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捡铁钉卖钱只为见你

回到宿舍已经灭灯了，睡在床上，张明头伸过来，小声问；你­干­么去才回来啊？方强心头还在高兴着，说；上了个厕所。张明哼了哼说；我才不信，你有多少屎尿，我回来一个小时了，也没见你。他笑了说；奥，你寻找快乐去了，我也不能坐在这里，逛大街去呢。张明这才不追问了，笑起来说；今晚上我看到脱衣舞了？那新手表演脱衣舞，最后拨拉着内库，动作不够熟练给拨拉掉下去，都露底了。他说话最后的笑声中传达着今晚意外的收获，方强听着笑了说；那饱你眼福了。

早上起来张朋安排大家打零工，也就是清扫垃圾，或者给别的班组帮忙去，记录一天工时。方强和张明去打扫建筑垃圾，地面上有水泥块，石灰，还有木工破模板，一扫土灰飞扬，他提来水洒完，再扫起来，地上很多铁钉，看起来还是新铁钉，还有使用价值，拣起来有半掬，估摸着有半斤，便装在上衣兜里。继续­干­着活，张明说；你要那铁钉­干­呢，带回家去，家乡人还不笑话你，买钱去又上不了称。方强突然明白起来，买铁能变钱，他又想到工地遗弃钢管卡子，他突然高兴起来说；积少成多，学学雷峰吗？他这一刻脑海闪现想法，买铁来攒钱，这一时起，见铁就拣，铁钉也不放过。

张明­干­着活也注意着进来的人，看有没有老板，来讨要工资。张明说；老板来了，我们就要工资走，要是不给我就跟他没有完，吃午饭了我们来联系大家，商量一下对策？方强听着也点头。这么等着到了晚上也没见来，方强积攒的铁有四斤了，装在黑塑料袋中藏在床地下，他想晚上找个地方卖掉，大门口有门卫，想从那里带出去可能会发现。他把张明叫来，说；现在买掉。张明掂了掂说；你到院墙外等候着，我给你接出来，就在厕所那边。这到是个好办法，方强先出去了，在外面等候着。街灯已经亮了，路上人来人网，三三俩俩悠闲地散步着，­干­净时髦的打扮，身上还散发着香水的味道，他破烂着衣服招来她们温和的眼睛，他没心思去揣摩她们眼神了，抬头看着围墙。听见里面喊叫方强，他答应了了声，看见手提着口袋伸出来了，他喊；放手；东西掉下来，他接住了提着走起来，低着头半藏着眼睛，感觉有人在看着他，他走着环顾四周，朦胧的灯光之下，也看不清楚别人的眼睛∵了十几步便停下来，等候着张明。

张明赶着来了，一起走着说；这那里有收购废铁的吗？这市中心那里有啊，要是到郊区去，那不还走迷路了。他们没来得及更换衣服，还穿着劳保军衣，肮脏是看不见，或许有味道，但也不破烂，肌­肉­还都包裹在里面。天气稍暖和了，有人穿起来短群，修长的大腿，韵律的脚步，在他们前面走着。张明悄声说；你看那女人腿好白啊。他说话好像女人听见了，招来回目。方强接着说；是啊，我都感到冷，那白腿就不怕。他们说话那女人都听见了，又回过头来，笑了笑。看起来眼前女人也漂亮着，方强说；美女，你腿不冷吗？女人笑出声来说；看你乡下人啥都不知道，我穿着保暖丝袜。听着说乡下人，他们愤怒狠不得揣一脚，方强笑了说；是啊，我们乡里人见识少，那你腿白还是丝袜白？女人一时不说话了，后又说；当然我腿白啊。张明笑了说；美女啊，我也希望你比丝袜还白呢。方强接着又说；脱下来比比？女人骂；流氓一对。他们哈哈笑着走开了。

走了四站路，终于发现一个收购点，进去称了四斤过点，也就两员钱。张明说；我们坐公交车回吧。方强把钱拽着摇头，说；几步路吗，说笑着就到了。张明跟着走着，说；明天要是还不见老板，我就把那铁管也给买了。方强没有说话，心想再攒上几天就有十元钱，也能请客了。那今晚上还能去吗，也不知道张明有几块钱，说；张明啊，你能借我十员钱吗？

酒女 我攒钱不容易

张明走着没有回答方强的话，方强也没有好意思再问，估计张明昨晚上花完了。他嘿嘿笑起来说；我有钱了啊，我有钱了啊。他发疯地喊着，张明骂；你发神经吗？他走着说；流浪流浪，在这陌生的街道上，过去身无分文，饿地发慌，看着人家的馒头想着爹娘，生活算变了样，衣食无忧还有两个大洋。张明听着哈哈笑起来，说；愿上帝给这乐观的孩子奖赏个粑粑糖，鼓励他积极向上。他喊；快，天上掉馅饼了，你看跟着流星一起来了，跑啊。他跑起来，张明追着，越过一个又一个红绿灯，他停下来喘着气，说；馅饼落在我口里了啊。张明双手捏住了他脖子，喊；快吐出来，哥们一起分享啊。方强低下了头呕了呕，说；完了，钻了下去。他又跑起来，挥动着双臂，像小鸟一样扑棱着，喊；我是神仙了啊，飞啊。张明后面跟着跑起来，过路人送给了他们关注的目光，肯定有人会说；那是一对疯子。

跑着来到工地楼前，这里依旧热闹，来到宿舍，里面人不多。一个小子坐在方强的床上，透过墙洞看着那边的风景，张明一把抓住他拽一边去，他自己看起来，床上睡着一个女人，盖着大红被子。他无声地笑了说；小子，­干­么，偷看女人睡觉啊。方强笑了说；五十步笑一百步啊。张明说；要是有钱今晚又跑酒吧了，老板怎么还不来发工资啊。没钱就睡觉啊，爬上床去。方强坐在床边想着酒吧的钟情，现在也见不上她，也爬上床睡下。

早上起来又是­干­同样的活，头上带安全帽出没在楼层里面，方强又在寻找的废铁料，这工地钢筋料都是从别处送来，就没有剩余废料，今天还没有昨天那么运气好，铁钉也少了，捡起来两个装兜里，默默给自己说；钟情啊，你把我难为的见你一面都困难了啊。张明说；方强啊，你捡黄金着吗？他自嘲着说；学习雷峰好榜样，捡个铁钉送给党。张明扰手说；得了吧，你都装在你腰包了。又说；你怎么没当官去？

方强听着不高兴了说；你意思我当不了官，不过也是，要是我当上市长了，你还能跟我睡一个窝？张明嘿嘿笑着，说；方强啊，我看你真是官料，我们村上缺队长，我带你回去，给村长炖只老母­鸡­吃了，保证可以实现，如何？方强开玩笑说；我老爸还是队长呢，他是村长的接班人，那不容易的事情吗，省下老母­鸡­下蛋去。张明笑了说；我愿意，我妈还不愿意呢，老母­鸡­下蛋多年了，感情深了。哈哈哈两个人笑起来。

等候了一天老板还没来，张明火气上来了，直接找王朋去问；啥时候发工资呢？王朋说；后天老板要来啊。

张明不大高兴地回到宿舍，方强在床上坐着，张明悄声说；我们买铁走，你外面接去。方强今天捡了不到两斤，装在兜里也看不出来，出了工地大门来到院墙外等候着。等了老半天也没见张明扰手，他却从门口出来了，说；走，上收购站。方强也高兴着，就这么点东西，他还陪我去一回，问张明；你对以后有啥打算？张明摇头着，后又说；我们那边人学修车的多，我爸爸让我也去学。方强说；那好啊，我也学过汽车。张明高兴地抓住了方强的手摇起来，说；那好，你教我啊。

两人说笑着走了很多路，来到收购站，方强掏出来可怜的一点废铁说；太少啊。张明解开外衣说；这个不少吧。他看去只见张明身上缠绕着粗铜线，张明取下来给称了称，有一斤啊。一斤铜三十圆啊，发财了啊。张明拍着方强，说；老大，今晚上我请客，你说­干­么去？

君子与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