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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一品农庄,绝品夫 > 第一百四十九章 闺房之乐

第一百四十九章 闺房之乐

( 姬燕向来说一不二,如今肯把地契交给她便不会再有反悔的时候,所以安月也不着急,得了他这一句话便闭口淡笑起来

这次可是让她占足了便宜,毕竟虽说姬燕需要她的帮助,但是同理,搞垮姬氏一族也是她的目的,何况,她的产业她又怎么会不清楚,如今的稳固堪比别人经营数十年的成果!

三人相谈一会,姬燕看上去便开始有了几分醉意,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船舱出去透风,安月心知肚明,以姬燕的酒量,就算是不眠不休喝上一个晚上恐怕都不会有些醉意,现在这般恐怕也是故意而为给她和西陵归单独相处的机会

几月不见,西陵归的脸上多了一股沧桑的味道,以往那张常年不见阳光的面容更是多了一些麦­色­,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刚毅,若此时不是对着安月,恐怕一张冷的结冰的面容能让见到的人活活吓晕过去

“六皇子,妾身给您斟酒?”安月故意逗笑着说道

说完,竟还不忘拿起酒壶一本正经的将手递了过去,只是那手才刚刚伸到西陵归的面前便被他一把拽了过去,整个人斜靠在西陵归的身上,那酒更是洒了他一身

“本事大了?”西陵归一张面容靠近这安月的耳边,散发着热气的­唇­边与那最敏感的部位相触,顿时让安月心中一痒,下意识将人推了过去

这么一推,安月顿时有些后悔,抬头一看,果然看见西陵归一脸难看的盯着她,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好了,归,我知道错了,不叫你六皇子了还不成吗?”安月无奈,撇着嘴说道

安月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平日里在西陵归面前也并非如此,只不过此次西陵归在边境十分辛苦,回来之时又恰好见到她和无殃公子相处,虽说她并未做出任何出格之事,但心中竟有种莫名的负罪感,说起话来都没有以往的底气

西陵归冷冷的瞧着她,好似真的生气了一般,安月被这目光瞧得也有些发起火来,顿时说道:“西陵归,一个男人怎会如此小肚­鸡­肠?我和那无殃公子又未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故如此看我?”

周围空气顿时凝结起来,清楚的听到二人呼吸的声音

片刻,西陵归冷漠的面容再次向安月靠近,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笑意,大手往那鼻头上轻轻一刮,清冷的嗓音多了几分柔和,道:“辛苦你了,若不是刚刚这野猫似的态度,我还以为我的妻子被人掉包了呢”

掉包?

安月眼睛一瞪,这么说的话刚才西陵归那态度岂不是故意的?

要知道能让她俯首帖耳温柔相对还是头一回呢,可竟然被西陵归说是被掉包的产物?这男人难不成这么喜欢被她虐着走?

“这么说,刚才是故意的?”安月嗓音一提,道

西陵归将安月身子向身前一揽,一副悠哉的样子靠在椅背之上,若不是这副涅与气质带着尊贵,恐怕动作会更像是富得流油的肥头大耳的­色­财主!

安月眉头挑了挑,不过一会也浮上了笑意,十分客气的说道:“六皇子今日大驾光临,妾身真是受宠若惊了,下人已经安排好房间,就恕妾身不陪了”

说完,直接用着蛮力从西陵归的怀里扭了出来,西陵归虽有办法圈住她的身子,奈何又的力气太大弄疼了她,这在乎之下,安月好似狡兔一般,躲到了几米之处,一脸狡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看来你这几个月倒也不是没有进步,说话的规矩真是进步了不少”西陵归凌厉的眼睛狼一般的盯着安月,颇有一种巡视着猎物的意味

安月以往说话可是从不客气,哪怕是见了皇帝或是妃子也不喜欢将自己的身份太过贬低,若不是现在的眼神和以往一样,别人还真的以为她变了­性­子呢!

“多谢六皇子夸奖,如此妾身就先退下了”

安月下巴一昂,转身便欲离开此处,只是腿脚还未来得及走上一步,身后便被一双大手彻底环赚暧昧的气息凑在耳边说道:“你如此知礼,正合我的心意,皇子之命你可不准不从,今夜就由你侍奉,可好?”

安月嘴角一抽,西陵归竟还学会与她耍起花腔来了?

“我看你这几个月进步的更多,油腔滑调都学会了不少,早听闻军营之中偶有充实军妓的习惯,那最好的美人儿都是为三军将领准备的,想必尝了不少?”安月挑眉说道

西陵归环着安月的身子一僵,浑身上下的气氛都变了起来,明显感觉的怀里的小人儿透露着狡黠,可最终竟不好再说出一点儿不中听的话来,等了半天,竟开口说道:“都赏给下属了,我没要”

学乖了?

安月松了一口气,故意又道:“这我可不信,瞧你刚才那句话,都学会调戏良家­妇­女了,可不像是你以往的作风”

西陵归嘴里一苦,脸­色­竟有些发胀,怀里这女人简直比猫还­精­,一点儿的变化都能捕捉的到

“我瞧着军营里有的将军就是如此对待女人的,那些女人倒还很是欢喜”西陵归老老实实的说道

若是没遇到安月之前,他的眼里哪会容得下男女情爱的之事?就连军营之中的军妓们都是不允的,不过如今他并非西陵归,自然不好断绝军妓的出现,半夜练剑之时倒也听到不少污秽之事,刚才竟不知怎的,突然一试

不过他倒是忽略了一点,安月和那些庸脂俗粉哪里相同?

安月心中甚是无语,西陵归表面上看起来十分严肃,不过对于男女之事可谓是一白痴一个,以往并不懂如何哄她开心,做的事情无非便是为她准备好一切,包括洗漱这等小事,那些闺房之乐倒是不多,这偶尔如此放荡真是十分不习惯,有些向姬燕和花行云的风格

“天­色­不早了,快去歇息吧,不过……今夜我自己睡!”安月瞪了西陵归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西陵归这次倒是乖了不少,走出船舱之时只见姬燕一双凤眼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当即脸­色­一沉,­阴­森的难看,话也不多说便跟着安月向准备的房间走去

二人房间之中还隔了一个,正是无殃公子所住之地,安月熟睡之余,只觉得脸上一痒,睁眼一看竟然西陵归一脸温柔的盯着她,再看身上,竟不知何时衣物全褪

“有些热,明早给你穿上”西陵归僵僵的脸­色­看的安月不知是怒是笑,那嘴里更是挤一样的蹦出了几个字

“你可知错?”安月被子一拉,显然有种要将西陵归踹下去的趋势

趁着微弱的烛光,西陵归的脸上隐隐有些泛红,眼神更是闪烁了两下,道:“嗯”

安月憋笑,西陵归能憋出这一个字已经算是不错了,当即小手朝着那胸膛一按,道:“我饿了,想吃你煮的粥”

那小手一碰,西陵归身子一紧,顿时好似星火燎原,只是这火才烧了一下便被安月的一句话浇灭了去,愣了一会,无奈的将安月的身子用被子裹好 ... [,]

(,才道一声“等我”,便走了出去

待西陵归回来已是夜深,安月睡得朦胧,迷糊的睁开眼睛看见灰头土脸的西陵归手中端着稀粥,只不过西陵归瞧她实在困得厉害,也不强迫她将稀粥喝下去,直接躺在床上搂着安月睡起觉来

一早,这大船之上便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昨日半夜,竟有下人看见这船上有鬼影来回晃悠,后来躲在了厨房之中,不过那下人与那鬼影正面相对之时直接被吓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假扮的

安月琢磨了半天,瞧着西陵归一听鬼影一事脸­色­便十分­阴­沉,心里顿时明白起来

她昨夜迷迷糊糊觉得西陵归脸上沾了不少炭灰,如今一想,想必那鬼影正是他吧!

她险些忘了,这船舱可不鞋这屋子少说也有二十间,光是找到厨房都要废上一些力气,而且以他的身份总不好明目张胆打着灯去找厨房自己动手,漆黑的情况下搞定一锅粥,难怪会弄得灰头土脸……

西陵归面­色­­阴­沉,可却装作一副丝毫与他无关的样子更是让安月觉得好笑,这男人向来爱面子,若是明白的说出有人被他吓晕过去,恐怕非要杀人不可

安月心中好笑,频频将眼神向西陵归投了过去,无殃公子心里怀疑,他是习武之人,昨天夜里这隔壁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他这心里想了一夜,还以为是姬燕公子,可尽早才知道那姬燕昨夜是睡在船头,手中还拿着昨天的酒壶呢!如今一看安月和六皇子之间的交流,不得不将疑心向六皇子投了过去

“夫人昨夜睡得可好?”无殃公子试探的问道

安月一愣,笑道:“多谢无殃公子款待了,昨夜睡得甚香”

无殃公子点了点头,又朝着西陵归说道:“六皇子乃是皇家玉体,草民这里着实简陋了一些,不知道昨夜六皇子在何处休息?为何下人今早收拾房间的时候不见六皇子的房间有一丝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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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庄,绝品夫 第一百五十一章 贵妾! 小宫商

( 安月冷笑,可真真是凑巧!

当初她与白虎堂对立之时,连城上下根本没有人相信她的能力,后来倒也曾去几个有名望的家族拜访过,只可惜出来迎接的只是当任的家主或是子女而已,像眼前这些个老头子,见过的不超过三个!

如今却是一个个的站出来了,显然就是认为她安月早晚会败在姬氏一族的手上!

安月心里倒不是很气,一双眼睛微微上挑着,在众人眼里安月无疑是个猎物,可不知为何,此刻却好似是掌控者一般,一身大气,丝毫没有退却之意的说道:“原来是姬族长,真是不好意思,安月从未去过赤夜国,对赤夜国的情况不甚了解,而且如今两国正在交战呢,安月可不好出门打听”

安月一句话让众人心中一凛,他们是商人,第一个念头总是利益,虽说边境打仗,可一直动静甚鞋让人想记得都难,如今说白了,这姬氏一族就是仇敌,他们若是走得太近,无疑有通敌卖国的嫌疑!

当然,若姬氏一族是普通商人倒也没什么,可惜的是天下人皆知,姬氏一族的厉害!

那姬氏一族的族长心中思量片刻,对安月的看法顿时改了许多,原以为真的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可如今一看,虽没有和她交谈甚多,但是她的话中每一句都带着主导权,甚至一句话让他在连城的威望出现了裂痕!

“安夫人言重了,老朽只是一介商人,此次前来只为生意,与国事无关,早在赤夜国的时候便听闻连城之中安夫人聪慧睿智,年纪轻轻便挣得了一份雄厚的家业,此次前来,是想和安夫人合作一把”那姬汪远心里早已经将安月骂了千遍,不过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更是十分客气的说道

安月一笑,这老头可真是个老狐狸,这样都能忍得住

一般谈到合作,安月理应将人请进门让人端茶奉水才能和气生财,可众人傻站半天,却依旧没有动静,而安月更是一脸“惶恐”的涅,连忙说道:“族长大人千万莫要这么说,这合作之事安月是万万不敢的,连城离着赤夜国十万八千里,安月又无分身之术,哪里能将手伸到那里去?若说族长是想在连城附近开商铺,那就更没有办法了,安月向来认为做生意虽然要依靠朋友,可若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更为安全一些,安月不才,对连城附近有着十足的把握,根本不需与他人合作……”

说白了,安月没那个本事搀和赤夜国,而这姬氏一族自然也没那个本事在连城分上一杯羹,至于这些商人们此刻也该明白这里是青鸾国,在青鸾国她安月的手段比那姬氏一族厉害的多!

怎能容他们吃里扒外?

“你这女人好不识趣,我爷爷如此拉下颜面同你好声好气的说话,你竟敢这么不留情面,真是找打!”

那姬灵霄气的咬牙切齿,当即便一副要动手动脚的姿势,只是她人还没跨出一步,安月身边在电光火石之间出现一个人影,光是那出现的速度就已经让所有人为之一震,聪明的人根本不敢再有一点造次

安月怎么会傻到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口水?自然要找一个既能防身又可以震慑的人出来,西陵归身为皇子,此刻露面有些不好,而论武功自然是花行云最高,而他向来喜欢逞能,早早的便潜伏在一边,就等着有人冒头,好表现一下他这Gao潮的武功

安月嘴角含笑,一身淡蓝纱裙衣袂飘飘,出尘的面容看上去虽然十分柔和,但那凌厉的眼神却带着杀伐之意,好似时时刻刻准备着动手杀人一般

“灵霄姑娘记­性­不是很好,你等毫不客气的闯入我的宅院,在此对我指手画脚,何来有情?既然无情,又何来情面!谈商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莫非姬氏一族如今的家业都是靠着打打杀杀抢来的?我安月年纪是轻,不过却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你们若是客气相待,我自然会还之以礼,但若是欺我一介夫­妇­人,那我威远商会的上下人等自然不是吃素的!”

安月声­色­俱厉,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味道,底下那些人早就已经权衡利弊起来,姬氏一族不好惹,但是同样安月也是不好惹的,光是安月一人的能力已经可怕,若是再加上她的未婚夫君姬燕……

“安夫人姬族长,老夫想起家中晚辈还有要事相谈,就先走一步了,改日再来登门致歉……”

“安夫人,老夫也是,年纪大了,身体突然有些不适,也先退下了……”

“还有老夫……”

……

不一会的时间,这在场中的老头和长辈们走的一­干­二净,这些人本就都是一些“退了休”的家伙,眼中多少有些看不起年轻人,就算别人将她安月夸得天花乱坠,心里也不相信她真有那等本事,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都是傻子,只要稍加提醒和震慑,那脑子灵光着呢!

那姬氏一族的族长脸­色­有些难看,安月这才发现原来这姬氏一族竟带着十几个人来,分站两边,全部闭口不言

安月曾经听姬燕说过,上任族长死后,姬氏一族便两派分割,这位姬汪远恐怕最后能成为一族之长,想必便是那野心的一派,毕竟忠心的人怎么都会不将姬燕这个正经儿的继承人放在心里?而且如今姬氏一族­干­涉朝政,虽有一丝隐退的感觉,但是实际上却嚣张的很

至于这站成两边的人,恐怕就是姬氏一族的长老

姬汪远不愧是姬氏一族的族长,虽说身后那帮簇拥的人走的一­干­二净,那脸­色­也只是难看了一瞬间而已,不过一会儿便恢复如常,亲和的样子依旧,将身后的乔仪萱推了出来

“既然安夫人不想合作那老朽就先走了,改日设宴表达今日的歉意,不过临走之前,还有一番要事……这位乔姑娘乃是尘王爷的贵妾,老朽前来连城之时乔姑娘便求着老朽带着她一起前来,听说乔姑娘与安夫人有一番姐妹之情,老朽如今将乔姑娘安然送到,也是心安了”

安月眼­色­沉了下来,不是她不相信乔仪萱,而是不相信乔仪萱背后的李清尘!

以李清尘的为人怎么会让乔仪萱这么容易回来?若说是他派来打探消息,利用她对付自己才会是真的!

乔仪萱虽说生­性­带着几分男儿味道,为人爽快,但是太过单纯,她眼中的世界没有多少争斗,若不是因为太傻也不会被李清尘的外表迷惑

“钩钩月姐姐……”

乔仪萱如今面­色­有些苍白,以往的她虽不算是胖,但是起码还是有些­肉­­色­的,可是如今却是如清风拂柳,十分柔弱,看她如今瘦成这幅涅,安月都有些怀疑,她现在的能力还能拿得起以前做捕快时用的大刀吗?

安月之前也从没有怨过她,但是在她狠心丢弃亲生父亲和她这个姐妹不顾劝阻之时便对她死心了,而如今,瞧着她这副好似病入膏肓的涅,却又忍不住心生怜意

“如此多谢姬族长了,只是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仪萱既然嫁给了尘王爷,如今私自回来有违­妇­道,安月虽与她 ... [,]

(有姐妹之情,但如今两国交战,仪萱作为尘王爷的贵妾逗留我安月的府郜恐怕有些不妥,我看还是随着族长大人一同回去比较合适……”安月思量片刻,转而一笑,那笑容之中十分疏离,好似与乔仪萱不复之前情分一般

安月自然在意乔仪萱的处境,只不过她心中明白得很,在不了解乔仪萱如今的情况之下,留下她只会带来麻烦,不得不狠下心来

乔仪萱身子一怔,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双肩颤抖的更加明显,只是她也有她的骄傲,当初做错决定的是她,如今就算是真的回头,安月不接受她也该别无怨言,自不会心生恨意

况且,安月这般态度,反倒了却了她心中的矛盾与纠结,既然只有死路一条,那些威胁与交易甚至她的血脉一起玉石俱焚又有何妨!

乔仪萱震动的心慢慢平复,一副柔弱的身板也多了几分坚强,看着安月,那眼神之中散发出一股浓浓的不舍与感谢,整个人好似解脱一般,轻松了许多

姬氏一族之人却是心中不满,安月的话放在普通人的身上算是合情合理,可尘王身份高贵,怎可比作­鸡­狗?

而且,之前听尘王的描述,这安月虽然狡诈甚至心思歹毒,但却是一个重情之人,就因为这样才会将这个乔仪萱带了过来,可此时怎么如此冷面无情?

“这……其实乔姑娘的身份并非是尘王的贵妾,虽然跟着王爷时间不短,但一直没有为她立名,而且王爷见她思念家乡,也是同意她回到青鸾国的,若是再被遣送回去,恐怕没有乔姑娘的立足之地呀……”姬汪远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

安月心中冷笑,见乔仪萱依旧闭口不言便知道她心中有些难处,甚至整个人都被这姬氏一族牵制了去,更是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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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庄,绝品夫 第一百五十二章 孩子的威胁 小宫商

( 安月眸­色­一沉,脸­色­丝毫没有刻意的隐藏,变得­阴­沉起来

乔仪萱为了李清尘放弃家国放弃亲人,可到了赤夜国却连一个名分都没有?而且当初,乔仪萱还是怀孕了的,那现在……孩子呢?

李清尘身边自然是不缺女人,只是乔仪萱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让她心里怀疑的很,若是她牺牲所有之后过的幸福,对那李清尘倒也没那么愤恨了,只是可惜,竟是这般下场

冷冷笑了一声,安月这才说道:“既然尘王爷与仪萱只见毫无瓜葛那倒也算了,如此一来仪萱往后嫁人也不受阻碍,巧在如今连城杰出的男人多的是,我自当为她寻一门好亲,不过……我相信以尘王爷的大度,在族长大人将仪萱送来的时候肯定是有所交代,总有个公证的文书,万一以后仪萱嫁人,突然多了一个婚书或是纳妾文书在眼前,岂不是成了笑话?”

安月字字珠玑,显然是不给那族长任何颜面,人她可以要,但是却必须要让这个姬汪远甚至是李清尘做出明确的态度!

这古代的女人一生着实卑微了一些,命运往往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乔仪萱跟往赤夜,也许是过着为奴为俾的日子,没准早早的便被人签下了卖身契,让她怎能不防?

姬汪远再好的­性­子此刻也有些忍受不住起来,当即便铁青着脸问道:“安夫人是不是有些太过小肚­鸡­肠了?老朽好心将人给你送来,你不感恩倒也罢了,可竟是如此态度?”

“族长想必忘了,安月是个商人,商人自当以利益为首位……”安月一笑,缓缓的侧过身,接着说道:“这就好比我这院里的丫鬟小厮,买卖的时候都是要经过严格审核的,总不好让那些家底不明白的人闯了进来,乱了我这商会的规矩,族长掌握姬氏一族这么多年,莫非连这点小道理都不懂?”

安月的余光瞄过乔仪萱,见她面­色­并无太多波动也稍微放心下来

只有在姬汪远的面前表现的决裂一点,以后对乔仪萱才有更多的好处,而且相信乔仪萱的心里也明白她的­性­子,自是不可能真的忽视了她

姬汪远铁青的脸过了一会终于缓过劲来,连连笑了几声:“不愧是安夫人,既然你这么说,那老朽若是不拿出些文书来证明乔姑娘的自由身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过若是让尘王爷写出个公证的文书想必还要一段时间,老朽当尽量早些给你送来!”

安月眼神一撇,“也好,那这段时间就有劳族长大人照顾仪萱了”

姬汪远心中一震,气的有些发抖,没想到说到这个份上,竟然还不能让乔仪萱进入这威远商会,如此以来,就必须要等到尘王亲笔到了才可,之前尘王还说这女人重情,可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安夫人放心,必当将文书送来,既是如此,我等就先告辞了!”

姬汪远知道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进入这威远这么久,竟连一口茶水都没有喝到,愣是在人家的院子里头站了半天,真是将他的一把脸面丢的­干­净!

“慢走不送”

安月朝着乔仪萱看了一眼,眼神中的关心只闪现了一个瞬间,不过二人也算是相互了解的很,乔仪萱自然注意到了她的意思,心中更不是滋味

姬汪远一出门,原本还有些大度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身边那女子更是一脸的气愤,不解的问道:“爷爷,我们这么多的人还怕了她一个女人不成!­干­脆直接派人将那商会烧了一了百了,何苦在这里受她的气?”

“你懂什么!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当初那西陵归身边暗卫无数,各个都是顶尖的­精­英,而之前我得到消息,这女人歼灭白虎堂堂主之时动用的人十分相似,若真的要派人暗中动手脚,恐怕两方都得不到好处!”姬汪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姬氏一族虽然名声极大,但是不可否认只是空有财力而已,而且西陵归的暗卫都是西陵家族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可以说是极为忠心,恐怕就是全部战死也会让人动安钩月一丝汗毛

若是单单与一些暗卫相拼倒是没什么,主要就是这份嗜血的心让人胆寒,不得不另想办法

“爷爷,这安钩月倒是个特别的,若是我们将她拉拢过来,姬氏一族绝对是如虎添翼”那一直不曾说话的姬策突然开口说道

这姬策长相不算是上乘,不过一身华衣相衬,倒也算得上是翩翩公子哥儿,而他此刻面着姬汪远虽然有些收敛,但眼神中却隐藏不住的自傲,和姬灵霄果真是亲生兄妹,连­性­情都凑到了一起!

“这恐怕很难,你别忘了,那个姬燕可是她的未来夫君!还能不知道我们姬氏一族的情况?”姬汪远说道

姬燕的父亲与这姬汪远算是这姬汪远的弟弟,只不过倒不是血亲,而算起辈分,姬燕虽然与这几个姬策年纪相差不多,但是却高了一辈,让这姬策叫一声叔叔都是应当的,不过姬燕早已经离开姬氏一族,自然是没人愿意承认他的存在的,若不是姬汪远提起,这姬策又怎会想到?

姬策眼神一冷,他看中的东西,向来不会有例外!

“你这个女人真是没用!还以为你真的有些份量呢!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无是处,真不知道留你还有什么用!”姬灵霄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见自己的爷爷和哥哥都拿着安月没有办法,顿时爆发了起来,当即便将那手伸了过去,冲着乔仪萱狠狠的扭了几下

而乔仪萱却只是闷哼了几声,竟没有任何反抗!

这一幕早被暗处的人影看在眼里,很快传到了安月的耳中

以乔仪萱以往的­性­子,别人若是欺负到她的头上肯定不会如此窝囊的,安月此时完全可以想到,乔仪萱变成如今这个涅只有两个原因,要么便是姬汪远与李清尘拿着她的孩子威胁她,要么就是这么长久的时间以来,乔仪萱无时无刻不被欺凌,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早已丧失了反抗的斗志!

更或者,二者皆有!

空前的愤怒不停的冲击着内心,此刻花行云青寒甚至姬燕等人早已站在安月身边,却被她这好似要杀人的涅惊的心中一凛

“乔仪萱在赤夜国产下一子,不过那个孩子并没有落入李清尘的名下,如今连我都查不出被藏在哪里,我想若不是死了,此刻便在姬氏一族手中”西陵归静坐在上位,抿一口茶水淡淡的说道

安月眉头一松,“你何时查的?”

“乔仪萱离开青鸾国之后,赤夜国自然又探子禀明消息,不过得到消息的时候我在边境,那时你们相隔两地又帮不上忙,又怕你瞎­操­心便没有说明”西陵归接着说道

安月点了点头,想到西陵归的话,心中的疑惑再次升了起来,不解的问道:“你那句‘若不是死了’是何意?莫非那孩子有什么不寻常的?”

西陵归眼中划过一丝夸赞,道:“当初在乔仪萱身边的丫鬟以及接生婆,凡是有乾的人全部被处理了,而乔 ... [,]

(仪萱在生过孩子之后便在李清尘的府邸之中做些杂活,我派人去接应过,不过她自己不愿走,说是孩子不见了,李清尘虽有不少妾室,但膝下一个孩子都没有,若是真生下一个男婴,必不会因为乔仪萱的身份藏起来……”

西陵归这么一说,安月也怀疑起来,心中更是为乔仪萱叹息了一会儿,当初如明珠一般的女子命运却是这般,那孩子若是还活着,无疑将是乔仪萱的拖累,但若是死了,仪萱恐怕却会生不如死吧!

“归,你再下令让那些探子好生查探一下,无论生死最好有个明确的证据,乔仪萱于我虽无血脉之亲,但却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素素姐已经因为孩子离开了,万万不能让仪萱也因为孩子受如此多的折磨”安月低声乞求道

时隔这么久,当初没有查到的消息恐怕如今更是困难,只是但凡有一点消,安月总不想真相石沉大海,而此刻,能帮她的人也只有西陵归而已

西陵归神­色­一暖,道:“知道她对你重要,一直在调查,只要有消息,便会立即告诉你”

乔仪萱走的时候连安月都没想起让西陵归派人暗中保护,却没想到他自己竟然能主动派人调查,要知道以西陵归的个­性­,就算是天下人死光了,也不会做出任何没有好处或是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单单是这份情意,就已经让她毫无抵抗之力

两人视线相对,一副暗送秋波含情脉脉的样子让周围几人顿时有些吃不消,玉澈更是一脸尴尬,自己琢磨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那一身青衣之下,似乎多了几分成熟,就连以往最喜的胭脂水粉都没有了一丝,整个人好似雪意融融,纯情清冷之余,却有着另一种味道的柔意,安月狐疑的看了过去,更是让那刚要开口的面容忍不住一红,顿时明白了他想说的事情必然是与初心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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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庄,绝品夫 第一百五十四章 捷足先登! 小宫商

( 之前略显尴尬的场面顿时多了几分喜感,安月更是憋着一肚子的笑意在这一大帮男人的视线里带着宝儿去了后堂

这些男人之中,西陵归与姬燕可以说是反应最大,尤其是西陵归平日的冷漠表情更是让此刻的样子多了几分怪异,让安月不由想到当初西陵归制作化肥时的情景

安月带着宝儿,身后多了安安这个跟屁虫,无时无刻不在一连关切的瞅着宝儿的情况,安月也觉得好笑,宝儿这么喜欢粘着兜兜恐怕就是因为被安安这样子吓的,再加上兜兜一双幽蓝的眼睛无疑会让小孩子产生好奇

第二天一早,玉澈与初心便在花行云的护送之下返回医仙谷,连城与医仙谷相距倒是不算很远,相信花行云很快便可以归来,只不过因为玉澈与初心二人如今是姬氏一族的眼中钉,便只是简单收拾了行装,天还未亮便踏上了归途,省得被姬氏一族发现,多了些不必要的麻烦

玉澈与初心一走,商会之中的男人显然便回了以前的德行,尤其是姬燕,每天酒不离身,身上的酒香更是浓郁,不过奇怪的是,姬燕身上的酒香并不像是普通酒鬼身上的味道,而是香气迷人,足以让人沉溺其中

安月心中好奇的很,姬燕之前虽然和她打好招呼,但是却并未动手对付姬氏一族,反而并不露面,好似想让姬氏一族不知道他的存在一般

不过这姬氏一族着实让安月心里多了些压力,每天都花着大把的时间关心商铺,比商会刚刚兴起之时还要疲惫

连城风平浪静了几天之后,表面的涟漪终于被翻成了巨浪

姬氏一族早就说过要设宴款待安月,果真兑现,只不过姬氏一族的财力果真不鞋一场简单的宴会竟办的好似婚宴一般,硬是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宴请了连城所有达官显贵,更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安月正是这场宴会最主要的客人!

安月可不相信姬氏一族有这么善良的心思想为她筹谋名声!

这场宴会表面上是告诉所有人姬氏一族的尊重,但实际上无疑是让连城周边上下都觉得她安月面子太大排场不鞋甚至将之前姬氏一族私闯威远商会的过错都揭了过去,让所有人认为姬氏一族人心良善,相处容易

一场宴会轰动全城,无殃公子同样收到了请柬,只不过无殃公子算的上是心思缜密,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威远商会

自从那日揭下面具却落得一个落荒而逃的下场之后,无殃公子那张面具就再也没敢在安月的面前揭开过,不过这样也正合了安月的心意,若是看到无殃公子那张带着尴尬的脸,她还真有些拘束

无殃公子依旧一身白­色­长袍,银­色­的束身腰带衬得整个人多了几分潇洒不羁,带着几分书生意气的举止早刻在了连城每个女人的心里,只可惜,唯独安月充耳不闻,心无旁骛

安月谈生意的时候西陵归向来不会多管,顶多是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如今无殃公子一见院中别无他人便多了几分轻松之意,对着安月抱拳微微鞠躬,道:“安夫人,无殃打扰了”

这无殃公子也想了很久,深知自己与安月无缘无份,再加上安月身边能人无数,便彻底死了心,虽仍有几分悸动,但言谈举止没有一丝逾越,那声“月儿”也成了昨日往事,不再相提

安月倒是佩服这个无殃公子,作为古代的男人,他的胸怀可以说是世间少有了,拿得起放的下,值得相交!

“无殃大哥,请坐”安月既然放心,自然少了之前的疏离,伸手示意他坐向旁边的石凳,反倒将他真正当成了自己人

无殃公子同样舒了一口气,一听安月如今的语气他便知道,直至此时他才成了安月的朋友,心里更是觉得之前的所作所为有些反其道而行了,作为朋友比得不到的恋人位置可要强上许多

“无殃前来是想问夫人关于今日的流水宴……”无殃公子从怀中拿出一封请柬

安月翻开一看,光是这请柬便十分华丽大气,表面竟是由赤夜国有名的画师设计,而里头那的每个字更是带着金­色­,用着金泥所印

将那请柬一合,安月道:“不知道无殃大哥是怎么想的?去或是不去?”

无殃面­色­怔了怔,当即便道:“暗影阁如今已经并入威远商会,我无殃往日再风光,但是如今也只是夫人手下一个小小的当家人,这事情自然是要由夫人做主,要去便一起,若是夫人不去,暗影阁岂能上门?”

安月心中满意,不得不说无殃公子很是聪明,最能揣测人心,不过好在他为人正直,没有歪门邪道的心思,要不然她还真不敢将人留在威远商会的下头

“按我说……”安月眸­色­一敛,语气微沉,道:“自然不能去”

无殃公子点了点头,只听安月又道:“若是普通宴会倒也罢了,这流水宴所请之人实在太多,虽然我现在在连城已经站稳了脚跟,但若是在宴会上被姬氏一族摆上一道,没准失了之前的威信和人心”

“只是若是不去,定会有人指责夫人架子甚大,不给连城那些达官显贵的面子,让姬氏一族有机会得逞”无殃公子接道

何止是连城的达官显贵?

三天时间的流水宴,就算是周边几个小城的人想到也能到了,而且早在姬氏一族到达连城的时候就已经招了不少商人前来,现在那规模恐怕都要抵得上天下群商会谈了!

安月想了想,片刻才道:“不如这样,无殃大哥你代我出席,就说……安月一介女流之辈与诸位同席有伤风雅,特派你代劳……另外,这三天的流水宴所有花费都算在威远商会的头上,姬氏一族刚刚才到连城,无论如何绝不能让这讨好各大商主的机会落在他们的头上,对了,我们拍卖行附近的几条街腾出一条来,专门用做招待他们之用”

那几条街还在慢慢扩张之中,因为拍卖行的关系,这几条街的客栈最多,而且往往是供不应求,别人挤着脑袋都想住的地方被安月特地拿出来招待那些商人,面子给的无疑是最大的了!

这青鸾国不是姬氏一族的地盘,想要像她这样随心所欲根本不可能!

安月话一出口,连无殃公子都有些震惊,流水宴的钱财不是小数目,而且那客栈更是十分宝贵的地界,用来招待那些商人,要付出的不比流水宴要小

安月倒是并不在意,云淡风轻的涅好似不是一个爱财之人一般,只不过她安月对钱财的热衷并非像现在这般大度,相反,她做的都是为了以后的发展!

商人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而那客栈和流水宴的钱财更不是白白出的,试想如此大的面子撒下去,以后还不是大笔的回捞?只会让更多的商人记住她安月的好处!

至于那流水宴只要安月想要付钱,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抢不走!

这连城境内稍微上些档次的酒楼不是安月的便是暗影阁的,就算不是二人的产业,但只要安月和无殃公子一出手,根本没有 ... [,]

(例外

毕竟这是连城,众人再惧怕姬氏一族,也得先在安月的地盘上填饱肚子

决定一下,无殃公子更是没有其他意见,这流水宴在午时开始,如今时辰还早,无殃公子想到还有其他准备要做,当即便告别了安月

连城热闹了数百年,期间从不缺少来往的商人,但一般给别人的印象从不缺少混乱,如今那城门口源源不断的马车轿撵涌入,从轿中看到的却是整齐的商铺与热闹的街市,暖意融融的景象与印象中的十分不同

与此同时,无殃公子混棘城这么多年,既然领会得了安月的意思,自然会把这种态度“发扬光大”,直接让属下衣着整齐的将城门口到酒楼的路段都严谨的控制下来,更早早的在酒楼门口开始登记准备参加流水宴的商人的名单

那些商人每一步都被商会与暗影阁下人伺候着,态度恭谨之余更是面面俱到!

所有人都知道这流水宴是姬氏族长所发,可是从进入城门开始,心里便发生了转变,威远商会赶在姬氏一族之前取得了所有人的人心,根本无可替代!

那姬氏一族的人本就住在那酒楼之中,准备出门迎接客人之时却发现这酒楼上上下下都被控制了下来,就连连城官府的人都有参与其中,向那酒楼老板一打听才知道酒宴的所有花费有已经付清,并且只多不少!

而那些客人更是由无殃公子在门口招待,不论是外来的商人或是连城的商人都成了威远商会的客人!

姬汪远身为族长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皇帝一般的存在,何曾被人这么摆过一道?可惜他在连城脚跟不稳,和安月根本没得抢!

“真是气煞老夫!老夫辛辛苦苦请了这么多人,靠着自己的颜面让这些商人汇聚连城,竟能在酒楼门口就被那贱人捷足先登!一张老脸往何处放!”姬汪远险些气晕过去,大喘了几口气也未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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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庄,绝品夫 第一百五十五章 暗通款曲 小宫商

( 姬汪远自然不会只带了一些长老前来,虽然也有一些属下,但是毕竟是青鸾国的境内,人数若是出现的太多,势力太大的话肯定会惹来瞩目的,万一落了口舌,没准还会被官府镇压,所以在人数方面自然没有安月那样的实力

“爷爷,现在怎么办?那些商人都以为这宴会是那小蹄子办的了!”

姬灵霄的语气和这爷爷也有七八分相似,甚至比她的爷爷还要嚣张,尖利的声音一出口,想必在门口都能听到

在座的长老面­色­各异,有人同是一脸愤愤之­色­,不过也有的人一直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涅,甚至听到姬灵霄口出脏话,忍不住皱眉泛出两丝厌恶

姬汪远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一瞬间的暴怒之后,心思便开始活络起来,仅仅片刻便说道:“老夫怎么说都是姬氏一族的族长,那些人若是想以后好好的和姬氏一族合作,只有陪笑的份,就算是安钩月抢了讨好的机会又怎么样?到最后那些人还都得听老夫的!等会你们也别太在意,安心于大家喝酒聊天即可,等酒饭喝足了,派人带着他们好好游玩一番”

姬策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自信,凭着他们姬氏一族的实力,向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人能在他们的手上抢走什么,这次也是同样!

楼下,无殃公子依旧是谦谨的态度面对着众人,口口声声不离安月,仅仅是登基宾客的时间便已经让所有人都知道今日这客气的态度是安月的意思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安月如此通情达理,这些人心中自然多的是敬佩与好感,反倒对姬氏一族多了几分防备

这宴会毕竟是姬氏一族的注意,可迄今为止,众人根本没有见到一个姬氏一族的人,这忙上忙下的所有人都是威远商会的下人,若说是姬氏一族的好意谁也不会再相信了

很快宴会便正式开始,无殃公子也学会了一身厚脸皮的涅,­干­脆直接的提前抢了主座,一上来便对着各位敬酒说道:“诸位不辞辛苦前来,我家夫人十分感谢,夫人身为女人家陪着大家喝酒恐怕会扰了大家的兴致,所以专程让无殃招待大家,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请大家见谅!这一杯,无殃先­干­为敬!”

无殃公子在这连城附近都有着很大的名气,当初一夕之间归入威远商会的旗下让不少人心存怀疑,不过如今瞧他竟是如此恭敬的为那安钩月说话,心中对安月的好奇更是多了一层

那姬氏一族失了主座,面子丢了不少,只好在酒楼的安排之下将就的坐了起来,而那位置却位于最拐角之处,十几个长老与族长等人挤在一桌,看上去十分显眼

安月与姬氏一族前几日的交锋早就传遍了附近几个城池,大家纷纷猜测此次宴会是姬氏一族为难安月所用,可是竟没有想到事实恰好相反,在商场上说一不二的姬氏一族竟然沦落到了拐角之处!

众人虽然也想起身做做样子感谢姬汪远邀请,可如今主座明显是威远商会,一时间谁也没那个勇气站了起来,尴尬之下,­干­脆充耳不闻,恍若没有看到姬氏一族一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所有的客套都成了笑话,反正这么多的人,若是姬氏一族怪罪起来也好有个照应!

无殃公子心中满意的很,也没想到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也只能感谢这姬氏一族的人太过嚣张,太过轻狂,不过经过今天的事情,想必以后定然会想尽办法对付安月了!

姬汪远在角落中坐了甚久,过了一会终究有些拿不下面子,趁着别人视线未及的时候退了出去,而姬策则是在等待时机再将这些商人拉拢回来

饭菜吃到一半,只见姬策一身潇洒的形象走到最显眼的位置,装作一副宽容大度的涅笑着说道:“各位当家的平日辛苦的很,今日不如就由姬某做东,等会派人带着大家四处游玩游玩……”

“姬公子话说的不错,我们夫人也正有此意,连城风景甚美,无殃早已备好了车马,更有下人伺候,就连游玩的地点都已经规划了出来,等这顿饭结束便让无殃领头,和大家一起四处逛逛……”

姬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无殃公子及时的抢了过去,那双面具之下的眼睛笑意更浓,不过比起姬策的居高自傲,无殃公子的放下身段效果显然更好一点

不到一会,便立即有人开口谢道:“如此以来真是谢谢安夫人的美意了,没想到我等并未为安夫人做些什么,她竟如此好客,改日我等必定要去登门谢谢安夫人!”

上次登门的人多数都是家族的老者,因为最长,所以最尊贵,但实际上真正掌权的人也许并不是他们,反倒是这些常年在外头打拼的人

无殃公子随­性­一笑,道:“各位客气了,夫人在连城没少靠着大家照顾,今天开始的三天晚上,夫人特地将我们商会旗下的一条街都留了出来,各位若是累了便可以前去休息,而且那条街周围店铺周全,大家若是缺些什么尽管和下人们吩咐,自然有人为大家送过去”

无殃公子一语落定,周边所有人都惊讶起来,那姬策的脸­色­更是沉到了谷底,说不出的难看

威远商会下头的产业是什么样大家清楚的很,无殃公子所说的那条街众人一听便知道所在何处,那地段被安月整治的十分繁华,可以说哪怕是半夜生意依旧是十分红火,三天的流水宴以外,竟然还有三天的居住

三天听上去并无惊讶之处,但他们作为商人,自然是知道那地方的价值,可以说,这么多的人住下去之后,财力物力的耗费,安月少说也要亏上万两黄金!

众人有些踌躇起来,这代表的可不仅仅是普通交际!

若是住了,以后他们和威远商会之间肯定要保持良好的关系,否则比是要被人吐上口水的,而且若是有用得到他们的时候自然不好拒绝!

可是若是不住……

那这顿饭都已经吃到了一半了,难不成……吐出来?

无殃公子笑了笑,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思考,不过他虽然是让他们站好自己的阵营,但又不好真的去逼迫他们

良久,无殃公子才张口说道:“各位莫要多想,我们夫人说了,大家伙有的都是在连城有家有室的,而有的很少前来连城,没准早就让人在别的地方订了房间,所以大家不要觉得有些压力,按照大家自己喜好决定,夫人定然也不会因为此次的事情以后为难大家,这个无殃可以用人品保证,出门在外靠朋友,夫人如今是有能力宴请大家,大家尽管安心吃住便可!”

众人大眼望小眼,心里都是十分的震惊

若是这个机会落入姬氏一族的手中,态度恐怕就不一样了!

无殃公子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谁也不好在推辞什么,毕竟入口的都已经进肚子里头去了,住上三晚的效果也都是一样的,而且看这安钩月如此会做人,他们悬着的心也镇定了不少

就连这个在连城称霸近十年的无殃公子都能用自己的人 ... [,]

(品替她担保,他们这些人根本无需再多加的!

顿时,那人群之中站出一个有些五大三粗的女人,拍了拍那硕大的胸脯说道:“无殃公子,您回头和安夫人说说,我袁霞最喜欢和大方的人大交道,她这个朋友我袁霞交定了,以后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

一人带头,其他人也不再扭捏起来,同时开始表达起自己的诚意起来,无殃公子面­色­不变,心中却对着安月多了几分敬佩,虽说从始至终都是他在忙活,但是起了决策作用的确实是她那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姬策身为姬氏一族的公子,何曾这样丢过颜面?

气的有些发颤的身子沉静片刻,冲着诸位说道:“各位如此支持月儿真是让姬某十分高兴,姬某与月儿虽相识时间甚短,却早在赤夜国之时便仰慕了她的风姿,期间亦有书信往来,相信过不了多久姬某便能迎娶钩月姑娘为妻,到时候还请各位赏脸喝杯喜酒”

一语落定,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只是谁将手中的酒杯都惊掉在了地上,姬灵霄在角落里嚣张一笑:如此以来,安钩月的名声可就毁了,还不是只能嫁给她的大哥?

作为一个女子能力再强,可一旦和男人暗通款曲那罪可就大了!

无殃公子有些恼怒,当即冷哼一声,说道:“我家夫人以前从未见过姬公子,如何能和公子书信往来?而且依我所知,夫人如今已有未婚夫君,迟迟不肯成婚只是因为国家未定,大事未了,怎会有闲心与姬公子牵扯,何况姬燕公子风采风流,乃是上上之人,姬公子虽然与姬燕公子同姓,但却是相差甚远,我家夫人眼光一项甚高,绝不会做出有辱自己的事情!”

无殃公子一句话说的十分急切,根本不给姬策一点反击的机会,一段话结束,虽然说的并不甚多,却已经将姬策贬到了谷底,让所有人都明白了此时不过是姬策一时之计而已

毕竟正如无殃公子所说,安月有如此好男人不熏怎么会和这个差人一等的姬策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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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庄,绝品夫 第一百五十七章 国玺是用来卖的 小宫商

( 足足昏迷了几个时辰之后,姬汪远才醒了过来,怀中竟还死死抱着姬策的头颅,一­干­人等看着那双眼睛都被挖了出去的血窟窿各个不敢上前

惊醒的姬汪远颤抖的手触碰着怀中的头颅,怨恨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安月一般,恨不得挖其心挫其骨!

“灵霄,你带人将乔仪萱送去青楼,让她挂牌接客!我就不信,安钩月真能毫不在乎!另外,告诉安钩月,从今日起我每日从乔仪萱的身上剔出一片人­肉­给她送过去,直到她答应交出国玺!”

若不是乔仪萱还有一点作用,姬汪远恨不得现在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那乔仪萱掏心挖肺送还回去,不过安钩月既然敢杀了他的孙子,他必要将乔仪萱折磨致死,死后挫骨扬灰!

若不是被安月逼得急了,姬汪远必然不会出此下策,虽说如今是为了国玺,但事实上姬汪远此时的心态已经彻底改变,以报仇为先,国玺反到成了次要的了!

他更是不知,他一时冲动的决定会带来什么样的代价!

毕竟姬汪远的手中不过只有乔仪萱这一道威胁而已,自然不敌国玺的分量

从昨日姬策身亡开始,安月便已经猜测出姬氏一族的动向,姬汪远的命令一出便已经又是夜晚,安月特地摆脱了西陵归,带着她一起潜入了乔仪萱如今的所住之地

这姬氏一族的府邸不算鞋不过对乔仪萱却是十分吝啬,如今她所住之地,比之柴房还差了许多,想当初乔仪萱怎么说也都是一府小姐,吃穿用度都是上乘,可如今反倒连个下人都不如

原本的乔仪萱年纪比安月还要小上一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精­神,让人眼前一亮

可是如今安月一瞧,她才十几岁的脸上却显出了三十多岁的容颜,眼神飘渺虚晃,一双手更是粗糙无比……

这姬氏一族对乔仪萱可以说控制到了极致,如今一见,如此露天的破屋子,很容易便可以逃出去,可乔仪萱却乖乖的呆在角落,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

想到那个­精­灵的她,安月心中一酸,走上前去,道:“仪萱,跟我走吧,我送你回家”

乔仪萱迷茫的抬起头,瞧见安月带着暖意的眼神顿时流出了眼泪,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

她想点头,不过却做不到

虽然那个男人对她弃如敝履,但是儿子是她的血脉,她一定要救他出来!

挣扎的态度让安月有些失望,乔仪萱本­性­就带着几分执拗,否则当初也不会不听她的劝阻,只不过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就算她的儿子还活着,但是毕竟也是李清尘的种,虎毒不食子,李清尘哪怕再混账恐怕也不会亲手送自己的儿子去死,她怎么就不明白?

“你若是不走,明日一早便会有人将你带去青楼,我在连城虽然有些势力,但若是想时时刻刻保你周全几乎不可能,我知道你受人威胁,若是留你在商会之中只会让别人更加肆无忌惮,我已经准备了连夜离开的马车,你的父亲还在家里等着你呢!”安月继续开口说道

只要将她送到威胁不到自己的地方,姬氏一族就算想用她的孩子威胁她也是有些困难的,反之,若是放在自己的身边,没准还会害了这呣子

乔仪萱怔了怔,良久,才傻笑着说道:“钩月姐姐,仪萱这辈子已经毁了,不过我不能毁了我的儿子!李清尘……他不是人!他既然用我儿子的命威胁我便一定会做的,再说了,不过是青楼而已,我的清白本身就不在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安月攥紧双拳,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扇醒过来,“你可知道姬汪远对我说什么吗?每日一片人­肉­,你当真能受得了那等苦楚?”

安月恨得咬牙切齿,天下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见自己的亲人受苦,却帮不得,救不得!

明知道她的坚持的道理是错的,却又劝不回,骂不回!

安月不知道她去赤夜国的日子究竟受了什么样的苦,若是知道也许会觉得那人­肉­的代价根本不算什么

命运往往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明明是个英姿飒爽的花季女子,如今却心如死水

乔仪萱依旧不为所动,心里有些恍然,也许她这辈子就因为做错了一件事,所以如今才会落得如此下超都说因果因果,若是她的钩月姐姐知道了当初因,不知道还会不会同情她今日的果……

“钩月姐姐,你且回去吧,这都是我的命,我不争不抗,我当初欠你的,所以现在不想再给你任何负担,我不想依靠了你最后却被迫背叛你,那样我欠的永远都还不清”

乔仪萱眼中划过一丝痛苦,说出的话却是有种如释重负玉石俱焚的味道,让安月心中有些奇怪

她不懂乔仪萱口中的“欠”指的是什么,若是她的父亲,那大可没这个必要,因为从始至终帮着她照顾的都是西陵归,她也只是偶尔传送一下关于乔仪萱的消息而已

不过,乔仪萱的失魂落魄让她怒气顿生,直接骂道:“乔仪萱!你当真学的窝囊了吗?你不是欠我的,你欠的是你的父亲!他本就你一个女儿一个亲人,莫非你想让他将来孤独老死吗?你父亲因为你怀孕私逃,虽然如今已经位处高官,但却处处受人嘲笑,可他却甘之如饴,为的便是等你回去,你却如此回敬他?”

安月几近嘶吼,她大可以让西陵归直接将人带回去,但是不一样,哪怕将她带到了天边,只要她这副样子,就算不死在姬氏一族的手上,也不可能活的下去

乔仪萱声泪俱下,哽咽着说道:“你且……告诉父亲,萱儿不孝……如今父亲正直壮年,大可大可再寻一门良妻,生上几个孩子,莫要为……”

“啪!”

乔仪萱话未说完,安月气急一巴掌打了过去,她失望,太失望!

“好!好!”安月咬牙切齿,又道:“我真是为乔大人寒心!我当初欣赏你敢爱敢恨的泼辣­性­格才与你姐妹相交,既然如今你这般窝囊,我还如此多说又有什么意思?”

安月说完,冷冷的转过身去,二话不说便与门口的西陵归漠然归去,乔仪萱满面泪痕,有些傻愣的眼神无比哀伤,只要一想到自己做过的,她根本没有任何颜面苟活下去……

二人离开姬府,丝毫没有引起任何动静,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而安月那双气愤的眼神随着风声的流动,也慢慢恢复了平和,有些无奈的对着西陵归说道:“派人看着她吧,不过不要阻止姬氏一族的动作,否则他们若是换了更狠的做法就难以控制了,至于那些恩客你让下人冒充,不要让她真的吃了亏”

西陵归哪能不懂这小女人的心思?

虽说她刚才的态度有些绝情,不过也是被气急所致,以后还不知要寻些什么心思对付那些得罪她的人呢!

不过如此才与他相配,虽受限制,但依旧还能占领主导的一方,日后必能将敌人一网打粳一个不留!

... [,]

( “放心便是”西陵归淡淡的说道

西陵归真正应了下来,安月才真的放心了,平日的疲惫都只是身体上的,可今日却是真真正正的心累,眼下西陵归带着她犹如飞人一般飞上飞下的,倒也算刺激,­干­脆整个人调整了姿势,如同一个八爪鱼一般挂在他的身上,态度极其暧昧燎火

西陵归本想说些什么,可一瞧她小脸都要皱成一团,­干­脆便随了她去

近看二人这姿势也许会让别人脸红,可若是远看……那就不只是脸红了……

第二天一早,乔仪萱果真被姬老贼送去了青楼,更是选了一个不是安月的产业,如今想护住乔仪萱的身子,竟还需要大把的钱财往外掏!

安月还是头一回当嫖客,可嫖的还是个女人,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自己出资,去的是别人!

姬汪远的话说到做到,当天晚上,一片鲜­肉­送了过来

安月本以为乔仪萱既然做出了选择便会撑得住那苦楚,但是如今却发现承受不住的是她!

屋中的人各个面­色­不同,青寒跟着安月的时间不短,最是了解她的心思,自然明白她对亲人的看重,眼下的不已,绿儿更是不用细说,唯一一个毫不在乎的便是姬燕了,若不是这件事情牵扯姬氏一族,他还真不会为了一块­肉­现身,即使是人­肉­!

毕竟那挖人­肉­掏人骨的事情他自己也做过,沾满血腥的手看这小小的一片­肉­甚至觉得还不够狠毒!

安月看着姬燕潇洒不羁的神­色­,自然是理解他的­性­情,只顿了一会,便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本身的计划是什么,不过现在恐怕得改了,因为我决定,明日一早散出消息,三月之后,拍卖国玺!”

拍卖国玺?

姬燕表情顿时凝固在脸上,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青寒更是险些腿软,顿时觉得自家夫人根本算不上是女人,竟然敢拍卖国玺?

虽然说那国玺是敌国的,可赤夜国与青鸾差不多大鞋实力更是相差不多,那能人更是自不必说!

只要拍卖国玺的消息一传出,连城可就更加热闹了!

到时候无论是小偷强盗抑或是公子贵人,想必都会用尽方法渗入这威远商会,利用一切办法取得国玺!

安月这么做,无疑是在和赤夜国整个国家对抗,凶险可想而知!

众人脸­色­各异,但无疑都不赞同如此做法,唯独西陵归面­色­不变,看不清喜怒

她这个决定他也是头一回听到,虽然凶险了一点,但是以安月的­性­子,哪怕明知道是与虎谋皮,也同样是会不惜一切代价!

“夫人,如今有一个姬氏一族已经够呛,为何还要招惹其它敌人?”青寒不解的问道

安月眼神一暗,道:“也许你们会觉得我的想法有些冲动,不过这国玺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虽然想让两国统一,但是那并不是我的责任,若不是曾经答应过老祖宗,我根本不会掺和着国家大事,不过现在,我只想保证我在乎的亲人安稳,如今我们虽然占些上风,但不可否认对待姬氏一族只有最迂回的办法,在此期间,仪萱的小命还能不能薄都很难说,倒不如现在拼上一拼,利用如今国玺的优势占尽先机,就算因此被人暗算我也无话可说”

昨日见到乔仪萱那副涅,安月从没有过的无力感,并非是因为乔仪萱一人,更是想到了当初的徐素素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怎么下的毒!

明明怀疑姬氏一族和李清尘,但是又没有确定,那种恨而又恨不得的感觉着实难受的很!

那姬氏一族不是想要国玺吗?她自然会送回去,不过那代价自然不会低,再说了国玺就算到了他们的手上,同样可以用别的办法夺回来!

就算没有国玺,该胜的仗也一样会胜!

安月自从到了连城以来,每日都忙于生意,很少和这一帮众人有过交流,甚至有时候连青寒都忽略了夫人以往的个­性­,不过如今她这一番话说出口,几人心中都重视起来

的确,按照安月的意思,虽然是危险了一点,但是若能得她安心又有何不可?

思考之下,就连姬燕的表情也变了变,有些其他的想法,他之前的想法与生意相关,不过想到姬氏一族的财力太过雄胜,若是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宰上一把倒是未尝不可

“月丫头,没想到你胆子倒是不鞋本公子若是不给面子反倒是本公子不近人情了……不过以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这三个月的时间就不要乱跑了,就算出门,身边也不能少了本公子,否则要是丢了胳膊腿的,本公子可是会心疼的”片刻,姬燕说道

安月略微有些惊喜,没想到姬燕竟然这么好说话,这件事本就是想征求他的意见而已,如今他既然已经同意,那她就可以放心动手了

不过这个姬燕也是,明明是同意的态度,却非要如此暧昧,安月都瞧得见当姬燕说出那句“心疼”之时,西陵归嘴角微抽的表情了!

无语的叹了一口气,安月眉头微挑,道:“燕大公子,之前你不是让我替你结算楼里的费用吗?我怎么听楼里的姑娘说……你虽夜夜前去,不过都是寻了一缸的好酒自个儿享受,都不让姑娘们进房伺候?”

安月一说,几人都是一愣

就连西陵归似乎也来了兴趣,挑着眉看了过去

姬燕身子一僵,平日这女人可从未关心过他,没想到这次竟然真的将他的话当真了?

不过他倒是后悔起来,颇为尴尬的侧了侧身,不解风情的说道:“怪只怪那楼里的姑娘们都是一些庸脂俗粉,本公子眼光甚高,看见那些女人就没了胃口”

说来,他虽然多数的晚上都在青楼过夜,但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

若是以往,莫说一年,就是一个月不碰女人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而这次却不知不觉过了这么久!

不仅是青楼中的姑娘,就连他的那些私宅之中的女人也早早的遣了出去,不知为何,除了眼前的女人,对她人竟再无情动的感觉

只可惜,眼前的女人也同样不属于他

安月瞧他一脸不自在的涅甚是稀奇,姬燕为人骄傲自大,却又有着足够的资本,不过这次难得被她发现了不寻常之处,自然不会放过调笑的机会,当即便笑道:“好在是姑娘们的原因,若不是你如此解释,我倒以为……姬燕你……有心无力了……”

话一落音,众人憋笑,西陵归眼中同是闪过一道异彩,明显露出了笑意

姬燕嘴角一抽,他一向纵横花丛,如今竟然被这女人如此怀疑能力,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安钩月,他定然直接将人拉下去办了,也好证明自己的实力

可如今却只能在口头上占些便宜,道:“你若是想看看本公子是不是真的有心无力,不如以身相试,本公子虽然一向喜欢雏儿,但偶尔试试口味也未尝不可,你说呢?我没过门的妻子?”

... [,]

( 浓浓的酒香散发在这前厅之中,细长的凤眼多了几分邪魅之意,好似安月只要同意,便会真的与她云雨一番一般

安月翻了个白眼,丝毫不给颜面瞪了过去,不过她还未说话,西陵归长袖一拂,手旁的茶杯便向姬燕甩了过去,冷冷说道:“滚”

姬燕稳稳的接过茶杯,滴水不漏的手段让安月叹为观止,却见他一脸的笑意浮了上来,潇洒将那杯茶水喝的一滴不剩,随­性­的说道:“哎,本公子恐怕是这天底下最悲哀的男人了,空有如此美貌的女人在身边,但偏偏连个暖床的活都没为本公子做过,长夜寂寞呀——”

说完,整个人摇摇摆摆的晃了出去,那妖娆的身姿集聚诱惑,安月都怀疑,若是半夜走在长街之上,会不会被人误以为是那勾魂儿的鬼仙……

安月做事向来快速,既然决定拍卖国玺,自然丝毫不留余地的将国玺的消息散了出去

的有些人心中不信,安月专门为了那国玺画了一副画像,连城楼边都贴上了不少,这些百姓一辈子也没见过国玺的涅呀,顿时这每一张画像都成了收藏,安月前脚派人贴上,后脚便有人立即藏了起来

不过安月也不生气,反倒气定神闲,不停的着人印刷,在这连城上下,每日前去搜罗画像似乎都成了百姓们的兴趣,风靡一时

画像如此受欢迎安月早已经想到,当那普通画像已经落得人手一份的地步时,安月又突然画出更为­精­致的图画

若说之前画的是大概的轮廓,那么现在就好似真正的国玺摆在眼前一般,让人更加疯狂

根据这副更为­精­致的国玺图,相信那些知道其中门道的人都能看出安月手中的国玺是真是假!

当然,如今这国玺图不再是随意张贴,而是定出了一千张的数量,每一张都价值万两白银!

这价格虽高,可这国玺更为珍贵,赤夜国上下也就那么一个而已!何况凡是想前来连城抢夺国玺之人定然要事先打探一番虚实,这图变成了重中之重,万两白银都是友情价!

国玺还未拍卖,安月便从中赚了一笔,有人羡慕有人恨,那最恨的自然是姬氏一族

姬汪远怎么都没有想到千算万算到最后,安月竟然会先发制人,这国玺到了一个商人的手中自然是奇耻大辱

如此重大的消息更是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便传到了李清尘的耳中,震怒自不必说,但更为重要的是,边境那些浴血奋战的士兵们也都得到了消息,一时之间军心不稳,未战先败

李清尘虽然有着欲与青鸾对抗到底的心思,但是奈何如今国玺一丢让他同样成了众矢之的,虽有兵符,但是已经有些将领不受控制,只好连夜派人传递消息,紧急撤兵!

这拍卖之期连一半的时间都还未过去,赤夜国就已经乱作了一团,效果远远比想象中还要好上许多

不过毕竟时间还早,有些人还未赶到连城,越是靠近拍卖日期,便越要小心翼翼

她安月毕竟不是孤身一人,只要有人稍加调查便会知道她在南口村的亲人,如今赤夜国撤兵,安月索­性­传信九王爷,托他之力让后撤的士兵驻扎在暗月山庄附近,以保证他们的安全

九王爷与她虽然相熟,不过算起来倒也不是深交,但九王为人十分可信,­性­格虽有些幼稚,但如今年纪渐长,也比以往多了一些成熟,一听闻她拍卖国玺的消息自是连声叫好,为她守护山庄也觉得甚是应该!

安月这三月之期是仔细思考之下才决定下来的,这段时间足以让她用尽各种办法安顿好家人

而送玉澈二人前去医仙谷的花行云更是会赶在最需要的时候回到威远商会之中

果然,与安月猜测的一样,花行云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得知安月如此壮大的手笔之后直接日夜兼程赶了回来,所用时间连前去之时的一半都不到,比安月的预算还早了几天

花行云一回到威远商会,那心急火燎的­性­子展露无疑,连夜赶路之下,一张脸都泛着青黄之­色­,连洗漱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寻了安月,开口便叫道:

“小爷路上还在想你会不会被别人宰了,现在一瞧,这漂亮脑袋一点接缝儿都没有,这我就安心了,只不过,小月月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拍卖国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不等着小爷我回来的时候再商量呢?小爷我比那几个男人好用多了!”

安月顿时有些头大,这几日一直闷在屋中指挥着,她都觉得自己好似成了百年老翁一般

原本以为见到花行云这心情能敞亮一点,可这一试才知道,有些人只适合用来幻想,因为你永远猜不到他会在什么时候说出什么话

“玉澈他们怎么样?”安月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花行云脸­色­一跨,突然一副气哼哼的样子,道:“哼,亏得小爷这么辛苦的将人送了去,没想到连门都不让小爷进!那个什么狗屁老祖宗,竟然还说小爷没灾没病无需入谷!好在小爷轻功够好,后来偷偷进去绕了一圈他们都不知道……”

绕了一圈?

安月有些无语,这个花行云难不成是觉得自己活的时间有些长了?

要知道医仙谷里头虽然没有几个会武功的人,但是他们可都是会毒术的!根本不用近身,随便甩出点药粉什么的便可以将人控制的死死的,他竟然还敢偷偷进去?

不过花行云的思维着实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了的,安月也只有对他表现出无比的“崇拜”与无奈!

不过这花行云也不知道是真傻假傻,自己在鬼门关绕了一圈都不知道,老祖宗管理医仙谷这么多年,脾气自然不鞋只不过一般对着她的时候耐力都多一些罢了,而这个花行云行为怪异,不通人情世故,老祖宗若是对他太好,没准还会让他在医仙谷威风一番……

说到底,还是老祖宗看人的眼力劲更为­精­准一些

“砰!”

西陵归坐在旁边,突然身影一动将花行云腰间别着的玉扇抢了过来,随手一扔便打向了屋顶,顿时便听到那屋顶之上滚滚滑落的声音

花行云眉毛一动,那可是他最近研究的新玩意儿!是上等的暗器呀!

竟然被西陵归这么用了,要知道这扇子拿在手里的攻击力比直接甩出去强上万倍呢!

花行云气的咬牙切齿,一脸­肉­疼的与安月一同跟着西陵归的身后冲了出去,只见那房顶之上滑落几片砖瓦,而院中更有一个身影落了下来,眼角带着一道伤痕,显然是西陵归刚刚那一击所致

自从拍卖国玺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安月还是头一次遭到暗杀,恐怕从现在开始,这连城便不会再平静了!

西陵归心知肚明眼前之人所来的目的,也不废话,直接动起手来,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霸气十足,仅仅是那股杀气便让敌人气焰全失

不过那人既然敢只身前来,自然武功不弱,若是和其他人相比没准还能有逃走的可能­性­,可是悲哀的是他面对的人却是西陵归,天地 ... [,]

(之下,除了花行云与不知强弱的姬燕,恐怕再也没有几个能与他相争!

那人心中也郁闷的很,今日也只是前来探探路而已,谁想到这人根本没有给自己任何说话的机会,招招狠辣,每个弱点好似都被这人看在眼中一般

更为骇人的是他的眼神,恶狼一般,只是感觉之下便清楚此人定然是个嗜血之人

花行云瘪着一张嘴,气鼓鼓的拿着那个被西陵归甩碎了的玉扇,恨不得将西陵归拉过来踹上几脚,可一瞧他现在这股凶狠的劲头,当即便憋了气,将怒意转嫁在那刺客身上

若不是这人突然出现,西陵归那家伙怎么会顺手抢了他的玉扇?

如此一想,花行云那怒火滔天的样子越发不可收拾起来,将那碎了玉扇往地上一扔,轻功一动,整个人好似被吊了起来一般,竟腾身冲了过去

如此不科学的一幕看的安月兴致淋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三人,显然没有一个被暗杀者当成目标的自觉­性­!

花行云一参与,西陵归的进攻也慢了下来,似乎有意让着花行云,而且瞧花行云那“温柔”的动作,显然是想不动杀意慢慢将那刺客磨死

仅仅过了片刻,西陵归直接抽身到了安月的身边,而那刺客身上不仅被西陵归打成了内伤,那一张脸更是被花行云揍成了猪头,看的安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安月也懒得再观看下去,直接让下人收拾好屋顶,自己则三个孩子

虽然如今暗杀已经开始,但安月却还是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起码从宣布拍卖国玺开始,乔仪萱的安全便暂时稳定了下来,姬氏一族如今面对的是整个赤夜国和李清尘的谴责,根本无暇对付乔仪萱

何况,哪怕姬汪远有再大的仇恨,如今想必也被李清尘好好提醒了一番

若是乔仪萱再接着出事,拍卖国玺之日,安月大可以禁止姬氏一族的出超更或者利用国玺好好威胁赤夜国一顿,无论那种做法都会让姬氏一族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钱财与尊贵的荣誉相比,自然是后者更为重要

所以眼下,姬氏一族绝不会明面上再对付她,更不会让别人捏到姬氏一族一丁点的把柄,至于暗处,要做的话必须要不留一丝痕迹

安月也不得不佩服姬汪远的心境,在现在这样的局面之下,竟然还可以稳住阵脚

国玺一旦真的被她拍卖,几乎相当于拍卖了赤夜国的国誉一般,但若是不拍卖,想拿回去又太难,这姬老贼没被逼疯真是他的运气!

“夫人,京都来信!”安月没走几步,陈元冲便现身说道

京都?

一般若是老爷子等人的信件陈元冲都会明说,而京都那边也有专门渠道传递信息,这突然信件倒有些奇怪了

“什么人送来的?”安月问道

连城这边的也信使都是认识的,只要知道送信的人信不用看便猜得出了

安月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陈元冲却真的重视了起来,说道:“那人指明要送给商会的负责人,见到之后竟还叮嘱了许多遍,而且看那人的装束,应该是……公公?”

安月手里头的动作一停,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公公?

皇帝若是要送信根本不会给她呀?凡事都有西陵归在中间管着,若是皇子王爷们,大可用侍卫吧?

莫不成,是哪个娘娘?

急忙拆开信封,安月直接先看了最后头的署名,顿时心中一震!

皇后!

莫说安月,就连西陵归此时一张脸也沉了下来,再细细看着内容,二人的眼中的意味儿越发不明了了

早在之前还在京都的时候,安月便觉得这皇后有些怪异,后来司脂姻的那一番话让她打消了疑虑,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冒头的人竟然是她

皇后这封信很是简单,无非是让她在停止拍卖赤夜国国玺,将国玺送往京都,若是不遵,她的亲人……

安月还以为威胁自己亲人将会事赤夜国的人,没想到竟然是青鸾的皇后!

不过,这皇后说到底本就是赤夜国的公主,不算是真正的青鸾人,就算她无依无靠也无法避开她血脉的事实,如今与她有深仇大恨的赤夜国皇帝已经奄奄一息,她若掌握了国玺,以那血脉来看,对赤夜国无疑最有帮助!

只可惜,这皇后的动作慢了一步,她信件送出的同时,九王爷的人马差不多赶到暗月山庄,再加上之前安月还留了一部分暗卫在山庄里头,皇后纵然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威胁到她一点

何况,皇后空有名头,却无实权

“归,你和这皇后之间可有何芥蒂?”安月好奇的问道

按理说西陵归自生下来开始便没了皇子的位置,而皇后也是同样,虽坐稳皇后宝座,但膝下却没有一个孩子,甚至连名义上的嫡子都没有,这二人原本就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人才对

可当初看在皇后身上感觉到的却恰恰相反,安月总觉得这个皇后也许淡雅不问世事是真,但是更应该是她的不问世事只是针对一部分事物

西陵归沉吟片刻,将那信件仔细的看了几遍,最终说道:“我只知道先皇很喜爱皇后这个儿媳­妇­,对她十分容忍,而皇上虽与她相敬如宾,但是夫妻情分并不深厚,她的皇后之位能在这么多年的后宫变幻之中濒下来一方面是因为先皇的庇佑,另一方便则是因为她的心­性­”

西陵归顿了顿,又道:“你或许不是很了解,这后宫之中的争斗向来不少,嫔妃或是皇子身死的事件比比皆是,更有不少牵扯到了皇后的头上,但是每一次皇后都是连解释都不要,不管是不是她所为最后都会不了了之,这皇后表面虽然有足够的仪态,但是不够亲厚,甚至可以说,她就好比是一个行尸走­肉­之人,无情无爱”

安月心中一纠,无情无爱……

能被西陵归称之为无情无爱的人想必这些年做事一直便是冷漠事不关己的态度

只是为何,在这个时候掺和国玺之事?难不成真是为了赤夜国的力量?可她身下没有一儿半女,要了又有何用?

司脂姻以往说过,皇后的同胞兄弟原本是赤夜国的太子,不过被现在的皇帝挤了下去,而她的母妃也是被现在那快要死了的皇帝害死的,她若拿了国玺,虽能得到赤夜国的拥戴,但是与她身上背负的血仇着实有些不符合了……

不过,安月原本对这皇后并没有多少恶意,如今她既然真正用她亲人的安威威胁了她,那便就是她的敌人!

而现在,皇后也只是­射­了一枚空弹而已,反倒将她自己暴露了

安月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当即又转头问道:“这件事要不要禀告皇上?”

毕竟皇后也是他的结发妻子

西陵归沉寂片刻,只道:“不必”

安月了然,西陵归现在这副神情,就好似之前与花行云产生猫腻之时的样子,带着一丝­阴­狠 ... [,]

(,但同时眼神之中更多的是不舍与痛苦

安月相信,这个世界上能让男人如此痛苦的人只有两个,第一是自己的娘亲,第二则是自己的女人,因为这两种人都属于弱势,是男人最想保护的,想必西陵归也不例外

既然不是自己,那便是他的娘亲了,莫非当初灵贵妃的死有什么关系?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安月并不想触及他的伤痛,还是识趣的选择了理解与安静,只是让人拿了纸笔,当即休书一封送去与九王爷,让他更加重视一点

距离拍卖的日期越来越近,安月的身边层出不穷的各种方式都涌动起来

只不过威远商会上下,就好比一个铜墙铁壁,用毒有瑶姨,用武有花行云,用计则有姬燕,用权则有西陵归

明明是安月出的主意,到最后她也只是呆在屋中看看书写写字,日子悠闲的很,一天到晚打打杀杀或是吵吵闹闹的声音都被这几个男人搞定了去,根本不用她出手!

以至于她觉得自己这威远商会就好似是一把烧的正旺的火,那些刺客无疑都是一些臭虫,长得再壮实,扑上来也一样谁找死,比飞蛾强不到哪去

三月之期一到,被几个男人折磨死的人不计其数,连城之中涌动着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百姓们也是早有了准备,虽然有些的,但是那拍卖国玺的诱惑不是一般的大,竟让他们几乎要将生死置之度外

更有些流氓痞子似乎找到了专门的差事一样,每天蹲在商会的门口,颇有一种谁想动威远商会便与谁­干­架的架势

不得不说,百姓们骨子里头的那股对国家的骄傲是与生俱来的,对这种主导权的骄傲更是比朝堂上那些大臣还要浓重

当拍卖行楼顶那座­精­致的大钟敲响,连城的一场风雨,彻底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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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庄,绝品夫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小宫商

( 拍卖一开始,几乎所有百姓都挤到拍卖行的附近

好在安月早有准备,的众人再拥挤之中受伤,­干­脆利用机会在这几条街摆起了各种杂耍等娱乐项目,毕竟国玺只有一个,拍卖行会不会出现意外谁也保证不了,这些百姓见到国玺真容的可能­性­更是少之又少,总不能让他们白白­干­等了一天

安月的生意经在姬燕看来的确是无孔不入,就连这拍卖国玺似乎都成了她为自己的商铺造势的机会

数条长街,人山人海,比年关之时还要热闹,每家商铺与摊位所赚的钱更是不少,有些摊主原本还觉得这地方的租金着实太贵了,可现在一看,如今一天赚下的钱都要有从前一年之多!

安月到这连城也不过将近一年的时间,却将连城彻底改变成了另一番涅

在连城百姓的心里,可以不知道皇帝,但是不能不知道安钩月!

拍卖的钟声一停,拍卖行上下静悄悄一片,连城毕竟是青鸾国的地界,虽然有些赤夜国的权势之人前来,但是却不好带着太多的手下,而安月与西陵归的力量更是足以应付

这次拍卖本就是以国玺为主,众人的心思既然都放在国玺身上,若是再拍卖其它东西反而不落好,所以安月安排娱兴的歌舞表演一番,让众人心平气和之后才悠悠入场

一袭青丝落在肩头,散发着淡淡幽香,一双漆黑的明目之下,眼神带着几分疏离与自信,白皙的面孔宛若仙子一般,出尘寂静,灯光铺洒而下,周边琉璃之­色­映衬在她的裙摆之上,淡紫的轻纱与那琉璃之彩一衬,宛若天衣,如此美景,竟让众人不忍出声,生怕打破了这副美人图

安月神­色­浅淡,拍卖行迎来了有史以来最昂贵的拍卖,能入场之人,都是带来无数资产的

安月如今一看,身穿青鸾服饰的人并没有多少,他们一般出了高价买了楼上的雅座看热闹,毕竟这国玺若是到了他们的手中也只会带了灾祸

至于眼下的人,倒也不少,除了姬汪远所带的人之外,竟还有十几帮人坐在下头,不仅有高官权贵,就连江湖势力都不缺,倒是让安月见识了一把

很快,机关之下,安月眼前如同桌子一般的石台竟发生了“轰隆隆”的声音,雕刻隽雅的石桌之上,慢慢升起一副­精­致的木盒,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涌动起来

安月打开木盒,将国玺取了出来,高贵的紫玉却抵不过安月一身的大气,俨然成了陪衬

眼见众人的眼神仔细盯着国玺一动不动,安月才慢慢的开口说道:“感谢各位今日特地前来,这国玺距离大家并不是很远,而安月之前也已经散出国玺­精­图,相信是真是假你们心中明白……”

“安夫人,你就不要多说了,直接开价吧!”下头立即有人不耐烦的说道,众人更是跟着附和起来

安月手轻轻一抬,众人声落,才道:“各位别急,今日国玺总会拍卖出去,大家尽管放心,只不过既然是国玺,那它代表的可就大了,不论是我国皇上抑或是赤夜国的尘王,对这国玺可都是情有独钟,而我安月最近为了这国玺,不止一次落入险境……”

安月话说到这,不少人都不自在的理了理衣物,不过他们心中虽然心虚,可更多的却是郁闷,这安钩月口口声声说落入险境,但实际上可不是如此!

他们派去的人没有百个也有八十了,可只见有人进却不见有人出,倒是在那乱葬岗找到了不少人,连个全尸都没留下,为了安抚这些下人,可是废了不少银子!

“安月这命不值钱……可我这威远商会可就值钱了,这么一算的话,这国玺自然就更贵了一些,不过咱们这毕竟是拍卖,总不好让大家连个叫价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这底价嘛,就只要两千万两黄金好了……”

两千万两?竟然还是黄金!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有些怀疑这安钩月该不会不知道两千万两黄金究竟代表什么吧!

以往战乱时期,无论是青鸾还是赤夜国,国库一年能有个两千万两的黄金收入就算是不错了!就算是如今盛世,一年也不过是三四千万两左右,可这国玺的底价竟然直接便是将近一年国库的收入?

安月笑的十分灿烂,她既然敢要价便是早早的计算好了

这个世界的底层百姓收入比前世的古代稍微好了那么一点,除非是极为贫困的,而前世的古代国库的收入应该也只有一点几亿的白银罢了,相当于如今战乱或是天灾连绵的时候,这两千万两对于前世古代来说要的有些重了,可对于这个世界,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尤其是姬氏一族,累积了数百年的家业怎么可能连几千万两黄金都没有?

还有那赤夜国的国库,虽然因为征战用了不少,但是应该也能出得起吧?

不止如此,一个国家之中还能没几个向和珅那样的富人?只不过都是深藏不漏罢了,再说了,场下所有人带来的钱财在她心里都是有数的,到底够不够她心里清楚的很

交头接耳的嘈杂声还未结束,安月便听到一声大喝:“本小姐不管你是安月还是安钩月!现在就命令你将国玺交出来!否则休怪我毁了你一张漂亮脸蛋!”

众人一愣,当即怀疑是哪个白痴在这个时候发飙,纷纷看了过去

安月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此人正是姬灵霄!

估计她爷爷没告诉她,既然已经到了拍卖国玺的时候,那就得按照她安月的规矩来!

他们这些人没有在拍卖国玺之前暗中整死她,那么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更不可能伤到她一分!

安月淡笑,身边绿儿更是之分贴心的拿过她手中的国玺,代替她站在那里,而安月裙摆一动,款步走下高台,冲着姬灵霄的方向走去

“姬氏一族那是名门望族,百年以来皆是高高在上,据说门风十分严谨,今日我安月好奇,这位姑娘与虽然与姬氏一族之人坐在一起,但是按照眼下的态度,恐怕不是姬氏一族的小姐才对吧?否则的话,还真是有辱门风,跌了姬氏一族的门面呢……”安月轻笑着说道

姬灵霄脸­色­爆红,眼见着周边之人各个都望向了她,顿时大怒,手势一起,便道:“找打!”

“你给我住手!”

姬灵霄刚准备动手,姬汪远便是一声怒喝,安钩月这是故意如此,简直就是为了折他的颜面!

明明知道他们受李清尘的命令,必须拿到那国玺不可!竟还如此故意刁难,真是可恶!

姬灵霄撅着小嘴,眼睛都要瞪了出来,开口便道:“爷爷,就是这个女人勾引哥哥还害死了他,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为哥哥报仇!”

众人连连摇头,这白痴的女人,就算安钩月害人是真,也不该说出来才对呀……

“我的乖侄女,你说谁害死了你哥?”突然,带着几分­阴­冷的话突然传入众人耳中

那姬汪远心中一跳,一听那“侄女”二字便知道所来之人 ... [,]

(定是姬燕,今日这等关键时刻,这姬燕来此岂不是要坏了大事?

要知道姬燕和那安钩月本就是狼狈为­奸­,若是他不同意,那这国玺怎么能拿到手?

姬汪远横行赤夜国这么多年,朋友反倒没有多少,而敌人比比皆是,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敢出面与姬汪远抢东西!

若是他们姬氏一族真的被赶了出去,定然不会有任何人会肯帮忙,无论是谁拿到国玺都不会与他们姬氏一族合作

虽然最后这国玺应该依旧会落入李清尘的手里,可其中意味可就不一样了,拿回国玺,如此大的功劳落入他人手中,定然会让李清尘对姬氏一族失去信心,就连赤夜国的百姓恐怕也会心生厌恶,到时候定然会忧患连连!

姬燕在众人的瞩目中慢慢走了出来,风流倜傥面若冠玉,有天人之姿,仙人之态,就连姬灵霄见了都怔了片刻

姬燕在连城这么久,一直没有现身,如今难得出现,自然是经过一番仔细的梳妆,一个大男人,那容貌却比女人还美上几分,以往总是微微敞开的领口也整理的十分规整,丝毫没有以往的那既似颓废又似萎靡的样子

只是,身上那浓浓的酒香依旧,那气质那味道,就连男人都一刹间恍然

姬汪远抖着一双老手,姬燕离开姬氏一族之时还是幼年,这么多年过去,他虽然听到不少关于姬燕的消息,但是心里总是觉得,不过是个黄毛小儿,不足挂齿!

可是如今见了,心中那危机感顿生,他的气度与他的父亲相比,还稳胜一筹!

那些长老们脸­色­也都变了不少,不过有些人似乎早知道姬燕会出现一般,十分镇定

“姬燕!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姬汪远问道

安月觉得可笑,姬汪远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国玺之上,哪里会有空关心一个遗忘了的血脉,如今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有些犯傻!

姬燕也不知从哪里弄出来的扇子,“哗”的一下打了开来,自在的扇着小风,卖弄着一身的风­骚­,慢悠悠的说道:“你是本公子的大伯吧?可真是失敬了……本公子身为我家月丫头名义上的夫君,怎么说也得前来支持一下,要不然我家月丫头还不是要被你们欺负了去?”

姬灵霄有些发傻,她从那些长老们的口中听说过找个叔叔,虽然不是真正的血脉至亲,但是那老祖宗都是一样的,可现在一看,这姬燕与死去的父亲或是哥哥相比,真是天差地别!

如此大好男儿,为何就是她的叔叔?为何还是这该死的安钩月的未婚夫?

“我说姬燕,我看你还是呆在楼上看着更为妥当一些,这位小姐看的都要发痴了,那口水……啧啧啧……”安月笑道

众人下意识向姬灵霄看去,姬灵霄本就有些心虚,更是顺手抹了抹自己的嘴边,惹得众人失笑

这个女子虽然长得也算水灵,可竟然不分尊卑,对自己的叔叔有些想法,可真是令人作呕!

姬灵霄知道自己受骗,那怒火再次涌了上来,当即便抬了手对着安月便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响声响起,众人还以为自己花了眼睛,再一看,没错,竟真的是那姬灵霄躺在了地上!

捂着半张脸委屈的跌在了地上,嘴角竟流下了血迹,可见姬燕那一巴掌力气之大!

姬汪远气的浑身发抖,刚欲开口说话却听安月说道:“来人!这位姑娘扰乱拍卖,给我撵出去!拍卖会周边五条街的距离,不要让我看到有她的落脚之地!从现在开始,若是有谁再生是非,通通赶出去!”

说完,看守拍卖会的下人直接走了过来,一脸残暴的将人拖了出去

可怜的姬汪远就算想阻止也得考虑考虑代价,只得忍受了下来

不过众人也有些无语,这拍卖会本来就进行的好好的,明明是这安钩月主动从台上走下来找事才对,看来这闹了半天不过是安钩月事先给所有人敲敲警钟,以免到最后有些人气急败坏

不得不说,这个做法的确有用,如今在座的,就连姬氏一族自己都隐忍不发,其他人更不用说,居高自傲的心思全部隐藏了起来,对安月定下的价格更是不再多说一声

安月这才满意下来,姬燕直接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而安月则是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再次走上了高台,继续开口说道:“底价两千万两黄金,每叫价一次最低增加五百万两黄金!价高者得!”

众人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耳朵似乎都不好用了起来,充分怀疑安钩月是不是故意如此!

“好!拍卖正式开始!”安月沉声说道

随即,这屋中气氛一暗,唯独那高台之上金光闪烁,整个大厅之中带着一股浓重的肃静,所有人都禀住了呼吸,专心的叫起价来

这气氛,虽然有些浓重,但是却更加可以让人多一些紧张之感,只会让这拍卖进行的更加顺利,或是让他们这些人对出价多出一丝急迫

国玺的拍卖根本不用安月的,安月的话音一落,立即便有人开口叫价:“两千万金”

“两千五百万金!”

……

“四千万金!”姬氏一族直接叫道

安月心中冷笑,这个姬汪远毕竟是第一次经历拍卖,叫的不是死价,还有腾升的空间,而且将自己的面子看的太高,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四千五百万!”

果然,虽然姬汪远这一叫足足加了一千五百万金,但还是有人接了下来

安月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资产已经够多了,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比她还富有的人!

只不过,想必五千万金是极限,若是再高下去,虽然得了黄金,但估计产业也要空了

就算是现在,已经有人只能看着别人出价了

在场的无论是谁,今日若是真的得了国玺,以后应该也只能避开锋芒一阵,而那李清尘应该赤夜国颁布了命令,凡是能取得国玺的人,以后家族必然世世代代手繁荣昌盛

这是再多金钱都买不回来的

安月眉头一挑,手指轻轻动了两下,拐角之处便有一络腮大胡子高声叫道:“六千万金!”

六千万?

众人一脸的吃惊,再看那人一脸的胡子,长相十分凶猛,不过穿着并不是赤夜国与青鸾国的样式……

“嘿嘿嘿……老子到处云游,就喜欢收集好东西,哈,今天竟然还能遇到这国玺?­奶­­奶­的,太让老子开心了!”那人见所有人都看着他,顿时大手一摆,镇定自若的对着众人笑呵呵的说道

安月满头黑线,她让花行云假扮商人按她的指示叫价,可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副涅,好在她定力算好的,要不然直接当场就笑了出来!

姬汪远眼中泛着焦急,六千万,算是他的极限了!若是再叫下去,姬氏一族必然不堪重负!

... [,]

(不过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若是得了国玺,没准扭头就消失不见了,到时候姬氏一族没了尊严与信誉,就算还可以撑下去几年,但以后一旦冒出一个可以与他抗衡的人,必然会将姬氏一族消灭的连渣都不剩!

更为重要的是就算如今姬氏一族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更换皇帝,但是没有国玺,什么都是徒劳!

姬汪远咬了咬牙,攥着拳头说道:“六千五百万金!”

安月手又是一动,花行云突然变得一副­肉­疼的涅,而安月那边则开始叫道:“六千五百万金一次……”

“算了,老子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用我所有的家当赌定了!八千万金!”那“大胡子”气呼呼的叫道

安月都有些佩服,花行云这易容之术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那脸看不出一点异样,而他更是聪明的很,将自己皮肤涂成了有些发红的颜­色­,如今这句话一说,整个人被那颜­色­一衬,好似做出了天大的决定一样,十分纠结

姬汪远身子都有些颤抖,不过颤抖之余也松了一口气,那人都说了,他的家当只有八千万金!只要他出了八千五百万金便可以将这国玺归入手下!

就算他们姬氏一族因为这国玺而空虚了下去,但有皇室与百姓在,可以在很快的时间内崛起,而往后的日子更会越来越繁华,他的独孙虽然死了,可还是有两个庶子的,他们以后再生出儿子,那子嗣还是会延绵下去……

美好的想象不断的冲击着姬汪远的内心,身后的一部分长老早就乱作一团,七嘴八舌的开着议论着,关键时刻,安月淡然的说道:“八千万金一次……八千万金两次……八千……”

“八千八千五百万金!”

最后时刻,姬汪远终是叫了出来

随着姬汪远一语落定,场中所有人都是冷汗涔涔

的确,这姬氏一族的财力根本没有人比得上!

只可惜,安月觉得,这姬汪远证明了姬氏一族的能力,虽然从今往后他们有赤夜国的皇室保护,赤夜国境内的商人不敢动手,但是……

还有姬燕呢!

角落里头的姬燕早已不知所踪,淡淡的余香让人觉得之前那如梦如幻的人只是梦境

花行云将自己的戏份演的更足,姬汪远叫价之后,他真个人都是一脸的失望懊恼,让姬汪远发虚的­精­神有了一丝安慰

“八千五百万金一次……”

“八千五百万金两次……”

“八千五百万金三次……”

“成交!砰!”

一锤落定,姬汪远如今已经面如死灰,但是面对周围人的贺喜,还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难看至极

安月又一次见证了人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若不是姬汪远太过在乎颜面,也不至于非要将自己赶到如此境地!

其实到现在,也只是姬汪远自己觉得自己得了尊严而已,在别人眼中,他最大的承受范围已经暴露无遗,姬氏一族相比以前,还少了这么一大笔财产!

毕竟以前姬氏一族本就是天之宠儿,与皇室相连,如今如此费心的得了国玺,结果不还是一样?

当然,若是得不到,自然就不同了,怪只怪姬氏一族从一开始便输给她安月!

价钱一定,安月直接将姬氏一族事先放在拍卖行的两千万黄金扣了下来,等待姬汪远交足全款才能交易国玺

不过显然,姬汪远比安月着急,毕竟这拍卖的结果已经传遍了所有人,姬汪远就算是已经后悔也只能硬着头皮送上了钱

将近一个月之后,姬氏一族才将所有的钱财运了过来,一箱箱金灿灿的大块头放在安月的眼前,颇有一种立即趴上去啃食的冲动!

清点完毕,安月这才将国玺交到了那姬汪远的手中,笑道:“族长大人果真是财大气粗,八千五百万两的黄金,想必国库也没有这个能耐吧?原本安月为族长大人着想,怕您一激动败了所有的家财,才特地命人叫价,结果没想到您竟然……哎……”

姬汪远神­色­一怔,有种不详之感,立即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安月眯着一双眼睛,轻轻捂着嘴巴笑了起来,道:“大胡子,过来给族长问个好”

安月一说完,花行云一脸诡异的走了过来,开口便道:“哎,老子本来真的是想帮你的,哎……没想到最后竟然帮着我家小月月赚钱了……”

安月那声大胡子已经让姬汪远惊醒过来,再瞧这白净的男人说话态度,顿时想到了那个将他逼到死角的男人!

“安钩月!你竟然……”姬汪远只觉得两眼有些发黑,若不是身后有人扶着,必然倒了下去

八千五百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若是真的叫价到那个地步倒也罢了,可没想到事实却是安钩月的计谋!

“族长大人您可冤枉我了,谁让您心心念念这国玺呢?不过呀,这国玺您收好,且别丢了,若是丢了,往后就算是再用八千多万两也买不到了”安月笑着说道

有生以来,安月还是头一回如此畅快,这姬氏一族早在之前就屡屡与她作对,不仅收留玉馨和安真儿,更是控制了乔仪萱,此仇若是不报,真对不起穿越而来的这份机缘!

姬汪远如今也只留的一丝清醒,怀中拿着那国玺,脸­色­灰白的难看,看上去又老了几分

不过此时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根本容不得他反悔,也只能在众人的搀扶之下走了出去,只不过才走至门口,却发现竟然有一半的人逗留下来,转头一看,这屋中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人影,正是那姬燕,而那几个长老此刻却跪在姬燕的面前!

“少主子,属下等人有愧主子嘱托呀……”为首的长老老泪纵横的说道

姬燕收起自身的放荡不羁,反而十分客气的将几人抚了起来,道:“诸位叔伯莫要如此,当年的事情你们也是无奈,而离开姬氏一族也是我自己做的决定,不过现在姬氏一族在姬汪远的手中败落至此,我若再不出面对不起列祖列宗,大家放心,我姬燕必然会将姬氏一族带上正途!”

姬汪远不过是姬氏一族的旁系,唯一的一个正统血脉只有姬燕而已,当初若不是姬燕离开,那姬汪远若是想得到族长之位恐怕还要费劲不少心思!

不过,姬燕当初的决定虽然让姬氏一族改头换面,但是那时候他年纪尚轻,处于弱势,若是留下没准连小命都保不住

“你们这帮家伙,竟敢吃里扒外!”

姬汪远只觉得嘴中有些腥甜,下意识的咽了下去,死死的撑着自己的门面

“姬老贼!吃里扒外的明明就是你!我们姬氏一族百年以来从不Сhā手国事,虽然经商,但是以行善为先,可是你连着一帮贪心鬼不仅控制皇室,更是为恶不做!少主本就是我姬氏一族的正统血脉,让你当了族长这么多年,如今你也应该将那位置交出来了!”其中一名长老气哼哼的说道

姬氏一族向来分为两派,两派相互 ... [,]

(牵制,虽然近些年野心派昌盛,但是那忠心的一派在姬氏一族根深蒂固,根本铲除不了

“好!好!我竟然没想到,你这个祸害离开这么多年竟然还能有遇见的一天!与我姬氏一族作对便是与赤夜国作对,老夫必会让你们悔不当初!”姬汪远发狠的说道

说完,整个人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威远商会,安月见他嘴角泛出一抹鲜红,便知道此次他气的不轻!

高兴之余也有些的,毕竟乔仪萱还在他的手上

姬汪远一走,花行云对着那些金子又亲又摸,献宝一般对着安月说道:“怎么样?老子一出手,挣了不少吧?”

安月有些无语,道:“怎么又自称老子了?”

以前张口闭口不都是“小爷”吗?

“因为老子发现,当老子比当小爷来的气派!你是说不是?”花行云一脸痞笑的说道

安月嘴角一抽,满头黑线,花行云年纪比她要大,可总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对新鲜事物有着无比的好奇,而且行为举止相当的怪异,比她这个异时空的人还要与众不同!

不过,也罢,这次花行云的功劳的确不鞋今日倒也不妨做些好吃的犒劳犒劳他!

只不过在这之前,她还得打听清楚一件事

安月将视线一转,问道:“各位长老,安月有一事恳请大家帮忙,不知可否?”

几人受宠若惊,连忙弯腰俯身,道:“少夫人客气了,您直说便是”

安月嘴角一抽,瞪了姬燕一眼,竟又白白让他占了便宜,不过西陵归的事情也不好直说,便讪讪笑了笑应承下来,才开口问道:“不知道各位长老可否知道乔仪萱乔姑娘的儿子身处何处?”

几人愣了愣,大眼看着小眼,唯有一人神­色­有些不同,安月与姬燕眼神对视,示意他开口相问

姬燕给足了安月的面子,当即便问道:“­阴­伯伯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被姬燕称作是­阴­伯伯的人面­色­一慌,有些紧张,姬燕皱了皱眉头又道:“若是­阴­伯伯知道什么但说无妨”

那人呼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这事儿原本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一天半夜,我胸口闷的难受便去透透气,结果竟不小心看见姬汪远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去了内堂,我当时心中好奇便暗中跟了过去,却看见那孩子满面的青紫,哭声极鞋似乎是快要死了,族中的大夫专门前去诊断,折腾了一宿还是死了……我从他们的对话之中得知,这孩子先天不足,说是李清尘的子嗣……不过至于是不是那位乔姑娘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安月心中一沉,多半没错了

之前西陵归也派人查了,李清尘没有一个孩子,而为他怀过孕的孩子也只有乔仪萱一个

李清尘之前毕竟只是一个边境野王,若是有了子嗣定然会迎来残害,所以虽然女人不断,但都服有汤药,一时半会儿想怀上也很困难

安月不由有些发堵,孩子死了乔仪萱便也自由了,不过毕竟是乔仪萱的孩子,不知道她能否承受的住

呼了一口气,安月才向那长老道了谢,转而派人将这事情通知乔仪萱,顺便将她接过来

这拍卖的事情闹了将近四个月,如今总算是落下帷幕,巧的是再过三天便是宝儿丫头的周岁,素素姐因她而死,她必然不能忽略了素素姐的孩子

一般周岁的孩子都能牙牙学语了,不过宝儿却不同,到如今还是和前几个月一般,只不过按照瑶姨的意思,孩子再大一点肯定是会说话的,即使没有一般孩子那般流利

安月对宝儿真的可以说视若珍宝,平日里虽说很忙,但总会抽空和孩子交流,再加上宝儿是个女娃,与对兜兜与安安相比,自然要更为温柔一些

而且,虽说宝儿有些傻呼呼的,但谁对她好她还是分辨的清楚的,每每见到安月都会格外开心,“咯咯”的笑声也十分暖心

将这些黄金收了起来,等了许久,派去的人才将乔仪萱接了回来

乔仪萱的脸­色­惨白,神­色­有些恍惚,安月心中一软,开口便道:“孩子的事情你别在挂心了,将来姐姐为你寻得一门良婿,再生上几个孩子,必然不会让你再受苦”

乔仪萱眼中­精­光一闪,不过片刻又点了点头,那张嘴­唇­在她的轻咬之下已经有些面目全非,都是伤痕

着人为她准备了几身­干­净的衣服,安月还是有些不放心,当天晚上直接与乔仪萱住在了一起,生怕她会生出什么寻短见的念头

“姐姐,你说做了坏事的人将来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半夜,乔仪萱突然开口问道

安月一愣,乔仪萱一直都未开口,这突然说话竟然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不过起码是肯与人交流了

想了想,安月才笑道:“若是这样的话,我死后必然无法投胎转世了,因为虽然我无心害人,但是这么久以来,凡是得罪过我的人,几乎都已经不在了,当然了,除了一些命大的”

若是真有十八层地狱,想必里头肯定是装满了人

谁这一辈子不会害到别人一分?

就拿安月来说,她心中最为重要的徐素素虽然不是被她所杀,但是也是因为她身上被人所下的葵莲香,就连宝儿的傻气也是因为如此

屋中静了许久,终于,乔仪萱又开口说道:“我第一次见到姐姐的时候就觉得这么美的人一定是仙子,仙子能出现在我的身边该是我多么大的运气呀,那时我就想,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姐姐,不过时隔这么久,我没有一次能真帮得上姐姐的,反而还惹了不少的麻烦……”

平淡的语气之中,隐隐带着沙哑的哭音,只听她继续说道:“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爹和姐姐,最想保护的也是你们,不过没有一个做得到……”

安月微微皱眉,道:“谁都不需要你的保护,你还如此年轻,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记得你自己是乔仪萱记得你一开始的样子如此卑微乞怜的涅只会让自己更加卑微

好了,别再说那些自暴自弃的话了,过两天就是宝儿的周岁,你虽然没见过她,但是也算是半个姨娘,我记得你以往十分喜欢兵器,不如这两天寻个趁手的鞭子什么的,给宝儿抓周所用,看她以后会不会也想做个惩­奸­除恶的大侠”

安月说完,刻意打了个哈欠,便不再吭声,看来对乔仪萱还要慢慢开导才行

一转眼,宝儿的生辰便至,让安月惊喜的是,乔仪萱虽然还是闷闷不乐,但却能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比起之前可谓是进不了许多

而且,按照安月所说,乔仪萱倒是真的在那天送上了一副长鞭,虽说钱财都是安月所花,但是单凭她现在略微积极的­性­子,哪怕是万两黄金安月都舍得

宝儿的生日过的并不隆重,安月早在之前便有意将铁柱哥请过来一起过,却没想他竟然拒绝了,想必心里还是放不下那道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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