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颤抖着,低语道:“一宁,我太喜欢你了,你是唯一给我欢乐、幸福的男人!”
侍事通匆匆来到茶馆,没等茶客们说话,他却大声说:“各位,我看到一首咏‘红包’的诗,字里行间充满讽意,‘红包’所到之处,万事皆成,实是‘金钱万能’的一种反映。”
他随手拿出一张纸,念道:“《红包》:潮流变世风,红包当先锋;所向无敌手,马到即成功。大门不怕关,自有敲门砖;红包一抛掷,门开相见欢。红包能搭桥,过河免心焦;万事可解决,矛盾自然消。关卡无须惊,红包是文凭;天涯海角路,鱼龙都放行。红包要化妆,化妆更堂皇;装在烟包里,心照不必宣。大鱼肚乖乖,好像怀了胎;杀鱼真趣味,红包跳出来。升格为黄金,红包情更深;一般妆饰品,何须挂在心。钓鱼有花招,喂鱼能上钩;红包胜香饵,准备好砧刀。红包也自豪,敢夸法力高;走南和窜北,谁说不*。最恨红眼睛,看也看不清;全不懂情理,告状乱弹琴。‘技高’与‘功高’,等价换红包;天经与地义,何必多牢骚。红包是礼仪,相送不为奇;吴牛徒喘月,井蛙实可嗤。”
侍事通刚念完,茶客们齐声喝彩叫绝。
一老者说:“诗中刺此,正是针砭时弊也。”
茶客们兴致正浓,有人大声说:“再说一首!”
侍事通慢慢地呷了两口茶,笑了笑说:“好茶,好环境,也需要好诗!”他从口袋里又取出一张纸,吟道:
“《包房叹》:十里扬州路未荒,珠帘半掩认包房。芙蓉帐暖春宵短,云雨台高绮梦长。何用逾墙钻隙|茓,居然偷渡过陈仓。扬花漫道开无主,舞絮随风故轻狂。”
角落里那老者感慨道:“真是好诗呵!我这里也有一首词。”
侍事通高声说:“说来听听。”
于是那老者吟道:
“《浣溪沙·送某领导离任》:这个官儿今日离,说稀奇也不稀奇,看他政绩即相宜。早去一天天有眼,再留此地地无皮,捋须旧事不重提。”
“好呵!太好了,现在,有些离任的官员确是如此。”不知谁在说。
“不过又有什么用呢,来了的官又是什么样的人呢?说不定是换汤不换药!”
那老者又说:“我还看到一首《十字令》,也是群众送给那些官员的。一身二用,两面三刀,三头六臂,四面楚歌,五斗折腰,六亲惟认,七上八下,八面玲珑,九霄难逃,十恶不赦。”
那中年人接着说:“我给大家说点新的:一种人手持大哥大,出门坐豪华,吃喝信用卡,搂着十七八;二种人腰挎BP机,出门就打的,吃喝甩现钱,时常打‘野鸡’;三种人见面递名片,出门骑车转,偶尔解解馋,回家搂着老婆干。——新‘三种人’。”
太阳早已西沉,晚霞早已退去,夜色朦胧,华灯初上,这里没有五颜六色的喧嚣,没有纸醉金迷的*女郎,这里有诗文在暗香浮动中品赏,疑义在无边风月中消融,情怀在青山绿水间坦吐,心曲在杯美茶醇里逸飞。这里的茶客们频频举杯邀水,对饮成趣,不觉也渐进“醉茶”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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