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长大了还!金锤银锤都道。
你们长大了还早着呢。光上完高中就得多少钱?
俺不上了。
俺不上了。
放你娘的驴屁!吴春花气恼地骂了起来。
骂完,吴春花起身走出门去。她站在满天寒星下愁苦地想,谁家能借钱给我呢?
夜晚来临后,每一个民工工棚都成了冒泡儿的粪汪。泡儿是一个个荤呱儿。那么多的强健雄性睡在一起,不拉点荤呱儿,夜晚是过不去的。
瓜瓤和来自陈家官庄的民工住在同一个棚子。尽管工棚搭得十分简陋,冷风毫无阻拦地钻进里面,将一个个露在被窝外面的鼻子冻得流水,但男人们还是一边擦涕水一边说笑,工棚里的畏亵气息浓浓厚厚。
说老祖宗传下的骚呱儿,说本地流传的一些风流事儿,讲得没啥可讲了,有人便恬不知耻地讲自己的经历。讲到紧要处,大铺上的被筒全都蠕动不止,像一条条正在作茧的蚕。
说着说着就轮到了瓜瓤。有人让瓜瓤讲他跟吴春花的事。瓜瓤心里是想讲的,但考虑了一番又没讲。他觉得那两个夜晚是他最应该珍藏的,如果亮给众人看就不好了。他羞笑着道:说那个做啥。说那个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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