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青山正要对金公子下手,却见妹子马青芸气极败坏地跑了进院,大声叫道“乌大哥,不好了,杨大哥被人抓紧走了。哎,你不要杀她。她是个女子”
原来她拿了百草续命丸疾跑到杨赤雨的院子,却见一伙蒙面人正在杨赤雨床前,一人道“这小子脸上倒没有字。”一个头目样的道“这人我已找了多日,不想今天倒找到。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骗子害了什么病,一副死去不活的样子。”那伙人也不管他死活,抬了人飞快跑了。红鹦哥哪里追得上。只得急急跑来找乌小云等。
马青山奇道“真是个女的?难怪看起来不顺眼,喂你要是个男人,这长相也将就,是个女子,这尊容可不大受看,大大有碍观瞻。你不躲在家里,还出来害人。”那金公子大脚中刀,好在其他地方的铁皮未被砍断,否则只怕小命不保。说道“姓乌的,你这是什么刀,真能斩金断铁。”乌小云道“你是个女子,为何来戏弄马姑娘。”金公子道“我不相信就挡不了这一刀,你等着。”站起身来,对马青山道“你好好看么,下巴长的比脸长。”说罢跳墙而去。
绿鹦哥道“乌大哥,快去找杨大哥,他如再吃不上药丸,只怕真的没救了。”乌小云道“那是些什么人,你看清有,连一个重伤之人也不放过。”
四人回到杨家,地上一片狼藉,衣服被褥扔了一地,显是那帮人在家中找过什么时候东西。山豹子道“姓杨的这也是人财两空,绑票的洗窃了他家,还想要他小命。”乌小云道“那日我和杨兄弟在百花楼赢了不少钱,不想就招来了强人,若那姓金的刚才不是和我们在一起,我倒要怀疑是她干的了。”红鹦 哥道“这可怎办,那些钱是不是被强人搜走了,他既拿走了银子,还绑杨大哥的票。真是些毫无道理的强盗。”乌小云道“他们没找到银子,那些钱已被杨兄弟捐给了灾民。”马神龙和山豹子一口同声道“怎可能,这人不骗别人已是老天保佑了,怎可能把白花花的银子送人。”大摇其头,都是一副打死不想信的样子。乌小云道“我骗你何来,这事还是我叫人来办的。”山豹子道“你如说姓杨的想法设法去骗灾民的钱,倒大有可能,你说他把银子送人,鬼才相信。”飞缨哥道“山豹子,你好没大没小的,师傅说话,这样同师傅说话,。”山豹子对这个师傅本是不得己而拜之,原来心中实不心甘,后来见乌小云一刀打伤那姓金的女子,刀法惊人,倒已心服,对乌小云道“山豹子无礼。请师傅大人大量,不要计较。”乌小云道“你和马大哥出去打听一下,我和红鹦哥守在这里,如是绑票的,会来人下书要赎金。”山豹子道“不是师傅这么说,我才不管姓杨的死活,”同马青山出门打听消息去了。
二人出去良久,乌小云等在家中,也不见强人上门。正自着急,只听山豹子嚷叫着跑进来,道“绿缨哥,不好了,那些强人只怕有特别之好,将你的杨公子抓去压寨了。”飞缨哥早已本是提心吊胆的,这一下吓得心惊肉跳,骂道“什么不好了,你个死山豹子也不兴个口彩。你说什么压寨夫人?”马青山道“原来被绑的不止姓杨的一人,城里还有好几十人被那伙强人绑了,有的是在家里被绑的,有的是在外被绑,自今没有人家收到绑匪的信息说要钱财什么的。被绑时有人就问了,你绑我干什么,那伙人就道“你脸子特别,老子请你上山就为你这张脸子。所以到处都在说,是鸡公顶子山的贼人在找龙阳君。”山豹子道“绿缨哥若还相信,看这榜文,是我刚从府衙门前撕下来的。”飞缨哥看那榜文,真是刚写出不久的,下角还有官府大印,自是不假。只见上面写道“滋有强人惯在闹市绑架良家男子,肥瘦贫富不论不知何谓,敬告四方须眉出入小心。如有贼人信息,速报本府,隐则同罪。”
山豹子道“姓杨的小子模样好看,那鸡公顶子山的土匪既有此特殊之好,压寨男夫人的位子是非他莫属了。”马青山道“这可不一定,他既有龙阳之好,眼光大不同常人,说不得他只喜欢粗豪大汉,不喜欢小白脸子。”绿缨哥哭道“你们还在这里说笑,快想办法救杨大哥啊。”
乌小云道“鸡公顶子山离城不远,说不定我们还追赶得上他们,那些土匪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大不了我们打入他山寨,捣了贼窝,将杨兄弟救出来。”红鹦哥闻言已跑到院中,道“那就赶快追吧。”
那鸡公顶子山在城东二十多里,只因山顶高矮数峰相连,如同鸡冠,是以得名。飞鹦哥一心要救情郎,只怕他真给那些强人当了什么龙阳君,想一想都恶心,那就再没办法了。所以跑在最前,快步如飞。天晚时分,就爬到那最高的山顶,四下没有人烟,山顶之上却灯火通明,想来就是贼窝。山豹子道“土匪寨闹热的很,想来是在大摆宴席,只怕就要进洞房了。我们走的快。还能喝一杯水酒。”
林中却无人放哨,不知这帮土匪为何如此大意,四人摸到大寨门口,也无人守寨门,竟自走了过去,大厅上灯火通明,倒真是在摆席。七八张桌子一坐了三四十人,有的是短衣市井之徒,不少人长衫青巾,却是些读书人,或老或少,或美或丑正是兼容并收,品类杂全。只是不见杨赤雨。那些土匪有的端菜,有的奉水,神色温和,还有点垂头丧气,往日匪气全无。
上首一人却蒙了面巾,起身道“各位酒也喝了,饭也饱了,咱们就开始办事。”一个富商模样的说道“只要大王不伤汪老儿性命,要多少钱,只管开口,我家人定会送来。”那蒙面大王道“呸,谁要你的钱了。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汪富商道“大王不要钱还要什么,我一家人只剩下钱了,再有就是我这身肥肉。”那大王道“我也不要你一身膘肉,山居寂寞,本大王请各位上山,只是把酒言欢,吟诗联句耳。”一个短衣汉子站起来道“大王有此雅兴,只找这些个读书人行了,我是个杀猪的,不会联句。”大王道“市井中自有英豪,在下当年也是个杀羊的,羊比猪小,比你还不如,不想也有今日成就,你大可不必自悲。”那人道“小的不是自悲,真是不会联句,只怕坏了大王清兴。”那大王将杯子一摔,大怒道“怪谁来着,只怪爹娘,当年为何不多读书,不知古人云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尤其是杀猪吗。你当我这鸡公山是什么时候地方,是你家后院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告诉你,对上了对子,立马放人走路,对不上的,叫你在我山上读一年书再说。”乌小云心中惊诧,这山大王是何人,文字教化官府尚且不管,他竟要管。
那大王道“就从你开始,你是何物?”那杀牛的道“我叫方四。”那大王道“不错不错,你对我,是对叫,方对何,事对物,倒也使得,你去吧。”那方四大喜,道“这就对上了,我是方四,也可入对。”大王道“不想回家,倒也可留下来。”方四连连摇头,赶紧往外跑。那些土匪也不拦他,任由他去了。众老少书生见如此简单,全都松了一吃,大王又叫起一人道“该你了,仔细听,一书生,书一生,生一书,死也一书。”那老书生心道“这人倒有文墨,”对道“楚霸王,霸楚王,王霸楚,生也楚王,死也楚王。”那大五道“好对,只是说楚霸王是王八也太不应当,你去吧。”那老书生摇头晃脑去了。又叫一个读书人起来,那大王道“关王爷读书,冬夏还是春秋。”那人想了片刻,道“曹承相出巡,南北不是东西。”大王道“曹操统一北方,他若出巡,北方人未必骂他不是东西。南方人骂他倒是大有可能。”那人道“关王爷读书,未必一年四季读的全是春秋。”大王道“言之人理,你可以走了。”那大王陆续叫人起来对句,有简单的,有难的,但都对上了,对的不工整的,也放他去了。最后剩下十来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旧日相识。原来都是那日在百花楼被金公子题字的人,那些字字字如新,犹在脸上争光。
一个白脸汉子站起身来,那大王道“你听好了,一支笔一张纸,画忠奸(中间)中的未必忠,奸的未必中。快对来”那汉子睁大了眼睛,全身用力去想,半响道“一块屎一豆腐拿来当菜,香的未必臭臭的未必香。”众人大笑,乌小云等藏在远处也差点笑出来。那大王道“十足不通,臭不可闻,不能走。”又叫一人站起来,那人向来胆小,赌钱倒是拿手,却不会对句,当下起身。已吓的两股战战,那大王道“忐忑而立,心上心下,对来,”那人想了半天,突然放出一个屁来,自已为已得,笑道“ρi股放屁,屁从屁出。”众人又是大笑,那大王道“臭人臭对,不通之极,不能走。”又叫一人起来,那人衣衫整齐,肚子圆鼓,长的气度不凡。那大王道“你似个老爷,”那人倒也机紧,不等他再说,紧接着道“我乃一小子。”那大王一愣,那人道“我对上了,我可以走了。”那大王怒道“你怎是一个小子了,我看你是一个大肚孕妇。赵大赵小给我把他肚子划开了,看是我对还是他对。”两个土匪拔出刀子就要来捉那人,那人急道“大王对了在下错了,在下愿留下来。”那大王又叫了几人起身对对,竟一个没对上,一个也未走成。一个胆大的汉子突然站起来道“大王,我等都有是下等品行的人,骰子倒会耍,书读的少,哪里会对对,你倒底要将我等怎样,给个爽快的。"那王道“你等既是书读的少,胸中无墨,奈何学人脸上剌字,岂不是招摇撞骗侮辱斯文之极,本大王大大的看不顺眼,就将你等脸上的字都给我挖了。”那干人吓的又哭又叫纷纷道这字不是自个写上去的,仍是中人奸计被写上的,已深入肌理,洗不脱了,也羞的不敢见人了,若是把字挖了,岂不连脸也挖烂,那样一来,不是不能见人,而是人不敢见了。直叫大王饶命,愿意拿钱赎身。那大王只是不依,偏要字不要钱,就要叫人动手。突一人大叫“大王以对句决去留,人人平等,还未叫小人对对呢”。大王看那人,烂眉小眼,甚是委琐,道“还有一个不怕丢人的。”那人道“小人王五,长在市井,向好对句,从未输过,有对五之称,就是孔夫子在世也不怕 。”大王道“孔夫子未必善对”对五道“陈掌门一定会拳。”大王一愣,又道“青城山山城青,山青城也青”对五道“老窑酒酒窑老,窑比酒更老。”大王又道“阳气阴津分灌上中下三焦,方能时时别浊清”他说的已是本门内功心法。对五道“四书五经称得六七八两重,却是字字比金银。”大王又道“还有两下子,再来,少林僧武当道僧亦道道也道皆为正道。”对五道“红拂女王宝儿女非儿儿非儿偏能生儿。”众人大笑,大王道“这作何解,”一个三角眼的得意地道“大王这个也不知,红拂女是唐时侠妓,王宝儿是百花楼的粉头,两个都不是儿郎,却能生儿。”那大王道“这若让少林高僧和武当山的有道之土听到,还不剥夺你的皮。”又道“青香叫香,花香也香,花香比香香”对五道“妖人非妖,人妖非妖,人妖比妖妖,”大王奇道“何为人妖。”那三角眼见闻广博,又道“东南之国有男变女身的,叫作人妖。”大王道“再来,铁匠练刀,打的刀,被打的刀,刀刀有道道”对五道“粉头打粉,粉的粉,被粉的也粉,粉粉起飞飞。”那大王怒道“不能出下流句子。”对五道“书商数书,数的书,被数的也书,书书有数数。”大王道“我还有个绝对,你听好,朝朝朝朝朝朝朝,”对五道“也是老对了,我有下句,不知前人是否用过,了了了了了了了了。”那大王已是黔之驴,不由叹道“真是天下绝对。”对五随口道“不过一时无双。”那大王想了又想,已无新意,又道“强盗被盗,盗的是盗,被盗也是盗,只缘盗道无道”对五道“淫人被淫,淫的是淫,被淫的也是淫,而且淫银无银。”那大王大怒,拍桌子道“说过不能说下流的,你坏了规矩,只当输了,不能走。”众人大哗,便是那些土匪也有两三人吹哨子不服。有人道“你说的强道,难道不下流。强盗对妓汝,有何不可”大王语塞,只缘刚才对句甚是笑,那些被绑票的都人一时忘了身份,竟敢同那大王理论。
那大王正要耍横,突一人在地下叫道“我有一绝对,叫他对来。”乌小云和绿鹦 哥听得心喜,正是杨赤雨的声音。原来那杨赤雨躺在大王身后灯光之下,不但未死,已能说话了,想那郎 中给的千年人参,真有起死回生之效。
那大王道“快快说来。”杨赤雨道“妙年少女,没有奶奶,倒象奶奶。”那大王道“你要下流就下流的来了,你快对来”对五道“好汉杨雄,虽名阳雄,未必阳雄。”那大王道“你不是他老婆,你怎知他未必不阳雄”杨赤雨已大叫起来。“不通不通,妙字拆开,是少女两字,前一个奶奶是指女子胸脯,后一个奶奶,却是称谓 ,你这样对,还不让人家杀了。”对五道“怎能就杀了,你又不大王,是大王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大五道“杀是不杀的,脸皮一定要留下来,兄弟们,快把这些人的脸上的字削下来。”
那大王一声令下,土匪们拔出短刀,露出本来狰狞面目。两人服伺一个,将那十来个脸上有字的人按在桌上,就要下刀。那十来人吓的嘶声长叫,突然哎呀之声不绝,那二十多个土匪短刀落地,人人左手抓住右手,右手腕中,竟Сhā了一根铁钉,厅中灯火闪动,一个青衫汉子从梁上跳了下来。那汉子四十来岁,身材甚是高大雄伟,脸上颇有风霜之色。土匪们不知历害,有悍勇的左手拾起刀来,朝那人扑来,那青衫汉子双手负在背后,几脚踢出,迅捷无比,土匪尚未及身,已被踢倒在地。那大王见是这人来了,正是天下自已最怕的人之一,吓了一跳,却不敢逃走。青衫汉子道"你是何人,未何不敢以本来面目示人。"那大王结结巴巴道"三。。。你老人这么快也来了,我。。。在下。。。晚辈正想你得紧。"青衫汉子道"你认得我。"那大王道"打小认识。"青衫汉子道"你究竟是何人,还不摘下面巾,非要我动手吗?"那大王道"此时不便摘下来。过后我自会找你老人家领受惩罚。这里的事,还是请你老人家不要管。"青衫汉子道"我看你也是个读过书的人,心中颇有文墨,怎地心地却如此歹毒,你将这些人的脸割了,实比杀人更叫人发指。快除下面巾。"那大王一边后退。一边道"你老人家见谅,这个现在不能除下。"青衫汉子大步上前,一拳打出,拳未走老,已变作掌,径要摘那大王面巾。那大王回手格当,仰头避开。两人拳来脚往,打在一起。
杨赤雨吃了人参汤后,渐渐神气转复,被那些强人掳到山上,山风清爽,荡人心肺,慢慢醒来。原来那参果非凡品,真有起死回生之效。这时那大王和青衫汉子相搏,他无力逃走,只能躺在地上观战。突听那大王低声道"三叔,是我,你快放我走。"那青衫汉子道"你真是白驹,你这是干什么,你怎能如此胡闹,你爹知道这事,还不剥你的皮”。两人口中交谈,手上见招撤抬,并不停下。陈白驹道“那剌面金燕子在这些下流之徒脸上刻下那话,爹爹气的整日吃不下饭,我不想办法将那些字除去,难道让这些人脸上带着那几个字到处走,让人笑话青城山。”那青衫汉子道“那你又强迫土匪抓那些书生,又是联句又是做诗干什么。”陈白驹道“书生是些陪衬,不让人起疑心,对句是为了让这此人心甘,想来想去,也怪来到青城山头上来。”青衫汉子道“地下这又是何人,你将他打伤的?”陈白驹道“这人是个大骗子,就是骗谢帮主银子那人,我找到他时已是个死样子,不知是何人打伤的,此间事一了,我就将他送到南丐帮去。”那汉子道“你是名门正派弟子,又是青城首徒,心中当时时存有善恶之念,已所不俗匆施于人,将来方能担当大任。你且去吧,今日之事我就不跟你爹爹说了。”陈白驹道“侄儿先去了,明日在老爷桥相会,爹爹也要到那里那里。”说完手上使一个花招,弯腰扛起杨赤雨就跑。
他二人低声交谈时,乌小云三人也和一干土匪打起来。绿鹦 哥见那大王突然抱了杨赤雨就跑,大叫,“乌大哥,快拦住他。”乌小云飞跃过去,终是眼睛看不清楚,慢了一步,由那人带了杨赤雨跑了。飞鹦哥追了过去,马青山和山豹子见状,也追了出去。众土匪见假大王已跑,呼哨一声,四下散去。那十来个有字之人上前相谢那人和乌小云的救命之恩,称谢之声不绝,那对五问道“两位大侠救命之恩我等没齿难忘,敢问大侠尊姓大名。”那青衫汉子道“举手之劳,何足挂怀。”竟是不肯说出姓名来。乌小云心道“这人行侠仗义,不留名字,让人佩服。”也不以真名相告,那些人千恩万谢,连夜结伙下山去了。
那人细看乌小云,道“原来是你,不想几年不见,你长这样高大了。”乌小云听的耳熟,扑地拜倒“原来是三师叔你老人家,弟子眼睛为人所伤,没能认出三师叔,请师叔见谅。”那人正是青城三侠的三侠陈青石,青城派中,以他为人最是刚正严历,当年逐乌小云出门,他是力主为之。见乌小云一身华服,两眼迷茫,而且看刚才情形,他竟是来救那姓杨的骗子的,必是那人一伙,心中认定,乌小云只怕也继承乃叔衣钵,不是小贼也是小骗。说道“师叔二字,再不敢当。当年之事,陈三乃是持行本门历代掌门定下来的门规。你现在也长大成|人了,须好自为知,方正做人。”乌小云听他的口气,心中已自不喜。道“晚辈 记住了。”两人一时相对无话,半响,乌小去忍住问道“在下有一事相问,不知我师。。。陈青铜师傅可好。”陈巨石道“难道你还不知,我二哥陈青铜三年前来沪州,就再没有回过青城山,本门两百多弟子,这几年来走遍大江南北,也没找到他,只怕他此时,已不在人世了。"乌小云大吃一惊,道“这怎能么会,陈师傅 一生行侠仗义,活人无数,又有谁人害他,他武功如此高深,沪州小地,又有何人害的了他。”陈巨石道“害人不一定要武功高强,话说回来,沪州这地方,武功高过我二师兄的人,不是没有。”乌小云道“你是说那老道士玉蟾子,此人号称西南第一高手,但晚辈看来他未必是陈二侠的对手。只是听说他和青城派上代掌门,交情甚好,他怎会向陈师傅下手。”陈青石道“说来他是长辈,当不会对我二哥下手。只是几次问他那日情形,他说的不清不楚,大有可疑,就算不是他害我二哥,只怕这事和他也是大有干系,哼,不要说西南第一高手,就算是天下第一高,青城派又惧他何来。”乌小云握拳道“你老人家说的是,管他何人,如真的害了我那陈师傅,我都要他血债血还。”陈青石见他两手发黑,心中暗道“他两手成这种颜色,当是练了铁沙掌和阴风掌之类的邪派功夫”说道“你下了青城山,一定又另有师傅了。”乌小云道“我师傅 叫平安,嗯不对,他不是”陈巨石摇了摇手,道“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他心想,乌小云这师傅 定然不是正派之人,自已还是不知道的好。说道“你这几年练的功夫,只怕甚是毒辣,非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功夫,你年龄还小,须要好自为之。”乌小云道“你老人家说的是,我的功夫杀气太重,轻则伤人手脚,重则取人性命,比不的青城山的功夫博大精深,光明正大。”陈巨石道“与人动手,总须要留有余地才好,武功不过是一种法门,正邪之分,不在招式,而在于心。打败对手,不一定非要伤人。”乌小云道“你老人家教训的是,让晚辈好生惭愧。晚辈因为眼睛受伤,不能和人缠斗,所以用尽心思。想出一招出招就制敌的必杀技之刀法,这几日想来想去就是想将这一招练得更加完善,真的做到一r招既出,认人逃无可逃。听你老人家这么说,我竟是入了魔道,辜负了当年在山上三位前辈的教诲了。”陈青石听他这第说,心中逾发认定。他是在练一门邪恶毒掌法,心中说不出的厌恶。若不是看在当年情份上,说不定当下就要出手教训他。乌小云心想,“我本来是要上青城山找青城三侠。怎的见了他们本人,我却心虚,叔叔被害一事,意不敢问。”正自盘算怎能样措词将叔叔的死就得好听一点,再问询一下与青城派有没有干,陈青石却道“当今之世,上有昏君,下有奸臣,北方有满州鞑子入侵,南方倭寇有死灰燃之势。中原武林,也是奸人横行,点香帮少主未找到,又出了一个使怪刀的恶毒少年,近日在隆昌县又出了一个吸血怪人,你既还记得当年我师兄弟三人对你的教诲,就当从此洗心革面,摒恶从善,一身武功,为国为民,杀尽奸邪,方不负一身男儿血。你说你刀法了得,你这刀法竟是叫什么名字?”乌小云脱口道“英雄刀法”说完有些脸红,陈青石冷笑一声道“不知是使刀的英雄还是专来杀英雄的刀法。”甩袖而去。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