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尊也走了过来,看着斑斑水迹以及水中的零星茶叶,颇感意外。看来罗青果真能够驱动“帘悬水修”,可是为何过了这么久茶水才有反应,未免也太慢了点吧。
“嘿,没想到,小师弟道行进步的倒挺快!”方尊诚信恭喜道。
“嘿嘿,马马虎虎……”罗青貌似谦虚地应道。
“小师弟?!谁是谁的小师弟?”一声清脆的话音从窗台传来。
方尊和罗青都是一惊,这大半夜的,从屋外突兀冒出一个人的声音,未免太吓人了些。
不等两位有何反应,苏芸儿神速般地从窗户跳了进来,笑嘻嘻地看着两个小伙子,道:“谁是谁的小师弟?罗青,你是他的小师弟么?”
罗青平时倒还凑合,大大咧咧的不觉害羞,可不知怎地,一见了苏芸儿,便情不自禁地六神无主,说话也不甚利索起来,忸怩说道:“对,对呀。”
“喂,我说你,大半夜的,你一个女儿家,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地闯男人的房间?”方尊见苏芸儿突然来到,而且也不敲门,白日里和他腻歪了一天,这大半夜的又来掺和,心中怎不来气。
“哼,什么叫随随便便,我进来之前不是有和你们说话吗!再说了,就你们俩这光ρi股蛋蛋的小毛孩,还自称男人,羞不羞?”苏芸儿啐道。
“你才是光ρi股蛋蛋的小毛孩!”方尊哼道,“这大半夜的,你过来作甚?”
“要你管吗?那你们大半夜的不睡,又是为何?”苏芸儿走前几步,反问道。
“我们自然是修习法术。”方尊道。
苏芸儿呵呵笑起来,道:“你们俩大半夜的不睡觉,守着一个茶壶转来转去,还说什么修习法术,倒真奇怪!”
方尊见夜色深沉,自己也乏了,可这位千金偏偏赖着不走,着实束手不测。也不去理睬苏芸儿,坐在床头,独自纳闷。罗青仍旧站在那里,听着两位舌战不休,手里依然握着那个茶壶。
“罗青,你拿着茶壶作甚?”苏芸儿走了几步,恍然大悟也似地说道:“啊——我知道了,莫不是小便——”
罗青的脸颊一下子就滚烫起来,紧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的。”
“那是做什么?”
“我在练习白天你教我的法术。”方尊面红耳赤地说道。
“什么?你在练习我教你的法术。那我问你,练习的怎么样?”苏芸儿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好,好像能驱动了……”罗青结结巴巴说道。
“真的吗?!”苏芸儿十分意外。
“嗯。”罗青声音低低的说道。
“太好了,那你给我示范一下!”苏芸儿欢声说道,心里称奇:“罗青乃是凡人,怎么这么容易就驱动的了上乘法术,莫不是在说大话骗人吧。”
罗青一阵欢喜,可想到自己的法术太也慢热,一腔热血又冷却了大半。总不能让苏芸儿和方尊一样,等上半天,看着一小汪茶水突突冒出来。真不知到那时,苏芸儿会不会嘲笑自己。
罗青一时踟蹰起来。
“我说千金小姐,深更半夜的,咱们还是各自回屋睡吧,别拿罗青玩笑了。”方尊早已疲倦,见苏芸儿饶有兴趣地说个不休,打算早些打发她走。
“你说什——”苏芸儿气哄哄地说道。
“不要说话!”方尊即刻跳到苏芸儿身边,打断她的话,神秘兮兮地瞧着窗外。
“怎么了?”苏芸儿见方尊行止奇怪,像是有什么情况,低声问道。
“好像是苏伯伯……刚刚走了过去……”方尊颤颤巍巍地说道。
苏芸儿暗暗吃惊,这深更半夜的倘若被爹发现,后果可是相当严重,一颗心早已瑟瑟战抖,恨不得立刻闪身走人。
“那我先走了。”苏芸儿眼神怪样,低声道。
“先别!”方尊小声说道,随即凑到窗边,抽耳细细听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没事了,苏伯伯走的远了。”
苏芸儿一听,也不过多说话,如一溜青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苏芸儿吓的溜走,方尊贼贼地一笑,很是得意,自言自语道:“这丫头,终归是怕苏伯伯的。”
罗青这才明白,原来是方尊骗苏芸儿说苏伯伯经过,好让苏芸儿赶紧走开。
今天确实倦了,两个师兄弟稍稍聊了几句,方尊就睡着了。而罗青哪里睡的着,突然拜入魔宗门下,那种发自心底的兴奋一时难以平息。
可是,在罗青心底还有一种小小的担忧,毕竟这些年来自己崇尚神道,憎恶魔妖,这蓦地里成了魔宗一员,让世人看来,自己岂不也成了万恶不赦的坏人?
欢喜与痛苦并存……
胡思乱想了好久,才昏昏睡去。
屋内,鼻息声轻轻响起。窗外,廊子里,一个人影匆匆闪过,像一道迅捷无匹的闪电,转眼不见了踪影。长长的廊子,迂回曲折里,一派安静。
片刻,闪电也似的人影停在一个屋前,屋内烛火已熄,看情况屋内之人好似都已睡熟了。人影却无离开的意思,走到门前,摆了下袖袍,轻轻敲了几下门,声音甚小,恐怕几丈开外全听不到这边的敲门声。
很快,门扉打开,门外的人影闪身走进。
屋内却灯光橘黄,于从外瞧来,全不一样,像是哪位长老动用了别样法诀,才使得屋内如此烛火通明。
左右两边,坐着五位护法长老。而那道闪身而进的人影,正是南宗掌教苏慕。
苏慕慢慢坐在正前方,依次打量了下几位长老,见他们个个都是精神抖擞,全无半点疲惫之态,心中一宽,慢慢说道:“几位来的挺早。”
五位长老彼此瞧了瞧,均露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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