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湖山庄的酒席可不是一般的丰盛,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应有尽有,一张四人坐的大桌子,却上了二十几样美味佳肴。贾银是东道,自然坐了上坐,袁藏剑坐左手边,陶天甲坐右手边,楚天书坐南边。
四人客套了一番,独独那陶天甲把楚天书几乎捧上了天,把楚天书昔日闯荡江湖的一些作为添油加醋的渲染,生怕别人不知道。这袁藏剑对楚天书也甚有好感,说道:“五年前听闻楚老弟一夜之间荡平西川四寨,为武林除害,当真是令人拍手称快。老夫当时就常对剑儿说,希望他也能像楚老弟那样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为我藏剑山庄争一口气呀。可惜呀,楚老弟你竟把江湖上的侠义之举全做完了,害我那没用的儿子,没什么事情做了,只好躲在家里舞刀弄剑。”众人哈哈大笑。
楚天书听着这些名头响当当的大人物对他夸个没完,心里怪别扭。袁藏剑老庄主对他有好感,还说的过去,毕竟他们没有任何恩怨,他对这位老前辈恭恭敬敬,且袁老庄主向来喜欢侠义之士,提携过不少青年才俊。可这陶天甲的吹捧委实让他不解,他们可结了不少梁子,他的好话说的越多,他就越感到他有阴谋,且是大大的阴谋。令他更不解的是,一直没看到郑家的人出现,就连藏剑山庄的大公子袁剑铭也没有现身。
他故意询问道:“听闻袁剑铭袁兄的逍遥无极剑已有袁老庄主昔日的风采,在下仰慕的紧,为何不见袁兄?”
袁藏剑淡淡笑道:“犬子身体不适,不便出来见客,还请楚老弟包涵。”
楚天书惊道:“哦,袁兄武功卓绝,正当壮年,不知如何不适?在下有一位朋友精通医术,可否让她替袁兄诊断一下?”话一说完,才忽然记起彩衣正在庄外等候,连忙说道:“诸位,在下还有一位朋友正在庄外,在下想出去片刻。”
贾银道:“楚大侠还有朋友在外面?不劳楚大侠亲自前往,来人,替楚公子把他的朋友请进来。”立刻便有一位庄丁向前问道:“遵命,不知楚大侠的那位朋友是男是女,相貌如何?”
楚天书忙道:“岂敢劳驾,还是我自己去吧。”
贾银忙道:“楚大侠切勿见外,就让下人去吧,我们在里面等候。那位朋友是男是女,还请楚大侠跟他们说一下。”
楚天书笑道:“她是个女的,是药王谷袁炼药谷主的千金。几月前药王谷惨遭奸人屠戮,只剩下这个孤女存活。昔日袁谷主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因此在下把这位姑娘一直当妹妹照顾,以报谷主的救命之恩。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就在庄外的大槐树下。”那下人道了一声:“知道,属下立刻去请袁姑娘。”就匆匆去了。
贾银吩咐暂时停止酒席,等候袁小姐的到来。此间袁藏剑忽然说道:“袁老弟一生悬壶济世,功德无量,不料尸骨未寒,药王谷便被奸人所害。陶公公,老夫前日听闻,药王谷血洗那日,你东厂似乎就在附近,不知有没有发现是何人所做?”
陶天甲脸色一变,强笑道:“那日本公确实曾去瞻仰过药王的遗容,可之后本公就离开了。根据传闻,似乎是建文帝的余党下的黑手。”
贾银听到建文帝的余党,浑身不由一颤,手中擒住的酒杯陡然晃了晃,撒出几滴清酒。楚天书却看到了这个细节,心下大奇,这贾银富甲天下,势力庞大,在河南境内几乎可以一手遮天,为什么如此害怕建文余党?
袁藏剑听陶天甲这般说,一时之间也沉寂无言,静静喝酒。
楚天书暗自心想药王谷血洗之后,东厂曾一度造谣是他楚天书下的黑手,怎么眼下又成了建文余党,忽然问道:“当真是建文余党下的黑手,这事难道跟东厂一点关系也没有?”
陶天甲笑道:“楚大侠说笑了,我东厂与药王谷无冤无仇,为何去与药王谷作对?这事发生之后,好像江湖也有人传言是楚大侠下的黑手吧,当然这是血口喷人。楚大侠与药王谷关系极密,如何会做这等歹事?”
楚天书道:“那依公公之见,建文余党为何要血洗药王谷?”
陶天甲笑道:“传闻建文帝正是在逃亡到药王谷之后失去踪迹的,建文余党肯定会怀疑是药王谷害了建文帝。”
彩衣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大厅,厉声喝道:“你说谎,明明是你派人杀光了我药王谷的人,你还在这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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