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虽然天空仍是一片潮红之色,但却明显的暗淡下来。滚滚红岩落入大海,致使大量的水汽进入大气之中,让水与火在天上竞逐着。
云层越积越后,直至淹没那火色光柱,整个天空又变得漆黑一片,只看见东方那穿云而下的滚滚火球将那片区域的黑云映成一片暗红之色,数道雷电不断的自那浓云之中劈出...
紧接着,天空开始下着倾盆大雨。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雨水竟有一丝温暖....
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梁水痕王潇心里有些忐忑。玉衡子出发前往望海村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按玉衡子的速度,现在应该早早的到来才是。然而几个小时过去,那布满浓云的南方天际依然没有出现任何影子,就连向来成群结队的海鸟,也失去了踪影。
雨依然不停地下,原本清澈的沧河之水在地面黄土的交融下变得一片浑浊。若水、陆全、傅寒、王勃、欧阳破等人在天涯庙的石桥之上来来往往,而每一次的来回,都会带着一对满心焦虑的父母亲。唯独,就缺少那些让王潇梁水痕觉得熟悉的身影。
这个不见日光,难分昼夜的东方,也不知到了一天中的什么时候。依着窗台的梁水痕突然发现南方天际出现一缕微光。凭他的经验,立马断定来者正是玉衡子,连忙对着发呆的王潇道:
“小王哥,你快看,那是师父,他回来了。”
正在失神的王潇闻言豁然起身....
玉衡子转眼便至,只是那漂浮不定的飞剑上却是站着玉衡子孤零零的一个人。落到他身边的雨水都在周身十公分外的地方化升腾的热气,滚滚上升。
两小站在在木楼走廊之上,玉衡子站在外边的雨中,三人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谁也没有说话。
不多时,却见梁水痕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的泪花滚滚而落。哽咽着问道:“师父,我老爹和老娘他们是不是...”
玉衡子摆摆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梁水痕,接着对王潇说道:“小潇,你爷爷他去世了!”
“轰”
玉衡子的话虽平淡,却如惊雷一般砸进王潇脑海,一个踉跄,王潇跌倒在地。而梁水痕也悲怆道:“外公他怎么就....”
“小潇,水痕,你们节哀吧!王老村长虽然已经离去,但是他走的时候是开心的,至少得知你们两个两的成就已经让他欣慰不已了。”玉衡子安慰道。
梁水痕一阵沉默,拿起那封玉衡子给的信撕开一个口子.赫然是父亲梁汉升的亲笔信,却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水痕:
自你离家,已差不多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一切都还好吗?我和你娘都很挂念!
你师父来意我已明了,只是你外公最近病逝,为父挑下望海村村长重任。时值紧要关头,不可擅自离去。
现在天下纷乱,一切小心为是,注意身体多多保重!
儿子,好样的,老爹老娘都为你自豪!!
爹娘一切都好,勿挂念!!
父:梁汉升
看着这越来越短的几行字,梁水痕心里很难受。
“师父,我老爹老娘他们真的还好吗?”
玉衡子点点头道:“水痕,你爹娘都没事,只不过现在他们都不在望海村,望海村已空无人烟了。”
....
梁水痕心里一阵咯噔,问道:“怎么回事?”
“天象开始出现的时候,你爹就预感,破晓城东方将会大乱,便与你外公商议着逃离望海村。所以现在望海村的人都在逃往破晓城的路上。小潇,你爷爷年事已高,经不起奔波,在路上病重,在为师找到他们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无言中,王潇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屋内,脸上再没有灿烂得让人觉得刺目的神采。一掀被子,蒙头盖脸的睡去。而玉衡子也未加阻拦。
“水痕,你好好照顾你小王哥,师父还要去忙。”说着玉衡子便消失在雨雾之中。
浓云密布的天空除了远东那滚滚而落的火球和那暗红色的云朵,再也找不到来自天宇的一丝光亮。天涯庙的塔楼之上点着的几盏烛灯,在狂风暴雨中不断摇曳,却没有熄灭。
此时,天涯庙已没有来来往的人群,大多数的孩子都在父母的陪同下进入了梦乡。唯独西楼之上靠河边的一间屋子里,两个孩子孤零零的在惊惶中睡去,没有父母的陪同!
这两个孩子,一个躺床上睡去,心碎如死!一个在床头打坐,努力压下眉头的伤心与失落。
夜风不停,骤雨不歇!王潇与梁水痕的屋内一片漆黑,彼此间谁也看不见谁!然而过了不久,在王潇身上却散发出一丝淡淡光芒。
此时王潇在做一个梦道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在村中的泥路上一步一教着一岁的他走路。
“呵呵,小潇,你又摔了,这可不行哟。回头你父亲来了可要打**的。”说着老人抱起正在哇哇大哭的孩子,把他举得老高。
“小潇,别哭咯,回头爷爷给你买冰糖葫芦好不好?”
小孩依旧不听....
梦仍在继续,却到了三岁的时候,一个小男孩骑在一个面容慈祥的好人脖子上。一把抓过老人雪白的胡子,使劲拉扯。
“小潇,别再淘气啦,你快把爷爷的胡子都给扯下来了,诶哟....”
“小潇,你别怪你父亲,他也不容易!!”
梦还在进 汉时归sodu行,却变成了一个在烛灯下的场景。
那里,一个盘着发髻的妇人借着微弱的烛光在一针一线的织着一件棉衣。似曾相识却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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