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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轩辕剑之天之痕 > 第十五章 真相大白

第十五章 真相大白

宇文拓轻蔑地看了一眼靖仇,转过身对着杨素露出深沉的笑意:“师父,别来无恙?”

杨素怒道:“你要造反吗?”

“我已把我的母后救回来,连最后威胁我的板斧都没了。杨素,我还需要留你在世上吗?”宇文拓死盯着杨素道,“十八年前,你在这里迫我为徒!十八年后,同一个地方,我们的恩恩怨怨,我今天就以轩辕剑,跟你通通算清!”说罢,挟着无比的气势仗剑而出。杨素不敢怠慢,妖气凌厉破空而迎,剑气震撼着整个剑冢。

靖仇望着金光中的宇文拓与杨素大战,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当日与宇文拓对决的一刻,那些历历在目的场景如今像是换了个人在眼前上演。宇文拓呵斥着挥着轩辕剑冲上去,万剑尽碎:“狗贼,再见了!”惨叫间,杨素身体爆开,强大的冲力夹杂着无数的剑锋碎片漫天散落。

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宇文拓在金光和碎片的闪动下,靖仇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靖仇掉落进一个深深的梦里,梦里是那些从与剑痴认识以来种种零碎的回忆片段,梦里,靖仇追着那个白­色­道袍的背影,说他们是一生一世的好兄弟,可是剑痴渐渐变成宇文拓,那个穿着金­色­铠甲杀人无数的宇文拓,靖仇悲痛不已仰天狂呼:“不会的!”

从梦中惊醒过来,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他发现自己身处剑冢之外,猛然站起,赫然发现自己竟被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抬头看见穷奇停在空中,上面站立着的是居高临下的宇文拓。一天一地,兄弟已相隔无尽的距离,只见穷奇上已放着昆仑镜、神农鼎、崆峒印三件神器。

“你为什么要变成剑痴?”靖仇激动道,“你是因为神器才跟我做兄弟?”

宇文拓轻描淡写道:“对!”

深刻的友情,不过一个“对”字便割破所有,靖仇痛心不已:“我不过是个不学无术,武功道法极差的亡国皇子!为什么偏偏是你,一次又一次把我救了,教会我功夫,教会我临阵对敌处变不惊,敢付出,敢为朋友豁出去,是你教会我所有,但你却是我一生最大的敌人!”靖仇悲痛万分,眼被热泪烫得通红:“我一直相信你!即使你曾经跟我说,你怕自己就是宇文拓,我也义无反顾地相信你!你疯了,你受伤了,我奋不顾身地去救你!我一直把你当成大哥,你却把我当成傻瓜!”

“那你该感激我,我无意中造就了你,不过,你说得对,你不过是个感情用事的傻瓜!你相信友情吗?我告诉你,你注定一世都会被你的朋友出卖!”

“宇文拓,你这浑蛋,你没资格说朋友!”

“其实,我还该谢谢你,没有你,我便取不到崆峒印,不能救回我的母后。一命换一命,炼妖壶还给你,里面的挞拔玉儿,完好无缺!如果骂我会让你的心好过一点,继续!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就当我最后教你一件事:你的仇,用你的剑来解决!”

“宇文拓,我要杀了你!”靖仇拔出剑十五,用尽力气向宇文拓掷去!

宇文拓不费吹灰之力,一手将十五拨走,狠Сhā落在靖仇身旁的地上:“再见吧,陈靖仇,留住你这份愤恨,好好锻炼自己,或许有一天,你还有机会追上我!”说罢,穷奇拍翼而去。

“宇文拓,你出卖我的我一定会让你十倍奉还!”可是,靖仇只能望着宇文拓越飞越远。靖仇的声音在空洞之中回荡,毫无反击之力。靖仇跪在地上热泪长流,不仅仅是败,就连自尊都输得彻彻底底。

就在靖仇失去所有的同时,后头远处,同时被出卖的小雪哭得痛彻心扉,默默地看着这最揪心的一幕。

——————

宇文拓脱下铠甲,他平静地将关于隋朝大将军的东西一一卸掉,换上一套简单的装束。光从窗户中打进来,宇文拓向外一看,从此以后,终于可以以真面目去过每一天。他抖擞抖擞­精­神,拿过桌上的头骨:“能当我母后的礼物,你真的死了也在走运。”

单羽舞感受着日光,走到一棵盛开的桃树面前,看着桃花淡然一笑:“这桃花好美,好久没见过了。帮娘把那朵花摘下来。”她将宇文拓摘下来的桃花戴在发髻处,道:“拓儿,我给你下面去。”

宇文拓愣愣地站在母亲背后,看着她纯熟地搓着面团,感觉有些陌生,却又亲切得不得了。吃着母亲亲自做的面条,宇文拓很小心地夹起来放进嘴里,这是十八年后的第一口,他激动得浑身发颤,眼眶泛红。

羽舞心疼地看着他,一手抚在他的头上。宇文拓忍不住紧紧拥母亲入怀,羽舞拥着他,眼睛也红了起来:“没事,过去了就好!”

宁珂望着水晶球里的宇文拓无忧无虑地笑着,眼眶也逐渐泛红,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那么快乐过,只是,他会为自己如此流泪吗?在魔界,泪只为痛楚而流,但在人间,泪却为爱而流。一旁的书香看着奇怪的主人不能理解,只是提醒她道:“宇文将军把娘带回来,我们的计划将会被打乱。”

被书香一提醒,宁珂望着水晶球里的宇文拓,露出忧伤。

宇文拓望着宁珂,道:“还差一步,我就可以完成母后的心愿了。”

宁珂不解道:“你想怎样?”

宇文拓耳一动,听到异样,淡然一笑:“你很快就会知道。”

回头间,隋兵探子来报,原来是皇上为杨素之死急召他回去。宇文拓让他先回去通报,他已亲手解决了杨素这个逆贼。待探子退去后,宁珂苦笑一声:“我明白,刚才你为何会说只差一步……”

宇文拓望着她,想起皇上怎么说也算是她的皇叔。宁珂摇摇头,走向他,轻轻抱住他:“从一开始,遇上你,就是我唯一的决定。只是,这十八年来,你一直为你母后编造那个谎言,实在是苦了你。”她太清楚那种感受,就如自己骗了宇文拓十八年一样:“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最爱的人欺骗了你很久,你会怎样?”

“既然是欺骗,我宁愿一辈子也不知道……”

宁珂劝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如果能够坦诚相对,没有谎言,不是更好吗?”

宇文拓怅然地望着外面,宁珂的话深深地感动了他。

经过宁珂的鼓励,宇文拓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回到湖边小屋,望着细心搓着面团的母亲,想着这十八年来编造的谎话,他跟母亲说后周已两分天下。

谁料母亲很是平静,她怜惜地看着宇文拓,道:“母后早就知道一切了。没有后周,没有两分天下,没有新的皇,我的儿子是隋朝第一大将军。”

宇文拓万万没想到母亲竟早已知晓这一切只是个谎言,他不由得全身紧绷:“什么……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大概是你编造这故事的开始,母后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宇文拓不知如何反应。羽舞说道:“十二岁那年,你很开心地跟我说,得蜀山七子授你武艺,你武功突飞猛进,还第一次学懂神火分身背着杨素偷偷来看我;十四岁那年,你在大兴城望江楼跟四大恶人比武,为一名孤儿报了杀父之仇;二十一岁那年,你先上大漠,再下江南,游遍名山秀川,结识天下豪杰,为了推翻隋人,马不停蹄……”她慈祥地笑看着宇文拓:“母后知道你是为了我。”

宇文拓举起满是面粉的手:“这双手造过多少孽,你知道吗?”宇文拓一边说一边泪流不止:“他给我最好的,教我最好的,我从小衣食无忧,只要我杀他想杀的人,­干­他想­干­的事……每杀一个人我就知道又走近了他一步,等待一天狠狠在他的喉头上割下去!”

“我想过很多次,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原来,是没有的。只有强大,利用他帮我强大,我才可以走到今天,让他血债血偿!”宇文拓痛苦万分道,“我不敢跟你说,不敢让你知道。我怕失去你,母后,这一辈子我就只有你。我越怕,杀得就越狠,那故事就编得更假。因为我看到你笑,只要你笑,我就知道,你会一直等我,等到有一天我有能力把你带回来。”

羽舞紧紧地抱着爱儿:“可你这双手同样给了母后这十八年来最美好的梦,把我带回来,让我可以再抱抱我最疼爱的儿子。”

宇文拓坚定道:“今天晚上,就是杨广的死期!”

宁珂眼看着宇文拓骑着穷奇冲天而去,担心不已,忙从怀中取出山海秘传,书香出现在她面前:“主人!隋帝一死,宇文拓必定带他娘远走高飞……”

“我不想听!”宁珂的心一片混乱,一声哨响唤来黑鹰,“立即紧随宇文拓回大兴,必要时,出手相救!”

“主子,你这样,不是在破坏魔皇的大计吗?”

宁珂激动道:“我不要听,你别烦我,我不可以让他有分毫危险。”

一阵怪风刮过,书香、黑鹰都显得异常,如着魔般同时发出沙哑低沉的恐怖之音:“你要疯到什么时候?”宁珂一惊,黑鹰扑向她,四周同时黑火大作,盖过一切。

魔君望着跌回魔界的宁珂,道:“赤贯星马上就要重临,本皇等了一千年,你还要我等多少个一千年?你竟然忘记了自身的使命!”

宁珂道:“女儿没有忘记!”

魔君怒道:“那杨素的死,你如何解释?”

“老狐狸狂妄自大,失去控制,该死!”此话一出,立刻遭到魔君的攻击,魔君将火舌结成一个火球,将宁珂塞进火球里。宁珂在火球里如同人类淹没到水里,呼吸不了,挣扎不已。魔君道她不该为宇文拓动情,被人界的七情六欲同化,后果不堪设想。他为了宁珂牺牲千年魔功,唯一目标便是统治人间,别无其他。

宁珂痛不欲生连连求饶。魔君手一扬,火球四散,宁珂跌坐在地,痛苦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是宇文拓?”

“他不是我选的!”魔君的魔影突然幻变冲向宁珂,黑气涌入到宁珂的眼睛里。

两千年前,天之痕首次划破人界天际,轩辕黄帝座下的四大神将昆仑、神农、伏羲、崆峒均被魔君所打败,可那轩辕黄帝同女娲竟跟他硬碰,用手段利用轩辕剑和五颗晶石将他封印在天之痕之中。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魔君会来个玉石俱焚,在最后关头将整个人间大地毁灭,霎时间,海啸山移地裂天崩。只是魔君也想不到轩辕黄帝连同女娲还有那四大神将以最后的生命,将五大神器留于人间,他们约定赤贯星再来之时,神器的主人将互相招呼,重得神器,合力对抗魔君。女娲更是以心脏化成女娲石为将来苦战提供源源不绝的生命之力。轩辕黄帝把他的轩辕剑留于人间,以剑拯救苍生。轩辕剑、女娲石、神农鼎、伏羲琴、崆峒印、昆仑镜于神光之中冲上天际,向着不同的方向飞去,淹没于人世大地。

小雪正是女娲为阻止灭世而来的女娲石主人,那宇文拓他……宁柯突然想起宇文拓多次在面对各种神器时剧烈头痛明白过来:“宇文拓是轩辕神器的主人,以互相感应的方式找到其他神器所在。父皇早就打算,当宇文拓集齐所有神器,就将他们一并消灭?”

魔君逐步走近,一双灰烬手印温柔地落在宁珂身上,化灰飞去:“宁珂,我的爱女,这将是魔界胜利的时刻,没有人可以改变……如果不这样做,魔界就将灭亡。”

宁珂终于清楚一切事件的来龙去脉,一时间蒙了。

书香劝她就将这一切当做一个梦,所有的感情都是假象,不需要认真。

“当了五百年的魔女,却只做了短短二十五年的人,可是为什么,这个臭皮囊会比那五百年真身更让人不舍?”宁珂无助地望向书香,“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宇文拓一生最大的弱点始终是他母后!”

一道背影冒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手握黄金剑走进天乐宫。宫门被狠狠推开,在龙椅上午睡的炀帝猛然惊醒。望着宇文拓手上的剑,他心惊不已,扬声时却无一人回应,炀帝吓得从龙座上掉了下来,随手抓起一件东西为自己挡着。

“废物,你怎配当天下的主?”宇文拓逐步上前,面对炀帝一脸的厌恶。那炀帝见死路一条,吞了吞口水,马上媚笑着说有事好说,司徒公之位由他来坐,从此富贵荣华功名利禄享之不尽。

“你知道我是谁吗?”宇文拓一脸­阴­冷地望着炀帝,道,“我是周静帝宇文的儿子,北周最后一个皇子。我是一个为父报仇十八年来认贼做师,苟活敌国的不孝子!”

“你、你可是、我、我,你也清楚,我作为皇帝,不过只懂得吃喝玩乐,一切都与朕无关。”炀帝吓得要哭了,连忙澄清,“是真的,杀你爹的不是我,灭北周的也不是我是我爹,我从没下命令做任何伤害你们北周的事,你要复北周,好啊,朕就封你为北周王,把半壁江山让给你,好吗?”

“丧权辱国,不配为皇!贪生怕死,更不配为人!”宇文拓执剑指向他,“你的国家,就是因为你的腐败而灭!”说着就要刺过去。突然,时间停住,宇文拓凝在要刺中炀帝的一刻,一道黑暗魔影忽从地面渗出,将宇文拓扯了进去!

宇文拓睁开眼,同一个天乐宫,却四处是火,他顿时反应过来——魔界,他惊讶不已。

“这里不是天乐宫。这里什么都不是。人生前不会来,死了也不一定有资格来。本皇一直观察你等待着你,很久了。”漫天飞灰,魔君的巨大魔脸出现在宇文拓眼前。宇文拓诧异之时,魔君又笑着幻成宇文拓的外形,“这张脸会不会让你眼熟一些?”

宇文拓望着自己的模样,感觉到眼前之人能力超强,他二话不说举起轩辕剑杀了过去,可是剑光一挥,假身即刻幻化。

黑光再次结聚,形成一个魁梧高大,皮肤焦黑,脸容极恶的非人生物,宇文拓再欲上前,却被魔君一掌轰下。魔君笑道:“小心,凡人来到魔界,功力只会剩下一成!”

宇文拓不忿地再次冲上去,却被魔君一掌击得口吐鲜血。

“你到底是谁?”

“本皇外号比较多,不过都不太中听。以你的认知,本皇应该叫做魔君!”

“你是传说中的洪荒远古第一魔君?”宇文拓一怔,很快,他认清形势冷静下来,“你一直监视着我?那看来是你这个万能的主,一直在主宰我上半生走的路,是吗?”

“对。你的­精­彩人生,正是本皇一手打造。”

宇文拓完全不理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次杀了上去。可轩辕剑被魔君所控制,宇文拓的双掌被齐齐砍下,他惨叫着痛跪在地上。

“其实,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魔君狞笑着走上前,一摸宇文拓的嘴角和双手,光一闪,宇文拓的双手完好无缺。宇文拓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

魔君幻化成­性­感的小雪模样:“我明白你的感受,这一切我都经历过。只要你把最后的神器伏羲琴拿回来,一切就解决了。”

“小雪”又幻成­性­感的宁珂靠了上去:“你是爱我的吗?把神器带回来,我们就可以自由了!”

“你要神器­干­吗?”

“神器,本来就是为了本皇而存在!就像我的家人,明白吧?我跟你一样,只想要家人团聚。”宇文拓回头一看,“宁珂”已变成衣着鲜艳的单羽舞,“拓儿,来,母后真的很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不行!”宇文拓接受不了,一掌把羽舞打散,妖身化回灰烬!

魔君再次凝聚,冷笑道:“怎样?不喜欢吗?哼!”

身后火墙,突然分开,真实的单羽舞与宁珂被无形之力凌空架于火墙前,宇文拓震撼不已。

“还是老规矩,把你最爱的人留下,直到集齐五件神器带到我面前。”

宇文拓冷静道:“胁人就范、杀人灭口,这些伎俩十八年来我­干­过不少,多谢你今天教我一课,你说得对,我可有选择!”说着竟当场弃剑,“把我们都杀了吧!”

宇文拓的反人­性­之举大大超出魔君的预料,宇文拓冷笑道:“看来,所谓万能的神,也不外如是。没有我,不成事。对吗?”

魔君大怒,张大魔口咆哮,火墙烈焰中,羽舞与宁珂露出痛苦万分的表情,宇文拓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只要带她们两个走,五件神器一定给你。”

身后火墙同时烈焰大作,快要将宁珂与羽舞吞噬:“一个,只能一个!”

宇文拓醒过来,发现自己仍在宫中,半空悬浮,剑就要刺向面前的杀父灭国仇人,可是魔君的话还在耳边:“尽管刺下去,你与本皇的交易立即完结。不过,不要忘了还有两个你重要的女人,在为你受苦!你以为杀了他你就能全身而退?你继续以这身份为我取伏羲琴!”

杀的不能杀,救的不能救,宇文拓怒得浑身颤抖,只得含恨收起轩辕剑。天乐宫中,狗皇帝仍在酣睡,似乎一切从未发生。天乐宫外,宇文拓冷汗直冒,为他经历的最恐怖的一幕。

宁珂渐渐转醒,发现自己在宇文拓的怀中,被他紧紧握着手,她道:“为什么救的……是我?”

“我现在最需要的是能助我完成一切的人。”宇文拓沉痛不已,“以前一直瞒着母后,心里害怕她会知道真相,现在光明正大了,心里反而踏实了,就算明天就是末日,也无憾了!”

宁珂看着这个男人,他的肩膀似能承担天下间一切的痛苦,他一直没有放开宁珂的手。宁珂的心更痛,因为这一切……是她自编自导。

宁珂紧紧地拥着宇文拓,她没有选择,只得将这场戏一直演下去,把谎话说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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