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非常家庭 > 第五章

第五章

张侠一听这,心里就更气了,冲她吼道:“好啦,别在这瞎茬茬了,指望你说句公道话也说不好,净给我添气。”

李保姆走后,坐在沙发里的贾建成发话了,“李保姆说得也不错呀,那都是话撵话,你就别分斤掰两了。”

“瞧你说的,你回来要是不提这事,谁还愿唠唠这剩饭呀!”

“你今后也要熄点­性­子,说话要注意分寸,不能两句话一说就发脾气。”他又说,“你们不能各霸一方,更不要拉成两派,明争暗斗背地里指手划脚,诡计多端。你跟三喜提到这事时,也要好言好语地劝说,要他怎么做或不该怎么做。只要把道理讲明白,他不就依从你的了。”

“三喜要是依我说的办,也不致于这三天两头地闹了,你看这个家可跟八股子叉和拉哩啷……”

…………

晚上,张侠手拿遥控器,对着电视机不停地调换着频道。

贾二龙从外跑进来,“哎,妈,就看这老外片子,这片子看起来惊险、刺激……”

他大声说话,吓了她一跳,“老外片子有什么好看的。”她又调换了一个频道,正播放着香港出品的生活片,“还没有这片子看着有趣呢!”她放下遥控器,又捡起毛线衣织着,在心里思忖半天,说道,“二龙,你到什么时候结婚呀,都这么大了。要是到了胡子白,谁家姑娘还肯嫁给你。”

“妈,这事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操­心。”贾二龙坐在她身旁,接着说,“你要有闲心还是多问三弟的事吧,他这回要是跟南雁父母一起去了大西南,到时候我看你还有啥辙子……”

“哼,我估摸着他也不敢。”

“妈,这事你可不能太大意了,要小心谨慎,快马加鞭,免得夜长梦多。”

“我成天打电话叫你大嫂去退媒,可她总是找借口,说无暇顾及。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她这不是在打马虎眼吗……”

“妈,这叫你说对了,大嫂是在跟你耍把戏。”他说,“他们都不肯去,我看还得你亲自出马。”

外面,流转的霓虹,流线的轿车。

贾三喜拉着南雁从餐馆里走出来,俩人悠悠地漫步着,不停地絮语着……

“三喜,您的呕心之作进展如何?”南雁侧过脸问。

“南雁,谢谢您的关心,我都写一半了,”他高兴地说,“我可是乐此不疲,萌发一种强烈的写作呀!”

“有人这样说过,一个人成功离不了ji情,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缺少过财富,也从来没缺少过智慧的眼光,真正短缺的是实现梦想的ji情燃油。”南雁说,“三喜,我发现你有慧根,有很深的文化底蕴,你的脉搏里流淌着艺术细胞。只要尽力所为,就一定能成功,真的。”

“个中况味,难以尽言,”贾三喜说,“您是不知道,我在写作中,不仅要克服种种困难,忍受苦闷,还要自我解嘲。”

她说:“你既然选择了写作这行,就算选择了承受,你就慢慢地在奋斗中承受吧!”

“白天坐进办公室,只要一有空就构思着我的作品。晚上回到家,几乎吃过饭就到楼上我房间里去写,有时写作困了,就躺下小憩片刻,然后爬起来继续写。”他说,“南雁,说真的,我写作时完全进入书中的每位角­色­,每写到高兴得场面时,我会笑得前仰后合;写到伤心处,我的眼泪就会噗噗噜噜地往下掉……”

“三喜,通过您的这番谈话,使我悟出了一点道理。光有吃苦耐劳­精­神还不够,还要用一颗真诚的心去奉献给广大读者。”南雁边往前走边说着,“我对小说创作没有研究过,更没有创作长篇小说的才能和爱好,我也无经验可谈。不过我多少懂得写文章尤其是在开头结尾,不要穿靴戴帽,不要夸大其词。要深入生活,因为创作来自生活,反映生活,最主要的是发扬创新­精­神,这样才能不落俗套。尤其是你写得这类具有现实意义的爱情题材作品,通常是以血缘关系和亲戚纽带的纠葛来展开故事情节,书中人物往往容易与生活中的人物对号,读者‘看得见,摸得着,谈得拢’,便会情不自禁地沉浸在书的氛围之中,这类作品在感情上狠下功夫,往往能赢得读者大把泪水。”

贾二龙说道:“妈,雪妮刚听说你叫三弟跟金枝成亲,心里是有点别扭。她这两天跟你胡闹,也是可以理解的。至于下一步还该怎么办,你心里要有个小九九。”

“我早料到,雪妮演出回来会有这么一闹。”

“只要你意志坚定,雷打不动,雪妮再闹也是白费呀!”

“这我都不怕,怕的是雪妮节外生枝,出那赖点子。”

“妈,我们暂且不说这,还是单讲三弟吧!”他又不填好言地说,“你说这三弟是不是成天被你数落得神经有些错乱,脑子不正常了。你好心好意劝他与表妹成亲,他不但不从反而不服,还为此写了一本书,以示抗议。”

“三喜他写书了?”张侠质疑地问,“你见过啦?”

“这还有假,是雪妮亲口对我说的,”他大有讥讽地说,“妈,你说这书是他写的吗?人家是大作家,高级知识分子,他算什么,要是能写成我早写了。我看他是异想天开,根本也写不成……”

“他这个不听话的孩子,真想和我对着­干­。”

“不知天高地厚的三弟成天一门心思就琢磨这个,脑子里装的惟独只有书和那个小记者,像他这样长此下去,三弟的脑子非出毛病不可……”

喧闹一天的城市终于宁静了下来,大街上行人,车辆逐渐少了,有三三两两的情侣们在人行道上散步。

南雁开口说道:“三喜,我爸妈今天下午乘火车回大西南了……”

他问:“南雁,您怎么不留叔父和婶母在这多住几天呀?”

“我爸妈是单意请假来看我的,我是想留,可他们呆不两天就急着要回去。”

“他们二老把自己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西部,如今到了退休的年龄,还在发挥着余热。”

“我妈今年五十六岁,按说该退下来了。可她所在的镇直小学由于缺少老师,我妈也只好留校继续任教。”

“太阳底下都没有教师职业最光荣最神圣,”贾三喜与她肩挨肩地往前走着,“记得上小学五年级时,语文老师让我们写篇作文,作文的题目是《我的理想》。说实在的,那时我的理想就是想当一名人民教师。”说到这,他嘴角往上一翘,十分遗憾地说,“可事与愿违呀!”他感觉两腿有点酸楚的疼痛,扭头看见路边的长椅,提议,“南雁,到那边坐会吧!”

南雁坐下来,说着:“三喜,我爸妈临走时还嘱咐我,说我们的婚事办了算啦,拖延下去会反而不好……”

“这……”贾三喜脸上顿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就消失了,侧过脸问,“南雁,您对这事是怎么考虑的?”

南雁望着他,一双大眼睛清朗有神,“我也想……”

他听出了话音,但令他感到离奇,“南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说要再等两年才结婚嘛!”他追问道,“你怎么突然之间改变主张了呢?”

“我是这样想的,因为我爸妈这次来见到你心里非常满意,就一个劲地动员我快点成家,”南雁接着说,“他们怕我一人在外孤单,说结了婚也就有了依靠……”

贾三喜一时间沉默无语。

“三喜,您怎么了,怎么不表态啦?”她惊讶地问,“您以前不是早提出过,是不是现在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南雁,绝对没有,请你相信我。”说着,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揽在了怀里。

南雁像个小孩子,偎依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眼里不知不觉地爬出了泪珠儿,顺着脸颊流淌到脖劲,“三喜,我真的揣摸不透你的心思,你又为什么不答应现在结婚呢?”

贾三喜伸手轻轻帮她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儿,“南雁,你得等我回去,跟我妈先说一声……”说着,他的手机鸣叫起来。他取下,放在耳边听着,他最后连应几声就挂上了。

“三喜,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

“是家里,催我赶紧回去。”

贾二龙边玩弄着手机边说着:“妈,你等着吧,停不了多久三弟就回来了。”

“三喜没说他在哪儿?”

“那还用问,肯定是跟南雁父母在一起,”贾二龙说着风凉话,“妈,你说你可是白养活三弟这么大。如今有了老婆,丈母娘成天不进家了,给人家当了上门女婿,也不把你老放在眼里了……”

张侠一声长叹,心里气恨得也不想接他的话了。

“妈,你看天底下有三弟这样的吗,为女­色­动心,就跟八辈子娶不着老婆一样。记得大哥和大嫂恋爱时也没像三弟这样成天连家也不进,自己父母都不讲了,光一个劲地围着人家父母转,三弟也显得没点骨气了……”他偶一抬起头看见三喜推门走进来,“呃——”赶忙将剩余的话咽了下去,慌张地说,“哟,三弟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从沙发上站起,“妈,我不打扰你和三弟说话,我到楼上睡去。”于是他走过去“噔噔”上了楼。

贾三喜走近沙发旁坐下,先用手绢擦一把汗,然后又端起茶几上一杯凉茶“咕咕”喝起来。

一直织着毛衣的张侠扭头白了他一眼,没好腔地说道:“哟,我还以为你从今往后不回来,改换门庭了。人家能管得起你­肉­吃,就管不起你水喝呀!”

他搁下杯子,笑笑说:“妈,我怕你不放心,我可是一接到电话就急如星火地赶回来了。”

“哼,我还有啥不放心的,你不是被人家拐跑几天才进家嘛!”

“妈,南雁父母今天下午就乘火车回老家了。”

“我就说不冤枉你,人家父母要不是走了,你还不会进这个家哩……”

贾雪妮昨晚去了大嫂蓝青那,到很晚才回来。她跑到楼上,发现三喜房间灯已经熄灭,就冲个凉睡觉了。

第二天,天­色­破晓。她就从床上爬起来,很快洗刷完毕,便来到三喜房门口,伸手敲了两下房门。

一小会,贾三喜打开门,“是雪妮,快进来。”

雪妮见他­精­神饱满,衣冠齐整,说道:“三哥,看来你比我起得还早呀!”她疾步来到桌子旁,伸手捡起几张打印好的稿纸翻阅着,“三哥,你写得真好,真是奇才,令人叹服!”

“雪妮,看你又来了。”贾三喜返回来坐下,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

她没有坐,只是倚靠在桌子边,说道:“三哥,我钦佩你事业上的坚强,同时又感叹你感情上的脆弱。”她动情地说,“三哥,人生能有几回,你不要缩手缩脚,就不能打破旧思想的牢笼,大胆地去爱一次……”

贾三喜抬起头,用一种哀愁的目光望着她,忧心惙惙,“雪妮,你还不够理解我,我是怕咱妈……”

“怕咱妈­干­啥,她就会给别人戴紧箍咒,”雪妮气不忿地说,“大嫂也说啦,这事要怪就怪金枝,她要是不来咱家就啥事没有。”

“雪妮,你不要这样说,这事怨不着金枝。”

“我现在是一点也不愿看见那个乡巴佬了,她在咱妈面前越来越学得贱声贱气了。除了咱妈,别的谁儆她,”雪妮为他出谋划策,“三哥,要不让咱大舅来……”

“叫咱大舅来­干­吗?”

“接金枝回去呀!”

“不行不行,咱妈要是知道这事,还不骂人呀!”

她想了想,一会又说:“三哥,我想你还应该跟金枝好好谈谈……”

“我都跟她谈了好多次了。”

“还应该谈,大嫂也这样说,”雪妮说着,“你先慢慢给她讲道理,劝她别再掺搅这事,主动要求退出。轻者不听,就动辄恶语相加。”

金枝起床去了趟卫生间,一会返回坐在梳妆台前,催促着:“二哥,还不快起来走……”

贾二龙倚靠在床背上,嘴里叼着烟,没吱声。他猛吸一口,便喷出一圈圈的烟雾,一时间屋内烟雾缭绕,空气混浊。

“二哥,俺刚才路过三哥房门口,见雪妮姐在三哥房里跟三哥说话……”

他感到奇怪,问:“你听见什么啦?”

“俺没有细听,就回来了。”

贾二龙心里急了,赶忙跳下床,迅速穿好了衣服。他又来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边梳着头发边说着:“金枝,你不必担心,他们免不了像炸油锅似的嘀咕,成不了事……”

说到这,忽听从门外传来李保姆的喊叫声:“金枝,快下去吃早饭……”

“哟,李妈上来了……”金枝乱了方寸,一时手足无措,霍然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二哥,快……”她一把拉起二龙跑近床前,就将他往床底下推。由于金枝从卫生间返回来,竟忘了关死房门。

而李保姆喊叫着来到房门口,用手一触碰,门居然开了。她进来后,望着金枝一副急躁不安地样子就问:“这金枝扑扑楞楞­干­什么呀?”她趋上前,歪头一看,“哟,这不是二龙吗,一大早地不去客厅往床底下钻啥呀……”

金枝脸­色­绯红,扭捏半天才说出,“刚才俺……看见有只耗子往床底下跑了,俺……想让二哥去逮……”

贾二龙这才从地上爬起,羞涩地,附合着说:“对对,刚才有只耗子跑了,我和金枝俩人逮没逮住……”

“耗子——”李保姆出于好奇,便趴在地上,头朝床底下探望,“没有呀……”

“哎呀,那耗子还不是早跑了。”金枝在一旁说着。

“耗子腿恁麻利,你们俩上哪逮呀!”李保姆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你姑母要是同意,我早就包几包耗子药下厨房里了,那厨房里耗子多得到处乱爬……”她说着便一ρi股坐在了金枝床上。

贾三喜很快吃完早饭登上楼,等金枝返回自己房间后,他才推门走进来,叫了声。

金枝起身,赤红脸儿,顿觉有一种做错事的愧疚感,不敢抬头,心口“怦怦”猛跳着……

“金枝,我想趁这会跟你聊聊。”

不用细说,金枝心里也明白了,没有办法,每逢这个时候自己只有装成哑巴,老不吭声。

贾三喜走过来坐在椅子上,和她说起话来。说了一会,贾三喜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话冲撞了金枝。

金枝泪水充盈,只有默默忍受这个覆盆之冤。她这回没有下楼坏事张侠,而是躺在床上生闷气。

中午李保姆上楼喊她吃饭,她没有动窝;到了晚上,李保姆做好饭菜又来到她房里,坐在床边,用手拍拍金枝身子,“你午饭没吃,晚饭也不吃,身子骨哪能受得了呀,会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金枝身上裹着毯子并朝里翻了个身,愁眉不展,没有吭声。

李保姆有点耳背,但隐隐约约能听得见哭泣声……李保姆长叹一声,然后又说:“金枝,我又瞒了你姑母一天。你再不下去吃饭,恐怕连我也不好交差了。你说,是不金枝……”过了一会,她哭声变成了抽泣。“金枝,你三哥是气昏了头才那样说你,可别往心里去。等见了你姑母,也不能乱说。”

贾二龙回到家,听张侠那一说,急忙登上楼。他一脚踏进房里,看到床边坐着的李保姆就问:“李妈,金枝呢?”

她转过身子说:“二龙回来了,这不金枝还睡在床上怄气呢,我咋劝她都不肯起来。”

他来到床前,望着床上躺着的金枝,不由产生一种怜悯之心,又扭头问:“李妈,我刚才听我妈说金枝没下去吃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保姆直言地说:“三喜又找金枝出气啦……”

贾二龙心里咯噔一下,睁大两眼问:“真的?”

“谁要说句瞎话,叫鬼撵八,”李保姆说,“二龙,这没外人,咱娘俩在这儿说,我看三喜也是不论理,这事咋能怨着金枝,还不都是你妈自个的想法。你妈只要一数落三喜,他就跑来找金枝出这口气。你说金枝心里能好受吗,这事搁在谁身上不都一样……”

这一说,贾二龙听后顿时怒火万丈,掉头去找三喜。

李保姆跨前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并说:“二龙,我可不是给你们和弄事,这也不能全怪三喜。今早上我叫三喜吃饭,听雪妮在跟三喜嘀咕这事。我寻思着三喜找金枝出气,也是雪妮在背后指使的,看来这劲也都在雪妮身上……”

贾雪妮吃过晚饭在客厅看会电视,就跑到楼上来了。她推开房门,伸手揿亮灯,贾二龙跟了进来。贾雪妮扭转身,发现他一脸晦气,觉得有些异常,便倚在门上,两只胳膊摽在一块,故意拉长声音问:“哟,二哥,你今晚上怎么啦?好像是谁欠了你二百两白银似的……”

李保姆坐在床上,一个劲地劝说着:“金枝,你心里再委屈也得下去吃饭,不能跟饭割气呀!”

“李妈,你别说啦,俺不饿,一点儿都不想吃。”金枝呜咽泣诉,这时身子又翻了过来,仰面躺在床上。

“金枝,你要是听你李妈的话,就下去吃饭吧!反正你二哥已回来了,他要是下去跟你姑母一说,那事情不又闹大了。我是怕你姑母那火气上来,我又要落一身不是……”

突然,从那边传来了贾雪妮和贾二龙俩人的吵闹声。这声音愈来愈显得激烈、刺耳……

“听听,这二龙和雪妮几句话没说又吵起来了……”李保姆胆战心惊起来,起身刚走到门口,就与从门外冲进来的雪妮撞上了。李保姆身子趔趄了几下,刚好挨到了门,才幸免摔倒。

贾雪妮彻骨痛恨,奋力扑到床边,一把掀开金枝身上的毯子,两只手一齐攥住她的衣领硬将她从床上拽起来,金刚怒目,“你这个小贱人,三哥找你茬子,你怎么挨着我了……”

贾二龙这时跑进房里,奔向床前,一下子拉开雪妮的手,厉声责备道:“雪妮,快松手,你想­干­什么……”

雪妮挺了挺身子,瞪着二龙说:“她这个乡巴佬有什么好的,你就会护着她,原来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贾二龙脑袋顿时好像炸开了,拳头攥得铁紧,扬了扬,却没有对雪妮打下去……

她极力挣脱开,没再说一句话,哭着跑出房。

贾建成和张侠吃过晚饭一直在客厅看电视聊谈着。

贾建成凭着他的感官,抬头发现雪妮气冲冲地跑下楼,诧异地问:“雪妮,又怎么啦?”

李保姆跟随其后,喘着粗气说:“哎呀,董事长,不好啦……”

“叫丧呀!”张侠白了她一眼。

“快点,快拦住雪妮,她是赌气走的……”李保姆又说。

张侠见贾建成从沙发上站起,刚迈出一步,便喊住了他,“别理她,叫她走。这都是谁立的规矩,一闹气就往外跑……”

贾建成叹口气,只好坐了下来。

张侠问着:“雪妮是怎么啦……?”

李保姆正要开口,只见贾二龙从楼上走下来,抢先说道:“是她打金枝累得……”

“雪妮又打金枝啦?”

李保姆接过腔,顺着二龙的话说下去,“可不是咋的,这雪妮的脾气太暴,说着说着就抓起金枝打起来……”

张侠不放心地问:“那金枝呢?”

“金枝躺在床上哭着呢……”

“这个雪妮哟……”张侠再也坐不下去了,站起身边走边责怪着,“你今儿嘴真严紧,叫饭给捉住了,我怎么没听你提起半句……”

“‘翻车砸不住牵牛的’,这你也怨我呀!”

“金枝挨打,不怨你怨谁。”张侠没有多说,急忙往楼上跑去。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