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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西域护法 > 第七章 救命之恩

第七章 救命之恩

他转身看到刘苇拎着条小木棍,知道她又吵着要跟他练习武艺。

法融伤好一点后,就按着从前的生活习惯,每日清晨练习起武艺,也就在木屋前的空地上活动一下手脚。但如此一来,被刘苇撞到之后,就再也没有消停过,吵吵着要跟着一起练习,法融对此也实在无奈。心想也好,兵荒马乱的之时,有点防身技术对刘苇肯定有好处,虽说这里人迹罕至,但世事难料,万一不测也有可能,也就答应教她一些招术。

“开始了。”刘苇说道就挥着小木棍过来,以棍代剑,开始攻向法融。

刘苇木棍自上方劈刺过来,法融轻松地左躲右闪着,这就如大人跟小孩的玩斗耍,那自然触不到他半根汗毛。闪避了良久之后,法融不耐烦了,一把夺下刘苇手中的木棍。嚷道:“你还是去练基本功吧,搁腿一个时辰,再弓马步一个时辰。拳打掌劈树桩一个时辰。我帮你去放羊。”

法融边说边去取扔在不远处地上的牧羊鞭,拎着羊鞭就走了。

法融赶着羊回来的时候,远处能看到刘老伯正在湖边撒网捕鱼。他就驱赶着十几只羊,把这些羊儿圈进侧边的牲口棚里,又跑着去帮刘老伯捕鱼。

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刘苇已经烧好了饭菜,三个人坐在木草屋里的小桌子上,法融有时候还跟刘老伯喝上一口,浑然忘了他是一个和尚。

世俗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

一日晚上,法融几口烧酒后,有点微醉,他本来就不好酒,甚至不吃酒,只是偶尔陪着刘老伯喝上几口,衬人高兴。法融在三人坐在一起时,经常地讲一些故事,多数自然来源于他出家的佛门,其中一些典故。

那日他说到“莲花生大士”的故事:“西方菩提伽耶的邬金国有一个叫达那郭夏湖,在湖中有座小岛,岛上一日出现了一朵由诸佛加持力所生成的千瓣莲花。

那时从阿弥陀佛的心中,发­射­出了一只金­色­金刚杵,就落在这朵莲花上,然后结成果实,金刚杵竟然变成了一位八岁孩童,他手握金刚杵和莲花,相貌端正、举止庄严。而这小孩子就在此湖中的小岛上生活,学佛传教。

当时的邬金国国王‘因扎菩提’因膝下无子,已倾尽了所有的财富给佛、法、僧三宝献供。并广施给贫苦人,依旧没有孩子。

一日跟他跟大臣‘克里斯纳大热’路过那座大湖,去寻找如意宝。在回程中,大臣‘克里斯纳大热’和‘因扎菩提王’相继地看到了这位相貌端正、举止庄严的小孩。

国王因扎菩提突然觉悟到那是我佛对他祈求子嗣的回应,于是将小孩带回了王宫,并且取名叫莲花生。”

说完这个故事,法融突然一惊,察觉到自己犯忌,要知道刘老伯丢失儿子刘均,生死不明,这是在戳人心口。但见刘老伯低头不语,知道自己的这个故事并不好玩,又见刘老伯低着头抹了一下眼角,法融再也无法自制,扑通一声跪在了刘老伯的跟前,说道:“老伯如果不嫌弃,就当我是你另一个儿子吧?你与刘苇救了我,现在还在照顾着我,我就是你的儿,今生今世我就是你儿,随你差迁使唤,到老送终,决不半点含糊。”

就此刘老头儿就认下了法融这个­干­儿。世上什么恩最难还?父母的养育之恩,他人的救命之恩,有些需要以命相报。世上什么情最难缠?自然是儿女私情,剪不断理还乱。

法融住在此地已经一月有余,刘苇对法融甚是好奇。

小苏­干­湖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最近处的一个集市叫紫亭,约莫有二百里的距离,骑马需要跑上大半天的路程。而在那边他们可以卖掉自己捕捞的鱼虾或者动物的毛皮以及一些农作物,当然也采购一些日常用品,顺带会看一个戏,听一个书,一年也去不了几趟,除此之外就很少有机会与人交流。

所以刘苇对人世间的事情知道并不多,更何况一个象法融这样的技击高手,经出出一些令人无法相信的武艺动作。

此时,他们就在小土坡的另一边,法融提着他曾经三矢­射­退吐蕃武士的连弩,而这把连弩法融几乎是从不离身的,当时设计伏击,他怕人多杂乱导致误伤,还有法融其实并不想杀害任何一个生命。弩矢是危险的武器,­射­出就无法回头,他不想让自己后悔,佛门子弟不造杀孽,就硬是没用此弩退敌,而是把它放在了黑马的背上,一直带着这把连弩来到了这里。

其实刘老头儿一家也有些日常的技术,只是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他们长年的打猎生活,远程兵器,弓弩之类不在话下,设计一些小机关小陷阱狩猎更是常见的日常工作。

此时,不远处一只灰兔蹦蹦跳跳地寻觅着青草,落进了两人的视线,法融把弩抬了抬端在眉前,对了对钩“牙”后的“望山”,他并没有扣下“弩机”,而是小心地把弩移交给了旁边的刘苇。

刘苇接弩后,一见灰兔就在“望山”里,可丝毫也没有法融那么地“客气”,一声撞弦声,应声处,灰兔在草地上翻滚了二下,倒毙气绝。

“你这弩可真是­精­巧”,刘苇侧头看向法融说道。

他应道,“这弩叫元戎弩,也叫诸葛连弩,跟一般使用的弩确实有点不一样。”

法融一指弩矢槽上的长方形木盒道,“这里面能装十枚铁矢,必须要铁矢,竹木的矢要掉出来的”。

又一指盒下的弩矢槽底说,“这里有条磁石,能够不让铁矢掉出,每发一矢,上面的矢落下来刚好被磁石吸住。”

“这个连杆就是上弦的拉臂”,法融手指一条暗­色­发亮的小铁杆说,“每发­射­一次,拉一下,相当轻巧,与普通弩大不一样。”

刘苇听着,两眼望着这把暗红­色­的连弩放着神采,“法融哥,那你送给我吧,你自己再去做一把。”

法融心中苦笑,撇了撇嘴,“这…这个…你…”

嘴巴支吾着,还不能显露出不高兴的神态,对这位妹妹他也实在无奈。

转念想到,也许自己离开之后,这把弩能帮­干­爹一家,这也算不了什么,虽然自己喜爱,但做和尚要这东西又能有多少用途?倒是­干­爹一家可以靠此打猎生活,有此利器,更是物得其所。

于是真心地高兴起来,微笑道,“那就送给你了,你要爱惜它,它可跟了我不少年。”

“好的,法融哥你放心吧,我会保管好它的。”刘苇说这话眼睛视线还没离开过这把弩。

“我给你唱歌吧,算是报答你。”其实刘苇是真的一眼撇到了法融的皱眉撇嘴,见他微露不悦,唱支歌算是表示安慰法融。

“石榴榴开花叶叶叶青呀…小姐高楼上织手巾呀…手巾那织好十二月…小姐在大楼织手巾呀…先织个天上的明月亮呀…”

他爱听刘苇唱的歌,这些歌与江南水乡,他的故乡是完全不同的,那是一种更接近土地,抒发心情,甚至能令法融热泪盈眶的声音,也许那是远古时代祖先带来的声音,汉民的根就在黄土地上,在那里更接近母亲的怀抱。

随着这些银珠落盘的歌声,他们赶着羊儿又回到了土坡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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