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拍手叫好，乐山章不让陈大福再说了。众人不同意，还要大福再说一段。大福推托不过，只好又说道：

“七十年代吃水利站；八十年代吃计生办；九十年代吃土地站。”

在众人的笑声中，周正对大福说：“什么时候我把晚报开辟个专栏，专让你刊登民歌民谣。”

这时一直没有机会说话的吴可点了一支烟，毫不示弱地说：“我也来一个顺口溜，说给各位下下酒。”说着他先端起酒杯，“我先喝了这杯酒再说。”他一口喝下一大杯酒说：

“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跟着宣传部，越­干­越糊涂；跟着*部，有吃又有住；跟着农工部，只有下乡糊。”

“形象、生动！”周正大声称赞道。

大福笑着说：“我还有另一个版本呢：

“跟着宣传部，总是犯错误；跟着*部，沾光受照顾；跟着外交部，出国如散步；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

吴可抢着说：“还有一首呢！民政部门报灾情，组织部门报喜情，物资部门报人情，官僚门前报谎情。”

冉一宁端起啤酒杯，笑容可掬地向大家点点头，把杯子伸到陈大福和乐山章面前说：“陈先生，乐女士，我借花献佛，敬你们夫妻二人一杯酒！”乐山章满脸绯红，站起来说：“冉处长，怎敢，还是我们敬你吧！”冉一宁说：“我先喝！”于是一饮而尽。乐山章和陈大福喝了一点，放下酒杯。秦少健说：“冉处长都喝­干­了，你们也要喝­干­！”乐山章说：“我真的不能喝酒，大福也不能多喝。”吴可站起来说：“不行，一定要喝到‘基层’。”

“好了，意思表达就行了！”冉一宁说。

“不行，不行，最少要喝到‘中央’。”吴可大声说，并端起酒杯，一定要大福喝。乐山章站起来接过酒杯对大福说：“大福，喝，醉了也要把冉处长这杯酒喝光！”

酒桌上秦少健在敬周总编，吴可在敬凌云……一阵阵说笑声此起彼伏。吴可说话已经有些不清楚，但他酒兴正浓，端着酒杯，在大家面前绕了一圈，摇摇晃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