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没见过这么多银两是不是!“冷不防一声怒斥,一只手向她抓来。
她吓了一跳,手指泄劲,钱袋掉落。那家童伸手一接,却晚了一步,钱袋被珑烟的另一手抓到。她双手一翻,小擒拿手轻挣开了他的手臂。
家童一愣,万万没料到这个小贼是练家子,涨红了脸,依旧不甘示弱,未等珑烟解释,他手脚并用,再度袭来。手成爪状,接连三下,又快又狠,都是攻向珑烟前胸要|茓。
事情未弄清楚就使出如此狠辣的招式,而且落点都在她前胸地带,下流。珑烟盛怒,也不再客气避让,侧身依葫芦画瓢,照着他刚刚的三招攻向那人的前胸膻中、紫宫、鸠尾三处要|茓。认|茓准确当然远远胜于那家童。
家童再次吃惊,只道珑烟是真的要点他的|茓要他的命,仓皇后退。珑烟却只是做做样子,刚刚一出手,便知这家童武功平平,就连攻向她的这几招都是生疏的很。她早料到他会向后躲避,脚尖一点,身子转到他身后,抓住他的双手别在身后,膝盖一弯,勾住他腿。家童身子一软,跪倒在地。
“说我是贼子,你才是淫贼!”珑烟呵斥。
他回头怒目而视,突然俯腰,膝盖在地上一转,挣脱开珑烟的双手。人却仍不知好歹,一矮身,双手呈爪状前抓,正是珑烟前胸关键地带。珑烟盛怒,脚尖点地,轻身避过,转到家童身后,脚尖在他膝盖脚跟一碰,家童立刻大腿酸麻,双膝一屈,跪倒在地。珑烟再不手软,重重踢向他后腰,他应声后仰。珑烟抓顺势抓起他的发髻,手影重重,对着他脸颊就是三大巴掌。
家童的脸颊登时肿起,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忽而双眼一亮,向珑烟身后大喊一声,“少爷,救我!”
只听浑厚的一吼,“放肆!”一柄剑从背后连剑带鞘向珑烟的肩头打来。
珑烟却机灵,早已看穿这招,不是真的要向她肩头下落,目的是让她心生惧意侧身闪过,这样必然会放开那家童。她一声冷笑,叛逆心理突生,不只不避开,一手狠拉家童的头发,提膝在家童后腰狠狠一隔,家童吃痛哀叫,而珑烟另一手却大胆的抓向后方袭来的剑身。用力一抽,飞身闪开,剑鞘顺势飞到家童的后颈,终于松开了他,却也让他吃尽了苦头。
那少爷大窘,自己下手留有余地,没有真的想伤害她,却反而让她占得便宜。只见他轻轻抬脚,在家童的背后一踢,家童立时轻飘飘飞出,又轻飘飘落地站定。随即优雅的一勾脚,飞出的剑鞘收回,长剑在空中虚画个弧,展开修长的手臂,收剑回鞘。身子跃起,那剑和那脚却同时向珑烟击来。
珑烟虽然恼怒,也不禁在心里叫了声好。她抓起别在腰间的玉箫,顺着点向他脚心。心知这招已无法再闪避躲让,只能正面迎击。这玉箫,平时不到性命攸关之时,她是决不让它出手。可仅是刚才那一招,她就知道这少爷的功夫比自己高出好几个等级,不得已只能用玉箫拦下。
那少爷见此,剑在空中变线,收回腿,凌空一翻,刺向珑烟后心。珑烟见招拆招,伸脚提起街边小贩摊位,青菜水果漫天飞,为她挡下这一剑。
少爷嘴角一抹笑,刺剑忽而Сhā住飞来的一个大蟠桃,轻轻一挥,横剑左右几个来回,手下细腻,竟把那蟠桃切成了片。重重一拍,天女散花似的向珑烟飞去。
珑烟左右闪避,狼狈不堪,桃汁溅了她一身,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少爷看准机会,虚挽个剑花,剑身轻颤,姿势优美至极,剑招却凌厉的让珑烟措手不及。
“旋山剑!”莫珑烟在心中暗叫,这是南宗的绝学。南宗一向自诩玄门正宗,与少林并为中原武林两大北斗。与他们结下梁子对家中的声誉不利,更别说他们现在对莫家就已心生不满。可她想破脑袋,都猜不出有哪个人二十三四岁却又有如此精深的功夫,而且南宗有门规,怎么可能收了个养尊处优的少爷!
珑烟紧蹙双眉,再无心恋战。情急之下,玉箫向后一扫,抵挡那少爷袭来的剑,逼他收剑。少爷大惊,没想她会使出这样意气用事的招数,连忙收势。内劲虽收,剑速减慢可仍如期而至。正面碰撞,清脆的断裂声,玉箫折成两半。
珑烟愕然看着碎裂的玉箫,仿佛碎裂的是自己的心。悲愤至极,她捻起程碧翘寄来的金边藤叶,手指狠狠一弹,杀意陡升,向少爷射去。
少爷凌空一跃,目光从飞出的藤叶转向她,讶异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珑烟鼻中轻蔑一哼,不回答,站起身捡起断成两截的玉箫,胸口上下起伏。
“你是程家堡‘金叶西子’程碧翘?”少爷质疑。
“知道了还问!”莫珑烟怒道。
少爷一怔,不禁打量起她。一番撕斗过后,她云鬓微松,长发半掩额头。黑亮有神的杏眼愤然愠怒,可眼角微微上翘,隐藏笑意一般,而眉心似蹙非蹙,淡淡的忧愁。神色中虽隐隐困顿,却自有潇洒隐匿其中,淡雅秀丽的容颜虽与“西子”相去甚远,但自有动人之处。
“淫贼!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出什么样的奴才!”见他如此打量着自己,莫珑烟更加愤怒,狠狠朝那少爷丢出手中的半截断箫。
那少爷身子一闪,轻易躲开。
珑烟早知不会击中,脚尖点地,纵身而至,抓住飞出的断箫。不料那少爷也飞身而至,抬手握住,却是紧紧握在了珑烟抓着断箫的手上。
两人同时吃了一惊,珑烟慌忙缩手,恨恨的怒道,“淫贼!”
“你这疯女人……”家童在一旁气道,指着珑烟就想破口大骂。
珑烟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面上再也挂不住,薄唇轻轻颤抖,也无暇顾及那兀自握在少爷手中的玉箫,转身跑开。心中更生一丝委屈,黑眸凌厉的扫过家童,手一扬,另一片金边藤叶飞射而出。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定睛之时,那家童发髻被削去了一大片,头发散乱的站在原地,脸色煞白。
“少,少,少爷,她,她她!”家童吓得说不出个完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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