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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佛门风波

场中,红衣老­妇­与“金蝎子”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渐渐,双方招式缓了下来,但出手凌厉不减。

暴喝声中,人影霍然而分,这时,可以看出两人都挂了彩,鲜血淋漓。

“金蝎子”大叫一声:“你们上,先毁那小子!”

声落,拐杖一抡又扑向红衣老­妇­,再次狠斗在一起。

人圈之中,立即有十名“双龙武士”弹身扑击,两名红衣女皆护住南宫维道,挥剑抵挡,这些“双龙武士”,全属百中选一的高手,是“金龙帮”的­精­锐,这一联手出击,攻势相当惊人,但两名红衣女的武功,诡异狠辣,如果单打独斗,“双龙武士”自然谁也不是她俩对手。

场面顿时紧张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但见人影纵横飞跃,此进彼退,一波接一波地猛攻。

南宫维道加速运功。.

“双龙武士”志在“不死书生”,攻击之间。频施暗器,幸敕“天蚕衣”护体,暗器不能伤,但“天蚕衣”仅能护体,不能护头面,险象环生。

几波之后,见了死场。

于是——

惨号声!

闷哼声!

喊杀声!

交织成一曲疯狂而恐怖的乐章。

场中两个老太婆,仍舍生忘死地拼搏……

“双龙武士”似乎憨不畏死,一人倒下,立刻又补充上去,看样子,两名“赤后门”弟子,功力再高,在不断的车轮式攻击下,终必力竭而败。

两声栗人的惨哼,起自场中央,只见“金蝎子”与红衣老­妇­,双双跌坐地上,口角溢血,喘息如牛,已是两败俱伤。

数名武士,仗剑扑向红衣老­妇­。

红衣者­妇­厉吼一声,站了起来。剑光闪处,两名首当其冲的栽了下去,其余的窒了一窒,又再度进击。

惨号不停,血雨四进。

红衣老­妇­狰狞如鬼,虽然她已呈不支之势,只为了生命而挣扎,但剑出必伤人。

两名红衣少女,巳告不支,剑势失去凌厉,顿时险象环生,负创累累。

“金龙帮”方面,伤亡业已过半,但倚仗人多,战斗力彼消此长。

南宫维道功力已恢复了五成。

闷哼声中,一名红衣少女被迫离原位,卷入剑雨,两支长剑,挟奔雷之势,朝南宫维道当头罩下。

“哇!哇!”

身旁增加了两具尸体,他挺身站起,手中铁剑一片猩红。

南宫维道在心里暗叫了一声,虽然,他的功力只恢复了一半,但在仇恨的催迫下,杀机狂炽。

于是,他大吼一声挥剑扑入人丛。

这一来,形势大变,两名将要力竭而倒的红衣少女,压力顿解,虽无力再像先前的扑击,但已可自保。

攻击的主力,全移向南宫维道。

红衣老­妇­方面,也无形中减轻了危机。

血!

尸体!

残肢!

场面之惨烈令人心颤神栗。

活动的人影,不断减少,尸体成比例增加,栗耳的声浪逐渐低沉。

最后,“金龙帮”方面剩下寥寥不足十人,其余的非死即伤,“赤后门”

三个女人,也到了­精­疲力竭之境。

南宫维道面欲喷血,铁剑乱挥,几近疯狂。

“撤退!”

“金蝎子”摇摇不稳地站起身来,发出命令。

于是,生者狼狈撤退,伤者仍滚地呻吟。

南宫维道刚恢复的五成内元,又告耗尽,内伤又开始发作,他有心要追杀,但力不从心,双方都已离开了现场。

南宫维道以剑拄地,撑住摇摇欲倒的身影,口角溢出血水,眼前阵阵发黑。

恐怖的大屠杀收场了。

夕阳与地上的猩红,连成一片,幻成了可怕的­色­彩。

就在此刻,一条白­色­人影,幽然出现,直奔南宫维道身前,南宫维道定眼看了看,不由惊魂出窍,暗道一声:“苦也!”来的,正是“白衣童面”。

他此刻连行动都很困难,“白衣童面”的功力,只比他略逊一筹,要反抗根本是办不到的事。

“白衣童面”哈哈一笑道:“不死书生,幸会了!”

南宫维道咬了咬牙,道:“阁下准备怎么样?”

“白衣童面”得意地道:“记得上次本人说过,有一天会再找你,不过遗憾的是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未免委曲了你!”

南宫维道怒喝道:“不必说风凉话,阁下意欲如何?”

“白衣童面”目光四下一扫,道:“此地不安全,方才离去的双方,必有一方在得到援手之后回头,我们得先换个地方再谈!”

“有什么好淡的?”

“当然有,现在收剑吧!”

南宫维道狠瞪了对方一眼,把剑归还鞘中。

“白衣童面”­阴­­阴­一笑,又道:“你这件锦衣有些古怪,既能避刀剑暗器,自然也能维护|­茓­道,是么?”

南宫维道栗声道:“怎样?”

“没什么,说说而已,要制你|­茓­道,当然不能隔衣而点……”

说着,一手抓住南宫抓住甫宫维道右臂,一手伸入衫底,连点数指,南宫维道凄哼了一声,软瘫了下去,“白衣童面”顺势把他挟了起来,弹身向林深处奔去。

南宫维道|­茓­道被制,只觉昏昏沉沉地,连思想都无法集中,一任对方挟持而行。

天­色­逐渐昏黑,最后,夜­色­覆盖了整个大地。

阳武城外。

坟场——,

时方过午,但荒烟蔓草的坟场,并不因是正午而减少了­阴­森之气,一具白木棺材,由四名粗汉扛着一个披麻孝子,手执引路幡,低头前行,棺材后随着一个四十余岁的庄稼汉子,手里担着一篮香纸。

这一个丧葬行列,显得无比的孤凄。

不久,来到坟场靠林的一角,一行人停了下来。

那披麻戴孝的孝子,扔去了引路幡,脱去了麻冠孝袍,向庄稼汉子道:

“大爷,到头了,请……嘿嘿,您老照约定赏赐。”

“慢着!”

“大爷,小的们都是苦哈哈,您老……”

“我没说不付钱!”

“是!是!”

“还有件工作你们做一下!”

“您老吩咐?”

“挖个坟坑!”

那做孝子的目注四个抬棺木的粗汉,道:“哥们,辛苦一下,事完好上路!”

四粗汉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地从棺木上取下铁锹,动手挖坑,不到半个时辰,一个长八尺宽四尺的深坑,挖掘完成。

被称作大爷的庄稼汉子­阴­­阴­地一笑,道:“来,帮忙下葬!”

四粗汉用绳索套住棺材两端,由那做孝子的帮扶着,把棺木徐徐吊落土|­茓­。

突然,那庄稼汉子,双手齐扬,指风­射­处,五人个个闷哼了一声,倒栽落入上|­茓­之中,,再没声息了,庄稼汉子跳落|­茓­中,扳开棺盖,棺材内是一个英俊的锦衣书生,状似熟睡,一点不像断气的人。

那书生被庄稼汉子抱出土|­茓­之外,然后持锹铲土,把五人连同空棺一起埋葬,事毕,没入林中。

不多一会,一个白衣人自林中幽然而现,面上戴着一个童脸面罩。

白衣人手指点处,那书生突然还阳复活。

“不死书生,我们到了!”

这书生,正是南宫维道,白衣人便是“白衣童面”。

“这是什么地方?”

“阳武城外的荒坟场[”

“意欲何为?”

“不说你也该明白!”

南宫维道咬牙切齿地道:“白衣童面,你认为我会答应救你母亲出困吗?”

“你会的!”

“那你错了,办不到!”

“白衣童面”嘿嘿一笑道:“不死书生,你还不想死吧?”

南宫维道厉声道:“我如不死,必杀你!”

“白衣童面”颔了颔首,道:“当然,不过,如果我要你死,你能不死吗?”

“怎不下手?”

“本人的目的并非要你的命,而是要你破那鬼阵,使家母能脱困厄!”

“我说办不到!”

“不死书生,何苦呢?你还有壮志未酬,别的不说,你这一身功力,普通人难望项背,遽而言死,岂不自负负人又负天?”

南宫维道一颗心顿向下沉,不错,自己不能死,父母血仇未报,死难会众之债未讨,“流云双剑客”之义未答,如果死了,对不起生者,也无面见死者,还有,那些志谋复会的遗士,血不能空流,力不能白费,而自己又巧获奇缘,成了。

‘造化门’’唯一传人,“负天”二字,的确言之中肯,不能死!不能死……

但,此女魔乃师父“造化老人”生前所禁,一旦纵出.,江湖又将遭劫,又何以对师父在天之灵呢?

“白衣童面’’见甫宫维道沉吟不语,接着又道:“不死书生,你是聪明人,别做笨事!”

南宫维道心念疾转,事逼如此,不如先纵之出,脱过这一关,然后再设法降之,可是对方井非正道,如果事完下手,自己白死不说,还替武林带来祸患……

于是,一横心道:“办不到!”

“白衣童面”怪笑一声道:“本人可以废你功力,残你双目,让你现世一辈子!”

南宫维道心头为之剧震,这可就比死可怕了,的确,对方是做得出来的。

但傲气使他不愿妥协,咬紧了牙根道:“你无妨说得更残酷些,在下不受威胁!”

“你狂做得真是可以?”

“哼!”

“‘不死书生,坦白讲,家母被‘造化’老鬼禁制时,本人尚在稚龄,受尽磨难,方始长大成|人,数十年来,为了救母,不遗余力,这目的本人誓不择手段达到,谁无父母,换了你又当如何?”

南宫维道心中一动,不错,这是人之常情,,但……

“在下也坦白讲,令堂一旦脱困,又将使多少无辜遭殃?”

“不会!“

“不会?”

“本人保证只找‘造化老人’一人讨帐!”

南宫转念道:“造化老人年高百岁,如已不在人世了呢?”

“他总有传人!”

“如果没有呢?”

“鞭尸!”

南宫维道打了一个冷颤,栗声道;“造化老人侠义为怀,所作所为,不过为了‘天道,‘人道’四字……”

“住口,囚人数十年,便失人道!”

“令堂茶毒生灵;两道全失……”

“不死书生,闲言少叙,你到底答不答应?”

南宫维道心念一转,道:“事了之后,你如何处置在下?”

“白衣童面”毫不思索地道:“复你功力,让你上路!”

“你不怕在下回头讨帐?”

“哈哈哈哈,不死书生,本人一向蔑视正遭,但冲着你这句话,本人决不食言,以后的事以后再谈!”

“在下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令堂出困之后,该好好终其天年,别再寻仇报复!”

“这一点恐难办到,数十年积恨岂能轻易化解。”

“如她此生不能出困呢?’

“白衣童面”厉吼道:“能,就在今日!”

“你知道在下准答应吗?”

“不死书生,为了你刚才一句话,本人不愿以诡言相对,口头答应,心里则否,总之,你非答应不可!”

南宫维道心想,罢了,自己是“造化门”传人,这过节理应自己承当,且成全他人子之情,再思补救之道,心念之中,道:“有句话先声明……”

“说吧!”

“如果令堂出困之后,秉­性­难移,再无辜害人,在下会不择手段以补过!”

“可以!”

“在下答应了!”

“我们立刻行动……”

“你不能先解在下|­茓­道?”

“本人答应事完!”

“白衣童面”一把挟起南宫维道,朝巨家奔去,顾盼间,来到巨冢奇阵之外,只见“白发红颜”端坐墓头,厉声大笑道:“孩子,成了吗?”

“娘、他答应了!”

“哈哈哈哈,孩子,真亏了你!”

“白衣童面’’向南宫维道道:”你用口指点,我带你走!”

南宫维道在心里暗自对师父祷告了一番,然后指示入阵门户,在外行人眼中,这小小阵势,不殊金城汤池,但对于会者来说,只是些木石而已。

左转,右折;进进退退,转眼到了墓前。

“白衣童面”放落甫宫维道,朝地上一跪,颤声道:“娘啊!数十年来,我母于咫尺天涯!”

“白发红颜”颤抖着手,抚着“白衣童面”的头顶,语不成声的道:“想不到为娘的能重见天日,孩子,起来!”

“白衣童面”站起身来。

上次南宫维道见到“白发红颜”时,是在晚上,而且还隔了一段距离,现在是大白天,而且近在咫尺,观感自是不同,这女魔白发如银,但面目姣好有如青春少女,只是那眸中发­射­的绿光,令人打从心里冒出寒气。说她是旷代女魔可以,说她是武林中的怪物,亦未尝不可。

突然,“白衣童面’目注远处道:“娘,有人来了!”

“什么样的人?”

“可能是‘金龙帮’巡逻的!”

“别理他们!”

“我们还是避一避,别让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好,入墓吧。”

南宫维道也被带入墓中,墓内的情况,全非他的想象,珠光宝气,布设华丽,从门户可以判断这是一座地下冥宫,只是这饮食的来源,便令人迷惑了。

“白衣童面”目光四扫,惊奇地道:“‘娘,这地方不错!”

“白发红颜”朝椅上一坐,道:“孩子,你便是在此出世的!”

南宫维道从这句话中,明白这古墓冥宫,本是这女魔的巢|­茓­,师父在外面加了禁制,把她困在其中。

“娘,我们何时离开?”

“我们不离开!”

“不离开?”

“这是极好的居所,娘大半生消磨其中,怎能抛弃,只要知道进出阵式之法,岂非最好的安身之所,阵式成了古墓的庇护,格格格格……”

南宫维道憋不住好奇之念,突然开口道:“此墓被奇阵所困,饮食如何供应?”

“白衣童面”道:“此中有地泉灵菇,可以充饥解渴,其他食物可以隔阵凌空抛入!”

南宫维道暗付,自己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大凡奇门阵势,制人而下制物。

“白发红颜’冷眼一扫南宫维道,­阴­侧侧地道:“这小子,当初为娘好言相求不应,看着惹厌,孩子,如何处置他?”

“放他走!”

“什么,放他走?”

“是的!孩儿曾答应过他!”

“孩子,你何时学会言出必践?”

“对他是例外!”

“那岂非秘密尽泄!”

“孩儿相信他的为人,不会!”

“出了差池呢?”

“孩儿打发他上路!”

“白衣童面”带南宫维道出了墓门,先看了一下外面动静,然后伸指连点,解了他的|­茓­道。

南宫维道功力尽复,一跃而起,道:“阁下不怕在下反目相向吗?”

“我知道你不会!”

“阁下有此自信?”

“本人一生不相信人,但相信你是一名真武士。”

“阁下不会后悔?”。

“要杀你早已下手!”

“杀了在下你如何出阵?”

“哈哈哈哈,不死书生,白衣童面成名并非侥幸。论功力,你胜一筹,论智谋你年纪轻了些,早在进阵之际,本人步步做了记号,现在进出已如坦途了!”

南宫维道着实佩服对方这一手,不禁脱口道:“在下佩服!”

“咱们双方诺言已践,你可以走了……”

南宫维道心想,是否此刻抖明身份,丁断这场公案呢?但转念一想,师父早已辞世,遗蜕在绝谷禁宫,决不能受扰,只要“白发红颜”呣子不再为恶,就让她安度晚年吧,数十年幽囚,这惩罚已够了,不必赶尽杀绝。

于是,他一拱手道:“在下重申前言,希望阁下呣子能束身自爱,杜绝恶源,后会有期了!”说完,大步出阵,将及阵门,目光触及师父所留的那块石碑,不期然停了脚步,

“造化老人禁”。

他望着碑上的字出了神;他想:自己是在违逆师命“突然,他发现石碑的反面,也似有字迹,忙用手拂去苔藓,一行字现了出来:

“解此禁者,吾传人也,阅后毁之。”

南宫维道俊目圆睁,激动得全身发颤,想不到师父对先天易数,有如此高的修行,竟能在数十年前,算定他的传人来解除这女魔的禁制,既是如此,当不算违命,内心的不安,登时烟消云散,如释重负。

师命如此,只要“白发红颜”呣子不再作恶,这段公案,便算了结了。

于是,他举掌劈碎丁石碑。

出阵之后,他弹身便朝昔日独臂老者尤允中托身的农舍奔去。

到了地头,一看,不由呆了,哪里有什么农舍的影子,只是一片废墟,杂草蔓生,园圃仅剩下隐约的轮廓,触目一片凄凉。

是毁于“金龙帮”吗?

还是情况转变,无法立足,自毁他迁?

尤允中也是“宏道会”遗老之一,全家为复会报仇而献身,他们平安吗?

他黯然神伤地痴立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心中的怨恨更深了。

痴立了一会,他茫无目的地朝不久前师伯“野和尚”遇袭的“野渡头”走去。

正行之间,忽地发现路旁石上有一个“三环”暗记,不由心头一震,师伯说过这是会中遇急难时求援的讯号。

“三环”暗记之旁,有一个箭头,指示方向。

他毫不犹豫地循箭头所示方向奔去,奔了一程,又是一个“三环’’暗记,方向却改变了,如此上连五个暗记,把他带到了一片荒林之前,这荒林面对大河,连接着无尽的芦苇。

一声凄哼,发自下远的林边乱草丛中。

南宫维道心中一动,以闪电身法扑了过去,目光扫处,不禁失口惊呼:

‘‘呀!”只见一个青衣少女,遍身血污,衣裙破碎,再一细看,顿时栗呼一声遭:“小芬姑娘!”

她赫然是独臂老人尤允中的女儿小芬。

小芬睁开血红而失神的眼,望了一会,突地面容抽搐,凄厉地吼道:“禽兽,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娇躯一阵扭动,却挣扎不起来。

南宫维道全身一颤,道:“小芬姑娘,你认不得我了,不死书生……”

尤小芬杏目大睁,激动地道:“不死书生?”

“是的,不死书生!”

“啊!少主,少主!”

“怎么回事?”

小芬惨白的嘴­唇­连连颤动,目眦欲裂地道:“少主,我……要死了!”

南宫维道心想,她唤自己为少主,显然师伯范文昭没有死于“赤后宫”,不然她何能知道。

“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被贼子­奸­污了!”

南宫维道如遭雷击似的一震,厉声道:“谁?”

尤小芬以袖掩面,怨恨地道:“金龙帮少帮主朱文华!”

南宫维道咬牙切齿地向空中一挥拳,蹲下身去,道:“我把他碎尸万段!”

“少主;家师………急难!”

“在哪里?”

“穿林而去,不远……”

“姑娘似乎还受了伤……”

“别管我了,我快死了。”

“我这里有丹药……”

“不!”

南宫维道手足无措,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黄花少女,被人强Jian,是世间最残酷的遭遇,纵不因伤致死,也会寻死,怎么办呢?她师父又在急难待援之中……

尤小芬再次厉叫道:“少主,走,迟就来不及了!”

“但,姑娘……”

“只当我已经死了!”

就在此刻,只听有人声音:“这里有人声!”

“看看去!”

两条人影,仗剑扑了过来。

南宫维道一长身站了起来。

“呀!”

“他……不死书生!”

来的,是两名“金龙武士”,一见南宫维道之面,不由吓呆了。

南宫维道登时怒从心上起,恶从胆边生,满腹的杀机,正没处发泄,“噌”

地拔出铁剑,暴喝一声:“你们这批该死的弹身,挥剑。

“哇!哇广惨嗥声中,两名“金龙武士”一个断头,一个被拦腰截为两段。

猩红的血,把草丛染成一片刺目之­色­。

又是一条人影,飞掠而至。

南宫维道一抖铁剑,只见来的,是一个青衣­妇­人,绢帕包头,神­色­仓惶,南宫维道手中铁剑迎着对方……

突听尤小芬尖叫一声:“停手!”

南宫维道硬生生把剑撤了回来,那­妇­人已到跟前站定,“娘啊!”

南宫维道悲呼一声,跪了下去。

这­妇­人,正是他朝夕惦念的母亲,不,该说是义母了。

她,就是吴方的妻子董淑筠。

董淑筠惊叫了一声,窒了一窒,随即一扑而前,坐了下去,双手抓住南宫维道的肩头,语不成声地道:“孩子……孩子……是梦吗?”

南宫维道泪珠滚滚,哀声道:“娘,不是梦!”

董淑药目光一转,惊叫道:“小芬!”

南宫维道忙道:“娘,她受了伤,而且……”

董淑筠挺身而起,急声道:“孩子,你的一切,范师伯都告诉我了,现在你快去援手周前辈,这里有我……”

“娘……”

“快去,有话以后再说!穿林直走!”

南宫维道起身无限依恋地望了他义母董淑筠一眼,道:

“娘,孩儿就去,你……注意小芬!”

说完,如一阵轻烟般飘离。

他照着指示的方向,穿林急驰,约莫里许,耳旁已闻到呼喝之声,身形一紧,加速奔去。

疏林掩映中,现出了一方草场,一栋茅舍。

茅舍前草场上,人影憧憧,不下二十人之多。

南宫维道如鬼魅般飞了过去,不带半丝声息,一眼扫去,他已看清了场内形势,屋门前,“神针­射­斗周础”,浑身浴血,与一个红发红须持剑老者兀立对峙,场中央,至少有十具尸体,尽是“双龙”为志的武士,另外约二十名左右武土,呈半月形环立。

看情况,“神针­射­斗周础”已到了最后关头。

突然,南宫维道瞥见一名锦衣武士,杂在黑衣武士群中,杀机登时狂炽起来,这锦衣武士正是少帮丰朱文华,他恨不能一下子把他撕碎。

忽然,红发老者咭咕一声怪笑道:“姓周的,有什么遗言交待没有?”

“神针­射­斗周础”凄厉地道:“本人造憾的是没有手刃朱自信那老匹夫!”

“哈哈哈哈,来生吧,今世你没机会了!”

“尉迟松,本人为你不值。堂堂关外霸主,竞做‘金龙帮,走狗!”

“住口,周础,你再无遗言了?”

“神针­射­斗周础”一甩头,覆面长发披向后脑,露出了庐山真面,只见他国宇脸,卧蚕眉,鼻直口方,腮现微髭,一付威严之相。

南宫维道算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真面目,上次在野渡头,对方被尤小芬搬请出来,以神针破了“玉蝴蝶潘巧巧”的“毒蚨”;在印象中,是一个长发怪人,想不到他是这付威严的长相。

红发老者一抖手中剑,冷森森地道:“周础,念你是一条汉子,赏你全尸,你自决吧!”

南宫维道再也沉不住气了,怒吼—声,横剑入场。

“不死书生!”

“不死书生!”

武士群中起了一迭声的惊呼。

红发老者陡地侧过身来,只见他鹰鼻鸸眼,巨口削腮,望即知非善类。

南宫维道一步一步走入场子,面前的武士,不期然地朝两旁闪开。

朱文华大喝一声道:“不死书生,你想来送死?”

南宫维道恨极反笑道:“朱文华,你等着,一会有笔帐给你算!”

边说,边朝红发老者身前奔去。

朱文华大声道:“太上护法,务必把他搁下!”

南宫维道在距红发老者丈许之处停住,闻言之下,不由心中一动,原来这老者是四大太上护法之一,难怪。“神针­射­斗”

不敌,对方身手,可能不会比“降龙手字文真”低,这倒不能大意。

红发老者咧嘴一笑,道:“小子,原来你就是‘不死书生’,本座久仰大名了……”

“在下对阁下倒是陌生。”

“在下关外绿林盟主‘赤发貔貅尉迟松’。记清了别到阎王老五那儿说不出是谁超渡了……”

“很好,在下铁剑一向专饮恶魔之血。”

“赤发貔貅尉迟松”嘿嘿一笑,狂妄地道:“小子,你也能用剑?”

“勉强!”

“本座以为你是带着玩的!”

“咱们就来玩一玩吧!”

“看剑!”

暴喝声中,剑光打闪,剑气撕空,罩向南宫维道,气势招法,俱臻极致。

南宫维道心头一震,全力迎击。

“锵锵锵……”

人影一触而分,这一个照面,双方剑刃碰击了十余下之多,剑气余波,使得三丈外的武士,衣袂猎猎而舞,全都面上失­色­。

一分又合,两柄剑如夭矫神龙般缠斗在一起。

玄奇!

激烈!

令人动魄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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