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则回到:“苏姑娘……也要杀么?”
领头一人则阴冷地笑了:“事已至此,留她又有何用,若她有了那皇帝孩子更是祸事一桩。主人的想法便是让中原大乱,好起兵进中原……”他眉头一皱,不再说话,只下令道:“赶紧搜。斩草除根。”
此话一出,彦帝和苏洛颜都彼此对望一眼,看来此事还牵涉到了外族。苏洛颜盯着那说话的人,隐隐觉得有些眼熟,而这分眼熟却让她心惊不已。彦帝则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望着苏洛颜,但二人都不敢说话,只紧紧地贴在洞壁之中。苏洛颜只觉冷汗直流,彦帝的手仍握着她的手,也是冰凉如斯。二人唯一能感觉到有些暖意的便是两人的鼻息。而这一行共五人却眼见就要搜寻到身边,领头一人功力深厚,剩余四人虽不是武林高手却也算得上行伍之中矫健之人。
蓦地,苏洛颜紧紧捏了捏彦帝的手,附耳轻声说道:“我从不欠人情,现今便当我还你方才那一命。”彦帝犹在愕然之中,不知这女人为何突地说此话时,苏洛颜已忽然跃出山洞,装作惊诧的样子,道:“原来你们在此,你们是来寻我和陛下的么?”
那几人见她突然出现,着实吓了一跳,但不知此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又见她神情自然并无不郁之色,也只装作一副恭谨良善的模样,道:“参见娘娘。”
苏洛颜的手微微一抬,道:“起来吧。”又眯着眼睛装作不知底细的样子对起了暗号:“月明星稀。”
那领头的一人见此,心想她方才定是未听见自己所说的话,但又仍对她有所忌惮,只想着待会儿趁她不备便遵主人之命杀了她,但当下仍答道:“今夜无月,十五方有月。”
苏洛颜轻轻笑道:“果然是自己人,敢问如何称呼?”
“唐门草堂第六柱香。”为首那人颇有些倨傲地说道。见他如此说,苏洛颜更是肯定自己方才并非走眼,只是她是数年前匆匆见过他一眼,至今记忆已有些模糊。
“唐六爷,原来你已在王宪军中潜伏多年,小女子钦佩。唐门一家英豪,却为了帮小女子报仇而隐姓埋名,做了朝廷鹰犬,真是屈才,小女子再次拜谢。”苏洛颜说着便盈盈一福,眼中似隐有泪光,起身时已有些站立不稳。
那唐六爷心中却不屑她这番话,只想哼无知女子不过是成为我主人入主中原的工具,却在这称谢。你宋家死活又关我唐门何事,若只是为了你,我又怎会甘心在此做个小小的统领。他心中如此想,面上却仍是一副恭顺模样,嘴里说着大小姐何处此言云云,但苏洛颜却仍捕捉到了他眸里一闪而过的那抹精光,心
54、一计 ...
中突突地生出了厌恶,只觉自己这许多年便都是白活了。
唐六见她孤身一人,彦帝却不在身侧,忙问道:“大小姐,那狗皇帝呢。”
“自是早已被我手刃。”苏洛颜微微一笑,而这笑里的一丝嘲讽唐六却理解成了大仇得报后的愉快。苏洛颜又说道:“至于尸体,已被我沉入这寒潭之底。若……若唐六爷不信,大可派人潜入搜寻。”
“大小姐的话,属下怎会不信呢。只是为保险起见,属下觉得还是要派人将他的尸体打捞上来,割下首级,也好一振士气。”
苏洛颜点点头,道:“嗯,唐六爷果是心细。便请唐六爷着两位水性好的大哥下去打捞吧。可怜我虽然大仇初报,却也身受重伤。”说罢手握成拳,用力地咳了咳。
“只是有劳苏姑娘指下方位。”唐六把原本想立即除去她的念头打消,只想看这丫头一脸苍白模样,一身的血迹斑斑,显然是刚打斗过,定然不是自己对手,先让这丫头指出方位,等打捞上尸体再下手不迟,有了这尸体,他便可以向主上邀功说是自己手刃的皇帝。
他这如意算盘打得好,却不知苏洛颜也是在冷眼旁观,只是一步一步地缓缓沿潭边而行,她本有七分伤,此刻却装作了九分伤,似乎都快要走不动路了,又做出努力回想的样子,便又随处一指,说:“好像便是此处。”
他派了二人下潭打捞,那潭子颇深,此二人下潭寻摸了许久,莫说皇帝,连皇帝的衣角也没寻着。苏洛颜却一拍手道,“哎呀我方才记起,我和他至崖山坠下,便跌入深潭而后是边打边后退。”她又挪了几步,道:“应当是此处。”
虽是夏日,但这潭底却寒凉异常,他二人潜水多日又有些乏,但冒出水面多次都只得无奈地朝唐六摇摇头,后来又另换两人下水去寻,却也是一般结果,转眼这潭子都快要绕了一个圈。而天色以越来越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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