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到镇子内部后,火势反而小了些,五支小队再次会合,一起来到小镇深处的广场之上,只见黑压压数百人鸦雀无声地站在广场之上,手提铁桶与火把,男女老少服装年龄各异,一齐注视着分涌而来的敌军骑兵们,正是红石镇上的所有居民。
副官放眼瞧去,只见为首一人,年约五十,身板挺直,虽着便装,却自有一股军人气势。问道:“你就是镇长?”
那人自是路亚默德,看见骑兵过来,为首的副官,年纪只在三十岁左右,神色间却十分老到沉静,显然是经验丰富,心中不由得一沉。说道:“正是。”
副官冷冷地道:“你以前也是军人吧,难怪如此有魄力,一把火烧了整个镇子。”
路亚默德道:“我不烧,难道留给你们烧么?放心吧,红石镇虽然都是最普通的老百姓,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副官大怒,将手一挥,喝道:“杀光他们,让这群恶民知道知道联军的厉害。”
路亚默德也一挥手:“大家听我喊一、二、三、扔!”
数百名村民仿佛带着默契一般,劈头盖脸地将手里的火把向骑兵掷来,虽然各自准头力道不同,却也把骑兵闹了个措手不及,最前边的几个骑兵还差点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副官更是大怒,心道如果有骑兵让普通居民打下马来的话,那可就出了笑话了。高声叫道:“分散迎击,不要密集队形。”
骑兵散开队形,准备呈两翼包抄之势围将上去,就在刚刚散开的时候,路亚默德及众居民突然将手里提着的木桶向地面泼去。一道道乌黑发亮的液体迎空洒落在地面上,遇上落在地面上尚未熄灭的火把,呼地燃烧起来,在广场四周形成了一道道火圈,二十几名骑兵被火一冲,登时落下马来,全身着火,在地上来回翻滚惨叫着。却是路亚默德教授镇民事先将家里所有的煤油都放在木桶里,待骑兵准备冲击之际,先投掷火把乱其队形,再将煤油泼在地面上,借助火把燃起大火,能烧得几个敌人是几个,果然,一试之下,不少骑兵促不及防,中了计策。
但骑兵队伍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队伍,紊乱了一阵后随即稳住了阵脚。大火烧了几圈,也渐渐熄灭了。骑兵队伍已经如潮水一般杀入了人群之中,在马上将两米长的铁矛纷纷刺出,那镇民俱是手无寸铁百姓,如何抵挡。惨叫之声此起彼伏,转眼之间,已有数十人被刺死。那骑兵们都恨极了这群负隅顽抗的百姓,下手狠辣,往往将人胸膛刺穿后,顺势利用惯性一挑,巨大的剪切力顿时将人的身体撕得四分五裂,内脏及血肉随着鲜血四处飞溅,死状极惨。
镇民如何经过这等惨烈凶杀的战争场面,惊吓之下立刻作鸟兽群散,没头没脑地向四周乱跑,却不是被骑兵挡住了去路,就是被快马追上,乱矛刺死。
路亚默德红着眼,手提一把大剑,慌乱之中,凭借多年来练就的武技连续砍翻了五、六名向自己冲来的骑兵。身上也被长矛刺中了几处,虽然未伤到要害,却也血流不止,渐渐觉得力不从心,勉强躲避过一个骑兵的偷袭,脚下踉跄,就势半蹲在地上,拄着剑柄,正要站起来。猛然后心一凉,低头一看,却是一柄细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此时,正趴在边防城地牢下奄奄一息的渐夕突然全身颤栗起来,一股极度的恐惧和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那似乎是直接来自灵魂的悲伤,一时间使他的目光似乎穿越了千山万水,看到了红石镇上触目惊心的屠杀。
“伯父……。”渐夕艰难的发出低声叫喊,在地上扭曲挣扎着,拼命的想要站起来。
吱呀一声,地牢的铁门打开了,四名军士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为首的一名军士走进栅栏,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看了看趴在地上的渐夕,冷笑道:“这小子身体素质不错,三天滴水未进,居然还有力气挣扎。”说着打开了牢门上的枷锁,几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渐夕抬头一看,见那几名军士面相不善,纷纷冷笑不止。为首的军士手里还提着一把长剑。心知不好。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站立起来,靠在牢狱的墙壁上:“你们要杀我灭口?为什么?我真的不是奸细。”
提剑的军士道:“告诉你也无妨,现在边防城已被居用联军占领,德利将军名义上是盛国的边防长官,实际上却是联军内应,自然要铲除对联军不利之人。”
“什么!”渐夕大吃一惊。
那军士举起长剑,噗嗤一声,深深地刺入了渐夕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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