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吗？”

“有点可怜。但更可爱。”

刘玉芹哭了，“我下贱，我一点也不可爱，我怎么走上这条路的，老天爷啊！本来，现在我该坐在大学的教室里的，怎么坐在金城角落里的这栋别墅里呀。我该把自己的贞­操­献给我最爱的男孩，我怎么稀里糊涂让你姑爹糟蹋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要不是爸爸生病，要不是家里没钱，我怎么会走上这条路啊！”刘玉芹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想哭。

张大宝听着刘玉芹哭诉，不知所措。拿来湿毛巾给她擦泪。蹲下身去哄她说，“等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好的，等成了我媳­妇­，我一切都听你的。你想考大学还可以去考，你想­干­什么都行。那时，你就真正属于你自己了。怎么，你还哭呀，你一哭，我也想哭了，啊——”。张大宝真的坐在地上哭起来了，而且声音很大。

刘玉芹不哭了，看着张大宝还在傻哭，心里有点好笑了。她突然说了句，“你姑­奶­­奶­来了。”

张大宝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慌忙抹了几下泪眼，冲下楼去。没两分钟又咚咚跑上楼来，冲刘玉芹笑着说，“你吓我，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刘玉芹开心得不得了。

张大宝又来到二楼，跟刘玉芹说笑。刘玉芹对张大宝会开车会烧菜还非常勤快，怎么就是实心眼感到纳闷。张大宝说自己就是笨，学什么会什么就是不会耍滑头说假话。刘玉芹问他，“你以为你姑­奶­­奶­真的想把我送给你做媳­妇­？”张大宝竖起两眼说，“她说了不止一次了。”“我怎么感觉他们是拿你当枪使，掩盖他们做的坏事。”张大宝嗯了一声，陷入沉思。但他的沉思像一个钻头一直钻下去，转不过弯，无论怎么沉思都想不出他怎么变成姑­奶­­奶­的枪的。

就在这时，张大宝的姑­奶­­奶­真的来了，听到张大宝和刘玉芹在楼上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忍不住抿嘴在笑。听了一阵，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咳嗽几声，把张大宝咳出来，满脸彤红地奔下楼见姑­奶­­奶­。

“你们玩得很开心啊。”

“姑­奶­­奶­，下次再也不敢了，”张大宝低下头，跟着姑­奶­­奶­身后。

姑­奶­­奶­站住，盯着张大宝说，“没人阻拦你，你怕什么。我就是要让你跟她好，让她做你的媳­妇­。多好的女孩子，做你的媳­妇­真有点糟蹋了，但是，她这样又能找什么样的男人呢？你要多亲近她，多逗她玩。你们都是孩子，有共同语言。不象她见着我和你姑爹，就跟老鼠见猫似的，恨不得有个地缝就钻进去了。大宝啊，你听姑­奶­­奶­的话没错，姑­奶­­奶­能坑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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