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小娟在镇上帮工回来,姐妹俩抱头而哭,当晚安歇,姐妹睡在一处。小娟已长至十七岁,出落得十分清秀,包凤把自已的衣服拿出来给小娟穿上,灯下看了,竟十分的标致,小娟初中读完后,替父母做一些农事,却早已不安心,时刻望着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一番,一来父母照看得严,二来没有同伴可商议,三来不及包凤这么胆大,天天所见,无非是村里的老人,满山遍野的沟壑,连一个年轻人都不易见着,男青年村里一个都没落下,便是小时一起长大的姐妹,也东一个西一个走完了,孤寂落寞,当下就哭着说:“姐,你倒是可怜一番妹子,带我离开这山村罢!”包凤本就有意带小娟出去,看她说得恳切,便说:“我倒早有这个心,且待我与爹妈商议了,带你出去便是。”小娟说:“若是出不了这山村,妹妹倒是要死在这里呢。”包凤慌忙问她,她抽泣了半天方才说:“村里那个破落户邹代富,时时跟在后面,今年初的时候,我上山去打柴草,邹代富就跟在后面,在马家坳里,就扑上来,扯坏了身上衣服,要不是村里的罗大爷闯见,我就……”她把手捂在嘴上,怕父母听见,哭得甚是凄惨,包凤听了,也哭了,“我好久都没得脸见人,从此只有守在家里,门也不敢出。姐,这日子叫我怎么过?”包凤听了,便下了决心。
第二天,包凤备了年货,带了小妹,先往村长家去,村长家不用找,村里房子最高的便是,墙上贴着白瓷砖,围了砖墙,院坝打的瓜米石地,干净整洁,村长老婆罗婶开门看她二人,便堆了笑,一边呵斥开准备扑过来的狗,一边把二人引进房,包凤送上几盒补品和一条香烟,说了些感谢的话,罗婶说,村长和刘会计正在村里收集资修路账去了,不知何时回来,包凤就叨了几句家常,便出门了。
正往回走,却看见邹村长,后面跟着两个人,站在一家农民的院坝上,指着这家屋里的老汉,骂骂咧咧:“这村就你邹永贵不交钱,你信不信老子今天让你年也过不清净?告诉你的大儿,回家过年把钱带足,不然,你屋头养的猪,村里给你牵走抵债!”那邹永贵愁苦着脸,听着他一番数落,不敢开腔。邹村长这才转过身来,看到包凤,叫了一声:“呀,这不是包凤吗?都认不得了,怕是走了十年罢,越发是长得标致了。”包凤说了些感谢的话,那邹村长打了哈哈,去了。
包凤又到村上邻居家拜年,送些糖果、袜子、毛巾之类,邻居都是千恩万谢的。
姐妹正往家里走,迎面正闯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头发乱鸡窝一般飞刺出,脸上花一块糊一块,穿一件破棉衣,那男人看见包凤姐妹,脸上就发出光来,涎了脸,便把手张开,迎上来,笑嘻嘻的说:“呀!这是哪里来的天仙?长得好乖,来,你屋男人抱一下。”两姐妹吓得惊叫起来,那脏汉正是邹代富,他倒没敢来抱,只是作势调戏,但姐妹俩早吓得魂飞魄散,急忙逃走,雪地里滑溜,亦跑得不快,邹代富就笑嘻嘻地,说道:“跑什么跑,你男人来了还跑!来来来,把Bi拿来日。”一边去裤裆解了扣子,掏家伙,一边紧紧跟在后面。路上农家有看见的,也吓得不敢喝止。
两姐妹哭喊着,在雪地里摔了几跤,渐跑回到家前小路上,正看见苗勇峰坐在院坝上往这边望呢,便大声呼救,苗勇峰望见姐妹后面跟着一邋遢男子,手伸在裆下,脸上淫笑着念叨着什么,跟在两人后面。这一看不打紧,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伸,头发倒竖起来,去门边提了扁担,包母慌忙叫道:“打不得!邹代富是个疯子,邹姓又是村子里的大姓,没哪家惹得起!”苗勇峰如何肯听,飞身从院坝堡坎上跳下,两步并作一步,飞跑过去,提起扁担,当头朝邹代富头上劈下,只听得一声闷响,邹代富惨叫一声,血从头上冒出,抬头一看,一位大汉正怒容满面,提着扁担还要往下抡,忙转身就跑,被苗勇峰赶上,一扁担打在背上,当下就卧倒在雪地里,苗勇峰又打了几扁担,那邹代富吃打不过,便喊起来:“爷爷,莫打,饶了我罢,再不敢了。”苗勇峰仍自不肯罢休,包凤爹娘却从后面赶过来,喊着莫打,包凤爹抢上来,一把将扁担抓住,一边转过身来望邹代富说:“他认不得你,你莫要怪我,是你自找的,你还不赶快走。”那邹代富看苗勇峰怒气勃发,忙爬起身来看也不敢多一眼,一瘸一瘸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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