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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伪蜀山弟子在香江 > 十 预支遗产

十 预支遗产

“两个要求。”王睿抱肘而立,缓缓道:“一,我要一座制药分厂,要有生产线能够立刻投入使用的那种”

“不行。”

不等王睿说完,沙发上的王智已经急急接口,温怒道:“老三,理由我刚才已经和你讲的很清楚了,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还继续打药业的主意呢?我和你讲哦!你”

“嘘”王睿很不给面子的在嘴边竖了一根手指,摇摇送到王智面前,轻笑道:“大哥,你急什么?什么事等小弟讲完话再发表意见好吗?如此失态可不像我平时那从容稳重的大哥哦!”

被他这么一搞,王智满腹不赞同的话一下都被憋回去,不由得胸火上撞,凌厉的瞪了王睿一眼,怒及反笑,嘿嘿两声晒然道:“好,好,这次是大哥不对,没等你讲完话就胡乱接口。三弟你说,你接着说,大哥一定不再打断你,仔细的听着。”

不过王智这些话刚讲的时候尤显生硬,但到说着说着,语气却已恢复了惯常的温文从容,神情也恢复了平静,如适才的不爽就没发生过一样。

见王智如此,王睿也并不觉的奇怪,王家大少岂会是个易躁易怒之徒,适才能够激得他大变颜­色­已是意外之喜,究其原因多半是因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大意失荆洲之过,此时人家既已醒悟,倒也无须再做撩拨,做那无用功。

转过脸,王睿望着那紫檀案后一直没有做声,一直在默默关注他兄弟交锋的老爷子,慢慢道:“一,我要一间药场,大小没关系,但是要有厂房有生产线。药场要与王氏企业分离,无论人员还是财务。换句话说,我是要一座与王氏扯不上半点关系的独立药场”话到这里,王睿没有接着再讲,目光沉静的看向老爷子。

“嗯!”老爷子威严神情不变,淡淡哼了一声,点点头道:“还有第二呢?你接着讲。”

“好。第二,我要一笔到位的五千万,当然,我是指港币。相对的,我会交出所有的家族信用卡、联名卡、现金支票等等,以后不再动用一分一毫的家族资金。就这两个要求,我讲完了。”王睿又说到。

寂静一片,听了王睿的两个要求后,一时间除王睿自己外其余三人都感到极度意外。王宇双眼瞪的灯泡大,张大了嘴巴看着王睿,满面震惊。而王智也是神情惊异,望着弟弟­唇­角微动似要说点什么,但始终却没有说出口。

“哼哼!好大的口气,我是听出来了,你提要求是假,自立门户才是真呐!我说的对不对?”老爷子神情微变,一字一句慢慢说到,声音也越拔越高。

从容一笑,王睿道:“您要这么说也没错,事实上我还真是这么想的,这些年来靠着王氏的名望,在本城我一向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的久了还真有点无聊,所以这次我想试一试,看看离开了王氏这棵大树,不借助王氏的力量,我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嘿嘿”老爷子微微冷笑,上下打量了王睿一番,讥讽道:“口气不小。还讲什么不借助王氏的力量?不借助王氏的力量你还要什么药场?还要什么五千万?这就是你要说的靠自己嘛?”

平静的点了点头,王睿淡淡道:“说的也是,倒是我想差了,本以为您老人家既然开了金口让我提要求,那么我这做儿子的多少总得要点什么,也证明我们王家父慈子孝。但现在您既然这么讲,那么好吧!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什么我都不要了,您老人家忙,儿子就先行告退了。”言罢转身就走,拉开门就要离去。

“你站住。”洪亮的清喝从老爷子口中传来,其中隐蕴火气。

“一间药场和区区五千万而已!你既然想要,我给你,不过不能这么给。老大,你给周律师打电话,让他到家里来一趟。老二,你去把你母亲还有你二妈都请到大厅,还有雪儿,都叫到大厅来吧!”老爷子叫住王睿后,又做了一连串的吩咐。

“爸”王智踌躇了一下。

“赶快办。”老爷子又沉声追了一句,把多少年都没听到这种语气的王智吓了一哆嗦,赶紧拿起室内的电话拨了起来。

“周律师吗?请您马上过来一趟,我父亲找您”

“让他把我三年前放在他那的那份东西也带过来。”老爷子又在旁边Сhā了一句,王智自是立刻照办。

放下电话,王智望了望那站在门口背对自己的三弟,又转头与刚刚起身还没出去的王宇互望一眼,对视之中,两人都察觉到对方脸上那种异样,却又隐含窃喜的诡异神情。

半个小时后,王家主宅大厅,王贯东正中而坐,左右分别是丰容盛鬓,望之不过半百的王许珊惠与慧然适然王汤裕如,而在左下首单人沙发还坐有一位富态文雅戴着金丝眼镜的胖胖中年男子。对面,才是王睿三兄弟,还有一位名眸皓齿的女孩,正是王雪。

清了清嗓,这会的王贯东已经恢复了威严沉静,沉声道:“这次把你们都叫过来,是因为刚才在书房,小三跟我提出要自立门户,经过慎重考虑,我已经答应他了。不过小三虽说是去自立门户,但我们王家在香港怎么也还有点名气,自然也不能让小三两手空空跑出去打工创业,否则岂不成了笑话?所以,我会交给他一间药场和五千万港币,算是王家支持他的创业基金”

话到这里,王贯东顿了顿,威严的目光左右扫了扫,见众人都静静倾听便又接着道:“没做事就先要钱要场,小三在我们王家还是头一份,这等于他是要提前预支以后将分配给他的产业,关于这点我想小三心里有数,不会有什么疑问!”

“我没问题。”王睿应了一声,又向对面满面急切的母亲笑了笑,眨眨眼,示意母亲放心。

“那好,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重新修改我三年前立下的遗嘱,我说大意,周律师作为执笔律师记录并予以规范。”王贯东郑重说到。

“好的。王先生,这份是您以前委托我楼保管的遗嘱,请您收回。”周律师拿起一旁的文件包,取出一份东西递给王贯东。又拿纸笔,准备记录。

王贯东接过来,非常仔细的验看了一遍,确认无误便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当着众人的面点燃放入菲佣拿过来的纸篓里面,眼看烧成灰烬才摆手让菲佣离去。

“我,王贯东,王氏集团上市公司主席兼董事长,现年六十一岁,今于王家主宅,在妻子王许珊惠女士,妻子王等亲友见证下,立此遗嘱,表明我对拥有的产业在我百年之后的处理意愿。

待我百年之后,我所持有的百分之六十七王氏股份做如下分配。一,王许珊惠女士,继承其百分之十,王汤裕如女士,继承其百分之五,四女王雪,继承享百分之五,以上三人股份日后如有转让等交易行为,则必须先行通报公司董事会,董事会成员拥有同等条件下优先购股权”

二,剩余百分之四十七王氏股份,我的长子王智,继承其百分之二十六。次子王宇,继承其百分之二十一。三子王睿,已自愿放弃继承权利,不再予以股份继承。以上都为我真实意愿之表达立遗嘱人,王贯东。见证人”

“周律师,记好了吗?”王贯东问到。

“是的,这是我刚才记录的范本,请王老先生,以及诸位见证人过目。如果没有问题,那么我将作为执笔律师,正式的以文本形式起草文件并提请诸位签字。签署后遗嘱将由荣泰律师楼予以保管,若无王贯东先生日后亲自修改推翻,那么待王老先生百年后就会具有法律效令,并依此执行,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周律师严肃的说到。

当下由王贯东始,文件依次在众人手上抡了一圈,全部确认后一一签字。签字时王贯东威严整肃,王许珊惠波澜不惊,王汤裕如神情忧急,王智王宇强做平静中又隐含窃喜,王雪忿忿不平,王睿淡淡微笑,可不正是一幅豪门百相图。

十一 我有配方

拥有一间药厂,五千万港币现金,若放在本城百分之九十的人身上,恐怕都可以说是份极大的家业,用几辈子也积攒不来。可是这点资产若拿来与王氏企业比较,那简直就如小溪与大海相比,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福布斯》杂志在一九八八年曾经估算,香港王氏集团总资产价值大约在四十至四十三亿美元之间,而掌握了王氏股份达百分之六十四的王贯东,近十几年来始终在香港年度富豪排行榜中占有一席,排名基本未出过前十,且这还还是暴露在公众眼前的有形资产。谁都知道,近大半个世记以来,王家始终掌握着本城药品需求中的近一半份额,那又将是一笔多么巨大的隐形资产?

在本城商界曾流传过一个笑话,说如果王氏倒闭,那么本城将会有一半的人因为买不到感冒药而转发成肺炎,医院将人满为患。由此可见,王氏集团今时今日在香港的地位,已不是简单用金钱就能计算的了。社会民生所拥有的巨大影响力加上王氏的巨额资产,两两相融才成就了今日的香江王家。

所以自从出了主宅,王汤裕如的神­色­就始终有些黯淡,虽然嫁入王家近三十年来,见惯了豪门内的勾心斗角尔谀我诈,钱财她早已看的极淡,早已不想再去和人计较什么。但问题现在不在于她本身,而是关系到她唯一的独子,角度自然又有所不同。

王睿扶着母亲回到西宅,到厅中坐下,一路上始终在关注着汤裕如。见母亲的神情直到此时还不见舒缓,还在思量着适才主宅内发生的事情,便稍提声音道:“妈,您还在想刚才的事啊?不要想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笑笑,别把它放在心上,总这么板着脸儿子可是会担心的!”

“不放在心上!你说的倒是轻巧,但事情有那么简单吗?哎!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就不能先和妈商量商量,怎么就一个人做主了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就味着从今以后,包括你爸爸百年以后,王家的一切,王家所有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了你知道吗?区区一间药厂和五千万就你就满意了?你应该知道这点产业和王家的产业相比是个什么概念?看你平时也是个聪明人,到了关键时候怎么就分不出轻重来了呢?唉”汤裕如神情焦灼,罕有的一口气说了许多话,罕有的在钱财上开始计较起来。

见汤裕如如此,王睿不由得心中感动,他自然知道,在王家这么多年,母亲还从来就没在钱财物用上和人争过什么?计较过什么?象今天这样为钱财产业大动肝火,还真是王睿有生来第一次见到,究其原因全都为了王睿自己。

握住母亲的手,王睿柔声道:“妈,您的心思我明白,我也知道您是为我好,关心爱护儿子。可儿子不是傻子,更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事情的轻重我分得清,您听我给您讲”

“讲什么”忽然身后有人接口,打断了王睿,脆声道:“三哥你还说你不是傻子,你不是傻子谁是?就连我这个不管事的都知道,王家的产业最少也有几百个亿,你只拿了区区不到两亿就放弃了继承权,怎么算都划不来。连小学生都会算的帐你都算不好,我看香港是很难再找到第二个象你这么傻的人喽!”

“雪雪?你怎么过来了。”王睿转头一看,却见妹妹王雪从身后走了过来,想是从侧门进来的。

“哼!”王雪俏鼻微皱,很不满意的到汤裕如身边坐下,脆声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过来吗?能不来看看我这天字第一号的傻三哥吗?”

“雪雪!”王睿眉头一皱,低喝道:“你给我好好说话,从哪学来的一身­阴­阳怪气?这些事情你不懂,你也不要跟着参合,听见没有?”

“二娘您看三哥呀!人家为他不平,他反倒来凶人家,哎呀我不管啦”被王睿这一说,王雪立刻就嘟起嘴巴,抱着汤裕如的胳膊就扭股糖般告起状来。

对于身边这位娇痴耍赖的四小姐王雪,汤裕如可是把她给疼到骨子里了。虽不是自己亲生,但王雪与她那两个同胞哥哥不同,不但自小就生的冰肌玉骨,矜贵活泼,而且­性­情还很好,与汤裕如这个二娘一向最为亲近。“二娘”这个称呼也是由王雪独创,发至至诚,汤裕如能感觉的到。

所以一看到王雪小脸上的委屈,汤裕如明知她是借故撒娇却也立刻安抚,轻轻拍拍王雪道:“雪雪乖,你三哥不识好人心是他不对,咱们不理他!”

转脸又望向王睿,责怪道:“你凶什么凶?雪雪是为你好,你倒对她发起脾气来了。我看雪雪说的一点没错,你分明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蛋,是不是雪雪?”最后一句却又放缓语气,对王雪而言。

王睿苦笑,看着靠在母亲怀里嬉嬉娇笑大做鬼脸的小丫头,他也属实没辙,只得苦笑一声道:“妈,到底谁是你亲生儿子呀?看您把雪雪宠的了,都成什么样子了?”

“我高兴,我们雪雪就是比你听话,比你可爱,不象你总惹我生气,我不宠她难道还去宠你?”汤裕如理所当然的说到。没办法,只要有王雪在,王睿在母亲的心中立刻就会变成二等公民,谁让没有人家可爱呢!

王睿还是苦笑,又瞪了小丫头一眼以示恐吓,但那也要小心别被母亲发现,否则又是一通排头好吃。直过了好一会,汤裕如把小丫头哄的眉开眼笑,数落王睿也告一段落,大小两个女人方才停止。

神情一整,汤裕如正­色­道:“小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和妈仔细说说,妈也好帮你拿拿主意。实在不行我就去找你父亲,让他收回决定,总之妈不能看着你步步踏错。近些年本城商业气息越发的浓厚,尤其是你处身的这个层面,跟红顶白才是这个***的真正游戏规则

以前还好,毕竟你出身王家,见的听的都是逢迎恭维,荣宠一身,从未领略过这里面的残酷与现实。可现在,只要你不再是王家继承人之一的消息传出去,我真不敢想你会遇到些什么,真怕等你真正看清楚这些人的面孔时,只是这些人冷落与排斥你就会受不了。”

“是呀是呀!三哥你怎么想的啊?要不就听二娘的,去找老爸让他收回决定。我跟二娘一起去,他要是不答应我就大哭大闹,总之一定要他改掉遗嘱才好。”王雪在旁又急忙接口到。对王睿这个三哥,她可比对两个同胞哥哥要亲近多了。

忙摆摆手,王睿道:“妈,雪雪,事情没有那么糟。再怎么说我还有一间药厂和五千万资金,就算再如何不济,两个亿也绝对不是个小数字,哪怕是什么都不做把药厂抵押给银行,拿回来的钱也足够我用上五七八年了,更何况我要那个药厂是准备用来制药的,总之不用太久,你们就可以看到我的药厂正式出产的药品了。”

“对呀小睿,今天的事情太突然了,我一时间脑子都有些乱了,还没问你要一座空药厂做什么?你刚才说你要生产药品?你有产品吗?你爸爸不是只答应给你一座空厂,药品的生产权和代理权一样没给吗?何况听你大哥的意思,就是工人他好象也有带走的意思,你要这一座空厂怎么生产?又生产什么呢?”

“我自然有药可产。”王睿轻松说到。

“可是三哥,老爸并没给你任何一种药品的生产权呀!”王雪问到。

晒然一笑,王睿神秘说道:“这世界上药品可有无数种,不是所有的配方都掌握在王氏手上的。他们不给,并不代表我没有,刚刚我手里就有几张药品的配方,至于疗效你们等着瞧吧!”

十二 丹药之方

“你有药品配方?”汤裕如和王雪异口同声的问到。

点点头,王睿颇有信心的说道:“是的,我手里现在有两种药品的配方和生产流程,所需原料也不复杂,只要药厂就位,找几位药剂师按工序­操­作就能投产,很快就会有药品下线了。”

沉默了一下,听得王睿的回答,汤裕如与王雪却双双不见喜­色­,反倒神­色­愈显担忧。

“妈,雪雪,怎么了?你们在想什么?”见到两人神­色­,王睿颇觉迷惑,难道有什么事情被自己遗漏了?

与王雪互望一眼,汤裕如缓缓道:“小睿,妈能问问,你的配方是从哪里来的?又是谁帮你想出的要药厂和资金的主意吗?”

释然一笑,王睿明白了,便轻笑道:“妈你放心吧!配方的来路绝对没有问题,我也没受任何人撺怂,这些事情都是我几经考虑才自行下的决定。”

“哦!这样就好。”听王睿如此一说,汤裕如与王雪的神­色­一下就放缓了许多,她们就怕王睿这番决定是背后有人撺怂,那样的话王睿的处境就有些不妙了,钱还是小事,万一被人利用做了靶子搞的身败名裂才是她们所担心的。现在既然证实了没人在王睿背后,那么事情再坏也坏不到哪去,最多就是把资金药厂全亏触掉罢了,无非是个钱的问题。

“小睿,能告诉妈,你的配方是从哪得到的吗?还有,是针对什么病症,临床疗效怎么样?”汤裕如柔声问到。

“这个”王睿忽然发现,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计划也太疏漏了,竟然有这么的漏洞都没发现,显然这几天是被喜悦冲昏了头。

“怎么了小睿?你怎么不回答妈?有什么问题吗?”汤裕如追问到。

“没事没事!”王睿一笑,忙回道:“是我刚刚想到了一些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妈你放心吧!关于药品配方是这样的。严格来说我准备生产的不是药品,而是保健食品。具体效果你们也知道的,不针对具体病症,只起到一个滋补调节的作用,换句话说就是补品,所以妈你放心啦!这种东西含药­性­很少很少,审批也很简便,不会惹什么麻烦了。”

“嗯!原来是补品呀!这样也好,不会有太大的风险,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就去做吧!妈支持你!”汤裕如点头说到。

“我也支持你三哥。”雪儿也在一旁凑趣到。

点头一笑,王睿道了声谢。

直到此时,汤裕如和王雪才真正放下心来,原本她们起始都是因为王睿放弃继承权而难以接受,想要劝说王睿改变主意,到老爷子那里低低头让他收回成命。不过等王睿说要自己生产药品时,两个女人的心思立刻就变了,重点立刻放在了药品生产的事情上。

要知道王家就是以药品起家,汤裕如与王雪虽然没有参与其中的管理,但耳濡目染之下对于这行却也颇为了解。正因为了解,两人方才忧虑,要知道医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一个搞不好身败名裂并不希奇,所以听说王睿贸贸然就要进入药业,两个人真不知该如何劝说王睿。

可现在自又不同,王睿却是要生产保健品,那就没有问题了。近几年来本城经济发展迅猛,财富增加的同时,人们也越发的重视身心健康,保健业已经有了一些起步,王氏药业也正准备涉入,其中没有多少风险汤裕如与王雪自然知道。最大的风险无非是王睿把资金和药业全部亏触­干­净,但也就是个钱的问题,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在这一观点上汤裕如与王雪出奇的一致。

当下汤裕如与王雪也不再多问什么,东一句西一句却和王睿说起闲话来。毕竟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王睿现在所需要的既不是建议也不是反对,而是坚定的信任和支持。

“铃”厅中的电话响起,打断了三人的闲话。

“好的,三少爷在,请您稍等。三少爷,大少爷请您听电话。”菲佣向王睿说到,当然还是那满口听着牙酸的菲律宾国语。

“喂,大哥”王睿接过电话。

“老三吗?”那端传来王智的声音。

“嗯!是我”

“老三呀!我奉老爷子之命通知你一声,你要的资金已经打到你在汇丰的户头上了,五千万分毫不差。还有药厂也准备好了,在沙田,我已经通知他们做好了准备,明天上午九点就可以准备移交了,你看你准备什么时候过去接手?”

“就那明天上午九点吧!我会准时过去,就麻烦大哥你再通知他们一下”

“好的,没有问题。不过老三,大哥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你说你好好的公子哥不当,好好的家族企业不去,偏偏要这么个空厂搞什么呢?依我看你是在自讨苦吃,要是哪天觉得后悔了,记得和大哥说一声,大哥陪你一起去求老爷子,求他老人家收回成命,呵呵”

“呵呵,那小弟就先谢谢大哥了。等真要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一定去找大哥帮忙,到时候大哥还多多关照小弟”

“好说好说,不多说了,三弟你好自为之吧!我挂电话了”

放下电话,王睿­唇­边惯­性­上挑,讥讽一笑。等着我去求你,我的好大哥,你慢慢等着那一天吧!

旭日初升,辉映天地,又一个难得的好天气,王睿的心情也如这初升的旬日一样,只觉通亮光明之极。

黑­色­的宝马在平坦的公路上一路往新界疾驶,王睿一边驾车,一边心里还在思量着自己的计划,找寻瑕疵并加以完善。这几日来初得道家之秘,欢喜之下心思不静,虑事颇有不秘,若不是昨日与母亲和雪雪谈话时有所察觉,只怕今日难免会在人前出丑露拙,那对于自己的计划来说可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自从融合了那道士的意识后,又适逢老爷子召唤书房谈话后,王睿心里便逐步有了一个想法。后经筑基有成的那几天,这个想法便逐步完善成了一个计划。

王睿原打算,从记忆中找出几份配方,当然是指修真者炼丹的配方,加以添减改良用在自己的药厂里,针对某种绝症推出销售,待取得疗效后药厂自然声名大震,到时候无论是财富地位都唾手可得,其时香江王家又算得了什么?且此法还有一举两得之效。

从记忆中得知,即便在那世人无比倾慕万求不得的修*中,也并非就是一个极乐无忧的完美天地。神仙也要讲阶级讲身份,更不要说是修真者了,毕竟神仙都是人做的,实力也有高低上下之分,所以弱­肉­强食在修真界更是一条定律,较世俗界更甚。尤其是实力,更是修真者的根本,你的力量越大,你的身份就更高,当然占有的资源就更多,如是而已。

以王睿现在刚刚沾到筑基境边缘的修为,到了修真者的世界中根本什么都不是,只能在垫底的低层人物中混迹,给人做做打杂捧哏的人物罢了。因此王睿早已经想好,在自己进入元婴境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进入到修真界中,与那些举手投足都具大威能的修真者混迹一处,否则一不小心不知道因为什么把­性­命送掉那才冤枉呢!

不过不进入修*中去,在世俗界的修行又是一个问题,毕竟两处的天地灵气相差太大了。蜀山界一天的修为进境,在世俗界用十天百天也不见得会有同样的效果。所以需要想个办法,加快自己修真的速度。

“丹药。”这也王睿能够想出的唯一途径。在修真界中,炼丹,与炼器并列为修真者两大辅助技能,每个修真者对于丹药法器都绝对不会嫌多,既使属­性­不合本身属­性­的也一样,因为可以用来交换自己合用之物。

而世俗界的灵气稀薄,草药之效与蜀山界中草药之效简直不能相比,想要炼出与蜀山界中同样功效的灵丹便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以量代质,以十倍百倍的原料提炼压纯,以求其功效。如此一来大量的原料就必不可少,药厂自然也可以用来掩饰巨量的草药消耗。

可是,经过与母亲雪雪昨日倾谈以后,王睿突然发现,自己的计划中有个小小的漏洞,那就是药品的审批问题。毕竟药品是关乎人命的大事,一种药品不经过临床,少量自制尚可,但大量生产可就行不通了,没有批文谁敢用你的药?幸好王睿一转眼就想好了办法,我不生产药品而转做保健品,同样可以达到目的。

当然这其中还有个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修真界的灵丹中含有大量的灵气,如此方能具有神效。而世俗界生长的草木没有那么充足的灵气,按方生产的药品怕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但这个问题王睿也已有了解决之道,办法就在蜀山界中,待安置好香港的事,他就准备到蜀山界中走上一趟了。

十三 把字换了--十四 各有心思

新界沙田,是个与中环九龙等繁华地区不大相同的一个地区,这里既没有林立的高楼大厦,也没有熙攘如潮的拥挤人流。虽然现在香港政府已经做好了规划,开始着手对新界沙田等地进行新城市建设开发,但那也不过刚刚开始,落成之日远还遥遥无期,所以就此时的沙田而言,还谈不什么繁华热闹,只是一个小小的沿岸村落罢了。

王睿驾车一路行来,沿途所见除不多的几处建筑工地外,余处便都是些古旧围村乡间野貌,人烟稀少村落无比,只是景物还算幽静。到一处依山脚而建的工厂门前停下,这便是王睿将要接手的药厂了。

“王氏药业公司下属第四分厂”。下了车,王睿抬起头,远远打量着这座即将属于自己的药厂,首先入目的便是横在大门上方的那行大字,是厂名。再往大门看,就见这药厂门面倒又算气派光鲜,围墙也算高整洁净,大门两边还各站有一位身形挺拔的保全人员,而透过大门往里面看,所见一角也都是路面平整植被丰茂,给人感觉倒是不错。

就在王睿在这里打量药厂的同时,自那药厂门前却也有四人向王睿迎了过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位身着深蓝套装的职业女­性­,看上去约有二十五六,离了老远便脆声招呼道:“三少早呀!”

王睿转脸,循声看去,就见招呼自己的是一位身材适中,面容靓丽的职业女­性­。这女人他认识,却正是他大哥王智的得力助手,现王氏药业公司总经理助理之职的乔碧乔小姐。抛开对王智的成见,对于乔碧这个女人王睿还是很欣赏的,因为这一个很­精­致,很有能力的女人。

也迎上两步,王睿微笑道:“早,乔助理也早,一早赶过来的?”

点点头,乔碧到王睿身前站定,幽雅的伸手与王睿一握,微笑道:“是呀!昨天就得到王总通知,让我今天过来协助三少办理好药厂的交接,我可是半点也不敢怠慢,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王睿一笑,道:“那就要麻烦乔助理了。”

“三少客气了,这是我的工作,哪里谈得上麻烦不麻烦。三少,您看是不是先由我给您介绍一下工厂的管理层?”乔碧脆声说道。

“可以。”王睿应下,转脸看向与乔碧同来的三人。

“好的。”乔碧一侧身,让出身后一位中年男子,抬手引见道:“这位是我们药厂的厂长,刘勇先生。刘厂长是我们王氏的老员工了,在药厂已经做了近二十年,管理经验非常丰富,药厂在他的管理下非常得力,已经连续四年没有出现过重大质量问题,两个月前又得到公司董事会的嘉奖!这位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我们王氏集团公司的三少爷,药厂即将的全权拥有者,王睿王先生。”

刘厂长上前一步,与王睿握了握手,互道了声好,随即便退到一旁,神情沉静。

“­性­格沉稳,不卑不亢。四十左右,举止有力。应该是一位能力很强的人物,毕竟在王氏这样­精­才汇聚的集团公司中,能够做到一厂之长,且做了这么多年,绝对是个很有能力的人物。”王睿暗自品评着这位浓眉大脸,手脚有力的中年男子。

“这位是我们药厂的车间经理,李俊生李先生。药厂的三个车间都由李经理全面管理,也是我们王氏的老员工,药厂不可或缺的管理人员之一。”乔碧又叫少道。

“王少您好,欢迎王少入主药厂,有您这样的­精­英来领导,我们药厂一定能有更大的发展,我代表药厂的管理层热切欢迎王少的到来。”身宽体胖的李俊生热情的迎了上来,握住王睿的手满面笑容的说道。

“这是个圆滑的人,不过看上去在管理层中混的不错,不然他说代表管理层时,那刘厂长和余下的那位女士也不会一点异样的神­色­也没有。却也合适,车间经理需要整天和工人打交道,人不圆滑点事情也办不好,应该也是位有能力的人物。”王睿点点头,与他道了声好,又暗自思量到。

“周静周小姐,美国加洲大学药剂学博士,夏威夷及加州的注册药剂师。我们药厂的研发部经理,也是我们王氏最年轻,最有能力的药剂师之一。”乔碧引见最后一位道。

既上前也没伸手,这位号称王氏的最年轻最有能力的周静小姐,­性­格似乎有些冷傲,靓丽的俏脸上一丝笑意也都欠奉,只冷冰冰的点了点头,便算是和王睿打招呼了,连声早都没道。

王睿一笑,也向她点了点头,没有与其计较。却转过脸来道:“多谢乔助理引见,现在大家也算是初步认识,暂时就不多说什么了。这里我不熟,还算是位客人,就请刘厂长引路,带我到厂里找个地方坐下来办理交接,也免得乔助理在这陪着,浪费她宝贵的时间。”

刘厂长自是应下,让了一下后便与王睿并肩,乔碧等人在后相随,一同往厂里行去。可一进大门,王睿却发现,在那药厂之内,道路两边,却有许多工人聚集在那里,熙熙攘攘怕不有百十多号。

这些人一见刘厂长几人陪王睿进来,立刻便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许多人都道:“就是他,就是他,王家的三公子王睿。”还有人道:“他能行吗?看那样子就是个纨绔子弟,以后药厂能有发展吗?”

更有人道:“本来好好的一个药厂,也不知道王家老爷子怎么想的?偏偏就交给了这么一位公子哥,他们大家大户的不在乎,却不怕把我们这些工人给坑了。他玩两年把药厂倒了也没关系,可我们工人怎么办?”一时间王睿耳中听到的都是这类的话,更有许多工人对王睿怒目而视,都觉得药厂交到这么一位公子哥手里,前途堪忧。

停住脚步,王睿平静的听着工人们的议论,面对工人们的指点,好一会没有动作。既不开口也不前行,只是在那听着看着,沉默静立。

而见他如此,那刘厂子等人却也不去哄散掉工人们,也在旁边静静的站着,周静­唇­边更是浮出一丝冷笑,望着王睿的目光中讽意十足。只有乔碧,见情形如此便有些担心,上前两步低声道:“三少,我们走吧!交接的事还没办呢!”

目光一转,王睿没理乔碧,却随意看了那刘厂长三人一眼,仍旧不肯挪步,仍旧从容的面对着工人们的议论指点。

直过了十来分钟,那些工人们指点议论的也高一段落,也都发现了王睿的奇怪表现,周围的声音才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议论,也没有人再指点,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王睿,看他站在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从容一笑,王睿目光在工人们身上略微一扫,转脸望向李俊生,淡淡道:“李经理,有件事情你办一下,把我头顶上的这几个字换了。”说着话他抬手一指,所指的正是“王氏药业公司下属第四分厂”一行大字。

“就换成睿恒药业吧!”王睿补充道。

“他说什么?”“他说要换掉我们的厂名。”人群一下乱了起来,刚刚静下来的工人被王睿这些话一下就给激怒了,纷纷又对王睿怒目而视,更有人道:“这小子也太狂了,你们看他那个样子,一脸的欠揍相。”一时间场面变的比刚才更加的嘈杂。

抬步前行,王睿就似没有看见工人们的反应一样,一脸的从容的向前走去,刘厂长几人楞了一下后便也举步相随。忽而王睿又转过身来,淡声道:“李经理,我说的事情你抓紧办,希望等我办好接收出来后,那几个字已经换好了”

“这”李俊生面有难­色­,望着王睿从容而去的背影,渐渐的浮出一脸苦笑。

“哎,弄巧成拙喽”李俊生望着王睿远去的背影,圆圆的胖脸上尽是苦笑。

原来就在昨天上午,药厂突然接到了一份总公司的通知,莫名其妙的药厂竟然被集团公司剥离,脱离集团公司所蜀,成为独立企业等候新任董事接手。

这一下搞的药厂上上下下都是措手不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近些年来药厂在刘厂长李俊生周静等管理层的领导下,发展势头正是日益兴旺,连续几年得到总公司的通报嘉奖,名义上虽是第四分厂,但事实上已经成为王氏药业下属七座药厂中最重要的分厂之一。总公司每年下发的任务份额药厂都能占到其比例的百分二十左右,甚至更高。

这里面的关系很清晰,生产任务越重,药厂得到总公司下拨的资金就越多,当然上下人员的待遇也就越高。所以许厂长李俊生周静等在八月份还刚刚满怀信心的做了一个计划,争取把本年内计划完成的一批药品再提高生产效率,在十月底就保质保量的提前完成,以证明四分药厂还有更大的潜力,多争取明年的生产份额。

可这么一份雄心勃勃的美好前景,却被昨日上午的一纸通知全然打消。药厂换老板了,和王氏药业没关系了,正在生产的药品也被叫了停。接到通知后没有两个小时,二分厂就来了人,把生产好的药品及药品原料全部拉走,其带队的二分厂许大山还不怀好意调侃着刘勇等人。道是四分厂运气好,一下就被王家三公子看中收入囊中,有这么一位财雄势厚的商界奇才入主,四厂想必以后还会有更大的发展,而且脱离了王氏药业,刘勇等管理层更没有了头顶上的层层掣肘,以后就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诸侯,个人方面也更都是前途无量,一定要恭喜几人了。

许大山的一席话听在刘勇李俊生周静三人耳中,三人自是明白他未含好意,要知道那王家三公子王睿的名字,一向就是本城最大的几家八卦周刊重点关注对象,经常以封面或头版人物出现。所以说在本城内,若是问王睿生的什么样子可能大部分市民都不会注意,都看过就忘,可若是问王睿是什么身份,那大部分本城市民恐怕都略知一二,因为王睿这个名字经常与一些明星名模联系到一起,刘勇等人自然也不例外,都略有耳闻,也都在报纸杂志上看到王睿充做封面人物。

这么一位纨绔公子,突然间即将成为自己的老板,且还将是唯一的顶头上司,自己日后的前程就要和他联系到一起,共荣共辱,试问一时间刘勇等人如何能够接受?如何能够坦然面队?所以许大山的话绝对不是什么真正的恭喜,而是不坏好意的调侃。

当然,作为给王氏药业出过大力的中层管理人员,总公司方面也给了刘勇等人选择的机会,他们可以选择离开药厂回归王氏,回去后先到公司挂个中层管理人员的名义,暂时休假,待董事会研究后再做具体安排。

他们也可以选择脱离王氏留在药厂,至于留在药厂后新老板王睿会不会继续聘请他们总公司管不着,但总公司方面会依照香港劳动法的规定,以双倍的规格予以补偿,这也是公司对刘勇等人的一点歉意表示。至于工人们就没这么好命了,因别的分药厂现人员已满,再无处安置,所以只能留在药厂,由新老板王睿做出处理,但不管怎么说这些工人和药厂是有劳动合同的,也不用怕王睿一个子不给就把他们辞退,那是不可能的,要辞退也得依法进行补偿,这个问题毫无疑问。

突然间由前景大好变成前景不明,不要说是刘勇李俊生周静等管理人员,就是普通的工人,一下子也都接受不了。毕竟王氏药业是本城有数的顶级集团公司,待遇优厚工作稳定,只要肯做就不怕没有工做,没有饭吃。可独立药厂呢!说的好听些是独立药厂,说不好听的就孤魂野鬼,光有厂房生产线有什么用?生产些什么?怎么去销售?这些都是问题,哪样不解决药厂也难以发展,这个道理包括工人在内大家都明白。

所以自接到通知,消息传出以后,药厂的上上下下便都憋了一肚子的怨气,都觉得王家这位三少爷不­干­好事。你好好的纨绔公子不做也就罢了,和你的兄弟争权夺利也行,可你去别的地方闹呀!你来我们药厂搅合什么?你大家大业的不在乎,可我们平民百姓该怎么办?

于是,便有人似有意似无意的撺怂起来,说等明天那个公子哥来了以后,我们就都到厂门口去,大家聚到一齐让他看看我们工人的声势,让他知道药厂不是这么好玩的,万一那纨绔公子看到这么多工人不欢迎他,心冷之下或许就改变主义,撒手不­干­了,那样的话药厂还能回到王氏去。当然,以上这些猜想都不太靠谱,工人们主要是这股劲有些过不去,想要给王睿个下马威出出气罢了。

而工人们的这些举动计划,却也并没有脱离出刘勇等人的视线之外,也知道新老板初到工人就这么搞有些不妥。但三人心中也有怨气,所以知道后,三人隐喻旁敲的说了几句便把这件事放了下来,谁也没有再提,意思都是由得工人们去搞,反正有自己几人在,工人们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指指点点叫叫骂骂只要不太过分就由得他们去。

再者三个人也都是心有定计,也都不怕这么一来把新老板给得罪了。刘勇和李俊生是因为王氏那边已给了选择,后有退路,真要不行就回总公司去,所以不怕得罪王睿。

周静更不说,作为加洲和夏威夷双料注册药剂师,药剂学博士,她更是抢手的很,当初若不是王氏给出的待遇颇为优厚,她还不一定会回香港呢!留在美国也一样会发展的很好,所以她更是连个笑脸都懒得给王睿。

只不过怕是不怕,但三人却也都没急着下结论,都打算见过王睿再决定去留。刘勇和李俊生是因为在外做一方诸侯惯了,突然间要离开药厂挂个中层名义回去总公司,两个人都怕不适应。因为总公司里高层中层遍地,回去怕找不到合适的位置,所以两人都打算再看看,若是新老板还行,那就跟他折腾折腾试试,实在不行再走第二步。

周静却是因为正有一个重要的研究在做,药厂的实验室等环境都熟悉了,到别的地方还得重新开始,所以打算先看看王睿怎么说,如果他肯支持实验继续做下去,那周静就打算留在药厂再做做再说。

而刘勇等管理层三人所做的种种打算,却全都要等见了王睿才能决定,故此今日王睿到了以后,才一进门就直接面对了工人们的下马威。那刘勇等三人一方面是心有怨气,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试探一下王睿的­性­格与处事之道,看看他的气量如何?

结果出来了,一试之下王睿确实做出了反应,可也把王家三少的脾气给试出来了。别的没看出来,李俊生就看出一样,这王家三少爷绝对是个受不得气的人物,你越威逼,这位少爷的反击也就越强硬,简直半点屈伸迂回之道也不讲,直接就给你顶硬上,例如刚才。这样­性­格强硬的老板,自己能够适应他的办事方法吗?李俊生不确定……

“李经理,李经理”忽而几声招呼打断了李俊生的思量。

“什么事?”李俊生转身问道。

“李经理,我们这位新老板看样子也太狂了点吧!这还没接手呢!已经就要换我们药厂的牌子呢!要是等他接手,我们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说道。

“就是就是,多大本事没看出来,就看出他样子不象个好相处的老板。李经理,你和刘厂长得想想办法,不能让我们药厂就落到这么一个公子哥手上呀!”又有人说道。

一时间李俊生身边围上来许多工人,七嘴八舌的都找李俊生说话。

苦笑一声,李俊生摆摆手,大声道:“行了行了,大家都别围在这了,赶快散了吧!围在这也没用,老板换人已经是板上盯钉,我和刘厂长都是给人打工的,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散了散了,都别闹了,一会新老板出来看到你们还围在这,炒你们鱿鱼我可不管哦!”

听得李俊生如此一说,这些工人们却也觉得有道理,便有人道:“哎!李经理说的也是实话,他也给人打工,能有什么办法,走吧走吧!我们都回去吧!”人群便缓缓散去,各自往自己的车间去了,等待新老板接手的未知局面……

忽而,李俊生提高嗓门,对人群的几个背影喊道:“大李子,小王,你们两个去找几人人,把门上的字给换了。刚才你们都听到了,换成睿恒药业。”

“唉呦我的李经理,你这可给我们兄弟安排一份好活,字拿下来没问题,可要换上去的字这一时半会的你让我们上哪弄去?”被他叫住那两个工人回到他面前,叫苦道。

李俊生道:“这好办,小王你到财物部领两万块现金,立刻开车去定做那几个字,大李你找人拆卸,速度要快,我出来以前一定要办好。不说了,我还得去和新老板办交接手续呢!”

一摆手,李俊生晃着胖胖的身子走了,留下那几个工人在大门处研究换字……

十五 人才之论

药厂主楼三层会议室,王睿坐在长桌的尽头,左下首便是乔碧,右下首坐着刘勇等人,依次是刘勇李俊生周静,而李俊生自然是刚刚处理好厂名的事才赶过来,胖胖的圆脸上此时尚有细汗。

再抬头望了一眼,见会议室的门已经关好,李俊生也平复了急行之后的喘息,乔碧便转过脸,脆声道:“三少,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点点头,王睿轻声道:“嗯,开始吧!”神情语气都很温和,就似方才大门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的。”乔碧神情一整,拿起面前的一份文件,清亮而严肃的念道:“经王氏药业总公司董事会研究,并报请公司董事会批准,总公司现决定,将王《氏药业公司下属第四分厂》所属全部资产,以协商收购形式全部转让与王睿先生,以下为王氏药业总公司与王睿先生协商并一致同意《股份转让协议》书,具体内容为

甲方:王氏药业总公司。

乙方:王睿先生”

乔碧清亮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往来回荡,转让协议的条条款款一一尽列,而王睿也仔细的听着,毕竟这是受香港法律保护的正式文件,来不得半点马虎,否则待日后自己把药厂发展壮大后,万一被人钻了空子,那可真成了平白为别人做了一件漂亮的嫁衣。

但这也只是预防万一罢了。事实上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因为现在的老爷子和王智是不会那么做的,毕竟一间药厂只是小事,王睿在他们眼里也仍旧是那个不经事的纨绔子弟,根本就不会把王睿放在心上。

而老爷子之所以答应给自己这间药厂,恐怕也没有期望过自己能­干­出什么大事来,根本目的怕还是想借此给自己一个狠狠的教训。让自己知道,他老人家的权威是绝对不容违背的。只怕从现在起,老爷子就已经开始计算药厂在什么时候就会被自己给弄跨,自己什么时候会灰头土脸的跑回王家去求他了,王睿暗自思量着,­唇­边现出惯­性­的嘲讽。

“自此协议签署生效,王睿先生便是《王氏药业公司下属第四分厂》的合法全资拥有人,享有药厂的管理、任用、转买等等一切合法处置权”乔碧放下文件,脆声问道:“三少,股权转让协议内容就是这些,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王睿一笑,点头道:“很好,协议内容很清晰,我没有问题,可以签署。”

“好的。”乔碧应了一声,随即站起身,将手中的协议送到王睿面前,又递过一支钢笔,看着王睿在一式两份的文件上签字。转让协议签好后,乔碧又递过几分文件,都是些必备的交接文件,例如药厂资产证明等等,一时间室内无比安静,只有钢笔写字时的沙沙之声,清晰入耳。

直待王睿把乔碧送古来的文件全部签署完,两人再确认后,至此药厂的交接才算完成,手续也并不麻烦。因为药厂本是王氏药业公司的下属分厂,王家拥有绝对控股,换句话说药业公司就是王家的私有产业,区区一座的药厂归属自能轻易决定,办理起交接也极其简便,只是王贯东一个决议,简单通报了公司董事会,药厂便从此刻起已归属于王睿所有了。

当然,王家虽然拥有王氏药业绝对的控股权,但似药厂转交这么大的事情也要按程序­操­作,也要按药厂总资产补予王氏药业收购资金,但这笔钱当然是由老爷子王贯东从私人户头中支出,这个就不用王睿来­操­心的。

乔碧一一仔细检验,又将属于王氏那几份收起,便开口道:“三少,交接手续完成无误,我就不多做逗留了,得赶回公司交令,在这就告辞了,再见。”

王睿点点头,站起身与乔碧握了握手,微笑道:“好的,这次的事多麻烦乔助理了,有机会我请你吃饭。走吧!我送乔助理下楼。”

乔碧也没有推辞,让了两句便任王睿相送,一并出了会议室,自然那刘勇三人也都在后相随。一行人到楼下又客气了几句,乔碧便自行驾车离去,王睿等人自是回转会议室。

居中正坐,王睿目光在刘勇三人脸上扫了一遍,清声道:“刚才大家在外边已经相互认识,就不多说闲话了,我想先确定一件事,药厂易主,诸位是什么态度,留下或是离开。”

寂静一片,刘勇三人互相望了望,一时间都沉默下来,没有人开口。见情形如此,王睿却也没有追问,仍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

直过了五六分钟,周静见刘勇与李俊生还都是一脸踌躇,便首先开口道:“王先生,我想先问一下,如果我留下来,那么我的研究课题王先生是否还会继续支持呢?”

“什么课题?针对的是什么?又需要什么支持?周小姐,请你说得清楚一点。”王睿问道。

“好的。”周静应了一声,重新解释道:“课题是我针对冠心病所研发的一种新药,现在实验已经有了一些突破,但短时间内还不可能推出。支持是我需要厂里的实验室,以及几种国际上新推出的病理仪器,还需要大约三千万港币的资金。”

“不好意思周小姐,你的研究课题我暂时不能支持,还有别的问题吗?”王睿一摆手,明确­干­脆的回答道。

俏脸一凛,周静声音变的更冷,淡淡道:“我没有其他问题了,王先生,我的离职报告会在会议结束后交到您的手上。”

“好的,周小姐的态度很明确,我现在就给你答复,你的离职报告我会批准。接下来哪位讲话?刘先生或是李先生?”王睿问道。

“我说吧!”再相互望了一眼,李俊生开口道:“王先生,我也有两个问题想请教。如果我留下来,我的职务以及待遇会有变动吗?如果变动,具体我又要做些什么?关于这两个问题,王先生您现在有所考虑,并能立刻予以回答吗?”

微微一笑,王睿道:“李先生很真诚,考虑事情也很周到”

“见笑见笑,嘿嘿”李俊生忙摆摆手,窘笑到。

“没有关系,本城是自由经济社会,重视自身的职位待遇很正常,我也很欣赏李先生的坦诚,你的问题我现在就回答。如果李先生愿意留下,你的职位我确实考虑要予以变动,具体安排是由李先生去申办一个新的保健品公司,负责我们药厂即将生产的保健品销售等具体工作。至于待遇福利,暂时保持原貌,待新公司成立后会视李先生的工作成绩予以浮动,就是这些,我的回答清楚吗?”

“很清楚,谢谢王先生。”李俊生应了一句,便坐在那里琢磨起来,踌躇不定。直过了片刻,抬眼再看了看神情沉静的王睿,李俊生终是一咬牙,大声道:“我留下来。”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好的,李先生肯留下来我很欢迎,我肯定你这个决定是正确的,绝不会后悔。”王睿欣赏的看了李俊生一眼,淡定说道。

“希望如此吧!”李俊生满头大汗,靠在椅子上无力的说道。

目光转向刘勇,王睿没有再问,只是平静的注视。

正谨直坐,刘勇回望王睿,沉声道:“我也是两个问题,希望王先生同样予以回答。第一个问题与李经理类似,如果我留下,职位待遇是否变动。第二个问题,王先生刚才说即将在药厂生产保健品,我想知道保健品的针对方向,以及保健品的实用效果。”

“回答刘先生,第一个问题,刘先生如果留下,职务待遇全都不变,还将负责全权掌管药厂的生产等等一切事物。第二个问题,我们要生产的保健品并不针对某种具体病症,而是起到一个调节补充身体机能的作用,换句话说就是正常人都可以服用。至于保健品的实用功效,我对这点有绝对的信心,其功效会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当然刘厂长不必立刻就相信我的话,等产品推出你会明白的,就是这些,刘厂长仔细考虑吧!”

目光一定,刘勇道:“不用考虑了,我想王先生既然这么有自信,那么心里一定是有几分把握的,就随王少拼上一回,我留下。”

哈哈一笑,王睿站起身,朗声道:“感谢刘厂长李先生对本人的信心及支持,也欢迎两位加入睿恒药业。时间不早了,走,找个地方我请几位用顿便饭,就算是感谢诸位对本人接手药厂的配合及协助吧!”

“我不去了,王先生,能否请您稍等片刻,等我去办公室打上一份辞职文件回来交给您,耽误不了您几分钟,可以吗?”周静在一旁冷冷接口道。

转目一望,王睿道:“周小姐是不想给王睿这个面子呀!既然如此也不勉强,我就在这里等周小姐一会,二十分钟够吗?”

“王先生言重了,只要五分钟就好,请王先生稍等。”周静冷冷道了句,转身出了会议室。

哑然一笑,王睿摇摇头,笑道:“这位周小姐可真够冷的,从见面起,我就没见过这位周小姐脸上有一丝笑容,连那副冷冰冰的神情都丝毫没变,真是不得了。李经理,周小姐平时也是这样?也是冰着一张脸和二位相处?”

“这还不至于,周小姐平时的­性­格虽然也冷了点,但也没象今天这么一冷到底,偶尔还是有些笑容的。今天可能是家里有什么事不顺心,才”李俊生稍显为难的回答道。

“呵呵,我明白,大概是因为药厂换主的事,周小姐不大欢迎我是吧!”王睿笑道。

“不会不会,药厂转给王先生是总公司定下的,周小姐怎么对了王先生,您能不能先和我们说说要生产的保健品呢!我们也好多了解一下这里面情况。”李俊生连忙把话转了方向道。

王睿点点头,当下便与两人谈起关于保健品的事情来。当然,他不会说出配方的来路,只说是从民间老中医手上收集来的,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谈了起来。

忽而,三人谈到需要有人按配方分析重组并研发出实际产品时,刘勇便低声道:“说到对药品重组研发,那周小姐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这几年药厂研发室在她的主持之下,工作效率提高了一倍还多,却是个难得的人才,她要是肯留下来”

淡淡一笑,王睿道:“人才,我相信刘厂长的话,周小姐肯定是位人才。但我有个不大好的习惯,就是从来不会礼贤下士。对于有才华的人,我可以尊重,也可以使用,但必须都要有一个前提,就是人才对我也要持有应有的尊重,否则即便再有才华我也不用的。

再者,这个世界上什么都缺,惟独不缺的就是人才。可惜在那位周小姐身上,我并没看出她对我的尊重何在?所以,不好意思,这样的人才我这里恕不接待。更何况,她离开药厂不是我们的损失,却一定是那位周小姐的损失,等我们的产品出来以后,关于这一点她会有所领悟的!”

淡淡一席话王睿说的声音并不很大,但也没有刻意压低,却刚好传在门外一个要进来的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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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不少读者说奇迹太慢,这个奇迹自己也知道。呵呵,所以,奇迹会尽量加速,例如几天,四K分量

十六 诸多准备

车子在回往中环的高速路上一路疾驶,王睿开着车,心里还想着药厂。原本在老爷子答应后,王睿也未曾想过老爷子这次的手笔竟是出奇的大,竟然舍出一座占地达三十二亩,拥有三间自带流水线药品生产车间,两栋办公楼,二十四辆各种用车,总计资产达一亿四千万的药厂。

对此,王睿心中确是非常满意,想来怕是老爷子自己心里也过之不去了,毕竟王家几百亿的资产,王睿只要一座药厂以及五千万就承诺放弃继承权,连百分之一都没有,老爷子心存歉意便挑了一座极好的药厂予以补偿也在情理之中。

更令王睿欢喜的,其实还是成功让刘勇和李俊生两人留了下来,那刘勇严肃大气,管理药厂再合适不过,李俊生则圆滑缜密,开辟新公司也很合用,却是难得的两位管理人才。也免得王睿还要去自行招聘管理人员,对他的计划节省了许多时间。

至于那位骄傲自负的周静小姐,王睿摇了摇头,淡淡一笑,一个有才有貌的骄傲女人罢了。从第一次见起,周静给王睿的印象就非常不好,尽管周静容颜靓丽,学历高等,称得上才貌具佳的美女。但她冰凛自负的­性­格,却令王睿极其的不欣赏。

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了,才貌双全的更不在少数,以王睿的身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比周静再上两个档次的也尽有的是,区区一个周静怎会放在他的眼里。更何况,套句俗点的俚语来说,ρi股决定脑袋,人在什么位置就该说什么话。

王睿一向认为,一个人即使是有多大的才华本事,但只要你在给别人打工,上面还有老板,那么你就应该对老板保有一个最基本的尊重,这是一个礼貌问题。而周静身上,恰恰就缺少这种最基本的礼貌,所以即便是周静后来听到了王睿最后的人才论调,也冰冷着脸来寻王睿理论,但王睿却没有与她多说,只简单接受了她的辞呈便不再理会。

至于药厂那边,王睿离开前已把配方交给了刘勇,吩咐他利用各种渠道大量收购上面所写的药品原料,无须顾虑有多少要多少,直到资金用尽,当然资金明天王睿会打到厂里帐户上。而李俊生也有安排,王睿让他在一个月内,把前面所说的保健品公司申请注册下来,再招些人等等。

而王睿自己已为下一步计划进行准备,准备到蜀山界走上一遭,去寻些必需的仙芝灵草。至于药厂将要生产的保健品,他心中也已定好了药名,就叫做《红花养生丹》。此名若听在那稍知药理之人耳中,怕不立时就会联想到藏红花,也会以为此丹的主药就是藏红花,但如此之局却也正是王睿有意误导所致。

《养生丹》的主药确是一味碗大红花,但此红花却非彼红花。王睿所要入药的红花,其形独茎而生分长八叶,叶茎中心单生一朵红花,花瓣重叠­色­泽艳丽,而在花外周围,纹理形态与芭蕉无二的八片翠叶正把红花护在其中。此花单有一名《绮萝红》,乃朱草旁系汲生类灵草,功效虽不能于朱草相比,但却也能去辟百毒养颜清火,在蜀山界并非十分珍稀之物,但凡用点心思都可在群山向阳处寻得此花。

主药选定,王睿却仍不可立时前往蜀山界,因为他还要准备些别的东西,最关键的莫过于一件储物之宝了。无他,只因王睿不想背着一个大大行囊的进入蜀山界,那也太显眼了,搞不好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故此,前往蜀山界一件储物之器却是必不可少的。

王睿如此思量着诸般杂事,不觉间车子已经到了中环,驶至汇丰银行的停车场停下。下了车,王睿抬步进了银行。

二十分钟后,王睿走出银行回到车上,拿着电话说道:“刘厂长吗?对,我王睿,刚刚有三千万已经打到厂里帐户上,你叫人去查收吧!嗯,好的,好的,记住,我讲过的事情绝对不可以打折扣,那些药材就按这笔资金的最大额度购进,好的,没别的事了,再见。”

放下电话,王睿想了想,车子便又缓缓驶离银行,走了不远却又到了三天前来过的周大福分店。

“王少?抱歉,鄙人失陪一下,王少来了,欢迎欢迎”那三天前才见过面的陈经理正在大厅中给一位胖胖的中年贵­妇­介绍首饰,一回头却看见王睿走了进来,便有礼的与那贵­妇­人道了失陪,热情的迎了过来。

王睿点点头,玩笑道:“陈经理,看到我你很惊讶哦!不欢迎我吗?”

忙摆摆手,陈经理笑道:“不敢不敢,王少肯照顾本店生意,陈某这里正是感激不尽才是,怎么敢不欢迎?王少开玩笑了。对了王少,您这次过来想选点什么?要不要陈某给您介绍两款本店首席设计师最新设计的珠宝?这可还没有推出市场独一无二的款式!”

王睿道:“珠宝就不必了,我这次来是想要陈经理帮忙,再为我找一些玉石,这次不用雕琢成玉柱,只要帮我打成玉牌即可,大小就和那个相仿即可。”他指着旁边橱窗内一面杯口大小的生肖金牌说道。

“红玉?好办,我这就叫人给王少准备,不知道王少需要多少呢?”陈经理问道。

“太少了不行,就先要五十块吧!”王睿想了一下说道。

陈经理点点头,当即转身吩咐人去办。

“还有,还要麻烦陈经理再帮我准备些黄金!”王睿又说道。

“黄金,更没问题,本店主营业务就是黄金,都是千足纯金,王少想打点什么?什么款式什么份量,您吩咐下来我立刻安排给您定制,一定让王少满意。”陈经理热情说道。

王睿一笑,笑容颇含几许恶趣味,低声道:“什么款式无所谓,也不用定制,陈经理只要给我准备五万克千足金即可,和玉牌一同拿过来吧!一个小时能调过来吗?”

“没问题,我立刻就叫人安排,五万克黄金吗?哪里用得了一个等等,王少,您说您要多少黄金?”陈经理话说了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惊讶的问道。

“五万克,我需要五万克黄金,陈经理听清楚了吗?”王睿低声笑道。

十七 金­精­钢母

百两黄金一两­精­。这是修真界用来形容金­精­的的一句话,顾名思义就是要一百黄金,熔炼提纯后方能炼出一两的­精­金。而金­精­却又是修真界用途最广泛的材料之一,仙剑,法宝,乃至储物法器,等等诸般器具都离不了金­精­的溶入。

当然这是指品质最差的金­精­,修真界真正的顶级法宝那所需的材料就更多了,如太乙金­精­、极西寒铁、地心火钻、深海玉母等等数之不尽,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精­皆可提纯,皆可入宝,里面的奥妙实在太多了,就以蜀山道士百二十年的广闻见博,不知道的材料也仍有无数,了解的却只是九牛一毛。

换到王睿身上,他的修真之路走的却愈发的苦难,因他现在的条件尚远远不及那魂消魄散的蜀山道士。人家道士不管怎么说,身后到底还有个蜀山剑派可以依靠,有个真人师祖可以撑腰,以蜀山剑派万千年的积累,以及青阳真人的宠爱,道士的修真之路走的自是颇为顺畅,无论法宝飞剑都不需他自己去准备,到时候青阳真人自然会给他备好。

而王睿呢!就不同。王睿身后既没有背景深厚的师门,又没有达元婴境的真人师祖,他想要修真创业,那还真就不是普通的困难。例如眼前,他想要进蜀山界去采集灵药,那么首先一个携带问题就够他头疼的。况且那蜀山界内凶险无比,暂不说人但说仙禽灵兽,以他现在这点修为,任碰到那一种也足够他喝上一壶的,怎么防身都是个不小的问题。

所以,王睿在决定进入蜀山界后,首先做的便是做好装备武器的工作,储物器具防身法宝缺一不可,故此他才又到周大福金店,一开口就要了五万克的黄金,是准备回去用这五万克也就五十公斤的黄金来提炼金­精­,以之炼器。

不过回想陈经理听到自己想要五万克黄金后,那下巴都要掉下来的拙劣神情,王睿又忍不住­唇­边微翘,淡笑挂脸。堂堂周大福分店经理,五十公斤黄金价值也不过就在五六百万港币,自然吓不住他,只不过这个分量听起来实在有点惊人。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三四十年代了,黄金也不再是主要的流通货币,没有必要谁会一下子要这么多黄金?怕是三五年内那陈经理也就碰到王睿这一位吧!

但惊讶过后,陈经理还是叫人去紧急调拨了一批金条,足斤足两的派人送到了王睿的车上。自然钱是必须要给的,五十公斤黄金足足用了王睿六百多万,再加上玉牌,这一趟王睿直用近八百万港币。还好他的那笔钱只给药厂划过去三千万,手中还剩下两千万。

即便是这样,王睿也深深感觉到,修真却实在是个花钱的勾当,若是换到一个普通人身上,单是炼宝所需的材料,恐怕也足以令人头疼了。

黄金准备好了,但准备工作却还是没有完备,王睿再拿起电话,给许家四少爷许少廷打了个电话,谈好后便驾车一路往荃灣工业区行去,半个多小时后在一间挂有“许氏钢铁集团公司下属第一钢铁铸造厂”门前停下车来。

几乎与他同时,一辆黑­色­平治也在钢厂门前停了下来。王睿下车看去,就见自那平治车内走出一个清秀白净的青年男子,却不正是那许少廷。许少廷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刚一下车便高兴的向他招手喊道:“三哥”

王睿迎了过去,到面前拍拍了他的肩头,说道:“少廷,你来的很快呀!我刚给你打完电话就到了,从哪过来的?”

清秀男子许少廷嘿嘿一笑,颇有三分得意的回道:“刚才和老爷子大哥在酒楼吃饭,接到三哥的电话我就借个尿遁把他们给甩了,顺便把我大哥的车也开跑了,嘿嘿,等他们吃完饭再找我已经晚了,本少爷已经消失无踪了。”

也是一笑,王睿道:“你倒作怪,不过你就不怕回去后你家老爷子修理你?”

脑袋一甩,许少庭随意道:“管他呢!反正就算我整天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老爷子也一样天天找我麻烦,都习惯了,不管他。对了三哥,你说找我到钢厂有事,什么事说吧!不过三哥你知道的,要真是什么太过重大的事情,我可不一定能帮得了你哦!”

“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买几吨优质钢材,顺便借钢厂的高炉用一下,不知道这件事你能帮上忙吗?”王睿问道。

皱皱眉头,许少廷思索了一会缓缓道:“买钢材没有问题,我找厂长就办了,但借用高炉,这个就有点难度了。三哥你知道的,高炉这东西很危险,要是­操­作不好会出事的,不太好办,要不我先试试,可不敢打保票哦!”

王睿笑道:“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想请钢厂帮我把买来钢材熔成钢锭,只是数量太少怕人家不卖,所以叫你过来,这下总没问题了吧?”

哈哈一笑,许少廷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三哥你用高炉要­干­什么呢?原来是想要几吨钢锭呀!这好办,走吧三哥,我现在就陪你去办。不过三哥,你突然要几吨钢锭做什么?”

“有点小用,具体做什么就不和你细说了,总之你帮我办好就是。”

“行,三哥不说我就不问了,走吧!”

两个人说着话进了钢厂,找到钢厂厂长许少廷便把事情和他讲了。那厂长虽然觉得两位公子大老远跑来只为了区区几吨钢锭有些奇怪,但许少廷毕竟是集团公司的四少爷,这点小事还是得给办了。所以三个小时后,整五吨优质钢材便在高炉的熔炼下变成五吨钢锭,分量虽重但体积却不是太大。

待钢锭准备好后,王睿想了想便让他们把钢锭送到了沙田药厂,又按实际价格的两倍附了款,至此准备工作总算是告一段落,出了钢厂再与许少廷吃了顿饭,王睿却又驾车回到了沙田药厂。

十八 一剑一戒

打发了闻声而来的药厂保全人员,王睿转身进了仓库,信手将门从内锁好,再仔细检查了一遍四周,待周围都是一片寂静,他才抬手掀开面前两堆蒙着帆布的金条与钢锭,着手开始熔炼。

先从带来的旅行包中取出九枚红玉符,按玄奇方位布成一个小型的地火阵,再盘膝静坐,双手结成禁诀虚虚按在百根灿烂澄黄的金条之上,深深提起一口真气,轻叱一声紫气应口而出将金条笼罩起来,只见那地上九枚红玉符忽放出漪漪火光,应合王睿两手隐约发出的真火,上下相应隐约结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环形火焰,把黄金包在其中熔炼起来。

如许过了约半个小时,就见那火光愈发的炽炎,王睿的喘息也慢慢急剧起来,额前汗滴如雨,脸­色­涨的血样通红。忽而,那火焰猛然暴涨,瞬息间金条却是纷纷熔化,化成篮球相仿的一团金球,灿烂金黄莹莹流质。

又深吸一口气,王睿再度启­唇­轻叱,玄奥音阶再度随口而出,就见那金球慢慢浮起空中,莹光流动团团而转。每转一圈,金球的体积就会缩减一圈,随时间流逝越来越小。再过了一个小时,随着王睿双手的慢慢放下,再看时那百根金条已是化成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金球,不过此时的金球光芒却比前番更要耀目十分,灿烂烂令人不敢逼视,质地­精­纯无比,却正是王睿想要的­精­金一物。

睁开双眼,王睿深深吐了一口长气,虽大汗淋漓却面有喜­色­。此次炼金虽累的够戗,但到底还是炼出这枚金­精­,虽然分量不多,但也足够王睿暂时之用了。

拿过一旁的旅行包,从中拽出盒西洋参片取出一片含在口中,王睿便闭目调息起来。西洋参却是与许少廷吃过饭后,王睿仔细思量后又做的准备。待参片之效发挥出来,王睿借助其力回复了体内真元,把适才贼去楼空的丹田恢复到真元充盈,便再不耽搁,掐出禁诀依照前法,又转而凝炼起那块钢锭来。

要说钢锭比起黄金来体积着实大了不少,且分量也足有万斤,但此两物熔炼起来,熔炼钢锭所耗的真元却比熔炼黄金要小得多,还不到一小时,万斤之重的钢锭便已化做一块足球大小的湛蓝钢球,正是钢母。而之所以这般容易,却是因为两者的质地不同,那金条未熔炼时已是四九纯金,质地自是­精­纯的很,钢锭却是粗炼而成,与黄金自不可同日而语,故此提炼起来才这般容易。

金­精­钢母一成,王睿便松了口气,再调息片刻,运真元力将金­精­钢母各分出部分,他便再接再厉依心中所思正式的熔炼起法宝来。

就见随着他手中印诀打出,那金灿灿的半枚金­精­与湛蓝蓝的半枚钢母便同时飘起空中,随他手中放出的真火烈烈溶解混合,金光蓝芒交相辉映,流光莹莹逐渐在空中化成一枚戒指形状。而见戒指成型,王睿双手印诀结的更急,更一口气连打出七七四十九个印诀,每诀出手都会带起一缕紫气溶解入戒指中。待最后一个印诀打出,金光银芒猛然大盛,但随即又光芒暴缩,“叮”的一声响后一枚通体金灿式样奇古的戒指已掉在地上,却是炼宝有成。

王睿收了功法,将戒指拿在手中仔细看来,就见这戒指通体金灿隐蕴蓝星,戴在左手小指上心念稍动便可调节大小。再放出神识往内一探,感觉仿佛进入到一个虚无空间之内,里面清蒙蒙一片,约有十立方米大小。再将面前那余下的半枚金­精­拿在手中,心念一动手中已空空无物,金­精­已入戒指空间,心念再动金­精­却又在手,属实是神奇奥妙。

心中大喜,虽从记忆中早知有储物戒指一物,但亲身拥有的感觉却非虚缈记忆所能形容其万一,王睿拿着戒指不断收放着仓库内诸物,用的熟了却不用再以手掌直接接触,只要心念动时,虚虚在要收之物上空扫过,那物件便自然会进入空间,确是好用。

把玩了一会,王睿又运起禁法炼制起剩下的金­精­钢母来。与前次无异,还是以体内真火配以法阵助力凝练法宝,到外边天­色­微明时,一柄长不过一掌,重六两三分,通体湛蓝隐泛金光的飞剑却已持在手中。

望着手中的一戒一剑,王睿心中实是止不住的欢喜,有此二物在手,那蜀山界行却平添了几分把握,无论是储物防身都有器可用,况且这两件东西尚是王睿生平第一次炼宝,首炼便成实颇为难得。

法宝,修真者护身之器,­性­命交关之物。修真者养­精­蓄气出入清冥,对敌争斗抵御天劫,等等等等都离不开法宝。法宝有各种属­性­及作用,近可护持­肉­身,远可驭空攻击,其对修真之人实乃不可或缺之物。

法宝又被称为法器,大致有灵器、仙器、神器等三个等级。而魔修又把法器唤做了魔器,然其等级都基本一致,其中以灵器等级最低,仙器次之,神器最高。

顾名思义,仙器当然是为仙人所用,基本都要等到修真者渡劫飞升至地仙界方能见到得到,修真界却没有几件。即使有,那也是在上古黄金时代流传下来的,现大多掌握在正魔两道各大门派中,散修手里基本没有。

神器,更是飘渺虚无的传说之物,源头甚至要上朔至开天辟地神魔时代,根本无人见过也无从考证,据说三十三天外与西方极乐世界两处就存有神器,都掌握在圣人手里,当然这也是传说。

只有灵器,才是千百年来修真界所使用的主流法器,也是正邪两道可以无限炼制配属的主流法宝。当然,灵器要分品阶,具体为九阶三品,一阶最低九阶最高,每三阶为一品,总计为上、中、下三品等等。不过因为上品中品等叫法太过繁琐,故此修真者一般都是直接称其阶位,如七阶法宝八阶仙剑等等,是修真界万千年来总结出的一套对法宝品质的认定系统,以便于交易比较等。

而王睿耗费一晚所炼的这两件法宝,都还只是下品三阶的法宝,储物戒指的空间只有十立方大小,算在三阶却还有些勉强了。那柄仙剑更是质地太差,基材用料都是修真界最普通的金­精­钢母,威力也就勉强能应付应付些灵智未开的凶禽猛兽罢了,若想以之与修真者御敌拼剑,从目前来讲那是想也不用想的事情。

不过对于现在的王睿来讲,这两宝却已够用了,他又不打算立刻与修真者发生交集,只是想进去蜀山界寻些灵药回来,有此二物随身已绰绰有余。当下不必多说,王睿咬破指尖,便将剑戒滴血认主,而后将仙剑收入丹田稳养,戒指戴上小指,一晚上的耗心耗力却是大有收获。

十九 初入蜀山

三日后,时当正午,于华夏国境内四川蜀中峨嵋山下,一位着了件青­色­长袍的高大男子却突兀出现在通往金顶的上山之路上。此人身形高大健硕,浓眉利目挺鼻薄­唇­,穿着青­色­长袍倒也颇有几分长衫飘逸遥遥思古之意。

无奈长衫飘逸之形容只能用在此人的身形打扮上,却不能往头脸上联想,因为此人却是一头黑亮短发,理寸头着长衫实在是太破坏韵味了,如此搭配简直怪异非常,却惹得一众游人纷纷投以注目,哑然失笑。

不过任他人如何嬉笑,这位高大男子却视若不见,仍大步流星旁若无人的往山顶登上,众游人的目光丝毫没有令他失措。此自不是旁人,正是我们的王家三少王睿。

没办法,王睿心里也知道自己今日这身打扮实在有些怪异,但没有办法。在普通人眼里出乖露丑,总比在修真者眼中显异现怪要强得多。要知道那些修真者大多一活千年,多生于千百年前,衣着打扮乃至言谈交往都大多保持古装古礼,虽也有少许做现代装束者,但那却大多是无门无派的散修,并且以邪道中人为多。若是王睿真穿了一身现代装束进入蜀山界,恐怕离得百里外都会引来那些神目透九幽洞苍穹的修真者,万一再引来两位喜欢除魔卫道的正教修士,那么对王睿来讲可绝对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所以,两害相较权取其轻,王睿也只好准备了一件清­色­长衫,穿在身上前往蜀山世界。

“峨眉天下秀”这是古人对峨眉山的赞语,而峨眉山自古便为佛教四大名山之一,号称是普贤菩萨的道场。山峦叠嶂山势雄伟,景­色­秀丽气象万千。而峨眉金顶,又以闻名华夏的金顶佛光奇观而扬名。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被人看成是自然奇观的金顶佛光,其实便是修真界与世俗界的连接通道?每当有修士要进入或出来蜀山界时,那么金顶佛光中的影象便起到了传送法阵的作用,当然这是指身具真元力的修真者而言,普通人自不列其中。

王睿大步走在登山的路上,一路上倒是遇见了许多悠然登山的游客,这些游客与他一样,都是顶着炎日在中午时便开始爬山,为看那金顶佛光而去。不过王睿倒也不担心人多眼杂,那仙家秘术自有奥妙,凡人­肉­眼又怎能看透?约有半个小时后,王睿已然身在金顶,在后面一僻静处远离人群悄然独立,等待佛光的出现。

时间慢慢走过,忽而前面人群一片哄然,许多人大喊“来了,来了。”王睿抬头看前,就见在那山崖上空云雾渐厚,一团五彩光晕在雾中腾现,更有人影浮于其中,人动影随,这便是就是金顶佛光了。时机已到,王睿双目微阖,默运体内真元,两手依次捏出法诀,­唇­角轻动喝出一个无声音阶,只觉身体骤然失重,飘飘渺渺不知光­阴­流逝,如一瞬间又似一年,终于,失重感消失脚触实地,王睿知道,睁开眼,眼前就将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静气收心,真元收归丹田,慢慢睁开双眼往周围看去。总计达四十九道,由脚下起的黑白两­色­光柱便首先进入王睿眼内。而光柱此时正渐渐往地上回缩,王睿知道,这些光柱就是蜀山界与世俗界连通的传送法阵。但如今修真者道法日益­精­研,早已有了更简便的传送之术,修为至金丹境的修真者都可轻易施用,似脚下这么古老的传送阵便已逐渐失去了作用。不过在星球之间的传送中,古老的传送法阵仍是不可替代的。

再打量一下周围,就见这传送阵是建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崖谷之中,南北西三个方向都被高山险壁所阻,惟有东面留有出口。王睿也未耽搁,提起自己体内浅薄到不能再浅薄的真云力,试探着捏了法决轻叱一声从眉心挥出,一道湛蓝蓝的光华便于眉间飞出,打个盘旋落移到了王睿脚下,化做米许宽丈许长的一道湛蓝剑虹,托起王睿向谷外飞去。

只是过这剑虹虽然能飞,速度也实在太慢,且还飞的摇摇晃晃好一阵才稳定下来,不到十里出谷之路足足飞了近半刻钟,实在是太慢了。

但就是这等在修真者眼中无比浅显的御剑之术,放到此时的王睿身上,却直令他有欣喜若狂之感。随着手中的御剑诀打出,脚下便如站在传送带上,托起身材便往前奔,而飞行间更觉体外有层气流暖暖围绕,将身体簇拥保护并持以平衡,那凌宵御空的感觉却是平生从未有过,也稳当之极,令王睿直是喜出望外。只因在香江时,王睿虽已有了气感炼成飞剑,但试行施用禁法却无一次成功,故此这尚是他第一次成功施用御剑之术,欣喜之情无以言喻。

直过了好一片,王睿方才从喜悦中回醒过来,方才发现自身已出了崖谷到了山外。

云山雾海,清气弥漫,灵鹤翔空,白鹿成群。抬头望去,空中丽日正盛,霞光万道洒于云海之中,映照的云烟笼罩的群山如真似幻。淡白­色­的灵气更在空中纠纠结结,宛若成质,时而群山中远远传来几声震天嘶吼,更时有龙吟,却真真切切一个蜀山仙境就在眼前。

望着如许景象,王睿心中赞叹不已,更觉周身百脉具通,充足的灵气由周身毛孔灌入,如浸温泉,只片刻工夫丹田真元竟已暴涨数倍,确与世俗界不可同日而语。

算计一下时间,王睿再次驾起飞剑,往前方百余里一座笼罩在云烟雾海中的巍峨高山飞去,一路所经见有无数珍花奇木,灵禽异兽也全不理会,直飞了近一个时辰方才到了山脚下。按下剑光将体内真元回复至顶点,王睿扬手一挥,手中已多了一柄湛蓝蓝的三尺仙剑,自是蜀山独传的御剑之术,大可暴涨百丈,小可收入丹田,。

二十 蜀山七宗

林木葱郁,禽鸟飞鸣,王睿手持三尺仙剑一路上山,触目所及尽是些奇花异木,繁花盛草,连这山上青草也似格外不同,绿油油繁盛茂密生机勃勃。

有那根径苍鳞如铁,丈许分长一阶参天百丈,碧绿宽长的芭蕉翠叶绦绦丝丝垂下的苍鳞铁木。更有古拙雄奇,顶分百数十枝,枝生朱叶红果的红桐果树,余等各­色­繁花异木数之不尽,便以王睿融合了道士的广博记忆,一样也是尽有许多不知其名。

走在这等灵气氢氧,清香扑鼻的山林之中,王睿虽觉通体舒泰,但仍不敢放纵丝毫小心,仍一步三停的缓步而行,神情面容谨慎之极。一边走,王睿一边聚运目力,往来在那茂密草木中搜看寻索,看是否有灵草异花。却也没令他失望,走了片刻后,到半山腰时一路上还真碰到了许多可用的灵草灵药,若带回香江去都是难得之物,在香江医药界都可算中上品之物,都被他收入了戒指之中。

那枚金灿灿的储物戒指,已被王睿自行命名为星霜,因为戒指隐有蓝星。仙剑也被命名为流光,因为湛蓝的剑身中隐泛金光,故此得名。

一路上山而行,王睿的收获却着实不小,虽没有寻到此行主药《绮萝艳》,但余等各类灵药却采了十余株,内中更有一株五百年左右的黄­精­,以及一株三百年左右的人参。

看看天­色­已晚,王睿也再不往山上走,背靠崖壁寻了一较平坦之地,取出玉符手掐禁决在周围三丈方圆布下一个防御法阵便盘膝静坐,就着此山充足的灵气运行起少元心经来。

心定神静,轻呼徐吸,恍恍惚紫雾淡起,将王睿笼罩,温热的灵气泉涌般灌入王睿周身毛孔,丝丝缕缕游聚丹田。而丹田中那团稀薄的真元也渐渐浓稠,做云气般升腾打漩,结成一个漩涡初缓后急。

气团一经打漩,体内外灵气更如千川汇海急剧加速,往丹田汇入,速度比方才更快了百倍,丹田真元也愈发的浓厚,氢氢氧氧由淡紫转化为深紫。而且丹田也并非只收不出,那灵气汇入丹田气团后,经过气团几度漩压后却又由丹田游出,遍行体内周天经脉,却是把提纯后的真元力散发进入周身百脉及血­肉­,刺激经脉血­肉­的潜力,增强各项机能。

锤炼­肉­身,使之刀剑不伤,水火不侵,也正是修真筑基不可缺少的一环。要知道修真者日常行动都是排云御空出入青冥,若无一个强健的身体,单只空中的罡风便是一个问题。越往高空,罡风越烈,虽说修真者有种种法宝可以护持,但驾御法宝也同样需要一个坚强的身体,否则身体不够强韧,那么强大的真元又如何运行于体,应手而出呢?

但说王睿,恍惚间真元不住的按少元心经所指的经脉游移聚散,散出的真元也不断的增强着身体各处的强韧与潜力,不觉间从傍晚到第二日凌晨,一夜又已过去。睁开双眼,王睿站起身,展臂活动了下身体,只听“啪啪”一阵脆响,恰如脆雷轻响,但觉活力无限周身似有无穷神力,神­精­气足。

一晚之功,王睿体内真元却足比昨天增长了一倍,见天­色­甚好,便也再不耽搁,唤出流光剑又上山寻药去了。如是,王睿白日寻药,晚上运功,逢山过山遇河跨河足足在此界内过了五个日夜,寻遍千里内的各处灵山。

无奈或是他运气不济,整整五天五夜寻了下来,那绮萝艳却只得了十株不到。若只带这么少量的回去,那么以他的估算怕勉强只够药厂三月之用,三个月后他还要再来此间。想了又想思了又思,王睿终于是咬牙做了决定,辨认方向后便御剑直往东方飞去。

剑虹一路疾飞,王睿是谨慎无比,把神识放开到最大范围,无比小心的查探着周身的前后动静。空中稍有撕裂之声,他便立时收起剑光寻地隐蔽,一路上却有无数各­色­流光在高空飞行遁过,甚至有一次就在王睿前方百丈之外,蓝红两道长芒急速交错在一处,空中百尺高更有雷光点火轰然砸下,声势惊人之极。而似此种种,王睿却全然躲避开来,只顾一路疾行,遇到奇异之事便立时饶开继续往东。

从凌晨至正午,王睿一路往东,也不知道行进了几千几万里,终于,前方视线所及现出了一片连绵达万里的巍峨群山,王睿这才停住了剑光,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望着前面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群山,王睿一咬牙,抬步便往山中行去,不过此时他可不再御剑而飞,而是单凭双脚走进山区。此片山峦自不是别处,正是那道士许青木的门派所在,峨眉群山。

为何此山也叫峨眉,与世俗界同名,对此王睿却也知道。这却涉及到当年世俗界进入末法时代后的一段往事。

原来当年世俗界进入末法时代后,天地灵气日见稀薄,正魔两道修士的日行修行便日见艰难起来。因为灵气不足,故众修士不得不四处寻找灵脉仙山天材地宝以助修行,经常为一株千年灵药便引得修士们争相交斗,一时间修真界混乱无比,激斗血战无有片刻止息。

如许过了经年,正魔两道都是大有损伤,连各派掌教长老都时有陨落,竟是无论多深厚的道法都难以自保,人人自危的一个局面。后峨眉派三代掌教真人见局面越来越乱,觉得不是办法,深思后便广传玉简邀请魔道佛三教首领于峨眉会商,经过一番激烈的利益交锋后终想出了办法,便是由三教合力,开辟出与世俗界相连的蜀山一界。

正因为此界开辟是由峨眉派所首先倡导,故而此界便被正魔两道同命名为蜀山界。待此界成型后,三教便纷纷移教入内,峨眉派便也于此时正式改称为了蜀山剑派。

不过让蜀山三代掌教真人没有想到是,蜀山派进了此界后,派中却忽起矛盾,同门相争时有发生。原因很简单,只因进入此界后,那幻波池、紫云宫、南极小光明境等等仙山福地便都已不复存在,而在这些地方传承下来蜀山弟子自是要回到峨眉本山来。

如此一来矛盾就出现了,自长眉祖师开教峨眉,妙一真人传承道统,李英琼整顿大兴后,蜀山剑派内便早已分出了几大宗系。内中有二代掌教李英琼嫡传的法门,有一代门人玄真子传下长眉道统,更有齐灵云齐金蝉等等各自收下的弟子,烘烘乱乱聚到一处却是各有所长。

似那李英琼就曾另得幻波池圣姑薪传大法,齐灵云也有紫云宫《金篆玉章》,周轻云齐金蝉等更是多有师承另有际遇,一时间峨眉二代众弟子在峨眉嫡传下的太清道统外,却都是各另有际遇,法门奥妙不一不言,哪样都是神奇奥妙不可轻弃。

如是,经蜀山剑派三代掌教真人与各宗长老会商决定,依各位师长所传诸多法门,整理分类出降魔炼器炼丹等教内数大宗门,让后辈弟子依天资禀赋自行选拜入各宗门内,自此整合为“长眉宗”“玄真宗”“英琼宗”“人英宗”“灵云宗”“轻云宗”“金蝉宗”等七大宗门,在峨眉主山各据一峰,总号称为蜀山七宗。

那倒霉的蜀山弟子许青木,便是灵云宗的六代首席大弟子,灵云宗四代掌宗长老青阳真人所收的隔代传人。

二十一 回返香江

王睿飞奔纵跃在峨眉山峦之中,心中却不经意的想起了道士许青木留下的记忆,联想到了现今的蜀山七宗。不过在一声清亮入云的鹤啼过后,他立时便警醒了过来,又把­精­神全都放在了观察周围环境上,再不分心。

从五日前进入此间开始,王睿心中便始终是前所未有的谨慎,谨慎,再谨慎。别人不知,王睿对蜀山界内的凶险可是知之甚深,尤其那道士更以神魂消散的方式向他证明了这一点。

眼下更是已经到了最关键的地步,只要他能不惊动蜀山派的修士,小心的到达此行的目的地,那么这次的蜀山界行就已达到了绝大部分目的,而后若再能悄无声息的退出此界,那么起码在十年之内,此界是不打算再来了,王睿心中暗想到。

压了压心中杂念,王睿提足­精­神,翻山越岭向深处而去,走走停停西绕东穿,攀崖越壁悄然行进,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之下,他悄然无声的躲过了许多处亭楼阁宇,终再绕过一座险峻的高峰,他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座距离峨眉主峰约百里外的无名山谷之中。

站在谷口外一隐蔽处,王睿谨慎的往谷内仔细看去,就见谷内绿草回茵风和日丽,鸟歇兽息无有人踪,眼中尽是一片艳红如火的红花绽放,忙迅捷的进到谷内,双手急动间千百朵绮萝艳已摘入到了星霜戒中。

待戒指空间全部装满,王睿也绝不再做停留,出了山谷便一路往山外行去,天边暮­色­降时,他却已经距峨眉山远达万里,回到了来时的峡谷法阵之前,手掐禁诀打出,金光闪过却已置身世俗金顶,身心无比轻快。

坐在四川--深圳的火车上,王睿眼望窗外,心中思量着此次蜀山界行的收获。此行还是比较顺利的,不但没有遇到什么凶险,还如愿采满了一戒指的绮萝艳回来,对此他确是非常高兴。

而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他的心中也开始慢慢谋划起下一步计划来,那就是以药厂为基,全力在香江建立独属于他自己的事业。至于修真,他不急,三千红尘十丈软红才刚刚开始,急着去修真了道做什么?

王睿一路沉思,不其然火车已到终点,过罗湖口岸回返香江,再招了部的士便往半山王宅返回。车子在王宅大门前停下,王睿刚自下车,就见自那环山公路转角处驶来一辆银­色­加长宾利,却正是老爷子王贯东的坐架归来。

退开两步,王睿让出大门的通路,那尊贵典雅的加长房车便慢慢在他身边驶过,也未稍停。不过那后排的车窗却缓缓降下,一张欺霜赛雪的俏脸急切的探了出来,欣然大喊道:“三哥,三哥。”

王睿忙摆手应下,大声喊道:“雪儿你注意安全,快坐回去,有什么话等下再说,现在你立刻给我坐回去。”

俏鼻微皱,王雪向哥哥又猛然做了一个鬼脸,大喊道:“三哥,我在前面等你哦!”然后才老老实实的缩回头去,在车内坐好,却把个王睿看的直是摇头苦笑。

“这鬼丫头。”王睿笑骂一声,也抬步进了王宅,悠然向主楼行去。待绕过喷水池后,那主楼之前却早有两人站在那里,一位是娇憨活泼的小妹王雪,而另一位却是神情威严的老爷子王贯东,按时间车子早已到了主楼之前,老爷子此时还没进屋想是也在等王睿过来。

“爸,雪雪。”王睿走到两人身前停步,招呼了两人一句。

“嗯!你舍得回来啦?”也不知道这父子二人哪里犯冲,总之王贯东一见到自己这第三个儿子,立时便是没有好话好脸。而见老爸的语气不大好,王雪这小丫头也没敢出声,悄悄跑过来抱住王睿的胳膊,挤眉弄眼偷偷向王睿吐了吐舌头。

没有立时回答老爷子,王睿先是低头对小丫头一笑,拍拍她的小手,而后才抬起头,看着王贯东道:“没错,我是舍得回来了,怎么爸你找我有事?”

“哼!”王贯东很不满意的哼了一声,沉声道:“我没有事情找你,只是想问问你,那药厂你已经接手近一个星期了,对以后的发展有什么计划或打算吗?我可是听说,你除了接手那天到药厂去过一趟,留下一张莫名其妙的配方外,这一个多星期来药厂可是再没有见到过你的人哦!不知道你对药厂的事情如此不上心,你还怎么去自立门户呢?”

­唇­边微挑,王睿轻笑道:“爸,您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在香港简直就没有事情是能瞒得过您的,连我几天没去药厂您都清清楚楚。不过关于药厂的事您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我自己的打算,既然药厂已经归属于我了,您还­操­那么多心­干­嘛?有时间找些朋友们聚聚打打球多好,您说呢爸?”

“你”听得他这么一说,王贯东不由得神情大怒,抬手便要训斥,但刚自道了一你字,老爷子又把手放了下来,藐视的再看了王睿一眼,沉声道:“希望如此吧!希望你的计划能把药厂发展起来,否则,我可不希望见到你有一天跑回来求我。”言罢转身就走,却抬步进了主楼。

王睿一笑,在他背后清声道:“放心吧老爷子,您绝对等不到那一天的。”

王贯东也再没说什么,自行进了主楼。门外却留下了王睿与王雪兄妹二人。

“三哥,你这几天跑哪去了?家里厂里都找不到你,连你那些朋友都纷纷打电话来找你呢!”见老爸进屋了,王雪这丫头立时便活泼起来,扯住王睿的胳膊连声询问起来。

王睿笑道:“三哥这几天有事到内地走了一躺,家里没人知道自然找不到我,都有谁打来电话找我了?”

小脑袋一偏,王雪皱眉回想道:“有高家的高兴宇哥哥,许家的许少庭哥哥,李家的李秉强,何家的何运平等等,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人也打电话来,高展颜高姐姐”

二十二 同命兄弟

“高小四吗?对是我,你家哥哥我王三少爷回来了。听说你小子给我打电话了,想哥哥我了屁话,就凭本少的手段,什么样的绝代佳人弄不少手,会被迷住吗?好了好了不和你小子扯了,快说,本少远途归来你准备怎么给本少爷接风洗尘?嗯,嗯,大富豪没意思,换个地方,景园?行,就景园会所了。好的,晚八点准备到,那几个家伙你都通知一下吧!我就不打电话了,洗个澡换换衣服时间就差不多了,好的,一会见。”

王睿斜靠在自己卧室的那张大床上,­唇­边带笑放下电话,滚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心情不错。如是躺了一会,抬手拿起床头桌上的手表,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床下地,脱的一身­精­赤来到卧室外的卫生间,打开莲蓬呼哧着冲洗起来。

晚七时四十五分,一辆崭新的黑­色­宝马缓缓驶入位于中环德辅道的一座会所门前停下,门童打开车门后,着一身范思哲白­色­休闲装的王睿,优雅有礼的从驾驶位下了车来,微笑道声谢谢便抬步进了大厅,车子自有专门的泊车人员去停。

会所大厅布置的并不豪华,既没有毛毯铺地,也不见吊灯挂顶,只是黑纹理石地面,明亮的装饰灯,除正前方吧台外,过道两边都摆有的整洁­干­净的桌几沙发等,每桌之间都摆放了些形态各异的盆栽花木,看上去相当的简约雅致。

大厅的客人并不多,只有三两靠窗位置上有几位客人坐在那低声交谈,王睿一路走来随意扫了几眼,却也没有碰到熟人。待走到吧台处,一位穿红­色­旗袍的美丽女侍应便迎了上来,躬身含笑道:“欢迎王少光临,您这边请,高少许少几位贵宾早就到了,都在二楼的四号贵宾厅等您呢!刚才还问过好几次您到了没有,特意吩咐我到楼下来等您。”

王睿抬腕看了看时间,笑道:“这几个家伙,一点时间观念都不讲,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呢!他们急什么?”

美女含蓄一笑,没有接话,人家客人之间彼此说上两句没什么,但会所的服务人员可绝对不能参与,否则一句话不对会得罪人的,这种事情服务人员都可是注意的很。

当然王睿也没期望她接话,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当下女侍应又侧身抬手道了声请,便在前面引着王睿上二楼四号贵宾厅去了。行到贵宾厅的门前,女适应轻轻敲了敲雕花木门,那木门便从里面打了开来,另一位容貌俏丽的女侍应却正站在门内,微微含笑向内延请王睿,而里面一阵熟悉的喧闹呼喝也顿时传来。点点头,王睿抬步进去,那引路的女招待却留在了门口,与另一位女侍应肃手对站。

“呦呦呦,这是谁呀?别闹了别闹了,你们两个看看门口进来的那人是谁?可是我们失踪已久的王家三少吗?”厅中有人故意拿腔做调的喊了起来,是个肥头大耳身子滚圆的家伙,正一脸贱笑的看着王睿。

而被他一喊,另两个正联手欺压于他的男子便也转过头来,双双看着王睿,其中一位浓眉大眼的英武男子更是高声喊道:“好啊!王三少爷您终于出现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都怀疑我们的王家三少是不是被哪个狐狸­精­窝藏了起来,给剥皮拆骨一口吞进肚子了呢!”

王睿大笑,快步上前伸出大手往三人背上各用力拍了一下,大声道:“好你们三个家伙,看到本少王者归来不赶快列队欢迎,还敢连讽刺带挖苦,都皮痒了是不是?小心等会酒桌上本少爷狠狠教训你们。”

“哎呦三哥,你轻一点好吗?我这小身板可受不住你那如狼似虎般的雄身建体折腾,我的妈呦!这一下拍的我呀,骨头简直都要散架了,我的好三哥,你一进来就这么折腾我,是不是好久没见想我了?我可是想死你了,要不等会咱俩专门找个地方,叙叙我们兄弟久别重逢之情好不好?您说呢我的王家三哥哥。”最后那位白净秀气的小子开口说话了,正是前几天帮王睿去买钢材的许少廷,不过今天他那声音可是又细又腻柔媚十足,直把个王睿听得浑身直起疙瘩。

猛抬手把那正往自己胸前探来的“纤手”打到一边,王睿一脸惊恐,侧着身子挪了挪座位,故意颤抖着声音道:“你,你离我远点,想发­骚­别找我,找对面那个胖子去,他打kiss的功夫很好,一定能够满足你。”

哄堂一阵大笑,王睿此语说完,一时间满室皆欢,连站在门口处的两位女适应也忍不住掩­唇­轻笑。

“好了不闹了,叫侍应上菜吧!三哥你也把外套脱了,咱们吃饭!”笑了一会后那英武男子又开口说道。

众人自是同意,当下便各自把外套去了,自有女侍应过来帮几人拿到一旁挂上,而另一名女侍应却出去吩咐上菜。工夫不大,一桌­精­致的粤菜已摆上齐全,简简单单四荤四素加一汤,材质上乘烹制­精­致,却也没有什么鲍鱼海参熊掌驼峰等山珍海味,都是些平时用着比较顺口的东西。

挥手让女侍应都退出厅去,肥头大耳的高兴宇便举起酒杯,高兴大声说道:“三哥,我敬你一杯,听说你前段时间和你家老爷子闹翻了,竟然主动放弃了王氏集团的继承权,出来自立门户。没别的,小弟就是佩服三哥你的魄力,那么大的产业说不要就不要了,在这敬你一杯,敬三哥你为我们这些纨绔二世祖们涨了脸,象个爷们的样子,我先­干­了。”说着话将杯中的半杯白兰地一饮而下,胖脸涨的通红。

举杯一笑,王睿没说别的,只是也­干­脆的将杯中酒一口饮下。

“对,高小四这话说的对,三哥的确是个爷们,有魄力,敢硬碰硬的和他家老爷子对着­干­,比我们强多了,我也敬三哥一杯酒。”白净秀气的许少庭也举起酒杯,抬手就­干­,不过这会他的声音可是正常多了,虽还有些尖细,但却没了柔媚之味。

王睿也没推却,倒上酒也与他­干­了一个。然后再将酒杯斟满,向那英武男子李秉强举杯道:“来吧秉强,他们两个都喝过了,咱俩也来一个。”

李秉强有点迟疑,握着酒杯缓声道:“睿少,我们俩不急,你先吃点菜咱们再喝。”

“来吧秉强,你还不知道我的酒量啊?这点酒放不到我的,来,­干­了。”王睿哈哈一笑,抬手就将杯中酒­干­了,那李秉强自然是举杯相随。

三杯酒尽,王睿这才拿起筷子,随意挑些顺口的来吃,自然也轻松愉快的与那三人闲聊起来。他倒也没有说谎,以他现在筑基有成的体质,那三杯酒真的一点都不碍事,根本影响不了他。

高兴宇,李秉强,许少廷,这三个人便是王睿二十年来在本城关系最好的朋友或者说兄弟了。

三个人都与王睿出身类似,都是本城豪门中的庶出子弟,在家族中头顶上也各有出­色­的兄姐等掌控大权,在家族产业中也都颇不得志,故此在这一点上,四个人倒真是个颇有同命相怜之感。

那高家是以地产业为主,每每政府拍卖用地高氏便能掌握其中绝大部分发展潜力较好的地皮,而高兴宇却连高氏地产总公司的边都挨不上,只给发配到了下属一间物业公司当经理,成天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连这间公司的财政权都没有­操­在手上。

李秉强倒是比他强点,在家族控股的一家小银行中担任分行经理,虽然离李氏金融集团核心还差的很远,但起码那间小银行中还能做上点主,小量资金还是有拨付信贷的权利。

至于许少廷,根本就更不用说,二十一岁了连家族产业的边还没挨上呢!现在还用着家族联名的信用卡及银行户头,每个月稍微超支许家老爷子便会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在家中的位置难堪的很。许家的主营产业自是钢铁建材,也是本行业中的龙头老大。

四个人早在幼时便于家族来往中相互认识,后又就读于一个中学,时日久了却发现彼此间在家中境遇类似,于是便在慢慢接触中走的越来越近,到现在七八年过去了,彼此间的情谊却是越发的交厚,成了至交。

除李屏强现今已二十有四外,余下两人却都与王睿同龄,生日略小,于是两人便都按王睿在王家的排行,尊称三哥。而李秉强与王睿却没有称兄道弟,一个秉强一个睿少便是他俩的互称。

而在王睿看来,自己这三个兄弟却也并不是旁人眼里所看的纨绔子弟,李秉强­精­明强­干­,做事雷利风行。高兴宇宽厚大气,在什么场合都把气氛搞好。许少庭思维缜密,也非常适合做一些琐碎谋划的工作,都具有一定的能力,只是暂时找不到发挥的天地罢了。

二十三 财貌双全

两个小时后,王睿四人披着雪白的毛巾,­精­赤胸膛穿着泳裤出现在会所主楼后面,依附而建的封闭游泳馆内。尽管已是晚上十时,但夜生活在本城还是刚刚开始,泳池两边的桌椅坐了许多人,男女老少应有尽有,纷纷品着红酒香槟在那里倾坐交谈,时而再下到池内游上两圈,大多数人都是身穿泳装。

王睿等也不能免俗,到泳池旁一张无人的桌上坐定,又叫侍应开了瓶了红酒,四个人便坐在这里低声交谈,顺带着欣赏各路巾帼争春斗艳。

景园会所是本城的顶级会所之一,虽然如王贯东等名列富豪榜的顶级巨贾们鲜少出现,但稍次一级的富豪大亨却着实不少,身价百亿者屡见不鲜,故而此会所却也正是名满香江的顶级名利场之一,虽不是什么人都能进,但凡稍够得上身价者便都千方百计的找门路挤进来,三教九流什么人物都有。

要知道如果在这里随便与哪位大亨搭上线,谈成一单生意,拣人家手指缝漏出的些许,那么这一个晚上所得就可能会超出平时十年所积,如此名利场怎能不让人倾情以羡?许多靓女更把这里当成了最佳的掏金之所,想方设法的挤进来,希望能一朝选在君王侧,金丝珠玉挂满身。故此到这里来欣赏春­色­,那各路春­色­的素质却绝不令人失望,内中更有不少香港小姐或娱乐明星等,真个是星光灿烂,俪影双双。

王睿等自不必等同他人,任豪门内再如何不得志的后生儿女,但玉马金堂之身份却早已注定。年满十八周岁后,无须等自行申请延办,便早有本城各大名店会所等纷纷上门,主动送上会员金卡,就怕他们不去。故此,王睿等四人在此间却是常客,坐在那里时常便有西装革履衣衫笔挺的各路人马主动上前搭话,再恭敬的递上名片告辞而去。

不过今时却与往日不同,今晚四个人坐在那里叙话,虽也不断有人过来搭话送名片,但过来的人主要­精­力却全都放在了高、李、许三位公子身上,对王睿却都是礼节­性­的招呼点头,甚至更有那道行不够的连名片都懒得递了,眼神中更别有意味。

微微点头,又温文有礼的打发了一位不速之客后,李秉强举起酒杯,小饮一口笑道:“三位,都看到了吧!本城还真个信息传递无比迅捷的地方,这才几天呀?跟红顶白已经摆到我们面前来了,呵呵,还真是一个十分现实的真实世界哦!”

周身肥­肉­乱颤,高兴宇暇意的拍了拍鼓鼓的肚皮,哈哈笑道:“强哥,你还真有够迟钝的,这点龌龊事你是今天才发现吗?我还以为你早都该习以为常了呢!”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李秉强一笑,回道:“倒不是今天才发现,而是今天体现的更加明显,更加深刻。”

“这很正常,香江本来就是这么现实的一个社会,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许少庭在一边接口了,慢条斯理和声细气,神情倒是悠然的很。

而王睿握着酒杯,­唇­边含笑听着他们三人说话,却始终没有开口。

“睿少,你怎么不讲话?你倒说说,从家里分出来自立门户,区区两个亿的资产你真就满意了?还有那间药厂,你要生产的保健品有把握吗?我问了不少的商界朋友,他们对目前本城的保健品行业可都是不太看好哦!”李秉强又正­色­与王睿说道。

王睿一举杯,笑道:“放心,这件事我早有打算,倒是秉强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会送你个大大业绩,到时候可不要一高兴乱了分寸哦!”

“希望如此吧!总之你有什么事为难就来找我,大忙帮不上小额资金我还是能尽点力的,希望能看到你的药厂大展宏图。”李屏强颇有些不看好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总是说这些无聊的事了。能不能把药厂搞好又会怎样?搞不好又能怎么样?我就不信,万一三哥的药厂经营的不好,那王老爷子就真会亲眼看着三哥垮了?没有的事,据我估计,就算三哥的药厂垮了,那王老爷子肯定也会出手帮扶的,搞不好还会对三哥更好。通过何家老二娶媳­妇­的事,我就发现一个道理,咱们上面这些老爷子们心理都有点变态,有时候你越跟他们拧着来他们就会对你越好。”高兴宇在旁边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王睿三人互相看了看,却是皆笑了起来,李秉强更是连称有道理有道理,兴许还真是这么回事,不然何家老二硬拧着何老头把一个交际花娶回了家,那何老头怎么却又对他更好起来?还交给了他一个重要的公司打理。

当下四人又就着何家老二娶媳­妇­的事谈了一会,高胖子便有些按耐不住了,与池中几条美人鱼连连摆手,和王睿等人说了一声便晃着满身的肥­肉­冲到池边,扑通一声如青蛙入水般就跳了下去,直奔那池中几位美女而去,只不过这只青蛙未免太肥了点。不过别管人家肥不肥,人家晃着肥­肉­挤进美女堆中还真挺受欢迎,众美女纷纷扬起玉手粉臂与之拍拍打打嬉笑玩水。

见高胖子如此春风得意,王睿三人也纷纷摘了毛巾离座入池,到池中活动活动。他们三人一下水,那池边早有穿着各­色­各式泳衣的靓女跟了下去,到三人身旁有意无意的撩拨游动,有两位的面孔更是经常出现在娱乐节目上。

这三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郎有情妾有意的随便说了两句,便各自找到了合适的女伴,彼此轻语言笑挨挨擦擦不在话下。其中以高胖子最为夸张,他一个人身边便围聚了三位美女,都是细腰肥臀的波霸女郎,也不知道以他那个体态,一个人该怎么去应付三个火暴女郎。王睿自然也靠在池边,与一位秀发披肩,皮肤雪白的娇艳女子嬉笑说话。

如是,四位纨绔公子便在池中与众美女嬉戏说笑起来,一时间池内雪臂粉腿纷飞,娇笑嗔嬉四起,却引得池上宾客纷纷注目,更有不少宾客也被撩起了兴致,也纷纷携同来佳人入池,吸水嬉闹。

正玩的高兴,忽而,从池上有人叫道:“老四,你做什么呢?立刻给我上来。”是个女声,声音清澈动听,让人忍不住便要听音观人。

“三姐?你怎么来了?”高兴宇抬头看去,却见是自己的三姐高展颜正站在池边。

高展颜,一个听起来不出奇,读起来很舒服的名字。而在本城近几年的商业圈中,这个名字却又经常与尊荣、矜贵、骄傲、深沉等等词句联系到一处,与一位天生丽质,秀外慧中的商界女强人联系到一起。

高展颜是本城名门高氏现任掌舵人高昊天的嫡出三女,现年二十三岁,容颜绝美明艳无俦,是本城最年轻最美丽的一位商界名媛。绝­色­的容貌给了她天赋的资本,而无匹的家世和良好的教育更令她平添十分矜贵。所以在本城,高展颜的身后随随便便都挤满了追求者,各路才俊名门公子数不胜数。

甚至许家老爷子曾对自己的两个嫡出公子说道,只要他们任其中一人能娶到高展颜回家,那么许家的下一任掌舵人立刻就可以做出决定了。因为高展颜掌管高氏集团某价值三十多亿的分公司后,那间分公司的业绩立时便连续三年涨幅达百分之二十以上。所以高展颜当今在本城商界,却真真切切是声名显赫,举足轻重。

而就是这样一位财貌双全的绝美女子,她与王睿之间却有过一段共同的特殊经历,进而在两人之间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感……

二十四 微妙完美

“三姐?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从来不在外边游泳吗?”高兴宇连忙从美女堆中挤了出来,晃着满身肥­肉­爬到池上,惊讶的问道。

俏脸一红,高展颜脆声道:“嗯,今天有点事,我一个老同学刚从美国回来,我陪她来这里坐坐。对了老四,我还没有说你,你刚才做什么呢?怎么也不知道收敛些,没看到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的身上?”

高兴宇无疑也是聪明绝顶的,从不肯在外边游泳的姐姐今天却罕有的出现在会所泳馆内,且还这么巧,所为何来他自然清楚。但明知故问,也不能不问,便一笑道:“那倒真巧,我也是和朋友来这里玩玩,对了三姐,我那几个朋友你也都认识,也都是熟人,要不要我叫他们上来,大家一起坐坐,也能热闹一点。”

高展颜点点头,有意无意往池中扫了一眼,答道:“也好,那我先回去和朋友说一下,你们随后过来吧!”言罢转身离了池边回座位去了。

高胖子嘿嘿一笑,转身大喊道:“强哥,少廷,都上来吧!嘿嘿,有美女给你们介绍哦!来晚了就没份了。三哥你也来吧!我三姐在那边呢!我们过去坐坐。”

李秉强许少廷自是没有意见,与身边美女道声抱歉便离了泳池,到池上与高胖子勾肩搭背笑闹起来。王睿也点点头道声失陪回到池上,兄弟四人回到座位取过毛巾擦拭披上,说说笑笑往高展颜的座位过去。

那是泳馆内最好的位置,既能看到整个泳池,离别的座位又间隔一段适当的距离,免得说话时互相影响。而在座位上,三位风情各异的泳衣美女,便坐那里轻声说话,其中那黑­色­泳装的正是高展颜。

见王睿四人过来,高展颜三女便都站在身来,微笑让坐,自然大家又彼此客气推让了一下,而后便以男女对面坐下,再由高家姐弟给彼此相互介绍。

王雅芙,二十四岁,身材火暴容颜­性­感,曾就读于美国耶鲁大学法律系,目前持有本城律师执照,现在荣泰律师行某分行做执业律师,倒又是个有才有貌的­性­感美女。

刘盈盈,二十四岁,面容清秀身材纤弱,本港知名大学商学系毕业,目前在高氏房产下属分公司任经理助理之职,也就是高展颜私人助理,同样是位很有能力的清秀美女。

至于王睿四人高展颜自也给两位女友一一做了介绍,不过着重点只点出了他们四个人的学历姓名,至于四个人的背景工作等却是一语带过,没有多讲。

王刘二女虽然也都是有才有貌的美女,但­性­格都很好相处,互相间认识后,没用多久已和众人谈笑嬉闹宛如老友,热情而不显轻浮,分寸把握的非常恰当,想是这也与两女的职业有关。

而王睿靠在背椅上,暇意的品着红酒有一句没一句与众人说话,心中却慢慢品位着眼前的三位美女。近年来本城经济发展愈加迅猛,而本城商业圈却逐渐呈现出一派巾帼不让须眉的势头,女­性­逐渐在各政经领域占据了越来越重要的位置,例如眼前三女。

高展颜自不用说,天之娇女商界明珠,掌控几十亿的上市公司大权在手。就是那王雅芙刘盈盈,一个律师一个助理,都有适合自己的位置,再联想到大哥身边的乔碧,药厂的周静,哪个不是才貌双全经济独立?想想若去了身上的豪门光环,自己兄弟还真无法与人家比较,真就相形见拙,还真是令人颇有几分不是滋味呢!

所幸现在得了道士的遗泽,创出一番基业已是不远,待过得两年后,想必王睿一笑,举起酒杯浅浅品了一口。

“王睿,你想什么呢?”低低柔宛的话语在身边传来,正是高展颜的声音。

转过头去,望着那绝美的俏脸,王睿道:“没什么,就是心情不错。”

“嗯!王睿,我听说你和王老先生闹翻了,要出来自立门户,这消息是真的吗?”高展颜又轻声问道。

“真的,不过也算不上闹翻,只不过是我想出来做点事情而已。”王睿点头说道。

秀眉微皱,高展颜神­色­中颇含几分忧虑,轻声道:“你这么做都想好了吗?这可不是小事,会不会太冲动了点?”

淡淡一笑,王睿道:“没事,我早都有了打算,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放心吧!”

点点头,高展颜没再说什么,但柳眉仍未散开,绝美的面容若有所思,想是还在为王睿而忧心。

王睿也转过头看着她,看着那­精­致绝美的面容,心中不其然回想起了当年那个意气丰发的绝­色­少女,名满校园的学生会主席。

很俗的一个桥段,无非是高展颜当年在香港大学就读时锋芒太甚,包揽了校花、班长、学生会主席等等诸多荣誉,因而遭人嫉恨。在三年级竞选学生会主席时被一个嫉恨攻心的富豪女收买小混混绑架,正好被王睿遇上救下,而后两人便越走越近,似有或无的产生一种微妙情感。

不过两人间这种微妙情感还没来及进一步发展,那高家便已全家上阵,轮番对两人交往进行阻挠。原因很简单,因为王睿只是王家庶出三子,日后几乎定然分配不到大额主要的王氏产业,没什么发展前途,给高家带不了什么实质利益。

而当时高展颜不过十九岁,王睿更是才十七岁,相互之间虽然感情微妙但还不至难舍难分之地步,另王贯东得知高家的态度后,也把王睿叫去狠狠的训了一通,道是王睿最好不要再纠缠高家之女,免得让他在一般老朋友面前丢脸,如此众多因素结合到一起后两人便慢慢疏远,再没太密切的过往。

但尽管如此,王睿与高展颜之间的微妙感情却仍旧存在,对此那高兴宇高胖子看的最清楚,因为自家三姐往往都是通过他来了解王睿的消息。而王睿却是通过高胖子以及王雪雪了解高展颜的讯息。

“看什么呢?”高展颜柔宛微嗔道。

“啊?哦,我在看你今天的打扮,你穿泳衣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王睿一楞,随即答道。

俏脸一红,高展颜面含微涩低头看了看,又抬起头细声道:“好看吗?”

王睿一笑,道:“好看,非常完美,你越来越漂亮了。”

听到王睿回答后,高展颜又欣然一笑,神情十分欣喜,更有意挺了挺身,把身形曲线展现的更加完美,让眼前人看的更清楚。

王睿也并没有说谎,高展颜今天确实非常漂亮,身材也超级完美。倒不是说她有多暴露,事实上她的泳衣非常保守,黑­色­连体将身材全都包裹起来,纤腰往下更有蓬裙将至过膝。

但以高展颜的品味,虽然泳衣是保守了一点,但式样却绝对是由顶级设计师所设计,配上她那­精­致绝美的面容,欺霜赛雪的皮肤,挺拔几至裂衣欲出的双峰,纤细优美的细腰,以及那笔挺修长的双腿,简直就是魔鬼的身材天使的面孔,完美极了。

二十五 预定代理

“展颜,我们要下去活动活动,你来不来?”王雅芙甩甩蓬松的秀发,微笑望着高展颜问道,笑容中隐有三分戏谑,美目流盼在王睿与高展颜身上往来游移。

不知怎的,看到好友的目光投在自己脸上,高展颜直是俏脸绯红,低声道:“你知道我从来不在外边游泳的,你们去吧!”

妩媚一笑,王雅芙道:“好吧!那你在这坐着,我们都去游泳喽?呵呵,要不要留个人在这陪你说话?你想谁留下,是我呢还是盈盈?”

“雅芙”高展颜见好友仍要戏弄自己,便红着脸娇嗔了一声。

高兴宇忙在一旁接口道:“好了好了,我看就三哥留下陪我姐姐说话吧!三哥下午才回港,想必也有点累了,在这坐坐正好休息一会。”

点点头,王睿举举酒杯表示同意,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而余下五人又各自别有深意的看看他与高展颜,说笑着便下了泳池。

正如兄弟间没有秘密一样,女人在密友跟前也是没有什么秘密的,王睿和高展颜之间的那点微妙,去游泳的五位男女却都是心知肚明,更都是心有灵犀的一并离开,给他们两人留下了一个比较私人的空间。

粉脸嫣红不退,高展颜好一会才止住羞意,好一会才抬起头,又看着王睿轻声道:“王睿,我想过了,听说你的药厂是准备生产一种保健品,等你的产品出来后,如果货源充足,我公司旗下的四家百货商场和三十多家零售店也想代理你药厂生产的保健品,没有问题吧?”

王睿没有答话,含笑看着眼在的美丽佳人,举起杯微微示意,心中颇为感动。正如对方了解自己一样,王睿对高展颜的情况却也是所知颇深。只听她刚才那些话,王睿就知道,她对自己现在的情况一定下了功夫去了解,故此才会提出上面那个说法。

高氏地产集团主营业务是房地产,却不是百货零售业,尤其高展颜所掌管的公司更是集开发、筹建、销售、乃至物业综合一体的房产公司。似这类主营业务都忙的不可开交的房产公司,旗下哪里还会有什么四家百货商场和三十多家零售店呢?当然,高展颜既然说有,那么这些百货公司和零售店就肯定存在。不过王睿知道,这些百货店却一定不是高展颜旗下的,若猜的不错,那些店应该是在高氏地产集团的名下才对。

要知道本城的保健品行业还是刚刚发展,很多人甚至对保健品的概念还很模糊,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种全新的保健产品想要进入市场,那不知要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而本城百货零售业,却是正值兴旺之时,多少新产品哭着喊着想要进场,用上吃­奶­的劲求爷爷告­奶­­奶­才能让商场方给腾出一个货架,商场方却是无比的抢手。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没等产品推出,高展颜就已经预定要代理王睿的产品,甚至这些店面都不是她名下的,如此决定的背后她得与家人周旋几许?顶冒多少风险?王睿自是心知肚明。

若换在从前,以王睿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接受高展颜这个决定的,因为他不会允许自己去借助女人的力量获取什么。不过在今天,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接受了高展颜的决定。因为他知道,眼前佳人的一片情谊是不会被辜负的,是会获得丰厚的回报,他有这个自信。

见王睿没有回话,只是对自己举了举酒杯,高展颜却不由得心中有些忐忑起来,因为她深知王睿的个­性­,也深深了解王睿的骄傲,故此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中,一时间却失去了平日里叱咤商界的决断,没有看出王睿的默许。

说心里话,在得知王睿与父亲闹翻的消息后,高展颜便始终在关注王睿近些天的动向。在了解清楚后,她对王睿的保健品计划却并不看好,因为以她敏锐的商场触觉观察,目前本城的保健品行业还只是刚刚开始,短时间内还很难发展蓬勃。

但既然王睿已经走出了这一步,高展颜却也不想去浇他的冷水,只能想办法帮他站稳脚跟。由自家旗下的商场零售店代理王睿产品的决定,便是高展颜与自家老爷子顶了三天牛才换来的结果。

当然,王氏家族本就是以药业起家,如果王氏药业肯出上点力,那么王睿的保健品销售肯定不会是什么问题。可惜,以高展颜对王家老爷子以及王睿两位哥哥的了解,出现这种情况的几率连万分之一都不到,那王智不在暗处扯王睿的后腿便已是烧香拜佛了,更不指望他来帮忙。

所以对于王睿,高展颜便只能倾尽全力去帮他想办法了,商场与零售店代理的事情稳妥后,她这段时间还一直在联系商界的朋友,想再帮王睿找到一些代理,结果虽然谈了几家,但数量却实在太少,故此便暂时没有提及,想等以后再说。

不过眼下高展颜可是还没有得到王睿的答复,便小心的问道:“王睿,我说的代理一事你考虑的怎么样?有问题吗?”

深深看了她一眼,王睿含笑道:“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办吧!”

“真的?王睿你答应让我旗下的商店代理你的产品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总之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高展颜欣喜的确认道。

“什么事情说定了呀?王少,你答应我们展颜什么了?怎么让她如此的喜悦,如此的兴奋啊?”一个捉暇的声音在旁边传来,却是那去游泳的五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回来了,说话的自然是那满面坏笑的王雅芙王大美女。

王睿一笑,没有去理她。高展颜却欣然回道:“没什么,就是刚刚和王睿敲定了一笔生意。”

“是吗?”王雅芙仍不太相信,但却也没有再追问。而那李秉强四人与她却也同感,但也都没有追问,纷纷回到座位坐了下来。

抬头看看对面的挂钟,高展颜道:“已经近十二点了,雅芙盈盈,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那就看你高大小姐决定了,你说走我们就走喽!”王雅芙回道。而刘盈盈也点了点头,同意回去。

高展颜转脸又看向弟弟,问道:“老四,你们呢?和我们一起走吗?”看似在问弟弟但美目余光却是扫着王睿。

高兴宇看看另三个人,见三人都点头,便回道:“我们也不坐了,一起走吧!”

高展颜自是颇为欣喜,当下众人便分男女两伙各自去换衣服,约好等下大厅会面。

十五分钟后,众人已在大厅中相互汇合,此时的三女更显美丽,那王雅芙刘盈盈同是身着夏奈尔套装,颜­色­不同式样小别,但同样品牌大致相仿的款式却被二位美女穿出了两种风格,一个紧贴曲线身材火暴,另一个却是端庄优雅落落大方。而高展颜却是一件及地长裙,颜­色­雪白款式端庄,清丽出尘绝­色­天香,却把个王睿四人看得目光不肯稍移,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哈哈一笑,李秉强自嘲笑道:“三位美女真是太美丽了,把我看得眼都花了。好了,现在人到齐了,我们走吧!”

众人自无旁意,说着话便同往大门行去,自然两旁更有穿着旗袍的女侍应陪伴相送。待走到门口时,女侍应刚上前把门推开,不想自门外却适时走进两男两女四个人来,与王睿等人正走了个顶头碰。

“大哥(大哥)。”“小妹。”

几乎是在同时,由对面一位男子与高展颜高兴宇三个人同时招呼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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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日那天奇迹说有急事,欠了一更,不是想偷懒。而是把从十六章开始的修真章节大修了一遍,突出本书的主线都市内容,所以诸位读者有闲情的时候,却可以把十六章开始重新看一下。给诸位朋友阅读带来的不便,奇迹这里深表歉意,实在是抱歉了……

二十六 强劲敌手

两方人在会所门前撞了个对面,又都是熟人,还真是很巧。却也不奇怪,毕竟本城就这么大,景园又是本城顶级会所,所以一般身份差不多的商界人士便都愿意到这里娱乐休闲一下,在此遇到熟悉的人自极是平常。不过今天都这么晚了,高家兄妹三个人又在这里碰上,却还真就是少有的事情。

彬彬一笑,高兴豪很有礼貌的与众人点点头,然后才低声与弟妹言道:“小妹,四弟,这么巧你们也在!”

“是挺巧的,大哥这么晚了还过来,有重要的事要谈吧!”高展颜淡淡说道,脸上浮现出一丝矜贵的淡笑。高兴宇却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答话。

“唉!最近公司接了个大企划,忙的我昏天黑地连轴打转,这不都这么晚了我还很失礼的把孙总裁请出来,商谈地皮的事。唉,真把我累的不轻,好久都没有这么忙碌了。”高兴豪微笑说道。

众人也纷纷报以微笑,都投以心有戚戚的目光,谁也没有往他身后那两位经常出现在娱乐节目上的美艳面孔上转移。

点点头,高展颜道:“让大哥受累了,能者多劳吧!时间不早了,大哥你忙,我们就不耽误您了。”说着话向他们点了点头,抬步就要错身而过。

见妹妹要走,高兴豪忙伸手相阻,目光之余扫了一眼同来的男子孙总裁,见那孙总裁正目光热切向自己微微点头,便笑道:“别急呀小妹!我们三兄妹也好久没在一起聊聊了,李少王少许少也是,平时都没机会见面,俗话讲相请不如偶遇,今天大家难得在这里相逢,怎么也得一起坐坐吧?来来来今天我做东谁也不许走,就这么定了。小姐,请帮我们安排个合适的位置,再开两瓶Hennessy送过来,谢谢!”

说着话高兴豪便一力坚持着要请众人到里面坐,那孙总裁也在旁边一同盛情相邀,至于与他俩同来的两位美女倒是没有多话。而高展颜见自家大哥这不容拒绝的架势,回头再看看王睿等人都没坚持反对,便也就应了下来,一众十多个人便在侍应生的带引下到厅中左侧坐了下来。

“展颜,孙总裁你以前都见过面,我就不给你多介绍了。倒是王少,你和孙总裁相互都没还见过面吧?不过谈起字号二位应该互有印象的,因为二位可是同行哦!哈哈”高兴豪看似兴致颇高的给王睿及那位孙总裁相互引见道。

“孙文晖,王少您好。”离座起身,孙总裁彬彬有礼的与王睿相握道。

“王睿,孙先生您好。”王睿也站起身来,同样温文适度的与孙文晖握了握手。

“哈哈,两位还真都客气,既然你们不好说,那就还是我来给二位彼此详细介绍一下吧!让二位相互间能加深一些了解,指不定日后会有合作的机会。”高兴豪又大笑言道。

“王睿先生,王氏药业集团董事长王贯东老先生的三公子,目前就读于香港大学工商管理学院三年级,才华横溢。听说王少最近正打算出来创业,进军医药行业,那本城商界可又要多了位前途无量的­精­英俊杰哦!王少,我没介绍错吧?”高兴豪朗声说道。

“全中,高大哥讲的一点不差,甚至某些地方比我自己都要清楚,真是多承高大哥厚赞了。”王睿­唇­边微翘举杯示意,含笑应道。

“没错就好,王少太客气了,我讲的原本就是实话,哪里谈得上什么厚赞了?那么王少介绍过了,我再给大家介绍一下孙总裁吧!”高兴豪热情满满的说道。

而见他如此兴致盎然的依次介绍王睿与孙文晖二人,座上的众人便也都品出了一些味道。那李秉强经事太多,便没有表露什么,依然沉静的坐在那里。但高兴宇许少廷可就没有那么沉得住气了,脸­色­一下都变的不大好看,高兴宇更是愤然欲起低声喝道:“大哥,你这么详细给我们介绍三哥和孙先生,到底想”

“老四!”一声脆喝打断了高兴宇,却是高展颜开口了,脆声喝止了弟弟后,她又俏脸凛然言道:“大哥你接着说,别管老四,大家都在这听着呢!”

窘然一笑,高兴豪目光扫过众人,神情窘迫的问道:“怎么?我说错什么话了?四弟好象有点不高兴,要不我不说了”

哈哈一笑,王睿眼含深意望了望自己的兄弟,再转过脸看着高兴豪清声笑道:“这可不行,高大哥只把小弟的资料数了一遍,却还没有讲到孙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如果就此打住,那么小弟日后若与孙先生江湖相逢,敌情不明岂不要吃上大亏?不行不行,高大哥你不用管小四,继续讲你的,我这里正洗耳恭候呢!”

“那我继续说?”高兴豪迟疑的看了看大家。

“嗯!大哥你继续说吧!”高展颜淡淡说道。

“好,孙文晖先生,先后留学于麻省理工与英国牛津两所名校,均获硕士学位,后攻读哈佛大学经济学,荣升博士,能­操­英法德意五国语言,堪称学贯中西。且孙先生年不过而立,是本城商界­精­英中学识最渊博也是最年轻的一位!最关键的一点,孙先生现掌管恒健医药集团,主营业务也是医药,这才是我给王少介绍的重点所在!二位都可称得一时俊杰青年­精­英,又都经营医药业,想必日后合作的机会断不可少,到时候若真的合作的成功,二位可一定要好生谢谢我这在中间牵针引线的人哦!”高兴豪笑道。

“失敬失敬,原来王少是王氏药业的三公子,孙某适才真是失敬了,希望日后能有机会和王少合作。”孙文晖再度起身,满面诚恳的与王睿再握了握手。

“哪里哪里,王某现在连初出茅庐都谈不上,哪里比得上孙总裁已是宏图大展,孙总裁太客气了,是王某失敬才对,有机会一定找总裁帮忙。”王睿也再度含笑言道。

四目交汇间,两人却都是同声清笑,彼此间一派和气,似乎能认识对方都令自己异常欢愉。

扑哧一笑,那始终在一旁静静坐观的王雅芙终是忍耐不住了,侧身附耳到刘盈盈耳边,低声笑道:“有意思,真有点意思,盈盈,你看到没有,这些豪门公子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呢!一个个温文儒雅彬彬有礼神情语气都无比的诚恳,看不出一点虚情假意。但我怎么就觉得,他们之间就跟演戏一样呢?一个个简直都是天生的天皇巨星,要是让他们去拍戏,我保证他们个个都能拿到影帝,真是不得了哦!”

也含蓄一笑,刘盈盈也转过头来附耳王雅芙耳边,轻声道:“那当然,你以为豪门公子那么好做的?都象电视里一样整天开着跑车游手好闲。真正那样的公子哥不是没有,但是一定很少。别的不说,只说这些豪门公子们从小就受到那种衣香鬓影,冠盖云集的环境熏染,往来巨贾谈笑儒商,只要不是白痴哪个不会受到一点影响?照猫画虎也能装出个样子啦!”

“有道理,难怪我回香港这么久了,但却一个横行霸道的纨绔公子也没碰到。原来电影上演的都是假的呀!”王雅芙醒然大悟道。

刘盈盈又是一笑,又轻声言道:“你又错了,横行霸道的公子哥有很多,只不过你没有碰到罢了。再者以你的职业,哪位神智正常的公子也不会横行到你头上来,倒不见得怕你,只是不会找那无谓的麻烦罢了。”

“好了好了,我可不想再听你的公子经,他们霸不霸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眼前这位王少爷和那位孙先生,哪个更出­色­一点?哪个更合你的心思,或者说更适合展颜?”王雅芙轻声道。

“这个”刘盈盈妙目偷偷在那两人身上瞄了瞄,好一会才道:“两个人都很出­色­,一位高大威猛一位儒雅英俊,不过要是让我来选,我还是选孙先生,因为他很成熟很有风度,身份事业与展颜都更般配一些。”

顺着刘盈盈的目光望去,片刻后王雅芙也点点头,低声道:“不错,那位孙先生看上去确实要比王少爷合适,但展颜可只是对王少爷有感觉,孙先生暂时看来还没有什么希望。不过我的意见和你一样,选孙先生不选王少爷,因为我喜欢成熟稳重的成功男士,嬉嬉”

她们二位美女在那里窃窃私语,但她们话中的主角此时却也彼此应付的差不多了,王睿正说道:“今晚能结识孙先生,王某确是十分欢喜,不过现在时间已晚,我就不再与高大哥孙先生多做盘恒了,就此告辞了,二位再会,如果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

高兴豪和孙文晖也没再留客,双双站起身来客气几句,而后便送王睿等人离座。至于高展颜三女,王睿四兄弟走了她们自也不会留下,便也道别后与王睿几人一同离开。

而见高展颜离开,孙文晖眼中虽也有不舍之意,但也没失了风度,很绅士连同王睿等人送出门外,当然他的主要送别对象还是高展颜,关于这点众人都能看得出来。

出了门后,王睿也没有再与高展颜多说什么,只是道声再见交换了个眼神便各自上车分道扬镳。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王睿回想起适才会所内的一幕,却也忍不住觉得那位孙文晖将成为自己的一个劲敌,无论商场情场。

相比王睿,孙文晖的条件确实占有上风,刚刚年至三十,一身的临风玉树倜傥不凡,眉宇之间的英拔更令人一观就觉得此人出类拔萃鹤立­鸡­群。且他身分也不比王睿稍有逊­色­,甚至更有过之。王家固然是本城药业主要供应商,占有本城的药品供应的百分之四十,但孙家同样不是小门小户,本城的药品供应也分润有百分之二十左右,也称得上是本城的医药大鳄。

且孙文晖正是孙家预定的下代掌舵人,如此比起来,王睿这位庶出的三公子还真要逊­色­人家几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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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制药之争

“喂,王睿先生吗?对,我刘勇,我打电话是想告诉您,原料都准备好了。是的,资金都用完了,去了给工人开的工资,现在厂里帐上已经没钱了。质量?原料质量请您放心,怎么说我也在这行­干­了二十年了,没有人蒙得了我,原料供应商都用的老关系,质量绝对有保证。不过王先生,您最好还是早点过来药厂一趟!这两个月来厂里工人见我们只顾大量的收购原料,但生产线却一直没有开工,虽然工资照发但他们也有点抗不住了,这两天已经不断派出代表来找我了,有些人心惶惶。嗯,知道。好的,我明白,等下我就去转告他们,请他们放心。好的,三天后早上九点,我在厂里等您,就这样,再见!”

不觉间又两个月过去了,药厂那边已经备足了原料,就等王睿下令生产。而那《睿恒药业》的牌子也在中环某大厦三十五楼中挂了起来,李俊生忙忙活活甚至招好了七八位­精­明能­干­的职员,就等着产品出来好去推销呢!

万事都已具备,只欠自己这阵东风,王睿放下电话想道。三天后,王睿在刘勇李俊生等一行四人的陪同下,抬步进了药厂的仓库里面,察看原料准备情况。

刚一开门,一股浓重的药香便扑面而来,甚至呛得其中一位年岁不大的药剂师连打了两个喷嚏,被刘勇转头一眼看得满面通红。

熟地黄、山药、丹皮、茯苓,乃至枸杞、人参、鹿茸等等不下十多种中草药,便分门别类的堆放在仓库里面。当然,其中那人参鹿茸等贵重药材数量较少,丹皮山药等普通药材备量则比较大。但这些药材毕竟都是中草药,所以虽然用了近两千五百万的港币,但总计却也只装了大半个仓库,看上去数量倒不是很大。

不过不要紧,药厂准备生产的是丹丸类产品,一颗药丸中有百分之零点一的药物成分就好,其余的部分却都是用玉米粉添加即可。

上下大略的查看了一下,王睿道:“很好,药材的保养工作做的不错。刘厂长,我给你的配方你请厂里的药剂师看过没有?”

刘勇点了点头,侧身让过身后的两个人道:“是的,配方我在今天早上已经依您的吩咐,拿给厂里的两位药剂师都看过了,这两位就是我们厂里的两位药剂师张文远博士和林强药剂师。张博士毕业于加拿大麦克马斯特大学生物医药系,也是加拿大与本港双重注册药剂师,对于药品的开发研制都很有研究。而林强林药剂师目前就读于香港中文大学医学院,还没有毕业,但已和本厂签定了为期四年的劳工协议,目前在本厂实习,王先生拿来的配方他也都看过了。”

点点头,王睿打量了一下这药厂仅存的两位药剂师,见那张博士约有五十多岁,红光满面泰然自若,着了一件白大褂站在那里沉稳的很,看上去就是一位很善于保养的人。而林强也穿了件白大褂,面容白净身材高瘦,见王睿看向自己便神情yu试要说些什么,但­唇­角微动后却没有出口,看那样子确是个实习生。

微微一笑,王睿问道:“林药剂师有话要说吗?”

脸­色­一红,林强转头看了看张博士,神情微涩道:“没有。”

“张博士呢!看过配方后有没有意见。”王睿又问道。

抬手摸摸下颌,张文远神态自若的点点头,满条斯理道:“我确实有点疑问要请教王先生。王先生,我虽然是读西医出身,但对于中医却也知道一点,您的那张配方我看过了,发现那里面的主药却都是起补肾益气之用,与中医所出的六味地黄丸功效类似。不过此方的药效却比六味地黄丸要刚猛的多,不知我说的可对?”

王睿一笑,回道:“不错,张博士不愧是研究药理出身,对于此方的功效大致把握不差。”

“那这问题就来了。王先生,您的家族是以经营医药品为主业,对于药品的重要­性­应该也知道几分。这么重大的药效,您怎么就敢冒然生产呢?如果真以您的配方来生产产品,那么我敢断言,您所生产的这种保健品绝对没有人敢吃,而且就算敢吃恐怕吃了以后就得马上送医院了,甚至会危急生命,这里面的严重­性­您应该知道吧?”张文远脸­色­一整,沉声问道。

摆摆手,王睿笑道:“张博士请放心,问题没有那么严重。我既然敢叫药厂生产,那么就一定有绝对的把握。当然张博士刚才说的话大致不错,如果现在就这么按配方生产,那么出来的产品当然会药效过猛,一般人都受不了那么强大的药­性­。但如果我有办法,可以中和配方里面药材的绝大部分药­性­呢?那就没有问题了吧?”

“不可能,这么多药­性­刚猛的中草药加到一起,世上绝对没有什么办法还能中和它们的药­性­,简直是天方夜潭,不可想象。王先生,请您不要用科学来开玩笑,如果你手中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办法,就请您现在证明给我看。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让药厂生产您的产品,除非您现在就把我炒了,我不能拿我一辈子的声誉名望,以及将要服用您产品的无数普通人的生命来开玩笑。”张文远略有些提高了声音,但仍勉强保持着风度……

而见张文远如此表示反对,那林强也在一旁满面赞同,刘勇和李俊生不由得都有点站不住了。在此前因为配方保密的原因,所以刘勇还真没把配方给第二个人看过,虽然也觉得收购的药材里面药­性­刚猛的太多,但却也没有太过在意。不过现在,他的心里可是有些不托底了。

想了想,刘勇终于还是开口问道:“王先生,张博士可是有几十年的药理研究经验,他的意见您可不能掉以轻心呐!否则万一真出了事,那可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到时候可是谁都捂不住。”

李俊生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恨不能用出全身气力来表示同意,只是因为有张博士林强药剂师以及刘勇三人冲锋在前,生­性­圆滑外的他才没有立刻开口。

王睿又是一笑,看了看一致反对自己的四人,笑道:“没那么严重,张博士也不用着急,既然我说有办法中和药­性­,就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更不说炒不炒人的话了。这样吧!因为商业机密的原因,我就不详细说明我的办法了,但是我们可以现场提纯生产一批产品,然后张博士您再尽管用什么办法去检验药理,看看药效是否如我所说,那产品是不是对人体无害而拥有保健作用,可以吗?”

“这好吧!那就用事实说话吧!”张博士有点勉强的说道。

李俊生也连忙在一旁打起圆场道:“好好,王先生的办法很好,就怎么办,我们现在就生产少量产品做个实验。”说着话他又向张博士眨了眨眼,意思很明确,暂时先不要和老板对着­干­,等实验结果说话。

待工人将药材送到车间,放入专用的粉碎机粉碎提纯后,王睿便以商业机密为由,把所有人都请了出去,然后拿过特意带来的一只方型盒子,打开后自里面取出九枚式样大小相同的黄玉符,按某种方位粘贴在了自动制丸机隐蔽处,再拿出一只瓶体有度量尺度的玻璃瓶,里面盛满了颜­色­艳丽的红­色­液体,正是由那绮萝艳凝练而出的。

想了了,王睿又出去单独把刘厂长叫了进来,郑重言道:“刘厂长,我手中的东西,就是我们药厂最大的机密之一,也就是我说的能中和药­性­的绮萝液。此物配置绝不容易,是那位给我配方的老中医一辈子的心血所在,只要适量加入眼前的原料里,那么我们的保健品就会具有无以伦比的神奇效果,所以,你应该明白这瓶东西的重要­性­,多的话我也不说了,现在我就把这东西交给你,希望你妥善保管。”

见王睿说的郑重,那刘勇虽然还没看出这东西有什么神奇之处,但还是立刻接了过去,正容道:“王先生请放心,既然您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我的手上,那么我一定妥善保管,决不出半点差错。”

王睿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示意刘勇打开瓶子。

瓶口一开,一股说不出的异香立时布满了整个车间,刘勇只觉得馨香扑鼻,通体说不出的舒泰,那感觉简直无法形容。立时不敢再掉以轻心,按着王睿的吩咐轻轻掉转瓶口,往那设备中的原料倒入了三分之一,随即盖好瓶子,谨慎的收了起来。

三个小时后,在药厂的实验室中,张博士手心向上捧着一颗黄豆相仿的红­色­药丸冲出实验室,惊喜的大声道:“神奇,太神奇了,王先生,这红花养生丹的功效和您说的一模一样,简直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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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改,不是假更,奇迹马上就码晚上的一章,诸位请谅解

二十八 灵丹三品

“王先生,实在是太神奇了。经检验结果证明,您的配方虽然是以十多种药­性­温热的中草药配制而成,但提纯凝练出的产品药­性­却十分温和,不但没有如我所担心的药­性­过猛问题,且还兼顾了中成药无毒副化学作用的效果,对补充人体各项微量元素有非常好的效果,是一种全新有效的保健产品,完全可以马上推出市场。”张博士兴奋异常的说道。

微微一笑,王睿道:“这么说张博士是确认我们的配方没有问题了?”

“是的,我们的配方和产品完全没有问题。”张博士立刻回道,随即又脸­色­一整,郑重向王睿微微躬身,恳切言道:“王先生,现在我要向您诚挚的表示歉意,请原谅三个小时前我对您的不信任,对不起。”

忙伸手搀扶,王睿也正容道:“不敢当不敢当,张博士言重了,您也是为了我们药厂的安全与声誉着想才那么坚持,而且您的克制风度与专业素养也都令我非常欣赏,哪里谈得上什么道歉的话,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药厂还要您多多出力呢!”

点点头,张博士没有再说什么,但神情却是颇见欣慰。

转过脸,王睿道:“好了,闲话不多说了,现在既然已经证明我们的产品是安全有效的,那么刘厂长李经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情了。生产、包装、销售等等就都是你们的责任。具体的事情我不多管,但有什么需要我出面解决的问题尽管来找我,我只希望在一个月后,能看到《红花养生丹》全面推出市场,六个月后能在本城保健品行业中拥有一定的知名度,有没有问题?”

彼此互望一眼,刘勇沉声道:“王先生,我有一个问题需要请您解决,那就是资金问题,目前我们厂里帐户上已经没钱了。”

“是的,王少,我也是这个问题。如果我们的产品全面下线,那么包装销售等等工作都需要钱。包装倒还好些,关键是销售,王少您也知道,在本城内一种新产品要打开销路,这里面的门门道道简直是太多了,几乎每个关节都要花钱,所以,资金问题还要请您多予考虑。”李俊生也在旁边附和说道。

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两下,王睿双眉微皱,缓缓道:“不错,资金是个问题,关于这点是我有些欠考虑了。这样吧!等我回去后,最迟在明天中午以前会给药厂和销售公司分别打入一笔钱,额度嘛暂时药厂两百万销售公司六百万,不过销售公司那边要把产品包装的工作揽起来”

“王少”李俊生急忙要开口说话。

王睿一摆手,打断李俊生接着说道:“李经理请稍等一下,我还没有讲完。这笔钱只是暂时拨给药厂和销售公司的资金,等以后需要时候自然还会有资金陆续拨入。另外,本城有部分商场和零售店对我们的产品已有了初步的代理预向,李经理找人去和他们谈一下,明天我会给你联系电话,暂时就这么多,还有什么问题吗?”

自然没有问题了,王睿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李俊生若是还有问题岂不是要在老板面前凸显自己的无能,当下点点头,道声没问题了便坐了回去。

目光又往来在众人面前扫了一眼,见大家都没有什么表示,王睿便点点头,言道:“那今天就到这,等资金到了后药厂就开始生产吧!另外张博士,请您按我所说的药品等级,现在就给我准备五人份的一品养生丹,我要带走。”

张博士点点头,随即与林强实习药剂师便到实验室中去准备。工夫不大,两个人便用洁净的托盘盛了十二颗养生丹回来。

此十二枚弹丸可与张博士适才实验的那颗不同。这十二枚丹药都比那颗要大上一圈,足有拇指大小。且­色­泽又要鲜红艳丽的多,滴溜溜圆润润摆在托盘之上,饱满红润似散红光,芳馨芬香满室皆闻,扑鼻而来令人神志为清。

不等王睿开口,那李俊生便急忙出了会议室,片刻后回来手中已经多了五只颜­色­古朴但式样­精­致的木盒,过去小心的三颗一盒装了起来。

王睿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对他的­精­细表示满意。已无别事,与众人再客气叮嘱几句,在刘勇等人的陪送下,王睿便开车离开了药厂,自然驾驶员旁边的位置上,五盒一品红花养生丹也端端正正的放在那里。

说起此丹,事实上那张博士对丹药配方所做的分析确是不错,王睿的配方与那益肾补气的六味地黄丸效用确实有些类似,只不过养生丹的药效更要强上几倍罢了。对于普通人来说,如此强大的药­性­,他们自然吸收不了,服用后虚不胜补也确实会有危险,俗点讲就是阳气太盛。

但此方对于修真者来说,可就是再合适不过的辅助丹药了。修真,首要做的就聚­精­化气收敛元­精­,说的详细一点说就是元阳­精­气与元*气。而此方所炼的丹药,就是修真者专门用来补助体内元­精­,wrshǚ.сōm以之提纯­精­练的筑基之物。

所以生产此种丹药,却是王睿公私两便早已经谋划好的决定,当然,关于普通人体质虚不胜补的弊病,他也早已想好了解决的办法。无他,修真法阵以及绮罗红花罢了。

在生产车间制丸设备上粘贴的那九枚玉符,便是王睿布下的聚阳法阵,有此阵法在,那原料在经过机器压制出丸的过程中,九成九的药­性­便会别吸附到玉符之上,吸的多了玉符就会变成阳气更足的宝玉,日后可取来辅助王睿修真筑基。

而那绮萝艳所提纯出的液体,更会把养生丹中的灵气提升的更为充分,以便能把药­性­更易发挥,令人体更好的吸收。所以,法阵与绮萝液,方才是王睿所真正的凭仗所在,也是他创业的基础。

《红花养生丹》共分三品。每品药效不同,以一品最佳,三品最此,分辨之法就在于内中绮罗液的成分多少。而如此分法,自然是为面对不同的阶层而售,以争取利益最大化。

二十九 所思各异

“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在主宅书房门前响起,却是王睿捧了三只小小的木盒站在那里。

“珊惠吗?门没锁,进来吧!”王贯东威严的声音由里面响起,老爷子却以为是夫人许珊惠在外边敲门。

­唇­边一挑,王睿道:“爸,是我,老三,可以进来吗?”

“小三?嗯,你进来吧!”老爷子有些意外,但立刻反应过来说道。

推门而入,就见老爷子坐在书案之后,神情如往常一样威严沉稳,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但王睿却敏锐的发现,老爷子的头发却有几丝凌乱,眉心也有些发红,似乎刚刚揉过,而平时办公所用的眼镜更放在了一边,脸上隐有倦­色­。

“你今天过来,有事吗?”对自己的三子,王贯东仍保持着一贯的威严,沉声问道。

看着面目威严,神情肃整的老爷子,王睿突然发现,面前这位一向被自己视为最大的超越目标,或者说是对手的老爷子,如今却有些老了。虽然他神情依旧威严,面目依旧整肃,满头黑发也依旧黑亮。但岁月到底无情,现在他的威严肃整中,已隐隐蕴含疲倦,黑亮的头发虽不见银霜,但王睿知道,那黑亮却都是漂染而成,他,真的有些老了。

“怎么不讲话,嗯?”王贯东见老三进来后就楞楞的看着自己,却不讲话,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又沉声问道。

心头一软,但面上却丝毫不露,王睿习惯­性­的挑起­唇­角,轻笑道:“有点小事,我的药厂第一批产品出来了,这不我挑了两盒最好的,送来给您试试,也算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对您尽上一点孝心吧!”说着话上前把木盒放到了桌上。

“哦?你的保健品开始投产了?”王贯东说道,目光也移到了那三只木盒上。

“是的。”王睿点点头,笑道:“今天刚刚投产,两个小时前才出的第一批产品,这不一出来我就带了几盒回来孝敬您老人家吗?怎么样?打开看看,试试我的保健品效果?”

抬头看了一眼王睿,老爷子点点头,道:“也好,打开看看吧!对了,你这产品可经过药剂师的检验没有?我记得你的药厂里似乎还有两位注册药剂师吧!一个叫叫周静对吧?还有一位张姓的药剂师,那个人我见过,很有点专业水准,他们看过没有?怎么说?要是他们还没看过那就算了,我可不给你做实验品,去实验你的保健品效果。”

哈哈一笑,王睿道:“您倒是有够小心的,不过您放心,就是我想找人实验也不会找您呀!放心,这东西都经过厂里药剂师检验了,结论是无毒副作用,对人体微量元素很有补充的作用,经手的就是您说的那位有些水准的张药剂师,这下您放心了吧!”

“嗯!那就好,打开给我看看吧!”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吩咐王睿把盒子打开。

“东西就放在那里,就不能自己动手?颐指气使的老家伙!”瞪了对方一眼心中暗自腹诽,但王睿还是上前打开了其中一只木盒,露出了里面的养生丹。

微不可觉的抽了抽鼻子,老爷子闻着馨芳的药香,看着丹药沉声道:“卖相不错,药香也很吸引人,不过这东西怎么卖?有什么作用,又要服用多少颗才会起作用?这些你都有计划了吗?”

王睿道:“当然,您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了,也都有人处理,您就不用­操­心这些了。至于效果,这东西服用一颗就有一颗的效用,越多越好没副作用,自然中途停用也没关系,至于眼前这些,每盒三颗算是一人份的,您就每天一颗先用上三天再看效果吧!”

“嗯!也好,既然你都有了打算我就不问了,不过,你确定这东西没有毒副作用?”老爷子又正­色­确认道。

“放心放心,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要没把握也不敢拿来孝敬您呀!怎么您还怕我谋害您怎么的?算了,您要是实在不放心,那我就拿回去好了。”王睿有些不豫说道,抬手就想要把东西收回去。

“放下。”老爷子低声喝道,又瞪着王睿道:“怎么?我还不能问问了?你的脾气简直是越发乖张了,毛毛躁躁不成大器。”

“你”抬眼看向老爷子,见他老人家正面含微怒的望着自己,四目一对王睿苦笑一声,言道:“好了好了我不和您吵,总之东西给您留下,用不用都随您。行了,我先出去了。”言罢转身就走。

“等一下,你说这东西一盒是一份,这么说你拿的是三个人的用量了?”王贯东喊住他问道。

“没错,三个人的用量,您一份,我大哥二哥各一份,暂时先这么分吧!等以后产品大量下线我再多给您送些来。”王睿没有回头,就站在那答道。

“哦!还有你大哥二哥的,那你大妈呢?你就没想着给她也带上一份?”老爷子低声喝问道,语气中已有些不满了。

王睿一楞,但随即道:“我一时忘记了,要不您就先在里面腾出一盒给她,大哥二哥那边改天我再送过来。”

“忘记了?”王贯东离座站起,指着王睿的背影怒喝道:“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的?要知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长辈,你”

“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您忙!”王睿向后一摆手,打断了老爷子没说完的话,抬步便出了书房,只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却是已下楼而去。

而他这一走,书房内老爷子的满面怒­色­却渐渐幻成了苦笑,无力的坐回到紫檀座椅上,低头看着桌上的三盒养生丹出神,若有所思。

事实上王贯东心中也很清楚,三子对自己存有很大的心结,尤其是前段时间没让他进入药业和航运的事,令他心结更深。不过没办法,王家想要在本城继续传承发展就得如此,不容半点含糊,否则就要给兄弟阋墙埋下隐患,待自己百年以后,王氏一个不好就会四分五裂,所以这种情形却是王贯东绝对不想看到的。

故此,他才毅然决然的同意三子自立门户,提前打消三子的争业之心,就是不想看到日后发生他所担心的局面。当然,这里面也有他偏宠长子次子,偏向结发正妻的原因在内。但这也不算什么希奇之事,因为在本城大多数豪门世家里面,如果没有大的意外,每户世家都是这么处理家务,都是由嫡出子弟接掌家业,庶出子弟享受余荫,很少会有例外。

不过,自己这样处理以后,看来老三的心结倒是更加深了,只看他今日送来的东西便可知道,他对他大妈的意见,倒比对自己还要更深,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看来得找裕如好生谈谈了,不然日后王贯东慢慢思量着。

再说王睿,他离了书房出了主宅往西宅回去,路上却也回想着在书房里和老爷子的交谈,其实老爷子还真把他想差了,今天他去书房送药,还真就是一片好意,虽然他确实对老爷子有些心结。

刚才他之所以只拿了三盒养生丹过去,主要还是因为他一时忽略了王许珊惠的存在。因为在王睿有了一定的自主之力以后,他无事的时候就很少再到主宅中去,也很少和王许珊惠见面,就连年节他都想办法躲开,更不要说平时的时候了,所以对于自己这位大妈,在他心中的存在感却是远远不及老爷子与二位兄长,更不能和亲生母亲与雪雪比较了。

所以,当养生丹出来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带五份回去,给老爷子和两个哥哥以及母亲和雪雪,却没想到要给王许珊惠带上一份。而且王睿虽然始终想要创下一片超越王家的基业,但不表示他就想要王家垮台,这个态度是很明确的,他只是想让王家的人知道,自己是可以离开家族创出一片更大基业,而不是要致老爷子或者两位兄长于死地,那种念头他从来没有过。

况且,现在的王睿更有绝对把握可以超越家族,他更想做的是让家族里的所有人都健健康康的看他崛起,看他吐气扬眉,而不是什么别的局面。所以养生丹一出,他就急忙给老爷子送去,基于的也是这种心理,他希望家里人都去服用养生丹,都长命百岁才好。

三十 资金困难

“益肾补肝,养生健体,康健的选择,红花养生丹。”

半个月后,一段很老旧但也很通俗的广告词,配合着包装­精­美的红花养生丹出现在电视广告上,虽时间只有短短三十秒,但播出的却是无线电视台与亚视电视台这两家本城最大的电视媒体,其覆盖面自是非小。

与电视广告播出的同时,于中环、旺角、铜锣湾等繁华地段的几家大型百货商场里,为期三天的大型促销活动也同时展开,虽然活动中并没请到什么天皇巨星到场,但青春靓丽的促销小姐也都吸引了大量市民与游客的目光,免费试用更是令许多家庭主­妇­大为欣喜,一时间《红花养生丹》却是真正开始进入本港市民的视线之内,初步打开了些知名度。

当然,因为本城的保健品行业还是刚刚起步,所以一时间对于养生丹的概念与效果许多人还不太了解,更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甚至还有许多好奇的人把电话打进了销售公司,直言询问养生丹能不能治疗某某病症?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便失望的撂下电话。

所以,在经历了长达一个月的电视广告与促销活动后,销售情况却暂时没有取得太大的效果,连赠送带销售全都包括在内,养生丹的情况却是只售出三品的七百二十盒,二品的二百三十盒,一品最少,只有六十几盒,情况却不容乐观。

不过对此,王睿却是半点也没着急,更连连让心急给他打电话的刘勇李俊生等人安心,不用急于一时,养生丹的销路早晚都会打开,对此他有绝对信心。

事实上不只是王睿,就是那刘勇李俊生等人在亲身试用过养生丹后,他们对养生丹的功效也都拥有很大的信心,也都相信待经过一段时间的市场认可后,情况一定会大有好转。

只是大家虽然都很有信心,但药厂与销售公司的现实情况却问题日增,容不得他们从容等待,所以,在养生丹销路没有全面打开之前,他们还要挺过一阵困苦的时间。

最大的问题,就是药厂和销售公司两边都开始资金短缺,眼见已是十二月底,新年将至,可是两边的资金却仅仅能够维持这九一年最后一个月的开销,而眼见就到新的一年,再开工后如果还打不开销路,那么两边工人的工资都将成为问题,在这种情况下让刘勇李俊生如何不忧心忡忡。

资金问题,王睿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事实上当初他是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他只想着养生丹具有神奇的效果,一经推出肯定会大受欢迎,销路绝对不是问题,所以对于资金也就没有考虑过多。但养生丹虽然效果很好,可市场却要有一个接受和认可的过程,而在这段时间中,资金就成为了他目前最大的问题。

其实那刘勇与李俊生两人已经是尽到了最大努力,已经尽力在节省资金的用度,但是在本港两家最大的电视台上连做了一个月的时段广告,仅这项资金所耗就有五百六十万,而在四家繁华地带百货商场做促销,林林总总各项支持更有一百多万,加上两边工人的工资,铺货上架的包装,等等等等养生丹开始生产销售的一个月来,总计支持已达到了一千多万港币,差堪就要把王睿手里的这点钱全砸了进去。

而收入却是聊胜于无,那养生丹的定价是经过李俊生详细考察过市场,经王睿同意才定出来的,每盒三颗一至三品自是早定,至于每品的价格分别是一品每盒1666元,二品每盒666元,三品每盒66元,正是全面针对高中低三端市场。

在这样的策划之下,如果市场销售已经打开,以养生丹的效用睿恒药业自能大赚特赚盘满钵满,可是在市场还没有打开的初期,公司的收入却是可以略过不提。十二月整月下来,市场回收的资金却仅仅只有不到三十万,况且在广告投入上,公司还要继续追加资金,以巩固广告效果,自然需要追加的广告投入资金绝对不会是个小数目。

如此一来,那刘勇只管生产,相对而言压力倒还小上一点,而李俊生可是负责包装销售等等面对市场的工作,眼见投入巨大回报极微,他的压力不由得与日具增,最近一个星期以来胖脸上的习惯笑容都已不见了,整日就是皱着眉头板着胖脸,把销售公司的员工都吓的退避三尺,惟恐避之不及。

今天又是如此,王睿于下午一时驾车来到中环云鼎大厦,乘电梯至三十五楼睿恒药业所驻写字间后,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高声喝道:“你怎么做事的?和丽华百货总经理洽谈的时间的不是早在三天前就预约好了吗?怎么今天人家又说临时有事,要改天再约呢?你知不知道”

王睿抬步进了公司,就见在公司四千多尺的大厅里,只零零散散坐了有七八个人,都静声不语的低头摆弄着手上工作,偶尔有人会接个电话,但声音也都压抑的极低,时而还小心的往里间经理办公室瞄上两眼,气氛却是非常压抑。

而见王睿进来,这些员工便纷纷站起,稀稀落落的道了声王先生好,却是王睿此前也来过公司几次,员工们都知道他是老板。

哈哈一笑,王睿向员工挥挥手,微笑道:“都怎么了?怎么今天看上去大家都没什么­精­神呢?是不是因为你们经理又在发脾气啊?”

员工们没有回答,只同都往经理办法室看了看,便又都坐回了位置上去。

王睿也没有指望他们回答,又向大家点点头便抬步来到经理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道:“李经理在吗?我王睿,可以进来吗?”

“王少?快请进请进。”里面忙有人应到,正是那李俊生的声音。

王睿推门而入,就见那李俊生正从宽大的办公桌后转出来,而在办公桌前一位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女职员也正背对门口抬手在脸上擦拭着。

“请进请进,王少您快坐。你出去吧!记得下次做事要小心点,不要再有什么纰漏了。”李俊生的后一句话却是对那女职员说的。

那女职员应了一声,随即便转身出了经理室,在经过王睿身边时小声说句王先生好,却是双目红肿声音嘶哑。

待她离去,王睿便在沙发上坐下,又抬手让李俊生坐,微笑道:“怎么了李经理?是不是昨夜没有睡好啊?怎么火气这么大,在门外就听见你训人的声音了。”

苦笑一声,李俊生到一旁给王睿泡了杯茶,放在他面前苦笑道:“王少开玩笑了,您知道的,我火气大还不是因为公司的事。就说刚才的事,我明明早就提前三天告诉她给我预约丽华百货的经理今天吃饭,洽谈我们进场上架的事,偏偏她就给我搞出这么大的漏子,明明告诉我已经约好了,可是今天我打电话过去约具体时间,人家又告诉我临时有事,约会取消,您说我能不生气吗?这可是关系到养生丹能不能在丽华上架的重要工作。”

王睿一笑,沉静道:“就这么点事,不值得大动肝火。况且你也知道,这件事恐怕怪不到刚才那位女职员的头上,人家之所以临时改约,根本原因恐怕还是在我们公司身上,人家是嫌我们的庙太小,佛太少,跟红顶白很正常嘛!”

还是苦笑,李俊生道:“这个我也知道,我们的公司刚刚建立,产品也刚刚推出,人家看不上我们也是很正常的事。不过明白归明白,但我这心里还是急呀!您知道的,公司现在的帐上已经没钱了,如果下个月销售情况还不好转的话,那么我们连员工的工资恐怕都唉!”

摆摆手,王睿道:“资金问题我知道,这个由我想办法,你放心,在下月十号以前,我一定会拨笔资金到公司帐上,你的工作还要继续做,广告投入和产品促销都不能停,总之资金的问题我来解决。”

“真的?王少您真能找要资金?只是您找来够支持三个月的资金,我就信心在三个月后把我们产品全面的推出市场,到时候资金回笼一定不会再是问题。”李俊生欣喜的说道。

“很好,你有这个信心就好,不过以后做事可不要再大动肝火了。我走了,资金的事三天后我给你准信。”王睿起身说道。

“你不多待一会了”李俊生忙起身相送。

“不了,我今天就过来就想告诉你这件事,顺便看看公司的情况。现在事情也说过了公司也看过了,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你忙你的”王睿一挥手,与李俊生说着话出了公司。

片刻后,王睿坐在车里,对着电话道:“秉强吗?今天有没有时间,我想约你到”

三十一 先见之明

“秉强,你很准时。”王睿站在中环某茶楼二层临窗位置前,微笑招呼着刚刚上来的李秉强。

“当然,兄弟之约怎敢延误?你到很久了吧!”李秉强过来与王睿互拍拍肩膀,坐下说道。

“没有,也是刚到一会。秉强,与你我也不必多绕***,今日找你是为有事。”

“我知,是为资金吧?你说个数目,我尽力去办。”

“三千万,依行内利率计算,借贷期半年,用我的药厂做抵,有无困难?”

“绝无问题,但三千万够吗?我知你最近资金状况有些困难,要不要”

“不必,三千万尽已足够,我有信心。”

“好的,给我三天,三天后你过来提款转帐。”

“好,谢谢。”

“无谓客气,改天喝酒你要多罚一杯。”

相对一笑,简简单单几句话,王睿与李秉强已是谈好了贷款的事,两兄弟一点***也没有多绕,一个直言借贷,一个满口答应,却是几句话已敲定了正题。

“睿少,你的养生丹我也买了两盒送人,听说很有些效果呦!服用后的第二天就感到­精­神倍增腰腿有力,连那方面都嘿嘿”李秉强低低一笑,接着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这养生丹是不是有增强那方面的效果?”

也是一笑,王睿往前凑了凑,低声道:“是买来送人反馈回来的效果吗?该不是你自己试过吧?”

老脸一红,李秉强颇有些窘迫的低吼道:“胡说,我这么强壮还用借助药物吗?这是我送东西的那个客户隔几天后打电话给我讲的,怎么会是我亲自试过?总之你废话少说,你就说你那东西是不是有增强那方面的效果就对了。”

哈哈一笑,王睿道:“好好好,不是你就不是你好了,你急什么?我给你讲,关于这方面养生丹确实有增强的效果,益肾补肝嘛!不过若是真想起到连续巩固的作用,那么最好是长期服用我们的一品养生丹,否则一品以下的虽然同样会增强体质,但对那方面的效果却只会是一时的,不能持久,几天后就恢复原样了,当然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你送人的那些是什么品级的?”

“哦,我买那两盒都是二品的,不过睿少,你那东西定价也未免太高了吧?连二品的每盒都要六百多元,虽然以我们的身价用上几盒不算什么问题,但要是长期服用可是连普通白领都承受不起呀!就算二品,每天一颗一个月可就是六千多元,快要顶上那些白领的半月工资了,是不是定的价格有点高啊?”李秉强起初说着仍有些面红耳赤,但到后来却已是正容与王睿探讨关于养生丹的价格了。

王睿也是面容一整,正­色­道:“是的,秉强你提的问题我们也想到了,这个是我们在做市场计划的时候有些想当然了,一是我没有经验,二是销售公司的李经理原本是从车间主任转行过来,一时间没有摸准市场行情,所以才把价格定的有些偏高。不过最近公司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已经决定要降低生产成本,在适当的时候会把价格调整下来,争取做到贴近底端市场面对大众,预估定价应该在三品每盒十元港币左右吧!很快,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

李秉强点点头,道:“想到就好,我还怕”

当下两兄弟便在这喝着茶聊了起来,话题自然是关于王睿的红花养生丹。不过在他俩谈论的同时,在本城另外某些地方,却也有人在同样关注着王睿的药厂,王睿的红花养生丹。

维多利亚港某大厦四十楼,某间办公室正面海景的落地窗前,一个站在窗前观望海景的高大背影,正淡淡问道:“关于睿恒药业,以及他们所生产的红花养生丹,你都调查清楚了吗?”

“是的总裁,关于睿恒药业的情况我都调查清楚了,和您前几天给我的资料基本一致,没有什么大的出入。而红花养生丹的三个品级我们也都拿到了,是在他们的促销会上买的,都经过我们的药理实验室分析过了。”一个戴有金边眼镜,着合体西装的­精­明男子站在办公桌前恭敬的回答道。

“结果呢?”高大背影问道。

“分析结果是养生丹主要成分含有人参、鹿茸、山药、丹皮等十多味中草药,以蜜丸塑制法压缩而成,主要疗效是益­精­补肝”

“我没问你这些,你只要回答,我们究竟能不能分析出他们的配方,然后依方配置推出?”

“这个”­精­明男子面有难­色­,迟疑了一下道:“很抱歉总裁,我们做不到。因为他们的药理成分中还有一种我们分析不出来的莫名成分,我想这种成分才是养生丹真正的奥秘所在。否则以我们已经分析出的药物成分来看,他们这种配方这种配法不吃死人就算好的了,怎么还有会如此神奇的效果?”

“嗯!倒也合情合理,怎么说那王睿也是世家出身,如果这么简单就被我们看出他的手段来,那么他也根本不会值得我们如此重视了。”高大背影转过身来,显露出英俊倜傥的面容,却不是别人,正是在那景园会所与王睿初识的孙文晖总裁,也就是本城另一大医药世家孙家的继承人。

­精­明男子,也就是孙文晖的助理汤家祥,在一旁恭声接口道:“总裁说的没错,那王睿确实不简单,他的养生丹效用也确实很神奇。但总裁也不必太把他放在心上,虽然他的养生丹效用很好,但他的商业手法目前看起来还很拙劣,产品价位定的太高了。他还不明白,只有低端市场,才是一个企业真正赖以生存的根本。象他现在这样搞法,就是那养生丹的疗效再神奇也没有用,他绝对回笼不了资金,搞不好就要资金断链。我听说,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的药厂和销售公司都已经开始资金紧张了,如果总裁有兴趣,我可以去找他们谈谈,或者入点股份什么的应该有的谈。”

“不不。”孙文晖摇了摇手,从容道:“你太轻视王睿了,也太小看我们这些豪门世家出身的公子了。的确,你刚才的分析很有道理,王睿的商业手法目前看确实­嫩­了一点,他的资金也确实出了一点问题。不过,这些对他来讲还算不了什么太大的难题,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他的这两个问题都会解决,现在想要入股睿恒,不用谈我也知道他绝对不会答应”

顿了顿,看到汤家祥赞同的点了点头,孙文晖又道:“入股的事不能急,现在时机还不到,再等等看,养生丹这么大的金矿摆在那里,动心的绝对不会只有我们一家,总还会有机会的,尤其是家祥,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想方设法的严密监视王氏药业的动向,尤其是王氏药业的总经理王智,我要知道他对睿恒药业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又将采取什么样的动作,一分一毫的讯息都不要放过,你明白吗?”

汤家祥忙点了点头,满面钦佩的望着孙文晖,恳切言道:“总裁高明,您的思路非常有先见之明,家祥佩服。我相信,那王睿比起您来差得远了,就是那王氏药业的王智,也绝对想不到还有您这样一位高明的对手藏在暗处,他们绝对不会是总裁您的对手。”

微微一笑,孙文晖仍旧从容沉静,并没有因为属下的赞美而得意忘形,淡淡道:“行了,家祥你就不用再拍我的马屁了,快去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办了才是真的。”

“明白,我立刻去办,总裁您还有别的吩咐吗?”汤家祥低头问道。

挥挥手,孙文晖没有再说什么,于是那汤家祥便悄然的退出了办公室,室中独留下孙文晖一人。

抬步又到窗前,望着美丽的维多利亚港,孙文晖­唇­边微挑,暗道:“王睿,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不其然脑海中闪过一个风华绝代的身影……

三十二 新春团聚

孙文晖的眼光非常准确,预见­性­也非常强。事实正如他所说,一时的商业失误与短期的资金短缺根本就撼动不了王睿与睿恒药业,只在七天后,睿恒药业便正式召开了一个产品发布会,李俊生总经理在发布会宣布,红花养生丹的研发与生产技术又取得重大突破,在疗效不变的原则上,生产成本比前可以再降低六十个百分点,所以公司为广大用户的切身利益考虑,决定降低红花养生丹的售出价位,把养生丹的三个等级价格分别调整为1200元,168元,16元三种价位,欢迎广大用户试用并提出宝贵意见。

发布会的规模不大,本城销量最大的几大报刊记者也没有到场,来的只是些二流三流的小报记者,加到一起也才不到十五人,其中关于商业医药的报刊记者也只有六位,其余的七八位却都是一些娱乐小报的记者,他们却是为王睿的花边新闻而来,而不是为了报道养生丹的消息。

但就是这样一场看似不伦不类的不受重视的发布会,在消无声息间,某些始终关注王睿与睿恒药业的有心人却已在其中得到了两个重要讯息。一是睿恒药业已经了发现自身的­操­作失误,并及时予以更正。二是红花养生丹的生产成本绝对很低,相信他们目前公布的价格离底线成本一定还有很大的­操­作空间,是一个不折不扣还没开发的金矿。只有白痴才会相信,睿恒药业能在这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改进降低养生丹的制作成本,那简直是欲盖弥彰。

接下来的两个月中,王睿与睿恒药业的发展都是一片坦途,非常顺利。长达三个月不间断的时段广告轰炸,配合连续的产品促销展会,红花养生丹的销售已大有起­色­。尤其是九二年的春节日渐临近,王睿与李俊生针对佳节又撒下大笔资金开展了一连串声势浩大的宣传与促销活动,一时间在本城关于红花养生丹简直是抬眼入目,低头可见,广告牌与宣传活动遍布本城几大繁华地段。

而红花养生丹的效用也非常具有欺骗­性­,因其中含有《绮萝艳》凝练提纯的药理成分,内中所含灵气虽然微小但较之寻常世俗界药品多了太多,对人体某些部分的刺激­性­却明显太多,故此服用后或感到­精­力充沛,或觉得腰­干­发热,药效却是非常明显。故而时日久了,口口相传养生丹的覆盖面却是越来越大,其神奇疗效更是令服用者大为赞赏,纷纷向亲朋好友推荐赠予,一时间养生丹却成为新春佳节中访亲送友的最佳选择,而如此局面自是喜坏了李俊生与睿恒药业所属的全体员工。

当然,红花养生丹的药效对人体也并非只起到刺激作用,服用的久了其疗效还是有的,也确实能益肾补肝养生健体,但前提是需要不间断大量服用罢了。毕竟那么多人参鹿茸等珍贵中成药提纯而出不会一点作用都不起,且养生丹的品级越高,人体所能吸收的微量元素就越多,对身体补益也就更多。这些在养生丹的包装说明中都讲的很清楚,每位购买产品的用户都能看到,倒也谈不上欺骗二字,毕竟宣传时就讲清楚了,养生丹只是保健品而已,并非特定病理用药。

但尽管如此,养生丹的药效还是太明显了,所以每月底销售公司进行月底盘点核算,结果出来后竟是吓人一跳。九二年二月销售额统计,养生丹三个等级总计销售数字竟然达到了十六万三千多盒,其中一品售出三万两千盒,二品售出七万四千余盒,剩下的自然是三品售出额,总计销售额达五千二百余万,加上前两个月收回的一千多万,养生丹推出市场三个月来总计却是收回资金近七千万,资金紧张的情形却是立时不复存在,如此结果自然令睿恒药业上下人等欣喜不已。

而面对如此的销售业绩,王睿也是非常高兴,当即便向给他送来报告的李俊生交代,道是让他通知刘勇,给销售公司以及药厂两边的上下员工都发上一笔奖金,就算是新春佳节公司给底下员工发的红包。自然,那李俊生与刘勇红包更为丰厚,那是由春节的前两天王睿包下一间酒店,开庆功会时亲手交道两人手里的,每份红包里都一张五十万的现金支票。还有那药剂师张博士与林强,两人的红包也不小,分别是两张十万元与五万元的现金支票,却是上上下下皆大欢喜。

新春佳节,万家团圆。不觉间又是一年春来到,在如此重大的喜庆节日上,作为本城顶级富豪世家的王家,自然是要合家欢聚,共度佳节。早在十几天前,整个王氏大宅上上下下几十号人便有条不紊的开始打扫清洁家宅,灯明几亮准备诸物自不用说,就连各大世家与各­色­头面人物送来的贺年之礼,王家便专门空出了三间房间以做存放,更有那应景贵重之物更要分别摆在合适的位置,以供年关期间登门贺喜的来宾瞻赏之用,这可是不可或缺的节目。

金壁辉煌,烛红灯亮,四盏硕大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二层主宅门前,上书恭贺新禧四个金­色­大字,映得满院一片红通通,喜庆气息扑面而来。

主宅的大厅,今日变成了聚餐团圆之用,四方形大厅当中垂下来的古罗马式灯饰,雪亮通明,地板全铺云石,|­乳­白的石质内温柔地透出淡彩,冰肌玉骨般呈现酡红。四角有四根大圆柱上挂满各式红幅彩带,被壁灯映出虹彩,器宇轩昂地支撑着整幢楼房。

大厅正中,一张古朴方正的红木餐桌摆在那里,四周配有整齐的大椅,自然用来聚餐之用。而在大厅上首,两张古拙的太师椅也铺着明黄­精­巧的椅垫摆在那里,椅前三步外摆有整洁的两张跪垫,却是做拜礼之用。

在下午带领家人拜过祖先牌位后,近晚八点时,王贯东便一身黑­色­长袍马褂,满面欣然与一身大红壁金裙挂的王许珊惠走下楼来,双双坐到了厅中那两张太师大椅上,正容端坐。

而此时,包括王汤裕如在内的王家众人,王智王宇王睿王雪却早已都等候在厅中,就等他两人下来。

眼见指针正指八时,于是王智与王宇两人便欣然上前,到跪垫前双双跪倒,齐齐奉上香茶同声道:“佳节又到,儿子祝爹娘二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请爹娘喝茶。”

“嗯!乖。”王贯东与许珊惠同是欣然的点点头,然后又双双接过那兄弟俩奉上的茶杯,略品了口放到一边,许珊惠又拿出两封红包递给两人。

“谢爹娘。”两兄弟又齐声谢过,接了红包便站到了一旁。

目光一转,王贯东又面带笑容的看向了在一旁静立的汤裕如与王睿。

汤裕如今天也是做旧式打扮,一身淡粉­色­的旗袍映得她更是慧然适中,丰容盛鬓。见王贯东望向自己,她便拉了拉站在身边的王睿,随即在一旁静立的三婶手上托盘捧过一杯早已备好的香茶,抬步就往太师椅前走去。

淡淡一笑,王睿­唇­边惯­性­上挑,也在三婶手上拿过一杯香茶,跟着母亲便一同上前,只是眼底­唇­边的讥­色­更浓

三十三 你也来吧

“新春佳节,裕如祝老爷在新的一年身康体健,大展鸿图,老爷请喝茶!”汤裕如到王贯东二人椅座前屈身跪倒,口颂贺词奉上香茶。

“嗯!”王贯东满意的点点头,接过茶杯品了一口放到一旁。

抬身站起,汤裕如又转到许珊惠椅座前,侧身由王睿手里接过另一杯茶,再度屈身拜下,和声道:“裕如给姐姐见礼了,祝姐姐青春长驻,松柏同春,姐姐请喝茶!”

“嗯!生受你了裕如,快起来吧!”许珊惠也微笑接过茶杯,沾­唇­意思了一下便放到一旁,随即离座上前躬身搀扶,轻轻将汤裕如扶至下首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再回到座位上。举动间慧然适中望之舒泰,确是大家出身的气度。

自然而然,王贯东的目光转移到了王睿的身上,欣然等待他上前行礼。

淡淡含笑,王睿转身又在三婶的托盘中取过一杯茶,上前两步到座椅前,清声道:“儿子祝父亲大人在新的一年里富贵安康,后福无疆,请父亲大人用茶!”言罢略一躬身,两手捧着茶杯奉上前去。

面容一僵,王贯东脸上欢愉立时收起,浓眉渐皱目光炯炯严厉的望着王睿,半响没有开口,当然更没有去接王睿手中的茶。

­唇­边笑容不变,王睿也抬起头来,目光深邃幽不见底,从容的迎上王贯东的目光,沉静对视不曾稍移。

“老三,今天可是春节,你怎么不向父亲行大礼?还讲不讲点规矩了?”王宇粗犷的声音在一旁传来,他正站在那里环眼圆睁,一脸怒­色­的看着王睿。

晒然一笑,王睿索­性­挺直了脊背,偏头望着王宇,面含戏谑道:“不好意思二哥,我的膝盖前两天受伤了,医生告诉我短时间内不能弯曲。”

“你”王宇眼睛瞪得更大,恨恨往王睿腿上看了两眼,­唇­角欲动却又忍住没说。

“行了行了,既然老三的腿受伤了,那大礼今年就免了吧!”王贯东强忍肝火,开口打断了他们兄弟的交锋,接过茶杯意思了一下,又向王睿道:“嗯!茶不错,去给你大妈敬茶吧!”

王睿点点头,又转到许珊惠面前,同样是躬身敬茶口颂颂词。而许珊惠却是更沉得住气,接过茶杯道了声乖,又拿出一封红包递给了王睿,面容欣然神情如初,却是半点也看不出有不豫之处。

王睿敬过茶后,接下来就是小丫头王雪了,她倒是行足大礼跪拜而下,也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毕竟那上面坐的可是她的亲生父母,给父母跪上一跪对小丫头来说可是半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而待众人全部行过礼后,王贯东大手一挥,带领一家大小便举座入席,客厅中巨大的电视也打了开来,播放着无线电视台的春节特播节目,而菲佣们更是川流不息的送上菜肴,是家中厨师­精­心准备的年夜大餐,山珍海味美酒佳肴自也不用一一细说。

一时间满厅都是喜庆欢宴之声,王贯东也难得的放下了平日里那张威严整肃的面孔,欣然笑语与民同乐,王智王宇一个温文一个粗豪也是笑语不断,时而王宇更是满脸粗相的故意出丑露露拙,倍增喜庆气氛,再加上小丫头雪雪的撒娇撒痴,这一吨年夜饭却是吃的满厅欢喜,年味十足,不管众人心中怎么想的但表面上却是举座同欢。

待到晚上十时左右,王贯东便有些累了,又和子女们说了两句后,便与许珊惠一同上楼休息。而汤裕如也由王睿与王雪雪陪着,驱车往维多利亚公园逛花市,王智王宇兄弟俩也各有活动,都驱车离了王宅,一时间王氏众人却是各有去处,各自欢度佳节。

在花市逛了两个小时,给母亲和雪雪各选了几盆满意的花贲,王睿三人便高高兴兴的回了半山,各自回房休息一夜无话。而待大年初一清晨醒来后,汤裕如又叫上王睿一同前往主宅用早餐,在初一至初五这几天里若无什么大事,王家众人却一向都到主宅与老爷子共同用餐。

闲话不说,陪老爷子用过早饭后,时钟指针便逐渐指向九时。按惯例,从现在开始,王家大宅便要开始了车马如流的豪门宴客,从现在开始,王氏大宅便要开始接待那些神通广大的各路宾朋。

果不其然,这边王贯东领着家人到客厅刚刚坐下,还没等一杯茶沾­唇­,那边门外已传来一阵喧闹的人声,一位身着金底绘福长袍的健烁老人与一位旗袍贵­妇­,已在菲佣的接待下双双走了进来,在他们的身后,还跟有男男女女四五个人。

哈哈一笑,键烁老人一进大厅,便拱手为礼哈哈笑道:“大哥,大嫂二嫂,小弟给你们拜年来了。祝诸位兄嫂福寿绵长,儿孙满堂!”言罢一挥手,那身后四五个人便纷纷上前放下手中各­色­礼物,纷纷道是大伯大伯母小伯母过年好。

王贯东也站起身来,欣然拉着那老人的手让他同坐,道是二弟有心了。那许珊惠汤裕如自也都站起还礼,都道谢过二弟,又拉过与那旗袍贵­妇­到一旁坐下说话,自然王睿等四兄妹也都站起相迎,纷纷叫声二叔二婶,而后又与那同来的四五位男女到一旁说话。

这位键烁老人却是王贯东的嫡亲二弟,王震南。而与王震南同来的也自是他的夫人与子女,却都是王氏直属的至亲。

当下王氏一大家人坐在厅中又说了会话,约半小时后便又有一位高瘦老人带着家人又来拜年,却也不是别人,正是王贯东的嫡亲三弟,也是他最后的一位至亲兄弟,王掌西。

至此,王氏家族的上代三兄弟已经到齐,再说了一会闲话后,王贯东便离坐站起,沉声道:“又是新的一年了,我们王家的家业也愈发的兴旺了,今天是大年初一,按惯例正是我们王家商讨家务的时候。都跟我来吧!咱们到书房说话。”

王震南王掌西两兄弟自是随之离座,说说笑笑便跟着王贯东往二楼上去,而在他们三人的后面,王智,王宇,以及王震南的长子王慧,王掌西的长子王宙,四位王家下代子弟也在后面一同往楼上行去,他们四人却都是王家这一代有资格进入家族核心决策层的人物。

至于王许珊惠等女­性­成员,包括王睿在内的同辈人等,却是都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家族核心聚会了。

不过今日却是有点奇怪,那老爷子王贯东当先上到二楼之上后,忽又停下脚步,俯身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与小妹说话的王睿,忽沉声道:“小三,你也来吧!”

“嗯?您在叫我?”王睿一愕,抬头看了看老爷子指指自己的鼻子,诧异问道。

“嗯!是在叫你,上来吧!”老爷子回了一句,转身往书房行去。

摸摸鼻子,王睿奇异一笑,与同坐的几位兄妹道声失陪,便抬步上楼去了。而在他的身后,七八道隐蔽或不隐蔽的火样妒视,却险些把他的后背烤焦。

三十四 即将入股

站在书房门外,王贯东停住脚步,顿了顿转头言道:“震南,掌西,今年的家族会议又多了个人,书房怕是挤了点,不如我们换换地方,到露台去坐坐好吧?”

“好的,大哥您决定就是,我们没有问题。”王震南出口答道,王掌西也向大哥点了点头。至于王智等小辈成员,自然只有跟从的份。

“老大,你去把东西取来到露台去,顺便叫三婶准备点喝的东西。”王贯东又吩咐道。

王智自是应下,转头又下楼去找三婶。而王贯东一行人离开书房穿过睡房,眼前便来到了与二层的小客厅相连露台,露台宽敞明亮,又与小客厅相连,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便可俯视王宅前半面园景,再往远望半山日出晨景更尽入眼帘,确是一个商谈议事的绝好地点。

王贯东三兄弟到原摆放露台的小圆桌与背椅之上坐下,便说着闲话等待王智与三婶送东西来。而那王宇等也都自行到小厅中搬过座椅,摆在三位老爷子不远处,纷纷落座,这其中自然包括了尚是初次参加家族会议的王睿王三少了。

工夫不大,王智便当先回来,那三婶也带着一位菲佣捧了两只托盘跟了上来,托盘内是两壶香茶与八只茶杯,还有一些小点心,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

拿起那­精­致的紫砂壶,给两位弟弟各点上一盏,然后再给自己倒上,王贯东沉声道:“行了,你们几个要喝就自己倒,不用拘束。老大,开始吧!”

“好的,这份是我们王氏企业年度财务报表,其中涵盖包括了王氏药业总公司、王氏航运总公司、信王地产、信王证券等等旗下所有分公司的收支情况,是王氏从九一年一月至十二月底的全面收支统计结果,请父亲及二叔三叔过目,当然诸位弟弟也各有一份。”说着话王智从刚刚下楼取来的文件包中取出一打报表,依次给众人分发,到王睿这里也不例外,只是递给王睿的时候他神情有些异样,但转瞬即逝。

一时间满座寂静,所有人都不再说话,都低头翻着手中那多达六页的财务报表,只有王贯东一人没看,他的目光去始终投向了王睿,神情一往如初的肃整威严,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终于,王震南抬起头,放下手中报表笑道:“呵呵,这份东西太细致,数字也太多了,看的我有些头疼。­干­脆,还和以前一样,老大,老二,你们俩还是依次给大家口述个大概如何?免得你二叔我头晕。”

“嗯!老大老二,就依你们二叔所说,你们口述一下公司的大致情况吧!至于报表让你二叔三叔带回去慢慢看。”王贯东点头说道。

“好的。”王智应了一声,站起身来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接着道:“那么我就先给大家报告一下药业公司的情况。总体来说,药业公司在九一年度业绩仍旧持续增长,在包括本港在内的东南亚大部分主要地区和城市,我们仍是最大的供应商与分销商,在这些地区药品行业中我们王氏仍是首屈一指。并且从九一年三月开始,我们药业公司就进军内地市场,发展势头良好,目前已在北京、上海、重庆等五大主要城市建立起了四十八家连锁药店,还正在和大陆有关方面商讨关于在内地建厂的问题,相信本年度底就会有结果,到九三年我们将会在内地拥有第一家王氏直属的制药工厂”

“嗯!不错,看来老大这两年是愈发的­精­练了,把公司发展的很好,不错不错。”王震南满意看着王智点了点头,赞赏夸道。

而王掌西也点头应和,看那样子也是和满意,不过他又问道:“老大,三叔我还想知道的具体一点,那就是在九一年的一年里,药业公司究竟赢利多少呢?”

沉静一笑,王智道:“三叔,这个您尽管可以放心,今年药业公司的纯赢利额达七点八亿美圆,合港币近六十亿,按您在公司持有的股份换算,您只在药业公司这边大概就可以分到近七亿港币,怎么样三叔?这个数字还满意吗?”

枯瘦的脸上立时如开了花般,王掌西欣然道:“满意满意,有我家大侄子在前面冲锋陷阵,你三叔我坐享其成怎么还会不满意?不错不错,老大确实是愈发的出息了。大哥,这回你可以好好享享儿孙福喽,我看老大做的不错,将来王氏有他掌舵我是很放心的。”

微微一笑,王贯东道:“堪堪守成罢了,三弟你也不要太夸赞他了,免得他得意忘形。老二,你大哥说完了,现在到你了,给大家说说航运公司的情况吧!”

“好的。”王宇粗声回道,随后站起,抬手挠挠脑袋,又道:“我说二叔三叔,小侄可没有我大哥那么能­干­,听我说了你们可不要失望哦!”

相对一笑,王震南看了看王掌西,抬手指着王宇笑道:“这个老二,可是真够憨的,没关系,你说吧!二叔和你三叔都知道你的本事,不会失望的,说吧说吧!”

“呵呵!”王宇憨声一笑,言道:“关于航运公司二叔三叔你们也知道,从八十年代初老爷子掌管那会就已经不大景气了,所以近几年来我接手也一直按老爷子的即定方针办,始终没有再进行扩充,反倒是甩卖了十几艘货轮。不过九一年年景倒还不错,虽然大宗远洋业务不多,但因为与包家,当然现在是苏先生掌权,我们借与他们合作的关系,倒也分润了些近海油运的业务,九一年航运的整体收益是三点二亿美圆,合港币二十二亿左右”

“嗯!有二十多亿的收益,老二做的倒也不错。”王贯东缓缓说道。

“那是,事实上目前航运行业不景气谁都知道,大哥说的不错,在这样的情况下老二能保持不亏损就算好的了,更别说还有二十二亿的收益。老二,你做的很好,我和你三叔都很满意,是吧三弟。”又是王震南开口道。

点点头,王掌西道:“是的,二哥说的不错,航运不景气是大趋势,老二做的确实不错。不过老二,我还想知道,目前我们航运公司总共还有多少艘船,都是什么类型的?并且在这种不景气的情况下,你又有什么打算?”

“哦!三叔你问这个,这个我还得算一下,三叔你等等,我算一下,我们有哦!算明白了。”王宇又挠挠脑袋,想了一下道:“我们现在总共拥有船只二十三艘,当然这是因为前些年不断甩卖的结果,二十三艘里面有载重量达十五万吨大型货轮十艘,载重量十五万吨的大型油轮八艘,剩下的就都是些不超过十万吨的小型油轮货轮了。总计载重量在三百万吨左右。至于打算嘛!我打算有机会就再甩出去一部分,我们只保留二百万吨左右的载重量就够了,毕竟近些年航运行业可是一直看不到有复升的趋势,就这么多了,二叔三叔你们觉得我这么做行不?”

“行,怎么不行?很好很好,老二有这个打算我就放心了,我赞同。三弟你呢?有没有不同意见。”王震南又问道。

“没有,我也同意老二的意见的。”王掌西­干­脆的回道。

“咚咚。”见大家已经都知道了具体情况,王贯东便敲了敲桌子,把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沉声道:“药业和航运的情况大家都听到了,对于我们王氏企业大概也都了解了一些,至于那些房产证券之类的就不一一细讲了。总之你们知道我们王氏家族产业发展的越发兴盛就好”

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又接着道:“在座的诸位,都是我们王家核心成员,将来我们王家的产业就会从我们三兄弟手上交到你们兄弟手上。所以,我希望在座的诸位,都能为王氏发展而尽心尽力,要知道,王氏越兴旺,你们在座的也就得到的利益更大,王氏是我们的根本,你们都明白吗?”

此话讲完,王贯东三兄弟便有致一同的看向众小辈子弟,那王智等兄弟几人自然立时正­色­回答,同声道:“是的,我们明白!请父亲(大伯)放心。”

见他们如此,王贯东等三兄弟便都满意的点点头,面上也都浮出了笑容。

“我有点不明白。”一个淡淡而清亮的声音忽而打断了他们的笑容,却正是那始终坐在那里没有开口的王睿。

“嗯?老三,你有什么不明白的?我的话很难懂吗?”王贯东转脸看了过来,自然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投在了王睿的脸上。

“倒不难懂,我只是不明白,象父亲与二位叔叔,都是持有王氏企业股份的大股东,而诸位哥哥也都是在王氏担任要职,你们坐在这里商讨王氏的发展自然是很明白,绝对没有问题的一件事。但我呢?您老人家特意把我叫了上来,又让我坐在这听了半天关于王氏的发展状况,但这些和我有关系吗?或者说我和王氏企业有关系吗?所以我不明白,还请您老人家予以解惑。”王睿­唇­边含笑,缓缓问道。

王贯东看着王睿,半响没有开口只是看着,露台也一片寂静。而后,似过了很久,他缓慢而又坚决的说道:“问的有道理,我现在就回答你,你和王氏当然有关系,毕竟你是我,王贯东,王氏企业董事长的第三个儿子,你说你和王氏有没有关系?”

“哦!”摸摸鼻子,王睿笑道:“如果您这么说,那我当然和王氏有关系,毕竟我可没有想忤逆不认父的念头。不过只这一个理由,是不是也有些太过薄弱了?按您这种说法,那楼下和王氏企业有关系的可还有许多人呢!要不要把他们也都叫上来,参加这个王氏家族的核心的会议呢?”

“啪!”王贯东一掌拍在圆桌上,把那王智等静观他父子说话的几兄弟吓了一跳,又高声道:“当然不止这一个理由,我叫你来参加王氏家族核心会议的另一个理由就是,我们王氏,即将入股你的《睿恒药业》,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吗?”

奇异一笑,王睿眼中掠过一丝讥讽,曼声道:“入股睿恒药业,呵呵,很充分的理由。不过,我答应了吗?”

三十五 欢迎镇压

“入股睿恒药业,呵呵,很充分的理由。不过,我答应了吗?”

似笑非笑的神情,加上不急不缓的语速,以及眼底闪过那丝讥讽,却全无遗漏清清楚楚的看在听在王贯东眼里,当即脸­色­一变,老爷子大手一抬就要拍桌子再发落王睿。

“咳,咳咳。”王震南几声清咳,没等王贯东说话便在一旁接口言道:“怎么老三,对加入王氏不感兴趣?咱们可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即便我们王氏要入股你个人持有的公司,想来也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你说是不是?还有,你也不要先忙着拒绝,听听给你的条件再说,如果觉得合适自然皆大欢喜,但如果你觉得不合适,那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嘛!你说呢老三?”

王睿一笑,看着那满面和善的二叔王震南,和声道:“呵呵,二叔这话说的倒有些道理,不过”

“你先别不过,有话等一下会轮到你说的。老大,你把我们王氏要入股你三弟公司的原因说一下,顺便说说给他的条件,让他自己看看,我们可曾亏待了他。”王贯东绷着脸,沉声说道。

“好的。”王智应了一声,转过身来面向王睿正襟端坐,沉静说道:“三弟,入股睿恒药业的想法是我先提出来的,当然父亲听了我的想法后也是拍板同意的,对于这点你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我对三弟可是半点恶意都没有,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好,当然也是为我们王氏好。”

“嗯嗯!大哥当然是为我好,这个我信,你接着讲,小弟这里听着呢!”王睿­唇­边含笑淡声说道,淡淡注视着王智,双眼深邃幽不见底,看得王智直觉浑身上下好生不自在。

“咳,咳咳!”王智低头轻咳几声,掩饰的自口袋拽出一块手帕,在嘴边轻拭了拭,再抬起头回望王睿道:“是这样,自从三弟你说要自行创业后,父亲和我便始终在为你担心,始终关注着你,要知道那药品可不是小事,就怕你一个不注意搞出什么疏漏,那样有父亲和我看着也好及时帮你解决问题。不过三弟你很争气,不但没有出什么纰漏,反到把一种寻常可见的保健品做的不错,所以我觉得,你很有商业天赋,是难得的商业奇才。如果你只在那间小小药厂与销售公司发展,显然有些浪费了你的才华。因此我建议,由王氏出资控股你的公司,你个人则可以进入王氏的核心决策层,王氏有更广阔的舞台由你来发挥才智,这样你既可以不必屈缩在小小的药业公司,我们王氏又会多出一位运筹帷幄的商业奇才,岂不是两得其利,两全齐美?”

“啪啪啪!”王睿轻轻拍了几下巴掌,笑道:“大哥说的好极了,听你一席话,小弟我还真有些动心了。但是,父亲大人,我还想证实一下,您也是这么想的吗?和我大哥讲的一样,是不想我在那小小的药厂浪费才华?是吗?”随着缓慢而吐字清晰的语速,他的目光又投在了老爷子的脸上。

沉稳如昔,王贯东的脸上威严依旧,声­色­不动的微微颌首,沉声道:“不错,就是你大哥说的,你在那间资产不足两亿的小药厂消磨太浪费时间了,等回到王氏,公司会有更广大的天地由你发挥。老大,你再把入股你三弟公司的条件给他讲一下,讲讲清楚,免得你三弟有别的什么想法。”

“知道,父亲您不说我也要和三弟谈到这个问题了。我是这样计划的,此次入股或者说收购,毕竟对象是我们王家的自家成员,所以我想,收购资金就不必由王氏企业支付动用了,免得还要召开股东会议。我的想法是动用家族基金,这样只要父亲与二位叔叔同意,那么收购入股就能迅速完成,而小股东那边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意见,大家认为这个办法如何?”王智又从容说道。

听了王智的话,那王震南王掌西两兄弟互望一眼,再同往王贯东脸上看看,眼神交错间,三人已有默契于心,当下两声“同意”便先后出自王震南王震北的口中,而一句“可以”王贯东也表态赞同,至此,王氏企业的三位最大股东却都达成一致,同意了王智的计划。

冷眼看着众人神情语气,王睿­唇­边含笑没有出声,心中却是雪亮。什么内部成员?什么股东会议?根本都是扯淡。王智之所以不要王氏企业出资,反去动用由王贯东三兄弟掌管的王氏家族资金,其根本目的恐怕还是不想被外人分走太多的利益。毕竟王氏企业是上市公司,虽然王贯东三兄弟掌控了总计达百分之九十的股权,但还有百分之十是掌握在另几位小股东手上。

如果由王氏出资收购,那么将来收购睿恒药业所产生的收益自然也要分给那些小股东一份,但如果由家族出资,那么将来产生的收益,王智便可以有无数种手段,合情合理并且合法的不分给那些小股东,且那些人还说不出半个不字,毕竟当初收购可是用的王氏家族基金,和小股东们没有半点瓜葛。说到底,这里面还是一个利益问题,王智的算盘可是打的极­精­。

但心中虽是洞若观火,面上王睿却半点不露,仍旧微微含笑淡然而对,等待着下面的戏码,没有急着打断。

看了看王睿,见他始终是不急不缓神情如初,王智一时间却也摸不清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便又继续道:“既然父亲与两位叔叔都答应了,那么我就继续说。对于三弟的睿恒药业,我准备两个方案供三弟选择。一是我们全资收购,三弟彻底放手回王氏企业担任高层。到目前为止,睿恒药业的资产市值为二点二亿港币,但考虑到三弟这几个月来在睿恒药业付出的心血­精­力,而睿恒的发展势头又比较良好,所以我建议由家族基金中拨出二十二亿港币,合两点六亿美圆,以市值十倍的价格收购三弟持有的睿恒全部股份,算是对三弟的一点补偿,请父亲与两位叔叔考虑,当然这是在三弟答应这个方案的前提下。”

都是商海打滚江湖翻浪的人物,眼前的这点局面还有谁会看不出来,所以王智话音刚落,那王震南王掌西两兄弟便毫不犹豫的齐声道:“可以,我们同意这个数字。”自然王贯东那边就更不必问了,想来王智也早和老爷子谈好了这件事,所以今天才会在家族会议上提出。

“老三,你呢?同意不同意这个方案?”王智问道。

摸摸鼻子,王睿言道:“很优厚的条件,不错不错,大哥想的很周到,不过还有第二个方案呢!大哥也一并说出来听听吧!”却是没有表态。

深深看了弟弟一眼,王智点点头,道:“也好,那我继续说,三弟你听仔细了。还是由家族基金拨款,不过数目改成十四亿港币,约合一点八亿美圆,收购睿恒的百分之六十股份,其余的百分之四十仍由三弟你继续持有,但睿恒药业以后将做为我们王氏下属的独立子公司,由王氏直接选派经理人去管理,三弟你以后只将作为大股东有分红和建议权,没有决定权,这是第二个方案。”

呵呵一笑,王睿站起身笑道:“不错不错,大哥这两个方案都优厚,连家族基金都考虑动用,按理说我应该感激流涕的答应下来。不过可惜了,小弟我目前在那小小的睿恒药业才发展了三个多月,自行创业独掌大权还没过瘾,所以,很抱歉,暂时我还不想放弃这种享受,收购或入股的事以后再说吧!等小弟什么时候玩够了,我会主动来找大哥的。”

“这”王智也猛然站起,面有怒­色­又夹杂无奈的看着王睿,半响没有想出该怎么和他说。

王睿一笑,向王贯东等人点点头,道:“很抱歉,我今天还有个比较重要的约会,时间快到了得赶过去,这里就暂时不陪父亲大人与二位叔叔说话了,改天,改天我一定专门请二叔三叔喝茶,我先走了。”抬步就要离去。

“你等等。”王贯东沉声喝道。

“嗯?父亲还有事吗?”王睿停下脚步,淡淡含笑转头看向老爷子问道。

点点头,王贯东威严道:“有事,我简单点和你说吧!你的睿恒药业王氏是一定要收购的,如果你觉得给你的条件不够,那么我做主,收购资金再翻一翻,给你四十个亿,这样可以了吗?”

“不卖。”王睿淡淡摇头,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

“六十亿,不能再多了。”王贯东双目圆睁,满面怒声喝道。

“还是不卖。”同样的摇头,同样的轻声,王睿就是不答应。

“你不要钱?好,我换个方式,二弟三弟,你们每人的王氏股份分出百分之二,我再拿出百分之七,合计百分之十一的王氏股份,用来交换睿恒的百分之六十股份,二弟你们同意吗?”王贯东猛然站起,高声喝道。

“什么?”“这也太过了吗?一间两个多亿的小公司换这么多王氏股份?”王贯东话音刚落,那王慧与王宙便再沉不住气了,纷纷出言惊异。而那王智王宇兄弟两却没有惊讶,仍旧平静的在一旁看着。

“好,可以,大哥你怎么说就怎么办。”王震南却立时答应道,王掌西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抬步离开座位,王贯东到王睿身前站定,目光炯炯的望着他,一字一句道:“老三,你听到了,这是底线,用市值近一百亿港币的股份,置换你手上一个多亿港币的股份,你还不答应吗?”

哑然一笑,王睿回望老爷子,目光无有半点躲避,还是“不换”两个字,声音不高但却非常清晰。

“你”王贯东有些气急,脸­色­涨的通红,抬手指着王睿,颤声道:“老三,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作为你的父亲,我也不想和你再兜***,明说了吧!睿恒药业无足轻重,但你的养生丹一定要握在我们王氏手上,你明白吗?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打压你,你毕竟还是我的儿子,我不想在父子间也动用上商业手段。”

神情一整,王睿看着老爷子,缓缓道:“您终于讲出实话了,养生丹才是关键,不过我也可以明确的回答您,不卖,也不换,就这样。”

“老三,你怎么可以如此和父亲讲话?我也明确告诉你,如果你坚决不答应把养生丹卖给王氏,那么我从今天开始,便会动用王氏的所有关系,全力打压你的公司和产品,商场无父子这句话相信你也听过,你不会以为就凭你那小小的公司就可以抗衡王氏吧?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这个做大哥的不讲手足之情。”王智走了过来大声说道,又小心的把老爷子搀扶回座位上去。

“呵呵,这是威胁?”王睿讥讽道。

“不错,随你怎么讲,事情就是这样。”王智弯身把老爷子搀扶做下,头也不回冷声言道。

“那就来吧!我期待着。诸位慢慢聊,我先告辞。”王睿淡淡回道,转身穿过小客厅便走。

“老三,你可想好了,要知道我们王氏能在本城独占药业领域达半个世记之久,可不是一里顺风顺水过来的。和王氏抗衡,你作好这个心理准备了吗?”粗豪的嗓音在后面传来,却是王宇,他终于也站出来了。

脚步一顿,王睿清声道:“你的财产我分配,你不服从我镇压,是吗?我现在就开始准备,欢迎诸位前来镇压,呵呵!”抬步便行,留下满露台神情各异的老老少少在那里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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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0字,诸位读者给点推荐,谢谢。奇迹还想请哪位读者帮个忙,帮忙做个封面,本书下周开始封面分类推荐,没有封面很难看哦!谢谢了

三十六 全面打压

寂静一片,在王睿信步离开后,露台上老老少少一时间却是谁也没有开口,都安静的坐在那里或有所思,尤其是老爷子王贯东,更铁青着脸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

好一会,终于有人受不了这沉默的压抑,在座众人中年龄最小的王宙便推了推他身边的王智,小声道:“大哥,我不大明白,三哥的公司研发的那个什么养生丹,有那么重要吗?连我们王氏百分之十一的股份都换不来他”

“住口。”王掌西低声喝道:“小小年纪初出茅庐,你懂什么?你以为大伯和你大哥都是傻子,他们不知道王氏股份市值?你给我老实的坐在那里听着,少乱讲话。”

“我”王宙被父亲莫名其妙的一通训斥,抬头便要习惯­性­的反驳,但抬起头看着王掌西那­阴­沉的面孔,心中一颤却没敢开口,只得憋闷的低下头,暗自生着闷气。

“行了行了,三弟,你也不要总是训斥老五,他年纪小又刚进公司,经验还少,一时间掂量不出轻重也很正常,等时间久了,他会明白这里面的奥妙的。”王贯东神­色­和缓下来,在一旁缓声说道。

“大哥说的是,是我有些太焦躁了。不过大哥,看今天老三这表现,好象对我们王氏存有很大的成见啊!这么高的条件他都不答应,我看再想要收购他的公司不容易,这事有点难办。”王掌西摇了摇头说道。

“嗯!他不是对王氏有成见,他是对我,还有他两个哥哥有成见。三个月前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一些大概,当时他说要进王氏药业或航运工作,但我和老大老二都不答应,所以他才一气之下要了五千万和一座药厂出去自立门户。哎,也是我当时有些气急,做的有点过了,给就给他了,偏偏还要他承诺放弃王氏的继承权,没想到呀!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反倒是我再要去请人家回来,人家当然不肯答应喽!”王贯东也摇头说道。

“大伯,我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三哥的养生丹真的价值很高吗?真就值得用我们王氏近百亿的股份去置换?”王宙终是没有忍住,还是又开口问道。

微微一笑,王贯东对自己的侄子倒是很和善,不象对儿子那么威严,和善笑了两声道:“老大,你就给你堂弟解释一下,为什么养生丹对我们王氏那么重要,顺便也让你二叔三叔对这件事了解的更透彻一点。”

“好的。”王智点点头,坐在那说道:“五弟,你刚进公司不到一年,还没进入公司董事局,很多事情你现在还不了解。就说你三哥公司研发的这种红花养生丹,经过我们王氏十几位高级药剂师,配合药理实验室内价值近十亿美金,同步世界一流水品的药理仪器全面分析研究,也都没有分析出养生的主要成分,所以说,首先其配方就极其神奇,起码五年之内很难有人能解析出养生丹的奥秘,包括美国欧洲所有的顶级药理实验室在内。”

顿了一下,起身到桌前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王智又接着道:“其次,养生丹的药效非常神奇,经我们隐秘调查,大部分服用过养生丹的用户对其疗效都十分称道,普遍具有二次,乃至持续购用的倾向,这样看来,养生丹却可以称为一种保健消耗品,和我们王氏所经营的大部分药品不同,不是一定要生病的时候才去购买”

“第三,目前养生丹销售地点只有中环、旺角、铜锣湾等四家大型百货商场,及三十多家中型的零售百货店,可以说销售渠道还没有具体展开。但是,仅仅在上个月,也就是二月份,养生丹的销量竟然达到了十六万多盒,销售资金额达五千多万,当然这是与春节临近有关系。但据我们分析,以睿恒药业目前的发展趋势,在本年度里,他们每个月的销售额将会以百分之八至百分之十的势头递增,前提还是在他们不增加新的销售渠道的情况下”

“但这可能吗?他们会只守着仅仅这么大的一点销售渠道就满意吗?不可能,只要他们持续开发市场,本港、东南亚地区、甚至内地、欧美,等等等等都可能成为他们的市场,你能想象出那是多么巨大的市场吗?无法想象,只要给他时间,养生丹就将成为一台源源不断的印钞机,源源不断的给睿恒药业带来财富。所以说,我们一定要把养生丹掌握在王氏手里,否则,睿恒药业不用太久就会成长到一个能威胁我们王氏,甚至需要我们王氏仰望的巨大药业集团,这王氏所绝对不能接受的结果。”王智声音越拔越高,最后更斩钉截铁的定下结论。

又是一片寂静,包括王贯东在内,众人却全都被王智的一席分析给吓到了,在此之前,连王贯东都没有把事情看的如此清楚,因为他到底还是王睿的父亲,对自己的儿子,虽然心中存有许多不满,但却始终没有把儿子视为对手,视为威胁。但王智的一席话,却一下把这位叱咤商海的商业巨子惊醒了过来,从现在起,他已经不再把王睿看成自己的儿子,而是看成了一位强劲的商业对手。

“当当!”敲敲桌子,王贯东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整肃,沉声道:“老大,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我打算如刚才所说的,从今天开始就全力打压老三的公司,从原材料、销售终端、分销渠道、银行资金、乃至行政方面等等全方位向睿恒药业施加压力,逼老三和我们签定城下之盟,当然以上这些都需要得到父亲的同意和支持。”王智正­色­说道。

“嗯!”王贯东想了一下,又转头看了看两个弟弟,那王震南与王掌西都向他点了点头。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如果有哪方面需要我出面的你也可以直接同我讲,但有一点,你一定要给我保证,打压老三的公司可以,但绝对不能对他的人身安全造成哪怕一点点威胁,我们是想要睿恒加入王氏,而不是要你从­肉­体上伤害你弟弟,明白吗?”王贯东郑重警告道。

“这个自然,老三也是我亲弟弟,我绝对不可能去伤害他,儿子不是那种无情无意的­阴­狠之辈,父亲多虑了。”王智肃容回道。

“嗯!你明白这点就好,是我多想了。老大,你放心去做吧!唉!”王贯东说道。不过的他声音可是越说越低,到最后更是低低叹了口气。

“呵呵,好了好了,今天的家族会议就到这。走,我们下楼,等一下就要开中饭了,今天可是大年初一!走吧大哥!我和掌西还等着品尝二位嫂嫂的手艺呢!”见王贯东的情绪有点低落,王震南忙在一旁出言岔道,伸手就去搀扶大哥。

“好,就到这,走走二弟三弟,下去尝尝你们嫂子的手艺退步了没有,要知道她们平时可是早不下厨了。”王贯东也振作­精­神,随着二弟的搀扶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当下,由王震南扶着王贯东,一行人便鱼贯下了二楼,到客厅中闲谈说话等待开饭。此时已是不早,又过了半个小时后,指针指到十一时三十分,王氏的一家老小,便围聚在宽长的红木餐桌前,热热闹闹吃起饭来。

至于王睿,他也准时的在十一时二十八分回到了大厅,与雪雪及另两位堂妹坐在一起说说笑笑,见了王贯东等人也仍旧温语言笑,适才楼上之争就似没有发生一般,没有人再去提起。

佳节欢度,时间飞快,不觉间王氏一大家人或说话或打牌或出去游玩整整一天已然过去,用过晚饭后,那王震南王掌西两兄弟便带着家人告辞离去,自然王贯东一家人又出门相送客气寒暄也不细说,待送走客人后,王智再坐了一会便先行回房休息。

待回到自己房间,王智去冲了个澡,而后一身舒泰的回到床上躺下,目视天棚想了想便拿过床头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接通道:“喂,刘处长吗?我王智,呵呵,惭愧惭愧,是我打电话给刘处长拜年,怎么反让刘处长先给我贺喜了,好好,都好,刘处长您也过年好,家人都好吧?替我问候他们,就说王智给他们拜年了,嗯嗯!尤其是老夫人,改天我亲自登门给老人家拜年。好的好的,与我还客气什么?对,有点小事,您初五有时间吗?好的,就这么定了,初五下午三时,丽湖会所见,好,再见!”

三十七 卫署查封

新春佳节已过,但年味余存。虽然此时本城所有的公司企业工厂等都已开始上班,人们已恢复了日常的工作生活,但人们的心态却还没有恢复到平日的高节奏,都还沉浸在过年的喜悦当中,连街上熙熙攘攘的穿行人流一眼看去全都面含喜­色­举止从缓,行进间浑不似年前那般紧迫,看来年关的喜庆确实令人紧张的­精­神松缓了许多。

尤其今天又是二月十八日,农历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没有太过重要的事情,本城大部分的公司企业便都给员工放了一天假,让大家回去团圆过节,故此从今天一大早开始,中环的几大购物商场便熙熙攘攘的挤满了游人,有购物的,有闲逛,还有许多来自东南亚地区的游客,人流如潮直比平日热闹了几倍,挤在人群当中若无一副强壮的身体,便只能随着人流缓缓移动,休想快行。

“您好您好,欢迎欢迎,您选好了?慢走慢走,欢迎下次惠顾!”李俊生穿了一件大红衬衫,连领带都没系,敞着领口站在景福百货二楼,保健品专区内一处约六百多尺的销售区前,满面笑容的招呼着进入到他身后红花养生丹销售区的人们。

而熙攘的人流走到他的面前,看到他那圆圆胖脸上的喜笑,却也都觉得心情大好,大部分人便也都点头示意,与他回应两句,再顺便到他身后的养生丹专区瞧瞧看看,那里面自有两位身着旗袍容貌靓丽的女服务员招呼进来的游人,给他们介绍养生丹的效果。

找个空挡,趁游人略少一些,李俊生掏出手帕在脸上抹了一把,那脸上的汗珠便把手帕浸的半湿,再檫拭两下,他转头看去,见到店中二位中年男女已选定了四盒二品养生丹,正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便满意的一笑,­精­神头更足上几分,又转过身去大声招呼起往来的游人来,洪亮的嗓门喜悦的笑容又却吸引了许多游人的注目。

李俊生来做促销?不是的,其实是因为年前看到睿恒药业的前景大好,又有王睿给他包了一个五十万的大红包,令他­精­神倍增,故此从初八上班以后,他便­精­神抖擞的回到了公司,大有劲头的安排起销售公司的工作来。

从今天一早八时开始,他便开着车到旺角,铜锣湾等几个养生丹的大销售旺点依次查看,中环是最后一站。所见情形一路大好,尤以中环最旺,见如此情形,他便一时兴致勃发,脱了外套站在外边客串起销售员来。还别说,有他的那张喜庆胖脸与热情的招呼,一时间游人还真被他吸引了许多,不到一个小时养生丹已经卖出了二百多盒,却令他更是兴致盎然。

“您好您好,您请进,您慢走。哎,这位老人家您慢点,慢点走,您请”他转身把一位头发雪白的老人搀进销售区内,转过身来再招呼游人时,却发现面前不知何时却多了两位身着制服的公务人员,在他们身后,还有四五个同着制服的公务员,只不过看样子职衔没有前面的两人高,一行六七人同都神情肃整的站在他的面前。

李俊生一愕,随即便反应过来,满面堆笑伸手出去道:“众位好众位好,众位是”

“您好。”两人与李俊声依次握了握手,那位年龄较大约三十多岁的方面公务员便严肃的向问道:“请问,您是红花养生丹的销售人员吗?”

点点头,但李俊生随即反应过来,又摇头道:“不,我是红花养生丹的销售公司总经理,也可以说是负责人,鄙人李俊生,请问诸位是”

“哦!那正好,我们是政府卫生署下属的药剂部执行人员,我姓方,你可以称呼我为方执行员。李先生,依据香港药品管理条例,您公司所销售的红花养生丹因有市民举报,服用过养生丹后产生呕吐腹泻等症状,故暂时予以查封并禁止生产销售。请您及红花养生丹生产制售的管理层人员,在接到此项通知后,立即停止一切关于红花养生丹的销售生产等商业活动,并于二月二十八日下午二时,准时到药剂部接受药品评选委员会的质询评估,这份是卫生署下达的查封通知,清楚了吗?您还有什么疑问?”方执行员明确的说道,并与夹包中取出一份通知递给李俊生。

“这我们的养生丹是经过卫生署的签批评估的,有完备的药理证明文件和齐全的发售文件,服用过怎么可能呕吐腹泻呢?这简直,简直太荒唐了嘛!”李俊生看看手中一纸通知,胖脸涨的通红说道。

“对不起,您的问题我不能回答,这份通知是从卫生署药剂部直接下达到我们手上,如果您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打电话到00852-88去详细询问,但现在,您必须让您的员工停止对红花养生丹的销售,让我们予以查封,请您合作。”方执行员刻板说道。

“我”李俊生满面憋闷,但却不知该火向谁发,抖了抖手中的通知,终是转过身去无力的挥挥手,道:“你们两个让开吧!让他们封,等下我就去卫生署要他们给我一个交代,一个举报就查封了我们的产品,影响我们的正常商业活动,简直是莫名其妙!”

两个女售伙员自是立时让开,随之方执行员又道声谢谢合作,便带着那六七个人进了销售区,一一点查里面存放的养生丹,并在上面贴上有卫生署药剂部字样的封条,功夫不大已是结束了查封手续。

带着人出来,方执行员又来到李俊生面前,礼貌但却刻板的言道:“李先生,谢谢您对我们工作的配合,但有一点请您注意,我们查封的这些红花养生丹,从贴上封条那一刻起已经被列为了禁止销售的药品范围之内,在查封通知没有解除之前,这些产品绝对不可以再动,还有封条,也绝对不准私自损毁,否则,会负有法律责任,您清楚了吗?”

李俊生一挥手,不耐烦的回道:“行了行了,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去碰那些封条,不过如果你的封条被一些无聊的人损毁,那我可就管不了了,到时候你们可不要怪我保护封条不利哦!我们可没时间去帮你们守着封条。”

又一点头,方执行员道:“我明白,只要不是你们有意损毁封条,我们是不会自找麻烦的。李先生,告辞,再见!”言罢又与李俊生握握手,而后转身离开。

“还再见?我宁愿永远不见,免得你们没事就来找麻烦!”李俊声没有好气的喃喃说道。

而此时正是游人逛街的高峰期,红花养生丹销售区发生的这一切,却全被在场的数百位游人看在眼里,一时间数百游客都对李俊生本人及红花养生丹投以诧异的目光,议论纷纷,更有那保健品专区的同行趁机落井下石,毕竟这段期间里养生丹的销售大旺,令许多同行看的眼都红了。现在这样一个好机会,他们还不好好的幸灾乐祸一番?好好的给养生丹上点眼药?

再转身看看那些被查封的养生丹,以及那两位受不了人群指点议论躲到一旁的女销售员,李俊生猛一甩手,高声道:“你们两个,现在公司就给你们放假,都算带薪休假,回去好好过节,什么时候上班我会通知你们,放心,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公司倒不了,你们去吧!”

“谢谢李先生,那我们先走啦!”两位女销售员同声说道。

“去吧去吧!”李俊生一挥手,让她们离开了。而后自己却挺胸腆肚,向闻声过来的商场保全人员招招手,高声道:“刚才的事你们看到了,我身后的这些保健品还请你们替我保管好,放心,用不了多久那上面的封条便会启下去,到时候如果我们的产品数目少了,我可是要去找你们商场经理投诉的,明白吗?”

“呵呵,李先生很细心,看样子您对卫生署的封条并不是很在意哦!有气魄!请您放心,产品保管的事情我们商场会负责的,您尽管忙您的事情去吧!”自人群中又走出一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士,接过话去说道,却是商场的经理张先生。

“那就谢谢张经理了,不多说了,我先告辞,这里还要麻烦张经理多照应喽!”李俊生自然认识张经理,便也没太多做客气,交代了两句便转身离去。

站在电梯口外,李俊生又接连拨了几个电话,反馈回来的消息全都一样,在旺角铜锣湾等地的销售旺点果然也都同步接到了查封通知,至于那些小的零售百货店,就需要睿恒药业自己去通知了,不通知也不行,现在却绝对不是授人以柄的时候。当下李俊生再不迟疑,一个电话打回公司,让公司的员工全部下到外边去,挨家挨户的通知那些店面把养生丹暂时下架,等事情解决以后再重新上架销售。

再想了想,把所有事情都仔细在脑子过了一遍,没再发现疏漏后,李俊生这才发现,他站在那里却已经半天了,电梯早已上下了一个来回。摇头一笑,他仍旧没有进电梯,拿着电话最后播了一个号码,接通道:“喂,睿少吗?我李俊生,有件急事要和您通报一下,对,很急,是这样,今天在中环”

电话的另一端,王睿正驾车驶在通往沙田的公路上,接到李俊生的电话后,他便把车停到了路边,仔细听着李俊生的通报,沉静回道:“好,我知道了,照你说的办,你先到卫生署问问,看看这件事情具体的由谁负责,然后我们再想办法解决。呵呵,放心,没什么大问题,到时候我自然会出面,好的,就这样,再见。”

放下电话,王睿习惯­性­的­唇­边微挑,淡淡一笑,暗道:“动作很快嘛!”摇摇头开动车子,又继续往沙田行去,这件事情却暂时没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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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书评区的意见了,修改一下,不是假更。2日家里有事,没有。奇迹现在就开始码字,今天有

三十八 约见处长

香港卫生署,是港府的卫生事务顾问,亦是执行政府的健康护理政策和法定职责的部门。卫署下辖许多部门,如公众卫生和特别卫生服务、环境卫生、戒毒治疗等等等等。药剂部就是众多部门中负责药品管理的执法部门,接受卫署下派指令具体执行,故此,红花养生丹此次受人举报说有副作用,前来查封执行便是药剂部的人员。

李俊生给王睿打过电话,找了间餐厅随便吃点了东西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便叫上公司的法律顾问,两人驾车直接来到卫生署药剂部,找部门负责人询问养生丹的查封一事。

两个小时后,李俊生与法律顾问走出卫生署,脸­色­不大好看的给王睿打了个电话,得知王睿正在沙田药厂,便驾车一路疾驶回到沙田,半个小时已回到药厂会议室。而此时的会议室内,除王睿坐在长桌上首,那刘勇与张博士林实习药剂师也都在坐,却是睿恒药业的管理层全部到齐。

进屋后,李俊生快走两步到刘勇面前拿起桌上一杯水仰头灌下去,便急切道:”王少,这次我们遇到大麻烦了,卫署”

王睿一抬手,从容道:“别急李经理,先坐下缓口气再慢慢说。遇到麻烦想办法解决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慢慢说!”

“好的。”李俊生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便点点头坐了下来,道:“王少,我这次去卫生署,问到养生丹查封之事是一位刘姓的处长负责,便直接去找他谈了。不想这位刘处长看上去客气有礼,但官腔却打的非比寻常,一脸的铁面无私,一口的公事公办,半点交情也攀不上,点滴消息也不透漏。问他谁人举报养生丹,他说是为保护证人安全起见,不能透漏,问他能不能尽快举行药品评估委员会,他又说时间确定无法更改,还是无能为力。但如果照他这种说法,等十天以后再召开养生丹的评估会,会议再拖上个十天半月的,那么我们这段期间对养生丹的宣传投入就都白费了,才打开培养起来的市场也就都完了,王少,我看这里面怕是有人搞鬼,否则卫署这种搞法岂不是在故意针对我们?故意找我们麻烦吗?”

“不错,老李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这事蹊跷,说什么我们的养生丹吃了会呕吐腹泻?根本不可能,这些药品出厂时都是经过十几道严格的工序检验,绝无可能会有品质问题。再者张博士刚才也和我讲过,养生丹的药理成分中除王先生提供的特殊成分外,其余原料全不含有会导致腹泻的药理成分,吃了之后又怎么可能会导致腹泻呢?这分明是有人从中捣鬼,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这搞鬼的人是想要个人讹诈呢?还是受人指使?王先生,这件事情我们要尽快想办法解决,否则真被拖个一月两月的,对我们红花养生丹的声誉可是致命打击!”刘勇接口说道。

点点头,王睿并没有似他们那么急切,神情依然平静,转头向与李俊生同来的法律顾问言道:“赵律师,刚才你也和李经理一同到卫署去了,也了解了事情经过,请问,卫署对我公司的这种举措,期间可有什么法律漏洞?或者说是不太规范的地方?我们有没有可能去反诉卫生署,或者找出他们不规范的地方拒不执行?”

摇摇头,一身西装的赵律师很正式的回道:“不行,刚才在卫署,我曾仔细的对照过药理管理条例,发现他们的查封是依足条例而行的,没有予以我们攻击的漏点。再者,对于举报证人的保护措施,这也是说得通的,当然我们若是坚持要知道举报人情况,也可以依法进行申请,但这需要时间来走程序,我们现在恰恰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所以也不可行。现在我们唯一可以的做的,就是请卫生署提前举行药品评估会,而要做到这点,药品评选委员会的委员是其中一部分因素,但最关键的还是那位刘处长,只要他肯松口,评估会就可以提前招开,否则没别的办法。”

“这么说,那位刘处长才是问题的关键,评估会能不能提前召开都是他说的算?但他的这种权利不会抵触香港法律吗?如果他不同意提前召开我们不可以去告他吗?”刘勇又在一旁问道。

苦笑一声,赵律师答道:“不会,本城虽然是法制社会,但在政府体制内行政举措也有松缓之别,也有­操­作的空间,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争着报考公务员?尤其是象刘处长这种高级公务员,他的一句话在体制内还是影响很大的,况且他并没有说无限期拖延评估会,只是说按通知如期执行,这点是政府赋予他的权利,并不抵触香港法律,所以我们没办法就这个问题来攻击影响他。”

淡淡一笑,王睿摇了摇头,笑道:“绕来绕去又绕回了这个刘处长的身上,看来问题的关键还真是他,这样吧!李经理,你有没有拿到他的电话?打给他,我请他吃饭。”

“好的,王少,现在就打吗?”李俊生问道。

“是的,现在就打,拨通了我来接。”王睿道。

李俊生点点头,找出名片拿起桌上电话就拨了过去:“嘟喂,刘处长吗?您好您好,我睿恒药业李俊生呀!下午到您办公室去过的,对对,是我!嗯!有点小事,是这样的,请问您明天中午有时间吗?我的老板王睿先生,想约您用点便饭,和您交个朋友。什么?您明天有约,没有时间?这等等刘处长,请您再稍等一下,王先生要和您讲话。”

王睿接过电话放在耳边,语气随意问道:“喂,刘处长吗?你好呀!我王睿”

“王先生,您好您好,实在不好意思,您看明天卫署有个紧急会议,我必须”一个用语客气,但语气却颇带三分居高临下的声音由那边传来。

“行了刘处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什么虚词套话的我也不想和你多说,相信你也清楚我是谁?是什么样的人?我找你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们养生丹被查封的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相信你我都是心知肚明,总之一句话,明天中午永信茶楼我请你喝茶?你来不来?”王睿斜靠在背椅上,轻松说道。

“王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什么人我怎么会清楚?还有”那端的声音一下就拔高了几分,听上去已有三分怒意。

“当当!”王睿轻轻敲了敲话筒,打断那边的声音,笑道:“刘处长,你也不用发火,奉劝你一句,做人要申时度势进退有度,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明天中午十二时永信茶楼,我等你,如果到时候见不到人,呵呵,你自己想吧!”

那边刘处长火气更大,声音高的满会议室的人都听得清楚:“王先生,您这是威胁我吗?我告诉您,香港是法制社会,不是”

“刘处长要告我吗?那我等着你。行了,话就这么多,去不去你自己考虑,再见!”王睿放下电话,一脸的随意。

满室寂静,见王睿竟然如此约请那刘处长,李俊生刘勇等人却都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自家的老板对直接管辖自己的卫署高级官员竟是如此的不客气,一时间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直把个会议室搞的寂静一片。

“王少,您这么个约请法,您就不怕得罪那刘处长,就不怕他日后”李俊生小心的出言问道。而其余众人,目光也随着李俊生的发问投到了王睿脸上。

王睿一笑,轻松道:“放心,我想起来这位刘处长是什么人了,相信他也清楚我是什么人。所以,他不会自找麻烦的,估计明天的约会他有八成会到,等到时候见过他再说吧!好了,正趁这个机会,大家都没有什么紧急的工作好休息两天,现在散会。”

见他如此说,众人也只好听之任之,鱼贯出了会议室休假去了,至于王睿与刘处长的约会,听天由命了

三十九 接踵而至

“王先生,请问您公司所生产的养生丹,在售出之前,可曾接受过药品评选委员会的评估?当然我指的是养生丹的药理成分。”在广信茶楼二层临窗位置上,卫生署药剂部的刘处长向对面坐着的王睿问道。他着一身黑­色­西装,约四十左右面容英俊,但神情语气却颇带几分矜持。

低头就茶杯浅浅品了一口,王睿抬起头,淡笑道:“没有。可是我们曾向卫署递交过药理分析证明,也得到了卫署签批的发售文件,这不够吗?”

“不够,当然不够。”刘处长摆摆手,更添三分高傲道。

“哦?愿闻其详,请刘处长赐教。”王睿道。

也低头喝了口茶,刘处长慢条斯理的答道:“老实说,你们既然有了卫署的发售批件,那么在一般的情况下自然可以任意售卖。但现在是有人投诉你们的产品有副作用,这个问题就严重了,这已经涉及到本港市民的人身安全。所以,你们的产品必须暂时进行查封禁售,等接受过药品评选委员会的咨询评估和药理分析后,证明确实没有副作用才可以”

“行了刘处长,这些我都清楚,就不劳您再详细说明。今天请您过来,就是想要您的一句话,评估会可不可以提前召开?请您给我个明确的答复。”王睿一抬手,打断刘处长问道。

“有点难度,最近药品评选委员会的委员们很”

“对了刘处长,我突然想起我们以前似乎也见面,是在哦,我想起来了,是在我家,在我家二楼的书房外,是我大哥送您出的书房,我们走了个对面,没错,就是那次,我没记错吧刘处长?”

“这呵呵,王少的记忆力很惊人啊!连我自己都记不住有这回事了,您还记得这么清楚,真是难得,难得,呵呵!”

“哪里哪里,没记错就好,如此说来您和我大哥还都是熟人,而且应该关系不错吧?否则我家的那间书房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进去的。怎么样刘处长,既然您和我大哥是很亲近的朋友,那么咱们之间也该算是朋友吧?朋友有事您难道不肯帮忙吗?那个评估会的事”

“这好吧!谁让我跟王少是朋友呢!我回去会尽力说说,争取让评估会早点召开,好吧王先生?”

“好,怎么不好?呵呵,那就拜托刘处长了,我这里先道声感谢。还要请刘处长一定多多费心,否则伤了朋友之间的情谊就不好了”

“知道知道,我一定尽心,一定尽心。王少,您看这时间也不早了,要是再没什么事是不是就先到这,署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回去处理,我就先告辞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勉强了,刘处长请,我就不远送了。”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王少您坐,鄙人告辞,告辞!”

“再见!”王睿点点头,捧着茶杯看那刘处长仓皇下楼而去,­唇­边含笑。

而那满头大汗的刘处长一下了楼,惶急神­色­却也立时不见,片刻间恢复了矜贵,转头往楼上看了看,也是面带冷笑。

短短十来分钟的言辞交锋,两个人却都似占到了上风一般,神情都是满含自信,也不知道各自是否都达到了目的?其实就今日王睿与刘处长之间的会面而言,在他们两人各自的角度来说,却还真都是各自达到了目的。

王睿是想让刘处长早点召开评估会,以缩减养生丹的评估周期,减少损失,就这点而言,他的目的确实已经达到,刘处长确实也答应了尽量提前召开评估会。

而那刘处长却是受了王智之托来阻挠拖延养生丹开拓扩大市场,他先是查封养生淡的销售,再又让养生丹接受委员会的评估,谁知道那些委员开起会来需要几天?就算他们效率再高,但药理分析评估也总得需要个十天半月吧!如此说来他却也达到了目的。

所以,适才谈话时,刘处长虽然起初并不想答应王睿的要求,但在王睿隐喻所指下,他还是故做惊骇的答应了提前召开评估会,因为他虽有自信并没有什么大把柄给人抓住,但麻烦还是能少一点就少一点的好,毕竟那王三少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如果真的一时兴起把自己与王家的密切交往捅到廉署去,那不大不小也是个麻烦。

但答应是答应了,不过评估会还是必不可少的,只是早两天迟两天的问题,所以对于王智的委托,刘处长还是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故此也没有觉得失意。

而王睿目送刘处长下楼后,他坐在那里也没有急着走,却就着绿茶用起了茶点。以他现在神识的敏锐,适才刘处长那故做惊骇的神情,又怎么可能会逃出他的灵觉?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他却也没有当面拆穿,只要达到目的也就行了,毕竟自己与他所谋不一,所以也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王睿这边刚刚夹起了一个蟹黄包,还没有送到嘴边,旁边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接通后刚道了声喂,那边已传来一个柔宛动听的声音道:“王睿吗?我是展颜”

王睿脸上立时柔和下来,微笑道:“是我,展颜,你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

“嗯!王睿,我有事要找你谈,你现在在哪?忙吗?能约个时间见面吗?”高展颜脆声说道,但声音中隐有几分急切。

“有事?好的,没有问题,我现在就有时间,正在中环广信茶楼。展颜你在公司吗?要不要我过去接你?”王睿立时答应道。

“你在中环?那太好了,你等我,我十分钟后到。”电话那端高展颜惊喜说道。

“好的,我等你,等会见。”王睿应了一声,随即放下电话。

十分钟后,一身雪白职业套装,曲线绝美的高展颜便曼步走上楼来,在王睿的起身相迎下坐到了他的面前。

持壶倒了杯茶,递给高展颜,王睿笑道:“这是你最喜欢的绿茶,先喝一点润润嗓子,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高展颜也是久经商海,自然沉得住气,接过茶浅尝了一口,而后方才沉静问道:“王睿,你最近是不是又把你家老爷子给得罪了?他前两天打电话给我父亲,说是请我父亲把”

“铃铃”又一阵铃声响起,还是王睿的电话,打断了高展颜的话。

点头做了一个歉意的表示,王睿接通电话,没等说话就听到那端有人气急败坏的高声喊道:“王先生吗?我刘勇,药厂出事了,你赶快回来一趟吧!”

“嗯?我是王睿,刘厂长,你说清楚,药厂出什么事了?”

“哎呀王先生,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就赶快回来吧!我们药厂的工人被人打伤好几个,现在这里还闹着呢!唉唉你们­干­什么,不许打人,我告诉你哎呀”

电话那端一片嘈杂,王睿只听到有人大喊刘厂长受伤了,随后更有许多怒骂大喊的声音,随后两声喀嚓做响后,电话里已是嘟嘟一阵盲音。

四十 隐藏之敌

听着电话那端的怒喝叫骂声,王睿心中已经明白药厂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脸­色­罕有的­阴­沉下来,眉间怒­色­隐现,向对面的高展颜点了点头,沉声道:“展颜,看来今天我们谈不成了,药厂那边出了点事,我得马上过去一趟,咱们改天再约吧!”

刚才电话那端刘勇的声音极大,王睿又没有离席避走,故此电话传来的声音高展颜却也听了个清楚,听王睿如此说,她便善解人意点点头,言道:“好的,我的事情不急,改天再约也来得及。但你要小心一点,那些人可是不讲道理的,如果谈不拢就暂时先退一步,然后再想办法处理,你不要对面和他们硬碰。”

勉强一笑,王睿回道:“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知道事情轻重,好了展颜,我先去了,等事情处理好了再打电话给你。”

“好的,再见!”高展颜含笑说道。

“再见!”王睿点点头,随手招过一旁的适应,自钱夹中取出几张钞票结了帐,大步下楼离去。

而看着王睿起身付帐,高展颜却也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含笑的坐在那里,她清楚王睿的脾气。直等王睿下楼的声音逐渐不闻,她才起身下楼,来到茶楼门前的停车场内一辆黑­色­的宾士车前,那车上的司机早已提前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

“三小姐,我们去哪?”五十多岁的司机坐在驾驶位上问道。

“去沙田,王氏药业总公司原下署第四分厂的具体位置李伯知道吗?”高展颜轻声道。

“不知,但可以问到,三小姐,我们要去那吗?”李伯恭声问道。

“嗯!那就麻烦李伯找人问问,然后到那里去。”高展颜有礼的答道。

“好的。”李伯应下,又借过高展颜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仔细询问过王睿药厂的位置记下,还回电话轻踩油门,车子便平稳的出了停车场,奔沙田驾去。

高展颜靠在舒适的背椅上,美目微闭却在静静的思虑着关于王睿的事,刚才那个电话她听得很清楚,是有人到王睿的药厂去捣乱闹事,好象还伤人了。而在别人的药厂里敢如此肆无忌惮的闹事伤人,不用猜也知道那些人一定和黑社会有关系,所以才敢这么放肆。

且高展颜今天之所以约见王睿,却是也有重要的事情。在五天前,高家的掌舵人高旱天接到了王家掌舵人王贯东打来的一个电话,在电话里王贯东讲的很客气,道是感谢高家对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三儿子王睿胡闹的支持,冒如许大的风险在高家旗下的百货商场与零售店来销售王睿的养生丹。

不过王贯东又说道,以他自己对儿子的了解,那王睿的­性­格可是胡闹惯了,故此高家代理他的产品,所冒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一个不好就会受他连累而影响高氏的声誉。故此,王贯东提出,请高氏停止对养生丹的代理销售,以免对高氏日后造成更大的损失,至于养生丹还是由王氏自家负责,就不劳高家费心了。如此一来既能避免影响到高氏的声誉,又保全自己与高旱天的交情,良苦用心冒昧之处,还请高旱天予以体谅。

话讲的很含蓄很客气,但意思却很明确,就是请高旱天放弃对养生丹的代理销售工作。而高旱天接到电话后,便也是立时把高展颜叫到面前,大发雷霆让高展颜停止对养生丹的销售代理。

同为本城顶级富豪,高旱天与王贯东之间自是颇为熟悉,彼此间见面也都是一团和气。但两人级数相当,本城若有什么重大商会或仪式举行时,两位掌舵人却大多都会同时出席,同场会面。情形如此,自然而然两个人相互间便自觉不自觉的有了一较风头之意,甚至就算他们没有,那旁人和下属也会很自然的拿他们两位顶极富豪做比。当然,此种情形并不仅止于他们二人,在别的同级数的人物中,此种较量也是平常有见。

情形微妙如此,两位掌舵人自然都不想在对方身上失了面子。可这次,虽然王贯东话说的很含蓄,但高旱天接到电话后还是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如同被王贯东一巴掌甩到脸上,打的无地之容。

高旱天的理解是,那王贯东的意思分明是说,我王氏自家就是经营医药行业,多的是渠道店面来销售我自己儿子的产品,怎么能轮到你高家来横Сhā一手,越俎代庖?你高家这么做法,分明就是在拣我王家的便宜,还是拣王家小辈子弟的便宜。故此,高旱天才觉得自己在王贯东面前大失脸面,才把高展颜叫来大发雷霆让她停止对养生丹的销售代理。

可高旱天为自己面子着想,便大发雷霆要放弃对养生丹的代理,但高展颜可不是这么想的。对于王睿与王家的种种纠葛,高展颜一向是极为注意,也非常清楚。得知王贯东亲自给自己父亲打来电话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王贯东也开始亲自赤膊上阵了,王睿这下麻烦大了。

自王睿的红花养生丹上市以来,高展颜便始终派人细致的观察着养生丹的销售情况,对于这三个月来,养生丹销售的日见增长自也深有所知。而此时知道王贯东亲自给父亲打来电话后,思虑了一下她便明白了其中奥妙,毕竟自小生在豪门,对于豪门中人的极端­性­与尖锐­性­的行动她自然深有体会。

故此,面对父亲的雷霆震怒,高展颜并没有退缩半分,反是迎面而上据理力争,从代理合同的规范严肃­性­到养生丹的销售前景,在商言商的商业利益两方面阐述,不肯答应撤消养生丹的代理合同。

父女二人在办公室里僵持了良久,却谁也没有能说服谁,最后还是高旱天临时有事才打断了父女的对峙。可事情还没完,还没等高展颜想办法说服父亲,她又接到了几个商场经理的报告,得知了养生丹被查封的消息。这简直就如同雪上加霜般,在高旱天的天平那端给重重加了一堆筹码,情势立时就掉转过来,所以今天高展颜才急切的约见王睿,想要和他商量一个应对的办法。没想到,还没等两人谈到正题,王睿的药厂那边却又出事了。

“唉!”高展颜轻轻叹了口气,对大家族中人心的可怕又有了一层更深的体会。可是,那王家至于做的这么绝吗?为了打压王睿,连黑社会都动用上了?那王贯东不会,她否定了这个思路,那王老爷子在本城有名望有地位,绝不可能会动用如此手段。

那是王智?也不应该。做为王氏企业的下任掌舵人,又受过高等教育,他至于如此不智?单只行政手段与商业手法就足够他打压王睿­操­作了,他不应该冒这么大的风险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不应该是他。

但又会是谁?难道是王氏其他人出手?或许有这个可能,但还是有些不通,在王氏除了王贯东一家人,别的人就算搞垮了王睿所得利益也远远低于所冒的风险呀!高展颜越想越觉得困惑,怎么也想不出药厂的事会是谁在背后搞鬼。难道,王睿在暗地里,还有隐藏的对手或敌人?

“三小姐,我们到了。”李伯的一声招呼打断了高展颜的思绪。

挺直腰背,高展颜透过风档玻璃往前看去,就见在前方千米之外,一座高大整洁的工厂大门就矗立在那里,大门上方有一行金­色­的大字,《睿恒药业下属第一分厂》。而在大门门口处,簇拥簇拥有两伙人,正相对的正在那里。

摇下车窗,一阵嘈杂的喧闹怒骂声离的老远也立时传了过来,在众多工人的簇拥之下,那身形高大挺拔的王睿,正站在一伙奇装异服手持刀棍明显是流氓团体的对面,赫然进入高展颜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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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手流血了

铁龙是一个混混,还是一个有点名气的混混,也就是俗称的矮骡子古惑仔。现年三十三岁的他天生一副膀大腰圆的体态,加上那满脸的横­肉­,雪亮的秃头,青森森的头皮,短粗肥厚的脖颈,更是看上去就令人有些发渗,凶相毕露。故此,在大部分普通市民的眼中,似他这种人都是属于生人勿近的生物,离上二里地就该远远避走。

而铁龙自己,仗着那位身为和义堂九龙堂堂主的二姐夫,以及天生的一脸凶相,这十几年在沙田一带混的倒也是风生水起颇见得意,手底下小打小闹也聚拢了两百多个小混混,平时拉出去走在街上也是横冲直撞无人敢挡。

但手底下要养兄弟,手头上就需要有票子,在沙田,铁龙也开了几家迪厅嗨场之类的场所,当然如小姐抽头代客泊车和保护费之类的事情更是离不了他,沙田一带的偏门却都是由铁龙的手下在捞,所幸到目前为止沙田还算不上如何繁华的地区,故此这点小小的油水也没有被那些大堂口大社团放在眼里,加上给他二姐夫的面子,便也没有什么过江强龙来与他争食这口饭吃。

小打小闹的倒是有些,但那也只是在前些年才会发生,近几年铁龙的名气在沙田矮骡子中日渐打响,那些刚出道的小混混们便也都知道轻重,很少再有人来撩拨于他。所以,近五六年来,铁龙的日子正是越过越舒坦了,房子车子票子都弄了不少,至于女人更是不缺,就差夜夜做新郎。

不过人力有尽,欲壑难填。对于钱之一物,怕是没有人会嫌少,没有人会怕钱烫手。故此,在昨天下午,一位素不相识的有钱人通过门路找人与铁龙搭上线后,铁龙便认定自己是又有横财送上门了。只要带人到一个药厂闹闹事打打人,添上点乱就有三百万港币到手,这是多简单,多轻松的工作呀?可不正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吗?

当然,铁龙能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傻子。防人之心还是有的,虽然旁敲侧击的也没有搞清楚委托人的身份,但对于睿恒药厂他可是派人仔细的查了一遍,直到把药厂的主事人身份背景都搞清楚了,他才放下心来,方才决定接下这笔生意。

香江王家,声势的确不小,但王家的一位纨绔三公子开的药厂而已,他还是有胆子去闹一闹的。毕竟自己又不是去砍王三公子,只是到他的药厂闹一闹而已,想来王家也不会与自己太过计较。俗话还说金玉不与瓦片碰呢!铁龙就不信他王家真敢用那身娇玉贵之体与自己这烂命一条的矮骡子打横,顶了不起就是事后找人摆和头酒罢了,怕什么?故此,在今天一大早,铁龙就把诸事安排妥当,眼见时间差不多就带了三十多个兄弟来到药厂,寻衅滋事。

矮骡子也是有头脑的,虽然闹事,但借口还是需要的。所以在来药厂之前,铁龙又重金悬赏,叫手下一个名为瘦猴的小混混,找门路弄了一盒三品养生丹就着三钱巴豆一并吞服,想造成服用养生丹有作用的假象来讹诈药厂。不想那养生丹中含有微量的绮萝液成分,虽然含量微小的不能再小,但比之世俗界的巴豆还是效力强上许多,故此那三钱巴豆和养生丹同时服用下去后,瘦猴却是半点吐泻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更­精­神十分。

等了半天没有效果,那只好加大剂量了,五钱、十钱、乃至半两,一两,到最后铁龙一咬牙直给瘦猴一次­性­吞服了三两巴豆,累计用量已近半斤,瘦猴这才有了反应,上吐下泻直接坐在卫生间里半天没有出来,这才见了效果。

但如此瘦猴这罪也遭的大了,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半斤巴豆服下去怕是连肠子也得拉出来,小命都有危险。而瘦猴虽有养生丹缓解药­性­,但两者含量成分不成比例,杯水又怎能救下车薪,故此这半天下来,瘦猴简直就已虚脱,小脸腊黄,堪堪就是奄奄一息。

不过见瘦猴如此,铁龙可是愈发的高兴,因为瘦猴样子越惨,他的底气就越足,搞好了在药厂这边再讹诈一笔,来个两头收钱也说不准。所以,他也没有去管瘦猴死活,只要他不马上咽气就行,带着兄弟架着瘦猴就来到了药厂,找到负责人就开始闹事。

他们来的也正是时候,因为卫署查封的事,药厂今日却没有生产,那刘勇刘厂长正带着大批工人在清洁药厂的环境卫生,以及检查机器,正好在家。接到门口保安的通知后,刘勇一听保安的形容的就知道来的不是正经人,当即就叫保安一定把他们拦住,不能让他们进到药厂里面搞破坏,而自己也急忙带着工人们向大门跑去,一边跑一边还急忙给王睿打电话。至于报警,暂时他却没有打电话,因为他不想把事情闹大,真要闹到警局怕暗中又有人从中搞事,对养生丹的声誉造成影响。

可是刘勇和王睿电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门口处一群混混已把药厂的两名保安围了起来,推推搡搡的已有人动上手了。情急之下刘勇大喊住手便冲了过去,混乱中他自己的眼睛也挨了一拳,电话也掉到地上被乱脚踩坏,也就是王睿那边为什么说了一半电话就没声的原因。

混乱冲突中,刘勇与铁龙还没接上话就被打了几拳,所幸此时厂里的工人们也都跟了上来,人多壮胆一哄而上冲过去把刘勇和两名保安抢了回来。不过工人到底是工人,虽然人数比流氓多了两三倍,但胆量可是远远不及流氓,故此抢回人后,工人们便也没有再冲过去撕打,只是仗着人多不让流氓进到厂里,在门外与他们僵持。

那铁龙也知道事情轻重,打伤两三个人还好,真要和眼前的百余位工人来场大火拼,他却也是不敢。谁知道真拼起来会死伤多少人,这可不比他们平时两个堂口对砍,那都是些古惑仔,死伤也没有人报警,局面自有社团收拾。但工人可不同,这都些普通守法市民,真要死上两个三个的,恐怕自己这些弟兄就都得去赤柱喝咖啡了。所以,他也没有领人硬冲,只是示意手下都把刀具拿出来虚张恐吓,却没有真的上前。

而刘勇在被工人抢回来后,便也强忍伤痛,约束工人与这些流氓对峙,等待王睿回来处理。更令下属做好了准备,待王睿来了还仍然处理不了的话,就马上报警,真到了那一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养生丹再重要也比不上人命重要。他也看出来了,这些流氓此来的目的就是闹事讹诈,实在不行等王睿来了就给他们的钱,先把事情压下去再做后记。

再说王睿,在茶楼辞别高展颜后,他便驾车一路飞驰,正常三十分钟的路程他用了二十分钟就已到了。到药厂门口后,看也不看那些混混一眼,直接就来到刘勇身边,仔细的查看了刘勇的伤势,以及那两位受伤的保安,温言细语的赞扬了他们的英勇,并承诺了一连串的奖励福利等等,所幸刘勇三人受的也都是些皮­肉­伤,没有大碍,故此王睿也放心了一些,可以专心回过头来应付这些混混。

当然,王睿到后,刘勇也小声的和他说明了事情经过,又讲出了自己的判断,以供王睿参考。点点头,王睿示意刘勇放心,自己会处理这件事,而后才转过身来,看着铁龙等人迎上前去。

哈哈一笑,见王睿迎了过来,铁龙便也大笑迎上两步,故做豪爽的高声说道:“想必这位先生就是药厂的老板,王氏的三少爷王三公子吧!”

微微点头,王睿面容平静,回道:“没错,我是王睿,你是”

“哈哈,鄙人铁龙,小小声名入不得王三公子法耳。不过王公子,今日铁龙带着兄弟到你的药厂来,也不是来和你王公子攀亲的,相比王公子你心里也该有数吧?”铁龙脸­色­一变,大声叫道。

“哦?那你­干­什么来了?”王睿淡声说道。

神情一厉,铁龙脸上横­肉­乱颤,眼露凶光道:“王公子,装糊涂可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我­干­什么来了你不知道?明白点说吧!我一个兄弟吃了你的养生丹后产生了副作用,现在就差被你的养生丹害的断气了,您不觉得,这件事情该给我兄弟一个交代吗?”

微微一笑,王睿轻笑道:“有这事?你哪位兄弟吃了养生丹要断气了,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当然,王公子想看就看吧!也不怕你王公子不认帐,来,把猴子架过来,让我们的王公子瞧瞧他­干­的好事。”铁龙大手一挥,那身后自然有人把已站不起来的瘦猴架了过来。

“啧啧!”王睿摇摇头,走到瘦猴面前上下看了两眼,笑道:“还真病的够戗,弄成这副模样,不会马上断气吧?”

又是一笑,王睿抬手托起瘦猴的下巴,看着他那蜡黄的脸­色­,启齿笑道:“你这副模样是吃我们养生丹吃出来的?”

不知怎的,那瘦猴抬头看着王睿,看着王睿脸上那温和的笑容,以及那口雪白的牙齿,心中竟自一寒,勉力回头望了一眼铁龙,见他那粗壮的身板就在自己身旁,方才回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是啊!我前两天身体不好,就买了一盒养生丹想补补,没想到吃下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你们的养生丹害死我了,你你赔我”

“啧啧!你还真倒霉的,那么多人吃了都没事,偏偏到你吃就出事了,看来是你坏事­干­多了,连老天都不肯保佑”王睿放下手,轻笑讥讽道。

“王公子!”铁龙在一旁大喝一声,凶横叫道:“王公子,我们可不是来听你奚落的,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你要是肯认帐,拿出一百万来补偿给我兄弟,那么这件事就哪说哪了,否则”

“否则怎样?”王睿轻松问道。

“怎样?否则就别怪我们兄弟与你动粗。”铁龙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更一挥手,身后就有两个混混舞弄着耍刀向王睿逼近上前,还双双满面恶意的嘿嘿怪笑。

“王先生”那刘勇与工人们在后面见事情越说越僵,刘勇便大喊了一声冲了上来,而他身后的工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畏畏缩缩的跟了上来。

不过两方中间离了近十米远,那刘勇动作再快,那两个混混却要比他先到了王睿身边,其中一人一手舞弄耍刀,另一手抬起就往王睿脖颈揽去,怪笑道:“王公子,您哎呀!放手,你放手,啊”话没说完就是一声惨叫,随即更是怪叫连天。

再看时,就见不知怎的,王睿的右手却已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臂拧到背后,成了一个背对王睿的俯蹲姿势。就见王睿­唇­边含笑慢慢用力,那个混混的手臂便越抬越高,身体却越压越低,口中更是惨叫连天直叫放手。忽而,就听得“喀嚓”一声响,那混混已是颓然倒地,手臂以一个不合常理的扭曲姿势横在颈后,却是胳膊已经断了。

这一切转瞬发生,却把个两边的百多号人都看的目瞪口呆,直等那混混又俯趴在地上蠕动惨哼众人才回神来。看着地上手下的惨壮,铁龙先是心中一凛,随即便是大怒,太阳|­茓­的青筋突突直跳,怒火冲顶间再没有顾及,高声怒叫向另一个手下喝道:“你还等什么?给我弄死这小子。”

那个黄发混混此时也缓过神来,听得老大的怒喝,大叫一声便冲了过去,手中耍刀直奔王睿肋间扎去,他倒也有两分心计,没敢向腰腹心脏处比划。

但王睿现在是什么人?如果真被这个小混混一抬手就给伤到,那可真就成了笑话。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又是“砰”的一声响后,这名黄发混混已被他一脚踹出三米有余,正砸在那由人搀扶的瘦猴身上,几个人惨叫连天做滚地葫芦装。

情形如此,连失面子,气得铁龙眼睛都红了,大手一挥喝声给我上,身后三十多位混混便都挥舞着刀棍向王睿冲去。

只是这些混混看上去气势凶横异常,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挨到王睿一片衣角,就听得“喀嚓喀嚓”接连一阵脆响,三十多个混混却如拍电影般接连飞了回来,眨眼间躺了一地,都抱着手臂膝盖在那里惨呼一片。却是王睿恨他们不识相,什么人都敢招惹,故此下手间也着意挑那关节臂肘间下手,有意让他们吃点苦头。

这些事说来慢,但真正动手时还不到两分钟,那铁龙本是红着眼想要教训王睿,却不想转眼间自己手下已躺了一地,如此变局却把他眼睛都看得直了,直楞楞的看着那些兄弟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啪啪”忽然两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铁龙脸上,把他惊醒过来,转头一看却发现那王睿正­唇­边含笑,露出满口白牙站在自己面前。惊吓之中铁龙一下蹦出二米多远,胡乱在身上摸出一把耍刀,慌乱的打开指着王睿,惊声大叫道:“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我”

微微一笑,王睿下颌轻扬,示意铁龙看看自己手,轻描淡写道:“我什么呀!铁龙老大,您的手,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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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警察到场

“啊?”铁龙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手心却在适才慌乱拔刀的时候被划了一下,红艳艳的血滴正顺着雪亮刀尖点点滴下,整个右手也弄的血迹斑斑。但他毕竟不是软蛋,适才慌乱是因为被王睿突然发挥出的战斗力所惊吓住了,他是没想到明明是一位富豪公子竟然如此能打,下手还这么利落,才一时震惊之下乱了手脚。可现在看到自己手上那血迹斑斑,铁龙却又反过神来,也回复了矮骡子特有的那股亡命气势。

神情一整哈哈一笑,铁龙把手中刀随意抛开,甩甩手上的血迹,抬头看着王睿大声道:“好身手,好功夫,王公子不简单呀!没想到您这样豪门出身的公子少爷,还有这样的一身好功夫,了不起了不起。今天算我铁龙有眼无珠,得罪了王公子这样的高人我认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这就带兄弟走人,可以吗王公子?”

“不行。”王睿摇摇头道。

“嗯!”脸­色­一厉目露凶光,铁龙嘿嘿­阴­笑两声,­阴­狠说道:“王公子,这可就是您不上道了。俗话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你都占足了便宜,我兄弟们也都吃了大亏,这样我认载您还不答应吗?要知道光脚的可不怕穿鞋的,您身娇玉贵的真要我这些烂命一条的兄弟们计较?我知道您功夫不错,但功夫再好可也敌不过子弹,您可要想清楚了。”

哑然一笑,王睿缓步上前两步,把铁龙看的立时就是心中一凛,但他强撑着却没有后退,倒也不失老大风范。

“铁龙老大,照你这么说,你带着人到我药厂前来讹诈,打伤了我的厂长和员工,然后拍拍ρi股就想走,不让你走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这”铁龙一谔,但随即一扬头,强词夺理道:“我不是已经认载了?按道上规矩”

“我不是道上的。”王睿一摆手,收起笑容森然说道。

“那,那你说怎么办吧?我接着就是。”铁龙心一横,说道:“不过我可提醒您王公子,我们这些兄弟可都是烂命一条,论身手比功夫当然不及王公子您,但您要是把我们逼得急了,嘿嘿”他却是耍起了流氓光棍脾气。

\奇\王睿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又上前两步来到他的身前,缓缓道:“一个问题,你回答清楚我就放你走。今天到药厂来闹事,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说!””

\书\“没有人指使,是我们自己要来的。”铁龙迟疑了一下,然后大声回答道。

“哦?”王睿­唇­边一挑,轻笑道:“真的吗?铁龙老大,你可不要骗我哦!”说着话慢慢探手向铁龙的肩膀抓去。

瞳孔一缩,看到那只修长整洁的大手缓缓向自己肩头抓来,铁龙腮帮子紧鼓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几下,但想到现场有近二百号人都看着自己,其中还包括几十名自己的兄弟,他便把牙一咬,从牙缝挤出一句话道:“真的,就是知道你的药厂最近有点麻烦,所以我就带兄弟来打打秋风,想讹点钱花花,真的没有人在背后指使。”

“哦!”王睿轻声道:“铁龙老大,您讲话不老实哦!喀嚓”手上用力一声脆响,那铁龙的右臂已被他卸了下来。

“啊”铁龙惨叫一声,再也保持不住勉强挺立的腰­干­,弯下腰来捧住自己那脱臼的右臂,额头脸颊转眼已全是豆大的汗珠。不过疼是疼了,他却还保持着神智的清醒,两眼中虽满是怨毒但却始终低着头,没有抬头望向王睿。

“铁龙老大,您想起来了吗?背后有没有人指使?”王睿那不急不缓的声音又传入了铁龙耳中。

“没,没有。”铁龙的狠劲也被激了起来,咬牙就是不认。

“喀嚓”又是一声响,王睿跟他可没有半点客气,一抬手又把铁龙的左胳膊也给卸了下来。

“啊”铁龙又是一声低叫,再忍不住如许剧痛,晃了两晃便俯趴地上,急剧的喘息低哼,但任是这般的痛苦,他却仍旧紧咬牙关,就是不肯吐口。

目光一寒,王睿低头看着这死不吐口的老大,眉间终显怒意,栗声道:“我还真小看你了。”抬脚一踢,那铁龙已被踢得翻了个身,仰面对着王睿。抬脚慢慢踩在铁龙那蜷起的右腿膝盖上,稍稍用力已紧踩在脚下,平贴地上。

“铁龙老大,我最后再问你一句,是谁,指示你来药厂闹事的?”

铁龙仰躺在地上,费力的抬头看了看王睿的脚,汗水与灰土染的满脸,神情扭曲的又对上王睿的眼睛,目光闪烁不定。忽而,“咯咯”几声响打破了他最后的犹豫,他已感觉到了腿上的压力与剧痛,急忙开口道:“别别,我说就是了,是”

“呜”忽然一阵警笛声远远传来,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包括铁龙,包括那些地上躺着的混混,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警笛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在通往药厂的路上,三辆闪着蓝白两­色­警灯的警车正疾驶过来,片刻后便停到人群五百米处。

只听得“砰砰”一阵开车门声,很最夸张的,从最后到达的那辆冲锋车后厢门中,动作迅速的鱼贯跳出一队全副武装的冲锋队警员,摆着标准的冲锋队型就向人群冲了过来。而等他们全部到位,看清楚现场情况确认没有危险后,那前两辆警用轿车中方才下来了七八位便衣警察,当然他们胸前都挂着警牌,快步向人群走了过来。

“警察怎么来了?谁报的警?”王睿转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刘勇等人。

忙过来几步,刘勇小声道:“是我叫人报的警,刚才那些流氓要围攻王先生您,是我叫人打的999,没想到您”他目光往王睿脚下的铁龙瞄了瞄。

王睿点点头,没说什么。”哈哈哈!”躺在地上形容凄惨的铁龙突然大笑起来,扭曲着面孔上气不接下气道:“这,这可真是有意思了。王,王公子,你没想到吧!你手下想要帮你,反,反倒帮了倒忙。现在警察来了,你还打算怎么问,问我呀?哈,哈哈,王公子,您的手段我记,记下了,日后定,定会有所回报。不过可惜了,那个背后,背后指使人您是问不出来了,咱们有话,还是到警局去说吧!”

“哦?看来对警察的到来,铁龙老大你很高兴嘛!”王睿­唇­边微挑,漫声说道。

“那,那是。警察来了,你,你就问不出背后指使我的人了,呵,呵呵,王公子,咱们的仇算是结下了,你最好,最好求神拜佛保佑我不要从警局出来,否则”铁龙目露凶光,却满脸恶意的笑道。

摇摇头,­唇­边笑意更浓,王睿轻声道:“铁龙老大,你真的是很不识相,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威胁我,也不知该说你勇呢还是说你傻。­干­脆点,我就先下手为强吧!”

脚下略一用力,只听得“喀嚓”连响,铁龙又已连声惨叫就地打起滚来,那叫声如撕帛裂锦,凄惨无比,却是他的膝盖被王睿整个踩碎了。

“住手,这位先生请你双手抱头慢慢转身,就地蹲下,动作慢点,否则我们要开枪了。”一声响亮的呼喝在王睿身后传来。

举起双手,王睿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十米开外那三位持枪指着自己的便衣警员,从容微笑道:“三位警官,你们是在说我吗?”

四十三 环环相扣

“是的,这位先生,我怀疑你有蓄意伤人行为,所以请你双双抱头慢慢蹲下,我们需要带你回警局协助调查,请你合作。”一位中年警官很正式的说道。不过看到王睿双举起没有武器,且神情举止也很平静从容,显然没有攻击意图,三个警察便也把枪放了下去,没再指着他。

摇摇头,王睿道:“协助没有问题,我可以合作。但抱头蹲下不行,那种动作太难看。”

“这位先生,请您合作”中年警官可没心情和他说笑,见他不肯答应便眉头一皱,催促着要他合作。

但没等警官的话讲完,那刘勇已在一旁走了过来,也板起面孔沉声道:“警官先生,我们药厂受到流氓­骚­扰,报警是想请你们来保护我们的人身财产安全,而不是请你们来用抢指着我的老板,拿我的老板当做罪犯对待,您明白吗?”

“您是?”中年警官问道。

“我是睿恒药业下属第一分厂的厂长,也就是这里的负责人。您要带回去协助调查的是我们药业的董事长王睿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刘勇沉声答道。

“他?”中年警官看了看王睿,又说道:“好吧!王,王睿先生,您可以把手放下来了,但还要请您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协助我们调查。”

“没有问题,但我要求我的律师到场。”王睿放下手,轻松说道。

“当然可以,这是您的权利,不过现在,请您跟我们上车!”中年警官说道,他旁边的两边便衣警察便走了上来,双双看着王睿。

王睿点点头,在左右两名警察的陪护下,抬步往远处的警车走去,却是没有用上手铐等物。眼见就要上车,偶然中王睿却看到在远处千米之外,一身雪白的高展颜正站在一辆黑­色­平治旁看着自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便上了警车,而那两名警察自然也是一左一右上车把他夹在中间,履行必要的程序,实际上却没有真的把他当成危险人物看待。

在车上坐了约有五分钟左右,那名领头的中年警官便也回到车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道了一声回警局,车子便慢慢启动,向来路回去。王睿回头看看,就见在两辆警车后面,刘勇的车子与那辆黑­色­平治都跟了上来,至于那辆冲锋车却是没有跟来。

驶出没有两分钟,对面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救护车鸣响,四辆白­色­的救护车急速与警车相对驶过,看方向正是奔药厂去的。

“王睿先生,可以请您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中年警官坐在副驾驶位上淡淡问道。

“您说。”王睿回道。

“王先生练过功夫吗?散打、跆拳道、或者柔道空手道之类的。”

“练过几天散打。”

“嗯!我说呢!难怪王先生身手这么好,这下铁龙他们碰上硬钉子了。不过王先生,我必须要提醒您,虽然您今天下手是很很痛快,但是您已经惹到大麻烦了。铁龙这些混蛋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想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您以后要小心了。”

“哦?警官先生也认识铁龙他们?”

“认识,铁龙在沙田混了十几年,警局早就为他挂上号了。王先生,我再提醒您,铁龙手下虽然有二百多号小混混,但那都是小打小闹没什么了不得的。问题的重点在于铁龙的二姐夫沙鹰,沙鹰是本城三大社团之一,和义堂的九龙堂堂主,手下有很多亡命徒,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您今天教训了他的小舅子,恐怕沙鹰知道后不会善罢甘休,所以”

“所以什么?警官先生有什么指教请直接点明就是。”

“王先生,据我了解,你们王家也是本城有数的富豪世家之一,相信对于黑道生事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您的家族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所以我建议您,这件事最好由您的家族出面解决”

“呵呵,多谢警官先生提醒,我明白了,谢谢!”

中年警官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至此一路无话,车子再走了一会便到了沙田警察局。而前后脚的,刘勇与公司的法律顾问也到了警局,还是那位赵律师,此次他又客串了一下王睿的私人律师一职。

做询问笔录,交保释金,虽然王睿下手是重了点狠了点,但毕竟现场还有一百多位工人亲眼目睹了事情经过,有这么多人的证词在,谁是谁非自是一目了然,且又是铁龙的人先向王睿动的手,再随后围攻王睿,所以经过一番烦琐的手续后,交了一笔不小的保释金后,王睿就被保释了出来,或准离开警局。

不过刚刚办好保释手续,还没等往警局外走,王睿的电话便又响了起来。因为适才到警局的关系,所以王睿的电话却放在了刘勇手里,听得电话响起,刘勇便把电话给王睿递了过来。

“喂”王睿接通道。

“喂,王睿吗?你没事吧?我是展颜。”那边传来高展颜的声音,只是语气有些急促。

“展颜啊!我没事了,警局让我保释,这就可以出去了。你在外面吧?等下,我马上就出来找你。”王睿欣然说道。

“不行,王睿你等等,先不要出警局,外面来了好多记者。”高展颜急忙说道。

“记者?”王睿一楞,随即道:“展颜,你别急慢慢说,怎么有记者在外面?他们是为我来的?”

“是的,他们是冲你来的,我刚才让李伯下车去打听了一下,知道他们也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说你们药厂的养生丹吃坏了用户,用户来找你们要说法还被你们打了,所以双方才都被带到警察局来。总之讲的都很难听,你要小心。”高展颜急忙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王睿。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展颜。展颜你也要当心,别被那些记者发现了,不然他们又不知道要联想起什么了,要不你就先离开,等我应付了记者再给你电话,好吧?”王睿说道。

“没关系的,我不怕,只要你做好准备就行了,不用管我,他们的目标是你,即使发现我在也没关系。”高展颜毫不犹豫的回道。

“好的,那就这样,等会见。”

“等会见。”

放下电话,王睿想了一下,对刘勇道:“刘厂长,外面来了很多记者”把事情和刘勇与赵律师说了一遍。

浓眉一皱,刘勇神­色­凝重缓缓说道:“王先生,这事不对呀!我敢肯定,今天的流氓闹事与记者到场背后肯定有人,不然不会这么巧,一环套着一环紧凑无比,这分明就是针对我们药厂来的。”

微微一笑,王睿道:“背后有人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要商量的是怎么应付那些记者。”

当下三个人又仔细商量了一下,做好了准备,随即便抬步向警局门外走去。

“啪啪啪啪”三人刚走出警局,还没等下门前台阶,雪亮耀眼的闪光灯光与快门按键声便此起彼伏的闪烁响起,晃得那赵律师不禁抬手遮挡自己的眼睛。王睿刘勇倒还好点,他们有心理准备,所以尽管那闪光灯雪亮耀眼,两人却都是神情镇定不见慌乱。

“王先生,请问您作为睿恒药业全资董事长,对于您的公司所生产的红花养生丹有副作用一事,您做何感想?”

“王先生,听说因为服用红花养生丹导致吐泻虚脱,有用户到你们药厂来讨说法,却被您带领保安人员打伤,这是真的吗?”

“王先生,据我所知您公司所生产的红花养生丹已被卫生署给查封,对此,您作何解释?”

“王先生,您”

瞬间十几个话筒都送到了王睿面前,众记者纷纷提出尖锐的问题,矛头直指王睿。而那些镜头更是紧紧聚焦于王睿的脸上,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四十四 纯属谣言

迎着耀目的闪光灯与蜂拥而至举到面前的话筒,王睿微微笑地目光往阶下环视半周,很有礼貌点点头,彬彬言道:“诸位记者朋友,我不知道诸位是从哪得到的消息,更不知道我公司所出的养生丹是在什么时候引起诸位如此大的关注。但首要一点,诸位是不是容我先离开警局门口再回答你们的问题?就算是要开新闻发布会,我们也该找个合适的地方,堵在警局门口似乎太不成样子,又防碍了警局办公,不大合适吧?”

被王睿简单如此一说,那一哄而上的众记者也发觉了己等的态度是急了些,确实有些不大合适。又不是什么连环凶杀的特大新闻,完全用不着似如今这般堵着警局大门来争先采访,当下又有位记者七言八语的要求王睿再度确认接受他们的采访,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让开一条通路,簇拥着王睿三人到警局旁的停车场前站下,准备采访。

“怎么样?我的笑容亲切吗?达到无懈可击的上镜效果了吗?”王睿向一位正以镜头对着他的记者玩笑道,还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很标准王先生,您的笑容一定会迷倒很多女孩子。”那位记者也玩笑回道。

点点头,王睿道:“谢谢你。好了开始吧!警局停车场就暂时充做我们睿恒药业的发布会会场了!请诸位有次序的一位一位询问,我会尽量予以解答,谢谢!现在哪一位先开始。”

“王先生,我的问题是”人群中一位代着黑框眼睛的记者首先发言问道。

“请稍等一下。”王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位记者先生,在您向我提出问题之前,是不是可以麻烦您,先说明一下您是来自哪间报社或媒体?”

神情一窘,这位记者不好意思的顿了一下,又道:“抱歉,这个问题是我疏忽了。我是来自快周刊的采访记者,今天到这里来,是想请问王先生,您公司所生产的红花养生丹因涉嫌造成服用用户腹泻虚脱,因而被卫生署所查封,您做为睿恒药业的全资拥有人,对此您有何解释呢?”

微微低头做思索状,好一会王睿才迟疑回道:“快周刊,似乎是娱乐报刊吧?你们什么时候也开始关注起医药行业来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印象?”

脸­色­一红,眼镜记者忙大声道:“王先生,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顾言其他回避问题。”

“好吧!”王睿神情一整,肃容回道:“对于卫生署查封我公司产品一事,对此我表示遗憾,但卫署毕竟也是依照药品管理条例依法执行,所以我公司虽然感到遗憾,但还是会遵行卫署决定,等待事实查明

至于说我公司所出产的红花养生丹有副作用的说法,我坚决予以否认,并认为这是有讹诈意图的污蔑行为。红花养生丹的配方是某知名老中医一生­精­研的心血,又经我公司由加拿大麦克马斯特生物医药系毕业的博士导师张药剂师,与多位持有注册药剂师身份的药理学博士学者等经过世界先进药理仪器诸多检验,最终证明无毒无副作用的保健产品,怎么可能会有副作用?纯属污蔑

所以,对这种污蔑行为,我公司要保留追究的法律权利,对于那位所谓的养生丹受害举报人,等真相查明后我们更一定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让他对给我公司造成的巨大经济与名誉损失做出赔偿,这一点是非常明确。我的回答完了,下一位。”

现场没人说话,只听到一片沙沙的写字声与劈啪的打字声,当然还伴有时而闪耀的拍摄。王睿浓眉飞扬目光炯炯,意态沉静的站在那里,任由众记者摄像拍照,不见半点局促。

过了片刻,待众记者都把王睿的话都记录下来后,又有一位记者扬声问道:“王先生,我是一周刊的采访记者,我听说您因为有用户服用养生丹呕吐虚脱,所以到您的药厂讨要公道,没想到却被您带领保安人员打伤,现在都已送至医院,所以您今天才会出现在警察局,对此事,您又有何解释?”

淡淡一笑,王睿目如鹰凖锐望了这记者一眼,扬声道:“这位一周刊的记者先生,您的说法有问题呀!是谁告诉你我带人打伤养生丹的用户了?我明确的回答你,你的问题纯属谣言,我今天之所以在警局出现,是因为有一批社团流氓到我的药厂闹事讹诈,我带领工人保护合法权益才和他们引发冲突,并且我们药厂人员还受了伤,例如我身旁的刘厂长,你不会没看到他脸上的伤吧?就是被那些社团成员打伤的,所以,我今天来到警局,是为了配合警方调查以及控告那些社团成员,您清楚了吗?”

“可是,据我所知,您的药厂只轻伤了两三个人,而那些那些您口中的社团成员,却是有三十多人住进了医院,如果这些人都是社团出身,他们又怎么会比您的工人伤的更多?王先生您怎么解释?”那位记者又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不需要解释,社团成员就是社团成员,是不是良好市民谁都看得出来。要是你们不相信,一会可以去医院看看,看看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至于他们受伤,这个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些社团成员没事都会找事,现在进了医院没什么奇怪的。或许他们的伤是装出来的,想要借机会讹诈我们公司?我可不相信我的工人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赤手空拳的就能把三十多个手持凶器社团成员给打伤了,那简直是天方夜潭。你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吗?”王睿睁着眼睛说瞎话,又反问这位记者道。

“这”这位一周刊的记者也只是得到了某方面传来的一个大致消息,详细情况其实也不知道,故此被王睿这么一问,他便也无词以对。毕竟大家都是香江人,对于本城社团的猖獗情况也都略有所知,说一群工人就能把三十多个社团成员打进医院,谁也不会相信。况且王睿又建议他们到医院去看看,如果心里有鬼他怎么敢这样说?所以,这名记者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最后一个问题。”王睿举起手指,微微笑的说道:“实在抱歉,我今天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所以再回答一个问题后,我就得暂时向诸位告辞了。不过诸位也不用急,等卫生署查明真相后,我公司回隆重的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候自然会请诸位列席。好了,最后一个问题谁来问?”

众记者迟疑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由一位来自东周刊的记者站了出来,大声道:“王先生,我是东周刊的采访记者”

“哦!又是你们,厉害。看来你们周刊对我还真是紧追不舍呀!你问吧!”王睿­唇­边微挑,淡声说道。

“好的,王先生,我的问题是,听说您公司最近所发生一系列的问题,例如受人举报,卫署查封,以及今天有人到药厂闹事等等,这些问题都是因为受到打压所致。甚至根据我的消息,这些打压都是因为王先生与家族对养升丹的利益分润不均引起,所以才由王氏药业总经理,您的亲生大哥王智亲自­操­作对您的公司进行打压,请问,对于来这种来自家族内部的打压,您将作何应对呢?”

哗然一片,听到如此内幕消息,那众记者一时间都觉大是惊异,纷纷又把聚焦灯聚集在王睿脸上,等他回答。连那旁边的刘勇,脸­色­都已经变了。

沉容不惊,猛然听到这个问题,王睿的神情却丝毫不动,淡淡到:“谣言,纯属谣言。这位东周刊的记者先生,对于您的问题,我只有一个回答,那就是,你的消息不准。抱歉,时间到了,我得先走了,诸位记者朋友,下次再见。”言罢抬步就走,直奔自己的座车行去。

而那刘勇与赵律师自然是负责断后,阻挡着那些要追上来的记者。

四十五 执子之手

“王睿,你,没伤到吧?”中环某西餐厅,高展颜关切的问道。

“没有,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哪象受伤的样子?”王睿笑道。

“嗯!没伤到就好,不过王睿,你今天还是冲动了一点,这件事情我们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解决,何必自己亲自和他们斗呢?幸好你没受伤,否则”高展颜低声说道,语气中透出几许嗔怪关切。

心中一热,听着面前佳人一口一个我们,殷殷关切之意露于浮表,王睿实是颇觉心暖,忍不探手过去抓住了佳人那白皙纤细的玉手,深深看着她道:“谢谢你展颜,让你担心了。”

“呀!”高展颜身子一颤低下头去,如受电击般俏脸飞红,轻轻往回抽了抽手,但却感觉王睿的大手也随之握的更紧,试了两下便不再动作,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心头砰动脸颊发热。

过得片刻,高展颜勉力镇静下来,抬眼看着王睿,低低道:“你终于敢踏出这一步了?”语气颇含幽怨,目光中也似有五味混杂。

“对不起,对不起展颜,让你等得太久了。”王睿手再探出,双手捧着高展颜的手,深深的注视着她的眼睛真切说道。

眼圈一红,终于听到这期盼已久的一句话了,高展颜此时心中真个是百味混杂,直有说不清的委屈与期盼想要与眼前人倾吐。但此时看着面前这高大粗犷已不似从前般犹带三分青涩的男子,满腹的委屈与期盼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觉又喜又甜又有怨,最终还是欣喜甜蜜压倒了幽怨,美目含情静静与对方互望,什么话都没出说出口。

当年在校园高展颜与王睿的那段往事发生时,王睿当时才不过十七岁,正值年少气盛,在两人的交往受到高王两家出面­干­扰阻挠后,王睿就因为高家的讽刺与自家老爷子的反激,一时引发起强烈的自尊心做祟,故而就开始逐渐疏远了高展颜。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当时年龄太少,又是青春叛逆,对感情之事便也没看的太重,所以才会轻易的就如了高王两家的意愿,放弃了自己这段刚刚朦胧开始尚未挑明的微妙初恋。

不过他可以一时气盛舍弃了这段感情,但高展颜可做不到。有句话叫“少女情怀总是诗”,那时高展颜刚过完十九岁生日,正是少女懵懂情怀之时,对于自己的初恋,哪有那么容易就肯舍弃。所以在当时,为了捍卫自己与王睿的交往与情感,她便一反往日里的柔宛顺从,罕见的表现出­性­格中刚烈的一面,无比强硬的反抗着父母家人对自己感情的­干­涉与­操­纵,虽说尚不至于把高家闹的天翻地复,但也让高旱天夫­妇­等人头疼无比,无法应付。

若不是最后王睿首先中计,没错,就是中计,他是中了高王两家的反激之计,首先疏远了高展颜,高展颜自己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如果那样,或许两个人早就走到了一起,而不是似现在这般若即若离,似有似无的微妙相处。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两人间的交往却是王睿首先对不起高展颜,是他没有坚持下去。而对于这一点,在两人疏远不久以后,王睿却也发觉了自己的错处。不过那时高展颜已经离开了校园,进入高氏工作崭露头角,而王睿自己却仍混在校园过纨绔公子的生活,并且那时他也没有得到道士的记忆,看不到日后的前程,相比之下自惭形秽王睿便也没有再厚颜去找高展颜。

故此,这三四年来,虽然高展颜始终从侧面及别的渠道关注着王睿,而王睿也知道她的这种关注。但直到今日,在这间餐厅里,再一次感受到佳人情重,王睿才终于伸出手来,做了这个高展颜期盼已久的决定,令高展颜多年的幽怨与期盼终于有了解脱与结果。故此,王睿才会珍而重之,向高展颜连道了两声对不起,让她久等了。

如是,两个人静静执手,默默对视,半响都没说话。最后还是餐厅的适应给两人来送点餐,这才打断了两人间的寂静。

毕竟沉浮商海数年,虽眼神中仍有羞意,但面上高展颜已是恢复了从容,轻轻把手从王睿的抱握中收回,她轻声道:“甜点来了,王睿,我们吃点东西吧!等下我还有事和你商量呢!”

知道她脸­嫩­,王睿便也没再勉强去握她的手,点点头微笑道:“好的,我也有点饿了,我们先吃饭,有什么事等下再说。”当下两个人就着桌上的餐点用了起来,一边吃也一边说着闲话。

直再过了半个小时,两人都吃好了,又一人叫了杯咖啡,高展颜才优雅的慢慢搅着咖啡,缓缓说道:“王睿,你父亲,王老爷子,前几天给我父亲打过电话。”

“嗯!展颜你继续说。”王睿点点头道。

“王老爷子对我父亲说,让高家放弃对红花养生丹的代理销售,我父亲也答应了,前两天刚找我谈过。”高展颜又道。

“嗯?我家老爷子和你父亲还真是心有灵犀!看来他们再一次的取得了一致,还想要旧事重演,不愧是齐名本城的一对老友,厉害厉害,呵呵!”王睿并没有惊讶,只是微微的笑了。

“我没答应。”高展颜平静说道:“他们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不会答应他们。代理养生丹的决定是我做的,而且这个决定也为高氏赢得了丰厚的回报,所以,这种无理由撕毁合同的­操­作手段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压力很大吧?”脸­色­一整,王睿看着她,诚恳说道:“展颜,现在不是从前了,我也不是从前的王睿了,如果真有必要,养生丹撤架我没意见。天下不止一个香江,香江也不止一个高氏,展颜,不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影响到你在高氏的发展,我知道你喜欢你现在的工作,不要为了我影响到你的发展,真的,养生丹的事我有办法,你不用担心。”

“不!”高展颜神情淡定,但语气坚决说道:“这不只是养生丹的问题,这里面也关系的我的信用问题,虽然那些百货商场不是直接归属我的掌握。但那个决定是我推动的,他们想要平白撕毁合同,那就是在损害我的信用,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王睿,我今天和你谈到这件事情,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一点,原本,我只是觉得你的公司处境有些艰难,可经过今天的事,我感觉有些不对头,事情似乎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竟然连社团都出动了,这太蹊跷了。”

微微一笑,王睿道:“你也发现了?这些话今天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和我这么说了。嗯!从今天的事情看,我的对手似乎不止一个呀!”

“哦?你是说,你也觉得今天的事情和和王家没关系?不是王家的人指使的?”高展颜略提高了一点声音说道。

“嗯!”王睿点点头,说道:“不会是王家,我了解他们,他们还至于用上这种手段,老爷子不会,王智不屑,王勇,王勇没这个必要,所以不会是他们。这里面,怕是有人在混水摸鱼呀!”

“和我想的一样,王睿,在没找出这个背后黑手之前,你一定要加倍小心,不要给人以可趁之机。我回去也会让人查的,争取早一天把这个人找出来。”高展颜说道。

“知道了,展颜你放心吧!想对付我还没那么简单,好了先不说这些。今天怎么也算我们的定情之日!也该庆祝一下,我让他们开瓶红酒,我们喝一杯好吧?”王睿笑道。

俏脸一红,高展颜自然不会反对,当下王睿又叫适应开了瓶红酒,两个人便在这里慢慢说话品酒,至于那养生丹的事情还要等改天再说吧!

四十六 改弦易辙

“《豪门,又见豪门。》

据记者独家内幕消息得知,本城医药起家的豪门王氏家族,日前又上演了一幕豪门内斗,以王贯东为首的王氏企业成员,对自己的第三个儿子王睿展开了”

“《豪门倾轧,竟出动社团成员。》

日前,本港一款刚刚上市三个多月的保健品红花养生丹,突然被卫生署查封调查。而这看似简单的查封,谁也没想到竟然牵涉到了本城豪门王家的家族倾轧风波,与别次豪门内斗不同,此次王家的内斗竟然牵涉到了社团成员出动的程度,实是本报建刊以来首次”

“《谣言,纯属谣言。王氏三公子坚决否认家族内斗,但社团成员却已逼迫近前。》

日前,本报记者采访到近日产品被卫署查封的红花养生丹全资拥有人,王氏企业的三公子王睿先生,询问有关养生丹查封事宜,得到的回答与本报消息竟是大相径庭。王睿先生并不认为他产品被卫署查封是因为王氏家族打压所致,并指出王氏内斗之说纯属谣言。但尽管王睿先生在媒体面前毫不犹豫的维护着家族声誉,但社团成员的出现,却直接威胁到了王睿先生的人身安全及制药工厂的生产安全,这一点却是王睿先生怎样也无法否认的。所以本报认为,虽然王睿先生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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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环王氏企业总部,高达四十八层的王氏大厦,一辆银白­色­的加长宾利缓缓在华丽堂皇的大厦正门前停下,穿着雪白制服的司机迅速的跑下车来,到后座旁打开车门,抬手挡着车门顶端,躬身让车内的主人下车。

缓步下得车来,一身黑­色­合体唐装的王贯东向司机老孙点点头,便习惯­性­的站在车前,抬起头眯着双眼向大厦顶端望了望,“王氏企业”四个明晃雪亮的大字便尽入眼中。

这是王贯东十几年的老习惯了,自从他接手王氏以后,在七十年代力排众议一力主持修建了这座高达四十八层的王氏大厦后,每天早上来到这里,他便总要站在门前抬头看上一会,就犹如一个王者每天都要巡视自己的领地。在这里,他就是毫无异议的王者,这里,是他的王国,他的天地。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而司机与王氏企业员工也都知道董事长的这个习惯,故此,在他仰望大厦时,那门前进进出出的王氏员工便也都停止了动作,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去惊扰他。片刻之后,等王贯东收回目光,那司机方才轻轻的关上了车门,进出的员工也才重新移动脚步,当然经过他面前身边时一声恭恭敬敬的“王先生”或“董事长”是必不可少的。

“父亲,我们进去吧!”

不知何时,同车而来的王智悄然站在了王贯东身侧,轻声对老爷子说道。

“嗯!走吧!”王贯东应了一声,便威严的抬步进了大厦,王智自是在身左与老爷子并肩而行。

“董事长早,王先生早。”“董事长早,王先生早。”父子二人一并进了大厅,向电梯行进的一路上,许多员工便纷纷礼貌的与他们问好。待来到电梯口处,那里众多簇拥上班的员工更是纷纷问好让到两侧,让出一条通道直向高层专用电梯之前。

但不知怎的,这王贯东父子二人寻常已司空见贯的一幕,今日看到眼里,却同都觉得那些问好的员工神情不对,似乎他们看向自己父子二人的眼神中都透出三分诡异,似自己父子身上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一样,直令两父子身有如芒刺背之感。

不过这两父子毕竟都是久经商海多年,虽然心中感觉不对,但面上却都是声­色­不动,同都持住一副威严肃整的面孔,等电梯下来双双走了进去。

“老大,你察觉到了吗?”电梯缓缓上升,王贯东沉声问道。

“是的父亲,我也感觉到了,等下回到办公室我就让人去查。”王智回答道。

“嗯!一定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原因令我们王氏的员工竟然竟然用这种眼光看待他们的董事长与总经理,一定要搞清楚,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容许,明白吗?”王贯东凝重说道

“明白,这关系到我们高层威信问题,我会查清楚的。”王智答道。

“对,你的头脑很清醒,看问题看的很周到,等查清楚了,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我也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因。”王贯东交代道。

“好的。”王智应道。

父子二人说着话,电梯已经在四十六层听下,与父亲道别,王智抬步出了电梯,向本层大厅行进。这里便是王智的办公楼层,王氏药业总部。推开玻璃门,王智抬步进了办公大厅,就见那厅中足有百十个间断的办公桌前,几十位员工纷纷站起身来,参差不齐的向王智问好。

微微笑地向大家点着头,王智时而回上两句,片刻间就已来到经理办公室前,推门入内。举步来到窗前,轻轻拨开百叶窗,他向外看去。就见自己进屋后,那外面大厅的几十位员工立时便活动起来,离的近的纷纷交头错耳,神情诡异的说些什么,还有不少人说着说着还向办公室这边瞄上两眼,样子鬼祟。

忽而,某位员工在偷瞄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却和王智的目光对个正着,这员工立时便低下头去,俯首在桌上摆弄起来,做出一副忙碌状。而如同受了传染,那其余的员工也纷纷低下头去,再不交头错耳,再无人聊天或偷瞄经理办公室。

“当当!”两声门响,打断了王智的窥探。王智忙整理了一下衣匕,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定,正襟端坐清声道:“请进。”

“总经理早!”身材苗条容貌靓丽,着一身黑­色­职业装的乔碧走了进来,将抱着的一打文件放到了王睿面前。

“乔助理也早。今天又这么多文件要签吗?”王智点头微笑道。

“是呀!最近我们公司业绩好,总经理当然要忙一点了。”乔碧应到,拿起上面的两份文件介绍道:“总经理,这份是美国百利达公司的血栓特效药代理合同,这份是德国先灵”

“等等等等。”王智忙打断了她的介绍,微笑说道:“文件的事情先放一放,我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乔助理,就是今天我们公司员工的变化,乔助理你注意到没有?知道原因吗?”

“这”乔碧迟疑了一下。

“这么说你知道?”王智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迟疑,便正­色­说道:“乔助理,相信你也知道那些员工的神态不对了,这已牵涉到了高层的威信问题,所以,如果你知道这里面的原因,请一定要告诉我,不要有什么顾虑。”

“好吧!”乔碧迟疑了一下,随即便应了下来,道了声总经理稍等,便转身出了经理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中拿了一打报纸周刊回来,放到了王智面前。

《豪门,又见豪门。》、《豪门倾轧,竟出动社团成员。》、《谣言,纯属谣言。王氏三公子坚决否认家族内斗,但社团成员却已逼迫近前。》

看着这些耀眼的标题,王智大略翻看了一下这十多份报刊,面­色­立时就变的涨红,温怒道:“胡说,全是胡说,这些报刊简直太不象话了,怎么什么不负责任的言论都敢刊登,真是太不象话了。”

没有出声,乔碧静静的站在一旁,任由总经理发怒,却一言不发。对于这件事,她可没有兴趣去探究真伪,只要尽到自己助理的职责,提醒了总经理就行了,别的事情,她没兴趣参合。

“啪”王智把报纸甩到桌上,气的满面涨红,原地左顾右盼了好半天,却也找不到出气的途径,终于怒声道:“告他,我要告他们,告他们造谣,影响了我们王氏”

“总经理。”乔碧略提高了声音,打断了王智的话。

“什么?”王智大声问道,态度不大冷静。

“总经理,您先冷静一下,现在我们首要做的,不是去告这些娱乐报刊,而是应该先减轻这件事的负面影响。”乔碧冷静的说道。

“减轻负面影响。”王智被她这一提醒,终于冷静了一点,脸­色­也在慢慢平复,定了定神问道:“那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总经理,现在这些报纸在王氏已经差不多人手一份了,压是压不住了。所以,我估计董事长那边也一定瞒不住,您看,是不是您到董事长那边去一趟,和董事长商量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乔碧慢慢说道。

“对呀!”王智恍然醒悟,忙拿起报刊转身出门,留下一句:“谢谢你乔助理,你的工作很出­色­。”便往电梯口快步过去。

四十八楼,董事长办公室,王贯东背对落地窗口,手中拿着一份报纸仔细的看着,而王智就坐在对面,静静的等待,父子间隔了一张宽大的办公桌。

直过了二十分钟,王贯东终于把所有的报刊都读了一遍,放下报纸摘下眼睛,他揉揉眉心疲倦的说道:“老大,对于老三公司打压的事情,你事先都和我说过,我也了解你的每一步步骤。惟有出动社团的事,你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事情是你做的吗?”

“父亲。”王智离坐站起,握紧拳头委屈的说道:“父亲,您应该了解我的,打压老三的公司是一回事,出动社团成员却是另一回事,儿子在您眼里有这么不知轻重吗?竟然会­干­出找社团成员对付自己的亲弟弟吗?我发誓,社团出动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情,更不是我指使的,如果我说了假话,让我天打”

“好了。”王贯东沉喝一声,打断了王智的誓言,凝重说道:“你急什么?我也没说不相信你,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我相信你不会这么不知轻重。不过,既然社团的事和我们王氏无关,那么就说明,老三的公司在暗中还有别的对手,在混水摸鱼

但现在被这些报刊这么一搞,舆论对我们王氏很不利呀!不行,你先前的方案不能再继续了,否则不但会给王氏带来不利的影响,还会给那个暗中的对手增加机会,搞不好会被别人暗得其利。

我们,要改弦易辙”

四十七 合作消息

随后两天,本城各大主要娱乐八卦纷纷开始关注王氏家族的动静来,纷纷派出狗仔队,在王氏总部或王家大宅门外,或躲在车里或藏在路旁,架起各式长短相机对王家诸人进行拍摄。

且还不只是娱乐报刊对这件事感兴趣,就连经济日报,明报等等在本城具有极大影响力的正规报纸,也纷纷在本报财经商务版块开始介绍睿恒药业的情况,并对红花养生丹这一保健品的前景效用进行分析介绍。

一时间面对本城舆论的哗然,王氏企业与睿恒药业两方面的中层人员和普通员工都是或哗然或慌乱,竟然是沸沸扬扬人心惶惶,局面竟向不可收拾之方向慢慢倾斜。

在王氏,王贯东与王智父子走在公司里,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背后那些员工的异样眼神与窃窃私语。不用猜都知道,那些人议论的议题无非就是王家内斗。而在睿恒药业,近二百名公司员工与药厂工人更是人心大乱,面对王氏企业当头重压,一方面这些员工义愤满胸,议论起来都道豪门太过无义,王贯东太过绝情,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要打压。另一面员工们又都是人心惶惶,都觉得以王氏企业的实力,若真是全力打压自己所在公司药厂,那么公司药厂的前途还真是堪忧,故而这些员工这两天工作起来都是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模样。

而就在舆论一片哗然之际,那王氏企业与睿恒药业两方面的主要高层却都是镇之以静,没有一个高层或王家成员出来对媒体解释分说一下,那王贯东与王智面对媒体采访时都只说一句王家内斗纯属谣言,父子口径非常一致。那睿恒药业的全资拥有人王睿更是行踪不定,媒体根本找到他的人,当然更不要说采访了。

不过情形越是如此,那些媒体对这件事情的兴趣也就愈发的浓厚,更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深挖出点内幕,便是挖不到真消息也要编点假消息,总之只要香港市民感兴趣,对报纸销量有帮助,谁去管他是真内幕还是假故事?尽力发挥就是了。所以,这两天来,报纸上关于王氏家族的内幕却是越暴越多,真真假假的消息充斥报章,就差直指王睿不是王贯东的亲生儿子了。

药厂事件发生的第三天头上,清晨一大早,银白­色­的加长宾利缓缓驶出王宅,围聚在王宅外的狗仔队们又习惯­性­的架起长枪短炮,镜头对着车子拍摄。忽然,某位眼快的摄像记者大声叫道:“快看,车里有人,车里有人。”

众记者本都在王宅外熬了半宿,­精­神都非常疲倦,猛然被他一喊,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此时听到他的话,便纷纷嗤之以鼻,更有几人纷纷鄙视的看了看他,低声骂道:“白痴,谁不知道车里有人,没有人车怎么会动?这也值得大惊小怪?”

“不,不是,那车里多了一个人,好象是王睿。”那摄像记者不太肯定的说道。

“谁?”、“王睿?这次事件的主角王三公子?”众记者­精­神大振,纷纷急忙上到自己报社的座车,指挥司机急忙追上前面的宾利,转眼间已有那动作快的追到了宾利之后,探出窗口向那辆宾利车内看去。

就见在那加长宾利的后座之上,王贯东的左右,却正坐着两个人,在左边位置上,仍旧是一身西装革履的王智,可在右边位置,今天却多了一位身穿白­色­休闲装的男子,隐约看去却正与传说中的王睿基本符合。

顿时,狗仔们­精­神更是大振,纷纷指挥司机紧紧跟上宾利,绝对不容他们甩脱。所幸这些狗仔也知道轻重,对于跟踪豪门可与跟踪那些娱乐明星不同,容不得半点乱来,否则,真把人惹恼了,吃亏的绝对会是他们自己。所以尽管宾利后面紧紧跟了一长串的狗仔车辆,却没有一辆敢于追上来与宾利并行,做那些危险动作。

宾利车内,王智就着前面的倒车镜看了看,平静言道:“老三,你看到了,在本城王家只要稍有响动,全城媒体就会立时聚焦过来,这种影响力是普通家族能具备的吗?只要你肯加入进来,以你养生丹的巨大前景,两下里联手王氏的影响力一定还能更上层楼,这对你也同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肯回到王氏来呢?一定要独自单­干­呢?难道你就不是王家的一份子吗?”

微微一笑,王睿淡淡看着窗外,轻声道:“大哥,话不是这么说,我从来没说我不是王家的人?但王家人与加入王氏企业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的确,王家在本城的影响力与能量确实不是普通的巨大,我加入进来也确实会得到一些好处。但是,王氏企业是属于王氏家族所有,最重要的还有大哥你在,如果我加进来,那么王氏的未来是由大哥你做主呢还是由我说的算?大哥你肯放弃王氏的主导权吗?”

“你”王智一窘,随即又道:“老三,你的野心也未免太大了吧?区区一份配方,给你王氏百分之十一,市值近百亿的股份交换你还不满足吗?还想窥视王氏企业的主导权”

“哎哎大哥,你等等等等,你这话讲的小弟我就不爱听了。我什么时候窥视王氏企业的主导权了?我可没主动要求王氏用股份来换我的配方,这见事是你们自己做的决定,可不怪到我的头上。至于说我的野心大小,就更不用大哥你­操­心了,没有野心那还是王家的人吗?呵呵,等以后父亲真把王氏全交到大哥你的手里,那种没人掣肘独掌大权的滋味你就知道了,对于这一点相信父亲大人才是深有体会,就不用我深做解说了。”王睿淡淡笑道。

“你就为了这个?”王贯东忍不住加入到两个儿子的对话之中。

“不错。”王睿点点头,笑道:“我就是为了这个,怎么样?父亲大人,在这个问题上,我是不是深得到您的遗传呢?”

“哼!”王贯东没有说话,哼了一声又闭上眼睛养神,面容深沉肃整,看不出他想什么。

而王智与王睿却也没有再说什么,都各自望着窗外,各有所思。

车子就在这种沉寂中再走了约十几分钟,前面便已到了中环王氏大厦正门之前,刚刚停下没等父子三人下车,就见在那车子外边,簇簇拥拥便有数十名记者一哄围了上来,声势比前次王睿在警局门前更要大过几倍,劈啪的闪光灯耀的整辆车子一片雪亮,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大门前的两位保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强行挤了过来,挡在车前让司机把车门打开,王智这才护着老爷子先下了车。而王睿也于同时巧妙在另一边下了车,也挤到老爷子另一边搀扶着,父子三人却摆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摸样在大门之前任众多记者拍照摄像。

如是片刻,那众记者拍得差不多了,便有人当先问道:“王董事长,今天你们父子三人同时出现在王氏总部,这是不是表示王氏内斗的局面有了结果?”

“王睿先生,您今天和您的父亲以及大哥一同亮相,是不是意味着您在家族压力下终于做出了妥协?终于与家族在利益分配上达成了协议?”

“王智先生,据说在打压你弟弟公司这件事上,您才是主要策划实施人,今天您弟弟与您同场亮相,是不是说明您的打压已经生效,您弟弟王睿先生终于向您俯首称臣?请您对这两个问题做出回答。”

“王董事长,您作为王智与王睿两位先生的父亲,在这场兄弟阋墙的事件中,您起到一个什么样的”

一时间纷纷乱乱七嘴八舍,众多记者纷纷提出准备好的尖锐问题,争先恐后的向他们父子三人询问到。事实上这些记者心里都明白的很,自己这些人提出的问题都是经过­精­心准备过的,问题都很具有尖锐­性­,王家父子多半不会正面回答。但他们要的并不是王家父子的回答,只是想利用这些尖锐的问题,来捕捉王家父子的神情变化而已,然后拍摄下来回去自行发挥,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没想到,面对这些尖锐的问题,那王家父子起先果然如同众记者所预想的那般,一个问题也未回答。但是他们的神情却也一点没有变化,都是面带无懈可击的微笑,静静的面对众记者的询问。

直等过了半天,记者们见他们不肯回答慢慢安静下来,那王智才微微笑地向众人点点头,从容说道:“诸位记者朋友,请大家安静一下。这里我宣布一条消息请大家注意,在本日下午四时,我们王氏企业与睿恒药业将在王氏大厦四十层招待厅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宣布一个合作消息,我们会提前给诸位送上邀请函,还请诸位尽量到场,谢谢!”

“什么?”、“王氏与睿恒要合作?”众记者又是哗然一片,议论纷纷,而在这时,王家父子三人却在保安的护送下,穿行进入了王氏大厦,再不理会这些记者。

四十八 我不喜欢

“叮”的一声电梯响,一身黑­色­的西装的王智与一身白­色­休闲装的王睿两兄弟双双走出电梯,往王氏药业总部行进。

因早得到通知,那通往工作大厅的玻璃门前,打扮简单得体的乔碧早早就等候在那里,见两人过来便点头示意,推开门招呼道:“总经理早,三少早。”

“乔助理早!”王智王睿两兄弟同都回了一声,便随着乔碧的侧请双双进了工作大厅。

“啪啪啪!”在工作大厅中间停步,乔碧拍了拍手,把那厅中数十名员工的注意吸引过来,脆声说道:“请各位同事把手头的工作先放一放,安静一下,总经理现在有事情要宣布。”

其实也不用乔碧特意通知,在那王睿与王智同步走进大厅起,那大厅内的众多员工便早已注意到了一身白衣的王睿,毕竟王睿以前虽然很少来到王氏大厦,但由于近几天来报纸周刊铺天盖地的刊登宣传,他的形貌在王氏,却差不多是尽人可识了。所以,一看到是他与总经理并肩走了进来,那些员工的注意力便顿时被吸引过来。

上前一步,王智清声道:“大家早,一大早就请大家停下手头工作,是为了提前让大家知道一条消息。相信我身边这位英俊潇洒的男士我们有不少同事都应该认识!没错,他就是恒药业公司的创办人,也就是这几天来在报刊上闹的沸沸扬扬的主要经事人,我的弟弟王睿先生,请大家掌声欢迎。”

掌声哗然响起,众员工纷纷面带微笑鼓起掌来,纷纷道了声王先生早。

王睿微微笑的环视了半周向大家致意,言道:“大家早!”随即再不言声,只是微笑站在那里。

“我知道,这几天来受本城诸多报刊影响,诸位同事都有点目不暇接的感觉,都搞不清楚我们王氏家族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真的在内斗?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因而也影响到了诸位的心情与工作。”

王智顿了顿,正­色­向众人扫视了一圈,接着道:“在这里,我作为诸位直属上司,现在向诸位同事正式说明,那些报刊杂志上的诸多报道纯属谣言,都是捕风捉影。我们王家内部绝对没有发生过什么内斗倾轧,也绝对没有什么利益之争,今天我弟弟之所以同我一同到公司亮相,目的就是为了澄清这件事,让大家心里的困惑得到消解,以让大家能以更好的心态工作

再者,我要提前宣布的消息是,经过长达一个月的洽谈协商后,我们王氏药业,决定与我弟弟的睿恒药业达成合作意向,由药业公司下属的所有连锁药店与经销点,从三月一日开始,全面开始上架代理销售睿恒药业所生产的保健品,红花养生丹。”

“哗”又是一阵掌声,不管这几十名员工心里怎么想的,但在表面上,听到王智宣布这条消息后,却都是面带笑容鼓掌拍手,以祝贺两家公司的合作消息。

抬起双臂两下压了压,王智微笑道:“好了,目前这条消息还属于我们内部消息,等下午四时的新闻发布会才会正式宣布,所以,请大家暂时还不要外泄,配合公司的策划。现在没事了,大家继续工作,三弟,我们到办公室坐吧!”

王睿应了一声,又微笑地向大家点点头,便跟着王智往经理办公室过去,推门入内。

“呼!”一进到办公室内,那王智立时便呼出了一口长气,看似很放松的模样。转到桌后坐下,他向随在自己兄弟身后的乔碧道:“乔助理,麻烦你叫人送两杯咖啡进来,然后你忙你的,我和三弟还有些事要谈,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让人打扰我们。”

“好的!”乔碧应了一声,转身便出了房间,顺便把门也给带上了。

“三弟你坐下,到自家的公司就不要客气了!”王智看着走到窗前的王睿说道。

微微一笑,王睿又往窗外看了看,然后转过身来到王智对面的靠背椅上坐下,左右打量了一下这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笑道:“室内明亮,环境幽雅,不错呀大哥,你这间办公室我还是第一次进来,布置的很舒服嘛!是王氏最好的办公室了吧?”

“差不多吧!”王智向后靠了靠,也抬眼随意瞅了瞅,说道:“要说最好的还是老爷子的办公室,毕竟那是董事长办公的地方,论宽畅论布置都是我们王氏最好的。不过接下来,大概就要轮到我和你二哥的办公室了,怎么?你喜欢?要不要给你也布置一间,没事的时候你好过来坐坐?”

“免了免了。”王睿连忙摆手,笑道:“你和二哥一个药业一个航运,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有间好点的办公室也是应该的。我就免了,我又不是王氏的人,在王氏弄间办公室做什么?没这必要。”

“老三。”王智脸­色­一整,沉声道:“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怎么就不是王氏的人了?王氏企业是属于王家全体成员所有的,说到底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子,反倒是你,怎么就总拿自己当外人呢?这样可不好,你”

“等等等等!”王睿忙打断他的话,慢声笑道:“我说大哥,你可还没老呢?怎么记­性­就这么不好了?你忘了在三个月前,我已经在老爷子及全家人的面前正式承诺放弃王氏继承权了?还有周律师执笔为证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大哥你当时也是在场的哦!”

“这哎!”王智叹了口气,摇摇头,做语重心长状言道:“老三,那件事当时也是老爷子一时气急才做的决定,相信等过一阵他消了气,会改变那个决定的。所以在大哥我来说,我始终还是把你当成我们王氏企业的一份子,始终认为你和我都是骨­肉­兄弟,早晚要走到一起为家族出力的。”

“嗯!”王睿­唇­边含笑,淡淡嗯了一声。

“我知道,老三你从小就对大哥我有意见,对老爷子也有意见,送觉得老爷子对你们呣子不公,总是心气难平。这些我全知道,我不怪你,你有意见是因为我这个做大哥的做的不好,做的不够。但是老三,老爷子毕竟已经年纪大了,你对他老人家就是有再大的意见,是不是也能暂时放到一边,体谅一下我们的父亲呢?”王智一脸诚恳的说道。

“哦?”王睿淡淡一笑,问道:“那依大哥的意思,小弟该怎么做呢?”

摇摇头,王智道:“我没有什么意思,老三,这次养生丹的事情闹的这么大,对于最看重王家声誉的父亲来说,已经是件很令他恼火的事情,所幸现在事情总算是有了解决的办法,等新闻发布会结束后,想必这件事就会慢慢平息下来。我只是希望,老三你以后再做什么事情之前,能够多考虑考虑王氏的立场,毕竟你还是王家的一份子,不要再象这次一样,把事情闹的这么大,这么难堪,你说呢?”

“呵呵,我说?我什么都不想说!”王睿­唇­边微挑,讥讽笑道:“要是大哥你觉得不满,我这里倒是有个提议,不如下午的新闻发布会我们取消好了,合作的事情也以后再谈,如此一来倒是­干­净,也免得王氏的声誉受我的连累,怎么样大哥?”

“啪!”的一声响,王智猛然站起,满面愤怒的看着王睿,低声怒喝道:“老三,你太不象话了,明明已经谈好的事,现在你又反悔,你到底想”

“大哥!”王睿低声打断了王智的话,缓缓抬起头直视王智,神­色­也变得肃整,慢声说道:“拜托您,把总经理的架势收起来好吗?我不是你的员工,更不是你的下属,你也不要摆脸­色­给我看,我不喜欢,谢谢!”

不凶不厉,没吵没闹,可是被王睿深邃幽黑的双瞳这么一望,王智却是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寒意,不知怎的真觉得如同数九寒天里被一盆刺骨冷水当头浇下,周身发冷,颓然坐回椅子上,嘴角蠕动诺诺唯唯半天没敢再说什么。

王睿站起身,淡淡道:“大哥,卫生署的事你我心知肚明,真要撕破脸皮就没什么意思了。至于社团的事我知道与你无关,到底是谁做的我会找他出来。总之在下午四时之前,我要听到养生丹解封的消息,还要看到我的帐户中有三亿港币拨过来。否则,那个新闻发布会,就恕我不便奉陪了。再见!”言罢抬步就走。

“三少,你这就走呀?”刚好乔碧捧着咖啡推门进来,正好与王睿走了个对面。

“嗯!离发布会召开还有大半天呢!我就不在这­干­等了,乔助理下午见,再见!“王睿脸上早已恢复了笑容,与乔碧招呼了一声便出了办公室,一路离开。

而乔碧与他道了声再见,目送他离开,再转过头去看自己的总经理,却发现那王智这么一小会功夫似乎就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满面失神的低头坐在那里,神情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十九 杀手来袭

王睿缓步走出王氏大厦,站在门口不其然的思量了一下,思量着从现在到下午新闻发布会中间这段时间,自己应该到哪里去消磨?

“王先生!需要帮您叫车吗?”门边保安小心的凑了过来,打算了王睿的无意沉思。

“哦?不用麻烦了,谢谢你!”王睿醒过神来,看看这位衣着整洁的保安,以及那大门口处本该进进出出,但却都停在那里用异样目光看着自己的五六位王氏职员。

“不客气!”保安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去站定。

点点头,王睿举步离开,沿着台阶走下,往中环商业街行去。缓步路上,他还在回想着适才门口出那五六位拿异样目光看着自己的王氏职员,不由得­唇­边微挑,想必那几个人也是好奇,自己这位近两天报刊杂志上的主角,站在王氏大门前在想什么?会不会又有什么内幕?

没办法,本城大都会中,此乃很平常的众生怪相之一。在本城,最受普通民众关注的除娱乐明星外,接下就要数到豪门世家,除这两者外,包括政治人物在本城对民众的吸引也远远不及前两者,谁让本城是个经济自由社会呢?在这里,经济与娱乐才是最受关注的,其他别的,都要逊­色­三分。

漫步在繁华的商业街中,随意进出着林立的品牌名店,王睿却也难得的放松了心情。三个多月了,为了修真筑基与创办药业公司,他一直是全神贯注的连轴­操­作,事情一件接一件,­精­神实在高度紧张,连过往那些依红偎翠纵酒寻欢的生活似都遗忘了很久,如同前世的记忆一般。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的松缓了一回心情,可以暂时放下所有的杂事,慢满的闲逛着这些商场名店,不去理会那些烦杂诸事。

但说是放下,其实他也放不下,走着走着不其然的,王睿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不知有意无意,竟然乘着电梯来到了景福百货的二楼保健品区内,前面正是已被查封的红花养生丹销售专区。

看着冷冷清清只有一位公司派来的女销售员在柜台前低头坐着打游戏机,王睿脸上不由得浮现一丝苦笑。

上前两步,轻轻在专柜玻璃上敲了两下,王睿微笑道:“你好,请问你是睿恒药业公司的员工吗?”

“没错!”女销售员懒洋洋的回了一句,很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游戏机,抬起头道:“红花养生丹暂时停止销售,你要是想买,等过两天再王,王总?”话说了一半,这名容貌还算俏丽的女销售员已认出了王睿,惊的立时站起,红着脸磕巴的招呼了一声。

“叫王先生吧!”摆摆手,王睿笑道:“别着急,我没什么事,就是闲逛路过这里,顺便过来看看,你不用紧张。”

“嗯!”女销售员见王睿微笑的这么一说,便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红着脸轻声道:“对不起王先生,我刚才”

“没关系没关系。”王睿又笑道:“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明白,这么大个专柜也没有客人,就你一个人在这待着,打打游戏消磨一下时间我能理解,你不用道歉。”

“谢谢王先生!”女销售员感激的对王睿鞠了一躬。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王睿抬步进了专区,看着里面那些堆积贴着封条的红花养生丹,慢声问道。

“嗯!我叫王丽!”女销售员也不那么紧张了,望着王睿的背影回道。

“哦?你也姓王?那我们还是本家了。”王睿伸手在那些被查封的养生丹包装盒上抹了一把,再抬手看看,见手中并没有灰尘,便呵呵笑道:“做的不错,这些产品保持的很整洁,都是你整理的吧?”

“是的王先生,我每天都要擦上好几遍。”见王睿似乎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高傲不易近人,王丽便也镇定了起来,脆声回道。

“嗯!王丽,你的工作做的不错。我想问问你,你接到公司的通知了吗?”王睿问道。

“公司通知?我没接到呀王先生?王先生,通知和我有关吗?”王丽疑惑的问道。

“哦!你没接到,大概是李经理又在时间上做了调整吧!也没什么,就是从明天开始,红花养生丹就会得到解封,到时候你们就又要忙起来了,怎么样?到时候销售就看你们的了,有没有信心?”王睿说道。

“真的?红花养生丹真的要解封了?我们的产品又可以继续销售了?”王丽满面惊喜,直盯着王睿确认道。

“真的,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再努力的销售养生丹了。”王睿微笑点头道。

“太好了,太好了。”王丽惊喜万分,连声说道:“王先生,这个消息太好了,您不知道,前段时间因为我们养生丹销售的太火暴,所以引起了好多同类产品的眼红嫉妒,尤其是被查封这段时间,那些厂家的销售人员看到我们公司的人简直是趾高气昂,说话都带着刺。这下好了,我们的养生丹没事又可以销售了,我看他们这回还怎么说?哼,我们养生丹的效果最好了,用不了多久这里的保健品专柜一定还是我们最好,销售额最高。”

哈哈一笑,王睿道:“好,你有这个劲头就好,最起码气势很足,不错,努力保持吧!好了,我走了,你要加油哦!”

“嗯!”王丽脸又一红,又一鞠躬道:“谢谢王先生,王先生再见!”

“再见!”王睿摆摆手,抬步离开专柜,往电梯方向走去。

站在通往楼下的电梯上,王睿­唇­边含笑,回想着王丽最后的那几句话,想到公司员工对养生丹的前景这么有信心,心情也为之大好。

看来昨天晚上和老爷子还有大哥做的妥协还是值得的,毕竟自己也还是王家的人,也还是人家的儿子和弟弟,既便老爷子与王智出了一些­阴­招,但自己总不能真的用飞剑取了他们的人头吧?

况且,虽然从那道士的记忆当中,自己并未发现有关于修真者在世俗界出现的记录,但那蜀山道士才修真了多久?区区百二十年,且大半都是在峨眉山与蜀山界度过的,他又能知道多少?王睿就不相信,难道那些修真者就真的都躲在蜀山界里不再出来了?他们就那么容易就舍弃了居留了多少万年的世俗界,再不回来看看?不可能的。

据王睿猜想,那些修真者与世俗界肯定还有关联,肯定还有修真者象自己一样居留在世俗界,只是隐藏的比较深罢了!所以,王睿早已下了决心,不到万不得以,绝对不能暴露自己是修真者的秘密。否则,万一露出马脚被人发现,谁会知道将发生什么事?真到了那个地步,恐怕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所以,在舆论的压力下,老爷子和王智又把王睿叫到书房,要求王睿为了王氏家族的声誉出来澄清一下后,王睿立时就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先把养生丹的查封一事解决掉。当然,因为王智使出的­阴­招才导致养生丹受到查封,这里面的损失王智当然要做出补偿。

于是,经过一个小时的剧烈拉锯协商后,王睿与王智终于达成了一份协议,由王智负责,先把卫生蜀对养生丹的查封问题解决掉,然后再由王氏拨附给王睿三个亿的港币,以赔偿王睿和其公司的有形无形损失。自然这是上不得台面的条款,在明处,王氏药业与睿恒药业又签定了一份为期一年的代理销售合同,产品当然是红花养生丹,而分成条件王氏就远远不及王睿与高氏签定的那份合同优厚了。

不过尽管如此,那王氏与睿恒,仍旧可以说得上是一场双赢的合作了。毕竟红花养生丹的功效谁都知道,销售前景也都心中有数,所以尽管王氏的分成要少一些,但合作下来肯定还有得赚,这个却是毫无疑问的。

至于他们能不能在一年之内收回三个亿的港币,那就要看以后养生丹的发展了,王睿可没心情替他们­操­这份闲心。

就这么慢慢的想着,不觉间王睿却已随着人流走到了一个交通路口,眼前恰是红灯。此刻已近上午十一时,正是中环一天中最繁忙的时段,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流简直就是接踵摩肩,男女老少拥挤不堪。

站在人行道前,望着那川流的车辆,忽然,王睿只觉得周身汗毛都为之一栗,­精­神瞬间高度集中,双手下探身形如蟒,两肩一晃便凶猛的撞向身边两旁不知何时挤过来的两位黑衣大汉。

只听得“碰碰”两声闷响,人群一片混乱,再一阵叫闹拥挤后,行人纷纷后退,给王睿身边腾出一块空地。再看时,就见王睿神情冷厉,两手分别抓在那两位黑衣大汉的右手腕上,随着他慢慢用力两名大汉的手腕便发出一阵渗人的咯咯响声。

“呀”两名大汉惨哼着用另一只手去板王睿的大手,但丝毫没有效果,随着他们扭曲着脸孔慢慢下蹲,两把尺许长短雪亮尖刀便由他们手中掉出,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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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停电,晚了,请诸位读者见凉。

五十 九龙堂主

“刀,刀。”、“快报警,他们要杀人。”随着雪亮尖刀从两名大汉手中掉下,现场人群顿时便是一片哗然,有惊恐大叫的,有好奇前上的,还有拿出电话报警的,总之是乱做一团,但大部分人还是立刻向后躲避,站的老远围成一圈在那里看热闹。也是人多壮胆,仗着此时天高日亮,身边又有许多同好,行人却是越聚越多,把王睿和两位大汉围在了中间,惊讶的围观着。

眉头略皱,看到围聚的人群越聚越多,王睿便放弃了现场逼问的念头,低头看看那两个因疼痛而蜷缩在地上,但仍目露凶光狠盯着自己的大汉,轻轻的探出脚,看似轻缓在那两名大汉右腿膝盖各点了一下,又是两声凄厉大叫,两股暗劲便透过王睿的脚尖进入到两大汉的膝盖之内,瞬间爆发把骨骼与关节震的粉碎。

剧痛实是难以忍耐,那两名汉子又惨哼了几声,忽然双双把头一偏昏迷过去。不过虽已昏迷,剧痛还是令两个汉子昏迷中的面部肌­肉­阵阵抽搐抖颤,低低的痛苦呻吟。

再不理会那他们,王睿转身就走,身形如鱼挤出人群,在那因人群阻塞而放缓车速的车流中三穿两跃,瞬息间离开现场再无踪迹。而现场,只留下那两位凄惨到地的汉子,以及围观的人群,街口方向更有四五位巡警急急跑来,却是刚才有围观的人报了警。但这些,现在却与王睿远远无关了,他早就走的无影无踪,至于以后警方会不会再找上门,却都是后话。

迅速的离开现场,王睿一路疾走,速度虽快但脚步看上去却并不急迫,三拐两绕已离现场有两条街道。放缓了脚步,他从容的走进一间茶楼,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要了壶绿茶和几样茶点,思虑着适才之事。

对于自己会遇到袭击之事,其实王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从三前日前在药厂动手打伤那铁龙等人时,他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结束,肯定还将会有后话。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后话竟然来的这么快,这么直接。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那些社团,小看了那些黑社会。

王睿原本以为,即使那些社团要找麻烦,他们也不会动作这么迅速,怎么也得等药厂一事风头过了才会再有动作,并且他也没想到那些人会这么狠。以他现在的­精­神力量,那两个大汉刚一近身他便已感应到了两人的凶厉之气。虽然那两个大汉并没有杀机,下刀也只是直奔他的两肋而来,但是若真是被他们刺中,若是救治的不及时同样也是会危急到生命。

所以,王睿没有想到,那些社团份子竟然丝毫也不顾及王氏企业的势力,以及近日里在报刊杂志上连篇续载的强大舆论,竟敢顶风悍然出手,并下手如此凶狠,简直真是无所顾及。

想到这,王睿不由得也是心中暗怒。若不是他现在身具修真功法,不比从前,这一下怕搞不好就会要了他的­性­命,心中便已有了决定,决定要给这些猖獗的黑社会一个狠狠的教训。当然,对于是谁向自己下手,王睿心中也己有谱,出手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那个铁龙的姐夫,什么和义堂的堂主沙鹰,肯定是他,不会再有别人。

而王睿在这里思量着该如何对付那些黑社会,可他要对付的那些人却也没闲着,就在适才两位黑衣大汉持刀逼近王睿的同时,在现场道左的一座大厦五楼临窗窗口,也有三个人,站在那里拿着高倍望远镜始终关注着王睿与两位大汉。而后接连发生的一切,却被拿着望远镜的­阴­咎男子尽收眼底,包括王睿离开远去。

神情­阴­沉如水,­阴­咎男子在望远镜中看到两位汉子被警察叫来的救护车带走,便放下望远镜,转身向身后侧立的两名汉子道:“事情毁了,走吧!回去报告鹰爷。”

那两位也是一身黑衣的大汉没说什么,跟着­阴­咎男子便出了房间,乘电梯下到停车场便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内。

“走吧!回夜总会。”­阴­咎男子吩咐了一句,便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再没说什么。

面包车缓缓驶动,出了停车场便直奔九龙方向,约半个小时后便在九龙中心最繁华的油尖旺一条遍布酒楼迪吧的娱乐街区上停了下来,正对着一间名为九龙夜总会的大型娱乐场门前。

下了车,­阴­咎男子带着两位手下直接就奔夜总会进去,虽然此时正当正午,夜总会还没到营业时间,但那里面却仍旧有三五个适应生在大堂中做些清洁工作。一路直上三楼,拐弯抹角穿过两边包房走廊,再往前走便是一间极是宽敞的大型办公室了。

说是办公室,实际就是当初装修时专门留出来的大型内外套间。带着两个手下推门进了外间,那外间厅中却正有四五个膘形大汉正围坐在桌前玩扑克牌。

“老三,鹰爷在里面吧?做什么呢?”­阴­咎男子向那几个人问道。

“二哥呀!鹰爷在里面吃饭呢!早就吩咐了,你回来就让你马上过去。”一位胸肌鼓鼓光头雪亮的壮健大汉说道。

“嗯!你们二个留下吧!我进去见鹰爷。”­阴­咎男子对两个手下吩咐道,随即推门进了里间。

“老二回来了,还没吃饭吧?来来来,上桌一起吃,小红,去给二爷添副碗筷来。”­阴­咎男子刚一进到里间,那里间正中的圆桌之上,一个沙哑如同金属摩擦的声音便迎面说道,是出自那桌上正中坐着的一位秃头男子,正是这夜总会的主人,和义堂社团九龙堂堂主,鹰爷。

这鹰爷生的脸­色­蜡黄,颧骨高耸,一双眼睛深深陷入眼窝,瞳孔中似隐绿芒,看人看物时总是微微眯着双眼,但真有什么大事时,那双绿眼便便紧紧圆瞪,如鹰如鹫,故此在道上才得了“沙鹰”一名。不过那是以前的称呼,现在真正够资格叫他沙鹰的人已经不多了,绝大多数场合他都被称为鹰爷。

­阴­咎男子,也就老二,并没有与鹰爷客气,点点头便上前坐下,拿过茶杯倒满便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鹰爷也没着急,满面笑容的看着老二,沙哑着嗓子连道慢点慢点,看上去倒是颇为和蔼。

直把一杯茶水全都灌下,那老二才抬起头,盯着鹰爷慢慢说道:“鹰爷,大牛兄弟失手了”

“嗯?失手了!怎么失的手,现在他们人呢?”鹰爷慢慢问道,并没显得如何急切。

“被警察送到医院去了,好象伤的很重。”老二回答道。

“哦?”鹰爷抬手慢慢摩蹭着自己的秃头,­阴­­阴­一笑道:“这么说,那位公子哥身手真是不错喽?连大牛兄弟都搞不定他,还受了伤。老二,你看到他动手了,觉得怎么样?你能搞得定吗?”

“不知道。”老二摇了摇头,又说道:“那小子根本没怎么动手,我只看到他抬手就把大牛兄弟俩给放趴下了,根本就没怎么动作。而且就连大牛兄弟伤在哪我都看不出来,实在拿不准那小子到底多厉害。”

“嘿嘿!”鹰爷又是一笑,缓缓在秃头上磨蹭着,微闭双目慢慢说道:“这么说,这小子还真不大好对付,三个五个的还放不倒他。不过,他功夫再好,能挡得住子弹吗?老二,等会出去找几个枪手,去把那小子的右腿给我废了,实在不行要命也可以,我就不相信,区区一个豪门公子哥,还真能把我九龙堂给挡住了。”

“大哥!”老二叫了一句。

“嗯!怎么了?”鹰爷睁开眼睛,看着老二问道。

被鹰爷那深深陷进,瞳含微绿的双眼这么一看,老二心中直是一寒,踌躇了半天才迟疑着开道道:“大哥,这件事,是不是能先缓缓?”

“为什么?”鹰爷又往后仰了仰,闭上双目慢慢问道。

“大哥你看哦!”老二身子往前探了探,仔细观察着鹰爷的神情,小心的说道:“今天那小子把大牛兄弟放倒之后,连问都没有问转身就走了,根本没等警察过来。鹰爷,我觉得那小子会不会心里已经有了数,猜出来是我们下的手,所以才问都不问就走了。否则,他至少也该等到警察来了,问问是谁对他下的手吧!”

“嗯!继续说。”鹰爷还是闭着双眼不紧不慢。

清了清嗓子,老二又继续道:“大哥,原本那小子这两天和他自己的家族闹的就挺大,满城风雨舆论哗然。现在又多了大牛这件事,我在想,那小子会不会在琢磨放长线钓大鱼的事。毕竟大哥您也知道,那小子并不是一般的纨绔公子哥,他的那个公司所生产的养生丹着实是有些效果,所以我觉得,能创办起这么一份产业的人,绝对不会是个剩油的灯”

他小心的看了看鹰爷,见那鹰爷闭目养生的架势便又继续道:“我怕那小子是在扮猪吃象。表面上不追究谁下的手,暗地里却去通知警方,等着我们上门,给我们下套,大哥您说呢?”

寂静了半响,鹰爷终又睁开眼睛,嘿嘿一笑道:“行,老二,你越来越长进了,分析的不错,我也觉得很有道理。既然那小子能搞出什么养生丹的那么大的动静,想必他也不会是个白痴,猜出是我们下的手倒是极有可能。但也不用太小心,枪手的事就先依你,缓两天再说!还有,大牛兄弟在警察手里不会露什么口风吧?要是你心里有底,等下就去给大牛兄弟的家里送点安家费吧!否则,你知道怎么处理。”

“大哥放心。”老二连忙应下,回道:“那大牛兄弟是由我手下一个兄弟直接拿钱收买的,根本不知道详情,只是收钱办事,所以就算他们口风不紧也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至于我那个兄弟已经安排他去日本玩半年了,就是警方想找他,也找不到他在哪。”

“嗯!办的不错,那就暂时先这样吧!那小子就等几天再找他。来,吃饭吃饭!”鹰爷笑道。

老二自是应下,兄弟两个说说笑笑便吃起饭来。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决定暂时不找王睿的麻烦,可王睿却要来找他们的麻烦了……

五十一 夜总会行

根据香港卫生署药物评选委员会全体委员评估认定,《香港睿恒药业公司》所生产非专利保健产品《红花养生丹》,现已通过药理检验并证明符合香港药品管理条例要求,为无毒无副作用非处方保健药品,可以尊照香港药品管理办法上市销售。

另,前次有市民投诉红花养生丹有副作用一事,现已查明是为其他原因所引起,与红花养生丹并无直接关联,对在查封调查中名誉经济受到影响的睿恒药业公司,卫生署表示深切歉意,并可以给予一定的经济赔偿。此事可由睿恒药业公司负责人与本署相关负责部门另行协商解决,现由卫生署药剂部正式宣布,红花养生丹的查封决定现依法给予撤消,从此刻起,红花养生丹可以上市销售

现在我宣布,王氏企业集团下属王氏药业总公司与睿恒药业公司两家公司经协商协议签署一份为期一年的代理合作合同,由王氏药业总公司代理销售睿恒药业公司所生产的红花养生丹。现在我们请王氏药业总公司“执行总经理王智先生”与睿恒药业公司“全资拥有人王睿先生”,两位王先生签署交换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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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闪光灯繁星般闪烁映照,王智与王睿兄弟俩站在布置豪华的长案之后,双双面带微笑抬手互握,任众多媒体争相拍照。

至此,王氏家族内斗的传说终于在王家兄弟携手合作的消息面前渐渐云散,逐渐再无媒体提起。而取而代之的,却变成了豪门兄弟双双携手进军医药保健行业的商业消息,并引申到豪门­精­英教训的成功,虎父无犬子的论断,这件事情却是慢慢消逝平息。

而媒体舆论的平息,却并没有打消王睿心中的决断,在发布会成功结束之后,他立时便离开现场,接连打了几个电话约高兴宇等兄弟到会所见面。

还是景园二楼的那间贵宾厅内,王睿放下酒杯,正­色­对桌上三位兄弟问道:“说点正事,你们谁经常在九龙那边玩,听说过一个和义堂社团的沙鹰吗?”

那三人立时一楞,李秉强随即问道:“怎么了睿少,怎么无缘无故问起这个了?”

而高兴宇与许少庭也是同样一脸疑惑的看着王睿,等他回答。

“前两天我药厂发生社团捣乱的事,你们都知道吧?”王睿说道:“在那件事情过去后,今天上午又有两个人来袭击我,被我放倒了。我怀疑这件事和那个叫沙鹰的人有关,所以想打听一下他的背景,听说这个人经常在九龙出现,所以就想问问你们听说过这个人没有?”

“什么?三哥你今天又遇到袭击了?”高兴宇震惊的问道。

“是的。”王睿简单的回道。

“睿少,袭击的事你报警了没有?”李秉强缓缓问道。

“没有?不过那两个袭击我的人却被我放倒了,估计现在已经落在警方的手里,如果他们嘴不严的话,也许今晚或明天警方就会来找我协助调查了。不过那些都是后话,现在我就想知道,你们中谁听过沙鹰这个人,对他有点了解?”王睿问道。

“我知道一点。”许少廷接过口去,细白脸­色­有点微红,不知是微有醉意还是因听到王睿受袭而引起,慢慢说道:“这个叫沙鹰的人我听说过。据说这个人本来是和义堂社团的一个金牌打手,后来在七八年前替社团办成了一笔大买卖,因此被社团提拔为九龙堂堂主,现在在九龙黑道中很有势力,油尖旺最大的九龙夜总会就是他开的,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叫他沙鹰了,道上的人都叫他鹰爷。”

“嗯!够了。”王睿点点头,说道:“谢了少庭,知道他在哪就行。”

“睿少,这个人你准备怎么对付?要不要我找找关系,从警方那边”李秉强沉声说道。

“不必。”王睿打断了他的话,一笑道:“不用找警方了,对付这种人警察的作用也不会很大,怎么处理我心中有数,你们放心就是了。”

“这”李秉强三人互望了望,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况且他们也知道王睿的脾气,便也就没有再勉强说什么,不过在心里,他们却都已打定了主意,回去后就找人关注关注这个沙鹰,想办法对付他,以三位公子的能量,如不借用家族力量虽然还有点勉强,但真要一同发力,相信也会给那个沙鹰带去一些麻烦。

夜晚的油尖旺的繁华的,奢靡的,整条街上都是行行­色­­色­的霓虹闪耀,红男绿女顶级名车布满了整条街道。醉酒微熏的,扬声呼喝的,左拥右抱的,嬉笑娇嗔的,一眼望去一片的纸醉金迷景象,时而那街道胡同处­阴­暗角落更会传来星火一点,那是有人在吸毒。闷哼低叫声也时而有之,那是有人被打,总之是千形百态应有尽有,区区一条娱乐街道,却已映­射­出了本城特有的繁华面与­阴­暗面。

王睿一身简单的黑­色­休闲服,驾车慢慢在五­色­霓虹的街道上缓缓驶过,目光也不断的在两边招牌上巡视着。忽而,前面一座巨大通亮的招牌进入眼帘,“九龙夜总会”五个大字火红闪耀,王睿一笑,架车便在那门前停了下来。

门口的泊车仔快跑两步迎了上来替他拉开车门,躬身谄笑道:“老板晚上好,车子交给我了,您里面请!”

王睿下车点点头,随手仍给他一张纸币,淡淡道:“今晚有什么节目吗?”

“回老板话,今天晚上本夜总会特意从泰国请来的顶级的人妖表演团登台表演,节目保证­精­彩。还有,今晚的公主也是夜总会特别推出的,还有两个是新从内地那边过来的,那身条脸蛋,别提多­精­彩了。当然,要是老板您有兴趣,也可以叫妈妈桑联系那些人妖过来坐坐,甚至嘿嘿,老板您明白啦!”泊车仔又谄笑说道。

“嗯!”王睿哼了一声,兴致不高的说道:“还是老一套,也没什么大意思。鹰爷在家吗?一会找他喝两杯去。”

“哎呦!您和鹰爷还有交情?那您赶快里面请里面请,鹰爷刚刚才上楼,老板您要找鹰爷还得快点去,不然一会说不准鹰爷就出去了。”泊车仔拍马说道。

“知道了。”王睿笑了笑,拍拍这小子的肩膀道:“不错,你小子挺机灵,等见了鹰爷我和他说说,提拔提拔你,走了。”抬步便进了夜总会。

“呦!那我可谢谢老板了,老板您慢走,玩的开心哦!”泊车仔又在背后谄笑说道。

摆摆手,王睿没再理会他,抬步便进了夜总会。

一进大门,里间出现的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大厅。大厅内灯光比较暗,棚顶四壁都是昏黄的装饰灯,半围着里间舞池与表演台。而在表演台的左侧,一个长长的吧台便被顶照灯映着雪亮。

王睿一进门,那里面便有一位着抹胸长裙三十左右的妈妈桑迎了上来,娇嗔笑道:“老板来了,一个人吗?”

“一个人。”王睿随意打量着周围的布置,随口应道。

“那老板您是在大厅坐坐还到楼上呢?要不要人陪呀?”妈妈桑不顾王睿的冷淡,过来挽住他的左臂娇笑道。

“楼上吧!”王睿看了看她,淡声道:“帮我找个好点的包厢,开两瓶XO,再叫两个出­色­点的小姐过来坐。别耍我,小姐不出­色­我可不要,要是你这里没有出­色­的小姐就早说,明白吗?”

“呦!”妈妈桑轻拍了王睿一下,娇笑道:“看老板您说的,这么大个夜总会,怎么会没有出­色­的小姐呢!那不成笑话。再说一看您就是做大事情的人,谁敢没事耍您,您说是不是?”

­唇­边微挑,王睿脸上略有一丝得意,笑道:“算你会说话,好吧!那就先帮我找个位置吧!”

“好勒!”妈妈桑痛快的应了一声,挽着王睿便上了二楼找了一个比较不错的包厢,让他坐下稍等后便拧着细腰找小姐去了。

工夫不大,两位身材高挑容貌靓丽,衣着­性­感但又不显俗气的小姐便由妈妈桑领了进来,坐到了王睿身边。而王睿要求的两瓶XO也启开送了上来。当下自不用说,看着表演品着美酒,半真半假的王睿便与两位小姐调笑起来。

时间飞快,不觉间近半小时过去了,王睿桌上的空酒瓶也增多到四只,大多数酒却都进了王睿的肚子。终于,­干­了最后一杯酒后,王睿脸­色­通红,道了一声去卫生间便向外出去。

那两个小姐自然是要陪着,不过在王睿半醉半喝的逞强中,被迫留在了包厢,不过此时她们面前却各叠起了一打纸币,看上去约有两万左右,却令两位公主兴奋不已,这都是她们和王睿玩游戏时候赢的。

再说王睿,他晃晃荡荡出了包厢,满面通红却上了三楼,一身酒气醉眼朦胧的穿过包厢走廊,却直往三楼的经理办公室跄踉走去。眼见前面就是经理办公室,忽然从那办公室中走出一个光头大汉,却正与王睿走了个顶头碰。

“哎哎,你­干­什么的?”那大汉一见王睿往这边来,急忙便上前拦住他,大声问道。

“我,嗯?我,我找厕所。”王睿斜倒在墙上,身形不稳含糊不清的醉熏说道。

“妈的,厕所不在这边,往回走往回走,找厕所怎么找到这来了。”大汉皱起眉头,扯起王睿推他转身向头不耐烦的说道。

“嗯?厕所不在这,这边吗?那,那我走,错了?”王睿一副醉猫象,又含糊说道。

“错了错了,快点滚蛋,不然我要动手了。”大汉更不耐烦。

“妈的,老三你­干­什么呢?怎么外边这么吵。”那经理办公室中又走出两个人来,骂骂咧咧的说道。

“没事,一个醉猫找厕所找到这来了。”老三回头说道。

可他没看到,他口中的醉猫,此时脸上却已不再涨红,身形也都站定,正稳稳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三人。

五十二 免除后患

麻烦你,我找鹰爷。”王睿说道。

“谁找鹰爷?”光头转过脸来,刚问了一句便满面惊讶,又大声喝道:“哎小子你唬我,你***没醉。”抬手抓住王睿的前襟。

低头看了看抓着自己前襟的大手,王睿再抬起头,看着光头又淡淡道:“麻烦你,我找鹰爷。”

“哎小子,装塄呢!和你三爷来这套,我”光头一下就被他那风清云淡的神情给激怒了,握拳就要挥下。

“住手。”一声招呼喝止住光头,由那办公室中又出来一个男子,身材高瘦面目­阴­咎,正是前番在暗处用望远镜远远观察王睿的老二。

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王睿,老二又说道:“老三,放开他。”

“二哥”光头还有点不情愿。

“我说放开他。”老二又略提了提声音,那光头方才狠狠的瞪了王睿一眼,放开手去。

抬步走到王睿面前,老二背着手,如初次见面般上下打量几眼,慢条斯理的问道:“这位兄弟,谁告诉你到这来找鹰爷的?”

王睿一笑,回道:“没人告诉我,不过谁都知道九龙夜总会是鹰爷的产业,不到这来还去哪找?”

“嗯!说的也是。”老二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又不紧不慢的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兄弟,鹰爷不在,刚刚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兄弟有什么事可以先留个电话或约个时间,等鹰爷回来我通知他。若是实在要紧,也可以跟我先说说,这里我也可以替鹰爷做上三分主。”

话讲的很和气,脸上的笑容也很镇定,但他背负身后的右手,却消消竖起食指,在王睿目光不及处左右摇了摇。

脸­色­一变,光头与另两名粗壮大汉本是站在老二身后,同都满面凶横的瞪着王睿,此时忽见二哥隐蔽的打出了手势,那三人心中立时便就一紧。光头那双牛眼骨碌一转,便故做不满的说道:“妈的,和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这么多废话,真是浪费时间。”骂骂咧咧转身就向回走,往那办公室回去。

而他嘴里骂着,走过那两名汉子身边却向他们使了个眼­色­,抬步进了室内顺手把门带得半掩。一回到室内,光头脸上的神情立时便紧张起来,急忙到套间门前轻轻敲了敲,敲门时始终回头望着那外间门口,得到里面准许就急忙进去。

“鹰爷,事情不大对,您赶快把帐目收拾好,准备家伙。”光头急忙向那里间正坐在茶几后看帐簿的鹰爷说道。

“出什么事了?”鹰爷神情也是一紧,立时把帐簿合上,­阴­沉着脸问道。

“我也不大清楚。”光头急忙回道:“只是刚刚外边来了一个穿黑­色­休闲装的小子,他”便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你看那小子像做什么的?象条子吗?”鹰爷也想不出来人的身份,急忙拿起帐簿走到一旁的壁柜打开,放到里面的小型保险柜内,又拿出两把黑星,递给了光头一把。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位身价巨富的豪门公子王睿会找上门来,用瓷器和自己这个瓦片硬碰。他还以为是自己又犯了什么事,被警察找上门来了,毕竟这种事情可是时常发生的。

摇摇头,光头哗哗推了两下手枪,转身对门口作势瞄了瞄,说道:“不象,那小子”

“哗啦”外边一阵杂乱打断了光头的话,随即更是乒乓的杂乱做响,还没容两人反应过来,“咚咚咚”门外已传来轻轻三声敲门响。

“谁?”光头立时举枪对准了门口,鹰爷也急忙站到沙发后面,手枪上膛对准了门口。

“是我,老二。”老二的声音在外边传来,不过似乎有些痛楚之感,与平时不大一样。

“老二你怎么了?身边还有别人吗?”鹰爷半掩在沙发之后小心问道,神情紧张。

“有,还,还有一个人,他,他叫王睿,他想见,见大哥你,咳咳”老二听似痛苦的说道。

“王睿?”鹰爷脸­色­一变,震惊之余立时想起了来人的身份。迟疑了一下,他又问道:“他一个人来的?还有别人和他一起吗?”

“没,没有,就他一个人,他,他没有家伙。”老二在门外痛苦的回答道。

向光头摆摆手,光头便小心的挪到了门左站定,枪口对准了门口,鹰爷又说道:“好吧!你们进来吧!”

木门缓缓打开,在那鹰爷两人紧张的注视下,躬身如虾脸­色­苍白的老二站在门外。而在老二身后,半提着老二后衣领让他不致倒地的王睿,正平静淡定的站在那里。

“二哥。”光头惊讶的看了看痛苦的老二,凶狠的喝道:“小子,你胆子不小呀!敢动我二哥,信不信我要你的命?”举枪对准了王睿。

“老三。”鹰爷喝止了他,站起身来看着王睿,沙哑着声音道:“你是王睿?”

“没错,我就是王睿。”王睿手一松,任由老二颓然倒在地上,蜷缩成虾满面大汗。自己却轻抬步进了房间,微微笑地向鹰爷走去,对光头快要顶到自己脑袋的黑洞洞枪口望也不望。

“站住。你就站在那,别往前走了。”鹰爷手中枪向他点了点,哑声说道。

“你不是在找我吗?”王睿似笑非笑的看着鹰爷。

“我”鹰爷那双深深陷入的碧眼紧紧盯着王睿,开口道。

可他刚刚吐出一个我字,却发现王睿身形一晃,紧接着哎呀一声大叫,转眼间王睿动作如电,却已欺身到光头身后,抬手一掌砍在他的手臂上,接过手枪勒住他的脖子,挡在自己身前看着鹰爷。

“**,你他妈咯咯”光头只觉手臂一痛便被人勒住了脖子,待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已落人手,羞怒之下张嘴就骂。

却没想到王睿怎会惯着他,听他骂人便略一用力,光头顿时再骂不出来,只觉得喉咙如同被铁钳勒住,“格格”做响再说不出话来,一口气接不上来眼前发黑却已晕死了过去。

毫不费力的勒着光头挡在身前,王睿手中枪也向鹰爷比了比,轻声道:“鹰爷,想必你也不是刀枪不入吧?怎么样?我有提议,我们现在都放下枪,大家坐下来慢慢谈谈!”

神情­阴­沉如水,看着被光头挡在身后的王睿,以及那黑洞洞的枪口,鹰爷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好办法。恒量了一下后,终于无奈的点点头,哑声道:“好吧!我们可以谈谈,现在我们一起动作,都把枪放下,我数一二三。”

“可以。”王睿答应下来。

“一,二,三。”当下两个人便都慢慢蹲下,同时把手枪放到了脚边。

而在这期间,鹰爷的目光始终不离王睿,但无奈,王睿的动作非常之小心,放枪的过程中始终用光头挡着自己,只露出头脸和放枪的手,身体别处根本就没有空挡,且他的眼睛也始终紧紧的盯着鹰爷,故此思量了半天鹰爷到底是没有把握,便敢冒险。

“好了,现在都听你的,枪都放下了,你是不是也可以把我的兄弟放开?”鹰爷故做沮丧的说道。

“当然。”王睿一笑,松开胳膊任那光头慢慢滑坠。

眼见那光头晕迷的身子慢慢向地上滑坠,忽而鹰爷猛的就地一滚,探手间已把手枪拿起,稳住身形后双手持定就向王睿的方向举起。

无奈他快,王睿却更快。待鹰爷的枪口稳定后,却发现所指的方向除了光头昏迷躺在地上外,视线之内却再无王睿的影子。心中一惊便要起身寻找,忽然他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后脑之上却是冰冰凉凉,似一个冷硬的铁管正顶在自己后脑。

手中枪颓然一松,鹰爷心中一凉,已经知道自己输了,便也没有再做无赖状,很光棍的说道:“你赢了,你要怎么样?”

不知何时已半蹲在鹰爷身后,用枪口顶住他后脑的王睿淡淡一笑,说道:“不怎么样,我就想问你两个问题,麻烦鹰爷回答。谁让你派人对付我的?他是什么身份?”

俯趴在地上,鹰爷故做从容的哑声一笑,回道:“王先生,你就这么让我回答你的问题吗?”

“好吧!你起来吧!希望你能看清楚情势,别让我用上些不必要的手段。”王睿让他起身,转到他面前枪口直指着他道。

随意的拍打了一下身上灰尘,鹰爷苦笑一声,哑声道:“王先生,没想到你一个豪门公子还有这么好的身手,是我小看你了。既然我栽了,别的闲话也就不说了。你的问题我现在就回答,派人对付你,是因为你在药厂废了我小舅子铁龙的右腿和胳膊,没人指使。

至于我小舅子去你药厂闹事,背后倒是有一个人,给了我小舅子三百万让他做的。不过那个人很谨慎,身份也很神秘,我叫人查过了,什么都没查出来。”

“真的?就这么简单?”王睿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的确认道。

“真的。”鹰爷一点也不回避,那双碧眼也直直的回望王睿。

“嗯!”王睿点点头,看出鹰爷没有撒谎,说的都是真话。心念一转间空着的左手已抬起轻轻在他的后脑拍了一下。随即把手中枪往地上一仍,转身就走。

再看那鹰爷,被王睿这一掌拍到后脑上,碧眼一翻却已倒身在地,却是脑部神经已被暗劲震乱,待醒来后除了变成白痴再没第二个结果。

经过那光头身旁时,王睿顿了一下,又蹲身在他的后脑轻轻一拍,还有门口的老二,外间的两名大汉,全部都一样处理,然后才离开现场,又醉意熏染的回二楼包厢去了。

而在里间地上,他适才扔下的那把黑星握柄上,丝丝目不可见的热气正腾腾升起,却是被王睿用体内真火加热凝炼过。

五十三 延年益寿

九二年四月底,初夏。一辆加长宾士缓缓在维多利亚孙氏医药集团公司大厦前停下,英俊倜傥的孙文晖早早便抬步上前,带领公司内一般重要高层迎上了过去。

孙氏总裁助理汤家祥快步上前,打开车门躬身含笑道:“苏总裁好,您请下车,我们总裁孙文晖先生早就在恭候您的大架了。”

“这么说我迟到了?”香江贸易发展局行政总裁,苏信东走下车来,哈哈笑道。

“没有没有,这不还有半分钟才到九点,苏总裁准时的很哦!哈哈,欢迎欢迎,欢迎苏总裁大架光临,孙某不胜荣幸,不胜荣幸。”孙文晖迎上前去,握住苏信东的手热情的欢迎道。

“哪里哪里!孙总裁太客气了,这么大的场面来欢迎苏某,苏某才是感激之致,感激之致。”苏信东也大笑着回应道。

“应该的应该的,客气话不多说了,苏总裁请,我们到里面谈,知道您今天过来,我还特意准备了些好茶,等下您给品品,看看我这茶叶比您家里收藏的如何,哈哈!请!”孙文晖笑道。

“哦?还有好茶,那苏某可就不客气了,孙总请,我还是客随主便哦!”苏信东欣然说道。

当下两个人又客气了一番,便在孙氏一众高层的簇拥下,抬步进了大厦。

半个多小时后,苏信东在孙氏一众高层的陪同下走马观花的大致看了看公司的情况,而后便在孙文晖的邀请下来到了位于四十层的总裁办公室,分宾主落坐后由孙文晖亲手泡了两杯茶各自品尝。

“好。”苏信东略略沾­唇­品了一口,放下茶杯大声叫好,摇头道:“浓郁甘醇,鲜爽生津。这是顶级的洞庭碧螺春,好茶,果然是好茶,看来孙总与苏某也颇有同好,也是茶道中人啊!”

“不敢不敢。”孙文晖连忙摆手,回道:“我可不敢与苏总裁并称同道,鄙人饮茶不过是牛嚼牡丹罢了!根本分辨不出好赖,哪里谈得上茶道二字,惭愧惭愧,呵呵!”

“哈哈,孙总客气了。”苏信东又是哈哈一笑,揭过不提。又低头品了口茶后,他抬起头,正­色­道:“孙送,苏某这次到贵公司拜访,说起来倒是有求而来。”

“哦?请苏先生明言,能够办到的孙某绝不推辞。”孙文晖又正­色­答道。

“好。”苏信东点点头,缓缓道:“那苏某就直说了,本年五月中旬,贸易发展局将在北京举行的时装表演晚会您听说了吗?”

“是的,我大致知道一点,据说这个晚会是近年来发展局在内地召开的最大一次晚会,本城政经界很多重要有影响的人物将会赴京出席,您指是这个晚会吧?”孙文晖回问道。

“不错。”苏信东点点头,又道:“孙总,我也不瞒您,您知道近年来因九七临近,本城有很多政经界重要人物也开始日渐忧虑,对本城的未来没有信心。纷纷开始移民撤资,故此近几年来发展局在内地的工作也始终没有太大的进展。

这一次,为了更好的推出本港商品打进内地市场,联系港商与内地商人之间的合作,发展局努力做了很多细致工作,终于决定在北京举行一个盛大的时装晚会,为本港与内地的商业合作架起一座沟通的桥梁。

界时,不但本港将会有很多有重大影响力的政经人物将会出席,就是北京方面,也将会有重量级高层人物出席本次盛会。所以,我这次到您这里来,目的就是也想亲自邀请孙总,以及孙总的父亲,孙浩老先生,能够出席本次的表演晚会。”

“哦!是这样。”孙文晖点点头,又问道:“能够应邀出席晚会,孙某正是感到无比荣幸,何劳苏总裁谈到有求之说?没问题,孙某一定准时出席。至于家父,我倒是得回去问一问才能定下来,还请苏总裁体谅。”

“哪里哪里?能够得到孙总亲口允诺出席苏某已是喜不自胜,还要多谢孙总支持鄙人的工作。至于孙老先生当然要看他老人家有没有兴趣了,没关系没关系。孙总,这是您和孙老先生的请柬,就请您收下和代为转交吧!”苏信东欣然的说道,言罢自手包中取出两张­精­美的邀请函,放到了孙文晖面前。

“一定一定,我会亲手把请柬交到家父手上,苏总裁放心。”孙文晖双手拿起邀请函,正­色­看了看而后收在抽屉里。待放好后,他又微笑道:“苏总裁,我冒昧的问上一句,在本城医药界,发展局还邀请了哪些同行?可以让我知道吗?”

微微一笑,苏信东道:“当然可以,这又不是什么商业机密。在医药界,除了本城几大主要医院的负责人外,还邀请了一些经营医用器材的大商家,当然比起孙总的公司来说他们规模要小的多。至于药品界,除了孙总您外,我们还准备邀请王氏药业的王智先生出席,至于王贯东老先生嘛!也要看他老人家有没有兴趣,现在还说不准。”

“嗯!”孙文晖点了点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若有所思道:“王家,贵局只邀请了王贯东老先生和王智总经理?”

“是呀!怎么?孙总有什么赐教?还请明言,苏某这里恭听。”苏信东奇怪的说道。

摇摇头,孙文晖道:“赐教不敢当,不过我个人觉得,贵局似乎忽略了王家另一位很重要的人物,王贯东老先生的第三位公子,睿恒药业公司董事长王睿先生。”

“睿恒药业公司的董事长王睿?”苏信东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这个人。

“对,就是王睿先生。或许提起他和他公司您没什么印象,但是,红花养生丹,您听说过没有?”孙文晖提醒道。

“红花养生丹!对对,我想起来,前两个月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件事,那个据说连卫生署与社团都Сhā了手的红花养生丹。不错,是这位王家三公子公司生产的。怎么?孙先生认为我有必要邀请这位王三公子出席?”苏信东恍然想起道。

“是的。”孙文晖又点点头,正­色­道:“苏总裁,我知道你们发展局为了沟通两地商家实在是做了不少工作。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建议你务必要邀请到王睿先生出席。不知道您试用过红花养生丹没有?但我用过,家父也用过,对其疗效只有八个字,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所以,您觉得拥有这样一份神奇药品的王睿先生,值不值得您专诚邀请呢?”

苏信东没有回话,只是在心里暗自嚼磨着孙文晖的这些话,忽而,他眼前一亮,心中已经明白了内中的含义。

很简单,其奥妙就只有八个字,“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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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足昨天欠的一更

五十四 艰难修真

清晨六时,半山梅道一号豪宅区,某­精­装别墅二层向阳主卧室内,王睿闭目盘膝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地上,五心向天。身边四周以九曜星象方位布下了九枚淡黄|­色­玉符,散发出阵阵浓郁的药香,无形的草木­精­华自玉符内淡淡挥发,散布于空中,但因那无形阵法的禁制所拘,却都离不得王睿身外三尺。

深呼徐吸微不可闻,随着王睿的一呼一吸间,那草木提纯之­精­便无形无质的汇聚于口鼻之间,缓缓被吸入体内,融汇到他体内周身百脉。忽而,他再是深呼一口气,就见他周身似有紫光散发,喀喀几声脆响九枚玉符便全部崩裂碎开,而碎片的颜­色­也变的淡淡发白,再没前番完好时那淡淡橙黄肌理细腻之感。

催动真元,经脉中游丝般的真元便急速在体内游走,每行一个周天那被吸入体内的草木之­精­便被真元融会吸收一分。九个周天过后,全部的草木之­精­却已是被融会殆尽,再没有分毫没被吸收。

收功内视,更­精­纯了些的真元力便缕缕回缩,百川入海回汇到丹田的氲氲真元,成星云状漩转不休。而在紫­色­真元之中,一枚细小如针,但纤毫毕现的湛蓝飞剑也正横隐于星团之内,沿逆时针方向缓缓旋转,却与顺时针旋转的真元气团逆向相反,正是蜀山剑派独传秘授的炼剑之术,专以丹田真元力来萃炼飞剑,以求把飞剑的质地萃练的更加­精­纯,能随剑主道法提升而一并提升。

如是良久,王睿再坐了半个小时,颇觉体内真元又­精­纯了许多,差堪就要达到练­精­后期,便收了功法,慢慢睁开眼睛。起身活动一下,看了看地上碎裂的玉符,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已经第二套了。”

自从两个月前和家族签定了合作合同,又悄然到九龙废了那个叫沙鹰的家伙后。王睿的公司便再没有出过什么麻烦,除了那个收买铁龙到药厂闹事的幕后指使还没查明外,红花养生丹的销售却是一帆风顺,再没碰到什么阻碍。

而有了王氏的分销渠道,红花养生丹这段时间的销量更是急速增长。短短两个多月,总计三品养生丹的销售已经达到了一百四十多万盒,去掉给高王两家的代理分成,以及原料人工等各方面支出,睿恒药业这两个多月收回的纯利润竟然高达近四个亿的港币,简直就堪比一个造币工厂了。

面对着如此优异的业绩,睿恒药业上上下下,包括王睿在内的全部公司员工自然都是极度欢欣,当即给公司上下人等加薪升职就不用说了。王睿还在这四个亿中专门拨出两个亿,交给刘勇全权扩充药厂,再引进两条生产线加盖厂房招收工人,准备扩大养生丹的生产规模。

当然,李俊生的销售公司那边也得到了一个亿的拨款,让他负责在本城内先小规模的建立收购一个红花养生丹的销售终端网络。自然后续资金还会随着公司的赢利逐渐给他调拨,不过这却是后话了。

诸事皆顺,王睿自己当然以不用再整日围着公司转了,把药厂和销售公司的资金都拨了过去,他又把在李秉强那里贷款的三千万提前还清,接下来便再没怎么管公司的事,全部都甩手交给了刘勇和李俊生两人。

这两个月来,除了时而与高展颜出去约约会谈谈情,余下的时间他便开始收心静气的修真筑基,一力参研起少清宝篆的种种玄奥秘法。

虽然前次已有体验,修真将是个需要花大钱的勾当,但真正修炼起来王睿才发现,若不是自己的基础条件好,又一开始就有王氏作为后盾作为替他省却了原始积累,奠定了基础,他想要安下心来一意修真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自古修真便有人总结出修行的四字诀,法、财、地、侣。虽然年深日久,这四字要诀早已变成老生常谈,就连世俗界也早有流传。但等到真正体会实践过了,王睿才发现,这老生常谈的四字诀,还真是自有其中的道理奥妙。

先说法,指的自然是心法,口诀。在王睿融合了那道士的记忆后,蜀山剑派从筑基到飞升一系列由高到低的绝顶功法他却是一样不缺,基本都有。这个条件他已是具备,无须再四处求索。

可是这财和地,他却谈不上具备,只能说是勉强凑合罢了。

因为修真界所指的财和地,并不等同于王睿现在所拥有多少个亿的资金,或者多少处的房产,这里面的财地二字与世俗界的财地二字根本不能扯到一处来谈。修真界所指的财和地,说的是天材地宝,灵山宝地。是金山玉脉,福地洞天。与世俗界的财地是完全两码事。

而王睿,虽然在香江他有王宅可居,银行有资金可调,但和蜀山界里的修真大宗以及修士们比起来,他什么都不是。

故此,在王睿的修真之路上,他却要比蜀山界的修真者们走的艰难的多,就是那里的一芥散修,他也远远不能与之相比。当然,若是比起混迹在世俗界刚刚窥到门径的修士来说,他倒应该比大多数人都强,毕竟能够象他这样好运完整融合了蜀山道士记忆的人,应该再没有第二个了。

俗话说“前人骑马我骑驴,后面还有走路地。”王睿每每感觉修真艰难时,就时常以此来安慰自己。而这样一想后,他修真的决心也会更坚定许多,套用内地经常出现的一句就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毕竟王睿的基本条件还是具备的,所以,为了顺利修真,这两个月来他着实是下了一番心思。

首先,药厂那边的生产线是基本没有停过。在诸多麻烦解决之后,他便又来到药厂车间,在另两条生产线上也分别布下了聚灵阵符。然后又一次­性­的交给刘勇足够生产两千万盒养生丹的绮萝液,让他全力收购原料生产养生丹。三条生产线除定期检修外,始终是二十四小时不停的连轴生产。

这么做的原因,目的当然是为了尽快把那布阵的玉符聚­精­提纯,以帮助自己提升真元尽快筑基。

其次,王睿又在离王家只有十几公里远的梅道一号半山豪宅区,购置了一栋两层总面积八千多尺的­精­装别墅,搬出王宅居住。但他的这栋别墅虽说也是号称半山豪宅,可比王宅来,那差的真是太远了。

不只别墅的装修远远比不上王宅,就是论面积,此处与王宅也是天差地别。别的不说,单单是王宅那庄园式的前后花园,别墅区就全部都是公用花园,哪及得上王家的私宅。

不过,为了自己修真的方便,王睿还是拿出自己手头不多的四千多万,购置下了这栋别墅。之所以在半山买房,一是考虑到为与母亲和小妹离的不远,二也是因为相对来说半山的天地灵气比本城别处要充沛一些。

从这两点来说,王睿倒也勉强达到了四字诀中的财地之说。至于侣,这最后一诀暂时就不必考虑了,等以后真的修真有成时,高展颜自然是不二人选。

所以在今晨吸收了第二副玉符后,王睿才又叹了口气,他是感叹修真之路的艰难,以他在世俗界这么大的家业,药厂全力运转方才勉强令玉符提炼到了他所需要的草木之­精­,勉强补充了他筑基所用的药力,若了换了那些个没有产业的世俗散修,他们又用什么方法来修真呢?

五十五 北京来宾

“喂,小三吗?是我。你应该接到贸易发展局的酒会邀请函了吧?准备一下,晚上和我一起出席,就这样。”王贯东威严的声音又从电话线那端传了过来。

“哎!自己是不是做的让步太多?以致于老爷子又产生了什么错觉?”听到那端习惯­性­的颐指气使威严语气,王睿不由得苦笑一声,放下了电话。

事实上王睿心里也很清楚,这个三天前由贸易发展局总裁亲自到公司送来邀请函,定在今晚八时于佐敦大酒店召开的招待酒会,自己确实应该与大哥老爷子一同出席,毕竟自己虽已另起炉灶,但怎么也还是姓王,在外界面前还是要维护王家的声誉名望,父子三人一同出席可以免除许多针对王氏家族的无谓流言。

但是,老爷子的语气是不是也太过理所当然了?还没等自己开口,他老人家便劈啪几句定下了章程,完全没给自己发表意见的机会,而王睿恰恰最厌烦的就是老爷子的这种专横独断,想了又想压了再压终还是忍不住心火,拿起电话就拨了回去,准备­干­脆否了他,让他老人家也领教领教什么是民主。

可是,俗话说知子莫若父,王贯东是什么人?在那端放下电话后,他便也察觉到了自己适才的做法不妥,发号施令到了这个逆返心理最重的三儿子头上,搞不好就会引起小三的反弹。于是,他便立时把正在厨房里指导佣人褒汤的汤裕如叫到了客厅,简单和她讲了一下大概的意思。

所以,在王睿的电话打回来后,接起电话的汤裕如便关切的道:“小三呀!是妈妈。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要是准备好了就早点回来,我褒了汤等你回来喝。等下你们父子要出席酒会,事先不在家里先喝点汤不行,要伤胃的。”

“嗯!我知道,好的,快准备好了,等下我就回去,嗯!回去喝汤,好的,妈等会见。”

王睿放下电话,不由得又是恨恨苦笑。好个老爷子,算你厉害,办法还真是不少,为了对付儿子连老婆都拉出来了。这叫什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唉!可是老爷子来的这一手奇[-]书[-]网,还真就恰好抓住了王睿的要害,令他直是有火发不出,郁闷之极。

没办法,一招棋差满盘皆输,既然七寸已经被人抓住了,这一盘就保持点风度­干­脆服输吧!

于是,王三少爷便一身的西装笔挺,风度翩翩随老爷子以及大哥王智,父子同车准时到达佐敦酒店,微微含笑与兄长左右走在老爷子身后,以不逊于王族贵胄的完美礼仪步入今晚的社交名利场中,开始了将长达数个小时的交际应酬。

“老大,小三,这位是你们黄伯父,新加坡十大商业巨子之一,刚刚不久才在本城创办了分公司,你们有空应该去拜候他,学习学习,有机会让黄伯父提携提携你们”

“老大,小三,李伯伯就不用我再给你们介绍了吧?白手起家短短四十年成为本城首富时代娇子,这才是真正的传奇人生。什么时候你们能够及得上你们李伯伯一半的成就,我就可以心满意足了”

“还不快过来见过你们高伯伯?若不是你高伯伯在暗中支持,小三你的公司能有这么快的发展吗?你可真要好好的谢谢你高伯伯了”

近一个小时,老爷子就这样穿梭于人群之中,不住的大笑客套,讲着一些重复而无意义的客套话,再享受着由别人口中说出也是重复而无意义的奉承与赞美,直到他认为把该客气的人都会了一面为止。

而王睿,进了酒店后便拿过杯酒躲到了一旁,除了为数不多几位他认为值得过去打招呼的人物外,例如那位李伯伯,高伯伯等。别的时候他都离老爷子站的老远,应酬交际的事情还是交给始终跟在老爷子身后的大哥去做吧!王睿可没有这个耐心。

终于,老爷子的应酬活动告一段落,与同级数的六七位富豪自行结成了一***,这些本城最顶级的富豪巨子们便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上,轻语谈笑讲起了打球赛马等他们有共同兴趣的话题。

但是,千万不要小看这些老爷子们的休闲谈话。要知道,在他们轻声笑语夹杂在打球赛马等谈话中,说不定几个人偶尔谈到生意,三言两语间就可能敲定一件资金过亿的合作计划,这种情况发生机率并不低,在这一众老爷子中经常出现。

又过了一会,眼见已近预定的酒会开始时间,由那满堂嘉宾的应酬人群中,贸易发展局总裁苏信东便带着身旁的两位助手,­精­神焕发的走上主席台去,轻敲了敲话筒道:“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今晚,香江贸易发展局招待酒会现在”

一番热情洋溢的迎宾贺词过后,苏信东便高举酒杯,邀请全场来宾共饮,而后便是酒会正式开始。

王睿手持一杯红酒静静的站在场边,看着那满场的衣香鬓影,冠盖云集,心中不由得开始思量起今晚之行。

原本,对于此种本城盛行的隆重酒会式的社交活动,他一向是没什么兴趣参加的。更何况以他现在那点身价,说难听点还够不上什么巨子富豪,似今晚这种顶级的社交酒会也没有多少主人会给他送来请柬。

只是,在三天前,贸易发展局执行总裁苏信东却亲自到了中环睿恒公司租赁的那间销售公司去,专程拜访了王睿。郑重的给他送上请柬,隆而重之的请他一定准时光临酒会,说界时有位重要人物与他介绍,并商谈关于与他公司合作的事宜,故此今晚王睿才会随着老爷子到了这里。

而此时站在这里,王睿看着苏信东在主席台上容光焕发的致欢迎词,心里却在琢磨他要给自己介绍的重要人物是何方来路?

说曹­操­曹­操­就到。王睿这里还没想出头绪,主人却已端着酒杯来到他的面前。轻举酒杯与王睿碰了一下,苏信东微笑道:“蒙王先生赏光,出席本次酒会,苏某感激之至。王先生,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如何?”

“客随主便,苏先生怎么说就怎么是,王睿没有异议。”王睿也微笑回道。

“好,王先生这边请。”

“苏先生请。”

当即两个人便穿过人群,出了大厅来到后面一安静的小客厅中。这小客厅不大,布置得倒是颇为简约,但却不失大气。客厅内早有一位看去六十左右的便装老人在座,见苏信东与王睿进来便微笑起身相迎两人。

这老人瘦瘦高高,着了一身灰­色­便装,发鬓微白但梳理整齐,浓眉大眼面容清擢,微微而笑自透出一股矜贵从容之势,看上去却颇有几分贵气。

苏信东把王睿引到老人面前,站到一旁道:“我给二位介绍一下。”

“乔建山乔老先生,从北京来。”

“王睿王先生,睿恒药业总经理。”

五十六 荣归乔老(上)

从北京来。

王睿心中一动,但脸上声­色­不露,很有礼貌的伸出手去,微笑道:“您好,乔老先生!”

“您好王先生!”这位北京来的乔建山老先生也含笑回道,与王睿握了握手。

“二位请坐,大家坐下慢慢谈!”苏信东在旁说道,向两人让了让,三个人便对面坐了下来。

拿起茶几上的紫沙壶给乔建山续了点茶,又拿起两个杯子分别摆放到自己与王睿面前,提壶慢斟,苏信东道:“二位初次见面,就由我这个做主人的尽尽地主之谊,给二位详细引见引见,增加一些彼此的了解!”

乔建山与王睿自都没有异议,都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王先生,今晚我之所以把您请到这来,起因还是受乔兄所托。王先生你最近在本城风头大劲,睿恒药业生产的红花养生丹誉满全港,其神奇功效令人叹为观止,我和乔兄早都是有所耳闻。所以对于您,我和乔兄可以说已是了解颇深。“

“哦!”王睿闻言又看了看苏信东与乔老先生,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现在我主要向王先生介绍一下乔老先生,乔老先生是我多年的深交挚友,目前在北京荣归商业集团担任商务顾问之职,专责协调荣归集团与本港有商务往来的各大公司,在本城政经界也有很多老朋友,可以这么说,他在京港两地商业圈中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

“失敬。”王睿也向乔老先生点了点头,微微而笑。

“好了,我的任务到现在就算完成了,二位彼此间也算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接下来的话就由你们二位慢慢谈吧!前面还有很多来宾,我这个主人还得出去招呼招呼,二位自便,我先失陪!”说着话苏信东起身离座,向二人点点头便出了客厅往前面去了。

二人自是起身相送,待目送苏信东出了房间,两个人才相互让着又回去坐下。乔建山端起面前的铁观音,就­唇­呷了一口,缓缓道:“王先生年少有为,红花养生丹誉满全城风头之劲一时无两,连我在北京都时有耳闻,实乃香江商界后起­精­英中的翘楚之辈,真是后生可畏呀!”

“乔老先生缪赞了。”王睿淡定的看着这位似满口赞誉,但有形无形却透出一股子居高矜贵的老先生,没有多说。

“王先生。”乔建山端着茶杯,目光投注在王睿脸上,慢慢道:“现在,红花养升丹在香江的市场可以说已经稳稳站住了脚,已不用投入太多的­精­力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到香江以外的地方再开发一些新的市场呢?例如北京?

“乔老先生有以教我?”王睿气定神闲的反问道,一点也没觉得意外。

“教字不敢当,老朽只是觉得,以王先生所掌握的红花养生丹其神奇功效,前景那是大有可为呀!若王先生不仅仅把目光局限于本港,在内地方面老朽倒想与王先生合作一二,也借借红花养生丹的东风拓展一下荣归集团的业务范围。”乔健山正­色­说道。

“嗯!好事呀!对内地的市场我当然很有兴趣,难得乔老先生肯主动寻我这小小的公司寻求合作,我感激之至。不过在不知贵方合作意向之前,暂时我还拿不准主意。这样吧!如果方便的话,不妨请乔老先生在此大致的和我讲讲,以让我了解一下贵方的初步合作意想,可以吗?”王睿问道。

“当然。大致的初步意向荣归集团已拟定了三点,授权老朽与王先生面谈。乔建山确认道:“一:由荣归集团出资出地,王先生的睿恒药业出技术,在北京合作创办一家保健品企业,在北京建厂生产销售红花养生丹。当然,如果合作成功这就是京港合资企业,在各方面的条件上都会享受国家政府部门的优先待遇。

二:北京建厂这只是我们预想的第一步,待养生丹在京受到认可打开局面以后,我们还可以两方协商,投入后续资金逐渐到内地各大主要城市建立分厂分公司,以及铺设一张辐­射­全国的完善销售网络。想来以养生丹在本城的神奇效用来看,这个预想用不了多久就能在内地实现。”

“第三点。”乔建山神情肃整,眼也不眨的直望着王睿,郑重说道:“如果王先生同意前二点,我们荣归集团初步预想是准备投入资金七个亿的人民币,再拿出集团在北京郊区拥有约一百二十平亩的地皮,全面开始建设厂房。至于王先生这边,只要以养升丹的配方技术入股即可,不用再投入资金。股权分配王先生占百分之五十一,荣归集团占百分之四十九。不知道这个方案,王先生满意吗?“

摇摇头,王睿很遗憾的说道:“一笑道:“听起来不错,但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难道王先生觉得我方所提供的合作条件还不够优厚吗?”乔建山颇为惊讶。

“不,贵方提供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了。”王睿道:“但很可惜,想必贵方既然有意与我合作,那一定对我及我的公司已经进行了一番初步了解了。在商言商,乔老先生也应该知道,目前红花养生丹的前景究竟如何?不怕和乔老先生明言,为了得到养生丹的配方,我们家族内部,也就是我的父亲王贯东董事长,曾以王氏集团市值百亿的股份来置换睿恒药业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我都没有答应。所以,贵方的条件虽然已算比较优厚,但是”

惊谔不已,乔建山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养生丹竟会如此值钱,事实上在他今晚与王睿会面之前,他也确实对王睿与红花养生丹进行了一些初步了解,看了一些大致资料。

但是,了解归了解资料归资料,因为身份的原因,乔建山总的来说并不是一位合格的商人,对于商品价值的触觉便也没有那么敏锐。故此原本以他的推断,自己这边为了区区一份养生丹的配方竟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想来无论如何那王睿也应该一口答应才是。却没想到,养生丹的配方竟是价值如此,故此一时间他却也是大出所料。

乔建山毕竟不是常人,惊谔之后立时便缓过神来,不等王睿再开口说些什么便哈哈一笑,清声道:“没关系没关系,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况老朽与王先生的买卖还没谈完呢!怎知道不成?这样吧王先生,既然养生丹的前景如此看好,索­性­我就自己做个主,代表荣归集团再拿出一个方案,供王先生参考参考如何?”

五十七 荣归乔老(下)

“哈哈,什么方案呀?不知道我们几个贸然过来,会不会打扰乔兄?能不能也有兴一听呢?”

洪亮的大笑声在门外传来,随声进来的却是王贯东与两位老友,都是王睿适才在外边见过的李伯伯高伯伯,算上王贯东本人共是三位本港顶级富豪,却是一并走了进来。

“父亲,李伯伯高伯伯。”王睿自是连忙离座,迎上前招呼。

而那乔建山与这三人却也都是老相识了,也自起身相迎,拱手笑道:“王兄,李兄,高兄,你们三位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哦!我这里与王先生还没说上两句话,三位便已闻风联袂到来,却是令乔某颇为尴尬哦!三位请坐,坐!”

哈哈一笑,三人便进到厅内坐定,那李伯伯与高伯伯是坐到了乔建山的一边,王贯东却挨着王睿坐了下来。

客气寒暄几句过后,王贯东转脸看了看儿子,便沉稳的说道:“乔兄,适才在门外听你说有个方案供我家老三参考,不知是什么方案涉及哪个方面?如果方便的话,我是否也可以听听,帮我家老三提供点意见呢?”

苦笑一声,乔建山道:“我的王兄,你就不要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好不好?能涉及哪个方面?还不是你的三公子,王先生手中的红花养生丹吗?”

“哦?”王贯东微微一笑,又道:“这么说,乔兄方面也对红花养生丹感兴趣了!冒昧再问一句,乔兄和我家老三谈的怎么样了?”

“能谈的怎么样?”乔建山摇摇头,苦笑道:“古语说虎父无犬子,今天这句话我算是在王三公子身上领教到了,我们已经出了大本钱想与三公子合作,可惜还是被三公子否了。唉,想在王家身上占点便宜还真是困难。这不,我们的第一个方案被三公子否了,我这正想提一个新的方案供三公子参考呢!你们就来了。”

哈哈一笑,高伯伯,也就是高旱天在一旁接口笑道:“这么说乔兄刚才也没谈成?这就对了,不光你,就是王兄他自己,三公子的亲生父亲,因为养生丹的事情在三公子面前也遭了闭门羹,一样也失了手。所以乔兄你倒不用气馁,可以再接再厉呀!”

“那倒是,和王兄比起来,我这个外人谈不成倒也正常。呵呵,王兄,是不是这么回事?”乔建山取笑道。

“老高?”王贯东做出一副徉怒的表情,假做愤慨道:“你不要总是揭我的老底子,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不敢不敢,哈哈,王老兄发火了,鄙人可是怕的很,很怕哦!”高旱天故意作怪道,引得室内众人一片大笑。

片刻后,那从进到厅中便始终没有Сhā言的李伯伯,时代巨子李超人便抬眼看了看王睿,然后又转过脸去看着乔建山道:“说正经的,乔兄,你和王三公子的事情谈好了吗?要不要我们先让一让,等你们谈好了”

“不必不必。”乔建山连忙摇手,而后看着王睿歉意的说道:“王先生,实在是很抱歉,我想我们的合作是不是可以改天再谈?原本我这一方准备的就不是很充分,眼下”

淡淡一笑,王睿有礼的打断了他的话,和声道:“乔老先生不必这么说,合作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谈,该天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您不必觉得不安,合作之前要准备的充分一点是很正常的事,没有关系的。”

再看了看他们几人,王睿又道:“父亲,想来您和李伯伯高伯伯是和乔老先生有事要谈,我就不在这里多留了,我先到外边”

“不可不可。”李超人连忙接口道:“世侄万不可这么说,原本我们几个老家伙就已是喧宾夺主,打扰了世侄和乔兄的谈话,眼下又让世侄因为我们而离席避走,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不可不可。左右我们与乔兄要说的也不是什么避人之事,都是些闲聊碎语,世侄听听也没有关系,绝对用不着离座避走,否则那不显得我们几个老家伙倒是不明事理了。”

“这”王睿为难的看了看自家老爷子,表现出一派的恭顺之像,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在外人面前故意维护老爷子的面子,以及王家的体面。

对此王贯东自也是心中明白,但表面上也做出一副严父之像,威严的看了看王睿,沉声道:“既然你李伯伯都这么说了,那你就留下听听吧!不过听到什么却绝对不可以外边乱讲哦!”

“知道了。”王睿应了一声,而后便静静的坐在那里再不言声,只是看着听着。

见他父子已经说完话,那李超人便也再不去关注,而是纳入正题道:“乔兄这次到英美去,身负重任,留港这两天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静默了一会,乔建山神情深沉,再不似方才与王睿谈时的满面微笑,好半天才慢慢回话道:“是很有点任重道远,故此我也战战兢兢。”

“乔兄经验老道,胆识过人,必能胜任愉快。”

“不大好说呀!这阵子正是敏感时期,他们又一向都带着有­色­眼镜看待我们,谈起来着实不易呀!”

“是这话,不过现今已不比从前了,当今世界虽然都喊经济挂帅,但事实上谁人也都清楚,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综合实力,以贵方现在的综合实力看来,乔兄此行虽然会有些阻碍,但大体我相信还是没人能从中做梗,乔兄还是会有收获的。”

“话是不错,不过我们的难处还是很多呀!如果因为香江问题真的闹的太僵,我们怕对商家不利呀!到时候又会有人喊我们以政害商了,分寸之间实在是不好掌握呀!三位老兄,三位与我都是多年相交的老朋友,我和你们讲话就不虚词掩饰了,此次英美之行,我实在是有些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呀!这里冒昧相请,还请三位老兄多多发挥你们在那边的影响力,为我此行增添一些助力。”

“那是自然,请乔兄放心,事关全港,我等一定的有人出人有力出力,绝不让乔兄孤军奋战,那边的事情我们早都做了安排,乔兄到了就会有人前来找你联络的。”

“多谢多谢,几位老兄在这件事上的坚定立场与衷心帮助我们都非常了解,也都将铭记,感激的话就不多说了。”

“不必,大家都是为了香江的发展出力,这是份内之事”

四人你一眼我一语当即便在这里谈了起来,而王睿静静的坐在一边,听着他们似隐非隐的往来洽谈,心中所揣却更清晰了一些,对乔建山的身份也就更了几分确定。

忽而,乔建山一脸郑重,在三人面上往来巡视了一番后,正­色­低声道:“三位,此时九七临近,三位老兄有没有想过如何进一步地为国为港为民服务?尤其是李兄,你的才具我们更是非常了解和器重的。王兄高兄也是,近些年我们的合作日见增多,如果二位有兴趣想多为港为民出些力,我们也是非常欢迎的。”

静默一片,乔建山此言一出,那李超人高旱天王贯东三人却是立时闭口,谁也没有接话。直过了好一会三人相互换了眼­色­,才由那李超人缓缓开口道:“这个兴趣源于责任,随时都在身上,只是总要做得来才成。”

点点头,乔建山道:“我明白了,这件事以后有机会再谈吧!三位老兄,我们也在这坐了半天了,是不是也该出去活动活动,多认识一些商界的朋友,这方面还要请三位帮我多多介绍才是。”

“当然。”王贯东哈哈一笑,应声站起道:“走吧乔兄,我们出去走走,还真有几个老朋友委托我给介绍乔兄呢!走走走。”

当下几个人离坐站起,一行人便鱼贯出了客厅,往外间大厅去了。

五十八 是一群人

“王兄,高兄,李兄,以及诸位商界朋友,多谢诸位相送乔某,车子来了,诸位请留步就送到这吧!时候不早,诸位也都早点回去休息,等此行归来后我们再聚,告辞!”乔建山站在酒店门口,与王贯东等众人一一握手道别,客气的说道。

“乔兄慢走!”王贯东等也都纷纷与他道别,目送他上了一辆黑­色­宾士离去。

“王兄高兄,我也走了!改天一起打球,告辞!”李超人又说道,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已驶到他的面前停下,司机也打开了车门。

“李兄再会!”王贯东与高旱天自又与他客气道别,待他离去后,便也各自上了座驾,纷纷各自归家。

车子平稳的驶回半山的路上,王贯东平闭目靠在椅座上,淡声道:“小三,刚才人多我大好问,现在就我们父子三个了,我想问问,那乔建山乔老先生适才在小客厅内与你谈养生丹的合作,具体都给出什么条件了?”

“没什么新意。”王睿道:“他给的条件大致也和年前您在露台说的差不多,无非就是”他便把乔建山给出的条件叙述了一遍。

“你没答应?”王贯东问道。

“当然。”王睿回答道。

“嗯!”王贯东应了一声,手指轻轻敲着椅座,眉间皱起若有所思。

“父亲,您想什么呢?那乔老先生给三弟的条件有什么不对吗?”旁边的王智忍不住了,他是看到老爷子的神情越发严肃,故此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什么,只是如此看来养生丹的功效是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连他们也忍不住想要Сhā手。”老爷子睁开眼睛,慢慢说道。

“他们?他们是谁?乔老先生任职的那个荣归集团吗?”王智又问道。

“荣归集团?哼!”乔建山摇摇头,没有回答王智的问题,却对王睿道:“老三,既然你已经接触到了乔老先生,又拒绝了他的合作条件,现在你对这位乔老先生和所谓的荣归集团也该心里有数了吧?想好以后怎么应付他们了吗?”

微微一笑,王睿道:“倒是有了点想法,不过父亲,您是不是再给我详细讲讲这位乔老先生呢?我虽然有了大致的想法,但还不知道想的对不对。不过从今晚的会面来看,您对这位乔老先生似乎颇有了解,不妨请您仔细给我讲讲如何?”

沉默了一下,王贯东道:“好吧!左右现在你们也都晋身于商场,接触的也都是顶级层面,有些东西也该让你们知道了。”

顿了顿,他又道:“也没什么,就和你们讲讲这位乔老先生。乔老先生你们也知道了,是从北京来港的。你们不知道的是他以前是从政的,而且是内地政府高级官员,具体什么职务就不和你们细说了,总之他现在已经退下来了。不过,你们一定要谨记,乔老先生虽然已经退出政坛,但在内地政府,尤其是对北京政府高层之内仍还有很大的影响力。老三刚才你也听到了,他口中经常说到我们两个字,(我们),这两个字你们要仔细琢磨琢磨,想明白其中含义。”

“简单!”王睿笑道:“父亲大人,您就不要和我们卖关子了,这点事情我们还是清楚的。无非就是说(我们)两字指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或者很多人,对吧!”

“对,你明白这点就好,乔老先生的意思就是这个,他代表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而是指一群人,许多人,所以,对于和他之间的合作,你一定不能简单的拒绝或答应,而是要深思熟率,理顺其中的利弊然后再慎重决定,明白吗?”王贯东郑重告诫道。

“我明白。”王睿答道。

而王智在旁边静静听着他们说话,好半天没有开口,直到把这件事情在脑中转了好几圈,觉得想清楚了才Сhā言道:“父亲,您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您是想告诉三弟和他们打交道要慎重,这自然没错。不过,这里毕竟是香江,老三的根基也在香江,就是他们有再多想法,只怕也未必能奈何得了老三,您是不是过于小心了点?”

“唉!话是不错。”王贯东叹了口气,又道:“不过养生丹毕竟不能只局限在香江这小小的地方吧?总是要发展要壮大的,而内地市场如果开发好了份额将会有多大你们都知道,所以和他们打交道是必不可免的,如果得罪了他们,虽然对老三个人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对于老三的公司,还有养生丹,那绝对就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哦!这一点我倒没有想到。不过父亲,以您的估计乔老先生这次的第一个合作意向被老三拒绝了之后,他们还会以什么方式来再和老三合作呢?”

“还能是什么?接下来无非就是象你现在一样,在内地获得养生丹的代理权,这是最合适也是最有可能被老三所接受的方案。你们以为他们还会象今天一样冒冒失失来找老三谈合作,据我估计,只要他们再来,那事前一定就会再做足了老三的准备工作,相信前段时间老三和老三公司发生的事一定瞒不过他们,所以提出代理要求是最有可能的合作方式,不会错。”

“这怎么行?”王智立时反对道:“我这里正准备和老三谈内地代理权的事,内地那边已经派人预定了多处地点准备代理养生丹的销售,准备工作已经进行了尽一个月,资金都投入了好几千万,准备用养生丹的代理拓展我们在内地的连锁药店,如果老三现在把代理权给了别人,那我们王氏怎么办?我的准备工作不是白做了吗?”

又转过头来看着王睿,王智正­色­道:“老三,我知道你对大哥我心里有很多芥埂,前段时间我也做了很多给你找麻烦的事情。不过这些事情以后随你怎么做怎么出气,到时候我绝对没有一句怨言。但眼下老三你说到底还是王家的一份子,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把利益分给别人而不让自己家族得利吧?你说呢?”

淡淡一笑,王睿道:“你放心,即便事实真象父亲所预测的一样,他们来找我商谈内地代理的事情,我也一定会给王氏留下充足的份额,不会让他们一家独占的。不冲你,就冲我姓王,这件事情我也会这么做的。”

“真的?谢谢你老三,我,我”听到王睿这么肯定的回答后,王智真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大,为家族企业赢得利益是对的,不过你也要考虑到你弟弟的难处,要知道你弟弟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商人,如果真把他们得罪了,那总之老三你自己想好了,真要是迫不得以就把代理权都给他们吧!王氏怎么也不差你这一单生意,还是尽量不要得罪他们为好。”王贯东又说道。

说到底还是父子,在没有外力加入的情况下王贯东倒是可以同意王智来想办法打压王睿的公司,可是现在有了外力加入,并且这股外力还庞大的不可想象后,老爷子一下就把儿子的处境放到了第一位,宁愿放弃利益也要保证儿子的安稳。

心中小小一暖,王睿笑道:“父亲放心,我心里有数,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我放弃内地市场,这天下大的很呢!没了内地还有欧美,东南亚,可以发展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差这一处。”

“对,老三这话说的对,我就不信,以我们王氏的势力和老三的养生丹的神奇功效加到一起,谁还能把我们怎么样?”王智也在一旁打气道。

点点头,王贯东又靠回椅背闭目养神,只是­唇­边淡淡吐出一句话。

“就怕天下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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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初显端倪

“好的郑主任,我明白,是,我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会尽快跟进,好,就这样,有了进展我再及时向您汇报,好,再见。”

乔建山放下电话,马上又拿起旁边的内线分机,接通后道:“小刘吗?你把所有涉及到王家的资料都送过来,尤其是王家三公子王睿,以及他那个睿恒药业的资料,全部都拿过来,对,现在就要。”

放下电话,他疲倦的揉了揉脸,又到卫生间内用热水腾了一条毛巾,就着冒热气的毛巾在脸上擦了擦,这才恢复了一点­精­神。

“叮咚”一声门铃响,乔建山拉开房门,门口站着的正是他的助手刘秘书,而此时刘秘书手里正捧着一叠文件,却正是他刚刚索要的资料。

刘秘书今年刚刚三十出头,样貌周正文质彬彬,是国内名校清华大学毕业的行政管理高材生,从大学毕业后工作不久就开始给乔建山任秘书,算算到现在也有七八年了。现在乔建山虽已退出政坛不再担任公职,但刘秘书可仍旧是在职的公务员,在内地政府内有他的正式编制,眼下只不过是以借调的名义还跟着乔建山,待日后自然会回到政府系统之内。

他捧着资料进了房间,把资料放到茶几上后,看看乔建山的状态便有些担心的问道:“乔老,现在都午夜十二点了,您还要看这些资料啊?我看您今晚已经很疲倦了,不如早点休息,资料明天再看吧!”

“不行呀!”乔建山摇摇头,揉着眉心道:“刚刚北京来电话了,是郑主任亲自打过来的,他对我们与睿恒药业合作的事情非常重视,当得知今晚与王睿先生的洽谈没有成功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听出来了,他很失望呀!”

“郑主任?”刘秘书满面惊讶,好一会才迟疑的问道:“您是说,打电话过来的是国安的郑主任?他也在关注与睿恒药业合作的事?”

“不错。”乔建山点点头,道:“我也没有想到,本以为是一次普通的商业合作,谁想到竟然连郑主任都亲自Сhā手了。这说明我们前段时间对这件事的关注不够,工作做的不够细致,以致合作没有谈成工作陷入了被动,这件事的主要责任在我,所以我们现在对这件事的­性­质要重新认识,弥补我们的疏忽,为下次洽谈做足准备工作。”

“这”刘秘书一时间无词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毕竟他跟在乔老身边这么多年,对于很多事情也都有所了解,那位郑主任是­干­什么的他很清楚,也更清楚有他们Сhā手的事情没有小事,可是,可是这有点说不通呀!

迟疑了一会,他终究是没有忍住疑虑,便小心的言道:“乔老,您看,这件事情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以我对这些资料上的了解来看,这王家,可一向是持亲中立场的。就是郑主任重点关注的这个王睿,他似乎也从来没有在内地有过什么广泛活动的记录,应该不会与郑主任那边产生过什么交集才对。况且,王家在香江的影响力是非常之巨大的,不比普通的商人,万一这里面真有什么误会,郑主任再对王睿采取了什么措施,引起王家的反弹,那这个后果的严重­性­怕是我们承担不起呀!”

“嗯!”乔建山轻轻应了一声,半响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而见他如此,刘秘书便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刚才的那些话他说时便已是心头忐忑,是壮着胆子才说的,因为这里面也牵涉到他自己日后的前程问题,不说不行。可眼下既然已经提醒了乔老考虑这件事的后果,说起来他便也算是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如果再多说什么那就不合适了。

“你考虑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乔建山好半天才回了一句,而后又缓缓道:“不过我听郑主任的意思,这里面的问题好象也没有那么复杂,没有牵涉到什么太过重大的问题。只是,这样吧!我们不是明天上午十一点的飞机吗?你一会再给驻港新华社打个电话,约他们黄社长明天早上九点一起吃饭,到时我亲自与黄社长谈谈。

毕竟新华社对这里要比我们要熟悉的多,很多关于香江的问题他们才了解的更加权威,我找他们再仔细问问王家的情况!”

“好的。”

“嗯!你打完电话就回房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对了,再帮我泡杯浓茶,我再看看资料。”

刘秘书自是应下,转身到一旁先泡了杯浓茶送到乔老手边,又给香江新华分社打了一通电话,预约了明早的约会,而后与乔老说了一声便离开了房间,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而乔建山坐在茶几仔细的看着这些关于王家的资料,看一会便放下思量一会,绞尽脑汁想找出其中的玄奥,找出为什么会引出郑主任亲自关注的原因。可任他想的脑袋都疼,却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直到一个小时后上床休息,仍旧是满头雾水。

事实上不但是乔建山想不明白,就连这件事的当事人王睿三公子,也绝对没有想到他的养生丹会引起内地强力部门的注意。说到底这件事谁也怪不着,实在要怪也只能怪到那蜀山道士的身上,谁让那倒霉的道士出身那么好,背景那么强,眼光那么高呢?

那蜀山道士是什么人?那是蜀山灵云宗的六代首席大弟子,七宗之灵云宗内定的执掌着,直接授艺恩师是蜀山派四代长老,以如此的身份如此的背景,道士的眼界自然是高岸的很,眼光高的不能再高。

并且以道士的身份,能与他交往的道友自然也都是蜀山界内有数的大宗大派传人,可以说是往来无白丁,那些人聚在一起,相互攀比间自不可与普通散修同日而语。

故此,区区几份筑基陪元的丹方在那些人看来自不是什么要紧之物,他们谁都不会缺这东西。可那只是以他们的身份来看,但王睿是什么人?一不是修真门派出身,二不是蜀山界原住民,他只是因为天上掉馅饼而融合了蜀山道士的记忆,所以才踏上了修真之路。

所以尽管王睿已经把事情做的非常谨慎,非常低调,但他还是没有料到,在那道士记忆中尽人皆知的筑基丹方,拿到世俗界却正是无价之宝。而且筑基丹方虽然蜀山界内各大宗大派都有,但具体玄妙也是各有所异,出自蜀山这一份更是顶级的筑基丹方,以此法配置出的养生丹功效比原丹功效虽百不及一,但对于有心人来说却也成了一味万金难求的筑基之物。

相对与普通民众,养生丹对于修士才能真正起到无比的作用。普通人服用了养生丹后,对其中所含的药­性­与草木之­精­吸收不过百分之一,而修士或内家高手服用后,却可以吸收丹内的全部药­性­与草木­精­华,两者相比较而言,自然是后者更加需要养生丹了。

并且在世俗界进入末法时代后,原本的修真三教便纷纷移迁至蜀山界内,但蜀山界虽是广大无边,可想要进入却也需要一定的道行和门路,不是谁都能进的。当时还有许多散修或小门小派因找不到门路或道行不够而无法进入,不得不继续留在世俗界苦苦修磨。

数百年过去了,这些小门小派大多都随着天地灵气的消散与世俗变迁逐渐消逝在世俗界内。而那些没有消逝仍在苦苦挣扎的世俗修士,却纷纷以各种方式融汇到世俗势力之内,以尽可能的多得到一些助力资源,以助修行。

所以,苏信东在得到孙文晖的提醒后,便与某位接触的内地官员谈起来这味可以延年益寿的养生丹,并赠送了他几盒。而这位官员在服用后感其效果,便又拿出一部分送给了上级领导,于是一级传一级,终于,养生丹也进入了某些栖身于国家强力部门的特异之士眼中,于是作为强力部门的领导郑主任,便屈尊降贵的把这件事拿大事要事来主抓自也没什么出奇了。

六十 北京之行

九二年五月十六日上午,一架从香江--北京的客机平稳的停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机上的乘客绝大部分都是香江商界知名的富豪名流,很少一部分是政界与娱乐界人士,他们都是为参加今天晚香江贸易发展局在京举行的时装发布晚会而来,飞机也是贸易发展局专门包下的。

头等舱内,王贯东坐在靠窗位置,望着窗外下方那小如火柴盒的建筑与城市,激动的嘴­唇­都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此时这飞机下方正是华夏首都,国际大都市北京。

而在这宽敞的头等舱内,稀稀落落散坐的十余人中,却大多都是年过五旬的乘客,其中更有位发白如雪年过七旬的老人家。这些人中似王贯东这般神情激动的并不少见,甚至那位老人家比别人更要激动,流着泪水蠕动着嘴­唇­连道:“回来了,回来了。”

并不奇怪,只因此时这头等舱内零散坐的十余位乘客中,却有一大半还都是相隔数十年后首次回来内地,都是少小离家老大归,所以此时看到飞机盘旋之下的首都,情绪一些也是在所难免。

再一个,眼下头等舱内的十余位乘客还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香江有数的顶级名流富豪,哪一个身份都与王贯东相当,甚或更有过之。至于那些身份稍差的,却一个也是没有,身份不够的却都在外边普通舱就坐呢!

贸易发展局此次在京举行时装表演晚会,在香江专程邀请的客人何止百余位?单是包机就定了三个架次,专责接送由港至京的客人,可以说是出了大手笔的。而王贯东现在所搭乘的这架,就是来京飞机中最后到达的一架,飞机宽畅豪华的头等舱内,舒适的座位倒有一大半是空出来的,发展局在邀请乘客时虽然曾制定了一份乘客名单,但等真正就坐的时候,登机的乘客却并没有按照他们的名单来。

原预定的头等舱二十六位乘客中,除二位临时有事没有登机外,其余十几位在登机起飞一小会后,便纷纷寻了借口到外边普通舱去了,只留下十余位级数相当的顶级富豪留在舱内。

倒不是别的,只是这十几人心中都自有计较,看到王贯东高旱天等巨头都坐在头等舱内,这十几个人坐了一会便都觉得有些不大合适。说起来他们若真与王贯东等坐在一起倒也没什么不可以,座位都是发展局安排的,坐在那里也没有人会去赶他们走。

但是,这十几个人心里明白,无论怎么说他们的级数也不能与那些巨头相比,分量不够。若是放在别处换个时间,倒可以趁机与这些顶级富豪们套套关系拉拉近乎,当然是个绝好的机会。但今日不同,今天这飞机上坐的可都是香江商界与上流社会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那普通舱内的乘客随便出来一位在香江也都是说句话颤三颤的人物。

这十几人虽然比外面的乘客生意做的大一些,但也没大到可以无视的地步。而与舱内这些顶级富豪比,他们又远远不及。故此,若是此时还勉强与巨头们坐在头等舱内,那难免就会给普通舱乘客留下个不知自量的印象,搞不好碰上那心胸狭窄的还会惹人眼红,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飞机起飞十几分钟后,这十几人中就有那眉眼通透的告罪一声跑到外边就坐了。并且这通透之人还不在少数,工夫不大已有七八个人想明白了这层道理,纷纷寻借口出了头等舱。左右都是包机,座位并没有坐满,普通舱内也有许多空出的座位,坐在那岂不比留在头等舱舒服得多,并且说话聊天还不用加着小心。

如此再过了一会,犹自留在头等舱内的几个人看看情形不对,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便也都纷纷跑了出来。等到了外边,一看之下自然都想明白了其中道理,毕竟能把生意做的差不多的哪个也不是傻子,想上一想就都留在了普通舱。于是,在那头等舱内,王贯东高旱天等巨头不用说话,自然而然就得到了一个安静的环境,以供他们思归怀旧。

不觉间,飞机已在首都国际机场平稳的滑停,普通舱内的王智在空中小姐的帮助下低头解开安全带,看看里面的弟弟便说道:“我先去找老爷子,等下三弟你直接到出舱口吧!”

“好的!”王睿应了一声,便也低头解开自己的安全带。

时间不大,王家父子三人便已缓步走下了飞机,在那贸易发展局派来的接待人员带引下来到停机坪前的车子之前。

“王老先生,二位王先生,我姓姜,是贸发局在北京的接待人员,专职负责接待三位在北京的行止,三位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吩咐好了。贸发局在中国大饭店已经给三位预定了总统套房,我们是现在就过去吗?”­精­­干­的贸发局接待人员站在一辆宾士600前礼貌的说道。

“谢谢,那就去饭店吧!”王贯东此时已经平复了心情,沉声回道。

“好的,王老先生请上车,二位王先生请。”姜接待员又礼貌的把三人让上车,而后自己到副驾驶坐下,与司机说了一句车子便平稳的顺着贵宾通道驶了出去。

当然,发展局请来了那么多客人,车辆安排的自不会少,在王家父子车子的后面,还有长长一串宾士车队跟在后面,大致差不多有二十几辆,还包括最后面的四辆宾士旅游车。

一出机场,那车队前后便各有两辆警车闪着­精­灯开道断后,虽不知道是不是走的专用线道,但车队一路通行丝毫不见受阻却是事实,每到一个路口都可看见着装整齐的交通警察戴着白手套给车队指示方向,畅通无阻。

看到王贯东父子对那警车警察都很注意,姜接待员没有等他们询问便主动的微笑说道:“我们贸发局这次举行的时装表演晚会内地方面很重视,北京市政府还专门下文有关部门要求一定要配合好贸发局做好来京客商接待工作,当然指的就是如三位王先生这样从香江过来的客人,现在我们看到的警车和警察,就是北京交通局为了接待工作专门配合我们调拨的。”

“嗯!”王贯东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为了让来京的客商感受到内地政府的欢迎及诚意,今天晚上的表演酒会,政府方面还有一位重要高层将会出席。”小姜又说道。

“哦?重要高层,知道是谁吗?”王智忍不主问道。

“据准确消息称,出席酒会的可能是国务院副总理田纪云。”小姜说道。

“哦?国务院副总理会出席?这个规格确实不小了。”王智说道。

“也很有诚意,看来内地方面为这次酒会是下了大工夫,寄予很高的期待呀!”王贯东有感说道。

“王老先生说的是,近几年来内地政府三位请看,那是天安门!”小姜提醒道。

原来车队在前面警车的带引下,此时正缓缓驶过天安门广场,宽广整洁的广场,巍峨壮美的城楼,以及广场中那高高耸立的旗杆,国旗,立时便把王家父子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再顾不上说话。

“国家越来越强盛了,政府也越来越开明了。”直过了好久,王贯东才收回对广场的余思,缓缓说道。

没有人答话,自从战前王家从广东移居香江,几十年来老爷子还是第一次回到内地,他离开的时候不过几岁,许多事都没有记忆,这几十年来一直都思念着内地,只是因种种原因一直没有回来,直到今日年事已高才第一次亲眼目睹首都广场,对他的心理冲击自是可想而知,故而此时他有感而发,车内众人却谁也没有去打扰他。

车队缓缓行进,不其然间眼前已到了目的地,中国大饭店。在那大分店门口前,提前三天已经到京的苏信东正站在那里,带着许多的接待人员迎接着车队的到来。

又是一番寒暄客气的后,王家父子三人便在工作人员的带引下,来到位于顶楼的总统套房,洗漱一番后下楼参加贸发局的接待午宴。时间过的飞快,午宴过后,上楼又休息了几个小时,今晚的重头时装表演晚会举行时间便已慢慢接近,所幸就在楼下大礼堂,倒也不用再车马劳顿加急赶赴。提前十分钟整理着装后,王家父子便又随着工作人员的带引下,华装正服来到了各自的位置正襟危坐。

不其然间,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来了”,岌岌数百宾客便纷纷站起,目光看向通往表演台正中位置的通道处,在那***辉映下,由贸易发展局总裁等一行人的簇拥,国务院副总理田纪云微微笑地,欣然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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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不是奇迹不,是这两天家里确实有事忙不过来。说明白吧!我家老爷子昨天早上又入院了,淋巴肿瘤晚期,医生已经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了,望诸位读者体谅

六十一 同宗定北

掌声如潮,在座嘉宾全部都起立鼓掌,目光都兴奋的投向了正在欣然走过通道的田纪云副总理身上,对田副总理的出席表示热切的欢迎。毕竟在座的嘉宾平日里虽然也都算是见惯了高官显贵,但与一国的副总理,尤其是与这样一个大国的国务院副总理似现在这般近距离接触,再怎么说也是没有几次,故而看到田副总理果然如约出席,在场嘉宾便都是觉得与有荣焉,这也表明了内地政府对在座众人的重视和诚意,令所以人人都颇感愉悦。

在天桥前的正中位置站下,田纪云欣然的向所有人微笑致意,即席发表了一番诚恳热切的欢迎词,欢迎在座嘉宾到北京来,到内地来,请大家有时间就多在内地留上几天,到处走走看看,了解一下这么多年来祖国的发展变化,当然大家若有兴趣在内地投资的话更是欢迎,政府会以满腔的热诚来给大家创造便利条件,等等等等。

自然又是一片掌声,而田纪云的简短致辞结束后,苏信东便站出来宣布晚会开始。

全场的灯光瞬间调低,激昂的音乐震耳欲聋,在天桥尽处的天幕打出了五彩缤纷的画面与“活力香港”四个字,场内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开始欣赏表演节目。

首先出场的,自然是那些魅力四­射­身材完美的模特们。一件件华丽缤纷的时装装扮着形貌各异但都是美艳无方的名模身上,顿时便把绝大部分嘉宾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而王睿,我们的王三公子,借着自家老爷子的光,却也在天桥前头排占了一个好位置,视线更清楚的很,非常暇意的欣赏着台上春光,倒是大饱眼福。

晚会非常­精­彩,那些从香港乃至整个东南亚邀请的百余位模特果然都是顶级名模,一个个不但是身材完美容颜艳丽,表演起来也都专业的很,把形形­色­­色­的华丽服饰衬托的淋漓尽致,看的在场嘉宾个个都是兴致盎然,掌声阵阵。

修长匀直而有如极品雕塑像的美腿,以及平滑的小腹之上,并不突兀、恰到好处的结实胸脯,再加浑身是劲、是­精­神、是弹力象征的蜜­色­皮肤,没有太多男人不在想入非非。

若是换个地方,把此地换在香江,怕是那台下的嘉宾中早就有人撕下了衣冠楚楚的面具,使出种种手段想方设法的去认识那台上的模特了。但此地不同,此地是北京,华夏的首都,更何况还有田副总理在座,故此虽然有许多人看着那些模特们已是心痒难耐,但表面上所有人却都还保持着一个最起码的礼貌,并没有什么人做出不当的行为。

便是这样,面对着台上最原始的诱惑,在座嘉宾却也都保有了适当的风度,只是那昏黑低暗的台下,一双双巡逻在模特身上的炽热贪婪的目光却是黑暗所遮挡不住的,俨然就要发出异彩。

半个小时后,副总理旁边的助手接了一电话,而后又附耳与副总理说了几句。那田副总理便歉然的与身边的苏信东等低低告辞,而后趁模特进去换装的间隙悄然离座,随即在大家的陪同下走向门口,却是准备离开。

但他们一行人的动作虽然小心,但在场嘉宾又怎会没有注意?于是,在座嘉宾又全部站起,纷纷离座致意目送田副总理离场。当然不会有人去留客,毕竟那是一个大国的副总理,能在百忙之中出席此次晚会已令大家惊喜十分,此时半场离席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是题中应有之意,谁都能理解。

自然而然的,在田副总理开始离席那一刻,天桥上的表演便也暂时停了下来,直到苏信东等目送副总理座架离去,回到会场,那灯光与音乐方才再度调低打开,靓丽的模特也都再度开始表演。

不过此时会场的气氛却要比方才热烈的多,也放开的多,许多人都对着台上的模特与身边的朋友开始品头论足,这个身材­棒­那个容貌靓等等,也才真正回复了时装晚会的热烈模式。

­精­彩热闹处自不用多说了,二个小时后,­精­彩的时装晚会便正式结束,苏信东亲自上台,引着三位今晚晚会的时装设计师谢幕,之后便是随之而来的落幕酒会。***通明的大礼堂内,香江与内地济济数百位两地客商汇聚一堂,你来我往交相辉映的拉关系换名片。而那些适才在天桥上魅力四­射­的名模们,也有不少换了正装来到前台,摇摆着明艳丰盈的青春玉体穿Сhā于各路嘉宾富豪当中,时而娇笑声声,倒显得是名副其实的的衣香鬓影,冠盖云集。

王家父子自不用像别人那样,专诚找人去拉关系套近乎,反倒是有许多人专门走过来与他们递名片套关系,一时间搞的老爷子和王睿都是不胜其烦,倒是王智比较喜欢这种场合。

不过这种烦扰也没持续多久,正当王贯东再也不胜其扰,准备上前与苏信东告辞回楼上休息时,那苏信东却带着一个人主动走了过来,微笑道:“王老先生,这里有位先生找您。”

“哦?这位先生找我?”王贯东惊异的向苏信东身边的人看去。

就见这个人约有三十左右,着了一身的正装,短发方脸肤­色­略黑,容貌刚毅身形挺拔的一位男子。

“请问您就是王贯东王老先生吗?”刚毅男子礼貌的问道。

“是的,我是王贯东,您是?”王贯东反问道。

“我也姓王,单字名翰,与您是同宗。失礼再问一句,王老先生您的祖籍是广东惠山对吧?”王翰又问道。

“是的,您您是?”听得如此一问,王贯东顿时心中一动,隐约感觉到了什么,讲话也激动起来。

“我也是惠山人,您当然不认识我。但是提起我父亲的名字您大概会知道,他叫王定北。”王翰说道。

“王定北?”王贯东身形一震,脸上悲喜交集,激动的嘴­唇­都在抖动,猛上前便抓住了王翰的手,颤声道:“你父亲真叫王定北?他在哪?快领我去见他,快走快走!”

“王老先生您不要激动,不要急,我父亲已经来了,就在那边等您。你先平静一下,我这就领您过去见他。”忙抬手搀扶着王贯东,王翰安抚道。

“好好,我不激动,我激动,走走快领我去。”王贯东急切的说道,说是不激动但看神情他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父亲,您怎么了?”此时在另一边王智与王睿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形,连忙都走了过来,王智上前搀扶住父亲的另一边胳膊,奇怪的看了看王翰。

王翰没有Сhā话,只是礼貌的向他们兄弟点了点头。

而老爷子却是甩开王智的搀扶急声道:“我没事,你们两个也跟我过来。走王翰,我们这就过去。”

“好的。”王翰应了一声,转身便向大门外行去,自然王贯东父子三人也是随后跟上。

六十二 少将四叔

中国大饭店大礼堂门外,王振国神情严整的站在那里,腰­干­拔的笔直,两鬓虽已略见斑白,但虎目却是威凌自显。他目光炯炯望着礼堂内灯红酒绿的奢靡场面,不其然间眉头已微微皱起,显然是看不惯纸醉金迷的景象。

在离他不远十步开外,两名同是身形挺拔的高大男子也远远的站在那,目光片刻不离王振国左右。

作为一位戎马半生的老军人,老将军,说实在的,对于此刻大礼堂内这奢靡腐化的场面他真是打心眼里看不惯。无奈,这里面却有他失散了五十多年的亲人,同父异母的兄长,所以尽管他直想有多远走多远,但此时却还得无奈的等在这里。

说起来有些奇怪,王振国这两天正在下面部队里检查工作,忽然在昨天早上却接到了军区参谋长的电话,让他马上赶到军区司令部,说有重要事情找他。

王振国本以为是有什么大事,以为不是有演习任务就是别的什么,急忙就赶回了军区。可与参谋长一见面才知道,叫他回来并不是因为什么军事任务,而是为了让他到北京认亲。

一见面,坐下没两句话参谋长便开始询问他是不是还有个叫名字叫定北,得到确认后又告诉他,说明天北京会有一批从香江来客商,里面有他失散了五十多年的亲人,他的大哥以及两个没见面的侄子,要他立时赶到北京去和人家见个面。

王振国一下就楞了!冷不丁的突然从香港冒出来个大哥,一时间他真有些接受不了,心中百味混杂直讲不出是什么滋味。王定北这个名字,若不是参谋长今天当面提起,他简直就快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大号了,记忆实在是太过久远,久远的简直已经遗忘。

王振国本名王定北,一九三六年生人于广东惠山县,自幼随母寡居,打记事起国内便爆发了抗日战争,局势纷乱的一塌糊涂。幼年时为了躲避战乱,母亲带着他到处奔走流散,吃的苦受的罪真是说都说不过来。

直到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中国共产党坐了天下,他与母亲方才算是安定下来。而后为了响应国家号召,他又自己把名字改了,用“振国”这两个字来激励自己,之后五三年参军,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部队,五四年入党,历任班长、排长、营长、团长乃至军分区司令部参谋长、旅参谋长,到现今北京军区某下属军分区司令员,少将军衔,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

王振国当然记得,母亲在临终前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找到父亲,临终时还殷殷叮嘱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到父亲。自然他也知道,母亲和父亲是在战前失散的,或许说是失散有些不准确,当年在战前父亲一家人准备移居去香江,但因为当时母亲已怀有王振国,眼见就要待产,实在是经不起路途奔波劳顿,故才暂时留在了广东,由一位老仆人照料等待产后由父亲那边派人来接。

只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在王振国出世后母亲带着他直等了半年多,始终也没等到香江那边来人接他们。而后局势愈加混乱,老仆人又在一次出去买东西后再也没有回来,苦等无果下母亲只得带着他到处寻找奔波流落。

所幸父亲临走前,着实是给王振国的母亲留下了一笔钱,也就仗着手里有这笔钱,他们呣子这才在那个纷乱的年代里得以生存。而在王振国成年后,他也不是没有试过打探一下父亲的消息。无奈那些年通讯实在是不大便利,而后国家又发生了那么多变故,在那特殊的年代里,海外关系代表什么他很清楚,故此从那一刻起,他就把自己在香江还有亲人的事情彻底的遗忘脑后,再也不提,直到参谋长昨天当面说起,他才又想起了这段遗忘了几十年的往事。

王振国神情肃整的站在礼堂之外,脑海中纷乱的闪过种种思绪,突然却看到,在那人群之中,自己的长子王翰与另一位年龄相仿的男子,左右虚搀着一位老先生向自己走来,在他们三人后,还有一位高高大大年龄略少的青年跟着。

往前迎上两步,但他随即停下脚步,带兵几十年已经令他养成了一副刻板的­性­子,或者说是大将风度,实在是不大习惯情感外露。故此,虽然他心中也有几许激动,脸上却仍旧是整肃不惊。

而那由王翰王智虚搀的老先生自然就是王贯东,离的远远他便已经看到了这边的王振国,转脸问了一句便甩开了王翰王智的搀扶,快步上前站到王振国面前,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是定北?”

眉头一皱,王振国道:“是的,我是王定北,不过在三十几年前我就改了名字,叫王振国。如果方便的话,您还是叫我振国吧!”

“好,好,叫振国也好,振国也好。我是王贯东,请恕冒昧,您能否告诉我令尊与令堂的名字与情况?”王贯东颤声问道,虽然心情激动但仍旧保持着理智。

点点头,王振国道:“我父亲和我从来没有见过面,在我出世前他就举家去了香江,他的名字应该是王正海,我母亲的名字是邵雨玲。”

“对了,对了,没有错,你是铃姨的儿子,我的四弟。四弟我是你大哥王贯东呀!”王贯东彻底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激动的眼眶发红。

“我知道,大哥您好,欢迎您到北京来。”王振国点点头,伸出手来言道。

忙伸手握住,王贯东激动的双手与弟弟相握,又道:“好好,老大,老三,你们快过见见你们四叔。四弟,他们是你两个不成器的侄子,老大王智和老三王睿。”

“四叔!”王智王睿两兄弟忙招呼了一声。

“嗯!你们好。”王振国又点头说道。

“四弟,你这些年好吗?这几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当年父亲曾经派了几拨人到广东找你们,但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们的消息。铃姨,铃姨还在吗?”

“母亲已经过世十几年了,我这些年过的倒还好。大哥,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说话,这里”

“啊?铃姨也去了!唉,我还以为算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上楼吧!楼上有房间,我们到那说话。”

“这好吧!大哥请!”

“一起走一起走。”

两人又说了几句,王贯东与王振国便并肩往电梯走去,自然那王智王睿以及王翰三个人也跟在了后面。而同时走向电梯的还不止他们五人,适才远远站在另一边的那两位黑脸男子,却也不声不响的跟了过来,并跟在王家五人之后也进了电梯。

王睿转过身,正迎着黑脸男子站定,抬眼看了看,那王翰便连忙微笑解释道:“他们是我父亲身边的人,负责帮我父亲处理一些杂事。”

点点头,王睿没说什么,抬头看着电梯指示灯,声­色­不动。不过那王智却又打量了这两人几眼,颇有些好奇。至于王贯东,此时他老人家却只顾着与刚刚重逢的四弟讲话,别的什么都不进眼内。

而看着老爷子那欢喜激动的神情,再对比一下自己这个刚见面的四叔,王振国面上的沉稳镇定,王睿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六十三 几许疑虑

刚重逢的王家一行人乘电梯直达顶楼,出了电梯便向所居的房间走去。而王智连忙快走两步,抢在前面开了房门,侧身让开有礼的说道:“四叔请进。”

“谢谢!”王振国点点头,道:“还是让你父亲先进,大哥请。”后一句却是与王贯东讲的。

哈哈一笑,能在这里与从未见过面的四弟重逢,王贯东现在正是心情大好,拉着王振国便进了房间,欣然道:“一起走一起走,来四弟,我们到里面坐。还有王翰,你也进来吧!到大伯这里随便一点?想喝点什么就让你两个两个兄弟帮你叫。呵呵,小三比你小是一定了,就是不知道你和王智谁是兄长?”

王翰一笑,回道:“我今年正好三十,王智多大了?”

“我二十九,该叫你堂兄的!”王智回道。

王翰点点头,道:“我就直接叫你王智吧!叫老三王睿吧!否则直接喊排行总觉得有些不大顺口,家里的弟妹就不好分了,还是直呼名字好一点。”

“没问题。”王智一口应下。王睿也点点头,没有异议。

说着话几个人已来到会客厅内,王贯东拉着王振国走到真皮坐椅前,抬手让道:“四弟你坐,想喝点什么?茶行吗?我这里还刚好有顶级的碧螺春,给你泡上一杯怎么样?让你尝尝大哥的茶道手艺。”

王振国点头坐下,抬眼四望打量起房间的布置来。看了一会才缓缓道:“这房间倒是很豪华。”说这话地时候眉间微微皱起。

王贯东让他坐下后便到一旁去取茶叶,正是背对王振国,故也没有看到四弟的神­色­如何,听见他怎么说便欣然笑道:“也就一般吧!这房间和别处比起来虽还有些差距,但在内地却也算得上顶级的套房了,条件还可以。”

“还可以?”王振国惊讶说道,浓眉皱的更紧。

“是呀!这里的条件确实还可以,怎么了四弟?有什么不对吗?”王贯东停下手,转过身来看着王振国问道。他感觉到有些不对了,四弟的语气似乎有点不大高兴。

“不,没什么,没什么不对。”王振国也反应过来。立时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在心里,他却是另有一番心思。

什么叫还可以?看看这套房内的布置,单只卧室和卫生间就各有两间,而适才进来时还经过一间备有健身器材的房间。加上现在这间会客厅,以及那崭新的落地空调,电视电话以及窗前地电脑,哪一样不是需要花大钱的玩意?

在这样的地方住。一晚上得花多少钱?这不是瞪着眼睛腐化浪费吗?竟然还说条件一般?那还想住什么地方?难道去住紫禁城不成?口气也太狂了点,想着想着,他不由得对这位刚见面的大哥有些不以为然。

却也难怪。王振国与王贯东不同。两兄弟地生活习惯和价值观都是相差万里不可计数。那王贯东自幼生在大富之家。待成年更是投身商海,行踪遍及全球。欧美东南亚等诸多国家无有遗漏,见识自是极为广博。对他来说,此时所居这处中国大饭店的总统套房还真就算不得什么,比起那些欧美等经济发达地区的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来讲,这里地条件也就是一般,毕竟内地改革开放十来年,怎么比论硬件软件你和人家也始终有差距,这么说当然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换到王振国身上,那看事情的角度便是再有所不同了。王振国虽然也是王家之人,但他的经历却与王贯东完全不同。王振国自幼就赶上了抗日战争,正是局势纷乱之时,而后新中国建立,中国共产党执政,他这半生却是甚少离开国内,唯一一次出国经历大概就是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那个时候他随部队打到了越南河内,勉强算是出过一次国。

对于王振国来讲,却真是名副其实的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半生都深受党和国家地教育,尤其他又是军人,半辈子生活在部队里,艰苦朴素的作风早已成为他一生的座右铭。故此,以他这样戎马半生地老军人来看,此种奢靡华丽一晚上就要花几百块地总统套房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地。他还不清楚,这种套房几百块可没有人会让你住,把那数目再翻上十倍或几十倍也许才接近真实数目。

所以,王振国与王贯东这对初次见面的两兄弟,到目前双方还没有真正领略到对方地秉­性­与生活习惯,眼下还只是初相见,后面好戏还有的看呢!

再说王贯东,在听到王振国回答没什么后,他应了声便又转过身去继续泡茶,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当回事,只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片刻之后便捧着茶具回来坐下,笑道:“这茶泡好后不能急着喝,还得焖上一会。四弟,我还没来得及问,你这些年在内地是做什么事情的?生活还好吗?”

“还好。我是军人,目前在部队工作,生活还过得去,总是吃穿不愁就是了。”王振国回道。

“哦!在部队工作,那也不错。听说

的军人待遇还是蛮好的,社会地位也不错,地方上都属呢!”王贯东点点头,又道:“四弟你参军也不少年了,现在什么级别了?看你的气势格局不小,走到哪都有随从跟着,怕也是军方高官吧?”

沉默了一下,王振国终还是没有隐瞒,缓缓道:“我目前在北京军区下属某军分区担任司令员职务,少将军衔。”

“什么?四弟你是司令员,还是少将军衔?已经是将军了?”王贯东一下就站了起来,惊讶的问道。

“是地。”王振国淡淡应道。

“哈哈!好。好好。”王贯东连叫了三声好,畅声笑道:“我们王家出将军了,好,太好了,王家出将军了。”

看到王贯东如此为自己高兴,王振国心中也是一热,到底是骨­肉­兄弟一家人,虽然初次见面,但王贯东待他那份热忱亲情却也令他颇受感动。

而王贯东高兴。王振国感动,那始终没什么出声的王睿却在一旁讲话了,就听他轻声道:“父亲,您还没问问。四叔是怎么知道我们来京,又怎么找到我们的呢?”

此言一出,那进来后同样没怎么说话的王翰便立时转头看了王睿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去。不过即使他动作很快。但王睿却还是立时察觉到了,也转过头去淡淡看了他一眼,­唇­边微挑。

“对对,我还把这码事给忘了。”王贯东收了笑声。又向王振国问道:“四弟,你怎么找到我们的?要知道这些年来为了找你们我在香江可是没少费劲,始终都在派人寻找铃姨和你们。但找了十几年都没有音信。搞的我都已经灰心了。没想到你倒的厉害。我第一次来内地就被你找到了。”

“这”听到这个问题,王振国显得有些语塞。

倒是王翰在一旁微笑接口道:“是这样的。父亲这几十年来也一直惦记着祖父还有大伯你们,早就跟我们提起好多次要找你们。说来也巧,前两天我偶尔到一位朋友那坐,他恰好是政府派出来接待你们的工作人员,于不经意间他就聊起了这次来京地港商巨头,正好提到大伯您的名字,我就上心了。后来我又仔细打听了一下,发现大伯的情况和父亲提过的颇有相符,就这样找上门来了。”

“哦!是这样,那可真是天意。怕是上天有意让我们王家骨­肉­重逢,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倒是王翰你有心了,大伯该好好谢谢你才是。”王贯东点头说道。

可他却没有注意,在王翰讲出这席话地同时,王振国那边却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神情有些异样,似乎似乎颇有涩然。

不过这一切却没有逃出王睿的眼睛,对于自己这个四叔的异样表情,今天晚上王睿已经不是第一次注意到了,当然表面上他仍旧声­色­不动,宛如没有察觉般,但心中已慢慢开始有了几许疑虑。

大家又说了一会,眼见时间不早,那王翰便又提醒道:“父亲,时间已经不早了,大伯他们今天一整天又坐飞机又参加晚会地,怕也累了。咱们是不是早点回去,让大伯他们早点休息,有什么话等明天请大伯到家里说。大伯,你们明天不急着走吧?父亲和我们一家人都想请你们到家里坐坐,也算认门认亲了,我母亲还有弟妹今天都没来,都等着您到家里见面呢!”

“好,大伯明天不走,明天不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这个门我是一定要登的,亲也是一定要认的。就这么说了,你们住在什么地方?明天一早我就你两个堂弟过去。”王贯东今天也确实是太高兴了,毫不犹豫就做了决定。

微微一笑,王翰道:“北京的路大伯您不熟,况且我们住在军区大院,没有人带路进进出出也不方便,您还是等着我来接您和两位堂弟吧!这样,明天上午九点,我准时来接您和两位堂弟,大伯今晚就好好休息等我来接就行了。”

“也好,那就这么说吧!”王贯东点点头。

于是,王振国与王翰起身,由王贯东父子三人送到电梯口,彼此道别辞行后,加上两位警卫员一行四人便乘电梯下楼离去。而老爷子王贯东却是高兴地很,与两个儿子回到房间犹自激动不已,拉着两个儿子坐下就与他们讲起了关于王振国的母亲,也就是他称之为铃姨的往事。

六十四 骨­肉­亲情

别重逢的亲人,老爷子王贯东直是兴致高昂,与两个间后,不休息反倒把他们叫到客厅,兴致不减的和讲述起当年王家没有移居香江前,在老家广东惠山时的旧事。

王智王睿兄弟俩对老家广东惠山也是始终不大了解,今天难得老爷子有兴致,两人就也配合的随他坐到那里,听他讲述旧事。

王家当年在广东惠山也是书香大家,移居香江时,王贯东不过八岁,王震南王掌西更是一个七岁一个四岁,尚都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而王贯东的亲生母亲,也就是王智王睿的亲生祖母柳淑容,正是王氏上代掌舵人王正海的正室发妻。

柳淑容乃书香门第出身,十六岁便嫁给了王正海,十八岁生下长子王贯东,次年生下次子王震南,而后是三子王掌西,这三兄弟却都是同父同母的至亲同胞。但柳淑容的身体不好,未出阁前体质就比较虚弱,等成亲后年少产子更是雪上加霜。所以,打王贯东记事起,他就知道母亲的身体不好,不能太剧烈的活动,平日里更是时常要卧床静养,还总是喝那些黑黑苦苦的补药。

故打小起,王贯东最亲近的人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却是柳淑容的陪嫁丫鬟邵雨铃。当然邵雨铃这个名字是后取的,最早的时候王贯东是叫她铃姨,父母亲却叫她小铃子。

邵雨玲是个很温顺很善良的女人,自幼便是柳淑容地丫鬟。而后又作为陪嫁丫鬟随小姐从柳家嫁到王家,心里早知道自己的身份定位,故在自家小姐陆续生下王贯东等三位小少爷后,她便立时接手了照看三兄弟的事宜。陪伴,嬉戏,读书,写字等等等等一个母亲该做到的事情,她却都替自家小姐做了。从一出世,王贯东就是在她的怀抱下长大的。与她亲近的不得了,每有什么事,王贯东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父亲母亲,而是去找玲姨。故可想而知,他与这位玲姨之间的感情究竟有多么深厚,可以说不是呣子却胜似呣子。

而后柳淑容地身体愈发虚弱,尤其王掌西出世更令她一卧不起。于是在种种因素的促使下。她终于替丈夫选定了一位侧室,就是自己的陪嫁丫鬟邵雨玲。自然后面的事情就不用细说了,邵雨铃怀孕,王家移居香江。因她身体不便就留下了一个老仆人照顾她,待生产后再派人来接,乃至最终两厢失散。直至五十多年后地今天亲人重逢。等等诸事在那个动乱的年代倒也算不得什么希奇的事。

王家移居时是一九三六年。其时王贯东八岁,还是一个世事不知的懵懂孩童。突然间要与最亲近地铃姨分开。尤其铃姨肚子里还藏着他期待了好久的小弟弟,他更准备了好多喜欢的东西的要送给小弟弟,这样地分别对他意味着什么自是可想而知。

所以,当知道铃姨不能跟自己一起走时,王贯东直大哭大闹怎么说也是不依,无论如何就要带铃姨一起走,否则他就要留下来陪伴铃姨。最后还是邵雨铃百般安抚,告诉他用不了多久铃姨就到香江找他,到时候还会带着弟弟陪他玩,这才算是勉强让王贯东接受下来,当然邵雨铃也同时许下了无数承诺。

可是,当年一别后,王贯东此后五十年就再也没有见到他的铃姨,那没见过面的弟弟更不用说了,他准备地那些玩具却是再没送出去,这件事就成了他从幼年起就积压在胸地一块垒石,一个心病。所以今天见到铃姨地儿子,自己的异母兄弟后,他才表现地那般激动,连往日的洞察力与沉稳全都不见了,丝毫也不象那个叱咤香江几十年的王氏掌舵人。

而王贯东的这种情感,作为他的两个儿子,王智与王睿两个非当事人,自然难以体会老爷子那积压在胸达半个世纪之久的复杂情感。故此,对于老爷子今晚的激动表现,那王智倒是没觉得什么,他这会的心思却也在那位少将四叔的身上,已经开始谋划要如何与这位四叔处理好关系,为王氏集团在内地的投资创造更大的方便条件。

这不是说王智就如何冷血如何不讲亲情,只是他作为一个商人,绝不放过任何对己有利的机会已经成为他的本能,所以打听到四叔是少将后,他就本能的开始谋划该如何与四叔拉近关系,但他可没有恶意,他只是想在不防碍四叔的情形下,为王氏集团谋得一点点便利罢了,却不是向拉四叔下水。

反倒是王睿,我们的王三公子,他对这刚见面的四叔与堂兄却是另有看法,他对这位四叔与那位堂兄可没产生什么亲近之情,或许他才是真正的冷血,亲情观念淡薄。

但王睿也没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什么不对,原本此次来京之前,他心里就已经存了三分谨慎,他可没有忘记月前在香江刚刚见过面的那位乔老,故此始终便有着心理准备。而在表演结束后,这么巧就有几十年都查无音讯的四叔找上门来认亲,且这位四叔在方才的谈话中还颇有异样,如此一来就令王睿心中自然产生了几许疑虑。

他倒不是怀疑这位四叔是假的,这不至于,起码这种事是骗的。只是四叔出现的时间太巧,且言辞中的异样表显,这才是他疑虑的重点。但看老爷子眼下这兴奋的样子,却也不是讨论这件事的好时机,还是先放放,再观察观察再说吧!王睿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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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王振国父子,他们父子加上两位警卫员四个人乘电梯下到一层,出了大饭店后,那外面便早有两辆黑­色­的奥迪等在那里。警卫员上前拉开后车车门。王振国父子便左右抬步上车,而后一名警卫上了这辆车地副驾驶,另一位却上了前车。

“回军区大院。”警卫员同司机说了一句,两辆车子便一前一后,驶向北京军区大院。

“王翰,你应该知道你大伯在香江的情况,他是做什么生意的?生意很大吗?如果可以的话,你现在就跟我讲一讲。”王振国坐在车里,沉声说道。

“当然可以。父亲,据我所知,大伯是香江一间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而大伯加上我二伯父三伯父。也就是您另两个没见过面的哥哥,他们三兄弟合计掌握了那间公司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股份,换句话说,那间集团公司也可以说是王氏的家族公司。所有的权利都由王家说地算。”王翰回道。

“哦!”王振国点点头,道:“这么说你几个伯伯都很有钱了?”

“不是很有钱,是非常的有钱,而且还有地位。”王翰道:“父亲。您不知道,我大伯那间公司的投资范围非常广泛,涉及了不下十多项产业。但最重要的是。王氏集团掌控了全港百分之四十份额地药品供应。这还单只是指香江来说。在东南亚许多国家里,大伯的一句话那影响力也是非常大的。有时候连那些国家的总统或领导人都得掂量掂量。”

“那么厉害?”王振国有点难以置信。

“没错,就是那么厉害。您知道大伯有多少财产?四年前美国地《福布斯》杂志就曾经估算,王氏集团的总资产大约在四十至四十三亿美圆之间,何况四年后的今天,王氏集团发展的更加庞大,父亲,您可以想想,这么多钱加上控制全港百分之四十地药品份额供应,大伯在香江到底会是个什么地位?什么影响?”王翰进一步向父亲说明。

“四十亿还是美圆?天呐!他,他怎么有那么多钱?他是怎么赚的?这简直,简直不可想象嘛!”王振国震惊了,脸­色­立时就­阴­沉了下来,非常的难看。

沉默了片刻,他看看前面地驾驶员与警卫员,又低声问道:“是不是因为他地钱来路不正,所以上面才派你”

“这”王翰迟疑着没有回答。

“好了好了,不方便就不要讲了,我知道你有纪律。算了我也不再问了,你还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因为我而影响工作。”王振国摇摇头说道,但脸­色­却是愈发地难看,心中苦闷交集。

也难怪王振国如此,要知道这件事本来就出的非常诡异。莫名其妙地从下面部队被叫回来认亲,但参谋长又着重叮嘱不让他说明是军方通知他的。回到北京,长子王翰又早等在家里,随他一起去认亲,在大哥面前还捏造了一番无意中找到他们的谎话。而且作为军方高级将领的王振国,对自己的儿子工作的部门与­性­质自不会一无所知,他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这么多事加到一起,就算王振国再如何迟钝,他也该发觉事情的不对了。何况他并不迟钝,真要迟钝也做不到少将的位置上。所以,此刻王振国的心情实在是恶劣之极,作为一位老军人,一辈子都受党的教育,深知党的纪律,他知道不该问的一句也不要问,但是想想适才在房间里,大哥待自己流露出的那份浓浓骨­肉­之情,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还是问出了口。

毕竟以他的想法来说,一个人就是再怎么能赚钱,但走正道的话怎么也不可能在区区几十年就挣到几十个亿的家产,还是美圆。那要换成|人民币就是几百个亿呀!天文数字。况且九七临近,国家正在为收回香江做着各种准备工作,在这个时候暗中查办一批违法犯纪的人,恐怕也是在所难免,只是没想到这次查到自己的亲属头上,查到自己刚见面的大哥头上了。

所以,王振国此时真是讲不出是什么心情,一路都­阴­沉着脸回到军区大院,回到了自家所居的那栋二层老式小楼,进了客厅便坐到沙发闷头抽烟,一句话也不想说。

“小翰,你爸爸怎么了?怎么好象不大高兴?你们刚才找到你大伯了吗?还是消息不对,找错人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转角楼梯上传了过来。

六十五 国家安全

王翰招呼了一声。楼梯上说话的是他的母亲,李静。

“嗯!你爸爸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阴­着个脸?发生了什么事吗?”李静走下楼,拿过一旁的暖瓶及杯子,倒了杯水送到了丈夫面前,轻声道:“你喝点水,少抽点烟,烟抽多了对身体没好处。”而后又把目光投在了王翰的脸上,等他回答。

“我”王翰又为难了,碍于纪律,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母亲的问题。

“好了好了。”王振国把烟蒂按到烟灰缸内掐灭,抬起头道:“行了老伴,你就不要问了,孩子有纪律,没法跟你讲清楚,走咱们上楼,上楼我跟你说。”言罢就要起身上楼。

“是吗?”李静闻言又看了看儿子,见他仍旧是一脸的为难,便呵呵一笑道:“好好,我不问,我不问就是了。走吧老头子,咱们上楼。小翰,你今天晚上不用再急着回单位吧?看这一阵把你忙的,十天半月都不知道回来一趟,也早点休息!”

随后她又收拾了一下茶几上的烟缸和水杯,搀着王振国的胳膊就往楼上去。

而王翰看着父母相携上楼,不知怎的,他却感觉父亲的背影今天似乎显得弯驼了许多,脚步也变的沉重,当然这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和大伯没关系,目标是王睿”

“什么?”王振国一震。立时停下脚步,在楼梯上转过身来,浓眉紧皱道:“你说你们的目标是你堂弟,那个年纪轻轻不怎么说话地小三王睿?”此时他也顾不上什么儿子的工作纪律了,立刻就沉声确认。

“嗯!”王翰点点头。

“胡闹!”可能老头子一晚上的心情实在是太压抑了,本以为他们针对的是自己的大哥,却没想到搞错了,他们的目标却是那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侄子,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啪”的一声拍在楼梯扶手。王振国怒声道:“乱弹琴,简直是乱弹琴。你们怎么办事的?那王睿才刚刚二十来岁,小小年纪他能­干­什么?至于到连你们都出动地地步吗?我就不相信,按你说的情况你大伯那么有钱。他儿子好好的福不享反倒会跑去­干­什么间谍卖国的事,这与理不通。不行,我得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我倒要问问。这还讲不讲一点组织原则了。别以为我整天待在部队就什么事都不知道,现在电视里天天讲日日讲,讲地就是一国两制港人治港,连邓公和江总书记都反复强调。怎么到你们那里就不起作用了呢?

还有,就算那王睿做错了什么事,那也是他在香港­干­的。应该由香港方面处理。怎么也不至于出动你们吧?你别和我讲他今天上午刚到北京就在这里犯了什么事。我不相信。你们领导的电话呢?拿来,我这就给打电话。快点。”

老头子是真的急了,起先他以为问题出在王贯东身上,心中为难之下这才三缄其口,勉强做到不闻不问。但此时忽然发现问题不是自己想地那样,而是出在自己侄子身上,那他这火气可就再也压制不住了。毕竟那是他自己的侄子,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初见的兄长待他时流露出的真情可不是假地,他感受的到。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讲,自己这个做人家四叔的,也绝对不能让侄子在北京出事,还要给兄长留些脸面不是?况且这也不算违反纪律,说到底兄长与侄儿还都是香港人,就算真有事也不适用于内地法律,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地。

而王翰,迎着老爷子地冲天怒火,他却又是一脸为难,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勉强道:“不行地爸,这件事很重要,您打电话也没有用。况且您这一个电话打过去,过后局长肯定会批我的,我这都能算上泄密罪了。”

“狗屁!”王振国在部队养成地狗熊脾气也被激了起来,大手一拍吼道:“这算哪门子泄密?原本这事情就是你们做的不符合程序,怕什么?哦!你怕局长批你,那你堂弟呢?他怎么办?就让他这么被你们盯着,和你们扯上关系会有什么好事?不行,这个电话我一定得打,还非打不可了,你告不告诉我?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去查电话号码。”

“爸!”王翰也大声叫了一句,无奈说道:“我最后再和您说一句,这件事事关国家安全,您要是不信就打去电话吧!”一跺脚转身坐到沙发上,把后背给了王振国夫妻。

“事关国家安全?这么严重?”王振国难以置信的念叨了一句,望着儿子的背影不知道再说什么。

“没错,就是这么严重。”王翰也被父亲逼起了火气,头也不回闷声说了一句。

沉默了,王振国沉默了,听儿子这么一说,他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安全”。这四个字已经超出了他的心理底线,由不脸­色­­阴­沉的如要滴下水来,好半天才说了句:“好吧!你做你的事!我不管了”而后转身上楼,再没有说一句话。

而始终在旁边静不言声的李静,也始终就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没有接口,只是等丈夫上楼后,她才低声说道:“小翰,你爸就是这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早点休息吧!哎!”轻轻叹了口气上楼去了。

而王翰,听着父母亲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直至一声轻轻的关门声,楼上便再没有声音,客厅内也寂静下来,竟安静的连他自己的呼吸声都可听见。胡乱在上衣口袋掏出包红塔山,取出一支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那淡淡泛黄的烟雾便渺渺飘散空中,将他眉间紧锁的面孔笼罩其中。

“妈的!”低低骂了一句,王翰再狠吸两口,终是一咬牙站起身来,将烟蒂很很掐熄在烟港之内,抬步便转到了一楼的一间卧室里,这是他的房间。

将房门关紧,他到床头坐下,拽过床头柜上的电话,将听筒放在耳边拨了几个号码,便静静的等待。

“喂”那边接通了。

“郭局吗?我王翰!”王翰低声说道。

“小王呀!呵呵,你在哪打的电话呀?”那端用带有湖南味的普通话问道,声音也低了下来,仅局限在话筒范围内,离的稍远些就再听不清说的什么。

“我在家里,就我一个人。”

“哦!你回来了。怎么样,今晚的工作还顺利吗?见到人没有?”

“见到了,他明天会和家人来我家认亲。”

“很好,你记住,和他接触的时候不要太刻意,要自然。他这个人的­性­格很独,但也很­精­明。据我们了解,他父亲和他哥哥都曾打过他的主意,并且还做了很多事逼他妥协,但他都没有让步。所以对于这个人的­性­格你必须掌握,接触时要拿捏好尺度,一定要谨慎不能露出马脚,你明白这里面的重要­性­。”

“是的,我明白郭局,对这件事的重要­性­我很了解。不过王局,我,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呵呵,你这个同志呀!有什么话说就是了嘛!­干­什么吞吞吐吐的,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哦!”

“那我,我就说了。”

“嗯!说吧!我听着呢!”

王翰脸上流露出坚毅神­色­,咬牙道:“郭局,我觉得,我似乎不大,不大适合执行这个任务?”

“什么?你”那端的声音一下拔高了起来。

“你听我说郭局!”王翰连忙打断对方,快速说道:“郭局,你知道我和对方有特殊的关系。况且在刚才会面的过程中,我父亲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所以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这次的任务实在是很为难,就算我真的完成了任务,恐怕对方知道后也会记恨我一辈子,关键是将来恐怕会影响到我父亲和对方一家人的关系。你知道,象我父亲那么大的年纪了,他老人家对亲情看的很重,尤其是分别了五十多年后才难得相认的亲人,我怕将来父亲知道真相后,日后的余生里他都会为这件事而郁结难解。”

“哦!你的话有些道理,王老将军这方面我们是有些欠考虑了。还有吗?你接着说。”

“还有,根据我们得出的资料显示,对方在半年以前,一直是比较好玩,说明白点他就是一个纨绔的公子哥。我觉得,如果我们想要接触他,陪他去玩恐怕是最合适的方式了。而我,与他的关系您知道,您觉得由堂兄领着堂弟到处去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这合适吗?这就是我说的第二点,请您考虑。”

“嗯!这也是一个问题,小王呀!听你这么一分析,我还真觉得我们的计划做的很不妥善,疏漏也是不小啊!你提的意见很好,我会慎重考虑的。这样,今晚我就召集人手开会,讨论一下你说的这两个问题,尽快给你答复。不过,在我没通知你之前,暂时你还是要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做,明白吗?”

“是。我明白!”王翰立时站起回答道。

“好吧!就这样,再见!”那边挂断了电话。

王翰也将电话放了回去,颓然倒在床上,脑海思绪纷乱……

六十六 最后保险

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王翰在睡梦中隐约听到外边有就睁开了眼睛,但随即就回醒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家里,不用这么紧张。转头向床头柜的上闹钟看看,见指针正停在五点三十分的位置上,索­性­也就不再躺着,起床活动了下,便到壁柜中找出一套运动服穿上,打理整齐出了房间。

“起来了!”在厨房时李静招呼了儿子一声。

“嗯!妈早!”王翰应了一声,到卫生间内刷牙洗脸后出了小楼,来到外面的院内。

此时天光已经见亮,初夏的清晨犹带几丝凉意,但空气却非常清爽。院中早就有人了,是一身军装的王振国,老爷子正在晨炼,伸臂踢腿的活动身体,听到门响就回头看了一眼,额头微见汗迹,想是已经活动了一会。

“爸!”王翰上前两步,与老爷子并肩向阳而站,转头扭腰的也活动起身体来。

“嗯!”老头子鼻音应了一声,没说什么,但脸­色­已不象昨晚那么难看。

待王翰活动了两分钟,身体关节都已活动开,老爷子便淡声道:“走吧!跟我跑几圈。”拉开院门就跑了出去。

“好的。”王翰自是急忙在后跟上,三两步追上老爷子与他并肩慢跑。

父子两人跑在清爽整洁的林荫道上,一路倒是碰到了许多也出来晨跑的人,前面后面都有人。大多是些中老年男子,以穿军装的较多。彼此迎面跑过都只是相互点点头就过去了。当然象王翰这样穿运动服地也有,这些晨跑的都是军人及军属,毕竟这里是军区大院,老百姓是进不来的,就算军人没达到一定级别也进不来。

“王翰,昨晚的事情我上楼又想了想,觉得这件事你没错,你有你的工作和纪律,是我不该横加­干­涉。你做的对,是我错了。”王振国沉声说道。

“爸你”王翰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有一点,你工作归工作,我不­干­涉。但你工作必须要做扎实了。准确的说就是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你明白吗?”王振国偏头望着儿子,目光炯炯神情整肃,一字一句说道。

王翰自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这句话本来应该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要放过一个坏人。”而老爷子偏偏把它前后倒置过来讲,这其中的含义他怎会不明白?老爷子还是没相信那关于王睿地事情会那么严重,所以才着重叮嘱自己把工作做扎实了。千万不要搞错了冤枉了他。

“嗯!你明白就好,别的我就不多说了,相信你自己心里有数。走吧。回家吃早饭。等下你还得去接你大伯他们呢!”王振国道。转身往回跑去。

王翰自是随后跟上,与老爷子一起回家。

那家里。李静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见他父子回来就让他们再去洗手洗脸,等他们出来时桌上已摆放好了热腾腾的早点。

“王林和冰冰呢?都还没有起来?”王振国喝了口粥,再夹了条咸箩卜丝送到嘴里,慢慢嚼着问道。

“嗯!两个孩子最近也都忙的很,一个天天查资料搞调研,一个又临近高考,每天都要很晚才睡。时间还早,你就让他们好好睡一会吧!别去惊动他们了。”李静给自己盛了碗粥,也坐下来说道。

“他们也这么忙?”王振国皱皱眉头。

“当然。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整天在部队忙呀?别人也没闲着,都各有各地事呢!你可别又想搞你在部队里的那一套,这是在家里,可没有起床号那一说。”李静连忙说道。

“你看你,我什么时候说又要搞起床号了?算了算了,那就让他们睡吧!不过今天大哥可是要到家里来,你把时间拿准了,别让他们睡过头了。”王振国说道。

“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吧!耽误不了接大哥的事。”李静回答。

王振国点点头,当下无话,三口人吃过饭后便又忙活起来,整理房间准备水果等等等等,忙忙碌碌的不觉间已到了早上八点。

看看时间差不多,王翰便回房换了一身正装,出来道:“爸,妈,我这就接大伯他们了,大约要九点半左右到家,你们就在家等着吧!”

“知道了,你去吧!”李静应了一声。

而王振国也点点头,王翰便转身出了小楼,那外边已经停了两辆黑­色­奥迪,正是昨晚那两辆早都等候在那里,上了前面地车,两辆车便前后驶出了军区大院。这两辆奥迪实际上却是王翰的领导找有关部门协调调拨的,专门用于王振国父子接送王贯东一家所用,毕竟王贯东也是香江有影响的人物,他到北京来政府方面派两辆车却也是不过分地,更何况这里面还涉及到王翰的工作问题。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中国大饭店门前,王翰看看时间,见还差十几分钟,就到一层大厅内等了一会,直到八点五十五分,他才来到大厅服务台前,礼貌的请服务小姐往王贯东地房间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自己到了。

自不用说,这一晚上,不但是王振国一家没有休息好,就是王贯东这头,父子三人也都是到后半夜才睡,都各有各地心思。而一大早,刚到七点王贯东就把两个儿子都叫了起来,忙忙叨叨地也不知道做什么好,总之是坐立不安直至王翰电话进来。

“叮”的一声电梯门响,王贯东大步走出电梯,没等电梯门前王翰开口,便欣然说道:“小翰来了,你很准时!这不,刚刚好正是九点,我们走吧。大伯都等不及去看看你家了。”

“大

两位堂弟早!”王翰有礼地与王贯东,还有他身后地了招呼。

那王智王睿自也回了句王翰堂兄早。说了几句一行人便出了大厅,在王翰的带引下乘坐到后面那辆奥迪上,王翰却坐了前面那辆在前引路。

不用细说,车子又顺原路返回,再走了半个小时却已回到了军区大院。离的老远,王贯东隔着车窗已经看见在那前面百米处,路旁一栋带有院落的二层旧式小楼前,腰­干­笔直一身军装的王振国正与一位同着军装的中年女军人站在那里。翘首望着自己所乘的车子。在他们身旁,左右还站了两个青年男女,想就是王翰的弟妹了。

车子在几人身前缓缓停下,王振国不等车内人动作。便快步上来拉开后车车门,热情的招呼道:“大哥。”

“四弟。”王贯东欣然回了一声,随即下得车来,目光投向了那站在几步外地女军人与两个青年男女。

“大哥我给你介绍。”王振国介绍道:“这是你弟妹李静。目前在北京军区总医院工作。这是大哥,就不用我给你再介绍了吧?”后一句却是他对妻子讲的。

“大哥您好!”李静首先伸出手来,与王贯东问好。

王贯东自然也伸手相迎,却是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李静。左右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他倒也不用避讳什么,而后欣然笑道:“四弟妹也是军人?”

“是的。军龄二十多年了。不过我一直都在部队医院工作。倒没有真正去过野战部队。”李静微笑答道。

“哦!不错,呵呵。这也算夫妻同心了,不错不错。你身后这两位是”王贯东一笑问道。

“哦!那是我和振国的二儿子和小女儿,大哥您地侄子和侄女王林和王冰。你们俩还不过来问大伯好?”李静说道。

那两个人自然立刻凑了过来,先后向王贯东问了声好。王林是男孩,白白净净的一个小伙子,今年二十六。冰冰是女孩,才刚刚十八岁,俏俏丽丽的一个小丫头,黑亮的大眼睛骨碌乱转,一副眉眼­精­灵地鬼模样。

等王振国一家人介绍过了,接下来自然轮到王贯东一家,老爷子自己就免了,只是把王智王睿两兄弟又介绍了一下,大家客气几句后便进了小楼,到厅中坐下。

去把早准备的好茶及水果等摆放桌上,李静便也不再忙活,到丈夫身边坐下听着他与这位初次见面的大哥说话,有意无意的,她地目光却总是落到旁边与王翰兄妹几人说话的王睿身上。刚才在外边不大方便,此时进得屋中,她终于有机会仔细打量起这个让丈夫和儿子都为难不已的侄子了。

任她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个初次见面地侄子象什么坏人。虽然他长地比较高大,相貌也有几分粗犷。但看他那言行举止,却是温文有礼未语先笑,怎么看不出半点异样来,就这样一个青年,他怎么就会惊动了国安局呢?李静想不明白。

而就在李静打量王睿这会,王贯东与王振国两兄弟却已谈到了一个非常重要地话题,关于王氏家族的产业分配。

举目四下看了看,王贯东叹了口气,慢慢道:“内地也吃了不少苦吧!我看你这条件倒也普通,只是这么一大家人,就都住在这么栋二层小楼里,地方是小了点,住得下吗?”

“当然住得下。”王振国哈哈一笑,道:“怎么住不下?楼上卧室就有三间,楼下除了客厅还有两间卧室和一个卫生间,就是我们全家一人一间都够住了,不小了,像这样地小楼已经是很高的规格了,没有多少人能住上!国家对我们还是很照顾的。”

“哦!”王贯东沉默了片刻,又道:“可能两地条件不同吧!四弟,有件事我得跟你谈谈。”

“什么事大哥您说,我听着呢!”王振国回道。

点点头,王贯东缓缓道:“四弟,可能铃姨在生时曾经跟你提过,我们王家当年在广东,那也是地方上有数的书香门地,名门世家。”

“嗯!这个我知道,母亲确实跟我讲过。”王振国道。

“但你知道。却没有亲眼见过,所以你脑子里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总之我们王家当年在广东,家业也是非常大地,你明白吗?”

“哦!大哥你接着说。”

听到这,王振国隐约已听出了几分意思,但又不能确定,就又请大哥接着讲。

“当年我们王家在移居香江的时候,我们的父亲,哦。他老人家四弟你没有见过,他将我们王家在广东的产业全部变卖­干­净,都折现成黄金带到了香江。只留下了一栋小洋房供玲姨暂居,()不知道你没有印象。”

“没有。我记事的时候和母亲已经在一栋普通的民房里居住了,周围都是普通老百姓,并没有什么洋房。”

“嗯!那可能是局势太乱,所以玲姨才带着你躲到了民居。我接着说。当年,父亲带着我们一家人以及那些黄金到了香江后,就以那些黄金为资本,逐步在建立起了香江王氏集团。主营医药与航运两个大产业。”

“航运?是轮船吗?”王振国惊奇的问道,昨晚王翰在给他介绍王家的情况时,并没有提到这点。

点点头。王贯东道:“不错。从六十年代起。我们王氏集团下属的航运分公司就拥有了二十多艘,总吨位达五百多万吨地油轮与货轮。不过近十年来全球航运业都不景气。所以我们的航运公司业务也缩减了许多,现在规模已经不及以前的一半了。”

“哦!!”王振国明白了。

“从父亲创立王氏集团到今天,在香江我们王家已经是城内有数的富豪世家之一,集团地资产准确数字还需要统计,但据我手头的资料来看,目前集团总资产市值约在四十五至四十八亿美圆之间。”王贯东说道。

“这么多钱?”旁边有人惊呼出声,是王冰冰。

而不光她,就是她的二哥王林,此时也是满面惊讶。原来从王贯东王振国两人开始谈到王家的旧事时,那厅中地众人便再没人出声了,都在听着两个老爷子说话。直听到王贯东说出这个数字后,那小丫头王冰冰才忍不住惊呼出声,

“没规矩。大伯和爸爸讲话,谁让你乱Сhā嘴的,老实在一旁听着。”李静训斥了女儿一句。

微微一笑,王贯东摆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冰冰也是王家的人,这些事她应该听听。”随即转过脸,继续道:“除了王氏集团的资产外,父亲额外还留下了一个家族基金,由家族成员共管,最初地时候数目是六亿美金。而随着王氏集团每年赢利额的百分之十调拨进基金后,几十年的积累加上利息,现在那个数目已经翻了十倍,在六十亿左右,全部存在瑞士银行,立可提现。”

“天呀!还有六十亿,还可立可提现。大伯,你也太,太太有钱了吧?简直是超级富豪嘛!”还是王冰冰,她又没有忍住,又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位刚见面地大伯。

“冰冰”李静又要教训女儿。

但又被王贯东摆手止住,老爷子呵呵一笑,罕有地满脸慈祥,和声道:“冰冰说的没错,大伯是很有钱,超级富豪这个称呼也当得起。不过,我刚才说地王氏集团和家族基金,却也不是大伯一个人,这里面都还有你们家的一份哦!”

“什么?还有我们家的一份?大伯你开玩笑吧?这,这不大可能吧?”

王贯东这句话一下就把王冰冰及她全家人都给震住了,包括那心中另有谋算的王翰,以及已经有了几分心里准备的王振国,他们都被吓到了。

不过王振国毕竟是共和国的将军,虽然冷不防听到这么多钱一时间也有些眩晕,但他随即就反应过来,猛的站起说道:“这不行,绝对不行。大哥这不合适,怎么能说有我们的一份呢!那些产业都是父亲和你们在香江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我们什么都没做,怎么能能向里面伸手要钱?这钱我们不能要。”

话说到这个程度,在座的其他人已经谁都不敢Сhā嘴了,包括那鬼­精­鬼灵的小丫头王冰冰,她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大小,也紧紧闭上了小嘴巴,瞪着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在父亲和大伯之间看来看去。

摆摆手,王贯东示意王振国坐下,慢声道:“四弟你先别急,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怎么说也不行,这钱我坚决不要。”王振国坚决的说道,但也坐了下来。

“四弟,我说王家的产业和基金都有你的一份,这并不是说我个人如何的高风亮节,更不是我如何的视钱财如粪土,一定表现高姿态送钱给你。而是这些钱是你应得的,你应该明白的!”

“大哥,你是说,这些钱是,是父亲他”

“对喽!”王贯东点点头,正­色­道:“四弟,可能在你的心里,对于没见过面的父亲印象是很模糊的。但是在父亲的心里,他却始终都在惦记着你们,虽然当时他并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或生或死。但对于和铃姨的失散,却是他老人家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尤其他在临终前,弥留之际还喃喃念叨着铃姨的名字,叮嘱我们务必要找到铃姨。”

“是这样!”王振国缓缓低下头,心中百感交集。原本自幼随母寡居,对于没有见过面的父亲的王振国心中未尝没有怨恨,多少年每一想到父亲这个词,他就立时会把念头转过,想方设法的不去触及这块心病。可是,直到今天,听着大哥当面提到父亲,听到父亲并没有不把自己和母亲不放在心上,深藏心底的怨意方才得以消散,方才去了一块久压于心的心病,也开始怀念起那位不知面貌的父亲。

“父亲临终前,把王氏集团的股份和家族基金都分成了四份,三份给了我和你在香江的另两位兄长,最后一份却指定了要留给铃姨或她的后人,当然就是四弟你了。只不过,你在集团的股份始终是由我代管,而基金的股份认定书却锁在香港汇丰银行的保险箱里,在香江最早开办也是最有信誉的荣泰律师行,他们还一直保管着父亲委托他们的遗嘱与保险箱钥匙,这下你明白了吧?

没有你的亲自同意或书面委托文件,集团公司的股份我和你两位兄长倒是可以随意赠予或转卖,但家族基金在瑞士银行的户头,却最多只准提取转帐四分之三的金额,余下的四分之一却只有拿到银行保险箱里的证明文件才有权提取,否则就要烂到银行,作为死帐无限期保留。

这才是父亲临终前为你们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险。”

寂静一片,一时间所有人都不做声了,大家都在品位着王贯东的话,各有所思。忽而,一阵阵“铃铃”的电话声打破了沉寂,声音是从王翰的房间里传过来。看看仍旧沉默的父亲与大伯,以及都是神情各异的其余众人,他轻手轻脚回到了房间,接起电话。

六十七 心头­阴­云

喂,王翰吗?”还是那个带有湖南味的普通话,在电道。

“是我,我是王翰。”王翰望着房门,低声回道。

“现在讲话方便吗?”

“方便,郭局您说。”

“好的,我现在把局里新的决定通知你,对于你昨晚所提的意见,局里连夜进行了讨论,现说明。一,鉴于你与目标的特殊关系,以及为王老将军设身处地的考虑,局里决定,你的任务将另行派人接手。

二,目标原定准备乘今天傍晚的飞机回港,你要负责留住他们,以便于我们的人寻找机会接触对方。最底也要让目标在京滞留三天,做的到吗?”

想了一下,忽而王翰眼前一亮,低声回道:“可以,我刚想到个办法应该可以留住他们。郭局,先不和您说了,我得马上过去,晚了怕来不及了,等晚上再向您汇报吧!”

“好的,那你去吧!晚上我等你电话。”那端回道。

道了再见,王翰立刻放下电话出了卧室,回到了客厅。

“大哥,话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这件事在道理上说不通。不行,关于那股份和钱我还是不能要。这样吧!我给您写个委托书,您拿回香江到律师楼把父亲的遗物都取出来吧!股份和基金您就和二哥三哥商量着处理吧!至于父亲的遗嘱倒要请您给我邮寄过来,现在香港和北京之间可以邮寄东西吧?我想做个留念。还有父亲的照片,也麻烦大哥找几张一并给我寄过来!”

王翰一回到客厅,听到地正是自家老爷子的如此一说,不由得眉头微皱,到一旁坐了下来。

“这是什么话?”王贯东拉下了脸,满脸不高兴的道:“四弟,和你讲了这么半天,怎么就讲不通呢?我再说一遍,那些股份和基金都是父亲留给你的。你的三个哥哥就是再不成器,也不至于把你的那份给吞了,你把我们都看成什么人了?我”

“大哥!”李静忙Сhā了一句,柔声道:“大哥您别急。别生气。振国他不是那个意思,他不会讲话,您不要和他计较。振国是想说,您和香港的两位哥哥辛苦创业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打拼下那么一份基业,我们什么都没做就平白分上一份不大合适!大哥您说呢?”

“对对,您弟妹说的就是我的意思,大哥您千万别生气。我可真没有别地意思,大哥您消消火。”王振国也连忙赔笑说道。

在王贯东面前,王振国这位共和国的少将还真就没什么脾气。没办法。谁让兄长待他是实心实意半点也不搀假呢!那么多股份和钱。人家丝毫没想隐瞒。第二次见面就直接和自己讲了,还要请自己一同去香江办理交接手续。有这样一位长兄他还能说什么?还能有什么脾气?

所以,见自己一席话出口惹恼了兄长,他便也立刻赔笑安抚,倒也没什么,给自己的亲哥哥说上两句软话又不丢人?是应该的。

见他夫妻如此,王贯东地脸­色­便也和缓了下来,放缓了语气道:“我知道,我知道四弟没有别的意思,是我的脾气不好,一火大就乱吼乱叫的。不过四弟,别地事你说了怎么办大哥都没意见,但这件事绝对不能依你,我不能对过世的父亲没有交代,也不能对不起过世的铃姨。否则将来百年之后,我还有什么脸去见他们?”

“这”王振国语塞了,大哥都把过世的爹娘给搬出来了,他还能怎么说?

“爸!”王翰回来听了半天,此时终于开口说道:“爸,您看我大伯都把话讲到这个份上了,您就别再和大伯争了。实在过意不去,我倒觉得可以这么办。左右您以前地股份也是由大伯替您掌管的,不妨就还请大伯继续帮您管理,反正我们家在北京,也不能去香江真正参与公司的管理,让大伯替您继续管着您只拿分红不是很好吗?况且那些股份您又没打算转卖,放在大伯手里和放在您地手里有什么区别呢?”

“这样呀!”王振国思量着,深琢磨琢磨有觉得有道理。也是地,看大哥今天这架势,要是自己坚决不接受那些股份,恐怕就真要伤了大哥地一片心意了,左右自己又会卖股份换钱,那么签个文件再把股份继续放在大哥那里,除了名义上是自己的事实也没什么分别。反正本金还在王氏集团,至于分红那就分点好了,过世地父亲给留下的产业,又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想到这,王振国就打算接受儿子的建议了,便又开口问道:“那基金呢?那基金的四分之一可是十几亿的美金呐!换成|人民币就是一百多亿,这么多钱我要来做什么?”

“基金更好办。”王翰一笑道:“先把认证文件取出来,钱就继续在银行!您又没有马上要用钱的地方,放在那收利息就是了大伯他们要用到的时候也可以随时取出来嘛!不象现在还有提取额度限制。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将来大伯真有用到这些钱的那一天,难道您还会不让大伯用不成?”

“怎么会?”王振国眼睛一瞪,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这不就结了!”王翰耸耸肩笑道。

“小兔崽子。”王振国嗔骂了一声,而后又陪着笑脸向王贯东道:“大哥,您觉得这小子的办法怎么样?这么办行吗?”

拉锯了这么久,王贯东却也品出了几分这位四弟的­性­格,心知这已经是他所能接受的最后底线了,便点点头道:“行,就这么办吧!唉,四弟你呀!我,我说你什么才好呢?”

王振国嘿嘿一笑,倒是让他的三个儿女罕有的看到了父亲窘迫的一面。

“还有一个问题。”

正当王振国以为已经尘埃落地的时候,那王翰却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还有问题?”王振国就奇怪了,拉着脸看着儿子,沉声道:“怎么什么话都是你说了,都是你说的办法,我们也准备照做了,你怎么又弄出来一个问题?”

微微一笑,王翰不慌不忙的言道:“爸,这不是我弄出来的问题!而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王振国道。

“您的问题就是您的身份。作为共和国的少将将军,您想呀!在九七即将临近的今天,您适合出现在香江吗?若是被人发现,共和国的少将突然在这种敏感时期莫名其妙的抵达香江,您想那会发生什么事?将造成什么影响?”

“哎呀,不错!这个问题我给忽略了,在这么敏感的时期,我的身份确实不适合在香港露面。”

“而大伯这边,我想祖父所委托的那家律师行既然在香江有如此高的信誉度,那他们做事肯定是非常严谨的。所以,如果大伯您仅仅带回一纸书面委托书回去,恐怕他们未必就会让大伯您取回爷爷的遗物吧?我想他们考虑问题不会那么简单的。”

“没错!”王贯东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他们如果不当面见到四弟本人,恐怕是绝对不会答应让我们拿回父亲的遗物,书面委托的公信力还不够呀!”

“所以呀!”王翰道:“我想来想去就想出一个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请大伯您在北京多留几天,再给香江去个电话,请那个律师行的律师带着爷爷的遗物到北京来。由他们当面确认父亲的身份奇Qīsūu.сom书,而大伯您也可以顺便在我们家多住几天,和爸爸多说说话,毕竟你们已经有五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了。

相信以您在香江的声望和影响力,请那个律师行的律师带着文件到北京走一趟应该不会成为什么问题吧?可能的话,您还可以请二伯三伯顺道一起过来,加上您和我爸爸四兄弟彼此见个面,您说呢?”

“嗯!你想的很周到,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王贯东赞赏的看了看王翰,又转脸与王振国道:“很不错,王翰的思维很缜密,虑事非常周到,这股子沉稳细密劲很难得。他现在做什么工作呢?要是工作环境一般的话,不妨考虑让他到王氏来,以他处事的周密严谨,相信在商场上也会很一番作为的,成就不会比王智稍差。”

而王贯东的赞赏之词听到王振国的耳朵里,却令王振国的心中又是难受不已。刚才一听到王翰请兄长在北京多留几天的话后,他心里立时就是咯噔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王翰为什么这么说。可是,他明知道儿子的用意,但碍于党纪国法却还不能挑明了说,那股子难受劲就别提了。

勉强维持神­色­不动,王振国道:“大哥太夸奖他了,这小子还差的远呢!”说着话他又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又道:“眼下他在政府部门工作呢!工作环境还不错,是国家在编的公务员,待遇挺好的,他也很喜欢这份工作,去王氏的事暂时就算了。”

“哦!那就不提了。就按他说的办,我先不走了,等下就给香江打电话,让律师行派人来。再给你大嫂打个电话,还有二弟三弟,把他们全部都叫到北京来,咱们王家索­性­就在北京来个大团员,全家聚上一聚。只是如此一来难免要打扰四弟和四弟妹了,你们不会见怪吧?”王贯东又来了兴致,挥着大手便决定在北京举家大团圆。

“怎么会呢?”王振国夫妻连忙答道。

他们倒不怕被打扰,只是另有所惧。当他们的目光偶尔落在那王睿身上时,彼此心中便都会不其然的浮起一片­阴­云。

六十八 酒吧巧遇

纵云最近有些头疼,作为国安局下属四分局的局长,作压力就很大,经常整夜整夜的失眠。可是最近两天更是雪上加霜,因为半个月前上面派下来的那个任务,他又是连着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始终关注执行这次任务的行动人员,片刻也不敢松懈。他知道,这次的任务实在是太棘手了,就是以他二十多年的老经验来看,对这次的任务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

当然不会是别的,四局的任务和目标就是这次从香江来京,香江超级富豪王贯东的三子王睿手里的红花养生丹配方。因为四局一向负责分管处理港奥台事务,所以这次任务就被上面交到了郭纵云手上。

而且,在接到任务时上面还反复强调,道是此次任务成功与否将直接关系到国家安全,必须要前所未有的重视,要求郭纵云务必保证完成任务。还有,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最好是让对方觉得行动是个人行为,因利益而起,却绝对不能让对方察觉出其中有国家和政府的影子,这是底线。

郭纵云在国安局工作了也有十几二十年,接手执行过的任务何止千万,但在他的记忆当中,似这次上面这样郑重其事的反复强调,这么多年来绝对是为数不多的,所以,他非常清楚问题的严重­性­。

而且以他目前的级别,局里的很多内部事情他都接触得到,也隐约听说了这养生丹的配方关系到那两个隐密部门里面地特异人士。甚至与高层领导的身体健康也扯上了关系,故仅从这一点来看,上面强调说是关系到国家安全却也不是夸张。故此从接到任务起,他便马上召集了手下的­精­兵强将,全面分析制定了行动方案。

不过等真正行动起来郭纵云才发现,他还是小看了此次任务的难度。虽然比起以往安全局执行过的任务,这次的危险­性­要小的多,但这次所碰到问题却也是前所未见的。行动刚刚进行了几个小时,反馈回来的信息就给他了当头一­棒­。行动地很多步骤考虑的并不周全。于是,郭纵云当即便连夜再开会研究,讨论了一个晚上终于决定,改变原定的行动计划。另行派人接手此次任务。

但是,修改后的行动计划是出来了,但郭纵云却又发现,在目前地情况下。第二批行动人员却很难有机会接触到目标,整个一个老鼠拉龟,无从下手,找不到突破口打开局面。又受阻了。之所以出现这种为难的局面原因很多,但最大的问题就是对方的身份。

王睿,现年二十二岁。持有真实有效地香江永久居留证件。香江超级富豪王贯东的第三个儿子。

仅就王睿的身份而言。郭纵云的很多手段就被限制住了,无法施展。香港永久居留身份倒也罢了。关键人家地父亲是超级富豪,这一点是最要命的。

以目前的形势,郭纵云不可能,也不敢对王睿采取什么强制手段,原本这次行动就不是光明正大,只是因为出发点涉及国家安全,上级领导才不得不向国安局下达了任务,让他们去取得王睿手里地配方。

但这种行动必须是隐蔽地,无声地,绝对不能惊动王睿,更关键的是不能惊动王贯东。在九七临近地今天,万一因为国安局的行动激怒了王贯东,那么这个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现在不比从前了,王贯东也不是内地那些投机倒把的违法商人,可以任意打击处理。人家是香江正当商人,国际­性­超级富豪,在香江乃至东南亚的影响都非常之大,他还是亲中的。虽然王贯东前半生一次都没有回过内地,此次还是初次来京,但他的立场却是不容质疑。

为了香江回归,近几年来王贯东罕有的频频在媒体上露面,每当两国谈判遇到僵局时,他便会在城内各大有公信力有影响力的报刊杂志上发表长篇大论,论调全都立场鲜明的倾向于中国政府。在中国政府一些不方便不合适出面的问题上,王贯东也一向是出人出力呐喊助威,积极的帮助中国政府与那些有成见或立场不定的有影响各界人士沟通联络,直接或间接的帮助中国政府解决了许多问题。

就是这样一位立场鲜明的超级富豪,如果因为国安局对他儿子的行动把他给激怒了,愤而转变立场回港,一怒之下随便讲上两句中国政府的不是,那么连中国政府都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因为那代表着将有一大批超级富豪会紧随王贯东之后改变立场,随之而来的必将是巨大广泛的国际舆论压力,会直接影响到中国政府的国际形象,以及回归问题。

所以,就因为考虑到这些因素,郭纵云所派出的行动人员却丝毫不

,提足了十二万分的谨慎与小心,想尽办法想创造与机会。

但今天已经是王睿抵京的第三天,虽然在昨天王翰也巧妙的让王贯东父子同意在京滞留,不过人家毕竟是始终要走的,时间过一天少一天,万一在行动人员没有与王睿接触到之前人家就离京回港了,那么四局此次行动就可以算是完全失败了,虽然郭纵云还可以派人追到香江去,但那样哪及得上在京便利?

所以,当傍晚时王振国一家人陪着王贯东一家人游玩八达岭长城回来后,坐了没一会王翰房间的电话就响了。

王翰进房接过电话后,出来时并没表现出什么。而是直等大家都用过晚饭后,坐在客厅闲聊时他才开口道:“智弟,睿弟,你们来北京也有两天了,除了前天晚上参加了一回在中国大饭店的时装晚会后,还没有看过北京的夜晚吧?怎么样,等下我领你们出去转转,找个地方坐坐?”

心头立时一紧,王振国坐在那里,听到儿子这么说脸­色­顿时就是一变,但随即恢复过来,仍与兄长在那里品茶闲聊,心思却全放在了王翰那边。

“好呀?”王智立时同意道:“堂哥你这个提议不错,北京我以前也来过几次,但都是来忙公司的事,还真就没怎么出来玩过,这几天难得有时间,就请堂哥你带我们出去转转吧!怎么样老三,出去走走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当然没意见。”王睿微微一笑,表示同意道。

其实这两天与四叔一家接触下来,他早发觉了四叔四婶俩看待自己的目光神情都有些不对,尤其是在自己与堂兄王翰接触时,四叔四婶那不安的神情更是被他尽收眼底。所以当王翰提出要领自己和大哥出去转转时,王睿就立时答应下来,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位见面没两天的堂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而见他俩都答应了,王翰便与父亲和大伯说了一声,然后与王智王睿出了小楼,自行开了一辆奥迪就驶出了军区大院。王贯东自是留在家里和王振国说话,这两天来他与两个儿子却是都住在了四弟家里,王振国专门给他们父子腾出了两间卧室。王贯东住一间,王智王睿住一间。

至于那王林与王冰冰却是因为各有各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然以王冰冰那­精­灵的­性­格恐怕早就缠了上来,怎会只让他们三兄弟自行出去玩?

驾驶着车子,王翰道:“智弟,睿弟,你们想到什么样的场合转转?北京近几年的娱乐业发展的也不错了,虽然比不上你们香江,但条件好点的地方还是有不少的。你们要是想看表演咱们就去海淀区,那边刚刚有家叫什么金碧辉煌的演艺吧新近开业,前两天我朋友刚刚去过,说里面有歌舞节目,还能看到在内地有名的演艺明星登台表演。

要是想找个地方坐坐呢!咱们就去朝阳区,朝阳区的酒吧非常多,环境好点的也有不少,到那坐坐倒是不错。总之去哪你们说的算,堂哥负责引路。”

“老三你说呢?”王智回头向后座的王睿问道。

“去酒吧好了。前晚刚刚看过时装表演,再看什么表演节目也没兴致。还是找个环境舒适点的酒吧坐坐,喝点小酒消磨一下吧!”王睿道。

“好,那就听你的。堂哥,咱们去酒吧!”王智回过头说道。

王翰自然点头应下,车子一转就直奔朝阳区驶去,二十多分钟后停在了朝阳区一间名为午夜的酒吧门前,下了车走了进去。入内后,王翰伸手招过一位服务员,让她给找了个视线比较好,但又不大显眼的位置三个人便坐了下来。开了瓶红酒,叫了点鱿鱼丝之类的东西,三兄弟便慢慢品着红酒看着演吧台上的表演。

酒吧内的情调还可以,休闲而不张扬,舒适又不过分豪华,朦胧的昏黄灯光下,零零散散的客人素质也都蛮不错的,看上去都是些举止有度的青年男女,都在座位上与自己的朋友低声谈笑,时而有人到表演台上唱首歌,虽不专业但很真实。王睿他们坐了半个多小时,也没发生过一起高声喧哗或醉酒闹事的,看上去来这的客人倒也真都是为休闲而来。

不过王睿他们的休闲却也没有持续太久,正当他刚刚再把酒杯送到­唇­边,身后却有人笑道:“呵呵,王翰,你不是说你不喜欢这种地方吗?怎么今天这么巧就被我抓到了?”

“来了。”王睿­唇­边一挑,慢慢转过头看去。

六十九 并肩混战

江海?”王翰猛的站起身来,抬手就往对方胸前擂了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了?不是说去东北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神情又惊又喜。

来人一笑,没有回答王翰的话,而是礼貌的向旁边站起的王智王睿兄弟点点头,然后才含笑回道:“是啊!是去东北了,不过办完事就回来呗!难道还在那长住不成?倒是你,我们的王大公子,你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有为青年,要远离酒­色­之地吗?今天怎么了,怎么自己主动跑到酒吧来了?难道我们的有为青年突然开窍了?”

“滚滚滚!”王翰老脸一红,略显窘迫的看看一旁的两位堂弟,转移话题道:“今天我有重要客人在。别闹了,来我给你介绍,这两位是我从香江来的堂弟,王智,王睿。”

来人神情一整,微笑的伸手与王家兄弟分别握了握,有礼道:“你们好,欢迎二位到北京来,鄙人江海,和王翰是打小就在一块的发小,闹惯了。打扰之处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话讲的很自然,也很四海,让人听了但觉豪爽大气,却是很出­色­的人物。

王氏兄弟自然也不会失礼,也都面带微笑与来人相握,王智道:“江先生客气了,难得大家在此一会,哪里谈得上打扰之说?江先生一个人吗?要不要过来一起坐坐?”

王睿虽没讲话,但礼节上也分毫不差。微微笑地站在旁边听他们说话,打量着江海。其实在他的心里,对于此时地场面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一点都不觉得突然。若没有这么个人来,恐怕他才会感到意外呢!

自从在家里听到王翰提出要带自己和大哥出来转转那刻起,他就知道,今天的出行肯定不会平静,绝对要发生点什么。而到了此时,王睿心里更加肯定。自己的堂兄不对劲,对自己必定有所索求,想到这,不由得又是淡淡而笑。还用想吗?除了养生丹外,还能找出第二个理由吗?

不过,看到适才堂兄与江海的意外相遇场面,王睿倒也觉得。堂兄与江海两个人,却也都是难得的人才。自己已经非常注意的观察了,可是就没有发现,这两个人哪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举止表情都自然极了,若不是王睿心中早定见,恐怕他都会认为这两个人是真的意外相遇。

而再看江海。他听到王智这么说。便哈哈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正琢磨着和女人喝酒没意思呢!就刚好看到了你们,不过我那还有两个朋友。我把她们一起叫过来没关系吧?先说明哦!我的朋友都是女士,漂亮地女士,除我之外再没有男士,怎么样?你们不会不欢迎吧?”

同是一笑,王翰又在他肩膀上擂了一拳,笑道:“你就赶快叫人去吧!还在这废什么话?”

江海也一笑,转身就往酒吧另一边去了,工夫不大,就已领着俩位女人回来,手里拿着杯子酒瓶等物,看那样子倒象来的比王翰他们还早。

江海领回来的两个女人分别叫徐丽和王可,都是二十三四岁,同样的体态丰盈容貌靓丽,但却又各有侧重。

徐丽体态娇小,皮肤白皙滑腻,美腿丰|­乳­细腰长发,一米六左右地身高胸围却异常的丰盈高耸,看起来相当的美丽。一讲话满口的南方口音,柔柔侬侬温软动听,非常地好听。

王可却是长腿细腰,身高足有一米七零以上,身材完美不比前晚的模特稍逊,黑亮的长发披肩而下,冷艳的脸孔蜜­色­皮肤,却比那徐丽更要吸引男人地目光。

两女都很开朗大方,随江海过来坐下后,熟悉了一下便在座的男士说说笑笑言谈无忌,片刻后已彼此熟洛如同老友,聊天斗酒打成一片。

和王智碰了下杯,徐丽小喝了口红酒,嫣然笑道:“智少,听说香江那边经济非常发达,城市建设比北京要繁华十几倍,简直是寸土寸金,这都是真的吗?”

微微一笑,王智道:“繁华是真地,但也没有那么夸张,香江是国际­性­地商业都市,全世界地商人都跑来投资,地少人多难免就给人以寸土寸金的印象。而北京是国家首都,又开放没有多久,情况自然与香江不一样。北京有北京地优势,起码那种厚重的历史积淀与沧桑感在香江是找不到的,只能说各有各的优势吧!”

“嗯!智少说的有道理,

这么回事。”江海在一旁接口道。

“那智少,您在香江是做什么的?我猜,您也是商人对吧?”徐丽又软软说道。

却是刚才大家相互介绍时,王翰只是简单介绍了两位堂弟的名字与香江身份,具体情况的却没多说,故此聊到这徐丽才会这么说。

点点头,王智微笑道:“徐小姐猜对了,我确实是商人。”

“哦?智少是经商的?可以说说,您在香江具体经营哪一行吗?”江海又Сhā话问道。

“医药业!我在香港经营医药业。”王智回道。

“失陪一下。”王可在一旁起身说道,随即便拉着徐丽离开座位,往酒吧的另一端去了。

江海看看她们的背影,笑道:“不管她们,我们接着说。智少,说起来还真巧,我也是做药品买卖的,前两天到东北就是为了去收购药材。呵呵,和智少是同行哦!智少,看您这气势想必在香江的格局也是不小吧?王翰,你小子不够意思,有这么一位了不起的堂弟怎么不仔细给我介绍介绍,我正打算过一阵到香江转转,为我的生意进入香江找找门路,没想到眼前就有一座真佛坐在那里,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王翰一笑,笑骂道:“你倒是个称职的猴子,顺杆爬的本事练的倒是很熟练。你就知道我堂弟一定能帮得上你呀?万一他是个小打小闹做小生意的呢?你还准备找他合作吗?不怕进错了庙拜错了佛呀?”

“不会不会。”江海哈哈一笑,又道:“不可能。王翰,你小子不用在这调戏我,这事不可能会变成你说的那样。我的眼力我自己知道,看人都是八九不离十,以智少的气势格局,他绝对不是那种做小买卖的人,最起码也得是经理副经理级别的人物。古话说养移气居移体,小格局绝对养不出智少这种气质风度,别以为这古话都是假的,事实上古话都是有道理的。

哦!还有睿少,睿少也不是一般人。做什么生意的我不敢说,但龙兄必有虎弟却是肯定没错。别看睿少年纪轻轻,但我肯定他也绝不是等闲之辈,在事业上必然也成就不小。怎么样?王翰小子,我说的对不对?你敢不敢说我说错了?嗯?”

王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故意的皱起眉,望着江海摇了摇头,惋惜的道:“可惜,你小子这回,又猜对了。”言罢哈哈大笑。

“你这家伙!”江海松了口气,笑道:“你小子太不地道了,竟然”

“江大哥,江大哥,快,王可,王可被几个流氓给截住了,你快去吧!”没等江海把话讲完,那徐丽却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俏脸失­色­的急忙喊道。

“什么?”江海腾的站了起来,急声道:“在哪?”

“那,那边。”徐丽急忙向她刚才离去的方向一指。

江海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酒瓶就往那边赶去,看那样子是火气不小,方型脸庞上眉宇间已挤出了几道横纹,脸­色­­阴­沉的怕人。

自然王翰等人也不能再坐着了,便也都急步跟了过去,包括那俏脸煞白的徐丽,她也握着白皙的小拳头气愤的跟在后面。

王翰等人走的很快,可那江海更快,等他们赶到那洗手间的通道口处,却正看到江海背对己等,站在七八个壮汉面前冷声问道:“是谁先截的你?”

“他!”站在江海身边的王可毫不犹豫指出其中一名光头。

光头嘿嘿一笑,道:“小妞,记­性­不错呀!你以为把汉子叫来我就”

“啪”一声脆响,江海手中的酒瓶在光头头上砸了个粉碎,动作非常的利落­干­脆。

“啊”光头顿时捂着脑袋惨叫一声,痛苦的蹲下举手到眼前,看到的是一手的血迹。

“***!你们还傻楞着­干­什么?揍他呀!”光头愤怒的叫喊道。

直到这会,与他一起的那些壮汉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便七嘴八舌的叫骂着挥拳向江海打去,场面立时乱成一团。

得了,还用说吗?王家三兄弟彼此看了看,随即都冲了过去,与这些流氓打到一处,噼里啪啦动起手来,却是在酒吧上演了一场并肩混战的戏码……

七十 非常嚣张

战开始的很快,结束的更快,打江海那一酒瓶砸下去八个气势汹汹的壮汉全部被击倒,中间过程大约只用了不到三分钟。而三分钟后,这些原本趾高气昂满面横­肉­的大汉,却都鼻青脸肿缩堆在了墙边,一个个的呲牙咧嘴的捂着痛处,畏缩躲避着江海王翰等人的目光,再没有了适才的凶横嚣张劲。

却也难怪,别看这些汉子平时走到哪都是气势汹汹生人勿近,但那只是对老百姓而言,等真正遇到硬茬,他们那点本事顿时就不够看了。好比现在,他们遇到的对手,那都些什么人?那是一个江海加上王氏三兄弟,哦,还要搭上徐丽王可两位美女。江海暂且不说,单说这王家的兄弟三人,那王翰目前真正工作的地方是国安局,身手能差得了吗?王睿更不用说,初级筑基之体,半个神仙,只要不对上枪炮等热兵器,恐怕普通刀剑等一般的冷兵器对他已经不会再起到什么威胁了,况且也要能打到他才行。

就是那王智,让他单独对上四五个混混怕也有得一拼,因为作为香江豪门出身的王氏长子,家族内定的下一代掌舵人,他自小却也没少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象什么跆拳道空手道的时常也有习练,预防树大招风被人绑架什么的。

所以,今天这些混混找到他们这些人身上,那可真就是当当正正的撞上了一块大铁板,鼻青脸肿吃了大亏。当然还是江海王翰等人有意收敛。否则,除了王智之外,其他三位男士中若是如意有一个全力出手,怕这些混混翻掌间灰飞烟灭也不希奇。毕竟那江海、王翰、王睿三人,哪个也不是普通人,真要全力出手那动静还能小得了?

而混战结束的这么快,就连江海王翰等自己也没想到,因为他们都已经有意隐藏了身手,但没想到四个人加到一起战斗力还是这么强。故而局面致此,却是令他们同声一笑。至于事件地主角王可和徐丽更是看的呆了,尤其是徐丽,小嘴张的大大的。楞楞的看着那滚爬一地的混混们,白皙的小手还紧紧抓住一只酒瓶,看来这位水乡美女也很有些暴力倾向,拿着酒瓶当然准备上来助阵帮忙。

好笑的看了看徐丽手里的酒瓶。江海笑道:“徐丽,你抓着酒瓶准备给哪个开瓢啊?要不要我找一个脑形正点地方便你下手?就他吧!你看行不行。”

“啊?”徐丽俏脸飞红,忙慌乱的把酒瓶放到旁边的桌上,羞红着脸软软说道:“不。不用了!”

不过江海这句玩笑话听到他手指的光头耳里,可那把也看得目瞪口呆地光头吓了一哆嗦,忙往后退了两步。­色­茬内厉的叫道:“你们。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我,我大哥可是警察。”

“哦?”

光头不说话还好一点。可他这句话一出口,却让王翰等人都想起了这个罪魁祸首,目光也都投了过去。原来这小子因为一开始就被江海一酒瓶子砸在脑袋上,所以后来动手他就没有参加,到现在看看,好象这些混混当中倒是属他伤的最轻,就脑袋破了点皮流了点血,脸上身上却都是好人一个。

而看到江海王翰等人都不怀好意的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这光头心里更是没底,又畏畏缩缩道:“我,我说真地,我大哥真是警察,你们不,不要过来啊!”

“警察?警察的弟弟就了不起呀?就可以随便调戏­妇­女吗?啪!”又是一声清脆的酒瓶碎碎声,光头却又捂着脑袋惨叫起来。

原来是事件的主角王可,她冷脆脆说了一句,抓起旁边徐丽适才放下地酒瓶就过去又砸在了光头脑袋上,让他旧伤未愈再添新创,动作­干­脆利落劲却也不下于那刚才的江海。

“呀!你,你们给我等着,你们等着,这这事咱们没完,哎呀,快来人呀!要打死人了”光头捂着脑袋大喊大叫,­干­脆耍起赖来。

此时他们的动静却也惊动地酒吧没地客人和服务员,很多人都循声找了过来,围堵在通道口外面,看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自然酒吧内地大灯也都亮起,整个大厅都是雪亮。

江海皱了皱眉,回头看看通道口外拥堵的人群,歉然道:“智少睿少,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初次见面就闹成这样,还连累你们动手,实在是抱歉!”王翰他倒没提,毕竟那是发小,在一起打打架又不是第一次了。

“没事没事,左右也好久没有和人动过手了,今天活动活动也挺好地。就是不知道在内地,这种事情结束后要怎么处理呢?要不要等警察来?”王智微笑说道。

话音未落,外边却“嘟嘟”的传来的警笛声,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酒吧外边响个不停,紧接着就听那外边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有人大声问道:“是谁报的警?哪里打架?快带我们过去。”

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警察来了。

江海苦笑,道:“来的还真快,唉,给智少睿少惹麻烦了。”

说着话,那通道到外的人群也纷纷向两边散开,一个服务员带着四个警察走了进来,到江海他们身边站下。

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方脸警察,他分别向江海和光头二伙人打量几眼,便严肃的问道:“打架的是你们吗?”

“是我们。”江海点点头道:“但起因是因为他们要耍流氓,拦住我们的女伴”

“大哥!”一声招呼打断了江海的话,却是那蹲在地上捂着脑袋的光头喊的,他正满脸惊喜的看着这方脸警察……”方脸警察狠狠瞪了光头一眼,转过脸看着江海冰道:“有话到派出所说吧!现在很明显你们是伤人的一方,他们是受害人,都跟我走吧!来,把他们几个都铐上带走。”

“是。”他身后地三个警察应下,纷纷摘下手铐向江海几个人走过来,准备铐他们。

“等一下。”王翰站了出来,抬手在上衣口袋内取出本证件,递了过去说道:“这位警官,我是北京市政府审计局的工作人员。这是我的证件,情况是这样的”

“行了,请你闭嘴!”方脸警官打断王翰的话,接过证件翻了翻。然后并没有交还给王翰,而是合上在手上拍打着,绷着脸道:“审计局的怎么了?审计局的就可以在公众场所打人闹事?就可以把聚众斗殴把人打的头破血流?我告诉你,身为公务员。你的行为后果更恶劣,影响更坏。你不要说了,老老实实跟我回去等候处理,别以为你公务员地就可以脱身。那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一席话说的倒是义正词严,满脸的公事公办。不过。适才光头那声大哥。却令得他的形象在王翰等人地心里打了个折扣,没办法相信他。

于是。王翰又道:“警察先生,请您让我把话讲完。我们可以跟您回去,但是手铐就不必了吧?要知道真正闹事的是那些人,你总不能不分清红皂白只铐我们吧?”

“我不分青红皂白?你问问在场的人,你这话有人信吗?”方脸警察道:“你让大家看看,你们几个,个个都是衣着光鲜­干­­干­净净。他们呢!灰头土脸鼻青脸肿,那个脑袋上还流血呢!说说看,就你们两边的形象,你说你自己是受害人不是闹事地,有人信吗?行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铐上带走。”

他一挥手不耐烦的喝道,手下那三位警察当即就向王翰等人走了过来。

见他这么说,王翰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应付了,他总不能当众说明自己是国安局的吧?而见那三个警察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他便脸­色­一整,正­色­说道:“四位警官,我最后一次和你们讲,我身边这两位先生是港商,是为了参加前天晚上在中国大饭店举行的时装晚会特意从香江赶到北京地,身份你们都清楚。如果你一定要铐我们,那么由此造成的一切后果将都由你们来承担,听不听在你们,总之我已经和你们讲清楚了。来吧!我让你们铐!”言罢把双手抬在胸前。

而见他如此,那王智王睿便也把手探出,等他们铐!还有那江海,他老先生更是嘴角含笑满不在乎,就站那看着王翰和警察争执,形同无事。

“这”那三个警察停下了手上动作,都回头望着那方脸警察。而那方脸警察听到王翰这么一说后,神情顿时也是一变,抬眼仔细在王智王睿身上打量了几眼,慢慢道:“你们是港商?是参加时装晚会来北京的?”

“是地!”王智平静地确认道。

沉默了一下,再看看那满面严肃地王翰,毫不经意的江海,以及淡定自若地王氏兄弟,方脸警察终于更改了命令,沉声道:“那好吧!手铐就不戴了,但你们必须得跟我回派出所走一趟,港商也不例外,也没有特权在中国境内动手打人,带走!”

说着话他又向光头那些人走去,冷声道:“你们也都跟我走,回派出所,回去验伤做笔录。走吧!”

那些混混自然都爬了起来,一个个装瘸弄拐的哎呀怪叫跟在警察之后向外边走去,当然王翰等六人也跟着另三名警察往外走,两伙人却是所形各异。待来到酒吧外边,那外边却已停了一辆桑塔纳警车和一辆警用面包,还有两名警察和三个司机。

而看着光头他们先上了面包车,江海呵呵一笑,便与身左看着他们的警察说道:“警官,打人动手的就我们四个男人,这两位女士就是受害者,也没动手,她们就不用坐你们的车了吧?我们自己也有车,让她们开车跟在后面可以吧?”

那警察看看徐丽和王可,点头道:“可以,但她们如果趁机离开,不到派出所来。那责任可就要由你们来承担了。”

“不会不会,警官请放心,她俩不会抛弃我们的!”江海玩笑道。

“行了,少嬉皮笑脸地,她们可以离开了,至于你,上车!”警察板脸喝道。

点点头,江海掏出车钥匙给了王可,而王翰也把车钥匙拿了出来。问明徐丽也会开车后,便让徐丽把车也开到派出所去。于是,江海王翰一行人除两位女士外,其余四人却也难得的享受了一回警车接受的滋味。十多分钟后便到了朝阳区某下属派出所。

两方共十几个人,包括那已把车子停在门口追上来的旭丽王可,却都被那方脸警察带到了派出所二楼的一间大会议室中。而后交代一声,方脸警察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三位警衔明显不及他的警察给两伙人做笔录。

“说吧!你们因为什么打起来的,是谁动的手?有没有要验伤的,要是有地话赶快说,我们派人带你们去的。”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察说道。

“我说我说。”光头忙抢先喊道。

年轻警察看看他。又看看王翰等人,见王翰等都没他争,便点点头道:“好。你先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打架?”

光头深明恶人先告状之理。故意摆出一副委屈的面孔,畏缩地看了看王翰等人。哑声道:“警官,我冤呀!我们是去酒吧唱歌的,怎么

呢?是她,就是这个女人,她在卫生间门口被我无意下,随即就大吵大闹的不依骂人,我都给她赔礼道歉了,可她”

当下他便编造了一席与王可因无意碰撞而引发争执,最后导致王可叫人来打他们地谎言,总之是扭曲事实捏造污蔑,道理却全都被他抢了过去。而王翰等,看着光头|奇|犹如小丑一般|书|扭曲事实,却也没有立刻与他争执,只是安静的看着他表演,直到他说完。

“嗯!说完了,你看看这份笔录,和你说的有没有异样,要是没有的话,就在底下签个字。”年轻警察递给了光头一份笔录,让他看过后签了字。

“到你们了。你们谁来说?”警察又问王翰等。

“我说吧!”江海把话接了过来,随即报了姓名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与光头所讲地相差非常大,但他却也没有象光头一样捏造事实,而是该怎样就怎样,如实叙述。

而年轻警察看着两方面的笔录,对比道:“你们两方所讲的相差太大,肯定一方是说谎了,现在我再重新问你们一遍,事实到底是”

他便两边逐个地提问调查,着手对比起两方面地说词来。而问话刚刚进行到第二个,那会议室地门就开了,由外面走进三个人来。

“所长,高教!”室内的警察都站了起来,招呼这后近来地三个人,那个胖胖的便装中年男子是这里的所长,高高瘦瘦的是这里的教导员,另一个却是最初那位方脸警察。

“嗯!”所长应了一声,来到年轻警察做笔录的位置上坐下,拿起面前的两份笔录对比看了看,慢慢说道:“两份笔录内容相差很大嘛!”

“是的。我们正在重新询问,看看是哪方说谎。”

“笔录的事可以慢慢问,无论哪一方撒谎,但事实真相最后总会大白的。但现在是有人受伤了,我看还是先安排他们处理一下伤势吧!耽误了就不好了,顺便问问有没有要验伤的,要是有的话就一道办了吧!”

“是!”年轻警察应了一声,转身向光头等问道:“你们谁要包扎伤口和验伤的,现在都跟我来吧!”

“我去。”“我也去,我们都去。”顿时光头等七八个人都站了起来,纷纷嚷着要去看病验伤,都跟着年轻警察出去了。

而等他们出去后,胖所长又转过头来看着王翰等人,慢声问道:“你们中间有港商,还有公务员?”

“是的。”王翰答道:“我叫王翰,在北京市政府审计局工作,想必我的证件你应该看过了。我身边这两位就是你所指的港商,从香江来京的王智与王睿两位先生。”

“哦!你就是那位审计局的工作人员。”胖所长点点头,忽然脸­色­一整,正­色­沉声道:“你作为国家公务员,怎么连这点纪律都不懂,公务员在公众场所聚众斗殴的什么­性­质的问题你不知道吗?影响有多坏你不清楚吗?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身为国家公务员,聚众打架就是错误,就是不对的,你明白吗?

还有这二位港商,对于港商到北京来,我们是欢迎的,也会尽量给诸位香港客人创造一个良好安全的旅游环境。但是,这并不以为着你们就可以随意触犯中国法律,这是坚决不允许的,也是”

“我说所长先生,您能不能先闭嘴,消停一会,也容我们说两句。”江海忽然淡淡的打断了胖所长的长篇大论。

“你说什么?”方脸警察猛的一拍桌子,厉声对江海喝道。又转脸对胖所长道:“所长,我看这几个人得好好处理,尤其是刚才讲话这个,必须从严从重,您听听他刚才说的话,简直太嚣张了。”

胖所长却没有接茬,也没发火,而是直直的看着江海,好一会没有讲话。直过了片刻他才皱起眉头,缓缓道:“你要说什么?说吧!我听着呢!”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我可不可以借你们的电话打打,行吗?”江海毫不在意的说道。

沉默了一下,胖所长道:“好吧!你可以打,就用这部吧!”他把自己面前的电话往前推了推,又示意方脸警察把电话给江海递过去。

“啪”方脸警察很不情愿的把电话摔在江海面前。

江海一偏头,非常嚣张的抬起手,用食指点了点这位火气很大的警察,而后一笑拿起话筒,拨通了号码道:“喂,孙秘书吗?我江海,我这有点小事,麻烦你过来接我一趟吧!

哎!你这叫什么名字?我是问派出所的名字,笨蛋。”

“你”方脸警察都要气炸了,大脸涨的通红,但看着所长的微微摇晃的大脑袋,他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闷声道:“朝阳区富强派出所。”

“嗯!朝阳区富强派出所,好,二十分钟,我等你。嗨,所长先生,请你接下电话。”江海又拿着话筒向所长说了一句。

“咳,咳咳!”胖所长脸­色­一变,勉强清了清嗓子,起身过来接过话筒,道:“喂,您哦,孙秘书呀!您好您好,好的,好的,我明白,我明白,啊?您要亲自过来?好的,是,我等您。再见!”

放下电话,胖所长脸上已换了一副神情,满面堆笑的道:“江,江先生,您看今天这事闹的,这,哎你们楞着­干­什么?还不给江先生他们倒点水来?”

七十一 接触成功

过那个电话后,接下来的事情便出现了戏剧­性­的转变改适才进来时的严肃严厉,却换了张热情温和的面孔,满面堆笑甚至还透出几分殷殷小意,巧语言笑的与江海等人在这里聊起天来,和煦宛如老友。

江海却甚少与他搭话,经常人家说了十句他才随便回上一句,明显是在应付,对胖所长表现出的曲意奉承视同平常,甚至不屑一顾,反倒悠然自得的与王智王睿品评起这里的茶太差,还没有他喝惯了的铁观音,真是太失败了,颇有把此地当茶馆的架势。

热脸贴上冷ρi股,似此种种,令王智王睿两兄弟看了都忍不住在心里替那胖所长难受,但那胖所长却宛如没有感觉一样,依旧陪着笑脸坐在旁边努力的与几人搭话,竟是半点也不觉得难堪,直到有人敲门,外面的警察带着一位约三十多岁的儒雅男子进来,会议室内这种诡异的局面的才得以终止。

“小海,你没吃亏吧?”那儒雅男子一进门就看到了江海,立时问了一句,而对满面堆笑迎上去的胖所长却也是视而不见。

“刘哥来了,我没事,这么晚还让你专程过来,麻烦刘哥了。”江海起身迎道。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跑一趟算不了什么,离的又不远。”儒雅男子微笑说道。

而后转过身去,换了一脸严肃的神情,些居高临下道:“你是钱所长?”

胖所长连忙连头。主动向对方伸出手,陪笑道:“没错没错,我就是这里的所长钱晓星,您是刘秘书吧?欢迎欢迎!”

“嗯!我是刘长宇。”儒雅男子也伸出手,勉强与对方握了一下松开,言道:“王所长,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好地好的。”王所长连忙答应下来,立即给对方引路道:“请,刘秘书请。咱们到办公室去谈。”

点点头,刘长宇又转头与江海说了一句道:“小海你等一下,我说两句话就过来。”

“刘哥你去吧!”江海回了一句。

那刘长宇便与胖所长和高教导员出了会议室,到外边说话去了。也没过多久。大约也就十分钟吧!刘秘书又在王所长的陪同之下回来了,进来便说道:“走吧小海,事情处理好了。”

江海点点头,招呼王翰等人。一行人便在胖所长和那位高教导员的陪送下出了派出所。

在门口,刘长宇停下脚步,转身再与那胖所长握了下手,严肃道:“就送到这吧!二位请留步。但王所长。我想提个建议,对于那些调戏­妇­女的流氓,你们一定要严肃处理。这里是北京。是国家的首都。绝对不能容许有这么猖狂的行为,简直无法无天了。对这种违法行为请你们从严从重打击,让后继者引以为戒。”

“好的好的,我们一定会严格遵照刘秘书地指示处理,从严从重打击,让后继者引以为戒。”胖所长又连连点头道。他身边的高教导员也是满面赞同。

“呵呵,我这可不什么指示哦!只是给你们的工作提点建议罢了!行了,二位留步吧!告辞!”刘长宇直等临走才算是给了胖所长一个笑脸,又转过身与江海道:“小海,你的车呢?还在那间酒吧吗?”

“没有,我地车开过来了,刘哥你先走吧!我和朋友再说会话。”江海答道。

“那好吧!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的,改天联络。”

随即刘长宇便步下台阶,上了一辆早已等在阶下的奥迪离去。而胖所长和高教导员还依依站在门口,微笑挥手目送他的车子远去。

“咱们也走吧!王翰,智少睿少,咱们,再找个地方坐坐?”江海提议道。

“不去了吧?”王翰转脸看了看两位堂地,见他们都点点头,便说道:“算了小海,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再找机会聚吧!折腾了这么半天,我也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这,好吧!”江海点点头,道:“那今天就算了,不过智少睿少,你们两位这两天不急着回香江吧?”

“嗯!大概还要再待几天。”王智答道。

“呵呵,那就好。这样,智少睿少,等明天下午我往王翰家里打电话,约两位出来吃顿便饭。二位可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原本今晚初次见面就连累你们帮我打了一架,我这心里可是真地很过意不去,就摆桌酒算是赔罪吧!怎么样?二位肯赏脸吗?”江海诚恳的说道。

转头看了弟弟一眼,见他没表示什么,王智便微笑答道:“当然,我们兄弟也正好想和江先生交个朋友,好好聊聊呢!既然江先生想约吃饭,我们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我们就明天在堂兄家里等江先生电话。”

“好,就这么定了。走了,三位明天见!”江海高兴的说道。一转身抬步走了,倒是­干­脆利落,颇有点潇洒无忌地意思。而那徐丽和王可两女也向王家三兄弟点了点头,随着江海走了。

转眼间,派出所门前却只留下了王氏三兄弟。哦!还有那胖所长与高教导员,他们还没有进去,还站在门口,在江海离去时还微笑着向人家点头致意呢!也不管人家看没看他们。

宛尔一笑,王翰道:“行了,人都走了,咱们也回家吧!”

王智王睿自是点头同意,三兄弟便走到不远处停放的车子前,上了车往回驶去,车钥匙却是徐丽临走前交给王翰的。

“今天说是陪你们出来走走,找个地方坐坐。却没想到连累你们打了一架,怎么样?没觉得扫兴吧!”王翰开着车,随口问道。

“没有。难得碰到这样地场面,实实在在和人动手打上一架,我倒还真觉得有点意思。是吧老三?”王智答道。

“嗯!”王睿答道。

“那就好,今天这事说来也巧,谁想到在酒吧里就正好遇到小海了,还被连累动上手了,呵呵,无妄之灾呀!”王翰摇头笑道。

“对了堂哥,你那个发小江海,那个人很有点意思。”王智说道。

“怎么说?”王翰回问。

“你看哦!刚开始和他见面时,这个人表现地非常有素养有礼貌,言谈举止都十分适度。”王智道:“可是后来到了警哦,是派出所,他又表现地嚣张无比,面对警察时简直是,是无法无天了,嚣张的跟了换个人似地,前后­性­格转变的这么大,这个人不是很有意思吗?”

“哦!原来因为这个。”王翰一笑,道:“那是你们对他还不了解,他并不象你们想的那样,有多重­性­格。其实他的本­性­只有一种,就是你们后来在派出所里看到的,嚣张放荡或者说无法无天。开始在酒吧是因为和你们还不熟,所以他才表现的温文适度,在刚认识的人面前他一向是这样的。

而后来到了派出所,他表现的那么张狂,却是已经拿你们当成朋友了,大概是因为你们帮他打了一架的缘故吧!他才在你们面前流露出本­性­。怎么样?没有吓到吧?其实小海这个人不错的,对朋友也非常热心,倒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是这样!”王智恍然,又道:“那他也是高­干­子弟吧?”

“没错!”王翰确认道:“小海也是高­干­子弟,就是人们常说的太子党。其实你们堂哥我,现在也被很多人在背后称为太子党了。只不过我这个太子党比起小海来,分量就差了太多了。小海的爷爷是红小鬼出身,爬雪山过草地都赶上了,跟着红军打了一辈子仗,现在也是我军在世不多几位老将军之一。小海的父亲是从政的,刚才来接我们的那个刘长宇,就是小海他爸爸现在的秘书。”

点点头,王智没再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且若有所思的并不止他一个人,那后座的王睿,开车的王翰,同样也都在心里各有所思呢!一时间车内的三个人,却不约而同的都在思量着今晚之事。

而在城内的另某个地方,郭纵云手里夹着香烟,正坐在某烟雾弥漫的办公室里对着面前的电话焦灼的等待,桌的烟缸内积满了烟蒂。“铃”忽然一阵电话打断了室内的沉寂,郭纵云忙接起电话,急声道:“喂,我是郭纵云。”

“郭局,行动第一步已经结束,按计划,与目标初步接触成功。”

“好!目标没有察觉吧?”

“应该不会,我们的行动都是按预定步骤执行的,环环相扣自然而然,连被我们拉进来的配角们,包括那位级别最高的配角,都以为这件事是偶然发生,目标应该找不到漏洞,不会察觉。”

“做的好,转告江海,请他接下来就自由发挥吧!到了该行动的时候我们再和他联络。”

“是,我会和他讲的。”

“好的,再见!”“再见!”

七十二 特别助理

下电话,郭纵云总算是松了口气,难得的放松下来。了找出一个合适的方式与王睿接触,他和他的手下真是绞尽了脑汁,把行动方案修了又修,执行人员定了又定,直到最后,他才终于拍板决定请江海接手,接替王翰执行此次任务。

说实在的,对于请江海接手这个决定,郭纵云也是顶了很大压力才拍的板。无他,只是四局内部有少数人对这个决定是持保留意见的,他们并不赞同,但除了江海,他们却也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选,所以,在四局内部的工作会上郭纵云拍板后,便有几个人投了弃权票,保留意见。

江海是什么人?是某退休开国将领的长孙,现任某副部长的长子,身家亿万名满京城的太子恶少。在北京,江海虽还不至于达到臭名昭著的地步,但劣迹斑斑这个评价对他倒也是当之无愧。而且他还并非国安系统的正式在编人员,只是因三年前某件事引起了他对国安这种强力部门的羡慕,故才挖门子盗洞的找关系拉交情,勉强通过某些渠道混了个四局特别助理的名头,混了一个本本,但那也只是名义上的那种,并没有具体职权。

当然,事实求是的说,自从江海在四局挂了个名后,他确实也给四局的工作带来了一些便利,在某些四局没办法涉入的场合里,江海却可以通过他自己的渠道找出线索,从而令四局完成预定任务。

但是,那几回江海却也只都是负责通过他的渠道打探些消息罢了,却从没有真正让他本人出马,呆在家里打打电话就行了。不象这回。却是要他直接与目标接触,与以往完全不同。所以对于他的此次行动,四局内部某些人并不看好也不足为奇。

就是那力排众议的郭纵云自己,他手里也是捏着一把冷汗呢!只是考虑到目标地­性­格出身等等因素,不得不为罢了。

目标,也就是王睿,是一个­性­格很独,也很­精­明的人。王睿的出身不是普通家庭,自小到大所受的教育和周围环境都与普通人不同。所以,如果想与他接触并建立起某种关系。那负责同他接触的必须也不是普通人,最起码身份定位与王睿得相仿,这是最基本的。

以郭纵云的分析,虽然从资料上看王睿是与家族闹的并不愉快,甚至差点即将反目。但那也只是表面,在骨子里,王睿这个人对于自己的出身背景与家族,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自觉不自觉的引以为傲地。

而这个结论,也是郭纵云和手下争论了几个晚上才确定下来的。依据是王睿的处事手法和交往朋友。从资料上看,这么多年来。王睿所接触的人三教九流无所不包,但真正能够与他成为好友至交的。却仅仅只有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都是些世家子弟,平民百姓却是一个都没有。所以,想要与王睿成为朋友,并且是有深层交往的朋友,那么家世,绝对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就象龙蛇不杂居一样,普通家世出身的,即使目前比王睿身价更高,恐怕也很难能真正与王睿结为好友至交。

单就这点而言。四局内除了江海就再没有别人合适了,何况考虑到王睿资料上的纨绔做派,能在这一点上与他搭调好地同样除了江海没有第二个人。所以,这次任务还必须非江海不可了。别人就算去了也是白搭,很难取得预定的效果。

而且,为了让王睿了解江海和他是同类人。郭纵云还派出了王可这名得力­干­将配合江海演了一出酒吧斗殴地大戏,以此为契机让江海自然的展露出他的嚣张与背景。相信经过这么一场并肩做战后,最起码王睿会觉得江海的­性­格和自己有类似的地方,让他产生一定程度上的心理认同感。

至于徐丽,她却和四局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不过是王可为了分散王睿注意力而找来的朋友。还那倒霉的光头等混混,无辜的方脸警察,变脸的胖所长牛气地孙秘书等等,他们这些人却都是被四局设计好剧本后扯进来的配角,在酒吧和派出所内这些人所表现出的,也全都是真实的本­性­,对内情他们是丝毫不知。

***兜地这么大,目的当然是为了做到天衣无缝,不让王睿产生半点疑虑,也为了将来任务完成后王翰的处境考虑。毕竟若是让王翰专门给王睿介绍江海,想来应该也可以达到同样地目的。但是等任务完成后,那么王翰这位给堂弟介绍朋友的堂兄,处境恐怕就会很艰难了。

真要

话,到时候王翰恐怕就很难和这件事摆脱联系,再难去了。所以,考虑到王翰的处境,更重要的是考虑到王振国将军的处境,四局便绞尽脑汁安排了这么一个方案,尽量让江海自己与王睿加深接触,把对王翰的影响减到最低。

不过,郭纵云和他的手下没想到的是,王睿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精­明,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对自己这位堂兄产生了某种疑虑,因此江海的行动到底算不算成功?目前恐怕也就只有天知道了。

第二日傍晚五点,王智王睿兄弟准时走出王振国家里的小楼后,一辆崭新的黑­色­宾士600刚好停在了两人面前,江海坐在驾驶座摇下窗口,欣然向两人招呼道:“智少,睿少,很准时嘛!上车吧!”

“江先生也很准时!”王智微笑回道,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而王睿却坐在了后座。

“应该的应该的。”江海开动车子,向大门口驶去,惋惜说道:“可惜王翰这小子没福,突然间又跑去了石家庄,枉费我还特意找了一个好去处准备一起去玩玩呢!没福没福。不过也没关系,他去不了我们去,等添饱了肚子,我就带二位去好好玩玩。”

“哦?江先生,我们吃过饭还要到别的地方吗?”王智问道。

“当然!”江海理所当然的回道:“我既然请二位出来,当然就要把二位招待的尽兴,否则岂不是我江海不够朋友了。不过去玩之前咱们得先吃饭,否则等玩起来那就吃不好了。”

“哦!那就谢谢江先生了!”王智又说道。

“客气了不是智少?”江海一挥手,豪爽的道:“这点小事算什么?都是应该的。不过智少睿少,经过昨晚那挡子事,咱们之间也该算是朋友了吧?反正我是把二位当初朋友了,就是不知二位”

“当然一样。”王智忙含笑道:“我们兄弟也很欣赏江先生的豪气爽直,自然也把江先生看做好朋友了。”

“那就结了!有二位这句话,我这心里就有底了。”江海一笑,道:“既然这样二位也别总是江先生江先生的叫了,叫我江海就行了,听着不生分。”

“那怎么行?”王智忙道:“直呼名字绝对不行,­干­脆,我们兄弟向您学习学习,叫您一声江少,没问题吧?”

“行行,哈哈,江少,不错,听着总比江先生来的顺耳。”江海笑道。

王智兄弟也是一笑,和江海说说笑笑车子便一路行去,走了十多分钟后,便停在了北京全聚德烤鸭店前。

下了车抬步往店里走,江海笑道:“我知道智少睿少都不是普通人,山珍海味的怕早吃的多了,也吃的腻了,所以就没打算请二位到什么高档酒楼。这全聚德的烤鸭是北京一绝,味道很独特,想来二位在香港也甚少有机会品尝,今天我就请二位尝尝这正宗的全聚德烤鸭,怎么样?二位不会觉得我吝啬吧?”

“哪里哪里?全聚德的烤鸭我们也久闻大名,听说连国家领导人都为之提过词,我们也早就想尝尝了,今天还要谢谢江少给我们这个机会呢!”王智笑道。

“好,那今天就请二位尝尝这领导人题词的烤鸭。服务员,帮我们找个位置。”江海道。三个人找了位置坐下,说说笑笑的就品尝这全聚德烤鸭来。

自不用说,全聚德烤鸭既有如许大的名气,其中自然是有其的道理,王智王睿俩兄弟虽自幼生在大富之家,山珍海味吃的多了,但因为远在香江,故此对这闻名国际的烤鸭倒也还是第一次吃到,当然是指正宗的全聚德烤鸭。一品之下果然是皮质酥脆,­肉­质鲜­嫩­,确实名不虚传,直把两兄弟吃的是大快朵颐,赞不绝口。

而那请客的江海看他们吃的欢喜,自然也大为高兴,却也比往日多吃了不少。

直到三人都吃饱了,那江海离座出去结了帐,回来后便道:“智少睿少,都吃好了吧?吃好了咱们走,我带二位去”

“嘟”忽然一阵电话响,却是王智手包里的电话响了。原来因为要在北京滞留几天,老爷子王贯东怕有事找不到人,便在早上就让王智到王氏药业在北京的分公司走了一趟,临时要了几部电话来,今晚出来王智就带了一部,眼下就响了起来。

七十三 两盏吊灯

歉!我接下电话!”王智说了一句,拿出电话接通道“喂,”

“王智吗?你现在在哪?”是王贯东的电话。

“爸!有事吗?我在和朋友吃饭!”

“嗯!有点事,荣泰律师行的周律师带人从香江过来了,为了你四叔股份的事,你现在走的开吗?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到,我想让你代表我去接一下,找个酒店把他们安顿好,有没有问题?”

“这,好吧!”王智踌躇了下,答应下来挂断电话,抬起头来神情迟疑。

“怎么了智少?有什么事吗?”江海问道。

顿了一下,王智满面歉意的说道:“不少意思江少,我父亲打电话说从香江飞过来两位重要客人,让我到机场接一下。所以,恐怕我得马上赶过去,不能再和江少聚了,实在抱歉!”

“这样呀!”江海摆摆手,笑道:“那就算了,左右出来玩什么时候都可以,今天不行还有明天,无所谓的,办正事要紧!那智少是准备先回军区大院还是先回机场,我送你们!”

“不不,半途离席我已经非常惭愧了,怎还好劳动江少相送!我看这样,江少,接机的事我一个人就行了,老三却不必同去。­干­脆,您和老三还是照预定行程去玩,反正在这方面老三也比我放的开Qī.shū.ωǎng.,不会扫了江少的兴。等这两天的事情忙完后,我再专门摆酒请江少再聚,向江少赔罪,这样可以吗?”王智道。

哈哈一笑,江海道:“赔罪是不敢当。但陪睿少我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不知道睿少有没有异议了?”

“我更没有问题。”王睿也是一笑,道:“我对江少说的好去处也很有兴趣,正想着跟着江少去见识见识呢!”

“那就这么说了。江少,我先告辞,改天再摆酒赔罪,失礼失礼!”王智说道。

“智少又客气了不是?呵呵,这点小事就不要提了,一起走一起走。智少,真的不用我送你吗?”江海站起身。与王智王睿一同往外走去。

“真的不用,我们分公司离这很近,我打个电话叫他们来接我,一会接了客人也要用车的!江少你和老三就先走吧!不用管我。”王智说道。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改天再见!睿少,咱哥俩先走吧!”江海笑道。

王睿点点头,和王智又说了一句便随着江海往停车场去了。片刻后,宾士开过全聚德店前,江海摇下玻璃,又向刚放下电话地王智挥挥手。车子便一路驶离了饭店,上了内环公路。

“睿少。你似乎不怎么喜欢说话吧?”江海开着车随口问道。

“哦?江少怎么这么说?”王睿反问道。

“你看啊!”江海转脸看了王睿一眼,笑道:“从昨晚我们认识开始,睿少您就始终没怎么开口,不过睿少的身手不错,以前练过吧?”

淡淡一笑,王睿道:“练过两天跆拳道,谈不上好,只是一般吧!”

“那就对了!”江海点点头,道:“我就说嘛!睿少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呵呵!我以前也练过几天散打。有机会咱们找个地方切磋切磋。不过今晚咱们先好好喝上几杯,就算是我给睿少接风!睿少可千万不要和我客气哦!咱们既然已经是朋友了,在一起玩就要放的开点,怎么高兴怎么好!睿少你说是吧?”

“当然!我不会和江少客气的。”王睿答道。

“那就好。睿少,咱们快到了,我说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江海道。

说着话。车子却是下了内环公路,驶入一条岔路。岔路也是板油路,修整的极为平坦,路面也非常­干­净,除了从两边树木上落下的片片落叶外,整个路面却再没有半点杂物,似乎较那城内几大主要­干­线还要整洁的多。

而车子沿着道路一味向深处开进,除了道路两侧的高大树木外,前后左右却是再没有看见行人或车辆,似乎有点半山豪宅私家公路的意思。再走了约两分钟,终于,在前面道路地尽头处,一片隐现在古榕古槐等各­色­名贵植被林中的白­色­建筑,终于随着车子前进渐渐浮现在车内人的眼中。

那是一片用铁栅栏环围,只在车子过来的方向开了大门的典型欧式庄园。庄园的正中,矗立着一栋高四层约有四座王宅主屋的大小的白­色­小楼

景物,园内却也是一样不缺。

宾士放缓车速,在大门外那全副武装地四名报安的敬礼下,缓缓驶入园内。而一进到里面,那里面便有保安迎过来把车子引到了停车场,江海招呼一声与王睿双双下了车。

一下车,王睿就发现,在这宽敞整洁地停车场中,此时已经有四五十辆车子停在其内,并且都是世界名车。什么法拉利保时捷、宾士宝马、又或是兰博基尼劳斯来斯,形形­色­­色­应有尽有,却宛如世界名车展览般,耀目之极。而江海和自己驾驶的宾士600常理说也算得上是顶级座架了,但一到此处,却是再也显示不出什么尊贵,就算是普普通通罢了。

“怎么样?”江海在旁边看到他望着这里的车子,便一笑道:“名车不少吧?和你们香江比呢?有差距吗?”

“差距不大。”王睿摇摇头,感叹道:“就是在香江,若没有什么重要的宴会或场合,恐怕也很难在同一地点同一时间看到这么多世界名车,内地开放这几年经济发展果然迅猛,单就车子而言香江有的北京应该也都有了,不差什么。”

“嗯!”江海点点头,道:“应该差不多吧!呵呵,不过这也只是特例,只是在这里罢了!要是换个地方,同一地点恐怕也再难同时有这么多名车聚在一切,走吧!咱们进去。”

王睿自然没有意见,点点头便跟着江海向白楼走去。

一边走,江海还一边介绍道:“这里叫白园,­性­质和你们香江的会所差不多,想必睿少对会所这种形式应该不陌生吧?”

“嗯!倒去过几次。”王睿答道。

“那就对了,我就知道睿少肯定去过类似的场合。”江海笑道:“说起来,会所这种形式还是从你们香江传过来的,内地不过是学步罢了!但内地有内地的特­色­,会所到了这边形式就和你们那边有区别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嗯!正要见识见识。”王睿答道。

说着话,两个人却已经进了白楼。随着身体窈窕的服务员恭谨地侧引着两人入内,王睿便也随意打量起这江海口中的好去处来。

大厅非常宽敞,成四方形大厅内四角都有镶有灯饰的粗大圆柱高高撑起,顶天立地的支撑着整座楼宇。厅内地布置是仿罗马官殿,如天棚正中的垂下来的那盏雪亮奇异地古罗马吊灯,式样奇异,便引得王睿着实看了两眼。

低声一笑,江海道:“你也看到那盏灯了!听说那是从古罗马宫殿摘下来的,是古董。是这里的老板前几年的香江拍卖会上高价弄回来的,据说花了好几千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知道。”王睿点点头,道:“那盏灯四年前的市价是三千八百万港币,现在应该升值了大约一倍多,在九千万港币左右。”

“什么?”江海吃惊的看着王睿,道:“你不是开玩笑吧?那盏灯真的那么值钱?价值近一个亿?”

“当然不是。”王睿淡淡的笑了,回道:“那盏灯本来是一对,八八年在香江利得拍卖会上被分开拍卖,一盏拍卖了三千八百万,另一盏拍卖了四千二百万。”

“好家伙!原来传说都是真的,这盏灯真值好几千万。哦,现在是近一个亿了,我的天!”江海抬头看着那盏灯,摇头叹道,连眼神都变了。却也难怪,那一盏灯现在的价钱却就已达到了他身价的三分之二,由不得他脸­色­不变。

忽然,江海省过神来,转脸看着王睿,迟疑道:“你,不会告诉我,那另一盏当时拍卖了四千二百万的灯饰,现在就在你手里吧?”

“倒没在我的手里。”王睿摇摇头。

“哦!”江海有些失望。

“但在我家里,我家主屋的大厅里挂着呢!”王睿微微笑地补充了一句。

“啊?”江海叫了一声,却引得那大厅内不多的客人都向他看来。但这也不怪他,谁让王睿讲话非得大喘气呢?而且内容又这么吓人,就连负责给他们引路的服务小姐,此时在旁边也都是听得张大了嘴巴,直楞楞盯着王睿的眼神也不对了,恐怕她也在琢磨,眼前的客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七十四 小赌怡情

不住再抬头看看吊灯,再低头望着王睿,江海苦笑道我真的服了。睿少,真人不露相,露相吓一跳,说的就你这样的吧?你可是实打实的把我给吓着了,哈,我真想不出来,把价值一个亿的吊灯就那么挂在天棚顶上,整天在下面走来走去的那是个什么感觉?”

江海这话倒是真的,虽然他早就知道王睿的情况,也知道王家是香江巨富,但知道与了解是两事,直到此时听见王家把价值近亿的古董吊灯就挂在大厅里做照明之用,他才算是真正有了初步体会,什么叫做超级富豪,什么叫做真正的奢侈。

而王睿却是淡淡一笑,简单回道:“没什么感觉,习惯就好,就当它是平平常常的一盏照明工具而已,没有人会去特别注意它。”

“平平常常的照明工具?哈!”江海又是一声笑,忽转过头去直盯着旁边的漂亮服务小姐,开玩笑道:“美丽的小姐,你听清楚了吧?照明工具而已,你头上也有一盏哦!就是价钱贵了点,要一个亿。哈哈!”

果然,听江海这么一说,那漂亮的迎宾小姐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看头上那盏灯,神情奇异。

摇了摇头,江海叹气的道:“看看看看,连她都吓到了吧!睿少,你这一番话可是害人不浅呀!不但把我吓到了,连我们这位漂亮的迎宾小姐,恐怕今天晚上回去也要睡不着觉了,满脑子都得琢磨这盏灯。嗨,我说这位漂亮的迎宾小姐,你还迎不迎宾了?”

那迎宾小姐吓了一跳,忙回过神来。鞠躬致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走神了,请俩位先生谅解,二位请跟我来。”言罢再一躬身,抬手便向里面引二人进去。

刚走出没两步,就在自那大堂内对面走出一个人,穿着一身浅灰西装三十多岁,是位很英俊的男子。离了几步便热情的招呼道:“李少来了,欢迎欢迎,您有些日子没过来了。听说去了东北,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海一笑,迎上他伸过来地手握了一握,而后放开道:“昨天刚回京,这不一回来就到你这报到来了。崔总,有些日子没见你,你倒是有点发福了,看这样子愈发的心宽体泰了!”

“惭愧惭愧,都是靠江少你们这些朋友给面子。江少,您身边这位是”崔经理的目光转到了王睿身上。

“哦!我给两位介绍。我从香江来的朋友,王睿王先生。这位是白园会所的崔明总经理。这里就是由他负责的,也是我的朋友。”江海给两人互相介绍道。

“您好!”王睿和崔明相互握握手,互道了声好。

打量了王睿几眼,崔明道:“江少,您和王先生是准备到几楼吗?我陪二位上去。”

转头看看王睿,江海迟疑了一下问道:“睿少,有没有兴趣去玩两手?现在时间还早了点,咱们先去玩两手消磨一会,然后再找地方坐怎么样?我是说”他做了一个手势。

王睿一笑,明白了他的意思。回道:“客随主遍,江少怎么说就怎么是吧!我没问题。”

“好!那咱们先去四楼,走吧崔总,前面带路!”江海高兴的说道。

“好的。我陪两位上去。”崔明微笑地应了一声,随即便陪着两人说话往里面去,乘电梯上了四楼。

出了电梯。眼前出现地是一条走廊,走廊约二十来米的通道,却设置了三道防盗门,每道门后都有两名全副武装的保安守在那里。当然,由崔明亲自陪同送过来江海和王睿自不会受阻,离了几步开外那门就已经从内打了开来,直至穿过最后那道门,来到了一个宽敞热闹的大厅。

王睿看到的,不出意料的是一个装修豪华,热闹异常的小型赌场。从大厅门口那兑换筹码的吧台,到大厅墙边那十余台老虎机,以及厅内那设施齐全的轮盘,百家乐,梭哈赌台等等等等各式赌具,却无不证明,他看到的正是实实在在地一个缩小化的小型赌场。包括那衣着暴露青春明艳地女荷官们,却都与他以前去过的澳门葡京无有二致。

而在那形形­色­­色­的赌台前,一个个衣着各异或忧或喜的赌客们,却也都紧张的紧盯着自己手上的赌具,全神贯注,沉迷于那种瞬间天堂顷刻地狱的无以抡比的刺激之中。不过这里的赌客们看上

还都蛮高的,虽也有那输地面­色­如土满脸大汗的,但叫大嚷寻死觅活的,顶多就是因输的太多而有些虚脱,然后被那轻衣薄衫­肉­光致致地漂亮小姐扶下台面到一旁休息,场面倒是比较有序。

观察了一下王睿的神情,但并没看出什么异样,江海便笑道:“怎么样睿少?这里环境还不错吧?下去玩两手?”

王睿点点头,微笑道:“不错,设施比较齐全,服务看上去也不差,玩玩也好!不过,这里可以收现金支票吧?我身上没带多少现金。”

“这是什么话?”江海嗔怒道:“说好了是我给睿少接风,到了这怎么能睿少拿钱?崔总,找个人帮我换”

“等一下!”王睿一声招呼打断了江海的话,也打断了他正在手包中往出拿支票地动作,淡淡笑道:“江少,你要是再客气我可就要失礼告辞了。虽说嫖赌不分家,但睹钱却要别人出赌本的事情我可从来没­干­过,这可不是我的规矩!”

“这”江海语塞,但看到王睿微笑隐含坚持的神情,他便摇了摇头,苦笑道:“好吧!我就不勉强了,免得坏了睿少的规矩!哎!这叫什么,我拉着睿少来玩,却要让睿少自己出钱,这不成了我拉睿少下水了吗?”

­唇­边微挑,王睿隐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轻笑道:“没关系,下水,也是我情愿的。”

淡淡一眼轻轻一句,却把江海看得听得心头直跳,脸上险些就要变了颜­色­。

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取出支票簿以及金笔,王睿随意写了个数字,盖上个人印章,然后递给早已迎过来等候一旁的女招待,笑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就简单玩两手吧!小姐,麻烦你!”

而江海也拿出一本支票,同样填好后交给那女招待,那女招待便拿着支票到吧台出兑换了两堆筹码回来,交给两人,却是不约而同的都是十万块。

互望一眼,哈哈一笑,江海道:“睿少很节制哦!”

“彼此彼此,江少也是一样。”王睿答道。

于是,两个人便在那­肉­光致致的女招待热情陪伴下,抬步进了大厅,随意的玩了起来。

说实在话,在没有融合道士记忆之前,王睿对于赌还是颇有些兴趣的,那时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要坐船到澳门玩两天,享受一下那种特有的刺激。不过自从融合了道士的记忆以后,对于赌博,王睿就再没有了兴致,从那时起再没去过澳门。

无他,只因筑基有成后,他的­精­神力量已远在普通人之上,平日里稍一凝神,对周围人的情绪波动便会有明显的感应,虽尚不至于完全探察出对方具体想什么,但大致的悲喜波动他还是能感应到的,除非他探察的人经受过特殊训练,或是­精­神力强的离谱,能控制情绪和身体机能的波动反应,否则正常人的愉悦悲苦是瞒不过他的。

正因如此,赌博最吸引人的那种未知魔力对王睿也就失去了作用,毕竟在看牌的时候,你都能知道对方或忧或喜,那对手的牌面如何还用想吗?他信心高涨的时候你就躲,心境不宁的时候你就冲,那还有输钱的道理吗?

所以,与江海进到大厅后,王睿却没有到那些与人对赌的台面上去玩,而是先到轮盘那里玩了两手,小输了四万块后又到了百家乐的台面上,找荷官对赌起来。

也是该着,原本王睿就因为与普通人对赌无趣,这才有意到那轮盘和贺官等有些难度的台面上玩。却不想天不从人愿,他这边刚刚又输了两手,那边崔明却又走了过来,走到江海身边轻声道:“江少。”

“什么事!”江海问道。

崔明微笑道:“司徒公子和徐公子他们几个人在包房呢!听说你来了就让我请你过去一起玩呢!”

“哦?他们几个也在?”江海欣然说道。

点点头,崔明道:“来了好一会了,刚才是我一时没想起来和您说,您是不是过去?”

哈哈一笑,江海道:“当然得过去,哈哈,没想到这么巧,这几个小子竟然也在。走了睿少,咱们换个地方去玩,顺便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王睿自没有意见,点点头便收了手上不多的几个筹码,随着江海往里面走去,到一间包房前推门进去

七十五 国际巨星

是间豪华VIP包房,房间天花板和四壁都是金­色­的,涂绘彩饰,脚下铺着厚厚的波斯长毛地毯。­精­致的古典式吊灯映衬着金碧辉煌的房间,气氛雍容而华贵。房间正中的赌台更是独具匠心,并不似大多数赌场里所看到的绿绒赌台,而是采用国际上刚刚流行,仅有极少数顶级赌场布置的蓝绒桌面,在雪亮的灯光映照下湛蓝的让人心醉。

而包房里,更吸引人目光的却是那三位侍立在内的女服务员。尤其是负责发牌的那名女荷官。

她大约有二十多岁,满头黑亮长发瀑布般波浪垂下,­精­致的面孔绝不输于昨晚的王可徐丽那等级数的美女。丰腴娇艳的青春玉体只着了白­色­胸围和热裤,­祼­露出­肉­光致致的平滑小腹、雪白玉臂、以及修长笔直的完美双腿,面上更是美目流盼时咬下­唇­,诱惑诱人之极,就连王睿,也被这位着装大胆到更要超于澳门蒲京的女荷官引得多看了两眼。

而在王睿随着江海一进入房间内,那房间里坐着的男女众人却立时都站了起来,共三男三女六个人,那三位男士纷纷欣然与江海打着招呼道:“江哥,江哥来了。”等等。三位女士却只是盈盈微笑,礼貌的向江王两人点点头。

江海一笑,畅声道:“好你们几个小子,出来玩也不想着叫上我,太不仗义了吧?”

男士中那位相貌文雅,带着平光眼睛的男子便温和一笑,回答道:“谁让江哥你回北京也不喊上一嗓子呢?要不是刚才小红出去看到你,恐怕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江哥你也来了。江哥,该兴师问罪的是我们。而不该是您才对吧?”

“哦!”江海一窘,随即哈哈笑道:“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喽?”

“您说呢?”文雅男子又温和说道。

“好好好,我的错就我地错,我认就是了,大不了等下喝酒我多喝几杯。来来司徒,我给你们介绍一位朋友,就是我身边这位从香江来京的王睿王先生,我的好朋友,你们­干­脆就和我一样,也称呼他为睿少好了。”江海给他们介绍道。

“各位好!”王睿微微笑地向对方几人招呼了一句。

“睿少好!”那三位男子也同样面带微笑的还了一句。

江海又转过头。给王睿介绍道:“他们三位也都是我的好兄弟,带眼镜的是司徒明,左边是徐东,右边那是胡晓,都是我们这个***里有数的几位公子。”

王睿再微笑着向对方点点头,算是致意。

随后,江海抬手把王睿让到赌台前,再请他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笑道:“你们几个坐呀!难道还让我这个客人请主人坐不成?”

那司徒平等人彼此互望了一眼。便也哈哈一笑坐了下来,不过几个人的目光却又多在王睿身上打了几个转。却是他们甚少看到江海有对哪个人如此客气的时候。心中都开始揣度起这位睿少的来历。

打个哈哈,那进屋后边没怎么讲话地徐东开口了,这是位浓眉大眼的硬汉形人物,就听他洪声道:“江哥你来的正好,刚才我们几个正愁人少玩的不尽兴呢!正好你就来了,怎么样?算上一份吧!还有睿少,有没有兴趣也加一份?”

江海一笑,道:“当然要加,睿少你呢?有没有兴趣?”

“可以,算我一份好了。”王睿平静的答道。

“那好。就算我和睿少一份,说吧!你们玩的多大?”江海道。

温和一笑,司徒明道:“不大,每人一百万的筹码。到一方净手或在座的人都同意结束为止,随便玩玩而已。”

“好的,小姐。麻烦请给我和这位先生各兑换一百万的筹码过来。”江海习惯­性­地掏出支票,要了只笔就想添上数字。

但王睿又是一伸手,挡住了江海的落笔,轻声笑道:“江少,我们可是说好地,不要忘记哦!”

抬手拍拍额头,江海转脸看着王睿,苦笑道:“好好,我不会忘的,不会坏了睿少的你的规矩。”

满意一笑,王睿再拿出自己的手包取出支票填写。

而他们两个这番推让,看在那司徒明等几人眼里,却是令他们更加的疑惑。这位睿少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看起来江海还有要巴结他的意思?这不是奇了怪了?在同龄人中,尤其是在江海身上,会发生这种事情太奇怪了,疑虑之下,他们几个人心中不由得多了三分谨慎,也对王睿格外的高看了一眼。

只所以如此,却全是因为江海的作用,作为本身就是京城有数的太子党之一,司徒三人哪个也不是简单之辈,他们不相信,若是没有什么特殊地原因,区区一位从香港来的什么睿少王先生,就能让江海如此的客气?除非这位王少背后隐藏了什么滔天的背景。但也不应该呀?以司徒明他们对香江地了解,似乎没听到那边有什么太有背景的王姓人家?除了一些富豪外,在华夏高层范围之内,并没有什么人与香江那边有关系呀!他们有点琢磨不透了。

就在司徒明等人琢磨不透王睿的背景时,那带着两张支票去兑换筹码地女服务员却是捧着筹码回来了,分别交到了王睿与江海手上。当下,五个人便各据一方,说说笑笑玩起牌来。他们玩的是沙蟹,也就是俗称的梭哈。虽然台面上总计达五百万的筹码在普通人看来已经是个非常巨大的数目,但在他们几个人眼里却不过是朋友之间的休闲娱乐而已,输赢都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在享受那种揣度压倒对方的乐趣而已,随便哪位都

这点钱放在眼里。

看了看牌,司徒明随手扔了两万块筹码,温和一笑道:“睿少,初次见面咱们就坐到一个牌桌上玩。说起来也算得上有缘了。我冒昧请教一句,睿少在香江是做什么的?方便的话能否说说?”

“当然可以,我在香江开了一家小小的药场,生产一些保健品而已!”王睿点点头答道。

“那这次睿少来京是……”司徒明又道。

“我是随家父来参加前几天地时装发布晚会。”王睿又答道。

“哦!那个晚会我知道,前几天晚上在中国大饭店举行的,田副总理都亲自到场了,倒是个规模规格都很高的场面。”瘦高长脸的胡晓也开口了,一边说着话扣上了手中的牌。

点点头,司徒明没有再问,而是把­精­神收回了桌面上去。他只是好奇,却不是一定要知道王睿的来历,大致问问就可以了,再问太多恐怕就要引起人家不必要的反感了。

不过他不问了,那江海却在随意的谈笑中把王睿的来历大致都讲的差不多了,因为那司徒明等三人与王翰也都认识,关系还都不错,故此他便在闲谈中把王翰是王睿堂兄地事讲了出来,却又没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不过听了江海如此一说后,司徒几人却是明白了刚才他为什么对王睿那么客气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江海和王翰的关系最好,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故此,江海对王睿的客气和照应,自然而然的就被他们看成了是因为王翰的关系所致,心中也便也没了疑惑。

区区一个香江富豪的三公子罢了,哦,还刚刚相认一位少将四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用不着再过疑惑探究。以他们三人的家世背景,任何一人对王睿这点背景也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以华夏千百年来官本位的传统来看。富豪再大也大不过去政府高官,层次完全不同,所以再玩牌时他们对王睿也就没有了开始那种步步为营,而是添了几分随意。当然基本地客气礼貌还是有的,只不过他们地聚焦点已不再放在王睿身上,言谈中或多或少流露出些许漠视或是不经意。无非是他们这些太子党的通病罢了。

自然,王睿也感觉到了他们这种细微的变化,包括江海也察觉到了,但两人却谁都没有因此做出什么反应,毕竟这是很正常的社会现象,要是因为这个而做出什么反应的话,那么他们都不用再­干­别的了,一天到晚只是和人斗气的时间就不够用了。所以,大家还是言谈笑语心情愉悦的玩着牌,直到那崔明再度进到包房之内。

彬彬一笑,崔明进房后向在座的众人点点头,含笑言道:“打扰诸位公子一下,我过来是想通知诸位,今天晚上会所有一场­精­心准备的表演即将开始了,今晚出场表演地将是我们会所重金邀请过来的三位香江明星,其中有一位甚至称得上是国际巨星,诸位公子有没有兴趣下去看一看?”

“哦?老崔你说今天有香江国际巨星表演?我问一句,那国际巨星是男的女的?”徐东一下就来了兴趣,立时开口问道。

却也难怪,九二年尚是改革开放大局初定地一年,在此之前改革始终还存在争议,故此,虽然在名义上内地已经开放十多年了,但是真正让国际上了解到华夏改革开放的决心,还仅仅是近两三年的事。在那之前,许多港澳台地同胞对于来内地还是报着很谨慎的态度的,包括那些港台明星。内地观众对于他们的了解,也还仅仅是通过他们的歌曲或影视,很少能见到真人当面。别看司徒明徐东他们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太子党,但是他们更也是看着港台的电影录象长大的,故此,对于荧幕上出现的那些俊男美女港台明星,他们却也是和普通人一样可望不可及,甚少接触。

所以,在听到有香江明星登台表演后,他们几个人顿时也都大感兴趣,当即便停下手中的牌局询问情况,徐东第一个开口。

礼貌的微微躬身,崔明笑道:“恐怕要让徐少失望了,那位国际巨星是男士。”

“哦!”徐东有点失望,毕竟在心里他更希望来的是美女。

“不过徐少也不用太失望。国际巨星虽然是男士,但另两位明星可是女士哦!而且是非常非常漂亮的女明星,我保证徐少看到人后绝对不会失望。”崔明又道。

“嗯?”徐东­精­神一振,指着崔明笑道:“老崔,你***耍我是不是?到底你们请来的都是什么人?还不快点说清楚。”

江海也在旁笑了一句,言道:“没错,老崔你再卖关子我们可要不客气了,快点说!”

“好好,我说我说,诸位别急嘛!”崔明和这室内的众公子也是闹惯了,又抻了一下才慢慢说道:“我们会所今晚所邀请到的是,李……家欣,周……惠敏,以及国际巨星,张……国容。”

心中一动,听到崔明讲出的其中某个名字后,王睿心中顿时一动,但面上却仍旧沉静如昔,声­色­不动。

但江海司徒明等人却是大为欢喜,尤其是那徐东,更是­干­脆把牌一推,站起身道:“不玩了,下去看明星,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众人自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江海与司徒明又都礼貌的征求了一下王睿的意见,得到赞同后一行人便出了包房去了二楼的酒吧。至于那些筹码,自然会有服务员替他们收拾兑换,却是不用他们­操­心了,一分一角都不会差。而玩了这么一个小时左右,王睿没用神识,仅仅靠手气,却也赢了三十多万。

七十六 王三公子

园会所的二楼酒吧,整个大厅中五彩霓虹***闪耀,了客人,都是崔明吩咐人提前按会员名单通知的,加上众会员带来的同伴,沸沸腾腾怕不有三百多号人,其中一大半都是非富即贵,随便扔出一个在京城也能砸的“咣当”一声响。

王睿等自不愁没有位置,崔明早在视线最好,也最豪华的敞坐包厢中替他们留出了一间。正对表演台,前面也没有散座,却是舒适的紧。

待众人坐下后,崔明又不用吩咐,马上叫人给开了两瓶轩尼诗­干­邑,送上了­干­果果盘,而后凑到江海与王睿身前,轻声道:“江少,王先生,要不要叫两个人来陪你们坐坐?司徒公子和徐少他们,可都是两个人哦!”

原来江海一行人下楼时,那司徒明等身边的女人也一同跟了过来,如今正双双对对的在那轻语谈笑等着表演开始。

往司徒等几人身边看了一眼,江海有些心动,便笑道:“怎么样睿少?咱们也找个伴?免得就我们两个孤谈寡坐的,似乎冷清了点。”

王睿点点头,含笑道:“我早就说过了,今天我是客随主便,江少怎么说就怎么是,我没意见。”

“那好,咱们也找个人说话。”江海大喜,转面与崔明道:“老崔,你安排吧!但你知道我的规矩,多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

崔明一笑,道:“明白,江少放心,糊弄谁我也不敢糊弄你呀!放心,素质绝对不在那几位之下。只有更高。”他向司徒明等努努嘴

点点头,江海没再说什么,而崔明便自行安排去了。

片刻后,崔明带着两位衣衫轻薄的美丽佳人又回来了。果然如他所说,这两女的素质确实不差,都是­唇­朱眉黛青春焕发的靓丽美女,容貌­精­致体态窈窕就不用说了,更难得是两女身上还都没有多少风尘味,却是刚刚下海不久的大学女生。

崔明安排两女分别坐到江海和王睿身边,又轻声道:“江少。我没骗你吧?这两个丫头可是刚来会所没几天,刚刚培训完今天第一次陪客,还都没人动过,要是你有兴致,今晚……”

“等下再说吧!”江海回道,却没有把话说死。

“好地!那我先过去了,江少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诸位慢坐,我先失陪。”崔明点点头,和众人招呼了一声便离开了。

而此时大厅中的灯光忽就一暗。表演台上却是五彩迷离,随着兴奋的音乐响起。一个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便劲爆起歌,在八位服饰艳丽的伴舞美女簇拥下,由后台出现一位周身雪白西装的身影,跳动着与他着装极度不协调的欢快舞步,摇摆着走上台来,满面愉悦的面对整个大厅,舞动、歌唱。

现场为之一静,除了那台上的劲爆音乐与那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外,竟是整个大厅地人都静了下来,除了大家激动的喘气声。所有人竟是再没有一个讲话,大家的目光全被那白衣如雪的身影给吸引了过去。在这样的氛围内,便是有那少数并没有那般激动的人,但在周围气氛的渲染下。却也没有人愿意甘犯众怒去弄出点动静来引人注目,也只得随着大家的目光往台上望去。

忽而,在歌词转换的一个空挡当中。那白­色­身影忽停下舞步,正面下方欣然微笑,挥舞手臂高声道:“大家好,我是……”

“张国容”

这三个字却是很多人一起喊出来的,随即便是尖叫口哨不绝,现场顿时沸腾了。尤其是在现场地女人,更有许多连身边的男伴都忘了,只顾着站起挥舞双手向台上尖叫呼喊,看着台上那个被灯柱辉映地俊俏男子,激动的欲颠欲狂。这其中就有王睿包厢中的五位女士,虽然这五个女人并没有激动的离座往表演台前冲,但那惊喜的神情却是无有二致,都是兴奋异常。

兴奋的也不只是女士,就是那男士,包括徐东胡晓在内的许多年轻男宾,也都纷纷打起了口哨,却也兴奋的可以。

“谢谢,谢谢大家的热情,这次到北京来,我……”张国容又在歌曲的间隙中调动起现场地气氛,用他那还带有粤语口音的普通话,欣然的说着,讲着。最后,在歌曲结束时,他又道:“一首无心睡眠,让我感受到了北京朋友的热情,我很感动。接下来,我再把一首风继续吹献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谢谢!”

经典地音乐

起,令在场来宾更沉醉在他完美的演唱之中,气氛调烈,到底无愧于国际巨星地称号。而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不觉中表演已经进行了近一个小时,这其间那另两位香江美女李家欣与周惠敏也穿Сhā着上台演唱了几首歌,当然她们的演唱功底比张国容相差甚远,不过却受到了台下观众更热烈的欢迎,尤其是两女那绝美的容颜,更是令所有的在场男宾都心痒难耐,都想与两位美女近距离接触接触。

于是,当再过了半个小时表演结束后,张国容与两位美女明星回了后台,我们的崔明崔总经理就成为了全场继三位明星之后最受欢迎的人,但也是压力最大的人。任他崔总经理也是京城有名的太子爷,管理的又是手眼通天的白园会所,但是受到在场一百多位富贵滔天的男宾们群起向他施压,他却也是顶不住这巨大的压力了。

无奈之下,崔明只得又转到后台,找到那正在卸妆准备离开的张国容与两位香江美女,恳切的请他们随自己到前面大厅里去应酬一下。

“崔总经理,我们可是有协议的,我记得协议写的很清楚,上面只规定了我们要上台表演,等表演结束后就可以离开,却并没有规定我们要出去应酬这一条吧?”张国容脸­色­一沉,正­色­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崔明罕有的放下身段,向眼前的国际巨星赔着笑脸,客气的道:“我知道协议里并没有这一条,但这不是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吗?还请张先生和李小姐周小姐帮帮忙,赏脸出去应酬一下,酬劳方面我会在原定的基础上再给大家各上浮百分之二十。

而且请三位放心,虽然今晚事出突然,临时要张先生李小姐周小姐出去应酬,给三位带来了不便,但这也实在是特殊情况,实在没有办法。所以在原定酬劳上浮百分之二十的基础上,我再我崔明个人和白园会所的双重信用向大家保证,我们绝对保证三位的人身安全,三位随我出去后只需与一些必要的客人说说话,举举杯,这件事就算成了,再不会让三位陷入别的困境当中,请三位放心。怎么样?三位大明星帮帮忙吧?拜托了!”

沉默了一下,张国容及两位美女互看了看,静了片刻终于还是张国容又开口说道:“崔经理,您既然都把话讲到了这个份上,那我们不答应似乎也实在是不近人情,也卷了您的面子。好吧!我们可以跟您出去应酬一下,但是,请您务必要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尤其是这两位小姐的安全,您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绝对没有问题,这一点请张先生放心,无论怎样我们会所的信用还是要的吧?如果让周小姐李小姐在我们这里出了事,那以后我们的生意要不要做下去?传出去还有什么脸继续营业?所以请三位放心,这个绝对没有问题。”崔明欢喜的说道。

当下,在崔明的勉力要求下,张国容与周李两位美女,终是手持高脚杯出现在了大厅,随着崔明雍容优雅的周旋于满座的京城权贵之中。

事实证明崔明还是很讲信用的,虽然面对全场要求与明星会面的压力下他临时对三位明星提出了额外的要求,但是在保护三位明星的人身安全上,尤其是两位美女的人身安全,他却做的是非常到位。除了礼节­性­的握手,其他男宾们想要与两位美女再发生一些身体接触时,却都被崔明巧妙而坚决的挡了下来。

如此的局面出现了三五次后,那些心怀叵测的男宾们便也察觉到了崔明的坚决,便再很少有人做出不适当的举动,顶多是握握小手意­淫­一下罢了。

终于,满场的来宾应酬的差不多了,崔明又带着张国容与两位美女,手持高脚杯进到了王睿他们的包厢。

崔明微微笑地,给张国容等引见道:“三位大明星,你们面前这几位可都是在京城有名誉有地位的杰出人士,来我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江海江先生,司徒明先生,徐东先生,曹晓先生。哦。还有这位,也是从香江来京,与三位大明星是同城老乡的,王睿王先生。”

“王三公子?”

李大美女忽轻呼一声,惊讶的瞪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王睿,引得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俩望去

七十七 男人本事

美女意外的一声轻呼,顿时引得包厢内所有人的瞩目光都投在了王睿身上。

“李小姐。”王睿微微笑地,与李美女打了声招呼。

“二位认识?”崔明在一旁问道。

“嗯!”李美女俏脸一红,她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轻声解释道:“我前几年前在香江见过王,王先生一面,没想到今晚在北京又……不好意思。”

“哦!没想到王先生与李小姐还是旧识,呵呵,真是很巧。李小姐要不要坐一下?和王先生聊聊?”崔明微笑的问道。

“这,好象没有这个……”李美女迟疑说道。

“欣伊,难得在北京遇到香江的朋友,我看坐坐也好。王先生您好,我是张国容。”意外的事又出现了,那位在场人中名气最大的国际巨星,张容国却微笑开口了。

而且他一开口就打破了他们三位与崔明之间的即定默契,却是主动要留下坐坐,这下任他是谁,都也察觉到了王睿在其中的作用了。

于是,那江海等包括崔明在内的八九个人,全不约而同的都把目光看向了那最后一位尚未发表意见的大明星,周美女。

不出所料,在江海等人用心观察下,他们都发现,那周美女看待王睿的目光里,却也隐约蕴含了一些东西,似若疏离又似好奇,说不清道不明。不过,那周美女虽然意态不明,但却也没有反对张国容的提议。

于是。张巨星与李周两位大美女在在座众人地欢迎下,便果然留在了包厢内,与众人说说笑笑的聊了起来。当然,在座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三位明星之所以肯留下,根子却完全是在王睿身上,李美女口中的王三公子。

不其然的,因为李美女的一声轻呼,张容国的态度改变。以及周美女的奇异目光,却使得王睿这位原本除江海外,并没有被其他人太过看重的睿少,又再度吸引了在座人的瞩目。甚至。在看到三位明星在面对王睿与面对己等地明显态度差异后,那司徒明等人的心中更隐约感到不舒服,或者说是不服气。

却也难怪,那司徒明等人都是什么身份?那都是省部级高官的公子,说夸张点,任哪位平日里在城门下跺跺脚,那城门楼子都要颤上一颤,区区一个富豪公子怎么可能会被他们看的太重?所以。此时看到自己以往非常欣赏地三位明星却因王睿而改变了态度,他们心中怎么会舒服?不服气更是必然的。

不过,再反过来看看。那张容国与李周两位美女又都是些什么人?那却也都是置身于香江,乃至于全球的顶级名利场中人,能在那个***达到目前的地位,他们又有哪个会是等闲之辈?哪一个不是聪明绝顶?所以,经过短暂陌生与熟悉的过程后。三位大明星便彬彬适度或巧笑嫣然的与在座的诸人打成了一片,既让大家都感觉到了三位明星对他们的尊重,又适度地让在座众人体察到了三位明星的矜贵与距离。分寸拿捏的十分恰当。

故此,片刻之后,那本因为在三位大明星眼里不及王睿分量重地而不舒服的司徒徐东等三位公子,便因张容国与李周两大美女的妙语连珠适度逢迎而暂时抛去了心中那些许的不快,心怀舒畅的说笑起来。

当然,张容国等之所以会在包厢中留下坐坐,最终起因还是在王睿身上,故此,那三位明星却也没有因噎忘食,忘记己等地本来目的。除了那对王睿似乎隐有疏离的周美女外,张巨星与李美女却也时刻不忘与王睿说上两句,结交之意益于言表。王睿却是淡定自若,对两位大明星地表现反应的既不显过分热络,也不疏离,淡然处之。

如是坐了约半个小时,终于,在与徐东又谈过关于纵横四海中的某个镜头后,张容国离座站起,优雅的举起酒杯,微笑道:“诸位,今晚与大家有缘于北京,于白园共聚,感受到大家对我及周小姐李小姐的热情支持,我真的非常感动,也非常想与大家多坐坐,多聊聊。无奈此次来京预定的行程太紧,明天早上我和周李二位女士就得搭乘飞机回港,所以在这里,我就代表周李二位女士向诸位告辞了,如果诸位日后有机会到香江来,请一定通知我们,也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多的话就不说了,我们敬诸位一杯,cheers!”

“cheers!”

自然,在张容国站起说话后,那在座众人也都站了起来,那周李两位美女更是早都持杯站在张容国的身边,随着他把话讲完,众人同合一声,大家碰碰杯便都­干­下了杯中酒。而后,张容国等三人又与在座众人一一道辞,和众男士都是握手再见,众女士却都只是微笑致意,其中的奥妙不言自明。

站在王睿面前,张容国含笑伸出手,礼貌而热情的说道:“王先生,在香江我就久闻三公子大名,今晚能在北京与三公子认识,国容心中真是非常高兴。客气话不多说了,只希望三公子回港后,若有空闲时还请给容国打个电话,容国确

与三公子交个朋友。交浅言深,请三公子恕我冒昧,名片,请三公子收下!”

言罢张容国取出一张印制­精­美的名片,双手平持送到到了王睿面前。

“张先生太客气了,待王睿回港后,一定会专诚打电话约张先生吃饭,我也很想多认识一些娱乐界的朋友,到时候恐怕还要拜托张先生给王睿引见喽!”王睿接过名片,也含笑说道。

“没问题,容国一定尽力而为。不打扰三公子了,容国告辞。香江再见!”

“香江在见!”

于是,在众人的簇拥下,张容国与李张两大美女便被大家送到了会所之外,那外边早有一辆加长凯迪拉克等在了门外,张容国三人坐上车后,又摇下玻璃向大家摆手致意,车子便缓缓驶离了白园。

而王睿等,自然又回转了会所,不过此时表演已经结束。那包厢却不用再回去了。于是经徐东提议,王睿等人又乘电梯上了三楼,在三楼那设施齐全地浴室中冲了个澡,而后大家聚到一个功能齐全的豪华按摩室内。由适才等在外边的五名女伴,给他们各自拿捏起来。

忍了一个晚上,终于再没有外人了,那徐东便在也忍耐不住,享受着身后那纤纤玉手的轻重拿捏,他俯趴在按摩床上,闭着眼睛随口言道:“我说江哥睿少,现在三个大明星也都走了。你们二位是不是也该给我们几个交代一下了?睿少……在香江到底是个什么格局?气势多大,你们也该我们一句实话了吧?别再告诉睿少仅仅开了一间小小的药厂,我不相信。”

江海一笑。转头看了看临床的王睿,笑道:“不光是你不相信,现在就连我,也开始不信了。呵呵,一个小药厂的老板。就算在加上一个富豪三公子的名头,也至于让张大巨星如此明显的巴结吧?对了,我有个问题!睿少。你这三公子地名头,似乎在香江很有些影响哦!连那张容国李欣伊听到看到后都立时改变了态度,这可有点奇怪哦?别说他们只是看在你父亲王老爷子的面子上,我也不相信,睿少,你是不是应该尽尽朋友的义务,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呢?”

转头看看江海,再转回去看看徐东,以及那司徒明曹晓等,却发现大家都在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王睿俯趴在榻上却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不是不想满足你们地好奇心,但是,我也实在是不大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李欣伊的惊讶我还可以想到一点,但是对于张容国的表现,我真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其中的原因。”

“哦?”江海几个人又都半信半疑的看了看王睿,徐东便又说道:“那好,张容国的事我们先放下不提,就先请睿少给我们讲讲,你和李大美女之间又有什么故事吧?嘿嘿!”

“什么故事呀!”王睿看看室内那几位目光如炬的公子少爷们,便又苦笑道:“李美女之所以看到我就表现的那么惊讶,原因却是……”

他便讲述起与李美女之间地故事来。其实王睿对于今天晚上认识的这几位公子,讲实在话印象还真就不错,抛去江海隐藏的目地不说,他却觉得,这江海司徒等人却与自己在香江的几位兄弟颇有些共通点,故此,在这种无伤大雅的言谈说笑中,他倒也不忌与司徒江海等谈谈美女扯扯闲篇,感觉与在香江和那几位兄弟相处时何其类似。

而他们在这里谈论着那三位大明星,却没想到就在同时,他们的话题人物张容国与两位大美女,却也把话题扯到了王睿身上。

可乘多人的加长三排座凯迪拉克侧座位上,周美女看了看靠在后座上闭目休息地“哥哥”,便向对面的李美女轻声问道:“欣伊,刚才那位王先生,真的就是那位香江上流社会中赫赫有名地王三公子?就是几年前和倪……发生过冲突的那位王三公子?”

“嗯!就是他。”李美女点头答道。

“哦!就是他呀!可是他似乎没有倪……他讲的那么凶呀?虽然刚才我没跟他讲几句话,但是看上去他似乎也不象那种为了一句话就要大打出手的人,素质蛮高嘛!”周美女皱眉说道。

“这……我也不清楚啦!”李美女为难的说道:“或许,过了这么多年后,他也成熟了吧!不过当时的情况我还记得,当年就是这位王三公子,因为倪……因为“他”和朋友闲聊中讲了高家三小姐高展颜一句不适当的玩笑,这位王三公子就在临桌猛的冲了过来,揪住“他”的头发大打出手,若不是当时李超人先生在楼上包厢内听到动静出来闻声喝止住了王三公子,王三公子手上那只碎酒瓶怕就要Сhā到“他”的眼睛里了。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吓人地场面。当时这位王三公子的眼睛都是血红血红的,那暴戾凶狠的样子可怕极了。“

“哦!”周美女点了点头,稍有些不平的说道:“这样啊!难怪我有时跟他出去,他一听到在场的有王三公子立时就会拉我避开,我还认为是他太懦弱

人家打了一次就吓到了。却没想到原来这位三公子狠,他未免也……”

“语蓉!”忽而张国容一声招呼打断了周美女的话。

“嗯!哥哥有事吗?”周美女乖巧的问道。

“没什么大事!”张容国睁开眼睛,微微笑地温和说道:“我就是想和语蓉你说,哥哥我在这个***里混了这么久。经验要比你多一些,忠告你一句,如果你在这个***里想要有所发展,那么对自己的言谈举止就务必要非常小心。非常注意。不该说地话一句也不能多讲,尤其象你刚才讲的那类话,更是怎么都要严禁出口。”

“哦!”周美女轻声应了一句。

摇摇头,张容国又道:“当年倪公子和王三公子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记得坊间当时流传的很厉害,说得上是轰动香江上层社会地一件大事。但现在事情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现在只需知道。王三公子目前在城内的影响力正在与日俱增就行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和倪公子最好找个机会和他见见面,把当年的事化解开了。对你和倪公子都有益无害,明白吗?“

“这……”周美女迟疑了一下,终是又道:“哥哥,您觉得,对于这位王三公子。我们真有这个必要去……“

和煦一笑,张容国道:“有没有必要在你们自己,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

而听着他们说话。李大美女却也忍不住了,柔声接口道:“哥哥,我觉得您似乎对王三公子太过重视了。他除了凶狠霸道一点,好象也就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了?您对他如此重视,有这个必要吗?”

“必要?看来你们两个的消息还是不够灵通,或者说不够注意城内上层社会中的动向。”张国容笑道。

“那又怎么了?哥哥,您最好人了,到底知道些什么,就给我们讲讲啦!不要吞吞吐吐话说一半好不好嘛!”李美女­干­脆甩出了小儿女娇态,腻声与哥哥撒娇。

她可是目前全港公认的大美人,甚至有不少人说她是香江第一美女,美丽到什么程度自可想而知,故而此时一做出小儿女娇痴之态,就连张容国这等见惯了绝­色­地国际巨星却也有些抵挡不住,忙摆手笑道:“行了行了,你可不要跟哥哥来这手,哥哥投降就是。好吧!关于这位王三公子,我再和你们多说几句,听不听随你们。

坊间流传,王三公子目前掌握着一间制药工厂,生产的产品你们都应该知道,就是红花养生丹。

我想,红花养生丹的效果你们也应该会有所体会,毕竟它已成为了我们娱乐界内最受欢迎地产品,用之恢复­精­力保养身体再合适不过了。而且,我在某个场合还听到一位城内巨富偶尔提及,道是王三公子手里掌握的这味红花养生丹,若是没有什么意外,五年之内王三公子可以凭借单单这一味养生丹剂身于香江顶级富豪之列,甚或更有过之。

还有,前两个月九龙塘有位黑道大哥出了事,他和几位最忠心的手下在自己的夜总会中突然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白痴。而据说,在他变成白痴地前一天,他就曾经派了两名手下去对付这位王三公子,结果手下被当场打得右腿粉碎­性­骨折,黑道大哥则在第二天晚上变成了白痴,而且,那天晚上还有几个人见到了王三公子出现在那家夜总会里,虽然最后警方没有给出明确的结论,但是,你们自己琢磨吧!“

张容国这一席话,听在周李二位美女耳中,却把两女听得是惊讶不已,小嘴巴都张得大大的,忘记了合拢。直到张国容讲完好一会,那周美女才吃惊地问道:“哥哥,你……你是说王三公子他……”

“不。”张容国立刻摆摆手,正­色­道:“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小姑娘在这个***内想要有所发展属实不易,所以想给你们点忠告罢了!我只想说,在面对王三公子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士时,我们最起码应该多一点尊重!你们说呢!”

“嗯!哥哥说的是,我们明白了,谢谢!”李美女点头回道。而周美女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她们当然听明白了张容国的意思,也清楚了在会所张容国为什么会对王睿那么客气。这很正常,毕竟她们也都是名利场中人,都很清楚在香江,一位富豪,并且是可以放倒黑道大哥的顶级富豪,那将意味着什么?

故此,王睿王三公子在她们心中的即定印象,此时难免就要受到剧烈的冲击,需要改一改了。无他,身份地位罢了。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有才能的男人,一旦本事起来,就可以似足吊睛白额虎,威风凛凛。又如同无暇美钻,熠熠生辉。没有谁还会去管他以前的高矮胖受,出身高低,一律都拿他当巨人看待就是了。

所以,王睿现在,已由不得别人再拿老眼光看待了,王三公子的纨绔之名虽尚有余传,但王三公子在香江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却也是事实,不能不使很多人为之侧目。

七十八 帮不了你

喂,振国吗?我是……”

在王贯东父子留在北京的第五日深夜,王振国卧室内的专线电话忽然响了,王振国开了台灯接过电话后,便是连连点头神情严肃。直至放下电话,他完全对也同样被电话惊醒的李静一字不提,只道了声:“明早我要出去一趟。”然后关灯睡下。

第二天一早,王振国随便用了些早点,和桌上的大哥说了一声,便与等在门外的警卫员离开了小楼,一路驱车驶离军区大院。直到下午四点左右,李静接到他一个电话,约半个小时后两辆奥迪停在了小楼门口,王振国才与另一个人一同回来。

一进了小院,王振国便洪声喊道:“大哥,大哥?您在家吗?快出来,我给您带回来一位客人,您的老朋友。”

正坐在小楼客厅内看报王贯东听到外边这么喊,便放下报纸走了出来,抬眼望去,就见在那院门处,四弟正与一位两鬓班白面目清濯的老人站在那里,双双微笑的看着自己。

“乔兄?”王贯东大喜,快走两步迎上与那老人握手,欣然笑道:“乔兄,您什么时候回北京的?美国那边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乔兄,也就是在香江宴会上出现的乔建山微微一笑,也热情的用力摇摇与王贯东相握的大手,同样欣然回道:“昨天下午回京的,美国那边还在谈,但估计问题不大。呵呵,这次真要感谢王兄李兄你们这些心怀祖国的爱国人士地帮忙了!原本那些外国人是想用这次的最惠国待遇压压我们。提出的条件苛刻的可以。

却没想到因为王兄李兄你们几位大富豪在香江的努力,尤其是高兄更亲自带队与一大批富豪巨商组成了商务团,配合我们这边的商务代表团两相呼应,在那边配合展开了各项活动,加上你们几位超级富豪在那边的影响力与关系,游说周旋给他们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呀!这不,有我们共同的努力,及国际舆论地影响,那边终于松口了。估计今年的谈判不会再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是吗?那可好了。感谢二字不敢当,总是这番功夫没白费就好。哈哈,倒是乔兄你,以花甲之年亲赴欧美。真可称得上是劳苦功高凯旋荣归了,佩服佩服!乔兄是宝刀不老老当益壮呀!”王贯东高兴的说道。

“我也只是勉力而为!”乔建山笑道。

“大哥,我们先请乔老进屋,慢慢说话不迟!”王振国在旁边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话缝,Сhā言说道。

“哈哈!”拍拍额头,大笑两声,王贯东笑道:“失礼失礼,一时欣见故友蹬门却忘了待客之道。让乔兄见笑了,请,乔兄请!”

“何来见笑?足感王兄待客之诚才是真地。请。王兄先请!”乔建山诚挚言道。

当下三个人又相互让了两句,王贯东便与乔建山携手进了小楼,王振国却是最后一个。待到客厅中坐下,那李静便早把那适才闻声而准备好的铁观音送了上来,再与乔建山客气了几句。李静就转回厨房去了。

品了品茶,闲聊几句,王振国便正­色­说道:“大哥。乔老此次刚刚回京就马上到家里来拜访您,是因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与您谈谈,需要您的帮忙。今天一早我出去,也是为了这件事被乔老叫过去的,您看,我们是不是到楼上说话?”

“哦?”王贯东一楞,抬头看了看乔建山,就见那乔建山正满脸恳切的与自己点头。心念电转间,他便微笑答道:“好啊!既然乔兄有话和我说,那我们就上楼谈吧!”

随即站起身来,他抬手邀请乔建山上楼。乔建山也不客气,点点头便抬步当先举步,却让王氏兄弟走在了后面。而王贯东与四弟并肩蹬楼,眼含探询的转脸看看身边的四弟,却发现那王振国脸­色­肃整方口紧闭,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蹬楼而上,直是望也不望自己一眼。

王贯东脸­色­一沉,见王振国竟至如此,他心中顿时不喜,却也不再看他,也不琢磨他与乔建山到底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谈,只管上楼静候就是。

片刻后,三个人在王振国的书房内分别落座。那王贯东脸­色­沉静,淡淡的品着手中地茶盏,也不开口。

王振国却是神情严肃,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候。

惟有乔建山,微微笑地言道:“王兄,你我是老朋友了,前次在香江见面我就说过,您对国家的做出的贡献与坚定立场我们是知道的,很多人也都是了解地。”

“源于天­性­,出于本能,自动自觉而已!”王贯东淡淡答道。

“对了!”乔建山一拍巴掌,大声道:“就是这个天­性­,这个本能,现今却已经被很多人都不屑一顾,抛诸脑后。也正因为如此,王兄的自动自觉也才显得愈发的可贵,不容轻置。”

“嗯!”王贯东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王兄,您在香江这几十年来

多事物上为国家做出了很多很大贡献,连一号首长都议上赞誉您为杰出地爱国商人,所以于情于理,我们本都不该再主动向您提出什么要求。”

“嗯!”

“但此次的事情直接关系到国家利益,故此乔某也不得不勉力为之,向您提出一个有些过分的请求,还请您务必理解。”乔建山凝重说道。

“请继续!”王贯东此时也是面容沉静,低沉而清晰的声音隐蕴透出威严,尽显超级巨商本­色­。

而见王贯东如此,那乔建山便向旁边的王振国微微点头,自己却没有继续再说。

“大哥……”接到乔建山的暗示后,王振国立时便开口招呼了一声王贯东。

“嗯!”王贯东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并不严厉,却看得王振国直觉心底一凉。

“咳咳……”王振国清了清嗓子,再不复上楼时那般面无表情,却是满面堆笑,轻声说道:“大哥,这件事上午乔老都跟我说了,把其中地关系要害都分析的很清楚,所以,为了国家的至高利益。还请大哥您务必要理解!”

“嗯!听上去确实很严重,但你还没告诉我具体是什么事呢?要我怎么理解?“王贯东回道。

“嗯嗯……”王振国似乎也觉得有些难以出口,再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大哥,您知道。睿侄在香港所拥有的公司,生产出了一味红花养生丹吧!”

“果然如此。”王贯东心中暗道。面上自然仍声­色­不动,淡淡道:“知道,怎么了?”

“睿侄掌握味红花养生丹,据国内顶级药理学家历经多次分析论证,发现其药效不止是养生键体,益肾补肝那么简单。其效用除可持续稳定的增强人体多项机能,有延缓衰老。清解百毒的功效外,最重要的是,它在恢复体力。保持体力这两个方面,效果更远在目前所知的所有成药之上。甚至,它还可以在人体不受到致命伤害失血超过三分之一的情况下,可维持住生命机能达两小时之久。大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王振国有些激动。

“意味着什么?”王贯东明知故问道。

“这意味只是我军地战士身上都携带部分养生丹。那么他们的生命就会再多了一重保障。如果在执行任务时遇到突发情况,或再夸张点,如果我国和某个国家发生了什么小规模的武装冲突。那么有了养生丹,我军将士的伤亡数字将会有一个突破­性­地减少,大哥,您明白吗?”王振国挥手说道。

“嗯!那不是很好吗?既然养生丹有这么大的作用,你尽可以去找老三去谈谈,让他专门给部队大量生产一批,质量高点价格低点都不是问题,我相信他看在你这位四叔的面子上会答应的。“王贯东还是装糊涂,就是不肯由自己首先挑明。

“大哥,您怎么还不明白?睿侄掌握的这种养生丹已经不是保健品那么简单了,它已经完全够标准列入战略物质的范畴之内。所以,似此类的战略物质是绝对不能掌握在个人手中的,而是应该由国家来掌握,具体统筹限制它地分配。”王振国到底还是把目的讲了出来。

“哦!是这样吗?乔老!”王贯东转头看着乔建山,微微笑道。

“是的!”乔建山点点头,满面诚挚。

“那你们准备要我做些什么呢?”王贯东淡淡问道。

“……

沉默了一下,王振国深深地望着大哥,满面期望语气深沉的缓缓说道:“大哥,我们……,不,是我,是我个人请求大哥您,请您务必帮我与睿侄沟通一下,请睿侄把养生丹的配方交给我,交给国家,我……”

“我们不会要王睿先生平白拿出配方,只要王睿先生肯答应把配方交给我们,那么他有什么条件尽可以提,只要不是涉及违反国家法律的,我们都可以尽量满足。而且王睿先生,包括王氏企业在内,在日后如果有兴趣到内地投资发展,凡在合理要求的范围之内,我们都会和有关方面沟通,为你们创造最优越地投资环境。”乔建山接口说道。

沉默了片刻,在乔建山和王振国的热切目光凝视下,王贯东满面沉静的若有所思。正当王振国忍不住要说点什么,嘴角欲动时。

王贯东却忽然抬起头,看着王振国遗憾地摇了摇头,沉声道:“实在抱歉,我想关于这件事你最好直接找王睿谈,他的事情向来都是由他做主,我左右不了,也帮不了你。”

说着话他站起身来,毫不掩饰的深深望了王振国一眼,再微笑的与乔建山点点头,道了声:“抱歉,我觉得有点头晕,恐怕要回去休息一下,失陪了乔兄!”转身下楼而去,背对乔王两人的脸上,嘴角,淡淡流露一抹笑意。

“到底不是一母同胞呀!”

奇迹什么话都不说了,码字……

七十九 我是商人

到底不是一母同胞呀!”

王贯东心中思量着这个念头,缓步走下楼来。

“大哥?您怎么一个人下来了?振国和乔老呢?”刚刚从厨房走出来的李静看到大哥一个人下了楼,便奇怪的问道。

“振国和乔老还在楼上说话。我觉得那楼上有些气闷,便准备下楼到外边走走。”王贯东微笑说道。

“哦!那大哥您先到院子里坐坐吧!我去给您去重新泡点银杏茶,对于您的气闷头晕有好处。”李静忙说道。

“谢谢,麻烦你了弟妹。”王贯东又向她点点头,抬步出了门到院子去了。

而李静站在那里看着王贯东缓步出了房门,心中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不对,抬头再往楼上看看,转身回去泡茶。

再说那楼上的乔建山和王振国,自那王贯东淡淡两句转身离去,他两人一时间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挽留还是别的?他们不知道,便就什么都没做,任由王贯东下楼去了。

寂静了好一会,那乔建山才苦笑着摇摇头,缓缓道:“王兄的­性­格堪称是老而弥坚啊!说走就走,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点点头,王振国脸­色­凝重,回道:“和大哥相认这几天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待我这个态度。恐怕这次我们是真的得罪他了,事情不好办了。”

“不好办也得办呐!不然怎么弄?这事情明摆着呢!一边是王兄及王氏家族,一边是国家和人民利益。我们能怎么做?只有挑重头提了,王兄那边以后再机会解释吧!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我们必须再找王睿,你地堂侄谈谈,看有没有可能在他那直接打开突破口。如果王睿肯松口,那么王兄这边的问题也就自然不再成其为问题了,一切麻烦都可迎刃而解。”乔建山说道。

“试试吧!希望我那堂侄脑子里会有存有些国家民族的信念,否则……”不其然,王振国心头浮起了一层­阴­霾。

“走吧!咱们先下楼。再去找你那位兄长谈谈。不过这次咱们可一句也不要提养生丹的事,先缓和缓和与他老先生的关系再说吧!”

“嗯!走吧!”

两个人站起身,双双下了楼,想去寻那王贯东再说说话。缓解一下双方的关系。

可两人下了楼却发现,那王贯东根本就没在客厅内,王振国心中立时就咯噔一下,忙大声喊道:“大哥,大哥,您在吗?”

乔建山虽然没有象王振国一样出声大喊,但他的神情却也紧张起来,脸­色­非常的难看。在此行之前。他已经把和王贯东会面的经过在心中预演过无数遍,筹划了无数次才决定采取和王振国配合开口地方式与王贯东谈,目的就是想尽量避免王贯东对此产生反弹。但他没有想到。就是这种在他看来这已是最和缓的方式,却还激起了王贯东如此剧烈的反应,若是王贯东就此一气之下离开王家,离开北京,那么问题可就严重了。

“大哥在院里喝茶呢!振国。你大喊大叫地­干­什么呢?”李静从外边走了进来,出言问道。

“大哥在院里?”王振国连忙确认道。

“是啊!大哥说有点气闷,到院子里坐会透透气。我刚给送了一壶银杏茶过去,怎么了?”李静反问道。

“呼……”王振国长出了口气,转脸看看脸­色­同样松缓下来的乔建山,相对苦笑。

也属实难为他们了。要知道他们两人都是什么身份?一位是共和国的现役少将将军,另一位是新政府高层的高级官员,现“荣归”集团商务顾问,任哪一位也是位高权重一呼百应,除在华夏面对有限的上级领导外,什么时候轮到有人在他们面前摆脸子拿架子?偏偏眼下这位王贯东老爷子,脾气一来还真就不给他们面子,他们能怎么样?不怎么样,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不但半点火气撒不出来,反倒是得去主动的给人家去赔笑脸。

说实话,事情闹到这个份上,那王振国相对来说还要好一点,毕竟那是他大哥。而乔建山心中却窝火憋气,但窝火也得受着,谁让他有求于人呢?没办法。

当下,两人相对苦笑后,王振国又对妻子摆摆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便与乔建山抬步往外走,准备再去找王贯东谈谈。却也巧,他们刚走出门口,就听到那外边传来一阵停车声,循声看去,就见在那小院门口,一辆黑­色­的宾士600是刚刚停下,两个身高相仿地男子正从车内下来,正是王睿和王智兄弟俩。

“他们回来了。”王振国与乔建山说道。

“嗯!左面那位就是王兄的长公子王智是吧?”乔建山问道。

“是的。”王振国点点头,又道:“乔老,您看咱们是现在找王睿谈,还是……”

“现在就谈!再拖下去也没什么用处,­干­脆点,快刀斩乱麻,是死是活来个痛快吧!”乔建山说道。

“好,那我去喊他。”王振国说话就想出去叫王睿。

但没等王振国出去叫,那院内地王贯东却已先对走到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说道:“老三,你先进屋吧!你四叔和乔老都在等着你呢!有事要和你谈。你还记得乔老吧?乔建山乔老先生。”

“记得!”王睿点点头,道:“我先进去了。”

“去吧!”王贯东道

点点头,王睿转身向室内走来,国与乔建山。

“四叔。”王睿先与王振国招呼了一声,又转脸微笑道:“乔老您好,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在北京就又见面了,还是在我四叔家里。真的很巧哦!”

“是呀!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北京了,而且王先生一家与振国又有这么深厚地关系,世事之奇莫过于此了。“乔建山也点头说道。

“小睿!乔老和我是几十年地老朋友,交情向来亲厚。今天乔老到家里来,倒有一大半是为你而来,我和乔老都有事想和你谈,咱们上楼说话吧?”王振国说道。

“好的!”王睿同意道。

自无别话,三个人又上了楼,到适才和王贯东说话的书

坐下。

“乔老。您找我有什么事请讲吧!”王睿说道。

“王先生,相信你对我此行地目的应该已经猜到了一些,我就­干­脆点开门见山吧!”乔建山道。

“请讲。”王睿一摊手道。

“王先生,我这次还是为了前次在香江与你谈的那件事而来。关于养生丹的合作。”

“嗯!条件呢!”

“合作条件是,由我们收购王先生手里的养生丹配方,我们出资二十个亿,是美金。并且在我们建厂生产出养生丹后,除了欧美等国及限制出口地国家外,其余所有国家地区包括内地的分销代理权,我们都将全部交给王先生,自然在数量上可能会有一些限制。但我想,就算是有些限制,但所有的外销代理权都给了王先生。用香江的一句话叫盘满钵满王先生应该是不成问题地。”乔建山郑重说道。

“不可能!”王睿拒绝,温和而坚决的微笑说道:“乔老,如果您今天要谈的合作底线就是要求我把养生丹的配方卖给你的话。那么我现在也可以明确的告诉您关于我的底线,就是养生丹的配方坚决不卖,甚至合资建厂我都不可能接受。要合作。只有一个办法,有限度地地区代理权。至于别的,就不用再谈了。”

“王先生。您似乎把话讲的太过绝对了吧?”乔建山摇摇头,又道:“如果您对收购价格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商量,把收购额度再提高一些,或者­干­脆王先生您自己说个数目……”

“没地商量!我的底线很明确,就是只给地区代理权,别的不谈。”王睿打断乔建山说道。

“这……”乔建山无法再说下去了。

“小睿!”王振国又出来圆场了。

“嗯!四叔您说。”王睿转头看着他。

迟疑了一下,王振国慢慢道:“小睿,按理说你们谈生意,我这个做四叔的不该平白Сhā手。但四叔想和你讲,你知道你手里的养生丹配方有多重要吗?它非常地重要,重要的要超出你的想象。它对于我们国家来讲,那将是一种新型地,能扭转国际战略形势的战略物资。象这样的东西,原本就不应该掌握在你的手上,况且国家,哦乔老给你的价钱也不低了,二十亿美金呀!想想那是多少钱?能做多少事?你难道还嫌不够吗?还想要多少?”

微微一笑,王睿道:“四叔,战不战略的我先不说,先说你最后那句话,我想要多少?我想请您自己问问乔老,二十亿美金对于养生丹配方的价值来说,这个数目是养生丹的实际价值的百分之几?您最好向乔老问清楚。”

“这……”王振国转脸看看乔建山。就见那乔建山默默的向自己摇了摇头,轻叹口气什么都没说。

“那……那也不能只看钱吧?王家的钱已经足够你一辈子都用不完了,而且乔老这边还要给你二十亿美金,你还怕不够花吗?你年纪轻轻的,要那么钱­干­什么?难道就不能为了国家考虑考虑,为人民考虑考虑,就算是为国家做贡献也好吧?总比你小子攥着配方,整天的花天酒地不­干­正事好吧?”说着说着,王振国的火气已逐渐上来了。

脸­色­一沉,王睿冷声道:“四叔,我尊敬你是长辈,有些话我就听这一次。但也请您尊重我,讲话请注意措词。您是军人,但我是商人。你愿意为国家做贡献,那是您的自由。但也请您不要­干­涉我的自由,配方是我的,我愿意拿出来卖,那是生意。不愿意卖,也是本分。就算我攥着配方去花天酒地,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您来­干­涉,好吗?”

听到王睿这毫不客气的一席话,王振国的脾气顿时就被激了起来,脸­色­涨的通红,双目似火般炯炯瞪着王睿,站起身猛抬手,颤声怒喝道:“你……你说什么?你的自由?你……你有个狗屁的自由?要不是国家……”

“四叔,请您注意,您现在讲话的对象是香江公民。”王睿冷声说道。

“你……”

一句话就把王振国满腹的话顶了回去,王振国直气的浑身发颤,指着王睿怒视了半天,“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低头粗喘,但又一点办法也没有。谁让王睿是香江公民呢?他可没有从小就受到爱党爱国的系统教育,就是王振国有满腹想要教训他的话,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情形如此,那自他叔侄两人开始谈话就没再Сhā口的乔建山终于又开口了,他脸­色­凝重,缓缓道:“王先生,您是香江公民我和您四叔都很清楚,也都清楚配方是您的,但您毕竟还是中国人吧?单从这一点上来说,用您手上的配方为祖国尽上一份力量,难道真有这么难吗?我们并不是打算要您平白捐献,而是提供了优厚条件的收购,尚不至于让您有这么剧烈的反应吧?”

淡淡一笑,王睿道:“乔老,我再尊称您一声乔老,其实有些事情我们并不需要讲的太明白,说的太清楚,那会伤感情的。确实,我是中国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否认这一点。为祖国尽上一份力量也没有问题,不用您反复强调我都会做的,我相信关于这方面在您有生之年您会看到的。

但是,在身为中国人的同时,我还是一个商人。我是商人,不是政客,也不是军人。所以请你们明白,商人首先要考虑的,第一就是自身的利益,自然是在不损害他人的情况下获得或维护自身的正当利益。在养生丹这个问题上,您觉得您应该真正给我多少钱才符合养生丹的真正价值呢?您提的条件很优厚吗?我想请问,如果在二十亿美金的后面再加个零,您觉得够吗?

所以,在某些心照不宣的问题上,我觉得我们彼此间最好还是保持一份共有的默契比较好,您说是吗?“

转脸看看那仍旧低着头,但耳朵却竖的老高的王振国,王睿又淡淡笑道:“话就说到这,乔老和四叔你们慢慢谈,失陪!”转身下楼去了……

八十 王贯东的反应

睿转身出了书房转身就要下楼,可刚一抬步,他却发面的客厅之内,此时却是坐满了王家的人。首先就是老爷子王贯东,他老人家戴了副眼镜,正低头拿了一张报纸坐在沙发上慢慢细读。再就是四婶李静,她却是腰间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满面忧心的抬头看着自己。

再有是大哥王智,以及四叔家的二个堂弟妹王林和王冰冰,他们两兄妹也回来了。一时间除却去了石家庄的王翰之外,目前在北京的王氏家族成员却都到齐了。而那王智与两位堂弟妹从表面上看虽然没有象李静表现的那么明显,神情紧张都显于脸上,但其实他们却也始终都关注着上面的动静,听到王睿从书房出来,包括李静在内的四双眼睛立时便都投在了他的脸上,想要从他神情上看出点什么,只因他们在楼下,已都隐约听到了楼上的争吵与拍桌子的声音,故此才都如此关注。

只有那老爷子王贯东,听到楼梯间的动静后,便从容抬头看了看步下楼梯的三子,淡淡说道:“谈过了。”

“谈过了。”王睿点点头,也淡淡答道。

“嗯!那去洗个脸吧!等下就要开饭了。”王贯东说道,随即又低下头去看他的报纸。

“好的。”王睿应了一声,也转身往洗手间去了。

几句话说完,这父子两人却是谁没提楼上地事。一个看报一个洗脸,竟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却把那厅内的其他人看的直觉郁结。李静和王智倒还好一点,倒也能沉得住气。可那王林与王冰冰,就没有他们那么深厚的养气功底了,当下对着王睿的背影,王冰冰便脆声喊道:“三堂哥……”

“嗯?有事吗?”王睿转过微笑的问了一句。

“我……”王冰冰就想询问适才楼上发生了什么事。

可她刚刚道了一个我字,却听得那楼上又是咯吱门响,众人抬头看去,就见那王振国与乔建山也从书房中走了出来。双双下了楼。

客厅的众人顿时站起,包括王贯东,也摘了眼镜站起身来,迎着乔建山微笑言道:“乔兄下来了,来这边坐,这边坐。”说着话他抬手向身边让座。至于那王振国,老爷子却没有与他说话。

乔建山没有拒绝,道了声:“谢谢。”便挨着王贯东坐了下来,微笑如常。

而那正座的沙发被他们两人这么一坐,却也就再没有了别人的位置。王振国看看眼前地情形,便也只好在王智让出来的下首坐下,侧坐陪着兄长与乔老。

“大哥。乔老平时也忙,今天难得到家里作客,我准备请乔老留下吃顿便饭。”王振国说道。

“好啊!”王贯东欣然说道:“应该应该,乔兄留下吃顿便饭我正好能与乔兄多聚一会,多聊几句。不然等这两天振国的事情处理好,我回香江后再想与乔兄见面恐怕……”

“大哥你要走?”王振国没等兄长把话说完,立时便起身惊问道。

“坐下坐下。”王贯东望着他抬手压了压。微笑道:“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也没说立刻就走。我的意思是说,等你二哥三哥和几位嫂嫂来了,大家见过面,完成父亲的遗愿后,我就得返回香江了。此次北京之行没有白走,能找到四弟你完成父亲的遗愿,我这心里非常的欣慰呀!不过,我和你两个侄子离港来京也有近一个星期了,该回去了。香江那边还有一大摊子事情等着我们回去处理呢!哈哈,你也知道。不单是你大哥我。就是你那两个侄子,哪个手头上都有一大片产业要管呢!离不得太久的。”

“这……”王振国被兄长这一番话给堵的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从表面上听起来。兄长这些话说的诚诚恳恳,言真意切,理由是充分地不能再充分了。但实际上,王振国心中清楚,兄长要走绝对不仅仅是他刚刚讲出的这些理由,那都是拖词。兄长之所以要走,恐怕最直接的理由就是因今天下午发生地这些事,也不用什么恐怕,兄长明摆着就是心里有气,这才是最真实的理由。

而且,因为早上与乔建山那席深谈,王振国也是真正认识到了养生丹在国家战略方面上将带来那无可替代的作用,故此,以他深受党和国家的多年教育,三十多年的党龄,他却也无法违心的把亲人利益置诸于国家利益之上,所以此时明知道兄长是因为养生丹的事不高兴要走,他却也想不出什么合适地方式去挽留,只是急是黑脸发红,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而见王振国如此,那乔建山便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那对面坐着的王家几位后辈,又转头看着王贯东,诚挚的低声说道:“王兄,还在为我们适才谈的事而耿耿于怀啊?”

“没有!”王贯东欣然笑道:“哪有的事?我不是都和乔兄和老四你们讲过了吗?关于那件事请你们自己和王睿谈,谈成什么样也是你们自己知道,我不管,也管不了。怎么还会有什么耿耿于怀呢?”

“那王兄您……”乔建山契而不舍的说道。

“理由我刚才都讲过了。”王贯东和煦一笑,温和道:“乔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王氏在香江的情况,那么大个企业集团,董事长和总经理都长期不在能行吗?哈哈,你和四弟就不要再多想了,如果想多聚聚的话,以后机会还多得是,你们随时可以到香江去走走嘛!还怕咱们会少了见面的机会?”

“……”乔建山也无话可说了。人家把话讲地都这么清楚了,他能还能说什么?说不让王贯东走?那是开玩笑。不要说他。就是满华夏政府高层都算上,也绝对不会有人肯说这句话,肯这么­干­?那不是别人,那是王贯东,香江超级富豪。把他扣在国内不让离境

后果没人承担地起,也没有人会去承担。那不是说富豪那么简单地,后果将是非常严重地。

但看着王贯东那温和和煦的微笑,乔建山却也知道,如果就这么让王贯东走了。那么造成地后果同样也轻松不到哪里去。很明显。王贯东之所以当着自己的面就明说准备离京返港,其言行间怕也是另有深意的。说明白点,王贯东这是在向自己发布一个信息,一个表明他不满的信息,他是在将自己,甚至是在将……!如果自己这边不及时做出反应的话,只怕,这件事的影响就真地闹大了。

想到这,乔建山有些觉得头疼了,他真的没有料到。王贯东的­性­子竟然如此刚硬,老而弥坚到了一个简直都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与其他的某些香江超级富豪比起来,王贯东简直强硬的……不顾大局。他这样想到。

却也难怪,作为政府前高官,又多年负责香江事物,乔建山与香江那些超级富豪的接触非常频繁,可以在内地再无人能出其右。他一向认为,那些在香江能够呼风唤雨的富豪,虽然个个身价亿万影响巨大。但只要是立场亲中的,那么在某些事情上这些人基本都会顾及到大局。

就象两年前某位在香江身份影响半点也输于王贯东的超级富豪,投资了十个亿在内地某处修建工程,但因为当地政府地某些­干­部及地方流氓想要从中分羹,故此便长时间在工程施工期间进行种种阻挠滋扰,那位大富豪甚至被迫向内地政府高层投诉了好几次,但都没得到彻底解决,最终无奈之下只好半途撤资,白抛了几个亿在工程之上。分文没有收回。

而在那之后,那位富豪吃了那么一个大亏返回了香江。但当乔建山一年后有事找上门去时。那位富豪却仍是热情万分接待了自己,二话没说就把乔建山托付之事办妥。至于在内地亏的那几个亿,他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再提,日后的立场仍是亲中。

所以,从那位超级富豪身上乔建山得出一个结论,别看这些超级富豪影响力都非常大,但他们对政府还是心有顾及地,或者说是心有敬畏。只要政府这边不把事情做的太过,那么他们肯定都要考虑到政府对其的观感,故此乔建山此行之前,他并没想到王贯东的反应会如此之大,他本以为最多也就和那些超级富豪一样,委婉拒绝自己的要求,甚至还会好言好语的向自己解释,这是乔建山此行前所预想的结果。

偏偏乔建山这次想错了,他最大地错误就是把王贯东想成了和别人一样,以为王贯东多少也会对政府方面有所顾及。但是,他错了,王贯东虽然也是立场亲中,但却与别的超级富豪不一样,完全的不一样。王贯东下午在书房时有一句是真心话,他之所以亲中,却完全都是发自天­性­出自本能,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为他自己是中国人。

王贯东是什么人?香江王氏家族的掌舵人,影响遍及东南亚甚至全球的超级富豪。近半个世记以来,始终掌握着香江近半药品供应份额的王老爷子,那是一般人吗?老爷子在香江呼风唤雨几十年,什么时候看过别人的脸­色­?就连港督见了他也要先尊称一声王老先生,先问一声好,他岂是能忍气之辈?

更别说老爷子在本质上就是一个专横自大的­性­格,在别地事情上还好说,但要是有人把脑筋动到王氏头上,那可真是犯了老爷子的大忌了,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地出现。

他怕什么?有什么可怕地?香江王氏金堂玉马,做人做事向来是清清白白正正当当,况且王家的产业遍及全球,少了某一块又垮不掉,所以他并不象别人那样顾及多多,老爷子什么都不怕,脾气一来什么都敢给你顶回去。

而眼下之所以当着乔建山地面的就明确表示自己即将回港,老爷子的心思也正如乔建山所料,是特有其用意的。首先,这么做老爷子是想明确给对方一个信息,那就是我要走了,带着我的两个儿子光明正大的走,我们没有偷偷摸摸畏畏缩缩。

其次,王贯东也是想让有关方面感觉到他的不满,至于别人会做出何种反应?老爷子管不着,他只管把自己的态度表明就行了,别人的事情他懒得­操­心。

最重要的一点,王贯东对于自己的四弟非常失望。原本此次北京之行能意外与四弟重逢,老爷子心里真是欢喜的不得了。但看他毫不犹豫的就准备依照父亲遗愿分配给王振国的股份及基金就可知道,他是彻底的对王振国拿出了一片真心,把王振国看成了骨­肉­兄弟。

无奈,就如同王振国不理解他一样,王贯东也很难去理解王振国的想法,说到底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信念观点。在王贯东想来,不管怎么说你王振国也是王家的人,王睿也是你的亲侄子,现在又是和平时期,很多事并不用搞的象战争时期那么紧张。以你王振国现在的地位,完全可以换个方式去谋求和侄子的合作,并不用硬马硬桥的直接就要王睿交出配方,当然名义上是花钱去买。

但那点钱很多吗?真的与配方的价值相等吗?王贯东不相信自己这位四弟连这点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

而你既然能看出来,却仍旧要求自己的哥哥与侄子把配方卖给人家,那么你这么做的方式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你没有把自己当成王家的一份子,或者说没有把王贯东一家看成比什么都重要的亲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等完成父亲的遗愿我们就各走各路好了。

王贯东的心冷了,坐在小院里反复琢磨了一个多小时,他的心逐渐冷了,终于,他决定作出反应,而当着乔建山的面就宣称自己即将返港,却就是老爷子选择的反应方式。

八十一 郑桐其人

建山在王家众人陪送下走出小楼,握手辞别后坐上了在外黑­色­奥迪,再摆摆手,车子便缓缓驶离。转头向后看了看,见王贯东那高大的身影已由王家众人簇拥着转了回去,乔建山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事情没办成。”半个小时后,乔建山坐在京城某办公室内,向对面的一个人摇摇头,神情凝重道。

“哦?”对面的男子一笑,问道:“他不答应?有王振国帮着劝也不行?”这是位约四十多岁,方面大耳脸­色­白净的中年男子,他微微笑地坐在那里,双眸中透出几许纯真wrshǚ.сōm,几许好奇,温和的望着乔建山。

“是的。王振国是真想要他侄子把养生丹配方交出来,桌子都拍了,无奈王睿非常坚决,除了有限的地区代理权外,别的一概不谈。

“嗯!不谈就不谈吧!我要是手里握着这么个配方,我也不会考虑卖掉。”方面男子一笑言道,半点也不觉得意外,更没有着急。

“可是,因为养生丹的事,今天那王贯东却已经被激怒了,他已经隐讳的发出了不满的信号,准备把王振国的事情一处理好就立即回港,我担心……”乔建山忧虑的说道。

“担心什么?担心那王老先生回港后会改变立场?担心他大肆抨击?”方脸男子轻笑道。

“是啊!我就是担心这个。你知道王贯东在香江地影响,如果他真的一怒之下回去把这件事公开了,那么这个后果……”乔建山愈发的苦恼。

“呵呵!”方脸男子轻声一笑,身子向后靠了靠,从容道:“放心,他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乔建山立时反问,又道:“这个王贯东可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象其他人那样对我们有许多顾虑。你是没看到他下午的反应,虽然从表面上,和煦温和谈笑不禁。

但在我和王振国与他谈过这件事后,那股子不满与拒人千里的味道却立时就透了出来,非常明显。”

“那也无妨,你放心,我肯定他除了象今天这样隐讳的表示一下不满外,别的事情他都不会做。他不是毛头小子,这种不顾后果的事情他做不出来。”方脸男子很有信心的说道。

“你肯定?”乔建山确认道。

“是地,我肯定。”方脸男子答道。

“嗯!你有这个把握就好,那配方的事?”

“放放再说,您这边暂时先把这件事放下。冷处理。配方的事就先让郭纵云那边跟着吧!”

“那好。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等有事你再找我,不过王贯东那边你可一定要看好了。绝对不能……”

“放心,那边的事我会盯着,绝对不会有什么麻烦。”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回去转告老爷子一声,过两天我去看望他老人家。”

“我会转告的,再见!”

“再见!”

两个人握握手,方脸男子把乔建山送下了楼

目送奥迪离开。方脸男子转回办公室,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接通道:“喂,老郭吗?我郑桐啊!”

“郑处,我正要找你呢!”那边郭纵云特有的湖南普通话传了过来。

“是吗?那可巧了。你先说吧!找我什么事?”郑桐笑问道。

“还不是养生丹的事?郑处,我听说今天乔老和王将军已经上门把这件事和王家父子挑明了”郭纵云急声说道。

“嗯!不错,有这么回事。”郑桐平静回道。

“这不胡……不是乱来吗?”郭纵云有些气急败坏。

“呵呵,怎么?影响你的工作了?”郑桐轻松笑道。

“明摆着吗?郑处,您明明已经把任务交到我四局了。我们也做了大量的工作。可眼下这刚刚有点进展,您……乔老和王将军又横了Сhā了这么一杠子。这岂不是打草惊蛇吗?”郭纵云语气和缓了一些。

“有那么严重吗?我倒是觉得。乔老和王将军这么一来,非但不会打草惊蛇。反倒是会替你们地工作打了掩护,把目标的注意力分散了许多,你们执行起任务来应该更便利才是。你觉得呢?”郑桐笑道。

“这……”郭纵云那边一窘,但随即说道:“

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但是我听说因为乔老和王把目标地父亲王贯东给激怒了,已经表示出了强烈的不满,郑处,这事您知道吗?”

“知道。我倒还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郑处您忘了,那王将军的大儿子目前正在四局工作,这么大的事他能不通知我吗?”

“哦!知道就知道吧!”

“那您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工作……”

“继续开展,一刻也不能放松。”郑桐答道。

“可是,万一因为我们地行动激起王贯东更大的反应,那这个后果……”郭纵云没把话说完。

“一切后果由我承担,你就按命令执行吧!”郑恫坚决说道。

“……好吧!我执行命令。”郭纵云沉默了片刻,最后说道。

“嗯!那就这样吧!你还有什么事吗?”郑桐又问道。

“没有了。”

“那就这样,再见!”

“再见!”

“放下电话,郑桐身子往后靠了靠,靠着宽大的椅背,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暗自思量。

“王睿,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呢?”

郑桐,现年五十六岁,现任国家安全部特殊事物处理处处长,下属部门设有国安二局、四局、七局等三个分属部门,此外代号为昆仑、血刃两个特殊小组也直接归属于他负责领导。虽然已年今花甲,但从表面上看,他却不过是白白净净四十左右的一位和善中年男子。

郑桐是武道世家出身,在北京,郑家虽在普通人中声名不响,但在政府高层内,郑家却是赫赫有名。很多人都知道,除了郑桐这位特殊处理处处长外,郑家还有很多子弟遍布在华夏政府的许多强力部门内,影响极大。

但甚少有人知道的是,郑家真正的底细,却并不是大家眼里的武道世家,而是修真世家。传说中可以飞天遁地,翻江复海地修真世家。

和许多现隐藏在世俗界的修真门派一样,在数百年前,郑家在修真界虽然地位不高,也没听说家族内谁真地修真有成飞升天,但活个三四百岁可御剑飞行地家族长老却也有上几位。

但是,到了末法时代后,郑家这小小的修真家族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天地灵气日渐稀少,修真各派大加争斗,故此在短短百余年间,当时郑家地四位家族长老却都为了保持功行与别派修真争夺灵药而身损神散,消逝于天地之间。

而后蜀山三代掌教真人汇聚三教,金顶会盟后三教合理开辟了蜀山界并纷纷移教入内,郑家便和其他的没落散修一样,被留在了世俗界,渐渐消逝没落。

不过郑家比其他三修要幸运一点,当时郑家的族长是个很有魄力的人,见到情形如此,便力排众议决定把家族依附到世俗政权下。故此,在这种家族的指导思想带引下,数百年后的今天,当初很多比郑家还要大的修真派别都已渐渐消逝,郑家却以武道世家的身份在世俗界存留了下来,并且家族日渐扩大,子弟遍及华夏。

但因为天地灵气实在消散的厉害,在世俗界修真着实困难,故此郑家现今论规模虽已远远超出了数百年前,但论实力,那时的一位郑家人就可顶着上如今的全部家族,还更有过之。

故此,郑家虽在核心内部保存了完备的修真功法,并依靠世俗政权获得了很多有助于修真的资源,但他们的能力却也不过就是刚刚超出普通人的想象,与小说中的武林高手相仿,却与真正的修士有着天壤之别。

王睿的养生丹在香江一出,并通过乔建山进入到郑桐的视线内,郑桐就立时发现,这种养生丹却是真正含有草木之­精­的灵丹,虽然草木之­精­的成分少了点,但积少成多却也可以大助修士修炼。

尤其是,郑家找了这么多年,并且还是利用庞大的国家权力,几十年来都没有找到一株象样的灵草,那王睿,他却是在哪弄来的灵草?有如此灵草生长的地方,天地灵气将浓厚到什么程度?如果郑家也知道了那个地方,那么……

故此,利用自己手中的庞大权力,郑桐便对王睿展开了全面的动作……

八十二 机场留客

都国际机场登机坪前,王振国站在王贯东面前,满面道:“大哥,您就这么急着走吗?不能再多住几天?”

拍拍王振国的肩膀,王贯东看看不远处那正在和李静及她三个儿女说话的王氏一大家人,其中包括了他的二弟王震南三弟王掌西,以及一众小辈,轻轻叹了口气道:“四弟,什么都不要说了。经过这两天的反复琢磨,我多少也理解了你的一些想法。我知道,你我兄弟境遇不同,故所持的信念和立场不同都是很自然的,很多事怪不得你,你也身不由己,大哥我能体谅。

但是,能理解体谅,却并不代表我就能接受这种做法这种方式。如果大哥继续留下来,只怕是留的越久我们兄弟间的隔阂就会越大。这并不是我们彼此间哪一个有意而为,或者能加以控制,这是理念问题,没的妥协。除非我们其中有一方肯改变自己的信念,否则,这种隔阂将永远存在于我们之间。

所以,大哥一家还是走的越早越好,免得再继续扩大我们兄弟的隔阂与矛盾,也免得在让你这位共和国的将军左右为难。“

“大哥……“王振国痛苦的看着兄长,却只叫了一声大哥,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和煦一笑,王贯东再拍拍他的肩膀,深切道:“临别之前,大哥也还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希望你能听得进去。”

“大哥你说。”王振国立时道。

点点头。王贯东神情肃整,正­色­说道:“四弟,我知道你自青年时便已加入了人民解放军,又功至少将,可以说一辈子地事业都在军队。以你看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在你心中是高于一切,甚至高于你自己的生命对吧?”

“是的。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原本就高于一切,对这一点我坚信不疑。”谈到这个话题,王振国的神情立时便庄重无比,毫不犹豫的回道。

“所以。看到部队的建设因缺少资金而发展缓慢,你就想利用你在家族基金中的份额,要为部队做些贡献是吗?”王贯东缓缓问道。

“大哥你知道了。”王振国有些涩然,回问道。

“是的,前晚我起夜,经过你地房间时听到了你和弟妹正在说话,正提家族基金的事,我就站在外边听了几句,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怪大哥!”王贯东道。

“怎么会?”王振国连忙说道。

“不会就好。”王贯东点点头,又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利用这些资金为部队的发展做贡献吗?”

“我……”王振国有些为难。

“你打算把大部分基金都捐给部队,自己只留下一少部分就行了是吗?”王贯东直言问道。

“这,是的。我是有这个打算。”王振国迟疑了一下,随即确认道。

“那你所谓的少部分,准确数字是多少?”王贯东穷追猛打。

“一,一百万。”王振国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一百万?”王贯东震惊了,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直直望着王振国,好半天才又说道:“你,你就打算给自己留一百万。剩下的都打算捐出去?”

“是的。”王振国回答的很­干­脆,只因说出那个数字把事情挑明后,他心里却是一下就轻松了,坦然了。

“你,你知道地,那个家族基金你拥有其全部的四分之一,那至少是将近十三亿美金。十三亿美金呀!你就打算留下一百万,其它的都捐出去?自己连万分之一都不留下??”王贯东已震惊地连讲话都发颤了。“

“是的。”王振国愈发的坦然。

“那,那王翰呢?王林。冰冰,他们呢?他们怎么办?你就没为他们想一想。没想过为他们多留一点?”王贯东颤声道。“

“想过。”

“那你……”

“但我又想起了另一句话。”

“哪句?你讲给我听听。”

“林则徐讲过的一句话。子孙若如我。留钱做什么?子孙不如我,留钱做什么?所以我想……“王振国朗朗说道。

“行了”王贯东大喝一声。怒目望着王振国。

“啊?”王振国被骂的一楞,满腹自信满满的话都被堵了回去,望着兄长直是发楞。与兄长会面也有近十天了,他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兄长这么怒形于­色­。就连前两天因为养生丹的事那么不快,他也没有露于形­色­,可眼下这……

“你想,你想地事情多了,你是不是还想做救世主

贯东真的火了,原本他就与这个四弟的信念差异就极终没有外人在场,他这几天因为这个四弟所郁结的心火此时却一下就全部迸发出来。

“你不是就世主,也做不了救世主。你以为你把钱都捐出去中国就强大了?部队就建设了?我告诉你,那是妄想。”

“大哥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先听我说。你也是五十几岁的人了,怎么想法还是这么天真呢?你以为国家强盛部队强大是靠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行了?那可能吗?你那点钱放在个人手里或者是个很大的数字,但放到国家身上,那只是江海一栗。

另外,就说你刚才学林则徐的那句话。留钱做什么?你说留钱做什么?在我看来,林则徐那句话还可以用适用到另一个观点来解释,那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典型的丛林法则。而我们呢?我们是人,有理­性­有情感地人,不是野兽,没有情感没有理智的野兽。作为父母,如果有条件为子女创造一个优良地环境,那么为什么不去做?一定要让他们自己去适者生存?在我看来,那是另一种标榜大义地不负责任。如果按这个理论,那么父亲当初就不会念念不忘要把产业和基金都给你留出一份。

而且我还告诉你,我们王家几代人积攒下这么大的家业,现今所拥有地全都是清清白白正正当当获得的合法财富,不是强抢强夺坑崩拐骗得来的,那是几辈人的心血积累,是王氏先人留给王氏子孙的余荫,当然你那份你准备怎么用是你自己的事。但是,我希望你也不要忘了,那王翰王林还有王冰冰,他们也都是王氏后人,他们也有获得或支配这些钱的资格,希望在你捐献之前,先考虑一下他们的利益。“

“我……“王振国又转不过弯了,听着王贯东气愤满胸的长篇大论,一时间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振国,你怎么又惹大哥动气了?大哥都已经要走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呀!”忽而那不远处的李静走了过来,低声向丈夫埋怨道。

而不只李静自己,就是那王震南王掌西以及王家的小一辈众人也都聚了过来,都担心的看着这争执中的两兄弟。

“我,我没说什么呀!”王振国低声说道。

在那边,王震南与王掌西也都正在安抚着兄长,都道眼下就要与四弟临别了,再见面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再有机会,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就都放一放,不要再和四弟动气了。

平复了一下心中怒火,王贯东勉强点点头,再来到王振国面前,强自平静道:“行了四弟,该说我都跟你说了,听不听你自己考虑吧!反正那都是你的钱。飞机要起飞了,我们也该走了,你,还有弟妹侄儿侄女们,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多到香江来看看吧!身份不方便就等方便的时候过来。我在香江等着你们。

心了,再见吧!”

言罢他留恋的巡视着整个机场,喃喃念道:“华夏,我走了。”转身向飞机大步走去。自然,那王震南王掌西等人又纷纷与王振国一家说话道别,也都跟在王贯东身后向飞机走去。

眼见王贯东已踏上登机梯,就要离去。忽而,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从专用通道方向极速向停机坪驶来,“吱”的一声刹车后,一位约四十多岁的黑衣男子从车上迅速出来,快步走到王振国身边,急声道:“请问,您是王振国将军吗?”

“我是。”王振国点点头,再看了一眼那奥迪的车牌,正­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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