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姬沐离,要想做我水依画的男子,先把自个儿的身子顾好吧!我水依画可不嫁短命鬼。”水依画睨他一眼,嘴角却几不可见地扬了扬。很好,这次总算是跟她坦白了。
死妖孽,这总共加起来,你自己算算,你占了老娘多少便宜了?
“喏,把这个吃了。”水依画自己运用内力冲开了茓道,然后从带来的瓶子里倒出两颗塞到他嘴边。这药是东方陵送来的,那家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姬沐离服下。
见那纤细白~皙的手捏着两颗黑黢黢的药丸,就在自己嘴边,姬沐离竟被吸了魂儿似的主动张开嘴,任由她不知道把什么药丸塞到了自己嘴里,然后嚼了两口咽下,后知后觉地皱着脸叹道:“好苦啊!”
“呆子,你就不怕我喂你的是毒药?”水依画看他那皱成一团的表情,眼里浮起一层浅浅的笑。这人都这么大了,居然还害怕吃药。
姬沐离看她璀璨若星的眸子里头一次对着自己有了这种发自内心的笑,一时竟看得呆了。不知不觉中自己也勾起了嘴。
“画画若是想喂我吃毒药,我会毫不犹豫地吃掉。”姬沐离笑眯眯地回道,眉眼间自露一番风情,生来就是魅惑人的。
死妖孽,水依画在心里嘀咕一句。
“不过画画,刚才你喂我吃的是什么药,我怎么觉得味道有些熟悉?”姬沐离的眼中闪过亮光。
水依画却用双手忽然拖住他的脸,凑过去在他嘴上啵地亲了一口,捏了捏他脸上的肉,狡黠地笑道:“反正是好东西,你吃了就对了。”
姬沐离有一瞬的呆滞,伸手探了探自己的唇,眼里慢慢涌现出一股狂喜,狠狠地抱着水依画,对准那小脸就啵啵啵地亲了起来,高兴地问,“画画,你是不是答应我了?”
水依画擦了擦自己的脸,不解地问,“答应你什么?”
“答应做我的女子。”
“……只要你不负我……还有,你保证以后什么都不瞒着我,而且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这句话便相当于默许了。
其实水依画也想过这个问题,这姬沐离,或者说死妖孽究竟是看上她哪一点了,还是说他早就打起了自己的主意,所以那次雪璃国的宫宴上,才有了火羽国使臣代他指名道姓地求亲一事?
一开始倒不是想着一定要孤身一人,只是古代的男子多是妻妾成群,而且瞧不起女子,这样的人就算长了一副好皮囊,送她一车她都不要,就比如自负自大的睿王上官玄墨,再者就是上官玄冥那种的,脑中排在第一的永远都是国家大事,要么就是捉探不透如温瑾轩那样的人,别看这人表面风光,谁知道他背后的家族势力会怎样支配他的一生。
所以乍一遇到姬沐离这种的,水依画还真有些心动。
从贞操上看,这人干净无比,甚至有洁癖,听说从不让女子近身,更遑论去碰什么女子了。至于男子,刚开始水依画听闻这人有断袖之癖时,还以为这是个花心萝卜,只不过花心都花在了美男身上,后来来了这炎啖王府,眼见为实,他连自己最宠爱的几个男宠都鲜少去碰,更别说其他人了。
从感情上看,这人至少表现出了对她的浓烈兴趣和喜欢,虽然水依画觉得这喜欢来的莫名其妙。
综上观察,水依画觉得姬沐离确实是个不错的丈夫人选。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这人对自己的真情有多少,可是直到姬沐离将自己的一切都坦白了出来,水依画真的是动心了。
若你不负我,那我便伴你一生。
水依画心中思绪起伏,姬沐离却在听了她一句话后变得兴奋不已。
狠狠地箍住她的腰肢,将她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声音低沉道:“画画,我答应你,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别的女子靠近我,爷就一掌拍死她!”
水依画弯了弯嘴,顺势补了一句,“还有男子。”
姬沐离一愣,然后乐了,“自然,男子也不能靠近,有男子靠近我,爷就一脚踹飞他!”
水依画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傻子,你还当真了?不跟下属亲近些,你怎么做好主子?”
姬沐离却不管不顾地吮着她脖子间的嫩肉,干得起劲,含糊道:“不管这些,我只想让画画一个人亲近。”
水依画一手掌按住他的脸,将他的身子推翻下去,然后姬沐离立马将顺势往下一拉,两个人抱成一团,哈哈地笑了起来。
门外离得不远的两人不知不觉松了眉头。
“这女子还真有本事,让爷乖乖服了药丸不说,竟然还笑得这般畅快。”东方陵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按照三年前的发展轨迹,爷现在处于暴戾期,能控制怒火就很难了,更别提像这会儿一般,笑得腹腔都震动了起来,笑声传得到处都是。
剑十一脸上的成见也少了很多,却仍旧是撇了撇嘴,道:“看来这女子还是有些用处的。不过嗜血蛊就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咱们得赶紧想法子解了这嗜血蛊。希望在此之前……爷不要再像三年前那样发作一次。”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默默退出此地。
姬沐离抱得美人归,心情倍棒儿,立马就宣布要遣散府中所有男宠,以后只宠王妃一人。
...
( 众人早便得知炎啖王在宴会上的承诺,要在一月之内遣散府中所有男宠,只是如今这事情却提前了半月之久。
炎啖王府里哭叫声一片,有的男宠得了银两,走前还是要哭几声以示不舍之情,有的干脆哭喊着不走。
姬沐离阴沉着脸吩咐了一句,“传本王的话告诉他们,不走的话也成,把命根子留在炎啖王府,想做那刷洗马桶的粗鄙小厮的话,就留下来吧。”
然后,没有一个人敢哭了,拿了银两匆匆离开府邸。笑话,就算是男宠,没了那命根子还算是男子么,倒不如去宫里当太监得了,而且留下的话不再是穿金戴玉,而是沦为给他炎啖王刷马桶的小厮,只有傻子才会继续留下来。
就这样,搜集了美男无数的炎啖王府短短一两日的时间便被清空了。不过,有些外人仍旧不相信这炎啖王改了本性,因为人家最宠爱的四个男宠都好端端地呆在府里呢,不过是从表面上的男宠变成了贴身侍卫。
切,谁晓得这替身侍卫的作用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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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幽静的小阁楼里,妖艳男子看着桌上的纸片阵法,眼里尽是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道,浑身笼罩在一种阴郁的氛围中。
形状各异的纸片围成了一个奇怪的三角形,可是慢慢地,那三角形有一角上的碎纸片却慢慢往四周游移,不过稍许,这用纸片堆成的三角形便缺了一个角,而三角形正中放着的一小撮头发灰儿也在一阵风中化为虚无。
赫连阡陌对着那堆纸片怒吼了一声,然后用左臂将一桌子的东西全部挥开。
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右手软软地耷拉着,手腕上的筋骨已然被人挑断,此时唯有那完好的左手灵活地又重新将桌上的纸片汇拢起来,然后又一片片不知疲倦地摆着那奇怪的图形。
这次,他将碎纸片慢慢组合成了一个圆形,最中间依旧露出一个小洞。
将手递到嘴边一咬,手指上顿时有鲜红的血渍涌出,这次他没有放头发丝,而是把自己的血滴到了最中间的小洞里。
一开始,三滴血珠明明是分开的,可是他薄唇轻启,不紧不慢地念出一串奇怪的咒语后,那三滴互不相干的血渍竟慢慢汇聚成一片,最终又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呵呵……呵呵呵……”他阴冷地笑了起来。
姬沐离,这一次的你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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