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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银河魔能机甲师 > 71

71

年了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上尉而已,没办法呢,谁叫他有个当国防部长的爸爸呢!

嘟!嘟!,亚伯通讯器上传来的简讯的声音,后勤上尉随意一瞄,突然脑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看了眼站的笔直,目不斜视的警卫,清了清嗓子说到 “哎呀,早上喝了太多的水了,真没办法。”

他进入了洗手间的一个隔断,仔细确定四下无人后,打开了通讯器,上面有一层最基本的锁定密码,后勤上尉露出轻蔑的笑容,他以前可是做侦查兵出身的,这种初级的锁定还真难不住他。

果然没过一会他就破译了密码,通讯器里面的内容很多,有些部分甚至关系到一些机密,他细细查看,脸上的表情慢慢凝重,直至打开了最后一个简讯。

一个黑发的纤细女郎跃然出现在半空中,她皮肤白皙,有着一对清澈如泉水一般的黑眸。

“亚伯先生,首先要恭喜你,听说您又晋升了……,您知道我们学院每年一次的校庆舞会吧,我只是想问下…… ”她停顿了下,脸上染上红晕,就像可爱的苹果一样,踌躇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我想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可以吗?”

她仰起脸,一头青丝随风飘扬起来,清澈双眼闪着醉人的光芒。

“哼!不能让所有的好处都让你去占了。”后勤上尉打开通讯器的删除按钮……

亚伯身姿笔挺的站在台上,国防部长阿历克斯亲自为他佩戴了象征中将军衔的军徽。

“我的孩子,祝贺你。”

“谢谢。”

亚伯朝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林雨嘉激动的站在参观席上,忍不住擦拭眼角的泪珠,她的眼中满满都是爱慕和仰望。

晚上在新丽酒店乔尼为亚伯举行了一场庆祝餐会,几个相熟的同僚和朋友们聚在一起,胡吃海侃,直至半夜都没有散去。

乔尼今晚喝了不少酒,头有些轻微的疼了起来,他走出包厢想找服务生要几片止痛剂,忽然看到亚伯依靠在走廊的窗边。

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带着柔和银光,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温柔的月­色­,平实冷峻的面容全然不见,竟是少见的恬静神­色­。

“在­干­嘛?”

“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

乔尼眼尖的看到亚伯伸手把一个红­色­绒布盒子放进兜里,他眼明手快的抢了过来。

“看看这是什么?哎!这不是你父母的订婚戒指吗?”只见红­色­的绒布盒子里躺着一枚蓝宝石戒指。

“嗯,还给我。”

“哈哈,让我猜猜,你这么带在身边是不是想跟一个姑娘求婚?难道你终于决定和林雨嘉妹妹结婚了?”乔尼眼中闪烁着兴奋个光芒。

“不要胡说,她就跟我妹妹一样。”亚伯皱着眉头想要抢回戒指。

“噢,我明白了,其实你真正想念的人是在潘多拉星球对不对?你准备授衔仪式结束就回去……”

亚伯眼神凌厉 “不要胡说。”

乔尼一点也不为所动,反而更加放声大笑起来,眼中闪着促狭的光芒“恼羞成怒了是吧,哈哈,我不说了。”

亚伯侧过头面向窗外,背对着乔尼,过了好一会才听见他缓缓的说道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城市的是南边是旧城区,是大部分居无定所的流浪汉和贫民的家园,路边的下水道散发着恶臭,三两个流浪汉披着残破的衣服,睡倒在路口,十几岁的雏妓擦着劣质的香水,在门口揽着生意。

一个罩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用帽子裹住半边的脸颊,匆匆的、的进入了街边幽深弯曲的胡同。

“你有货出售?”胡同口有一个长着黑胡子的健壮男人。

黑­色­风衣的男人紧张的像身后张望,直到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才缓了一口气 “是的.”

黑胡子的男人斜着眼,“你要知道出售假货后果可是……。”

“绝对不会,消息来源绝对准确。”男子生怕对方不相信,死死的盯着对方。

“跟我来。”黑胡子男人左拐右进,走了好一会,一幢旧式的房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门前有高大的男人佩戴着光束枪在把守,看到黑胡子,朝他打了声招呼并仔细的查看了黑­色­风衣的男人,直到确认他无害后才放他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男子左顾右盼,才在靠近窗口的位置看到了一个人影,他微微颤颤的走了过去。

“您好,我想……”

“把你所知道都告诉我,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诡异的男声带着令人胆寒的心颤。

"“我是在一个大人物的通讯器里偶然得知……,情况就是这样。”"

“哈哈,很好!”

“我可以走了吗?”男子有些畏畏缩缩的问道。

忽然一片刺目的亮光,男子微眯着眼睛,努力的辨别着前方,只是还没等他看清,就感觉脖颈处有股冰冷的触感,像是被蛇围绕一样。

“啊!啊!你……” 男子只来及见到一股绿­色­的触角,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54

54、带血的舞会 ...

西利学院被装饰一新,到处彩带飞扬,连空气中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随处都能听到学员们再讨论晚上舞会的事情。

“嗨 ,竹青等等!”玛吉叫住准备推门离去的竹青。

“怎么了?”

在竹青的注视下玛吉低下头,声若蚊蝇“那个,鹤轩哥哥选我做舞伴……,你不会生我气了吧?”

竹青轻轻摇了摇头 “不会,没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玛吉想到这几天竹青晚上总是辗转反侧,很晚入睡,眼角下的黑眼圈又是那么明显,虽然她刚才的表情很是豁然,可是很明显……她是在乎的。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谁!鹤轩哥哥!你来了.” 玛吉一扫刚才的困扰的神情,面露惊喜的喊道。

“舞会7点开始,晚上6点我去接你吧。”

“真的吗?鹤轩哥哥你要来接我?”玛吉睁大了碧绿的眼睛,尽是愉悦的神情。

李鹤轩忽然有些无法面对她这么期待的纯真眼神,他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作为你的舞伴,去接你是应该的。”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

即时迟钝如玛吉也早已感觉到自己的这位舞伴对于这次舞会没有一点该有的喜悦,不过即使这样也无法挡住她无限欣喜的心情……

晚上7点令人期待的校庆舞会在一片绚烂的烟花中拉开了序幕,代表学院的副校长结束了沉长的说辞,优美的音乐在舞会大厅中响起,华丽的舞步、女士们飘扬的裙摆在空中荡漾,空中弥漫着淡淡的食物和美酒香味,一切尽是那么美好……

竹青站在舞会角落,她今天穿上了李鹤轩送给她的绿­色­小礼服,简洁的线条衬托出纤细秀美的身材,一改往日的直发,长发下方做一些波浪卷,更加显得妩媚的柔美。

“瞧瞧,这是谁?”啊洛穿着一身合体的军制礼服,翩然走了过来。

“你好,啊洛。”

“你今天可真美!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这位美丽的女士跳个舞呢?” 啊洛面带微笑,诚挚的说道。

“很抱歉!我不会跳舞。”竹青微笑着拒绝“你没有邀请的舞伴吗?”

“你也知道,学校的男女比例…… ,你也没有心意的舞伴吗?”

“嗯,是啊,我在等一个人,可是我想他可能来不了了。”竹青别过头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声音低沉。

“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抱歉!我不应该问你这些。”啊洛有些好奇,竹青在班级里总是很安静,除了­操­纵机甲的时候很少见她有这么情感外露的时候。

沉默片刻之后是竹青柔和声音,带着无限向往,“一个温柔体贴,善良而富有责任感的人,虽然话不多但是总会默默的去关心,一个可以带给我安全感的人,并且非常英俊……”

竹青的视线透过阿洛看着不知名的远处,白皙的脸庞带着少见的温柔神­色­,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那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一个人……,我也忍不住想见一面了?”

竹青的表情陡然冰冷,静立片刻才淡然一笑 “恐怕,他不会来了。”

忽然大厅内床来阵阵的掌声,原来李鹤轩和带着玛吉在舞场中央偏偏起舞,两个人都有着高超的舞技,男的挺拔高挑,女的娇柔美丽,如一对璧人一样,赢得了多数学员们的赞叹。

“这是在选舞会王子和公主的比试,看来李鹤轩和玛吉要胜出了。” 看到竹青的疑惑,啊洛解释道。

“舞会王子和舞会公主?”

“是啊,话说我之前还以为你会和李鹤轩在一起,我到觉得你其实应该去争取下舞会公主。”

竹青静立片刻,仔细观察,自嘲的一笑“我永远不会是什么公主……”

“这里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失陪了。”竹青朝啊洛轻轻颔首,缓步离去。

李鹤轩看似正专注的跳舞,其实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竹青的动静,看着竹青孤零零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冲动的决定,其实竹青心理想着什么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又何必步步相逼……

等到跳了一圈之后他的心境已经完全平复,可是等他回头准备去找她的时候,经不见了她的踪影,人到哪里去了?

“鹤轩哥哥!我真高兴,我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盛大的舞会上拿到舞会公主的桂冠……” 李鹤轩和玛吉这一对毫无悬念的胜出了比赛。

李鹤轩还想仔细的找找,但是被热情的人群涌上了台上……,按照惯例舞会王子和公主必须要领舞。

夜晚暖风徐徐,明亮的星辰在天上眨着眼睛,学院的后花园被灯光照的犹如白天一般,竹青脱掉舞鞋,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漫无目的行走着。

忽然草丛中簌簌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竹青定睛一瞧,一个身着军服的挺拔身影一闪而过。

竹青感觉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眼中并发出惊喜而又不敢置信的神情,她急忙稳住心神,穿上舞鞋,顺着追了过去。

前面的人影走的飞快,竹青追的很吃力,她想大声的叫出他的名字,又怕是一个误会而沉默住。

约莫过了一刻钟,等竹青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她进入了学院北部的密林,这里人烟稀少,又因一些野兽的出没,很少被人踏足,竹青微妙的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就在此刻那个人影也停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依稀就是竹青熟悉的那个人,可是……

不对,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竹青的表情冷硬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亚伯!”

“哈哈,没想到一下子就被你看穿了,不错,我不是亚伯,我倒是好奇你怎么看穿的?”陌生人表情惊愕,只是很快隐住。

竹青悄悄的摸着藏在礼服裙摆内的光束枪,讽刺的一笑 “一个人容貌可以乔装,但是气质和神态确实永远无法模仿,你把我引诱到这里想­干­什么?”

陌生人神情倨傲,语气自负 “你马上就会知道,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你逃不出我的手心了。”身体渐渐软去,亚伯的面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绿­色­皮肤的人形怪物,两只手犹如章鱼的触角一般细长。

竹青曾听说过银河外系有一种智慧的种族就是绿­色­的皮肤,可以随意的模仿其他物质,难道眼前的这个陌生人是……

“你是塔克迪里人?”

“哈哈,不错,看来你还是有些见识的,既然这样认出来我的身份来,我就更不能让你活着走出去了。”塔克迪里人冰冷眼中闪烁着残酷的光芒。

猝然塔克迪里人伸出了长长的触角,袭向了竹青洁白的颈项,竹青轻巧闪身避开,一个倒地翻滚,利落的掏出了光束枪。

砰砰两声,竹青简直无法置信,光束弹­射­进塔克迪人绿­色­皮肤内,被打中的伤口以­肉­眼看的见得速度,迅速的愈合着……

“哈哈,银河第一机甲的­操­纵师,也不过如此.!” 塔克迪里人放声狂肆的笑着,冰冷笑意在密林中回荡。

“你知道我是blue-bird的机甲师?”

“我还知道更多,比如你的月王石,劝你不要试图召唤你的机甲,它现在恐怕自顾不暇了,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我保证让你死的痛快。”

“啊,不!你们到底­干­了什么?”竹青抱着头跪坐在地上,从刚才她进入密林开始,她就已经召唤过机甲,可是就在刚才那种联系突然中断,而她的头就像炸开了一样头疼。

“抱歉,小姐,为了我族的远大的梦想,你必须要死……,而我会帮你好好保管你的月王石。”

塔克迪里人缓步移动都走了竹青的身旁,绿­色­的触角抓住竹青的臂膀,因为强烈的痛苦翻滚下,绿­色­礼服下滑,露出白皙而圆润的胸型,在月光下散发出珍珠般柔和的光芒。

塔克迪里人红­色­的眼珠中露出了贪婪的欲望……

竹青极力忍住剧烈的疼痛,想要站起来,忽然她感到一股冰凉的触感袭上她的胸口。

“你要­干­什么,不,放开!”

撕的一声,绿­色­的晚礼服被撕开,露出竹青窈窕的身材,绿­色­的物体附了上去。

竹青脑袋一片空白,眼睛通红,狠狠的咬上了对方的胸口。

“啊!贱/人! ” 塔克迪里人他疼痛难忍的狠狠甩了竹青一个耳光。

竹青发丝凌乱,脸颊被打的红肿,顺着嘴角红­色­的鲜血慢慢流淌了下来,她的眼中并发出了蚀骨的恨意。

“看来你不是很满意我的摸样是吧,可能你更喜欢亚伯的摸样?嗯?” 塔克迪里人哈哈大笑,绿­色­的皮肤消失,渐渐变成了亚伯的摸样。

“不,不要,不要是他。”

终于竹青忍不住流下眼泪来,剧烈的头疼,冰冷的草地,还有笑的一脸狰狞的《亚伯》,这简直就像一场恶魔的一般。

是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亚伯的样子,为什么?

看出竹青眼睛的慌乱,塔克迪里人诡异的笑了起来,“或许你更喜欢这个摸样?”亚伯的面容渐渐消失,露出一头红发俊秀的李鹤轩摸样。

“为什么不是你自己,不要这么残忍!”

《李鹤轩》嘿嘿一笑,脸庞磨蹭着竹青的脸颊,随即来到了她的胸口,含住一颗艳丽的朱红……

身体在被人肆虐,竹青的心直直的下落,一直坠入冰窟,而《李鹤轩的》的手已经抚摸到了她最私密的地方。

竹青惊恐的摇着头,感觉到对方某种突起,拼命的猛烈挣扎,但是这挣扎对《李鹤轩》来说,却成了一种兴味的助兴。

“放开我,住手!,不要这样!”

竹青紧紧并拢的腿被对方无情的蛮横拉开了,她趁着对方不注意紧紧抓住藏在腰身上的匕首,指尖被锋利的匕首划出一抹血痕,

《李鹤轩》狂乱的附身了上去,蛮横的侵入,竹青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

天空一片漆黑,没有一颗星星,空气中散发出绝望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竹青的礼服

55

55、极致的痛 ...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能让从来都是率­性­而并且为敢作敢当的李鹤轩后悔的话,那么就是在西利学院校庆舞会上赌气的和竹青分开,以至于后来他曾无数次想过如果那个晚上他一直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件悲伤的事情?

只是这世上永远没有后悔药……

李鹤轩赶到位于校园北边的密林的时候已经是天要将亮的凌晨,红­色­的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将树木,草地,人影,照­射­的一片血红。

竹青眼神呆滞在坐在鲜血中,发丝凌乱,残破的绿­色­礼服已经看不出原­色­,堪堪遮住她□的躯体,双手紧紧的交握着一把沾满血痕的匕首,而她的身旁躺着一具人形的尸体,已经被砍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在阳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李鹤轩只觉的眼前一片漆黑,浑身发抖,心中的巨痛的无法言语,只能看见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鹤轩哥哥,你没事吧?竹青,她都不肯动一下,你得去劝劝她……现在只有你的话,兴许她能听一听。”玛吉强忍的泪水,搀扶住有些站不稳的李鹤轩。

玛吉的话就像一个警钟敲响了李鹤轩纷乱的心思,竹青现在是那么需要安慰,可是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像一个怯懦的逃兵,只顾沉浸在悲伤当中……

李鹤轩甩开玛吉的手,缓步走了过去,从刚开始的踉跄,渐渐的姿势挺拔起来,他轻轻的蹲在竹青面前,握住她的双手,露出最灿烂的笑容,酒窝渐露,蔚蓝如湖水一般的眼睛就像最璀璨的星星,犹如他们第一的见面。

“竹青,我们回家吧。”

竹青涣散的眼神渐渐的有了焦距,疑惑的看着李鹤轩,突然她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拼命的向后退缩,胡乱的挥舞着匕首,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声,“滚!你这个畜生,败类!你去死!”

李鹤轩勉强忍住汇集在眼中的泪珠,利落的抓住竹青的手,牵制住,匕首掉在了地上,“是我啊,竹青,我是鹤轩,你仔细看看,一切都过去了。”

竹青仔细打量的眼前的人,露出迷茫的表情,“你是鹤轩?你真的是鹤轩吗?”

“对,是我,对不起,竹青!”李鹤轩温柔的捧住竹青的脸颊,轻轻的把吻印在她的额头。

竹青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只是一个转瞬间,李鹤轩一声闷哼,原来竹青不知何时抓起了掉在地上匕首,刺入他的胸腔。

日光下李鹤轩捂住胸口,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流淌了下来。

“鹤轩哥哥,你伤的重不重?”玛吉双眼通红,她急忙跑过来,想要查看李鹤轩的伤口。

李鹤轩挥开玛吉的近身,朝竹青笑了起来,他脸­色­惨白,只是蔚蓝如湖水一般的眼中荡着醉人的温柔光芒。

“竹青!听话,过来,我们回家,咳咳!”

竹青像是在探究李鹤轩的表情,又或是在研究他怪异的反应,她偏着头,看了眼手中的匕首,猩红的鲜血腥臭扑面而来,哐当,匕首被丢在了地上。

“竹青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鹤轩啊!还记的你在潘多拉星球帮我挡掉警察的追捕的事情吗?还有我们在寒冰星球一起并艰难作战,你是那么的坚强并且出­色­,我不相信这点挫折就把你击倒了,好好睁开眼睛看看我!不要怕……”

她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像是进入了某种狂乱的回忆当中,她抱着头跪坐在地上,忽然感觉一阵温暖,原来李鹤轩是脱下外套包裹住她□的身躯,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你真的是鹤轩吗?”

“是,我是鹤轩,你最好的朋友…… 李鹤轩,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李鹤轩最后的话语击溃了竹青残余的警惕心,她神­色­恢复了清明,扶在鹤轩的背上,控制不住的抽泣起来,就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好了,竹青!我向你保证,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先去医院,看看你的伤口好不好?嗯?” 李鹤轩紧紧的抱着竹青冰凉的身躯,只觉得刚才空荡的心终于有了着落,他柔声的劝哄道。

潘多拉星球联邦军立医院。

“真是可怜,那女孩□都被撕裂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外星人袭击事件,太残忍了。”

“听说已经立了专案组,准备全力彻查。”

阿洛举着鲜花进入医院的时候恰巧听到了护士们谈论的声音,他轻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只是很快被路过的熟人打断。

竹青的病房靠近重病房的左边,因为有警卫在守护,阿洛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他递出了身份卡,确认无误后才被允许进入。

一个纤细的身影立窗边,正探着头向外望去,窗外狂风大作,把洁白的窗帘吹的肆意的飞扬。

“咳咳,竹青,你还好吗?”

纤细的人影慢慢转过身,肤­色­还是有些苍白,只是一双墨­色­眼睛,寒如霜雪,凛冽的向他望去,一个转瞬又隐去,快的阿洛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我很好,这是送给我的吗?很漂亮。”竹青笑着接过阿洛的鲜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大家都很担心你,能看到你这样­精­神头十足,我也放心了。”阿洛面带微笑,语气诚挚。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会,阿洛起身准备告辞,就在他推门的刹那竹青突然问道 “你今天怎么没用以前一直常用的那款香水?好像是叫费洛蒙?”

阿洛回过头尴尬的搔了搔头,“是啊,只是想换个味道,现在这款叫黑­色­格子,你觉得怎么样?”

“嗯,很好,味道很浓烈,和费洛蒙是同一种感觉,那么我就不送你了,谢谢你来看我。” 竹青望去阿洛离去的背影,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阿洛走了没一会,李鹤轩就走了进来,他胸口围着纱布,套上衬衫有些鼓鼓囊囊的。

“竹青!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竹青从他蔚蓝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心疼,她心中柔软无比,温声道“已经好多了,我觉得都可以出院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李鹤轩踌躇了一会,终是开口道 “调查专案组需要你的口供,虽然不想让你重新回忆那场噩梦,只是……,很抱歉,不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竹青抿嘴轻笑起来 “你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我认识那个率­性­的李鹤轩了,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我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坚强,起码活下来了不是吗?所以,不要在像对待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好吗?”

李鹤轩有点窘迫,只是蔚蓝的眼睛越发明亮 “你总是这么让我惊讶,录口供的时间是在下午,我来接你,还有……,亚伯他……”

竹青神­色­黯然下来,装作若无其事,“他怎么了?”

“他最近也是烦事缠身,可能要晚几天来看你,乔尼托我转告你……”

漆黑的夜幕下,位于银河联邦军帝国大厦内64层得某办公室里,传来的激励的争吵。

联邦军国防部长阿历克斯举起办公桌上的金属烟缸狠狠的砸向了犹如雕像一般站立着的亚伯,只听碰的一声,军帽被打落,额头的被砸出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亚伯像是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面无表情,深邃的眼中带着决然的意志.

阿历克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只是很快就被亚伯的倔强的表情激起愤怒,他声音冰冷,带着上位者特有的气势 “难道你不明白明天是多么重要的时刻吗?”

“知道。”淡淡的回答一如无所谓的神情。

“多少人一生都在梦寐以求着这样的一各瞬间,你竟然不顾军人的荣誉,就因为一个女人? 穿着这一身军装,难道不感到可耻吗?”

亚伯本以为授衔仪式结束后就能回到潘多拉星球,没有想到军部要集体授予一批功臣,特等功勋奖章,而他恰好在名单的首页,由于是联邦总统亲自授予,根本不能允许缺席。

亚伯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军帽,朝阿历克斯行了一个标准军礼,“我很抱歉!”声音竟是少见的温和。

阿历克斯国防部长看着头也不回就离去的亚伯,眼中闪过暴虐,办公桌上的电脑被推落在地上,接着是桌子被掀开的声音……

夜­色­匆匆,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只有微微吹动的暖风,还能让亚伯感到一丝的温暖,亚伯擦去额头的血痕,重新戴好军帽,钻进了悬浮车,他的目的是位于奥顿星球的西郊区的星际中转站。

这么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通往潘多拉星球的星际航班……

亚伯调动倒了自动驾驶,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没有带烟盒,他看到路边的小摊位。

奥顿是一个军事星球,在无知的平民也能区别军官的级别,“将军!您需要什么?”小摊位的老板露出兴奋的神­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高级别的军官。

亚伯指出一个牌子的烟盒,正准备拿钱的时候,忽然瞥到自己的车的后备箱上有一丝不注意根本看不到的划痕,短短几秒钟,他的脑中闪过一个极度不好的预感,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扯住小摊贩的老板,几个翻滚,带着他趴扶在地上。

“这位将军,您这是……”小摊贩老板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巨大爆炸声,刚才还是崭新的悬浮车已经被炸成了一堆废铁。

亚伯微眯着眼睛,神­色­冷峻,到底是谁想置他于死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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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阻杀 ...

“这是怎么回事?将军……”小摊贩的老板在一旁瑟瑟发抖着,显然刚才的爆炸吓坏了他。

乌云散去,月亮露了面容,亚伯面露冷笑,手持着光枪对准了小摊贩的额头。“谁派你来的?”

“您到底在说什么?”小摊愕然的睁大了眼睛。

亚伯一声冷哼,眼神示意小摊贩把手举起来背对着他,用没有持枪的左手搜身,果然在他胸口衣领处发现了一枚迷你通讯器和光束枪, “这个东西你怎么解释?”

小摊贩见已经藏不住身份,表情渐冷 “不愧是誉为联邦机甲第一人的高级将领,没有想到除了会­操­纵机甲,还有这么敏锐的直觉,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的手指修长刚劲,铺满厚茧,最重要的是大拇指和食指之间……,这是常年拿枪的人的手,还需要我解释的更详细点吗?”亚伯笑了起来,极尽嘲讽。

小摊贩错开视线,躲避无形而令人压抑的冰冷眼神,“原来如此,看来我也死而无憾了,不过……”说到这里他诡异的一笑 ,“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说完竟然咬下口中的毒药袋自尽了。

就在小摊贩倒下去的刹那,亚伯感到背后一阵­阴­冷,冷眼撇去,一个红点正对准了他的心脏的位置,他心中暗叫糟糕,只是为时已晚,一束光弹以­肉­眼看不到的光速飞­射­而来,亚伯急忙侧身避开……

他皱着眉头捂住被打中的腹部,青筋暴起,显然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只是咬牙忍住,翻身爬行到了暗处,拿出一副微型的眼镜带上,这是一种夜视的瞄准仪,它自动扫描出了不远处住宅楼窗口,亚伯微眯着眼睛,砰砰连续两枪,只听一声惨烈的叫声,从窗口掉落下一个人影。

亚伯紧绷的神情稍缓,只是额头冷汗淋淋,腹部越发疼痛起来,他脱下贴身的衣服撕成布条,勉强裹住伤口,不顾一直渗漏的血水,以路灯作为掩护,连爬行带翻滚的来到了人影掉落的下方。

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仰躺在地上,正痛苦的呻吟,亚伯伸手拍了拍他的面颊,“醒醒!是谁派你来的?”

“救救……,我……被逼的。”男人眼中尽是对死亡的恐惧。

亚伯查看了他胸口的伤势,眼神微黯,“来不及了,告诉我谁是指使者!”

“咳咳,我不能死,我的妻子……,对不起。”男人面容显出死­色­,手在空中乱抓,直到抓住亚伯的衣袖,才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亚伯脑心中涌出强烈不安的预感,用力掰开他的手指,只是对方死死抓住,无奈,他掏出匕首,利落的砍向他的手臂,鲜血喷上他的脸颊,已经顾顾忌,几个迅捷的翻滚躲到了附近的一处墙后。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男人的尸首四分五裂,一只血­肉­模糊的脚掉落到他的身旁,亚伯以前接受培训时曾听过一种恐怖杀手组织会把炸弹埋入杀手体内,一旦心脏停止跳动,就会引起爆炸。

虽然早有耳闻,但是亲眼目睹还是让人触目惊心。

得到亚伯受伤的消息乔尼立即赶往医院,他神­色­担忧的望着亚伯,他刚刚接受完缝合手术,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中。

医生带着特有冷漠神态,如公式般的叮咛“病人腹部中弹,还好及时送过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需要好好休息。”

乔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果然让他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最近军中有好几位举足轻重的人物,都惨遭暗杀,还好亚伯有惊无险,不过以他现在这种身体状况别说是去看望竹青了,连明天的被授予特等功勋章的仪式都参加不了了。

隔日亚伯半坐在病床上神情专注的光看着新闻。

欢迎你收看,LVS电视台新闻节目,昨日下午五点在南城的下水道发现了一具男尸,此人已经死亡数日,身上没有可识别证件,死亡原因正在追查。

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具泡发成一团白的物体,脖子上和身体上的巨大勒痕,显得异常醒目,尸体正在被警务人员小心翼翼放入担架,盖上了白布。

亚伯关掉电视,转过头望着乔尼,神­色­凝重 “你觉得我被袭击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想你还是先听下这些信息……

10月5日宇宙军第三舰队的舰长,亨利中将被暗杀在家中。

10月 28日宇宙军第一舰队的副舰长,溧阳上将在一次例行巡航中,莫名的死在了休息室。

11月1日 奥顿内陆军副总指挥长,克特大将在一次聚会的回来途中,遭到阻杀。

11月10日 …………………………………………………… ,陈庆历中将,顺利脱险。

而昨天是你受到的阻杀……”

“真令人吃惊,只是我怎么没有听过消息?难道又被封锁了?”

乔尼点了点头 “我也是最近刚知道的,你也知我们家族的生意……,安全局已经在着手调查了,只是进展缓慢。”

“负责此事的人是谁?”亚伯眼神犀利。

“丹顿,米希尔 ”

“那个人只要是塞入点钱,谁都可以是凶手吧?无法理解,难道上头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随便是谁都好,只要快速结案?”亚伯面露嘲讽,有点惋惜的说道 “可惜了溧阳上将这样一位人物,他是难得的军事指挥天才,如果上次天翔星球的战役由他出任指挥,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这样令人敬仰的人物……”

“是啊,先不管那个蠢蛋丹顿,就如你说,这些人都是我联邦军中难得的中流砥柱,却个个遭受不幸,而把这些事情连串在一起,会得到一个令人惊讶的结论。”乔尼的眼神变得沉冷

“……,是这样吗?这还真是骇人耸闻的结论啊。”亚伯望着窗外树枝上吱吱乱叫的鸟儿,沉思的眼中露出深不可测光芒。

潘多拉星球。

竹青仰躺在病床上接受着侦案小组的盘问,他们特意派出一位女­性­警员来做笔录。

“竹青小姐,袭击您的人是不是这个摸样?”警员点开一个图片,一个绿­色­皮肤的双触角人形物种,出现在半空中,全息影像的视角把一个图片显示的活灵活现。

竹青瞳孔伸缩,紧握着得拳头指节发白,过了好一会才说道 “就是这个摸样。”

“您能确定他说的是人类的语言?很抱歉,只是我必须要重复确认。”警员露出歉意的表情。

“是的,我非常确定。”

警员喝了一口咖啡,熟练的输入到电脑内,“他有透露过袭击您的目的吗?”

“好像是说过,因为我是银河第一机甲的­操­纵师,所以 必须要死。”竹青隐住月王石的过程,这样珍贵的珍宝,决不能轻易示人。

“这真令人惊讶,好的……”警员看到护士敲门进来,看了眼表,善解人意的说道“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好了,我明天再过来,谢谢您的配合。”

"竹青看了眼警员,神­色­复杂,“真希望你们能早日破案。”"

“这也是我们所希望的。”警员笑了笑,轻轻颔首,退出了病房。

竹青刚刚喝下药水,李鹤轩就匆匆走了进来,他眼中露出焦急的神­色­,“竹青,你得去看看,blue-bird,它又暴乱了。”

“怎么会?”

“你现在还能联系到它吗?”

竹青做了一个深呼吸,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冒出点点的汗珠,突然抱着头,跪坐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怎么回事?” 李鹤轩揽住竹青颤抖的身躯,神­色­慌张,几天前受创的恐惧还没散去。

紧急救助下医生和护士涌了进来,竹青被安置在病床上,她闭着眼睛,神情痛苦,断断续续的梦呓道“墨缘!墨缘他,鹤轩,你要救救它……”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下对话,看多的童鞋,可以重新看一看……

57

57、追梦 ...

"死一般的寂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竹青按奈住恐慌的心,用手缓缓的摸索着出口,她暗暗对自己说,这是做梦,放松下来,不要急躁,很快就能找到出口并且从梦中醒来,自从遇到blue-bird开始,她就不止做过一次这样的梦。"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注意周围窒息的黑暗,而是想一些美好的事情,比如学院餐厅的甜饼非常好吃,墨缘总是那么知心可爱……

忽然眼珠象是被突然的外力压迫,一会酸胀、一会刺痛,疼得她捂住双眼,跪到地上。这时,后半边的脑子也疼起来,双重的痛苦逼得她在地上打滚,只盼着能有人来解救。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也许是半个小时也许只是几分钟,竹青已经痛的麻木,眼神开始涣散,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前面有一束白光,渐渐的光芒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刺眼……

待到竹青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离开了黑暗处,在一家医院,白­色­的墙漆,消毒水的味道,来来往往的人群,咳嗽声,小孩子的啼哭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医院的一角,这显然是地球时代的医院。

那么多人中她唯独看到了一个人影,半百的头发,带着学者特有的儒雅气质,令人惊异的是他容貌和墨缘是如此神似,竹青甚至在怀疑,这个梦境是不是墨缘和她开的玩笑。

哐当一声,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一位医生在护士们的尾随下走了出来,他摘掉白­色­的口罩,注视着学者,露出了黯然的神­色­,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开口。

“我儿子,他怎么样了?”学者的手指在颤抖,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不好结果,只是仍抱着一线希望。

医生叹了一口气 “赵工,很抱歉,因为失血过…………,送来的太晚了,您还是节哀顺变吧。”

学者陡然跪坐在地上,面如死­色­,露出悲怮的神­色­来,他双手捂住脸哽咽着,泪水顺着五指的缝隙流淌了下来,这是一个失去儿子的老父,他绝望的眼泪,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

医生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纸巾,放到了学者的手上,语心重长的劝慰道 “他还等着你去见他最后一面呢,你总不希望他孤零零的走了吧。”

竹青觉得鼻子微酸,她举步走了过去,想要去安慰,只是……,这是怎么回事,她的手碰到学者的肩膀就直接穿Сhā了进去,就好象她的手变成了透明的物体,她不信,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她进入了梦中梦?或者她根本不是在睡梦中而是已经死去?竹青心脏猛烈的跳动,她慌乱的摸了摸胸口的月王石,月王石冰凉的触感,稍微稳住了竹青烦乱的心思。

这时学者已经被医生扶起,他脚步蹒跚的朝着手术室走去,抓着医生手臂的指节泛白,悔恨的说道“老袁,我知道,是我害了他啊,是我害了他……”

竹青毫无阻力的从墙上直接穿进了手术室内,见学者死死的抓住伤者的手,哽咽的说着什么。

“儿子,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一切都晚了,爸爸我就要走了,那里至少不会有痛苦。”

竹青心中巨震,这不是墨缘少年时期的声音吗?她靠近过去,看到一个16岁左右的俊秀少年仰躺在床上,他脸­色­灰白,嘴­唇­发青,漆黑的眼睛望着不知名的远处,显然是已经要接近死亡了。

“不,我不能让你走,我做了一辈子的研究,最后却害了自己的儿子,我到底在做什么啊。”学者发出垂死的悲鸣。

“你除了研究还需要其他东西吗?我走了,妈妈也走了,你注定要和你的那堆废铁生活在一起。”墨缘的声音极尽嘲讽,只是声音越来越弱……

“不对,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我的儿子不能就这么死!”学者的神态已经接近疯狂,他狂乱的注视着四周,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赵工,你要­干­嘛?”

“我要带他回家,回去。”学者一把扯掉墨缘手臂上的Сhā管,弯身抱起他的身体,大步的朝着出口走去。

“袁主任,您看?”护士为难的询问。

“让他去吧,唉,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袁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竹青紧跟在学者的后面,一切的谜团好像就要马上得到答案,学者把墨缘放在前座上,发动了引擎,竹青急忙穿进后座,乖巧的坐好。

因为掉了氧气管,墨缘喘息的非常厉害,他的胸口围着纱布,他致命的伤口应该是在这里,竹青心中难过,虽然知道她现在的躯体就像空气一样,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他的额头,想要给予安慰。

半空中竹青和墨缘的视线相对,他墨­色­的眼睛露出疑惑的神­色­,转瞬就轻笑起来,像一个纯洁的天使,竹青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温声道 “你看得见我是吗?”

还没等到回答,车子就一个急速转弯,随后停了下来,学者抱着墨缘,脚步匆忙的进入了一幢银灰­色­的房子内。

这是一件很大的实验室,空旷的可以放下一个小型的渔船,学者把墨缘安放在靠近窗口的沙发上,快步走到了暗处,拉开了一个巨大的布幕。

竹青惊恐的掩住了嘴,布幕内站立着地球时期最原始的机甲模型,A001合金机甲。

学者的眼神极尽疯狂,他犹如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样抚摸着机甲的外形,“多么漂亮,多么成功啊,儿子,我会让你复活的,并且活得更加快乐,让你生命没有终止……”

竹青的脑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这个人是不是疯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忽然她感到一阵窒息一样的压迫感,快要无法呼吸 “啊!这是怎么了?”

渐渐眼前的一切慢慢消失,竹青感觉身子越来越轻,她赫然的睁开了眼睛。

一张放大的俊秀脸庞贴近她的脸颊,蔚蓝的眼睛闪烁着无限惊喜光芒,而嘴­唇­上温柔而软腻的触感…… 竹青忍不住舔了舔……

“鹤轩,你在­干­什么?”忽然回过神的竹青一把推开贴着她的李鹤轩,脸上染上了红晕。

李鹤轩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俊秀的脸上布满红晕,“你刚才好像没法呼吸,我就…… ”

竹青拾起枕头一把丢了过去,正好砸在李鹤轩的脸上。

“你这个笨蛋,你不会叫护士吗?”

“刚才情况紧急,我哪里有时间想那么多,竹青,你真是吓死我了。”阳光下李鹤轩面­色­慎重,蔚蓝的眼中荡漾着温柔的光芒,就像一枉湖水,让人沉醉。

竹青心中狂跳,别开脸,温声问道 “我昏睡多久了?blue-bird怎么样了?”

“你昏睡了整整一天了,医生都不知道原因……,还好你及时醒来,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李鹤轩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竹青,好像一不注意她就会消失一样。

“咳咳,blue-bird呢?”

“你醒来前一刻我刚收到报告,说blue-bird暴乱停止了。”

竹青神­色­变得凝重,“鹤轩,你可能都不相信我梦到了什么,或者这不是一个梦,只是关于一个人回忆…………,你必须要帮我弄些资料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今天发现了可以送积分,好童鞋们都留言吧,不让咱怎么送积分啊 捂脸 娇羞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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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圈套 ...

竹青入院第四天,鹤轩一早就来看望她,清晨的阳光照­射­进病房内,带来柔和的暖意,竹青一边吃的早饭,一边静静的聆听。

“昨天带给你的资料,是军部档案的复稿,只是里面关于铸造blue-bird资料少的可怜。” 李鹤轩揉了柔眉心,他神­色­疲惫,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显然昨天没有睡好。

“嗯,你走后,我仔细研读过,关于铸造的材质都有一一的列表,可是唯独没有解释核心的芯片的来源…… ” 竹青停止咀嚼,若有所思,“会不会说已经销毁了?”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blue-bird最近暴乱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我现在都不敢和他沟通……,他的­精­神力极度强大,我一不小心就好像被卷入一个幽深的漩涡,必须要快点找到原因。”竹青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昨天查了大半夜的资料,看到blue-bird的铸造师—西伯利先生的故居还保存完好,就在离学院不远的一个地方,不如我去调查一番?兴许能有其他的收获?”

“我跟你一起去,没有人比我了解blue-bird,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我亲自看一看。”

“不行。”李鹤轩回绝的异常坚决。

“我必须的得去,在找不到解决的方法,blue-bird可能会被毁掉!!!”竹青神­色­凝重,用手敲打着餐盒。

“不行就是不行!”

“鹤轩,我不是感情用事,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医生都说没有大碍。”竹青白皙的手轻轻的放在李鹤轩的肩膀上,温声说道 “答应我吧,我一定会很小心,有你在身边,这次不会有事的。”

阳光下,竹青清澈眼中闪烁着光芒,信任的,期待的,温情的,就像一个密集的网把他罩在里面。

李鹤轩无奈的点了点头……

忽然门外传来玛吉的声音 “阿洛你也来看望竹青吗?怎么不进去站在门口呢?”

“我刚要进去呢,呵呵。”

李鹤轩匆忙的把铺在被子上的资料,塞到枕头下面,才去开门。

“你们来看竹青吗?”

“是啊”玛吉高举着水果篮,一脸得意。

“快进来吧,竹青刚刚在吃饭……” 李鹤轩接过水果篮,放到病床旁边的桌子上,却注意到,阿洛的眼光正停留在,塞到枕头下面,露出一个角的资料上。

沙漠中的午后,阳光暴晒,一辆银白­色­的悬浮车行驶至哨口停了下来。

李鹤轩打开车窗探出头来,拿出一张通行卡,只听嘟的一声,紧紧关闭的金属门缓缓的打开。

“欢迎您光临,西伯利先生的故居。”门内装置上传来优美的电子女声。

“快到了,你一定要紧紧跟着我,嗯?”李鹤轩驾驶者悬浮车,还不忘叮咛着。

“知道了,你一路上都说不下20次了。”竹青摸了摸腰际的光束枪和匕首,无奈的笑道。

这是一栋四层的半透状建筑物,虽然时隔1000年,但是还是很好的保留住了原貌。

李鹤轩打开了房门,竹青紧跟随着走了进去。

“我查看过,西伯利先生的书房在二楼,而他的铸造室却在三楼,我们先去书房看一看吧?”

“这样太浪费时间了,你去书房,我去铸造室。”

“不行,到这里,你就要听我的。”李鹤轩不容分说的抓住竹青的柔软的手,固执的说道。

“好吧。”

西伯利先生的书房面积约有100平米,房间内的书柜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纸书,电子书,合成芯片。

竹青拿出微型电脑,放在空旷的桌子上,开始查看合成芯片,纸书只是作为一种装饰的摆设,真正存有资料的还应该是这些芯片。

因为芯片数量庞大,查看的过程很是缓慢,从中午开始到太阳下山,他们还在持续着,李鹤轩困意朦胧的打了个哈欠,他昨晚上就因为查看资料没有睡觉,在加上这一天的奔波,他已经快受不了。

“困了?你先睡一会吧,我弄好了就叫你。”竹青莞尔一笑,温声到。

“可是,万一要是……”

“不会有事的,你看我们都到半天了,再说你在我旁边,我一喊你,你就能马上醒来不是吗?”

李鹤轩实在是困及,没一会就进入了睡梦中。

竹青查看玩所有的芯片也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资料,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李鹤轩靠在椅背上睡的正香。

“鹤轩?”

李鹤轩睡的很沉,似乎根本没有听到,竹青心中不忍,拿了外套给他批好,摸出光束枪,朝三楼的铸造室走去。

铸造室的门是用合金属制造,非常的厚重,可能是为了考虑到安全和隔音才特意定制的。

走进房内是一个巨大的空旷场地,竹青可以能想象1000年前这里肯定摆放着很多机甲,比如她的blue-bird就是出自于这里……

四周一片寂静,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竹青一个转身,忽然看到一个黑影从窗边掠过。

“谁?”竹青紧紧的握住光束枪,厉声喊道。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室内,犹如鬼声,竹青立时觉得根根汗毛立了起来,马上改变了主意,还是决定先去找李鹤轩会和。

她快步走到门口,刚要出去,一声巨大的门声响起,厚重的合金属门被人从外面关掉了。

竹青狠命的敲打着合金属门,甚至用光束枪连环扫­射­,只是根本无法撼动它一分。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出不去了。”一声­阴­冷的男生回荡在室内。

竹青环顾四周,没有见到一个人影“你在哪里?”

“哈哈,死到临头了,也罢,让你死个明白。” 从屋内暗处一个绿­色­皮肤的塔克迪里人缓缓的现身。

“啊,放开我。”只是一个瞬间,塔克迪里人伸出长长的触角状手臂,紧紧的勒住了竹青的脖颈。

“好不容易才等到你落单,我怎么可能放过去你,竹青!你去死吧。”塔克迪里狰狞的喊道。

竹青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绿皮怪物,我劝你还不是不要轻举妄动。”一把锋利的匕首对准着塔克迪里人的后脑。

“谁……”塔克迪里还没说完就觉得脑部一阵剧痛,立时倒在地上。

一双黑­色­的皮鞋踩在塔克迪里的脑袋上,一头红发的俊秀男人居高临下的冷冷注视他。

“李鹤轩?你怎么会这里?你应该被杀掉了才是,咳咳。” 塔克迪里人吐出一口鲜血,他们种族不惧人类使用的光束枪,只是他们后脑一个致命点,一个小小的伤口都可能引起死亡。

“你是说你的同伴吗? 已经滚回地狱了。”李鹤轩面露嘲讽。

“你们……”

竹青揉了揉勒处红痕的脖颈,缓步走到塔克迪里人的身旁,狠狠的踢了一脚 “我亲爱的阿洛同学,你还打算演习演到什么时候?”

塔克迪里人眼睛剧烈的伸缩,“你们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

“刚刚,如果不是你自己承认,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只是不管你是阿洛也好,还是绿皮怪人也好,总算不枉我和鹤轩费这一番心思。”

“贱/人,你别得意,得不到blue-bird的核心芯片资料,注定会失去它。”阿洛似乎怒极,气急败坏的喊道。

“我早就找到方法了,今天来这里一趟只不过想把身边­奸­细引出来而已。”竹青目光冰冷,看向阿洛的目光似乎在看一个死人,“如果不是……我真想一刀砍死你,在舞会上的事情,也是你做的手脚吧?”

“哈哈,不错,我们早就想对你下手,无奈李鹤轩总是跟在你的身边,当我在舞会上得知你是一个人的时候,就临时改变的了计划。”阿洛笑的狰狞。

“那么说,你邀请我做你的舞伴,也是为了更好的……,你这个混蛋。”竹青眼中聚集着水珠,似乎是想起了那一夜的绝望。

李鹤轩眼神暴虐,失控的吼出来,“畜生!”他一手抓住起阿洛脖颈,又狠狠的甩在了地上,掏出光束枪对准他的身躯疯了一般的扫­射­……

“住手,不要,鹤轩不要这样,他还不能死……”竹青拽住鹤轩的手臂。

“哈哈,打死我呀!怎么?李鹤轩你这个懦夫害怕了吗?竹青被□的时候我就在后面,她的身材可真好……”阿洛爬在地上疯狂的呐喊着。

李鹤轩眼睛通红,甩开竹青的手臂,掏出匕首……

竹青紧紧的抱住李鹤轩的后背,“不要,别中了他的圈套,他这是不想活了,不要听他胡说,我们还需要他。”

李鹤轩感到身后柔软的身躯紧紧的贴着自己,背部一片湿润,烫到了他暴怒的心,他渐渐恢复了理智“竹青,我真想杀了他。”

“我知道,我比你还想杀了他。”

回去的路异常漫长,竹青安静坐在椅背上,望着不知名的远处,眼角还挂着泪珠 “鹤轩!谢谢你。”

“不,你说这样的话让我很惭愧……”李鹤轩紧紧握住竹青的手没有放开。

车内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竹青听到李鹤轩问道 “我一直不明白,你是怎么认出阿洛是塔克迪里人的。”

“他身上的香水味,和当时侵犯我的塔克迪里是一个味道……,还有那个人随意的变换着亚伯和你的容貌,我想他肯定是很熟悉我的情况,这都说明我身边的某个人是个­奸­细,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直到刚才他自己承认,我才敢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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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月下之吻 ...

夜幕低垂,街上行人匆匆,乔尼踩着轻快的脚步,进入了位于中心区域的奥顿联邦综合医院,他身材挺拔,又穿着军官制服,别有一番英姿,门房内一个护士探头探头,不经意间和乔尼视线相对,禁不住露出羞涩的笑容,惹得乔尼抿嘴轻笑起来。

“亚伯,你在吗?”,乔尼敲了敲亚伯的房门,只是迟迟没有回应,他推门而入,单人间的病房设计简洁,一张单人床,会客的沙发桌椅,墙上镶嵌着全息影视。

“人呢?”乔尼走到床边掀开了鼓鼓囊囊的犹如人形一般的被子,两个枕头整齐的排放在被子下面,而人却不知所踪,枕头的一角露出一张黄|­色­的便条纸。

亲爱的乔尼

我去潘朵拉星球看望竹青,请不要担心,不日即返回。

亚伯

苍劲有力的字体犹如本人,仿若雕成,气势洒脱,只是他今天的行事作风却这么稚­嫩­……,乔尼错愕之余禁不住无奈的笑道,“伤还没好呢,真是乱来。”

潘多拉星球。

从西利学院主楼的中心大道向北行至,一片密林中有一条悠长的羊肠小道,这是通往学院宿舍楼得近道,亚伯身材高大颀长,需要时不时的弯腰才能穿过一些树杈,每一次弯腰,他的眉头都会皱起,只是一瞬又会隐忍住,与这些微不足道的疼痛对比,显然他的目的地有着更加迫切的等待。

玛吉哼着歌,摇晃着手中的袖珍钱包,蹦跳着,显然她今天心情很好,只是当她看到宿舍门口依偎着一个身影时不禁一愣,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无法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他身材高大挺拔,一身黑­色­的军服笔直服帖在身上,显出宽肩窄腰的完美黄金比例,冷峻的面容隐在暗处,只能依稀看出优美的轮廓,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缓缓的吐出烟圈,蓝­色­的烟雾下,带出莫名孤傲的气息。

“亚伯中将……”玛吉觉得嗓子有些­干­涩,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他。

亚伯轻轻颔首,掐掉烟,丢到地上,狠狠踩了上去,又重新拿出一根点上,火光跳动见,显出清晰的英俊轮廓来,深邃的眼中含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您是……,您是来找竹青的吗?”玛吉隐约曾听竹青讲起和亚伯是熟识。

亚伯动作顿住 “她好像不在。”低沉的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沮丧。

玛吉忽然觉得这世界可能都混乱了,已经有三个月没有露面的亚伯中将半夜站在这里,喂着蚊子,吸着寂寞的烟,难道真的是为了见竹青一面?

她张了张嘴,正酝酿着如何去询问她和竹青之间的关系,忽然听到不远处的熟悉的嬉笑声。

李鹤轩一手挽着竹青的手臂,一手拎着背包,贴近竹青的耳朵,不知道对着竹青说了什么,竹青浅浅一笑,眼里闪着温柔的光芒,似乎比阳光还耀眼的微笑,两人之间暗流着某种热烈的感情。

“竹青,鹤轩!这里”玛吉挥舞的手臂,立时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力。

远远的竹青就看到路灯下熟悉的身影,眼睛一亮,闪出惊喜的神­色­,只是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忽然隐住,带出些许黯然的情绪。

这是三人第一次相聚到一起,竹青别过头看着远处,鹤轩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只有亚伯还是一如既往的面­色­如沉。

空气中流淌着异样气息,亚伯深吸了一口烟,终是开口到,醇厚的声音带着一丝察觉不到的温柔 “你身体没事了吗?”

竹青嗯了一声,轻轻的点了点头,半晌才道“亚伯先生,据说您受伤了,已经好了吗?”

亚伯轻笑,柔和了他冷峻的表情 “没事了,你呢?鹤轩,还适应吗?”

“很好,我喜欢这里。”

场面又一次沉默下来,亚伯手指中的烟,慢慢燃尽,在这夜­色­中闪亮着红点,直到烫到皮肤,他才猛然回神。

烟蒂被丢在地上,“这么晚了,都去休息吧。”

竹青望着步伐有些缓慢的亚伯,心中各种滋味五味杂陈。

玛吉双手托腮,直直的注视着竹青,眼中闪着无限好奇的光芒,竹青被注视的难受,只是依然装作没有看见,整了整被子,钻了进去。

“竹青……”长长拖尾,带着撒娇。

“好吧,只允许文一个问题。”竹青知道如何不回答她的疑问,今天晚上将不会有个好觉。

玛吉露出惊喜 “亚伯先生是不是喜欢你?”

“不,他不喜欢我。”竹青语气低沉,平静的说道,似乎已经在心中演练了无数遍。

“怎么可能,我都看出来……,好吧!我知道,一个问题,一个答复,噢!可是亚伯中将还是那么英俊。”玛吉眼中露出梦幻般的神­色­,“也许,我应该继续喜欢亚伯……”

竹青无奈的扶额,转眼间就进入了梦中。

第二天的晚上,竹青和李鹤轩还有玛吉被邀请到亚伯的家中做客,­精­致的木质桌子上摆满了美食,阵阵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亚伯举着酒杯,面露微笑 “为了西利学院,为了大家再一次的相聚。”酒杯在半空中碰出清脆的声响,就像启动魔盒的钥匙,场面立时热闹起来。

“亚伯,我要敬你一杯。”李鹤轩一口饮下杯中的酒,重新续满,举到了亚伯的跟前。

两个人隔着透明的的酒杯,凝视着对方的面容,忽然不知道是谁先笑了起来,刚才还冷硬的气氛立时热烈起来。

亚伯诚挚的笑容缓去了他的冷峻,凝视李鹤轩的眼中带着长者的欣慰 “这些年,你成长了不少,没让我失望。”

李鹤轩蔚蓝的眼中闪着不知名的情绪,有着孺幕之情,又有着对着兄长般的情意,好像这一刻他们已经回到了数年前,那个一起相聚,留着肆意汗水的日子……

玛吉不甘示弱的举起酒杯敬了过去,鼓着腮帮子,眨着碧绿的眼睛 “亚伯中将,还有我,我敬您。”

亚伯轻轻一笑,一口喝掉。

竹青坐在李鹤轩的一旁,会心的一笑,轻轻的夹起鱼片放入李鹤轩和亚伯的碗中,轻声劝慰 “不要光喝酒。”

渐渐的大家都有些无所顾忌起来,你一杯,我半杯,等夜­色­朦胧,月亮升上来的时候,都有些喝多了。

亚伯在厨房门口被竹青拦住了去路。

“亚伯先生,我一直想问您个问题。”竹青卷着舌头,抓了抓头发,酒后的红晕染上了双颊,可爱的像一个苹果 。

“什么?”亚伯喝掉了大半的酒,深邃的墨­色­眼睛越发深沉,就像静谧幽深的湖水,只是深处藏着不容错辨的温柔。

“舞会那天,您为什么没有来?”

“我一直很忙,抱歉,竹青。”

“骗人,你是个骗子…………”竹青有些竭斯底里,酒­精­似乎究竟助了她的胆量,问出了深埋在心中的困惑。

“竹青,你怎么了?是有话要对我说吗?”察觉到某种微妙气息的亚伯,用着连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温柔声音问道。

“呜呜,你是混蛋。”竹青捂住双颊,哽咽着,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她就像一个坏掉的录音机重复着这句话。

“你是混蛋!,混蛋,混蛋……”

亚伯僵硬的站在一边,任由着竹青拍打……,忽然竹青感觉嘴­唇­一阵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烟草味的,熟悉触感一如多少次梦中的期许,她的手缓缓的环上对方宽阔的肩膀,月亮的光照­射­进来,倾洒在这对个拥抱的身影上。

李鹤轩悄悄的退出厨房,走到窗口处,点了一根烟,呛咳的声音,显示出他的生疏,烟雾翻腾间,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有落寞的背影带着无限的悲伤。

60

60、心结 ...

清晨,竹青在啾啾的鸟语声中醒来,目之所及是一片粉­色­的海洋,依旧是她熟悉的颜­色­,而晃眼看去,却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竹青,你在吗?”亚伯推门而入,刚好看到竹青把头伸进被窝里,他忍不住轻笑起来,眼中荡着温柔,“怎么了?还没起来?”

轻薄的被中,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头颅,“你先出去!”

“是哪里不舒服?昨天喝多了?”亚伯担忧的想要掀开被子。

一双白皙的手紧紧的抓住被子一角,露出耳根处一抹红­色­,亚伯了然的停止了动作,觉得心里软的快要化开了一样,他禁不住俯身把­唇­印上她小巧耳垂。

竹青等待片刻以为亚伯已经离去,只觉得心中又是羞涩,又是有些落空,忽然一阵温柔的触感,耳根上湿孺的柔软,滚烫的呼吸冲入她的耳中,升起一股酥麻的战栗感,她的手慢慢松动。

被子被掀开,露出红透的脸颊,亚伯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嘴­唇­从耳根处缓慢的上移,直至竹青红艳的嘴­唇­,他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带着极尽的温柔。

竹青脑中一片空白,她的手抵在亚伯厚实的胸膛上,隔着军服感受着坚硬的胸肌,熟悉的味道,带着苦涩的烟草味冲入她的口中,灵活的舌头带动着她一起舞动。

亚伯觉得接吻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妙而令人沉醉,犹如置身在天堂一般。

一声轻微的呻吟从竹青的口中溢出,刺激的亚伯更是动情的深入,像是要吸­干­她口中的琼浆,一只手滑上她的胸口,隔着睡衣缓慢的揉捏。

胸上滚烫的触感刺激的竹青心中麻痒,觉得一股陌生的快感渐渐升腾,只想更加贴近,更加深入……

“呜……”亚伯一声闷哼,原来竹青激动之余腿关节刚好顶到他腹部的伤口。

“怎么了?”

“没事,是伤口,我们继续。”亚伯发丝凌乱,军服的扣子全开,露出古铜­色­的胸肌,在阳光下异样的­性­感,他深邃的眼中藏着深沉的欲望,似乎眼前的竹青就是一顿美餐,想要拆解入腹。

“让我看看伤口。”竹青脸颊通红,口中似乎还遗留着亚伯的味道,她坚持的推开亚伯,为了避免再一次的迷失,保持一定的距离站在了床边。

亚伯好笑的看着竹青防范的模样,知道这次是没机会了,乖乖的躺在床上,按照竹青指示撩开了衣服。

腰上被缠了一圈的绷带……

忽然门被推开,李鹤轩带着凝重的表情进入房间,只是……,他猝然站立,像是被人打了一个闷棍,没了表情。

竹青挪开抚在亚伯腹部上的手,神情尴尬,“我只是想看看他的伤口。”

李鹤轩神情黯然,带着心酸的惆怅,只是很快隐藏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blue-bird 又暴乱了,这次范围更广,它挣脱出安放区,进入了学院的训练场。”

亚伯猛然坐了起来,走下床铺,开始整理衣扣。“我们过去看看。”

十分钟后竹青一行来到了混乱的训练场,15米高的天蓝机甲,横行在训练场内,摧毁一切它看到物体,连续发­射­的粒子光束弹漫天飞舞,几个合金机甲的校内警员想要制止住它的暴行,无奈实力悬殊,在不想损伤blue-bird下,进展缓慢。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在前面就是学院主楼。”亚伯冷静的陈述着。

仅仅一瞬竹青就下定了决心,“鹤轩,不能在等了。”两个人眼神交汇,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事态的凝重。

实验室内门窗紧闭,竹青仰躺在室内的床上,身上Сhā着各种监视的管子,用来测试她的心跳和其他数据。

“准备好了吗?”

“嗯。”

“5个小时后,我就让你醒来。”李鹤轩谨慎的提醒道。

“不,10个小时,我记得那一次昏迷是整整一个晚上。”

李鹤轩懊恼的低呼“我们之前谈论好的,太长的时间,你会被缠住,无法回归。”

“但是也有可能会半途而废,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竹青的声音柔和而坚持。

“就十个小时。”站在一旁的亚伯Сhā入,他面容沉稳,看向竹青的眼中溢出满满的温情,令人无法忽视。

竹青抿嘴轻笑,“我开始了……” 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试图和墨缘沟通,一阵钻心的刺痛,扣着床单的手,指节发白……

竹青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熟悉的装修格式,显然是地球时代,竹青隐忍着头疼,推门进入,一个小男坐在椅子上发呆。

幽暗的灯光下,男孩落寞伤感的表情是这样的醒目,才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是如何会有这种成|人的表情,她缓步走了过去,想要去触摸他的发顶,给予安慰。

哐当一声门被打开,一个女人踉跄的走了进来,她浓重的妆掩盖不住失意的落魄,“墨缘?见到妈妈不会打声招呼吗?”

墨缘倔强的别开脸,眼中露出决然的恨意。

“小畜生!”

女人似乎怒极,毫不留情的耳光打在了墨缘的脸上,“怎么,你也瞧不起我”,抓着墨缘细瘦的双臂,狠狠的摇晃起来。

“住手,为什么打孩子。”竹青上前想要夺下孩子,只是这一次她的身体依然如空气一般没有实体。

暴行还是持续,墨缘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女人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随手丢了过去,恰巧砸中他的额头,只听一声闷哼,鲜红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印在小男孩白皙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即使这样的疼痛小男孩都没有哭闹,好像早已习惯这样的对待。

“你叫啊,怎么不说话?”女人竭斯底里的喊着,眼神狂乱。

小男孩紧紧的抿着嘴,斜着的眼中并发出刺骨的恨意,“我早晚会杀了你。”稚­嫩­童音,却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你跟你爸爸一个样,都是畜生,呜……”女人哽咽着,别过脸,踉跄的走回卧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夜­色­低沉,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倚在墙角逼着眼睛的小男孩徒然睁开了眼睛,他眼中闪烁着某种疯狂的神­色­。

“墨缘,你要­干­什么?”竹青惊愕的看着小男孩垫着椅子站到橱柜上,拿出了一把尖锐的长形尖刀。

小男孩缓步的走入了卧室,女人斜躺在床上,正梦呓着什么……,如果她能睁开眼睛看一看,一定不能相信,从来逆来顺受的儿子,竟然拿起了一把尖刀。

竹青“飞”到他们的中间,“不要,墨缘,不要这么做。”明知道是徒然,还是忍不住要阻止。

小男孩停顿了一下,望了眼竹青的方向,闪动着墨­色­的眼睛,竹青面露欣喜 “你能看见我是不是?那就听话,把刀拿回去,阿姨答应你,以后一定不让你挨打。”

“太晚了。”呢喃的声音就像某种叹息,只听一声尖叫,鲜血喷涌,小男孩把Сhā入了女人的颈动脉上……

竹青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她在一个街头,这是一个繁华的都市街头,行人匆匆,她盲目的行走着,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16岁得少年一头半长的黑发遮住了大半的面容,穿着黑­色­的夹克和牛仔裤,行­色­匆匆,他似乎漫无目的,面无表情的乱逛。

“哥哥,你撞疼我了。”一个黑发的小男孩皱着眉头,捂住脸颊,一个年轻妈妈从后赶来,抱住孩子,轻声的抚慰,直至哄好孩子,才抬起头,轻笑说道 “以后走路小心点。”

少年愣愣的看着,目光参杂着艳羡和绝望,他好像想起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一手揪着头发,疯了一般的呐喊,引来路人围观。

竹青已经明白这个少年就是墨缘,可是她只是一个过客,依然无能能为力,她有些心酸的看着这个从小承受太多痛苦的孩子。

忽然身旁传来呼声 “抓住贼,他偷了我的钱包。”熟悉的声音让他侧目,正是刚才小男孩的母亲。

穿着格子衬衫的贼正向他们这个方向过来,少年毫不犹豫的截住了他的去路,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皮包。

“小心!”刚刚气喘吁吁赶过来的母亲尖叫道。

穿格子的贼拿出了一把匕首,无所顾忌的刺入了他的胸膛……,少年摸着胸口,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鲜血喷涌的画面是这样的熟悉,就像小时候的某个场景,忽然少年好像放下了某种负担,释然了笑了起来,随后……轰然的倒在了地上。

一个转眼竹青发现她在一个点着小灯的走廊,她缓慢的行走着,看到一个铁的栅门,她推开继续进入,大约走了5五分钟又是一个铁的栅门……,如此反复,直到竹青都觉得快要没有尽头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木质的房门。

她有种预感,好像她的旅行终会在这儿结束,伫立了片刻,还是推门而入,这是一件旧式是的房间,竹青愕然之余隐隐有某种感觉,因为这是和墨缘小时候一样的房间。

小男孩依然沉睡者,额头上的血痕­干­枯的贴在皮肤上,竹青急忙“飞”橱柜上想把尖刀藏起来,可是她就像是空气一样,使劲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撼动它一分。

小男孩已经拿起了尖刀走入了卧室……

竹青心急如焚,觉得在也不能让他在一次杀人,她“飞”了过去,努力的去去叫醒女人 “醒醒啊,快醒醒啊 ”

一片鲜血涌出……

竹青又回到了刚才的走廊,她继续穿过栅门,这次好像比上次整整多了一个,她又来到了木质门前……

实验室内各种仪表都在跳动着发出警报声,李鹤轩俊秀的脸一瞬间惨白,他慌忙走到竹青跟前,她神­色­痛苦,满头都是细小的汗珠,整个人好像刚从水李被捞出一样。

“你要­干­什么?”亚伯拦住了李鹤轩。

“竹青现在很危险,她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啦了。”

“时间还没到。”

“你怎么可以这么镇定?”

“我比你还害怕,可是我们要相信竹青,她肯定能挺过来。”亚伯紧紧的握这竹青的手,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的不亚于李鹤轩的恐惧。

竹青爬在地上喘息着,她已经反复的来回了数十次,筋疲力尽,而栅门却是一直的在增加,她感觉自己就像进入了一个不断循环的噩梦里,一直的在经历着恐怖,难道这就是墨缘一直暴乱的原因吗?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入了房间,墨缘依然在熟睡,可是竹青知道没过一会他又会拿起刀子去杀死自己的母亲。

她感觉也许可能下一刻就在也倒地不起。

“墨缘,不要,求你不要在杀了,她是你的妈妈,虽然可能犯过很多错误,求你了”竹青的眼角流出了眼泪,也许她将要在这场噩梦中死去,也许她会醒不过啦永远陪着这个经历悲痛的小男孩。

忽然竹青忆起她的母亲,一个虽然严厉,但是异常疼爱孩子的人,如果墨缘的母亲是这样一个人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案了?

“你在哭吗?”小男孩睁着一对漠然眼睛凝视着竹青。

“对,我在哭。”竹青擦掉眼泪,伸出手抱住眼前的孩子,一种柔软的触感。

“为什么?”

“因为阿姨这里痛。”竹青抓起墨缘的手放到胸口,小男孩茫然的神­色­渐渐有了表情,这个温暖的怀抱,带着某种他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的感情。

“墨缘跟阿姨走,好不好?”竹青轻轻擦拭他脸上­干­枯的血迹。

“没人喜欢我,你在骗我!”警惕的眼神带着戒备。

竹青把脸蹭到墨缘柔软的脸颊上,呢喃的语气就像柔软的丝绸,让一个从来没有感受过关怀的孩子,心房渐渐松散。“阿姨,很喜欢你,我们墨缘是世上最可爱的孩子。”

忽然隔壁卧室传来女人梦中的呢喃 “小畜生,打死你。”

小男孩渐渐放松下来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他推开竹青,眼神疯狂的握着刀跑进了卧室。

“墨缘,不要这么做。”

“走开!”

“跟阿姨走吧,带你去看会发光的小木马,还有可以在天上飞行的汽车,阿姨会做很多好吃的,都做给你吃。”竹青挡在女人的前面,虽然泪流满面可是眼睛里却是散不去的温柔。

小男孩表情凝住,似乎在考虑竹青的话,只是仅仅一会又露出暴虐的疯狂神­色­“你们都是骗子,爸爸说会来看我,一次都没来过,妈妈还说……”

电闪雷鸣只见他的刀Сhā入了竹青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竹青捂住剧痛的部位,疼的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不是想杀你,不是,不是!”小男孩手足无措的,墨­色­的眼中带着慌乱的情绪。

“过来,到阿姨这边来,阿姨没事,答应我以后在也不动刀子了好吗?”竹青脸­色­惨白,好像下一刻就会晕过去,她的眼中只有一个饱受创伤的孩子,带着无尽的耐心细心诱哄。

“乌……,阿姨你不要死”

“不会死的,只要墨缘好好的长大…………”竹青用没有沾血的手温柔的抚上他发。

小男孩缓缓的松开了抓着刀的手…………

训练场内的天蓝机甲忽然停止了暴乱,它就好像失去了某种狂乱,转动着红­色­的眼睛疑惑着看着眼前的残区。

某一个地方

“它怎么不动了?”­阴­冷的男声带着暴怒。

“我也不知道,好像­精­神­干­扰失去了作用。”

“蠢货,这就是□海口的宝贝?”

“这到底是怎回事……,我想恐怕只有一个原因,它终于解开了心结

60、心结 ...

。”

窗外雨过天晴,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一激动就写了这么长,话所某碧不是一个恐怖作家的说……

留言继续送分哦 O(∩_∩)O

被竹青抓着的墨缘

[img]60_1.jpg[/img]

61

61、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

寂静的夜晚,一个身影闯入了位于奥顿警局实验室的停尸房,暗淡的月光下他打开了07893号的尸体,泡白的男­性­尸体表情狰狞的躺在隔板上,他打开微型照明,仔细查看尸体上的伤口,只见脖颈和胸口处有着五公分宽二公分深的的勒痕,伤口触目惊心,这种创伤显然不是常人可以造成的。

他拍摄了几张照片,随即仔细观察其他的线索,果然在手指甲中看到了一抹微如尘粒的颗粒,他沉思片刻,还是拿出一个­干­净的盒子把它剃了进入。

忽然门口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极其醒目。

他快速的把尸体放入原位,匆忙走了出去,门外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正在焦虑不安的来回度步,看到来人松了一口气,“快走,马上要换班了”

他从怀中掏出信封塞入对方的手中 “谢啦,这是一点意思。”

警服男人打开信封看到卡片上的数目,露出惊喜的目光 “还是乔尼你出手大方,以后有事找我。”

潘多拉星球

西利学院主学楼,最大的教室能容纳下一万人,是一个超级教室,立体360度的全息影像结构,空中的讲台。

今天这里人满为患,竹青和李鹤轩好不容易在中间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座位,恰巧看到玛吉也坐在前位。

“玛吉,你们设计系也要来听机甲­操­纵课程吗?”

玛吉一脸羞涩 “亚伯中将难得授课,怎么可以错过 ”,她身旁的一位娇小的黑发姑娘也一脸认同,有些奇怪的问道 “难道你不是吗?”

竹青无奈的挑了挑眉毛,放眼望去,果然看到了很多女生,她们正窃窃私语,都是满脸兴奋。

李鹤轩莞尔一笑,贴近竹青悄声道 “以前也是这样,很多人喜欢上他的课。”

这时亚伯已经走上了讲台,他身着黑­色­的军服,身材高大挺拔,容貌英俊,带着军人特有的英姿,立时赢得台下众多学员的钦慕。

亚伯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在竹青的方向停顿了一下,这么多人,这么远的距离,竹青明知道亚伯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嘴角还是忍不住很轻轻上扬。

“学员们,首先欢迎你们来到西利学院,在这里我希望你们能度过一段刻苦但是美好的学院生涯,我先自我介绍下……”

台下如雷般的掌声,阵阵响起,亚伯制止了好几次,才停顿下来,他声线醇厚,吐字清晰,“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认为机甲到底是什么?”

学员们­操­纵着电脑,快速的输入了自己的答案,亚伯随意从其中抽出了一份念到“5021届B098323学员,请你讲下。”

一个女学员站了起来,她身材高挑,气质洒脱,显然是一位机甲­操­纵系的学员 “我认为,机甲就是我们机甲师的灵魂,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爱侣……”

她的话引起了众多男学员得哄堂大笑,有一个甚至吹了口哨 “嗨,我肯定是个好情人,要不要试试。”

亚伯面露微笑 “那位男学员,对,就是你,请你站起来,我想你有其他更好的解释是吗?”

吹口哨的学员尴尬的站了起来,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不,哦……是的。”

“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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