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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沧海洗剑录 > 第二十二章 怒剑锋利孰能撄 叛贼奸目今始知

第二十二章 怒剑锋利孰能撄 叛贼奸目今始知

大柱听他关心自己,搔搔头道:“还好,就是找不到大哥,大哥,谁要欺负你,你跟小弟说了,小弟给你拼命去!”说着捋起了袖子,一双怒目虎视眈眈地遍扫台上的黑衣人和四鹰。

西门飞花目不转瞬地盯着黑衣人,眼中如欲喷出火来,不紧不慢地道:“他!”大柱道:“为什么?”西门飞花一字一顿道:“他背叛了我父亲,在江湖中煽风点火,率领武林中人几乎灭了我全家!”

大柱目眦欲裂,拳头捏得“啪啪”响,怒声道:“这样的大坏蛋还留他作甚?”拔步便要冲上去,无智和尚大喝一声:“慢着!”大柱便定在那里不动了,回过头来不解地道:“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他见众人就这样僵持着,狠狠跺一跺脚,道:“咳!真是急煞我也!”

天空中细雨霏霏,海面上海风渐渐大了起来……

黑衣人突然仰天哈哈大笑,笑毕,冷冷地环视众人,大声喝道:“我现在已是武林盟主,各派掌门人及门下弟子听令,这几个人心怀叵测,意图不轨,快给我把他们拿下了!”群豪纷纷道:“你是盟主吗?”“是谁封你为盟主的?”……一时间台下指责之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黑衣人面­色­涨得紫黑,怒道:“你们莫不是要造反吗?”

突然左边人群一顶轿中飞掠出一个苍老­妇­人来,一个尖厉无比的声音大声道:“要造反的是你!”

狐鹰和狼鹰各率领五名手下直奔船后而去,掀开一块般板,一群人鱼贯而下,狐鹰问道:“那老乌龟身边有一大群妞们,本是盟主用来软化老乌龟的,让他整天沉溺美­色­之中,现下怎么处理,要不要……”嘿嘿­奸­笑了几声,脸上满是­淫­荡之­色­。

狼鹰正­色­道:“不行,这些人知道的东西太多,盟主知道我们把她们藏了起来,非怪罪不可。”狐鹰大失所望,侧头问道:“那么依兄台之见又当如何?”狼鹰冷冷地吐出一个字道:“杀!”

两人带头闯进一间宽敞豪华的舱室,舱室内一大群少女见到十二个人个个手中刀光雪亮,无不花客失­色­,一齐娇呼着围到一个老人和一个白衣少年身畔。这老人正是丐帮前任帮主莫忘仇,白衣少年按剑而起,拦在十二个虎狼之徒面前,厉声道:“这里是莫老盟主幽居之地,你们这样擅自闯入意欲何为?”正是皇甫云。

狼鹰仰天哈哈大笑,道:“我没听说过有什么莫老盟主,我只听说我们主人安大帅才是当今武林的盟主。老乌龟,你这个傀儡在这里既也呆得够了,也该送你上西天了。”

莫忘仇叹了一口气道:“我死了不要紧。唉,可惜呀可惜,我生前留下的一批宝藏却要永远地埋在地下了……”他说到最后语音甚是轻微,但狐鹰和狼鹰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莫忘仇这个武林盟主虽是个傀儡,但他做盟主之前却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在哪里藏有宝藏并不为怪,两人立时眼中放光,抢着奔到莫忘仇跟前,长剑指住他胸口,道:“老家伙,快说,宝藏藏在什么地方?”

莫忘仇双眼微闭,便似就要断气了一般,呼吸急促起来:“在……在……天山……脚下……”狼鹰怕宝藏地点给狐鹰抢先知晓了,俯下身,靠近莫忘仇道:“快说,在天山脚下什么地方?”

莫忘仇喘息着道:“在……在……”狼鹰听不清楚,把耳朵贴了过去,突然一声惨呼,一掌拍出,“噗!”一声向后倒卧于地,腹下多了一柄刺入极深的剑,已然断气了。而莫忘仇也在他的这一掌一拍之下,五脏六腑俱裂,喷出一大口鲜血,跌倒在一边。

皇甫云惊呼一声:“莫老前辈……”欲待上前抢救,已然晚了,莫忘仇此时内力全输给了皇甫云,哪里还受得了狼鹰这样高手的一掌,“呵呵”几声,直直地看了皇甫云一眼,便断了气。狐鹰眼见上当,大喝一声:“给我全杀了!”拔剑便往皇甫云身上刺去。

皇甫云沉溺于无穷的悲痛之中,哪里还管周围发生什么事,突然一个少女尖厉地叫了一声:“云大……”,一声惨呼扑在了他身上,正是小帘,背后狐鹰执一把长剑将她透胸刺下。小帘抬起眼看了皇甫云一眼,道:“云大哥……我……很开心……”头一歪便死去了。

皇甫云悲愤难当,右手迅疾地拾过一把剑,向上一剑挑起,狐鹰竟无丝毫招架余地,这一剑把他透腹穿出,皇甫云大喊一声,揪住他,猛地一掌打在他胸口。他此时身具莫忘仇一生修炼而成的内力,使出的掌力雄浑无比,狐鹰前胸受掌,上半身的骨骼俱裂,死的时候睁大着眼睛,兀自不相信自己会死在这个不起眼的少年手里。

这时舱室内惨呼连连,狼鹰狐鹰手下大开杀戒,舱室内的少女正一个个惨死在虎狼屠剑之下。皇甫云闻声大惊,把剑从狐鹰体内抽了出来,一股腥血喷了出来,把他的白衣染得一片殷红。他回身“刷刷刷”几剑连挑带刺,舱室内一片“啊啊啊”的惨呼过后,十个鹰爪顷刻全部都毙命。皇甫云收剑而立,环顾这豪华的舱室内一幕幕惨绝人骇的景象,心下一阵怅然,跪下给莫忘仇和小帘拜了几拜,抱起莫忘仇的尸体,拾起一把剑,奔出舱室来。

黑衣人听得有人喊出“要造反的是你!”身子又是一震。但见台下一个老­妇­披头散发,看了半天,突然面­色­大变,颤声道:“你……你……”老­妇­人正是贾鹓,她转过身来,愣愣地盯着萧独钟,一步步向他走近。萧独钟见这老­妇­神态甚是异常,不觉有些诧异,但越看她面越觉得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她是谁。贾鹓一直走到萧独钟面前一尺处这才驻步,幽幽道:“钟哥,你……你还记得我吗?”

她这一声“钟哥”一出口,萧独钟的脸立刻抽搐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跨上前一步,拉起贾鹓的手道:“鹓妹,是你吗?”眼眶中莹光闪动,竟有些湿润了。

贾鹓也不顾众目睽睽,一头扑在他怀里,哭道:“没错,是我……这么多年了,你……你还记得我。”突然萧独钟把贾鹓狠狠一推,道:“不,不会是你……你……你不是嫁了他了吗?”右手往台上黑衣人一指。

贾鹓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这……还不是为你!”

萧独钟冷笑道:“别骗我,嫁他会是为了我?”

贾鹓抬起头道:“当初他……”说到这里她转头看了黑衣人一眼,目中满是仇恨的怒火,续道:“他背叛了盟主,为掩人耳目,立丐帮前莫帮主为盟主,其时他已经控制了整个武林,借盟主的名义为所欲为,他告诉我说……说……我如果不嫁给他,他就要置钟哥你于死地……”

萧独钟一把抱住她,激动地道:“这是真的吗?我还以为你是个见利忘义的人,见到这个­奸­人得势,便要嫁给她,我一气之下便去当了道士,是我糊涂,是我糊涂啊,累得你一生孤苦。”说到这里,举手往自己面颊便是狠狠一巴掌,打得半边脸红肿了起来,贾鹓一把拉住他道:“不,这不是你的错,这全是他――(向黑衣人愤然望去)作的恶!”

黑衣人哈哈大笑:“好一对­奸­夫­淫­­妇­,在那里情话绵绵也不怕人笑话。”

贾鹓咬着牙齿道:“河落山,你发觉我知道了你的全部秘密,连我也不放过,派你的手下噬血鹰追杀我们母女,致使我们母女失散……”萧独钟道:“你还有一个女儿?”贾鹓点了点头:“我给她起名‘萧琴’,她七岁的时候便不见了,也不知……”萧独钟喃喃道:“萧琴,萧琴,她一定长得很像你了。”

贾鹓突然昂起头来,眉毛一挑,疾言厉­色­道:“河落山,别人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却知道。你真名不叫河落山,你是朝廷叛贼安禄山!”

她此言一出,台下登时一片哗然,群豪纷纷道:“这老贼真是安禄山?”“听说安贼范阳起兵,不几日便攻克了黄河以北二十四郡,听说现在已经直向洛阳扑来了。”“此贼觊觎盟主之位,挟持老盟主控制多年,原来是要中原武林为其所用,要我们为他的反叛逆举搭桥铺石……”不知谁喊了一声“杀了他!”立时台下喊声一片,群情激昂,都要为武林除去一害,为天下苍生除去一个叛贼。(据《隋唐演义》载:安禄山乃是营州夷种,本姓康氏,初名河落山,因其母再适安氏,遂冒姓安,改名禄山)

突然台下一道青影冲霄而起,群豪但觉眼前一花,待青影俯冲而落时,一片整齐的惨呼声,甲板上已然躺倒了四条大汉,正是围住青袍客的“四鹰”,青袍客转瞬间便刺倒四人,群豪无不骇然,都想船上多了这样一个高手,也不知是福是祸。

青袍客慢慢把斗笠从头上除了下来,群豪之时发出一片欢呼声,却有许多条大汉从人群中挤步窜到青袍客面前,个个横眉竖眼,戟指骂道:“你在路上布下酒店差点将我们毒死,我们跟你拼了……”

这青袍客正是武当掌门凌虚道长。凌虚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会有人设计陷害贫道的。”那个抢先责难的大汉这才发觉自己如此和一个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老宿说话未免太过无礼,语气登时缓和下来,退了两步道:“你是说……这不是道长­干­的?……”

“当然不是!”语声落处,一个少年阔步走上来,正是颜必克,他适才受了岳奎一掌,淤积在胸口的阳柔内力竟然渐渐散了开去,一丝丝地惨透到他阳刚之躯的每一处筋脉。待得服了师父的“黑骨凝脂丸”之后,胸口的痛楚也渐渐消了,竟中气充沛,全身说不出的舒服通泰。

那个大汉认出在酒店外遇到过颜必克,问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颜必克从躺在地上的豹鹰胸口扯下一个金鹰标志,道:“你们看,你们是否还记得,那两个逼问酒店老板被你们尊为大侠的人胸口也有这种标志。”那个大汉摇了摇头,旁边一人恍然道:“正是,他胸口确有这么一个标志,那时候他俯下身打那个酒店老板,我刚好看见,不会错的。”

群豪这时心里已是一片雪亮,齐刷刷地往台上安禄山和其余的“四鹰”看去,一道道愤怒仇恨的目光便似一柄柄无形的利剑,随时要­射­出取他们的­性­命。

无智一直默然无语,此时大喝一声:“大伙儿还等什么,冲上去杀了他们!”

“慢!”台下一个人手握一根天龙棍越众而出,正是丐帮现任帮主曹怯,但听曹怯面对安禄山厉声道:“安禄山逆贼,你叛主背国,罪不容诛。在你死之前还望你见告本帮老帮主的下落。”

“莫帮主在这里!”随着一声中气充沛的喊声传来,台上突然窜出一人,凌空飞跃下台。安禄山一惊,没料到后台居然伏得有人,待得惊觉,一个白­色­身影已从台边掠过,怀中还抱着一个老人,正是皇甫云。

皇甫云郑重地把老人平放到甲板上,曹怯扑上去,一看正是十多年不见的莫老帮主,面容虽苍老了许多,但眉宇之间仍不改英毅之气,昔日孜孜不倦的耳提面命浮现在眼前,眼泪喷涌,伏在他身上大哭。身后的丐帮四大长老和上船的丐帮弟子齐刷刷跪下,都是十分悲凄地哭泣。莫忘仇帮主昔日在江湖中素有威名,虽然这几年在安禄山的挟持下在武林中­干­下了不少为众所怨的恶事来,但此时真相大白,许多人又想起了他往日的威名,也都代为掉泪,深感痛惜。

皇甫云把他在舱室内的经过简单向曹怯说了。曹怯听得怒火中烧,按棍而起,须眉戟张,怒视安禄山切齿道:“丐帮四长老及所有弟子听着。这个老贼乃我丐帮的第一大仇人,丐帮决不能容此人活过今天,凡我丐帮之人,须与誓杀此人为志。”

四长老和诸弟子齐应了一声“是!”势若雷鸣,宏亮无比。丐帮敌忾同仇,齐齐举臂高呼“杀了他,杀了他!……”喊声高吭入云,响彻在海天之间。

“二弟!”颜必克走到皇甫云身边,激动地握住了他手。皇甫云早知颜必克扮作西门飞花一事,虽见他此时撕下面皮,面容改变,却也不觉得惊奇,惊喜无比地道:“大哥!”兄弟二人分开多日,而这一阵来各自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生中少有的惊险经历,都是无限感慨,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四目相对,互相都从对方目中读出了诚挚的感情。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句话胜于千言万语,又何必多说。

颜必克从怀内摸出白山空交给他的信大声道:“这封信是一个叫河落山的写给华山派白掌门的,他派去送信的手下嫌白前辈不够合作,把他们师徒三人解决了,白前辈咽气前要我把这封信送达武林大会,大家想必都很想知道这个以前叫河落山现在已经不叫河落山但他信中写的仍是河落山的河落山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写给白前辈,那小子就念给大家听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欲献项上人头,亦或欲纳手中之剑,早作回复‘“念罢把手中的信展开在众人面前,群雄一片义愤。安禄山写这封信给白山空用意再明白没有了,乃是要拉拢白掌门,安禄山对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或杀戮或陷害或拉拢的险恶用心,对江湖上的名大门派或挑拨离间或煽风点火的卑鄙行径一时间昭然若揭。

大柱在一边直等得心焦如焚,眼看台下每个人对那黑衣人都是恨之入骨,却没有人上去杀了他,他不知道台下群豪乃是在审时度势,蓄势待发,以求必胜把握。突然,他身形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台上奔去。他轻功本就极佳,那次在荒山草野外扛着一匹汗血马亦能奔跑自如,此时眼看就要冲到安禄山跟前了,突然安禄山背后冲出一人,手中一根短棍一挥,大柱“啊!”一声惨叫跌下台来。

曹怯怒喝道:“清远,是你!”那人胸襟上绣着一只金虎,胸前亦挂着一块金鹰标志,显是安禄山手下的“虎鹰”。虎鹰站在台边,昂然道:“没错,是我。分别这么多年,老帮主可好。”

曹怯脸气得铁青:“我还以为你这狗崽子在山西太行围攻恶霸李富根一役中被俘了呢,没料到你投入到了这逆贼手下。我真是瞎了眼睛,当初那么看中你,准备让你接替我的位置,还传了你‘天棍剑’的剑诀,你……你却用这‘天棍剑法’冒充我到嵩山脚下寻衅闹事,刺伤了嵩山派三个弟子,是不是?”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虎鹰抱棍在胸,冷冷道:“是又怎么样?可惜丐帮和嵩山派结下的这一道梁子还不够深……”他话还没说完,台下拥拥挤挤奔出七八个人来,全是嵩山派弟子,天一道长满面愧疚,向曹怯抱拳道:“曹帮主,先前……”曹怯面带歉意道:“都是曹某无能,教导出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劣徒,害得你三个爱徒……唉!”

天一道长道:“曹帮主,清远虽然曾经是你的爱徒,但他如今的恶行简直是令人发指,我替你清理门户,你不怪罪贫道吧。”曹怯苦笑道:“哪里,哪里,这个畜生如今已是逆贼手下鹰爪,我怎么还会怜惜他。”

天一道长道:“那就好。”五尺长剑缓缓从鞘中抽出,身形突然拔地而起,如鹰掠长空一般向虎鹰刺来。无智大呼一声:“大伙儿上啊!”这一声喊无异于在万里长堤开了一个缺口,群豪便如倾泻泡哮的大水一般向台上袭卷而去。

安禄山适才虽仍强自镇定地屹立台上,但台下群情激昂也不能不令他心下发虚,他眼角不断往海面上瞟去,似乎在等待什么,但终于没发现,微微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及至群豪齐卷而上,他怯意大起,已准备逃走了,突然面前一个少年拦住去路,大声道:“安禄山老贼,你还往哪里逃?”正是“花影剑”西门飞花。

安禄山强作笑颜道:“我是想逃吗?当初真该斩草除根,不应该留下你这个孽种。”西门飞花道:“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爹娘的大仇今日就要你血债血偿。”右手指一弹,剑鞘平飞而出,七尺长剑斜斜指出,如一弘秋水。

安禄山此时业已学到西门狂狮的武功密笈,再加上手中这柄削铁如泥的怒剑,心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能奈何得了他什么,突然目中­精­光暴盛,脚下向前跨出两步,斜斜一剑刺向西门飞花的左腰,西门飞花适才隐在人丛中时已知道了他手中那柄剑实是锋利无比,不敢举剑相迎,只得侧身避了开去,长剑一旋,变换方位向安禄山肋下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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