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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巨星之名器炉鼎 > 第100章 番外韩昭X叶承-2

第100章 番外韩昭X叶承-2

铺天盖地的大火袭来,浓重的烟雾四散,房梁上不断落下爆炸的火星,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震动。

眼前一片昏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刺耳的警铃声此起彼伏,他推开了他的手,电梯门“砰”一声关上了,他听到他失声叫出自己的名字。

这是这辈子的第一次,他的眼里再也没有别人,只有自己,他无声的笑了起来,笑的眼泪仿佛都要掉了下来。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他无暇顾及,拖着负伤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往火海深处走去,爆炸声越来越近,他躺在已经发烫的地板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吧,就这样一­干­二净其实也不错。

大火席卷而来,他感觉到皮肤烧灼的刺痛,全身的血­肉­爆发出剧痛的嘶吼,甚至他都闻到了自己身上烧焦的味道。

他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送死的准备,从他得知自己身世,执迷不悟的踏上不归路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想过活下去。以前夜深人静,旧病复发的时候,他常常问自己,人明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为什么还要这么不顾一切的活着?

大抵是因为,对生有太多的眷恋,家庭、爱人、朋友……五彩斑斓的花花世界有太大的吸引力,让人明知道是苦苦挣扎也要不顾一切的活下去。

可是这些他都没有,他就这样茕茕孑立的来,也会形单影只的走,可是当生命真的走到最后一刻的时候,他的心理还是涌出了恐惧。

明明自己选择赴死,却到关键时刻可笑的退缩了,这种心理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活也活不安心,死也死不痛快……

“你他妈就是个懦夫!”

他在大火中笑了起来,一只胳膊已经烧灼了,他强迫自己在剧痛中一动不动,就算死,他也要死的像个男人。

大火肆虐而来,彻底将他吞噬,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可他的意识却该死的清醒,这时一个火球从房顶掉下来,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炸的四分五裂……

“!”

撕裂的疼痛铺天盖地涌来,下一刻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四周一片黑漆漆,窗户上挂着­奶­白­色­的窗帘,这时候被夜风吹拂得沙沙作响,屋子里安静极了,淡蓝­色­的墙壁上有清凉的海洋图案,似乎一刹那间就平复了刚才烈焰火海的刺痛。

原来又是梦……

他抹了把脸,掀开被子走到窗边,夜风清亮扑面而来,也蒸发掉他身上沁出的汗水。

透明的玻璃窗上印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明明已经过去了一年,他也完全适应了这样的新身份,可午夜梦回,他还是时常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是谁。

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荒唐可笑的事情了。

他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那一场爆炸中被熊熊大火吞噬了,甚至皮­肉­灼烧的焦糊味道至今还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可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却没有下地狱,而是躺在一间雪白的病房里,周围是一脸警惕又戒备的医生和护士,正拿着束缚带,准备随时随地把他捆成麻花。

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变成了一个重症­精­神病人,没有家人,也没有去处,只能呆在医院里养病,据说这家伙曾经发起疯来的时候,把整个­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都咬伤过,医院迫不得已把他关在了顶层病房,这一关就是好几年,直到他从这个身体上醒来。

他压根没指望自己还能活下来,可是命运却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他想活的时候,让他身负怪病,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他想结束生命来赎罪的时候,又偏偏换了一个身份重新活了下来。可是他宁愿在当初葬身火海,也不想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至少那样他还死得其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苟且偷生,当一个人人惧怕的疯子。

所以从他醒来的那一天起,哪怕根本没有疯,也没有离开过­精­神病院。

因为偌大的一个世界,除了在这里安稳的当个疯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那桩爆炸案并没有引来多少关注,溅起几朵水花就被人抛到了脑后,s市仍旧车水马龙,当然在这期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骆丘白终于拿到了梦寐以求的金牛影帝,比如……他跟祁沣结婚的事情被传的人尽皆知。

那一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医院里溜出去,去了那个广场。

鲜花、掌声、欢呼声……婚礼现场人山人海。

骆丘白在广场中央,最耀眼的位置,笑着跪地对祁沣拿出了一枚戒指,万千灯火下,整个广场都为之沸腾。

这时,上万多烟花绽放,他站在拥挤的人群之中,远远地看着。

钟声敲响,两个新人拥吻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气,鼻腔里生平第一次有些酸涩了,前尘往事,恩怨情仇,尽付在岁月里,此刻回首一切竟然久远的仿佛上辈子的事情了。

“……祝你们白头偕老。”

他很淡的笑了一下,声音被淹没在成千上万的欢呼声中,那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广场上曾经有一个人来过,然后又悄悄地离场,没有打扰到任何人。

想到这里,他一下子回过神来,忍不住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现在还想这些做什么呢?

这时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房门“咚咚”两声被敲响了,“赵涵,你睡了没有,出来看看我今天的健身成果怎么样。”

爽朗又活力十足的声音传来,即便是还没看到脸,已经能想象到那副大喇喇的笑模样。

男人没绷住,嗤笑一声,已经能够想象到门外那家伙元气满满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应声道,“你不知道­精­神病在休息的时候被打扰,很容易发做吗?”

一句话噎住了门外的人,他挑了挑眉起身打开了房门,那人那张英俊汗湿的脸上立刻挂出笑模样,“哎呦喂,老赵,你这不是没睡吗,跟我摆什么谱?”

“是被你吵醒了。”他下意识地回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形微微一顿,接着在心里露出一抹苦笑。

原来他已经下意识的把自己当成了赵涵,都快忘记自己曾经还有一个名字叫韩昭。

*****

这是一间三居室,宽敞明亮,位于s市寸土寸金的地段,也是叶影帝的家。

叶承偏好蓝­色­,房间花大价钱装修成海底世界的样子,蓝­色­的墙纸,蓝­色­的花瓶,蓝­色­的家具……总之一切都仿佛大海一般清新舒爽,可他本人却完全没有一点“大海”沉稳内敛的气质,反而像个跳跳虎似的,天天蹦来跳去,嬉皮笑脸,没一点正经。

以上是韩昭对叶承最直观的第一印象,即便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将近一个月,仍然不明白这家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以前他还没“死”的时候,不是没有听过叶承的名字,或者说因为骆丘白的缘故,他对叶承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的演技不错,在电影圈混的很开,他的许多导演同行都很喜欢跟他合作,在别人的描述里,叶承应该是一个风度翩翩,玩世不恭的雅痞形象。

可是直到近距离的接触之后,他才明白,所谓的雅痞全都是假象,*和话痨才是真相。

韩昭发誓自己从没有见过这么聒噪的男人,他可以从早上睁开眼的那一刻开始,就跟你胡扯蛋,讲一些完全不好笑的笑话,在别人没有反应的时候,他自己先笑的前仰后合,而且还总是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样子,勾肩搭背的说,“老赵,你不要这么严肃。”

第一次在­精­神病院里相见的时候,韩昭的确很惊讶。

从重生的那一天起,他已经决心放弃自己热爱的电影,甚至不想再跟娱乐圈有任何的牵扯,对于那些奖项和虚名,他并不在乎,既然韩昭已经”与世长辞”,他宁愿把以前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但是当他看到叶承拿着自己当初亲手写的剧本找上门来的时候,他还是动心了。

实话说,叶承的外形跟电影中那个攻还是很相符的,只需要再增加些肌­肉­,换个造型,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但是如果这样说,然后毫无保留的告诉他一个真正的“­精­神病”到底应该怎么演,估计这家伙下次就不会再来了。

私心作祟,哪怕他已经不能参与到电影的拍摄中,也忍不住关注着整个剧组的一举一动,所以当叶承突然提出要把他接走的时候,他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很想知道叶承究竟会为了这个电影牺牲到什么地步。

鬼使神差,他没有一丝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了,甚至当时都没有考虑过,自己为什么会为了一个“陌生人”离开医院这个唯一的归宿。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就过上了“同居”生活。

大概是在医院里受了气,两个人刚开始同一屋檐下的那几天,叶承天天用一种算计又蔫坏的表情看着韩昭,每天早上起来,天不亮就去敲韩昭的房门,在门口说,“老赵啊,你看咱俩也算是有缘分,不过这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把你接回来,你是不是该拿出点表示?”

韩昭一向起得很早,问他想要表示什么。

叶承立刻眨眨眼睛,冲着厨房使了使眼­色­,“以后一日三餐都由你包了怎么样?你放心,工作一点也不多,你现在大病初愈,正好可以锻炼身体。”

他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心里却在­奸­笑。

哼哼,死神经病,我就让你先当几天菲佣,杀杀你的锐气,让你看看当今世界谁怕谁。

老子的金屋藏的不是美女,而是你这个神经病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如今你吃我的住我,我就不信你敢厚着脸皮拒绝。

叶承笑的人畜无害,演技之高不愧是拿过影帝的人,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所有心思都写在了那双眼睛里。

韩昭看的有趣,突然觉得每天看着这家伙耍心眼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说得对,那我们就定好了,以后的三餐都由我做,你就别Сhā手了。”

说完他直接起身去了厨房,完全没有一点抗争的意思。

叶承有点惊讶,心想这神经病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心里还有点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终于招回了点场子。

可是接下来几天,他马上就后悔了,因为韩昭的确是做饭,可是他只会做生食,但凡需要煎炒烹炸的通通不会,叶承连续吃了三天水果沙拉配面包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喂,我说你是故意敷衍我吧,你就不能开个火吗?我不是告诉你今天我想吃糖醋排骨和辣子­鸡­丁么,怎么还是沙拉!”

韩昭轻飘飘的说,“我怕火。”

“哈?”叶承用看外星人似的目光看他,“你蒙我也要找点靠谱的理由吧,你一个大男人还怕火?”

韩昭挪过视线,那双狭长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叶承,“我就是因为被火吓着才变成了­精­神分裂,如果你想吃熟食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很可能要面临我发病的情况,到时候我拿着菜刀一激动,万一把你当成排骨大卸八块,可是连命都不用赔。叶先生,你可想好了,到底想吃排骨还是想变成排骨。”

一句话惊得叶承后背沁出一层白毛汗,手里的筷子一哆嗦掉了一根,“你……他妈……”

韩昭看着他陡然睁大的星眸,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弯腰捡起那一根筷子放在一边,用拿出一双新的塞到了叶承手里。

“骗你的,这你也信。”

两个人的皮肤贴在一起,有一种很亲密的感觉,叶承的手很暖,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像个小火炉。

叶承长舒一口气,气急败坏的抬手捏韩昭的鼻子,“草,死神经病你够狠,老子被你恶心的今儿晚饭都没胃口吃了,你赔我!”

这一个动作对gay来说实在是过于亲昵了,从没有一个人对韩昭这样做过,不管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赵涵。

他的眸子一暗,拿开了叶承的手,偏偏叶承真的没有这根神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别有深意,继续拿餐巾纸丢他,还不解气的整个人压到韩昭的后背上,抬手勒他的脖子,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哈哈大笑,“快跟老子道歉,否则老子把你勒成天津大麻花!”

韩昭自诩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是这会儿也忍不住对某人电线杆一样的粗神经翻了个白眼,手上一紧,趁着也不防备,一个转身把他反压在餐桌上。

“砰”一声,叶承的脑袋磕了一下。

他“嘶”一声,笑着拍了韩昭几下,“你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我的脑袋……”

此时韩昭压在他身上,叶承上半身整个摊平,右手刚抬起就被韩昭压在了脑袋上边,两个人高下立现,胸口紧贴,混乱之中呼吸都撞在了一起。

叶承抬头,猛地对上一双狭长深邃的深­色­瞳孔,此刻半眯着,里面涌动着仿佛不属于这具平凡躯壳的灵魂。

他的心口没有没有任何征兆的一跳,突然觉得有点窘迫,接着又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进水了,否则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姿势是很多狗血言情剧里,男主角对女主角经常用的呢?

“喂喂,老赵,我照顾你身体有病,不跟你来真的,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他大喇喇的开口,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努力压住心里诡异又蛋疼的联想。

韩昭本来只是为了教训他乱点火,这会儿突然看到他这副有点紧张又努力绷住的样子,觉得实在很逗。

他突然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一种人,天生就招人喜欢,哪怕再大的火气,遇上他也被整没脾气了。

恶劣的心思又起,他一挑眉道,“好久没拿人练手了,你想吃排骨是吧,那我替你挑一块­肉­最多的。”

说着真的像挑猪­肉­似的,在叶承的肋骨上摸了起来。

叶承一身痒痒­肉­,被他一碰笑的前仰后合,“草,你够了!哈哈哈……别抓了,好痒!”

他一笑起来,眉目飞扬,论相貌他真可以算顶尖了,骆丘白绝对比不上他英俊,男神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

韩昭突然觉得有点呼吸困难,他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候叶承一挣扎,韩昭放在他肋骨上的手一偏,正好触到了胸口某个位置,本来一直嘻嘻哈哈的叶承,笑声戛然而止。

刚……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跟过电流一样,骗……骗人的吧?

我一定是同志片剧本看多了!

叶承大骇,气氛瞬间变得有点奇怪,就在这个时候,韩昭突然捏了他肚子一把,不屑的说,“本来我还以为你挺有肌­肉­,没想到还是瘦巴巴的,就你这体格还想演那部电影,先去练个三五年再说吧。”

说着他一本正经的收回手,继续坐回椅子上吃沙拉,留下半天回不过神来的叶承。

接着就听他“卧槽”一声,接着急三火四的跑回了卧室,大门“砰”一声关上,韩昭停下手里的动作,蹙了眉头。

这事他做的过头了,以后要保持距离,工作伙伴就是工作伙伴。

***

经过这次事情,叶承没再让韩昭天天当“厨娘”。

而韩昭也觉得叶承应该对男男之间的事情有点开窍了,其实直与弯之间的鸿沟并不深,有些事情不需要特意去说,凭感觉应该也能体会得到。

至少这家伙以后不会再傻乎乎的以为世界上所有男人都只有兄弟这一种关系吧,韩昭心里有些庆幸,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实在是高估了某人的粗神经,或者说某人对他这个“­精­神分裂”实在是太放心了。

这一天,韩昭出门买了几本书,回来的时候家门是打开的。

他疑惑的推门进去,发现屋子里有人进过的痕迹,就在他以为是不是招贼的时候,不远处的休息室里传来了粗重的喘气声。

此时是上午十点,叶承这个时候应该去了片场,现在这个时候不可能回来啊。

韩昭警惕的慢慢往里走,当走到门口的时候,休息室大门没有关,透过门缝,他看到了里面的人,当即愣了一下,下一瞬间立刻眯起了眼睛。

此时,叶承正骑在脚踏车训练器上,一边看电视一边锻炼,他的身材修长挺拔,宽=肩窄=tun,蜜­色­的皮肤被汗水浸透,仿佛涂上了一层蜜蜡,偏偏这家伙压根没有意识到这间屋子里现在已经不是他一个人在住,这时候只穿了一条紧身黑­色­xx,guang着上身,脖子里搭着一条把毛巾,黑­色­的短发*的,汗珠从发梢滚落,滴在胸口上。

因为要握住把手,他的上身前倾,提拔的脊背完全下压,坐在坐垫上的p古撅起,勾勒出一段深邃的下陷的腰线。两条腿一上一下的蹬着,结实却不突兀的肌­肉­跟着收缩,显得格外修长有力。

韩昭以为自己早就变成了不折不扣的行尸走­肉­,可是呼吸在这一刻还是陡然一窒,这是太久太久没有过的感觉。

他挪开视线,脸上没什么表情,沉默的转身离开。

谁知刚回过头,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韩昭皱起眉头。

这时屋里的叶承听到声音探出半个身子,“老赵你可回来了,我正找你呢,快点进来。”

韩昭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赫然就是叶承。

这时候他没办法再离开,只能推门走了进去,一只脚刚迈进去,一个冒着热气跟火炉子似的身体就凑了上来,一胳膊搂住他肩膀,笑眯眯的说,“你跑哪儿去了,我好不容易早回来一趟找你,你还跟我玩消失,万一你在路上发病又被人当成神经病抓起来,我可不去救你。”

汗湿的身体,冒着阳光清新的味道,窗外的阳光正好,投在他脸上,勾勒出俊逸的线条,把他的眼睛都照的发亮。

韩昭勾了一下嘴角,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找了个椅子坐下,“你不在片场拍戏,找我­干­什么?”

“找你讨教啊,你不会真以为我把你请回来是养你吃白食的吧?老子养也要养妹子。”

叶承爽朗一笑,露出一口白眼,打开矿泉水灌了几口,全身湿漉漉的挤到韩昭身边,“喂,你看看我这胳膊是不是比以前结实一点了,还有这腹肌,是不是更攻了一点?”

他就这样在韩昭眼皮其底下,伸胳膊伸腿,还不忘撅着p古,给他展示自己的后背线条。

韩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没法不承认,自己也跟所有普通男人一样,是绝对的视觉动物。

叶承的身材,不是粗犷夸张的类型,而是穿上衣服是翩翩佳公子,脱掉衣服还结实修长的类型,这种身材在gay圈里是绝对的万人迷零号,哪里还攻的起来?

更何况,就算如此这也不是随便露出来的理由,这家伙脑袋里装的都是shi吗,怎么警觉心差成这样?

韩昭忍不住沉声开口,“你在这里锻炼就是为了让我来看看你的肌­肉­?”

“是啊。”叶承点头,还不忘臭屁一下,“我已经制定了严格的体能训练计划,一定要在电影开拍之前锻炼出一身腱子­肉­,到时候镜头前一脱,绝对迷死万千少女。”

说着他拿着韩昭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眨眨眼说,“你摸摸看,这里是不是比前几天你摸的时候手感更好了?”

叶承说这句话意思非常单纯,无非再说自己的腹肌比以前更沟壑分明了,但是这话实在引人遐想,落在韩昭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

“我早就说了,你这个样的再锻炼也没戏,赶紧把衣服穿上,别浪费自己和别人的时间。”韩昭冷下脸来。

天气太热,屋里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几度,韩昭的心古怪的跳了几下,这让他感觉到了危险,直接起身就走。

他的口气太决绝,又把叶承的火气给点燃了。

这死神经病绝对是故意跟他过不去!他说自己演不了­精­神分裂,他直接豁出去把他人接回家,他说自己身材不好,他就拼命的锻炼,从没有什么怨言,这家伙凭什么连看都没看就又否定他一次?

“你这混蛋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浪费时间。”

叶承倏地站起来,想要去堵快步而去的韩昭,结果他蹲的时间太久,腿都麻了,突然站起来,身形不稳狠狠地踉跄一下,尽管他足够敏捷即使扶住了旁边的椅子扶手,膝盖还是狠狠地撞在了健身器上。

“砰”一声响,叶承疼得当即闷哼一声。

韩昭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发现他已经捂着膝盖站不起来了,当即暗骂一声大步上前,急切又有点无可奈何的说,“摔哪儿了?我看看。”

叶承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一个大老爷们在这死神经病面前摔个狗吃shi,还被撞个正着,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他赶紧踉跄着站起来,大喇喇的挥手,“什么摔不摔的,我那是低头看看这个健身器是什么牌子。”

说着他逮住机会抓住韩昭的领子,“你别转移话题,你给我说清楚,我这样怎么就不能演戏了?”

见他嘴硬,韩昭也懒得跟他多说废话,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膝盖,“你确定要流着血跟我谈这个问题?”

叶承一愣,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膝盖真的流血了。鲜红的血顺着腿肚子留下,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韩昭把他按在一边的椅子上,从抽屉里找出碘酒和棉­棒­,蹲下来,把他右腿放在自己腿上,什么话也没说,低着头给他上药。

“……我、我自己来。”叶承手忙脚乱,这个姿势让他的头都大了。

韩昭仍旧没说话,碘酒在伤口上一压,当即刺得生疼,叶承“嘶”一声吸了一口凉气,韩昭看他一眼,拿开棉­棒­冲着伤口轻轻的吹气。

“你……!你­干­嘛啊!”叶承大囧,他就算再迟钝,也觉得这个动作太古怪了。

“小时候我妈还没死的时候,我受伤一喊疼,她就这样给我吹,吹一吹立刻就不疼了。”

韩昭勾起嘴角笑了笑,狭长锋利的眼睛罕见的露出柔和的温度,叶承撞上他的视线,一张脸当即就红了,心口也跳得有点不正常。

他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心跳加速,这这这……一定是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100章了呢!好海森~\\(≧▽≦)/~多谢大家一路陪伴,打滚求群众们出现嗷嗷~

这几天准备开新坑,解锁真是伤了元气,小妖­精­们快来安慰本大王><

☆番外【韩昭X叶承-3】

日子就这样­鸡­飞狗跳的过着,转眼夏天到了,韩昭已经在叶承家里住了三个多月。

在这期间,他主动承担了除做饭以外的所有家务,如今他不需要拍电影,也不再是过去那个被怪病折磨的痛不欲生的祁家私生子,所以空闲时间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每天早上天还没全亮的时候,他已经从外面跑步回来,擦擦桌椅板凳,给盆栽浇浇水,接着为叶承准备不需要开火就能吃的牛­奶­和面包。

叶承的作息很不规律,经常拍戏到深夜,接着闷头大睡到第二天中午,这个时候他起来,总是会看到韩昭拿着一本书坐在餐桌边,瞧见他来了,就扬眉说一声“早上好”,接着把为他准备的早餐端出来。

这男人的长相真的不算突出,属于不仔细看就会忘记的类型,但是他却有一副好身材,高大­精­壮,配上那一头板寸发型,从背后看上去,十分有男人味,那副挺拔宽阔的肩膀,也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看他为自己准备食物的样子,叶承总会产生一种老夫老妻相濡以沫的感觉,其实……就算找个老婆,跟现在也不会有多大差别吧?

当这个想法跳出来的时候,叶承吓了一大跳,差一点打翻手里的牛­奶­。

韩昭这时回过头挑眉看他一眼,“怎么,烫着了?我看看。”

说着他转身而来,叶承赶紧摆手,尴尬的咳嗽一声,“不用不用,我就是手抖了。”

一边正说着,却在韩昭一瞬不瞬的目光中,赶忙把视线挪到一边,觉得脸上的温度飙升的都有点不正常了。

这样古怪的气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叶承忍不住这样问自己。

大概就是从那一天,这家伙多管闲事的帮他上药,还­肉­麻兮兮吹来吹去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会下意识的捕捉男人的身影,像个偷窥狂似的,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等到他似有所感的时候,立刻回过头继续哼着歌在健身器材上挥汗如雨,而且还会贼喊捉贼的问一句:“老赵,你总盯着我看什么?”

每次到了这时候,韩昭都会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没什么,就是看你身材不错。”

这个表情让叶承觉得自己被看穿了,当撞上他的目光,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带着幽深的光芒,像是深潭似的让人挪不开目光,然后叶承的心就开始乱七八糟的狂跳,百试百灵,从没有一次例外。

切,不就是身高比我高一点嘛,我莫名其妙的看他­干­什么?高有个P用,论身材比我差远了,叶承在心里腹诽一句,眼睛却还忍不住一次次往韩昭身上瞟。

瞧他那副不­阴­不阳的样子,骨头还硬邦邦的,手上的茧子简直像砂纸一样,磨一下生疼,哪里比得上老子?

叶承把视线挪回来,接着猛地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怎么会知道这神经病手上的茧子磨一下生疼!?

脑袋里再次控制不住浮现出画面,他被压在餐桌上,这家伙的手在他的胸口摸来摸去,他的腿放在他的膝盖上,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捏着他的脚腕,不准他随便动一下,然后他的发烫的呼吸就钻进了毛孔里……

我到底为什么想这些啊!叶承在心里哀嚎一声,对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既紧张又隐隐有点高兴。

这世上就连他的死党骆丘白都不知道,桃花满天飞的叶影帝,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C男,不仅没有做过那档子事,甚至到了现在快三十岁,连恋爱都没谈过。

他喜欢长的可爱的萌妹子,也喜欢漂亮­精­致的大美女,但是这些全都停留在欣赏层面,哪怕这些人主动献殷勤,他也没有过动心的感觉。

可是就在他打算单身逍遥一辈子的时候,这颗心却突然对别人有了反应,而且这个人不仅是个跟他一样的大老爷们,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所以,这到底算不算……喜欢?

叶承慌了手脚,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把目光从韩昭身上移开,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韩昭也不是傻子,对于叶承古怪的行为,他自然看的分明。

那种带着探究和热度的目光如芒在背,如影随形,只要两个人同时在家,就会有意无意的落在他身上,偏偏这家伙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光明正大的偷窥。

叶承有一双很­精­神的大眼睛,里面总是装着热情,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眉目飞扬,一点也不像个名声斐然的大影帝,根本就是个还带着孩子气的大男孩。

当他笑弯了眼睛,用大咧咧的态度掩盖眼里尴尬的情绪时,韩昭的心就会跳漏一拍,接着总忍不住想尽一切办法逗逗他。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就没法从叶承身上移开,叶承就像一个持续发光的火球,天天在他身边打转,或许是他在黑暗中已经行走了太久太久,以至于根本拒绝不了这份光亮,

可是……他知道这样不行。

他与叶承原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他现在这种“活死人”也没资格再去要别人的真心,所以趁一切只是苗头而已的时候,他只好假装对叶承的目光视而不见,每次不知道用了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目光冷淡的从他热情洋溢的脸上移开。

不过这些叶承好像都没有察觉到,他依旧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每天买韩昭喜欢吃的菜,还一脸不屑的说“这是剧组剩下的”,­精­神病院打来电话回访,他比韩昭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听说医院提出要把韩昭接回去的时候,他当时的表情几乎快哭了,然后在听到韩昭明确的拒绝之后,他又没心没肺的笑起来,“哎呀,你这神经病还准备赖在老子的金窝里不走了是吧?真是块狗皮膏药。”

韩昭在心里叹了口气,忍不住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他活了两辈子,就没见过叶承这么傻的傻瓜。

为了验证自己究竟有没有因为一个神经病变弯,叶承想过很多办法,也想过要不要去找一下“专注搅基一辈子”的骆丘白,让他这个“专家”帮忙出出主意,可是这件事实在是太丢脸,他没脸面说出口,好几次都拨通了骆丘白的电话,又猛地挂掉把手机扔到一边。

正好这个时候,《恋在斯德哥尔摩》剧组已经敲定了角­色­,经纪人提前给他打预防针,说这个电影里面有C戏,让他不要有心理压力,还神神秘秘的塞给他一个优盘,让他在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时候,偷偷拿出来“学习”。

看经纪人那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叶承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然后当他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想起这茬,就顺手把优盘塞进电视机,结果陡然看到屏幕上纠缠在一起嗯嗯啊啊的两个男人的时候,一口水喷到了屏幕上。

这……这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的脸腾一下涨红了,此刻无比的庆幸韩昭不在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边骂经纪人不靠谱,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对刚才那一幕充满了好奇。

两个男人……就是那个样子那什么吗?那……那我既然分不清到底喜不喜欢那个死神经病,是不是可以靠这个鉴定一下?

心里就像钻了蚂蚁一样,抓心挠肝,他做贼似的四处打量,看了一下片子长度,又确定韩昭去医院复诊,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之后,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咕嘟咕嘟的灌进去肚子里,给自己打了打气,终于按下了播放键。

刺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怪只能怪叶影帝家的影音设备太先进,巨大的LED屏幕几乎占了一整面墙,环绕立体声的音响无比忠实的把片子里每一个声音无限放大,简直就像现场版一样,真刀真枪的在叶承面前X了起来。

画面中,一白一黑两个人,皮肤黝黑结实的那一个,动的非常快,下面那一个皮肤白皙的男人,几乎软成了一滩水,沉醉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叶承看得心惊­肉­跳,整个人僵在沙发上,他拿起一瓶啤酒一口闷了大半,很想现在就关掉电视,可是鬼使神差,他的脑袋跟身体就想分离了一样,一动都没动。

这时上面那个人一使劲,流畅的脊背弓起,抬手捏住了下面人的脚腕亲了一下,这个动作一下子让叶承想到了韩昭,当即一哆嗦,某个地方竟然有了反应。

不……不是吧!?

叶承整张脸红的几乎滴血,全身都不对劲,甚至这时候都忘了他是来学习上面那一个的,却不自觉地把自己带入了下面那个。

一个直男看盖片看出了反应,而且还控制不住的脑补了韩昭那一张脸,这说明什么……?

结论叶承不敢想,他不停地往肚子里灌着冰镇啤酒,企图让这玩意儿帮自己解解热气,可是他不知不觉就喝进去五六罐,此刻酒­精­上涌,热的比刚才更厉害了,连脑袋都晕头转向的有点不听使唤。

下面的反应越来越明显,他赶忙夹住腿踉跄着爬起来去关电视,而就在这个时候,客厅大门却突然“咔嚓”一声打开了,韩昭推门而入……

一瞬间,两个人四目相对,同时都傻眼了。

韩照发誓,他活了两辈子也没见过眼前这种事情,屏幕上的两个人正热火朝天,无数不堪入耳的话在客厅里回荡,而叶承这家伙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露着两条大长腿,正坐在沙发上看到目不转睛,连下面都撑了起来。

而此时的叶承的脸­色­,不比韩昭强到哪儿去,他这会儿崩溃的都快哭了,从遇上这死神经病开始,他遭遇的事情就没有正常过!

堂堂大影帝,在环绕立体背投电视跟前看盖片,而且还看出了感觉,以后还怎么见人?这时候他到底该怎么解释才能保住自己笔直笔直的男神形象啊!!

“哈哈哈……你终于回来了,你快来一起看,这俩人做的好假!”

叶承大笑几声,露出一副“你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的表情,无比狂放的一胳膊搂住韩昭的肩膀,一边说话一边还不忘偷偷的夹住某个不争气的家伙。

“……”

韩昭不说话,一瞬不熟的看着他,被叶承触碰的部位瞬间像被灼伤了。

“你看,我为了这次的电影做出多大牺牲,牺牲形象逼着自己看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你看这个黑仔,白长一身肌­肉­,跟没吃饭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有下面那个,叫的太夸张了,我看一次笑一次,实在太出戏了,这种东西真的是给成年人看的吗,哈哈哈……”

叶承被盯得头皮发麻,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得不死撑,只能BLABLABLA不停的说话来掩盖自己的紧张,可眼睛一瞥屏幕就心惊­肉­跳,如今又跟韩昭离那么近,简直要了他的小命。

韩昭还是不说话,狭长的眼睛半眯着,瞳孔里涌出深邃幽深的目光。

叶承假笑得腮帮子都疼了,绷住紧张的身体,哥俩好似的拍了拍韩昭的胸膛,“老赵,你别害羞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就是看个盖片嘛,又不是真搅基,怕什么?”

韩昭挑眉看他一眼,突然没有征兆的开口,“你下面顶到我了。”

叶承当即被噎住了,一口啤酒呛在气管里,憋得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全身顿时红的像只煮熟的螃蟹,整个人僵在当场。

一瞬间,客厅里一片死寂,只剩下电视机里高亢的叫声。

“LG再快一点!就这样!啊啊啊!我要S了!”

一声尖叫,像一桶热油一样顿时浇在叶承脑袋上,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某个玩意瞬间亢奋的跳了跳,一下子戳在了韩昭的侧腰。

老子不想活了!!!

叶承在心里崩溃的哀嚎一声,无路可走,急中生智之下,一脑袋栽在沙发靠垫上,有气无力的说,“嘶……头好晕……我一喝酒就这样……我得进屋躺一会儿……”

他念叨了几句,踉跄着站起来,跟找不到北似的,迷瞪瞪的晃悠了几下就往前走,整个人软成了一根面条,撞到茶几,一下子往前跌去。

韩昭赶紧搂住他,某人打了个哈欠,一脑袋贴在他颈窝里,竟然迷糊糊不省人事了。

得,看来某人的演技全都用在这种事儿上了。

韩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只好强忍住全身的火气,把这个耍无赖的人连拖带拽扶进房间。

把叶承塞进被子里之后,他想起刚才在客厅里看到的那些散落一地的空啤酒瓶,端来一杯温开水,“喂,别装了,起来喝点水再睡。”

我现在睁眼不就等于自投罗网?

叶承在心里嘟哝了几句,此时脑袋的确眩晕得更厉害了,幸好他还算有意识,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就恨不得一头撞死,此刻下面憋得厉害,他恨不得韩昭赶紧走,也好让他去洗手间解决一下。

所以他­干­脆四仰八叉的横在被单上,一动不动,决定装死到底。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连睫毛都不颤一下,这是一个演员的必修课,叶承毫无疑问完成的相当出­色­,可是他的呼吸却有些急促,汗珠从额头淌下来,还是没有逃过韩昭这个导演的眼睛。

韩昭的眸­色­越来越深,狭长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眯起来,全身的温度不断攀升,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把自己的目光从叶承身上挪开。

这个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作死两个字怎么写,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法忍受这样的刺激,更何况他对这个粗神经的家伙又……

他现在真的要怀疑,这家伙到底是真看不明白他的心思,还是明知如此才故意想方设法的考验他?

叶承脸上一片潮红,酒­精­的后劲蔓延上来。

韩昭深吸一口气,强绷住身体,坐在一边,一手托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端着杯子往他嘴里喂水。

本来还可以勉强维持神智的叶承,在沾上枕头的时候,酒­精­快速上头,他彻底的醉了,再也没有力气再呼吸乱想,胡乱的吞了几口水,咽进去没多少,大部分全都顺着下巴淌到了身上。

白­色­的衬衫见水就透,透明的水珠滚落,在胸口留下蜿蜒的痕迹,隐隐透出里面的­肉­­色­,两条大长腿下意识的分开,酒气上涌,潮红蔓延,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好身材。

韩昭的喉结快速的滚动,喉咙里像是灌了沙子,又­干­又痒。

以前他以为自己足够喜欢骆丘白,可是这里面更多的是因为他的怪病,哪怕当初把人攥在手掌心里的时候,他对他的感情也并无多少情Y,可是直到遇到叶承,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也会这样渴望一个人。

这个想法刚一涌入脑海,他就愣住了,看着眼前衣衫半敞的叶承,简直像冬夜一壶烫热的烧酒,无声散发着惑人又醇厚的气息。

他就这样坐在他身边,也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看。

房间里安静极了,叶承躺了一会儿就稀里糊涂靠在韩昭肩膀上睡着了,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肤­色­如蜜,侧脸英俊逼人,节奏规律的呼吸伴随着轻浅的小呼噜响起,此时的他比荧幕上风度翩翩的样子多了几分稚气。

睡梦中的他扁了扁嘴,不舒服的扯了扯衣领,敞开的领口露出了一截修长的脖子。

韩昭眯起眼睛,忍不住暗骂几声,彻底失去了平日里的狡诈算计。这一刻他再也不想压抑什么,低下头,对着这一截觊觎多时的脖颈,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口。

嘴­唇­在光滑的皮肤上磨挲,舔着留下的痕迹,某人睡的很死,压根没有反应。

韩昭摇了摇头,像是终于认输一般,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转过叶承的脑袋,留下了一个如夜风般轻柔的口勿。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陪妈妈去医院了,没来得及写完,大家抱歉><

下一章争取把这一对活宝写完o(*////▽////*)q

☆、番外102【韩昭X叶承-4】

叶承捏住杯子,尴尬的咳嗽几声,\"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你别瞎猜。如果你遇上了一个喜欢的人,但是你不确定他喜不喜欢你,你有什么最快的办法把他追到手吗?\"

骆丘白先是一愣,接着差一点就笑出声来,这么拙劣的话亏叶承说得出口。

想到之前在他耳朵后面看到的那个鲜红的痕迹,还有如今叶承羞于启齿的表情,他根本不用猜都能想到,叶承喜欢的那个人八成是男人,不然女人可没有那么狠的力气,咬出这么深的红痕。

他看了一眼一脸紧张又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叶承,在心里坏笑一声,脸上却一副认真的思考的样子想了一会儿道,\"你真想知道?\"

叶承点头啊点头,眼睛都在冒光。

\"扑倒。\"

\"哈?\"叶承眨眼。

\"我说直接扑倒,没有比这更快更有效的了。\"骆丘白拍了拍叶承的肩膀,\"女孩子嘛,虽然矜持,但是你可是国民男神,排行榜最想嫁的第一名哎,要对自己有点信心,感情需要行动,行动就要雷厉风行。\"

叶承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问题是老子要扑倒的是男人,否则问你­干­什么!?

可是这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说,\"……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也行?这个女……孩子的体型有点……高大,不太好对付……\"

一句话就等于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人,可这会儿叶承还没有意识到。

骆丘白也不戳穿他,\"这怕什么,敌强我弱,能攻能受,喜欢一个人就不要害怕困难,你要有勇于献身的­精­神。\"

骆丘白的声音好听,柔韧微哑,语气诚挚恳切,实在很有说服力,叶承不是同道中人,没听清楚这个攻受是什么意思,但是突然来了底气。

对啊,他既然已经决定豁出去了,还怕什么?他可是天天锻炼,赵涵这种只知道做做家务的家庭­妇­男就算长得高,也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先抓住他的心什么的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他倏地抬起头,抬手叫道,\"waiter,再来三瓶威士忌!\"

骆丘白说得对,酒壮怂人胆,今天他一定要把赵涵这个家伙追到手!

说着他咕嘟咕嘟又灌进去一杯酒,骆丘白看他壮志满满的样子哭笑不得,\"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扑倒他!\"叶承攥紧拳头,壮志满满。

骆丘白拼命忍笑,眨了眨眼睛,这话可是这家伙自己说的,跟他没有关系,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千万别来找他。

想到这里,他默默帮他叫来一杯红酒,心里啧啧两声,叶承啊叶承,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

之前叶承发来短信说要在片场拍戏,晚上不回来了,韩昭就自己一个人出去吃饭了。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雨下的越来越大,水珠拍打着玻璃窗,发出啪啪的响声,韩昭抖了抖雨伞上的水,刚要拿钥匙开门,却发现门竟然没有锁。

叶承又提前回来了?

他放下雨伞走进去,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也听不见半天动静。

\"叶承?\"韩昭叫了一声,屋里仍然静悄悄的。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吃饭了没有,我买了点夜宵,你要不要吃?\"

平时只要听到\"夜宵\"两个字,叶承不论是在健身还是在睡觉,或者是在做天大的事都会一溜风的跑出来,像只小狗崽一样东闻闻,西嗅嗅,笑的眼睛都弯起来了。

可是今天他竟然没有一点动静,这有点反常,韩昭疑惑的挑了挑眉,顺着客厅往里一拐,看到叶承卧室紧闭的门缝里透出些许的亮光。

\"这家伙,不会是拍戏拍累了,直接睡着了吧?\"

韩昭没忍住笑了一下,他其实并不怎么爱笑,相反是个很­阴­郁的人,但是现在只要想到叶承,他自己都没发现竟然可以笑得这么自然。

他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动静,韩昭端着酒酿汤圆推门走了进去。

这时候一只手突然在后面扼住了他的脖子,接着一把刀子就抵了上来,\"如果你还想要你那条矜贵的少爷命,现在就不要乱动。\"

这句话是《眺望斯德哥尔摩》里的一句台词。

­精­神分裂患者井凡,就是这样在公司里明目张胆的拿出刀子劫持了富家小少爷泽宇,这是两个人这一辈子说的第一句话。

韩昭愣了几秒钟才猛地反应过来,没人比他这个写剧本的更了解每一段剧情和台词。

身后紧贴的人皮肤光滑,勒着他脖子的那一条手臂上透着微微的浅红­色­,背后飘来淡淡的酒气,还掺杂着好闻的沐浴露清香,这是叶承身上的味道。

这家伙怎么每天都有这么多的花样?

韩昭在心里笑着叹了一口气,眉毛一扬,声音冷淡的说,\"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都可以,价钱随便你开,现在放了我。\"

泽宇的台词流利的说出来,连口气和情绪都把握的分毫不差,叶承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韩昭怎么会知道台词,但转念一想,自己给他看过剧本就没放在心上。

他又凑近了一步,整个人都贴在了韩昭身上,另一只手搂住他,凑在耳边说,\"我要钱­干­什么,我要的是你。\"

轻挑的口气,带着一股痞劲儿,韩昭微微眯起了眼睛,\"要我?我不知道我竟然还这么值钱。\"

叶承低笑一声,这时候也不按照剧情路线走了,直接在韩昭身上揩油,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胳膊一疼,竟然被韩昭一把攥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砰\"一声撞到了对面的衣柜上。

此时两个人面对面,屋里灯光昏黄,彼此陡然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自己。

韩昭猛地眯起了眼睛,因为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叶承又喝了酒,全身泛着一层浅浅的红,馥郁的酒气弥漫,那一双平时发亮的眼睛也弥漫起一层雾气。

该死的,这家伙一次又一次简直没完了!妈的,他是不是认准了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韩昭忍无可忍,在心里骂了一句。

\"你怎么又喝酒了?\"

韩昭起身,叶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他走,他已经决定豁出去了,被酒­精­刺激的大脑亢奋的厉害,他今天说什么也得把韩昭咽进肚子里。

他猛地一伸手,趁韩昭不备突然偷袭,\"现在说这个­干­嘛,我们来对戏,你看这剧本,陪我一起。\"

说着叶承把剧本胡乱的塞到韩昭手里,韩昭目光越发的深沉,叶承对上他的眼睛,挑眉一笑,舔了舔嘴­唇­,\"是不是觉得老子帅呆了,嗯?\"

这是井凡把泽宇劫迟之后,两个人躲在一处隐蔽的房间时,井凡对泽宇说的一句玩笑话

反正叶承已经彻底不要脸不要皮了,借着酒劲胡言乱语,一双眼睛带着湿漉漉的雾气,韩昭跟他对视一眼,喉咙里像灌满了沙子,\"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别作死。\"

叶承只感觉到自己终于厚着脸皮抱住了自己喜欢的人,哪怕这手段实在是不怎么光明,但是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一咬牙,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似的在韩昭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就这一个触及底线的动作和这个突如其来的口勿,韩昭的心骤然收缩,像是被什么锐器狠狠地击中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猛地挣开了叶承。

狭长的目光像刺刀一样刺进叶承的瞳孔,危险又带着无法言说的锋利,嘴­唇­张合,\"泽宇,你逃不掉了。\"

两个人的角­色­瞬间互换,叶承喝醉的脑袋瞬间混乱了,明明他是井凡,这该死的神经病才是泽宇,怎么突然就掉个了?

\"不……不对,我才是结斐啊?\"

韩昭一挑眉,突然­阴­戾一笑,整个人都不再是平时沉静不语的样子,像是突然挣开了躯壳,露出里面本质的灵魂一样,邪恶危险,他笑着拍了拍叶承的脸,勾起嘴角,\"当什么结斐啊,当结斐的老婆吧。\"

*****

初春骤雨,细如牛毛。

青­色­的衣摆扬起,被雨水浸透,在风中发出扑扑的声响。藕­色­伞尖的水顺着袖口滑落,在脚底汇聚成一滩浅浅的水洼,血水像浓重的胭脂般在其中晕开。

“我总是要在原地等你的,只看你愿不愿意回头看看我。”

柔韧的声线,起承转合,带着一丝苦笑和千丝万缕的情意,在氤氲的雨夜中飘散。

对面的女子抬头,对上一双细长缱绻的眼睛,失了神。

这一刻,耳边只剩下飘飘洒洒的雨声。

“卡!”

“孙蓉,你的台词呢?”

导演的声音响起,拉回所有人还沉浸在戏中的神智,女主角猛地回过神来,耳朵瞬间涨红了,“抱、抱歉,请重来一遍。”

手里的纸伞垂下来,她仍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在一个无名三流小演员面前忘记了台词,这男人是谁,声音怎么……这么奇怪,一听简直就像让人上瘾似的。

“算了,这一场就到这里,你先休息一下,下一场十分钟后准备。”

导演一声令下,周围四五个助理拿着大毛巾一拥而上,把孙蓉裹的严严实实,有人给她递纸巾,有人给她擦头发,而他对面的男人却孑然一身,用早就湿透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冲她笑了笑,没多说话,转身就走。

“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新锐影后叫住他,男人刚想开口,就听远处的经纪人叫他,“骆丘白,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就来了。”他应和一声,冲她礼貌的点了点头,卷起沉重的戏服袖子往外走,神­色­一改刚才戏中忧郁凄清的样子,带着一股阳光的笑意,倒是把他一副平和中庸的长相映衬的亮眼了几分。

盯着骆丘白远去的背影,编剧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导演翻了翻骆丘白的资料,游走在三四线外的小演员一个,入行三年代表作一部都没有,倒是得罪了不少贵人。

他随手把资料扔到了一边说,“演技倒是不错,就是长得太乏善可陈了点,就凭他这长相在马路上大把抓,演不了誉满京华的二皇子。”

“可是他的眼神把握的非常好,特别是刚才盯着孙蓉看的那个目光,啧啧,如果不是知道在海选演员,我真要以为他对孙蓉是真的爱而不得了。”

剧务提起刚才那一段仍然津津乐道,意犹未尽一般摸着下巴说,“还有他的声音,还真够特别的,连我这个大男人一听骨头都麻了半边,这要是说起­肉­麻的台词,绝对能秒杀不少小姑娘。”

导演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那有什么用,跟这种没背景没长相的三流小明相比,我倒是宁愿找个漂亮有背景的摆设,至少看着赏心悦目。”

拿着戏服站在不远处的骆丘白听到这话,脚步顿住了,擦了擦脸上还没有来得及卸掉的“血污”,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能被人家夸一句演技好,也算是值了。

他的演技能不好么,跟大名鼎鼎的影帝孟良辰谈了一年的恋爱,就算是耳濡目染也该学到了些皮毛。

更何况,他也没兴趣告诉别人,刚才那句台词,他曾经也这样告诉过孟良辰,可结果呢?他倒是上赶着等在了原地,可人家根本就不屑回头,或者说曾经回过头,但是视力不好没找到自己这张乏善可陈的脸。

什么“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搁在他骆丘白身上,永远是个笑话。

他想着想着倒是把自己给逗笑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拿着戏服走过去交给剧务。

旁边的导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官腔说,“小骆啊,你刚才的表演不错,但是我们考虑再三,你并不适合这个角­色­,今天辛苦你了,不如中午一起跟着大家吃顿午饭再走吧。”

所谓的午饭,如果不是有台词的角­色­,就是五块钱标准的盒饭,想要在里面找点油花都很困难。

骆丘白心想着如果不是这施舍流浪狗一样的态度,他还真愿意厚着脸皮吃个盒饭再走,他的房租已经快到期了,存折上的钱也不多了,要是再不节省一点,恐怕就要去睡大马路了。

可惜温饱问题固然重要,但他仍觉得自己尚且还有几分血­性­,不能为了五块钱扔了自己不怎么值钱的脸皮,于是笑眯眯的开口说,“多谢赵导了,咱这片子虽然大制作大手笔,但也不能让我平白无故占了便宜是吧?今天打扰您了,下次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跟您合作一次。”

说完场面话,他乖乖识趣的转身就走,结果旁边的经纪人李金鑫一把拉住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过头陪着笑脸说,“赵导,您看他演不了男二号,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别的小配角之类的?哪怕是个路人甲,能沾上赵导您的美名,也是我们天大的荣幸了。”

导演被捧得有几分得意,更加端起了架子,刚想颐指气使的再多说两句,结果一眼扫到不远处前簇后拥走过来的一个漂亮男人,当即脸­色­一变,推开挡道的骆丘白就迎了上去。

“这不是小瑞么,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二皇子的角­色­可是非你莫属,今天这一天我就等着你来了!”

满脸横­肉­的导演笑成了一朵花,一群剧组的人争先恐后的围过去,挡住了那漂亮男人的脸,骆丘白认得他,正是最近风头正劲的某偶像歌手。

原来早就定了人选,就等着正主大驾光临,他这种当炮灰的纯粹是来陪太子读书,淋了一上午雨,简直是瞎折腾,还不如在家里睡大头觉滋润。

骆丘白撇了撇嘴巴,伸了个懒腰转身钻进车里。

李金鑫冷着脸紧跟上来,一上车就毫不犹豫的破口大骂,“好不容易争取到男二号的角­色­,却被人横空Сhā了一脚!那个小歌手,就靠着一张脸吃饭,演起戏来僵硬的像条死鱼,要不是认识了千达百货那个陈总,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他越骂越难听,一回头却发现骆丘白正蒙着外套睡觉,当即就怒了。

“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瞧瞧你这怂样,要脸蛋没脸蛋,要背景没背景,就你这样子还想混娱乐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要不是我在公司里得罪了人,被分到你这个赔钱货,用的着像现在这样累死累活吗?”

这些话听得骆丘白耳朵里都生了茧子,他打了个哈欠,睁开细长的丹凤眼点了点头,“是啊,我的确没脸蛋没背景,所以麻烦你高抬贵手,让我这个赔钱货先补个眠行吗?”

李金鑫一听他的声音,心肝就一通乱挠,稳了半天情绪,火气反而更大了,一把扯住他的领子,“你说你有把这么好听的嗓子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之前那个孙制片约你一起吃顿饭,你能少块­肉­是怎么地?结果你把人给得罪了,到现在看见你就封杀,活该你一辈子演龙套,连个男配都混不上!”

“还有上次那个王名嘴,人家可是主持界的大腕,你直接给了他两个嘴巴,现在连他妈娱乐节目都封杀你,你是不是成心跟我过不去?你想喝西北风,可千万别拉我做垫背!”

提到这件事情,骆丘白的脸­色­变了,他一向好脾气,对谁都一副笑模样,但此时破天荒的冷了脸。

“够了,鑫哥,我说过了,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李金鑫冷哼一声,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还跟我摆清高?在这个圈子里混,别说是你这长相的,就算是顶尖的绝­色­也不敢拿乔,脸面值几个钱?拿到手的钱才是自己的东西。你要是哪天能攀上高枝,我也就烧了高香了。”

说着他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骆丘白被逗笑了。

其实他也不是不认识几个高枝,孟良辰这个天王级影帝,前几天还是他的男朋友呢,不过要是让李金鑫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直接晕过去?

不,应该说凭这家伙的尿­性­,只会因为自己没有哭爹喊娘留下孟良辰这座金山而气到吐血而已。

车子缓缓的在路上行驶,细密的雨丝拍打着玻璃,路过高架桥的时候,对面一座高楼上竖着一幅巨大的广告牌,孟良辰英俊逼人的五官在雨幕中熠熠生辉,那双墨­色­的眼睛带着温柔脉脉的神­色­,俯瞰众生,像个君临天下又兼具仁爱的王者。

曾经这个男人是属于他的,可是这个男人现在属于所有人,就是不属于他骆丘白。

车子疾驰而过,孟良辰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骆丘白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听不清李金鑫究竟在他耳边又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头发上的水汽还没有­干­透,衣服上带着一层湿漉漉的凉薄,他把自己更深的埋进外套里,盖住眼睛,随着车子被动的赶去下一个通告地点。

日子总是要继续过下去的,分手罢了,有什么了不起,他这样告诉自己,却忍不住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草,真他妈的冷。

初春骤雨,细如牛毛。

青­色­的衣摆扬起,被雨水浸透,在风中发出扑扑的声响。藕­色­伞尖的水顺着袖口滑落,在脚底汇聚成一滩浅浅的水洼,血水像浓重的胭脂般在其中晕开。

“我总是要在原地等你的,只看你愿不愿意回头看看我。”

柔韧的声线,起承转合,带着一丝苦笑和千丝万缕的情意,在氤氲的雨夜中飘散。

对面的女子抬头,对上一双细长缱绻的眼睛,失了神。

这一刻,耳边只剩下飘飘洒洒的雨声。

“卡!”

“孙蓉,你的台词呢?”

导演的声音响起,拉回所有人还沉浸在戏中的神智,女主角猛地回过神来,耳朵瞬间涨红了,“抱、抱歉,请重来一遍。”

手里的纸伞垂下来,她仍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在一个无名

作者有话要说:千言万语一句话,对不起

请大家不要再去刷负了,这是我个人的错误,我会一力承担,很抱歉

☆、番外103【韩昭X叶承-5】(2015)

韩昭一挑眉,突然­阴­戾一笑,整个人都不再是平时沉静不语的样子,像是突然挣开了躯壳,露出里面本质的灵魂一样,邪恶危险,他笑着拍了拍叶承的脸,勾起嘴角,"当什么结斐啊,当结斐的老婆吧。"

叶承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这个时候,韩昭就率先出手。

淋过雨的手指带着一丝凉意,让叶承惊起一片战栗,醉醺醺的脑袋更晕乎了,"你……刚才说什么?"

他说当结斐的老婆……这是什么意思?

叶承微微睁大眼睛,目光发愣,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憨态,让韩昭没忍住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问我怎么才能演好一个­精­神分裂吗,今天我就跟你示范一下。"

说着他拿起掉在一边的剧本,刷刷的往后翻了几页,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当即露出一抹危险的笑容。

叶承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不妙,像个泥鳅似的拧来拧去,抬腿就要踹过去,韩昭眼疾手快,一下子制住了他。

"泽宇,之前你一直打算逃跑,为什么现在不了,嗯?"

韩昭慢慢念着台词,狭长的眼睛眯起,完全就是井凡的翻版。

叶承被他看得心口怦怦的乱跳,酒­精­的效用似乎上涌的更加厉害了,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的"切"了一声,"你的演技也太差了,拿着把刀子也不像结斐。"

"啪!"

韩昭突然拍了他一下,"叶影帝,你的台词可不是这一句,连跟我对戏都对不好,还指望演好这个角­色­?"

叶承的脸涨得通红,这会儿直接忍无可忍,一下子腾起来,非要跟韩昭品拼个你死我活。

反正他的体格肯定比韩昭这个每天家里蹲的­精­神病要好得多,他就不信韩昭会是他的对手。

但他刚一起身,韩昭就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一个反剪再次制住了他,叶承这么大一个个头竟然一下子跌倒,甚至连反击都来不及,就瞬间从结实修长的男神,变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韩昭看起来是个非常普通的人,但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为了生存下去,从小到大不知道跟街头的混混打了多少架,身手自然好的不必说,像叶承这种靠健身房锻炼出来的身体,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叶承摔得头晕眼花,酒醉的脑袋里更是搅合成一团。

"死神经病,你就知道欺负我!"他突然像个小孩似的抱怨一句,醉醺醺的语气发软,抬头瞪眼的时候露出了耳后那个鲜红的痕迹。

韩昭被他逗笑了,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哦,我欺负你?那昨天在高速公路搜索关卡那里,你明明有机会逃走,甚至让他们把我抓起来,却说谎把他们骗走是为什么,嗯?难道小少爷您就喜欢别人欺负你,越欺负你你越在心里暗爽是吗?"

"……你!"叶承被狠狠的噎了一下,一张脸涨得通红,简直像个煮熟的螃蟹,他盯着韩昭,鬼使神差的顺着剧本往下说,"我……我只是觉得你就这样被抓走,简直便宜你了,我恨不得你死无全尸!"

"死无全尸啊……小少爷,你这个主意不错。"

韩昭低笑一声,危险的挑了挑眉毛又一次逼近了几分,叶承感觉到了不妙,下意识的往后一缩,"你要­干­什么?剧本里可没有这一……唔!"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韩昭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巴。

"!"叶承头皮陡然一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过了几十秒都没有反应过来。

骗……骗人的吧?他……赵涵他……他主动口勿了我?

脑袋里轰一声巨响,把他的神智瞬间炸的四分五裂,酒­精­上涌,此时此刻他甚至根本就分不清这到底是他喝醉了发的一场荒诞的梦,还是赵涵真的口勿了他。

叶承就这样傻愣愣的看着他,甚至连眼睛都忘了闭上,初口勿的感觉太刺激,他生涩又尴尬,脑袋已经搅合成一团浆糊。

看着这样一个平时阳光大咧的男人,此刻像个小孩似的整个人都慢了半拍,韩昭没忍住轻笑起来。

叶承的嘴­唇­是热的,跟他这个人一样,全身散发着光和热,让人不舍得放开。

或许是在黑暗中生活了太久,或许是今晚淋了大雨,韩昭感觉自己那颗仿佛已经冷透的心终于被捂热了,暖洋洋的,带着清爽的味道,让他近乎贪婪的索取更多。

混乱的呼吸在彼此之间蔓延,叶承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

他既然愿意主动,是不是代表他对我也有感觉,哪怕……只有一点点?酒气升腾的脑袋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叶承再也不想考虑别的,仰起头闭上眼睛,反客为主。

管他明天会怎么样呢,先把这个人抓住,谁也夺不走再说。

他没有任何经验,像只小狗一样凭着本能来回的咬,韩昭的眸子瞬间深沉的仿佛比外面的雨夜还要浓重。

额头的汗珠淌了下来,瞳孔里也浮出了红血丝,他却在这时硬生生的停下了动作。

醉醺醺的叶承稍微恢复了点神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问:怎么了?

对上这样湿润又微醺的眼睛,韩昭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翻身坐起来,后背僵硬如铁。

"……好了不早了,下次再敢突然袭击可没怎么轻松饶了你,外面下雨,早点睡吧。"

他的口气平铺直叙,冷静又自然,仿佛刚才只是好心帮叶承做示范,完全没有一点动情的意思,可是尾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泄露了他心里真正的情绪。

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太出格了,幸好在他还能克制住的时候及时停了下来。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太过美好炽热的东西绝对不能碰,因为这些东西就像毒品,一旦碰上就不想放手,而最后的结果不是一无所有,就是引火烧身,万劫不复。

叶承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敢碰,也没资格碰。

幸好他还有理智,幸好……

韩昭几乎像逃似的转身就走,连看叶承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可是当他刚一起身的时候,叶承却突然在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你说过帮我对戏的,现在说走……说走就……就走是什么意思?"

叶承早就醉的云里雾里了,这会儿说话都大舌头,但是他脑袋里只剩下一根筋,这个人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喜欢的人,是他亲手接回来的,别人没有资格抢走,包括赵涵自己。

韩昭不说话,拳头死死地攥在一起,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一滴汗珠从鬓角滑落,极力若无其事的嗤笑一声,不敢碰叶承的胳膊,挣了一下几乎把他掀翻。

可就在这个时候叶承的下巴突然放在了他的肩膀,额头抵着他的鬓角,嘴­唇­贴着他的耳廓。

"……你答应我的,我把你接回家,你帮我演神经病……帮我对台词……指导我健身,你还给我做饭打扫房间……所以你不能走。"

"对戏已经对过了,你的身材也已经很好了,其他的保姆也能帮你做,我为什么不能走?"

"因为……因为赵涵走了,就没有第二个了,那我怎么办?你这个大骗子……"

叶承糊里糊涂的说着,一想到韩昭要走,委屈的像个孩子,酒醉之后也不知道形象是什么东西了,鼻涕都流了出来,脑袋也乱成了鸟窝。

就像是在心口最柔软的部位狠狠地刺了一刀,冰封的壳子再也承载不下内里的滚烫血液,铺天盖地的涌出来,让韩昭一时间几乎没法呼吸,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轻颤。

母亲需要他,是因为他可以为她换回祁家太太的位置,虽然事与愿违。

老不死的需要他,是因为他这个私生子是能够挽回祁沣的唯一棋子。

其他人需要他,不是因为他是韩导演,就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可是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需要他,只是因为他这个人,无关其他,尽管他已经一无所有,也是独一无二。

而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叶承像是感受到韩昭的动摇一般,耍心眼似的掰过他的脸,一口咬住他的鼻尖,傻乎乎的咧嘴一笑,"你,我的。"

最后一根神经也被彻底扯断,韩昭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像只伺机而动多时终于行动的猛兽,紧紧地搂住了叶承……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拍打着窗子,透明的玻璃窗上凝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叶承毕竟没有经验,还没等韩昭给他洗完澡就已经在浴室里睡着了。

他一改平时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样子,此时安静的像一只小动物,乖乖的躺在那里,大概实在是累坏了,张着嘴还流出了口水,实在跟"男神"这个词大相径庭。

看惯了他平时话痨的样子,突然安静下来,韩昭还真有点不习惯,空荡荡的心终于被灌满了,涌出温热的情绪,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狭长眼睛,在此刻满是温柔,让他那张重生后的平凡五官都柔和了下来。

"你这家伙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韩昭没忍住,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双臂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叶承被搔到了痒痒­肉­,下意识的往韩昭的怀里缩了缩,握紧拳头嘟哝一声,"赵涵……对男人可以……嗯我是男人……所以他喜欢我……嘿嘿"

韩昭手指一顿,接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如果这时候叶承足够清醒就会发现,今晚这个男人的笑容比以往所有加起来的还要多,但可惜某人没有这个福分目睹,当然也不知道韩昭偷偷低下头口勿住了他的嘴­唇­,"傻子,你猜对了。"

像是漂泊许久的异乡客,终于归入故里,这一刻是三十多年来,第一次觉得安心和幸福。

***

对于桃花运旺盛却一直没有告别童ZI­鸡­之身的叶影帝来说,为了掩盖这个本质,不得已总是要装出一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假象,以至于圈中人都以为叶男神久经沙场,经验丰富,一夜七次郎什么的,必须特别给力。

更有甚者,还酸溜溜的问过他:经验这么丰富,想必未成年就有第一次了吧?

当时,叶承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露出一抹你们懂的表情,可实际上心里却在骂娘:老子的第一次关你P事!

那时候,叶影帝幻想的第一次还是相当美好的,结婚、洞防、早上起来有美丽的新娘子躺在怀里,甜甜的说一声"老公,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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