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正看得兴味盎然,郎白驹已过来打招呼了,他对这个年青人已有好感,便腾了一个座位,与他聊了起来,“这个地方这么嘈杂,你读书应该到图书馆去,那里不仅书多,而且安静,哪里不强过这茶馆。”
“我在写诗,喜欢银杏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喜欢春天的阳光打在街头行人的肩头,这里面有一层忧郁的诗意,这里的空气很新鲜,让我的心可以想得很远很远。在图书馆里,我就憋闷了。”郎白驹似乎产生了诗情,他凝视着远远走过的路人,若有所思地说。
他从包里取出两篇信笺纸,双手送到了老金的手上,说:“金老师,这是我最近修改的两首旧诗,请你给我把把脉吧。”
老金接过来看时,一首诗是写情感的,吸引他的是另一首现代短诗。
地铁口
我置身于冰冷的洞|茓前,
面对蜂拥的蝙蝠,
它们无声地向我出尖厉的群嚣,
一如倏忽而至的乌云。
蝙蝠裹胁着我,
它们撕咬,拉扯,狰狞地笑,
把我抛向天空,
我在漆黑中展开了翅膀。
可我自知是一只落单的渡鸦,
偶尔栖息在孤枝,
可我已与它们浑然一体,
难道羽翼只是我荒诞的蜕壳,
无法逃脱的是永恒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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