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昭云的是夜景怒视,他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朝夜景的翅膀移去,只听对方狠狠喝道:“无礼小子!”
夜景将已经分成两片的斗篷使劲拉到一起,但是那墨色的翅膀实在太过巨大,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全部遮住。看到昭云的目光又落到上面,她窘迫非常,明知不敌,还是将手中的短枪竖了起来,大声喝道:“转过头去!”
昭云被她喝得一呆,立刻偏转了目光,这才恍然想起,对于羽灵一族来说,羽毛、尤其是翅膀上的羽毛,关乎灵力血脉等诸多事项,几乎可以算作身上最重要的部分,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随意碰触对方的羽毛,可视为挑衅。在羽灵化为人身的情况下,羽毛的颜色也是不能够随便询问的。
虽然他已经看到了夜景翅膀的颜色,但这样直楞楞地盯着询问,确实无礼。
夜景性子倔强,又非息事宁人之辈,即便有法术高强的饼道长在一旁,仍旧不肯轻易放过昭云,短枪擦着昭云的眉毛,“唰啦”一声从半空中劈下,停在昭云的胸口,冷冷地道:“你以为我们夜鹂部都是野蛮人,就可以随意挑衅了吗?区区一个圣凰部落,有什么了不起的!遇到敌人,也只会躲在他人后面罢了。想必你们那高贵的凰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且看她落到我们手里是何下场!”
夜景以为昭云和饼道长戏弄于她,一时说放,一时又要打,翻来覆去,不知是何居心。她心中怒极,口不择言,竟将自己身上所负的任务说了出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下一凉,可是说出去的话,[奇+书+网]却是收不回来了。
这次却是昭云怒目相向,上前一步,也不管短枪的枪尖还指着自己的胸口,劈手挡开,一把扯住夜景斗篷的领子,一字一顿地道:“你们把昭月怎么了?”
碧池之畔,群鸟都低下了头。
羽灵一族最擅长的不是法术,而是和鸟族的通灵之术。当她们心中哀伤的时候,在她们周围的禽类都会自然而然地被感染。
木犀鸟想用翅膀摸摸昭月的头,却发现昭月的手臂紧紧地围在自己身侧,莫说是翅膀,就连脖子也不能动,它只得低低地叫了两声,和平常那种明亮清越的鸣声不同,仿佛林间的微风一般,轻轻划过耳际。
昭月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摇摇头,不让九濂再劝说炎歌,放开木犀鸟,站了起来,朝着炎歌道:“炎歌……”她斟酌了一下,还是换了称呼,“炎小哥不愿意也就罢了,还是多谢你对哥哥的照顾。”
炎歌第二次走回鹰谷,只觉芒刺在背。
昨天那借给炎歌木薯的村民指着他的身后,笑着问道;“那是谁家的女孩子?”
炎歌干巴巴地道:“不认识。”虽然嘴上这样说,还是忍不住略略侧头,身后的昭月触到他的余光,微微含着笑意朝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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