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画客套两句话后,便退到了一边,环膛倚在桌子一角。
端木碎风瞧他一下子变得悠哉恣意起来,抿嘴笑了笑,便招呼侍卫将东西递了过去。
“先生,本王已命下属从雪璃国境内的东西南北方向取来了土壤,还请先生看看那逃犯的位置。”
水依画心里虽然已经猜到了大概,但没想到端木碎风竟然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到了!
贺绝宣显然也没料到,大赞道:“王爷的下属果然厉害!”
“哈哈……只是本王找了个简易法子罢了。本王见贺先生所用的东西都是小分量,这土壤想必也是,所以就让那些早已潜伏在雪璃国的下属用飞鸽送来。”端木碎风笑道,目光朝水依画的方向扫了扫。
水依画黝黑晶亮的眸子一直望着窗外,似乎对两人的谈话没多大兴趣。可是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平静。
原来其他三国之内早已布满了端木碎风的眼线。这端木碎风果然是个野心勃勃之人!
但是,水依画又不得不承认,同端木碎风相处的时候,这人给她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不然的话,就算是为了糊弄他,她这几日也不会跟他说那么多废话。这人好像就有一种魔力,能让你在他面前忍不住露出真性情。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魅力的男子?
贺绝宣已经开始施用蛊术,端木碎风则负手立于一侧,静静看着那位于东南方向的四撮儿土,想到什么后,忽然朝水依画招了招手,“衣画,过来。”
水依画略一扬眉,走至他身边。
“贺先生的蛊术,你一定要亲眼见识一下。”端木碎风嘴角含笑,说话间,右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正巧盖住不久前留下的脏手印上。
水依画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这一下洁癖的借口没法用上了,毕竟人家碰的是你身上最脏的地方,你还洁癖个什么劲儿啊。
微微皱了皱眉,水依画便忽视掉了肩膀上那只手。
桌子上依旧是按东西南北的方向各放了一小撮土壤,代表雪璃国的四个方向,最中间是逃犯的头发灰儿。
贺绝宣嘴里一阵嘀咕,片刻后,桌上的四处土壤终于有了动静,只见西边和北边的那小撮儿土壤都慢慢地变了形,最终定格成一个指向头发灰儿的三角形。
“真神奇!”水依画连忙惊呼一声,她可没忘记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匪夷所思的情景,自然要表现得吃惊些。
端木碎风看到她这副样子,嘴角慢慢驳裂开来,笑了起来。
贺绝宣施用完蛊术,额头微微冒出一层细汗,随即朝端木碎风道:“王爷,那逃犯在北,亦在西,是为雪璃国的西北方向。”
端木碎风听闻解释,眉头慢慢皱起,冷哼了一声,“他倒是能跑,雪璃国的西北方向?岂不是快到火羽国了。”
既然此人跑得快,那么端木碎风也没有了再找具体位置的打算,知道逃犯在雪璃国的西北方向,已经足够了,他独身一人又哪里逃得过众多人的追捕。
端木碎风当即便吩咐了下去,展开了天罗地网的搜索。
而水依画已经没有了留在王府的打算,从她离开火羽国到如今,已经过了三天半,她还要花费时间找到剑十一和东方陵两人,不得不说时间太过紧迫。所以,这一日晚上,水依画便向端木碎风辞行。
“什么?衣画兄要离开王府了?!”端木碎风唰一下起了身,双目紧紧盯着眼前的白衣俊俏少年。
水依画脸上露出不舍的表情,道:“多谢碎风这两日的款待,但是我还有师命在身,不得不去四国之内寻一个人。”
“找什么人?本王帮你找便是,衣画兄又何必急着离开。”端木碎风的目光意味不明。
“这个是我自己的事,不想劳烦王爷,而且此事确实不便相告。但是王爷放心,等我一找到人就来王府找你。”才怪!水依画在心里补到。
“那总得过完今晚再走吧,明日一早本王为你送行。”端木碎风再三相劝无用,只好妥协。
水依画眼珠子微微一转,点了点头。她之所以没有选择不告而别的方式,是因为不想为自己留下任何后患。端木碎风这个人看似随和,但是她见到的只是他“柔”一面,众人跟口中所谓的“刚”并非子虚乌有。这个人能不惹便不惹,省得留下什么隐患。
不过,在走之前,水依画还想再办一件事。
·
贺绝宣喝着水依画孝敬的美酒,感叹道:“这才住了两日就走,你这小子到底要去办什么大事儿?”
“是师父吩咐的大事,晚辈不得不做。”水依画笑道,又为他斟了一壶酒。
“你走了,老夫又得自己一人与蛊虫为伴了,这王府里的其他人都是狗眼看人低,哪有白小兄弟你识趣。”贺绝宣哼了声。
“有美酒却无美人,真是遗憾啊。”贺绝宣又叹道。
水依画等得就是这句话,“哈哈……前辈,晚辈明日一早就要离开了,不如今晚孝敬一下前辈。”
贺绝宣听了这话,猥琐的小眼睛里放出灵光,“白小兄弟的意思是?”
半个时辰之后,醉香楼里的头等客房里传来淫~声浪语。一个奇丑无比的中年男子左拥右抱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而这丑八怪的对面,白衣俊美公子含笑坐着。
世上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水依画朝这青~楼妈妈丢出两锭金子,召来了醉仙楼的两个头牌,又分别给了这两个女子一人一锭金子,特意嘱咐好生伺候眼前这位爷。
所以发了笔横财的美人已经自动把搂着自己的这丑八怪,脑补成那给钱的白衣俊俏公子,这调笑谈情变得无比熟稔。
见时候差不多了,水依画主动退了出去,朝贺绝宣抛了个眼神,贺绝宣心里满意这小子的识趣,然后抱着两美人在榻上 ...
(翻起了被浪。
水依画听了大半个时辰的轻唱粗喘声,终于等到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的却不是那丑八怪贺绝宣,而是其中一个头牌姑娘。
“公子,奴家替你拿到了。”衣衫半露的姑娘递给水依画一个细小的短笛,顺便抛了两个媚眼。
“辛苦海棠姑娘了。”水依画将另一个相似的短笛给她,淡淡道:“把这个戴回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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