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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武林种马 > 第十章孤注一掷

第十章孤注一掷

高光恒,全国大小各地联营的「大通钱庄」随时要准备足够的现金,供客提领。

你说这个人的财富有多少?

曹七太爷又冷静了下来,道:「全部赌?」

亚马道:「全部!」

除了曹七太爷之外,其余七个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这七大金刚都是曹七太爷亲手调教出来的顶尖高手。

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是这一行的顶尖好手,可是一把七千两黄金的豪赌,他们连想都不敢去想!

曹七太爷脸­色­不变,道:「你是有备而来,我们可没有准备这么多……」

亚马道:「这家尊荣赌坊……」

曹七太爷倒也老实,道:「也值不了这么多!」

亚马逼上一句:「除了这一家,姓雷的手上还有三家都叫『尊荣』!」

高老头又补上一句:「这四家我也大约估算过,可以值一万两黄金!」

然后他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叠银票道:「这是本人亲自签名的大通黄金票三千两……」

他将那叠银票也叠到那布包上面去。

亚马道:「就赌你这四家『尊荣』!」

那七名赌墨高手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只有这曹七太爷仍是稳如泰山。

曹七太爷一口一口地抽着水烟,连瞇着的眼睛都闭上了。

他是不是已经有胜算在握了?还是仍然在盘算着对付这年轻人的方法?

亚马微笑着,看着他,就像是一个收藏家,正在研究着一件珍贵的古玩,正在鉴定这件骨董的真假。

又像是条小狐狸,正在研究一条老狐狸的动态,希望自己能从中学到一点秘诀。

曹七太爷是不是也在偷看他?

曹七太爷终于开口道:「你要等他们去把地契、银票都拿来?」

亚马微笑道:「那倒不必……」

他又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上面把四家尊荣赌坊的让度书都已写好。

曹七太爷厉声道:「你早就有预谋?」

亚马道:「能跟『赌王』一较高下,是我生平大愿。」

他又笑道:「凭您曹七太爷的声望,只须在这里画个押即可!」

曹七太爷狠狠地瞪视着他,亚马却笑道:「坐了三十几年的赌王宝座,是不是该换人了?」

他后面的七大金刚立时愤怒得要往前冲,曹七太爷却立时伸手拦住,叱道:「­干­甚么?你们是开赌场?还是强盗窝?」

七大金刚立时住手。

曹七又道:「难道你们瞧不出来他是在用激将计?」

七大金刚立时又冷静了下来。

赌徒上阵,最忌讳的就是过于激动。

一个从十来岁就做了赌徒,而且做了三十几年赌王的人,当然很能控制自己。

所以有些话他不能不说:「就好像开妓院一样,我们也是在做生意,虽然这种生意并不太受人尊敬,却还是生意,而且是一种很古老的生意!」

这些话他已说过很多次。

自从陆续把他们收为门下的时候,就已经在培养他们这种观念:这种生意虽然并不高尚,却很温和。

我们是生意人,不是强盗。

做这种生意的人,应该用的是技巧,不是暴力。

曹七太爷生平最痛恨的一件事,就是暴力。

所以他叫徒弟拿了笔砚来,心平气和地在让度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把这张纸也放到那布包上面去!

亚马这才笑道:「好,我们怎么赌?」

那名捧着笔砚过来的中年人道:「行有行规,赌也有赌规。」

亚马笑道:「做事本来就要做得有规矩,赌钱的规炬更大。」

那中年人道:「可是不管怎样的规矩,总得双方都同意。」

亚马道:「对!」

中年人道:「若是只有两家对赌,就不能分庄家、闲家。」

亚马道:「对!」

中年人再道:「所以先掷的无论掷出甚么点子来,另一家都可以赶。」

亚马道:「若是两家掷出的点子都一样呢?」

中年人道:「那么这一把就不分输赢,还得再掷一把。」

亚马忽然道:「这样不好。」

中年人一怔!

亚马道:「如果两家都是高手,总是掷出同样的点子来,岂非就要一直赌下去?这样就算赌个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分得出输赢来的……」

中年人道:「那你想怎么赌?」

亚马道:「我最近手气特别好,只要不是被灌铅作了假的骰子,我一掷一定是个豹子!」

曹七太爷Сhā口道:「我保证今天赌得绝对公正!绝不作假!」

亚马道仰天大笑道:「赌王在此,还有谁敢作假?所以……」

他一伸手,那中年人就立刻递了三粒骰子在他手上。

亚马摊平了手心,让那三粒骰子在他手上惦了惦,道:「为了敬老尊贤,这三粒骰子我先掷下去,赌王再掷。只要赶成同样的点子,就算我输!」

话才说完,他的手仍是摊得平平的,手掌却往后一收,让那三粒骰子落到碗里去!

这是最炬规的掷法,绝对没有任何人还能表示一点怀疑!

他甚至没有反掌扬拳,使三粒骰子在拳心里,这样就绝不能有机会以巧妙手法偷天换日,使落到碗中的变成灌了铅的假骰子!

一阵叮噹作响,碗里的骰子一阵跳动之后,停了下来。

众人往碗里一看,果然是三个六点朝上的「豹子」!

这已是骰子之中最大的至尊宝。

这样的点子虽然很难,但是对一个训练有素的高手来说,还是难不倒他的,尤其是赌王曹七太爷这样的人!

曹七太爷先是由衷地赞了一句:「高明!」

然后他也伸出了手,将手掌摊平。

亚马也伸出两只手指,一粒一粒,清清楚楚地将骰子捡起,放到他平摊着的手掌心上。

这样清清楚楚的动作,就是为了要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到,绝对还是同样的那三粒骰子,绝对没有被调包换过。

曹七太爷一样不敢握拳而掷,让人误会他有机会换骰子作弊,所以他也只能继续摊平了手掌,让骰子在他的手掌上惦了惦,让三粒骰子都翻动到最有利的那一面去。

亚马适时开口再道:「我说过,只要老爷子也能掷出一个『豹子』来,就算我输,否则……」

曹七太爷冷哼,他一再强调这句话是甚么意思?莫非又是激将法?

对,自己一定要冷静,心情绝对要平静,要放轻松!

他才要动,亚马又开口道:「慢点,任何规矩都一定要双方都同意了才算数,你若不同意,你可以不用掷下去!」

曹七太爷怒道:「我若不同意,又怎会掷下去?」

亚马冷笑道:「老爷子还是多考虑的好,要知道这一把掷下去,不止是您自己的一世英明,更是江南雷家的七千两黄金!」

这句话有如千斤重锤般地击在曹七太爷的心口上,伸在前面的那只手竟也有些发抖起来。

亚马将樊将军往前推一点,道:「将军可要看清楚一些,要是由我来经营这七家赌坊,我可是连半分钱的红包贿赂,都不会往官府里孝敬的哟!」

樊将军一怔!怒道:「你敢不……」他随即省悟到这只不过是亚马要扰乱军心的作法,大吼道:「谁说赌王一定会输?」

只见曹七太爷心里连续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平伸着的一只手,竟迟迟不敢将骰子掷落碗中。

樊将军大老粗一个立时大声道:「你要是没有把握,就别跟他赌!」然后一声大吼:「来人啦,将这两个刁民抓起来,赌资充公!」

门外的兵丁们立时冲了进来,拔出腰刀,就要拿人。

曹七太爷紧急大喝一声:「不可!」

咬紧牙根,将三粒骰子微微向上一抛,手掌迅速后退,让骰子落入碗中。

这才是最紧张的一刻,大家都不由自主地伸头往碗内瞧去……

只有亚马微笑着将高老头拉退一步,悄声道:「他输了!」

只听碗内一阵叮噹作响,骰子滚动互碰,终于停止。

接着就听到一阵惋惜长叹……

曹七太爷脸­色­灰死,叹口气,道:「我输了!」

亚马一手伸,抓起了桌上那一堆地契、单据、银票,抽出一张百两黄金的大通票子递到樊将军手上,道:「兄弟们辛苦了,请大夥儿喫茶!」

一出手就百两黄金,这比他十年的薪俸还多,樊将军高兴得有些傻了。

亚马拍着肩笑道:「你可知道赌王曹七太爷是怎么会输的?」

樊将军实在搞不懂,只能反问道:「他怎么会输的?」

亚马道:「只因赌本都不是他的,是江南雷家的!」

所谓人是英雄钱是胆,这句话在赌场上尤其对味。

如果你今天腰缠万贯,进了赌场,放心大胆地赌,就算输了些儿也不必心疼,反而能赢。

若是将明天老婆要看医生的钱拿到赌场来赌,不输得­精­光,才是怪事!

曹七太爷事先绝对没想到会赌得这么大,不但输了自己一世英名,也输了雷家七家赌场!明天他拿甚么去见雷家的人?

只有大老粗樊将军为亚马耽心道:「姓雷的放得过你吗?」

亚马道:「我跟姓雷的有仇,我正是故意要来挑他的场子,找他的麻烦的!」

樊将军瞪大了眼睛,他真搞不懂这年轻人怎么有胆子,敢公然向江南雷家挑战?

亚马却转头向曹七太爷及他手下七大金刚道:「在正式转让手续之前,各赌场仍旧照常开张营业,账目仍须清清楚楚!」

然后亚马与高老头已大步而去。

樊将军向曹七太爷苦笑摇摇头,也率领他的手下兵丁离去。

场子里只剩下这位年迈的赌王,和他手下的七大金刚。

老赌王虽然输了,却仍是不太耽心,因为他现在手上还有一步险棋。

一着能起死回生的险棋。

任何赌徒,无论输得多惨,总会为自己留下一点赌本的!何况这位在赌界打滚了一辈子的赌王。

曹七太爷在门外安排了一头黑豹!

那并不是正的豹子,而是一个职业杀手的名字。

职业杀手的意思,就是靠「杀人」为职业的人。

他可以跟你无冤无仇,他甚至可以根本就不认识你,可是只要有人出得起他所开的价码,他就可能来杀你!

这个豹子就是这一行中的高手,他的价码一向都很高,而曹七太爷又是个出得起钱的大主顾,这次他就花了大钱,找了黑豹来下手。

活亚马如果变成了死亚马,他那张让度书岂不是变成了废纸一张?

他甚至可以随时伸手到一个死人口袋中,去取出那一大叠银票、地契之类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暗暗冷笑。

他刚刚还在大声训戒他的子弟们:「赌徒绝不可动粗。」可是他从没有说过,赌徒不可动脑筋!

所以他仍旧端坐不动,在等着消息。

他的七个徒弟也都只好乖乖地肃立在他身后,不敢妄动。

突然一条黑影,有如豹子一般地敏捷,直扑到了曹七太爷的面前。

「黑豹?」曹七太爷忍不住喜道:「得手了?」

黑豹从怀中取出一叠会票,掷在曹七太爷的面前,道:「这笔生意我不接,你另请高明!」

「为甚么?」曹七讶道:「你不是已经答应下来了么?」

「你却没有说出对象就是亚马!」

「怎么?你打不过他?」

「那是另外一回事,我们­干­杀手这一行的,也有这门的行规!」

「是甚么样的行规?」

「血亲不杀,恩人不杀,大善人不杀!」

「哦?」

「亚马不是我的血亲,却是我的恩人,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黑豹,更何况,他手上戴着的那只戒指……」

曹七当然也注意到那只戒指,只是他不懂那戒指代表了甚么意思?

「那是玉清教的令符,也可以算是教主,玉清教是专门收养孤儿的慈善机构,而我正巧就是被玉清教收养大的孤儿!」

他拉开自己的衣襟。

只见他左胸心口部分一枚鲜红­色­的刺青,是个女首、蝠翼、鸟爪、蛇身的怪图案,构图却相当美观。

「这是我们玉清教的记号,所以,这笔生意我不会接,而且从今天起,不论任何人企图对亚马不利,我都会全力阻止,再见!」

最后一个字才说完,这个黑衣人陡然地倒窜而出,迅速地失去了踪影,简直比一头豹子还要快捷!

七大金刚都呆呆地望着这位年迈的恩师。

曹七终于长叹道:「这下我真的彻底的输啦……」

荣华富贵楼,是江南最有名的第一大家族。

所有大家族的规矩一定是最大的。

这些繁文褥节的大规矩,有些是装模作样,毫无义意,但是大部分仍是有实际存在的价值、保留的必要。

例如每日两次的「晨昏定省」。

一大清早,即使是养尊处优的少­奶­­奶­们,也都必须穿戴整齐妥贴,集合起来,一起轻移莲步,到婆婆的阁楼上去请安,然后,又一起随着婆婆上顶楼的佛堂,去向老太夫人请安。

请安完毕,闲谈一阵,再随婆婆回到阁楼来,婆媳之间的交代与沟通,一整天的生活起居,这时间才开始。

而今天早晨,蒋秀凤就似乎坏了肚子似的在反胃,四凤是同门师姊妹,一向感情很好,急忙围过来照顾她。

蒋秀凤只道:「不要紧,我没关系的……」

双萧姊妹仍笑道:「恭喜恭喜!」

石巧凤一怔!道:「你说甚么?」

身为婆婆的雷夫人当然是有经验的,也在一旁笑道:「秀凤过来,让我看看!」

蒋秀凤只好到婆婆面前去。

雷夫人伸手把住她的腕脉一探,笑道:「你不是病,是害喜!」

「害喜?」她显然还未听过这两个字:「甚么是害喜?」

雷夫人道:「害喜就是有一个小宝宝在你的肚子里作怪!」

雷玉峰适时从外面进来,接口道:「是谁在作怪?叫他过来,让我好好的教训他!」

薛翠凤指着蒋秀凤的肚皮道:「去呀,进去教训这小傢伙!」

雷玉峰亦一怔!旋即喜道:「你有身孕啦!太好了,希望是个儿子……」

雷夫人脸上亦是喜孜孜,但心里却有无限感叹。

自己的媳­妇­,怀的却是别人的孩子……

而自己的儿子,却为这件事大为高兴,真是老天作弄人……

正在此时,老管家雷勤在门口恭声道:「庆堂府的雷全,求见少爷!」

雷夫人一怔!所谓庆堂府,也是一位堂叔雷庆堂,他的支族极旺,却早已桀敖不驯,难以掌控,有事不亲临此请示面议,只派一个家人雷全来求见……

但是目前长房的领导地位并不稳固,只好暂时委曲行事,便向玉峰点头,暗示他凡事小心应付。

雷玉峰随着雷勤来到前厅,只见一个年约四十的家丁叩首禀道:「小人雷全,奉雷庆堂大爷之请,过府相商。」

雷玉峰皱眉道:「雷庆堂大爷没有说是为了何事?」

雷全叩首道:「是雷庆堂大爷的三公子,突然得了急病又像是中了毒……」

雷玉峰大吃一惊!家族间虽然各有意见,但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雷字来,血缘关系仍旧是重于一切的。

雷玉峰立时吩咐道:「备马!」

雷全道:「小人备有专车……」

雷玉峰道:「不,我的马比车要快!」

雷玉峰的座骑,果然是匹好马,果然比雷全的专车快上许多。

雷玉峰赶到庆堂府上时,门口的家丁已急急领着他进入内堂。

先向这位堂叔、堂婶请安问候之后,急开口道:「三少爷是怎么回事?」

雷庆堂沉声道:「跟我来!」

雷玉峰跟着进入这位三少爷的内室,远远的就听见一声声惨叫哀号,东西摔破之声。

进得房来,只见这位一向风流倜傥,英挺不凡的三少爷,已变得扭曲变形,痛苦地扯破自己的衣衫,抓破自己的脸孔,呼叫着扯住父亲哀号:「救救我,救救我……」

雷玉峰上前一步道:「立甫兄,是我……」

这位三公子雷立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厉吼道:「救救我,救救我!」

雷玉峰一指点在他「毓儒|­茓­」上,雷立甫应声而倒,玉峰一把扶住,将他抱到床上,伸手一探他的腕脉,只觉一股恶毒的内息,在他体内横冲直闯,完全不受控制,情况凶险之极。

雷玉峰惊道:「他不是中毒,也不是受伤,这是甚么回事?」

就连见多识广的庆堂叔,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雷玉峰再问:「这一两天,他出门过没有?到哪里去过了?」

一名家丁突地跪下,拚命叩首泣道:「是小人该死,小人前天陪三少爷到『怡情院』三少爷遇到一位红颜知己,便要留宿,吩咐小人先回家,三少爷留宿到昨日下午,才独自回来……」

雷玉峰道:「走,带我到恰情院去!」

突然帐后转出一位俏佳人,容颜惨淡地道:「不用去了!」

原来她就是雷立甫的妻子吴芸,小俩口新婚还不满一年,雷玉峰还来喝过他们的喜酒。

吴芸先向她的公婆跪下请安,才转向雷玉峰道:「没有任何人害了他,是他自己害了自己!」

雷玉峰大惊道:「你说甚么?」

吴芸泣道:「我本是玉清教徒,可是绝对不是甚么邪教,而『玉洁冰清』之意,要求的是夫妻双方,都必须对自己的配偶『忠贞不二,从一而终』……」

就连雷庆堂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

吴芸继续道:「立甫要娶我之时,我就已经对他讲明此事,他也答应了,所以我们也将彼此的血液混合,并种下了毒誓!」

她伸手拉开雷立甫的衣襟,果然见到他胸膛心口之处,以针尖刺出一个简单的心形图案。

吴芸道:「以他的武功之高,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接受,怎么可能让我在他心口上刺上这个毒誓?」

雷玉峰惊道:「你说这是『毒誓』?」

吴芸道:「不错,我们相互发下毒誓,要相互保持终生的『忠贞』谁要是外遇走私不贞,必定应誓毒发,毒火焚心,痛苦七日七夜而亡!昨夜他留宿怡情院,定是与那女人有了私通之事……」

雷庆堂怒道:「男子汉大丈夫,偶而在外面逢场作戏有何不可?」

吴芸道:「当然可以,但是不能种下这个『毒誓』只是他若不愿种下这毒誓,我又岂肯嫁他……」

雷庆堂厉声道:「现在多说无益,赶快拿出解药来!」

吴芸道:「这种毒誓没有解药,要是我自己红杏出墙,犯了­淫­戒,也一样会内火焚心七日而死,绝对无救!」

「可恶,可恨!」雷庆堂厉吼道:「你们玉清教的总坛在哪里?教主是谁?我去找他理论!」

吴芸再次跪下道:「没有用的,连教主都没有办法可解,我也不会告诉您总坛在哪的……」

雷庆堂已怒极攻心,杀机顿现,举起手掌道:「你敢不说?」

吴芸却已不再理他,转身跪到雷立甫面前,伏身哭道:「我知道你不是变心,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你只是不相信『毒誓』会是真的……是我害了你……」

突然一声哀号!

吴芸口中猛地喷出大量鲜血!

雷庆堂又惊又怒,一把将她提得离地而起,道:「你在­干­甚么?」

吴芸一张口,大量的浓血喷出。

雷夫人惊叫道:「她咬舌自杀啦!赶快救她,她肚子里有孩子!」

雷庆堂大惊,急忙出手,疾点她数处大|­茓­。

只可惜舌根是在口腔之内,再高明的止|­茓­方法都止不住她大量的鲜血泉涌……

眼见她已活不成了,雷庆堂又恨又怒,将吴芸扔出老远,怒骂道:「你好狠的心,你不但杀了丈夫,还杀了儿子!」

雷玉峰冷冷道:「不对,是你!」

雷庆堂怒道:「你说甚么?」

雷玉峰道:「你不但杀了儿子,还杀了孙子!」

雷庆堂怒吼道:「谁说是我杀了儿子?」

雷玉峰冷笑连连,道:「难道那些妓院、酒家、别馆之类的Se情行业,不是您在暗中经营,最能赚钱的『事业』么?」

雷庆堂厉声道:「你敢对我这长辈无理?」

雷玉峰更是冷笑道:「我正想招开家族会议,请您把所有的账目明细,全部带齐了备查!」

说完他就调头大步离去。

虽然把赌场都输掉了。

虽然连最尊敬的「赌王」也回去闭门思过去了。

饭还是要吃,尤其是这位姓史的胖子。

是不是胖子最容易饿?

别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连胃口都一起不好,而他不是别人,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的更多。

「那个亚马说过了,在正式办理交接之前,还是要照常开张营业,账目也必须交代的清清楚楚,唉!」

他重重地叹口气,又狠狠地咬下一块­鸡­腿,拚命大嚼,好像咬着的正是亚马的­肉­!

陪他一起在喝的,是汉阳、武昌两处赌场里经年领薪水抱台柱的打手们。

抱台柱是他们的「黑话」意思是要稳稳地抱住这戏台的支柱,否则台子塌了,戏就唱不下去啦!

例如现在,这戏台就已经被一个叫亚马的人整垮啦!

这十多名负责台柱的兄弟,都觉得很没面子,咬牙切齿骂道:「亚马是甚么东西?也敢来塌我们史老板的台!」

其中劳家三兄弟最「跳」拍案而起,大声道:「咱们绝对不能垮这个台,否则往后还有咱们吃饭的地方么?」

这劳家三兄弟,跟其他别的打手兄弟们不一样,他们既不喜欢赌,也不喜欢­色­,只是偶而喝点小酒。

虽只是喝点小酒,却只一喝就喜欢揍人。

只要有人给他们揍,他们绝对不会错过。就算是没有人给他们揍,他们也尽可能惹出一、两个人来给揍一顿。

说他们最跳「跳」的意思,不仅是暴躁、冲动、好勇斗狠,而且还有一点「疯」。

「疯」的意思就很难解释了。

那并不是真正的疯,而是常常莫名其妙、不顾一切的去拚命。

劳家三兄弟都很疯,尤其是喝了这几杯小酒之后,他们已经一跃而起,很疯地拉袖大嚷,嚷着要找亚马拚命。

武林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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