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那墨夺城闻名四界之奇物——司南嘛!”月影看向洪天昊手中之物,语气似是有些冰冷的说道。
其实洪天昊之所以这般,乃是因为那月影虽说他那浮屠的几位兄长,而今非常不好,但是却一直不肯说出缘由,这让他非常疑惑,当下不禁想拿出这司南的冒失之举,来试探一番,看能否自那月影口中再套出些什么。
“呵呵,怎么这司南在世俗之界用的可是极为的平凡,莫非月影姑娘竟然没见过此物!”
“哼,世间俗物,修行之人,自当感天地造化之玄妙,以这些奇、淫之物,来揣测天地之玄机,小心得造化之惩戒!”月影似是对这东西颇为不喜,寒声道。
“哦!是吗,无怪世人皆传言,月寒宫乃世间少有之超脱存在,宫中之人皆奉行避世之规,故而世间少有月寒宫人走动,而巧的是,这司南,不止我有,貌似我那几位兄长也有此物,且我十七哥娄狗最喜用此物。
倒是不知为何月影姑娘对此物似是颇为不喜啊,莫非我那几位兄长多有得罪仙子!”洪天昊说到后来,语气也已然沉声了许多。
那月影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当下虽辩解,但依旧颇为义正言辞道:“不知心狐公子有何疑惑,还请指出,莫非尾虎公子的信物,还不足以取信于公子嘛!”
“既如此,那便有劳仙子现在就说出我那几位兄长所遇之情吧,想来我也好做好准备啊!”
“哼!心狐公子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尝试着横渡这映月幻镜,到时候,莫要和那位娄狗公子一般便好!”月影这一刻似是不想做过多之辩解,竟是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份好脾气,直接狠声说道。
这时,洪天昊也面色一沉,手中一柄隐藏于手臂之下的暗红色短刀散发着凌厉之气,只是看着那丝毫没有任何动手准备的月影,他不禁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十七哥出了什么事?”
“哼!你以为这映月湖当真如外界传言那般,不妨接下来,好好的在看看,这映月幻镜到底是何之地。”说完那月影竟是身影一个模糊,洪天昊还来不及做出过多之举,其便消失在那雾气之中,但让洪天昊奇怪的是,这蜃蛤居然依旧没有消失,只是不再游行,停在原地不动。
就在洪天昊凝神戒备之际,一阵悠扬之歌声传来,竟是让那蜃蛤再度游动起来,只是,不知为何,那悠扬的歌声之中,却有着那么一丝让人沉沦之音。
可在这种情况之下,若是将听力完全的封闭,这无疑是一种很危险的举动,毕竟,视力在这里已然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就在洪天昊思考之际,一股阴寒气息,犹如自那黄泉九幽吹来一般,不禁让人浑身如坠冰窟,更是让其有待开发的魂魄之仙藏,有着一股受到了莫名之侵蚀。
一阵强光夺目,待洪天昊迅速恢复过来之际,周围的一片,似是都已然换了个地方,一座森严阴寒的山谷之中,其父母被缚在两张铁床之上。
只见一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威严老者,缓步来到二者的面前,语气之中没有丝毫情感的寒声道:“神华们叛孽洪峡飞、胡祥霞,私自离开宗门,且带走宗门先辈之典籍,于世俗之中,展神华之妙术,得世俗之虚名,完全无视神华门之门规,今日判以分筋错骨之刑,绝二者之生机,以儆效尤!”
说完只见老者一抬手,无比凄惨之声,让洪天昊的心如刀绞,可即便这一刻他目眦欲裂,但他依旧犹如一尊铜像般立在原处,一动不动,任由其父母在那呼喊,他只是闭目不观,封耳不闻,可脑海中,那一幅幅场景却依旧栩栩如生的,不断上演着。
不知过了多久,亦或是短短几秒钟,但洪天昊看来,却已然如多年之久,手掌之上青筋隆起,便是紧闭的双目之中此刻也有血丝缓慢密布,一切只因那回荡在脑海的凄惨呼救之音,只因那犹如身临其境般的残酷一幕,还有心中那份犹如刀绞般的悲痛。
可这一切,都未能让其移动一步,只因其不断的在低声默念着这一切都是幻想,都是虚假。
脚跟传来一阵似是被什么东西抓住般的感觉,洪天昊虽闭眼、封耳,但是那双手上,传来的感觉确实那般的真实,以至于在他的脑海中,一道无比柔弱的身躯,正如血人般紧紧抓着他的脚跟,在求救。
同一时刻,一只三尾火狐,虽周身火焰燃烧,其威势更是犹如那地心岩浆爆发一般,可是也挡不住一张看上去苍老无比的手掌,手掌拍下,一切都化为了虚无,唯有那在消散之际,嘶吼着传来的嘱托之声,久久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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