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脸上明显带着畏惧，颤巍巍地道：“两......两年。”

“为什么住这里？”凌南顿时就有些无语。现在的窃贼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大大方方地住在这里两年，连房租都省了。

少女微微一惊，却惶恐地道：“我......打听到这里的屋主不住这里，就......试着住进来了。”

她实在有些害怕，甚至不敢说实话。

她的确是个窃贼，还是个惯偷。两年多前她偶然闯入凌南的房子里行窃，却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偷到，唯一的发现便是这里明显很久没人住了。

作为一个居无定所的小偷，她几乎立刻就想到把这里当成落脚点。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她暗中打听了一下，知道了这里原本的屋主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如今一直是他的姐姐在交物业费，却几乎不管那房子时她立刻就放心了。

接下来的事情便有趣得多，少女用她的能力很容易就配制了一把钥匙，却很聪明地没有换掉门锁。然后，她就把里面好好地清扫了一下，大咧咧地住了进来。邻居问起来，她就说是租了这房子。这种老的小区物业管理混乱，几乎没人去核实情况，让她这两年住得无比舒心。

凌南回来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她就警觉了。在那一刻她倒是有过从阳台逃跑的念头，随即就想到自己那些床单被褥瞒不了人，­干­脆就不跑了。她的伸手不错，加上带着利器，就算遇到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都不怕，这是她敢留在这里的依仗。

只不过她做梦都没想到会遇到凌南这种难以想象的怪物，锋利得能轻松割断金项链的小刀居然连对方的表皮汗毛都没划破，这一幕对她而言震撼太大了。

“­干­小偷几年了？”凌南目光扫过屋里的家具摆设，笑容里更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少女犹豫了，咬了咬嘴­唇­，终于以一种很微弱的声音道：“十年！”

“老手啊！”凌南笑了笑，“那你应该钱不少！在这里住了两年，房租总该交上来吧？”

“......我交，要多少？”少女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涌出惊喜来，连忙道。

“两年么......20万就行。”凌南一本正经地说着。

少女顿时泄气了，甚至低下头再不看凌南。若有20万，她还用得着做小偷么？凌南这么说，让她觉得这人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

凌南露出戏谑的表情来，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却突然转到了阳台上，脸­色­一下子平淡下来。

原本关着的阳台门突然打开了，一人盈盈走了进来。

­阴­魂不散啊！凌南心里暗骂了一声，随即道：“你可够敏锐的。”

能在这深夜造访又让他有这种感觉的，除了付莹莹还能有何人？

付莹莹穿着一件紧身的体恤，勾勒出她美好的身姿线条来。她脑后的长发简单地扎了起来，透着几分悠闲和慵懒。只不过，这一切都难掩她的丰姿绝世，比之凌南第一次见到她时，又多了几分动人心魄的美丽。

少女的嘴巴长大了。一个凌南在她心里已经被定位成怪物，如今又一个女人是从阳台上进来的，这一晚上她遇到的到底都是什么人？

“我来祝贺你，又获得了一种能力。”付莹莹开口说着，随即便侧向床上的少女，道，“看来你遇到了点小麻烦，要我帮你解决吗？”

“你想怎么解决？让她变成一具尸体然后明天这里被警察包围？”凌南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你不想她死，我就让她活着。”付莹莹的目光从少女脖子上的淤痕转到凌南手上的小刀上去，原本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道，“看来这比我想象的有趣。哦，我感觉到了她的恐惧。那么，让她变成忠实的奴仆怎么样？”

“随便你吧，别给我惹麻烦就行。还有，以后这房子你就帮我照看着吧。”凌南亦是眉头一紧，旋即松开，脸­色­平静地说着。只不过，他却已经向阳台走去，甚至头也不回地施展青渺遁离开。

在付莹莹面前，他总有被看得通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极不舒服，却偏偏从第一次遇到她开始就始终存在。他一度以为等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看透这个女人，超越她，将她反过来吃得死死的。可事实证明，付莹莹的真正底线远远还没露出来，至少现在来说他还差得很远。

更让他吃惊的是付莹莹之前那句话。这女人所说的，莫非是指他拥有的雷系之力？她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个小偷吗？有趣。”凌南走后，付莹莹看向那少女的目光就有些古怪。

“你......要做什么？”少女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付莹莹。虽然同样觉得这美丽得不像凡人的女子不好惹，但凌南一走，她的胆气就恢复了不少。

“想反抗吗？无知的孩子。”付莹莹走了过去，原本漆黑的瞳孔瞬间变成了冰绿**r/> 少女蓦然张口，却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甚至连身体都无法动弹一下。

付莹莹欺霜赛玉般的手掌抚上了少女的脖子，双目已经如星云般绚烂深邃：“好好做一个奴隶吧，你是第一个幸运儿，为了我们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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