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东张西望着并努力控制激动心情的薛良坐着破旧的马车来到一座大宅子门前,宅门上方挂着黑漆匾,烫金的大字写着李府,向着门口的立着大刀,瞪着大眼询问来意的烈阳帮护卫,作了一揖后说明了来意。那名烈阳帮护卫看他是个孩子,没多废话,吩咐等候,转身进了宅子。片刻,护卫出来叫薛良进去。
刚进前院,浓浓的药味就扑面而来,院内更是或坐或躺着七八个人,看样子是受了伤,有三个伤得比较重,还有一个基本上就差不多快没气儿了,一个穿灰袍的干瘦老者正在查看伤势,后面跟着一个帮派护卫拿着纸笔,记录着灰袍老者快速念出的药名和计量。老者查看完一个伤者,念完所配的药方,衣袖一拂“抓药”,也不理会,就去查看下一个伤者。
那名帮派护卫拿着药方满头大汗的快速跑到屋内,半晌,拿着两样药材出来,原来心急之下把两样模样差不多的药材搞混了。那名护卫急得满头大汗,灰袍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
正准备大发雷霆,薛良早将一切看在眼里,忙上前揖礼:“这位大叔,我来抓药吧!”
那名护卫大喜,向着灰袍老者赔罪后拉着薛良就进了屋内,那名护卫飞快的念着药方,只见薛良利索的从药柜里把药材拿出来包好,一眨眼就把药配制完毕,护卫愣了一下,拿着药包不敢相信的看了两眼薛良,才匆匆跑出去拿给帮忙熬药的兄弟,接着转身回来又拿着一张药方,接连跑了七八趟,在最后一趟抓药的时候,灰袍老者进屋来,看着薛良飞快的抓药,也不用称,计量掌握得一分不差,就这手,寻常人没有个十来年的苦炼根本拿不下来。最后灰袍老者拿过包好了的药,伸手掂了掂,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那名护卫感激薛良帮忙解困,连忙倒了茶水递到薛良手中。
“小哥是青石镇来的吧?老哥我刘一刀也是青石镇上人哪,咱们还是乡呢。”护卫拉着薛良就打开了话匣子“这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老哥我,哪个要是在怀阳城敢欺负你,尽管报老哥我烈阳帮刘一刀的名号,谁敢不给老哥面子。
“噗.....!”薛良道谢接过茶水,刚大口喝了一口,使劲咳嗽起来。
“小哥你慢点喝,慢点.....别呛着。”刘一刀忙上来帮忙拍着背道。
“呃......没事,刘大哥您客气了,薛良在这里谢过大哥了。”好容易喘匀了气,看这架势这位老哥是一爱吹牛的主儿,强忍住笑意,努力作出感激的表情,向这刘护卫道谢。难为这九岁大的孩童了,初来乍道的居然奇迹般控制住了自己的差点失控情绪,这份心机不一般哪。
正当刘护卫准备再出惊人之语的时候,灰袍老者终于走了进来,刘护卫连忙收住口向老者一揖,转身出去了。
“小子薛良,青石镇伏牛村人氏,受镇上李记药铺许掌柜关照,前来东家处谋份差事。”薛良忙上前朗声一揖礼道。
灰袍老者看着九岁的薛良挺着弱小的身材施礼,一副大人做派,干瘦的脸上露出一抹异色,嘴角微微上翘。见薛良礼毕抬头,连忙一声干咳。
“咳...恩...老夫李严.....祖上乃前朝太医....”似乎觉得说这些不合适,整理一下情绪,继续道:“唔...薛良是吧,不知先前一把抓药的准头是咋学来的?”
“小子祖上本也是乡野郎中,不过传下的手艺也没落了,小子自小随父在山野以采药为生,家传手艺除了药性,药理,抓药,炮制还传下一些,病理,藏象,针石,汤药,经脉都已失传......”薛良自家知自家事,自己抓药这点本事实在不值一提,医者不知病理,不会四诊,不懂藏象,更没克病之方剂,那还医个蛋啊,不如自己吃毒药去吧。
“薛家...难道....薛良,不知薛天鹏薛前辈是你什么人?”老者李严沉吟半晌,突然想起一个值得他仰视和尊重的人。
“您老说的可是小子的先祖?”薛良疑惑道。难道这个李员外认识爷爷?
“对了,除了他老人家,还会有谁......?”李严干瘦的脸上表情激动,声音略带颤抖,好容易平复下心情。
“你可愿拜师学医?不,他老人家的后人不能拜我为师.....你不必拜师,你可愿意随老夫学习医术?”李严严肃的盯着薛良问道。
“啊?”薛良的脑子有点跟不上来,思维短暂的停顿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拜下大喜道:“小子愿意学习跟随李前辈学习悬壶之术,多谢前辈成全。”李严忙扶起薛良,又聊了几句,询问了一些薛良家中的情况,听说薛天鹏老前辈早已经过逝,年过半百的老人李严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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