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优朝她感激一笑,眼看着就要夺门而去。
只是,那如水般凉悠悠的话又传来了:“想不想让我也给你来朵芙蓉花?”
芙、蓉、花?
三字闪过脑海,云小优的脚步一下顿住了。
小脸泛白地站在门口,原地转身,望向端坐床上,悠哉游哉的男子。
“丹萤,你出去吧。别忘了把你家主子的嫁衣换下来。”凉悠悠的声音又飘向丹萤,丹萤望了望云小优那样的脸色,心道主子都怕了,我该怎么办?
“我要保护主子!我不走!”她的声音有怯懦,有些颤抖,却是倔强着小脸,丝毫不让步。
云小优感动得泪流满面,果然是好丫头呀!
上官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勾勾挑起了唇角。
这丫头的脾气还挺像优儿的呢。
“夫人呀,若是不想这个对你如此忠心的丫头尝尝芙蓉花的滋味,就让她出去吧。”
唇角轻笑,言语带笑,却是硬生生的威胁。
云小优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却垮下了小脸,向丹萤道:“你出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不许去找月王,否则……”轻柔的话传来,又是赤果果的威胁。某人妖孽般以手撑起细瓷般精巧细致的下颌,一双桃花眸光华暗涌,一派风情万种。
云小优暗吞了下口水,自那妖孽惑人的脸上收回视线,朝丹萤点了点头,某人的 ...
(威胁,确实是威胁啊!
就像一咱叫做罂粟的花,美得醉人心魄,会叫人欲生欲死,欲罢不能,最终却会死得很悲惨。
丹萤怯怯地望了云小优一眼,便掩了房门,躲出去了。
她弄不清那个芙蓉花究竟是什么,会让主子怕成那样,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无奈地摇头,主子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人呢?
云小优看着房门在自己眼前无声地关闭,随着门的合上,她的心登时就提了起来。
原以为今晚,她会把上官熔整得很惨,却不想到最后,竟是她着了他的道。
被算计的,竟然是她自己。
云小优无比悲催地垂下头去,实在不想再看那一张集白莲花和罂粟为一体的脸。
“夫人,为何不过来?”妖孽含笑出声,端的是一派诱惑。
偏偏某女是对诱惑具有强大抗体的类型,所以,诱惑袭来,再诱也是白诱。
“夫人,喝交杯酒吧。”上官熔含笑起床,玉质托盘上的一双龙凤夜光杯,翩然而来。
当那一双大红的喜靴出现在云小优面前,她竟有片刻的愕然。
今晚,竟是她的大婚之夜。
仅管,是第二次……
但,上次,她毕竟是“上官怜惜”,而今夜的新娘,是她,云小优。
昨日,在那座小茅屋里,她娘也曾替她梳头绞脸,也曾将一双陪嫁的玉镯新手戴在她腕间。
如此思绪万千时,一只龙凤夜光杯已然握在了她手里。
上官熔轻轻挑起她的下颌,那一双神游万里的小脸对上他一双含着万千宠溺的眼眸。
她回神,便瞧见他绝美的双眸望向自己,那一颗心,竟扑通扑通跳乱了节奏。
她大力摇头,挥去那种身不由己的陌生的感觉。
莫非,刚刚是她被他摄了心神?
如此想着,方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
被迫着与他一起喝下那杯酒,他微笑,放下酒杯。
伸手揭去她的面具。
失了伪装的云小优有片刻的不适,更是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休息吧。”某妖孽笑意愈盛,旁若无人地开始宽衣解带。
云小优别过头,不再看他。
穿着衣服,自顾自先爬到床上去,占领优势地位要紧。
床边,大红的纱帐红得铺天盖地,小窗微开,引来夜风阵阵。
风吹帐摇,华丽旖旎,风情无边。
上官熔只着一件纯白中衣,将帐钩解下。
纱帐摇影中,半透明的帐中露出云小优依稀的剪影。
他勾唇,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欣慰欢喜。
仿佛,这一场景,他已经等了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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