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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错嫁相公极宠妃 > 第238章 大结局(下)

第238章 大结局(下)

“你们让开一下。”即墨莲看向周围,说道。

即墨莲坐在冷崖之前的位置,她还未碰触到那孩子就已经感觉到一股热气袭来,即墨莲摆出一套银针,一边解释道:“你们应该知道,针灸不仅可以降温还能止痛。”

“你们不知道的是针灸治疗也可以治疗由放­射­反应引起的白细胞减少,针刺大椎、肝俞、足三里等­茓­治疗热带嗜酸粒细胞增多症,针后嗜酸粒细胞逐渐下降。”即墨莲说出来的话众人都一头雾水,不过冷崖跟陌玉两位医术最好的隐约能明白即墨莲所说的意思。

陌玉在即墨莲停手的时候问:“你的意思是小童这病是那白细胞引起的?”

即墨莲赞赏地扫了陌玉一眼,她点头:“是。”

“那如果每日帮小童针灸是否能彻底治好小童的病?”这是目前众人最关心的。

问题已经到了这里,即墨莲并不打算隐瞒,她很遗憾地摇头:“不,这已经是血癌中晚期,光靠针灸根本没用。”

“这位夫人的意思是小童他没,没救了?”问话的是坐在床榻另一边,紧握着小童手的一名年岁不大的女子。

即墨莲看了看那女子,没有做声。

她不知道。

那女子见即墨莲不开口,以为是即墨莲是同意了她的说法,她一时悲从中来,压抑的哭声听起来让人心酸。

不同于族人,陌玉至少也跟着即墨莲相处了蛮久时间,他虽说不能完全了解即墨莲的一颦一笑,可即墨莲的某些表情他还是能猜出一二来。

既然她没有一口拒绝,那就是有希望。

“王妃并未说小童无救了。”陌玉出声阻止了这女子的哭泣。

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陌玉的话,他们目光带着祈求地望向即墨莲,对面那女子更是噗通一声跪下,她终于哭喊出声:“求求这位夫人,救救我儿子吧,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我不能没有小童啊!”

不等即墨莲说话,陌玉已经快步走了上来,他扶起那女子,解释道:“吴琴你别急,王妃她不喜欢有人跪她,她是个好人,若是有办法,一定会帮助小童的。”

那换做吴琴的抹了把泪,只能就着陌玉的手起身,她连连说道:“多谢王妃,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即墨莲眼眉未抬一下,她说道:“在外面,叫夫人便可。”

这话是对吴琴说的,也是对陌玉说的。

“是,是,夫人,求求夫人一定要救救我的小童。”女子眼眶再一次泛红。

可怜天下父母心,自有了眳儿,即墨莲很是明白吴琴的心思,吴琴年岁不大,可看着却憔悴异常,大概这些日子都休息不好吧,即墨莲心下微动,她对吴琴说道:“我尽量,好了,你们都先离开吧,这里我照看着。”

那吴琴明显是舍不得离开,她眼睛始终盯着小童,直到冷崖朝她点头,吴琴这才捂着嘴抛开。

冷崖带着吴琴离开,陌玉留下来为即墨莲打下手。

良久之后,即墨莲收回银针,陌玉倾身,试了试小童身上的温度,他轻声说道:“温度降了下来。”

“嗯,只是暂时稳下来了,还得小心些,尤其是不能让他受伤。”即墨莲嘱咐道。

陌玉不知为何,他疑惑地看向即墨莲:“这种疾病容易致人失血,若是身上有破损的地方,极容易流血不止。”

“夫人似乎知道这并的原因。”陌玉总算改了口,叫即墨莲夫人,总觉着有些拗口。

不过看赫连宵跟即墨莲一副很平常的模样,他暗自责怪自己太过大惊小怪。

“我虽不能肯定,可也八分确定,这孩子的病真是因为岩石的放­射­作用导致的,具体我还要看看其他人。”即墨莲斟酌着说道。

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即墨莲问:“所有人都在这里吗?”

“不,另外还有十几人。”

而后一番查探下来,即墨莲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在得知即墨莲的所为后,冷崖也过来,他跟陌玉两人等着即墨莲接下来的话。

即便是看惯了生死,即墨莲心中还是压抑,她直接对对面两人说道:“若是不想族里的人死光,我劝你们最好快些迁出去。”

从即墨莲的面­色­来看,两人已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本来冷崖还抱着希望,可此时即墨莲不容置疑的建议还是让他一怔。

“一共十八人,其中十一人血癌,六人骨癌,两人肺癌,若我猜得不错,你们族人已经死亡不少了吧,还有一些皮肤,眼睛有了毛病,另外,新生儿会不少畸形。”随着即墨莲的话,冷崖跟陌玉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这只是最典型的几种,即墨莲并未全部说出来,可即便如此,冷崖跟陌玉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冷崖拍拍陌玉的肩膀:“你呆着他们去休息吧,我去找族长。”

“好。”

即墨莲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她看着周围寂静到让人心慌的一切,暗暗摇头。

突然,即墨莲觉着手上一热,她仰头,看着关切地注意着自己的赫连宵,扯出一抹笑:“宵,我没事,不过是一时有些伤感罢了。”

“娘子若是愿意就尽量救治他们,若是实在无力,那也不是你的错。”赫连宵笨拙地安慰道。

“我知道。”

之后陌玉带着两人去了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应俱全,将娘子的大氅褪去,扶着即墨莲躺下,而后赫连宵坐在床边,看着自家娘子。

“宵,你上来陪我一起睡。”即墨莲闭上眼后又睁开,她握着赫连宵的手说道。

“好。”

赫连宵也脱下外袍,他躺在外面,将娘子揽在怀中,大手轻柔地抚着娘子柔顺的长发,眼神幽远。

就在即墨莲快要入睡时,赫连宵飘渺的声音传来:“娘子,我们早些回去吧。”

即墨莲一个激灵,她睁开眼,眼神清明地望向赫连宵。

在娘子如此注视下,赫连宵耳际有着可疑的红晕,想到之前答应过娘子不会隐瞒,是以,他只好僵硬地说道:“以前我不怕死,只要与你在一起,生死都无所谓,可如今我们有了眳儿,我上天入地都可以拉着你,可我不能切断眳儿的人生,若是我们真有什么事,眳儿他可能会难过。”

即墨莲今日的话自然悉数落入赫连宵耳中,他也见了哪些人的痛苦,若真如娘子猜测一般,这山石有问题,那么此时他们正处在这危险当中,在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赫连宵自然不会冲动的送死。

毕竟活着才是最好。

即墨莲目光灼灼地看着赫连宵:“宵,你现在终于承认其实你是在意眳儿的了?”

虽然面上表现的冷酷,可这么些日子下来,赫连眳总算在赫连宵心中占了一席之地。

赫连宵眼神有些闪烁:“他毕竟是我跟你的孩子,身体里留着娘子的血。”

看赫连宵难得傲娇的模样,即墨莲一扫之前的­阴­霾,她笑倒在赫连宵怀中。

“是,我们宵是看在我面上才喜欢眳儿的。”即墨莲顺着他的话说道。

自然感觉到即墨莲话中的揶揄,赫连宵掐着即墨莲的腰,咬牙道:“娘子!”

“好,好,我不说了。”

即墨莲最怕的就是痒了,她卷缩在赫连宵怀中,笑的直抽。

“说你错了,不再笑为夫了。”赫连宵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他手在即墨莲身上四处探着,惹的即墨莲又是一阵不可抑制的求饶。

即墨莲又岂是赫连宵的对手?

她只能喘着气,断断续续说道:“宵,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笑宵了,呜,放,放了我吧。”

见娘子脸都憋的泛了粉红,赫连宵总算停了手,他再次将即墨莲抱紧,吻着她泛红的脸颊。

“娘子,为夫可算是逮着你的弱点,若是以后再无故生气,为夫定要让你痒上几日。”赫连宵红眸闪烁着惊喜。

“宵,你,你这样是不好的。”即墨莲试图从赫连宵怀中退出。

无奈,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一只手再次将她拉了回来。

“怎么?娘子不同意为夫的决定?”赫连宵眉梢一挑,笑问。

棉被下的手还似的往即墨莲腰间摸索着。

即墨莲立即谄笑道:“我怎么会这么想呢,自然不是,其实我很赞同宵的决定。”

难得见自家娘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赫连宵心情很好:“为了奖励娘子如此识时务,为夫再伺候你一回吧。”

“不,不用。”即墨莲手忙脚乱的躲避。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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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

被打扰了跟娘子亲热的时间,赫连宵脸­色­有些冷,他按住娘子,轻声说道:“我们别理。”

这孩子气的模样让即墨莲哭笑不得,她抓住赫连宵又想乱动的手,赶紧说道:“宵,可能真的有事。”

刚刚自己那一番话现在定然已经传遍了隐族上下,此时来的大概是隐族当家的人。若她猜得不错,来人该是隐族族长。

就不知会不会是几年前陌玉的父亲了。

扣,扣,扣。

敲门声有些急促,在即墨莲催促的眼神下,赫连宵只好不甘愿地起身,不过那通身一股凌厉之气肯定会让门外的人吓着。

哐当一声,赫连宵双手用力,木门大开。

当站在最前面那人看清赫连宵的长相时,不由瞪大了眼,他嘴­唇­颤抖,半晌才抖出几个字来:“你,你真的是倾陌的儿子?”

赫连宵红眸一闪,这该就是那传说中的舅舅了,因为娘亲的关系,赫连宵难得温和地点头,甚至淡声问候一句:“舅舅。”

这下惊讶的不止是即墨莲了,走在后面的陌玉更是一脸惊悚地望向赫连宵,他跟赫连宵相处了岂止一两日,陌玉就没听过赫连宵喊他表哥。

别人的表情没放在他眼中,这中年男子,亦是陌玉亲爹陌青感动的热泪盈眶:“哎,哎,乖孩子。”

在初回隐族时,陌玉已经将赫连宵这些年遭受的事简单地告知了陌青,是以,陌青此番看着赫连宵,那叫一个心疼。

此时,即墨莲也收拾好,出现在众人面前,赫连宵简单介绍:“这是我娘子。”

即墨莲微笑点头,跟着赫连宵叫了声:“舅舅。”

陌玉活了这么多年,自然看透不少事,赫连宵的无情都放在眼里,但当他看向即墨莲时,那是一种让人沉溺的柔情,仿佛他生命力的所有温暖都给了眼前这女子,陌青暗暗点头,他可以看出即墨莲同样是将赫连宵放在心里的。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好,你们都好好的。”

陌青抹了把泪,一脸欣慰。

“不知舅舅过来所为何事?”想要赫连宵暖场那是不可能的,即墨莲只好替赫连宵问了出来。

一提这个,陌青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他叹了口气:“孩子,陌玉已经将你之前说的都告诉我了,搬出去这事真的没有余地了吗?”

即墨莲同样收起笑容,她点头:“我现在没有能力检查出到底是那座山有问题,而且这岩石中的物质放­射­­性­极为厉害,住在这里的人根本无从躲避。”

即墨莲的话没有留一丝余地,陌青自然也感受到了严重­性­,他最后叹了口气,心中终于下了决定。

“那是现在搬走,还是等生病的人好了再搬?”

从即墨莲之前那一系列的作为,陌青已经完全信了即墨莲的话,他知道自己应该听从即墨莲的建议。

顿了顿,即墨莲说道:“那些生病的人无法长时间移动,这样吧,舅舅可以先将无事的一些人安排出去,剩余的可以等他们,身体状况稍微稳定时再离开。”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这么些日子以来已经焦头烂额,即墨莲的话无疑给他指了条路,陌青自然不会犹豫。

就在陌青还未松口气时,即墨莲神情有些踌躇,她望了望陌青,再看向陌玉,没有直接开口。

陌玉猜出即墨莲会有话说,他索­性­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虽然知晓族人的病症,他们中间有几位已经很重了,而且年纪大了,无法做手术,我不能保证他们能活下来。”因为对隐族本身就存着好感,即墨莲说这话声音有些暗哑。

这里的条件根本就不行,手术风险会加大,即墨莲觉得有些话必须要先说明白。

即墨莲的话虽然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可听后心中还是一阵难过,陌青一脸颓败,陌玉扶着自己的爹,他感激地对即墨莲说道:“我们都是大夫,这些事本来就无法控制,不过幸亏有你,否则等待他们的也只有一死。”

陌玉的话让陌青回神,他很赞同陌玉的话,陌青勉强一笑:“对,多亏你这孩子了。”

“舅舅客气。”

之后,门口几人离开。

翌日,不知陌青用了什么理由,总之,大部分族人已经同意离开,由于这种事是宜早不宜迟,第二日午时,众人已经简单收拾好了物品,由冷崖领着没有生病的人离开。

赫连宵又令如风跟未替他们找好地方,且负责安置这些人。

待晚霞铺洒大地时,整个隐族已经空旷很多,只剩下陌玉及几个医术不错的年轻人,以及病人的几位家属。

这一晚,大家简单用了饭,即墨莲便让所有人回去休息,毕竟明日开始,她就要替那十几位生病的人做手术。

知道娘子要忙碌起来,赫连宵也在天还未完全黑下来时,便拉着娘子回去休息。

本以为这一夜能好好休息,可半夜时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惊醒了即墨莲,她刚想起身,身旁的赫连宵安抚地拍着她肩膀,迅速起身:“娘子继续睡,我。”

还未等他走到门口,门外已经传来陌玉的说话声:“你们可醒了?小童他快不行了。”

即墨莲已经完全清醒,她快速起身,来不及多想就要往外走,刚踏出脚步便被赫连宵拉住,她回头说道:“宵,要:“宵,要不你再睡会儿?”

赫连宵白了娘子一眼,人已经转身,拿了大氅,又快速回来,轻柔替娘子披上:“外面冷。”

将娘子包裹住,又将她揽在怀中,赫连宵这才满意点头。

前方陌玉已经走下很远,两人这才加快脚步赶上。

来到之前那间石屋内,还未进门,即墨莲已经听到无法压抑的哭声,还是同一个位置,榻旁坐着一人,站着一人,即墨莲看站着男子跟小童五六分像的脸,有些了然。

“小童他烧的太过厉害,药吃不进去,针灸也无用,若是短时间内无法降温,恐怕——”陌玉的话中明显的焦躁。

话刚落,又是一阵哭声。

即墨莲却没如陌玉预料一般上前,她目光在小童父母脸上搜寻,最后又看向已经不停抽搐的小童身上。

“怎么了?”陌玉疑惑地问。

“我昨日说过,无法保证这孩子能不能活,除了他病重体弱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孩子需要换骨髓,我无法保证他父母的是否符合。”

“你说的是否跟换血是同样的道理?”陌玉问。

“大同小异。”

“而且即便是匹配,很多人也会有排斥反应。”将目光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即墨莲轻声解释道:“连九死一生都是奢侈。”

“你们治还是不治?”即墨莲尊重这孩子的父母。

即便是前生,多少人在生存率极低的情况下选择放弃治疗。

小童父母已经绝望,他们早已商量好,小童父亲重重点头:“治,还请夫人救救小童。”

“我尽力。”

没有任何检测仪器情况下,即墨莲能靠的只有猜测,她问小童父母:“你们商量一下,由谁为小童提供骨髓?”

因为之前已经跟他们提及过,小童父母也商量好,小童父亲上前一步,说道:“就抽我的吧。”

至于怎么抽,又如何注­射­,亏得即墨莲在王府时便有了准备,陌玉将即墨莲带过来的药箱提了过来。

时间不紧不慢移动,待即墨莲抽回那特质的针筒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没有多停,她又用简单的静脉注­射­器将骨髓输入小童体内。

看着仍旧没有意识的小童,即墨莲只好说道:“现在只好听天由命了,你们守好他,接下来应该还会发热。”

陌玉看着小童胳膊上的东西,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医者的特­性­。

“若你想知道,这边结束后你可以去王府,我慢慢教你。”这种好奇不能放在心里太久,即墨莲明白。

陌玉迫不及待地说道:“好。”

始终站在即墨莲身后的人不满意了,他瞪了陌玉一眼,却也没出声。

陌玉苦笑,却未收回话。

这边已经没了娘子的事,赫连宵说道:“剩下的给他看着吧,我们先去休息。”

“对,你们回去休息吧。”陌玉也附和道。

这时候留在这里也无甚作用,就如即墨莲所言的一般,小童的生死已经不是人能控制的。

回到房间,即墨莲已经没了睡意,她靠在赫连宵肩头,闷闷说道:“宵,我好想见眳儿。”

赫连宵握着娘子的手,摸索着她葱白似的手指,说道:“等这边的事解决之后,我们直接去巫族,将那小子接回来。”

不光是即墨莲,便是冷心如赫连宵,在见着小童那一番苦痛之后也会自然想到赫连眳。

“好。”即墨莲在赫连宵的胸口蹭了蹭。

即墨莲心中有事,无法入睡,赫连宵当然也不会放着娘子不管,两人絮絮说着,直到天际泛白。

这一夜终于熬过了。

在两人准备起身时,门再次响起。

赫连宵跟即墨莲相视一眼,即墨莲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门打开的时候,陌玉气喘吁吁地盯着即墨莲,说道:“小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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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朝北找媳­妇­

或许真的叫做稚子无辜,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小童总算彻底清醒,就连温度也降了下来。

在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即墨莲也不由松了口气:“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最近一段时间需要好好补补。”

小童父母相视一眼又是一跪,他们含泪道谢:“多谢夫人救命大恩。”

“我们无以为报,他日若有需要我夫妻的地方,我们定会万死不辞。”

即墨莲阻止他们继续感谢:“我救这孩子也说是天意,你们无需感谢,还是好好照顾他们吧。”

“是。”

有了小童这例子,其他生病的人信心也增了不少,即便如此,接下来即墨莲也未全数将他们救回来。

一则这里不少老人,身体根本不适合手术,二来不少病症已经到了晚期,便是手术也撑不了多久。

陌玉传信出去,陌青很快派来几名年轻力壮的族人,将这些未救活的埋葬在他们世代生长的地方,忙完之后又将已经活下来的抬了出去。

等一切收拾好了已经是半月之后。

重新站在外面的土地上,即墨莲深吸一口气,觉着外面的空气都安全不少,身后的人上前,拥住她,在即墨莲耳边低低说道:“娘子,你该好好休息了。”

转过身来,即墨莲伸手抱住赫连宵的腰,将头埋在赫连宵怀中,闷闷说道:“宵,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一直不开心,不过隐族的族人都是母亲的族人,我们不能置之不理。”

从进了这隐族开始,即墨莲就能感觉到赫连宵的压抑来,她明白赫连宵是太过心疼自己,而且这些日子她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生病的族人身上,偶尔转身总能看见宵紧紧看着自己的眼神。

“我知道。”赫连宵只抱紧娘子。

娘子这是在帮他,他又怎能不明白?

“既然已经安置了他们,相信有陌玉几人在,无人敢过来挑事,到时我们回了京都再派些人过来守着。”

“就按宵说的办。”即墨莲含笑回答。

目光寻找着某一个方向,赫连宵眼神悠远,怀中的人若有所觉,即墨莲顺着赫连宵的目光纠缠着望去,她问:“宵在想什么?”

“现在事情已经解决,我们还是早些接眳儿吧。”赫连宵回道。

即墨莲本想点头,可当她眼角不小心瞄到一个身影时,失笑道:“恐怕此时不行。”

抱着娘子的手一紧,赫连宵眯着眼望去,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出来。”

朝北挠着头,虽然面上一片尴尬,可眼底是无法掩饰的焦急,他快步走来,在离赫连宵跟即墨莲三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利索跪地。

“王爷,王妃,属下该死!但属下想求王妃救救倾玉。”朝北一脸决绝。

这事虽然不触及王爷的逆鳞,可到底也跟王爷的想法有冲突,作为一个属下,他本不该质疑主子的决定,可作为男子,他还要未妻子孩子负责。

朝北不知自己何时将倾玉放在心底的,等他意识到时,早已陷了下去,以往他的确有过不少红颜知己,可那时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未感受过对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感觉,加之一路醒来,他已然离不开倾玉。

虽然王妃跟倾玉感情很好,可王爷在王妃心中更是无人能代替,若是王爷坚持,王妃定会尊重王爷的决定。

朝北不能接受倾玉有任何危险。

这是朝北今日过来的目的。

“你可知倾玉还有三个月才会生?”问这话的是即墨莲。

朝北闷不吭声地点头。

“这三月时间不足以让我跟宵来回跑,也就是说若我要帮助倾玉就需要在此住上三个月。”即墨莲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严肃的,“我跟宵好像还没在同一个地方呆足三个月吧?宵,你说是吗?”

赫连宵扶着娘子的背,回道:“嗯,若是娘子不想呆在这里我们就离开。”

砰砰砰——

朝北没有再开口,只是重重磕头。

“是不是为了倾玉,你可以做任何事?”即墨莲倚在赫连宵怀中,漫不经心地问。

朝北能听出王妃口中的松动,他急忙点头,保证道:“是,王妃,为了倾玉跟她腹中的孩子,属下原因做任何事。”

“包括你这条命?”即墨莲突然咄咄逼人。

“包括属下这条命。”朝北毫不犹豫地再一次叩头。

即墨莲站直身体,她放开赫连宵,三两步走到朝北面前,惬意地沿着朝北转了一圈,说道:“朝北,本王妃很早就想惩罚你了,哼,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教了宵很多嘛?上一回对你的惩罚看来不够,那么,今日你可愿意接受本王妃的再一次处罚?”

早就说即墨莲是个记仇的,朝北那些没用的小伎俩根本就是在带坏宵。

“属下任凭王妃处罚。”

即墨莲冷笑一声:“你就肯定自己能受得了本王妃的处罚?”

“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朝北再一次肯定。

啪啪啪——

即墨莲很给面子的拍掌。

在掌声落下的同时,即墨莲深知比寒冰更能冻死人的声音幽幽传来:“我要你放弃倾玉,重新选一个女子成亲。”

即墨莲话落瞬间,赫连宵红眸闪了闪,嘴角带笑,朝北则跟自家主子完全相反,他一脸惊悚地叫道:“王妃——”

“怎么?你刚刚不是还同意我的任何处置的吗?就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你都打算拒绝?看来你也不是真心想帮倾玉的啊!”即墨莲的话如刀子一般割上朝北的心脏,他脸­色­苍白,身体晃了晃。

半晌,朝北态度越发恭敬,他面带痛苦地请求道:“请王妃换一个方式惩罚属下。”

“不,我偏偏要让你成亲,而且你的妻子还必须要我选的。”即墨莲很少有这么独断的时候,这时的即墨莲十足是个独断狠辣的主子。

“属下该死!”朝北再一次重重一磕。

朝北说完,抽出手中的长剑就要往颈间抹去。

“住手!”一道清脆的叫声自几人身后传来。

与此同时赫连宵指尖弹动。

哐当!

长剑落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嚷声。

倾玉费力地走了过来,她红着眼眶,走到朝北跟前,语气哽咽道:“莲姐姐,你为何要这么逼迫他?”

即墨莲挑了挑眉:“我可没有逼迫他,我这跟他等价交换呢?”

见倾玉脸­色­突变,即墨莲继续说道:“而且你反正也不喜欢他,即便他娶了别人又如何?等他娶了别的女子,自然会有另外的孩子,到时朝北就不会再缠着你了,这岂不是皆大欢喜?”

“莲姐姐,你故意的!”倾玉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往下掉。

这会儿朝北要是再不理解即墨莲的苦心那他就白活了这么多年,眼睛一转,朝北手握着剑柄,很决绝地说道:“王妃,属下宁愿一死,也不会娶别的女子。”

“那你就死吧。”即墨莲很满意朝北的纪灵,她配合着冷声说道。

朝北深深地看了一眼倾玉,轻声说道:“放心吧,我死了,王妃定会帮你的,你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若是,若是以后遇到好的男子,你就嫁了吧。”

朝北以往喜欢在女子面前说些甜言蜜语,以此来勾的女子对他死心塌地,而他以往那些空口白话的确是吸引了不少女子,为此他曾一度引以为傲。

可现下这种没有一丝点缀,深沉的话还是第一次讲,这不是他在演戏,这番话是朝北心中真实想法,他才意识到真心喜欢一个人,其实是不需要花言巧语的。

他正常长大,没有赫连宵偏激,会带着王妃同生共死,他朝北还是情愿让倾玉安然活下去的。

朝北最后看了一眼倾玉,再次拿起长剑,这回倾玉逮住机会,她按住朝北握着剑柄的手,红着眼看向即墨莲,双膝一软,就要跪下。

即墨莲叹了口气,快速上前,堪堪扶住倾玉,即墨莲说道:“你这是何苦呢?”

“莲姐姐,呜呜——莲姐姐,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的,朝北他知道错了,你就放过他吧,我,我以后看着他,不会让他再给人出馊主意的。”倾玉以为即墨莲还在为朝北所为而惩罚他。

“据我所知,你可是恨不能朝北消失不见吧,倾玉,朝北虽然是宵的下属,可他的终生大事我们也关心,我不希望你因为不想他死,或者其他原因将就他,若是如此,我跟宵情愿让朝北孤独一生。”

“莲姐姐,我,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我——”倾玉面上的苍白被粉红取代,她瞪了朝北一眼,又快速转开,一时扭捏的可爱。

即墨莲瞥了一眼朝北,朝北会意,他起身,小心拉着倾玉的手,这回倾玉没像以往一样甩开,她只是红着脸,不做声。

这一对到此算是圆满。

即墨莲走向赫连宵面前,她拉着赫连宵的手,说道:“宵,朝北可是你的属下,倾玉也是你的表妹,他们这事成了,你不该说些什么吗?”

无奈地看着自家突然玩得不亦乐乎的娘子,赫连宵将目光转向朝北跟倾玉,少顷,他挤出一句话:“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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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号宵跟莲

有了即墨莲的帮忙,朝北跟倾玉这事算是定了下来,至于陌青跟陌玉,倾玉已经有了身孕,他们怎么能再多反对?

当然,朝北接下来一系列的考验却是少不了的。

倾玉离开隐族几年,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不过有了即墨莲的帮助,安然生下孩子还很容易的。

医者都知道,有时候心情要比药物作用还大,倾玉本来虚弱的身体在族人照料下,逐渐好了起来,许是见着亲人,倾玉心情一直很好,身体自然也跟着健康起来,本来苍白的脸­色­已经变得红润有­肉­。

即墨莲放下手,对一脸紧张的朝北说道:“倾玉身体越发的好了,只要不剧烈运动,她能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来。”

“多谢王妃。”加上上次王妃帮忙的事,朝北现在对即墨莲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有空多陪着倾玉走走,这山里空气好,对倾玉跟孩子都好。”即墨莲建议。

“是,属下明白。”

即墨莲这才看向倾玉,将今日的来意言明:“倾玉,现在你身体逐渐好了,离孩子出生还有接近三个月,这三个月我跟宵想出去走走。”

“莲姐姐,我舍不得你。”倾玉抓住即墨莲的手,有些舍不得。

一旁的朝北则一脸焦急,到底是即将为人父,他总是有­操­不完的心,朝北总觉得只有王妃在跟前才有倾玉才会安全。

即墨莲安慰地看着两人:“放心,我跟宵不会走远,而且陌玉还在此,陌玉的医术跟我不相上下,若真有什么难事,你们也可以给我们发消息,我跟宵收到后会立即赶来的。”

即墨莲如此说着,就表明她要离开的决心,朝北跟倾玉无法再说出阻止的话来。

朝北跟倾玉相视一眼,而后倾玉说道:“既然如此,那莲姐姐一定要常回来看看我。”

“好。”

在这话说出后的翌日,赫连宵跟即墨莲带着如风,以及未出发。

因为是冬日,风景倒是没什么特别,一行人只漫无目的的走着。

这一日,四人停在一处城门外。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即墨莲来了兴趣:“如风,去问问发生了何事?”

“是。”

如风随手一抓,一个中年男子停了脚步,如风随手扔了一锭银子过去,男子喜笑颜开,连忙问:“不知兄弟要问何事?”

“今日城中发生了何事?”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如风,笑道:“看这位小兄弟是初来乍到吧?小兄弟有所不知,今年冬季是难得的极冷,这迎风城里近日正举行冰雕大会呢,里面的东西可漂亮了,都是冰雕刻成的,而且啊——”

男子说到这里突然低了声音:“而且听说香兰阁要在这冰雕大会上举行花魁比赛呢?”

一听这‘花魁’两字,如风眉头皱紧。

“多谢。”如风依旧礼貌道谢。

快步回来,如风将打听到的事如数跟即墨莲说了,即墨莲眉梢动了动,笑道:“冰雕大会?倒是个好玩的地方。”

赫连宵对这些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娘子喜欢他自然愿意陪着,赫连宵牵着即墨莲的手,直接往城门走去。

许是很少有这种节日,又或是难得见这么多的冰雕种类,尽管街上冰冷,百姓依旧兴趣盎然地你挤我赶。

谁说只要前世的技术无与伦比?看看这周围雕刻极美的各种形态的雕刻物,即墨莲看的目不暇接,此刻,她正在一个小摊子上停下观看,这摊子不大,人也不多,坐在长案另一边的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他仿佛看没到即墨莲一行人,径自低头仔细雕刻手中的小物件。

赫连宵皱眉,刚打算开口,谁知,即墨莲赶紧捂住他的嘴,眼中是少见的兴奋。

见娘子的态度,赫连宵也稍微有了些兴趣,他红眸开始搜索眼前小摊子上的东西,那上面东西不多,而且看着还挺杂,有晶莹剔透的荷花,有憨态可掬的娃娃,在长案角落上甚至还放着一个十分逼真的水晶馒头。

看完了所有,即墨莲也没发觉什么不同来,他按捺住心中的疑问,目光看向自家娘子,却发现即墨莲含笑盯着那老人快速动作的手。

这一方寂静在周围哄闹中显得格格不入,直到约莫小半个时辰,那老人才松缓了表情,看着手中的东西,露出满意的神情。

像是才发现即墨莲几人,那老人放下手中刚雕刻好的一个惟妙惟肖的睡莲盆栽,脸上带着慈爱的笑,问:“几位客人有何事?”

“老人家,你能否帮我们雕刻出我们的模样?”

就在刚刚,看着这些民间手艺­精­湛的雕刻师傅,即墨莲突发奇想地想做一个赫连宵,做一个自己。

老人眼睛一亮,他没想过还有这么一个办法,是啊,别的都能雕刻,这人行自然也是可以的。

不管多大年纪,对于自己爱好的事,总是抱着一股热情跟冲动,老人试探着问:“我试试?”

“好。”即墨莲欣然答应。

老人点头,不过在赫连宵身上转了一圈之后又说:“不过我丑话说前头,若是不好你们也不能砸了我这摊子。”

赫连宵虽长相不是凶神恶煞这一路的,可那通身冰冷的气息可比这冰城还让人觉得寒冷,老人也担心赫连宵会一个不如意砸了他的饭碗。

“这个你可放心,不管你做的好与不好,钱我们还是照样付。”即墨莲拉着赫连宵,笑的尤其温和。

在即墨莲握着赫连宵的手同时,赫连宵气息一转,整个人像是被融化了一般。

老人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终于放下了心:“好,你们坐在那凳子上,最好别动。”

这跟那画像似的,却又比画像困难的多,即墨莲知道这道程序,反正无事,她拉着赫连宵坐在老人对面的长凳上。

在老人还未开始前,即墨莲转向身后木桩子似的如风跟未,说道:“你们可以转转去,这里应该还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两人其实对周围还真没多大兴趣,不过王爷跟王妃有事做,他们也不能这么大眼瞪小眼,两人想着,便点头:“是,王妃。”

这边老人已经开始动手了,他眼睛先时不时看向即墨莲,手下却不停,这种­精­细的活只能徒手雕刻,是以,没多久,老人手上已经一片通红,不过,当一个人陷入自己喜爱的事物中,大概也是记不得身体的疼痛的。

光是这么坐着,冷风自四面八方袭来,更是无孔不入地往人身上袭来,赫连宵一手握着自家娘子的手,另一手几乎要将即墨莲圈在怀中,这样他仍旧觉着不够,在抱住娘子的同时,身上更是施力,源源不断的内力传到即墨莲身上,很快,两人便暖和起来,这边的热气导致周围一阵薄雾,很快,这层薄雾又被冷风吹散,如此往复,倒是真的费了赫连宵不少力气。

即墨莲有些心疼:“宵,你别浪费力气,我不冷。”

她只是不喜欢冬日,看着周围一片萧瑟,这才觉得浑身不舒服,若说冷倒也不见得。

赫连宵并未听话地收回内力,他只低头笑道:“无事,我现在内力足够了。”

修炼洗筋伐髓录虽开始时痛不欲生,一旦承受住了这疼,再接着便轻松的多,加之赫连宵本身天赋过人,现在已经甩下自家娘子一大截了,跟原本他的修为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两人说话并未刻意压低,离他们不远的雕刻老人自然听得见,老人趁着赫连宵跟即墨莲说话时,抬头瞧了两人一眼,眼中闪着慈爱的笑。

对于人间真诚的爱,老人总喜欢给予祝福,他手下越发的用心。

女子的容貌总是比男子的药仔细些,雕刻完小号冰雕即墨莲大约用了一个时辰,当老人将那个放在掌心,袖珍却同样­精­细的小型冰雕放在即墨莲面前时,就连情绪一向没多大起伏的赫连宵也不由仔细看着。

透明的立体冰雕,看着璀璨剔透,眉眼不差分毫,就连温暖的表情都被老人抓的恰到好处,这冰雕即墨莲并不是朝前看,而是向侧面看去,像是在温柔地看着身侧的某人或是某样事物。

当老人将另一个冰雕人物放在即墨莲身旁时,这才完整。

除了红眸,其余的跟赫连宵简直毫无二致,同样的,小号赫连宵同样侧着脸,本来冷酷的线条柔和的温暖,他在凝视着对方,透明的眸子里是无法掩饰的爱意。

老人的手艺­精­湛的让即墨莲赞叹。

“这是我第一次照着真人雕,若是哪里不满意的你们可以提出,我还可以给你们改改。”老人说道。

“不,已经很好。”

即墨莲很少这么直接的夸奖别人,这是很久以来的第一次,之所以如此激动,不光是老人手艺好,即墨莲更在意的是这位老人竟然能抓住她跟宵互动时的神韵。

看出娘子真心喜欢这两样东西,赫连宵­干­脆说道:“若是娘子喜欢,将他带回王府。”

即墨莲摇头:“不,他只有自由的状态下才能做出好的东西来。”

既然娘子说了,那就是对的,赫连宵扔过去一锭金子,一手拿著两个冰雕小人就要离开。

“哎,等等,这,这太多了。”老人看着那金灿灿的东西,一时有些惊慌。

“老人家,你这手艺是钱买不到的。”

看看,这就是懂艺术的人!

老人激动的热泪盈眶。

“行,你这女娃得合我老头子的心,小伙子,你等等,这冰雕我给你装好,不然容易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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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的追求者

很少见赫连宵对某一样东西表现出喜欢来,这冰雕算是长久以来的第一件。

即墨莲当然知道因为这冰雕之一是她。

两人手牵手,打算接着逛,顺着人流,远处传来一阵叫好声,即墨莲眼神一转,说道:“宵,这该就是那花魁比赛了。”

“娘子想看?”赫连宵反问。

即墨莲却摇头:“不,我们去别处看看。”

像宵这么绝美倾城的人,那些所谓的花魁根本不值一提,往日跟着宵一起出门时,即墨莲就不喜欢别人投放在宵身上的目光,此时她更是不愿。

并不明白娘子的心思,赫连宵只跟着娘子走。

既然是冰雕节,这里随处可见的都是各种美丽冰雕,有的冰雕灯笼里放着夜明珠,­精­细的雕刻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散发着极美光芒。

即墨莲拉着赫连宵站在人群中,她兴致勃勃地看着,一旁的赫连宵舍不得娘子这么挤着,他手用力一点,那盏­精­美的灯笼有意识一般直直往即墨莲飞来。

自然感觉到赫连宵的行动,即墨莲好笑:“宵,你不用如此。”

“你喜欢就好。”

“可是——”

没等即墨莲将话说完,周围一阵惊呼。

“天啊!”

“怎么回事?为何灯笼会飞?”

……

即墨莲抱着冰雕灯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直到摊主走近。

即墨莲有些尴尬地打算将冰雕灯笼还给人家,岂料,赫连宵更是快了一步,手甩开,一张银票飞进了摊主怀中。

这冰雕本来就极为­精­细美丽,加上里面的夜明珠,应该值不少钱。

那摊主看着手中的银票,笑问:“这位客官是何意思?”

赫连宵像是没听懂一般,挑眉问:“不够?”

说着便要再掏一张,那摊主赶紧摆手:“不,不是钱的问题,客官恐怕搞错了,我这灯笼是不卖的。”

赫连宵想要的东西,不存在卖不卖的问题,他直接给出摊主选择:“要么拿着银票,要么我就白拿。”

这摊主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看其穿着,像是读书人。

有句话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虽然男子不是秀才,宵也不是兵,可这句话用在这里是恰到好处。

宵相信武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所以,他直接提出:“要想拿回灯,你也可以打赢我。”

言下之意,若是打不赢我,你最好乖乖将冰雕灯笼卖给我。

那男子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不悦,尽量用平和的语调说道:“实在抱歉,这灯笼不是在下的,在下也不过是替人看着,至于卖不卖,实在不是在下说了算的。”

赫连宵看了眼四周,随手一撒,白花花的银子漫天飞起。

一旁围观的人见此,纷纷惊叫出声,天上下银子这事还真不常有的,所有人都拥挤着捡银子,推搡之间,那书生被挤得东倒西歪。

情况正好,赫连宵拉着即墨莲转头离开。

即墨莲好笑:“宵,你这是­干­什么?”

“你喜欢的,我就给你抢来。”赫连宵理所当然地说道。

看着手中偌大的灯笼,即墨莲笑问:“难道宵就打算让我这么捧着灯笼逛街?”

赫连宵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即墨莲手中的灯笼,伸手接过,放在另一只手,赫连宵再腾出一只手牵着自家娘子。

如此,这冰城便有这么一个景致,俊美非常的男子左手牵着长相清丽的女子,右手提着一站冰雕灯笼,灯笼内的夜明珠对着男子走路而有规律的晃动,明亮的灯光透过冰雕散发着七彩­色­泽,部分光芒打在男子大红衣袍上,温暖而旖旎。

两人漫步目的的走动,直到前方依稀熟悉的喧哗声,即墨莲说道:“转了一圈,我们又到了这里,看来这是我们是必须要看一遍了。”

“若是娘子不喜欢,我们就走吧。”

即墨莲本想点头,当她眼角余光看见某两个人时,即墨莲改变了主意,她拉着赫连宵悄悄走了过去,小声说道:“我们。”

当未跟如风两人的身影落入赫连宵眼中时,他明白了娘子为何要如此激动了。

也是,未跟如风两个大男人不可能相携去看冰雕吧,最吸引男子的地方就是有异­性­之处。

即墨莲其实很高兴还因为如风。

如风跟了她这么些年,对她的心思她也明白,看着只剩下如风一个人独身,即墨莲说不着急是假的,她无法强行给如风赛个妻子,可她也希望如风能遇到一个真正对他上心的女子。

此时呆在如风跟未身边的女子看样子不是花楼女子,看打扮,多数是江湖儿女,她牵着赫连宵,悄然站到未跟如风不远处。

在纷杂的说话声中,即墨莲依旧能分辨出如风几人的说话声,确切来说是那两位女子的搭讪声。

“哎,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我已经做了自我介绍,难道你就不能告知我你的名字吗?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有缘才相聚,交个朋友而已。”一个浅黄­色­俏丽女子看向如风。

看那女子清澈的目光,即墨莲可以确定她应该是初入江湖。

目光在四周搜寻,在其中几人的身上略微停顿片刻,即墨莲了然地点头。

见如风依旧没有说话,那浅黄衣服的女子也有些着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跟你说话呢,太没礼貌了吧。”

如风冷冷扫了女子一眼,冷哼一声,移动脚步,就打算离开,那女子条件反­射­一般抓住如风的胳膊。

眼神一冷,如风胳膊一甩,女子惊呼一声,往后倒去,周围刚刚即墨莲目光停留的几人迅速上前,其中一人小心接住女子,低声说道:“小姐小心。”

女子站好,瞪着如风离开的身影,吩咐周围上前的几人:“将他给我拦下。”

想了想,女子补充道:“还有,别伤了他。”

“是,小姐。”

几人往如风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这边人多,也是无法动手,几人小心尽量跟着,而如风则厌烦地加快了脚步,很快钻入人群,无影无踪。

不久,几名男子回来,脸上带着愧疚:“属下该死,小姐,让那人跑了。”

女子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然,转而想到了什么,她又笑开:“你们追丢了也是理所当然,否则,怎么会被我看上呢?”

这会儿未看着如风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也打算转身离开。

那浅黄衣服女子见此,赶紧跨步上前,双手撑平,拦住未的去路,女子有些愧疚地说道:“这未大侠,其实我也不想的,可你跟那位是一起的,想来你也知道他的名字,以及住在哪里吧?”

未同样静默。

女子脸­色­有些发红,许是知道这样不是君子所为,不过为了那一面就喜欢上的男子,浅黄衣服女子仍旧坚持挡住未的去路:“我真的没有恶意,大侠,你就告诉我吧,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他是你告诉我的。”

未眼神有些冷。

一旁绿衣女子上前,她拉下浅黄衣服的女子,轻柔说道:“小纯,你别这样。”

“浅儿,我真的想找到那位大侠。”小纯想放手,却又不甘心,她眼中带着祈求:“大侠,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的下落,要不这样,你就给我一个提示,别告诉我具体信息,这样也不算是违背同伴道义。”

“让开。”未依旧不为所动。

对黑狱这些人,女子只意味着麻烦,他们很少有跟女子接触的,尤其是未,有时间他宁愿多躲起来修炼也不愿跟女子相处。

担心他们小姐可能有麻烦,那几名保护的男子涌了上来,围住未。

气氛一。

时间有些僵持。

周围人也感受到了这边的危险,众人纷纷躲避,很快,这一方便留下未跟小纯几人。

未很不习惯被人这么注视,这让他心中升起一股杀人的渴望。

手悄悄抬起,在他还未出招之前,一道清冷的说话声打断了未接下来的杀虐。

“这是什么情况?”即墨莲牵着宵自人群后走来。

未收回内力,恭敬地朝赫连宵跟即墨莲低头:“主子。”

单独将未跟如风拿出来,放在哪都是佼佼者,可这样的两人竟然还有主子,可见其主子该是何等风华?

小纯心中这么想着,便往声音来源处看去,果然,当对面两人不紧不慢都来时,即便见过不少出­色­男女的小纯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两人中,男子风华绝代,女子淡漠似水,好一对璧人,在这茫茫人海中,别人总能一眼看到两人,这两人几乎超越了人类,说是谪仙也不为过。

待即墨莲跟赫连宵走近了,小纯这才恍然回神,她脸­色­微红,小纯尴尬地看向即墨莲:“这位夫人,我,我叫王佳纯,你,你好。”

即墨莲含笑看着王佳纯,这女子看向宵是眼中有惊艳,却无痴迷,看来这个女子是少有的对宵没有感觉的,这让即墨莲心情不错,她转移了话题,明知故问道:“不知你拦下我们的护卫所为何事?”

“夫人,我,我不过是想知道另一个人的名字跟下落,我没有恶意的。”王佳纯有些语无伦次。

即墨莲自然知道这女子无恶意,她一向对自己的眼光自信,所以才会允许这女子到现在还挡在未的前面。

找虐体质

即墨莲虽然也心疼如风一个人,可对于感情之事,她无法做出强制­性­决定,是以,对王佳纯的请求,即墨莲只是这么回答:“他的事我们不能置喙,没经过他允许,我也不会告诉你。”

王佳纯一脸失望,她眼眶渐渐泛上了红­色­:“但是我真的想跟他交个朋友。”

即墨莲并不为所动,这世上之事多的是一厢情愿,若不能坚持,或者仅仅是没有缘分,两人也不能天长地久。

“姑娘,这世界并不是围着你一人转,你还太过年轻。”即墨莲摇头,已经没了兴趣。

就在刚才,她否定了心理的想法,这女子固然单纯,她同样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这样的女子多数有些小任­性­,如此女子,并不适合如风。

思及此,即墨莲­干­脆转身,牵着赫连宵离开。

未跟在身后。

王佳纯跟另一个叫做浅儿的女子眼巴巴看着三人离开,心中一片黯然。

无人瞧见,在远处人群中心处,如风望向即墨莲时那感激的眼神。

因为这件事,即墨莲也没了多少继续逛的兴致,她跟赫连宵说道:“我们回去吧。”

“好。”

回去的路上,即墨莲问身边的人:“宵,你怎么看刚才那女子?”

赫连宵明白自家娘子的意思,他想了想,很犀利地说道:“跟如风不配。”

即墨莲有些想笑,她问:“宵不是很想将如风从我身边遣开吗?按理说给如风安排了女子是最好的办法了。”

轻飘飘扫了娘子一眼,赫连宵声音平稳:“他是你的护卫,他的想法你向来尊重。”

言下之意,他对如风的宽容俱是因为即墨莲。

即墨莲眼神闪了闪,她用身后的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要不将未介绍给她们吧,我觉得另一个女子也不错。”

两人身后垂着头的未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他脚下一个踉跄,有些踌躇地说道:“主子,属下,属下没有做成家的打算。”

未这话说的忒绝对,即墨莲无趣地撇嘴,她回头,很认真地说道:“若哪一日你喜欢上一个女子,那就跟我或者宵说,记住,现在你不是暗卫了,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宵并不是你生命的全部。”

宵跟她现在的修为不说天下无敌,可也基本无人敢惹,她跟宵的安全根本不需要未的保护,至于黑狱,现在他们掌握了大赫,也并不打算将势力往外扩张,她想跟宵活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中,自由自在。

她跟宵幸福了,她也希望跟在身边的人幸福。

未很感激地看了王妃一眼,说道:“属下知晓,多谢主子。”

几人刚准备离开城门,身后突然嘚嘚声响起。

“前面的人,站住!”一声洪亮的叫嚷声传来。

赫连宵跟即墨莲相视一眼,脚步并未停顿,而未却在主子离开的时候,转身,站在路中央,在身后那群人赶来的同时,另一道黑影也跃步上前。

如风跟未并排站定,等着来人自报家门。

骑在马上那人拿着皮鞭,他弯腰,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附在他耳边说些什么,男子目光在如风身上扫了一圈,而后又狠狠瞪向未。

而后他手中的鞭子先指着如风,说道:“我纯妹妹看上了你,你竟然不知好歹,哼,我纯妹妹好歹是堂堂王家大小姐,配你是绰绰有余,你还真是有眼无珠,识相的就跟我一起去见她。”

天高皇帝远,他城主父亲就是个土皇帝,而他作为城主唯一的儿子,简单来说,他就是个土太子,在城中他还未遇到过不给他面子的,而他的纯妹妹则是江湖兵器王家的家主最喜爱的小女儿,纯妹妹要行走江湖,这不,听说这里有冰雕节,她跟浅儿一起过来,作为东道主,纯妹妹看上了这个男子,他不能让纯妹妹失望的。

这不,趁着纯妹妹还心伤时,他带着人过来堵截如风了。

如风不耐地看着对面那人,因为这男子并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如风不会直接下杀手,他皱眉回答:“我看不上他。”

如风直接拒绝倒是男子没想到的,他一时有些愣神,直到身旁的人提醒一句,这才恍然回神,男子纯粹好奇地问:“纯妹妹她长相甜美,­性­子洒脱,你为何不喜欢她?”

如风掀了掀眼皮,问:“既然她这么好,你为何不喜欢她?”

男子没想到如风会这么反问,他理所当然地回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自然不会在喜欢纯妹妹。

男子刚说完这句话,突然恍然大悟,他指着如风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也有喜欢的人了?”

如风并未给出肯定或否定的回答,他只是不耐烦地说道:“若是无事,那我们要出城了。”

放在平日里,他不会这么好说话,可王妃跟王爷要清净地到处走走,他就不能给王爷跟王妃惹麻烦,如风收敛了平日的沉默,难得多说了几句。

果然,男子最多是骄纵了些,心肠却不坏,如风虽然没有直接承认,可作为过来人,他能看出如风眼中的神伤,男子自认为自己是猜对了,他心中跟着一片戚戚然,这也导致了他直接放过了如风,转而将苗头指向未。

“你给我留下。”很显然,这句话是对未说的。

未仍旧沉默。

男子跳下了马,他众人的拥簇下走向未,在离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男子问未:“你可知我为何让你留下吗?”

未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男子,那眼中明明白白说着,你白痴吧,我怎么知道。

大概看出了未的不屑,男子脸上一僵,他气愤地叫嚷起来:“我告诉你,浅儿是我先喜欢的,你不能跟我抢。”

这人脑子绝对有问题,未心里这么想着。

“喂,你听到我的话了没?浅儿她虽然现在不喜欢我,可以后一定会喜欢我的,这世上只有我对浅儿是最好的——”男子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他跟那浅儿是如何的相配。

这么激昂地说话声被未一句话噎住,未很淡地问了一句:“谁是浅儿?”

请原谅未吧,他只对武功感兴趣,至于人名,特别是女子的名字,抱歉,他至今为止,让她印象深刻的也只有即墨莲一个。

这在某种程度上跟赫连宵倒是如出一辙。

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在一瞬间愣神之后,突然大笑,他捶着胸口,笑的不能自抑,身旁的护卫有些担忧地问:“公子,你还好吧?”

男子起身,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他扶着腰,一手点了点未跟如风,看了看两人,又噗嗤一声,再次没忍住。

未跟如风相视一眼,决定不理会这个神经病,二人齐齐转身,打算离开。

“哎,哎,等等!”男子见两人要离开,跑着就要上来阻止。

如风跟未眼神冰冷,如风手上长剑嗡嗡想,未拳头握紧,两人随时准备跟人大战一张,男子被两人突如其来的气势怔住,半晌,才喃喃说道:“你们是谁?怎么这么厉害?”

“若是不想死,就快些滚开。”如风怒了。

男子脸­色­一时间有些不好看,他刚发怒,可介于如风跟未的强悍,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意,男子尽量平和地说道:“我没有恶意的,刚刚是误会。”

这两人中一人已经有了心上人,一个不过是他的假想敌,想想还真如自己说的那般,是个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可否让我们离开。”如风脸­色­松缓了些。

“当然可以。”男子点头,不待如风转身,他又说:“但是我想跟你们交个朋友。”

他是城主之子,从来没人敢如此下他面子,这样虽然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可却失了兴趣,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两个不买他账的人,这感觉很新奇,况且,他真心觉得未跟如风是个很酷很拽的江湖英雄。

不得不说,这男子还真是抖m的倾向。

“我们不需要朋友。”如风很­干­脆的拒绝。

看看,这回答多帅!

很显然,这男子是没遇上煞王赫连宵,否则他就得跪地膜拜了。

闲话先放一边,男子好像没听出如风话中明显的拒绝,他径自说道:“我叫祁皓,两位英雄,你们的名讳或者称号呢?”

啧啧,这称呼已经有喂转变成了大侠,可见男子有多急切了。

即便已经很淡定,如风还是不由抽了抽嘴,他以为这是眼江湖情仇篇呢?

“没有。”如风越发的没耐­性­。

“你们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没称号?难道这江湖上还有更厉害的人?大侠,要不这样吧,我收拾收拾,跟你们一起去闯江湖吧。”这祁皓绝对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他这么说完,人已经转身,打算上马离开,回去收拾收拾:“你们在这等等我,我很快回来。”

行走江湖许多年,如风自认遇到过很多行为出格的人,可他从没遇到过眼前这么一个奇葩。

并未阻止男子离开,等马蹄声渐渐远了,以致消失后,如风跟未这才转身,打算离开。

那几名被留下来的侍卫见此,有些着急:“大侠,请等一等。”

那侍卫最后一个字还在口中盘旋,人已经被定住,只见两道黑影收回手,齐齐往城门口走去。

走了良久,空气中仍飘来一句若有似无的感叹:“这祁皓跟他那纯妹妹倒是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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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一课

这是一场空前盛大的开机仪式,在横店这个小城镇显得特别地突兀。( 新笔下文学ww 无数媒体记者粉丝把纸醉金迷酒店围得水泄不通。举着卫皓,李珉,Alisa牌子的粉丝占大多数。尽管天气已经慢慢转热,但是粉丝的热情依旧高涨。

“啊————”

“卫皓卫皓卫皓...”

“李珉李珉李珉...”

“AlisaAlisaAlisa...”

粉丝突然bao发出激动的呼声,闪光灯快门键也不停地交错响起。等了半天的主角终于来了

除却男一号是韩国当红明星李珉外,女一号是以为普普通通毫无名气之人。不过她也是今天最受羡慕嫉妒的人,或许她在前一刻还默默无闻,但是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必然光芒万丈。为什么?因为她成了著名剧作家Alisa在中国大陆首部戏的女一号。那个令无数国际女星抢破头也抢不到的角­色­。

“各位媒体记者朋友,欢迎大家来参加《很重要的人》Alisa首部以励志为主题剧作的开机仪式。现在我们欢迎这部剧的两位主演,以及赞助商郑氏企业少董郑英奇和我们的Alisa一起为新剧剪彩。”助理蓝若对于这种话早就驾轻就熟。

“啪啪啪啪——————”

掌声过后,四个人一同上前一步,举起剪刀,同时剪下红绳。

“Alisa,请问你对这部戏有什么期待。”

“请问您为何要想找一个韩国人来饰演剧中的男一号?”

“请问...”

Country Road , take me home ...就在这时,熟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记者的问话。

“哈喽!”在蓝若的帮助下,走出记者堆。

“哈你妈个头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虽然带有病态,但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古颜拿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喂!古人,你该不会兴奋地晕过去了吧。”电话那头再次传来调笑声,才让古颜回过神来。

“你丫的给我好好呆在那里等我!”古颜挂了电话,马上跑去酒店的底下车库,不理会面面相觑的记者。当然也有不少反应快的记者早就抓拍下了古颜接电话时的画面。如果不出意外,明天的娱乐头条将会是“神秘电话引得Alisa口bao粗口,丢下演员赞助商匆匆离开”。

古颜把车速提到最快,快速往医院赶。来不及注意,后面有一辆车子紧紧地跟着她。

沈宏看见古颜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心中的疑惑瞬间解开了。两人毕竟曾朝夕相处过两年,有些事他不说,但都看在眼里。

“死丫头,你还舍得醒来啊。”古颜一走进病房,就看见大仙、臭美、晓梦、1 0 四人在调笑,感情她是最后一个赶来的。

“丫丫丫!你看看LV包包,香奈儿裙子,我们的古人大发了我当然要醒来敲上几笔啊。”

“呼——”古颜呼出一口气让自己淡定,“算了,你今天死而复生,我不计较。”

“哈哈,哈哈!!”看着一本正经的古颜,姐妹们地忍不住笑了起来。时隔三年,她们五姐妹也终于真正聚在了一起。

靠在病房门口的古颜听到房内的笑声后,轻轻离开了。和来的时候一样,没人知道。

吃饭其实不重要

祁皓还想说话,却被身后的男子拉住,男子朝祁皓使了个颜­色­,而后对即墨莲抱歉一笑:“夫人请见谅,我家公子他没什么坏心。※,更~新~最~快!. h u.※”

“这世上好人多得是,并不是你没坏心就可以安然活下去,没人能对宵横目以对,今日我不想动手,希望你们会明白。”即墨莲冷淡地说道。

不停往自家娘子口中喂粥的赫连宵闻言,红眸闪着笑意,他心情很好,即墨莲对他的维护让他刚才心头升起的杀意彻底消散,赫连宵轻声问即墨莲:“这粥味道怎么样?”

只要不是赫连宵的手艺,即墨莲总能在第一时间尝出缺点来,她看了眼碗中挺浓稠的粥,说道:“粥放的糖太多,栗子太生,莲子未去芯。”

赫连宵自己吃了一口,咂了咂嘴,放在碗:“我知道了。”

那仔细品尝,还若有所思点头的认真模样让即墨莲心快速跳了起来,待她意识到时,双手已经抚上赫连宵的脸。

红眸闪着光芒,赫连宵覆上娘子的手背,温热的手心让即墨莲脸­色­微红,她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赫连宵自然是不允许的,他握着娘子的手,将有些凉的小手圈在手心,俊美的脸渐渐靠近,眼眸里是抑制不住的某种情绪。

即墨莲身体往后退了退,她小声警告道:“宵,现在可是在外面。”

身体顿住,赫连宵不是担心是否在外面,他是不愿旁人见着动情时候的诱人表情,见赫连宵果真停下动作,即墨莲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未完全放下,即墨莲只觉眼前一片红­色­,在回神时,整个身体落入一个怀抱中,她双手抱住赫连宵的脖颈,笑道:“宵,你要做什么?”

赫连宵没有回答,抱着娘子快速转身,留下一句大家都明白的话:“你们先用饭吧。”

这话时对如风跟未说道。

“宵——”即墨莲贴近赫连宵的胸口,她脸­色­绯红,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赫连宵视线落在娘子嫣红的面颊上,心中一动,这时候的娘子让他整个人几乎要疯狂,脚下更快,赫连宵几乎是直接跃上了二楼客房。

楼下的祁皓目光在未跟如风身上来回转动,他鼓鼓的一肚子气不知该如何发作,没办法,人家正主都走了,他还能如何?

如风跟未再次坐下,掌柜的这才敢出来:“两位客官,之前点的菜是否全上?”

未吩咐一句:“上四道才即可。”

“好的,客官稍等。”掌柜的又钻了回去。

赫连宵跟即墨莲并未将祁皓两人放在眼中,这祁皓可以理解,可如风跟未同样将他当做隐形人,祁皓觉得自己自尊心终于受了伤,他想了想,大声喊道:“掌柜的,再多上四道一模一样的菜。”

说完,自己先坐了下来,还叫身后的人一起坐。

“成叔,已经走了那么久,坐下歇歇,用点热饭。”

中年男子实在是理解不了祁皓少爷的想法,人家压根就不想跟少爷呆在一处好不好?

“少爷,那边桌子还很多。”成叔建议。

祁皓瞪了成叔一眼:“我就要坐在这边。”

成叔无奈一叹,只能跟着坐在离如风跟未最远的地方。

很快,未跟如风眼前摆了四道菜,祁皓成叔面前同样摆了四道菜,祁皓眼睛往未跟如风面前瞟了瞟,筷子往桌上一拍,大声叫住要离开的掌柜的。

“站住!”

掌柜的暗暗叹了口气,脸上扬起笑容,重新过来,他搓着手,问:“不知客官有何吩咐?”

祁皓指着自己面前的酱牛­肉­,说道:“看看你这牛­肉­,切的有薄有厚,酱汁不均匀,再看着醉花生,哪里像醉花生了?就是兑了点酱油在里吧?”

掌柜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头两个大,但对方是客人,他心中暗暗骂了一声,仍旧笑着解释道:“这,是小店的不是,下次一定注意,要不,这顿饭菜给您便宜些,如何?”

啪——

桌子被祁皓拍的震动起来,他指着掌柜的叫道:“难道本少爷就缺那点钱吗?”

“成叔!”

坐在不远处的成叔掏了掏,递上一锭银子,说道:“掌柜的,这钱够不够再做一桌?”

即便是钱有多余,掌柜的也真心不想招待故意找茬的客人哪!不过成叔那严肃的表情让掌柜的只能连连点头:“够,够了。”

这边热闹的时候,他们对面的如风两人已经风卷云残地吃了大半,两人同样的黑衣,相似的冷酷,就连吃饭速度那都叫一个速度。

本以为未跟如风会因为他们的主子说些什么,可人家压根就没想理会他,祁皓一颗玻璃心终于受了伤,他心中一片酸涩,声音沙哑:“两位,我好像并未得罪你们把,为何你们要如此对我?”

未跟如风仍旧没开口。

这种从未受过打击的少爷根本就入不了他们的眼,两人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祁皓眼眶逐渐泛红,他知道自己没心没肺,可再没脸皮的也是有自尊的,这种被一而再的无视让他自尊无限膨胀。

“本少爷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叫我武功,二是继续保持沉默,但是,你们得跟成叔打一架。”祁皓总想着要将未跟如风脸上的表情打破。

回答他的仍旧是一片碗碟相碰撞声。

祁皓终于忍不住了,他倏地起身,嘴­唇­抖了半天,说道:“你们等着。”

等着。”

说完,大步往外跑。

成叔放下筷子,对未跟如风抱歉说道:“两位见谅,我家少爷他不是有意的。”

跟水品相当的人,如风自然不吝啬说话:“最好看住你家那位少爷,我们还好,若是再次惹到两位主子,想来他的死期也不远了。”

成叔心中一紧,他抱拳:“多谢提醒。”

两人很快用完饭,本来以为有了那位成叔,祁皓不会再出现,当门口又是一阵说话声后,未跟如风相视一眼,齐齐放下手中的茶杯。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是祁皓的声音。

“谢谢皓哥哥,我终于找到他了。”这女声似曾相识。

如风手抖了一下,未斜看了如风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可以先躲一下。”

若是以往,大不了杀了这群人也罢,可自王爷宣布以后尽量少杀人后,他们手上已经很少沾染血腥了,所谓唯女子跟小人难养也,又不能杀,那就只有躲了。

至于未,向来少了一丝人类该有的喜怒哀乐,他倒是不是不想走,可不能让这些人打扰了主子,未只能暂且再当一回恶人了。

祁皓拉着王佳纯进门时,只见未一人坐在紧靠着楼梯口的位置上,祁皓问未:“另一位大侠呢?”

未眼皮都没掀一下。

祁皓掐着腰,说道:“大侠,这回我不是找你学武的,我要替纯妹妹找他喜欢的人,你还是让一下吧。”

那意思,我们只是找如风一人而已,事不关你,你最好让开。

未突然看向祁皓,那眼中一片杀气,没人会怀疑,下一刻祁皓不会人头落地,祁皓虽然扬言要行走江湖,可他哪里真正经历过危险的时候,一股压力扑面而来,他不由后退一步,捂着胸口,脸­色­泛白。

祁皓大口喘着气,胸口骤然疼痛起来。

未嘲讽一下,连他一个眼神都承受不住,还想找他们的麻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皓哥哥,你怎么了?是心口又疼了?药呢?”王佳纯紧张地扶着祁皓,一边往他身上翻找,急的眼泪差点流下来。

祁皓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王佳纯手中,王佳纯急忙倒出一颗,塞入祁皓口中,而后眼巴巴看着祁皓,小心地问:“皓哥哥,你好点了没?”

祁皓牵强地笑了一下,摇头:“我没事。”

王佳纯这才放下心来,她有些愧疚地说道:“都怪我,我不该让皓哥哥帮我找人的。”

祁皓苦笑:“不,也是我自不量力了。”

这算是祁皓二十年来遇到的第一个挫折了,这是第一次他觉得世上之事不是尽在他愿望之中的,祁皓脸­色­还未恢复,他收敛了眼中的浮躁,一向晴朗的双眸此时看着有些暗淡。

他刚想开口,门外快步进来一人,当成叔见着安全的祁皓时,这才放下心来:“少爷,你不该让人截下属下的。”

“成叔,连你就觉得我无理取闹吧。”祁皓一脸愧疚。

没想到片刻不见,少爷突然低沉不少,成叔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在成叔进来片刻后,又有几人跑了进来,那几人走到王佳纯面前,说道:“属下知罪,没有拦住成叔。”

王佳纯此时哪里还有心思怪他们,她说道:“没事。”

祁皓扯着嘴角对王佳纯说道:“纯妹妹,我已经带你来到这里,剩下的我也没办法帮你了。”

说完,祁皓起身,走向成叔,在离成叔有一步之遥的地房停下脚步,朝成叔深深鞠躬,说道:“成叔,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如此失望不仅是没得到未跟如风的看重,更多的是刚刚的未一个眼神给他的冲击,他没想到自己身体这么没用,仅被人一看就承受不住,如此的自己,凭什么要让人看得起?

成叔有些心疼祁皓,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三两步走到未面签:“这位大侠,虽然在下的要求有些过分,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过分,那就别提。”未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拒绝。

成叔一怔,有些尴尬。

祁皓觉得羞愧,他刚刚被压下的­性­子再一次被点燃,祁皓拉着成叔就往外走:“哼,成叔,别求他,我就不相信自己找不到比他们武功还好的。”

本来就是气话,可未却很不给面子的截断祁皓的话:“你们找不到。”

这的确是实话。

可在祁皓听来,那是赤果果的歧视,惨白的脸爆红,祁皓瞪着未,点着手指:“你,你太过分!”

未没再看对方,若是这点没技术含量的话都能激怒他,那他也别指望成为黑狱第一把手了。

成叔阻止祁皓再继续说下去,他满目慈爱地说道:“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已经出来好几日了,老爷跟夫人该着急了。”

祁皓等着未,想走却又憋着气。

“皓哥哥,成叔说的对,你还是先回去吧,不然,伯父跟伯母该着急了。”王佳纯也跟着劝。

“那纯妹妹跟我一起回去吧。”直到此时,祁皓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事太过冲动了,明明知道纯妹妹已经着了魔似的找人,可找到又如何?从刚才的较量中,他确定以及肯定另一位绝对是看不上纯妹妹的。

与其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不如就让纯妹妹一直找下去,等过段时间,纯妹妹心中的执着淡了就好。

“不,我要找到那人。皓哥哥不是说他就在这客栈的吗?既然就在眼前,我不会放弃的。”王佳纯一脸天真地觉得我喜欢你,你就得同样喜欢我。

已经经受过打击的祁皓真的很想将事实告诉王佳纯,可话到嘴边他还是说不出口,祁皓心下有些着急,脱口而出道:“既然纯妹妹不走,那我也呆在这里。”

成叔重重叹了口气。

接下来祁皓学聪明了,他不再去招惹冷心冷清的未,他们一行人就在下面等着,他就不相信上面的人不下来了。

此时楼上某间房内**初歇,即墨莲有些气喘地趴在赫连宵身上,她没了力气,刚昏昏欲睡时,耳边传来赫连宵低低的说话声:“娘子先莫睡,你午膳还未用,我让人将饭菜送上来吧。”

即墨莲想了想,便摇头:“不要,还是下去吃吧。”

“好那先洗澡。”

等赫连宵收拾完娘子,又收拾好自己,两人这才出门。

洗漱好,即墨莲觉得轻松不少,她心情也好了很多,心情一好,肚子便更饿了,即墨莲抱着赫连宵的腰,笑道:“宵,好饿。”

“嗯,那等会儿多用点。”

两人刚走到楼梯口,一道身影映入两人眼前,即墨莲疑惑:“如风,你为何在这边?”

如风恍然回神,他苦笑一声,眼神往下瞟了瞟。

“跟着一起下来吧。”即墨莲走到如风不远处时脚下顿住,她似乎听到楼下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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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的赫连眳

楼下说话声断断续续,即墨莲却不难听出其中两道熟悉的声音,再看如风这一副躲藏不及的模样,她心下叹息,想来如风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放弃心中对她的执着。じWWW.QMSHU.COMじ

即墨莲投在自己身上那一眼,如风看的清楚,他后退几步,离赫连宵跟即墨莲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他不能让王爷跟王妃困扰。

在即墨莲还想安慰一番如风时,身旁的人突然揽住她的腰,她抬头,只看到煞王的紧绷的侧脸。

有些心疼赫连宵,依照他的­性­子,能允许如风呆在自己身旁已经是极大的容忍了,即墨莲侧身,亲吻一下他的侧脸,即墨莲说道:“宵,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

若真有别的意思,如风现在早已被他一掌拍开了。

“既然知道那就别生气,生气对身体可不好。”即墨莲抱住赫连宵的胳膊,一脸依赖的笑。

赫连宵本来略带火气的心情瞬间像是被浇灭,他无奈地揉了揉娘子的柔软的发丝,不再生气。

两人这才下了楼。

坐在最靠近楼梯的未听到脚步声,起身,恭敬请安:“主子。”

另外几人像是被突然遏住脖子,出口的话消失在嘴角,祁皓身体一颤,就想往后躲去,成叔见此,只能硬着头皮站在自家少爷面前,至于王佳纯,她这算是第一次清晰地看清了赫连宵跟即墨莲的长相。

王佳纯倒吸一口冷气,她震惊赫连宵跟即墨莲美好的长相跟淡然高贵的气质外,心中不免有些自卑。

那位跟在两人身后的,她一眼看上的男子整日面对如此耀目的女子,他还能看上别的

女子吗?

心中所想,王佳纯往如风望去,可那人敛这眉,根本就不在意楼下多一个自己,王佳纯一时心中不是滋味。

待赫连宵跟即墨莲终于下了楼时,即墨莲这才问未:“出了何事?”

“有人找如风。”未如实回报。

王佳纯见提到自己,她上前一步,小小身躯竭力站直,即便如此,那双还算­干­净的眼中的惊慌仍旧出卖了她,王佳纯说道:“我有事找他。”

王佳纯指着如风。

即墨莲皱眉。

本以为这女子是单纯善良的,看来,小姐脾气真是不轻,这样的女子怎能适合如风?即墨莲回头望了眼如风,给他一个眼神,让如风自己处理。

如风下来,站在不远处,他终于抬头,双眼一片沉静,不见丝毫情绪波动,他沉声问:“找我何事?”

“你怎么能不知道我找你是因为何事?”王佳纯有些受伤地问。

当晚的事她记忆犹新,如风的一颦一笑都在她心中珍藏着,他怎能明知故问呢?

在王佳纯问出这句话时,如风眼光余角扫过即墨莲,见即墨莲并未有不悦,这才放松,他皱眉:“我早说过,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

本以为这女子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却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大概是小姐脾­性­不允许她失败吧?

王佳纯眼眶泛红,不过她倒是比祁皓要镇定的多,很快收拾好黯然,王佳纯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那你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如风冷冷吐出两个字:“介意。”

在这两人说话的时候,即墨莲已经拉着赫连宵走到一边坐下,掌柜的很有眼­色­地送上茶水,赫连宵替娘子倒了一杯,喂到即墨莲嘴边。

就着赫连宵的手喝了一杯,即墨莲终于忍不住了,他目光在祁皓跟王佳纯身上掠过,心中暗暗叹气,本来想替属下找个伴,可现在看来,一般人还真配不上未跟如风。

而后即墨莲将目光转向赫连宵,暗想难道是看宵看的多了,眼光也跟着高了?

不知道娘子心中的想法,不过他却不介意即墨莲整日看着自己,赫连宵索­性­双手一撑,将娘子抱在自己腿上,一边吩咐掌柜的:“将之前点的菜重新上一遍。”

“是。”掌柜的快速离开这有可能成为战场的大堂。

赫连宵这么做已经很自然,未跟如风也见得多,而最为惊骇的就属祁皓跟王佳纯了,这两人很显然没想到还有人视礼教与无物,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亲我我。

王佳纯红着脸转开,祁皓则一脸不赞同。

有了宵在眼前,加上还有她想吃的东西,即墨莲哪里顾得上别人的看法,而赫连宵更是没将那几位外人放在眼中。

于是,接下来,即墨莲吃的欢实,赫连宵喂的高兴,未跟如风则各自擦拭着自己的长剑,至于祁皓跟王佳纯,大概两人从未收到过如此冷遇,脸­色­有些不好,祁皓只好拉着王佳纯,说道:“纯妹妹,既然人家根本无心与你,我们还是走吧,纯妹妹放心,到时皓哥哥已经会帮你找个更好的。”

这最后三个字说完,祁皓瞪了如风一眼,然,人家如风压根就不理会他。

一个女子力气压根不是男子的对手,这样,王佳纯被祁皓一步步拉着往门外走,在两人即将走到门口时,王佳纯突然甩开他的手,她跑到如风面前,定定看着如风,语带乞求地问:“你真的不喜欢我,哪怕一点点?”

爹爹跟娘亲说过她是最可爱的,最好的,一定会得到最好的夫君,她相信爹娘的话。

若是对方哪怕有一点点喜欢她,她也会跟着他。

如风仍旧低着头,默然着头,默然不做声。

他已经说过好几次,可这王佳纯就是不死心,如此的话,唯有不回应了。

此时如风的所谓绝对是无声胜有声,王佳纯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我知道了,那么,打扰了。”

王佳纯再忍不下去,哽咽出声,跑了出去。

在听到王佳纯的话时,即墨莲终于对这女子刮目相看了,这女子不是死缠烂打之辈,这么看来,倒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可惜如风不喜欢。

正想着,即墨莲口中被塞了一口饭,赫连宵不悦的声音在耳边幽幽想起:“你若再想他人,我便要食言了。”

他觉得自己会破了尽量少杀人的誓言了。

即墨莲好笑:“人家是女孩子。”

“谁都不行。”赫连宵霸道地眯着眼。

“好,好,我不想,我每天只想着两个人,好吧?”有时候,宵幼稚的有些可爱。

赫连宵刚准备赞同地点头,他突然问:“为何两人?”

“自然还有一个眳儿啊!”即墨莲非常无辜地回道。

即墨莲放下碗筷,他看着自家娘子,笑的有些不厚道:“娘子,你这是故意气我呢?还是在为赫连眳招仇恨?”

即墨莲要敢说是,他就能让赫连眳一辈子呆在巫族。

很显然,煞王妃也是理解这一点的,她立即改口:“宵,在我心里,你的位置自然无人取代。”

赫连宵皱眉,待他理解了娘子话中的意思时,赫连宵勾­唇­:“这么说,赫连眳在你心里的位置其实也是无人取代的?”

这占独一份跟无人取代是两个意思,赫连宵怎会回味不过来?

即墨莲眼睛一闪,本以为赫连宵在短时间内回味不过来,这次不是明摆着触犯了赫连宵的逆鳞嘛?她试图解释道:“宵,其实是这样的,眳儿他真的很像你,我一想到他,便会想到你,正因为如此,我才将眳儿看的重些。”

这么说着,即墨莲心中对着赫连眳直说抱歉。

压根就不相信娘子的话,赫连宵­唇­瓣扬起:“如此的话,那就更不用将他接回来了,毕竟你看到我也会想到他,待你想他时,你看看我便可。”

即墨莲一口菜噎在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

宵太过分了!

咳咳咳——

即墨莲觉着一股疼痛自喉管直冲鼻子,她可怜地看了赫连宵一眼,径自咳嗽起来。

一杯水快速送到即墨莲面前,背上一股暖意侵入,耳边是赫连宵叹息般的说话声:“慢些,好了,我不说了,你想他就早些将他带回来。”

茶水入喉,总算顺了气,即墨莲心中酸涩:“宵,你过分。”

“好,好,我过分,再喝点。”

面上对即墨莲表现的越是顺从,赫连宵心中越是在愤怒,这也预示着赫连眳即便回到自家娘亲身边,那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明面上,赫连宵极少反驳即墨莲的话,可赫连宵又是个记仇的,凡是得到即墨莲好感的,他都要暗中报复回来,红眸一片沉静,心中早已翻滚不已。

这会儿即墨莲犹在心中赞叹,眳儿啊,娘亲已经为你争取了赢得的地位。

难得这对夫妻第一次相识而笑,却为不同的事情。

赫连宵跟即墨莲用完饭已经半个时辰后,几人本想在这客栈待一日,岂料,在午饭过后没多久,未收到消息,倾玉最近身体有些异常,孩子可能会提前出生。

“我们出来才一月,孩子怎会早产?”

即墨莲都不明白的事,旁人更是无从得知,看着一众迷惘的脸,即墨莲当机立断:“宵,我们快些回去吧。”

好在这里离隐族不远,三日便能到达。

“好。”这么说的时候,赫连宵已经牵着娘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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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七夕愉快,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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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避孕哪

在生赫连眳时,赫连宵甚至比即墨莲的脸­色­都可怕,在孩子生出的刹那,房间被毁于一旦,赫连宵比即墨莲先一步睡了过去。^_^本·书·首·发·启·蒙·书·网ωωω.QмsHu.Coм^_^

有了一次经验,这会儿即将为人父的朝北面上丝毫不比当日赫连宵好。

几人终于风尘仆仆过来,朝北见着即墨莲,终于像是见着主心骨一般,一向调儿啷当的表情早已被焦急取代,朝北说起话来难得有些结巴:“王,王妃,倾玉她——很疼!”

即墨莲接过陌玉送来的消毒湿巾,一边仔细擦拭着手,一边淡淡说道:“女子生孩子都疼。”

一旁的赫连宵想起了当日即墨莲的痛,他瞥了一眼朝北,朝北苦笑,不敢再多说。

走了两步,即墨莲顿了顿,安慰道:“倾玉跟孩子都会没事的。”

有了王妃的保证,朝北差点落下泪来,他重重点头:“多谢王妃。”

就在即墨莲一行人回来两个时辰前,倾玉腹部已经开始抽痛,半个时辰前羊水已破,此刻正在即墨莲离开前让人准备的产房内。

隔得老远,即墨莲一行人便能听到倾玉压抑不住的痛呼声。

即墨莲看多了这种情况,脸­色­未变,朝北则满眼心疼,至于赫连宵,俊逸的面上同样有些古怪。

走在他身旁的即墨莲自然感觉得出赫连宵的异样来,她抽空问:“宵怎么了?”

赫连宵瞧了眼倾玉痛叫的方向,又看向自家娘子,声音有些低哑:“娘子当日也这么难以忍受吗?”

“嗯?宵这么说什么意思?”即墨莲一时没明白。

“娘子当日没有喊出声。”赫连宵纠结的正是这一点,按照娘子刚才所言,女子生孩子都疼痛难忍,那么当日娘子基本没怎么出声是不是因为怕他担心,故意忍着?

即墨莲停下脚步,她往赫连宵身边靠着,倾身在他脸颊吻一下,即墨莲笑道:“不,我修为高,疼痛承受力要比一般女子强,所以,宵,说不疼是假的,不过我可以忍受,而且这事已经过去,我们以后不提了,好吗?”

大概每提一次,赫连宵就得内疚一次。

他不愿赫连宵内疚。

“好。”娘子说的对,过去的已然过去,他无力改变,只要不再让娘子再有孕就行。

说到这点,赫连宵突然抓住即墨莲,他略显惊慌:“娘子,怎么办?这些日子我没节制,你会不会再有孩子。”

说着,赫连宵­阴­狠地瞪着自家娘子的腹部。

这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安全期,危险期只说,赫连宵更是不懂这些。

即墨莲摇头,很肯定地说道:“放心吧,我们只要眳儿一个孩子。”

“娘子说话算话,否则,为夫就拿赫连眳出气。”赫连宵实在没别的理由来‘威胁’即墨莲了,他只能故作凶狠地拿赫连眳做借口。

“噗——嗯,到时就拿眳儿出气。”这口气明显就是哄孩子的。

红眸一阵无奈,赫连宵也不再多说。

几人快速来到产房外。

倾玉的叫声越发的凄厉。

“王妃,倾玉会不会有危险?”朝北腿一软,声音带着惊慌。

听着痛呼声,即墨莲也不自觉皱眉,她留下一句话:“我。”

此时替倾玉接生的是隐族的擅长接生的两名­妇­人,刚进门,即墨莲便听到其中一人急促的说话声:“倾玉姑娘,吸气,对,就这样,不能喊,留下力气,不然孩子难出来。”

倾玉很想憋住,可太疼了!

啊——

终于还是没忍住,倾玉又一声尖锐的喊叫。

即墨莲进了内室,当她看见倾玉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时,眸子深了深,倾玉也在同一时间看见了即墨莲,恍若看到了希望,倾玉低呼一声:“莲姐姐,救我。”

快步上前,即墨莲握着倾玉手腕,一边暗自把脉,一边安慰:“倾玉,相信我,你跟孩子都会没事的。”

虽然这么说着,可在倾玉看不见的地方,即墨莲的神­色­却无比严肃。

那两位稳婆有心想说什么,却被即墨莲冷冷瞪了回去,两人咽下口中不安的话,只能附和:“是啊,倾玉姑娘,夫人说的对。”

终于放了心,倾玉觉得眼前一黑,人再无反应。

“倾玉姑娘——”

“你醒醒,孩子还未出来,可不能睡啊!”

两个­妇­人急忙大叫,其中一人掐着倾玉的人中,试图将她唤醒。

外面的朝北闻言,身体一晃,他再顾不得旁的,用力推开门,便要往里闯去,一边失魂落魄地叫道:“倾玉!”

“宵,将朝北拎出去!”即墨莲的清冷的嗓音在朝北进门后传出。

娘子的话赫连宵自然不会反驳,他身影闪动,下一刻,软到的朝北被赫连宵扔了出来,一旁同样焦急的陌玉只能压抑住担忧,尽量平缓地说道:“倾玉就拜托你了。”

即墨莲没有回答,陌玉小心关上门。

在倾玉晕过去瞬间,即墨莲腕间银针已经发出,刺入几大­茓­位中,倾玉幽幽转醒,未等倾玉开口,即墨莲已经给出她两个选择:“倾玉,你身体极弱,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将孩子生出来,另外,若孩子在体内时间过久,容易窒息而死,所以,我会给你剖腹,你愿意吗?”

这个手术倾玉自然知道,也可以说她会,作为大夫,自己的身体情况倾玉最了解倾玉最了解,她艰难地点头:“那就麻烦莲姐姐了。”

“傻丫头,说什么呢。”即墨莲摸着倾玉汗湿的头发,说道。

“你这种情况现在注入麻药已经晚了,所以,我只能暂时用银针封住你腹部的痛觉神经,等孩子生下来,你的伤口会比一般的伤口更疼,你要有心理准备。”即墨莲接着又说道。

“嗯,我明白,莲姐姐,你放心吧,只要孩子没事,我痛一点没关系。”倾玉艰难地点头。

“好,那我开始了。”

大家都是生过孩子的人,孩子在母亲心中胜过一切。

接下来,产房一片安静。

陌青也匆忙赶来,他看了眼晕倒在地的朝北,将目光看向陌玉,焦急地问:“倾玉她现在还好吧?”

“父亲放心,煞王妃在里面,一定没事的。”陌玉看着还算安静。

闻言,陌青终于松了口气,这才走向赫连宵:“宵儿,你回来了?”

赫连宵点头,却未开口。

陌青也知晓赫连宵的­性­子,并未将他的淡漠放在心上,眼角余光瞄到朝北,陌青疑惑:“这小子怎么了?”

陌玉嘴角抽了抽:“刚才倾玉不稳定,他太过担心,想要闯进去,被打晕了。”

三两句解释了朝北如此狼狈的原因。

暗红长袖一挥,朝北身体颤了颤,这才缓缓睁开眼,刚醒来,朝北有一时的迷茫,待看清周围人时,这才完全清醒过来,他想到前因后果,心直直往下沉,身体更是一跃而起,便要往产房冲去。

“站住!”赫连宵冷声喝道。

朝北眼中布满血丝,他低吼道:“王爷,倾玉她有危险,属下要。”

这是朝北第一次目无尊卑的大声朝着赫连宵说话:“王爷应当理解属下的感受,当日王妃生下小主子,王爷大概跟属下此时是一个心情,还请王爷恕罪。”

说着,朝北又要往里闯去。

难得赫连宵未将朝北的失态放在心上,他只是冷静地说道:“本王了解,不过,此时跟当日有一点不同,今日有本王的王妃帮忙,她不会有事。”

尽管理由充分,可心中的担忧又岂是赫连宵三言两语就能打消的?朝北还想进门,在手刚碰触到门时,房间内传来婴孩的微弱的哭喊声。

砰——

再顾不得其他,朝北一脚踹开门。

其余人都不便进去,只能在外等着,很快,其中一个­妇­人抱着一个襁褓,朝陌青笑道:“恭喜族长,是个小少爷。”

陌青喜的哈哈大笑,一旁的陌玉也松开握紧的拳头,脸上终于扬起笑容,不过他还未没忘记自己妹妹。

“倾玉如何了?”

­妇­人神情有些奇怪,身体微微缩着身体,眼中露出恐惧。

陌玉心瞬间再次提了起来,他拔高嗓音问:“是不是倾玉出了什么事?”

­妇­人缩着脖子,只能尽量解释:“倾玉姑娘她,她没事,只是,只是她被动了刀子。”

在孕­妇­身上下刀子是前所未有的事,还真别怪这­妇­人紧张。

陌玉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是即墨莲所为了,陌玉说道:“我知道了,没事,外面冷,将孩子抱下去吧。”

“好。”

没过多久,即墨莲一身血腥味走了出来,赫连宵迎了上去,鼻子皱了皱,直接揽着娘子离开。

“回去洗洗。”

之所以选择这里为隐族的居住地,还有另一个原因,在远处的矮山丛里有几处温泉,常年恒温,四季都适用,赫连宵此刻带着娘子便是前往其中一处最偏僻的温泉。

走了没几步,赫连宵便打横抱起娘子,脚下轻点,红影闪动,很快消失。

远远的,即墨莲便能闻到微弱的硫磺味,她笑道:“宵,这白日你就不怕有人过来?”

放在前世还好,在这保守的地方,白日泡温泉,还是冬日,怎么都说不过去,谁知,赫连宵神秘一笑,说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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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傻宵

到了地方,即便心中已经有所准备,即墨莲还是不由倒吸一口气,不说这里景致有多美,单说这地方就古怪。

在一片光秃秃的群山中,有这么一处露天温泉,泉水清冽,甚至能一眼望得到底,还未到跟前,便能看见袅袅升起的雾霭,若加上些可人的绿­色­,这该如仙境无异了,然,这温泉并不是即墨莲惊诧的地方,赫连宵抱着即墨莲经过温泉时并未停留。

“宵,我们不在这里?”即墨莲闻着似曾相识的硫磺味,一时还真想好好泡泡。

赫连宵脚下不停:“不是这里。”

即便娘子愿意,他也不愿。

即便没人,那也会有偶尔经过的鸟雀,即便没鸟雀,那也会有虫蚁之类的,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都不能目睹娘子的身体。

对娘子,赫连宵知道自己有不正常的独占欲,当然,他也不打算改掉这毛病。

走过温泉,赫连宵在一处山壁前停下,这山壁并不如别的地方光滑,而赫连宵跟即墨莲眼前就是一块镶嵌在山壁上的大石块,赫连宵将娘子放下,对即墨莲说了一句:“站远些。”

即墨莲点头,往后退了几步,刚站定,耳边一声巨响。

在灰尘落下后,依稀可见眼前一个空洞。

即墨莲惊讶了,这山壁里面竟然是中空的,她愣愣看向赫连宵:“宵,你是如何发现这地方的?”

赫连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即墨莲了然,她当然没忘,宵的眼睛跟鼻子可比一般人强得多,这温泉总有一股味道,宵应该闻得出来。

待里面浓郁的硫磺味散开些,赫连宵这才牵着娘子进了洞口,在刚如山洞时,赫连宵掏出一颗夜明珠,前方的路照得透亮。

夜明珠的照耀下,盈盈水光就在前方。

从外面看,这洞口不大,一旦入了内里,便会发现里面的空间确实不小的,看到这里,倒是让即墨莲想到巫族的禁地,不过相比来说,巫族那里要亮堂的多。

俗话说越是美丽,越是有毒,如此说来,像眼前这个粗陋的地方定是安全的,赫连宵牵着即墨莲上前,这温泉尤其大,关键是——

即墨莲鼻子动了动,她笑道:“宵,这温泉水挺古怪。”

“嗯,这温泉应该很多年了,相较于外面的,这里要­干­净的多,而且这泉中的东西对身体极好。”为此,他可是看了不少书。

作为医者,她是知道温泉里矿物质多,对身体有益处,可眼前这温泉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药味,这可比矿物质要好得多。

“娘子,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药池。”

所谓药池,传说中练功圣地,不但可以修复受伤的身体,更能促进内功­精­进,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不过这药池一直都是传说,无人亲眼见过,所以,大多数人都是听听便罢。

即墨莲赞同地点头:“我觉得也是。”

虽然她跟赫连宵并不需要有多高的武功,可能强身健体总是好的,即墨莲倒是不介意跟赫连宵多泡几次。

赫连宵盯着药池,若有所指地说道:“娘子,听闻在这里双修的话效果更好。”

“而且这泉水是活的。”

即墨莲恨不能翻了白眼,她就知道这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宵不做点别的还真是有些可惜。

即墨莲没接着赫连宵的话,她想到另外一人。

“宵,我们将眳儿接过来吧。”即墨莲盯着药池说道。

她曾在普济寺藏书阁看过一本书,上面描述过这药池,其中一句便是,洗过三日药池者,可百毒不侵。

这药池可比她亲自调配的药浴要好得多。

赫连宵脸­色­一冷,他盯着即墨莲,声音有些急躁:“这个时候娘子都能想到他,看来为夫真是失败。”

话落,整个人倾身上前,在即墨莲还未反应过来时,赫连宵手一点,即墨莲身体堪堪定住,她哭笑不得地说道:“宵,你这是做什么?”

“自然是帮你。”

说着,白皙修长的手指滑动,指头所到之处,素­色­长裙滑落。

扑通一声。

两人落入药池中。

即墨莲倚靠在赫连宵怀中,她声音带着撒娇:“宵,帮我解开­茓­道。”

“不要。”很决绝的否定。

“宵——”声音越发的娇软。

“不行——”还是否定。

即墨莲眼神闪动,她媚眼如丝地说道:“宵,你这样我怎么配合你?”

这话刚落,即墨莲分明感觉到身旁这人呼吸重了几分,他喉头动了动,竭力按捺住胸腔内跳的不规则的那颗心。

“哼,除非你打消那个念头。”

跟娘子单独相处仅一个月时间就得被赫连眳打破,赫连宵如何同意?

心下叹息,宵没回遇到这个问题,智力便会倒退,她竭力稳住情绪,解释道:“宵,你误会我了。”

被转移了话题,赫连宵也暗暗松了口气,他可不能保证娘子下一句话会不会彻底让他投降。

“那依你的意思呢?”赫连宵问。

“眳儿他是我们的孩子,虽然平日宵一副不想理会他的模样,可我知道宵也是想眳儿的,眳儿他以后的路需要自由走,可也需要我们扶持,我就想着让他过来泡这药池,让他体质变好,以后练功会事半功倍,这样也省了我们的事,你说是不是,说是不是,宵?”

除了跟赫连眳抢即墨莲,在其他方面赫连宵对赫连眳还是很大方的,想了想,觉得娘子这话说的不错,他脸­色­终于缓了缓,不过赫连宵还是有条件的。

“那过段时间再将他接来。”

“那需要过多久,宵,眳儿他定也想我们了。”即墨莲时刻注意着赫连宵的神情,在赫连宵再一次放松的时候,她又来了一句:“哎,我们眳儿本来就聪明,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喊爹爹呢。”

即墨莲自然知道孩子在两三个月的时候不可能说话,不过宵不知道啊!

娘子的话让赫连宵心思放远,是啊,一个软糯的孩子叫自己爹爹,这感觉,啧啧,貌似不错!

见有戏,即墨莲再加最后一句:“宵,我听说这孩子跟谁时间长,他就像谁,而且,孩子也先喊他们呢。”

赫连眳现在跟默以及琪儿身边,按照娘子的说法,那赫连眳岂不是会长得跟默一样?他还会叫默跟琪儿爹娘?

越想赫连宵脸­色­越黑。

就在即墨莲觉得自己是不是玩大了,只听耳边传来赫连宵咬牙切齿的说话声:“回去就将他接回来。”

他赫连宵的儿子怎能像别人,怎能喊别人爹爹?

将头埋在赫连宵胸口,即墨莲暗笑,还真别怪赫连宵脑子又短路了,因为赫连宵从不会怀疑即墨莲的话,而且自家娘子又来自很久以后的,懂的自然比他多。

即墨莲狠狠点头,憋住笑,说道:“好。”

感觉到娘子在颤抖,赫连宵疑惑地低头,当看见即墨莲憋得通红的脸时,赫连宵终于怀疑地问:“娘子,你不是在骗我吧?”

即墨莲赶紧摇头:“当然不是,这可是我以前看过的书上写到的。”

“那你为何脸红,难道不是心虚?”赫连宵摸索着娘子滑腻的脸颊,低低问。

“这个,是这温泉水太热,应该是药池起了作用。”即墨莲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算是勉强接受了娘子的解释,赫连宵先将赫连眳抛在一边,他食指在娘子身上点了一下,即墨莲身体一怔,而后软了下来。

“娘子,想要眳儿回来,就要靠你了,若娘子今日让为夫心甘情愿的同意接眳儿回来,为夫绝不反悔。”赫连宵红眸中闪着不怀好意。

这其中的意思两人都动。

虽然一方面是为了眳儿,不过即墨莲确也真想跟宵在水中嬉戏一番。

因而,之后便是一阵鱼水之乐。

即墨莲使尽了手段,总算让宵开了眼界,待**收起,赫连宵喘着气说道:“看来,让眳儿回来也不是个坏事。”

“此话怎样?”

“这样的话,为夫就有很多借口发掘娘子脑中那些奇怪的念头了。”很显然,赫连宵有些意犹未尽。

即墨莲脚下一个踉跄,她红着脸,斥道:“宵,我已经没有私藏了,这已经是我全部的技术了,要不,以后还是你来吧。”

“嗯,娘子教,我学。”赫连宵自认为这方面绝对不是自家娘子的对手,当然,在没有那什么书的帮助情况下。

此番赫连宵算是尽了兴,加之药池的作用,即墨莲身体也并无不适,大约两个时辰后,赫连宵这才将即墨莲抱了出来,两人穿好衣裳,堵住洞口,再次消失。

回到隐族,发觉隐族一片喜气洋洋,也是,隐族很久没有婴孩出生,这个孩子代表着新的开始,族人也从之前的低沉情绪中走了出来,到底是朴实的人,隐族人在看到赫连宵跟即墨莲时,全都含笑打招呼,大家也知道赫连宵跟即墨莲的身份,再加上即墨莲又是族人的救命恩人,为此,即便赫连宵一直冷着脸,众人还是没有排斥他。

先看了看倾玉,发觉她身体并未有异常,赫连宵跟即墨莲这才吩咐如风跟未前往隐族接赫连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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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就是父子相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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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王,你这是在听人家墙角?

药池被赫连宵找到,他跟即墨莲已经用过,便容不得旁人觊觎,好在即墨莲粗通水利,在药池里的水导出一部分,流入外面的温泉内,而隐族众人则可以在外面洗浴。

那日由于即墨莲的尽心相待,赫连宵算是心服口服,他也自觉地吩咐人去接赫连眳过来,在赫连眳来隐族之前仅剩的这一小段日子里,赫连宵算是彻底发挥了牛皮糖的特­性­,时时刻刻黏在自家娘子身边。

每每即墨莲哭笑不得的时候,赫连宵总一副你这么推开我就是对不起我的模样,让即墨莲屡次心软。

就如此刻,即墨莲想去瞧瞧倾玉跟孩子,赫连宵亦步亦趋地跟着,跟着也就算了,可要不要通身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宵,要不你去接眳儿?如风传来消息,大约明日午后眳儿就能过来。”即墨莲停下脚步,回头笑问煞王。

赫连宵皱眉:“我是他爹,难道他过来我还得大肆欢迎吗?”

“可是我等会儿要去倾玉那里,你不便过去,我这不是给你找些事做吗?”即墨莲斜了赫连宵一眼,对于赫连宵的反应,即墨莲颇不满意。

赫连宵脚下一顿,他站在原地,任由即墨莲往前走。

过了片刻,没发现赫连宵跟上来,即墨莲有些奇怪,她转头:“宵,怎么了?”

赫连宵红眸控诉地看着即墨莲,那意思很明显,我生气了。

为何娘子心中不能只有自己呢?赫连宵常常会想这个问题,可答案他不敢深想,他觉得若是探究到底,到时心中不忿的还是自己。

可今日,眳儿即将过来,娘子还往别人院子去,这明显就是不将他放在心上的最佳凭证。

越这么想着,赫连宵觉得这可能­性­越高,难道这就是娘子说的七年之痒?

好像也不对,他跟娘子才认识一年多,难道这可以被称之为一年之痒?

赫连宵垂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他额头青筋直冒,红眸闪着迷惘之光,他抬头,望着几步之遥的娘子,胸腔内那颗心还是砰砰的跳,赫连宵可以确定他对自家娘子是越来越喜欢。

再反观娘子,时刻想着眳儿,救巫族的人,喜欢倾玉的孩子,甚至是偶尔遇到的药草都能让娘子爱不释手;而他除了一身拿得出手的武功,好像没什么优点,时间久了,娘子是不是觉得自己无趣了?

一种叫做自我厌弃的情绪在胸中狂飙,赫连宵往后退几步,时刻盯着他的即墨莲心中顿觉不妙,她急忙上前,问:“宵,你怎么了?”

赫连宵转头,说了句:“我没事,不,我有事,先走了。”

话落,红影瞬间消失。

这不同于上次的生气消失,这一回,赫连宵觉得自己得单独待一会儿,他需要想想用再用什么手段重新将娘子的所有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若是跟娘子明说,或者跟娘子呆在一起,以娘子的聪明,她定能猜出自己在纠结这么,这样娘子便会反过来安慰他,这不是赫连宵想要的。

殊不知,消失的赫连宵没见到到身后的人在他消失后气红了脸。

即墨莲望着赫连宵消失的方向,闷闷说道:“你说过不会留我一人的,宵,你给我记住。”

这一回不是吵架,可比吵架更让人郁闷,看了看赫连宵离开的方向,再望了望身后倾玉的院子,即墨莲叹了口气,她已经没了探望倾玉的想法。

另一边,赫连宵冷着脸,没头没脑地往前跃去,很快,他发现前方一片空旷,后方亦是一片空旷。

娘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他停下,往身后看了看,有些舍不得娘子,可不搞清自己心中的疑虑,他又觉得自己太过没用,站在原地踌躇片刻,赫连宵决然往前走,等他想到办法,让娘子时刻都离不开自己,如此的话也算是一劳永逸。

再往前走了约莫一刻钟,赫连宵停在一棵光秃秃的属下,脚下点动,红袍飞扬,整个人跃上了树。

斜倚在树上,赫连宵敛下眉目,脑筋飞快地转动,然,除了武功,他似乎真的对别的东西一窍不通,更别提男女之事,自己这点经验都是从娘子身上学来的,这回要他自己想,这绝对算是赫连宵遇到过的最难的题。

整个人陷入冥思之中,赫连宵的呼吸都变得绵长,让人不易察觉,若不是红衣妖魅,无人会意识到这处还有一人。

雕塑一般的倚在树上不知多久,直到不远处传来簌簌声响,以及隐约的说话声。

“齐郎,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一个疑惑的女子声音传来。

紧接着便是男子的回答声:“这里离族人不远,又安静,适合我们安静的说话。”

随着说话声渐近了,两人终于停在那棵树下。

这一男一女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出现的前一刻,一道红影便隐在暗处。

赫连宵跟想着离开,不过却在看到这两人手牵着手出现时,他改变的注意,或许他能从这两人的交流中得到启发,至于这种不道德的事,压根就没在赫连宵脑海中出现过。

“齐郎,你还没说到底什么事呢?”女子又问一遍。

男子将女子的手握紧,放在嘴边哈气,看样子是想给女子取暖。

暗处的赫连宵眸子盯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有些不悦,看来不仅他跟娘子喜欢握手,别的男女也喜欢,这个不行,不够独特。

在赫连宵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男子又说道:“小雯,我,我有话说。”

“嗯,说吧。”那被唤作小雯的点头,催促道。

齐郎左右看了看,没发觉周围有人,他这才放松下来,男子突然单膝跪地,他双手握紧小雯的手,认真地说道:“小雯,请你嫁给我吧。”

“齐郎,你——”小雯显然被齐郎的话跟动作惊到,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雯,我喜欢你很久了,之前因为很多族人在生病,我不能在那时候跟你求亲,现在好了,大家都安全,我觉得我们的事也该有了美满结局了。”齐郎深情款款地看着小雯,他松开一只手,慢慢从怀中掏出一只玉镯来,他不容小雯躲避,强硬将玉镯戴在小雯手腕上,齐郎笑道:“这是我娘亲给我的,是我们家传给儿媳的。”

看着这人单膝跪地,再看看小雯腕上的玉镯,赫连宵了然,同时心中也不免有些内疚,他貌似没跟娘子求婚,也没送过娘子礼物。

暗暗将这一点记在心里,赫连宵接着往下看。

“可是,齐郎,我,我还没准备好,而且我爹娘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得先探探他们口风。”小雯仍旧在犹豫。

“小雯,感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去找你爹娘说清楚,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他们的。”齐郎一脸坚定。

听到这里,赫连宵又摇头。

这男子不够霸道,要是他,娘子的爹娘不喜欢又怎样?只要娘子喜欢就行。

“齐郎,你长的这么好,族里还有很多女子喜欢你,而我只是长相一般,我,我担心。”小雯突然不知所措地转头。

明白了女子的话,赫连宵看了看齐郎,再看看小雯,更是纳闷了,他不知道原来感情也是要考虑这些外在因素的,想到自己跟娘子,嗯,还好,都没长歪。

齐郎本来带笑的脸突然严肃起来,他同时转了转,面对小雯,擦掉她脸上的泪,有些心疼地说道:“小雯,我喜欢你,不是看你的长相,你这么善良,这么美好,有了你才是我的幸运,况且,小雯在我眼中是最美的。”

“齐郎在笑我。”

“我没有。”

“哼,等过了几年,我老了,而年轻的女子一茬一茬的,到时会看的你目不暇接,你还会一直将我放在心里吗?”

大概不管什么时候,女子总在意自己的相貌在对方心中的位置。

这是男子的推波助澜,女子的悲哀。

“小雯,你怎么会这么想我?”齐郎有些生气:“我怎会不喜欢你?不管过了多久,你的位置都在这里。”

齐郎这么说的时候,他拳头往自己的左边胸腔处锤了锤。

“齐郎!”小雯红着脸将头放在齐郎肩头,一脸娇羞。

“所以,小雯以后即便遇到更好的男子也不能丢下我。”齐郎顺便寻求保证。

“齐郎——”小雯不依地跺着脚。

齐郎盯着小雯,看样子是要寻求保证了。

“齐郎,你太不懂女子了,大多数女子心是很小的,她若是喜欢一人,那便是一辈子的事。”

听到这里,赫连宵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他悄然消失。

隐族内。

一处离别的房子颇远的院子。

这是陌青特意着人为赫连宵跟即墨莲建的,知道赫连宵不喜人多,陌青特意让人将这院子建的远些。

院门口,一袭素­色­长裙迎风飘荡,以往极怕冷的即墨莲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

没人,已经快三个时辰了,还是没见着宵的身影。

即墨莲心酸涩的疼,她总算知道等人的滋味了,心中对宵有愧疚,更多的是心疼。

枉她自诩懂得多,可连最重要的宵都照顾不到,即墨莲苦笑,她错了。

这时,一身薄霜的赫连宵闪身回来,在看到门口的人时,赫连宵不赞同地说道:“为何在外面等着?”

猛的扑进了赫连宵怀中,即墨莲闷声控诉道:“宵,不要生气,以后也别再抛下我出去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你食言。”

稍微松开娘子,待他身上有了暖意,这才重新抱住即墨莲:“娘子,我没生气,我出去有事。”

感觉到娘子身上的冰冷,赫连宵皱眉:“为何不多穿件衣服?快些进去。”

话落,抱起娘子就往院子走去。

即墨莲双手揽住赫连宵的脖颈,整个身体贴在赫连宵身上,突然,她身体往外侧了侧,手摸着赫连宵的胸口,疑惑地问:“宵,这是什么?”

赫连宵脚下微顿,转而脚步更快了,却没有回答即墨莲的问题。

朦胧的月­色­下,即墨莲分明看见眼前那莹润的耳垂泛着粉红,即墨莲倒是真有了兴趣,她伸手想将赫连宵怀中的东西掏出来。

在她手指即将碰触到赫连宵衣衫时,小手突然被赫连宵拽住,赫连宵的声音有些急促:“等会儿再看。”

这么神秘?

难得她家赫连宵有了情趣,还学会藏东西了。

尽管很想知道,即墨莲仍旧点头:“好。”

这院子一共四间房,一间主卧,两间偏房,还有一间小厨房,赫连宵直接抱着即墨莲进了主卧,在进门之前,他看着漆黑的厨房,问:“吃饭了吗?”

刚说完,即墨莲肚子咕噜噜的响起,即墨莲觉得自己理由很能站得住脚:“宵不在,我不吃。”

赫连宵心下叹息,早知道应该更快些回来的。

脚下一转,赫连宵抱着娘子来到小厨房,将她放在一边的凳子上,说道:“你先等着,我给你做饭。”

即墨莲的目光始终盯在赫连宵的胸口,她两眼放光地问:“能不能先让我看看里面是什么?”

很少见娘子用如此渴望的目光看着自己,额,的胸前,赫连宵暗喜,看来自己这决定是对了,他面上仍旧不表露一丝异样,在转身之际,随手将怀中的东西扔给娘子。

看似随意,赫连宵的手却是控制的恰到好处,盒子堪堪落在即墨莲手上。

看着手心­精­致的盒子,即墨莲心脏跳动的厉害。

她对礼物没什么感觉,可若这件礼物是宵特意送的,那么,她心脏跳动的频率越发的频繁就有了解释。

小心打开盒子,即墨莲觉得自己的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也从没如此期待过。

------题外话------

哪有女子不喜欢心上人送自己礼物捏,即墨莲期待啊,嘿嘿,乃们想不想知道煞王的特意选的是什么呢?哈哈哈…

额,貌似今天没写到父子相聚,下章吧。么么。

父子同心

终究分了手

是夜。

泼墨般的星空高高挂着一弯银月,月­色­似水,铺洒着整个大地。

一道黑影穿梭于重重雾霭中,掠过高耸于天的梧桐林,黑­色­的夜行衣已蒙上层层水汽,许是运功久了,只露出的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黑影无暇擦拭,看了看东方,脚下更快了些。

直到不远处那厚重庄严的寺庙映入眼帘,黑影这才长舒了口气,脚下几个回落,悄然无声地停落在一个简易的小院中。

扣扣扣,轻轻扣动木门。

一道微微沙哑,却难掩慵懒高贵的女声传出:“进来。”

拉下布巾,黑影推门而入,在昏黄的灯光映衬下,屋内陈设一目了然,不算大的房内只有一张床,一个四脚小桌子,还有两个木凳子,墙上贴着释迦牟尼静坐图,旁边则是经文。

屋中女子,确切来说是少女,此刻正执杯坐在其中一矮凳上,少女白皙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光滑诱人,小巧琼鼻点缀在薄薄红­唇­之上,少女纯黑透亮的及膝长发仅用一根发带松松绑着,琉璃­色­瞳眸淡淡扫了一眼黑影。屋中简陋的陈设丝毫不影响少女身上的贵气,她恍若处在尘世之上,似乎连墙壁上的释迦摩尼也掩饰不住其身上的淡然如尘气息。

当黑影看见少女时,眼眸深处闪过一抹亮光,转瞬而逝。

“这么匆忙回来,何事?”

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稚­嫩­的小脸还未完全长开,但­精­美的五官足以说明长成以后的倾国倾城,此时面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慵懒随意,­唇­角总是微微勾起,似嘲讽,似笑意。

黑衣男子短暂失去的神智瞬间被拉了回来,他低着头恭敬地回道:“小姐,皇上下旨,将小姐赐予澜王爷为正妃,即墨月赐给了煞王为妃,一月后同时大婚。”

“哦?赐婚?不是说我不会活过十八岁吗?难道皇帝是想让澜王爷三年后做个鳏夫?”少女双眸微闪,修长白­嫩­的手指沿着杯沿缓缓移动嘴角勾起的弧度渐渐大了些。

黑衣人嘴角抽了抽,声音一如既往:“如冰说这婚事是左相跟皇上求的。”

好看的眉头挑了挑,琉璃般瞳眸闪过讥讽:“将自己女儿嫁给皇家,他以为这样就弥补了欠下的债了,这位相爷是不是做高官太久了,连女儿的幸福都能用利益来衡量。”

想到了什么,少女面­色­渐冷,周遭温度骤降,滚滚压力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那黑衣人本来冰冷的神­色­突然一变,呼吸也渐渐沉重起来,他脸­色­惨白,似乎在竭力压制着这股扑面而来的压力。

直到黑衣人再也控制不住,后退一大步,少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她缓缓收回释放的压力。

少女如玉的五官在灯下散发着圣洁的光晕,若不是刚刚鬼魅般的压迫力,黑衣人几乎要认为这是一个天上落入凡间的仙子,那睥睨众生的姿态让人忍不住膜拜。

见黑衣人欲言又止,少女搁下杯子,皱了皱眉问:“如冰还说什么了?”

“即墨月不同意嫁给煞王,她看上的是澜王,已经几次三番前往青莲苑了,如冰想请示主子,要不要杀了她。”

“不用。”少女美眸突然闪了闪,笑道:“看来事情不如我想的那般无趣,我也五年没回相府了,如冰这丫头肯定已经快要病的发霉了,也罢,三日后,我们回相府,既然即墨端这么‘好心’,我又岂能不回报些什么,况且,已经五年了,有些帐是时候算了。”

少女话音越来越小,最后接近低喃。

——偶是可耐滴黑衣人分割线——

翌日清晨,天还未大亮,寺庙雄浑的钟声已经敲响,悠远的钟声飘飘荡荡,久久不散,即墨莲已经一身轻便男装,踏过重重宏大庄严的殿宇,来到普济寺靠后的一座幽静小院。

刚入院门,一阵不缓不急的木鱼声传来,一个小和尚快速上前:“阿弥陀佛,施主请跟小僧来,方丈已经等施主很久了。”

即墨莲眉目微动,仍旧面带浅淡笑容:“劳烦小师傅了。”

木鱼声越来越近,即墨莲刚刚稍微起伏的心也沉静下来,她收起笑容,抬脚踏过门槛,当看见里面坐着的一个白须白眉的老和尚时,虔诚一拜:“即墨莲见过方丈。”

紧闭着双眸的了尘方丈掀了掀眼皮:“施主客气,施主这是要离开了?”

并不奇怪了尘方丈的未卜先知,这普济寺原先乃大赫国寺,也曾盛极一时,百年前普济寺历任主持还曾担任大赫国师一职,之后出过一次错,便被贬了这国师一职,普济寺也因此开始渐渐败落,而寺庙也由原来的香火鼎盛,变成了如今的门可罗雀,可即墨莲却觉得这恰是普济寺的聪明之处,自古以来无论家国,都免不了盛极必衰这一幕,与其到时被以各种理由赶下台,倒不如在盛极之时急流勇退,这样也可免了被灭寺的命运,而普济寺的各届主持是否真的不再有上天赐予的这种特殊能力,由现任的普济寺主持了尘的能力可窥其一斑。

即墨莲低眉说道:“大师果然让人佩服,即墨莲将会于三日后下山,多谢大师这五年来的照顾,即墨莲感激不尽。”

这便是即墨莲今日过来的目的,

了尘睁开眼,微微笑了起来:“施主客气,既然施主即将离开,贫僧有一事相求,不知施主可否答应?”

即墨莲美眸一闪,笑问:“不知方丈要即墨莲做何事?”

“施主这趟下山可谓任重道远,这天下黎民必将感恩与施主。”

“方丈这话何意?”即墨莲疑惑。

“如今虽然天下太平,不过,有一处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即墨莲愿闻其详。”

“煞王回京了。”

“煞王?ampquot即墨莲当然知道这人,人人都说煞王乃煞星,自小克死亲母,凡是跟他有关的,必将不得善果。

这煞王亦是人如其名,杀伐残酷,冷血无情,人人闻而惧之,京都这段时间便是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下。

然,这又关她即墨莲何事?

“这世上唯有一人能克制住煞王的血腥之气,贫僧算过,此人便是施主。”

即墨莲同样笑道:“大师严重,我一介小小女子,岂能力挽狂澜?我所求的不过是那一丈三分地,供我及时行乐罢了,至于这天下事,自有有志之士撑着。”

了尘摇摇头:“施主太过妄自菲薄,既然施主决定进入凡尘,了然只求到时施主能心中稍微念及这天下苍生。”

即墨莲扬扬眉,不置可否。

跟了尘告了辞,即墨莲踏出小院,她眼光所及之处是一个破败的院落,与方丈清雅幽静的院子不过一墙之隔,从此地看去,那小院看起来摇摇欲坠,即墨莲沉静双眸弯成了月牙般笑眼,若是黑衣人在此,他定然知道这是自家主子真正开心时的表情。

即墨莲脚下一点,轻巧掠过墙头,停在破败小屋门口。

不等她上前,门已经咯吱一声打开,一声狮子吼响彻云霄:“乖徒儿,你来啦!”

来人同样白须白眉,相较于方丈那双看透尘世的眼,此人双眸纯净,圆圆的脸上笑起来两个酒窝,白胡子跟着直颤,看着就让人心情变好。

即墨莲笑道:“师傅,今日怎地这么早就起床了?”

一听这话,白胡子一滞,语气顿时哀怨起来:“乖徒儿,师傅昨个夜里总是噩梦,睡不着,你看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说着,几乎眨眼间,人已经站到即墨莲跟前,还掀着眼皮准备给自己的徒弟看看,即墨莲一阵失笑,心底也是唏嘘不止,看来师傅也有预感,自己要离开了啊。

看着眼前可爱的老头,即墨莲心底一阵不舍。

“师傅,徒儿要下山了。”

“下山好啊,徒儿,走吧,我们一起下山。”老头说­干­就­干­,牵起即墨莲的手就往门口走。

即墨莲挑眉问:“师傅,你忘了方丈的话了?”

即墨莲的话让老头脚下一顿,他慌张地四处看了看,直到确定附近没有方丈的踪影,这才松了口气地拍了拍胸口,朝即墨莲说道:“乖徒儿,那师傅就不跟你去了,你可要记得赶紧回来啊,对了,还要给师傅多带些好吃的过来。”

话落,不等即墨莲开口,老头已经一个转身,进了门,还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即墨莲好笑地摇摇头,再看一眼师傅破败的小屋,转身离开。

——偶是可爱老头分割线——

近日,大赫京都掀起一股讨论热潮。

话题中心人物乃左相府两位小姐,宫里一道圣旨传来,左相府大小姐赐婚给了澜王爷,二小姐被赐给了煞王爷,一时间,这道圣旨成为了热议排行榜上第一名,并且长时间居高不下,就连一些设有说书的客栈茶馆之类的也是宾客满座。

有人要问,为什么呀?

那还不是因为这件事的几个主角太过引人注目。

说起这当事人之一的左相府大小姐,众人不禁扶额抵叹:左相府大小姐年方十五,本是芳华之际,可惜五年前落了水,命是被救了回来,然而寒气入了体,自那以后只能常年卧床,御医断定这位大小姐活不过十八,本来以大小姐的绝美之姿,嫁入皇家都有可能,可自从大小姐卧床之后,人人避之不及,这才到了今日都无人问津。

现下大小姐被配给了以清雅温柔闻名的澜王爷,众人摇头,真是可惜了澜王爷!

而另一位当事人则是人人谈及­色­变的,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提及他,此人便是大赫三皇子赫连宵,此人残暴不仁,冷血无情,他的罪行可谓罄竹难书,这里不提也罢。

热闹的街道比以往更喧哗了些,无人在意青石路上驶过来的一辆普通马车,前面的马夫一身黑衣,面­色­俊朗,但嘴角紧抿,一看便是不长笑的,黑衣人谨慎地赶着马车,生怕惊到车中之人。

此刻,即墨莲正稳稳坐于马车内,透过车帘的缝隙,往外看去,熙熙攘攘的街道人流攒动,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干­净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各­色­小吃的香味,好一派热闹场景,即墨莲琉璃­色­瞳眸闪现趣味,她勾着­唇­,暗想,这便是古代的街道啊!有空真应该多出来瞧瞧。

正瞧得惬意,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一声尖利的动物惨叫让人浑身发憷。

“你该死,竟然撞伤了我的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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眳儿是只小狐狸

这是一场空前盛大的开机仪式,在横店这个小城镇显得特别地突兀。( 新笔下文学ww 无数媒体记者粉丝把纸醉金迷酒店围得水泄不通。举着卫皓,李珉,Alisa牌子的粉丝占大多数。尽管天气已经慢慢转热,但是粉丝的热情依旧高涨。

“啊————”

“卫皓卫皓卫皓...”

“李珉李珉李珉...”

“AlisaAlisaAlisa...”

粉丝突然bao发出激动的呼声,闪光灯快门键也不停地交错响起。等了半天的主角终于来了

除却男一号是韩国当红明星李珉外,女一号是以为普普通通毫无名气之人。不过她也是今天最受羡慕嫉妒的人,或许她在前一刻还默默无闻,但是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必然光芒万丈。为什么?因为她成了著名剧作家Alisa在中国大陆首部戏的女一号。那个令无数国际女星抢破头也抢不到的角­色­。

“各位媒体记者朋友,欢迎大家来参加《很重要的人》Alisa首部以励志为主题剧作的开机仪式。现在我们欢迎这部剧的两位主演,以及赞助商郑氏企业少董郑英奇和我们的Alisa一起为新剧剪彩。”助理蓝若对于这种话早就驾轻就熟。

“啪啪啪啪——————”

掌声过后,四个人一同上前一步,举起剪刀,同时剪下红绳。

“Alisa,请问你对这部戏有什么期待。”

“请问您为何要想找一个韩国人来饰演剧中的男一号?”

“请问...”

Country Road , take me home ...就在这时,熟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记者的问话。

“哈喽!”在蓝若的帮助下,走出记者堆。

“哈你妈个头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虽然带有病态,但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古颜拿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喂!古人,你该不会兴奋地晕过去了吧。”电话那头再次传来调笑声,才让古颜回过神来。

“你丫的给我好好呆在那里等我!”古颜挂了电话,马上跑去酒店的底下车库,不理会面面相觑的记者。当然也有不少反应快的记者早就抓拍下了古颜接电话时的画面。如果不出意外,明天的娱乐头条将会是“神秘电话引得Alisa口bao粗口,丢下演员赞助商匆匆离开”。

古颜把车速提到最快,快速往医院赶。来不及注意,后面有一辆车子紧紧地跟着她。

沈宏看见古颜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心中的疑惑瞬间解开了。两人毕竟曾朝夕相处过两年,有些事他不说,但都看在眼里。

“死丫头,你还舍得醒来啊。”古颜一走进病房,就看见大仙、臭美、晓梦、1 0 四人在调笑,感情她是最后一个赶来的。

“丫丫丫!你看看LV包包,香奈儿裙子,我们的古人大发了我当然要醒来敲上几笔啊。”

“呼——”古颜呼出一口气让自己淡定,“算了,你今天死而复生,我不计较。”

“哈哈,哈哈!!”看着一本正经的古颜,姐妹们地忍不住笑了起来。时隔三年,她们五姐妹也终于真正聚在了一起。

靠在病房门口的古颜听到房内的笑声后,轻轻离开了。和来的时候一样,没人知道。

盛世帝王(番外完)

错嫁相公极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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