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乌一见微微叹了口气,又道:“鸦儿,你修行百年,却神识未开,偷食圣火,情有可原。可如今圣火熄灭,修行所需之日神之力无处汲取,不出七日,我族必有大难。为父办法用尽,均不能再燃圣火,如今唯有焚你一途,你莫要怪罪为父。”
听了此言,鸦儿抓牧天更紧,似乎把希望全都寄托在牧天的身上。牧天向灵乌道:“前辈,晚辈偶遇墨兄找寻鸦儿,得知情由。晚辈略懂一些术法,自不量力,愿试试可否重燃贵族圣火。”
灵乌一听不由一愣,以他仙妖的眼力,业已看出牧天颇有修为。鸦儿落在他的肩头,灵乌正思量眼前的年轻人是何来历,来此何干,可没想这牧天竟是为了重燃圣火而来。
几日来,灵乌尽其所能重燃圣火,但都功亏一篑,否则怎能极力追捕鸦儿,以自己仙妖之能都不能重燃圣火,让他如何相信眼前的年轻人。
灵乌不由望了墨若一眼,颇有询问之意。墨若忙道:“徒儿追袭鸦儿,鸦儿飞入公子怀中躲避,徒儿说明情由,公子感于鸦儿之难,才想来试试重燃圣火,并说若是不能重燃圣火,再焚化鸦儿不迟,弟子认为有理,故此才带其回来。”
听了墨若的话,一直很安静的鸦儿突然“呀呀”鸣叫,似在证明其所言非虚。
灵乌看了一眼鸦儿,又看了看牧天,长叹一声,道:“不是老夫不相信公子,若是少侠真能重燃圣火,保全小女,老夫感激不尽。只是我族圣火乃太阳精魂所化,太古时扶桑曾有十日沐浴,其中一日化为我族圣火,我族人世代以此为媒吸食太阳精华借以修行,没想到却被这孽障吞食。几日来,我想尽办法,终无效果,唯有焚化鸦儿一路可走。不知公子又有何术法,能让其重燃?”
牧天听出灵乌还是不太相信自己有重燃圣火之能,当下笑道:“前辈,六合之内术法千万,各有奇妙,晚辈所习术法或许真能让贵族圣火重燃。前辈请看!”说罢,牧天右手一展,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在牧天手心跳跃而出,时而放出淡淡蓝光,时而显出血红之色。
墨若与银羽没感觉怎样,神州上的修行者无数,能驭火之辈更是不乏其人,乌族更是用火的高手,小小的一团火焰似乎没有什么奇处。
墨若一见牧天只是手心跳跃一团小火苗,更是心中微动,暗道:“莫非这牧天公子就是这点本事,那如何能让圣火重燃?”
可是灵乌见了牧天手中的火焰,却是脸色一变,目视牧天手中的火焰良久,方道:“公子来自鬼域?”
牧天一收术法,笑道:“灵乌前辈好眼力,想必您已看出我手中火焰的来历。”
灵乌道:“幽蓝如鬼火,血色似红莲。除了鬼派的红莲圣火,三界之内还能有何火色如此?没想到公子竟是鬼派之人!”
此语一出,墨若银羽大吃一惊,鬼派乃是神州五大门派之一,门人驭鬼通阴,术法了得,但其固守西方黑水,与崇岭相距不知几千万里,没想到眼前的牧天竟是鬼派的高手。
牧天听了此言,摆手笑道:“前辈误会,我方才所施之术的确是鬼派的红莲圣火。不过晚辈绝非鬼派之人,只不过机缘巧遇收了一些红莲圣火而已,或许能帮前辈一些忙。”
灵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红莲圣火,可焚三界。这牧天说的轻松,机缘巧遇收了一些,没有通天的本事,别说收了红莲圣火,不丧命便已是高人了,眼前的牧天当是盖世的奇人。”想到这里,灵乌抱拳道:“老朽眼拙,没想到公子深藏盖世绝学,失敬之至。”
牧天道:“前辈客气,晚辈只是有些机缘,实无太多本事。”
牧天说得谦虚,灵乌却深知牧天之能,便道:“相传红莲圣火,可焚三界,或可点燃我族圣火,那便有劳公子了,若能功成,老朽必有厚报。”
鸦儿听了此言,一拍羽翅,居然在牧天身侧盘旋一圈,“呀呀”欢叫,最后落在牧天肩头,小脑袋歪在牧天的颈部,样子颇为欢喜亲密。
牧天见了鸦儿的样子,也颇为欢喜,向灵乌笑道:“前辈客气,若是能重燃圣火,乃是我的功德,岂能图您厚报。”
灵乌点头,道:“公子是洒脱之人,倒是老夫世俗,可否现在就随我去看看那太阳圣火。”牧天道:“晚辈正有此意,前辈前面带路。”
灵乌点头,手中一掐印诀,身子腾空而起,牧天这才看清,这灵乌的双足居然在齐膝处折断,怪不得银羽说她师父双足有疾。
不待多想,墨若银羽已经跟上了灵乌,牧天便也随之赶上。
红莲圣火可焚三界,可是否真能重燃乌族圣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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