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见牧天良久不言,悬在空中的身子业已放出淡淡白气,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手印,肃然开口道:“日月星辰起洪荒,沧海古流镇玄黄。师兄,你身为沧海一脉,当知沧海之责,又怎可沦为北国爪牙。你如不迷途知返,小妹可要代师父清理门户。”
牧天听白衣女子口气肃然,改了称呼,不由心中一震,知道自己再解释不清,恐怕二人真的就要各显神技了。
身为沧海古流的传人,牧天当然知道自己肩负的使命,师父当年收自己为徒时曾让自己发誓铭记,如何能忘。
牧天苦笑一下,旋即也改了称呼道:“师妹勿恼。沧海之责,牧天一生铭记。无论师妹信否,为兄绝不是北国爪牙。只是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妹明告?”
白衣女子道:“何事?”
牧天道:“沧海古流祖训,沧海门人,不得掌门之命,终生不得下圣山半步,更不得干预神州是非。不知师妹何意出了圣山,又为何杀死众多北国御林军将士,这岂不违背沧海门规?”
白衣女子冷笑不已,道:“沧海古流,受命于天。小妹我怎敢效仿当年的武之神郎,连带师兄都可神州遨游。小妹下山当然得了掌门的同意。”
牧天听她揶揄自己师父当年不守门规,但当年之事,师父对自己一直避而不谈,所以牧天也不知当年师父为何下山,飘零神州,此时也不便多言,便道:“纵使师妹得了掌门的许可,那这些北国的将士又如何解释?”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牧天,而是从怀中掏出一物,擎在手中,道:“师兄可识此物?”
牧天见白衣女子手中乃是一个四方的玉印,晶莹剔透,盘龙卧凤,自己却不知是何物,摇头道:“为兄眼拙,不知何物?”
白衣女子道:“若论我手中之物在北国,怕是比你腰中的血白龙还要贵重千百倍。”
牧天一皱眉,不知这到底是什么。白衣女子估计他不识得,便道:“这是北国王印。”
她语气虽轻,牧天还是吃了一惊,牧天出身贫苦,何时见过这皇权的象征。
但那白衣女子王印在手,却显得漫不经心,似乎托在掌中的是块顽石,又听她道:“凭这北国王印,别说杀他几个御林军,就是要那慕容老儿的狗命和北国江山又有何不可?”
言语之中满是恨意,眼神凌厉无比,充满怨恨。
牧天眼望眼前的女子,心中思虑不已,不知这白衣女子何以以沧海古流的身份,居然对北国国主如此仇恨,特别是这双眼睛的眼神,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突地脑中灵光一闪。
牧天想起六年前的那个风雪之夜,惊道:“血祭誓,不死不休。你……你是慕容公主?”
六年前,那个风雪之夜,一个小姑娘的哭声曾响彻夜空,一个满带仇恨的誓言也在神州回荡,不死不休!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