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并不认识这里,眼前的这个院子估计有好几年没人碰了,四周没有一户人家,倒是几棵老槐树长得郁郁葱葱,生机旺盛,但是那硕大的阴影落在眼前这个院子,就显得更加的诡异,而且当霍青青一脚踹开们的时候,嫣嫣更是愣住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破院子原先是个庙宇,瞧还有些佛像东倒西歪的立着呢,再看看那些佛像的面容似乎都很狰狞,让他看得心里直打突,不过里面并不是有个凶神恶煞在等着他们,而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蜷缩在一尊结满蜘蛛网的大佛下面,脸色有些哀怨。
这霍青青踏进了门,嫣嫣飞在半空,静静的观望着。
“柳绪绪,你想清楚了没有?”霍青青随手将陈玉文扔在地上,一脚踏着陈玉文的背问道。柳绪绪动了动唇没有说话,眼泪倒是先落下来了,挂在脸上好不凄惨。
霍青青有些不赖烦了,说:“哭哭哭,就知道哭,现在知道哭,当初你怎么就不想清楚的,柳绪绪,你自己应该明白这等事情要是让柳卿颜知道了,你以后的好日子也就倒头了,何不再配合我演一出戏?戏演完了,除了没了孩子,你什么损失都没有。”霍青青弯下腰,嘴角一勾,一丝媚笑衬得她的脸愈发妖异起来。
“可,可是,我,我之前不是已经找你说的去陈家大门闹事了,如今街坊邻居都知道我,我,我有的是陈玉文的种,你还要我干什么?”柳绪绪将脸埋在自己的双手之内,哭得异常伤心。
“呵,你怎么不说是我救了你一命呢,那事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你剩下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如今只不过让你假装嫁给陈玉文这个便宜黑锅,你倒是坚贞起来了,话说这青海坊第一风流女,柳绪绪也有如此舍不得的?”霍青青伸手抬起柳绪绪的脸,一脸的愤恨。
柳绪绪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眼泪跟不要钱似地,霍青青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一巴掌扇了上去:“你别给脸不要脸,再说了,你还有什么了脸可以要,跟自己的亲哥哥搞一块儿,还大了肚子,你就没脸了,现在装什么装!”
这话一出,吓得嫣嫣从半空摔了下来。
嫣嫣觉得自己的鸟耳也被污染了,眼睛看见不得了的也就算,现在是眼睛耳朵同时遇见不得了的事情,这个刺激太大了,他索性变回原形,咽了咽口水,推开离他自己最近的一扇窗,既然今天都被污染了,那就污染个彻底吧,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光景。
那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手已经放下了,面容姣好,看上去也不大,跟柳卿颜是一点儿都不像,倒是有些风尘气,胭脂味。不过此刻她的眼里布满血丝,脸上有着无法描述的沉痛和不甘。
“庭哥不是我亲哥哥,他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一起,难道就因为我娘是填房,我是我娘带过来的野种,就得守着那些名声,克制自己么,凭什么?”柳绪绪被霍青青戳中了伤口,有些声嘶力竭。
霍青青没有理会那个哭得声音沙哑的女人,不知为何,反倒愤恨的踹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陈玉文好几脚,似乎在发泄着什么,“可不就有人守着世俗的名声,葬送了多少大好青年。你有本事回去跟柳卿颜说呀,她要是不反对,你不就可以跟柳言庭一起了,你不是烈嘛,你烈给我看看呢?”
柳绪绪含着泪看着霍青青,眼里有些畏惧,又有些怨恨:“庭哥不是被你抓走了么,你不是说只要我去陈家闹事,你就把他还给我,人呢,如今人不但不让我见反而把我骗到这里,你究竟想干什么?”
霍青青似乎想起来自己来这儿的原因,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说:“我突然不想让你跟这个活死人结婚了,我现在就想试试这被下了情蛊的毒僵,是不是也能干出点丧尽天良的事情,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七个月了吧,若是真出点什么是,也可以让我来炼制鬼婴。”说完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红得触目。
“你,你什么意思?”柳绪绪觉得自己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恐慌,情蛊是什么,毒僵是什么,她不明白,但是她看见霍青青脚下的陈玉文的手似乎动了动,她下意识攥紧自己的衣服,往后挪了挪,背抵住那尊废旧的佛像,脸色愈发的惨白起来。
“什么意思,你自己一会儿就明白了。”霍青青又踹了几脚陈玉文,阴冷地看了眼柳绪绪,脸上带着似哭似笑的神情走了出去,之后随手关上了破旧的庙门,那门似乎许久没人来管了,和地摩擦的声音犹如指甲刮门,听的人心里打起了结。
至于那庙里发什么了什么事,就没人知道了,嫣嫣是没敢看,灰头土脸,连滚带爬的往草药居奔去,不是他没有救人一命的意识,只是他知道一个毒僵他对付不了,还有个善于用蛊的苗女他更是对付不了,还不如先回去搬救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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