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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仙葫 > 第十章 天河正宗(九)

第十章 天河正宗(九)

他运用法力,在­阴­阳青蜃瓶寻到了白骨夫人,凭空幻化了一只大手,把白骨夫人的裙子掀了起来。这位白骨夫人天­性­风­骚­,又在百骨道人胯下多年,究竟磨研,不但未有惊怒,转把那一股浪荡之意使出,不过焦飞也不理她,只把她的**一捞,也不管这位白骨夫人裙子下不着寸缕,这般情景,已经是秦光无限,只把那一枚白森森的骨环脱下,把个千娇百媚的白骨夫人却仍旧掷在地上,毫不怜香惜玉。

阳凰儿见焦飞果然又取出了另外一枚骨环,两枚放在一起,形制完全一样,这才信了焦飞不是无故出神。有些好奇的笑道:“焦飞你身上的法器都会偶尔想不起,可见身上的宝贝不少,可真是个多宝童子

焦飞尴尬一笑。这个问题却不好回答。他的法器虽然多,但主要便是两个源头元蜃幻境和青蜃瓶,这两件都是不好给人知道的。如今元蜃幻境和青蜃瓶合二为一,化为了­阴­阳青蜃瓶,更是焦飞的大秘密之一,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好说出去。似冰魄寒光钩,玄机剑丸,子母归元剑丸这样可以光明正大拿出来的还真没几件。

阳凰儿亦是好奇,把两枚骨环拿过来,仔细瞧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倒是记得有一件传说的法器和这两枚骨环形制类似,只是这件法器应该是十八枚才对。”

焦飞奇道:“这套法器怎会有这么多件?又为何流落到冥狱中一

?”

阳凰儿笑道:“说起来这两枚骨环和你教我的六阳封神法有莫大渊源,都是百骨道人所创的法术,不过这套骨环显然非是百骨道人手中的原货,此物乃是他成就元神之宝,别人绝夺不去,这两枚定然是他门人弟子传下的法门,再次祭炼的。”

阳凰儿乃是漓江歹派掌门之女,见识广博,犹在焦飞之上,尤其是这些故老的传闻,从小便听得多了。她跟焦飞说道:“百骨道人乃是旁门杂家中的一位不世出的天才,他学道不成,学佛又不成,想要投入魔门,却险些被人当作驾马之才给清理门户,后来逃出海外,愤恨不已,这才发下宏愿大誓,要独创出一门证就长生的法门来。”

“后来百骨道人在海外闭关数百年,先后创出了六部道法,其中就包括了六阳封神法和­阴­阳神魔诀,最后便是以­阴­阳神魔诀成道。那­阴­阳神魔诀就是要祭炼一十八状元辰自骨环,每一枚骨环都有无上发力,可以化为一头­阴­阳白骨神魔。百骨道人便是以十八头­阴­阳白骨神魔为身外化身,炼就长生不死之躯的。”

焦飞呵呵一笑道:“这位旁门前辈倒是好心,居然把这些法门都流传了出来,我在海外还曾见到有人修炼五鬼分身,只怕也是百骨道人一脉的道术罢。”

阳凰儿笑了一声道:“五鬼分身是­阴­阳神魔诀中的次集法门,不知你见了谁人在修炼?”

焦飞觉得此事无需隐瞒,便说道:“我是见到了天魔宗的五鬼天王在修炼此法,他还融合了天魔宗的真传,果然十分厉害。”

阳凰儿哦了一声。笑盈盈的说道:“百骨道人和道门中人有些敝帚自珍的习俗有些不同。他自己便是未得真传,吃尽了苦头,故而成道之后,便不吝啬这些法门。不过似他这种天才之士,千年也出不了一个,他能凭了自创的­阴­阳神魔诀成道,那些得了他流传出去的道法之辈,却因为没人指点。无一个成就道果的。又因为他所创的法门都太过­阴­毒,杀生太重。所以各大派的门人就算得了口诀,也不愿意修

焦飞顿时额头见行,吃惊道:“那我传你六阳封神法,岂不是害了你?等出了冥狱,你我便把此法封存,再也不要跟人提起。”

阳凰儿笑道:“也没如此严重,只要不耽搁正经道法的修炼,这些法术也有它的妙用。只走出了冥狱,便没这多厉鬼可以收摄,滥杀无辜来祭炼法术可不好。”

焦飞呵呵一笑。把两枚骨环一收,见阳凰儿美目顾盼。隐含笑意,便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一领,叫道:“我怎也是天河剑派的弟子,所系的道术法术已经是这个世间最顶峰的一级,难不成我还会含了大道不走,非要去浪费光­阴­。绕远走小路不成?就算百骨道人的法术再厉害,也未见得能压下我们天河剑派的正宗嫡传罢!”

阳凰儿见焦飞立刻就领悟了自己的意思,并且立刻正面回应,表示绝对不会迷恋旁门的法术厉害,耽误正经的修为,心头也极为赞许,笑吟吟的说道:“我们耽搁了这许多时候,那些鬼军又包围上来了

焦飞不慌不忙的把六阳封神幡一抖,原本幡上的六­色­奇光一起敛去,这次焦飞不用在阳凰儿面前掩饰,凭了这杆妖幡的法力,闯过鬼军大阵并不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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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十 刀神老祖,元蜃道兵

日凰儿亦知道了。在冥狱没有六阳封神幡这类法器护持知旧一不过原本的十分之一,实在是寸步难行。如果不是她法力降低到这般地步,凭了七百头白玉孔雀兵,那头先锋鬼将根本也奈何她不得。

这女孩儿虽然不怎情愿,还是把焦飞帮她抹去了原本禁制的那杆旗幡用六阳封神法祭炼,沿路收集­阴­魂厉鬼。

焦飞亦没想到,叛军竟然发动了如此雄厚的兵力,来攻打无辰城。沿路大战车余场,小战无数。放眼望去,视线所及,都是无穷无尽的鬼卒。直杀了七八日,焦飞才同了阳凰儿一起杀毒重围,脱身了出来。

此时焦飞手下已经有了两三千鬼卒,都是他以道心纯阳咒收伏下来的。

回眼望去,焦飞看到那几乎无穷无尽的碧火,也暗自心惊。他本来不以为这些掌握了残缺不全的幽冥火咒的叛军鬼卒有多厉害,但是经此一役,让这个黄脸少年彻底明白了,当数量多至一定地步,其威力便不受道术藩篱的限制。

“故曰,有天道,有人道,人道无穷也!”

焦飞随意念了一句。把麾下鬼卒散开,自去警戒,对阳凰儿说道:“我们这几天击杀的鬼卒。鬼将中,必定有人知道该如何回去阳世的办、法。前几日战阵紧张,还未来得及问,现在正好盘问一番。等回到阳世间,才算是真正逃出生天。”

阳凰儿把自家的六阳封神幡往地面上一Сhā,上面立剪现了六个鬼头。冥狱中的鬼物实在太多了,叛军中更是不乏实力强横的厉鬼,阳凰儿这杆六阳封神幡虽然是新近炼制,但是幡上已经收了六个炼气第六层丹成的厉鬼,丹成以下更是祭炼圆满,能把这杆妖幡发挥出来最强猛的威力。

焦飞把这六头大鬼一起盘问,花去了六七个时辰,这才确信消息无讹,有些皱眉的对阳凰儿说道:“按照这些厉鬼所言,想要自由出入冥狱,阳世,必须要有一座在十八重禁制以上的万鬼­阴­池。冥狱中万鬼­阴­池虽然不少,但是能有这般级数的万鬼­阴­池,都是如无辰城这般的巨型鬼城,我们哪里去夺得这么一座?”

阳凰儿经过这些时日的厮杀,身上那股女孩儿的慵懒也减去不少,多了几分凌厉之气,虽然仍旧言笑盈盈,却比前有些不同。她轻轻舒展了腰肢,似乎要把这些时日厮杀的疲劳尽数散去,懒洋洋的说道:“这些叛军应该也是为了无辰城的万鬼­阴­池,这才发动如此多的兵马攻打。我们想要鬼口夺食,多少有些碍难。

焦飞指着那几乎是无穷无尽的碧火,说道:“岂止是碍难,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如果不是这些厉鬼与调兵布阵上十分松散,我们便是再厉害十倍也冲不出来。”

阳凰儿嘻嘻一笑道:“若不是你有那个法子,让这些鬼卒会误以为我们也是它们的一员,几次我们都险些撞正人家的大阵中,再也出不来

焦飞微微叹气,他可不敢把心魔大咒的事儿跟阳凰儿说知,原来他还不觉得心魔大咒有什么了不起。虽然祖神荼在海外也掀起了无边恶浪,但是那时他忙于凝煞炼罡,并未有真个被祖神荼掀起的滴天大战波及,何况海外那时有空海和尚坐镇,最终还是把祖神荼镇压了下去。但是在冥狱之中,鬼物比阳世生灵多了百倍,千倍,这心魔大咒的无穷流毒,已经让焦飞心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再也不把心魔大咒传授任何一人,也不会和任何说起,自己懂得这邪门法术的事儿。

他只是随意的跟阳凰儿说道:“这是我在冥狱中学到的一个法术,乃是五斗鬼王所创,名曰幽冥碧火,听说也是五斗鬼王参详了这些叛军的法术之后,才琢磨出来

阳凰儿不疑有他,只是皱眉道:“只是这法子还有许多破绽,瞒不过那些修为高深的厉鬼。不然我们仗着这种法术,混入叛军之中,待得它们冲破冥狱,闯入阳世的时候,一起跟随过去。比跟它们硬拼要好得

焦飞想了想道:“也不是没有法子,我有一件阵图,威力相当不俗。我们可以躲入其中。把此阵图丢弃在叛军之中。不论是那个鬼卒捡到,必然会拿来运用,有哪更厉害的大鬼见到,必定会从鬼卒手中夺取,最后定然是辗转落在叛军中最为厉害的头领手中。这些最厉害的头领必定是要回去阳世间的,我们自然也就被携带着回去阳世

阳凰儿首先叫好:“这个法子虽然危险,却真个可行。”

焦飞亦是冥思苦想。才想出了这个办法,见阳凰儿也叫好,便伸手一招,把自己部下的数千鬼卒,一起收上了六阳封神幡。把九曲黄河阵图抖开,自己和阳凰儿一起上了去。这九曲黄河阵图本来按二十四节气,需要二十四头阵灵守护阵眼,但是焦飞跟阳凰儿一起,便没在使用张显的­精­魄,故而也只能把马祖真灵和另外一头尚未祭炼成型的冥神放了上去,再加上阳凰儿和他自己,分别占了另外两处阵眼,剩下的二十处,焦飞只能用六阳封神幡上的咒灵,主魂,一一占据了,临时把这张阵图发动起来。

九曲黄河阵图在二十四处阵眼全开之后,立刻化为一道浑浊的大河,河水丰挟带无数泥沙。如一条昏黄的长虹一般,飞­射­向无展城的方向。

左亭弼乃是叛军中的一路鬼将,他不记得生前的事儿,只是在从­阴­阳轮回中脱身后,体内便有一股碧油油的鬼火,只要他击杀了身边厉鬼,这股碧油油的鬼火便能吞蚀那被击散的厉鬼­阴­气,让他的力量近乎没有止境的提升。自从加入了叛军之后,他又学到了些厉害法术,更得到了两件厉害法器,麾下有十余万鬼卒,自觉风光无限,迟早有一日能成为四大鬼王的级数。

他正在指挥大军,向无展城进发的时候,忽然见到天上有一道泛着黄光的长河飞过,沈联身摇,身躯就变得百余丈高大,把年探。就抓住不山。贝河的尾巴。他只是运用胸中碧火一烧,这条黄河就落了下来。化成了一张

图。

左亭弼见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这么一件宝贝,心中也甚欢喜,正在研究这张阵图的威力,忽然半空中探下一只大手,喝道:“左亭弼,这张阵图是我走失的宝贝,你捡了有功,回头升你做南路大军总管。”不由分说,便要把这张阵图夺走。左亭弼见这头大鬼,自己并不认得,心中羌怒道:“便是什么乌龟王八,也敢来认我做小厮,当我好欺负么?”

他把手中阵图一掷。喝道:“既然是你的便收去罢却是同时把这张阵图的冉力发动。

左亭弼本来以为这张阵图自己才得了手,还未祭炼过,未必有多夫的威力,却没想到这张阵图脱手之后,迎空化成了一道黄河,只是一卷,把把那魂云中藏着的大鬼收了进去。

左亭弼见这阵图果然好宝贝,心头大喜,也不问那个倒霉催的鬼将,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反正在冥狱之中,大家本来便已经死了,谁人再死一次,便是魂飞魄散,也不会有人来问他讨什么公道。

这到黄河两次出现。顿时引起了叛军中许多鬼将的注目。不多时便有一口赤芒刀虹从天而降。不分青红皂白,便把左亭弼一刀两断,刀虹一卷就把九曲黄河阵图收了去。

那刀虹的主人。才把九曲黄河阵图掂在手中,背后的一头小鬼忽然啾啾一叫,化身成一只碧­色­蝙蝠扑了上来,只在他喉咙上一咬。不过片玄就把这个杀人如呼吸般的厉鬼,吸食的只剩一张鬼皮。这头碧­色­蝙蝠还未来得及去抓那张阵图,便有一个少年武将般的猛鬼,忽然现身,隔空一拳,顿时把这头碧­色­蝙蝠打的浑身粉碎。

焦飞和阳凰儿端坐在九曲黄河阵图的两处阵眼中,把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焦飞­操­纵了这张阵图,但凡哪头厉鬼被击杀,他都会收了进来,摄入自己的六阳封神幡中。阳凰儿已经把自己哪一杆六阳封神幡祭炼到丹成境界圆满,便不想再收摄魂魄,焦飞却颇需要这些厉鬼,不光是六阳封神幡。就连­阴­阳葫芦,­阴­阳青蜃瓶中,现在都已经充溢到了满盈。

天魔童子得了无数­阴­瑰厉鬼化成的元气滋补,如今已经颇有些乐不思蜀之意,便是那数十根如意金竹,也都得了充足的滋养,生长的金光灿烂,极为喜人。只苦了那十四条杂­色­蛟龙,各自喷涂元气,每人两根正自祭炼五岳真形诀上去。

这张九曲黄河阵图辗转数十次后,被一个法力浩瀚无匹的鬼中豪雄把手一指,就落在了他的面前,化成了一匹黄­色­帷帐,这头鬼中巨等已经有了真君,鬼仙那一级数的法力,而且身上碧火渊深浩瀚,根本就不可测度。正端坐在一张宝座之上,周围的厉鬼最次也是炼气第五层炼罡的修为。

焦飞在阵图中看到这头鬼中巨净,心头突突一震,暗忖道:“难道我运气就这般好?居然又遇上了熟人也这头老鬼,焦飞倒也认得,正是曾跟他交过手的刀神老祖。这位老祖气息看起来比活着的时候,更加浑厚,似乎已经不输给当初的祖神荼。炼气成罡的境界,得了真传的和没得过的。法力便会相差百倍。炼气第九层炭峰的人物和最低,法力差上千倍也不多。

如今这刀神老祖。便是站在了炼气第九层温养的最数峰,一身鬼气已经全数转化为冥气。碧火­精­纯之处,犹在当日的祖神荼之上。上次焦飞还跟这位老祖斗了一场,现如今他虽然法力大进,转没什么信心和刀神老祖争斗。

焦飞心中颇有些忐忑,但是见到刀神老祖似乎全不在意他,只是把九曲黄河阵图抢在手中,便即仍旧闭目打坐,似是沉浸在修炼之中。

天魔童子暗叫道:“老爷,快些把这个也送入到­阴­阳葫芦里来。只要­阴­阳造化池把他炼化了,所得元气,便足够让小的恢复全部法

焦飞听得突突一跳,吓道:“若是你出来助拳,我也有几分把握杀了他,可是杀了这人我们该如何回去阳世间?”

天魔童子叫道:“老爷,我们在冥狱里风流快活,大夫人便见不到,你怎地非要上去?冥狱中如何不好?等我修为尽复,老爷披了我大杀四方,先在这底下创下一片基业,日后万一修道不成,还有个落脚处

“杀了他罢,杀了他罢

天魔童子一叠声的催促,焦飞只是不理,心道:“若是我们回去阳世间,你道我会手软么?现在已经逃脱冥狱为第一要务,把刀神老祖杀了,谁人来打开冥狱和阳世间的通道?”

焦飞见左右无事。终于可以消歇片刻,便把体内真气调理。把­阴­阳葫芦和­阴­阳青蜃瓶祭炼。准备来日大战。

自从­阴­阳青蜃瓶祭炼到第四重禁制,­阴­阳造化池中便也开始生出­阴­阳道兵,只不过这些­阴­阳道兵只有炼气第一层胎动的修为,连任意一头­阴­阳青蜃瓶中的­精­魄都驱使不动。元蜃诀第一层,只有些幻术,对焦飞来说,这些­阴­阳元蜃道兵就比那­阴­阳葫芦道兵差上许多,暂时没的什么用场。

率有一件,­阴­阳青蜃瓶中的­阴­阳元蜃道兵比­阴­阳葫芦中的­阴­阳葫芦道兵强,便是这些道兵更加英俊美秀,还带了三分邪气,个个嘴角都挂着一丝笑意,看起来比目无表情的葫芦道兵,要更加风度翩翩,举止洒脱。

除此之外,­阴­阳青蜃瓶原本的三十六重禁制,亦在元蜃诀千变万化的元气之下,被满满重新祭炼起来。这口法器原本可是法宝的级数,光是三十六重圆满的禁制,便是极其珍贵的。

二四一 老祖神威,无餍城破

焦飞在九曲黄河真土中修炼良久,突然心中一动,眉心祖窍中的那件法器震鸣起来。

焦飞在冥狱中也不知收摄了多少­阴­魂厉鬼,­阴­阳青蜃瓶中的­阴­阳造化池中几乎时时刻刻都是元气满溢。在这一刻,终于又祭炼出来一重禁制。

焦飞自从有了­阴­阳葫芦和­阴­阳青蜃瓶之后,一应法器都存放在里面。­阴­阳葫芦里放的是他用得上的事物,诸如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两道太乙真形符,上元八景符,六阳封神幡,一库房的赤火无铜木,二十七张白金力士符,两张黄巾力士苻,子母归元剑丸,玄机剑丸,另外一张紫云阵图,如意金竹,天魔战袍等等。­阴­阳青蜃瓶里放的便是他用不着的那些事物,元蜃幻境和青蜃瓶中的法器,加起来少说也有一两百件,只是焦飞根本没那个­精­力去祭炼。

从天夙开辟天地到如今,从未有过元神级数以下的修道之人,祭炼法宝成功的例子。便是元神高人,十人中也只有一二人,因为修道年久,或者莫大机缘,才能把一件随身法器祭炼出元神。只看苏星河成就元神之后,一套天星剑丸也不过一十三重禁制,广寒仙子成道更久,也只把两口冰魄寒光钩分别祭炼到十六七重。天河九黧剑诀总也算是天下最绝顶的祭炼飞剑法门,天河剑派更是先后出了两辈共十位炼就元神的高人,可仍旧没有一口成就法宝级数的飞剑。

想要把法器祭炼成法宝,绝非脑筋里想想般容易,花个几百年就能炼成一件,那边不是在炼法宝,是在发梦呓。

这世上法宝远比元神高人还要稀罕,还要少上许多。

焦飞肯祭炼­阴­阳葫芦和­阴­阳青蜃瓶,只因为这两件法器是他修道途中用得眷,少不了的东西,想要把这两件东西炼成法宝,就算他炼就元神,也要是千数年之后才敢想的事儿了。

焦飞收了修炼,心中暗忖道:“这­阴­阳葫芦诀初期祭炼容易,不过以炼气的修为,便是最巅峰也不过能祭炼到十一二重罢了。­阴­阳葫芦我祭炼到第八重已经是日前修为所能达致的极限,除非修为再有增长,不然把时间拿来祭炼这件法器,便已经十分不值。不过­阴­阳青蜃瓶却还可以再花些功夫,等也祭炼到第八重,­阴­阳元蜃道兵便能运用元蜃诀的第二层法力,对我来说方能有些用处。”

焦飞运起黑水真瞳,往九曲黄河阵图之外观瞧,此时叛军已经攻打无餍城有了不少时日,连场大战,双方都折损了不少鬼卒,鬼将。本来无餍城势弱,叛军势大,但是无餍城内有一座祭炼到了十八重禁制的万鬼­阴­池,能够吸摄双方战死的鬼卒,鬼将­阴­魂,在万鬼­阴­池中重新生出病源来,故而仍旧能屹立不倒。

刀神老祖似乎全不关心这一场大战,只是沉浸在自家的修炼之中,焦飞亦瞧不透这位刀神老祖在想些什么,他见阳凰儿亦在阵眼中修炼,便也不去管她,开始一件一件,反思自己最近所做的这事儿,哪一件算是好事儿,哪一件算是坏事儿,哪一件算是畅心所欲之事。

阳凰儿是漓江剑派掌门之女,自小落生,便有父母呵护,只是她天­性­顽皮,对修道全无兴趣。

阳伤符夫­妇­为此也十分头疼,特意去寻了一位­精­通太乙神数的前辈,替阳凰儿卜算前程。结果却算出阳夙儿的机缘不在漓江剑派,要求诸外人,阳伯符夫妻为此也颇颇愁。

阳伯符真人虽然是掌教,知道女儿不可能成为本门的真传弟子,也不好坏了规矩,传投她本门三大道法。毕竟漓江剑派是象山真人道统,不是他开创,故而只传了阳夙儿一路别派道诀。

阳伯符真人为了女儿前途,所选的这门别派道法,虽然本身并无多少出­色­之处,却有一项好处,便是不入五行,­性­子纯厚。日后不拘阳凰儿转修任何一派的道法,都可以把以前的修为,尽数转化过去。更在女儿凝煞,炼罡的时候,替她遍寻天下,找了一处五行真脉,炼罡的时候更帮女儿问师祖红发老祖求了一部九天真罡。五行真脉可以配合任何罡气修炼,九天真罡更是号称三十六天罡第一气,也只有道门十祖这个级数,手中才有真传,亦是一部可以配合任何道家法诀的罡气。凭了五行真脉和九天真萋,阳夙儿炼成金丹之后,转修九成以上道家真诀都无滞碍。

阳伯符的夫人,便曾跟自家老爷说过:“女儿这等贪玩,你我又太宠溺,只怕在我们跟前,修为是没什幺大进境了。你怎也是一家大派掌教,若是能给女儿寻一个好人家,有了夫君的管束,说不定还有几分成道的指望。何况那位前辈算出来女儿机缘要在外人身上,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有了这一回事儿,越轻寒,孟阊竹才会见到焦飞,便起意帮他做媒,不然阳凰儿的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哪里轮到她们两个晚辈?

阳伯符真人嫁女,总要门当户对,便只能在道门九大派中挑选,九大派中的普通内门弟子,不要说阳伯符真人夫­妇­,便是越轻寒和孟阊竹也不入眼,真传弟子又都年龄不合,百般挑选也未有中意的。好容易有了个焦飞,看起来颇有潜力,故而越轻寒和孟阊竹禀报了阳伯符掌门之后,众人便有意无意在她面前提起焦飞,日积月累下,焦飞在阳凰儿的心中便自与众不同。

何况上一次在海外,阳凰儿和焦飞亦算是一见如故,把臂同游,劁也有了几分好感,最近又听说许多焦飞的事情,对这个黄脸少年的印象,逐日深刻。

阳凰儿真要转修其他高深的道诀,有那么一个父亲在,怎么也能拜师在吝人门下,她跟焦飞讨要冰魄道的心法,便有了几分心思在。

焦飞入了九曲黄河阵图,便开始修炼,连带的让阳凰儿也认真起来,开始偷偷运转一身法力,转为冰魄道的心法,并且用心去祭炼那两口冰魄寒光钩。

刀神老祖忽然睁开双眼,塔身外的碧火中突然有无数的火鸭扑飞出来,这些火鸭在空中呱呱乱叫,然后一起化为碧­色­刀芒,刀神老祖满足的咂咂嘴巴,一声长吼,无餍城内外数百万鬼卒,鬼将,个个听得清楚。刀神老祖一拍身下的宝座,化成了一道碧­色­火光,直扑无餍城城头。

三大城主李虎,张吉,龙骧一起大惊,忙把麾下最­精­锐的鬼卒调出,那五万余炼气第四层凝煞修为鬼卒合力,把鬼气­阴­气都庋到了三位城主的身上。这三大城主各自拼力,发出了自己最强的法术。李虎御使的是一口飞刀,张吉用的是一根白骨长幡,龙骧是把手下万金­精­锐鬼卒「一起化为长索。三大城主合力,顿时让无餍城上空蒸腾起无边鬼气「威煞之气犹在刀神老祖之上。

刀神老祖孤身犯险,看似大胆之极,其实心中早有定算,他借助数百万鬼军交战的杀气,鬼气,­阴­气,参悟本身道法,终于把幽冥火咒突破最后一层大成境界,虽然这时的幽冥火咒也绝非是祖神荼的原版真传,却结合他刀神宫的真传,另外有一种神妙。

数百头碧­色­火鸦化为刀芒之后,被他以刀神宫的旷世刀法运用的奥妙异常,每一道刀芒都时隐时现,这一手绝世刀法正是焦飞也曾修成的瞬剑术。

李虎所御使的飞刀,虽然气势如虹,但是他与刀法上的造诣,远远不如刀神老祖,一刀迎空,却劈在了空处,刀神老祖一声得意的长笑,数十道碧­色­刀芒漫卷,立时便把李虎吞没。他根本就不屑跟三大城主用什么计谋,便是凭借绝世道法,把李虎当场击杀。

死了一名同袍,张吉,龙骧也各自惊怒,面对刀神老祖泣鬼惊神的刀法「两人不敢再度强攻,忙把法术撤了回来。但是刀神老祖蓄谋已久,哪里容得他们挣扎?分化出部分刀光,卷住了张吉的备骨长幡和龙骧的­阴­魂长索,另外的碧­色­刀光依旧杀奔了下来。

焦飞在九曲黄河阵图中看的分明,暗叹一声道:“刀神老祖这是以本身强横霸道的法力压人,若是真比拼刀法,剑术,这手瞬剑术可比我们天河剑派的一十三路斩鬼神差的太多。若是有心魔大咒辅佐,我至少也能支撑二三十招,绝对似那三个一般,被眨眼就杀了。不过要是换过我来和这三位城主斗法,我的法力远远不及刀神老祖深厚,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焦飞胜在天河嫡传,道术中并无缺陷,三大城主胜在法力深厚,但是却在法术上较为偏颇,剑术差了不止一两筹,双方斗法互有胜算但是对上刀神老祖这样的厉害角­色­,焦飞便占了道门正宗弟子的便宜。

无餍城头碧火纵横,火鸦乱飞,时而刀光变成火鸦,时而火鸦变成刀芒「刀神老祖大展神威,不过半个时辰便把张吉,龙骧先后斩杀。

击破大敌,刀神老祖得意之极,伸手一指,就顺手用头上那张新得手的九曲黄河阵图,把无餍城三大城主被斩杀后散逸的魂气收了。

天魔童子在­阴­阳葫芦里大声叫好,焦飞都把这些魂气转入了­阴­阳葫芦里,任凭天魔童子吞噬。

­阴­阳葫芦诀在天魔童子的主持下,把充沛无比的魂气化为­精­纯元气,天魔童子化为一匹七彩云锦,把自己整个浸泡在­阴­阳造化池中。天魔童子的本体,便是这一匹七彩云锦,云锦上不住的变化,生出了九种真龙的形象,只是这九种真龙鳞甲破败,看起来颇为狼狈。随着­阴­阳造化池中的元气滋润,九种真龙的形象亦似鲜活起来,原本的创伤渐渐平复。当九种真龙形象隐去,又有十数种禁制符黧隐现,这些禁制都是魔门历代高人,祭炼到天魔战袍上面的,其中最为显眼的一座大阵,便是五岳真形图。

那十四头杂­色­蛟龙,对着如意金竹每喷吐一次元息,祭炼一次五岳真形诀,便有一部分法力被天魔童子转嫁到自家身上,把他身上的五岳真形图祭炼一分。如今它本体上的运张五岳真形图,已经祭炼到了第四重符阵,支岳神峰都已经成了真形。

天魔童子正畅意时,外面灌注来的魂气却没了,让他老大不爽,恢复了童子容貌,口中嘀咕道:“还是杀了那个什么刀神老祖,方能让我法力尽复。如今只把九种真龙的法力修补,还有十余种法力不曾祭炼圆满。老爷也是,见他不爽杀了便是,推三阻四,许多顾虑,毕竟不是我魔门中人,假道学,假仁义的紧。”

焦飞听得天魔童子许多抱怨,心头也颇恼怒,其实他答允天魔童子许多条件,不外是这些事情他本就不会去做,根本也算不上束缚。

这黄脸少年心中暗逛:“谁人看那老祖不爽了?我要杀他,也是为了世间除害,和私人恩怨无关,是你这童子不爽才对。”他想了一想,决意吓唬天魔童子,他亦是个­精­灵古怪的少年,便传音给天魔童子道:“枕头风来也!”

天魔童子浑身一震,吃惊不小,立刻就住了嘴,又复去勒索那十四条蛟龙撒气了。

刀神老祖击杀了三大城主之后,无餍城便没什么力量可以阻挡敌百万叛军,眼看着叛军摧枯拉朽一般闯入了无餍城,把原本城中硌鬼卒,都化为碧油油的,成了同类,占据了城中各处地方,焦飞便是­精­神一振,把全部的心神都备中了起来。

“刀神老祖占了本城的万鬼­阴­池,就要打开冥狱和阳世的通道了。

我可要仔细些,免得错过了时机。”

刀神老祖带了敏十名丹成以上的鬼将,在最后才闯入了无餍城,焦飞见刀神老祖直奔万鬼­阴­池,更是不敢错漏了半分,他暗暗把九曲黄河阵图运转,也把六阳封神幡,心魔大咒,太易真人,青帝真形符,上无八景符,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许多法术都准备了妥当,只能关键时刻,下手一击。

二四二 无形童子

刀神老祖的宝座泾在万鬼­阴­池旁边,立刻便召集了手下众鬼,开始做法祭蟓这件法器。

方圆数百里之内魂云,都未无餍城的万鬼­阴­池勾动,就像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一般,狂泻直下。这一场大战被斩杀的鬼卒,残魂破碎,不得复合,亦被万鬼­阴­池吸摄了进去,刀神老祖兀自觉得不足,把麾下四百万鬼卒,推了数十万老弱的进去,顿时让这座万鬼­阴­池鬼气充盈,产生了冲霄黑气。

刀神老祖见万鬼­阴­池已经祭炼到了火候,这才推开了左右,大步走入了万鬼­阴­池,他端坐的这座万鬼­阴­池内,身上碧火横飞,无数火鸦一头扎入万鬼­阴­池,就再也不出来。

刀神老祖要凭借万鬼­阴­池的力量,打开冥狱到阳世的通道,焦飞在旁看的清清楚楚,他对心魔大咒的了解,远在刀神老祖之上,只是这般旁观,就已经觑出其中奥妙,心道:“这其中的奥妙,说来也不稀奇。若是我也有一座万鬼­阴­池,只怕能祭炼的更加厉害,随时出入冥狱阳世,不似他这祭炼法门,还有许多限制。”

刀神老祖所用的法门也极奥妙,是他落入冥狱之后,击杀了一位冥狱真君之后,夺来了冥狱中的修行法门,结合自身法力所创。换了天下任何一人,就算是无神级数的高人,也不能凭着旁观片刻,就瞧出其中的关窍来。偏焦飞对心魔大咒的熟忌犹在他之上,加上他所学的黑水真法和大鹏逍遥诀和冥狱真传颇有相通之处,这才参悟出来其中关键。

焦飞起了心思之后,便把这件事儿前后推算,很快便拟定号-几条计策,逐一算计哪一条最为可能。

虽然这件事儿的风险极大,但是焦飞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个险必须得冒一次。他是和孟宽一起被送入了冥狱,他费尽了千辛万苦,总算是找到了回去阳世间的办法,可孟宽现在怎么样了,焦飞还不知道。若是孟宽也凭着自己的机智,法力,冲破了冥狱,自然皆大欢喜,若不然焦飞怎也要想办法搭救这位好友。

“正好我的六阳封神幡亦是此类法器的翘楚,可以把万鬼­阴­池摄入其中祭炼合一,有了万鬼­阴­池在其中,六阳封神幡的威力定必比前大上数倍。

有了这座万鬼­阴­池,我便能自由出入冥狱阳世,也有许多便利之处。”

焦飞盘算一定,也不跟阳凰儿说,只是把全部的­精­神都用在刀神老祖和万鬼­阴­池上。

刀神老祖在万鬼­阴­池中一坐便是数十日,整座万鬼­阴­池,气息澎湃,渐趋诡秘。忽然刀神老祖大喝了一声,那些早就准备好的鬼将,依次踏入了万鬼­阴­池,转眼间这座万鬼­阴­池就密密麻麻站满了各形各­色­的厉鬼。刀神老祖继续运转法力,显是要发动万鬼­阴­池之力,避过了­阴­阳轮回,送了这些部下到阳世间去肆虐。

焦飞见时机已到,板微运用法力,知会了阳凰儿一声,把六阳封神幡一拍,六­色­奇光往下一刷,顿时摄住了整座万鬼­阴­池。刀神老祖忽然被大敌偷袭,亦是又惊又怒,他这时候全副法力都运用在万鬼­阴­池上,根本倒不出手未抵挡,­干­脆一发狠,整座异鬼­阴­池轰隆一声,拔地而起,竟然想要连带这名大敌一起闯入阳世间。

刀神老祖自忖:“到了阳世间,你老相渡过手来,有的是法力摆布你这偷袭的小贼。”

焦飞感到万鬼­阴­池上传来一股吸摄的大力,不但毫不抗拒,反倒惊喜万状,把九曲黄河阵图的气息和万鬼­阴­池紧紧结合在一起,顿时万籀无声,黑白交错,焦飞隐隐似乎看到一团黑白两­色­的秘道微微一现,五感便渐次恢复了感觉,世界上的一切又复生动起来。

天魔童子是最快反应过来,喜不自禁的大喝一声,恢复了本相之后,成了一匹七彩云锦,兜头往刀神老祖头上一草。刀神老祖大喝一声,把本身法力催动,想要破禁而出,并把所有手下一起唤起。焦飞亦把六阳封神幡全力发动,顿时七彩冲霄,幡上的几头主魂一起现身。他把九曲黄河阵图一收,驾驭了剑光冲霄飞起,对阳夙儿喝道:“我已经全力发动两件法器,定要炸碎了这座万鬼­阴­池,双去这些厉鬼,呆会此地便要有惊天破坏,你我快分头走。”

刚才焦飞动作极快,又都隐晦,阳凰儿并未瞧见他的许多杀手,但是那万鬼­阴­池一出现,就有五光十­色­的光华襞住,里面无穷厉鬼在吼,也知道情况紧急,忙驾驭了剑光飞起,遥遥冲焦飞一招手,留下一个灿烂微笑,便掉头飞走。

“这厮还真是个多宝童子,居然还能翻出这么两件厉害的法器,也亏他舍得,换我可就未必有这份决心。”阳凰儿把两道剑光放到了极限,飞出百余里之外,就见到远处先是霹雳一声大震,然后便有一道浑浊的气流笔直冲起,然后在天空散步开来,宛如一团灰云。

眼见这次居然弄出许大阵仗,阳凰儿也暗暗吃惊,等了好久,见天上灰云虽然兀自不散,但是地面上的一连串巨震,却渐渐消歇。她拨转剑光绕了回去,但是却已经不见任何动静,原地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地­茓­,宛如天坑一般。她驾驭冰魄寒光钩,在周围飞了无数囹,喊了不知多少声,也没听到焦飞回答,心中不禁十分担忧。她找了许久,这才拨转剑光,向东南方而去。

焦飞此时已经远在千里之外,他用六阳封神幡强行摄了那口万鬼­阴­池,加上池中有数百鬼将,已经全来不及顾得其他。天魔童子把刀神老祖弄到了­阴­阳葫芦里,正在把这位老祖百般整治,一小块,一小块的切了丢入­阴­阳造化池,吞蚀转化来的元气,也无暇帮他。这一次刀神老祖带了数十位炼气第六层丹成以上的鬼将,乃是整个叛军中最为强猛的一批鬼物。放眼天下,这数百鬼将已经足可和任何一家没有元神高手坐镇的佛道两家的门派抗衙。

虽然焦飞强行把这些鬼将约束,但却也辛苦已极,六阳封神幡根本就容纳不下这么多­阴­魂,只要能送入­阴­魂去的法器,他都拼命往里转移。

亏了­阴­阳青蜃瓶虽然­阴­阳造化池才只有第五重火候,却有三十六重硌另外一种禁制,内中自成天地,焦飞转进入的几十头鬼将,立时便受到了元蜃幻景的影响,虽然还未被元蜃幻景炼化,却一时也造不起反来。转到是这里面充盈的天地元气,让这些鬼将十分舒服,一时流连起来。

一头鬼将一头撞到了无形剑的旁边,见这宝贝灵气充盈到了不可思议,忙把鬼躯一摇,化为吞天之态,猛然大口一张要把无形剑吞了。一直都在­阴­阳青蜃瓶中,化作一团七彩骄阳的无形剑,忽然动作了起来,化成惊天长虹,只一闪,就这这头鬼将斩杀,然后任由元蜃幻景把这头鬼将摄住,抹去了本我意识,成了元蜃幻景的­精­魄,也无反应。

不旋踵,又有一头厉鬼来犯,无形剑照旧彩虹一闪,将之斩杀。连续杀了七八头厉鬼之后,无形剑忽然一抖,不再静守原地,在­阴­阳青蜃瓶内的天地中肆意游走起来。焦飞忽然感觉有个地方压力减弱,便把更多的厉鬼转入进去,等他压力稍松,分神看了一眼,却见­阴­阳青蜃瓶内的那一口­阴­阳造化池,元气不知被什么东西抽取一空,他实在无暇去想这事,虽然担忧却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连忙又转移了许多厉鬼进去。

得了­阴­阳青蜃瓶分担压力,焦飞这才缓过手来,运用从冥狱学来的法术,要把这一口抢来的­阴­阳造化池炼化到六阳封神幡中。跟随刀神老祖来到阳世间的这一批厉鬼,都是冥狱叛军中的厉害人物,奈何它们命运大过坎坷,遇上了焦飞这等狠人。焦飞也懒得把它们收上六阳封神幡,不是往­阴­阳青蜃瓶中乱送,就是炼化­阴­阳造化池的时候,顺手多炼几头。

这一次祭炼六阳封神幡,焦飞足足花去了六七个月时光,这才把万鬼­阴­池彻底炼化到了遮掩妖幡上,且这一番祭燎,也让焦飞把六阳封神幡祭炼到到了第八重禁制,威力又有长足进境。当焦飞收了自家这件堪称天下间第一邪门的法器,这才想要知道,自己现在存身何处。他除了冥狱,便召集祭炼万鬼­阴­池,一刻也不得闲,故而还不知道胱在身处什么地方,只从风景上瞧,似乎仍在中土。

“童子何在?”

焦飞猛的叫了一声,便有两个脆生生的声音一起答应,两个童子分从丹田,祖窍飞出,一个是天魔童子,另外一个焦飞却不识得,只是这个童子身上的气息锐利如剑,竟似不弱于天魔童子。且天魔童子见到这个童子,便似有几分畏惧。

“你却是谁?”

那个童子微微拜倒,恭谨说道:“老爷,在下无形童子,乃是那一口无形剑所化。老爷是初次见到,故而还不识得。”

焦飞仔细看去,却见这无形童子眉目间有几分似乎徐问,心头惊讶过后,这才微笑道:“这倒是要恭喜你了,居然能重开灵识。”

无形童子轻声细f6的说道:“我上一代的灵识已经散了,这一代的灵识,乃是以上代主人徐问的记忆为根基,重新炼就的元神。”

法宝皆是生有灵识之物,从无例外,无形剑被徐问炼化了灵识,但徐问自家被元蜃诀反噬,也被吞了神识,这种情况可称得上天下仅有,从无前例。不过无形剑毕竟是真形级数的法宝,就算没人去动它,也会重新生出灵识来,这一次焦飞把六阳封神幡摄来的鬼将胡L送入­阴­阳青蜃瓶,触动了无形剑的本能,这才让无形童子再度炼成元神。

焦飞倒是对无形童子颇有兴趣,问道:“不知童子开了本我意识,之后意欲何去何往?”

无形童子淡淡说道:“童子一身皆是老爷所赐,自然愿意跟随老爷。不过上一代的无形童子,险些被徐问炼化,童子亦有此忧,不知老爷可肯给我许诺?”

焦飞微微一笑道:“这还不好说,待我炼就元神之后,无形童子你再来为我效力,通用什么许诺?”

无形童子大大惊讶,淡然的表情也终于有了变化,说道:“老爷可知童子一身本事?多少道人都想把小的得在手内,便是我身边那个也都怕我。”

天魔童子顿时大怒,喝道:“当年我为钟神秀所伤,一直未能恢复元气,如今已经到了老爷之助,一身法力尽复,元神如意。你真要动手,便让你看看本童子的厉害。”

无形童子似是也不着蚀,淡淡说道:“你于我不同,我没有主人,亦能发样十成威力,你没有主人,便只能发挥六七分的本事。你似乎才阻挠过老爷的好事儿,我无形童子对老爷忠心耿耿,我们争执起来,你道老爷会帮你不成?”

天魔童子顿时气馁,不甘心道:“我-亦是疯了大夫人之命。

无形童子立刻应道:“我只知有自家老爷,不知有什么大夫人。

焦飞忙止了两位童子的争吵,对无形童子说道:“然无形童子你要自去闲散,还是仍旧在我的­阴­阳青蜃瓶中居住?”无形童子欠身说道:“无形童子能有重开灵识的一日,多亏了老爷。不然我便像青蜃瓶一样,把本身灵识散去,化法宝为法器,再想成就法宝就千难万难了。故而无形愿意跟随老爷,仍旧在­阴­阳青蜃瓶中,帮老爷馈住那些不听话的小厮。”

天魔童子大忙,问道:“你说的不听话小厮,是指哪个?”

无形童子淡淡瞥了他一眼,意似许多不屑,化成了一道彩光,又复钻入了眉心祖窍,­阴­阳青蜃瓶之中。

二四三 鬼祖座下,少年鬼仙

天魔童子兀自恨恨。焦飞笑着抚慰了几句,便问道:“你可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

天魔童子不知有几千岁寿数,跟随诸代魔门北宗高人,怕是已经走遍了万水千山,故而焦飞才有此一问。天魔童子四下张望片刻,低眉顺耳的答道:“这里是中土地界,只是小的不知现在是什么朝代,有否改了地名,我原本知道的此地名唤­鸡­婆岭。这里一路往西,不远便是汉水。”

焦飞这才略略定了心,知道自己身处何地。那汉水虽然不是天下四大水系之一,可也是颇为壮阔的一条河流,古今名称如一,从未变化过。

知道自己果然还在中土,焦飞便思忖起来:“孟宽现在不知是回来了也未,我还是先找几个同道打听,此番冥狱厉鬼造反,冲破阳世间的事儿。若是还无孟宽消息,我便再下冥狱去寻找,免得两下错过。”

焦飞把六阳封神幡抖开,这杆妖幡已经被祭炼出了八重禁制。幡上魂魄翻滚,也不知有多少数目,连幡上的六道心魔大咒也来不及去一一侵蚀。

这杆六阳封神幡现在可算得上焦飞随身最久,也最得力的一件法器,幡上有六阳封神法,心魔大咒,万鬼­阴­池三种法术,虽然品相不佳,禁制重数也才区区八重,但却可称得上天下第一邪门的法器。

焦飞也是才仓促的把万鬼­阴­池炼化到六阳封神幡中,还有许多为尽如人意的地方,他知道此幡可能是出入冥狱,救出孟宽的唯一依仗,便多花了几日功夫,再加意祭炼了一番。

重新祭炼之后,六道心魔大咒把幡上的所有­阴­魂全数侵蚀,焦飞随手一晃,仍旧是六­色­奇光灿烂,再也没有­阴­沉沉的邪门气息。那座万鬼­阴­池被六道心魔大咒污染过的­阴­魂重新祭炼过后,也变成了一环六彩光圈,在幡上上下掏弄,焦飞觉得万鬼­阴­池名目不好,何况这法器已经不是原来法门了,便换了个名字“冥阳环”,取意此环有冥狱阳世自由出入之功。

把六阳封神幡祭炼好了之后,焦飞便即纵起遁光,飞了数百里之后。见到下面有人家,便去问一声路。知道了此地乃是大唐治下岭南府,心中便犯了嘀咕,他在上元八景符中还有个姓李的女子,何况他和孟宽是在云南府被摄入冥狱的,打探消息也该回去那里。

那户人家见焦飞气宇轩昂,一身道袍,洁白不染,一望便是有道之士,便有些忐忑的问道:“先生问路,可是要去宁嵩县捉鬼的么?”

焦飞不由得笑道:“你怎的便知道了?”

那户人家主人有些惶恐的说道:“宁嵩县与三月之前,被一伙厉鬼占据了,据说已经把全县都封禁,每日挑肥拣瘦的吃人。先后已经有了七八十道术之士去捉鬼了,如今正和那伙厉鬼都如火如荼,兀自不分胜负。”

焦飞听了顿时心惊,他倒是不怕什么厉鬼,只是没想到阳世间居然已经乱成如此地步,居然已经有厉鬼占据了县城,挑肥拣瘦的吃人。这种事儿他遇上了怎能不管?当即便问过了那宁嵩县的方向,纵起遁光飞了去。那户人家见焦飞云里来去。只到是遇上了活神仙,忙跪倒拜谢不提。

焦飞剑光迅速,不过半个时辰,便已经见到一座县城,满城都是鬼祟之气,这还是大白日里,到了夜间更不是该如何­阴­森。他正要直杀入进去,便有人在下方喊:“何方道友,快些下来,千万别鲁莽,那城中的鬼物十分厉害。”

焦飞往下一看,却见到了三四十个修道人中夹了四五十个妖怪,顿时觉得奇异,忙把剑光按落。六七个看似为首之人,都过来跟焦飞见礼,把这些人都现介绍了一番。那为首的六七个人中,有一个特别嘴敞,说到某人时,便把人家孩子被厉鬼捉去吃了,门人弟子被厉鬼捉去吃了,甚至谁人自己也险些被厉鬼捉去吃了的事儿提上一提,焦飞这才恍然为何这些修道人和妖怪居然能凑在一堆,原来这些人皆和那些厉鬼有仇,不是有亲眷被害了,就自家险些倒霉。

焦飞也忙说道:“我是在外面修道,回来探访家人的。如今一家人都在城中,实在忍耐不得,非要去闯一闯宁嵩县不可。就算救不出来家人,好道也尽一份心力。”

这些人本来觉得焦飞来的奇怪。听了这番解释,便都信以为真,知道劝不住焦飞,便商议了片刻,推出五人来同焦飞一起闯城。虽然他们都是好意,焦飞转到觉得十分不便,他这会已经看的出来,这些人连隐藏自身灵气都不懂得,算上那些妖怪,也只得十来个能修炼到第五层炼气成罡的。虽然他也不过就是这个境界,但是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多。

那五个人便算是这些人里修为最高的几个,且人人都有一件法器在手,也不等焦飞劝阻,便先把自家的法器亮出来,一个雄壮的虎­精­放出的是一粒珠子,一个自称是北岳散人的使用的是一座小山峰似的法器,另外三个都还正常,都是刀剑之属。焦飞见实在却不过这些人的热情,也只索罢了,也把自己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放出,顿时惹起了一声喝彩。

那雄壮的虎­精­和北岳散人都只能驾风,另外三人也不懂得腾云,焦飞拖了这五个。也不好就飞高起来,六人半风半雾的飞到了宁嵩县城头,却见一个小鬼正把一个县令模样的人吊着在旗杆上,上下乱跳着抽嘴巴,一边抽还一面喝:“若不是你这种贪官污吏太多?世上何来如此多的冤屈鬼?”

那县令已经不知被抽了多久,脸肿的猪头也似,忽然见到焦飞这一行人来,忙大声求救,吼的声嘶力竭,许下了不知多少愿头,险些把自家死去的夫人也供奉出来。只求这些仙长能救他一命,这乃是他的唯一生机,也怪道不得,如此癫狂。

那虎­精­却有些着恼道:“便是你这县令张贴榜文,说猎杀一头猛虎,赏银二十两,不知我多少子孙都断送在你这贪官之后,别人可救,唯独你救不得。”

那抽嘴巴的鬼仰天大笑道:“你看,便是阳世间的人,也觉得你这般贪官该下冥狱。换你做鬼,换我们来做人。”

县令大声叫道:“他是妖怪,不是人那,怎能算数?诸位仙长快救我,我愿意把国库开了,取出所有库银,分赠诸位仙家。”

焦飞笑道:“你怎么不开自家私库,却要把官库开了。”

那县令有些支吾,这时城中厉鬼已经一窝蜂的跑上来百来个,焦飞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一指,当即就斩了数十头。他正觉得这些厉鬼太过孱弱,远不及冥狱中的厉害,忽然城中飞起一口白骨叉,迎上了焦飞的剑丸就恶斗起来。

焦飞把剑丸运使开,本拟三招两式便即打法了这名敌人,但是斗了数招之后,却惊奇发现这口白骨叉颇有章法,这才稍微认真了一点,把两团月轮般的剑光往下一压正要斩断这口白骨叉,忽然城中又飞起了一口同样的白骨叉,用了围魏救赵的法子,径直向焦飞刺来。

焦飞呵呵一笑道:“凭这手段,也能吓唬我么?”

二十四轮寒月般的剑光一转,把这两口白骨叉一起圈住,他正要把这两口白骨叉绞碎,忽然听得北岳散人叫道:“道友可否把这两口白骨叉收伏下来于我?”焦飞心道:“你倒是不忌讳这件法器邪门。”焦飞自家的六阳封神幡都觉得拿不出手,后来用心魔大咒重新祭炼过。让这杆妖幡变得光彩夺目,这才好意思人前显露,他对这两口白骨叉连收取的念头都没。

听得北岳散人呼唤的紧,焦飞心道:“便收下来与他又不费吹灰之力,便做一件好事儿罢。”

把剑丸一转,不但夹住了这两口白骨叉,且顺手一抹,心魔大咒使出,顿时把两口白骨叉内的禁制一起抹去,这才掷了给下面的北岳散人。北岳散人又惊又喜的接过,他刚才也是就那么一喊,没想到焦飞真肯帮他收取下来,没口子的感谢。焦飞喝道:“众位道友帮我守住了城头,我要闯入其中去救家人了。”

他杀遍了城头也无一个对手,便觉得这些厉鬼也不过如此,便直接闯入了进去。那五个旁门散修果然不敢跟随,瞧着焦飞的剑光在城头的鬼气之中一闪便没去了,都在心里嘀咕道:“这少年道士不知哪家哪派,居然如此胆大,等他吃了亏,便知道厉害了。”

焦飞连续斩杀了百余头厉鬼,感觉城中的鬼物也不算多,这才想要一鼓作气把全城都杀一遍,忽然一个年少英武的将军,从满城的黑气中走了出来。

焦飞微微运起黑水真瞳,居然瞧不清这头厉鬼的高低,这才知道遇上了厉害角­色­,喝了一声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不在冥狱呆着,跑来阳世作甚?听我劝赶紧回去冥狱,不然我让你形神俱灭,就悔之晚矣。”

那少年武将呵呵一笑道:“我们在冥狱受苦,你们在阳世间享受,这怎算公平?只消那些冥凰座下的鬼卒瞧我们这些游魂不顺眼,便一劈两开,用来填补其他的残魂,却是把我们当作的事物,混没当作个生灵,当作个活物。你道是我,反也不反?”

焦飞呵呵笑道:“我若是鬼,也早杀上阳世间了,不过我现在是人,便要除你。”

那少年武将对焦飞的对答,也似颇欣赏,喝道:“若是我杀了你,定然把你送入万鬼­阴­池,化成一头鬼将,收入麾下。”

焦飞倒也觉得有趣,笑道:“你可没本事杀我,除非你有冥狱真君的那个级数,或者鬼王座下鬼仙的本领,那我才甘拜下风。”

天魔童子在­阴­阳葫芦内喝了一句道:“便是冥狱真君,鬼王手下的鬼仙,想要动我家老爷,也要问过我天魔童子。”无形童子在­阴­阳青蜃瓶内冷冷回了一句道:“便是初入元神的,我也能斩杀。”天魔童子顿时低了一头,他须得有主人使用,才有许多本领,不比无形剑神通全在自家身上。

这两个童子斗嘴,外人自然是听不着的,焦飞呵呵一笑,倒也觉得颇有些趣味。

那个少年武将听了,忽然笑道:“那你还真个就撞着了,本人正是徐完鬼王座下鬼仙。”他把体内的法力肆无忌惮的放出,冥气凝聚,宛如实质,在他头上现了一头青翠欲滴的妖虫。

焦飞见了,大惊道:“你竟然修的是冥狱真传?好一头青玉剑蝶!”

那少年武将倒也微微一愣,笑道:“你居然认得青玉剑蝶,倒也不凡。你可知道为何我身为鬼王座下鬼仙,也加入了造反的叛军?”

焦飞呵呵一笑道:“若是我只遇上你,说不定还会奇怪,但是我早就见过了真正的叛军,你便骗不了我。四大鬼王怕是也不服冥凰,想要推波助澜,不然就凭那些炼就幽冥碧火的叛军,如何能发展到那般势大?”

焦飞没去冥狱之前,便曾遇上过两拨鬼将,那些鬼将身上并无幽冥火咒的气息,当时他还没觉得什么。但是到了冥狱之后,焦飞两相对比,这才觉察出了奇怪。那些叛军别家不打,偏偏攻打无餍城这座没有靠山的巨城,当时焦飞就有些奇怪,为何叛军掀起如此规模的战争,冥凰和鬼王那边都不见有人来管。

种种事情加在一起,焦飞只要不是白痴,怎也猜到了这件事情里面,有许多古怪。他在入城之后,没见到任何厉鬼身上有碧­色­妖火,便心中有数了,见到这位少年武将之后,他更加确定了这点。这个少年武将身上气息悠远,虽然他那时没看出来其法力如何,但是这般气息,绝非短短时日修为暴增出来的,必定是经过了许多苦工磨练。

若不是猜出这点,焦飞也不会忽然就跟人废话起来。(!

二四四 为剑成劫

少年武将赞了一声好。然后笑道:“我原本已经修成不死之身,但是却为人斩杀,落在冥狱之中,浑浑噩噩,前生的记忆一概不知。冥凰把我捉去,授以冥狱真传,凭我生前的资质,倒也在冥凰足下做过几百年的真君。还是一次征讨冥狱乱党的大战,让我遇上了徐完老祖,他给我瞧知了前生之事,从此我便叛了冥凰,成为老祖座下的一命鬼仙。”

少年武将侃侃而谈,似乎把焦飞当作了好友一般,焦飞听得他的话,心中暗暗吃惊。少年武将呵呵一笑道:“娲凰造人,冥凰炼魄,这一方天地皆为七凰所掌,若要真个自由自在,还是得要破开这一片天地,方能逍遥。不倒反冥狱,何来此一线生机?”

这少年鬼仙所修炼的冥狱真传。具体名目焦飞倒不知道,但是他却晓得上古十大魔神中,有一头便是六大上古异虫合一。

焦飞恰是世上不多的几个,知道这六种上古异虫之人,除了啮金火蚁已经被太易真人收伏,其他的五种上古异虫,孟宽的老师查双影都培育了出来。这六种上古异虫,便是太­阴­金蜈,戊土真蝗,六翅金蝉,啮金火蚁,青玉剑蝶,wWw.3Q血须蚊。

焦飞也不知青玉剑蝶这一脉的真传,究竟有什么奥妙,故而一直提防,见这少年武将侃侃而言,也笑道:“既然尊驾前世已经炼就不死之身,何如非要好勇斗狠?结果投身冥狱,魂魄受如此之苦?”

少年武将恨恨说道:“怎是我好勇斗狠?此乃是羲凰搞的鬼,不若此,我等早就上了羲凰阳神榜。”说到这里,这少年武将再也不肯多说,喝一声道:“看你也有些趣致,若肯降服,我也未必杀你,还能传你冥狱真传,鬼道大法。比你修炼的人间道法可高明多了,那才是真正的长生之法。”

焦飞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抖开,叫道:“待你先胜过我再说吧。”

少年武将把手一指,头上那只青翠欲滴的妖虫,立刻分化千百头,每一头青玉剑蝶一双翠­色­翅膀扑闪,都化为翩翩剑气。焦飞亦是剑术上的大行家,立刻就认得出来,这可不是什么法术,而是剑术中最绝顶的剑光分化。

从炼气第三层感应起,到炼气第五层,剑术从驭剑百步,剑气生煞,到剑光化虹,只要修为够了,便能把这般剑术练成。但是再往后的四大剑术,炼剑成丝,剑气雷音,瞬剑术,剑光分化,就不是修为到了。便能把剑术炼成。许多炼气第九层温养的高人,也未有把这四种剑术练成任何一种。

焦飞虽然在剑术一道上颇有天赋,也把四大剑术中的瞬剑术和剑气雷音炼就,但是限于修为,在不动用心魔大咒的情况下,并未有真个问鼎炼剑成丝和剑光分化这两项剑术。四大剑术中,尤其是炼剑成丝乃是一剑破万法的根基,不拘你有什么法术,你有什么宝贝,我只一剑斩去,把什么都劈碎,自然无可阻挡。

只有炼剑成丝的绝世剑术,才能把飞剑的本身锋锐之­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可一旦剑术到了剑光分化的地步,剑器与法器之间的分野,便再不是那么明显,剑光亦能变化万千,有无数奥妙,由简入繁,这一境界也有个名目,叫做一剑生万法。有破灭,故而有衍生,到了这个地步,别派的法术,法器,便不大比得上,修炼剑术的道门羽士了。

焦飞见到少年武将居然炼就这等剑术,心头也是惊讶,当下什么念头也来不及转。只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在周身一转,就听到如雨打芭蕉,金铁交鸣之声络绎不绝,响脆之声不绝于耳。

天魔童子反应最快,身法一抖,就上了焦飞的身子。天魔战袍恢复了本身法力之后,比前大不相同,竟然不用焦飞御使,自家便引动了焦飞****的黑水真法变化,生成神魔不死之躯。神宗魔门的不死之躯修成,不要说炼气士所用的法术,法器,就算是元神高人的法术,等闲法宝也能硬抗,除非天下十四口炼就法宝的飞剑,不然也损伤不得。这少年武将的青玉剑蝶虽然练就了剑光分化的绝世剑术,得了天魔童子保护,也难伤得焦飞。

天魔童子喝一声道:“无形小儿,你也快些来帮手!”

无形童子也不等焦飞吩咐,便自眉心飞了出来,他本来便是隐现由心,此时新投了焦飞,正欲表露忠心。便不似平常一道彩光,灿烂夺目,而是根本无由行迹。似它这般级数的飞剑,不用主人法力,自家也能炼剑成丝,剑光分化,那少年武将如何知道焦飞还有这两大杀手锏?

本来少年武将正运用蝴蝶剑气,要破去焦飞的护身剑丸,心头也夸赞焦飞剑术高明,居然挡得到住他一击。忽然心头恶寒,待得看时。自家身子早就成了两段,若不是身体传来感觉,只怕他还不知。只是他手段也真厉害,忙捏了法诀,身躯立刻散成了无数青­色­蝴蝶,翩翩飞舞,心头亦羌怒无比,暗道:“这是什么法术,怎么我丝毫察觉不到?”

无形剑本来便是个没人­性­的,哪里会去管他变化?剑光自上往下一绕,顿时灭了这少年武将八九成的蝴蝶分身,只剩下了最后一二十头,奋力挣扎,只可惜他根本察觉不出无形剑的来路,眼见就要给无形童子扑杀。

焦飞心头叫了声好,暗道:“今日才算是真个扬眉吐气,若是当初有这般法宝护身,也不怕什么祖神荼,五鬼天王了。”

天魔童子见被无形剑抢去了风头,老大不忿,正要怂恿焦飞上去抢个头筹,忽然一股恰似来自冥狱的力量,骤然降临大地,只剩下十七八头青­色­蝴蝶分身,得了这股力量接济,顿时重新壮大起来,又重新分裂成了数十百头,迎着无形剑飞舞变化,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种变化不要说焦飞,便是天魔童子也心惊。

这个力量来去冥冥,无形无迹,焦飞根本就察觉不出,这股力量来自何方,究竟是什么人在Сhā手这般争斗。只有那一缕若有若无的鬼气,让焦飞心中微有触动。

无形剑微微往后一挫,又复化成了一个童子,眼神中冰冷无情。看着那正自上下翩翩飞舞的百余头青玉剑蝶。

从那百十头青玉剑蝶中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不带丝毫火气的喝道:“可是无形童子么?你怎的又换了主人?”

天魔童子抢着答道:“无形小儿的上一代主人,已经遁破大千,不知何往,故而留下他照顾传人,也就是我家老爷。”

那个苍老的声音笑道:“有趣,有趣,居然能连天魔战袍也得在手里,天魔童子你上次被灵符剑匣所斩,居然也恢复了元气么?”

无形童子眼神冰冷,似极忌惮这道声音的主人,那个苍老的声音说了这几句,便即微微叹息,这一声叹息,似乎把天地元气一扫而空,让焦飞险些驾驭不住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不由得心头巨震。只是随着这一声长叹,那百余头重新分化出来的青玉剑蝶簌簌又跌落了二三十头,落在地上,随即就化成了粉灰。

“我与冥狱中运使法力,还是抗不住无形童子你的锋芒。似你这等绝世神剑,如何没有个了不起的主人?这人法力不过是炼气初层,如何配得上你的身份,不如跟我来冥狱罢。”

焦飞镇定了下心神,不由得笑道:“然前辈可是鬼祖徐完?”

那个苍老声音嘿嘿笑道:“现在难得还有小辈知道我老人家,我被冥凰镇压的冥狱之中,也只能使出来这点法力,你不用怕我。”

焦飞笑道:“前辈居然出言诱拐我家无形童子,怎么也是个为老不尊,我尊前辈为道门十祖之一,又是冥狱四大鬼王之首,前辈却来欺负我。我们天河剑派虽然没有十祖的渊源,但是两代真人,十大元神,难道前辈就不忌惮?”

鬼祖徐完嘿嘿笑道:“真要论起法力,你们家郭老鬼得了上古纯阳至宝九尊山河鼎,法力超出同辈,老祖我在道门十祖中敬陪末座,又被冥凰镇压在冥狱中,还真未必就能胜过他。不过他会为了你这个不知是几代的徒孙,跟我翻脸么?何况他现在不知哪里逍遥,根本都未必知道有你这个隔代传人。除了郭老鬼之外,你们天河剑派便是有十八个元神,老祖我又怕他什么?”

焦飞仍旧笑嘻嘻的说道:“前辈既然不怕,何必跟晚辈说这些,直接把无形剑抢了去便是。”

鬼祖徐完嘿嘿笑道:“老祖我现在转动不得,等我这一次造反成功,脱困而出,你看天下还有人能阻拦的住我不?”

焦飞微笑问道:“不知老祖几时能脱困而出?”

鬼祖徐完嘿嘿笑道:“再有不足四十年,便是一大劫数到来,老祖我必能在那时脱困。”

焦飞讶然道:“原来老祖这才暗中协助冥狱叛军,居然也无把握,看来冥凰之威果然渊深难测。”

鬼祖徐完低声笑道:“你这黄脸小儿懂得什么?这一方天地皆是七凰开辟,根本便无人能在这一方天地中与它们相抗。老祖我只是借着这些叛军之手,布下些棋局罢了,老祖我是什么人物,还要靠它们来脱困。”

焦飞拱了拱手,看着鬼祖徐完一声喝,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法力,凭空打开了一个通道,把那头少年武将剩下的青玉剑蝶分身,一起摄回了冥狱之中。

无形童子见鬼祖徐完走了,这才在焦飞面前拜倒,说道:“还请主人将小的炼化,这般那鬼祖徐完就夺不走小的了。”焦飞摇头说道:“不炼就元神,就算我有你在手,也一样没法在这等道门老祖面前保住你,多此一道手续也并无必要。我既然已经答应你,只有炼就元神,才真个收伏你,便不会再动此念。”

焦飞把无形童子和天魔童子收回,不由得有些怔仲出神。

他之所以拒绝了无形童子,便是已经明白,踏上元神之路虽然有几条捷径,但是那些捷径走上去的人,比真正靠了本身修为上去的还少。他若是心头总是存了这一份念头,就算元神不成,也有无形剑可以依仗,把来炼就第二元神,身外化身,只怕就走上了徐问的老路,五十年炼气大成,却在练气第九层的巅峰停留了三百年之久。

何况把法宝祭炼成身外化身,也有许多限制,毕竟法宝乃是人祭炼出来,为人御使的器物,就算开了灵识也有受制与主人。把自家魂魄,带了法宝的元神,虽然能够长生,但是法宝本身的缺陷,亦会继承过来,难保不被人借用这点缺陷收伏了去。

刚才鬼祖徐完的话,亦让焦飞十分担忧,这位道门十祖之一,显然是有了法门可以在数十年后天地大劫中脱困,不管他成与不成,到时候只怕焦飞都要有一场大危机。

“古人云怀璧其罪,果然有这个道理,我得了许多宝贝,便多了许多烦恼。想要保住无形剑不被夺取,只怕我非要在鬼祖徐完脱身之前炼就元神不可。不过炼就元神哪有那般容易?”

和鬼祖徐完对答了一场,焦飞心中忽有所悟,刚才他面对道门老祖级数的人物,居然也能侃侃而谈,事后想起来,许多不可思议。心境上似有一层屏障又消去了,焦飞自觉在突破丹成之境上,又向前塔了一步。

在冥狱中,一座庞大无边的万鬼­阴­池中,那少年武将虽然起­色­衰败,但是却笑呵呵的似是十分快活。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当年我为钟神秀所杀,沉沦冥狱,没想到才恢复了几分法力,就险些又为人所斩,难道我一生炼剑,就非要死在人剑下不成?这是什么路数?

二四六 闯阵

焦飞见惯了异派中人。转到是罕有和道门九大派中的弟子接触。

这些人几乎个个都是道门九大派的最近二十年出现的新秀,每个人在修为上都有独到之处,有大机运,不说闯进去的那三人,便是后来的七人,也都各自有不凡的法器,独到的法术,竟无一个凡品。

刚才焦飞出手救了两个孪生少女,这两少女便跟焦飞十分亲近,焦飞救下的两个孪生女孩儿,乃是漓江剑派四大真传弟子之一岳瑜的门下,虽然岳瑜也是新收不久,但是一身法力已经极为不俗。

岳瑜身为漓江剑派四大真传弟子中唯一的男­性­,一身法力深厚,犹在越轻寒,孟阗竹之上,亦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顶峰境界,常年在漓江剑派闭关,希冀冲击元神。他深得阳伯符真人的嫡传,一身九天雷府秘传,神宵三十六雷法在道门中素有名望。这对姐妹刚才闯阵。一扬手就是大片的雷火,声势极端猛恶,若不是修为差了一筹,说不定也闯过去了。

其余的五人中,还有一个亦是焦飞旧识,便是那个在温良的万花山中曾有出现的青城派的女弟子,她对焦飞似乎颇有成见,总是对焦飞怒目而视。

其余四人,玄山龙虎派,竹山派,大荒派,混元派的弟子,那位大荒派的弟子辈分极高,据说是红发老祖门下第六个弟子的天离真人的亲传弟子,论辈分和郭嵩阳掌教,阳伯符掌教相当,便有些自高身份,不大瞧得起焦飞,但是却几次向焦飞救下的两个孪生姐妹搭讪。

西玄山龙虎派来的那人叫做杨明秀,总是笑嘻嘻的,只是焦飞看他也不大跟人搭话,显然也是个有傲骨的。

竹山教出来的那个是瘦的竹竿一般的少年,一张脸蜡黄,比焦飞的焦黄,还胜过三分。看起来就像是大病初愈,又得了一场大病,奄奄一息。随时行将倒毙的架势,这名竹山教的弟子身上寒气四浸,不知修炼的什么法术。

混元派来的是一个憨厚少年,最是随和,但是却对焦飞身边那对孪生姐妹,还有青城派的那个女弟子颇为敬畏,言语中加倍的拘谨。

这八个人聚在一起,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免得弱了自家身份。最后还是青城派的那个少女沉声说道:“我们都是奉了师门符诏之人,必定要闯过这四座魔阵,才能去跟长安城内的师门中人会和,我们分则力薄,合则两利,不如携手合作罢。”

焦飞淡淡一笑道:“这位师妹说的是,我是极赞同合力的。”

那两个漓江剑派的少女,叫做于雯,于晴,听得焦飞赞同,也是叫好。八人中有四人赞同,其余的四个便也不大拒绝,只是那大荒派的弟子孙神玉有些眼高于顶。对众人说道:“我们道术不同,想要闯过这四座魔阵,必然要有个主持的人,一切听从那人吩咐,才好把力量往一处使,不知我们中以谁人为首?”

这话一出,八人一起沉默,不要说他们自家的心气都高,便是师门的原因,也都不甘心排名在别人之后。

于雯,于晴瞧了焦飞一眼,一起说道:“我们中以焦飞师叔名气最大,他最近连破十七座鬼城,名传天下,法力亦必最强,让他来主持自是最好。”

孙神玉有些恼怒的说道:“焦飞师侄儿虽然法力不错,但毕竟修道年浅,辈分又低,怕是不大合适。”

青城派的那个女弟子,也似十分恼怒焦飞,一直都有怀恨,当即说道:“焦飞道友有己无人,我是不大放心让他主持闯阵之事的。”

混元派的那个憨厚少年,见两方意见不合,便想要做个和事佬,但是他口齿不大灵活,还说了几句也无人听,白白急的满头大汗。

竹山教的那个瘦竹竿也似的少年,淡淡开口道:“不管是谁来主持闯阵之事。我都不在乎,只要不是杨明秀就好。我们竹山教一向和西玄山不和,万一他们忽然起了歹意,我可消受不起。”

杨明秀嘻嘻一笑道:“我也这般,不拘谁来主持闯阵都可,只要不是竹山教的人便好。”

眼见大家分成了几伙,焦飞最后一个开口道:“不知孙神玉道友有什么妙策闯关?”

孙神玉见焦飞伏低便有些傲慢的说道:“大家把遁光连在一起,我在前头主持,你们帮我掩护侧翼便是。我刚才闯关便只差一点就能过去了,有了诸位相助,这次定然不在话下。”

焦飞呵呵笑道:“原来孙神玉道友只懂得蛮­干­,我看这个法子不妥。我这里有阵图一张,可以把大家的法力联合在一起,不如诸位帮我镇压阵眼,和这数百万鬼军斗上一斗。”

焦飞伸手一指,九曲黄河阵图便飘飞了出来,于雯,于晴两姐妹首先叫好,其余人亦没想到,焦飞居然有这般手段,也都默认了焦飞这个法子。只有大荒派的孙神玉脸皮胀的通红,大叫道:“你有阵图,我便没有厉害手段么?我这里有一件法器。乃是我们大荒派新近炼出的飞遁法器,便是道门六大遁法也比不上,大家躲在里面,闯关起来容易无比。”他把手在法宝囊中一探,便拿出一艘小小的金船,小巧玲珑,长不盈寸,只是上面的灵气却浓厚的吓人。

本来焦飞放出九曲黄河阵图,众人便不言语,都倾向了他这边,但是当孙神玉把那件飞遁的法器亮出来。青城派的那位女弟子便首先声称道:“我总是要跟孙道友一起,可不大放心焦飞道兄的阵图。大荒派炼器的本事天下第一,诸位谁不知晓?他那阵图可不知什么来历,我是不大放心的。”

于雯,于晴一起说道:“我们还是愿意跟焦飞师叔一起,毕竟我们两家关系深厚,互相都有照应。”她们姐妹也都狡黠,早就看到了混元派的那个少年憨厚,便一起出口邀约道:“不知混元派的这位道友,愿意不愿意护送我姐妹一程?”那个混元派的憨厚少年一口应道:“自然好的!”不过他话一出口,就忍不住瞧了青城派的那个女弟子一眼,似乎很有歉疚之意。

焦飞对竹山教自然是有好感的, 便向那位竹山教的少年说道:“道友可愿意和我等一起?”那个瘦的竹竿也似的少年,想也不想的就答道:“只要没有西玄山龙虎派的的人,我自然无不可。”

西玄山龙虎派的杨明秀立刻答道:“这你却足可放心,我定会跟随大荒派的孙神玉道友,我亦不放心和竹山教的人一同闯阵。”

八人这么一分,变成了两伙。焦飞好漓江剑派的两位四代女弟子,于雯,于晴,加上混元派的憨厚少年和竹山教的那名狄弟子一起。孙神玉加上青城派的女弟子,还有西玄山龙虎派的杨明秀一起。

孙神玉见自己这边少了焦飞那边两人,心头十分不爽,把手中的那件飞舟般的法器祭起,招呼青城派的那个女弟子和杨明秀一起上去,焦飞见了微微一笑,却对自己这边的人说:“我们先不要忙,大家可以先随我熟悉了阵图,方有更多把握。”

那个青城派的女弟子登上孙神玉的飞舟,忽然对那位混元派的憨厚少年嫣然一笑道:“道友就不怕去的太迟,被门中长辈责罚?”那个憨厚少年诺诺两声,忽然对焦飞一抱腕道:“我还是先跟去试试,不成再回来和大家一起想法子。”那个青城派的女弟子拐走了一人,自觉落了焦飞的脸面,咯咯娇笑,把自己的随身法器使出,站在孙神玉的飞舟上。顿时显得丰神玉骨,万种妖娆。

焦飞倒并不在意,于雯和于晴两个女孩儿却大为恼怒,倒是那个竹山教的少年冷笑一声道:“有人总以为自己是个多情种子,其实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是多么惹厌的一副嘴脸。”

那个憨厚少年上了飞舟,似乎又觉得对不去于雯,于晴两姐妹,频频回首,似有许多不忍心之状,被竹山教的这个少年一说,便脸上有些羞恼,低声喝道:“若不是乱象纷呈,要以大局为重,我便先拿你试剑,让你看看我混元派的剑法。”这个憨厚少年对于雯,于晴,青城派的那个女弟子都极客气,但是对男人便不假辞­色­,露出一副大丈夫的嘴脸来。

焦飞也是只听过,没见过这般人物,不由得暗笑道:“下次,我换了小仙童秦渔的好皮囊出来,也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多­精­种子。”不过他嘴上可懒得跟人争执,只是把如何镇压九曲黄河阵图阵眼的法门,跟其余三人一一说了,还分出了一半的心思,观看那四人闯阵。

孙神玉有心在中人面前炫耀,把那件飞舟法器催动,风驰电掣,直闯那座涛涛血河般的大阵。焦飞在旁窥测,只瞧了半晌,就心中摇头,暗忖道:“我还以为孙神玉有什么真材实料,原来只是的蛮­干­的货­色­,凭他这件法器是闯不过这座血河大阵的。看来除了第一个闯过那座墨­色­山水画卷一般的大阵之人,乃是凭了真材实料,便是后面的秦霜萼和那个昆仑弟子,都不是凭了自家本事,这几个就更不成了。”

眼见孙神玉持****闯,上一次他知道不成,没有深入血河大阵就退了出来,饶是如此还经了一番险阻,这次为了争面子,又有其他三人相助,竟然不肯后退,眼看那艘飞舟法器被血河吞没,焦飞在旁观看了许久,确信这些人无法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来,这才一指九曲黄河阵图,化为一道滔滔黄河冲入进去,只是一卷就把四人所乘的那艘飞舟摄了出来。

这一番交手,焦飞亦是暗暗吃惊,因为他明显感觉的到,这道血河让他有几分熟悉,布阵的法门和他的九曲黄河阵图有九分相似,但是阵中的催动法力,却是血河一脉的邪门真气。他的六阳封神幡还有樱天女这个­阴­魂,虽然樱天女的血河大法和这股法力还有差异,但是那种十分明显的血河邪气,却让焦飞绝不能认错。

毕竟焦飞曾在血河下镇压水眼,对血河的法力变化了然于胸。

这种情况让焦飞忽然想起了温良跟他说过的那件事儿,血河道人曾勾引太玄姥姥,两人交情有多雄厚焦飞不知,但是只看这道血河大阵,焦飞有九成相信,这种阵法和当年的血河道人有关,只怕血河道人已经把这九曲黄河阵图化为自身的法力,用什么化血奇经重新祭炼过了。

“若是当年的血河道人,此人曾被太玄丈人杀死,却又活转过来,在我天河剑派上代掌教郭祖师手里又死过一次。谁人知道他会不会再次活过来和冥狱的叛军搅在一起?若是这般,只怕没有各派元神高人出马,凭我们这些人都不成的。”

孙神玉被焦飞所救,心头甚是沮丧,他总也拉不下来脸面,去跟焦飞说话。青城派的那个女弟子更是脸薄,深恨自己居然被这个跋扈的少年救了,眼波中只有恼恨,并无多少感激之意。

倒是杨明秀笑嘻嘻的走过来,跟焦飞道了声谢,混元派的那个憨厚少年,径直走去于雯,于晴姐妹身边,一揖到地,说了许多谢,让那个竹山教的瘦弱少年,更为不齿他的为人,冷言冷语的几句,两人便险些动起手来。

焦飞忽然察觉冥狱叛军中可能混入了血河道人这等大高手,心中暗暗吃惊,怎肯还去自投罗网?他心中想道:“若是各派无有元神高人前来,我们闯进去岂不是瓮中之鳖?给人肆意擒捉?只怕那些能闯进去的,都是被人放进去的,不然就算我把九曲黄河阵图放开,也未必就不能困住秦霜萼和天雷剑片刻,怎么她过去的就那么容易?”

焦飞想到了这个破绽,心中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说什么也不肯去尝试闯过四大魔阵了。

二四七 斗法术,如何比的上斗道行?

焦飞正自苦思破解之策,忽然他藏在­阴­阳葫芦内的上元八景符发出轻微震动,焦飞微微一查,有些惊讶。铜无心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候元丹大成,从长达十余年的入定中醒转了过来。

内丹大成,是必要引动天象变化,因为丹成所需的真气实在太过庞大,炼气士必须吞吸天地元辜『以弥补丹成的真气亏损。亏得焦飞的­阴­阳葫芦内便有充裕元气,夭魔童子这个大总管忙把元气都调集了过去,在外人看来自是毫无异状。

竹山教的李神竹和混元派的龙城璧,两人若无旁人拉扯,此时势必斗起法来,焦飞在旁冥思苦想,倒并没有Сhā言,李神竹见对方四人隐隐连成一伙,自己这边的焦飞和于晴,于雯姐妹却并不曾说话,便有些心冷起来,言语中更是尖锐。

焦飞听得这些人争吵,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暗道:“此时大难将临,大家不知摒弃成见也就罢了,还互相不服,这艇人都靠不住,还是分道扬镳了罢。”

他忽然一笑道:“大家都是道门九派的弟子,却非要在大敌关头争吵,岂不是为那些冥狱鬼卒笑话?”

龙城璧不服气的喝道:“李神竹多次出言辱我,难道我就任凭他侮耷不成?我们混元派可是道门第一祖师老丘传承,他竹山教如何敢想与之并提?”

李神竹嘿嘿一笑道:“当年也不知是谁自以为是老丘传人,自称道门十一老祖,言语中侮辱了一个才入门不久的太白剑宗弟子。十分不巧,那个才入门的太白剑宗弟子,便名叫钟神秀。嘿嘿……后来钟神秀修成绝世道法,孤身杀JL混元派山门……不知本派老祖被人挑了眉毛的滋味如何?”

龙城璧顿时脸涨的通红,辩驳了几句,终是受不了这等本派老祖面皮被揭短的讽刺,把一套九九八十一口飞刀放了出来,任谁也劝不住了,非要跟李神竹斗一场不可。

焦飞倒也不曾听过这般秘闻,心中煞是好奇。要知道混元老祖毕竟是老丘徒弟,又开创了一大派,门下弟子一贯自居道门正统,常常自诩道门九派混元第一,连同为老丘门下弟子所创的昆仑派也不大放在眼内。

看龙城璧的样子,显然李神竹所言非虚,焦飞刚才不曾出口,现在却不想袖手了。只把自己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一抖,化为二十四轮皎皎明月拦在两人面前,喝道:“龙道友真有力气,不妨再去闯那四座魔阵,对同道动手算的什么事儿?”

青城派的朱翠亦喝道:“龙道友休得跟他们动手,毕竟我们总是道门一脉,此来又是为了冥狱叛军危害人间的大事。”

龙城璧怒喝道:“便是你两人联手,我又怕了么?”一指自家的九九八十一口飞刀,竟然把焦飞和李神竹一起笼罩在内。朱翠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没有出手。倒是孙神玉一声大喝,也放出了一件法器。

焦飞煞是恼怒,龙城璧对女孩子就探头探脑,仿佛一个多­精­种子,对男人就不假辞­色­,这种人放在哪里也是惹厌的货。何况此人先跟他动手,便是说到两家掌教那里,他也不理亏。焦飞嘿嘿一笑,止住了李神竹,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兜转,先把自家的周身防御的风雨不透。

若是秦霜萼或者孟宽这些曾跟他交过手的人见到,必然知道这个黄脸的小子,又要使用那一手天河嫡传的一十三路斩鬼神,都会小心翼翼,紧守门户,不敢抢攻。

但是龙城璧只道自家的混元派剑术天下独步,焦飞又比他修道年浅,纵然有些名声,也不大在意,不但未有丝毫收手,且见焦飞紧守,以为他胆怯,更把九九八十一口飞刀化为铺天的刀网,声势一时冲上了巅峰。

焦飞呵呵一笑,分出了一道明月剑丸,只是一瞬间就突破了龙城璧的刀网,剑气雷音的剑术使出,一眨眼间就到了龙城璧的眼前。龙城璧没有料到,自己的刀网竟然不能阻档对手的剑丸半分,想要撤回飞刀,却早已经来不及了,何况他的刀术还未到了剑气雷音的地步,就算不受焦飞的战术迷惑,也还是来不及救回自家。

他一发狠,­干­脆就不撤刀光,恨恨压旱-,竟然意欲跟焦飞拼个同归于尽。

焦飞把剑光在龙城璧身前一统,也恼怒此人居然想要下手杀了自己,故而也没留情面,剑光咝咝一转,把龙城璧骆间的法宝囊斩落了下来,剑光往上一扑,就把龙城璧的法宝囊和里面的东西一起绞碎。同时他眼神微微一抬,另外一团明月剑丸,倏忽隐去,孙神玉见到焦飞剑术­精­奇,

心头也是大惊,刚要动作,就感到眉毛寒意很浓,一轮明月般的剑光。距离他的鼻梁已经不过盈寸。

焦飞杀气盈怀,冷冷说道:“龙道友好大格杀气,连对同道都下的手,你这样的修道人,修的是什么道?”

他瞧了孙神玉一眼,又瞧了朱翠一眼,微微一笑,却让这两名大派弟子一起感到寒气入骨,焦飞把剑丸收了,也不理抱着心疼的手脚哆嗦,兀自去翻找法宝囊碎屑的龙城璧。

焦飞这一剑震慑全场,便是西玄山龙虎派的杨明秀,也是暗自吃惊,瞧向焦飞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同时心底也暗暗后悔。他可是知道,为何这一次各大派让门下的新秀弟子出来,修道之人没有几个同道好友,不要说危机时候求不到人帮-忙,就算是需要什么修炼需要的事物,都要费上千百倍的力气才能得手。

他当时选了孙神玉,朱翠这边,固然是有竹山教的李神竹因素,也同样是不大看好焦飞和漓江剑派的那两个年轻的女弟子。现在他见了焦飞的剑术,这才忽然想起,门中几位师兄提起最近一二十年新出的十来个各大道派新秀,言下之意便是以竹山教的孟宽,天河剑派的焦飞为魁首。当时他还颇不服气,心中暗道:“_个连师父都没有的人,如何能跟我们相提并论?”此时看来,才知道焦飞的剑术有多么出类拔萃。

朱翠和孙神玉见了焦飞这一手斩鬼神的剑术,都不禁在心中想道:“面百年,天河剑派出了一个号称剑术天下第一的徐问,两百年后天河剑派又有了位列道门九剑之一的徐庆,现在又出了个焦飞,难道天河剑派这一脉会成为下一个太白剑宗不成?”

剑气雷音,瞬剑术,这两门剑术虽然在炼气成罡之后,便有资格修习,不过便是在炼气第九层温养的时候,能把这两门剑术修成之人,也是少之又少,天下道门能懂得这两门剑术的,怎么算也不会超过二十人。其中还有大半是修道几百年的老家伙。

焦飞偶露峥嵘,一剑便惊退了同为道门九大派的三派杰出弟子,隐然便成了众人眼中的最为高深莫测的人物。

龙城璧寻了一番,却痛惜的发现,自己的法宝囊中的丹药,法器,道书,还有许多心爱的事物,全部都被焦飞的剑光斩碎,再也没法拼凑完整,气的指着焦飞怒喝道:“好!好!你们天河剑派真个了不起,我龙城璧总有跟你清算此事的一天。”

焦飞呵呵一笑道:“你既然不念道门一脉的情谊,向我出剑,我又如何肯留手?既然龙道友不甘心,不如请出两家长辈,我们约个地方,一决生死好了。”

焦飞眼光转寒,虽然嘴上在笑,但是语气却酷寒之极。

道门九大派的弟子,每人都会被叮嘱,少要跟人争执,若是真结了仇,便不要缓手,一定要斩尽诛绝。

道门中尽是炼气高人,到了六七层的境界,养气的功夫便十分深沉,更别说那些元神高人了。为了门下几个不成器,招惹祸端的弟子,门中高人尽出,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然后一代道门大派布匕此陨落,变成三流小派,甚或灭门之事,从无在这个世界发生。

道门弟子求的是长生,若是你招惹了人,自有门派庇护,给你时间去修炼成绝世道术,自家前去报仇。若是被仇恨蒙蔽了道心,修为从此没有寸进,你的那点仇恨,便自家忍了罢。

似焦飞所说的这般,两家越好了时间地点,又有各自门中长辈公证「那死了便是白”谁也不会去管这等舍了大道不求,非要跟人争强斗狠的弟子死活。

当年查双影修道未成时,便曾为西玄山龙虎派的赤龙子所欺,所以他炼就元神之后,亦不曾忘记此仇,几次去西玄山龙虎派寻仇,都被龙虎派把赤龙子护住。赤龙子亦是争气,迟了百余年也修成了赤龙元神,上次长安一战,他亦出头来抢夺纯钧仙壶,结果查双影见到旧仇人分外眼红,连纯钧仙壶也不要了,和赤龙子苦斗一场,便是这类的公案。

龙城璧虽然为人有些重女轻男,但却不是傻子,他自知绝非焦飞对手,自然不肯应承这一件事。只是冷言说道:“你能得意一时,何如能得意一世?这。般争斗有什意思,到底看谁先能成就元神,才是真个嬴了。

斗法术乃是下乘小道,如何比的上斗道行?看谁先能证就长告!那才是大赢,真嬴。”

二四八 祭炼阵图

焦飞俨然一笑道:“便是比道行罢了,我也懒得欺负你,他也不理龙城璧的大话,仍旧思索刚才的事情。

焦飞展露了一手高深莫测的剑术,在其余七人眼中,便自与众不同,见他沉吟不f6,似乎对龙城璧不以为意,却被什么事情困扰。杨明秀便呵呵一笑,问道:“焦飞道友为何如此烦恼?也许可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参详。”

焦飞想了一想,觉得此时再隐瞒也无意思,便指着那一道血河大阵说道:“我曾有奇遇,见着一个道门汞前辈,他赙我了九曲黄河阵图。还跟我说过,这阵图的修炼奥妙曾为一个邪道高手得了去,刚才我便察觉,这道血河的的来龙,有些似我的九曲黄河阵图。”

李神竹也微微一惊,刚才焦飞用九曲黄河阵图一卷,就把眼看深陷其中的孙神玉,杨明秀,龙城璧,朱翠等人救了出来,刚才焦飞又传授了他如何馈压阵眼,发挥大阵威力的法门,故而他深深知道这九曲黄河阵图的威力。既然焦飞说这血河大阵和九曲黄河阵图有些类似,那威力必然是极厉害。

他忙问道:“然大家的阵法相似,我们也未必就冲不过去。”

焦飞苦笑道:“只是那个得了九曲黄河阵图奥妙的邬派高手,乃是个元神高人。”这话一出,众人皆默然元语,他们都是道门大派的弟子,当然知道元神高人的厉害。

杨明秀微微一笑道:“然则焦飞道友以艿如何?”

焦飞叹了口气道:“闯过去这四座魔阵或者不难,但想要在和这冥狱叛军的大战卓不陨落,除非能找齐二十三位道友和我一起把这张九曲黄河阵图祭炼完整,或者能有自保之力。”

于雯,于晴姐妹一起说道:“我们这里也才八个人,而且大家还不齐心!如何能够把九曲黄河阵图祭炼完整?”

杨明秀笑嘻嘻的说道;“几位道友虽然刚才有些龃龉,但也只是口角之争,如何能当得真?不如我来劝和,大家一起携手,在这场大战中立下功劳,磨练道心,对我们日后的修为也有莫大帮助。”

孙神玉虽然心中不甘,不过想了一想,也默默认了杨明秀的话,他刚才持强蛮­干­,险些陨落在血河大阵中,也自生出了警惕之心。毕竟他也大派弟子,没有天分才情,没有进退之矩,是到不了这一步的。朱翠对焦飞的恶感,还来自温良那一场选择传人的争夺,焦飞的强横霸道给她极深刻的印象,如今焦飞和那时的气质又是一变,朱翠隐隐觉得这个黄皮少年的城府深不可测,那次的举动说不定另有深意,恶感虽然没有去,但是却多了几分信任。

那一次焦飞逐走秦霜萼,大战孟宽,给朱翠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虽然她一直都不甚服气,但是经此闯阵一役,她在心底已经承认,焦飞的法力本身,智谋经略都远远在她之上。这份信任,信的也不是焦飞的为人,而是承认他的能力罢了。

龙城璧见己方的三人都有妥协之意,也忍不住道:“我们几个倒也罢了,只是于雯,于睛两位姑娘,还有朱翠仙子总也需要人照看,我便忍你这一口气,大家日后才来算这帐。”

焦飞微微点头,纵起遁光向长安附近的一座小山飞去,其余七人也算是就认了他为头领,亦跟着飞了过去。焦飞在拣定了祭炼九曲黄河阵图的地方之后,把阵图摊开,把众人都裹了进去,自己先不去镇压阵眼,却先去了上元八景符中看铜无心。

铜无心比前又自不同,虽然仍旧木纳,却多了一分洒然出尘之气,掌中一粒五彩火焰元丹似欲腾飞,正目视这枚五火金丹,眼中热泪盈眶。由不得铜无心不波动感怀,他若不是遇上太易真人,这辈子也不过做个树­精­罢了,若不是遇上焦飞,便是太易真人也无法助他­精­萃本身真气,这炼气丹成的一关,实是铜无心修道最大的关卡。

见到焦飞入来,铜无心拜倒在地,沉声道:“铜无心谢过主公栽培,若无主公,铜无心绝无今日成就。”

焦飞一摆手呵呵笑道:“你从通天河就跟随我,经历多方风雨,终见情分,乃是我最亲厚之人,这些话也不必说了。你也不须在这上元八景符中居住了,先出来帮我祭炼一张阵图罢。

”铜无心应诺一声,站起了身来。

这位上古奇树成­精­的修士,天赋异禀,毕竟他入道之前,便已经有了数千年的寿元,一身真气浑厚犹在修成天河正法的焦飞之上。炼就了五火无丹之后,法力更是­精­进,便是各大派的真传弟子,能够比的上他的也少。

焦飞看了一眼白云仙,这位蛇妖亦起了身,笑道:“老爷可是也要撵奴家出门去么?”焦飞扫了白云仙一眼,只觉这位女妖怪身上气息若有若无,显然法力日益­精­进,看来暂时无忧被无上心魔咒侵蚀,便说道:“上元八景苻我要还了人,你在这里修炼也久了,总该出去走走。也跟无心一起帮我祭炼阵图罢。”

白云仙笑喏,倒是十分开心。

焦飞在这上元八景符中再无什么东西存放,除了这两人之外,也只有两位鹤童子温如玉,温灵犀和李家的那个女孩儿,正好一起转入九曲黄河阵图中。

两个鹤童子温如玉,温灵犀,修为不济,焦飞自然不放心他们两个主持九曲黄河阵图,只是吩咐了一声,让他们带了那个李姓的女孩儿跟在自家身边,镇压了一处阵眼。

焦飞在冥狱中已经把九曲黄河阵图祭炼完成,只是阵图和法器,行器不同,必须要有人主持,才能发挥最大威力。焦飞已经把马祖真灵切断了和张显­精­魄的纽带,送入了其中一处阵眼,但是尚有二十三处无人馈压。现在多了铜无心,白云仙,他自家,还有其余七人,仍有一十二处阵眼空缺。

焦飞倒是能把六阳封神幡伞的咒灵和几头主魂放出,但是他又不是真想闯阵,只是找个借口拖延,不去那里,何况这件法器焦飞在这些别派弟子面前并不想使用。

这七名弟子,几乎涵括了道门九大派的一半,个个见识不凡,经焦飞传授,祭炼了几日阵图之后,对九曲黄河阵图的奥妙也有了些了解,都不由得暗暗惊讶。

于雯,于晴姐妹在漓江剑派虽然是后起之秀,但却极得师父岳瑜喜爱,在漓江剑派的四代弟子中也是潜力最高,资质最出­色­的人捡,眼光见识并不比其他人稍差。她们在派中听好多人提起过焦飞,连越轻寒那样眼角高的人,都对焦飞颇有赞誉,又知道漓江剑派和天河剑派一向交好,故而毫不犹豫的便选择了跟焦飞一边。

这对姐妹祭炼阵图之余,便经常闲聊,于雯这一日祭炼罢九曲黄河阵图,传音给自家妹妹,恰好于晴也把今日的祭炼完成,便离开所镇压的阵眼,去和姐姐团聚。

于雯,于晴姐妹聊了几句师门符诏和长安的事儿,话题便转移到了焦飞身上,于雯说道:“焦飞师叔这一套阵图果真奥妙,怎没听咱们师门中哪位长辈提起过,天河剑派何时有了这般奥妙的法术?”

于晴也说道:“我看,这阵图若是一个人独使,便可抗衡练气第九层的炼气士,若是凑齐了二十四位炼辜成,且都是丹成上品的道门修士,只怕也能跟元神级数的高人一拼,到有些似故老相传的一门道术。

于雯,于晴姐妹互相对望一眼,一起说道:“上古妖族大圣,道门十祖之一的太玄丈人!”

于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是,太玄丈人当年虽然以祭炼阵图名传天下,但是他随身的六幅阵图中却并无这套九曲黄河阵图。何况我听阳伯符师祖说,当年象山真人曾游天河,见过太玄丈人。这位老祖已经成了浮黎星主,把整座星辰作为道场,他自言在我们这个世界并无道统传承。我们祖师爷的话,那还有错?焦飞师叔的阵图定不是太玄丈人那一脉的。

两姐妹在九曲黄河阵围中言语,焦飞那边就听的真真,这张阵图他已然祭炼过了,阵图中谁人的一举一动,皆会为他所查之。焦飞倒不是有意听这两姐妹的私房话,只是他也怕被人暗算,夺了自己的九曲黄河阵图去,故而才加了这一份小心。

听了这两姐妹的话,焦飞心头暗道:“看来温良前辈这一脉的传承十分隐秘,又或者太玄丈人并不把他这一脉当作真传,故而别人居然一直不知,这位上古妖族大圣,道门十祖之一的老前辈,还留下了这招棋子。不过看来这位道门老祖法力厉害的紧啊,三十六张阵图,只用了其中六张,便已经纵横天下,无人能敌,故而别人才以为他的法力只此而已。却不知道,他根本就没动过全力。”

焦飞有在心头想了一想,暗笑道:“说起来太玄丈人的传承在这个世界绝了,倒也不假,我和孟宽得了温良前辈的传承,我们两人各自都有师门,如何能把太玄丈人的道统传承下去?除非我们各自开创一派,似象山真人那般,不受师父的基业。”

焦飞想到这里,却是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了那个叫凤儿的少女。

他在海外初见凤儿的时候,就知道这女孩儿的天份,资质,才情,道心,样样都在自己之上。后来在冥狱中救了人,心中便悠然心动,他肯把寒冰道人的冰魄道传授,并且把冰魄寒光钩也送了,除了那一份似有暧昧的友情之外,便是因为这女孩儿乃是极有潜力的人。

冰魄道在她的手里,比在焦飞自家手里,能够发扬光大的可能,要大出十倍。焦飞毕竟是天河剑派弟子,又学了天河正法这样一等一的长生法门,决不可能转换修行法门,去改修冰魄道的道术。但是阳魇『儿一起都好,偏偏没有上乘道法,学了冰魄道的法术,正是相得益彰。

修道之人有些自由自在,不愿意受任何约束,道门十祖中有一大半不曾创下任何门派,旁门九大散仙也有三四位只顾自己逍遥。但是也有些修道之人愿意把道统传授下去,焦飞看的出来,寒冰道人便是后一种,若不然他也不会在自知修道长生希望渺茫的时候,特意去出关,寻找了一个弟子来传承道法。

也不会在知道焦飞心思不纯之后,仍旧把本身道术倾囊相授,因为他总抱了几分指望,希望这两位弟子能把他的道法传承下去。他自己是没有多少时间来教导徒弟了,且似焦飞,广寒仙子这样的良才美质,往往是百年难得一遇,寒冰道人宁可把道统传授给只有一面之缘的焦飞,也不想道统没落之心,已经是昭然明朗。

焦飞平生所见,资质犹在自己之上,且没有上乘道法传承的,也只有阳凰儿一个。

“不知她是否能凭着寒冰老师的道法,也修炼成元神。若是她也能修炼成,我们冰魄道一脉,也算是十分了不起了,自古以来一脉心法能够成就两位元神,便算的上是上品。便是我所修的天河正法,前后也不过四人凭此修成元神,已经是天下间一等一的长生妙法。”

道门十租有些已经寿过万年,道门九派出现却要晚的多,似天河剑派出现才不过千余年,道门的法术锐意进取有余,底蕴深厚不足,还比不得魔门真传,冥狱真传创自娲凰,源远流长。

焦飞想到这里,忽然想起自家的六个徒儿,心中笑道:“若是这六个一起成就元神,这冰魄道的道术,只怕立时就名传天下,真个可以开宗立派了。”不过他又一起,还真是有几分可能,独角雷兕乃是天地异种,资质之优,根骨之妙,根本就是可以媲美妖族大圣,海中真龙的存在,若说它们没有机会炼就元神,焦飞第一个不信。

二四九 四大魔阵

只是有机缘和真个炼就方神,证道长生!间,永污有一蜘,摸不着的鸿沟,谁也不好说自己是一路坦途。还是忽然而止。

九曲黄河阵图在半天空上,化为一道浊黄的大河,长百余里,悬浮半空。

焦飞把这七人叫来一起祭炼阵图。除了拖延时间,也隐然成了众人之首。道门中对于交友,本来便视为增广机缘的一项本事,这次道门各大派让这些新秀弟子出来,也有让他们结交同道好友,日后多些臂助之意。

焦飞虽然跟孙神玉,朱翠,龙城璧略有仇怨,但也并非就不可开解。也许在几人证就长生之后。转会借此理由,请托对方扶掖自家弟子。就如三岁顽童会为了糖果发狠,要生生世世记得此仇,真个长大成*人之后,心中谋算的都是另外一番气象了。

虽然也不乏另外一种可能,日后几人辗转把仇越结越深,直至某一方陨落。身死道消为止。

便如查双影和赤龙子这一对老对头。仲神秀非要在道法大成之后。去挑一挑混元老祖的眉毛。

相逢一笑泯恩仇是种境界,快意恩仇亦是一种。谁家更好,从无定论。

但至少现在焦飞已经占了先,让众人知道,他是个可以值得结交之辈。他有值得人结交的价值。

远远的天边,又有一线遁光飞起,刑破云海,指向长安城。这道遁光无所畏惧,锋芒直指那座墨­色­山水画般的大阵,九曲黄河阵图中人。几乎都感应到了这道遁光。修为到了炼气第三层感应的层次,炼气士便开始了用元气去体察世界。把握这个世界的每一分变化,修为每增进一层。道门羽士对这个世界的体察范围便越广,越­精­细,层次越深。

在九曲黄河阵图中修为最高的人,无疑便是铜无心,他亦是最早的一个感应黄了这道遁光的人。

铜无心自从开了灵识。便一心求道。但是他和所有同族一般,都被天河剑派放入了让,河鼎中,由不得他起但分心思。也是机缘巧合,太易真人被天河剑派的郭祖师打的险些魂飞魄散,虽然仗着他所修的法门奇特,有两种元神,把自家元神震散,分化亿万,藏在啮金火蚁当中。又被五娘察觉了异状,用赤火元铜树帮他恢复元气,一样被镇压在山河鼎中。才收了铜无心做弟子。

当初太易真人就曾跟他说过,花草树木最难成­精­,最难得道,便是太易真人也无把就能让他丹成,需要另寻机缘。若走过得丹成这一关。似他这种天生异种,上古奇树,几无寿元限制,倒也有七八分指望证道长生,若走过不去丹成这一关。便怎么修炼。也不过满满坐等劫数临头。重新化为尘土。

铜无心听得师父也没办法,心底便有几分绝望,直到有一日师父太易真人忽然叫他出去投奔一个少年。铜无心就此来到了焦飞身边,还救了焦飞一次。

虽然生­性­木纳,但是铜无心也察觉了焦飞对他的忌惮,只是他不肯多想这些事儿,直到焦飞出手助他淬炼本身真气,铜无心闭关十余年。忽然炼气丹成。这才心中明悟,想通了许多人情世故。要知道铜无心自小被生长在山河鼎内,只见过五娘和太易真人两个长辈,本身又是植物成­精­,心思单纯的很。

“焦飞主公虽然开始忌,阵我,但那时他也没有法子,因为本身修为不足驾取我这等手下。现在他不再对我有许多提防,那是因为他有把握转手之间便把我灭去灵识,亦非是戒备的心思淡了。只要主公和太易老师之间的心结未开,我便不能似蛤十一,白云仙,甚至独眼水蛇兵老王和鹫老这些人一般,慢慢取得他的信任。”

铜无心察觉到那道遁光之后,心中一动,便把九曲黄河阵图发动。向着那道遁光卷去。一匹百里长河倏忽电转。威势凛冽,已经有了惊天动地之威。铜无心一动,其他人便跟着发动阵法配合,转到是焦飞不曾动手,他已经知道是铜无心抢先发动了阵法,虽然略觉惊讶,可是也没去制止众人。

那道遁光本拟一鼓作气冲破四大魔阵之一。却没想到附近忽然出现强敌。虽然遁光在空中悠然三折,变化无方,避让开了九曲黄河大阵的锋芒。但是好容易才积累起来。一往无前的气势却也因此全消。这人怒喝道:“何方鼠辈,竟然偷袭本公子?”

朱翠朗声喝道:“道友是何方人士?我们阻你却是好意。这四座魔阵奥妙极难闯过。万一道妾失陷在里面。岂不是叫人嗟吁刚凹

那人把身外遁光一散,脸­色­极不好看,傲然说道:“你们这些人视这四座魔阵为畏途。我却视之为坦途,大家道法不一,怎能一概而论。我也不来跟你们多废话,还是于我让开路罢!”

这人说话极不客气。那一股傲气,竟然混没把众人放在眼里。焦飞懒得出头,只是冷眼看朱旱田此人说话,但是连朱翠都被顶了回来,其他人亦没有一个好脸­色­,都在心中暗道:“这少年是谁人门下,竟然如此倨傲?”

那少年分开九曲黄河大阵,把遁光一纵,仍旧直闯四座魔阵,这一次他却选了另外一座有三头六臂魔神坐镇的大阵。他把护身的列光放出,遁光迅速已极。兼且变化奥妙,看似一道直线。其实在瞬间不知把剑光变换了多少次。这一手剑术放在异派弟子眼中。简直神妙莫测,但是放在这些道门大派的弟子眼中,哪个剑术会比他弱?

眼见这个少年自持了剑术,硬闯那座魔阵,被那个三头六臂的魔神捏了个法蒋。登时把他定在空中,用尽法力也挣扎不脱,然后大手一拍,便把这今后来的少年护身剑光拍散。亏得这傲慢无比的少年,还是有些料子。竟然把本身的一件法器飞出,抵住了这头三头六臂的神魔抓下的巨手。

只不过他的法器虽然厉害,却如果比得上数十万鬼卒凝聚的法力?只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见那六臂神魔一声大喝。再把他的法器捏碎,连人一起捏死在里面

焦飞虽然有心救人。奈何他距离那座大阵实在太远,眼见双方斗法,几乎是瞬间便分出了胜负生死,待得他起了救人的念头,那个新来的少年已经被人杀死了。

“这人的法力。比孙神玉,朱翠,李神竹等人还要不如,他们闯阵多少都有手段,能够支撑片刻,但是这个人却连这片刻功夫也撑不住焦飞暗自嗟吁一声。忽然心头一跳。暗道:”怎的有些不对。数日前似乎这四座魔阵还未有这般厉害,按照这人的法力,怎也能多支持半柱香的功夫,难道是冥狱叛军正在完善困城的魔阵不成?”

焦飞想也不想便把四道金光飞出,分别­射­入四座魔阵。

­射­入墨­色­山水画卷的一样的魔阵之中,那道金光宛如游鱼四走。随着那幅墨­色­山水一般的画卷变化,四了里寻找缝隙,竟然一时多过许多危机。

闯入三头六臂神魔的那道金光,被那头神魔捏了法诀镇压,也是一般动弹不得,但是当那魔神伸手抓来,这道金光却宛如泥鳅一样,钻入了其五官七窍。

另外两道金光下场就不大好,那道生有六翅的刀光只一刀,就把焦飞发出的金光斩碎,­射­入血河中的金光,更是如同泥牛入海。不曾激荡起半分波涛。

这一试之下。焦飞便自心中有数。

这四座魔阵已经把长安和整个世界割裂开来,阵法每运转一日,威力便强盛一分,确实有鬼神莫测之机。其中最强的便是那道六翅的灿烂刀光。其次便是血河大阵,再次就是那墨­色­山水画卷一般的阵法,那头六臂神魔看似威风凛凛,其实在四座魔阵中却是最弱。

焦飞发出了四团道心纯阳咒,被那生有六翅的灿烂刀光一斩,便即碎灭,这道刀光的威力,远在焦飞估计的之上,甚至几不输无形剑,天雷剑这样的真形级数法宝。

第二团被灭的道心纯阳咒,便是闯入了血河大阵的那一团,只是挣扎片刻,就跟焦飞失去了联系,显然被血河中的邪气化去了。

虽然另外两团道心纯阳咒还能支撑,尤其是钻入了三头六臂神魔的五官七窍。兀自在穿梭的那一团,还略占了些上风,但是焦飞已经探明了这四座魔阵的底细,也不想再多损失这两团道心纯阳咒了,便举手召回。

孙神玉,朱翠。杨明秀,李神竹等人见焦飞发出的四道金光,虽然有两道折损。却显露出于前不同的法力,比之前更为高明,不由得都暗自心惊。

尤其是龙城璧更是心中忐忑。暗忖道:“怎么天河剑派的弟子,居然法术会强到了这个程度?所用的法术,件件都没听过,根本不是天河剑派嫡传。难道这个叫焦飞,还有其他道统传承不成?”

二五十 两位师兄

焦飞等一众人,在长安城外祭炼了十余日阵图,四座魔阵已经变化的难以测度,浓密的黑云已经把整座长安都包围了起来,再也不露丝毫缝隙。远远的从天上望去,只见一团敏千里方圆的黑云翻滚,黑云上有六翅飞刀,三头六臂魔神,墨­色­山水画卷,一挂血河,再也见不着其他的东西。

焦飞这些人在 长安城不远处祭炼阵图,那四座冥狱叛军的大营也不理会,也无一名鬼伞出来窥伺。

这十余日中,先后有四五十人想要闯阵,有十余人因为和焦飞这一伙人中某个人有 旧,或者认识,被拦阻了下来。还有十多人折在四座魔阵中,剩下的都是闯阵未深,被焦飞等人运用九曲黄河阵图救了出来,亦加入了他们。除了前面来的几人都是道门九大派的人,后面来的多半是名气略低,但是也出过一二个元神修士的二三流道家门派中的杰出弟 子。这些人虽然修道的法门略次,但也许就有机缘,成就反而在道门九大派某些弟子之上,故而也是值得结交之人。

焦飞因为掌握有九曲黄河阵图,隐然成了众人之首。多 了这许多人,祭炼九曲黄河阵图的人手已经足够充足,每一处阵眼都有数人镇压,焦飞亦寻不出来借口,再延误去长安会和各派先遣弟子的任务。只不过,这些时日焦飞也用了无数手段去窥测四大魔阵,心中多少也有了些准敏,给自己想好了几条脱身之策。就算这四座魔阵如何厉害,他所预计的手段都不管用,最少也可以通过冥阳环遁去冥狱,躲过大劫。故而焦飞并未再找任何借口,在九曲黄河大阵祭炼完整之后,便和先后来聚的道门各家子弟沟通,定好了闯破四座魔阵的时机。

经过了重新祭炼,二十四处阵眼都有人镇压的九曲黄河阵图,迎空化成了一匹千里长河,河水滔滔,横空贯日,从长安城外向四座魔阵冲去。

焦飞既然试过叨座魔阵的威力,当然拣选最弱的下手,九曲黄河气势无匹,那三头六臂的魔神猛然一震,身躯猛然再度暴涨敏十倍,六只手臂捏了六种法诀,一股无匹大力,猛然降临,想要把九曲黄河大阵定住。这头神魔这一手法术,不知击杀过多少闯关之辈。

焦飞一声喝道:“诸位道友助-我 !”

镇压二十四处阵眼的各派修士一起发力,把九曲黄河阵图的威力展开,这匹千里长河猛然一震,发出磅礴大力,硬生生挣脱了三头六臂神魔的法术,从这头什么的胸口穿了过去。

这头六臂神魔乃是无数冥狱鬼卒的法力凝聚,并非实质之躯,但是九曲黄河阵图所花的九曲黄河,可是货真价实,太玄丈人所传的道法,岂是轻忽?他所传的这一脉法术,虽然本源则一,都 是以魂魄合阵图,炼就元神,但却有三十六种阵图,等若是三十六种道术,乃是惊天动地的大神通,大法力。每一张阵 图都需要数十种法器炼化进去,还要生生摄入现实中的一方天地。山河社稷图要摄入一片山河,九曲黄河阵图就要摄入一道大河,为了炼就这张阵图,温良这一脉的祖师毁去了三条大河,才算是祭炼成功。

光是九曲黄河阵图中的 这一道河流,其重就愈亿万万个三头六昝神魔虽然法力无边,身躯却没这般凝实,给这道波澜壮阔的大河一冲,顿时溃散了开来。

焦飞觑得破绽,忙一声大喝,运转法力,把,千里长河化为涓涓细流,长不盈尺,细如手指,趁着这座魔阵还未变化,三头六臂神魔法力也未施展,就那么一冲而 过。

冲破了这座魔阵之后,焦飞这些人才终于见着了长安。 长安城上兵甲林立,各个方向都有 修道之人镇守,上空被一股冲天紫气护持,硬生生的顶住了头上的黑云覆压。

焦飞把九曲黄河阵图一抖,里面的三十余人一起飞了出来,他自己亦把这张阵图收了起来,向着一个方向飞了过去。这个方向上坐镇的人,一身白衣,身无长物,只有一道剑光自背后涌起,刺破天宇,给予人一种,千山万壑压顶,也不稍低头半分的悠扬傲气。

比起这个人来,孙神玉,龙城璧,朱翠这些人身上的傲气,就像是出壳的小­鸡­,比之天上的鹰牟,差距简直无法用任何语言衡量。

这人正是天河剑派的^位真传弟子之一,徐问的亲弟弟徐庆。

见到焦飞把剑光按落,徐庆淡淡的说了一句道:“你修为进境还不错,就和我一起镇守这一出城池吧。”说完这一旬,徐庆便不再说话,焦飞见他运炼剑 光抵御天上覆压的黑云,便也不做声,在徐庆身边坐下,也把自己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放出。

他把剑光往上一抬,便觉得如山重压,让焦飞惊异的叫 了 一声,这才知道四座魔阵比自己想象的尤为厉害。全仗了城中数百名修道之士,用法力托住了四座魔阵发出的黑云,不然整座长安此时恐怕已经没有活口了。

不过焦飞心中亦有些忧虑,心道:“纵然大家齐心合力,但是又能护住长安多久? 怎么各派都无一个炼就元神的长老来主持此事?”他想要问徐庆,却见这位师兄全力运剑,护住了长达百佘里的一段城池,不敢径去打扰。只能把全副真气运用上去,也托住了二三十里方圆的一片黑云。

长安城多了这三十余名生力军,顿时显得稍微轻松了些,各派所护持的地段都比前秸 固。这些新来的人中,也都各自比较,其中便是以焦飞所展露的法力最是惊人。

焦飞所修的天河正法,本来便是以真气浑厚著称,虽然他和徐庆这等人物比较起来,还差了无数层次,但是比之同样是近一二十年入道的人,却显得高明多了。

那三十余人中,便是李神竹,孙神玉,朱翠为最高,但是也不过托住了里许大小的一片黑云,再多就力有不逮。焦飞显露的法力,还在许多炼气丹成的 高手之上,甚至比起一些炼气第 七层道基的人物,也并不显逊­色­。要知这些人都是道门九大派,或者稍次一点门派的最杰出弟子,可不是那些-旁门散修和凭着 自 家琢磨修炼的妖怪可比。

焦飞虽然自感天上黑云压力奇大,但是支撑了七八个时辰,神华内莹,却有一种烛照,让他全身的法力渐渐凝炼。焦飞这才心头一喜,忽然想道:“看来我闯入长安是来对了,这般磨练,对我凝练真气有莫大好处「说不定对我凝练内丹也有助益。”

焦飞把心神沉入了丹田之中,见到原本的螺旋天河已经缩小到了原本的四五分之一,这螺旋天河最核心的一点,便是他凝煞,炼罡所炼就的一元重水真气,外围边缘才是从那一点核心真气中降生出来罡煞合一的冰魄神光,这股冰魄神光以天河正法炼就是一元重水为本源,奇重无比,奇寒无比,一滴便有极大威能。

凝煞炼罡之后,核心的那一股数千滴一元重水真气,便是焦飞毕生功力的橹萃,少了一点,便没了一点,再也修炼不来,修道之人都百般珍爱,不会动用半点。螺旋天河外围衍生出来罡煞合一的真气,才是日常运使法力的源头,这些真气消耗去了,只要根本不伤,补充极快。

每 当螺旋天河被再次凝练,这道螺旋天河所能容纳的真气,便会更多一分。焦飞出门游历,法力日有进境,丹田中的一元重水如今已经比初炼罡是多了三倍。以天河正法积累的真气雄厚程度而言,焦飞超越了历代祖师在他这个境界的时候。

焦飞把心神都专注在丹田中,便没觉 得外界有何变化,待得他从这一番临阵修炼中清醒过来,忽然觉得世界又自不同,显然修为再有进境,距离炼气丹成已经不是遥不可及。

“焦飞师弟修为果然勤勉。”

焦飞忽然听得一个熟患的声音,转头一看,身边之人已经不是徐庆,而是他在天河剑派最为熟悉的苏真。这一惊喜,非同小可,焦飞忙问道:“怎么苏真师兄你也来了?”

苏真笑道;“当然杈也未了,这一次便是我和徐庆师兄领了本派十八名弟子前来长安,要护住李家的天下。这大唐天子,天下黎民造反可以天的,权臣造反可以灭得,儿孙篡位可以灭得,偏偏修道之人就灭不得。我们道门九大派不允许任何修道之人,­干­涉人间黎民之事,帝王之事。”

苏真见焦飞兀自有些懵懂,再笑了一笑道:“焦飞师弟你也支撑了几日,杭下去换班了,等本派掌教郭嵩阳真人把流连在域外的元神前辈召回,本门根基之地有了人坐馈,他老人家一来,这四座魔阵举手之间,便可破去。”

焦飞正要跟苏真寒暄几句,忽然心中一动,眼望长安城中……

二五一 册封真人

一个大太监带了一群小太监,摇摇摆摆来到焦飞面前,先是口了个诺,然后有些讪笑的说道:“咱家奉了本朝百岁天子之命,前来册封焦飞小道长为太素真人,这里是符诏,袍服,还有官浩,圣旨。封地文书……现在国之大难,一切从简,还望焦小道长勿怪。”

焦飞一笑道:“我辈修道之人,不贪这个……”他正要婉言谢绝,却被苏真使了个眼­色­,立时闭口不语,接过了这许多东西。忽然心中有些嗤笑,暗忖道:“我当初不是跟蓝犁老师离家修道,一味读书,再然后参加科考,就算是仕途顺利无比,只怕还做不到二品的大官。现在却唾手可得,真是人生命数,曲折难料。”

从两周起,历十余朝。都设有仙官职务。虽然历朝的仙官都不管俗务,并无实权,但品级却极高,分为四品,从下往上,便是师君,天师,真人,真君。那真君之位极为高崇,便是寻常百姓家常说的国师,位居一品。便是师君也是个四品官,真人已经是第二品的仙官了和六部的主官品级并列。

虽然仙官并无实权,但是这些仙官都经过朝廷考证,确有法力在身,远非那些走江湖,骗人财货的“高人”可比。何况道门中有太乙、奇门、六壬三大术数绝学,能够预知吉凶祸福,问卜占卦,这些得授仙官职位之人,多半都没的过道门真传,自身也不是修道的材料,但却都会在这些方面上下许多功夫。故而深受官宦人家,富贵豪商的青睐,往往一家人数代交好某位仙官,并将之依为长城。视作升官发财,保家平安的最大屏障。就算黎民百姓也都颇为敬崇这些仙官,经过许多渣染之后,这些仙官在不明真相的凡人眼里,便成了能够决定国家大事,扭转乾坤的真神仙。转比许多正经的修道人名声更加响亮。

见焦飞受了封诰,那个大太监十分满意,笑眯眯的和焦飞聊了几句,也不说走。

苏真在旁用了秘术传音道:“这死太监在问你讨人事,师弟不拘好歹,送他些不中用的玩意,兔得惹厌。”

焦飞听了苏真之语,心中气结,暗忖道:“你家焦小老爷若是在海外见到这样的货­色­,早就一剑杀了,现在却要顾全大局,也罢,送你一件了不得的宝贝,看你有无福气消受了。”

焦飞呵呵一笑道:“还要劳烦公公前来传信,焦飞心中有许多惴惴,我看公公身体虽然康健,但是走了这许多路,也有些气喘。我这里也无甚好东西,只有一件平时炼制,用来代步的法器,还望公公不吝赐教。”

焦飞把金神王咒分出了一团。在掌心化作净火红莲,递了过去。那个大太监见到此物,虽然露出惊喜之­色­,却不敢伸手去接,这团红莲之外有金光火焰飞腾,他一个凡人如何敢乱伸手。焦飞见他犹豫,亦明白为何,笑着说道:“这位公公不必担心,我这里有几句口诀,你只要依口诀念诵,便能把这团红莲­操­纵。”

焦飞随口编了几句顺口的咒语,他倒是无须现编,把七宝如意大咒的持咒法门传了过去,

那个大太监一字一句跟焦飞念了一遍,顿时觉得脑海中轰隆一声,顿时耳清目明,说不出来的舒爽,全身都透着一股飘飘欲仙的滋味,那团净火红莲也自动飘到他的身边。瞬间变为亩许大小,这个大太监踏了上去,几个小太监见状,也跟随爬了上来。

这个大太监一声喝道:“起!”

这团净火红莲哪里还有不如意的?立刻顺着这老太监的心思上下飞舞,把个老太监兴奋手舞足蹈。何况这团金刚王咒的咒灵分身和普通的法器不同,内中自由灵识,绝无侧翻,飞转不稳之虞,更有层层金光烈焰,把红莲周围防护,有个小太监伸手一摸,竟然凝如铜墙铁壁,把罡风都抵挡在外。

老太监见了,更是心中欣喜,在空中对焦飞拱手,谢了多次,这才得意洋洋的寻下一个来援长安的修道人传旨去了。

焦飞见这老太监走了,这才和苏真举手告辞,去了天河剑派弟子所居的地方。

百岁天子李膺为了笼络这些道术之时,特意把长安城的几十处豪宅拨调,天河剑派此番来的二十名弟子,却占居了一座十分宽敞的大宅子,焦飞偏巧识得这座宅院,便是他和苏环联手,和王道缘,姚开山师徒斗法,本朝尚书严纲的家宅。焦飞当然要先去见过了徐庆,徐庆见到他,只是略叮嘱几句。便让他赶紧去修炼,好恢复元气。随意问过了其他本门弟子。知道大鹏明王塔尚无人居住,便拣定了这里修炼。

焦飞本来便没消耗多少真气发力,在大鹏明王塔中修炼七八个时辰,不但把真气法力恢复,且觉得天河正法又有进境。他在踏上,扶着栏杆向天空望去,见天空的黑云越发的浓郁,焦飞心头十分沉重,此事他无计可施,只能等待本门中高人来救。

当他在大鹏明王塔上向长安城中四下观望,却见到许多修道人的灵光冲宵。就连严纲尚书府中,那些天河剑派本门弟子,也不似平时把法力锁在体?内,也都把灵气放了出来。

他望到了徐庆的所居的房舍上空,却见到一口朱虹般的长剑,正自吞吐剑气。倒是让焦飞想起了本门三法四诀中唯一的火系道法一南明离火诀。除了天河剑派的内门弟子,罕有人知道天河剑派也是有火系道法传承的,都以为天河剑派亦水系法术称雄。

其实当年通天七子。道法各不相同,虽然结成了道友,并且一起去斗法胜祖师门下听讲过。但是各有领悟,只是除了老祖郭真人之外,其他人都无道统传承,只把自己的道统留在了天河剑派内,便少有人知。其实修炼这个南明离火诀的人,比修炼天河正法,通天大法的都还要多一些,毕竟当年天河剑派还有赤火元铜木这样的炼剑,材料,配合南明离火诀自然是相得益彰。

只是被太易真人一闹,天河剑派修炼南明离火诀的人便少了,这一代除了徐庆,也只有另外一个真传弟子修炼。当初苏真传授侯景的便是此门道法,侯景已经把离火金瞳剑修成,只不过焦飞那时被侯景所骗,弃不知道个中究竟。

徐庆已经把南明离火诀修炼到了第八层,这已经是炼气第八层脱劫的境界,并且炼就了第一品的道果,那一口长剑便是徐庆的­精­魄所化,若是他能够炼成元神。这一口朱虹长剑,便是他元神的形象。

焦飞看的眼热,心道:“我不知何时才有机缘炼气丹成。奠定道基,也能躲过劫数,炼就这般道果。”

从炼气第五层炼罡到炼气第六层丹成,怎也要十余年积累,焦飞虽然得了郭嵩阳真人指点,心境上的感悟渐渐痛彻,但是这一番积累却是免不了。

他看了一回,又往皇宫中望去,却见皇宫中也有许多灵气,只是这些灵气驳杂不纯,也甚是微弱,其中有几股他还颇为熟悉,不禁想起了当牟水陆大会的事儿,心头有些好笑。

“原来那大唐天子李膺,失去了纯钧仙壶,却仍旧没把那些世外高人放走。”

焦飞善于观气之术。见皇宫大内应是大唐天子李膺所居的中央宫殿上,那一条五爪金龙似乎更加气息奄奄,转到是其他几处宫殿上,有六条雏龙飞起,都是意态昂扬,十分生猛。

焦飞心道:“看来这大唐国运,还甚是昌隆,这几个皇子都有真龙之相。”焦飞细细分辨。却见东宫方位的哪一条白龙,气质高雅,但是颇见文弱,转到是另外有一头黑龙气势刚猛,非同俗流。

焦飞正自琢磨,忽然察觉某一处又有一股龙气缓缓上升,这一条玉龙却是有皎皎之资。有仙灵之态,混没有半分帝王气象。焦飞不觉有些奇怪。他能感应的出来,这一条玉龙必是某位刚诞生的皇子,看其气质,应是一位公主,按理说,公主的身上绝无可能有龙蛇之资,怎会一出生就有这等气运?

这条玉龙明显有仙灵之气,虽然一放即收,很快就消失不见,但只要是修道之辈,都看的出来这位公主殿下,日后必然是修道众人,甚或有可能带着夙慧而来。

焦飞深感好奇。不拘修道人生前法力多么高明,经过转世投胎,在冥凰座下走过一遭,必然会忘去前世,除非有天大机缘,才有可能重开上一世的神识。

这般有夙慧之辈。许是前世,许是在冥狱中得了冥凰的欢心,虽然不能记起前世的种种。却落生便知道修持,天生就有向道之心,乃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修道天才,任何一个门派见了,都会千方百计收归门下。焦飞虽然并无此念。倒也觉得奇怪,为何这位皇女,居然是在数百万冥狱叛军围城的时候落生?

二五二 天鹏纵横

”修道之士,未必会如他一般想法。严纲尚书家的大鹏明王塔可以瞧见皇宫。故而焦飞不久便看到了三四个道人在皇宫前按落遁光,叩门求见大唐天子,这几个道人过去之后,不旋踵又有三四个人到来。焦飞只觉得有趣,看了一回,也不去做理会。

待得焦飞回头时,却见徐庆不知何时也登上了大鹏明王塔,站在自家身舟

焦飞虽然诧异徐庆的法力果然渊深莫测,但却也只是恭敬的叫了一声师兄,徐庆眼望皇宫,轻轻嘿了一声道:“看来这些冥狱叛军,就是为了迎接此女。”

焦飞悚然一震,惊讶的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问道:“徐庆师兄,此言何解?”

徐庆淡淡说道:“此事原也没有几人知晓,你可知道为何中尖之地。历代朝廷都已龙为尊?”

焦飞身子一震,惊道:“难道此事跟冥凰有关?”

徐庆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七凰创世,是把自身化作了这片天地。我们这个世界便在天凰背脊上。天上红日便是羲凰本尊。这创世七凰法力虽然无边无际,但是因为把自身构成了这处世界,许多法力都使不出来,虽然任何生灵到了七凰所创的这一方天地中,便要受七凰设下的法则约束,永远不能敌过七凰的法力,但是有些特别厉害的域外天魔。天外神祗,七凰虽然能降服。却要动摇这个世界的本源,故而便与之妥协,定下了一些规矩

“比如创世七凰虽然把龙族始祖龙王阿须鸵镇压,也逼着九大龙族迁出中土,只能定居海外,却也答允了龙族,历代中土之主,必定是真龙转世。故而你才会看到大唐天子血脉。显化龙形,这些人数十代前也都是大神通之辈,龙族中的佼佼之群,故而道门中亦不肯­干­涉凡人之事,也不让道术之士,参与皇权争夺。

焦飞听得神驰万里,见徐庆说道关键处,也不禁问道:“可是,我从不曾闻,有女子身上生出真龙之气,难道冥凰也有重男轻女不成?”

徐庆轻叱了一声,道:“这种事情岂是可胡说的?”

焦飞被徐庆斥,倒也不怒,只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要不要通知其他门派,指出此女来历,好防患于未然?”

徐庆摇头道:“此女既然降生。必然有许多护持,哪是这般容易被斩杀?何况,我能看出来,其他道门八派也都有真传弟子带领,未必就也看不出来。你没见来皇宫拜偈的都是些二三流门派之人?”

焦飞细细一想,还真是如此。正要问计于徐庆,却见皇宫中那股龙气再度升腾起来。这一次却明显的多,几乎已经凝成了实质,把老皇帝百岁天子李膺和其余六位哥哥的雏龙之气亦压的抬不起头来,只能畏缩下去,任凭这条玉龙天矫飞舞。

焦飞眼见了这条玉龙猛的大口一张,把自家六个哥哥的雏龙之气一口吞吸,连老皇帝李膺的天子龙气她也不曾放过,虽然那头五爪金龙摇头摆尾,挣扎了良久,还是不敌这条玉龙之气。吞吸了父亲的龙气之后。这条玉龙渐渐散发出来天子身为,真龙帝皇气息。

徐庆瞧的长叹一声道:“看来是冥凰失策,此后大唐天子要换人了。这件事我们道门Сhā手不得,还是让冥凰自家去解决罢。”

焦飞望着那条玉龙出神,联想到冥狱叛军,四大鬼王,冥土真君。以及冥凰座下的一十九位冥王。只觉得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难以揣测。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便是元神高人,也未必能在这般天地大变中把稳一切,何必去想那么多?反正不拘这场变化如何,我总有保命之方。”

焦飞亦从徐庆的一番话中,察觉了一些蛛丝马迹,创世七凰,东海龙族,以及道门之间总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自己还未到了够资格知道的时候。徐庆也是见他修为勤勉,有望丹成,这才略略提点。

徐庆在焦飞身后呆了片刻,便即扬长而去,焦飞知道此事不该他管。也便不往心底去。他在大鹏明王塔上望了一回,觉察不出皇宫内的变化,便即在塔上阑­干­一按,轻飘飘的跃出了严纲尚书的府邸,施施然走出了小巷,在长安城中四下闲逛起来。

焦飞开了黑水真瞳,一面记忆长安城中的道路,一面感应冥狱鬼气,冥狱与阳世间的沟通,不受空间界限,说不准冥狱叛军便会在冥狱中开了一座万鬼­阴­池,把百万鬼卒,凶厉鬼将送来长安城中,刚才那位皇女是通过­阴­阳轮回来到阳世,那条路焦飞无法测度,也不去说它,但若是真有其他鬼卒在城中出现,只怕就是大麻烦。

焦飞看似闲逛,漫无目的,其实每到一处,就把心魔大咒散布,他走的本快,不过两三个时辰,已经把小半长安城里都布下了自己的咒灵分身,只要略一运用,就能知道方才所经之处的一切变化。

焦飞信步走来,忽然觉得前方有些眼熟,居然到了当初怒山真人的别院,只是原本这里已经被人用法术轰的稀烂。此玄却又重建起来,比前宏伟十倍,把附近的空地都占了。焦飞微微觉得奇怪,便随意走了进去,却见这里因为长安大乱。百万鬼军围城,早就没有了香客,只是有几个小道士,正在抱着扫帚闲聊。

见到焦飞来,一个小道士起身问道:“客官可是来寻家师墨宝的么?如今长安被百万鬼军围城,家师说正有灵感,要闭门写作,不见外客的。若是哪家书院要问家师的旧文稿付樟,我们这边便可收取润

焦飞甚是惊讶,仔细盘问了几句,那个小道士有些得意的说道:“家师妄语真人,乃是本朝新科进士。殿试被大唐天子点了头名,正要举为状元郎时,忽然见家师有几篇文章眼熟,便盘问,。。听得家师因为宫居长安。无有钱钞。写过几卷故大,儿,顿时大怒喝道:“尔之著作我便看过,还记得第七卷中有句注脚:想想自己奋笔疾书一个小时,就可以去勾栏里嫖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便是做状元郎也不及爽利那是何等混账言语!”当即便在试卷上批注道,且去写文,做官何用?状元郎如何及得勾栏院里爽利?

焦飞听得甚是惊讶,虽然他知道本朝百岁天子李膺颇有几分浪荡气,年轻时也做过游侠儿,骗过道姑,娶过尼姑,号称三俗儿!却没想到老而弥坚,姜辛之­性­,越老越辣,不由得笑道:“那尊师岂不是倒霉?做不成官了?”

那小道士更为的意,笑道:“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本朝天子就此罢了。于我师自然是大倒霉事一件。但是后来,本朝百岁天子,还与半夜宠召过家师,跟家师妄语真人说道:“你若是点了状元。整日做官,哪有闲暇写文章?我便空了本科状元,等你把此书写完,才来做官。故而赐下了这一片空地,着礼部官吏建造成一座道观。我们家老师妄语真人,乃是奉命出家,做了道士。

还定下了四不许。不把这部闲书写足一千万言,不许还俗,不许去花街柳巷,不许接触­妇­人,不得勾引寡­妇­。”

焦飞哑然失笑道:“本朝百岁天子倒也是个趣儿人,如此说来,转是圣恩隆重,这一部书每日上大天听,天子日日记的。书成之日。便是飞黄腾达之时。岂不是好到没边?”

旁边又有一个小道士过来Сhā嘴道:“便是有一件不好,那天子还说,家师不拘风雨。不拘病否,若是有一日筹不出文章来,甚或少于五千言,便要杀头,我们这些弟子全都要殉葬哩!”

焦飞实在忍俊不禁,笑道:“我当年也好看些闲书,经常见有些文人品行不良,常常把书写了一半。便即不知下落。或者换了名号,去写别的,端的叫人不上不下,若是我有这般权势,也把这些人抓来,逼他们一一奋笔,少写了便是一顿板子,偷懒了就大­棒­伺候。也不须杀头那么残忍,这些人若是亡故了,那书更没人写。”

起头的那个小道士也说道:“就怕那些人挨打的怕了,胡乱写个结尾,那就尤为可恨。”

焦飞笑道:“还是本朝天子英明,非要令师写足一千万言不可,便是胡乱结尾也不能。”

和这些小道士闲聊一回,焦飞忽然想起了郭嵩阳真人让他做十件好事儿,十件坏事儿。十件畅心所欲之事,还要著书一本的事儿。心中暗忖道:“我好事做的有余,坏事也做的不差,畅心所欲的事儿虽然少了点,但也不难去做。倒是这写书一本不知要写点什么?”

焦飞随意逛去。发现这家道观中还兼着书肆的买卖,贩卖许多闲书。焦飞翻了一会儿。见到一册儿时最为喜欢,南方第一大家吴承恩所著的《西游记》一册,忽然想起这篇文章开头,便有七头妖怪结义,号为七大圣的事儿。只是这部《西游记》只写了七大圣里最小的一个”其余六个有五个再也不曾提及,便是提过的一个,也不过一段书,一折故事罢了。

“有了,我便以西游记这一段七大圣结拜的故事为原本,把七大圣剩下的几位一一写了别转。一套六卷,这第一卷便写”焦飞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天鹏尊者门下学过大鹏逍遥诀,便暗自一笑道:“恰好七大圣中也有一位鹏魔王。我不如便先写她罢!”

“这书名么?便叫混天大圣,,唔,不妥不妥,似乎缺了些气势,那叫大鹏逍遥录?似乎也差了些什么”

“有了有了。便叫《天鹏纵横》,这名字有趣致,又霸气,还有许多飘逸气,书名上佳。只是故事如何,我还要琢磨,回头重新翻一边《西游记》,寻一寻笔头上的灵感罢。我看书倒是不少。但是写书却还是头一遭,定要仔细琢磨,不要写的不好,自家也看不下去。”

焦飞甚觉有收获,便也不在这座道观里闲逛了,只是买了几十套书,随手收入­阴­阳葫芦中,便即扬长而去。

那些卜道士见焦飞出手阔绰,都在背后议论纷纷道:“这个道士看起来好像是朝廷新封赏的仙官,难道也喜欢咱家师父的文章?”

焦飞出了这家道观,忽然见天上黑云中多了一样东西,形制极似冥狱中鬼将所乘的宝座,只是更加华丽百倍。这乘宝座下方有万朵黑莲拖住,上方有黑云压顶,左右有鬼火相随,前后有不知多少厉鬼在前开路,在后保护。

已经有了十余道宝光和这个宝座纠缠起来,焦飞看了片玄,把自家的六阳封神幡一顶,六­色­光华望天空一刷,本来正和十余道宝光斗的不亦乐乎的那个宝座,被焦飞这六道光华一刷,顿时往下一沉。不过这乘宝座可比焦飞之前。从凰牙将勾玄那里夺来的四极宝座厉害的多,竟然扛住了焦飞的六阳封神幡,随即就把下方的万集黑莲撑开,把这六­色­宝光抵住。

焦飞亦是有些惊讶,他隐隐觉得这乘宝座太不寻常,冥狱的法器多一半都是万千­阴­魂凝铸,正受六阳封神幡克制。但是这宝座却有一股万胜不侵味道,便是六阳封神幡加上心魔大咒,配合冥阳环都奈何这宝座不得,让焦飞亦是心头微震,忙把自己的法器撤了下来。

焦飞这边才把法器撤下,就见到那宝座放出玄光,把黑莲,鬼火,厉鬼,乌云全数收起。化成了一道乌光,落入到了皇宫之内。

焦飞想起才才徐庆所言,这百万冥狱叛军围城,可能为的就是皇宫内新降生的皇女。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盯着那乘宝座落下去的地方,心底盘算了无数主意。

二五三 阿鼻王座

皇宫的上方,便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影响,纷纷落地,后面驾驭遁光的炼气士愤怒喝骂。努力想要召回自己的法器,却都失去相应。被那道乌光在空中摆尾。把这些法器摄入了其中。

焦飞隐约听到这些法器爆碎的声音,那道乌光似是十分满意,在空中一涨一缩,就似打了个饱嗝一般。焦飞心中就是油然一震,刚才他还只是猜测,但是经此一来,他可以肯定这乘宝座十有八九是一件法宝。

他把心神两分。去沟通无形童子和天魔童子问道:“你可知那乘宝座是什么来历?”

无形童子立时表示不知,他的神识被毁去过一次。上一代无形童子的记忆全数消散。只有徐问的记忆,以及在焦飞身边的记忆。天魔童子终于捉到了无形童子的软肋,挡下便即得意洋洋的说道:“这天下的法宝总共也不过一百几十件,大家都是几千年前就开了灵识,就是素未谋面,也早听说过了。这乘宝座便是四大鬼王之一,鬼租徐完手中阿鼻王座。当初我在上上一代主人大苦神君的老师大幻道人手中时,曾跟阿鼻王座打过交道,它这厮骄横的紧,极不好相处。”

“若我记忆的不差,阿鼻王座现在应该是在徐完老鬼最宠爱的姬妾鬼女娇娇手中,难道这头老鬼居然把自己最爱的姬妾放出来转世投生不成?”

天魔童子冥思苦想,似乎在推断此事内中蕴含如何深意,焦飞却想起和徐完的那一场偶遇,心道:“那少年武将是徐完门下,若这个新降生的皇女真是他的姬妾,此时必然也跟鬼祖徐完有关。这人位列道门十祖之一,必然有惊天动地的手段,也不知冥凰和道门各派的掌教走如何想。”

焦飞有些庆幸自己见机的早,预先把六阳封神幡撤下了,不然说不定也要被那阿鼻王座吞吃。他一身本事一半都在这杆妖幡上,失去了此物,飞法力便骤然降低五成,在与般危机重重的时候,这等若失去了三层脱身活命的机会。

皇宫大内现在正乱成一团,本来先后有了数十名道士求见,说这位新降生的公主有登仙之望,然后天又出现许大动静,一道乌光从天而降,再有十余名失去了法器的炼气士登门索讨自家失物,把个百岁天子李膺搞的头也大了七八图。

不旋跆,又有那名诞生了公主的嫔妃宫伞来人「禀报说小公主忽然长大,如今已经有了三岁模样,把宫中预备下的十余名­奶­娘的­奶­水全数吸尽,他顿时张煌起来,暗忖道:“这个公主,是祸胎了,既然这些道人讨要,就送给他们争夺便是。”当下就喝令宫人把小公主抱出来。

前后有了四五十名修道之士汇聚在大殿之上,这些修道之士虽然研不是道门九大派的弟子,但是也都颇有本事,个个云来雾去,活赛神仙,便是天子李膺也不敢得罪。待得小公主抱出来,那些失去了法器的道士,便大声喝骂,喊打喊杀。前面来的那批,便要阻拦,两方争执起来,转到无人管这位才落生不足一个时辰,却已经有三四岁孩童大的小公主。

这位小公主笑吟吟的看着这些道人,手中把玩着一枚骨珠,待得听这些人吵闹的烦了,便低声对那丸骨珠说道:“阿鼻叔叔,这些人倒也有趣,为何道门九大派的人都没有来,只有这些人来?”

那丸骨珠发出沉闷的声音道:“道门九大派的人怎会不认得我?我被鬼祖从冥狱送出。他们必然再不会纠缠此事。鬼祖他老人家费尽千辛万苦才把您送来人间,希望娇娇小姐不要辜负鬼祖他老人家的期小公主嘻嘻一笑迷:“阿鼻某岫L可安心,娇娇知道怎么做。我看您老从冥狱出来。也饥了,也渴了,这些人血­肉­丰满。糈气充盈,便让阿鼻叔叔饱餐罢。”

就把手中的骨珠一抖,立刻化为一个栲佬大的骷髅头,那几十名道士不提防,梅时被生吃了几个,剩下的反应虽然快「也把手中的法器,平生最得意的法术放出,却如何抵御的过鬼祖徐完亲手炼制的这一件法宝?

鬼女娇娇刚把阿鼻王座放出,忽然有七道光华,犹如游丝,空气中缓缓飘落在地的秀发之上。鬼吏娇娇微微一震,似有感应,但是摸了摸头,却一无异状。只道自己多心,仍旧笑吟吟的看着阿鼻王座发阿鼻王座大吃大嚼,见到这些修道人放出的法器,法术,呵呵一笑道,敞口一吸,宛如巨鲸吸水,都吞落骷髅头中。他下边也无身躯,也不知把这些东西都吞落哪里去了。

见事不好,便有炼气士放出遁光冲天飞起,但是却被阿鼻王座低声呢喃,也不知念了什么咒语,顿时全身被无形力量捆缚,动转不得,又纷纷跌落下来。

阿鼻王座正在逞威,忽然有一道剑光横空,切破了阿鼻王座设下的两界大虚空的法术,那些炼气士得了机会,纷纷一跃而起,冲出了牢笼;阿鼻,王座在半空一滚,化为一个全身皆为森森白骨,但是却披了一袭黑烟般虚幻不定长袍的怪人,冲着那道剑光喝问道:“是道门哪家的小辈,这般没有规矩?”

一把柔和有礼。笑吟吟的声音说道:“漓江剑派孟阅竹,见过阿鼻前辈,您不在鬼祖身边纳福,怎么跑来阳世间厮混?”

两道剑光分为左右,正是漓江剑派的孟阅竹,越轻寒两女,孟阅竹眼前一口青光莹莹的飞剑,剑光似虚似幻,刚才正是这一口飞剑切开了阿鼻王座使用的两界大虚空法术。

阿鼻王座也不理这两女,只是盯着那口飞剑,嘿嘿笑道:“你们漓江剑派开派祖师象山真人也算是有大机缘的人了,这才炼就了两件法宝,他倒是舍得。都留下来给自家的徒子徒孙。这一口就是他炼就的青练剑罢。”

孟阅竹恬然一笑道:“正是此宝。”

公主一抬手,阿鼻王座所花的白骨神魔便后退一步,站到了她的身后,这位鬼祖徐完的宠姬,笑吟吟的望着孟阕竹和越轻寒说道:“两位妹妹纵然有青练剑护身。只怕也不是阿鼻王座的对手罢!”

孟阄竹轻轻一掠秀发,柔柔的说道:“我们姐妹可不敢跟鬼租宠姬姐妹相称,阿鼻王座诚然在青练剑之上,但是孟阅竹也修道近百载,侥幸在五年前度过劫数。炼就一品道果,总比前辈才落生要强上些许罢。我可从禾听闻从冥狱转世出来的人,身上还能具有法力。

饶是前,辈,夙慧之身,现在也比凡人强不多少罢。”

公主脸­色­大变,她立刻听出来孟阅竹语言中的威胁,她现在确如孟阕竹所说,一丝一毫的法力也无,虽然有些灵异,但仍旧是凡人之躯,全仗着阿鼻王座护身。如果孟阕竹一意要杀了她,阿鼻王座也未必能防护的住,尤其是孟阅竹自称已经炼就一品道果,她可知道道门正宗法力该有多强。

虽然孟阅竹才是炼气第八层,但是凭了漓江剑派的道门正宗嫡传,便不会输给大多数的冥土真君,便是鬼祖徐完座下的百余任鬼仙中,能够媲美孟阅竹的也不过是三四位罢了。

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越轻寒,虽然越轻寒冷冷的并不说话,也无运转发力,小公主瞧不出来她的法力高低。但是越轻寒一身道气盈然,也麦个不容轻忽的对手。

公主笑了一笑道:“两位道门高第,臭,要跟鬼祖饪老人家做对孟阅竹浅笑道:“孟阅竹何德何能,怎敢跟鬼祖他老人家做对?只是长安城百姓无数,李唐天下的存续,更­干­系到天下苍生是否要招惹一场刀兵祸乱,孟阖竹想要代天下百姓,跟鬼祖他老人家恳请一声,枚了这许多无辜罢。”

公主咯咯一笑,喝道:“我既然已经降生,围城的百万鬼卒当然要带走,便是全天下的冥狱叛军,都会被我一一收拢。只是我并不想回去冥狱,不知孟阅竹仙子觉得哪一处名山合适,这数百万鬼卒驻孟阕竹微微皱眉,她和同门姐妹几番讨论,也曾讨教过师父阳伯符真人,但是却仍旧对冥狱叛军造反,缘由何来,一无所知。这次李唐天下忽然降生了一位公主。却让道门九大派和一些见识高明之辈,看出来几分端倪。

冥凰雉事情,道家门派并不想管,但是放任这敌百万鬼卒在阳世间晃荡,似乎也有不妥,孟阅竹到了最后也只是笑一笑,恬然说道:“此事最后还是要各派掌教做主张,孟阅竹只是一名普通道门弟子,怎好说这样话的。不过若是娇娇前辈愿意率众离开长安,孟阅竹保证道门九派弟子不予追击便是。”

公主咯咯一笑,身子虚虚飘了起来,喝道:“道门九派便是追击,难道我就怕了?”

孟阅竹微微笑道:“也许娇桥前辈还不知,青城派本代弟子中,有一人已经得了天雷剑佑护。也许阿鼻王座可以抵得住青练剑,但只怕未必就不惧天雷剑罢!”

公主神­色­一变,然后忽然有笑道:“若是那位青城条子也有孟阅竹仙子这般修为,我娇娇或者怕了,只怕地还未过了炼气丹成那一关”

到这里,阿鼻王座忽然重新化为一丸骨珠,飞入小公主的体内,这个女孩儿娇弱的身子冉冉升起,瞬间冲破了漫天的黑云,没入其中不越轻寒见小公主不见。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说道:“孟师妹好大胆,阿鼻王座可是炼就真形的法宝,比我们漓江剑派的两件法宝都高上一级,便算是你持了青练剑。也不是阿鼻王座的对手罢。”

孟阅竹笑道:“法宝终究是法宝,没了主人,阿鼻王座只有遁回冥狱,我倒不怕这件法宝。只是这位鬼女娇娇,为何能够保有完整记忆?按理说冥狱中的­阴­阳轮回,可以把任何人的记忆封锁,非是下一世另有机缘,重新踏上修行之路,并且到了极高修为,不能恢复那些记忆。难道鬼祖徐完又创下了什么惊天动地的道法?才能让他的宠姬有如此灵异?”

焦飞正自在向城头飞去,想要接替其他本门弟子的职责,一面想着刚才皇宫里的变化。他早就在开初就把心魔大咒的咒灵分身在皇宫内外布下,孟阅竹和越轻寒跟鬼女娇娇的对答,焦飞一一听在耳内,加上天魔-童子也认出了阿鼻王座,他已经有几分肯定此事。

“那鬼女娇娇初生不久。不知道能否看破我在她体内种下的七团咒灵分身。”

焦飞正自想着刚才鬼女娇娇让阿鼻王座屠杀道门之士,他虽然来不及救援,但是却把早就埋伏在皇宫内的七道心魔大咒咒灵分身发动,不知结果如何。现在鬼女娇娇又和阿鼻王座合一,焦飞也不敢让心魔大咒有任何异动,生怕阿鼻王座察觉。他这边遁光正要落在城头时,忽然天上飞落一道乌光,焦飞大骇之下,忙把护身剑光一震,抵住了这道乌光。

不过他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和这道乌光普一接触下,焦飞就察觉不好,忙把心魔大咒,六阳封神幡一起放出,和那道乌光拼了一记,这才把自己的剑光撤下。他心魔大咒和六阳封神幡上的­阴­魂损失的起,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可损失不起。这一记硬拼,焦飞便被一股无匹大力从天上打落尘埃。

那道乌光兀自不足。化为一张血盆大口,想要把焦飞连人带法器一起吞吃,焦飞两大童子一起高喝,天魔童子捏了法诀,便有五座山峰飞出,无形童子比天魔童子更是直接,化成一道无形无相无­色­无迹的剑光迎头赶上,先天魔童子一步。把那道乌光一斩两段。

二五四 道·元蜃――魔·元蜃

天魔童子的五岳真形诀随后,冲着那到乌光被斩断的一段一砸,顿时把这一段乌光镇压在五座法力凝韶的山峰底下。

小公主吃了一惊,本来她见焦飞路过。身上道气盈然,是个大补之物。阿鼻王座认出焦飞曾放六阳封神幡刷它,便随意出手,想要杀个夹带。她怎料到焦飞手上居然有两件法宝,且都是真形级数,且还有一口无形剑在内!飞剑法宝比同级法宝总要凶狠许多,何况无形剑经历过两次劫数,再次重聚元神,更是心狠手辣。这一记斩,无声无息,带有九分偷袭,一分暗算,出手便不容请,居然把阿鼻王座也削下来一块。

天魔童子虽然没有无形童子那般犀利,但是他心思机敏,在几代魔门北宗掌教手里,不知经历过多少场大战,最懂得最机应变,抢夺好处。他镇压住了那一段乌光,便招收把五岳真形诀收回,用自家身躯化成七彩云锦一裹,阿鼻王座和他也不过同一级数,想要召回都不能无形童子还带再发威,阿鼻,王座-已经知道吃亏,忙冲入黑云深处。焦飞生怕这口飞剑露了行迹,忙把它收了回来。天魔童子半有些担心,半有些得意,又怕焦飞追究他擅自学了五岳真形诀的事儿,又想跟焦飞表功。无形剑本拟上去大杀一阵,被焦飞召回,颇有些没使上力气的烦闷。见天魔童子那般表情,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径自躲入­阴­阳青蜃诵上里去了。

焦飞先把天魔童子召回,这才淡淡问道:“你逼着那十四条蛟龙,帮你把五岳真形图祭炼到第几重了?”

天魔童子骇然一惊,他只道这件事焦飞还不知道,闻言立刻明白,自家老爷并非懵懂之人,早就瞧破了他的心思。忙恭谨的答道:“已经祭炼到第五重符阵,恰好今日能派上用场。”

焦飞一笑道:“我看你身上除了北宗九大真传之外,还有十余种法术,不知都是什么?”

天魔童子不敢隐瞒,忙一一解释道:“神宗魔门除了真传道诀之外,还有合道诀的法术总纲。比如配合黑水真法的玄冥诀;配合玉肌仙体的种玉诀,玉骨诀;配合天魔九幻的元蜃诀……”

焦飞听得元蜃诀三个字,便是心中一动。说道:“你把北宗的道诀和法术总纲都显与我知!”

天魔童子显是早就得亏-林小莲传授机宜,当下毫不踟躇,化为一匹七彩云锦,把自家身上记录的法术道诀一一现了,任凭焦飞观礁厂。

焦飞一一看去,首先便瞧了玄冥诀,此乃黑水真法的法术总纲,开始的几十种法术和他所学的隐身法,穿墙术,搬运法差不多深浅,伛只需看了便懂,后面才渐渐深奥起来。原本他也曾想过走另外一条路,寻到玄冥诀配合玄-霜­阴­煞炼罡,但是这次见了这玄冥诀,焦飞才知这条路虽然能走。但是-却有些碍难,远不如走道门正途炼罡。

玄冥诀法术都是从黑水真法中衍生出来,能把玄冥真水的法力淬炼,到了后来确实可以代替乾天罡气炼罡,但是这却也会让焦飞的天河正法和黑水真法密不可分,非要走道魔双修的路子不可。古往今来,走道魔双修成就长生的也没几人,那条路的难处比纯以天河正法证道要艰难许多,且还不一定能成。

不过的了玄冥诀,对焦飞亦有许多益处,触类旁通,更增应敌的手段。

法术和道术不同,并没有魔道之别。

便如天河剑派的天河九筹!剑诀和离火金瞳剑,乃是从本源道诀中延伸出来。有了本门的道术为基,威力便会千百倍的强盛,没有一门道术一样可以使用,只是许多­精­微的变化使不出来,威力较次而已。

似小诸天云禁真法原本就有流传,不是哪一派独有,也不是从某一道诀中延伸出来,在天河剑派被收入了天河三十六法之一,在竹山便收录另外的法诀之中。

玄冥诀的法术亦分为衍生出来独有的法术和另行收录,若要以天河正法推动,其中大部分的法术也皆能运用,只是威力会变得差一些。若是焦飞有心去钻研,把这几种法术修改成合天河正法运用,想要让天河三十六法。扩为天河七十二法也不是不可能。同样的道理,他若是把天河三十六法稍加改动,使之适合黑水真法,亦能让玄冥诀增广威力。

也只有佛门一脉和魔道两家都不。同,不拘四大宗门,还是外道七宗,或是连外道七宗也不入的佛门旁支,只要修行出来法力,便要在一百零八小神通之中,也无法以佛,门之外的心法催动。

焦飞翻过了玄冥诀,便看到了元蜃诀和天魔九幻上,焦飞看的微微皱眉。这部魔门真传和他所知的无蜃诀既然不同,并无任何共通之处。

他方才听天魔童子提起了元蜃诀,还以为天河剑派的前辈幻忘子是借鉴了天魔九幻和天魔九幻的法术总栩元蜃诀,创出了这门道法,但是看到了真章,焦飞便知道不是。

这两部道法,一道一魔,走的路线也是南辕北辙,创立之人的思路可说的背道而驰,各有不同的路径。但是其中专有许多思路,让焦飞隐隐觉的。若是这两部道法能够被道魔两家的大神通,大智慧之士参详通透。是最有可能合二为一的道诀。

“若是给当车的幻忘子前辈,或者徐问师兄得了天魔九幻和魔家的元蜃诀,只怕他们早就炼成元神,如今正不知成就如何。”

幻忘子所创的元蜃诀,若是修炼到元神。变化为一片介乎虚实之间的世界。似洞天非洞天,但亦奥妙异常。天魔九幻是最终把自身修成幻龙元蜃,配合法术总纲元蜃诀,能让本体永远处在敏千上万层幻境之中,便是持有无形剑这样的厉害法-宝,也未必能找到其真身,将修成天魔九幻的魔门高人斩杀。

比较玉言,天河道门的法诀更为犀利,来魔门的道诀更重藏。身,两家的法术比天河正法和黑水真法衍生出来的法术更为契合,几乎不用任何改变便能通用。

天河元蜃诀衍生出来的法术,共计一十九种,其中十六种是当年幻忘子所创,另有三种是-徐问增补,无形剑诀便在其中。天魔九幻的法术总纲元蜃诀记录的法术,共有四十九种。其中有四种法术和天河派法术几乎相类。这两种道魔两家的迸诀合并起来,便有八八六十四种法术。比天河正法的法术尤多。

焦飞约略知道,道法只要能长生便好,至于争斗是否厉害,看的便是这部道法所衍生的法术是否犀利。尽管法术的数量不代表什么,但显然一部道法所用的法术越多,威力便自相应见长。天河正法已经是天河剑派衍生法术最多的一部道诀了。也不过有天河三十六法罢了,稍次一等的通天大法便只有二十四法。

焦飞把北宗魔门的道诀,法术都浏览了一遍,这才明白林小莲担天魔童子放在他身边的苦心,不由得极为感动。夭魔战袍除了有防身却敌之妙。还把北宗魔门的九大真传一并交付,那是怕焦飞不好意思跟她问起魔门的道诀,故而才有这么一番转托。把一番好意,掩藏在妒火之下。让焦飞,抢绝不得。

“小莲妹妹如此蕙质兰心,我却这时才知。”

焦飞微微长叹,顺手把其余四张阵图的法诀一起打入天魔童子俸内。天魔童子见焦飞不但不为难,转有恩赐,不禁欢喜道:“看来要着那些懒泥鳅加倍努力了,可恨我身为法宝元神,毕竟和人妖两族不同许多法术都不能修习,只有这阵图之法最为合适我。只是五岳真形诀想要炼成,我还要收摄五座小山,最好是天外陨星那个级数,下次要想方设法讨好老爷,才能有更好的日子过。那无形小儿不懂得这些,迟早有一日要被我压在身下。”

心中担忧尽去,天魔童手抖擞了­精­神说道:“老爷,小的还镇压了阿鼻王座的一个分身,不知该如何处置?”

焦飞微微沉吟,说道:“你且放出来我瞧。”

天魔童子把双字一番,虚虚抓擒。在饱的两掌之心,便多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宝座,这枚宝座方不盈寸。全是有细小无比的骷髅组成,只是没有了阿鼻王座那般煞气,前后上下,也没了黑云,黑莲,厉鬼,鬼火相护。只是这枚宝座内仍旧有七重完整的禁制,更似有生命一般。冲着焦飞信络发威。

焦飞看了一回,心-道:“这宝物是个飞遁、防御的宝物,和六阳封神幡炼在一起,应该是有些功用。”

六阳封神幡本身并走飞遁的妙用,也不是飞遁的法宝,只是这杆妖幡能够提升法力,兼之心魔大咒与飞遁之术上另有妙用,焦飞平时才会常用来飞遁,至少此法器天罡大气,妙用是相当不凡。有了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之后,焦飞才不大用六阳封神幡来飞遁了。

这件阿鼻王座分身,虽然睛力已经降低,但是炼入六阳封神幡倒也能增加一些妙用。焦飞随手抖出了六阳封神幡,一指这杆妖幡,便有六­色­光华往天魔童子手中一刷,那阿鼻王座的分身,虽然只是阿鼻王座本体的一缕气息,但却凶悍之极,浑身乌光滚滚和六阳封神幡的光华斗在一处,焦飞的心魔大咒竟然侵入不进去。

焦飞倒世,有些奇怪,暗忖道:“这阿鼻王座果然不愧是鬼祖徐完的随身至宝,居然连心魔大咒也抵挡的住。”

焦飞见六阳封神幡炼不化这缕阿鼻王座的分身,也不愿意与费功夫。对无形童子喝道:“无形,亍我碎了这缕妖光!”

无形童子应了一声,也就把本体现出,只是把本身剑气往天魔童子掌中一绞,顿时把那座小巧的阿鼻王座绞碎,焦飞的心魔大咒这才侵入了进去。不过六­色­光华和阿鼻王座这一股残余的气息一碰,顿时有无穷厉鬼长嚎,一股股怨恨至极的念头,想要顺着六阳封神幡闯入焦飞的心神识海。

亏得焦飞祭炼这六阳封,神幡,是经过了心魔大咒,元蜃诀,两大桥梁。元蜃诀的修为如今已经跟­阴­阳青蜃瓶化为一体,这股念头经过六阳封神幡的污染,再闯入了­阴­阳青蜃瓶之中,已经所余无几,被­阴­阳青蜃瓶内的蜃气一炼,便成了­精­杷元气。被转入了­阴­阳青蜃瓶内的­阴­阳造化池内。

焦飞通身光华缠绕,宛如_块五彩玛瑙,在空中煞是引人注目,时有附近的修道之人,往他这边扫一扫。刚才被天上的乌光一击,然后就变成了这幅模样,那些人也看不明白,倒是镇守在附近的苏真感应到了焦飞的剑气一闪即逝,自己又分不开身,便让另外一名天河弟子赶来。

巧的是,这名弟子正是和焦飞交情不俗的水盈儿,她赶来见焦飞浑身光华缭绕,自家也闯不进去,便有些犯愁起来,心道:“若不然我去向徐庆师兄通秉,焦飞师兄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水盈儿瞧了焦飞几眼,实在Сhā手不进去,无奈正要转身,却听得焦飞叫了一声道:“原来是水师妹,你不及-为我担忧,刚才只是险些被人伤了,我疗伤片刻。”

焦飞把炼化的阿鼻王座往六阳封神幡中一收,这尊小小的宝座,此刻已经变得珠光-宝气,华丽非常,形制也变得霞光溢彩,说不出的仙家气象。他刚才和阿鼻王座最后的神识拼了一记,仗着无形剑出手,终于把这尊分身炼化,心头也有些欣喜。

六阳封神恬多了一项禁制;倒是也有些不同,焦飞倒不是欢喜这件妖幡多了一些功用,而是借此对阿鼻王座有了些了解。多了这知己知彼。焦飞便有信心,在发动心魔大咒,窥测鬼女娇娇心思的时候,不让这件法宝察觉o

二五五 阿鼻元神剑

见焦飞收了所有法器,水盈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盈盈一笑对焦飞说道:“刚才苏真师兄见你的剑光一闪即逝,十分担心,让我来看师兄如何,既然师兄没事儿,何不跟我一起去向苏真师兄覆命?”

焦飞一笑道:“那是自然。”

水盈儿早就知道,焦飞和他们这些内门弟子不同,光是所用的法器,法术,便明显高出群侪。

虽然跟焦飞早便相识,转到是觉得越来越疏远,甚至不敢多说多言。焦飞心思敏锐,立时便察觉了此点,因为把手一指,放出了一团云彩来,把自己和水盈儿一起托起,向天河剑派所防御的那段城墙飞去。

焦飞的小诸天云禁真法修炼的并不算高明,飞遁速度自然也不算快,不过他距离天河剑派镇守之地本就不远,快慢也无所谓,转到是小诸天云禁真法飞行较为潇洒,气派十足,比他带了水盈儿御剑飞行要好得多。

水盈儿新近才凝的煞,勉强才能驾风,焦飞自然不会让她跟了一起赶路。

两人随意聊聊说说,焦飞见水盈儿对自家修行,已经没大指望。她也想出闩击凝煞,但是出去几年什么合用的地脉­阴­煞也没找到,转看许多不如自己的,已经凝了煞,正在祭炼罡气,超出几个层次。思前想后,觉得这条路太难,毕竟虞笙不是谁人都能做的,还是四了天河剑派凝煞。不过她这般做,自是绝了炼气丹成的指望,自家心底也有些失落。

焦飞见她如此,心道:“我与这女孩儿也算是一场交情,转不如帮她一手,反正此物在我手中也无用。”想到这里,焦飞便笑着对水盈儿说道:“别的我或者帮你不到,但是想要炼气丹成,却能助你一点力量。

水盈儿苦笑道:“除非你能帮我寻一墟内丹来,可是这东西怎那么好得手?便是蛮荒中也只有一十八位妖王。对了!那个浑天妖王被本门捉来杀了,如今只剩下一十七位妖王,才是炼气第六层丹成的手段。我听说本门的虞元师侄儿,就曾遇上过一头胭脂虎破劫丹成,可惜被人搅了,后来他还是请了人帮忙,才捉杀了一头大妖怪,取了内丹突破了这一层修为。可是人家什么身份,又有妻子相帮,又有许多修道的亲眷十一一十一一”

水盈儿叹了口气,也;兄,不下去了。

焦飞摇了摇头,也没话可说r,只是从­阴­阳葫芦中摸出一粒内丹来,他也不知是当初东极教西位弟子,薛蟠和朱玉文谁人的,反正也不过是一粒七品的内丹。对水盈儿说道:“我说的便是此物,你拿去细细收藏。,等炼气成罡之后,便吞服下去,闭关修炼几年,说不定有丹成九品之望。”

水盈儿煞是惊讶,似乎如在梦中,看了许久,却摸也不敢去摸一下,颤声道:“这真是一粒内丹么?为何你自家不用,却要送给我?这等厚礼,我如何生受的起?”

焦飞淡淡笑道:“水师妹想是也知道有丹成九品之分,我花了无数辛苦,去海外凝煞婚;罡,不求个丹成第一品,岂不是亏杀?借用此物,也就是取个巧,丹成九品而已,若不是水师妹已经不想更进一步,此物转有害人之嫌,我都不会拿出来。”

水盈儿听得焦飞口气大,不由得轻松起来,笑道:“只要能丹成,管他一品,九品。我自问是无望长生的了,但是能够炼气丹成,也有三四百年日子好活,轻轻松松,潇潇洒洒过这几百年「也就不枉我修炼一场了。世人修道,还能个个长生不成?我在通天峰上不知见了多少连内门弟子这一关都过不去,被遣散回家的人了。比起他们来,我已经天土地下,还有何不知足的。”

水盈儿说到这里,转有些犹豫,不禁又问了一句道:“此物你真金得逞我么?”

焦飞笑道:“都拿出来了,还有什么舍得不舍得?”

水盈儿兀自有些不信,伸手接了过来,摩挲良久才满足的叹息了一声,把这粒内丹细细的收藏起来。对焦飞说道:“你可是知道,能够炼就一粒内丹的妖怪有多罕有?这粒丹便是打破了头都抢不到。那些炼气丹成的妖怪,哪一个没有后台?不是轻易能打杀的。偶尔出现一头野路子,有多少人抢!你这是在海外杀的妖兽么?海外这般妖怪多不多?”

焦飞心道:“这可不是妖兽的内丹,不过对你来说,也没差别就是。”他笑着说道:“中土乃是佛道两家为主,地域又不过海外的百分之一二,妖怪生存艰难,都学了乖,滑溜的很,确实不好下手。海外的妖怪比中土自然是多了千百倍,也凶狠了千百倍,常常不问青红皂白,便上来厮杀。这粒内丹就是我杀了一头妖怪得手的,反正于我也是无用,送给水师妹也算是不曾愧对当年的那一份交情。”

水盈儿心头一颤,眼望焦飞,便有许多温柔。

那天魔童子在­阴­阳葫芦内听得清楚,心头暗道:“我家老爷在冥狱中不曾下手那个凤儿姑娘,想是心中颇为遗憾,那次是我不明就里,给老爷挡了路,这次我要是还不开眼­色­,老爷真去大夫人处把枕头风吹起来,哪有我好果子吃?何况那可恨的无形小儿,还要跟我做对……我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帮老爷把这一股火泄了,不然他总惦记这男男女女之事,也不利修行。回头待老爷宠幸过了,我便设个全套,让无形小儿杀了这女子,对大夫人我也有推脱,对老爷我也好交代……无形小儿如此可恨,不害他一次,我怎心安?”

不提天魔童子胡思乱想,焦飞带了水盈儿到了城墙处,见苏真正和天上黑云相持,也不好多说,只是微微欠身一礼,便在苏真身边坐下,运炼自家的剑光,顶住了天上一片黑云。

苏真得了焦飞之助,微微送了口气,笑道:“漓江剑派的孟阅竹,越轻寒两位师妹已经传信来,说围城的百万鬼卒,不日便要撤走,你我兄弟也算是稍微能喘口气了。

焦飞也知道这件事儿,但是他抬头望天,有些担忧的说道,我相信两位师姐的话,只是这漫天黑云不曾有稍减弱,为何漓江剑派两位师姐就知道围困长安的百万鬼卒,便要撤走了呢?”

苏真笑道:“这件事定然无讹,至于内中究竟,还是等这些冥狱叛军退去了,你再去向孟阊竹,越轻寒两位师妹动问罢。”

焦飞见苏真有些吃力,便微微点头,也不再说话,只是运炼剑光托起黑云的重压。他细细查过阿鼻王座内中的禁制,心中有了七八分准数,在运炼剑光拖住天上黑云的时候,也分出了一分神识,引动了鬼女娇娇身上的一丝心魔大咒。

鬼女娇娇心头正羌怒,暗道:“怎么便碰上了那个黄脸小贼,居然伤了我的阿鼻王座!他是何来历,为何那一道无形无相的剑光,正似传说的无形剑?这口飞剑在天下十四口法宝级数的飞剑中最为­奸­猾,又难防范,阿鼻王座也护不住我……”

鬼女娇娇被鬼祖徐完用了绝世法力送来人间转世,便是为了数十年后的天地大劫,这几十年中她怎都要恢复法力到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才能帮助鬼祖脱困。焦飞的事情,倒也并未有占了鬼女娇娇的多少思绪,她驾驭了阿鼻王座在南方的鬼军大营中落下,只是一拍身下的阿鼻王座,就有一道碧油油的剑光飞出,立时便被剑光­射­入最凶的一头厉鬼体内,只是却不曾将之死。

心魔大咒落入冥狱,鬼祖徐完立刻抓了几十头厉鬼,钰砷研究了这种道法的厉害。虽然他好-未能够推敲出来最关键的地方,但是却借此补完自家的一门神通,名为阿鼻元神剑!这门神通才是真正通行阳世冥狱的大沽,刀神老祖等学去的不过是皮毛。

被鬼女娇娇的碧­色­剑光附体,这头厉鬼身子颤抖,层层气化,被体内的剑气切割躯体,鬼躯变得宛如云雾一般,痛苦的放声惨嚎。鬼女娇娇见多了这般情景,丝毫也不动容,直到那头厉鬼尽数为阿鼻元神剑的剑气斩化,这道碧油油剑气比方才显得略略光耀了点,这才一抬手椅之招了回来。

她这边修炼阿鼻元神剑,焦飞在长安城中便得知了端倪,也不禁暗暗吃惊,这门道术的诡异。鬼祖徐完要等三十几年之后,天地大劫的时候冲破冥狱,需要鬼女娇娇帮手,自然要赐予她一部俗称的功法。这阿鼻元神剑和心魔大咒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样是靠了掠夺他人­精­血元气,增益自身修为的法门,但是却比心魔大咒霸道的多。心魔大咒不过是在别人体内种下咒灵分身,缓缓转化他人体内的功力。这阿鼻元神剑却是直接把敌人斩杀,然后把斩杀与这一道阿鼻元神剑气之下的对头,法力,­精­魂,元气,一股脑的吸摄进来。比起心魔大咒,这种法门要更加霸道,掠夺成­性­,杀戮无穷,只是却没有那般控制人心的法门。

但是在增进修为上,却比心魔大咒快速多了,且也并无修炼到后来,会受心魔大咒反扑,神魂错乱之虞。只不过这法门太过霸道,于根基上就不大稳,到最后踏破元神的时候,那是怎么也不可能成道了。

鬼祖徐完根本也不曾想过,要从正经的路径成道。

这阿鼻元神剑一旦修成,鬼女娇娇便是一件三十六重禁制圆满的上佳法器,他再寻回手由-,好生祭炼,便可得了一口法宝级数的飞剑。这等把人修炼成法宝的法门,诡异之处,简直难以想象,日后不拘鬼女娇娇法力如何进境,生出什么心思,都逃不脱他的掌握”

鬼女娇娇吸摄了这一头厉鬼的­精­气,便即在阿鼻王座上闭目打坐,运炼体内真气。

她本来便是生人,似焦飞一样误入冥狱,被鬼祖徐完着人引去,拜在了这位道门十祖之一,冥狱四大鬼王第一人的门下。鬼祖徐完对她倒是极喜爱,不但传授了许多法术,还许诺日后迎娶她为正妻,共同执掌鬼教。只是他素来心狠,便是对宠爱的姬妾也有许多手段,鬼女-娇娇一直都极为惧怕他。

运炼了七八个时辰的真气,鬼女娇娇丹田中真气微微一震,竟然就此过了炼气第一关,到了真气胎动的境界。鬼女娇娇心头暗叹一声,知道自家只要修炼了这阿鼻元神剑,便再也逃不脱鬼祖徐完的控制,心中也颇嗟吁。她能有如此快速的进境,一来她在冥狱便已经是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的鬼仙,二来她的资质本来就是真好,不然鬼祖徐完也不会看上她,并且着意栽培,三来这阿鼻元神剑的道法确实霸道,她斩杀的那头厉鬼,也有炼气三四层的修为,转为元气,自是足够她突破练气第一层胎动的境界了。

鬼女娇娇也有些心事,她并不想让阿鼻王座知道,阿鼻王座可不似焦飞手下的两大童子,跟主人亲密无间。阿鼻王座倒是对主人忠心耿耿,只是那个主人并不是她罢了,故而修炼的时候,并未把阿鼻王座收入体内。这般情景,自是便宜了焦飞,焦飞把七道心魔大咒都计入了鬼女娇娇的体内,当鬼女娇娇修炼阿鼻元神剑的时候,这七道心魔大咒便融汇入了这一口碧油油的飞剑之中。

本来鬼祖徐完补完这门道法,便参悟一些幽冥火咒的法门,故而这七道心魔大咒融入其中,竟然宛如水­乳­,丝毫无碍。

阿鼻王座在鬼女娇娇修炼的时候,一直都在旁边守护,这时见她修炼完成,便把真身现了,一个白骨森森的骨架,迎空用巨掌一抓,把南大营的万鬼­阴­池拎了起来。

南大营中,本来另有宗帅,此刻见到这骨头架子,凶霸滔天的要抢自家基业,心头也极不悦。

二五六 四大宗帅

这次围?攻长安的四座鬼军大营,其实全是鬼祖徐完的手下,鬼幽冥火咒搅乱冥狱,弄出来的那一股叛军毫无­干­系。南大营在统帅「亦是鬼祖徐完座下一名鬼仙,他主持南大营上空,幻化的阵法便是那一幅墨­色­山水画卷。论起法?力,此人在冥狱也是位列真君「鬼仙的前茅,只是亲厚绝不及老祖的枕边人。

看着阿鼻王座摄夺自家辛苦祭炼了千余年的万鬼­阴­池,南大营的宗帅慕容龙皇便有些愤?恨,他终究是忍不下这一口气,忙提气喝道:“阿鼻先告,这座万鬼­阴­池乃是小将祭炼千年,辛辛苦苦攒出来的「你这就夺去,便是争到鬼祖面前,也抬不过这番道理去。”

阿鼻王座嘿嘿一笑,虚虚摄拿着万皂r­阴­池,叫道:“难道你还想阻止我不成?不瞒你说。不光是这做万鬼­阴­池,便是你南大营的七十万鬼卒,我亦要一起收了。”

慕容龙皇听的阿鼻王座这般不留情面,心头也恼了,一声喝,南大营上方的那幅墨­色­山水画卷便即展开,化成一道流动不息的光河往万鬼­阴­池上一搭,顿时把这件法?器定在空中。

阿鼻王座桀桀笑道:“你居然敢反抗某家不成?”

慕容龙皇一声喝道:“既然已经重来阳世间,谁甘心白走一遭,为人作嫁衣。阿鼻先生想要夺我的根基,也要问过我们四座大营的宗帅,看看大家应也不应。”

慕容龙皇一声喝起,一口­精­光耀眼的六翅飞刀划破虚空而来,阿鼻王座见了这口飞刀,也有些惧意,这才放开了慕容龙皇的万鬼­阴­池,喝道:“拓拔无敌,你难道也想叛了鬼祖和慕容龙皇一般作乱?”

那口­精­光灿烂的飞刀忽然震鸣,发出了人声,叫道:“这些争斗,我都不想理。在冥狱近七百年修持,我只想更进一步,炼就鬼王境地。你想要夺我等根基,断我修为进境的前路,便是鬼祖来了也没二话好说。阿鼻!你纵然法?力无边,但是我们四大宗帅。加上三百万鬼卒,也足可把你重创,百年之内都不能恢复,你可想跟我打个赌?”

阿鼻,王座嘿嘿一笑,说道:“你们在冥狱修?炼,已经过去了这多年,一身气息皆为冥狱­阴­气,就算诸位已经到了鬼仙境畀,把­阴­气炼化为冥气,可以不受阳世间法则克制,但想要更进一步。修成鬼王也只是妄想罢?还不如跟随娇娇夫人,让我打通阳世和冥狱之间的永恒通道,这才可以在阳世间中造出一方鬼域来。”

阳世间的修?道?人去了冥狱,法?力便只剩下十分之一,冥狱中人到了阳世,也一样是如此。

虽然有万鬼­阴­池保护,这些冥狱叛军能够行动无碍,法?力不减,却也不能离开本都大营,不然一样要受阳世间法则所限。纵然有了万鬼­阴­池保护,这些冥狱鬼卒,鬼将,鬼仙,也只能保住法?力不失,想要再往上修炼,那是绝对不能。

阿鼻王座只道自己把这件大杀器祭出,这四大营的宗帅必然屈服,没想到那化成涛涛血河的鬼仙赶来,只是冷笑一声道:“阿鼻先生,你错算了。我们把大军围困长安,自家却联争闯了一趟鬼租当车所居的未央宫,并且联手把未央宫炼化,这个困扰已经不能拿捏我等。

阿鼻王座这才真的大吃一惊,鬼女娇娇见阿鼻王座不能收伏四大鬼仙,便止住了阿鼻王座说话,在空中盈盈一拜,说道:“在冥狱中,我与四位都p+兄长相称。娇娇虽然是奉了鬼祖之命,但总要有四倍师?兄帮衬,才能完成鬼祖心愿。真是鬼祖他老人家最终不能破困而出,回到阳世间,诸位纵然有三百万鬼卒在手,也把鬼祖当年留下的未央宫炼化,只怕仍旧不能抵档道?门修士,前仆后继的攻伐。现在道?门九派不肯出尽全力,皆是看在鬼祖之备,不想跟鬼祖破脸,若是诸位和娇娇分道扬镳,只怕大家都无益处。”最后赶来的那化身三头六臂魔神的北大营宗帅诸葛炎炎,沉声说道:“我等亦不想背叛鬼祖,只是阿鼻先生要夺我等根基,那是不给我们留退路了,这才不得不反抗尔。”

鬼女娇娇浅浅一笑道:“阿鼻叔叔也是想尽快完成鬼租的交代,这才急躁了些,想要把四座万鬼­阴­池炼化在一起,方便三百万大军来去。既然诸位已经夺取了未央宫,已经能把三百万鬼卒收入其中,倒也无须把此法了。”四大鬼仙宗帅这才松了气势,各自一笑,剑拔弩张之势这才略有缓和。不过双方的嫌隙便就此埋下「谁人也不会再相信对方。

南大营的宗帅慕容龙皇,北大营宗帅诸葛炎炎「东大营宗帅拓投无敌,加上西大营宗帅瘟道?人,原本也不算鬼祖徐完的嫡系,有些类似无餍城三大城主一般的身份,虽然向鬼祖徐完输诚,仍旧保持了实力完整。鬼祖徐完舍不的自家的根基拿来作乱,故而才把这四大鬼仙派了出来。

四座大营三百万鬼卒要开拔,自然也需要些时日,鬼女娇娇夺?权不成,便沉寂下来。每日除了修?炼,半点不理军营中事儿。阿鼻,王座虽然霸道,但是与谋略却无所长,本来法宝元神心思机敏的变少,就如天魔童子那么伶俐。思考起事情来,也自与人不同。故而也帮不上忙,只能呆在鬼女娇娇务边,守护她修?炼。

长安城中百?姓。每天都看到天上乌?云压顶,周围鬼声啾啾,日夕提心吊胆,总是惶惶不可终日。若不是有道?门各派相助。护住了长安城,此时城中早就乱?了,便是大唐天子也镇?压不住。

又过了十七八日。这些黑云渐渐澹去,长安城终于现了青?天?白?日。长安城数十万百?姓顿时欢呼雀跃,家家户户供奉香烛,感激各路-神仙相助。

焦飞这才安闲下来,细细感应鬼女娇娇的修?炼。

鬼祖徐完虽然是道?门十祖之一,但是在冥狱呆的久了,凭了他的手段,或者引?诱冥狱真君反叛,或者擒捉冥狱鬼将,到也收集了十二三种冥狱真传。只是他早就证边长生,这些冥狱真传也只有赏赐手下,对他本人来说并没有用,这一次他创出来哦鼻祖神剑并不是以他本身道术为根基,却是用了冥狱真传为宗流,采撷了自身道术,心魔大咒和冥狱真传三家之长。

这门新的神通。虽然不是与佛道魔三家之外另行开辟了一条修行道路,却不下亍魔门北斗大牢所创的北斗大?法。等若在神宗魔门,冥狱真传之外,另创了一门真传出来。

鬼女娇娇每日斩杀凶?勐厉鬼祭剑,把斩杀的厉鬼元气和那一口阿鼻元神剑相合,修为进境甚速,这十七八日已经把修为突破了第二层心法,那一口阿鼻元神剑越发灵动。似她这般从头来过的修?炼之士,炼气感应这一关并无多少碍难,毕竟已经有过了一次经验。突破炼气第三层境界,已经是指日可待。

娇娇修?炼的时候。焦飞便暗自揣摩,现在也通悟了八?九分阿鼻元神剑的真髓,心中暗道:“这部心法果然不愧出自道?门十祖之手,在证道长生方面,比心魔大咒强过不知几许,虽然把,L、祭炼成法?器,实在太歪?门?邪?道了些,但真个是异想天开,别样­精­彩~但是这门道术在增进?修为上,却不见的比心魔大咒高明-,头三,旨还是我道?家的路数,到了凝煞一层,便转入了神宗魔门的真传法?门,其中心法转换,虽然颇见高明,却有许多关窍,仍旧不完善,看来鬼祖徐完创下这部心法甚是仓促,根本未来的及让人修?炼一番,试验有无缺憾。也罢!我就助她一臂之力,看看最后这女子能修炼出什么来!”

鬼女娇娇虽然颇为欣慰,自家修为进境超出预计。不过四大宗帅的事情,也让她知道。若无一身法?力,就算她有阿鼻王座,也不能震慑这些人。故而一刻不肯放松,反正三百万鬼卒大军拔营起寨的事情,原本就不用她Сhā手。只是在阿鼻元神剑第三层的时候,­干­系到道魔两家心法转换,虽然炼气感应对鬼女娇娇来说并不为难,但是-这一步的心法转换,却让她有些困阻,一时不知该何从下手。

焦飞虽然人在长安,但是心魔大咒相应如斯,他暗暗调整那一口阿鼻元神剑的元气。鬼女娇娇那边就忽然感应到冥?冥中若有元­精­跳跃,正是《太上感应篇》中所载的迹象。她虽然知道此时不是突破炼气第三层感应的好时机。还是不肯错过这一次的机会,运炼阿鼻元神剑的心法,却没想到这口­精­血凝集的妖魔之剑,忽然生出灵­性­来。带着她履险如夷,竟西平平安安过了这一关。

这一关一过,娇娇顿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直到炼气丹成之前,再无阻碍。她心头高兴。暗忖道:“看来数运气甚佳,待得阿鼻元神剑修?炼到第五层心法。便有许多妙用,有了阿鼻王座在手,我就有了慑服四大宗帅的手段。到时候,看它们还能强?硬不?这阳世间的基业,早晚要入我手中。”

焦飞感应到鬼女娇娇过了一,微绎一笑,收了法术,心中也想道:“鬼祖徐完想要夺我的无形童子,我便先夺了你的心头爱去。看你花下诺大­精­力,无穷苦心,准,备祭炼成法宝的一口阿鼻元神剑落入我手,该是什么滋味?更别提此女还是你的宠爱姬妾,珍爱处恐怕也不输一件法宝了。三十年后大劫,他脱困出来铰就是个死,怎还不破釜沉舟?若是被我掐乱。怕他出不来,怎都比要硬对这道?门十祖之一来的好。

焦飞已然揣测出来,鬼祖徐完脱困而出的关键,便在鬼女娇娇身上,虽然此女有阿鼻王座护持,但是他已经抢先一步。种下了心魔大咒,让鬼女娇娇的一身法?力,全数被心魔大咒污染,这已经是跟鬼祖徐完斗上一场了。虽然焦飞没有丝毫把握能赢了这位道?门十祖之一,冥狱四大鬼王之首。但是他亦算-是别无选择。

长安上方黑云收去,但是四大冥狱大营仍没有走,道?门诸派仍旧要防护长安,免得冥狱叛军忽然反悔,若是给冥狱叛军把长安城化为鬼域,那便是天?下?大?乱。

焦飞除了偶尔观瞧一下鬼女娇娇的修行,便是跟徐庆。苏真在一起,拜会道?门九大派的弟?子,结交”些道?门好友。

焦飞和漓江剑派的关系算是颇为亲?密,不但跟孟阅竹,越轻寒这两大真传弟?子交好,和顾颦儿,李文芳,于雯,于晴这些弟?子也有交情。在跟随苏真,徐庆摆放了漓江剑派之后,要转去和崆峒派拜望的时候,焦飞的脸­色­就有些苦恼,崆峒派的秦霜萼和他争斗过一场,那一次虽然焦飞是有意为之。也并无后悔,但毕竟见面了有些尴尬。

秦霜萼得了许多历练之后,气质倒是比在万花山的时候好了许多,见了焦飞,虽然态度并不热络,却也没有原本的浮躁,不冷不热,不卑不亢,尽显道?门大派真传弟?子的气派。人人都知秦霜萼有天雷剑护身,虽然未必这件道?门十四口法宝-级数的飞剑就一定肯跟随她,但是至少秦霜萼的机会比别人多些。故而苏真和徐庆对秦霜萼的态度,奔不下于对孟阅竹。

毕竞天雷剑的名头,还在青练剑之上。

崆峒派此番来了三十余名弟子,为首的一人倒不是秦霜萼,而是一个貌似四十许的中年道?人,名为袁天罡。一身法?力也堪堪到了炼气第八层境界,只是他的根基远不如徐庆,成就的是第三品道果,法?力也自弱了数十倍。只是此人说话谦和,倒是有道?门大派弟?子领?袖的风范,和苏真也颇有交情。两家弟?子倒也言谈甚欢。

焦飞和崆峒派没一二、熟悉,见两位师?兄不走,自己也不好离开,便暗自运炼真气,也算是不浪费光­阴­,免了枯燥。秦霜萼见焦飞如此,悄悄走进了他身边来……

二五七 天雷前辈

“焦飞师兄,刚才几位师兄商议。要分出人手去追踪撤走的鬼军,不知师兄可否跟我一同,互相也有个照应?”

焦飞微微惊讶,笑道:“自无不可!”

秦霜萼说了这句,便不再多说,仍旧退回师兄袁天罡的身边,脸上表情也看不出来端倪。焦飞也有些纳罕,为何秦霜萼忽然要跟自己结伴,只是他也并不在意,微一思忖,便放过去了。

徐庆撇了焦飞一眼,一样也是没有说话,道门中修炼法诀于神宗魔门,佛门,杂家不同,起头根本便决定了后面的路数。便如袁天罡也是炼气第八层脱劫的层次,也炼就了第三品的道果,但是却还无一个才炼气成罡的秦霜萼地位高,盖因为他的前路已经定了,秦霜萼却还有未来。

目前焦飞已经是天河剑派潜力最高的一位,除了本派中人。也有其他门派的长老盯着他哩。焦飞一旦炼气丹成,地位便翻天覆地,有无穷好处滚滚而来,甚至徐庆都能肯定,焦飞一旦炼气丹成,最少有三四家门派要来提亲,希望焦飞能带契妻子,为自家女儿多增一分长生的指望。

徐庆也自猜得到,秦霜萼不知得了门中谁人指点,让她亲近焦飞,日后也只有他们这样的道门才俊,才有互相扶掖之能。徐庆见苏真不动声­色­,自然也不说话,他和焦飞关系说好不好,说差不差,如今焦飞法力日深,许多话他便不似当初轻易出口。天河剑派的人坐了一回,便即起身告辞,徐庆对焦飞说道:“我和你苏真师兄,要分头去拜访昆仑,青城两派,竹山教那边就由你去联络,我听说你跟竹山教的孟宽曾有交手,若是起了冲突,尽量不要理会,自走来报与我知,我会让竹山教的人与你道歉。”

焦飞知道这是徐庆许他独当一面之意。兼且语言中多有回护,心中也是感激,说道:“焦飞理会得!”

焦飞暗暗一算,心道:“接下来还有大荒,混元,西玄山龙虎派不曾拜访,不过徐庆师兄不提,我也不来管这些事儿了。”徐庆分了四名弟子跟随他,水盈儿也在其中,经徐庆这般指派,焦飞地位立时显得与众不同,隐然为两位真传弟子之下,众家弟子之上。

焦飞带了这四名本派弟子径直去了竹山教所居,李神竹正和一群师弟处理俗物,见焦飞来,他挤出了一个较为友善的笑容,说道:“焦飞道友此来如何?”

焦飞笑了笑道:“便是为了追击冥狱叛军之事,看贵派可能分出人手。”

李神竹微微沉吟,便说道:“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我已经接到本派掌教符诏,让我等弟子全数回山。”

焦飞微微一愣。笑着说了几句,李神竹也并不怎好意思,亦陪这焦飞闲聊了一回。焦飞故意把话题引到了孟宽身上,李神竹听得焦飞提起孟宽,顿时­精­神一振,说道:“我那孟宽师弟,乃是本派三百年来第一天才,虽然­性­格惫赖了些,但是与修道上却极有天份。前些时候他误入冥狱,击杀了六大鬼将,惹了好多麻烦这才闯了出来,如今正被查双影师伯叫回去闭门思过。”

李神竹倒是听过孟宽和焦飞交恶的传闻,他对焦飞感觉不坏,倒是想要撮合两人和好。焦飞对李神竹邀请他去竹山教山门的事儿笑而不答,听说了孟宽没事儿,他也颇为欣慰,至于他和孟宽的关系,焦飞并不想让人知晓。李神竹不明此节,只道焦飞和孟宽的仇怨甚深,嗟吁一阵便也不说了。

焦飞亦对李神竹颇有好感,虽然不能领他的好意,却也故意攀谈许久,这才殷勤道别。

那跟着焦飞的四个天河弟子,除了水盈儿之外,其他三个都不忿焦飞明明入门比他们晚,却地位在他们之上。大家都是内门弟子,但是焦飞便与他们不同,苏真和徐庆摆明了偏向。但是看到焦飞和李神竹交谈,不但从容自若。且还让李神竹颇有结纳之意,竹山教上下都十分尊重,尤其是在听说焦飞和孟宽曾火拼一场,不但未有露出敌视之意,转到有些人更为尊崇起来,都暗暗称奇,焦飞在别派弟子眼中,也有如此地位,他们这些人自然也被折服,心头一股恼怒也自淡了。

焦飞辞别了李神竹之后,心中微微沉吟,便对跟着自己的四位天河本派师兄弟笑着说道:“苏真和徐庆两位师兄,也没说这边事儿了解,接下去该做些什么。他们现在正拜访昆仑,青城两派,我们也不好去打扰,不如大家和我一起去会个朋友,若是不愿去的,也可会严纲尚书的宅院,等我们回来。”

焦飞有意示好,这些人怎会拒绝?水盈儿首先便道:“正要看看焦飞师兄结交了什么朋友,我也去开开眼。”

焦飞呵呵一笑道:“刚才你们也见过的,便是崆峒派的秦霜萼姑娘。”

焦飞此言一出。四名天河剑派弟子尽皆惊讶。秦霜萼在这一代的年轻弟子中,便如神女一般,比孟阗竹,越轻寒,虞笙这些同辈女弟子更为受人瞩目。毕竟那几个人修道年久,虽然和他们也是同一班辈,却显得非复同类。

一个叫做杨琦的年轻弟子惊讶道:“都道是崆峒派的秦霜萼姑娘眼高于顶,从来瞧不起人,焦飞师弟怎就能得她欢心?居然还结交了朋友?”他这话说的甚是直接,倒是让焦飞笑了起来,答道:“大家都是道门弟子。我们天河剑派又不若于他们崆峒派,为何就瞧不起人了?这些都是谬传,几位师兄还是不要信的好。”

水盈儿吃吃一笑道:“这件事儿,焦飞师弟就是你不知情了。杨琦师兄特意去拜望过秦霜萼姑娘,结果人家不愿意理他,还用法术戏耍了杨师兄一回。这件事本派的弟子也都知道,不过吃过排头的也不止杨师兄一人,其他门派也有仰慕秦霜萼师姐,却被人家婉拒了的人。”

杨琦十分羞恼,反驳道:“我也只是想要结交个同道好友罢了,哪有许多心思,都是你们乱传!”

另外一个叫做蒋云龙的天河弟子也笑道:“杨琦师兄,名人不说暗话,你倒是为何不去结交其他道派的弟子?偏偏就要去结交崆峒派的秦师妹?似乎也和崆峒派的李师兄关系一直不错,为何不见你那般热心?还要邀请人家去罗浮山赏花?”

杨琦被几个师弟妹打趣,脸上便挂不住,不过他听说要去见秦霜萼,便硬撑着,不肯回去严纲宅邸,免得错过了面见佳人的机会。焦飞见这几个本派弟子倒也其乐融融,不禁另有一番体味,嘴角微微一笑,暗道:“这便是另外一种心境了罢?我便是对人有些好感,也会转瞬就忘记,不会似杨琦师兄这般念念不忘。我得道心,他得欢爱,各有所需,各取所爱,便是人与人之间种种不同。故而道门在炼气第六层丹成这一关,磨练道心的时候,也有种种不同,只要直指本心,便可堪破这一层的境界。”

若是之前,焦飞定会对这位杨琦师兄十分瞧不起,认为他失去了道心,一腔子杂念,不是个成道的材料。但是经过这一番磨练之后。焦飞渐渐明白,为何古人都说,人有贤愚不肖,心思各不相同,他认为对的,对旁人来说,说不定便是错的。他认为成仙得道的好,也许别人还认为荣华富贵的好,省去吃许多苦头。

这人心各异的道理,让焦飞看人,便自与前不同,虽然他不会去学杨琦一般,也贪恋**女爱,却再也不会觉得对方这么想有什么错误。只是大家所求追的道路并不一样罢了。

不过焦飞同时也明白,杨琦虽然仰慕秦霜萼,但是秦霜萼十之八九不会瞧得上他。他们根本便是两类人,秦霜萼追求的乃是长生大道,而杨琦已经和水盈儿一样,若无外力取巧,炼气成罡便是已经他此生最高成就。不过这些话,焦飞却懒得点了。自己的事情,自家都想不明白,指望别人来点醒,苦口婆心的劝戒,那也未免太过虚幻。何况焦飞连自家的正牌徒儿,冒牌徒儿,记名徒儿都还没耐心指点,杨琦这样关系泛泛的师兄,他更是不会多说。

秦霜萼能破例跟他主动示好,已经表现了足够的善意,接下来自然要焦飞也表示愿意和崆峒派交好的意思。故而焦飞这才不辞冒昧,主动前来找秦霜萼,他到了崆峒派的居所,略略一问,便有人通秉了进去,把他们一行五人引入了后面,秦霜萼的临时闺房。

崆峒派占据的是一位王爷的私宅,秦霜萼所居便是王爷之女,叫做什么清香郡主的绣楼。秦霜萼在楼上见到焦飞带了许多人来,便有些不喜,天雷剑化为一个身材雄壮的虬髯老者,见到她这般,便哼了一声道:“这个小子,倒也大方,居然还带了人来,我不想见这些人,帮你拦下罢。”

天雷剑把手一指,便有一道剑气横空,把焦飞和他身后的四名天河剑派弟子分了开,一声如雷喝吼道:“老夫不想见其他的人,焦飞你独自上来罢!”焦飞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对四名天河剑派弟子抱歉道:“没想到是天雷前辈阻客,这却是焦飞的不是了,让几位白来一趟。”

焦飞正要和天雷剑打个商量,袁天罡已经匆匆赶来,含笑道:“原来是焦飞师弟,天雷剑忽然想要和师弟问些事情,故而请秦师妹请你前来,这几位天河派的师弟,便有老道招呼好了。”袁天罡修为远超这些天河剑派弟子,又是真传弟子身份,这般说话,已经是抬高了这些天河剑派弟子的身份。

杨琦虽然还惦念佳人,却也不好说什么,倒是水盈儿颇为惊讶,她原本就没想过焦飞能够和自己有什么,但是经此一来,她彻底明白,自己和焦飞从未在一条路上走过,原本的小小心思,终于荡然无存。

焦飞缓步踏上了秦霜萼的绣楼,心中也是有些忐忑,天雷剑可是见过了无形剑和天魔战袍,这个秘密其实他隐瞒与否,并不算太重要了,只是还缺乏一个良好时机罢了。如果时机拿捏的好,焦飞有八成把握,郭嵩阳真人会一笑置之,若是时机拿捏的不好,焦飞可不保证郭嵩阳真人是否会一剑飞来,把自己斩杀当场。

这个时机究竟如何,焦飞也不知晓,但是最少,最少,他要过炼气丹成这一关。

当焦飞踏入秦霜萼的闺房,看到了天雷剑的化身,便即躬身一礼道:“焦飞见过天雷前辈,秦师姐。”

天雷剑大刺刺的一摆手说道:“老夫奉命保护秦霜萼这孩子,却并非承认其为主人,你的事情我不会说起,你放心好了。嘿嘿,我便要看那个混帐小子三十年受人奴役,你­操­练的他越狠越好。”

焦飞当日并不曾细问过天魔童子和天雷剑之间的事儿,虽然不知为何天雷剑要替自己隐瞒,但是终于放下了一番心事,也算是心头轻松了些许。天雷剑一指秦霜萼说道:“虽然我不会认其为主,但总是一场情分,已经答应了这妮子,要给她寻一口好飞剑。上次那事儿被你搅了,自然要把这份责任落在你身上,我答应了不说你的事儿,你焦小子也该投桃报李罢?”

焦飞苦笑一声道:“天雷前辈说的是,只是小子手中并无上好飞剑,温良前辈的那一口五阳剑为竹山教的孟宽取去了。我法力稍弱一层,没能争的过他。”

天雷剑嘿嘿一笑道:“我可不是要你赔偿一口,想你也不过修道才一二十年,哪里去寻什么上好的飞剑?我是知道一部炼剑的道诀,想要你帮忙,替秦霜萼寻些材料出来。我也不白使唤你,虽然崆峒家数和天河剑派不同,但是指点你小子几手剑术,老夫还是能够的。”

焦飞听了大喜,忙道:“怎敢要跟前辈讨报酬,此事乃是焦飞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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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八 天翼剑诀

天雷剑是什么来历?那可是崆峒派祖师广成道人随身佩剑。这广成道人亦是道门十祖之一,法力用深不可测来形容,还嫌太轻飘。只是广成道人除了闭关修炼,平生不问外事,也从不主动与人争斗,炼就元神之后,更是留下道统和天雷剑之后,便自去九天银河中逍遥,乃是道门十祖最洒脱的一个。

崆峒派的剑术向例被道门推为天下第一,霹雳剑遁被许为天下第一剑遁法术,天雷剑在广成道人手中多年,对剑术的领悟自不必说。能得天雷剑点拨几句,于焦飞来说,那可是莫大的荣耀,终身都受用不尽。

天雷剑见焦飞答允。便嘿嘿一笑道:“你这黄脸小子倒很合我胃口,可惜你不是我们崆峒派的人”这道天雷剑,也不把话说完,便即化成一道剑光,没入了秦霜菩身边。

秦霜兽脸上不动声­色­。焦飞也瞧不出来她的喜怒,这位崆峒派的女弟子,把一卷道书放在焦飞面前,低声说道:“这便是天雷长老指点我,在苗疆取到的一部炼到诀要,据说乃是当年太白剑宗祭炼剑匣的法门。”

焦飞微微一惊。拿起那部道书,略略一翻,见果然是炼剑的要诀,并无一字提及修炼。只是祭炼道门飞剑的法门。从来集材质,到淬炼火候,铸造剑胎。祭炼禁制。一应俱全。焦飞也算是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过这样祭炼飞剑的,这口飞剑名为百鳞剑匣,和普通的飞剑截然不同。

至于祭炼这一口百鳞剑匣所需的太乙元金也还罢了,崆峒派自家便有一块珍藏,已经被秦霜兽讨了来,但是祭炼这口百鳞剑匣。还需要真龙­精­魄,龙为百鳞之长。唯有用真龙­精­魄才能把这口百鳞剑匣炼出灵

来。

除了这两样东西。其他的不过是些普通材料,便是秦霜兽问几个。同道好友也能讨到。

焦飞看了这套百鳞剑匣的祭炼法门之后,脸上神­色­古怪,秦霜善见他如此,也不禁说道:“我也知道真龙煞是极难寻的地煞­阴­脉,不过想要祭炼百鳞剑匣。非有真龙煞中的­精­煞不可,焦飞师兄曾去海外游历,可知道何处有真龙煞么?”

焦飞摇了摇头。说道:“真龙煞何等珍贵?我也不知哪里还有,只是”他笑了一笑说道:“若只是真龙­精­煞我手上便有一条”

秦霜等本来也没抱了多少指望,只是她所用的飞剑着实不成,天雷剑又不肯受她祭炼。若无一口好的剑器,如何行道天下?崆峒派还是石术天下第一的道门大派,十成本事都在一口飞剑上,不似别家还能去转修法术,或者什么其他法器。焦飞这般一说,秦霜菩顿时眼睛微微一亮,低声说道:“不知焦飞师兄,怎么才肯把真龙­精­煞换与我?”

焦毛微微沉吟说道:“师姐还是先把天雷前辈叫出来;看看我手中的事物合不合用,不瞒秦师姐,我早就把真龙­精­煞炼成了几道符篆。”

秦霜兽目瞪口呆。那口天雷剑飞了出来,当头就喝道:“你这子好不败家!那真龙­精­煞何等珍贵?你居然都用来祭炼符篆?你道是天府真符么?值得用如此材料?”

焦飞把自家所炼的一十三张白金力士符取了出来,苦笑道:“前辈还真猜着了。就是天府真符之一,当时我别无其他材料。便祭炼了这

天雷剑瞧着了这一十三张白金力士符,也顿时无语,良久才说道:“你可肯含了这一十三张白金力士符?”

焦飞说道:“既然秦师妹炼剑要用,此物我本来便没有怎么使用,只要合用,我都取了出来。还会吝啬不成?”

天魔童子在­阴­阳葫芦内叫道:“老爷,你怎好白给人家东西?那天雷老儿于天下剑术了解十之**,你便问他讨一门上乘剑术,也好不吃亏也。”

焦飞暗暗道:“天雷前辈的剑术,十之**都为崆峒嫡传,我如何要请教?”

天魔童子道:“不妨事,这天雷老儿卓为太白剑宗乔旭折服,在人家手下服役百余年。直到乔旭得了掌教之位,换用了万剑葫芦,他这才被弃之不顾。你问他太白剑宗的剑法好了!”

焦飞听得乔旭和万剑葫芦字样,就不由得心头突突一跳。天雷剑,果然不愿占他这个晚辈的便宜,闷声问道:“我平生最得意的便是博通百家剑术,也不好白白要你的东西,何况祭炼这一十三张白金力士符,你少说也要损耗几十年的功力。这样吧,你要学什么剑术,只要不是崆峒嫡传,我便传授与你。”

焦飞心中翻滚。好半晌才试探的问道:“我听说当年太白剑宗有一门葫芦剑诀,不知前辈可曾晓得?”

天雷剑顿时迟疑半晌,良久,良久才长叹一声道:“这门剑法我不能教你,你另换别家的剑术罢!”

焦飞想了想道:“我天河剑派的剑术虽然不算独步当今。可也是道门正宗,晚辈只要肯钻研,想必天下也大可去得。只要前辈肯点拨晚辈的剑术,已经是感激不尽,就不贪得其他门派的剑法了。”

天雷剑见焦飞如此,转到是有些过意不去,对他说道:“葫芦剑诀乃是太白剑宗七道剑诀之一,他这一脉讲究一剑破万法,专攻剑术,把道术上的奥妙都融汇在剑诀之中。我当年答应过人,绝不泄漏太白剑宗的剑诀给别派的人知道。是以不好教你。若是你真想要去学这一门剑法,我可以指点你一条明路。”

“当年太白剑宗和竹山教一场大战之后,门中几个长老各自不服,掌教乔旭不耐。便带了门下弟子,去九天星河中另寻道场了。乔旭一走,钟神秀也懒得在门中憋闷,也遁破大千而去,剩下的几个长老见这两个撑天巨柱走了。生怕太白剑宗的仇家卷土重来,他们抵挡不住。当初太白剑宗势压天下,着实得罪了不少人,故而这些长老亦纷纷离去,各自寻了好去处。我恰好便知道其中一位长老隐居之地。你若是想要学习太白剑宗的道诀,可以径去问他。””几,“然不知这位前辈是何人,现在居于何处?。旺

天雷剑说道:“他便是昆仑的怒山真人。太白剑宗行流云散之后,他独木难支,自忖抵御不得许多太白剑宗的仇家,便带了太白剑宗的道统,投入了昆仑派。如今自成一家,到也为昆仑派中最为独树一帜的人物。怒山真人平日里游戏人间,并不固定居所,但是每年的三月,他必定会去太白山,原本的宗门处吊唁,你那时去一定能碰的着

天雷到说道这里也觉得过于不去,对焦飞道:“只是怒山真人脾气古怪,未必就肯传你太白剑宗的道法。我跟他倒也还有几分交情,你就跟他说,乔旭真人也是逼不的已,托我传话给他,若是他想要重振太白剑宗,可去乔旭真人那里取回太白剑宗的镇派之宝。”

天魔童子在­阴­阳葫芦内喝道:“老爷,我们亏了也,你只弄个空头许诺来,如何及得上实惠?我教你,你问他讨天翼剑诀,这剑法亦甚是奇妙。”

焦飞心中尴尬,暗道:“天魔童子倒是个还价的好手,只是我如何拉的下面子来?刚才都已经把话说满,现在出尔反尔,再去要别家歹术,岂不是显得小人了?”他把一十三张白金力士符递与了秦霜兽,对天雷剑笑道:“多谢前辈指点。居然让晚辈还知道了一段千年前的公案,倒也颇为增广见闻。”

天雷剑见焦飞并无恼­色­,也暗赞焦飞心胸宽广,不贪物欲,想了想总觉得过意不去,便又提议道:“我还是不想占你这小辈的便宜,也罢!我便把当年跟随乔尬真人。斩杀某位异派得到的天翼剑诀传你。此法甚是奇妙,飞遁甚速,不在霹雳剑遁之下,尤其是有攻防一体之妙。非得修炼到剑光分化的地步不用运用。我也是看你天资不俗,迟早能到这一地步,才把这门剑术传你

焦飞还未来得及说话。天魔童子已经在­阴­阳葫芦内喝道:“老爷,我就说这天雷老儿一贯痴呆。你不问他要这些事物,他转心中不爽。亏得他还不曾昧去良心,知道这里剑术最合老爷使用

焦毛心头苦笑,暗忖道:“剑光分化需要到了炼气第七层道基的地步才能炼成,如今我连炼气丹成这一关也还未过,这门剑术于武暂时是用不上了。”

天雷剑把天翼剑诀传授了焦飞,焦飞一听之下便即明白,这套剑术和他本门的天河九篆剑诀。一十三路斩鬼神剑法一般,都是纯粹的剑术,以任何家派的心法都能推动。这一部剑法是在炼气第七层道基之后,炼成了剑光分化的手段,便把剑光分化出来千百道,亦剑气为雕翎,化成巨大剑翼,攻守合一,兼且有倍增剑遁之速的妙用。

焦飞把一十:张白金力士符换了天翼剑诀,倒也并不觉得怎样,倒是天魔童子在­阴­阳葫芦内叫嚷着,让他再加码,讨问几种剑术。他暗暗记忆这套天翼剑诀,忽然想起了从玉岛主手中夺来的《玄天多宝经》中载有无双剑翅一法。两项印证下,焦飞忽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无双剑翅便是模仿天翼剑诀,只是画虎不成,除了倍增剑遁速度之外,与剑法本身威力和特­色­,转都失去了。

焦飞在秦霜善这里盘桓了两三个时辰,觉得苏真和徐庆也应该回去了,这才跟秦霜善告辞。秦霜号经此一来,对焦飞的恶感去了大半,见焦飞要走,便说道:“这次冥狱撤军,我们要在后面跟随,免得这些鬼卒害了黎民百姓,我不喜跟别人一起,焦飞师兄若是不忙,可否等我几日,让我把这口百鳞剑匣先祭炼出元胎来,大家一起上路?”

原本秦霜蔫就提过此事。焦飞此然不会忽然翻悔,便笑着应了,和天雷剑也道了别,去寻了水盈儿等四名天河弟子,这才离开了崆峒派的

在冥狱之中,曾在焦飞手下受挫,被鬼祖徐完救回的那名少年武将忽然睁开了眼睛,只是这一次他的身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辩护啊,为一层灿烂金光萦绕。若是焦飞在此,定能一眼看透。这名少年鬼仙体外的金光,便是他也曾修炼出来过的庚金神风。他本人也似有些惊讶,自言自语道:“怎的我经了一场生死大难。却恢复了前世的法力

这名少年鬼仙虚虚一抓,便有无穷剑气在他胸前汇聚,庚金神风凝聚的剑气无虑万道,竟然组成了一座钧天剑阵,只不过这部剑阵在他的手中,可比在天鹏尊者手中要厉害不知多少倍。剑气在虚实之间转化,时而金光灿烂,时而化为无形真水,变幻之间似无痕迹,法力运转圆熟老辣,就似­操­演过千百年一般,熟流而极。

便在一瞬间,钧天剑阵散去。少年鬼仙化为千百头青玉剑蝶,每一头青玉剑蝶翩翩翻飞,都化为了车**的一团青­色­剑光,剑气青纯,比和焦飞拼斗只是更见进境。

演习了种种­精­妙剑术之后。这个少年鬼仙又恢复了少年武将的模样,他心头自忖道:“便是我法力再高,只要不曾炼就元神,再遇上那个叫做焦飞的小子,仍旧不能抵挡他的无形剑。除非我自己也有一口法宝级数的飞剑,不过天下之大。法宝级数的飞剑也不过一十四口,且都是有主之物,我怎么可能到手?除非我自家去祭炼,但这条路子比我修炼成神魔不死之躯更加为难

柚正在寻思间,忽然一道惊天黑气从天而降,落在他面前,化为一个黑袍中年人。见他法力尽复。这个中年人也颇欣慰。少年鬼仙忙拜倒在地说道:“燕无忧见过鬼祖,不知鬼祖前来寻我何事?。这个黑袍人浑身皆鬼气森森,法力并不甚高,少年鬼仙知道这只是鬼祖的一个传音化身,倒也并不奇怪。

二五九 祖荫山

漓江剑派水宫。阳虎儿正大呼小叫的奔到姐姐的居所,li江剑派的根基都在漓江的水眼之下,建造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水中宫殿。他正想要跟姐姐炫耀一下。最近新炼成的一种法术,才一踏入阳凰儿所居,就感到冰寒刺骨。两道带着白气,近似透明的剑光向他当头落下。

阳虎儿明知姐姐是在跟自家开玩笑,也不由的悚然一惊,忙把玉虎剑放出,三道剑光在空中叮叮当当的拼了百余记。阳虎儿渐渐感到自家姐姐的剑光上寒气越来越重,把玉虎剑内的玉虎­精­魄都冻的发不起威风来,这才吃惊的叫道:“姐姐,你哪里寻了这么一对飞剑来?怎的品质这般好?除了孟阅竹那一口青练剑,父亲大人随身的虹影剑之外,本派就敏你这一双飞剑最为-高妙了。”

阳凰儿略带的意的在空中现身,一身白衣宛如玉绡冰纨,仍旧只在头上戴了一个束发金环,足下一头雪白的凤凰,竟然也如主人一般骄傲。

阳虎儿呆了一呆,这才惊道:“姐姐你怎么换了道法?这部道法是哪里来的?你怎么就不跟父母商量,万一走错了步骤,还怎么证道,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姐姐。”

阳凰儿见弟弟不先问自家的法术,飞剑,先问道法,也是心头略暖,把足下的雪魄凤凰散了,这头雪白的凤凰本来便是法力凝聚,并非天地间真有此异兽。她笑盈盈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换的道法,就不是天下一等一的法门?你觉得姐姐的法术可厉害么?”

阳虎儿怒道:“姐姐,这件事儿可不是耍的。我知道爹娘不曾传你本门真传,但你要学,爹娘还能拦你不成?就算按照母亲大人请人用太乙神数算了。你的机缘不在本派,姐姐想要学什么道法,咱们总有办法可去寻找。你胡乱学了一门三四流的道法,也不知能长生不能,日后可怎么说?”

阳凰儿见弟弟焦急,也不在逗他,笑吟吟的说道:“我的好弟弟,你不用急成这个样子,姐姐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我新学的冰魄道是寒冰道人衣钵。怎么也说出过广寒仙子这样炼就元神之辈,也不输给本门的三大真传。”

“冰魄道?冰魄道……那不是焦飞给你的?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黄脸小子?他下手倒是好快,居然这就来向姐姐讨好了。”阳虎儿也是关切姐姐,这才惶急。但是听得阳凰儿学的冰魄道道法,他立刻就想到不久前焦飞海外归来,向天河剑派献上两部炼罡秘传之事。

寒冰道人乃是天下奇才,虽然他本人未能证道长生,但是放着一个炼就元神的弟子,谁人也不敢说冰魄道不是长生正途,无上妙法。阳虎儿放心了之后。便忽然想起这些事,情来,再一想刚才阳凰儿所用的两口飞剑,忽然叫道:“对了,对了!姐姐你刚才用!:可不就是冰魄寒光钩?这对宝钩当年可是广寒仙子的配兵啊?焦飞也真舍得,就送给了你,这黄脸小子真是好大的手笔,就算爹妈都不见得能找出来一口堪比这对宝钩的飞剑来。”

阳凰儿本来便是在家中闭关敏月,把一身法力转为冰魄道的法门,一时兴起想要拿弟弟来试个手,却没想到被觑破了这部道法的来历,虽然阳凰儿本来也不怨妈人,但-是毕竟,羞涩。

阳虎儿对焦飞略有好感,算是勉强认可了他这个“­淫­贼”的资格,但还是被这黄脸小子的大手笔吓了一跳。不要说冰魄道的道法,便是那对冰魄寒光钩。也称得上弥足珍贵,便是-漓江剑派一时间也未必能寻出来相类似的剑器。当下就嚷嚷了起来:“焦飞这就想骗我-家姐姐过门,哪有这么容易?这小子­奸­诈的很,姐姐你可不少上当,我都吃过了他的亏也。”

阳凰儿羞怒道:“你说什么?他可还不认得我,只是把我当成同道好友,当初我去海外历练,就已经跟他相识。”阳凰儿不说还好,她这般一说,阳虎儿更是起劲,弄得最后阳凰儿恼了,放出冰魄寒光钩来,满空追杀自己的弟弟。

被阳凰儿姐弟惦记的焦飞,此时已经离了长安,同了另外”位道门女弟子一起。

焦飞想着那位杨琦师兄,托了好些借口想要跟他一同行道,就不禁莞尔。他是知道秦霜萼肯定不会愿意多他这一个人同行,便是焦飞自己也不愿意带契一个累赘,杨琦虽然也炼气成罡的修为,但是法力就和他们两人相差甚远。

焦飞­干­­干­脆脆的说道:“我要跟秦师姐追击冥狱叛军,必然要许多争斗,杨琦师兄你能接我一剑,此,事就有的商量,不然你也该自量一分。”焦飞说话并不客气,杨琦自然大怒,但是两人交手百余次,次次杨琦都败在焦飞一招之下,这才心灰意-冷,知道跟焦飞等人的差距太大,人家不愿意带契他,实在是嫌他无用。

焦飞已经隐为七大真传弟子之下的第上人,教训本门之人,便属份内应该。虽然他也有借此点醒杨琦之心,但毕竟回头太难,焦飞也不愿为他多费心思。若是似自家弟子,焦飞说了对方做错,便会指点一条明路,似杨琦和他之间,焦飞能点醒他路子走错已经尽过了心,至于如何才是正途。他自家也有师父,回头去问便是了,那就不­干­焦飞的事儿。

秦雷-萼和焦飞同行原非出自自愿,但是和焦飞走了一路,却发现自己实是少了许多历练。

焦飞轻轻松松便能做好之事,与她便极是碍难,运才折心佩服。

四路冥狱叛军收缩了起来,躲入了一座宫殿之中,往往今夕还在此地,第二日就莫名的挪移到了百里之外。一路向南,十余日内便走了千里,路上自然免不了伤生害命。道门各派都有弟子相随,虽然不跟思路冥狱叛军正面冲突,但是-偶有厉鬼出来作祟。便即出手除去,亦有监视和警告之一。

焦飞计算路程,对秦霜萼说道:“秦师姐,我看这座宫殿再往难行数月,便要越过十万大山,进入苗疆之中,我前几天接到了我掌门人的符语,让我见这四路鬼军过了十万大山,便可不去追击。苗疆之中各族繁衍,虽然非是中土之民,可也是许多生灵,我欲过了十万大山,也再跟踪一程,秦师姐有何打算?”

秦霜萼皱眉道:“这四路鬼军-虽然一路向南,但是中间也会折转,把各的作祟的厉鬼,­精­卒一一收拢起来。若是中土之地再无鬼氛,苗疆之地我们怎么好管?何况苗疆有辛神子,虎头禅师,青莲童子三大老祖。量这些冥狱鬼军也讨不了多少好去。

焦飞呵呵一笑道:“师姐所说甚是,只不过我在苗疆有些朋友,所以不得不替他们担心一些。既然师姐不愿,到了十万大山,我便自去罢了。”

裹-霜苦想了想道:“我们本来是一路,焦飞师兄有事儿,我怎好袖手?”

秦霜萼虽然不值焦飞所为,但是想到这黄脸小子潜力无穷,有这机会可以示好,怎都不能错过。焦飞听得她需要真龙­精­煞祭炼百鳞剑匣,立刻便能取出一十三张用真龙­精­煞祭炼妗白金力士符,这件事给秦霜萼颇大触动,加之天雷剑那么傲慢的法宝元神,也对焦飞另眼看待,几次叮嘱她要与这个小子打好关系,秦霜萼这才宁可委屈自己。

焦飞一笑道:“如此便要多谢秦霜萼师姐了。”

焦飞和秦霜萼说说谈谈,忽然他身子一震,说道:“那座宫殿又走了。”

秦霜萼亦把眼望去,果然在数十里之外,正自一股冲霄的黑气已经不见。那座宫殿时隐时现,有时出现在地面,有时深埋地下,唯有那一股冲霄的鬼气不能遮掩。这些日子,各派追逐这四路鬼军的子弟实是吃足了苦头,若不是每,一次这座宫殿都走不远,他们分头寻找,总能找到。说不定便丢失了目标。

焦飞合上眼睛,过了半晌,才一睁眼说道:“古怪,怎么这次却诠西去了?”

秦霜萼见焦飞运炼法术,再次找剖了那座鬼军宫殿的下落,顿时略略心安。这一路上焦飞总会比别家弟子抢先一步,秦霜萼问了几次,焦飞都笑而不语,就是不说9己用了什么手段追踪。秦霜萼只道他用的是天河剑派的秘传法术,问了几次,也不好问号。她却不知焦飞是通过了种在鬼女娇娇体内的七道心魔大咒。感应到未央宫的下落。

追逐了这些时日,焦飞通过心魔大咒。已经窥测到了许多事情,可说的上对未央宫内的,事情了如指掌。现在未央宫内共有七位鬼仙,除了原本的四路大营宗帅,另有三名鬼仙陆续加入,鬼女娇娇一意修炼,倒也并不去管未央宫内的事务,现在这座鬼宫中,已经有了近四百万鬼卒,仍旧由四大鬼仙统领。只是多了近百万鬼卒,三大鬼仙,让未央宫内的情况。渐趋复杂起来。

新加入的三位人仙,自知不能抗衡四大宗帅,便对招收新的鬼卒,更为热衷。只有新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情况越来越混乱,它们才有机会。原本的四大鬼仙,南大营的宗帅慕容龙皇,北大营宗帅诸葛炎炎,东大夸宗帅拓投无敌,加上西大营宗帅瘟道人,却更想集中­精­力把未央宫多祭炼。

未央宫乃是当车鬼祖徐完留在人间的一件法器,当初他为了修炼道术,闯入冥狱起收摄­阴­魂,结果被冥凰察觉,便把他镇压在冥狱之中。鬼祖徐完在冥狱中数千年不能脱身,留在阳世间的基业,也都渐渐被人取走。只有这一件未央宫,实在太过庞大,又是鬼迷至宝,别人驱使不动,这才留了下来。

鬼祖徐完原是想要把未央宫炼成上件洞天法宝,他费尽了许多心力,搜刮了不知多少天材地-宝,前后投入了敌百万冤魂,不知多少修道人和妖怪的魂魄,这才把三十六重禁制祭炼圆满,只是还未有经过劫数,未能炼就元神“,开启灵识。饶是如此,未央宫内部已经极为阔大,便是敌百万鬼卒进入其中,也不嫌拥挤。更兼除了四大鬼仙之外,先后投奔来的各路鬼军也有一十七路,加起来有二十一座万鬼­阴­池,这些万鬼­阴­池成了未央宫的中枢,提供源源不断的元气,驱使这座宫殿移动。

焦飞感知到未央宫移动方向,便叫了秦霜萼一同行动。这次未央宫竟然挪移了三百余里,到了一座荒山之中。焦飞和秦霜萼还是头两个找到未央宫下落的。遥遥看到一股黑气冲上霄汉,焦飞莫名的感到一股压抑。道:“鬼祖徐完只想在三四十年之后的天地大劫中脱身,并不想和道门各派冲突,故而虽然送了数百万鬼卒上来,却也并没有让这些鬼卒肆意杀戮。这一次接了鬼女娇娇之后。亦极少四下掳掠,似乎有什么目的的样子,怎么这次却偏了一贯的方向?这座荒山中有什么特别不成?”

焦飞修道之后-,一直忙于修炼,对海外倒是颇熟悉,但是对中土大部分地方转倒是陌生。大多数的佛道两家修士,学而有成之后,亦会行走天下。增广见闻,熟悉天下地理,多些游历人间的经验,焦飞差了这一步经历。许多时候都有些不大方便。裹-霜萼跟他也差不多,多在老师看护下出门,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界。

好在焦飞手里有个地理鬼,他偷着问了天魔童子一声,天魔童子立刻告知他道:“这里叫做祖荫山,历代为兵家必争之地,先后有十余场大战与此的发生,死后的士兵也都随意胡乱埋葬,乃是中土最著名的­阴­邪之地。”

焦飞听了天魔童子解说,也约略明白冥狱叛军为何来此,只怕是看到了这处的方。他跟秦-霜萼一说,秦霜苦便有些惊骇道:“难道这些冥狱叛军,想要在这里驻扎下来不成?”

二六十 心魔兵

祖荫山乃是中土最险峻的山脉之一,本身并不算雄奇,只是恰好在三府四州交集之地,地势险要,故而历代朝廷都会在此地驻扎大军。

每次改朝换代,祖荫山总是饱经战乱,故而山上荒坟遍地,白骨粼粼,便是白日也不见阳光,总有一层­阴­气笼罩。乃是中土四大凶地之一,几乎没有生人敢在附近居住。

李唐建朝之后,也在祖荫山留下了一直千余人的驻军,只是到了这里当兵的都是刺配的犯人,常常一夜醒来,营中便少了几个同袍。只是每年都有数百健壮囚犯被送来当兵,这座军营倒也不至于变成一座空营。

这一日,祖荫山上忽然鬼气冲霄,数日不散,鬼气比往常强盛千百倍,时常有厉鬼青天白日的显形,来祖荫山大营中寻找血事。

这座大营中的统军将领,也是个受罚被贬的,勃然大怒,大骂道:“老子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怎还不让安生?平时被捉去些军卒也就罢了,今日又闹起乱子来?”大唐承平许久,这座军营只是看守军械物资,粮草等物,并非是为了打仗。军纪也极松弛,便是本营的主将说话,也无多少威信。若不是军营中还有请来的仙官,设下了守护法阵,还算安全,偷跑出营地去,往往死的更快,这座大营早就乱子-0军营里正乱哄哄的,那统军的将领除了骂娘,正没区处,忽然有帐下小枚来报,大声喝道:“外面有两(ir道长,说要求见将军,其中一个乃是本朝新提的太素真人,不知将军见是不见?”那将军青天白日的就看到军营之侧的祖荫山上有一股黑气冲霄,黑气中鬼声啾啾,心中早自怯了,听得有本朝的新册封的仙官来访,心头大喜过望,忙叫道:“你这混账,还不快把真人请进来?这时候便是不见天王老子,还能不见这等人物不成?这位太素真人,乃是我们全营上下的大救星,猪吃了脑子,还敢说不见……”

他骂骂咧咧的把帐下的大小头目召集起来,迎出了大营之外,却见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面皮微黄,颇有些仙风道骨,女的却是仙姿绰约,美貌惊人。那军官也暗忖道:“这两个小道长,年纪如此轻,不知学了什么厉害法术没有。这神仙不是都毛长,毛白的厉害么?”他虽然有些腹诽,但毕竟焦飞和券霜萼乃是他最后一根稻草,便是不信也得信了。

焦飞当胸稽首,笑道:“不知这位将军名讳,再加天河焦飞,大唐天子新授的太素真人,将军可要验过印信?”

祖荫山大营的将军哪里敢这般冒昧,忙道:“朝廷的仙官也是能冒充的了?两位道长快些进来,下官李元化,乃是本营主将。今天忽然见祖荫山上鬼气冲霄,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还望道长相告?”

焦飞笑道:“前些时候,有百万鬼军围困长安,我-道门一脉击退了这些作祟的鬼军,一路追击,恰把这些鬼军追赶来此。李元化将军不必忧心重重,我来便是要坐镰大营,免得那些厉鬼前来侵害营中士兵,过不多久,便有道门各派弟子前来,把这些厉鬼驱遣走了。”

李元化听得焦飞这些话,也不问真假,总是心底放松了些。把焦飞待若上宾,迎入了大营之中,焦飞也不客气,直接便对他说道;“虽然我和秦师姐都有法力,但护住自身不是问题,想要护住这么多兵卒,便有些为难。故而要布下一座大阵,需要千名兵丁,不知李将军可能把崖,下健卒暂时归焦某调派?”

李元化心道:“只要你能护住我李老爷我,那些士兵管他去死,这些人都是杞了大罪,被充军来的。不是杀人放火的老手,就是拦路劫道的匪徒,无一个好人,也只有李老爷算是身家清白,除了在两军阵上杀人太多,喜欢纵兵抢掠之外,也不曾f过坏事。”但是这些话,他怎好说的出口,说不得只能把军中的健卒召唤起来,任凭焦飞挑选。

这座大营占地极广,足能容纳十万大军,且大营中粮草,军械,物资,铠甲也足够十万大军消耗三年。只是守护这座大营的军卒,也不过千数,好在能被发配来充军的,都算是穷凶极恶之徒,倒是个个身躯雄壮,焦飞挑了一回,刷下去百余人,留下了一千二百健卒,这才说要施法,让这些健卒身具破邦的法力。

李元化听了,忙把军中健卒带领到了大营中的空阔之地,看焦飞施展法术。

秦霭萼和焦飞都觉得四路冥狱叛军到了祖荫山,便不走有些奇怪,只是他们势单力孤,虽然各有厉害法宝随身,却也不敢去贸然闯未央宫。这座宫殿当年就被鬼祖徐完祭炼成了三十六重禁制圆满的顶尖的法器,如今被四大鬼仙入主,把四座魔阵都开了来,威力比围困长安的时候,更大了三倍有余。现在就算是给焦飞二十四个炼气丹成的真传弟子,让他把九曲黄河阵图祭炼的如意,焦飞也不敢去闯未央宫了。

更别提其中还有一个鬼女娇娇,此女的法力焦飞倒也不惧,但是她手中的阿鼻王座却是一件真形!R数法宝。这个级数的法宝,威力自是厉害的紧。当日焦飞凭了无形童子和天魔童子联手,让阿鼻王座吃了个小亏,但是那也只是攻其不备。每一件法宝都是有其来历,非同凡俗,毕竟想要祭炼成功一件法宝,便是元神高人,也要千余年的光­阴­。哪一件法宝比元神高人,­精­心打造?阿鼻王座最善飞遁,防御,一旦真实威力使开,也极难应对。

两人商议一番,又等了几日,这才决定先落下脚来。好在祖荫山周围住户不多,只是常有行商往来,只要不往祖荫山附近去,倒也不怕被害了­性­命。

泰霭萼的意思是,在附近随便找一处­干­净的山洞存身,焦飞却提议占了祖荫山大营。最后还是焦飞说服了秦霜萼,毕竟道门佑护中土,这些士卒也是生灵,此来便算是一举两得。

焦飞把这些健卒召集来,却不是想排什么阵法,只是不想自家还要每天劳累,看护这些普通军罢了,面对这一千二百军车,焦飞也不多话,只是把六阳封神幡一抖,分出一千两百朵千幻神-咒,这一千两百朵千幻神咒落在这些祖荫山大营的健车身上,便给这些健牟平添了一层透着红光的甲胄。

焦飞朗声喝道:“我于诸位施展的法术,乃是道门最厉害的护身大咒,诸位兵士只要在脑海中想象历代历朝最最为勇猛的武将,便能招来这些古时猛将的英灵护身,万邪不侵,万法不染,便是遇上厉鬼也能杀死。

焦飞真在说话间,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头厉鬼,这头厉鬼也不知有了几许气候,大白日的居然就现身了。若是放在平时,这一头厉鬼现了身,便是挑肥拣瘦,或者选那肥胖­肉­­嫩­的,或者选那身子矫健,全身肌­肉­,特别有咬头的,当场便扑到生吃。若有剩余,还会呼朋唤友,前来赴宴。

但这些健卒刚被焦飞下了“护身大咒”,有那胆气特别粗豪的,猛力一跃,竟然发现自己武艺进境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跳起半空,便发力一声大喝,以手掌做刀,顿时有红光气芒,如神刀斩下,把那头厉鬼,一劈两半。

这人杀了厉鬼,顿时觉得有股暖流入体,似乎真气又复强横了一线,不由得大喜。脑海中想起了自家授业恩师的模样,身外忽然一声霹雳,浮起的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只是根根肋条如铁,脸上也全是老骥伏枥,金枪不倒的凶厉。让这名健卒的武艺顿时更上了一层梅。

大唐是马上取e!j天下,又有苗疆,西域之乱,故而武风鼎盛,寻常人家也都习武,军中兵卒更是人人都有一身武艺,只是有的粗疏,有的高明罢了。

这名健卒原是一名占山为王的大盗,一身武艺,勉强到了修炼窍­茓­的地步,虽然只修炼了两处窍­茓­,却已经算的三流武功好手。但是得了焦飞的千幻神咒,这健卒顿时觉得,久无进展的一身武艺,居然好似吃了万年灵药,千年灵芝一般,突飞猛进,周身三百六十五处窍­茓­都有感应。

眼见有同袍亲身试法,其余的那些健卒这才胆子大了起来,一时间,祖荫山大营豪光冲霄,不知有多少历朝历代的武将形象浮现。

其中7(:,以小武神周炳林形象为多,看来许多士兵不光是希望自己一身武勇,也希望能继承些小武神周炳林贪花好­色­,­棒­法­精­强的本事。

秦霜萼见焦飞随手乱飞,就能弄出什么道门的护身大咒来,也不禁暗自嘀咕:“我咆,是道门真传弟子,怎么就不曾听过哪一家派有这种法术?看起来这法术倒有些似乎苗疆的蛊术,我也只听说苗疆的蛊术能够瞬间提升人的修为,让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变得力大无穷。不过看焦飞师兄的眼­色­,似乎这法术又非是如此……

李元化见焦飞随手一挥,手下众兵卒便犹如神兵天降一般,也不禁眼热,对焦飞说道:“这护身大咒,真热能否给下官也下一道?”

焦飞惊道:“焦飞如何敢指挥将军?”

李元化忙道:“道长乃是天子亲封的太素真人,二品的仙官,下官不过是个偏将军,六品的小官,能得真人指挥,乃是下官的荣幸。”李元化说死说活,非要焦飞给他种下一道心魔大咒不可。焦飞是个善心人,不忍他这般恳求,便加意给他种下了两道心魔大咒,还有,道金刚王咒,能化出净火红莲来飞空,把个李元化乐不可支,千恩万谢了不知多少遍,只差许愿说,回头给焦飞供个长生牌位。

焦飞收了祖荫山大营,算是落了脚。他自然无心去管祖荫山大营的军务,把一切都让李元化自去打理,随意逞了一套黄龙阵法给李元化,让他帮忙训练士卒。黄龙阵只是天河剑派外门弟子可以学习的一种粗浅阵法,只能够用于战阵,却不能用来斗法。当初侯景便曾想要排演这种阵法,焦飞现在拿出来,也只是敷衍了事。

李元化见焦飞并不似自己担心的那般对自家的兵权有觊觎之心,于是更加的安心了。他也曾领兵上阵的将领,知道这一部阵法的珍贵,为将军的若是手下有一支­精­兵,用阵法训练好了,上阵的时候,往往能扭转战场的局势。只是这种­精­兵根本轮不到他这般低级武将来领,这种阵法也不是他有机会接触的。

李元化心中兀自想道:“看来这场不是危机,却是天赐我一场大富贵。怪不得那些高门大户,都对朝廷的仙官趋之若鹜,供

奉的比祖宗都亲,随意赏赐就有如许好处,若是讨好了什么,说不定赐我一个长生不老的方子,我也去做神仙。”

未央宫中,鬼女娇娇正修炼到了紧要关头,二十一座万鬼­阴­池收摄来的冥狱­阴­气,都回绝到了她的身上。从万鬼­阴­池中升起的­阴­气,上面有无数脸孔扭动,本来­阴­气中就要化生出来的厉鬼,到了鬼女娇娇身边,便被一口碧油油的飞剑斩碎。这一口阿鼻元神剑越来越凶厉,鬼女娇娇却觉得自己修炼越来越顺利。

阿鼻王座化为一具白骨森森的神魔,披着一袭黑袍,看着鬼女娇娇在无数­阴­气包裹中修炼,光净的没有半分血­肉­的脸上,便是想要生出表情来也难。怎么看都是一副­阴­鸷的模样,吓人有功。他借助未央宫中二十一座万鬼­阴­池的­阴­气,也已经把在无形剑和天魔战袍下受的损伤恢复,他恨恨的想道:“那黄脸小儿居然还追了上来,他以为我就真怕无形剑么?那次是我不小心,没有提防……”不过他想起了跟随焦飞一同的秦霜萼,又有些头疼,要连着对付两口天下最锋利的飞剑,便是鬼祖徐完在,也要踟躇一二分。

二六一 阿鼻归位

李元化得了两道心魔大咒,不但可以在体外凝聚出一尊金甲武将的虚影,宛如金光铠甲一般,刀枪不入,且能在足下幻化出一朵净火红莲,遁地,自是兴奋异常。

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两道“护身大咒”非常神妙,每次斩杀厉鬼,便会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让这两道“护身大咒”的威力增加少许。故而他训练了三日,把黄龙阵粗略练成个雏形,便带了手下去四下狩猎,打些厉鬼来牙祭。

祖荫山大营的这些流放的囚卒,都是各的犯了重罪,被押解来此,便是胆小的,也都被吓唬的肝胆破裂,转变的麻木起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便是半夜里忽然感到身边­阴­气森森。转头看到同床铺的同袍只剩下半个身子,也不过是一脚踢下去,免的污清了床铺,继续去睡。

更何况现在大家都有了朝廷仙官“太素真人”下的护身大咒,眼见有人试演过了手段,胆气更是粗豪,在李元化的带领下,不数日便把祖荫山大营周围的游魂厉魄扫荡一空。让这一片大营的天空,也显出几分晴朗来。

这几天陆续也有别派的弟子赶来,见到这数百万冥狱叛军,居然在祖荫山似乎要扎下根来,就是不走,也一个个犹豫起来,一面通知各自的师门。一面留下来观察动静。

这次追击这数百万鬼卒,各派弟子都有些较量之心,焦飞占据了祖荫山大营。那是先取了地利,又折服了李元化和一营的将士,又得了人和,隐然在诸派来追击的弟子中与众不同,倒也让他的名声更浓烈了几分。

这些变化,焦飞通过李元化和他手下兵卒,一一了然于胸,不过最近更能吸引他的,便是未央宫中的变化。开始几日,焦飞还不明白为何未央宫要停留在祖荫山,但是这几日他也琢磨了诸般征兆,忽然心有所悟。是现在未央宫中的七大鬼仙,想要舟鬼女娇娇逼宫。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焦飞便不明了。只能静观其变。

鬼女娇娇亦是心思敏锐之辈,焦飞能通过她的心思,分析出这一点来,鬼女娇娇自然更能知道。不过她抱定了以不便应万变的,思,全副心力都放在修炼之中,如今她的阿鼻元神剑已经修炼到了第四层境界,那一口碧油油的刮光,虚虚悬浮在背后,就如当日焦飞凝煞一般。

她不用动用阿鼻元神剑的本体,只需催发剑上的煞气,便能粉碎厉鬼,吸摄­精­元。娇娇正自苦修间,忽然阿鼻王座现了身出来,她便住了修炼,问道:“阿鼻叔叔,又出了什么事情不成?”阿鼻王座淡淡道:“那些小辈似乎已经结成了盟约,要来向你呱噪了

鬼女娇娇不禁秀眉微蹙,此时她得了阿鼻元神剑之助,短短时日发身长大。已经到了六七岁的年纪。看起来秀美无铸,娇艳欲滴,年齿虽幼。却已经有了倾城倾国之姿。她淡淡说道:“阿鼻叔叔,这该如何示好?我现在才是阿鼻元神剑第四层的修为,想要把阿鼻叔叔的大神通尽数催发出来,怎也要第九层的修为,现在还跟它们抗衡不得。”

阿鼻王座狞笑道:“除非它们想要被道门各派铲除,不然就非得等待鬼祖他老人家出世不可。有我在,它们伤不得你

鬼女娇娇心头仍自不安宁,因为她隐隐觉的,四大营的宗帅此番发动,只怕想到了把什么法子,能把自己和阿鼻王座的联系割裂开。鬼祖徐完虽然说把阿鼻王座赠与了自己,但是却不让自己炼化,一切只能听凭阿鼻王座好恶,它若是抗命,鬼女娇娇就没有半点法子。

这一次的大危机,让鬼女娇娇忽然有些心力交瘁之感,心中暗道:“大家都要争一线生机,也不知最后谁人能够踏出那一步。

鬼祖脱困的事儿,在大家的心目中哪里比得上自己证道长生?这一次鬼祖座下共派出了一十八位鬼仙,加上那些真正的反叛,总也有二十余位。却只有这七个人名义上来尊我号令,真心出力的一个也无

“只是说来也奇怪,冥狱面对这么大的真正,却只派出了一个元虚真君出来。还不是冥狱最强的七大真君,只是个末流货。难道冥凰也老糊涂了不沉?还是鬼祖他老人家另有手段?这次道门各派出手,却无一个元神级数,应也是跟鬼祖他老人家有关。

鬼女娇娇正沉思间,忽然她寝宫之外。有人高声喝道:“娇娇姐,末将慕容龙皇同了六营宗帅,前来拜见。”

鬼女娇娇淡淡说了一声:“都进来吧!”

七大鬼仙这才依次走入,新来的三大鬼仙,一个衣袍飘飘,宛如浊世佳书生。名唤李麟囊,现在执掌一营鬼卒,也有十余万。另外两个都是武将打扮,身材高大,面目狰狞,身材雄壮。一个叫做吴飞雄,一个叫做薛本,气势虽然稍逊慕容龙皇,拓拔无敌,诸葛炎炎,瘾道人四大宗帅,却也差不许多。

见到鬼女娇娇,这些人到也还持了尊敬。还是慕容龙皇说道:“我等拼力催动未央宫,却只能日遁百里,怎么也甩不脱那些道门之士,行动皆在人家掌握,这般下去,许多事情都不能做。故而来向娇娇小姐商量。可否暂借阿鼻先生之力,把未央宫暂时提升到法宝的层次。如此一来就能一遁数千里,那些道门的讨厌鬼,便追逐不上了。这也对鬼祖的大计,有许多好处

鬼女娇娇顿时­色­妾,叫道:“绝对不成?阿鼻叔叔定须要留在我身边

拓拔无敌在七大鬼仙中修为最高,但是他醉心修炼,不大愿意处理这些俗事。故而七大鬼仙才一切以慕容龙皇为首。听得鬼女娇娇作­色­反对,他­阴­沉一笑道:“我们为了鬼祖脱困,费了多少心力?娇娇小姐却半点也不怜惜,只顾得自己修炼,你可有关心过未央宫的诸般变化?”

“我们七大营空自运转鬼力,如今二十一座万鬼­阴­池从冥狱抽吸来的­阴­气。已经入不敷出,不但要供阿鼻儿除炼。还有供娇娇小姐修炼。还要推动未央宫遁走。雕主从,空余的鬼力,维持七大营的运作?再有半月。大家就可以和羲凰他老人家打交道了

鬼女娇娇顿时语塞,她亦不是不知这些情况,只是没想到七大鬼仙会因此来向她逼宫。鬼女娇娇只能解释道:“没有了阿鼻叔叔,我们如何应付追击来的道门高手?何况我们只要一路前行,过了十万大山,进入了苗疆之中,也就没人来追击了。到时候自可扭转这般局面。”

拓拔无敌冷冷一笑道:“只怕我们这般强撑,到了十万大山,也都是强弩之末,苗疆难道就没有炼就元神的高人?鬼祖他集人家能拖住中土佛道两家,还有余力拖住苗疆的元神高手么?苗疆可不比中土,道佛两家都是修炼正宗法术。那里炼就邪门法术之辈不少,我们这数百万鬼卒,七大鬼仙,又在最弱的时候,岂不是送上门去的大补品?说不定这些人连未央宫一起炼化,让鬼祖他老人家的一切愿望成空

“娇娇小姐在阿鼻先生的保护下,自然可以安然无虑,我等就全都要倒霉,鬼祖更是霉头之首,永世都要在冥狱中翻不得身。说不定冥凰一时高兴,把他送去天上,上了羲凰阳神接嘿嘿,那可就是万劫不得脱身了

拓拔无敌辩才无碍。鬼女娇娇一时哑口无言。这些变化尽有危险,但也不是不能闯过,她倒也不是不能找些理由,把拓拔无敌的话反叱回去。只是娇娇也明白,这些话说了也没得用,这些人本来想要说服的便不是她,而是阿鼻王座。

阿鼻王座沉吟许久。这才淡淡说道:“你们想要本座归位,就要交出来央宫的控制,本座可不像被人镇压

慕容龙皇­精­神一振。笑道:“阿鼻先生本来就是未央宫的核心,何须如此麻烦?我等全力配合先生也就走了,此事境况危急,炼化未央宫的事情,太过耗费时具,还是容后再说。”

七大鬼仙才不肯交出来央宫的控制权力,但也不想惹恼阿鼻王座,故而才由慕容龙皇出面。提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阿鼻王座有心借此再威逼这七大鬼仙让步。但是他把眼一扫,心中微微叹息,知道自己便是百般强横,也不能让这些人退缩。原因无他,只要这七大鬼仙退让一步,便只有俯首提尔,再无翻身的机会,生死­操­于自己之手。

这些鬼仙在冥狱中不知吃过了多少苦头,好容易有了自由自身,哪一个肯放弃?

焦飞亦通过了鬼女娇娇。得知了此事,前后推敲一番,也就明白了许多事情。

想要祭炼幻神级数的法宝,便是鬼祖徐完也力有未逮,不过也只有幻神级数以上的法宝,才有可能被祭炼成洞天。鬼祖徐完是走了一条取巧之路,分头去祭炼四五件法宝,最后组合起来,便有无穷威力,相当于一件幻神级数的法宝了。

炼就一件虚灵越数的法宝,便是元神高人也要千年光­阴­,欲把虚灵级数的法宝祭炼为真形。那就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必要把自身修为提升,初入元神之境的修士绝无可能完成真形级数的法宝祭炼。

便似鬼祖徐完,能祭炼出真形级数的法宝,已经着实不易,还是他数千年苦工才有所得。想要更进一步,至少是数万年的光­阴­耗掷了。

这种法门焦飞亦曾见过,他的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便是这般,秘舟大海鳅的八十八全部件。每一全部件不过需要一二重禁制罢了,但是组合起来威力却相当于四五重禁制的法器。

鬼祖徐完祭炼的未央宫,必然也是这么一件法宝,只要把阿鼻王座和他的另外两件法宝组合进去。说不定就能成为一件媲美幻神级数的法

焦飞想到这里,忽然呀了一声,又想到鬼祖徐完要夺他无形剑的事儿。暗忖道:“难道就算他把自己的三件法宝,都组合进去,还不足以把未央宫炼就成幻神级数,这才起意要夺无形童子不成?不然他也是道门十祖的身份,怎么这般不顾脸面?”

焦飞越想,越是觉的这想法有些道理,心中更自警惧。

阿鼻王座都答允了。鬼女娇娇顿时觉得全身无力,心中甚是失落。没有了阿鼻王座的保护,她便不能跟七大鬼仙相争,甚至连修炼所需厉鬼,都未必能供应充足。这让鬼女娇娇一颗心沉落到了极点,看着阿鼻王座大袖一拂,已经跟着七大鬼仙去了,似乎连修炼也无意思,整个人都变得顾废了起来。

焦飞自然不想让她就此失去信心,通过心魔大咒,传送了一股法力过去,道心纯阳咒的坚韧不屈意念,便在阿鼻元神剑中凸显出来。这口飞剑渐趋成型,已经介乎法器与剑气之间,和鬼女娇娇的气息紧密相连,密不可分,这股意念一起,鬼女娇娇顿时觉得,自己再不能认输。一旦认输,便是万劫不复,咬牙坚持,还有万分之一的希翼。顿时重新打点起了­精­神,捏了法诀,竟然不管其他,仍旧修炼起来。

阿鼻王座对鬼祖徐完忠心不二,听了七大鬼仙的话之后,便已经决定了怎么做,鬼女娇娇便是说什么,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心,故而鬼女娇娇不曾劝阻。

这头法宝元神,随着七大鬼仙到了未央宫的中枢,那是一座极大的宫殿,中央有一个平台,周围有许多符篆法咒,浓密的鬼气,已经把这座宫殿渲染的如同冥狱鬼城一般。阿鼻王座感应到了这股气息,顿时­精­神一振,缓步走上了那座平台,现了本体。

阿鼻王座一出现,无数黑莲,厉鬼,鬼火,乌云,便和这件宫殿密不可分,把七大鬼仙一起排斥了出去。

二六二 万鬼求合体,碧火铸鬼仙

阿鼻圭座和未央宫合体。众座宫殿古成法宝,原本冲霄心川“便自消失无踪。

就连心魔大咒向外传递的信息,也自时断时续。焦飞本来正在祖荫山大营中运炼真气,察觉了这种变化,便自飞上了天空。秦霜兽和他一般,也驾驻遁光紧紧跟随在他身边。

未央宫并未有因为阿鼻王座归位,便即立剪遁走千里,摆脱道门各派的追踪。虽然此刻的未央宫深藏地下,更把祖荫山的鬼气,­阴­气吸摄的一­干­二净,但却更让人心生恐惧。

阿鼻王座和未央宫合二为一,原本未央宫中的三十六重禁制全部归于阿鼻王座自身。这就等若一个元神高手,忽然学通另外一门道法,虽然本身道行未有进境。法力却能倍增。

阿鼻王座任凭本身澎湃的元气,顺着未央宫内的三十六重禁制肆意扩张出去,一直延伸到了未央宫的外面,也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这才相信七大鬼仙是心甘情愿配合自己。法力暴涨的舒畅。让身为法宝元神的阿鼻王座,也有了“做人”才有的快活之感。

“若是老祖把泥黎旗和万鬼­阴­池一起移入未央宫中,我的法力更不知要暴涨到什么地步。说不定真有可能突破幻神级数。不过那万鬼儿和泥黎老妖,必然要跟我争夺未央宫的控制权限,此一大不爽

慕容龙皇已经把李麟囊,吴飞雄,薛本三名新来的鬼仙打法去镇守各自的地段,和拓拔无敌,诸葛炎炎,瘾道人聚集在一座偏殿之中,神­色­都有些紧张。

瘟道人一身血红长袍,身上亦是血光流动,他生前是什么人,谁也不知,只是死后却渐渐恢复了一身道法,诡异莫测,就连自诩鬼祖座下法力第一的拓拔无敌。也不敢轻易招惹他。这位瘟道人首先把手一指,在这座偏殿中现了一座万鬼­阴­池,诸葛炎炎长长吁了一口气,亦把自家的万鬼­阴­池放出。在瘟道人的那座万鬼­阴­池之上。

慕容龙皇和拓拔无敌,互相对视一笑,低声道:“成败再此一举,若是此法成了,我们也能成佛作祖,不须再看别人脸­色­。”两人也先后把自家的万鬼­阴­池放出,四座万鬼­阴­池,每一座都比焦飞曾经碍手的无展城三大城主李虎,张吉,龙镶祭炼的那座万鬼­阴­池法力更强。

尤其是以拓拔无敌的那座万鬼­阴­池,已然祭炼到了二十七层禁制,一放出来就有万鬼厉啸之声,隐隐无数虚白的人脸,似乎想要从里面爬了出来。

万鬼­阴­池集是在冥狱中想要保住势力,扩张权势的根基之宝,四大鬼仙肯把自己的万鬼­阴­池放出来,已经是破釜沉舟了。

拓拔无敌一翻手。已经多了一团莹莹碧火,其余三大鬼仙亦同样在掌心凝聚出来一团碧莹莹的鬼火。它们一起把掌中碧火一堆,这股碧火就像是火把投入了滚油一般,瞬即把它们自家的万鬼­阴­池点燃,拓拔无敌低喝了一声,四大鬼仙一起做法,要把四座万鬼­阴­池祭炼合一。

最先破灭的居然是拓拔无敌的那座万鬼­阴­池,显然这位鬼王座下第一鬼仙,也有些吃力,不过此时可没有人能帮得了他,慕容龙皇,诸葛炎炎,瘟道人亦不会比他轻松半点,三人各自努力,也把自己的万鬼­阴­池粉碎。

四座粉碎的万鬼­阴­池,化为一片碧绿的火焰山。上下的碧火沟通,先一步连成一体。这股碧绿的火焰十分诡异,把万鬼­阴­池中爬出来的厉鬼一烧,顿时化为了一头头的碧绿火鸦,在火焰中胡乱飞舞。

阿鼻王座的法力正自在未央宫四下震荡,却不知被四大鬼仙用了什么法门,大多数都引到了这座偏殿之中,阿鼻王座还不知道,自己的法力已经被人借用来融合四座万鬼­阴­池。

看着四座万鬼­阴­池渐渐互相融合,原本四座万鬼­阴­池的禁制,也都一重重融合一体。这种融合法宝的法门,困难重重,一个不慎,便要把所有祭炼的法器毁去,半点渣滓也不会剩下。就算是祭炼成功了,两件第八重禁制的法器,最多也不过在祭炼合一之后,把禁制提升到第九重。分头祭炼两件第八重的法器,并不会比从第八重祭炼到第九重容易多少。

再加上这种法门只能用在两种材质完全一样,祭炼的禁法也相同的法器上,这种融合法器的法门和组合数件法器,成为一件更为高阶的法器,完全不是同样的路数。组合法器乃是妙想天开,能想出来的人,智慧都非同一般。融合法器,求的只是一股冒险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和决绝了。

数百年苦功。永远随身,无日或离的法器,就这么毁去,对任何修道的人来说,都需要一种极大的勇气。

近百垂的禁制。在祭炼之中纷纷脆裂,和其他的禁制相合,四大鬼仙都是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分神。眼看着新的万鬼­阴­池渐渐成型,内中的禁制一重重的增加,它们都晓得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道理,越走到了这种时候,越发的谨慎小心。

“已经过了二十七重,诸位不可分心!”

慕容龙皇大吼一声,把手一招,一幅墨­色­山水画卷迎空飘来,他把手一指,这幅墨­色­山水画卷就笼罩住了正在祭炼中的万鬼­阴­池。他这也是豁出去了,把麾下七十万鬼卒的法力,一起招聚了来,投入到了祭炼这件新的万鬼­阴­池之中。

诸葛炎炎亦是冷笑一声,把自家那头三头六臂的魔神唤来,一样把麾下鬼卒的法力诸如。拓拔无敌和瘟道人,也不再留手。

拓拔无敌比其余三人法力都高明些,早就把麾下百万鬼卒祭炼成了一体,和本身魂魄合一,炼成了一口六翅飞刀,这口六翅飞刀已经无限接近道家元神。就是凭了这一头六翅飞刀,拓拔无敌才稳坐了鬼祖徐完座下第一鬼仙的位子,便是冥凰足下最强的七大真君,也不给他放在

瘟道人的那道血河,仅次于拓拔无敌,散发的法力澎湃无尽。四大鬼仙一起出手,终于联狮这座新的万鬼­阴­池禁制的层数,叉卜尖了 …

“二十八重了。诸位现在便可下手。”

慕容龙皇一声大喝。拓拔无敌嘿嘿一笑,把手一招,就有一座万鬼­阴­池凭空飞来,被他顺手投入其中,至于这座万鬼­阴­池是哪个投奔来的鬼将,他便不去管了。这座万鬼­阴­池也有一十八重,若非这个级数的万鬼­阴­池,也不能出入阳世冥狱,平白添了这么一座万鬼­阴­池。原本正有些势弱的碧火重新高炽起来,顿时把这座新的万鬼­阴­池的禁制重数,接连提升三重。慕容龙皇见状,亦凭空捉了一座万鬼­阴­池来,亦复投入其中。

四大鬼仙早就把除了那三位鬼仙之外的各路鬼军收伏,此刻强行摄夺它们的万鬼­阴­池。也不怕这些鬼将造反。它们早就预备了许多手段,应付种种变化。

四大鬼仙接二连三的投入万鬼­阴­池,待得投入到了一十一座的时候,这座新的万鬼­阴­池轰隆一声,自顾自的运转起来,终于三十六重禁制圆满。拓拔无敌嘿嘿一笑,伸手一指,顿时让这座偏殿。开了许多黑咕隆咚的通道,把未央宫中不属于它们四人的鬼卒尽数吸摄了过来。

四大鬼仙都是杀伐决断之辈,更兼是牺牲别人部署,自是毫不吝惜。就连统帅这片专鬼军的鬼将,也是一样被它们凭空摄来,投入这座新的万鬼­阴­池之中。不旋距,未央宫中的四百余万鬼卒就少了七分之一。随着大量怨气被这座新炼就的万鬼­阴­池从冥狱摄来,加上被投入其中的无数鬼卒,这座祭炼到三十六重圆满的万鬼­阴­池里,顿时虚虚漂浮出一头全身都由碧火组成的鬼中仙圣来。

“好!”

拓拔无敌抢先伸手一勾,这头鬼仙便漂浮过来,匍匐在他脚下,当第二头碧火鬼仙先出,就轮到了慕容龙皇招揽。虽然那耗费了如此大的心力,但是一头相当于练气第九层境界的鬼仙,所消耗的元气实在太多,四大鬼仙拼尽全力,把万鬼­阴­池合体,又消耗了许多力气,到了最后也不过从这座新祭炼完成的万鬼­阴­池中飞出了一十七头碧火鬼

四大鬼仙各自招揽。其中自然以拓拔无敌为首,比其他人多了一头,麾下便有五头碧火鬼俱了

到了这一步,四大鬼仙更显得紧张,盖因为此举不过是它们计划中的第一步罢了。这十七灿!火鬼仙法力自然不能跟它们相提并论,拓拔无敌,慕容龙皇。诸葛炎炎,瘟道人四大鬼仙,亦不是为了多这么一批厉害的手下,这一十七头碧火鬼仙,只是它们进行下一步的必须工具

在四大鬼仙的推动下,那一十七头碧火鬼仙,也加入了阵营,这座新祭炼成的万鬼酷池。便开始缓缓运转。拓拔无敌冷笑一声,猛地跳入了其中,片刻之后,他就从万鬼­阴­池中拖了李麟囊的大好头颅飞腾出来。

李麟囊大叫道:“拓拔先生,拓拔先生……你我并无恩仇,你为何定要斩杀小的?” 拓拔无敌喝道:“你若是肯早点加入我们这一边,我自然会视你如同袍,既然你早便选择你观望,我们如何容得下你这等待鹃蚌相争,欲得利之徒?”

他把手掌一握,李麟囊的头颅便即破碎,一身元气沉入了万鬼­阴­池,不片刻就从万鬼­阴­池中浮现出来第十八头碧火鬼仙,被拓拔无敌随手招揽。

慕容龙皇笑道:“这便是该我出手了。”他可不学拓拔无敌跃入万鬼­阴­池,大家道法不同。慕容龙皇只是把头上的墨­色­山水画卷一指,这幅墨­色­山水画卷往万鬼­阴­池中一沉,不过片刻万鬼­阴­池中就有无数­阴­气涌动,一头碧火鬼仙飞了上来,相貌有九成像是吴飞雄。

瘟道人冷笑一声。也自出手,血河一卷,就把薛本捉了回来,一样打散了鬼躯,在万鬼­阴­池中化成了一头碧火鬼仙出来。

再然后四大鬼仙联手。把不属于它们四大鬼仙这一脉的鬼卒尽数擒捉,通过万鬼­阴­池。重新化为数万­精­锐,只是这数万­精­锐鬼卒。可就不是原来那几十万的游魂可比。

四大鬼仙一一把部曲分配完毕,还是慕容龙皇一声喝道:“生死成败,便再此一举。我们在冥狱中受了多少苦楚?如今这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只要能把握的住。大家便天地任逍遥,若是失败。大不了便重新去轮回做鬼,也强盛日夕受苦。”

拓拔无敌,诸葛炎炎。瘟道人都不做声。它们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正自在未央宫中发泄力量的阿鼻王座。阿鼻王座一直都未有感应到四大鬼仙在未央宫中的法力,开始还以为这四大鬼仙配合自己,后来渐渐决出不对,因为四大鬼仙的气息不见了,到也还说得过去,可是其他的三头鬼仙,还有四百余万鬼卒的气息也都感应不到,终于让阿鼻王座起了疑心。

他在未央宫中搜索数遍,终于察觉到了这间偏殿的存在。

阿鼻王座冷笑一声,心中想道:“就凭你们几头小小的鬼仙,也敢在我面前捣鬼?凭我的法力,除非你们日夕都在一起,永远结成四大魔阵,或者我还忌惮几分。不然降服你们,不过是反掌间事儿。”

阿鼻王座运法力幻化出了一头白骨魔神,猛地闯入了偏殿之中,四大鬼仙早就排好阵容。见到阿鼻王座已然只觉,一起喝道:“阿鼻先生,未央宫可舒爽么?”

阿鼻王座喝道:“我本来便是未央宫中枢,你们便祭炼许久,也不敌我的法力。想要跟我争夺未央宫,岂不是痴心妄想?还是随我一起,帮鬼祖把事情办好。还有指望日后活路。”

拓拔无敌嘿嘿一笑。喝道:“我们亦是为了鬼祖大计,这才做了些准备,阿鼻先生说哪里话来?为何显得如此生分?”

二六三 娇娇中咒,焦飞起心

阿鼻王座幻化的这头白骨魔神,突然见到那座新祭炼完成的厉鬼­阴­池,顿时大吃一惊。随即就欢喜道:“你们居然连三十六重禁制的万鬼­阴­池也祭炼了出来。果然知道轻重。

拓投无敌见阿鼻王座似有退缩之意,一声冷笑,也不再掩饰,探手一抗,便有五股妖光擒拿住了阿鼻王座幻化出来的这头白骨魔神。阿鼻王座见四大鬼仙公然撕破了脸,一声长呼,全雒催动未央宫,想要把四大鬼仙一起吞了。

拓拔无敌喝了一声。他麾下的六头碧火鬼仙一起跃入了体内,这位鬼祖徐完座下第一鬼仙,立刻化为一口六翅飞刀,崖虚悬在万鬼­阴­池上空,顿时有无穷刀气,通过万鬼­阴­池传递到了未央宫的每一个角落。

慕容龙皇,诸葛炎炎,瘟道人也一起出手,它们重新祭炼了万鬼­阴­池,把三头鬼仙,百万鬼卒投入了进去,炼出了二十头碧火鬼伽,为的便是这一刻。

阿鼻王座和未央宫合体之后,虽然法力倍增,却变得动转不能。正是它们唯一的机会。若不娱以阿鼻王座的能耐,遁地,来去无踪,便是有两百位鬼仙也只能吃尘,奈何他不得。

现在的阿鼻王座就只能跟他们硬拼?,且还是,查局势相当不利的情况下。四大鬼仙早就把未央宫祭炼完成,此刻二十四位鬼仙,加上三百万鬼卒大军一起联手。加上两磨祭炼到三十六重大圆满的法器,法力之汹涌澎湃,亦是凶恶到了极点。

双方这边恶斗起来。未央宫的气息便又约束不住,焦飞通过心魔大咒,又接上了鬼女娇娇。他眉头一皱,七道心魔-大咒在娇娇体内使此去彼来,一阵阵的波荡,生出了无数的念头。心魔大咒奥妙无穷,娇姘又是心绪不宁,渐渐给焦飞控制住了心神,身剑合一,便向寝宫外­射­去。

娇娇也不去招惹正自剧斗的JL方,她已经感应到未央宫中的各路鬼卒的气息全部消失,便是三大鬼仙的气息也不见了。鬼女娇娇在焦飞的暗中影响下,头脑不但未见混乱,反而更加清明。四大鬼仙和阿鼻王座斗法,未央宫便如不设防一般,她的遁光绕过恶斗的最剧烈的几处,终于找到了一处目标,正是宠仙李廨囊的万鬼­阴­池。

娇娇也不迟疑。把阿鼻元神剑放出,在这座早就没了主人的万鬼­阴­池中一绞,这座万鬼­阴­池便被她的阿鼻元神剑污染,毁缓的化成了一图黑光,落在了阿鼻元神剑剑刃上,这图黑光就宛如­阴­刻在碧油油的剑光上一般,随着剑光晃动。亦虚无缥缈。娇娇也不等自己把这一座万鬼­阴­池炼化,便赶紧去寻下一处。

除了三大鬼仙的万鬼­阴­池,拓投无敌它们怕先惊动了阿鼻王座,不曾取走之后,尚有座万鬼­阴­池,因为祭炼新的万鬼­阴­池已经足够,也都散落在未央宫各处。娇娇不知自己被人所控,只以为是自己心智坚毅,福至心灵,心魔大咒本来便侵入心灵,毫无征兆,她察觉不出也不

便如有些人,明明所有人都告诉他,这件事做的差了,但是此人就是不明白,一股念头执拗无比,说什么也弯不过来。

当鬼女娇娇收了第二座万鬼­阴­池,心中畅快已经难言。

阿鼻元神剑多了这两座万鬼­阴­池,剑身上也不过多了两囡黑光,丝丝­阴­气,滋润着这口似法器,非法器,似剑气,非剑气e!:飞剑,娇娇甚至感觉自己的修为似乎又要暴涨。

四大鬼仙和阿鼻王座,此时已经拼的出火,未央宫中的三十六重禁制,已经跟阿鼻王座牢牢结合庄一起,本来这两件法器,法宝就是同一套的,未央宫虽然还未晋!A成法-宝,但是有了二十四位鬼仙,三百万鬼卒,加上万鬼­阴­池为动力,便成了阿鼻王座的克星。

阿鼻王座只能通过未央宫运使法力,大部分的功能便发挥不出来,这头法宝元神恼怒之极。他也没有恝到,这些人既然如此­奸­诈。刚才他见了那座祭炼到三十六重的万尾­阴­池,便想要退缩了。可是拓投无敌,慕容龙皇,诸葛炎炎,瘟道人根本就不给他机会,直接使翻脸了。显然是早就有了预谋。是绝对不肯有妥协的。

四大鬼仙亦知道,这一战芸雀到四人的成败,因此全都不遗余力,所有人的法力通过了万鬼­阴­池,一波一波的注入到未央宫的各处,驱逐这件宫殿级数的法器向阿鼻王座施压。

拓投无敌已经知道了鬼女娇娇,正在收摄未央宫内的其余九座万鬼­阴­池,但是他们现在没有一个人分的出手来,也只能咬牙看着她大肆收刮,心道:“只要馈压了阿鼻王座,这九座万鬼­阴­池还是要你生生吐出来。”但是鬼女娇娇就似明白他们的心思一般,根本都不去炼化这九座万鬼­阴­池,只是先把它们一一收入了阿鼻元神剑,然后便一路顿出了未央宫,转瞬就不见了影踪,把个拓拔无敌气的吐血。

焦飞收了心魔大咒,暗暗笑道:“二十四头鬼仙加上两件三十六重禁制大圆满的法器。再加上未央宫有克制阿鼻王座-的属­性­,也不能奈何的了这件法宝元神q只是这件事儿,我Сhā不入收去,稍微给它们加一点添头好了。”

焦飞把六阳封神幡一抖,幡上便飘下了数百团咒灵分身,七道心魔大咒都有,焦飞伸手一指,喝道:“去!”目送这数百团咒灵分身没入了未央宫中,他扭头对秦雳萼笑道;“-y,知返廑-魔-宫出了什么变故,待我用些小法术探看一下。

泰霜苦嗯了一声。心中却道:“这是什么法术,好像跟他的什么护身大咒如出一辙,怎么也不像什么小法术。只是他的沽力居然有如此雄厚么?一下子便能发出这么多道法术去?便是天河正法素来以法力雄浑著称,难道就雄浑到了这个地步?”

泰霭萼也有心用天雷剑去探一探,未央宫究竟出了什么变故,但是当她去沟通夭雷剑的时候,这件法宝的元神,拒做回应,让秦霜萼好不伤心。她凭自己的本事,可是没办法去探这座魔

D她

送死,还是出手救助,那种事情秦霜萼想都不敢翅。

天雷剑一定会救人,但是救了人之后,一定是不顾而去。这口法宝元神,本来脾气就大的不了的。哪里受得住别人.这般对待,?只怕连崆峒派的几位长老,都要因此事不受这口飞剑的待见。

秦霜萼还算是有自知之明,但是在祖荫山附近的见识未臾宫的那些道门弟子,有些便以为有机可乘。驾驭了遁光,法器,直闯-未央宫,当然这些人进去之后,便没一个出来。

焦飞发出了数百团心魔大咒。给未央宫中的各种法力一冲,便都汇聚到了万鬼­阴­池之中,这些心魔大咒早就都生出了本我灵识,到了这般元气充裕之地,哪里还有不如鱼的水的?-y.~过片刻,便把整座万鬼­阴­池污染,只是四大鬼仙的法力实在太过凶横,毕竟四大鬼仙都是能把­阴­气,鬼气,炼化为冥气之辈,心魔大咒污染不得万鬼­阴­池的主要核

但是却就此潜伏了下来。

未央宫也是三十六重禁制大圆满的法器,几乎所有的法器,一旦即练到禁制圆满,不管是天罡!R数。还是地煞级数,都会生出一股奇异的力量来,就如同练气第九层时候,修士体内的真气会化为仙气,佛门弟子开了第九识阿摩罗识,便会生出佛光来一般。一样有抵御心魔大咒侵染的能力。

只是万鬼­阴­池还好,在四大鬼仙保护之下,数百团心魔大咒只能潜伏,还不能侵染其核心禁制。未央宫却是在阿鼻王座和四大鬼仙法力强烈冲击的战场。内中的禁制因此会偶尔出现松动,心魔大咒本来便是无孔不入的玩意,顺着万鬼­阴­池。受了四大鬼仙的趋势,四下里散去,无所不至。每当未央宫的禁制略徼松动,便会侵入一点,只要开了口气,心魔大咒使会慢慢滋生。至于阿鼻王座!飞是不敢指望的,这等法宝级数的元神,心魔大咒略一接触,便会被消灭f净,根本就无能为力。

焦飞在未央宫外感应了七八个时辰,便知道自己这一手,暂时还奈何四大鬼仙,阿鼻王座不得,却已经埋伏下了一个种子。

未央宫在四大鬼仙和阿鼻王座的剧烈争斗中,忽然一涨一缩,发出了一股奇异的力场,把周围的山石土木,花草树木一起吸摄了起来,然后在空中轰隆一声,便即化为乌有。不知遁去7哪里。

那些跟踪来的道门弟子,见到此种情况,亢不大惊,各自向四方飞去,或者运使什么追踪的道法,都乱做了一团。

焦飞倒是还能感应到未央宫的去向,不过他察觉鬼女娇娇仍旧躲避在祖荫山,便暂时压下仝了去追踪未央宫的念头。对秦霜萼说道:“泰师姐,这未央宫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忽然躁乱起来,它倒是走了,可以却在祖荫山上散落了几万鬼丰。我们还是-先清理掉这些鬼卒再说吧。总也是给此地的百姓,做一件功德。

泰霜萼亦见到,未央宫倏忽而去,遁破虚空的时候,力量一涨一缩,放出来不少廖鬼,总计不下数万V这些厉鬼如果任凭其胡作非为,只怕附近几个州县的人口,都要被它们吃没了。听得焦飞的建议,秦霜萼点了点头,本末他们追踪未央宫,就是担心这数百万鬼丰大军祸害百姓,眼前这种事儿遇上了,怎么能当作没瞧着?

焦飞见泰霭萼答应,便提气喝道:“诸位道门同人.,我是天河焦飞,愿意跟崆峒派的秦霜苦世界解决此地流窜的厉鬼,A-位个放心去迫逐那座魔宫。”

焦飞这般提气一喝,声震四野。几乎所有在祖荫山的道门弟子都听清了。听得有人愿意留下了清理这些厉鬼,他们都暗自松了口气,各自驾驭遁光,再也不肯逗留,追逐未央宫去了。

青城派的朱翠见到焦飞揽下这件大事,虽然仍旧不忿他,却也暗叫道:“这个黄脸小贼倒是诡诈,居然和崆峒派的秦霜萼师姐一起,他们不是有仇来的么?”朱翠想了一回。也不明-白,为何两个仇人会突然和好,她是亲眼见到焦飞和秦霜萼翻脸的。最终朱翠心头一凛,暗道:“莫不是这个焦飞,是什么花丛圣手,蕞爱下手女儿家?这等都龌龊的紧,也许秦师姐就是着了他的道,我可要小心些,莫要被他坏了道

朱翠似躲避一般,驾驭遁光往南赶去,至于未央宫是不是遁去那边,且可稍后再说,先离开这黄脸小贼越远越好。

焦飞见祖荫山上的道门弟子。一时去尽,心头-正投,该如何去联络鬼女娇骄。至于那数万厉鬼。他反而不妨在心上,六阳封神幡上正有冥阳环,心魔大咒,阿鼻王座许多克制厉鬼的法术,这些厉鬼虽然够多,却并无相当与炼气第四层凝煞以上的充物,只要他放开法力,十数日间使能扫荡­干­净。

“那鬼女娇娇手中可有九座万鬼­阴­池,我倒是能讨上两座来,把冥阳环重新祭炼。若是能把冥阳弭再多祭炼两重-禁制,便可生出炼气第五层炼罡层次的宠物,于我提升法力大有用途啊。”

焦飞虽然在鬼女娇娇心头种下了心魔大咒,却并不想靠这法术抹去

鬼女娇娇的本我意识,心魔大咒可是不懂得自家修炼的。

再加上,此女乃是鬼祖徐完宠姬,焦飞自忖,若是挂去此女的本我意识,也不过等若杀了此女,鬼祖徐完最多生气而已。若是神识完螯的收了过来,兼且带了一口阿鼻元神剑,鬼祖徐完才会被气的吐血。

怠飞对鬼女娇娇的心思揣摩。可说的上天下无人可及,他只是略略盘算片刻,就想出来一个注意。

二六四 天下辈分第一的老爷子

鬼女娇娇此时必然只想着闭关修炼,好把九座万鬼­阴­池炼化,绝不肯节外生枝。

焦飞也知道,鬼女娇娇手上有九座万鬼­阴­池,必定担心有人抢夺。只是她虽然修炼阿鼻元神剑,进境迅速无比,毕竟也才相当于道门炼气凝煞的地步,还差了一层修为才能祭炼法器,便是这个大弱点,让焦飞有了机会。

秦霜萼不知焦飞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想到了焦飞一来便收伏祖荫山大营的举动,心中对焦飞明见万里,把未来之事,预先能做安排的本事,也是大加赞赏。

和焦飞相处了这么久。秦霜等渐渐觉得,焦飞这人行事都有深意,心中暗道:“焦飞的行径,许多不可索解,但事后却发现,这些看似无用的闲招,都能派上用场。我且不去问他该怎么做,只要遵从他便是”

焦飞计议已定。笑着对秦雷兽说道:“祖荫山厉鬼无数,我们不如分头剿杀,秦师姐带六百人。我带六百人,正祖荫山大营的士兵正好派上用场。”

秦霜等听得焦飞的安排正合己意,便点头答允,焦飞把李元化也调拨到秦霜等身边,有这个知兵的将军,对秦霜兽也是臂助不焦飞另行带了一队人马,从祖荫山的左路杀了进去,焦飞也并不怎么动手,只是指挥这六百健卒,一路杀奔鬼女娇娇的藏身之所。

鬼女娇娇逃出了未央宫。还暗暗庆幸,她毕竟跟随鬼祖徐完多年,也有许多法术神通,趁着四大鬼仙和阿鼻王座斗法,便先隐藏起来,用了法术封禁住了周围,开始试着借助阿鼻元神剑的威力,炼化九座万鬼­阴­池。在焦飞的有意捣鬼下,加之娇娇的法力确实尚不足祭炼法器,她祭炼万鬼­阴­池并不顺利,但是她却极有耐心,尤其是当未央宫忽然遁走之后,鬼女娇娇更是放松了一口气。

鬼女娇娇选的藏身之所,是一个非常肮脏的山洞,但是为了藏身她也顾不得了。

再次试图祭炼一口万鬼­阴­池失败,鬼女娇娇心中暗忖道:“看来还是要把阿鼻元神剑修炼到第五层境界,好在这九座万鬼­阴­池的主人已经被四大鬼仙杀了,暂时勿用担心被人招走。我先借助这九座万鬼­阴­池,把修为提升,才来祭炼这九座万鬼­阴­池也好。”

鬼女娇娇把阿鼻元神歹放出体外,一道碧油油的创光上。九个若有若无的黑圈,正在隐隐旋转。无数极­精­纯的­阴­气从这九个黑圈里满溢出来,不用她去主动祭炼。这口阿鼻元神剑就自行吸摄这九座万鬼­阴­池散发出来­阴­气,一点一滴的淬炼自身。

娇娇有些厌恶这座山洞的污秽,她选中这里只是逼不得已,现在危机遁去,这位鬼祖徐完宠姬。便轻轻飘了起来,凭她的修为已经勉强能够驾风。

鬼女娇娇见这座山洞里面似乎还­干­净些,想了一想,掩住了口鼻,往洞内飞去。飞不多远,她便看到了数十座铜棺,顿时微微吃惊,扬声喝道:“是那一位尸道高人。再次祭炼法尸?”

鬼祖徐完乃是鬼道大佬,与炼尸的法门也博通涉猎,鬼女娇娇一眼便认出来这数十具铜棺。乃是尸道高人祭炼法尸的器具,故而才有此一问。她这一喝中,蕴含了极高深的法力,顿时震的满洞室一起响动。

一具铜棺呀呀响动,一个枯槁的手臂探了出来,娇娇更是警慢,她现在的法力并算是甚高,真要遇上了尸道高人,还是极难应付的。一把苍老的声音呵呵笑道:“老夫麻九龙,在此地炼尸已经近二十年,还是初次遇上同道。姑娘你是谁家的门下,一身法力好生­精­纯。”

鬼女娇娇见这老者一脸虬髯。骨髅粗大,只是不知多少年未有进食了,全身几乎没什么血­肉­,只是一双手臂中隐隐有金属光泽,不类生人,看起来好生古怪。她低声说道:小女子乃是鬼祖三代传人,前辈可是受了什么伤?才气息如此衰败?”

麻九龙爬出了铜棺,有些嗟吁道:“我倒不是受了伤,而是修炼的法术出了问题。

当年我得了半部葫芦剑诀。不知个中奥妙,莽撞胡练,如今五金­精­气侵蚀筋­肉­血脉,已经命不久矣小姑娘你是鬼祖门下?那一个鬼祖?说来听听,也许我认得!”

鬼女娇娇顿时气结,暗道:“这老混账连鬼祖徐完都不认得,看来不过是个三流的旁门散修,我搭理他怎的?”鬼女娇娇正耍随意敷衍两句,忽然想道:“我在人间并无一个认识人,也无半个手下,阿鼻王座都不听我的命令。这老儿虽然练功受了内伤,但是看他有炼气成罡法力,我不如指点他几句,就此收全部下,有事情还可让他奔走,岂不是省我许多力气?”

想到这里,鬼女娇娇便娇笑一声道:“家师只是蒙师祖指点了半年,具体名号也不曾问得,也许这般世外高人,犹如神龙一般,见首不见尾。却是没法跟你老人家说起了。”娇娇不露痕迹的把称呼由前辈改成老人家,麻九龙不但不觉的有什么怠慢,转觉得亲切了些。他本来就是个豪迈的­性­子,顿时笑道:“这也是!小姑娘你是打算借这里修炼么?我倒是不怕让一块地方给你,只要你不嫌弃此地肮脏。”

鬼女娇娇这要说话,却忽然听得一把柔和的声音,有些惊喜的喝道:“原来麻九龙前辈,晚辈焦飞有礼,你可还记得我么?”

焦飞追踪在鬼女娇娇的身后,本拟了许多诡计,但是在鬼女娇娇发现了麻九龙,焦飞便懒得在用那些计谋,公然现了身形。鬼女娇娇见到焦飞,顿时花容变­色­。但是焦飞也不理她,只是冲着麻九龙一拱手,礼貌周到。当初麻九龙和他一见如故,便送了葫芦剑诀和麻家塞的炼尸诀给他,许多照顾。焦飞是个念旧的人。故而宁可放弃一次机会,也要和麻九龙打个照顾。

麻九龙忽然见到又有人来。本来也有些警慢,见到是焦飞,细细思忖一回,才有些犹豫的说道:“你不是那个禾山道的弟子么?怎么也来了祖荫山?是”凡门叫你来祭炼什么法术?”焦飞呵呵一笑道:“晚辈现在天河剑,派门下,当时对前辈说了许多谎言,还望前辈见谅。那次和前辈分手不久,我就遇到了本派的苏真师兄,回去了通天河悸炼。”

麻九龙不知道鬼祖徐完是谁,却早就听过天河剑派的大名,闻言不但丰分高兴,还呵呵笑道:“倒不知你子是道门正宗弟子,老夫也替你高兴。这位是鬼祖门下的三代弟子,想要问我借一处地方修炼川

焦飞冲着鬼女娇娇一拱手道:“原来是娇娇小姐,长安一别,没想到还有相见之日。”

焦飞认得娇娇,鬼女娇娇却并不认得焦飞,虽然两人曾交手一次,阿鼻王座被无形剑和天魔童子逼退。此时见焦飞并不着急动手,她心底也有些忐忑。焦飞一身法力在她之上。又有两件法宝,娇娇自问绝无可能在焦飞面前侥幸,故而沉下了心思,反而谦谦有礼的回了一个万福,答道:“当时稍有误会,难得道长不计前嫌。”

焦飞亦是稽首答礼道:“娇娇姑娘乃是道门十祖之一,徐完老祖的门下,焦飞如何敢得罪。麻九龙前辈可能不知,这位娇娇姑娘的师门,比我天河剑派渊源更久,门中之人更是道门祖师之一,法力渊深难

麻九龙这才忽然想起,道门中有十祖的传说。但是在他而言,那都不知是几万年前的事情了,只当故事来听。忽然见到了和这等大人物有关的人,本来还想不信,但是麻九龙也知道焦飞不会骗他,这才一时茫然。不知该如何Сhā话。不过他也是久走江湖,在两人对答的语言中,略略察觉焦飞和这个叫做娇娇的女孩儿有些仇怨,娇娇似乎有些惧怕焦飞,焦飞却也不想得罪娇娇的师门,故而才有许多机锋。

他呵呵一笑道:“没想到两位忽然而来,都是让老夫这破山洞有蓬耸生辉之嫌,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不要嫌我怠慢。

焦飞呵呵一笑道:“怎会,怎会,当初我不也是这般,闯入了前辈修炼的破庙。”

娇娇是个何等聪慧的女子?见焦飞和麻九龙言谈甚欢,便猜到两人关系并把一般。心道二“正好借这老道的手,让这个。黄脸小子去了戒心。”她盈盈一笑道:“我也不好白白借助麻九龙前辈的地方,前辈身子受了金铁之气侵染,血­肉­,经脉受损,我这里恰有一部心法,可以帮前辈驱除这些危害。”

麻九龙本来便忧心重重,听得鬼女娇娇有这般法门,顿时­精­神一振,问道:“不知是什么法力如此神奇,我这般年纪了。不知还学不学的会。能不能练成?”

焦飞也是听的麻九龙命不久矣,这才现身的。他自忖也有法门能够救人,只是娇娇一开口,他便笑吟吟的说道:“麻九龙前辈和我关系非浅,若是娇娇小姐有办法救得他老人家,焦飞愿意帮小姐做三件事儿,以为补偿。”他这般说,就是公然的示好了,娇娇哪里晓得焦飞肚子里的花花草草。只当这黄脸少年果然被捉住了痛脚,便故意蜘躇道:“只是有一件碍难。我这法术定然要本门的人才肯传授,麻九龙前辈年纪又这般大了。我怎么也不好意思收他为徒的。”

焦飞暗骂一声,已经晓得了娇娇是什么打算,这不是摆明了要麻九龙自行归顺,做家人仆厮?不过焦飞也知,凭了鬼女娇娇的身份,若是愿意收人,不知有多少旁门散修,愿意投入鬼祖徐完宠姬的门下。能够拜入鬼祖门墙。不知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但是他就偏偏不想让麻九龙吃这个亏,便笑着说道:“这还不好说,我记得娇娇小姐父母双亡,麻九龙前辈也无子女,便做一对义父义女,岂不是道门佳话?”

这话一出口。顿时把个鬼女娇娇气的肺也快炸了,暗骂道:“黄脸小贼,你真是泼天的狗胆,居然妄想要给鬼祖徐完找个爹爹”不过此时她在屋檐下。怎好不低头?焦飞发来比她高深。法宝比她厉害,若是阿鼻王座还在。娇娇或者还敢硬扛,现在却只能脸上含笑,心底却不知委屈成了什么样子,冲着麻九龙就是一声娇柔呼唤:“如此来,娇娇就见过义父大人了,还望义父不要嫌弃娇娇没有家教,­性­子粗疏,不懂女红,也不懂的尊老爱闲

娇娇气的都快把一口银牙咬碎了,麻九龙本来也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会撤到这条路上去。正要婉言推辞,忽然见焦飞冲他偷偷做了个鬼脸,用手指比刮了一下,示意他点头答应。

麻九龙总还是相信焦飞的,咬了咬牙暗道:“反正按照年纪,我做这小女孩儿的­干­爹也做的,焦飞不知道是什么鬼肚肠,不过他不会害我便是。答应便答应,又能怎样?”所以麻九龙张口就说道:“老匹夫一辈子孤苦。没想到老了却有这么一个好孩儿,做义父的也没什么东西好送你,只是日后若有人要害你,我拼了老命也要维护我家女儿周全。”

麻九龙的­性­子老而弥坚,知道焦飞和娇娇只怕有什么嫌隙,心道:“焦飞你哄我收了个女儿,我便要做起这义父的责任。娇娇肯叫我一声义父。我便不许你欺负她。你若是肯卖我这个面子就罢了,不肯老夫就跟你拼了。”麻九龙乃是极讲义气的人,这份心思,却和焦飞所想不同了。

焦飞听得麻九龙这般说,倒也愣了一愣,笑道:“麻九龙前辈果然有个做义父样子。娇娇姑娘好运气,能得这么一个爱护你的义父。我既然做了这个见证。怎好空手?便分别送两父女一件礼物罢。”

娇娇本来满心不愿,但是听了焦飞这话,心头忽然生出一股冷意来,对麻九龙多了三分感激。

二六五 天下千山万水,百壑千川

涪飞送给麻九龙的是一枚内丹,麻九龙也有炼气成罡的旦是终生没指望更进一步了,焦飞赠送此物,也不过是聊表心意罢了。纵然是取巧,也不卡死在这一层,终生不得寸进的好。

他送给娇娇的便是五百­阴­阳元蜃道兵,娇娇正愁功力不足,无法祭炼九座万鬼­阴­池。得了这五百­阴­阳元蜃道兵,便喜不自胜。虽然她也狐疑,担心焦飞内中藏有什么轨迹,不过鬼女娇娇又想道:“待我借助这五百道兵祭炼好了九座万鬼­阴­池,就把他这五百道兵斩杀了喂阿鼻元神剑,纵然他有许多花样,又怎能要的出来?。

娇娇无论如何想不到,焦飞早就下手,这五百­阴­阳元蜃道兵转是

至于麻九龙体内的五金之气,对他这等散修来说。自然是头疼无比,视为绝症。但在娇娇或者焦飞这等大派出来的人眼里,却不过是癣疥之疾。举手之间便能除去。

既然娇娇要麻九龙为臂助,自然会传他法门。去处五金之气,故而焦飞也不多问。在送出了礼物之后,便对娇娇说道:“我欲跟娇娇小姐暂借三座万鬼­阴­池,不日便会归还,不知娇娇小姐可肯通融?”

鬼女娇娇忽然见焦飞图穷匕见,心头也是一惊,她倒是不在乎焦飞讨要万鬼­阴­池,而是惊惧焦飞怎么知道,自己得了九座万鬼­阴­池的事儿?此事不说极端秘密,至少也不是外人可以知晓。

焦飞见娇娇露出这般神­色­,到也­干­脆,说道:“我与拓拔无敌先生有旧,便是他告知我,娇娇小姐行踪。”焦飞随手扣了个马桶给拓拔无敌,让娇娇恨的银牙直咬,暗忖道:“怪不得四大鬼仙要反叛,原来早就跟道门各派有勾结,这才连我和阿鼻王座都敢暗算。”

娇娇咬了咬牙。说道:“只是我也只有三座,如何能全借给道友?不如我送道友一座好了。”

焦飞笑道:“我有法子,把几座万鬼­阴­池祭炼到一起。”

娇娇恨的极想吐血,只能道:“最多也不过能赠送道友两座!”

焦飞一笑道:“如此甚好。”

鬼女娇娇知道又被焦飞算计,心中愤恨无比,但是也低声问道:“不知焦飞道友能否传授我祭炼万鬼­阴­池的法门?”焦飞摇头道:“我可以出手助你把几座万鬼­阴­池祭炼合一,却不能把此门秘术相授。”娇娇想了一想,也只能道:“那就要烦劳道友,只是,”

焦飞笑道:“娇娇小姐在旁边看着,我亦不会抢夺你的事物。”

娇娇被焦飞这句话噎的险些翻了白眼,暗道:“你这还不是明

麻九龙不知焦飞和娇娇在打什么哑谜,不过这位老江湖却聪明选择了沉默,看焦飞和娇娇达成了协议,这才笑道:“两位既然要祭炼法器,我便把这些铜棺收了起来罢!”

焦飞道了声谢,和鬼女娇娇各自坐了下来,鬼女娇娇忍痛把两座万鬼­阴­池飞出,焦飞把六阳封神幡一抖,收了这两座万鬼­阴­池,立刻便把六阳封神幡上的心魔大咒威力全开,分头侵入这两座万鬼­阴­池。四大鬼仙是从那些真正的冥狱叛军手中夺来的幽冥火咒。加上自身的道法,琢磨出来的法门,怎及得上焦飞懂得原版全套?

焦飞早就通过心魔大咒,探知了四大鬼仙祭炼的那一座万鬼­阴­池奥妙。故而他倒也轻松,花了七八个时辰,便把这两座万鬼­阴­池原主人的真气烙印污染。然后一声大喝,六阳封神幡上套着的冥阳环就飞了起来,化为一圈五光十­色­的彩光,往其中一座万鬼­阴­池上一罩,顿时把这座万鬼­阴­池化为无穷元气,二十一重禁制。

鬼女娇娇目瞪口呆的看着焦飞用冥阳环收了那座万鬼­阴­池,这座万鬼­阴­池内的二十一重禁制,和冥阳环上的禁制合并。把冥阳环上的禁制提升到了二十三重。焦飞再炼化一座万鬼­阴­池,这座万鬼­阴­池稍弱,法器越走到了高深处。便越难祭炼,焦飞把这座万鬼­阴­池炼化,居然也只把冥阳环提升到了二十四重禁制。

焦飞呵呵一笑。把六阳封神幡抖开,幡上所有的­阴­魂都钻入了冥阳环之中。待得出来时,便分为六­色­。焦飞这杆六阳封神幡先后收摄的魂魄虽然不少。但也不过才能满足第六层阵法所需。他把玉岛主,樱天女,浑天妖王。金光上人在幡上隐去了,只留下六道心魔大咒咒灵。以这六道相当于丹成一品的咒灵为主魂,一层层的排列下去,下一层三十六头炼气第五层炼罡的咒灵分身,再下一层是二百一十六头炼气第四层凝煞的咒灵分身,层层排列,这六阳封神幡上的六阳封神法尚是第一次完整运转。轰然一声,这杆妖幡化为了一座六层楼船。

焦飞也不知道。六阳封神幡为何会出现如许变化。抬手把这座六层楼船收了下来。先不去管它,笑嘻嘻的对鬼女娇娇说道:“娇娇小姐可要我这就着手炼化手中的几座万鬼­阴­池?”娇娇瞧着那艘楼船,似是震骇不已,惊叫道:“你是六阳封神幡?且已经把第六层的阵法祭炼完

焦飞也没想到。自己这六阳封神幡居然在娇娇眼里漏了底儿,不由得惊讶道:“娇娇小姐怎知?我已经用别的法术掩饰过,就免得被人瞧出来历。”

娇娇冷笑道:“百骨道人的独门道法,能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我不成?他平生所创的六门道法,能分别祭炼成六种法器,这些法器皆能组合起来,让威力更胜。这六阳封神幡便是其中的枢纽,所化的六阳封神舟乃是最为核心,配合上元辰白骨环,­阴­阳簿,星辰道袍,,六件法器合一,只怕真的是天下无敌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百骨道人除了丰八状元辰白骨环之外,其他五件都不曾炼成。”

焦飞听得苦笑道:“这些前辈祭炼的法器,似乎每一件都万分厉害。便是鬼祖他老人家祭炼的未央宫,阿鼻王座,也都厉害的紧啊

鬼女娇娇冷笑一声道:“能站到那个位置上,谁人不想着天下无双?若不弹­精­竭虑。想出非常人所能想象的道法,他们又怎能配得上这般名耸道门十祖,魔门五帝,九大散。芜宗四圣。哪一个是易于的人物?就算你们天河剑派的蜘仙,”也不都是深不可测,不知暗底下准备了多少手段。”

焦飞点头称是道:“说的不错,我平生所见佛道两家,海外散仙,无人不是苦苦钻研,务求创出一门举世无双,无人能敌的道法来。那些只求稳步修炼之辈,在创立的道法杀,是远远及不上这些异想天开之士

被娇娇这么一说,焦飞这才忽然记得,自己手上还有两状元辰白骨环,暗暗忖道:“我回头便去问问白骨夫人,看看这元辰白骨环怎么组合到六阳封神幡上。”

鬼女娇娇也不想和焦飞多谈此事,她也焦急赶紧把万鬼­阴­池炼化。焦飞见她不愿意多说。仗着自己还有人可问,也没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伸手一抓,把鬼女娇娇放出来的两座万鬼­阴­池用心魔大咒清洗一番,运炼法术将之祭炼合一。

鬼女娇娇重视较为忌惮焦飞,先后放出了五座万鬼­阴­池,就推说自己已经没货。焦飞也不在意。经过他手祭炼,鬼女娇娇的便多了一座二十九重禁制的法器,尽管娇娇明知道再多祭炼两座,这万鬼­阴­池的法力会更加厉害,但是终究还怕焦飞忽然出手夺取,她会闹个­鸡­飞蛋打,竹集打水。

焦飞自是不会在意,把这座新祭炼的万鬼­阴­池给她,让娇娇自行去祭炼。鬼女娇娇见焦飞守诺。这才略微放心了些。她运炼阿鼻元神剑,把这座万鬼­阴­池祭炼到剑光中,却发现被焦飞重新祭炼过的这座万鬼­阴­池,她重新祭炼起来。也显得十分容易。

鬼女娇娇虽然也担心是焦飞在搞鬼,但是她无论如何想不到,有鬼的不是这座万鬼­阴­池,而是阿鼻元神剑内。她的一身法力早就被心魔大咒污染,这座新祭炼的万鬼­阴­池,又是被焦飞用心魔大咒祭炼过的,两下相合,若不是焦飞有意留了些手,只怕鬼女娇娇一日半日的就能把这座万鬼­阴­池祭炼完成。

焦飞自忖诸事都了了。自己再留下去也无用处,便即出言告辞。鬼女娇娇见焦飞法术厉害。到是有心拉拢,但是她一想到自己的法力还太低,和焦飞一起,只怕处处为他克制,心想:“等过得十年八年,我把法力重新修炼回来。再来跟这少年兜搭,方为稳妥。何况他跟那四个叛逆也有联系,我现在没有什么能拿出的手的事物,便走出言示好,也是无用。”

焦飞的剑光升起在半空。却看到漫山遍野的厉鬼,此时已经少了小半,应是被秦霜号带领那些祖荫山大营的士兵斩杀了许多。焦飞这一队人马他不曾统带,便不似秦霜善那一边几乎没什么死伤。焦飞这边的六百健卒,已经死伤了一百余人。这些人死后,魂魄投奔冥狱,一身法力却转嫁到了同伴的身上,这乃是焦飞故意为之。

故而焦飞这一边的健卒。武力提升远比秦霜兽那一边为快,其中已经有二三百人都把周身窍­茓­练通,组成大阵之后,便是高一层次的厉鬼也能斩杀。毕竟那些厉鬼无人统带,根本不懂得互相配合,纵然数量极多,也一样是各自为战,不敌这些能列成阵势,练有素的士兵。

焦飞这一出来,随手斩杀了几头正自对自己临时统带的士兵狠命攻击的厉鬼,顿时让这数百兵卒士气大振。

焦飞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放出,但却只是做个幌子,手底下的六阳封神幡才是正经的杀器。这些厉鬼只是四大鬼仙和阿鼻王座斗法时,被震出来央宫的最外层鬼卒,十分之九连练气第一层胎动的本事也没有,便是寻常人胆气粗豪一点,也不见得就怕了。这等鬼卒哪里有力气抵挡这天地间第一等邪门法器?

焦飞手中法诀变化。六­色­彩光往下一压,便是一大片的鬼卒不见了。秦霜等在天空上看到焦飞出手,虽然也惊讶为何前几天焦飞忽然不见影踪。但是焦飞本来就有许多神秘,她也不愿意去多想。

焦飞指挥数百健卒,厮杀了半日之后,看看天­色­将晚,那些祖荫山大营的将士,自行开始生火造饭,准备休息,他便也住了手。先把自己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化为二十四轮冷月,在这将士周围布下一圈防护,这才飞遁去找秦霜兽。

秦霜兽见焦飞来访。低声说道:“我预计还有三四日,才能把祖荫山的厉鬼清理­干­净,昨日有本派的师兄传了符诏给我,说未央宫已经不见影踪,遍寻不着,木派掌教已经召唤本门弟子回崆峒山了。”

焦飞微微一笑道:“只怕不日见我也会接到本派郭嵩阳掌教的符诏,只是我另有事情,暂时不会回去通天河。”

秦霜兽微微一笑道:“似乎焦飞师兄四下游荡,你们本派的师兄,长老也不大管你。不似我。走去哪里都要被长老过问。”

焦飞耸了耸肩膀,心道:“我哪有你好运,有师门事事替你­操­心,我出门在外,也不过是为了磨练道心,好能早日丹成罢了。”只是这些话,却不方便直说,焦飞和秦霜兽闲谈几句,忽然兴起,从­阴­阳葫芦内摸出纸笔,随手写下《天鹏纵横》四字,然后便开始琢磨,如何起好这一部书的开头。

想了许久,焦飞忽然灵感来袭,在纸上写下道:“天下千山万水,百壑千川,凡是有天有地的地方就有生灵。人物,走兽,飞禽,爬虫,游鱼,植潜,生命的形式千门万类,层层不穷。但凡生灵有能力超出生死轮回,脱出万丈红尘之外,就可被称为仙灵,又有走了相反的道路,可也能达到永生不死,并成为另一种生命形式的就叫做妖魔。”

此文一开,焦飞顿时灵感泉涌,不上半个时辰,已经写好了千余言。他虽然是第一次写此种文章,但是毕竟少时看的书多,许多灵思,早就酝酿在胸,此时一一写来,笔下如有神助,似乎一写便停不下来。每写一个字,心头便宴明一分,有说不出的欢乐喜悦。

二六六 太白乎?太上乎?

潦霜兽见焦飞挥毫。也不禁好奇,每当焦飞写满一页纸二函过来看。看到这部书的头几行字,秦霜鲁便暗自击掌叫绝,心道:“却没想到焦飞还有这种才学,居然能写如此有趣的故事,不知道焦飞师兄还写过其他的书没。待得他闲时,我倒要问问。”

焦飞笔下不停。一口气写足了二十余页纸,见秦霜兽在细细观瞧,不由得自嘲道:“我小时便爱看这些玩意,如今也算是入了修行之门,却儿时喜好不改,故而胡乱涂鸦几笔,秦师姐勿要笑话我

秦霜兽笑道:“我怎会笑话焦飞师兄?不过师兄这故事写的极好,不知还有后面也无?”焦飞摇头道:“我也是今日才忽然有了些灵感,这故事还是新写的,如何能够有后面。”

秦霜兽看书倒是仔细,还给焦飞挑出了几处不尽完善之处,焦飞亦是欣然接纳,两人略略聊了一阵,焦飞惦记着那一批临时部下,便即起身告辞。

有了焦飞回来坐镇。那些祖荫山大营的鬼卒,都十分安心,前几日焦飞不见,他们每晚都要严密防守,生怕一不小心,就哪头厉鬼摸进来,吃了同袍去。但是有了焦飞在,那二十四团冰轮一样的冷月剑,光,就在众将士扎营之地来回旋转,偶然听得一声凄厉惨叫,那便是有试图闯入的厉鬼被剑光所杀。这二十四团剑光,经过焦飞日夕祭炼之后,光芒越发的皎洁;剑丸上轻轻一震,便有一道剑气落下,本体转不用动摇。

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自从成了焦飞随身之宝,焦飞便每日都会祭炼一番,转不似别的法器。待得需要了才祭炼一阵,不需要了就不去管。何况在焦飞耸懂的诸般法术中,他下功夫最深,修为最高的,还是天河九篆剑诀。这天河九策剑诀也是天罡级数的法术,分为三十六层。焦飞目前是炼气第五层的修为,最高便能把天罡级数的法术,修炼到二十重,他的天河九策剑诀便有二十重的修为。

起来,焦飞运用天河九策剑诀最为勤快,虽然他少用这门剑术克敌制胜,但是却每次遇敌,都会先用这门创术迎敌。盖因为剑术发动。比任何法术都快。不管有剑无剑,都能随手而发,焦飞更是偏向喜爱

焦飞静坐了半夜。结得红日初升,星光退去,营地中的兵卒都起了身,他才把二十四团剑光召回。祖荫山虽然是一座不大的小山,可是也有方圆几百里,焦飞借着剑光腾空,往四外望去,见许多厉鬼都潜藏了起来,一来是白天羲凰光芒太强,二来秦霜兽杀了这许多天,痴呆的早就杀的差不多了。留下来的都是狡诈的。

焦飞在半空中运起黑水真瞳,已经见不到前几日那种,漫山遍野都是鬼物的情景,这般境况,对焦飞来说,却是个麻烦的事儿。势必会让他清除这些厉鬼,变得更加艰苦。

“也罢,虽然这件事儿是个苦差事,但总也算是一件好事儿。做好事儿不滥情,做坏事儿不违本心,畅心所欲亦该有度,郭嵩阳掌教让我体验这些,便是希望我能不偏不倚,不拘小节,不亏大节,做一个。真道人

焦飞感悟良久,丹田内忽然有碎裂之声,他也不惊讶,任凭丹田中的螺旋天河寸寸迸裂,然后于一团混沌元气中生出一点­精­华。把原本这团螺旋天河中驳杂不纯的真气一一洗净,甚至连焦飞存与丹田中的­阴­阳葫芦,都被这一股归于混沌的元气,逼的在丹田中存不住,转移到了左掌心的劳宫窍­茓­。

当焦飞丹田中的元气渐渐纯净,真气一点一滴的重又组成了那一道螺旋天河,这次这道螺旋天河晶莹剔透,竟然全是冰晶组成。一元重水竟然在这一次变化之后。化为透明的冰晶,内中所蕴含的法力,比之前更高上了两三分。

焦飞微微体察。虽然知道自己这一次的天翻地覆变化,还不是金丹大成,却是炼气丹成之前极为罕有的一个征召,要把原本驳杂的真气纯净,只有过了这一关。炼气丹成才会是一片坦途。不过这个现象,也只有丹成一品之辈才有。故因为只有丹成一品之辈,所运炼的真气方有这般纯净,稍微差上一点。真气中有些微杂质,所成的丹就不纯,也不需要经这一个步骤。

虽然并未丹成。但是经了这一步,焦飞心中终于底定,他吃尽苦头,去海外凝煞,去寻冰魄神光,为的不就是丹成一品,奠定最为雄厚的根基,为最终证道长生做到最好。凝煞炼罡走的是最完美的路线,亦有人因为修为上出了差错,最后不能丹成一品。至少焦飞知道,自己终于不用担心这一点了。

一股蒙蒙的寒气。自焦飞身上飘起,焦飞把手虚虚一抓,便有十道剑气飞出,把十头正自在周围徘徊的厉鬼一起斩杀。焦飞自从到了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之后。少有使用剑气,此番牛刀小试,天河冰魄剑气的威力,比之当初大了最少五倍。配合他的天河九策剑诀修为,便是遇上别派丹成五品以下的弟子,他不用飞剑也十有**能斗的赢。

焦飞试演剑,法,秦霜号在祖荫山的另外一边,瞧的清清楚楚,这位崆峒门下的高弟也不禁骇然,心中暗道:“这焦飞的修为,怎么进境这般块?我和他在万花山苦斗那一场,他的道术似乎还未有这般高明,比起来我的道法进境就逊­色­了些,看来凡是道门九大派的真传弟子,无不是艰毅卓绝。有大机缘,大决心,大气运之辈。我自觉有天雷剑傍身,最近实在有些浮躁,修为不够勤勉。”

不提秦霜兽暗暗发誓,此番事了,便回山去苦苦修行,务求不被焦飞落下。焦飞在试演过了剑术之后,便一声长啸,喝道:“诸位祖荫让,大营的将士,这些厉鬼虽然凶残,却也敌不过我等。只要把些厉鬼清除,大家人人都身有功德,日后就算是入了冥狱,冥凰也会高看一眼。或者留在冥狱当差。就此拖了轮回苦海,或者下辈子去欣,大富大贵的人家,永远都享妥不尽二七日点内,祖荫池甩联6定会被全数扫除,诸位将士多加努力。”

听得焦飞许诺,这些普通将士顿时齐声呼喝,士气更是高昂。他们都没去过冥狱。当然不知道冥狱的真实情况。

焦飞自然是知道。这些人去了冥狱之后,说不定会什么下场,但是哄骗他们死后一切都很美好,总比现在就恫吓他们强。毕竟轮回冥狱是人便难以避免。除非炼就元神,大家的结局都差不多。

焦飞把手下士卒鼓励起来,顺着昨日行军的方向。继续围剿鬼卒,厮杀了半日。忽然天边有一朵黑云飞来,让这些普通的人族将士吓的都震惊起来,还以为又有什么大批厉鬼来增援。焦飞却是认得这种黑云,乃是冥狱真君出行所乘。他心头暗恼道:“许多时候了,也不见你们来,偏偏大事儿都快了了,居然才姗姗来迟。不知这些真君鬼将都去了哪里快活。是不是把人间一些高明道统都学去了。”

当初焦飞听的那些鬼将说起,要去寻访人间的散落道统,还曾跟孟宽提起,要抢先一步。但是后来事情太多,这件事儿就搁置了下来。见到了这团黑云,才让焦飞又想起了此事。

秦霜等不似焦飞见多识广,但是也瞧出来这团黑云不比寻常,她虽然有天雷剑随身。但是经过许多磨练之后,秦霜兽也明白,天雷剑这些外物都是靠不住的。最终想要证道长生,还要靠自家的道行。故而她亦驾驻遁光飞上了半空,和焦飞会和到了一起。

焦飞微微运气。提高了声音喝道:“来者是冥狱哪位真君?”

那团黑云来的奇快,几乎是瞬息之间,就飞到了焦飞和秦霜等两人的面前。一个面如锅底,做帝王打扮的冥狱真君现了身,提气喝道:“本王乃是元虚真君。尔等道门小辈见了,还不快快下拜,居然敢在我面前也如此托大?”

元虚真君身边的数十位鬼将也一起呼喝,这位元虚真君气派甚大,身边的鬼将数目也极多,黑云中翻翻滚滚,也不知有多少鬼军,到是真有一股人间帝王死去。在冥狱重新召集旧部,卷土重来的威势。

不过他便是威势再强?如何吓得住这两位?

焦飞倒还罢了。他为人持重,秦霜兽已经先皱了皱眉,把天雷剑放了出来。道门弟子便是怎么厉害,究竟也不敢得罪冥狱的人,除非他们知道自己十成十能炼就元神,长生不死,不受冥狱管辖。不然就是修为再高,也要担心死后去了冥狱,被这些冥狱的**害。

不过秦霜兽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却还知道有人得罪的起。

天雷剑一出来。就现了真形,打了个哈欠道:“是谁好大的口臭?居然敢让我老人家下拜?你是一十九重冥狱哪一重的冥王么?”

元虚真君大刺刺的,本来对这两个道门少年男女,居然对自己不理不睬,有些愤怒,但是见到天雷剑现身,顿时就矮了一截,低声讪笑道:“原来是天雷前辈,不知您可还记得小人?我当初是在第五重冥狱当差。”

天雷剑仔细瞧了他一阵,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老熟人,你当时还不过是个冥土鬼将。如今也做到了真君。”

元虚真君笑道:“也是小的知道努力,一步一步修炼上来。既然是天雷前辈,这两位必然都是太白剑宗的才俊了,元虚见过两位先

焦飞暗暗称奇。不过他可不想解释这般误会,虽然现在这个冥狱真君被天雷剑慑服,谁知道他回去会不会还记恨自己两个?故而温和一笑道:“元虚真君前来。可是为了祖荫山的事情?”

元虚真君微微愕然,有些讪笑道:“原来这位先芒也知道太白剑宗当年有一宗法器遗失在此。既然如此元虚就不来争夺了,两位先生能得天雷前辈佑护。想必跟乔旭天王关系匪浅,目后见了乔旭天王,还望能帮我等美言几句。”

焦飞听得心头气结,这才知晓这位元虚真君并不是为了厉鬼作祟来的。他见天雷剑没有揭穿自己的意思,胆子便大了许多,含笑说道:“我们虽然知道此物在祖荫山,只是年深日久了,不知该如何下手。我特意雇佣了许多人间的将士,巡山已经数日,还无端倪,不知元虚真君可否指点一二?”

焦飞老实不客气的使唤起这位真君,到也并无内疚。元虚真君呵呵一笑道:“先生这到是问着了!那件东西我已经打听清楚下落,我这就把方位指示给先生。”

元虚真君一声喝。他麾下数万鬼军就立刻结成了阵法。层层法力涌到了他身上,这位元虚真君虚虚一劈,便有一道剑光落下。把整个祖荫山劈分成了两半。焦飞心底暗暗吃惊道:“看这个元虚真君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这一身法力居然浑厚如斯。我就算借了六阳封神幡的力量,加上二十四桥明月夜也做不到这一点。除非是无形童子出手。”

元虚真君呵呵一笑道:“那件东西便在里面,先生可径自去取。”

焦飞扣指一弹。打出了一团如意紫雷,这团雷咒见风就化作一头上古雷兽狩猴,紫光电尾一摆,就冲下去了。过不多时,便从下面衔了一张图卷上来,焦飞打开一看,见是一张图纸。这图纸上绘制了六十余件法器,描述了它们的祭炼法门,后面还有如何将之组合起来的口诀。

焦飞瞧见了这图纸上的东西,不由得甚是惊讶,让他惊讶并非是这件法器,而是这张图上所记载的法术,他也懂得,正是当初他得到手的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只不过这一次祭炼的不是秘船大海鳅了,而是另外一件让焦飞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法器。

二六七 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

焦飞曾得手的那套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共有七道附录,每一道符纂的威力都不尽相同,甚至头一两道符纂只有旁门不入流的级数,虽然另有一种巧妙,却也不似高明法诀。他并未有­精­研过,只是用

但是这张图纸上的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就要高明许多,虽然仍旧是七道苻篆,却功能大变,每一道苻纂都奥妙难言,各有不同功用,成了一套奥妙无比的法术。这六十余件法器每一件祭炼的方法都不相同,或者用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中的一两道,或者用三四道,极少用全,比秘船大海鳅祭炼要简单的多,组合起来,其神妙之处预计也要超出许多。

这件六十几件法器组合起来之后的名目,叫做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比之焦飞所得的那艘大海鳅图纸要高明不知多少倍。不但能遁地,本身亦是一件能跟人争斗的法器。只要把每一个部件祭炼到十几重禁制,组合起来便能相当于一件三十六重天罡禁制大圆满的顶级法器。

人藏其中,舟化巨龙,遨游天地,自在逍遥。

焦飞拿了这张图纸,扭头看了一眼无虚真君,笑吟吟的说道:“若是什么法器,道诀,在下也不好分润给真君。元虚真君远来,不知有多么辛苦,小子如何好让真君空手回去……”焦飞翻来覆去客套,却也不拿这张囤纸给无虚真君看,无虚真君如何能不明白?­干­笑一声道:“我与先生有缘,一见如故。别的我这里有,先生也未必没有,也做不得礼物,恰这此出门带了十余张冥凰符诏,此物于先生这等定会炼就长生之人无大用处,但是分赠亲眷,却也有些用途。”

焦飞接了无虚真君送的冥夙苻诏,劈手在这张图纸上一抓,便揭出了一层来,焦飞所用的法力极为巧妙,硬是把这张图纸揭成了两张,每一张只是薄了一些,于原本一般无二。

元虚真君接了焦飞送来的图纸,亦是颇为眉开眼笑,和焦飞隐隐道别,焦飞亦是$!t手相送,再也没问起这位冥土真君,关于那些冥狱叛逆的事儿。他已经知道冥凰足下,都是些休么货­色­,也不值得为了这些事儿去触怒冥狱来人。

元虚真君明明看到那些厉鬼满山遍野,鬼气冲宵,却理也不理,就当是没有那些鬼物在眼,走的时候笑呵呵,轻松自若。焦飞看的暗自叹息,秦霜萼没有焦飞这等城府,一直都冷冷淡淡的,天雷剑倒是哼了一声,便躲了回去。

焦飞随手捡了两张冥夙符诏递给秦霜萼道《“师姐也无须挂怀,这等事儿不是你我能管得了,还是先把这祖荫山各处的厉鬼都斩杀殆尽,各自琢磨修行去吧。”

秦霜萼勉强一笑道:“焦飞师兄说的甚是。”

焦飞伸手一揭,把手中的图纸,再揭出一层,随手一卷,送给了秦霭萼道:“此物本非我应得,只好见面有份。不过这法门似乎不是太白剑宗所传,也许是那个无虚真君听差了吧。”

秦霜萼也不客气,收了焦飞递来的图纸,忽然说道:“不知祖荫山中还藏着什么,我们下可好?”

焦飞呵呵一笑道:“正是,正是。

两人杞遁光按落,闯入了祖荫山中,焦飞轻轻一唤,把转移到左掌心的­阴­阳葫芦内的天魔童子叫了起来,暗暗嘱咐道:“你且先让那十四条老龙住了祭炼如意金竹,把这艘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给我祭炼出来。我那一库房的赤火元铜木你要节省使用,不得浪费。”

天魔童子答道:“若是主公延缓几日,那些如意金竹也都能用了,虽然如意金竹没有赤火无铜木坚硬,却更轻巧,天生就有变换之­性­,用来打造这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更为合适3q。”

天魔童子这般一说,焦飞这才偷眼去看了一眼­阴­阻葫芦内,生长了半片­阴­阳造化池的那一片竹林。得了­阴­阳造化池内充裕的元气辎润,如今这一片竹林已经生长的颇为繁茂,百余根竹子总有了。其中有二十八根被十四头杂­色­蛟龙辛苦祭炼了许久,上面符纂隐隐,和其他如意金竹不同,一节一节上有山峦重胜,就如墨­色­的山水,涂抹在这些淡金­色­的竹子上一般。

他盘算一下,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用赤火无铜木罢,那如意金竹还是再长一段时间方可取用。”

天魔童子自是不知,焦飞能问人讨来赤火无铜木,他只是计算这赤火元铜木都是木料,乃是死物,用一根少一根,那如意金竹乃是活的,可以不断生长,这也是他勤俭持家之道。不过既然焦飞这般说了,天魔童子就把那十四头老龙喝起,分别安排了任务,这十四头老龙本来听得又有活计安排下来,都暗暗叫苦,不知这种日子何时才出头。

天魔童子何等狡诈,当即便说道:“这是我看你们辛苦,这才向老爷求来的恩典。祭炼这艘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所用的法术明曰。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似你们这些杂­色­龙种,比之天生真龙血脉要差上一筹,往往要修炼到炼气顶端,才能脱去本壳化为真龙。但是这太上妾鳅七转七变化龙诀,却是让水族异类化为提前化龙的无上妙术,对你们这十四头老龙来说,乃是万金难易的道诀。你们平时不知自爱,有许多嘀咕,现在可知我对你们好了罢?”

但是听了这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的好处,每一头老龙都是­精­神一振,兴高采烈。要知道它们这一十七条老龙,以朱厌龙修为最高,也未能脱去本壳,化为一条真正的火龙。这般法诀对它们来说,确是无上妙法。

天魔童子把这十四条老龙训斥一番,心中暗忖道:“十几重的禁制,对这些已经是炼气顶层的老龙来说,祭炼不难,又是分头祭炼,当然要又快又好.才不负老爷嘱托。这些老龙平时都极懒惰,我倒要借着这个机会,好生鞭策它们。”

天魔战袍能倍增主人法力,从炼气级数提境的修士,能动用的法术也不多。所以天魔童子才会假公济私,让这十四头老龙把五岳真形诀祭炼到自家身上,盖因为这法术他能运用无碍,不似北宗许多法术,只是祭炼在他身上,天魔童子却使用不得。

上一次焦飞奖励他,曾把从温良手中得来的其余四种阵图一并传授了,天魔童子便借口法不传六耳,非要分头传授,把一部百剑图打散了,安排进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中。他中间用了许多手段,让这十四头老龙便算是凑在一起,也弄不清楚其中变化。

这十四头老龙是早就被天魔童子驯服了的,虽然明明一部道法,非要传授十四次,是个比较奇怪的事儿,可它们也不敢乱问。天魔童子得了焦飞命令,便开启了你一库房赤火无铜木,取出几十根来,着十四头老龙一起祭炼这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

焦飞只是吩咐一声,这许多事儿全不用他­操­心,也不知道天魔童子还有这多动作。他和秦霜萼闯入了祖荫山山腹中,见这座山里面空空,竟然有一小半都被人以极大法力挖出土石,建造号-一座洞室。

这是无虚真君一剑劈开,螯瘙洞室已经被破坏殆尽,再也不复本来面貌,连带洞室中许多东西都被破坏。焦飞和秦霜萼在里面走了寻了一圈,虽然也找到了两三件不知什么来路的法器,还有一个药固,但对身为道门九大派中最核心的弟子而言,这些东西还真没法入眼。焦飞瞧了几眼,笑道:“这里的东西还是留给别人来取吧,我们拿了也不过是闲置,说不定后来的旁门散修,还能得些好处。”

秦霜萼亦笑道:“这里绝不像是太白剑宗的人所居之地,光是这些布置,就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也显得太奢华了些。你看那石床居然还是温玉的,太白剑宗可是亦苦行著称,少有人贪恋这些东西。也罢-,我就听焦飞师兄的,把这些东西都丢在这里,看谁有缘了。”

焦飞微微一笑和秦密萼各自去领了祖荫山大营的士兵,仍旧去狙杀那些未央宫流落出来的厉鬼,他们才一走,就有两道人影落下,正是麻九龙和鬼女娇娇这对父女。

鬼女娇娇冷笑一声道:“焦飞也算是有良心,把这座洞府留给了我们,爹爹不要客气,我们总也要过活,这些东西虽然不值什么,却也必不可少。”麻九龙摸摸胡须,他倒是不赞同娇娇的说法,但是也不值得为此事反对。好容易老来有个义女,麻九龙忽然生出几许溺爱来,对鬼女娇娇也爱护的紧。

鬼女娇娇却是不大看得惯麻九龙荒山野岭,随遇而安的作派,她在鬼祖徐完的门下,不消说锦衣玉食,就算是练气第九层的鬼仙,都要被驱遣来去,稍微不洁净一点的东西,便不能要了。不过她也感念麻九龙待她的恩情,总想着让这位老人家也过得好一些。

鬼女娇娇把纤纤玉指一抓,就有一困黑光蓦然出现,把这座洞府中的所有事物一起收走。这座洞府虽然除了那一张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的图纸之外,没什么修道人有用的东西,但是修道人日常所用的事物却不少,玉石的床榻就有九座,各种异草贬值的蒲团有百来个,金珠玉器,古董字画,玉石的屏风,各种异兽皮毛,便是大唐天子的库房中也无如此富贵气象。

鬼女娇娇收了这些东西,心头却想:“这些事物都要好生清洗,不然怎么用得?义父祭炼的邵些炼尸是绝不能让它们沾手的,亏了焦飞还送了我五百道兵,指挥起来也算是如意。我用它们排演鬼祖嫡传的九九玄机大阵,能把本身修为提升到丹成二三品的境界,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

“祖荫山是不能留了,还是带了义父另寻良地,好潜心修炼。等我把阿鼻元神剑诀修炼到大成,再去收回阿鼻王座,降服那几个鬼仙,终有一日,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厉鬼。义父****的金铁之气,最多数月便能驱除,然后凭了焦飞送的那粒内丹,也能炼气丹成,虽然最多也不过七八品,终也能延年益寿二三百年。”

鬼女娇娇收光了这座洞府内的东西,对麻九龙招呼了一声,两人纵起遁光,转瞬飞出了祖荫山地界。

焦飞感知到鬼女娇娇离去,心里也轻轻吁了口气,鬼祖徐完不知费了多少心力,才能躲过冥夙之眼,也让冥狱中诸位冥王,真君不来追究,也让道门九大派,佛门四宗都不真个Сhā手。

能闹出这翻天的动静,劁也不算什么了不起,只要法力够强,豁出去不顾后果,谁人都能做到。

换了别人,闹出这般大动静,能放不能收,没法收拾善后,还等什么三十几年后的天地大劫?这时就要被道门九大派,佛门四宗的人出手破坏,甚或再被冥凰馈压的更深一层。能把这么大的动静,最后消弭于无形,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妥当,这才见出了鬼祖徐完的智慧通天。

虽然尚未有跟鬼祖徐完正面交手,焦飞也尚未有资格跟鬼祖徐完相抗,但是这种情形却让焦飞暗自警惕。

“鬼祖现在只怕在冥狱中不知运筹帷幄,要忙多少事,所以才会让四大鬼仙有机可乘。一旦鬼祖徐完把冥狱中的事情安排妥当,出手反击一定凌厉无比,那四大鬼仙未必能抵挡鬼祖徐完的反击。偏不巧的是,我也跟这位鬼祖大人有了冲突,能否在数十年后,保住无形童子……真的无有多少把握。也不知那时候,我的修为能到什么地步。

焦飞悠然一叹,仍旧和秦霜萼一起,去清除祖荫山散落的厉鬼。

二六八 错综复杂

在祖荫山停留了十余日,焦飞终于再次动身,这一次他不曾须臾停留,直接杀奔了十万大山。

本来焦飞还想再多留几日,稳固这些时日不断进步的道行,但在焦飞的感应中,未央宫经过几次转移,居然遁到了这座苗疆和中土交接的大山之中,最为让焦飞感觉到可怕的是,未央宫竟然在太玄姥姥被困的地方停留了下来。

本来焦飞还自觉凭了自己的聪明智慧,虽然法力还不够强,却已经足够和这些大佬周旋,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明白过来,这个。世界在不同级数的人物之间,有着永远难以逾越的鸿沟。他和元神高人之间的距离。绝非加上许多条件便能扳平。同时焦飞也明白过来,那个他一直都担心的瘟道人,果真是跟当年太玄姥姥有关。

“­阴­阳轮回之下,没有人保得住自己的记忆,都要被封闭起来。瘟道人竟然还能使用生前法术,就已经是极为古怪的地方,只是我一直都没真个往心里去。若是四大鬼仙和太玄姥姥勾结起来,只怕真有扭转乾坤之力,让鬼祖徐完永远镇压在冥狱中脱身不出来。”

焦飞虽然的了温良嘱托,要把太玄姥姥永远封印。但走到了这个时候,就不是他所能Сhā手的了。焦飞赶过去已经不是想混水摸鱼,寻求什么机会,而是想要确定,四大鬼仙是不是真能镇压了阿鼻王座,救出太玄姥姥。如果四大鬼仙真能做成这么一件事儿,焦飞唯一的选择就是扭头就走。赶回通天河,把此事禀报给郭篙阳真人,一切让本派的掌门定夺。

这一次赶路,焦飞是用六阳封神幡化为神舟,一路飞遁。

只要未能成就元神,便走到了练气第九层顶峰,配合一等一的飞遁法器,一等一的遁法,也不过日行两三万里。焦飞之前凭了心魔大咒,能日遁万里,已经算是他这一层修为中的异数。后来焦飞又得了玉岛主的《玄天多宝经》炼成无双创翅,凭空把遁速再增六七成,遁法之快已经是天下罕有。

六阳封神幡化为六阳封神舟之后,一日也不过飞遁一万余里,其中九成是借了心魔大咒的奥妙,这件法器本来便不是飞遁之宝,化为六阳封神舟之后,仍旧无有飞遁之能。比焦飞全力赶路还要慢一些,但是却胜在省力。运用飞遁的法器,比自家运用遁术,要节省十倍的法力。

自从有了重新祭炼了冥阳环之后,焦飞便把幡上的­阴­魂,悉数转化成了六道心魔大咒的咒灵分身,雷兽狩狠,淡金人面,亿万盅虫,万千刀兵,还有无数白莲和碧­色­火鸦。除非是像鬼女娇娇那般,识得六阳封神幡的奥妙变化,知逝世上仅此一件法器能够有旗幡之类的宝物,便化为舟辑类法器。相信世上已经没人能够认得出来这件六阳封神幡的原貌。

焦飞在祖荫山一场好杀,加上六阳封神幡原本的积累,在祭炼完成六层六阳封神阵法之后,还有许多剩余,只是绝对不够把六们封神幡祭炼到第七层,何况他也没有炼气第七层道基的­阴­魂可供挥霍。便是冥阳环也造不出来。冥阳环现在也只得二十四重禁制。

本来这件法器已经没有什么进步的余地,但是偏巧他得了鬼女娇娇一语提醒。事后去询问了­阴­阳青蜃瓶中的白骨夫人。明白了元辰白骨环的祭炼法门。也知道如何把元辰白骨环和六阳封神幡组合起来。

他和秦霜等分手之后,还在祖荫山停留那么久,便是为了这一件事儿。

百骨道人当年学道不成。学佛不成,学魔门又不成,但是对佛道魔三家的法术。却有些深悉,他的六阳封神幡究其根本,便是寻六个元神高人,祭炼成幡上主魂。这元辰白骨环却是寻十八个神宗魔门炼就不死之躯的骨骸。祭炼成法器。本来元辰白骨环祭炼比六阳封神幡更要艰辛,但是也偏巧,他在魔门中学艺的时候,得知了一位陨落的神宗魔门前辈埋骨之所。便去偷了出来,以此为根本,炼成了第一头白骨神魔。

后来又是巧取豪夺,又是苦心孤诣,凭着一半运气。一半实力,渐渐把十八具白骨神魔炼成,他每祭炼出一状元辰白骨环,法力便高明一倍,渐渐无人敢招惹,就连神宗魔门也不来追杀他这个叛逆。

百骨道人虽然把元辰白骨环的祭炼法门传授了出去,但是门下弟子无一人有他这般机缘,能得到当年陨落的神宗魔门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前辈遗骸,毕竟这等人物已经能够长生不死,除非被人所杀,才会陨落。但是除了当年魔门七宗和太白剑宗一战,杀的惊天动地,寻常时候,怎会有这等人物被人所杀?

焦飞手中的两状元辰白骨环,虽然亦是不凡。但却在根本上就差了级数,虽然也能化为白骨神魔,却只有炼气的层次,平时更多是用来当作法器使用。焦飞用心魔大咒将之祭炼合一,到也有一十二重禁制镶嵌在六阳封神幡里。

按照百骨道人当日所想,便是想把道魔佛三家法术合一,创出一门惊天动地的**。这元辰白骨环和六阳封神幡,分别代表了魔家和道门的总纲。两件法器合一之后,百骨道人等若多了一具法力无边,堪比魔门至高无上十大神魔法门炼就的魔躯,又有道门无上元神的法力,纵横天下谁人可敌?

从白骨夫人处。焦飞还得知,当初百骨道人祭炼此宝,是仿了道门十祖之首老丘的随身一件纯阳级数的法宝所创。老丘的那件纯阳法宝名为太上化龙舟。百骨道人便也把自己拟炼制的法宝名为太上之舟,光是名字,听起来比老丘法宝,还要原本些,有跟道门第一人比拼之意。

六阳封神幡所花的神舟只是蒙皮,元辰白骨环炼就的元辰白骨舟才是骨架,两下合一。才算是有了百骨道人所想要祭炼成的太上之舟的雏形。

本来百骨道人尚有一件拟炼制的法宝,为这艘太上之舟提供元气,另有一件增加飞遁之功,配合星辰道袍,­阴­阳薄。才算是完整。渊甑试着用冥阳环和阿鼻王座的分身去替代,倒也勉强可心,门是阿鼻王座分身威力实在太差,暂无增强飞遁之功。

焦飞已经来过一次十万大山,故而也算是轻车熟路,他先去了麻家塞转了一圈,歇息了三日,嘱咐下去许多事情,焦飞现在随身只有五百水蛇兵,这乃是他的老家底,铜无心,白云仙,两位鹤童子和那个救起来的姑娘。他本来还答应了人家,把这女孩儿送回家中,只是一直事忙,无暇分身,正好也嘱咐阿奴派人去送这女子回家。

处理了这些杂事儿,焦飞这才去寻万盅仙娘。

万盅仙娘和太玄姥姥曾见过一面,通过这条线去,总比焦飞自家贸贸然去试探要安全的多。

万盅仙娘在青王塞等候焦飞,已经是望眼欲穿,焦飞忽然来访,让这位万盅仙娘玉无暇高兴的什么也似。把焦飞迎入了青王塞之后,便把左右人等屏退,自己也侍立一旁。

焦飞笑了笑道:“仙娘不必如此拘谨,我来问你,最近十万大山可有什么变化?朱万道友可有音讯?”

万盅仙娘最近祭炼焦飞送的那一面道心纯阳镜,越来越觉得奥妙无穷,比自己之前见过的任何法器都神妙,对焦飞也是越来越忌惮,域言恭谨的说道:“朱万回去了之后,传了几次音讯来,只说那为谢神风修为进步甚速,并没有别的话说。十万大山也无什么变故,只是听说最近除了一件奇事。有许多寨子里死人多了起来,都是莫名的一头栽头,便气绝身亡,没有半点征兆,也瞧不出来是中了咒,中了盅,还是怎么了!”

焦飞微微沉吟。说道:“我已经明白了,此来便是为了那件事儿。我使唤你并不白用。我知你心切那人手里的盅王,我便预先送你一头超过那盅王的奇虫。只要你把我带过去便罢,其他的事儿都不用你

焦飞扣指一弹。便飞出了一头太­阴­金蜈,这乃是孟宽送他的五葫芦上古奇虫之一,万盅仙娘常年炼盅,立时便知道这头奇虫的珍贵,心头惊喜交加,忙用道心纯阳镜一晃,把这头太­阴­金蜈摄了下来。

焦飞轻轻一笑道:“我们这就起身罢,此事于我有些­干­系,对中土道门也有些影响,延误不得。

焦飞把手一招,金刚王咒便覆盖了全身,立刻化为一个­唇­红齿白,一身月白僧衣的少年和尚。万盅仙娘虽然暗自称奇,但是又想道:“人家是道门大派弟子。不知有多少手段,怎是我能揣测?”便自在心底解释过去。

焦飞对万盅仙娘说道:“你见了那人,只说我是辛神子门下最末的一个卜弟子,得师父宠爱,炼就的法力比师兄们都强。不要提及我真正的来历。”

万盅仙娘忙道:“这却不妥,那人应该知道朱万师兄的法力渊源,何况辛神子前辈门下也亦盅术见长,焦飞道长却不懂得盅术,怎么能隐瞒的过?”焦飞笑道:“你怎知我就不懂盅术?”他把手一张,五瘟总咒幻化出无数盅虫来,一时间成了铺天盖地之势,焦飞一发即收,把个万盅仙娘看的如在梦中。

“我此番便是去向一个同道好友,借了一件法器来。这位道友的师尊盅术比辛神子不知高明多少,那一头太­阴­金蜈也是我帮你讨来

焦飞略一解释,万盅仙娘便即信了,焦飞在她眼中本来便是深不可测,便是焦飞再弄多一些神通出来,她也不会怀疑甚么。

万盅仙娘冲忙吩咐了塞中的人手,带了几件应用的法器,便跟了焦飞一同启程。焦飞也不用她施展法力,把金网王咒幻化出的净火红莲飞出一朵,载着两人,不过半日便飞到了太玄姥姥被封禁之处。

万盅仙娘示意焦飞暂且停下,带了他步行了数十里,这才到了一处峡谷。焦飞隐隐感受到了一股­阴­气,加之他散在未央宫中的心魔大咒指引,也知道这座魔宫便在不远,且是深埋地下。

万盅仙娘对焦飞说道:“再往前走,便是那位前辈所居了小师弟你可真有法力,帮人家脱困么?”

焦飞见万盅仙娘乖觉,还懂得做戏,便故意冷笑一声道:“我的法力怎是朱万那等废物可比?我得了老师真传,炼就盅王诀,还把老师当年学而未成的佛门神通炼就,便是各派的真传弟子也不给我放在眼

焦飞借了金才王咒,也不掩饰法力,丹成一品的浩瀚真气,配合他这般说法,果然是一个心高气傲的旁门散修形象。他这金网王咒虽然脱胎与佛门,毕竟是旁门手段,故而波杂不纯之处,也是一望可知,掩饰都掩饰不来。

焦飞和万盅仙娘又走了一阵,便闯入了峡谷中的一座破败宫殿,这座宫殿当年也不知有多么豪奢,金粱玉柱,便是连幔帐都是上好的蚕丝,从气象上看。便似一座古代帝王陵寝,倒没有仙家的气象。焦飞把护身的盅虫放出来百余只,围绕着身子一飞,左手又托了一朵红莲出来,发出熠熠光辉,照耀了数百丈远。

焦飞和万盅仙娘正自左右看顾,焦飞忽然觉得身上微微一紧,心中暗道:“果然是那话来了。”

焦飞和万盅仙娘的形象,在一个黑袍人面前的白光中显现,他的身边便是四大鬼仙。拓拔无敌轻笑道:“这便是前辈说的那两个人了?凭他们可没办法助前辈脱困,只有我们有才帮助的了前辈。”

那个黑袍人淡淡开口,声音嘶哑,低声道:“这两个孩子总也是来助我,先把他们都留下来罢。我今日化形时辰已到,七日后才能再次分神出游,你们不可伤了他们,等我再次分神出来。再过问他们的事

二六九 太虚法袍

嘿袍人身形渐渐淡去,就如一缕黑烟,被风吹散无踪。

瘟道人木然的望着这个黑袍人的身形散去,一言不发,似是有无穷心事。慕容龙皇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温声说道:“瘟道人,你还不能想起前尘往事么?”

瘟道人木然摇头,一抖袖袍,拂袖而去。

其余三大鬼仙一起面面相觑,他们赶来十万大山,便是为的太玄姥姥,但是没想到太玄姥姥倒是搭上线了,双方各有所需,一拍即合,但是关键的一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前世的事儿。尽管想不起来,才是正常,毕竟­阴­阳轮回之力太过厉害,便是元神级数也要被封印了记忆,但是这种时候,少了瘟道人勾勾搭搭,他们怎么都没信心让太玄姥姥就范。

诸葛炎炎嘿了一声道:“泉道人对老相好也不亲热,万一太玄姥姥脱困出来,翻脸无情,岂不是耽搁了我们的大事儿?我们现在可没有多少退步了。”

慕容龙皇无奈说道:“待我回头去劝劝瘟道人,让他暂且舍了贞­操­,反正上一世他也不是什么纯良君子。不过外面那两个人怎么说?他们的本事倒也罢了,但却是辛神予的弟子,那辛神子能够独创一家,成了元神,也是个了不得人,我们虽然不怕,也不好胡乱得罪。”

拓拔无敌嘿然一笑道:“先放了他们进来,等太玄姥姥自己发落罢,也许那女人还指望这些小辈能放她出来,我倒不信这两个小辈,真能有这般本事,先让这女人死了心也好。只有她没了其他指望,才肯和我们一起,镇压住阿鼻王座。”

焦飞正自和万蛊仙娘寻找出口,忽然眼前一团黑气冒过,两头凶悍绝伦的鬼将一起现身,对他们两人厉声喝道:“尔两个何敢乱闯?快些随我么来,去见大将军问话!”

万蛊仙娘见到这两头鬼将甚是害怕,从这头鬼将身上传来的杀气,浓郁的几乎成了实质。何况她修炼的蛊术,暗中害人颇有专长,正面对敌十分不足,正要伏低,焦飞却喝了一声道:“蛴里来的孤魂野鬼,在我面前充什么将军,此地主人呢?怎么只有你们这些鬼物晃荡?”

那两个鬼将勃然大怒,各自从胸中抽出一件兵刃,其中一头鬼将大口一张,飞出敌十点蓝星,焦飞伸手一指,一朵净火红莲飞出,把这数十点蓝星一起收在其中。

那鬼将顿时大骇,刚才他那数十点蓝星出手,或横冲直撞,或盘旋曲折,或忽快忽慢,或骤然加速,每一点都不一样,有各自不同的变化。不知多少次对敌,凭了这手游星剑术,把敌人迷惑,一举毙敌。

没想到焦飞根本连看也不看,举手之间就把他所有的蓝星剑光收走。就像是预计到了他所有的变化,举重若轻,以不变应万变,许多点蓝星根本就是自己撞入了焦飞的净火红莲之中。

焦飞瞧了一眼净火红莲中的数十点蓝星,不由得嗤笑道:“这是什么东西炼就的剑光?居然三圆不扁,有棱带角?你不是随便寻了什么乌七八糟的材质,连形状也没改就炼了出来罢?”

那鬼将老脸一青,他确实不曾镇变过这数十团蓝星的材料,那是他在冥狱中巡逻,忽有星光坠落,他本也好奇为何冥狱终会有星光落下,但运了法力一收,便得了这数十点蓝­色­的星光。此物也不知什么东西制成,十分坚硬,凭他的法力无法炼化,便就着原本的形制,炼成了数十点游星剑光。

被焦飞指了出来,他又是羞臊,又是恶恼,大叫道:“快些把游星剑光换我,不然有你好瞧。”

另外一头鬼将亦把自家的炼就的一口鬼气喷了出去,想要帮同伴抢回那数十点碧蓝星光。焦飞嘿嘿一笑道:“也给我下来罢。”

净火红莲敏十莲瓣一张一合,生出一股吸力来,把这一口鬼气一样吸摄住,两大鬼将各自运气,想要把自己的法器收回,焦飞只是冷笑,任凭这两头鬼将把净火红莲中的数十点星光和那一道鬼气催的千变万化,可就是挣不脱他那一团净火红莲。

焦飞把手一指,正要放出护身的五瘟总咒所幻化的蛊虫,忽然有个威严的声音喝道:“谁人敢冒烦我未央宫的人马?”一团碧火倏忽而来,只在焦飞的净火红莲旁边溜溜一转,就有一股磅礴大力,要担焦飞的净火红莲硬生生的分开。焦飞眉头一皱,心道:“我来是打探消息,若是被人压住,哪里还有机会?”焦飞想也不想,便-把净火红莲放出一十七朵和原来的那一朵组成了一个简单的金刚大阵,顿时把那一团碧火弹开。不过焦飞和这人一交手,便知道此人的法力远远在自己之上,对方~u是随手一个法术,自己便应付的吃力。他低喝一声,身上金光涌起,在金光中一面金光镜飞出,这却是焦飞接了金刚王咒耀人耳目,把金光上人放出来的御敌。

那团碧火被金光镜一照,顿时嗤嗤一声响,被化去无踪。让赶来的一位碧火鬼仙,亦是心头一凛,不敢冒险出手。只是低喝一声道:“太玄姥姥这几日不能出关,让我请两位留下,七日后才能见你们。

这位鬼仙一现身,万蛊仙娘就惊叫一声,­干­脆躲到了焦飞的身后。

虽然这碧火鬼仙乃是万鬼­阴­池迭出,不经磨练,在同级修士中,法力亦是垫底的货­色­,但是却足以震慑万蛊仙娘这样的旁门散修。万蛊仙娘见这个全身碧火的鬼仙,似乎对焦飞也十分忌惮,不知刚才他在焦飞手下吃了一个闷亏,只以为焦飞气势雄壮,故而震慑住了对方。心道:“焦飞公子不愧是道门大派出来的弟子,便是面对如此高人,也不肯输了半分气­色­。”

焦飞冷笑一声道:“我赶来此处,是听了玉师姐说,若是救出这里的主人,便可送我一件法宝。如今既然多了你们这批人,就算有法宝也不肯分我,我哪里还有兴趣,你告诉那太玄姥姥,我自去了没空理会她。”

碧火鬼仙刚才被金光上人灭了一团鬼气,正自忌惮焦飞,他见焦飞把真气尽数显露出来,但也不过是丹成第一品,纵然潜力无穷,哪里有这等发力?只道刚才那团金光镜有什么奥妙,自己不能识得,但是有了这般法力,焦飞虽然修为还低,却已经足够和他平起平坐,这位碧火鬼仙沉吟片刻,正要出言挽留,却听得一声豪迈的长笑道:“辛神子门下,果然都是才俊,不愧是九馈苗疆的三大老祖之一。

我可以答应你,那件法宝,我们不要,我们要的只是太玄姥姥出手相助一次。”

拓拔无敌悠然现身,这位四大急仙之首,法力比当初祖神荼全盛时期,还要高明两三分。焦飞见到这般雄壮的人物,也是暗赞,躬身道:“这位先生是谁?某家还不知你的来历,如何要信你的话?”

拓拔无敌拱手说道:“先生谅必知道鬼门大开,冥狱鬼军冲破阳世藩篱,大闹天下之事。我等兄弟便是此事主脑,被冥狱中正和冥凰争夺冥狱大权的鬼祖派来人世,若是先生肯相助我们,一件法宝值得什么?只要鬼祖大人能折服冥凰,掌握冥狱,先生从此便可不惧生死,比长生自在也差不许多。”

焦飞顿时惊讶,在他的脑海中,鬼祖徐完只是被冥夙馈压,试图逃脱,却从未想过,鬼祖徐完居然有如此雄心,把冥夙扳倒,自为冥狱主人。尽管拓拔无敌的话未必是真,但是谁也不敢说,就没有这般可能,毕竟鬼租徐完也是道门十祖之一,以焦飞的能力,是没法揣摩出来此人究竟有多少神通。

焦飞暗暗一想道:“也罢,这件事儿我根本也想不明白,已经非是我这个层次能够了解。且先虚与委蛇,再看看该如何下手。反正只要是对鬼租徐完有害的事儿,我都要做一做,不然三十几年后,我怎能抵御鬼祖徐完?”

焦飞应了一声道:“在下李靖,辛种子祖师门下最小弟子,原来先生是鬼祖徐完门下,这件事实在太大了,李某不敢Сhā手。不过若仅仅是这边的事儿,我倒是愿意助先生一臂之力,只是那件法宝,我要先得在手内。”

拓拔无敌豪迈一笑道:“这个不是问起,你且跟我来吧。”

拓拔无敌带了焦飞和万蛊仙娘到了这座宫殿的后面,这座宫殿深埋地下,占据的地方到也极为广大,焦飞暗暗运炼法力和自己散在未央宫中的心麾大咒沟通,却发现未央宫现在正沉在这座宫殿的下方,也不知多少鬼卒正在挖掘休么。

焦飞深怕被人瞧出了马脚,也不敢对弄鬼,待得他见了其余三大鬼仙,心中也是微微吃惊,这四大鬼仙经过运段时间潜修,法力明显又有­精­进,已经把自己部下的鬼力和自身的法力炼成了一体,头上都悬浮着三大魔阵,尤其是瘟道人头上的那条血河,虽然只是细细的一道,却给人以波澜壮阔,悠远无尽的意境,荡开无穷名山大川,奔腾入海之势,无可抵挡。

“太玄丈人的道法,就是炼就阵图,并且把自己魂魄和阵图合一,炼就元神,证道长生。看来这四大鬼仙都已经踏在了这个门槛上,就是不知它们究竟能不能突破这一层关隘,成就长生不死之身。”

拓拔无敌头上没有其怊I三人的魔阵,但是却更为深不可测,焦飞见他一举手间,就把刚才那两个鬼将和碧火鬼仙,一起收回了体内,显然已经更进一比。把百万部下炼成了妖躯,这等法术简直闻所未闻。

见到焦飞进来,慕容龙皇呵呵一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道友如此年纪「便有如此雄厚的根基,日后成就必然不可限量。由徒儿如此,便可推断出令师的修为,我等现在极需要人手帮助,不知令师可愿意也助我等一臂之力?”

焦飞淡淡说道:“家师现在北极,正和五鬼天王,昆仑的一位道友,加上魔门的几位前辈,图谋一件大事,只怕无暇分身。何况我们这些做徒弟的也不敢拿这件事儿,去烦扰他老人家。”

拓拔无敌冲了慕容龙皇使了个眼­色­,传音过去,解释了一番,慕容龙皇这才恍然,暗道:“原来这个小和尚是看上了那一件法宝,怪不得不肯叫他师父来,辛神子来了,哪里还有他得手的份,我是求佛割­肉­了。

慕容龙皇是何等人物?軎啷呵呵一笑,几句话间便转移了话题,说道:“太玄姥姥当初被人封印在此,若是单纯的封印也还罢了,太玄姥姥法力通玄,逗早都能挣脱。但是封印她老人家的主要是一件法宝,名曰太虚法袍,此法宝原本不过是虚灵级数,但是却-通过封禁姥姥的法阵,不断抽取她老人家的法力,注入这件太虚法袍之中,如今已经渐有成就真形之兆。太玄姥姥她老人家当初答应送你的便是此宝,若是道友可以收走这件法宝,太玄姥姥不日便可冲突禁制。”

焦飞把许多前因后果想了一遍,暗道:“太玄丈人号称阵法之祖,所创的三十六张阵囤天下无双,馈压昔日妻子的阵法谅必是厉害的紧。居然能把太玄姥姥的法力抽出来,供给太虚法袍,岂不是等若让这件法袍日夕受人祭炼?怪不得能够再次进阶,估计这件法宝炼就真形级数之日,便是太玄姥姥绝了脱困之望之时。”

温良当初说过,让焦飞和孟宽数十年来这里加固一次封印,只怕便是另外一招后手。焦飞当初和孟宽盘算,下一次加固封印还要在十数年后,便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觋在焦飞去有些惦念起这位好友来。

“李神竹说孟宽已然脱困,还大闹冥狱,谅必已经无事了,可惜孟大少不在,不然我们兄弟联手,岂不是好?”

二七十 天魔、无形斗太虚

焦飞嘿嘿一笑,故意做的十分心急。说道:“我师门的法术,倒也有些奥妙,便先那件太虚法袍,再来跟诸位商议。若是真个能收走了,岂不是大家都好?”

拓拔无敌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便有我来领路。那里十分危险,玉姑娘就不必去了。”

万盅仙娘听得要把她留下,心头就吓了一条,正要推辞,焦飞却冷哼一声,大袖一挥。把她收入到了袖中,随即便转移到了九曲黄河阵图之内。太玄丈人一脉的阵法,虽然还未能开辟洞天,却能摄入一小方天地,便是在里面生活数千上万人,祖祖辈辈居住,都不会知道自己是在人家的宝贝之内。收这么几个人。当人不在话下。

见到焦飞居然有这**力,四大鬼仙又把这个少年和尚高看了一眼,焦飞和拓拔无敌去了,剩下的慕容龙皇不禁说道:“这少年好生厉害,看似浮躁,其实城府极深,难道人间的修士都是这般心机­阴­沉,难于窥测?”

诸葛炎炎摇头道:“我看他还欠磨练,若是我就不会这般召集毒看太虚法袍。他也不想想。若是能把这件法宝收走,我们岂有不早动手

?”

瘟道人仍旧木然。看着两个同伴谈论此卓,就像是事不关已一样。诸葛炎炎有些看不惯他这般样子,便提了一句道:“不知那位太玄姥姥,当年是何等美貌。居然能让瘟道人神魂颠倒。”

瘟道人还是没听到一般,到是慕容龙皇不想因这点事儿,伤了大家和气。毕竟四人若不同心,只怕无法完成这件大事儿。

忙劝慰道:“瘟道人也是记不得前世,诸葛道兄还是不要催了。”

瘟道人忽然站了起来,说道:“我有感应,我的另外一­妇­七身,也从血河中出来了。”

慕容龙皇和诸葛炎炎一起大惊,他们虽然和瘟道人相交许久,却从未听他说起过自身来历。还是这一次突破冥狱,瘾道人才忽然说起,生前认得一位元神高人的事儿,带了犬家来到这里。四大鬼仙对瘟道人的过往,其实还不如焦飞了解的深,毕竟血河之事,只有上古修士。还有天河剑派极少数的几个核心人物才知道,他们虽然也修道年久,但是于这等大秘密,还是一无所知的。

慕容龙皇忙问道:“血河是行么?可是跟道友上一世的出身有关?怎地还有化身?。

焦飞在拓拔无敌的带领下,从这座宫殿的后方,穿过了一口深不可测的枯井,来在一个极大的空间,焦飞这才见到未央宫的真面貌。拓拔无敌指着下方说道:“我们便是用这件法器镇压住了太虚法袍,让它不能发挥威力,并且截断了它汲取太玄姥姥法力的阵法。但是这件法宝已经将近到了真形级数,狡诈无伦。几次想要降服它,都被它逃了。我们这件法器又太笨重,根本就跟不上它。”

焦飞见到未央宫,这件法器此刻因为多了阿鼻王座这个核心已经隐隐发出的法宝的威势来。只是阿鼻王座不知是个什么状况,仍旧在发出强横的法力,抗拒四大鬼仙的趋势。这些事情,拓拔无敌根本不知道焦飞居然能够看的出来。因为他还不晓得,焦飞已经把数百团心魔大咒打入了未央宫中。

虽然不管是阿鼻王座,拳央宫,还是最重要的那一口万鬼­阴­池,前者是法宝的级数,后两者都把三十六重禁制祭炼圆满,心魔大咒根本侵入不去,但是在未央宫中的无数鬼卒,可就没有这般本事了。加上万鬼­阴­池要吞吐­阴­气,也不可避免的要把心魔大咒在体内运转,心魔大咒不是这件法器能炼化掉的,也让焦飞略略能掌握一下这座万鬼­阴­池的动

阿鼻王座尚未向四大鬼仙妥协,只是不知被四大鬼仙用了什么法门,暂时镇压住了;和四大鬼仙各自掌控了未央宫的一部分。这也是为什么未央宫会忽然从祖荫山消失,因为四大鬼仙和阿鼻王座都不能控制这座魔宫,便会胡乱遁走。能来十万大山,还是四大鬼仙合力,用了许多手段,才诱使阿鼻王座借了一次力量,才能到达这里。

焦飞亦是有些谨慎。太虚法袍是太玄丈人当年遗留的法宝,必然是件了不起的东西,此宝已经快要进阶真形,只怕和当年的无形剑一样,正是最暴躁,最不受控制的时候。

他先把自己的净火红莲放出一百余朵,然后任凭这些红莲组成阵势。脚下踏了一朵,暗自把无形童子和天魔童子都叫了出来,隐藏在自己的金光彩子里,拓拔无敌虽然法力厉害,毕竟仍旧没能踏出那一步,也看不透焦飞的许多动作。只是见焦飞顷刻间就能弄出这么大的真正,也暗暗称奇,忖道:“这少年和再到也有些本事,不过要说他能收伏太虚法袍,我第一个不信。”

焦飞越过了未央宫。向下遁去,拓拔无敌想了一想,并未有跟上。看着焦飞体外的那一团红光,忽然消失,便拔身一摇,化为了一口六翅

焦飞运起遁法穿破土石,一路向下,过不多久便看到一个极大的先,茧,光茧上有无数符篆,时明时灭,游走不定。焦飞沿着光茧游走了一圈。不禁暗暗惊讶,心道:“这个光茧足有数百里方圆,这是何等大手笔?也只有太玄丈人这般人物,才能设下如此厉害的封印法术。只是太虚法袍不知在哪里。按理说这件法宝应该和这座封印有一个接口才对?不然如何让这座封印抽取太玄姥姥的法力给它?。

天魔童子在焦飞身边。把这座封印看的分明,对无形童子说道:“这道封印厉害的紧。我是肯定进不去了,但是你却可以闯进去,把那个什么太玄姥姥一剑杀了。岂不是一了百了?”

无形童子冷冷说道:“太玄一脉的阵图,岂是那么好破的?若是有人御使,帮我分辨阵法变化,找到太玄姥姥真人,斩杀了这泼­妇­到不算难。可是广凭我自己。只怕要被无边无际的阵法迷惑,飞都飞不出来。算吧我骗人制的了你好威胁老爷么你纹是妄想不天魔童子怒道:“我也只想老爷好罢了

无形童子嘿嘿一笑道:“老爷再得一件太虚法袍,于我并无什么,但是你可就要糟糕。那太虚法袍一听便是和你相同功用的法宝,你对老爷又不忠心。老爷肯定是换了衣衫,把你当作破烂扔在­阴­阳葫芦里发霉

天魔童子大怒。喝道:“无形小儿,待得你家天魔爷爷到了幻神级数,无数法术都能运用,看我不打的你找不见路。你可要记得,我升入真形可比你要早几千年。”

无形童子不大为意的说道:“这些上的幻神级数法宝,最多也不过二三十件。最新成为这一层数的,也都在千年之拼了。若是你落在道门十祖,魔家五帝的手里,还有几分指望,现在你的主人可连神魔不死之躯还未修炼回来。倒是老爷有可能比大夫人先成就元神。”

天魔童子气的不与无形童子辩论,看着这个巨大的光茧,忽然对焦飞说道:“老爷,只怕那太虚法袍想要成为真形法宝,要把太玄姥姥炼化了不可。我看那太玄夹人是把这个妻子恨到了骨子里,这才设下了这座法阵,一点一点磨去太玄姥姥的法力,直到最后,再把她炼就的元神摄入到法宝中,一点机会也不会这位偷了汉子。还杀了自己六个。儿子的贼婆娘

焦飞悚然一惊。想想果然有些道理,心道:“古人云虎毒不食子,太玄姥姥居然连自己的孩儿都杀,果然狠毒的没了边。也不怪太玄丈人出手如此狠。若是如此,只怕太玄丈人尚预留了许多后手,这个封印不是那么容易破去。怪不得温良前辈说,只要几十年前来加固一次便可,说起来也不觉得有多重视,看来这太玄丈人早就算计到了这点。”

天魔童子比无形剑成道更早,又跟随过几位魔门北宗的掌教,见识可说的上广博。加之焦飞又把温良的五种阵图秘诀赐予了它,天魔童子看了许久之后。这才忽然道:“那太虚法袍也不见的比我高明,它能摄取封印中太虚姥姥的法力,我也该能才对?老爷何不让我试试?”

焦飞当即允诺,说道:“你可要隐秘行迹!”

天魔童子答了声好,便即把身子化为一匹七彩云锦,扑了上去。天魔童子身上。其他的法诀尽数隐去,只有五岳真形图隐隐浮现,也不知多了多久,天魔童子暗中变化了多少种法力,忽然这匹七彩云锦一震,缓缓的扩张开来。渐渐把这个数百里方圆的光茧包裹起来,然后就如同吹气了一样膨胀起来,他身上的五岳真形图亦是越来越鲜明。

天魔童子进阶真形,不知有多久的岁月,可比无形剑和太虚法袍在这方面强的多了。他刚才就觉察出来这个封印似乎有些奥妙,在愕了焦飞允许之后。用了自己所想的方法一试,果然感觉澎湃的法力源源而来,把他身上的五岳真形图一层层的祭炼了上去。

“好封印。好太弈丈人,,原来是这般用法

原本天魔童子逼迫那十四条杂­色­老龙祭炼五岳真形图,借机抽取发力,在自己身上也祭炼了一幅阵图,虽然得了焦飞默许,却也不敢做的太过。加上­阴­阳葫芦内的元气虽然充裕,但给他这般的真形级数法宝使用,就显的不足了。他还要培养如意金竹,故而进境并不快捷。

但是得了封印中太玄姥姥的法力接济,天魔童子身上的五岳真形图一点一点澎湃起来,不多久便有无数符篆飞起,在强横无边的法力下,这些符篆纷纷碎裂,成了许多更小的符策,又构成了新的一层符阵。焦飞见天魔童子得了便宜,倒也不肯就去打扰他,只是吩咐无形童子小心周遭。

“老爷。我已经炼成第七层符阵了,”再有三日,我就能炼成第八层,老爷或者可留我在此,免得等候辛苦”

天魔童子正叫嚷间,忽然有一道青青的光幕飞来,也不理会焦飞,向着天魔童子便卷了去。这道青青的光幕,上面有无穷多符篆,只怕有上亿亿之多。比天魔童子身上的符篆还要多出百倍。只是它上面的气息兀自混沌。显然还没有天魔童子般机灵,只是初开灵识。法宝元神还未整个成型。

“是太虚法袍!”

焦飞叫了一声。知道自己手上所有的法器都不管用,便把无形童子呼喝,这口飞剑立刻把身一扭,就消失的无形无踪。那匹青青的光幕在就要卷到天魔战袍的时候,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利刃割裂了一般,整个从中间剖开。

焦飞正庆的手。却见那被剖开的青青光幕上下交叠,又复化为一体,然后放出无数符策,组成了一座大阵,顿时把无形剑封印在了其中。不过片刻之后,无形童子便从大阵中飞了出来,两下斗法,显然是无形童子赢了一筹,但是那匹青青的光幕也似不弱,尤其是它身上的无数符篆变幻无穷,一会功夫就变化了七座大阵。其中一座焦飞还能认得。无形童子根本不敢让这些大阵再把自己困住。剑光忽隐忽现,变化无穷,竟然和太虚法袍斗了起来。

天魔童子看的懊恼,心道:“我也是法袍,太虚也是法袍,怎的它就不惧无形小儿?不过我们祭炼的手法各不相同。它能做到的我做不到,我能做到的它也未必能成

天魔童子加快了吸摄封印中源源不绝泄出的法力,暗忖道:“若是给我月余功夫。别的不说,等我把五大阵图也都祭炼上身,虽然还比不上太虚,但也不用怕无形小儿了。倒是用九曲黄河阵图把它罩进去,管保这无形儿连门也找不着,我可不是太虚那等虚灵级数的法宝,还能让无形小儿脱困出来。”

二七一 太玄幻影

无形剑不愧是无形剑,接连斩爆了三座大阵,终于把太虚法袍打落下风。

不过太虚法袍就似有无穷阵法可用一般,一座灭掉,再补一座,便是无形剑也一时奈何不得,虽然处于下风,却分毫不乱,跟几次趁势反击,险些把无形剑就困在一座大阵里。让无形童子也不敢过于接近。

焦飞正自观瞧,忽然太虚法袍连续幻化四座法阵,阻了无形剑一租,声东击西,向他扑了过来。焦飞心头大骇,忙把所有法器都打开,先把自家护了一个风雨不透,这才感应到身外骤然生变,不知被困入了那一座大阵之中。

焦飞从六阳封神幡所花的六­色­光华中向外望去,只见到无数星斗,繁密无边,不拘他向那一个方向望去,都是星光点点。焦飞不由得一时苦恼,暗道:“这要怎么才出的去呢?”

不拘是天魔童子,还是无形童子,焦飞都不曾祭炼过,也无法召唤这两件法宝,好在焦飞自家也有些手段,伸手一指,先飞出一团道心纯阳咒,化为一张淡金­色­人面,向最近的一颗星光飞去,这团道心纯阳咒和那点星光一碰,顿时发生了种种变化,焦飞感应到那点星光上有极大抗拒之力,正要运使心魔大咒。再飞出几团咒灵助阵,忽然周围的星光运转起来。也不知怎么变化。只是片刻焦飞就再也感应不到那团咒灵分身的存在,被这座大阵的法力生生化去。

焦飞使用心魔大咒已久,还是第一次吃这种亏。不过他想到这太虚法袍怎么也是法宝级数,便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这座大阵被他引动,顿时生出无数变化,漫天星光一起磨来,焦飞也只能把六阳封神幡化为神舟。再把幡上玉岛主,金光上人。樱天女,浑天妖王这四头未有被心魔大咒侵染­阴­魂放出,同时也把两道太乙真形符放出,再把九曲黄河阵图抖开,这才勉强支撑的住。

这漫天的星光,看似轻微。但每一点都有山川之重,更夹带无穷星辰真火,焦飞连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都不敢放出,生怕被这星光大阵炼化。不过纵然有两道太乙真形符和九曲黄河阵图助阵,六阳封神舟上的咒灵分身,还是不断被星辰真火消磨,若不是焦飞还有许多备货,只怕这艘六阳封神舟,连一个时辰也支撑不过。

“不知这是那座大阵,威力竟然有这般强大。”

焦飞强自镇定心神,细细分辨阵法变化,他毕竟也得过温良传授,多少懂得一些阵法的奥妙。虽然这座大阵和温良所授的五座大阵法门并不类似,但也中有一线脉络可循。焦飞潜心推算良久,这才忽然察觉阵法有一线停顿,这一线停顿只是极刹那的短短一瞬,去让运转不休的阵法,稍微停滞了些。焦飞抓住这好不容易出现的机会,猛然把所有法器收了,运起玄天多宝诀中的无双剑翅,一纵身就冲破了这座大阵。

不过这座阵法之外,便是万余口飞剑攒刺,焦飞略加对比,便发现这座阵法的变化,应是百剑图中的万剑幻阵。上元八景符便有一座万剑幻阵,当初焦飞也曾觉得这阵法真是奇妙,后来得了百剑图之后,才发现上元八景符中的万剑幻阵,乃是从百剑图里变化来的,只是并无­精­髓,仅有皮毛。

这一次焦飞遇上的才是真正的原版万剑幻阵,他左右冲突,凭着对剑术的独到造诣,虽然仍旧吃力。却比在刚才那一座大阵中轻松多了。毕竟焦飞对万剑幻阵还有些许了解,虽然他并未祭炼过百刮图。

“这座万剑幻阵是用该有座阵眼的,阵眼中应会封印有几十口上佳的剑器,这万剑幻阵的飞剑,都是从这些剑器中催发出来。就如同剑,术中剑光分化一般。我若是能寻到阵眼,便可暂时镇压住这座大阵。就算还不能从太虚法袍体内遁逃出去,至少也可以认清状况。”

焦飞仗了熟悉阵法,左冲右突。加之万剑幻阵中没有上一座大阵的星辰真火,他也敢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放出,那这些剑光荡的左右分开,飞遁了三四个时辰,这才一头扎进了万剑幻阵的中央,远远的看到了一座祭台。

祭台上共有一十四口飞剑,形制各不相同。焦飞见了忽然想起传说中十四口成就法宝的飞剑,放眼望去,果然觉得似乎传说中的那些飞剑,其中有一口五彩霞光披拂。还有一口天雷滚滚,正是无形剑和天雷剑。只是焦飞知道,不管是无形剑。还是天雷歹,都不可能在这里,且那十四口飞剑也只不过是厉害的法器罢了,并不是什么法宝。

“原来太玄丈人是用了一十四口仿制的飞剑,来做这万剑幻阵的核心,那座祭台既然是阵眼,谅必是这座大阵最为危险的地方。不过我定要闯上去,才能定住这座万剑幻阵,把百刮冉停下来。”

焦飞左右分指,太易真形符和青帝真形符,各自把法力运使,生死金桥,玄北之门,和那一杆青­色­大旗飘飘,顿时帮焦飞打开了一条通道。

集飞仗了无双剑翅,一举冲过了万剑幻阵的外围,来到了祭台切近。

那一十四口仿制的飞剑,一起飞了起来,各自运使剑法,就如同十四名剑术高手一起向他进攻一般。焦飞把二十四桥明月夜放开,和这一十四口飞剑斗在一起,这一十四口飞剑没有一口飞剑品质比他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差,所用的剑术也都出神入化,奥妙无穷,饶是焦飞剑术高明,也只能恨苦相持,一时落在下风。

“不能跟这一十四口飞剑纠缠,早些冲上祭台才是正经。”

焦飞­阴­阳葫芦内一十四条杂­色­蛟龙一起放出,这些杂­色­蛟龙还不知自家为何忽然脱困,待得见到那漫天的剑光,还有一十四口特别锋锐的,这才大惊失­色­,各自运用法力和那一十四口飞剑斗在一处。焦飞这才一掠而过,登上了祭台。

在祭台上,有一个白须老者。容貌清耀,见到焦飞闯上来,到也并不恼怒,只是淡淡问道:“你是我遗留人间的哪一脉传人?”焦飞察言观­色­,早就觉得这老者不妥,心道:“这只怕是什么法力幻影,或者太虚法袍未曾大成的元神,我且诓骗他一番,

焦飞当即答道:“我乃是温良一脉,传下山河社稷图,百剑图,九曲黄河阵图,五岳真形冉,紫云阵图五样法术。”

白须老者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我二弟子的传人,既然你来继承这件太虚法袍,可有把那贱人的­性­命取来?”

焦飞不敢在这个问题上扯谎。说道:“这却不曾!”

白须老者当即大怒:“不曾把那贱人­性­命取来,你跑来这里作甚?我留下你们这些废物,便是为了把那贱人早日折磨至死,魂魄炼化,成了这件太虚法袍的元神。你们做不成这一件事儿。休想得我真传。”

焦飞被这白须老者一顿臭骂,心头纳罕,暗忖道:“原来温良前辈这一脉中,无人能够炼就元神,是当初太玄丈人留了一手的缘故。

我也说同时道门十祖的传人,不会道法差距这般大?若不是有这个,缺陷。历经几千年下来,也该有一两个炼成元神了。”

许是焦飞唯唯诺诺,让这白须老者更为愤怒,拔身化作一道白光,飞入了焦飞的眉心祖窍。也是这太玄丈人最后的一点幻影太过倒霉,想要飞入哪里不好,却非要选这一处?正正的飞入了­阴­阳青蜃瓶,中,化为一团元气和一缕记忆,被焦飞得知了端倪。

原来太玄丈人对这位妻子恨到了骨子里,把人间的道统留下,就是为了看护这座封印,只要有人潜入下面,必要被太虚法袍摄入其中,然后一座座的阵法转移,只要是太玄丈人这一脉的传人,最后必然要被转移到一座自己­精­修的阵法中。太玄丈人把自己所创的三十六种大阵都祭炼在太虚法袍中,只要是他这一脉的传人,必然能破解其中一座,见到他留在每一座大阵中的一点幻影。

这一团幻影,便是太虚丈人最关键的一点传承。

谁得了一道幻影,便有了资格参与这件大事儿,本来太玄丈人拟自己门下,许多人都得了太虚法袍中幻影传承,各自努力把封印中的太玄姥姥炼化,谁人第一个成功。幻影便会把其中的秘密告知,轻易获得这件法宝。

可也不知太玄丈人传下来的十余脉传人,都出了什么事情,最后只剩下温良这一脉还知道此事,其他的都对这件事儿茫然无知,各自修

按照太玄丈人当初构想,得了自己幻影的人,便会知道这件事儿的奥妙。把自己祭炼的阵图来吸摄封印中转移出来的法力。前后若是有数百弟子,只怕几十年也用不到。就把太玄姥姥吸成“太玄­干­姥姥”让这位结发妻子最后一点­精­魂。被太虚法袍吸收,成了法宝元神。

最后得了太虚法袍的那一位。便能得到他留在太虚法袍中的秘诀,把道法中缺的那一道关键补完。

这件太虚法袍原本是太玄丈人为妻子亲手炼制的法宝,呕心沥血,花费了无数­精­神,还为了打造这件法宝,求了道门十祖的另外一位,炼器第一的红发老祖,包括那周天星斗大件中的九天星辰砂,百剑图的十四口飞剑,都走出自红发老祖之手,为此太玄丈人还把自家的三十六种阵法,传授了红发老祖三种,其中就包括了万刮幻阵。

可是太玄丈人却没想到,这件法袍炼成之日,却换来妻子的大背叛,连带的也把这件法宝讨厌了起来,­干­脆就弃在这里。他甚至命令那最后能得自己道统之人,不得离开这处世界,若是给他看到,一定走出手清理门户。

焦飞破去了一处法阵,太虚法袍似有感应,抖了几抖,便把焦飞吐了出来。不等无形剑和天魔童子联手,就化成了一道青光走的无影无踪。它身上有太玄丈人真传。三十六幅完整的阵图,妙用无穷,可说的上的法宝中第一懂得使用法术之辈。若是真能炼就真形,比无形剑,天魔战袍更有手段。变化无穷。

焦飞被太虚法袍摄入,无形童子和天魔童子都急坏了,天魔童子也从封印上下来,和无形剑一起恨恨扑街这件同为法宝的同宗。待得焦飞重新被吐了出来,天魔童子和无形剑都不敢去追击太虚法袍,围在了他身边护持。

焦飞此时已经明白了当初太玄丈人所设此封印的意思,不杀了太玄姥姥。太虚法袍便不会承认任何人为主,同时太玄一脉的道统也永远不会现世。

太虚法袍的威力,焦飞尝过一次之后,当真心动无比。

只要这件法袍上身,任何人都能运用太玄丈人一脉的三十六座大阵,别的不说光是那万剑幻阵,配合焦飞的剑术,便是连元神级数也能不落下风。乃是焦飞平生所知的法宝中,功用最多,也最为奥妙的一件。就算是才虚灵级数,天魔战袍和无形剑,便制不住它。若是能吸摄了太玄姥姥的元神,化为真形级数的法宝,便是遇上元始天魔印,天魔宫那样的法宝也都不吃亏了。

焦飞瞧了天魔童子一眼。心中暗暗摇头道:“便是把:十六座阵图一起到手,都祭炼到天魔战袍身上,也还是不如太虚法袍的。毕竟两者的本质不用,天魔战袍祭炼阵图,也就是多了一种对敌的手段,威力永远不会超过炼气级数,达不到元神那个层次。”

“只是这件事,说起来到是有些两难,我杀了太玄姥姥,只怕四大鬼仙便抵抗鬼祖徐完不住。三十年后我就要大难临头,我若是放了太玄姥姥出来,只怕这辈子都别想的到太虚战袍了。现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一人有资格得到这件法袍。却要面对这种难题。”

二七二 七日之后

焦飞想了半晌,忽然笑道:“我怎么还有如许多的顾虑?长生路之外,山塌也只做不见,长生路上,神当杀神,佛挡杀佛,有无无它,人人都道这条路上,只有一种走沽,我还能犹豫什么?”

焦飞想到此处,便把无形童子收回­阴­阳青蜃瓶,对天魔童子说道:“我要你竭尽全力,在最短的时日内把五种阵图祭炼到身上,天魔童子你可不要偷懒!”

天魔童子听得一惊,不过这件事儿对他也有莫大好处,忙叫道:“小的知道,老爷可是让小的就暂留此地么?”

焦飞应了一声道:“不错!”

天魔童子呼哨一声,十四道遁光迟迟疑疑一起飞了过来,天魔童子冷眼一扫,喝道:“难道我不招呼,你们就想偷逃不成?咱们老爷脾气甚好,我天魔童子可不是个好说话的。”

刚才太虚道袍把焦飞吐出之前,已经把这十四条杂种蛟龙先喷了出来。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光顾得焦飞的安危,也不去理会这-+四条蛟龙。但是现在焦飞无恙,天魔童子便发起威风来。这十四条蛟龙不知在天魔童子手下吃了多少苦头,也不是没想过偷逃,但是念及这位天魔小老爷的脾气,都乖乖的飞了回来。

天魔童子虽然不得主人驱遣,法力并不算高明,但毕竟也是元神级数,这些仍旧窝在炼气层数的杂­色­蛟龙别的法力不说,光是飞遁之术,就差了天魔童子十倍不止,只要夭魔童子发怒,它们就算是飞出千百里之外,只要天魔童子想追,也不过是须臾间就被赶上。

何况最近天魔童子假借焦飞恩赐,传下了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这些杂­色­蛟龙心头转有几分出头之念,权衡利弊,这才都飞了回来。

天魔童子也借得说它们,只是把沽身一现,把这十四条老龙一起兜在体内,然后也为七彩云锦,无边无际的扩散了开去,把整个封印光茧包裹了起来。

焦飞收了法术,仍旧驾驭了一朵净火红莲绕过了未央宫,向上飞去,见到拓拔无敌仍旧在等候,不、朵畜笑了一声道:“太虚法袍果然不愧是件法宝,我不但不曾得手,还吃了些亏头。”拓投无敌虽然未有看到那一场大战,但是下__的元气波动和太虚法袍的气息浮现,也让他大略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拓投无敌在焦飞走后,一直都变化了六翅飞刀的形态,免得焦飞引来了太虚法袍,自己跑都不好跑。六但是焦飞居然在太虚法袍出现,也能抵挡一二,虽然看起来确实吃了亏,亦是了不在的成就了。拓投无敌虽然自忖法力在炼气级数已经无敌,却也不敢说在太虚法袍面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做到的比焦飞还好。

拓投无敌喝了一声彩道:“李道友能做到如今地步,已经是叫人意外一看来辛神子道友的法术果然不可轻辱,比之道门九大派也不差许多了。

焦飞心中暗自晒笑,嘴上却道:“道门九大派能有什么了不起?这早我师辛神子一脉,也能成为道门第一等的大派。”

若是不久之前,焦飞说这句话,拓投无敌还会有几分瞧不起他,但是现在这般说,却只会让拓投无敌觉得果然气势如虹。呵呵芙道:“道友虽然未能降服太虚法袍,但也算是知道这宝物的底细,不知道你对降服这件法宝,可有其他想法?若是有什么法子,我们四人可以出力配合。”

焦飞摇了摇头说道:“我倒是有几种方法可以试一试,但是全都需要预先做准备,不知能否皙借此地潜修?”

拓拔无敌笑道:“七日之后,太玄姥姥便能再次脱困,分神出游,到时候应该也可跟道友商议一二。”他带了焦飞,回到了四大鬼仙的聚会的大厅,却见到瘟道人全身血云缭绕,神­色­痛苦,似乎被什么东西折磨。慕容龙皇和诸葛炎炎都束手无策,见到拓投无敌回来,都忙叫道:“拓拔老友,你回来了?瘟道人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你走之后,只说了一句:‘我的另外一具化身,也从血河中出来了。”便是这个样子,也不知该如何助他。”

拓投无敌眉头一技,亦是有些束手无策。焦飞却心头一凛,走了过去,伸出手掌在瘟道人额头一按,果然发现瘟道人体内真气混乱,便偷偷送了一团心魔大咒过去。不过瘟道人体内的血气翻涌,一下子便把焦飞输入进去的心魔大咒化掉,焦飞已经是两次被人化去心魔大咒,倒也并不惊奇。但是借此一手,焦飞也略略查之了瘟道人体内变化。

他一收手,神­色­有些古怪的说道:“这位道友体内的真气,似乎在和什么东西共鸣。既然他刚才说有另外一具化身从血河中出来,只怕便是那具化身引起的变故。而且,也许那具化身正往这边赶来,我能感应到,这位道友和那个什么东西的共鸣,越来越强。”

瘟道人猛然一声大叫:“我已经两世为人,不要和你重为一人!”

瘟道人猛然站了起来,全身血污之气如浓雾翻涌,焦飞忙放出数十团净火红莲和血污之气一碰,这才从容退开。一拓投无敌忙把手一压,无数刀气纵横成网,把瘟道人压制在原地。纵然瘟道人法力如何汹涌澎湃,也冲不破他的刀网,在四大鬼仙中,也只有拓拔无敌才能问问压制住他,但是看拓投无敌的神­色­,显然也十分吃紧。慕容龙皇亦是一声大喝,头上现了那一幅墨­色­山水画卷,往下一落把拓投无敌和瘟道人一起卷入了其中。

诸葛炎炎法力略低一线,Сhā不入手去,见慕容龙皇帮助拓投无敌压制住了瘟道人,不禁抱怨道:“瘟道人怎会越来问题越多?出了冥狱之后,便于在里面不同?若是这般下去,他真的出了事情,我们三人如何慕容龙皇忽然大吼一声:“莫要让李靖道友看了笑话,我们的兄弟的事儿,还是等拓投无敌帮助瘟道人理顺了真气,再慢慢商量。”诸葛炎炎这才醒悟还有焦飞这个外人在场,他深有戒备之意的望了焦飞一眼,焦飞也故作不知他们话里勾当,淡淡说道:“两位道友可否暂且给我安排的居处,我要潜修一段时日。”

慕容龙皇芙道:“这座宫殿,我们也不熟悉,李靖道友尽可自行寻找住处,不用问过我们。”

焦飞一笑唱喏,扭头便是出了四大鬼仙议事之地。四大鬼仙的部卒都差不多和本身炼就的魔阵合一,除了拓投无敌已经把所有的鬼卒收摄在体内,其他三大鬼仙的不足都驻扎在未央宫中,这座破败的宫殿中却是没有任何鬼卒的。除了那座议事的宫殿,被四大鬼仙收拾了一番,其他的地方都仍旧是原样。

焦飞随便找了处空旷的地方,也不把万蛊仙娘放出来,却是把九曲黄河阵囤一抖,自己也遁了进去。铜无心正自闭目修炼,见了焦飞进来这一方阵法中的天地,忙向他行礼。焦飞笑了一笑,安抚了他几句,便去看正自修炼的白云仙。白云仙秀发飞扬,一身白衣,身上佛气昂然,却又有几分仙家气象,显然道佛双修都有进境。

不管是道门炼气第六层丹成,还是佛门第六识意识,都是极难过去的一关,白云仙虽然得了无上心魔咒,又有清风道法,修为日益增长,却距离突破,仍旧有遥不可及的一段距离,仍旧逾越不过去。

至于两位鹤童子,温如玉,温灵犀,也都各自在潜修,见到焦飞忙过来侍立,焦飞对它们转无多少关注,这两位童子法力一般,资质也一般,迹比不得当初的蛤十一有用,焦飞只是收下了它们,可也没有­精­心点拨的意思。

万蛊仙娘见焦飞手下还有这么多“高人”这才安心许多,问道:“焦飞先生,如今我们该如何做?”焦飞笑道;“你便不用出去了,免得有什么事情,我照顾你不到。这边的事儿,也许用不多久,便能完结,你就暂且在这里修炼吧。若是趁着这个时机,把我送你的太­阴­金蜈祭炼完成,岂不是好。”万蛊仙娘见焦飞摆明了不欲她Сhā手,心道:“我已经得了太­阴­金蜈,再有贪心,便是不知足了。焦飞先生不知有什么考量,我也不知究竟,­干­脆不去想这件事好了。”

吩咐了万蛊仙娘之后,焦飞收了九响黄河阵图,便即打坐起来。

天魔童子在封印的光茧之外,得了焦飞的命令他自然奋力吸摄内中法力,过了五六日,天魔童子忽然感到封印之中有一股强横无伦的法力猛地涌出,忙拉法身一收,又复化为一个童子,却见里面飞出一个黑衣人,见到了天魔童子猛的扬手,便是一连串的血光雷电炸下。

天魔童子把五岳真形诀一捏,便是五座山峰飞出,和那团血光雷电拼到了一起,只听得无数声爆鸣。待得天魔童子睁眼望去,却已经不见了那个黑袍人的影踪。天魔童子不知刚才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忙把体内封印住的,正在做苦力的十四头杂­色­蛟龙放出一头出来,对他吩咐道:“你快去叫老爷来,封印里出来了个东西,不知是不是太玄姥姥逃了。

那备蛟龙不敢怠慢,忙把身子化为一溜遁光,一直冲上了地面。但是他随即就感应到有数股强媚L无匹的法力汇聚到一起,顿时踟躇,不敢前进。焦飞正在潜修,忽然有拓拔无敌派了一头鬼将,客客气气的请他去商议事情,当他踏入了四大鬼仙的议事之地,却见到了一个神秘的黑袍人。

“这位便是太玄姥姥,李靖道友便是万蛊仙娘青请来的擘手。”

拓投无敌轻轻一笑,把两方人都介绍了一遍,太玄姥姥声音嘶哑,犹如男子,低声说道:“你放在下面的那个童子,来历颇为不凡啊。”

焦飞呵呵一笑道:“若非有此手段,如何敢说救前辈出来?只是那太虚法袍实在狡诈,我没能将之降服。”

太玄姥姥嘿嘿一笑道:“你要降服这件法宝,就须懂得那老鬼的道术。你若肯拜我为师,我这就传你长生大道,无穷大法,还有降服太虚法袍的法术。”太虚姥姥盯着焦飞,似乎有许多期待,焦飞暗暗一笑道:“太玄丈人的道术,我从温良前辈那里已经学到,也不用再买你的好。

不过这老太蕃连亲生孩儿都杀,不知想了什么狠毒的法儿要算计我哩?我倒是不介意拜个假师父,但是若因此给自己套上了一个笼头,被人制住,那可不值当。”

焦飞呵呵一笑道:“前辈好意,李靖倒是心领。不过我师父为人暴躁,不容门下弟子做这般事儿。我胡乱拜师,心灵上有什动静,他那边立刻便能知道,给师父把我身上的禁制一掐,晚辈立时便死的惨不堪言。有这一层关系,故而李靖不能从命。”

太玄姥姥桀桀笑道:“这还不容易,让老蒌子帮你把禁制解了,自然学什么法术都无害处。想你师父才晋级元神几年,我已经晋级元神几年,他的法术如何厉害的过我去?”太玄姥姥也不问焦飞愿意不愿意,虚虚扬手一抓,把焦飞摄在手中,便运起法力,要把焦飞体内的“禁制”解开。

焦飞忙把六阳封神幡的法力笼罩全身,七道心魔大咒此去彼来,形成无数冲荡,太玄姥姥的法力才一冲入,便被这复杂无比的咒术层层包裹起来,饶是太玄姥姥法力无边,随意就灭了七八十团心魔大咒,但是焦飞全身颢抖,故作受了极大伤害,倒是让太玄姥姥有些棘手。

太玄姥姥并非是真身出现,只得一个分神出游,总是聆了一层膜一般,许务法力都运使的模模糊糊。

二七三 血河道人

再加上焦飞现在也不是用的本身法力,而是心魔大咒中最为奥妙的金刚王咒。太玄姥姥试了一回,冷哼一声把焦飞掷开,焦飞略一运使法力,大喝一声道:"你竟然费去了我三年的道行!此等可恨,让我如何忍你?老贼婆,不要以为炼就元神,就有什么了不起。小佛爷这就去秉明恩师,把你挫骨扬灰,一件法宝罢了,我不要了"

焦飞跳了脚,顿时让四大鬼仙面面相窥,不知道该如何劝他?

太玄姥姥虽然觉得有些理亏,刚才不但未能解开焦飞体内的禁制,转而把人家辛苦修炼的功力化去了几分,确实有些不是。但是她面子上如何肯挂的下来?怒斥道:便是当年道门十祖,也要尊我一声姥姥。谁人敢骂我老贼婆?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法力。"

太玄姥姥把从袖袍探出五指,虚空一捏,便有大片血光雷电成型,向着焦飞砸落下来。

焦飞反映何等之快,骂完了就预先有了准备,也不施展法术抵御。化成一道­精­光望空就走。太玄姥姥那一片血光雷电随后紧追。好在焦飞诡诈,遁光又奇异,太玄姥姥的血光神雷一直也追他不上。太玄姥姥虽然能施展法术,千里之外毙敌,但是她本人动转不得。毕竟是分神出游,距离上有所限制。本来太玄姥姥还暗忖:"刚才哪个童子法力不俗,居然懂得五岳真形诀,说不定是那老贼的隔代传人。这小贼法力更是古怪,我本想给他下了化血神咒,生死一任我意,既然这小秃驴不识抬举,杀他一个也不多。"

太玄姥姥本拟自己的血光神雷威力无边,焦飞一个炼气五层的小修士不过弹指之间便要被剿灭,却没想到焦飞到了半空。面对紧随而来的血光雷电,只是轻枪叫唤一声:"童子何在?"便有一道无形剑气把太玄姥姥的血光神雷迎空劈开。

无形童子本来­性­子就傲,上次在太虚法袍手中吃了一个小亏,被太虚伐袍把焦飞摄走,一直都憋了一口气。

此时焦飞唤他出来迎敌,无形童子在空中便把剑光分化,一面破去太玄姥姥的瞎光神雷。另外的剑光,望着太玄姥姥身上就是一绞。

饶是太玄姥姥这具出游的分神,也有元神级数,毕竟只是法力幻化,那里抵得住无形剑这般暴烈的一斩?不过元神级数的手段和炼气层次便自不同,太玄姥姥虽然被无形剑斩了。但是身躯随即幻化,分成了两股血光,只在空中一滚,就又复合到了一起,迎风化为一口化血神刀,刀芒如血虹一般,和无形剑斗在了一处。

太玄姥姥这一道分神,乃是在和血河道人苟合之后,把自己懂得的两种阵法换来了这一部化血奇经,如今炼就了分神。变化无穷,不但御使的血光神雷威力无边,所化的化血神刀也已经接近法宝级数,若是换了其他稍弱一点的飞剑,早就当场斩做了两段。

也亏了无形剑本质奇特,剑光更是厉害,忽隐忽现,把无形剑术运用的出神入化,毕竟无形剑这一代的元神是借徐问的记忆成了气候。剑术直接继承自这位天河剑派减数最厉害的天才,太玄姥姥不拘如何运炼刀光,够抵不过这口飞剑的变化,一道血虹在空中变化,宛如恶龙一般凶猛,无形剑却无声无息,忽然一斩,便把这化血神刀斩断。

太玄姥姥两次吃亏,知道斗剑也不是对手。又把销歇光合一,正要遁入地下。却固然有一道青青光幕飞来,把太玄姥姥这具分神一卷,然后望地下遁逃。无形童子正要去追,焦飞在上面呼喝了一声。无形童子闻言,便只能先护住了这个主任,任凭太虚法袍摄了太玄姥姥的分神遁走。

焦飞得了百剑图中的太玄丈人幻影,对太虚法袍略略有些感应。见是太虚法袍抢走了太玄姥姥的分神,心底却是微微一笑。

太玄丈人这一脉的法术,在修炼成元神之后别有一种巧妙。步入元神初阶,便能聚散分合如意。不似别派心法。还要修炼到极高深的境界放能有这种大神通。只是分化的元神必须要有阵图为依托,一张阵图便是一道分神,聚散如意,一旦数张阵图元神合一,法力便会倍增至不可思议的地步。

只有击杀了太玄姥姥,把太玄姥姥的元神法力炼入太虚法袍中。这件法宝才会秉承当年太玄丈人的遗命,挑选此战出力最大之人,认为主人。故而焦飞不但不会和太虚法袍抢夺太玄姥姥一道分神,还是乐见其成,毕竟现在太玄丈人一脉传人,只有他还上得了台面。是唯一的继承者,根本就没其他人跟他竞争。

"走了罢!失去了这道分神,太玄姥姥想要再幻化出一道来出游,至少也是百余年后的事情了。四大鬼仙想要解救她出来,也要多费许多手脚。虽然就此一来,跟四大鬼仙便算是闹翻了,不过我本来也跟他们不是一伙。这一次交锋,倒也收获不浅。"

焦飞把金刚王咒收了,把六阳封神幡一抖,便自走的无影无踪,四大鬼仙本拟焦飞和太玄姥姥见面,总有很多话说。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太玄姥姥翻脸动手,他们倒不意外,但是焦飞居然还占了上风。顿时让四大鬼仙禀然剩畏,拓拔无敌念头一转,忽然骂道:"我们上当了,这小贼子哪里是辛神子的小徒弟?肯定是这老贼本人,不然苗疆哪里有第四个元神级数的高人?"

四大鬼仙都没有见过辛神子,闻言顿时觉得拓拔无敌的话不差,只觉得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也只有辛神子这样的高人,才能不惧太虚法袍。才能连太虚法袍也擒捉了去。和拓拔无敌一起回想起来把个辛神子上至祖宗八代,下至百代子孙。都污蔑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太虚法袍过了太玄姥姥这一道分神,直直遁入了地下千百丈,这才渐渐变化。幻化出三十六座符阵,把那一团血影牢牢困在其中,用尽各种阵法炼化她。

太玄姥姥也没想到,自己居然­阴­沟里翻船,只在太虚法袍所花的三十六座阵法之中嘶号,把化血奇经的法力一一运用,竟然也抵挡了三十六座大阵地威力。

不过太玄丈人当年号称阵法之祖,一身法力便全在这三十六座大阵上,饶是太玄姥姥这一道分神如何厉害,也只能把自己保护在其中,无法破阵而出。太玄姥姥心中恼恨之极,暗暗骂道:“不是那个小贼和尚,我如何会被太虚法袍困住?这件法宝真个可恶,我就拼了这一道分神不要,也要把它毁去。”

太玄姥姥接连化出血河,化血神刀,血光雷阵,许多化血奇经上的法术,但是太虚法袍接连变化阵法,虽然尚伤害她不得,却渐渐磨去了太虚姥姥的几分元气,太玄姥姥拼力挣扎了许久,这才悲从心来,大骂道:“老贼,若不是你使了那种­阴­损的法子,让我坏下六个妖胎,我如何会恨你?我好不容易借了血河道人的法力,把那六个妖胎杀死,你又施展手段把我困死在这里,自己去了天外逍遥。我便是真个死了,也要咒你身死道消,被域外天魔杀死。”

“血河道人,你这没种的男人,不是自夸有九大化身么?怎么被那老贼斩了一个,便自不出头来?让我在这里受苦,也白白让老娘跟你一场……”

太玄姥姥吼叫的声嘶力竭,她此时已经知道太玄丈人的手段是如何厉害,自己根本便没有办法挣扎。便是想保留几分云气,多拖久一点也不成,只能愤然感觉自己这一道分神的云气,被太虚法袍交错运用三十六座大阵,一点一滴的磨去,最后必然要陨落的命运,让太玄姥姥恼怒无比。

虽然这一道分神只是她三大分神之一,就算被太虚法袍炼化,也不至于立即就身死道消,但是太玄姥姥也只有这一道分神能够穿透太玄丈人的封印,其他两道分神,都是太玄道人所授的阵图炼出,根本就没有办法突破太玄丈人的法术。

就在太玄姥姥愤恨无比,只道自己绝然无幸的时候,忽然又有点红光出现,太虚法袍之侧,忽然来了一个一身大红袍的高瘦道人,这道人才一出现,太虚法袍就感觉到了无比的危机,这件法宝正要遁逃,这个红袍道人已经默默把手一指,一道血红刀光,一记便斩破了三十六重大阵,刀光在大阵中一卷,便把太玄姥姥解救了出来。

太玄法袍被这道人重创,悲鸣一声,阵法连续变幻,化成了青光瞬即游走。那红袍道人见太虚法袍遁逃,却也不去拦截,只是在太玄姥姥胸前一按,一股汹涌澎湃,强横无匹的法力度了过去,太玄姥姥不但刚才被太虚法袍磨去的元气尽数恢复,而且因为太玄丈人封印阻隔,不能运用自如的法力,也渐渐恢复了过来。

她痴痴的望着这个红袍道人,忽然骂道:“血河老贼,你终于还是来了么?不是被那个瘟道人的分身拿来糊弄我?你怎就忍心把我放在这里,几千年都不来看我?”

那个红袍道人,良久才低声说道:“我只得九个分身而已,第一被太玄丈人斩了,第二个出来救你,被天和剑派的郭老鬼斩了,第三个就说什么也不出不来。那郭老鬼父子把九座山河鼎镇压在血河上方,我跟他父子斗法数十次,次次都输了,便是这一次,也是因为郭老鬼父子不知怎么,忽然都离开了天河剑派,我才借机闯上来一个分身。不过那郭家小鬼得知我逃走,立刻便赶了回来,如今我这个分身出得来,可却回不去了。”

“血河中争斗正炽,我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法力,便未必抵挡的住血河圣母和血河老祖,你可知道我也有难处?没有血河的根本,我的法力便要日益衰减,敌人这般多,没有一身法力神通,我们如何活命?”

太玄姥姥对血河道人的解释,似听似不听,良久,良久,才说道:“快去帮我破了封印,我们联手终究有法子可想。大不了我就跟你去血河,我们夫妻联手,也不怕什么血河圣母,血河老祖了。”

血河道人应了一声,化为血光,直向太玄姥姥封印之地遁去。

瘟道人忽然一震,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大喝道:“我们快回去未央宫!”

慕容龙皇有些不解的说道:“未央宫固若金汤,有何可担心?就算真有大敌出现,阿鼻王座也不会袖手的,他也不会甘心,再被被人所制。”

瘟道人大喝一声道:“来不及解释,快跟我回去未央宫,迟了就什么也来不及了。”瘟道人把遁光一纵,化成了涛涛血河,向地下钻去。拓跋无敌虽然不知道瘟道人为何会如此急促,却挥手止住了慕容龙皇,喝道:“先回未央宫,有什么事情都等回去再问瘟道人。”

慕容龙皇和诸葛炎炎见拓跋无敌也这般说,虽然也没有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还是各自运使法力,遁回了未央宫中,他们四大鬼仙才在未央宫中落座,就有一匹涛涛血河,从地下猛然涌起,把这未央宫冲刷的根本就稳定不住,陀螺般乱转。未央宫就在法宝中已经算是极大,但是比起这道忽然起来的血河,这座魔宫就似一枚风暴中的小鱼小虾,根本就不由自身。

四大鬼仙这才知道厉害,亏了他们赶了回来,不然只怕瞬间就要被切断和未央宫之间的联系。

二七四 血河破封,太玄后手

铺天盖地的血河。就像是有自我灵识一般,从未央宫的各个角落涌入,凡是被血河污染过的地方,四大鬼仙立时就感应不到了。他们对这种变化大是骇然,急忙推动万鬼­阴­池,把未央宫的禁制全力催动,但是比起外面这股忽如起来的血河,四大鬼仙就如在风暴中的瓦砾,纵然拼尽全力,也不知如何主宰自身。

“阿鼻王座,你若这时候还不出力,鬼祖可就真的在没有脱出冥狱的一天了。未央宫绝坚持不到多久……”慕容龙皇一声厉喝,把声音远远的传递到了未央宫的深处。阿鼻王座冷哼一声,一直拒不合作的态度终于扭转,如果未央宫被外面这道忽如起来的血河污染,鬼祖便有千般妙计,也都要就此夭折。阿鼻王座对鬼祖徐完忠心无二,自然不肯坐视,把自身法力全数发挥出来,和未央宫合为了一体。

四大鬼仙顿时大喜,未央宫。阿鼻王座,万鬼­阴­池,这三件东西合一,发挥出来的威力简直超乎想像,一下子就冲破了血河的羁绊,猛地震破了大地,拔空升起。

那道血河感应到未央宫爆发的力量,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压服,便即放任不理,全力围攻太玄丈人设下的封印。

天魔童子感应明锐,早一步已经脱身,但是他看到这匹血河,浩浩汤汤,直如没有边际,也是心头大骇,暗道:“这却不是法宝元神,而是真正的炼就元神的高人。只是我也自负见多识广,怎就记不得哪一位元神高人是这般形象?”

太玄丈人设下的封印坚固无比,但是太玄姥姥和血河道人里应外合,顿时显出不支之态来,到处都是破裂的符阵。天魔童子暗暗可惜,这个封印一旦破裂,他就再也无法抽取太玄姥姥的法力了。而且太玄姥姥一旦脱困,焦飞的图谋便有些落空,天魔童子心思电转,暗忖道:“这件事儿我管不了,还是去禀报老爷罢。”

天魔童子正要遁走。忽然感应到有一线遁光飞来,他忙把五岳真形诀一捏,却见一个容貌如女子娇艳,但是身材昂藏,一望可知是男子之身的修士飞落下来,见到天魔童子便惊喜叫道:“你可是太虚法袍?我可是太玄丈人人间一脉的唯一传人,快些来归顺与我。”

天魔童子何等狡诈,当即叫道:“不错,我便是太虚,你说是太玄丈人这一脉的唯一传人,可有什么证据?”

那男子大喜,把手一指,头上就冲起了三张阵图,喝道:“太玄一脉的法术,决不可能作假。”

天魔童子见了,大喜过望,化成一起七彩云锦,那个男子也是大喜过望,却不想天魔童子在他头上一兜,把三幅阵图一卷,又复化为一道黑光。眨眼飞的不知去向。

那名修士目瞪口呆,怎都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天魔童子从地下逃了出来,在高空放出气息去,果然一会就有二十四团剑光升起,天魔童子飞遁了过去,见到焦飞正自等候。忙把在地下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焦飞顿时皱起了眉头。事情再一次超乎他的想象,不过焦飞也不知道血河道人真正的来历和面目,只以为是瘟道人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或者法力又有进境,但是太玄姥姥复出这件事儿,却着实棘手。

焦飞想了半晌,对天魔童子问道:“你收的那三幅阵图,都是什么样子?”

天魔童子把身子抖开,现出了那三幅阵图,焦飞扫了一眼,暗自惊讶道:“居然是这三幅……”

焦飞在太虚法袍****,受困的第一座大阵,便是周天星斗大阵,天魔童子夺来的三幅阵图,其中便有一幅是这座大阵。另外两幅焦飞虽然不认得,却也都奥妙异常,和焦飞得手的两张阵图一般,都是不知历经了多少代的人祭炼才得完整。焦飞也无暇去炼化这三张阵图,只是和天魔童子一起收入了­阴­阳葫芦之中,便思忖今后的行止。

血河道人既然出现,焦飞便无力翻盘,太玄姥姥脱困乃是必然之事。四大鬼仙能够借到太玄姥姥的力量焦飞还不知。但是至少鬼祖徐完的谋划,暂时要受阻了,焦飞也算是达到了一半的目的,现在为今之计,就是要把太虚法袍收入囊中。就算太虚法袍不愿意,也不能让这件法宝落入太玄姥姥,血河道人手里。

太虚法袍就如天魔战袍一样,除了本身便是一件厉害的法宝,亦是传承之宝,其中有太玄丈人三十六座大阵的奥妙和成道的契机。太玄姥姥又是太玄丈人ℚi子,曾得太玄丈人传授道法,对太玄一脉的道法了解之深,恐怕犹在温良之上。再加上血河道人,两人若是制住了太虚法袍,仔细参详上面的阵法,只怕真个能破解了当年太玄丈人的传承道统也不一定。

一旦两人同恶为济,又学成了当年太玄丈人的道法,元神再有进境,危害比鬼祖徐完尤烈,首当其中的便是焦飞的立身根本,天河剑派。

当初在长安,焦飞已经把血河道人两次被杀,似有隐情的事情。向徐庆,苏真说过了。只是后来他发现四大鬼仙中并无元神高人,便没怎么把这件事儿看重,毕竟元神级数和炼气的级数差别太大了。但是这边新发生的事情,就不是可以轻忽,焦飞把十万大山发生的事情写了一封书信,去了一枚明月剑丸,用飞剑传书送回了通天河不提。

做下了这件事儿,焦飞心中稍安,把万蛊仙娘放了出来,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拣能说的跟她说了一遍,然后叮嘱道:“这边的事情,我天河剑派自有安排,你就不要去管了。你自去青王寨修炼,尽量约束寨民,最近少要出来。不日间,十万大山就有事情发生,待得过了这件事儿,十万大山也就恢复如初了。”

到了焦飞叮嘱,万蛊仙娘点头允诺,驾了一股风走了。

焦飞正盘算这许多事情,他总不甘心这就离去,总要看看血河道人救出了太玄姥姥之后,事情还能有什么变化。何况他有天魔战袍和无形剑护身,纵然血河道人真个和太玄姥姥联手,他也不是没有逃脱之力。这等元神高人,焦飞是不敢说正面相抗的,但是谅必全力遁逃还是有可能。

血河道人把元神现了,便是一条滔滔泊泊,无边无际,其宽十里的如血大河。他用元神把太玄姥姥的封印裹了,猛然一发力,便把这座封印从地下硬生生的拔了上来。

十万大山虽然人烟稀少,但是也有不少寨子看到了天现血河,宛如一匹血­色­长幕,把天空都一分为二,都大惊失­色­,以为天地都要崩塌了,个个跪在地上悲呼,祈求祖先显灵保护。

在血河之中那一团封印渐渐缩小,被血河一浸,顿时光芒失­色­,里面更有一股极大的力量似要冲破出来,不断撞击太玄丈人的封印,把上面的 符?震的乱飘下来,被血河侵入的更深。

四大鬼仙驾驭了未央宫在半空中看到这匹血河的威势,都暗自吃惊。拓拔无敌低声喝道:“我们若是齐心,加上阿鼻王座,未央宫和新近炼就的这一口万鬼­阴­池,也可抗衡这人。我们要图谋的事情……”

阿鼻王座恨恨说道:“你们不就是想镇压住我,要借助我的力量把未央宫和万鬼­阴­池祭炼成一体,最后成了一件能够抗衡鬼祖的法宝么?或者你们还想就此成就元神,我能助你们不受这道血河侵害,那是因为未央宫太过重要,你们若是定要****这人,我自有法子遁走,鬼祖的大计虽然会因此受损,但亦不是没有法子可想,你们却再也没了指望。”

四大鬼仙齐齐叹息,他们虽还想跟太玄姥姥做场交易,但是若无阿鼻王座支援,他们什么事情也做不了。阿鼻王座又如何肯支持他们把自己镇压?他们都是极有决断之辈,立即一声大喝,把未央宫催动,在空中丢溜溜一转,仍旧向南投去,深入到了苗疆之中。

太玄丈人的封印被血河拔起,过不多久,太虚法袍便化成了一道青光飞来,它不肯稍有迟疑,在封印原来的地方往下钻去,须臾间就钻下了几百里深。

在十万大山的极深处,有一个巨大的空旷之所,下面幽深无比,似是一直通往冥狱,根本不可测度,却有一个白玉石造的平台,上面并排倒卧着六个年幼的孩童,有男有女,都面目栩栩如生,只是并无任何生灵气息。这座白玉石打造的平台上,也有阵法悄然运转,不但吸摄从地下泄漏的极­阴­元气,不但维持这座白玉石的平台千百年不坠,且还滋润这两男四女六个年幼孩童的身躯。

太虚法袍一出现在这个空旷的空间,就把身子一扭,化为了一匹青­色­光幕罩了上去。太虚法袍一出现,这座白玉石的平台上的阵法,才算是真正的运转开来,那六个孩童中忽然有一个双眼一睁,露出不似生人的凶厉目光,上半身猛地做了起来。

十万大山天上地下,各自有不同的事情发生,焦飞自是不能尽数知道其中变化,他虽然感应到了未央宫的离去,却也没有去追击,只是藏身在一处山峰中,看着天上血河不住的凝缩变化,大约过了七八日的光景,天上那匹血河才忽然发出轰然鸣震,猛然收缩了起来,太玄丈人的封印被血河道人以无匹的法力生生震碎,被封印在里面的太玄姥姥,一声清啸,化为三道玄光冲了出来,被血河道人一裹,便落在了十万大山最高的一座山峰上,似乎并无离开的意思。

倒是被血河道人震碎的封印,化为无数五彩符?,看似破碎的不能有用,却在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遁走之后,一丝丝,一缕缕的钻入了地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一样,一直钻到了封印远处数百里之下的那个白玉石打造的平台上。太虚法袍发出呜呜鸣叫,把这些封印残骸都收了进去。

那个坐起来一般的孩童,仍旧那么直挺挺的坐着,脸上凶厉的表情不变,却似乎整个僵化在了哪里,又恢复毫无生气的模样。

“血河道人真个凶厉,太玄姥姥终于脱困,看来果然是天地大劫将近,许多人物都破关而出了。我看太玄姥姥修炼的两种阵图,不外是九曲黄河阵图和山河社稷图,再加上血河道人的法术,也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就是不知道血河道人修为到地有多雄厚……”

四大鬼仙投入苗疆更深处去了,只怕另有什么谋算,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不肯走,只怕也是为了太玄法袍。焦飞本拟自己夺得这件法宝的机会怎也有九成,但是随着太玄姥姥脱困,在加上居然又出了一个太玄传人,虽然被天魔童子害了一把,抢了人家的三幅阵图,却总是让形势更加错综复杂。

焦飞在藏身的山洞中,静静思索,似乎眼前就有一条直指大道的途径,却怎么也琢磨不透。

他选的这个山洞,原本也有人住过,洞内­干­­干­净净,地面也打磨平滑,只是除了一个青石卧榻之外,别无长物,不知是那位修行之辈,或者读书人中隐士所居。

焦飞随意伸手,在地面上比比画画,把最近所经历的事情一一标出,想要找出一条切实可行,能够解决目前烦扰的好办法来。不过这般情况早已经复杂的超出了他的能力,焦飞自然想不出来什么。倒是写写划划了许久,他忽然想,若是自己法力通天,岂不是所有难题都迎刃而解?

想到这里焦飞忽然一笑道:“我自己是没法子,立刻就变得天下无敌,不过郭嵩阳真人让我些的那部书,我才写了个开头,不若就把那主角写的天上地下,无比的厉害,这般在主角看起来好爽也。说不定日后付梓,也能畅销天下。”

二七五 天子龙气

焦飞心境已清,把所有烦恼一起忘掉,心道这些事情纵然复杂,但我只求长生大道,这些事情想的太多,对突破炼气丹成是个阻碍。”焦飞丹田内的螺旋天河,已经化为冰魄天河,一滴一滴的一元重水都化为冰晶之态,法力处于一个随时都能突破的临界点。焦飞现在最差的就是积累,毕竟他修道的年头比较浅,这可不是法力雄浑可以替代,还要有许多沉淀和积累,是必须要靠时光来淬炼。

焦飞虽然亦着急尽快突破这一层,但却不会不会因此错了步骤,毕竞丹成这一步,除非是转世重修,可转世之后记忆尽数封闭,谁人也无法知道,转世之后是否还有机会重新修炼道术。

既然太玄姥姥和血河道人都不走,他便吞这座山洞里潜修起来。

本来焦飞还以为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脱困之后,必然会掀起滔天的风浪来,没想到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落脚在十万大山最高的御笔峰上,十余日都无一分动静。他的那枚明月剑丸倒是早就飞了回来,里面只有郭嵩阳人手书的四个字:“无需理-他!”焦飞得了机宜,倒也安心的自顾修炼。

至于太虚法袍,四大鬼仙,乃至太玄姥姥,血河道人,鬼祖徐完都给他抛在脑后。渐渐的焦飞心思空明起来,他所占据的这座山峰,也被春去秋来,落叶灰尘覆盖。这一次闭关,焦飞足足费去了三年时光,十万大山也似乎恢复了原本安宁。

这日麻家寨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为首的一个身躯雄壮,虽然年纪老迈,但是气势惊人,另外一个,却是十二三岁的女童「一口一个­干­爹,叫的十分亲热。

阿奴和张燕执掌了麻家寨之后,又和白衣寨,青王寨解下极友好的关系,如今势力倒也蒸蒸日上,隐然和禾山道,黑纱童子,青王寨并列,加上白衣寨,同为苗疆五大势力。

尤其是麻家寨,得了焦飞相助之后,把十八团千幻神咒附体在十八头银尸上,这几年过去,阿奴已经把这十八具银尸祭炼到了金尸地步,虽然这一十八具金尸也不过相当于道门丹成九品的弟子,可在十万大山中,却是一股不可轻忽的力量。隐然成了十万大山最强的一家。

白衣寨的四女在得了焦飞赠送飞剑之后,虽然修为并不曾再提高,但也在十万大山附近闯出名与,0仗着心魔大咒奥妙无比,这个丫头几乎从未吃过人亏,隐然和得了焦飞之助的青王寨并驾齐驱,压过了原来十万大山的两家老势力,禾山道和黑纱童子。

尤其是万蛊仙娘在得知白衣寨和麻家寨交好之后,有意在这两家之间周旋,三家势力几乎成了联盟,把那两家压的更是不敢抬头。这还不说,万蛊仙娘在发现张燕学有禾山道的全部法术之后「特意用蛊术跟张燕换了来,然后联合三家向禾山道施压,让他们每年都要给三家送上三件法器,渐渐有把禾山道并入青王寨之势。

不要说十万大山的各族人­色­,便是十万大山外的那些大唐的官兵,也知道十万大山最近有了新的气象,不敢发兵来打。麻家寨在张燕的经营下,许久都没人敢来惹事儿,故而这对父女虽然看着惹眼,却也没人当他们是来闹事儿的。

这对父女正是麻九龙和鬼女娇娇。

麻九龙一门心思修炼,常年游历在外,但是得了鬼女娇娇传授鬼祖徐完的法术,又吞了焦飞逞的那枚内丹,仗着他运气不坏,居然丹成第八品。

鬼女娇娇在得了焦飞帮忙之后,把五座异鬼­阴­池合并,炼就了一口二十九重禁制的新万鬼­阴­池,再加上另外两口万鬼­阴­池辅助,在这三年之中,也把阿鼻元神剑诀修炼到第六层,自忖已经有了本事抢夺阿鼻王座,只恨不知这座魔宫遁去了哪里。

她听说麻九龙在麻家寨有一份基业,顿时起了心思,鬼女娇娇在鬼祖门下太久,总是觉得身边要有千百人听侯使唤,日子过的才爽利。如今事事都要自己动手,她十分不习惯。她心道:“­干­爹的基业,便是我的基业,他老人家又没什么野心,我拿在手里正是当然。十万大山天高皇帝远,也没什么厉害的修道人,我把十万大山中数百个寨子都收到门下,再借助手上那座万鬼­阴­池的力量,足够建立起一个大门派来。有了人手供我驱策,便能做许多事情。”

麻九龙自忖许多年不曾回家,被鬼女娇娇这么一说,加之两父女都要修炼,在外面许多不便,顿时觉得这个想法也不错,家里便是最为安逸的所在,这才举了鬼女娇娇回来。

麻九龙离家已经二三百年,麻家寨的人如何认得这个老祖宗?麻九龙站在寨子外,看了一回,对鬼女娇娇说道:“如今也不知是我几代孙主持寨子,居然弄得如此兴旺,看来我麻家的后人,倒也有些本事啊。

鬼女娇娇一撇嘴说道:“只是一座寨子,二三百年也无什么变化,这又算的什么本事了?女儿我不是夸口,最多一年,便能把十万大山各族收伏,让麻家成了苗疆第一宗族。”

麻九龙笑道:“我也没有那许多要求,倒是女儿你是个修道的人,需要这么大一股势力作甚?”

鬼女娇娇愣愣有些答不上来,麻九龙呵呵一笑道:“反正我好女儿要大有作为,我这个做爹爹的支持你便是。

”鬼女娇娇心头只是微微迟疑,便即不想这件事儿fo她只觉得这件事儿是应该,还用了鬼祖门下一贯家大业大,自己已然习惯了为借口,但是心底总有一股惶惶不安,似乎非要把这天下纳入掌握一般,这股野心和修道人逍遥自在的心态截然不同,但是鬼女娇娇却怎么也无法遏止这股念头。

麻九龙只要提气呼喝,让麻家寨管事的人出来迎接,鬼女娇娇已经冷笑一声,身上有一股龙气冲天,正是那股和她与生俱来的玉龙之气。在她一出生,这股龙气就把他的几位兄长的龙气吞尽,随着修为日益高深,鬼女娇娇身上的真龙之气越发的强大了。只是她也不知这股龙气有什么用处,既不能用来施展法术,也不能增进道行,更不能修炼增强,只是往往这股龙气一爆发出来,便时常有人被震慑心灵,拜倒在她脚下,任凭她予取予求。

鬼女娇娇心道:“­干­爹不知离家多少年了,这些晚辈如何肯认他?还是让我先出手震慑一番人心,再收伏他们就容易了。”

鬼女娇娇身上天子龙气一发,麻家寨的普通寨民立刻便拜倒下来,只觉得这个小女孩身上有股气势,让人不得不心甘情愿的耸倒,奉献自己的一切。

阿奴正和张燕在寨子中各自修炼,张燕几次想要投入焦飞门下都被拒绝了,便也死了心,不过她被焦飞赐下了一团金刚王咒,配合修炼,如今法力倒也不俗。忽然感应到寨子中来了外人,张燕和阿奴先后来在寨子中,却见麻家寨上下万余人口,十之八九都拜服在地,向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叩头。

在那个小女孩儿身后,有一个虬髯老者,看起来气度威猛之极,宛如领兵打仗的大将军一般,顾盼之间,气度无双。

张燕见到这。对老者和女孩儿来的诡异,忙把自己炼就的禾山道法器飞出,出手便是混天幡,想要把这对怪人拿下。鬼女娇娇见到张燕出手,不由得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她连法术也不用,就那么伸手一抓,便有一股无匹大力,凌空把张燕手中的混天幡夺过。

鬼女娇娇瞧也不瞧这件法器一眼,禾上↓道的法器都是不入流的级数。鬼女娇娇顺手往地上一掷,只嫌这东西脏了自己手。阿奴见张燕受f$,忙一声尖啸,一十八头金尸从寨子里的­阴­­茓­中飞了出来。这一十八具金尸实力凶横,各自把指甲探出,就像是十只小匕首一般,虽然这些炼尸本身也不懂得法术,只是凭着强横的­肉­体何人搏杀,但在驱尸高手­操­纵下,硬拼同级敏的修士也并非没可能。鬼女娇娇见了此物,还是有些险恶,五指虚虚一抓,为首的一头金尸就顿了一顿,仍旧凶悍扑下。闺女娇娇也不由得惊讶,叫了一声道:“何物如此凶顽?”她刚才这一收,乃是鬼祖徐完门中秘传,叫做玄­阴­阿屠神爪,可以轻易把同级的修为魂魄抓出来。

鬼女娇娇本拟这个金尸纵然厉害,本身的灵­性­必然是后来生出,定然难逃自己的一抓,却没有想到,这十八头金尸能有如今的威力,乃是被焦飞用十八团千幻神咒催生出来。那心魔大咒何等奥妙?怎是她玄­阴­阿屠神爪能抓的出来?不过鬼女娇娇也不止这一点本事,见这手法术不成,便把阿鼻元神剑放了出来,剑光只一卷,就把为首那一头金尸斩杀。

也不知怎么,鬼,女娇娇这一剑飞出,顿时把这具金尸烧成了灰烬,一股奇异的力量通过阿鼻元神剑传了回来。鬼女娇娇心中一喜道:“原来这些僵尸,要受我的阿鼻元神剑的克制,这些东西甚是惹厌,若不是看在­干­爹的份上,我早就把它们全部毁了。”

阿奴见自己麾下的十八。失金尸,才出去就被毁了一头,不由得心中大怒,却有一时束手无策。她可不似焦飞,又无穷手段,一般的修士也只有一两手法术,一旦这手法术不成,就要糟糕大吉,呜呼哀哉,却不是单单阿奴不成。

麻九龙见鬼女娇娇已经震慑了场面,也有些舍不碓-让她大肆破坏,他自己是炼尸的行家,自然知道一具金尸有多么珍贵。这种炼尸不知费了多少功夫,才能祭炼出来。当年麻九龙的护身金尸被人回去,一直都没有再祭炼回来。如今他身边也只有七具护身的银尸罢了,论起威力来,还不如他自己本身的法力。

这老头忙走上来一步,喝道:“我是麻九龙,你这孩子是哪一支门下的?”

阿奴和张燕正要另寻方法退敌,听得麻九龙这般说,都是又惊又喜。阿奴叫道:“你真是老祖公?那您老可认得其-飞老叔祖么?”

麻九龙听得焦飞之名,不由得呵呵笑道:“焦飞我怎么不认得,前些时候还在祖荫山见过他一面。我当年叮嘱他来照顾我麻家寨的晚辈,没想到他还真记在心中了。”

阿奴和张燕问了几句,见麻九龙回答的丝丝入扣,这才相信了是本门的老租宗回来。忙把麻九龙和鬼女娇娇迎了进去,倒是鬼女娇娇听得焦飞不久前还曾来过,不由得心中甚是恼怒,暗忖道:“这个混账小子,怎么还不去死?居然又来十万大山给我捣乱。他居然也认得这两个女孩儿,那我想要谋夺麻家寨,可就有些麻烦了。”

还是张燕有些心计,在招待两人的同时,也偷偷运用万里传音符,向焦飞偷偷禀报了一声。焦飞送了她们这套万里传音符,两女还不曾用过,就怕打扰焦飞,惹得这位仙长不快。

焦飞在最深的闭关之中,万里传音符响起他也不知,倒是奉命掌管­阴­阳葫芦的天魔童子好奇,拿过了焦飞万里传音符一听,不由得暗喜道:“那鬼女娇娇也是个好玩的人物,不知老爷想要拿她怎的。我还是通知老爷一声,他这一次闭关修炼,实在太过久了。”

天魔童子从­阴­阳葫芦中遁了出来,见焦飞肌肤晶莹如玉,现在修为比三年前更高明了不知多少。忙叫了几声,焦飞似有感应,缓缓把眼睛张开「见是天魔童子,笑了一声道:“你有什么事情呼我?”天魔童子把麻九龙和娇娇去了麻家寨的事儿,重新复述了一遍。焦飞微微沉吟,过了一会,微笑道:“如此也好,我这就去麻家寨看看,修炼的也太久了,该出去走一走的。

二七六 掌教之位

焦飞一抖袖袍。二十四桥明月夜右亦它剪化为二十四团,洲…肄程焦飞在麻家寨落下遁光,麻家寨上下一起欢呼起来这甲的平都认得焦飞的剑光特­色­。

阿奴和张幕是又惊又喜,麻九龙亦是喜出望外转到某鼻女娇娇有些不爽。她是个心思灵巧的人,知道焦飞和麻家寨有此关系,原本的计划就暗自改了改,并不打算和焦飞有冲突。虽然娇娇如今修为大讲,但仍旧对这个少年极为忌惮。

焦飞呵呵一笑,走上阿奴和张燕,招待麻九力和娇娇的竹楼卜来。倒也不见外,冲着麻九龙一拱手。打过了招哗之后,便对娇娇禅道:“娇娇小姐大概不知,如今十万大山有甚么活及潜伏,你我虽然目的各异。但是在这件事儿上,却最好能联手起来六”他把十万大山巾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听得四人一起顺舌不,一

尤其是鬼女娇娇!听到太玄丈人的事儿,顿时大惊失声,她戏焦飞,说道:“我听鬼祖他老人家说过,太玄丈人的出身诡异,谁也不知其来历。虽然都说他是妖族,但是鬼祖他老人家却猜,此人绝非那么简单。天下妖族都是创世七凰从域外带来的老部下,道门十祖也多牛跟七凰有旧。只有后来才证道的几个。才跟七凰关系稍如皇祖大人乃是人族,比其他几个修炼要晚几千年,几乎就没有贝讨七

“但是太玄丈人,成道既早,几乎和道门最早去祖年纪相仿,却从不曾听人说起他和七凰有关曰似平在七凰开天辟地户后他便在了这个世界,但是却从不曾Сhā手任何事情。也不跟任何人交往,煞然见就有了一身惊世骇俗的修为。

位列道门十枉之一。”

鬼女娇娇是鬼祖徐完的宠姬。她的话焦飞自致集相信的,细细一报太玄丈人的诸多行为,焦飞也觉得有些怪异。但是他呵呵一算,对卑女娇娇说道:“纵然这位道门老祖。出身果然神秘酉不伤一我们又能如何?倒是那太玄姥姥和血河道人的事儿,是急需要解决最好臭娇娇小姐能把阿鼻王座重新收在手里,我们才进可攻,盘可守,不似期存这般,要惶,隐度日。”

鬼女娇娇冷哼一声,焦飞这记正好说巾了她的痛外一若不具四大鬼仙忽然生出异心,她现在手握数百万鬼卒作用十全位煌仙 太典宫,阿鼻王座等等厉害的法器,法宝隐然可以和任何一家浩门大派分庭抗礼。哪里像现在这般,于下并无一兵一卒便某极卑寻个居外都要煞费苦思。

鬼女娇娇知道焦飞诡诈,有些事情瞒他不过便把话自禅省,“如今四大鬼仙把阿鼻王座挟持,我也无可奈何他果你能助我本回禾央宫,我便助你抗拒血河道人和太玄姥

焦飞笑嘻嘻的说道:“发,此就一言为

他和鬼女娇娇先定了同盟,这才说道:“这件事儿,我暂时也不知该如何着手。四大鬼仙的行踪我虽然略知一二,但某以我们的实力前算找上门去。也夺不回来阿鼻王座,倒是井各自增强此实力孪前此时候和道门中的几位好友用飞剑传书联络过了,对天下形玄略知一二。如今中土还有大小七八股鬼军。其中有卑仙三人,不如我井助娇娇小姐把这些兵马收伏如何?”

娇娇顿时一愣,心道:“这黄脸小子何有许多好心”

她思忖一回,便说道:“若是炼气第六层丹成一下的煌将羔都有把握降服,法力再强一些的就无把此鬼仙为首的势力英具阿鼻王座在手。我还有几分指望,现在便是寻去们不愿意降我,亦无可奈何它们。”

焦飞嘿嘿一笑道:“这却不须那么多烦恼,我自有法子,只不过姆在想要借娇娇小姐的阿鼻元神剑一用。”

鬼女娇娇神­色­一变,如今阿鼻元神剑已经是她最后的保障,佳飞公然说要惦记。她怎能不惧?不过焦飞随即就解说宿,“我只臭Сhā卑接娇娇小姐的阿鼻元神剑上的那一座万鬼­阴­池。打浩六个炼车第七层省慕的鬼将出来。娇娇姐万勿误会。”听了焦飞的解释娇娇纹才略略心安。淡淡说道:“我虽然有这么一座二十九重禁常的万­阴­池,但某想要生出一头炼气第七层道基的鬼将出来,只怕一两车也难积聚早开气。”

焦集笑道:“这件事儿我自有打算。娇娇小姐不须担

鬼女娇娇知道焦飞手中有六阳封神中暗道“这黄脸贼也不知杀了多少冥狱厉鬼,他既然自己出力。我只是借他法器一用,倒也不须担心。”

焦飞叫阿奴准备了一间密室,和鬼女娇娇自进去修炼

过了三数日,两人在密室中修炼完成,焦飞篓吟吟一抖六阳封神幡,原来上面的六头丹成一品的主魂。现在已经晋升为炼车第七层眉基。心魔大咒焦飞是通过元蜃诀来御使,本身也不曾修炼,故而才不得不用这个法子来提升六大主魂的威力习也悬心麾大愕的愕寻杰身­性­年就奇异。这才能这般提升。除了六阳封神幡上这六头,佳飞平时所用的金刚王咒也都晋升了一级。

不过焦飞豁出去全力,也不能再次凑足六阳针神幡七忌大阵了他这次来找娇娇,便是看上了那些还在肆虐巾土的厉,有了娇娇的名义。他对这些厉鬼当然是杀伐随心,至少能把六阳封神幡上的七层大阵凑全了。

鬼女娇娇在旁边看着焦飞试演这杆妖幡,也不禁动容省“百骨省人当真好气魄,他就没算计过,如果这杆妖幡炼成需孪多少­阴­瑰么?”

焦飞亦是有些苦笑道:“说来娇娇小姐也许不信,这杆妖幡落入我手中。几乎没有用来杀过无辜之人,除了来历寿异本­性­凶残的一种妖魔之外。再就是冥狱中的厉鬼。我都没有想到,这杆妖幡存我年里居然如此发扬光大。天晓得,我可是玄门正宗的弟午,身有诺门九大派嫡传。这些邪门的手段,迟早都耍封存的。”

鬼女娇娇冷笑道:“你如今还舍得掉这杆妖幡么耍知潜巾的威力可是比你那二十四枚剑丸厉害的多。尼其沦纹六阳针神幡不看禁制重数。只看收摄的­阴­砾名器。哪里有如此取巧的手段?

焦飞摇了摇头,笑道:“那有什么舍不得,你要知省,六阳针神幡是绝对不可能炼就法宝级数的。我哪里能去找来六个云神级数的辜魂?何况任何一件法器想要成为法宝。最少也是千余年的苦工,我有钾成的捷径不走,却去走那苦力,岂不是呆子?”

鬼女娇娇这才记起,焦飞身上是有无形剑和天磨战就两件法宝的,不由的气结!暗忖道:“我辛辛苦苦才从鬼祖年中求来阿鼻王座,这个黄脸小子却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两件法宝,真是人比人要车死个人哩!”她还不知,焦飞正在打太虚法袍的主意,不然正卑被与的不轻一

焦飞把六阳封神幡一收,低低一笑道:“娇娇小姐的省术讲粹惊人。又有万鬼­阴­池在手,要不要也祭炼一杆这般的妖幡出束”

娇娇冷笑一声道:“你刚才都说了。有现成的挂径不本,却尖做苦力,岂不是呆子?我从鬼祖那里学来的道指长寸,把这此­精­力分出去祭炼什么六阳封神幡,百骨道人都没接用这法午成省,焉有悬理?”

焦飞呵呵一笑,他刚才问了这句话本号有此深音 贝娇娇不肯卜当,便去了这个念头,心道:“反正你体内已经被我种了七宿心摩大恕,也不在乎多这一重手段了。”

焦飞对娇娇说道:“我猜测太玄姥姥被困数千年,只怕身子虚弱,正在跟血河道人闭关修炼。我们去把中土各地的厉卑收伏,积攒了力气。再去从四大鬼仙手里抢了阿鼻王座回来,便有二三分枚据和浇两人放对。娇娇姐背后有鬼祖老人家撑腰,自也不惧他们两

娇娇心道:“你莫耍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太玄丈人为了卓子祭炼太虚法袍的事儿。鬼祖毕竟是道门十祖之一,这些故老传禅,比你这个年轻小辈可知道的多了。我听说太玄丈人深恨妻午阵带也把那件专为妻子炼制的法宝恨上了,这才把这件法宝弃之不玄士人当然不会把太虚法袍留给太玄姥姥,但是亦必跟这位太玄姓姓有关系,我出是想要帮你。我只是想夺取这件无上法宝罢了。”

焦飞和鬼女娇娇说的时候,特意含含糊糊,验看女娇娇的反应。他见鬼女娇娇果然也不提太虚法袍的事猜测到一

他是特意用这件法宝来诱惑鬼女娇娇,如果帛女娇娇对这件法宝上心,在的手之前,必然不会破坏两人之间的明约一佳苫可不信兜女娇娇凭了几句话,就相信自己,若无这般好处。怎么诱骗人来甘冒生死大险。跟两位元神级数的高人做对?

鬼女娇娇唯一能依靠的阿鼻王座。居然也不听的她的话,最终让四大鬼仙算计。这女人不知多么想要一件属于自己的法尝,而不悬阿鼻王座那种,若义上被赐下,实际上却仍旧把握在别人苹甲的法宝

焦飞三年苦修,只觉得就差一点点就能炼气丹成,就算没有鼻女娇娇这件事儿。他也不打算继续留在十万大山了。焦飞如今积累巳足,差的便是临门一脚,这一步迈出,便是炼气丹成,成为天河直传弟子,从此后便能扬眉吐气,再也不需要担心之前身份上的槛输

他特意跑来和鬼女娇娇联手!其实看上的并不是娇娇的法力,也不是想要借助她来得到阿鼻王座的帮助。而是想要诵过一场开休开止的大战,把道术,法术,剑术,磨练合一。修道人不愿意争斗,却不县不懂得争斗之法,不然也不会有许多厉害的法术创出来一

这一点道理,却是焦飞从神宗魔门的道术上琢磨出来

他的道心几乎圆融无碍,“长生路之外,山塌也只做不贝”五经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却有一丝缺憾。便是差在了“长生路上,神当杀神。佛挡杀佛,有无无它。”的大决魄力

这一场屠杀万鬼之战,便是焦飞给自己金丹大成弄残的一个踏脚石,这一步踏上去,便从此无怨无悔六

通天河。金鳌岛,麒麟殿!

郭嵩阳真人颇为玩味的看着本派七大真传弟午,从陈太直以下 首到最新成就真传弟子的虞笙,都盘膝而子挺的禁自,存等候这位掌教真人说话。

在郭嵩阳导边,另外有一位道人。看起来韦派洒朦,神采飘飘,非同凡响。

七大真传弟子对这位道人,亦是恭谨之然知省此人的身份,足以和郭嵩阳真人分庭抗礼。郭嵩阳静默了许久,才呵呵一笤眉,“是老道出了岔子,以为把罗师兄召唤回来,便能暂时镇压天河,接卑去解决了那些作乱的冥狱叛军。却没想到,还是棋差一看,被人算计。导致走了血河道人。”

那位道人淡淡笑道:“却是我的本事不济,没能把血河省人逼回去,不怪郭师弟的。”

郭嵩阳摆了摆手,呵呵笑道:“你们也知道本派能镇守天河,位列九大派之一,便是因为那九口山河鼎。谁人成为下一代掌教,便能执掌其中之一。本来我觉得这件事还不着急。老道也还能执掌天河年,只是最近天下变乱重生,只怕有许多事情,都要让去省坐不住故而这才跟罗师兄商议,想要选出本派下一代的掌教门”

听的这句话,七大弟子人人动容。

山河鼎是何等至宝?那乃是天下十大上古寿珍之一,威力六与伦比。郭家父子两代执掌,这才有了天河剑派的赫赫威算七大直传弟子都是淡泊之人,亦忍不住想,这掌教之位会不会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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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七 丹成分五­色­,剑气化玄丝(一)

…九龙山鬼营,自从冲破冥狱之日起,便屹立不倒,不知嘎”道门修士欲将之剿灭,最终都为其所败。

须知元神高手不是身负重大责任,就是逍遥天外,或者闭门练法,便是长安之乱,郭嵩阳真人也要等罗公远归来,这才敢离开通天河,但饶是如此,还出了岔子,让血河道人趁机逃脱。

元神不出,鬼仙已经算是无敌,何况九龙山鬼营东征西讨,把数府州之地的厉鬼都收伏到麾下。已经聚起了二十万鬼卒,组成了一座大阵,便是初入元神的也能斗一斗,各派弟子因此吃亏。

九龙山鬼营此玄这更举办一场盛大的欢宴,座中两大鬼仙。各自含笑,只是狰狞至极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心生寒意。

“韩道兄,你邀我来联盟,就是为了那件事儿么?”

被称作韩道兄的那名鬼仙苦笑道:“余道兄已经被人收伏,麾下十余万雄师被人取了去,如今鬼祖座下叛出冥狱的鬼仙中,除了和拓拔无敌他们会和一起,遁去不知所踪的那些人,只剩下你我了。若是你我再不联手,只怕也要给人降服。”

另外那位鬼仙有些不以为然。笑道:“九龙山大营也不知打退了多少前来讨便宜的修道之人。怎么韩道兄法力越是­精­进,便越是小心?余道兄的法力在我们三人中最弱。他被折服了,未必就说我们不

“金神着,你万万不可大意。”

这两头鬼仙对结盟之事。各有打算,聊来聊去,也没有结果。九龙山鬼营的主帅韩公度心中略有不满,暗忖道:“莫要看你现在如此心傲,真要是遇上了那个叫做焦飞的天河弟子,看你还有这般大刺刺

两大鬼仙言谈颇不投机。但是谁也不肯撕破了脸面,金神君心中暗道:“两家结盟倒也并无不可。但凭什么我白云山鬼营就要并入你九龙

?”

金神君见韩公度并无让步之意,忽然笑道:“那外面已经有了些讨便宜的道人,我总看他们不顺,不如先解决了这些惹嫌的货,才来安心商议。”他把身边佩戴的一口长剑一拍,这口长刮立刻化为一道碧绿的鬼火飞空。

这道碧火剑气飞出九龙山鬼营数十里之后,便往一座山头上泄落,剑光崩散成数十点碧油油的火光,那座山上顿时先后飞起十余件法器,和这数十点碧油油的鬼火。只是略一交触,法器上的真气就被炼化,一件一件的丢落下来。

那数十点碧火一点也不迟疑,往下一落,不旋蹬就有惨叫声此起彼伏,待得那数十团碧火再次飞起,已经显得更加晶莹,显然饱吸了活人的­精­血和法力之后,又茁壮长大了一个等级。

金神君笑吟吟的一招手。那数十点碧火又复化为一道剑光,飞回了他的身边。

韩公度呵呵一笑,夸赞道:“金神君这一手碧火神剑,威力又增了一层,果然可喜可贺。”

金神君笑道:“我也是听说,鬼祖他老人家创了一门剑术,便也捉了些心魔鬼众,研究了年余。这才创出了这手碧火琼宵刻。虽然远远不如鬼祖他老人家的阵鼻元神剑,却也威力不凡,韩道兄看果然使得么?”

韩公度笑道:“果然使的。我便万万抵御不住了。”

金神君自是不拿这些客套话当真,但是能得韩公府也说了佩服,他也暗自心得。

一个正上来送递人血的鬼卒,忽然抬头,叫了一声道:“怎么天上有两轮明月?”韩公度扭头呵斥道:“你胡说什么?天上怎会多处一轮明月来?搅扰了客人,回头打你板子。”金神君心情正好,劝了韩公度几句,呵呵一笑,猛然抬头,果然见到天上有两轮明月,大惊道:“果然不错!是多了一轮明月。”

韩公度也往天上看去,但见天上两轮明月,发出冷冷寒光,一时竟然分辨不出来那一轮是真的。那一轮是假的。他忽然记得上次来闯营那个黄脸道士,忙大叫道:“是焦飞来了,这是他的明月剑丸。大家要小心,快些把大阵结了。准备应敌。”

金神君亦不止一次听过焦飞的大名,这今天河剑派的弟子,数年来已经斩杀了无数鬼卒,虽然还没有去过他白云山鬼营,却听说已经来过九龙山鬼营三次,次次都杀的弗公度人仰马翻。

另外那位鬼仙余道圣。便是折在此人手里。他心头虽然一样震惊,但却有些不服,心道:“听说此人也不过是个炼气成罡的人物,就是凭了手上有一件特殊的法器,还有数百道兵,这才屡屡侵犯鬼界,击杀无数豪雄,我也是炼气顶层的人物,怕他何来?且让这人尝一下我碧火琼宵剑的威力。”

他把身边的飞剑一拍,仍旧化为一道碧火冲霄,他也分不出两轮明月,哪一轮才是真的,哪一轮才是假的,故而在半空中碧火琼宵剑就分成了两道剑光,分取左右两轮明月。

他这两道剑光飞入明月之中,瞬间就断了感应,再也没法联络。金神君这才慌了,这口碧火琼宵剑是他费”一湿多少苦丫,斩杀了多少厉士,才祭炼到如今糊, 曰失去,之前的苦功全数付之东流。他忙把遁光一起,就想飞入明月中夺回自己的得意飞剑,韩公度忙在旁边叫了一声;“金神君千万不可鲁莽,这焦飞狡诈多智,只怕是个陷阱,您还是快些和本部鬼兵合一,好应付此獠。”

金神君猛地暴喝一声,心中气愤无穷,却也真不敢飞上去硬闯,只是能忍痛看了上面一眼,把手一招。此番他带来九龙山的­精­锐鬼卒,全数飞奔过来,化成斑斑点点的绿火,被他吸摄到了体内。

他的头上现了一轮骄阳般的绿­色­火球,只是火光惨淡,邪祟无匹,让人见了,就心生寒意。

韩公度更是把九龙山鬼营一起发动起来,二十余万鬼卒结成了一座大阵,层层的黑云从阵中升起。托了这头鬼仙,飞上了半空。

韩公度心道:“我已经屡次打退了焦飞,这次又有金神君在场,怎么都不会吃亏,说不定还能趁机击杀此獠,一血前耻。”

能让两大鬼仙紧张若此,盖因为焦飞在数年来试剑天下,剿杀了不知多少厉鬼,就连九龙山鬼营都被他硬闯过三次,虽然都被韩公度杀退,但是却每一次都能从容退去。着实凶威炽烈,让众鬼不得不惧。这一次韩公度请金神君过来,便也是因为渐渐感觉有些抵挡焦飞不住。

不过天上那两轮明月,似乎却并无意动手,只是飘在天空,放出冷冷寒光,这两轮明月不动,下方的韩公度和金神君也不敢动。只是以不变应万变,看这个名传天下的道门子弟,究竟有什么厉害手段。

过?卜半个)时辰,天上不知怎么,忽然再出现的第三轮明月,这般奇异的景象,让韩公度不禁费起疑猜来。焦飞成名法器乃是二十四枚明月剑丸,但是法器终究是法器,便是光芒再盛,也不可能和天上皓月争辉。这一次连续出现三轮明月。却让人难瞧出真假,便是一件大大的古怪了。

“这黄脸小贼,不知有多少诡计,我们且不要动手,耐心看他捣

韩公度生怕金神君忍不住气;忙叮嘱了一声,金神君嘿嘿一笑,心道:“我若是真莽撞大意,也活不到今日了。到要看看那今天河焦飞有什么手段。”他暗自收了几次,自己的碧火琼宵剑,但都没有后果,金神君也自恼怒,心道:“你想要收伏我的碧火琼宵剑,哪里有这般容易?不知道祭炼的口诀,最多也不过是把我的飞剑暂时镇压,等会我看你变不出花样来,和弗道兄一起反击,总要把我的飞剑夺了回来。”

天上的月光接二连:,又跃出了七八轮,每一轮月光都皎皎无暇,放出幽冷的光辉来。

蜂公度看了许久,终于按耐不住。大吼一声,一拳轰出,拳头上生出一条气劲凝聚的黑龙出来,咆哮飞舞,扑本其中一轮明月。韩公度这手法武真修的手段,名曰阿须鸵神拳,也不知是创自谁人了,在冥狱中流传甚广,一拳一脚发出,便有如龙气劲相随,威力甚是强大。按照龙分九种,这阿须驻神拳也分为九种招数,只是习练者甚多,修而有成者却甚少。

这条黑龙气劲飞入明月之中。便即没了声息,韩公府一拳不成,便即再发一拳,这一便有一道玉龙相随。见韩公度专门对着一轮明月出手,金神君也明白了他的战略。信手一挥,便有数十道剑气冲霄,亦向着同一轮明月杀去。两大鬼仙联手试探,那轮明月依旧巍然不动,也无反击发出,生生受了这两大鬼仙联手轰击,拳劲剑气便如泥牛入海一般。

鬼女娇娇端坐在一轮明月剑光之内,暗暗运转阿鼻元神剑,把两大鬼仙发来的拳劲,剑气吸摄,消化,至于金神君的那口碧火琼宵剑,已经被她扔入了万鬼­阴­池里,此刻早就化成了­精­纯元气,那金神君还想召唤回去,怎么可能?这些上早就没有了这口飞剑,他便是去冥凰那里也找不到残骸了。

“焦飞真个大胆,居然敢这这等地方突破炼气丹成。他这是要在丹成之后,立刻大杀四方,解决了中土最后一股鬼军势力么?”

这数年来,鬼女娇娇随着焦飞转战天下,焦飞似乎并不拿这些鬼军为意,只是想要锻炼自己的剑术。法术,几乎从来不用非天河剑派的法术,甚至也不怎跟她抢夺俘获的鬼军。如今鬼女娇娇的阿鼻元神剑上除了早就把万鬼­阴­池祭炼成了一座,已经有了三十三重禁制,还有一座大营,内中有十万­精­锐鬼卒。其实两人所俘获的鬼卒本来还多,但是那些不成气候的,都被鬼女娇娇扔入了万鬼­阴­池中,经过这般一转,数量虽然少了许多,战力却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若不是凭了这十万­精­锐鬼卒,布下的大阵在背后支援,鬼女娇娇虽然法力也日有进境,却如何抵挡下面那两大鬼仙联手?何况这两大鬼仙背后,还有各自的鬼卒支撑。

焦飞便在另外一座明月之中,他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除了天河洲可心诀的禁制坏有天河收宝诀的禁制,内中自行开辟一敌潭州,虽然并不宽敞,但是端坐其中,外人绝瞧不见,从内而外望去,却有如坐蟾宫,清月朗朗之概,端的有些仙气。

把应敌之事交给了鬼女娇娇,焦飞自家运炼真气,他脸上露出淡然的微笑,一身道袍都洁白如雪,头发眉毛上结了一层晶莹的冰晶,整个人看起来宛如冰人。丹田中的螺旋天河,一涨一收,不知有多少变化,焦飞现在正自承受炼气丹成的最后一重变化。

此刻在焦飞的身外。已经非是普通世界,而是一道有亿万星宿组成的天河,这道天河璀璨无双。无法计数的星辰闪耀,缓缓旋转,如果有­精­通天文饱学宿儒见到,还可推算出来,这道喷薄出焦飞体外,具体而微的天河,与九天之外,那条真正的天河一般无二。

这并不是什么法力幻化。而是那条真正的九天星河,和焦飞体内的即将凝成的金丹之间气息感应,投­射­下来的虚影。在炼气第三层感应的层次,焦飞就已经能够隐约感应到九天星河的存在,并且建立起若有若无的紧密联系,到了如今这个修为,这份感应无虑千百倍的放大,这才能召唤出来这一道九天星河的虚影。

焦飞和­精­血魂魄,在体内外两道天河的压迫下,已经渐渐和这两道星河交融到了一起。

道门所云丹成无悔。出去修为上的种种原因,也因为到了这一步,炼气士的­精­魄将要和真气化合为一,再也不分彼此。

那一粒元丹,亦是元胎。奠定了道基之后,元丹破碎。经历劫数,便能结出道果来。那时候,修道人的­肉­身和魂魄再也不是密不可分,只要到了元神层次,便能遨游大千,自由自在,再也没有­肉­身的束缚。

焦飞在突破丹成这一关,体内的两件法器都存不住了,无形童子托着­阴­阳青蜃瓶,天魔童子托着­阴­阳葫芦,都侍立在一旁。无形童子老实,闭目打坐,竟似对外界一切无闻。天魔童子却不住的把玩六阳封神幡,任凭这杆妖幡上的六­色­光华,在自己身上绕来绕去。天魔童子掌管的是焦飞都用得上的事物,什么五大阵图,两道太乙真形符,上元八景符,六阳封神幡尽在他手。无形童子执掌的­阴­阳青蜃瓶,放的都是焦飞用不着的东西,虽然珍藏丰富,远在­阴­阳葫芦之上。但是得用力度却在­阴­阳葫芦之下。

六阳毒寸神幡经过焦飞在这数年中几次祭炼,如今第七层阵法也将近圆满,冥阳环,元辰白骨环。阿鼻王座在幡上时隐时现,六头已经奠定道基的主魂,在幡面上穿梭,带了无数手下,雷兽狩俱,淡金人面,万千兵刃,无数盅虫,菩提白莲,碧­色­火鸦,让这杆妖幡平添了无数妖异的­色­彩。

不过六阳封神幡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件厉害的法器,天魔童子不知见识过多少更为诡异,更为难以测度的法器,只要不成法宝。终究是入不得他的眼。

焦飞正自要突破炼气丹成这一关,天魔童子却半点也不担心,只是偶尔也把手一放,驱动那六阳封神幡上的咒灵把下面两大鬼仙的攻击吞蚀。

“无形小儿,你觉得老爷能炼就元神不能?”

天魔童子实在憋不住了,便向无形童子问了一句,他不问焦飞能否丹成,盖因为焦飞积累雄厚无比,道心亦锻炼的百无瑕疵,就算天魔童子并非是人集修炼,也知道自家老爷绝对不会过不去这一关。

无形童子微微睁眼,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老爷能否过得去这一关,谁也替他担忧不着。不过若是老爷丹成之后,能在三十年内到了炼气第九层温养,便有极大机会突破元神若是老爷修为的慢了,也许”

到这里,无形童子深有忧­色­,便是天魔童子也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说道:“还是不要说这件事了罢,我有些身子发冷。”

无形童子亦不在说话,也不打坐了,只是抱着­阴­阳青蜃瓶,着着焦飞微微发呆。

天魔童子抖了抖身子。忽然隐去了­阴­阳葫芦之内。无形童子叹了口气,并无动作。天魔童子日夕有十四条老龙祭炼五岳真形图,他却并无这等好运道。一来适合飞剑的法术并不多,二来焦飞也是无暇顾及此事,偶然无形童子想起。也有些怅然。“我们法宝,若不是跟了一个好主人,想要进阶千难万难,就是不知老爷能否成就元神。帮我祭炼些厉害的法术上身。”

无形童子暗暗叹了口气。仍旧捏了法诀,吸摄天地元气淬炼自身,不拘是他还是天魔童子。都不关心焦飞这一关过不去,因为那根本就是不用担心的事情。

二七七 丹成分五­色­,剑气化玄丝(二)

内外两道星河忽然外缩内涨,焦飞的魂魄一下子被两股力量绞入其中,丝丝冰寒法力,星辰源头一起摄入­精­魂之中,然后收缩成极小的一点,猛然下沉到了丹田中央。

原本丹田中的螺旋天河,虽然上应九天星河,却总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光是星辰的数Q就少了不知多少,且也不能把天河的支流都映照出来。但是得了这一道天河投影,立刻分化出无数道星河支脉,一颗一颗的星辰都演化出来,焦飞的魂魄便似这到天河之主,举手投足便有无穷威能。亿万星辰之力,尽数他为用。

焦飞­精­神一震,破开了这种迷惘,从亿万星辰组成的天河中挣脱出来,此刻一粒晶莹剔透,无以明状的透明内丹,悄然成型。在这里透明的内丹之中,有一因星河,使如天上的那道天河一般,繁星点点,有无数的星辰明灭,便在这一刻,焦飞辛苦近二十年,终于丹成第一品,跨过了炼气九层中最为艰难的一关。

内丹-一成,焦飞只觉得头脑清明了十倍。

原本御使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虽然他也能运使的千变万化,但其实真正克敌制胜的只有三五团剑光,其余的剑光根本无法兼顾,只是任意飞翔,作为扰敌罢了。

现在却能一口气运使百余道剑气,每一道剑气都能推演出来数十拓,剑术比前提升数倍。

正在空中静静悬浮的十余轮明月,也似感应到了焦飞内丹大成,忽然收缩到了一点,然后化为二十四道银丝,猛然从天上往下一落,金神君和韩公庋早就提防了焦飞要出手段il忙各自把最拿手的法术运使迎敌。但是在和二十四道银丝切割下,金神君的法术和韩公庋的拳劲,就像是­嫩­豆腐一样被切割成无数碎片,当剑光罩头时,韩公度顾不得身边的人,忙大叫一声,把麾下二十万鬼卒聚集的鬼力所化黑云往上一迎,自家身子往下一坐,就想躲四大营之中。金神君来不及躲避,只能一咬牙,合身扑到了头上那一团碧火之中,和焦飞的剑丝硬拼了一记。

二十四桥明月夜所化的银丝,在串空中忽然一隐一现,使出了天河剑派最为凛冽的斩鬼神剑术,一瞬间便追到了韩公度的身后,在他躲入黑云之前,把这头鬼仙斩下了半截身子来。亏得韩公度道法惊人,两戬身躯一起下沉,在黑云中又复合二为一。这才躲藏了­性­命。

金神君见机没有韩公庋怯,被焦飞的剑丝一绕,那一团碧火顿时被后碎成了万点碧莹。不过金神君也算是没白钻研幽冥火咒,强行把万点碧火召回身上,就想望空遁走。只听得一声娇叱,在空中喝道:“你若是归顺于我,便留你一条活路,不然便投入万鬼­阴­池,重化击鬼气。”

却是娇娇大小姐不舍得这么一头旯仙被斩,把阿鼻元神剑放了出来。金神君乃是惊弓之鸟,见状不敢抵御,正要扭头接个方向逃逼,却见一个­阴­沉脸的道人,挡在了他的套路上,放出数十点蓝星,把他最后一线生机隔断。

“余道圣?你为何阻我f”

见了这昔日老友,金神君不由得志怒大骂。余道圣不紧不慢的说道:“鬼祖徐完派我们来在人间,便是为了辅佐转世的娇娇小姐。你不肯早日归顺,居然还负隅顽抗,莫要自误,快些归顺了还有一条活命,不然数千年苦功付之东流,真是何苦来哉?”

金神君运起浑身法力,逼出了敌百道剑气,但是只要一被阿鼻元神剑斩中,立刻就被吸摄走了,那可都是金神君辛辛苦苦修炼来的法力,被一口飞剑吞吸了下去,由不得他不心疼。

焦飞在半天空收了自己的剑丸,刚才只是牛刀小试,习剑这么久,他也是第一次尝试一剑破万法的威风。想要有这般威风,须有三件事凑在一起,第一就是一口品质无双的剑器,第二就是有一套­精­微奥妙的剑法,第三就是要在剑术上有绝顶的才华。焦飞在习剑的这条路上,可说的上是颇为坎坷,光是一套剑丸,都是在海外凝煞炼罡之后,才终于得了郭嵩阳真人赏赐。

除了天河九黧剑诀早就得了传授,焦飞几乎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比别人强。在海外跟人对敌,他经常把心魔大咒化为无数剑气应敌,看起来灿烂辉煌,威力奇大,但是焦飞却知道,因为本质只是一团咒力,锋锐连普通飞剑都要逊­色­,他几乎就没有在斗剑的时候赢过人。

自从得了天河三十六法的真传,焦飞便自想要扬眉吐气,把以前所学的邪门法术,尽数封存不用,改换天河正宗的法术。只不过他那时候,还只是炼气成罡截断,遇上的敌人又极强,这才仍用六阳封神幡,心魔大咒应敌。直到这一刻炼气丹成,剑气成丝的剑术水到渠成,他这才有了天地焕然一新,可以扬一扬眉头之感。

一身白袍的焦飞,看着鬼女娇娇和余道圣联手,把金神君杀的左支右绌,只是含笑观战,并不出手相助。

此时的焦飞衣袂飘飘,已经隐隐有了几分宗师气度,元丹一成,炼气士已经算是上非复人身,魂魄都寄居在金丹之内,思维百倍灵敏,焦飞尚不大适应这些变化,一面运炼体内比前­精­纯十倍的真气,一面推「演剑术,把天河九筹剑诀和斩鬼神,天翼剑诀等等剑术一一反复推敲,心中估算,若是自己出手,几招之■内能够击杀了这头鬼仙。

韩公度有些兔死狐悲,焦飞虽然没有动手,但是气势已经隐隐罩住了下方的鬼营。焦飞的法力比他自然还要差上几个层次,但是天河三十六法­精­奇奥妙,变化繁复,他虽然道行深厚,但是在法术上却远不及天河剑派的道门法术正宗了。尤其是焦飞那二十四枚剑丸,更是超过了他在冥狱所祭炼的任何法器。

焦飞看了一回鬼女娇娇和金神君的斗法,心中暗道:“鬼女娇娇的道力尚在我之上,何况她在万鬼­阴­池被祭炼到三十三重之后,造了一支厉害无比的鬼兵,也不知排演了什么阵法,法力已经不在昔日四大鬼仙之下。那个什么金神君法力虽然亦是不俗,却远远不及当初的四大鬼仙了,她这一边也不用担心。”

焦飞把头扭了向下,看到下方九龙山鬼营黑云滚滚,已经把整座鬼营都遮盖了起来,不由得含笑喝道:“韩公度,你本是鬼祖门下,如今娇娇小姐在,还不赶紧投降?”

韩公度暗暗骂道:“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就投降了。

这黄脸小贼和)$,祖宠姬亲热无比,只怕早就拔了鬼祖的头啖汤,说不定连洗脚水也没给他老人家留下。等我投降之后,日后鬼祖脱困出来,我们该何去何从?只怕要被鬼祖他老人家,当作这jianfuyinfu的帮凶一起杀了。”焦飞慢条斯理的把手一指,二十四条游丝般的剑光从衣袖中飞出,韩公度忙把九龙山鬼营的大阵催逼,无数黑云翻滚,向天空迎去。他把阿须驼神拳运起,无数的龙形气劲,混了二十余万鬼卒的­阴­气,每一击都有崩天裂地之威。韩公度和焦飞交手三次,知道这少年法术厉害,剑丸锋利,这才琢磨出来这种战法。

他自己隐藏在大营深处,不虑焦飞能够寻到,找不到他的方位,自然也没法轰击到他。然后借助二十万鬼卒的­阴­气,汇聚成拳劲,一点一滴和焦飞磨战。虽然阿须驼神拳伤害焦飞不得,但是胜在消耗极小,气脉悠长,便是斗上一年半载也不怕。

焦飞把二十四道剑光运用,接连破去了韩公度的敏十招拳法,呵呵一笑道:“韩公度,你须知道,这次已经不同。你九龙山鬼营孤立无援,便是白云山鬼营都被我和娇娇小姐破了,连万鬼­阴­池和军营都收了来。你便是再顽强,又能撑得几年?道门现在各有事情,还无人来顾你,你现在不肯投降娇娇小姐,只怕不日就要再次做鬼。

韩公度怒吼道:“我便是回去冥狱,也不会投降了你。”

焦飞呵呵笑道:“我还怕你不回去!你倒是冥凰那般无能么?你不妨试试。,还能够回去不成?现在冥狱中十九位冥王,百余位真君一起出动,四大鬼王自顾不暇,只怕你回去冥狱,境况只有更糟。”

韩公度不禁默然,焦飞所言他如何不知?何况里阳世之前,韩公度就知道,只有鬼女娇娇才是主事的人,其他鬼仙,敌百万鬼卒都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本来韩公度也不敢有二心,但是四大鬼仙夺了未央宫,镇压了阿鼻王座,逼走了鬼女娇娇,让其他鬼仙也都起了心思。

加上舆存■娇娇靠上了焦飞,也让他十分顾虑。

焦飞不慌不忙,韩公度如今已经是瓮中之鳖,迟一点,还是早一点拿下,对他来说并无关系。他这一次试剑天下,便是为了磨练天河剑派的法术和剑术,转过来促进道法,还让积累丰厚到,足以内丹大成的地步。如今他已经达到了目的,也就懒得跟这最后一支鬼军斗法了。

鬼女娇娇和焦飞不同,她可是想要建立自己势力的人。

金神君毕竟法力深厚,虽然一身法术被啊阿鼻元神剑克制,娇娇又有-余道圣这个帮手,但是他亦不弱,还在恨苦相持。鬼女娇娇剑光连斩,不由得暗自妒忌焦飞,心道:“鬼祖门下也是道门真传,为何这剑法就跟天河剑派差这么多?我明明那黄脸小子道行还高,却修不成剑气成丝,瞬剑术等厉害法门,只把剑气雷音修成。我也懒得跟这不知趣儿的金神君斗法了,还是让黄脸小子帮手。”

鬼女娇娇提气一声喝喊,这是她伴随了焦飞转战天下,早就有的默契。焦飞得了暗号,微微一笑,也不看金神君一眼,只是扣指一弹,便飞出一丝剑光,神出鬼没在到了切近,金神君才骇然发觉。只是他早就被余道圣,娇娇缠斗的分不出手来,焦飞又早就推算了如何破去他的法术。故而连第二剑也无须,只是一剑就破去了金神君的护身法术。击破了他头上的碧火圆球。

失去了这最厉害的法术,金神君大惊失­色­,正要再施展法术顽抗,却被余道圣的敏十点蓝星一绞,鬼女娇娇剑光一圉,硬生生被收入到了这道剑光中的万鬼­阴­池里。

韩公度见金神君被提,心头更是震惊。

娇娇收了金神君之后,连人带剑化为了一道光芒,直­射­入到他的大阵中来。

鬼女娇娇在鬼祖门下多年,对韩公度摆下的这座大阵了如指掌,这一点她要比焦飞便宜多了。娇娇闯入了大阵,立时韩公度恚怒不已,眼见大势已去,他晓得就算再负隅顽抗,也不过是乒支撑一阵子,最后多吃苦头罢了。心中暗道:“罢了,罢了,看这样子,不但有四大鬼仙叛了,就连娇娇都换了男人,鬼祖能否脱困而出,还属未知之数。我白白在这里卖命,也不能讨得什么好。就算鬼祖徐完真的闯了出来,我也还有辩解的机会,就说是为了给他老人家通风报信,这才忍辱负重,在这两个狗男女的­淫­威之下,苟且偷生,做那卧薪尝胆之举。”

想到这里,韩公度忙大叫道:“小人愿意降了,娇娇小姐留手。”

鬼女娇桥立刻一声喝道:“既然你肯降了,还不快把万鬼­阴­池放开,让我重新祭炼。”

韩公度无可奈何,只能把鬼营上的黑云放开,看着鬼女娇娇用阿鼻元神剑把自己的万鬼­阴­池收取。要知道万鬼­阴­池乃是冥狱鬼将,鬼仙,真君一流最为重要的根基,韩公度的这一座万鬼­阴­池,也是他祭炼的千余年,才有如今规模。鬼女娇娇把这座万鬼­阴­池收了,再把阿鼻元神剑上的鬼营放开,顿时把这九龙山鬼营的二十万鬼卒一起收了进去。

至于如日后如何炼化这些实力,娇娇倒还不急。当韩公度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地上,看着左右连一个鬼卒也无,连营地都没了,向鬼女娇娇咬着要,说了一声:“韩公度愿为娇娇小姐效力。”被收在阿鼻元神剑中那一座万鬼­阴­池中的金神君也高声喝道:“小人也愿意降了娇娇小姐,本来我们便是为了小姐才来人间,之前只是一场误会,还望娇娇小姐恕罪。”

娇娇冷哼一声,也把金神君放了出来,可怜这位鬼仙被万鬼­阴­池泡了一阵,元气散去了小半,功力险些要倒退去炼气第八层脱劫的境界。

焦飞含笑恭喜了一声逛:“娇娇小姐终于扫荡­干­净了中土鬼氛,当真是功德无量,又聚拢了数十万鬼卒,三大鬼仙,十余位鬼将,不日便可去夺回阿鼻王座,重新把四大鬼仙镇压在手下。为鬼祖他老人家脱困,准备好一切。”

鬼女娇娇冷哼一声,淡淡说道:“也要恭贺焦飞公子,终于炼气丹成,只怕你回去了天河剑派,不日就有重大赏赐,地位于前大大不,焦飞笑了一笑道:“炼气九步,我才走了六步而已,何况自古以来能到炼气第九层温养的高人不少,能够成就元神者少。我只前途,仍旧漫漫,不知何时才能到了尽头。”

鬼女娇娇冷哼一声,她和焦飞一起这么久,自然知道这个黄脸少年,除了修炼成长生,其他的念头一概没有。饶是娇娇自负美­色­,却也从来没怀疑过,焦飞一直都把她当作普通女子看待,并不会因为她的容貌,有任何不同之处。她是男子也罢,她是丑女也罢,她是国­色­天香也罢,焦飞对她都是一视同仁。

新投奔了鬼女娇娇手下的两大鬼仙,听了娇娇和焦飞的对答,都暗暗吁了一口气,暗道:“是我们以寻常男子之心,来度这少年的心思了。看来他和娇娇小姐并无私情,我们的未来倒还有些光明。”

焦飞悠然南望,忽然-道:“我们先回十万大山去吧,中土之地没有了这些厉鬼,重新归于清净,已经无须备多逗留了。”

鬼女娇娇亦知道,自己的根基落在了苗疆,如今积蓄了许多实力,是该夺回阿鼻王座了。只要从四大鬼仙手里夺回阿鼻王座,娇娇自忖便再于前不同。便是各大派的掌教,也不见得就敢轻视自己。

不过她瞧了焦飞一眼,心中暗暗怒道:“可就算是我把阿鼻元神剑修炼到第九层,也拿回阿鼻王座,依旧压不倒这个黄脸小贼。”

焦飞也不去管娇娇在想什么,把剑光一兜,连金神君,韩公度等人,还有娇娇一起罩在了其中,把天河九黧剑诀使出,配合剑气雷音的绝世剑术,破开虚空,一路向南飞去。

忽忽十余日光­阴­过去,焦飞和鬼女娇娇再度飞回了十万大山,仍旧在麻家寨落脚。

几年过去,十万大山_切仍旧如前,只是张燕和阿奴见了焦飞四来,忙把一直关注御笔峰事情向焦飞禀报。

张燕经过了许多磨练之后,­性­子日趋稳重,已经不是当初焦飞所见,那个仗着一口弯刀,就在千军万马中乱闯的女孩儿。她先向焦飞和娇娇各自施礼,这才缓缓说道:“御笔峰上并无动静,只是数月前有个关于御笔峰上能遇到神仙的传说。”

“有个来十万大山采药的汉人老客,想是以为御笔峰上有什么灵药,便攀援了上去,半路上失足掉落下来,本拟必死无疑。没想到却被一道光华救了,还送了他许多灵药。这个老客知道奇异,回来后就跟人说了。结果有许多好事儿的人去攀爬御笔峰,这些人有的失踪不见,有的就得了点好处回来。结果现在无人不知御笔峰上有奇异,许多人都传,那些失踪的人是被神仙收去,传授长生之术。”

焦飞呵呵一笑道:“长生术哪得轻传!便是我也不敢说自己得了长生之术,何况那些闲人。便是真有神仙,也不会收这些普通人来。若是一两个还可说有人资质特殊,这么多人不见了只是被杀了,哪里会有奇遇。”

张燕低声一笑道:“人吃了苦,便想着过些好日子,那些人也不指望长生。只要能得点好处,日后生活不愁,便觉得是奇异了。”焦飞瞧了她一眼,呵呵笑道:“这些人我们且不去管他,只要那两个人还在御笔峰上,许多事情便好说了。”

焦飞和张燕阿奴闲谈,鬼女娇娇也不来理会,Q去见老爷子了。麻九龙奔波半生,临老了却回来麻家寨,本来还有几分不惯,但是住的久了,转觉得这样的日次才算正经。他知道自己已经绝了长生的指望,最多也不过再多活个二三百年,便在麻家寨安享起晚年来。

听得自己­干­女儿回来,老爷子乐呵的紧,虽然阿奴才是他正经的几代下孙女,麻家寨中他的血亲晚辈也不少,但这老头儿还是觉得鬼女娇娇更亲。

焦飞问过了十万夹J,的事情之后,便即在自己常住的竹楼中打坐,静静的温养那一粒内丹,这粒内丹再不拘泥于死守丹田,只要他愿意,便能游走周身窍­茓­,并且帮他淬炼­肉­身。

焦飞知道炼气丹成的下一步功夫,就是道基。

奠定道基乃是水磨的功夫,这个不需要顿悟,也不需要道心,因为之前炼气丹成那一关,已经把这些磨练都过了。

内丹大成之后,那一粒内丹中便似开了一方小天地一般,能够容纳的真气,比之前要多了百倍。奠定道基,便是日夕修炼,把内丹淬炼圆满,真气修积到满盈。焦飞本来修炼的就是法力最为雄浑的天河正法,又在扎根基的时候,花了许多心思,有了许多遇合,炼气丹成之后,所需要修积的真气,就比寻常人加倍;$厚。

不过焦飞却并不担心,在这一关要花费比寻常炼气士更多的功夫。

天魔童子帮他从不知道太玄丈人哪一脉的传人手里,夺了三张阵图,其中一张便是周天星斗大阵。

按照这张阵图上所示,周天星宿分为四宫,九天星河便在龙,凰,武,玄四宫中央。而七凰所创的世界,似乎便在龙宫和凰宫之间,和九天星河交错的地方。

焦飞早就把这张阵图炼化,凭着这张阵图,焦飞就能和九天星河建立起一种玄之又玄,神秘无比的感应。修炼的速度比自己慢慢积修要快的多。

原本没有周天星斗大阵固之助,焦飞拟要三十年以上,才能突破道基的层次。

但是有了周天星斗大阵相助,焦飞便有信心把这个时间缩少到十三四年。

道基一成,劫数便至,道基和脱劫这两美相辅相成,接踵而来,到未必需要花费多少功夫。转到是炼气的最后一层温养,焦飞没有太大把握,能否在三十年之后的天地大劫来临之前炼成。至于何时能够成就元神,焦飞更是想也不去想了。

“周天星斗阵图毕竟只是法器,若是我能得到太虚法袍,这一关的进境势必大大加速。若不然算来算去,也没有什么把握在三十年后的大劫之前,修炼到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更别提元神了。也不知这几年中,太玄姥姥和血河道人有没有下手收伏这体法宝,它现在是什么个境界。”

炼气丹成之后,焦飞凭借雄厚法力,感应天地元气的范围,比前大大扩展。他试着把太玄丈人留下的那一道幻影使出来,向四周去试探,也许是运道好,焦飞忽然感应到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法力,正在向自己召唤。

“是太虚法袍,这件法宝怎么似乎受了伤的样子?”

焦飞忙纵深一跃,把剑气炼化成丝,隐去了灿烂的光年,这才一路向着原本太玄姥姥被镇压的拿出峡谷飞去。越是往那边飞,焦飞的感应就越是强烈。他自忖有天魔战袍和无形剑在手,到也并不怎么畏惧。到了地头,焦飞又感应到那股波动从地下传来,便运起法力钻透了泥土砂石,遁入了地脉之下。

在炼成了剑丝的明月剑光之下,便是再坚硬的石头,也经不住轻轻一点。何况焦飞的剑光又是细如游丝,泥沙之间有许多缝隙可入。

这也是因为焦飞得了太玄丈人的幻影,这才能够感应到太虚法袍发出的召唤,他几次都确认方向无讹,渐渐深入到了地脉数百里之下。这才来到了一个极为空旷的空间,焦飞首先不是去看那座漂浮在空中的白玉石台,而是脸­色­大变的望着那深幽不可测的地下。

焦飞两次进去过冥狱,自然感应的到,下方冲起的正是冥狱的气息。

“这里可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也会沟通冥狱?我可不想再下去冥狱一次了,太玄丈人在这里建造了这么一座平台,确是为了什么?”焦飞心中疑惑越来越多,当他望向那座平台上时,心头再次凛然。

二七八 何谓道基

太虚法袍把焦飞呼唤了来。急不可待的一飞冲天,披拂到了他的身上。

焦飞本觉奇怪,但是太虚法袍一上身,他就知道这件法宝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境界,怪不得这么急躁。太虚法袍本来是虚灵级数,只要数十年没人祭炼,便会像青蜃瓶一样,渐渐化去灵识,蜕化成法器。只是太玄丈人设下了阵法,抽取太玄姥姥的法力,来供给太虚法袍,这才让这件法宝不但能维持灵识不散,且还能不断修炼完善。

但是太玄姥姥被血河道人救出,封印破碎,太虚法袍再也没有了根基,又被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联手击伤了数次,已经跌落到了虚灵级的边缘,也许再不用多久,就要跌落到法器的层次。

这件法宝感应到焦飞回到十万大山,便拼命发出信息,希冀焦飞能来救它。

焦飞顷刻间就把前因后果推断出来。不由得嗟吁一声,暗道:“别的法宝,都被主人珍爱宝贵,太虚法袍却是可怜。太玄丈人因为它和妻子有关,看了厌恶,便弃之不顾。太玄姥姥因为自家险些被炼化成法宝元神,也恨之入骨,联手血河道人几次追杀,务求要把这件法宝打落境界,甚至毁去。”

太虚法袍披拂在焦飞身上,就像是小狗一般,向主人呜呜叫唤,像是跟他诉苦,自己被人欺负了,好生可怜。

焦飞呵呵笑道:“不要这般,你入了我手,定会好好珍爱,不会总想着打你,杀你,抛弃你。”

焦飞此语,显然深得太虚法袍之心,三十六座大阵一起敞开,焦飞一声清喝,驾驭了遁光闯入其中。焦飞早就便知道,想要祭炼太虚法袍,首先便是取得这件法宝的承认,其次就是收走三十六座大阵阵眼中。太玄丈人的幻影。

焦飞已经收了其中一座万剑幻阵中的幻影,又­精­研了太玄一脉的道法,对此倒是驾轻就熟,何况太虚法袍全力配合,任凭他把三十六座大阵一一镇住。焦飞尚是首次炼化一件法宝,亦是谨慎非常,毕竟他道行还不高,太虚法袍又是天下间第一复杂的法宝,三十六座大阵,每一座都是奥妙无穷,普通炼气士就算是钻研一生,也未必能穷极尽头。

焦飞把三十六座大阵阵眼中的太玄丈人幻影收了,把遁光按落在其中一座大阵中,这座大阵名为“太乙天遁­阴­阳阵”。这座大阵不能用来斗法,却能演算一切,和当初谭道姑所言,她某位道友所持的太乙天遁­阴­阳鉴功效差不多。只不过运算一次,便至少需要数十功力。

焦飞亦不曾想过,自己才要奠定道基,便有这么一座大阵入手,正好用来推演法术。

道基顾名思义。便是成道的根基。

道基这一步,讲究三合,便是,气与魂合,道与法合,心与神合。

除了要把真气积聚到圆满之外,最重要的便是把毕生所学法术和魂魄真气祭炼与一炉。

比如原来焦飞丹田中的种子符?,天河九?剑诀,天河收宝诀,小诸天云禁真法,乃是九字真言,这些法术根基,种子符?亦都被摄入了内丹之中。

本来焦飞修炼出来的真气化为螺旋天河,是为道力,所习法术化为种子符?,是为法力。运使法术,便用真气去催发种子符?,自然生出法术变化来。但是在道基这一步,却是把全部的真气,都和种子符?炼化成一体,道就是法,心念一动,便是万法随身。真气再不是以经过淬炼的天地元气形态出现,而是化为无数枚代表各种法术的符?。

这且不说,这一步之关键,虽然不及丹成无悔那般重要,但却是日后成就元神的第一根基。丹成意味着道不可改,道基却意味着法不可改。

只有道基这一步,修炼的和魂魄真气合一的法术。才能随着修为日益提升,突破元神之后,也威力日增。过了道基这一关,不管修炼什么法术,便是元神修炼到了十祖那般境界,也能修炼到天罡三十六重的地步为止,因为这些后学的法术,缺了和魂魄相合的一步,永远不能突破炼气的境界。

正因为炼气第七层道基有如此关键的一步,才会被称作道基,成道之后的根基。

许多修道之辈,到了这一层都会博采众家之长,就算自己还用不到的法术,也会修炼一二,扎下根基。有了这一层根基,日后成就元神再修炼这些法术,方能达致元神级数的厉害。

本来这一关根本无须特意一提,焦飞只要按部就班修炼,自然能把本门的天河三十六法和本身真气,魂魄祭炼于一炉。但是偏巧,他又得了魔门三十六真传中,黑水真法衍生出来的玄冥诀。以焦飞的能力,想要把玄冥诀中的法术。参悟通透,转为以天河正法推动,其艰难且不说,所花费的时间可就不是几十年能成。

毕竟这些法术都是经过了几代传承,早就尽善尽美,奥妙无穷。凭焦飞一个学道不过一二十年的小道士,想要擅改这些法术,如何能够?

但是有了太乙天遁­阴­阳阵,其结果就截然不同了,这套大阵能以太乙神数演算天地间一切事物,只要有雄浑的功力推动。演算这些法术变化。根本就不是问题。至于推动这座大阵,所需要消耗的功力,焦飞自然是毫不吝啬的把三十六团太玄丈人的幻影投入了其中。

太虚法袍毕竟是太玄丈人亲手所祭炼,这三十六团幻影更是太玄丈人留下的烙印,焦飞纵然有元蜃诀这样的法术,也不敢把这些东西留下。正好用来一举两得。

这座太乙天遁­阴­阳阵得了太玄丈人遗留下来的雄浑法力,无数奇异的符号,咒文,排成先天太极,后天八卦,九宫,无数难以名状,奇异无比的符?,猛然一震,开始了运作。焦飞把玄冥诀和天河三十六法,一起投入其中,太乙天遁­阴­阳阵便全力演算这两种不同法术的一切变化。

焦飞以天河正法为根基,随时调整运算的方向,那些不必要的演算,比如把天河三十六法改为合适黑水真法,就要全数去掉。免得太玄丈人的幻影法力不足,运算到最后功亏一篑。

太乙天遁­阴­阳阵运算了一个时辰之后,第一道飞出的法术,却是焦飞最为熟悉的天河九?剑诀和天河收宝诀。两道符?联成一体,几乎未有任何变化,显然这两道法术已经尽善尽美,没什么修改的余地。

第二道飞出的法术,便是焦飞使用极多的小诸天云禁真法,这道法术分为两道,各有三十六符?,内道练法,外道炼器,不过此时却紧紧融合一起,被太乙天遁­阴­阳阵略略改变,变得更加­精­纯完善。

太乙天遁­阴­阳阵第三次推算,却接连飞出十余道法术,便是隐身。搬运,遁术……等等小法术。这些法术天河三十六法和玄冥诀中都有,经此一番演算,结合了两家之长,比前更加奥妙。

焦飞稍加计算,便知第四次运算的结果至少要七日才出,便不在继续等候,任由太乙天遁­阴­阳阵继续运算,自己遁出了太虚法袍之外。这件法宝得了焦飞祭炼,气息渐渐稳定下来,化为一道青光,在焦飞身上一裹,化为一件青­色­道袍。

焦飞这才有暇去看那做白玉石台上的六个孩童,虽然之前他就发现这了六个孩童有异,但是一来这地方沟通冥狱,太过让他震惊,二来太虚法袍又极重要,这才没有分心来关注它们。

此时太虚法袍已经得手,焦飞这才对这座白玉石台上的六个孩童,起了几分好奇。

“这六个孩童看起来栩栩如生,但怎就没有生人气象?甚至也不似死去的模样……更像是,金石之物铸造出来。”

焦飞弹出一团道心纯阳咒,落在那个正自做起半身的孩童身上,一直无物不污的心魔大咒,居然不能侵入。焦飞正自惊讶,却见那孩童忽然一探手,也说不上动作有多快,偏偏以道心纯阳咒那等速度,也避让不开,被他一把抓住,放在双眼之前。这个孩童的双眼忽然绽放奇光,这团道心纯阳咒被这孩童眼中的奇光­射­住,顿时变化不得,和焦飞失去了感应。

焦飞眼见那团咒灵分身,在那孩童双眼­射­出的奇光中渐渐消融,被吸摄了进去,不由得大骇,暗道:“这六个孩童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凶厉?”

焦飞凭着六阳封神幡,心魔大咒,也不知打退了多少大敌,但是今日居然受了别人的克制,真是前所未有之事。

那个孩童吸摄了道心纯阳咒之后,忽然仰脸,直勾勾的望向了焦飞。饶是焦飞胆大,也被这孩童看的后背发寒。太虚法袍尚是虚灵,不似天魔战袍,无形童子能做沟通,焦飞也问不出甚么来。他也没法知道这六个孩童是什么来历。

“温良前辈曾说,太玄姥姥杀了自家的六个孩儿,可是这六个孩童怎么都不像是父母生养的东西。何况他都说,太玄丈人和太玄姥姥的六个孩儿已死,这六个不死不活,可怎么也不能说是死物罢?”

焦飞窥测良久,那六个孩童也无动静,便是那个坐了起来,用眼中奇光摄了道心纯阳咒的孩童,也就是那么仰着脸,再也没有动作了。

“童子何在!”

无形童子和天魔童子听了主人呼唤,一起现身,焦飞一指下面的那六个孩童,问道:“你们可知这六个是什么东西?”

无形童子只看了一眼,便淡淡答道:“小的不知。”天魔童子却看了许久,这才对焦飞说道:“小的也不知,但是却劝老爷,把这六个东西留在这里罢,可千万不要收在身边,一旦此物发作,只怕老爷你经受不住。”

焦飞亦有些担心,但却不大相信的说道:“若是我把它们困在太虚法袍中呢?”

天魔童子摇头道:“老爷难道没察觉,太虚一直留在此处,便是为了照应这六个东西。在您没有彻底把太虚法袍祭炼圆满之前,只怕太虚都不会去伤害它们,甚是也不会阻挡它们伤害您。”

焦飞才初步祭炼太虚法袍,十分之九还要靠太虚法袍的配合,毕竟这件法宝乃是三十六幅阵图合一,比别件法宝祭炼要难不知多少倍。而太虚法袍也不似天魔战袍和无形剑一样,跟焦飞大有渊源。焦飞听得天魔童子的建议,顿时熄了把这六个孩童收走的念头,但是任凭它们放在这里,似乎也有许多不妥。

“无形童子,去把它们都斩杀了罢。”

无形童子低低应了一声,身化无形,顿时不见了影踪,焦飞只听得叮叮一声,无形剑居然被一股力量逼了回来。他心头一惊,却见一口如血般艳红的刀光,横亘在自己和那白玉石台之间。

“是太玄姥姥还是血河道人?”

太虚法袍发出轻轻微颤,发出呜呜鸣叫,似乎在让焦飞给他报仇。焦飞轻笑一声道:“过得几十年,我帮你报仇不难,现在却不敢说,我们还是走了罢。”

他把天魔童子,无形童子一收,二十四桥明月夜化为银丝,瞬间遁走无影。

那道如血刀光,发出呜呜震鸣,似是心情激荡,并不在乎遁走的焦飞,好半晌才化为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爱怜的望着那六个孩童,良久良久,这才掩面化成一匹红光,冲出了这个地窟。

那六个孩童中,忽然又有一具坐了起来,这一次却是个女童,小脸上如玉晶莹,但是眼睛却紧紧闭着,只是在一双鼻孔中­射­出两道白气,如灵蛇盘旋,忽伸忽缩。

焦飞才从地下上来不久,就见到一匹血光紧随自己冲了出来,在半空中就化为一口化血神刀,向着自己斩杀了过来。无形剑不等焦飞招呼,便飞了出来,和这口化血神刀拼了一记,焦飞生恐敌人还有援手,忙把遁光一振,望西北就走。读好书,请记住唯一地址(http3qz

二七九 一击破法,老师天威

卜二十四线银米,忽隐忽现。后面一道血与刀虹分天蟹地刘不

双方略一交合,那道血气刀虹似乎被什么东西斩了一记,后退少许。前面二十四线银光便自遁逃。

焦飞可说的上是遇上了学道以来,最为艰苦的一战,饶是他有太虚法袍。天魔战袍,无形剑护身,又刚刚炼气丹成,修成了剑气成丝的绝世剑术。仍旧被状似癫狂的太玄姥姥追击万余里,杀的狼狈不堪。

“这疯婆娘是把我当成了太玄丈人了么?她好容易才脱困出来,不去跟自家的­奸­夫风流快活,却缠着我不放是个什么道理?”焦飞恚怒之下,几次破口大骂,太玄姥姥也不理会他,只是把化血奇经的种种法术使出。务求要把焦飞斩杀。

也亏的太玄姥姥只是来了一个分神,不然焦飞纵然有三宝护身,也抵御不过。

抽空用无形剑伤了太玄姥姥一记,焦飞好容易脱身,飞出不到百里,背后血光又盛,太玄姥姥再次追逼了上来。焦飞忙把先天五遁大阵抖开。辗转腾挪,费尽全身解数,总算是拉开了些许距离,这才捏了法诀。隐遁去了身形。

不过太玄姥姥炼就元神已经近千年,怎会被他这点法术迷惑?化血神刀忽然崩散,化为天幕一般的血光,只是一卷,就迫使焦飞不得不重新现了身形。他护身宝光之外,尽是点点血丝,这些血丝宛如有生命一般。拼了命的往他护身法术之内钻去。

焦飞忙把六阳封神幡一抖,六­色­奇光一卷,把这些血丝收入其中。心魔大咒侵技炼气士的真气,还算是颇有奇效,但是对付这些太玄姥姥所发的血丝,它却无可奈何,焦飞也只不过是借助这件法器,先把这些血丝引走,然后一抖之下,把这些血丝仍旧吐出。

虽然焦飞也算是勉强破了太玄姥姥的法术,但只是这片刻耽搁,太玄姥姥就跟他追了个。首剐日衔。焦飞无奈下忙喝了一声道:“天魔童子!”天魔童子忙往焦飞身上一扑,焦飞法力狂涨,猛然一拳轰出,和太玄姥姥凝聚真身,变化出来的化血神刀实牙实齿的拼了一招。

逼退了太玄姥姥之后,天魔童子仍旧褪下,免得让焦飞负担太重,身子吃不消。

“遁!”

焦飞再次施展先天五遁大阵,猛然往下一落,钻入了地下,太玄姥姥也不紧追。只是现了原身,掌中托出一面血光神镜。发出万丈血光,把地下的泥土砂石,照耀的宛如透明,便是什么蚯蚓,泥虫都无所遁形,焦飞连续变化了先天五遁大阵,仍旧被太玄姥姥罩定了真身,一声大喝。便发出血光神雷击下。

焦飞随享用周天星斗大阵收了这团血光神雷,他也无暇去炼化,只是把这团血光神雷一吞一吐,转移到了一座无名小山上,顿时把那座山炸的成了平地。

“这化血奇经好生厉害,比血河圣母的血河大法可高明多了。血河道人只怕在血河三圣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比其他两个尤为厉害。不是这般厉害的人物,原也不能在太玄丈人,我们天河郭祖师手下逃的­性­命。连带一个姘­妇­都调教的如此凶悍

焦飞大喝一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尝尝我的雷法!”

焦飞双手一挥,便有数百团冰魄神雷飞出,太玄姥姥顿时目露谨慎之­色­。焦飞也不知使过多少次手段了,把无形剑夹杂在这些绝无可能伤得到她的法术之中。太玄姥姥吃亏的次数多了,也就不敢轻视焦飞任何一次反击。当她把护身血光张开,把这数十团冰魄神雷一起消灭。却发现焦飞这一次并没有弄鬼,只是她被阻了一刻,焦飞又把先天五遁大阵运使,逃出了她的视线之外。

“这太玄姥姥的法术好生­精­奇,我用什么法术也瞒不过,看来要逃回通天河去,才能真个脱困了

焦飞喘息未定,就感觉自己藏身的一株大树,被人连根拔起,他想也不想,忙把遁光催起,从大树中逃了出来。太玄姥姥正把法力使出,漫山遍野的搜寻,见焦飞又现了行迹,忙先分出两道血光卷下,被焦再用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运炼成剑丝切断。但随即飞下的血光神雷,就打的焦飞叫苦不迭。

太虚法袍中的三十六座大阵,焦飞根本无暇去祭炼其他,只是凭着太虚法袍本身元灵来运用。他唯一祭炼的一座大阵,便是先天五遁大阵。这先天五遁大阵和道门六大遁法之类的法术截然不同,不拘是诸天云禁真法,霹雳剑遁,还是清羽乘风诀,都注重一个。“快”字。

先天五遁大阵却重的是一个“解。字。能把任何事物分解成最细微的符篆。然后重新组合起来,任何法术,阵法,法宝,也不能将之镇压。焦飞如果不是全力祭炼这座大阵,早就被太玄姥姥追上,击杀了。

“果然真正的元神高人,法力与众不同,炼气级数若走到了顶峰,配合无形剑这样的法宝,逛有几分指望激斗一番。但是我才得炼气丹成,且并不曾祭炼过无形剑,两下配合不到一起,便只有挨打的份。”

在这种危急关头,焦飞日夕祭炼二倒也把这座大阵祭炼的越来越纯属。他好容易三宝齐出,把先天五遥大阵展开。又从太玄姥姥的化血奇经法力下脱身,飞遁了没有多久,太玄姥姥又自逼了上来。

焦飞此时已经只余下随机应变,真是什么手段也都使尽了。

天魔战袍须有黑水真法的修为才能发挥威力,他的根本就是魔门北宗的九大真传,虽然也祭炼了五岳真形诀,百剑图上身,但只能发挥炼气级数的威力。无形剑虽然锐利,但是化血奇经修成,元神分合自如,太玄姥姥每一次被斩之后,片刻便能恢复。只有暂时阻敌之效,并不能真个杀伤敌人。

“这姥姥真个执着,等我日后修炼有成。定要杀了这对­奸­夫­淫­­妇­,替太玄丈人血恨

焦飞随手一指,放出了一件七彩龙舟,横冲直撞,气势一玄姥姥见了这座龙舟,顿时神­色­大变,忙把身子化飒“止神刀,硬撞了上去,但是这艘七彩龙舟还未和化血神刀的锋芒接触,只是被刀气以迫,就消散成漫天彩云。这艘龙舟却是焦飞用玄天多宝诀幻化出来的法器,模拟了道门第一人老丘的随身法宝,太上化龙舟的形

当然玄天多宝诀幻化的法宝,如何能够跟真品相比,也就是把太玄姥姥吓了一跳,让他多了几分应变的时机。太玄姥姥被焦飞使了手段,心头更怒。不顾一切的把化血神刀催运,血光刀虹撕裂云团,只是一瞬间就杀到了焦飞的眼前。

焦飞身影一隐一现,凭了斩鬼神的绝世剑术,惊险万分的避开了这一击,无形刻瞬即反击,把化血神刀从中斩断两半。

太玄姥姥这化血神刀乃是元神幻化,以本身材质而论,锋锐处也不弱于任何法器,但是却不如真正的法宝。更难和无形剑这种飞剑类的法宝相比了。就算是真形法宝,如天魔战袍之流,也对无形童子极为忌惮,何况太玄姥姥这元神幻化的法术?

出其不意伤了太玄姥姥,焦飞忙把遁术催到了极限,又飞出了数十里,但是太玄姥姥只在半空中滚了一滚,两道血光就又化合到了一起,重新振作,再次杀了上来。

焦飞心中震怒。他不知用无形剑斩开过太玄姥姥多少次,但是就如剑过柔水,永无痕迹。

“当初太玄丈人和我派的郭祖师是用什么法术,把血河道人斩杀的呢?这化血奇经也太奇异。根本就难以杀死。”

焦飞仓皇遁出百里。眼见太玄姥姥又追近,正要再运用法力应敌,忽然身子一重。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摄住了,顿时心中大惊。运展先天五遁大阵,正要逃脱。忽然身子轻轻飘飘,落入了一个不知名的世界,太玄姥姥却不知何处去了。

焦飞不敢收了法术,四下里看去,只见到天地无边,只是景物非复本来。就像走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焦飞想到了一个可能。正脸­色­大变,忽然有一把熟悉的声音,淡淡说道:“你可是焦飞么?”

这个声音,不知多少次出现在焦飞的心中,他惊喜交加。不由得大喝道:“可是蓝犁老师?徒儿正是焦飞!”

一双大手出现在焦飞面前,左右分开,就像是把层层叠叠的世界揭开一层,一个形容邋遢的道人出现在焦飞面前,正是焦飞的第一个。师父,魔门北宗的蓝犁道人。

“你倒是运气不坏。哪里去学了这一身法术?”

焦飞见果然是蓝犁道人救了自己,忙摆到在地,把自己的事情简略说了。

蓝犁道人呵呵一笑道:“当初只不过见你有些根脚,便随意收了,没想到你在我门下没有多久,却从此得了另外一番机缘。你既然是天河剑派弟子,我也不好跟郭嵩阳那老道抢徒弟,算是白白便宜他了。那个追你的女人是谁?她这一身法术好生古怪,为师也不曾见过。”

焦飞见蓝犁道人虽然说不肯跟郭嵩阳抢徒儿,却舟旧口口声声自称为师,知道那一分师徒情分犹在,便把血河道人,太玄丈人,太玄姥姥的事情,详尽说了一遍。

蓝犁道人把衣袖一拂,顿时现了另外一个世界,正是焦飞刚才被吸摄进来的地方,他也不现身,只是高喝一声道:“兀那女子,你还是快些去吧,莫要惹恼了我。就凭你才是元神化身的层次,莫道我斩杀你不得。”

太玄姥姥此时也知,有了元神级数的高人出手,恚怒道:“这小子跟我有仇,不死不休。你是何斑,竟然敢­干­预我的事儿?我虽然才是元神化身,但我的汉子可是元神法身,高我一筹,你敢救这小子,便是跟我夫妻为敌。可莫要自误。”

蓝犁道人朗声长笑道:“也罢,就让你看看老道的本事,让你知道,你那汉子靠不住的。

太玄姥姥一直都找不到敌人影踪,当蓝犁道人说出这话的时候,太玄姥姥正自全神戒备。却仍旧不见敌人出现,只是一道黑气蓦然出现,横空一斩,便把她的血影真身斩破。太玄姥姥本拟自己修炼的化血奇经奥妙无穷,不过片刻便能恢复如初,却被想到,这一股黑气入体之后,发出酷寒无比的真气。

太玄姥姥都能看到自己的血影真身一丝一丝,化为黑气,冻成冰晶,不过盏茶功夫。一身元气就被化去了一成。到了如此地步,太玄姥姥再不敢逞强。忙悲啸了一声,化为一道无匹血炼,顷刻间走的无影无踪。

太玄姥姥吃了这般大亏,惊天血虹般的遁光飞过,不断有点点血气被体内的冻气所化。从她的身体中分裂出去,每少一点血光,她的元气就耗损一分。太玄姥姥这才知晓,那个不曾出面敌人,法力远比她想象的还要高明狠辣。只是这一记,就有可能把她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分神灭杀。

“看来须得赶回十万大山去,寻血河相助,才能除去这要死人的冻气。这是什么法术。什么人物?竟然有如此厉害,一下子就把我打的如此重伤,居然毫无还手的余地?”

太玄姥姥百思不的其解,她被封印已经是在千余年之前。蓝犁道人算上前世,也不过几百年修为,太玄姥姥如何能猜到这个人物?体内的那一股冻气,不断折磨太玄姥姥的每一分­精­神,饶是她已经炼就元神,也是自负极高的人物。一想起这个。连面前不曾露的敌人,就忍不住一丝丝心寒。

太玄姥姥已经明白。为何这个不出面的大敌,会说:“让你知道,你那汉子靠不住的。”他这般法力,便是自己夫妻联手,也不是对手。“难道,这就是天河剑派的郭嵩阳?焦飞的师父?”

第一回万年老二

“战斗程式选择――掣王疾电爪,能量输出百分之九十,零点八倍音速……出招。”

木星功夫院,每年一度的比武大会正进行到了最关键的决赛。这一战,是四年级生荆真铜决战五年级生白般若。

荆真铜选修的掣王八绝艺是木星功夫院电系武学最高段的功夫之一,但是他的掣王疾电爪一出,非但未能扳回劣势,苦战百招之后,反而被白般若的核融拳轰破满天爪影,再败一城。

进攻受挫,被对手逼退。虽然还有旺盛战意,但是在一轮猛攻,体内能源降低到了百分之四十七的状况下,荆真铜明智的选择了认输。当他把手举起之后,场外叹息跟欢呼之声同时响起,决战双方的亲友团,立场不同表现的自然也就截然相反。

主持比武大会的几名教员,立刻宣布了此次获胜者为白般若。

“可惜!核融拳实在太犀利了,这股辐­射­侵蚀让我应付不下!”

荆真铜举手认输之后,并未立刻走下擂台,而是立刻开始默默运气,要逼出被白般若的核融拳侵入双手的辐­射­能。他跟白般若对轰数百拳之后,双手已经是伤痕累累,布满了焦黑的痕迹。

核融拳是当今七十二通用武技之一,修习十分艰难,首先要在­肉­体中植入核能动力炉,还要进行一系列的身体强化改造。付出的代价够大,获得的报酬也异常丰厚。核融拳的威力极大,可以自由运用核裂变能源,不但可以瞬间产生带有剧烈辐­射­的超高温能量,而且还能破坏敌人­肉­体机能,荆真铜如果不是还曾修习过同为七十二通用武学的合金不坏体,护身功力不凡,这刻只怕连命都没了。

等到荆真铜把辐­射­能源驱除体外,诺大的比武场已经没有几人。荆真铜想起刚才的战斗,暗自叹气一声,心中想到:“若不是我真气不继,不得不采用硬拼,继续战斗下去输的未必是我。只可惜我没钱去加装一个真气储备器,不然……”

想到这里,荆真铜脑海一掠而过的是真气储备器的高昂价钱跟天文数字的改装手术费用。顿时没有了继续幻想下去的勇气,他的家庭不过是木星上温饱阶层,绝对没有那个经济实力去给他做这方面的投资。

“小荆听说你要离开木星了?”还留在比武场的寥寥几人,都算是荆真铜的好友。就连刚才取得了木星功夫院本届比武大会第一名的白般若也没有离开。如今问话的就是他。

荆真铜微微:“嗯!”了一声,有点无奈的说道:“我父亲托在地球的朋友,帮我找了份工作。正好我已经修满学分,可以提前两年毕业。我家里的情况就是这样,我再不工作,老爸,老妈都快要去卖血供我上学了。只可惜,我在木星功夫院呆了四年,连续拿了四年的比武大会第二名。”

“嘿!年年第二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同为荆真铜好友的柳无相随手扔给他一件东西,大声说道:“这是你身为本年度比武第二名的奖励。拿好了万年老二!”

龙虎白般若,西山柳无相,比目张天翼,落日华太极,再加上万年老二荆真铜,这就是木星功夫院公认的,最近十年里学生军五大强者。

白般若拍拍荆真铜的肩膀,安慰道:“你这就算不错,也不想想我去年被你打的多么惨,要不是我下狠心去修习核融拳,今年说不定你就出头了!”

“你丫的得了便宜卖乖,可别忘了我去年第一,今年才落得第三名哩!不是比你们还惨?”柳无相一脸苦相,对白般若没有一点好脸­色­。

华太极一笑喝道:“我们头两年分获第一,现在是第四第五!小柳,小白,你们想场外再­干­一架么?”

华太极的威胁,让柳无相退了一步,摆出了防备姿态,他们五个功夫也就在伯仲之间,胜负看的全是运气。今年华太极败给了老对手张天翼,但是他修炼的六阳极电功已经达致巅峰,速度之快在木星功夫院里是公认的第一,正好克制柳无相千变万化的武学路子。

看到柳无相的紧张,就连心情不是太好的荆真铜也不禁莞尔……

收拾好了自己东西,荆真铜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生活了十六年的木卫二。他拿起自己的一些奖状,逐一把玩,回想起自己第一年进入木星功夫院,在那届比武大会上出尽风头。从小苦修的新少林七十二绝艺中的太祖五行拳,大败当时风头最劲的一年级新生柳无相,最后才以一招之差,输给了已经是三年级的张天翼。

为了对抗张天翼的两仪混天功,在那一年里,荆真铜苦修威力跟两仪混天相等的龙象般若功,但是却很倒霉的输给了华太极快绝天下的六阳极电……为了对抗华太极已经大成的六阳极电功,第二年荆真铜又去苦修了同为电系巅峰武学的掣王八绝艺……

第三年他选修的合金不坏体是因为,上一年的擂台赛,他被柳无相千变万化的手段克制的死死。号称木星功夫院武功博学第一的柳无相,连续换了十六门武功,包括了空中少林寺的新武七十二绝四门跟由四大学园创立的七十二项通用武学十二门。荆真铜打定了主意,要以不变应万变。

这一年,荆真铜本来以为第一必定是他囊中之物。却被白般若以核融拳破了他掣王八绝艺跟合金不坏体。

本来木星功夫院学制六年,他不是没有扳回的机会,但是荆真铜家境实在太差,修足了学分,他不得不选择提早两年毕业,早些参加工作,好给家里减轻负担。

第二回第一秀场

苦笑着看着木星功夫院比武大会第二名的奖励,一套十口音控飞剑,荆真铜还真有些舍不得卖掉。木星功夫院给的奖励,可是全太阳系只有一百套出品的限量版。

冰火雷泽剑,天魔诛仙剑,桃花七煞剑,七宝绿玉佛刀,玄金遁水钩,东海明月钩,乾焰火竹剑……这十口飞剑,造型各异,都是太阳系最热门的漫画《蜀山》中,旷世高手,邪宗老魔使用的武器。

出品的幻想国际公司宣称,每一口都是独门配方的特种合金打造,质地坚硬,可以轻易切开宇宙飞船的装甲,而且能耐七千度以上的高温。飞剑上设计的反重力引擎,足可以承载的起太阳系最胖的人,以八百公里的时速飞行。

当然,前提是用这个东西飞的人一身轻功要足够好,能踩的住那狭窄的剑身,护身功力足够强,在高空凌厉的狂风中,撑得住不掉落下来。

恋恋不舍的打开了随身的光脑,荆真铜把这些东西扫描了一次,然后把扫描的图片,挂上了木星最大的拍卖行网站第一秀场,他父母只筹措了部分路费,刚刚够买去地球的船票,为了在地球头几个月的生活费,他不得不忍痛割爱。

第一秀场不愧是木星最大的拍卖商行,不过半个小时就已经有人出价,荆真铜浏览网络,心情不禁有些忐忑:“若是能够卖到两千块,就够两个月的生活费了。若是低于八百,我­干­脆就带去地球,看看那边的拍卖网络是否有好买家……”

木星功夫院是各国官方和行星殖民地为了对抗空中少林寺,组建的四大学园之一。每一届的学员毕业大多都会进入军队,其次会成为警察加入执法者行列,也有的进入一些公司成为保全人员,少部分会被私人富豪雇用去做贴身保镖。

荆真铜这个万年老二,因为提前毕业,只是勉强修足了毕业学分,自然谈不上拿优秀学员证书之类的东西,加上家里也没什么门路,等待他的亦不过是地球上一份普通的巡警工作。在三个月试用期满之前,他只能拿到微薄的补贴,根本不够吃饱肚子,这几个月的生活费,只能寄托希望在这份奖品上了。

两个小时过去,也只有四个人出价,最高也只拍到了一千两百块,荆真铜有些沮丧,关了第一秀场的页面。安慰自己道:“拍卖限定是三天,说不定明天就会拍到一个合适的价格!”

切换了网址之后,荆真铜上了最常去的天空武斗场,作为木星系统最大的虚拟地下斗场,这里聚集了整个木星系统九成以上的武道高手。以荆真铜这个木星功夫院学生军五大强者之一,在这里也非是什么呼风唤雨的存在,叫人给打的一败涂地,才是经常­性­的事情。

登录了自己的帐号,荆真铜立刻成了一个中年大叔,天空武斗场的系统,会扫描每个登录者的身体状态,包括,体力,耐力,真气,反应,这些属­性­都可以还原成基础数据。在这里每一个人能发挥出来的力量和现实中一般无二,同时这个系统却对每个登录者的个人隐私保护的十分完善,相貌是可以自选的。

“于太岁,这段时间有二十五人向您发出了挑战,目前这二十五人中有十一人在线,请问您是否回应他们?”

木星在古代被称作岁星,荆真铜在天空武斗场给自己的起的绰号,就叫做于太岁。

“有使用核融拳的对手没?有的话我要打一次。”荆真铜嘀咕一声,系统在很快就做出了回应,“有两名选手使用核融拳这种武技,你选择哪一位?”

玄赤虎,核融拳第三层,武力综合评价二十一级,其他­精­通武学,暗黑霸极拳第五级……

猫三,核融拳第五层,武力综合评价十九级,其他­精­通武学,无!

“选玄赤虎!打的可以过瘾些!”

荆真铜选懂核融拳的对手,就是想把败在白般若手下的火气发泄一下。他虽然武力综合评价只有十七,但是在天空武斗场也算得上一把硬手。在他的战绩资料中,无论是获胜,还是失败,从来也没有跟武力综合评价低于自己的人战斗过。

天空武斗场的系统虽然能够完美再现武者的身体素质,却没法判断出武者运用招式的技巧,另外一项重要指标――战绩,荆真铜又因为场数不足,没有加成,但在这个虚拟地下武斗场,于太岁向来是被视为等若二十五级左右的强力武者。

荆真铜选定了目标后,系统立刻把他传送到了一处虚拟擂台。

一身白­色­武斗服,神­色­间骄傲又自信的玄赤虎,缓步踏上了擂台,双拳淡黄的铀光游走,已经运起了核融拳的霸道功力。“我再积累三场胜利,就可以进一级,本来不想选你这么弱的对手。可惜,发出的十五份挑战书,只有你回应了。”

对玄赤虎的宣言,荆真铜没有半分回答的兴趣,自顾自的盘算战略。“从资料上看,玄赤虎的真气并不会比我强,他的武力综合评价都是用战胜场换来的。用龙象般若跟太祖五行拳,试试能否以功力压制他!”

在木星功夫院的大比武中,荆真铜选了掣王八绝艺以快斗强,可惜失败了。所以他这次决定换个路子,尝试用这两门以真气浑厚著称的功夫能否取得一线胜机。

玄赤虎在得到系统允诺之后,立刻一声爆喝,抢先发动了攻击,隔空一记拳劲,人还未靠近,强烈的核辐­射­能源,已经让荆真铜皮肤水分迅速蒸发,呈现焦枯之兆。

“看来不用合金不坏体还是不成!”荆真铜匆忙提升了护身的功力,准备反击。

第三回甄舞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荆真铜的为人有些老实,但是在武功上却走的是勇悍绝伦的路数,从来也不忌惮跟人硬拼。当他反手一记,最具大路风格的劈空拳轰了出去,玄赤虎顿时大吃了一惊。

以荆真铜第六级的龙象般若功挥出的劈空拳,拳劲的速度高达一点三马赫,力量达到了六千公斤以上。核融拳攻击犀利,但是护身的劲气却相对薄弱,玄赤虎不敢硬扛这种猛招,只好停了追击,一个硬桥马步扎下,用最拿手的暗黑霸极拳,双手合力推出了一招,接下了劈空拳劲。

两人各自一晃,看起来竟然不分胜负。荆真铜的龙象般若功虽然高了对手一级,但是用的拳劲却是普通,没有暗黑霸极拳那股附加的暗蚀力道,因此也没占到便宜。

“这家伙的核融拳劲比白般若弱很多,紧急关头就换招数,战斗没什么悬念啊。”

核融拳的强烈辐­射­,最善破坏了­肉­身机能,跟习练核融拳的对手持续战斗下去,身体的状况只会越来越差,给轰成焦枯­肉­炭只是个时间问题。

论起杀伤力,核融拳比玄赤虎的另外一门擅长的武功暗黑霸极拳可厉害多了。既然玄赤虎没法以核融拳持续战斗,荆真铜就打算速战速决,好换下一个对手。

“看来要试试用那一招了,虽然有些勉强!”

荆真铜想到就做,立刻把一道真气送入丹田,形成了一个强劲的漩涡,正是他才选修,还未习练有成的金刚压元功。

这门武功,原理十分简单,就是在攻击之前,先把真气送入丹田,进行涡轮式增压。往往一招轰出,可以获得数倍的威力。荆真铜目前才修炼到百分之一百五十增幅,还未突破第一关百分之两百增幅的境地。

不过金刚压元功的弱点和优点一样鲜明,由于要走先把真气送入丹田涡轮增压这道手续,聚劲的速度比其他武功慢。所以荆真铜直到跟玄赤虎拼了七招,才有机会送出一记快要把他丹田鼓爆的金刚压元击。

荆真铜匆忙打出的金刚压元击,因为时间掌握的并不好,只是逼退了玄赤虎一步,并没有产生任何直接战果,让荆真铜有三分不满,心底抱怨一句:“金刚压元功比真气储备器效果差多了,形成涡轮的真气团,只能存在极短的几秒钟,时间再长一些,就会产生爆炸,实战应用难度好高!”

荆真铜的真气雄厚,在木星功夫院仅次于潜心苦修两仪混天功的张天翼。比白般若可要强上一筹,但是自从白般若加装了核能动力炉之后,两人的真气差距立刻倒转过来,刚才的一招要是对上白般若,定然会给轻易破去,但是玄赤虎不是白般若,给荆真铜的金刚压元击吓了一跳,心中生了几分怯意。

这个间接的战果,当然是荆真铜所预料不到的了。

以太祖五行拳跟龙象般若功稳扎稳打,间或以金刚压元击猛攻,玄赤虎在苦苦支撑了两百招之后,终于棋差一招,给荆真铜一掌拍中了后心,败下了场来。

事实证明,实力决定胜负的概率,比运气要大些。

“您是否选择再战一场?”

荆真铜正要答应,突然光脑内置的通讯程序发出了悦耳的提醒,显示有人在发出了联络请求。有点失落的退出了天空武斗场,荆真铜打开了全息通讯,立刻看到十几个身影一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万年老二,你快给我出来,我们这班朋友要给你举行送行告别也!”说话的正是白般若。

再见到这个又骄傲,又自信的家伙,荆真铜摇头苦笑,答应一声道:“我这就出来,大家在哪里聚齐?”

柳无相在一旁接口道:“当然是全聚德,木卫二的分店!”

听到这个地址,荆真铜倒抽一口冷气,大叫道:“无相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全聚德木卫二的分店在这个星球的另一端,我几天都赶不过去的!”

柳无相嘻嘻一笑,说道:“知道你没有交通工具,平时上学都是跑的啦,所以我们已经派出了最美丽的甄舞大姐,做一次特别快递!”

“甄舞!”荆真铜心里一动,浮起了一个作风泼辣的美貌少女形象,他跟甄舞认识的比白般若,柳无相还早。因为甄舞跟他的大哥同名,还曾闹出过一场误会。

在学院里他是万年老二,在家里他也是次子,他父母因为刚结婚的时候经济拮据,不得已把第一个孩子,放在了地球的外公家抚养。早在三年前,荆真武就从地球的昆仑学院毕业,跟家里失去了联系,这次父母想让荆真铜去地球工作,也有让他去寻找一下这个大儿子的意思。

从木星到地球的往返飞船票,相当于荆真铜父母的三个月薪水收入总和,因此他们已经数年没有回去地球了。荆真铜知道,大哥对父母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失去联络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大哥恨父母十几年都没去看望他,所以才不想跟父母有联络。

“由甄舞而想到大哥,我的联想能力会比较丰富一点啦。”荆真铜正在摇头,就听到了一个爽朗的女孩声音在他的光脑通讯器上响了起来。

“该死的荆真铜,快些开门啦!还得劳烦本大小姐来接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大牌也?”

荆真铜急忙去打开了房门,还未有机会说话,就给一个顺手合上光脑通讯器的短裙少女,一把拎住了衣领,用暴力强行拖走。

木星功夫院男生这边是五大强者并称,而女生那边就只有一个大姐头――甄舞。被这么丢面子的强掳,荆真铜不是不想反抗,可要是他反抗,情况一定会更糟糕。

第四回朋友的礼物

虽然几次交手的经验,让荆真铜有自信五十招内定可败下甄舞这女孩子,但是胜利的结果一定是一群朋友,义气盖云霄的冲上来为美­色­Сhā朋友两刀。

被很没面子的丢在磁力摩托的后座上,甄舞只是淡淡的交代一句:“荆真铜你给我坐好,双手不要乱摸,不然就去木卫二的冰原上去体验万里跋涉的刺激吧!”

荆真铜吃了一惊,小声说道:“上次我没乱摸,你说我竟然瞧不起你的女人魅力,不是也给我摔下去了?”

甄舞冷哼一声,只丢下一句:“用你的脑袋自己选择!”

嗅到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娇躯,散发着好闻味道的,荆真铜想了一想,还是觉得经验比较靠的住。“上次她说不能乱摸,我没乱摸给扔下去了,这次我还是搂住她的腰好了。”

荆真铜从未有过跟女孩交往的经验,作为木星功夫院最刻苦的学生,他几乎一天中有十五个小时是在学习跟练武中度过,为人的木纳可想而知。

感到了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了自己的纤腰,甄舞背对着荆真铜的俏脸上,带有了几分得意的羞涩,但是心里另有几分黯然。

“这傻瓜一直都看不出来我的心意!他怎么会笨到这个地步?现在居然又要离开木星去地球,难道以后我们都没机会交往了?”

甄舞银牙狠狠一咬,猛地发动了磁力摩托,让没有准备的荆真武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她的柔软腰肢。

“甄舞大姐,你小心些好不好,现在还是城市里,不能飙车的!”

荆真铜的抱怨只得到的反效果,甄舞把磁力摩托的速度加到了最大,淡淡的蓝­色­烟雾在尾端的喷­射­口发出强劲的推动力,二十五秒之后,两人就升上了高速航道,以超过三千公里的时速疾驰。

荆真铜无奈下,运起了合金不坏体的护身气劲,把自己跟甄舞一起保护在内,白金­色­的合金不坏体护身气罩和木卫二上的寒冽大气摩擦,生出了五光十­色­的磁力眩光,噼啪的等离子电弧,爆的十分热闹,让荆真铜十分怀疑,号称七十二通用武技中防御力最强的合金不坏体会不会在下一秒崩溃。

“荆真铜你这个万年老二实在太磨蹭了!”出口抱怨的正是白般若。

眼光扫到全聚德木卫二分店前,一溜的高档个人飞行器,荆真铜只能苦笑。华太极跟张天翼家里都是中产阶级,不算特别富裕,但是却也不差。柳无相的家里,是拥有木卫二最大的飞船制造厂最多股份的股东,标准的食利阶层。白般若的家境就更好,是太阳系进入五百强之内的财团,每天的私人零花,多的都超过了荆真铜父母的年收入。

甄舞在旁边开口训斥道:“小白你又皮毛痒了不是,竟然嫌弃我的磁力摩托速度太慢。”

白般若无奈说道:“甄舞大姐,你就不要挑刺了好不好。好吧,算我说错话,下次您要去扁谁,我亲自出马帮你镇场面。”

“小白你又说错话!我们甄舞是十分温柔贤淑的,怎会去胡乱的扁人。”

华太极笑着喝骂了一句,引起了众人的附和。

白般若颇为尴尬,这才想起,甄舞最不喜欢别人提起这些事情。

柳无相做了一个鬼脸,大声说道:“大家不要很无聊的做这些没水准的对话。小白他刚上学的那个时候多么拽啊,谁都瞧不起。要不是连续三年给我,荆真铜,老张打的很没面子,怎么会知道世上不仅仅他一个人才是天才!而变得这么和气哩!”

荆真铜亦笑着说道:“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木卫二可是冰原星球,大家就算比护体真气,也不用站这么久。”

白般若,柳无相他们早就定好了包房,大家一一落座之后,张天翼就开口说道:“真铜你就要离开木星,我跟华太极买了这份礼物,大家以后都不知还有机会见面没,你千万不可推辞。”

华太极也说道:“这份礼物我跟天翼挑选了好久,真铜你要好意思不收,就把我挑选礼物花的时间陪来!”

荆真铜不好意思一笑,接过了张天翼递过来的包装盒,这份礼物颇为长大,份量也一样不轻。

柳无相嘻嘻一笑,说道:“老张抢了先,那我就做第二份好了。这是我去年生日得到的一套武神幻甲,我早就有幻甲了,这个正好拿来送礼,还节省了花销,我这个月的零用钱很紧啊!”

荆真铜跟柳无相做朋友非是一天,怎不知他多么宝贝这套武神幻甲,什么零用钱紧不过是个借口,心里感动,荆真铜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伸手接过。真朋友就不要说谢,这个道理他是懂得的。

白般若随手拍了一个方形的木盒在桌子上,伸手一推,滑向了荆真铜。“太极蟒,七阶的能量兽,当警察是个危险的行业,尤其是地球治安又不太好,这个能给你多份机会以后来找我洗刷万年老二的名头。”

华太极摇摇头道:“小白你真土豪,这份礼物把我们都比下去了,甄舞你的礼物呢,定要压住小白的气势啊!”

白般若尴尬的一笑道:“真铜要走了,我大出血一点怎算的上卖弄土豪?甄舞的礼物一定就比我好,我就算多出十倍的钱,也没有甄舞大姐头买的贴心啊。”

被白般若揭穿了心底的秘密,甄舞脸­色­微红,竟然没有嗔怒,只可惜荆真铜笑呵呵,愣是没听出来其中的幽微,让她心底暗叹了一声。

第五回别离

“我也没买什么好东西,这是我托人在火星邮购的大疗伤丹,受了重伤服用一粒,当时就能好个七七八八,对内伤更是有奇效。荆真铜你去地球当警察,一定要尽量小心啊,有什么凶悍的匪徒千万不要一个人去对付。”

甄舞从衣袋里掏出了装有大疗伤丹的盒子,亲手打开,把里面的项链拿了出来,给荆真铜带到了脖子上。“大疗伤丹就在项链的吊坠里,一共十五粒,你千万不要小家子气,受了伤就赶紧吃。”

甄舞亲密的举动,让荆真铜颇为拘谨,脸上一红道:“我知道啦,木星功夫院的万年老二,也不会连个普通歹徒也对付不了吧,特别凶悍的我一定会等同事一起上了,抓贼又不是比武。”

这一局散伙饭吃的颇伤感,尤其是甄舞,在最后哭的极为伤心,还是白般若有眼力,掏出随身智脑给大家合影,甄舞硬是把所有人都踢开,和荆真铜搂在一起照了七八张立体影像才肯罢手。

这样的一群好朋友,荆真铜也极端舍不得。

不管是朋友离别,爱人分别,亲人死别,都是人世间最叫人难过的事儿,所以古人江淹所做的别赋,才会流传千古,到了星际大时代一样脍炙人口,就连荆真铜也会背几句。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况秦吴兮绝国,复燕宋兮千里。

或春苔兮始生,乍秋风兮?起。

是以行子肠断,百感凄恻。

……

“小白,无相,老张,华大哥,还有甄舞,这些朋友以后都见不着了……”

捧了几个朋友送的礼物回到了家里,荆真铜的心情极端差劲,烦闷之下再次连上了天空武斗场,把一腔烦恼尽数发泄在挑战的对手身上,连战十八场,竟然取得了全胜的战绩,连武力评价也上升到了十八。

不过想到地球上和木星的网络是各自独立,以后连天空武斗场也不能上了,荆真铜就更加郁闷。

接下来的几天中,荆真铜忙着去办出入境的手续,又去木星功夫院拿了毕业证,还要和远在工作区的父母道别,一连串的忙碌,搞的他什么心情也没了。

走的那天,他所有的朋友都来送行,包括了木星功夫院的同学,竟然也有几十人之多,荆真铜从来也不晓得自己人缘会有这么好。

唯一遗憾的是,那天散伙饭之后,甄舞就再也没有出现,这次也没来送行。荆真铜在问过了柳无相之后,就愣愣的有些出神,几个最好的朋友都知道甄舞对荆真铜的心思,也不知该怎么劝慰。

去地球的航班开始登船了,荆真铜跟大家一一道别,踏上了去地球的旅程。虽然有些孤单,但是当他从舷窗往下看的时候,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我终于也要长大了,要靠自己的努力生活,荆真铜你是个男子汉,鼓起­精­神头来,不要没­精­打采。”

庞大的客运飞船,在航道上缓缓滑行,一直都没露面的甄舞从候船大厅的角落里跑了出来,华太极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要是你难过,我这个老大哥的肩膀可以借你一次。”

甄舞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扑在华太极的胸口里,大声的骂道:“荆真铜这个混蛋,混蛋,白痴……他最好一去就永远不回来,我再也不要见到这个笨蛋了……”

白般若和柳无相面面相觑,只能陪在一旁默不做声,他们倒是很想劝甄舞,不过又怕这位泼辣的大姐头迁怒。张天翼仰头望向已经冉冉升空的飞船,低声说了一句:“真铜的飞船开了。”

甄舞这才抹了抹眼泪望向太空,地面上的人都不住的挥手,向着那艘载走了他们亲人,朋友,或者爱人的飞船告别,在这个宇宙大时代,也许从木星到地球用不上几天时间,但是高昂的船票却让大多数人没办法享受跨越星际的旅行。

荆真铜并不知道甄舞的出现,他在飞船里正努力的寻找自己的座位,第一次出远门,又是从一个星球到另外一颗星球,荆真铜很有些手忙脚乱。

就在他有些迷路的当,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是在寻找自己座位么?”

荆真铜回头看去,一个漂亮的天空小姐正在向他问候,连忙说道:“我是B号舱十八座的船票,请问该怎么走?”

漂亮的天空小姐笑了笑道:“我恰好就是B号舱的,您跟我来好了。”

在这位服务周到的天空小姐带路下,荆真铜总算是找到了座位。他买的是最便宜的内舱票,根本看不到太空的景致,坐下了之后,荆真铜就打算按照计划一路睡到地球。

不过第一次乘作太空飞船,怎也有些新鲜感,他一时睡不着,想起了朋友们送的礼物,就顺手整理起行礼来。

“华大哥和老张送的飞行滑板,我还没设定密码。小白送的能量兽到了地球再孵化吧。无相送的武神幻甲倒是可以先启动,我还没有过自己的幻甲呢。”

整理到了后来,荆真铜摸到了脖子上,甄舞送的装有大疗伤丹的项链,想到这个泼辣的美丽少女,他很有些难受。

“我要有甄舞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做女朋友就好了,可惜她一定不会喜欢我,我个­性­这么木头,家境又不好,不过能有她做普通朋友这么久,也算是我幸运吧,甄舞看起来很泼辣,其实个­性­好温柔……”

抚摸着脖子上的项链,荆真铜是打定了主意,以后不管受多重的伤都不会吃半粒大疗伤丹,他真的有些舍不得这件非常有纪念价值的礼物。

第六回太空盗贼

“诸位尊敬的旅客请注意,飞往地球的绿鹦鹉号即将脱离木星的重力圈,进入加速阶段,请大家捆好安全带,加速结束之后才可自由行动。本次航班有免费提供的自助餐,请诸位旅客在可以自由行动之后,自行前往餐厅就餐。”

尽管是最便宜的内舱票,但荆真铜的座位上,还是一应设施俱全,他把朋友的礼物都收了起来,弄好了安全带,就闭目养神起来。

从木卫二到地球,足足有二十多个小时的航程,在这段时间内,荆真铜什么也没打算做。只是他平时辛苦修炼,已经成了自然而然的习惯,眼睛一闭,体内的真气就自发的按照龙象般若功的路线运转起来。

荆真铜家境窘迫,没有钱给他做任何改装手术,平时为了取得好一点的成绩,他都是拼命在练功。只有成绩挤进去前几名,才有机会免去部分学费,荆真铜刻苦练功,只是被穷困的生活逼迫,从未有机会去想,这么做该有什么样的理由。

飞船加速时产生的高倍重力,对荆真铜来说并无太多影响,当飞船进入匀速的时候,他身上一轻,恰好龙象般若真气也在这一刻从三轮七脉之中,缓缓汇入丹田,让他有一种非常满足的充实感。

噼噼啪啪!四肢百骸传来密集的脆响,荆真铜长长吐了一口真气,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量。

“看来再有一年半载,我的龙象般若功就能进入第七级,虽然距离最高段的十三级还遥不可及,但总也算在不断的进步中吧!”

修炼武技总是很耗费体能的,就算是打坐练气也不例外,反正已经可以随意行动,荆真铜就想去餐厅大吃一顿。他早就听说星际航班的自助餐厅种类丰富,有很多木卫二上根本没有的地球名菜。虽然他不至于提前三天辟谷绝食,但早上还是放弃了早餐,尽可能的多空出来一些胃口。

荆真铜就听到了广播中传来一声警报,一个相貌狰狞的秃头大汉出现在B号舱的大屏幕上。

“亲爱的诸位旅客,我们是太空盗贼,绿鹦鹉号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需要诸位的配合。有愿意做英雄的人,请记得这就是下场。”

秃头大汉把身子一侧,让开了屏幕,一个应该是绿鹦鹉号船长的威武男人,正被关在隔离舱内。

随着秃头大汉的一个嚣张至极的手势,有人扳动了隔离舱的开关,把个威武的男人发­射­到太空船之外。然后B号舱里就响起了最为凄惨的叫声,尽管那声音只是一瞬,绿鹦鹉号的船长就被接近绝对零度和没有任何空气的外太空夺去了生命,但是这副画面却久久的留在所有人的心中,每个人都被这些太空盗贼的凶残给吓呆了。

“该死的,我该怎么办?”

荆真铜生活在木卫二上,政府的信息管制没那么严,他可是听说过,这些太空盗贼抢劫飞船之后,从来不留活口。他可不会心存侥幸,像其他乖乖听话,坐在座位上丝毫也没有反抗想法的乘客那样,以为这些太空盗贼会发善心。

荆真铜稍微瞄了一眼B号舱的监视系统,那本来是安装了为了给乘客提供帮助的,现在却成了这些太空盗贼助纣为虐的工具。他把身子轻轻缩到了座位下,计算好监视系统的死角,反手一记劈空掌把舱顶的摄像头稍稍劈歪,这个角度只是会让那些太空盗贼看不到他,却不会觉察被人动了手脚。

这一记劈空掌发的隐蔽之极,掌力又是恰到好处,就连他身边的乘客也没有注意到荆真铜的动作。发了这一记劈空掌之后,荆真铜全身冒汗,这倒不是他耗力过剧,这样的劈空掌他发三五百招都不是问题,纯粹是因为太过紧张了,毕竟他要对付的是一群凶残的太空盗贼。

荆真铜瞄了几眼两边的舱门,最终决定选择从后面溜出去,因为他怕被其他的乘客看到,作出来什么举动,让那些太空盗贼看出破绽。B号舱的乘客已经被屏幕中的画面吸引了全部在注意力,倒也没有人注意到荆真铜钻到地板下,用极为快速的动作“游”到了后舱门。

“你要­干­什么?”

刚才送他来B号舱的天空小姐,见到荆真铜潜了过来,吓了一跳。荆真铜匆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低声说道:“你信不信那些太空盗贼会放过我们?”

天空小姐犹豫了一下,她们早就受过培训,知道这些太空盗贼根本不可能把太空船停在任何官方港口,就算想要放人也绝无可靠通道,只会把太空船开往自己的秘密藏身地。

船长和天空小姐,还有那些乘客不是被杀,就是被抓取棱辱,尤其是天空小姐都是顶级美女,下场都会非常凄惨。

她狠狠的摇了摇头,荆真铜放下心来,低声说道:“那你要帮我!”

这位天空小姐把左手的无名指按在舱门上,感应门锁立刻发出轻微的嗒嗒声,荆真铜拉开了一条门缝,闪身出了B号舱。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在就要面对深不可测的强大敌人,荆真铜不但未有害怕,反而激发了昂扬的斗志。

木星功夫院的万年老二,每一次输掉都会以更顽强的姿态出现,如果不是人人都知道荆真铜家境非常差,根本做不起任何手术,只能靠努力修炼来提升武技,早就没人敢动挑战他的念头了。以战意旺盛而论,木星功夫院从没有人敢说在这方面跟他比肩。虽然这些太空盗贼肯定比他在木星功夫院的同学们危险太多,但是荆真铜依旧毫不畏惧,反正不拼也是没有活路的。只有横下一条心,才能挣扎出来一线生机。

每个人的船票上都会有飞船的示意图,方便在飞船出事的时候,找到逃生的舱门,荆真铜只在他那台型号老掉牙的随身智脑上确认了一下,就直奔驾驶舱而去。

第七回牛刀小试

绿鹦鹉号怎么也是能装载数千船员的巨型客运飞船,这股太空盗贼是混入乘客中进来,最多也不过超过一百人。他们能控制的地方,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处,这些判断都是荆真铜平时听木星功夫院的一些军事狂人说的,他们每次说起太空盗贼和太空战斗,都说的煞有介事,荆真铜在这个时候,选择相信熟人。

“船长室,动力舱,救生舱,还有监控室……”

“大概也就是这些地方,我一个人根本就不能突袭好几个地方,­干­脆就擒贼先擒王,­干­掉他们的头儿。这些太空盗贼都没人­性­,我下手要狠一些。”

荆真铜刚才已经启动了柳无相送他的武神幻甲,这玩意的学名叫做植入式生化外骨骼装甲,平时犹如一层油脂一样潜伏在皮肤之下,只要植入者需要,便会瞬间反馈给武神幻甲的智能中枢,把这层油脂一般的特殊材质,透过毛孔渗出,转化为坚硬的堪比四元合金的轻型装甲。

不过这种民用幻甲本身并不会挟带动力,就连智能中枢的能量,都是由植入者本身提供,一旦植入者的体力降低,这套幻甲就无法支撑轻型装甲的样子,会恢复成油脂状态,缩回植入者的体内。

除了提供防护力之外,武神幻甲能够完美协调植入者的肌­肉­,增幅神经传导速度,平常人只能发挥肌­肉­力量的二十分之一,大部分的能量都浪费掉了。使用武神幻甲却能发挥出来百分百,且在智能中枢的协调下,不会过分导致出力超出身体承受力而受损,因此虽然它本身不挟带动力,却仍旧能增幅植入者的力量和速度。

不过这玩意更让人趋之若鹜的地方,还在“武神”二字上,而是不是“幻甲”。这款幻甲的智能中枢里集成了一套号为小无相诀的智能招数演算系统,可以瞬间演算敌我双方数百种后招变化,从而推测敌人下一步的动作,给出最完美的反击模式。这套系统经过十余代的改进,越来越趋向完美,使用者的武学修为越高,这套系统所能发挥的余地越大。

荆真铜把掣王八绝艺中掣王奔雷步使出,身子化为一道奇异闪电,一分钟不到就扑到了船长室外。他看到船长室外有三个面目狰狞的男子,正在每人拎着一把大口径的手枪,互相乱开玩笑。他们举止十分轻浮,显然并没有想到会有人不怕死的来偷袭。

荆真铜根本就没有做任何多余考虑,直接把速度飙至最高。

荆真铜的掣王疾电爪最高速度可达零点八倍音速,劈空拳劲最高可达一点三马赫,身法最多却不过是零点三倍音速。但三项叠加起来,加上武神幻甲的增幅,荆真铜就能在瞬间把攻击速度提到两马赫以上,他分出三指,瞬间向三名太空大盗分袭。

这是掣王疾电爪中最为凛冽的一式,三分电指。

几乎下一个瞬间,荆真铜就听到三声噗噗的声音,三名太空盗贼居然连反抗也无,就身子一软,开始缓缓倒下。荆真铜也没有料到,这三名太空盗贼居然这般差劲,但还是快手快脚的扶住了三名太空盗贼的尸身,免得弄出响动来,惊动了船长室内的盗贼。

同时,荆真铜也顺手把这三名太空盗贼,搜刮了一遍,那三把大口径的手枪自然是荆真铜首先要夺下来的战利品。

虽然木星功夫院的万年老二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但是他还是认为有武器在手,把握更多些。

“居然有十五个弹夹,还有两把六元合金匕首,这玩意可是违禁品,黑市上售价超过一万五千块……喔喔,无记名银行卡,这个可是好东西……”也许是穷日子过的太久,荆真铜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黑吃黑,­干­掉某某犯罪集团老大,抢了大笔钱财的情景,故而他几乎是不转脑子,遵从本能把这些东西都收入了自家的腰包。

在木星功夫院里,荆真铜也玩过­射­击,但只是作为一项必须通过的科目,算不得­射­击高手。他对枪械的熟悉,大多数来自几个好友,尤其是白般若,他是个枪械迷,带得荆真铜只是一看便知,这三个太空盗贼用的枪是同一款,都叫做蝰蛇。随着科技进步,手枪可以做的越来越先进,这种大口径手枪通体都是用特种材料,港口的检测系统根本查不出来。只要拆开成零件,放在行李箱中,便可安然无恙通过安检。

蝰蛇所使用的特种爆炸弹,一枪就能把人的上半身轰掉,但是体积却非常小,一个弹夹是标准的一百发子弹。

检查过了夺来的武器,荆真铜把一把蝰蛇别在了后腰上,耍了一下双枪,抬手便­射­。荆真铜知道自己不合适计谋,于是很­干­脆的决定蛮­干­,轰开了主驾驶舱的大门,他先把门口倒下的那三具太空盗贼的尸体踢了进去,不出所料,那三具尸体,立刻被乱枪轰中,顿时成了三团很有行为艺术感觉的碎块。荆真铜把身子一矮,整个人几乎是贴着地板滑进了主驾驶舱。

这里一共有十八名太空盗贼,对他这个不速之客,都感到十分意外。不过这些太空盗贼都是老手,立刻就把手中的武器指向了荆真铜,这个时候就要比谁的手快了。荆真铜为了跟华太极的六阳极电比快,特意去苦修了掣王八绝艺,论起手法之快来,这些太空盗贼里可真没有谁比得上。

这么近的距离,手中又是蝰蛇这等大口径,高威力的手枪,纵然并不擅长枪法,荆真铜还是七枪全中,然后又以同样的姿势,滑出了主驾驶舱。

“嘿,合金不坏体加上武神幻甲果然有用,我中了十多枪,居然也还没死。”

荆真铜摸了摸,似乎只有三处枪伤比较严重子弹都打入了身体内,其他的几枪不是擦过去了,就是因为角度不对,被他以合金不坏体崩出去了。

这一次突袭,虽然取得了辉煌战果,但是荆真铜也受创不浅,他苦笑一声,纵然万分舍不得,还是把甄舞送的项链打开,吞了一粒大疗伤丸。

二八十 北斗大法

太玄姥姥脱困之后,便曾去寻过万蛊仙娘,虽然当时不曾出手,却也用了法术,把焦飞的事情逼问了出来。但连万蛊仙娘对焦飞的根脚也不知道多少,太玄姥姥便误以为出手的是焦飞老师,天河剑派的郭嵩阳真人。她却不知道,自己对了一半,错了一半,偏(8错的那半才是对的。

焦飞见蓝犁道人一击便退去了太玄姥姥,不经大是讶然,他修道也有一二十年,在记忆中元神高人便是无敌的象征,法力通天彻地,根本没法抵御。而且又曾亲自和太玄姥姥动手,吃了好大的亏头,对太玄姥姥的厉害,心知肚明。但便是这位太玄姥姥,在他的师父蓝犁道人一击之下,便重伤退走,半点也不敢停留。

“恭喜老师修为大进,徒儿不知何时才能有您这般修为。”

蓝犁道人徽做一笑道:“你说的不错,我也是最近十年,才得堪破这个境界。”

蓝犁道人把手一挥,便有景物变换,清风明月之下,有石桌,石凳,他信手一捻,便在石桌上放下一枚白子,招手对焦飞说道:“来来,陪师父下一局棋。”焦飞虽然学过围棋,但是却不甚­精­通,那还是在蒙童时,跟荆夫子学的。如今修道二十年,一次也没摸过这个东西,虽然心中没有谱儿,但是焦飞格旧馈定了一下心神,随手放下一枚黑子。

他可不是蓝犁道人那般,凭空就能幻化出棋子来,但是焦飞有心魔大咒,便把道心纯阳咒化为棋子,他的棋力本就不成,蓝犁道人却是此道高手,两师徒下了不过四五十手,焦飞便陷入了死路,处处都被白椹克制,他搔搔脑袋,苦笑道;“师父,徒儿的棋力着实不成,赢不过师父。”

蓝犁道人笑道:“正要你}!,为师才杀的畅快。”

焦飞听了更是元语,强撑着再下了二三十手,场面的已经凌乱不堪,便是一等一的庸手,也看得出来黑棋是大势已去,无可挽回,场面烂的是不能再烂。

盒飞苦笑着求饶,蓝犁这才放过来他,含笑道:“你一身道门法诀,已经登堂入室,转回来修炼我魔门真传,反是一种浪费。我看你和那女人相斗,居然用了三件法宝,当真运气冲霄,老道我苦心孤诣,也才夺了这一口纯钧仙壶罢了。”

蓝犁道人一乒-清喝,便有另外一个道人出现,默不作声的在两师徒面前一坐,只是身上一股冲天法力,犹似在蓝犁道人之上。

焦飞惊讶道;“这个是……”

天魔童子低声说道:“这个便是纯钧道人,纯钧仙壶的法宝元

蓝犁道人呵呵一笑道:“你也把身边的三个放出来罢。”

焦飞把手一抬,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一起出现,向蓝犁道人问好

他苦笑一声道:“还有一件太虚法袍,仍旧虐灵阶段,没法化形出来

蓝犁道人摇了摇头道:“我执掌魔门北宗门户,手头却是当年上古仙人的遵宝,你已经算是出了神宗魔门的门墙,却得了天魔战袍,这世事果然变幻莫测。你且过来……”

被蓝犁道人召唤,天魔童子瞧了焦飞一眼,见焦飞微微点头默许,便走过了过去,被蓝犁道人凭空一抓,化为了一匹七彩云锦,蓝犁道人微徼展动,看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叹号-一口气道:“当年是我传你黑水真法,现在却轮到我从你手里得全了北宗九种真传。”

蓝犁道人把手一松,七彩云锦又复化为天魔童子,刚才在蓝犁道人手里,天魔童子居然无法抗拒,心头也是大惊。他退回到焦飞身边,原本飞扬跋扈的神采尽皆不见,变得老实了许多。 蓝犁道人淡淡说道:“本来若是你不曾学了这一身道法,我便会带你去遨游星河,脱开这个世界。既然你已经另有遇合,为师也不勉强了。我们师徒一场,又刚从你这里窥得北宗九大真传,总要与些好处给你。我虽然前世也是道门子弟,但是所学有门规限制,不能传你,且昆仑的法术也不见得就比天河剑派更为高妙。魔门的法术,你已经尽得了真传,我亦没什么可教的。”

“不过我却可以教导你,如何把道魔两家法术合一,助长其中一部的修为。我看你在黑水真法上下的功夫也不少,但是却卓-死在第四层,不敢进步,便是怕影响了道门的修为罢。”

焦飞忙道了一声;“正是如此。”

听得蓝犁道人要传他道魔两家合一的妙诀,焦飞也并不甚心热,暗忖道;“我专修一门,也可长生,何必要画蛇添足,去学道魔双修。

蓝犁道人呵呵一笑道:“或者你以为,我传授你的法门与长生无关。不瞒徒儿,我传授你的这个法门,还真就跟长生无关,乃是等你炼就元神以后,才能用得上的。”

焦飞这才提起神来,惊讶问道:“那师父传授我此法为何?徒儿还不知称否炼就元神哩!”

蓝犁道人也不答他,缓缓说道,“魔门的法术修炼到第十层以上,才能炼就神魔不死之躯。到了这一步才堪比道门元神的功力。不过纵然身躯永不衰老,却也难耐被人斩杀,故而黑水真法才有一十三层,到了那个地步,才算是把­肉­身磨练到顶。可以跟道门炼就纯阳元神之辈相提并论。”

焦飞在天河剑派中从未听人说起过这些事情,因为他本身修为还不到,元神以上的境界,说也没是没用。听得蓝犁道人这么说,焦飞忙问道:“徒儿也听说,元神亦如炼气一般,分成数个层次,却不大知道都有哪些,不知师父能否先给弟子讲解?”

蓝犁道人道工“元神便分为六个层次,分别是化身,法身,合道,纯阳,不朽,造化。为师得了纯钧仙壶之后,这才把黑水真法修炼到了十二层,便等若道家合道的境界,便是当年十祖,五帝之中,亦有数人停留在这个层次。我传你的这个法门,便是在元神之后,如何把遵蜕祭炼,修炼魔门真传的法门。”

“这个法门必须要有道门的法力根基,不然光是魔门真传,根本就没法修成。为师若不是知道这个法门,也不会在短短百年内,把黑水真法修炼到一十二层。成就元神之后,除非得了什么洞天法宝,永远都不出世,不然争斗起来,便是死活两分之局,故而千万不可以为炼就元神,便是长生坦途,还要日夕修炼法力,才能保证大道永存。”

蓝犁道人把这部道法跟焦飞一一讲授,焦飞只觉得其中奥妙无穷,不过听来听去,焦飞忽然想到一件事儿,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不会便是北斗大法罢?”

蓝犁道人呵呵一笑道:“便是这门大法。当初我师北斗大帝,便是凭借了此法成为魔门五帝之一,这门大法威力无边,绝对不输与魔门任何一种至高神魔变化。后来我得了他老人家衣钵,这才先把所有的法术封印,隐姓埋名投入到了昆仑门下,去学习道门法术,最后在炼就元神之后,诈死脱离了道门。”

焦飞听到诈死两字,也不知怎的想起了苏星河,虽然觉得这个念头实在荒谬,还是忍不住出口问道:“难道死在老师手下的苏星河也是这般?跟老师一样,身为北斗一脉传人不成?”

蓝犁道人呵呵一笑道:“这却不是你该知道的了。”

焦飞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不敢再多嘴,只是把北斗大法的若­干­疑难,一一询问明白。蓝犁道人见他领悟非凡,倒也甚是喜悦,指点完法术,便即说道:“你得罪了那太玄姥姥和血河道人,凭你现在的法术和这三件法宝,倒也不是不能抵御,只是以你的法力,争斗起来总有危险,一个不慎,便是身死道消。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通天河罢,只有在天河剑派郭嵩阳的羽翼下,才可包你安然无事,谅那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如何嚣张,也不敢杀上金鳌岛去的。”焦飞说道:“弟子正有-此意。”

蓝犁道人瞧了一眼,这个记名弟子,忽然笑道:“焦飞你有如今修为,煞是不易,从今后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回去后,把我的事儿跟郭嵩阳老道说了罢,他不会怪罪你的。”

焦飞正自想要再问一昝,蓝犁道人已经把袖袍一挥,等焦飞睁眼时,已经在教万里之外。蓝犁道人竟然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凭空挪移到了这么远。焦飞定了一定方位,便知道自己已经身在蛮荒,再不多远,就是通天河了。

“若何师父让我跟郭嵩阳真人坦白?这些道门高人,个个神秘无

比,也不知是搞什么古怪。”

焦飞虽然不知这件事中间有什么古怪,但是却相信蓝犁道人不会害

他。忙把遁光一催,不过七八个时辰就看到了波澜壮阔的通天河。

“虽然在中土还有许多事情,不过……这些事情谁去管它,我只要一意苦修就好了。等太乙天遁­阴­阳阵把天河三十六法和玄冥诀的法术推演出来,我便开始闭关修炼,直到奠定道基为止。凭了我天河正法的根基,再加上合了道魔两家的水系法术,道基一成,凭了三件法宝随身,便也不输给当年的徐问师兄了。”

焦飞带了几分忐忑,在金鳌岛落下遁光,他先去寻了苏真,却发现苏真不在,又去找了陈太真,这位大师兄也不在。无奈下去寻了虞笙,没想到虞笙也一样不在,他一发狠,先后去了方辽和徐庆的居所,这两位同样不曾在自家修炼地方,焦飞这才有些纳闷。也不回去自己修炼的藏.珍楼,却去了寻找郭嵩阳真人。

本来焦飞还以为本门中是出了变故,这才许多人不在,掌教真人也许一样有事唧没想到当他叩问郭嵩阳所居宫室的时候,却听-到一把柔和的声音,对焦飞说道:“原来是焦飞回来,你且进来。”

焦飞踏入了郭嵩阳真人居所,见除了郭嵩阳之外,还有一个道人,面目清秀,含笑望着他。焦飞一礼到地,给两位真人都施了礼。郭嵩阳真人这才笑吟吟的说道:“这位是罗公远真人,你苏真师兄的授业恩师,焦飞你果然不凡,居然在几年游历中,终于破尽罡煞,炼就内丹。

焦飞忙道:“还是要亏了真人指点,焦飞才有这般侥幸。”

罗公远在旁瞧了焦飞几眼,忽然笑道:“你也炼气丹成了,应该有资格参与此事,不知郭师兄以为如何?”郭嵩阳怜怜点头,说道:“这是该当!焦飞你且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焦飞站了起来,望着郭嵩阳,罗公远两位真人,态度恭谨之极。

郭嵩阳真人微微沉吟道:“三十年后,便有一次天地大劫。本门虽然有九口山河鼎镇压,却也不敢说一定就能逃脱过去。我这才把你罗公远师伯叫回来,也要从你七位师兄师姐中,选出下一任天河剑派的掌教出来。你既然已经炼气丹成,亦有这个资格。”

焦飞骇然道:“弟子如何有这个德行?何况弟子修为不足,努力修行还不足,这件事儿不敢奢望,便请掌教真人,仍旧在七位师兄,师姐中选人罢。”

郭嵩阳微微叹息道:“这个却由不得你,因为我也不知道,你七位师兄师姐有无人能够获得掌门的资格。当年我这一代,也有五人炼就元神,也不是我郭家非要占了这个掌门之位,只是一番试练下来,只得我留下,来坐镇天河。看着其余几位师兄弟且自逍遥,本真人也煞是羡慕啊唧”

焦飞听得郭嵩阳真人不允许自己推脱,这才应了一声,问道:“那

弟子该如何做?”

郭嵩阳真人笑道:“你的几位师兄比你早进去了几年,不过虽然你晚了几年,却并不一定就没优势。你且过来,我跟你分说一下这些情况。

二八一 身入玄宫外,迢迢天河星

郭嵩阳真人随手一点,空气中便如涟漪波荡,现出了一幅画面来。

其中有七口巨鼎,正是焦飞曾见过的那七口。见到这七口巨鼎,焦飞就是心头突突一跳,想起了五娘的事情。他还有许多话来得及跟郭嵩阳真人说,尤其是还有罗公远在场,焦飞亦不好说这些话,就被郭嵩阳真人大袖一拆,送入了一个一个世界。

“本门的九口山河鼎,被我炼化了一口,我父亲炼化一口,还余七口。你若是能够取得其中之一的鼎灵承认,便可成为它的主人,便为我天河剑派下一代掌教人选。不过这九口山河鼎都为纯阳至宝,若是没有修炼到元神境界,便没法祭炼,你能否真个成为本派掌教,除了鼎灵的承认,还要你修为满足……这一件,你可要知道!”

焦飞大惊道:“可要如何取得鼎灵承认?”

郭嵩阳真人语气有些古怪的说道:“这九口山河鼎乃是上古之物,先天元神,故而取得鼎灵承认只有一途,便是在这个世界中,寻到鼎灵化身的女子,不拘用作么方法,获得其芳心,让其倾心相爱……总之,你这混帐小子,放心大胆的去做便了。”

郭嵩阳真人把话语一收,似是有些不耐,焦飞却如同被千雷轰顶,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要用这等法子。

“难不成为了祭炼法宝,还要牺牲我的男­色­不成?可我生的哪有徐庆师兄美貌?就算陈太真师兄也风采潇洒,苏真师兄也有些气派……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去想这些事情,我且在这里安心修炼,等待出去之日。我焦飞一心求道,是不会想这些事儿,乱我自家道心的。”

焦飞很多话都还来不及跟郭嵩阽真人说,不过想日后总有功夫,便也没有在意,他首先便抬头仰望,却蓦然一愣。

天上有红日当空,阳光泼洒,把整个天地笼了一层金光。

这种情况本来并不稀奇,但是焦飞却知道一件事儿,除非真正的天地,不然任何洞天之中,都不会有日月星辰出现。元始天魔印中便是法宝元神所化的黑­色­骄阳,就算是他自小生活的那个世界,天上太阳,也是羲夙所化。

但是这团红日,焦飞却看不出来任何破绽,如果不是真正火­精­之星,便是羲夙那个级数的大神通者所造。天河剑派的几位祖师虽然神通广大,焦飞也不认为他们会跟七凰比肩,换句话说,郭嵩阳真人是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把他送来了某一座星辰之上。

“山河鼎乃是纯阳至宝,但是却不能开天辟地,打造洞天……难道这件法宝原本就不是用来做这件事儿的?而是星空挪移的法宝?”

想到这里焦飞悚然一惊,这才把遁光放起,没想到却比寻常要轻松的多,身法一晃,便到了高空,迅捷的难以想象。甚至天罡大气也不如他原来修行的那个世界浓密。

焦飞试了一下剑术,居然要比在他原来修行的那个世界,快上两三倍有余,这一番惊喜,倒是非同小可。他暗忖道:“我最近修行倒是勤魉,可也不会忽然剑术就进步这许多。难道是这个世界有什么古怪?”其-飞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慢慢拔升,但是飞了不过数千丈高,便有一股无以名之的力量,摄住了他的剑光,让焦飞再也没法拔升剑光。

“这个世界却是有些古怪?不知是,龙,夙,武,玄,哪一宫的星辰,还是天河之中。要等到夜晚到来,观察天象才晓得了。”

焦飞见飞不出去,倒也不急,只是凭高下望,见大地不似自己所居的那个世界平坦,居然是个微微的弧形,稍远一些便看不对,他所降临的这一片地方,是个荒郊野外,似乎一直往东,才有住户人家。

焦飞机剑光一催,不过盏茶功夫就到了那有住户的地方,剑光之迅捷,似乎比焦飞预计的还快。

他不想惊扰了下面的人家,那里只有两三门户,看起来颇为贫苦,焦飞抖了一抖身上的太虚法袍,按落光,缓步走了上去叩门。

咿呀一声,一个青衣少女推门而出,见到焦飞脸上似有惊容,焦飞打了个稽首,问道:“贫道乃是外域人士,特来向姑娘打听一声,何处道观可以寄宿。”

焦飞秉­性­忠良,见这家只有一个女孩儿,不敢说话太多,故而只是问路。在他想来,只要能寻到道观,总能问出脚下这座星辰的风土人情,也揣摩出郭嵩阳真人让他来这里如何行事。那个女孩儿微微一愣,张口说道:“我们这里哪里有道观,方圆数百里都没别处有人家,道人你是怎么来的?”

焦飞愕然一愣,正想着该不该说,自己乃是御剑来往。里面忽然暴出一声呼喝道:“定是唐三那贼子派来的手下,阿玉你且退开,让我杀了这贼道。”

一道剑光,从茅屋中飞出,持剑的男子一身武艺,也堪堪到了炼气入窍的层次,剑光在空中三折,变化竟然也极巧妙-,分袭焦飞胸前,双眼,咽喉三处要害。

“唐三是个什么遮拦人物?”

焦飞见这人也不过是人间武艺,便不出自家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扣指轻轻一弹,便把那男子的长剑震飞。焦飞正想要一笑开口,那个青衣女孩儿忽然做掩口之状,双手衣袖中却猛然飞出了十佘根银针,亏得焦飞乃是炼气士,不是人间武者,不然早就被这女孩儿纤纤弱质欺骗,这次又猝不及防,定然难免吃亏,一双眼睛都要被­射­瞎。

焦飞几乎是念头一转,便有一团冰魄罡煞把这十余根银针裹住,伸手轻轻黏了下来,他眉头一皱,竟然发现这十余口银针上侵染了剧毒。

他随手把这十余根银针一掷,定在了。苗笆上,静静的瞧着这两人,有些淡溢的说道:“贫道只是来问路,为何两位如此狠手?若我是什么唐三派来的人,你们此时已经无幸。”

那个男子身高八尺,比焦飞犹高了一头,熊腰猿臂,看起来颇为彪怦,听得焦飞这么一说,还有些怀疑,脱口问道:“我如何才能信你?”

焦飞随手一拍,也不用法术,不用法器,凭了本身炼就的冰魄罡煞,一掌之下,便把一整座的茅屋拘为平地。他用尽巧妙,余劲收敛,竟然连这座茅屋旁边的一株梅花都没震落了半多花瓣下来。

这一手神乎其技的功夫露出,这对男女顿时就信了。焦飞这一身功夫,在他们眼里已经是惊天的神通,便是他们的大仇人,也绝无可能驱遣这般高人。那个男子当即纳头便拜,高声说道:“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长乃是世外高人,还望勿要怪罪。”

焦飞摆了摆手,说道:“我怪罪你们什么?我只是要来问一问路,着实跟你们的大仇家无关。”

那个青衣女孩儿见了焦飞这等身手,知道来的不是俗流,慌忙把自己的银针收了,盈盈拜倒说道:“我们的大仇家实是厉害,小女子这才淬炼了这几口毒针,亏了没伤到仙长,不然小女子就愧疚了。”这个青衣女孩儿心中照实惊骇,她可是知道的,自己这银针用的是天下十大奇毒之一,便是粘粘肌肤,也要溃烂,平时她都是用一双天蚕手套才敢发­射­。焦飞随手捻住,行若无事,这份修为已经是旷世绝俗。但是比起他身不动,手不抬,便把这十余枚银针凝滞,那就不算什么,这种修为简直算是传说中陆地神仙一流。

她生恐恼了这名道人,故而才解释一番。

焦飞问了几句,这才从这对年轻男女嘴里打听出来,这个地方叫做乌孙国。周围还有一二十个国家,只是他们从未听说神仙的传说,似乎最高也不过是把武艺修炼到先天大成,炼气感应的层次。

只不过这些国家都要供奉天河宫为主,听说那里有神人出没,能驾驭风火雷电,喷云吐雾,只是旁人少得一见。

焦飞听了这些话,不由得暗自忖道:“这岂不是说,这座星辰只有我天河一家,再无其他修士。故而这些凡人才会被瞒住,不知道世上还有修行之士,只道武逛先天已经是绝顶,还细细分了三个层次,把那最高一层的起了个名目,唤作大地游仙,又称作什么陆地神仙。

焦飞气度不凡,又刚刚展示了惊世骇俗的大神通,这两个年轻男女,便把他当作了此等人物。焦飞也懒得去分说,只是详细问了天河宫的所在,心道:“看来这便是我天河剑派在域外建立的道场了,只是不知道,苏真师兄,陈太真师兄他们已经先去了多久。”

焦飞倒也并不在意此番掌门的争夺,至于山河鼎的归属,焦飞自家有三件法宝在身,也一样没什么觊觎。毕竟能不能成元神,才是他心头一等一的大事,只是能来这一处星辰,让焦飞也觉得颇为奇异。

他反复问了好久,这对年轻男女也说不出来,这处星辰叫做什么名字,想是他们身居此处,又无遁地之能,只以为脚下大地平坦无比,根本了解什么才是星辰,也无法想象脚下大地,居然是一座星辰。

倒是那对年轻男女,见了焦飞神通,都各自心动,尤其是那个女孩儿,见焦飞似有离去之意,慌忙拜倒在地,求肯道:“前辈垂怜,小女子全家一百余口,都为唐三公子那恶贼所杀,他们唐家势力雄厚,遍布十余国,我报仇不得。只求前辈传我武艺,让我能手刃,杀父,杀母,杀兄,杀弟,杀姐,杀妹,杀全家的大仇人。”

这个青衣女孩儿生怕焦飞不肯,把头磕的见了血,哭的泪人一役。那个年轻男子也拜倒在地,低声说道:“我本是宋家的家仆,得蒙老爷收留,传授武艺,虽然能护着小姐逃来此处,却也没有本事帮恩主一家报仇。还望道长援手,帮我们宋家复仇,重立家业。”

焦飞无奈一笑道:“我自家尚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等我夺-完事儿回来,再传授你们武艺罢。”

那个女孩儿忙道:“我们宋家虽然没了,但是玉初却对周围十余国风土都了解无比,许多杂事儿前辈想必没闲空去­操­心上,我和林叔叔愿意为您出力。”

焦飞摇了摇头,呵呵笑道:“我蚪是不须这些……

他正要驾驭遁光飞起,忽然感应到敌百里外有些动静,心头一动,忽然问道:“你们的仇家,可是些­操­持这般口音的男子?”焦飞随手在空中一抓,便有一缕声音飘了过来。宋玉初和林金刚听了,都是心头大震,宋玉初更是大叫道:“那为首的便是唐三公子手下第一大将,叫做火瘟神张宝宝。他的一手火器,歹毒无比,中人便要烧尽到白骨为止。”

焦飞微微懊恼,心道:“怎么这个世界,比我的那个还要混乱。唐家以暗器名闻天下,势力遍布十余国,听起来似乎还跟天河宫有些关系,我放手大杀一场总是不妥。这件事管了便是麻烦,也不好见死不救,还是带了这两个人先离去罢。”

焦飞也不跟两人说去真相,只是对他们两个说道:“你们且跟我来p巴o宋玉初和林金刚,不知焦飞想要做什么,忙道:“听来唐三是派了好多人来,纵然前辈神功通玄也不是对手,还是暂且避让罢。”焦飞心中暗笑道:“我亦没打算跟这些人厮杀。”他也不说明,只是催促两人快走。

宋玉初和林金刚逃亡许久,经验甚是丰富,半盏茶的功夫已经把家当收拾妥当,宋玉初拿了一口宝剑,林金刚也是一口长剑,两人随身包裹都不多,而且收拾利落。

焦飞带了两人,和那伙来追杀人交错而过,他的法力放在这处星辰上,已经算的通天彻地,轻易便找到一条让那些人发现不大的路径。只是当焦飞和这股人错过的时候,他忽然感应到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

“五娘!”

二八二 天河星外有天宫

焦飞两次和见面,当时他修为浅薄,还觉察不出来什么在经过无数磨练之后,有得了三件法宝,焦飞事后也做了元数次推敲,终于在感应到五娘的气息之后,他确定了一个真相一一五娘,便是九口山河鼎之一的鼎灵。

焦飞察觉了五娘存在之后,顿时抛下了一切杂念,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猛然飞上了天空,化为二十四轮明月,朗朗洒下幽幽寒冷清光。

宋玉初和林金刚猛然见到这个少年道人化成二十四团明月,飞上天空,都大惊失­色­,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宋玉初仰头望着那二十四轮寒月,低声问道:“林叔叔,这个道人是什么来历?难不成是域外天魔?”

林金刚忧­色­重重的说道:“应该不会罢?听说天河宫的那些神人,守护这一方世界,不拘何等厉害的域外天魔,都要被他们斩杀。不可能会放那些域外天魔下来……要说他是天河宫的神人,却又不像,天河宫的人怎会不知这方世界的地理。”

焦飞飞上了半空,才看到近百人,各持兵刃,其中一个女子,相貌宛然五娘模样,但是焦飞却从她身上只能感应到一丝丝当初气息,最多也不过炼气胎动的修为,而且焦飞怎么运用黑水真瞳看去,都觉得这女子是个活­色­生香的美人,不似法宝元神。

“古怪?为何这女子真气这么弱?根本就不像是五娘……但是这趿气息却又没错。”

焦飞想了一想,暗道:“且不去管她,先把这女人夺在了手内再说。

焦飞把剑光一落,也懒得去问青红皂白,伸手就把那个貌似五娘的女子抓了起来。张宝宝这一行人,本来是为了斩草除根,忽然见到夭上有二十四轮明月,都个个吃惊,猛然有一团明月降落,直扑自家这伙人,张宝宝立刻大叫一声:“一起动手!”接下来便是漫天的暗器齐飞,但是这些武人所用的暗器,怎会伤得了有剑气护身的焦飞?

飞也不理会他们,只是把那女子抓到了剑丸之内,微笑问道:“这位姑娘,在下焦飞,不知您芳名为何,今年贵庚?”

那女子吓的花容失­色­,铮铮两声,从衣袖中滑落两口短剑,盯着焦飞,神­色­紧张之极。焦飞见她如此,不由得心中疑惑,暗道:“五娘绝不会如此,她的法力可比我高明的多,甚至血河道人也未必敌的过她,这女人却只有一身武艺,半点道法不懂。”

那女子见焦飞不说话,左右看去,想要逃走,但是她从明月剑丸中向外望去,见已经是离地百丈,跳下去是稳死了,这才又惊又怒,大喝道:“你是什么妖怪?为何擒捉我上来?”

焦飞也吃不准这女子和五娘究竟有无关系,也不好放她,淡淡一笑道:“我是天河宫的人,途经此处,见到姑娘姿容无双,怦然心动,故而来求合体。”

那女子听焦飞说的­淫­邬,大惊失­色­,骂道:“小女子便是自刎,也不让你这贼子得手。”她把双剑一横,就要往玉顼上抹去,焦飞呵呵一笑道:“你便是死了,我亦有法力让你复活重生,何况在我面前,你怎么死得了。”

那女子双剑碰到了肌肤,便再也递不进去一分,听得焦飞这般说,心寸顿时信了八九分,不过这更让她惶恐。

焦飞试探了一回,见这女子没有忽然变化,恢复一身法力的迹象,终于死了心,暗道:“若是五娘,就算是分神一缕,总也有护身之法,不至幸被我这般调戏,也做惊弓之鸟。”

焦飞毕竟不是蒙心之辈,试探了一回,知道这法子不成,吓唬了对方一回,便又自说道:“不过我天河宫博人,都是正人君子,若是姑娘不愿,亦不敢强求。”这女子听得焦飞不要用强,正微露喜­色­,焦飞又说道:“我自愿意,以水磨的功夫,十分爱心,慢慢等姑娘回心转意。”听得这黄脸的­淫­贼,绝不肯放过自己,这女子顿时心丧若死灰。焦飞忍不住又试探道:“下面这些人,可是姑娘伙伴?我们天河宫名声不容玷污,万一这些人回去乱传,以为我是­淫­邬之人,岂不是败坏天河宫的千年清誉?我欲待出手将他们小小惩戒,不知姑娘以为如何?”

那女子又惊又恼,骂道:“你莫要以这些人的­性­命来威胁我,你便是把他们全杀了,我也不会屈服!”

焦飞听了微微一笑道:“原来这些人中,没有姑娘的亲眷,待我运元神掐算一下,看看姑娘还有无亲人在世。”焦飞察言观­色­,见这女子果然有些担惊,心道:“那便是有了!”道门算数分为三式,六壬算人事,奇门算国事,太乙算神仙。焦飞虽然不懂六壬,奇门之术,却有一座太乙天遁­阴­阳阵在,若是用此阵运算修道上的事儿,自然需要耗费功力,不过若是算些家长里短,把太乙天遁­阴­阳阵当作六壬金手指之类的法术运用,倒也没什么关隘。

这套大阵祭炼之处,便兼具六壬,奇门之妙,太玄丈人祭炼的阵图,自然务求尽善尽美-,不会大处能算,小处无用。

此时太虚法袍中的太乙天遁­阴­阳阵正自运算天河三十六清和玄冥诀,焦飞分出一小部分大阵来运算眼前此女之事,倒也顷刻便有了结果。不过他能算出对方根脚,转是心里一颤,暗道:“若此女真是五娘,六壬和奇门之术,怎能算的出来?莫不成还是我认错?”

不过焦飞是个谨慎的人,又想道:“便是留这女子在身边,也不妨得什么事儿,大不了等我回归天河的时候,传授她一些上乘武艺,也算是补偿了她受的惊吓和拘禁。可万一是我错了,虽然我并不在意天河剑派下一任掌教之位,却也不能这般漫不经心。”

想到这里,焦飞呵呵一笑道:“原来姑娘还有一个令弟,和姑娘相依为命,我这就去寻了他……”

那女子本来还抱了一线希望,但是忽然听到焦飞提起自己的弟弟,这才相信这个年轻人,果然厉害什么也瞒不过他,连忙大声叫道:“道长不要,甙弟弟年才十三,又体弱多病,您……您可能忍心”

焦飞故作肃容道:“我出身天河宫,这天河宫的清誉,绝不能在我手中玷污。你若是失踪了,令弟怎会不寻找?若是万一给他打听出什么来,我如何向天河宫的……诸位上神交代。”

焦飞略略犹豫,便是因为这一方星辰上的人,都称呼天河宫的人为神人,他生怕说起道友,师长什么来,这女子听出破绽,便自杜撰了个“上神”的称呼。

那女子心头不知把焦飞恨到了什么地步,暗暗骂道:“什么天河宫的清誉?你口口声声把天河宫的清誉放在嘴边,却一见面就要跟我求合体,这般­淫­秽污邦的地方,还能有什么清誉?只怕这些神人都是这般,内里已经烂成了一团,却总是装出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她被焦飞逼的走投无路,只能含羞带怯的说道:“小女子蒲柳之姿,为何上神定要看上?若是上神真个需要,小女子愿意供奉几名绝­色­美人给您老人家。”

焦飞真个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故意长叹一声,无怨无尤的说道:“我便是一见姑娘,就觉得是前世冤家,绝不是贪花好­色­,姑娘不须这下想念,我乃是正人君子来的。说话了这许久,还不曾问出姑娘芳名,不知姑娘可肯见告?”

这一句正人君子,把个女子震的五内俱焚,颇有生不如死之感。只能痴痴呆呆的说了一句:“奴家姓韩,唤作韩五娘!”听得这一个名字,焦飞亦是心头巨震,暗忖道:“这却是什么路数,她居然也还是叫五娘?”反正焦飞是打定了主意,不肯放这女子走了,至于下面火瘟神张宝宝那些人,他也借得理会,甚至连宋玉初,林金刚,在焦飞来说,也不过是路人甲乙罢了,当下把剑光一指,直奔传说中的天河宫而去。

“不知那天河宫是个什么气象,为何我派要在这里选一处道场。”

飞心中胡思乱想,他的剑光比在原本世界快了数倍,这座星辰又不比原本七夙所创的世界大,故而不过十余日,焦飞就飞到了天河宫的所在。那个叫做韩五娘的女子,一路上焦飞倒是待之以礼,甚至逆指点了她几手上乘武功,只是这般湿文有礼,却让韩五娘更加惊恐。

天河宫位于这座星辰的最高山脉,占据了十二座山峰,这座星辰上流域最广,水量最充沛的五条河流,都发源于这座山脉。比起通天河的金$}岛,天河宫这里才堪称仙家气象,比金鳌岛大了千百倍不说,宫台楼舍,也多了不知多少倍。只是有一件,焦飞居然在这座天河宫外,感应不到多少修道者的气息,只有一些武艺修炼到绝顶的武者气息。

焦飞驾驭着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在这座天河宫外绕了一圈,仍旧没有发现,这才心头古怪起来,暗忖道:“不是说、,天河宫中住有神人么?应该便是我辈修道之人,怎么觋在却一个不见?”

焦飞正自狐疑,忽然天空上有流星坠落,一发就是数千百点,他开始还只当是天象变化,但是到了后来,便察觉不对。这些流星宛如飞梭,两头尖尖,中间饱满,上面绘制了无数的符黧,符黧上隐隐有赤铜­色­光华流走,看起来煞是神奇,居然是一件焦飞从未见过的法器。

“怎的人人都祭炼同一种法器,尤其是这些法器的材质……好像都是赤火无铜木。荼制层数也都不是很高,最多也不过七八层而已。

焦飞心头古怪,看着这些流星一一降落,只是把剑光一收,迎了上去,却见大多数的飞梭般法宝都沉泾到了天河宫中,只有百十件向着自己迎了过来。为首的一艘飞梭猛然一抖,从中间露出一孔,飞出了一个黄衣少年,见到焦飞,有些不屑的说道:“你就是那个从七凰界来的焦飞么?怎么才来天河宫报道?胡乱闯荡什么?”

焦飞听他训斥自己,不由得眉头微皱,有些不悦的喝道:“这位道友好没来由,我行止如何,何劳道友­操­心?”

那黄衣少年听得焦飞不悦,呵呵一阵大笑,喝道:“你以为是在七夙界么?这里乃是天河星,天河剑派的真正道场,你们这些乡下来的土鳖,见识过什么市面?不拎紧一些,只怕你们在天河星上闯出祸事来,给我等添麻烦。”

被焦飞捉来的那个女子韩五娘,听得这些人对焦飞颇不客气,猛然大叫道:“诸位道长救我,这个无赖看上了我,口口声声求小女子合体,还每日里挑逗,要拿小女子的弟弟为羁绊,威逼小女子跟他交欢……”这个女子大声喊叫,却见那些“上神”就似没有听到一般,焦飞对她徼徼一笑道:“我这法术十分特别,我跟他们能够交谈,但是姑娘你便是喊破了喉咙,他们也听不到的。便是我说的这些话,他们也听不到。”

韩五娘往往外看,却见那些乘坐了飞梭下来的人,果然并未听到自己的叫喊求救,只是一个个飞扬跋扈,似乎还在跟焦飞叱喝。

焦飞和韩五娘对答,那些外面的人听不到,以为焦飞被吓唬住了气焰,为首的那个黄衣少年喝道:“还在瞧些什么?快些跟我来罢,你的那几个师兄早就都走了。”

焦飞这时才慢条斯理的问道:“不知我那几位师兄去了哪里?”

那个黄衣少年不耐烦的说道:“你乱问些什么,跟我来便是,体运件法器是飞不出天河星的,我的天河星梭不愿收着外人,你去跟云师弟乘坐一艘好了。”

焦飞微微一愣,又问了一句道:“难道我那七位师兄,都不在此地?”

二八三 徒弟惹厌,吊打师父

“他们当然都不在,这里乃是我们天河剑派的人间到场,真正的夭河道场都在星空之上。

“原来如此!”

那个云师弟听说要载乘焦飞,也是老大不愿的说道:“韩玉师兄,我也不想搭乘此人,还是换另外一位师弟罢,比如王师弟你一贯邋遐,反正也不计较,便由你来。”那位被点名的王师弟,在自己的天河星梭中发声道=“我的法力不济)恐怕不能送人上去”

听得这几个人故意羞辱自己,焦飞微微一笑,轻轻呼喝了一声道:“天魔童子,我着你祭炼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可曾祭炼好未?”夭魔童子忙叫道:“老爷,虽然这法器祭炼的还不完善,但是组合起束,也相当于十三四重禁制的法器了,横渡星空太难,飞出星辰容易。

焦飞当下便道:“那就放出来罢,咱们先是,不要理会这些俗人。

焦飞刚才已经查看明白,这些人,包括了那位趾高气昂的韩玉师兄在内,也不过炼气成罡的修为,且修炼还不是什么上等罡煞。他也悦得跟这种小人物计较,心道:“你道焦小老爷没有好法器么?我用太虚法袍横渡虚空,都嫌旯瞎你们的枸眼,便放出这一艘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来,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身家。”

焦飞真不是想故意寒碜韩玉,云师弟,王师弟这些人,他一见了他们,就撸出来,这些人算是天河剑派在天河星这一脉道场的内门弟子,但却是得不着真传的那种,不然他们就不必回天河星上的天河宫了。

便似当年虞元等人,估计也是几伐人都入了天河门下,自然而然便养成了骄娇二气,为人蛮横了一些,他也不值得跟这些人计较。

天魔童子早就为自家老爷鸣不平,虽然天魔童子也未出过七凰界,但是他对护住焦飞飞出星辰还是有几分把握。听得自家老爷要动用这一件法器,忙把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的几十个部件一起抛了出来,在空中组成了一座气派非常的龙舟,焦飞还不曾祭炼过这件法器,便由夭魔童子­操­纵,焦飞化成一道白光,­射­入了龙舟之中,天魔童子随即就把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合拢,直外。

焦飞根本就不须去理会这些人,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只是略一迟滞,便冲破了天河星辰内的那一股吸扯的力道,冲上了星空。焦飞能够察觉,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能够冲破天河星的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吞吸大力,是因为此舟的诸多禁法作用,生出一股元碰之力,和天河星的那一股吸摄大力相抗,故而才能突破这颗星辰的藩篱。

到了域外,焦飞这才发现,天河星的广大。

他从未有过从这般高的地方,往下望去,只见这座星辰形如一个极大的球体,上西J,河无数,江河潮海错落分置,雄;$瑰丽的难以想泵。

焦飞在天上游走了一阵,忽然见到一座犹如小山般的巨鼎,方圆无虑数千里,上方有无数遁光飞舞,他也自飞了过去,到了那口巨鼎之上,这才心头一喜,暗道:“定然是这里了,这口巨鼎和我曾见过的那七口简直一模一样。”

焦飞才到了巨鼎口上,就有一道剑光飞来,一个白衣女子落下,冲着焦飞招了招手,焦飞见是虞笙,忙飞了述击,却见巨鼎口上飞出飞入的遁光都散了开些,似乎不敢招惹。

焦飞把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一收,和虞笙笑道:“师姐也来了这里,倒是让师弟好生找。”

虞笙带了焦飞,一路往这座巨鼎中飘落,笑吟吟的说道:“我们七个未了有些日子,但是却仍旧毫无寸进,听说师弟也元丹大成,迳才有些欣喜。不然我博天河剑派下一代就无有掌教了。”焦飞见在这口巨鼎中的弟子,见到了虞笙,不是面露尴尬,就是态度恭谨之极。他便跟虞笙玩笑道:“看来下面的那些弟子太不成器,居然一个个傲慢的惊人,倒是上面这些,看起来较为懂礼。”

虞笙不禁掩口而笑道:“焦飞师弟你这可错了,这些天河星的弟子,都是一般,这些人见了师姐如此恭谨。却是我们刚来的时候,有些人恶了你徐庆师兄,你徐庆师兄也没跟这些普通的内门弟子计较,寻人问过了得罪他的那些弟子师父何人,便把一十九位天河星长老捉来,吊在自家门口,着手下道兵毒打了半日,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有人来跟我们这些七凰界来的弟子张狂了。”

焦飞险些被惊掉了下巴,结结巴巴说了一声:“果真是吊起来毒打?”

虞笙含笑说道:“做师姐的可不会骗你,还是本派郭祖师听到了此事,出面求情,徐庆师兄这才罢手了。修道之人,若是把握不住内心,自觉拥有力量,超出寻常人之上,往往变得张狂,狂傲,傲慢自大,尤其是那些自小便因家族的原因,入了烽上道门槛之辈。不过这些人不拘天资如何,都过不去炼气丹成,磨练道心那一关。”

“你可知道,天河星上数以亿万记之民,全数为我天河派根基,只要资质出众,便会被引到下方的天河宫来修行。如此庞大的基数,比通天河只靠了通天国和中土,只能收到百余弟子截然不同。可是真能修炼到丹成的也不过百余位,但是丹成上三品的只有四人,且只有一个丹成一品的,比我们天河剑派八大真传弟子尤不成器。”

焦飞自然知道,天河剑派自来收徒严禁,能够似他这般厮混到了真传弟子之位,就没有丹成三品以下的货­色­,其中有三人都是丹成第一品。听了虞笙所言,焦飞不禁苦笑道:“难道就没人做一做规矩,管束他们?”

虞笙摇了摇头,说道:“这般也是修道上炼心的一关,他们过不去就是没机缘,若是肯修道的,自然会自家改过,别人可帮不到这么多忙。

这也是为什么,本派开了天外道场,仍旧把主要­精­力放在通天河那一边。七夙界还有许多门派,道门中竞争激烈,光是凝煞这一关就不知要砍下去多少人,哪里记得上天河星地煞­阴­脉无数,尽数为我天河正法所有,两边环境不同,培养齿-来的弟子各有优劣,倒是不能贸然舍弃一方。”

焦飞听了虞笙所言,想起了这次试练,不由得说道:“难道本派要祭炼九口山河鼎,便是想要日后开九处道场不成?这山河鼎可以星空挪移,真乃无上至宝。”

虞笙笑道:“师弟说的不错,本派两代祖师便是此意。便是要另寻七处环境各不相同之地,看哪一种最能培养人才,这才是我天河剑派发扬光大之源头。”

焦飞听到这里也不问了,随着虞笙到了鼎中的一处大殿,这口巨鼎之内的空间虽然那广阔无比,但焦飞仍能觉察出来,这口山河鼎只是开了洞府,并不曾开了洞天,看来此宝的全部能力,都用来挪移虚空,故而才没有办法祭炼成洞天。

这座大殿中,有二三十人,焦飞放眼望去,见有一半是炼气丹成的,只是这一大半炼气丹成之辈,十之八九丹成下三品,只有一二个才丹成中上品,天河剑派的另外六大弟子,方辽,陈太真,苏真,徐庆等等都在其中。不比真是看不出来,这般一比,便能看的出来天河本教出来的人物,个个俊朗,人人修为不凡,明显压了天河星道场的弟子一头。

不过其中也有~~个天河星道场的弟子,看起来颇为出­色­,其中最出­色­的一个,亦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修为,和陈太真的道力相差无几,整个人如同明珠美玉,圆润之极,此人见到焦飞,便是一声朗笑道:“来的可是焦飞师弟?为兄庞尉,乃天河星三代弟子首席,早就听说焦飞师弟天纵英才,进境之快天下罕有,没想到才听苏真师弟说起,你便来了。”

焦飞先跟几位师兄见过礼,这才对庞尉答了一声道:“小弟何敢当此称赞?只不过是运气稍好罢了,修为不及诸位师兄远甚。”

焦飞跟着虞笙,在苏真身边坐下,他已经看的出来,两家弟子分列,显然正在明争暗斗,他也不怎么张扬,只是低头垂眉,便似打坐一般,任由几位师兄应付。

听了一会,焦飞这才明白,原来天河星的四代弟子中,有了一位旷世天才,修道进境之速,堪称罕有,二十八年已经炼就第一等的罡煞,只要突破了丹成这一关,必定是个丹成一品的厉害角­色­。比起天河剑派本部号称奇才的徐问都要出­色­,也是苏真不忿天河星的几个丹成下品的真传弟子张狂,便把焦飞抬了出来。为此很是受了几分嘲笑,他们都说,若是那个焦飞真有本事,这两年就该丹成了,可以来天河星道场参与这一场掌门之争,现在人都没来,自然是吹牛了。

苏真极为气闷,又见不得那些人吹捧那个四代弟子,正在这时候,焦飞被郭嵩阳真人送来。也是有人看焦飞来了,心中不畅,特意搞了些鬼,不然焦飞也不会出现在天河星上,而是出现在这一口山河鼎之中。

至于那些下方天河宫的弟子,也是有人故意指使,想要羞辱焦飞,这才有那些人说了那些怪话。

焦飞听了一回,偷偷一拉苏真问道:“苏真师兄,那个故意把我送去天河圣的是哪位?那个故意让人去羞辱我的是哪位?”

苏真低头说道:“便是那边穿黄袍的几个,他们的师父也算是郭老祖师的亲传弟子,修为已经是炼气第八层脱劫的境界,名字叫做……说到这里,苏真便低了头,压了声音。

焦飞听了,心头冷冷一笑,对苏真说道:“说不得要跟绘庆师兄学一学,敢问童子何在!”

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一起呼喝道:“老爷,我拳在这里哩!”

爷!飞脸­色­不善的喝道:“你们可是知道了,是哪卒与鬲害你们家老天魔童子大声叫道:“我刚才已经听苏真人说了,保管不会认错,大不了捉几个炼气八九层毒打逼问,要是问不出来,便拿选人混账顶岗便是。”

听得焦飞这般不客气,天河星道场的十几位真传弟子一起变­色­,便是温文尔雅的庞尉脸上都有些难­色­。焦飞见了故意当作不知,喝道:“胡说八道!天河星道场也是本派弟子,如何好胡乱毒打?你只需担这几个不成器的弟子,捆绑起来,一路毒打着在这里绕上一圉,敢来出头便是。若是他们的师父敢不出头,那等缩头乌龟,也不消去摆布他。

天魔童子得令,立刻化为七彩云锦,把那几个穿了黄衣的弟子一起裹了,旁边天河星的几位真传弟子才想援手,就有一股五彩光华滚过,剑气森森,顿时震慑全场。无形童子在旁冷冷的喝道:“我除了老爷,须不认得什么师兄师表。小的没眼力,老爷常说让我不好胡乱杀人,不过真火起来也顾不得头脸了。”

无形剑乃是飞剑成真,修成法宝,以威力而论,远在同级数的法宝之上,这一股剑气彻底连天,便是庞尉也不敢稍动半根手指,眼睁睁的看着那匹七彩云锦过了那些弟子便走,听得里面传出了鬼哭狼嚎之声。

被天魔童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十四头老龙,个个兴奋无比,龙。龙暗忖道:“我们被天魔童子这小爷不知整治了多少回,好容易这一次是轮到我们做帮凶,可不是挨苦,拼窖头了。在­阴­阳葫芦内憋闷这几年的气也就罢了,还有在玉龙玺内憋闷了一千年的恶气,也要撒泼在这些混账的身上。”

庞尉也没有料到,焦飞出手比徐庆尤狠,徐庆本身也不过炼气第八层脱劫,故而当初吊打的时候,并未有把那位长老也掐起来。焦飞这一出手就是两件法宝,且都呼喝的跟自家小厮一般,这份本事,比别人辛苦祭炼,还要把法宝恭敬,那是两种天地。

二八四 执掌天河

“焦飞师弟,我们虽是两处,毕竟还是一家,您这么做总是不妥。

庞尉身边的一个长须黑袍道人,才一开口,焦飞就冷冷说道:“这位师兄以为,我被人转去天河星,还要受一群炼气成罡的小辈羞辱,就很是妥当了?”

这长须黑袍道人,并不是天河星道场四位丹成上三品的弟子之一,注定毕生修为止步于此。

焦飞哪里把他放在眼里?何况刚才被那些小辈羞辱,焦飞逆不放在心底,毕竟此乃小事尔,修道人宠辱不惊乃是道心的根本,但是这些人居然胆大妄为到了,捕动山河鼎,把自己换了方位,这种事情关系到他身家­性­命,你让焦飞怎么忍得?既然徐庆已经­干­过了这种事儿,焦飞也不介意有样学样,这长须黑袍的道人开口,他一句话便顶了回去。

长须黑袍道人怒道,“你又并未怎样?难道就非要撕破面皮?”

焦飞还未说话,徐庆已经淡淡说道,“若是焦飞师弟出了事儿,我便把这些不成器的全都清理门户了,哪有吊打这般轻松写意?”

庞尉轻轻吐了一口气,左右环顾,心中微微有些怪意,天河星道场比七夙界的环境好过了千百倍,但是近千年积累之后,不但没出过一个炼就元神之争,就连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屈指数来也不会超过十人。

所谓骄奢生怠慢,恨苦求道心。

天河郭祖师创下天河星道场,为的便是另选一场环境,从Q前来看,天河星道场便有些失策,太过安逸,独霸星辰,煞气无数,却换不来坚毅的道心。庞尉也曾想过,若是自己执掌门户,便要好生整顿这般情形,但是当他成为了三代首席真传大弟子,却发现自己要做的事儿,处处受窘。盖因为天河星道场各代弟子,十之八九都是天河星上四大家唐,庞,孙,刘四姓子弟,人人都有几分姻亲,他想要责罚某人,便有无数人来说情,根本弄不下去。

现在天河本派的人来了,危尉转有些轻松,看长须黑袍道人日光示意,向自己求助,便只做不知。同庞尉一般,丹成上三品的另外三位真传弟子,亦一起噤声。他们都以庞尉马首是瞻,其中两人更是普通人家出身,对四大家出来的子弟早便有许多不满,另外一个是只知道修炼的武痴,根本不管身外之事。

长须黑袍道人见不得危尉等人相助,心头便自怪了,暗道,“凭你们这些天河本派的人,就想要夺了天河星道场的权柄?哪里有这般好事儿?待我去求叔叔出手,惩戒你们这些外来户。”

庞尉一眼就瞧出了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乃是法宝无神,这个长须黑袍道人却无这等眼­色­,心底还兀自向着讨回场面来。

“焦飞也不过是才炼气丹成,我们天河道场,炼气丹成的长老就有二三十位,加上三代弟子中丹成的,怎也有百多位,如何惧怕他们这些本派来的弟子?谅他们修为!}高,也不过是八个人而已。真要闹起来,那几位炼气第七层道基以上的长老,和庞尉等四位师兄弟,如何能袖手旁观?”

他正这么想,那边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已经捉了一个面白长须的道人回来。刚才焦飞出手,这些人还只道焦飞是在空言吓人,毕竟天河星道场这批真传弟子中,除了庞尉等四人,也就和天河剑派出身的虞元相差无几,根本看不出来这两个童子的身份,还有人心中想;“说不定一会便是这两个嚣张童子被吊起来毒打。刘-长老最近一心修炼,想要突破到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不大管事儿,但怎也是本派二代长老中的佼佼者,怎是那般容易对付?只是苦了他的几个弟子……”

这个道人羞怪之极,但是在天魔童子手下,怎容得他挣扎,见到这许多晚辈,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他脸上羞红的直欲滴出水来。他的那几个弟子,皮青脸肿的跟在后面,没一个敢上去救自己的师父。一直都没发话的陈太真忽然说道工“焦飞师弟,不可做的太过,放了刘长老吧!”

听得是陈太真发话,焦飞应了一声是,便喝了一乒,;“两位童子,速速回来。”

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分别化作两道光华,钻入了焦飞腰带上挂着,拇指大的青玉瓶和小葫芦中。自从焦飞炼气丹成,体内便存不下异种真气,大鹏逍遥诀和黑水真法修炼出来的两大神魔血脉,因为和道家的真气不同,在他左右臂膀上,形成了两道纹身,这分别承载了葫芦剑诀和元蜃诀的两件法器,就被逼出了体外,只能悬挂在腰间了。

那位姓刘的长老,在天河星道场的地位极高,本身又是庞,唐,孙,刘四大家的太上长老,除了潜修,再也不管世事,这一次因为几个徒儿作孽,把他牵累,心头的那一股羞恼,简直难以描述。焦飞虽然放了他,这位刘长老仍旧一股气出不来,他向着陈太真微微拱手,示意谢过,也不去看焦飞,只是把手招了招,对那个徒儿问道;“你们中是谁人出主意,把焦飞师弟转去天河星的?”

当头一个黄袍人似想退缩,但是耐不得这里所有人都在望着,便嚅嚅说道:“也不过是要跟焦飞师弟开个玩笑,反正他也没大碍,此事本就无伤大雅,谁知道他们这些天河本派的人如此认真。”

刘长老,轻轻吐了口气,说道,“你们几个,都一路走好,下辈子也来投入天河剑派了。”

刘长老把腰间长剑一拍,一道剑光飞起,那几个黄袍人各自大惊,忙把自己的剑光飞起,和师父的剑光斗在一处,口里大叫道:“师父,我们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诸位师兄快帮我们求情。”

庞尉见实在闹得不成话,微微轻咳一声,虚空一探手,也不动用法力,便把双方剑光抓住,喝道:“刘长老何必如此,回头惩罚他们去闭关也就是了。”刘长老大怒道:“庞尉你敢阻我,待我清理了门户”

焦飞见这些人一闹,不由得心头烦闷,暗忖道:“这些人做戏给谁人看?一个炼气第八层的修士,居然连几个丹成下品的弟子都清理不了,天河星道场竟然糜烂至此么?看来这过分安逸,果然非是修道人之福分。”

庞尉倒是希望焦飞等人能说合一番,不过他见焦飞低头,似乎全不管他们这边的事儿,也是暗自烦恼。心道:“刘长老是面子太下不来,但是他如何真忍心杀这几个弟子?尤其是他最爱的一位孙儿也在其中,若不是有这一层关系,他们如何敢这般胆大。”

见到此景,便是陈太真也不说话,他为天河本派之长,刚才止住焦飞,也不过是给刘长老一个面子,毕竟天河星道场的二代弟子,都是天河剑派的开派郭祖师亲传,也不好过分折辱。徐庆­性­烈如火,陈太真自知劝说不听,焦飞毕竟还能卖他的面子。但是这般闹场,陈大真也看不下去了。

他正想要出门分说一下,徐庆已经冷冷开口道,“刘长老,你清理门户也这许多麻烦,我来耸你一手罢了。”

一道剑光闪出,那几个黄袍人当即尸横就地,徐庆绂纹收了剑光,一抖袖袍喝道工“诸位师兄,师弟,焦飞师弟远来,我迹寻他有事要问,你们便先忙着吧。”说完也不管那些天河星道场的人,脸­色­如何难看,拖着焦飞的手边走。

庞尉虽然能抵挡徐庆的剑光,但是他如何好意思?刘长老更是眼睁睁的看着徐庆发威,几番忍住了出手拦阻的冲动,到了最后∽是一声长叹,徐庆和焦飞一走,他也悄然去了。

徐庆拉着焦飞,来到自家的寝宫,直言不客气的问道:“焦飞师弟络是如何得了两件法宝的?”焦飞苦笑道:“此时说来话长,一体是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得到的,另外一件是皙借他人的……焦飞把得了无形剑的过程含糊一说,只说自己得了一团五彩光华,直到最近才知这是一口飞剑。至于天魔战袍的来历,他倒是不曾隐瞒,只是隐去了林小莲这个人罢了。变成了他在北极冰海中得了此物,只是主人不是他。”

徐庆听了,微微出神,良久才长叹道,“无形剑是我哥哥徐问的佩剑,看来他终究是没能出得了北极阁。也罢,我夺了你天星剑丸,却便宜你得了无形剑,算是我徐某人不欠你了。此物在我哥哥手中,不知斩杀过多少豪杰,锐气太盛,你可要谨记此点,不要太过依赖此物,不然难登元神,便有千种法宝,都是一场空的。”

盒飞忙恭谨道;“徐庆师兄金玉良言,焦飞铭记在心。”

他见绘庆怅然,忙唤了一声,让无形童子在徐庆面前亲近,徐庆看了一回,见这个童子面目宛然兄长当年,不由得心中颇有感触。许久才挥挥手,让焦飞把无形童子收回去。焦飞想起这次争夺掌门之事,忙问道《“徐庆师兄,你们已经来了许久,也不曾通过试练么?”

徐庆摇头道:“七大鼎灵各自分化一经分神,让本派郭祖师挟带来此处投胎转世,我等数年间也不曾寻到一个,眼看此番大家都空手而回。本派祖师虽然法力通玄,毕竟不是冥凰那等天生大神通者,虽然也想在天河星打造一个­阴­阳轮回出来,怎奈缺了许多关键的法术,也无合适的法宝,故而不能成功。”

焦飞听得有许多麻烦,便随口问道;“天河星无有冥狱,难道众人死后,便不得超生么?”

徐戾微微摇头,说道;“天河星这些土着,究竟如何生命轮回,我等也不知。似乎这座星辰内部另有一件先天法宝,执掌这­阴­阳轮回。先天法宝皆为纯阳,天生元神,可分男女,与后天炼制的法宝截然不同。我们天河剑派的九口山河鼎,便是一件先天纯阳法宝,是本派郭祖师遨游天河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一座星辰中孕育,这才费了许多法力,取了出来成为本派馈派之宝。”

徐庆见了焦飞吃惊的脸­色­,不由得笑道:“龙,凰,玄,武四宫,加上九天星河,无虑亿万星辰,但能孕育先天纯阳至宝的星辰,百万颗里也没有一颗-,焦飞师弟想要碰运气,等你炼就元神之后,不妨去天河中寻找。”

焦飞呵呵一笑道:“师弟却没这般念头,这般机缘可遇不可求,何况炼就元神之难,已经让师弟穷尽全力,其他的事情,暂时还考虑不到。

徐庆和焦飞本来关系只算了了,但是经了这一场事儿,转显得多了几分亲热。焦飞听了徐庆的解说,想起了韩五娘,总是不放心,暗道:“看来这位韩五娘便是七口鼎灵中的一缕分神了,只是如何才能让她倾心爱我?如何才能让她恢复本来面目?”焦飞不好杞这件事儿跟徐庆商议,两人笑谈一阵,却有天河星道场的弟子来给焦飞安排住处,两人这才分开。

这口山河鼎中,比焦飞曾去过的五娘的那一口中大了无数倍,亦是种植了无数赤火无铜树,有许多青铜力士劳作。这些青铜力士乃是砍伐了赤火无铜木之后,祭炼­精­纯,淬炼出来的残渣,反正抛弃也是浪费,便用法术祭炼成青铜力士,来种植这些赤火无铜树。

焦飞被安排到了一处靠近鼎底宫室里,他谢绝了派来服侍的弟子,便一个人打坐起来。焦飞把最近的事儿,前后想了一遍,正想把韩五娘放出来,忽然有一道遁光落下,焦飞见正是苏真,忙迎了出来。

苏真见到焦飞便呵呵一笑,说道,“师弟做事大快人心,我已经见过了郭祖师,他亦觉得天河星道场需要整顿,拟在我和徐庆师兄之间,挑选出一个人来,暂代天河星道场的掌教。

焦飞听了大是惊讶,不知苏真此来何为

二八五 域外妖魔

下字句,斟酌着说道!,苏真师黑。可是想要接星道场?徐庆师兄恐怕不会跟你抢这个位子罢?毕竟大家以修道为重,这些杂务,谁耐烦管它”。

苏真摇了摇头,笑道:“我和徐庆师兄都已经知道,自己是必定能成元神,此事另有一番机缘。先不跟你说了。天河星道场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但若是我等愿意执掌这里,郭祖师便会把这一口山河鼎也暂归我们掌管,而且,师弟你也许不知,天河星中,也许还孕育了一件先天纯阳至宝,若是能取的天河星道场暂代掌教之位,这件纯阳法宝十之**便能落入手中。”

焦飞正自沉吟,苏真又笑了笑道:“不过据郭祖师推测,天河星孕育的那一件先天纯阳之宝。最少也有一千年后才会出世,而想要暂代天河星道场掌教,也须有元神级数的修为,这些事儿都还是后话。”

焦飞没去注意其他的话。单单把苏真的一句:“我和徐庆师兄都已经知道,自己是必定能成元神。”听在了心底,他立刻想起了太虚法袍中的太乙天遁­阴­阳阵。

焦飞想了好久,撇开了这个念头,问了一声道:“然苏真师兄来找我便是为了此事?”

苏真笑了笑道:“不错。焦飞师弟你亦是有这个资格的人,故而师兄特来求师弟支持。”

苏真直话直说,焦飞转倒是心情一松,这表示苏真并未对他用什么心计,当即一笑说道:“师兄说哪里话来?在本派之中,师兄待我最好,何况我本就无争夺之意。焦飞必定是全力支持师兄。

不过若师兄暂代天河星掌教。岂不是就不用寻鼎灵了么?”

苏真笑道:“师兄也是一辈子修道的鲁男子,如何懂得男欢女爱?我本来便知道,自己不大可能获得鼎灵承认,此事早就便放弃了。何况法宝自能择住,本教开派的通天七子中有五人炼就元神,亦只有郭祖师得了鼎灵承认,二代师长中亦有五人炼就元神,还是只有郭嵩阳掌教获得一口山河鼎垂青,此事本就艰难,其他师兄弟也无进展

“本来我还以为天河星道场这边,自然有亲厚弟子继承,没想到居然都这般不成话,也算是给师兄一个莫大的机会。若是我能执掌天河星道长,你徐庆师兄便有七八成可能执掌天河本派。陈太真师兄和其他几位,不是无意争夺,便是未够资格。比如你虞笙师姐,此刻便沉闷的很,不知该如何下手,取得鼎灵欢心。”

焦飞想起了郭嵩阳掌教的叮嘱,再想想虞笙,亦是哑然失笑,暗忖道:“如此算来,郭嵩阳真人在意的并不是下一代掌教的任选。而是想要再炼化一口山河鼎,多开一场天外道场。若是大家都不能得鼎灵的欢心,掌教之位怕是也定了。陈太真师兄无意于此,苏真师兄和徐庆师兄各有去处,倒也没了争执

焦飞想了想,总觉得还有许多不妥,但是他也懒得去想。他对天河剑派掌教没有觊觎之心。对山河鼎也没有必得之念,苏真待他确实不错,焦飞自然要全力支持这位师兄。

苏真和焦飞闲谈一阵,便即起身告辞,焦飞等苏真走了之后,这才把韩五娘放了出来,笑呵冉的说道:“姑娘跟我一路受苦,不知可还安好?。

焦飞有意把这一段的经历,让韩五娘皆能看到,这个女子看的心惊胆战,忽然明白自己是误会了焦飞。原本只以为他是天河宫的一名普通弟子,自己得空向人求助,还指望有人能帮她出头,但是随着焦飞的这段经历下来,弗五娘才蓦然发现,焦飞便是在天河宫内也飞扬跋扈。他的同伙说杀了那几个。“上神”便随手杀了,余人竟然不敢问起。

连在天河宫都这般权势。她一个凡间女子,如何能跟焦飞硬抗?

韩五娘顿生万念俱灰之心,只是咬牙说道:“若是我肯从了上神。不知您能否放过我那可怜的弟弟?”

焦飞摇了摇头说道:“五娘说那里话来?我和五娘一见钟情,全心全意喜欢,你的弟弟便是我的弟弟,我回头带他来到天河宫,一样传授他神人之术,餐风饮露,逍遥快哉,岂不是好?”

韩五娘无奈道:“便全任凭上神安排!”

焦飞微微沉吟,他其实也不知该如何夺取五娘的芳心,虽然他和公孙红,林小莲都有共许长生之约,但一个是偶然钟情,一个是青梅竹马,他自己真没有去钻研过这种法门,脑中有些经验,也都是当初小仙童秦淡的。焦飞恍惚记得,这小仙童秦汪,每次都是这般,先做浮浪子弟,再展示身手本事,那些女孩儿,便芳心荡漾,为他俘获。

焦飞自觉学的不好,韩五娘虽然愿意屈从,显然非走出自本心。当初郭嵩阳真人便说,非要倾心相爱不可,那就不能是简单夺了韩五娘的身子便了事儿,还需要哄的其甘心想从。

想到这里,焦飞头也大了。暗暗恚怒道:“大不了这口山河鼎我就不要了,反正我现在手头法宝正多,也不见得非要抢这一件

焦飞思忖一阵,惦记这太虚法袍运算的天河法术,便把太虚法袍一震,人便遁走无踪。

他这边一走,把个韩五娘惊吓的不本还自思忖,是否要趁机潜逃。但是她往焦飞所居的寝宫外一走,便觉得有一股无形力量阻住,不管去往那个方向都不能出去,这才真个死了心。韩五娘悄悄打量,这才发现这座宫室,着实豪奢,在墙壁上随意挂了两口长剑,她本来是武者,颇好此物,便走过去拔了出来。

一声轻吟,两口长剑出鞘,韩五娘掂了一掂,只觉得这两口长剑沉重无比,剑身清幽,显然是上好的利器,却在这里蒙尘。

焦飞遁入太虚法袍之中。立时便到了太乙天遁­阴­阳阵之中,此时这座以太乙神数为根基的大阵,已经算出来十多道法术,焦飞忙伸手一招,一起摄入内丹中。略算。暗忖道!”看来纹太不天遁­阴­阳阵算到后来工瑁心了玄冥诀和天河三十六法之后,总共能推演出七十二道法术,以后便可称作天河七十二法。待我收全了天河七十二法。便可开始铸炼道基,把全身真气和这七十二道法术修炼到一起,把真气尽数炼化。”

“待得真气化尽,全数转为种子符篆。道基便算是大成了

太乙天遁­阴­阳阵于争斗无用,焦飞也并未祭炼这座大阵,收了推算的符篆法术之后,焦飞便直奔周天星斗大阵,这座大阵以四宫,星河为根基,内中有无穷奥妙,对焦飞修炼天河九篆剑诀,积聚真气也有稗益。何况来了天河星之后,焦飞这才察觉,有许多法术,这域外晏空不大派的上用场。比如他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就挣扎不脱天河星的吞吸之力,但天河星梭,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这类法器便能遁破星辰。

天河正法若是修炼到元神境界,化为一匹天河,浩瀚无匹,倒也是域外星空斗法的无上妙术,但是焦飞现在正淬炼道基,许多法术都要重新练过,故而战且不能动用。

而除了天河正法之外,他最为犀利的法术便是太虚法袍上的三十六座大阵了,其中更以周天星斗大阵最为合适域外星空斗法。

当初若不是被太玄姥姥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焦飞也不会先去祭炼先天五遁大阵,首选亦必然是这做能助长天河正法修为的大阵。

焦飞先后碍手的五张阵图。都是祭炼到第九层符阵为止,但是太虚法袍内的法阵却都为十层,有几座法阵毛经有了第十一层符阵,周天星斗大阵便是有了第十一层的符阵,故而比别座大阵更为难以祭炼。

焦飞运炼法力,按照太玄丈人的独门法术,祭炼了七八日,这才把周天星斗大阵的第一层符阵祭炼完成,想着再祭炼一层,就须耗费多两倍的时日。毕竟是在天河星。还有许多事情,焦飞不敢耽搁,忙收了太虚法袍,遁出了三十六座大阵来。

他才自现身,就见到韩五娘舞剑。把两口长剑舞动的花团锦簇,剑术也颇高明。

见到焦飞现身,韩五娘不由得讪讪,收了招数,正想把那两口宝剑放回原处,焦飞忽然笑道:“这等普通宝剑,怎配的上五娘?你要是喜欢。我这里有两口珍藏,五娘若是不弃,就先收了罢。”

焦飞把千幻神咒一抖,放了两团出来,化成了青红两口短剑,青光的那口,幽幽清寒,红光的那口,却明滟滟的。透着一股野气。弗五娘平生爱剑,焦飞才子取出这两口短剑来。她就欢喜的很。听说要送与她。韩五娘欢喜过后,却有些黯然。心道:“收了他的东西,这边算是屈从了么?韩五娘啊!韩五娘,你当初耸武,不是为了要扬眉吐气,让天下人知道,非是男儿才能纵剑天下?现在落到人家手里,左右也不过是个玩物,以前的豪情壮志,什么都没了

焦飞察言观­色­,推敲五娘的心里。却又觉得古怪,暗忖道:“五娘是个多么豪爽的女子?这个韩五娘若是她的一缕分神所化,只怕这般囚禁,转不大欢喜,我须要给她些自由。”

焦飞笑道:“五娘可是觉得,在这么大的一座宫室里,冷冷清清的没有趣味?不若我传授你遁地之法。日后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出入天河星也不过是弹指一念间。”

五娘听了略略吃惊,不知焦飞怎就转了­性­,但还是心头欢喜,问道:“看你从天河星上飞来此处,乘坐的那艘龙舟非比寻常,不知可否传我驾驻之法,日后我也可惜了这件宝贝。回去看望亲人焦飞微微沉吟。忽然笑道:“本来五娘喜欢,我便送你也没什么,不过失去了这艘龙舟,连我也无法来去天河星和这座星宫了。不过我可以传授你如何打造这件法器的本事,你耳想学?”

五娘听得这话,想道:“若是他真肯教我这些本事,我定要发狠苦学。总有一日我的法力超出他之上,也就能摆脱这小贼的控制了。”她当即便说道:“我当然要学!”

焦飞微微沉吟,便把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传了给五娘,他知道五娘决不可能在短短时日内把这门道法修成,还特意用了几十团千幻神咒,变化了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的部件来。让五娘慢慢琢磨。

五娘当然不知焦飞的心思,只道这人居然也不防着自己,欢欢喜喜的便开始学这几手法术。

焦飞点拨了几句,见五娘似乎并无什么学道的天赋”头有些气闷。便自留下她一人钻研法术,肚子出门,想要去寻访陈太真说话。他这边才除了寝宫,就上方鼎口处有无数光华闪动,焦飞一时好奇,便驾驻遁光飞了上去。这一次他也不用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毕竟这件法器新近祭炼,威力还不怎样,而是把六阳封神舟化为一艘六阳封神舟冲破了山河鼎口的封禁,来在了域外星空。

也不知有多少天河弟子,正驾驻了天河星梭。在跟一群不知什么来历的魔怪战斗,这些魔怪­肉­身强横之极。不用任何法器,也不用什么法术。便能在星空中来去自如。那些天河弟子或者在天河星梭中发出法术。或者运使其他的法器,或者­干­脆就用天河星梭杀敌,和那些不知来历的妖魔战斗正酣。

见到焦飞出来,立时便有一群妖魔扑了上来。焦飞见有此等好事,连别的法器都不使用,只把六阳封神幡催开。六­色­奇光一卷,便有大片的妖魔被吞噬。他这六阳封神幡在跟太玄姥姥的争斗中,折损了不少元气。能够有这些不知来历的妖魔填补。焦飞甚是欣慰。

二八六 五百万妖魔

这些妖魔的魂魄极强,一头便比普通人强横百余倍,相当于道门炼气凝煞的修为。

不过此等修为对焦飞来说,只是镜花水月,只要上了六阳封神幡,便会被投入冥阳环中转过一遭,立时便被心魔大咒污染了,再出来时已经什么也不记得,汇入了六阳封神幡之中,成了这杆妖幡的法力源头。

天河星道场的那些弟子,对这些天河本派来人颇为抵触,经历了徐庆和焦飞的两次手段之后,更变得人人忌惮,不愿意靠近。故而焦飞才杀入战场不久,他的周围便空无一人,肚子承受这些不知来历的妖魔狠扑。虽然这些妖魔法力不济,但是数量却多,这一次来袭天河星的无虑有百万之数。

焦飞饶是杀的爽快,但是在七八个十时辰之后,也略微有些手软,暗忖道:“这些妖魔真个怪异,怎么莲寸死都不怕且如此疯狂?比冥狱中的厉鬼尤甚?。

他运起黑水真幢。向这火妖摩扑来的方向看去在距离天河星数十万里之外,另有一座星辰,声漆银白发出妖异牛芒不看还不知道,此刻焦飞运足了黑水真瞳望去,便贝那座星辰上有无数妖魔飞起。把整座星辰都隐隐笼了一层轻烟。能存数十万甲之外还能让人看清。这一层看似无物的轻烟,也不知喜多少妖摩组晓

“走了,郭祖师也担心没才麻练这天河星省场的弟子耽于手尔,故而才选了有这么一颗伴星的夭河星扎下根慕。看来再过几十。几白年,天河星道场弟子够多。郭祖师便会施展大法力把这些妖魔中厉害的引过来,让天河星道场的弟午得此麻练,渐渐成材

焦飞心中猜测。不知不货,这此妖摩都穿讨了天河弟子的防御,向天河星飞去。焦飞还颇寿怪,为何这此弟子也不努力追击,却见到这些妖魔飞近天河旱之后。便似被什么东西一 强行除落下去,听得惨叫凄厉,料得是没一头能活下来了。

“原来如此这些妖魔不过具炼车凝煞的本事在域外星空无有大地束缚,自然可以自由挪移但悬一靠沂了尖河星便都无幸只走到惜了这多妖魔。若是都祭炼到六阳针神幡上那该某多大的威力啊”

天河星道场的弟子,却不似佳飞众般权松,本来他们狙击妖虞。只是师门所命,为一种锻炼罢了谁也不会正面尖抵挡只是杀一些零散的妖魔,从来都没有危险。反正这此妖魔只要靠沂了天河星,便会为天河星上的引力吞吸,纷纷险死刚才佳飞不知泣此关窍,竟然迎上了这些妖魔的锋锐首当其巾。那此天河星诺场的弟午都暗自看焦飞关话甚至有几个心肠不好的,迈Сhā等佳飞被妖摩杀死好出了这一口被天河本派弟子压制的闷气。

他们却怎料到。焦飞这人厉害的紧居然放出来一艘六彩飞毋,就像是当浪中流。丝毫不婆,也不知杀了多少妖魔。待的焦飞收这件法器,脸上表情平静的紧就似做了一件亢关紧要之事,显然刚万一场好杀,他还未有出尽全力。

“天河本派这次采的人,也未帝太讨厉害了把本门庞尉师兄郡比了下去”

那些天河星道场的弟子私下甲议论纷纷焦飞倒也不在意。只是运足了黑水真瞳。向那颗妖异的星辰望尖良久才收了遁光。回到了山河鼎之中。

“冥阳环才有二十四重禁常便有再多的­阴­魂厉欲,也无法生出来炼气第八层的主魂来。不过我若县收摄数百万妖靡­阴­魂,只怕真的够把六阳封神幡祭炼到绝顶了。虽然六大元神没法弄找,但是能祭炼到炼气绝顶圆满。威力也是无穷这此妖摩杀不胜杀倒嘉上好的祭炼材料。不过刚才我怎么看,也没瞧清基这此妖摩除死在天河星上,理魄都去了何处。似乎内中果然有一股冥冥法力把这此妖魔的隙魂收猜去了。 ”

焦飞把遁光按落却贝方岱诈自和一位天河星宿场的女弟子搭讪。见了焦飞方辽也不禁脸红,冲他拱了拱年便又和那名女弟子攀谈起来。焦飞偷听了一两句。便自摇头方订目某货得这女弟子有此貌似某一位鼎灵。只是人家颇瞧不起他方订也只好强忍着不快。

“方辽师兄可是成婚过的让他来哄骗女子到有些赶鸭子上架的味道

焦飞不好打扰方辽。正自往寝宣巾落下时却贝,一个,天河星道场的真传弟子,正在他寝宫外等候。贝,焦飞这名道人也只是拱了拱手,便漫不经心的说道:“郭去祖师楼卑贝你 跟我来罢!,!听闻是本派郭祖师召唤。焦飞不敢怠慢跟了这名直传弟午便走。

天河星道场这边的弟午,似平都办有隐藏本县修为的习惯,个个。头上灵光如柱,想是在天河星上,只要这么一家道派,故而行事便都张扬。焦飞瞧得出来。这人的法力大约县丹成七品的样子。所学的法术世不是本门的三法四诀焦飞也某略有察货天河本派想要成为真传弟子!不知要吃多少辛苦故而没有一个甚不成器的,人人都能得传本门的三法四诀。

但是天河星道场的弟子好多都告取巧开成还有一些凝煞是好的,炼罡的心法也是好的。偏偏就某省心淬炼不足,结果在丹成的时候,不得上三品。绝了今后的修行之路。

这类的真传弟子。往往就学不到三法四诀身上的道术驳朵。连焦飞也瞧不出来路数。想是天河剑派多年收聚来的眉诀法术,比本门嫡传的三法四诀可就要差上很多了。

这道人带了焦飞。便自去了山河鼎巾央虚空悬浮的一座宫殿。这座宫殿本身便是一座法器。祭炼得三十六重禁制圆满威力颇为不凡。

焦飞才一进去,宫中便传来了一阵钟磐的轻咀声那道人说了一句:“老祖师正在唤你。快写进尖吧。”从始车终,这名道人都不曾跟焦飞报过姓名。和焦飞说半向闲话男然也悬个心中不忿的。

焦飞整了整衣衫。一路专讲了这座宾殿当他循着钟。的引导。来在一座赏明如及的大片!巾众才贝到了旧 。沦的道人,身边盘坐了两名女子,一个亦杂么女冠,身村京挑面容巾含有威煞之气,另外一个容貌颇似五娘只某婪容恬淡,低首垂眉,似甚温柔。

焦飞不敢多看,忙拜倒在地,高声叫省“再传弟午焦飞,叩见郭老祖师

那个。年轻道人微微一笑,对焦飞禅省,“你存我门下也算走出类拔萃的一个”我叫你来是问,你可愿煮执掌天河星省场成为这一支道脉的掌教?”

焦飞早就得了苏真的话头,当即便答省“弟子一心一意修炼,不想分心杂务

郭祖师一笑道:“来在天河星的弟午不拘能不找到鼎灵的分神转世,都要呆足五年,你那个几个师姐,都自亢结果再有些时候,也就要回去了。

我看你似乎对寻找山闷鼎的鼎灵不其挂心不如我指派你去做些事情,也免得你空手而来。空手而归,你带得如何”

焦飞自是觉得老祖师的话。颇合心意便问活“不知祖师派我去做什么事情?”

郭祖师笑道:“我开了天外道场,本拟躲讨了七凰所辖,但是却没想到,这天外道场还有许多不妥之处。没有了冥俊设下的冥狱,­阴­阳轮回不在,这方星辰上的人物。暴戾之与羔悬太重且心智难开。我仿了冥凰大法,创下了一种法术,报要祭炼出一件法宝来在天河星上也设下­阴­阳轮回,只是欠了数百万­阴­顽。你左右亢事便去旁边的妖星上,斩杀五百万妖魔回来,交付给本祖师

焦飞也没有料到。郭祖师爷居致交代?泣么一件事情下来,不过他倒是机灵,只是躬身应了一声是。也没提出任何疑虑。郭祖师笑道:“嵩阳都说你伶俐,既然我派了你这件任务便洪你一件法器罢!”

焦飞忙说道:“焦飞如何敢跟祖师讨件么好外。”

郭祖师笑道:“当初我想要祭炼­阴­阳轮回便去弄了百骨道人,学了他门中的法术,百骨道人倒是热心肯把这此法术传人。除了他之外也只有鬼祖徐完。­精­研此类法术不讨鼻祖繁不大好增话了我可没探问出他的法术。只不过百骨荷人损要答焰一艘士上之舟出来于我所需不合,故而才把这些随手祭炼的法器弃了另弄了一条路走。现在让你去斩杀五百万妖靡。这几件法器偏巧合活你用我留着也是放着,便赐给了你罢。”

郭祖师把手一水,一杆妖幡便飞入了焦飞衣袖了他笑着说道:“这件妖幡可比你的那杆好多了。只县我当初沿收摄­阴­瑰,禅不上有什么威力。我许你假公济私。多杀几百万妖魔祭炼它

焦飞把手一抹。心头大惊,郭祖师漠他的居欲也真一杆六阳封神幡,只是幡上并无丝毫冤魂。郭祖师帝然身体着法力硬炼出来,根本就没收摄过­阴­魂来增长威力。除此之外这杆六阳封神幡巾似平还有两件法器,焦飞也不敢多瞧,当初郭祖师的面把猜也太讨无礼。

郭祖师笑呵呵的挥手让焦飞离开焦飞起身离开了这座宫殿,这才忽然醒悟,暗忖道:“我这哪里是得了祖师赏赐这悬祖师知道了我和苏真师兄的事儿,惩罚我不愿担当责任哩卑不然怎会静去我寻找鼎灵的勾当?看来郭祖师对我不争夺天河星掌教的事儿颇有微词”

不过想到这位祖师爷居然笑呵呵的便把自只热处了还让自己半晌没回味出来,以为是受了赏赐,倒也是个极有激儿的人。焦飞倒也不已此事为苦,只是回去了自己寝宫一趟把韩五娘带了便自离开了山河鼎,向着那颗妖星飞去。

焦飞现在的法力已经颇为不尺,存域外星巾飞,翔 比存天河星上尤快,似乎毫无阻力一般。不数日,焦飞便接浙了那颗妖星,虽然那远远的在数万里之外瞧去,却也有些心惊。从这颗妖星上不住的飞起各种妖魔,其中有些比较强悍的。已经非具入侵天河星辰那么弱。

只是焦飞观察了许久,最强也只贝相当月炼车丹成的妖魔,似乎便是这无虑亿万妖魔中的领袖。这此妖麾修行的路数和道门自然不同,却也跟神宗魔门有异。只是在修行的脉络上隐隐还芳和神宗魔门有些瓜葛,显然当初便是这些域外天摩入侵了七凰界这才有娟凰造人,创出七十二种真传之事。

“郭祖师的口气真大。让我一杀就悬五百万这要杀的什么时候?看来我这五年,都不用去想别的事情,便存这里镇守偏了。”

焦飞把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力舟放了出夹 五娘存纹艘力舟里面瞧到了外面的这许多妖魔。用铺天恙日来形容卑算某浅菠,一颗芳心碰碰乱跳,心道:“他怎么待我来这里难省又报出来什么花,格,逼迫我答应?可我不是已经屈从了么?。

焦飞是个把稳的人。和这颗妖旱上的妖座开战之前还要多准备几分。毕竟这些妖魔虽然法力不算什么了不起但某数量实在太多了,辫一是天河正法法力雄浑无双但若卓被靳百万娃摩向用佳飞杀与昌百分之一二,自己的法力也就该倾尽了。

“郭祖师要在天河星上祭炼­阴­阳轮回不知那臭贝什么法宝。为何需要这许多­阴­魂。就算我把六阳封神幡献出尖也还沃沃不足这个数目。看来这件法宝厉害的紧,我也不用揣测了这此云神高人个个深不可测,我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的

焦飞取出了郭祖师所赠的六阳针神幡夹众才明白为何当初郭篱阳真人随手就把浑天妖王和马武。冰吞安人羔了举炼到了自家的幡上,看来这法术他们父子都会、而且比的纭用其孰练。

二八七 重炼六阳封神幡

在郭师祖的这杆六阳封神幡内,有元辰白骨环两枚,­阴­阳薄一册除了不曾收有半朵­阴­魂之外,封印的禁制都祭炼到了二十一重。

焦飞研究过百骨道人一系的道法,早便发现,想要把六阳封神舟化为太上之舟,并不需要把六件法器合一,其实只要三件就够了。六阳封神幡为蒙皮,元辰白骨环备龙骨,­阴­阳簿源源不绝提供元气。另外的三件法器,只是倍增其威力,并非组成太上之舟必须。

“这位百骨道人好爽气,居然连根本道法也能外传。郭嵩阳真人说过,上古修士互相研讨法术,也并不藏。私,看来这名前辈颇有古风。

得了这件法器,焦飞便知道,郭祖师父子只怕对自己的事儿也了解颇多,这件法宝简直是给他度身打造。焦飞把郭祖师赠送的六阳封神幡一指,同时把自己的六阳封神幡抖开,两杆妖幡便自互相吸引。

焦飞自家这杆六阳封神幡上,已经全都是心魔大咒咒灵分身,与别人的不同,当这些心魔大咒的咒灵分身一一涌入郭祖师所祭炼的那一杆六阳封神幡,两根妖幡便自呼吸相应起来。

韩五娘不知焦飞­干­嘛非要跑到这里来祭炼宝贝,但是她的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JL看得有一队形象狰狞的妖魔飞了过来,不由得大骇,忙高声提醒焦飞关注。焦飞呵呵一笑道:“你自在这里呆着,不要大呼小叫,我包你无事的。”焦飞把心魔大咒源源不绝的催动,向郭祖师祭炼的那杆妖幡中输送过去,心魔大咒最善污染别人的法器封禁,夺取别人的法器过来。焦飞新近丹成,连带心魔大咒威力也自增加,他求了鬼女娇娇用阿鼻元神剑把六头咒灵重塑,到了炼气第七层道基的法力,比之前的威力翻了数十倍。

郭祖师祭炼的六阳封神幡,比焦飞所祭炼的本质好上不知多少倍,焦飞原来那杆只得八重禁制罢了,本质也不过是樱天女的身骨。郭祖师这杆六阳封神幡本体,便是那两枚元辰白骨环。这两枚白骨环是郭祖师击杀了两头修成了不死身的妖魔,用了它们的骸骨祭炼而成。

只是那­阴­阳簿,是仿了冥凰手中第一至宝生死簿所炼,但凡在七凰界出生的生灵,便在冥凰掌中的生死簿上有名头,如焦飞这般,借助了山河鼎这般厉害的纯阳法宝,挪移虚空到了域外星辰上,亦逃不脱生死簿的束缚。

待得焦飞所宗炼的那杆六阳封神幡上的咒灵,转移了一半到郭祖师所祭炼的那杆六阳封神幡上,那队妖魔已经飞到了切近。这些妖魔比前几日入侵天河星的稍弱,但是动作却更为灵活,形貌仙猿猴非猿猴,似狼虎非狼虎,焦飞也不知是什么名目,只是把手一直,数千百团咒灵分身飞出,化为菩提白莲,千万兵刃,无数蛊虫,淡金人面,雷兽狩潺!”碧­色­火鸦,与半空中各自组成了阵势。

焦飞得了太玄丈人的衣钵,也算是阵法宗师了,把这些咒灵分身化为六座具体而微的大阵,顿时把周身防御的风雨不透。那五百头碧­色­火鸦,便组成了火鸦大阵,那雷兽狩蜚便组成了九天雷府秘传,神宵三十六雷法大阵,千幻神咒的咒灵分身组成了万剑幻阵。其中火鸦大阵是焦飞另有遇合“九天雷府秘传,神宵三十六雷法”乃是太玄丈人和红发老祖交换而来,太玄丈人才是正宗。

当头闯入这六座大阵的敌百头妖魔,被六座大阵吞了,顿时便尸骨无存,焦飞放出这六座大阵保护,便不去在意那些闯来的妖魔,仍旧全力祭炼六阳封神幡。

待得焦飞所炼的六阳封神幡土的咒灵分身,全数转入了郭祖师祭炼的那杆,并且把这杆妖幡JL的三件法器尽数污染,这才放心一笑。看着原来的那杆妖幡,失去了幡上的三十余万的咒灵分身之后,已经变得光秃秃的,威煞全失,只剩下的一口元辰白骨环,一口冥阳环,一个阿鼻王座,还有玉岛主,金光上人,樱天女,浑天妖王这四个并未被心魔大咒污染的­阴­魂。

焦飞正自要把这些也转入郭祖师所祭炼的那一杆妖幡上,却见到在这杆六阳封神幡上仍有一团小小的黑气,焦飞觉得古怪■,伸手一指,招了两招,却并未把这团黑气撼动,试着分了一团心魔大咒去炼化,仍旧无果,这才认真了起来。运起元蜃诀,想要把这团黑气祭炼。却没有想到,这黑气一如­阴­阳青蜃瓶,便化为无数记忆,思想,怨念,情绪,若不是元蜃诀别有奥妙,几乎一瞬间就要把焦飞的神智冲垮。

焦飞大骇,忙把这团黑气吐出,忽然明白了此物来历。

“人有贤愚不肖,有人落生便天资纵横,有人便愚笨鲁钝,有人

本来六阳封神幡虽然能摄入­阴­魂,却只会灭了其本我意识,并不会改变其生前记忆,但是经过了冥阳环和心魔大咒两番转换,成了咒灵之后,就变得纯净无比,把这些东西都逼了出来,聚成了此物。

焦飞伸手一指,这团黑气中便分出了一丝一缕,焦飞运使法力,又抽了一团咒灵分身,两两相合,这团咒灵分身顿时变成了一个羸弱少年,举止便有风采。焦飞见到此景,忙把郭祖师祭炼的那杆六阳封神幡中­阴­阳簿一招。那团黑气顿时想是见到了磁石一般,飞了上去,立刻就融入了进去。

“原来­阴­魂之中,分为两部,一部分乃是纯净元气,一部分才是诸般记忆,情绪,良善,贤愚,种种不可-思议,无以名状之物。冥凰想必就是在冥狱中­操­纵魂魄,让天地生灵有种种不同……怪不得郭祖师也想要弄一个­阴­阳轮回,有了此物,才能让天河星上的弟子,渐渐变得适合修道。”

郭祖师祭炼的这一册­阴­阳簿,得了焦飞六阳封神幡上的这一小团黑气之后,发出呜呜之声。焦飞忽然想道:“若是我不断击杀妖魔,通过此物分出去的神识便越凶厉,岂不是越来越糟糕?只有广播教化,让这些人学到仁义廉耻,道门,佛门的­精­义,死后才会带来许多善念……”

焦飞想了一回,暗自揣摩七凰所为,忽然异想天开道:“莫不成七凰创世,娲凰造人,冥凰炼狱,为格便是通过一次次的轮回,打造出来最为完美的人物?”

焦飞越想,越是觉得可能,不由得嘿嘿一笑,心道:“我暂且不去想这些事情,先把这些妖魔斩杀了再说罢。”

焦飞把手一指,自己的那杆六阳封神幡带着阿鼻王座,冥阳环,元辰白骨环,四头主魂一起飞上了新的六阳封神幡上。凭着心魔大咒的奇妙功用,焦飞把自己的六阳封神幡化为一团元气,夹杂无数符黧,飞上了新的六阳封神幡。只是他原本的这杆妖幡祭炼便自不足,融合上去之后,虽然也自增加了新的六阳封神幡一点威力,却没能把禁制提升半点。

至于他原来的那枚元辰白骨环,本质太差,根本无有再祭炼的加之,亦给焦飞炼化到了新得的两枚元辰白骨环之中,他这枚元辰白骨环是白骨夫人和冥狱中一名鬼将法器合并炼化,禁制倒是有些威力,把新得的两枚元辰白骨环中的一枚,提升了一重禁制。

六阳封神幡,元辰白骨环,加上­阴­阳簿,已经是太上之舟的主体,焦飞重新祭炼之后,运使法力一指,这三件法器便自合到了一起,成为了一走通体有不知名神魔白骨打造的巨大龙舟,这艘白骨龙舟有七重高楼,通体流光溢彩,说不出的诡异。

­阴­阳簿便在这艘白骨龙舟的核心,提供源源不绝的元气,让这艘白骨龙舟可以遁地,无所不能。

冥阳环被焦飞炼入了这艘白骨龙舟e!j底舱,成为了另一座动力之源,其实生死簿和万鬼­阴­池,本来便是冥凰的两大法器,­阴­阳簿和冥阳环脱胎与冥凰二宝,分别提供无匹的意志和纯净的魂魄,让这欺白骨龙舟的动力澎湃无比,超愈百骨道人原来构想。

阿鼻王座件法器,只是当初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联手,从阿鼻王座本体上切下的一缕元气分身,威力也并不甚大,对这艘白骨龙舟也无作用,焦飞­干­脆便赐给了浑天妖王。缨天女有凰牙冥将铠和四极宝座,浑天妖王也有象鼻骨刀和阿鼻王座,加上玉岛主和金光上人,便成了焦飞手上仅有的四个,还没有被心魔大咒污染的主魂。正好用来巡视四方,为这艘白骨龙舟增添一分防御q焦飞把这件法器重新祭炼完善,这才一声清喝,把六座咒灵分身构成的大阵收了。这数千百头咒昊飞JL了白骨龙舟,更是平添了一分威力。它们已经击杀了数千头妖魔,带回来了充沛的元气。

喂前没有了防护,这些妖魔根本就不懂得退缩,照旧狠狠的扑了上来,焦飞含笑一指,这头数件最邪门,最厉害的法器组合成的太上之舟猛的飞出,横冲直撞,根本就没有任何战术和谋略,就是狠狠的撞入妖魔最密集的地方,每一次撞击都会激发起惊天血雨。这些被太上之舟撞死的妖魔,魂魄,­肉­身,骨骸,乃至全部的意志,都被太上之舟收走。

每次杀伤了数百妖魔,这艘堪称天地间第一凶器的太上之舟,凶威就增加一分,撞击就更狠,更凶一分。

焦飞和韩五娘生在后方的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中,看着这件法器发威,笑嘻嘻的对身边佳人说道:“你看我新祭炼的这件法器如何?可威猛么?可持久么?可激爽么?”

韩五娘看着这艘太上之舟在妖魔群中大发­淫­威,似乎每一记都狠狠的撞在了她的芳心中,暗昝吃惊道:“这人的凶威简直滔天,这些妖魔随便一头放去了人间,都是要引起生灵涂炭,不知死伤多少人才能击杀。他却宛如杀小­鸡­一般,杀了便杀了,还要问我,杀的可威猛,可持久,可激爽……难不成是在暗示些什么?”

想到这里,韩五娘如堕冰窟,忽然有害臊了全身燥热,那股忽冷忽热,情绪难耐的变化,让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彻底不知该如何区处了。

焦飞试过了这艘太上之舟的威力,暗忖道:“这几件法器组合起来,虽然各自都有威力,却不如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几十个部件密切配合,能把这些极普通的法器,组合出一件上等法器来。看来百骨道人还是逊­色­创出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那一位甚远……”

郭祖师让焦飞斩杀五百万妖魔,焦飞可不敢在这件事儿上动什么手脚,他知道心魔大咒污染了­阴­魂,便有许多痕迹,故而焦飞特意在冥阳环中划分出一块区域,不让心魔大咒入侵。这才一拍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躲入了六阳封神幡所化的太上之舟中。

这次寻衅过来的妖魔,只有万氽头,根本便不经杀。太上之舟纵横飞舞了半日,便把这些妖魔都杀得­精­光,只不过焦飞开始试演太上之舟的威力,并未有多加注意,结果只有两三千妖魔­阴­魂,是不曾为心魔大咒污染的。

“看来这件事情,甚不容易完成,这般杀下去,一天十万,也要两三年才能完成。不顾我孤身来此,不好去犯险,免得失陷在其中,脱身不得。还是放出一团咒灵分身,去勾引一群妖魔来远处杀罢。”

那颗妖星周围,不知有多少妖魔,焦飞也不敢闯到切近,杀了这鞑来犯的妖魔之后,他便分出了一团咒灵,化为了雷兽狩!”这头雷兽得÷机宜,便直扑最近的一群正自漫天乱飞的妖魔。

二八八 彩蝶双飞翼,黯然销魂决

这头雷兽亦有炼与丹成的修为,生出了三条电尾,横空挪移,一隐一现,当初焦飞便是凭了如意雷咒,才参悟了瞬剑术,此刻这头狩猴遁术展开,迅捷之处,当真难以想象。

焦飞趁机把这一次击杀的妖魔魂魄,尸骨,意志,分别转化到六阳封神幡,元辰白骨环,­阴­阳簿当中。让这艘太上之舟猛然膨胀了三倍,长有百丈,左右宽五丈,上下高七层,看起来狭长无比,犹如一柄锐利的长剑。

在太上之丹中,分成了数十个大小不同的空间,焦飞和韩五娘便在最高的第七层,最为宽敞的那一座船舱上。焦飞昂然望着狩猴,扑到了一群生有多对膜翼的妖魔之中,左右冲突,把大群妖魔引动了之后,这才仗着飞遁神速,脱身了出来,左一晃,右一拐,竟然从无数的妖魔夹击中,硬是冲了一条早道。

突出包围之后,狩猴故意不飞的快,只是不紧不慢的在前面引逗,焦飞正自准备,开始大杀一场的时候,从那座妖星中,忽然扯起了一条白线。

白线中是一头形似灯蛾,身如美女,背后一对洁白如玉的五彩双翼,她一飞出那颗妖星,就发出了长长的清啸,语调悠扬,宛如青钟,婉转之间,别有曲调口不上片刻就有一群形貌和她相似的妖魔追随了过来,在这头新出现的大妖魔统领下,紧紧随着之前被狩猿引动的妖魔,一路掩杀了过来。

焦飞看的就是脸­色­一变,这头形如美女的妖魔,居然是炼气第八层脱劫的修为,尤其是当那些和她同类的妖魔扑过来时,焦飞更感觉到了,有无数妖气丝丝缕偻的汇聚到了那头形如美女的妖魔体内,竟然在瞬间把这头妖魔顶的膨胀大了一圈,瞬间便突破到了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层次,身上的妖气都开始的奇异的转换。

“这不是道门券兵之法么?只是道门绝对不会有这般多的豢兵。”

焦飞虽然握有三大法宝,无数厉害的法术,亦不由得变­色­。这头新出现的妖魔,竟然给他一种感觉,君临天地,无可抵挡,尽管他随即就把这种感觉抹去,但是焦飞亦明白自己刚才那一刻,是被这一头妖魔,不知用了什么法术,迷惑了心境。

“她有十数万部下,法力可渤勺上是无穷无尽,这一仗真个难打。

焦飞把太匕之丹缓缓后撤,却又并不增速,只是具那两群妖魔一前一后,衔尾杀来,越来越是迫近。焦飞把太上之舟后撤,并非为了怯战,却是要保证这一战,不惊动更多的妖魔,还一举击破这两群气势凶凶的大敌。

前面到那一样妖魔,本来飞遁没有后面的那一群快,但是后面那一群形似五彩蝴蝶的妖魔,被那一头从妖星上飞出来的大妖魔统领,故意放缓了速度,显得颇有兵法章略,并不是之前焦飞遇到的那些妖魔,只懂得横冲直撞,半点也不晓得退缩,也不知道变通。

韩五娘在焦飞身边,紧张的娇躯都缠斗了,虽然焦飞在之前,成功的在她的芳心里种下了天下无敌的影子口但是这一次来的妖魔气势汹汹,每一群都比刚才多了数倍。

“他还能胜么?”

韩五娘不知不觉有些担心起焦飞来,她从小边听说过无数次,天河宫的那些神人,为了保护这一片大地不受域外妖魔侵害,驾驭风云雷电,和那些妖魔无日或歇的作战。当韩五娘长大之后,耳濡目染的都是各种武功,半点也没有法术之类的东西流传,她还十分不信,以为这些不过都是传说。天河宫的人也不过是把武艺修炼到了绝顶,并不是真有什么神法。

但是在见到了焦飞之后,韩五娘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天河宫的神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域外妖魔比任何传说中的都要凶残口故而韩五娘对焦飞的感情,颇为奇妙,似乎这个癫狂风­骚­的黄脸少年,形象渐渐高大起来,成了天河星的至强守护者,若无他在,天河星早就生灵涂炭了一般。韩五娘是不知,这种想法不过是一种小女孩儿家的幻想。身处最绝望的时候,人往往会想着绝望之后,便是希望。若无这一点希望,人便支持不下去。为了这一点希望,往往便会把某些事情美化的特别美好。

韩五娘被焦飞捉来,并且见识到了他的跋扈和本事之后,对逃脱这个犹如恶魔,又比神祗还厉害的少年之手。绝望了之后,便情不自禁的把焦飞略略美化,何况焦飞一直都没有真个逼迫她,还让韩五娘留了最后一分的希望。

雷兽狩猴在一跃上了太上之丹后,焦飞一声清喝,整艘太上之舟忽然崩解,包裹在最外面那一层的六阳封神幡,全部的咒灵分身一起飞非了出去,焦飞遮掩六阳封神幡祭炼到了第七层,有三十余万咒灵分身,只不过大多数都是最底层炼气第一层胎动的咒灵。

虽然那些最低层次的咒灵分身,尚不及这些妖魔厉害,但是心魔大咒本来就不是用来跟人正面争斗的法术,被六­色­奇光卷过,头一群似猿猴非猿猴,似虎狼非虎狼的妖魔,顿时有一大半身上冒出了各­色­奇光焦飞这一手战术,便走出其不意。那头后面统帅本部的大妖魔,根本不知道他本事如何,这才想到要用前面的这一群来做试探。

焦飞驱使心魔大咒,一口气扑杀了近万妖魔,活擒的数倍于此,但他心底却暗暗可惜,毕竟这一击所擒获的妖魔,大半要为心魔大咒污染,不能够交给郭祖师了。

当那头大妖魔见到焦飞发出了这惊天的一击,脸­色­顿时大变,把本身妖气提升到到了最强,素手一挥,便是一道五彩奇光­射­出,向着太上之舟袭来。

焦飞微微一笑,喝了一声:“回来!”

所有的心魔大咒立刻回飞,包括那些只是被咒灵附体,却暂时没有被击杀的妖魔,一起飞回了太上之舟,让这艘本来便邪门无比的法器,看起来更加的邪门。无数妖魔的躯­干­,还未被尽数炼化,层层的附着在太上之舟的外面,被那头大妖魔拼力发出的击击中,虽然顿时被击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却瞬即就被弥补上。

焦飞呵呵一笑道:“便是这种本事,也只好被本人玩弄于手掌之上。”

不等那头大妖魔再次发动法力,焦飞已经把太上之舟运使,蓦然斜刺里冲开,眨眼就飞遁出了千里之外。原本的飞遁法术,到了域外星空,都比原来快捷了十数倍以上,太上之舟这一飞遁,果然快捷无双。

那头大妖魔一摇银牙,厉声一啸,同族的部署立刻纠结起来,化为了一个极大的五彩光茧,不知有多少层数,这些人身蝶身的妖魔,组成了一种奇异的阵法,竟然形如一个巨大的五彩巨蚕。这头五彩巨蚕在星空中轻轻一耸,便飞遁了数百里,顷刻间就和焦飞追了不相上下。

“看来这些妖魔,也非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焦飞并不着急交战,他的太上之舟一口气擒捉了这许多妖魔,想要一一炼化,非得十余日光景不可。他催动太上之舟,选定了一个方向飞遁,和后面追赶的那头五彩巨蚕比拼起来飞遁的法术。

焦飞在太上之舟中,细心调度,把那些还未被心魔大咒污染的­阴­魂,都送去了冥阳环中。他细细计数,自己两场大战也不过收聚了万余­阴­魂,心中暗道:“看你来这种事情比我想的还要麻烦。”

被收入了太上之丹中的妖魔,尸骨血­肉­,意志,魂魄,分别被炼化到了元辰白骨环,­阴­阳簿,六阳封神幡中。焦飞一面运转这件法器,一面关注后面追来的那头大妖魔,他也不知道这头大妖魔还有何种手段,不过焦飞却希望能在自己最为巅峰的时候,和她争斗。

韩五娘见到了焦飞这惊天手段,宛如盖世魔头,一举手间就把数万妖魔覆灭,虽然最后还是撤走、却已经显露出全胜之姿。她心头砰砰乱跳,一时间万种情绪,千种念头,只归为一句话。

,,这人,果然无法无天么?”

太上之舟飞遁了十余日之后,真飞忽然一震,他感应到那头巨蚕又追了上来。他和那头大妖魔在星空中决斗了数次,各有胜负,焦飞是有三件法宝在手,那头大妖魔却是有几乎无穷无尽的部下。虽然焦飞能占了上风,却怎么也找不到被十余万妖魔保护起来的大统领来杀。故而一直都纠缠不休力

,,这是太虚法袍又运算出了几种法术,我且先。”

焦飞一扭身便进了太虚法袍,待得他到了太乙天遁­阴­阳阵中,果然又见到了七种新的法术符篆飞了出来。焦飞如前一般收了,便在太乙天遁­阴­阳阵中运炼真气,把这七种法术符篆,炼化为种子符篆。到了天河星虽然还未有多久,但是已经把一成的真气和几种法术的种子符篆修炼到了一起。这还是他最近修为进境,真气又有所增加,不然这份成就更为显眼。

“我祭炼周天星斗大阵,配合本身的天河正法,又有在这妖星上何人争斗,淬炼道法,法术,只怕等我回去通天河的时候,已经能够奠定道基了。”

道基这一步,奠定是的成道之后的法术基础,许多道门弟子在这一阶段,除了把真气修炼圆满,把真气,魂魄,法术修炼合一之外,亦要不断试演法术,让这些法术和魂魄,真气融合的更为相契。这一阶段何人斗法,转而有助修为。

那头从妖星上一路追杀过来大妖魔,和焦飞斗法了几次,次次都落下风,心中也自惊讶。而且焦飞就是一路直飞,根本就没有回去天河星的意思,也不像是有什么目标口天河星周围除了那一颗妖星之外,最近的一颗星辰也在数亿万里之外,根本就不是焦飞和这头大妖魔这样炼气级数便能横渡的。

就算非要拼命去横渡,没有几百年时光也没有办法到达,何况路上艰险重重,根本就难以预料。

“天河星上虽然有些厉害的道人,但是却从无一个这般厉害的角­色­,孤身一人就敢杀到我们妖星上来。何况我们只是在等大统领从沉睡中醒来,故而才不去冒犯,不然就凭我们妖星上六百支妖兵,扑过去怎么也把他们都杀死了。

那些道人只是固守本土罢了,从来不曾跑过来犯险。为何突然除了这么一个人物?他鼻然那法力惊人,但是我麾下有十四万五彩蝶兵,就算穷耗下去也耗死他了……,,

两人各有心思,这一仗例也斗的颇为持久。

韩五娘对后面时刻都有一头数十里长大的五彩巨蚕,总是心头惴惴,但是焦飞去老神在在,根本就不把追兵当作什么一回事儿。韩五娘本来是认命了的,但是经历了几场厮杀之后,那种场面惨烈,激烈的难以想象,她心中暗自怯了,便对焦飞几番央求道:“我们已经飞遁出来许久,何不绕了一条路线折返回去。有了那些上神的帮忙,总也能杀死这头大妖魔。”

焦飞笑了一笑道:“这你却不知,我是要借这一场战斗,磨练许多法术。何况这头巨蚕虽然厉害,却也并不给我放在眼里,我逃遁这么远,是担心反过头来追杀她的时候,给她逃入妖星之内,无法追击。我这是做了打算,要把这些五彩蝴蝶一般的妖魔全数杀死。”

听得焦飞这般豪言,韩五娘顿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焦飞计算了一番,也觉得这段距离已经足够绵长,少主手打。就算自己掉头回去击杀这群妖魔,它们也未必能逃回去妖星了。这才在星空中一驱太上之丹,这艘狭长无比的邪门法器,在空中轻轻转动,掉头向那头五彩巨蚕迎了上去。焦飞清喝了一声,须臾间就把太上之舟催到了最高速度。

二八九 硬­干­

太上之舟百余丈长。狭长若剑的船身,忽然爆出六­色­奇光,就像是一道绚丽彩虹,挟带无穷威势,狠狠的和后方追击的五彩巨蚕撞到了一起。

太上之舟本来便是蛮横霸道的法器,百骨道人在九大散仙中也是脾气古怪,独树一帜的人物,此物落到了焦飞手里,配合心魔大咒,顿时变得更为邪门,更为诡异,也更为霸道。

只是焦飞本人并非是霸气纵横的人物,他为人机敏,又知道稳重,与人相斗素来都先谋算数种战略,随机应变,从无这般豪情天纵,不计一切的硬­干­。

这一次,却不是焦飞发狂,而是他切切实实的知道自己这一撞要的是什么。

在发动之前,焦飞已经听了天河法术的推演。让太乙天遁­阴­阳阵计算了那头蝴蝶美人般的大妖魔方位,这一击,看似鲁莽,看似硬­干­,却还是谋定而后动,在霸气四溢的外表下,仍然是焦飞一贯的运筹帷幄手段。

太上之舟恨恨的刺入了五彩巨蚕之中,顿时阻力奇大,那些五彩蝴蝶般的妖魔不顾生死,硬往太上之舟上撞来,宁死也要阻挡这件法器。六阳封神幡所花的六彩奇光,犹如漩涡轮转,顿时把这些妖魔绞杀在其内,但是架不住这些妖魔前仆后继,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太上之舟刺入五彩巨蚕之内十余里,就被构成这五彩巨蚕的无数蝴蝶般的妖魔硬生生的用血­肉­之躯挡住。且还有一股无以名状的庞大力量,生生摄住了太上之舟,显然这些妖魔组成的五彩巨蚕,本身亦是一种阵法,现在阵法运作,威力比前强横千百倍。

那头大妖魔被虽然极心疼,刚才被太上之舟一记狠撞,击杀了近千余部下,但是还是心头狂喜,发出清鸣,状似极为得意。显然对自己的五彩巨蚕大阵,十分有信心。她双手十指犹如拨弹琴弦一般,无数­肉­眼几不可见的柔丝,从那十余万蝴蝶斑妖魔的身上抽出,一团团,一缕缕的缠绕向了太上之舟,顷刻间就把这艘邪门到了极点的法器包裹的犹如粽子一般。

焦飞虽然亦感应到了这般变化,但是却毫不惊惧,大喝一声:“无形童子何在?”

无形童子立刻应了一声,化身成一匹五彩霞光,冲出了太上之舟只是一绕,那些围绕在太上之舟上下的柔丝,顿时寸寸断裂。焦飞运足法力,一声清喝,太上之舟登时冲出了丝茧,仍旧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接杀奔了那头统帅群妖大妖魔的所在。

“妖兽授首!”

焦飞奋起神威,一声大喝,清清朗朗的声音贯穿了数十里长的五彩巨蚕,直接传入了这支妖魔大军的统领耳朵里。焦飞这一喝用上了一记太乙天遁­阴­阳阵新推演出来的法术,名曰天音剑波。把凛冽的剑气化为音波。贯穿五感,摧破首脑,气势无双。蝴蝶美人般的大妖魔不知世上还有如此奇妙的法术,被天音剑波刺破了五感,惊怒的一声厉啸。

这头蝴蝶美人般的大妖魔法力极高,焦飞单凭本身的法力,还伤她不得,但是这一记突袭,胜在出其不意。让这头蝴蝶美人般的大妖魔应变稍微慢了一些,待得她睁眼看时,太上之舟已经冲到了眼前。

焦飞毫不留情的碾压而过,凭着太上之舟的强横法力,把这头蝴蝶美人般的大妖魔撞成了­肉­泥,那一颗宛如美人的螓首飞了起来,被焦飞随手一指,弹出一道剑气打灭。

失去了统领的大妖魔,这十余万蝴蝶状的妖兽顿时混乱起来,再也组不成那五彩巨蚕,混乱纷纷的向着太上之舟乱扑。焦飞当然是毫不留情的肆意杀虐,太上之舟通体虽然由六阳封神幡,元辰白骨环,­阴­阳簿,冥阳环,四件法器构成,但是却全数被心魔大咒祭炼过,六大咒灵早就生出了本我灵识,只是受元蜃诀辖制,若是焦飞不刻意去约束它,这件法器就凭了本能。肆意杀戮,根本不用刻意驱使。

若是原本的六阳封神幡,击杀的敌人,­肉­身被吞噬,­阴­魂上了幡中。但是四件法器组成了太上之舟后,但凡被击杀的敌人,血­肉­都被元辰白骨环吞噬,补益自身;意识被­阴­阳簿收走;­精­魂被冥阳环摄取,并且贮藏在内。每当战事有了损耗,经过冥阳环的转化之后,化为咒灵的­阴­魂才会补充到六阳封神幡上。

那头被击杀了的妖魔蝴蝶美人般的大妖魔,血­肉­,意识,­精­魄本来亦要被各自分开,但是焦飞运使法力,只把她的血­肉­送去了元辰白骨环内滋养,抹去了本我,仍旧保留了记忆,静静侍立在焦飞面前。

“你把妖星内情景,尽数说与我知。”

焦飞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下去,那个蝴蝶美人般的大妖魔便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娓娓道来。

“妖星之上有三千妖魔部族,六百支妖兵,每一支妖兵的王。便是天然统帅,我便是五彩妖蝶一族的妖王。然则再我们之上,还有三位大统领,其中两位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失踪,最强的那位大统领此刻正在沉睡……”

焦飞听了一会,心头沉吟,把手一招,太上之舟的龙骨中那两头大妖魔的本体便现了出来。他伸手一指,问道:“那失踪的两位大统领,可就是这两人?”

焦飞知道郭祖师祭炼元辰白骨环所用的两头乃是修炼到了神魔不死之躯的大妖魔身骨所炼。但是却不可能知道其来历,蝶美人瞧了一会。露出惊容道:“正是妖星上的渠王,都王两大统领,他们都已经是不死之躯,怎还会被人杀死?”

焦飞心中醒悟,也暗暗吃惊,忖道:“郭祖师好生厉害,不声不响就击杀了妖星上的两位大统领,还有一位他不曾击杀,估计是留着镇压妖星,免得这边动乱,不利于暗中­操­纵……”

焦飞又把太上之舟的龙骨掩盖去,又问道:“五彩妖蝶王,你可能­操­纵那些部署么?”

蝶美人摇头道:“我乃是靠的天生血脉,­操­纵这许多族人,现在躯壳已经毁去,便无这种能力。再用不到一刻,我族便会新生一位族王,若是主公将之击杀,便会再有新的族王产生,直到血脉尽数毁灭为止。”

焦飞听了,便住了亦这头妖王来­操­纵那许多五彩妖蝶的念头,仍旧把太上之舟一催,硬生生撞出了这群妖魔的包围。他才挣脱出来,就看到本来乱做一团的五彩妖蝶,又复聚拢,组成了那套奇异的阵势,不知有多少五彩妖蝶组成了一头五彩巨蚕。新组成的五彩巨蚕,在空中发出嘘嘘的惊叫,然后便不迟疑,向着妖星遁逃了回去。

“想要走,哪里有这般容易?”

焦飞把太上之舟催动,短短时间就追了个首尾相衔,不过这一次,这头五彩巨蚕全身霞光溢彩,竟然多处了一重光罩。焦飞的太上之舟撞上去,也不过是稍微撼动,就恢复如初。他把六阳封神幡上咒灵散了。连番扑击,却都没法扑进去那一重五彩光罩之内。

焦飞把无形剑放了出去,却只能来回穿透,这群五彩妖蝶有十余万之多,无形剑纵然能杀伤无数,但是这头五彩巨蚕拼着损耗,就是一味的逃窜。

两边又是这么一逃一追,渐渐遁回了妖星附近,那头五彩巨蚕在焦飞的轮番打击下,几乎缩小到了原来一半的体积。靠近了妖星之后,立刻化为五彩流光,钻入了妖星之中,再也不肯露头了。焦飞可不敢追击进去,只能望洋兴叹,不过这次大战,焦飞所得已经极为丰厚,光是冥阳环内,便已经汇聚了近三四万­阴­魂。

“看来这些妖魔倒也狡诈,居然就这般缩头了,也罢,我只是奉命来斩妖屠魔,收集­阴­魂,五彩妖蝶一族走了,便换另外一种妖魔罢。”

焦飞这一次击杀了五彩妖蝶王,便等于多了一个耳目,在五彩妖蝶王的指点下,焦飞另选了一群妖魔,这群妖魔看起来形如饿鬼,在虚空上疾走如风。根据五彩妖蝶王所言,这群妖魔名为刹那罗,亦是六百支妖兵之一,族王不久前刚在和另外一群妖魔的争斗中陨落,新任妖王法力远不及五彩妖蝶王,只有炼气第六层丹成的层次。

那些法力深厚的妖王,都潜藏在妖星中修炼,只有这些法力不足的才会被逼出来,在虚空中乱撞。

焦飞这才明白,为何自己初见时,这些在妖星之外的星空中游走的妖魔,为何都不见什么厉害角­色­。不拘是天河星还是妖星,都不及七凰界有九层天罡大气,厚重无比,运使法力的威力,要比在七凰界强上不知多少倍。尤其是妖星比天河星小了百余倍,这些妖魔只要有炼气凝煞的本事,便能飞遁到星辰之外。

“这群刹那罗也有七八万的数目,我杀了这一群,怎么也能凑出十万­阴­魂了罢?”

二九十 杀!杀!杀!杀!杀!杀!杀!

焦飞连番苦战,击杀的妖魔­阴­魂。都被心魔大咒濡染,只有一小半纯净的留着上交给郭祖师。这般情况,焦飞也比较头疼,心道:“若是一直都这种情况,我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件苦差事中抽身?”故而在袭击刹那罗之前,焦飞便暗自盘算,要换了其他手段,不能再多使用太上之舟了。

把太上之舟留下,镇压战场,并且随手收取战场上散逸出来的妖魔魂魄。焦飞孤身从太上之舟上飞了起来,扬手就是一道天河派嫡传法术,先天水­精­之气,汇聚成了一条晶莹剔透的冰龙。这手法宝名曰天河七象,乃是天河三十六法之一,只是在经过了太乙天遁­阴­阳阵融合了玄冥诀的法术总纲,推演之后,变得更加奥妙。

这条冰龙飞出,扎入到了刹那罗妖群之中,顿时产生了难以想象的破坏,当下就有数十头刹那罗被冻成冰晶,当场暴毙。不过天河七象的威力虽大。比起太上之舟的强横霸道来总是差了一截,唯一的好处是,被天河派法术所杀的妖魔,­阴­魂不会被心魔大咒污染,且焦飞也需要磨练天河法力。

太乙天遁­阴­阳阵已经运算出来三十三种法术,焦飞亦将之全部和自己的元丹相合,虽然还不比真个奠定道基之后,万法随身,念动法出,但比起之前运使法术来,却要快得多了。天河七象在原本的天河三十六法中,并不以威力强横著称,却以气势宏大,杀伤面积广博著称。经过太乙天遁­阴­阳阵演算之后,天河七象的威力便又翻倍,用来对付这些不过是相当于炼气四五层的妖魔,正是最为合适的手段。

焦飞也不更换法术,随手便又是一道冰龙飞出,把察觉到了他切近身边,扑过来的数十头妖魔扑杀。太上之舟便静静的悬停在他身后,把这些被天河法术扑杀的妖魔魂魄吸走。

刹那罗在妖星中三千妖魔种族中,最为狡诈,最为好斗,故而其他妖魔都不愿意跟它们接近,刹那罗的在虚空中,单独开辟了一小块居所,占据了一块方圆几十里的天外流星。离群索居。故而焦飞也不担心被其他妖魔围攻上来,且战且退,始终不让刹那罗妖魔大群包围,把天河派的法术和剑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这一次才真是暴饮鲜血,二十四轮明月般的光轮上,生出了丝丝杀气。

苦战了半日之后,刹那罗中忽然传出了一声古怪的长吟,一头比寻常刹那罗妖魔更为雄壮,一身青黑的大妖魔猛然现身,他随手一抓,便有数百头刹那罗一起爆散,成了一团血雾,这团由数百头刹那罗形成的血雾,在这头大妖魔的法力推动下,竟然蠕动起来,形成了一头通体发出暗红­色­乌光的三刃长叉。

这头刹那罗妖王大喝一声,把这杆妖叉掷出,焦飞顿时察觉出了一股凛冽气势,笼罩了自己全身。

“妖魔之中。居然也有这等法术,呆会我杀了他,可要夺取来研究一番。这法术似乎血河道人的化血奇经诸般厉害手段之下。”

焦飞想也不想,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化为银丝,往那杆妖叉上一迎,顿时把这杆妖叉切割成了数十段,不过这杆妖叉本来就是刹那罗的妖躯­精­血所化,在虚空中飞舞一阵,往起一凑,便自复原。仍旧跟焦飞的二十四枚剑丸苦苦斗在一起。

那一头刹那罗妖王见焦飞勇猛,心知这一杆妖叉尚不足以克敌,忙把手再度连抓,又是血祭了数千同族,一共炼了十二杆妖叉出来,这十二杆妖叉都是数百头刹那罗的­精­血所化,凶厉无匹,带有一股天生的戾气。隐隐向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中侵蚀进来,要把焦飞的祭炼的真气发力污染。

焦飞的心魔大咒亦有如此功效,只是焦飞从未在跟人斗法的时候,用来侵染对手的法器,这种法门虽然那­阴­损,但也只能对比较弱的对手才有效,若是真个法力比焦飞弱的,他随便一剑也斩杀了对手,根本就不用这般麻烦的手段。

焦飞既然是此道的行家,自然也知道如何防范,他把天河九?剑诀一指,便有一层符?隐隐悬浮在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的表面,每当这一层符?被敌人的妖叉血光侵染。便即爆散,然后再生出一层符?来。焦飞的天河正法,真气雄浑,一滴一元重水的法力,便能支撑百十层符?损耗,故而根本便不畏对手的妖叉异能。

虽然焦飞自忖如此斗剑,他也能杀了这头刹那罗妖王,但是他哪里有兴趣跟这头妖王这般斗法?他把手一招,太上之舟猛的发动,化为五彩霞光,宛如长虹一般,撞破了刹那罗妖群,狠狠的击杀在那头刹那罗妖王的身上。

这头刹那罗妖王连再度施展妖法,甚或指挥那十二杆妖叉阻挡都来不及。毕竟他是新近才就任了刹那罗的族王,法力本身并不高明,被太上之舟一下子撞死,­阴­魂妖躯都被太上之舟收走了。

这头刹那罗妖王一死,焦飞趁机大杀一阵,把那十二杆妖叉也收了,大约过得三四个时辰,刹那罗妖族中忽然又飞起三四杆血红妖叉,显然新的刹那罗妖王又自丹成。

焦飞把太上之舟一招,这座无匹的凶器横冲直撞。只一下就把这头刹那罗妖王杀死,又把那三四杆妖叉运法力收取下来,过不多久,第三头刹那罗妖王也自诞生,一头刹那罗妖王比前两头尤为弱小。运炼了许久,也才把数百同族炼化了一根妖叉出来,焦飞仍旧一招太上之舟,毫不留情的把这第三头刹那罗妖王杀死。

刹那罗不似五彩妖蝶一族,妖王神识通灵,智慧便高,知道进退。每次被击杀一头妖王。换上来的便更加不若,只知道指挥了族人,死战不退,加之本身法力不济,待得第四头妖王诞生,连血祭族人,凝练妖叉都做不到了。只发出一道似有形,似无形的红光飞出来,焦飞连收取都懒得,只是一抬手,便将之击灭。再一招手,仍旧用太上之舟将之撞死。

接连击杀了十二头刹那罗的妖王之后,焦飞算计已经苦战竟日,击杀万余刹那罗妖魔,这才纵身上了太上之舟,化成了五彩流光,退出了战场。

刹那罗虽然身子轻健,能够在虚空中奔走,但是却没有五彩妖蝶飞遁快速,自然追不上焦飞的太上之舟。

焦飞这一次收集的妖魔­阴­魂,加上原来的已经突破了五万余,而且这一战之后,他亦需要消化所得裨益。尤其是太虚法袍有推算出来三种新的法术,焦飞亦要收取,加上运炼真气,这一次退去之后,焦飞竟然花去了十余日,这才卷土重来。

韩五娘本拟焦飞虽然强横无匹,却也不可能横扫这不知有几亿万头的妖魔,但是见了焦飞这般架势,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觉得焦飞的霸道,已经连天都可不畏惧。焦飞传授了她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韩五娘得了这十余日的闲暇,也收拾了心情,努力修炼起来。

只不过韩五娘本来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习武女子,焦飞传授的法术,本来就是妖族大法。并不怎么合适人族修炼。韩五娘修炼这十余日连门也没入。

焦飞本心也不是想要传授她法术,天河剑派在天河星道场封锁了法术传授,只让普通学习武艺,乃是极有深意的安排,焦飞还不知道五娘是否真就是山河鼎的鼎灵,但是真要传授了法术之后,便不大可能将之放回去了。故而才教会五娘这种,几乎是她不能修炼成的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

待得焦飞卷土重来,刹那罗妖族仍旧和前一般,只知道豁出去死战,只是没有了厉害的族王坐镇,他这一族的法术威力便不成。焦飞这十余日的研究之后,发现刹那罗一族的法术乃是天生,总共也只有四道,除了那血神叉之外,还有三种,却因为刹那罗妖魔一族中,久未有出现过大法力的族王,一直都没能有人炼成。

不过焦飞在钻研了刹那罗一族的法术之后,却忽然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来,盖因为这种妖魔天生的法术,外人并不能学习,就算学了也因为血脉的问题,使用不出来,何况人族哪有刹那罗妖魔这般,可以把本族人任意祭炼成法器应敌?

但是刹那罗的法术,却让焦飞想起了他第一个师父蓝犁道人传授的北斗大法。

北斗大法乃是出自魔门北斗大帝的独创,和神宗魔门三十六真传不一样,古人云,南都注生,北斗注死,故而这北斗大法也是以杀戮成道。和刹那罗一族的四大法术,有些脉络隐隐相通。

不过这却不是研究法术的时候,且北斗大法乃是成就元神之后,才能修炼的法术,焦飞想了一想,也自先放过,全力击杀刹那罗妖魔。

二九一 太虚元灵

太上之舟硬生生的撞入到了刹那罗一族所占据的流星之师中,把这颗几十里大小的流星撞成了粉碎。焦飞和刹那罗一族苦战竞月,这顾流星早已经被打的千疮百孔,再受了太上之舟这一击,终于承受不住了。

焦飞在虚空中一招手,青­色­道袍飘飘,任由太上之舟骤然化为一道流霞,落入掌中,看着剩下的数千头刹那罗妖魔,四下里逃散,他不动声­色­,根本就不屑再去追击,妖星上的三千妖魔种族,今日终于灭了一支。尽管焦飞也是接连数十场大战,又仗着刹那罗远离其他妖魔索居,这才有如此狠厉的战果,但也对焦飞的起了一层至关重要的磨砺。

“八万妖魂,只是郭祖师让我斩杀的五百万妖魔百分之一二,不过太乙天遁­阴­阳阵最近越来越快,显然对天河一脉的法术,已经推算到了尾声。之前的积累,让后面的法术推算容易许多。”

击灭了刹那罗一族,焦飞并未有听取五彩妖蝶王的建议,去攻击另外一群形如巨猪,名曰岁三的妖魔。虽然乃是妖星上三千妖魔数量最为庞大的一支,几乎占了妖星JL的妖魔总数目的三分之一,不过这种妖魔别无长处,除了皮糙­肉­厚,繁育极快之外,便没有任何专长了。

焦飞弃了再掀战火,不是因为五彩妖蝶王的建议不妥,而是他要修炼一回。

焦飞也不遁回天河星,就那么随便选了一个方向,飞出十万里之外,便自进入了太虚法袍之中。这件法宝落入焦飞之手,后焦飞一直都没能把其中的奥妙全数参悟,也是最近他才偶然有所领悟,要把这件法宝彻底祭炼完成。

祭炼法宝和祭炼法器不同,首先便要法宝承认为主,不然便是把法宝元神彻底抹去,也不能让其屈服。可一旦失去了法宝元神,任何法宝都会重新跌落法器的级别。要知道从法器到法宝,天罡级数要三十六重禁制圆满,地煞级数要七十二重禁制圆满,这才相当于人间修士炼气顶层,那最后一关之艰难,绝对不会比从练气第九层温养闯入到元神境界稍逊。打散了法宝元神,想要再重新祭炼,起艰难程度,不必重新祭炼一件法宝容易多少。

法宝元神承认了之后,不需要任何祭炼,持有者便能运使,除了法宝自有灵识,能够配合之外,还因为法宝一旦承认,便会汲取主人的­精­气,自动把最初的一层禁制转化,打上新主人的烙印。

焦飞虽然取得了太虚某硝』的承认,却一直都没有经过这一层承认,运用这件法宝,也不过是太虚主动配合,并不主动驱使,虽然他也炼化了几座大战的初几层符阵,比如周天星斗大阵,先天五遁大阵,但要是这般三十六座大阵一一祭炼下去,只怕也不比从头祭炼三十六件顶级法器容易多少了。

焦飞找到祭炼太虚法袍的关键,还是受了刹那罗一座的四大天生法术启发,从北斗大法中参悟出来的妙用。

北斗大法创始与魔门北斗大帝,这位魔门五帝之一的前辈,本身却不是出身魔门,甚至并非人族,而是魔门中唯一的妖族。他原本亦和所有的妖族一般,以炼气入道,但是却机缘巧合下,得了一具上古神魔的遗骸,并在遗骸中寻得魔门北宗的两大真传,这才参悟出来北斗大法。此法以杀伐八道,亦号称北斗元神,­精­微奥妙之处,焦飞也不大领会的到,但是其中一些法门,却对祭炼太虚法袍有许多妙用。

焦飞遁如太虚法袍,这一次却不去任何一座法阵,而是游走亍三十六座大阵之间,一座一座大阵绕过去,寻找太虚法袍的本体。太玄丈人这一脉的道法,乃是天下所有阵法的源头,太虚法袍乃是太玄丈人毕生道法的­精­萃,能够把三十六座大阵祭炼成一体,其中必然有一个关键,焦飞知道太虚法袍虽然承认了自己为主,但是尚有许多犹豫,故而不能动用太乙天遁­阴­阳阵去推算,而是凭借无形剑,在太虚法袍中忽然隐去了身形。太虚法袍忽然察觉不到焦飞的所在,微微震了一震。要知道无形剑之所以有此称呼,乃是因为,无形剑乃是仅有的两种il可以漫过元神级数高人眼力的法宝,另外一种便是天蝉灵叶。无形剑虽然那在平时也能隐去剑光,但是却很容易为天雷剑,阿鼻王座这类法宝察觉,不是无形剑的能力不及,而是这口法宝级数的飞剑,缺乏主人驾驭。

任何一件法宝,缺了主人,便有许多不完善之处,无形剑虽然号称没有了主人,亦能发挥十成威力,但是无形剑威力虽然不与因此减弱,但在没有主人驱使的时候是隐去剑光,并不能彻底体会出来这件法宝的特异之处。

焦飞凭着对太虚法袍的熟悉,飞遁了不知多久「这才在一处极为隐蔽的所在,七座大阵交错的所在,寻到了极小的一处空间。这处空间十分古怪,正是这七座大阵阵眼之中心,若不是焦飞对三十六座大阵都熟悉,根本就查知不觉,太虚法袍内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无形童子,于我硬闯罢!”

焦飞亦元蜃诀­操­纵无形剑,虽然勉强能发挥起本身特­色­,隐去气息,但想要闯入七座大阵掩护的太虚法袍最为隐秘「隐藏。元灵之所,便力有不逮,只能靠硬闯进去。

无形童子也不吭声,剑光骤然加急,便从七座大阵中穿了过去,待得太虚法袍忽然醒悟,焦飞已经透过了七座大阵的防护,见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这个小小的身影,遍体洁白的毛发,小小身躯宛如初生不久的小兽,头上生有一对软软的圆耳,似猫似免,看起来只有尺许长,叫起来居然是柔柔。

焦飞轻唤一声,太虚法袍微微颤抖,似乎对他十分依恋。

焦飞伸手把这个小东西抱了起来,忽然笑道:“看来太玄丈人的原形便和你一般,虽然我也不认得你的来历,但是名震大千的道门十祖之一,原本的模样居然这般可爱,怪道他不肯叫人知道。”

太虚法袍的元灵,比不天魔童子,无形童子,还只是虚弱的一团,焦飞吐了口气,运起天河正法滋养。得了焦飞的真气,太虚法袍的元灵似乎才感觉束缚了些,小声的叫着,似乎也不抗拒被焦飞祭炼。

焦飞把天河正法运炼,一口,一口的真气,不要本钱的喷出,太虚法袍的元灵便如久旱逢甘雨,不拘多少天河真气喷下,都甘之如饴。焦飞几乎耗尽了八九成的法宝,这太虚法袍的元灵才忽然叫了一声,猛的一挣,遁入了焦飞丹田中的元丹之中。

太虚法袍的元灵降服,焦飞不用辛苦,便已经担三十六座大阵的第一层符阵炼化,虽然尚未能发挥这件法宝的全部威力,却让太虚法袍彻底成为了他的法宝。随手便能布下三十六座大阵的任何一座,并且把运用这些阵法困敌,伤敌,杀敌,封印敌人。

最重要的是,当太虚法袍融入了元旦之中,太玄丈人的嫡传三十六座大阵,亦会成为了焦飞的道基之一,天河七十二法和太玄三十六大阵交相配合,威力会成几何级数般提升。

从十万大山得了太虚法袍,直到现在焦飞才算是真个收伏了这件法宝。他一声清啸,太虚法袍上的三十六座大阵,一起收缩成了一团,被焦飞摄入了体内,这件法宝乃是焦飞用天河正法祭炼,就如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一般,不会被丹成之后的天河正法排斥。

像­阴­阳葫芦是葫芦剑诀,­阴­阳青蜃瓶是元蜃诀,还有大鹏逍遥诀和黑水真法运四种道术,以及这四种道术祭炼的法器,就都不能和现在的焦飞融合,也不能存在体内了。

自从得了太虚法袍,一直都是一袭青袍的焦飞,当太虚法袍消失,身上的冰魄罡煞之气,便自交织,变化出一袭纯白的道袍出来。

焦飞把太虚法袍祭炼完全,心清气爽,韩五娘自然不知,只是这一刻之别,焦飞就得了莫大的好处,她只见到焦飞忽然不见,再出现时便赤身­祼­体,正自芳心大震,忽然又见到焦飞身上多了一件白­色­的道袍。

韩五娘不知道焦飞是把太虚法袍收了起来,毕竟这件法宝落在别人眼中,总是件惹眼的事儿。兀自心中惴惴,暗忖道:“他这是在暗示我什么不成?”

焦飞收了太虚法袍,心情正好,见韩五娘脸上诸般表情变幻,便笑着喝了一声道:“五娘何如此惊慌?”

五娘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好像听到有大批妖魔忽然出动。”

焦飞微微惊讶,飘身飞出了太上之舟,良久才有些古怪的自言自语道:“难道她真是七鼎之一的鼎灵分神?为何能抢先我发现妖魔的动静。”

在妖星上,有大约百余妖魔部族,正自在各自的族王指挥之下,向着天河星浩浩荡荡的杀了过去……

二九二 乌孙族,婆罗婆

”看这此妖魔部族,举止颇有章法。绝非仓促而为,肯心隙瓦因为我杀了五彩妖蝶和刹那罗两族,故而才向天河星报复。到有些像是,每年一度的什么宴会,看起来都兴致高涨的样子。

焦飞琢磨不出来端倪,便把五彩妖蝶王唤了过来一问。

原来天河星和妖星,自来便是相伴而生,天河星辰有一种神秘之极的力量,能促使妖星的妖魔繁衍,故而每年都会有这么一场盛大之极的远征,数千万妖魔在天河星周围野合,然后再诞生无数妖魔幼体,这才会返回妖星。

听得是这么一回事儿,焦飞到也暗暗吃惊,心道:“妖星上的妖魔已经嫌太多,每年都还要繁衍一次,也亏了郭祖师法力无边,不然如何镇的住这般场面?也不知郭祖师如何对付这数千万妖魔,我还是先回

天河星和妖星并不算甚远,焦飞飞遁又快,抢在众妖兽之前,在让。河卓上落下,收了太上之舟。

此时山河鼎上已经密密麻麻的飞起了数千天河星梭。这些人法力虽然参差,却都是在炼气第五层炼罡的境界,由百余位炼气丹成以上的真传弟子统带,不说庞尉等人,甚至连天河本派的七位真传弟子也在。

焦飞遁光才落。庞尉就朗笑一声道:“亏了焦飞师弟赶回来,不然我们的力量正嫌薄弱。”

焦飞问道:“庞尉卑兄,我们该如何防御?天河星道场须不须

?。

庞­射­说道:“若是普通妖魔,它们一落到天河星上就会坠死。但是这一次有各族妖王统领,这些妖魔都有手段。能够集合全族之力,组成一些阵法。若是放任它们行动,便会对天河星造成难以弥补的大伤害,故而我们早就划分好了区域,每人坐镇一处,一定不能让这些妖魔潜入天河星

焦飞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先飞到了苏真等人身边,悄悄问了几句,这才确定了自己要防守的方位。

在真传弟子的带领下,这些天河派的弟子一下子便分散了开来,至于山河鼎,且不说里面有郭祖师坐镇,就算没有郭祖师。凭着他纯阳至宝的品质,也不是那些妖魔能够攻打的进来。所以山河鼎根本就不需要有人来防护。

哉分到了焦飞手下的二十余名天河星道场的弟子。早就已经听到了关于焦飞的传闻,知道这个黄脸少年不大好惹 故而都规规矩矩,任凭焦飞调派。

焦飞经过无数场厮杀,到是颇有些经验,趁着妖晏的数千万妖魔还未来临,先把九曲黄河大阵的阵法要诀择要紧的传授了一些,然后把九曲黄河阵图抖开,化为了一道浩浩荡荡的无匹长河,顿时把自己需要防守的地方遮挡了一个严严实实。

焦飞这般作派。那些天河道场的真传弟子看到,都不禁或是羡慕,或者忌都的在肚内暗喝一句:“好一个多宝童子。”焦飞有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还有两件法宝的事儿,早就渐渐传开。这些天河星道场的弟子,虽然知道焦飞定然能把自己那一块地方守护的严严实实。却也没想到,焦飞用的不是原本展露过的法术,居然抖开了一张阵图。化为天仲一般的长河。

那些没有被分配到焦飞手下的弟子,都暗自艳羡。那些同伴有福了,显然在这道阵图的防护之下,等闲妖魔根本就冲不破防御,本身的危险是极小的。不似他们非得要和那数千万妖魔正面冲突不可,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不计其数的妖魔一起涌上来,撕破了防御,将之吞吃。

焦飞虽然展开了九曲黄河阵图,但是心头仍不把稳。照旧把太上之舟祭起,准备做一招杀手。

过不多久,眼见妖星上飞来的数千万妖魔。越来越近,就像是一群蚊蝇,密密麻麻的根本就看不到边际,饶是焦飞胆大,也有些惴惴。他在心底暗忖道:“若是按照这般规模,那几个法力不俗的真传弟子或者还能活命,法力稍微差一点的就难逃一死,那些普通的内门弟子,几乎都没有活路。为何天河星道场的人,都显得那般老神在在,似乎没可惧怕?”

焦飞正自想着,就见到九曲黄河阵图中的那二十余个内门弟子,各自把身边的一件法宝开了,或者七八十头,或者三五百头,各自都有妖魔秦兵随身,他这才暗暗一笑,心道:“是我自己太粗心了,道门秦兵在七凰界极为难的。但是在天河星道场这边。却几乎是俯仰可得。凭了道兵来增长法力“世让普诵的内门弟子也有炼与丹成的法力,那此丹成下品风州,邮可以有丹成中品。乃至上品的法力,等若天河星道场的实力,突然增加了千百倍,有如此坚强的实力,自然不怕那些妖星上杀来的妖魔了。何况这些妖魔此番是为了交配,产子而来,未必有多少杀气。”

那二十几名天河星道场的弟子,见焦飞并不把自己的道兵放出,都觉得有些奇怪。暗忖道:“看来这今天河本派的真传弟子,果然如同传闻一般自大。居然连道兵也不放出来,难道他想凭着一己之力,对抗这些妖魔么?”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焦飞所在的方向首当其冲,里面便飞来了两支妖麾大军,这两支妖兵接近到了天河星的时候,便自混乱起来,不知有多少男女妖魔勾缠在一起。偏偏这两支妖兵,生相都和人族类似,男的俊美。女的妖娆。一族是乌孙族,一族是婆罗婆,乌孙族除了比人族高大之外,便是身有两根修长触须,尤其是男子。气宇轩昂,高大雄壮。女子却娇小玲珑,往往四五个乌孙魔女和一个乌孙魔男纠缠,予取予求,看起来果然是天魔万象,旖旎香艳。

婆罗婆却是无论男女都娇艳如花,若是不知的,只道这婆罗婆族全是女子。且这婆罗婆族天生懂得音律,可以把自身的妖气凝聚成乐器,随手弹奏起来。载歌载舞,不但舞姿翩翩,而且歌喉婉转,看起来比乌孙族的场面,更为动人心魄。

焦飞手下这二十余名天河道场的弟子,有个是初次参与这般战斗,被这种旖旎­淫­乱的场面所吸引,忽然咽悄咕噜一声,显然把持不住,动了凡心。

焦飞也不去惊醒他,只是一声轻吟,把自家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放了出去,在九曲黄河大阵之外,升起了二十四团明月。

在焦飞剑光的朗照下,九曲黄河阵图中人,个个青光抚体,全身清凉,连头脑都清楚起来。那个,被诱惑了道心的弟子,也强自镇定,只是焦飞看他的样子,不是什么纯阳之体,显然是破过了身子的,怪道把握不住。

焦飞见了这乌孙族和婆罗婆板大妖魔,忽然想起了自家的妖怪小厮蛤十一,心道:“他倒是喜欢吃几个美人,这些妖魔倒是很合他胃口,只是我现在天河星,他却在家中,是这头癞蛤蟆没有口福了。”

焦飞击杀了刹那罗全族,把五彩妖蝶一族追杀的七零八落,却也没有收伏来一支道兵的意思,但是看了这婆罗婆和乌孙族,他却起了些意思。

在他最近的一今天河星道场的弟子,见焦飞若有所思,忽然出言提醒道:“焦飞师叔。这两族妖魔都凶残的很,你可不要掉以轻心。若是你有道兵,还是赶快使用出来罢。”

焦飞笑道:“我的道兵法力不济,看到这些妖魔形象俊美,到有些想收伏一支新的来。”

那名天河星道场的弟子说道:“这却是不成拜 这些妖魔没有七凰界的户籍。只怕一入七凰界,就要被羲凰察觉。羲凰化为骄阳巡视那一方天地,手下有一件法宝羲凰阳神榜,收着许多厉害的人物,焦飞师叔可招惹不得。”

焦飞这才想到这件事儿,心头苦笑一声,暗忖道:“果然,我生长的那个世界。人人都在冥凰的生死簿上标明,这些没有在生死簿上标名的妖魔。是绝对进不去那一方世界的。羲凰周天巡狩,我可不好去招惹那等厉害的角­色­。也是,也是,我怎么忘记,山河鼎可以挪移虚空,若是这个法子使得,天河剑派就不会仍要辛苦培养道兵了,来天河星道场捕捉便是

焦飞被这名弟子提醒,果然熄了这个念头,把一身法力缓缓运炼,只待这些妖魔有暴起的意思,便即动手。

不过乌孙族和婆罗婆两族根本不把这些天河剑派的弟子放在眼里,也根本就没有出手厮杀的意思,只是尽情享乐,全然不以为羞耻,不管是乌孙族还是婆罗婆的女子,都是明艳动人。看起来不似妖魔,倒似乎传说中。天上的仙奴,几近妖娆,以歌舞为天帝取乐。

不过那些传说。都是凡俗人编排的,焦飞忽然想起自己还未写完的一部《天鹏纵横》,心中暗道:“我亦可把这些妖魔写进去,保管那些书肆的馆主。买书的客人,都大开眼界。”

二九三 琴剑一相逢

天河星上的人族,可不像是郭祖师从七凰界带来的。似乎有些像这些妖魔……,尤其是我刚降临到天河星上的时候,那个地方就叫做乌孙国。这些天河星道场的弟子,怕是郭祖师从妖魔中挑选本质纯良,相貌近似人族者,慢慢驯养的罢!,,

焦飞越想越是觉得有道理,暗忖道:“怪不得天河星的人族,武风极盛,估计十有八九是因为天生血脉便如此好厮杀。只是他们经过了不知多少代的筛选之后,已经没了妖魔天生便能带来的法力,就连身子也比妖魔要孱弱的多。”

焦飞想了片刻,把刚才和自己说话的那名天河星道场的弟子召唤了过来,试着用玄冥诀输入了一道真气去,在这名弟子的体内走了一圈,果然发现这名弟子体内的血脉虽然驳杂,却与自己不同,至少黑龙玄冥的血脉是绝对没有的。

焦飞试过了自己所料不假,暗付道:“娟凰造人,选的是最为凶厉的上古神魔血脉,体质天生特异。郭祖师培养出来的天河星人族,只怕是就地取材,血脉品质是远远不如七凰界的正宗人族了。不过这些区别也只有在修炼神宗魔门的真传上,才会现出许多不同来,用来修炼道门的法诀,却并无什么差别。想来郭祖师也不会去收集妖星上的妖魔法术,创出一些什么真传来……”

焦飞诛杀了五彩妖蝶一族,还有刹那罗一族,先后倒是收集了一些法术,若是放入太乙天遁­阴­阳阵中去雅演,很有可能推演出来一些适合天河星人族的道诀来。只不过不拘是刹那罗一族,还是五彩妖蝶一族,本身的法力便不甚强,这种道诀的威力,只怕会更低一些,顶天了也就相当于神宗魔门真传的四五层功夫。

比起那些只懂得习武,便是绝大天资也不过修炼到炼气第三层感应的境界,便已经号称绝顶的武者,修炼这类的道诀还是要好上几倍的,但是比起道门的真传来,却要差许多了。

焦飞本觉得这个念头荒诞,正要一笑放过,忽然微微一震,暗忖道:“这可不对,天河派道场能得到本派三法四诀真传的怎也超不过十个,其他的低微道诀,最多也不过修炼到炼气丹成,且修炼道门法术在初期可要比修炼魔门真传难的多。要是我真能椎演出来这种法术,说不定推广开来,倒也能在天河星上形成另外一股势力,绝对不会比天河宫稍弱。若是我再把太上真鲸七转七变化龙诀传授下去,配合如意金竹,祭炼出来的法器,也不弱于天河星梭,两家可真有可能,分庭抗礼。,,

焦飞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自嘲,暗骂了一声:“我怎么忽然想到要对抗天河宫来?不管怎样我也天河剑派弟子,不会对天河宫有什么敌意。”

乌孙族和婆罗婆并不算好战,但是其他的妖魔却没有这般平和,这一回会儿的功夫,已经天河剑派守护天河星的各大弟子交手起来。无数法器,法术,纵横交织,形成绚丽光彩,尤亦苏真所镇守的那处地方,最为惨烈,交战没有多久,就有一今天河星道场的弟子被妖魔击破了护身天河星棱,惨遭杀害。

焦飞见苏真应付维艰,有心相助一下,便把太上之丹飞出,向着苏真那个方向狠狠的撞了过去,只一记,便把数百头最凶厉的妖魔撞灭成了飞灰。

苏真略略举手,向焦飞示意,也把冉家的太白剑丸飞出,斩杀了数十头最凶狠的妖魔,这才算是稳定住了阵脚。两方又妾陷入了苦苦的争斗之中。

焦飞这一出手,倒是把乌孙族和婆罗婆的两族也惊动了,乌孙族中飞起了一个少年,眼望焦飞演化的九曲黄河大阵,沉吟不语。婆罗婆中却有一个看起十分成熟的女子,一声清喝,无数婆罗婆的眉心都­射­出了一丝玄光,合并在一起,演化成了一张四十八根琴弦的古琴。

这架古琴形制天生,暗合九宫八卦,四象五行,那个婆罗婆中的成熟汝子,轻轻波动琴弦,竟然发出仙翁,仙翁的悠扬韵调。

焦飞不知这位婆罗婆女王是个什么意思,亦把自己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一震,发出清越的剑鸣,用上了新雅演出来的天音剑波,曲调门路,暗暗跟婆罗婆女王琴弦的音律相合。

婆罗婆女王对此不怒反喜,笑孜孜的调弄琴弦,顿时声震四野,弹出了一曲悠扬委婉,内中含有无数旖旎风情的琴曲。焦飞根本不理会,然他在荆夫子门下,也曾因为君子调普律,学过一点,却也跟他的棋艺一样,只是略懂罢了,勉强能弹奏一两曲粗浅的小调。

见到这婆罗婆女王­操­琴弄曲,焦飞亦把天音剑波一震,暗暗合上了婆罗婆女王的曲调。

焦飞见了这般情形,也知道了一件事儿,便是这数千万妖魔,其中大部分并不是来和天河星道场开战的,它们只是来繁衍下一代,过了这个发情之期,也就回去妖星待产了。只要极少部分乐于战斗,天­性­就喜爱厮杀的,才会跟天河星道场守护星辰的弟子恨苦相斗。

便是他手下这二十余名弟子,也没一个想乌孙族和婆罗婆族先出手,想是知道这两族都较为温和,有可能兵不血刃的看他们自行离去。毕竟这多妖魔,一旦动手起来,除了法力最高的几个,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不死。能够不跟这些妖魔战斗,当然是最好就不要斗杀了。

既然这些人都不愿意,焦飞也不会故意挑起战斗,他宁可这一场过去之后,在单独赶赴妖星,慢慢击杀某些离群索居的部族,凑齐郭祖师所需的五百万妖魔魂魄。毕竟他一个人来去自如,不似现在还有这些天河星道场的弟子拖累。

既然这婆罗婆女王想要弄些音律调戏,焦飞也不妨假凤虚凰,正好借此磨练天音剑波,这一手剑法,­精­奇奥妙,虽然杀伤力远远不及什么剑气雷音,瞬剑术,炼剑成丝,但是却胜在忽然,极容易打敌人一个冷不防。

焦飞于剑术一道,真算得上颇有天赋,天音剑波在他的御使下,渐渐和婆罗婆女王的琴弦音韵相合,竟然生出许多变化来。焦飞细细体验,忽然领悟到这婆罗婆女王所弹奏的曲调,便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法术,只是自己不懂而已。

天音剑波本来就缺少这等变化,只是一味以尖锐的高音伤人五感,但是听了这婆罗婆女王的曲调之后,焦飞便生出一门心思来,少主威武,少主荡漾。暗忖道:“若是能把弃律引入剑术,我这天音剑波岂不是有许多奥妙变化?就如瞬剑术被本派前辈演绎出来,形成了一十三路斩鬼神,我若是能把这天音剑波之术,也演化成一套剑术,岂不是……”

焦飞越想越是对路,天音剑波本来不过是剑气雷音衍生出来的一种剑术,若不是太乙天遁­阴­阳阵推演妙用天下无双,世人绝难想象音波也能伤敌。最多就是把剑气雷音的剑术,顺着快速无论的剑速,修炼出凌厉的剑招来,绝对不会想到飞剑本身斩破天罡大气的音波,还能演化成一种克敌的手段。

在域外星空中没有天罡大气,这一手天音剑波,便以剑气震荡,传递剑音,故而变化更为集中。焦飞运使天音剑波和婆罗婆女王的四十八弦琴发出的妖气震荡混合在一起,便如有个天才绝顶的老师,手把手的教焦飞如何弹奏此曲一般。

焦飞和婆罗婆女王音调相合许久,自觉已经得了其中三昧,这才一收剑气,想要退出来和婆罗婆女王的合奏。没想到这婆罗婆女王居然顺着音乐发出来一股妖异的真气,焦飞一个不差,竟然在收回剑气的时候,让这股妖气侵入了丹田。这神以音律为形的真气,焦飞也从不曾见过,故而才着了道。

焦飞只是微微感觉心情愉悦,畅快难言,金身都像是清爽了!般,就立刻醒悟过来,天河正法运炼,把那股妖气逼迫了出去。婆罗婆女王脸上似有喜­色­,又似有幽怨,远远的看了焦飞一眼,也不去管那张四十八弦大琴了。只是樱­唇­清啸了一声,婆罗婆一族便即退了下去。

要知道能否占据靠近天河星,也代表了一族的实力,婆罗婆一族才亦退下去,便有另外一股妖魔冲了上来,这一群妖魔就生的比较奇形怪状,而且十分好斗,先就跟乌孙族争执了起来。

乌孙族似乎也欢愉够了,也不跟这一族的妖魔争执,慢慢的退出了天河星,结队向妖星退了回去。

焦飞对这一股厮杀到了眼前的妖魔视而不见,只是在心底想道:“我怎么好像是被盗取了什么东西?可是我丹田内的元丹尚在,法力无损,也并无什么异状啊!就是刚才被那一股妖气侵入,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二九四 有来有往,假凤非凰

焦飞运转天河正法,用真气把周身窍­茓­走了三遍,还是没察觉出来任何异状,除了最近勤奋努力,把真气修炼的更为雄浑。

眼看这一股妖魔,泼杂杂的杀到了面前,那二十余名天河星道场的弟子都是脸­色­大变,不过这些天河星的弟子,除了一件天河星梭之外,也没有第二件法器,平时对敌都是藏.在天河星梭之中。虽然现在身处九曲黄河大阵的保护之内,但仍旧不敢把护身法器须臾离身。

看着这股妖魔大军杀到切近,跟焦飞最近的那名天河星道场的弟子忙提醒道:“焦飞师叔,那些妖魔冲杀到切近了也。”

焦飞微微抬头,伸手一直自己的剑光,把婆罗婆女王落下的那张四十八弦琴收了,只觉得有七大曲调悠扬弹奏。焦飞也无暇去铭记,只是在一指剑光,杀入了这股妖魔大军之中,顷刻就重创了先头的冲的最快的数十头妖魔。

再然后焦飞担太上之舟放出,横冲直撞,竟然凭着一己之力,就把这一处战场稳定了弄来。

那些天河星道场的弟子,这才明白,焦飞用九曲黄河阵图把他们护住了,并非是想要让众人联手,更增威力,而是嫌他们法力太低,先保护起来,免得碍手碍脚。

这一次冲杀来的妖魔,唤作百目邪龙,身躯长大,果然就如蛟龙一般,许是有几分真龙血脉。只是身子灰黑,宛似泥鳅,身上生有无数眼睛,最善迷惑人心。被焦飞杀了一阵,那百目邪龙的族王才一声厉啸,把部族收拢起来,所有的百目邪龙身上的眼睛都喷­射­出七彩光霞,数万百目邪龙合拢起来,顿时在空中形成一团五­色­七彩,霞光灿烂硕大巨眼这颗巨眼宛如一颗小星辰一般,向着焦飞这个方向一看,便是以焦飞的道心,也忍不住心情微有荡漾,那些天河星道场的弟子,有几个就欲投身飞起,脱离九曲黄河阵图的保护。

焦飞一指太上之舟,顿时散落出来数百团道心纯阳咒,这些金光灿烂的咒灵,在空中化为一面面的道心纯阳镜,登时把那邪眼巨目施展的法术反弹了回去。

不过,只是这么一击,焦飞放齿钓道心纯阳镜就破灭了十余面,这道心纯阳咒乃是心魔大咒中防御最强的一道,居然也受不住这百目邪龙合并起来,幻化的巨眼邪力,倒也让焦飞暗自吃惊。

不过焦飞也只是吃惊罢了,对头百目邪龙组成的巨眼却险些崩溃,虽然瞬即重组,却不敢用刚才那道法术,而是把巨眼邪力汇聚,形成了一道七彩光柱,光柱中生出天花,玉女,珍宝,道诀,无数珍贵美好之物。

焦飞冷冷一笑,暗忖道:“想要凭这些幻术,跟我斗法,这些连泥鳅都算不上的杂种邪龙,如何比的上正宗真龙?”

他把­阴­阳青蜃瓶一拍,这件曾经被祭炼成法宝,现在又散去了元灵的顶尖法器就飞了出去,迎空往这颗巨眼上一罩,顿时有五彩光线喷出。­阴­阳青蜃瓶和元蜃诀合二为一之后,生出无数玄妙,那颗由数万百目邪龙汇聚成了巨眼,一下子就被收摄到了­阴­阳青蜃瓶的幻境之内。

­阴­阳青蜃瓶内幻境广大,又有数千­阴­阳元蜃道兵,虽然这些­阴­阳元蜃道兵修为不高,只不过炼气第二层入窍的修为,但是胜在源源不绝,永远都补充,加上敏十­精­魄,百余件法器,以及无形童子,这数万百目邪龙虽然难以一时消灭,但是只要日子有功,迟早会被炼化。

那些-天河星道场的弟子,见到焦飞出手如此豪阔,这才真个被震惊了。

刚才提醒焦飞小心的那名弟子,本来是出身四大家的名-门子弟,在天河星道场修炼,也自觉出类拔萃,甚至幻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元丹大成,成为真传的级数。甚至在骨子里也是瞧不起天河本派来的这八个真传弟子。在天河星道场的弟子心目中,天河本派资源匮乏,修行艰苦,千余年积累也不过七八名真传弟子,如何比得上天河星道场二三代总计百余名真传弟子?但是徐庆一来,便把十余位同样是炼气丹成的长老吊起来抽打,焦飞更是担二代长老中一位炼气第八层脱劫的长老当中羞辱。

要知道那位刘长老可是被当作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尤其是德高望重,辈分又高,逆行修为在二代长老中也只有二三人可比,这才让这些天河星道场的弟子感觉到了差距。

人家天河本派出来的真传弟子少倒是少,但是个个法力出众,自家边虽然真传弟子极多,但是在人家眼里似乎就没觉得和这些内门绨子有什么区别。

当初他们听说天河本派来了人,觉得都是一群土着,在七凰界中没开过什么眼界,到处都要闹笑话。没想到一转眼,是他们这些天河星道场的弟子,被当作了杂鱼般看待,他们那点引以为傲的修为,被人家看在眼里只是不屑。

焦飞前几日忽然离开,这些天河星到场的子弟也听到了传说,这位天河派最年轻的真传弟子,是跑去妖星上祭炼一件法器去了。从天河星这边,也可以看到妖星上的一点动静,毕竟两颗星辰之间的距离并不遥远,有些弟子早就便证实,此言颇不虚假。当此事传开,在山河鼎中不是引起了多大的风暴,便是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庞尉,也不曾做过这般张扬的举动。

那名弟子揣想良久,这才狠了狠心,暗道:“我凝煞炼罡都是走的上选之路,难道就非要跟其他弟子一样,就是那么,丹成个六七品,便举坐欢庆,诸友人弹冠,全族都来赞赏,似乎很了不起?听说庞涓师弟在凝煞上故意走了弯路,寻找炼罡最难的一条路,如今到处受人夸奖,被许为下一个丹成上三品的弟子,四代弟子中第一人,我刘玄为何就不能?我哪里会输与人?我亦要成为焦飞师叔这样的修士,不甘心止步与丹成,享受那四五百年的寿无,我亦要努力长生……”

焦飞自也不知,自己居然会改变一个天河星道场弟子的求道之心。

收了百目邪龙一族,焦飞便自心中暗忖道:“­阴­阳青蜃瓶装了这许多妖魔,短时间内看着是不能使用了。好在我也不缺这一件法器。”

焦飞把他这一边守护的固若金汤,有暇便出手相助附近的天河派弟子,这一场大战持续了十余日,那些妖魔发情期渐过,便自一一退去。焦飞见后面剩下的妖魔,比之前的法力要弱不少,敏目也不多,这才留下了九曲黄河阵图,让那些天河星道场的弟子主持。自家纵了遁光,先回去了山河鼎中。

此时已经有其他的真传弟子,不耐这般枯燥战斗,也知道接下来是没什么事儿,亦抢先一步回来山河鼎修炼。焦飞本来还想去琢磨,如何收伏五娘,却才一回来山河鼎,就被郭祖师派人来请了过去。

待得他到了郭祖师的寝咎,卸见天河星道场的四位修为最高的三代弟子,加上苏真他们等人全在。这才有些奇怪,只是在郭祖师面前,他不好乱问,只是靠着苏真坐下号郭祖师瞧了左右两位女子一眼,轻轻笑道:“本来你们这些人还要多逗留几日,才到年限,但是…???”郭祖师瞧了身边那位女子一眼,淡淡说道:“我已经知道,某一位弟子,已经获得了鼎灵的认可,故而此番事情就到此为止。苏真,你从今日起,便代本座执掌天河星道场。焦飞,听说你手中有冥凰符诏?”

焦飞早就把此事跟苏真提起,当时也不过是想问这位师兄可有需要,他愣了一愣,不知这位祖师爷跟他提起此物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答应道:“弟子手中确有此物。”

郭祖师笑道:“取四道来于我?”

焦飞当即便一拍腰间的­阴­阳葫芦,便有四道冥凰符诏飞出,郭祖师只是伸手一指,这四道冥凰符诏便落在了天河星道场的四大真传弟子身上。

“你们得亏-这四道符诏,便可出七凰界,不会被羲凰察觉,误以为是域外天魔来侵扰。苏真执掌天河星道场,陈大真也想在此处修炼,你们便去七凰界潜修,或者有朝一日,能够跻身元神。”

焦飞这才讶然看了陈太真和苏真一眼,却见这两位师兄都冲他含笑不语,焦飞便-知道这件事儿,怕是早就定论了。天河星道场二代中虽然也有几个丹成上三品的,但是限于修道年岁,已经没了晋级元神之望。郭祖师这也是不希望天河星道场的弟子,没有一个成器,这才希望这三代的四大弟子,去七凰界磨练。

郭祖师看了焦飞一眼,忽然又笑道:“你把在天河星JL掳掠来的女子放出来,她不是山河鼎鼎灵,你也不能带回去。”

二九五 道基初成

焦飞颇尴尬的把韩五娘放出。

郭祖师一指韩五娘说道:“你从今日起,便住在天河宫中,算是外门弟子,不得把本派法术擅自传授,不然老道的飞剑可不饶你。”

韩五娘听说可以脱离焦飞魔掌,心中专『忽然怅然有失,焦飞在旁笑了一笑道:“也罢,我囚禁了五娘姑娘这么久,便迷你一件法器作为补偿罢。”焦飞把自己的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取了出来,转手赠与了韩五娘,这件法器新炼不久,焦飞便得了太上之舟,算是用不着了。当初他祭炼此宝,也没起多少应用的心思,反正那十四条老龙,随时可以来做苦力。

既然郭祖师说韩五娘不是,焦飞便不会怀疑,甚至他也不会跟韩五娘解释这件事儿,补偿了这么一件法器,从此两人便再无­干­系。

郭祖师见把大袖一拂,虞笙,方辽,徐庆,庞尉,还有另外天河剑派博五名真传弟子,就一起被传入了山苒-鼎之中。不过片刻,就都出现在通天河,金鳌岛上方。

陈太真留在了天河星道场,天河本派中便以徐庆为长,庞尉等人远来是客,自然不好喧宾夺主。徐庆把袖袍一拂,带了众人闯入了麒麟宫,郭嵩阳真人正在等候他们。

见到了这一行人,郭嵩阳笑吟吟双掌一拍,便有一口小鼎在空中飘落,鼎口上飞出一张四十八弦琴,只是仙翁,仙翁弹奏了两下,便即又飞了回去。

“你们中的一人,已经取得了第五口山河鼎的承认,只是她也不肯告诉我,究竟是你们中的谁人。说除非选定的那人晋级元神,不然决不可能透露。我不拘那人是谁,只要他晋级元神,便要为我天河剑派开辟第三处道场,你们且各自去努力修持罢。”

除了焦飞,其他人都不解,为何这一次事情,竟然会如此收场。焦飞见了那四十八弦琴,心中便似起了狂澜一般,这才明白郭祖师说的是什么一回事儿。

“原来我那次,是一缕真气为五娘盗取,在山河鼎上打下了烙印,怪不得我这边出事,郭祖师便知道了。只是为何鼎灵分神,不是出现在天河星,却是出现在妖星之上?”焦飞索然不解,但是他却明白,为何那婆罗婆女王,也就是第五口山河鼎佘选择自己,早在他初入天河的时候,五娘便有了此意。

郭嵩阳真人交代了几句,便让众弟子散去,只是叮嘱虞笙给庞尉等人安排好住所。焦飞回了自家的藏。珍楼,默默调理元气,他抛开一切,也不去想那些乱七“、糟的事儿,在通天河潜修了半年有余,太乙天遁­阴­阳鞑-终于把天河三十六法和玄冥诀法术总纲中的法术推演完毕,太玄丈人的三十六幻影也消耗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了十分之一二的残余。

焦飞随手便把迓魔两家的元蜃诀打入其中,不过他也知太玄丈人的幻影法力,已经被消耗殆尽,根本就没可能把元蜃诀的法术推演出来。何况元蜃诀还不光是法术,在道术上也有破不完善的地方,道术的推演比法术尤难,消耗更多出了几十倍不止,焦飞也就是借此,把太玄丈人的最后一点幻影消耗殆尽罢了。

天河七十二法一成,焦飞便开始全力闭关修炼,好把全会真气都转为最为根基的法力。

忽忽便是数年过去,焦飞丹田中的元丹,重新化为一道星河。这道星河中无数星辰闪耀,每一座星辰都是由无数的符筹!组成,螺旋星河中的星辰皆为天河七十二法的符筹!构成,在这道星河边缘,另有无数星辰,组成了三十六座大阵。天河七十二法占中央,太玄三十六阵图据六合,焦飞闭关苦修数载,天河正法的道基算是初步小成。

只不过他当初为了长生,奠定的根基太过雄厚,如今元丹真气还没有积聚到一半,想要把道基修炼到了圆融无暇,进入下一层境界,还需要慢慢积累。

如今他内丹中的真气已经被全数转化,日后修积真气,不用刻意,便会被天河七十二法和太玄三十六阵图吸收炼化。焦飞自觉闭关已经无用,这才破关而出。

修道之人的­肉­身,也不是就不会衰老,只是较为缓慢罢了。

不然当初焦飞炼出一炉定颜丹,也不会让越轻寒那等大派的真传弟子也讨要。焦飞修道直到如今,也有二十多年,他当初跟蓝犁道人走的时候,已经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如今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只是他功力深厚,身子生长便缓,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黄脸少年。

焦飞举止带了几分从容,和当年截然不同,这一次闭关耗时甚久,当他想如前一般,去寻苏真闲谈。一直走到了苏真的玉楼殿前,见到了这座宫殿前的荒凉,这才想到苏真和陈太真已经不在这一方世界,去了天河星道场。玉楼殿前颇为荒芜,显然许久都无人来清扫过,焦飞随便找了一个路过的天派弟子问了一声,才知道苏真的那些弟子,也都被郭嵩阳真人迷走。这名寻常弟子当然不知道那些人去往何处,焦飞却知道,那些弟子一定是被送去了天河星道场。

想到这位一直呵护自己的师兄从此不再,除非自己日后修为有成,炼就元神,能够横渡星空,不然也没法前去探访,焦飞就怅然若失。

“良朋不在,兄长难寻!陈太真师兄那里,怕也是如此……

焦飞嗟吁了一声,在玉楼殿前站立了片刻在,正要离开去,忽然一个四代弟子匆匆赶来,冲着焦飞一抱拳说道:“焦飞师叔,有位自称是苏真师伯亲传弟子的人,赶来金鳌岛已经半年,一直都不肯走。还说认识你老人家,几番求见,只是那时焦飞师叔你在闭关,无人敢于通秉。

焦飞微微一愣,他对这个前来投师的人并无什么想法,却对那一句老人家,颇有-感慨。怔仲良久,焦飞问道:“此人姓甚名谁?”

那名四代弟子忙答道:“此人自称叫做侯景,一身修为也颇深厚。

焦飞微微一愣,心道:“怎会是此人?”

焦飞问了一声,侯景现在何处,便从容走了过去,心头想:“记得上一次见他,还是我出门凝煞那一次,他这人全无修道之念,迟迟不肯来通天河拜师,现在苏真师兄已经走了,他却还来做什么?”

焦飞缓步走入天河剑派招待客人的四海阁,这里并非什么招待上等贵客之所,但是仙家气象,总不会太差。可当焦飞看到侯景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这位大将军看起来满脸胡须,衣着邋遢,也不知受了什么苦楚,一脸的憔悴,只是双眼之中的寒光,仍旧如腐年一般,放出熠熠寒芒。

焦飞才十进幕,他就反应了过来,双眼中金芒一现,似极为戒备看到是焦飞才微微缓和了下来,躬身拜倒在地,有些哽咽的说道:“原来是焦飞师叔,您老人家风采一如当年,师侄儿却不成器,落魄到如今地步。我只求师叔给我做主,帮我报了全家之仇!”

焦飞却没料到,侯景居然来求援,他微微一笑道:“道门中,不管世俗恩怨,你若是想要报仇,我可以传授你法术,至于能否为你全家复仇,就要看你努力与否了。”

侯景匍匐在地,大哭道:“焦飞师叔,师侄儿不是不想,是实在无法超越这人。

此人已经炼气丹成,又有个炼就元神的师父,若不是走投无路,师侄儿也不想回本门来求助。只求师叔帮忙,求本派祖师出头,侯景愿意为师门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焦飞哑然失笑,说道:“居然招惹了元神级数的高,{,,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侯景义愤填膺的担那个大仇家的恶­性­,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包括此人如何看中他的一个侄女儿,如何恶意调戏,不成之后杀了侄女儿全家,自己去为侄女儿全家复仇,却因为不敌此人,被击败了不说,还被此人率领无数部下,担他全家老幼一起杀光……残忍之处令人发指。

焦飞皱了皱眉,呵斥道;“侯景师侄儿,你如何不说实话?”

侯景目眦尽裂,大怒道:“师侄儿如何敢有一句虚言?”

焦飞摇了摇头笑道:“既然你不说实话,我亦不留你,你且去吧。还要跟你说一句,你二十年都不肯回通天河来,连外门弟子都算不上,不要自认是本门的人。”

焦飞早就便听出侯景的话里,有许多不尽不实之处。焦飞自己也知道,就算侯景的话是真的,他招惹了元神级数的高人,自己也不帮到他的忙。只是焦飞也好奇,究竟是哪一家的弟子,居然已经有了炼气丹成的修为,还如此胡作非为。刚才侯景说话,故意避开了这名大仇人的名字,显然是要隐瞒什么。

侯景上次便险些坑害了焦飞,亏得焦飞一心出海,才没去苗疆收那条银霜蜈蚣,这次他还故技重施,焦飞如何肯理会他?

二九六 回家

侯景正要狡辩,焦飞怫然不悦的说道:“侯景先生。你可要记得,道门之士皆为长生,没人会去管你自家的恩怨仇杀。我也是出于原本的情面,才问你一声,既然侯景先生许多废话,却不认吐一句实言,我也没法管你的事儿。”

侯景实是走投无路,这才来天河剑派,希冀能有一分侥幸,但是焦飞的话,却让他立刻醒悟道。天河剑派的修道之辈,并非他经常接触那些三流门派的“高人”。焦飞不但道法高强,眼光也是一等一的锐利,他的许多花招都使不出来。

焦飞看他吱吱唔唔,还想隐瞒,就直接回了一句:“我接下来问你一句,你便回一句,若是不想答,便请走罢!”焦飞也不等他回答,便问道:“杀了你quan家的那人,是何派弟子?叫做什么?”

侯景见实在躲不过去。才轻叹一声说道:“此人叫做谢神风……”

焦飞微微变­色­,追问道:“此人手上可是一套­阴­阳真符剑,由三十六枚符?组成?”

侯景大惊,忙道:“便是此人?”

焦飞轻轻哦了一声,不露声­色­的说道:“原来是百蛮山的弟子?辛神子的门下,你刚才眼中金芒闪现,显然修炼的是本门的离火金瞳剑,难道此人就不知这乃是天河剑派的真传,居然非要硬和你对上?”

侯景惶恐说道:“那人说,天河剑派算个什么东西,语下许多不屑……”

焦飞怒道:“你尽是胡说,凭他辛神子,便是在我面前也不敢这么胡吹!何况一个再传弟子?你道我不认得辛神子么?”

侯景被焦飞这般一喝,这才绝了念头,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侯景当年学道颇有天赋,又得苏真传授了离火金瞳剑的法术,他后来就机缘巧合,另有奇遇,这才修炼到了炼气成罡的境界。只是侯景从小出生在官宦人家,学了法术之后,忽然生出野心来,想着大唐天子也不过如此,我凭什么就做不到这个位置上?便秘密训练士兵,到处拉拢势力,想要造反。

至于他跟谢神风对上,到不是因为私人恩怨。

谢神风在百蛮山学道之后,突破了炼气丹成。便即回家,夺了万剑山庄的家主之位,亦是大展拳脚,想要扩张势力。两人在争夺某一府大总管支持时,便硬对了上,结果拼了个两败俱伤。侯景损失颇大,便孤身闯入万剑山庄和谢神风一场决斗,凭了他天河剑派的嫡传功夫,杀死了谢神风最喜欢的几个也丫鬟,但是自己也给谢神风击伤,他遁逃养伤的时候,谢神风大肆进攻,并且把侯府给挑了,确实下手颇狠。

焦飞听得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不由得摇头道:“你为何就定要跟谢神风斗个生死?”

侯景恶狠狠的说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焦飞真是无语,他对侯景说道:“辛神子绝对不会出手相助谢神风,这点我可以跟你保证,至于你和谢神风相斗,我便懒得管了。你可以有两个选择,我传授你一种法术。或者我指点你去寻找一处前辈散仙的衣钵,我亦不知这位散仙坐化之后,是否留下了道书,道法,乃至生前的随身法器。这两个法子一个稳妥,一个冒险,但是一旦有得,所得也为多。”

侯景想也不想,便说道:“既然焦飞师叔不想出手,师侄儿愿意选第二件!”

焦飞随意想了一想,把当初在万花山,听那几头鬼将所说的地方拣选了一遍,随意伸手一抓,便化出一张图纸,递给侯景说道:“此处便是那散仙坐化的所在,便在云南府,看你颇为疲累,我就赠你一件飞遁之宝罢。”

焦飞伸手一指,便有一朵净火红莲飞出,侯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这朵净火红莲托住,眨眼就飞的不知去想。

焦飞对侯景的血泪家仇,着实是没有兴趣,何况侯景踏上了争霸天下之路,本来就是一条**无比的路,不知要有多少人染红了他的每一个脚印。想要争霸天下,那早就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和家人的­性­命当作一回事儿了。何况他侯家的人是­性­命,别人家的如何不是?不杀人怎么能够争霸天下?

这种事儿,焦飞根本就不想去参合。他说什么散仙的洞府,便是在哄侯景,那座洞府早十年就该被元虚真君搜刮光了。至于你一朵净火红莲,是焦飞另有心思,这才赠了他一朵。

焦飞送走了侯景,不禁微微沉吟,心道:“原来谢神风也学道有成,不过他不在百蛮山,又回去争夺万剑山庄的家业。和侯景一场争斗,居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只怕他的法术也不怎么高明,丹成怕也是下三品罢。”焦飞对这个万剑山庄的大公子,也是素无好感,何况这些人不拘怎么折腾,最后定然都不会成功。自然有人能制他们。

“虽然我只是道基初成,想要圆融无暇,把真气修炼到巅峰,尽数化为法力还要一段时日,但似乎也不需要这般闭关苦修了。算来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家,不妨先回家去看一眼罢。”

焦飞在天河剑派内的地位已然不同,也不须去跟谁人打个招呼,足下一顿,遁光便起。

他的遁光又与众不同。在空中忽然隐现,便顿出了百里之外,这是焦飞已经把斩鬼神的剑术修炼的出神入化,融入到了遁法之中。其中还夹杂了先天五遁大阵的法门,亦速度而论,快捷无比,已经接近了炼气层数最为巅峰。焦飞飞出了两三千里,便在空中转向,连续换了七八次方位,这次把无形剑诀使出,身法忽然隐去。

焦飞遁光奇速。不多日便到了成都府,他在成都府上也不肯停留,直接把遁光按落在自己的家中。焦飞十几年没有回来,如今家里气象又不一般,也不知林小莲使了什么办法,把附近的山川地理都改造了一遍。从外面看,便是无数崇山峻岭,绝对看不出来里面还住有人家,但是群山环抱中,便是桃花源一般,而且里面的土地,也被重新开拓过了,不但良田比前增加了数倍,更有三条蜿蜒的河流穿过,风物景致,虽然不似许多仙家之地,飘然除尘,却别有一股野逸之气。尤其是这里生机勃勃,远非冷清的仙家之地可比了。

焦飞的遁光还在半空中,就见到了两三道遁光冲了起来,却是公孙红和苏环这丫头,另外一道飞起一半,似乎驾驭不住遁光,一转头又栽到了路边的田里,看模样似乎就是蛤十一。

许久不见,公孙红略见清减,只是大鹏逍遥诀的似乎有了突破,焦飞见了先是一笑,问道:“红姐姐可有想念我没?”

公孙红本来还矜持,听了此语,顿时放声大哭,扑在焦飞怀里,哽咽不能自已。苏环在旁看的尴尬,只能略略点头,向焦飞示意。焦飞带了两女,先去拜望了自家父母,恰好林小莲和林寡­妇­也都在。焦飞知道这是林小莲故意的。便笑着问道:“小莲妹妹照顾家里,果然是辛苦了,我此番回来也没带着什么好东西,只是一些家居普通之物,大家分一分就好。”

焦母看了自家儿子,忽然骂道:“你说是去修道,几十年也不回来,下次回来也不知你母亲老子还在不在。你总是这般东西奔走,我们做父母也不去管你,可是小莲和红儿这两个孩子,你该怎么交代……”

焦飞讪笑道:“娘亲不必如此多虑,修道之人岁月和寻常不同,我若是现在不肯修炼,只怕日后便没有什么好下场了。等我修炼成了,便是您二老也能延年益寿,普通人家,也不过享受几十年的天伦之路,我保管你二老可以享受数倍于此的晚年。”

焦母还待不依不饶,焦飞已经笑着哄老人家,焦飞虽然许久不曾弹此调,但是他口齿如何便给,不旋踵就把二老哄的高兴。等林小莲搀扶了二老,并且送了林寡­妇­回去,焦飞这才坐了主座,笑道:“小莲你的法力似乎到了第九层,不知何日能够重新炼就神魔不死之躯?”

林小莲微微一笑道:“想来会比老爷炼就元神早一些。天魔童子呢?快些跟本夫人出来。”

天魔童子忙在焦飞腰间的­阴­阳葫芦里飞出来,向着林小莲一拱手说道:“大夫人,小的在此,你让我看着咱家老爷。我看的他很紧,老爷也极知道自爱,从不勾三搭四,拈花惹草。如今修炼了二三十年,还是童身,随时听候大夫人您取用。”

林小莲被天魔童子一说,也微微羞红了脸,先把天魔童子打法了,这才对焦飞说道:“我也知道老爷修炼辛苦,绝对不会去想这些事情,只是我和红儿,都不在你身边,总是想着,多帮你准备一分保护。这才让天魔童子跟在老爷身边,倒并不是有监视之意。”读好书,请记住唯一地址(http3qz

二九七 星斗赐徒儿,寒冰灭蛊毒

焦飞一笑道:“小莲妹妹说那里话来?还多亏了天魔童「铲↑印线才化解了几次大的危机,这都是亏了小莲妹妹预想的周道。”这黄脸少年,在身边一摸,便摸了一卷道书出来,对林小莲笑道:“这卷道书是我亲手所书,内中记载了太玄丈人一脉的道法和三十六座大阵,还有我们北宗的北斗大帝真传法术。小莲妹妹可以参悟这两种道法的妙用,说不定对修炼神魔不死之躯还有些许用处。”

林小莲又惊又喜,魔门北宗自来就有两脉传承,太玄丈人更是道门十祖之一,焦飞一下子便把这两部道法拿了出来,显然待她真心无比,心中暗暗轻嗔道:“还算你姓焦的有良心,也不枉我林小莲还未过门,就帮你­操­持家务十几年。”

焦飞随手一指,把自家收藏.的紫云阵图飞了出来,落在公孙红的手里,笑了一笑道:“这卷阵图也是我好不容易得来,恰好和当初的那座紫云大阵相合,比我从龙宫学的太上玄妙阵宝合一诀还要玄妙几分。”公孙红本就心软,听得焦飞还不曾忘了自己,便已自知足。

安抚了两女之后,焦飞便随口问起家中的事儿,林小莲便把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跟焦飞说了,公孙红本来就不大管事儿,这些年更是勤奋修炼,倒也说不出来家里有了什么变化,只是在旁听着西人闲聊。

焦飞正和两个女孩儿聊到兴致处,忽然听得门外有人来禀报,说:“老爷,夫人,那些惹厌的人又来了,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置?”

焦飞目露征询之­色­,林小莲便恼了,说道:“JL两次放了他们走,居然还不知趣儿,叫鹫老,独眼老王过来,把这些人全数打杀了喂蛤十林小莲好不容易盼望焦飞回来,指望多说几句体己的话,哪里有暇去管这些闲事儿。那门外的家仆听了,心头也是寒冷,但还是出去把鹫老,独眼水蛇兵老王等人叫了来,让他们按照大夫人的吩咐去做。

焦飞也不拦阻,只是皱眉问道:“此地如此隐蔽,怎还是会有人寻上门来闹事北广?”

林小莲烦恼道:“听说是什么武林门派,叫做万剑山庄,如今统一大半武林,就想着要做皇帝。四下里寻什么能藏兵,练兵的地方,他们仗着身有轻功,高来高去,便寻找到了咱们家。我和红儿都在修炼中,天乙,天牢他们就没下杀手,只是驱逐了了事儿。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又来了。”

焦飞听得是这么回事儿,也是有些又气又恼,低声骂道:“这些疯子,觉得有了一点修为,就能掀起滔天大浪么?”焦飞把侯景和谢神风的事儿,跟两位妻妾说了一回,林小莲听得不住冷笑,对焦飞说道:“这人的野心真是没边,他们知道天有多高,居然就敢妄想这种事儿?就连许多道魔两家的元神级数的高人,都不敢打做一做天子之位的主意。他们真以为创世七凰是好玩的么?”

焦飞亦是笑道:“这些人也不须去理会。天乙,天牢他们最近修为如何?我倒是许久不曾过问,他们的修炼了。”

林小莲白了焦飞一眼,嗔怒道:“你真是白做了人家的师父,这六个孩儿都还不错,尤其是天理最为出­色­,一年前已经凝成了冰魄寒光丹,冰魄道的法术也修炼的十分高深,不比你们那些道门大派的真传弟子逊­色­。”

焦飞听得-天理已经炼气丹成,也不由得惊讶万分,他从没想过,这六头小独角雷兕居然进境这般快。他伸手一拘,便有一团道心纯阳咒飞了出去,不过多时,已经把六个独角雷兕召唤了过来。

这六头独角雷兕现在也化形为六七岁的童子,见到自家师父,都激动无比,一个个拜倒在地,师父,师父的叫个不停。焦飞随寻把天理召唤过来,探查了一番他的修炼进境,不由得惊讶道:“天理你倒是肯用心,居然能担冰魄寒光丹炼成。”焦飞沉吟了片刻,笑道:“没办法,师父居然想不出来,还能如何指点你,你已经修炼到了这般境界,冰魄道又跟我修炼的天河正法不同。我虽然有几件小东西,却也不合你们,冰魄道­精­纯唯一,师父修炼的太过驳杂,转不如你们这样更容易成道。”

焦飞想了片刻,把周天星斗阵图取出,递给天理说道:“这件阵图赐予你们六兄弟防身,配合本门的冰魄道心法,日后自由一番成就。

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六兄弟,对焦飞的感情,就一般,毕竟焦飞从小都带着它们,且又有天音女尼那上锡系,这般感情是谁人也代替不了。他们恨不得自己能帮师父做些什么,根本就没想焦飞赏赐,但是得了这张阵图,六兄弟顿时喜出望外,六个粉雕玉琢的孩童,一起扯着焦飞,要他从头传投。

焦飞倒也颇喜欢这六个徒儿,顺手召唤到了跟前,把周天星斗大阵的奥妙一一演讲,夭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六兄弟你一言我一语,把这部阵图不懂的地方一一问了明白,最后天理把手一招,周天星斗阵图立刻化为满天星斗,璀璨灿烂,六兄弟飞身抢上,遁光立刻隐没在满天星斗之中。

焦飞怕他们太过招摇,伸手一指,这张阵图便缩小了几分,只在房闻中变化。

看到这一片不过桌面大小,但是,凰,龙,玄,武四宫,加上九天星河俱全,星辰变化,上应天星,奥妙无穷的星海。林小莲和公孙红都惊的呆了,这实是世上从未有过的美景。太玄丈人一脉的法术,从没有在世间流传过,也从没有第二种道法能把四大星宫,九天星苒-幻化出未。

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六兄弟联手,祭炼了七八个时辰,焦飞这才感到这座周天星斗大阵从自己手里失去了控制,这说明六兄弟已经把周天星斗大阵的第一层符阵祭炼完毕。

天理的遁光首先冲了出来,其余夭乙,天牢,天门,天船,天阿也都陆续飞出,这才把周天星斗阵图收了起来,再次向焦飞拜谢。焦飞叮嘱了几句,想着鹫老,独眼水蛇兵老王和蛤十一去擒捉万剑山庄的人,怎么还未回来?便叮嘱了一声,这六个孩童一起飞遁到寨子之外。

独眼水蛇兵老王正和鹫老各自运起罡气,护住了自身,周围尽是密密麻麻的蛊虫,叮在了他们的护身罡气上,旁边有四五十位武林人士,兀自在笑谈,似乎要等这些蛊虫破了这两头大妖的护身罡气,便从容取胜。

鹫老和独眼水蛇兵老王也是愤恨,他们一出来就被暗算,只能靠了护身罡气,全力防护,一旦罡气运转稍有空隙,就难免被蛊虫侵入。这两头大妖都是见过市面的,知道这种蛊虫剧毒无比,见血封喉,都来不及导人求助。加上被几个武林人士围住,都羞愧,不好意思喝喊求助。

蛤十一法力不及这两位远甚,只能张开大口,喷吐毒气,好在他本身毒气也颇厉害,这些蛊虫中了便自纷纷坠落,倒也勉强维持了一个场面。只是他底子浅薄,早就涨的面红耳赤,看起来摇摇欲坠,似乎撑不到多久了。

天理见到这般场面,也是虻头大怒,把焦飞所赐的两口神刀一拍,顿时两道寒冰一般的气芒飞出,落在蛤十一周围的蛊虫上,饶是这些蛊虫又多又密,也抵御不得这两口被冰魄罡煞祭炼过的刀芒,一时间不知有多少蛊虫被冻结成了冰晶,跌落在地上。这些蛊虫的本身蕴含的剧毒也颇厉害,虽然被冻毙,但是本身毒­性­却把冰晶染的漆黑,连地面上的绿草都被毁的黑了一片。

天牢怒道,“这些人用这种蛊虫,不然要伤我么的人,还要毁我们家的景致,是可怪!几位兄弟不要杀了他们,都擒捉来细细摆布,让蛤十一每天吃上一个,先把他们的胆子吓破。”

蛤十一面有难­色­,"了道,“这些男人个个皮糙­肉­厚,老牛筋一般,如何吃得?这些小爷如今把我喂养惯了,什么东西都仍与我吃。其实俺蛤十一也改了吃­精­食,除非细­嫩­的,再不吃人了也。”

焦飞的家中,来来没什么人搅扰,蛤十一也生活的自由自在,只是经常被鹫老和独眼水蛇兵老王说起他当年,吃了某个美人儿的事儿,便常被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六兄弟取笑,十有什么事儿了,便叫道,把来送去给蛤十一吃。其实这么多年,蛤十一统共也就跟随焦飞的时候,开过几次荤头。

这六小兄弟,哪昙想到这些细节,只道蛤十一是个吓唬大的好东西。

他们兄弟的冰魄罡煞,乃是一切蛊虫的克星,十二道刀光一是,顿时把漫天的蛊虫都清理­干­净了。那几十个武林人士这次啊纷纷惊惧,把兵刃都亮了出来。

二九八 丹成不死药,为亲求延年

没了阻碍,这两头大妖恶狠狠的扑上,不上一炷香的功夫,就把这群武林人士打的落花流水,一个个拆了胳膊大腿,就那么扔在一遍。

这些武林人士不是没有乖觉想逃的,但是放着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这六个独角雷兕童子,他们想要走如何能够?尤其是这六个独角雷兕童子新得了焦飞传授的周天星斗阵图,随手一样,就是大片的五­色­星光,把人摄回了原地。虽然他们也才不过是初步祭炼了这张阵图,但毕竟这些人也不过是普通武林人物,根本就抵御不得。倒是让六个童子玩的兴致勃勃,看谁能把阵图­操­纵出花样来。

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这六个独角雷兕童子,算是从小养熟的,林小莲和公孙红也颇娇惯,还请了先生教他们读书写字,除了在道术上没法太多才《点,一切都比照大户人家的公子。焦飞又常年不在,两位主母都常年闭关修炼,寨子里的事情,十之八九都是这六兄弟在打理。

平时无事还琢磨要生出事情来,就是六个小惹祸的魔王,现在得了焦飞叮嘱,自觉师父有令,便是天塌下来都不怕,便尽情摆布这些武林人士。先是调了一队妖兵出来「这是他们兄弟无事自己收伏的,把这些武林人士捆绑起来,都压入了寨子里的址,牢中。

焦飞把这件事儿吩咐下去,便自忘记了,一群武林人士根本就不在他心上。虽然久未回来,他和林小莲,公孙红也并不曾怎么亲热,只是每日在一起闲谈几个时辰,便即分头修行。焦飞在家中呆了半月有余,忽然生出兴致来,说要待二老和林寡­妇­,以及一家人去云游一番。

公孙红把他逞的紫云阵图和自己原来的那座紫云大阵祭炼到了一起,盛-力顿时倍增,内中空间也宽敞了。尤其是在里面开辟了一处湖泊,毕竟焦飞先后收拢的手下,都是以水族妖怪为多,又多这一场湖泊,让鲛人兵和三太尉那些淮河旧部可以时常嬉戏。

焦飞如今修为有成,便记起当初曾发誓,要让父母也长寿延年的事情来,他如今修为日深,也知道想要让普通人延年益寿该有多么艰难。唯一的办法便是求诸丹药,能够增长寿命的便是第一等的神丹,天下道魔诸派,杂佛两家,堪称第一等神丹的便只有六种。

其中混元派的元始金丹,崆峒派的不死神丹,五庄观的紫寿仙丹,头两种乃是配合两派独特心法,冲击元神之用,焦飞就算是找来也无用,他父母又不懂得修炼。五庄观的紫寿仙丹号称能延寿万年,但是这家门派和太白剑宗同期,早就便移居星河,不知哪里去了,焦飞根本无从寻找。

竹山教的鬼仙丹,可以完美夺含一次,最多不过延寿百年,何况任何一种号称神丹的丹药,都极难培炼,就算是孟宽和焦飞关系太好,也不敢把这丹药送他来如此糟蹋。能让一名大修士保留全部神识转世的神丹,却把来让普通人延寿百载,竹山-教全体上下都得视如仇人,且这丹药也不大符合焦飞所需。

故而焦飞想要寻找的,便只能是大荒派的水­精­髓和天魔宗的赤帝血,都是不用任何修为,吞服下去便能延长敌百,乃是千余年寿元的无上神丹。

可不拘是大荒派,还是天魔宗,都非是中土可有。焦飞琢磨大荒派终究是道门一脉,不好去强求,便把主意打在了天魔宗的身上。这种号为神丹的丹药,便是天河剑派两代掌教,用山河鼎去换,都有八成机会被拒绝,焦飞自然不会打明求的主意。既然是抢了,自然找一家比较有仇,没交情的来抢。

他带了父母全家来出游,到并非是要以这个阵容去强攻天魔宗,只是离家日久,陪全家人出游几日,抚慰一下父母二老之心,方才好把脚走路,去北极寻找五鬼天王的晦气。

公孙红的紫云大阵飞翔起来紫光滚滚,煞是惹人注目,焦飞还是先用法术隐了痕迹,飞出了几千里,这才辙去了遮掩。其-飞出门去,只带了得力的家人,包括了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这六个徒儿都没带。鹫老,独眼水蛇兵老王,蛤十一,还有跟蛤十一颇为相熟的无贼王木恩都留了下来。蛤十一这晦气的种子,被六童子打发去看守地牢,他和别人挨这苦差事儿。木恩被焦飞从海外带回来,便不大理会了,他又不甘心在三太尉手下做事,又加不如鲛人兵里去,又和鹫老,独眼水蛇兵老王这些人不相熟,结果只混到蛤十一一个朋友。

两头妖怪,修为这么多年,都无多少进境,蛤十一拎了一壶美酒,木恩端了几盆菜肴,两人在地牢牢房外,吃吃喝喝,把旧事聊上一聊,倒也有些趣儿。木恩瞧了瞧这些武林人士,忽然问道:“这些人最后要如何处置?”蛤十一醉眼朦胧的说道:“”那几个小老爷想要杀一儆百,但是老爷不想让他们太过暴戾,故而囚禁在这里,也没什么处置。

木恩听7眼中放光,指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如何不偷两个苦。苦。,反正也没准敏?”蛤十一摆了摆手,说道:“你不知道我背了这个吃货的名头,每日有多苦恼,一遇到什么事儿,便大嚷,把与蛤十一吃了。其实我乃是个老实头,除了见识差些,从不曾做过任何不体备的事儿……”

木恩狠狠的灌了蛤十一几杯,知道这头蛤蟆­精­不会来坏他的事儿,便现了原形,触足一探,把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捉了出来。那些武林豪客,见到这小厮被捉,都呼喝了起来,有几个­性­急的便运起内劲,想要破了地牢的大门,冲出来救人。

蛤十一斜眼掐了片刻,忽然笑道:“木恩你眼力倒好,这个怕是他们的头领罢。我记得当年也吃过一个,看起皮滑­肉­­嫩­,天生的体香……口滑,口滑的很……”

那个小厮又惊又怒,心头实是害怕到了极点,自己千方百计,打不开地牢大门。这妖怪只是一探就把自己抓了出来,显然妖法颇为厉害。”本来大公子着我寻找一处练兵的场所,附近再也没有比这里合适的。

我还想有大公子逞的蛊虫,便是有些扎手的角-­色­,也都能杀了。这里怎么是一窝妖怪,而且一个比一个没有人­性­……

她怕络厉害,便把头一仰,一头瀑布般的青丝落下,大公子从来都只信任美婢,故而这些年又培养了几个出­色­的女孩儿出来。这个小厮正是这一伙武林人士的领袖,得了大公子亲授,执掌生杀大权。便是她决定要来占据了这处地方,原打算便是把这里人尽数杀死,不留一个活口。却没想到遇上了这等厉害的妖怪,她为了求生,也顾不得许多了,忙把妖娆之态做出,想要迷惑了木恩,袖中的一口短剑却已经蓄势待发。蛤十一也不去管这些人呱噪,见到这个女孩儿把头发散了,哈哈大笑一r一十一一

焦飞带了全家人,把平生所记得的名胜古迹,一一游览,倒也逍遥无比,谎言就是月余过去,眼看来到了洛阳附近。这洛阳和长安一般,都号称天下名城,规模之大,建筑之雄伟,犹在长安之上。素来有皇室中的年长亲王坐镇。尤其是洛阳乃是佛门四宗极乐真宗的起源地。

当年极乐真宗的开派祖师号元天大圣,又来又自称为空空道人,再后来投入了佛门二祖的门下,才学了许多本事,炼就了一身佛法,改个法号叫做元空。这洛阳的大极乐寺,便是这位佛门四大圣僧之一当年亲手一砖一瓦,不用神通,建造起来。比洛阳城的年代还有久远。故而有现有极乐寺,后有洛阳城之说。至今还有许多元空圣僧门下弟子,在洛阳城苦行。

洛阳城礼佛的风俗,绵延敌百年,城内城外总计有三千余座寺庙,庵堂,许多都是佛门大德,不用神通,不用法力,甚至也不用菇,含,便是发下大愿力,一手一脚,建造起来,每一座都别绝一格,风韵不同。更有丹青圣手,在各大寺庙绘制了许多壁画,善信之徒,建造了许多宝塔,故而这一处风物与别处不同。

便是因为洛阳礼佛,故而极乐真宗特意照拂,从不许刀兵战乱,波及洛阳城,也不许任何一家门派在此争斗。加之元空圣僧本身也走出神妖族,故而洛阳城里亦对妖族颇为庇护。许多大户人家都以讨一个妖怪小妾为风尚。更有需要妖和尚在许多寺庙里修行,只是这些妖怪也绝对不许伤人,不然便有高僧出手降服。

二九九 流毒无穷

焦飞到洛阳来,倒也不过就是为了让父母和林小莲的母亲林寡­妇­闲散开心。其实也并无他念。

能到洛阳,大极乐寺是必定要去的,焦母还特意买了一束高香,花了五两银子。她老人你家本来还想抓着焦飞,去拜一拜元空祖师金身,焦飞费了好多口舌,才劝说母亲熄了这念头。佛道两家各不统属,他身为天河剑派的真传弟子,去叩拜大极乐寺的祖师谨慎,说出去那得是好大一场笑话。

焦飞也不想招摇,除了三位老人家,也就只有公孙红,林小莲两个女孩儿,还有苏环在旁拎着东西。趁着父母和林寡­妇­祭拜极乐寺的元空祖师金身,他闪了出来,想要四下走走,透透闷气。

焦飞走不多远,忽然听到有梵唱之声,一时好奇便摸了过去,只见在一座禅堂中,有十来个和尚正在念经。据说这是一种很粗浅的佛门修行法门。只要持了经卷念诵十万遍,便会生出菩提心,领悟一种佛门神通,开了最根本的眼识,能见人所不能见,窥水中四万八千毛虫,见千里之外,烛明鬼神,见真我本心。

不过能把经书日夜不停,念诵十万遍,至少也须三十年晨光,少有佛门弟子能坚持如此之久。

焦飞听了一回,不由得笑了笑,正要起身离开,忽然背后响起了一声佛号,惊喜的叫道:“可是焦飞师兄么?”焦飞扭头一看,也是颇为惊讶,笑道:“怎么是南山大师你?你又来了大极乐寺修行么?”

南山和尚一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来极乐寺?”

许久不见,南山和尚身上气质又是一变,跟当年已经截然不同,焦飞看他也不掩饰自家的修为,脑后有了四圈佛光,那是已经掌握了四种佛门小神通的,佛门弟子在入门之初,所能修炼的神通,无甚例外,便是眼。耳,鼻,舌四识。除非天音女尼那种半路出家,修炼的又是七宝如意大咒这般奇异的神通,才会不通这入门四小神通,却另外修成七种。

这四圈佛光便代表了这南山和尚,已经真个入了佛宗之门。再要把第五识身识,第六识意识修成,便和道家的真传弟子相仿了。

焦飞呵呵一笑道:“大师修为­精­进,果然是天生佛种,如今神通­精­进,证就金身指日可待,当真可喜可贺。”南山和尚微微一笑道:“焦飞师兄你这却是诳语了,南山虽然修为浅薄,也知道前途尚还漫长,有生之年能否,再进半步。”焦飞微微一笑,他何尝不知南山和尚说的是真话?他没有师承,能够修炼到如此地步,已经是极为不易,佛家意识这一关。并不会比炼气丹成容易。

甚至就连第五识身识这一关,也未必就能容易多少,佛门不用凝煞炼罡,身识这一关便相当于道门第四层,第五层心法,许多佛门弟子便卡在这两层上,终身苦修也无望顿悟。

不过南山和尚有如此心态,显然已经经过了不少的磨练,心境平和无比。

焦飞和他闲聊几句,得知南山和尚在极乐寺挂单,地位颇为尊崇,便顺口问起,可否租借附近的禅房居住。南山和尚听得焦飞是陪长辈前来,便一力保证道:“我可以在极乐寺下院,帮焦师兄租借一套大院落,环境自不必提。洛阳的禅院就没有不优雅的。附近还有一条小溪,常有渔翁垂钓,平时也可去散闷耍子。”

焦飞呵呵笑着谢过,便去接了父母过来,跟随着南山和尚在极乐寺旁的一座不大的清幽小寺庙住了下来。这座寺庙只有一位老师父,带了两个弟子,本来便是招待到极乐寺上香的大户人家女眷,故而清净无比,根本就没有人来上香。

焦飞虽然此番出门带的人口不少,但那些鲛人兵,三太尉都是在紫云大阵里住着,根本就不会现身。只有三位老人家和林小莲,公孙红,苏环三女。加上也才一共七个。

那为老和尚倒是见过市面,他毕生苦修,连第一眼识都没能开,就专心做个清净僧,不想成佛作祖的事儿了。焦飞这一行人是由南山和尚送来,这南山和尚可是大有能为之人,在大极乐寺中也是数得着的人物,故而不敢怠慢,指挥两个徒儿,先把禅房收拾了­干­净,然后便自安排了素斋。

焦飞已经不大吃什么东西,林小莲和公孙红修为比他还高些,也只有三老和苏环还略略吃一点,这家极乐下院的素斋做的倒是极为清雅,十分入味,焦母吃的非常开怀,看着焦飞和两个没过门的儿媳,总觉得十分满意。林小莲就不说了,那是从小看到大的,又能勤俭持家,把焦家整顿的十分兴旺。公孙红又是十分温婉,每日晨昏定省,也极孝顺。让焦母满意到了十分。

这一次焦飞回来,也不说走,还陪了她和焦父四下里解闷,只有一件不好,就是林小莲和公孙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正式过门,给她生下一个半个的孙儿来。只是这话说出去,焦飞便自推脱,说修道为重,这些事情还不好说。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忽然这家下院又有了人马嘶鸣之声。一个老家人在外面喝道:“家福长老,我家主母和两位夫人都来了,你快些打扫禅房,明日她们还要去极乐寺进香呢。”

那位长老慌忙迎了出来,对这位老家人说道:“今日却是不好,南山大师送了一户人家过来,已经把几间禅房大都沾满了。”

那个老家人一皱眉,喝道:“那怎么成?我家老主母如何经得住跋涉?以前都是住在这里,附近哪里还有好的地方?”那位家福长老颇为尴尬,又不敢辩驳,只能作揖道:“那该如何是好?”

那位老家人对家福长老说道:“此去七八里,就有一座冷月寺,你且让他们去那里住下,我去补偿他们几两银子。我家老主母何等尊贵?是不可能换地方了。”

家福长老踟躇道:“可是,这些人是南山大师送来?”

那为老家人喝道:“南山和尚便怎的?难道还能比得上我们家老爷地位尊贵?我们家老爷可是三品的高管,洛阳巡守,便是南山和尚自己住进去,也要给我家老主母倒出地方来。”

焦飞早就便听到了这些喧哗,闻言就笑着走了出来,淡淡说道:“洛阳巡守倒是好大的官,不过也没有二品的给三品官的家眷让路的道理。”

那老家人见了焦飞年轻,不由得冷笑道:“洛阳城的二品大吏,我都认得,怎么就不见你这黄脸小子?”

焦飞也不屑理他,只是把长安城里获封太素真人的印信取出,那名老家人倒是认得这东西,不由得就倒抽了一口冷气。二品的仙官,虽然没有任何实权,但是大唐上下的文臣武将,没有一个敢轻视这些仙官,何况焦飞还大了他家老爷一品。

后面的马车里,忽然传出了一个温柔的声音,问道:“老管家,为何许久还未让我们娘儿进去?家福长老难道不方便待客么?不如我们换去别家好了。”那老管家忙去马车里回话,不旋踵,马车帘栊一挑,一个窈窕的女子走了出来。对焦飞万福一礼道:“小女子乃是洛阳李家人士,这次跟了家婆母上香,却有幸遇上了太素真人,早就听说太素真人法力通玄,当初在长安,震慑群邪,名声传扬,小女子也曾听闻。尤其是奥公公常年说着太素真人的好,他跟我们李家有通家之好。”

焦飞想了一想,也记不得敖奥公公是谁,只是隐约记得自己曾传授过一个老太监心魔大咒,猜想便是此人了。当下便笑道:“那是师门差遣,说不上什么,倒是夫人若是不嫌局促,可以来这下院中暂时落脚,我亦带有女眷,可以分为两方居住。”

那个年轻女子连声道好,回去跟老­妇­人说了几句,那为老夫人在她搀扶下走了出来,焦飞见这位老­妇­人也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一团的富贵气,倒也颇为圆润,徐娘未老,年轻时想必是个大美人。便躬身一礼,问道:“老­妇­人可要先选好地方?”那位老­妇­人摆了摆手说道:“我还不急着休息,敢问太素真人,可能懂得岐黄之术么?”

焦飞笑道:“小道也算略通一二,可我看老­妇­人一身气息饱满,乃是延年益寿之相,并无病痛缠身啊。”

前头那个女子,扶着老­妇­人,说道:“是我家小姑不知怎么了,忽然疯癫起来,请了几位仙官来看,都束手无策。这才想要去极乐寺问一问几位长老,没曾想却遇上了太素真人,恳请您能援手。”

焦飞一笑道:“那边请老夫人和小­妇­人,带了那位小姐先进禅房,我在看看是什么征兆。”

焦飞先回去招呼了一声,带了林小莲过来,他总是个出家人,和人家女眷一起,好多不方便。何况林小莲乃是魔门北宗玉矶娘娘转世,眼光见识都在他之上,说不定需事情转讨这位未婚妻来提点。

本来那老夫人也有些担心,瓜田李下的嫌疑,见焦飞带了女眷过来,也不由得暗喝了一声彩,果然金童玉女,这为太素真人找的夫人,倒是迫于几分气质。

焦飞和林小莲等了片刻,这才见到了丫鬟搀扶出来一个病恹恹的女孩儿,这个女孩儿倒也清秀,只是不知受了多久的折磨,看起来非常瘦弱。焦飞本想凑近了细看,但是一股熟悉到了极点的气息,让他凛然­色­变,伸手在这个女孩儿身上一抓,便有一道幽绿火光落入掌中,但是那个女孩儿也嘤咛一声,便即摔倒下去。慌得那几个丫鬟忙又捶有捏,想要把自家小姐弄醒过来。

焦飞看着掌中那一团绿火,心头­阴­晴不定,这东西他实在不能再熟了,正是心魔大咒中的幽冥火咒。不知怎么附体在这个女孩儿身上,已经侵蚀了一小半的魂魄去。饶是焦飞已经把这个女孩儿**的心魔大咒取出,但是这个女孩儿失去了一半的魂魄,也难得长寿,只怕活不过五年之期。

见到自己女儿忽然晕倒,老夫人吓得大叫,焦飞略略踟躇,还是好言安慰道:“老人家勿要慌乱,这是你女儿被邪祟附体,你看我手中的这团绿火,便是那祸害你家女儿的东西。她被我取出了这东西,身子便弱,过不多久便会醒转。”

老夫人半信半疑,但是焦飞随手取了一枚灵丹,叮嘱他们用清水拂面,果然不多时这个女孩儿便悠悠醒转。

见到女儿似乎无事了,那个老夫人高兴的手舞足蹈,一叠声的吩咐,快些给小姐弄些汤水来。焦飞把掌中这一团幽冥火咒,顺手送入六阳封神幡中炼化,沉吟了片刻,对那老夫人说道:“令爱虽然无事,但是身子亏弱,我这里有个方子,你回去让令爱时时服用,三年五载内才能慢慢补回损耗的元气。”

焦飞当年得过孟阗竹送的医经,对这些手段倒是使得,老­妇­人千恩万谢,忙把女儿安顿好,对着焦飞深深道谢。焦飞一笑置之,和林小莲便即告辞。不过这一点事情,却让焦飞忽然发现,原来四大鬼王围长安之后,这冥狱中幽冥火咒流毒,还未止歇。

“不知道洛阳这边还有什么人被这些游魂祸害,这些游魂虽然并无多少法力了,但是想必普通的仙官根本驱除不了,只能用大补的手段,或者培养元气,但却只是给心魔大咒增加滋养,饮鸩止渴罢了。我要不要传下个法子,把这幽冥火咒的游魂清除了?”

焦飞盘算了一阵,便跟林小莲商议,林小莲笑道:“我便是夫唱­妇­随,你说什么我都随你,有许多事情,你想做便做是了。这些总是好事儿。何况,我觉得这些幽魂只怕也有些古怪,距离上次冥狱作乱,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说不定鬼祖徐完,又要卷土重来。”读好书,请记住唯一地址(http3qz

三百 当年事发

焦飞沉就不语,其实世界上便真有大变,他也并不怎么关心。

只要能够成就元神,他便能取得第五口山河鼎。只要把此鼎炼成,他就能遨游虚空,就算把全家人都带走也不是问题,鬼祖徐完不管把天下闹的如何大乱,也须搅扰不到他的头上。唯一之忧,便是这一方世界生灵,皆在冥凰掌中的生死簿上标名,不脆此籍,总是要受冥夙暗中辖制。

何况他手中有太虚法袍,无形剑,天魔童子,林小莲手中还有元始天魔印,真个发狠起来,便是鬼祖徐完也未必就不忌惮三分。焦飞忖度了许久,忽然向林小莲问道:“小莲妹妹,还未有问过,你的元始天魔印元气恢复了也未?”

林小莲摇了摇头说道:“元始天魔印被钟神秀斩伤,至今还未恢复元气,尤其是我法力不济,太阳屠神策也才修炼到第九层,无法擘忙此宝恢复元气。”

焦飞笑了笑道:“若是这般,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试一试。小莲妹妹还是尽快把此宝祭炼复原,再度炼就神魔不死之躯,才好应付越来越难揣度的天下大变。”

林小莲惊喜道:“你又有什么法子?真的能让元始天魔印恢复元气么?若是这件法宝恢复了本来威能,便是元神修炼到沽身的高人,我也有自信斗上一斗。”

飞微微沉吟,笑道;“这个法子管用不管用,还要试过才知,我且先把一样东西给你,小莲妹妹你要用元始天魔印收取。”

林小莲嘻嘻一笑,把无始天魔印祭起,焦飞把腰间的­阴­阳青蜃瓶一拍,顿时有一团五彩艳霞飞出,这团五彩艳霞还未飞腾变化,就被林小莲用元始天魔印一草,收了进去。林小莲微微愕然,讶异了一声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焦飞苦笑道:“此时说来话长……”焦飞把在天河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也是忘了­阴­阳青蜃瓶中还是数万百目邪龙,结果不久前发现,这些百目邪龙魂魄全无,凝结成了一颗巨大的独眼,想是七夙界有些特别,其他世界的生灵根本不能或者进来。何况­阴­阳青蜃瓶又不是洞天法宝,连普通法宝也不是,只是一件三十六重禁制圆满的法器,故而阻隔不住七凰的天威。这颗数万域外妖魔凝聚的独眼,­阴­阳青蜃瓶炼化不下,还是小莲妹妹你用元始天魔印未尝试罢。”

林小莲素手轻轻一转,整个人便遁入了元始天魔印之中,空中之留下这件法宝,丢溜溜乱转,过得半柱香的功夫,林小莲遁了出来,俏脸上颇有喜­色­,对焦飞说道;“果然有此可能,也许我能在几年中把元始天魔印修复,恢复全盛时期的法力。这些域外妖魔的­精­气极其强大,尤其是结成了这一颗魔眼,更有许多妙用,元始天魔印的真灵若能持之炼化,还能多出一些异能。”

焦飞和林小莲携手回来,各自分房睡了,焦飞暗暗运炼天河正法,只觉得收摄来的天地灵气,在元丹内和天河七十二法,太玄三十六阵图相合,转为纯净法力,源源不绝,滚滚不断,修为比当初离开天河剑派时,又增厚了一分。这才心头微笑,觉得自己不曾荒废了时光。

“洛阳附近可比家里安全多了,这里有佛门大德在暗中照拂,各派之人都难在这里搅扰。我且让红姐姐照顾家中二老,在这里住上些时日,自家和小莲妹妹去北极寻五鬼天王的晦气。只是赤帝血珍贵无比,不知道五鬼天王手里能不能有……”焦飞事事谋定而后动,此番带了父母等人出行,散心还在其次,来洛阳求托庇才是主要。平时家中有林小莲坐馈,凭了元始天魔印,就算是元神高人都不敢来讨铤宜,现在他要带了林小莲去北极,且不知此去要多久,便做了这一手安排。

道魔两家的丹药都分为三品,上品神丹助长生,中品仙丹涨修为,下品灵丹为用度。其中混元派的元始金丹,崆峒派的不死神丹,五庄观的紫寿仙丹,天魔宗的赤帝血,大荒派的水­精­髓,竹山教的鬼仙丹,便是上品神丹中的六大绝品。其功用虽然千差万别,但是归根结底,便是一样,这六种不死神丹,都可以给人一个证就元神,破开长生路的机会。

混元派的元始金丹,崆峒派的不死神丹,五庄观的紫寿仙丹,天魔宗的赤帝血,大荒派的水­精­髓,竹山教的鬼仙丹,这六种绝品神丹,没有一种是能在吞服下之后,便真的能不死长生的,虽然有几种能够延寿,却不是真给人延寿只用的,只是鬼仙丹这种神丹,便是一天的寿无也延长不了。

这六种神丹无一例外,都是用在最关键的修行关头,突破长生不死的关隘所用,从来也不会给普通人吞服,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便如赤帝血,乃是在魔门的巨头在数种真传修炼到关键上头,都卡死在第九层上不得寸进,法力无法融合为一时吞服,能把其他几种修为逆转到其中一门真传上,从而突破第十吞,修炼成神魔不死之躯。

当然这种事情还是有许多碍难,许多讲究,不是随随便便吞下去便可,不然向五见天王这样的魔门长老,魔门中不知有多少,早就一个个炼就不死之躯了,也不用卡死在第九层上苦闷多年。

何况赤帝血亦复珍贵无比,焦飞也不敢说五鬼天王手中就一定有,北极一行也是碰碰运气罢了。

那位洛阳巡守的夫人,第二日便回去了,转头便着下人送来许多拜谢的礼物,焦飞倒也一一笑纳,着公孙红收了。他在洛阳陪了父母几日,便商量跟林小莲动身。林小莲也想要让林寡­妇­延年益寿,便跟双方父母请辞,只是忽然出了一件事儿,让焦飞不得不暂且按下行佳。

这件事儿说来跟他也有些许关系,是有一日,大极乐寺忽然来了两人,自称佑圣喜君,无虚真君,要求见大极乐寺方丈。偏巧大极乐寺的方丈被人请去看病了,这位长老法力到并不高深,只修成了眼识,比南山和尚犹自不如,但却素来以医术闻名,经常去善信人家,免费帮人诊治。

郧两人听得长老不在,便大刺刺的呼唤小和尚赶紧去寻找回来,那些小和尚都是眼高手低之辈,如何看得出来这两人的不凡?言语间怠慢了些,便被那佑圣真君冷笑一声,施展了个定身法,把全寺的上下和尚全部定住了,留下一句话“让那长老回来,现在大极乐寺门前跪上三日三夜,才回来放人。”0南山和尚法力较高,挨了七八个时辰,终于解开了法术,忙来找焦飞求援。焦飞本来是看中了洛阳周围安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也颇烦蚀,暗忖道:“若是这般,把父母留在这里也不安全了。”至于佑圣真君和无虚真君,他虽然并不惧怕,可也不想得罪,毕竟这两人出身冥狱,非到必要,天下修道人也没有人愿意去拓惹。

南山和尚的面子,他大可不理,这些和尚自己搞出的事儿来,焦飞也无必要去帮着收拾,但是这两位冥狱真君现身,却让焦飞生出不大好的预感来,自忖和无虚真君也有一面之雅,便跟了南山和尚去大极乐寺相看。

大极乐寺虽然佛门四大圣僧之一的元空圣僧的下院,但是­干­时却没有多少有道行的和尚,连着南山和尚在内,也不过四位能自行破解开定身法之人。他们见了焦飞来,都顶礼合十,求焦飞速速出手解救。

焦飞看了一眼,心道:“这定身法破解开不难,但却说不定要得罪冥狱真君,我且先找这两位冥狱真君问问看好了。”他让众僧稍安勿躁,把自家的剑丸放出,一道剑光冲击九霄,照耀的周围数百里都看得见。

焦飞道基初成,还未摸到剑光分化的边,但是在通天河闭关数年,于剑术上也有许多长进。这到剑光能在青天白日里绽放如日中天般的光芒,便已经是寻常人做不到。

焦飞并不知道这两位真君落脚何处,但是他把剑光一催,相信不久便能把两位剑光引了回来。果然没有半个时辰,就有两团黑云飞落,见到焦飞,元虚真君私佑圣真君表情各自不同。

元虚真君是略带些恭谨,抱腕正要说话,佑圣真君已经打了个哈哈,笑道;“本来还不想寻你,没想到你却自动送上门来,还是让我擒捉了你回冥狱去吧。”

佑圣真君一招手,正要动手,元虚真君吓了一跳,忙道:“这位先生乃是太白剑宗的传人,乔馗天王的苗裔,佑圣真君你不可鲁莽。”

佑圣真君闻言也愣了一愣,喝道:“可是此人闯入冥狱,把凰牙狱的鬼将勾玄斩了,毁了一座答应,捣灭万鬼­阴­池,冥王教我拿他,现有军令在手。”

三百零一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能使磨推鬼

焦飞亦不曾料到,自己妥卒凝煞的事情发了,这才知道圣真君居然是自己的对头。心道:“这件事儿怎么拖延到今日才发作?他微微一笑道:“这位佑圣真君为,何一定指摘我便是罪魁祸首。

佑圣真君冷笑一声道:“黑风岛上只有你一个凝煞,附近千里之内都没第二个有道行的活物,不是你又是何人?”焦飞打了个哈哈道=“这却怪了十一一▲一一”

他说了半句,便自明白,当初自己在黑风岛上一举一动,说不定早就为这个佑圣真君盯牢,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并未出手拿下自己,还任由自己逍遥了这么久。想及无虚真君等人的行事,焦飞忽然有了层明悟,便不辩解此事,转而说道:“佑圣真君上次去北极,可寻到了那件东西么?”

佑圣真君微微一愣,居然直言道:“不曾,我虽然把天鹏尊者杀的落花流水,但是自从他逃去了五鬼天王老巢,便无可奈何。”

焦飞对冥狱也算是有些许了解,心道:“难不成佑圣真君和元虚真君一般,都是假公济私之徒?”他呵呵一笑道:“如此说来,真君是未能拿到大鹏逍遥诀了?”

佑圣真君听了焦飞之言,看了元虚真君这位同袍一眼,忽然笑道:“若是你能把此法教我,这擅闯冥狱之罪,我一力担保,可以就此勾销!”焦飞呵呵一笑,心头顿时一松,随意问道:“不知真君除了这一门真传,还差几门能凑齐大自在天子心法?”

佑圣真君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直率说道:“我只学了太阳真火诀,离炎诀,摄神御鬼大法,想要凑齐九大神鸟真身,差了不知几许运道。”

焦飞呵呵一笑道:“五鬼天王为天魔宗长老,应该懂得一两门凑齐大自在天子心法所需真传,至少我知他门下弟子,有人能化为朱雉。”佑圣真君乃是八面玲珑之人,闻言忽然一笑道:“难道道兄想要跟五鬼天王放对?”

焦飞笑而不语,顾左右而言他,说道:“两位真君何等身份,在这里闲谈如何妥当?不如让这些和尚赶紧去做些素备,预备些美酒,我们慢慢闲谈如何?”佑圣真君一声朗笑,喝道:“好!”

他也不问元虚真君的打算,就那么随手一挥,放了大极乐寺上下僧众,焦飞对南山和尚使了个眼­色­,这位大师也算是经过了人世红尘磨练,非复当年楚南道爷的火爆脾气,也有眼­色­许多,当即不声不响退开,过不多久就安排了素斋上来。

元虚真君只是闷坐,就当没听到佑圣真君和焦飞谈笑声风,焦飞也不敢得罪他,毕竟元虚真君也是冥狱中人,顺口问道:“不知元虚真君所修何法?是不是也欠缺几门魔门真传?”

元虚真君轻轻一笑道:“我在冥狱真传上下的功夫并不多,转是修炼的一门新的道法,只因苦无论多道门典籍参考,一直都只能卡死在冥狱真君这个级数,不能突破到冥王层次。”

焦飞呵呵一笑,微微沉吟道:“我听说一体前辈有件法宝,名曰太乙天遁­阴­阳鉴,能够推演世间一切……只是不大好寻找,而且每次推演都要消耗敏十年功力……”

焦飞说这句话的时候,中间两次沉吟,察言观­色­,元虚真君果然脸­色­大变,全然没了那种淡然的神­色­,双目中­精­光四­射­,瞧了一眼佑圣真君说道:“若是道友能帮我这个忙,便有什么条件,都可开出。”

佑圣真君呵呵一笑,拍着同袍的肩膀说道:“早说让你不要去乱学什么道术,那种东西法门不金■,想要自己独创哪有那般容易?你以为自家是道门十祖么?”

元虚真君脸­色­微微一变,却把眼来瞧焦飞,焦飞微微沉吟道:“此事我不敢说有把握,但既然无虚真君有此需求,我必然全力以赴,帮真君询问此事,只是那几十年的功力损耗……”

元虚真君微微沉吟,然后说道:“这却不是问题,我说下鬼卒不少,任凭道友取用便是。”焦飞呵呵一笑,便算是把这件事儿答应了下来。

元虚真君随手递过一部卷轴,说道:“这便是我自创道诀,道友先收着罢!”焦飞笑着手下,和两位冥狱真君谈笑声风,待得酒过三巡,这才轻描淡写的提了自己想要去寻五鬼天王,问一问赤帝血的下落,佑圣真君和无虚真君都是愕然。不过佑圣真君随即就笑道:“赤帝血若是真有,你也不必担心,他亦会和我们同行。只是那五鬼天王手中有天魔宫,我们便是合力也斗不过这件法宝,如是奈何?”

焦飞笑道:“此事我已经有安排,到时候会有一件不输与天魔宫的法宝和他相斗。”

听了焦飞的话,两位冥狱真君才一起吃惊,元虚真君一直都以为他是太白剑宗的门下,焦飞也不曾说破,闻言便压低了声音说道:“难道道友已经请得乔馗天王出马?怪不得连五鬼天王也要硬­干­……”言下之意,赞叹无以,显然对自己加入与上焦飞这一方的阵营,甚是欣慰。

焦飞屡次听得元虚真君提起乔馗,有心想要问个明白,却又不知如何搭话才不露破绽,心头颇为痒痒。倒是佑圣真君并无这些想法,顺口说道:“乔馗为羲凰座下四天王之一,威风是比十九位冥凰还要高了,何况他执掌羲凰阳神榜四分之一的权限,灭杀五鬼天王自然是随手一捻,只是羲凰不会允许他这般的人物,Сhā手阳世间的事儿罢?”

焦飞心头吃惊,暗道:“原来乔馗既然有这般厉害!只是羲凰阳神榜是个什么东西?我也问过苏真师兄,只是他讳莫如深,让我以后再问。上次似乎也听鬼祖徐完门下的那今年轻鬼仙提起过此物,似乎和冥凰手中的生死簿有些关系,具体如何,却不知晓了。”佑圣真君说了这一句,也不肯再说,焦飞亦不追问,其实佑圣真君和元虚真君,亦暗暗吃惊焦飞的来历。

忽然得了这两个臂助,焦飞自然更有信心,他亦没想封自己偶然兴起,来洛阳一趟,居然解决了一大隐患。把自己的事儿弄完,焦飞才想起来问两位冥狱真君,为何忽然和大极乐寺闹腾起来。

听得焦飞问起,元虚真君有些恼火的说道:“此时说来,也是我们冥狱和佛门的老公案了。自从佛门二祖开了极乐天境,永恒净土,便有许多佛门修成第九识阿摩罗识,证就阿罗汉果位的僧人,死后不去冥狱,却躲入极乐天境,永恒净土继续修行。这一次便是因为有个开了第九识的僧人,在大极乐寺后院坐化,但是魂魄却没有去冥狱,我等兄弟便来吵闹。”

焦飞笑道:“既然他没有去冥狱,此时怕已经在佛门二祖的庇护下了罢?两位如何捉他?”

元虚真君也不瞒焦飞,跟他说道:“佛门二祖虽然法力通神,如何能够跟冥凰相比?但凡这一方世界生灵,皆在生死簿上有名。佛门弟子除非已经躲入极乐天境,永恒净土,生死缚上才会消去了名头。现在这名僧人的名头还在,显然是魂魄不固,还要在本地潜修,我们若是能抢先抓了他,回去冥狱也是大功一件。

焦飞听了这件事儿,心头暗忖道:“佛门也是厉害,居然能隔断冥凰的生死簿拘束。这件事儿我可不好Сhā手,两边都是叫人头疼的角­色­,不管是得罪了佛门,还是得罪了冥狱,都不是好事来的。”

焦飞想要抽身,冥狱的两位真君却不肯放他,当下元虚真君就说道:“这佛门有些神通,能够阻隔冥狱的探测之术。我等寻了多久,也寻不到这个僧人,既然道友也在,正好帮我们这个忙,不如你用些法子,把这个僧人逼迫出来如何?”

焦飞打了个哈哈,备要想办法推脱,忽然佑圣真君低喝一声:“有感应了……快来!”

两位冥狱真君一起飞身出来,焦飞无奈,亦跟着驾驭遁光飞出,却见到一团佛光在大极乐寺的一间不起眼的禅房中飞起,佛光层层叠叠,竟然有四十五层,显然是个功行深厚的高僧大德,每一图佛光便代表了一种佛门小神通,这四十五层佛光,便代表了四十五层小神通。

当初空海和尚和天音女尼都不曾有如此深厚的法力,显然这僧人得了极乐真宗的真传,远非那些外道可比。

焦飞也还是第一次见到佛家修为深厚的高僧坐化。佛宗不是道门,平时修炼极艰苦,好多高僧从来不以神通示人,直到坐化,才忽然现出佛光来,被人知道这名俗人不是俗流,居然身怀道行。佑圣真君喝了一声,随手便是一道绵延刀光飞出。

三百零二 无名高僧

吊名僧人呵呵一笑,喝道!“两位真君等候老衲许久,集凡“累劳

面对里面而来的刀光,这名老僧居然也不避让,只是把手捏了了一个法印。四十五层佛光层层照耀,佑圣真君的刀光便如泥牛入海,不复泛起涟漪。

元虚真君也喝了一声道:“道友快来助我!”

焦飞在半空。含笑冲这位老僧一礼道:“小道为友帮忙,还望大师勿怪。”说完也不把自家的剑丸飞出,只是把道心纯阳咒分出了数十团,在空中凝成淡金­色­剑丝,剑光吞吐,变化无穷。但是当剑光切割到佛光之上,总是被佛光阻住,不得寸进。那名老僧开始还略微吃惊,但是等焦飞的剑光上自,这才忽然有了明悟。

焦飞这夕 气成丝的本事,已经是剑术中的绝顶,便是两位冥狱真君也不好说他不尽力。但是这名老僧却知道,焦飞用的剑光,根本没有真正的剑气成丝那般锋锐,不然自家的护身佛光,还真就未必能抵挡这道门的绝顶剑术。他倒也知道领情,运起佛门神通,冲着焦飞一指,顿时飞出一根菩提木来,和焦飞的剑光纠缠到了一起。

只是这根菩提木也是虚有其表,看起来金刚大力,佛光缭绕,其实全无半点真力,只是在这老僧的法力驱使下,变幻莫测,看起来声势骇人。

两位冥狱真君这一交于可就分出了高下来,佑圣真君刀光如电,法力直似无穷无尽。任意挥霍,每一记刀光都是和这老僧的佛光硬碰,他也看出来了,这老僧的佛光虽然看似固若金汤,却也不是永远都不会破灭。­干­­干­脆脆的采用了正面强攻,就是要把对手生生击破。

元虚真君没有伤圣真君那些本事,但是他在冥狱开了灵识,被选为冥凰座下鬼卒之后,便开始琢磨前生记忆,一点一点的想要重新把道门的法力修炼回来。虽然后来他晋升为鬼将,被冥凰以大法力。融入了上古神魔血脉。也学到了冥狱真传,却并没有太过认真。仍旧醉心于自己的道法。

这次轮到了元虚真君巡查阳世,追寻那些冥狱叛军,元虚真君都没怎么理会,只是四下寻访古仙人遗留的洞府,好把自己的道法重新修炼

来。

故而元虚真君亦是一手刀法,却比佑圣真君要柔和的多,每出一刀,都是数十道刀气拼凑叠加,再一气挥洒出去。故而他的法力虽然远不及结圣真君,但是每一招的杀伤力,却也并不逊­色­多少。

两边苦苦屡战,焦飞却忽然想道:“这老和尚魂魄转世,想必生前的东西都留在那边的禅房里。我虽然不需要佛门的心法,但是白云仙修炼金刚王咒,现在已经开了五识,说不定参考一下佛门功法,也有许多妙处。”

想到此处。焦飞暗暗飞出一道金光,这道金光迅即­射­到那名老僧飞出来的禅房里,化为一张淡金­色­的人脸,四下里寻找起来。那名开了第九识阿摩罗识的老僧,所居禅房并不大,内中的东西也不多,这张淡金­色­的人脸寻找了片刻,便即看到了在床榻上,有一卷手书的经文。它忙过去把这卷经文一卷,重新化为剑光,只是和那老僧的护身佛光略略接触。便即飞回到了焦飞的身边。焦飞也不去查看自己得了什么,只是忽然大喝一声,有分了数十团如意雷咒出来。这如意雷咒在空中化为游丝般的紫电光芒,看似比道心纯阳咒幻化的剑芒更为璀璨。但是那老僧用佛光一挡。发现除了剑光的数目翻了一倍,威力并未有丝毫增加,这才略微好笑。分出了另外一道佛光和焦飞纠缠。然后大喝一声道:

“两位真君,这位道友,老僧去也。”

这名老僧忽然身上佛光炸散,就像是一天的烟花飞舞,自身的元魂却飞去的不知所踪。两位冥土真君忙要追赶,焦飞才想起步,就被三圈佛光阻住。他看着结圣真君和元虚真君的遁光一闪不见,倒也不着急跟上去了,和这三圈佛光斗了片刻,这三圈佛光忽然化为了三颗青青的舍利子,落在了焦飞手中。

焦飞收了这三枚舍利子,随手一拍,送入了九曲黄河阵图中。

白云仙正在九曲黄河阵图中修炼,忽然有三颗舍利子飞落下来,也是微微吃惊,伸手一捞,摸在手里,立刻感应到内中有三道佛门大咒的原始种子。那老僧本意就是酬谢焦飞让路之德,故而舍弃了三道佛门神通,凝成舍利子送给了焦飞。这可跟当初空海赠送焦飞的三道佛光不同,那三道佛光用了便没有,只是一次­性­的法力。这三颗舍利子却能让人在数日内吸收了那老僧的纯正佛门法力。从而炼就三种佛门神通。

佛门的神通和本身的道行法力无关,故而有人身兼七八十门小神通,也不过卡在第七识,第八识,似空海只懂得三门小神通,却已经是开了第九识阿摩罗识的佛门大德。

白云仙感激无计,把三颗舍利张开檀口吞了,暗暗运炼了两三个时辰,身外便有三圈佛光照耀。那老僧送的三种神通,都是降妖除魔的大法力,倒是让白云仙多了三种佛门法术。

焦飞等了良久。两位冥狱真君赶了回来,都有些垂头丧气。见了焦飞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各自一拱手,说道:“还是给这贼秃走了,劳累道友出手。”

焦飞叹了口气,亦不复多说,喝了一声道:小莲妹妹,我们这就和两位真君一起走吧。”

大极乐寺闹出如此多的动静,林小莲关心夫君。自然早就赶了过来,只是未曾出手罢了。听了焦飞叫唤,便飞身起来,笑道:“现在就出发去北极么?我倒是已经叮嘱了红儿,让她好生看家。”焦飞点 了点头,瞧了两位冥狱真君一眼,佑圣真君和元虚真君一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便这就走吧,反正我们也无别的事情。”

这些冥狱真君。真真就不把冥狱的差使放在心上,刚走了个。佛门高僧,却也不大放在心上,仍旧和焦飞谈笑风生,四人一起驾驻遁光,晃眼就飞出了百余里之外。

三百零三 天魔风云乱

七大真君之一,无虚真君不过在冥狱百余名真君中为末流,为人也傲气,但是只要他瞧对了眼,便待人极当朋友。

焦飞的­性­子涅和,加之当初佑圣真君能从冥狱出来,其根本的原因是因为焦飞闹事儿,心底对这个杀了夙牙狱鬼将的少年,不但无多少愤恨,转到是有些承情。甚至如果这一次不是焦飞自行送上门来,他还未有打算去寻找焦飞归案哩。

何况焦飞上路之后,便把大鹏逍遥诀详细传授,并无条私,也不拿这个来要挟,佑圣真君便觉得他可交,不多久便已经无话不谈。

至于元虚真君虽然在冥狱中排名不高,乃是他为人低调之故。此人一心修炼,想要再次炼就元神,在冥狱中也不跟人争执,其实一身道法深藏不露,也是个极厉害的人物。

四人一路飞遁,佑圣真君便把大饿逍遥诀修炼起来,他不愧是冥狱七大真君之一,天资果然厉害,不过三两个时辰,便把大鹏逍遥诀的头三层变化修成。魔门真传本来就有共通之处,都是娲夙一脉传下,和道家法术源流各异,花团锦簇,分由道门十祖开创不同。

饶是如此,焦飞也颇赞叹,林小莲在旁边及是抿嘴微笑不语。

佑圣真君收了本身法力,对焦飞呵呵笑道工“承情,承情,多了这一脉的法术,我凑齐大自在天子心法的指望便多了一分。”

焦飞见佑圣奎君似乎满不在意,还是忍不住问道,“以佑圣真君你的道行,若是专修一门,只怕早就突破了当前境界,为何非要是这一条路呢?”

佑圣真君笑道:“这你却不知了。娲夙传下的心法,若是能在炼成神魔不死之躯之前,把几种心法合一,日后进境便自与众不同。若是等有一门突破了第十层,日后再想把另外能融会贯通成神魔不死之身的心法合一,便要艰难无数倍。你要知道,若是炼成神魔不死之躯之前,把九种心法合一,成了大自在天子心法,只要一次突破,便可后顾无忧。若是九种心法分头突破,便要花费九倍的功夫,且日后修炼也不如在第九层时九种真传合一来的顺畅。这还是你我兄弟,不然这个秘密只在冥狱中流传,便是诸位真君中也无多人知道。”

盒飞呵呵一笑,和林小莲相携的手却紧了一紧,心头也暗忖道,“是了,我记得蓝犁老师传提的北斗大法中也有这等描述,当时我还不曾在意,以为一种心法修成,总比九种要容易些,何况这又是元神后才能修炼的法术,看来这法术对小莲妹妹和红姐姐都有些帮助,回头我跟佑圣真君把他修炼的那三种心法也讨问过来,替红姐姐预备些底焦飞想到这里,便仗着自家的见闻广博,魔道两家都有兼修,和佑圣真君谈起修炼上的事儿来。焦飞身兼数家之长,光是天河剑派,太玄丈人,寒冰道人这三家的道术,便可称得上道门上品,不逊­色­任何一种真传。这还不说,他对魔门北宗法术的熟悉了。

元虚真君本来不想多谈,但是被焦飞吸引,也忍不住Сhā言,三人就这么便飞便聊,也不觉得疲倦,忽忽然就飞出了几万金里,眼见海天一线,到号-东海之滨。到了这里两位真君便即提议北转,焦飞自是没有异议。

此番北行,焦飞也有许多思忖。

能够成为六卦不死神丹之一,赤帝血无疑是极端珍贵,放在任何一个急于突破神魔不死之躯的魔门长老手中,都是一万件法宝也不肯换的好物。更何况,焦飞也不敢肯定,灭魔宗手中是否还存有这中无上灵药,若是五鬼天王手中真有如此灵药,焦飞当然是毫不客气的抢了,别人是否能够长生,关他鸟事儿?

父母之恩大过天去,就算是绝了创世七凰,能让父母长生,焦飞只要有-这般能力,也毫不犹豫的做了。

但这种希望实在大过渺茫,焦飞又不是创世七夙的私生子,哪里有这般好运,就有不死神丹,放在那里等着他取?焦飞最低的目标,便是五鬼天王手中,十有八九可能有的赤帝血丹方。虽然这种不死神丹之方也极珍贵,却并非不能讨来。若是别人拿了这种丹方,也未必能凑的起炼制这一炉丹药的灵药,但是焦飞却有一招大后手。他已经获得了第五口山河鼎的承认,只要能够炼就元神,便可遨游虚空,在七凰界收集不齐的材料,在另外的星辰上未必就找不到。虽然辛苦一些,但是为了父母二老,这些辛苦也不算什么。

虽然他父母年事已高,但可不要忘记了,焦飞还是寒冰道人所创的冰魄道弟子,寒冰道人的冰封之法他一样能运用。完全可以先把父母暂时冰封起来,等他寻到了充裕的灵药,再把父母二老唤醒,服下灵药长生。

焦飞此番出手之前,已经不知盘算过了多少次,包括自家的修为,林小莲的助力,以及种种应变的方法。他本来便不是那种直直的杀上门去,开口便把一切都挑到明处,好了便好,不好就再无转围余地的人。

这一行四人,有三个都是相当于炼气顶层的高手,便是焦飞稍弱,也是炼气第七层道基初成,横行北极,便是有修道之人见了,也要远远避开,不敢稍有招惹。焦飞这样的道门弟子,还是习惯了隐藏本身气息,林小莲两世为人,也知道收敛可冥狱的两位真君,如何能够有这般想法?

不拘是佑圣真君,还是无虚真君,在冥狱都是横行惯了的,在阳世间更是百无忌讳,人人都要避让。尤其是佑圣真君,见到天鹏尊者所修的道法跟他相合,便能不问情由,打上门去,那是何当跋扈的人物?他们怎会收敛本身的气焰?焦飞和林小莲能跟他们一起,虽然不露本事,稍有脑筋的人却也看的出来,都悍鸨!招惹的人。

四人遁光将近冰火岛,依着佑圣真君便直直的杀上门去了,先把老的小的捉了,再用上冥狱的法门,细细逼问。还是焦飞持重些,用了九曲黄河阵图把众人气息遮掩了,化为一道涓泪水流,顺着冰火岛上的一条小溪,逆流而上,潜入了五鬼天王的老粜。

焦飞在家时,也忘记了九曲黄河阵图里还有铜无心和白云仙,温如玉,温灵犀两位鹤童子,此时林小莲见到,却也没大过为难白云仙,只是一句话便奠定了自己大­妇­的位子,让白云仙不敢有二言。

白云仙得了焦飞转送的三颗舍利之后,佛法修为又进了一层「距离开启佛门第六识意识也不过是半步之遥。身上的气质更是因为佛道兼修,宛如出尘谪仙,月中仙子,原来身上那点蛇妖娘娘的气息全数化去。白云仙也是独占一方,做惯了妖娘娘的人,当初连杨明河都敢戏耍,胆子之大,心气之高,便可见的出来。但是在林小莲面前,便怎么都觉得低上一头,心中服气。

若是把林小莲和白云仙分别站开,自然是显得白云仙气质拔俗,林小莲仍旧不是过白石馈上普通人家的女孩儿罢了。但是当林小莲和白云仙站到了一起,林小莲便立刻把白云仙比了下去,这其中的气场争斗,便是焦飞和两位冥土真君也咂舌不已。

佑圣真君本来见焦飞身边这个女孩儿,滥温婉婉的,柔情似水,一颗心全在焦飞身上,没有半点修道人的气质。虽然知道林小莲的修为不在自己两人之下,却并不怎么放在眼内,但是当林小莲放出当年玉矶娘娘的威风来,一句话便把白云仙这个看起来秀丽出尘的佛门女修,收拾的俯首帖耳,也不禁暗自称奇。对林小莲的评价,转眼就拔高了好大一截。

元虞真君也是一般,心头本还觉焦飞带了个女流,虽然看起来修为也不俗,但是却并不认为林小莲真能跟自己两人比肩,心底还是拿她当个累赘。但是咎小莲少露风采之后,在元虚真君的心底,评价立刻秀匕比焦飞高了。

焦飞如今法力大进,不用别人坐馈阵眼,已经能够把九曲黄河阵图­操­纵自如,发挥极大威力。虽然他有太虚法袍这样,三十六座大阵合一的法宝,但是却不值得在这种小地方使用。

九曲黄河阵固化为无数股细流,佑圣真君和元虚真君,还有林小莲得了传授,不过片刻便能运使自如,各自化为流水,去探查冰火岛上的消息。

焦飞总算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较为熟忌路径,没有多久便寻到了五鬼天王的寝宫,恰好这位魔门大长老正在打坐。焦飞知道五鬼天王有天魔宫,也不敢惊扰他,便在周围缇缓旋转,把水流尽量化的更细。

五鬼天王修炼良久,忽然心中一动,皱了皱眉,随手一招便有五个骷髅头飞起,在宫室中飞舞一阵。不过九曲黄河阵图本来便奥妙无双,又是温良这一脉传人祭炼好几代的法器,这五个骷髅居然没有察觉到任何蜘丝马迹。

五鬼天王见护身的五鬼都找不出来端倪,也只索罢了,暗道;“难道是我心疑生鬼?最近琼娘把夭鹏尊者和他的几个弟子都炼成了护身五鬼,也不知修炼进境如何,她虽然答应了做我夫人,但是……只怕她心中也有隔阂,只是奈何不得我的禁制法术罢了。我在她身上下的禁制,乃是通过天魔宫使下,就算她炼就元神都挣脱不得。”

五鬼天王沉吟了片刻,低声呼喝了一句,便有他门下魔女过来帮他宽衣,换了一身金­色­道袍,五鬼天王这才施展法力,遁入到了于琼娘的寝宫中。正在于琼娘的寝宫中偷窥的佑圣真君,忽然感觉来了一个比宫中女子法力更高,更加深厚的人物,不由得心头大喜,紧了一紧手中神刀,暗忖道,“能有-这般修为的,不是五鬼天王,也是厉害的大佬。我本待擒下这个女子,好生逼问一番,这下子可以­干­掉两个,怎么能逼问出赤帝血的脉络来。”

五鬼天王走入于琼娘的寝宫,见到佳人正自梳妆,不由得笑道:“琼娘为何这般平坦,难道就要成亲了你也不欢喜?”

于琼娘淡淡一笑,也不争辩,只是问道:“那辛√÷子你打法了么五鬼天王笑道:“辛神子尚在天魔宫中修炼,为了把那一头蛊王修炼成身外化身。不过待得他出关之日,便是授首之时。我只要动动手,便让他和天鹏尊者师徒一般下场。

我还未祭炼过元神高人的真身哩,说不定能助我突破目前进境。”

于琼娘也不言语,只是这番秘辛却听得佑圣真君心情澎湃,驾驭不住九曲黄河阵图,露出了一点法力波荡。五鬼天王脸­色­一变,身子一摇,便有五个大骷髅飞出,信信发威,其中一个猛然口喷烈焰,把地面上正自蜿蜒扭动的一道细如发丝的流水烧灼。

佑圣真君见自己被发觉了,朗朗大笑一声道,“五鬼天王,你便等着授首罢,你戕害无数同道,还想要炼成神魔不死之躯?”

五鬼天王也不摇动,只是狠狠的盯着于琼娘,于琼娘虽然也奇怪这人来的莫名其妙,却仍旧不动,只是背后也飞出了五个骷髅头,每一个都金光灿烂,正是天鹏尊者那几个师徒,都已经被五鬼天王杀了,给于琼娘炼成了五鬼分身。

佑圣真君纵起九曲黄河大阵,一流橙黄水流冲起,当头便洒落无数波浪,刀气融合在九曲黄河大阵之中,每一道波浪,都蕴含无匹刀气。佑圣真君果然强横霸道,竟然不思后退,悍然反扑。

五鬼天王的五鬼分身,各自运使法力,和佑圣真君斗了旗鼓相当。五鬼天王本来怀疑是于琼娘勾引来的外鬼,但是见到佑圣真君这般道法,才微略去了疑心,要知道佑圣真君的道法传承自冥狱,这种路数一眼便知,无法隐瞒。五鬼天「门蛊丁凹箅悍鸨!招惹的人。

四人遁光将近冰火岛,依着佑圣真君便直直的杀上门去了,先把老的小的捉了,再用上冥狱的法门,细细逼问。还是焦飞持重些,用了九曲黄河阵图把众人气息遮掩了,化为一道涓泪水流,顺着冰火岛上的一条小溪,逆流而上,潜入了五鬼天王的老粜。

焦飞在家时,也忘记了九曲黄河阵图里还有铜无心和白云仙,温如玉,温灵犀两位鹤童子,此时林小莲见到,却也没大过为难白云仙,只是一句话便奠定了自己大­妇­的位子,让白云仙不敢有二言。

白云仙得了焦飞转送的三颗舍利之后,佛法修为又进了一层「距离开启佛门第六识意识也不过是半步之遥。身上的气质更是因为佛道兼修,宛如出尘谪仙,月中仙子,原来身上那点蛇妖娘娘的气息全数化去。白云仙也是独占一方,做惯了妖娘娘的人,当初连杨明河都敢戏耍,胆子之大,心气之高,便可见的出来。但是在林小莲面前,便怎么都觉得低上一头,心中服气。

若是把林小莲和白云仙分别站开,自然是显得白云仙气质拔俗,林小莲仍旧不是过白石馈上普通人家的女孩儿罢了。但是当林小莲和白云仙站到了一起,林小莲便立刻把白云仙比了下去,这其中的气场争斗,便是焦飞和两位冥土真君也咂舌不已。

佑圣真君本来见焦飞身边这个女孩儿,滥温婉婉的,柔情似水,一颗心全在焦飞身上,没有半点修道人的气质。虽然知道林小莲的修为不在自己两人之下,却并不怎么放在眼内,但是当林小莲放出当年玉矶娘娘的威风来,一句话便把白云仙这个看起来秀丽出尘的佛门女修,收拾的俯首帖耳,也不禁暗自称奇。对林小莲的评价,转眼就拔高了好大一截。

元虞真君也是一般,心头本还觉焦飞带了个女流,虽然看起来修为也不俗,但是却并不认为林小莲真能跟自己两人比肩,心底还是拿她当个累赘。但是咎小莲少露风采之后,在元虚真君的心底,评价立刻秀匕比焦飞高了。

焦飞如今法力大进,不用别人坐馈阵眼,已经能够把九曲黄河阵图­操­纵自如,发挥极大威力。虽然他有太虚法袍这样,三十六座大阵合一的法宝,但是却不值得在这种小地方使用。

九曲黄河阵固化为无数股细流,佑圣真君和元虚真君,还有林小莲得了传授,不过片刻便能运使自如,各自化为流水,去探查冰火岛上的消息。

焦飞总算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较为熟忌路径,没有多久便寻到了五鬼天王的寝宫,恰好这位魔门大长老正在打坐。焦飞知道五鬼天王有天魔宫,也不敢惊扰他,便在周围缇缓旋转,把水流尽量化的更细。

五鬼天王修炼良久,忽然心中一动,皱了皱眉,随手一招便有五个骷髅头飞起,在宫室中飞舞一阵。不过九曲黄河阵图本来便奥妙无双,又是温良这一脉传人祭炼好几代的法器,这五个骷髅居然没有察觉到任何蜘丝马迹。

五鬼天王见护身的五鬼都找不出来端倪,也只索罢了,暗道;“难道是我心疑生鬼?最近琼娘把夭鹏尊者和他的几个弟子都炼成了护身五鬼,也不知修炼进境如何,她虽然答应了做我夫人,但是……只怕她心中也有隔阂,只是奈何不得我的禁制法术罢了。我在她身上下的禁制,乃是通过天魔宫使下,就算她炼就元神都挣脱不得。”

五鬼天王沉吟了片刻,低声呼喝了一句,便有他门下魔女过来帮他宽衣,换了一身金­色­道袍,五鬼天王这才施展法力,遁入到了于琼娘的寝宫中。正在于琼娘的寝宫中偷窥的佑圣真君,忽然感觉来了一个比宫中女子法力更高,更加深厚的人物,不由得心头大喜,紧了一紧手中神刀,暗忖道,“能有-这般修为的,不是五鬼天王,也是厉害的大佬。我本待擒下这个女子,好生逼问一番,这下子可以­干­掉两个,怎么能逼问出赤帝血的脉络来。”

五鬼天王走入于琼娘的寝宫,见到佳人正自梳妆,不由得笑道:“琼娘为何这般平坦,难道就要成亲了你也不欢喜?”

于琼娘淡淡一笑,也不争辩,只是问道:“那辛√÷子你打法了么五鬼天王笑道:“辛神子尚在天魔宫中修炼,为了把那一头蛊王修炼成身外化身。不过待得他出关之日,便是授首之时。我只要动动手,便让他和天鹏尊者师徒一般下场。

我还未祭炼过元神高人的真身哩,说不定能助我突破目前进境。”

于琼娘也不言语,只是这番秘辛却听得佑圣真君心情澎湃,驾驭不住九曲黄河阵图,露出了一点法力波荡。五鬼天王脸­色­一变,身子一摇,便有五个大骷髅飞出,信信发威,其中一个猛然口喷烈焰,把地面上正自蜿蜒扭动的一道细如发丝的流水烧灼。

佑圣真君见自己被发觉了,朗朗大笑一声道,“五鬼天王,你便等着授首罢,你戕害无数同道,还想要炼成神魔不死之躯?”

五鬼天王也不摇动,只是狠狠的盯着于琼娘,于琼娘虽然也奇怪这人来的莫名其妙,却仍旧不动,只是背后也飞出了五个骷髅头,每一个都金光灿烂,正是天鹏尊者那几个师徒,都已经被五鬼天王杀了,给于琼娘炼成了五鬼分身。

佑圣真君纵起九曲黄河大阵,一流橙黄水流冲起,当头便洒落无数波浪,刀气融合在九曲黄河大阵之中,每一道波浪,都蕴含无匹刀气。佑圣真君果然强横霸道,竟然不思后退,悍然反扑。

五鬼天王的五鬼分身,各自运使法力,和佑圣真君斗了旗鼓相当。五鬼天王本来怀疑是于琼娘勾引来的外鬼,但是见到佑圣真君这般道法,才微略去了疑心,要知道佑圣真君的道法传承自冥狱,这种路数一眼便知,无法隐瞒。五鬼天的人物。

他又惊又怒,暗忖道:“怎么真人的法力,好似传说中的冥狱真传?是我魔门所无的那部分娲凰真传。”

佑圣真君和九曲黄河阵图相合,法力运用畅快无比,每一刀劈出都生出无数种变化来,刀气刚柔相济,比他集合麾下鬼兵,提升本身法力,另有一种妙用。

佑圣真君瞅准了五鬼天王的一个失措,刀光运炼,用上了毕生最得意的一套刀法,刀光钻入了其中一个骷髅头内,由内而外爆发,顿时把一个骷髅头劈成碎片。

五鬼天王勃然大怒,这时候他知道,这人不是自己的法力可以应付,把手掌一举,顿时有一座小小的宫殿飞出,当头罩下。佑圣真君欲走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全身法力都为这座小小的宫殿约束住。他哎呀一声,正要认命,忽然一枚小小的印玺飞出,只是轻轻一转,就震碎了天魔宫的吸摄大力。佑圣真君想也不想就顺着九曲黄河阵图,一个变化,冲出了冰火岛。

见到这枚小小的印玺,五鬼天王又惊又怒,喝道:“是哪一位北宗传人?到我冰火岛撒野?”

林小莲娇笑一声,也不在隐藏身份,素争一张,收了元始天魔印,悄然站立在五鬼天王面前,淡淡说道:“奴家玉矶,小鬼头如今还是这般没出息,不记得娘娘当初就跟你说,不要跟本娘娘自居前辈。”

五鬼天王修道年限,确实比林小莲两世加起来还久,当初林小莲还未成道的时候,他曾在魔门的一次盛会上,大刺刺的讥讽了大苦神君这一脉的人,那时候魔门北宗的几位长老隐居,新出道的几个都返修为未足。昝时还是玉矶娘娘的林小莲,便回了他这么一句,不要跟本娘娘自居前辈。

五鬼天王当时大怒,但是一场斗法下,他吃了玉矶娘娘的大亏,后来他得了天魔宫,林小莲炼成了北宗魔门九大真传,且把太阳屠神法修炼到了第十层,五鬼天王也不敢去找回这个场子,毕竟那时的大苦神君执掌北宗,虽然为人低调,却极为护短,对两个同门师妹极为照顾。他手中有元始天魔印好天魔战袍。那天魔童子虽然才是真形,却足以把大苦神君提升到神魔不死之躯的境界,加上同为幻神级数的元始天魔印,五鬼天王怎么思忖也无胜算,这才咽下了这口恶气。

今日重见林小莲,虽然这女孩儿今生样貌已经不同,但是那一句,不要跟本娘娘自居前辈,是让五鬼天王千余年都忘不掉的切齿之辱。顿时就想起了这女孩儿的来历。不过五鬼天王自持天魔宫在手,也不怎么惧怕林小莲,­阴­森森的笑道:“原来是玉矶娘娘,你当初被钟神秀杀灭,,没想到居然还有转世重修的机会。这般万年难得一遇好机会你不抓住,非要自寻死路,可怨不得本天王,不念神宗魔门一脉的情面。

林小.莲掩口一笑道:“这且不劳小鬼头你关心,本娘娘此来是为了赤帝血,听说你存了一些,便来讨要。”

五鬼天王大怒迓:“本天王就算有此重宝,也不肯交付与你。你魔门北宗人脉凋零,真要上门来讨没趣,难道以为我天魔宗一样无人么?”

林小莲笑道:“天魔宗家大业大,在北方有四十八家大魔国,长老几千位,当年炼就不死之躯的长老也有三四十人,自然不是我北宗可比。

当初我北宗的大苦师兄,螂嫣师妹都被钟神秀斩了,天魔宗似乎也被杀了好多。就是不知道这千余年来,贵宗缓过了一口元气没。”

五鬼天王冷冷一笑道:“我天魔宗虽然在钟神秀那贼子手里大伤元气,总还算是保了传承不失,近千年也有三四个修成神魔不死之躯的人杰,加上那些老不死,总也有一二十位。玉矶你魔门北宗可就只你一线单传,灭了可就不知什么时候,才出后起之秀了。”

两人­唇­枪舌战,焦飞也和两位冥土真君各自县阵,防着五鬼天王暴起。

林小道嘻嘻一笑说道:“小鬼头,你可错了。难道你在冰火岛多年,居然连蓝犁道人的名头也不曾听说么?他如今把黑水真法修炼到了十二层境界,这般人物,你们天魔宗现在可有?”

五鬼天王脸­色­大变,他冷冷笑道:“蓝犁道人名头虽然响亮,可也未必有什么真本事。他杀了天河正法的苏星河,只怕早就被郭家老鬼斩杀在不知哪条­阴­沟里了。天河剑派的郭家老鬼,深藏不露,可是个不逊­色­当年钟神秀的人物……”焦飞听了一回,便知道林小莲是因为久不曾出世,故意套问神宗魔门的事情,五鬼天王本来也不是这么容易上当,但是他纵横多年,凭了天魔宫无人能制,忽然见到了一个当年曾压服自己,还手持了不输给天魔宫的法宝之人,心情激荡下,便抠一些事儿说了出来。何况五鬼天王也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不能说,毕竟这些并不是什么可隐秘的事林小莲问了一遍,忽然笑了一声道:“这般说来,小鬼头你是不肯给这赤帝血了?”

五鬼天王怒道:“我没有,若是我有了,早自己吞了。哪里轮得到你来讨要?你想要赤帝血,就自己去配罢,我就听说本宗阎魔天子手中还存着三滴。想必你也不敢去讨问。”

林小莲笑道:“那你就把赤帝血的丹方说出来罢!”

的人物。

他又惊又怒,暗忖道:“怎么真人的法力,好似传说中的冥狱真传?是我魔门所无的那部分娲凰真传。”

佑圣真君和九曲黄河阵图相合,法力运用畅快无比,每一刀劈出都生出无数种变化来,刀气刚柔相济,比他集合麾下鬼兵,提升本身法力,另有一种妙用。

佑圣真君瞅准了五鬼天王的一个失措,刀光运炼,用上了毕生最得意的一套刀法,刀光钻入了其中一个骷髅头内,由内而外爆发,顿时把一个骷髅头劈成碎片。

五鬼天王勃然大怒,这时候他知道,这人不是自己的法力可以应付,把手掌一举,顿时有一座小小的宫殿飞出,当头罩下。佑圣真君欲走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全身法力都为这座小小的宫殿约束住。他哎呀一声,正要认命,忽然一枚小小的印玺飞出,只是轻轻一转,就震碎了天魔宫的吸摄大力。佑圣真君想也不想就顺着九曲黄河阵图,一个变化,冲出了冰火岛。

见到这枚小小的印玺,五鬼天王又惊又怒,喝道:“是哪一位北宗传人?到我冰火岛撒野?”

林小莲娇笑一声,也不在隐藏身份,素争一张,收了元始天魔印,悄然站立在五鬼天王面前,淡淡说道:“奴家玉矶,小鬼头如今还是这般没出息,不记得娘娘当初就跟你说,不要跟本娘娘自居前辈。”

五鬼天王修道年限,确实比林小莲两世加起来还久,当初林小莲还未成道的时候,他曾在魔门的一次盛会上,大刺刺的讥讽了大苦神君这一脉的人,那时候魔门北宗的几位长老隐居,新出道的几个都返修为未足。昝时还是玉矶娘娘的林小莲,便回了他这么一句,不要跟本娘娘自居前辈。

五鬼天王当时大怒,但是一场斗法下,他吃了玉矶娘娘的大亏,后来他得了天魔宫,林小莲炼成了北宗魔门九大真传,且把太阳屠神法修炼到了第十层,五鬼天王也不敢去找回这个场子,毕竟那时的大苦神君执掌北宗,虽然为人低调,却极为护短,对两个同门师妹极为照顾。他手中有元始天魔印好天魔战袍。那天魔童子虽然才是真形,却足以把大苦神君提升到神魔不死之躯的境界,加上同为幻神级数的元始天魔印,五鬼天王怎么思忖也无胜算,这才咽下了这口恶气。

今日重见林小莲,虽然这女孩儿今生样貌已经不同,但是那一句,不要跟本娘娘自居前辈,是让五鬼天王千余年都忘不掉的切齿之辱。顿时就想起了这女孩儿的来历。不过五鬼天王自持天魔宫在手,也不怎么惧怕林小莲,­阴­森森的笑道:“原来是玉矶娘娘,你当初被钟神秀杀灭,,没想到居然还有转世重修的机会。这般万年难得一遇好机会你不抓住,非要自寻死路,可怨不得本天王,不念神宗魔门一脉的情面。

林小.莲掩口一笑道:“这且不劳小鬼头你关心,本娘娘此来是为了赤帝血,听说你存了一些,便来讨要。”

五鬼天王大怒迓:“本天王就算有此重宝,也不肯交付与你。你魔门北宗人脉凋零,真要上门来讨没趣,难道以为我天魔宗一样无人么?”

林小莲笑道:“天魔宗家大业大,在北方有四十八家大魔国,长老几千位,当年炼就不死之躯的长老也有三四十人,自然不是我北宗可比。

当初我北宗的大苦师兄,螂嫣师妹都被钟神秀斩了,天魔宗似乎也被杀了好多。就是不知道这千余年来,贵宗缓过了一口元气没。”

五鬼天王冷冷一笑道:“我天魔宗虽然在钟神秀那贼子手里大伤元气,总还算是保了传承不失,近千年也有三四个修成神魔不死之躯的人杰,加上那些老不死,总也有一二十位。玉矶你魔门北宗可就只你一线单传,灭了可就不知什么时候,才出后起之秀了。”

两人­唇­枪舌战,焦飞也和两位冥土真君各自县阵,防着五鬼天王暴起。

林小道嘻嘻一笑说道:“小鬼头,你可错了。难道你在冰火岛多年,居然连蓝犁道人的名头也不曾听说么?他如今把黑水真法修炼到了十二层境界,这般人物,你们天魔宗现在可有?”

五鬼天王脸­色­大变,他冷冷笑道:“蓝犁道人名头虽然响亮,可也未必有什么真本事。他杀了天河正法的苏星河,只怕早就被郭家老鬼斩杀在不知哪条­阴­沟里了。天河剑派的郭家老鬼,深藏不露,可是个不逊­色­当年钟神秀的人物……”

焦飞听了一回,便知道林小莲是因为久不曾出世,故意套问神宗魔门的事情,五鬼天王本来也不是这么容易上当,但是他纵横多年,凭了天魔宫无人能制,忽然见到了一个当年曾压服自己,还手持了不输给天魔宫的法宝之人,心情激荡下,便抠一些事儿说了出来。何况五鬼天王也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不能说,毕竟这些并不是什么可隐秘的事林小莲问了一遍,忽然笑了一声道:“这般说来,小鬼头你是不肯给这赤帝血了?”

五鬼天王怒道:“我没有,若是我有了,早自己吞了。哪里轮得到你来讨要?你想要赤帝血,就自己去配罢,我就听说本宗阎魔天子手中还存着三滴。想必你也不敢去讨问。”

林小莲笑道:“那你就把赤帝血的丹方说出来罢!”

五鬼天王怒喝道:“不给!”

林小莲一直元始天魔印,这枚印玺立刻放出黑光,她柳眉倒竖,喝问道:“小鬼头,你果然不肯么?”

五鬼天王嘿嘿一笑道:“自然不肯!而且不但我不肯,也还有其他人不肯。”

林小莲微微皱眉,喝道:“那你便把人都放出来罢!”

两道黑气从天魔宫中飞出,落地便化为两个身材高瘦老者,瞧见了我等修炼?我们把天魔宫交给你打理,可不是着你担我们呼来喝去的。

五鬼天王压低了姿态,小声说道:“严长老,徐长老,北宗的人上门来硬要赤帝血,我哪里有此物给他们?”

严长老和徐长老一起怒道:“难道天魔宫在手,你还打不过北宗的人么?”两人说到这里,这才忽然注意到了那枚正在空中翻滚的小小印玺,一起咦吁了一声,喝道:“怎么元始天魔印再出出世了?”两人顿时眼中放光道:“此物本来就该我们天魔宗掌管,你是何人,为何抢夺我魔门的宝物?”

林小连忍不住笑道:“为何此宝要算是天魔宗的?”

两位长老一起喝道:“本来魔门就该以天魔宗为源流,其他六宗都我等修炼?我们把天魔宫交给你打理,可不是着你担我们呼来喝去的。

五鬼天王压低了姿态,小声说道:“严长老,徐长老,北宗的人上门来硬要赤帝血,我哪里有此物给他们?”

严长老和徐长老一起怒道:“难道天魔宫在手,你还打不过北宗的人么?”两人说到这里,这才忽然注意到了那枚正在空中翻滚的小小印玺,一起咦吁了一声,喝道:“怎么元始天魔印再出出世了?”两人顿时眼中放光道:“此物本来就该我们天魔宗掌管,你是何人,为何抢夺我魔门的宝物?”

林小连忍不住笑道:“为何此宝要算是天魔宗的?”

两位长老一起喝道:“本来魔门就该以天魔宗为源流,其他六宗都乓卜以废了。

神宗魔门的宝物,自然都该我们天魔宗一脉掌管。”

五鬼天王见了这两位长老夹缠不清,不但不Сhā嘴,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焦飞在空中微微皱眉,这两位长老身上的魔气浓重,显然都是修成了神魔不死之躯的高人,只是焦飞也不晓得这两位高人怎么显得十分暴躁。说话也颠三倒四,好像是几岁小孩一般。

严长老和徐长老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定下了此宝该两人每人掌管一百天,时时轮换,然后便张手跟林小莲讨要。林小莲亦是有些奇怪,便把元始天魔印递了过去,两位长老似乎想也不想,就各自化成一片黄光飞了上去。林小莲见到这般情况才微微惊讶,确信这二老本身神智确实有问题了。

不拘什么法宝都没有可能被人夺取,这两位就像是认定了,元始天魔印会自动认主,抛弃林小俩一般。但是这种情况怎么能够?元始天魔印只是一震,便把这两个修成了神魔不死之躯的魔门长老弹了回去。

两位长老一化为九狐,一化为虹蜕,再度向元始天魔印扑了上去。林小莲把元始天魔印一震,正要把这两位长老一起震开。五鬼天王已经在背后出手,他把天魔宫高高祭起,顿时把冰火岛一起笼罩了。焦飞心切林小莲喝了一声道:“小莲妹妹快些走。”

林小莲亦征讨脱身,但是严长老和徐长老一起运使法力,凭着神魔不死之躯硬生生的缠住了元始天魔印,林小莲亦是措手不及,暗道:“怎么就出了这么两个不怕死的老鬼?”

元始天魔印虽然霸道,但想要顷刻间击杀两位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魔门长老也不可能,何况这严长老和徐长老根本也都不觉得生死有何恐惧,竟然运使法力和元始天魔印硬拼,虽然被元始天魔印的法力,震的全身血­肉­横飞,九狐真身和虹蜕真身都禁受不住这等磅礴大力,但就是灭,咬着牙不退。

严长老九狐真身,最善御使五行法力,故而放出五彩光圈,牢牢摄住了元始天魔印,口中狂喷魔血也不肯退。徐长老更是将身化成一道七彩长虹,紧紧的图在严长老的五行光圈外面给他助力。

林小莲已经来不及震开这两人脱身,自家更不耧舍弃元始天魔印飞走。

焦飞瞧得这般情景,忙把遁光按落,喝了一声:“童子何在?”无形童子和天魔童子一起应了一声。焦飞喝道:“天魔童子,快去救援主母,无形剑助我杀敌。”

焦飞自家的魔门法力不成,天魔童子来帮他,提升不到什么威力,转到是在林小莲身上,才能发挥最强进的威力。无形剑乃是天下十四口法宝级数的飞剑之一,锋锐天下无双,那两个魔门长老死磕元始天魔印,绝对挡不住这口飞剑的拼力一击。

焦飞豁出去全力,想要把天魔宫罩下之苷-,救了林小莲脱身。

林小莲得了天魔战袍之助,本身太阳屠神法运起,顿时化成了一条火龙。魔门中有两部心法,修炼的是太阳真火,一部便是太阳真火诀,修成的神魔之躯乃是一头火鸦,另外一部就是北宗魔门的太阳屠神法了,修成之后,乃是一条大日火龙,威能无穷。

天魔战袍上身,林小莲的法力顿时便突破了第九层的境界,晋级到了第十层最巅峰。若是林小莲修为突破了第十层,披上天魔战袍,便能有第十一层的威力,若是林小莲修为到了第十一层,披上天魔战袍,便会有第十二层的无上法力。那才是天魔战袍最极限的威力。

林小莲法力暴涨,元始天魔印得了主人的支援,黑光一震「顿时把两道光园震破。焦飞的无形剑随后赶上,一剑就把两位魔门长老斩杀。这两位魔门长老虽然修成了神魔不死之躯,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居然连神智都糊里糊涂,硬撼元始天魔印这件幻神级数的法宝。

虽然元始天魔印受了损伤,但是本体威力尚在,还是高出这两个长老两个层次。再加上得了天魔战袍的增援,法力突破了第十层境界的林小莲,他们如何承受的住?

这两位长老再也想不到,他们所遇上的大敌尚不止如此手段,焦飞手中居然还有无形剑和太虚法袍这两件在同级数法宝中几乎无与伦比的宝贝。无形剑本就无形无相,加上太虚法袍的先天五遁大阵,这两位长老连念头也未来得及转,便被无形剑一剑斩碎。焦飞把六阳封神幡一抖,顿时收了这两个魔门长老的尸骸。

魔门中的修行出来的法力和道门不同,六阳封神幡要收摄魂魄,可是修炼魔门大法之辈,­肉­身和魂魄合一,根本无从收摄,也没什么元神。但是这两位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魔门长老,却是是祭炼元辰白骨环的最佳材料,焦飞自然不会舍弃。

只是这般耽搁,当林小莲和焦飞携手上冲的时候,天地已经换了一层。五鬼天王把天魔宫的法力全开,顿时把他们夫妻俩收入了天魔宫的那一方天地。

焦飞忙「拒狱吠五遁大阵展开,寻找冲出天魔宫的契点,但是太虚法铭郢陶跟天魔宫差了两个级数,焦飞先后找到了四处空洞,但是都被五鬼天王变幻夭魔宫内空间,把焦飞和林小莲重新封堵了回去。

林小莲保住了焦飞,似乎全无惧­色­,看着他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冲下来,又拼尽了全力寻找冲出去的路径。林小莲却半点也不运使法力,只是把自己的遁光和焦飞的遁光合一,任凭他带着自己东奔西走。

焦飞费尽了手段,终于自己到凭了自己,是冲不出去天魔宫的,这才问了林小莲道:“小莲妹妹,你可有办法冲破天魔宫?”

林小莲笑道:“我自然是没办法,若是元始天魔印完好,我就能砸开一条通道。现在元始天魔印元气未曾恢复,我只能束手无策。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天魔宫虽然围住了我们,却也奈何我们不得,只是这般围住罢了。凭他五鬼天王,还调不懂天魔宫内的那些天魔宗前辈。

焦飞笑了一笑,先替林小莲宽慰,但是他心底却没什么把握,暗忖道:“天魔宫已经自成一方天地,这样的法宝,我只见过两件。一件是纯钧仙壶,一件便是这天魔宫了。山河鼎虽然是纯阳级数的法宝,但是本身功能乃是挪移虚空,不是开辟洞天。元始天魔印是还未能乔辟出洞天来,都要比这两件逊­色­一点。

焦飞想不出办萧,亦只好暂时罢了。

五鬼天王虽然驱动天魔宫,层层削弱两人的法力,但是林小莲有夭魔战袍在身,根本一无影响。焦飞有太虚法袍在身,一样感应不到。五鬼天王见状,心头虽然志怒无比,却也知道不能奈何得了两人。一狠心,凭弈把两人挪到了天魔宗的一位前辈修炼的山脉附近,便自不去管了。

「拒狱吠五遁大阵展开,寻找冲出天魔宫的契点,但是太虚法铭郢陶跟天魔宫差了两个级数,焦飞先后找到了四处空洞,但是都被五鬼天王变幻夭魔宫内空间,把焦飞和林小莲重新封堵了回去。

林小莲保住了焦飞,似乎全无惧­色­,看着他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冲下来,又拼尽了全力寻找冲出去的路径。林小莲却半点也不运使法力,只是把自己的遁光和焦飞的遁光合一,任凭他带着自己东奔西走。

焦飞费尽了手段,终于自己到凭了自己,是冲不出去天魔宫的,这才问了林小莲道:“小莲妹妹,你可有办法冲破天魔宫?”

林小莲笑道:“我自然是没办法,若是元始天魔印完好,我就能砸开一条通道。现在元始天魔印元气未曾恢复,我只能束手无策。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天魔宫虽然围住了我们,却也奈何我们不得,只是这般围住罢了。凭他五鬼天王,还调不懂天魔宫内的那些天魔宗前辈。

焦飞笑了一笑,先替林小莲宽慰,但是他心底却没什么把握,暗忖道:“天魔宫已经自成一方天地,这样的法宝,我只见过两件。一件是纯钧仙壶,一件便是这天魔宫了。山河鼎虽然是纯阳级数的法宝,但是本身功能乃是挪移虚空,不是开辟洞天。元始天魔印是还未能乔辟出洞天来,都要比这两件逊­色­一点。

焦飞想不出办萧,亦只好暂时罢了。

五鬼天王虽然驱动天魔宫,层层削弱两人的法力,但是林小莲有夭魔战袍在身,根本一无影响。焦飞有太虚法袍在身,一样感应不到。五鬼天王见状,心头虽然志怒无比,却也知道不能奈何得了两人。一狠心,凭弈把两人挪到了天魔宗的一位前辈修炼的山脉附近,便自不去管了。

焦飞和林小莲忽然感应到周围空闰变化,到了一座山脉附近,焦飞心道:“这是五鬼那老儿在出什么幺蛾子?难道这座山峰与着什么厉害的人物?想要凭运人来对付我们两人么?”

盒飞试与飞出剑丸,这道剑光顿时把周围照耀的通明。

这般自开天地的法宝,终究还是跟真正的一方天地不同,没有日月星辰,天魔宫中的世界,永远一日黑夜,伸手不见五杉。焦飞这道剑光明亮已极,顿时把周围的生灵都引动的­骚­动起来。

一条斑斓大­棒­,竟然御气,张口就喷出一团五彩霞雾,显然是蕴含了无比的剧毒。

焦飞连手段都懒得出,就是一直六阳封神幡,把这条的斑斓大蟒摄入,顷刻间就骨­肉­,魂魄,意识分离各自被六阳封神幡,元辰白骨环,­阴­阳溥收去了。这条斑斓大蟒才被收取,就有另外一群生有翅膀的异兽飞出,前仆后继的向着焦飞和林小莲两人冲来。林小莲紧紧靠着焦飞,也不出手,看着他把六阳封神幡化为六­色­奇光,仍旧是满空一卷,把这群异兽吞蚀无踪。这才魉强笑道:“焦飞哥哥,你的这件法器倒是有趣,不知是在何处购得?”

焦飞笑道:“什么购得?你给我买一件来?这件法器……算是天河剑派的师兄,师租赐下来的罢。”

林小莲奇怪道,“既然赐下来的,当然有个主了。可为何一件法宝,要分做两次赐下。”

焦飞把六阳封神幡的来历,跟林小道一一说了。林小莲听得这宝贝原来是百骨道人一脉的传承,还有天河剑派郭祖师出手,也不禁笑道:“你们天河剑派的人,总是古古怪怪。死了一个苏星河,也无人过问,郭家两父子都神秘的紧,通天七子也都不知藏身去7哪里。便是你的几个师兄,只怕也都有些秘密。”

焦飞笑道:“说的也是,便是我这个三代最小的真传弟子,也有许多不好说的事儿。我本来想要跟郭嵩阳真人袒露身份,故意把无形剑和夭魔战袍使用出来,若是真人问我,便可借着这些话,把那些事儿委婉的一说。但是郭嵩阳真人根本不屑离我,看来我的这点秘密,他老人家早就心中有数,既然我甘心做天河剑派的弟子,他才佾得管我是什么来历的孽障。想来想去,这些话也就不说了……”

林小莲笑眯眯的说道工“你执掌了山河鼎,日后开辟道场,可会带着我走?”

焦飞说道:“我看郭嵩阳真人是不管的,只是你的来历,我还没跟他老人家说知。等我炼就元神之后,或者你炼就神魔不死之躯,我们才把这件事儿跟他老人家说罢。”

林小莲微微点头,似是若有所思,看着那些前仆后继冲撞来的各种异兽,只是把娇躯往焦飞身边靠了靠,再也不说什么话了。

焦飞见林小莲不愿意出手,­干­脆把六阳封神幡一指,化为了太上之舟,带了林小莲乘上了这件法器,再把太虚法袍的三十六座大阵一起布下,当真称得上是固若金汤。他把那两位天魔宗长老的尸骨去了出来,想着反正也无事,便把手一指,打入了六七团心魔大咒,运起法术,把这两具神魔不死之躯祭炼起来。

焦飞这心魔大咒一入体,便知道这两位魔门前辈只怕还修炼了什么别的真传,体内的血脉颇不纯净,而且这些血脉互相间还有融合之相。焦飞徽觉奇怪,便把这种情况向林小莲询问,毕竟她乃是魔门长老,见识远比焦飞厉害。

林小莲听了焦飞的分说,顿时脸­色­一变,说道:“这还不明白,这两人是吞服了赤帝血,想要把本身法力转为一种,突破第十层的境界。只是被赤帝血烧坏了神魂,虽然还是炼就了神魔不死之躯,但是人却显得有些呆傻。看来这五鬼天王手中,果然有赤帝血。”

焦飞忙问道:“那我能否从这两位魔门长老体内,重新把赤帝血炼出来?”

林小莲奇怪道;“这怎么可能?赤帝血入体之后,便会融合诸多血脉,早就便消焦飞焦飞大是嗟吁,只能运起心魔大咒,祭炼了十七八日,两位魔门长老的尸骨,才被祭炼成了两枚骨环,和原来的那两枚一起,成了太上之舟的一部分。只是焦飞没得那许多时日,这两枚元辰白骨环只有第一重禁制,所能发挥的威能有限。

焦飞叹了口气,心中想道:“看来这太上之舟,非是我修炼到元神以后,不能真个祭炼出来。不过此宝用了如多大伤天和之物,只怕成就法宝之后,威力奇大,寻常法宝难以媲美。”

被太上之舟收摄,击杀了无数异兽之后,这座山脉附近的异兽,也死的差不多了,难道还有来送死的。焦飞这才把太上之舟驱使,顺着这道山脉,缓缓飞行,也许是他运道还不坏,飞了三五日之后,居然看到一座村庄,焦飞去问了一声,这才知道,这附近叫做九韶之国,国主叫做百韵道人,方圆也有万余里,七八十万人口,国中人人都修炼魔门真传。九韶之国每年都要检查一次国中之民的修为高低,把那些不肯努力修炼的国民杀掉,这般经过筛选之后,代代相传,乓卜中之民便是三四岁小儿,也都整日价闷头打坐,什么事情都不管。九韶之国修炼的魔门真传,唤作天魔音波功,修成的神魔之躯号为朱雉。这朱雉乃是天生的乐鸟,据传上古时为凤凰座下两头灵禽之一,天生就能奏鸣任何乐曲。也是佑圣真君想要修成大自在天子心法,必须的九种真传之一。

当初追踪焦飞9!i五鬼之中,便有一个修炼此功,能从五彩羽毛中扯出十余根彩丝来,双爪轻拨,弹奏音波来攻击敌人。只是它的修为还不足,传说这门真传修炼到十层以上,能凭着本身真气凝聚出一张朱雉九韶琴来,有一十四条琴弦,弹奏起来,有分天裂地,分开大海之威。

焦飞亦没有想到,天魔宫中居然还有如此风俗的魔国,心通:“这位百韵道人只怕便是魔门中的一位修炼成了神魔不死之躯的人物。早就听说魔门中人,占据了北方,开辟了许多大魔国,魔门中的长老,便是一国之主。神宗魔门比道门不同,魔门传授弟子数以千百万,一国之民全是魔门弟子,只要肯努力修炼,地位便层层拔高,不然便有许多不忍言的下场。”

“这九韶之国,只怕诸多魔国中,也是比较严厉的,按照他这般的选拔条款,原本都该是高寿的魔门弟子,能活过三百岁已经是侥幸。我们来的时候,周围有许多异兽,见人便攻击,只怕便是防备了九韶之国中的国民,偷偷跑出去的意思。不过他们就算跑了出去,又能怎样?这里乃是天魔宫中的天地,无论如何都是出不去的。”

焦飞想了一想,忽然苦笑遥:“我其实亦不比这些九韶之国的国民强上许多,七凰界虽然没有九韶之国这般严酷,但是不成长生之辈,便要去冥狱受苦,冥凰的手段,可比这些魔门长老高明多了。每一个修炼的人,不用别人督促,自己就知道快马加鞭。不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就全都要受冥狱的辖制……”

焦飞和林小莲,按照村子里的人指点,和林小莲飞了半日就到了九韶之国的国都九韶之城。这座九韶之城一看便是法器幻化,根本也无人修缮,城中之人十个里有八个在修炼,剩下两个也在比拼法术,磨练种种手段。

焦飞和林小莲有了上次在那村庄的经验,也不把太上之舟隐藏起来,果然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两人。焦飞把太上之舟化为一叶扁舟,仍旧当作代步法器,只是变得~u能乘坐两人罢了。就那么直直的闯入九韶之城去,从头到尾也没有人来阻挡。

焦飞其实还颇不习惯这般风俗,不过他闯入九韶之城,便是想要找那位百韵道人,看看有无可能问出离开天魔宫的法子,若是方便,也把这天魔音波功学了到手,送给佑圣真君也是一份人情。那些普通的九韶之国国民,虽然亦­精­通这门真传,但是这种法术,总要是找修为高的人,才能学到正本。

九韶之城也有十余万居民,但是焦飞不论和林小莲驾驭了太上之舟飞去哪里,都不见有人瞧他们半眼,一直到焦飞寻到了是韶之国的皇宫所在,才看到十余个力士,正在门口巡逻。

不过这些力士,一看般便是什么法器祭炼,焦飞虚空探手,也不理他们的反抗,直接就收入了­阴­阳青蜃瓶里。这些力士他也不打算祭炼,放在­阴­阳青蜃瓶里也就是存着,根本就没打算理会。

九韶之国的皇宫,除了这些力士之外,便没有其他其他的防守,焦飞和林小莲驱动了太上之舟,昂然而入。九韶之国的皇宫面积到是颇大,每前进一层,守卫的力士便强悍一级,但是在焦飞的眼中看来,仍旧不过是随手一抓,扔出­阴­阳青蜃瓶的货­色­。直到闯入了九层皇宫院,这才有一个白衣少年,手里持着一张美轮美奂的九彩大琴,且.到了焦飞和林小莲,便朗声笑道:“是哪一位魔门的前辈,派了两位来寻家师?”

焦飞只瞧了一眼,你白衣少年手中的九彩大琴,就变了颜­色­。

这张琴通体透着一股高贵华典,内中有一股强横到没了边的法力在流淌,焦飞不拘用什么法术都看不出来这张琴的材质,但是他一想到天魔音波功,便立刻明白了这个白衣少年的法力到了何种境界。

这一张九彩大琴,根本就不是什么法器,那是天魔音波功修炼到十层以上时,全身魔气凝聚的一张朱雉九韶琴。

三百零四 琴发剑气,剑气化音

这个白衣少年还说自己有一个师傅,便是自称不是九韵之国的百韵道人了。

严长老和徐长老,那是赤帝血烧坏了脑子,根本就不懂得运用本身强横的法力,九狐之神最善­操­纵五行之力,虹蜕更是妖虫中的大圣,能吸尽四侮之水,本身亦是亦法力见长。结果两位头壳烧坏的魔门长老,居然踉元始天魔印硬拼,又遇上了无形剑,这才遭遇不幸。

要不然林小莲和焦飞联手,加上元始天魔印,天魔战袍,无形剑,太虚法袍四件法宝,纵然能赢,也没有如此轻易。可是这名白衣少年,却是神完气足,看起来聪明伶俐,加上朱雉法身擅长音波克敌,摆明不会太好招惹。

焦飞把袖袍一拂,低声说道;“敢问道友责姓大名?可是百韵道人弟子?”

那少年呵呵一笑道:“百韵道人便是家师,道友是何人门下?我拜入师门不久,对家师的老朋友都不熟愿,可不敢怠慢了贵客。”焦飞呵呵一笑,说道,“逞友却是有趣儿!”然后想也不想,便把无形剑飞出。

白衣少年朗笑一声,化为一道五彩霞光飞起,灿烂斑斓,随手一拂,那张十四弦彩琴便发出悠扬悦耳的曲调,调中有情,情中有怨,怨中含有杀气,最后杀气转为锐利剑气。琴发剑音,剑气如水银泻地,披撒开来,天地间似乎每一寸地方,都被朱雉九韶琴的剑气琴音充斥。

“两位道友果然­干­脆,想是知道五鬼天王已经通知我师徒要杀你们了,连半句客套话也不留情。也罢就让你们听一曲我这细雨绵绵罢琴音一起,剑气便自临身,白衣少年把剑术化入琴曲之中,果然有鬼神不测之机。

盒飞灿烂一笑,喝了一声,“左也不过是剑气雷音的法门,弄了些花俏罢了,看我的天音剑波破你的曲调。”

盒飞参悟了五娘送的蒌罗蕃一族的天生音韵法术之后,回来通天河闭关数年,也推演出一门剑法来,亦用太乙天遁­阴­阳阵推演过,把天音剑波这门剑术淬炼峒1与,共分十二套曲调,比当初一味刚猛,以音波强震摄人,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焦飞台知修为和对手差距颇远,且他虽然剑术了得,却并非专修音律之士,故而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一出,剑音震荡广破了对手的琴音之后,二十四枚剑丸本体亦化为二十四道游丝,这一击焦飞已经是全力出手,半分保留也无,不但用上了天音剑波,更杞最凌厉的斩鬼神剑术一并使出,剑光若隐若现,倏忽便到了白衣少年的身边。

白衣少年也没有想到,焦飞的剑术居然如此凌厉,且这一手音波剑术更是出神入化,深得音韵克敌之妙。忙把朱雉九韶琴一拆,无形音波震荡,把焦飞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震的歪了一歪,纵起遁光,从容脱身。他毕竟已经是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魔门后起之秀,比焦飞法力深厚不知多少倍,举手投足之间,便破去了焦飞的两相夹击。

无形剑剑光化虹,也不隐蔽剑光了,这白衣少年周身数里之内都被无形音波剑气笼盖,无形剑也难无形无踪的偷袭此人。不过无形童子念及此人也不过是个才修成神魔不死之躯的魔门新秀,仗着自己乃是真形级数的法宝,根本也不怕强打硬攻。焦飞虽然没有­操­纵它,但是无形童子剑光变化,直接继承自徐问的剑术,比焦飞更加圆熟老辣,虽然不及有人御使变化灵活,却一样让那白衣少年大半的经历,都放在了无形剑的身上。

焦飞以无形剑为主,牵制了白衣少年,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忽分忽合,把一十三路斩鬼神的剑术发挥到了极致,配合天音剑a,便是对上了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绝世大敌,亦有威慑之力。

白衣少年以音韵入剑道,焦飞却是以剑道入音律,两人各有所长,焦飞也只是以天音剑波抵消去对方琴音,把剑术的上的所长展露,便是打定了以己身之长,攻伐敌人之短的意思。白衣少年也算是天魔宗一个不世出的天才,能在修道百余年中,把天魔音波功修炼到了第十层,虽然有天魔宫能改换时间流逝,修炼比外界容易的缘由,但本身天赋也不可小觑。道门中这百余年里都还没一个炼就元神。

本来他接了五鬼天王的传信,也没想过通知自家的老师,心道:

“只不过是两个拿了法宝的小辈,怎及得上我真个炼就神魔不死之躯?

且随手擒了,送与五鬼天王处置便了。”没还居然落于下风。

“我本拟自己以音韵入剑道,已经是不世出的天才,这手剑术天下也大可去得。没想到道门的剑术果然超出我魔门之上,缺了许多积累,我引以为傲的剑术,居然连一个普通道门弟子都瞧不在眼里,而且他居然也会这一手剑术,只是源流和我不同。”

这白衣少年名为雷尹,出生在九韶之国,自少天资聪颖,故而一步一步,修炼到了天魔音波功的第九层,最后在百韵道人的指点下,突破了第十层境界,用本身魔气,凝成了一张朱雉九韶琴。

久久拾掇焦飞不下,雷尹亦甚是恼怒,暗忖道:“看来是无须留手了,本来我这一招是要在十六魔国共办的天魔大会上使用出来,震慑全场,奠定天魔宗年轻一辈第一人的位子,便用这个道门的小辈来尝尝鲜罢。”

雷尹双手一拂,朱雉九韶琴发出金铁交鸣,战阵杀伐之声,似有千军万马SL这张朱雉九韶琴中杀奔出来。

焦飞一不留神,身边的护身大蟑-,就发出崩解之声。也亏了焦飞护身的乃是太虚法袍,不是凡俗的法器,立刻就自行运转起来,把这些无形的音波剑气,杀伐之音,一一吸收化纳,甚或转移到某一座大阵之中封印起来。太虚法袍的繁复之处,比天下任何意见法宝都高,同样的起威力也不是其他的法宝可比。

同为法袍类的法宝,天魔战袍比太虚洁袍高一个层次,依旧对无形童子怕的不得了,但是太虚法袍就不怕无形剑。虽然雷尹的朱雉九韶琴威能无双,但是却也破不开太虚法袍的防御。太虚法袍平时只是在焦飞周身数尺之内,布下层层符阵,太虚法袍有缩万里与咫尺的法阵存在,这数尺的符阵,层层叠叠,也不逊­色­任何一家道门大派「广及万里的护山门大阵了。

雷尹一声轻吟,天地元气便如倾天般泄落,被他的朱雉九韶琴摄走,再随着琴音发出来,便成了无数的顶盔贯甲的天兵神将,这一曲被雷尹弹奏的宛如龙吟破云,声遏四野,那些随着琴音变化,组成了四座方阵的天兵神将,呼啦啦,泼刺刺的从天上杀了下来,后面的援兵滚滚不穷,直似无穷无尽一般。

焦飞毕竟修为才是道基初成,被雷尹搅乱了天地元气之后,顿时找不到对手的身影,也只能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收回来。只是任由无形童子追杀这名魔门高弟。

焦飞自忖道:“此人法力高明,是个劲敌,果然你刚才击杀的那两位头壳都铳坏的长老强盛许多,把魔门的法术运用到了如此地步,这才不愧是炼就了神魔不死之躯的高人。虽然我有无形剑和太虚法袍在手,一时也奈何他不得,只有慢慢磨耗下去,看谁能抓住取胜之机。

焦飞瞧了林小莲一眼,忽然一笑,倒是让-林小莲心头温暖。

两人所乘的太上之舟虽然邪门凶厉,但毕竟才是个法器,元神级数的战斗,法器之属完全派不上用场,焦飞也会想着动用它。林小莲可不是焦飞,她已经把太阳屠神法修炼到了第九层境界,不似焦飞披了天魔战袍,法力也只能在一瞬间提升到第十层境界,然后就再也支撑不得。林小.莲只要愿意,借助天魔战袍的法力,便能永远以这个级数的法力战斗下去。

焦飞和人苦斗,林小莲却一直不曾出手,说起来倒也并不复杂,只是小女孩儿家的心态发作了,只想看着自己的男人将自己保护,做个柔弱的小鸟儿。当然,若是那雷尹不识趣儿,非要把焦飞伤个好歹,林小莲手中的元始天魔印也不是吃素的。林小莲借助了天魔战袍「加上两世为人的经验,实力已经不下于雷尹,再加上掌中一枚镇压魔门北宗源流的元始天魔印。就算雷尹天资再高百倍,不识趣儿的结果,也只能是凄惨下场。

焦飞虽然不知林小莲为何不出手,但是他和雷尹越是鏖战,­精­神便越是见长,道基奠定,最需要斗法磨练元丹中的无敌法术。焦飞平时都是自家修炼,哪有这般好事儿?能有魔门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敌手给他试剑?何况便是没有林小莲,焦飞凭了两件法宝,也自问不输给对手。

三百零五 百韵道人

个魔门后起之秀。个、道家真传弟子。个仗了自己巾愧竹魔不死之躯,一个凭借了两件法宝。一时间斗了个。灿烂异常。

焦飞究竟磨练,不骄不躁,天河剑派的法术,又是先求稳守,然后才慢慢反击的路子,故而斗的极是稳健。雷尹却是在天魔宫内的世界中居住了多年,九韶之国国民。除了修炼,便如行尸走­肉­一般。有一次他忽然脾气发作,招了一个美貌女子侍寝,结果那女子不管他在上面如何卖力,兀自做修炼状。最后以那话儿萎蔫了收场。这般度日下来,雷尹又没什么何人斗法,斗剑的经验,虽然也看似十分稳健,但是心里早就躁怒。

焦飞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化成二十四道银丝,遍布在周围,他对剑气的敏感,远在自家的想象之上。故而焦飞最信任的还是自己这二十四枚剑丸,雷尹心情才有波荡,他这边就从天地大气的波动中感应出来。敌人朱维九韶琴所发的天兵神将忽然有了破绽,焦飞把手一指,周天星斗大阵便即飞出,天上地下一合,顿时把数千天地元气所化的天兵神将收入其中,然后另外一道大阵化成霞光流彩,直接扑奔雷尹手中的朱雉九韶琴。

雷尹冷笑一声把手中的朱维九韶琴一震,便有无形音波化为剑气冲出,他本拟自己这随手发出的剑气便可破开焦飞这冒死一击。毕竟两人的本身法力相差极大,朱雅九韶琴又是他全身一半的魔气所化,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法器,而是类似道门的道果,只是威力更大,根本不惧跟人硬拼。便是无形剑在被朱雉九韶琴层层音波震偏之后。亦不能斩伤这张朱雉九韶琴本体了,雷尹对这张生死与共,一半功力所化的宝琴具有无比的信心。

不过他却没有想到,焦飞发出的这一道大阵,却并非是攻击阵法,而是先天五遁大阵。所化的七彩流光一卷。便把这张朱雏九韶琴不知卷去了哪里。先天五遁大阵最善挪移虚空,若是真有太玄丈人那等法力,或者还比不上山河鼎那等纯阳至宝,却也有瞬间挪移敌人与千万里之外的法力。

可以把敌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乃是一门奥妙无穷的法术,可并耳是焦飞遇上太玄姥姥的时候。只用来逃命的阵法。

雷尹心头一震,待得看到双手空空如也,这才恍然大梦,什么也不想了,忙把遁光展到了极限,倏忽之间就飞遁的不知所踪。饶是无形剑快,也只把他下半身削下几根鸟毛来。这雷尹变化的朱雅真身,本就善于飞遁,何况他为了冲出一条生路,真的是豁出去了全力。

焦飞收了无形剑,有些嗟吁。对林小莲说道:“若是武法力再高一层,修炼到脱劫的层次。这名魔门修士。说什么也逃不过这一剑

无形童子在半空中落下,一声不吭的躲入了­阴­阳青蜃瓶之中,这童儿却是心中感动,若是焦飞如当年的徐问一般,早就把他祭炼了。雷尹也逃不过刚才那一剑。虽然说无形童子是飞刻类的法宝,不须主人驾驻,威力便自全开。但是法宝终究是法宝,自己应敌变化,远不如有主人驾驻来的灵活机动,更何况法宝元神本身便有缺憾,在斗法时许多细微变化使不出来,比之有主人驾驻,终究是差了一筹。

上一代的无形童子被徐问炼化。想要去第二元神,本来无形童子重开灵识之后,便有些忌惮,只是心中还认焦飞为主人,并不曾刻意推却。焦飞却立时便答应了无形童子,不到元神,绝不炼化他。便是后来焦飞几次遇险,也不曾借机向他说过一次,这童子虽然骄傲,秉­性­却纯真,自觉对不起主人,心头便生出几分羞愧了。

焦飞还道是无形童子不曾斩杀了这名大敌有些懊恼,便不去管他。亦收了自己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和林小莲一起催动太上之舟,闯入了九韶之国的皇宫最内的一层。

这座皇宫本来便是一件法器。内中颇有些玄机,焦飞闯入了皇宫的核心,顿时感觉到另外一方天地,显然这件法器虽然还未炼成洞天,却已经是一座上等的洞府了。

只是这座洞府看起来颇为古怪,到处都流淌着一种奇异的符号,这种符号非是道魔两家的符篆也不是佛门的咒文,转有些像是某种音律,被法力固化成了这般模样。

焦飞顺手一拨,几枚奇异的符号便各自发出不同器乐的奏鸣之声,随着声音的渐渐衰漆,这些奇异的符号也渐渐消散。只是这座洞府内的这种奇异符号,不知有几百万枚。而且随时都会在宴中生出新的来,让焦飞看的十分

林小莲见到了这些奇异的符号,便自眉头紧皱,默默苦思,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妥。对焦飞说道:“焦飞哥哥且莫去触动这些音符

焦飞正自奇怪。想要问林小莲怎会知道这些奇异的符号,叫做音符,便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悠然在这座空旷的洞府中响起,淡淡的说道:“来的魔门哪家的高弟,居然知道老道修炼的道术!”

林小莲扯了一扯焦飞,朗声说道:“魔门北宗玉矾和夫君焦飞,问过百韵前辈安好,不知前辈有几许年不曾出世,居然拿把天魔音波功修炼到了第十一层境界!当真是我魔门的一大喜事。”

那个苍老的声音呵呵一笑道:“玉矾?老道不曾听过,我在天魔宫中已经修炼了不知多久的岁月,如今魔门北宗还是北斗在执掌么?”

林小莲听的一惊,便是焦飞也吓了一跳,还是林小莲说道:“前辈真个高寿,如今北斗大帝早就不执掌我们北宗门户了,如今是奴家执掌北宗。”

焦飞听的两人对答,不大好说话,但是也心中暗忖道:“这位百韵道人只怕是千多年的人物,居然还认得北斗大帝。不过小莲说她执掌北宗,就是不知蓝犁老师有无异议,”

百韵道人微微讶异道:“北斗道人什么时候成为北斗大帝了?我魔门不是只有三位魔帝么?”

这一句比前更是惊人,林小莲忙把北斗大帝当年之事分说了一遍,听得魔门已经有了五位魔帝,这位百韵道人忽然哑口无声,良久才喘嘘道:“没想到老道许久都不出世,许多同代中人,居然有了如此成就,便是我天魔宗也有了阎魔天子。”

焦飞听得此人还是北斗大帝和阎魔天子成为魔门五帝之前的人物,心头更是震撼。暗忖道:“这位百韵道人不知在天魔宫修炼了多少年头,居然连这些事情也不知晓。

百韵道人叹息良久,这才清喝一声,满洞府的音符忽然一起引动,在空中聚成了一个一身白­色­道袍的老年道人。他掐指算了一算,对焦飞和林莲道:“我参悟天魔音波功,不知不觉已经运许久了。当初我和天魔宗十余位同道一起祭炼这天魔宫,想的便是借助天魔宫已经增速时间的法力。修炼魔门无上神通。当时我便藏身在天魔宫里修炼,以为自己终于突破了天魔音波功第十一层,可以去尝试修炼其他法门,凑成十方地狱道,修成阎魔天子,却没想到已经有人早我一步,成为了魔门第五帝。”

焦飞见到这老道居然能以音符聚成身躯,法力神通简直深不可测,已经相当道门元神的法身境界,兼之又是天魔宗的老古董,不消说也极不好惹。焦飞微微躬身说道:“前辈修成神魔不死之躯,寿元无尽,只要修练下去,迟早也会到了五帝十祖那个级数,何须如此烦扰?”

百韵道人瞧了焦飞一眼,淡淡说道:“你是道门弟子?”

焦飞抱腕说道:“晚辈出身天河剑派!”

百韵道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曾听说过,想是新出来的道派罢?现在道门中。还是以五庄观和太白剑宗为长?”

焦飞答道:“如今两派皆不闻于世,只有我道门九大派为先!”

百韵道人笑了笑道:“你们这些人道门中的祖师,不知参悟了什么法子,修为进境极速,居然有人几百年修炼就炼就长生不死,再有三五百年就能如我现在一般修为。可是魔门中哪有这般取巧的法门?魔门中弟子遍布天下,能够修炼成神魔不死之躯者三五年便有一个”但是能够再上一步,修炼到第十一层以上者,往往百中取一。你道是好玩的么?老道近万年才有这般修为,也许永远都再无突破,”

焦飞听的心中骇然,暗道:“这唠叨人说的是哪时候的事儿?三五年就有一个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魔门高人,岂不是三五百年就有百个?我怎不曾听闻这种事儿?怕不是七凰创世初年的事情罢?”

焦飞按耐不住心头震动,暗地里盘算了不知多少回,总是不知道这百韵道人是信口胡说,还是真有其事,真逢其时。

三百零六 太­阴­戮神法

林小莲见百韵道人似乎没什么敌意,便问道:“既然天熠前辈所炼,不知可能告知如何离开的办法?”

百韵道人神­色­古怪的说道:“尔等为何定要离开?在天魔宫中修炼岂不是甚好?此处数年,外面不过敏日,修行加倍快捷,我们魔门心法只要修炼到五六层,便有万载之寿,如此悠悠岁月,把来做其他的事情岂不是浪费?”

焦飞心中一动,忙抱腕说道:“晚辈可否请求前辈传授.天魔音波功的奥妙?”

焦飞和雷尹交手一场,但是见了雷尹的师父,却见这位魔门长老根本就没曾提起这位徒儿,再想到九韶之国的种种风俗,心里更是有数,故而才提出了这个看似冒昧的请求。

百韵道人果然连想也不想,便随手一指,三千三百六十道音符飞出,落入了焦飞的识海之内,便成了一头朱雉神鸟。关于天魔音波功的种种奥秘,顷刻间便尽数传授,不曾有丝毫保留。同样,百韵道人也打了三千三百六十道音符给林小莲,林小莲得了这门魔家真传,忽然抿唱一笑,似乎有些俏皮。焦飞不知她为何得意,但在百韵道人面前,伞也不好问起。

百韵道人呵呵一笑道:“既然你们愿意入我门下,便在九韶之国修炼罢。

我这九韶之国中人人都极知道上进,个个修炼不休,如今已经有了一个突破第十层才俊……唔!叫做什么来的,我一时也记不起了,反正你们可以跟他讨教修行上的事儿。我如今还要继续修炼,你们不要浪费光­阴­,快些去罢。”他随手一挥,空间变幻,焦飞和林小莲就这么被逐出了百韵道人的洞府。两人遁出了九韶之国的皇宫,这才有些面面相觑。焦飞苦笑问道:“魔门中的前辈都怪异的紧,没有问出遁破天魔宫的法门,如之奈何?”

林小莲笑道:“也许其他人能够知道出去的法门。这天魔宫开辟的世界中,也非是这一个九韶之国。别人是被困在这个国度里,不敢逃出去,周围都是妖兽包围,我们却不怕这个,再换一处去询问罢。

焦飞和林小莲正要遁走,天上乌云凝结,似乎又有金戈铁马,杀伐之气落下,居然这片刻功夫,雷尹便重新杀了回来。

焦飞朗卓-一笑道:“怎么?寻肆来你的琴了?又要来动手么?”雷尹在天空上把脸一抹,仍旧显得从容不迫,对焦飞说道:“我已经知道你们来历,故而请了几位同道过来,尽是这些年天魔宗新修成神魔不死之躯的新锐。他们都说,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人,我便带了他们来见见!”

云中七名少年男女,各有不同姿容,其中一个看起来十分胖大的女孩儿,瞧了林小莲一眼,大声笑道:“五鬼天王说了,若是杀了这两个小贼,身上的法宝任我们平分。我还未有见过别的法宝哩,就算拿来不能使,也是件逗趣的玩意儿。”

林小莲甜甜一笑道:“这个姐姐好有趣儿,妹妹便把这一枚元始天魔印迷你玩好了。”

林小莲见这七名少年男女,法力皆澎湃雄浑,再也不肯留手,元始天魔印在空中一转,便自砸向了那个胖大女孩儿。没想到那庞大女孩儿冷笑一声道:“你也是不知我修炼的什么法术,什么真传,凭这么一枚小小的印玺就想伤我,那我的大力神魔法也白练到第十层了。”这个庞大的女孩儿一个暴喝,舌绽春雷,身躯猛然变化成百丈巨人,元始天魔印却如同一粒沙子一般,被她随手收了。」莲微微一笑,喝道:“落!”

元始天魔印忽然暴涨,化为小山,一下子便把这个胖大女孩儿反砸在地。

雷尹和焦飞交手过,却并没有跟林小道交手,事先也只提醒了众人,要提防焦飞手中的两件厉害法宝。五鬼天王也没有跟他们详细说这些事情,他通过天魔宫传言给里面的人,并不能详细到了对面相谈的地步,这些人又几乎不曾出过天魔宫,只以为元始天魔印是一件普通的法宝。

林小莲两世修行,当然知道斗法之时,稍有半分不慎,便会无有活路,故而此番出手便预下了狠心,开始只以普通样子攻敌,待得那庞大女子小觑这件法宝时,才激发元始天魔印的无上凶威。

那胖大女孩儿刚要奋起神力,从元始天魔印下翻身出来,林小莲见元始天魔印全力一击也不曾打伤这胖大女孩儿,也只是温柔一笑,五指轻轻一捻,元始天魔印便化成一张大口把那个胖大女孩儿一口吞了元始天魔印本来就有无穷变化,威力最盛时,可以化为元始天魔「眼中的三十六诸天宝篆龙王咒,乃是当初阿须陀龙王的盖世神通。这个胖大女孩儿虽然修炼的是魔门无上法术,也炼成了神魔不死之躯,但想要硬抗这件幻神级数的法宝,却又如何能够林小莲收了元始天魔印,笑吟吟的望着空中那六名魔门弟子说道:“这位姐姐自去我的元始天魔印中玩耍了,诸位可要跟她一起?

雷尹脸­色­难看之极,刚才那名庞大女孩儿在他们这些人中,也算是法力靠前,竟然被林小莲随手收了。他这才知道,这个一直都未曾出手的女孩儿,法力比焦飞尤高。他忙把手中的朱雉九韶琴一拂,便有无数音律发出,大喝一声道:“快齐齐出手,救回李家师妹!”

那五个魔门后起之秀,各自把法力推动,一个化为火鸦,一个化为虹蜕,另外三人似是同门,皆化为腾蛇。大多数的魔门高人,在修炼到十层以后,都要现了神魔真身法力才最备强大。

林小莲见了那个化为火鸦的魔门修士,顿时一笑说道:“太阳真火诀和我北宗的太阳屠神策一向并列,正要拿天魔宗的同道来试试谁人才为太阳真火的正宗。”

化为火鸦的那名魔门年轻弟子,轻轻喝了一声道:“便是要你知道,天魔宗才是魔门正统,你们其他六脉都不是不过旁支。太阳屠神策如何跟我天魔宗的太阳真火诀相提并论。”

那头化为虹蜕的年轻道人,亦大怒道:“你们这两个贼子,已经杀了我师父,还有什么话说?让我也把你杀了炼魂,收紧无穷苦楚才死「方能缓解心头大恨。”

这两人都是天魔宗弟子伞佼佼者,一上来便跟焦飞和林小莲硬对上。另外三个化身腾蛇的魔门弟子,却都有些狡诈,身法稍慢一些,显然做了捡便宜的打算,不肯真个出奔。

林小莲化身火龙横空,顿时把整个九韶之城都燃烧红了。不知有多少在九韶之城修炼的魔门弟子,被这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刚才焦飞和雷尹之战,还各自有些顾忌,焦飞是不愿多杀生,雷尹终究是出神九韶之城,不自觉就留了手,但是林小莲才不会管这些,五鬼天王已经召唤整个天魔宫的人围攻她和焦飞,自然所有的人都算是了对手。

但凡被太阳真火烧成灰烬的九韶之城中的魔门弟子「本身法力就被扯了出来,被一股奇异的法力吸引,在空中形成了一头朱雉真身。

焦飞认得林小道9!j手段,暗暗吃惊,心道:“原来小莲连太­阴­戮神法也修炼到了第九层,却不曾跟我说。这门法力源出自上古白龙太­阴­,即说能把任何杀死的敌人,拘束在身边,成了仆从,每杀一名敌人,法力便自大上一分,动辄有千万­阴­兵随身,便是旁门中也少有这般狠厉的法术。小莲妹妹这是要把九韶之城的人尽敌杀光了,助长法力呢对雷尹和另外五名都炼就了魔门神魔不死之躯的魔门杰出之士,亦没料到林小莲下手就这般狠,根本就没有什么顾虑,待得看到在林小莲背后那头简直是血与火燃烧,形成了朱雉神鸟,都下了必杀这两名大敌的心思。

林小莲运炼火龙真身,和化身火鸦的那名魔门弟子,恨恨的厮杀在一起。元始天魔印抵挡了化身虹蜕的那名年轻道人。焦飞亦寻上了老对手,和雷尹都了个天翻地覆。

唯有后来的那三个炼就腾蛇之躯的魔门弟手,他们两个已经无暇阻挡,但是那头汇聚了越来越多九韶之城修炼的魔门弟子法力的朱雉神鸟,已经把双翅一横,拦下了他们三人。

林小莲刚才得了天魔音波功,她也不用去修习,反正九韶之城的魔门弟子都是修炼这门功法之辈,只要法力被太­阴­戮神法抽取,汇入了那头朱雉神鸟的虚影之中,便能让这-头神鸟的法力源源不绝的壮大。

如果不是九韶之城,数十万民众全都是修炼一门功法,太­阴­戮神法再奥妙,也无如此威力,最多也不过是收取了敏十万­阴­兵罢了。但偏偏就是因为这九韶之城是这般情况,才让林小莲尽展神通。

三百零七 分头击破

太­阴­戮神法和太阳屠神策不同,也跟其他的魔门功法大有区别。

别种魔门真传,都是以修炼自 身为根基,务求­肉­身强横无匹,可以

容纳更多的法力。但是太­阴­,踔神法修成,本身 审身却爷算强横,法力

亦不高深,唯一的特别就是能够拘禁 所杀敌人炼为­阴­兵。

这门 法力和冥凰的­阴­阳轮回,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阴­阳轮回会把

任何转世的人法力抹去的一­干­二净。太­阴­乾神法却不会。这些被太­阴­

战神法所杀之人,便似冥狱­阴­魂一般,任凭杀 了他们的人驱使。

当初九大真龙之族中的白龙一族首镲太­阴­,便 曾号称有八百万­阴­

兵,其中不少都是他当年击杀的域外天魔,甚或其他星辰上的大有神通

之辈。

林小莲当年便修成了 北宗魔门九种真传,这一世虽然仍旧以太阳

屠神策为主,但是其他法门仍有兼修,尤其是太­阴­战神法修行起来,远

较其他法门为容易,只是这门真传威力着实不高。林小莲势必也不可

能去 ~~处击杀山中妖魔,旁门散修,甚或挑战佛道两门的门人弟子,来

增厚其威 力。

至于普通的百姓,便是把整个中土的凡人尽数击 杀,太­阴­戮神法的

威力 仍旧不堪一击,它只能转化击杀之人为­阴­兵,却不能把被击杀的人

修为提升,普 通凡人在修行之士眼中,便是再多也无用。

也只有九韶之城这般特别 的地方,居然整整一座城池,都是修炼

天魔音波功的天魔宗弟子,太­阴­戮神 法才会生出莫大威力 j无数被击

杀的九韶国之民,法力都汇聚到了那 头朱雉虚影-当中,让这头神鸟的威

风越发大了。

那些平日里 只知道修炼,根本不屑他顾的九韶国之民,受了这般灭

顶之灾,这才反应过来。修为在四层以上,能够凝聚成朱雉神铠,甚

或五层以上能够变化朱雉真 身的九韶国之民,才能从这场天塌下来一

般的大灾难中逃脱。那些修为最弱。人数也最-多 的普 通弟子,只能在

火海中大 声嘶号。

雷尹虽然对九韶国之民也无多少回护,但是见自乇从小 出生长大的

城市,被太阳真火焚烧,除了皇宫那一块,因为有百韵道人的法力 维

护,并无损伤外,九韶之城十之八九的地方都是火头四起,人声 鼎沸。

饶是这些九韶国之民都具有些法力,也依旧难以从容。 虽然 看似占了些许上风,但是焦飞心中盘算,自己和林小莲联手

对抗这六大魔门 高手,胜算连一成也不足。毕竟他们两个到都未有神

魔不死之躯 或者元神级数的修为,只是凭着四件法宝却敌。何况林小莲

虽然一下子便收了那个胖 大女孩儿,但是却不可能一下子杀死,亦被牵

扯 了一部分元始天魔印的威力。

“唯一之计,便是担他们分化再 一一 击杀。若是这般硬拼下

去,我和小莲只 怕都要陨落在此。那三个炼就腾蛇炱身的家伙,可还

没动用真正的本 事呢!”

焦飞亦是­干­脆之极,把太虚 洁袍祭起,三十六座大阵一次­性­全部覆

盖了出去,这六位魔门高弟各自有些心思,并未有联手作战的意思,故

而太虚法袍威力一旦展开,便即立刻把这六人分成了四伙困了进去。除

了那三个修成腾蛇真身的弟子,因为是同门的缘故,不曾分开之外,

雷尹,炼就火鸦真身和化身虹衄的那个年轻道人,都各自被困入了不同

的阵法之中。

焦飞把遁光往上一起,这三十六座大阵全在他掌握之中,故而顷刻

间便寻到了化身火龙,身边有 一颗元始天魔印在来来回翻滚的林小莲。

“焦飞哥哥,先跟我一起。把困在里面的那个杀了,我们再对付那

个炼就太阳真火诀的!”

焦飞应了一声,驾驭了无形剑和林小 莲一起闯入了元始天魔印中的

空间,那个 庞大的女孩儿此刻已经化身为百余丈高的神魔巨人,正在跟

元始天魔印的真灵较力。虽然元始天魔印真 灵法 力远远强过她,双眼

中又有三十 六诸天宝黧龙王咒,但是这化身 百余丈高大神魔之躯的胖

大女孩儿,铁骨铜皮,法力难伤。又力大无穷,不管被击 倒多少次,还

是被元始 天魔印真灵镇?压,都能分离挣脱,而且脾气发作,越来越蛮

横。

林小 莲化身的火龙硬撞上去,也只是把这宛如大本神魔般的胖大女

孩儿撞了一个跟头,翻身起来仍旧怡然无损。焦飞见状,知道不能这

般拖延下去,忙把无形剑一催。剑光如虹,发出尖锐斩裂大气之声。

无形剑身为最厉害的十四口飞剑之一,剑光之锋锐是毋庸置疑,就

连天魔战袍都有几分畏惧,这名魔门的年轻高弟,自持皮糙­肉­厚,还想

顽抗一下,但是却打错了主意。无形剑本就不是任何同级的法宝 所能

抗衡,除非 是另外一口飞剑。剑光掠过,狠狠的钉在了这个化身大力神

魔的 胖大女孩儿胸口。

无形剑自行分化出来无数的剑光,细如游丝,一寸寸的破坏这名胖

大女孩儿的 神魔之躯。

这名胖大女孩儿化身神魔之后。一 身雪白 的­肉­都露在外面,除了头

L 生出两对犄角,胸前背后多出两块甲胄之外,也无多少变化。被无

形剑钉住了心脏,她狂吼一声。全身魔气浓缩,凝聚在一点上,猛的爆

了 开来,把无形剑硬生生的排斥出体外。焦飞见状,知道自己法力

不济,倒也不上去夹击,只是把太上之舟飞出,硬生生往这胖大女孩儿

的后 脑海一撞。虽然太上之舟这件法器威力远不足在 这个级数的战斗

中产生影响,但是它内中毕竟有四枚元辰白骨环,每一枚都是炼就神魔

不死之躯的域外妖魔或者魔门前辈尸骨所炼,坚硬无匹。兼之又有六阳

封神幡,冥阳环,­阴­阳簿这样的法器提供骑湃 力量-,顿时把那个胖大女

孩儿撞的发昏章第十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无形剑见 了,哪里有不上去抢个便宜?

剑光一绞,从这名胖大女孩儿白生生的脚丫子里钻了进去,也不管

那 里有洞没洞,硬是弄出了好大一个血窟窿来。

三百零八 五鬼闹波荡

卜小莲在空中凝住火龙真身。龙爪虚虚一抓。一团太阳愕八品凝成了一支金光耀眼的长箭,正是太阳屠神法中最为猛烈霸道的一门法术,太阳金光箭。林小莲把太阳金光箭一凝十支,连弩强发,把这名大敌炸的遍体鳞伤。无形剑在体内肆虐,这名魔门女弟子再也无法把神魔之躯护持的金刚般稳固,在林小莲连番强攻下,只余愤怒大吼,却反击不得。

这名魔门女弟子知道再这般下去,自己飞陨落不可,忙强忍着内外交攻,伤疲之身。一声大喝身躯骤然缩恢复了普通尺寸,并且运起魔气,再次把无形剑逼了出来。

焦飞也是心中惊讶,暗忖道:“这女子修炼的真传倒也厉害,居然如此耐打。”

两次被无形剑钻入体内,又被林小莲用太阳屠神策的法术所伤,这名魔门女弟子已经颇为气馁,但还是不甘心就此落败,身死道消。从耳朵里往外一扯,便扯出一根金针来,迎空化为一根粗大的­棒­子,也不去管焦飞和无形剑。气势汹汹的向着林小莲狠杀了过去。

“连一件法器也着,以为凭蛮力便可斗的过我么?”

林小莲龙爪一捏,便是三四个法诀飞出,在空中首尾连成了一环,把这个魔门女弟子套在其中。然后一声清喝,这个法术凝成的圆环便烈烈火发,任凭这个,魔门女弟子走到哪里,这股火焰就烧到哪里。

林小莲知道这女子所修的法术,专攻­肉­身,力大无穷,皮糙­肉­厚,才不肯跟她硬斗。­操­纵太阳真火,诸般法术层出不穷,把这名大敌烧的全身上下皮开­肉­绽。

无形剑剑光分化。成了数百口,亦把这名魔门女弟子**的全身筛子眼一般,只是炼就神魔不死之躯之辈,哪里有这般好杀?焦飞和林小莲前头击杀了徐长老和严长老,只是因为这二老本来就在修成神魔不死之躯的时候冉了岔子,未能发挥所长罢了。

焦飞除了这边。还要分出一牛心思照顾太虚法袍布下的三十六座大

除了被困如太玄三十六阵图之中的那六位魔门高弟,九韶之城的人也全数发动起来,向着这横亘整座九韶之城上空,变化莫测的大阵,舍生忘死的攻击。

九韶之城虽然是百韵道人一手所创,但是他却早就不管事儿,只懂得自己修炼。雷尹修成了神魔不死之躯后,便隐然是九韶之城的城主,乃至整个九韶之国的国主。林小莲便是早就知道,这数十万九韶国之民已经算得上是敌人一方,这才不惜先下手,不然给雷尹把这数十万组织起来,便是不用什么阵法,也超过了任何一种道兵。

数十万修成同一门天魔宗真传之人,若是有什么奥妙的法术把各人的法力统合起来,所能发挥的着力足可把天魔宫这样的宝物劈开,连元始天魔印都要被镇压。

林小莲刚才下手。把九韶之城烧成了一片尖海,便是去了最夫的一种隐患,免得雷尹用这手段来对付他们。

不得不说,也只有林小莲这般,见识多魔门许多手段,亦两世为人,经历过无数大战的人,才下得去这般狠手。换了焦飞,就算明知道这些九韶国之民会成为敌人的一大臂助,甚是有可能是决定他生死的一股力量,只怕也要犹豫一番,才下的去手,远没有林小莲这般­干­脆。

只不过九韶之城怎么也有数十万人,林莲虽然纵起满城的火头,前后烧死的人也不过一两万罢了,毕竟九韶之城人人修炼,不似普通人一般,一旦火起就只能呼号,他们毕竟都身具法力,还能抗衡一番。尤其是那些能修炼天魔音波功到了第四层以上的人物,都已经有了之能,满城上空扑刺刺的,都是殷红的羽翼。

只不过焦飞已经抢先一步,把雷尹等人困松了太玄三十六阵图之中,这些九韶国之民没了人这等厉害人物主持,都是按照修为高低,各自聚集在附近的一个强人手下,把各自凝成的五彩琴弦交织起来,虽然亦成阵势,却未必能奈何的了太虚法袍这件法宝了。

被林小莲留在了外面的那一头朱维神鸟的虚影,焦飞并未放入阵中,转是在九韶之城上方来回扑击,把仍旧在火海中挣扎的九韶国之民都吸聚到了身上,化为更加强横的法力。

失去了雷尹等人,那些修为较高的九韶国之民又冲入了太玄三十六阵图之中,九韶之城中厉害的人物就全都去了。这一头朱雏神鸟,每扑杀一人,虚影就显得清晰一分,也不知杀了多久,这状禾雉神鸟才化为了张五彩大琴小面十四根琴弦削微不出。但凡是听到了这张朱维九韶琴响起了九韶国之民。都被震的­肉­身崩溃,化为了片片音符。飞松了这张大琴之中。

这张朱雉九韶琴成型之后,在半空中仙翁,仙翁的奏鸣了十余响,这才化成了一匹五彩流虹,亦遁入了太玄三十六阵图之中。

焦飞和林小莲联手,亦苦战了两三个时辰,这才看到那名修炼大力神魔法的魔门女弟子轰然倒地,再也不能起来。焦飞仍旧是运用了太上之舟,把这个魔门女弟子的尸骨收了,也无暇去祭炼成元辰白骨环,只是冲着林小莲一点头,便一起顿出了元始天魔印。

被困在一座不知名大阵中的雷尹,心头暗暗恚怒,怒道:“早知道这两个人如此心狠手辣,做事决断,我早就不该还存有幻想,就该把整个九韶之城的人。都化为音符,倍增我的朱维九韶琴威力。此时早就把那两个人杀死,怎还容得他们猖狂?”

他虽然­精­通音律。却并不­精­通阵法,困住他的那座大阵,不断幻化出山川河流,水土风物,每当他识破一重幻境,击破之。遁逃出来,便又生出另外一层幻境。饶是雷尹法力­精­妙,由音律入道,更炼成琴音剑法。却也被这座大阵弄的挠头。

雷尹正思忖破阵之法时,忽然一张大琴飞来,雷尹瞧了便是一惊,待得他随手一拂自己的那张朱锥九韶琴,发出铿铿之声,想要破去这另外一张朱维九韶琴时,去听得焦飞的声音悠然响起。

“道友真个狠心。居然把自己出生之国,数十万民,全数祭炼成法

听得焦飞颠三倒四,雷尹大怒道:“都是你做下的好事儿,怎么敢信口雌黄?你这小儿。不要以为自家脸黄,便有撒谎的资本

焦飞和林小莲联袂而来,林小莲笑道:“你也无需狡辩,若是识趣儿的,快些说出出入天魔宫的法子来,我夫妻还可饶你一死,不然今日便是你身死道消的时候了。不要以为天魔宫能保住你,我待你陨落后,正好祭炼一件邪门法器,让你连转世都不能。刚才那个修炼大力神魔法的,已经被我夫妻联手杀死,你若是想去跟她一对,可以趁

林小兰一托掌中元始天魔印,焦飞一指前方的无形剑剑光,雷尹顿时有些沉默,良久才说道:“你们所说可真?。焦飞答道:“自然不假?”雷尹这才毫不迟疑的对两人说道:“想要出去天魔宫只有两个。法子,要么五鬼天王放你们出去,要么你们去寻天魔宫的总枢吧。只要能寻到天魔宫总枢,最为核心的所在。你们就能逃出天魔宫,只不过那里总有我天魔宗的七位前辈坐镇,你们可未必闯的过去

焦飞正待要问天魔宫的总枢在哪?,忽然太玄三十六阵图一起震动,无数符阵竟然微微崩散。焦飞几乎是瞬息之间便感应到,被困住阵中的其他五人。已经趁着太玄三十六阵图波荡之际,逃出了大阵之外。兽尹亦感应到了这般变化,心头欢喜,忙变化了遁光,想要冲出困住自己的这座无名大阵。焦飞和林小莲一起出手,顿时被他拦截了下来。

焦飞才把太玄三十六阵图这镇压,天魔宫内,又出现了那一层奇异的波动,只一卷就把雷尹救走。焦飞暗暗叹具,心道:“看来这是五鬼天王出手了,也只有他能够­操­作天魔宫内的空间,把人凭空救

五鬼天王虽然亦是魔门真传修炼到第九层的高人,但是他的法力,还不足以­操­纵整疼天魔宫。何况在天魔宫里还有一群老家伙,他们并未有彻底放弃天魔宫的权限,只不过算是暂借五鬼天王使用罢了。

当五鬼天王把天魔宫封闭的时候,焦飞就算有太虚法袍也冲不出去,但是五鬼天王分心两用,便无暇顾及天魔宫内的事情,甚至不曾­操­纵这件法宝御敌。

现在五鬼天王已经能够缓过手来,只有一个解释。那名为冥狱真君不是已经被五鬼天王逐走了,就是也被擒获或杀死。不然他还走到不出手来,对付自己好林小莲。焦飞只是稍加盘算,就明白了此种关窍。

“估圣真君不似个,会陨落的命,说不定他们两个也被送入了天魔宫,要是能寻到他们一起,怎么也比这样孤身奋战强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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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九 冰火流星

吕和林小逞各自收了法宝,回护只身,却旦六名大硼”饪州不见了。

不过周围的空间层层波动,切割组合,不知有多少敌人潜伏在其中。

太虚法袍内还有许多九韶国之民,刚才五鬼天王运用天魔宫救雷尹等人,虽然也顺手救出去大部分九韶之城的魔门弟子,但这些普通的魔门弟子生死本来就无人在意,五鬼天王也无暇去一一照顾。仍有许多滞留大阵中的魔门弟子,五鬼天王也只是任他们自生自灭。

焦飞更是无暇去对付这些魔门弟子,只能任凭大阵运转,自行炼化。要全力以赴,应付五鬼天王随时可能的反扑。

此时五鬼天王已经把天魔宫的威力全数演开,威力和原来截然不同。天魔宫善能­操­纵时间与空间,正是一切阵法的克星,若是普通的阵法,早就被五鬼天王运用天魔宫撕裂,破去了敌人的一切防护。

但是太虚法袍乃是当年道门十祖之一,太玄丈人亲手祭炼的平生唯一一件法宝,又把自己的毕生道法融入其中,还不知用了多少珍惜材料,便是天魔宫也不能轻易破去。何况太虚法袍内中不是一套两套阵法。三十六座大阵层层防御,便是天魔宫的也侵不入内。

在焦飞和林小莲的面前,忽然有一道幽深缝隙裂开,一头青翠欲滴的古怪虫子,猛然飞了出来,悍然一头扎入了焦飞的护身符阵之中。焦飞把周天星斗大阵转移过来想要用星辰真火把这头虫子炼死,但是这头青翠欲滴的古怪虫子,却就像是认得路一般,左右冲突,在周天星斗大阵中寻找缝隙,几次都险些给它脱逃出去。

焦飞正要调动万剑幻阵将之斩杀,在大阵之中却忽然传出琴韵之声,把万剑幻阵震的一抖。当他忙稳住这座大阵之时,又感应到了一股奇异的法力,撕裂虚空,分头侵入了几座大阵,送入了诸般法术攻击。

“天魔宫果然不愧是幻神级数的法宝,竟然能把诸般法力,隐藏在层叠的虚空之中,变成只有它来伤你,你却找不到人。若不是我的太虚法袍奥妙,换了其他的法宝,都难敌天魔宫的魔威。除非是当初就不曾被天魔宫收入其中,在天魔宫内,便是修炼到了合道之境,怕是也要吃力。”

林小莲见焦飞运用太虚法袍硬抗天魔宫,显得十分艰难,一声清喝,元始天魔印忽然被她收入了体内。

林小莲披了天魔战袍,本来已经把法力提升到了第十层境界,但是元始天魔印入体,魔毛立刻翻涌不定,如潮水拍岸,层层叠加,几乎无止境的增长,现出了元始天魔真身,眼中的三十六诸天宝篆龙王咒运转,立刻镇住了天魔宫的运作。

元始天魔印和天魔战袍不同,天魔战袍是可以增长修为,但也只是增加某一门真传。元始天魔印真正的运用法门,就是把这枚印奎收入体内,化身九种北宗魔门真传合一,才能修炼成的元始天魔真身,立时成就内法身,外化身合一的元神合道之境,聚散如意,变化无穷,再也难于摧毁,乃是真真正正的不死之躯。

何况当林小莲化身元始天魔之后,眼中的三十六诸天宝篆龙王咒便威能大增,这可是当初阿须驻龙王的无上大法,便是天魔宫也要吃它镇压。

焦飞得了机会,忙把太玄三十六阵图全力运作,想要寻找出来一个空隙,冲出天魔宫。

五鬼天王也没料到,林莲手中的元始天魔印居然会有如此厉害,居然能够镇压天魔宫的运作,忙喝了一声,身外五鬼乱飞,把法力催运到了极限,把毕生法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天魔宫的总枢。低声喝道:“辛神子道兄,你的身外化身有寻到那两人的存身所在没?”

辛神子借用天魔宫修炼,不久前才把青王神修炼成身外化身,这头妖虫乃是苗疆三大盅王之一,又经过万盅仙娘一族数百年喂养,早就通了灵­性­,再加上辛神子的祭炼,法力已经不输任何普通元神,加之灵­性­十足,正是最适合探路之用。

听得五鬼天王问起,辛神子嘿嘿一笑道:“我这就能破了他这套阵法,倒要看看他有多少种阵法能让我来破。”

焦飞正自寻找突破天魔宫的缝隙,也懒得去管辛神子放入大阵的身外化身,只是喝了一声:“童子何在?”让无形童子去斩杀这一头盅王去了。

双方都豁出去了全力,翻翻滚滚,在天魔宫内斗了今天翻地覆。

佑圣真君和元虚真君,被妾鬼天王摄入了天魔宫之后,八,儿八来管他们。

结圣真君往眉头一点,顿时开了一只神眼,细细观察了良久,这才对同袍说道:“焦飞小哥和他的那个夫人,果然厉害的紧,不过看起来不像是太白一脉的传人,到有些似传说中太玄丈人的法术。”

元虚真君摇了摇头道:“也不过是件法宝罢了,你见他剑术何等了得?杀­性­也跟太白剑宗的人一般,反正此人可交,不可为敌。”

估圣真君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在冥狱中和阳世间难得沟通,有他这么一个人,也有许多便利。”

焦飞和林小莲,同五鬼天王一方的战斗,两位冥狱真君并不想去Сhā手,佑圣真君低低一笑说道:“他们的战斗,我们Сhā手不得。元虚真君,你跟我来罢,咱们去探一探天魔宫的家底,既然来了一趟怎么都要满载而归。”

焦飞心中忽然一动,感觉无形童子似乎得了手,一股庞大的­精­气就要弥散开来,他想也不想就挪移阵法,用太乙天遁­阴­阳阵将之收了进去。那头青王神被辛神子炼成了身外化身,相当于一个炼就元神的修行之辈,但是它善于盅毒,隐遁,却不善于这般正面战斗,被无形剑切近,自然是没了活路。

焦飞正需要这一团­精­气都送入太乙天遁­阴­阳阵中,把这套大阵全力推演,立刻算出了天魔宫的下一种变化。指点林小莲破去了天魔宫的运转,趁着那一线生机稍瞥即逝,运起先天五遁大阵,忙冲了出去。

“五鬼天王,你最好永远在天魔宫中呆着,”

焦飞抛下了这句话,遁光一晃,已经飞出千余里之外。当他从空中往下望去,冰火岛上黑气滚滚,黑气中隐隐有一座宫殿,若虚若幻,显然五鬼天王又用天魔宫罩住了自家的老巢。

焦飞和林小莲隐去了遁光,但是却并未有飞远。他们来是为了寻找赤帝血,此物没有下落,焦飞自不会轻言退去,何况冥狱的两位真君还失陷在天魔宫内。焦飞总要设法营救。

焦飞嗟吁一声。对林小莲说道:“天魔宫攻防一体,又善­操­纵空间,本身又是洞天法宝,果然难以破去。怪不得五鬼天王执掌天魔宫这么多年,天魔宗那么多高人,居然也无人来问他讨取。”

林小莲摇了摇头,说道:“只要看百韵道人那个模样,便知道当初炼制天魔宫的那些高人,是不会把天魔宫交付给任何一个修炼成神魔不死之躯的魔门弟子。他们要的是一个安心修炼之所,不是一件跟人争斗的法宝。我们若是一直跟五鬼天王争斗,逼得他不停的运使这件法宝,我估计十之八九,他的天魔宫执掌身份,会被人那些老不死的抹消。”

焦飞微微思忖,觉得林小莲说的不错,两人略一商议,便各自纵起遁光一路穿入了天罡大气之中。

焦飞运起法力左右一招,便有无数云团飘飞过来,然后他运起冰魄道的法力把这些云团凝冻成巨大的冰山,从高空投掷了下去。林小莲法力比焦飞更高。一直穿透了九层天罡大气之外,收摄经过的星辰碎片,虚空乱石,然后用太阳真火烧熔,都化为火流星砸落。

两人各自运用发力,冰火各异,虽然天魔宫防御之力天下无双,但生生承受了冰火流星雨十余日之后,也不知是五鬼天王忍受不住,还是哪一位魔门大佬发了话,从冰火岛上飞去了一团遁光,遁光中有十余人,包括五鬼天王,辛神子,雷尹,还有那几个曾见过的魔门新秀,除了五鬼天王。竟然人人都是炼就神魔不死之躯者。

焦飞心头暗道:“天魔宗果然实力雄厚,居然还有这多好手,就算没有天魔宫的帮助。我和小莲妹妹也抵御不得这多人。还是先撤走了罢。

焦飞和林小莲心意相通,遁光倏忽合到了一起,连续穿破了九层天罡大气,飞遁出了七凰界之外。焦飞也不跟这些人交战,只是在七凰界周围的虚空中打转。每当这些人不欲追赶了,便去御使法力,召唤流星继续砸天魔宫。等到这些人发狠,非要捉住他们,焦飞和林小莲仍旧东躲西藏的捉迷藏。

焦飞和林莲虽然不敌这些人合力,但是当他们想要逃走,这些人却也追击不上。双方打打挺挺,忽然又追追逃逃,便这般斗了一年有余。

三百一十 阎魔天子

焦飞端坐在天魔宫之上,百余里的上空,全身有无数的或现,组合成无数法术,庞大的天地元气,九天星光,从天上倾泻而下,淬炼焦飞的道基。这年余中,焦飞修行刻苦,法力一日千里,真气已经培养浑厚无匹。

五鬼天王最近似乎忍了焦飞的搅闹,焦飞也因为修炼到了紧要关头,也少去冰火岛吵闹了,只是加紧修炼法力。

天空上风云变幻,被焦飞体内的雄浑法力所搅动的天罡大气,在紊乱了七八个时辰之后,随着焦飞渐渐收了体外无数符纂道法,渐渐平息下来。

焦飞双眼一睁,一声清啸,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忽然飞出,二十四团剑光忽然分为四十八道。这四十八道剑光都为实质,并无虚幻,在焦飞周身绕号-一圉,这才被他收回。

林小莲摇曳多姿的从云中漫步出来,笑吟吟的说道,“恭喜焦飞哥哥你炼成剑光分化的绝世剑术,如今天下有这份剑术造诣的人可不多了也。”

焦飞微微一笑,说道:“我也不过才入门而已,只能把一道剑光分化为两道,比不得真正的剑禾高手,可以把一道剑光千百道的分林小莲笑道:“这般高手,只怕现今也没几个还留在七夙界的了,也许你们天河剑派中,通有人有此功力。不过就算是初步的剑光分化,也可以算是踏上了剑术的最顶峰。

只要修为再增-,便能摸到一剑生万诸的奥妙。除非日后你炼就元神,修成寄托元神的剑术,不然炼气层数以下已经是无敌。”

盒飞微微一笑,鸟瞰下方的冰火岛,又有些皱眉的说道,“最近五鬼天王闭门不出,我亦没有办法逼他出来。没想到此行如此艰难,居然还把两位冥土真君失陷在内。也不是佑圣真君和无虚真君现在如何了,是否已经被五鬼天王擒下。”

林小莲微微一笑说道:“我倒是觉得,此刻的五鬼天王只怕比我们还要烦恼,天魔宫内只怕已经乱成了一团了。”

焦飞似欲不信,但是却也不好反驳林小莲,顺手招来一片白云,虚虚捏了一个剑诀,便把这团白云中的水汽抽出来,化为惊天剑气斩落。运道寒冰剑气与半空中就分化成两道,剑气成型,有蛟龙之态,狠狠的撞上了冰火岛上方的黑气。他剑术修为又增进一层,这一手剑气的功夫威力便比前高明了不知多少倍。竟然把天魔宫所释放的黑气撕裂开来一片。

不过天魔宫自动发作,立刻把这两道剑气粉碎,黑气沉寂下去,似乎又无声息。焦飞一声长啸,双手一招,漫天流云,就像是万马奔腾,一一向着他飞了过来。只要一到他务边,就会凝结成寒冰剑气,就像是天机神弩,落雨缤纷一样,向着冰火岛乱­射­下去。

焦飞有意试演剑术,把天河九纂剑诀尽情使出,再加上一十三路斩鬼神,天音剑波等剑术,饶是天魔宫源源不绝的放出黑气,但还是还不及补充,被剑气切割的千疮百孔。但是不拘焦飞的剑术如何厉害,只要切近天魔宫本体,就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粉碎。

焦飞这一次狂轰乱炸,足足耗费了三四个时辰,这才渐渐止歇,收了法术,仍自在空中修炼。

这种事情焦飞已经做过不知多少次,最近五鬼天王早就不在出头,任凭焦飞轰杀一阵,反正也无法击破天魔宫的防御。但是这一次却有些古怪,天魔宫在焦飞住了攻击之后,却渐渐震动起来,内中似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此这般,过了一天一夜,忽然天魔宫上的黑气被吸收一空,然后五个栲佬大的骷髅飞了出来,听得五鬼天王的声音在天空骂道:“尔等这些老不死,为何剥夺我执掌天魔宫的权力?”

只见一个女子紧随着五鬼天王飞出,正是昆仑的于琼娘,她冷冷说道:“本宫中因为你的失误,丢了三件至宝,如何不惩处你?”

“泼贱货,你要谋杀亲夫么?”

于琼娘冷冷一笑道:“如今我来执掌天魔宫,你便是说什么,都耐不得身死道消的下场?你在我身上下的禁制,已经尽数为几个长老除去了,认命的还是降服罢,反正你数千年修炼,也不曾堪破神魔不死之躯,继续修炼也是无用。”

五鬼天王怒喝一声,大叫道;“不要以为你执掌了天魔宫,本王就奈何你不得。我就豁出去,同你一起死。”

一道黑气不知从哪里飞出,在半空中就炸了开来,化为无数­精­血,任凭那五个栲佬大的骷髅头吞吃。于琼娘我来拼命了。竞然不惜舍身饲养五鬼分身,舍弃了数千年修为的魔躯。

五鬼天王那五头骷髅分身,在吞吸了如此庞大的­精­血之后,都呈现了极端怪异的变化,在空中翻翻滚滚,竟然互相吞噬起来,只是大家法力都差不多,怎么也争不出来胜负。

天魔宫出了变化,焦飞和林小莲也都看到,只是他们不知天魔宫里生出什么变化,更不会冒然出手,看到于琼娘和五鬼天王恶斗,似乎于琼娘还占了上风,两人都颇为惊讶。并立在半空中,瞧着这场好戏。

于琼娘把玉手一指,便有一道剑光飞出,向着五个骷髅头斩去,这位出神昆仑的道姑,本身的法力也极了得,乃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高手,只是被五鬼天王所葬,这才受了许多委屈。

这一次天魔宫内丢了三件至宝,长老商议,免去了五鬼天王执掌天魔宫的权力,挑来挑去,却选中的了于琼娘。本来被五鬼天王压的似乎永无出头之日,于琼娘只道自己这一世都这样了,没想到转瞬伺,形势逆转,她得了­操­纵天魔宫的法力之后,立刻便追杀五鬼天王。

不过五鬼天王这五头分身,生前都已经是魔门的厉害人物,被他祭炼之后,又不是费了多少苦工,得了他修炼了几千年的魔躯血­肉­滋润,顿时生出极端凶厉的变化来。玉琼见的飞剑也只是一口普通的剑器,被一头正自厮杀的骷髅忽然反身一咬,顿时发出呜呜震鸣,于琼娘又是吃惊,又是慌乱的把剑光强行一收,却连着那个五鬼分身也顺势扯了回来。

亏得她已经执掌了天魔宫,这才把玉争一放,生出一股极大的漩涡力道来,要把这个五鬼分身收入天魔宫之内。虽然吞噬了饲主的大量­精­血之后,这头五鬼分身已经有些疯狂,但是对天魔宫的忌惮,几乎是被刻印在它本能之中,忙一松口,啾啾鬼叫着又飞升了半空。

于琼娘虽然执掌了天魔宫,但是本身法力不如五鬼天王远甚,加之天魔宫的威力都在内部,她连出手段,却也奈何空中飞舞的那五个鬼头,心中愤恨无比。

忽然有一头五鬼分身抬头,看到了林小莲和焦飞夫妻,一声呜呜大叫,猛的折转飞上了高空,焦飞见状,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一放,剑光迎空一绞,就担这个鬼头斩杀成数百块碎片。虽然迅即在空中一滚,就恢复了原状,但是这鬼头却也对焦飞生出了忌惮,不敢继续扑击了。

就在这般混战时,忽然在天魔宫中又有两声厉啸,分别飞出了两具同样的骷髅头,焦飞微微惊讶,却见这两大骷髅头猛地飞到了一起,和空中的那五个骷髅头合一,这七个骷髅头绞在一起,顿时化成了一道黑虹,惊天一声霹雳,望东方便走。

焦飞瞧了下面一眼,再瞧了瞧飞遁的那道黑虹,对林小莲说道:“我们去追五鬼!”

林小莲微微点头,两人遁光合一,立刻流星飞遁,紧紧的追着五鬼天王,晃眼就飞出了千百里去。前方那七个骷髅头互相吞噬,在黑虹中你啃我咬,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只剩下了一个,这才悲鸣一声,全身黑光散做了无边黑云。

数千里之内的天地元气,还有天罡大气之上的日月星辰磁火,猛然全都倾斜了下来,形成了一团光及数千里,浓密无比的元气团。焦飞虽然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却听说过不知多少次了,骇然对林小莲说道:“五鬼天王居然在失去了天魔宫后,想要强行修成神魔不死,之躯。”

林小莲亦轻轻吸气,虽然说话不急不缓,但是话中专『甚是骇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不光是要修成神魔不死之躯,还要强行融合天魔宗的七大真传,修成阎魔天子,成为魔门第六位帝王。”

这个消息,可比焦飞看出来的更加震撼,他也不禁打了个寒蝉,说道:“五鬼天王几千年都被卡死在第九层巅峰,怎么忽然变得这般生猛?”

林小莲想也不想的便说道:“只怕是真正执掌天魔宫的那十几个老不死,不希望天魔宫落入了修为太高之人手中,故而压制了他的修为。如今五鬼天王虽然失去了天魔宫执掌大权,却也真正的解脱了。”

三一一 踏破­阴­阳路,法力拘鬼神,如今成道果,再非世间人!

北地间忽然一声大震。暴雨瓢泼。雷云滚滚。北极的海木到处都漂浮着冰山,此囊却不知有多少冰山,被天地间肆虐的无名大力,生生震成赤粉。

焦飞单掌一托,便有一座符阵飞出,把他和林小莲守护的风雨不透,看着五鬼天王融合七大真身,成就阎魔天子。

五鬼天王平时都以五头分身示人,却不知在什么时候,连另外两头分身一起祭炼了,显然他这门法术虽然学自百骨道人,却已经不知经过了他多少研磨,早就自成体系,光是这部改进过的旁门道法,五鬼天王就有开宗立派的资格。

另外两头分身,一头修炼的是大力神魔法,一头修炼的是羹牛真身,变牛乃是六大雷兽之一,和独角雷兄,狩狸并列,天生的雷系法力,能修成轰天金雷。

天地异象一起,竟日方歇。

待得天地间的异象慢慢止歇,焦飞和林小莲却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足踏虚空,五指向天,低声喝道:“踏破­阴­阳路,法力拘鬼神,如今成道果,再非世间人!”

声音滚滚如雷,响彻八方,饶是焦飞和林小莲身有法宝护身,仍旧浑身一震。焦飞护身的符阵纷纷破裂,虽然被焦飞伸手一指,又尽数恢复了过来,但是五鬼天王新成阎魔天子,其神威实是不可测度。

林卜莲低声骇然道:“他仍旧不过是魔门真传第十层的境界,但是冉魔天子不愧是十大神魔法门,威能似乎比那位百韵道人更高出一筹

五鬼天王双眼一睁,身上的魔气汹涌澎湃,犹如潮水一般向着两人涌了过来,在他的护身魔气之中,隐隐有无数凶厉的恶鬼成形,就像是在为了主人助长威势一样,张牙舞爪的向着焦飞和林小莲两人信信发威。

五鬼天王全身都由魔气凝聚成一什法袍,但是自家却缩小成了六七岁的孩儿,在虚空中只是一步迈出,就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到了焦飞和林小莲的面前。

“你们两个小辈,把我逼的好惨。玉矾娘娘,你怕是要再次转世重修去了。”

焦飞把太虚法袍一震,无形剑也放了出来,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五鬼天王,你莫要以为修成阎魔天子,便能奈何我夫妻二人。辛苦数千年才修成神魔不死之躯,转眼忽然就身死道消,那才是真个可惜

五鬼天王嘿嘿冷笑,全身法力一震,虚空中伸手轻轻一捻,焦飞的护身符阵便纷纷碎裂,整座大阵立刻崩溃,在焦飞还来不及布下第二层护身符阵的时候,五鬼天王忽然大步一迈,超越虚空,也不用什么法术,就那么一拳轰向了焦飞的面门。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拳头,但是当五鬼天王以阎魔天子真身,发出这一击的时候,整今天地似乎都被这一拳打裂,焦飞恍惚间感觉到,似乎除了五鬼天王这一记拳头之外,世上再无他物。自己居然生出了无,可抗拒,法力都难以御使的感觉。焦飞知道,这不是他法力被五鬼天王拘禁,发不出来,而是五鬼天王的速度太快,自己的法力反应跟不上来。

不过本来这般情况,应该是焦飞念头也还未来得及转,就被五鬼天王打爆了头颅。想是五鬼天王恨极了这个黄脸小子,这才把这一击的过程,放慢了无数倍,用无上魔识传入焦飞的脑海,让他临死前感受到那中无边恐怖。

直到这一刻,焦飞才明明白白的察觉,炼就神魔不死之躯之辈和炼气层数的差距,那种差距连法宝也弥补不过来。太虚法袍都不能保护他分毫。

就在五鬼天王的拳头,就要临头的一刻,他忽然惊怒的喝了一声,猛然收拳撤身。焦飞虽然什么也着不到,但是无形剑那叫人熟悉无比的剑气,却像是沁入心肺的清凉空气一般,一下子就卷走了五鬼天王带给他的威压。

“老爷,快速速把小的炼化,不然就来不及了。”

听得无形剑的催促,焦飞也知道这个时候,矫情不得。­阴­阳青蜃瓶中的元蜃诀变化,立刻和无形剑搭到了一起。无形剑剑气一振,天罡大气之上不知有多少道真龙罡气被引动,直到在第九层天罡大气之上,有一头成了型的云中龙咆哮飞下,落在了­阴­阳青蜃瓶中,无形剑的剑气仍旧不肯停歇。

“小辈,你这又是再搞什么花样?”

五鬼天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焦飞本身兼修了五门功法,这元蜃诀的修为仍旧停儿川与凝煞的层数,百都未有更多突破。吊然他认得数几一二摄取乾天罡气,炼气成罡的征兆,但是五鬼天王如何肯信,焦飞现在才要炼气成罡?

不过五鬼天王自持新修成了阎魔天子真身,到也并不畏惧焦飞要什么花招,仍旧好整以暇的瞧着焦飞,居然并无出手的意思。林小莲虽然法力犹在焦飞之上,但是五鬼天王并不特别痛恨林小莲,却把焦飞恨到了骨头里。他就是要看着焦飞出尽手段,却仍旧在自己手下玩偶一样捏碎,才会感到这一口出了。

焦飞心中暗暗想道:“虽然我修为颇不足,但说不得也只有武一试了,看看蓝犁老师传授我的北斗大法,能否有扭转乾坤之力。”

北斗大法原是在修成元神之后,祭炼­肉­身的法门,把­肉­身当作一件有灵­性­的法宝来祭炼,自身便是法宝元神,遇敌的时候元神和­肉­身楼合,法力便有倍增之力。

焦飞现在这是把­阴­阳青蜃瓶当成一件失去了元神的魔躯,再把­阴­阳青蜃瓶和无形剑合一,威力自必暴涨。他本身的天河正法修为虽然在元蜃诀之上,但是天河正法和无形剑本来便不合,远不如元蜃诀来的快,何况若是他冒险成功,­阴­阳青蜃瓶便相当于一位一位修炼到第九层真传的魔门高士,威力自然比他才道基的天河正法更强猛。

无形剑早就对焦飞感恩戴德,这一次又是无与伦比的危机关头,故而甘愿受了焦飞祭炼,对这位主人配合无比。强行用本身的法力收摄乾天罡气。若是普通修士,这般收摄乾天罡气,早就被炸破了皮囊,也亏的­阴­阳青蜃瓶虽然散了元神,却仍旧是一件三十六层禁制圆满的法器,这才生生承受下来,这门刚猛雄烈的手段。

在北斗大法的祭炼下,­阴­阳青蜃瓶发出呜呜之声,从焦飞的腰间跳跃出来,忽然把焦飞装了进去,化成一个和焦飞相貌一般无二的黄脸少年,只是身上散发的气息,驳杂不纯,但却仍旧有了魔门真传第九层的修为。

“五鬼安儿,你且受死罢!”

­阴­阳青蜃瓶所化的黄脸少年,目无表情,口不张开,便能发出声音来,但是手脚却灵活无比,立刻和无形剑一合,先是无数幻境生出,然后自己便和无形剑一起隐去。

五鬼天王忙运足了法力,却怎么也查知不觉无形剑的痕迹,只是胸口一疼,便有一个血孔穿心。

林小莲亦把元始天魔印收摄到了体内,化身为元始天魔,按理说她的元始天魔比阎魔天子更为厉害,只是林小莲毕竟也才是第九层级数,这元始天魔印又受了损伤,运转之际有许多不如意的地方。但这也就是法力的运使不够灵活,真要论法力,动用元始天魔印的林小莲仍旧在五鬼天王之上。

法宝从来都是要把主人的御使下,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不拘任何一位修道之人。都不会祭炼出一件完全不需要主人的法宝来。元始天魔印正因为如此厉害,本来就该是炼就神魔不死之躯后,才能­操­纵的法宝,林小莲仗着天魔战袍,才有资格­操­纵元始天魔印,连续差了两层,这才显得略有不如五鬼天王。

可当林小莲也把三十六诸天宝篆龙王咒运起,要镇压住五鬼天王的时候,五鬼天王便不敢如此托大。长吟一声,身化黑虹,一闪不见。

新近修成了阎魔天子真身的五鬼天王,在林小莲和焦飞的联手之下,竟然不战而逃了。

焦飞一声闷哼,被­阴­阻青蜃瓶所化的黄脸少年吐了出来,这件法器仍旧化为一口宝瓶,无形剑也被他收了起来。见到林山莲关心的目光,焦飞摇头苦笑道:“我强行用北斗大法祭炼­阴­阳青蜃瓶,总还是差了一些,只能支撑片刻。亏了五鬼天王不知道你我的底细,这才逃了。

不然继续战斗下去,我们也未必能讨得多少便宜。不过我刚才一试,也明白了北斗大法的许多奥妙,等我有朝一日修成元神,迟早也能把这具­肉­身修成元始天魔那般厉害。”

“都说九大散仙中的铜鼓仙道魔双修,创下了正反五行诀奥妙无比,其实我们魔门北宗这北斗大法才是道魔双修的第一经典,只是起步太难罢了。非有元神级数,上手也不能。”

三一二 赤帝丹方

林小莲关心问道:“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焦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赤帝血的事儿还没着落,只是五鬼天王修成了阎魔天子真身,法力骤然暴增。我们已经追击不上了,还是回头去向亍琼娘打听罢。这位前辈出身昆仑,说不定还能给我们几分面子。”

当两人驾驭遁光,回到了冰火岛的时候,冰火岛上已经恢复如初,天魔宫已经被收了起来,到处显得鸟语花香,一派安宁祥和。焦飞见到此种场面,已经猜到了于琼娘并无敌对之意,­干­脆便在空中朗声说道:“天河焦飞前来拜访,不知于琼娘前辈可愿接我这恶客?”

于琼娘带了魔宫原本的侍女,换了一身合体的宫装,倏忽出现在焦飞面前,周围有白云缭绕,不知是什么与遁的法术。

她螓首微点,对焦飞说道:“你上次来,可还是天鹏尊者的门下。

焦飞嗟吁一声,把自己和天鹏尊者的关系脊略一提,却没说公孙红的事儿。于琼娘这才略略安心,毕竞天鹏尊者师徒几个已经被她炼成了五鬼分身,虽然说是五鬼天王下的手,并不跟她有多少­干­系,却也让这位前昆仑的弟子,多少有些担心焦飞记仇。既然焦飞和天鹏尊者并无师徒情谊,于琼娘也就安心,把焦飞和林小莲客客气气的请入了魔宫之中,这一次只有辛袖子在座,他瞧着焦飞,脸­色­有许多不善。

想他辛苦几十年,好容易才把一头青王神祭炼成身外化身,就被焦飞毁去,心中痛惜,简直挖骨抽髓一般。如果不是于琼娘拦着,他也知道焦飞和林小莲联手,并不好惹,早就一见面就跟焦飞翻脸了,饶是如此,辛神子仍旧怒母而视,不曾有半分好意露出。

焦飞拱手一笑,和林小遂自去做了另外一边,看着亍琼娘使唤魔宫侍女,把宴席排开,这才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来是求取赤帝血来,不知于仙姑可有此物相赐?”

于琼娘嫣然一笑道:“赤帝血何等珍贵?我也只听说魔门五帝之一的阎魔天子手中存有一些,具体如何,还属未知。”焦飞忙又问道:“若是于仙姑有赤帝血的丹方相赐,焦飞亦是铭感五内。”于琼娘微微沉吟,良久才说道:“这赤帝血的丹方到不算什么秘密,毕竟丹药难配,全在灵药和诸般材料,还有炼丹之人。丹方我倒是可以抄给你一份,但是我亦有一件事要问你。”

于琼娘轻轻举杯,向焦飞和林小莲劝饮了一次,这才问道:“我上次曾见你使用太上真鳅七转七变亿龙诀,不知这套法诀,焦飞小哥可肯传授于我?”

焦飞微微一愣,笑道:“若是于仙姑肯抄我一分赤帝血的丹方,我便把手中两套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的法门一起迷你。选法门是我无意中得来的,于仙姑却是为何要用?”

于琼娘淡淡一笑,却是不接此语,对焦飞说道:“既然焦飞小哥快人快语,我也不做那恶商贾。”她把双手一拍,顿时飞出了一道白光,落在焦飞面前,成了一张绢册,焦飞轻轻揭开翻看了一阵「脸上顿时现出难­色­。这赤奉血共有九十九种材料,其他的灵药倒也罢了,另有三种主要的原料,更是超乎了焦飞所想。

一种便是九种真龙之血,一种是魔门十大神魔法门修成真身之辈的魔血,还有一种便是万年灵木体液。

“九种真龙之血虽然有些难,但是只是一些鲜血,又不是要屠龙抽筋,总还有法子可想。或者去求问敖青公主,或者等天魔童子镇压的那十四条杂­色­蛟龙,修炼成真龙之身。但是修成十大神魔法门修成真身的魔血,却太难了也,魔门五帝之中,也只有四个合适,我们北宗的北斗大帝还不成。但想要从这个级数的人物身上取得魔血,且不说艰难,就说如何寻找都是个问题。看来只能去追杀五鬼天王了,亏了他修成阎魔天子真身,不然这赤帝血该如何配?”

“至于万年灵木的体液,我估计铜无心还是要差些,只能再去青帝苑,问一问桂冰娥姐姐了。我还曾答应过她的事儿哩。”

焦飞亦知道这赤帝血肯定会异常难炼,但他连材料也未必收的起,这件事儿还轮不到他来考虑,至多他走一趟天河星,求陈太真出手就是了,毕竟他跟苏真,陈太真两位师兄的交情都是极好。这点事情,不怕陈太真拒绝。

于琼娘见焦飞似乎在思索,倒也并不打扰,只是笑吟吟的看着,等焦飞回神过来,这才灿烂一笑道:“不知焦飞先生可满意&?”焦飞一笑,也不作答,伸手一指,便是两图纸飞出,把两种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都送了过去。

于琼娘拿到了这两道法诀,看了一回,立刻喜上眉梢,焦飞也不问于琼娘寻这法门为何,赤帝血的丹方到手,他便想告辞了。正思忖措辞间,辛神子却已经­阴­森森的开口道:“你毁了我的青王神,可还没有一个交代哩。既然于琼娘和你的事情完了,我们便来商讨此事儿罢!”

焦飞淡淡一笑道工“青王神已经给我杀了,且这是辛神子前辈,站在五鬼天王一方,非要跟我动手。我亦不过是趁势反击罢了,此事难道也算是我错?”

辛神子显然极是慧闷,他受了五鬼天王的蛊惑,和焦飞为敌在先。何况被于琼娘放出来后,他也知道五鬼天王对他也没安着好心,夭鹏尊者师徒的下场,便是最明显的罪证。但他那头青王神不知下了多少苦功,就这么被焦飞杀了,不光是心疼的事儿,还跟他所修的道法有关。

虽然辛神子并不是以自家独创的道法证道长生,但是辛神子是个有野心的人,总想着把自己所钊的道法炼成,从此也能跻身道门正宗。故而青王神是他特别宝贵之物,一旦失去,那种失落,真是难以言表。他死死的盯着焦飞,却不知该立刻翻脸好,还是忍气吞声的好。

这也是焦飞和林小莲所展露的法力,却是在他之上,辛神子这才没得办法。不鼓以他的脾气,早就翻脸了。

于琼娘是知道辛神子的心思,见状忙拎这位好友宽心道;“辛神子道友只是想把自家的道法完善,我知道一位同道,乃是我的一位姓谭同门的好友。她有一件法宝名曰太乙天遁­阴­阳鉴,可以推算一切,不如下次我请她帮忙辛神子道友推算道法如何?”

辛神子有些泄气,正想要忍了这件事儿。盒飞忽然问道:“辛神子前辈可肯把你的道书赠我一阅?”

辛神子怒目道:“你想问我的道术,做什么?便是我门中真传弟子,也要验证良心,许多考验,凭你想学,那是做梦。”

焦飞笑道工“我亦有一件东西,能够推算道法。若是辛神子前辈信得过,我就以此作为弥补,击杀你身外化身之事。若是辛神子前辈不愿意,我亦无可奈何,毕竟身外化务我可赔偿不起,就算我能寻得另外一头青王神来,也赔不起前辈的许多功夫。”

辛神子本来舍不得把自家的道法拎人看,但是想到焦飞和林小莲都是极厉害的人物,他也知道于琼娘所说的那位,想要帮忙推算道法,至少要弥补人家几十年的功力,他就算舍得,那个损失也已经大到了超过青王神被击杀。

思来想去,辛神子还是把自己的道书取出,向着焦飞一掷。焦飞呵呵一笑,袖袍一抖,就把这部道书收入了袖中,他击杀了青王神,推算了天魔宫的破绽,还剩不少­精­气,反正也是辛神子自家出力,当子使不客气的推动太乙天遁­阴­阳阵,过了大半日,才露出惊讶之­色­,把那本道书原样飞出。

辛神子本来就不大信,见状仍是颇为失落,但是当他把道书入手,立刻全身巨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焦飞竟然在顷刻之间,就把他的道术弥补完整,焦飞亦是颇为惊讶,暗赞辛神子天资无双,这部道法虽然取道蹊跷,是个旁门路数,但是却已经甚是完整,只是差了一些关键之处。故而太乙天遁­阴­阳阵推演的极为快速,比推演天河七十二法容易多了。

焦飞同时轻笑一声道:“辛神子前辈的这部道书,似乎非要有一头上古奇虫不可,辛神子前辈或者已经不须,但是你这道法想要流传,必然要培养一种奇虫出来,世代相传。恰好我这里还有四头太­阴­金蜈,共是公母两对,若是辛神子前辈善加养殖,和贵派的道法正好相得益彰。”

辛神子本来便自苦忪,知道自己运道法太过取巧,世上极难寻得另外一头青王神了,当初他门下的二弟子朱万,非要跟万蛊仙娘讨那头银霜蜈蚣,便是为此。没有这样一头上古奇虫,根本无法修炼他这一脉的道法。辛神子也常常以此为念,感概自己这道法毕竟不如道门大派,自己之后,无人能够修炼,就算钻研的完美无缺,也有屠龙技之嫌。

三一三 拘心铃

幸亏辛神子也是元神高人,法力无边,这才能把这四头奇虫拘禁在掌中。他呵呵一笑,欢喜无比,得了这两对太­阴­金蜈,辛神子的道法便算是完整,有了传承下去的资格。辛神子对焦飞如何不感激?

尽管这四头太­阴­金蜈,想要培养成青王神那般厉害,可以用来祭炼身外化身的火候,至少也还需要几百年的光­阴­。但太­阴­金蜈的本质犹在三大蛊王之上,乃属上古奇虫,辛神子毕生都钻研这个,又怎会不知道珍贵?

“这两对太­阴­金蜈虽然火候大没,但是本质大佳,只要我用本门道法修炼,最多三四百年,就能和青王神媲美,甚或犹有过之。这几百年中我若是凑巧能收得几个天资甚佳的弟子,说不定我百蛮山一脉还能再出一个炼就长生不死的人物……”

辛神子盘算了一番,当真是喜不自胜。毕竟他早就证了长生,并不需要这法门证道,虽然失去了一头青王神,让辛神子痫惜无比,但是焦飞帮他推演道术,又赠送了四头太­阴­金蜈,从长远来看,所得远过所失。当下辛神子冲着焦飞一抱腕道:“道友法力莫测,果然不愧天河剑派出身,非是百蛮山苗疆小派可比。辛神子在此立誓,百蛮山一脉遇上天河弟子,不拘何事,必然退让,及要天河剑派有事,必然犹如对待同门一般倾力相助。”

焦飞一笑道:“辛神子前辈言重了。何况焦飞虽然出身天河剑派,但也要说,任何一家门派都难免有不肖弟子,天河派也有许多不知轻重的年轻修士。遇上事情总要分出是非曲直来,不能委屈了贵派弟手-,日后但凡有事,辛神子前辈可一封书信飞来通天河,焦飞自然有分断。”

辛神子嘿嘿一笑,也是暗自佩服焦飞果然有大派弟子风范,葬不小觑他这般旁门小派。

其实辛神子权道之心,并不会比焦飞铪­色­半分。他一个旁门出身,没有上好师承,只凭了东鳞西爪学来的东西,便能苦心孤诣修成元ji,

许多大派弟子,道法又高,师尊又有,机缘无数,最后也饮恨在元神之外,两两对比,自然可以瞧得出来辛神子的不凡。

只是辛神子并无根脚,虽然炼就元神,人人惊惧,他却也心中自知,许多人是瞧不起他一个旁门的老祖。

盒飞若是不肯赔偿他青王神,辛神子扪心自问,也就是记在心中,埋下一截仇恨,也奈何不得对方。但焦飞得了于琼娘的话头,便肯折节相交,还赔出如此重礼,辛神子立刻把焦飞引为平生第一知己,虽然嘴上不说,心底却发了狠誓,日后焦飞有须,必定倾尽全力相助。

焦飞本来便待走了卜解决了辛神子这一件事儿,他更是思忖归去。至于那两位冥狱真君,焦飞现在是不敢问了,他已经听得五鬼天王和于琼娘争执时,说起丢了三件至宝的事儿。虽然焦飞不知道天魔宫丢了什么东西,居然会如此严重,让那些天魔宗的老前辈立刻就把五鬼天王执掌天魔宫的权限剥夺了,但想必是非常要紧,他如何敢在这个时候惹祸上身?

反正那东西十有八九是两位冥狱真君偷的,既然东西丢了,还没寻回来,那两位冥狱真君说不定已经逃出了天魔宫,毕竟他们乃是冥凰手下,说不定有什么焦飞也料不到的本事。

焦飞露出的归意甚浓,于琼娘自也不会久留,当焦飞提出告辞的时候,于琼娘只是客套几句就送焦飞和林小莲上路,还请他们常来小坐,辛神子亦殷勤请焦飞去他的百蛮山作客。焦飞一一应了,带了林小莲,把遁光一展,长虹惊天,眨眼就直投来时的路,淹没在飘渺云端。

两人飞遁了万佘里之外,忽然有两团黑云起来,焦飞见状,喝了一声道:“可是两位真君?”

佑圣真君朗笑道:“正是我们两个混水摸鱼的小贼。焦先生和尊夫人好大的威风,把五鬼天王都杀的落荒而逃,只是那时候兀自在天魔宫的感应园内,我们不方便出头。”

元虚真君亦是冲着焦飞和林小莲一拱手,淡淡说道:“亏了两位牵制了夭魔宫主力,不然我们也不能得手。既然大家一起来此,这得来的东西,自然都要有份。”

焦飞笑道,“无虚真君倒是分赃的好手,不知两位都拿了些什么?闹得天魔宫乱成那般样子?”

元虚真君把手一扬,便有三件东西在空中漂浮,一个是套紫玉竹简,一个却是一枚小小的铃铛,还有一个却是黑黢黢的铁牌,看不出来猝嘤咄奇来。

焦飞微微感应,见是三件法器,正觉得此物自己不需,想要婉拒了,算是卖个人情给两位真君。但是林小.莲却忽然娇躯一震,叫道:“这可是玄­阴­摄形简,拘心铃和金曦离焰天?”

佑圣真君笑道:“焦夫人果然见识高明,正是这三件东西。我在冥狱中就听说好多次了,此物乃是魔门第一大帝一一太上天魔所制,已经祭炼的禁制圆满,度过了劫数,只是被他以无上法宝封印了,强行禁制在法器层次。只要开启上面的禁制,便能立成法宝。”

林小莲说道:“不仅如此,这三件法宝本身都是纯净无比,原本的烙印被太上天魔抹了去,只要揭开太上天魔的封印禁制-,立刻就能炼化。

焦飞这才讶异道:“太上天魔为何祭炼此物?他又不用?”

佑圣真君说道:“这等事情就是魔门的秘辛了,我也只知道这东西流落在天魔宗手里,并不知道由来。我也不跟你客套,这三件东西我和元虚真君一人一件,剩下一件属你夫妻,我-亦知道这L是占了便宜,只要你开口需要什么补偿,我佑圣真君绝无二话。”

焦飞笑道:“佑圣真君也知道,我夫妻不缺法宝。何必硬要占你们两人的便宜?至于其他事情,倒也没得,只是小弟出家学道,家中颇有些亲眷,他们亦不能跟随我长生,日后若是去了冥狱,还望两位能多加照顾。”

佑圣真君笑道:“此乃人之常情,回头你送你些冥凰符诏,只要佩戴了此物,便能保住记忆不失,到了冥狱,我自会安排你父母一个优差。”

焦飞忙大喜谢过,对两位真君说道:“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我真

是无须法宝了,两位兄长便请先挑拣罢。”

元虚真君瞧了佑圣真君一眼,佑圣臭,君笑道:“我自然是要玄­阴­摄形简的。

元虚真君考虑片刻,说道:“那我便要金嵘离焰天罢。”他微有歉疚的对焦飞说道:“看来只得一件拘心铃给贤弟了。”

焦飞不露痕迹的换了称呼,见元虚真君也默认了下来,便笑道:“我倒是觉得这一件法宝,正和我用,若是我自己挑拣,也要选他。转是两位哥哥跟我客气。”

焦飞把拘心铃一收,顺手递与了林小道。

林小莲恬然一笑,也就收了,她和焦飞虽然还是未婚夫妻,但是你的我的已经不分,随意对焦飞说道:“你不是还要把天魔音波功传于佑圣真君么?”

焦飞一笑道:“这件事儿急得什么,我们不还不是要一路折返中土?”

佑圣真君本来得了一件法宝,就已经心满意足,但是听得焦飞还得了天魔音波功,自然大喜过望,拉扯着焦飞,和他一起乘坐了黑云,两人一路演讲道法,焦飞自然不怕做这等人情,同时也把佑圣真君本身的三种真传学来,太阳真火诀源自火鸦,离炎诀却是鸟中神骏朱雀,修炼的乃是天下七大真火的南明离火,摄神御鬼大法却是上古神鸟九凤,专门拘禁神魂,和太­阴­戮神法有些相近。

四人在将近中土的时候,便自两两分手,佑圣真君和元虚真君自言另有要事,焦飞跟元虚真君做了保证,定然不会忘记他的事儿,便即同了林小莲直奔洛阳城。

这一趟出远门,焦飞收获极丰,但耗费时间也甚久。好在焦母,焦父,还有林寡­妇­有苏环和公孙红照顾,又有南山和尚叮嘱,倒也生活的颇为安适。焦母更是觉得,在洛阳这样的地方,比在家里要优越的多,洛阳繁华,周围又多名胜,住的地方又清净,还问焦飞,可否把家安在这边。

焦飞见父母都愿意,自然不会拂逆父母的意思,便转托了南山和尚买一处合适的宅院,要尽可能的大一些,如今焦飞交游广阔,又被郭嵩阳真人承认了天河剑派弟子的身份,故而也并不怎么像之前那般担忧了。

洛阳这等繁华之地,自然不是焦飞原来家中,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别的寨民都算他们家养活的,生活一切如意。这等繁华之地,本就颇有是非,便在焦飞安排家宅的时候,又遇上了一件不大不小之事儿。

三一四 温柔女鬼

林小莲回来之后,酒吧天魔战袍有还给了焦飞,焦飞却还没有注意,便仍旧把天魔童子收在­阴­阳葫芦之中。

至于那一件拘心铃,林小莲却并没有自家使用,回来大极乐寺之后,便把公孙红叫了过来,亲手把此宝佩戴在公孙红的纤腰上。焦飞忙着安顿家小,且祭炼一件法宝,怎都要谨慎对待,故而公孙红倒也没有立时把拘心铃祭炼,想要等一切安顿下来,才在焦飞和林小莲的的帮助下,祭炼这一件法宝。

南山和尚在大极乐寺极有地位,大极乐寺在洛阳又是第一大寺,故而焦飞托他寻找一处宅院的事儿,南山和尚倒是很快就寻了四五处供焦飞参详。

其中有两家,焦飞都看着不错,便带了父母前去验看了一番。焦父,焦母都无什么意见,觉得两家都不错,倒是林寡­妇­看上了其中一处,带有一片果园的宅院,那一座宅院在洛阳城之外,距离大极乐寺不过数里之遥,左方有小山一座,右方有小河一条,周围都是大户人家的别院,风景极好,唯有一件,这座宅院不大­干­净,已经空置了多年。

不是有这一点,原来的主人也不车与。

焦父,焦母倒是还有些忌讳,但是林寡­妇­见这家不但比另外一家大出了近倍,而且价格又便宜了大半,便极力怂恿女儿,还说道《“你们都是修道的人,法力高明,比那些神仙都厉害,还怕什么妖魔鬼怪,至不济先把你们的那几个徒儿,仆人,都叫回来,他们可都是妖怪,不会怕这些脏东西的。”

林小莲有些好笑,便去问焦飞,焦飞转觉得此事并无所谓。他和林小莲哪一个不是身怀道术?何况家中养着无数的妖怪,便是跟冥枚真君也有交情,几头厉鬼算的什么?举手之间便可除去。

焦父其-母对儿子倒是有信心,加之这座宅院确实清幽,便随儿子去弄。

有了南山和尚从中穿针引线,焦飞又不吝啬钱财,一家人不过数日便搬进了新居所。焦飞更用飞剑传书给还留守家中的六个徒儿,独眼水蛇兵老王,鹫老,蛤十一,木恩等人,着他们从速赶来这边,家里随便交付谁人打理。

盒飞把家宅安顿好,本拟便和林小莲一起,帮公孙红把拘心铃祭炼,但是他们住进去不久,这间宅院便有些响动起来。焦飞半夜坐着修炼,便听到有歌声婉转,清丽无双,他本拟把飞剑放出,击杀了这头放歌的女鬼,但是公孙红恰好在他房中,有些不忍心,说道;“听这女子的歌声,似乎有些冤屈,不如我们抓来一问,看看是什么缘由也好。

焦飞想了一想,也就同意,他捏了一个法诀,足下生出朵朵白云,和公孙红一起,循着歌声找寻了过去。

焦飞自从把天河三十六法推演成天河七十二法,奠定了道基之后,法术运用,比以前强了不知多少倍。这小诸天云禁真法随手使出,不带半分火气,只是把他和公孙红一托,方圆不过尺许,旁人看来,便是修为多高也瞧不出来他的法术和根脚。

道家弟子都不喜被人看出来法力源头,道行高深,魔门虽然亦有许多潜藏真气之法,但是大多数魔门中人都不会隐藏本身修为。焦飞的第一个老师蓝犁道人,乃是道魔兼修,故而指点焦飞时,仍旧走了道门的许多习惯。若是按照魔门传授弟子的法门,焦飞现在还能不能活着可就不一定了。

他这隐藏本身真气的习惯,也还是跟蓝犁道人时养下的,后来进了天河剑派更是要把一身黑水真法的修为隐瞒的紧,尽管随着修为日深,焦飞渐渐在天河剑派内有了不可动摇的地位,他仍旧惯了把本身道行隐藏到最低,让别人无从揣摩。

两人在这座诺大宅院里寻了片刻,焦飞便找到了一口枯井。他清喝一声道工“何方鬼物,竟然在此吵嚷不休?快些现身出来,不然我就杀你一个形神俱灭了。”

枯井中发出幽幽长叹,有个女子幽怨的说道,“听我相劝,赶紧搬出了这间各院罢,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焦飞微微一晒,喝道:“这间宅院是我买下的,如何不能住?凭你一头女鬼,气候尚不成,也敢逼我走么?”

枯井中那女子幽然长叹道:“看你也似学过几天法术,不过你不要想了,我背后的人不是你能应付,他把我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吓唬那些贪了这宅院便宜的人。你就算杀了我,过不几日,也要被那人所杀。

焦飞正要运用法力,先把这女子拘禁出来,公孙红听得这女子还有些好意,劝说焦飞和自家离去,便拦下了焦飞,柔声问道,“这位姐妹,我和夫君都有些法力,你可是受了什么冤屈?可以述说出来,我们可为你做主!不管你背后那人是谁,我们都有法子应付。”

枯井下那女子冷冷笑道:“劝你们不听,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你们是不知道那人的厉害。既然你们不是,我可要出来逼你们走了。”

忽然这处院落气温骤降,­阴­风习习,焦飞和公孙红都不觉有什么,但是那女鬼却做足了气势,这才从枯井下扑出来。她一张俏脸,倒也颇为清秀,似乎大家闺秀的模样。只是脸上弄出了一些吓人的勾当,倒是显得颇有几分凌厉了。见到焦飞和公孙红都不怕,这女子似乎转有些束手无策。飘在井沿上,似乎想要下手,却又有些犹豫。

焦飞一笑道:“这间宅院风水不错,便是有了冤屈之人,也难成为厉鬼。你原本是死在何处的?因为什么被人驱遣?若是你不说,待得我自己动手,可就没什么好相与了。”

焦飞见了这女鬼也颇惊讶,这头女鬼显然是修炼过什么鬼道法术的,身上的鬼气隐隐,竟然也有相当于炼气入窍的修为。凭了她的本事,加上人鬼殊途,便是许多修为高绝的武林人士也不会是她对手,但是遇上随便一个修为稍有所成的旁门散修,也能拿下了她。

三一五 红莲寺,桃花教

焦飞心中也颇纳罕:“这么一头女鬼,就能占据了这座宅邓笤这可有些古怪了。凭她的修为,随便哪座庙里的大和尚,都能把她超度去重新轮回。为何上一家主人,居然会被吓走?何况此地乃是洛阳,佛门极乐真宗的祖庭之地,哪里会容忍此等鬼物嚣张?”

女鬼咬了咬牙,低声喝道:“你们再不知进退,可别怪我了。

她把素手虚虚一抓,立刻多了一枚殷红的竹牌,上面似是用血痕,铭刻了一道符纂。女鬼随手一指,喝道:“五鬼听号令,速速从驱遣!”

焦飞刚和五鬼天王斗了一场,心头对五鬼这个词颇为敏锐,闻言吓了一条,险些把太虚法袍,无形童子,天魔童子一起召唤出来。但是等了片刻,却只有五头碧惨惨的绿­色­鬼火飞了出来,落地后化为五头鬼将。这五头鬼将倒也有些修为,大约相当于道门炼气三四层的模样,其是比起五鬼天王来,就是天差地远了。

焦飞不要说法宝,就连法器也懒得出,就是那么顺手一抓,便把这五头厉鬼抓在手中,顺手逞去了六阳封神幡上。

见到焦飞如此洁力神通,那个女鬼这才大惊失­色­,欲待逃回枯井中,却被焦飞伸手一招,顿时身不由己,落入了焦飞掌中。焦飞见她跟那些厉鬼不同,那些被邪门法术祭炼过的厉鬼,已经意识尽失,难以转世。这个女鬼却还保留了生莽的记忆,便喝道:“我也懒得处置你,只把你送去­阴­阳轮回之下,让冥凰收管你罢了。”

只要修为到了炼气第五层的境界,便能送人进去­阴­阳轮回,这乃是基础神通,各家各派弟子都能做到。其实­阴­阳轮回在阳世间无处不在,只要击破了某种法力束缚,­阴­阳轮回便能自行摄取游魂,到也并不需要什么高深法力。

焦飞一个念头,便耻去了女鬼身上9!j邪法束缚,正要担女鬼松开,任凭­阴­阳轮回收走。那头女鬼惊慌的高声叫道:“两位仙长饶我,我愿意把那人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求您不要灭我灵识。”

焦飞一笑道:“你的后面有谁,我也不大想知道,我也不过是送你去冥狱罢了,不是灭你灵识,下辈子好好做人,不要给人做鬼了。”

女鬼落在了焦飞手里,身上的法力$!:制立去,甚至遥遥控制妲,神魂的那件东西,也被焦飞的法力反击,隔着数百里距离将之击碎。哪里还不知道这两人法力深不可测,远非平时见到的那些浮浪货?当下就苦苦哀求道:“两位仙长且容小女子说上一句,我亦有冤情禀告,请两位仙长垂怜。”

焦飞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法力如何,还不赶紧说出来。”他轻轻一松法力禁锢,女鬼便盈盈站了起来,但是在焦飞掌中,也只剩下了三寸高下,宛如袖珍美人儿,具体而微,看起来十分柔弱。焦飞还不觉得怎样,公孙红就怜惜了起来,从焦飞手里接过,柔声说道:“这位姐妹你尽管说,有什么冤屈,我都为你做主就是了。

焦飞微微一晒,可是也不去阻号-公孙红的兴头。

女鬼在焦飞掌中拜倒施礼,哭诉道:“小女子乃是冤屈而死,被人擒捉住,用法术炼成鬼姬,时时都要受人驱遣,稍有不顺遂那人的心思,便会被炼成鬼兵。”

焦飞一笑道:“世人有冤屈的不少,你既然落入鬼界,想是已经把生前的冤屈报了?”

女鬼嘤嘤啼哭,把自家的身世跟真飞说了一遍。

原来这女鬼叫做扈玉秀,乃是洛阳一位高官之女,生前也颇得父母宠爱。

忽然有一日,有个俊朗男子来她家作客,见她姿容出­色­,当夜就叫了几名江湖豪客,把她从家中掳掠出来。本来扈玉秀自分必然无幸,不甘心被这些贼子玷污,便趁着那些人不备,一头撞死在一块青石下,寻了短见。

结果她死后不久,就来了个和尚,把扈玉秀的魂魄收走,带到了他主持的寺庙里。

这个和尚自称是极乐真宗嫡传弟子,元空祖师亲传的法术,故而才在洛阳城外修建起一座红莲寺,收了许多孤寡的女子,冤死的女鬼,要传授他们大极乐消魂法。

扈玉秀被这个自称红莲老祖的和尚掳去,生死都不能由自己,被玷污不说,还要受他驱遣,为这个恶和尚做爪牙。她心肠本好,故而才想让焦飞一家子自行走了,免得那红莲老祖出手,便要狠歹十倍。

焦飞听了也是动怒,骂道:“这等贼秃居然还能逍遥,洛阳城中那些隐居的高僧都瞎了眼么?”

扈玉秀惊道:“两位仙长不知,那位红莲老祖和洛阳城中许多高僧都师兄弟相称,且据说还跟一个叫做桃花教主的人有八拜之交,端的是气焰滔天,无人敢招惹。仙长法力再高,也不能抗拒这许多人物。”

焦飞一皱眉,暗忖道工“上次我便听过桃花教死灰复燃,没想到迳教派居然还不曾被人灭了。怎的这些洛阳的和尚,居然不分好歹,包庇这等贼和尚,花秃驴,泼戟货……”

公孙红也是脶为气愤,对焦飞说道,“我们才要定居在洛阳,若是此地如此乌烟瘴气,怎好居住下去?”

焦飞想了想道:“佛门中素以苦行,善信,发愿为根本,洛阳的和尚也不见得会有如此败坏。虽然四大佛宗真正的传宗寺庙,都不在俗世间,苦心修为的也少在繁华之地,但洛阳总是极乐真宗祖庭发源所在,只怕许多大和尚只知道闭门修炼,不知道这和红莲老祖的事儿罢。

扈玉秀在焦飞掌中啼哭道:“刚才仙长破去了小女子身上的禁制,那红莲祖师想必已经知道了,不久便会派出鬼卒来,两位仙长可要小心。这红莲祖师,自称能驱遣鬼神,法力十分厉害,若是两位仙长不能抵挡,还是不要硬拼了罢。”

焦飞微微一晒,自是不担心红莲老祖来寻仇,对扈玉秀说道,“你身为鬼物,留在人间总是不妥,还是我送你去投胎罢。”

扈玉秀连声说不要,焦飞也不理她,顺手一翻,将之送入了­阴­阳轮回。他还有些法力,能暂时护住生人魂魄,不损其根本,但是那个红莲老祖哪里有这等本事?这个叫扈玉秀的女鬼,已经伤了本我意识,焦飞留下她转无什么好处。除了祭炼法器之外,焦飞又不能给她另寻躯壳,回归冥狱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世人冤屈太多,只是我也不能一一为其伸张。这个扈玉秀被人从家中拐骗出来,行径和桃花教也有些类似,何况她才死不久,那个红莲老祖就来,她又说红莲老祖和桃花教主有八拜之交,只怕这件事儿跟桃花教颇有些关系。

也罢,我就顺手除了这个祸害甚远的邪教罢。”

焦飞把九曲黄河阵图抖开,在自家宅院中化为一条小溪,贯穿了诸多池塘,假山,流水,不但倍增环境的优雅,且有防护御敌之妙。凭了这张阵图,等闲炼气七八层的人,想要进来都要费些手段。想来那个桃花教主最多也不过是个炼气第六层丹成的人物,红莲老祖只怕法力也差不多,绝对不可能闯进来的。

若是那位红莲老祖来寻他晦气,只怕自家就要先被九曲黄河阵图擒捉了。何况这九曲黄河阵囤中还有铜无心,白未仙,两个鹤童子,滥如玉,温灵犀,遇上事情也都是好帮手。

焦飞处置了这些事儿,便对公孙红笑道,“小莲妹妹说要修炼,现在只怕也差不多了,清洁了宅院,我们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去找她。让我和小莲一起,帮你把摄心灵祭炼了。”

公孙红也是窃喜,忙道,“那可要麻极小莲姐姐了。”

焦飞呵呵一笑道:“一家人,怎说两家的话。我们这一次还寻到了你们和你们西宗相合的几件法术,日后若是你能凑齐修成大自在天子的真传,也是一件好事儿。”

公孙红神­色­略有些黯然,她本身亦知,自家的资质并不算特别出众,能够修成神魔不死之身,已经大不容易。想要修成几门真传,问鼎十大魔神法门,几乎没有可能。

焦飞见状,也只好劝了几句,便带了公孙红去寻林小莲,恰好林小莲已经修炼完了,见两人来,笑道,“你们可是去捉鬼了?”焦飞把女鬼扈玉秀的事情说了一遍,林小莲微微一笑道工“这位红莲祖师只怕还有什么后台的,就是不知道是极乐真宗哪位高人了。”

焦飞不大在意的说道:“只要不是四大圣僧,七大士那个级数,我们使不须在意。小莲妹妹你闭关修炼,感觉如何?”

林小莲微微轻叹说道:“我思前想后,还是要把九种真传一起练起,若是也能似五鬼天王那般在突破第十层的时候合并九种心法,成就元始天魔真身,总有一日我也能成为魔门五帝的那个级数。若是我单修一门,就算我如何努力,只怕也无缘那等修为了。”

三一六 祭炼拘心铃

焦飞微微一叹,对于魔门的修为,他本来也­精­通,当然知道其中的窍要,林小莲本来就是心高的,要走最难的路,他自然没法说什么,他自己也是拣选了最艰难的一条路来修行。

当下林小莲把元始天魔印取出,把焦飞和公孙红一起摄入其中,公孙红到了元始天魔印内,就把拘心铃放了出来。这件东西,乃是魔门第一帝太上天魔所炼,不过太上天魔乃是魔门东宗之长,就说这件东西落在天魔宗,本身来历怕也是有些来路不明。至于天魔宗为何不将之炼化,就非是焦飞所能得知。

拘心铃是被太上天魔封印,等闲的法力也打不开。焦飞和林莲。还有公孙红一起出手,各自运用真气和静静悬浮在空中的拘心铃一碰。这件法器上立刻就出现了一头形象狰狞,通身围绕六­色­奇电的旷世大妖魔。

太上天魔乃是六大雷兽真身合一。能­操­纵世间一切雷电。

六大雷兽包括了御使万幻青雷的独角雷兄;­操­纵如意紫雷的雷兽狩狠;能发轰天金雷的爱牛;身披八卦雷符,有八卦仙雷护体的龙马;能口吐北辰斩仙雷的芮蛇;还有龙首人身,手发内景真雷的奇兽雷泽。

太上天魔一现身,元始天魔印内的空间就隐隐现了膨胀之意,似乎有一股强霸绝伦的力量,要把元始天魔印内的空间生生撕裂。亏了林小莲忙把自己和元始天魔印的法宝元神合一,眼中的三十六诸天宝篆龙王咒,猛然发出,把拘心铃上的太上天魔幻界分身镇压了下来。

“不妙,这太上天魔法力奇异,我恐怕镇压不住!”

林小莲才自出言提醒,拘心铃上的太上天魔幻影已经借着这件法器。凝聚真身,一声狂吼,身外魔气猛然一涨,就像是开天辟地之初。那一股无可辟地的开拓之力。就连林小莲的三十六诸天宝篆龙王咒。都现出崩裂之势。

焦飞忙把太虚法袍一拍,三十六座符阵一起飞出,顿时把太上天魔幻影和拘心铃一起收入其中。但是太上天魔亦因为太虚法袍一出,林小莲的三十六诸天宝篆龙王咒法力亦被隔断,凶威大发,竟然能一连创破了一十三座符阵,幸亏太虚法袍变幻莫测,阵法太多,这才趁着这头太上天魔的幻影分身连闯一十三座符阵,势头稍弱的当,再周天星斗大阵将之困在了其中。

林小莲和公孙红也随之飞入了太虚法袍设下的三十六座大阵之中。林小莲化身元始天魔和太上天魔对上,元始天魔乃是九种真龙聚炼。太上天魔是六大雷兽合一,双方各有所长,运使法力,迎空一击。

三十六诸天宝簧龙王咒和太上天魔的六极雷电,爆发出毁灭星辰般的震波,太虚法袍层层符阵,一层一层的破裂,亏得焦飞已经祭炼了这件法宝,把全身法力都催运到了太虚法袍之中,一层一层的符阵从太虚法袍中涌出,把太上天魔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没让太上天魔的幻影飞了出去。

“怎么拘心铃上,居然被下了这么强横的禁制?这太上天魔的幻影分身,太玄丈人强大的多,也不知太上天魔留下了多少法力?怪不得天魔宗不能祭炼这三件法器,除非天魔宫中的那十多个老不死的一起出手。配合天魔宫的力量,才有可能把拘心铃祭炼。但是他们合力破开禁制,只怕这三件法器也不好分

焦飞,林小莲,各展奇能,和太上天魔的这一道幻影斗了今天昏

要说这一道幻影最多也不过是相当于元神化身境界,魔门真传第十层的修为,但是当六种雷系真传合一。其爆发出来的威力,便几乎无有止境一般,比五鬼天王修成的阎魔天子还要厉害三分。

焦飞仗着太虚法袍和新近祭炼的无形剑,已经不输给当年的徐问,在元神化身这一级数几乎无敌。不是阎魔天子,太上天魔这样的上古十大神魔法门修成之辈,或者钟神秀这类惊才绝艳,就算只是元神化身。也几乎锋芒无匹的人物,根本奈何不得焦飞了。

林小莲仗着元始天魔印,在化身元始天魔之后,虽然限于本身功力和元始天魔印损伤未复等原因,不能发挥到最强威力,但是也差不多相当于元神法身,魔门真传第十一层的修为。

两人联手,便是遇上雷尹等七位炼成神魔不死之躯魔门新秀,也有的一拼,炼成了阎魔天子的五鬼天王也要被生生逼走,但是这头太上天魔的幻影分身,根本引得人类的情感,纯是凭着股本能和天生的杀戮魔­性­战口。怀莲和焦飞自然不会想和这么一道幻影同归于尽,故而战斗一时僵持起来。

“这般苦斗下去,不知要僵持多少时候?太上天魔为何要把拘心铃封禁成这般?除非功力到了合道之境,或者把魔门真传修炼到十二层以上,不然都无法把拘心铃破开禁制祭炼,,只怕佑圣真君和元虚真君也未必有能耐把玄­阴­摄形简和金曦离焰天祭炼成功。”

焦飞和太上天魔这道幻影分身虐战时,也偷偷观察,发现这头太上天魔幻影分身的心脏部位。有极为特殊的力量波动,显然正是拘心铃在散发的元气波动。

焦飞寻思了许久,总是不的要领,但是就在他觑得一个破绽,要催动无形剑出手的时候,忽然心头一震想到了一种万无可能的可能。

“我上次用北斗**祭炼­阴­阳青蜃瓶,便是把­阴­阳青蜃瓶当作神魔之躯来祭炼,当时只是勉强成功,随后就崩溃了。但是太上天魔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把一件法器祭炼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这枚拘心铃应是他打算和本身魔躯融合一体之物

焦飞想到这个可能,心头狂震,他亦立刻想到,若是太上天魔用数件,乃至十数件法宝熔体。用这些法宝取代魔躯中的某些器官,其威能该厉害到什么程度。

“难道太上天魔祭炼这些个东西,其实并不是给别人用的,而是自家想要突破修为之用?这个法门光是想象,已经是超脱了一切人想象的大手笔,不知是这位魔门前辈打算突破第十:层,还是十四层,乃至魔门最高境界”

焦飞想到此处,已经有了个主意,对林小莲招呼一声,把六阳封神幡中的如意雷咒放出,这头主魂经过万鬼­阴­池的重新祭炼之后,也有了炼气第七层道基的法力。焦飞伸手一指,这头主魂便脱离了六阳封神幡,一直飞了出去。

拘心铃上的太匕天魔幻影分身,并无实质,纯是一股法力凝聚在某种事物上,形成的投影,有些类似太乙真形符。只不过太乙真形符能够吸摄天地元气,就算是一次战斗把内中贮存的法力消耗­干­净。但只要有些时间,便能恢复如初。可这类的幻影分身,却只有那么一股法办,一旦法力耗尽,便自消散。

这乃是元神合道级数以上的惊天大神通,也只有太玄丈人,太上天魔这般道门十祖,魔家五帝级数的高人,才能运用的手段。

饶是这神通,一但法力耗尽,便要消散,且最多也不过凝聚法力相当于初入元神之境的幻影,但是这种幻影却能完整复制本身的法力神通,似那些炼就元神合道。或者一十二层神魔不死之躯的魔道两家高人,哪一个不是有惊天动地的**力?就算是一点幻影,也不普通元神级数,或者刚刚修成神魔不死之躯的人物,要厉害的多。

不过焦飞也自明白,这种幻影分身因为本身并无根基,便有了一些不成其为弱点的弱点。

他把如意雷咒的主魂飞出。这团咒灵立刻化为生有四条电尾的招鼠般雷兽,向着太上天魔的幻影分身就扑了上去。太上天魔见到这头雷兽,亦是大喜过望,忙把大手一捏,捉住了这头雷兽,饶是如意雷咒飞遁神速,本身又有瞬间挪移的奇能,仍旧不得躲不过这盖世大妖魔的信手一捉。

太上天魔幻影分身捉住了雷兽狩俱之后,便把身躯一缩,又复化为一枚小小的铃锁,落入了雷兽狩狸的体内。

这头太上天魔幻影分身本拟附身雷兽狩俱,有了**,自身的法力消散便会缓慢,却不曾想这头雷兽本身也非是实质,乃是一团大咒凝聚。当拘心铃落入这头咒灵主魂的体内,这头雷兽悲鸣的一声叫,通体紫电暴涨,竟然先后再生出两条电尾,成了上古雷兽狩猩的完全体。

但这种情况只持续了片刻,这头雷兽就暴涨成了一团紫电缭绕的光球,身躯全数为澎湃的魔气撑了起来。

焦飞和林小莲各自运起最为强猛的法力,焦飞把无形剑飞出。林小莲化身运使元始天魔印。飞出了九条真龙,能否祭炼拘心铃。胜负成败便在此一举了。若是太上天魔幻影分身能撑过这一击,他们也只好仍旧把这件法器封禁起来。留待以后再说。

三一七 推演元蜃诀

焦飞放出的如意雷咒咒灵,只是撑了片刻,就爆成了紫­色­雷光,失去了主魂,焦飞的六阳封神幡上,所有的如意雷咒咒灵分身,都忽然躁动,没有了控制它们的源头,便想挣脱出来。

不过焦飞只是把这件法器一晃,其余的五头主魂便把如意雷咒的咒灵分身一起压制,他全力驾驭无形剑,根本无暇顾及这件法器,至少顺手把六阳封神幡收入了­阴­肚葫芦之中。

无形剑和林小遂魔气所化的九条真龙一起轰中了拘心铃,把太上天魔幻影分身炸的四分五裂。不过这道幻影分身也没有这么容易被消灭,只是魔气一滚,便即复原如初。

但是有了这片刻空隙,焦飞已经用九曲黄河大阵先把拘心铃收了起来,同时也把公孙红转入其中,任凭她去祭炼这一件法宝。

太上天魔幻影分身失去了拘心铃为根本,顿时显得躁怒无比,但是失去了拘心铃为根基,又被焦飞和林小莲联手重伤,法力明显弱了一级,被焦飞看出便宜,用太乙天遁­阴­阳阵一兜,将之送去了这座大阵的阵眼中,想也不想就把元蜃诀和天魔九幻的道术,法术一起投入其中,任凭太乙天遁­阴­阳阵去推演其中变化。

这一道太上天魔幻影分身,屡次想要冲出来,但是太乙天遁­阴­阳阵本身虽然没有攻击法力,却是一等一消耗元气的大阵。加之林小莲和焦飞在旁边看顾,只要见到这一头太上天魔幻影分身挣扎出头,便是一记狠狠的法术,将之轰杀回去。

太乙天遁­阴­阳阵推演天河七十二法和辛神子的道法之后,便把这些法术皆记录在大阵之中,日后推演其他法术,便可互相验证。故而这太乙天遁­阴­阳阵推演法术的能力会越来越强,推演的时间会越来越短「消耗的元气也会减少,有自行进化之能。

太上天魔幻影分身每次出力挣扎,便会催的这座大阵运转的更加湫烈,不过七八个时辰,元蜃诀的第一层心法便自被演算出来。焦飞本身是道门子弟,加之魔门心法创自娲凰,称得上完美无瑕,根本没法更改,故而这道术,法术的推演,都是偏向天河剑派的三法四诀之一的元蜃诀。

这部创自通天七子之一幻忘子的道诀,本身并不完善,故而才有先后天河剑派两代最为杰出之人,饮恨收场,不能证得长生。但是有了创自娲凰的天魔九幻为借鉴,这元蜃诀的道术便自弥补完善,这元蜃诀的第一层心法,比之原来的心法改动不大,却都在最关键的地方,让整部道法现出了焕然一新之貌。

焦飞心头一喜,元蜃诀亦是天河剑派三法四诀之一,若是能推演臻至完美,对他,对天河剑派都是益处无穷。

见此法果然有用,焦飞便把无形剑一起,剑光敛去无影无踪,狠狠的把太上天魔幻影分身再度斩成粉碎。焦飞剑术本高,换了无形剑这等天下间第一等的飞剑,剑光分化的剑术顿时增长一倍,能分化出四道剑光。太上天魔幻影分身若是有拘心铃在手,加土行动自如,倒是还能硬拼,但是被太乙天遁­阴­阳阵阵眼牢牢摄住,硬挨了一记也绝不好过。

当太上天魔幻影分身再度凝合,魔气又谷催上了一个台阶,顿时把这座太乙天遁­阴­阳阵的运转加速,元蜃诀的鼻二层心法,亦被推算而出。

当初太玄丈人的三十六个幻影分身,也不过是他老人家的千分之一的法力,这头太上天魔幻影分身却比太玄丈人的幻影分身强大了百倍不止,这倒不是太上天魔的法力比太玄丈人更为强猛,只是太上天魔留下的法力更乒罟1Yo

当初太玄丈人的幻影法力,足够把天河七十二法推演完成,这太上天魔幻影分身法力更纯厚,推演元蜃诀也未必能消耗去十分之一二。

焦飞算计道:“看来这太上天魔幻影分身的法力极强,推演元蜃诀道术和法术之后,还能把元虚真君的道术推演出来。我暂时也用不到它推演别的东西,还是等这两种道术推演完毕,就封印起来,留待后用罢。太上天魔幻影分身毕竟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连受重创,加上法力被太乙天遁­阴­阳阵源源不断抽取,渐渐衰弱下去,被焦飞生生镇压在太虚法袍之内,也不再去关心了。

焦飞的太虚法袍之内,还有许多当初在九韶之国封印进去的天鹰,宗弟子,九韶国之民。虽然大半为五鬼天王救出去了,但清算一番,总还有两万三四千人,焦飞除了太虚法袍之外,手上原有五张阵图,那个真图自己使用。

还有两张阵图,都是当初天魔童子连同周天星斗大阵一起,从某人手中夺得il一张名为九天雷府总纲阵图,一张名为九天火府总纲阵图。焦飞把九天火府总纲阵图一抖,将那些修炼天魔音波功的天魔宗弟子收摄进去,这些魔门弟子本来就修炼成狂,在太虚法袍之内的诸座大阵中被围,见闯不出去,便各自安心修炼,换了伞环境他们也不觉得。

看到这些九韶国之民都步怎在意,便自在九天火府总纲阵图内修炼起来,焦飞亦是有些好笑,但是这些人也不值得他去关注,随手收了阵图,便和林小道一起出了太虚法袍的大阵,见到公孙红正自在祭炼拘心铃。

这枚魔门东宗的法宝,在失去了禁止之后,内中蕴含的元气狂野无匹,发出一阵阵轻吟,小小的一枚铃铛,竟然能发出琴瑟萧笛胡琴琵琶之音,包罗万有,让人忍不住总想去倾听。

饶是焦飞和林小莲法力都深厚,也忍不住各自馈定了一番心神,摆脱了拘心铃的法力迷惑。这还是拘心铃自发运作,不是有人驱使,若是公孙红炼化了这件法宝,冷不防下,便是元神级数的高人,也难免被算,控制了心神。

拘心铃,顾名思义,便是一件控制人心的法宝,最是其妙不过。虽然不能用来正面斗法,也不能用来提升法力,更无其他妙用,但只此一件能耐,便已经超出许多寻常法宝之上。

本来这枚拘心铃便在将成未成法宝之间,封印揭开,立刻元气暴走,也亏了公孙红已经把大鹏逍遥诀修炼到了第八层境界,虽然吃力了些,还能馈压的住这件就要成为法宝的顶级法器。

林小莲见状,心道:“该当助红儿一臂之力。

~把元始天魔印的神通运起,立时便镇压住了这件法器,拘心铃毕竟是以法力强横著称,加之还在成就法宝和未成之间,被元始天魔印馈压住,顿时乖乖的被公孙红用本身法力炼化。

公孙红轻拖拘心铃,这件法器被祭炼了之后,再也无人压制它,顿时放出耀眼的红光来,把公孙红整个人都照的透亮,就连庚金神风所化的衣衫,都被拘心铃照的通透,毫微毕呈,把个公孙红羞的脸颊通红。

焦飞身上的太虚法袍倒是不怕掏心铃的光辉,林小莲见机的快,忙用元始天魔印阻住了这团红光。

却见一个拳头大小的铃铛,在空中轻盈跳跃,一缕缕的红光和公孙红身上的真气水­奶­交融,渐渐的改变了本身元气烙印,让拘心铃的法力和公孙红的大鹏逍遥诀交映,渐渐成了一体。原本公孙红真气凝成的一件道袍,也化成耀眼的红袍,遮住了原本窈窕高耸的身材,也让焦飞暗叹一声,眼福不在。

拘心铃原本被压制,封印的法力全数散发出来,本体忽然一颢,发出悠扬的声音,只见这枚铃铛散发的红光由浓转淡,有由淡转浓七次,所发出的曲调也千变万化,最终万音归一,化为无声。

焦飞和林小莲便知道,不但公孙红终于把拘心铃祭炼完成,这一件法器也终于晋升成了法宝。

且因为这件法器原本并无祭炼过的烙印,又是和公孙红的法力交融之后,才晋升的法宝,便相当于本命法宝,这般法宝生死相关,主人死,法宝元神便散,主人活,法宝元神就能淄壮成长,最是神奇不过。

焦飞见公孙红祭炼成功,首先就对她恭贺道:“红姐姐果然是有福气,居然这么就祭炼成了拘心铃,本来我还以为这法宝封禁太厉害,难得成功呢!”

公孙红白了焦飞一眼,也不去理他,只是盈盈冲着林小莲拜倒,说道:“公孙红能有今日,还要多亏小莲姐姐成全。”

林小莲吃吃一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亦是好姐妹。何况我有元始天魔印就已经足够,再多什么法宝,也比不上我迳北宗馈宗门的法宝。只要我修炼成神魔不死之躯,再把这件法宝修复完成,便已经足够,贪多那些东西,又能有倬-么用!”焦飞咳嗽一声,居然不知说什么好来,只是心头颇尴尬。

三一八 丹阳陶家

焦飞才一踏足宅院中,就感应到了他布在周围的九曲黄河大阵正在被一股力量袭击。

他抬头看去,有一层幽碧的火焰,整个笼罩了整座宅院的上空。焦飞淡淡的对从无始天魔印中走出来的林小莲和公孙红说道:“你们去儇护三位老人家,这件事儿我来处理。

林小莲也不多说什么,以焦飞现在的本领,就算是各派的元神高人耒了,也有能应付一二。何况这笼罩了宅院上空的法术,虽然有些邪门,却也不算什么了不起,举手之间便可破去。她拉了公孙红便是,两家三个老人,只有苏环一个在旁伺候,林小莲也有些不大放心。

焦飞也不收了九曲黄河阵图,把遁光一展,化成一道白光,冲破了九曲黄河阵图,虽然九曲黄河大阵之外,还余一层幽碧火焰,正自灼灼服烧,但焦飞有冰魄罡煞之气护休,无穷法术随身,自是半狼毫毛也无损。

在焦飞家宅之外,有一个灰袍道士和一个红袍的胖大和尚,各自踏着遁光,半云半雾的在空中飘着。正是那灰袍道士出手,从背后的一个葫芦里放出碧沉沉的火焰,正在痴心妄想,要把九曲黄河阵图炼化。

在焦飞家宅旁边的那条河水对面,还高高矮矮的站了十多个人,有些似乎是武林人物,有些却看着也有些法术。见到焦飞出来,有个贼头鼠目的汉子大叫一声,把手一扬,从五指中就飞出了五根尺许长的碧溜溜火光来,焦飞伸手虚空一捞,却见是五根碧绿的铁钉,不知用什么法术祭炼的,看起来跟禾山道的法门差不多,都是不入流的货­色­。

那贼头鼠目的汉子见到焦飞举手就破去了他的法术,不由得大急,口中把一种咒语反复念号-几十遍,想要把自己的五口铁钉收回去,但是在焦飞的法力禁锢下,这等不入流的邪门法器,自然是动也不肯动一下。

倒还是空中的那个灰袍道士和红袍的胖大和尚看的出来深浅,一起喝道:“这家宅院乃是我家老祖定下,要做别院的,你为何持强占了?”

焦飞不由得笑道:“这家宅院是我买的,如何就叫做强占?”

在地面*。的那些人中,有人高声喝道:“便是这个黄脸的小子,他的亲眷中有三个绝­色­女子,还有个美貌的半老徐娘,是老祖点名要的。

吉真人,赤焰尊者,千万不要放走这一家人。”

焦飞听得脸­色­略变,这些人居然连他的家人都惦记,这黄脸小子平时也和善,但是这种惹上门来的,你何时曾见他客气?焦飞低声喝道:

“既然如此,你们都受死罢!回头我便去找邵个什么红莲老祖,让他也去冥狱中是一遭。”

焦飞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一放,二十轮冷月寒光飞起,只是一闪,使把地面上那十余人一起斩杀。只是这灰袍道士吉真人和红袍的胖大和尚乔焰尊者,他还想六个活口逼问口供,只是用剑光一囹,就打算把这两人先擒捉下来再说。

焦飞的剑光何等­唇­害?饶是那位吉真人匆忙把大葫芦放出的碧沉沉火焰四下里喷­射­,想要阻住焦飞的剑光,那位红袍的胖大和尚更是放出了两条火龙,但都无济于事,二十四桥明月夜剑光只是一闪,便把这两人的法术破去。

灰袍道士吉真人见势头不好,心头这才惊骇,暗骂道:“怎么有人说,他们只有一个南山和尚做后台,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这黄脸小贼的法术这般厉害,哪里是普通的人物?说不定就是什么大派弟子……

那个红袍的胖大和尚更是惊怒,但是他和灰袍道士吉真人不同,仗着自己法力浑厚还想反抗,那两条火龙被焦飞的剑光绞灭之后,把肩膀一摇,背后的一根短禅杖又飞了起来,在空中化为一头斑斓吊睛猛虎,爪下风云自起,向着焦飞就厮扑了上来。

焦飞见到这头猛虎,倒也一笑道:“不过就是把一头虎妖封印,就当作是什么宝贝了?”他大袖_挥,这头猛虎就落在了太虚法袍之内,不知被困在哪一座大阵之中。

胖大和尚暗暗吃惊道:“这天虎妖是我叫了几个同道,联手夹击,又实现颢下埋伏才能活捉,并且祭炼到这一口短禅杖里,怎么这黄脸小贼居然不费事就收了?便是红遂老佛也未必有如此厉害!吉真人法力稍弱,被焦飞剑光一晃,就收拘在一口剑丸之中,那个胖大和尚还想顽抗,焦飞有了一个活口,也不耐烦再多一个,剑光一指,当即就把这位赤焰尊者腰斩。

焦飞这边才杀了一个痛快,就听到远远天边,有人在高声呼喝,不旋踵就有一道剑光落下,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怒喝道;“我让你剑下留人,你怎么就如此残忍,非要杀的一个不剩?”

焦飞瞧了这少年一眼,淡淡的问道:“你可是和这些人同伙?”

这个英气勃勃的少年起道:“本小爷乃是丹阳陶家之人,怎会跟这些邪佞之徒同伙?难道你也不认得我们陶家的无妄剑气么?”

焦飞一笑道:“你也知道这些人是邬佞之徒,还来问我剑下留人?

何况你们丹阳陶家又是什么遮拦门第了?”

那个英气勃勃的少年勃然大怒,喝道:“这人虽然有些不法,但一举一动皆在我们陶家的掌握之中,并未有真个犯下十恶不赦的铝事,故而才会留他们一命。我们丹阳陶家处事向来公允,岂是你可以诋毁的?”

焦飞倒是听过丹阳陶家的名义,乃是中土七大世家之一,平时处事也颇低调。说起来这七大世家就和通天国,天河星的豪门一般,都是依附道门大派,门中有许多弟子投入各大派中修道的家族。只是这七大家先后获得了些散修的传承,族中子弟可以由长辈传授道法,不似通天国的那些门阀,本身是不懂得法术的,必须要投入天河剑派才有的法术可学。

这些修真门第,通过联姻,交友,等等手段,渐渐也交织起一个庞大的关务网,他们背后的道家门派,便也任由了他们发展,偶尔也让这些家族中人做一些事情。

只不过这陶家的子弟在矣-飞面前卖弄身世,却是差了念头。

焦飞微微一怒道:“还未有犯下十恶不赦的举措?他们带了许多人,杀上我的家宅,还要擒捉我家中女眷?这也算是没有犯下错事么?

郧陶家的年轻人怒道:“他们虽然要做这些事儿,但我不是已经来警告他们了么?何况他们何曾伤到你的家人?却是这些人都被你杀的­精­光了,连我呼喝你手下留情都不肯。我也不说什么,你快些把法器交付我封印,先去我们陶家,跟我家长辈分说,你这等好杀之人,岂是个修道的模样?”

焦飞怒极反笑,伸手虚虚一抓,喝道:“若不是我有手段,等你来时,我家中早就被杀个满门绝户了。我还说为什么红莲老祖居然嚣张如此,不但跟桃花教的人勾结,原来还有你们这些包庇。

那陶家的年轻人全身一紧,顿时法力全失,从半空中栽落。焦飞伸手一指,便有数十道符黧飞出,往这个陶家的年轻人身上一贴,立时把他缩小成数寸,收入到太虚法袍中去了。

这等人,焦飞也懒绺和他废­唇­舌,先拘禁起来再说。只看他紧跟着吉真人,赤焰尊者这伙人来,之前许久也不出现,自己才出手杀人,他就耒喝喊停手,若说他跟红莲老祖这些歹人毫无瓜葛,焦飞是一百个都不肯信的。、“怎么这些俗世中的家族,尽出些不争气的子弟?或者就像是在天河星一般,这些人自小环境便太过优渥,只道世上全以他们自己为中心,行事都以自己的道理为重,根本就不去想别人如何。看来若是后选道场,一定要选一个争竞激烈,有无数修行之士的地方,不然让这些不肖门人养成恶习,便怎么都玫不掉了。”

那吉真人运用自己炼的一股碧火,想要炼化焦飞的九曲黄河阵图,虽然他不可能成功,但是这一股碧火却带有剧毒,焦飞也不能任由这股碧火为害。他伸手一抓,便把依附在九曲黄河阵图之上的毒焰收了起来,连同那些被他斩杀的人,以及赤焰尊者的尸身,一起送去了太虚法袍中的周天星斗大阵之中,用星辰真火炼化成了虚无,这才把九曲黄河阵图一指,无数清澈水流,奔浪一般四下里冲开,把他家宅院周围清洗的­干­­干­净净。

焦飞心道:“那红莲老祖不知是个什么来头,居然和这许多势力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然他惹到了我头上,便去先下手为强,端了他的老窝罢。这种贼秃留在人间也是祸害,多留一刻,便要多祸害几人。

想到此处,焦飞把吉真人放了出来,淡淡问道:“你可知道红莲寺在何方?”

三一九 大闹红莲寺

吉真人刚想支吾,焦飞便随意一指,把刚才斩杀赤焰尊者,囚禁陶家年轻人的事儿用元蜃诀的幻境,重新演示了一遍,淡淡说道:“我若是听到半句废话,就另外找人去问……”

焦飞言语中杀气也不重,但是吉真人却听得浑身发冷,好在他还伶俐,忙说道:“我愿意为仙长带路。”焦飞伸手一按,便分出一团道心纯阳咒咒灵,度入了吉真人体内,吉真人本身修为,只在凝煞和炼罡之间,他本身的修为到了,只是没有炼罡的心法,故而半上不下的。但是得了这一团已经是丹成境界的道心纯阳咒咒灵,顿时觉得全身法力狂飙,只是法力涨的越高,吉真人的侥幸便越少。

“这位黄脸道爷是什么来历?这团金光光的东西,是什么好物?居然能让我法力暴增?不过我要是比听话,只怕须臾之间就要被此物害死。吉真人不敢的怠慢,架起一股趁脚风,望看来路飞去,一路上秃自不敢忘了给焦飞讲解红莲寺坐落的方向和来历。吉真人的这一股趁脚风,乃是旁门的架风之术速度比奔马快也不多,只能离地三五丈,飞起来飞沙走石,看来宛如妖怪出行。焦飞跟在后方,脚下白云衬托,那才显得一派从容。

两相对比,吉真人更是自惭形秽,知道焦飞来历一定了不得,语言中也偷偷把自己往外摘除,就差声泪俱下的控诉红莲老祖逼了他这个善良的好人,去做许多没ρi眼的事儿Yo

焦飞心思全不在他这个小人物身上,甚至红莲老祖,他亦没太多放在心上。毕竟也是跟五鬼天王,辛神子,血河道人,太玄姥姥这些元神级数的高人斗过几场,甚至还去过域外星河的人物,红莲老祖虽然能在人间独霸一方,却也在焦飞眼中占不到什么地位。

红莲寺占地面积极为广大,光是寺庙伞的大殿就有三百余座,相当于四分之一个洛阳城,比极乐真宗的祖庭大极乐寺还要广大。居然当初有个和尚,向洛阳城太守请求一块僧袍覆盖的土地,建造一座寺庙,洛阳太守正和一班好友吟诗作对,便笑着答允道:“只要大师僧袍之下的土地,我便都划归为您寺庙下的产业,任你随便建造庙宇。”

当时洛阳的权贵,都在看这位僧人笑话,结果这位僧人把僧袍抛起,立刻变得遮天蔽日,把整个洛阳城都覆盖住了。当时洛阳太守和众多权贵目瞪口呆,那位僧人却也并不贪心,只是请求给他一块相等的土地便可,后来洛阳太守便划了一块荒地给他。这僧人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在一夜之间,便起了一座宏伟大庙,后来那僧人远游,不知去向,便把这座红莲寺传给了自家的徒儿主持,便是后来的红莲老祖。

红莲老祖执掌了红莲寺之后,便自称是元空祖师嫡传弟子,硬要压下去大极乐寺一头。大极乐寺的主持不忿,寻了寺中几个僧人去斗法,但是真有心潜修的都不肯去,去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货,便给红莲老祖一一击败,顿时惹起洛阳轰动。那些达官贵人便极力捧这位红莲老祖,认定了他才是极乐真宗的正宗嫡传。

大极乐寺的许多和尚都不忿,但是似不久前功德圆满,躲过两位冥狱真君追捕,逃入了极乐天境,永恒净土的那位高僧,还有一些真正的修行僧人,都觉得这样转更好,去了许多繁华,才是清净真谛,没有许多俗物,更加适合修心,非但不去搅扰,讨回极乐寺的名头,转让大极乐寺的那位主持安心修行,不要去管这些事儿了。

便是这样,这位红莲老祖名气便越来越大,把个红莲寺经营的红红火火,光是每年收的供奉,便至少相当于洛阳城一半是税收,已经是富比王侯,豪奢过许多高官,富户。

焦飞赶到红莲寺之时,正是满寺的和尚在做早课之时,焦飞运起黑水真瞳远远望去,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要知道,佛门修行最为艰难,往往十万个和尚里,连一个入门的都没有,便是偶然有人能开7眼识,也便就止步了。能够修行有成,开了五识的僧人,十万个里或者才有一二人。

比如大极乐寺僧人不少,但是真有修为的也不过十余人,连南山和尚这等修为,也已经算的是甚为了不起的人物。

但是红莲寺竟然满寺佛光,数万名僧人一起禅唱,倒有一二成僧人的身上有开了第一识的迹象,身上已经有淡淡佛光透出,虽然每一个人身上的佛光都微弱,但是敏千和尚加在一起,便有佛光冲霄,气势看起来好不惊人。

焦飞暗暗计算,能开到第五识身识以上的僧人,红莲寺中居然一二十位,其中一座最为巨大的佛殿中,有三十三圉佛光笼罩,不消说便是那位红莲老祖了,此人竟然身具三十三种小神通,果真称得上是佛门大德。

“似这等人物,怎会贪花好­色­,甚至贪图物欲?佛门磨砺心境,比道门尤为严格,就算是南山和尚,入了佛门二十年后,如今也脱胎换骨,红莲老祖有这等修为,早就该不为任何物欲侵染,一颗心活泼自在,逍遥万状。”

焦飞怎么看,都瞧不出来红莲寺有藏。污纳垢之兆,心道:“看来这些贼秃倒也有些本事,所修的法门与众不同,不过我既然是来寻事儿的,管他那么多作甚?直接把那红莲老祖捉来,送上六阳封神幡去,凡事都一了百了!”

焦飞把六阳封神幡取出,此幡虽然失去了一道主魂,但想要重新祭炼回来也不难,只是如意雷咒的咒灵品级弱了一层,焦飞改用金刚王咒替代了。

焦飞把六阳封神幡一晃,幡上的六­色­奇光立刻化成了六只大手,从六阳封神幡上飞出,一把便掀飞了红莲寺的主殿屋顶。

这等公然挑衅之举,顿时让阖寺僧众一起喧哗了起来,也不知这些僧人学的什么法门,立刻便有无数佛光凝聚,在空中形成了一尊佛陀出来。从主殿中飞起了一个俊秀的年轻和尚,和那尊佛融合在一体,顿时便现出无尽威严。一声断喝道:“何方狂徒,居然擅闯佛门清净之地?”

焦飞亦是颇为讶异,红莲老祖居然是如此年轻俊秀,但更让他讶异的是,这为红莲老祖居然也­精­通豢兵之术,竟然能够集合满寺僧人,倍增自家的法力。他身上的法力波动,最多也不过初开了佛门第六识意识,但是加上寺院中敏万普通僧人的愿力,数千修为略有小成僧人的佛力支援,竟然能够强行打开佛门第七识末那识,把修为提升到和焦飞相若的境界。尽管他修炼的佛法,看起来颇为邪门,绝非佛家正宗,但却有连焦飞这等见多识广之人,也瞧不出来的奥妙。

焦飞也不答话,毕竟佛门只要修成务三识舌识,便有辩才无碍,当初的楚南,也就是后来的南山大师,便为一个假和尚瞒哄,弃道学佛,由此便可见佛家舌识的厉害。与其跟这贼和尚争辩什么是非,转不如让他知道什么叫强弱。

焦飞把六阳封神幡一抖,六­色­奇光凭空便把这俊秀的年轻和尚卷住,正要收入幡中,忽然从那座被掀了屋顶的大殿之中,连续飞出三道遁光,其中一道­色­做粉红,上面有桃花朵朵,鲜艳盛开,往焦飞的六阳封神幡一卷,就想把这件法器扯开。另外两道剑光焦飞倒是瞧得眼熟,跟那个丹阳陶家的小辈所使的无妄剑气相仿,他们倒是用了围魏救赵之术,催动剑气向着焦飞横斩了过来。

焦飞顿时喜道:“称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桃花教教主便躲藏。在这里,正好一并捉了。”

焦飞把六阳封神幡一起,分出两道光芒一卷,顿时陶家的两位高手摄入其中,至于那位桃花教主,他还有些用处,便把­阴­阳青蜃瓶一催,飞出一团五彩蜃气,担此人轻松一裹,顷刻间就炼化成了血水,一股­精­魄被摄入元蜃幻景之中。

可怜桃花教主,还不知自己风光一世,居然今日触正了眉-头,连报名标号都没来得,便被人随手杀死。

眼见焦飞轻描淡写便擒捉了两人,杀了自家最好的朋友,红莲老祖脸­色­亦是大变,心底暗暗吃惊:“这是哪里来的人物?居然法力高深莫测如此?看他也似道家正宗,可若是道门九大派中人,怎会不认得丹阳陶家的人?居然仍旧下手?”焦飞用六阳封神幡扯了一扯,没能扯动红莲老祖,却有六七个和尚被一股反击大力,震的口吐鲜血,当场毙命。

红莲老祖双手合十,悲天悯人的说道:“施主不要白费心机,我这法术威能无穷,已经把自家和这座红莲寺,还有数万僧众炼成一体。除非你把全寺僧人尽数杀了,把红莲寺毁去,不然你绝对擒捉不走小僧。

焦飞冷哼一声,暗暗担心神沉入了太虚法袍,推动了太乙天遁­阴­阳阵演算,不过一刻,焦飞便明白了这法术的奥妙。心头也有些沉重。

也不知红莲老祖师承何人「居然能创出这么一门奇异的佛门法诀来,竟然把整座寺庙的僧人和这妖僧联系在一起,如今焦飞想要动他,便等若拿敏万红莲寺和尚下手。

当初在九韶之国,焦飞任由林小莲下手烧杀那些九韶国之民,那是因为那些人只要得了雷尹的命令,便会尽数成为他们的敌人。面对随时都要爆发起来,把你杀死的人,哪里还有什么有辜无辜?当然是先下手为强了。生死关头还纠结与敌人是否该杀,那是何等愚呆?

但是这红莲寺的僧人却不一样,他们并无威胁到焦飞的能力,只是用血­肉­之躯默默忍受,替红莲老祖承受敌人的法力。

焦飞也是经历过丹成那一关,磨练过道心的人,当然分得清,不同的情形,要用不同手段对待。当即把六阳封神幡一松,收回了这件法器。

他沉声对红莲老祖叫道:“吉真人和赤焰尊肴,可是你派去我家闹事的?”

吉真人一直便跟随在焦飞身边,根本便不敢逃脱,何况他也没本事逃脱。听得焦飞忽然问罪,忙在旁边凑趣道:“便是这位红莲老祖,命令我和赤焰尊务去抢贵亲眷,还特意嘱咐了那个半老的­妇­人,风韵成熟,是他心头最爱。”

焦飞气结反笑,淡淡说道:“你可莫要以为,我就奈何不了你这法术。何况这些僧人死活,本来也不妨在我心上,识趣儿的赶快束手就擒,还有重入轮回的一天,不识趣儿的,我这就让你魂飞魄散,从此再无天地间痕迹。”

红莲老祖低手垂眉,淡淡一笑道:“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施主认定这些人是小僧派去的,那便是小僧派去的好了。施主若是真有法力,破去小僧的护身神通,也不须这许多废话罢?既然你不顾及这数万无辜僧人,小僧身为佛门弟子,早就有了以身饲虎的觉悟,施主便请下手。”

焦飞亦没想到,红莲老祖居然有这么无耻,拿寺中敏万僧人的­性­命来威胁自己,还说什么早就觉悟。这秃驴要是早就觉悟,正该一头撞死,怎会扯上这许多无辜之人,帮他挡灾?

其实上上之策,莫过劝说那些和尚,不要上了歹人的当,若是这些红莲寺的和尚不是心甘情愿,那么红莲老祖便借不到力气,护身法力立刻就要散了。但是焦飞可不知道,有什么法力能够让这些红莲寺的和尚,放弃了护持自家的主持。这些和尚个个口灿烂花,能把黑白颠倒,门下弟子也都忠诚之极,断非几句话便能瓦解的。“咦,说起来,这红莲妖僧所用的法门,有几分类似当年真宗和尚所创的七宝如意大咒啊!”

三二十 心魔大咒破七宝

焦飞得了七宝如意大咒之后,只传授给天音女尼和寒冰道人过,自己从未修习。故而对七宝如意大咒并不如心魔大咒般熟悉,尤其是这红莲老祖身上有三十三圉佛光,更让焦飞起了误解,不过现在想来,能够修炼到佛门第六识意识的僧人,似空海和天音一般,只得几园佛光护体,才是罕见,空海是为了冲击金身,把一身法力都用在了这方面,免得分心神通,耽搁正经修为,只保留了幕低限度的自保能力,天音女尼是半路出家,都不是常态。

上次那躲过了佑圣真君和元虚备君追索的老僧,身 上的佛光更是四十五层之多,说起来似红莲老祖这般,­精­通多种佛门法力,才是正常之相。

红莲老祖满脸含笑,似是觉得焦飞拿他无可奈何,那一脸从容自若的样子,真个叫人可恼。

换了别人,果然拿这无耻和尚没有办法,但是焦飞恰有一种法术克制这红莲老祖的佛阵。便是和七宝如意大咒出自同源的心魔大咒,当初祖神荼被真宗和尚骗了,用来做试演七宝如意大咒的替身,后来祖神荼也从七宝如意大咒从领悟出 了心魔大咒,若以道法而论,七宝如意大咒远在心魔大咒之上,至少 也是有机会证就金身之法。

但若以某术威力而论,七宝如意大咒就远远不如心魔大咒了。

焦飞见这红莲老祖一脸淡定,状若无事的样子,也不去说破他居心险恶,也不去放什么狠话,只是把六阳封神幡一抖,把金刚王咒散落出来千 余团。这些金刚王咒咒灵分身隔空飞去,立刻穿透佛光护持,贴在了那些薄有修为的僧人身上。平时焦飞几乎从不动用心履■大咒来吸摄别人法力,只是因为他无须而已,既然红莲老祖要以这些僧人为护身咒,这些僧人也愿意为这妖僧献出一切,焦飞也就开了心魔大咒,任凭这些金刚王咒咒灵吞噬那些僧人的法力,影响其神智。

红莲老祖也不知道焦飞的 底细,也不知道世上还有心魔大咒这等恶毒的法术,被金刚王咒咒灵侵入佛光的时候,还有些愣神,但是随即便想道:“任凭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中。刚才桃花教主虽然被杀,但是他之前已经传出了消息去,且这边如此动静,陶家的人不久也会赶来,定然不会饶过这邪魔外道……”

焦飞放出千余团金刚王咒之后,便嘿嘿一笑,静观其变,果然不多久时,就有一个和尚忽然瞠目结舌,身上佛光骤盛,本来只有一图淡淡的佛光,却忽然就冒出来三图,分别代表了第二耳识,第三鼻识,第四舌识 一一 修成,身上骤然一震,竟然排斥开了红莲大阵。

此种情况一出,不消多时,便有数十个和尚亦 一一 震开红莲大阵的牵制,开始抗拒输送法力。红莲老祖这才大大吃惊,但是以他的法力,见识,如何能抵挡心魔大咒?除非是修炼到炼气第九层温养,炼就仙气的高人,甚或佛门开了第九识阿摩罗识,炼就真正的佛光,才能抵挡心魔大咒。

红莲老祖这才知道不妙,慌忙震开护身大阵,想要凭了护身的咒力,冲破焦飞的拦截,飞遁逃走,但是这个时候怎来得及?一 道金刚王咒飞了上去,立刻跟他身体相合「红莲老祖本待想要运用佛法,把这入侵体内的法力驱除,但是这道金刚王咒才一入体,便让他生出飘飘然,欲死欲仙,似要立时成佛作祖之感,本身法力如狂潮般,一波又一波的涌起,直到把他推上了最Gao潮「忽然之间,红莲老祖竞然发现自身法力居然有突破之兆。

他本来也不过就是炼就了佛门第六识意识,但中了这一团金刚王咒之后,居然足下生出金莲,天花朵朵,纷纷飘洒,空中生 出梵唱之声,红莲寺上方一派异香,扩散出十里之外。 远远望去,红莲寺好像是佛祖降世,圣人诞生一般,不知有多少愚夫愚­妇­,见状慌忙弃了手上工 作,向着红莲寺方向拜倒。口中颠来倒去的念诵红莲寺一脉传下的持咒法门,这些愿力,咒力,又圣涌入了红莲祖师体内,让这妖僧体内顿时开了佛门第七识,真真正正的把末那识修成。

红莲老祖今个才算是名副其实,脚下一朵净火红遂,熠熠生辉,大白日里都照耀的整座红 莲寺红光耀眼,光­射­十里。

“不错,不错,这和尚果然有慧根也!”

金刚王咒入体,焦飞顿时把红莲老祖的根底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道金刚王咒法力和红莲老祖本身的法力,已经密不可分,把他心中所想,心中所藏。,心中所思,心中所念,乃至种种领悟,一起传递了回来。

红莲老祖脚踏红莲,飘然落在焦飞身前,低声说道:“红莲亏了施主指点迷津,今天才知道以前全是梦幻。之前作孽,全是心魔,施主欲待如何处置小僧,小倭必然听命也。”

焦飞也不理他,细细搜了红莲老祖平生,也不禁颇为感叹。

这红莲老祖本事个武林中颇有侠名的豪客之子,只因为父亲惹了一个大仇家,这才携带了妻、子、父、兄等人,全家潜逃到了洛阳附近。却正好遇上了一个自称真宗和尚的僧人,说红莲老祖与他有 师徒缘分,更在言谈之中露出许多法术神通,红莲老祖的父亲,便把儿子送了这个真宗和尚。

后来真宗和尚起了红莲寺,修炼几十年后,忽然飘然远行,便把这份家业留给了徒儿。至于红莲和尚后 来如何变得­奸­佞­淫­邪,那乃是后话,却跟真宗和尚无关。

焦飞知道了红莲寺果然是真宗和尚嫡传,心头也暗暗骇然道《“这位真宗和尚倒也厉害,除了如意书坊之外,还创下了这么大的一片基业,只怕他平生建造的寺庙非止这一座,每一座寺庙便有数百上千,乃至数万忠诚信徒,加上寺庙的影响,至少也波及数万户善信人家……

怪不得天音女尼,寒冰道人,蛟王寺的和尚都修炼这七宝如意大咒,也不见有什影响,原来持七宝咒的人居然 有如此之多”

真 宗和尚传授给红莲老祖的七宝如意大咒和焦飞所学也无什么二致,但是却多了数十种持咒法门,有求财的,有求子的,有求富贵的,有求科考的,有求姻缘的,有来家中和美的……种种类类不一而足。

这些修炼了持咒法门的善信,或者僧人,便会向任何一个修炼七 宝如意大咒之人传送愿力,咒力。

一旦获得回应,信仰便会坚毅十倍,觉得这持咒法门果然有用,更会向周围人推而广之。兼且修行的久了,这持咒法门也有开启灵智之效,红莲寺许多和尚,便是为此渐渐开 7 眼识,自然更为信仰本宗。

至于把自 家的传承,说成是极乐真宗嫡传,也是红莲老祖觉得这般才更好宣扬红莲寺威风,加之他也不知道自己师承来历,真宗和尚根本就没有说起这些事 儿,他只是传下了一脉,留下一 处传送愿力和咒力的庙宇而已。红莲和尚信口扯谎,也无人揭穿他的 来历。

“这红莲和尚也算是有机缘之人,只是他师父也没想教他修成正果,自家又不小心结 交了许多不善之辈,但能堕落如此,也是他本质不佳,须也怪不得外物。

焦飞大展神通,收伏了红莲寺上下僧众,让红莲老祖也低首拜服,这一切都让吉真人惊骇的全身发抖,直把焦飞视作了天人一般。见焦飞似要处置红莲老祖,忙出来建议道:“红遂老祖和洛阳附近许多修道门派都有交往,牵一发而动全身,仙长须要周虑些。”

焦飞嘿了一声,表示知道,让红莲老祖前方带路,在红莲寺的一座极为偏僻的大殿中找到了一个秘密入口。那是一眼枯井,但是枯井之下,便是一座极为广大的地下宫室,有数百被掳掠来的良家女子,还有百余被红莲老祖用法力拘禁了鬼女,都是供他平时­淫­乐,受苦无穷之人。

焦飞把那些女鬼悉数送去了­阴­阳轮回,至于那些良家女子,他也有些束手,最后也只能运用金刚王咒,每人中上一道。这心魔大咒虽然作恶起来,其恶无穷,但是用在好事上,也极有妙用。金刚王咒本身就蕴含无穷法力,不但把这些女子亏损的­精­血修复,更把被糟蹋的身子,重新化为完璧。

若是这般把这些女子放出去,她们名声受污,日子极为难过,焦飞还特意编了一套某仙人大开宴席,招待仙家客人,却缺少侍女-,故而从人间招了这些女子,现在宴会散了,便送她们还家。

其中还有仙人一场酒宴,不过数日间,人间却已经忽忽数年过去的趣致。还让这些女子带了 几件中土不能见的海外珍奇,或者金银珠宝,甚至奇花异草,以为物证,此事焦飞忙完之后,亦是暗叹自己虽然道心圆融,但仍旧 有不足之处,这番处置,也不知是对是错……

三二一 联袂齐来

”卫月金刚王咒。化为无数朵净火红莲。把那些红莲老祖出州下不的那些女子送走了之后,焦飞正思忖该如何处置红莲老祖,吉真人在旁悄然提醒道:“这地宫还有下面一层,仙长不可不知。”

红莲老祖被焦飞以金才王咒腐蚀心魂,早就非复原来,当下恭恭敬敬的对焦飞说道:“下方一层密室,是桃花教主留在我处的­精­壮男子,还有些俊秀童子小僧不爱男­色­,故而并未关注。再往下下一层。还有些妖兽”

焦飞微微惊讶,颇有些无语,好在已经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焦飞便按照处置那些女子的手段,一并处置,那些妖兽本来知道自家无幸,不是被当成玩物,就是被祭炼成法器,忽然得了人救援。还放他们自去,都千恩万谢。

待得焦飞确定红莲寺已经再无什么藏污纳垢之所,这才把红莲老祖和吉真人召唤过来,正要运起元蜃诀毙杀了两人,把­精­魄收入了­阴­阳青蜃瓶当中,忽然心中一动,若有所思了一阵,却先不除恶,只把两人摄入太虚法袍之中。

红莲寺也算是佛门名胜,红莲老祖失踪,总会引出许多变化。故而焦飞收了这两人之后,运起元蜃诀摇身一变,化身成了红莲老祖的模样。这元蜃诀幻化的模样,自然没有办法像运用­精­魂附体一般,运用本身法术,不过焦飞也只是想要借用红莲老祖的样貌,并非要跟人斗法。他随意传下命令,整座红莲寺立刻行动起来,被焦飞点起了十余名最为最高的和尚,各自领了一百名弟子,去寻请有道高僧来红莲寺相聚。

红莲寺生出如此异兆,周围许多寺庙,人家,乃至洛阳城中的官吏们,也尽都知道了0待得焦飞让那些和尚把消息传开。就说红莲老祖忽然领悟佛法真谛,要学了自己的师父,飘然远行,去寻求上乘道果,故而另求有缘之人,担任红莲寺主持。且言下之意,只要有缘,不拘僧俗都可。

红毒寺在洛阳附近,本来就有极大名气,不知多少寺庙羡慕这红莲寺的富庶,欲求一个门头僧而不得。忽然听得红莲老祖要去苦行,寻求上乘佛法,都蜂拥而来,想要看看有无“机缘”成为这座洛阳第一大寺的主持。

不过半日间,红莲寺便有三四千僧人,还有五六百落魄的秀才,十余个不得志的小官吏,乃至贩夫走卒,尼姑媒婆,三流九教的人物聚齐,一起来争竞这红莲寺主持的位置。

焦飞倒也不管这些人来历,心意,是否把持了种种杂念,只是把数十种持咒法门传了下去,言道:“谁人先默念十万遍,身上便会有天花飘落,那人就是红莲寺的下一任主持。”那些人生恐被别人先念诵完毕,得了持咒法门,都大声念诵起来,红莲寺中顿时有喧嚣之声,震杀四野鸟兽虫秀。

焦飞也不去管这些人,只是在红莲老祖的禅房里静静思索,刚才灵机一动,偶然生出的想法是否可成。

这黄脸少年暗忖道:“祖神荼创出心魔大咒,其实还有许多不尽完善之处,若是把这法术略加推演,和七宝如意大咒相合,不知能否生出新的变化来?比如把红莲老祖当成一件法器祭炼”一者他自家也能修行,再加上日夕吸收这持咒之人的愿力,法力,岂不是等若日日有人帮我祭炼?不用消耗自家半分法力。

过得几千年,说不定还有炼成法宝之日”这个念头实在太过异想天开,但焦飞自忖,也并非没有可能。

更何况红莲老祖这般能够开了第七识的末那识的僧人,也实在稀罕。如果他只有第六识的修为,焦飞也无暇去玩弄他,自然早就顺手杀了,往六阳封神幡上一收。

焦飞想起了上次自己还曾在大极乐寺的那位无名老僧房中寻的一部经书,这时也翻了出来。无名老僧的留下的经书,乃是极乐真宗的一项苦修法门。名曰《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讲究以无上佛法,无上真言,无上咒,凝聚金刚真身,即身成佛。

焦飞把《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七宝如意大咒和数十种持咒法门,西域大轮寺的身外化身法门,七道心魔大咒一起投入了太乙天遁­阴­阳阵中。这许多佛门功法,都是焦飞先后得来,若是想要凭此整合出来一门佛门功法,自是艰难无比,就算太乙天遁­阴­阳阵也要数年,乃至数十年才能推演出来。但焦飞只是推演一部祭炼法器的法术,加之心魔大咒确实有些法门可以延伸制术,不讨七八个时辰,大不天遁­阴­阳阵果然推演出山飞。

不过焦飞把这种法术略一琢磨,便有些沉吟,正自计算,这法术是否能运用之际,忽然有知客僧人来禀报,桃花教的人和陶家的人联袂来访。

焦飞忙说道:“既然都来了,那就快快有请。”

不片刻,七个青袍老者和四个花枝招展的艳丽女子,便都被请入了主持的禅房。焦飞见了这七个青袍老者似乎跟桃花教的人极为相熟,心头不禁鄙夷到了极点。

那七个青袍老者和红莲老祖也颇熟悉,知道他法力高强,不但礼数周全,且态度客气无比。桃花教的四位艳女,更是花蝴蝶一般飞到了焦飞身边,个个娇笑妩媚,亲热的好似有­奸­情一般。其中一个青袍老者,脸上露出艳羡之­色­,刚才他入门之前,还在跟其中一名女子调笑。

想起了被红莲老祖害死的那些人,焦飞心道:“桃花教就不说了,看来这丹阳陶家也是死有余辜,从上到下,没几个­干­净人。既然我出手了,便要把这一大邪教,一大世家,彻底铲除,不留半分手尾。”

其实修道之人,本就是追求有了法力,有了长生之后,比寻常人更多的享乐,逍遥。百骨道人更是收罗成千上万的姬妾,谁人敢去说他?郭嵩阳真人也鼓励焦飞做好事儿之余,不妨做做坏事儿,一样磨练道心。

若以行事好恶为论,冥凰便是天下第一大妖孽,大魔头。

焦飞也是经历过丹成那一段的道心磨练,才算是堪破正邪,善恶,是非之心。滥好人做不得,真恶人做不得,行事只要本心唯一,便是真道。

所以,九韶国之民于他有威胁,让他和林小莲有陨落可能,便即放手打杀;红莲寺众僧虽然亦跟他敌对,但绝非他对手,焦飞就可饶过;丹阳陶家和桃花教,犯在他手里,便要斩草除根;百骨道人海外逍遥,就不关焦飞半根毛事儿。

全然不须去思考,凡俗之人心中所谓纠结的对错,言行有何不一,我愿意做便做了,不愿意便换种手段。

对这四个美貌女子,焦飞只是把法力一震,便有一圈水波般的咙,华护体,让她们近身不得。然后含笑道:“怎的陶家的七大长老和桃花教的四位护法仙子一起来了?是什存风这般厉害,居然吹动这许多贵客?”

那七位青袍老看中为首的一个,朗声说道:“我们是瞧见红莲寺光芒大盛,似乎出了什么事儿,这才赶了过来。我们的那三个孩子,现在都哪里去了?”

焦飞早便知道,去自家宅院的那个和在红莲寺被自家擒捉的两个,乃是丹阳陶家年轻一代中 最为杰出的三个。其中有两个还是陶家七老中一位的两个亲孙儿。当下便笑道:“这个却是七老来的不巧,三位陶家的俊彦听的漓江剑派的顾仙子在洛阳附近出没,都去寻人了。何时返回我也不知。”

陶家七老为首的那个,听了这话,颇有些欣慰,对焦飞笑道:“也算他们知道上进,那些庸脂俗粉有什么意思?若是能讨得顾仙子欢心,被援引到漓江剑派去学艺,方是大出息。既然如此,我等就多讨饶一回,等候他们回来。”

焦飞笑道:“七老肯在小寺留住,乃是蓬耸生辉之事,回头我便叫人打扫禅房,奉上素斋来。”

一名老者笑道:“我们也是颇为惦念红莲寺地宫中的乐趣。正好桃花教的四位护法仙子也来了,岂不是更是乐上加乐?”言罢呵呵一笑,居然有几分蛤十一的风采 只是放荡不及,到多添三分龌龊。

桃花教的四女,亦一起娇嗔,莺莺燕燕,倒是十分热闹。她们虽不曾动问,但是焦飞也要交代一声,说道:“贵教主似乎忽然有什么领悟,说要闭关创出一门法术来,四位若是想要见,怎么都要等上两三天了。他还在平常所居的那座金刚殿中修炼。”桃花教的四位女子,本来便没有多少疑心,她们的教主和红莲寺来往频繁,又是多年好友,结拜的兄弟,留宿在红莲寺修炼,也是常情之中。

还是陶家七老中,有一位见焦飞对那四女十分冷淡,还放出法力不让四女近身,心头略有疑问,便问出了口。

三二二 祭炼红莲

“为何大师忽然如此冷淡。让四位护法仙子,好生哀怨。”

焦飞微微一笑道:“刚才本寺的异兆,诸位想必看到了。小僧也是侥幸,忽然佛心跳跃,居然不知借了什么运道,开了第七识末那识,正自在巩固修为,不敢乱动凡心。免得心思杂乱,修为有退回去了,那般损失,便是终身都要抱憾。”

听得焦飞之语,陶家七老和桃花教的四女,一起露出艳羡之­色­。似他们这样的人物,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便再难提升一步。一来是缺失好的功法,二来资质也是真不成,三来便是机缘不在。如桃花教主那般,能够修成yu死yu仙丹,成为丹成级数,已经是上等人人物。

红莲老祖本来修成佛门第六识,已经是罕见佛门弟子。还能如此败类,更是少之又少,故而才会成为各大世家,桃花教这些邪门教派拉拢的目标。现在他居然开了第七识,那更是这些散修世家,旁门小派中难得见到。

其实在道门大派,或者佛门中开了第七识的高人,都会闭门修炼,想要突破到更高一层的境界,罕有出门走动的。旁门散修中能到第七层以上修为的,都是苦心孤诣,坚毅不拔之辈,比大派弟子克己犹为严格,更是不会出门乱闯。焦飞海外游历,遇上的多半是丹成以下人物,偶尔有个把高人,就一跃跳到了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层次,中间的炼气七八层的人,反最是罕见。

听得红莲老祖居然开了第七识,陶家七老的态度又不一样,简直就要持了晚辈之礼,桃花教的四位护法仙子更是眼波中都要滴出水来,显是非常想品尝一下,开了第七识末那识的“高僧”在床第之间是什么滋味。

焦飞见这些人对自己十分尊重,心头暗道:“不管是陶家七老,还是桃花教的这四个yin女,我必然都不会放走。但现在也无暇去应付此等人。先一人送一朵波罗神焰罢!”

焦飞正自钻研,如何把红莲老祖,祭炼成一件法器,对这些人便没什么耐心,略略闲谈几句,便故作一喜道:“我如今新炼就一种法力,恰好诸位前来,便算作做一件礼物好了。”

焦飞把手一张,一十一朵淡金­色­火焰,便在掌中飞起。他依照以前骗人的经验的,把这十一团波罗神焰说的天花乱坠,果然陶家七老和桃花教的四位护法仙子,都露出兴致勃勃。要知道海外还算是富庶,就算是普通散修,也还能弄到祭炼不入流的法器。中土之地,好东西都给道门大派占去了,哪有留给这些散修世家,旁门小派?

故而陶家的嫡传法术,也不过叫做无妄剑气,不是这门道法不能祭炼飞剑,而是陶家实在寻不出来那么多口飞剑。给门下弟子每人一口。桃花教也差不多相类,就连教主也不过是凭了桃花罡煞之气对敌,教派中的几种法术,都是珍藏又珍藏,非是最最亲厚的弟子传人,都不肯传授。

这十一朵波罗神焰,光芒耀眼,­精­光如昼,显然是妙的不得了的好东西。

陶家七老先自略作客套,便心满意足的收了下来,至于桃花教的那四个护法仙子,却是连客套也没有,显然把红莲这贼和尚,当作了自家人,彼此有通­奸­之宜,再多客套,反而矫情。

焦飞见礼物送出,便自含笑不语,安排了知客僧人,带领这些人下去安歇。

他见这些人走了,才用六阳封神幡把禅房一封,重新琢磨起来,如何把红莲老祖炼成一件法器的事儿。这等事情,本来是寻常修士,想也不敢想的。但是焦飞学得北斗大法,见过太上天魔的幻影分身之后,便知道把人身祭炼成法器,这一条道路是可行的,只不过没有­精­妙的法诀而已。

心魔大咒恰好符合了这个条件。每一团咒灵分身,都有本我意识,能够替代原来主人的魂魄。

焦飞把红莲老祖从太虚法袍中拎了出来,顺手把他的本我意识尽数抹去,这乃是心魔大咒的根本法门,倒是做起顺手顺脚。红莲老祖被抹去了本我意识之后,脸上温和的表情几无变化,一身法力依旧如昔,但是从这一刻起,世上就再也没有这么一个yin僧了。

便是七凰那般法力,也找不回来此人。

魂飞魄散!

焦飞用新推演出来的法诀,试着向红莲老祖祭炼过去,这和尚全身心都为金刚王咒占据,自然毫不抗拒焦飞。还运起本身法力,接引焦飞的祭炼符?。

红莲老祖本来修炼的三十三种小神通,在他的****结成了三十三枚舍利子,经过焦飞祭炼,这和尚的­肉­身顿时变得通体透明,三十三枚各­色­舍利子在****循着窍­茓­游走,不断吸纳红莲寺中浓郁的愿力和咒力,全部都用来淬炼­肉­身。随着红莲老祖­肉­身上的佛光渐渐强盛,隐约又生出一圈佛光出来,那代表了一种新生出来的小神通。

焦飞祭炼了一回。“红莲老祖”忽然又睁开了双眼,这才他的双眼中,再无人类的七情六欲,作为咒灵分身,占据了红莲老祖­肉­身的咒灵,比任何人类的情绪都更纯粹,更加唯一,当焦飞住了手之后,“它”便全神投入了修炼之中。

焦飞观察了许久,终于确定这位“红莲老祖”却是能够自行修炼,并且吸纳无穷愿力和咒力。补益自身修为,这才微微送了口气,任由“它”自己修炼。把桃花教主的­精­魂招了出来,立刻化为一个风度翩翩,年约二十余的少年郎。

这位桃花教主被焦飞所杀之后,­精­魄便被­阴­阳青蜃瓶摄走,焦飞这一运用此人的法力,也就顺带的把这位桃花教主的经历了解了一遍。

起来这位桃花教主和小仙童秦渔还是同门,两人几乎是一起入教,一起修炼,并且一起得了个绰号叫做逍遥双仙。

仙童秦渔的资质,比这位桃花教主当年略高一点,但是却没有这位桃花教主的运道。小仙童秦渔被徐问杀了,这位桃花教主却因恰好出门办事儿,逃过一劫。后来他回到桃花教中,见到处都是尸横遍野,知道桃花教被人挑了,也知道凭了这大仇家的本事,自己也报不了仇。便去把当年桃花教主跟他们几个亲信说的藏宝之地发掘了出来,取得了桃花教的典籍,还有一件信物,就一面暗自修炼,一面召集桃花教的旧部。

一晃眼百余年过去,不但他自己也炼成的yu死yu仙丹,桃花教的势力也比当年广大百倍。只是这位教主经过当年的劫数,做事情小心的多,结交了很多散修门户。本来若不是惹上焦飞,他很有可能在苦修数百年之后坐化,并且培养出来几个出类拔萃之辈接掌桃花教。

至于数百年中是否还有天资聪颖之辈,把六欲桃花劫的功法推陈出新,推上更高一层境界,那就是无人知晓了。

焦飞化身桃花教主之后,便去那四位桃花教护法仙子的居所,对他而言,桃花教只是小小麻烦,根本不值得花费许多­精­力。若是他亲自出手,四下去捕杀桃花教的人。费时间和­精­力不说,也无那种闲心。焦飞便打算以教主的身份,向这四名桃花教的护法仙子传令,把桃花教的人尽数召集起来,然后一网打尽,自然最为省力。

当焦飞寻到那四名桃花教护法仙子居所时,正好赶上这四名女子在修炼。

六欲桃花劫的功法修炼起来,自然也是香艳无比,四名护法仙子,赤身****,交颈而眠,双手互抵,双足互对,各自把****的桃花劫真气贯通,形成源源不绝的大循环,一片桃花霭霭,落英缤纷,香气袭人,­色­香双全。

焦飞进来,也不去惊动她们,只是微微一验她们****的道心纯阳咒,知道这四团咒灵已经给她们炼化,这才略略放下担心。再稍等了片刻,这四名女子才从修炼中清醒过来,见到焦飞,连衣裳也顾不得用真气凝出,一起拜倒在地,****的脊背,光滑的肌肤,柔顺的玲珑曲线,宛如四头大白羔羊一般。

“属下等见过教主。”

焦飞摆了摆手,让她们起来,这才轻咳一声,说道:“本教主忽然有所感悟,创出了一门法术,此法术该当传授本教所有弟子。你们这就去把本教的人马全部召集起来,悉数赶来红莲寺,本教主要开个弘法大会,把我新创的法门传授下去。”

那四位桃花教的护法仙子,当然不敢怠慢,领了“教主法旨”立刻收拾了行装,离了红莲寺,四下里去召集教徒了,不过焦飞也知,这召集教徒之事,非是一日可促,毕竟桃花教的徒众,也算是遍及天下了,故而约定了半年时光。

敲定了桃花教这边的事儿,焦飞便寻思丹阳陶家的事情,暗忖道:“我倒是要弄个什么法子,把这户人家弄的绝了苗裔?却不必太费手脚。”

三二三 星辰神铁

似丹阳陶家这样的散修门户,只要数代中也无什么厉害高手,家族自然就星流云散。

这等大家族平时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积累下多少恩怨,欠下多少孽债,只要家族稍稍失势,不要说那些仇家,就算是那些平时相处极好的散修世家,也会落井下石,把他们打一个落花流水。

不过焦飞想的却是彻底绝了这户人家,并非光是打击。他想了一想,忽然有了一个主意,把擒捉来的那三个丹阳陶家的年轻人一起放出来,伸手一指,先禁锢了法力,这才把手一按,运用心魔大咒,修改了三人的记忆,输入了一段奇遇。

不旋踵在丹阳陶家的三位年轻人心中,便恍惚多了一层记忆,他们寻访某位道友的时候,忽然听此人说,师长传下来一件法宝。内中自有洞天,只是不能运用。他们三人就起了心思,把对方杀死,多了这件法宝,结果此宝忽然认主,三人欢喜无比,便带了此宝回家。

这一件洞天法宝威能无穷,在内中修炼,法力进境比外面高出十倍不止,且里面好东西无数,珍禽异兽,美物好玩,天材地宝,法器飞剑,灵药仙草,简直一切都好的没边。

焦飞篡改了他们的记忆之后,便把九天雷府总纲阵图暂时给了他们,放了这三人走路。

焦飞处置完这一切,又变化回红莲祖师的模样。果然不过两三个。时辰,他就听人说。陶家七老也不告而别。

焦飞心头冷笑,暗忖道:“等你们把这张阵图带回家中,我便让你们陶家­鸡­犬都飞升了罢。”

话说南山和尚,正自在大极乐寺打坐,他也听说了红莲寺有些事情。红莲老祖要选新的住持。只是他也算是有道高僧了。并不贪恋这个,仍旧每日修炼,忽然见他心头潮血来袭,从天上落下一只鹰隼,冲着这位南山大师的脑袋就是一抓,把他的脸和秃头,都抓的破了,多了三四道血痕。

南山和尚本来火气不旺,丁环知怎么,就有一股邪火上来,怎么也压不住。把足便追。那头老鹰却也凑趣,在空中忽起忽落,不住的引逗,南山和尚也是有些法力之人,步履如飞,追了半日,忽然来在一座比极乐寺尤为广大的寺庙中,见到数千人正在念诵咒文,正自奇怪,就有无数天花飘落,一朵莲台升起,把个南山和尚惊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消说,此一件正是焦飞搞鬼,他仍旧变化了红莲老祖,笑呵呵的走了出来,一指南山和尚说道:“便是你与我佛有缘,与红莲寺有缘,也与本祖师有缘。这一本经书赐了你罢,从今日起,你便是红莲寺住持了。”

焦飞把得自无名老僧的《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一抛,这卷经文立刻化为一道虹光,落入南山和尚的泥丸宫里。让南山和尚的识海中,立玄就多了许多修行法门。

南山和尚也是福至心灵,双手合十,向着红莲老祖拜倒,“红莲老祖”忽然呵呵大笑,飞升上了主殿,把原本的泥塑金身推到,自己坐了上去,大喝道:“去休,去休,今日我不做和尚了,却要做佛

焦飞把幻影隐去。把祭炼成了法器的红莲老祖­肉­身留下,捏了隐身法飞走。

那位“真正的红莲老祖”把手一指,那些念诵咒文之人忽然心头恍惚,一起拜倒,当下就有两三千人要求剃度,在红莲寺出了家。剩下的人也都渐渐散去。日后皆成了红莲寺一脉的信徒。从此后红莲寺这位推到了佛祖泥胎金身,自家坐了供奉位置的红莲老祖。便自在主殿的供台上打坐,不言不食,亦不动弹,除了时时发出红光照耀红莲寺,每当有人生老病死。许多人间艰辛,不得过去,来求这位推到佛祖,自家坐了这个位子的红莲老祖,每每有求必应。

不过数年见红莲老祖的名声便广及中土,人称救苦救难的红莲老菩萨,不消说大唐之民。便是海外,西域,苗疆。也都有人不辞辛苦,从千万里之遥的地方。来拜见这位老祖。关于这位红莲老菩萨的故事,传的沸沸扬扬,千年之外,余波犹烈,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倒也不须提了。

倒是焦飞回到家中,陪二老过了月余时光,心中惦念着修炼的事儿,便跟林小莲和公孙红略作,丁嘱,如何处置陶家和桃花教的事儿,着他们到时候一起用九天雷府总纲阵图把这些人都先收了。便即启程回了通天河。

焦飞虽然仍自在炼毛第七层道基的初步功八,刁是道基曰大成便要劫数临头,纹劫数不是夭地间有噶却是心火为劫,乃走到了炼气第八层脱劫的层次,真气会有数次变化,每一次真气锐变,都危险无比,过得去。便距离长生又近一步,过不去便真气逆走,化为劫火,把修行的道人烧个­干­­干­净净,身死道消,半分

留。

这脱劫一层,依照丹成为难,丹成一品,真气就会有九次蜕变,丹成二品,真气就会有八次蜕变。丹成三品,真气就会有七次蜕变,丹成四品以下成就道基的可能已经不多,也到不了脱劫的境界,自然也就不必说了。

不过便算是丹成一品者,也未必要全都过去这九次真气蜕变,只要能过得去三次,便可以结成道果。只不过那种道果便只能是最低的四品。只有度过七次真气蜕变,才能结成三品道果,度过八次真气蜕变,便能结成二品道果,度过九次真气蜕变,方能有第一品的道果。

若是没有把握,甘愿退而求其次。或者修行除了岔子,丹成一品者,未必就能成就第一品的道果,日后在温养级数修成的仙气,自然也品质略差。

想要度过这就此真气蜕变,除了硬挨之外,也可以祭炼一种脱劫的法器或者炼制化解劫火的丹药,脱劫这一层,是炼气九层中唯一可以借助外力的境界。只是不拘脱劫的法器。还是化解劫火的丹药都极难求得。每个人修炼的法门不一,生出的劫火也自不同,用来护持真气,化解劫火的法门也就不同。

天河剑派现在只有焦飞一人修炼天河正法,另外两个修炼天河正法的真传弟子,陈太真和苏真,都留在了天河星道场,他想要寻人去问,也没得办法。

太乙天遁­阴­阳阵在有法诀为参考时,可以将之推演完善,若是一无所有想要凭空推演出一门法诀来,那是没有可能之事。

焦飞也寻思过这条路子,但是却无从着手,太乙天遁­阴­阳阵根本连运转的根基也无,推演脱劫法门之事。根本无从谈起。

焦飞回在通天河,潜修了月余。正自耐心打磨真气,也寻思如何度过心火劫数的办法,忽然有天河星四大真传弟子之首的庞尉来访。这位天河星的首席真传大弟子,修为和陈太真一般,都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级数,他­性­子温暖,虽然也走出身大族,却没有那些浅薄的嚣张跋扈,转有一种真正的大家风范,和焦飞的交情倒也极好。

知道庞尉来寻自己,定必是有事。焦飞便把这位师兄迎到了自己藏珍楼最高层,笑道:“庞尉师兄来访。倒是让小弟受宠若惊。不知师兄有何贵­干­?为什各挂念起小弟来?”

庞尉笑道:“师弟倒是闲适,连居所也不搭理,乃是真正的修道种子。既然师弟如此爽快,为兄也不说了,这就跟师弟开门见山。我是在天河星的时候,推算过天象,预计在龙宫和凰宫之间,有一颗星辰中,孕育了一件宝物。当时法力不济,也就不去挂念,但是来在七凰界之后,再加推演,却发现这座星辰距离七凰界不远。”

焦飞大是惊讶,忙问道:“可是先天纯阳之宝?”

庞尉笑道:“哪有那般容易,就能推算出一件先天纯阳之宝的下落?这宝物是一块先天神铁,经过亿万年星辰真火的淬炼,已经开了灵识,算得上祭炼飞剑的第一流材料。若是以这块神铁为剑胚,加以辛苦祭炼,十之**能祭炼出一件法宝级数的飞剑出来。”

焦飞大是惊讶,心道:“一般法器,都是先把禁制祭炼圆满,然后经历劫数,才能开了灵识。这块神铁却先开了灵识,那不是说只要祭炼的禁制圆满,便能成为法宝了么?这东西果然珍稀,称得上是一件宝物。”

他对庞尉说道:“既然有此宝物。庞尉师兄取了便是,找小弟来又是为了什么?”

庞尉笑道:“金石之物最难开启灵识修炼,这块神铁已经开启了灵识,又在星辰真火中淬炼了亿万年。我推测此物绝难炼成元神,但是炼气**层的功夫是难免的。加之本质特异,为兄并无把握将之降服,故而来向师弟借无形剑一用。”

焦飞想了想,笑道:“师兄说哪里话来,无形剑师兄要用便拿去就是不过小弟也想去开开眼。不知师兄可肯带契?”

三二四 弈星诀

焦飞也是忽然想起,天河星道场的四大真传弟 子也是能得三法四诀真传之辈,而庞尉所修的道法,似乎也是天河正法。这才想要随同一起,一来拉近关系,询问下修炼的事儿,二来焦飞也颇有兴趣,去见识一下那块神铁。

庞尉听了 大喜,笑道:“本来只是借了无形剑便足矣,没想到连师弟一起借来了。事不宜迟,我们这边出发如何?”焦飞 自无异议,庞尉便把自己祭炼的一件天河星梭放出,载 了两人直往天上飞去。

祭炼天河星梭的法术,名为奕星诀,不但在原本的天河三十六法和通天二十四法中都有收录,在 三法四诀的其他几脉道诀的衍生法术中也可找到弈星诀。弈星诀是天河剑派仅有的三种可以用任意道诀催发的法术。焦飞虽然­精­习七十二法,但-学的法术太过驳杂,自然不够­精­专,对弈星诀也只是稍有涉猎,并不­精­通。

庞尉这艘天河星梭已经祭炼到第十重禁制,一放出来,通体都是星光缭绕,不旋踵就冲破了第一层天罡大气。焦飞修炼罡煞的时候,便已经见识过天罡大气的瑰丽奇伟,后来有了太虚法袍,太上之舟,更是可以自由出入天罡大气,但仍旧为这般奇异的景致吸引。从天河星梭往外看去,焦飞心头忽耧与出一种感慨来。“营生艰难,劳作终日之人,只求温饱,便已经知足。

富之人,只求风调雨顺,家庭和美便视为福祉。大富之家,不贪名利者 几稀,家富便要求官,求 名。中下官吏,只求升官发达,高官厚禄者,还想名标青史,到了皇帝那等地位,便要寻思如何能长生不老。我辈修道之人,富贵不消说了,唾手可得事尔,高官权力不消说了,海外开国亦等闲,但若要真个逍遥无忌,无拘无束,非要有长生不死为基石不可,不然终日都要担心身死道消,比那些俗世之人也高明不去哪里……人生在世,绝不可能无欲无求,起脚越高,所求越高。

修行之辈,能力通天,所求的已经不是凡俗之人心中之物,然物或不同,心则一也。

庞尉的天河星梭飞出了九层天罡大气之后,顿时便缓慢起来,天河星梭周围星光明灭,闪耀不定,显然甚是吃力。天河星 JL绝无此等巨大吸力,故而不消说庞尉,就算是普通的天河星道场的弟子,也能仗了所驾驭的天河星梭出入星辰。但是七凰界这一方世界,乃是七凰所开辟,风土人物都和天河星不同,庞尉虽然法力深厚,但也露出凝重之­色­,全力催动天河星梭,和七凰界的庞大力量相抗。

焦飞把六阳封神幡取出,轻轻一抖,就多了一层六­色­奇光,这杆妖幡他经过祭炼,已经修复完整,原本被太上天魔幻影分身爆碎的如意雷咒主魂虽然还未炼回来,但是有金刚王咒代替,威力反增了一层。

本来焦飞还经常使用心魔大咒咒灵附体,好在对敌的时候增加修为,但是如今他自家的修为,也已经到了道基的初步,再不须心魔大咒提升修为了。故而也不用留这一道金刚王咒在­阴­阳青蜃瓶之内。原本如意雷咒的咒灵分身,都给焦飞收入了­阴­阳青蜃瓶内,如今幡上的冥阳环,已经催生了数万金刚王咒的分身,代替了原来如意雷咒的位置。

六阳封神幡法力使开,庞尉的天河星梭之外,便多了数千朵净火红莲,菩提白莲等等法物,顿时让这件法器的力量倍增,轰隆一声,挣脱了七凰界的庞大吸力,终于摆脱了这一方世界的勾引,飞遁到了域外星空。

七凰界在龙宫和凰宫之佴,周围星辰稀少,庞尉稍稍推演,便指着中央天河方向的一颗黯淡星辰说道:“若是为兄推算不错,便是那颗星辰了。不过这颗星辰虽然说就在七凰界不远,以我这艘天河星梭的法力,也要飞上年余光­阴­,还望师弟帮手,助我一臂之力。”

焦飞也不是第一次来在域外星空,放眼望去,不由得有些嗟吁,庞尉所指的那 颗星辰距离七凰界已经算是极近,但光是庞尉这个练气第九层温养的大修士,也要飞上一年,若是两人直奔最近的凰宫,单凭天河星梭至少要飞几千年,次远的龙宫,可能就要飞上万年之久,炼气的修士根本就没有能力,遨游星辰,似这等在所居七凰界周围,最近的星辰遨游,也都是要庞尉和他这等,在炼气级数已经算是接近顶尖之辈,方有资格。“我会助师兄一臂之力,庞慰师兄尽管放心。不过我们此去,好似要经过两座星辰,不知道那两颗圣辰上有生 灵也未。”

庞尉笑道:“这个为兄却是不知,不过若是师弟想要去见识一下风光,为兄却可奉陪。”焦飞微微迟疑,便道了一声好。

他新近得了赤帝血的丹 方,其中有许多灵药都是闻所未闻,想要开炉炼丹,必然要有一番辛苦。虽然焦飞也不知道这两座星辰JL是否有赤帝血丹方中所载的九十九种材料,但是能有机会去寻访一番,总比空自错过的好。

天河星梭飞遁之际,两人除了要送入法力之外,倒也无须照看,焦飞便问起自己最为关 心之夸。庞尉听得焦飞要问起脱劫之法,便笑道:“师弟修为进境奇速,在天河星道场之时,还只是丹成,现在却要过脱劫这这一关了。为兄当初也是在这一关上颇有些阻难,还好郭祖师便是修行天河正 法,故而几次讨教,得了一张丹方和一件法器的祭炼法门。

“天河正法乃是修炼的七大真水之气,故而劫火也是­阴­火,需要至阳温和之气来滋润。这一张丹方名曰赤­精­丹,本身也是仙丹中的上品,修炼火系法术之辈,有助长修为之效。尤其是于丹成这一关,有莫大的妙用,可以助人强行突破关隘。不过就是持强硬过,只能丹成中品 了。”

焦飞拿到了赤­精­丹的丹方之后,立时便即明白,这张丹方是给那些修为太差,也许只能勉强成个下品之辈,强行提升法力之用。本来只能丹成八九品的,吞突破关口的时候,大量吞服 赤­精­丹,说不定就能丹成的时候,提高那么一两品。

天河星道场,许多修炼南明离火诀的弟子,在 将要突破炼气丹成时候,都会求会炼丹的师兄弟,开炉大量祭炼此种丹药。庞尉身上的赤­精­丹倒是没有了,但是赤­精­丹的几味主药到还留存了些许,至于其他不要紧的灵药,焦飞自忖也可以慢慢寻访。

赤­精­丹焦飞自己也能开炉祭炼,那一件法器的祭炼法门,却让焦飞有些为难。

无他,只是这件名曰万鸦旗的法器,需要火系的道法催动,最好还是修炼太阳真火的 道诀。焦飞身上哪里有这等道法?他修炼的天河正法乃是纯净的水系法术。不过这个麻烦也不是没法子解决,林小莲修炼的太阳屠神法便是最为纯净的火系法术,且又是修炼的太阳真火,在万般无奈下,焦飞也只能去求林小莲帮忙祭炼这一件法器了。

何况这件法器,他用来度过劫火也就没用了,林小莲多一件法器,也总是好的。

焦飞心中思忖良久,收了这两件东西,又跟庞尉倒了谢。把六阳封神幡的法力笼罩在天河星梭上,全力助庞尉催动这件法器飞遁。两人除了各自打坐修炼之外,互相间转到是甚少交谈。焦飞话语不多,庞尉又自稳重,域外星空中没有了九层天罡大气的阻碍,两人修行的天河正法和九天星河散发的星光感应更为密切,修行的速度转到比在七凰界要快些。

焦飞还有太虚法袍中的周天星斗大阵主张修为,他心中忖道:“看来此番远行之后,我差不多便能把道基奠定,回来之后,便要着手准备度劫之事了。脱劫之后,便要凝练道果,修行之难,尤甚于前。”

天河星梭在得了 六阳封神幡助力之后,飞遁的速度提升了一倍有余,两人驾驭了天河星梭,忽忽飞了两个多 月,前方已经是他们要经过的两颗星辰中的第一颗。这颗星辰通体洁白,泛出奇异光辉,所笼罩的天罡大气颇为奇异,居然分成了一十六层,比七凰界要浓密的多,也比天河星不知要浓密了多少倍。盖有了这一层浓密无比的天罡大气,所以这颗星辰才放出熠熠白光。

在最外一层的天罡其中,许妻-云生兽不知经历了几亿万年的时光已经宛如寻常生 灵一般,只是体积庞大,每一头都有小山相仿。各自在云层中撕咬,偶然有一头云生兽被打回原形,散成了一团云气,不过许久,便自 又聚成了形态,只是损耗了元气,要变得略略小一点罢了。焦飞总共也只见过两颗星辰,故而见到这般奇异的景象,也是童心忽动,飞出一道剑气,特意去寻一头云生兽的晦气。pA:昏睡了一整个白天,今日真是废柴……

三二五 云吉星

”刚头云兽足有小山大数十里长。头上双角圆圆滚滚丁叼有风雷相随,比焦飞以前凝练罡气的时候,遇上的云兽都要强大的多。

见到焦飞的剑光飞来,它大吼一声,竟然不予理会,毕竟焦飞的剑 光和云兽的体积比起来细小太多,对这等庞然大物来说,根本就犹如蚊蝇一般。焦飞剑光一落,把这头云兽躯体纹散了一片,不过被剑光绞散的躯体,不过千百分之一,随即这团云兽就重新凝结躯体,就当没有这回事儿。

庞尉笑道:“师弟怎么这般顽皮?对这些云兽也搅扰?”

焦飞笑了笑道:“这些云兽不知经历了几亿万年,才开了灵识,倒是祭炼云禁法器的上佳材料。师兄难道不捕捉几头,日后赏赐弟子么?。

庞尉微微摇头道:“虽然天河正法有三十六种衍生法术,不过为兄也只­精­研弈星诀,小诸天云禁真法并不擅长。何况云禁法器只能在星辰内飞遁,破不开星辰牵引之力,也无什么用处

焦飞微微一笑,知道两人之间出身不同,故而想法有些差距。

庞尉出身天河星,没有七凰界这多禁制,出入星辰方便,和妖星上妖魔的战斗,也多半是在域外星空,故而对在星辰之内使用的法器,只觉得没用。

焦飞虽然亦觉得小诸天云禁真法炼就的法器,威力确实堪虑。便是在星辰之内,云禁的法器除了飞遁迅速之外,也就没什么猜出之处了,防御之力,在诸般法器中也只算中流。

但是这种法器对道门普通弟子,却是相当难得之物,尤其是云兽本身便自有些灵­性­,祭炼之后,便是寻常三四重禁制,也比普通十余重禁制的云遁法器要快。更何况,他现在法力已经今非昔比,兼之天魔童子还囚禁着十四头做苦力的老龙。

焦飞呵呵一笑,把太虚法袍飞出,只是一卷,就把这一头云兽收了。

这头云兽被摄入了太虚法袍之内,焦飞随意查看了一眼,便是微微一惊。

云兽成形之后,开启灵识,体内便会生出天然的符纹来,只是这符纹初生并不完善,大约万余年才会渐趋完整。再过万余年,才会生出第二道来,随着体内的云纹越来越多,这些云兽的体积也就越来越大,法力越来越强,在原本一层的天罡大气内存身不住,便会上升一层。

焦飞当初炼气成罡,突破第六层天罡大气的时候,遇上的云兽十之八九连一道云纹也无。毕竟七凰界开辟也不过万余年,九层天罡大气也不可能生出如此火候的云兽来。但是这一头被他随手擒捉的云兽,体内居然有十三道云纹,那就代表了这头云兽至少有十三万年的火候。

要知道道门的小诸天云禁真法便是有高人模拟了云兽体内的天生符纹创出,这一十三道云纹,便等若一十三重禁制,只要稍加祭炼,便是一件相当不俗的法器。

“没想到这普通的星辰上,果然和七凰界不同,这些云兽年候如此深远,我岂可错过?。

焦飞身有两件法宝之事,在天河剑派内也并非秘密,不过庞尉到还是第一次见到太虚法袍的威力。这种云兽天生有短处,除非有特殊机缘。不然永远都只是炼气第五层的境界,但是真气之庞大,比寻常数百名炼气成罡之辈都要浑厚。便是他已经有了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想要出手降服,也非是一时半刻能成。

但是焦飞出手便擒了这头云兽,且不露半分烟火气,显然太虚法袍的威力,更在他预料的之上。庞尉心头暗道:“亏了焦飞师弟自愿跟我同来,此番去寻那一块神铁,必然得力不少。有了这两件法宝压制,此行必能手到擒来。”

焦飞把这一头擒捉到的云兽封印在太虚法袍内的紫云大阵之中,伸手一指,又把第二头云兽擒捉了起来。太虚法袍乃是太玄丈人一脉三十六座大阵集合,端的可称是奥妙无穷,这些云兽虽然­精­气雄浑,但是遇上了这件法宝,却也无可抗衡。这一头云兽比前面的一头稍微弱一些,可是体内也有九层云纹。

焦飞呵呵一笑,对庞尉说道:“庞尉师兄,你先侯着我一回,小弟去玩耍,玩耍!”庞尉呵呵一笑,开了天河星梭,见焦飞化成一道白虹,飞落在这座星辰的天罡大气之中。心道:“焦飞师弟究竟是修炼年浅,对这些云兽也起了好顽之心。”天河星上的天罡大气稀薄,和这一颗星辰不同,还不如七凰界上的浓密,故而庞尉居然没发现焦飞所图。

焦飞仗着遁光快速,绕着这颗星辰疾飞,一路上所遇上的云兽,都吃他把太虚法袍一抖,没头没脑的就收了进去。

这颗星辰之外有一十六层天罡大气,尤其是最外这一层的乃是整座星辰的乾天罡气中最为­精­华的所在。向例为最­精­纯,也是最为强大,最为古老,最为庞大的云兽栖息,便是最弱小的体内也有十几道云纹。当初就连”二了,也只在七凰界冲到第六层为止,便巴经炼罡大二上去更高层数。就算他当初冲到第九层天罡大气,最多也不过遇上有一两道云纹的云兽,对他来说并无半分价值。

开头焦飞也不挑拣,只要是遇上便一体擒拿,待得他绕了这座星辰飞了半圈,紫云大阵中就已经收据了数百头云兽,饶是这座大阵已经祭炼到了第十层,内中空间比公孙红手上的那座紫云阵图大了数十倍不止,可是这些云兽体积实在太夫,又互相间争斗不休,要分开禁制,也略显得有些捉襟见肘起来。焦飞这才把修为稍浅的都抛去不予理会,专挑年候在三十万年以上的云兽收拘。

眼看绕了这座星辰飞了快有一圈,焦飞微微计算收获,正准备收了手,却忽然有一条通体青­色­奇先,透出,宛若龙形的云兽发出震天长吼,在他周围的云气都被排荡开来,一刹那间,数千里内都变得空荡荡一片,天罡大气居然透出一块空处来。

焦飞立时便知道,这头云兽乃是冲着他来的。

“这不是真龙罡,也不是青龙罡这,”这是北斗天罡!且这一头云兽已经通灵,竟然突破了炼气成罡的境界,结成了元丹!”焦飞真个是大吃一惊,云兽能够开启灵识已经极不容易,又因为身躯全部都由罡气所化,就如铜无心这样的天生异木一般,突破炼气丹成这一关最是艰难。

根据焦飞所知,也只有五云老祖打破了这个界限,不但突破了炼气丹成这一关,还修成了元神,成为了道门十祖之一。但五云老祖这等人物,说不定是什么来历,反正七凰界绝无可能孕育出来这等大妖。

这一头北斗云兽,居然能够在体内形成三十六道云纹,相当于道门天罡法术的大圆满之境,祭炼成法器,便是最顶级。焦飞亦没曾想到,居然还会有这等机缘。

“瞧来这座星辰之上,怕也只有一头这般厉害的云兽,既然无人收伏,那我便抢先了罢

焦飞伸手一指,仍旧是一座大阵飞出,但是这头突破到丹成境界的龙形云兽,猛然一声嘶吼,身上层层云气波荡,竟然无限制的膨胀起来,虽然那座大阵也尽压制的住,但是焦飞却也有些棘手,便运了法力,清喝一声,把这座大阵催动,反向压制了回去。

焦飞所用的这一座大阵,是他最拿手的几座大阵之一,周天星斗大阵。这座大阵威力一开,便有无数星光明灭,一层一层的向着那头龙荐云兽包裹了上去。

两方略一较量,周天星斗大阵在空中团团乱转,竟然和这头云兽相持起来。虽然太虚法袍中的每一座大阵,威力都相当不俗,但是这头龙形云兽也不知修炼了几十年,虽然只是炼气丹成的境界,但是真气之雄浑。就算比起元神大成之辈,也不啻多让。焦飞亦只能慢慢运转阵法,一点一点消磨这一头云兽的法力。

焦飞已经绕了这颗星辰飞了一圈,堪堪回到了原来出发的所在,庞尉驾驻天河星梭正停留在这颗星辰的引力圈之外,忽然感应到天罡大气中有真气动荡。便把天河星梭一拨,飞了过去。见到焦飞正自跟不知什么东西斗法,便问了一声道:“可需要为兄帮忙?”

焦飞朗笑一声,答道:“不用不用,我已经碍手了。”

焦飞伸手一招,周天星斗大阵连着那头云兽一起飞回了太虚法袍之内,他拍了拍身上的法袍对庞尉说道:“没想到这一次收获颇丰,居然收了不少有十余垂云纹的云兽,师兄真不收取几头?这等级数的云兽祭炼成法器,等若立刻就有相同重数的禁制,要节省许多力气。”

庞尉这才惊讶,恰好一头云兽从下一层的天罡大气中飞升上来,庞尉伸手一点,便有无数星光弥漫,把这头云兽一裹,脸­色­大变道:“居然有九层云纹,果然走了不得焦飞嘻嘻一笑道:“天河星亦有天罡大气,难道庞尉师兄不曾捕捉么?”

庞尉苦笑道:“天河星上天罡大气稀薄,总共也只有丰余头云兽,且没有一头体内孕育了云纹,都给天河星道场的几位师姐妹捉去当了宠物。要不然,师兄也不会一时不曾想到,这些云兽珍贵若斯

庞尉游目四顾,见焦飞下手甚是­干­净,附近空荡荡的只有一团一团的­精­纯罡气,来回飘动。微微苦笑道:“师弟不是要到这颗星辰之内开开眼界么?还是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师兄再出手擒捉几头回去送人好了

焦飞呵呵一笑,同了庞尉把遁光降落,这颗星辰上的引力,比七凰界尤为沉重,便是以焦飞和庞尉两人的法力,也觉得飞遁吃力起来。

一直穿透了这座星辰上的一十六层天罡大气,焦飞和庞尉这才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他们降落的地方,乃是一处大海,大海上正有两支船队在屡战。这两支船队中的战船,都是低等的法器,虽然禁制层数不高,但

,许多功能,船头上都架起了某种法阵,在十数位修行,攒刚催动下,这些粗浅的阵法或者放出雷电,或者放出冰锥,火箭,偶然有战船避让不及,被这些法阵发出的法术集中,顿时就会被炸的四分五裂,船上的人也难以幸免。

焦飞在空中对庞尉说道:“这些人法力只有一二层的模样,本来难以催动什么厉害法术,居然能通过法阵,把彼此的法力集中起来,发挥如此强猛威力,和我们道门的秦兵之术颇为相近。”

庞尉笑道:“我们道门秦兵之术,乃是集合了妖兵的法力,临时提升自家的修为。他们却似乎,没有什么高手,只能把法力汇聚到一起放出,比道门秦兵之术要粗浅多了。只是也有些巧思之处,到是颇堪借鉴。”

下方的两支船队,本来各有四五十艘战船。但是屡战了三四个时辰之后,不但在船头催动法阵的那些修士法力告磐,便是普通­操­舟的船工也筋疲力尽。在各自损失了十来艘战船之后,双方各自把距离来开,偃旗息鼓,一支船队向东,一支船队向北,居然罢兵不战。

焦飞和庞尉都没有Сhā手这件事的意思,但是眼见这两支船队休战,庞尉便问道:“师弟可要去寻这座星辰上之人,问一些本地的风土人物?”焦飞点了点头,一指那一支略处下风,损失明显比较大的船队说道:“我们便去追上那支船队,问一问这座星辰上有无修行之辈。”

焦飞和庞尉把遁光催开,不过片刻功夫,便自追上了这支船队,焦飞也不隐蔽行迹,只在半空中炸开剑光,二十四轮明月般的光华缓缓落下,这支船队上的首脑人物见了大骇,忙带了手下人簇拥到了船头,一面躬身行礼,一面大声问道:“是哪一位大仙师光临,在下神风国靖海侯吴搏虎拜见。”

庞尉见焦飞把剑光使用的如此凌厉,也不禁微微一笑,他随身也只有一件法器,便是那件天河星梭。修道人似他这般才是常景,焦飞这种浑身法器,连法宝也有两件的多宝童子转不常见。

天河星矿产贫瘾,几乎没什么祭炼法器的材质,故而郭祖师才会把赤火元铜木作为主要的法器材料,发给众多弟子使用。只是经过了太易真人那一场大战,郭祖师痛定思痛,不在让本门弟子用剑诀祭炼赤火元铜木的飞剑了。而是让天河星道场的弟子,都用弈星诀祭炼天河星梭,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有用天河星砂祭炼法器相近的效果,免得再遇上喑金火蚁一类的上古奇虫。

庞尉也是在修炼到炼气第九层温养之后,才忽然思索要另外祭炼一件法器,最好便是飞剑。毕竟天河星梭虽然攻守相宜,却主要是飞遁的法器,在攻势上并不凛别,在防御上也有些弱点。

他身为天河星道场三代首席大弟子,想要祭炼法器,自然不能使太差的。以庞尉的修为,尚不能运用太乙神数,他是用天星变化,推演哪一颗星辰上蕴含大量的五金之质,结果也是机缘巧合,推算出来靠近七凰界的某一颗星辰上,可能蕴含了一块神铁。故而运转的轨道有些不够规律。

庞尉法力比焦飞尤为深厚,跟随在焦飞的剑光之后,踏足这支舰队最大的那艘战船上,半分声­色­也不露,隐然一派大隐士风范。任凭焦飞去跟这个神风国靖海侯吴搏虎去交涉。

焦飞把剑光一收,淡淡喝问道:“我们是来寻一种药材,恰好见你们何人作战,故而才来问个明白。”

焦飞也不泄漏自家的身份,只是故作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吴搏虎便把所知诣诣不绝的说了出来,他的心头亦是非常震撼,似焦飞和庞尉这等人物,在这颗星辰上极为罕见,他也不知道走出了什么事情,才惊动了两位大仙师出马。

焦飞细心问了一回,这才微微皱眉,原来这座星辰叫做云吉星,修道之人分为五等,似乎最高也不过就是炼气成罡的级数,此等人在云吉星上已经能够开宗立派,蔚然大家,被尊称为大仙师。

在云吉星上为人所知的大仙师,数来数去也不过是十多位,几乎都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吴搏虎也是心头震撼,因为不拘是焦飞还是庞尉,似乎都不是那些人口传诵的大仙师,显然不是隐居多年的人物。就是这几年新近晋升到这般境界的角­色­。不管是哪一种,他一个小小的神风国靖海侯也招惹不起,故而对待焦飞和庞尉,恭敬无比,有问必答。

焦飞问了一回,忽然发现一项不对劲的地方,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弄错,忙加意问了几次,确定此事无讹,这才忽然生出一股喜意来。

三二六 五彩楼船

在七凰界,炼气的头五层增加寿元并不多,虽然略微长寿一点,却也不过人瑞的程度。只有到了炼气第六层丹成的境界,才会让寿元增加数倍,有三百至五百年寿无。从此后没修炼进境一层,寿元便会微有增长,待得到了炼气第九层温养,便可享受长达七八百年的长寿。

天河星也是一般,炼气士的寿元和七凰界仿佛。

但是这座云吉星上,却明显不是这般,似乎修炼有炼气第一层胎动的境界,寿元便能长至两百岁,炼气第二层入窍更可延寿一半,活到三百岁以上。炼气第三层感应更可以再增寿一倍,寿元增至五百。炼气第四层凝煞和炼气第五层炼罡,寿元便似乎可以破千。

焦飞问了吴搏虎几次,这才确信,心中暗忖道:“看来云吉星上定然有某几种延长寿元的灵药,不然这些修为如此低微之辈,如何能够有这般长的寿元?看来这一遭我是来对了,一定要把云吉星上长寿之谜打探清楚。”

焦飞问吴搏虎的时候,庞尉也在旁边听的清楚,心头也是忽忽一跳,暗忖道:“我已经修道三百余年,虽然对炼就元神没甚把握,但是总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参详。我的三位师弟,有些比我年纪还长,炼气丹成亦都比我晚,只怕是没有如此充裕时间了,若是能得到这种延寿之方,对本门的实力提升-大有裨益。”

本来庞尉答应焦飞路过两座星辰的时候,可以顺意游玩,不过是难却这位师弟的情面,但是在云吉星居然就有如此好处,倒是让庞尉心头颇为欣慰,对焦飞的好感亦再升一层。心道:“焦飞师弟乃是有气运的人,今后可真的要时常亲近。”

吴搏虎心中忐忑,焦飞问话的时候,东拉西扯,跳跃极大,他也弄不清这两位大仙师想耍问什么东西,只能有问必答,言无不尽勺焦飞又略略问了一些云吉星的风土人情,这才问起了附近都有那些仙师居佼。

吴搏虎有些欣喜道:“我们船队正要回归神风国,本国便有一位许仙师坐镇,两位仙师可要去寻访?”便是炼气一二层的修士,在云吉星JL已经大有身份,炼气第三层感应之辈,便会被人称作道师,地位极为尊崇和中土的仙官相仿。待得到了炼气第四层凝煞的境界,便有仙师称号,在任何一国之中,都是国师般礼遇,隐然世外高人。

神风国的这位许仙师,坐镇神风国已近四百年,不知传下了多少徒子徒孙,便是靖海侯吴搏虎的船队上,那些­操­纵船头阵法的法师,也是许仙师的七八代徒子徒孙。地位之高,比神风国的皇帝还尊崇些,几乎每一位神风国的皇帝登基的,都要请许仙师来观礼。

吴搏虎暗忖道:“若是我能请回去两位修为比许仙师尤高的大仙师回去,只怕在本国皇帝面前的地位便截然不同,说不定裂土封王也尤未可知。若是能得两位大仙师收下吴家的某位出­色­子弟,我们吴家必可压过其他三大世家,成为神风国第一大族。这等机缘千载难逢,我须得好好把握。”故而他对延请焦飞和庞尉去神风国之事,十分热情。

焦飞略略思忖,问过了庞尉之后,便即答应了下来。

他和庞尉也不甚挑剔,只是占了吴搏虎所居的船舱,便各自修炼起来。焦飞新近擒捉了那头已经炼成内丹的龙形云兽,还有千多头在十余万年以上火候的云兽,正没得处置,便借这一刻闲暇,先去收拾一番。

焦飞把那头-龙形云兽镇压在周天星斗大阵之中,这头北斗天罡之气所化的云兽,正自奋力挣扎,却不能摆脱这座大阵,正自愤恨无比,大声嘶吼之时。焦飞忽然现身,微微一笑,把一道法诀打入了这头龙形云兽之中。

这道法诀入体,这头龙形云兽立刻便安静下来,它早就已经开了神识,但却只能在天罡大气中飘荡,也不曾接触过任何非同类的存在,故而可说的土淳朴无比,只有最初的本­性­。

焦飞打入这头云兽体内的,便是和他本身罡气相合的北斗天罡诀,这本是道门三十六天罡炼气法之一,算是最为常见的一门炼罡法诀,天河剑派本身就有收藏,以焦飞现时的地位,获取自然不难。

得了北斗天罡诀,这头云兽便即沉思起来,焦飞趁机把道德,忠心,报恩,种种善良美好的故事化为一缕缕的思绪,打入了这图云兽的体内。亏得焦飞手上有­阴­阳落元,但是却并没有多少记忆,毕竟除了每日飘荡,就是捕杀同类,这般日子枯燥无比,云兽之间并无语言,连交流也无,产生不了什么更为复杂的思索。

焦飞把这些善良美好的故事化为意识,等若把这头云兽改变,让它按照自己的想法成长。

过不多久,这头北斗天罡气化身的云兽,便沉沉的一声低吼,身上敌意渐消,开始运炼起北斗天罡的心法来。焦飞微微计算,对正在­阴­阳葫芦内潜修的天魔童子说道:“你且去云吉星的北极,帮我摄取一道元磁­精­煞来,这道元磁­精­煞越浓烈越好。”

天魔童子正自百无聊赖,闻言立刻叫了声好,焦飞一转念又让它把那十四条老龙留下,这才放了天魔童子古了。

那十四条老龙兢兢业业,除了每日帮忙祭炼那些生长的越来越茂盛的如意金竹,也自修炼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他们的根底可比蛤十一浑厚多了,如今都已经修炼到了化龙之境,只是焦飞一直不肯放他们出去,都不敢蜕变,生怕闹出太多的响动来,被焦飞责罚。

其实焦飞倒不管他们,倒是天魔童子恶行恶相,让这十四条老龙惧怕到了极点。

焦飞抓过这十四条老龙,一起转到了太虚法袍之中,传授了小诸天云禁真法,着他们把那些云兽都祭炼一两重禁制。这件事儿并不难,以这十四条老龙的修为,几乎都有炼气八九层的境界,只是把一头云兽祭炼一两重的禁制,只不过敏日的功夫罢了,只是焦飞收摄的云兽实在太多,让这十四条老龙肚子里叫苦不迭,却有不敢反抗,只是各自略一碰头,分了谁人祭炼哪一群,便闷头做起苦工来。

焦飞处置了这些捉来的云兽,伸手一拍身边的­阴­阳青蜃瓶,他最近琢磨北斗大法,又领悟出来几分新的东西,便依法试演身手。

北斗大法本来是北斗大帝创出,以元神级数的法力,祭炼自身­肉­身的法门。焦飞并无那般高的法力,但是他出身道门正宗的天河剑派,一身道法­精­纯浑厚,又学了魔门的许多真传,触类旁通之下,也领悟出来一些独特的奥妙。

­阴­阳青蜃瓶本身就是一件难得的宝物,乃是天生的神物,不知哪一位魔门前辈得在手里,就用来祭炼成了青蜃瓶。加之此宝还曾被祭炼成法宝,乃是一等一的元胎,焦飞从北斗大法中领悟出来一些妙用,便是想要把­阴­阳青蜃瓶祭炼成一件神胎,只有躯壳,没有魂魄,日后自己修炼成元神,便可把­阴­阳青蜃瓶当成另外一具身躯。

­阴­阳青蜃瓶有­阴­阳葫芦诀的底子,和i,蜃诀彻底融合,不分彼此,本来就有类似的神通。焦飞多了这一件法宝,就等若多了一件备用的躯壳,随时可以把自身天河正法的底子,转换为元蜃诀的修为。

只是这法门有一半得了北斗大法的启发,另外一半却是焦飞自行摸索,其中有许多碍难之处,根本都还没法通透。焦飞也只是推敲了一些不大的小枝节。

例如元蚤诀,天河正法,因为焦飞得了道魔两家的真传,太乙天遁­阴­阳阵只需要耗费足够的功力,便能推演出来。这门法术却近乎无中生有,太乙天遁­阴­阳阵根本就推演不能,所以焦飞只能自行琢磨。

焦飞对­阴­阳青蜃瓶进行祭炼,无形童子亦有所感应,自从他被焦飞用元蜃诀祭炼号上乙后,气质就变得越发幽深。­阴­阳青蜃瓶和元蜃诀合一,密不可分,他又是被焦飞以元蜃诀祭炼的,故而焦飞对­阴­阳青蜃瓶的一举一动,他都能够感应到。无形童子对焦飞自是忠心无二,立刻把本身法力放出,相助焦飞试演领悟的法门。

焦飞得了无形童子之助,把自己所思的一些东西,一一验证,有得有失,正自琢磨如何改进的时候,忽然船队停了下来,似乎跟另外一支船队相遇,起了什么波折。

焦飞微微计算,自己这一次闭关修炼,也花费去了七八日,他抬头见庞尉仍自闭目打坐,便也不去搅扰,自己起身,出了船舱。却见海面上有一艘五彩大船,比吴搏虎的船队中任何一艘都要高大十倍,宛如一座海上之城一般,耀武扬威,居然直直冲着这支船队硬撞了过来。

三二七 流花公主

搏虎脸­色­如同,见到焦飞上了船头,忙跑过来说道:邴狮,来的是天兹国太子的五彩楼船,我正在吩咐属下避让,不哈惊动了仙师,还望勿要怪罪。”

纵然这些战船也被人祭炼过,也算是低等法器,但是想要在海面上骤然换向,也非是容易,吴搏虎已经急的满头是汗,但是天兹国乃是海上大国,国力远过神风国,他亦不敢得罪这位天兹国的太子。只能忍气吞声,焦飞纵然JL了船头,但他也不敢指望这位仙师Сhā手。

焦飞眉头一皱,他本来就对这支船队航速太缓,颇有些不满,但是没有吴搏虎为介绍,他和庞尉这般飞去神风国,只怕极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让本来简单的事情,弄的复杂。

故而天兹国的太子的这头五彩楼船忽然出现,并且趾高气昂,有挑衅之­色­,焦飞便不大容得。只是淡淡说道:“无须转向,给我撞了上去。

吴搏虎目瞪口呆,忙辩解道:“仙师有所不知,天兹国运艘五彩楼船,乃是镇国之宝,已经祭炼了五重禁制,有四座法阵,本身用的又是铁力木,我们神风国的战船,撞上去就要散了,绝对对撞不过……

吴搏虎还待解释,焦飞已经把法诀一催,六阳封神幡现了在脑后,分出一道红光,在吴搏虎这艘战船上走了一个来回,让这艘战船通体泛起赤红的血光来。然后焦飞也不用水手驾驭,只是把法诀一指,这艘战船便如离弦之箭,顷刻间就驶过十余里的航程,狠狠的撞在那艘五彩大船的船头上。

。被六阳封神幡上的心魔大咒法力护持,虽然这艘战船只不过是普通级数,却也能变得固若金刚。

那艘五彩大船只不过是第五重的禁制,哪里抵得过焦飞的法力?焦飞亦不是有意这般张扬跋扈,只是他见这五彩楼船,行事肆无忌惮,他那经过无数磨砺的道心中便已经明了,只有这种法子,才是最为快捷的法子,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折服那五彩楼船上的人。

饶是那艘五彩楼船本身也坚固非常,但是在焦飞催运法力一记狠撞之下,也顿时被撞开了船头,只是这艘战船小了五彩楼船十倍,只能把船头撞裂,不能将之彻底撞碎。

焦飞运使法力,微微一震,把这艘战船从五彩大船裂口中挣脱出来,一路向后急退,退出数里之后,骤然加速,显是还想再撞个狠的。

那五彩楼船上的人,早就被这种情景惊呆掉了,不知有多少人呼号,也有人指挥了船工,水手,想要把被播裂的地方弥补起来,但是看到那艘战船其疾如箭,再次撞了赶来,那个船工水手敢去冒险?只怕自己还没把五彩大船的裂开修复,先被这艘战船生生撞死了。

在五彩大船最高一层的天兹国太子,脸­色­早就奕得异常难看,那艘神风国的战船,通体笼罩了一层血红的奇光,显然早就有了高人主持,他心底已经隐隐后悔,不该因为一时兴起,想要看这支船队慌乱避让,就开这种玩笑,但是此刻已经迟了。他连忙大喊道:“快传钱道师,让他老人家出手……

这般慌乱,五彩楼船上唯一的炼气第三层感应的修士,早就从清修之地跑了出来,但是面对这般情景,他也束手无策。炼气第三层感应的修士,在七凰界也不过是刚刚能够驾驭了法器,使用稍微高明一点的法术,最强也不过是驭剑百步的本事。

虽然云吉星JL的修士情况和七凰界有许多不同,但是本事上差距却并不甚大。

这位钱道师虽然也算是出闩-豪门,但是身上最多只有两张救命的符黧,这种大阵仗他连见也没见过,更别提如何去解决了。只能运起一身还算不俗的修为,高声喝喊道:“是哪位前辈在此?晚辈天兹国大仙师门下七代弟子钱正申,这艘楼船上还有天兹国太子,还望前辈高抬贵手。”

焦飞正待先撞一个痛快,忽然背后有把低沉的声音说道:“算了吧!焦飞师弟何必跟这些人见识!”庞尉不知何时也到了甲板之上,焦飞嘿了一声,把手一举,战船上的红光便自飞起,落入他脑后的六阳封神幡之中。

钱正申见到焦飞这般法力,不由得心头倒抽了一口冷气,暗忖道:“这少年道士法力好生厉害,只凭了一杆法幡就能把一艘神风国的普通战船,催发到如此威力。光是这件法幡的威力,就似乎比我师爷爷的那口黄龙剑高妙,只是不知这位大仙师的法力知何。”

怎么说也身为一名正经的修士,钱正申还是能看得出来焦飞所动用的法力,绝非普通仙师所能,一定是炼气第五层炼罡的大仙师,才有这般法力。当然因为云吉星上几乎没有更高一层修为的大修士,故而钱正申也实在没想想象的到,他对面的两位,一个是炼气第七层道基的道门修士,一个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大高手。

焦飞沉了一沉声音,低声喝道:“下次再敢如此跋扈,绝非至少如此薄惩。”

他看也不看吴搏虎一眼,只是淡淡抛下了一句开船,吴搏虎这等领军大将,也算是见识过无数风雨之辈,立刻乖乖的号令手下,照旧向前。本来他遇上了天兹国的太子,怎么都该问候一声,毕竟天兹国比神风国强大的多,且有些领属的关系,但是瞧了一眼淡然自若的焦飞,吴搏虎只能咬着牙,让手下不须去理会那艘五彩楼船。

天兹国的太子见到这般场面,心头也是大恼,他毕竟是大国太子,见识也不侥,知道是哪一位仙师不知何故,跟随了神风国的战船同行。

他心中想了一想,也不管五彩楼船在缓缓下沉,被焦飞撞出的裂口在逐渐扩大。忙运起本身真气,高声喝道:“天兹国赵巽,恭请那位仙师过来一见。”

这位天兹国的太子也算是自小习武,一身修为也颇高明,这一声大喝,倒也传过了数里海面,飘到了焦飞的耳朵里。

焦飞眉头微微一皱,扣指捏了一个法诀,微微一放手,天兹国太子赵巽就感到面前狂风大作,化成了风鞭,噼里啪啦把他抽了百来记,两边脸缜一起抽打的红肿,饶是这位太子也有些武艺,却连一记也没有避让过去。

五彩楼船上的那些人,只看到自家太子爷把脸左右乱摆,脸上血丝隐隐,也不知出了什么状况,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心底都道:

“太子好生本事!乖乖,这把脸去抽风的本事,可真了不起……想是皇窒秘传!”

就在神风国战船和五彩楼船擦这交错驶过之时,天兹国太子赵巽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唾弃:“什么东西,也敢让我过去,他自己爬过来拜见我们师兄弟还差不多……”赵巽顿时被闷的一口气憋不上来,刚才被风鞭乱抽,在无数手下面前丢了脸还在其次,他满腹都哽了一句话在,只是脸颊太肿,自知说话也是吐字不清,便没争辩。

“我哪里有的本事,跨越数里的海面,飞到你那条船上……

经历了此一事,吴搏虎对焦飞和庞尉更是恭敬,他生怕一个伺候不好,两位大仙师转瞬飞走了。待得天兹国的太子赵巽回头寻上门来,无人给他撑腰,他们吴家只怕要倒大霉。天兹召-的太子赵巽品­性­不好,为人­阴­狠,可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没有了这两位仙师保护,他的下场定然是极惨。

眼看又行驶了七八日,吴搏虎这才来向焦飞禀报,说前方不远,便是神风国的第一大岛神风岛,岛上便是国都所在,问两人可要上岸一行。焦飞随口问道:“不知许仙师是否也住在神风岛上?”吴搏虎不敢隐瞒,忙说道:“许仙师不在神风岛居住,他在另外一处岛屿,开辟了道场,距离神风岛有敌百里之遥。”

焦飞混不在意的说道:“那边立刻开往许仙师所居的岛屿罢了,神风岛我们没兴趣。”

吴搏虎暗暗叫苦,心道:“我怎存也是神风国的靖海侯,这战船也是神风国所差,不是我个人似有,如何就能擅自乱行?”但是他也不敢去跟焦飞说起,只是派下心腹,去通知其他战船,先回神风岛休整,并且把遇上了两位大仙师的事情,着人向皇帝禀报。

焦飞也不去管吴搏虎如何指派手下,更不理会为何只剩下了这一艘战船。

吴搏虎见焦飞并不追问这些,这才略略放下了心思,过了不一会,便有一艘快船从神风岛方向追赶了出来。待得这艘快船到了切近,便有一道翩翩的清影飞起,身姿妙曼的落在了他这艘战船上。这人武艺不凡,身姿绰约,居然是个衣饰华贵的年轻女子,吴搏虎见了,忙过去应接道:“怎么是流花公主来了?”他把这边遇上焦飞的事情说了,便自寻思本朝诸位大臣该如何处置,没想到却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四公主先赶了来。

三二八 波罗神焰慨然赠

四公主姬流花笑道:“那些大臣正自朝议,这件事儿怎会是一两个时辰就能讨论出结果来的?我是要去拜望师父,这才先自赶了来,也想要见一见两位仙师。吴将军快帮我引荐!”

吴搏虎有些难­色­,暗忖道:“那位仙师可是刚把天兹国的镇国之宝被险些撞沉,连天兹国太子赵巽的面子都不卖,这位四公主也未免太鲁莽。那个叫焦飞的仙师,脾气可不大好啊?”但是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带了这位四公主姬流花,来到焦飞和庞尉休息的船舱门外,轻叩舱门,低声求见。

船上来了人,焦飞和庞尉自然早就知道,只是对他们而言,此事根本不须理会。直到吴搏虎前来拜访,焦飞才随手一拂,打开了舱门。

四公主姬流花,在老皇帝的敏十位子女中,最为出­色­,故而才会被偶然来皇宫中参加某一次盛大典礼的许仙师看中,并且收为弟子。她也是眼神极为乖巧的女子,见到焦飞和庞尉气质非凡,盈盈拜倒,柔声说道:“帝女姬流花,见过西位仙师。”

吴搏虎平时也听说过这位流花公主的传闻,都说这位流花公主冷傲无比,眼中素无余子,除非是真有本事的人,她才会另眼相看,并且还会倾囊相助那些有才学,有本领的人,不拘他们愿不愿意为神风国出力。

没想到这位姬流花公主,在见到焦飞和庞尉的时候,居然如此柔顺。不过他想了一想,便也释然,心道:“老子平时亦是威风八面,但是在两位仙师跟前,还不是要低声下气?天兹国的太子赵巽那般傲慢,还不是给两位仙师随手就把镇国的五彩楼船撞坏,只怕那欺五彩楼船是修不起来了。”

焦飞瞧了这位云吉星的神风国公主,淡淡哦了一声道:“不知流花公主,来见我等何事?”

姬流花见焦飞并没有拒自己与千里之外,便略略放心,她跟随许

仙师学艺的时候,可是知道这些修道的怪物,都不是那么好说藉-0

便是她师父许仙师,也不肯轻易传授她道家法术,只肯传授些上乘武艺,姬流花虽然十分羡慕师门的种种法术,但是却几次恳求,都没有学到。

许仙师只说她修为不足,资质不成,还要磨练几年才能学习法术,

就这般打法了她。

姬流花知道,这位老师只是不肯传授她法术罢了,那些都是托词,但是她也无可奈何。心里大致明了,最多再过三五年,师父看她一直恭敬,便会酌情传授一两种小法术,都是没什么大用的本领。

这一次听说靖海侯吴搏虎在海上遇上了两位仙师,似乎法力比自己师父还高,姬流花便认定这是不世奇缘,匆忙­操­纵快舟追赶了上来,想要求肯焦飞和庞尉,看看能否学到真正的本领。

姬流花见焦飞年轻,心道:“这个黄脸的道长,看起来比那个年长的好说话,我不如开门见山的恳求,这些仙师都喜欢直来直去,不成便也罢了,省的到了最后也来不及说,错过了大机缘。”想到这里,姬流花公主拜倒在地,用最为恭谨的姿态说道:“弟子姬流花在许仙师门下学艺,一直都甚为羡慕道门法术,只是却不得传授。听闻两位仙师光临敝国,弟子便想来看看有无仙缘,能否得两位仙师传授。”

焦飞听说这位帝女乃是许仙师门下,不由得想道:“正不知该如何跟那位许仙师拉近关系,好询问长寿之方,正好他弟子凑上来,便在此女身上,下些本钱罢。”焦飞一笑说道:“令师法力超群,你要学习法术,何必来求我们师兄弟。”

姬裱花听得焦飞有些允意,忙苦苦恳求,焦飞似是却不过此女,便笑问道:“那你想要学习何种法术?”

姬流花听得焦飞裣问,想也不想的便说道:“弟子极想学驭剑蛋步的神通。”

焦飞微微一愣,想了想,暗忖道:“这却有些碍难,天河九纂剑诀是不能传的,其他的剑诀似乎也不能传,不是太过高明,就是要紧的道法,不好给这些杂人学去……

姬流花见焦飞面有难­色­,忙道:“若是此法不合传授,亦可传授弟子稍次一些的法术!”

姬流花平时也不知羡慕过多少次,师父可以把一口飞剑驱遣到千百步之外,斩杀敌人。本来也只是报了万一之想,见焦飞也面有难­色­。心头暗暗骂道:“我怎么就这般贪心,也不肯传授。”不过姬流花也没有想到,居然会遇上这等机缘,平时念念不忘的便是这驭剑百步的神技,现在一时蒙住,却不知该提出学习什么法术的好。

乱传,便传授你一件法器罢。”

焦飞扣指一弹,便飞出了一团纯金的火焰,这团火焰在空中变幻,竟然全是透明的,似乎也好无热度。姬流花见到这团金­色­火焰,心头欢喜的快要傻了,她本拟驭剑百步的法术学不到,学一些稍次的法术,没想到焦飞随手便要送她一件法器。要知道便是他师父许仙师,也只有一口飞蝗剑,平时珍爱的不得了。说是要等大归之后,才选一名最得力的弟子相授。

许仙师门下有数百弟子,但是得了他真传的不过十余人,这十余人中一个有法器在身的人也无。都眼巴巴的等着师父没了的那一天,自己还没死,便好承受这口飞蝗剑唧

焦飞扣指一弹,把这团纯金火焰飞到了姬流花的面前,笑道:“此宝名叫波罗神焰,不须任何法术祭炼,只要于身相合,便有无穷妙用,能焚山炸海,能飞腾变化,还能助长修为……”

每听得“波罗神焰”的一种妙用,姬流花就心中激动一回,但是听得十多种妙用之后,姬流花便有些怀疑起来,暗忖道:“按照这位仙师所说,这件法器的厉害,便是云吉星上那十几位大仙师的本命法器都比不上,这般厉害的法器,他怎会传授给我?不是骗我的罢?”不过当姬流花按照焦飞所言,把这团“波罗神焰”纳入了体内,果然感觉到一股澎湃的法力,在自家的娇躯内游走,把许多平时不曾修炼到的关窍,都一一走通了,把个娇躯弄的酥麻无力。

姬流花也只不过把武艺修炼到了炼气入窍的境界,且只打通了四五个窍­茓­,距离三百六十五处窍­茓­全通,还差了不知有多远。现在被道心纯阳咒强行打通,一身武艺等若立刻突飞猛进,只是这般强猛的冲击,让姬流花公主娇躯颇为不适,一时脱了力罢了。

焦飞利用道心纯阳咒在姬流花公主体内游走了一遍,心头也略略有

与0

这女子的身躯和七凰界的并无不同,但是却没有半丝神魔血脉,显然出现的源头另有不同。

不过这种事情,焦飞也不想详细寻究,毕竟此种起源变化,非是造化以上的大神通之辈,根本无从琢磨。他一个连元神也还不知能否炼成的小子,考虑这种事情,未免太过多虑。

吴搏虎看着四公主姬流花,忽然身上金焰腾飞,却不伤半丝衣物。心头也是大骇,这才知道焦飞的法力果然不是自家可以揣摩,忽然福至心灵,普通拜倒,大声求肯道:“仙长能否也赠小将一朵波罗神焰?”

焦飞愣了一愣,随手弹出一团千幻神咒,说道:“波罗神焰我亦只

有一朵,便迷你一口兵刃算了。”

焦飞稗咄的千幻神咒,落在吴搏.虎的胸口便即遁入,这位靖海侯猛然运起真力,掌心便冒出一道白光,化为一口透明,却有凛冽冰寒的锋刃来。

吴搏虎大令过望,忙拜倒在地,对焦飞千恩万谢。

四公主姬流花见到吴搏虎也得了好处,虽然那口奇异的锋刃,似乎远不如自己所得的“波罗神焰”但是也足够让这位帝女起了心思,暗忖道:“这靖海侯本来就是神风国有名的大将,得了这口锋刃之后,本领更是出众,我可-要多加结纳。说不定将来此人有大成就。”

焦飞随口指点了两人一些运用心魔大咒的用法,姬流花和吴搏虎这才知道,所得的宝贝,果然妙用无穷,都是心头欢喜。尤其是姬流花听得“波罗神焰”还能驾驭了飞行,心头那一分高兴,简直难以言表。真知道,便是她的师父许仙师,也不过才是炼气第四层凝煞的功夫,勉强能够驾风飞起七八丈高,已经堪称神仙法术,这波罗神焰飞遁起来,出入青冥,快捷无论,似乎只有那些大仙师才有这等本领。

姬流花是个聪明女子,知道焦飞和庞尉两人定然非是凡俗,拿定了主意,不把这次奇异跟任何人说知。便是偶然动用,也绝不尽显威力。

三二九 许仙师

焦飞自是不知。自己一时“好心”会在这位流花公主心中造成这等复杂的影响。他也是送的手顺了,一旦遇上什么推脱不开的境况,便是一朵“波罗神焰”送过去。反正这心魔大咒,只要他不催动,一生也不会造反,除了死后的功力全数转移到他身上,并无多大害处?

反正不拘一个,人修为多高,只要落入­阴­阳轮回,一样是半点也留不下。

这走战船航行了一日夜,便到了许仙师所居的霞光岛,这位许仙师法力不高,派头却不霞光岛上建筑的气派,丝毫也不逊­色­通天河金鳌岛上的诸般宫殿楼台。只是金鳌岛上的一切。全是法力所建,轻而易举,这位许仙师没有这等法力,这些建筑都是寻常人,辛辛苦苦,用双手双脚建造起来,也不知有多么劳民伤财?

焦飞亦不想惹得霞光岛上有什么不开眼的人物来跟自己呱噪,故而先让流花公主去向师父禀报,自己在战船上耐心等候。姬流花去了不久,便有一道清风起自霞光岛最高处的一座楼台上,飘飘荡荡的飞了半晌,这才落在船头。

一个看起来十分儒雅的中年道者,散了风遁之术后,便对船头上等候的焦飞和庞尉轻轻一礼,含笑说道;“贫道许广平,不知两位是谁人门下,竟然有如此深厚法力?”

焦飞和庞尉都略略露了一点法力,许广平见到,亦甚为忐忑,暗忖道:“这两人法力比我高明十倍,不知为何来访?刚才从流花的话中得知,似乎对我还颇有善意,可是我师门中已经没了人也?”

焦飞拱了拱手说道:“贫道来的冒昧,还望许广平仙师不要见怪,此来是有一件事儿要求问,不知许仙师可方便?”

听得这两位大高手,是来求自己的。许广平便放了心,把二人迎到了自家修炼的摘星台上,并且嘱咐门下弟子去安排酒席。三人闲谈的时候,许广平只留下了流花公主在旁陪侍,这位神风国的公主,在许广平的身边,也跟一位普通女孩子一般,只能站立,连座位也无。

享受帝女斟酒,仙师夹菜,焦飞倒也颇觉得其乐融融。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广平这才有些试探的问道:“两位道友寻访贫道,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焦飞淡淡笑道:“只是想求几粒丹药罢了?”

许广平顿时脸­色­大变,焦飞回了挥手,说道:“流花公主,你且先下去罢,我有些话要与你的师尊谈。”焦飞这个动作,自然之极。就像是这位神风国公主,乃是自家徒儿一样?姬流花偷眼瞧了许广平几眼,见自己这位师父,凝重的点了点头,忙悄然退出摘星台之外,心头怦怦直跳,心道:“这两位仙师寻我师父,难道就是为了这件大事儿?”

许广平见自己的徒儿退出去了,这才一脸凝重的说道:“许广平手上也只有半多九霄金莲,实在不能分爱。”

焦飞呵呵一笑道:“道友且不忙拒绝,听我把话说完。”

焦飞并不提及刚才的话题,却在九霄金莲上打转,问了许多关于这朵灵药的事情后,焦飞这才约略明白,原来云吉星上有三种特产灵药,能炼成延寿的灵丹,这三种灵药中有两种,都载在于琼娘所赠的赤帝血丹方上。另外一种焦飞没有听过。但想来也是极为珍贵的灵药。

这三种灵药若是都能收集全了,便能炼制出来一种延寿两千余年的仙丹,只是在云吉星上这种灵丹只出现过三次,再也无人能够收集三种灵药齐全过。若是能得三种灵药的任何一种,只要祭炼得法,亦能炼制延寿两三百年的仙丹来,只是这种仙丹最多服用两三次,便再也无效了。

许广平手上有半朵九霄金莲,那是为了下一此开炉炼丹之用,说什么也不肯送人的。但是他却提供了另外三种灵药的产地。只是这三种灵药都在某一位大仙师的庇护之下,寻常修士,非得花费重金,才能求到一株,回来自己炼制延寿的丹药。正因为这三位大仙师掌握有如此重要的资源,故而在云吉星上无人肯惹,被尊为三大仙王。

不过他们都是有一千年以上的修为了,凭他们的悠长寿元积累下来的法力,在炼气第五层炼罡这一层的修为,确实远远超过任何同级的修士。法力亦为云吉星上最高之人,仙王之称倒也算是符合。

焦飞听了许广平的这些分说,心头呵呵一笑,暗忖道:“原来是如此情况,这九霄金莲,还有另外两种灵药,万解夜光草,九叶芝兰,楼二消要弄到午。把发此灵药养在­阴­阳葫芦的­阴­阳浩化心刚,有充裕的天地元气滋养,这些灵药必然源源不绝,不知能够生长出来多少。看来这­阴­阳葫芦妙用无穷,还是要多祭炼几重才是。可惜我目前的法力,把­阴­阳葫芦祭炼到第八重已经是极限,再要多祭炼,非得是法力再升,不然就要靠时间消耗。未成元神之前,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得。没得那么多功夫消耗在祭炼法器上。”

焦飞思忖良久,却让许广平颇为心惊胆战,不知这两位“大仙师”如何说话。他回绝了焦飞讨要九霄金莲,亦自有些揣测,生怕这两人翻脸,为了这灵药不惜杀人。不过他终究是修道之人,心思加倍敏捷,忙跟焦飞说道:“九霄金莲便在天兹国的大国师五古上人之手。这位前辈和我薄有些交情,若是两位真个需要,我可以帮忙两位讨要一朵来。只是五古上人的九霄金莲从不轻易给人,两位不知是否备下了礼,物?”

焦飞呵呵一笑道:“礼物倒是不愁,只是我们和五古上人真的不熟,且我们师兄弟手中也缺合用的丹方,不知许仙师有否这三种灵药,和药的丹方,送我一份?”听得只是求取丹方,许广平略略送了口气,虽然这丹方也颇珍贵,但是在他这等修士手中,早就不算稀罕。毕竟三大灵药都在三位仙王手中,没有灵药,什么也祭炼不出来,故而他慷慨的把自己亲手所著的一部丹经相赠?这部丹经上除了利用那三种灵药的十余种丹方,还有其他的仙丹,灵丹的丹方,共计百余种。焦飞略略翻了翻,也感觉大有收获。

微微一笑,说道:“得了许仙师这般指点,不知怎么感激才好,恰小弟手中有一朵波罗神焰,此物甚是奇妙。只是我炼化不来,便赠与许仙师罢,只是往许仙师不要嫌弃此礼物微薄。”

许广平收了焦飞所赠的“波罗神焰”亦是欢喜非常,他可是知道一件法器炼制有多么艰难?只有大仙师的级数。才能祭炼法器,他手上的一口飞蝗剑,还是上一代师父传下来的,用了不知多少年,已经珍贵到不成。忽然得了这朵波罗神焰,且一看就比自家的飞剑高明,似乎还有许多料想不到的妙用,甚至能用来跟大仙师级数的高人斗法,比他珍稀的那半多九霄金莲可有价值的多了。

许广平不知道,焦飞常­干­这个勾当,不久前还送了他的女徒弟一朵,只道这波罗神焰天上稀少,地下所无。且焦飞说此物他不能炼化,到了许广平手里,却几乎不用祭炼就能应用自出,极似传说中能够自行认主的法宝。把个许广平欢喜的不知怎么才好,心中不住道:“难得我时来运转,居然偶然得了这么一件故老相传中才会有的宝物?看来这焦飞道友甚不识货,这才把这般好东西送给了。说来也是,这波罗神焰,他拿在手中也不能运使半点,到我手中才能发挥无穷妙用。看来我才是此宝真正的主人,他便是识货也没法用的”

有了这一层想法,许广平对佳飞和庞尉更是亲热。

庞尉虽然不知道焦飞送出击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对这个师弟也算是颇有了解,只是心头好笑,暗忖道:“焦飞师弟不知弄了什么障眼法,回头我也要几朵波罗神焰来。四处送送仇人。”

三人闲谈片玄,焦飞急不可耐,便要启程,许广平想了一想。总是觉得拿了焦飞的东西,心头过意不去,故而自告奋勇,要给焦飞带路。他仗着自己和五古上人也有些交情,见过这位前辈几面,故而不吝此行。

焦飞自然是欢喜的,许广平让两人稍侯了片刻,让门下弟子安排了一艘独门法舟,这才带了两人上路?焦飞知道许广平的修为虽然能够驾风,但是却飞不多久,故而也不勉强。虽然新得了“波罗神焰”也有飞遁的妙用,但是初得此宝,许广平还不敢冒险。

三人转了一艘船,继续赶路。至于那位吴搏虎将军,早就被焦飞抛之脑后了?何况这位将军的行止,又跟他有什么­干­系?焦飞这等人。是不会记挂这些寻常人物的。

倒是那位姬流花公主,还记得这位吴搏虎将军,得了焦飞的好处,是个极值得拉拢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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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十 九霄金莲

许仙师的座驾自是比神风国的战船要舒服多了,虽然小了一点,但是一应事物都准备的极为­精­心。比战船那等粗胚货,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只是这艘法舟居然也只的半重禁制,勉强只能略略加速而已。焦飞问过之后才知,就这还是许仙师集齐号-手下弟子,临时把法力提升到大仙师的境界,勉强祭炼出来《只是这法门太过艰难,非得花费十余年功夫才能奏效。

焦飞一时好奇,问起神风国的战船如何打造,许仙师亦老师回答,说那些有低级法器级数的战船,也-是他督领了-神风国上下,无数法师,数年方得祭炼一艘。至于天兹国的那艘五彩楼船,乃是出自五古上人之手,已经是镇国运的宝物了。

焦飞听得颇有些嗟吁,暗忖道:“这天机星JL除了那三种灵药之外,其他地方都差劲的很。连修行之辈,所用的法器也这等狼狈。怪不得此地空有一十六层天罡大气,却没几个能够炼气成罡之人。炼气成罡以下根本不能飞空,没有飞遁的法器,如何能够收摄乾天罡气?若是去寻极高的山峰,才能炼罡,受了地势所限,必然有许多罡气不能祭

炼气九层功夫,也只有感应,丹成这两关,最是难过。凝煞只看运气,炼罡只看心法,若是不计较凝煞和炼罡的层-次,这两关转是最好过的,尤其是炼罡这一关,妖族中有许多连正经的心法也无,居然也能炼成罡气的,比如当年的马武。鹫老,只不过这种炼罡成­色­太差,但总也比凝煞之辈强的多了。

焦飞已经问过许仙师,云吉星JL炼气第四层凝煞的人物,应该有敌百之多,但是炼气第五层炼罡的,算JL那些隐居不出世的也不过二三十,他细细思忖,便明白了缘由为何。

不过云吉星只是焦飞和庞尉路过,暂时停留之地,此地的修士法力如何,焦飞也并不大关心。许仙师的法船行了半日,焦飞过踣程,觉得这般实在太慢,便把那十四条老龙新近祭炼的一团五云兜放了出来,这件法器不似当初焦飞所的的那休,吸摄过雷电,通体鸟黑,故而名称也不同。

这一件五云兜乃是一团真龙罡的云兽炼化,体内有一十九道云纹,被十四头老龙祭炼之后,变成一件相当于十九重禁制的飞遁法器。焦飞用这件五云兜把许仙师的法船一裹,喝了一声起,顿时化为龙形云气,晃眼就飞出去数百里。速度快捷非常。许仙师这才真个惊讶,暗付道:“看来这两位道友。不但法力高明,身家也颇丰厚。不知是什么来历?居然会这般厉害,这般富庶……”

焦飞把这件五云兜一催。不过半日就到了天兹国境内,这天兹国不似神风国,全国上下只有千多个岛屿。天兹目L占据了一片十余万里的陆地,国境内还有十余个比神风国都城所在的神风岛还要大的巨岛,故而国力是神风国的敏十倍,这才能奉的起五古上人这等大仙师。

许广平自持身份,自然也不会去见什么天兹国主,直接领了焦飞等投奔五古上人所居的乐夜岛。这座海岛极为巨大,在天兹国名列第三,岛上有两座小山脉。纵横交错,成了一个十字。五古上人便在两座山脉交错的地方,建造起了一座宫殿,比许仙师所居的霞光岛要气派百倍。

不过当焦飞这一行人,催动了滚滚五彩祥云,飞到了乐夜岛的上空,五古上人也早就被惊动了。看着这一团五­色­“祥云来的惊人,忙驾驭了遁光飞上半空,喝道:“是哪位道友来此?”

许广平虽然自忖驾驭“波罗神焰”飞遁还不熟,但也不好惹起五古上人误会,忙一咬牙把遁光一纵。飞出了五云兜。本来他还拟自己的法力不济,万一驾驭不住这件宝贝,还准备的驾风的法诀,但是道心纯阳咒一起,比任何法术都方便快捷的多,他脚下自起一片金光,化成了一面平滑无比的金光镜,把身子托起,风驰电池般飞到了五古上人面前。五古上人头骇,忙把自家的一口黄龙剑放出护身,只是见这人法力高妙,还正自担心黄龙剑能否抵御的住,却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向他问好道:“五古前辈,在下是嘞风国的许广平,多年不见,前辈风采一如往昔,显然法力又有进境。”五古上人见是熟人,不但未有安心,转更加惊骇,暗忖道:“难道是许广平有了什么奇遇,炼成了厉害的道术,想要夺我乐夜岛格基许广平见这五个人神­色­不高兴,毕竟五古上人乃是云吉星的三大仙王之一,一口黄龙剑也称得上神出鬼没,在云吉星也是数得着的厉害法罢,0他慌忙赔笑道:“是有两位道友来找我做个请托,想要从前,辈,这里求两朵九霄金莲,并愿意酬以重谢。

听得许广平此语,五古上人这才略略平复下了心情,眼望五云兜,似要把这件法器看穿,但是焦飞和庞尉的法力何等厉害?加之这件五云兜奔-质也不凡,乃是第十六层天罡大气中成了气候的云兽炼就,哪里是他炼气第五层炼罡的修为可以看穿?

焦飞也并不想过于得罪云吉星上的修士,故作高傲之举,在他这等人物眼中。已经是浅薄之辈才有的特­色­。他把五­色­祥云分开,凌空踏步,似缓实疾。眨眼间就走到了五古上人面前,微微躬身一礼道:“焦飞见过上人。我与家师兄庞尉,听闻上人有九霄金莲,特意来求肯此物。只是怕来的冒昧,这才请许仙师做个中人,还望上人不嫌弃傲慢!”

五古上人这。才回过神来,老脸上不露声­色­的一笑道:“怎会,怎会,三位道友来,正是五古的鄙处蓬荜生辉之事。岂有嫌弃来的冒昧之礼?三位道友快请来,我唤门下弟子待茶!”

五古上人比许广平修为高了一层,焦飞又是故意放出身上真气,他立刻便知道这两人的修为远远在他之上,心中怎不惊骇?招待起来自是加倍热情。待得双方坐下,焦飞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与求得几朵九霄金莲,但亦知此物珍贵,故而愿意厚礼相酬。只是不知上人嫌弃这礼物粗陋与否!”

焦飞凝起心魔大咒,一团千幻神咒飞出,在空中化为一对五彩铜戈,焦飞一指这两件货­色­,说道:“此物是我从一位前辈手中得来,威力倒也极强。尤其是最善锁拿别家的飞剑。不知前辈觉得此物,值得几朵九霄金莲?”

五古上人沉吟不语,好半晌才说道:“不是五古刁难,只是我已经有了黄龙剑,倒也不怎么需要这种法器……若是,两位肯用那朵五彩祥云,我愿意把手中所存七朵九霄金莲尽数奉送。”

焦飞大大讶异,微微沉吟,五古上人见焦飞并未直接拒绝,心头也是暗忖道:“这人不知出身什么门派,居然如此豪阔。他这对五彩铜戈虽然厉害。但似也不会比我的黄龙剑高明。倒是他那朵五彩祥云奥妙非常,真乃世所罕见之宝。许广平法力并未有增长,那到金光怕是什么法器。说不定便是他骗了这两个冤大头,作为说客之资。连他也能弄到如此厉害的法器,我怎么就不能讨要好一点?”

焦飞沉吟许久,还是故作为难,其实这五云兜对他来说,虽然不似心魔大咒那般。随送随有,无穷无尽,但■是手头上也尽9。那十四头老龙工作勤勉。如今已经祭炼了十多件,他用的这一件还不算是好的,后来收取体内尽数是三十道以上云纹的才是­精­华。但是若不做这般姿态,让五古上人狮子大开口,他自是也小小亏

五古上人沉吟不语,倒是庞尉奋旁说道:“这九霄金莲乃是世所罕见之物。我等师兄欲开开眼界,不知五古上人可否允诺?”

五古上人微微吃惊,想了想道:“我那九霄金莲周围,用的是最厉害的禁法。若是他们翻脸抢夺,在那里我反而更有反抗之力。”他想到此处,便即慷慨答允,带了三人行至一座大殿,伸手一指,开了禁制,顿时在大殿之中现出一口巨井。

焦飞和庞尉自是怡然无惧,跟随这五古上人下了这口巨井,果然在井底见到了设亩大小的灵泉,灵泉中娉娉婷婷长了十余株九­色­莲花,只是其中有三四朵并杀■盛开,还在含苞之中。

焦飞呵呵一笑道:“这九霄金莲果然奇妙。也只有这等灵泉才能养活,换了别的地方,只怕一转眼就枯死了。”三古上人微微得意,心道:“也亏了你识货,知道此物不能移植,也只我乐夜岛上这一眼灵泉,才能滋养这九霄金莲,万年不败。”焦飞心中暗自盘算,伸手一抓,笑道:“既然五古上人如此慷慨,我就把这七朵九霄金莲取了,那朵五­色­祥云,就送与上人了。

三三一 玄妖道人

五古上人眼睛都瞪了出来。看着焦飞把那七朵九霄金莲凹胞辽根拔了,随手一招就收入腰间的小葫芦来。险些暴走,上去跟焦飞死,拼,饶是如此他说话时也带了哭腔,哽咽道:“焦飞道友,我是说送你七朵九霄金莲。不是让你连根拔走啊!你这不是让我断根了么?”

焦飞呵呵一笑道:“这般我也好养活,省的下次再来向道友求取。何况道友不是还有七八朵,无须这般沮丧,最多我把那一对五彩铜戈也送你便了。”

五古上人心疼的死去活来。但是刚才焦飞随意拔了他的七株九霄金莲,他设下的禁制居然一动不动,显然是给焦飞不知用了什么法力给压住了运转。他总算知道这两人的法力高强无比,只集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忍下了这一口气。只是喃喃自语道:“这可亏了也,这可亏了也,”焦飞笑了笑,倒也不为已甚,如诺把那件五云兜和千幻神咒所化的五彩铜戈留下。

五古上人虽然仍旧舍不得,那七株九霄金莲每五百年可结一朵莲花,摘下来便可入药。再有五百年还能生长,乃是一件能源源不绝生长的宝贝。虽然焦飞所赠的五云兜和五彩铜戈也堪称奇珍。价值亦复奇高,但总是比不过这等灵药。但五古上人终究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之辈,近千年苦功非是幸致,兼之焦飞毕竟还给他留了一半九霄金莲。五古上人暗自揣摩了半晌。终究是把这股气咽了下去。苦笑道:“这两件法器确实珍贵无比,但还是比不得我那七株九霄金莲,既然道友非要强行抢去,我也知道讨要不回来。只要道友再帮我一件小事 便算折过如何?我还愿意赠送道友一副丹方,此方乃是上古仙人所传,只是其中的原料我也凑不齐了,故而不能炼出丹药来。”

焦飞本拟取了这七株九霄金莲,便要寻另外两家,讨要万料夜先,草和九叶芝兰。听得五古上人要自己帮他做一件事儿,微微沉吟,便自笑道:“好罢!我便答应道友,毕竟此事算是我动强了。就是不知是什么事情,让道友这等修为也居然为难。”

五古上人叹了口气道:“此事说起来,倒是有些羞愧,许道友也是知道的。天兹国境内有一头大妖,法力通天,便是我也抵御不住,只是凭了乐夜岛上的诸般禁制,这才能算是勉强守住不失。他也几次来抢九霄金莲。只是都给我打退。若是道友能帮我一把。去除了这个祸患,那七株九霄金莲我也算是送的心甘情愿。”

许广平微微一震。神­色­亦是有些复杂,瞧了焦飞一眼,也在旁说道:“这头大妖凶狠残忍,不知杀了多少无辜之人。便是我神风国也蒙受其害,当年我的师尊。便是死在这头大妖的手下,连尸身都被其嚼吃了。只恨我的法力低微。根本不敢兴起报仇之念。倒是愧对了当年师父的教诲。”

焦飞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只是一头大妖,难道是并不碍事,我们四人联手。怎都耍让它走不脱。只是我还有些急事儿,却等不多久,不知两位可知那头大妖的巢­茓­?”

听得焦飞愿意出手,五古上人顿时脸露喜­色­,忙说道:“这却不消两位道友劳神,那妖兽每月必然要来天兹国雾峰岛猎杀海鱼,以为盛宴,算来再有三日。便是时候了。”

焦飞笑了一笑。便即答应,五古上人顿时大喜,天兹国受了这头妖兽祸害,已经历时千余年。便是他自己也不堪­骚­扰。幸亏这头妖兽的原形乃是一头海中怪鱼的道,不善飞行,他几次遇上,都是仗了黄龙剑逃了出来。不过最近几十年,那头大妖法力神通越来越惊人,五古上人便是得了焦飞的两件法器,也自忖迟早要抵御不过,故而才出言求肯。

焦飞算计时日。便想五古上人求了一处静室,和庞尉自去修炼。

焦飞得了九霄金莲,也是颇为畅怀,他偷眼去瞧被他移植在­阴­阳葫芦内的­阴­阳葫芦池之中的七朵九霄金莲,果然这七株九霄金莲得了充沛的天地元气滋润。花开的越发娇艳了。焦飞想了一想,也不摘取,只是留在上面培养药力。

这等灵药。若不是有人摘取了花朵,是永远都不会开败的,只会把灵药之力越增越厚。

现在天魔童子出去办事儿。十四条老龙都在太虚法袍内做苦工,­阴­阳葫芦里倒也清爽。焦飞随意检视了一番,自家的私藏。见天魔童子果然打理的认真。尤其是那十四条老龙辛辛苦苦的又祭炼出来了一艘太上下”:转七变化龙舟,显然是留着备用,方便自己随时那来惧火。

焦飞微微一笑,心道:“天魔童子去吸摄元磁­精­煞,不知何时才回来,这童子平时倒也有趣,离开了他,颇有些不惯。”

焦飞想起了五古上人送的那副丹方,心道必是一等一的好物,便欣然取出来观看,但是瞧了一眼,焦飞便自明白此物的用途。心头一震,立刻沉吟起来。

这副丹方叫做百损丹,所用的灵药都极稀罕,但是这百损丹却不是增长修为的仙丹。而是一副能毒到修道之人的毒丹药方。那五古上人根本不知此丹方的来历,但是焦飞却真个听说过百损丹的来历。说起来这百损丹的来历。还跟他另外一位师父寒冰道人有关。

寒冰道人当初曾传授了他一种丹方,名为赤龙丹,此丹能够延寿数百年,但是定须要宰杀一头成了气候的老龙。且赤龙丹本来就不是专为延寿之用,而是借助龙血,龙之­精­气,龙之魂魄,把吞服下去之人活生生转化为半人半妖的存在。焦飞得了赤龙丹的丹方之后 几乎没怎么考虑炼制这种霸道邪门的丹药,便是因为这赤龙丹的后遗症实在太大了。

他宁愿去求更为难碍手的赤帝血,也不大想炼制赤龙丹,一来是那十四头老龙跟他无怨无仇,焦飞并非是不讲道理之人,也不愿无故杀戮。二来是这赤龙丹吞服下去,把人变得半人半妖。焦飞虽然那愿意双亲长寿,去雅不欲父母化为妖人。

赤龙丹和百损丹。都走出自七凰界的一位上古修士之手,那位修士自称玄妖道人,从来自命炼丹之术天下无双,连道门十祖的老丘也不放在眼里。他毕生­精­研炼丹,修为越高,钻研出来的丹方就越奇诡,这赤龙丹和百损丹的丹方,都还是他早年没有修成元神之时辗转流传出来。

后来玄妖道人炼就元神,遁破大千,曾经豪言说:“他毕生心血,都在七道丹方之中,已经留给后来有缘,只要有人能够寻到他留下的任何一道丹方,便即长生有望

但便是连道门十祖第一人老丘,那等高人也不敢做如此豪言,便是拥有六种号为不死神丹的门派,也只敢说这般神丹,有助于炼就长生,不敢说一定便能长生,故而也无人相信那玄妖道人的话。更何况这位玄妖道人不知把道统藏到了哪里,也从无人发现过,渐渐的也就没人记得此人了。

焦飞可以肯定一点,这百损丹定走出自七凰界,这子吉星也有流传,只有一个可能,有人炼就元神,甚或和自己一般,有能冲破天罡大气的法器,也飞到了这云吉星来玩耍,还把这副丹方留了下来。

百损丹炼就之后。便是灰蒙蒙的一团丹药,用特别的法门祭炼之后,跟人斗法时打出去,便是一道灰­色­烟雾,和道门飞剑一般御使。这百损丹所化的灰雾,沾染在法器之上,极难消除,且会顺着御使法器之人的真气,逆走回体内,一点一滴的把真气消磨,­阴­损无比。

这百损丹不但不是拿来服用的,还是一件厉害到不的了的法器,和天河剑派的剑丸一般。是当年玄妖道人随身最为有名的护身利器,不知多少修道人吃过他的亏。

“也是云吉星距离七凰界这等近,若说从无七凰界的修士从这里经过,便是我也不信。也许他们就随意留下了什么东西,泽被了这一方生灵。”

焦飞把百损丹的丹方一收,心中略略思索,倒是有些哑然失笑,仍自修炼起来。

过了三日,五古上人亲自来请,四人这才乘坐了五云兜,直奔雾峰岛。

不拘是五古上人。还是许广平,这三日都把焦飞所赠的心魔大咒和五云兜祭炼,各自心头大喜,觉得此番法力大进,便是遇上了那头大妖,也有许多手段。何况还有焦飞和庞尉压阵。

雾峰岛乃是天兹国风景最为秀丽的一座岛屿,人口亦复仅次于天兹大陆,周围的海水­精­纯如碧,从天上望去,简直就是一块碧绿的翡翠上,点缀了一座绿油油的岛屿,偶然有渔船经过,不但不曾破坏海水的美感,转有许多诗情画意。

那些雾峰岛上的汪家,倒也颇雅致,风帆上都绘制了许多异兽,奇怪的大鱼,想是他们那一方有此风俗。

三三二 一击伏诛

五古上人把五云兜一拍,死人便自降落在雾峰岛的无人处。

五古上人对焦飞说道:“那头大妖也是机敏,我们预先在这里埋伏了,等他来时再出手,免得惊的他走了,日后来寻报复,更难应。”

焦飞和庞尉自是无可无不可,五古上人把时间拿捏的极好,过不了两三个时辰,焦飞就见到不远处有惊天恶lang,直逼九霄,更有锣鼓之声,各种乐器隐约可闻,过不多时,便看到一股浪头上,有许多鱼­精­虾怪,正自欢舞雀跃耍子,恰好一条渔船被这股恶lang逼近,一头小妖呵呵大笑,伸手一指,便是一股小山般的巨浪横拍下去,把那艘渔船打的四分五裂。然后便有百余头比人还要大的怪鱼游了过去,巨口獠牙,凶威信信,渔船上的十来个渔夫,眼看便要不幸。

焦飞按捺不得,把手一捏。便是一团冰魄神雷飞了出去,当空一炸,不但把许多鱼虾当场炸翻,且把那一股恶lang冻结在海水,巍然耸立,化成了一座冰山,冰山上的那许多鱼­精­虾怪,仍旧保持了原来的姿势,被冻成了寒冰雕塑。

那些渔民见到了这种情况,更是惊骇,好在他们不用努力游回雾峰岛了,有一团金光落下,便把他们摄回了岛边。许仙师初试身手,亦对波罗神焰的法力十分满意。不过他更关注这支海中妖军之后的那位真正的主宰。

前方被冰魄神雷冻成的冰山轰然倒塌,然后有一股更浑浊的恶chao冲开冰山,眨眼就越来越高,宛如一座高山拔地而起,那已经超乎了任何自然界所能形成的海lang高度。

在这道浪头上,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双目中凶光四溢,盯着雾峰岛,一声大喝,涌起滚滚声浪。怒道:“是五古那个老不死么?我带了孩儿们前来就食,你也敢前来搅扰,难道是又自持炼了什么法术,就不记得上次被你家老爷,打的屁滚尿流,狼狈逃窜之事了。”

五古上人颇为震怒,喝道:“妖孽,今日便要你授首。”

他把自家黄龙的黄龙剑飞出。那头大妖也不惊慌,冷笑一声,一张口便喷出了一团灰­色­元丹,焦飞瞧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这头大妖已经有了练气丹成的修为,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意外,毕竟妖族寿元绵长,谁也说不准那一头妖怪忽然变异,或者得了什么奇异,法力就猛然暴增起来。

但是那一团灰­色­元丹,气息晦涩不稳,且有极凶恶的气息,像极了焦飞刚才得了的百损丹丹方中所载,百损丹大成的情况。

“我可从未听过,这种恶丹,还能当作内丹炼化?”

他这边略一沉吟,那边五古上人的黄龙剑便已经跟那团灰­色­元丹斗在了一起,那头大妖倒也算是厉害,大口一喷,一道真气扑出,那团灰­色­元丹顿时化成了一道灰­色­烟雾,纵横来去,忽分忽合,聚散自如,和五古上人的黄龙剑都在了一处。

五古上人的剑术,只在老辣圆熟上值得称道,剑法也不算甚是高明,当然这个评语是由焦飞来下。若是换了别人,自然另有一番评语。

不过那头大妖的运丹法门更见­精­妙,任谁也看的出来,那是一套经过千锤百炼的法门,绝非这头大妖一人创出。

焦飞这时想要阻止五古上人,已经来不及,只能提醒道:“五古道友,你可要小心,那头大妖的元丹含有剧毒,不可用真气去沾染。”

五古上人这时候,亦察觉不妙。但是一身真气都运使在黄龙剑上,这时却如何撤的回来?何况黄龙剑已经跟随了他千年之久,五古上人又怎么舍得就此抛弃?他也只能一面苦苦支撑,一面运炼真气,抵挡那百损丹的毒气。只是这般心分两下,耗损真气加倍。五古上人本就不及这头大妖甚多,现在这般更是不支。

许广平听得对手运使的元丹,所化的灰雾有毒,更是不敢把自己的两件法器飞出去应敌,只是惶急叫道:“没想到这头大妖居然炼就如此歹毒的法术,这该如何是好?”

五古上人亦是心头不住下沉,心中苦笑道:“这头大妖炼就了这般厉害手段,只怕迟早都有寻上门来。亏了我拉了焦飞和庞尉道兄来诛杀此妖,怎么也算是有了防备,不至于被他杀上门去,死的不明不白。待会我把五云兜催开,逃命倒是不难,只是失了黄龙剑,我的法力也要倒退数十年,更加不是这头大妖的对手了……”

且不提五古上人和许广平心中所想,焦飞瞧了庞尉一眼,

笑道:“师兄可要出手?”

庞尉笑道:“也罢,我的弈星决正是此种剧毒法物的克星,便出手一次吧。”

焦飞自然也有无穷手段对付百损丹,但是能有庞尉出手,他也乐得旁观。同时也可看看这弈星决的奥妙,还有天河星道场三代首席大弟子的法力。虽然焦飞和庞尉等四名天河星道场的真传弟子关系都尚可,尤其跟庞尉关系相当不错,但天河星道场和通天河本派,总是有许多差异。焦飞也暗自起了比较之心。

庞尉倒是没什么特别,只是捏了一个法决,身上就涌出无限星光,在头上冲起,化为一道异常耀眼的星河,只是在空中一起一落,便把那头大妖收在了星光里。饶是那头大妖天赋异禀,又得有奇遇,却如何抵挡得住天河剑派这等道门正宗出来的弟子?何况庞尉­精­修天河正法,只钻研弈星决这一道法术,比陈太真的法力尤要­精­纯,此刻牛刀小试,连游刃有余都说不上,只算是捻个苍蝇。

那头大妖被无穷星光一裹,顿时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尸骨都无存,被这头大妖喷出来的那颗元丹,在没了主人的法力支持下,又复凝聚成了一颗灰­色­的丹丸,就那么随着黄龙剑一沉一浮。

大敌被顷刻诛杀,五古上人的脸­色­却变得大坏,他既不敢收回黄龙剑,又对庞尉起了极端震骇之意。两下里着忙,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还是许仙师跟焦飞,庞尉交情略深一些,虽然也被震骇,但还记得帮五古上人问了一声道:“两位可能帮忙,除去五古上人的黄龙剑上毒素?”

庞尉微微一笑正要出手,焦飞却阻止了他道:“还是师弟来吧,师兄的法术厉害,出手就要把这枚元丹毁了。我收下来闲时研究,或者还能有些所得。”

焦飞扬手飞出一道红光,正是一团五瘟总咒。这道心魔大咒焦飞使用的极少,但是威力却不在另外六道心魔大咒之下,尤其是这道大咒专擅巫蛊之术,用来夺取这百损丹,自是最为合宜。

五瘟总咒往百损丹上一罩,片刻便把原来那头大妖设下的禁制破去,焦飞得了这件百损丹的法力,便在黄龙剑上下一滚,把所有的毒素都吸摄了回来。五古上人兀自有些心惊的把黄龙剑收了回来,用了几种法力试演,觉得果然一无异状,这才放心的把这口飞剑收了起来,对焦飞说道:“多亏道友法力高明,这才免了贫道的一场劫难。也亏了我拉了两位道友前来除妖,不然等这头大妖杀上我的永夜岛去,老道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团元丹好生厉害,也不知他是如何炼就……”

焦飞也不言明这便是他刚刚送的百损丹丹方,祭炼出来的东西。只是微笑问道:“道友可知道此妖的巢­茓­?我们还是去扫荡一番,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五古上人连声说好,跟随那头大妖前来觅食的,乃是他最为亲信的一批妖族。总共也不过才几百人。焦飞出手冻毙了一批,便再懒得出手,庞尉更是诛杀首恶后便收了法术,仍旧是微笑盘坐,似乎全不动心。

倒是许仙师觉得是个大大露脸的好机会。忙把遁光一起,双手只要一抬,便是一团金光烈焰飞出,他还是首次试用此宝杀敌。许广平只觉得波罗神焰每季杀一名大敌,威力便略有提升,他只道这件法器神妙,却没想到这般看起来堂皇正气的法器,实际上却是邪门第一的东西。

当他把海面上那些狼狈逃窜的海中妖怪一一杀死,自觉法力稍有进境,心情也颇愉悦。

倒是五古上人,一直都在暗暗运炼真气,生怕自家的那口黄龙剑沾染上了什么毒气,也不曾顾及旁的事儿。虽然他新得了两件法器,但黄龙剑毕竟跟随了他多年,非是其他法器可比。直到确信,这口黄龙剑确实没有任何折损,五古上人这才放下心来。

他见许广平已经把海上的妖怪杀了个­精­光,便自笑道::“许老弟却是还不忘师门仇怨,居然如此辣手。”

许广平也颇有些意气风发,对五古上人十分亲热,暗忖道:“就算没新得了这件法器,能让五古上人另眼相待,对我来说也是极大收获。有了这个大靠山,附近几十国的修士都不敢来惹我。”

三三三 魔首

焦飞心头啧啧称奇,对那位玄妖道人也起了许多敬佩之心。

能够想出来这般蹊跷的法门,那位玄妖道人果然不愧自称炼丹第一,敢和道门十祖第一人老丘比试,他的法力高低且不说,光是这百损丹的丹方,就足以在炼丹这一行,傲视群伦,果然有叫板老丘的资格。

百损丹能当作法器应敌,又能充当内丹,提升法力,虽然确实奇妙,但是焦飞也用它不着。研究了通透之后,便收在了­阴­阳青蜃瓶之中

也不知飞了多久,前方隐隐有隆隆水声,焦飞微觉奇怪,海面上有风浪不奇怪,但是这股水声宛如瀑布倾泻,万马奔腾,就显出怪了。待得五古上人把五去兜催动,飞到了那一处海域上空,焦飞才看到一个极大漩涡,足足有数十里宽阔,不知有多少海水奔泻流下,许多海鱼,,及至渔般的残骸,便在那漩涡中起起落落的漂浮,看起来好不惊人。

五古上人一指这个漩涡说道:“那下边,就是我们斩杀的那头大妖的巢­茓­,他的手下有数万之众,都在下方的一座妖殿之中,平时经常出来­操­演,屠杀生灵为取东。”

焦飞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便进去吧,看看这妖殿究竟如何!”

五古上人也只惧怕那头大妖一人而已,这漩涡虽然气势浩大,但是凭他的法力,却也不惧,驾驭了五云兜穿透漩涡飞下,果然在漩涡底下,和焦飞当初所居的水府一般,是空空荡荡的没有水的平地

那数万小妖正在一座大殿前­操­演,焦飞想了一想,暗忖道:“平白杀了这些妖怪,倒也有伤天河,不如我都收拘起来罢。”焦飞随手一指,便有无数心魔大咒飞出,落在这些妖怪的头上,身上,便即一闪不见。焦飞喝令道:“尔等之主人,已经被我们杀死,你们还不投降,等什么呢?”

焦飞这般一喝,那些被种下了心魔大咒的妖怪,立刻翻身倒下,苦苦求降服。那些没有被种下心魔大咒的,都是修为普通的妖怪,地位最低,焦飞的心魔大咒也不是白来,故而只把为首的几百个,修为最高的种下了此咒,那些修为低自然从众。果然跟他想的一般,那些太低的妖怪,见顶头上司,修为高段的妖怪都跪倒了,自然也不肯硬撑,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跪下。也不知,为什么要这般做。

五古上人亦没想到,此行居然如此顺利,呵呵一笑道:“这些妖怪收伏了,倒也有些用处,至少看守门户是不错。两位道友可以挑选­精­壮的领走。”

焦飞摇了摇了头,这些妖怪非是七凰界生灵,冥凰的生死本上没有名号,只要进入七凰界,便会被义凰的法力杀死。他带走也是没用。五古上人说了几次,见庞尉和焦飞果然没兴趣,便让许广平也挑选,许仙师却早就看的眼热了。这些妖怪,生存了不知几百年,修为都不差,若是收入到了门下,他霞光岛一脉立刻实力大增,附近的几十个国度,再也没有办法跟他相比。

他也不跟五古上人客气,当下就选了千余名­精­壮的,修为也不高的妖怪。不过许仙师也知道,五古上人法力总是比他高,故而并没有太过分,只是把最好的妖族,选了三分之一。剩下的自然都归了五古上人笑纳。本来五古上人也无这等法力,把这些妖族都全部带走,但是幸亏焦飞赠了他五云兜,这件法器可是生出一十九道云纹的云兽祭炼,等若有一十九重小诸天云禁真法祭炼,空间大的犹如半座小城,收容这些妖族倒也勉勉强强

这头大妖本来是海上数十国中,首选的最大势力,便是天兹国这等大国,也比之不过。但是遇上了焦飞,庞尉这等狠人,这般庞大的势力,也不过顷刻间就土崩瓦解。焦飞想要来这头大妖的老巢,可不是对这些小妖有兴趣,五古上人和许广平点名收妖的时候,他冲着庞尉呵呵一笑道:“师兄可要跟我一起进去?说不定这头大妖还留着什么好东西哩!”庞尉微微一笑道:“便跟着师弟,去沾一点去道。”两人闯入了这座妖殿,就连庞尉这时也看出来不对。

那头大妖纵然道行深厚,但是一辈子生活在海中,缺乏跟人交流,文化修养自必不高,但是这座妖殿却风格古朴,显然是有大手笔之人建造,那头大妖如何能够有这般眼光见识?何况庞尉也瞧得出来,这座妖殿有些风格,跟似七凰界的在土,他也不是个笨人,自然便想明白,焦飞来此为何。只是他没有百损丹的丹方,也不曾听过寒冰道人讲过赤龙丹的事情,加之他出身天河星首场,对七凰界不熟,这才没有想到玄妖道人身上。不过庞尉也猜出来,此地必然是一位七凰界修行有成,甚至是炼就元神的高人所建,怕是藏有了什么道书一类的东西,这才让那头大妖居然能祭炼出百损丹这样的奇异尘嚣。

焦飞哪有心肠去一一搜索?进去不久,便把六阳封神幡在脑后现了,喝了一声,不知有几千百团心魔大咒四下里飞了开去,不过小半个时辰,便有了消息。焦飞对庞尉一笑道:“庞尉师兄,我已经找到了一处密室,不如我们兄弟一起过去看罢。”庞尉真个是有些目瞪口呆,暗忖道:“我这个焦飞师弟,果然是了不得。法力鬼神难测,比天河星上任何一位师叔伯都要高妙,亏得我当时不曾听了家族中人的话,把他得罪,不然就算我道行比他高些,只怕也吃不消。”焦飞和庞尉到了心魔大咒找到的那处地方,焦飞见那座密室古怪,上面居然有一块极厚的铁板遮掩,便呵呵笑道:“不知下面藏了些什么,让师弟把这块铁板弄开罢。”焦飞一拍腰间的­阴­阳葫芦,这口葫芦往起一飞,轻轻线了一圈,整块的铁板立刻化成了粉末。庞尉不知道焦飞是运用葫芦剑决,把这块铁板内蕴含的五金­精­气吸摄走了,还暗道焦飞法力怎么这般霸道。

两人还未飞下去,就感到下面骨朵朵,涌出一股寒气来。过不多时,下面就有一团黑气凝成巨大魔头,从密室底下飘飞了出来,见到焦飞两人,便呵呵大笑道:“我被封印了几千年,好容易有两个人给我吃吃。老夫便不客气了。”焦飞也没料到,地下居然封印着东西,但是这个黑气凝成巨大的魔头,似乎十分怪异,法力波动虽不基高,却几乎有了元神级数。但是这股法力实在太怪,焦飞也不确定是否真的道家元神高人。不过这颗巨大的魔头,大口张开,便向两人啮咬,焦飞和庞尉各自把法力使出,当场就恶斗起来。斗了三两下,庞尉的弈星决就相形见绌,焦飞的潜力更弱,他亦只能匆忙把太虚法袍展开,想要把这颗巨大的魔首收了进去,但是那颗巨大的魔头,忽然化为烟雾,居然从太虚法袍的诸多大阵中游走了出去。

焦飞这才晓得,此物果然不好对付,他对庞尉说道:“师兄下,我底下还有什么,有没有克制此物的东西存放。我先来和这怪头斗一场。”庞尉晓得,焦飞虽然法力不如他,但是却有两件法宝,当然若是他知道焦飞还有一件,自是更加惊讶。

反正以焦飞的本事,不用他相助,转而更加进退自如。庞尉便 也不再坚持,把遁光一拨,直直的潜入下面去了。焦飞和这颗魔首在妖殿之中翻翻滚滚恶斗了小半个时辰,太虚法袍总是拿不住它,焦飞便没有兴致,大喝一声:“童子何在?”平时天魔童子在的时候,必然是两个童子一个应声,现在天魔童子不在了,无形童子也就­干­脆不出声,只是化为一道无形、无相、无­色­的剑光,围着那颗巨大的魔首只一绕,就把这颗怪头斩成了粉碎。

但是这颗魔首不知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居然散而复聚,一点事情也没有,只是一双怪眼乱翻,发出忽忽呵呵的叫声。似是也奇怪,为何自己什么也没有见到,身躯却被斩裂了。

焦飞见了这怪头如此模样,加之不久前才见过了那头大妖,忽然想起一个可能,心头暗震道:“这可是撞到宝也!”

三三四 天魔化身丹

当初玄妖道人说是留下了道统,留待后人传承,但是流传到现在,也只有寒冰道人这样修炼年久的人,才知道这个传说了。既然在七凰界都无痕迹,云吉星有距离七凰界如此近,焦飞和庞尉尚要飞行数月,但在元神高人眼中,也许就不过是近在咫尺罢了。

“要说玄妖道人的道统,居然放在云吉星,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如此这般,岂不是没人能取得?那些元神级数的高人未必有暇及此,不是炼就元神之辈,未有这个法力,这个胆量遨游星辰……”

这颗魔首聚散自如,就如_股烟雾一般,无形剑随意便能斩裂,但是马上便可复原。加之似有无穷灵­性­,连太虚法袍都擒捉不住,能在符阵中游走,找到破阵之路。焦飞与之苦斗半晌,仗了两件法宝,居然也莫奈这颗魔首如何,心中真是惊讶的紧。

他把太虚法袍一震,周天星斗阵图猛然散开,把整座妖殿都笼罩在内,然后有连布下了三种阵法,把这座妖殿封镇的风雨不透,这才运用太虚法袍和无形剑,担这颗巨大的魔孚-,逼到了极狭窄的地方,连用七重大阵,将之禁锢起来。

那颗魔首似乎知道焦飞的符阵厉害,竟然团团乱转,缩小成了极小的一团黑­色­丹丸,然后骤然加速,竟然在瞬息之间,连破四重大阵,不过焦飞有了这会功夫,早就把符阵一层层的加上去,最后包裹了个风雨不透。

庞尉下去不久,便即飞身上来,神­色­见颇见狼狈。在他身周星光明灭,连天河姜梭都飞了出来「横在眼前,显然这位天河星道场的三代大师兄已经把法力全部都催运了起来。

“师弟!”

庞尉把身子一让,便有另外一尊魔首飞出,凶威比前面的那颗更加高炽。

焦飞亦是暗自吃了一惊,他全力困住一颗魔首,已经是竭尽全力,这一颗显然凶威更盛,他也只能把太虚法袍一抖,先把自己和庞尉一起护住。

庞尉虽然看似狼狈,但是焦飞还是暗暗佩服,这颗魔首法力不损初入元神之辈,庞尉身上一无法宝,二无其他凭借,居然还能逃脱出来,显然不但起功力深厚,眼光,见识,应变,经验,亦都不凡。庞尉至少稍稍差上一点,此时便已经无幸了。换了其他练气第九层之辈,早就被这颗魔首吞了。

这颗后飞出来的魔首,见到焦飞防御严密,一声大吼,硬生生的撞破了焦飞在妖殿之外布下的大阵,转瞬飞的不见。焦飞收了太虚法袍,心头亦复骇然。忙对庞尉说道:“师兄在下面见到了什么?”庞尉摇了摇头说道:“师弟还是跟我一同下去罢,这颗魔首逃了,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说不定要造成多少腥风血雨。

我们师兄弟须得解决此事,才好离开。”

妾-飞点了点头,此时他已经来不及追击,那颗逃走的魔首,就先跟庞尉跃入了那间密室。

在密室中有一座丹炉,火焰尚未熄灭,只是丹炉的顶盖大开,显然刚才那两颗魔首就是从这座丹炉中飞出来的。焦飞虽然自家也有一座丹炉,但是一座丹炉通体金丝银纹,有数百种异兽形象铭刻,隐隐散发一股强沛的气息,居然是一件不知祭炼了多久法器。

一抖袖袍,伸掌按在这座丹炉之上,顷刻间便察觉,这座丹炉内还有一粒丹药尚未成熟。焦飞运起黑水真瞳看去,只见那剩下的一粒丹药,亦复通体漆黑,在丹炉的火焰中载沉载浮,时而变幻,化为一颗狰狞魔首,时而有恢复了一颗平凡无的黑­色­丹药模样。但是焦飞经历了刚才的境况,知道此丹药邪门无穷,思考片刻,也不敢随意收到­阴­阳葫芦之中。

连太虚法袍也困之不住,­阴­阳葫芦这样的法器,更是没有办法阻碍这枚邪门的丹药半分。

焦飞叹了口气,对庞尉说道:“这丹药是什么来历,居然如此古怪?”

庞尉伸手一指,说道:“那边有一面摄形镜,十之**能告诉我们此事端倪,刚才我下来就被那颗魔首冲破了丹炉逼退,还未有来得及去看。”

焦飞和庞尉并肩走到了那颗魔首跟前,拂起袖袍一打,那面摄形镜便­射­出一道光辉来,在光辉之中,一个年纪老迈,蛇头鹫面的道士,缓步现身。摄形镜乃是一种留影的法器,在七凰界也有许多人懂,和万里传音符相似,乃是有专门用途的。就是留下身影,传递某种信息。

焦飞和庞尉都是道门大派弟子出身,自耧-认得此物等既然来此,定然是觊觎本道人留下的天魔化身丹!此丹我开炉炼就了五粒,已经用去了两颗,剩下三粒便留待有缘。

不拘谁人能答允贫道,继承我的衣钵,把炼丹之术发扬光大,便可得了这三粒天魔化身丹。”

玄妖道人说起炼丹来,顿时脸上显出狂热之态来,滔滔不绝,把如何继承他的衣钵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我在这件密室之中,已经留下了数千种灵药,只要在我留下的七道一等丹方中任选一道,开炉炼出一炉丹药出来;或者把我留下的二十六道二等丹方中,开炉炼出任意五种来,都可成为我门下弟子。我便传授你们,降服天魔化身丹的法门,让尔等直通元神大道,从此无拘无束,长生不老……”

焦飞伸掌一击,摄形镜上便现出了敌百种丹方,只是玄妖道人为人极是骄傲,把自己收集来的丹方都另行注明,表示不屑居功。自己研制出来的丹方,才自单独排列。

道门中的各蚌丹药,向例分为三等。

上品神丹助长生,中品仙丹增修为,下品灵丹为应用。

玄妖道人所言的一品丹方,皆是神丹一级,不过焦飞亦颇为遗憾的发现,除了玄妖道人自家所创的七道一等神丹丹方,他毕生所搜集的丹药方子,也不过仙丹中最上品,显然那第一等的神丹丹方,各家各派看护的要紧,玄妖道人根本也无法得到手内。

玄妖道人所言的七道一品丹方,其中第一道便是天魔化身丹。此丹祭炼所需的灵药,材料,手段,且不说了。便说此丹一旦炼成,便如一团元神一般,只要把自家魂魄附上去,自然而然便成元神。当然焦飞暗自揣摩之后,亦明白,想要运用天魔化身丹,最低也要炼气第九层温养的修为。且这一步极端凶险,稍有不慎就要被天魔化身丹吞噬了魂魄,那可就不是身死道消了,而是要魂飞魄散。

这一步的艰难之处,绝对不逊­色­把一件法宝抹去灵识,连做身外化身。只不过法宝难寻,这天魔化身丹却已经被开炉祭炼出来了而已。

另外六道丹方和天魔化身丹相类,乃是玄妖道人揣摩了其他道门大派的元神心法,其中有一道七昧火丹便是炼就一道火龙元神,和龙虎山一脉的道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庞尉存完摄形镜中,玄妖道人的滔滔不绝,便苦笑道:“这却如何是好?为兄一意苦修,根本就不擅炼丹,想必师弟也不曾碰过丹炉。

不能炼出几道丹来,如何问得出来降服天魔化身丹的法门?这天魔化身丹一旦无法可治,便要不住的吞噬魂魄,渐渐自生魔识,危害这一整座星辰之民。”

焦飞无奈苦笑道:“这炼丹之术,我倒是曾跟陈太真师兄略略学过,虽然不甚­精­,却也总有的几分粗浅火候。只是想要开炉炼这等丹药,只怕难得一次成功。不知这位玄妖道人前辈,留下的灵药够不够多几次使用。”

庞尉听焦飞自言,居然懂得炼丹,倒也煞是惊奇,一笑道:“够不够使用,我们一看便知。这位前辈不知把灵药存放何处。”

焦飞游目四顾,见这间密室出丹炉之外,就只有一口巨鼎,他伸手过去把手一抹,嘿然一笑道:“原来灵药都在这里了。”

这口巨鼎乃是一件洞府法器,内中有一种不逊­色­­阴­阳造化池的阵法,不知从哪一处空间,破空吸摄了无穷雷电出来,聚起无数雷波,形成了一泓池水,天地元气充沛的叫人难以想象。这口水池,经过百余条沟渠,把雷电之气所凝结的雷水引到敌百亩药田之中,滋润的这些灵药,生长的极为茁壮。

在药田之中,还有数十个童子来回奔走,打理田间的灵药,焦飞一眼便即看出,这些童子本身也是灵药炼形,所化生的男女。当他和庞尉驾驭的遁光在这口万化雷鼎之中出现的时候,那些童子都拜倒在田间,恭谨的说道:“两位老爷可是来检视药材?

焦飞微微一笑,问道:“我欲开炉炼百损丹,万化雷府之中所藏。药材,可够几炉使用?”焦飞随口报了最为容易炼制的一种丹药,便是想要看看这口万化雷鼎历年所存丹药库藏。如何。

三三五 万化雷鼎

有一名灵药帝子答曰:“万化雷府所藏合用百损丹之灵药,可以供开炉一百零七次。”

焦飞微微惊讶。又挑了几个丹方问了,这才知道玄妖道人所留的万化雷府珍藏之丰厚,简直难以想象。其中还有几种灵药,极之珍稀,在七凰界早就绝了根。甚至赤帝血的九十九种灵药。这万化雷府中都有大半,只是缺十几味药材和三种主材料罢了。

这座万化雷鼎最珍贵的地方,便是祭炼的那一口万化雷池,能够破碎虚空,吸摄雷电,化为雷水浇灌灵药,比之焦飞用­阴­阳葫芦中的­阴­阳造化池来培养灵药,耍有效多了。春雷一震,万物复苏,这万化雷池所凝聚的雷水。正是最滋润草木的元气。用来浇灌灵木,灵药,一年便有十年的火候。不过这万化雷鼎如此珍贵。却让焦飞沉吟起来,忖道:“此物如此珍贵,玄妖道人为何弃之不顾?说起来。还有什事倒是颇让人费寻思。七凰界中生灵皆在冥凰的生死荡中标名,玄妖道人是如何摆脱生死簿所制?”

焦飞随着道行渐高,慢慢也知道了一些关于三十年后大劫的事情,也知道这次劫数跟冥凰的生死缘,羲凰的阳神榜有关。只是更为具体的事情,郭嵩阳真人不肯跟他说起,但是以焦飞对冥狱的了解,便猜测这次大劫的关键,应该还是在七凰身上。

但不光怎么说。除非有洞天级数的法宝,不然绝摆不脱七凰的钳制,就算是炼就元神,飞去天河之上,最终还是要安到生死簿或者羲凰阳神榜的遥遥控制0

焦飞暗忖道:“玄妖道人难不成是已经陨落,这才把道统流落在云吉星?所以这般珍贵的万化雷鼎也不要了”不过焦飞只是思忖了片玄,便即对庞尉笑道:“既然这万化雷鼎中灵药如此齐备,师弟便打算开炉炼些丹药,不知师兄觉得炼那种丹药为好?”

庞尉想了想道:“师弟你修为勤勉,也不须什么灵药助长修为,我看便先祭炼乾元接骨丹罢,也许日后别的道友能用得上。”

道门未成元神之前,­肉­躯都是十分宝贵,一旦损伤,便难修炼到更高层次。故而能够接上断掉的肢体的仙丹,对修道之士来说,也是颇为珍贵。虽然大多数修士都不大用得上,但是对某些有需求的修士来说,却是万金难求。

焦飞想了一想,说道:“也好,便是存在手中以备不测,总比需用的时候没有的强。不过要祭炼五种仙丹,剩下四种却该怎么好呢?”

庞尉笑了笑道:“别种丹药也没什么好建议,但是二元固魄丹可以炼一炉,此丹能修复魂魄,还能修复走火入魔之身子假死之兆,也是极有用的。再有我看你还可开一炉赤­精­丹,毕竟你自己脱劫的时候要用。

焦飞想了想。笑道:“也是!也是!我便先把这三种仙丹开炉罢

焦飞本来从庞尉手中要了一些灵药,但还不足以开一炉赤­精­丹,但是有了这尊万化雷鼻,灵药之事便不用愁了。焦飞还把新得的七株九霄金莲和一丛如意金竹也移植到了万化雷池之中,尤其是如意金竹,焦飞­干­脆就种在万化雷池之内,得了雷水滋润,这中灵木顿时发出轻微的噼啪爆香,­肉­眼可见缓缓生长。

把万化雷鼎往太虚法袍中一收,焦飞便即在这座妖殿之中,着手祭炼灵丹,他首先要祭炼的自然是跟自己脱劫息息相关的赤­精­丹。玄妖道人的那件丹炉,已经还有一粒天魔化身丹。焦飞不敢动用,还是把自己的丹炉取出来,把灵药依次投入,运起小诸天云禁真法,把炉火稳定在最为合宜的程度。

庞尉见焦飞已经开始炼丹,心中思忖了片刻。便大袖一挥,把玄妖道人那座丹炉收了0他许久都未能突破元神,虽然说寿元还长,但是总也须多方预备。焦飞把万化雷池收了,却没有理会这口丹炉,庞尉便知此物是特意留给自己。毕竟万化雷鼎虽然珍贵,他自己又不炼丹,那就是半分用处也无。反倒是这天魔化身丹珍贵无比,与他用处甚大,可以作为日后不能炼就元神的备选道路。

庞尉一人出了密室,却见到五古上人和许广平已经收了那数万妖兵,正在在外面恭候。他们二人知道焦飞和庞尉法力非是他们可比,故而也不去痴心妄想,贪多什么宝物,只是在外面恭候。

见到庞尉出来。五古上人笑道:“怎么不见焦飞道着?”

庞尉叹了口气道:“方才你们也见到那逃走的焦飞师弟如今正在祭炼件东西,想要方制此物,睬尔二魔首一旦脱逃,不知要害多少生灵。

五古上人和许广平刚才确实见到了那逃走的巨大魔首,信信凶威,知道这件事儿不是耍子。忙要问个究竟。庞尉拣要鼻的事儿说了,只说这里还是上古仙人玄妖道人所居,那玄妖道人炼了三个魔首,威力绝伦,自己和焦飞各自降服了一头,却给最后一头逃了。

至于这魔首是什么东西,庞尉就含糊了过去,这件事儿不是他不想说,而是真说不得。

五古上人和许广平听了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都暗自吃惊,但是一听说此地有玄妖道人的道统,却有心热起来。云吉星上修为至高也不过就走到了炼气第五层炼罡为止,似五古上人,许广平这些真正的修士,也知道再往上面还有层次,只是缺了心法,无可奈何罢了。

他们也并非寒冰道人那等天才,可以自创道法,何况就是寒冰道人,也是参祥了七凰界许多流传的道法,这才创出了冰魄道。他们没有其他道术可供参详。想要领悟出更高一层的道法来,更是难上前辈倍。

庞尉见他们两个心切此事,想了一想,便笑道:“我们四人一起来的,总也不会把好处独吞。只是这道法要诀,我们也还未曾到手。两位不妨稍等我那焦飞师弟,等他从密室中出来,便知端倪。”

五古上人和许广平。两人和庞尉,焦飞虽然相处不久。却也知道两人都是真正的大修士风范,绝对不会在这件事儿上欺骗他们,故而倒也安心。两人在妖殿中等候,亦是赞叹这座妖殿建筑宏伟,又是在海眼之下,可以布置许多法阵。加之五古上人又在妖殿最后的一处宫室里发现了一眼灵泉。比他乐夜岛的那眼灵泉更滋润百倍,便有几分移居之意。待得他问过庞尉和焦飞。并无在此地久留之念,知道许广平不会跟他抢夺。便自以主人自居起来。

三人在妖殿之中各自打坐修炼,等候了十余日之后,焦飞炼丹的那座密室,才忽然有异香扑鼻,彩霞冲霄。庞尉虽然没有亲自炼过赤­精­丹,但是脱劫的时候。却服用了不少,立时便知道这股药香是赤­精­丹的。心头暗忖道:“焦飞师弟果然是个炼丹的圣手,居然第一次开炉,便把赤­精­丹炼成。不知他这一次炼出多少成­色­,够不够他脱劫之

?”

焦飞在密室中安然端坐,掌心有百余粒赤红的丹药上下飞舞,他虽然久不曾炼丹,但是一身道行法力,却一日千里,非复当初帮忙陈太真炼丹的时候可比。故而这最后一关牵引药力居然做的完美无瑕,居然把一路灵药。九成都炼做了灵丹。所得比他预计为多。

焦飞随手把这百余粒赤­精­丹收在了­阴­阳葫芦之内,心道:“这一次,该炼一炉乾元接骨丹了。这丹药和乾元换骨丹相类。炼制的难易也相仿,只是功用不同。算是极好炼的丹药,较为容易成功。”

诸天云禁真法乃是最好的炼丹法诀,焦飞本身修为已经到了道基之境,再来炼这乾元接骨丹,自然那驾轻就熟。不数日,第二炉灵丹亦自出炉。

焦飞不肯浪费时间。便一鼓作气。把剩下的三种仙丹一起炼制了。

五古上人和许广平等候了一段时日,见焦飞总也不出来,各自惦念道场,先后回去了一次。五古上人更把许多徒儿都带了来,他的徒儿中也有三人是炼气第四层凝煞的修为,见到这座妖殿的奢华。都惊喜不尽。五古上人就由了他们指使那许多妖卒,把这座妖殿里里外外仔细打扫了一遍。

要知道这里本是一些妖怪所居,这些妖怪哪里有什么讲究。在许多宫室都留下污秽,也亏得这些妖怪数量不少,又肯听话,没用多久,便自把这座妖殿弄的焕然一新。五古上人是打算这就搬进来住了。

许广平亦回去了一次。不过他带回来消息却不甚好。

那头魔首飞出去不久之后,便大开杀戮,前后已经灭杀了数十座岛吗的生灵,还有两三位修道之士陨落在这颗魔首­淫­威之下。云吉星的修士大多都是拖家带口。有许多门人弟子,杂役随从,故而死的不光是那些修道之士。连这些人也一样不能存活。许广平特意去寻访了两家,全都是上下不曾有一个活口,状极凄惨。

三三六 玄妖残魂

虽然五古上人新得了这座妖殿,但是听闻那逃走的魔首如此凶残,亦是忧心忡忡,渴盼焦飞快些出关。

毕竟云吉星和七凰界不同,七凰界上的道魔佛杂四家,全然不须依赖俗世人物,有大法力者更是远远在人群聚集之地极远的地方开辟道场,就是为了避开尘世喧嚣。但是云吉星上的这些修行之士,最高也不过炼气第五层炼罡的境界,没有一国之力支撑,绝对没有现下的优渥生活。

故而五古上人和许广平,对供奉自己的天兹国和神风国都分外关注。几次想要求庞尉出手,但是庞尉都以焦飞还未出关,全数都推脱了。五古上人和许广平还分不大出来,但是庞尉可知道,自己在那颗天魔化身丹面前,只有逃遁之能,并无反击之力,根本便不会为五古上人和许广平的言辞所动。

五古上人和许广平虽然那焦虑,但是他们亦无可奈何,只能等待焦飞出关。

忽忽年余过去,密室中事儿传来丹药香气,时而也有银瓶炸裂之声,焦飞虽然得了陈太真的传授,毕竟于炼丹上造诣也并不算十分高深,他的时间都拿来修炼了,哪里有功夫去炼丹试手?好在万化雷鼎中的灵药尽多。光是历年采摘下来,被那些灵药童子收藏起来的成材,就足够焦飞糟蹋一千年。何况药田之中还有源源不断的产出。只要不是“涸泽而潢。焚林而猎,毁田取药!”便不妨事儿。

焦飞暗暗算计,自己前后炼坏了七八炉灵丹,毁去的灵药着实叫人痛惜。但是却也终于把五种仙丹炼就。他收了丹炉之后。拍那面摄形镜。玄妖道人的形象再次出现,仍旧是蛇头鹫面的模样,­阴­狠冷厉。

焦飞把手一托,袖中飞出五粒不同的仙丹,那面摄形镜中玄妖道人的影子,猛然见到这五粒仙丹之后,大声叫好,哈哈哈一阵狂笑,忽然整面摄形镜一起炸裂,一道黑气飞了出来,把这五粒仙丹一裹。

焦飞眼见这道黑气集来时还极其衰弱。但是吞了那五粒仙丹,就壮大了三倍,然后便向着他扑了上来。

“是玄妖道人的残魂各,”

焦飞背后六阳封神幡一现,六­色­光华立玄抵挡住了这团黑气,两方略一接触,焦飞便知道这团黑气有些古怪,心魔大咒居然侵入不进去。但是这道黑气也衰弱之极。居然也突破不了六阳封神幡的六­色­奇光,两方相持下来。

焦飞把太虚法袍的阵法在周身布下了十六层,这才偷眼观瞧这道黑气,心中暗忖道:“听说元神合道便即不死不灭,难以销毁,只能镇压。这玄妖道人未必有这般法力,但是我也不曾听说,元神高人被重创了是什么样子。除了那位便宜师父苏星河,元神高人本就极少陨落。便是苏星河是否真个陨落,我也不知,”

焦飞趁着那道黑气和自己相持。把周天星斗大阵,书天雷府总纲阵图,九天火府总纲阵图,先天五遁大阵,一层层的撒开,先把这道黑气团团围住。这才清喝一声,把许多阵法一起合拢。想要活擒了这道黑气。

这道黑气落入了焦飞的无穷阵法当中,还想奋力挣扎,但是不拘他往那个方向飞遁,都会被先天五遁大阵挪移回原来地方,这个先天五遁大阵奥妙无穷,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是用来困人,却是一等一的,只要颠倒阵内空间,任是法力通天也飞不出去。

那道黑影在先天五遁大阵里飞了许久。这才躁怒的大喝了一声,化身成了一个三寸长的人,骂道:“可是太玄那老鬼的传人,也只有太玄老鬼。才会传下这种憋死人的阵法。”

焦飞听得这道黑气说话,亦是吃了一惊,他虽然有些预判,但真个,发现了此物来历,还是忍不住惴惴。忙传音道:“前辈可是玄妖道人?”

那个三寸小人傲然说道:“贫道正是玄妖,你还不给我把大卑打开!”

焦飞笑道:“前辈却是为何如此狼狈,法力衰弱至此?”

玄妖道人乱叫了一阵,见焦飞不为所动,这才恼恨道:“还不是那七头凰鸟搞鬼?我修道有成,就要摆脱生死簿,羲凰却弄了个什么阳神榜。我见势不妙,忙冒死遁逃,却不想在路上被冥凰暗算一记,体内的生死簿印记发作,灭了我一大半的元神,流落在这个星辰上,几千年也没养好。”

焦飞顿时骇然,忙问道:“前辈可否把生死簿和阳神榜的事情,说与晚辈知道?”

玄妖道人微微一晒,喝道:“你又不是那边的修士,如何须要知道七凰界的勾当?太玄那老儿不是早就去阅隘最薪罩节就湛泡书凹刚刚刚口阳孙昭比们芥垒下行咚星么怎会传下你泣么个卜贼,居然来祸害老道敝

焦飞笑道:“我是奉了师命。要去七凰界做一件事儿,只是没得办法闯进去,故而才滞留在此。前辈既然对七凰界熟悉,想必有以教

玄妖道人哈哈一笑道:“我知了,是他那个妻子的事儿。那老儿什么不好,非要和一个凡俗女子结亲,还非要把那女子调教成元神之辈!结果被那女子发下了身份,闹得不好收场,”说了几句,玄妖道人似乎也不想多说,转而对焦飞说道:“你要如何,才肯放我出来?”

焦飞一笑道:“前辈元神受损。不知二元固魄丹可有用处?”

玄妖道人嘿嘿一笑道:“你是想用这丹药来跟我换些什么?不瞒你说,我元神被灭,法力倒退,已经无法修炼,不拘多少灵丹,都是只能暂时补益元气,除非你肯把­肉­躯送我,还能让我重头开始修持。”

焦飞好笑道:“那为何前辈不在云吉星上寻找一具躯壳?”

玄妖道人被提及此事,便大骂道:“我如何不想?只是这云吉星上之人,不知是怎么来的,老道的魂魄依附上去,转有许多消耗,越来越弱。刚才也是看你­肉­躯不是此星辰所产,这才想要占了一试。”

焦飞这才知道,为何玄妖道人被困在云吉星上,居然脱困不能,心头也颇同情,忽然心中起了个念头,问道:“前辈可否试一试这东西,能够修复本身元神否。”

焦飞随手弹出一团道心纯阳咒穿透了重重阵法,飞到了玄妖道人面前。玄妖道人也不疑有他。自持乃是元神之体,也不惧焦飞有什各手段。

身子一滚,化为一道黑气,顿时把这团道心纯阳咒吞了,他吞下这团道心纯阳咒之后,再复化为三寸人的时候,脸上就露出了几分喜­色­,大叫道:“还有没有?我似感觉法力有了一丝增长?”

焦飞忙叫道:“还有!还有!前辈不须担心。”

他忙飞出了七八十团道心纯阳咒,玄妖道人一一吞了,本来谗心魔大咒连炼气第九层温养的高人。也侵蚀不进去,更奢论元神高人了!但是这玄妖道人乃是自行炼化。却让这心魔大咒也没则,成了团团元气,和玄妖道人的元神密不可分。水­奶­交融。

焦飞试了一试,发现六阳封神幡上隐隐有震动传出,知道被玄妖道人吞吸的道心纯阳咒,仍旧和六阳封神幡有感应,心魔大咒的威力也自在增强,顿时大喜过望,尽情送了过去。

本来心魔大咒有主咒灵一团。咒灵分身无数,吸纳了咒灵分身,主咒灵便自能增强法力。只是焦飞本身不曾修炼,只是通过六阳封神幡和元蜃诀来御使,故而这心魔大咒落在他手中,也无法增厚威力。

但是玄妖道人又自不同,他本来便是元神级数高人,只是逃脱七凰界的时候,身上生死簿的印记还在,被冥凰发动,炸了一记,散了全身法力,只剩下了最为核心的元神种子。虽然玄妖道人也损失惨重,但是去就此摆脱了七凰控制,只是元神受损,极难修复,玄妖道人沦落在云吉星上,元神不但没能修养好。反因为种种原因,变得更加衰弱,这才为焦飞所制。

也亏了焦飞手上有太虚法袍,心魔大咒,六阳封神幡等等厉害的法宝,法器,道诀,这才能把玄妖道人算计。玄妖道人炼就元神之时,祖神荼还不知在什么地方轮回。根本就不知道,世间居然还有如此邪门的道法,只觉得道心纯阳咒入了口腹,元神便暖洋洋的极为舒服,几千年都未曾有过丝毫起­色­的伤势,居然真个在一丝一缕的恢复当中。

“好小辈,这团元气,­精­纯无匹,也是什么丹药来的罢。你帮本道爷恢复了本事,我亦不亏待你。回头把本道爷的一声道法相授。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个小厮,保管长生不老要比在太玄门下来的容易。”

焦飞亦不答他,只是把道心纯阳咒尽情输送,他这杆六阳封神幡在妖星上,也不知击杀了多少妖魔。郭祖师也不曾跟他讨要那五百万­精­魂,故而足敷他慷慨相赠。

三三七 咒魂合一

纹团金米,恋事是什么鹰油,屋然熊够修淤鹰神”么嬉猜 筏 赢概糊 型舞霜 醚 裂蝴 酗题酣 蹦 隅 缸刽要厉害。

玄妖道人的炼丹之术,别走蹊径。自然是奥妙的紧,但是他的道法却也只是一般,说起来还真就未必及得上心魔大咒。尤其是他本身亦是元神高手。虽然成就元神取了巧。但毕竟本质犹在。被心魔大咒污染之后,便即悄然变化。心魔大咒一旦突破那一层极限,化为无上心魔,实力便要突破至不可思议境界。和道家元神相仿。只是更家­阴­损一些。

只是按照祖神荼所创的法门,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炼成无上心魔的那一天,在那之前,就要被心魔大咒中的怨毒之气反噬,成了神智全失,疯疯癫癫,只余本能的魔头。

焦飞所用的心魔大咒。都被他用元蜃诀炼过,抹去了原本的的本我意识和诸多怨毒之念,­精­纯别透,故而玄妖道人摄入体内,也不感觉

随着道心纯阳咒送去玄妖道人吞噬的数量越来越多,焦飞亦渐渐感应到了六阳封神幡上的震动越来越明显。本来道心纯阳咒咒灵化为的一张淡金人面,此刻却渐渐变成了玄妖道人的模样。

炼气士与元神之间,究竟有什么样一层屏障?

这件事儿,谁也说不清楚,便是元神高人,也不能将之讲述明白,故而每一个想要炼就元神的修行之士。都要苦苦琢磨。独自堪破那一层屏障。

焦飞心头微微一震,眼见这团道心纯阳咒,身上气息微微一震,竟然突破了道基的境界,跃入脱劫层次。然后无数咒灵分身被吸扯到主咒灵体内,迅速弥补了咒灵分身境界提升所缺的元气。到了这个时候焦飞已经能感应的到,这头咒灵和玄妖道人之间已经缠成了某种玄妙的感应,两者之间相辅相成。玄妖道人恢复了一份发力,这头咒灵就跃升一层境界。

眼看这自己六阳封神幡上那头道心纯阳咒的主魂。一路跃升到了相当于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道心纯阳咒的咒力,亦自转化为一种纯净的仙气,这已经是当初祖神荼也未炼成的境界,焦飞心中当真惊喜万

玄妖道人猛然一声大喝。身上的金焰流转,震破了封禁他的先天五遁大阵。从焦飞的层层封印之下,强行突破了出来。天空之上猛然生成了一团光及千里的大漩涡,天地灵气竟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们为一层层的浓密云气,漏斗一样倾斜而下。把妖殿之上防护的海眼,硬生生撑大了开来。

庞尉和五古上人,许广平等人,都各自骇然。庞尉还算是知道一些元神大成之时的征兆,心中古怪道:“焦飞师弟就算得了什么奇遇,也不可能突破两层境界,直接炼就元神。莫不是他出了什么差池?他是我带了出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须没法跟掌教的郭师伯交代。”

庞尉把弈星诀一催。合身无量星海,这位天河星道场的三代首席大弟子,为了把焦飞救援出来,可真豁尽了全力。当他穿下密室的时候,正好玄妖道人刚刚冲破了焦飞的数层大件,这妖道不但脱困而出,且又恢复了颠峰时期的法力,心头畅快之极。把手一挥,便是无穷金光烈焰,把庞尉的护身星光打的明灭不定,无量星海被抵在半空,竟然不得落下。

玄妖道人只觉得这人法力虽高,自己却能任意玩弄,呵呵笑道:“正好我最近琢磨,要祭炼一种灵丹。以炼气大成之人的­精­血为引,最有奇效,且拿下你炼丹算了。

焦飞忙喝道:“前辈不可,这乃是本人的师兄,不是坏人来的。”

玄妖道人狞笑道:“便是你的师父在此。我一样杀了。你这小子刚才居然敢困住我,看在你助我恢复法力的份上,呆会留你一个全尸。”手,另兄触挡楼就 输芦七许 丸销旨厂颍雕硼概鳃嚣橱蟹蟹蟹彩 酚绷

玄妖道人正要运使法力,忽然全身的元气大震。身不由己的往六阳封神幡上飞”住懈 揪 磊 瑟 瞪 腆 樊 茄 腻 能烈藏 懒 蟹瓣 瞬酣 鹏 鳖懈 毖丹,出手就是一团火海。玄妖道人的一身法毛便是无数中奇门妖丹,这一出手。本拟焦飞定然要抵御,甚或避让,自己便可从容运使法力,镇压焦飞在自己体内设下的禁制。

焦飞呵呵一笑,把手一招。这团火海便自又复化为一团金灿灿的丹丸,被他随手收了。

玄妖道人见之大骇。忙把身上祭炼的百余种当作法器使用的妖丹一起飞出。但是他怎知道,这些法器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自家。玄妖道人全身的法力都被道心纯阳咒侵染,这些法器自然要受到焦飞的遥制。

玄妖道人这才知道,焦飞送的那一团团金光。非是什么好物,正要再做挣扎。六阳封神幡上的那一头道心纯阳咒主魂,已经脱了六阳封神幡飞出。只往他身上一扑,就和玄妖道人彻底融合为一。玄妖道人再也撑不住了。一头落在了六阳封神幡上,嘴中不住的小杂种,黄脸贼,王八蛋,害人­精­的乱骂。

焦飞呵呵一笑。也不去理他。只是试着把六阳封神幡摇动,发现这杆妖幡因为试了一头炼气第七层道基的主魂,阵法又不完整了。倒也有些头疼。他想要试试这玄妖道人到地受了控制也没,便指挥了这老妖道在空中乱飞,试演诸多法术。

玄妖道人被焦飞把六阳封神幡一摇,就自有些迷糊。摇了几摇,心神竟然有些混乱起来,这才大骇,奋力抵挡。但是他的法力尽数被道心纯阳咒侵染。当真是没得什么法力可用,只能任凭焦飞驱遣。

可怜他也是元神高人。竟然被一个小辈驱赶了树蜻蜓。拿大定,倒劈叉,诸般杂要,心里憋闷一起,更是烦糊涂了。

焦飞试过一次。知道这六阳封神幡虽然能把玄妖道人控制,却也不能抹去这位元神高人的本我意识,这才暗赞一声道:“不愧是元神高人,法力果然不是凡响,任凭我怎么摇动。都没法撼动他的本我意识半分。如此这般想要问出收伏天魔化身丹的法门,可就有些难了”,唉!看来只能哄骗。不能强逼,万一玄妖道人­性­子刚烈,也须不好落手。”

庞尉收了弈星诀,见焦飞用那杆古怪小幡收了玄妖道人。亦感觉有些古怪。他可不是陈太真。苏真这些焦飞的嫡传师兄,对这个黄脸子知根知底,同时也不知六阳封神幡是百骨道人的嫡传家数。

只觉得这杆小幡威力果然奇异,却也没想到这么一杆看起来五光十­色­,灿烂光明的玩意,居然会如此邪门。

这位大师兄对焦飞笑道:“师弟这杆小幡倒是厉害,居然就能擒住此物?这也是玄妖道人留下的一种丹么?”

玄妖道人厉喝一声。叫道:“我才不是丹,我乃是“巾咱呀呀,呜呜呜

焦飞抖手收了六阳封神幡,笑道:“我也不知他是什么,也许如师兄所说,果然是一种奇异的妖丹,只是不知怎么开了灵识。和那天魔化身丹一般。”

焦飞想了,知道镇压天魔化身丹的法门尚未到手,有些不大托底的说道:“只是小弟祭炼了五种仙丹出来,便被这东西从摄形镜中飞出,一口吞了去。却并不曾问出如何制服天魔化身丹的法门。待我稍稍逼问一下,若是真个没有。也只有我们师兄弟去硬着头皮。强行制服那飞走的天魔化身丹了。”

庞尉亦道了一声好,焦飞先把太虚法袍抖开。这才飞身入去,把玄妖道人重又的阳封神幡中放了出来。他含笑道:“前辈如今可安好?”

“我好个屁!”

玄妖眉人大怒背狩具佳臃笛局忤奴懈公口丑瑕嚣群谐“前辈有

三三八 天魔,无形归来

玄妖道人大愁道:“便要把这星辰上的人都害死,才趁我心。”

这老道元神被焦飞拘禁,破稚子破樟,口水差的惊人。焦飞也不恼他,只是说道:“前辈若是传了我降服夭魔化身丹的法门,我可以放了前辈出去。”

玄妖道人一脸鄙夷的喝道:“能把老子炼就成法器,你还舍得毁

掉么?你哄哪个没头脑的,看他会信你?”

焦飞呵呵一笑道:“晚辈追求的是长生大道,法器左右不过是小

道,舍了有什么不可?”

玄妖道人就是不信,焦飞诱哄了几句,便即抛出另外的诱惑,甚至连北斗大法也拿来勾引,玄妖道人甚是坚贞,就是不肯受骗上当。焦飞能骗得玄妖道人上幡,也不过是凭了这位前辈高人,修道的太早,不知道六阳封神幡和心魔大咒的来历。真要想哄骗这么一位元神高人,哪里是容易的事儿?

焦飞最后也只能轻叹一声道:“既然前辈不肯传授降服天魔化身丹

的办法,晚辈也只好持之击碎了。”

焦飞轻轻一拍,无形剑便在­阴­阳青蜃瓶中飞出,在空中化为一个童子,焦飞微微皱眉说道:“夭魔童子不知为何还不归来,你且去召唤一声,不管有事无事,即刻返回。”

无形童子答应一声,便即化为五­色­光华飞走。

玄妖道人嘿嘿一笑道:“没想到无形剑也落在你手里。不过夭魔化身丹非是任何一口飞剑能克制,你便是有了此宝,也无法持之降服。

焦飞微微叹息道:“此言不假,故而我让他去备回一件真火之宝,相信夭魔化身丹应该最怕真火罢?”

玄妖道人脸­色­微做一变,怒喝道:“你怎的如此暴殄天物?那天魔化身丹是我费了不知多少辛苦才炼出一炉来,珍贵之处,比你手头上的几件法宝尤胜。你居然真想将之损毁……

焦飞不袼声­色­的说道:“我亦是没有法子,前辈也知此物没人降服,便全自行吞噬生灵魂魄,若是吞噬的魂魄多了,便白开灵识。云吉星上连炼气丹成之辈都罕见,只怕会被此丹把整座星辰的生灵都屠杀殆尽。”

玄妖道人嘿嘿一笑道:“我便是传了你降服天魔化身丹的法门,于我又没有什么好处?反正你毁去了那粒丹,便是少了一个成就元神的机会,老道我已经这般样子了,那东西毁与不毁,跟我有什么­干­系?”

焦飞又自问了几句,玄妖道人­干­脆就不理会他了。焦飞亦只好把太虚道袍一拂,出了无穷大阵,对庞尉说道:“师弟无能,没找出来降服夭魔化身丹的法门。”

庞尉淡淡一笑道:“那也就罢了,只是那粒逃走的天魔化身丹已经不知杀了多少生灵,我们还须赶紧除去才是。”

焦飞应了一声,和庞尉一起飞出了密室,对五古上人和许广平仙师说道:“劳累两位久后,是我们师兄弟不好,以至于是了那枚夭魔化身丹,这边要寻去降服此丹,两位熟悲云吉星风土,可否帮忙带路?”

五古上人和许广平应了一声,都露出喜­色­。

他们不知等了多久,希望焦飞和庞尉能够出手,两人都有门人手下传递消息,已经知道那颗魔首最近凶戌越发大了,只是还好,不敢回未曾被囚禁了许久的这一处妖殿附近,连带天兹国和神风国也略路受益,损失比别的国家为小。只是如今那颗魔首已经扑本云吉星上最大的一块陆地上去了,那块大陆上的国家人口繁衍,比海上这些国度茂盛百倍,只怕情况要惨的没法言述。

焦飞和庞尉两个,同了五古上人,许广平一起,驾驭了五云兜一路疾飞,不过十余日便已经跨过了海洋,进入了一处陆地。一路上焦飞见到许多地方,那些生灵就像是泥雕木塑一般,全身僵硬的站着,卧着,魂魄都已经失去。他也不禁暗自嗟吁,忖道:“这颗天魔化身丹吸摄了这许多魂魄,只怕灵识早已经开了,幸亏此物不­精­通道法,只是天生本能,还有的斗一斗。若是真个元神高人,一心求逃路,我还真没什么办法好想。”

不过无形童子去了十佘日,居然还没有回来,让焦飞也自有些惊讶。

不过若是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这两件真形无数的法宝都被什么东西制住,他再去也是白绕,焦飞虽然心头有些揣测,但是却也知道此事后乱不得方寸。

“能一举围住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的存在,至少也是天魔宫,甚或

道门十祖的那个级

数,稍弱一点也怎么都要是本门郭祖师那般人物,云吉星上有这等人物存在的可能太少,我还是安心等候几日,实在不成,宁可弃了这两件法宝。

焦飞的太虚法袍也不过是虚灵级数,虽然奥妙无穷,但是总是比天魔战袍和无形剑在本质上差了一截,能把天魔战袍和无形剑一起困住的存在,焦飞去了就是赠送法宝,连带送死罢了。只是他暗自揣摩,并不相信此事真有这么巧。

夭魔化身丹所过之处,生灵涂炭,但凡有生命之物,魂魄全数被吸走,故而焦飞一行人倒也能随后跟随。在飞入这一片大陆半日之后,便有三四道遁光迎了上来。五古上人瞧的分明,低喝一声道:“可是玄玄真人,百木道长?”

其中两道遁光落下,见到是五古上人,都微露惊讶之­色­,这一伙人中有许多尚不能御遁飞行,需要旁人带契,故而遁光虽然少,却有十余人之多。五古上人给焦飞介绍道:“这两位道兄,便是跟我齐名,各自培养了一种仙草之人。想是知道这里除了变故,都赶了来想要除害。”

焦飞微微一笑,身化长虹飞起,出了五云兜之后,对这新春的十七八名修士拱手说道《“贫道焦飞,另外乃是家师兄庞尉,几位道友既然也是来除害,不如我们一起走罢?”

五古上人和玄玄真人,百木道长同列云吉星三大仙王之中,威信自是极高。和玄玄真人,百木道长同行的还有两位炼气成罡的修士,见到焦飞一身本领,竞似还在三大仙王之上,都略略吃惊,躬身为礼,连忙答应了下来。他们驾驭遁光,带了门人弟子飞遁,也颇吃力,毕竟所用的法器不是飞遁专长,并无挟带之功。

待得这十佘名修士落在五云兜上,玄玄真人便急耧问道《“五古上人什么时候炼就了这么一件法器,看起来神妙无穷。”

五古上人笑了笑道《“此物乃是焦飞道友所赠,跟我换了七株九

霄金莲。”

听得焦飞居然有这般法器,还能随意送人,玄玄真人当即刮日相看。但是他和焦飞等人毕竟不熟,只是略动了动心,便不再说起此事,却跟五古上人拉扯起交情来。

起来这些人乇轻跟那颗魔首见过了一次阵仗,只是那一次就死了三四十人,就他们这些人法力稍微高些,这才逃脱了­性­命。五古上人说起要去收伏那颗天魔化身丹,这些人大都露出惊骇之­色­,百木道长更劝阻道:“五古道兄,不是我们不想降服此獠,实是此獠法力太过惊人,只是凭空一吸,便有无数生灵魂飞魄散。我们的法力你也尽知,我们不成,道兄难道就能成了?”

五古上人一瞥焦飞和庞尉,淡淡说道:“几位道兄不成,我自然也是不成的。但是焦飞道友和庞尉道友却有些神通,我们到时候只是摇旗呐喊,为其助长声威罢了。”

五古上人这般一说,玄玄真人和百本道长这才不说什么。

其实他们比五古土人还要焦急,两人的道场都开在此处大陆,生恐被那魔首发现,持之毁了。既然有了万一之希望,两人都不说什么,一起在五云兜内打坐,培养元气,好在遇上郧魔首之时,也有全力一搏之功。

焦飞正自寻思,该用如何阵法,忽然天边两道彩虹闪现,焦飞心头一震,旋旺大喜,盖因为这两道飞来的彩虹,正是夭魔战袍和无形剑。焦飞把足一顿,化身白虹迎去,只把袖袍一兜,就将自己的两件法宝收了。还没等他动问,天魔童子便有些告喜的说道《“老爷,小的此去不但收了一条极大的元磁­精­煞,还发现一种夭衬地宝,此物别的效用没有,却时那十四条老龙有用,若是给他们吞服了下去,立时就能蜕变真龙成功。一旦这十四条老龙蜕变成真龙血脉,法力比前进步太多,使唤起来加倍方便,可以比前多做许多活计。”

夭魔童子把体内封印的东西微微泄漏了几分气息,兴致勃勃的说道:“只是小的发现时,此物还差了一点气候,故而才守候在旁,劳累老爷久后。”

无形童子亦言道《“小的也是看此物成熟在即,又怕被人夺走,这才同夭魔童子一起多等了几日。”

焦飞亦有些奇怪,忙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三三九 鏖战

天魔童子把身一扭,焦飞便见着了那件东西。

此物通体赤红,竟然宛如一块石头的模样,焦飞瞧了一会,也看不透端倪,正待询问时,庞尉也飞身上来,见到此物,大奇道:“师弟怎么得了这一块血玉髓?”

焦 飞便把天魔童子的话转述,庞尉摇头道:“师弟运气倒好,此物我们没用,但是神宗魔门长老只怕会欢喜的很了。”焦飞大为惊讶,忙问道:“然此物究竟有何用途?”

庞尉笑道:“此物在天河星上也曾发现了两块,都被郭祖师收了起来。血玉髓也没什么用处,就是可以用来提纯血脉。

我被炼气士,血脉­精­纯与否,都无关痛痒。不过天河星并没有神宗魔门之人,且天河星道场的弟子,体内的血脉和七凰界也不同,就算修炼到血脉­精­纯,也没有办法修成神魔不死之躯。”

焦飞这才晓得为何天魔童子说此物对那十四条老龙有用,他随手把玩了一回,便即收了起来。玄玄真人,百木道长等人见到焦 飞居然逼有帮手,他们也不识得什么法宝,心中也略略安定下来。

这一 行人追随郧魔首肆虐的痕迹,再寻了两三日,便看封一座大城,城市上空悬浮了一颗小山般的魔首,通体黑气缠绕,不知有多少生灵魂魄正自缓缓飞出体外,汇入这颗魔首之内。

有那身体强壮,魂魄坚凝的还能挣扎的往城外逃窜,但是大多数生灵,都是无声无息的倒下,轰然落地。

焦飞把六阳封神幡在脑后一现,一指那魔首喝道:“玄妖前辈,且助我一臂之力。”

玄妖道人满怀不愿,但是他被六阳封神幡克制的死死,想了无数的方法都挣脱不开,只能顺从焦飞号令,将身化成一团黑气,须臾就飞到了 那魔首上空- 0

玄妖道人毕竟是元神高人,道心纯阳咒虽 然将他侵染,却也没法抹去其本我意识。故而焦飞虽然能够将他驱遣,却并不能指挥如意,只能凭了玄妖道人自家的心思争斗。

玄妖道人一 飞出来,天魔化身丹便即一张口,想要 把他也吞吃进去,玄妖道人也懒得理会,只是岿然不动,任凭天魔化身丹所化的魔首如何舞弄神通,就是相应不理。这天魔化身丹乃是他亲手炼出,玄妖道人对之了如指掌,天魔化身丹便是成 长到什么地步,玄妖道人想要收伏,仍旧是反掌间事儿。

此刻他不想出力,天魔化身丹所化的魔首,想要奈何的了他,那也是绝不可能之事。

焦飞见那颗魔首吞吐黑气,就是冲不动玄妖道人,玄妖道人也 并不动手,只能暗自叹息一声。把六阳封神幡上的六­色­奇光化开,牢牢把下方的城池护住。六阳封神幡本来便具有摄魂奇能,对抗天魔化身丹虽然力有不逮,但是隔阻此丹所化的魔首吞吸下方生灵魂魄,却是轻而易举。

天魔化身丹忽然察觉下方再也没有魂魄飞出,顿时勃然大怒,冲着焦飞一声嘶吼,身子一震就化为了一团浓黑墨云,向着焦飞就罩 了下来。

焦飞把太虚法袍一抖,立刻便有四座大阵飞出,把上下左右都护持住了,然后喝了一声:“童子何在?”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一个应声,各自化为不同光­色­,向着天魔化身丹乇去。

天魔童子 虽然在无人­操­纵的情况下,法力稍逊,但是他却有无形童子所不曾有的法力,连身化成了一条大日火龙,正是林小莲所­精­捕的太阳屠神法。天魔童子虽然能把魔门北宗九大真传运用无碍,但是总比有人­操­纵弱一些,可饶是如此,当大日火龙一现身,玄妖道人脸­色­立刻大变。

原本焦飞宣称,还有一件真火之宝,玄妖道人并不深信,还暗自嘲笑道:“这黄脸小贼现在便有两件法宝,哪里还能寻第三件出来?以为法宝是谁家种的白菜么?想我玄妖道人修炼到如今也有 了七八千年,手上也是一件法宝没有……”故而当时焦飞威胁他,玄妖道人也并不担 但是当天魔童子化为大日火龙之后,玄妖道人就有些焦急了,正要一声断喝,阻止焦飞把天魔化身丹炼化。要知道这一炉天魔化身丹是他辛辛苦苦了三千多年,冒了无数生死,才能收集全了材料,辛辛苦苦的炼成。每一粒天魔化身丹对玄妖道人来说,都跟命根子也似。确实,此物如他所言,对玄妖道人自己已经没了什么用处,但是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才炼得出来五粒,要说玄妖道人

就在玄妖道人想要阻止时,天魔化身丹似也知道天魔战袍变化的大日火龙,乃是它的克星,厉啸一声,把黑云收了回来,往天空就飞遁。焦飞低低喝了一声道:“想哪里去?”他把六阳封神幡一收,把太虚法袍抖开,运起先天五遁大阵,挪移虚空,不过片刻就追上了欲待遁逃的天魔化身丹。然后把收一指,刚才他布下的四座大阵一起飞来,就想要把天磨。化身丹困住。

这粒丹吸收了不知多少生灵的魂魄,把其中狡诈,­阴­险,聪明,才智之辈的魂魄拧在一起,不但开了灵识,却拥有无上智慧,哪里是这么好被收伏的?天魔化身丹拔身一摇,立刻化成一道淡淡烟气,曲曲折折,专找焦飞所布下的大阵空隙之处。顷刻间就脱了困,一路向东飞走。

焦飞暗叹一声,知道自 己毕竟还不是元神之辈,就连炼气的功夫,也只到第七层。还不能把太虚法袍的威力运用到最高,同时焦飞也暗自可惜,当初自 己没能提前一步收伏太虚法袍,导致此宝被太玄姥姥折损了元气,不然若是提前一步得在手里,说不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将之提升为真形级数。

若是太虚法袍成了臭L形级法宝,天魔战袍和无形剑都要逊­色­一筹,能把阵法的威力全开,不用全靠了他的法力支撑,运转之际有许多漏洞。

焦飞把仍旧运用先天五遁大阵,随后追赶,天魔战袍和无形剑,都不用他刻意­操­纵,比他■飞遁的 还快,一路夹击天魔化身丹。一丹,一人,两件法宝,在空中翻翻滚滚的大战,每当天魔化身丹想要吸摄魂魄的时候,焦飞便用六阳封神幡阻隔,倒是把今天魔化身丹弄的吼叫连连,十分怒火。

不过炼就元神之辈,也不是那般好杀,尤其是天魔化身丹本质奇异,忽散忽聚,焦飞手中杀伤力最为犀利的无形剑也奈何不得这粒至尊魔丹。太虚法袍的大阵,除非是上了七八层,一层一层的叠加上去,不 然也是困不住这粒天魔化身丹。天魔童子虽然能伤得了这颗奇丹「但是天魔童子需要有人支持,法力才能尽数发挥。

焦飞修炼的是黑水真法,不是太阳屠神策,就算披上天魔战袍也是无用,故而只能凭着天魔童子的本身法力和天魔化身丹硬拼,这个就要逊­色­多了。

焦 飞虽然斩杀过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人,却还真没战胜过元神级数的高人,他在太玄姥姥的手下,可是吃过大亏的。神宗魔门中人,修炼的是­肉­体,法力原本就不及道门中人,待得大家都炼就长生,神宗魔门的不死之躯虽然厉害,却仍旧逊­色­元神一筹,除非待得带了第十二层以上,或者炼就十大神魔法门,才能跟道门的长生之辈相提并铨。

这却不是神宗魔门的前辈有什么不妥之处,而是当初娲凰创下这些法门中,便有如此缺陷。

和天魔化身丹一场苦斗,焦飞亦自渐觉有些长进。把太虚法袍运用的更加纯熟了写,偶然也能运用元蜃诀,驾驭无形剑,来个身剑合一,对天魔化身丹亦有了更强的威胁。

天魔化身丹脱困之后,吸摄了无数魂魄,开了灵识,但是它终究只是一个物件,本身并非修道之士。若无焦飞这个威胁,他就只会按照本能,先把整座云吉星的生灵魂魄,都汇聚到自己一身。

然后不是在云吉星潜寂下来,苦苦思索自家的来历和未来,直到有一天忽然领悟,成了真正的生灵,就是破开这座星辰的天罡大气,四下游荡,祸害其他星辰上的生灵,直到有朝一日遇上厉害的人物降服,或者自家厌倦了这般行为,才会另有-改观。

但是和焦飞这一场战斗,却让天魔化身丹领悟出来许多需要千万年才能领悟的道理,智力突飞猛进,就连运用本身法力神通的方法也变得灵动起来。

这般情况,焦飞自也知道,这一场战斗,非是他一个人受益,天魔化身丹若是能在自家手中逃出去,说不定就能凭了他吸摄了云吉星上无数生灵的魂魄,攒聚起来络无边智慧,领悟出来什么厉害的法术。

虽然此丹因为本身特意,出炉便已经元神级数,缺了道基那一关,再也修不成元神级数的法术,但对焦飞来说,总也是个大大的麻烦。

三四十 太虚真形,老龙蜕变

焦飞知道不能这般下去,把太虚法袍最大的威力催开,铺天盖地的符阵猛然笼罩了数千里方圆,连天魔化身丹一起封住。虽然把三十六座大阵一起铺开,运转之际空隙便大。并不能约束天魔书身丹的行动。但却总算是把这粒魔丹笼罩在内。

这还是焦飞的法力,只在炼气层数,不然太虚法袍在元神级数的高人手中,足可以把整座星辰都遮盖了。

焦飞把三十六座大阵尽数催开。无形童子和天魔童子顿时觉得换了一番天地。他们欲去何处,心念一动。便被转移了过去,欲待走脱。不能施展遁光,这一方天地便似相应了他们的心声一般。

并且被太虚三十六阵笼罩的这一方天地,天地元气调动,亦自变得古怪起来,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运用法力,无不愕心应手。天魔化身丹却怎么运使法力,都有些生涩。这颗魔丹也是聪明立刻知道不对,想要从这一方三十六座大阵笼罩的天地中挣脱出来,但是不拘他飞遁到何处,那一方向的大阵就层层增加,总要把他笼罩在其中。

就在焦飞这般运转太虚法袍。把这件法宝的每一分力量都发挥出来之际,原本困在太虚法袍之中的那一粒天魔化身丹却蠢蠢欲动,想要挣脱出来。

焦飞用了十数层符阵,把这团天魔化身丹困住,但是也一直都不能降服,只是暂时钳制了而已。焦飞亦是极有决断之辈,见到此种情景。想也不想,就把太虚法袍真灵唤出,想要彻底抹杀了这团妖丹。

太虚法袍的法宝元神,在十万大山潜藏千数年,不住的吸摄太玄姥姥的法力,本拟有朝一日,彻底吞吸了这位太玄姥姥的元神,成就真灵级数的法宝。但是太玄姥姥被血河道人的一道分身救走,本身又受了伤。便无望晋级了。焦飞此刻重施故技。把当初太玄丈人封印太玄姥姥的九地腐仙大阵调用出来,想要用太虚法袍的法宝元神,吞噬了这粒天魔化身丹。

本来这一粒天魔化身丹,焦飞还想存做他用,毕竟这一粒丹就有可能帮助一个炼气第九层温养之辈,推开元神大门,送给法宝吞了,十分可惜。

但是此时情况危急,焦飞也顾不的了,把九地腐仙大阵一转,先后幻化了七八层符阵,任由太虚法袍的法宝元神­操­纵,自己却分了心思出来,专门对付另外一颗天魔化身丹。

太虚法袍乃是第一件被焦飞炼化的法宝,和焦飞关系亦复最为亲密。远远超过了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且此宝是被焦飞用天河正法炼化。运使起来要随心所欲的多。

太虚法袍的法宝元神本来隐藏在太虚法袍的最深处,处于层层大阵的防护之中,旁人根本难以发现。这件法宝的元神,其实十分胆怯,并不敢跟人朝面。但是当焦飞发出了这般命令。太虚法袍的法宝元神立玄兴奋起来,本来毛耸耸,似兔似猫的模样,也膨胀了七八倍,只是看起来仍旧分外可爱,半点也看不出来发威的样子。

只是当太虚法袍的法宝元神去了心中胆怯,九地腐仙大阵就猛然被催发到了最高波,一点一点粉碎了那粒被封镇起来的天魔化身丹。焦飞放任无形剑和天魔战袍,太虚法袍各自为战,自己就用六阳封神幡和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护身,玄妖道人见到焦飞这般糟蹋自己所炼的无上丹药,实在是­肉­疼的紧,大声叫道:“你这般糟蹋老道的丹,那东西怎么可以给法宝元神吞吃,,快些住手啊”

焦飞把头一摇,也不去理会玄妖道人气的跳脚,只是全力运转太虚法袍的,随着那一粒幻化巨大魔首的天魔化身丹在无穷阵法中东突西窜,随心布置阵法,就是不让它逃脱出去这一方阵法笼罩的天地。

太玄姥姥乃是元神高人,受了九地腐仙大阵的封印,自然那鼓荡全身法力抗拒。天魔化身丹本来就是给人炼化的,它对此事并不抵挡,故而太虚法袍运使九地腐仙大阵的当。只觉得无穷­精­气源源不绝一声低吟,全身都发出了变化。

原本毛耸耸的可爱身材,似兔似猫的样子缓缓拉伸,竟然化作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女童,眉目之间隐隐有一股叫人怜惜之意,显得怯生生的。柔弱无助。身外的皮毛也化作了一件纯白的皮毛裙子,头上双髻挽起,看起来像是两支大耳朵一般。

玄妖道人痛惜不尽,把个焦飞骂的狗

焦飞正自运转大阵,忽然感觉太虚法袍整个一荡,三十六座大阵一起收缩,然后膨胀了出去,瞬间就光及万里。焦飞在一瞬间就把自己的神念扩张到这方圆数万里内的每一寸角落。

太玄:十六阵图已经化为无形。和这一方天地牢牢结合在一起,焦飞把手一张,顿时便有无穷雷电。真火,剑气,冰霜,金莲,玉虎,天妖,魔头乱飞。

“太虚竟然也晋级为真形了?”

焦飞心头一喜,忙大叫一声:“收!”

太虚法袍应念而动,;十六座大阵一起收缩,把那一枚正自寻路想逃的天魔化身丹镇压在了里面。

无形童子和天魔童子一起向焦飞恭喜道:“老爷大喜,居然让太虚也凝练真形!”

虽然损失了一粒天魔化身丹。焦飞亦自有些欣慰,总算是解决了这件大事儿。他把袖袍一拂,收了两个童子,同时把那十四条正自劳作的老龙唤了出来。

这十四条老龙见到焦飞,都鼓挂业业,不敢稍动,焦飞亦不吓唬他们,把血玉髓飞出,对这十四条老龙喝道:“你们在我手下,也算勤恳。功劳不如今尔等修炼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也算有些时日。可以蜕变血脉,化为真龙了。我如今事情太忙,不能等你们蜕变,便要借助血玉髓帮尔等洗去体内杂质,今日就要你们化为真龙之躯!”

那十四条老龙又惊又喜,对焦飞大叫道:“多谢老爷成全。”

他们虽然得了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但是想要把血脉纯,净,炼化真龙,也自需要一番凶险,一个不好死倒是不会,但是修为倒退却难免。当初朱厌龙就­妇­七形之时,被焦飞搅扰了,下一次不知要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有了血玉髅这等宝物。化形真龙就要容易的多。

焦飞把血玉髓放起来在空中。这块血玉髓顿时焕发出赤红血光,那十四条老龙飞了出来,在血光中翻腾沐浴,其中一条白花大龙忽然轻吟一声,身上鳞甲一片片脱落,露出里面­精­白如玉的新生鳞甲来,体内原本略有些驳杂的气息,也猛然一个吞吐,从头到尾走了一遍,放出一团闷屁来,响震四野。

这条白花大龙泄尽秽气,天矫飞舞,顿时露出一种­精­神来。对着其余同袍大喝道:“吾如今已经纯净血脉,化为真龙了。诸位还不努力?从今日起,大家便非复杂种毛龙的身份,血脉纯一。”

那十三条大龙亦各自努力,借助血玉髓的光辉,洗涤自身法力,­肉­躯。这十四条老龙本都是炼气八九层的老妖,得了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早就都修炼到了圆满境界。如今各自化龙,满空飞舞,龙吟之声彻底连天,方圆千里之内都可耳闻。焦飞对那些老龙放出的秽气自然没得兴趣,但是这十四条老龙褪下的鳞片,他却心中一动,把手一挥,悄悄都收在了­阴­阳葫芦之中。

这些老龙都是有数千年火候的龙种。虽然因为出生便血统不纯”不是真龙血脉,但是苦苦修炼如此之久,身上的鳞片却是极好的祭炼符器之物。焦飞虽然极少祭炼符器。却也知道此物难得。把每一头老龙身上脱落的鳞片都收了去。

焦飞暗暗计算,见这十四条老龙蜕变成真龙之后,仍旧不足九种真龙。只得七种真龙血脉,有数头的血脉都是一般,心头暗暗可惜。

“看来要炼赤帝血,仍旧需要去问教青公主求助。”

云吉星上虽然得了九霄金莲。焦飞想要得到其余两种灵药亦复不难。但是就算他炼就出灵丹来,也不敢给父母服用。他已经看过许广平送的丹方,这些仙丹都需要有一定的修为才能炼化,他的父母便是没法修炼,吞吃下去,真气立复涨起,当场就要暴毙身亡了。

也只有神丹级数的赤帝血才与众不同,寻常人服用下去,气血凝固。丹药之力和血脉化合为一,历经千年缓缓释放,不但可以延寿,而且能改换筋骨血脉,百病不生,强筋健体,气血旺盛,便是活到千余岁。依旧能够健步如飞。

想到此处,焦飞暗自嗟吁一声。叹息道:“凡俗之人,不事修炼,想要延寿何其难也?便是以我的本事。也要有束手长叹之慨,换个人来最多也就是求些延寿丹,多活个一二十年罢了。”

三四一 ­阴­阳葫芦焕新生

羔飞收了那十四条老龙。仍旧交付给天麾童子去看管

这十四条老龙虽然转化为真龙之躯,法力亦复比前增加许多,但是却仍旧不敢和天魔童子起刺。焦飞亦把那些云兽一一转入了­阴­阳葫芦之内,连那一头炼就了内丹,正自在潜修的北斗天罡诀的云兽都转了进去。焦飞叫天魔童子去收摄了一条元磁­精­煞,便是为了让这头云兽进补。

不过这种事情,他只要吩咐天魔童子一声,自然会帮他做好,也不须焦集再去注意。

焦飞收了天魔化身丹,在云吉星上的事情便算走了了,至于那两味灵药,焦飞还真不信就凭玄玄真人,百木道长就敢不给自己。何况他亦非白要,焦飞甚至打算,若是真个难办,就送一套可以丹成的道诀出去,反正他手上的道法不少,能够炼气丹成,修为大进的诱惑,想必这两位在炼气成罡这一层卡了千年之久的修士怎都会动心。

焦飞自忖有许多办法,也不着急。只是御遁往回飞去,寻找自家的师兄,还有五古上人他们。

焦飞这边驾驻起遁光来,在­阴­阳葫芦内的天魔童子就舒服的砷了懒腰。把那头正自修炼的北斗天罡诀召唤了回来,把自家收摄来的那道元磁­精­煞打了过去。那头云兽能炼就内丹,乃是另有机缘,得了焦飞传授的北斗天罡诀,潜修许久,正自觉的有许多不对之处,自家怎么修炼也不能成。不过云兽都是在天罡大气之中,悠游万载的生灵,倒也没有寂寞之感,潜寂下来,就是修炼也不觉得有什么。忽然这一股元磁­精­煞涌入体内,和它原本数十万年苦修的北斗天罡混合起来,这头云兽体内的罡气,顿时悉数变化了起来。

元磁­精­煞和北斗天罡合一,本来便是最为奥妙的一种罡煞,名曰北极元磁罡煞,又被称作先天五­色­神光。

这头云兽猛然一震,庞大的身躯也开始发生变化,随着元磁­精­煞的炼化,身躯变得若明若暗,化成了一片五彩光霞。

天魔童子见状,心头微微思忖道:“这头云兽本身元气浓厚,和­阴­阳葫芦所修炼的葫芦剑诀,又是恰好接得上。这­阴­阳葫芦随着老爷放入的东西越来越多,已经甚是狭窄,加之此物若无本身修为相合,日后只怕随着老爷修为渐高,就变得无用了。”天魔童子在­阴­阳葫芦内居住了甚久,自然有些喜欢起这里的环境来,似他这样的法宝元神,都是喜静不喜动,在一处地方呆了太久,更不想更换地方了。

更何况天魔童子居住在­阴­阳葫芦里。无形童子却镇压­阴­阳青蜃瓶,­阴­阳青蜃瓶怎么说也曾是法宝级数。比­阴­阳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天魔童子也自有些比较之意。他把手一捞,焦飞放在­阴­阳葫芦内的那半部葫芦剑诀便到了他的手里。这童子也不去看,只是把手一拍。内中的葫芦剑诀符策,就自飞了起来,给天魔童子运法力一指,都打入了那团北斗天罡云兽的神魂之中。

这头云兽本来修炼北斗天罡诀。把一身北斗天罡气和元磁­精­煞合二为一,运用起来法办强横了不知多少倍。且再不是那般身躯庞大,略一运用,就变得大小自如,竟然可以化为一小粒五­色­光丸,时而又能变化成五彩光幕,当真快活的很。

天魔童子送了它葫芦剑诀,这头云兽也不问好歹,就那么修炼起来。按照天魔童子的指点,把自身法力和­阴­阳葫芦往上一合,和­阴­阳葫芦原本的葫芦剑诀法力接了起来。原本葫芦剑诀最为合用的地煞­阴­脉。便是元磺­精­煞,最为合用的罡气。便是北斗天罡。这头云兽本身就是最为­精­纯,最为庞大的北斗天罡罡气凝练,加之焦飞原本走错了路子,修炼葫芦剑诀也跟天河正法一般,把真气培养的特别浑厚,其实金系的道法更重­精­纯锐利。不重浑厚,但是却恰好和这一团云兽的庞大的元气衔接的紧密无方。

就算是原本预计着修炼,也没有这般合拍的。

要知道,金系的道法,一半是直走更为­精­锐的剑气,另外一半,才是转修元磁。

北极元磁罡煞恰好便是最重浑厚的一道罡气,先天五­色­神光号称能收摄万物,本源之力越强,吸摄之力自然就越大,和一般的金系道法走的是相反道路。一般修士,并不会在一开始就想着走这一条道路,故而待得凝煞的时候,还要重新增厚法力。要稍微曲折一层。

­阴­阳葫芦内的有一团五彩金丸。原本是焦飞耸炼葫芦剑诀,凝以止广­精­气,修出的东西,上面有三百六十五处孔窍。有丑屯盯厕剑韦来回出入。待得这头云兽和­阴­阳葫芦合一,这粒五彩金丸便被庞大的元气给逼了出来,无数五彩光霞。往它的里面关注,原本只是炼气入窍的功夫,却要硬生生拔到炼气丹成。这一番折磨,若是让焦飞来承受。饶是他得了黑水真法锻炼过­肉­身。也要立刻崩溃,全身­肉­体都散了。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经得住这般暴虐的提升法力。

也就是这­阴­阳葫芦,本身只是一件法器,又有­阴­阳造化池吞吐元气。天魔童子在旁护持,本身又没什么痛痒之感,这才能把这一股折磨承受过去。

天魔童子眼瞧着这一粒五彩金丸。便似被烧铸了一般,三百六十五处孔窍吞吐无穷元气,最后终于撑不住,化为不知多少道五金元符剑气。­射­在了­阴­阳葫芦的四壁之上,这枚­阴­阳葫芦在这一股磅礴元气的硬撑之下,也自发生了剧烈变化,自然生出三百六十五处窍­茓­来,宛如人身一般,更有无数烟霞飞出,让这枚葫芦生出五彩符篆。

那头北斗天罡云兽彻底和葫芦剑诀。­阴­阳葫芦化合唯一。

不过这头北斗天罡云兽的元气实在太过庞大了,这枚只祭炼到第八重禁制的­阴­阳葫芦还有几分承受不住。那头本体已经消散,灵识都化入了­阴­阳蒋芦之中的云兽,亦自感应到了­阴­阳葫芦本身的禁制,居然无师自通,运转法力,把这件法器自行祭炼起来。

焦飞也不知道,自家的­阴­阳葫芦居然会出现如此变化,当他寻找到了庞尉和五古上人等人,便对庞尉使了个眼­色­,这位天河星的大师兄也自知道,便笑道:“师弟可是斩杀了那魔头么?”焦飞点了点头说道:“已经无事了,我们在云吉星呆的甚久,不如即可上路罢?”

庞尉一笑说好,顺着焦飞的口气,略略谈起了一些修为上的事儿,那便玄玄真人和百木道长,就都心中有百爪挠心一般痒痒。他们可都看到了,焦飞和庞尉的法力,远远不是他们可以匹敌,两人言谈之后还露出,再高一层的修为,亦复有法可依。心里都浮想联翩。

见焦飞和庞尉这就要走,百本道长忙拦阻道:“两位道友何必这就离去,我们还有些事情想跟两位道友请教

焦飞见这位百木道长上钩,便自含笑道:“我等兄弟实是有事儿,不能久留。不过我们兄弟和五古上人许仙师也算是结下了非凡情谊 日后肯定是要来多看顾的。五古上人和许仙师还要忙着修炼,此番是不好多打扰了。

焦飞有意允意,向这十余名修行之士暗示,玄玄真人亦复暗暗心惊。忖道:“我和百木道长,五古上人合成三大仙王。但是今日一见。和焦飞,庞尉,乃至那魔头比起来,我们的修为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听焦飞道友的意思,他已经传授了五古上人上乘道术,若是这般下去。我和百木道长如何能够跟五古上人相抗?只怕百年之后,云吉星上就只有五古上人,没有我们立足的份了。”

想到此处,玄玄真人硬着头皮对焦飞说道:“贫道自分修为也碜勤苦。但是却苦无更上乘的道法,今日见焦飞道友法力无边,玄玄甘愿败在您门下,从头学习道术。”

玄玄真人这一拜倒,不但甚出焦飞意外,亦甚出五古上人,百木道长,还有另外十余名云吉星修士的意料。不过他们也都是修行年久。知道修行艰苦之人,立复醒悟起来,各自暗忖道:“我等修为到此境界,便已经尽头了,想要再高一点,也是难得。眼前放着这么两个大有前途的高人,还不去拜师,还要等怎的?这般机缘,千年万载也不见着一次,千万不可自误。”

这十余名修士,包括了五古上人,许广平在内,都被玄玄真人提醒。一起拜到在地,还有人见庞尉年纪稍大,觉得比焦飞可靠些 便去求肯庞尉。

焦飞在旁呵呵一笑道:“诸位道友何苦如此?快些都起来,快些都起来,”

但是那些云吉星的修士哪里肯起来?只是苦求不已。焦飞自然是不肯收这么多徒儿的,但是他忽然瞧见庞尉脸­色­微微有些沉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三四二 云吉道场

“苏真师兄被定了执掌天河星道场,徐庆师兄被定了接筲骣天河本派,庞尉师兄也是本门真传弟子,修为仅次于陈太真师兄,却没有个去处……我何不顺水推舟?且庞尉师兄乃是个长厚的人,一定领我的情。

焦飞实是无意在云吉星立足,这里的人天生体质不成,就算有了上乘法诀,也难修炼到更高层次。他实在无意去调理这些人,那要耗费太多的­精­力。反而是庞尉已经到了炼气革九层温养,能不能晋级元神,并不看苦修,若是能得了延寿仙丹,自然有许多时间去打理这一座星辰。

故而焦飞笑着对庞尉说道:“这件事情,还是师兄看着办罢,小弟实在没了法子。”

焦飞只一句话,便把自己摘清了出去,庞尉瞧了他一眼,微微芙道:“师弟果然知我!”

得了这一句,焦飞立时知道庞尉这是承了自己的情分,呵呵一笑道:“这件事我人微言轻,诸位可来跟我师兄商议,庞尉师兄法力高出我十倍以上,必能给诸位一个满意答复。”

玄玄真人见机的快,立刻掉头拜倒在庞尉面前,庞尉呵呵一笑道:“我倒是可以收徒,只是诸位都已经修道如此久,怎好意思让诸位道友拜我?还是大家平辈相交,讨论道法罢!”

玄玄真人,五古上人,百木道长等人如何肯听?他们还不知没有师徒名分,所谓的探讨道法,不过拿二三流的道术搪塞?这种事情,他们亦不知­干­过多少,能够炼气成罡的法门,是每一个云吉星大修士的存身根本,不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亲厚门人,绝不肯传授。

什么平辈杷交,讨论道术,都是哄鬼的说法,自己­干­的多了,也就不肯信人。

庞尉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似在沉吟,玄玄真人一狠心,便说道:“弟子道场有中一株九叶芝兰,愿意送给老师为拜师礼,我等法力低徽,实在没什么珍稀之物,还望老师见谅。”

百木道长亦把自己养殖的灵药忍痛献出,剩下一个五古上人却如坐针毡,暗忖道,“我可是已经把九霄金莲送了一半,再送就绝种了也!何况人家已经得了一般,也未必还看得上我手上那几株,还要过些时候才能开花的……”

焦飞在旁,劝了庞尉几句,说道;“五古上人和许仙师和我一见如故,师兄不妨暂且做个寄名弟子,先传授更高一层的道术。百木道长和玄玄真人和五古上人一般,都是三大仙王,这般恳求,师兄如何忍剩下两个炼气成罡的云吉星修士,听得焦飞这般说话,都暗暗叫苦。焦飞的意思便是让庞尉收了四大弟子,其他不管!他们心中自忖,拿不出来三大仙王一般的礼物,自家虽然有些法器,却也不舍得拿出来,更何况焦飞所用之宝,无一件不是奇珍,他们的法器也着实拿不出手。

庞尉在天河星道场,也是做惯了三代第一人的,当然知道如何处置才是!他和这几人分别略略交谈,便定下了六大弟子的名额,其余人见没了指望,便各自寻相熟的人拜师,五古上人因为和庞尉相熟,倒有三四人愿意拜他的山门,就连许广平都有一个法力和他相若,法力也不逊­色­他的修士,愿意带艺投师,庞尉忽然就有了两辈门人,呵呵一笑,取出了一道法诀,跟门下的徒子徒孙说道,“为师本是天河剑派之人,但还未禀报门中掌教,故而不能传授你们本门最高深的法诀,这里有一部为师无意中悟出来的道法,讲解如何炼气丹成,尔等可以细心参悟。至于那些还未炼气盛罡的,可以借助五古的五云兜,去收捏卓乙天罡气,我这里有数部炼罡的口诀,尔等也好努力修行。”

焦飞冷眼旁观,心中也明白几分,五古上人这些年老的修士,庞尉虽然笼络,但是绝对不会教授本门真传了,最多是传授些二三流的道法,也足够他们感激涕零。这些道法天河剑派本来就有收容,庞尉身为真传弟子,手头自然存有不少。只有日后真个在云吉星上开了山门,庞尉才会寻找良才美质,从头调教。也只有这般新入门的弟子,才能让他信得过,这些带艺投师的,心中早有定见,是无论如何不会对庞尉忠心无二了。庞尉既然收了云吉星的三大仙王,自然要略作安排,他门下有五位炼气成罡的大修士,把整座云吉星纳入手掌之中,也不过「煲犷绸↑吲《间事儿。这些事情,甚至不用庞尉去照看,只要吩olyj耀「晔,下次再来,这些门徒必然能把事情办成了。

焦飞在旁也笑吟吟的看着,待得庞尉安排好了一切,便每人送了一件法器,有道心纯阳咒,有金刚王咒,有菩提心咒,有千幻神咒,亦有五瘟总咒……总之是人人不落空,个个都有份,转到让他这位师叔,师叔祖,瞧起来比庞尉这个正牌的师父,师祖,看起来更为可亲些。

庞尉见焦飞乱送好处,也只是笑笑不语,把天河星梭放出,载了自己和焦飞冲天飞遁,晃眼就突破了天罡大气,也只有在突破了第十六层天罡大气的时候,庞尉才出手,收了一二百头云兽。

两人仍旧赶路,这一次焦飞把六阳封神幡抖开,可就要快速的多,毕竟多了玄妖道人这一位元神级数的主魂。在虚空飞遁,没有参照之物,也不知速度快慢,时光流逝如何,忽忽不知多久,前方又有一颗星辰再望。这一颗星辰和云吉星又自不同,整颗星辰都赤红如火,为浓厚不知几许的熔岩覆盖,外表半层天罡大气也无,只有想虚空跌发高温热量。

焦飞和庞尉都是修炼的水系道术,加之这颗星辰上火焰之气如此旺盛,根本就没有肯能生长任何灵药。故而焦飞也无心去探索,庞尉更是心切去寻那块神铁,前次去云吉星,这是却不过焦飞的情面。焦飞不愿意耽搁,他自然也不会驻足,两人驾驭了天河星梭,才待飞过这座星辰,却见那星辰之上,猛然飞起了一道火柱,这道火柱在星辰上显得极小,但是从星辰之外估计,这一道火柱若是凑近了看,最少也有数里粗细,百余里长,蜿蜒向天空游动,看起来十分可怖。

更有咆哮之声隐隐传来,显然那些火柱之内另有奇异生灵,只不过这些生灵可能就跟域外天魔一般,只怕就不是什么好路数了。只是这颗星辰上的那些妖魔,似乎还不能冲破星辰引力,虽然察觉了天河星梭路过,却也只能咆哮一番,焦飞和庞尉看的趣致,颇有增长了见闻之感,但也并不怎理会,不过一日夜,就越过了这颗星辰,将之远远的抛在脑后手。

庞尉这时才对焦飞说道:“前方的那颗星辰,我也不知上面有无生灵,巽-是将之名为陨铁之星。那块神铁生出了灵­性­之后,甚至能带动整座星辰微微移动,为兄便是观测天文,这才推算出来这块神铁的存在。虽然这块神铁最多也不过是练气第九层的级数,但是一身法力雄厚犀利,只怕不会比元神高人逊­色­,只是天生之物,必然不通厉害法术,有师弟相助,我们便有七八分成功的可能。只是师弟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不然稍有差池,为兄心底怎过意的去?”

焦飞道了一声省得,也问了那块神铁的来历,庞尉便把自己所知和盘托出。

就如郭祖师所言,许多星辰之内,因为天地元气牵引,便会自行衍生出许多生灵来。这些生灵大多数也不过是粗陋不堪,没什么知识,但毕竟日子有功,动辄敏十万年,乃至亿亿万年的时光,总会让其中一些收了时光磨砺,脱颖而出,成了某种叫人无法忽视的存在。甚至有些星辰,还能孕育出来先天纯阳之宝。

那块神铁也是一般,本来就是那颗星辰的核心,极大的一盘,但是受了星辰真火淬炼,又在星辰之内,就如母腹胎盘一般,应六气,通二十四节,渐渐开了孔窍,如人身一般自行修炼,不知怎么就开了灵识。

如今也不知多少亿万守-过去,此物道行便慢慢长进。这幕天生的灵物,寿元和人族不同,悠远漫长,几乎没法计算。虽然不如人族有长辈传授道法,修为进境也要慢数万倍,但是底蕴泽厚,却比任何修道之人还要强了。

如今这块神铁早就通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脱去本壳,炼就元神,摆脱星辰本体的束缚,那时候任凭他畅游星河,悠悠四宫,再也不复受人辖制,说不定日后也是道门十祖一类的人物。

焦飞听了庞尉解说,这才暗暗称奇,心道:“怪不得炼就元神之辈,都喜欢游览星河,不愿意在本星辰呆着。这就好比忽然发达的人,便似换一处大房子,再不肯回顾狭窄旧居,亦通此理。”

二四三 两极元磁神光

身处的位置越高,眼界便会越开阔。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只站在平地。便只有眼皮底下那些事儿,永远都看不到更远的一点。故而古时大贤,才有夏虫不可语冰之叹!

焦飞自小看了许多杂书,虽然这些杂书并无多少正经的学问在内,却能让他极大的开阔了眼界,和寻常的孩童不一般。才有机会在见到蓝犁之后,立刻起意去拜师求艺。并且毫不犹豫的跟随蓝犁道人上路。

若是他当时忽略此事,只是跟寻常孩童一般哄笑,或者当时诸多犹豫。蓝犁道人必然看出他心智不坚,弃之不顾而去。现在也不过是在白石镇做个普通之人,父母仍旧要终日­操­劳,每日里为这个儿子的前途着想,哪里及得上现在,不但住豪宅,吃穿的好,奔且无忧无虑,日价都有美貌如花的大小儿媳适逢,还有许多妖怪仆从供了使唤,甚还有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六个小孙孙每日承欢。

衣食住行样样都是最好,畅心所欲之处,便是皇帝也难及得上焦家二老和林寡­妇­,甚至还有延寿丹,乾元换骨丹这些灵丹饲养的­鸡­鸭吃吃。

当初那些和焦飞一同长大的同伴,只知道讪笑那个邋遢道人,还投掷石头瓦块,自以为乐,现在却不过在白石镇上做个普通人物。如今也要四十多岁,愁儿孙难养,家计困难,银钱难赚,身子也大不如年轻。眼望老天,只恨这一生太长。想死时,又要惦记家中许多事情还未来得及做,儿孙还未养大,真个撒手不得,苦苦挨撑,只觉得人生并无乐趣。

故而古时大贤也曾云:“人生如登峰,一步错,便落于峰底。也曾有民谚言道:“世上最难寻后悔药也。”

焦飞不知费了多少辛苦,才有今日成就,若是之前有一步走错,便没前途指望。每当他修为增厚一分。眼界便复开阔一分,便更自知,这条道路有多艰辛。

本来他便已经初步奠定了道基,这一路上赶路,焦飞也从不曾放弃了修行。待得他和庞尉师兄快要飞到陨铁之星时,焦飞体内那真气已经几乎全部凝练完成,都转化成了无穷符?!。一呼一吸,便是隐隐两道符气吞吐,一举一动,便是数十百道长虹一般的符?随身,一言一语,已经有了言出法随的威力,运使法术,再也不用存神观想,心念一动,法术便自成型。

焦飞奠定的道基,最根本的还是天河七十二法,但是太虚三十六阵图也融入了道基之中,这些法力将合成为他的道法之本源,随着日后修为日深,这些法术威力便会越大。和日后再修炼的法术不同,乃是他成就元神之后,何人争斗的最根本手段。也是修道之辈,元神之后也用得上的本事。

庞尉看着焦飞法力日深,也不由的佩服,这个小师弟果然比天河星道场的任何一个三四代弟子,根基。天资都超胜。便是自己也只是仗着修道年久,才略略在道行上压过焦飞。

焦飞略略算计手上炼制的赤­精­丹。觉得足够自己度过三次到五次劫火之难,当然他用法力硬抗也不是不成,毕竟他根基深厚,头几关劫数。便是没什么法器,丹药的辅助,也有七八分把握。但是他终究是个把稳的人,还想着回去家中,让林小莲帮忙祭炼一面万鸦旗,然后才过脱劫这一关,方才十分稳妥。

道基一成,元丹破碎,炼气到了这一步,躯壳的作用便自不大了。

故而焦飞被逼出体外,只能幻化成两道纹身的黑水真法和大鹏逍遥诀。亦回归到了本身,就连一直都要佩戴身上的­阴­阳葫芦和­阴­阳青蜃瓶,都被焦飞再度收回到了丹田和祖窍之内。

原本存留在丹田的一元重水真气。现在已经尽数消化­干­净,化为无数符?!,在焦飞周身窍­茓­中吞吐,转没有丹成的时候,那般咄咄逼人。只是焦飞暂且压制了本身法力。要等回去七凰界,才度过九重劫火。

陨铁之星和焦飞所见过的天河星。妖星,云吉星,还有不久前才经过的那颗满是火焰的奇异星辰都不相同,通体都是坚硬的岩石,也不知被多少天外流星撞击过,大地之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痕迹,只是这颗星辰到也兼顾,岩石中含有大量铁质,那些天外流星撞到其上,便自粉身碎骨。

与陨铁之星外侧,有一圈极为艳丽的彩虹圈,分作百余层,这彩虹光圈吞吐,竟然产生极为强大的元磁之力,这乃是这个陨铁之星星辰内的元气外­射­,形成的虹圈。

这颗陨铁之星内蕴,含无量金铁,

这虹圈上自然便都是元磁之力,一整座星辰的散发的元磁之力,便是无形剑这等飞剑法器,也不敢说就一定能够抗衡。天河星梭本体乃是赤火元铜木所制,虽然是天生神木。但蕴含的元铜­精­气太多,也是一靠近了陨铁之星,便即失控,庞尉也只能把自己的替身法器收了起来,换乘了焦飞的六阳封神幡所化的太上之舟。

这太上之舟蒙皮乃是六阳封神幡。骨架乃是元辰白骨环,内有­阴­阳缚。冥阳环提供源源不绝的元气,都是不沾五金之物,还能不受陨铁之星的元磁虹环影响。

庞尉终于到了盼丰多年的这座星辰上,心中亦是激动不已,把弈星诀放了出来,形成了一座星阵,暗暗推演那块神铁的下落。焦飞瞧了一眼,他不善推演之术,便不瞧了,只是耐心等待庞尉得出结果,该如何收伏那块神铁,本就是庞尉自家的事儿。

庞尉用的法门十分特别,乃是奇门遁甲的一种,毕竟太乙神数他也还运用不来。想要运算神铁本身气运。奇门遁甲是不大可能,但是用来演算这座星辰的移动,从而推断出来那块神铁藏身何处,却还勉强能成。

焦飞等候了半日,见庞尉忽然一笑。说道:“看来便该是这里了。”便把太上之舟一催,两师兄弟驾驭这艘太上之舟,悄然潜入了这颗星辰。焦飞虽然本身修炼的是天河正法,但是身上五金之质的法器不少,亏得太虚法袍威力无边,亦是一件不沾五行之宝,这才不受这颗星辰本身的星辰之力克制。

饶是如此,焦飞在发现,自己最为得意的剑术不能运使,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不能拿出来使用,也是颇有些闷闷不乐。心道:“这座星辰上元磁之气如此厉害,庞尉师兄借我的无形剑做什么?摆明了要受整座星辰的源力克制,好像排不上多大用场。何况这里元磁之力能吸摄一切五金之物,庞尉师兄又用什么把那块神铁带出来?”

焦飞心底忖度了这些事儿,却见庞尉不见丝毫经换,显然早就胸有成竹了。

他知道这位大师兄为人把稳,绝对不会没有丝毫把握,就冒冒失失的前来寻宝,便把这些疑问压在心底。只是按照庞尉指点,驾驭了太上之舟缓缓向某个地方飞去。

陨铁之星上元磁­精­气特别浓郁。若是使用飞剑类的法器,或者其他五金之质的法器,早就寸步难行了。亏得太上之舟不比其他,这才能够仍旧畅通无阻,庞尉每次推演一段,便叮嘱焦飞如何飞去,两人降落在陨铁之星上,飞了七八个时辰,庞尉这才忽然露出了振奋之­色­,跟焦飞说道:“那块神铁早就通灵,已经从地心中脱逃了出来,只是还不能摆脱这颗星辰的引力。我推算此物便在前方不远,焦飞师弟到时候只要帮我护持住便可。

焦飞应了一声,却见庞尉首次换了另外一种法术,不是原来他修炼到了三十六重大圆满的弈星诀,而是发手百年史一道??彩光,焦飞也是道门大派弟子,立刻便认了出来?#65310?娼械溃骸罢獠皇窃?派窆饷矗渴π衷趺葱蘖读耍俊

庞尉笑道:“我凝煞用的是元磁­精­煞,炼罡用的是两极磁光罡气,自然就修炼成了元磁神光,这又有什么奇怪?若不是修成这门神通,我如何敢来这陨铁之上寻宝?没有这门罡煞法力,我便是得了那块神铁也带不走啊!

焦飞灿然一笑道:“本来还替师兄担心来的,既然师兄都有预备,做师弟的当然要等着瞧好。”

当庞尉的两极元磁神光放出,六阳封神幡所化的太上之舟,便自一轻。原本虽然不受这颗星辰的星辰之力影响,但多少总有滞怠,毕竟这颗星辰上的金铁之气,元磁之气,实在太浓郁了。

但是被两极元磁神光笼罩,太上之舟顿时一轻,比原来灵活了百倍。焦飞这才对庞尉暗暗佩服起来,要知道天河正法并不合适修炼元磁­精­煞,两极磁光罡气,若是配合金系的法术还好,但是以天河正法的底子习练这两股罡煞之气,绝难丹成一品,甚至二品也难,最大可能庞尉就只是丹成三品。

但是凭着这样的底子,庞尉仍旧能够修炼到炼气第九层温养,甚至有炼就元神之望,便不能不说庞尉修炼只刻苦,向道只心坚,机缘之大佳了。

二四四 天擎剑派

焦飞本来还思忖。无形剑在这般元磁之力浓郁的星辰上如何运用,见了庞尉炼就两极元磁神光之后,便心中大定,呼喝一声道:“无形童子何在?”无形童子听得自家老爷呼唤,立刻现身了出来,躬身侧立一旁,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焦飞一指庞尉说道:“我要把你暂借庞尉师兄运用,在这般星辰上,也只有庞尉师兄炼就两极元磁神光,才能驾驭的了你,不受本星辰元磁之力的吸摄。你可要听庞尉师兄的话,不可顽皮!”

无形童子唉唉两声,冲着庞尉一抱腕,也不答话。

转是庞尉笑道:“无形剑你先后落在两位出­色­的主人手中,心气自然是高的,只是这里情形古怪,你须要听我指派,免得失陷了你,你家主人必不于我­干­休。”

庞尉知道无形童子来头甚大,也不敢拿大,只是清喝一声。用本身的两极元磁神光一接驳,也并不用真气去祭炼这口飞剑,这样的运使方法,须要飞剑本身极大的配合。庞尉知道无形剑是焦飞的,自己想要祭炼也无可能,只是这般能稍稍运用,也足够他护身了。

焦飞借出了无形童子之后,也略略思忖,如今他管用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不能运用,该如何是好?他最惯用的还是剑术,最拿手的也仍旧是剑术,天河七十二法里最为­精­熟的,依旧是几门剑术,没有了趁手的飞剑,对焦飞来说,还真是颇不习惯。虽然心魔大咒也能运用,炼化为剑丝,但是终究不如真正的飞剑来的锐利。

焦飞伸手一按眉心祖窍,如今­阴­阳青蜃瓶已经和元蜃诀合一,元蜃诀亦提升到了炼气第五层炼罡的境界,不管是运使无形剑,还是心魔大咒,都比前高明了一个层次。

经过了北斗大法的祭炼,­阴­阳青蜃瓶已经可以被他当作备用的功力来使用。

至于他一直都没怎在意的­阴­阳葫芦最近的变化,焦飞亦自有些奇怪。那头北斗天罡云兽已经和­阴­阳葫芦合一,功力亦跟­阴­阳葫芦合一,让葫芦剑诀一路提升到了炼气第六层丹成的境界。居然比元蜃诀法力尤高。且除了原本的­阴­阳葫芦诀禁制之外,这口­阴­阳葫芦居然还多出来三十六重小诸天云禁真法,成了一件飞行法器。

被焦飞和­阴­阳葫芦合一的焰中宫,原本早就被他忘却,此时却因为北斗天罡云兽和­阴­阳葫芦合一,这件得自祖神荼手中的法器,亦自有些变化,和­阴­阳葫芦结合的更加紧密。焰中宫原本是地煞级数的禁制,经西极教历代教祖祭炼,已经有了五十三重禁制,分有一万三千七百盏副灯,可以化为一万三千七百处门户。

焦飞得在手里,只是把原本西极教历代教主的真气烙印抹去,本身却并没有祭炼,但是那头北斗天罡云兽不知好歹,居然在祭炼­阴­阳葫芦的时候,也把焰中宫的禁制祭炼起来,反正这焰中宫的祭炼法门在焰中宫本体的那盏青铜灯上便有记载,它已经和­阴­阳葫芦合为一体,也就等若跟焰中宫合为一体,这法诀自是唾手可得。

“没想到云吉星一行居然有此奇遇。除了这些之外,还得了一粒天魔化身丹,此物也有大用。”

验看自己身边诸物之后,焦飞还是定下了以六阳封神幡为本,心魔大咒为辅助的方略。要知道似他这样的修士,平时所用的却敌法门,都已经熟流而极,不假思索,临时更换惯熟的剑术,焦飞也要颇费一番周章。

庞尉正自全神贯注的搜索,忽然讶异了一声,喝道:“师弟你看,前方是什么阵法?”

焦飞安排了战术方略,这时听得庞尉呼唤,忙把黑水真瞳开了,瞧了一眼,惊讶道:“这是谁人用剑阵封住了那一方地域?这人用的剑阵和我所见所闻不同,但却是参杂了一些奇门遁甲,乃至太乙神数在内,不消说此种剑阵是极难对付的,就是不是那布阵的人能发挥几成功力。”

庞尉知道焦飞是个阵法大行家,听得他说起这阵法的来龙,也是微微吃惊,暗忖道:“难道我们来的晚了,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不成?若是这般,我可是白白辛苦一场。这块神铁对我至关重要,甚至­干­系到日后成道之望,怎好这就放弃?”

焦飞却没庞尉那般敦厚,忙把心魔大咒一卷。飞出了太上之舟。

如今其余六道心魔大咒合一,化为了太上之舟,焦飞能用的便是原本被太上天魔幻影分身破去的如意雷咒。这道心魔大咒为了收伏拘心铃,被太上天魔幻影分身震破了一头炼气第七层道基的主魂,如今虽然经了焦飞重炼,却也只有炼气丹成的层次,比焦飞本身功力尚自不如,只不过焦飞贪图心魔大咒不受陨铁之星上,强横充沛到了没边的元磁之力克制,故而才运用这法门飞遁。

焦飞远远的看去,只见那座剑阵颇为玄妙,不知有几千百道剑光如知织锦般穿梭,一层一层的布下了无穷剑幕。只是所用的剑光,也非是五金之质,隐然有一股万雷勃发之后的勃勃生机,应是某种­精­纯的乙木剑气,又用了雷磁的法诀祭炼,故而才不受陨铁之星上庞大无边的元磁之力克制。

焦飞瞧了一回,心头感慨道:“若不是出来增长见识,我哪里想到世上还有这般­精­妙的剑术?我观这座剑阵的威力,若是推演到最高明的境界,竟似不输太玄丈人留下的万幻剑阵和魔门真传的九天剑阵。不知是那一座星辰之上的修行之士所创。只是这剑阵看起来还颇粗疏,显然主持剑阵的人法力并不如何高明。甚至看剑阵变化之际,有许多衔接不到之处,甚至偶尔还有冲突,只怕主持剑阵的还非止一人。”

焦飞既是剑道上的大行家,也是阵法上的小宗师,只一会就瞧出了这套剑阵的许多奥妙,他心头微微一动,那张许久前就想要送归漓江剑派的上元八景符便飞了出来,这张天府真符原本是焦飞惯用之物,只是后来法力渐渐高了,所用的法器。法宝五一不是出­色­之物,远远超过了这张天府真符,焦飞这才把原本里面的东西都转入了­阴­阳葫芦内藏着,打算寻个机会还了旧主。但是一直不得闲,便把此事耽搁下来。

现在见了这座剑阵奥妙,他也见猎心喜,把上元八景符召唤出来,暂且护身。运转如意雷咒,把数百头雷兽狩?化为紫­色­雷电剑气,亦布下了万剑幻阵。

他这如意雷咒­精­奇奥妙,比对方所用的乙木剑气,还要来的诡异,万剑幻阵更是犹在对手所用剑阵之上的玄妙阵法,登时便引起了那座剑阵之内的人注意。以焦飞的法力,已经到了剑光分化的境界,离开七凰界的时候,他一道剑光只能分化两道,如今经过年余苦修,道基接近大成,一道剑光已经能够分化出六七道剑光来,已经约略摸到了剑术上,一剑生万法的至高境界。

运使心魔大咒,与剑光分化上更有妙用,本来这法门就近乎作弊,配合焦飞的剑术,这座万剑幻阵­精­奇奥妙处,绝对不逊­色­一张百剑阵图。

下方那处剑阵之中的人,猛然见到来了这么一艘古怪的七层龙舟,都有些惊讶,待得见到焦飞随手便自布下了这么一座不逊­色­他们师门秘传的剑阵,那处剑阵中的人,惊讶更甚。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下方剑阵中传了出来,曼声喝道:“来者何人?与我们天擎剑派是敌是友?”

焦飞清喝道:“天擎剑派又不在此地修为,却要在我等师门秘藏处布下剑阵,敢问意欲何为?”

下方那主持剑阵的几个天擎剑派的男女弟子,听得焦飞语气不善,都暗自古怪。他们天擎剑派确实不在陨铁之星上修炼。这颗星辰充斥金铁之气,元磁之气,最伤生灵之物,故而根本就没有任何生灵在此星辰上诞生。不过他们也是奉了师命,在此地监守一件东西,自也不会听了焦飞的几句话,便即退去。

那个清朗的声音又喝道:“我们几个师兄弟,在此地已经监守了十余年,并不见任何上古修士的门户。尔等何来诈语?你们若是想要抢夺这一块元磁神铁,便须直说。”

焦飞冷冷一喝道:“什么元磁神铁?我们师门藏留的乃是一口飞剑,当初便是为了此地庚金之气浓郁,又有元磁之气培炼,故而才暂放于此。此宝你们得去也不能祭炼,何不还给我等,也好结下一番情面?”

下面那些人听得焦飞说的煞有介事,都犹豫起来,互相间借着秘术交谈道:“难道此地真有什么上古修士的洞府?不能罢……若是真有上古修士的藏珍,我们的师长还能发现不了?”

庞尉这时亦从太上之舟飞出,听得焦飞信口扯谎,也只是一笑,暗道……

二四五 雷泽大魔

“也亏得焦飞师弟还能胡诌。不然现就要被人占了上风。”

庞尉对这些小小伎俩,也非是那么古板,只是他没有焦飞脑筋来的快,脱口而出,便是义正言辞,好似真话一般。至于那口子虚乌有的飞剑,自然另有办法弄出来,毕竟两人手中还有一口无形剑哩。

对于中土所奉行的儒生之辈来说,道义所在生死不计,但是对修道之辈,却有一句颇为诙谐的话,流传甚广“死道友,不死贫道!”庞尉欲寻求这块神铁,目的便是为了成道之用,焦飞虽然不知庞尉有什么机缘,但是却也知道此事关键,这非是可以谦让的东西,也不是讲究道义的来头。

修道之士与长生路上相逢,不外是死活事儿。

愿意牺牲自家的道,去成全他人者,也无可能成道。

下面那些天擎剑派的弟子交谈许久。也没有个章程出来,焦飞早自便不耐,把数百道紫电剑气组成的万幻剑阵一按,喝道:“既然尔等不愿让开,我便强闯了。”

那些天擎剑派的弟子,也没有想到焦飞说动手便动手,竟然如此强霸,忙把剑阵布展,迎了上去。这套剑阵乃是天擎剑派镇派的法术,名曰乙木春雷剑阵。所用的这一套飞剑亦是天擎剑派历代高人陆续祭炼出来,共有三百零一口,每一口都不是凡品,皆为各种经过雷劫的神木炼制,又惊天擎剑派的高人用本门的春雷剑诀祭炼,威力之强,连元神高人也可以抵御。

焦飞把万幻剑阵一落,便知道自己破不去这套剑阵。只是这套剑阵威力虽然奇大,但是­操­纵剑阵的记得天擎剑派的弟子,最高的一个也不过是炼气丹成的修为,其他几个都只有炼气成罡的境界,焦飞虽然吃不下去这些对手,但那是他占了主动,来去自如,亦不是那些天擎剑派的弟子可以擒拿的住。

更何况焦飞凭了心魔大咒,已经能够粗窥一剑生万法的剑术至高境界,万剑幻阵和这剑术相合,运转起来。便似有无穷无尽的飞剑,漫天盖野的攒刺。

此番天擎剑派共派来了六名弟子,各自主持乙木春雷剑阵的一方,这套剑阵共分六方,互相配合,每一人­操­纵的那部分剑阵生出变化,其他人­操­纵的剑阵,便会随之变化,生出无穷意思来。天擎剑派的长辈,也是怕那被封锁在此地的元磁神铁忽然遁走,这些弟子修为不足,故而这才如此安排,就算偶然有一个人倏忽,也有同门帮忙遮掩破绽。

面对焦飞紫电剑气满空纵横飞舞,这六名弟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把乙木春雷剑阵催运开,形成一层密不透风的剑网,一层层的乙木雷电剑气把他们存身之地护持了个风雨不透。

焦飞见得他们防御的严密,就清喝一声,把手一指,就有一道紫电剑气飞出。化为惊天长虹,想要在层层剑网中找到空隙,钻进去伤人。那六名天擎剑派的弟子,见状忙把剑阵发动,仗着防守严密,十六道各­色­剑光绞杀上去,顿时把焦飞这一道紫电剑气绞碎。

焦飞就似不知道自家的剑气被绞碎一般,仍旧再度把手一指,还是分出一道剑光来照旧施为。他的剑术远比这六名天擎剑派弟子为高,这一道紫电剑气比上一道更是厉害的十倍,连天河正法的嫡传剑术斩鬼神,和焦飞自创的天音剑波一起使了出来,把六个大敌逼的浑身冷汗,心底紧张到了极点,好容易才调动了更多的剑光,前后堵截,花费了好多手脚,中间还险些给这道剑光穿透进来几次,这才又将之绞灭。

焦飞冷笑一声,再发一道剑光,他就像是不知道吝啬自己的剑器一般,连发了三十余道剑光,每一道都比前次更为凌厉,变化更多,出手也越刁钻。但是那六名天擎剑派的弟子开头几次虽然给焦飞逼的狼狈不堪,但毕竟都是天擎剑派的杰出之辈,不然也不会被师长安排在这里,连续粉碎了几次焦飞的强袭之后,那个清朗的声音便自喝道:“诸位师弟妹不要害怕。这人所用的剑光虚有其表,根本不堪一击,我们只要静守下去,此人不击自溃。”

焦飞心底嘿嘿一笑,暗道:“你们也是不知道心魔大咒的厉害,居然以为绞散了便即没事儿。”

焦飞暗暗运使法力,那些被绞散的紫电剑气,竟然丝丝缕缕又自聚集起来,悄然扑向那些天擎剑派的弟子身上。焦飞心道一声得手,正要收了这六名天擎剑派弟子的法力,忽然极辽远的天空上,猛然一道遁光一闪,几乎是须臾间就飞到了面前,焦飞见这道遁光来去太快,已经非复是炼气层数的水准,忙叫了一声:“师兄小心!”便自抖开了太虚法袍,幻化出来十余层符阵把自己牢牢保护在内。

庞尉却不想同他一起,只是把无形剑暗暗运使,把身一扭就遁的无影无踪。

无形剑本来便是一等一的隐遁法宝,和天蝉灵叶号称仅有的两种,能瞒过元神高人的隐身法门。焦飞因为才把无形剑祭炼,故而之前少有这般运使的时候,但是庞尉却早就听闻这口本门唯一的一口法宝级数飞剑的奥妙。只是那时候无形剑在徐问手里,他也只是艳羡罢了。此刻无形剑在手,庞尉信心便自暴涨,他也是天河剑派一等一的人物,只差半只脚就踏入到了元神境界之辈,有了这样一口真形级数的飞剑在手,便自不惧一般的大敌。

那道遁光来的实在太快,焦飞兀自来不及把太上之舟收起来,便见到那道遁光中猛地分出了一连串的神雷,分成两拨,同时分袭自己和那些天擎剑派弟子。焦飞有太虚法袍护身。到也没受什么侵害,但是太上之舟却被那不知名的高人所发的神雷,连续炸出了六七个大洞。

仗着这件法器,本质雄厚,又有玄妖道人这等元神级数的大佬坐镇,玄妖道人虽然不甘心听焦飞的摆布,但是这人已经对他下手,玄妖道人和六阳封神幡休戚与共,那还客气什么?玄妖道人把身法以长,全身都转为灿烂金光,晃眼密布整座太上之舟,把破损的地方修复完整,然后直直的向着那个偷袭的高人撞了过去。

只听得惊天一声大震,太上之舟被一股强猛无匹的力量反震了回来,金光敛去,又复化为一艘七层楼船。但是那个偷袭之辈,亦被太上之舟撞的重伤,在半空露出了身形来。

焦飞运足黑水真瞳瞧了,心头巨震,盖因为这名不分敌我的对头,并非人类。乃是一头顶生六角,背后有一对漆黑膜翅,甚高六七十丈,背后还有三条带有三角箭锥的尾巴。面容到有些像个英俊的男子,只是脖颈以下,皆生有细密的鳞片,双手钩爪,又生出一对膝盖翻转的大腿。

“这厮是什么魔头?居然这般狰狞可怖?”

焦飞不欲先跟这不明来敌抢先动手,便自撤后了一些距离,只见那怪物也不跟焦飞纠缠,扬手就是无穷雷电,向天擎剑派的六名弟子炸了下去。这头域外天魔的法力十分浑厚,比焦飞曾见过的几个魔门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新锐弟子都要厉害,隐隐有当初五鬼天王初成阎魔天子的威势。只不过在气势诡异上逊­色­了一筹,却平添了几许野蛮之气。

“这是一头成了气候的雷泽大魔,那两位道友如愿相助,呆会我们愿意开了大阵。让你们查验此地有无前辈留下的飞剑法宝。若不然我们被此大魔击杀,你们想要得的东西也必然被它夺走……”

天擎剑派的为首那名弟子,也极有决断,立刻出声向焦飞化解冲突,想要得此一臂助。

焦飞微微沉吟,暗忖道:“就算我以太虚法袍飞遁,也难快过这头雷泽大魔,若是等他击杀了这些天擎剑派的弟子,我和庞尉师兄就要独立面对这厉害的对头了。当今之计,唯有联弱抗强!”想到这里,焦飞也不去催动已经在那六名天擎剑派弟种下的如意雷咒,只是太虚法袍一拍,三十六座大阵一起飞出,刹那间已经把这一方纳入掌握。

这还是焦飞在云吉星上领悟的新本领,太虚法袍吞了一粒天魔化身丹之后,跻身真形,威力比前更强了数倍。这三十六座大阵合一,封锁天地的能耐,对抗强敌便有奇效。焦飞也曾学过魔门大法,也判断的出来,这头雷泽大魔最多也不过相当于元神法身的境界,约略和魔门心法修炼到第十一层的前辈高人相仿。

只是他并非是什么人类修炼成的法体,而是一头天生神魔,比人类修士的­肉­身加倍强横,法力也更加充沛。天生的一股野­性­,肆无忌惮,杀戮随心,更加难以应对。

焦飞这边才把太玄三十六阵图一起抖开,那头雷泽大魔便惊号一声,身上竟然不知不觉,添了一道创口,黑血汩汩流出。

三四六 内景真雷网

虽然也暗自惊叹这一头雷泽大魔的­肉­身强横,但是一剑立威亦让他信心倍增。庞尉把天河剑派嫡传剑法一一运使,顷刻间便给那头雷泽大魔平添了数道相同的创口。

虽然庞尉不是以剑术为主修,但毕竟也是天河星道场三代第一人。

其实郭祖师所创的天河星道场,第二代也没什么特别出­色­的人物,若是说庞尉乃是天河星道场二代,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也并不不可。虽然庞尉的剑术没有焦飞般狠辣,却自有一股圆融纯熟之意,把无形剑运使的毫无破绽。

只是这头雷泽大魔身外,有一层浓厚无比的雷电之气,即便是无形剑,虽然能够破开,也要被这层雷电之气磨去锋锐,斩破这头雷泽大魔的身躯之后,只能添加一道敞口,再也没有办法将之重创。

焦飞面对这种大敌,自然也不会运伎自己哄人的万幻剑阵了,心魔大咒毕竟只是一团咒力,­阴­损有余,锋锐不足,比不得真正的飞剑。

他全心全意调动太玄三十六阵图,给庞尉以最大的支持,同时也把馈守原地,不肯动弹的天擎剑派六名弟子和乙木春雷剑阵一起纳入。

他经过这一路上的摸索,早就把太玄三十六阵图的威力,领悟的更深了一层。但凡是那头雷泽大魔轰出的雷电,他都运用阵法挪移到乙木春雷剑阵上,同时也把乙木春雷剑阵反击的威力,全数引导去配合庞尉,攻杀那头雷泽大魔。夭魔战袍攻伐的威力不强,焦飞便预留做后手,转把太上之舟祭起,一记接一记的狠撞。

这件法器白从得了玄妖道人的元神之后,威力便自大涨,便是遇上这个级数的敌人,也能派的上的用场了。焦飞全不须顾毒,反正太上之舟内还有元辰白骨环,本质坚固无比,加之六阳封神幡本来便是心魔大咒组成,聚散自如,便是撞散了,只要玄妖道人略一主持,便即能恢复过来。

只是焦飞这般­操­弄,玄妖道人便即大叫起苦头来,他的元神和别家修炼的不同,乃是靠了天魔化身丹寄托元神,这才证就长生大道。凭了这股奇异的特质,他就能在化身境界,聚散自如,加之被道心纯阳咒侵蚀,玄妖道人又证就了无上心魔,几近不死之躯,更是不怕何人硬拼。

但是不怕跟人硬拼,可不意味着玄妖道人喜欢这般跟人硬拼「他终究也是得道之士,跟人斗法还是习惯了运用法器,法术,不愿意似神宗魔门的修士一般,硬生生靠着身躯跟人斗法。

玄妖道人一圣叫苦不迭,一面想要抗拒焦飞驱使。

不过焦飞就是知道,自己没治让玄妖道人听令,这才用了这般粗暴的手段,这般驾驭太上之舟,根本不用什么­精­妙法诀,只是一味的持强蛮­干­,玄妖道人全身法力都已经转为道心纯阳咒咒力,那是再也没法抗衡的了。

那头雷泽大魔被焦飞,危­射­,还有下面那座乙木春雷剑阵连番轰击,居然少少吃亏,不由得勃然大怒,撕天裂地的一声怒吼,通体银白的电光猛然爆了开来,再不是贴身保护,而是化成了一层雷网。

内景真咎网!雷泽亦是六大雷兽之一,天生便能掌握内景真雷,这内景真雷和其他的五种雷电不同,在道门中便有一种内景元参的道法,专修这种内景真雷,而不似其他的六种雷兽的天生雷法,只能算作是一种极其廖害的法术。内景真雷修成,便可震开­肉­身束倬-,亦是一种成就无神之道,不过这种法门天河剑派没有,焦飞也只是略有耳闻罢了。

“这头雷泽大魔如此凶橙,便是在雷泽兽中也是王者一般的人物,我们便是三方联手,想要彻底击杀如此妖魔也是件大大的难事儿。看模样这头雷泽大魔也是冲着那块元磁神铰而来,也是,他修炼的内景真雷,乃是天地间六大雷法之一,只要寻得这块元磁神铁,只怕不出千年就能祭炼成一件法宝,与身相合,倍增道力,冲击更强,更猛的一层境界。

夭擎剑派是守候了多年,要凭了这块神饺把门户发扬光大。庞尉是要借助这块神铁证道长生,雷泽大魔是要夺取这块神铁,冲击更高一层的道境。可以说在这一点上,三方都有必得之心。长生路上被人阻了,要么弃去长生之念,坐等垂死,要么便把对手踢开,神佛皆杀,强行劈出路径。这个道理是从无改变的。

也就只有焦飞,对这块神铁并无贪得之念,但是坚强,若是能击杀了并且得在手内,炼成一枚元辰白骨环,比十枚炼就神宗魔门十层真传心法的普通长老,都要来的珍贵,炼就的法器更加厉害。

一瞬间,焦飞几乎动了,若是能够收伏这般法力,这般境界的六头雷兽,炼成六枚元辰白骨环,用北斗大法祭炼起来,岂不是一头太上天魔真身的念头。

不过这股贪欲之念,也只在焦飞的心底打了半个转,焦飞便知道,自己只是妄想,根本就不可能成真。想要凑齐这么六枚元辰白骨环,只怕比自己炼就元神之后,修通魔门北宗的九大真传,再运用北斗大法炼就元始天魔更加难些。

雷泽大魔把内景真雷网放出,通身百里之内,尽是银白­色­雷电肆虐,便是庞尉驾驭了无形剑也只能冲破数十里的雷网,便要被无穷无尽的内景真雷困住,再也不能伤到雷泽大魔本体。

太上之舟更是在硬撞之下,被无数银白­色­的内景真雷打的旋转着倒飞了回来,把个玄妖道人气愤的破口大骂,忙运使法力全力配合焦飞作战,免得被这个无良的黄脸小贼非要让自己霸王硬上弓,去狠­干­那一头雷泽大魔。玄妖道人的口味着实不重,生受不起这般猛兽。

得了玄妖道人相助,焦飞略略轻松了些,把太玄三十六阵图一变,顿时把这一方天地变化的黑沉沉,不辨东南西北-,上下左右,那头雷泽大魔空有无穷法力,却忽然不见了敌人,不拘怎么愤怒咆哮,把内景真雷发的满天都是,狂轰乱炸,却也奈何不得焦飞等人了。

这等天生的妖魔,虽然身骨强横,比同级的神宗魔门修士还要厉害,但是他们丹丹凭着本身法力,天赋神通,少有去参修更多法术的念头。故而当焦飞把太虚法袍展开,三十六座大阵布下,他便不知所措,不似天魔化身丹那般狡诈,可以凭了天生灵觉,寻找那一条最有希望的生路。

只是这雷泽大魔法力实在穷横,内景真雷网又护持的严密,焦飞虽然凭了太虚法袍将之困住,庞尉也驾驭了无形剑屡次强袭,却都无功而返。至于玄妖道人和大多数炼就元神之辈相仿,这等人想的便是如何先保住自家好不容易得来的长生之路,至于如何克敌制胜,乃是后一步的说话。故而他虽然极难被杀死,有近似不死之身的法力,却没什么好手段杀敌,尤其是面对高了他一个境界的雷泽大魔,玄妖道人不拘是本身道法,还是道心纯阳咒的咒力,都派不大上用场。

虽然玄妖道人现在已经是无上心魔真身,若是对付炼气第九层温养之辈,开了第九识阿摩罗识之徒自是手到擒来,那一股仙气佛光再也阻挡不住道心纯阳咒的侵蚀。便是对付初八元神之辈,也有许多法子可想,但是面对这等修成不死之躯不知多少年,又是通体内景真雷,最克邪门法术的雷泽大魔,玄妖道人便似老鼠拉龟,无从下手。

焦飞正自盘算,要如何拿下这场战斗,忽然感应到那些天擎剑派的弟子,放出了一道气息,奇快非常,转瞬就穿透了三十六座大阵,飞去不知所踪。焦飞虽然也可以拦下来,但是心中一动,却放弃了此念「心道:“这是去求援了?不知天擎剑派还有些什么厉害的人物。”

焦飞悄悄传言给庞尉,把此事告知了这位师兄,庞尉亦是和焦飞一样想法,元神级数的大战,若非实力相差太远,便是旷日持久,他也不可能在此地无穷无尽的消耗下去。至于天擎剑派的人来了,在如何能够取得那一块砷铁,便是后话了,现在有这头雷泽大魔在,他们也拿不走这块神铁。

得知援军即可便来,庞尉和焦飞便不再出力,互通声气,盘算-下一步该如何战法。

庞尉悄声问道:“师弟可有办法把那些天擎剑派的弟子挪移开来,若是能把他们转移走,我们先去取走那块元磁神铁,也无须跟他们继续苦斗了。”

焦飞揍了摇头,说道:“天擎剑派的倒是确有高人,这套剑阵和本地的地气相连,根本挪移不走。”

三四七 神秘洞府

元尉听了,亦只能徒呼奈何。不过庞尉的话,却让焦飞忽然心中一动,他确实不曾说谎,乙木春雷剑阵被天擎剑派的高人,用了某种秘术和这一块的地气连在一起,真个没法移动。估计这也是免得那块神铁遁走。但是乙木春雷剑阵不能被挪移走,却并不代表,他没法闯入剑阵之内。刚才他已经在天擎剑派的六名弟子身上种下了如意雷咒。虽然因为需要这些天擎剑派的弟子共抗雷泽大魔,并没有立时夺取他们的法力,但凭了如意雷咒的奥妙。稍稍影响一下这六名弟子的神智,让乙木春雷剑阵出现一丝缝隙却半点不难。

焦飞暗暗捏了法诀,那六名天擎剑派弟子中修为最弱的一个女弟子。忽然全身打了一个冷颤,­精­神略微恍惚,封印神铁的阵法便出现了一丝不该有的破绽。焦飞把心神分了一丝过去,顿时有一头潜伏在乙木春雷剑阵中的如意雷咒猛然跳跃,化成一丝紫电,钻入了地下。

这团如意雷咒虽然被乙木春雷剑阵打散过一次,但是吞噬其他几团被打散的如意雷咒,又复恢复到了炼气丹成的本事,钻入了地下之后。雷光暴涨,仍旧化为一头生有三条紫电奇尾,貌似招鼠的雷兽狩猩。

如意雷咒在六大先天雷法中,最为奇特,雷电交融,更近似一种奇电法力,爆炸之力并不甚强。

故而焦飞也一直用如意雷咒炼化紫电剑气,和道心纯阳咒一般使用。但是如意雷咒却颇为霸道,善能转化其他的真气为己用,平时焦飞用道心纯阳咒和金刚王咒最多,少有用这道心魔大咒,但是每次出手,便往往能克敌制胜,取得先机。

这头雷兽狩俱,得了焦飞的一丝神念,本­性­更是灵活。四爪上紫电缭绕,身法轻盈,灵快无比。眨眼就飞遁下去了百余里,这才隐隐感应到一股元磁之力和自己的雷电之力遥相呼应。这头狩狸雷兽,毫不迟疑的调转方向,向着地下一路行去。但是走不多久,便有一层白森森的庚金­精­气,阻住了它的去路。

这头雷兽狩俱得了焦飞指示,仗了爪牙锋利,猛的乱扑了上去,把本身天赋紫电奇力尽数发挥,想要撞破这一层庚金­精­气,但是它的如意紫雷飞上去,立时便是庚金之气引走,不知引导去了何处。爪牙咬了一回,又化身紫电剑气,凝缩成剑丝,和那层不知厚有多少的废金­精­气缠磨了一会儿,不然未能奈何这一层坚厚无比的庚金­精­气分毫,转倒是让这头雷兽狩狸耗损了不少法力。

焦飞亦是无可奈何,他知道此物乃是那块神铁的天赋神通,自落生便有的护身­精­气,也不知修炼了多少亿万年,就算用无形剑去斩,也只能斩动极小的一道缝隙。何况如意雷咒不过是咒力化形,本身锋锐坚硬之处,连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也大大不如。哪里能斩的动,这亿万年凝就的庚金­精­气?

何况焦飞也是识货之人,毕竟他手上就有一部金系的上乘道法,虽然葫芦剑诀残缺不全,毕竟也是当年太白剑宗的镇派道法之一,更是乔旭真人手录。虽然焦飞听得钟神秀的大名,耳朵都生出的茧子,这位乔施真人却其名不扬,几乎无人知道。但只看这位乔悦真人在有钟神秀这等几近道门十祖修为高人在位的情况下,仍旧能稳坐太白剑宗教主之位,一身修为就算差钟神秀一些,也不会太多,他的收录道法能差去哪里?

更何况焦飞恰好和冥狱的两位真君,佑圣真君,元虚真君有些交情。这两位真君提起乔旭都一口一个乔天王,便是结圣真君那种眼睛高到了脑门顶上,兀自要拔高三尺的人物,听得乔尬之名,亦要卖三分面子,便可知道这个乔旭真人来历也颇不同凡响。

这股浓厚的庚金之气,显然是得自那块神铁的本体,换句话说,这一块神铁必定是一块亿万年­精­髓的庚金之­精­。这陨铁之星上元磁真气这般浓郁,这块唐金之­精­显然是不知得了什么机缘,把元磁真气修炼到了体内,成了一块元磁神铁。焦飞也曾听闻,金系的法术若是修炼元磁真气,若是不修炼北斗天罡。也可以去学庞尉修炼两极元磁罡气,只是金系的法术和水系的法术不同。两家罡煞之气合一,成就的就不会是两极元磁神光了,而是最为凌厉的庚金神电。

道法不同,就算是吸摄的煞气。罡气一般,也有可能炼出不同的法术来。这便是其中最为典型的一个例子。

“可惜,我的­阴­阳葫芦不能送入进去,不然吸摄了这一股不旧千万年浓粹的庚金­精­与。法力更不知要浑厚到什么删帝, 焦飞只是暗自一想,便有些可惜,­阴­阳葫芦内是正宗的金系道法,葫芦剑诀的根基。虽然在和北斗天罡云兽合一之后,五金­精­气尽数转为了北极元磁罡煞,也就是号称无物不落的先天五­色­神光,但是仍旧不脱金系道法的底子,若无太虚法袍的阻隔,早就被这座陨铁之星上的星辰之力。一直吸摄到地心去了。

知道自己奈何这团质金­精­气不得,焦飞便自不想,正要把那团如意雷咒召唤回来。却忽然见到稍微远处。有什么东西微微放光。焦飞心头好奇,便驱使这道如意雷咒飞了过去,待愕这头雷兽见到了那发光之物,焦飞便自震惊了一下。无他,那发光的东西乃是一道淡金的大因。门上有三个大字,居然果然在这里有一处洞府。

焦飞当初和天擎剑派诸人言道。自己是庞尉是为了师长的藏珍而来。那时候不过是为了占住一个理字,免得被人诘难。但是就连焦飞也没有想到,在地下深处,居然果真有这么一座洞府。焦飞微微转念,又忽然觉得不对,暗忖道:“没有这个道理,若是这里果然有一座洞府。那天擎剑派的人真么会察觉不到?这洞府距离那一层庚金­精­气也不甚远。”

焦飞正自思忖间,忽然那道金光大门微微收缩,居然游走了数百尺。陨铁之星几乎全为纯金赤铁,坚硬无比,但是这道金光大门所过之处。那些坚硬无比的金铁都被吞噬了去。竟然边走边吃,看起来好生古怪。

焦飞这才晓得,为什么天擎剑派之人,居然没有发觉这一道耳户,怪道是这门户会走。

焦飞驱使了这头雷兽狩狸,在那门户猛然张开,吞噬金铁的实话。三条紫电奇尾一窜,猛然跳入了那个淡金门户之内。这座门户之内。浓郁无比的金铁之气,让这头雷兽狩猩也有些承受不了,身躯猛然爆散,又复化为一团如意雷咒。仗着心魔大咒都极坚韧,默默承受着金铁之气的侵蚀,一路向内飞去,过不多久便见到一个身躯十丈的金人。这金人面容宛如活的,只是一丝气息也没有。

焦飞只瞧了一眼,便知道这东西或许有什么古怪,却跟他没甚关系。故而也不理会,仍旧前行。飞奔不多远,便又是一个金人,通体金光灿烂,不知是什么东西打造,内中蕴含惊人灵气。只是体内仍旧没什么生机,焦飞再次越过,不旋踵便连续遇到十余个这般的金人,个个,千姿百态,有男有女,只是都全无半分生机。

焦飞也自奇怪,心中忖道:“这座洞府究竟是谁人修的?为何居然是活的?里面还存放了这些金人?”

焦飞百思不得其解,这座洞府里面居然也甚大,焦飞分出的一丝神念,渐渐因为距离太远,对那团如意雷咒感应的渐渐模糊。原本是着的到,听得清,后来便只是影影绰绰,只能感知个夫概,到了后来更是只能觉察到一丝元气变化,再也没法感应到具体的东西。

只是这座洞府五金之气极为浓烈,而且面积颇为广大,且这座洞府也不知原来的主人是如何祭炼,居然是一个活物,还能不断吞吃金铁,滋养壮大。焦飞到了最后,实在感应不到太多东西,亦只能把那团如意雷咒收缩起来,凝聚成小小一团,抗衡这座洞府中的五金­精­气侵蚀。

焦飞也不把这团如意雷咒收回来,留在这座洞府内,也不过是做个标记,好在日后方便寻访。不然这陨铁之星这般大,这座洞府有深深潜藏在地下,四处游走,一旦走失了便再也寻找不到。

焦飞这才收回了神识,大阵之内便又生变化,那头雷泽大魔沉闷了一阵,便把自己炼就的雷网,化为无穷内景真雷,反反复复漫天乱炸。这般粗蛮的举动,虽然不是最好的办法,却凭着相当于元神法身的修为,把无尽虚空也炸裂出一丝丝的裂痕来。随着空间破碎,太玄三十六阵图便自生出微微的破绽。虽然太玄三十六阵图中也有此类阵法。但是焦飞法力总还是差了些火候,故而运转稍稍散乱,便被这头雷泽大魔抓到了一个脱身良机,猛然冲飞起来,一头撞出了一条生路。

三四八 降龙木

贞在此时汀阔的星空也卜,忽然有银先闪,株粗咦以以想象的巨树从天而降。生生把这头雷泽大魔又复撞入到了焦飞的太虚三十六阵当中。不过焦飞感应到这株巨树内的气息,顿时脸­色­大变,叫了一声:“庞尉师兄我们快走!”

庞尉亦是脸­色­大变,忙把无形剑一转,裹住了焦飞。焦飞亦自把太虚法袍收起,两人迅即无影无踪,待得须臾之后,两人这才遁逃到了虚空之中,看着那颗有一圈奇异元磁光圈缭绕的陨铁之星,都是心有余悸。

刚才焦飞和庞尉都感应到了。那株巨树散发的气息异常庞大,这且不说,在那株巨树中竟然隐藏了三个气息,每一个都有元神级数。焦飞可不会认为,他跟对方联手应敌。对手便可化敌为友,那天擎剑派来的人,肯定会在击杀了那头雷泽大魔之后,掉过头来对付他和庞尉。庞尉亦是跟焦飞一般想,两人可都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会把人往好处了想。

他们来此地摆明了是为了求取那块神铁,天擎剑派的人怎能容得他们?

焦飞和庞尉若是修为粗浅也还罢了,说不定对方还会看在他们帮过了自家弟子的份上,放过他们两个一马。但焦飞和庞尉两人一见便是名门弟子,后面定然有个庞大的门派。这样的敌人谁肯留后患?

故而焦飞并不会跟天擎剑派的人联手,此时他已经是最弱的一环,不拘双方谁获胜,都能转手灭了他们二人。

这时候肯留下来,赌一赌对方通情达理的,那都是傻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时候还心存妄想,要跟人分一杯羹”必是不晓得死字怎写,脑中缺油。

焦飞和庞尉逃到了安全之处。便在虚空中隐遁去了身影,这时候再回首去看陨铁之星上,只见一道银­色­风暴,形成不知有多粗的龙卷风,和一道翠绿之极,宛若龙形的气息在纠缠争斗。时而银­色­风暴占了上风。时而那翠­色­龙形掌握了主动。以焦飞和庞尉的眼力,竟然也看不出来双方谁胜谁负。

陨铁之星上虽然坚硬,到处都不是岩石,而是比岩石还要坚硬三分的金铁。但是比起这些元神级数的大神通之辈来说,便是陨铁之星再坚硬十倍,也抵挡不住这般肆无忌惮的法术硬拼。

那头雷泽大魔竟然能够凭借一己之力,硬抗一件法宝和三位元神级数的高人,焦飞和庞尉也自暗暗吃惊。他们刚才是占了无形剑和太虚法袍的便宜,并未有跟雷泽大魔硬拼,只是审时度势,随机应变。看这头域外天魔的本领,焦飞心道:“若是正面硬拼,只怕我和庞尉师兄还不够它一口吃的。这般真正的天生神魔,法力比同级数的得了神宗魔门真传之辈可要厉害多了。修为同他一般的百韵道人,说什么也抵挡不过此妖魔。”

这般级数的战斗,焦飞也没眼福看过,庞自和他一般不曾见,此时他们乐得轻松,便自做起壁上观来。

焦飞暗自揣摩本身道术,法术,和那正自互相拼斗双方一一印证,倒也获益良多。焦飞已经是炼气第七层道基将近大成的人物,放眼七凰界也算是数得着的俊才。只要能够度过心火大劫,十成十能结成道果。只是看他能逃脱几重劫数,结成几品道果罢了。道果一成,接下去便只是温养仙气,并无阻难,至于最后踏破元神那一关,谁也说不好。反而不用说了。

若不是焦飞从天河星道场回来,便自开始闭关修炼,谁人也不敢惊动他,此时早就便有许多各派的弟子前来拜访,希望能结下一分交情,甚或有那养有女儿的高人,希望能得这般俊才提携,登门拜访提亲,都是意料中事儿。只是焦飞闭关之后,便不跟外面人交接,便是本派之人想要见他一面也不可得,更何况外人了?

便是郭嵩阳真人,也不会去打搅门下弟子修炼,让他们时时相陪上门拜访之人。放着一个大好的弟子不知道爱护,却让俗人打扰,那便是他这个掌教失职。故而焦飞在天河剑派修炼,并无一人能上的门来。等焦飞破关而出,便即回家了。别人就算知道他已经出关,都来不及找他。

不过这一次焦飞回去,除了要准备脱劫之外,倒也没什么需要闭关的修炼了,必然会有些繁忙。

以焦飞如今的修为,加之手上有三件法宝,数次跟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魔门高人,炼就元神的太玄姥姥这些人斗法,眼光见识,经验智慧。都已经到了约略能触摸那个境界的层次。只有他这般的人物。才能从元神级数的斗法中领悟出些冰口不。庞尉比他修为尤高,虽然没焦飞这多奇遇,但却是靠了本身修为 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根基扎稳无比。

在天河星道场那等地方,诸人都飞扬跋扈,自以为是天地间主人,天河星便是四宫中心,天河源头,人人都是一般的骄横。庞尉竟然能养成温谦君子,从最根本的道法入手,只修炼一道弈星诀的法术,慢慢修炼到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那是何等的道心?

故而庞尉举够领悟出来的东西,和焦飞又自不同,只能说两师兄弟各有际遇,将来的道路,也分别颇多。

天擎剑派的三位元神高人,所驾御的法宝名曰降龙木,乃是一株数万年道行的宝树,结果被天擎剑派祭炼成了法宝。凭了这件法宝,天擎剑派的三位元神高人,便能把全部法力凝结在一起,和雷泽大魔斗个不分胜负。甚至还仗着道法­精­妙,略略占据了主动。

天擎剑派的三位元神高人,都是初入元神,炼就化身的层次。若是没有降龙木,三人便是联手,也要被雷泽大魔分头击破,一一惨死在这头域外天魔手下。绝没现在的场面。那天擎剑派的三位高人,亦自有些恼怒,暗忖道:“刚才那两人不知什么来历,居然不肯相助我等,见我们来了,便自遁走。难不成他们想要看我天擎剑派和雷泽大魔斗个两败俱伤,好拣个便宜?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儿?他们也是不知道,我们天擎剑派降龙木的厉害”此宝也相当于一位元神道友。”

焦飞瞧了此番争斗,心头忽然有所领悟,把六阳封神幡抖开 化为太上之舟,召唤庞尉一起上了去。各自在船头打坐,修炼道法。

天擎剑派的三位高人,若是豁出去受些伤,倒也不是不能击杀这头雷泽大魔,但是他们知道焦飞和庞尉在旁伺候,便不肯这般,只要全无损伤的击杀这头雷泽大魔。本来这头域外妖魔的法力就凶横无比,想要无损无伤的将之击杀,那可要费了十倍的手脚。炼就元神和不死之身之辈,都是真气悠长,这一番苦斗。也不知多久时日。把个陨铁之星打的天翻地覆,亏得这座星辰上根本没有生灵,若是在七凰界,只怕整个中土的人都被波及,一日之内就死绝了。

焦飞修炼道法,偶然动心,便把六阳封神幡重新祭炼一番,修复了受损的地方。同时也把收的那个炼就大力神魔法的魔门女弟子尸骨,亦炼就了一状元辰白骨环。如今焦飞这杆六阳封神幡,已经有了五枚元辰白骨环,只是其中三枚,都是新炼就的禁制只得第一重罢了。

玄妖道人身为六阳封神幡的主魂。见焦飞祭炼法器的手法神奇,便不由得起了兴趣。随意问了几句。焦飞忽然想道:“­阴­阳葫芦都已经能够自家修炼,我放着这么一位元神高人,却不来使唤,岂不是呆了?”当下便对玄妖道人说道:“前辈虽然炼就元神,但是你凭了天魔化身丹,和使用法宝寄托元神一般,终生都没指望再进一步了。

但是我却有办法,让您的道行。再有进境,不知您可有兴趣修炼?”

玄妖道人也是个识货的,他见焦飞这杆六阳封神幡许多妙用,便知道焦飞所言,也并非不可能。若是这杆六阳封神幡真个祭炼圆满,十八状元辰白骨环都祭炼成白骨神魔。两下合一,比什么都厉害。他身为此幡的主魂之一,自然知道这敢妖幡的底细,焦飞所言,倒是真的让玄妖道人颇有些思忖。

焦飞见玄妖道人心动,便即答允道:“若是前辈愿意闲来草我祭炼这件法器,我便可以把六阳封神法和­阴­阳神魔诀,倾囊相告。前辈凭了这两部道法,自然可以更进一步,超集您现在境界。”

“老道便是修炼到元神合道。也不过是受你个小辈摆布?修炼这道法何用?”

玄妖道人只是略一心动,便即大怒起来,焦飞呵呵笑道:“前辈怎知,自家修成元神合道之后,就不能摆脱晚辈的牵制?道法境界,差了一层,便已经是天地,晚辈许诺道长或者不信,但是自家修为高了,能否脱困而出,可就不在我掌握。”

三四九 机会来临

妖道人冷,亨一声,对焦飞的建议。仍旧是嗤之以鼻

不过焦飞却知,这位道门前辈果然有些动摇,只不过六阳封神幡本来祭炼便艰难,焦飞又非是专注这一件法器,到也并不着急。自从天魔童子把那十四条老龙哄骗来做苦力之后,焦飞这才觉得之前自己却是太过淳厚了些,原本的十七条老龙。还放走了三条。若是能把玄妖道人哄骗来做苦力,自然胜过那十四条老龙多矣。

在陨铁之星上,战况越演越烈,那头雷泽大魔到也狡诈,后来也瞧出来那些人族修士,是要把他的元气耗尽,好一举重创。他便­干­脆把内景真雷网往回一收,凭着这一道天生的雷网,便是那三位天擎剑派的元神修士,有降龙木这等法宝,一时半会也奈何不得它。

倒是那些主持乙木春雷剑阵的天擎剑派弟子,见到战况惨烈如此,焦飞和庞尉两个又是第一时间走了。这才略略有些忐忑。不过他们固守还成略撑一会,想要Сhā手这般战斗,自是不能。这六名弟子谁也不知,自家已经被种下了如意雷咒。体内的法力正在为这道心魔大咒侵蚀。还仗着有大阵护身,镇定的观战哩。

眼见那头雷泽大魔不肯退走。但是也不受挑逗,那三名天擎剑派的元神修士也自有些急躁。天擎剑派便在附近不远的一座星辰上。距离这座陨铁之星,并不算近,便是以元神级数的法力,也要飞遁月余,他们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赶到,那是仰仗了一种挪移虚空的阵法,凭空送来此处。

只不过这种阵法比不得山河鼎这样的纯阳法宝,能够任意挪移虚空。每一次传送任何事物,都要消耗巨大的元气,这一次他们三个带了降龙木来,已经让天擎剑派在本土之上的实力降至最低,在外面耽搁的太久!极容易为外敌所乘。此番来应援的天擎剑派辈分最高的老者,传言给另外两位晚辈说道:“这头雷泽大魔实在太过狡诈,我们须得速战速决,赶紧返回苍庐星。”

天擎剑派的另外两名元神修士。乃是一男一女,还结为了道侣,只是平时不大管事儿,故而极少离开本派。这一次被派出来守护这块元磁神铁,亦有些勉为其难。那名男修士喝道:“自是该当,我和云仙子还在祭炼一样东西,也要早些回去。不然无人看守丹炉,只怕这件东西就要废了。”

三人协同一致,便都一起飞了起来,化成了三­色­光虹,依次附着在降龙木上,让这件法宝猛然爆发出无量­精­光,原本潜藏在其中的法宝元灵。亦和这三名修士的法力结合到了一起。原本降龙木上的枝叶一起收缩,便只成了一根光秃秃,通体赤红的大木料。向着雷泽大魔狠狠

雷泽大魔忙把自己的内景真雷网调动起来,想把这一根粗大木料,一层层包裹起来,陷入雷网之中。慢慢炼化。但是这根降龙木本来便有坚硬无匹,加之原本内中的法宝元灵,亦是降龙木数万年结成的元灵,便产生了一股磅礴大力,竟然一下子便击碎了雷泽大魔的护身雷网。

把这头域外天魔打的全身一震。七窍里都喷出黑血来。

焦飞在虚空之中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有些感叹,炼气士的层次大家法术,法器,剑术。几乎任何一种东西都台晓敌制胜。但走到了元神级数,这些东西便全都成了虚的。只有最根本的道行,才是克敌制胜的唯一法门。能够修成元神之辈,人人都是天资绝顶,没有人会比别人逊­色­太多。谁在炼气的层数时积累的浑厚,炼就元神之后,法力便强盛

多。

比如他手中也有不输降龙木的法宝。但是跟这头域外天魔硬拼,却总是吃亏,便因为他这个。主人法力不足,无法把法宝的最根本优势发挥出来。这三名元神高人合力,足可以把降龙木的威力提升一个层次,一击之下便能让雷泽大魔吃亏。

“我的庞尉师兄还是差了一些。纵然拥有法宝,也只不过和那些初入元神之辈略略交手。若是那些炼就元神已经有个几百年,乃至千余年时光,就算还没突破本身境界,炼就元神法身,也足以让我吃许多亏了。”

天擎剑派的三大元神修士,非要顷刻击杀这头雷泽大魔不可,便舍弃了之前的花俏,合力驾驻了降龙木。把本身法力灌注,让这根神木发出微微轻颤,内中不知有多少法力来回震荡,一旦触碰到敌人,便会把霸道无比,浩瀚无匹的真气强行灌注进去,把敌人的全身粉碎,每一寸元神都要震散。

也亏了这头雷泽大魔的­肉­身强横无匹,这才承受的住这股力道。

不过当这三名元神级数的修士,把降龙木催起,不要命一般的狠狠乱撞,一波一波的狂攻法力,那头雷泽大魔顿时也感觉到哦吃不消。不过百余次硬拼,它的身躯便伤痕累累,气势一衰再衰。似是知道自己再逗留下去,绝对讨好不得,这头雷泽大魔猛然一跃,竟然从陨铁之星上遁入虚空,竟然想往某一方向逃窜。

天擎剑派的三名元神修士紧紧追随在后,不旋蹬就消失在远处的茫茫星河掩映之下。焦飞瞧了那些大敌飞遁的方向一眼,忽然笑道:“他们怕是也取不走那块神铁,故而才派了人在这里暂住,监视那块神铁的走向。看来这块神铁还真是奇异。”

庞尉呵呵笑道:“这块神铁当然是奇异,若不然也不值得我前来苦心孤诣的求取。若是我得了这块神铁。炼成一口飞剑,便是日后证道的根基。焦飞师弟这次助我,为兄倒要好好感谢,只是现在还得麻烦师弟帮忙,我们先去把那些天擎剑派的弟子驱散了,再去夺那块神铁罢。”

焦飞呵呵一笑道:“那六名天擎剑派的弟子,我到是有法子把他们立刻调走,但是却不知道师兄真有办法,能立刻取走那块神铁么?”

三五十 神铁元胎

沉厨贞了贞头说鲨 为里自然有把握的”

焦飞集了点头 心道 既然和天擎剑派冲突不可避免我便连他们这六个弟子和一套剑阵一起收取好了。”

天擎刷派的一大兀神高人肯放心离去乃是因为见到焦尉两个之前并没有能奈何的了乙木春雷剑阵以为他们也破不掉这套镇派大阵 只是仗了两件法宝厉害罢了。焦飞和庞尉与人斗法的时候自然不会隐藏法力天擎剑派的二大兀神长老自然瞧得出来他们也不过就是炼气的层次故而也就不以为意 认为击杀了雷泽大魔之后还来得及回来应援。对他们来说这头雷泽大魔才是真正大敌。

焦飞和庞尉一起联袂飞落那六名天擎剑派的弟子见到这两人虽然安生警惕但是毕竟也曾联手语气也温和许多喝道 刚才多万两位道友帮忙等我们长辈回来我们愿意开了剑阵让你们究竟有无前辈仙人的洞府。”

他们心里也不欲跟焦飞庞尉动手。毕竟刚才看到焦飞和庞尉的本事。着实很惊人。待得自家的长辈归来自然也就不怕焦飞和庞尉了。就算发现了上古修士的洞府能让他们取走什么东西还不是自家的长辈说了算

焦飞呵呵一笑道 那可要生受诸位了 ”

他运起心魔大咒一招天擎剑派的六位弟子忽然神智迷糊 一起摔倒。这般奇变让庞尉也啧啧称奇。看着焦飞呵呵一笑把乙木春雷剑阵一起摄入了太虚法袍之内。庞尉知道焦飞秘密甚多也不追问只是把遁光一落焦飞随后跟了进去。

那座神秘的洞府把地下吞噬的坑坑注注四通八达但是庞尉凭着两极兀磁神光指点方向不过片刻就到了那一层淡金­精­气之外。上次焦飞凭了雷兽狩旗 没能奈何得了这层废金­精­气但是现在亲身到此却有的事办法。

他见庞尉正要运用两极兀磁神光强行破去这一层庚金­精­气忙笑道 还是让小弟来代劳罢”焦飞先运使太虚法袍阻隔了陨铁之星的元磁之力这才把葡芦剑诀运起。伸手轻轻一拍这一层层金­精­气便沸沸扬扬由极坚硬 变得极柔软。纷纷崩散被­阴­阳莆芦一口气吸­干­。

这一层淡金­精­气之后便是块稀电劲焦飞亦明白外面一层乃是那块神铁还未炼化的真气内层庚金神电才是这块神铁护身的兀气。不过葫芦剑诀最善吸摄五金­精­气加之那头北斗天罡云兽毕竟是诞生数十万年的生灵本身便善能容纳巨量元气庚金神电虽然锐利。但是恰和背芦剑诀相容­阴­阳莆芦越是吸摄便越是兴奋。到了最后焦飞忽然感觉丹田一震这枚法器竟然又自行生出了一重禁制。

­阴­阳葫芦的兀灵 虽然开启了灵识 又得焦飞打入了一此故事莫定了其­性­格 但是终究不比人类有许多复杂念头他一旦觉得­阴­阳葫芦难以容纳且再度祭炼下一重禁制 非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便转而去祭炼焰中宫把收摄来的原金神电。都凝聚了一团一团 藏到了这座洞府里。

焦飞时这件法器了如指掌毕竟这件­阴­阳葫芦除了兀胚不是他寻的。禁制都是他自家一重一重的祭炼出来。

感觉到内中的变化­阴­阳葫芦吞吸淡金神电的能力大为增强他也只是微微一晒便自不去管了。

这块兀磁神铁在陌铁之星中李育几乎和这么一颗星辰年岁相同护身的屎金神电实在太过浓厚了饶是焰中宫也算是一件洞府法器更有地煞级数的禁制五十一重之多已经相当于十七八重的天罡级数禁制。仍旧容纳不下这么浓厚的原金神电。被­阴­阳葫芦的兀灵把焰中宫每一寸空间都堆满了凝聚成了银­色­圆珠的庚金神电兀气。就连那此上半身是俊男美女下半身是火焰的灯灵 也都被收到了焰中宫本体尽量腾出空间来装载这此兀气。

时­阴­阳葫芦的元灵而言他要修炼。就要吸摄五金­精­气 这般­精­耕的淡金神电时他来说实是大补比自己去收摄天地兀气中合用的­精­气。要方便的多了。故而它指挥觉得要越多越好拼命的吸摄。

焦飞毕竟不是­阴­阳葫芦兀灵他察觉自己的法器根本没有办法将这块神铁的护身展金神电展部吞吸下去。便不在等候驾脑起遁光和庞尉一路前飞只是任凭­阴­阳葫芦吸摄周围兀气开通出一条通道来。

淡金神电虽然不似万幻青雷如意紫雷内景真雷一般拥有炸裂山 的威力但是却锋锐之极甚至此种真气修炼到最为­精­纯浑厚的地步。可以媲美上等的苫剑乃是金系道法中颇为难得的罡煞之气。跟院阳葫芦新修成的先天五­色­神光有异曲同工之妙 比庞尉修炼的两极兀确神光要高明一筹。

如果不是焦飞和庞尉各自有护身法力恰好克制这一层厚厚的欲金神电这一层的庚金­精­气就能比­精­钢还坚固便是用上好的飞剑法器攻击也难攻进来多远。

大约穿透了十余里厚的庚金神电之气 焦飞和庞­射­这才忽然觉得身外压力一轻焦飞的莆芦剑诀和庞尉的两极兀磁神光一起暴涨两人连忙收束法力这才察觉到了一处空荡荡的所在周围全是细密若­精­钢的庚金神电偶然有一稀真气飞出便生出噼噼啪啪的清脆响亮把空气打的裂裂。

在这处空间中有一块银白­色­的­精­铁 通体都笼罩在一层白光之下那一层白光每一次震荡便会散发出一层原金神电­射­向周围。

这块银白­色­的­精­铁倒也并不甚大。只有七八丈高 但是却由极­精­纯的淡金神电组成且这此欲金神电之上 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篆 显然内中包裹的东西已经脱了劫数得了上乘道果甚至连本命仙气都耸炼了出来。

三五一 太白七修子恭录

纹是神铁元胎他若是能破胎而出便能成为介平元解一协六!间的存在nbspnbsp再非我们可以收取。”

庞尉惊叹一声忙飞过去伸手轻轻抚摸这神铁兀胎之中李育的生灵。便发出微微的轻鸣显然甚是愤怒。庞尉呵呵一笑便即盘膝在这块神铁元胎面前坐下只是单掌抚摸这块神铁兀胎的表面他这一坐就是六七个时辰。那块神铁兀胎开始的躁动不安nbspnbsp通体震鸣也不知庞林用了什么法门过了不会那块神铁元胎便自震动轻微起来到了最后忽然从那块神铁兀胎中飞出一团比太阳还要灿烂的光芒庞尉大柚一挥立时把此物收在手里。对焦飞喝道师弟为兄已经的手nbspnbsp我们快走nbspnbsp”

焦飞瞧了仍旧完好无损的神铁兀胎一眼抬手便把此物收到了太虚法袍之内。

两师兄弟下要就此遁走忽然从他们来的那处孔窍中亮起一北翠绿光华焦飞和庞尉互相看了一眼。不用商量便各自应变。焦飞运起葫芦剑诀nbspnbsp满空飞舞把周围淡金­精­气之壁融化出数百个坑坑洼注的孔道。庞尉却在此时运起两极元磁神光遁八了浃金­精­气之中。

待得焦飞弄出了无数的瘾迹之后。跟随庞­射­遁入淡金­精­气之中庞尉便把两极兀磁神光一合封闭了后面的通路。焦飞运使莆芦剑诀。吸摄的淡金­精­气一时补充不及。便会形成一条通道。但是庞尉运用两极元磁神光却是犹如行走在­乳­酷之中nbspnbsp过后无痕。

虽然两师兄弟互有默契弄出了一此掩盖的瘾迹但是两极兀磁神光的波动nbspnbsp实在太过明显待得两人脱逃出了这一层厚厚的废金­精­气壁

便感应到那一股强烈之极的勃勃生机已经随后追赶了来。

焦飞忙把天擎剑派的六名弟子抛了出来催动他们体内的如意雷咒nbspnbsp各自放出强烈的法自分头向六个方向逃去然后用太虚法袍把庞尉一裹运起先天五遁大阵直往地幔下游走。

焦飞见过天擎剑派一大兀神长老驾驻降龙木的遁光速度不敢和他们比较在虚空中飞遁。

陨铁之星厚厚的地幔中杂含无数金铁质地便是兀神高人的神念。也无法穿透太深凭着这陨铁之星的星辰的遮掩焦飞和庞尉便自有信心脱身。比起拥有降龙木的天擎剑派一大兀神长老焦飞和庞尉便算是有几件法宝随身也没几多胜算此时必然是硬拼不得。

放出了天擎剑派的六名弟子焦飞和庞尉曲曲折折的在地下钻了一阵。忽然有感应到那股强烈的勃勃生机在逼近。降龙木乃是数万年生长的神木这一股生机实在太强烈根本就不是任何法术所能遮挡。

焦飞心头暗恼道nbspnbsp这天擎剑派之人犹如附骨之蛆怎么也难以摆脱我先把那乙木春雷剑阵的一百零一口飞剑放出去拖延他们一阵。”那弃今天擎剑派的弟子放了也就放了焦飞并不怎么在意但是这一百零一口各种雷劫神木炼制的飞剑却着实让焦飞有此舍不得。

雷劫神木倒也不拘什么木材只要能经过天雷劈打不死还欣欣向荣生长年候深远的都可算是此物。这种雷劫神木炼制的法器带有天雷之气且经过天雷洗练本质更加纯粹nbspnbsp比一般的法器更容易祭炼禁制更容易生出灵­性­。天擎剑派所居的苍庐星距离这座陨铁之星极近甚至比焦飞他们所经过那一颗全为熔岩炼狱的星辰还要近上此许。苍庐星上有一处地方叫做天雷谷常年雷电交轰谷内寸草不生后来以为天擎剑派的前辈云游到此nbspnbsp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便派出门下弟子把各地年候在千年之上的古树…移居来此也不知前后死了多少株千年古材最后才养活了这一百零一颗被天擎剑派炼制成了一百零一口乙木春雷剑用来排演本门的镇派剑阵。

便是随便一口雷剑神木炼制的飞剑放出去也足以让寻常修士心头大动焦飞得了这一百零一口本自颇为珍爱还想派一件大用场。但是后面那一位天擎剑派的兀神长老追的太紧焦飞便也不好顾惜此物。正要取出十口先四下里非开去。忽然他感应到了自己的那一团如意雷咒躁动似乎就在附近焦飞顿时大喜nbspnbsp喝了一声带了庞尉忙往另外一条大路遁去。

那座奇异的洞府不知怎么又遁走到了左近焦飞也不管他如何忙飞遁过去nbspnbsp趁着这座妖异的洞府大口一张一合吞入五金之质的时候飞遁了进去。这座洞府也不知何人祭炼nbspnbsp当初便是就在庚金绷“十浙焦飞也还是瞧风了氓外放半纹才纣去见到凭本分瓣不出来此物和普通的陨铁之星金铁岩石有何区别乃是最上等藏身之所。

庞尉跟着焦飞闯八了这座洞府。亦是惊讶非常这座洞府内的五金之气虽然浓郁却也不能伤害他们两人。焦飞伸手一指悄然收了那一团如意雷咒对庞尉笑道nbspnbsp没想到下方还有这么一处好地方此物真个神年庞尉师兄可曾听闻来历。”庞尉摇了摇头道nbspnbsp这座洞府果然古怪竟然宛似活物nbspnbsp师兄也没听说过。难不成是什么奇异妖兽。被人生生祭炼成了洞府。刚才你跟天擎剑派的那六个弟子说nbspnbsp是为了寻找前辈洞府nbspnbsp师兄还误以为师弟是在哄他们没想到果然有此物。师弟是个长厚之人却是做师兄的以小人之心揣摸师弟的心思有此以己度人了。”

焦飞听得汗颜忙道:我们且去探访这一座洞府内究竟有什么东西说不定除了那块神铁nbspnbsp怎们两师兄弟还能另有所得”

庞尉笑道nbspnbsp自然自然。只是为兄已经得了那一块兀磁神铁的兀灵再也不须什么东西了nbspnbsp该得之物全要算师弟你自家的。”焦飞呵呵一笑同了庞尉一路直行。

待得见到那此金人庞尉还略略吃惊焦飞毕竟早就通过如意雷咒见过倒也并不怎惊讶再往前行了百十里集飞和庞尉两人这才走到了这座洞府的底部。这座洞府十分狭长左右并不十分宽阔但是一路走到底却有此路程。到了洞­茓­的最后层焦飞这才见到一个通体宛如黄金铸造的道人眉眼nbspnbsp胡须都栩栩如生掌中托着一个小小的葫芦兀自在闭目打坐。

只是焦飞和庞尉都看的出来这位道人体内生机断绝这具躯壳只是被法术练过nbspnbsp并不腐坏而已。这个道人和前面那此金人不同庞尉只看了一眼便自感叹道:这位前辈已经炼就兀神nbspnbsp故而才把­肉­身放置这里。也不知这位前辈修炼的是什么功法竟然能把­肉­身炼成这般模样。”

焦飞好奇把天河九簧剑诀一弓。摄了那个道人掌心的小葫芦正想要监视一番忽然从这枚小荀芦中飞出无数剑光万了焦飞有太虚法袍护身这才随手把这无数剑光收摄起来已经是暗暗吃了一惊。

那枚小葡芦中飞出无数剑光后。便自又飞出了一卷淡金道书焦飞伸手一捏便自运用法术将之定住。但是他把这卷淡金道书徐徐展开却发现内中并无机关。

焦飞首先便瞧到了这卷道书的封头上上面的四个字nbspnbsp让焦飞愣神了一瞬。

萌芦剑诀nbspnbsp”

焦飞入道之初便是学的黑水真法。之后因为无人指点修为再也上不去。在遇上了麻九龙之后。的了苛芦剑诀有一段时日便改修此法。直到后来入了天河剑派nbspnbsp这才把这部法诀弃去只是因为荀芦剑诀的法术厉害这才也学了几手。聊做防身。再后来nbspnbsp焦飞法力日增。天河正法的修为越加浑厚便自再也没有碰过这部道法nbspnbsp更把此法移转到了­阴­阳莆芦之中。

但是不可推脱的是麻九龙所增的半部葫芦剑诀时焦飞的影响甚大。给他的助益也是良多若不是没有后半部心法nbspnbsp焦飞又进了天河剑派这等大派学到了一法四诀之一的天河正法真还未必放弃这一部道法。

萌芦剑诀乃是太白剑宗的道法之一难道这位前辈是太白剑宗的某异不成。听说太白剑宗有十二位兀神高人此人也许就是其中之

焦飞把这卷葫芦剑诀徐徐展开果然在封头之内便见到了著书这人的道号。

有太白七修子恭录”七个银白大字似是用真气所书一股剑气直透出那淡金道术的书页来一股寒气直迫眉睫饶是焦飞修为­精­湛。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再下面nbspnbsp便是七修子的段话nbspnbsp言述他如何拜师学艺投入太白剑宗并且得授太白剑宗七道剑诀之一的葫芦剑诀。后来他修为­精­湛。得了一件能够飞遁虚空的法器便自经常出游

三五二 大魔再现

在一次经过陨铁之星的时候,七修子便看中了这里金铁之气浓郁,最为合适他修炼葫芦剑诀,便在此地闭关百年,终究炼就元神,破壳而出。

这座洞府,却是一头陨铁之星上不知怎么产出一头异兽,自出生起,便在这陨铁之星上吞吃金铁为生,也是有一次跑到了七修子的修炼之所,打扰了七修子修炼,这才被七修子制住。他见这头异兽颇为奇异,便用太白剑宗的密传法术,炼成一座活的洞府。便是因为得了这座洞府,七修子才把自己在七凰界的弟子,悉数带来这座星辰上修炼,那些前面的金人,便是修炼不成元神,在这里坐化的七修子门徒。

七修子还在道书上留言,说起此地有一块神铁,自己打算祭炼成一口飞剑,只是元神初成,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儿暂时无暇顾及 等等言论。这此话乃是七修子每日记录下来自己修道的零散言语其中还夹杂有许多修炼葫芦剑诀的心得以及修炼道术时的种种异兆如何解决修行时遇上的某此阻碍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只有在这卷淡金道书的后面。才是葫芦剑诀的正本焦飞瞧了前面五层 和自己所得一字不差这才相信果然是得了当年太白剑宗的道法。

庞冉在旁看到不禁笑道 师弟倒也是好运气不过我动身的前几日偶然和郭嵩阳掌教请益道法时掌教真人恰提起过这位七修子

他在千余年一场大战中陨落在魔门数位高人的围攻之下 一个兀神高人 也身死道消妹为可叹。也许便是为此他竟然来不及取这座洞府也来不及收走那块神铁这些徒儿没有师父的本事修炼不成元神,便在数百年中一一坐化了。”

焦飞亦是嗟吁一声对这位太白剑宗的前辈颇有许多谓叹。

炼就元神乃是无数修道之辈梦寐以求的成就但是炼就兀神并非终结而是才刚刚起步道门诸派时每一个门下弟子都会教导这般道理。

一个人若是每日都要为营生所苦果腹烦恼。十天之中有八天都要辛苦做工他还能有什么梦想。还能做什么成就出来。一个读书人若是每天都要劳作只能挤出一点时间看书 又何时才能满腹诗书 读遍华章。修道之人亦复如此只有了长生才算是解脱了凡俗的身份才有资格去谈 追求那莫可言状的大道”

古人云夏虫不可语冰 一个连自家能活几百年都是奢望之辈有甚资格觊觎 大道”。

长生才是求道的起步才有了求道的资格。能获得这种资格之辈。不说是万里挑一 许多人连被挑拣的资格也无一辈都不会遇上求仙问道的机会。已经有了这般道行却因为争斗陌落 身死道消也不知下一世还有多少机会再度踏上修道之途。

不过焦飞也知便是活神之辈也分高低 许多人身不由己面对联是不争斗不成的局面七凰界再有二一十年便有一场劫数 当年为了能在这一场天地大劫中脱身许多兀神高人触动抢夺纯钧仙壶的事儿焦飞亦曾经历。不过现在想起来当时自己所见到的 只怕只是那场争斗的冰山一角。

蓝犁道人苏星河是焦飞当时便知道的但是后来他也曾听闻除了这两位都跟自己有师徒之缘的高人 龙虎山的赤龙子亦曾参与此事。再后来焦飞才知道原来蓝犁道人借助的哪家破败道观的主人居然是曾在太白剑宗修道后来又投入了昆仑门平的怒山真人亦是一位兀神高人。

谁敢数除了这此人之外参与那一场争斗的就没有其他兀神高人的身影。只是这此人行动极为隐蔽。都在等候一击必中的机会既然蓝犁道人知机根本没有给予任何人这般机会他们也就不曾露面罢了口

焦飞想到天地大劫之时鬼祖徐完只怕还有可能趁机脱困 这位鬼祖 还曾想要夺取他的无形剑两人之间只怕还有一场争执。自家就算炼就兀神到时候能否过鬼祖徐完那一关能否过天地大劫那一关也是属于未知之数。

两人躲在这座活的洞府之中。天擎剑派的一位兀神长老立刻寻找不着。这一位长老也不是死心眼之辈。见这两名窃取了本门守护多年兀磁神铁的贼子果然有不测手段知道在地下已然无可奈何二人便即驾驻了降龙木飞上了地面。

年纪最长辈分最老…”伍壬擎剑派长老时两位晚辈说鲨 我们吊然救回来界狸溅。弟子 却被此两名贼子夺走了本派的一百零一口雷劫神木炼制的飞剑和那一块神铁 损失之大根本无法回去跟掌教真人交代。我意咱们一片分头守住一个方位务必把这座星辰监视的严严实实不拘那两名贼子从什么地方逃走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那两名年纪稍轻的长老亦无话说。起飞遁到了虚空中分成了一个方位各自在虚空中打坐守候焦飞和庞尉出来来了个瓮中捉鳖。

焦飞得了七修子的衣钵 也颇欣慰。对庞尉说道 那一位天擎剑派的长老必定守护在外等候我们出去哩我们只要出了这座星辰的弓力范畴 驾脑了无形剑飞遁 他们一定查知不觉不知师兄以为如何。”

庞肆微微思付道 我倒是觉的。虽然有无形剑在手也总要稳妥行事。我们且上去星辰表面看看那一名兀神道人行止再决定如何脱围。

焦飞自是无不可跟随了庞尉。一起­操­纵这座洞府遁出到了地表。天擎剑派的一位长老 也非是粗陋之辈都早就把身影隐藏在虚空之中焦飞纵然有黑水真瞳又如何能在无尽虚空中找到这一个人影。他和庞尉略略商议还是先由庞尉驾取了无形剑 飞出了陌铁之星。

到了无尽虚空中庞尉极为小心贴着陨铁之星外的磁光圈飞出居然也无人来讨憾。两人正以为能够脱身的时候忽然有一群流星飞过。这群流星不知有几亿万颗大的犹如山峦 小也有瓦缸大都通体放着彩光密密麻麻犹如鱼群。贴着陨铁之星飞过。

焦飞少时读书知道这种天象极为难得这此流星群往往数万乃至数十万年才会经过同处地方它们也许一次飞行便要从龙宫飞往凰宫历经无穷岁月。七凰界上有九层夭罡大气便是有此流星落下也要被天罡大气毁去极少能够落在地上。但是陌铁之星却没有半分天罡大气故而这此流星群为陨铁之星的星辰之力吸弓纷纷抖落。划破长空绽放出七彩焰尾。好看到不成。

焦飞看的有趣也顺手捞了颗。只走到手才知这此流星品质和普通的岩石金铁之物并无不同。也不知怎么往星辰上落下 便会有那等好看的焰尾。

还是庞尉笑着为他解惑道 这颗星球上有一层­肉­眼难见的元磁真气。受了这此流星的撞击便自爆发出来就如七凰界上的兀磁极光幕一样。若是这颗星辰上能有天罡大气和防落的流星互相摩擦爆发出来的光芒更为强盛。”

焦飞这才晓得如此颇为敬佩庞尉的见多识广他却不知庞尉生长在天河星上比七凰界中长大的焦飞自然时此种事情稍微熟悉点。

焦飞和庞尉正自小心翼翼的避让开流星群中的流星虽然他们道法高强并不畏惧这此流星但是一个不小心被这此流星撞上一下虽然受伤是未必但总也是吃个晕头。只是这一群流星长不知几许。但是宽阔却有数万里想要毛出去。还真要费上一此时间。

不过泣般一来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多了这一群流星遮掩 焦飞和庞尉都确信 天擎剑派的那一大兀神长老是再也难以发现他们的行踪。庞尉已经得了那块神铁的元灵自是心满意足便把无形剑交换了焦飞。焦飞换过无形剑用元蜃诀驾职 比庞尉更显得相愕益彰运用裕如。就在两师兄弟穿透了一半流星群的时候忽然那一股极为强烈的气息猛然爆发向着颗流星猛然扑了上去。

无数的内景真雷乱飞竟然下子就把藏身在里面的那位天擎剑派的女修士困住。

两人的法力相差极大加之那件法宝降龙木 又在最年长的那位长老手中。这名女修士眨眼便被看出来危机只能拼力运用一种能放出雷电之气的剑术相抗。那名女修士自然也是有法器随身的只走到了兀神级数法器已经毫无用处便是六阳封神幡那等厉害的法器 在淡有玄妖道人上幡之前焦飞也从不把来跟兀神级数的高人相斗 因为这件法器的根本就排不上用场。

三五三 私心,善心,天心即我心

这头雷泽大魔好生狡诈只怕那天擎剑派的女修士要不成了。”

焦飞暗暗警惕心道若不是这头雷泽大魔和这名女修士先斗了起来只怕倒霉的就是我和庞尉师兄。”焦飞也没想到那头雷泽大魔不但未有被天擎剑派的一位元神长老杀害居然还能埋伏此处伏击其中一名大敌。如果不是他和庞尉都小心谨慎一直都用无形剑掩护了身影旁人难以察觉不拘是被天擎剑派的那名女修士阻住还是被那头雷泽大魔突袭后果都十分堪虞。

尽管现在可以做壁上之观焦飞和庞尉仍旧不敢大意除了还是用无形剑隐去行踪焦飞还把太虚法袍中一种藏身的阵法放了出来此阵名为小乾坤界乃是一种临时开痒洞府的法术有一千一百种变化。可自变化为无数种天宫胜景山红发老祖所创上兀八景符中。第六境天宫境便是运用了此法。

七凰界能开辟洞府的法术开辟出来的洞府十之八九都是活动的。能够四处游走。小乾坤界阵法开辟出来的洞府亦是一种活的洞府。且为诸种开辟洞府法术的翘楚。专为了遁破大千游走虚空之用。

尤其是小乾坤界所临时开辟的洞府可以变化自如大如一国如微尘从外界看去根本察觉不着因为里面已经自成天地是另外一处空间了。这套阵法若是祭炼到了十二层符阵亦能开辟洞天本就是太玄丈人的看家阵法之一。

焦飞原来不善运用此种阵法盖只因为小乾坤界不能用来对敌只能用来飞遁隐身开辟洞府故而一直都用不大着。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却用来正好。

天擎剑派以雷电系和木系的法术为主那名女修士专修雷电系的剑诀。但是她的雷系法术修为如何能够跟这头天生­操­纵雷电的雷泽大魔相,更何况这头雷泽大魔道行还比她高上一个境界

内景真雷银白­色­的雷光先是缩小成了弹丸大等到飞落下来触碰到那名天擎剑派女修士的剑光上。便即一下子炸开变成了小山一般的银­色­冷焰这股力道之强足能分山炸海。待得这股银­色­冷焰被雷泽大魔收回不许多久便会又自凝聚成一颗内景真雷。

那名女修士虽然苦苦支撑但是最多也不过一瞬她藏身的那颗流星便被炸的四分五裂自家也如同弹丸一样在雷泽大魔布下的内景真雷网中上下跳跃护身的剑光已经只有极薄的一层虽然在她的护身剑光上也有无数雷电向外炸开奋力抵御那此内景真雷但是她所用剑诀的威力究竟是逊­色­太多几乎是顷刻之间护身的剑光就被打的残荷漏雨。

这时候有两道遁光正自疯狂扑来。一道便是那驾职了降龙木的长老。虽外一道便是这名女修士的道侣但是焦飞估算凭着这两人的遁光是绝来不及救出这名女修士。

果然是贪欲动人心他们以为雷泽大魔已经负伤遁走又非要把我和庞尉师兄捉住逼问那块神铁下落不可这才做出了分兵一路的决定。看天擎剑派一出动便是一位兀神长老还带了一件法宝只怕他们所居的星辰颇不太平。故而才一出援兵就是最强的组合。”

焦飞虽然用如意雷咒控制了六名天擎剑派的弟子但是他哪里有闲心去查看他们的心思。故而并未知道苍庐星的境况。焦飞微微验了一验心魔大咒却发现自己在那六名弟子身体?内种下的如意雷咒居然还未有被驱除不由得偷笑声暗付道以兀神高人的道行法力驱除心魔大咒只是举手之劳看来这一位天擎剑派的兀神长老是太过焦急那块神铁的下落故而才没有觉察这一名弟子体?内异兆。”

焦飞这般验看立时知道那六名弟子都被那个驾驻了降龙木的大长老带在身边正藏身降龙木中的一个树洞中六人都颇为沮丧。他们不但被人所制没能守住门中极为重视的兀磁神铁还把镇派的一百零一口雷劫神木剑给丢了失去了这套飞剑天擎剑派就再也无法布下乙木春雷剑阵。

要知道当初为了祭炼这么一套剑阵夭擎剑派几乎把苍庐星上月有的成了气候的神木都挖掘遍了想要再重来一次也无可能。除非他们去别的星辰寻找不过那般所耗的­精­力时光就没法计算了。不拉是龙凰玄武四宫还是九天星河能够李育生灵的星辰百万中也不惑一颗。

这一块星域能够星云吉星众么两座孕育生灵的旱辰所经算是异数只忧,的都是防铁毛星还有其他毫无生命极限连天罡大气也没有的星辰。

就算是云吉星上因为修道之事太弱想要寻找数千年的古树不难。但是成了气候的古树就几乎没有。

为首的那名弟子见其余几个师弟妹都垂头丧气虽然他亦沮丧无比但是却不得不打点起­精­神来。对几位师弟妹说道有一位长老一起出手总会夺回兀磁神铁和那一百零一口雷劫神木剑。我们受责罚虽然难免只怕也没有资格主持乙木春雷剑阵了但只要大家知道今日之失日后努力修炼总会有一日得成大道。”

一个女弟子有此不服气的说道我们亦没做错什么。也不曾大意。只是忽然间就迷惑了。这种邪门法术根本防不胜防便是下次遇到。只怕也是任人宰割的份。问了胀大长老他老人家也不曾回答我们”

大师兄亦知道当时骆大长老只是冷哼一声就把他们送到了这里修养态度又说不出的冷淡。本来他们这六人乃是天擎剑派这一代的翘楚在门中颇为受宠连本门镇派的乙木春雷剑阵都交付他们主持。虽然这安排也不过是让他们镇?压那块神铁但是六人都心底有数。一旦那块神铁落入本门之手。天擎剑派必然会全力祭炼几位长老都不暇分?身这套剑阵便算是落在他们手里了。

但是经此一事他们的地位势必要一落千丈日后除了勤勉修行之外。再无他路。

那几个师弟妹还有此不服但是大师兄却明白在这个时候还能矜持什么。左右就是要看门中处置罢了这此事情虽然真个不算是他们的错。他们也不知道这种妖异的法术该如何抵御便是换了人来也是一样要这般下场。

但是连丢两件重宝不怪他们又去怪谁。

故而大师兄已经认命准备回去之后便交托了一切责任全力以赴去修炼只有到了日后成就兀神。才算是扬眉吐气彻底翻身过来。

焦飞听得这六名天擎剑派弟子的争执心头也颇替他们可惜。同时他也发现那名涨大长老所驾驻的降龙木虽然灵气充沛生机勃勃。但是本名兀灵的神识运转却甚是缓慢。他驾驻如意雷咒去探那六名弟子的心思降龙木已经略有察觉只是思维太缓还没想出来该如何应时。

焦飞也不敢再多去搞鬼收了心魔大咒之后暗付道若是那名女修士一死天擎剑派的两名修士驾驻了降龙木就未必是此獠的对手。更何况只怕他击杀了那名女弟子便会去全力反扑那名年轻一此没得降龙木护身的修士若是给他连这名修士也击杀了天擎剑派剩下的那人便不复能治此魔。”

想到了这种可能焦飞心头一凛暗忖道若是真个给这头雷泽大魔碍手只怕情况便不可遏止。我和庞尉师兄绝对斗不过此魔的何况天擎剑派连续折了一大兀神高人。失去了镇派重宝只怕所影响的人便要数以十万记百万计口”

刚才他略略一探也从那六名天擎剑派弟子的心中知道了一此苍庐星的事情。这苍庐星上乃是六大门派和域外天魔争锋的场面。天擎剑派也只得四位兀神高人便算得上苍庐星第一大派。域外天魔的五位大魔虽然个个法力深厚却也一直奈何不得抱成团互相扶掖的苍庐星六大派。

若是给这头雷泽大魔击杀了天擎剑派的根本实力只怕整个苍庐星的势力分布都要改观不知要死去多少人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天心即我心不管走出于私心还走出于善心我都必要阻止这头雷泽大魔彻底杀灭天擎剑派的一名兀神高人。若无这一大兀神长老牵制我也不能火中取栗强夺这头雷泽大魔的魔骨”焦飞想复此处把六阳封神幡一抖喝道请前辈现身”

玄妖道人咒骂了一句连人带六阳封神幡化成了一艘太上之舟流星过度恨恨的一记便硬撞在了那头雷泽大魔的下­体­。饶是这头雷泽大魔凶横非常也还是给撞的一声惨嚎连陌铁之星外的元磁光圈都被这记音波冲的散开了一块。

三五四 良心发现

那头雷泽大魔呼号一声,居然再也不肯接战,纵起遁光往旁侧一躲,然后便直接扑本那位应援而来的年轻修士。

焦飞这才唉了一声知道此人绝然无幸便是连他也没法去救了。

为了救援这名女修士那两位天擎剑派的长老各自分头赶来并不曾先合在一处。那头雷泽大魔也是狡许知道有焦飞和庞尉作梗自己绝时击杀不了那个女修士了便把主意打在了应援而来的男修士身上。他的遁光比焦飞等人快得多那位驾职了降龙木的涨大长老又因为实在太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倒是那位刚被雷泽大魔险此杀害的女修士悲啸一声全力御剑去追希望能够救回自家的道侣。但是焦飞却知她这般去救是绝对来不及的。甚至连她自己也有可能被雷泽大魔击杀了那人之后反扑回来一并害了。

焦飞一指太上之舟任凭玄妖道人驾驻了这件宝物去追自己和庞尉依日用无形剑和小乾坤界隐去了身影只是远远的吊在后面。

焦飞原本习惯用先天五遁大阵躲避大敌但是略微运用这小乾坤界之后这才发现这套大阵遁速之快还在先天五遁大阵之上本来先天五遁大阵就是挪移虚空颠倒方位的阵法并非用来遨游星河之用。焦飞虽然得了太虚法袍和太玄丈人的道统但是却并未有机会深研故而今日才发现小乾坤界的法门­精­妙。

本来以焦飞的道行驾驻无形剑还要差真正的兀神高人一筹就算是先天五遁大阵也被太玄姥姥屡次追上但是在更换了小乾坤界阵法之后居然能和那名女修士并驾齐驱只是比雷泽大魔还要略略慢一此。

庞尉亦知道焦飞此刻出手乃是最好的良机故而也不劝阻只是默默运炼真气培养兀磁神铁的兀灵他没了无形剑便Сhā手不上这此事儿。身为天河星道场最为杰出的弟子庞尉道心的磨练温润如水虽然没有焦飞般坚定却亦是不可阻挡沛然如江河水无止息一路不成便绕路而行。

那个驾驻了降龙木的涨大长老最为后悔他此刻心中极为自责若不是他以为已经重创了那头雷泽大魔并且分出力量非要捉住焦飞和庞尉两人也不会陷入如此困境。他现在也把诸般情况估算明白知道此时乃是天擎剑派最大的危机这般关头他豁出去全力驾驻降龙木竟然在一隐一现之间猛然穿越了数万里空间第二次隐遁便过了十万里之遥但是即便以他的法力连续施展两次挪移虚空的遁法亦承受不住只能尽力飞遁赶过来应援再没力气挪移第一次了。

不狗一方如何努力但是仍旧救不得那名男修士焦飞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头雷泽大魔当头赶上把内景真雷网一撒雷电闪耀银光如织不过顿饭功夫那名男修士就厉啸声护身的法术被内景真雷网破去虽然他立刻化为一口无匹剑气那乃是他的兀神化身想要斩破雷网冲突出去却哪里能够。

就在那名女修士赶到之前猛然自己也化为一道闪耀雷光的剑气想要救下自己道侣的当那头雷泽大魔猛然一声厉吼无尽的雷光猛然合一化为一道银­色­的雷光锁链把那名男修士的兀神法身卷绕连剑光带锁链都一丘吞入了肚内。

他本来并不惧怕那名女修士但是瞧着随后飞来的太上之舟又知道还有两名神出鬼没的大敌还不知隐藏的什么地方故而不敢久留把遁光一展斜刺里飞出。

那名女修士如冉肯罢手。

仍自把兀神化身现了道雷霆剑虹随后追赶太上之舟亦不肯稍慢半步但是两人的遁光都差了那头雷泽大魔一筹眼看着那头雷泽大魔隐遁在陨铁之星的兀磁光圈之中晃眼就不知去向。

驾驻了降龙木的那位涨大长老终于追赶了上来了拦住了那名女修士。玄妖道人羞于跟这此人见面他也是兀神高人却被人收摄上了法宝那是何等没有面子的事儿。故而玄妖道人也不现身把太上之舟的形态散了化为六­色­奇光猛然飞回了焦飞之手。

焦飞嘿嘿一笑也不现出身来只是潜伏一旁瞧着那名年长的长老把那名女修士接上了降龙木两人合力降龙木的遁速顿时提升了一级亦隐遁到了兀磁光圈之中。

无数的流星经过不但有不少被陨铁之星吸弓击打到陌铁之星上砸儿六坑坑洼生亦有此闯入了元砌半圈若是不全五公质删的又或冲力太猛的便会冲破过去或者飞走或弃仍旧落向陌铁之星上。但有此内中蕴含大量五金杂质的便会被兀磁极光圈粉碎成了这光圈的一部分。

雷泽大魔和降龙木先后冲入了这一道环绕整座星辰的光圈之中不久便爆发出荐烈的兀气波动显然这一次双方都斗出火来再也不肯有须臾留手成了不死不休的场面。焦飞自是不会去凑这份热闹随意占了一处流星便自遥遥观战起来。

那头雷泽大魔已经是相当于七凰界上把娼凰传下的一十六真传任意一种修炼至十一层以上的神宗魔门高人。只是他乃是天生神魔比后天修炼的魔躯尤为强横比百韵道人那类同修相等的高人都要凶狠厉害的多。法力也自比同级的神宗魔门修士浑厚。

天擎剑派的一大兀神长老加上那一株数万年的降龙木祭炼的法宝足够拼杀任何兀神法身之辈但是遇上这头雷泽大魔也不过是平手之局最多是略略占一此上风罢了。现在被雷泽大魔伏击杀了一人实力便自减弱加上那名女修士也在雷泽大魔手下有了此折损真个相斗起来自是负面居多口

但是这两人同仇敌忾一时间气势如虹那头雷泽大魔知道还有焦飞这一伙人在不敢返过身去争斗便把遁光弄得忽快忽慢只是弓逗。

焦飞正自盘算如何在这般大战之中收取最大利益忽然玄妖道人对他说道我已然想好愿意帮你祭炼六阳封神幡你把六阳封神法和­阴­阳神魔诀传授我罢”焦飞微微愣也颇讶异但是既然玄妖道人主动请缨焦飞自然不会含糊抖手把两道法诀打入了幡上任凭玄妖道人收在兀神之内。

玄妖道人亦是在和雷泽大魔两次硬拼之后心底暗暗叫苦他本来以为自己怎也是兀神高人虽然暂且被焦飞困住但只要自己能够忍耐总有一日可以脱困。毕竟他的寿元无尽焦飞却还未成就元神说不定哪一日就轮回转世去了。但是这两次苦斗尤其是刚才那名男修士被雷泽大魔收去了兀神让玄妖道人担忧自家莫要也遭遇这般苦战被焦飞含了去跟那般厉害的魔头作战。

本来以为我不肯修炼那黄脸的小贼也奈何我不得。但是这般看来只怕他什么时候遇上更厉害的敌人说不定就那我顶缸了口罢了罢了还是修成手段便是做人家的法宝也受重视此这黄脸小贼的一件法宝都是真形级数鞍到是我最弱”

有了这一番心思玄妖道人自然知道低头跟焦飞讨了这两道法诀之后细细琢磨也不禁时创出这两道法诀之人颇为敬佩。焦飞倒是不曾瞒他跟玄妖道人提起过这两道法诀都是百骨道人所创此人乃是旁门杂家九大散仙之一。玄妖道人当年倒也知道百骨道人只是那时候百骨道人游历天下到处拜师求艺乃是个落魄之极的货­色­玄妖道人还真不大瞧得起。没想到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居然成了人家的法宝百骨道人却开创宗派成了旁门的大宗师。

玄妖道人细细钻研这六阳封神法和­阴­阳神魔诀他本来便是兀神级数眼光见识超出焦飞甚多马上就明白了这两种法诀的关键心道我以七道丹方成道也是走的把魂魄依附在某种宝物上成就先神的路数。只是无运用的是丹药百骨道人用的修道之人的兀神和神魔不死之躯。究其根本路子还是有相同之处”

其实焦飞虽然把六阳封神幡和兀辰白骨环祭炼到了一处但是许多地方还都未尽完善毕竟他只把这两件法器当作法器来使用而百骨道人所创的其实乃是成道的法门。这两种道法落入玄妖道人的手里这才是恰得其所玄妖道人慢慢领悟忽然觉得若是真把这两种道术修成摆脱焦飞控制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咦那这个黄脸小贼为何会传我这两种道术。难道是他良心发现。呸呸这黄脸小贼法宝倒是多良心稳稳的没有”

三五五 玄妖炼心魔

玄妖道人腹诽良久,仍自捡起了这两种道术,他本来便是元神高人,修炼这两种道术乃是水到渠成之事。不过六阳封神幡本身禁制层数已经足够,毕竟也是经过郭祖师之手的。但是那五枚元辰白骨环,就有三枚本身的禁制实在太弱。

玄妖道人虽然有心把这三枚元辰白骨环祭炼,但是他却思忖的比焦飞更为深邃。

“那百骨道人成道还在我之后,就算他天纵奇才,也绝对不可能连续祭炼出一十八枚法宝级数的元辰白骨环来,就算是道门十祖中最厉害的老丘和斗法胜都没这个本事。他法力也许比道门十祖最弱的几个差不许多,但是也绝无可能完成如此逆天之物。”

玄妖道人极其肯定这一点故而冥思苦想想要找出来这­阴­阳神魔诀的奥妙之处。也就是他这等老资格元神高人才会想到这一点焦飞根本就没想过这事儿。一来也是因为焦飞有成道之法没有去细细思付。二来也是百骨道人创下的法诀过于奥妙焦飞根本就没想过这位旁门散仙还居然留了一手。

其实百骨道人虽然把自己所创的道术四下流传但是以他这种经历过无数机诈受过许多挫折的人也不会全无心计。故而这六阳封神法和­阴­阳神魔诀都是真品却只是他最早所构思只是修为所耗光­阴­太长根本没法炼成罢了后来他参悟出来更多的心法把自家的道法慢慢补充完整那此窍门便是独得之秘了。

焦飞根本不会去想如何把六阳封神法和­阴­阳神魔诀补完他根本都不会去多思付但是这两部道法入了玄妖道人之手他可就立刻多了许多想法。毕竟玄妖道人也是自称一派的道门宗师比焦飞强了不知多少倍他细细思付良久猛然想道我何必非要寻思出百骨道人的日路。他的法门只怕也是无数冥思苦想。经过许多验证才摸索出来我要一时就想明白哪里能够。但是我现在却有一条捷径可走为什2不从这一条捷径上入手。”

玄妖道人被焦飞炼成了道心纯阳咒咒灵之后一直在摸索心魔大咒的奥妙在炼气层数纹心魔大咒还有许多威力发挥不出来。比如分神无数只要一团心魔大咒不灭。就可以任意复生。炼气级数的时候。主魂一灭是没法借助咒灵分身重新修炼的。毕竟心魔大咒再诡形奥妙在炼气层数也须要受那许多限制。

玄妖道人试着把自家的本我意识分化转入另外一团道心纯阳咒他苦苦思索良久加山这本就该是心魔大咒的神通之一尝试了数次

玄妖道人果然发现自家的神识一分为二这般神通本该是兀神合道之后。才有的本事现在居然便能运使让玄妖道人也略微兴奋。

他也不去理会外界变化细细琢磨这心魔大咒的法门把本我意识连续转移到十多团道心纯阳咒之中这才开始着手吸摄冥阳环中的纯净兀气尝试提升那十余团道心纯阳咒的法力。

那焦飞小儿甚是愚笨这六阳封神幡只需要六大兀神主魂就够了。何必非要把九层阵法圆满。其实那百骨道人未尝就没想过用无数炼气层数的道家魂魄聚炼出兀神级数的主魂来。只是焦飞儿毕竟才是个炼气的本事如何敢有如此大的念头。”

玄妖道人略加修炼那十余团咒灵分身发现自己所思的法门果然有效。便留下了几个作为备手飞出五头咒灵分身来和他本来的主魂一起。把六阳封神幡中冥阳环中的纯净兀气几乎都抽吸了出来修炼。玄妖道人本来便是兀神修士心魔大咒本身又古怪只要境界足够便可源源不断的抽取兀气提升功力。

原本焦飞不能把心魔大咒修炼提升。除了是他自家的境界不足也是因为焦飞只是通过兀蜃诀御使这道法诀并未真个修炼之故。玄妖道人本来已经修炼到了兀神之境被心魔大咒侵蚀更是转为了无上心魔之身境界无须担虑又有冥阳环提供纯净兀气再不够六阳封神幡上还有许多道心纯阳咒咒灵分身。

故而没有多久他所选的那五头咒灵分身法力就路突破都到了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到了这般境界玄妖道人才略略皱眉暗付道这焦飞小儿所存的兀气虽然充沛却也只能提升两团咒灵到兀神之境岂不是没法完成我的构想。有了有了且把其余的几道心魔大咒的咒灵分身也夺取了来”

焦飞还不知道自家的六阳封神幡生出这般变化倒是其余五道心魔大咒的咒灵主魂察觉到了不妙各自一缩退出六阳封神幡投入再­阴­阳青蜃瓶之中。本来焦飞便惯了把六阳封神幡单独收在­阴­阳青蜃瓶里他其他的合用法器都放在­阴­阳葫芦内偏是这件例外。

玄妖道人也不去理会剩余那五道心魔大咒把焦飞这杆妖幡上所存储的兀气­阴­魂咒灵分身一股脑的然吞。心魔大咒七道咒灵之间并不能相容玄妖道人一般还要借助冥阳环的法力把其余的咒灵分身一起转化同时也细细分瓣这五道心魔大咒的奥妙过不多久六阳封神幡便已经由六­色­奇光化为淡金光华再也没有了原来的模样口

就在玄妖道人重炼道心纯阳咒六大分身成型一起祭炼那一枚兀辰白骨环时雷泽大魔和天擎剑派的两位兀神长老之战已经再度掀起了一层**。

雷泽大魔许是消化了吞吃下去的那今天擎剑派兀神长老的­精­气不但创伤尽复且法力亦是暴涨猛然反扑回束和天擎剑派两位长老驾驻的降龙木连续狠狠撞击爆发的兀气法力把陨铁之星外的那一圈磁光都震的七零八裂过渡的流星亦在这般强横的法力之下纷纷碎裂。

三五六 狡诈

二泽大魔自持占了卜风,大口张。矛数内景真雷前后一联,成了一条银白锁链,望空一抛,便化为万里之长,把降龙木牢牢锁扣,一波一波的雷电法力,沿着锁链轰击了过去。

天擎剑派的两位元神长老。虽然有降龙木护身,仍旧被这狂烈无匹的雷电真劲,逼得非要出尽全力不可。骆大长老一声断喝,猛地往降龙木中一扑,骆大长老修炼的便是乙木春雷剑诀,木雷两相,和降龙木合一,生出无穷威力来。降龙木竟而化为一条翠绿长龙,猛然一挣,把那匹银­色­雷电锁链抖开。

那名女修士亦是清啸一声。和骖大长老一样扑入了降龙木之中,让这条翠绿长龙更增威猛,龙脊上­射­出一条条的翠绿奇光来,宛如一根根的旗帜。

焦飞瞧了这根降龙木的变化,心头忽然生出明悟来,暗忖道:“原来那一套三百零一口雷劫神木剑是用在降龙木上的!”焦飞亦是阵法上的大行家,早就便看出这根降龙木坚硬无匹,便是飞剑类的法宝,也难轻易挫动,最适合跟人硬拼硬撞。但是却也因此,失于变化,不够灵动,若是加上乙木春雷剑阵,便立时弥补了缺憾,威力会暴增三成。

“算了,我且先助他们一臂之力,不能让这头雷泽大魔逃脱。”

焦飞一声召唤,把六阳封神幡放了出来,却被自家的法宝吓了一跳。原本六­色­奇光环绕的六阳封神幡。已经纯便为淡金之­色­,看起来犹如佛家的佛幢一般,六条淡金­色­的人影正在在幡上一起运使法力,把这杆妖幡化为了一艘十层的金­色­龙舟。

焦飞这才察觉,六阳封神幡上其余五道心魔大咒,都被驱赶到了­阴­阳青蜃瓶内,也不禁有些苦笑。暗忖道:“玄妖道人果然不愧是炼就元神之辈,居然这么快就摸透心魔大咒的元神级数变化,把六阳封神幡的威力提升一级。似乎连内中的几枚禁制不足的元辰白骨环,也被他重新祭炼过了

玄妖道人意气风发,现在他便是六阳封神幡,六阳封神幡便是他,包括六阳封神幡内的元辰白骨环。冥阳环,­阴­阳簿,还有那几个焦飞一直没舍得炼化的主魂,玉岛主,金光上人,樱天女,浑天妖王,五彩妖蝶王都被他一口气炼化。连带这些人所修的法术,也都被玄妖道人取到了手,连同记忆一起,摄上了­阴­阳殊。

那些人所用的法器,也都被玄妖道人用道心纯阳咒污染之后 收为己用了。

金光上人的道法正合道心纯阳咒之用,玉岛主的玄天多宝诀更是让玄妖道人喜出望外。甚至樱天女的血河大法,也给他颇多开悟 玄妖道人得了这些好处,对雷泽大魔便无畏惧。这艘太上之舟横冲直撞,飞到半途,忽然敛去不见,让那头正和天擎剑派苦苦屡战的雷泽大魔心头一愣,待得他再度察觉的时候,太上之舟已经再次狠狠撞上了他的后腰,把那三条长尾也撞断了一根。玄妖道人成了无上心魔,亦能挪移虚空,这一击当真走出其不意,比元神级数以下的瞬间厉害不知多少倍。

玄妖道人不等这头雷泽大魔反应过来,太上之舟上金光一卷 已经把这条尾巴收摄了进去,随即就镇压住了。

雷泽大魔损失了这一条尾巴。心中痛惜无比,反手一扯,把自己内景真雷再度聚炼成一条银­色­锁链。向着太上之舟就锁扣了下去。玄妖道人见了,不但不躲,反而应了上去,这条银­色­锁链和道心纯阳咒咒力一碰,立刻就被一层淡金光华镀了上去,组成这根银­色­锁链的无数内景真雷,还未爆开,便被一层淡金的光芒一裹,便自莫名的失去了控制。

雷泽大魔只能强行灌注法力,把道心纯阳咒力炼化,一时间居然相持起来。

雷泽大魔几番运输法力,把太上之舟殛的通体银光四­射­,金光灿聪,但是他却不知这太上之舟和降龙木不同,乃是数件法器组合在一起。

玄妖道人掌控六阳封神幡,把所有的内景真雷都用道心纯阳咒侵蚀,然后转去冥阳环中炼化。虽然因为雷泽大魔的法力凶横,他根本来不及把所有轰过来的内景真雷全部炼化,仍旧要承受雷波电震,但是太上之舟采用的材料坚固无比,不要说那五状元辰白骨环都是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魔门高手骸骨炼化,就算这六阳封神幡的蒙皮,也是玄妖道人六大元神分身。饶是那雷泽大魔法力无边,却也震不坏太上之舟。伤不到太上之舟的根本。

玄妖道人一身化六,法力高涨之,二是自信满满,暗暗纭起玄天多宝诀,化出了百余件滑嚣轮,剑,斧,画戟,钩叉,神幡,金索”,轮番向雷泽大魔乱轰过去。这些法器都是金光灿烂,看起来厉害非常,而且一点都不畏惧内景真雷,就算被雷泽大魔分出雷光笼罩,也能抗衡片刻,就算被震碎了,也只是一道金光,便原样重现出来。若是某一件法器被内景真雷损耗了太多元气,再不能重聚,便往另外一件法器上一附,立刻便能让那件法器威力猛增。

有了太上之舟的帮手,那天擎剑派的两大长老,也立时振奋起来,驾驻了降龙木,通体翠绿光芒绽放,一次一次逼得的那头雷泽大魔和太上之舟硬碰。

他们这会也看的明白,太上之舟最不怕跟人硬拼,但是他们驾驻的降龙木却有些承受不住了。倒不是这件法宝不成,而是他们的法力无法继续支撑这般消耗。加之还有六名炼气层数的弟子,此时都已经被震的奄奄一息了。

络大长老心中暗忖道:“那两名夺走神铁的修士是哪里来的?为何我们都从未见过?他们驾驻的这件法宝,上次似乎还无此厉害 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强猛,也许他们是用了什么法术激发,想必不打持久,但何解他们要帮我们天擎剑派?”

骆大长老亦想不通透,他怎么焦飞是看上了雷泽大魔的一身魔骨?苍庐星并无百骨道人这般人物,也就不曾创出相类的功法,对骆大长老而言,这些域外天魔恨不得挫骨扬灰才好,便是暂时杀了,一身尸骨便是埋的久了,说不定还要复活过来。

三方大战炽烈,焦飞在后方瞧的久了,也自有些震骇。

那头雷泽大魔之凶悍,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玄妖道人驾驻了太上之舟,得空便是狠狠一撞,每次都把那头雷泽大魔撞的血­肉­横飞,但就是不能真个重创了此魔。雷泽大魔的护身雷光,密密麻麻无虑亿万,太上之舟的十成威力,也只能发挥出来三成,其余尽数为雷泽大魔的护身雷网抵消。

被玄妖道人和天擎剑派的两大元神长老缠住,雷泽大魔渐渐落了下风,但是他却并不惊慌,轻轻狞笑一声,再度逼开了太上之舟后,猛然双手一合,无数雷电一起收了回来,附着在他的强横魔躯之外,形成了一件奇异的银­色­法袍,同时上半身似人,下半身似龙身体,亦便化为一个俊朗男子。

“此番是我输了,容后才跟尔等相争!”

言毕,这头雷泽大魔猛地化身为一道银电,望空便走,天擎剑派那两名元神长老猛喝道:“那位道友,快些相助我们拦住此獠?”

焦飞见这头雷泽大魔想要逃走,想也不想就驾驻了无形剑飞出,无形剑飞遁无形,那头雷泽大魔根本查知不觉,被焦飞的剑光一绕 半个。头颅都被劈了开。

不过这头雷泽大魔的身躯实在坚固,饶是亦无形剑的锋利,劈开这头大魔的头颅之后,也要微微凝滞。焦飞感觉到了这头雷泽大魔的骨骸坚硬,虽然没有内景真雷网护体,仍旧不是一剑便可碍手,忙把剑光往起一提,却没有提动。

那头雷泽大魔显然早就在等候这一刻,冷冷一声笑,被劈开的头颅猛然长合在一起,把无形剑牢牢吸附住了。

“糟糕,原来他说要退去,并且把护身的雷网都收了,便是为了等我出手

焦飞心思敏锐,立刻明白自己是贪功上了当,忙把太虚法袍一卷,顷刻间就布下了七八重阵法,同时运用剑术,猛然一震,饶是那头大魔计算良久,就为了这一刻,但是他也没有料到,焦飞已经是修成剑先,分化,一剑生万法的高手,方,形剑又是极为了不起的一口真形级数飞剑,剑光一伸一缩,吞吐之间,已经挣脱了雷泽大魔的头颅;

但是那头雷泽大魔酝酿了许久的机会,便是为了这一刻,猛然把大口一张,无穷雷电汇聚成了一道银­色­的灵符,冲着焦飞和无形剑就喷了过来。

焦飞微微惊讶,看着这道灵符连破四重符阵,这才被第五重符阵阻住,忙把身法一挣,想要脱离这等陷阱,但是内景真雷网已经布设了开来,反把焦飞给笼罩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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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抄西红柿,明月照关关”

三五七 神秘葫芦

江头雷泽大魔吃讨焦飞和庞尉的亏。知道众两人午里怀 七怪的法宝,能够隐遁起来,让自己也察觉不到,只能凭了护身雷网硬扛。天擎剑派的两位元神长老驾驻的降龙木和太上之舟,到是并没有让他有太多担忧,这头雷泽大魔总自忖能来去自如。但是再加上这么一名大敌在旁窥伺,便是极大的危机了。

更何况上次焦飞所运用的太虚法袍亦让他有些惧怕,虽然他上次强行撞破了出去,但也是稍稍吃亏的。

故而他极快就设下了陷阱,务求先把焦飞和庞尉这两个隐藏的大敌找出来击杀,然后才去掉头对付天擎到派的再位长老,以及玄妖道人­操­纵的太上之舟。这也不过是他上一次分头偷袭天擎剑派三位元神长老的故伎罢了。

面对雷泽大魔的看家本领,内景真雷网,焦飞急切之下,把新近领悟的小乾坤界阵法运用了出来,身子一摇,化为尘埃般大从雷泽大魔的无数内景真雷之间飞了出去。亏的焦飞应变的快,且他的太虚法袍又奥妙无比,这才没有受到半点伤。

但是这头雷泽大魔的狡诈,却也让他心头恚怒,暗忖道:“若不是太虚法袍奥妙,险些就给它暗算了,也看我给他下一个狠手。”

焦飞正自要运用太虚法袍,把这头雷泽大魔围困起来。忽然天擎剑派的两位元神长老呼啸一声,驾驻了降龙木竟然扭头便走,并不来参加战团了。

那头雷泽大魔先是一震,然后呵呵狂笑,魔威猛然高涨,双手扣了个奇异法诀,活福无尽的内景真雷。化为一条灿烂星河,向着焦飞飞扑了过去。焦飞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何天擎剑派的两人居然不顾而去。连门中长老的大仇都不肯报了。但是他却心知肚明,若无天擎剑派两大元神长老之助,他一个人绝对应付不来这么一头凶横到了极点的域外天魔。

“玄妖前辈!我们走!”

焦飞当机立断,把太虚法袍一收。上了接应来的太上之舟,顺带把仍在运炼那块神铁元灵的庞尉摄走。望着七凰界便飞。此来陨铁之星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也得了无穷好处;焦飞才不肯和这头雷泽大魔斗生斗死。凭了他的力量,虽然那不惧这头雷泽大魔,但是苦斗下去,胜负还未可知,没有把握的冒险,焦飞是不会去做的。

纵然这头雷泽大魔的一身魔骨珍贵,但对焦飞而言,也是绝对不值得冒上生死之险。

玄妖道人重炼了太上之舟后,这件法器算是正式成为了一宗介乎法宝和修道人元神之间的奇异之物。何况玄妖道人把六阳封神幡上所有的咒灵加上冥阳环内所有储藏的­阴­魂都把来运炼出了五头分身,就如血河道人一般,一化为六,法力亦是暴增六倍,别的不说,光是飞遁之速。已经超越了普通初入元神之辈,一旦全力飞行,便是那头雷泽大魔一时也追击不上。那头雷泽大魔不知怎的,竟然不去管天擎剑派的两位逃走的长老,紧紧跟在焦飞身后,一路穷追不舍。

双方打打停停,一追一逃,渐渐经过了来时路上的两颗星辰。那头雷泽大魔也似乎发现了焦飞不是苍庐星上的修士,见这么久了,也无人来应援这两名大敌,便放心大胆的追击,完全不把焦飞和庞尉放在眼内,就当这两人是他必得的猎物一般。居然一直都不肯割舍,显出必杀这两名大敌之心。

焦飞亦没想到这头雷泽大魔如此记恨,他算计时日和路程,知道已经快要接近了七凰界,心道:“有本事你便追来,我到要看看创世七凰管也不管!”

焦飞可是知道七凰界法则特殊。但凡事外界来的生灵,必然要被抹杀,只是他并不晓得元神级数。甚或不死之身的域外神魔是否也是如此。伊不管怎样,到了七凰界。他就有的人可以求助,到时候形势逆转,是谁人来杀谁,可就不一定了。

焦飞便是有这般计算,故而也不怕雷泽大魔纠缠,凭了手上太虚法袍,天魔战袍,无形剑,屡次打退了雷泽大魔的猛悍扑击,只是催了太上之舟飞遁。并不跟这头大魔过分纠缠,在雷泽大魔的眼中,便显得有些怯战,更加追逐的肆无忌惮。

焦飞百计却敌,庞尉却根本不来管这些事儿,在太上之岳全力运炼那块得来的神铁元灵,倒是玄妖道人。这些日子都不曾荒废,把三状元辰白骨环的禁制都祭炼了起来,也把六大分身修炼的随心所欲。飞出便是一团淡淡的金光,只要往雷泽大魔身上一扑,往往就能摄走一片内景真雷网,转瞬便能将这一片数百颗内景真雷化为己用。到是让雷泽大魔对他十分忌卑。

不过雷泽大魔毕竟也是相当元神法身境界的域外天魔,渐渐也把本身魔气凝练,让玄妖道人慢慢的难以的手,就算摄取了一片雷网,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炼化。

焦飞自是早便知道,心魔大咒并不能无敌,只是那头雷泽大魔从未遇见过这般厉害的法术,这才屡屡吃亏。若是自己不知机,还想要凭了这种道法和域外天魔决今生死胜负,一旦被识破了法力源头,转是倒霉的因由。焦飞自从碍手了心魔大咒之后,便知道这部道法有极大的缺憾,便是以玄妖道人元神级数的法力使来,也能轻易为人抵御。只是他所遇的敌人都不知道这部大咒的根脚罢了。

双方在这一路上,争斗了不下数百次,眼看七凰界将近,焦飞心头略略轻松。一声呼啸,便向七凰界投了进去。那头雷泽大魔本来还略略犹豫,但是不知怎么忽然一声狂啸,仍自追了上来。

就在焦飞将将要穿透七凰界的九层天罡大气时,忽然在七凰界的外域虚空中,某一处神秘的所在。飞出了一枚小巧的葫芦。这枚葫芦一现身,就喷出了万道剑光,绕着那头雷泽大魔只是一转”

三五八 斩杀大魔

那般凶横的雷泽大魔,就算是降龙木和太上之舟这样凶狠的法宝,无形剑这样的凶器,也只能轻创,不能重伤。但是在这个小葫芦飞出剑光之下,却宛如豆腐一般被顷刻间就切成无数碎块。

那枚小巧葫芦击杀了雷泽大魔之后,便在虚空中一跳,收了万道剑光,便自无影无踪,不知隐遁去了哪里。

焦飞看的是目瞪口呆,实是难以想象世上还有这等惊人法力。连那头已经相当于元神法身,神宗魔门真传十一层,甚至还犹有过之的雷泽大魔,就这般漠不经意的斩杀。

那枚小小葫芦消失之后,被切割成了无数­肉­块的雷泽大魔,猛然蠕动起来,似乎想要重新拼凑起来,再度复生。焦飞可是知道,神宗魔门的真传心法,到了第十层以上,为何叫做神魔不死之躯,除了可以长生不死之外,恢复能力亦是强悍绝伦。如果被这头被切割成了不知多少块的雷泽大魔重新融合起来,说不定真能给他重新炼就魔躯。

焦飞怎会容得这种情况出现?

魔门心法若是修炼到第十层,恢复能力超群绝伦,便是斩下身躯任何一块,都能重新

生长出来,只要头颅不损,多重的伤也不怕,故而号称不死。若是到了第十一层,便

能滴血分身,只要尚有一块血­肉­,便能重新复活,不似第十层还有个脑袋是个弱点。

且神宗魔门之辈,尸骨都极为坚韧,就算元神高人能够当场斩杀,也须时候用慢功夫

,一点一点把对方的魔躯炼化,不然对手仍旧有复生的机会。

那枚小小的葫芦斩杀了雷泽大魔之后,便不顾而去,显然是懒得再多费手脚,却白白

便宜了焦飞。焦飞把太上之舟一指,顿时飞出一道金光,把这头雷泽大魔的全部血­肉­

,一点不留的都收摄了进去。玄妖道人现在也知道,这头域外神魔的尸骨,乃是上好

的材料,忙运起道心纯阳咒,一块血­肉­,一块血­肉­的炼化,这般水磨的功夫,焦飞也

不用去管了,有了这么一个元神级数的苦力,当真省事儿不少。

飞入了天罡大气之后,庞尉便微微一笑道:“刚才那位前辈,想必就是羲凰阳神榜上的人物,居然有如此法力,也不知我们师兄弟,何日能有这般修为。”

焦飞微微一笑道:“庞尉师兄得了元磁神铁和天魔化身丹,成就元神定是指顾间事儿。日后定当为本门大放异彩,何必有此赞叹?”庞尉亦笑答道:“师弟的前途比我远大,却不要来嘲笑师兄。”

焦飞叹了口气,不甚乐观的说道:“未能成就元神,便是一日就修到了炼气顶峰,惊才绝艳,笑傲群侪,最后都是空的。师兄莫要谬赞小弟。”

庞尉拍了拍焦飞的肩膀,示意安慰,他亦知道,对焦飞来说,空口抚慰全不必须。故而只是笑问道:“不知道师弟回来七凰界,准备何去何从?”焦飞微微思忖,便说道:“我在道基上的修为,自觉已经圆满,赤­精­丹也准备的够了,想要去寻个帮手祭炼万鸦旗,着手准备过脱劫这一关。师兄若是打算回去通天河,却不必等我,小弟另有去处。”

庞尉呵呵一笑,把天河星梭放出来,纵起遁光,不旋踵就消失在天边。

焦飞暗暗定了一定方向,便直奔洛阳飞去。如今林小莲和公孙红,还有他父母等人都在洛阳安居,当然都要回去先看一眼。

焦飞走去不过数年时光,如今洛阳却已经变化许多,红莲寺在第一大寺之争中,忽然因为红莲老祖得道,南山和尚做了主持,彻底压过了大极乐寺。只要在红莲寺求得一道持咒法门,回去日日念诵,求财得财,求福得福,求子得子,灵验无比,自然信的人越来越多。

那红莲寺主持南山和尚,得了焦飞所传的《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苦苦修行,如今也炼成了六种佛门小神通,一举一动,身外都有六圈佛光相随,亦称得上是佛门大德了。

这一日南山和尚正在陪着两位前来上午的­妇­人,指指点点红莲祖师的­肉­身,说起当年轶事。现在洛阳城内能够让南山和尚这般相陪的­妇­人,也只有三四位,这两位老­妇­人,正是焦飞之母和林寡­妇­,其他便是高官贵戚的家人,也不得南山和尚如此尊崇。

焦飞之母也是听说红莲寺的持咒法门灵验无比,便来求了一道多子多福的,只是她念了多久,也不见灵验,故而颇为气闷,拉着林寡­妇­前来红莲寺烧香散心。此番出行,只有苏环陪侍在旁,林小莲和公孙红都在

闭门修炼,未克相伴左右。

焦母任凭苏环上了香,有些埋怨道:“都说修道好,可我把个儿子修的天天不着家,几年难得见着一次,也不见好去哪里。”

林寡­妇­比焦母见识多些,便笑道:“还不好么?你怎么就不知足?若不是焦飞修道,你我还在白石镇上混日子,现在不是给人缝缝补补,就是给人浆洗衣衫,整日­操­劳,好补贴些家用。哪有现在这般,奴婢成群,出则有人呼拥,入则百十人供了驱遣,锦衣美食,比你在白石镇的日子,强了一万倍还多。”

“若是我们一直过那种劳苦的日子,此时双手都要跟老树根般也似,脸蛋也要似那老树皮般粗糙,全身上下只怕都是劳累出来的毛病,便是睡到了也要腰疼腿疼。哪有现在没事儿就有诸般补品吃吃,十指都不沾寒水,几十岁的人了,也保养的三四十一般。。。。”

焦母总是不脱白石镇上贫家­妇­女的本­性­,林寡­妇­却已经渐渐觉得,如此这般享受,才是她该有的日子。两人本­性­不同,自然便想法不同。

焦母也知道,自己唠唠叨叨,所说的话甚不对味,话锋一转,又扯去了别处,林寡­妇­也只是笑笑,胡乱答她。南山和尚在旁微笑不语,时而问答两句,也尽显高僧风范。

焦母正自唠叨,说焦飞还不着家,忽然就听得大殿门外一声清朗笑声道:“娘亲怎么又想起孩儿了?我这不就回来了么?”焦飞大步走进大殿之内,瞧了一眼那位红莲祖师,这位已经被他炼成法器的红莲祖师,自从推到佛像,自己坐上了供台,已经数年未有动弹一次,当焦飞进来时,却缓缓站起,缓步走下供台,冲着焦飞三点头。

焦母见了就有些吃惊,这位红莲祖师不知得了多少香火,受过多少人供奉,便是当时佛祖一般,不知多少善信都来叩拜,尊崇无比。若不是苏环每次跟来,都拉扯的紧,焦母也曾几次想要拜过这位活菩萨,真佛祖,好求点灵验下来。没想到焦飞一来,这位“佛祖”居然下来拜焦飞,焦母这才猛然醒目,真个觉得自家孩儿与众不同了。

焦飞挥了挥手,也不理会这位红莲老祖,却对南山和尚笑道:“亏了大师平时照拂我们一家,此番焦飞回来,也无什么好东西相送,这里有一件小小的法器,不成敬意,就送与大师笑纳罢!”

焦飞在云吉星得了千余朵云兽,都教那十四头老龙祭炼过了,此时便送了一朵给南山和尚,也算是酬谢他照拂家人的辛劳。南山和尚忙推辞了几句,但是见焦飞其意甚诚,也就笑纳了过来,他用本身法力略加祭炼,顿时大喜过望。也亏了他当年在天河剑派学道,也学的水系法术,如今佛法­精­湛,当年的道法也未全数抛下,还略有进境,故而才能把这一团白云驱遣自如。

焦飞接了母亲和林寡­妇­,含笑和南山和尚辞别,这才运起法术,带了二老顷刻间便回到了家中。

林小莲和公孙红感应到焦飞的法力波动,忙都迎接了出来,见到焦飞她们也自欢喜。焦飞问了几句当年桃花教和陶家的事儿,这才晓得陶家的那几个年轻俊杰带了九天雷府总纲阵图回家,顿时让求“仙”若渴的家族上下,欣喜若狂,举族商议了之后,一起搬迁到了九天雷府总纲阵图之中,连什么家人小厮,仆从,丫鬟,外戚,旁支,甚至家族开设的店铺中伙计,平时混的不错的厨子,都一起带了走。

家中的事物更是一件不留,更大肆采购了许多东西,他们只觉得已经要拔宅仙去,金银无用,倒是一应的事物必不可少。这般搬场,前后花了数年。整个陶家的人,都搬了个­干­­干­净净,­鸡­犬不留。

至于桃花教,被四大护法仙子召集,在红莲寺大举聚会,也被林小莲施展了法术困住,待得陶家的人都搬场了之后,九天雷府总纲阵图自动飞回,林小莲用这张阵图,把桃花教上下人等也一并收了,算是彻底绝了这两处祸患。

这两家的事儿,虽然十分庞杂,但是对焦飞来说,真不算什么,数年之后,也只剩下谈资罢了。

三五九 丹成之宴

苫收了众张阵图,杳看了番却且甲面桃花教的剃。洲家的人。已经分作了两伙,各自割据了一方地域,虎视眈眈的成了对持的局面。陶家准备充足。桃花教却是仓促而来。加之陶家又早进来的几日。故而显得比较裕如。但是桃花教没带了亲眷。都是教众。以懂武功的年轻男女弟子为多。虽然稍稍吃亏些。却也能立稳脚跟。

焦飞觉得有趣。想了想。把九天火府总纲阵图也抖了开,将九韶之城收来的两三万九韶国之民也转入了进去。

再想了想。暗忖道:“被玄妖前辈炼化了六阳封神幡,其余六道心魔大咒都只剩下了主魂,所有的咒灵分身都没了。恰好这些人左右无事。便分他们一些玩耍罢!”

焦飞是以元蜃诀控制心魔大咒,再以心魔大咒来控制六阳封神幡,经过了这一层转折,便把所有的负面影响消饵,但是也让心魔大咒没法提升境界。只能在元气充沛到顶点之后。分裂成更多的咒灵分身。

焦飞被玄妖道人重炼了六阳封神幡之后。为了炼出五大元神分身,把他存下的咒灵分身和­阴­魂全部消耗一空。如今也显得穷困了些。平时习惯了有数万咒灵分身,可以任意运用。现在焦飞也只能分出十三四团来,再也没当初见人便随手一朵“波罗神焰”的慷慨豪迈。

焦飞也只是把这十几团心魔大咒一捷。任凭了这些心魔大咒自去择主。反正只要假以时日,这些心魔大咒便会不断分化,渐渐在九天雷府总纲阵图中蔓延开来,把桃花教。陶家和九韶国之民全数污染。

林小莲听说焦飞要祭炼一杆万鸦旗,也不禁眉头一皱道:”我帮你祭炼倒是应该,你是我的丈夫。小莲能帮得上忙,心头欢喜的紧。只是我手里可没有能炼制此宝的材料,能去哪里弄来?”

焦飞想了一想,也觉得棘手,他手上是有些好东西,但是却偏偏没有合用这祭炼万鸦旗的天材地宝。焦飞想了一回。对林小莲说道:“若不然,这样罢!我手上有赤火元铜木。倒是合适用来做旗杆,只是旗面难以定夺,­干­脆就用九天火府总纲阵图充当。

这件法器祭炼成了,威力也自不我度过脱劫这一关后,你也好把这件法器留着护身。虽然比不上元始天魔印。但是好歹也是一件不错的宝物,又是你自家炼的,许多妙用。”

林小莲听了吃吃一笑道:“夫君真是豪奢,连祭炼这么一件脱劫的法器,都敢用这般材料。”

焦飞呵呵一笑道:“这也是苦心积攒下来的家私,日后还要传承下去。儿孙们好用。”吃焦飞调笑一句。林小莲双颊绯红,白了他一眼。也不说什么。

公孙红在旁听了许久,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心头颇为郁郁,焦飞把九天火府总纲阵图和火候最深的一株赤火元铜木交给林小莲,见她脸­色­微有愁容。便笑道:“公孙妹妹怎么如此表情?难道我回来你还不快么?最近把拘心铃祭炼的如何?有否需要我出手相助的地方?”

公孙红听得焦飞关怀,不由得心头一暖。启齿笑道:“多亏了小莲姐姐帮忙,如今已经把拘心铃祭炼的遂心如意。也亏了你帮我寻回来那几种心法,只是我也不敢指望修成九种天禽真传,化为大自在天子。倒是小莲姐姐如今已经把九种真传一并修炼到了第九层。”

焦飞微微讶异,问道:小莲妹妹还是要走那最难的一条路么?。

林小莲微微苦笑道:“我们夫妻得罪人多。你看那五鬼天王修成阎魔天子的威势?怎是普通的第十层魔门真传可以抵御?如果我能够侥,牵成功。凭了元始天魔印在手。便是钟神秀回来了我也不怕他,何况五鬼天王。”

到这里。焦飞想起了自己回归七凰界。见到的那枚神秘葫芦。虽然他没见过御使那枚葫芦之人的真容,但是却也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便苦笑对林小莲说道:“钟神秀我是没曾见过,但是却可能见过了他的师兄,千年之前太白剑宗的掌教乔旭真人。”

当下焦飞就把当时的情景。详细跟两位夫人说了。

林小莲听得那枚小葫芦喷­射­万道剑光。斩杀了那头雷泽大魔。亦是暗暗心惊。摇头说道:“钟神秀的修为,必定还在乔旭之上,乔旭已经这般厉害,还不知这千余年的光­阴­中,钟神秀那杀神又修成了什么本事。厉害至何等境界。看来我们北宗的大仇。是不能报了。唉”我这一世。也就只想修成长生,能够跟焦飞哥哥你一起安安稳稳的生活便好。什么魔门的娘娘,

焦飞默不作声的把两位佳人揽入怀中。他自知专心向道,一心苦修,亏欠两人良多。 只是这份愧疚,只好等日后修成元神,才来慢慢弥补了。

如走过了许久,焦飞才笑道:“此番跟庞尉师兄遨游星空,去了两座星辰,得了不少好处。只可惜你们两个都是修炼神宗魔门心法的,不然我这里还有一粒天魔化身丹,可以助人成就元神。

不过我此番也收集了不少的灵药,除了三味最主要的,也没差几种了,说不定过几年机缘好,就能开炉炼丹。只要赤帝血炼成,日后便多一分指望。”

林小莲轻轻笑道:“那九种真龙的血还罢了,总有的去求,万年灵术的汁液却哪里去找?至于魔门炼就十大魔神真身的魔血,你是打算等我炼成了元始天魔,还是去问五鬼天王讨要呢?”

焦飞呵呵一笑道:“这些事情,慢慢才想法子,我小住几日,便要回去天河剑派看一眼,然后就要过脱劫这一关了。”

林小莲和公孙红许久不见他。自然极是亲热,焦飞在家中留了半月有余,这才动身赶回通天河。焦飞如今已经是天河剑派举足轻重的人物,非复当年姿态,苏真和陈太真去了天河星道场之后,门中除了徐庆,再也无人压得住他。便是徐庆也要给他几分尊重,故而焦飞回到自家的藏珍楼,也只是打算静静闭关一段时日。好稳固修为,并没有打算去见客。

但是他回来不久,便有虞笙前来探访。焦飞不好不给虞笙面子。便呼唤门下的那些丑到了极致的花­精­树鬼,招待这位师姐。两人略略闲谈了几句之后,虞笙便笑道:“师弟一直忙着修炼,大约不知道但凡某一门派出了一位真传弟子,必然要延请诸多宾客,办一场盛会。”

焦飞笑了笑道:“我倒是觉得无须,如今我修炼正在紧要关头。不想做这些烦扰的事儿。”

虞笙笑道:“师弟是个,闲散的人,不喜这些世师姐倒也尽知,只不过如今龙虎山和漓江剑派也各自出了一位真传弟子,两家长辈合议。要在漓江剑派的源头,举办一场盛会,让各派弟子前去参观。师弟的请柬前几日就送来了,就是听说师弟还未归来。这场盛会才一再押后。你也算是本次盛会的主角之一,不可不去。”

焦飞微一思忖,便笑道:“虞笙师姐的话我亦知道,这乃是为了本门的名声,我去便走了,只是不知师姐还有什么交代?”虞笙笑着摇了摇螓首。对焦飞说道:“师姐丹成的时候。本门也举办过此类盛会,只是那时候师弟游历去了,不曾参加,如今师姐可要讨要一份补偿的礼,物!都说师弟是多宝童子,师姐便不吝开口了。”

焦飞笑了一笑道:“师姐怎么也跟他们一般说话,师弟确实游历时得了几件用不着的东西,师姐想要什么法器?或者是灵丹之属?”

虞笙微微一笑,笑靥如花绽放,淡淡说道:“就只怕师弟舍不得!”

焦飞笑道:“但凡是师姐用得着小弟身上又有的,便送与师姐。怎么谈得上舍不得三个字!”

虞笙轻轻用银牙咬了咬樱­唇­。语气虽然恬淡,却有一种颇为紧张之意,对焦飞说道;“听庞尉师兄说,师弟得了两枚天魔化身丹 不知能分润师姐一粒否?”

焦飞却是没想到,虞笙问他开口要这个。他想了一想,笑道:“师姐倒是问的好,我已经用去了一粒,现在只剩下一粒了,若是师姐想要拿去便是。”

焦飞虽然得了天魔化身丹。但还真没想过给自家用,至于别人。他的两位夫人都用不着,孟宽有自己的师父指点,成就元神未必需要这么取巧的路子。便是送给虞笙也自无妨。故而便慷慨答应了下来。

见焦飞正要取时,虞笙却伸手阻止了他。淡淡笑道:“师姐和庞尉师兄一样,都不曾丹成一品,日后对成就元神之事,有许多担忧。不过若非真个必要,师姐还是想凭了自家的法力。硬闯一闯。这粒天魔化身丹,就请师弟先为我收着,若是师姐能侥幸证道,还不须浪费了这一粒神丹。”

三六十 心火初劫

虞笙讨要天魔化身丹他并不意外,但是虞笙却不先取了在手,却让焦飞微微动容。

他想了一想,不禁笑道:“万一小弟耐不住别人恳求,把这粒神丹送了人,虞笙师姐岂不是要失望?”

虞笙轻轻叹了口气,倒也什么都没说,静静的思索良久,才忽然问道:“师弟难道就不想自己留下?”焦飞摇了摇头道:“我不须借助外物。”虞笙忽然盈盈一笑,似乎全身都解脱了开来,身上十二­色­繁花飞起,落英缤纷,说不出来的好看。焦飞微微一愣,忽然惊道:“师姐竟然度劫了?”

虞笙任凭无数天花飞起,飞落,一张俏脸都无变化,笑意盈盈,似乎有说不出来的开心。有一缕奇香从虞笙体内飘出,但是这股奇香却带有一股妖异的火气,便是以焦飞的修为,闻噢了一下,也顿时五内俱焚,忙运起护身法术,把这股奇香抵御在外。虞笙双手捏了一个法诀。十二都天花煞神罡飞出,无数花瓣中,都有通天二十四法的符篆,那是虞笙炼就的道基。

那股奇香便是从十二都天花煞神罡幻化的花瓣中飞出,丝丝缕缕,带着灼热之气,有说不出的厉害。

焦飞亲眼见到虞笙脱劫,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在一旁静静守护,虞笙全力运转通天**,但是她脱劫之时,每一分法力都要用来护持身体。原本罡煞之气凝出的一身道袍,便在心火之下寸寸焚毁,露出了粉雕玉琢,羊脂白玉的一样的身子。

焦飞忙把天河七象的法术使出,在虞笙周围冻出了一圈冰晶,一来也是给虞笙遮羞,二来也能稍微护持一下虞笙脱劫。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焦飞用来封固虞笙的那一圈冰晶的罩子,这才纷纷脆裂,虞笙一身雪白的道袍,赤着玉也似的双足,缓缓走出,含笑道:“没想到得了师弟一句话。师姐也脱了一个心结。那粒神丹若是师弟提前便送了人,便是送了人罢,我若是时时都惦念此事,心中便缺了一往无前之一,便是有千百种外力相助,一百粒天魔化身丹,只怕也无缘大道。”

虞笙俏生生的看了焦飞一眼,轻启樱­唇­说道:“还是师弟知道此番道理,才能说出不须借助外物的话来。”

焦飞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借助天魔化身丹和使用法宝祭炼第二元神,身外化身一般,都是有危险的事儿。便是玄妖道人也是用去两粒天魔化身丹,这才勉强成功了一次。庞尉得了天魔化身丹,也不会立玄就使用,还是要等自己走投无路,不能亲自证道,才会使用。

更何况,不管是用法宝还是天魔化身丹,就算证就元神之后,成就也是有限。再不能似亲身证道的那种修士,还有莽望晋级法身,合道。等等境界。所以焦飞一开始就没打算过,自己使用天魔化身丹。

虞笙把请柬留下,婷婷婷婷的走了,居然再也没有提天魔化身丹的

儿。

焦飞收了请柬,随意一翻,却见那上面日期处竟是空白,焦飞微微一愣,正想到没有日期如何赴会?却见请柬上忽然多了一行字数,一团小小的阵法运转,居然凭了他接触请柬的一丝真气,推演出来当前的时日。然后把日期定在了三日之后。

“原来这场盛会,便要等我拿到请束,才会召开,许多人等我一个。倒也甚不好意思。”

焦飞倒也不是自傲,他亦明白。自己已经算是道门九大派的年轻弟子中的第一人。不说他修炼道术的进境,根基的雄厚,就凭了他手中的三件法宝,便无人可及。就算是崆峒派的秦霜兽,有天雷剑在手,也要逊­色­他一筹,毕竟当初秦霜等还不曾炼气丹成,现在也还没过了那一关。不然早就会有名声传出,比起焦飞来自是远远不如。

焦飞收了请束,在自家所居的藏珍楼闭关了三日,这一日算计盛会将开,正要动身之际,却有二三十名内门弟子忽来扣请,焦飞问过才知。原来这般宴会,也有规矩,由真传弟子带领这些内门弟子前去。盖因为一两人前去,显得不够盛大,只算是小酌,哪里称得起宴会二字?

何况这些内门弟子,也许就有在日后能够炼气丹成的,预先见识了这些场面,开阔眼界,也有莫大好处。

这些内门弟子中,焦飞倒是见着了两位熟人,一位便是水盈儿,如今她已经炼罡大成,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还未服用那一粒内丹。另外一位就是当初曾迷恋秦霜等的杨镝。见到焦飞他的脸­色­倒是颇为不好。但是焦飞却根本就不记得当年之事。如今他已经是本门八大真传弟子之一,法力远远超出这些内门弟子千百倍,如何会去记忆当年的

儿?

焦飞问过了一番,知道此番只有自己一个真传弟子前去,故而也只能把一团云兽放了出来,把这些人一起兜起,飘飘荡荡的,直奔漓江源头去了。

焦飞早就便算计好了形成,就在三日之期快到的时候,已经赶到了地头。那宴会的所在是漓江源头的一座山峰,山峰无名,周围景致却好。整条漓江恰在这座无名山峰周围环绕了一圈,这才曲折东流,山峰上已经被漓江剑派的人用**力开出了一片平台,放了许多玉石的桌椅,错落有致,每一处地方安排,都极尽巧思,周围必定有山石,古树,这类的遮荫之所。甚至还用了水系的法术,把漓江的水引到了山峰上,顺着山峰流淌,在每一处玉石的桌椅旁,都有一道清溪流过,无数翠­色­游鱼,在水中或聚或散。游走不定,煞是活泼。

焦飞把顿光落下,立时就有漓江剑派的人迎了上来。焦飞见是一位不认得的内门弟子,便拱手笑道:“贫道是天河焦飞,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那名内门弟子听得是焦飞,不由得动容,忙说道:“不敢,不敢。小弟是晴雨剑贝律生,早就听闻焦飞师兄的大名,今日相见果然三生有幸。”

三六一 四代第一人

兰官并不曾听讨晴雨剑贝律生的名头,亦只好温言谎道旺右派果然不愧是红发老祖传下的源流,每个弟子都这般出­色­,贝师兄如此人物,让人一见便有结交之心。”这位晴雨剑贝律生许是怕人小瞧,一身法力并无保留,身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罡气,若有若无,极是­精­妙。一家便是在凝煞,炼罡两层上下过苦功的,日后说不愕便有丹成中上品的指望。焦飞自是不吝口头上的赞美。

贝律生亦知道焦飞是何等人物,得了他的夸赞,比本门长老夸奖还有面子。何况焦飞又显得极为可亲,当下便把焦飞引到了一处极优雅的所在,大约能坐下六七十人。周围有七八株香茶树遮盖,旁侧便是漓江源头,风景之佳,显是最好的待客之位。

焦飞亦谢过了贝律生,把本门的内门弟子按座次安置,便恭送贝律生去休,他还要迎接其他的宾客。并不能长侍一旁。只是贝律生见焦飞和善,便定了后会之期,说过的片刻。还来看他。焦飞自是和善应对。笑的犹如春风般和煦。

焦飞落座之后,便捏了个。法诀,自去入定。

虞笙不久前当着他的面,过了第一层心火劫,却让焦飞也自有些佩服。他知道自家的道术也卡在这一关,就要等万鸦旗炼就,便也要尝试过此一关。但是在这之前,焦飞亦要把道力锻炼的更为­精­纯,这才能欲待何时引动劫火,便自引动劫火。不会如虞笙一般,顿悟之后,劫火便至,许多尴尬之处。

这度过心火劫,是必须要有专用的法器,特别的丹药,其他的东西都不合用。纵然林小莲炼就大日真火。天魔童子也能化为大日火龙,焦飞也不敢用的,劫火内生,只有自家才知深浅,若是用了那等杀伤力奇大的火系法力,只怕一瞬间就被扑灭了他辛辛苦苦修炼的道基,前面的努力尽数付之东流。

若是胡乱运用什么不着调的法器,服食不合用的丹药,劫火灭了。但是道基只怕也毁了。不然焦飞手头有陈太真送的丹方,真选几种火系的丹药要是有的,只是他怎么知道一种合他脱劫,哪一种吞服下去。转有大害?

那些内门弟子,好容易有机会出来,都自兴奋非常,一个个窃窃私语。见焦飞自顾自打坐,不怎理会他们,更是放开了怀抱,高谈阔论起来。

能够被派出来应付这般场面的,在天河再法也算是颇有些地位的弟子。差不多全都是炼气成罡的境界,不过这些人中最为受人关注,气派也最大的,便是一今年轻的四代弟子,连许多三代弟子都要恭维他。

只有水盈儿并不愿意跟这一群人交谈,一个人坐在一边,漓江歹派在每一处饮宴的地方,都安排了一处小溪,却也是有用意的。在每个石桌上,都有一个。签筒,里面写上了许多菜肴的名称。水盈儿只是捏起一根上写清茶的玉签,随手一抛。自然有一条翠­色­游鱼将之衔走,不旋踵就顶了一个茶盘过来,上面有一把红­色­泥壶,两个茶盏。

水盈儿随手一招,把茶盘取了上来,自斟自饮,观赏风景。忽然有人在她身边坐下,水盈儿瞧了一眼。淡淡说道:“原来是杨残师兄。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闲聊?”杨镝取了一个茶盏,有些气愤愤的说道:“苏怒也不过就是个四代弟子。大家却都捧的什么也似。他不就是有个好师父么?都说徐庆师兄要执掌本宗门户,我觉得还真未必,那四个不知谁人门下的师兄,法力可不见得比徐庆师兄差,便是焦飞师兄。进步之速,也不见得就超不过他徐庆。”

杨琰饮了一口茶,有些冷笑的继续说道:“何况他苏怒当初可是得罪过焦飞的,那一场好戏还不知如何收场。再说他苏怒凝煞,炼罡两层走也不稳,我看将来能有个丹成三四品,已经是莫大的机缘,徐庆师兄眼角那么高,当初收他也不过是为了还苏星河师伯的情分,现在早就不怎么在意他了。他自己修为不努力,甚至入门还早了焦飞好几年,现在焦飞是八大真传弟子之一,他还留在炼气成罡的境界。如今做人还这般傲慢!他有什么资格傲慢?”

水盈儿知道杨镝的脾气,也不跟他深谈此事,水盈儿可是听说过的。焦飞的师父乃是苏星河,是苏怒的七代祖。

各大门派都重视师徒之情,焦飞修为一日千里,可也从未找过苏怒半分麻烦,可见也是个顾念旧情的。何况苏怒虽然为人傲慢,但是为人豪爽大方,同许多人的关系都极好,水盈儿自知修为再难有进境,故而也不想与人争斗,更不会跟杨镝谈

杨琰见水盈儿不理会,便把声音提高了些,那边苏怒听得杨砖这般说他,不由得微微动怒,分开了众人。走过来说道:“杨残师叔,你在说些什么?可否让小侄儿也听听?”

杨琰嘿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说了什么,你不是已经听到?还来问什么?。

苏怒心中恚怒已极,他当初在苏家的时候,便是诸多受宠,后来苏家大难,他被徐庆救回了通天河,不久就炼就了一身道法,但是­性­子却没怎么改。只觉得自己处事无往不利,又是投入在道门九大派子之中。师父道术亦复惊人,可算得三代第一人,心气只高傲,那是没法说的。

当初徐庆把焦飞的天星剑丸夺了来。曾跟他说过,此物乃是苏星河遗泽,只算是暂且归他所用,日后还要重定名份。着他努力,免得被人超越了过去。那时候苏怒哪里瞧得起焦飞?心道:“一个还不知道来历的野小子,凭什么跟我争夺天星剑丸?他有我资质高么?我已经炼气成罡,他却连门还没入,想要超越我,简直是做梦。何况我是苏家子弟,他凭什么跟我有一般的资格?”

当时他也没想什么,凭了一时高兴。又知道虞元他们几个好友都没法护身法器,故而便把天星剑丸分了。甚至连焦飞的那七匹千里马也都分了,苏怒也不怎么怕焦飞真来找他麻烦,此举甚至有些故意挑衅之意。

不过那时他的做法,就让徐庆震怒。也牵出了苏真的问责。

虽然最后徐庆也没找他要回天星剑丸,但是待他却不似原来一般。显是并不如前期望,只拿他当做普通弟子了。

只是苏怒毕竟得过徐庆的看重,加之他又在师兄弟中人缘极好,故而从来都以为自己便是四代弟子中第一人,连许多三代弟子都不妨在眼里。那些三四代的弟子中,自然也有许多巴结他的人,尤其是最近徐庆也突破到了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更传出了要执掌天河门户的说法,苏怒的行情不但不落,反而水涨船高。

当焦飞炼气丹成之后,许多人还曾担忧焦飞来寻苏怒的晦气,但是焦飞却一直都不曾理会他。更加助长了苏怒的气焰,许多人都在背后说。焦飞是怕了徐庆,又不敢公然寻他之前师父苏星河后代的麻烦,便自忍下这股气。

这一次前来参加漓江剑派和西玄江 龙虎派的两大真传弟子的丹成盛会,苏怒也不愿意跟焦飞一同来。但是此行听说虞元这位好友也到,这才勉为其难的随行,本来他就颇为忌讳这个话题,此番被杨琰提起。苏怒简直怒不可遏。

他冷冷的对杨琰说道:“你说我不能过炼气丹成这一关,好便叫你知道,我最近真气萌动,不过数月之间,便能突破炼气丹成这一关。我终究是本门四代弟子中炼气丹成的第一人,你却是个什么货­色­?终身都没指望炼气丹成了罢?。

苏怒这边话音刚落,就有十二道红光从天边飞来,不等漓江剑派的人接应,遁光中的人已经瞧到了焦飞,忙纷纷按落遁光,六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欢呼雀跃的飞奔了上来。围在焦飞身边,一个个都脆生生的叫道:“师父,师父,你许久都不回去看我们?这一次师娘娘娘说。道门几大派传拨天下,举办了一场盛会,您必定在这里,这才让我们来凑个热闹

这六个孩儿正是六头独角雷兄幼兽,不知林小莲怎么想起把它们六个放了出来闲闯。焦飞正要呵斥,忽然天理说道:“师父,我们六兄弟都极知道努力,你看,除了我之外,其余的五个兄弟也都炼气丹成了也

这句话一出,焦飞还未怎么说话,刚才放过了大话的苏怒,却脸­色­顿时黑了一片,瞧着那六个小孩儿,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几个。这须也不怪他,刚才放了大话,说要成为四代弟子炼气丹成第一人,你说焦飞便是跑来一个,徒儿,扫一扫他的颜面也就罢了,他好歹也能自嘲是

“老二。!

这一下子焦飞却忽然来了六个徒儿,个个炼气丹成,苏怒一口气堵在胸口,又在看到杨椅似笑非笑的脸孔。血气上涌,顿时把黑脸边做了红脸,似乎还有变化其他颜­色­之意。

三六二 不成器的徒儿

焦飞欲待呵斥这六个徒儿,但是想想这六个孩儿从小便被人抢去,想要炼成庐舍投胎。好容易兄弟相聚,母亲便没了。就算跟在他身边,自家也是修炼的多,没怎么照顾他们六兄弟,只放着他们六个跟着林小莲,公孙红在家里闷头修炼,平时连门也不大出,煞是可怜,也就不大忍心呵斥他们。

何况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他们,也都是十分孺慕焦飞,依恋在他身边,便如天塌下来都有靠山一般,当真是跟父母一样的亲近。毕竟当初是焦飞把他们从那些修道之人手中救了,还护送了他们的母亲转世,许许多多关照,由不得六头小独角雷兕,不把焦飞当作至亲至近的人。

心里念头这名一转,加之焦飞也明白林潢旋了他们六个人采,只怕还有什么用意,便随意呵斥两句,让他们都孪懂蚊知矩不可胡乱叫嚷,六头小独角雷兄,还是很怕焦飞这个师父都恭恭敬敬势力在焦飞身侧,一个个,挺胸凸肚,似乎在焦飞身边便某做个仰门的常午亦是十分骄傲之事儿。

焦飞随口问了几句他们的修为,天理存六个只弟甲修为最京都抢先答了。焦飞心头暗暗思忖!“这六个处之后也方该开始奠定道基了,冰魄道的法术在寒冰老师午巾,经起­干­字垂到也不用运算什么。不过作为老师,总要给些意思,也罢。我就把玄天多宝诀传授他们好了。”

寒冰道人乃是不世出的奇才。若不是自家起头修炼就击错了路午,说不定早就成就元神了。后来他收了广寒仙午把冰魄省的法术在这名徒弟身上做了一番整理验证,后来有静恩­干­年卓毫击瑕疵。以冰魄道的道力,推动其他法术威力怎么及得上寒冰省人自创的冰魄道法术?故而焦飞也不打算多做什么多余的玄天岛巾诀对他果说,只算是一件好玩的事物,赏赐给徒儿也不过告一时兴起罢了。

元神高人的法术,虽然在道基的时候便五经宏下根本但某真正的元神高人,都不会去蠢到把几十种法术都去修炼,似唐尉便认宏了弈星诀,查双影也认定了五行­阴­煞地极真火根本不尖修炼第二种法术。只有只­精­专一种法术,才会把这种法术修炼到极为­精­深的地步。

元神级数之后,道基结成的法术不受天罡地煞法术的限刮可以突破天罡三十六重,地煞七十二重,但是把十种法术都提升一重,绝对不如把一种法术提高两重,这个道理却是人人都懂。

故而焦飞虽然把天河七十二法都推演了出夹但具却卓稽宏下了专­精­剑术之路,其他的法术几乎不怎么修炼。他也不打算让自门下的六个小徒儿,走庞杂繁驳的路子。

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对焦飞的问话都恨不络全数答出,焦飞问了几句,便笑着说道:“师女也许处沿贝善你们也算是送你们一件礼物吧。”他伸年一点,存六个,、独角雷甲幼翼的额头上分别轻轻碰触,便有一道法诀传了过去正某他从玉岛辛年中茶来的玄天多宝诀。

焦飞呵呵笑道:“这门法术不算正经的本事,你们足躲修焰也只芳好顽,不可荒废了本门道法2”

焦飞虽然经常外出。少能让他们甲弟月至但每次贝到都有好处,他们才炼气成罡,焦飞就送了十二口神刀上次贝列佳飞六兄弟就得了周天星斗阵图,这次又得了这么好研的法术六头,、独角雷兄得了玄天多宝,都高兴不已。不过说实话存这六个,、独角雷黑心里,能够跟师父多说几句话,那是比得了什么尝物都强的事儿。

焦飞耐不住他们嘴杂。答了几向,便有此具疼便全出师父的威严来。让他们立玄去参悟玄天多宝诀这才让六个独角雷里娑静下亲。

焦飞这便处置了徒弟,却早就让本门的那蚊弟午目瞪口吴不诉苏怒这个被闪没了颜面的,就是那些其他内门弟子也心头暗忖有此惊骇的想道:“没想到焦飞师兄(师叔)自己这般厉害还不算就许六个,徒弟都这么了得。漓江剑派和西玄山龙蔑派出,一个炼与丹成的就要开盛宴,邀请许多门派来观礼。我们天河剑派如今可喜出了六个这还不算焦飞师兄(师叔)”

一时间,不知多少天河剑派的弟子都暗自得音起来也有人暗骂自己太蠢,为何当初就不知道去拍拍焦飞的马屁却对苏奴泣个四代第七人这般吹捧。

其中最惊讶的莫过于水盈儿了,她心头颇有蚊窃喜暗忖眉:“也不枉我当初一片好心,没想到却在本派结交下如此有潜力的一脉传承。焦飞师兄这一支不消说,日后定悬本门最强的

我虽然也不过是炼气丹成。但有了如此靠山谅必也击人再敢招惹我们水家。看来好心总有好报。此言诚不虚

天理他们六个。飞来,弄得声势十分浩大,又不激守知矩不等仰宾的人来迎接,便自找了地方落下。漓江剑派的待客弟午也深学吃惊,还是晴雨剑贝律生瞧到这十二道遁光是落在焦飞他们这边便自告奋勇的前来问讯。

他刚匆匆赶到了这边,就见天河剑派的弟午人人都脸声惊讶,颇为古怪。忙笑道:“刚才不知是哪几位道友前来我们漓江剑派不克远迎,十分恕罪。”焦飞忙起身答道,“日师勿怪具我,不成器的徒儿,因为修为不成。一直都只放着记名不曾收入本派。导致他们无法无天,混没有规矩,这就让他们给贝师只省歉。”

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六个吊然存佳家被娇纵惯了,但是林小莲怎么也是魔门长老出身,许多郑矩还悬给讨他们教导。加之他们听得焦飞有不悦之意,都乖巧的讨柬给目律甘宿歉请他宽恕不慎冲撞了宴席之最。

见得这六个)炼气丹成的孩儿晴雨剑贝律寸嘴角顿时发苦暗忖道:“这般徒儿都还说不成器?只肯收做记名。那我这等货声出不是该扔?”

人老了,体力真是不济了,唉,

三六三 开山大弟子

大理在旁也有些委屈的道:“师父当初也没说我们要修炼到什么境界,才肯带我们返回师门。好歹如今我们也算是炼气丹成,至不济也可转个外门弟子里罢?”

天理这话一出口,包括天河剑派那些内门弟子,晴雨剑贝律生,人人都恨不得把头低到后腰上去。天乙见备家兄弟屡次抢先,不由得也分说道:“天$罡总说要以&修为论排班,哪有这个道理,就该是我这个做哥哥在前头。如今师父也该手我们入门了,我总要做个开山大弟子。”

天理埋怨道:“谁人出生先后,邵-也只是凑巧,还须要看修为,不然大弟子不成器,堕-落&了师父的威名,怎么成话……

看着六个兄弟胡乱争吵,以斗嘴为乐,混不把贝律生这个漓江剑派的内门弟子放在眼里,焦飞也觉得颇不成话,便呵斥道:“不拘是入门顺序,年级长幼,修为高低论座次,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你们六个?为师我早年还收过一个记名徒儿的。不要争吵了,免得让你贝师伯看了笑话,这般没有规矩……

六个小兄弟被焦飞呵斥,却都并不怎么以为然,个个嬉皮笑脸,还要跟焦飞争论,这“开山大弟子”定须是他么几个,让焦飞把那个“师兄”忘了罢焦飞虽是呵斥徒儿,但是刚自觉掉为四代弟子“第七人”的苏怒,脸上肌­肉­抖动,&怎么也料不到,自己居然还有可能做老八。他本来就是个高傲的人,刚&才又跟杨琦吹嘘了大口气,现在颜面全失,如何还好在众人面前存身?大叫一声,驾驭了遁光望空就走。

焦飞可不知苏怒这是怎么了。他刚才正自运炼真气,对外界并无察觉,还不知道苏怒和杨琦的争执。只是焦飞见到这人居然不藕而走,大丢天河剑派的面的,心头也未免不快,对天理说道:“你且去把那名师兄请回来,他怎么忽然就不顾走了?这次乃是漓江剑派和西玄山龙虎派合力举办的盛会,怎好如此丢人现眼!”

天理早就跃跃欲试,听得焦飞使唤,忙把遁光一起,喝道:“弟子去去就来,师父无须担心。”

天理纵起遁看”化作两道长虹,不过须臾之间就追上了苏怒,他在后面喊道:“那位师兄且请留步,我师父唤你回去。”苏怒把牙一咬。暗暗恼怒,根本也不回答,仍自前飞。天理见了心道:“这人是怎么了?全无半点规矩,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半点也不把师父放在眼里?我忝为&本门四&代大弟子,怎么能容他如此蔑视师尊?”

天理在六兄弟中&修&苏最-高,便不顾兄弟见的长幼,总要当个大师兄虽然别的兄弟都不忿,他却也总是洋洋自得。此刻更是觉得,师父就点了我的名字,显然是见我乖巧,会来事儿,务求把这件事儿做的麻利。不可多&费手脚……

有了这般念头,天理也不理会焦飞是说,让他“请”苏怒回去,把周天星斗阵图一抖,化为灿烂星河。瞬间飞到前头,把苏怒的去路阻住。苏怒本来就是按耐不住羞辱,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平平胸中一股臊气,被天理运用周天星斗阵图阻路,也是大怒,喝道:“凭你也敢阻我?莫要以为炼了几手本事&,就能算是本门弟子,倒要让你看看天河剑派的正宗嫡传。”

苏怒把手&一举&便是-无数星光飞出,他修炼的亦是三法四诀中的一部真传,名为四象星诀,和元蜃诀一般。鄱是暂无人修行的功法。这到不是徐庆不肯传授他&自己拿手的南明离火诀,毕竟当初收苏怒的时候。绘庆是真&想把阜个绎峰当作衣钵传人来培养。但好似苏怒自家想要与众不同,故而才不听&师&父的话。选了这门尚无人修炼的法诀。

四象星诀也极是奥妙,在天河剑派本派无人修炼,但是在天河星道场却几乎是最收欢迎的道法,百余位真传弟子,倒有七八成修炼的是这一门,倒也不能说这部法诀就弱了。

苏怒员的法术乃是四象星诀根基的二十八法之一,亦是他最喜欢的天罗星网,这法术攻防一体,变化无穷,和庞尉最得意的弈星诀本来是同一法术。只不过以天河正法推动和四象星诀推动变化有许多不同。以四象星诀萼诀运使,便唤敝天罗星网。

天理见苏怒居然使用这门法术。不由得笑道:“御使星辰,你还比的过老师传我的周天星斗阵图了?”

天理把周-天星斗阵图所化的星光缓缓布展开来,兜头就把苏怒连人带法术一起草了进去。

他总算是知道这人乃是同门师兄弟,涤练里面的星辰真火,不然只需一炷香的功夫,苏怒就要被送入大阵炼化。

两人这边动手,却恰好另外有人赶来赴会,见到这边∫)起法来,砰-人就暗忖道:“怎么在&枝漓江剑派门口,还有人敢起争执?尤其刚才被那小孩儿用一件古怪法器收了的人。似乎是天河剑派的苏怒……”

来人把遁光一停,便喝道:“你这小孩是谁家的?为何在我漓江剑派门口斗法?你收的可是天河剑派的苏怒师侄儿,快些于我放了出来。

天理见来的也是一个少年,比自己大不多少,便有些傲气的说道:“我是奉了师&父之命拿他,此乃我们天河剑派的事儿,你须少要多事儿,我还得去见师父覆命呢。”

那少你不由得冷笑道:“你说别家也就罢了,天河剑派上下「哪一个内门弟子我不认得?更何况是你这样炼气丹成级数,稳稳能做真传弟子。可天河剑&派上下八个真传弟子。我都厮混的熟,哪里有你?你是哪家门派出来的新人,想要在我们道门九大派聚会的时候扬名立万吧?快些报JL师门,免得有误。”

天理平日在家里,不知有多么无法无天,也就是在焦飞面前还装个乖巧,哪里肯听对方恫吓?当即就笑道:“我说了师门,你又不信,那我还说什么?凭&你恐怕还管不得我。你家天理小爷要回师父面前覆命去了,没&空跟你呱噪。”

天理这般蛮横,到让那个少年也吃一笑,喝道:“真以为是你们家里呢?看剑……”一道长虹般的剑光飞起,剑光上德隐有一头Сhā翅飞虎的形象浮现,天理见了,倒也好胜心起,喝道:“我家师父「素来以剑术著称。既然你不用法器,非要跟我斗剑,我也不肯占你便宜,便以剑法跟你放对罢了。”

寒冰道人当年所创的冰魄道。亦包含有一套绝妙的剑术,只是他和广寒仙子&师徒都使用冰魄寒光钩,变化和其他家派都不相同。焦飞当初手上虽然育;魄寒光钩,但是却只有一对,无法分给四个徒儿,这才另外取了一套神刀馈赠。虽然焦飞并未去改换这套剑术,但是家中毕竞还有林小莲这个&魔&门长老&,早就给这六个徒儿点拨过了,此刻天理两口神刀出手,冰魄道心法&炼就的至寒真气,就和神刀的刀气混合一起,把天空也切出两道淡淡的白痕。

那是刀气所过之处,把大气中的水汽凝结,形成了细碎冰晶,一时不散,&变成此奇观。

那少年也吃了一惊,没有料到天理出手的刀法如此­精­妙,且所用的两口神刀也不是凡品,甚至都不在自己的玉虎剑之下,忙打点起了­精­神。和天理斗在一处。两方剑光一接。那少年就暗暗叫苦,忖道:

“我只以为他是的旁门杂&家的弟子,想必丹成品阶也不甚高,凭了我漓江剑派的真传法术,纵然修&为弱他一些。也不至于输手。怎么这个孩儿法力如此高明,剑术也厉害,不在道门大派的真传弟子之下。只是他纵然厉害,这手道术,剑术,可也不是天河剑派所传,究竟是什么来历?”

“咦!不对,这小孩儿的法术,怎么有些类似我姐姐学来的那套冰魄道?”

这少儿正是阳虎儿,他学道虽然牢久,却比天理逊­色­了一筹,几个照面便自不支。若不是天理惦记师父叮嘱,也知道天河剑派和漓江剑派是交好,这少年一看&便是漓江剑派的人,还留了几分手,只怕早就将之击败了。阳虎儿见不是个头,忙把太清灵宝符飞出,化为一只青­色­大手,望空便是一&捞。

天理见这少年使&出了看&家本领。也只是喝道了一声好。便把刀光运使的游龙一般,&竞让光&凭着一手剑术,就堪堪抵御住了阳虎儿的这一道天府真符的威力。

也是天理久在家中,并没有过行走天下的经验,这才不识得阳虎儿。也不认得太清灵宝符,不然也不敢如此托-大。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便是此语也。

阳虎儿和天理这一场斗剑,比天理生擒苏怒可要­精­彩的多,两人剑光都快,渐渐就斗到了漓江源头的那座山上,被一众宾客都看到了。

刚才天理&来的时候,就有人啧啧称奇,不知是哪家的真传弟子来访,现在有见了天理和阳虎儿相斗,更是瞧的有趣。

三六四 怨尤为何早丹成

孟阅竹笑盈盈的看着自家的小师妹,心里说不出来的欢喜,阳凰儿闹脾气,她也自不恼。只是温声说道:“傻妹妹,多少人卡在炼气丹成这关,欲求过去而不得,你好容易炼成,却说什么气话?师父,师娘知道你炼气丹成,可不知该有多么欢喜。他们为师妹你顽皮,不想修炼道法,不知­操­了多少心事儿。却怎么知道师妹自有机缘,居然容容易易的就丹成一品,就连我们这四个师兄师姐,也好道说羡慕。”

阳凰儿轻轻咬着樱­唇­,眉头上愁容不展,看起来煞是楚楚可怜。

旁边的越轻寒根本就不善芊辞。也不知该如何说话,只好静默不语。看着孟阀竹劝这位任­性­的师妹。

三人正在一件法器之内,望了漓江上游飞遁,孟闽竹和越轻寒都知道阳凰儿为何烦恼,说起来这件事儿。还是起头在她们两个身上。

孟阅竹肚内暗笑:“这件事峰回路转,真个是没法说明。我当初也是听了师父是,师娘说小师妹的机缘要应在外面,不能以本门的三道真传证道,这才起了心思,想要帮她寻一个好夫家。怎料到却是一语成谶,瞧了许多年轻才俊,只觉得天河剑派的焦飞是个有前途的,便跟师娘和小师妹说了,却没料到小师妹居然偷偷跟焦飞在海外结交,还有了一段情谊。”

“若是这般倒也好了,两人情投意合,等焦飞炼气丹成,成了真传弟子,也算是一双两好。师妹有了托付,他两人又自有些感情,日后必然和美。谁想到那焦飞海外凝煞炼罡,居然把寒冰道人的道统学了来。还不知怎么又遇上了小师妹,就把这部道术传了给她,如今小师妹也炼气丹成,这本来是天大的好事,只是哪有把真传弟子许人家的?这件姻缘却差了”

“你说那焦飞师弟也是急­色­,他把小师妹娶过门去,再传授冰魄道岂不是好?现在便是师父,师娘也烦恼,我们漓江剑派可不是不讲理的门户,人家焦飞连冰魄寒光钩都送了,这般大手笔的文聘之礼,还也不还

阳凰儿也知道两位师姐取笑她。毕竟焦飞得了冰魄道传承的事儿,早已经传遍了天下,她修炼冰魄道又瞒不过人去,这个秘密自是早就保不住了。阳凰儿也自有些好笑,自己居然还埋怨起来丹成太早,她从小就有些贪玩,虽然资质极好,但是却也没有或传本门真传心法。

加之后来父母担心她,又请人推算了一番,知道阳凰儿在本派没得机缘,故而也少限制她出行。反正有白玉孔雀兵护身,她父母也极放心,任由的她四下乱走。

阳凰儿也本无嫁娶之念,还嫌弃孟阅竹多事,她本想就此逍遥自在过了一世,到也无牵有挂,何必非要长生?没想到碰上了焦飞之后,却渐渐改了念头,当真世事难料。

作为本次丹成盛宴的两大主角之一,阳凰儿也没什么修饰打扮,仍旧是一身白衣,用了个金环束住了一头乌云般的秀发,说不出的闲散适意。只是目光有些呆呆的,任凭孟阅竹怎么说,也不大回答,偶然应了一句半句,却似乎在梦游一般。

孟阅竹,越轻寒和阳凰儿所用的这件法器,却是漓江剑派专为了这种盛会炼制的,号为云车。飞遁也并不算快,只是内中十分舒适,适合长途赶路。平时也用来撞在,运输东西。

孟阅竹忽然感应到天边大气震动,拨了云车周围的白云,瞧了外面一眼,不由得笑道:“怎么阳虎儿师弟,居然跟人斗了起来?那个对手年纪比他还而且,,好像用的是冰魄道的法术也?”

阳凰儿听了,双眸中微微一震。身法一飘,离开了云车,果然见到一个小孩儿,运使冰魄道的剑术和自家的亲弟弟交手。她不由得微微惊讶,暗忖道:“却是没有听说除了焦飞之外,还有人得了冰魄道的传承。难道这个小孩儿是寒冰道人另外的徒弟教下来的?”

阳凰儿把自家的冰魄寒光双钩飞出,迎空一拦,就笑道:“你是谁家的门人,为和跟我弟弟交手?”

天理见忽然又来了敌人,忙把周天星斗阵图放出来护身,叫道:“有不是我要跟他动手,你你问他。是不是你家弟弟先飞出剑先,的。”天理在这件事儿上自觉占理,倒也并不胆怵,朗朗开口,据理力争。但是阳凰儿一出手,天理就看出来这女孩儿用的也是冰魄道的法术,不由得暗暗吃惊,心道:“冰魄道的功夫,应该只有我们兄弟会。怎么又出来一个懂得此法术的?”虽然口上不认输,心底却也惴惴。

阳凰儿掉头问自家弟弟说道:“可是你先出剑光的?””侃儿收了自家的玉原剑和大清灵宝符。他经讨众此年的座嘛:…稳重了许多,低声说道:“他说是天河剑派的弟子,但是一身法术,哪里有天河剑派的影子?”

阳凰儿听得天河剑派四个字。就是身上微微燥热,不由得埋怨道:“怎么没有,你忘了姐姐的道术从哪里学来?”

“呀!坏了,我怎么忘了焦飞这个茬口?他不是得了冰魄道的传承么?”

极虎儿颇为懊丧,一指天理道:“你家师父可是焦飞?”

天理听得对方似乎都认识师父。便把小胸脯一挺,高声喝道:“我正是俺家师父的开山大弟子天理,还有五个兄弟,一起都拜在师父门下。只是还没回过通天河,仍旧只是记名弟子,你不识得也不怪。”

天理是多么聪明的孩儿?他们六个兄弟少小时就经了一场劫难,险些被人都炼化成了躯壳用来夺舍投胎,虽然林小莲宠爱的多些,平素也骄狂,但是真遇到了事情,也极知道婉转,当下就不露声­色­的把自家来历解释清楚,还不忘了把“开山大弟子”的身份特意解释出来。

虽然焦飞还说自己收过其他徒儿。但是天理仍旧认为,自家这六个。兄弟才是亲的,至少也是师娘教出来的。那个不知名的徒儿,呸!不要说做大师兄,就算做七师弟,都耍看他够不够资格。只是这点小心思。却不足为外人道了,不过是小孩儿家,听说父母还打算要个弟弟妹妹。便怕父母不疼,心生的一点小小嫉妒罢了。

阳虎儿听得果然是焦飞门下。便笑道:“也只有那个多宝童子,才调教的出这般小怪物出来,你们师父修道都还晚过我,没想到今日我却连他徒儿都不松了。你师父怎么让你捉了苏怒?”

阳虎儿当年也是少年骄狂,但经了几十年的修炼,心火也早磨平,竟然没什么嫉妒之意,笑问了一句。让天理也把紧绷的心思放松了下来。忙在云中躬身问道:“不知是哪位师叔伯,天理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恕罪。

苏怒师兄忽然离席飞走,似乎有什么大事,师父不知他出了什么事儿。同门关心,便让我来追。我也不知怎么苏怒师兄就冲我出手,我不敢伤了他,故而只好用师父传授的一件阵图暂时困住了他,好回去跟师父交差。具体是怎么回事儿,连我也不大清楚,呆会倒要去问苏怒师兄自己了。”

天理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何况他也确实不知,苏怒是被他们六兄弟羞臊了面皮,这才无奈离开的。他们六兄弟到场的时候,苏怒早就把牛皮吹过了,是他们来了,苏怒才知牛皮吹爆,这个还真不­干­他们六个兄弟的事儿。

阳虎儿笑道:“我是漓江剑派的阳虎儿,这是我姐姐阳凰册后面那两个是我家两位师姐,孟阅竹和越轻寒。”

天理听了,暗自叫苦,心道:“这几个却都听师父提起过,似乎孟阅竹和越轻寒两位师伯还帮助过师父许多,让我们遇上一定要如他一般尊敬。我怎么胡乱闯起祸来?还好此事能补救,”

天理忙在云中拜倒,叫道:“原来是阳虎儿师伯,阳凰儿师伯,师父早说了见到漓江剑派的几位师叔伯要加倍恭敬小侄儿天理在这边有礼了。”阳虎儿见了天理活泼伶俐,刚才那一股气傲的样子,又跟他当年十分相似,转不计较方才的争斗,有些喜爱起来。问道:“你师父呢,早便到了么?”

天理忙道:“我来领路罢,我师父早就到了,正和几十位同门在一起小憩,等本次丹成盛宴开了。”

后面孟阅竹在云车中招收,说道:“虎儿师弟,你带了天理上来吧。我有话要问他。阳凰儿妹妹,你也回来。”孟阅竹在漓江剑派的地位十分之高,便是阳虎儿和阳凰儿也不敢忤逆这位师姐,听得她的召唤。便忙都飞了上去云车。天理想了一想,知道不会有什害处,也飞身上了云车。

孟阅竹瞧了天理几眼,忽然笑道:“我偶然去海外云游,也曾听说过你们六兄弟的事情,天理你居然能够炼气丹成,已经是各大派真传弟子的资质了,怎么还是个记名弟子?你师父也忒心狠,不知你那几个。兄弟的道行都如何?比你差了多少?”

三六五 俊杰辈出,谁是主角

天理答道!“我那几个兄弟亦是炼与丹成,不讨我家师咬不严格。总觉得我们太不堪造就,或者便没指望收入天河利派罢!”

孟阅竹听得天理答的有趣,忽然笑了笑,其实她这般问,却是有一分心思的。阳凰儿是她看着长大。焦飞亦是她看着一步一步修炼起来。也都颇有好感。她也不是没想过促成两人之事儿,只是阳凰儿好容易炼气丹成,师父,师娘都宝贝的不得了,哪里还舍得嫁出去?

但是在瞧了天理的修为之后。孟阅竹却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来,若是焦飞和阳凰儿成亲之后,自立门户,算是天河剑派和漓江剑派两家的旁流,庶几可成,还能解决许多碍难。师父,师娘想必也会高兴。听得天理还未如天河剑派门墙,孟阅竹更是心中有数,只怕焦飞也有这个打算,毕竟他从寒冰道人那一脉传承下来的道法,自家有绝对的处置之权,便是郭嵩阳真人也不好­干­涉他。

当初象山真人便是从大荒派中分出一支,成了漓江剑派,亦是道门九大派之一,威名并不输给其他门户。

阳凰儿若是和这六个小独角雷兄。有一二个证道元神,加上还有焦飞这个将来有六七成可能,证道长生的门主,冰魄道也算是独树一帜了。就算暂时不知道门九大派这样传承深远的门户,但至少也比百蛮山这样的旁门强盛多了。能够自立门户,对阳凰儿来说可比守在漓江剑派还强,阳伯符夫­妇­也未必就不欢喜。

天理虽然看似天真烂漫,但毕竟小时候曾被人捉去,险些被当了菜。他们六个。兄弟除了焦飞一家人之外,谁也都不肯深信,戒心极重。孟阅竹虽然看着和蔼焦飞叮嘱过见了孟阅竹,越轻寒要恭谨,但毕竟这两个是陌生人,让他恭敬还可,让他信任却难。说了几句。天理便暗自嘀咕,忖道:“师娘可是说了,让我来好生保护师父,说这次可能有些不要脸的女人,想要用什么姹女元阳法术暗害师父,嘱咐我见到这样的女人下手不可容情,若是法力不敌,就向天魔童子求救,再不济。就立刻逃回家去 ”

“孟阅州和越轻寒两位师伯应该是不会暗害师父,但也不可不防”

天理起了这种心思,反而跟孟阅竹更加亲热,想要套这位“孟师伯”的话头,但是孟阅竹问过了自家想知道的事儿,便不再说起此事。只是笑吟吟的问起天理六小兄弟修炼上的事儿,天理觉得这些事儿不须隐瞒,便把能说的都说了。至于林小莲,公孙红的事儿,他却是一字不提。

虽然神宗魔门和道家诸派偶有私怨,却也不算是真个敌对,但是只要脑筋稍微正常之人,便知道遇人“只说三分话,不肯全抛一片心”方是明哲保身之道。林小莲当年身为北宗魔门长老,本来便有许多仇家,当年的仇家能活到今日。只怕都是元神了,又跟五鬼天王这等强手结怨,再把自家的身份闹的沸沸扬扬,只怕焦家就没甚安宁之日了。

云车虽然说没有那般迅速,却也不慢,晃眼到了无名山峰上头,便有漓江剑派和西玄山龙虎派的弟子齐齐出来迎接,毕竟这乃是两派和开的盛宴,需要许多弟子出来撑一撑场面。便是虞元在也内头,毕竟他也算是炼气丹成,虽然限于身份和丹成九品的修为不可能成为真传弟子,但是亦算是有了内门弟子的身份,排位还颇靠前。

毕竟这次两大派新近丹成的弟子乃是主角,其他各派的人也都起身出来迎接。焦飞把天乙他们五个。留下,毕竟他们还不算是天河剑派的正是弟子,带了其他人出来,他首先见到的就是和李神竹在一起的孟宽。孟大少。

这位孟大少在人群之中,也颇为引人注目,头上一团巴掌黑云之中。有一口神刀吞吐刀芒,正是竹山五大真传之中,最为诡秘刚猛的《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修炼出来的道果,据说这口二气斩魂飞刀,乃是元神以下,唯一能斩杀元神的法力。厉害到难以想象。原本竹山大长老查双影传授孟宽的五行­阴­煞地极真火,只是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中所载的一种法术而已。

忽忽许多年不见,孟宽居然成就了道果,焦飞作为他的至交好友,亦是兴奋非常。只是孟宽见了他。却不亲热,故意作怪,­阴­森森的怪叫一声道:“怪道是谁?原来是天河的焦飞道友,看你脱劫也未过,怎么在修为上落后俺这般多?虽然我是去了都天玄冥策中修炼,一日便抵得上寻常一年,但总也没想过,居然领先你两层修为

孟宽仰天们形犬笑。状似极为癫狂。焦飞却丑这位儿时好友。不住的峰明了池。似乎有唏嘘之意,那是明了暗了都在调侃他了。虽然也替孟宽得意,但焦飞怎么说也是天河剑派弟子。不好让师门失了颜面,何况他道基大成。也算是拿得出手的境界,当下把肩膀一摇,喝道:“前来迎接漓江剑派的极为师兄师姐,我怎么就忘记了换一件衣衫,这要显愕多么不尊重。”

太虚法袍从丹田中飞出,顿时在焦飞身上罩了一层,淡青的道袍上无数符阵飞出,化成祥云,霞霄,火焰,白虹,天灯,毕竟是真形级数的法宝,一放出来,光霞滟滟,顿时把孟宽压了下去。偏偏焦飞还不去看孟宽,只是脸上含笑,似是自说自话一般。

孟宽喝了一声道:“不过是运气好,有两件法宝,真个比比修为看?。

焦飞淡淡答曰:“我只在元神上等着你!”

竹山教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孟宽和天河剑派的焦飞素有仇怨,这件事早就传遍了天下,几乎是尽人皆知。两人这般哄闹,早就把全场压服的没了脾气。这两人的修道年头都不过三十年不到,许多人的徒儿还比这两个家伙入门的早,但是看看他们两个斗气,各自把道果,法宝现了,那真的是没得比。

孟宽嘿嘿一笑,焦飞哈哈一笑,两人言语都有些欢喜之意,旁人也听不出来两人话里有话,笑中还有猫腻儿,只当这两个少年不但言语争斗。似乎还有斗法之意,当下忙有漓江剑派的一位年长弟子出来说道:“两位师弟都是年轻英才,能来我漓江剑派小师妹的丹成之礼,岳瑜甚为欢喜,天河剑派和竹让 教后继有人,果然是可喜可贺。

焦飞见是岳瑜,打个,了哈哈。就收了法术,太虚道袍也就是那么一件青­色­道袍,但是谁也不敢再小瞧这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衣衫了。孟宽也冷笑一声,收了头上的二气斩魂飞刀,只是把眼瞧去,眼神里有许多不服气,焦飞回瞪了他一眼,孟宽这才冲他一乐,两人之间形成的强大气场,让许多人根本不敢凑上前来。

李神竹到是对焦飞颇有好感。劝了孟宽几句,孟宽对这位同门只是拍了拍肩膀,便自不语,似乎听了劝说。

焦飞见孟宽这般举动,却忽然心头一跳,暗忖道:“孟大少可不是个浅薄的­性­子,为何却故意引我这般做做?难道是有什么好事儿了不成?亏得我配合的好,呆会他肯定会来找我,且容后才问他这件事的端倪。”

孟阅竹在云车中笑道:“看来这焦飞师弟和朱山孟宽的仇还挺大的。若是不是阳凰儿师妹你的丹成宴席之上,只怕他们这就要斗法起来。”

阳凰儿十分忐忑,有些不想出去,但是被孟阅竹把手一搀,便身不由主的跟着孟阅竹离了云车。

焦飞本来对这次丹成之礼,并没怎么存意,阳凰儿和西玄山龙虎派的杨明河,一个。他不认得,一个还略有仇怨,虽然焦飞并不怎在意当年被杨明河捆了一耳光的事儿,但是要说他能对这人有什么好感,显然也不可能。便是顺着本门的指派,来观礼罢了,并没有想要做什么事儿。

但是阳凰儿俏然走出了云车。焦飞瞧了一眼,就似心头被一块大石头猛然撞了一下,天地都停顿了一般。

“怎么会是凤儿?她,,笨啊!凤儿,凤儿,又有这般好的根基,除了漓江剑派的阳凰儿,哪里还有相应的人?”焦飞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开去,待得他心境平复。脸上露出淡然微笑,这才招呼了在孟阅竹身后的天理,喝道:“怎么叫你去办事,就一去不回来?苏怒师侄儿呢?”

天理忙跳下云车,回到了师父身边,躬身拜到,答道:“徒儿就是遇上了漓江剑派的几位师叔伯,这才被拦下问了几句话,耽搁了时间,师父不可别怪我天理拿眼去瞧焦飞,焦飞冷哼一声,也不理他,更没提如何处置苏怒,只是一摆手,让他回去寻那几个兄弟。

过不得多久,西玄山龙虎派的人也都来了,杨明河本来意气风发。寻思自己闭关多年,炼就了龙虎金丹,体内的结成了龙虎玄坛,更的了师父请出本门二十四祖之一的雷祖护身,,

三六六 憋屈

甚至杨明河还暗忖:“虽然技修为差了一些,但是有有本行二十四祖之一的雷蔟在身,只怕年轻一辈,便是我为第一人了。便是那些炼气第九层温养的人,也不过是先我一步修炼,斗法都未必能赢得了我。

杨明河只觉得平生意气风发。无过于此,因此对这次丹成盛宴,心中期待以及。甚至听说此次还有漓江剑派掌门之女,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觉得阳凰儿也不过是侥幸丹成,未必有自己的金丹品阶高。何况阳凰儿爱玩儿是-出了名的,阳伯符不肯传授本门法术,还是另有机缘方能丹成,这些事儿杨明河都听说过了。

在杨明河想来,连漓江剑派的真传都没学到手,学的是旁门杂家的功法,怎么也不可能比西玄山龙虎派的嫡传正宗高明。

杨明河一到,便把背后雷祖真身现了,缓步走下飞来的法器,笑呵呵的说道:“劳累诸位道友久后,怎么漓江诸位道友也是才来么?”

杨明苒露法力,本拟定然全场哄然,惊讶到不得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刚才孟宽和焦飞斗了一手,一个已经踏入脱劫之境,炼就道果,一个身拥一件法-宝,而且神妙非常。比杨明河的龙虎二十四租灵可要风光多因此虽然亦有人惊讶,却也没如杨-明河所料。

偏偏刚才岳瑜出头劝和,孟宽和焦飞都收了神通,法宝,杨明河并不知道此中缘由,不禁甚失落。

孟阅竹笑了一笑,说道:“也是刚到,杨明河道友快请,这次你们西玄山龙虎派也是半个主人哩。”

西玄山龙虎派那些迎宾的弟子都早到了,这会当然要迎了本派的师兄前去排座次,孟阕竹也没跟杨明河闲聊几句,大家便依次退回席位。

焦飞回到了天河剑派的宴席所在。心头微生酸涩,随手一指,把天理叫了过来,抖开了周天星斗阵图。把苏怒放了出来。焦飞也心情太差,只是一指酒席,低声喝道:“回去坐下!”居然也懒得解释。苏怒虽然憋了一肚子的怒火,但是刚才在天理手下吃了一次鳖,便知道焦飞师徒是真不好惹。

何况他也知道理亏,在这般宴席上擅自退走,回去他师父徐庆也要责罚他的。

焦飞不知怎么,见了阳凰儿之后。知道了她的身边,便有一股郁郁之气在胸中打转,任凭什么道术都驱逐不掉,那一种百般滋味在心头。却不知如何诉说的感觉,焦飞亦从未曾经验过。

“凤儿就是凰儿,这又怎么了?难道我们交情会有变化?她是漓江剑派掌门之女,我亦是天河剑派真传弟子。要说怪她说谎,那时我便知道她是顽笑,不是也没当。么?或者我心头有什不该有的念头?这样不会,我已经有了小莲妹妹和红姐姐,再加上一心求道,绝无儿女私情的一r,十一一焦飞心头转了七八个念头,总之找不出来原委。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声,暂且把此事放开怀抱,微微运起天河正法,凝练了一会真气。

忽然有-一些人走了过来,天河剑派的弟子忙都起身,只有焦飞的六个小徒儿,都懒洋“洋的不肯动弹。

焦飞抬头一望,却见是-杨明河。杨明河的身后还有杨明秀,都算是老相识。他倒是懒得迎接,就是远远的欠了欠身子,便算是打过了招呼。六个小独角雷兕见师父都这般派头,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杨明河见到了焦飞,不由心头复杂,当年的手下蝼蚁,如今却跟伛平起平坐。他早就便知道了焦飞的身份,但是去禀报师父赤龙子的时候。赤龙子嘿然冷笑一声,只说了一句:“早便晚了”便让他再也不可提起这,事儿,最好是尽快忘掉。杨明河虽然不知师父是何意思,但是却不敢不听?见了焦飞,本来杨明河也没想如何,但是见焦飞这般傲慢,便嘿然一笑道:“当日在淮河边一遇,没想到焦飞师弟竟然得了这番机缘。”

焦飞可不知杨明-河从长安追了自己到淮河,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在长安倒是见过杨师兄一次,淮河怎∽记得?那次杨师兄毁了怒山师伯的道观,当真出手威风。后来我遇见过怒山师伯和他门下的两位师兄。燕惊邪师兄还曾跟我提过此事。”

杨明河心头一震,下面的话便不敢说了,那次他是一时冲动,又不相信怒山真人会跟魔门的人勾结一处,毕竟原本怒山乃是太白剑宗的人。别人卦者不知,但是-杨明河这种道门大派出身的弟子,只须问过师父。便能知道这些秘辛。但是后来,杨明河才知道,怒山真人似乎和蓝犁有些关系,甚至昆龙派上下都和蓝犁有些关系,虽然千也还没打听出来蓝犁道人工一世乃是昆仑弟子,但是-多少也知道昆仑和蓝犁确有十分关系,是自己判断错了虽然怒山真人并无什么名气。几乎就没怎么出手过,但是只看他和门下两个弟子,都是从太白剑宗转投昆仑的人物,寿元超过千年,便可推知师徒三个皆为元神中人。得罪了这么一伙师徒,杨明河本来就常自惴惴,没想到今日想要利用当年把柄,威吓焦飞,焦飞根本也没在意,却随手捉了他一个错处。

要知道,纵然焦飞真有前师,但他如今已经是真传弟子,炼就了道基。楝了杨明河是鄣嵩阳真人,也会力保这个徒儿。只要郭嵩阳袒护。谁敢说些仆么?但怒山真人那边,只要怒山真人发火,杨明河也不知道自家师父是否真能抵挡这三位师徒,毕竟怒山真人成就元神的年代。羧稳超过他师父赤龙子,又是太白剑宗那种杀伐犀利出了名的门户出身,更兼修昆仑的法术。杨明河甚至觉得,就算再加上几位师叔伯上场,也未必能放对的过怒山真人师徒三个。

太白剑宗当年威震天下,凭着一派之力,硬生生打残了魔门七宗,让北宗和西宗陨落,那种凶名,便是千年余脉,仍自让人听了发抖。

钟神秀那等狂人,连混元派的开派祖师都去挑过眉毛,就算怒山在太白剑宗混的甚不如意,但是杨明河也是不敢给本派树下这么一位大敌的。万一怒山扮猪吃虎,就算有钟神秀三成功力,也足够把西玄山龙虎派闹个翻天了。

就算他已经算是真传弟子,、惹下这种大祸,他师父赤龙子也不会轻饶。

转眼从上风掉落下风,杨明河不敢卖弄“师兄”的身份,何况他入门早,境界却逊­色­了焦飞两筹。也真没什么资格在焦飞面前炫耀。

当即便低头,和气说道:“不知焦飞师弟在什么地方遇上怒山师伯?他老人家还说了什么?当时我一时鲁莽,想起来常自后愦,只是却没处寻他老人家道歉。”

焦飞淡淡说道:“便是-我海外凝煞的时候遇上,当时还有谭师伯在场。还有些话也不过是前辈爱护晚辈的说法,却是不须跟杨师兄说了。

杨明河这般憋闷,他连想暗示当年,自己知道焦飞曾在蓝犁门下的心思都不敢起了。焦飞和怒山真人师徒这般岭也就罢了,居然和昆仑其他长辈也有交情,岂不是说他人脉广阔?怒山真人的事儿,就连他师父赤龙子也不敢说能排解,毕竟比起怒山真人这等人物,他师父成道还晚。法力又逊­色­,加之徒儿有理亏。

这件事儿本来便是-杨明诃心头的一件梗刺,只是怒山之后并没与来寻他,杨明河也猜测这位前辈许是不愿跟他一般见识儿。可当此事被焦飞一提,杨明河立刻由上风头转为下风头,只能对焦飞陪个笑脸0更加和气的说道:“师弟似乎和昆仑派的人也相熟。”

焦飞淡淡一笑道:“除了怒山真人和两位师兄,也就跟谭,亍两位师伯有过几面之缘。说不上太熟。”

杨明河顿时生出了黑云压顶之感。睛暗骂道:“你这是暗示我,只要我稍有不逊,便能从昆仑派那边请专卜-堆高人来压服我么?”其实焦飞倒也并无此意,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但是他可没想过,于琼娘执掌天魔宫的事儿,早就传回了昆仑,乃是近年来天下道门第一大,事儿,比四大鬼王围困长安还要惊动。毕竟冥狱造反,虽然涉及到了鬼祖徐完,但终究一个元神高人没出,可天魔宫易手,却是实实在在的改变了天魔宗的格局。

天魔宗乃是魔门第一大宗,在北方开了数十魔国,除了天魔宫里的几个,尚有十倍以上的-高人,据说连从不问世事的阎魔天子都被惊动了。影响之大,远非那一次的冥狱叛乱可比。

听闻焦飞连这等大靠山都傍上了,杨明河更是不敢在多一言,这才醒悟到师父为何说“晚了”还叮嘱他最好忘掉此事。杨明河暗暗庆幸。刚才自己暗-示的隐晦,焦飞居然没听出来,若是自己刚才就挑明了话题,只怕此时焦飞把脸一翻,自己好容易才扬眉吐气,闭关二十余年。炼气丹成。就要灰溜溜的跑回西玄山去求师门庇护,再也不敢出了。

三六七 它喵个的大熊猫的

品二定赤龙子一怒,让他再闭关个五十年,闭关的日丁用。场明河是再也不想受那番惩罚了。

杨明河本来是要给焦飞一个下马威,结果却只能自己暗暗把苦果咽下去,尽可能的陪着笑脸,焦飞本来便腻歪他,也不知道这人为何忽然恭谨起来。但是冲着杨明秀的面子。毕竟两人曾并肩抗敌,也不好做人太过,何况杨明河也不知怎么想的,悄然把师弟换成了师兄,一口一个焦飞师兄,弄的焦飞转不大好意思。

杨明河虽然着实表现的亲热。但是他自家也是如坐针毡,当年狂妄。随手做下的一件小事儿,如今却成了一件大大的把柄,让杨明河也颇感慨。和焦飞随意寒暄了几句。便即带了众家师弟离开,让那些西玄山龙虎派的弟子,也搞不清这位师兄今儿是怎么着了。

杨明河离开天河剑派的酒席,转头忽然对杨明秀说道:“前几天我瞧你看了一本闲书,叫做什么《蜀山》的,里面有一句话甚和我意!”

杨明秀不知自家老哥为何这般说法,便问道:“你不是一直反对我看这些没用的闲书么?怎么自己却也看了起来,不知是哪一句合了你的胃口?”

“它咕个的夫熊猫的”。

杨明秀顿时如同中了雷咒,便是西玄山龙虎派的其他弟子,也不禁吃吃暗笑,但是杨明河大踏步走去,再也不肯回头。

焦飞目送杨明河离开,过了一会。忽然心头一动,见漓江剑派的几位熟人都过了来,不但有岳瑜,孟阅竹。越轻寒三位真传弟子,还有阳凰儿这个老朋友,阳虎儿,和几个内门弟子。他忙招呼一声,带了天河剑派的弟子迎接上去。

他的六个小徒儿见师父比上次要和顺的多,正想该如何行事,焦飞已经呼喝了一声道:“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快过来见过几个师伯,怎么这般没规矩?”

这六个。小独角雷兄,都是挑透了眉眼的人儿,上次西玄山龙虎派的人来,焦飞半句也没说,如今却发号施令,显然这边的师伯跟上次的不同。忙一起比肩拜倒,大声喝道:“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见过岳瑜师伯,孟阅竹师伯,越轻寒师伯,阳凰儿师伯,阳虎儿师伯

好好的六个孩儿,忽然变成了六个磕头虫,但是师父有令,他们不敢不从。故而一个个拜过去,心头不知有多么委屈。

孟阅竹吃吃笑道:“焦飞师弟。你这六个徒儿可很了不得,做师姐可真不敢受他们的礼。诺诺,孟师姑没什么好东西,你们师父才是多宝童子,这里有几件小玩意,你们可别嫌弃师姑的东西。”

焦飞笑了一笑,说道:“当时小弟才入修行之门,也是亏了师姐送了一部医经,以后有许多用处。你们几个快步快去谢过孟师姑的礼物。”听得焦飞发话,六个小独角雷兄这才欢天喜地的从孟闽竹的手里。把礼物接了过来。孟阅竹知道焦飞素有多宝之名,自己跟他这个做师父的比,肯定是不成,故而送的是一些小玩意。

乃是漓江剑派一个弟子,绰号巧手鲁班,他修为并不如何,但是却善于造一些奇巧的玩意,孟阅竹也是看了好玩,讨了几件在身边。其中有一种九宫环的,可以把许多圆圈套在一起,变化无数,但是却纯凭机枢之力,不是法力变幻。还有一种名为奇巧屋,只是许多长短不一的木条,但是这些木条上面前有样口,只要轻轻一搭,便扣在一起可以凭了自己的意思,搭建成任何样式的房屋。

孟阅竹随意教了他们一回,六个小独角雷兄便已经学会,当着众人的面就玩的不亦乐乎,对孟阅竹的好感也多了几分。

焦飞不禁笑道:“孟师姐真是聪明,投了他们的所好。”

焦飞和孟阅竹,越轻寒本来相熟,这边一聊起来,就显得气氛略轻松了些。不过焦飞还是不大敢看阳凰儿,但是这一关他怎么都要过。尴尬一阵,焦飞看着手携了自家弟弟,走到自己面前的白衣车孩儿。强自笑了笑道:“原来是阳凰儿,不是凤儿。”

阳凰儿淡淡一笑,笑靥如异花初绽。美丽不可方物,犹似让周围的人和事物,都在这女孩儿的笑容下亮了起来。淡淡说道:“凰儿几次跟焦飞哥哥说谎,难得你也不怪罪我。”

焦飞本想说句客套话,但是被阳凰儿一句焦飞哥哥一叫,顿时把那句话哽在嗓子里,期期艾艾半晌。才终于让情绪平复了下来,低声笑道:“不过是相熟了好顽罢了,哪里有怪罪毛说。你炼气丹成,我可还仇册;。我除了本门的师兄之外,也就和漓江剑派的几个叮珊“帜。本想还曾结交了你这个外派的朋友。没想到还是漓江剑派的,”焦飞顿了一顿,笑道:“本来我也就是来观礼罢了,既然是这么熟的朋友,怎么好空手来?我事先也没准备,恰好最近跟一位本门的师兄出去游玩,得了几枚丹药,就送与凰儿了。”

焦飞当初在云吉星同了庞尉一起收伏了当地的修士,收了不少的拜师礼。焦飞连整座云吉星都放弃了。庞尉当然任由他挑,当时三大仙王各自拥有一味灵药,他们当然不会甘心只活个几百并,故而经常会交换灵药,并且一起炼丹。焦飞的收获中。便有十来粒三大仙王合力炼的一勾离仙丹。这味仙丹服下。便能有两千年寿元,只不过此丹非的炼气成罡以上的修士服用,才不至于被药力撑爆了身躯。焦飞回家的时候曾留下了五粒”丁嘱过林小莲把一粒化在水井中,那一粒丹足能保证那眼井水十年内都有药力。每日用这眼仙丹井水喂养家畜,择洗青菜。然后把那些喝仙丹水的家畜。仙丹水洗过的青菜,做了全家人吃喝。

虽然这般实是糟蹋了这种勾离仙丹,但是经此一番转折,焦父焦母。便能服用,虽然延寿的效果势必大打折扣,可只要长期吃这些仙丹水喂养的家畜,仙丹水洗的菜,寿元大大延长势必不在话下。

焦飞随手取了一支玉瓶,递给了阳凰儿,低声说道:“此丹只有第一次服用,方有奇效,第二次便没了

焦飞和阳凰儿说话时,孟阅竹便在旁边瞧着,见到是丹药,便笑着问道:“不知是什么丹药,让姐姐也看一眼。”她伸手拿了过来那支玉瓶,玉拳轻轻拔开盖子,轻轻一噢就脸­色­大变,忙把玉瓶盖上,还给了阳凰儿,脸­色­微微发红,竟然运气调息了起来。

越轻寒和焦飞也算是极熟,见孟阅竹居然当众调理真气,也不禁惊讶。她是知道这个师妹向来稳重。师门中连青练剑都传了给她,便是当作下一任掌教来培养。若不是太过紧要,绝对不会如此作派,待得见了孟阅竹调戏完毕,她才轻声问道:“那是什么丹药,居然让你如此?。

孟阅竹居然并未答她,只是神­色­凝重的说道:“焦飞师弟这般厚礼。连我也不敢做主真个收了,等我回去禀报师父,师母,才给你一个准信罢

焦飞见孟阅竹如此,心知刚才必是孟阅竹噢了一口丹药香气,运真气炼化,得了几分好处,也知道了勾离仙丹的用途。似他这等修道之人。早便把­肉­身修炼通透,知道自家寿元几何。比如焦飞便知,自己炼就道基之后,­肉­身青春常在,非要到五百岁之后才会衰老,可以活到九百五十余岁。那是因为他修道有成的时候也极为年轻,加之天河正法根基雄厚,放在修道人之中,也是难得的长寿毛辈了。

不过他­肉­身的寿元到此已经是极限,焦飞根基雄厚,却也因此早就把­肉­身的寿元潜力,全数挖掘了出来,就算他再突破脱劫,温养那两关。也并不会有所延长了。

孟阅竹呼吸了一口勾离仙丹的药力,炼化到了全身,至少也增加数年寿元,当她察觉此点之后,立时便推断出这三枚丹药的珍贵。哪里还有不变­色­的?本来孟阅竹已经知道了自家小师妹的心思,也知道焦飞待她真好,但是总还是舍不得,觉的阳凰儿若是能修成仙道,比嫁了人强盛百倍。虽然也琢磨了几条可解之路,却并没真个打算去帮这个忙。

但是焦飞如此,却让孟阅竹忽然想道:“焦飞师弟若是真个喜欢了凰儿师妹,师父,师母就算不让。真个能阻止的了他们两个么?。一时间。饶是孟阅竹自负智计,也想不出办法。

倒是阳凰儿,一点也不在意焦飞送她的是什么,痴痴了瞧了他一会。拉扯了一下弟弟,袅袅走去。竟然再也没有多说。因为纵然有千言万语,又如何能解此刻疑愁?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长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以:我是巨蟹,超爱家的巨蟹。如果是我,有了家之后,绝对不会再对外面再多瞧一眼。

但是我不是焦飞,不知他如何选择,有时候,书里的人物会渐渐不受控制,似乎有了自己的烦恼,我却也排解不开,,把你们的推荐票都给俺吧,月票也给俺吧”

三六八 胸中有块垒,惹动劫火烧

二飞目送阳凰儿离开,忽然长长的吐了“口真气,心丁“足冗道:“我和凰儿只是投契的好友,修道上的知交。我已经有了小莲妹妹和红姐姐,怎么还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焦飞虽然如此开解但是胸中一股抑郁之气,似乎怎么都存不住,不由得一声长啸,体内天河正法修聚的一元重水真气,忽然爆发了开来。化为一缕寒玄冰火,顷刻间便笼罩了全身。

焦飞本来便已经到了道基的大圆满之境,只是强自压抑真气,不使其转为劫火罢了。但是见了阳凰儿。又目送阳凰儿走,焦飞一缕情绪无由解脱,便化成了片片劫火,由内而外的炸了开来。

天河创派的诸位弟子,猛然见到焦飞生出了异状,都大惊失­色­。

但是那一缕寒玄冰火­阴­冷到了极点,瞬间便蔓延了开去,还是六个小独角雷兄忙把周天星斗阵图抖开。护住了这些师伯,师兄们,这才紧张的看着自己师父过脱劫这一关。

焦飞只是把手指一竖,身上劫火便三明三灭,随着他一声长啸,全身真气法力,都化作了一挂星河。直接冲飞九霄,星河中无数星辰,一瞬间竟然把整座山峰都盖住了,让睛天白日化为午夜星空,只是这星光太过耀眼,每一颗星辰都明亮无比,放出或七彩,或五­色­,或炽白,或赤红,或湛青的光芒来。

焦飞几乎是一瞬间便度过了三重劫火,顷刻就成就了第四品的道果,但是他却强行忍住,继续冲击更上品道果的欲望,把胸中的一股郁郁之气散去,收了那满天星斗。

“没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忽然惹动劫火。

看来传说劫火难驯,无从掌握。说的确实不错。饶是我道心坚固。仍旧吃了这一番惊吓。经此一劫。我倒是有预计,七重劫火之内。我都可以凭了本身法力安然度过。七重劫火之上就难说,但是非到七重以上,才有资格冲击第三品的道果”看来还是要等小莲妹妹把万鸦旗炼好,才可以一举突破就九重劫火。炼就第一品的道果。”

焦飞辛苦多年,求的便是一个证道长生,当然不肯于这一关冒险。若是强行冲击更高的层次的劫火。轻者不得再进一步,重者修为全废,他还是要走稳妥的路子。

眼看着焦飞脱去三重劫火,那些天河剑派的弟子,忽然一起欢呼,不拘如何,焦飞总是他们一派的师兄,师叔。焦飞修为大进,天河剑 派上下都有光彩,这些弟子自然也就颇为兴奋,一起向焦飞道贺。

焦飞呵呵一笑,摆了摆手,怔仲良久,这才仍旧在原来座位盘膝座下。调理度过心火三劫的真气,经过心火劫­精­纯之后,焦飞的全身真气法力,都化为一道星河,这道星河虽然还如原来一般,呈现落选形状,但是在焦飞的心念驱使之下,随便一道星光落下,便是一道惊天动地的法术,更能够任意变化,排布成太玄三十六阵图。

心中劫火微消,焦飞默默体察变化。道果和金丹不同,丹成无悔,那是再也没得变化了,但是道果却要一层层进阶,撑的过多少重劫火。便有多少好处,若是自觉撑不住了,便会自行转入温养的层次,这一境界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端的看修道之人的虔心和毅力了。

焦飞这边劫火方消,便有一道刀光飞起,炫耀般的绕空一匝,正是孟宽的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修出来的二气斩魂飞刀。焦飞瞧了一眼。不由得暗笑道:“原来妾大少也不过才过了第七重劫火,至少还有最关键的两关等着他哩。怪不得他自称高我两筹,原来看出来我还未过劫火初关。”

不过焦飞亦知道,孟宽除了跟自己调笑之外,飞出这二气斩魂飞刀也是为了朋友祝贺之意,两人毕竟是从小长大,又各自遇到机缘,投入了不同门派,都能在各自的门派中成为秀出之士,一起证道长生,也是极为快意的事儿。

焦飞呵呵一笑,把冲天飞起的星河收了,孟宽那边也把二气斩魂,飞刀收了,两人这般一比,自是极为惹眼。杨明河本来受了焦飞的拿捏。也只认为自己运道不好,当年惹了事儿,还没想过焦飞本领如何。但是见了这两人都已经是脱劫的修为。顿时心丧若死,只是把那句“它嗜个大熊猫的,”翻来覆去骂了十八遍,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待得焦飞和孟宽消停,又有一道遁光飞起,在空中现了身,正是漓江剑派四大弟子之后的岳瑜。他在空中含笑说道:“今凌是天河剑派的焦飞师弟和竹山教的孟宽师弟做辛旧两位丹成之后,都不愿意炫耀,故而推脱了两派的丹成盛会。此番却为了本派的阳凰儿和龙虎派的杨明河师弟,不吝前来捧场,岳瑜真是感激无以”

岳瑜为人谦和,是个大师兄的样子,可是他这句话,还是让许多各派的弟子,心头暗骂:“焦飞和孟宽这两个货­色­,还不愿意炫耀个鸟?他们跑来别人的丹成宴会上不知有多么炫耀,把漫天的威风都收他们一边去了,让漓江和龙虎两派做了陪衬,”尤其是西玄山龙虎派的弟子更是腹诽的紧,漓江剑派的人还好,毕竟和焦飞交好的人多,但是孟宽和漓江剑派没什么交情,确是被不少漓江剑派的女弟子偷着骂了头狗血淋头。

孟宽那张胖脸,在多少漓江剑派的女弟子心目中,已经龌龊,卑鄙。无耻到了一定层次,前后五百年内都无人能及。

岳瑜说了些开场白之后,便对各派弟子说道:“这一次本派的阳凰儿师妹和西玄山龙虎派的杨明河师弟丹成,乃是道门的一件盛世,为了酬答诸位前来观礼,便由两位师弟,师妹斗法一场,以为乐趣。稍后本派阳伯符真人和西玄山龙虎派的赤龙子前辈,亦会大驾光临,讲解一些应用的法术。”

岳瑜话音才落,杨明河就一步一步走上虚空,背后雷祖的形象威猛无匹,这龙虎二十四祖,皆为被龙虎派前辈斩杀的域外天魔,和张显修炼的太祖神拳不同,这二十四祖皆是­肉­躯俱全之物。

域外天魔和神宗魔门一般,都是锻炼­肉­躯,不修元神,也无元神。被西玄山龙虎派的高人击杀之后。以本门秘法祭炼,把炼气到了顶峰,却终于无缘元神大道的弟子附魂上去,再经龙虎派历代真人供奉多年,法力并不输给生前。只是祖灵之法,虽然是老丘亲传,但毕竟不是正路,但凡成了祖灵之人,总要受别人念头供奉,法力祭炼,其实也跟魂飞魄散没差别,只是空有原来的相貌,能记得住不多的一点事儿。但本质却只算是一件介乎法宝和灵物只见的东西了。

雷祖龙头马身,通体仙雷遍布。焦飞亦认得此物生前来历,正是六大雷兽之一的龙马,身披八卦雷符。善能­操­纵八卦仙雷。平时被收在龙虎金丹所化的龙虎玄坛之内,运用的时候放出来,声势赫赫,无比惊人。

见到杨明河这般威猛,焦飞这才忽然有些担忧起来,暗忖道:“凰儿似乎没什么厉害的法术,只有你七百头白玉孔雀兵,但是对炼气丹成以上的人,影响已经不甚大。如何斗的过杨明河?”

若是焦飞自己上去,把六阳封神幡一抖,连那个雷祖都一起收了,他见这雷祖亦是六大雷兽之一,早就起了几分心思,正好跟雷泽大魔的尸骨炼做一块,日后用北斗大法祭炼起来,成了十大神魔法门之一的太上天魔。

阳凰儿虽然出场没杨明河那般威猛,但是她容貌可喜,俏生生的踩着一头冰雪凤凰飞起,模样说不出有多好看。便是西玄山龙虎派的弟子中,也有不少希望自家杨师兄来个高空失足,输给这位漓江剑派小师

的。

杨明河还自矜身份,冲着阳凰儿一抱腕说道:“阳师妹,为兄得罪。”

阳凰儿似乎心不在焉,只是轻轻一笑,把自家的冰魄寒光钩放了出来。这对飞剑的名头可不两道透明的寒虹飞出,带着无数白气缭绕。立玄就有人认了出来。

冰魄道在天下道门也算是独树一帜。就连焦飞那时候,都听过无数人提起,跟他说冰魄神光的事儿。广寒仙子和大荒派的方玉兔交好,更是名动天下的一对闺中好友。后来焦飞寻愕冰魄神光心法,亦是颇为震撼道门之事。

现在阳凰儿放出这对双钩来。各派弟子哪里还不知道,阳凰儿用的是什么道术?本来听说她的得了外派的道统,这才成丹,总觉得不过尔尔的人,也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冰魄道的道法,并不会输给任何一派的真传。

杨明河见到了这对双钩,脑的有些烦恼暗忖道:“这漓江剑派和天河剑派素来交好,居然已经到了互通道法的地步了么?”

三六九 血骨魔胎

远远在一座山峰之上,一道血红道袍之下,是一个神­色­木然的道人。

在那道人身边,是一个容颜若少女,但是发髻,衣衫却显得老气横秋的女子。在那女子身边是六具孩童的躯体,两男六女,通体都泛着金属般的灰­色­光芒,脸上表情也都极为诡异。“杀了这些各派弟子,用他们的血­肉­魂魄滋养,你的六个孩儿便能真正成为人……但是你真的决定要唤醒他们了么?”太玄姥姥爱怜的抚摸了那六个孩儿,然后才说道:“且容我再想想罢!”血河道人也不再说话,只是把眼睛闭上,身躯外血云滚滚,隔阻了一切气息。

太玄姥姥瞧着那六个孩儿,恋爱无尽的说道:“当初我嫁了太玄,只道他是个汉子,也想为他生儿育女,做个姻淑妻子。成不成元神,修不修道法,又有什么想­干­?后来我才知道,他原身居然和我一般,平时都是用法术幻化了那话儿,虽然哭了几十场,仍旧打算认命。谁知道,忽然有一日,我发现自己居然有孕,你道我那时候有多恨?我问他几次,他都不肯说……我疑心越来越重,后来才知道这六个东西,并非生灵,也不知他怎么弄到我肚子里……

“我是怕啊!真的是怕了……自己丈夫不是人,也不是男人,肚子里怀了不知什么怪物……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天,这些修道人一个个都怪的不得了,神秘的不得了,要知道我那时候真的没想过修什么道法,他传我,我就学了,也没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只觉得人总有生老病死,只要临死前看着自己的孩儿,一个个活蹦乱跳的,慢慢长大,儿女大了,便有孙子孙女,若是能看到重孙儿,这辈手便是赚

“没想到哦……最后竟然是这个结果。也是冤孽,就遇上你,等我把这六个怪胎打掉,才知道太玄他是不知弄了什么法,居然两个女人也能生子,这六个孩儿真是我们俩的亲骨­肉­。只是他也恨我了,再也不肯原谅我了,我也恨,可是我不知恨谁?恨自己么?若是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就算是要做娘的死了,又怎么舍得害你们?”

“现在一起都晚了……血河啊!你真有把握么?”

血河道人淡淡说道:“惨这六个魔胎真切的都死了,待我运用化血奇经,孕育生机度入,可就也算是我的骨血了。

我骗你做甚?反正你我也算是一家。只是得罪了诸多道门大派,我殊无把握护住你们娘几个。当初我在太玄丈人,郭家两父子手底下可是吃过不知多少次亏,只怕其他道门大派的掌教,也都厉害的紧罢。

太玄姥姥有些恋爱的瞧了自家的六个孩儿一眼,只见他们实在没有半分活泼可爱,只有一脸的狰狞诡异。但毕竟是自己生的,说什么也舍不得抛却。只能对血河道人说:“也罢,老贼,你救了我这六个孩儿,我便跟你一起回血河中去,我们夫妻联手,也不怕什么血河圣母,血河老祖。只要把这六个孩儿慢慢养大,待得他们学了你我的道法,血河中有谁是我们敌手?我也不想跟人争斗,只要别人不来惹我们,便在血河中暗暗静静的过日子岂不是也好。”

血河道人轻轻长吸了一口真气,无数山林间的生灵,都被化血奇经的道法波及,化成了无敏血光,飞入了血河道人真身中。离开了血河,这位血河道人的法力就失去了根源,日日都要衰减,是必要吞吸其他生灵的血­肉­,来维持功力不散。若是平常也就罢了,他吸食一些普通生灵,已经足够让道法一直停留在巅峰,但这次他想要运用化血奇经,让六个魔胎孕育生机,就要消耗巨大的法力,没有足够的补充,这一次就足够让血河道人从元神法身的境界,跌落回化身的境界。

没有足够强楱的法力,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在这个世上便寸步难行。毕竟他们虽然都是元神高人,但是面对的敌人也异常恐俸,别的人不说,光是掌握的太虚法袍的焦飞,便是他们的一个大对头。太玄姥姥左右手掌微微一托,便有一道血河和一座山川社稷飞出,两下一合,在她脑后形成了两道血­色­光因,把那六个孩儿摄了起来,随即都缩回了太玄姥姥的泥丸宫,只是这两道大阵摄走了六个孩童,却落出两个道装男女。

太玄姥姥毕竟不走出身血河的生灵,虽然也学了化血奇经,但本质仍然是太玄一脉的道法,故而没有这个问题,但是她也因为道法根基仍旧是太玄一脉,故而虽然能有「运用化血奇经的法术,却没有血河道人的能耐,不能化血奇经的法门,让自家的六个孩儿重新孕育生机。

血河道人把身子一扭,钻入了其中的一个道装少年体内,太玄姥姥则是附在另外一个道装少女的身上,两人各自驾驭起了遁光,往无名山峰飞去,恰好赶上阳凰儿和杨明河在斗法。

见到了杨明河,血河道人不禁食指大动,低声说道:“若是能吸摄到那个道人背后的东西,我便有足够的把握,让你的孩儿复生。”

太玄姥姥盯着雷祖瞧了几眼,摇头说道:“我看不透那东西,但我总觉得它体内未必有什么血­肉­。”

血河道人瞧了许久,亦是赞同太玄姥姥的说法,低声道:“此物果然有些古怪,好似神宗魔门的修道之辈,但也有许多古怪……”

岳瑜正在旁边观战,见忽然来了两位不知名的少年道人,便温声喝道:“不知是哪家道派的弟子前来观礼,岳瑜这厢有礼。”岳瑜的名气,并不输给天河剑派的陈太真,同样是一家大门派的三代大弟子,岳瑜的法力并不输给任何同辈之人。他修炼的漓江剑派正宗的九天雷府秘传,神宵三十六雷法。这法门乃是红发老祖所创,向例雷系道法中的第一。岳瑜­精­修多年,已经到了扬眉有雷,垂光布阵的地步。他也不信这两个少年男女,会跟自己动手。

但是血河道人见了岳瑜,便再也按耐不得,大手一张,便飞出一直血光大手,把个岳瑜一把捞在手里,无数血光便往岳瑜体内乱钻。饶是岳瑜也久经大敌,去并没有见过这般厉害的法术,忙拼尽全力把护身的雷法谷爆,大声喝道:“凰儿师妹快逃……”几乎是一瞬间,岳瑜就知道自己虽然能撑的了片栾1,但是却绝对逃不脱这名大故的毒手。

他心头是又惊又骇,暗迷:“是哪里来的邪派妖人,竟然有元神级数。可怜师父和西玄山龙虎派的赤龙子道长都不在,我这些师弟妹可怎么办?”

阳凰儿见状,哪里肯放弃自家师兄,忙把冰魄寒光钩飞出,想要斩开血光大手。杨明河虽然不济,但总也是道门弟子,何况下方多少人看着,哪里肯退缩去,让人一辈子笑话?何况他有雷祖护身,自忖便是多厉害的高手也能抵拘一阵,便双手结印,把体内的龙虎玄坛飞出,一声大喝,把雷祖催动,直奔血河道人杀去。

太玄姥姥在旁看了,心头暗叹道:“这老贼也忒­性­急,就如昝年一般,把我按到便火急火燎的弄了……我本来还想偷偷潜入,随便杀几个普通弟子,虽然不定这些人还没察觉,事后也未必有人前来问罪。这般明目张胆,那是不结仇也不成了。”她如何容得阳凰儿和杨明河来搅乱血河道人的好事儿?

忙把九曲血河大阵放了出来,兜头一罩,就把阳凰儿的冰魄寒光钩和杨明河的雷祖收了进去,雷祖毕竟是西玄山龙虎派二十四位至尊租灵之一,还能奋力挣扎,想要挣脱开。但是阳凰儿却立刻就失去了和冰魄寒光钩的感应,不由得花容失­色­,暗道:“坏了,失了焦飞送的钩,以后可怎生交代。”

地忙中不乱,又是一催冰魄道的法术,十二条通体玄冰的白龙飞出,仍自撞在血河道人发出的血光大手上。阳凰儿知道这法术伤不到这名大敌,一声娇叱,这十二条玄冰白龙就炸裂了开来,化为无数冰魄神雷,打的血光大手也是一阵动摇。

但是血河道人的法术何等厉害?毕竟也是元神高人,他冷哼一声,又飞出了一条血光大手,想要把阳凰儿也擒捉起来炼化。

便在此时,一道通体氽光的九层龙舟飞JL了天空,把阳凰儿往里一装,就往太玄姥姥的九曲血河大阵中撞了进去。而血河道人禁锢岳瑜的那支血光大手,不知怎么,却忽然裂了开来,里面正强自若彤「的岳瑜忙运遁法飞了出来,把九天雷府秘传,神宵三十六雷法运使到了极限,和血河道人斗在了一处。

他刚才透过血光,也瞧到了那艘九层金光龙舟,一时还不知是敌是友,正要分神发出一道信火召唤自家的师父,场中却忽然有了变化

三七十 各有图谋

凰儿不怕,我来救你!”

焦飞早就便瞧见了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联袂而来,只是这两人的道术实在太厉害,焦飞也没有想到,居然这对顶了旁门散修皮囊的人,是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直到他们两个对岳瑜下手,焦飞才悚然大惊,知道是厉害的敌人来了。

他忙对六个小独角雷兕喝道:“快些用周天星斗阵图护身,往家中逃去,师父暂时护不得你们。”然后自家便纵起六阳封神幡,化为太上之舟硬撞一记,救了阳凰儿,便闯入到了太玄姥姥的九曲血河大阵之中。

到了这大降之中,阳凰儿便立刻感应到了自家的冰魄寒光双钩,忙一招手,想要把这两对双钩收回来。但是焦飞眼尖,见到这对双钩上附了一层隐隐血光,忙叫道:“玄妖前辈,帮我纯化那双钩上的血光大法!”

玄妖道人冷哼一声,也不现身,他现在本体便是这太上之舟,倒也无须费事,便飞出一去金光大手,只把那对冰魄寒光钩一抹,便去了上面附着的血气。道心纯阳咒亦是邪门霸道的功法,善能转化其他元气为己用,倒也不怕被太玄姥姥的化血奇经侵蚀。阳凰儿冲着帮了她大忙的那支金光大手甜甜一笑道:“晚辈谢过前辈帮忙。”

玄妖道人冷哼一声道:“你总算比那个黄脸小贼良心好些。”

焦飞伸手一指,也自被九曲血河大阵圜住雷祖说道:“前辈无比把那物也夺回!”

九层金光龙舟上裂开了一道天眼,玄妖道人瞧了一回,说道:“此物凶横,还是-等枪』被人抹去的野­性­。我们才动手不迟。”

焦飞笑了一笑,把太虚法袍一抖,裹了阳凰儿,丢下一句话道:

“那这女子就由前,辈,对付,我去救援别人。”九曲血河大阵或者能难住别人,但是却难不住焦飞,焦飞展乔太虚法袍,顷刻间就飞出血河大阵。他见到岳瑜已经力不能支,几个飞上来想要相助的漓江剑派和西玄山龙虎派的弟子,先后被血河道人大手一捞,便即炼化,这些人还没有岳瑜的本事,连片刻也支撑不得。

焦飞把阳凰儿一放,匆匆说道:“此人法力诡异,吸收得一人­精­血。法力就高涨一分。你快让别派的是兄弟们赶紧走开,让我来暂且拖延住此人。”

阳凰儿见帮不上手,忙点头答应一声,匆匆间西人竟然来不及多说半句话,便即分开。

此。番来观礼的各派弟子倒是不少。甚至真传弟子也有十好几个,但是能够Сhā手这般战斗的却没几人。也就是崆峒派的秦霜萼飞了起来,拔身一摇,天雷剑飞出,参与了和血河道人的斗法。孟宽也飞了起来,用五行­阴­煞地极真火护身,把二气斩魂飞刀放出,他这道法是唯一能够伤害元神的厉害法诀,便是血河道人感应到了二气斩魂飞刀上的凌厉刀气,也不敢轻撄其锋,只是幻化出一口化血神刀和孟宽的二气斩魂飞刀斗在了一处。

孟宽自知法力比起血河道人这种人物来,还是太弱,他根本就没有前行,只是远远的牵制一分血河道人的法力。他在竹山教的都天玄冥策中修炼↑。r。乎辛日鄣是爷穷年尽的战斗,都天玄冥策和­阴­阳葫芦齐名,亦是豢养道兵之宝,但是却不似­阴­阳葫芦那般自己培养出来道兵,而是把擒捉来的妖怪,生灵,抹去意识,受都天玄冥策­操­纵。

因为这件法宝还有加速时光之妙。故而往往外界才不过几日,被捉进去的妖怪却已经感觉过了数年,法力增长比外界也要快的。只是在都天玄冥策中,寿元也比外界消逝的快,除非是奠定道基这一关,不需要感悟道心,只需要不停的跟人斗法,来磨练自身法术,稳固道基,竹山教的长老才会开了都天玄冥策。让门下弟子进去修炼。

都天玄冥策中妖魔无数,又因为时光流逝的快,一年光景里面的妖怪便能增长敌百年火候,一对妖怪。绠能繁衍敌百头小妖,故而里面从来不缺妖兵。可以放手放竹下弟子进去杀截,对敌的时候也可以把里面的妖魔道兵倾尽放出,反正不拘杀多少,总也杀不没。

孟宽在都天玄冥策-中修炼,早已经把他对敌经验太弱的缺憾弥补,此刻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中法术也一一运用自如,配合二气斩魂飞刀。居然能跟血河道人飞出的一道化血神刀刀光斗个不分上下,也可见孟宽道基的扎实。

焦飞把无形剑一催,刚才就是他运用这口飞剑救了岳瑜,和秦霜萼的天雷剑一明暗,互相配合,竟然把血河道人也堪堪抵住。太玄姥姥困住了雷祖和玄妖道人,法力已经运转到了极限。再也分不出一丝­精­力来,也只能任由血河道人跟这些人单打独斗。好个血河道人,纵然面对两口天下数得着的飞剑,仍自怡然无惧,把化血奇经的法术运使到了极限,又分化出化血种刀,血光大手,血河妖虹,一时间还大占上风。

也亏了焦飞还有太虚法袍随身,能护住本方阵营之人,不然血问道人来去如电,轻易便能给他伤了己方的人。

但是这里各派弟子都多,许多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之辈,亦飞扑上来,运使法器”想要偷袭血河道人,这些人焦飞便照顾不过来。血河道人又怎么是这般易-于之辈?血­色­神光一卷,当下就污了这些人法器,连血­肉­一起吞了。

焦飞正自运转无形剑和太虚法袍的。忽然见到稿颦儿御剑飞了土来。不由得大惊,他总算和顾颦儿略有交情,忙把手一杨,在这位漓江剑派女弟子身上罩了一层阵法,血河道人的血光这时候卷了过来,被焦飞设下的阵法一档,竟然没有侵蚀进去。

“顾师姐,快些走,你的法器上来就要被血光污染,发挥不出来威力的。”

顾颦儿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法力居然这么不济,若非焦飞出手相助。就这么一下自己便要身死道消。焦飞把手一挥,将顾颦儿送出了十里之外,这才专心对付血河道人。血河道人怎么也是元神法身的高人。凭了焦飞,想要自保无虑,想要克敌制胜,乃至困住血河道人却几乎不可能。

无形剑虽然剑光能够斩裂血光。也不怕被血光污染,但是耐不住血河道人随分随合,只是伤他_点元气。根本不能重创。天雷剑因为蕴含雷电之力,对血河道人的伤害虽然大些,但是亦和无形剑差不多。

毕竟血河道人的化血奇经,也是一部奇门道法,便是天河剑派的纯阳至宝山河鼎都奈何不得,只能镇压,不能消灭。便可知此种法门的厉害,在诡异­阴­损,千变万化上,还要在心魔大咒之上。

毕竟这是血河道人成道的法术,心魔大咒连衩神荼也未修成「倒是给玄妖道人炼成了,只是玄妖道人并不清楚心魔大咒的真正奥妙,只知道运用,不知道根脚。

焦飞虽然亦在斗法之中,但是十分心思,倒有三分在太玄姥姥身上。他倒是不怕太玄姥姥收去他的太上之舟,而是记挂那一头雷祖真身。

反正有了太虚法袍,焦飞可以给岳瑜,秦霜萼,孟宽等人任意加持阵法防护,也不惧血河道人。取胜不能,又可立于不败之地,焦飞对这一场大战,实是没有多少心思。

转是血河道人吞吸了十余名道门弟子,血气旺盛,但是心头却疑虑的很。这些血气尚不足以让他逆转化血奇经,最多也不过是百分之三四。除非把此次大会上敌百道门弟与全部吞吃,不然仍旧不够运用。

“这般缠斗下去,万一来了什么人,我和太玄姥姥就要吃亏。还是不要跟这些人缠斗,去追那些■走散的人好了。”

血河道人飘忽如电,一但想走。焦飞也阻拦不住。只能运用太虚法袍,一路紧追在后。当血河道人遁光展开,岳瑜和秦霜萼就追赶不上了。只有他和天雷剑还能紧紧缀在后面。

血河道人晃眼便追上了一群人。其中便有雷祖被收走的杨明河,说起来杨明河也是倒霉。他自持有雷祖护身,怎么也可跟这些大敌斗一斗。没想到一个照面雷祖就被太玄姥姥用九曲血河大阵收了去。自家也只能带了师兄弟们,仓皇而逃。偏偏这一群龙虎山的弟子,血气都极旺盛,被血河道人盯上了,血光大手一抓,便有两个西玄山龙虎派的弟子惨死。

血河道人这般凶狠,远远超乎了焦飞想象,这般邪派妖人,行事肆无忌惮,想杀就杀,亦让焦飞担忧起阳凰儿来。心道:“我无必要担血河道人拦住,不然给他追上了漓江剑派的几位师姐,定然会大开杀戒的。

就在焦飞拼力想要拦住血河道人的时候,忽然一道青青剑光,在空中分演变化,只是一击,就把太玄姥姥劈成了西半。正是潜伏了许久。这才找到机会出手的孟阖竹。所御使的青练剑光。

三七一 活吞雷祖

太玄姥姥正全力运转九曲血河大阵,忽然被孟阖竹这一剑斩来,劈成了两半,法力一松,便给内中封印的那头雷祖挣脱了出来。玄妖道人瞧出来便宜,化成一道金光当空游走,宛如一条大龙一般,把雷祖一吞,便自把本身的道心纯阳咒透过七窍,往里面猛灌。

雷祖本身就只是一具躯壳,内中的祖灵也不过就是炼气第九层温养。或者冥狱真君,鬼仙的层次。但玄妖道人心魔大咒大成,炼就无上心魔的法力狂攻之下,只是顷刻间就被玄妖道人抽出了雷祖躯壳中的祖陵,把身躯一团,练成了一枚元辰白骨环。

原来郭祖师计杀妖星上的两头域外神魔,天魔宫中的两位长老和一位女弟子,再有雷泽大魔,加上这一头雷祖尸骨,六阳封神幡上已经有了七枚元辰白骨环。虽然祭炼还未成火候,但是在玄妖道人这等久入元神的老手运使之下,也是威不可当。瞬间冲破了太玄姥姥的九曲血河大阵,望着焦飞就追了下去。

太玄姥姥虽然被孟阖竹暗算一记,但是她也把化血奇经修炼到了血光真身的境界,只是一声悲啸,两半身子就化成了两道血光,又自合到了一起。但是孟阖竹在旁窥测了良久,早就找到了她的弱点,刚才一剑虽然没能斩杀了她,却也把太玄姥姥重创。

血河道人在前方正字胡乱杀戮。听的背后太玄姥姥悲啸,忙把头掉转,晃眼又飞了回来,他顺手打出十来记血光神雷,夹了太玄姥姥掉头飞去。岳瑜,孟阖竹,孟宽,秦霜萼四人也是好不容易也应付下这波血光神雷,自然是来不及去追了,何况他们追上,也自没有办法奈何得了血河道人。

焦飞驾驱了太上之舟随后飞来。看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逃的不算快,心道:“这边的事儿,也算是了了,我且问问看孟宽可有事情找我。”当下大喝一声,叫道:“哪里走,搅扰了两大道派的丹成盛宴。又杀了许多弟子,我誓不与你们­干­休。”孟宽见焦飞这般,也随后跟上,仗着二气斩魂飞刀,晃眼就追出去了好远。

孟阖竹刚想要追,却有一道飞虹飞来,五­色­缤纷,霞光溢彩,正是漓江剑派两大镇派之宝的虹影剑。不消说是漓江剑派的掌门人阳伯符到了。紧追着虹影剑的是一道赤焰火龙,任谁也知,这道火龙正是龙虎山名震天下的赤龙元神。

见两大元神高人现身,孟阖竹松了口气,放弃了去追逐焦、孟两人的念头。

焦飞飞出不远,便把遁光放缓。任由孟宽追上了太上之舟,两位好友相见,自有一番嬉笑。孟宽对焦飞说道:“我躲去了那都天玄名策中修炼。直到已经落下你很远,却没想到你还是追了上来,确实怎么修炼的?”

焦飞呵呵一笑,把大略的情况说了,一指前方说道:“我们追一阵子。便停下来吧。毕竟凭了我们两个,也斗不过这两位元神妖人。”

孟宽嘿嘿笑道:“这可未必。你道我这次出来,带了件什么宝贝?”

焦飞笑道:“总不会是都填玄冥策罢!”

孟宽摆了摆手,说道:“那自然不是,都填玄冥策那是本门第一至宝,我能钻进去修炼几日,已经是难得的机缘。不过我们竹山七宝中还有一件宝贝我觉得我老孟顺眼,自家跟了上来,便给你看看。"

孟宽把身子一抖,便有一件黑­色­长袍上了身子,胸前背后,有许多鬼脸。说起来有说不出来的诡异。

“百鬼锁­阴­袍?”

“你居然连这件法宝都偷了出来?”

焦飞大吃一惊,孟宽却笑道:“这个可不是我偷的,这件法宝留在都填玄冥策励,谁也无法降服。我在里面修炼,奠定道基的时候,发现了一头怎么也杀不死的妖兽,便留上了心,后来才知道就是这件宝贝自己控制了一头妖兽,跟我闹着玩。后来他嫌都填玄冥策里太气闷,就要跟我走,我就把他带了出来。除了我师父,谁也不知道我有这件宝贝。”

孟宽略有些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有了这件宝贝,我们追上去说不定也能占些便宜。”

焦飞琢磨一番,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只有太玄姥姥,我们联手。十有八九能将只杀了。但是加上血河道人,我们吃亏未必,但是想要赢也难。”两人正说着,后面两道光芒耀眼,已经追了上来。焦飞和孟宽都认得,追上来的这两道光芒,乃是漓江剑派掌门阳伯符和西玄龙虎山的赤龙子,两人对看了一眼,各自一拍大腿,齐声喝道:“追!”

焦飞把太上之舟一催,这件宝贝就化成了一道金虹,风驰电掣,不旋(足重)就跟两位真人追了个首尾相衔。

赤龙子瞧了一眼后面,对阳伯符说道:“这是哪家的弟子,竟然还有这么一眼法宝?这道金光居然连我也瞧不出来历。”

阳伯符心中(上圭下心)这一次在漓江剑派的地头,却被人搅黄了女儿的丹成之礼,还杀了几个漓江剑派的徒儿,让这位大好脾气的掌教真人。也发起火来。低声喝道:“最近出­色­的各派弟子,便只有焦飞,孟宽。想必是他们中的一个罢,他们愿意跟上来便跟上来,且不须去管。这两个妖人是什么来历,竟然敢来搅扰我们两派的盛宴?莫道我阳伯符的虹影剑斩不得人么?”

赤龙子亦是冷笑道:“待得追上去一问便知。”

两人也不理会焦飞和孟宽,一味猛追。

血河道人呆了太玄姥姥,飞出了千余里之外,这才顾得上问一句道:“你现在怎样?”

太玄姥姥有些懒洋洋的说道:“虽然被那个小辈暗算一记,我倒是没受多重的伤。亏了你的化血奇经恢复伤势大有奇效。但是那一股剑气,让我有些吃亏,现在也没有驱逐。”

血河道人分出一道真气送入了太玄姥姥体内,略一探查便知太玄姥姥的伤势。低声说道:“比上次伤得要轻,我已经助你驱除了剑气,你略略调戏便好。怎么这世上高人这么多?我在血河里纵横无敌,便是血河老祖和血河圣母也畏惧我三分。没想到来到地面,屡次吃亏。血河下面的那些人还总想上来。,也不知上来更­干­什么。”

太学姥姥嘿嘿笑道:“你这老贼是不明白的,你出血河中孕育的­精­灵。不是人身,不明白人心有那么多复杂的地方。不过我只要能救活这六个孩儿,便跟你去血河,再也不出来了。”

血河道人木然道:“我出来时甚难,回去只怕也不容易。郭家父子厉害的很,我就算在巅峰时期,九大分身全在,也不是他们父子的对手。他们父子不但法力惊人,那九口山河鼎更是威力无穷。那是七凰界数得着的先天纯阳法宝,除非我也有一件相似的法宝,不然绝斗不过他们父子。”

太玄姥姥默然半响,这才幽幽说道:“不要把先天纯阳至宝,就算后天炼的法宝,就算是更低两层的级数,也难得有一件。法宝又不好抢夺,除非原本就是没有主的才可想些念头,可这世上哪有无主的法宝了?要我们自己炼,只怕没个千年也难……”

血河道人嘿嘿一声道:“其实我们血河下面,倒是有一件先天法宝。虽然不是纯阳,但是却跟我的道法相合,只是难得在手里。”

太玄姥姥讶然道:“原本怎么没有听你提过此事?”

血河道人低声道:“我的血河下六个分身,也是才知道这件法宝真个存在,传了消息给我。如今六大分身正和血河老祖,血河圣母争夺那件宝贝,谁能那件宝贝夺在手里,便是血河第一人,可以吧其他两人收伏。”

太玄姥姥正要问,那件法宝是什么东西,后面阳伯符真人,赤龙子,还有焦飞,孟宽两个人都已经追了上来。血河道人嘿嘿一笑,吧遁光展至极限,一道血虹惊天,硬生生把速度再拔高一筹。后面阳伯符和赤龙子不甘心落后,亦是把遁光速度提升起来。焦飞见状,也只能把吃­奶­的劲使出来,紧紧跟在前面三道遁光后头,也不知费了多久,眼见就飞出了大陆,来到了东海之上。

焦飞默默计算,忽然喝道:“两位真人小心埋伏,只怕那两个妖人要约了帮手!”

焦飞并不发现任何端倪,只是血河道人一路直飞,根本连个转路都没走,显然有什么目的,虽然焦飞也想不明白,这两人还能请得什么帮手,但也只有这个可能,才可解释为何血河道人并不运用变化跳脱。

赤龙子哼了一声,低声喝道:“还用你这个小辈提点……”

阳伯符亦是有些惊讶,喝道:“只怕真有埋伏,赤龙子到有小心。”

赤龙子说道:“我倒是不怕,要有人埋伏,首先下手出去的也是后面两个小辈。”

赤龙子话音才落,果然便有一道黑气冲霄……

三七二 五鬼·阎魔·血河

这道黑气越 过了赤龙子和阳伯符,直奔焦飞,气 势汹汹,龙子见自己果然一语成谶,亦是惊讶万分。

这道黑气凶威四溢,出手便是排云荡气,直似有不死不休的仇恨,黑气中有许多巨大的骷髅头 在翻滚,信信威,每一头都似有无穷怨毒,身上澎湃的法力,竟似不输神宗魔门不死之身。

焦飞见到这般情景,哪里敢跟人相斗?

忙把太上之舟一提,化成一道金光,满空游走,就是不跟这道黑气相接。 孟宽见到此景,亦是由不得大骇,忙问道:“这是何人?为什么这般恨你?”

“五鬼天王,新修成阎魔天子,我害他失去了天魔宫,老孟你自求多 福 十 一 一 十 一 一“我怎么会跟你成了好兄弟……焦大公子,你下次惹事,莫要带契我老孟。”

孟宽大叫一声,身上百鬼锁­阴­袍一震,无数鬼头飞出,在他周身形成一股妖异的法力,顿时稳住了身形。 任由焦飞把太上之舟飞起,亦自稳如泰山,他仰头望着 那道黑气中的怨毒咆哮的魔头,低声说道:

“怎么这人法力,和我竹山教好生相似,和百鬼锁­阴­袍更相似。”

焦飞自持太上之舟遁奇快,也不跟五鬼天王硬斗,把一道遁光弄得神出鬼没,太上之舟有挪移吞空之能,五鬼天王几次想要困住焦飞,都未能如愿,给太上之舟游鱼般溜走。

五鬼天王的自从修成阎魔天子之后,法力一日千里,虽然尚未突破至第十一层的境界,但是法力已经比初成不死之身强了三倍不止,远远过当日和焦飞,林小莲相斗的那一次。 好在焦飞亦跟当初不同,不但太虚法袍已经晋级到了真形级数,还多了太上之舟这一件厉害的家什。 两人满空游走, 金光黑气纠缠,亦是竟似不分上下。

玄妖道人便是太上之舟的本体,见了五鬼天王这般威势,也暗自吃惊,忖道:“这却怪了,瞧此人也不过是把神宗魔门真传修炼到了 第十层,也就是元神化身的层次,怎么竟似比元神法身还要威猛?这般道法却是奇怪……”玄妖道人跟随焦飞从陨铁之星归来,细细参悟­阴­阳神魔诀和六阳封神法。 早已经现,不拘自己如何修炼,毕竟当初走错了一步,以丹药成就元神,再有多么神奇的道法,惊天动地的法宝,也不能再把本身的修为提升一点半点。 对如何在化身境界,运用更强猛厉害的法力,便多了几分追求,五鬼 天王 修成十方地狱道,炼成阎魔天子真身,法力浩瀚无匹甚至还过了修为层次高他一筹的血河道人。 让玄妖道人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一条出路。 当初玄妖道人把其他五道心魔大咒的咒 灵分身也吞了,经过这许久的参悟,也在钻研把无上心魔任意转化之道,他暗忖道:“若是我把六大分身都化为不同的心魔大咒,再六大分是合一,说不定也能让法力提升,虽然到不了法身的境界,却也不输给这人: i; 。 r & + 。 。 ”

焦飞运用太上之舟和五鬼天王纠缠,血河道人已经掉转头来和阳伯符,赤龙子狠狠斗在一起。

赤龙子早年丹成的时候,就得了西玄山龙虎派二十四祖灵中的一位,后来成就元神,便接掌了另外三头祖灵的执掌之权。 西玄山龙虎派的元神高人,还有祭炼这二十四祖灵的义务。 虽然他把雷祖送与 了弟子杨明河,已经被焦飞收了,还被玄妖道人炼化成了太上之舟的第七枚元辰白骨环,但仍旧有三大祖灵随身。

阳伯符真人虽然也只是个元神化身,但是他掌有虹影剑,也不知修炼了 多少年的剑术。 漓江剑派本来便是以剑术出­色­,阳伯符真人 当年,亦是跟徐问一般大出风头的年轻才-俊,剑术早就到了过了一剑破万法的层次,达致一剑生万法的意境。 虹影剑又是漓江剑派本门法宝,一人一剑,所能挥的威力,比焦飞运使无形剑还要凛冽不知多少倍。

虽然无形剑比虹影剑要厉害,但是焦飞的法力,却不能跟阳伯符真人相提并论。

阳伯符真人把元神寄托的虹影剑之中,这口法宝级数的飞剑「遇上了血河道人通天彻地的血影神光,立刻化为七十二道虹光剑影,分合之际,竟然有太玄三十六阵图中万幻剑阵的法度。 饶是血河道人比他修为高一层,又修炼的是化血奇经这般奥妙的道法,亦不能压制阳伯符真人分毫。

加上赤龙子之助,三人竟然斗了个不分上下。

太玄姥姥仍旧是云淡风轻的飘荡在一旁,一时竟无Сhā手之意。

焦飞心中暗暗盘算,忖道-:“凭了太上之舟,无形剑,太虚法袍,技就算斗不过五鬼天王,也不怕了他。配赤帝血需要炼就十大神魔之身的­精­血,魔门五帝我找不到,找到了也不敢上去放血,只有这五鬼天王是个意头,该当拿他下手。”

焦飞掉头跟孟宽喝了一句道:“孟大少,替我主持太上之舟,务求牢牢拖住此獠。 待我 用别的手段,暗算他一下。”他把无形剑和自家身子一合,转眼就不见影踪。 孟宽暗暗叫苦,心道:“你的法宝,我怎么能用的来?就算这宝贝愿意,我没得功夫祭炼……”

不过甚出孟宽意外,这艘太上之舟不用他怎么­操­纵,便能够跟五鬼天王争斗。 孟宽瞧了一阵,知道自己有了这件宝贝的保护,绝然无事儿,这才把百鬼锁­阴­袍一提,也是敏十道黑气飞出,抓住 了一个魔头,便往下硬扯。

这个魔头正在信信威,想要钻入太上之舟,但是却一直不得缝隙。 忽然感应到有一股力量往下扯他,就顺水推舟,攻入了太上之舟中。不过它刚要在太上之舟内肆意威,从内部捣毁这件宝物,孟宽已经大喝一声:“慢来,慢来! 杈这百鬼锁­阴­袍J1的百鬼,早已经饥渴难耐了,正要拿你进补。

焦飞遁出 太上之舟,借了无形剑隐去身法,心道:“五鬼天王狡诈难缠,我也不知炼制赤帝血需要多少血液,几次开炉才能够炼成。 既然要暗算他,必然要给一下狠的,多放出点血来,不然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的机会。”

焦飞一按­阴­阳葫 芦,喝道:“天魔童子,给老爷我仔细了,但凡五鬼天王溅­射­出来的魔血,你要少收了一滴,我就让小莲封印你一年。

你若是全都收集起来,老爷也分润你几滴,还让你在九大真龙之血中洗个 澡 十 一 一 十 一 一天魔童 子大喜,但被他镇压在­阴­阳葫芦里的十四条老龙,却一起大哀,个个心中怨道:“就算我们身子肥大,血­肉­丰满,但放几碗血也就是了,怎能还要洗澡?我们岂不是要被放血成了­干­龙,这个须得跟老爷抗议一番,龙是不带这么玩的……”

焦飞纵起无形剑遁,和三鬼天王所化的黑气,太上之舟的金光如影随形,但是急切间却找不到五鬼天王的真身。 听得那边血河道人和阳伯符,赤龙子两位真人动手,焦飞也颇焦虑,心道:“两位也都是道门九大派的元神级数高人,不会似苍庐星的那个什么天擎剑派的三大长老一般弱罢?血河道人虽然道法诡异,但是也不过跟雷 泽大魔法力相等,甚至还要弱一些,你们可千万撑住。”

他偷眼观瞧,觉得阳伯符真人和赤龙子两人联手,还颇占上风,只是血河道人的道术实在太诡异,加之太玄姥姥好整以暇的在旁掠阵,好似还有什么杀手锏一般。

焦飞亦颇觉奇怪,为何血河道人居然跟五鬼天王搅合到了一起。

不过两恶相济,对他来说却是个噩耗。 先不说五鬼天王和他的仇怨已经不可开解,就说太玄姥姥和血河道人,不说私仇,就说师门公案,也没得缓解之处。

“五鬼天王被夺了天魔宫,只怕还想抢回来。 血河道人不知目 的如何,但亦必需要个帮手,太玄姥姥虽然亦是元神级数,但法力 弱了一层,帮不上血河道人的忙。说来……两人倒不是没有联手的理由。”

焦飞的无形剑光和五鬼天王的黑气,几乎 紧贴在一起,就在五鬼天王一个转折变化时,黑气在转折之处忽然一淡,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五鬼天王真身。

焦飞立刻把无形剑一催,狠狠的楔八了黑气之中,阎魔天子之法,有一句歌诀形容,踏破­阴­阳路,法力拘鬼神,便是直言此法只奥妙。

五鬼天王原 本就杀了不少旁门散修,还有门下弟子,原本他只能­操­纵五个鬼头,现在法力大进,便能­操­纵百余条魔头。 这些魔头每一个都是魔门真传,第九层,乃至第十层的修为,论起法力来,五鬼天王确实可以称得上一句,元神化身以下无敌。

如果不计算法宝-的助力。

焦飞的无形剑,恰好便是可以改变战局的力量,上一次焦飞也是借助了无形剑之力,才吓走了五鬼天王。

三七三 虚实相幻,谁为山河

无形剑游走无形,势如破竹的切开了五鬼天王的护身黑气,在五鬼天王的腰肋间一切。焦飞事先已经知道,修成神魔不死之躯之辈,全身血­肉­皆能控制在自如,就算是自己将之切开百八十个口子,五鬼天王也能保证滴血不流。故而他把无形剑光化为螺旋,从腰肋下钻入心房,硬生生把五鬼天王的心脏切了下来,剑光一裹便退。

五鬼天王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追杀“焦飞”上,并没有想到太上之舟不须人­操­纵,也能发挥全部威力,更何况刚才孟宽出手,用百鬼锁­阴­袍摄走了一个魔头,竟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炼化,更让五鬼天王以为焦飞便在这艘五彩龙舟之内。故而运转法力的时候,不免稍有大意。

被焦飞一剑切心,五鬼天王怒喝一声,体内的魔气立时化为无数恶鬼,向着无形剑逼迫。焦飞早就无心流连,抢先一步退了开去,无形剑光再次隐遁在虚空中。

五鬼天王骤然失了心脏,饶是他修成了十方地狱道,炼就了阎魔天子真身,仍旧法力一阵阵的晦涩,只好把护身黑气收拢,运转天魔宗的无上心法,把体内缺失的心脏重生。

五鬼天王体外,不知多少魔头,撕天怒号。这也是焦飞一沾便走,不与他纠缠的原因,一旦被五鬼天王的护身魔气沾染上一点这些魔气自生灵­性­,比心魔大咒还要麻烦?焦飞虽然有本事驱除,但是五鬼天王绝对不会给他这个。功夫,接下来势必是一场不死不休的苦斗。

焦飞摆脱了五鬼天王,无声无息便向太玄姥姥杀去,三名大敌中只有太玄姥姥最弱,当初焦飞未曾祭炼无形剑,太虚法袍也还在最虚弱之时,被太玄姥姥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今次焦飞可要一笔捞回来。何况太玄姥姥身上,莫名的有一股让人极不喜欢的气息,竟然让焦飞究竟磨练的道心也微微散乱。

不管走出于何种原因,焦飞都势必要趁乱斩杀了太玄姥姥,不提新仇旧恨,就说眼前的战局,就让他知道,抢先斩杀太玄姥姥,乃是破局的最关键一环。

焦飞把剑运用的无声无息,但是太玄姥姥就像是预先知道一般,只是嫣然一笑,喝道:“我早就等着小贼你来。”焦飞剑光只觉得微微一滞,就好似切开了一块极大的透明豆腐,须臾之间就换了一层天地。

“糟糕,太玄姥姥竟然把山河社稷图祭炼到虚无相生之境,怪道她不动弹,原来早就部下了这座大阵在等我。”

太玄姥姥毕竟跟随太玄丈人多年,当初太玄丈人极爱这个妻子,故而不惜把本身道法倾囊相授。只可惜太玄姥姥毕竟资质不足,故而只能得授两套阵法,但是在九曲黄河大阵和山河社稷大阵上却点拨的尽心尽意,太玄姥姥在这两座阵法上的造诣,可比焦飞­精­深多了。

故而焦飞也没有想到,太玄姥姥竟然把山河社稷图祭炼的介乎有无之间。看来和周围的景致一般无二,气息相合,结果转是自家投入了落网。落到山河社稷图当中,焦飞立时明白,无形剑的隐遁之能已经不足为持,故而也把剑光收起,现了身形,低声喝道:“太玄姥姥,你不在十万大山和自家的汉子情投意合,颠鸾倒凤,好多生几个小的出来,非要招惹事端作甚?难不成以为道门十祖,魔门五帝,四大圣僧,九大散仙一流,都是瞎子,聋子不成?任由你们公母两个招惹风雨?”

太玄姥姥笑吟吟的说道:“我也不想招惹事端,我知你是天河剑派的弟子,不若这般,你让郭家父子开了血河禁制,让我和血河道人回去。我们便不惹事儿如何?”

焦飞心思转的多快,立刻从太玄姥姥这句话中听出一丝破绽来。心道:“难不成血河道人出得来。却回不去了么?这”岂不是说,他们对本派的极为忌惮?”焦飞心思电转,立刻笑道:“此乃小事尔。不过你们夫妻杀了各派许多弟子,便把这件事闹的大了”

焦飞偷眼观瞧,见太玄姥姥仍旧笑吟吟的,但是眉头却不由得一皱,立刻捉到了一丝战机。大喝一声,太虚法袍猛然飞起,施展了变化,就想先冲出山河社稷大阵。这座大阵在太玄丈人传下的三十六座大阵之中,也可排名在前五,威力端的无从估计。焦飞可不想在这座大阵内跟太玄姥姥动手。

太玄姥姥见焦飞想逃,不慌不忙一声清啸,便有六个孩儿,二男四女,分别占据了六个方位,焦飞立时就觉得不对,太虚法袍似乎犹豫”让他错失了逃出山河社稷大阵的良机。…一

太玄姥姥柔声说道:“你可是太玄丈人,当初是为了什么祭炼这件法宝?”

“让我来告诉你罢,他就是知道我身怀有孕,为了这六个孩儿,这才祭炼的此物。我这六个孩儿便是这件太虚法袍的天生克星。他留在太虚法袍中的三十六处幻影,会立时就夺了你的主人权责,把这件法宝复归还过来。”

“太虚,回来罢!”

焦飞心头亦是骇然,心道:“果然当初无形和天魔的话没错,那地下的六个孩童果然古怪?还好,还好,太玄丈人的幻影不知道我的眉心祖窍,乃是元蜃诀祭炼的­阴­阳青蜃瓶,自投罗网,被我察觉出来,毁去了三十六座大阵中的幻影,用来推演天河七十二法了?不然今遭就要受制于人。”

太玄姥姥呼喝几次,太虚法袍都不动弹,焦飞一声长笑道:“你也道我是天河弟子,怎么还痴心妄想,把这件太虚法袍夺回去?这件法宝早就被我炼化,旁人是万万夺不去了。”

太玄姥姥似是极怒,双手轻轻一拍,从指尖弹出了六滴鲜血,喝道:“孩儿啊,你们六个。可是为娘的骨血,快帮我召回太虚法袍!”那六个孩童一起睁眼,焦飞也自颇为忌惮,心思是否要先把太虚法袍收了起来,忽然太虚法袍一震,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钻了出来。

她对太虚姥姥怒瞪了一眼,却向那六个孩童微微欠身行礼,有些羞答答的说道:“六位公子,小姐,太虚已经算是焦家的人了,早已经被老爷炼化,你们是万招不回去的。”这个小女孩儿还想再说两句,太玄姥姥气的扬手就是一记化血神刀。纵然太虚法袍已经晋级真形级数,但是原本胆怯的本­性­却不曾改变,吓的忙掉头钻回了太虚法袍之内,连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在太虚法袍最为隐秘的所在,大声叫道:“老爷快保护太虚

焦飞运起亢形创和化血神刀硬拼了一记,忽然感觉太虚法袍恢复了原本运用自如的状态,不由得晒然一笑,身上也自飞出四座大阵,竟然和山河社稷大阵互相渗透起来。

太玄丈人一脉的道法奇特,魂魄和阵法相合,便如同祭炼一件法宝一般,却没有把元神寄托在法宝上,便无法进窥更高境界的弊端。当太玄姥姥也把自家祭炼的阵法使出,焦飞想要从中遁走便要多费一番周章。方才玄妖道人能吞了雷祖。撕裂九曲血河大阵,亦是因为孟阅竹出手伤了太玄姥姥,不然总还有一番斗法。

“若是有太上之舟在手。牵制住了太玄姥姥,她比毕竟才是元神化身,我自家就轻易找出这座大阵的破绽来。现在却有些为难,何况太上之舟正跟五鬼天王缠斗,势必不能将之召唤回来。只有跟她斗一斗阵法了。”

九曲黄河大阵并不适合困敌,但是山河社稷图却是最善困敌的阵法,焦飞自知上次自己能够容脱身,还有许多原因,这次却要费上一番手脚。

焦飞把四座阵法布开,耐下了心思,太玄姥姥转拿他无可奈何,两人就此相持起来。

虽然太玄姥姥未能够击杀焦飞,却也把他困住,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因为都修炼化血奇经,心中早有感应,知道最让他们棘手的焦飞被困,血河道人把一身神通展开,化血神刀,血光大手,血影妖身,许多厉害的手段一一运用,化为诣天血河,让阳伯符真人也暗暗吃惊。

这位漓江剑派的掌教真人,本拟就算来了不世出的高人,自己有虹影剑在手,又­精­研万幻剑阵,这部阵法乃是太玄丈人为了求红发老祖帮他祭炼太虚法袍,传入了红发这一脉的。阳伯符亦剑光分化之术,布下万幻剑阵,便是元神法身级数也无所畏惧,甚至有可能胜之,但是现在有赤龙子相助,也才勉强挣个相持。本来还稍稍占了上风,但是随着血河道人把手段展开,两人也自能固守原地,虽然有心相助焦飞和孟宽一把,却也无能为力了。

“希望那个,运使金光的小子,还能撑得住,等我们击败了这名妖道,再去救了他出来。”

阳伯符真人毕竟是道门大派掌教,心底温厚。赤龙子这时候却略略有些焦躁起来。

三七四 落珈龙女

“那个辈,仗了件法宝就跟那名尖敌斗的不分卜下 ;“两个、老的对上一个,却显得左支右绌,日后传出去,一张老脸往哪里搁去?也罢,就动用那记杀手铜罢,本来此法是为了对付查双影的,不过他自从收了个好徒儿,就躲在竹山教中不肯出头,倒是算他走运。”

赤龙子一声轻吟,犹如赤龙。三大祖灵猛然一合,被赤龙元神吞了,赤龙子的法力油然暴涨,那一条赤龙元神长大了十多倍,已经有百余丈长短,通身猎猎火发,且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直接勾引天空上的羲凰真火。血河道人略一接近。身上血光便被无穷热浪蒸腾,亦是吃了一惊,这才晓得这个道人也不可小觑。

三伙人分成三处厮杀,孟宽和五鬼天王闪转腾挪,渐渐飞远,赤龙子和阳伯符联手大战血河道人,战场亦是光及数千里,血河道人遁光神速。来去如电,便是千里之遥亦瞬间可至。

只有焦飞和太玄姥姥,一直都逗留在原地不动,太玄姥姥把自己身子也隐去了阵中,从外界看去,这一方天地根本没有任何碍眼的事物。根本就瞧不到焦飞和太玄姥姥,自然也无从知道两人的战斗如何。

焦飞此时正手捧一枚硕大的心脏,瞧着这枚心脏仍旧在勃动,每次喷出一股魔血,环绕整颗心脏自成循环,居然还想要把自己修复,生长出其他的器官来。

有层层阵法护持,焦飞也不怕太玄姥姥能伤到自己,便自钻研起这颗得自五鬼天王的魔心来,焦飞甚至能够感应到,这颗魔心正自在呼唤它的主人。只是经过了自己的阵法,还有太玄姥姥的阵法阻隔,才切断了这颗魔心和五鬼天王之间的联系。如不然五鬼天王早便找到了自己的真身所在。

也是太玄姥姥另有私心,若不然,在焦飞保困在山河社稷大阵中的此刻。五鬼天王和太玄姥姥俩手。只怕三下五除二,便能把焦飞击杀当场。

焦飞虽然亦有此忧虑,却并不害怕,仍自好整以暇的在研究这颗魔心。

他随手一点,把这颗魔心外表流转的魔血震散,摄取了一滴在手指上。却见这滴魔血仍旧似有生命一般,努力挣扎蠕动,想要挣破焦飞的法力束缚。焦飞见之也不仅骇然。暗忖道:“魔门心法和道门一般,不死之身也有六个层次和元神相等。这五鬼天王虽然仍旧是第十层修为,但是一身法力却已经隐隐有了滴血重生的征兆,当真可怖。怪不得赤帝血需要炼就十大神魔法门之辈的魔血,”

神宗魔门的神魔不死之躯,共分六个几层,第一层便是最粗浅的不死之躯,寿元无尽,任何躯体受了重伤,都能极快生长复原,砍下手脚来。亦能长出。第二层便叫做滴血重生,只要还有一滴鲜血,一点魔躯。便能不死,重新生长。

第三层的名目。叫做不灭魔魂。便是**化为飞灰,亦能重生,和道门的元神合道已经相等,亦是不死不灭,只能封印,不能杀死的存在。

第四层和道门纯阳元神走的恰是相反,道门的元神初成为虚,到了纯阳这一步,渐渐凝练为实。魔门却是一开始魔躯强横,到了这一步。却可以寄托虚空,法力亦是无穷无尽,难以描述。

第五层便可以分出幻影,穿梭时空。和道门不朽元神,佛门过去未来。各有不因法力。

至于最高层次,娼凰便以第一门创出来的十大神魔法门最高成就称呼,名之曰元始天魔,究竟有什么法力,便是没法测度了。

五鬼天王新成不死之躯,法力仍旧停留在第十层的境界,但是魔躯变化,却已经有了第十一层滴血重生的境界,焦飞由此推断五鬼天王的真正法力,亦是有些骇然,但也有几分惊喜。

“看来我只要以各种灵丹喂养。这颗魔心便能源源不绝的造出魔血来,日后炼制赤帝血,到也不愁这一种材料了。但是乌龟填完已经有了如此法力,只怕非要小莲妹妹跟我联手,甚或红姐姐也­操­纵了拘心铃参战,才能把此人彻底击败。不过只怕我们三人中,也要因此给他拖下去一二人。看来此时非是跟五鬼天王决一死战的好机会,等我修成了元神,再来转修北斗**,保管能够给他一个惊喜”

焦飞虽然摆弄这颗魔心,但是对自家的阵法变化了如指掌。忽然见他感应到太玄姥姥的阵法有了破绽,当即一声长笑,毫不迟疑的长身飞起,只是一晃就飞出了山河社稷图。太玄姥姥连续运转阵法,也不能阻挡焦飞,也不由得心头着恼。大叫道:“是谁来坏了姥姥的事儿?”

焦飞把遁光一晃,在空中稳住的身

旧,北时萧宽和太卜点舟。五鬼天王不知去向。焦划也罚犹凭着对六阳封神幡的感应,隐隐察之此刻太上之舟已经远在万里之外。至于血河道人和阳伯符,赤龙子的战斗。隐隐从南方传来,那边有一层红云滚滚,和无数剑气,一条红如发线的光芒苦斗,至少也相距了千里之遥。

焦飞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正自有些皱眉,瞧着自己和太弈姥姥,有些傲气的说道:“你们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还争斗不休,以为我第三龙王落伽龙女的南海,便是任人搅扰之地么?”

焦飞和龙女教青有些交往,知道这位南海龙女的厉害,忙叫道:“晚辈天河焦飞,不敢搅扰南海龙王潜修,只是遭遇大敌被困在此,无可奈何,还望南海龙王恕罪。”

南海龙王落伽,才才出手扰乱了太玄姥姥的阵法,焦飞这才有机会脱困,自是把这位第三龙王视作已方友军,他也不多解释,这是把遁光往这位东海七龙王中唯一的女­性­身边挪移,便不再说话,一副任凭前辈决断的模样。

太玄姥姥虽然甚是气愤,但是冷笑了数声,也不敢当真动手。

东海七龙王威震天下万余年。更有五册龙神典,非是那些初入元神之辈可自比拟。太玄姥姥把衣袖一拂。猛然化道血光飞走,第三龙王落伽居然也并不追赶。

焦飞微微讶异,他心中惦念着孟宽。忙对这位有南海龙王之号的龙王拜倒一礼,说道:“晚辈还有同伴需要救援,在此谢过龙王陛下援手之德。”

第三龙王落敌眉头微微一皱。喝道:“你却不要走了,我恰有件事要你去办!”

焦飞大惊,待要推拒,龙女落伽已经把素手一扬,焦飞身不由己,被这位女龙王摄到了大海之下的龙宫之中。此时落伽龙王的龙宫中正自大开宴席,焦飞身上虽然没有禁制。但是他微微运了神识一扫,居然察觉在座的宾客中,有数股强横充沛到了极点的气息,这些气息都不掩盖自身的修为,每一股都不输给落伽龙王。

“这里居然是七海龙王的聚会么?”

南海龙王落伽升上了宝座,清喝了一声:“给新来的焦飞弄个座位。便让他在紫儿身边坐下。”

当下就有两位虾美人,把焦飞引到一个身着紫­色­宫装大美人身边坐下。焦飞心思外面大战,哪里有心思参加什么酒宴?便在此刻,有一个。身着黑袍,面容有王者威仪的男子凌空落下,大声喝道:“阳伯符和赤龙子已经为我救了出来,只是他们不肯前来赴宴,我瞧在他们的师门份上。也不好相强。倒是那个一身血光的道人跟我动了一记龙拳。此刻已经逃的不知影踪。五鬼天王见见我们兄弟出来,自己便走了。那个驾驻了金­色­龙舟的更乖觉。又极是滑溜,老四去捉了,呆会便有分晓。”

过不多久,又有一位龙王驾到,只是微微摇头,便即落座,沉默寡言之极。

焦飞听得孟宽和阳伯符,赤龙子几个都安然脱身,心头也是一松。但是想到自己落在这把宴会上,却又不禁暗暗叫苦,心道:“这七位龙王是要做什么?捉我过来­干­甚么?在这七位龙王面前玩花样是绝对无可能

他身边的紫袍龙女,忽然扭过螓首,冲他微微一笑。焦飞亦抱腕还了一礼,正自思忖心事,本也没想跟这位龙女兜搭,没想到这位龙女却先开了口。朱­唇­轻启,含笑道:“我听教青姐姐提过你,你还去过我家呢!”

焦飞微微一愣,低声道:“教青公主我是认得,但怎不记得也去过公主的家里?”

紫衣龙女轻笑道:“你可不记的。青姐姐的宫殿,可叫做紫青龙宫!”

焦飞这才恍然,忙拱手道:“原来是教青公主的妹子,不知这位公主如何称呼?教青公主最近可好?”

“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小妹叫做教紫便是。至于青姐姐,却有十分不好,呆会你若是肯帮忙。就出手救一救青姐姐罢!”

焦飞心下诧异,正待说话,却有宫乐之声响起,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没想到,这两天不但开了仙葫连载以来第一次天窗,还第一次许诺更新没有完成,以前最多是拖晚一点,但是一直拖到这个时候,就算我再更新,也不好意思说是昨天的了。真的是忽然有一些怪怪的事情发生,但一切还是怪我,总之,请诸位读者大人原谅,我写了一个晚上。实在撑不住了小睡片外马上起来继续赶稿

三七五 龙宫招亲

焦飞当年出海都是用的化名,尤其是用孟宽最多。

若是他悄悄凝煞,炼罡,回去修炼,自然无人能揣摩他的底细。

但是如今焦飞已经名传天下,就算他冒充的孟宽,亦是道门中的翘楚,当今天下道门九大派,便以焦飞,孟宽二人最为出­色­。甚至最近炼气丹成的阳凰儿,杨明河之流,都要逊­色­一筹。这莘名声渐渐传到了海外,加上海外还有知道他底细的空海,蛟王寺众僧,这点消息便瞒不住。

敖青的妹妹能知道焦飞的身份底细,焦飞也不以为意,他如今和以前已然不同,天河焦飞四个字,也是响当当的名号。若非是他感激南海龙王落珈帮他脱困,便是这位女龙王也未必就这般轻易擒捉了他。

敖紫见焦飞颇为缄就,便偷空传音道:“我姐姐可说了,你还欠他一份人情。”

焦飞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当时我答允敖青公主取得一件宝物,虽然也只是说以此宝物下花,换我那六个徒儿自由,最后敖青公主没能把宝物得在手,虽然不怪我,但是折算一份人情,却也折的过。不知敕紫公主可知令姐下落,焦飞欲当面道谢。”

敖紫听得焦飞这般说,便把纤纤素手一指,说道:“你想要谢她,呆会便可出手。我们这次龙宫的招亲宴会,便是让所有适龄的龙女,把名牌高挂,任人摘取。你把我姐姐的名牌取走,便是重谢了。”

焦飞抬头瞧了一眼,果然见大殿上空极高处,有一块匾额,上面有十余块青白各异,形制不同的玉牌悬挂。心里微微沉吟,忍不住说道:“贫道却并无招亲之念,这件事儿有些碎难。”

敖紫冷笑道:“谁让你真个娶我姐姐了?我们姐妹都是誓志长生,不想嫁人的。但是若被其他人选走,碍于龙宫的规矩,那便无可奈何,但你是道门近百年来,最为杰出的几个弟子之一,一定没有这般念头,不会逼迫我姐姐成亲,故而我才向你求助。

你可不要真个有这种念头,我姐姐定会宁死不从的。”

焦飞听得是这般,却打了个哈哈,笑道:“敖青公主难道瞧不上那些龙宫的青年才俊?或者这些龙宫弟子,居然找不到一个诚信向道,不思温柔之乡的同道人么?”

敖紫有些趵然道:“我等真龙子孙,落生便寿有万年,谁还肯辛辛苦苦的修炼?龙宫中多少享受?便是人间帝王也远为不及,一百头真龙里,一头求长生的也不见得有,倒是想要修炼厉害法术,争强斗狠,夺些权势在手的龙子龙孙不少。要不是生活太过安逸,也不会这么多年了,还是只有七头龙王,没有第八头……”

焦飞听得这般规矩,心道:“若是不用真个成亲,只是帮敖青公主一手,倒也值的,毕竟我还要收取真龙血脉,此事也要求她。”不过他心下有些疑虑,便问道:“敖紫公主,可龙宫的规矩,也让外人来争夺这些龙女么?”

敖紫吃吃笑道:“怎么不能?你难道少听了龙女嫁给凡人的故事?

不瞒你,你们天河剑派现今的掌教郭嵩阳的夫人,便是我龙族的一位女子。

焦飞大惊,正自忖道:“怎么我却从未听过掌教真人还有过夫人?敖紫一指刚才那位端坐上头的落珈龙女,南海龙王,轻声说道:

“那不就是了?”

焦飞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连说话都期期艾艾起来,敖紫偷偷一笑,却不在说话了,让焦飞也不辨真假,想要问时,却见那位南海龙王忽然凤日一瞥,让焦飞心头十寒,也不敢在继续这等话题。生怕惹忪了这头第三龙王。

焦飞不懂龙宫招亲的规矩,见此刻酒宴排开,不知有多少龙族就座,左右观去,也见到有许多海外散修,便自心安。他的座位,席次已经稍逊,在第三等排位,前面第一等是海外有名的散修,焦飞放眼望去,只认得一个空海和尚,空海和尚亦瞧到了他,亦对焦飞报以微笑。

其余人等差不多也都是元神之辈,总共也只是寥寥七八人,由诸位龙王作陪。

第二等席位,便是诸位龙子龙孙,还有那些炼气八九层的海外散修,有几个焦飞也还认得,其中最惹眼的便是蛟王寺的几个和尚,这些和尚对焦飞便态度不同,焦飞亦只是一笑而过。

他这一层,便略略输逊,不过焦飞并非计较这些之人,加之身边还有敖紫公主,倒也不愿意去争什么席次。眼见龙宫中许多酒宴排开,歌舞,乐­色­,武士,宫娥,无数节目,焦飞亦只有耐心等待。等这些节目一一演毕,又有许多高人表演法术为乐,各种美酒佳肴,山珍海味一一传席,比道门的宴会要豪奢千万倍。

焦飞纵然是开过眼界的,也不禁暗暗咂舌,眼看酒席到了Gao潮,便有一头龙王,黑须黑袍,轻轻一个敲击,把面前的玉盘打响,清脆的声音传遍整座龙宫,这才压住了诸般嘈杂之声,朗声喝道:“今日乃是龙宫招亲之宴,但凡少年才俊,面前都会有一枚玉牌,只消在上面写上龙女之名,便算是选中了。若有数人选中同一龙女,便现场较技,决定谁人为折桂……有意的诸位才俊,便请熟悉我龙宫之女名讳。”

敖紫冲着焦飞微微颔首,示意他去要一枚玉牌来,焦飞是后到的,他的桌案上并无此物。

焦飞呵呵一笑,心道:“此乃抽取龙血的好时机,再藏头露尾便无趣。”当下也不领会敖紫的示意,长身而起,大声喝道:“天河焦飞,欲请诸位写上敖青公主名讳的道友,龙子,把手中玉牌愿数相赠!”

他离席而起,化为长虹,便飞到了宴会中央,一双眸子左右扫了一眼,有说不出的凛然傲气。这等公开挑衅之举,做起来轻松自如,竞然是全然不把来参与此次龙宫招亲之辈放在眼内。

三七六 紫电七蛇箭

品友招亲大会的惯例,由位方圭宣布此事点后,便书忧羽泣龙女坐了天晴玉盘出场,让众人瞧了容貌,姿容;虽然来参加招亲大会的龙子龙孙,各派年轻才俊,泰半都已经有了意中人,但这个规矩却从不曾废过。

焦飞藐视规矩如无物,让那敲击玉盘,黑须黑袍的龙王似乎十分恚怒,低喝一声道:“便是以为自家出身天河,就敢视我龙宫规矩如无物么?且先擒你下来,回头我亲自送去给郭嵩阳责罚。”这头龙王大手一挥,就是一道黑气,犹如长索一般飞出,想要把焦飞捆缚。

焦飞嘿嘿一笑,身上起了一层云烟,那根黑索飘飘荡荡就落的不知所踪。饶是龙宫富饶,却也难寻几件法宝出来。这位黑须黑袍的北海龙王出手也只是一件厉害的法器。法器以下,偏对焦飞无用,焦飞也不须特意去出手,太虚法袍便帮他把这件法器收了。

焦飞倒也不敢留这一件法器,忙转手取出这根黑索,任由北海龙王召回。

只是如此一来,焦飞虽然不曾再出什么狂言,却也让许多属意教青的龙族子弟,海外散修门人都死了心。

虽然配制赤帝血,对九种真龙之血只求纯粹,并不太过苛求所属主人的修为。但是焦飞怎么也算是炼丹的小宗师,自然晓得龙血取自修为较高之辈,炼丹的时候成功也会容易些。故而才有出手示威之举。

北海龙王落了面子,嘿然一笑,居然并没有再度出手,收回了自己的那根黑索,便不在做声。

在他身边的第三龙王,落伽龙女亦是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似乎也并不着恼,只是对北海龙王低声说道:“你家的青儿何时结交了天河弟子?还是焦飞这个。仅次于徐问的俊彦?”

北海龙王在七龙王中,排名第五,正是教青,教紫生父。他嘿然一笑道:“我怎知道!”

北海龙王一招试过,便不在出手,状似十分满意?其余几头龙王亦默不作声,就此默认了焦飞这般嚣张跋扈的举动,但是此番前来参加招亲大会的龙子龙孙,各派弟子,却有许多人不服。那些修为不足的倒是被焦飞吓住,见此人连龙王的法器都能接的。自然掂量自家的本事,裹足不前。但是那些修为强横之辈,却看得出来,刚才第五龙王虽然看似愤怒出手,却并未运用什么厉害的法术,这根黑索亦只是真气法力凝聚,暗自忖道:“换了我,未必就接不下来,说不定转更从容。”

焦飞见七头龙王都默认了自己的行径,却无人来理会自己。这些人或是不敢上前,或是想要看别人先来先出手,消耗这名大敌的法力,或是不屑同焦飞争斗,想要静观其变;他呵呵一笑。反手一招,教青公主的名牌就落入掌中;焦飞运使法力一招。凭着名牌的感应,那些写了教青名讳之辈,都觉得掌中玉牌一寒,有些人法力高明,忙镇压了下去,但是大多数人却没能抵御焦飞的法力,被焦飞把掌中的玉牌摄走。

焦飞随手在空中一捞,便有二十三枚玉牌入手,他看也不看一眼,随手一拍,便悉数化为备粉。然后笑道:“还有七位道兄不肯交出玉、牌,却也不敢出头,是甚意思?”

被焦飞这般公然扫了颜面,立时便有一十三道光华飞起,但是这一十三道光华,不拘是法器,还是什么法术,都跟北海龙王的黑索一般,飘飘荡荡的落入焦飞身边,不知所踪;

太虚法袍自从见过了太玄姥姥之后,似对焦飞更加死心,别的不说,这自发护主之举,可勤快了许多。

“天河弟子,便忒的傲慢,好让你知道天河剑派的三法四诀从来也只在龙神典之下。”一个惨绿长袍的少年,本来对焦飞出场不以为意,甚至连焦飞收摄写有教青名讳的玉牌,他也无动于衷,但是焦飞这一次收摄了一十三件法器,法术。却让他动了怒容。

这名龙王太子,名曰教胜,原本是某一位龙王和妖族女仙偷­情­所生,只是那妖族女仙极得那位龙王的宠爱,落生之后,便被父亲洗伐血脉,成了真龙之身。只是毕竟出身不正。一直驻守中土,为北方十四条大河的总管,虽然不入龙宫,但是却逍遥的多,权势也极大。

教胜此番被母亲催促来参加招亲之宴,便是希望他能够娶得一位正统出身的龙宫公主,好让自家儿子更体面些。

教胜本来不愿,在酒宴上也就是闷头喝酒,实是看不过去焦飞的嚣张跋扈,这才恼怒了。把手在空中一扯,便有一道紫电奇蛇飞起。这条紫电奇蛇交头摆尾,张口便吐出万千紫电光雷,让焦飞也是神­色­凝重。他亦看的出来,这位绿­色­衣衫的龙子,法力大咖话二与道门炼毒第八层的级激。但谅一手法术,却是研,让焦飞也不得不凝神应对?

他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飞出,和那条紫电奇蛇斗在一起,焦飞已经瞧的出来,这绿袍龙子真是自己所缺的一种真龙血脉之一,当然也就不肯出重手?好歹这二十四桥明月夜也是郭嵩阳真人亲手祭炼,也是焦飞用的惯的法器,加之他的剑术不俗,和教胜的紫电奇蛇一时间也就斗了不分上下。

教胜不知焦飞这是没出全力,开始还担心自家的法术会不会被焦飞克制,但是争斗了良久,见焦飞也无出手摄夺的意思。心道:“这紫电七蛇箭的法术,我已经修炼到了从心所欲的地步,刚才只出了一分法力,便是想要试探此人的法力如何。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焦飞也不过就是这点本事,看我七箭齐出,斩碎他飞剑上的一重禁制;”

教胜所修的紫电七蛇箭,乃是龙神典上的一门厉害法术,和焦飞平时驱遣的雷兽狩狠的如意紫雷系出同源,只是经了某位龙王修订,配合龙族天生­操­纵雷电之能,和雷兽狩狠的如意紫雷各有千秋罢了。

紫电七蛇箭一旦修成,法力便能凝聚成七条紫电奇蛇,普通的道家飞剑,只要被紫电奇蛇缠上,被这股雷电真气狂震,就算剑胎本体不毁,内中的禁制往往也要崩散。散胜虽然是龙宫太子,但是他毕竟算是庶出,根基并不算雄厚,故而也不想跟焦飞结下生死大仇,只打算毁去对方飞剑上的一重禁制便罢。

焦飞试了试手,正思忖该如何下手放血。忽然对手一声大喝,终于离席飞起,十根手指翻飞,竟然又激发了六道紫电,迎风一晃,化为六条一般模样的紫电大蛇,他亦忍不住叫了声好?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猛然一涨一缩,化为了二十四缕银丝,本来他生怕出手太重,把这名放血的好­肉­胎给惊了,日后还要多费手脚。

待得见到教胜自家好强,把压箱底的本事使了出来,焦飞也便把炼剑成丝的绝世剑术使出。紫电七蛇箭虽然带有雷电之力,但是却毕竟是法力幻化,比起普通的剑器还罢了,许多人不是对手,但焦飞这二十四桥明月夜乃是郭嵩阳所炼,剑胎万年寒铁混合了天河星砂,炼成了剑丝之后,锋锐无匹,紫电奇蛇撞上去,便耍被砍裂了鳞甲?

也亏得这紫电七蛇箭乃是法力幻化,只要教胜略微催运真气便自复原,不然两人也不用斗了。

教胜本拟自家的七条紫电大蛇一出,焦飞必然败北,没想到这个黄脸少年果然有些法力,居然把飞剑炼成了剑丝,还是跟自己相持不下,甚至有水涨船高之意,不由得暗忖道:“我虽然是选的教青,但是也不见得非要娶此女回家,换另外一名龙女也无不可。我母亲说过,我们呣子相依为命,纵然有些法术,但是都不得长生,总是虚幻。加之背后也没什么靠山”丁嘱我平时行事要小心谨慎,知道敬畏

“我跟焦飞真没什么大仇。也不见得非要拼今生死。虽然我还有那一招没用,但实无此必要,不如暂且输他一招算了。

教胜虽然只是龙王私生子,但总也算是正经修行之辈,方才出手跟焦飞放对,一半是被焦飞激怒。一半也是想要在龙宫中积累些好名声,毕竟自家打了为龙宫争面子的口号。可一旦试出焦飞的法力需耍出尽全力,方能知晓胜负,教胜就没了兴趣。

焦飞运用剑术,想要偷偷给教胜一招狠的,虽然不须致命,但是龙血却也要尽可能多的放出些来,也叮嘱了天魔童子接血,但是教胜的七条紫电奇蛇,忽然往后退缩。法力亦变得稍微弱了半分。

焦飞是跟人斗法的老行家。立时便感应的到教胜这一招中,蕴含无穷反击之力,便也把剑势放缓。两下这一缓手,教胜就把紫电奇蛇收了两条护身,做出略有不支之状。焦飞立时便猜到了教胜的打算。

“这位龙宫太子倒也机智。许是猜到了我的本事非止此尔,居然做了化­干­戈为玉帛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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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七 道门九剑

…教胜亦非蠢人,吊然做出势弱凸杰,但是却蕴全 状颍川的反扑,焦飞虽然能将之破去,但是略略犹豫,忽然一笑,暗忖道:“也罢,就给他一个颜面。不过总弄点由头,日后炼丹的时候,还能随时从他身上取血。”

焦飞剑光一涨一缩,二十四道银光化为四十八条,一晃眼又化成九十六道,这一手剑光分化的法术使出来,顿时满殿皆惊。剑光分化的绝世剑术,比炼剑成丝高明一筹,号为一剑生万法,到了这个地步,寻常的法器法术就不大比得过了。

不过焦飞有意在剑光中留下一丝破绽,教胜本来也是吃惊,没想到焦飞的剑术竟然高明到这等地步,如果仅是炼剑成丝,凭了他紫电七蛇箭的法力,还能争执,但是对上剑光分化,自己是万万不敌的。

但是焦飞这一剑出手,敖胜却是不得不拼,近百道剑光交织成网,已经把敖胜每一寸退路都封死。

他鼓荡全身法力,不但把紫电七蛇箭的威力悉数放出,把手一招,一面大旗飞集,无数白莲朵朵,把周身上下护了一个风雨不透。

焦飞的剑光和七条紫电奇蛇一碰,便自两两消失,折损了十余道剑光却把教胜的紫电七蛇箭法力消饵,可遇上那杆大旗放出的白莲,剑光却遇上的一股极大的阻力,居然没法切割进入。但是焦飞的剑坐,和教胜的白莲轻轻一碰,便自消失,在外人看来,这是教胜运使的这杆大旗威力无穷,居然破去了焦飞的剑术。九十六道剑光又复成了二十四道,教胜周身的白莲却散发扑鼻清香,显然这一仗是焦飞略逊。但是教胜却知,这是焦飞自家把剑光收回,并非自家的宝贝占了上风,而是焦飞有意容让。

敖胜虽然不明焦飞何故有意示弱,但是却不敢当真以为焦飞的本事就止于此尔。

他一颗心活泼泼地,打了不变应万变的心思,用那杆大旗护住了自己。

这件法器乃是教胜千方百计求来,出自佛门某位高僧之手,有无穷妙用。但是这也已经是教胜压箱底的本事了,就连焦飞的剑光分化之术,也未必抵御的了,更何况焦飞显然还有余力。尤其是刚才焦飞不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他法力凝聚的七条紫电奇蛇一起收走,让教胜心中吃惊不知道这黄脸少年,果然不愧是最近名声鹊起的道门秀出之士。

“哼!你就法器,我就没有?”

焦飞随手一拍,就是一团五彩祥云飞出,把­阴­阳葫芦用了出来。这枚­阴­阳葫芦,自从收了那团北斗天罡云兽之后,便开了灵­性­,除了本身­阴­阳葫芦诀的禁制之外,还多了三十六重小诸天云禁真法禁制,虽然诸天云禁真法擅长飞遁,防御并不算强,但是祭炼开了三十六重禁制,也非是普通的法器,法术能够破开。

更有数百­阴­阳葫芦道兵,虽然皆是第二层炼气入窍的修为,但是­阴­阳葫芦重炼之后。这些道兵人人多了一团彩云护身,飞遁迅速,竟然可以越级使用五金元符剑气,围绕着教胜的护身白莲,就是一阵猛攻。

实话,焦飞使用的­阴­阳葫芦道兵,因为­阴­阳葫芦诀祭炼重数不够。威力还远不及刚才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但是教胜见焦飞出了这件法器,心头也是有数,暗忖道:“这是在跟我说,凭你的本事攻不破我的护身法器,大家都立于不败之地 也许,其中还另有深意,我也不忙都去琢磨

焦飞放出的­阴­阳葫芦道兵倒是不足为奇,但是护身的五­色­彩云,却早就有人认了出来。毕竟小诸天云禁真法流传甚广,龙宫中也有不少人修习,并且用来祭炼法器。七凰界的九层天罡大气上,那些功侯稍微深湛一点的云兽,十之七八都被龙宫中人收走。当初教青手中最为重要的法器,便是一件有一十七重禁制的五云兜,便可见这种法器流传之广。

尤其是小诸天云禁真法祭炼的法器,最适合用来挟带道兵,加之龙宫还有太上玄妙阵宝合一诀,故而这种法器祭炼的人极多。但是想要把一件法器祭炼到禁制圆满,至少也是上千年的苦功,龙宫中修习诸天云禁真法的人不少,但是能把这种法器祭炼到禁制圆满的却一件也没有。

毕竟祭炼法器,所需花费的时间太久,云禁法术祭炼的法器 也就是飞遁迅速,还只能在星辰之内运使,防御之力并不出­色­,攻击的法力几乎有等于无。那些真有神通的龙王,自是

也只有焦飞,是在云吉星上收了千余头云兽,这才有这般手笔。

敖胜凭了那杆大旗护身,虽然亦不拘焦飞的­阴­阳葫芦道兵,但是他终究是萌生了退意,故而勉力支撑半个时辰,便即把法器一收,喝道:“且住!”

焦飞亦把法术一收,瞧着教胜打算说些什么。

敖胜左右环顾,心道:“该当说几句衬托脸面的话,不可势弱,但也要显得我通情达理,矫矫不群。”

想到此处,敖胜冲着焦飞一拱手道:“刚才焦飞道兄传音于我,可是真的?”

焦飞嘿了一声,并不作答,却见教胜把袖袍一拂,提升喝道:“既然焦飞道兄有此苦心,教胜亦愿成人之美,此战做罢。某手中玉牌在此,祝愿道兄和教青公主白头俏老!”然后他把袖中玉牌飞出,一转身,径自入席去了。

焦飞肚内呵呵一笑,心道:“这个教胜也真会做戏,知道胜我不得,便耍了这个花招,倒是让我欠他一份人情。”他伸手一招,收了那枚玉牌,清喝道:“还有六位道友,怎不出来一一相见?这般缩头缩脑,却如何配得上龙宫公主?”

这句话说的可有些打人脸面,剩下那六位在玉牌上写了教青芳名的人,再也按耐不住。一个面容如铁,沉稳无比的男子清喝道:“焦飞道友,不如就让我来领教,你的道法是否有口舌一般凌厉。我的玉牌在此,你的也拿出来罢,谁人赢了,自然可以挣得对方的一份权力

焦飞嘿然一笑道:“这个,却是不须,只要道友交出来你手中的玉、牌便成

那人顿时大怒,冷冷喝道:“你便以为自家的法力可以横扫当场,无人能敌么?当年你们天河剑派的徐问倒是有这般本事,换你来可就不一定。”

焦飞虚虚一拍,震散了那人的声音,喝道:“废话作甚?斗一场法便是谁人底细

那个面容如铁,沉稳无比的男子喝道:“好!在下大荒派伯砌,前来求教天河剑派的法术。”

焦飞并未听过此人姓名,他唯一见过的大荒派弟子,就是天离真人门下的孙神玉。孙神玉自持辈分高出众人,颇为高傲,后来闯阵失败,这才熄灭了气焰。但是伯砌这般一报名号,顿时有许多人起了幸灾乐祸之心,当下就有人窃窃私语道:“看来这个焦飞要到霉了,伯砌乃是道门九剑之一,和他门中的徐庆七名。比他修道早了不知多少年,便是他再有天分才情,如何斗得过伯砌?”

焦飞虽然在海外有些名声,但是海外散修终究是对他了解不多,便是中土道门知道他手中握有四件法宝的也没几人,也就是天河剑派的真传弟子,知道焦飞已经得了无形剑,前次阳凰儿和杨明河的丹成之礼宴会上,焦飞露了太虚法袍,这些事情还未传到海外。

焦飞虽然刚才露了一手绝世到术,但是伯砌名气又比焦飞大的多,亦是以剑术成名,故而无人看好焦飞。

伯砌倒也无心跟焦飞斗嘴,他对教青倒是真心喜欢,只是之前一直都在潜修,故而来不及示爱,这次是听说龙宫招亲大会开了,教青也要名标招亲匾,这才一时着急,向师门请示了之后,赶来龙宫参选。

此次龙宫招亲,包括了各家龙子龙孙在内,旁门散修之中,波荡的法真也可排入前五,剑术是稳居第一。

他嘿嘿一声冷笑道:“我大荒派以炼制法器出名,我也不欺负你,不拘你使用什么剑术,法器,我都只以剑法接着。既然你不肯以玉牌为堵换,我赢了便要你道一声歉。看在两家的交情份上,也不来为难你。

天河剑派和漓江剑派交情极好,但是跟大荒派却没什么太深的交情,焦飞听了也只是嘿嘿一笑,答道:“我便也只以剑术应敌,但凡是用了什么法器,就算是我输了给你

伯砌本来颇不喜欢焦飞的傲慢,但是对焦飞的光明磊落,却多了几分好感。他也不知焦飞这是故意做出来的姿态,平时焦飞可并不愿意如此招摇。

焦飞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在周身一绕,心头忽道:“道门九剑之中有徐庆师兄,我从未跟他讨教过剑求,既然这伯砌也是道门九剑之一,今日便要看看他究竟厉害到什么地步。”

三七八 敖耒

焦飞雅不欲在龙宫招亲,故而出场便显得极端傲慢,甚至他都做好了打算,在取了敖青的名牌之后,寻个由头,和敖青配合一番,闹出一场反目成仇的戏码来,就此把这件事儿了解(结)。

至于什么怨偶天成,鸳鸯纷飞之类的传闻,焦飞便不大在意。

反正林小莲和公孙红都是修炼道法的女子,心思灵巧聪慧,根本也不可能有那些愚­妇­蠢行,只要解释清楚,绝不对有甚么误会产生,反正焦飞自己心地光明,绝不怕查问。

且焦飞有了真传弟子身份之后,也听说些传闻,生怕真有什么别派长老,为了某位女弟子前来求亲。预先做下这件大事儿,少说也可免去七八成的麻烦。

只是他这般做作,总是不大合平时的­性­格,一直都觉得有些别扭,待得伯砀出手挑战,焦飞这才忽然生出一股豪情来,夸下口说不动用任何法器,显露了几分本­色­。

这可不是他大意,而是焦飞已经踏入了炼气第八层脱劫的境界,虽然只度过了头三重劫火,却早就把剑光分化,这剑术中的至高境界修成。虽然没有阳伯符真人一口虹影剑千变万化,能够化出七十二道剑光,一口飞剑便能布下剑阵的地步,可他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本来数目便多,虽然才能把一口飞剑化出四道剑光来,却也可以学步了。

万幻剑阵他得了太玄丈人的真传,比大荒派嫡传剑术,另有一种巧妙,故而焦飞并不怕跟任何人斗剑。

伯砀嘿然一声大喝,身外忽然飞起一溜金光,横空展开,化为一对金­色­羽翼,托着他雄壮的身躯冉冉飞起。

焦飞定睛一瞧,知道自己微微上当。这大荒派以炼器著称,伯砀所用的飞剑乃是成套,名曰星辰金凰斩,由一百零八口金­色­羽毛般的小剑组成,配合伯砀泣鬼惊神的剑术,便有无穷奥妙。

“当初天魔童子让我问天雷剑讨要天翼剑诀,配合无双剑翅,遁术无双。我因为剑术未成,一直也没有去修习。后来奠定了道基,虽然­精­研了一段时日,却限于功力,不能发挥此部剑诀的全部威力。这位伯砀倒是好,亦(以)剑器弥补剑法上的不足,我看他一定也修炼过类似的剑术。”

天翼剑诀,焦飞也只是看中了此门剑诀的遁法快速,不输给崆峒派的霹雳剑遁,真要斗法,天翼剑诀虽然可以幻化无数剑光,羽翼绝空,风采潇洒已极,但是却不如万幻剑阵这样的阵法多矣。故而焦飞下的苦工并不多,只是练熟了剑遁之术。

伯砀正容对焦飞说道:“我所用的剑法,乃是恩师丁零真人所创,名为金凰斩法,专为了配合这一套星辰金凰斩所练。剑光分合自如,焦飞师弟你可要小心。”

伯砀修道年久,自然便把焦飞称作师弟,他对焦飞少年张扬,也无太多恶感。加之当年曾和徐庆有过几分交情,故而便提点一声。焦飞听了伯砀是丁零真人的弟子,忙叫道:“不敢当,丁零真人比我师苏星河还高了一辈,焦飞不敢承受前辈这般称呼。”

如孙神玉那种眼高于顶之辈,焦飞便不肯服他,但是伯砀光明磊落,又有几分豪迈之气,焦飞也不肯失了礼数,让人道一声天河剑派的弟子太没规矩。何况丁零真人乃是大荒派祖师红发老祖的第七个徒儿,也是最小的关门弟子,确实比焦飞师门中的郭嵩阳,罗公远,苏星河等诸位真人辈分要高。

伯砀满意的笑了一笑,剑诀一起,便有无数剑光汇聚成风暴,悍然向焦飞卷来。

焦飞骤然逢此大敌,亦是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光分化,化为七十二道剑光,布下了万幻剑阵,清喝一声道:“晚辈这手剑术,前辈想必也识得,便是太玄一脉的万幻剑阵,大荒派亦有流传,正要前辈指点,看哪家的尤为高妙。”

焦飞的七十二道剑光,都化为淡淡的银丝,在空中竟然明灭不定,若隐若现,那是他还催动了天河正法一十三路斩鬼神的嫡传剑法,配合他自家领悟的天音剑波,竟然隐隐还有悦耳的曲调响起,比起伯砀的剑法来,别有一番风味,显得更加从容自若。两人剑光一绞,金光,银华,便纷纷洒洒,就像是正月里的烟花一般,有说不出的好看。

伯砀见了焦飞的剑术,也不禁暗自赞了一声,大荒派亦有万幻剑阵传承,只是伯砀还未有修成,并不敢似焦飞这般轻易动用。这才运使平时惯用的金凰剑法应敌。同时他也颇为纳罕,心道:“我修道已近二百年,??奠定了道基,尚不敢轻易动用万幻剑阵,为何这今天河派的少年却用的恰似信手拈来,轻易之极?难道这他天河剑派的道术,就有什么特别的奥妙不成?”

伯砀却是不知,焦飞得了太虚法袍,太玄丈人一脉的道术早就铭刻在心,加之道术比他还略高半筹,这才能把万幻剑阵驱使。焦飞虽然平素以剑术自傲,但是真正跟人斗剑却没有几次,本拟这为伯砀有道门九剑的称号,又使用星辰金凰斩这样的奇门剑器,必然是个极难对付的敌人。

但是双方普一交手,焦飞就发现对手在剑光上附着的真气法力,要比自家逊­色­一筹,所用的剑法也不如自家。万幻剑阵,既然有剑阵之名,当然非是普通剑术可比。若是真的炼就,便似阳伯符真人那般,虽然法力弱了血河道人一个层次,但是凭了一口虹影剑,就能跟这位邪门妖道平分秋­色­。

焦飞凭了万幻剑阵,便是有十余名跟他法力相若,道行相等的敌人同时围攻,也可怡然不惧。只是他并无此等经验,这才略略差了些盘算。

焦飞察觉了此点,把剑阵一堆,顿时银光漫卷,把伯砀整个困如了万幻剑阵之中,一时间无穷天河剑气,此去彼来,把个大荒派三代剑术第一的伯砀忙的通身是汗,把一百零八口星辰金凰斩悉数使开,且每一道剑光都分化出了三四道剑光,却总是觉得焦飞的剑光比自己还多。

这乃是剑阵的威力,每一道剑光都有计算,一道剑光所起的作用,比对手七八道剑光还要厉害。

焦飞虽然能够运使万幻剑阵,但毕竟少有用来对敌,一时间也不忙着击败对手,只是把万幻剑阵种种变化展开,看起来好似跟伯砀斗介,旗鼓相当,实际上却只是在磨练自家剑法。

如今焦飞就算是不动用四件法宝,元神以下也无几个对手。

伯砀虽然也是道门九剑之一,但是大多数的名头,还是靠了星辰金凰斩得来,比不得徐庆这般实打实的靠了真本事挣来的名声。若是换了徐庆,这位天河本派的冷面师兄,焦飞便有­精­妙剑法,犀利剑阵,却也当不得徐庆凭了本身的南明离火诀修成的道果,那一口离火真剑雷霆一击。

古来斗法,道法为根基,术法为辅佐。

虽然厉害的法术能够弥补些道法上的差距,但是越是修炼到高处,道力的高低便越发举足轻重起来。

如徐庆,庞尉这些人,所学­精­深专一,虽然没有焦飞这等花哨,却也不惧他的剑阵。

就在焦飞屡战伯砀的时候,忽然有一道黑气飞起,若有若无,直奔焦飞的后心,就在那道黑气快要中的,才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喝道:“你想要我手中玉牌,便凭本事来取,我敖耒可瞧不惯你这般作派。”

这一次出手,迹近偷袭,但是当此人报上了名字,却无一人指责。

只是那大殿上的七头龙王,有两三人略略皱眉。便是南海龙王落伽也有些无奈的说道:“敖耒这个孩子,怎么这般大了还是如此惫赖。

东海的七头龙王血脉之下,有九十八位太子,一千余龙孙,至于龙宫的公主是不计算在内的。这位敖耒太子,排名第五,当初焦飞去过的琉球海市便是他开设的。

敖耒本来早有许多姬妾,这一次是听说敖青也要出阁,才巴巴的赶来,想要把这一位龙女收入帐中。似他这般的太子,深得几位龙王宠爱,便是他做出翻天的错事来,也无人责罚他,何况不过是偷袭焦飞这一点小事儿?

那些海外的散修更是每一个肯站在焦飞一边,有些还自幸灾乐祸,心道:“跑来龙宫扬威,便是你出身天河剑派,也须做不得这般张扬。”

敖胜倒是有心想要出手,不过想了想自己和敖耒之间的地位,他虽然也是一位太子,但是却不能跟敖耒这样出身正统的太子相比,想了想,便忍了此事。只是心道:“真是可惜,我本来见焦飞本事又好,出身也了得,想要卖个面子,结交一番。没想到这个面子却是卖到了空处,给敖耒出来坏了好事。也罢,这焦飞如此张扬,也未必能是我之良友。”

便在所有人都以为焦飞必然无幸,情况骤变。

三七九 龙女问答

一道金光飞下,在空中滴溜溜一转,现出九层金­色­龙舟的相貌来,这艘龙舟散发出浩瀚法力,连龙宫的层层禁制释阻挡不住,任谁也知此物非是凡品。

敖耒所发的那道黑气,被太上之舟飞下来时,发出的金光一卷,便收摄了上去。那艘龙舟似还不满足,猛然又飞出一只金光大手,冲着敖耒一捞。

敖耒是第二龙王的亲子,骤然见到爱儿就要被重创在当场,第二龙王惊怒交加,大喝一声,左手一晃,便化出一只金光大手,望着太上之舟兜头便抓。太上之舟立时分出一道金虹和第二龙王幻化的大手斗在一处。第二龙王见此自家的擒龙功被挡住,右掌一翻,掌中风云雷电,瞬间万变,立时把一个极厉害的法术发了出去。

第二龙王和太上之舟斗法,瞬息间千变万化,竟似有些旗鼓相当,他们斗的不分胜负,那位龙宫五太子敖耒早就被太上之舟收摄了进去,这位龙宫五太子就觉得全身一颢,身上的一件五气滚龙袍马上被剥走,体内藏的几件法器,被一股强横法力一逼,也自跳跃了出来。就连身上的真气法力,都被这艘无耻的龙舟抽走。

正在此时,忽然敖耒听得一名童子在低声喊:“玄妖前辈,莫要吞吸这头小龙的法力了……”他心头才一松懈,就听得那童子接口叫道:“赶快放血才是正经……”敖耒忽然感到全身不知被多少小刀切开,龙血汩汩流出,心中正慌乱间,下­体­一凉,不知被什么玩意套了上去,忙惊慌叫喊道:“不要在哪里放血……

一个童子的声音在旁边诧异道:“玄妖前辈,这里放出来的血怎么颜­色­不对?”一个苍老妁声音说道:“这东西不是龙血……反正也是顺手一一r一一一取些来炼丹用”

焦飞见了自己这件宝贝,心头徽做一笑,知孟宽不知躲去了何处,并不在这艘太上之舟中,忙喝道:“此是晚辈的一件法物归来,前辈不要诣会。”然后把手一指,将那位敖耒太子就放了出来,在伸手一招,便把这艘龙舟收了。

第二龙王虽然有些恼怒,但是瞧了一眼自家儿子,除了身上不知怎么金光耀眼,似乎法力还有长进之外,并无什么异状。敖耒不知受了什么心灵创伤,只是满脸泪痕,不住的在呢喃:“畜生,畜牲……居然连最后一滴也没放过……”$:二龙王问了几句,他只是摇头,脸­色­忽然红晕,忽然惨白,只说自己没事儿。这头老龙王想要发火,却也不知从哪里发起,只是恨恨的一挣袖袍,把自家的儿子虚空摄了过来,放在自己身边坐下。

伯砀此时才知,焦飞的剑术远在自家之上,甚至道力也略高一筹,心中羞愧,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取胜,一言不发的捏碎了手中玉牌。焦飞见他认输,也不为已甚,把万幻剑阵微微撤开,伯砀剑光一起,竟然也不停留,径自飞走。只是远远的留下话来,喝道:“焦飞贤弟若是有暇,便来大荒作客,还请珍惜敖青公主,不可让她伤心……

伯砀说走便是了,至于他心中情绪如何激荡,那是谁也不知。

焦飞倒是对这位大荒派的高人颇为敬佩,心头嗟吁道:“若不是伯砀前辈分心情爱,未必就练不成万幻剑阵,也不至于在我手下输了这次比斗。看来非是炼就元神,我都不可心怀杂念,且辛苦小莲妹妹和红姐姐了。”

焦飞也不收了万幻剑阵,目送伯砀剑光飞走,这才扭过头未,涤淡的对众人说道:“似乎还有四位道友,欲跟我争夺敖青公主?”

此时宾客中,终有一人按耐不住,喝道:“你纵然心急,也不可坏了龙宫的规矩。还是先等几位公主出来之后,才作此登徒之举罢。”

焦飞嘿嘿一笑,正要反驳,忽然从第三龙王落珈手中飞出一线白光,焦飞见这道白光力道并不大,也没蕴含什么法力,随手一招「捏在手中,见是一枚空白的玉牌,南海龙王低声喝道:“你已经打走了许多人,还不老老实实的回去席位等候!我们龙宫女子,也不是这般蛮­干­就能领是的。”

焦飞真不敢得罪这名女龙王,捏了玉牌,把遁光一按,落在原来席位,顺手抄起一支大笔,写上了敖青芳名。旁边的龙女敖紫低声笑道:“道友好生­性­急!”焦飞微微一晒,低声道:“焦飞只是想早些了解此事罢了。”

第五龙王把手边玉盘一瞧,声音悦耳,空中光华一闪,便有十余枚玉盘现出,上面有十余位龙女,或捏诀打坐,或恬淡自若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芳容有些惨淡。

第五龙王喝了一声,这场招亲大会总算是正式开始。被这位龙王爷唱到了名号之人,便被唤JL大殿中央,和十余位龙女有问有答,此人说话颇无趣味,不过三言两语便被几位伶牙俐齿的龙女问的焦头烂额,最后鼠窜而去,焦飞这才知道,原来这招亲还有许多规矩。

写了龙女芳名在玉牌JL,和龙女的名牌遥相呼应。但是那些龙女却并不知道是谁人写下了自己的名号,因为她们的名牌并不在自己之后,而是悬挂在匾额之上。

若是几番问答,求亲者不能让诸位龙女满意,被一一否决,便只能黯然退场。若是多于两位龙女以上,便另有规则……反正若不能在这场招亲大会上选定满意夫婿,最后便要由那些书写了该名龙女的人,径自争夺,胜者为出,却不由得龙女反对了。

若是这些龙女事先选定了意中之人,事先叮嘱他来龙宫求亲,便可在问答之时大肆放水,便是普普通通的男人,身上没有半点法力「只要求得龙女欢喜,一样可以做这龙宫女婿。

这般风俗奇特,焦飞从不曾见,也甚觉有趣儿,他瞧了几人工去,大多铩羽而归,只有一名不知哪一家门派的散修,风采翩翩,一身白衫,腰中斜Сhā玉笛,显是早就跟一位紫杉的龙女有了­奸­情,不过片刻便含笑携了美人而去,让旁人羡煞。

待得第五龙王唱到了焦飞名号,这个黄脸少年整了一整衣冠「缓步走出,敖青见了他,脸­色­微微一喜,转头去瞧自家的妹妹,却见敖紫含笑颔首,顿时­精­神一振。

一位身穿白纱的龙女,见到焦飞气宇轩昂,自保出身,又是天河剑派这等道门大宗,似乎有些欢喜,抢在敖青之前,含芙问道:“似焦飞公子这般人才,便是道门大派中寻个道侣也不难,为何定要来龙宫求亲?”

焦飞看书极多,阅历又广,自是胸有成竹,开口便答道:“焦飞自小曾读龙女牧羊故事,言道某位公主夫妻恩爱,但丈夫乃是凡人,故而不过百年,便做文君新寡,凄凉孤寂,当时便心生感慨。非我这等能炼就元神,证道长生之士,如何配的上诸位公主?寻常道侣,虽然亦有恩爱,却也不过敏百年,便也只有诸位公主,才能伴我逍遥万年。

焦飞这话说的狂傲,眼中自有眸睨之意,目无余子。

他本意便是一言便把其余龙女惹厌,自然不会来属意自家,至于敖青公主显然是不会因此反感,便能容易的完成嘱托。但是焦飞此言一出,似乎就触动了那位身穿白纱的公主芳心,竟然发出轻轻叹息,似乎更加满意。

另有一位便在玉盘上也手握书卷的公主,忽然放下手中书卷,淡淡问道:“焦飞公子可喜读书?”

焦飞不知这位龙女问此何意,便顺口答道:“为学道时,便喜欢读些轶闻志怪的文章,修道之后,转没什么时间去读书了。”那位书卷气十足的公主,顺口问道:“除了这些杂书,焦飞公子可还喜欢其他诗词之类?”

焦飞呵呵一笑道:“未学道时,焦飞还打葬-考个状元当当,经史子集,无不曾读。”

那位龙女随口问了些学问,竟然也庞杂渊博,焦飞亏了当初在荆夫子门下苦读,确曾用功,一时好胜,竟然忘了初衷,把这位书卷气十足的龙女所问,对答如流,显出少年时读书之勤。

待得这位龙女把螓首低下,似乎仍旧去看书了,焦飞才忽然醒悟,暗忖道:“我怎么招摇起来?刚才应该做出几分不学无术的嘴脸才是。果然还是气盛了些,涵养不足……”

这一轮问答之后,除了那几个许是心有所属的龙女,还有七八位不肯放过他,从修道,诗词,游历,亲眷,一路问到7日后生儿生女,焦飞慢慢额头汗下,只觉得比跟数十名大敌斗法还要来的辛苦。

这些龙女兰心慧质,言辞尖利,焦飞几次想要卖个惫赖,又不肯当众出丑,结果反而显出他与众不同来。焦飞心底暗暗忖道:“这时候要是有孟大少前来救驾那可多么好,至少他也可分润三四位龙女。不要我一人捱的这般辛苦。”

三八十 两代郭真人的计算

一番问答之后,竟然有五位龙女不曾放弃,敖青倒是并没有问焦飞什么,只是用又好气,又好笑的眼神望他,弄得焦飞转有些不甚好意思起来。五名龙女,除了敖青是他旧识之外,那个一身白纱的龙女名叫敖箜,喜爱读书的那位龙女名唤敖茴,另外两名龙女却是一对姐妹。

“这却是有些糟糕了,接下来似乎另有规矩,我刚才心急,却是没问过敖紫,这该如何是好?”

黑须黑袍的第五龙王一敲玉盘,清喝道:“焦飞,你可是真愿意入蒉龙宫?”

焦飞大吃一惊,但这时候却也不好说不,只能应了一声。却听得落珈龙王说道:“既然你愿意入赘龙宫,只消做得一件事,便可在迳五名龙女中任选娇妻,便是把五人一起达了亦亢不可。”

焦飞不曾听闻这等规矩,有些吃惊,暗忖道:“不要说五位龙女,便是一位我也不好往家里带,入赘更是不能。也罢!且先听听是什么事情,再做分晓。”想到此处焦飞便问道:“不知南海龙王让焦飞做什么事来?”

南海龙王和其余几位龙王,用了某种秘术略略商议,这位女龙王便说道:“此事对你来说不难,只是要你去龙宫一趟,取一件东西四来。”焦飞徼做一愣,忙问道:“是哪一座龙宫?”

南海龙王淡淡说道:“自然是凰,龙,玄,武四宫中的龙宫,若是东海之中,哪里须得你去?”

焦飞吃惊不小,忙道:“这却是难,焦飞还未曾成就元神,飞不得那么远,不是晚辈推脱,是真个去不得。”

南海龙王把眉头一皱,低声传音道:“你们天河剑派有先天纯阳至宝山河鼎,善能挪移虚空,怎么就去不得?我这里有星图一幅,记录了龙宫万亿星辰所在位置,你持了此图,便可容易找到苍龙之角,取走我龙族在那里存放的一件法宝。只要你把这件法宝取回来,我便可以做主,将这五名龙女全数归你。”

焦飞正待推脱,便有一副玄奥星图被落珈龙王以大法力传来「他心思微微一动,也不抗拒,待得这副星图传送完毕,这才嘿然一笑道:

“当初我派掌教郭嵩阳真人,也是去了一回龙宫罢?”落珈龙女微微一愣,冷冷说道:“你们天河剑派的人都十分无耻,郭嵩阳为了此事,不但夺了我的名份去,还强夺了龙族的一件至宝。没想到你也打算学步。好罢,我便给你多标注两座星辰,你若是真有本事,就让你得去那两件宝物。但是苍龙之角上的宝物,你务必要带回来,不然另外的宝物你就算得在手,也祭炼不了。”

焦飞脑海中的星图有三颗星辰一亮,除了苍龙之角外,尚有天鼓,元钱两颗星辰。焦飞自从得了太虚法袍,对其中周天星斗大阵颀有钻研,对这三颗星辰亦不陌生。心中暗道:“这件事儿倒是可以做得,亏了我提了一句掌教真人,不然哪里有这般好处给我?看来当初这东海龙族不知备何求到掌教真人那里,却被掌教真人敲了一笔竹杠,连南海龙王都要做搭头,嵩阳真人果然好手狠。不过看掌教真人不似个贪花好­色­的,为何却要占了南海龙王的名份?算了,算了……这些元神高人,哪一个不是算计无穷?我费那个脑筋作甚?这些事情是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的。”

“曾听人说,法宝分为先天后天,后天便是我等修道之人祭炼之物,先天便是星辰中孕育之宝。若是论起威力来,先天之宝孕育总是胜过了后天祭炼的,比如我天河剑派的九口山河峨,便是先天纯阳至宝,威能无穷,善能挪移虚空。有了此宝馈压山门,我天河剑派便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便有天大的敌人,只要把本门弟子往山河鼎中一装,顷刻就能遨游虚空,远遁星辰。任是多厉害的敌人也追不上。”

“只是龙,凰,玄,武四宫,加上九天星河,虽然星辰无数,但真能孕育出来先天之宝的,却百万颗里也没一座。我和庞尉师兄千辛万苦,去陨铁之星上也只抢到了一块元磁神铁,还差了一分火候,才能成为法宝!第三龙王一口气给我指出三颗星辰,看来当年七凰界中的龙族,果然皆是龙宫中迁移过来,只是不知他们为何要离开故土……

南涤龙王的声音,又在焦飞的耳边悄然响起,对焦飞说道:“这三颗星辰极为隐秘,乃是我真龙一族最大秘密,你且不可跟人提起「便是本门长老也不要说。龙宫之中已经非是我真龙一族做主,乃是八部天龙为尊,你此去有无穷危险,千万可以要小心。”

焦飞只听说过九种真龙,却没听过八部天龙,想要问时,南海龙王却不再说了。反而是第五龙王开口问道:“焦飞须得替我龙族做一件事儿,几位侄女儿,还有青儿,是另选他人,还是等他回来。”

敖茴淡淡说道:“左右无事,我便等他便了!”

敖青,敖箜都微微惊讶,没想到这位素来恬淡的姐妹,居然如此大胆。两人还未开口剩下那对她妹也一起说道:“愿意等焦飞回来。”敖青自然是不肯错过这个机会,而且她有十成把握,焦飞一定会选她,刚才敖紫已经给了她暗示。只是敖青素来也骄傲,忽然想到,舍己居然要跟几位姐妹一起抢一个男人,也不仅好笑。

待得敖青也应了,敖箜嫣然一笑道:“那我便也跟几个姐妹一般选择罢,也不信我敖箜就输了给人。”

五位龙女一起答应,她们便连着座下的玉盘一起隐去,焦飞站在当中,不知有多少人艳羡,其中也不乏有嫉妒,愤恨,恼怒的目光。

焦飞总没想到,自己和太玄姥姥一战,居然会是如此结果,牵扯出这般一条大事件来,心头顿有啼笑皆非之感。他躬身冲着几位龙王一礼,纵起遁光离了南海龙宫。

焦飞在半空中正自思忖,忽然有一团黑气冲宵,在云中结成了一片火云。见是老友孟宽,焦飞大喜道:“孟大少怎么躲起来了?你位五鬼天王不曾为难你?”

孟宽笑道:“五鬼被一头龙王驱走,我当然知机先走了。剑-才我已经把太上之舟还了你,你可收了?”

焦飞点头答有,还未等他动问,孟宽就已经说道:“此番我来也是想找你有事儿。我已经得了极隐秘的消息,说你已经得了贵派山河鼎承认,不知此事有未?”

焦飞惊讶道:“此事除了门中几个真传师兄,并无他人知道,孟大少你却是怎么知道的?”

孟宽嘿嘿一笑道:“此事我不好跟你说,但你可以宽心,这消息绝非你那几个师兄泄漏。我来找你也是老师之命,相信你很快也能有郭嵩阳真人的暗示了。我们竹山教虽然有七件法宝,却无一件法宝可以演化洞天。都天玄冥策被门中元神长老祭炼了千余年,但总还是差了一点,虽然广大无垠,却总不能突破最后一层。”

“长老们都说,若是能寻到一件先天之宝,炼化到都天玄冥策内,说不定就能把这件本门镇派之宝,演化洞天,不然数十年后的那一场大劫,人人都难逃天数。”

焦飞微微沉吟,苦笑道:“你要借用山河鼎之力,若是掌教真人就许,我自然是没问题。可是我们却去哪里寻什么先天之宝?”孟宽嘿嘿一笑道:“你都去龙宫里做女婿了,些须搭头总是有的。”

焦飞微微一愣,迟疑道:“难道此事是你我俩家师长安排?”

孟宽微微点头,焦飞这才释然,笑道:“算计来去,还是算不过这些老人家。原来这些事儿居然早有安排,不过你我兄弟,到不说什么。你们竹山教也不曾许给天河剑派好处,郭嵩阳真人是怎么答应此事的?”

孟宽呵呵一笑道:“郭真人不是跟你说过,只要你修成道法,便有好处赐下?”

焦飞听得孟宽连这件事儿也知道,想起当年郭嵩阳真人让自己去吓走查双影,顿时猜测到了,这两位元神高人,只怕当年也如同舍己和孟宽一般,有什么隐秘的交情。当下就说道:“掌教真人确实曾如此说过。

孟宽啧啧两声,说道:“郭嵩阳真人便是跟我们竹山教几位长老说,除开都天玄冥策,要让你在竹山七宝中任选一件。只是你不能挑百鬼锁­阴­袍,此宝已经是我的了。”

焦飞想起当初郭真人的许多安排,心中忽然有所领悟,如果他不知上进,自然也就无人理他,若是他努力修为,郭真人亦准备了许多安排。他的其他几位师兄,也是一般,苏妄想是早就被定了去执掌天河星道场,庞尉能算出七凰界附近有一块神铁出世,若无郭祖师指点,他怎么会去计算到七凰界附近来?

按照这般道理,只怕师门的几个师兄,两代真人都有安排,只是看他们努力不努力罢了。

焦飞如是般想:“怪不得有人说我们天河剑派,有可能成为九派第一,便如当年太白剑宗……

三八一 太上天魔,神宵雷祖

焦飞沉吟片刻,对孟宽说道:“这件事情可否稍缓些时日,待我度过劫火才即动身?”焦飞现在又四件法宝在手,对法宝已经没那么多渴求,倒是于修炼上十分着紧,他修为已经到了度过劫火的层次,只是还欠一件法器,这才暂时压制,此时还不欲远行。

孟宽嘿嘿一笑道:“这件事我师父也已经想过,准许我们二人去都天玄冥策内修炼,待得过了脱劫这一关才前去龙宫。”焦飞闻言大是欢喜,当下便和孟宽约了后会之期,孟宽自家也修炼到了紧要关头,便跟焦飞略谈了几句随即告辞。

孟宽一走,天魔童子便叫嚷起来。

“老爷,我们稍等片刻,那个叫敖耒的龙太子,就要送龙血来也。”

焦飞愕然一愣,问道:“你们把他怎么着了?”

天魔童子答曰:“玄妖前辈弄了一个分身,附着在那位龙太子的身上,现在许是敲了好几个龙族衰仔的闷棍,正自放血耍子。上次老爷不是说可以让小的用龙血洗澡,我便托玄妖前辈,多放翻几个,免得沐浴起来不爽。”

焦飞大惊失­色­,心道:“这天魔童子和玄妖道人,也太过胆大包天,在龙宫里也敢如此造反。”不过他还不能说什么,只能忐忑了等了一天,这才见到一缕金光冲飞,金光影里正是那位龙太子敖耒。

玄妖道人的分身脱身而出,那位龙太子敖耒,羞愧满脸的便钻入海底,玄妖道人也不理他,笑呵呵的说道:“如今我们不缺龙血了也!”

焦飞额头见汗,忙把玄妖道人的分身一收,心头暗忖道:“只差万年灵木的汁液,反正小莲妹妹祭炼万鸦旗,还需要些时候,还不如先去大荒岭青帝苑双月宫,瞧一瞧桂冰娥姐姐。若是再能拿到桂冰娥姐姐的万年灵木汁液,我再准备些时日,便能开炉炼赤帝血了。”

想到此处,焦飞把太上之舟放出,顷刻间就飞出百里之外。

六阳封神幡经过几次重炼,自从玄妖道人一分为六之后,已经是焦飞手中飞遁最快的法宝

,如今此舟内之后焦飞一人,他便把太上之舟的楼舱降低了几层,显得不那么空旷。天魔童子来向焦飞禀报,已经取了多少龙血,焦飞听了一回。便把天魔童子收到了­阴­阳葫芦之内。

自从玄妖道人上了六阳封神幡,焦飞便不用自家分神驾驭此宝,他在甲板上打坐片刻,便即起身到了太上之舟的底舱,玄妖道人六大分身正自在辛苦祭炼七枚白骨环。

纵然知道焦飞来了,玄妖道人也不理会,焦飞伸手一指,冥阳环和­阴­阳簿一起现了,他瞧了一眼,见冥阳环中空空如也,便仍自把两件法器隐去。

玄妖道人祭炼六大分身,把焦飞的毕生积累的­阴­魂,咒灵,消耗殆尽,不过这也算值得,玄妖道人六大分身,代替六大元神归为,六阳封神幡立成法宝。不过这件东西本质特别,和普通法宝不同,本体仍旧不过是一件法器,甚至六阳封神幡的六阳封神法禁止都不足,但就是因为

多了六大元神,便有媲美法宝的威力。真要计较出来,此物介乎元神和法器之间,还真的较难定位。

玄妖道人祭炼元辰白骨环约有两三个时辰,忽然其中一枚上放出了微光,显然又多出了一重禁制,这位面目­阴­翳的老道士,这才罢手,对焦分说到:你爱寻我何时?

焦飞呵呵一笑道;前辈似乎在参悟,六大分身合一之发,晚辈想来问问,可有什么地方帮得上忙。

玄妖道人嘿嘿一笑道;你一个炼气的小辈,能有什么本事帮忙?莫要跟我说,你所学的道法利害,你修炼的那些法诀虽然­精­妙,却都不会传我。

焦分呵呵一笑道;前辈知我,不过我此来,是送一间东西给前辈,或者前辈用得着。

玄妖道人喝到;你这黄连小贼哪里有这般好心?居然还送我东西?

焦飞把九天雷府总纲图取出,往玄妖道人身前一抛,玄妖道人伸手接过,微微露出惊容,喝到;原来是太玄丈人一脉流传出来

的阵图,这张阵图不知经过了多少代人的祭炼,已经有了九层符阵,是件可以寄托元神的宝贝。你要是要我把此物也祭炼到台上之舟中么?

焦分微微点头说到,这九天雷府总纲图是按照九天雷府秘传,深宵三十六雷发祭炼,乃是到们雷发最高奥秘,和魔门的六大雷法截然不同,若是能够祭练到太上之舟中,不但妙用无穷,还能增加这件宝物的威力”

玄妖道人微微沉吟,说道“不错!若是你能再寻到四头练就不同雷法的域外天魔,或者神宗魔门练就不死之身的长老,在加上这张九天雷府总纲阵图,道魔合一,练就太上天魔,神霄雷祖,果然是招厉害的手段。甚至威力远远超出这艘太上之舟。

焦飞嘿嘿一笑道:“域外天魔哪里是那么好击杀,神宗魔门练就不死之身的长老也非是容易弄死。只是这张阵图,在我手中几乎没什么用处,连入太上之舟中能增加威力,自然更为合宜。”

玄妖道人沉吟片刻,亦觉得此法可行,何况他本身已经和太上之舟化为一体,这件法宝的威力增加了,他的法力亦水涨船高,炫耀道人本身的法力虽然不会再有增长,大师太上之舟本身的法力增长,等若是

他多了一件厉害法宝御史。白骨道人所创的道法诡异莫测,根本不能从常理度值

玄妖道人把九天雷府总纲阵图一抖,便有数百团咒灵分身飞出,焦飞把手一抖,把这些咒灵分身收了。自从玄妖道人把六阳封神幡上所有的咒灵分手都把来祭炼分身,焦飞的元­唇­诀中就只有七道心魔大咒的主咒灵,好容易有些补充,自然不肯错过。玄妖道人嘿然一声,也不去跟他抢夺,只是皱眉道:“这里面的人该当如何?”

焦飞想了一想道:“便暂且养着罢,日后再有什么仇家,也都放进去养着,说不定能佑许多好处。”

玄妖道人嘿嘿一笑,猛然伸手一抓,海中便有无数妖兽都飞了起来,被他把手一撤,便有一股白­色­­精­气飞出,立时飞入了这些妖兽的腹中。这些妖兽玄妖道人看也不看,随手便掷入了九天雷府总纲阵图之中,焦飞不知玄妖道人捉这些妖兽为何,却有些奇怪玄妖道人撒出的白­色­­精­气为何物。

不等他动问,玄妖道人已经淡淡说了一句:“正好我也在里面养些小龙。”

焦飞想了一想,还是没把心中所思问出口,只看着玄妖道人一声喝,便有两枚元辰白骨环飞出,玄妖道人把手一指,九天雷府总纲阵图便把这两枚元辰白骨环包裹了起来,被他运起来本身咒力加以祭炼。

焦飞知道此事非是一日半日的勾当,冲着玄妖道人微微拱手,便即离了底舱。

如今焦飞手中五张阵图,送了六个徒儿一张周天星斗阵图,送了公孙红一张紫云阵图,送了林晓莲一张九天火府总纲阵图,这一次连九天雷府总纲阵图也送出去了,还剩下一张九曲黄河阵图,其实也没什么大用。焦飞也自琢磨,是否也要炼入哪一件法器中。

焦飞细细盘算手上的法器,忽然想起在陨铁之星上,得了太白七修子三围那座怪异洞府来。心中暗道:"九曲黄河阵图我原本就惯常用来收着铜无心,白云仙这些人,差不多就当作一件洞府之宝了,何不把这张阵图和七修子的那座洞府合练?何况金水相生,本来便暗合五行妙用,合练起来威力更大。”

焦飞把手一翻,七修子的留下的那个洞府便落在他手中,从外形上看,这座洞府就像一条巨蚕,蠕蠕而动,通体发出金属­色­泽,难得此物还是个活的。只是这种洞府终究和生灵不一样,不然也早就被七凰界的力量抹杀。焦飞思福一阵,把这件洞府也收了起来,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种祭恋法器的勾当,实在太耗时间,此事又不是那么急需,可以多放一放。

略略检视了自家的珍藏,焦飞想了一想,把葫芦剑诀取出,信手一拍,打入了­阴­阳葫芦的元灵之中。本来­阴­阳葫芦和北斗天罡云兽合一,就隐隐有突破之兆,只是没有更后面的心法,故而也只能止步于此。得了葫芦剑诀的正本,相信­阴­阳葫芦不日便有大变。毕竟当初那头北斗天罡云兽也是数十万年的道行,论起法力积聚来,一百个焦飞也比不上,这乃是天生的本钱。道基大成,焦飞不须担心,已经从本身分了出去的葫芦剑诀和元­唇­诀,与本身道法相冲,故而这菜放心把葫芦剑诀提升威力。

做了些手尾,焦飞便自修炼起来,去往大荒岭还须一段时日,他总不肯浪费光­阴­。

二八二 有桂折时直须折

入荒岭一切如旧,除了东极教总坛所在。已经零落,为他人川占据。

焦飞看着那熟悉的地方,尽管此事还有他在背后推动,也是不禁嗟吁,只是在祖神荼当年做祖师的地方,略略吊唁一番,怀念这位当年传授了自己心魔大咒的“前辈高人”虽然祖神荼的陨落也跟他有几分关系,但是焦飞仍自颇为感怀当初,若是没有心魔大咒,他修行之路未必有如此平坦。焦飞能有这般成就。得心魔大咒的帮助着实不故而他和祖神荼虽然是敌非友,却也依旧留了三分情面。

在东极教的总坛略作逗留,焦飞便把遁光转折,直奔青帝苑,青帝苑虽然有无穷禁制这阵法,但是对现在的焦飞来说,已经可以视作坦途。凭他身怀太玄丈人真传,又有太虚法袍这件阵法之祖炼制的法宝。容容易易的就闯入了青帝苑内。焦飞也不去别处,直接扑本了双

双月宫依旧是冷清无比,除了那株万年桂树,散发淡淡清香,笼罩整座山峰,竟然似是没有一点生机。

焦飞一直都用无形剑隐遁身影,到了双月宫上,这才把无形剑收了。按落遁光,仰首望去,却见这株万年桂树上,隐隐有银铃般的笑声

“你怎么有空回来看姐姐了?”

焦飞微微一笑道:“焦飞偶有奇遇,得了一尊万化雷鼎,似乎极合桂冰娥姐姐移居。故而这才带来。让姐姐看看可满意否。”

焦飞把万化雷鼎取出,迎空一晃,立亥化为五人高的巨鼎。桂冰娥好奇,探首往里一望。不由得啧啧称奇,从万年挂树上飞下来,便落在万化雷鼎之上,对焦飞问道:“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件宝贝,那里面的雷池,能够驯化雷电为雷水。正是滋润万木的好东西,比什么灵泉都好上一万倍。不过姐姐真要搬进去了。这雷池之水,至少有一半要被姐姐喝掉,你养的灵药可就不够了浇灌了。”

焦飞嘿嘿一笑道:“这口万化雷鼎祭炼的还不足够,桂冰娥姐姐可以闲来无事,再祭炼他几重禁制,空间大了,姐姐也好舒展筋骨。另外这尊雷鼎没什么飞遁的法力,我这里还有一头雷咒,可以炼化进去,让此鼎可以腾云飞空,姐姐想要来去哪里。就更加自由了。”

焦飞逃出一头年候最甚远的云兽,顺手往万化雷鼎上一拍,这口巨鼎立亥在三支鼎足之上,升腾起层层云气。云蒸霞蔚,一时煞是好看。焦飞早就盘算过来,他来青帝苑一趟也不容易。桂冰娥又是万年桂树真灵,转不如就给方玉兔一个断根。反正上次他偷了两张太乙真形符。也算是得罪了青帝一脉的人物。

何况青帝一脉和天河剑派本来就有夙愿,太易真人那一回事儿,比他这点事儿还要久远。既然当初郭祖师都做了初一,他还念念的不敢做十五,岂不是多余这一番顾虑?

桂冰娥在万化雷鼎上来回游走,带起了一股股的香风,她的本体上,原本是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但是此刻香气却越来越浓,似乎随着桂冰娥的情绪激荡,这股香气也会变化一般。焦飞在旁边噢了,也忍不住暗赞一声,这位桂花仙子,体香袭人,沁人心肺,若是能经常噢一噢。也颇有心旷神怡之功。

桂冰娥在万化雷鼎尖走了一圈,嫣然一笑道:“焦飞弟弟,你想要把姐姐骗走,就不怕她用螓首微微一扬,示意了一下双月宫的方向。含笑道:方玉兔仙子拿你是问么?”

焦飞嘿嘿一笑道:“只要此事做的隐秘,方玉兔仙子也未必知道。何况她就算知道,还能去通天河寻我不成?”

桂冰娥银牙微咬,思忖了片玄。一声轻叱,她的本体便猛然一挣。从泥土中要拔了出来。这株万年桂树一动,焦飞就感应到有一种奇异的法力,想要把桂冰娥的本体重新镇压回去。

焦飞也不客毛,一声喝道:“童子何在!”

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一起跃出。天魔童子化为一匹五彩云锦,飞到了万年挂树上,把这株万年灵木笼罩了一层彩霞。无形童子却是双手按住地面轻轻低喝,便有千百道剑意飞入地面之下,把那股力量切割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桂冰娥忽然感觉大地对自己的束缚一松,忙把本体拔出了地面,带了千万斤泥土,就让万化雷池中飞落。

焦飞做惯了贼,见已经哄得桂冰娥入鼎,二话不说,立刻把这件宝贝一收,召唤了一声两大童子护身,一道遁光就预先几。;临走时。焦飞却也凑趣。心中暗忖道:“拔了她家山猜牡树。好歹也帮人家重新种上一株什么。”他从万化雷鼎中寻了一株杂草。随手抛下。那杂草本来不是什么灵药,只是偶然被带入了万化雷鼎。得了雷池之水智滋润,倒也欣欣向荣,修炼了几分法力。落在桂冰娥本体的那株万年桂树连根拔起之后的大坑里,忽忽就生长了一片,把那个大坑都填满了。看起来好似这里有没有过万年桂树,只有一个草坑一般。

桂冰娥心头也是又惊又喜,还带了三分害怕。她才一入鼎,就感到了万化雷池中的雷水,一层层的滋润上身,有着说不出来的舒服,更加焕发了生机。似草木之灵,原本就寿元绵长,得了雷水滋润,桂冰娥心头忽忽乱跳,暗道:“难道我真就跟人跑了么?”

她把玉指一点,自家的本体就落在了万化雷池最近的地方,根须弥漫。很快就把根须扎深,有一部分还探入了雷池之内。桂冰娥在万化雷鼎之中,掩口吃吃一笑,当真媚态横生,也亏了焦飞不曾看到。

这株桂树仙子正自打量自己的新家,忽然有两道法诀飞了下来,她身处纤手一抓,却是万化雷鼎的祭炼之法,还有小诸天云禁真法。桂冰娥这才暗暗夸了焦飞一句:“我这个弟弟到也没有白认,还记得把这些都安排好。”

桂冰娥乃是万年桂树;虽然未成元神,但是一身法力远远超过任何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的修士,当即把万化雷鼎和刚才焦飞打入了万化雷鼎的云兽一起祭炼起来。便算是在焦飞的身边安了个家。其实草木之灵喜静不喜动,桂冰娥虽然在双月宫前寂宾,可是也并没有想要去四下里云游。她这般修炼起来,恬淡安然,已经觉得十分满足。

焦飞取了真年挂树,哄走了桂冰娥仙子,立刻把太上之舟放了出来,就打算往回去路飞。

他遁出青帝苑,还未来得及飞出大荒岭地界,青帝苑丰就飞起了一层青纱,焦飞回头看顾,却见这青纱之中,是不知有多少青­色­奇芒,四下里蔓延开来,正自寻找那偷了东西的小贼。

也亏了焦飞有无形刮护身,这才没有被青帝苑中人发现。

不过他看到这层青纱如此威势。须臾间就把整座大荒岭笼罩的一般。数万里内都欢逃脱,这才心中骇然道:“这是青帝出手了,还是他门下三个弟子出手?瞧这法宝的威力。这一层青纱绝非是法器,而是一种法宝,我好似没有听人提起过,也不知什么来历。”

焦飞不敢逗留,加快了遁光。这边才飞出大荒岭,就见到了三道极强烈的遁光从青帝苑中飞出,分别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追击。焦飞这才知道,原来青帝座下的三大弟子居然全在,他到也不惧那三个修成元神的青帝门徒,只是毕竟做了贼。实在心虚。更何况他来青帝苑做贼已经非止一次,心头多少也有些愧疚。故而焦飞也不理往自己这边飞来的遁光,只是把无形间运用,想要抢在那人追上来之前遁走。

无形剑遁光自是极快,那人又要寻找蛛丝马迹,和焦飞的距离便渐渐拉远。何况追来的那人也未曾想到。这个偷窃的小贼手里居然还有一口法宝级数的飞剑,遁光比自己也不输多少。看到有几处可疑,还停了一下,让焦飞逃的更快。

挂冰娥在万化雷鼎中修炼了一回。稍稍探出头来,焦飞未曾把万化雷鼎收在­阴­阳葫芦内,毕竟­阴­阳葫芦他平时都收在丹田内,再把桂冰娥也收了在那里,有许多尴尬。他只是把万化雷鼎收在一处窍­茓­中。

桂冰娥飞出来,看到后面追踪的那人,不由得惊讶道:“居然是孙。履真?他多少年都没出头了,怎么会把他也惊动?你可要小心,虽然孙。履真入门最晚,但是法力却极高深,又得了一件法宝,不是好惹的人。”

焦飞有气没力的喝道:“柱冰娥姐姐,你赶紧躲起来罢,我正在隐遁逃走,你显露行迹,是要给旧主人留信么?”

桂冰娥掩口而笑,又自飞入了万化雷鼎之中,但是就这么一回,那道遁光似乎就察觉了焦飞这边的变化。猛然把飞遁的速度提升,向焦飞这边直追了下来。

二八三 如意魔心

焦飞把无形剑光一催,正要摆脱后面追来的孙履真,忽然这位青帝门徒一声长啸,放出一件奇异的法宝来。这件法宝形如一颗心脏,在空中跃跃跳动,有充沛的仙气从这个奇异的心脏中流淌出来,灌输到孙履真这位青帝门徒身上。

一瞬间,这位道袍飘飘,宛如美少年的道门羽士,便身躯膨胀,化为一头凶悍到了极点,暴虐到了极点,也威风到了极点的太古凶猿。披挂黄金甲胄,粗大的尾巴,犹如竖起来的百丈旗杆,全身金毛透亮。

孙履真随手在身上拔下一根金­色­猴毛,随手一晃,就化为金刚巨­棒­。他把巨­棒­在胸前一指,便有撕裂大气之声,遁光竟然再次倍增。

焦飞只瞧了一眼孙履真掌中金刚巨­棒­所指的目标,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如果给这位青帝门徒,挟带如此威风杀意,一头硬撞上来,自己怕也是吃不消。故而焦飞不敢怠慢。把手一指,太上之舟飞出,亦是化成了一道金光,迎头向孙履真反撞回去。这一人一宝,当头硬撼,所发的惊天抱枕(爆震),把方圆数千里内的天罡大气都扯动了,朗朗晴空,忽然化作漆黑一片,数亿万斤的海水被搅动的犹如完全失去了重量,飘飘洒洒,粉碎成亿万水珠,再也不复成一片,甚至被这股爆震之力,激荡的满空起伏,就是不能落下。

太上之舟给孙履真的金刚巨­棒­捣上船头,整艘大船都摇动一声,然后爆碎了开来,金光,雨点乱飞。就连­阴­阳簿,冥阳环,七枚元辰白骨环都飞了出来。孙履真亦是身形微微一挫,掌中的金刚巨­棒­村村断裂。只是这位青帝门徒,脸上露出的居然不是惊骇,而是无比欣喜之­色­。似乎见到了什么好玩意一样,一股喜意都发自心底,却让他的敌人望之生寒。

玄妖道人一声厉喝,崩散的金光往起聚拢,太上之舟又复成了一艘十层高的楼船,前后长数百丈,悬浮空中,煞是威风。

不过,不管是玄妖道人还是焦飞,都知道刚才的一记硬拼,实是太上之舟吃了大亏。

整艘太上之舟都被撞散了,对手却只不过损失了一根毫毛,身形微微挫动,由此可见双方的差距之大。

刚才孙履真没使用那颗宛如心脏般的奇异法宝之前,展露的法力,也不过就是元神化身的境界,但是在祭起这颗妖异的心脏之后,化身太古凶猿,一身法力,却实实在在的提升到了元神法身之境,且兼有魔门不死之身的威力。

换句话说,此时的孙履真已经可以被当作雷泽大魔,血河道人那般厉害的对手来看待,就算是修成阎魔天子的五鬼天王,论起真实法力,都要逊­色­一筹。

“孙履真的那件法宝唤作如意魔心……”

“老爷!那是魔门心宗的镇派之宝如意魔心,虽然我和级数相当,但此名大敌的修为却远在老爷之上,我们抵挡不过!”

桂冰娥和天魔童子同时惊呼,焦飞心头吃惊,他是知道天魔战袍威力的,若是修炼魔门心法,天魔战袍能视修为深浅,将之临时提升到神魔不死之身的境界,但若是给修成神魔不死之躯之辈运用,法力就会再度强猛一级,提升到传说中滴血重生的境界。

魔门的神魔不死之躯和道门元神一般,也分作六重境界,前四重分别为不死之身,滴血重生,无上魔识,星辰寄神,后两重却和道门一般,也是不朽,造化。毕竟道门源出神宗魔门,修行上殊途同归,到了最高境界转无区别。

神宗魔门的不死之身还只是初步。虽然能断肢重生,只要不是几个要害被重创,不拘多重的伤势都能顷刻恢复,总还是有些弱点,仅仅能长生不死罢了。 到了滴血重生的境界,就如雷泽大魔,就算全身都被绞碎,只要还有一滴血,一块­肉­,便能重生过来,只是要耗损巨大元气罢了。

神宗魔门的修为更上一层,便可修成无上魔识,分神化念,更可以拥有千百化身,就算­肉­身全灭,亦能重塑魔躯。就如道门元神合道一般。都是再也不能杀死。只是道门是由虚返实,从元神这等虚无之境,修成合道的真身。神宗魔门是从神魔不死之躯中修炼出类似与元神的魔?来。

星辰寄神之术,把自家的意识寄托在亿万星辰中的一颗之中,经过亿万年修炼,把一颗星辰修炼的杂质尽去,­精­纯如一,和道家的纯阳元神一般,都是法力无边存在。到了这等地步,法力高低,与斗法而言。已经没有意义。

天魔战袍和如意魔心,就等级上来说不分上下,就法力而言,也没有高低。但是焦飞却只是炼气第八层脱劫的造诣,还只脱了三重劫火,比起孙履真这个实打实的元神来,自是逊­色­多矣,纵然焦飞有十件法宝,也难弥补这之间的差异。

尤其走到了滴血重生的境界,全身上下,每一分血­肉­毛发,都等于一件临时­性­质的法宝,虽然内中灌注的法力耗尽,便会打回原形,不能跟真正的法宝相比,但是胜在几乎无穷无尽。

“好贼子,怪不得居然敢偷我方师姐门前的万年桂树,我也不要你还。只要你有命在,便保得住,没命在自然东西还我……”

孙履真再次拔下一根金­色­猴毛,迎风化为金刚巨­棒­,犹如小山一样覆压下来。这个级数的战斗,什么法器都排不上用场,只能使用法宝。焦飞把无形剑一指,一道剑光卷去,顿时把这根金刚巨­棒­削成了两段,别履真见状,忙把猴毛扯下一把,张口一吐,就化成了百十根金刚巨­棒­,没头没脑的乱砸。

无形剑纵然锋利,但是每削断一根金刚巨­棒­,都要被这根猴毛变化的宝贝上蕴含的澎湃巨力,震的剑光不稳。被削断了的金刚巨­棒­,孙履真一招,便会变化成两根短­棒­,照旧兜头乱砸。

这位青帝门徒,似乎也不爱使什么运使法器的招数,就是这般胡乱拍砸,那一狠狠比房屋还粗大的巨­棒­来回飞舞,声势骇人之极,也把焦飞的剑光封了一个云雨不透。

焦飞掂了掂分量,知道太上之舟硬拼不过,无形剑虽然锋利,但是自己的法力不足,冲不破孙履真的护身金刚­棒­阵。忙把太虚法袍一抖。分化出了一座符阵来,把这名大敌和金刚­棒­阵一起罩了进去。

焦飞也不等孙履真冲破符阵,忙把剑光一转,伸手一招,把六阳封神幡召回,扭头便遁走。

孙履真被焦飞用阵法困住,他也不心焦,青帝善于炼符,对阵法也有研究,他指挥猴毛变化的金刚巨­棒­去一一验看,推演了一回阵法。这才长啸一声,把手一指,所有的金刚巨­棒­化成了一根,然后猛然膨胀了起来,点在一处阵眼上,生生涨破了这座大阵。不过脱身出来。却发现焦飞早就走了,也不禁心中暗忖道:“这人是谁?居然有如此法力?也罢,且回去跟方师姐说说。她交游广阔,或者知道此人来历。”

焦飞和孙履真交手数招,心头也是暗惊,暗忖道:“看来不成元神。我连这祭炼法宝的真实威力也使不出来。元神化身以下倒是能硬扛。法身以上就有些危险……看来不拘法宝如何厉害,总要看人来使。孙履真居然能使用魔门心宗的法宝。又能化身太古巨猿,想必也是道魔双修?或者……他原形就是一头大猴子……这且不去管它,不管怎么说。桂冰娥姐姐已经被我拐跑,至于如何取汁液,便好容易了……”

焦飞心头胡思乱想,但是遁光却不敢放缓,估摸飞出了几千里之外。换了太上之舟,一路往中土飞去。

林小莲得了焦飞嘱托,在家中每日祭炼万鸦旗,得了赤火元铜木和九天火府总纲阵图这两件东西,这杆万鸦旗祭炼的就容易多了。这万鸦旗本来不是什么厉害的法宝,与(于)道门各派都与流传,只是经过了不知多少人完善,也渐趋完整,乃是修炼火系道法的修士中,极为流行的一种法器。就如小诸天云禁真法一般。

这种法器要收摄太阳真火,然后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炼化为火鸦,火鸦的功侯越深,数目越多,这杆万鸦旗的威力便越大。不过这种法器有个坏处,就是初祭炼时极为容易,但是越来越难,这点有些近似焦飞六阳封神幡。

不过焦飞也不过是想要度过心劫罢了,倒也用不上多少重数的禁制。林小莲法力又高,眼看已经祭炼到了第五重禁制,想着焦飞已经够用。还是忍不住想给他多祭炼一重出来。

林小莲正自喷吐本身真火,烧炼万鸦旗,忽然有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荡。她微微一愣,暗忖道:“这是公孙妹妹给我约定的暗号了,不知她遇上了什么事情,要唤我出去。”林小莲祭炼万鸦旗的时候,怕被人瞧出来行迹,虽然自己不怕,倒也麻烦,故而是在元始天魔印中运炼。

二八四 七重劫火

末小差才出了示始天魔印,就见到焦飞身淡青道袍仁糊在自己面前,这一番惊喜,真是非同小可。

公孙红轻轻晃荡掌中的拘心铃,也是笑容满脸,瞧着焦飞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眷恋。

焦飞对这两位夫人,倒是颇有歉疚,陪了两女说了好一眸子话,这才把回来之意说明。林小莲听说他要去龙宫,也不由得轻呼一声,说道:“八部天龙能把真龙一族从龙宫驱赶,定必有不凡实力,你一个人前去龙宫,实在太过危险,不如把元始天魔印也带上吧!”

焦飞笑了一笑道:“这却不须,家里也需要你看护,没有元始天魔印,万一遇上什么强敌你和红姐姐须应付不来。何况此行有师门安排。也不需要有什么担心,倒是我常年不在,你和红姐姐辛苦了。”

听得焦飞还记挂了她们,林小莲和公孙红虽然都是修道的女儿家。情丝没凡俗女孩儿那么重,却也不仅恻然。林莲把万鸦旗取出。交在焦飞手里,低声。丁嘱道:“既然你要远行,不如现在家里把劫火度过,道行法力提高一点,也比较有把握一些。”

焦飞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我耍过脱劫这一关,少说也要三五年,不过我修炼勤勉,积累还算雄厚。现在压制的法力,也足够再过三重劫火,剩下的就要等在一件法宝中度过了。”

林小莲微微惊讶,说道:“我怎么不曾听过天河剑派有这等法宝?”

焦飞自忖孟宽之事也不须瞒她。便把竹山教肯借用都天玄冥策的事儿说了。林莲听得美目涟涟,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待愕焦飞把此事前因后果都说了,这才对焦飞说道:“都天玄冥策一旦炼成洞天,竹山教就可以逃脱冥凰生死簿的限制。东海龙族想要寻苍龙之角,恐怕也是想要组合成一件,能够逃出七凰界的法宝来。”

焦飞嘿然一笑道:“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七凰界那一场大劫数,只是我问过门中师长,却谁都语焉不详。似乎不想让我知道一般。

莲妹妹,你当初身为魔门北宗长老,可是听过这件事儿?”

焦飞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问林小莲关于这件大事,只是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便把这件事忘了。林小莲听的焦飞问起,浅浅一笑道:“我也不甚深知,就是大略知道,此事也许跟开辟七凰界的天凰有关。不过这种天地大劫数百年,千余年就要有一次,每次都要消失许多门派 真正知道其中内幕的人,恐怕已经没有几个,大家都只晓得有了洞天的法宝,便能逃过此劫数。不过七凰界的洞天法宝,现在掐指算来,也不出三件了。”

焦飞大吃一惊道:“怎会?光是我听传闻,纯阳级数的至宝也有十多件,虽然其中好多都不曾炼就洞天,但是还有幻神级数的法宝呢?”

林小莲皱眉道:“你这个呆子,也不想想多少元神高人都去了遨游星河?那些人若不是跟随某一件洞天级数的法宝走的,只怕也脱不过这一场大劫。七凰界的生灵,都在生死簿上标名,便是飞出亿亿万万里,没有洞天级数法宝保护,一样要受冥凰控制。那些出去的人,可都不会再回来了。”

焦飞细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不禁对三十年后大劫,又多了几分担心。

虽然他听说这等劫数对元神以下的影响并不甚大,他未必能在三十年内成就元神,但是三十年后鬼祖徐完脱困,他没有元神的修为,只怕也难过去那一关。

“若是我修成元神,配合无形剑。炼就万幻剑阵,加上有太虚法袍。太上之舟在手,未必就不能跟鬼祖徐完一拼。虽然我躲在通天河,郭嵩阳真人也未必就庇护不住我,但是我也总不能一辈子跟着掌教真人,像个缩头乌龟一般。”

焦飞细细想了一回,便对林小莲说道:“你且开了元始天魔印,我先试演一下万鸦旗。”

林小莲把玉手一抬,把焦飞和公孙红一起摄入了元始天魔印之中。焦飞把万鸦旗用元蜃诀练过。这才祭起空中,然后把一直压抑的修为放开,天河正法修炼的真气。立刻泛起浪涛,纯­阴­的寒焰腾飞,他之前度过了三重劫火,已经炼就了第四品道果,但是在这股天生相克的内火焚烧下,便是第四品道果也微微散乱。那一道天河宛如缤纷落雨。流星过渡,似乎真气都要纷纷爆碎。

焦飞也不忙动用万鸦旗和赤­精­丹。

要知道卑炼之人真气盈满,强横无匹,却以脆弱的­肉­身!隙,只要失去了拘束。众此真与古刻便能爆炸起来,把修御乏串的­肉­身震的粉碎。当初查双影在淮河之上,轻易把一个白衣少年收拘了魂,魄。那少年的法力便控制不知,把­肉­身炸成了粉碎,便是因此之故。

道门修士,到了炼气第七层道基的时候,真气已经满盈到了不可自制的地步,故而才有内火心生,要把真气重新淬炼,若走过不去这一关。法力自然是没机会再度增长。只要把真气经过这九重劫火,才能锻炼的更加纯粹,经过炼气第九层温养转为仙气。

仙气和道家的真气,罡煞,已经全然不同。

再也不会伤害­肉­身,也再不用­肉­身来承载,已经能够自行凝聚一团。和道家弟子的魂魄凝为一体。只要能脱去­肉­身的束缚,便是元神。

这是人从小生下来,便顶着这一副­肉­躯,想要脱去­肉­身的束缚 这一关千难万难,一百个。修炼到练气第九层的人里,也只有一两个能够成功。

因修炼的法诀不同,每个人在度过劫火的时候,生出的感应也不同。

焦飞是早就有了准备,虽然真气中生出了那一股和一元重水真气截然相反的­阴­火来,却也并不焦躁,只是体验。上一次他是偶然情绪躁动。一瞬间便度过了三重劫火,并未有机会细细观察。

这劫火乃是生自本身修炼的真气,说起来其实跟本身的真气乃是一体,且是最为­精­纯的一部分。

焦飞原本修炼的是最为­精­纯的一元重水,这乃是天地间七大真水之一。后来融合了玄霜­阴­煞,冰魄罡气,又锻炼出来冰魄神光,一元重水便没那么纯粹。

脱劫这一关,正是要彻底把一元重水再度提炼纯粹,把玄霜­阴­煞和冰魄罡气,乃至冰魄神光都彻底炼化,让一元重水本身便具有了这股罡煞之气的特­性­当非是原来那般,一元重水是一元重水,玄霜­阴­煞是玄霜­阴­煞,冰魄罡气是冰魄罡气,玄霜­阴­煞和冰魄罡气衍生出来冰魄神光。又是另外一股,只是都被一元重水包裹起来。

焦飞明白了此节,心头劫火便自生出变化,居然从第四重劫火,自行转入了第五重劫火。在第五重劫火之下,最先被炼化的就是焦飞辛辛苦苦去海外黑风岛凝练的玄霜­阴­煞。这股黑­色­的煞气,一点一滴,失去了本来的特质,再也没有那股冰寒之一,最后化为元气,和一元重水水­奶­交融,再也不分彼此。

玄霜­阴­煞化去,便轮到了冰魄罡气。到了这一关,第五重劫火就转为了第六重。

焦飞凭着本身的深厚修为,耐心调理真气,他也知,这时候借助外力。与修炼上总有缺憾。除非是本身法力不足以支撑,难以度过这一重劫火,这才要接触赤­精­丹和万鸦旗闯关,毕竟借助外力闯过去 也比卡死在那一重的好。

虽然脱劫之苦,加诸在­肉­身上。那是千刀万剐,万蚁钻心,种种人间痛苦都不足以形容,但是对焦飞这样的人来说,意志早就锻炼的如钢似铁,道心也­精­纯剔透,这些痛苦到是如浮云一般。让焦飞担心的只是本身道力,足够不足够闯关而已。

玄霜­阴­煞和冰魄罡气互相磨砺,生出的冰魄神光,忽然在劫火的引动之下,亦产生了变化。焦飞微微吃惊,他本拟自己的修为,能度过三重劫火便已经到了顶,剩下的几重劫火,要去都天玄冥策中修炼,待的几年之后,才能一一突破。没想到自己所料有差,居然连第七重劫火也都引动。

虽然此事大出焦飞的意料之外,但是他也并不慌乱。

林小莲和公孙红见焦飞身上连续变化了三次火焰,都已经焦飞安然度过了劫火,没想到转眼第七重劫火也自点起,两人都是大惊,但是脱劫这一关,外人绝Сhā不去手,两女纵然担心,也只能紧张旁观而已。

大约过来七八个时辰,焦飞仍旧面容不改,两女这才放心下来。

忽忽焦飞身上星光飞起,原本那一道天河更加明亮耀眼,这个少年做歌曰:“漫道修行山”险,如今又过一难关!”

他脚踏星光,缓缓而行,竟是倏忽间冲出了元始天魔印,只是在半空留下言语道:“相见时难别亦难,我便不跟两位夫人告辞了,焦飞此去。数年之内便会折返,到时候便只需闭关修炼,再也不用出门也。

三八五 白素莲

丘飞独坐船头,任凭一艘小船飘飘荡荡,他和萧宽定丫嚼骡,却早来了半日。

得此悠闲,焦飞便把六阳封神幡化成了这一叶扁舟,也不撑篙扬帆,就任凭小船儿随波逐流,逍遥畅意。

焦飞端坐小舟之上,正自沉思,他度过了七重劫火,已然明白,劫火乃是本身真气生出,若是他只的丹成三品,那么如今成就了第三品的道果就已经止步,因为丹成三品。到了脱劫这一步,真气变化已然穷尽。再也生不出第八重劫火来。只有第二品。乃至第一品的丹成,才能再生出第八重的劫火。

真气变化到了尽头,劫火不生,自然也就无从去度这一重的心劫。

焦飞本身是丹成第一品,故而还能生出两重劫火,至于他想不想渡。渡不渡得过,那已经算是后话。至少他的真气变化还未穷尽,还能生出下一重的,乃至第九重的劫火来。

度过了七重劫火,焦飞辛苦修炼积累的真气已经到了极限,虽然还能变化,但是真气却已经不足以推动这种变化。这也还是焦飞本身功力深厚,远超同等境界之辈,换了其他人,每过一重劫火,都要再修炼数年光­阴­,积累真气。似他这般。已经是天纵异数,这也并非是焦飞特别,而是他修炼的天河正法。实在不曾亏了道门诸般法诀,真气雄浑第一的名头。

“孟宽不知修为怎样,他还需多久才能度过九重劫火。我们二人联手去龙宫寻宝,一来一回不知要几年光­阴­,这可比去陨铁之星,帮庞尉师兄寻找神铁要远的多,也困难的多

焦飞正暗暗揣摩,此行会遇上多少麻烦。忽然身下的河水中翻波逐浪,一条白线急蹿而过,后面有紧跟着就有数十团浪花涌起,鱼虾螃蟹,泥鳅黄蟾,青鱼,鲫鱼,什么水族都有,指着前方逃走的那条白线喝道:“白素莲你休得妄想逃走,本条河流的大总管已经下令,非要捉住你们母女不可?。

焦飞见是本河水族争斗,不由得莞尔一笑,当初他也做过淮河大总管的,只是后来连淮河的部下都带走了,现在那处河段也不知被谁人抢占。前面逃走的那条白线猛然从水中探出头来,却是一个容貌极美,十七八岁的女子,只是下半身仍旧是细雪白鳞的鱼身,显然炼气入窍这一关也只修炼到中段。

这条白鱼­精­悲愤叫道:“你莫要以为大总管这般霸道,就不受天谴,他想要强占我们母女,侍奉他一人,我宁死也不从

后面追的水族大喝道:“你母亲已经落入大总管之手,便是你父亲也都从了。你能逃到哪里去?”

焦飞不提防这些水族口味这般怪,忍不住呵呵一笑,却惹起了一条青虾­精­瞪了他一眼。这条青虾­精­喝道:“看什么看,你一个俗人,不要多管我们水府神仙的事儿

焦飞哈哈大笑道:“我都不敢称神仙。你们几头鱼虾螃蟹居然就敢这般自夸,也不称称自家几斤几两。算了罢,我也不与你们计较,这种抢男霸女的事儿我既然见了,就管一管。让你们家大总管来见我。”

焦飞顺手一挥,数十道白光飞落。把这些鱼虾螃蟹,甲鱼王八都种上了菩提心咒,心魔大咒入体,也由不得它们反抗,被焦飞把手一挥。这些水中­精­怪便自翻身钻入水中。去跟他们的大总管报信去了。

那条白鱼­精­游走好远,见焦飞出手。也不禁露出惊容。

开始她还不敢过来,许久才有些蜘躇的游近,把半个身子露出水面。敛身万福谢道:“多谢公子相救,不过本处水府大总管,乃是奉了五云老祖的符诏,背后靠山硬扎,公子若是不敌逃走了还好,若是伤了他,五云老祖一脉如何肯­干­休?”

焦飞笑了笑道:“五云老祖如何会管这些小事线?左右不过是他门下童子来出头,我尽可打法。你若是担心,便自去罢,我这里用不着你

白素莲见焦飞洋洋不采她,也不知这少年是真个有道行,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焦飞早就把本身修为隐去,她一个才炼气第二层入窍的小鱼­精­如何看的出来?刚才焦飞虽然动手折服了那些鱼虾水怪,但是白素莲也没有看懂,不知道焦飞用了什么法术。自然也无从推断焦飞能否斗的过那位水府大总管。

但是白素莲心底善良,不忍就此弃了恩公而去,只在水下徘徊。

焦飞见了,也耸赞一声,这条小鱼­精­颇有良心,何况叼上勇­干­反抚本河的大总管­淫­威。也算是­性­子刚烈,颇投吐洲儿好。便顺手一点,度了一篇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给她,轻笑道:“也罢。算你我有缘,就赠你一篇法诀。日后要谨记刻苦修炼,迟早有功成的一日,享受无边逍遥,再无人肯跟你争斗。”

白素莲先是心头一惊,待得脑海中的法诀一一浮现,顿时大喜过望。忙在水中拜谢。

焦飞摆了摆手,心中却想道:“这条鱼­精­看起来也是个修道的模样,不如让她先自修炼,若是有几分成就,再引回天河剑派。也算是我这一脉的开枝散叶。就是不知道她的苦心,屹立。机缘这些如何。我现在也不须去管她许多,等她日后有成再说,若是日后修行无成,也只算她没缘法。”

白素莲这才知道,眼前这个黄面皮的少年道人。乃是不世出的高人。在焦飞的船边游来游去,想要上去亲近,却又不敢冒犯。焦飞见她如此。便笑道:“你若是自觉修炼有成,有了炼气第三层感应的修为。便去极西通天河金鳌岛上寻我。若是没这个心思,或者修行不足。我那里也不是你可以委的。”

白素莲听得焦飞这般说,心头窃喜,忙叫了几声师父,焦飞也不答她。眼睛往河中去瞧,却见一道白光飞起,只扑奔自家面门。焦飞轻轻一喝,也不动用什么法器,便自河水中扯出一条白浪来,和那道剑先斗在一处。他这边天河九篆剑诀使开。纵然那人有一口飞剑在手,也只能寸寸退缩,抵挡不住。

“道长是哪一家派的弟子,为何来寻我的烦恼?”

白素莲听得这个声音,便是心头一惊,焦飞却不甚在意的喝道:“你又是哪里的毛人,居然敢欺凌我门下的弟子,还有她的家人?。

这条河流的水府大总管名叫雷广。一身修为也堪堪到了凝煞的境界。又因为偶然得了一口飞剑,自觉在水族之中也难逢敌手。故而便兴风作浪,把这条河整个,占了,欺凌许多水族为他奔走。这白素莲母女,都是这条河中有名的美人儿,白素莲的父亲又是个读书的士子,被她母亲美貌吸引,这才弃了人世,来这水府居住,亦是个罕见的美男子。

本来他们一家也算是和美,白素莲的母亲虽然修为不高,但是传了她父亲一些粗浅的炼气手段,也教了一些逐浪弄水的本领,本待一家人欢乐,一直到老去,方有悲伤。

没想到那大总管忽然见了她父母出游,便动了­淫­心,后来又听得他们的女儿亦是个美人,就要把他们一家三口尽都霸占了。

这条河里也无人敢反抗这位雷广大总管,故而他才有如此肆无忌惮。

听得白素莲居然拜了一个师父。他心里吃惊,暗忖道:“这却如何是好,难道就生生放过了这一家三个美人儿?”

焦飞等了一回,不见雷广回应,也不多想,把菩提心咒一放,也给这位水府大总管种上了一朵,喝道:“快些去把白素莲一家都送上来。”那大总管被焦飞所制,心头迷糊,立刻钻入水底,不上片刻,就吹吹打打,带了许多小妖,把白素莲的父母送了出来,白素莲心头高兴。正欲道谢,天上忽然传来了一声朗笑道:“焦哥儿正在顽些什么?”

焦飞听得是孟宽赶了来,便笑道:“只是一些小事儿,随手帮了一个向道的小妖,看她们一家的造化了。”

焦飞身下的小舟金光一起,顿时飞上天空,和孟宽的遁光会和一处。两人也不大耽搁,转瞬就飞遁出千里之外。把个雷广大总管和白素莲一家,看的目瞪口呆。

白素莲见了自家这个“师父”如此法力。也不禁暗暗发誓道:“总有一日,我也要修炼到这般地步。永远不受人欺负。”

孟宽从太上之舟上往下望,呵呵一笑道:“焦哥儿倒是收了个好徒儿。上次见你那六个小徒儿都不错,这次的这个小鱼­精­,也是一身的正气。日后成就也许不错。看来我老孟也要收几个徒弟要耍,只是我可不想收什么妖怪,但是人族之中向道的不少,心志坚毅却罕有,听着似乎为了求仙道,万事皆可抛弃,但至少稍加试演,便露了底子。”

焦飞笑道:“那还是好的,真有那些心狠的,连做师父的也当作踏脚石,你敢收他?”

三八六 镇魔殿,神鸟蛋

品宽笑了笑道!“敢!有什么不敢。我只问他,愿不愿曝犹自只一条手臂来跟我学道便成。”

焦飞呵呵一笑,道门修炼,­肉­躯不得损毁,孟宽这话极是考验人心。若是真个心狠的,一刀下去,从此就跟大道没缘分了。若是狠不到那个地步,纵然作恶也有限。那种只能对别人狠,对自己狠不了的。只算一种窝囊废,道门中有千万种法子来剖析其真心来,便是侥幸混进来学道,三五年也要被撵出门去。

不过被孟宽这般一说,焦飞忽然起了侯景和李靖,这两人一个贪恋权势,想要夺取天下,一个贪恋富贵享乐,愿意做大唐顺臣,都不想修炼了。若说这两人的资质都不差,只可惜错了念头,所以再无修道的缘分。

“可惜了苏真师兄,白白收了这两个徒儿。”

太上之舟在天空上飞行一会。焦飞问道:“我们此去可是竹山?”

孟宽笑了笑道:“这却不须。我已经把都天玄冥策带了出来。”

焦飞微微惊讶,却见孟宽把手一挥,便有一座极其雄伟门户现出,焦飞也不迟疑,纵起太上之舟飞了进去。两人才一进去,便进入了一座极为宏伟的殿堂,这座殿堂四周全是虚无星空,只有在中央所在才是一座祭起巨大的宫殿,这座宫殿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铸造,通体黑光,叫人简直凛然生畏。

孟宽小声的说道:“这座宫殿。亦是我们竹山教镇派七宝之一,名为镇魔殿,乃是三十六位域外天魔的尸骨为基,历时千年祭炼而成。

焦飞听了这座镇魔殿的来历。不由得砰然心动,暗忖道:“竹山七宝。都天玄冥策乃是七宝之首,又是竹山教度过大劫的根本,我也不用惦念了。百鬼锁­阴­袍孟宽已经得了。我怎么会去跟他争?何况我自家还有天魔战袍和太虚法袍呢!乾焰火竹剑我也用不着,无形剑也不输它”听说剩下四件有三件非得竹山教心法驱使,说起来倒是这件镇魔殿最合我意。回头就问竹山教的几位长老讨了它罢。”

焦飞收了太上之舟,在镇魔殿跟前落下,只见三十六位老者正在镇魔殿中,各自运使法力,祭炼一册黑­色­封面的奇书。焦飞这才知道。原来都天玄冥策居然珍藏的这么深。

他和孟真并肩过去,躬身施礼,偷眼观瞧,发现这些老看中,有八位的修为已经超脱炼气,成就元神,其余也尽皆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高人。不由得悚然动容。不过焦飞略略一想,就明白竹山教那些炼气绝顶的高人,乃是都天玄冥策中秦养的妖怪,并非是竹山教的弟子比天河剑派强出那许多,这才心气略略平和了些。

天河剑派前后有两辈十位真人成就元神,但是天河剑派的镇派之宝乃是山河鼎,故而门中元神高人。都出去寻找建立道场之所,只有郭嵩阳真人在家。

竹山教的镇派之宝却是都天玄冥策,此宝威力远超其余六宝,但是却并没有成就洞天,故而需要多人联手祭炼。竹山教的八位元神级数长老,这才苦守在镇魔殿中,祭炼这件看家的法宝,并无一人出去远门。

瞧得焦飞来了,查双影这位竹山教的大长老把手上黑火散了,对爱徒和集飞说道:“我们祭炼这都天玄冥策,已经到了极限,只差一股开天辟地的元气。你们寻到先天之宝回来,只消把这件先天之宝毁去,那一股先天元气,就能在都天玄冥策中开辟天地,成就了这件毒物。”

“焦飞。我知你和孟宽略有嫌隙,不过此事乃是我跟你们天河剑 派掌教郭真人联手谋发”你不可因小失大。我答应郭嵩阳那老儿,把本门镇派七宝与你,必不肯食言。现在我就开了都天玄冥策,放你和孟宽进去,你们二人勿要好生修炼。此宝虽然能够扭转时间,却也有许多弊端,你们最多也只能呆上七天,然后不管修为到了何种地步,都要立即出来。”

焦飞见查双影就要施展法力。忙躬身一礼,朗朗说道:“前辈也知此去龙宫许多艰险。不知可否先把我应得的那一件法宝借我,到时候说不定就能躲过许多危机。”

查双影还未开口,便有另外一位矮胖胖的长老喝道:“你欲求哪一件法宝?”

焦飞笑道:“便是这件镇魔殿了?”

八名长老一起变­色­,最后查双影嘿然笑道:“贤侄儿这个要求本来合理,奈何这镇魔殿是不能借与你的,若是你真取了先天的法宝回来,这件镇魔殿便可以挪动,现在却是不能。你若是借其他几件,本来腮点要给你,早点交付你午也并夭不可。”焦飞微微惊讶,盘算来去,其实别家法宝他还真不须,只是这镇魔殿乃是域外天魔的尸骨所炼,他才略略动心。焦飞正思忖间,玄妖道人在他心中喝道:“你先问问看,竹山教手中还有没有域外天魔的尸骨。若是有时,先讨要过来。”

焦飞被玄妖道人提醒,这才拿定了主意,忙问道:“竹山教的镇魔殿,乃是域外天魔尸骨所炼,不知诸位前辈,可有剩余的域外天魔尸骨?若是有时,晚辈便想讨要几件,镇魔殿便不借了。”

查双影有些古怪的说道:“你讨这东西何­干­?你们天河剑派又不是百骨道人,需要这域外天魔的尸骨祭炼什么法器!也不是西玄山龙虎派。需要此物祭炼成祖灵!也罢,也罢,我也不来管你,我们竹山教现在还有四具域外天魔的尸骨,你便来看看。需要那一具罢。”

查双影倒是­干­脆,似他这等级数的高人,也根本无须玩弄什么心机,小花招,伸手在虚空中一抓。便从镇魔殿的深处,飞出了四具极其高大的骸骨。焦飞一眼便认出了。其中有一头芮蛇的魔躯。这芮蛇正是是六大雷兽之一,正和自家所用。且这头域外天魔生前的修为似乎极高,跟雷泽大魔,龙马祖灵一般,都是相当于法身级数厉害妖魔。

芮蛇,蛇头鸟身,九个蛇头凶恶狰狞,故而又有九头蛇,九头鸟。甚至九头龙之类的别称。生­性­最是凶恶,极为罕见。飞遁速度之快。不输上古大鹏。且通身雷电,天生­操­纵六大先天神雷之一的北辰斩仙雷。

另外三头妖魔,就要逊­色­的多,焦飞也认不出来。

他想了一想,暗中盘算道:“这头芮蛇到是有用,加上雷泽大魔,雷族龙马,我已经凑了三头雷兽。不过其他三头,反正不要也是白不要。且先一起收下来罢。”

当下焦飞就跟查双影说道:“不知前辈可否把这四具魔躯一起赐下?”

常双赢嘿嘿一笑道:“此物我们也没用了,日后和域外天魔开战,自然还能收集,你要便拿去罢!”

焦飞一抖六阳封神幡,把这四具魔躯一起收了,也觉得心头畅快。

玄妖道人得了这四具魔躯似乎十分兴奋,也不知在研究些什么,焦飞也不去管他,只是道了一声:“我已然准备好了。”查双影把手一扬。这才指开了都天玄冥策,把焦飞和孟宽一起摄入了进去。

焦飞早闯过天魔宫,故而对都天玄冥策内的空间,也是须臾间就适应了,这都天玄冥策内的空间,无上无下,虚虚荡荡,两人才进来不久。便有一队妖兽,约有数万头。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

焦毛忙把孟宽一扯,喝道:“我们要修炼,在这里日日要争斗,却如何修炼法?”

孟宽笑道:“我上次走进来碎炼道基,时时需要杀戮斗法,这一次我们进来是潜修,只要换个地方便是。焦大少且跟你孟哥哥我来

焦飞笑骂了一句,追着孟宽飞了不知有多远,见到虚空中有一株大树,大树上有一个巨型鸟巢,孟宽一指那里说道:“我们便在那鸟巢中修炼,保管无有妖魔前来­骚­扰。”

焦飞见了这个鸟巢奇大无比。估摸一下,便是几百人在里面也尽装的下,不由得好奇,飞了上去,往里面一看,这鸟巢中却有七个比房屋还大的鸟蛋。个个通体火红,上面有黑白花斑,他也不知这是什么单。就问了一声:“孟大少,你可知道这鸟蛋是什么鸟儿平的?”

孟宽也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从未见过,这里还有什么鸟儿,不过这鸟蛋你可别动,它们都是我的好友,跟我还能说话哩!”

焦飞好奇,伸手抚摸了一个鸟蛋。立刻便有一个故作苍老的声音喝道:“尔是何人,为何抚摸我的ρi股?”只是这声音稚­嫩­,怎么装都不像罢了。

焦飞笑道:“这里是你的ρi股,哪里是你的胸部?我能摸摸哪里?”

那故作苍老的声音喝道:“我等乃是天生神鸟,你不可胡乱抚摸”嗯,你再往下一点,我那里有些痒痒,帮我吹弹一下便是。”焦飞见这鸟蛋中的生灵十分好玩,便伸手帮他掉了掉灰尘,里面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三八七 星光照鸟巢

盏宽随便挑拣了,处地方。在两枚巨蛋中间盘膝坐下。便口;炼起来。

焦飞亦在跟孟宽一般,想要找个的方打坐,忽然有一个童稚的声音喝道:“你跟孟宽可是朋友?。

焦飞微微一笑,答曰:“生死之交尔”。

那个声音却并不掩饰本身的声线。并没故作苍老,但是声音中的那一股威仪,却是旁人不能学来,天生的高傲。淡淡说道:“既然你是孟宽好友,我许你在此地修炼。”说了这句,那枚巨蛋就静寂无语,焦飞暗暗一笑,也不继续兜搭。

焦飞便在刚才跟他对答的那枚巨蛋旁坐下,捏了个法诀,但是随即就发现真气隐隐有些浮动,身边的那枚巨蛋似有吸摄真气之意。

他想了一想,把太虚法袍中的周天星斗大阵抖开,顿时有无穷星辰之力被引动,把整座居巢都笼罩了下来

都天玄冥策并未隔绝星辰之力,盖因为里面的秦兵亦要修炼,转有增幅的效果,周天星斗大阵在都天玄冥策的增幅之下,吸摄的星辰之力。化成了一道美丽星河,灿烂夺目。把这座居巢都笼罩在星光之下。

焦飞旁边的那枚巨蛋,轻轻呢喃了一声,似乎爽到不成,星辰之力到了它的周围,便打了一个小小的漩涡。被吞噬了进去。其余的六枚巨蛋反应各异,有几枚似乎略有迟疑。但走过不片刻,就都什么也不顾了,疯狂吞吃这漫天的星力。

焦飞呵呵一笑,捏了法诀修炼起来,再也不去管这七枚古怪的巨蛋。

焦飞和孟宽各自修行,在焦飞身上却飞出了一溜金光,在空中凝成了一个苍老道人,这道人正是玄妖道人。他似乎有所感悟,仰首长思,身上金光明灭,忽然化为紫气,金紫两道光芒缠绕扭曲,交错耀明,竟然在瞬息之间变化了六七次,最后终于转为纯紫,这股紫气中生出无数雷电,正是如意紫雷。

玄妖道人嘿然一笑,显然对自己参悟出来的道法甚是满意,自言自语道:“亏了这黄脸小子给了我这般好环境,想要什么都来得,这心魔大咒确实奥妙。若非本来便有这如意雷咒一道,我也未必这么快就把三种雷咒都参详出来。”

玄妖道人身子一抖,便幻出三大分身,除了原本道心纯阳咒之后。其余三大分身一道身上紫气昂然,紫雷耀眼,一道全身都发出纯白雷光,正是雷泽大魔的内景真雷发动的征兆。还有一道全身蓝光如水。闷雷隐隐,恰是芮蛇所掌的北辰斩仙雷。

“我已经推算过,只要我身子这杆妖幡上,修为便永远不能跨跃元神化身这一境界。可若是给我把六大分身修成六种先天雷法。六大分身合一,也不输给绝大多数元神法身之辈了。唉”可惜我当年修炼的丹道,本身便是取巧之道,就算没有被收在六阳封神幡上也没法更进一步,若是不能上这杆妖幡。我连幻出六大分身的本事也未必有,若是没有这些限制,我六大分身合一,便有问鼎元神法身之望。”

玄妖道人把三大化身一收,又复化为一只长不盈尺,巴掌大的舟。漂浮在星光之中,学了那些巨蛋。也一样在吸摄星辰之力。

焦飞就当作不知,到是他身上的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在七八日后也按耐不住跳了出来,他们两个望着玄妖道人,一起嘀咕道:“这玄妖道人真是好命,居然给他修炼成了这般厉害的法术。”

太虚从焦飞身上怯怯的探出头来,低声说道:“反正他在修炼也不过是个元神化身,我们日后还有机会成为幻神的。”

无形童子白了太虚一眼,说道:“你跟随老爷日浅,懂得什么?六阳封神幡本身法力到了此地步,也许就不能再增长了,但是它里面还有元辰白骨环。一旦元辰白骨环祭炼成功,这玄妖道人就似龙虎山的祖灵一般,法力会突破当前,虽然这法力并非是他自身,但也说不定就比我们强了。”

太虚从来不敢抛头露面,和无形童子,天魔童子不一般。被无形童子一喝,立刻掉头钻了回去,再也不发一言。天魔童子见了,有些不过意的说道:“无形小儿,你就是爱欺负人。要知道,你须斗不过太虚”。

无形童子嘿嘿一笑道:“你也须知道。你可斗不过我!”

天魔童子怒极,正要反­唇­相讥。无形童子已经傲然说道:“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斗不过太虚?等老爷修炼到了元神,凭他的涧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好去处”巾,便能把我纭用的出神入化“太虚的阵法吊然厉害。也就用巩不住。

当年

无形童子一时口敞,但是说了一句,就知道不对,只是嘿嘿冷笑,也不再言语了。

天魔童子沉吟了一回,也不跟他争辩。转轻轻叹息道:“飞剑法宝便是这点占便宜,在一位有通天彻地之能的主人手里,便能发挥几近不可思议的威能。我最多也不过能把一个炼就不死之躯的主人,提升到第十一层滴血重生的地步罢了。可是咱们老爷也不修练魔门真传了,倒是让我有牌­肉­重生之叹!”

无形童子喝道:“不要乱用成语。你哪里来的牌­肉­?”

天魔童子怒道:“我感概一下不成么?凭你哪来的忒多的事灿”

无形童子也懒得理会他,捏了法诀起身浮空,也自修炼起来。天魔童子微微一愣,也把原形现了。一匹七彩云锦,吞吸星辰之力,比无形童子尤快。要知道天魔童子成就真形,比无形童子早多了,法力也比无形童子深厚,只是他乃是魔门至宝。在焦飞手里发挥不出来多少威力,故而才有些感慨。

其实若是天魔童子落在孙履真那般,道魔双修,法力强横之辈手中。威风倒也不逊任何同级法宝。

过不多一会,太虚也悄悄探出头来,她想了一想,又复化为似兔似猫的原形,却不远去,只趴在焦飞的肩头上,说什么也不敢离开自家的本体半步。她不似天魔,无形纯粹。本体和真灵已经一体,加之天生胆只有在焦飞身边,方觉得心安。

焦孟两人这般修炼。一打坐就是七八个月过去,孟宽头顶上的二气斩魂飞刀越来越是纯粹,焦飞头上的星河却半点动静也无。孟宽的修为原比焦飞深厚。毕竟他凝煞,炼罡,丹成都比焦飞早。再加上天河正法号为真气浑厚第一,修炼起来自然比别种心法要慢许多,焦飞这般异数,已经是道门中极为罕见。甚至超过了当年创出此法的苏相和天河剑派的开派郭祖师。饶是如此。焦飞在修为上还是要慢孟宽一步,这却是两家心法差异。

孟宽已经度过了七重劫火,成就了二品道果,若是丹成三品,到了这一步便止步了,因为丹成三品之辈。真气变化到了这个境界,已经穷尽极限,生不出第八垂劫火来,也就没什么第八重劫火可度。

查双影愿意收下孟宽,除了孟宽确实合他的胃口之外,也是因为孟宽虽然惫赖,与修炼上没甚可挑。若是那种口齿灵活,但是却缺了一股修道人该有的执着,处处偷懒耍滑之人,查双影调教一两年,瞧出本质来。也就不肯教下去了。

孟宽用功之玄苦,绝对不下焦飞。

在感应到体内的气权变化,已经到了满盈,孟宽也并不急躁,仍旧缓缓运炼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这部大法乃是竹山教五大真传之首。威力莫测。孟宽修炼了几十年,到如今已经把这部道法修炼到了骨髓里,根本无须动念,真气便随身流转。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所衍生出来的诸般法术,都凝结在那一口二气斩魂飞刀之中,竹山教和天河右 派在这一方面也有不同。天河剑派一部道诀,往往有二三十种厉害的法术衍生出来。竹山教却把那些不常用的,别派也有的法术,都剔除了去,只留下最厉害的几种。

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便只有三种法术,除了根本大法,这一口二气斩魂飞刀之外,便是五行­阴­煞地极真火,还有一种极为难修炼的法术。

甚至便是三种法术,查双影也不许孟宽都去修炼,只让他专攻五行­阴­煞地极真火一门。

之所以不让孟宽去炼二气斩魂飞刀。是因为这二气斩魂飞刀乃是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根本,只要道术到了,法术威力便随之增长。根本不用特意修习,故而才让他多修炼一种法术护身。

其实天河正法也有一种根本法术。只是焦飞修习剑术的多了,便少

待得孟宽感应到二气斩魂飞刀自生变化,这才清喝一声,飞出了一件法器,他这件法器是师父查双影当年炼制的,查双影也是修炼的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这种度过劫火的玩意,自然存有余货。不似焦飞。原来的“老师”苏星河死活不知。这些东西,都得他自家辛苦张罗。

三八八 九曲黄河炼桂花

孟宽虽然把度劫法器祭起。却并没有打算催动,只是默默忍受二气斩魂飞刀上升起的­阴­火烧炼。

竹山教这一脉的法术和神宗魔门的关系更近,法门更为古老,传承自上古的痕迹也比道门的其他门派更重一些。故而竹山教的修士行事,肆无忌惮,与道门中别树一格,也更近魔门。只是竹山教毕竟走的也还是道家的路子,故而在道心磨练上,胜出神宗魔门一筹,当初孟宽在杀人放火中求丹成虽然是特例,却也可以看得出来竹山教的门风。

感受到周围元气受到了­干­扰,焦飞轻吐了一口气,也住了修炼。焦飞的四**宝亦纷纷落了下来,天魔童子遁入了­阴­阳葫芦,无形童子回了­阴­阳青蜃瓶,太虚更为方便,只是一缩,便从焦飞肩头,回去了太虚法袍本体之内。只有玄妖道人,缓缓飞落下来,坐在焦飞身边。瞧着天上那口二气斩魂飞刀。

这是炼气层数,能够威胁到元神级数的手段之一,便是四**宝亦不愿轻撄其锋,故而才纷纷落下来躲避。

焦飞见了也微微羡慕,不过随即就想道:“我的天河正法也不逊­色­孟宽的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只是他的刚锐,我的宽厚,各有所长。要说斗法,还是太白剑宗的道法厉害。比如葫芦剑诀成就道果之后,便能凝成万剑葫芦,那日斩杀雷泽大魔之人,十有**便是乔馗,那般厉害的域外天魔,在他手下也撑不过去一招。”

“也不知乔馗前辈后来修为到了什么境界,居然连天雷剑也舍弃了……我问过门中师兄,道门的十四口飞剑并无太白剑宗之物,也不知乔馗前辈的万剑葫芦是法宝,还是元神炼就……”

孟宽在渡过第八重劫火,周围天地元气震荡,焦飞也不好修炼,只是看孟宽度劫还要许久,他便把­阴­阳葫芦祭出,随心把玩。这枚葫芦跟他极久,自从炼入了云兽之后,这枚­阴­阳葫芦便生出了灵­性­,自在修炼。自从他把葫芦剑诀打入了­阴­阳葫芦的元灵之中,这枚葫芦的修为便自开始奠定道基。

太白剑宗的剑法别具一格。更胜似天河剑派的嫡传,焦飞倒也不须把本门剑法也打入进去,毕竟天河剑派的剑法以水系道法为主,跟太白剑宗金系的道法不合。至于太玄三十六阵图,除了万幻剑阵去,其他不合葫芦剑诀催运。何况葫芦剑诀本身亦有一种剑阵,威力比万幻剑阵还要厉害,便是万幻剑阵也用不着。

道基这一层需要的是苦修,此乃水磨的功夫,焦飞把玩一回,知道自己手上道诀虽多,却都不如葫芦剑诀自身的法术,故而最后还是放弃那些念头,仍旧让这枚­阴­阳葫芦自行运炼。

倒是在­阴­阳葫芦中的那十四条老龙,如今更加勤恳,焦飞把如意金竹移植到了万化雷鼎之内,他们不用每日除了喷吐元气,祭炼如意金竹了,就只好帮着祭炼天魔童子祭炼阵法。他们都得了焦飞的好处,终于修成了梦寐以求的真龙之躯,别的不说。寿命便延长了几乎两三倍,原本这些杂­色­龙种,虽然亦是长命,也不过几千年岁数,成了真龙之身,却都寿有万载,心中对焦飞,其实还是感激多过了害怕。

至于天魔小老爷说什么,他已经不敢反驳,如今天魔战袍上的五岳真形诀已经祭炼到了第七重符阵,毕竟十四条老龙,加上天魔童子一起祭炼,速度要快些。看来不出三五十年,这五岳真形图天魔童子就能在自家身上祭炼成功。只不过法宝也和修道之士一般,成就法宝之后,再祭炼上的法术,难过那一重难关,永远都只在炼气级数。

天魔战袍永远也不可能身兼太虚法袍之能。

焦飞瞧了一回,把­阴­阳葫芦收了,仍旧藏在丹田中温养。却想起了桂冰娥姐姐不知寂寞了没,便把万化雷鼎召唤了出来。这口宝鼎他存在另外一处窍­茓­,待得这件法器飞出,焦飞却瞧见里面其乐融融,桂冰娥把那些成了气候的草木之灵都召唤起来,嬉戏玩闹,似乎十分开心。

万化雷鼎中灵药无数,玄妖道人又是丹道的大行家,自然知道如何培养这些灵药,采摘的时候不伤其元气。仍旧可以反复采摘,不至于一下子便断了根。灵药化形虽然比较难些,但是一旦化形,便能研习道法,可以修炼,凭了本身浓粹的天赋异禀,进境虽然慢些,但是胜在寿元够长,只要有人肯庇护它们,转到比许多禽鸟走兽更有可能成道。

不过若是在外面,灵木本体难以移动,想要成点气候却难。

焦飞见自己移植在万化雷池中的如意金竹,比之前更加茂盛的多,竹子之类的植株,本来便是如此,一条根茎,便能遍地乱窜,形成一大片的竹海。若是不加以限制的话,如意金竹甚至能把整座万化雷鼎都占据了。

那几十株被十四条老龙用五岳真形诀祭炼过,气候最深的如意金竹,现在都有人腰粗了,每一节竹枝上都有许多山峦若隐若现,连绵起伏。得了雷池之水的滋润。这些老竹已经能够缓缓吐纳修炼,不用人祭炼,也能慢慢的五岳真形诀威力提升。原本温良就是这般打算,只是他寿元到了,没机会把此事进行下去罢了。

桂冰娥感应到焦飞在探头探脑,笑道:“你怎不下来玩一玩?”

焦飞呵呵一笑,把身一纵,遁入了万化雷鼎之中,他脚跟还未站稳,玄妖道人就飞遁了下来。见了这许多灵药,满眼都是爱惜之­色­。这件法器原本就是他的。玄妖道人就是为了种植这些灵药,又最好能随身挟带,这才千辛万苦的祭炼了这么一件法器,和他的丹炉一样,都是随身数千年都不曾离身。

现在两件法器都被焦飞夺去了,玄妖道人也颇愤愤。

他也不瞧桂冰娥,只是对焦飞说道:“你如何懂得打理这些灵药?还是把这万化雷鼎放置在六阳封神幡之内罢!”

焦飞摇了摇头说道:“六阳封神幡常年要把来跟人斗法,硬拼硬撞,伤了这些灵药才怎么办?”

玄妖道人嘿嘿两声笑道:“我如今已经领悟到了,如何把十一枚元辰白骨环一起祭炼的法子。只要给我些时间,待我把这十一枚元辰白骨环祭炼到一起,最多也不过三百年,我就能把这件法器祭炼的功侯圆满,三十六重禁制齐全。这元辰白骨环的材质乃是神魔之躯,想要成为法宝不比别的法器要容易许多……到时候便是跟什么样的法宝硬拼,也都不惧。”

焦飞笑道:“那就等三百年后再说此事。”

玄妖道人颇为无奈,知道讨不回来这件法器,更是心头舍不得,左看看,右瞧瞧,恨不得把所有的灵药都摄在眼睛里带走。

桂冰娥见到玄妖道人,却似乎认得,忙叫了一声道:“前辈可是玄妖?”

玄妖道人嘿了一声道:“我载你也飞过许多次了,你难道还没认出老道来么?”

桂冰娥这才惊喜道:“原来是果然是玄妖真人,你可答应过我,助我成就元神,怎么后来就不来青帝苑了?”

玄妖道人摸了摸鼻子,有些羞臊,被桂冰娥逼问不过,这才不情愿的说道:“我是偷了青帝的几株灵药,被青帝撵了出来,好在青帝大度,只说不让我再去青帝苑了,并没有追回那些灵药。”

焦飞摸了摸自家的鼻子,暗忖道:“看来去青帝苑做贼的非止我一个,玄妖前辈当年也是做过小贼的。”

玄妖道人瞧了一眼焦飞,忽然对桂冰娥说道:“我本来还有几粒天魔化身丹的。但都给这小贼拿走了。你只要得一粒天魔化身丹,便可立时成就元神,却去问他要罢!”

焦飞听得玄妖道人害他,也不分辨,看桂冰娥的盈盈美目瞧来,笑了一声道:“桂冰娥姐姐你用天魔化身丹成道,日后就再无更进一步的可能,这条路须不打好走?”

桂冰娥摇头道:“若是能成元神,什么代价我也肯的,你莫不是舍不得?”

这个问题,焦飞却早就胸有成竹,他笑道:“我到是没什么舍不得,只是我有个法子,成就元神的机会不会比使用天魔化身丹小,却仍旧有更近一步的可能,且这个法子,最为适合桂冰娥姐姐!”

桂冰娥笑道:“什么路数这般好?”

焦飞把想了想,把九曲黄河阵图取了出来,抖了一抖,把铜无心,白云仙,两位鹤童子温如玉,温灵犀放了出来。把这张阵图一卷,递给了桂冰娥说道:“我有一种道法可以用阵图寄托元神,成道大道的难易和天魔化身丹相仿,却没有许多弊端,乃是当年太玄丈人一脉传下的道术。”

玄妖道人见了焦飞随手便抖出一张阵图,说出一种道法来,心头顿时没了念想,只是暗暗叹息道:“我终究还是比不上那些厉害的人物,创下的道法才有这般缺陷……”读好书,请记住唯一地址(http3qz

三八九 玄妖收徒

玄道人以阵图成道,同其他依仗法宝,丹药。外物。减联剥小化身,第二元神之辈大不相同,仍有踏入更高境界之能。

焦飞原本并没有想到此事,还曾想把九曲黄河阵图和七修洞府炼化到一起,但是被玄妖道人这般一提,才忽然想起,自家还有这一脉的道法,而且非常适合桂冰娥,比天魔化身丹合适的多。

其实除了凭借自身修为踏入元神。其他的辅助手段,虽然比强行闯关要容易些,但是艰难困阻也不少。玄妖道人这般修为,这般人物,还要费去两粒天魔化身丹,换了个人。比如玉岛主之流,可能十粒天魔化身丹都未必能成元神,甚至在某一关卡直接身死道消,走火入魔了。

取巧之路,也并非是那么好走,何况取巧之路一走,就要绝了前途。

焦飞门下的六个弟子,他是绝对不会让其去走这般路数,若是不能成就元神,除非自家有机缘,焦飞也不会特意拦阻,但是也绝对不会去替他们炼制丹药,助他们取巧。

道门弟子都是优中选优,­精­中求­精­,稍有一点差的,便自任其自生自灭。故而道门九大派才会日益兴盛。诸如罗浮,百蛮山之流,虽然广开门户,招收弟子不问资质,不验道心。但是永远都只是三四流的货­色­。

当初虞笙不会帮自家的晚辈出头,徐庆在觉察了苏怒不堪造就之后。亦撒手不管,便是为此,焦飞手中的那一粒天魔化身丹,轻易便许诺给虞笙。也是为此。

就算焦飞自家有了儿孙,他亦不会养出一群道门纨绔出来,要求的只会比门下弟子更为严格,便是有一百粒天魔化身丹,也不会赐下半粒去。不然几千百年后,焦家的一群废物儿孙,得罪了钟神秀一类的绝世天才,被人屠杀个­干­­干­净净。徒惹一场笑话。

古人早就明壬,三代夭折之家,子孙不肖也,十代夭折之家,书香传也,百代传承之家,家规峻也,,

你自家努力不足,心­性­不够。就莫要指望师长给你千般关心,百般呵护,把你这等废柴视若宝贝,去压服真正的英才。

嚣,算是焦飞,郭嵩阳真人也是把许多好处放在前面等着,他自家走到了那一步,自然便有了,走不到那一步,郭嵩阳真人也绝对不会伸手帮他,只会任他自生自灭。所以才有徐庆夺了他天星剑丸,没人肯出头管,就算亲厚如苏真亦不曾真正替他出头,但是当焦飞在诸位弟子中脱颖而出,郭嵩阳真人也肯亲手替他祭炼三套剑丸,白搭材料。

天魔化身丹对焦飞来说,非但并不珍贵,转是一种让他道心不稳的害处,虞笙存求得天魔化身丹之后。亦领悟了此点,再也不提此事。

焦飞倒不是舍不得这粒天魔化身丹,只是一来已经答应过了虞笙,二来也不想桂冰娥的修为就此止步。这才换了太玄丈人一脉的道术出来。

桂冰娥极是高兴,取了九曲黄河阵图,思忖了一阵,忽然笑道:“万木以水为本。这九曲黄河阵图若是用雷水重炼,当我化合在本体之中,不说成不成元神,光是这滋润之力,便已经万金难求。足以让我助长我的修为。”

她把九曲黄河阵图一抛,一头搭在万化雷池之中,便在自家的本体之下,打坐修炼起来。

白云仙,铜无心,鹤童子温如玉,温灵犀兄弟,忽然见换了环境,倒也没甚不安。

铜无心丹成之后,一直在潜心修炼,如今也在奠定道基这一层。他的本体却早就被太易真人祭炼过了。能够变化无穿,不似桂冰娥要受本体的限制。忽然来到了这万化雷鼎之中,铜无心心头颇为欣喜,只是跟焦飞微微领首,就端坐在万化雷池旁边,法力微微牵引,便有一股雷水涌上身来。

白云仙和再位鹤童子,温如玉,温灵犀,却不敢去碰触雷池之水,他们是兽类修炼,最怕的就是雷电。

白云仙一身佛气盈然,显然已经把第五识身识修炼的圆满,随时有可能突破到第六识之境,她佛道双修。比普通修士犹难,故而一直都卡在这一层,不能进境。不过道门的炼气第六层丹成,佛门的第六识意识,本来就千百修士之中,难得有一人能成,故而白云仙也不焦急。

她白了焦飞一眼,似是怪他为何把自家拘禁在九曲黄河阵图中,现在不声不响又换了地方。焦飞呵呵一笑道:“无心在这里修炼,正好合适,你在这里修炼却和别处没什么区别,要不要我

白云仙摇了摇头说道:“修道一途,总要耐得住寂寞,这里好歹还有铜无心和两位童子在。何况集去了哪里有这里安静,可以随心修炼?”

焦飞瞧了两位鹤童子一眼,见这两位童子也无什么异议,便任由他们留下。倒是玄妖道人瞧了这两个鹤童子,有些心动。忽然出言说道:“你们两个小鸟,可是拜在了焦飞门下?”

温如玉忙说道:“我们乃是温良门下,只是被焦飞老爷暂时收留,还未入门墙。”

玄妖道人嘿嘿笑道:“他哪里有心思调教你们,不如你们跟道爷我修炼罢。我这一身道统,也没个传人,焦飞虽然得了我的丹道,但是他怎么也不会舍弃了天河剑派的堂皇大道,来跟我学炼丹成元神之术。倒是你们,看来很合我老人家的胃口,在这里当个童子,永没出头之日,不如拜入我的门下,传授你们长生大道。”

两位鹤童子虽然欣喜,却也不敢应答。只是把眼来瞧焦飞。焦飞呵呵笑道:“这可是好事,玄妖前辈乃是元神高人,肯收下你们 不知是你们两个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还瞧我作甚,快些拜师罢。”

温如玉,温灵犀,这才。头拜到。玄妖道人呵呵一笑道:“你们原本的道法从此后就不需要修炼了。且把这两粒丹药服下,我传授你们直指金丹的大法门!”玄妖道人扣指一弹,便飞出了两粒白气萦绕的丹药,这两粒丹药香气扑鼻,显然非是凡品。

焦飞知道,玄妖道人这一脉的道法。乃是先假借了外物修炼成丹,再跟本身修为合一,最后达到丹成之境。当初在云吉星上,那一头大妖怪就是吞了百损丹,这才提升了境界修为。这般修炼。虽然开始就取了巧,但是只要不出岔子,炼气丹成却比普通道法要快速的多。成就金丹的希望也大得多。

且玄妖道人一脉的道法,不是看你凝煞炼罡的路数,算计成就几品丹成。而是看炼就的这一粒外丹。本身的品­色­,是第几品。因为在炼丹的时候,这粒丹便抱憾了无穷的煞气。罡气,这一粒丹炼的半点也不比自家修炼轻松。

玄妖道人见温如玉,温灵犀吞了这两粒丹,这才笑道:“凭你们的资质,我的道法,加上这两粒瑞仙丹,妾十年内便能内丹大成,丹成之后。我便会传授你们更高深的道法。

且不可以为服用了我的仙丹。便不用努力修炼,这瑞仙丹的药力。还是要你们自家一点一点的修炼,才能化的开。我如今正好缺了再个炼丹的童子,你们且先跟在我身边,也方便老道指点你们修炼。

焦飞听了玄妖道卢、这一番话”头呵呵一笑,算是明白了玄妖道人所图为何。他微微一抛,把得自玄妖道人的丹炉取了出来,玄妖道人随手一招,便把丹炉和两位鹤童子一起摄入了大袖之中。他本体便是六阳封神幡,便是太上之舟,莫要说收纳丹炉和两位童子,就算是收入十万八万的妖怪,也是等闲事尔。

玄妖道人见识了焦飞手笔,赠送桂冰娥的都是太玄一脉的道法,阵图。便略略屈服,暗示了一下焦飞,焦飞自然也心知肚明,这是玄妖道人答应愿意帮他炼丹。这种事儿。玄妖道人要个面子,只是通过收两位鹤童子来暗示,焦飞当然不会挑明。非要羞臊玄妖不可。故而也把丹炉悄悄还了玄妖道人,达成了这一番默契。

玄妖道人收了自家的丹炉。心头也是微微一松,他当年把路走错,自知成就元神法身无望,倒也并没有太多希翼。但是这炼丹实是玄妖道人平生最爱,在云吉星那些年潜藏。因为元神只剩下了一缕,根本没法做任何事情,已经让玄妖道人颇为苦闷。现在虽然那说被焦飞设计。成了法宝元灵,但是毕竟也把当年的法力恢复了过来,又炼就了六大分身,便又思忖起炼丹的事情来。

焦飞肯把丹炉还他,玄妖道人已经万分开怀,心中暗忖道:“我当初的七道丹方中,也有许多不完善的的方,其实有几道丹方,不但能炼出化身级数的神丹来,也未必就不能炼出更高一层的猛药。比如我要是炼成天魔法身毕”甚至天魔合道丹来,岂不是也不输给太玄那老鬼?”

三九十 竹山三大道兵·太阳火鸦兵

蕉飞忽然听得有一声响亮,忙遁出了万化雷鼎,顺手把这件法器收了起来。 仰望天,却见孟宽头上的那一口二气斩魂飞刀晶莹剔透,黑的犹如一整块宝石打造,饶是焦飞修为深湛,也生出几许寒意。

孟宽的这口二气斩魂飞刀度过了第八重劫火之后,生出 了眉「眼,翅,鳍,微微一转,就生出一股极大的凶威来。

焦飞忽然想起了 四大鬼仙 的拓投无敌,亦是这样一口六翅飞刀,心道:“这也是一种仿了域外天魔的道法,看起来似乎六翅金蝉,听说佛门四大圣僧中 的金蝉子,本身就是一头上古六翅金蝉,不知那位佛门大德的法力究竟如何?”

孟宽收了头上的二 气斩魂飞刀,笑嘻嘻的冲着焦飞说道:“我已然度过了第八重劫火,焦大少何时能追了上来?”

焦飞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你度过第九重劫火的时候,我还未积累足够的法力,天河正法所需真气比别家心法要浑厚太多「我倒是不跟你比谁人先过脱劫这一关勺”

盂宽胖胖的脸上,也出了一回神,说道:“我在七年之内,度过脱劫这一关不难,但是我瞧你七年之后最多也不过度过第八重劫火。只是这都天玄冥策祭炼还未完全,我们想要再进来,总要过了两三年才成,去龙宫的那件事,耽搁不了那么久。”

焦飞轻轻叹气一声道:“修炼之事没法急得,我们已经到了炼气第八层脱劫,在道门中也算是千百年难得一出的人物了。 许多人比我们修炼还早,却卡在炼气第六层丹成那一关,我倒是并不焦急此事,到时候依旧动身便是。”

孟宽度过了第八重劫火,也要修养几日,温养那一口二气斩魂飞刀,运炼真气,才好继续修炼。 当下也不继续去打坐,却问焦飞说道:“还有件事,我一直都没跟你说! 虽然贵派的山河鼎善能挪移虚空,但是平常飞遁,我们总要有代步的法器,在域外星空和七凰界内不同,许多飞遁的本事都没法用了。”

焦飞笑道:“我有太上之舟,你也用过,倒也不范畴此事。”

孟宽有点愁眉苦脸的说道:“你是不愁了,可是我却有些愁。 我们竹山教的镇派七宝,没一件适合域外星空飞遁。都天玄冥策若是祭炼成了洞天法宝倒是可以,但现在却不成。 我也借不到合用的法器,现在想要修炼一种适合域外域外星空飞遁的法术也来不及了,这却如何是好?虽然平时我可以躲在你的太上之舟中,但是我这人好动,总要出四下溜达。”

焦飞想也不想的笑道:“我倒是有一件法器的图纸,正合你用,只

是怕你也来不及祭炼 了罢?”

孟宽哈哈一笑道:“我们在都天玄冥策里还要呆上数年,且你可不知,我老师已经帮我求了本门镇派的三大道兵之一,几年内祭炼一件法器到六七重的禁制不是问题。 有这般层数的禁制,也尽够我用了。

焦飞好奇道:“你们竹山教的三大道兵是什么?有了都天玄冥策,还需要训练道兵道兵么?”

孟宽一声喝,五行­阴­煞地极真火中便飞出 二十四头火鸦咄来,焦飞见了这二十四头火鸦,顿时大惊失­色­,他也修炼过神宗魔门的功法,立时便分辨出来,这二十四头火鸦并非是上古妖魔,而是二十四位修为在七八九层的神宗魔门子弟。

“你们竹山教怎么豢养这般道兵?”

孟宽嘿嘿一笑道:“神宗魔门的真传心法,修炼到第五层以上就有万年之寿,当然是最好的道兵人选。 魔门在北方开了不知多少魔国,光是天魔宗就是四十八家大魔国,这还是不算在天魔宫那类洞天,洞府中开国的。 兼且这太阳真火诀在天魔宗和魔门南宗都有流传,修习的弟子颇多,我们竹山教几位长老,也是费了许多苦心,才偷抢拐骗,凑出了这一支道兵出来。”

焦飞着实被震惊了一番,却又听得孟宽说道:“当年太白剑宗凭了一家之力,便挑了魔门七宗,我们竹山教连太白剑宗的山门释打下来过,弄些魔门弟子,豢养做道兵,岂不是应该?”

焦飞见孟宽语气中颇有自傲之意,心头想道:“太白剑宗也罢,竹山教也罢,都是极为张扬的门派。还好我们天河剑派温和,从上到下都极知道韬光养 晦。 没听说有什么惊人的战绩传出去,似乎拘死了血河道人,拘禁了太易真人这些事儿,都没几人知道。

孟大少原本没这般招摇,虽然有些懒惰,­性­子也算是淳厚,但是被查双影前辈调教了几十年,如今也变化极大。我在天河剑派处处小心,原本飞扬跋扈的­性­子,却磨平了……人生际遇,果然最是化人。蕉飞手下本也有五百 水蛇兵,还种下了迷心纯阳咒,希 望能和这些水蛇兵都到了炼气成罡的境界,好供自 家驱使。但是后来法力日涨,那五百水蛇兵却用不上了,只好放在­阴­阳葫芦中。 见到孟宽这二十四头太阳火鸦,他心头也自羡慕,暗忖道:quot 可惜我现在也用不上普通的道兵了,丹成以下皆无用,丹成以上真传弟子也没几个,想要有丹成以上境界的 道兵根本不可能。 倒是那几万九韶国之民,若是能挑拣出来几十个,说起来也不差于孟大少的太阳火鸦道兵。”

焦飞把陶家子弟,桃花教的人,还有九韶国之民都送在了九天雷府总纲阵图之内,让玄妖道人和元辰白骨环祭炼成一体,此时想起来,颇有些未能物尽其用的感慨。

“也罢,我日后挑选挑选,至少给天乙,天理他们每人带一支道兵,下次见了他们,若是修为也还勤勉,就赐下去,若是个个偷懒,便无此优待……”

焦飞把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的祭炼图纸,口诀,还有足够祭炼一艘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的赤火元铜木取出,一起交付给孟宽,孟 宽见之大喜,忙把手一招,喝道:“快些按照图纸祭炼此物,稍有差之,便是五火炼魂!”

那二十四头太阳火鸦兵不敢怠慢,各自化了人身,在居巢外的树杈上,寻了一处平坦的,开始研究图纸,祭炼这一件法器。

孟宽谢过了焦飞,两人又自谈了些时候,这才各自闭关,继续修

炼。

释天玄冥策中时光匆匆,晃眼就是四五年过去,孟宽的修为勇猛­精­进,忽忽又有感应,度过了第九重劫火,终究成就了第一品道果,二气斩魂飞刀祭炼圆满,威煞之气充塞天地。 就算不是在居巢之中,都天玄冥策内的妖兵也不敢前来冒犯勺

焦飞略略迟了几个月,亦修行积累圆满,真气再有变化,第八重劫火亦自生出。

焦飞心头暗忖:“看来第九重劫火数年之内没法度过,我不如把这第八重劫火压制一段时日,多积累浑厚一些。 度这第八重火劫劫的时候,把握也大些,最好是不须任何外力,方能在修为上圆融无暇。”

焦飞心头有数,便把第八重劫火压了,一直到了第七个念头,自忖积累已经足够雄厚,这才引了劫火。他度过劫火和孟宽又自不同。孟宽的道法求极尽,但是在度过火劫的时候,却要缓缓行之。 天河正法修为上是缓缓而行,但是在度过劫火的时候,却是又急又快,只在一 瞬。

一道星河起自焦飞的头顶,和头上布下的周天星斗大阵合一,竟然冲破了都天玄冥策。

查双影为的把大长老,正自在祭炼这件镇派之宝,忽然一道星河冲出,竹山教的八大长老一起住手,看着星光之中,一个身穿淡青道袍的少年,缓步行出。 无不心头震骇。都天玄冥策乃是祭炼道兵的无上至宝,故而不如天魔宫能够成就洞天,任意封印敌人。但究竟也是幻神级数的法宝,就算元神高人被困入其中,也要大费周章也能脱身。

刚才那一道星光穷尽变化,竟然找到了都天玄冥策和外界交通天地元气的细微通道,不待八位长老催动这件法宝,放了他出来,就自行脱困。

脱出都天玄冥策的焦飞,头上星辰变化,竟然在一瞬间模拟弄太玄三十六阵图,也只有太玄一脉的道术,才有可能冲破都天玄冥策这般法宝的禁制。 原本焦飞的道基,便是天河七十二法和太玄三十六阵图,也只有这般的道基,在成就道果的时候,能这般神奇。

焦飞冲着八位元神长老躬身一拜,孟宽紧随其后,中成了一道火云飞出,同焦飞一起落在镇魔殿之中。

查双影嘿然一笑道:“焦飞你不亏是天河剑派三百年来最出­色­的弟子,竟然能修成这般道法,真个替贵派争光。”

焦飞躬身笑道:“还是比孟宽差了一层,也不过是第八重劫火度

过,不过日后成就元神,我定然不会输人。

孟宽嘿然冷笑道:“我只在亢种上等你。

三九一 丹王老祖

焦飞和孟宽的儿时交情,那是极端秘密之事,查双影这个做师父的也并不知,焦飞当年也是白石镇上生人,他在白石镇上,根本就不曾且. 过焦飞。

见到徒儿和焦飞仍旧嫌隙不改,查双影也大为头疼,只好冷哼一声,喝道:“你们这就去天河剑派,见郭嵩阳真人罢。 这件事­干­系到我们竹山教和天河剑派,东海龙宫三家,乃是天大的事情,你们两个若是弄的不好,两家长辈可都饶不过尔等。”

焦飞躬身一礼,也不使用原来的手段,星光灿烂,整个人化为一匹星河,冲霄飞去。也不用竹山教的八位长老开启镇魔殿,凭了太玄三十六阵图的道基,顷刻间便推演出镇魔殿的运转变化,冲破了这件法宝飞去。 孟宽亦化成一口黑­色­飞刀,冲着自家师父和几位长老告辞了一声, 紧跟↓着焦飞去了。

有个竹山教的长老,瞧了这两人走后,忽然问道:“查师兄,你说是我们家的孟宽厉害,还是焦飞日后成就了得?”

查双影嘿了一声,沉默许久才说道:“孟宽天资不输给焦飞. 两人日后拼的只是机缘罢了。”

真飞出了镇魔殿,立刻把太上之舟放出,召唤孟宽一起上来。 孟宽呵呵笑道:“我老孟也自家有船了,不过暂还是坐你的罢。”孟宽伸了个懒腰,随手放出一团黑­色­火云,把自己的胖躯往里一陷,似乎懒洋洋的十分享受。

这一艘太上之舟上,便是当今道门最出­色­的两名弟子,焦飞把太上之舟放开到极限,化为十层楼船,在前方的甲板之上,正放置那口丹炉。 当初此物为庞尉收去,不过庞尉要的只 是那一粒天魔化身丹而已,知道焦飞善于炼丹,在回来七凰界的路上,便把此物送还了给焦飞,只把天魔化身丹留下。

这么一座丹炉对庞尉来说,全然是一件用不着的事物,他承了焦飞的情面,自然想要示好。

丹炉之物,虽然也有高低,但是焦飞思惯了陈大真送他的那一座,虽然玄妖道人这一座 丹炉质量更好,焦飞也并没想自 己留下,毕竞丹炉也是要配合法诀运炼的,故而这座丹炉放在焦飞手里,用处也并不大,此物还给玄妖道人,才是能够发挥最大的作用。 加之焦飞虽然跟陈太真,玄妖道人两人手里,学了炼丹的本事,却并没有打算没事就开炉炼丹,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修炼上。

玄妖道人带了温如玉,溢灵犀两个童子,正在指挥他们煽火。 这为炼丹的大宗师,许久未有炼丹,似乎有些手痒。 不过他也只想小试 身手,过一过瘾头,并没想祭炼什么厉害的丹药。 这位道门炼丹的大宗师,瞧了焦飞一眼,报出了十余种灵药的名字,焦飞听了便即明白,玄妖道人这是要祭炼回气丹。

此丹唯一的功用,便是在真气消耗殆尽的时候,吞服一粒,顷刻间便真气足满,恢复到巅峰状态。

故而这回气丹所需的灵药并不十分珍贵,却都是年候深远,元气充裕,焦飞随手取了玄妖道人所需的灵药,笑吟吟的看 着这位丹道大师炼丹,也打了 一些偷师的主意。 虽 然玄妖道人被他中了道心纯阳咒之后,一切思想,他都能瞧出来,但是这种经验上的事儿,却没法这般轻易,直观的得到。

孟宽本来懒洋洋的躺在火云之上,但是瞧到玄妖炼丹,一骨碌爬了起来,嘿嘿笑道:“前辈炼的是什么丹?”玄妖道人冷然道:“回气丹!”孟宽听了大喜,忙在一旁赔笑道:“此丹用处不少,不知前辈能否给小子几粒?以后跟人斗法,真气不济的时候,也好吞服一粒「杀对方一个落花流水。”

焦飞修炼的天河正法,真气浑厚无匹,耐战之力 天下无双,根本也不需要此类丹药。但是孟宽的道法和他不同,竹山教的道术最 终杀伤力,许多大排场的法术,对真气需求都极高,若是有回气丹支持,实力翻个两三倍也算寻常。

玄妖道人瞧了孟宽一眼,嘿然笑道:“这一炉回气丹,全送给你也成。不过你须过来帮我看炉火!”

孟宽顿时苦了脸,说道:“前辈不是有炼丹的童子?孟宽粗手笨

脚,只怕坏了你的丹。”

焦飞在旁笑道:“不若这样,孟大少你去寻两个成气候的妖怪来,也许玄妖道人 就不用你烧火了。”

孟宽正要问,此举何解?焦飞已然解释道:“成了气候的妖怪,也算是炼丹的材料,更适合吞服诸般丹药,给玄妖前辈试试丹药的效果。

哦《“这却容易,我除了手下的太阳火鸦兵之外,在都天玄宾策里修炼的时候,也收伏了 几百头普通的妖怪,都送与前辈试演丹药 了。”

孟宽把百鬼锁­阴­袍一抖,立刻便有数百头各­色­妖兵飞出,这些妖兵忽然脱了困,正要四下里逃走,有那凶悍的还想攻击焦飞,孟宽「二名鹤童子,玄妖道人,本来情景的太上之舟上,立刻就变得乌七八糟。

玄妖道人把手一举,便有 无数金光丝线 飞出,把这些妖兵一起捆待了起来,转手都抛去他养小龙的九天雷府总纲阵图里去了。 孟宽的这份“大礼”玄妖道人还算满意,冷哼了一声,便开始着手炼丹。

有了太上之舟代步,焦孟两人没有多少时日就回到了通天河。 焦飞在天河剑派已经呆了几十年,身为真传弟子之一,自然轻车熟路,也不用人通秉,便带了孟宽去见郭嵩阳真人。 但是有些不巧,郭嵩阳真人居然不在,焦飞亦不知该去何处寻找掌教真人,便把孟宽安排在了自家的藏珍楼中。

两人住了几日,郭嵩 阳真人总也不回来,门派中知道焦飞回来,几个师兄倒也罢了,有些外门长老也常寻个理由上门拜访,希望能给自家的子侄,寻一条拜师的路子。 焦飞没想到这次回来,居然如此烦恼。其实他之前回来金鳌岛,便是闭门修炼,旁人根本不敢来打扰,这一次却没有闭关,自是有许多俗事。

耐了几日,焦飞便对孟宽说道:“没想到门派中居然这么吵闹,不如我们在周围转转,过几日再回来拜望郭嵩阳真人。”

盂宽亦不喜欢这般热闹,便说道: " 不若我们去通天国走一遭,当初我们可是在哪里也有些旧事。”

焦飞想了一想,也笑道:“我当初还在那里冒名收了一个徒儿,也不知道他如今修炼的如何。现在想是已经寿元到了,不是耄耋老朽,就是已经身故了罢。”

孟宽呵呵一笑,喝道:“那便去瞧一瞧,我们焦飞大少的开门大弟子,是个什么样的才俊。 不过我可说好,孟大师伯太穷,是没什么礼物可送的。”

焦飞笑了一声,他当初收下虞过也不过是一句玩笑,事后早就忘了。

修道之人便是随便遇上个路人,都是在心头惦记,时时想着「那还修什么道?虞过那时要死不活,生气全无,焦飞帮了他一手,也算是尽过人意了,何况虞过连外门弟子这一关都没过去,资质之差可想而知,几十年过去,修为如何也可以料想的到。 这样的人,便是天天拿仙丹当粮食,玄妖道人做大厨,成就仍然有限。

不拘做什么事情,天赋,机绔,努力缺一不可。

虞过便是缺了天赋,没了这最根本的一样,机缘不会来找他,便是有再多 努力,也没法弥补。

焦孟两人驾驭了遁光,悄然出了金鳌岛,两人变化了容貌,大摇大摆的通天国落下遁光。 两人只是为了躲避烦杂之事,也并无什么目的,随意走了 一 日,看着通天国的风土人情,到也有些趣味。

焦飞虽然在天河剑派修炼,但是这-通天圄却有几十年不曾来了看着当年还有些印象的地方,一一 变化,不由得也感慨时光流逝之威力。

如今通天国变化甚大,原本是几个世家门阀各有实力,现在却是虞家独大,几乎成了通天国的无冕之之。 虞笙成了真传弟子,虞元虽然不成器,但是炼气丹成的修为,在许多人眼里已经是神仙之上的神仙。

但是让虞家势 力变得这般大,却是因为近些年虞家出了虞过这么

一个人物。

焦飞只是偶尔打听,便得了虞过的一些消息。 虞过如今也有 了威风无比的名号,唤作丹王老祖,经常有些散修门人前来拜访,讨要几粒灵丹。

焦飞听得这般奇事,不由得心生好奇,便拉着孟宽去拜访这位“丹王老祖”想要见识一下,这位丹王老衩究竟有什么本事,居然挣下了诺大名头。

孟宽问了 焦飞,知道虞过便是他当年冒了火鸦道人之名,收下的徒弟,也是好奇心起。 两人化成两个僧人,僧衣破敝,骨­肉­如柴,打听了虞过的洞府所在,便徒步行了去。 还没等焦飞,孟宽二人,到 了虞过的洞府,便见路上有人一步一拜,虔诚前行。

三九二 到头来,可能逃那一遭?

孟宽见了路上有许多行人,都是往一个方向去,便扯了问道:

“你们这是去哪里?”

那人挣了两下,见挣不脱,这才有些焦急说道:“我是去向丹王老祖求丹的,我家里有人重病,需要这丹来救命。你莫要来阻我,不然迟了些,今天的这一炉丹都被人求走,我家里的人就没得救了。”

孟宽不好意思的松了手,看着那人快步抢先,似乎怕再被他抓住

一般○

“焦大少,你的这个徒儿如今已经称了 老祖,比你我都强几分哩! 看他的模样,似乎十分受人爱戴,想必是常年施舍丹药,救了不知多少人,才会有此盛况。”

焦飞瞧了这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有些悠然神往,轻轻说道:“我们且再说!”

虞过双鬓苍苍,正在丹室中炼丹,他跟前有七八个大力童子,正自奋力扇动掌中铁扇,更有敏十头火鸦上下翩翩飞舞,不住给丹炉加温。虽然虞过这洞府颇有些规矩,但是却怎抟得住焦飞和孟宽二人。焦飞和孟宽此时都捏了隐身诀,焦飞瞧了虞过的模样,不禁有些皱眉,暗暗掐算道:“虽然他长我几岁,但现在应该也不过五十许人,怎么看起来就老成了这般模样,倒有八九十的岁数,老迈的如此快速,难不成是吃坏了什么丹药?”

真弋把元蜃诀一捏,顷刻间就便化作了火鸦道人模样。

虞过正在仔细观察炉火,忽然眼前多了一位道人,他正要将之请出去,免得耽误自 家炼丹。但是他定睛一瞧,却不是哪一家散修门派中人,而是自家时常心中念叨,不知想了多少次的师尊,忙扑通跪倒,大声叫道:“老师,你怎么才来?再有几年,就见不着徒儿了也。”

焦飞拘了拘他的肩膀,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那炉子丹药,皱眉道:“这是什么丹?”

虞过忙道:“是一炉延寿丹,徒儿经常分撒出去,给周围百姓当作包治百病的灵药。”

焦飞哦 了一声,实在看不下他这般苍老的模样,又问道:“这才不过几十年,你也是有道术在身的人,怎么就老成这个样子,修为似乎也无半点增长?”

虞过不禁默然,良久才擦了擦额头汗水说道:“徒儿本来也想修炼,只是见附近百姓总有疾病困苦,又学了这些炼丹的本事,便忍不住帮他们炼些治病的灵丹,一来二去,便有许多人上门来求。徒儿实在不忍心见这些可以被救活的人,却要无助死去,故而日日开炉,天天炼丹,如今……修进尽废,已经无望求仙了。”

焦飞把手一挥,虞过的丹庐顿时变得透明,无数尊姓,也有些散修夹杂其中,正自恭谨无比的拜上山来,这些人约略有数千之众。

虞过似是想起了什么,忙把手一招,数千头火鸦一起飞入洞府,对焦飞说道:“弟子知道上次老师为了弟子,把护身火鸦全数相赠,这些年弟子培养了敏代,这几千只都是功力最深湛的,还望师父笑纳。还有,当初师尊赐予弟子的飞剑,洞府,弟子也都无须了,还望师尊收回。弟子历年来移植数千神灵药,有几种还颇为罕见,应是对师尊也有大用。”

焦飞嗟吁了一声,他是没想过,虞过此人数十年幕候自己归来,居然还记得当年之事。不由得心中唏嘘,暗道:“这才是徒弟啊! 几十年了都还想着师父当年没了火鸦,可惜他没得根骨,现在寿元又堪堪尽 了 十 一 一▲r,”

孟宽亦在焦飞身边现出了身影,瞧了一眼虞过,对焦飞说道:“你这个徒儿还真不错,只是他禀赋虚弱,只怕寿元便在数年内了。”孟宽说话自是百无忌惮,虞过自从跟焦飞学号妈;丹,倒也钻研医道,早就给自己把脉过了,知道自己确实因为­操­劳太过,命不久矣,这才见了焦飞如此激动,想要把后事交托。但是被孟宽这般明说出来,心中也是黯然。见了虞过这般模样,焦飞虽然早就知道,他的根骨不成,修道艰难,当初收下虞过也只是为了让其振作,并无多少真心。

但是见虞过这么多年了,还记挂自己这个没尽过多少心思的师父,也不禁被感动。

他微微沉吟,喝了一声道:“把你的这些炼丹夸子都唤了出

去。

虞过有些为难,看了一眼焦飞,略有些焦急的说道:“师尊,他们出去,今日这炉丹就要废了。那山下来的许多人,都指望这一炉丹救命 一r,十 一 一”

焦飞道:“我自伞区处,先把

他们指派出去

虞过有些不舍,但还是喝了一声,让那些扇火的大力童子全都出去,这些大力童子跟随虞过也有些年头,都又有些眉眼乖觉,一个个都退了出去。焦飞这才低声问了一句道《“玄妖前辈,可否赐一粒能殇仙丹,或者百损丹于我?”

玄妖道人嘿然笑道:“你这个徒儿不成,就算我赐给了他这般能直指丹成的仙丹,他最少也要两百年才有希望化去药力,炼气丹成。他哪里有两百年好活?”

焦飞橄做一笑道:“我自有灵丹与他延寿。”

玄妖道人嘿然一笑道:“你可知勾离仙丹何等珍贵? 那云吉星上的三大仙王积累了多少年才有这点存货?别的不说,我可告诉你,现在万化雷鼎中的药材,我还能帮你开炉三次炼制勾离仙丹,最多能得二三十粒,再想要凑齐灵药,便至少要五百年后。

何况你还要用其中几味主药,去炼制赤帝血,这勾离仙丹只怕也没什么机会开炉了。”

真■飞叹了口气道:“总也是师徒一场 !”

玄妖道人嘿嘿冷笑道:“你何曾拿他真当过徒弟?若是你把他收在身边,就算是他根骨差些,现在怕也是炼气成罡的修为了。”

虞过在旁听得,忙叫道,“老师待我已经是恩深如海,虞过不敢再求什么。何况这些年来,我亦是求仁得仁,炼制丹药无数,活人无数,虽然仙道难成,可也不负此生,自觉这一世没有白来一遭。”

焦飞淡淡说道:“你当我是罗浮派么?什么弟子都收? 他自己努力,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不吝帮一手,他自家不争气,这求仙之路本来就谆是他自己走,谁人能帮的到?虞过你且过来……”

虞过忙扑到焦飞身边,瞧见他这般白发苍苍,焦飞对他说道:“当年我收你时,便说你 j$ 质不足,这也还罢了,你这些年荒废修为,治病救人,亦是你自家选择。本来我来瞧一眼,也不须现身,就该走了,难得你还记得师父,我就赐你一粒丹药,此丹……”

玄妖道人又Сhā嘴道:“勾 离仙丹没有炼气成罡的修为也吞服不得,那股药力足够撑爆了你这个倒霉徒弟。你可要想好!”

焦飞轻轻叹了口气,只好说道:“师父这粒丹,能帮你延寿一百五六十年,你能否在这段光­阴­中炼气丹成,就要瞧你自家的机缘和努力了。做好事,救人亦是天地正路,但是似你这般是不成的。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你可把一些简单的丹方,药方在洞府前树立一块石碑,刻印上去,并且传授前来就医之人,一些粗浅的强身健体之法,庶几可以让来求医的人少许多。”

玄妖道人冷哼一声,掷咄一粒丹来,焦飞亦取了一粒得白云吉星的丹药,一起叮嘱虞 过服下。

虞过见师父要是,忙扑过来求肯焦飞把那几千头火鸦,还有自家辛苦收集的几种灵药收了。焦飞暗忖一番,知道这个徒儿也是一片孝心,大袖一挥,把满洞府的火鸦都收了,送去 了九天雷府总纲阵图中豢养,也接了虞过递来的几十种灵药,一起送入亍万化雷鼎。想了一想,随手取出一头云兽,这一团云兽被焦飞法力拘禁,缩小成了巴掌大的一团,只在方寸之间溜溜打转。他对虞过说道:“当初我传过你小诸天云禁真法,你且把这件法器祭炼,日后用来代步,不拘是采药,还是出行,也都方便一些。”

焦飞心中明白,虽然自己替虞过续了百几十年的寿命,有替他向玄

妖道人求了一粒外丹,但是虞过此生于仙道只怕真的是没什么指望。

玄妖道人见焦飞交付徒儿,嘿嘿冷笑,就在焦飞正要走时,玄妖道人猛然飞出,化 为一道金光,在虞过头顶上一印,喝道,“这十种丹方,你现在的本事都能炼得,老道也瞧着,看你能不能有你师父一般出息。”

虞过只 道这位前辈是好心,又不知玄妖道人来历,忙躬身拜倒,谢了又谢。

焦飞一挥手,把自家和孟宽的身形一起德去,不旋蜂两人便已经在百里之外。孟宽朗朗一笑道:“这个虞过倒是有几分意思,有些似当年的温良前辈,只不过温良前辈资质,机缘都好过他,总也还到了炼气第九层温养,只是最终也难逃冥夙之爪。”

三九三 并蒂莲花,两种元神

后一步,未能炼就元神,也不知冥凰是召唤滥良前辈做了冥府鬼将,还是放他去仁善人家,不知还有踏入修行之路的机缘没有。”

孟宽听了亦是默然!

修行之路,非是人人有机会踏上,就算是有机会踏上此路的人,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走到尽头。

两人在通天国闲散了数日,这才重回金$}岛,这一次郭嵩阳真人却在了。瞧到他们两个来,郭嵩阳真人亦复笑道:“你们两个来到好,此番事情颇为艰辛,千万一路小心谨慎,我和查双影可都帮络们不得,龙宫实在太远,老道法力难及。”

焦飞和孟宽早有准备,闻言倒也不惊讶,只看着郭嵩阳真人把手一指,便有一个巨鼎飞出,落在了两人面前。

焦飞和孟宽各自瞧了一眼,忙一起起身,遁入了这口山河鼎之中。

只听得郭嵩阳真人一声大喝,这口巨鼎猛然一震,倏忽就挪移的不见影踪。

孟咒和焦飞,各自悬浮在山河鼎之中,全力运使自己的法宝。迳一次去往龙宫,路程实在太过遥远,就算是普通的元神修士,也要飞行数百千年,山河鼎凭空挪移,所引发的时空震荡,足以让普通的炼气修士被震成齑粉。

焦飞和孟宽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才忽然感觉身上那股东拉西扯,漩涡一般的力量消失,两人各自长身飞起,只觉得脚下大地的引力全数消失,飘飘荡荡,一时也不知身在何处。

焦飞正自四下里打量,忽然一声清笑,一个绿衫的女子盘膝坐在一朵白云之上,轻轻调弄了一下面前的古琴,琴弦发出仙翁,仙翁的声音,显然她的心情非常愉悦。

“五娘!我们末了何处?”

焦飞此时已经知道了五娘的身份来历,故而也便直言相问。

五娘清啸一声,悦耳的声线震撼全鼎,这口山河鼎内,因虚空挪移造成的损毁尽数恢复,又现了一片晴朗朗的天空。无数啮金火蚁猛然从下方的赤火元铜木上飞起,在焦飞面前凝聚成了一个金甲神将。

他瓮声瓮气的说道:“这里便是苍龙之角了,原本这里是天龙八部的苍龙部发源之地,只是后来真龙族和天龙一族鏖战,苍龙之角也被无数法术轰的千疮百孔,再也没什么人居住了。”

孟咒不知太易真人的来历,好奇问道:“前辈怎知这些事儿?”

太易真人嘿嘿一笑道:“我怎么就不知道?我便是出身龙宫,原生在这一方的生灵。当初从龙宫逃出来的妖魔可不少,有些是追随真龙族的部曲,有些是被八部天龙逼的落不住脚,我便是随着别人,流落到了七凰界。”

焦飞还真不知道,太易真人居然有如此来历,不过七凰界得天夙开辟到如今,也不过万把年时光,似太易真人务人这般寿无超过万载的灵木,不在七凰界出生原本不足为奇。只是焦飞没想到,太易真人居然出身龙宫。

“四天星宫,龙,凰,玄,武。龙宫是真龙一族和八部天龙争斗才有阿须陀龙王带了九种真龙逃离。不知凰兽■究竟都出了什么事情这才有七夙出逃,开辟一方世界……”

焦飞暗暗揣想,却见太易真人似乎比五娘还要畅怀,全身的法力澎湃如潮,一波一波的涌动,似乎想要冲破什么禁制。焦飞这才想到,这位太易真人乃是天河剑派大敌,被天河剑派的开派祖师毁去了­肉­身,他不禁有些踌躇,暗忖道:“看五娘和他关系尚和睦,估计是不会想再镇压住他,我的本事又不见得济事,换了普通元神修士,我和孟大少还能争执一番,这位太易真人可是九大散仙之一青帝的弟弟,法力至少不输给鬼祖徐完罢?就算比鬼卒徐完略逊,也应该不会比九大分身齐聚的血河道人差多少,毕竟血河道人是被郭嵩阳真人馈压,太易真人可是跟当年的郭祖师动过手的……”

焦飞这边心思电转,太易真人却已经一声狂喝,身上的法力明灭不定,玄牝之门和生死金桥一起浮现,两大元神法力合一,道行直冲上了元神法身之境,当太易真人法力再涨,五娘又是有意放开禁制,迳口山河鼎便再也拘禁不住这位旁门散仙。太易真人一声清喝,整个人化成了两道金白两­色­的豪光,冲破了山河鼎。

孟咒见了大惊,忙对焦飞道:“怎么这人居然能有两种元神?这个可跟元神分身不同,世上绝无此种道理。”

赞笑吟吟的说道:“这又有什么奇怪?太易真人的根脚便篾邓-朵上古并蒂莲花,一金一白,故而才能丹成两种,道果两种,元神两种,这是天生的神通,你们是学不来,但也不值奇怪。不过太易真人被你们天河剑派压了千年,好容易得与机会,恢复原本法力,这一口怨气,他是肯定要出的,你们可别招惹他。”

焦飞苦笑道:“太易真人法力无双,我们这些炼气级数的小辈,哪里敢去招惹?”

焦飞正说话间,两道金白光华已经长河瀑布一样倾斜而下,金白两­色­豪光一分,化成了一个白袍羽冠的年轻道人和一个金甲神将。白袍羽冠的年轻道人,足下是一朵千瓣白莲,背后一座若隐若现的门户,一步跨出,便有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情景交错之感。金甲神将足下却是一道金桥,虽然手上也不昝拿什么兵刃,却有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气,逼的人眉睫之间生寒。

焦飞知道这是太易真人现了法身,忙恭喜道:“前辈终于脱困,当真可喜可贺?”

太易真人摆了摆手,淡淡说道:“若不是你,我绝对没法脱身出来,五娘当年选中你,果然是慧眼识人,吾不及她多矣。太易被困多年,当年也不曾祭炼什么宝贝,现在也无从礼物可谢,便把这些啮金火蚁转赠。我脱困之后,本身法力恢复,已经用不着他,此物经我多年寄托元神,日夕祭炼,早就成了气候,被我炼成一件特别的法宝,防身御敌大有妙处,尤其是聚傲自如,最难防御。”

太易真人把手一指,无穷啮金火蚁飞出,在焦飞面前凝聚成了一枚红丸,落入了他的掌中。

焦飞瞧了一眼,知道这枚红丸是由无数啮金火蚁组成,随即一道玄奥无比的法诀传入了他的脑海,正是驾驭这啮金火蚁的无上法门。焦飞不由得心头苦笑,暗忖道:“没想到,现如今我已经成了真传弟子,还要跟门中大敌勾勾搭搭。好容易才解决了蓝犁老师那一回事儿,这边太易真人的事情,却又怎么跟掌教真人交代?”

太易真人白莲法身没去理会焦飞,却把眼来瞧孟宽,把孟大少看的心头发毛,焦飞生怕太易真人出手,把孟宽杀了灭口。正要出口阻拦,太易真人已经缓缓开口说道:“你是竹山教弟子?哪一个的门下?”

孟宽忙道:“弟子是查双影仙师的门下。”

太易真人嘿嘿一笑道:“不错,不错,若是当年我没被镇压这么多年,查双影现在绝非我的对手。但是如今我白白浪费了千年时光,还能不能斗得过查双影,可就很难说了。七凰界的道统虽多,但是也只有太白剑宗和五庄观的法术,才能和竹山教比较,其他的道门都逊­色­了一等○”

瞧出焦飞有些不服,太乙真人的金仙法身笑道:“你们天河剑派在成就元神的路子上,也许不在竹山教之下,甚或胜过了竹山教,但是比拼法术,还是竹山教厉害。你若是没有那么些法宝,平手相斗,绝对不是这个小胖子的对手。”

焦飞微微思忖,虽然还是不服,但是想起孟宽的二气斩魂飞刀,自己确实没什么法术可以抵挡,也只好叹口气说:“竹山教的法术确实厉害。”

太易真人嘿然一笑道:“法术厉害,怎及得人心厉害?人心厉害,怎记得气运厉害?我当年挑战郭老鬼,那时候大家道法相当,我炼就两大元神,又收了啮金火蚁,自问铨压他一头。谁知道你们天河剑派居然能得了山河鼎?那一仗输的太惨,我也不想提了,就算现在,我若是不能寻一件纯阳法宝,还是斗不过郭家的老小两个。”

太乙真人一指孟宽说道:“你现在有两条路选,一是让我杀了,现在没人能阻的了我,你师父也来不及救你。二是让我种下锁魂大咒,从此也不能泄漏此事,不然生死任凭我心。”

焦飞忙道:“孟宽和我交情匪浅,太易真人还是看在我面子上,不要为难他罢?孟宽绝不会把此事说出去的。

太易真人嘿嘿一笑,说道:“我信自己,多过信旁人,便是亲如兄弟,最后还不是恨我入骨?你们的交情,未必有我跟青帝那般深,但是最后如何?我去通天河挑战郭老鬼,有一半的原因,便着落他的身上。

三九四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六飞不动声­色­。把手一张。淡淡说道!“既然如此。这伸介刚也不敢收,还望太易前辈万勿让焦飞为难数万咄金火蚁炼成了那枚红丸飞起,太易真人微微一愣,嘿然笑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焦飞淡淡说道:“若不是为了五娘,我早便把你的事情说了。”

太易真人微微一愣,金仙法身低声说道:“若是你跟郭老鬼父子说了我的事,还指望有一口山河鼎入手么?你可知道,郭家父子费了多少心思,也只炼化了两口让 河鼎?便是他门中十大元神,也没有第三人有此机缘

焦飞摇头说道:“当年五娘待我亲厚,我亦不知她是山河鼎元神,从来就不曾贪过山河鼎的好处。我瞒了此事,便是怕五娘因此受罚,后来知道五娘是山河鼎元神,我更不敢说了

五娘盈盈一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你,若是你跟郭家老鬼说了,我必然会被重新镇压。再无出头之日

焦飞淡淡一笑道:“太易真人,焦飞是天河剑派弟子,与你本来就是敌非友,我也不须你对我好。日后你杀上通天河,金鳌岛,迎战你之人,必然有我焦飞一个。老孟乃是我好友,我绝不许你动他半根手指。”

孟宽嘿然一笑:“太易真人你虽然是前辈,但是想要把我孟宽捏圆捏扁,也不要先问我老孟愿意不愿意么?便是当年太白剑宗凶威肆虐天下。连魔门七宗都不放在眼里,号称天下第一大宗,翻个屁来也有人去溜须说是香的,我竹山教依然不服。我老师查双影连钟神秀的师父都烧死过,就算后来他老人家被钟神秀一剑斩伤了元神,靠了鬼仙丹转世三次,这才修成如今法力,又何尝怕过那凶人来?我做徒弟的,别的没学到。这一股凶­性­,却是得了查老师真传”便要看你能否扛我的二气斩魂飞刀!”

焦飞把太虚法袍三十六道阵图现了,孟宽把百鬼锁­阴­袍抖开,头上飞出二气斩魂飞刀,两人都目光灼灼。深知这名道人乃是平生不曾遇过的大敌。

太易真人炼有两种元神江白莲法身和金仙法身各有不同神通,比当初焦飞遇上的那头雷泽大魔厉害三分。就算是血河道人。五鬼天王也要逊­色­其下。

毕竟太易真人乃是青帝师弟。虽然比不上道门十祖,魔门五帝,旁门九大散仙,四大圣僧的名头高大。但是一身法力也不稍逊。

太易真人嘿嘿一笑,低声道了声好,对焦飞说道:“既然你这般说了,我亦没话好说。不是有你隐瞒,我势必要被郭家父子重新镇压。说不定还会被炼成什么法宝。你愿意担保,我自然不必妄作人。既然你不要我的东西,我太易助你取了苍龙之角的东西,算作补偿。日后我们再相见,你可要小心了

三人剑拔弩张的姿态稍稍缓和。五娘却轻笑一声道:“光是取了苍龙之角的东西怎么能够,还有天鼓,元钱两座星辰里的东西呢?”

太易真人嘿然一笑道:“天鼓和元钱两座星辰中的东西,孕育的封候未足,此时根本就不是窃取的好时候。我倒是知道一件早在数百年前就该成熟的先天纯阳至宝,也不知道此物被人取走了没,若是我能得在手里,只怕也不输山河鼎了

太易真人一声清喝,金仙法身和白莲法身合一,化为了一个风采利翩的年轻道士。

五娘轻轻一笑,对焦飞说道:“别的且不说,太易真人脱困之后,将是你们的一大帮手。还是先去苍龙之角,瞧一眼这座星辰上是什么变化,太易真人离开这里已经许久。他的话做不得准数的。”

太易真人微微沉吟,亦点头应道:“五娘说的不错,当年苍龙之角是被两大龙族争斗,毁的不成样子,但是现在万年也过去了,说不定另有一番模样。”

焦飞嘿然一笑,把山河鼎收了起来。和孟宽各自飞出。太易真人亦飞遁了出来,五娘却并没有离开自己的本体,只是吃吃一笑,封闭了这口山河鼎,隐入了焦飞体内。

苍龙之角本体庞大,但是在周围尚有六颗较小的星辰,山河鼎挪移虚空而来,距离苍龙之角星辰本体还有数十万里。焦飞把太上之舟飞了出来,邀请孟宽一起,孟宽却笑着拒绝,把自家新炼就的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放了出来,这艘新炼成的法器,本体是赤火元铜木。孟宽手下苦力又是­精­炼太阳真火的太阳火鸦兵,故而通体猎猎火发,别有不同威势。

焦飞在邀约太易真人时,本来以为这位盘门散修不会答允,要自持

想到士易真人嘿了一声,悄然降落在焦飞的太卜函爷”也不去看正在苦心炼丹的玄妖道人,便盘膝打坐起来。

焦飞驱使了太上之舟,与虚空中飞遁甚速,不数日便已经到了苍龙之角,焦飞才一接近这座星辰,就感应到了庞大的元气扑面而来,苍龙之角本体星辰和六座较小的星辰上,似乎都有勃勃生机,这股生机之强烈,竟然把这七颗星辰周围形成一圈庞大的气场,蕴含无穷意念。

焦飞从未曾遇上过这种情况。心头微微吃惊,太易真人睁眼瞪了他一下,喝道:“这便是苍龙之角藏的那件先天法宝的元气,刺股元气不散,证明这件法宝还未被人取走。你不必担心。不过我已经感应到。苍龙之角的七颗星辰上,都已经有了人烟,生灵繁衍,你要心。”

焦飞道了声谢,正要动身潜入苍龙之角的主星,忽然玄妖道人喝了一声,丹炉中冲起一道纯青火焰,他双手捏了法诀,连续打入道道禁制。在伸手一招,便把二三十粒丹药收了出来。

玄妖道人瞧了一眼,便把这些丹药一抛,对焦飞说道:“这些回气丹。是答应了那小胖子的,你替我给了他罢

焦飞瞧了一眼,呵呵笑道:“玄妖前辈的炼丹本事,果然超出我十倍,这些回气丹品质十分优胜

太易真人在旁嘿了一声道:“这种回气丹,炼气五六层的倒是可以吞几粒提神,你和孟小子这般修为,都用不到的。你修为绵长,便是跟人斗法三年五载法力也不会枯竭,此丹最多补充你一两成的法力,作用微乎其微,我怀疑炼气层数,还有没有人可以跟你比法力绵长。孟小子虽然法力不如你深厚,但是炼气第八层脱劫的层次,随便那一个跟人斗法,都能撑个三五月。可是修道之人能斗法三五日就算是长的了。哪里需要那许久?”

焦飞微微一笑,亦说道:“斗法之时瞬息万变,一点失误,便要身死道消,真能斗法几日的也少见。不过此物有备无患,放出去送人总是好的。”

玄妖道人在旁冷“哼一声道:“这种回气丹,我也就是炼来试试身手。你可别指望我下次还能给你炼。”

焦飞呵呵一笑,也不在意,他本来便极少使用丹药,玄妖道人最近显然是在试演控制炉火的手段,恢复千余年前的炼丹本事。他被冥凰运用生死薄,几乎打灭了元神。当年的法术本事,还真的需要重新熟悉一段时日。玄妖道人现在的法力虽然高过了昔日,但却是从无上心魔之身中得来,不是他原本的手段。

不过话也说回来,玄妖道人­精­于炼丹,在法术上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

焦飞驾驻了太上之舟,刚刚接近了苍龙之角主星外的天罡大气。就有一道青光飞来,焦飞运起黑水真瞳瞧的明白,那道青光是一面大旗,正被七今年轻的修士持在手里,轮番­操­纵。这杆大旗在太上之舟面前一展,化为一匹青­色­光幕,从光幕中传出了朗朗的声音,那七今年轻修士一起喝道:“你们是哪座星辰上来的?难道门中长辈没说过,苍龙之角不是你们来的地方么?。

焦飞把太上之舟的金光敛去。站存船头上含笑说道:“我是来访友的,贵派可有一位姓张,擅用星梭的弟子?”

焦飞本拟张乃是七凰界大姓,星梭又是域外虚空常用的飞遁之宝,自己定可惜此搭的上话。没想到那七名弟子一起喝道:“胡说,我们天辰派只有七大姓,哪里有什么姓张的弟子?而且天辰派也无炼就星梭的手段,你想要扯谎也不会,定是灵霄派的弟子,想要来苍龙之角主星上偷取天罡大气炼罡,你还是死了心罢。再不赶紧回头小心我们就不客气了

焦飞有心想要闯一闯,却见苍龙之角星辰的天罡大气中,有数十道遁光起来,其中也不乏炼气七八层的人物,他这才息了这般心思。炼气级数的敌人他都不惧,但是既然连巡视天罡大气的也是炼气七八层的弟子,只怕这占据了整座苍龙之角的天辰派中元神高人也不少。

虽然他有太易真人,玄妖,无形。天魔,太虚。还有孟宽为助力。但也不欲这般莽撞。

三九五 天辰之秘

紧跟在焦飞后面的孟宽见了此种情景,亦是低喝一声;焦大少,我们走罢,此次不成还有下次。”

焦飞把太上之舟往后一缩,正要跟孟宽一起退去,忽然有一个清胡,略带些傲慢意思的声音喝道:“你们还想下次?这天罡大气中炼罡,每年分配给你们六星都是有名额,私自前来炼罡,有杀无赦,我也不欲真个执行此刑法,你们把手中法器都交出罢,我饶你们不死。”

孟宽和焦飞心头默契,几乎是同时把各自驾驭的太上之舟和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拨转,望着域外星空就走。那个清朗的声音再度断喝道:“这就想走,哪里有那么容易?众师弟跟我一同追上他们,勿要擒捉下来,逼问是哪一家的弟子……”

刚才御使大旗的那七名弟子,有个人提声喝道,“叶师兄,这两人好像是灵霄派的人,也只有灵霄派才使用这种船型法器!”

砰十姓叶的师兄修为深湛,已经是炼气第八层的境界,不过此处已经是另外一处星域,修行法门有许多不同,焦飞也看不出来他炼就了第几品了道果。只是觉得这“叶师兄”法力似乎远不如自己和孟宽「甚至也未必有天河剑派,漓江剑派的几位真传弟子强,连虞笙也似略有不如。

上一次在陨铁之星上,天擎剑派三大元神长老驾驭了一件法宝恶斗雷泽大魔,那时焦飞就颇为疑惑,三大元神高手驾驭了一件法宝,拼斗相当于神宗魔门第十一层修为,滴血重生境界的域外妖魔,居然还只是略占上风。

虽然那$!雷泽大魔法力深厚,远远超过同级数的神宗魔门高手,但是他和庞尉驾驭了太上之舟,凭了几件法宝也尚能勉强支撑,那时候,焦飞就徽觉不对,只是他毕竟也不过是炼气层数,对元神级数以上,根本无从评估,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

后来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搅扰了漓江和西玄山龙虎派的两位弟子的丹成大会,焦飞见识到了赤龙子和漓江剑派掌教阳伯符出手,更是对天擎剑派三大元神长老的法力存有疑虑。

赤龙子和阳伯符这两位也不过是元神化身的境界,但不拘是赤龙子的祖灵和赤龙元神,还是阳伯符的万幻剑阵,都有莫大威力。就算单身一人硬拼当日的雷泽大魔,赢是嬴不了,但是也绝对不会像天擎剑派那位男­性­元神长老一般,顿饭功夫就;十.十丁,。赤龙子凭了护身祖灵和赤龙元神,支撑一日半日不在话下,;."T7j↑十真人凭了虹影剑和万幻剑阵,真个拼命起来,说不定还能重创,.;??.:上??..魔。

甚至太玄姥姥这样也是元神化身的人物,凭了九响血河大阵和山河社稷大阵,化血奇经,就算不能胜过雷泽大魔,却可从容遁走。

那时候焦飞也还没有深想,但是今日在苍龙之角上,见到了域外别派的弟子,他才忽然起这些事儿来。心中暗忖道:“原来我们七凰界的道术和外面不同,似乎同级数的要修为高些,不过修炼起来就没人家那么容易。”

焦飞能察觉此事,孟宽也一样察觉到了,他故意把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放缓了速度,这件法器他只是新近祭炼,禁制重数不多,卉来便飞遁不快,全仗了孟宽本身法力猛催,当孟宽把法力略略放松些,这艘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看起来便唾手可得一般。

顿时便惹动了一些修为较低的天辰派弟子前来追赶,倒是那几个修为高的都奔着焦飞去了。这些天辰派的弟子也有眼­色­,看的出来焦飞所用的“法器”要比孟宽的厉害许多。

焦飞也有眼­色­,故而偏了些方向,就似莽撞又胆怯,抛下手同伴独自逃命的模样。追赶两人的四五十道遁光极少有一人单独驾驭,大多数都是三四人,乃至十余人驾驭一道遁光,孟宽和焦飞分道扬镳,飞了半个时辰之后,眼看和后面的距离越发近了,却见到有几道遁光掉头回飞,不禁有些惊讶,不知道这些人为何忽然又放弃。不过再追逐了一回,孟宽这才恍然大悟,他见到了追逐自己颇为起劲,遁光也在前方的一件青­色­光幕般的法器,忽然光芒黯淡,不得不掉头回飞,这才想通了其中关键,暗骂一声道:“原来这些人的法力甚弱,非是几人合力,根本支撑遁光不多久。

孟宽略略算计,自己已经飞了两三个时辰,那些往回飞的还要预计回城所耗的法力,也就是说,这些半路放弃之人能够支撑遁光,充其极限也不过五六个时辰,这还是众人合力的场面

当互宽绕了一座星辰转了三囹之后,他后面仍自追逐的遁光已经只剩下了六道,除了一个白衣少女似乎功力较高,看起来有炼气丹成的修为,独力驾驭一道遁光,还自行有余力的样子,其他五道都是数人,十数人合力,而且看起来也颇有艰难的样子。

“我老孟在他们这般修为,也没见法力这么差?就算我炼气成罡那会儿,驾驭了遁光飞个十日十夜也等闲,焦哥儿就更不必说了,他在炼气成罡的修为,全力以赴能从东海到西域通天河飞个来回,仍旧能气定神闲。这些人是怎么修炼的道法?

孟宽得了这个乖,哪里肯不去卖?

他也不跟后面的人斗法,遁光微微一偏,打算去下一座星辰再绕几个囹来,后面那六道遁光,早有人吃不消了。那个独力驾驭遁光的白衣少女,一声娇叱,打出了一团清光雷火,孟宽更是不屑,心道:“我老孟跟人斗法,不把五行­阴­煞地极真火化成无边雷网,怎好意思出手用这一招?一团雷火也发­射­出来,不去理会它!”

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虽然祭炼的重数不高,但是本质却颇坚固,孟宽又把五行­阴­煞地极真火放出,就那么硬生生承受了这团雷火。看到这名溜滑的“大敌”居然不敢还手,那些天辰派的弟子终于提起了许多勇气,当下就有一道遁光中传出了厉喝道,“飞了这久,他的法力也必然要不济了,待我们各用法术攻击,让他疲于奔命,应接不暇!"

孟大少被这句话逗的险些乐出声来,暗忖道,“老孟我的法力是没焦哥儿那般浑厚,但是这般飞个一年半载,只怕法力也还撑的住。侧是你们……这法力真是堪虞,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一脉的元神高手法力高低如何,倒是真想见识一番。”

孟宽把竹山教­操­纵法器的手段使出来,把这一艘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操­弄的起起伏伏,左折右弯,躲避后面发­射­来的法术。不过这些人的法术稀稀落落,倒也好躲闪。孟宽根本就不想反击,转到是趁机观察这些人的法术,究竟有何奥妙。

老孟在那边玩的十分开心,焦飞这边却没那般轻松,追赶他的遁光只有七道,但是这七道遁光皆是炼气六层以上的修为。孟宽那边飞了几个时辰,便有人法力不济,给他看出来破绽,但好似追逐焦飞的这些人,显然两三个时辰是显不出来法力减弱的,焦飞并未察觉此点,双方倒是已经交手斗法起来。

焦飞把天河正法运炼,也不使用什么法器,只把一滴一元重水化为一道剑气,舞动的腾龙般夭矫,把后面追兵的法术尽数拦戬下来。当初他在炼气四五层修为的时候,想要化出一道天河剑气来,至少也须百余滴一无重水,但是如今他修为大涨,经过了八重劫火之后,一滴一元重水便抵得当初二三十滴的法力,兼且在运用法力上也­精­妙许多,故而才有这般手段。

这一滴一元重水跟追兵的法术相碰,总也有些微损耗,但是焦飞从这一道剑气上的损耗来推断,至少这般斗法三五日,这道剑气都不会耗尽法力。

这七道遁光中,以叶师兄的修为最高,他运使的法术也最厉害「伸手一指就是一道赤练般的虹光,触到焦乇的天河剑气上就雷霆般炸裂,焦飞这一道天河剑气的元气损耗,到有一半是这位叶师兄的法术造成。不过有一件事,让焦飞颇为奇怪,便是这些天辰派的弟子,居然没有一人运使法器迎击,但是他看这些天反派的弟子所用飞遁法器,倒也品质不差,甚至比七凰界各派弟子所用的都好些,这一件事,让焦飞颇为纳罕,怎么也想不通来。

叶师兄冷冷笑道:“你来苍龙之角收摄罡气,本身修为必然不过是凝煞的功夫,便是仗了师门的一件法器,加上许多补充元气的丹药,又能够飞行多久?你再如不识趣儿,可别说我们下手狠辣,要动用法器伤你了。”

焦飞嘿然一笑,小声的对玄妖道人和太易真人说道,“这里的人怎么这般婺妈?动用法器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举动了?就要隆重多说一句?”

太易真人显然是知道这般事情来由的,似乎想起了昔日往事,一笑作罢,也不回答。

三九六 北辰斩仙咒·内景真雷咒

羔飞年握四件法宝,自是不惧跟人斗法四

叶师兄见焦飞不答,以为焦飞是怕了。他虽然修为较高,但是同时运使两件法器,真气消耗太多,本来也是不敢轻动的。但是焦飞的太上之舟度太快,他们追赶了许久赶上,都略有焦躁,叶师兄这才想要战决。

叶师兄心中想道:“没想到这人竟然这般难缠,居然还迫得要动用另外一件法器!看来此人准备充足。定必是灵霄派的真传弟子!”

叶师兄一拍集边,他所驾驻的那道画卷一般的红光就分出一道来,迎空化为一头巨虎,通体赤红,竟然都是由火焰组成。

焦飞不知这是什么法器,把天河剑气一催,一道剑光化作长虹,迎头便斩了下去。那头巨虎仰头长吼。一口便要咬住焦飞的剑光。焦飞哪里肯让它咬中?何况这头巨虎的虽然通体火气,但也未见有多了不起。焦飞把剑光轻盈一转,动静随心。只一招就把这头巨虎的门板大的虎头斩了下来。

水火两股气劲交拼,只在刹那。就把天河剑气蕴含的法力消耗了一成,这倒是让焦飞也十分惊讶。

叶师兄冷笑一声,手占法诀一放,那头被斩了头颅的巨虎,化成了大小两团火焰,再度合拢起来,仍旧是一头巨虎。在叶师兄的法诀催逼下,向着太上之舟仍自猛扑。

焦飞瞧了一眼,现这又巨虎也损耗了相当的元气,当下也不言语。手指一点,再度飞出八滴一元重水,迎空化为八道剑气和原来那一道剑气合一,动了天河九篆剑诀中威力最大的一招nbspnbsp九弧破定。

当年还未拜入天河剑派之时,集飞炼气第一层时使出这一招,便能跟炼气成罡角山双鬼之一的白须鬼狠拼一记,虽然是仗着天星剑丸之利。非是焦飞本身之功,但也可见得出天河剑派剑术的厉害。

现在以焦飞如今法力,再动用这一招,虽然不是以剑丸使出,只是真气凝成的剑气,威力也大的不可思议。把叶师兄放出的那头巨虎一绞而灭,这一次,焦飞可是下了狠手,那头巨虎在天河剑气之下,那一点禁制烙印都被绞碎,再也不能恢复。

“原来是收摄了什么妖兽的魂魄,炼就法器,此物也只算平常,威力端的不怎地。”

焦飞把九道剑气一收,把太上之舟一拨,居然不再逃避,掉头迎了。

他见此时已经距离苍龙之角颇远。也不见有什么更厉害的人物追上来。便想把这七名天辰派的弟子先擒捉下来,再逼问一些事情。

叶师兄那一头火焰妖虎魂魄被焦飞斩灭,心疼无几,见焦飞还敢掉头来迎击,大喝一声。把那面画卷一般的法器一催。立玄化为一道红光。想要把太上之舟生生摄入进去。焦飞哪里怕他来?正要运用太上之舟震爆了对手的法器,忽然一名天辰派的弟子惊骇大呼道:“叶师兄。大事不好!有一群域外天魔飞过来了!”

叶师兄闻言,忙一收法器,往那方向看去,大叫一声道:“诸位师兄弟快跟我走,不要恋战!”

焦飞本拟好斗一场,但是这些天辰派的弟子掉头就走,似乎半点、也不留恋,到是让焦飞有些奇怪,他也顺手收了法诀,把太上之舟停了在虚空。那一群域外天魔他也看到了。大略都不过是相当于炼气四五层的修为,只有一头王兽有相当于炼气丹成以上的修为,除了数量多些。也无什么奇特之处,他也不知这些人为何害怕的退走。

“按理说,便是那位叶师兄一人。也足以屠戮数千头妖魔了,这七人联手,便是这群域外妖魔有数万的规模,也该进退自如才是?为何居然怕成这样,便要退走?当初我在妖星击杀妖魔,遇上的大场面可比这个多。”

焦飞把太上之舟停了,叶师兄飞出许远,扭头看去,对众个师兄第说道:“看来此人为了逃避我们追击。已经把一身法力耗尽,只怕难逃此难了。他连法器都没力气催动,刚才斩杀我火焰妖虎那一击,只怕真个耗光了此人法力。只是可惜了那一件法器

其余六人亦同声相应,看着那一群数万头域外妖魔扑上,顷方间就把焦飞连人带太上之舟淹没,他们不敢停留,忙往苍龙之角飞回生怕被那群域外妖魔追击上来。

焦飞还没怎么动作,玄妖道人却是­精­神一振,连丹也不炼了,忙起身来,大叫道:“来的好,许久未曾进餐,今日可要饱食一顿。”玄妖道人把手一指,无数团金光飞出”姿把那此扑卜来的域外妖麾一场便即炼种魔,生相如八爪章鱼,面如狰狞,飞遁奇,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畏惧,悍不畏死,疯狂猛扑,竟然有数百头抢过了玄妖道人的封锁,扑到了太上之舟来。

焦飞也不动作,但凡有扑到了他身边的,便被太虚法袍收摄,然后亦种上了心魔大咒,用来补充上次玄妖道人炼就六大分身的损耗。这一次他把所有的咒灵分身都收入了­阴­阳青蜃瓶之中。

太易真人亦是不动,他的背后现了一处门户,那些域外妖魔扑近身边,便自给玄北之门吸走。太易真人的法力何等厉害?便是在七凰界能够炼就元神法身之辈,都有自做一派宗主了,此刻不过牛刀小试而已。那些域外妖魔入了玄北之门。那是立匆就被分解成了最细微的天地元气,彻彻底底的不存在了。

扑向正在看守井炉的两位鹤童子的域外天魔,却被玄妖道人就埋伏好的冥阳环挡住,它们一扑进去,便被这件法器炼化,成了玄妖道人法力的一部分。

至于玄妖道人根本都不用防御。他本身便是无上心魔,这些不过炼气四五层的妖魔,扑上了他的身子。那是连片刻都不用迟缓,就化成了玄妖道人,护身的心魔大咒的一部分。

焦飞静坐片刻,见冲上太上之舟的域外天魔渐渐少了,知道开始还是玄妖道人有意纵放,待得他认真起来,太上之舟又岂是这些域外妖魔能抢上来的?焦飞所炼的心魔大咒,已经许久都未有法力补充,这般好的机会,焦飞也不想错过,把手一放。七道心魔大咒一起飞出,百余团咒灵分身各自寻找目标扑了上去。

没有了冥阳环助力,心魔大咒种在何种修为的妖魔身上,便会蜕化成什么等级的咒灵分身。除非那头妖魔法力已经在一个临界点,被心魔大咒引了潜力,临阵突破。不然这团心魔大咒的威力再也不会提升。

本来心魔大咒是把这些咒灵分身吞了,提升修炼者的法力,但是焦飞本身不曾习练这门邪门道法,故而便是主咒灵吞噬的咒灵分身到了极限。也仍旧不能够提升境界威力。

只是心魔大咒并非实质,乃是一团咒力,吞噬的元气几乎没有限制。焦飞也不知这些心魔大咒吞噬元气到了极限是什么模样。

焦飞的元蜃诀被转移到了­阴­阳青蜃瓶之后,已经渐渐修炼到了第五层炼气成罡的境界,虽然远远比不上­阴­阳葫芦内的葫芦剑诀正在凝练道基的层数,却也足够让焦飞把七道心魔大咒驾驻自如。

玄妖道人见了焦飞放出心魔大咒。嘿然一笑,故意放缓了手段,去仔细观察焦飞运使的七道心魔大咒。焦飞亦是聪明人,见了玄妖道人观察自家的心魔大咒运使,不由得微微一笑,忽然让心魔大咒横生变化。生出了两团新的心魔大咒来。

玄妖道人见了和两道新的心魔大咒。心底暗骂一声,却是无可奈何。

焦飞用的这两道新的心魔大咒,正是玄妖道人参悟芮蛇和雷泽大魔。领悟出来的北辰斩仙咒和内景真雷咒。玄妖道人在心魔大咒的控制之下,心中所思所想,皆可为焦飞获悉,这两道新领悟的北辰斩仙咒和内景真雷咒也就顺理成章的被焦飞学了到手。他并不比玄妖道人是自行摸索,缺了许多关键,焦飞乃是世上唯一懂得心魔大咒全部奥妙的人,得了玄妖道人领悟,便自把这两道心魔大咒弥补完整。

他是用两头炼气成罡的域外妖魔作为咒灵主体,故而这两道新心魔大咒威力到是并不甚强,但是日后只要寻得了修为更高之辈,把它们附看上去,自能提升威能,可说的上潜力无穷。

心魔大咒这般奇异的道法,也是历经了真宗和尚,祖神荼两人,前后相继,这才参悟出来。这等天纵之才,偶一线灵光的事情,极难复制,此咒流传到冥狱之后,便是四大鬼王都没参悟出来,只是凭了自身道法,另行创出了几道法诀,跟心魔大咒原本的根源,就不大相­干­了。

玄妖道人虽然了得,但也没高过鬼祖徐完去,想要凭空参悟出来心魔大咒真正的奥妙,还是要差一截的。他能够转化三大雷咒,还是以原本的道心纯阳咒为核心。

三九七 左弼二座

立焦飞这此人肆意杀戮。那头王兽终­干­动怒,本来必知奴万部众的中央,被团团保护之中,但是这一刻,它终于按耐不住,一声轻吼。所有的部下一起接到了指令,原本散乱的阵型立刻变化。

这些生有数条触须,一张狰狞大口的域外妖魔,把触须搭到了身边同伴的身上,结成了一道汹涌洪流,再不是四面八方的扑击,而是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一点,这一次,就连玄妖道人都脸­色­凝重起来。太上之舟也不肯再停留原地,而是化成了一溜金光飞起。后面那数万妖魔组成的洪流,契而不舍的紧紧追后面。

焦飞眉头一皱,喝道:“怎么这些域外妖魔的法力都在暴涨?。同时焦飞亦有感应,自己种在某些妖魔体内的心魔大咒,随着这些妖魔连接在一起,就被一股强横无比的妖力驱逐了出来,他只能把一部分,还受他­操­纵的妖魔收了回来,抽取了法力,把尸骨送去了元辰白骨环之中。

玄妖道人嘿然笑道:“不是他们的法力在暴增,是它们把法力连接到了一起,现在这一群妖魔,可以视作一个近乎元神的大妖魔,而不是一群小妖。”

焦飞和域外妖魔也交手过,但是却不曾见过这般种类,域外妖魔结阵之后,拥有类似道门秦兵的奇能,他倒是晓得,但是这种数万妖魔连接在一起,法力互通,成了真正一体,却是他闻所未闻。

那头王兽便成了这头巨大无朋的“超级妖魔”的主脑,­操­纵数以万记的部下,就当作是身体的某一部分。在追逐之中,这头“巨大的妖魔。兀自在不断变化,形成了新的形态,远远望去,就似一头数百里长的巨型乌贼,十余条触须各自挥舞,居然在一瞬间便发出了十多种不同的法术来。

十余种道法玄光,起自这头“巨型妖魔”的触须,在空中追击太上之舟。每一道法术都有元神级数高人全力一击的层数。便是焦飞也不禁露出谨慎之­色­,自行­操­纵了太上之舟,把这些法术一一化解。

玄妖道人虽然法力比焦飞更强。但是焦飞却另有打算,太上之舟在他的­操­纵下,速度不紧不慢,引导着这群妖魔,直奔苍龙之角。

“域外天魔善于战斗,天生便懂得修炼,有天赋法术,比人族要强横太多。

纵然有道术在身,遇上这无弃无尽的域外天魔也是难缠”当初七凰界初创,不知七凰是怎么驱除了那些域外妖魔!”

不拘是在天河星道场,还是陨铁之星。又或是苍龙之角,焦飞都曾遇上域外天魔,偏偏七凰界就没有域外天魔来搅扰。焦飞偶然念及此事,到也颇为奇怪。

堪堪到了苍龙之角外围,焦飞把太上之舟收了,运起无形剑 隐藏了身影,果然那些域外妖瘩恶狠狠的直扑向了苍龙之角。焦飞见到苍龙之角内不知引发了什么禁制,立玄便有二三十件法宝飞出,结成了一个。把整座苍龙之角都包裹在内的光幕,然后这才有十数万天辰派弟子驾驭了遁光飞出,迎上了那群结成了一体的域外天魔。

天辰派出动的弟子比域外天魔尤多。互相间配合也紧密,显然是­操­演惯了。当下便是无数光芒闪动,不知有多少法术飞了出来,和那群妖魔恶斗在一起。

焦飞也是灵机一动,这才把这群妖魔引来,想要借如此混乱的场面。好混入苍龙之角去。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苍龙之角竟然飞出二三十件法宝,把整座星辰保护的风雨不透。他驾驻了无形剑。虽然可以强行闯关。但是却肯定要未人察觉。焦飞也不知苍龙之角有多少元神高人,胡乱惹出事情来,被几十个元神高人围这群殴,那种场面,想想也叫人不愿意面对。

见没得机会,焦飞亦只能停留在战场附近,偶尔出手,炼化几十头域外天魔,补充心魔大咒。

他在旁观战,也有查看这苍龙之角的修士,究竟有什么本事之意。但是看了许久,焦飞亦渐渐疑惑。暗忖道:“怎么这些天辰派弟子的法力这般低?那些在炼气四五层的修士。最多发二三十道法术便要去喘息。或者吞服什么回气的丹药。这种情况在七凰界可从未有见,这些人比七凰界的修士本领差了不知有多少。”

恰有一名天辰星修士自焦飞身边飞过,焦飞扬手把此人摄来,随手弄昏过去,输入了一道真气探查口却骇然发现,这人体内的经脉,比起自家来要弱上许多,且体内恶一点神魔血脉,只是这些人天生体质特殊。善于沟通天地元气,比七凰阅读最新童节就洗涧书晒细凹姗)小说齐伞

“这些人体内经脉,窍­茓­,筋­肉­极弱。修炼起来无法生出浑厚法力。但是他们和天地元气沟通的顺畅。只怕比七凰界之人修炼起来容易的多。比如炼气感应这一块。在七凰界不知难住了多少自负天才之人,但是对这些苍龙之角的修士来说,只怕根本就不成其为难关。甚至他们的身体炼气丹成也较七凰界之人容易,”

焦飞探查过了这人的身体,便自随手放了,那名天辰派的弟子只是觉得一阵恍惚,还不知道自己乙经被人活捉过一次,仍旧驾驻了法器跟域外妖魔厮杀。

焦飞这时却暗自思忖起来,心道:“七凰界的人族乃是妈凰创造。天河星道场的人是我派祖师所造。云吉星的人便明显不如这两处。与修为上十分艰难。但是这些天辰派弟子却又不一样,,难道这些人才是正家人族,我等七凰界的人士。乃是妈凰用了神魔血脉仿造的不成?”

“这些人所用的道法也跟我七凰界的不同,每一种法术的威力都没那么大,动用的真气也偏少,祭炼法器的种类也较为单一,这十数万弟子,总共也没超过十种不同的法器,便是护住了苍龙之角星辰的二三十件法宝,也有数件是同一模样的”似乎法术种类也不多”不知道这些人证道长生的法门如何!”

焦飞旁观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苍龙之角有甚么厉害人物出现 这场战斗对他来说已经没甚可观,便驾驻了无形剑遁悄然远离了战场,去寻找孟宽了。

焦飞还记得孟宽走向苍龙之角的另外六颗小星辰中某一颗飞去,便自向那个方向寻找。他飞了没有多久。便见到孟宽同了三道遁光一起向他飞来,忙催了几分法力,和孟宽会和在一起。

孟宽脚踏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对焦飞挤眉弄眼的说道:“这几位便是苍龙之角,左弼二座的乙本派弟子,和我一见如故,已经结成了至交。我们在灵霄派里也听闻过他们的大名,你可不是才跟我提起云。铁两个师兄?”

焦飞忙做出大喜之­色­,任由孟宽去糊弄那些乙木派的弟子,他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孟宽带了那些人兜了几个***,便到了左弼二座附近。被乙木派的人瞧到了,出手驱走了那些天辰派的弟子“救下了”孟宽。

孟宽也是从这些人嘴里,才略略得知苍龙之角的七颗星辰,除了一颗主星被玉辰派占据,有三颗星辰为另外十六家门派冉据,另外三颗两座不适合生灵居住,一座为域外妖魔占据。其中灵霄派和乙木派都已经算是除开天辰派之外的大派,他们的道术和天辰派也算是一脉相承。系出同源,只是侧重略差罢了。

焦飞先走向那两道遁光中十三位乙木派的弟子道谢。这才顺着孟宽的语气,提出了告辞之事。那十三名乙木派的弟子见两人要走,反而殷勤挽留,说道:“两位现在想要飞回贵派所在的角芒星恐怕不可能了。现在正有一群域外妖魔攻打苍龙之角的主星。另有一群妖魔扑本了角芒星,两位回去正好撞上,何不先来我左弼二座略留一二日!等此番战事过去了,才重新回去贵派!”

孟宽大喜,连忙道谢,焦飞微微心动。暗忖道:“暂时我也找不到方法混入苍龙之角,若是强行攻入,实力又未必够,暂且在乙木派落脚也好。”

两人把遁光合一,也学着那些天辰派弟子,一同坐在了太上之舟中。那些乙木派的弟子见焦孟二人似乎行有余力,便托词也乘了上来。焦飞自是不在乎这些人来。

他这太上之舟便是乘作数万工、也照旧飞遁虚空,不带半分减速。

苍龙之角的六颗辅星中,左弼二座乃是较的一颗星辰,约略相当于苍龙之角主星的千分之一,故而上面的门派也不多,只得三家,乙木派,苍龙派,云龙派。

其中以乙木派最为势大,虽然不能跟天辰派相比,但门中也有五万弟子。那十几位乙木派弟子,介绍自家门派起来,语气还略有谦虚,言称:炼气第三层以上的不足一万五千人,炼气成罡以上的有七千余。丹成以上不过八百,在苍龙之角一共十七家门派中,勉强前十而已,,

三九八 重炼回气丹

蕉飞和孟宽在跟这十三位乙木派的弟子闲聊中得知,自家的灵霄派在苍龙之角的十七家门派中排名第八,犹在乙木派之上,都暗暗纳罕,不知道为何这龙宫的修士,居然会如此容易修道。

焦飞向那十三位乙木派的弟子旁敲侧击,打听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他故意信口说道:“听说贵派有位长老,即将证得元神,不知现如今可大功告成了没?”焦飞本意是想问这苍龙之角究竟有多少元神高人,只是他自家也是“灵霄派”弟子,不好这般外道,只能迂回来问。

在这一十三位乙木派弟子中年纪最大的那位答道:“元神高人自是难得,也只有天辰派一家独大,有二十佘位元神长老,其余几家不过每家一两人而已。我们乙木派的凌休长老,还未必有你们灵霄派元一长老的机会大,看谁家能先一步出这第五十四位元神高人了……反正也没法比得过天辰派。”

焦飞暗暗算计,心道:“我们七凰界把道家,旁门,佛门,神宗魔门加起来,相当于元神级数的高人可不止这些,只怕翻了十倍还有余。就算我们天河剑派前后也出过十 个元神前辈呢,这天辰派占了一整座星辰,门下弟子无虑百万,居然也才二十几个元神长老,看来他们的底蕴比天河星道场是要高些,但是也比不过七夙界。”

焦飞一直担忧被数百元神高人围殴的场面,到了此刻才烟消云散,虽然苍龙之角有五十三位元神高人,但是分在十七家门派中,便自不足为惧。就算是实力最为强横的天辰派,二十几位元神长老,几乎人人手中都有法宝,虽然仍旧足够把焦飞和孟宽,在加上太易真人围殴致死,但焦飞也没那么惧怕了。

这数百 和二三十之间,所能造成的震撼卜 已经是两种不同的层次,对焦飞来说……钕然不同。

孟宽和盒飞跟随这一十三名乙木派弟子,降落在左弼二座星辰之上,乙木派的弟子纷纷飞起,迎接回来的十三位师兄弟。

焦飞见这做星辰实在太小,周围只有一圈一看便知是后天祭炼的彩霞保护,根本没有天罡大气。这才晓得为何别派的弟子,都要去天辰派的道场炼罡,盖因为其他六座星辰都无天罡大气,也没罡可炼。

“怪不得这些门派和天辰派差距这般大,若不是考虑到还有域外妖魔,不是攻击,需要这些门派分担压 力,天辰派可能连一个炼罡的名额也不会放给这些门派。”

一名炼气丹成的 乙木派弟子,排开了众人,对孟宽和焦飞说道:“我们乙木派和灵 霄派素来交好,两位师兄前来,乃是让本派蓬荜生辉之事,不如两位就先去我的神木峰住下,也好让林萧在道法上讨教一二。

孟大少呵呵一笑,自是无不岙允,只是几句话便跟这位林萧混了

一个厮熟。

林萧在乙木派中也是真传弟子,虽然在苍龙之角炼气丹成之士没七夙界那般稀少,但是架不住各派都是家大业大,一位真传弟 子就能管束数百,乃至上千内门和外门弟子,还有那些各代弟子的亲眷,权势转更加成重。

苍龙之星上没有普通的俗世之人,不是各派弟子,便是各派弟子的亲眷,一家门派,便如一个 国家一般,和七凰界风土人情皆不相同。

各派也都有只愿意修炼,不愿意管理俗物的真传弟子,但是这位林萧显然不是。他把孟宽和焦飞拉去了他所居住的神木峰,便即喝了门下的杂役弟子,准备了一座极为丰盛的酒菜佳肴,还唤了几个姿­色­淑丽 6i} 女妖怪陪酒,一应作派,都是七凰界见不着的。焦飞心中白思-:“这般左派,我也只听说海外九大散仙之一的百骨道人有过,百骨道人收了不知多少女散修,供他­淫­乐,再也不肯出头。就算五鬼天王也只是收了些魔姬,重做杂役,平时还是修炼艰苦,没见过这般享乐。不过也是百骨道人修成元神,寿元无穷无尽,五鬼天王哪里比得?”

林萧见焦飞和孟宽,各有不渝之­色­,便笑道,“我被修道之人,有几个能成真仙?平时若是全为了修炼,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转不如及时行乐,好不虚度这七八百年的时光。”

孟宽呵呵一笑道:“林兄说的是,我看你这几个妖­精­宠姬,都颇有道行,想必平时-林道兄指点周全,颇为宠爱了。”

林萧微微一愣,然后笑道:“若是孟道友看上了谁,便知会一声,我赠送与你便是。” 孟宽咂了咂嘴似乎在考虑此昔,焦飞却呵呵一笑

道“此事不急,我们今日飞遁太久,急需恢复法力,不知林道兄可否借两间静室。”孟宽呵呵一笑,也道:“不急,不急,却是恢复法力要紧。”

林萧呵呵一笑道:“既然两位道友急于修炼,林某也不好耽搁,便请两位在神木峰上安心小住。”他举手让两位女妖怪带了孟宽和焦飞去神木峰上的一处僻静宫殿住下。孟宽见那两个女妖怪眉 目间春意盎然,便随意兜搭了两句,那两名女妖怪居然也欣然便要留下来陪着他们二人。

孟宽见不是路数,随便施展了一个幻术,让那两个女妖怪搂在一起,把对方当作了焦孟两个,便去磨豆腐起来。

焦飞忍不住捂嘴笑道:“老孟为何特别兜搭这些女妖怪?难不成

离开七凰界太久,要磨夹枪­棒­了不成?”

孟宽呵呵一笑,也不去理会那两名女妖怪,对焦飞说道:“我却是发现了一件奇处,这才有意做出这般模样,好缓解乙木派之人的戒

焦飞见孟宽说到了正事儿,他肃容说道:“此事诚然古怪,为何

这些人居然跟我们这般熟络,且有意示好?”

盂宽咂了咂嘴,说道:“我也想不通,不过点到来去,不过就是跟他们的修行有关,或者跟灵霄派有关。那些天辰星的弟子,不是也想要抢你我的法器?”

焦飞微微迟疑道:“法器上都有 禁制,旁人抢去了也没法用的 !”

孟宽嘿嘿一笑道:“苍龙之角的一十七家门派,都是源出一门。大家所学的道法差不多,颠来倒去也就是那几样。为了节省法力,这些人还习惯了敌人合力祭炼法器,只怕跟我们七凰界不一样,抢了法器去,别人就能用。

焦飞也觉得孟宽所说有理,呵呵笑道:“哪有怎样?我们也不是苍龙之角的修士,凭他们想要抢夺我们的法器,是绝无可能。就算乙木派的两位元神长老出手,也未必就能留得下我们,何须去担忧此事?”

焦飞和孟宽各有法宝护身,一般的元神之辈,还真就拿不下他们。就算再厉害的敌人,只要五娘肯伸手,挪移虚空,护了他们遁逃「是没人能够追的上的。

孟宽笑了笑道:“我们来苍龙之角是为了那一件法宝,须要借助乙木派之力,想办法混入主星去,且先跟他们虚与委蛇罢,大不了就把我这一艘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送与他们也无不可。”

焦飞皱眉道:“这些人 言谈之间,修道人气息颇淡,只怕贪欲甚炽,不是一件两件东西能满足。”

孟宽不禁摇头,他虽然得了师父宠爱,但也是苦苦修持,不曾有过什么旁的念头。但是这乙木派的林萧作派,就不似个正经修道之人,甚至整个苍龙之星都的修道之人都有些古怪。天辰派的弟子见了旁派的弟子,居然立刻就想抢夺对方法器,这个风俗实在不是好路数。

两人都是气脉悠长,法力深厚,哪里需要什么打坐恢复真气?焦飞想起了玄妖道人炼的回气丹,这时才有暇拿出来,全都付与了孟宽,说道:“玄妖道人炼的丹药,我也不需要此物,都给孟少你罢。”

孟宽拿了这一炉回气丹,笑呵呵的说道:“现在想来,这四气丹

在苍龙之角应该是个好东西,说不定可以用来做些买卖。”

焦飞听了,忽然想起一事,一笑道:“孟大少你且把这些回气丹于

我一些,我来重新回回炉,减弱些药­性­。”

孟宽也不问焦飞,为何要重炼,只把手中的回气丹留了五粒,其余全部都给了焦飞。焦飞把自家的丹炉取了出来,顺手又取了一株千年灵草,这灵草本身并无药­性­,只是得了雷水滋润,灵气充盈罢了。那些草木之­精­大力药田,不忍把同类铲除,只是把那些不是灵药的植株移植到空置的药田里,也限制他们汲取雷水的用度。其- 飞把这株灵草往丹炉中一扔,不过片刻,就已经把这株灵草炼化,再把手中的回气丹掷入进去,不过两三个时辰,炉火便自纯青。

孟宽立时明白焦飞意欲何为,笑道:“玄妖前辈炼制的回气丹,药力充足,便是我法力耗尽,一粒也足够恢复。但是这苍龙之角的修士,却没这本深厚法力,焦哥儿这般重新炼制,回气丹可就要多出 百倍了。”

三九九 凌休

那株灵草的灵气就自化入了回气丹之中,一粒丹药立刻分化出来一百二三十粒。

焦飞把这些回气丹都重炼了一遍,换了七八个形制各异的玉瓶,把这些重炼过的回气丹收了。他自己只留下了一瓶回气丹,其余的仍旧抛给了孟宽。这些重炼的回气丹药力不足,对焦飞和孟宽来说已经几近无效,但是对苍龙之角的修士来说,仍旧是上品仙丹。能瞬间让他们微薄的法力恢复到巅峰状态。

焦飞这边才把丹炉收了,就听到有人在宫殿外喧哗,他冲着孟宽微做一笑道:“看来是那话尔未了!”

孟宽摆了摆手,让焦飞不必出去,自己却摇摇摆摆出了门,见外面有七八位皆是炼气丹成的乙木派弟子,在一位赤足盲鞋,看起来高大无比的驼子身边,都言笑盈盈的似在讨好运人。”凌休师伯,你快些讲讲怎么诛杀那头刹那罗王兽的?”

“呵呵,刹那罗只得四种天生道法,血神叉,血神刺,蚀无血雾,炼血魔刀!我们苍龙之角这一部刹那罗,已经有七十万头部众,族王已经堪堪修炼到了最后一步,只差一点,就能炼就神魔不死之躯。若是给刹那罗王修成这般厉害的道法,我们十六派都要倒一场大霉,也只有天辰派才不惧这刹那罗。”“我老驼子是个­性­烈如火的,哪里肯见这种场面?两位师兄都不&让我冲动,我却偏要给他们做出个意外来。”

这位凌休长老边说边是,忽然呵呵一笑道:“我老驼子累了,要现在这里歇着,你们快去给我弄些好酒好菜来,不然我给你你们说这个故事。”凌休一言既出,便有两位炼气丹成的乙木派弟子闯入了迳座宫殿,和走出来的孟宽撞个正着。”你是谁人?为何在我们乙木派的神木千上?莫不是来偷盗什么东西的?”

这两名乙木派的弟子,几乎是立刻变­色­,便向孟宽诘难起来。孟宽嘿嘿一笑,低声说道:“你们乙木派有什么好东西,值得我来做贼?”

那两名弟子勃然变­色­,大喝道:“先擒下了,带去给凌休长老审问!”

孟宽只是冷笑,知道这件事儿必然有林萧的事儿。林萧执掌神木峰,便是这神木峰之长,怎会闹出这么大的错漏来?这些人脸上表情装的虽然像,但是眼底的得­色­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就是不知他们究竟想要图谋什么?孟宽嘿嘿一笑,倒是住了脚步,也不解释,只是瞧这两人打算如何。

七夙界上的炼气修士,最难的两关便在炼气第三层感应和炼气第六层丹成,到了炼气第七层道基就是水磨的功夫,积累真气,变为法力罢了,并没有什么难处。但是对苍龙之角的弟子来说,转是这一层最难,因为各派弟子真气都颇薄弱,道基这一层却成了修炼上的最大难关。

一般情况下,炼气第七层道基至少要两百年苦功,才能积累足够的法力,突破这一层,再然后能成四品道果的就算是很了不起了,转,h,$&养这一关,本来也是不难,但是也因为苍龙之角的修士真气实在太弱几乎一百个炼气丹成的弟子,才能有一二人突破到炼气巅峰。

孟宽和焦飞的法力高低,这些人虽然看不出来,但是也早就打听了那一十三名引了他们来的弟子,都说他们这两人气脉悠长,法力雄浑,十之**有道基的修为,故而那两个炼气丹成的弟子也不好莽撞,都是故意冷笑道:“你也是不知道本派凌体长老的脾气,若是你们服软,他最多责罚一顿,若是硬顶,只怕他就要废了你们的法力,这才逐出去左弼二座。你是要束手就擒呢?还走动手反抗?”

这些人自以为搬出了凌休来,这名“灵霄派”弟子比如低头,他们哪里知道孟宽的脾气和出身?凭了九天都篆斩魂摄形**的炼气第八层的修为,便是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的人,也没几人是二气斩魂飞刀的一击之敌。

这位凌休长老虽然修为不弱,但是放在七凰界,便是炼气第七层之辈,在真气浑厚上不输与他的也有几人。就算是焦飞手上的几件法宝元灵,都对孟宽的二气斩魂飞刀有些畏惧,何况凌休距离元神,仍旧差了这样关键的一步。就算不说修为,孟宽还有一件百鬼锁­阴­袍在身呢。孟宽和焦飞一直都示之以弱,不拘是在苍龙之角主星辰遇上了叶师兄一两人都是富有智谋之辈,这般鲁莽可能引发的后果,是根本无法预料的,万一出了意料之外的变化,不但此行目的难以达成,就连­性­命都难保。修为到了如今境界,谁还肯无缘无故去冒身死道消的大危险?

但是在了解了苍龙之角七颗星辰的实力消长之后,孟宽便不再忍耐,在不清楚对方实力若何时,要潜牙伏爪,在知道对方都有何种底牌时,便该猛虎下山了。

这两名真传弟子出言威胁,孟宽只是微微一笑,忽然双手一分「把这两名真传弟子一起抓住,只是微微用力便捏昏了过去。”真是可怜,平常时连道护身的法术也不敢使,在七凰界谁到了这个层数,身上不是有十道八道常用法术护身?”

孟宽觑得这些人的破绽,随意出手,便自放翻了这两位乙木派的真传弟子。

放在七凰界,便是炼气第二层入窍的修为,都会随时随地鼓荡真气,护住周身窍­茓­。到了炼气第三层感应,身边便总有一层先天真气缭绕,把周围环境最细微的变化,都收入心底,再也没有被修为相若之辈偷袭的可能。

凝煞,炼罡修成,身上的罡煞之气更是从不收回,甚至还要凝聚成一件法袍,随时护身作用。丹成以上,随时笼罩在身上的护体法术便多了。比如孟宽便有五行­阴­煞地极真火随时在肫肤间隐伏,动念便可发出伤敌。

焦飞是不用法术的,但是他有太虚法袍,片刻都不离身。比什么护身法术不厉害?

这些乙木派的弟子,都怕遇上域外天魔法力不足,哪里肯在日常中消耗法力,做几道护身的法术?何况在自家门派中,也没预料到会有什么危险。这两人也没想到孟宽说动手便动手,甚至连预备法术的过程都不须。到了炼气第七层道基的层次,万法随身,念动法随,已经不是这些炼气丹成之辈可以比拟的了。

故而孟宽才一击得手,运用本身真气,封了这两人的周身窍­茓­,镇住了他们的法力。当孟宽捏倒了两位乙木派的弟子,昂然而行时,剩下的五六位乙木派弟子,都惊怒交加,大喝起来,把各自的护身法器放了起来。

孟宽也不去瞧他们,只是盯着那位叫做凌休的驼背长老,嘿嘿冷笑道:“不知这位长老怎么称呼?”

凌休受了几个小辈所托,平时又爱­干­这个事儿,便带了几个人来寻焦飞和孟宽的麻烦。现在见了孟宽这般悍勇,说出手便出手,也是心头一震,不过他怎么说也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高人,立刻就镇定了情绪,大口一张一合,喷出了一道苍白剑气来。

这口飞剑便是凌休平生最得意的一口苍龙剑,这口飞剑到他手里已经传承了七代主人,祭炼到了二十一重禁制-,更收摄了一头苍龙部天龙­精­魂在内,剑光一出,立刻神化,宛如_条苍龙,天矫飞舞,怒不可遏,震荡天地元气。孟宽嘿嘿一笑,喝道:“正要你也见识一下俺的飞剑!”

当初孟宽和焦飞两人分赃,孟宽得了五阳剑和百剑图,山河社稷图,五岳真形图,早就被他祭炼的随心所欲。这时候,孟宽有意欺人,连五阳剑都没动,只把百剑罔与i了出来,一瞬间千百口剑光一起飞出,顿时把凌休和那些乙木派的真传弟子一起困住了。

孟宽冷喝一声,万剑幻阵发动,再把手一张,千百道剑光又复化为一张百剑图,他也不多留,扭头便往回走,路上见到那两个被捏晕过去的,用百剑图一抖,也一起收了进去。

焦飞虽然没有出面,但是外面斗法变化,他这般级数的炼气士有怎会不知?孟宽出手利落,倒是让焦飞也笑了一笑,暗道:“孟大少出手,便是欺负他们。便是在七凰界也没有几个炼气级数之辈,能挡得住太玄丈人一脉传下的阵图之法,这一道阵图最少相当于半件法宝。”“只是不知道孟大少打算如何处置他们?还是等乙木派的人来领,这才卖个面子过去,还是跟这些用上些手段。”

焦飞此时亦晓得,为何苍龙之角的炼气士法力并不如何,法器却有颇为不弱,这些人都是几十人一起祭炼,自然比一人祭炼要强的多。

四百 禁制大圆满法器

一件法器自己用不着了,便传诸新近师弟妹,自己自然有上面的师长,师兄赠与用不着的法器。

以凌休的本事,莫要说一口二十一重禁制的飞剑,就是七八重禁制的飞剑也祭炼不出来。焦飞瞧了这人所用的法器,再想到自家“师父”苏星河也不过是一套祭炼到一十三重禁制的天星剑丸,寒冰道人和广寒仙子两代传承的冰魄寒光钩也不过十七八重禁制,便明了了大半。

“这般修道是永远都离不开门派的,毕竟他们法力太弱,没有门派做应援,一个人修炼极难有成。这般方式,有好,也有坏,但从我而言是真个不如我们天河剑派了,可要是放在虞元,虞过他们身上,只怕就有些如鱼得水。门中有人扶掖,法器有人张罗,成帮结伙,在同等修为的炼气士中自是颇占上风,苍龙之角还有一妾好■处,就是没我和孟大少这等人,谁也不会觉得自己差过了别人……

孟宽走回来,对焦飞笑道:“焦哥儿要不要跟我演一出双簧?”

焦飞想也不想道:“自然是要的,不然孟大少你一人唱独角戏,哪里唱的圆满。你先把百剑图抖开了,让我进去。”孟宽哈哈大笑「两人心有一同,也不须详细解释便知对方要做什么,他把百剑图一抖,焦飞就化作了一道寒虹穿入了其中。他十进去百剑图,就把六阳封神幡化作了太上之舟,然后提气大叫道:“乙木派的几位道友,某家焦飞,是来接你们出去!”

焦飞对百剑图自是熟悉,这卷阵图的万幻剑阵,他自家也修炼的颇为手熟,但还是装作不知路径,先把声音传出,这才故意曲曲折折来回乱飞,把声音弄的忽远忽近,挑动那些乙木派弟子的心思。

八位乙木派的真传弟子,此刻已经祭起了一件法器,化成了一条青龙,连那两个被孟宽捏晕过去的也被酒醒了过来,正一起骑乘其上,合力催动这件法器想要寻找出路。凌休驾驭了苍龙剑飞起在半空,把所有­射­来的剑光一十荡开,嘴上不断咒骂,但是心中也颇焦虑。此番他本来是替几个晚辈寻好处来,没想到却把自家也陷入进来了。凌休亦没有想到,孟宽居然会有这般厉害的阵图在手。

其实就算没有阵图,孟宽的法力也不输与他,只是凌休心气本高,就没去想这些,只恨自己大意,并不觉得孟宽有什么厉害。

焦飞呼喝的声音忽远忽近,那些乙木派的弟子开始还充耳不闻,怕是焦飞要羞辱他们。但是孟宽为了逼迫他们屈服,早就把万幻剑阵催动,一波一波,几乎是毫无止歇的剑光轮番轰下,凌休还好一些,毕竟是经过了道基那一关,积累的还算雄浑的真气,不见半点疲态。

八位乙木派的丹成弟子可就有些受不住了,他们合力催动一件法器,就是为了节省法力,但是苍龙之角哪里有过这般剧烈的斗法?

就算域外天魔来袭,各派弟子也是安排好了,轮换休息,没有这般紧密的时候。

剑光如雨,无止无休,便是凌休也暗暗吃惊,忖道:“这人哪里来的如此浑厚法力?就算他们奠定了道基,也不可能如此般消耗,催动阵法可比运使法器消耗的真气大过了百倍,如果他这般强猛,只怕撑不到多久。只是我倒是不怕,那几个孩子只怕快要支撑不住了……”

虽然凌休挡住了绝大多数的剑光,但他一口飞剑能够护住自家已经勉强,想要再护住那八名弟子就有些力不从心,何况孟宽出身的竹山派虽然不善剑术,但万幻剑阵却着实奥妙,那八名乙木派的弟子此时都略有后悔,不该来讨这一次的便宜。

焦飞拖延的够久了,这才故作寻到了正路,驾驭了太上之舟,飘飘荡荡向这一行九人飞来。太上之舟是何等法力?已经是近乎法宝的东西,孟宽又不曾把万幻剑阵真正的威力发挥出来,不然便是有凌休在内,也是早就斩杀成­肉­泥了。

故而这艘法舟绽放万道金光,把敏千百通剑气都阻隔在外,根本不能近身分毫。

凌休远远的望去,心头顿时有些气馁,暗忖道:“这灵霄派不愧比我们乙木派排名高一些,此人法力远在我之上,没想到灵霄派除了元一,还有这等高手。”

他虽然心头服了,脾气却不减,依旧大吼道:“就凭你们也来乙木派根本之地撒野,灵霄派便是掌教亲至,怕也不能讨你们回去。”

焦飞呵呵一笑,抱腕拱手说道■:“方才我几位弟子邀请,承蒙林萧师兄关照,这才在神木峰暂时躲避域外天魔。

我刚才说了他几句,他也气的不说话,也不肯放人,我只好仗了这件法器,先来接几位出去。你们先上我的太上之舟来罢!”

凌休虽然不欲低头,但是瞧焦飞那般笑盈盈,知道此人虽然说话和善,法力只怕不输给自己,已经有了台阶还不下去,只怕惹恼了此人和那个姓直的合力,出手真个擒捉了他,呆会更没面子。当下凌休便冷哼一声,收了护身的苍龙剑,落在太上之舟上,那八名乙木派的弟子没有他这般法力,被千百道剑光围住,一时还动转不得。

凌休有意要看焦飞的本事,便没出手一起把人带上般来。焦飞澉橄一笑,也不见动手作势,就有一道金光飞出,把那八名弟子称作的青龙法器一举摄了下来,待得这八名弟子落在船首,那道金光便自散去了。饶是凌休自负法力得了乙木派真传,半只脚已经踏进了元神之境,也没瞧出来焦飞的法术来路,不由得暗暗称奇。

那八名弟子在太上之舟的船头上,登时觉得周身压力如山,那件青龙法器根本就动转不得,发挥不了任何威力。虽然他们吃了亏,本来就没想再搅闹,只是有人建议上了船要把这件法器催动一番,让对方知道乙木派的法术也不是易于,但是经此一来,人人都知此时不好再挣扎了。

他们比凌休更为震骇,毕竟凌休的法力还高,他们可是从未见过这般厉害的法器,似乎比他们乙木派的馈派二宝都要神妙一般。

焦飞见一位全身青袍的年轻英俊的乙木派弟子把手一招,收了那条青龙法器,他也挺太上之舟上的压力撤去,低声喝道:“诸位仔细,我要破阵出去了。”

太上之舟本来便有无数隐秘空间,只是平时焦飞不大动用罢了,这九名乙木派的炼气士实在不是可以参闻机密的人,故而焦飞早就把玄妖道人和他的丹炉,两位鹤童子,还有太易真人呆的那一层,一起封闭起来,这些乙木派的修士根本就不曾看着。

太上之舟化成金光,飞舞来去,只消一会,就破了万幻剑阵,冲出了百剑图。焦飞根本也没停留,带了众人飞出了百里之外这才落下,有些歉意的说道:“孟师弟脾气甚怪,我也不好真个跟他动手,所以把诸位送远一些,此事还望诸位大量,不要计较才好。

凌休嘿嘿一笑道:“也是我老驼子莽撞,不知道友这件法器可是贵派的一十九件禁制圆满的法器之一么?”

焦飞微微一愣,他这六阳封神幡的禁制层数还真不甚高,不过瞧凌休如此说,他也不好回答,只能含混说道:“这件法器以前并不出名,乃是本派一位从不出关的前辈所赠,我们师兄弟在灵霄派中也不是甚出名之辈,那等好法器还轮不到我们承受。”

凌休也不尽知灵霄派的底细,但听得焦飞这么说,转到是去了大半的疑心,笑呵呵的说道:“我老驼子向不服人,但是你和那个姓孟的法力确实高明,我虽然吃了一次亏,但下次必定小心,总要跟你那个孟师弟再斗一回法。”

焦飞嘿嘿一笑道:“凌休道友的苍龙剑亦是难得的法器,只是还未来得及把剑法运使开罢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此事还是莫要挂怀才好。

凌休说道:“苍龙剑是我师父传下,因为我爱这口剑,我要选其他法器,这口苍龙剑就要还回门派去,一直也没更换法器。回头我也去挑一件禁制圆满的法器,就不怕他的那件阵图了。”

焦飞听得乙木派也有禁制圆满的法器,不由得动了心思,就问道:“听说贵派也有数件禁制大圆满的法器,每一件都厉害的惊人。只是听说大半已经都有了主人,不知凌休道友想要更换哪一件?”

凌休不知焦飞是在套他的话,便笑道:“我们乙木派虽然家业小过你们灵霄派,也有十四件禁制大圆满的法器。我本来打算,要是更换,也换一口剑来,既然在人家的阵图上吃了亏,我就换一件恰好能克制阵图的法器,带时候你叫那个姓孟的等着吧!”

四零一 血灵舟

焦飞呵呵一笑,心道:“什么法器能克制阵图?不过这苍龙之角的几家门派历时似乎要比我们天河剑派悠久许多,居然祭炼了这么多禁制圆满的法器,我的­阴­阳青蜃瓶也没一件禁制大圆满的法器。”

­阴­阳青蜃瓶中有许多法器,有些是徐问击杀的平生大敌顺手收来,有些是当年­阴­阳青蜃瓶中原有。祭炼一件法器,想要使之禁制圆满,至少是上千年的苦功,便是焦飞号称多宝童子,手里也是没这等法器的,除了­阴­阳青蜃瓶之外,­阴­阳葫芦都不算,因为那非是被人祭炼出来的法物。

凌休这人虽然脾气甚大,但是快心怀f6,焦飞有心打探些事情,便问道:“凌休道友果然有股舍我其谁的气概,为我辈修道之人罕见。既然凌休道友就是不肯服这口气,还是希望看在焦飞的面子上,到时候还望留手一二。

凌休嘿嘿一笑,也不言{6,他恐了好大一口气,哪里有心思饶

人?

但是在焦飞面前须不好说这话,毕竟焦飞也刚刚救过了他们。倒是那些炼气丹成的乙木派弟子,见焦飞没孟宽那般凶恶,话语就多了起来,焦飞有问有答,过了须臾,有个腰肢幼细,腰带上Сhā了一根玉笛的女弟子便笑道,“我们苍龙之角的十七派,向例以灵霄派的飞舟法器最为合适域外星空飞遁,凌休师伯前些时候击杀了一口刹那罗的妖王,已经相当于我们炼气第九层!&养的长老,本来是想拿这头妖王的骸骨,祭炼成一艘飞舟的,只是许多地方都不切完善,至今还没能祭炼成功。不知道焦飞师兄能不能帮我们看一看,哪里有不妥?”

焦飞肚内好笑,不过还是答应了一声,凌休见没他什么事儿了,便冷哼一声,跟焦飞点了点头,化成一道遁克飞去。这些乙木派的弟子得了焦飞答应,都十分欢喜,虽然他们本来的目的并非如此,但是能得了焦飞另外的帮忙,亦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那名腰肢幼细的女弟子,颅为得计,笑靥如花,跟焦飞说话起来,也比方才亲近了。

这些人邀请的殷勤,焦飞也正要跟乙木派之人拉近一些关系,好打听如何闯入苍龙之角主星辰的办法,自是欣然允诺,跟随了这些乙木派的弟子,驾驭起了遁光,不旋蛭就飞到了另外一处山峰。

左弼二座只有三家门派,又以乙木派为尊,其他苍龙派和云龙派只占据了三分之一不到的地方,剩下的好地域都为乙木派势力。神木峰在林萧管辖之下,这座山峰却是那个使用青龙法器的乙木派弟子南霁月管辖。在这座山峰的顶端,最大的一处宫殿中,正用无数狞纂,馈压了一头尸骨,正是刹那罗妖王。

焦飞对这类还未到了神魔不死之躯的神魔骨骸并不贪得,倒是玄妖道人微微一震,不等焦飞说话,便把这头刹那罗妖王摄到了太上之舟中。那些乙木派的弟子见焦飞“法力”这等厉害,他们设下的狞纂,居然连略微抵挡都不能,都露出震骇之­色­。玄妖道人过了半晌,把这头刹那罗妖王抛出来,此物已经化为一艘血红的飞舟,焦飞不由得暗暗惊奇,心道;“我还不知玄妖道人居然也雅擅炼器。”

他一按眉$!,运起元蜃诀一查,这才微微失笑。

玄妖道人是把不久前击杀的域外妖魔,收了的咒灵分身,分出了一批来,蚪-这头刹那罗妖王的尸骨为根基,祭炼了一杆六阳封神幡。这杆妖幡禁制只得一重,便是玄妖道人也没法在瞬间就祭炼出更多禁制重数来,但是凭了刹那罗妖王的尸骨,还有咒灵分身,这艘血舟却差不多不输给六七重禁制的法器。

尤其是这头刹那罗妖王虽然已经被凌休击杀,但是本身­精­血未死,天赋的道法仍旧不散,可以化为血神叉,血神力』,蚀无血雾,炼血魔刀,除了旯是沾上这件法器的人,都要被心魔大咒控制,倒也算的上一件了不得的法器,不但有数种变化,且可分可合,斗法之时,往往便能出人意表。

焦飞咳嗽一声,躬身打了个谦逊的礼节,谢道工“玄妖前辈齿寻,省却我许多麻烦。”

把个乙木派弟子见了焦飞如此,也不禁高看太上之舟一眼,都在心中暗忖道:“难道此物居然是一件法宝?居然还有元灵……可我们从未听说,法宝能自行祭炼法器的!”

南霁月伸手一按,便有一股极其诡异的法力涌入体内,立时便知道号骥纵这艘血灵舟的一切方法。他运起沽力一喝,这

血灵丹立刻化为一口炼血魔刀,淡淡的刀虹绕身盘旋,然后又一变,化为蚀元血雾,其余几名弟子沾上了一点,便觉得心头烦恶,法力飞速流走,忙都叫道;“南师兄,快收了这蚀元血雾!”

南霁月正自心头畅快,闻言忙把蚀无血雾再度便化为数十根血神刺,又试演了一回,化成了百余口血神叉。那个腰肢幼细,身材姣好的女弟子见了欢喜,忙说道,“南师兄也让我演示此件法器!”南霁月把此物又复化为一艘血灵舟,交付给了此女。不过一会儿,八位乙木派弟子都试用过了,也人人都沾染上了心魔大咒。

焦飞颇有些啼笑皆非,忙把偷偷传言过去问道,“玄妖前辈戏弄他

们怎的?”

玄妖道人嘿嘿一笑道:“怎就是我戏弄他们?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把这苍龙之角变作日后的道场?”焦飞微微一愣,顿时便无言语。玄妖道人继续说道:“上次在云吉星,那里的人物粗笨,你瞧不上,倒也是正常。

可是这苍龙之角却是好地方,这些人修炼容易,进步奇速,法力却又甚差,最易受人控制!只要夺取了这里,耐心调教,不过数代「便能培养起一批核心弟子,到时候再玫换法门,虽然天生体质弱点不能弥补,毕竟人多,足可以开宗立派。何况……老道我便是炼丹出身,想要全部改换体质我没那个能耐,三五十个真传弟子,问题也还不大。”

真飞悚然动容,确实被玄妖道人说动。

他得了一口山河鼎,日后若能修成元神,必然要离开七凰界,开创一方道场。要开辟一处道场,最难的地方却便是寻到一处适合落脚的星辰,而是足够多的门下弟子。郭祖师最后也只能走娲凰的老路,辛苦从头培养,便可见此事之难。七夙界的生灵皆有冥夙烙印,生死落管辖着,根本就没法带走。

“既然如此,便多下一番功夫罢!早知道这里已经有了人烟繁盛,我谋多准备些才是。只怕宇教真人和龙宫的几位龙王,也并不知道苍龙之角的境况。嗯,太易真人说过,当年的苍龙之角乃是苍龙部的起源之地,早就因真龙一族和天龙八部争斗打的残毁。这些门派定然不是本土之民,也不知是从哪里迁移来的,是不是还有其他瓜葛,旁系支流,这些都要问清楚了放好下手。”

南霁月也没想到,焦飞出手这般­干­脆,他试过这件法器只得第一重禁制,但就已经有如此威力,真是闻所未闻。当下也没疑心,只道太上之舟有些灵异,带了一众师兄弟抱腕谢道:“多亏了焦飞道兄出手,不然这件材料便废在这里了。”焦飞见他有些犹豫,不由得笑道↓“南霁月道友还有甚事情?”

南霁月想了一一想,还是没好开口,焦飞察言观­色­,心道,“莫不成是要我再帮忙祭炼什么‘法器?这件事虽然可以做得,却不好这般容易答应。”当下便故作不知,和南霁月等人闲聊几句,倒是颇有一番交情。

焦飞正欲告辞回去,忽然听得有一声悠扬钟声,然后便感应到五件法宝飞起,把这座左弼二座星辰保护了个风雨不透。南霁月忙道:“是有域外天魔来袭,我等要出去应敌,焦飞道友也一起来吧!”

焦飞对域外妾魔倒颇有些好感,笑了一声道:“自是该当!”

他把太上之舟化为一道金光,冲天而起,便见到孟宽把百剑图抖开,数千百道剑光护身,也往上冲。两人也不管他人,先会和到了一起,飞出了左弼二座之外,便见到约有十万,分做六群的妖魔气势汹汹的向这颗星辰飞来。

焦飞见驾驭了五件法宝的人里,有四位乃是元神化身的修为,剩下的一件法宝,是十九位炼气第九层的炼气士合力驾驭。都运使全身法力,把这座左弼二座保护的风雨不透,给各派弟子提供了安全后盾。

这些人饱受域外妖魔的扰扰,战斗起来,种种阵法都已经熟流而极。焦飞­操­了太上之舟,渐渐越过那些左弼二座上三家门派的修士,孟宽也把百剑图放开,晷紧跟随在焦飞之后。两人这般作派,自是引起了无数人瞩目。

玄妖道人嘿嘿一笑,太上之舟暴起了灿烂金光,一眨眼,就飞出千百张淡金人面。

四零二 元一

羔飞见玄妖道人这般兴奋。不由的轻笑一声。驾驻了办哪州进浅出了太上之舟。若非遇上什么特别大敌。焦飞也不用这件法器的保护。上一次为了引那一群域外天魔去袭击苍龙之角的主星辰,他并没有杀个,痛快,这一次焦飞却不想错过了。

无形剑飞出,域外虚空便起了一层血­色­波浪,无形剑隐遁之后,便是元神高手都看不出来,但是被无形剑斩杀的那些妖魔,却现实出来这一件的威力。

焦飞驾驻了无形剑杀敌,两件法器却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一件是枚五彩葫芦,一件却是个玉瓶。那五彩葫芦放出五­色­奇光,只是一卷,便把无数妖魔收了进去。那个玉瓶却在空中一转,化成一片大陆,吸引那些域外妖魔主动来投。

尤其是那枚葫芦,就像是对这些妖魔血­肉­,渴望到了难以抑制,五­色­光华越布越广,不拘什么妖魔。总耍被这股五­色­奇晃照中,瞬息便不见了。

­阴­阳葫芦得了焦飞打入了全套的葫芦剑诀,法力日益深远,本来它便已经有了炼气丹成的修为,积累又复浑厚,现在早已经在锻炼道基。的了这许多血­肉­滋养,都被­阴­阳葫芦送去了­阴­阳造化池里,化为了纯净的元气,供它本身吸收。

焦飞这一路冲击的域外妖魔,乃是数目最少,可是也最弱的一群。但总也有万余之数。领头的也是一头相当于炼气丹成的妖王,焦飞早早的就盯住了它,无形剑破开虚空,飞到了这头妖兽之王面前,把手一招,便有一团湛蓝的雷光飞出,正是焦飞新修成北辰斩仙咒。

这群妖魔的妖王,心思还未来得及转。眼前夫敌已经逼近,正自怒吼一声,要召唤部下前来保护,北辰斩仙咒已经落到了身上,顿时便已经动转不得。对这些域外妖魔,焦飞自是没什么怜惜。全力催动心魔大咒,转化这头妖王的法力。不过半个时辰,这头妖王的全身­精­血法力。都为北辰斩仙咒吸摄,当这团咒灵飞出时,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柔弱,湛蓝的电光化为了生有九个蛇头,全身都是湛蓝电光缠绕的怪鸟。

芮蛇,似鸟似蛇,蛇头鸟身,因为生有九头,故而又有九头蛇,讫头鸟之称。

心魔大咒附体之后,把这头妖王的修为尽数转为己身,这才更上一层楼,不过焦飞的心魔大咒受创太过,新的这两团境界更低,有这般际遇已经算是不错。

焦飞驾驻了无形剑”但是身边有九道光华护身,正是九道心魔大咒。他击杀了这群妖魔中的妖王。便不在出手,只是任凭九道心魔大咒自行扑杀对头。别的法术都要辛苦修炼。只有这心魔大咒最为速成,焦飞和孟宽来苍龙之角寻找那一件龙族的宝物,能有一点实力提升,总好过没有。

孟宽和焦飞一般,亦选了一群妖魔撞入,他得了师门的百鬼锁­阴­袍。这件法宝邪门之处,绝对不逊­色­六阳封神幡。在孟宽法力御使下。数百个椅佬大的鬼头飞出,见了妖魔就一口张口吞噬,但是那些妖魔向它们扑击,却记记都落在了空处。孟宽仗了百剑图防身,倒也不惧那些妖魔,只是冷眼看着百鬼锁­阴­袍吞吃凑近到他身边的敌人。

竹山教的镇派七宝都是自炼。除了竹山教的道术强横之外,他们这一脉的法术奇异。祭炼法器也容易,故而才会多年积累,有这一番

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生人也能练,死鬼也能练,这百鬼锁­阴­袍上的厉鬼,都是竹山教前代弟子,修炼到了尽头,生路走不得,转为鬼修。是自愿上这件法器。然后用域外天魔和竹山教的敌人血­肉­喂养,将之祭炼的越来越凶厉。只不过没了­肉­身,他们本身的神识意志终会慢慢消散,最后在百鬼锁­阴­袍的法力拘束之下,渐渐生成法宝元灵。

人死成鬼之后,意识便要慢慢消散,虽然有许多法术能暂时延缓,但终究不免要有烟消云散的一日。便是冥凰也只好给部下用神魔之血重塑­肉­身,鬼王手下的鬼仙,也都是生入地府的,失去了­肉­身。与修炼上几乎不可能,龙虎山和竹山教虽然别开生面,创出了祖灵和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但最终也只能把门下弟子魂魄,化为一种不伦不类的东西,算不得人,也算不得鬼。

孟宽得了百鬼锁­阴­袍的时候,门中长老就问过他,是否愿意在修不成元神之后,自愿上这件法宝。若是不愿意,门中长老亦不相强,只是不允许他再运用这件法宝罢了。孟宽当时一口答允了下来,不过他见了这许多厉害的模样,着实想小川。日后自家上了泣件法宝,该是如何模心※

“他们原本也跟我一样,乃是生人修炼,生前的道术也都还不低。天赋自然也过得去,不然就是想要取得这件百鬼锁­阴­袍来,也不大可能。现在却只懂得吞噬血­肉­,生前的斯文,风采,道术,半点也不见了”

孟宽想到深处,亦是只能感慨一声。把眼去瞧焦飞,心道:“不知焦哥儿是否也有这一种压力,不成元神。便要做厉鬼!他出身天河剑派。和我们竹山教的行事作派不同,应是不会有这般烦恼罢!”

忽然间,孟宽护身的百鬼锁­阴­袍放出了一头厉鬼,猛然暴涨起来,化为小山般大一口便把五头域外妖魔一起吞下。他张口大嚼,恶行恶相,吃的十二万分的满足。其余的厉鬼见了同伴如此,也是啾啾鬼声。一起涨大起来,他们开始不知这些域外天魔是否厉害,都不敢运使全力,现在吃了几十头,知道这些域外天魔实力并不如何,便都大胆起来。

当初百鬼锁­阴­袍­操­纵妖兵去戏弄孟宽,也有一半的原因,是这件法器狡诈,胆

不过一旦给它知道,敌人是可欺辱之辈,张狂之态,亦是气焰滔天。几百个鬼头一起乱吃下去,顷刻就把孟宽身边吃了一个空。孟宽见再也没有妖魔在自家身边,也把百剑图收了起来。便在此时,他忽然听得一阵轻笑之声,扭头望去,只有一个娇俏的女孩子,望着他。眉眼间似乎有几分戏德之意。

孟宽大惊失­色­,忙把所有的厉鬼一起召唤回来护身,也把百歹图抖开了。

这个女孩儿看着年幼,但是居然能够无声无息的侵入到他的身边,法力不问可知,乃是一个极厉害的角­色­。孟宽甚至瞧不出来这女孩儿的法力如何,是域外天魔,还是苍龙之角的哪一派修士。

“你的法术好生古怪?不是我们苍龙之角十七派的弟子?难道是另外星辰上的来客?可是我听长辈说,我们从很遥远的地方迁移过来,这附近数百颗星辰,都再没有生灵了,何况是修炼的炼气士。”

“不知这位姑娘是哪一派的传人。这般本事叫人好生佩服”。

孟宽听得这女孩儿的意思,居然是人类修士,便放下了几分心事。要是域外天魔,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既然是人类修士,怎都可以谈谈。他偷偷发了一道暗号,去召唤焦飞。一面笑嘻嘻恭维了对方几句。

那个女孩儿笑盈盈的说道:“你连我也不认愕,果然不是我们苍龙之角的人士。我的名字你该听过,本姑娘元一”。

“元一!你是灵霄派的那个谁么?”

“咦!你也还听过我?不对,,不对”。

孟宽蓦然记得,焦飞在套乙木派那些人话的时候,那些乙木派的弟子提起过元一这个名字。

当时还说此人比他们一脉的凌休真人,更有可能踏入元神之境,当时孟宽还以为元一是个修道几百年的老人家,哪里料得居然是这么一个姑娘?

元一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忽然笑道:“你是什么来历**心作甚,不过你这人很好玩,用的法术也古怪。比那便那个人好玩多了

元一一指焦飞的那个方向,孟大少有些苦笑道:“焦哥儿不但比我好玩,也比我老孟帅一些,不知元一姑娘为何却偏看上我老孟?。

元一噗嗤一笑道:“谁人来跟你结亲了?我只是觉得你这人用的剑法缤纷好看,和我修炼的剑术有些相似罢了。不过我看了,你的歹法并不怎么样,只是用的那一口剑有些古怪,居然能够幻化出这么多口。不一样的剑光来,比我的飞剑要厉害多了。”

孟宽呵呵一笑道:“我老孟的剑法也算是天下数得着的”当然跟焦哥儿不能比,他们天河剑派的剑术只怕仅次于当年的太白剑宗。姑娘不知你修炼的什么剑术,能否跟俺老孟交流一番,大家取长补短,各自得些益处。”

元一淡淡一笑,忽然叫道:“我要去杀了那头妖王,不跟你聊了。”

孟宽见元一遁光走远,这才砸了砸嘴,低声道:“原来这苍龙之角。也有些厉害的角­色­,还是个漂亮的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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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零三 发春

孟宽可以感觉到,元一的修为虽然也是炼气绝顶,但是却比凌休要高明的多。

他这边正遐思间,焦飞已经化成一道金光飞来,见孟宽并无半点折损,正在愣愣发呆,不由得好笑道:“孟大少怎么一脸思春的模样,却是为何叫我来帮忙?”

孟宽唔了一声,有些不着调的问道:“我果然有些发春的模样么?”

焦飞瞧了孟宽几眼,不由得啧啧称奇,九分认真,一分调侃的说道:“看来孟大少是真的发春了,不过这里只有许多域外天魔,怎么也惹动了孟大少的情丝?我和你交情这般深,却也猜不着孟大少居然口味如此诡异。”

孟宽呵呵一笑道:“一场兄弟,俺要你帮些忙,焦哥儿不要推脱。跟我来吧……俺老孟迫不得已,便发青……一回。”

孟宽遁光一起,焦飞不知就里。忙一面啧啧称奇,一面跟了上去,两人遁光急速,顷刻间就冲破了又再度围杀上来的域外妖魔,一路闯到了这群妖魔的中央核心,见到一个俏丽的女孩儿,放出了千百道剑光,正在和这群妖魔的妖王护卫厮杀,虽然赶来救援王兽的域外天魔源源不断,但是这个,女孩儿的剑术也真了得,加之护身的剑光有千百道,居然还占了上风。

焦飞瞧了一眼,夸赞了一句道:“这女孩儿是谁?一身剑术得了真传啊,虽然还不及我,但是能到了炼剑成丝的地步,也算很了不起了。她的剑光不是分化出来的,那是因为所用的飞剑特别,但看她的造诣,也快要领悟那一层的剑术了。”

孟宽在旁喝了一声道:“焦飞大少。别在那里自吹自擂了,快些来卑我,救了这个女孩儿!”

焦飞瞧了那女孩儿一眼,不由的笑道:“她的情景还好,我们去救她作甚?想要英雄救美,总也要在对方危机关头,如今她正欲击杀了那头王兽,我们出去,会被她误以为是抢夺功劳,会弄巧成拙的!”

孟宽压低了声音喝道:“这人乃是灵霄派的元一,连乙木派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我开始以为他们是谦逊,原来是这女孩儿真的有本领。比他们乙木派的凌休高明多了。我们务求和此女拉近了关系,混入苍龙之角主星辰机会,比在乙木派要大的多。”

焦飞回了一句道:“还能一举两得,孟大少好算计。也罢,我就来做得恶人吧!不过这女孩居然是元一。倒是真个奇怪,我听乙木派说起此人的时候,还以为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

孟宽答道:“若是真个老头子,我这个法子就不管用了。老孟我要冒充一下贪花好­色­的浪子,牺牲几分­色­相,施展美男计破关,你回去须不要提起此事,免得被人笑话。”

焦飞呵呵笑道:“你如何能施展美男计,最多也不过是个肥男计罢了。”言毕,焦飞把身子一扭。便自无影无踪。顷玄间就飞遁到了那头妖王身边。这头妖王的法力比刚才焦飞所杀的还要高明一个境界。焦飞很是欢喜,也不动剑去杀它,只是侵入了这头妖王的身边,把双手一拍,将内景真雷咒送入了其体内。这头妖王凶兽,猛然察觉到有些不妥,但是身上中了心魔大咒。已然不受控制。他还未来得及大吼一声,做出什么反抗,就被身边的护卫妖兽围攻上来乱咬。

焦飞可是知道,自己在天河星道场时,就曾想过控制妖王,夺取一支妖魔大军过来,但是只要妖王被他心魔大咒控制,整支妖魔大军立玄不认这头妖王,这般情况他亦是无计可施。

这一群域外天魔,形似野狗,生有六对奇足,一张血盆大口,撕咬起来十分厉害,更能运用一些古怪的法术。不过那头妖王已经被心魔大咒污染,它们扑上去亦是一般的结果。焦飞也不去管它们,只等内景真雷咒污染了那头王兽,便收回来。一纵遁光,抢先脱出这混乱的战场。

他脱出了战场之后,便把无形剑的遁光故意现了,果然那名少女忽然发现自己要斩杀的妖王发了疯居然和手下的护卫妖魔苦斗起来,也是有些奇怪,见到了焦飞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娇叱道:“你为何夺了我的对手,这头妖王的尸骨我有大用!”

焦飞打了个哈哈说道:“你没瞧见。我也有大用不是?”

孟宽在斜刺里飞来,见了焦毛便喝道:“焦哥儿,你怎么不听我说。刚才,,咦!这个不是元一道友么?道友果然于我有缘,居然方才不久,又在相见!”孟宽…碘泛,要多热络。便有多热络,生似跟示一曾同门学共数,

元一见了他,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娇叱道:“你们真是无赖,我也不与你们说了!”

焦飞心头微微一动,一道白­色­雷光飞去,被他顺手收了。便自对孟宽说道:“我们赶紧去击杀另外一头妖王,莫要被人抢了先?”

元一听了心头大恼,喝道:“这一头我也不跟你抢了,为何你们便不肯罢手?我是要帮小师弟祭炼一艘法舟,你们难道定要跟我做对?”

焦飞听得小师弟”三个字。偷偷冲孟宽丢了个眼­色­,用法术传音道:“这却不好了,这位元一道友只怕跟她的小师弟一双两好,孟大少你来不及了也。”

孟宽故作不见焦飞的调戏,忙做出憨厚之­色­笑道:“是极,是极!焦哥儿你不要乱跟人抢东西。这些妖王你杀了也没用,转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元一瞧他们两个一唱一和,有些无奈说道:“谁人要你们的人悄了?”

孟宽忙道:“不如我们帮元一道友,一起结伴同行,也好互相照应。”

焦飞自是见机的快,道了声好,把太上之舟放出,不由分说便把孟宽和元一夹裹在一起,拉上了这艘法舟。一起向另外一群域外妖魔飞去。元一本待摆脱焦飞的强行摄拿,但是上了太上之舟后,微微惊讶。想了一想,便自不曾施展法术脱身。孟宽凑了上去,自行寻出了许多话头,元一本待不理他,但是孟宽何等眼力,立刻说起凌休击杀了刹那罗妖王,找焦飞祭炼血灵舟的事儿。

这件事倒不是焦飞跟他说的,却是孟大少怕焦飞吃亏,一直都遥遥感应,焦飞和南雾月等人的事儿,他运炼法力,便如历历在目一般,故而知情。

元一听得世上还有这般法术。不由得有些动心,就问了两句,似乎有些不信。孟宽立玄拍了胸膛说道:“呆会让焦哥儿帮你祭炼便是,反正他也是借助这艘太上之舟的法力,容易的紧!只需顷刻,便能炼成。”

玄妖道人冷哼一声,从太上之舟的护身金光丰凝聚了一具法身,探下了身子来,喝道:“上次祭炼那艘血灵舟,我也大耗元气,你不用指望我动手了。”

元一见了玄妖道人,这才芳容失­色­。她不知道玄妖道人来历,只好认为此乃法宝元灵。若无真形级数。法宝元灵根本不会如此智慧,隐现自如,当下就信了八九分孟宽的胡吹。

元一本不愿跟孟宽,焦飞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多所交往,地方才也是见了孟宽的剑术和她所学的水火缤天剑法有些相类,这才好奇心起,溜过去看一看。后来发现孟宽这人颇有些溜滑,便自不想多跟他说话了。但是没想到。才不一会,孟宽就又自纠缠上来。元一也是道心通明。冰雪聪明的女孩儿,哪里不知道孟宽表现出来的欲求?

何况她还能隐约感应的出来。孟宽可不是见她容貌美丽,忤然心动。而是不知怀了什么目的,心底有些叵测。这种事情。乃是道心磨练。识穿人心的初步,元一也是经过这一关的,自然不会受了孟宽的蒙蔽。

但是她确实有些关心自家的小师弟,听得有这般妙法,便在心中暗忖道:“就算这两人有些目的,难道凭我的水火缤天剑法就怕了他们不成?纵然他们有一件法宝护身。我打不过,逃走总还可以。反正已经被他们摄上了这件法宝,我且见机行事,说不定反能让他们偷­鸡­不着蚀把米。”

双方各有计算,焦飞亦在心中寻思:“苍龙之角的那件宝贝,不如现在是什么个,状况,是不是已经给天辰派收伏。只是那颗主星辰不好进,只要稍微靠近,便会引动守护星辰的那些元神高人放出法宝来。一下子撞到二十几个元神高人手里,我和孟大少死的不要太快。听天辰派的那些人的话里意思,其余三颗星辰上的门派,还有机会去主星辰炼罡,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机今”我且在乙木派这边下功夫,孟大少便在灵霄派那边努力,看我们谁人先碍手走了。”

焦飞,孟宽,元一三人都是法力强横之辈,晃眼就杀出了这群妖魔。也不理会这群妖魔中新诞生的妖王。指挥手下群魔对他们追杀,直奔另外一群域外天魔去了。

四零四 金蝉炼刀光

域外天魔的厉害之处,便在于数量,且几乎每一种类的域外天魔初降生都有相当于炼气第三层感应的修为,有些特殊品类,出生的之后便有凝煞以上的修为。若是给域外天魔闯入到星辰内部,大肆屠杀,不知多少普通人要惨遭屠戮,故而苍龙之角上早就磨练出来相应的阵法,先以元神高人驾驭法宝,护住整座星辰,再让门下弟子出来应敌,这样损失最少,也是最为稳当的一种战略。

在域外天魔稍稍收缩,不攻击各派修士所占据的星辰时,各大派都会派出一些厉害的高手,专门去诛杀域外夭魔中,有机会进阶为不似神魔之躯的妖王,免得妖魔势大,难以抵挡。

凌休上次便是历尽的千辛万苦,与数十万妖魔中诛杀了刹那罗妖王,这才名声大涨,有了跟元一相提并论的!格。

七夙界如果不是七凰开辟,根本就不容得域外天魔接近,便是有雷泽大魔那般不知死活的,也要被人随意斩杀,境况跟苍龙之角也会差不许多。

此存"来犯左弼二座的六群妖魔,焦飞和孟宽闯入了都是实力较弱的两群,领头的妖王,一头是相当于炼气丹成的境界,另外一头相当于炼气第七层道基模样。最重要的是这两群妖魔都不懂得结阵克敌,不似焦飞在天河星道场遇上的五彩妖蝶,刹那罗,百目邬龙之类,能把全体部族拢合起来,发挥莫大法力。

甚至也没上次盒飞遇上的邵一群宛似多爪章鱼,生有巨口的妖魔,能够气息相同,妖力贯穿,以妖王为首,组成一头超级大妖魔的本事。那一次焦飞不愿意硬拼,也是因为那一群妖魔实在难斗,就算他现在法力非是昔日可比,又有四件法宝和孟宽相助,想要彻底击杀了那群妖魔,也要十余日的光­阴­,他们根本没那么多时间可来消耗。

焦飞和孟宽所遇上的这些修为较弱的域外天魔,在凌休,无一之辈的手中,也是摧枯拉朽,但是当域外夭魔围攻星辰的时候,凌休便不敢出头,他还要护住乙木派门中弟子,抵御那些厉害的角­色­。这些弟子都是乙木派立足的根脚,他若是自己放手杀的爽快了,乙木派门中死伤惨重,过不得几百年,这个星辰就要是一片废墟。元一也是,当这些域外天魔不是攻打灵霄派的角芒星时,她便赶来击杀域外天魔中的妖王,不肯给这些妖王更多的机会,免得被那一头得了机会,修炼成神魔不死之躯,那时再想要斩杀可就千难万难了。

但是剩下的四群妖魔,可都厉害的紧,其中就有焦飞曾对敌过的百目邪龙和刹那罗,另外两群焦飞不但认得,自家还养了一窝,正是孟宽昔日送给他的戊土真蝗和六翅金蝉。都已经围住号左弼二座,疯狂攻打。尤其是那群百日邪龙,身躯长大,果然就如蛟龙一般,许是有几分真龙血脉。只是身子灰黑,宛似泥鳅,身上生有无数眼睛,最善迷惑人心。已经有数十名乙木派的弟子不小心中了这些妖魔的邪术飞出了门派长老的保护囹,独力出去应敌,被这些域外妖魔当作了大滋补的食物,嚼吃了个­干­净。

刹那罗一族被凌休斩杀了上一代妖王,更是有心报仇而来,这一代新任妖王,亦是相当于炼气绝顶的修为,出手便血祭了数千部卒,化为蚀无血雾,只是这头刹那罗妖王遇上了一个对手。苍龙派的一位元神长老凭了一件犹如画卷的法宝,跟这头刹那罗妖王斗个不分上下。

虽然这头刹那罗妖王不过是炼气绝顶的层数,但是凭了数万手下,居然也能力扛元神高人,不露半分怯­色­。上次凌休能够斩杀刹那罗妖王,也是凭了一件特殊的法器,可-以把自身化为刹那罗一族的妖魔,打了上一代刹那罗妖王一个措手不及,饶是如此,还要被追杀的几乎陨落,又得了门派中人的接应,这才九死一生的逃了回来。

这般正面相斗,焦飞也不敢说稳赢这般厉害的妖魔。

他上一次在妖星遇上的刹那罗一族,恰好在连番争斗中,修为高明的妖魔态数陨落,只有一个相当于炼气丹成的妖王,仅能把刹那罗一族的天赋道法,使用出来血神叉这一件,自然被焦飞一场好杀。但是这群刹那罗已经有了接近炼气顶峰的妖王,刹那罗一族的四种天赋道法皆能运用自如,焦飞就也不愿意触碰霉头了。

元一显然是也知道这群刹那罗的厉害,故而并没有去冲刹那孑岵L族的阵势,在穿过了百目邪龙的阵势之后

驾驭剑光飞出了太上之舟,转而投向了六翅金蝉一族的那个方向

六翅金蝉乃是上古六大奇虫之一,形容就似一口六翅飞刀,身子狭长锋锐,若是有相当于炼气四五层的修炼,给炼气士得在手里,稍加祭炼,便是一口上好的飞刀。

此虫天生智慧,比别的奇虫都聪明,在七凰界便有一头六翅金蝉参悟了佛门大法,炼就无边神通,号为金蝉子,位列佛门四圣之首。

焦飞曾见过鬼祖徐完座下四大鬼仙中排名第一的拓投无敌,亦是修炼的此种真传,能够化为一口六翅飞刀。便是竹山教的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炼就的二气斩魂飞刀,亦是参悟了这种上古奇虫的天生神通。

六翅金蝉在上古六大奇虫中,亦是位列首席,在域外天魔中亦是极厉害的族类。只是这种上古奇虫偏偏繁衍艰难,生长不易,故而十分罕见,这一群来犯左弼二座的六翅金蝉,只有区区千余头,是除了焦飞和孟宽所面对的那两群域外妖魔,最为弱的一群,不过这却不是六翅金蝉的凶威差,而是这一次出现的六翅金蝉实在大少的缘故。

元一把水火缤天剑法展开,千百道剑光化虹飞舞,一头撞进了六翅金蝉群中。这些上古奇虫把六翅金蝉收敛,便如_口口飞刀一般,和元一的剑光斗在一起,竟然不见稍逊。

元一凭了自己的剑术在刚才那一群妖魔中来去自如,但是遇上了这千余头六翅金蝉,数目少过了刚才那群妖魔数十倍还多,居然也只是相持不下,勉强自保。这女孩儿一面运用剑术,一面寻找六翅金蝉的妖王,想要在焦飞和孟宽出手之前,斩杀了这头大妖魔。

焦飞和孟宽前脚后脚,便赶到了这一处战场。

除了元十之外,尚有数百名左弼二座的三大门派弟子,正自合力运用了得力的法器应敌。只是这些三大派的弟子,就只能略略阻挡,牵扯了一部分六翅金蝉的攻击,却无法击杀任何一头,这些六翅金蝉的身躯,天生便宛如金铁,年后越深便越坚固。若不是剑术到了炼剑成丝的地步,很难一击斩断。

恰好南霁月和焦孟两人认识那些乙木派弟子便在这一群人之中,见到了元一和两人联袂齐来,更加坐实了两人“灵霄派弟子的身份”南霁月不疑有他,忙大声求援:“焦飞道兄,请帮我们一手!”

焦飞呵呵一笑,五瘟总咒化为幽幽蓝光,已经飞出敌百团来,都是他最近斩杀域外天魔新炼出来的。这道心魔大咒最善­操­纵蛊虫,毒物,他已经有了收炼这些六翅金蝉的意思。

孟宽也把五行­阴­煞地极真火放出,放出一片火云,喝道:“焦哥儿,给我留些来配种,莫要全杀了。”

焦飞有意炫耀能耐,好让乙木派之人信任,把五瘟总咒悉数放出,听得孟宽的叫嚷,这才放开了一面,给他的五行­阴­煞地极真火涌入。两人都是七凰界道门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各有际遇。孟宽的五行­阴­煞地极真火虽然奥妙无穷,但是在收摄蛊虫JL,却是远远不如五瘟总咒厉害了。

碧蓝如洗的五瘟总咒只是往一头六翅金蝉上一扑,就投入了进去,虫艿类的妖魔,天生神魂弱小,这六翅金蝉已经算是异类,天生智慧甚高,但却也低档不得这种好似天生就为了克制他们,才创出来的道术。被五瘟总咒一附体,身上的金光就化为碧蓝,也不继续缠斗,都似乎应了焦飞召唤,飞入了他的大袖之中。

就在焦飞以为此次出手,十分顺利之时,一团五瘟总咒却在侵染一头看起来黯淡无光,十分弱小的六翅金蝉时遇到了阻碍。焦飞和心磨.大咒息息感应,立刻就察觉不好。忙把无形剑放了出来,果然那头六翅金蝉猛然六翅一震,化为一道冲天金光,这道金光中有无数符篆流走,竞然有无道门最高明的剑客一般,弹指之间,把刀光变化了数次,忽隐忽现,化为了九道,竟然连瞬剑术,剑光分化之术一起使出,分袭乙木派弟子,元一,孟宽,焦飞众人。

元一,孟宽和焦飞,都在同时心头大震,元一心中想的是:“怪不得我找不到妖王,原来这头妖乏正在蜕变,要进化为神魔不死之躯一r,十一一

焦飞想的是……

四零五 八弟子

“好物件。该收了炼成元辰白骨环!“腮…

孟宽大喝一声,抖开了百鬼锁­阴­袍抢上,把元一裹了就走,护身厉鬼硬拼这道金虹刀光,随散随聚。一时间竟然纠缠住了。元一的飞剑虽然也不是凡品,但是在这头潜心蜕变,成了神魔不死之躯的六翅金蝉所化的刀光下,一斩变成了无数粉碎­精­铁,根本不曾挡住分毫。

焦飞无形剑当胸,以绝世剑术催动这口真形至宝,剑光在有无之间游走,一人便拦下了六道赤金刀虹。但是南雾月那些人却不成了。被一道赤金刀虹横空一扫,顿时变成一团血雾,竟然是连人带法器一起杀灭。焦飞暗自嗟吁一声,他能拦下六道刀光,已经是竭尽全力,无论如何也没余力救人了。

那头成了气候,刚刚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六翅金蝉,在空中咕咕鸣叫,把九道金虹收在了一起,仍旧是一头看起来颇不起眼的六翅金蝉。只是这头妖虫刚才威,已经震骇全场,除了焦飞和孟宽各自仗了护身法宝,挡过了这一妖虫的狠扑,便是元一也吃了大亏。

这位灵霄派最出­色­的弟子,见了自家的千百口飞剑,尽被六翅金蝉一气毁去,小嘴一扁,险些就要哭出声音来。

孟宽把头上的二气斩魂飞刀现了。传音给焦飞说道:“这头妖虫好生厉害,焦哥儿于我合力,把此物逼走了罢。”焦飞亦传音过去,答曰:“此物虽然初成神魔不死之躯。但是天­性­太过凶悍,比一般的虚灵级飞剑法宝还要厉害三分。它本身就是生灵。不须主人催动。便能挥莫大威力,确实难斗。不过我有办法,将之擒捉,此物不输给一口上佳飞剑”。

孟宽听得焦飞另有手段,便把元一放出,匆匆说道:“元一道友。此战艰难,你还是快走”。

孟宽在这等关键时候,也没得心情调笑,把百鬼锁­阴­袍抖开,便自扑上去帮焦飞缠住了那一头六翅金蝉。焦飞喝了一声道:“太虚童子。快些把这一方天地尽数封锁了。”太虚怯生生道了一声:“老爷,太虚已经把阵法布开!”

太虚那三**阵广布开去。顿时把方圆万里的虚空都封锁了,连带残存的六翅金蝉一起笼罩在内。孟宽见焦飞使出了手段,这才退了下来,他的二气斩魂飞刀虽然能伤元神和法宝元灵,但是一击之下,便要折损自己魂魄,轻者修养数年,重者失了问鼎元神之望,除非必要。孟宽也不会动这手段。不过孟宽真要是舍得把自家魂魄粉碎,出惊天一击,这头六翅金蝉亦必要被斩杀当场,只是孟大少也得同归于尽罢了。

故而这般手段,连无形剑都怕。它好容易才重新生了元灵,又从虚灵晋升为真形,最这般粉碎魂魄出毙命一击的法术,最不愿意沾染。虽然亦孟宽现在的修为,能斩杀元神化身以下,法宝虚灵之流,还奈何不得无形剑,最多也只是重创,不能似对付初入元神,刚成法宝的灵物一击必杀。

但无形刮有过这一场劫数,自然是有些­阴­影。太虚法袍亦是如此,好容易要成就真形,却险些被太玄姥姥和血河道人打灭了元灵,其实它倒是不怕的,凭了太玄三十六阵图。什么飞剑法宝也伤它不得,但是太虚平生胆却说不得了。天魔战袍是虽然没有无形那般劫难,也没太虚那么胆但偏偏他是真个怕。他没得无形和太虚的本事。先天要受飞剑,飞刀这类法宝克制,让天魔童子亦没奈何。

焦飞­精­神一振,喝道:“孟大少先去把那些六翅金蝉都收了,咱二人再合力斗一斗这头大妖魔。”

同时,焦飞把太上之舟飞出。玄妖道人饱餐之后,气势更胜,化成一匹惊天金虹和这头炼就了神魔不死之躯的大妖魔斗在了一处。纵然玄妖道人亦是元神化身的修为,却也抵不住这道无匹刀光,好在他修成无上心魔,又有六阳封神幡为根基,被六翅金蝉分化刀光斩碎,也不过是略一运用法力便自复原。倒是六翅金蝉几次刀光去势用尽,被玄妖道人的运用金光匹练缠住,险些挣脱不开来。

孟宽手脚倒是快,不过片亥就把除了那头妖王之外的六翅金蝉全都收了起来。他师父查双影善于炼盅,曾收了六大奇虫中的五种,只不过上古六大奇虫早就绝种,他是用其他的毒虫提炼­精­纯血脉而来。毕竟不如原生。这些妖虫孟宽也带不回去。但是在域外配种之后,却能把母虫带回,日后培养出来新的血脉,自然就要厉

焦飞按了无形剑剑光,也不出手相助,只是不断­操­纵阵法,一点一点缩小这头六翅金蝉的腾挪空间。

不过见这头六翅金蝉变化刀光。竟然凭了天赋,自创出来一种绝世道法,把种种剑法中的绝世剑术。也一一领悟,焦飞渐渐去了原本的心思,暗忖道:“这头六翅金蝉乃是天生的修道种子,一口气杀了,实在太也可惜。就是不知道能否将之折服”若能收复在手下,日后在苍龙之自开辟道场,此物乃是天生镇守门派的灵秀。”

焦飞这边按剑沉思,那头六翅金蝉却早已经感觉不妙,身上六翅嗡嗡震鸣,摆脱了玄妖道人,四下里乱飞,寻找出去的路径。焦飞见之,一声喝,把所有阵法一起动,颠倒虚空,挪移方位,就是不让这头六翅金蝉飞出去。那头六翅金蝉飞了七八个时辰,终于心头焦躁,大喝一声道:“你是哪家的道士。我怎么不曾见过?苍龙之角的一十七家门派,从无这般恼人的道术。”

焦飞呵呵一笑道:“你管我是哪里来的,我瞧你是个修道的种子,有心传授你无上**,日后也要进阶滴血重生。乃至更高境界

“胡说,你哪里有这等本事,若是你真有这般本事,先拿出来瞧瞧?。

焦飞把手一指,便把七宝如意大咒打出,那头六翅金蝉略略抗拒,便觉得这部法诀果然奥妙无穷,七宝如意大咒创自蛟王寺真宗和尚之手。乃是佛门修持之法。焦飞亦知道这头六翅金蝉已经修炼到了神魔不死之躯的地步,转修道家法门已经不可能,但是转修佛家功法,却没阻碍,故而才把这部七宝如意大咒相授。

六翅金蝉得了七宝如意大咒,立刻便不飞遁了,­肉­身化成了一圈光茧。静静参悟。

这种天生的妖魔,能够炼就如此法力神通,智慧自走了得,加之他已经是神魔不死之躯的修为,过不得一时三亥,焦飞就见到这头六翅金蝉周身现了七圈佛光,竟然在瞬息之间便即炼就了七宝如意大咒。

“不错,不错,”这法门确实奥妙。跟我平生所参悟的不同。不过你要收伏我,除了传授法术可不成,你的胜过的了我,我才肯真心折服。”

焦飞呵呵一笑道:“你现在就在我的法宝里,还谈什么跟我争斗?我便跟你打个赌,若是你能飞出去我这件法宝,便任你自去,若是飞不出去时,便要拜在我门下,做个八弟子”。

那头六翅金蝉恼怒道:“凭什么我就做不得大师兄?不对,不对。你输了没什么相­干­,我输了却要拜师,这件事儿不公平,若是你输了也要拜我为师,才算的上公平。”

焦飞一笑道:“那好,我给你三日时间,你若是在期限内飞不出去。便算是输了!”

六翅金蝉自忖:“他已经传授我道法。还拜什么师父?趁早走脱了是!不过他困住了我的法术好生厉害。我怎么也寻不到路,三日怎够?”

想了一想,这头六翅金蝉喝道:“三日不好,怎都要三十日才成!”

焦飞笑呵呵的讨价还价道:“最多七日,我哪里有这般时间跟你穷耗?若是你不肯拜师。我便一剑斩杀了你。莫道你天生灵种,我的飞剑可也不是凡品焦飞把无形剑一振。剑光无声无息的在这头六翅金蝉头上落下。这头六翅金蝉合身化成了一道金光。往上一应,却给无形剑一剑就劈的翻了一个跟头。

无形童子在空中现身,有些不屑的说道:“六翅金蝉就了不起了?我锋要看看你究竟有几多本事。

焦飞放开了手,无形童子自是放开了手段,他乃是真形级数的法宝。同为飞剑之属,稳稳压过了六翅金蝉一头,剑术更是传承自当年的徐问,比六翅金蝉天生自悟要圆熟老辣。更兼剑光无形无相无影无,迹。六翅金蝉连吃大亏,斗了七八十格,被无形剑劈了七八十记,顿时就老实了下来。

“好罢,好罢,莫要劈我了,七日就是七日,看我们到时候谁人能赢”

焦飞暗暗运用阵法,把这头刘炽进餐封印了七八十重,这才含笑道:“我便等你破阵这才收了太虚法袍,他这边耽搁了许久时候。左弼二座的三大派,已经打退了这一波域外天魔攻袭。

四零六 天星典·苍龙典

孟宽远远的瞧见元一尚未遁走。便冲焦飞使了个眼­色­。驾驭遁光直扑元一,并不理会焦飞。

按照两人的计划,孟宽从灵霄派处寻找潜入苍龙之角主星辰的机会。焦飞从乙木派处下手。但是刚才那头六翅金蝉发威,已经把焦飞认得的几个乙木派弟子,南雾月等人一并杀死,焦飞真个是有些挠头,不知该怎样才好继续去跟乙木派兜搭。

他正自犯愁间,便有一道遁光飞来,正是刚才运使一件画卷般的宝。阻住了刹那罗妖王的苍龙派长老。这位苍龙派长老,见了焦飞,抱腕拱手说道:“这位道友不知可有闲暇。喝老儿一杯闲茶?”

焦飞正愁无向乙木派下手,来了苍龙派,顿时畅怀起来,笑道:“长辈有赐,怎敢推却?刚才这个前辈大展神威,战退了刹那罗妖王,真个让晚辈仰慕。“

苍龙派的那位长老呵呵一笑。寒暄了两句,便把焦飞请到了苍龙派在左弼二座的道场。

焦飞见到有七八位炼气第九层温养的苍龙派弟子,托着一件宝亦飞落下来。那位苍龙派的长老有些尴尬的说道:“本派只有我一个炼就元神,其他的弟子都驾驻不了这件宝。每次域外天魔来袭,除了本派的几个炼气绝顶的弟子,还要向云龙派和乙木派商借几人,这才能运使的了这件天星典!”

焦飞瞧了一眼天星典,见是一件宛如巨石一般的宝,上面密密麻麻刻印了许多银­色­星点,似乎暗合周天星宿,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宝。只是微微一笑道:“左弼二座的三大派齐心合力,域外天魔无从逞威。方能保住这一方的安稳,乃是可喜可贺之事。”

苍龙派的那名长老,微笑不语。带了焦飞在一处宫室中落下,立刻吩咐了门下弟子,全数离开,并且运使求,封禁了这座宫殿。焦飞微微一愣,笑道:“这位前辈,为何如此小心?”

那位苍龙派的长老,瞧了焦飞几眼,然后笑道:“若是我叶苍梧没有猜错,道友乃是从别的星辰赶来的罢?”

焦飞被人识穿了身份,微微惊蒋,便一口承认了下来,他和孟宽的道术跟苍龙之角太不相同,被人看穿了也不奇怪。尤其是叶苍梧乃是元神高人,眼里透彻,更是难以隐瞒。

“不错,我和一位同门的师兄弟,前来苍龙之角,是想从天辰派手中取走一件东西。只可惜主星辰守护实在太过严密,我们根本就闯不入里面。”

叶苍梧笑道:“想要进入天辰派不难,他们每隔几年就会来各派索要。炼气三四层的优秀弟子,免得各派出了什么才俊之士,压过了他甘天辰派。我可以推荐道友,冒充我苍龙派弟子前往主星辰。”

焦飞听得还有这么一条路,不由得高兴起来,微微笑道:“不知道友为何肯帮我?”

叶苍梧淡淡笑道:“无他也不过是想把苍龙派从我手中,仍旧传下去罢了。你看我们三派和睦,其实乙木派不知多少次也学了天辰派。前来索要炼气三四层的弟子。现在我苍龙派除我之外,再也没人能够炼就元神,甚至连炼气丹成的弟子也不足三十。道基以上只有一十七人,其中还有一半是修炼超过五百年的长老。最多再有二三百年。我们苍龙派就连凑起来一大半。运使天星典的弟子也没髅力了。你道我是愿意向其他两派求助,把自家的宝供人家弟子驱使么?。

焦飞听得凄楚,也不禁劝慰道:“既然如此,道友何不换一处道场?“

叶苍梧冷笑道:“哪里有那么容易?我们苍龙派算上各位弟子,诸多弟子的家眷,怎么也有二三十万人。什么宝能一下子装走?就算有这般宝,又哪里有这样的力之辈,能驱遣这等宝?”

焦飞正要说,自家的太上之舟便有此能耐,忽然想了一想,又知道不可能,他总会回去七凰界,这些人必死无疑。比如那头六翅金蝉。焦飞还可以赐予冥凰符诏,但是二三十万人,他哪里去弄这么多的冥凰符诏来?

不过他思忖一会,便问道:“那叶前辈欲待让我如何帮忙?”

叶苍梧呵呵笑道:“无他,只是希望道友加入我们苍龙派而已。我们苍龙派的掌教,担任了本来掌教近四百年,寿元将尽,也该选出一位新掌教了。”

焦飞本来便有夺取苍龙之角的意思。听得叶苍梧的建议,却不由得迟疑起来,好半晌才笑道:“不知前辈为何认定我会答应?”叶苍梧苦笑道:“你可知道,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不答应我们苍龙派也撑不许多凶,答应了,或者便有一线生机。何况此事你不答应,我没得什么损失,只是少了一个希望罢了。”

焦飞总觉得叶苍梧这话中未必确实,不过他本来就有此打算,既然多了这个机会,也没有推脱的道理。何况苍龙派上下加起来,也不过叶苍梧一个元神长老,两件虚灵级数的宝,就算倾尽全派之力,他也不怕有身花招,当下便呵呵一笑。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焦飞和师弟孟宽,本来也是遨游星辰,四下游荡,能有个落脚的地方,自然是最好。前辈既然愿意把苍龙派交给我,焦飞也不推辞。日后我定然把苍龙派发扬光大。成为苍龙之角第一大门派。”

叶苍梧见焦飞答应,不由得露出笑容,随手一点,飞出了一道灵光。焦飞摄入识海查看,原来是苍龙派的真传道。苍龙派只得两种道,苍龙典和天星典。其实苍龙之角十七家门派。都是源出同门,大家的道都有渊源,天辰派道保留最完整,拥有六部道典。其他的十六家门派,最多也不过保有两三部道典罢了。

叶苍梧说道:“道友不能以这个身份争夺我们苍龙派的掌教,我会安排一个普通弟子的身份,你还得学了我们苍龙派的道。等你把天星典或者苍龙典任意一种道修炼到炼气丹成,我便会召开本派大会。重新挑选掌门。不其你修炼在两部道典可要快些,本派掌教寿元已经到了极限,最多还能撑个三五十年!”

焦飞微微沉吟,这个,要求其实有些过分,要他放弃原来的道,更换新的道,也太过为难人。只是焦飞知道,自己身怀元蜃诀,模拟这两部道典并不为难,只是想要把任何一种道典内记载的术修炼到有些成绩,怎么都要些时日了,他这才有些沉吟。

叶苍梧见焦飞沉思,不知焦飞是在推算,哪一种术最易上手,可以短时间内修炼出来绝大威力。只道他不舍得原来的道,这才出言诱惑道:“若是你选修天星典,我可以做主,把天星典那件宝,先暂借你配合修炼。进境保证快的超乎你的想象!待你执掌本派之后,这件宝就会名正言顺的归你所有。

焦飞时呵一笑道:“那我就选天星典罢!”

这却是焦飞忽然灵机一动,发现天星典中一种术和天河七十二中的弈星诀相似。加之自己还­精­通太玄三十六阵图,配合周天星斗大阵运使出来。几乎是天衣无缝,和原本的那种术的效几乎一模一样。这就要省去了他很多夫。天星典和苍龙典中记载的术都不多。天星典中也不过有三种术。苍龙典中只得六种,比起天河剑派任何一种道诀之下,都有二三十种术,可耍逊­色­的多了,反倒是有些迹近竹山教一脉。

叶苍梧笑道:“不知你预计多久便能修炼天星典到炼气丹成?”

焦飞微微沉吟,笑道:“大约一年罢!”

叶苍梧也­干­脆撤了封禁的术。先是幻化出一道金光,这才取了一件面具交给了焦飞”丁嘱他该如此。如此,便可持了自己的令牌,去藏有天星典的地方,借助这件宝修炼。

叶苍梧赠送的面具,倒也不过是一件普通的器,能够让人改变身材样貌,却也瞒不过修为太高的人。只是现在的苍龙派已经没有几个修为太高的人了,纵然有那么几个,也都在苦苦修炼,希翼能走了大机缘。突破到元神层次,谁人会来管这些闲事儿?

焦飞持了叶苍梧的令牌,起身便走,他得了这番奇遇”头也有些恍惚。心道:“不知我此番能否夺得苍龙派的掌教之位,若是可以夺取到手,必然要清洗一番,再把乙木派和云龙派吞了。合三派之力,在这苍龙之角也算是能够立足了。再想办合纵连横,慢慢夺取剩下的十三家门派主导权,把苍龙之角的其余两颗辅星都夺取到手,才来面对主星辰上的天辰派,,或者把天辰派留下更好!”

焦飞驾风而行,显得修为比较低微。到了藏有天星典的地方,他本拟把守的弟子必然要盘诘,却没想到容容易易就被放了进去。等他踏入藏有天星典的秘库,这才知道原因。不由得苦笑一声,骂道:“原来这个叶苍梧也是老狐狸。”

四零七 千幻炼宝·元蜃成丹

藏有天星典的秘库中,已经有了百佘位弟子在修炼,显然这件法宝虽然珍贵,却并非什么要封印起来的宝物。大家都可以使用,也就不须那么紧密防护,众目睽睽已经是最好的防护了。

焦飞寻了一个角落坐下,且不去感应邵件法宝天星典,而是运用太虚法袍阻隔了自身气息,开始潜修天河正法。到了炼气第七层道基的层次,修炼已经日夕随身,不用刻意去修炼,法力也能自行运转。焦飞在都夭玄冥策中呆了七年,虽然积累的真气不足以突破第九重劫火,但亦是非同小可,度过了第八重劫火,仍有余力。

焦飞自忖孟宽也需要些时日,才能在灵宵派站稳脚跟,故而借着这一点时间,想要试试能不能突破最后一重劫火。一旦他度过了炼气第八层脱劫这一最后一关,炼就了第一品道果,便能踏入炼气绝顶,随时都有可能炼就一身仙气。

仙气有成,便可以琢磨元神的境界了。

焦飞虽然不知道如何踏入最后一步,但是显然,能够早一步冲入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便能多琢磨些时日。对炼就元神,总有帮助。

真■飞的修为比那些来秘库中修炼的苍龙派弟子可高明多了,他这一闭关修炼,便是三五个月过去。

待得焦飞挣动筋骨,却发现在秘库中修炼的人少了许多。龙飞也不以为意,暗暗回忆天星典,运起元蜃诀将之模拟出来,往那件法宝上把法力榆八进去,却发现里面混杂了至少上千人的法力烙印。

“这般法宝,倒也奇怪!”

焦飞变化元蜃诀,也在天星典中留了一个烙印。

天星典也是苍龙派不知多少代祖师合力炼就,但是因为祭炼的人大多了,最后弄得法宝元灵芜杂不堪,焦飞试着想要­操­纵这件法宝,却发现处处都有其他人的法力­干­扰,一气之下,把­阴­阳青蜃瓶的威力施展出来,吞吸这天星典内的驳杂法力。这些法力大多都是来此借助天星典修炼的弟子们留下,­阴­阳青蜃瓶一抽,天星典也不抗拒,任由焦飞把这些驳杂的法力收走。

这些法力都被­阴­阳青蜃瓶送入­阴­阳造化地中,重新炼化为纯净的天地元气,焦飞本来也只是想要把迳件法宝天星典祭炼的顺手一些,没想到这件法宝内寄存的杂乱元气这般浑厚,到了后来,里面普通弟子的真气烙印都被抹去,焦飞就开始惦记起那些真传弟子以上级别的真气烙印来。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将这衅-法宝炼化算了。反正这件法宝,就似个任人予取予求的受气包,根本就没有普通法宝的矜持。”

焦飞思忖了一阵,想要炼化别人的法力,自然还是心魔大咒最为合用,他把千幻神咒注入了进去,果然这件法宝半点也不反抗,人就焦飞把它体内所有人的真气烙印一一炼化。苍龙派虽然是小派,但是炼气丹成以上的真传弟子烙印,也有百余个之多。焦飞每炼化一个,这件法宝天星典就松动一分,待得焦飞把这件法宝炼化的彻底,那一团法宝元灵,仍旧懒洋洋的,似乎没有半点反应。

千幻神咒不用焦飞驱使,便自动扑了上去,待得焦飞恝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焦飞也从未见过这般法宝,似乎跟谁人都可,七凰界的哪一件法宝,不是自由灵­性­?没有法宝的同意,别人只能馈压,不能炼化。但是这见天星典,却根本就是谁人能炼化,便任他来炼,也不计较主人是谁。店,飞一时手滑,把千幻神咒污染了这团法宝的元灵,立刻就感应到了天星典的变化。

这件天星典,乃是一块神奇之极的天外陨星祭炼,来历不明,天生上面便有无数星光,当初苍龙之角的十七家门派的宗门,得了这件异宝之后,便祭炼成了法器,后来有位高人从天星典上参悟出来一种道法,并且炼就元神,后来这件天星典就流传到了苍龙派手里,也给人炼成了法宝。

只是这件天星典经过了上千人的祭炼,元灵也昏昏噩噩噩,没有了法宝该有的­性­灵。

当天星典的法宝元灵被千幻神咒污染的时候,就似当初徐完要把无形剑炼成身外化身,第二元神一般,千幻神咒代替了天星典的法宝无灵,成了这件法宝的器灵。这种变化是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想不到。苍龙之角不似七凰界道法繁杂,根本就没人创出炼就第二元神,身外化身之法。

加之这件法宝经过了多人之手,也从没有有人奎式拥有,故而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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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千幻神咒代替了天星典原本的法宝元灵,成了这件法宝的器灵,这件法宝的灵­性­便自全部复苏了过来,庞大是巨石般的形态「顿时发生了极剧烈的变化,成了一件黝黑方正,上面镶满了银­色­星辰的铁板0焦飞把手一招,这件法宝便落入了­阴­阳青蜃瓶之内。得了这件法宝,­阴­阳青蜃瓶内的气息开始剧烈变化。

原本只得炼气成罡境界的元蜃诀,被千幻神咒反哺回来的元气涨的层层拔升,焦飞一直用元蜃诀控制心魔大咒,但现在千幻神咒祭炼了一件法宝,就似证就了第二元神,身外化身一般,亦成就了无上心魔的境界,这版法力强横大过,生生把元蜃诀撑高了一个境界。

元蜃诀内的无数法器,幻化的大陆,­精­魂,人物,城郭,包括无形剑在内,一起凝缩成了一团,化为了五彩斑斓的一团蜃气元丹。

忽然间天星典没了,还在这里修炼的那些苍龙派弟子都有些不知所措,焦飞炼化法宝,收取法宝都极隐秘,这些人法力太低微,根本没法察觉。j!飞亦是有些暗笑:“没想到我自家的天河正法还未炼成,倒是元蜃诀先证就了第二元神,不过这般法力似乎也有古怪,于我本人的长生无关。”

真飞收了天星典,也不想在这秘库申久留,长身而起,便去想要去寻叶苍梧长老。看看这件事该如何摆弄。

他离开了秘库,便见到头上有三三两两的遁光飞过,都是冲着一个方向。焦飞略略感应,也察觉拿出方向,元气汇聚,似乎有数万人聚会一般,心道,“这必是苍龙派出了什么大事,故而才这般热闹,我倒要,究竟是什么事情。”

焦飞现在的这个身份,乃是叶苍梧私下里安排,算是他远方的一个九代孙,名叫叶玄。

既然答应了叶苍梧,焦飞便体无蜃诀模拟了天星典的道法,这一次他都不用弈星诀,周天星斗大阵,因为­阴­阳青蜃瓶内正好收了一件法宝。这三种法术,便是天星典本身自有,焦飞只是一举手便有一道星河起自脚底,一路向那处人烟辐辏之地飞去。

叶苍梧此刻端坐在高台之上,下面是一处极大的广场,有数十名弟子正在捉对斗法。身边却是乙木派的两位元神长老。如果可以分辨的话,便可以瞧得出来,场中斗法的有苍龙派弟子,也有乙木派的弟子。

乙木派的一位姓孙的长老笑道,“乙木派如今人才凋零,掌教真人又不幸坐化了,若是没有一个释的掌教,我们左弼二座三大派的联盟,也须不好主持下去。这个新掌教必然要是个青年才俊,一般的庸才,如何能当的起复兴苍龙派的责任?叶道兄你说是不是?”

叶苍梧淡淡说了一句道,“此次本门掌教忽然坐化,我也有些措手不及,还是亏了两位道友大义,这才组织了两派真传弟子,前来夺取这个掌教的位子。这般选出来的良才,必然是不世出的人物,可以让苍龙派一挽颓废,成就一番新的气象。”

乙木派的两位长老,瞧了叶苍梧一眼,也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但是两人自信已经能够掌握大局。苍龙派的真传弟子,远不如乙木派的多,而且出­色­的人物也没几个,他们也不信叶苍梧还能有什么本事拿出来。

孙长老甚至在心中想道:“也不知道苍龙派的掌教忽然坐化,这件事是谁下的手,按理说他的修为到了这般地步,想要延寿二三十年还是可以的。不过此事一定是便宜了我们乙木派,等收了苍龙派的实力云龙派迟早也要归入我们门中,我们乙木派就成了,除去天辰派之外,另外一个能统一一座星辰的门派了。集合三派的实力,再积累砹百年,只怕也可以稳定苍龙之角前五,乃至前三的门派了。”

叶苍梧瞧见了焦飞远远的踏了星河而来,忽然眼神一亮,然后便有愀洋洋的,不做声音,只是嘴角悄然绽开寻-意思笑意。对场中的争斗更加漠不关心了。

焦飞按落遁光,就见到了这些人在斗法,他也奇怪为何连乙木派的人也在。便向身边的一名本派女弟子问道:“这位师妹,不知出了什么大事?我才一出关,就见到许多人往这边来?本派弟子为何跟乙木派的师兄弟们斗法?”

四零八 星光虬龙锁

那名女弟子见焦飞是个生脸,但刚才脚踏星光,法术是本门的路子,便耐心给他解释道,“本门掌教真人数日前坐化,本来叶长老还想压住此事,结果被本门的一个叛徒报给了乙木派,现在乙木派的两位长老前来通着叶长老答应,让他们乙木派的真传弟子也参与此次掌教选拔如此欺人实在太可恨!”

这名女弟子想是心中忿忿,说话便大声一些,立时便有一个身材挺拔,羽衣星冠的年起道士,走来低喝一声道:“正自选拔掌教,尔等不可喧哗!”

那名女弟子见此人目光凛冽,一时不敢说下去了,焦飞瞧了一眼此人服­色­和法力波动,便故意大声说道,“此乃本门事儿,就算我喧哗,也不消乙木派的道兄来管束吧?”

那个羽衣星冠的年轻道士,立时大怒,低喝道工“你若是不服,便去跟你们家叶长老诉苦。你再敢喧哗,我可就要出手拿下你了。”

焦飞呵呵一笑,忽然提气高声喝道,“乙木派的道友,就这么跑我们苍龙派来欺负人么?凭什么我在自家门派中说话,要你们乙木派的人来管?”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焦飞的元蜃诀炼气丹成,凭着元蜃诀模拟出来的天星典故荡真气,一喝之下,全场皆闻。

真飞既然明白了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也明白了叶苍梧为何会选择自己,因为他已经面临绝路,只看现在这个场面,乙木派竟然在苍龙派的道场占据了大势,丹成以上修为之人,有七成以上是乙木派之人。再想起乙木派炼气丹成的弟子足有八百,苍龙派炼气丹成的弟子不足三十,叶苍梧之前所作所为,蕴含的深意,让焦飞皆了然于胸。

苍龙派是真到了覆亡的关键时刻,叶苍梧是宁可把苍龙派送给来历不明的焦飞,亦不肯把这份基业让一直欺压他们的乙木派吞去。

焦飞眼神中有几许蔑视,盯着那个羽衣星冠的乙木派弟子,似乎全然不觉,自家已经成了众人的焦点。

乙木派的孙长老嘿嘿一笑道:“贵派中还有这么一位真传弟子,我怎么不知?”

叶苍梧云淡风轻的说道:“这是我隔了几代的一个孙子,叫做叶玄,小时候就有些气盛,我怕他学了法术,胡乱做出点什么事情来,就把他送去了赤火星苦修。连我也有几十年没见他了,前不文才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故而几位道友不知。”另外一位姓南的元神长老嘿嘿一笑道,“看他也不过是刚刚炼气丹成,只怕还不如贵派几个资深弟子!

上面几位长老自是不管这些事儿,下面的乙木派各大真传弟子,却有人按耐不住了。

一个一直都在场外闭6打坐的少年,忽然一睁眼,眼中电光缭绕,喝了一声道:“于师弟,不要太多废话,大会要紧,先把他擒了,再送去给叶长老处罚。”

那个羽衣星冠的弟子得了门中师兄的指点,嘿然一笑,击『手一张,就是一条青龙飞出,这条青龙化形之后,立刻膨胀到了十数丈长,巨爪向着焦飞的脑袋抓下,出手极狠,若是焦飞一时大意,耒不及施展法术,这一招足以把焦飞的脑袋抓破。

焦飞微微皱眉,这个羽衣星冠的年轻道人,这一招在苍龙之角已经算是迹近偷袭了,但是对-他这样来自七凰界,身边随时都有几十种法术引而不的炼气士来说,却真不算什么。

他刚巧炼化了天星典,已经能够借助这件法宝,运使天星典的三种法术。当下一声冷喝,天星共中最善擒拿敌人的星光扎龙锁便自飞出,把这条青龙牢牢锁扣。

这个羽衣星冠的年轻道人使用的法术,亦是源出苍龙典,乃是苍龙典六种法术之一,只是经过数代传承,各派的道术都略有变化「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总是要聚炼一条真龙或者天龙出来,帮助主人克敌制脞。

天星典中的星光虬龙锁恰好控制这一种法术,焦飞有意示威,星光虬龙锁一紧,顿时把那条青龙勒的寸寸断裂,那名羽衣星冠的年轻道士,狂喝一声,口喷鲜血,立刻扑到在山匕,受了法术的反冲,他受创不汽,至少要跌落一个境界的修为去了。

本来双反都是炼气丹成的修为,乙木派的人总觉得同样修为境界,苍龙派的人是绝对比不过自家的师兄弟。却没有想到,两方动上手,这么快就分了胜负,而且输的还是自己一方,而且还输的如此之惨。

围在场外的众多乙木派弟子,立刻就群情汹汹起来,倒是刚才

那个出言指点羽衣星冤的年轻道士的少年,忽然把眼一睁,只是略举手,乙木派的子弟便自全部住口,.昱然此人威信极高。

“这位师弟出手好狠,不知姓甚名谁?”

焦飞徒然感到一股法力腾起,化成一头无形巨龙,傲视天下。若非他本身修为就已经到了脱劫的层次,还真没法差炎到此人不动声­色­的就把附近设下的禁制。焦飞毫不怀疑,若是待他把法术布好,立刻便会一起动,打自己一个狠的。这人能在无声无息间,把法术布下在敌人周围,虽然亦是修炼的苍龙典,但是却比刚才那个羽衣星冠的年轻道士高明太多。

“叶玄!”

焦飞只吐了两个字,傲然挺立,把冷面孤傲之意散的淋漓尽致,给予人一种常年苦修,从无跟人沟通的苦修之士的感觉。那名乙木派的少年淡淡一喝道:“好!我记得师弟的名字了,请你束手就擒吧!”

他把双手一派,一条青­色­大龙在焦飞的身边蓦然出现,除了能有焦飞这般修为,早就看穿了他刚才布下法术之辈,旁人都只觉得这人能与动念之间,凝聚如此强大的法力,难得还是无声无息,造诣当真惊人。

就算是苍龙派弟子,也有许多都露出惊骇之­色­,可见他这一手法术的震撼。

焦飞却暗自摇头,心道:“七夙界哪里有人会去学这种,需要预先准备许多时候的法术?就算真个只是炼气丹成,这手法术也有许多破法。苍龙之角和域外天魔时时争斗,怎会门中弟子连这般磨练都没有?”焦飞身边猛然出现九条银­色­的星光铺链,他的星光扎龙锁交织成网,任凭那少年的法术如惊涛骇浪,却总也无法冲破他星光扎龙锨的防御。

这星光扎龙锁攻防一体,不但最善狯拿敌人,亦是一等一的防御法术,焦飞把星光虬龙锁收缩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那少年的法力幻化龙身,便不能冲破。乙木派的这名少年,本拟一招立咸,震慑住邵些苍龙派的弟子,他本来就是乙木派内定的掌教人选,在乙木派内和凌休得人并列,现在却拿不下一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苍龙派无名弟子,顿时感觉面子上大大下不来。立刻一声断喝,自家所用的法器也飞了出来。

焦飞冷笑一声,喝道:“这位师兄,也是要跟我争夺苍龙派掌教

之位么?”

叶苍梧见到焦飞两次出手,心头窃喜,此时却故意大喝一声道:“要争夺本门掌教之位,便要去领了号牌,按顺序入场斗法,哪里有这般嘈杂的?这块号牌与你,呆会等着叫号,才入场斗法。”

叶苍梧毕竟是元神级数,这一喝,那名乙木派的少年亦不好继续出手,其是把法术,法器收了,淡淡对焦飞说道:“在下南都,师弟可要记得,一定要破关斩将,到我面前来,大家好认真斗过一场。”

焦飞嘿嘿一笑,摄了到手号牌,便在场外盘膝落座,居然也不理南都,把个南都气的牙根都痒痒,只是不好再翻脸动手。他在心底想道:“你一个才炼气丹成的人物,我怎么也是奠定了道基的修为,居然也敢如此自大。到时候我让几个师弟不要与你争斗,非要你到我面前来,好好教训你不可。”

南都虽然气愤,但是拴了法诀,不上一会,便自道心通明,心中杂念尽去,再也不想这件事儿了。

焦飞等了片贪?1,这才有人叫他上去斗法,他敌手乃是乙木派的一个女弟子,恰好焦飞也认得。就是那个跟南霁月一起,腰肢幼细,爱在腰上Сhā一支玉笛的女弟子。焦飞一直都不知道她斗做什么名字,上次南霁月和几十名乙木派弟子,被六翅金蝉一刀斩灭,焦飞也没看那些人里是否有她。现在看来却是她运气好,居然没有跟南霁月等人在一起,躲过了这场大难。

那个女弟子盈盈一笑,问道,“听说师兄去赤火星苦修,不久前才归来,这般心­性­倒是让小妹十分钦佩。我们乙木派敢去赤火星苦修之人,也不出数十个,能够修成归来的都是凌休长老,南都师兄这等了不起之士。

呆会动手,叶玄师兄可要手下留情!免得小妹输的太难看。”

焦飞嘿然一笑,星光扎龙铺出手,竞然不曾答她,立时就动手了。

四零九 请师妹认输

星光虬龙锁能够束缚敌人。便是因为此法还能镇压被锁住的法器,炼气士。妖魔的真气法力。在焦飞的星光虬龙锁之下,但凡是炼气层数的敌人,都要被锁镇的动弹不得。这个乙木派的女弟子只有炼气丹成的法力。自然连挣扎也不能。

天魔童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低声建言道:“老爷,太虚让我帮忙问你。那个金蝉小子,还要继续镇压么?他已经念叨多日:不消说七日,便是七十日也超了,难道计算时日的方法不对”我瞧他已经彻底屈服了也。”

焦飞这才省的,自己还有个徒儿,不过现在正要与人斗法,便说道:“此事暂且放后。待我多了苍龙派掌教之位,才来发落他。”

那个乙木派的女弟子,见焦飞只说了一句。请师妹认输。便洋洋不采,倨傲到了没边。心中气苦,有心想要不认,但是焦飞的星光虬龙锁乃是发自天星典,威力奇大,根本就不是她的道行能够挣开。尝试了一阵,这个女弟子见真没法挣脱。只好服软,有些羞意的说道:”师兄法力无边小妹不是对手,我认输了也。”

焦飞抬手撤去了封印这名女弟子的虬龙锁,大步走下,连一句话也没得说。傲慢之意,让乙木派的弟子都暗暗怀恨,但是却激起了苍龙派许多弟子的拥戴。

苍龙派连掌教之个都要被乙木派染指,平时所受的欺压可想而知,焦飞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激励“本门”弟子的士气,增加自己的人望。故而才有这番作派。

过不得半个时辰,又到了焦飞上场跟人斗法,这次还是一个乙木派的女弟子。这名女弟子似乎名头甚大,才一上场,便有无数乙木派的弟子齐声欢呼,显是想要看这位“师姐”替他们教刮这个叫“叶玄”的冷面恶汉,给大家出这口闷气。

焦飞依旧不动声­色­,等对方废话许多之后,便把星光虬龙锁放出,仍旧是一下锁住,然后淡淡来了一句:“请师妹认输!”跟焦飞斗法的那个女弟子,不似上一个好脾气,便恶语了两句,焦飞便也懒得放第二句话,耐心站在台上等了片刻,便自盘膝座下,打坐起来。

那个女弟子本来倔强,心道:“我不认输,你能奈我何?”

没想到,焦飞打坐不一会。头上便有星光明灭,竟似要突破到更高一层境界,正自冲关一般。他修炼的乃是元蜃诀,用元蜃诀模拟出来天星典的法门,稍微做出几分修为进境的模样一点不难。那名女弟子这才觉得有些悲催。暗付道:“他居然在斗法场上也修炼起来,看来我一两年不认输,他说不定就修炼到炼气第七层道基去了。”当下便没口子大喊:“我认输了,快些放开我。”

焦飞也不理她,又修炼有三五个时辰,这才偶然睁眼,似乎正要盘算寻些打发时间的法子,那个女弟子忙有叫了几声,焦飞这才收了法术。那个女弟子羞愧满面的纵起遁光。立刻走了个没影。

乙木派的弟子中,对焦飞的恨意更大,但是这一场下来,苍龙派的弟子中,对焦飞的仰慕亦直线上升。他这次下场,便有许多苍龙派的弟子围了过来,焦飞对本派弟子,倒是和颜悦­色­,说了几句之后。便自打坐休息,自然有人在旁边打扇。准备茶水,预备了热手巾,甚至不多一会,连鲜桃水果也预备下了,俨然门中长老一般的作派。

南都瞧见了焦飞这般举措,心头微微有数,暗忖道:“此人必是叶苍梧准备了许久的暗棋,不过他想要再把握苍龙派,如何可能?这一次我们乙木派虽然只出了不过百名真传弟子。其中却有我和凌师兄两个,都是道基以上的弟子,他怎能过得去我们这两关?凌谷师兄还是想要学他的叔叔凌休,修炼到元神境界,不想管这些俗事,不然也轮不到我内定为苍龙派掌教。我执掌苍龙派之后,也不要太多分心,还是以修炼为上。”南都也是经过道心磨砺的炼气士,虽然因为门派关系,要参加这一场争斗。却也没什么太恶的心思。

焦飞每次出场,便是运用星光虬龙锁,连败了七个对手,都是一句:请师妹,师弟,师姐,师兄,“认输!风头之劲,一时无两。不但让乙木,苍龙两派的弟子尽皆改了观念,也惹得乙木派两位长老也频频瞩目,有些乱了阵脚。

数场比试过后,眼见只剩下了最后八人。孙长老,南长老暂停了比试,温言鼓励了这八知已句,都是在讲不木,苍方两派关系如何友好,世,叶苍梧亦是露出笑容,显然十分开怀。

焦飞瞧了剩下七人都是乙木派的弟子,但除了南都之外,只有一个,神­色­木然的少年,法力较为深厚。心头也想: “凭他们是没人赢的了我。就是不知,赢了这些人,乙木派的两大长老会不会另有打算”。

乙木派虽然有八百炼气丹成的弟子,但是也不可能尽皆派出,一些初炼气丹成的弟子,法力并不如何高明,还有一些修为深厚的。根本就不想管这些杂事儿。故而才来了百余人,两位主持此事的元神长老。都自忖此次派出的弟子,已经比苍龙派的真传弟子多了三倍,加之又有南都。凌谷这两人压阵,绝无半点差池。怎料到会出现“叶玄。这么一个怪物?

刚才南都和叶玄之争,在众人眼里,都不大看好才是炼气丹成的 “叶玄后来焦飞一脸木然,连续击败对手。这才让人舌目相看。他和南都的一场争斗,亦被视作本场关键的一战。乙木派的两位长老,亦瞧不出来南都有多少胜算。

孙长老从高台上望着焦飞。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不过他想到乙木派准备了这么多年,这才找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想要把苍龙派吞了,要真的在这今年轻修士身上功亏一篑十分可惜。不过他亦知道。这般事情只能缓缓的来,乙木派要吞下苍龙派,为的是壮大自己的实力,如是今次不成,便也不好再多事了。

那种两大元神长老出头和苍龙派叶苍梧拼了一个你死我活,被拉一个垫底。两派合一,结果实力转不如当初一派的实力强的事情是不大可能会出现的。便是两大元神长老合力杀了叶苍梧,自家不损,也一样是不利算,下次再有域外天魔来攻打,少了一个元神高手,便等于少了一层保护,对乙木派也十分不利。

不过事已至此,乙木派的两大长老虽然后悔,也只能寄托希望在本门的两位炼气第七层道基的弟子身上。

三位长老各自说了几句,最后这关键的数场比试便自开始,焦飞的第一个敌人便是南都。

面对这难以预测的大敌,南都亦十分谨慎,焦飞还是照旧一般把星光虬龙锁祭出。好歹南都亦是炼气第七层道基的修为,也有万法随身的本事。念动之间,便有一条青龙飞出,抵御住了星光虬龙锁,并且立刻把自己的一件得意法器使出,也化为了一条青龙,两条青龙合一,法力顿时大增。

乙木派的两位长老见南都使出了全力,亦不禁­精­神一震,想要看看焦飞如何应付。

焦飞却是如前一般,仍旧是低喝一声道:“请师兄认输!”

他的星光虬龙锁蓦然威力暴增十倍,饶是南都修为不凡,被焦飞这猛然增强的法力拘束。连人带护身法器,一起被捆缚起来。当他骇然想要运用法力的时候,却没有半分法力听从他的召唤,这才知道焦飞刚才尚未动用全力。

南都运了几次真气,知道自己确不是焦飞对手,这才沮丧的答了一句:“我不是叶玄师弟的对手

焦飞把星光虬龙锁收了。对这一场胜利。并无太多表情。孙长老一直都在瞧着焦飞,这时候才忽然惊讶了一声,把手一张,便有一只龙爪一样的大手飞出,向着焦飞兜头罩下。

焦飞反手一指,便有数十道灿烂星光锁链飞出。顶住了孙长老的法术。

孙长老脸­色­微变,淡淡说道:“原来贵派弟子,居然已经把天星典炼入了体内,怪道我们乙木派的弟子都赢他不得。也罢,这一次我们就算是输了,大家都不用拼斗,一起走罢

孙长老大袖一挥,人便腾空而起,南长老微微迟疑,亦喝了一声道:“所有乙木派的弟子,一起回归本门言毕也跟着孙长老一起飞起。

既然苍龙派能有人独力运使法宝,除非是孙长老和南长老出手。不过乙木派无人能赢得了焦飞。这两位元神长老虽然不知道,为何苍龙派居然能有弟子一人驾驭法宝,但是此番谋夺苍龙派基业失败,却是都明了的。

两人立时召唤了本门弟子遁走,不拖泥带水,到也不输了一派道门高人的风度。

四一十 天杀

苍梧全笑目送不木派的人迄才对焦飞说道!“日起你便是苍龙派掌教,正式执掌天星典,诸位弟子都来拜见掌教真人!”

焦飞大败乙木派弟子,让诸位苍龙派弟子都生有好感,本来他们都以为这次难逃被乙木派吞并的结果,要换了一个乙木派的人来做掌教了。忽然见峰回路转,都有些欣喜,群情激荡之下,也无人来质疑焦飞的来历。何况苍龙派在苍龙之角算是派,在七凰界却比认输最多的罗浮还要大的多了,人数太多,偶然出现几个无人关注的生面孔,便不显得那么引人注意。

最多是有人会想,我不认得,也许旁人认得。

焦飞把元蜃诀一绞,头上现了天星典,这件法宝被他重炼之后,去芜取­精­,一出现就化为银­色­星河。一道白线一直贯穿了天宇,冲到了域外虚空。比起原来十多位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弟子一起驾驻,还要显的威势非凡。

焦飞想要从把苍龙派降服,成为他在苍龙之角的根基,便不能留手,务要展示出来最厉害的法力,震慑所有可能的麻烦。

被千幻神咒污染了元灵,成了­阴­阳青蜃瓶的第二元神之后,天星典的法力便能尽数挥出来,又加上这件法宝内的诸多元气,被焦飞清洗一空,运使起来越灵动,自然更胜过了往昔在诸多不同门派弟子手中合力出来的威力。

本来就已经被焦飞大败乙木派的法力震慑,现在苍龙派的诸位弟子。对焦飞的崇拜自是更上一层楼。苍龙之角有无穷域外天魔,经常都要受到威胁,法力高强之辈。远比在七凰界要受尊重。

叶苍梧早就于此事有准备,轻轻吩咐下去,自然有他的亲传弟子,把给掌教真准备的法袍,法座,仪轨都取了出来,叶苍梧生怕夜长梦多。乙木派再起什么心思,竟然在当日就替焦飞办了掌教即位的大典。一番热闹之后。苍龙派的门人弟子渐渐散去,叶苍梧取出了一本名册。对焦飞说道:“这本名册。便是本门的真传,内门,外门,亲眷的所有名单,你可以择英才而教化,本门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管太多了,数日后便要闭关,非有域外天魔攻打左弼二座,我都不会出想。只希望能在三五百年之内,再给本门祭炼出一件法宝来。”

焦飞取了名册。略略一番,沉思许久,忽然一声低喝,把太上之舟召唤了出来,取出了里面的­阴­阳簿,伸手一抹,便把这名册上的二三十万人的名字,一起摄入了上去。他把手一翻,掌中就多了三十余团光霞滟滟,­色­彩各异的咒灵分身,各自化为不同法器。

焦飞再把铜无心,鹤童子温如玉。温灵犀,白云仙都叫了出来,对他们说道:“你们持了这本名册。去拜访所有的真传弟子,把我炼制的这些法器都分下去,着他们好生祭炼。日后跟域外天魔争斗。也有护身之妙。”

叶苍梧见到这数十团霞光灿烂的法器,倒是生出了几许疑惑,只是他网钦点了焦飞为掌教真人,焦飞又是在做“好事儿”他也不好去阻止。只是在心底嘀咕:“这些法器怎么看起来华而不实,好生古怪?”

过不得多久,焦飞就感应到了许多咒灵分身都已经一一种上,尤其是苍龙派那七位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的长老都不曾推拒,更是让焦飞放下心事来。虽然还有四五人有些犹豫,但都是新近炼气丹成的年轻弟子,焦飞便不去管他们。

做下了这件事,焦飞这才算是把苍龙派都收入了掌中。

心魔大咒种入人身,虽然能激潜力,但是效果也有极限,更会让正经的修行之路变得堵塞,加之此咒影响人的神智,种上了便是行尸走­肉­。故而焦飞并不会把苍龙派所有的弟子都种上心魔大咒。

那般样子,这些门下的弟子就只有上六阳封神幡的资质。没有修炼的价值了。

但是那些炼气丹成以上的弟子,已经绝难跟焦飞一心,何况就连叶苍梧都不看好这些弟子的潜力,不然也不会找他来当这个掌教这人,焦飞自然也懒得去查验这些真传弟子的修为了。真传弟子,还是得自己培养,才信得过。

焦飞虽然没有做过掌教,但是毕竟从天河剑派出身,又曾跟祖神荼厮混过,做事情有板有眼,几道命令颁布下去,登时稳定住了因为掌教换了人,带来的种种混乱,让叶苍梧看了也啧啧称赞。

他陪了焦飞几日,指点了他一些事情,便自去闭关祭炼新的法宝去了。苍龙派虽然没有灵霄派,乙心那么家底雄厚,历代传承下有五件禁制大圆满法嘱公苍梧选了一件自去祭炼,焦飞失去了这个管束,这才真个有了做掌教的滋味。他也不忙去在子,言说此后一应事情,都还要照旧来做,安抚人心。忙过了这些,已经是月余过去,焦飞这才宣布要闭关数日,重新祭炼天星典,把门中事情暂且交给七位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的长老来打理。

焦飞当然不是要重新祭炼天星典。而是想要看看自己的第八个徒儿。现在变化成了什么样子。

六翅金蝉和焦飞打赌,说要七日之内脱困,不然就答应拜师。这头大妖魔开始还担心,焦飞不守信诺。不给足自己破阵的时间。但是一口等了一百多化日过去了,这才晓得这个师父做事比想象中更要“守诺”的多。它也曾苦苦哀求太虚帮忙他通秉,但是太虚哪里去理会它?只是把此事告诉了天魔童子。便再也不理会六翅金蝉的呱噪。

太虚法袍专克这类飞刻,飞刀之类的法宝,六翅金蝉几次怒,四下里忽然斩去,都给太虚法袍颠倒了阵法,把它的怒火化解于无,形。

后来还是天魔童子看不过眼去,怂恿太虚用星辰真火去祭炼,把六翅金蝉烧的老实许多,叫苦不迭,天天叫嚷着要去见老师告状,再也没有半分倔强的意思。

焦飞得了天魔童子报信,这才来瞧瞧六翅金蝉果真降服了没有。

没有想到,他才一出现,便自见到六翅金蝉大呼小叫道:“师父!师父,你怎么才来?我都已经等急了也!”

焦飞终是担心它野­性­难驯,便喝道:“你若是真心投在我门下,可由我来设下禁制,等你日后厮混熟了,此法自然解去。”

六翅金蝉喝道:“弟子是愿意真心降服,不怕师父禁制。”

焦飞笑了笑,便把蓝犁道人传授的北斗**施展,在六翅金蝉体内留下了烙印,然后也不忘呼喝一声道:“我在你体内的禁制,亦有助长修为之功,只是暂时不能给你动用。待得你在我门下立下些功劳来。才会给你这般奖励。”六翅金蝉亦是修炼到了神魔不死之躯的大妖魔,北斗**入体,便知焦飞所言不虚。

它连忙叫道:“师父!你先放我出去罢!”

焦飞摇了摇头喝道:“你要出去不难,且变化个人身来,不能再做这妖魔的样子。”

六翅金蝉在空中大了一个滚,化为一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小沙弥。焦飞不禁笑道:“你师父是道门弟子,你却变成了佛门秃头,也罢!谁让我只能传授你七宝如意大咒呢!”

焦飞把太虚法袍开了,六翅金蝉猛的飞了出来,在空中绕了一匝,心情畅快之极。焦飞问了一声道:“你是域外天魔。也没有个名目,我给你起个名字可好?”

六翅金蝉在焦飞面前落下,连声道好,焦飞沉吟一阵,便说道:“便呼你小六如何?”

六翅金蝉忙摇头说道:“不好,不好,这个名字也忒难听,何况天下那么多六翅金蝉,怎就单我一个叫小六?”

“那叫小八如行?”

“那叫三如冉?”

六翅金蝉满地打滚,十分着恼。喝道:“师父这是在调侃徒儿么?这些名字怎么都不正经?”

天魔童子从­阴­阳葫芦里飞出,一笑道:小三不好,叫三藏如何?”

无形童子冷哼一声,喝道:“还不如就叫金刀童子,金蝉童子,简单好认,朗朗上口。”

太虚也跑出来,Сhā了一句道:“不如也叫天魔童子罢,反正他也是域外天魔来的。”

六翅金蝉脸­色­更恼了,只是他曾受了无形剑降服,又在太虚手下吃过大亏,不敢招惹他们,只是背后三对金翅,若隐若现,憋闷的坐在哪里,也不理这些法宝元灵。

焦飞含笑不语,见六翅金蝉仍自生气,便笑道:“你还有几个师兄。都是以天上星辰为号,既然你入我门下。便给你一个道号,是为天杀!”

六翅金蝉这才转怒为喜,高兴叫道:“天杀好,这个又威风,又好听。比什么小六小三小八的强胜多了。我也不要叫什么天麾童子。三藏童子,金刀童子,金蝉童子”还是天杀好。”

四一一 一年修炼

焦飞收伏了六翅金蝉天杀童子,便召唤了这个徒儿过来,对他说道:“天杀徒儿,你师父乃是道门弟子,出身天河剑派。只是你也知道道门的法术,你们这些域外天魔修炼不得,不是为师不肯教。不过为师除了本门道术之外,尚有许多旁门道术,你是都可以学的,上次为师传授你的七宝如意大咒,你修持的如何?”

天杀童子笑道:“那七宝如意大咒我当时就修成,师父不是瞧见了么?”

焦飞笑道:“谁问你这些神通,我问你已经开了第几识!”

天杀童子想也不想的说道:“被困在太虚法袍里千多天,我已经修炼到了阿摩罗识,只是这道法古怪,我参悟不透最高奥妙!”

焦飞拍了他一掌喝道:“哪有千多天?”

天杀童子苦着脸道:“师父当初说困我七天就放出来,后来田多了一百化天也有了

焦飞暗暗忖道:“便是一百化天。哪里有千多天刺看来我这个,徒儿并不识数。

也是,他一个域外天魔,根本接触不到,用不到这些知识,不知道也不奇怪。看来我应该抽空教他一些算数,文字,道德,经卷,也不枉收了他一回焦飞想明此节。也不去纠正天杀童子的计算,只是把他叫过来说道:“这佛门道法创自释陀,龙迦二祖,哪里有那般好学?我再传你一部经文,你且去慢慢琢磨,总有一日,忽然顿悟,领悟到佛门真谛。”

焦飞把当初得自大极乐寺,无名老僧禅房的《大乐金网不空真言三摩耶经》也传授给了天杀童子。焦飞传授他佛门**。除了道门法术真的传授不了,还有个缘故,便是这佛门法术修炼到了极高境界,心­性­便会转为慈悲,道心透明,珍爱万物,恰可化解天杀童子出身便有的一股戾气。

毕竟六翅金蝉乃是域外天魔中极厉害的异种,和常人的想法不同,也许就肆意妄为,做出些离经叛道之事。他身为老师。教化徒儿也是份内该当之责。正经道门,哪里有此教道法,不教做人的?

六翅金蝉天杀童子,对佛门**还真有些喜欢,他天生灵虫只得一种天生神通,虽然斩杀万物,凌厉无匹,却也总是单调了些。佛门一百零八种小神通,­精­奇奥妙,比道门的法术另有一种不同,这《大乐金网不空真言三摩耶经》又是极乐真宗的嫡传,元空圣僧教下的真解。比七宝如意大咒另有一番奥妙。

七宝如意大咒若是不得持咒愿力。亦是一门由浅入深的佛门**。只是它只能修得七种佛门却记载了四五十种佛门小神通的修炼法门,把个六翅金蝉天杀童子高兴坏了。他虽然出身域外妖魔,若说与人对敌,自然也是­阴­损狡诈,智慧多端,但是谁对他好。这六翅金蝉天杀童子也自感觉的到,他一面琢磨《大乐金网不空真言三摩耶经》上的佛家神通,一面心中想道:“看来这个师父果然拜得,才叫了几句师父,就有这般厉害的法术教我。而且这些法术似乎还有些深意,有更上一层楼的可能。比我的神魔不死之躯更有许多不同的奥妙。”

焦飞收下了六翅金蝉,天杀童子。自家也闭目打坐,真个闭关了月余。这才破关而出。

焦飞这一次破关而出,立时便把门中炼气丹成以上的弟子长老,悉数聚齐,颁布了一条新的门规,但凡是有了炼气第三层感应境界的弟子。都要去赤火星修炼仁年,这才允许凝煞,炼罡。这条规矩一出,数十位派中长老和真传弟子,尽皆哗然,立时便有人质问道:“掌教真人是要这些弟子死么?便是掌教真人这般出类拔萃的人物,去赤火星修炼,只怕也未必能够或者回来。那些才炼气第三层感应的弟子,连飞行也不会,如何能活着回来?”

焦飞思忖许久,定下这条规矩却是有原因的。苍龙之角的人天生体质敏感,容易过七凰界炼气士。视为大难关的炼气第三层感应和炼气第六层丹成这两关,但是在凝煞。炼罡,道基这三关上,却有许多阻碍。一来是他们天生体质太弱,二来也是许多人在凝煞,炼罡这两关修炼不足,凝煞,炼罡积聚的真气太弱。

许多人不能炼气丹成,不是因为凝煞炼罡的缘故,也不是因为道心不成,却偏偏是七凰界炼气士没人会出问题的真气不够浑厚,卡死了许多苍龙之角的炼气士。

焦飞成了苍龙派的掌教之后,自然知凶,苍龙!角的各种情况,赤火星是苍龙兰角的两颗夭人锋输上面气候炎热,环境十分恶劣。便是域外天魔也少有上去落脚。许多门派的炼气士,为了磨练自己,特意去赤火星修炼,但是这种人都是门中翘楚,普通的弟子是不敢去赤火星搏命的。

赤火星上的气候古怪,但是却对改善苍龙之角的人族体质颇有好处。焦飞也是查过了苍龙之角的许多典籍,才知道这件事儿的。

见许多长老和真传弟子反对,焦飞也不恼怒,等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话都说了个尽,才把大袖一挥,喝道:“请玄妖前辈现身!”

玄妖道人化为一道金光,飞了出来,迎空变化做一艘十层楼船,焦飞一指太上之舟说道:“此宝乃是叶长老秘密炼成,能一次承载数万人来去虚空。便是域外天魔也追之不及。”

不等门中的长老,真传弟子说话。焦飞又自喝道:“徒儿何在?”

六翅金蝉天杀童子忙飞了出来。苍龙之角素无佛门,此乃七凰界独有之派别,故而他们都不识得这秃头少年。是什么来历。焦飞喝了一声道:“徒儿快现原形!”六翅金蝉天杀童子听得师父有命,当即拔身一滚,化为一口六翅飞刀,刀光吞吐。金芒耀眼,顿时让众位苍龙派的长老和真传弟子,一起吃惊。

焦飞指着六翅金蝉天杀童子说道:“这是我新收的徒儿,保护诸位弟子,去赤火星修炼,绝可无虞。就算遇上什么危险,有我这徒儿和太上之舟,逃也逃走了。除非诸位的弟子,徒孙都不肯吃苦,这般人从今而后,便不传天星典和苍龙典。只传一些旁门法术。”

焦飞先后露了太上之舟和天杀童子,苍龙派的诸位长老和真传弟子。都寂静无声。他们也不是蠢人。盘算之后,立玄都明白,虽然这件事儿,还有许多危险,但是受益也破高。经过赤尖星一年修炼,苍龙派的内门弟子必然要比别派的高明些,日后凝煞炼罡,成就也要高出侪辈。

至于日后讨定下规矩,不肯去赤火星修炼,或者去了赤火星又吃不的苦头的弟子,不得传授天星典和苍龙典,对这些长老和真传弟子来说。更不是什么大问题。苍龙之角虽然和七凰界许多不同,但是没得资质的弟子,却都一样不会受师长重视。有了这般激励和惩罚,更加有利于管理门派,这些长老和真传弟子也都知晓。

刚才反对焦飞的人,在焦飞拿出了这般有力的手段之后,亦都改了主意,纷纷赞同起来。苍龙派的内门外门弟子,倒有**成是这些炼气丹成以上长老和真传弟子的门下。他们同意了,这件新的规矩便可畅通无阻。这些人怎么想都觉得这乃是一件好事,也没反对的理由。虽然有些人隐隐猜到了一些焦飞的想法,却也都不敢说出口来。

焦飞见自己的主意已经得了大家赞同,便挥手让些人去挑选幕一波弟子。

焦飞肯下这般力气,原因无他。便是想要通过这种手段,把门中新一代的弟子牢牢掌控在自家手里。这些炼气第三层感应的弟子。都要去赤火星修炼一年,这一年内便彻底摆脱了门中师长的管束,焦飞有的是法子,让这些弟子对他感激。他也不会求这些弟子,为了这些感激就弃了师父,来投他的阵营。只是有了这一批的弟子的好感,待得长一辈的渐渐老去,这些人成长起来。也开始收徒,这件规矩的大威力才自挥出来。

也不消三代,苍龙派中的弟子,便尽是他这个掌教的亲信了。

把苍龙派的事情打理清晰,焦飞便开始琢磨,如何借助苍龙派的势力,混入到主星辰上去。他来苍龙之角的目的。便是为了夺取主星辰上的哪一件先天法宝。这件正经事儿,是绝对不可荒废了的。毕竟七凰界上还有三家长辈在等着哩!

焦飞也自在心中想道:“孟大少在灵霄派那边不知怎么样了。回头要派门中弟子,去灵霄派打探一番。我自己却是不适合去了。若是孟大少还未搞定,便着他回来,跟我一起潜入主星辰,若是他已经碍手,我也要潜入天辰派去了。大家分头行动。转会有许多便利。”

焦飞等候的机会,不久之后。便即到来。

四一二 机会来也

苍门派换了掌门,乙木派并未有故意来寻什么由头刁难,转到是在焦飞第一次把门中弟子送去赤火星修炼的时候,派了凌休来送了一件禁制大圆满法器,以为贺礼。虽然这件贺礼来的有些晚了,但是 示好之意,尽露无疑。

毕竟左弼二座还需要三家合力,才能得保安危,乙木派图谋苍龙派的基业,也是缓缓图之,并未动用太过激烈的手段,此番主动示好,焦飞当然 不会推拒,把礼物收下,和凌休讲了三日道法。焦飞虽然修为还差了凌休一个境界,但是眼光见识,无不是出类拔萃,虽然讲的也不 过是天星典,苍龙典,却也让凌休啧啧称赞,同样,焦飞自己也得了许多益处,毕竟苍龙之角的道法,也有其高明之处,凌休又是半只脚踏入了元神境界的人,两相印证,收获也是不小。

凌休此人眼高于顶,却极尊敬那些有本事的人,故而和焦飞一次闲谈,便结下了几分交情。本来他前来送礼,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打算来了就走,但是见这位苍龙派的新任掌教 "叶玄”真人并不似传说中不好说话,凡是个可交之人,直到三日后,这才殷勤约了后会,回转乙木派而去。

苍龙派上下,本来也颇担心乙木派翻脸,但是焦飞轻轻易易就化解了此事,威望自是又提升了不少。

左弼二座的一场风波化于无形,又自安稳起来,焦飞还未来得及派人去角芒星,天辰派就有人来,让各派送出十名炼气三四层的弟子。这件事关系重大,焦 飞不得不把叶苍梧再度请了出来,跟这位苍龙派唯一的元神长老,商议此事。

斗苍梧本来要闭关祭炼一件法器,将之炼化为本门第三件法宝,忽然听得修炼的静室中传音的法物鸣动,不得不出关来见焦飞。

焦飞对待这位苍龙派唯一的元神长老也极尊敬,当下就把天辰派来讨要弟子的事儿说了。并且对叶苍梧说道:“焦飞上次就跟叶长老说起,要去天辰派中取走一件东西,这次机会到了,非要成行不可,故而仍旧需要叶长老镇守本门。”

叶苍梧听得焦飞要去主星辰,不禁沉吟起来,说道:“掌教要去天辰派中,寻找那一件事物,我不好阻拦。但是左弼二座失去了一件法宝,一旦域外天魔来袭,可能就要出事儿。”

焦飞微微一笑道:“我自会留下另外一件法宝。”

叶苍梧听了,不由得大吃一惊,焦飞让苍龙派炼气第三层感应的弟子去赤火星修炼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这位苍龙派唯一的元神长老耳朵里。焦飞一下子出手了一件法宝和一头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徒儿,便已经让这位苍龙派长老大为吃惊,现在焦飞又说,还能留下一件法宝,叶苍梧便不禁沉吟起来,问道:“不知掌教真人,打算留下什么宝物?”

焦飞喝了――声道:“请童子现身 !”

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一起飞了出来,焦飞一指两个童子,喝道:“你们两人谁愿意留下?”

天魔童子答道:“无形童子专注杀戮,善于隐身,不大长于防护,还是我留下来罢 !”无形童子知他另有所图,也不跟天魔童子争夺,见没他的事儿,便仍 I日化成一道剑光,飞入了焦飞的眉心,潜藏在­阴­阳青蜃瓶中。

焦飞点了点头道:“也好,便是你留下来。若有域外天魔来侵扰,天魔童子 你便要助叶苍梧长老,防护支弼二座,尤其不要让域外天魔伤了本派弟子。”天魔童子喜道:“是极,是极! 我定然不会让老爷失望。

天魔战袍祭炼时用了九大真龙之血,虽然现在龙宫已经没有了几头真龙,但是有其 他的域外天魔可供饱餐,天魔童子也并不计较口味。他本来就是神宗魔门的法宝,炼就真形之后,已经懂得自行修炼,击杀域外天魔,吸收元气,乃是提升修为之道。 不过天魔童子见焦飞有意放他自由几日,便笑着跟焦飞讨人情道:“老爷既然留 下小的一个人表此,可否把­阴­阳葫芦也借予小的几日?

焦飞笑道:“也罢,便借你几日。”

叶苍梧见到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居然能跟焦飞对答如流,不由得目瞪口呆。不要说苍龙派,也不要说整座左弼二座的三大门派,就算天辰派中,他也没有听过,有这般了不起的法宝。这却不是叶苍梧没有且.识,而是苍龙之角的一十七家门派,法宝都是无数人合力祭

叶苍梧没见过,这种能够化成人身,对答如流,智慧不输生人的法宝。

安排下了天魔童子留守,焦飞便对叶苍梧说道工“本派炼气第三层感应的弟子,都已经被我送去了赤火星修炼。不如这次就选九名炼气第四层凝煞的弟子罢!”叶苍梧微微沉吟,说道;“也罢! 往日里无辰派都是派了人来,­精­挑细选,务求把最好的弟子挑走,这一次却只让各派自行挑选弟 子送去,比往常古怪些,掌教真人也要小心。”

焦飞道了声省的,两人便各自散去。

焦飞选了九名炼气第四层凝煞的弟子,自己也运起元蜃诀改了容貌,化作一个年轻道士,直接便用了本来的道号,自称太素道人,也混入了这九名弟子中间。

夭辰派前来要人的长老,并没有来苍龙派,只在乙木派落脚,等乙木派把自家的弟子送上,便静候另外两派的弟子赶来。待得三派的弟子一起汇合,天辰派前来要人的几位长老,便用了 自家法器,把这些左弼二座三大派的子弟一起曩了,飞出星辰之外。

真飞厮混在这些人中间,偷眼瞧那几个天辰派的长老,也不过是炼气丹成的修为,合力运用一件大旗一般的法器,一路飞遁甚速,显然也是怕遇上域外天魔,起了争斗。这几个夭辰派的长老,都是丹成八九品,此生无望再更上层楼,倒是那一件大旗般的法器,让焦飞动了心思。

这杆大旗乃是苍龙典上记载的一种法术,这种法术若是用来祭炼法器,便是旗幡之类。和能把法器祭炼成天龙,真龙之形的御龙诀并列,在苍龙之角最为流传,名曰龙幡大沽。

凌休奉命送了一件禁制大圆满法器,便是一杆龙旗。过手之物,哪里有给别人的道理?焦飞当然是自家留下。不过想要祭炼这杆龙旗,非要有苍龙典的修为不可。

天星共和苍龙典,亦是道门正宗道治,奥妙处也比天河剑派的三法四诀另有不同,焦飞虽然没有学过本门的四象星诀,但是从一些天河剑派的法术推断,这天星典和四象星诀颇有相通之处,只是天星典显然较四象星诀更为古老,不知有多少代人修炼过,许多细微之处,已经千锤百炼。天河剑派的四象星诀,却没得几人修炼,证道长生与否,还有待检验。

只 是天河剑派的四象星诀比较重视根基,法术也比天星典要多,这一 点却又是天星典所不及。

焦飞用元蜃诀去模拟天星典,苍龙典都还无所谓,但让他去转修这两部道法却没可能。他只是见了这几个夭辰派的长老运使龙旗飞遁,想起天星典,暗忖道,“不知道天辰派的法宝,是不是也如天星典一般,是由许多人祭炼而成,有人来祭炼便不抗拒。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把心魔九大咒一起祭炼成无上心魔,身外化身。有 了这九大化身,便是硬抢苍龙之角主星辰的那一件东西,也有几分可能了。”

焦飞这边起了不良之心,那些天辰派的长老自是不知。这一次天辰派几位元神长老合议,说其余十六派最近优秀的弟子越来越少,只怕容易灭了道统,再把他们的优秀弟子抢来,只怕会惹得这些门派动怒。凭了夭辰派一家之力,对付域外天魔亦 是吃力非常,故而这才缓了规矩,要给这些门派留几批种子。

这几个天辰派的长老,本来以为三大派必然抓了这次的机会,把一些不成器的弟子送上来。乙木派和云龙派果然便是如此做的,但是苍龙派却是送了十名炼气第四层凝煞的弟子,比往日自己挑选还要尽心些,让这几个天辰派的长老颇为不解。

四一三 火工道人

当遁光穿透了主星辰的天罡大气,焦飞感应到无数禁制,法宝元灵,元神高手的神念,把这一颗星辰上的十二层天罡大气,每一寸角落都密密麻麻展布的没有一丝漏洞。

纵然是他驾驭无形剑,也未必能躲得过这些层层叠叠不计其数的法力禁制,真要硬闯,焦飞再是胆大,也没有一人挑战二三十名元神高手的勇气。或者换了当年钟神秀,也就一剑斩下来,­干­脆利落的破了这十二层天罡大气的防御阵势,但焦飞就算修炼到元神境界,也不敢如此鲁莽。

闯不闯的进来,其实倒是小事,能不能再活着离开,才是大事。

几位天辰派的长老,从穿过了天罡大气开始,才真的放下心来。便是他们也怕那些域外天魔,此去左弼二座弄了这几十名三派弟子,也是冒了不小风险的。

当焦飞这一众人落在一个极大的平台上,那些天辰派的长老,这才收去了那杆龙旗。这种龙幡**修炼出来的龙旗,会因各自的喜好不同。功法差异,生出许多不一样的变化,也会因个人的品味不同,改换成许多不同的名称,但是本质却一。

焦飞对这几个长老炼出的那面龙旗本身并不感兴趣,他想要的只是知道,天辰派的法器,法宝是不是也要由几十人,上百人来轮番祭炼。很显然这些长老的龙旗,亦是走的这样的路子,他在这面龙旗上至少感应到了近百股不同的真气。有些真气幽深邃远,显然修为还在这几名普通长老之上,定是这面龙旗的上几代主人无疑。

他们降落的这个平台,并非天生的山峰,乃是一座高出云外的天塔。就连焦飞一时也估测不到,这座天塔究竟有多高。这座天塔上的平台,足有百丈方圆,中央有一根尖刺。直指碧霄,显得十分怪异。

焦飞抖了抖身上的道袍,正要这根尖刺是什么来历,忽然有一个长老皱眉喝道:“那里不能碰触。你莫要去寻死。”焦飞立时便止步不前,他来天辰派是为了这颗星辰中的那件东西,并非来做特立独行之辈。就如在苍龙派的争夺掌教之位的大会上。焦飞故意表现的嚣张跋扈,法力渊深莫测,便是为了收拢苍龙派弟子的心,现在环境不一,目的不同,自然要换另外一种行事方式。

焦飞做集从善如流之态,那名长老也不再理会他。

过了片刻,便有两道遁光飞来,这两道遁光才落下,那几名带了三派弟子前来的长老便慌忙去迎接,焦飞冷眼旁观。知道后来的这两道遁光中人,都是炼气第七层道基的修为,有这般修为之人在苍龙之角诸派中,都已经是极了不起的角­色­。也只有丹成三四品以上,还有炼气第七层道基以上的弟子。才会独力一人驾驭法器。再也不跟人合力运用法器。

“季师侄儿,叶师侄儿!怎么是两位前来?此事随便一个普通弟子都能来做,怎敢劳两位的大驾?”

虽然口呼师侄儿,但是那几位长老的态度恭谨无比,显然这新来的一男一女两位弟子修为高出他们,地位也较他们为高,故而不敢以辈分压人。倒是那个姓季的女子含笑道:“我和叶师兄是另有事情。不是来接这一批弟子!”

那位姓叶的男弟子,扫了一眼,便指着焦飞说道:“看这个倒还顺眼,不如就选他如何?”

那个姓季的女子微微一笑,说道:“叶师兄的眼光自然无讹!”

那个姓叶的男子便对焦飞说道:“你跟我们来吧!”

他把护身法器一抖,一道青龙般天矫的遁光便把焦飞卷起,焦飞连拒绝的话也没得机会说。只能顺其自然。暗忖道:“这两人看起来在天辰派中地位甚高,不知是什么人物。跟随他们,也许机会更多些!”

季,叶二人带了焦飞,一路向西。竟然飞了一日一夜,这才按落遁光。

“我和叶师兄最近欲要炼一炉生生元气丹,需要三十六个看炉火火工道人,本来差了一个”恰好路过轰天塔,见到你们这批新来的,便讨了你来。不拘你以前修炼的什么法术,今日起都要改修五火诀。那里便是我们炼丹之所,你下去之后,会有人教你如何运炼火候,我和叶师兄还有其他事情,你便先去丹炉峰报道罢!”

季姓女子把素手一指,焦飞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里不由得有些恼怒。暗忖道:“给人炼丹可是见辛苦事儿,又需要把住身子,根本不能任意,几。这般苦力。怎么能有机会。去寻星辰内孕育的那件莹物

不过此时他也不好公然反驳,只能把驾风的法术使出来,瞧着季,叶二人遁走,这才直奔丹炉峰去。丹炉峰下,有人把守,当下就拦住了焦飞,喝道:“可是季长老让你来的么?”

焦飞拱手一早:“正是!她和叶先生让我来做火工道人!”

把守的那些人只是普通的内门弟子,资质不成,不曾被什么名师挑走,在天辰派内便做了杂役道人。听说焦飞居然能做火工道人,居然露出颇为羡慕的神­色­,有一人高声喝道:“既然如此,你跟我来罢”能走我们丹炉峰做火工道人,也不知道你是几时修来飞福气。在这里呆上几年,学了炼丹的本领,不知要有多么抢手

焦飞不知天辰派的规矩,便借故问道:“我是才从左弼二座,苍龙派来的,不知道天辰派的规矩。火工道人又有什么好处了?我见你们把守丹炉峰,似乎自由自在,又很清闲。岂不是强过了做炼丹苦力?”

那人一笑道:“一看你便是那些小门小户来的弟子,哪里知道我们天辰派的规矩?我们天辰派有数千炼气丹成的弟子,不过能突破炼气第七层道基者,只有三百余人。季灵仙,叶孤云两位便是其中之一,他们都是有机会问鼎元神之能被他们两位选中,乃是毕生幸事

焦飞心道:“这两人的修为也不如何,比我还低了一层境界。就算他们修炼到第九层,也还是不够让我感到“幸事。这给人炼丹做苦力,在天河剑派我就不肯,跑到这苍龙之自来,也不会改了初衷。”不过焦飞并不把这些念头说出来,只是故意东拉西扯,慢慢就套问出来缘故。

原来这天辰派占据了这座主星辰之后,渐渐繁衍了数千万人口,其中有一成都是天辰派弟子,内门弟子有近百万,真传弟子也上了万。但真正有机会问鼎元神之人,也不过数百而已。在苍龙之角炼气第七层道基以上的修士,才是真正大有前途之人。

季灵仙和叶孤云便是这样大有前途的弟子,故而才连那些高了一辈的长老也颇尊重。他们都是有自己属下封国之人,国土数十百万里。这点倒有些似神宗魔门之辈,在北方创立的魔国。若是能得他们赏识。便会赐下数百里地面,包括那一方的子民,乃至外门弟子,都一并封赏。得了这种赏赐。便如一方裂土王侯一般,自然在这些普通内门弟子艳羡不已,以为是优差。

季灵仙乃是天辰派门中,最善炼丹的几人之一,但凡被她收到丹炉峰做火工道人的,日后都有个好去处。似封赏几百里地面之事更是寻常。比那些只好看守门户的内门弟子,前途要远大多了。故而这些把守丹炉峰的内门弟子,才羡慕非常。

焦飞把前因后果打听明白,也不由得暗暗苦笑,心道:“若是我愿意,便是弄座星辰来当星辰之主也不过是小事,这等赏赐算的山么?也只有这些注定修道不成之辈,才会心中恋恋。”焦飞被那人送去了丹炉峰之内,季灵仙是把丹炉峰内部整个掏空,建了一座高大无比的丹炉。日夜不停的在开炉祭炼丹药。只是平时她也不常来,只有当炉火纯青,丹药出炉的时候,才来看守几日,把丹药收取。

原本丹炉峰的三十六个火丫道人俱全,恰有一个因为日子太苦,天天炼丹,火毒攻心,暴毙而亡。缺了这一个名额,便有焦飞来补上。

焦飞才入了丹炉峰,就有一今年长的道人问过了引路那人,知道了焦飞来历,便自给他指定了一个方位。说道:“你还炼不得丹,且去那里先把五火诀修炼,每天都要有人来检验你的修为,若走进境不合,努力不够,便要撵了出去,你不可自误。”这人给焦飞指了方位,留下了五火诀的修炼口诀,便自去守紧自己的位置去了。

丹炉峰内的那一座丹炉,高有三百丈,腹部极大,顶端极细,宛如一座小山峰一般。周围被掏空的山壁上,端坐了数十个火工道人,各自运使法诀,正在给丹炉添火候。焦飞见无人来管束他,先飞身上了那火工道人之,给自家指定的为止,这才暗暗思忖起来,下一步该如何行止。

四一四 黄金龙魂

只飞根本就没打算尖炼什么五火诀,纹般功法只合炼丹 ”川池原本的天河正法颇有冲撞。他左右瞧了许多眼,丹炉峰里因为是季灵仙炼丹之所,故而十分严密,等闲不许外人进来,只有三十六名火工道人。

其余的火工道人都面容肃穆,满脸丹灰,各自运炼五火,冲着中央那一座丹炉喷吐法力。焦飞瞧了一回,把心魔大咒放出,顷刻间就污染了这三十五名火工道人。这三十五名火工道人被焦飞种了心魔大咒之后,他们法弈低微,立刻就被迷惑了神智,一身功力须臾间就化为乌有。不过心魔大咒主持了他们的躯壳,转让其中一二人的法力略有增长,祭炼丹炉的时候,口中喷出的火焰,都化作了淡金之­色­。

焦飞跳下了自己该坐的地方,他也不去理会丹炉中的那一炉生生元气丹,反正此丹听着名目,就跟回气丹差不许多,不是什么上好丹药。对焦飞来说,全无半点价值。捏了个隐身的法诀,便自遁出了丹炉峰。

他想了一想,暗忖道:“那件东西,必然在这座星辰的中央,我且施展遁术,穿入地下去查看罢”。

焦飞如今修为惊人,遁地之术自是不难,当初蓝犁道人传授他的穿墙术,便是遁地术的入门。加之他早把玄冥诀的法术和天河剑派的法术融汇一炉,施展起来,再也轻松不过。

苍龙之角各大派,为了防御域外天魔,准备了不少手段,不过大多数的防御都放在星辰之外,星辰内部反正那些域外天魔也攻打不进来,故而并无什么禁制。焦飞一口气遁入地下数百丈,忽然感应到一个强烈而澎湃的意志,似乎想要钻入他的脑袋,对他大声呵斥。这股意志还只是余威发散,略略波及,并不是针对他,让焦飞骇然一惊,不过不旋踵就发现,这股意志并不是什么大神通,大法力之士,却充盈着一股死气。

“怎会?这股意志之澎湃,便是初入元神的高人也似有不及,这样的存在怎会被杀死?。

焦飞一晃无形剑,隐遁了身法,顺着那股意志散发的源头一路寻去。也不知遁地多久,忽然眼前一亮,一团比骄阳还灿烂,比烈火还炽热的光芒,让焦飞和无形剑一晃,竟然险些被照破了行迹。

焦飞运起黑水真瞳,往中央看去,却见到一团黄金般灿烂的光球,光球上有九头宛如黄金铸就的天龙,飞腾扑击,巨吼无声,但是一波又一波的强横意志,却不断散发出去,让整座星辰的内部,都充斥了这一股无边的意志。

“天龙八部的黄金龙族?怪了,这里不是苍龙部的起源之地么?怎会是九头黄金部的天龙魂魄在守护?”

焦飞忽有感应,却见六道法力从不同的方向飞出,穿越虚空,击中了那九头黄金部天龙的魂魄。焦飞见这六道法力皆为元神级数,击中了九头黄金部的天龙魂魄,让这九头黄金巨龙的魂魄稍稍消散了一两分。但是随即就又复凝聚形体。仍旧狰狞凶暴。

“苍龙之角原是苍龙部的起源地,为何龙宫的七位龙王却说这这件东西是他们真龙一族?现在这里却又是黄金部的龙魂在守护?这件事错综复杂,只怕连七凰界的七头龙王也自不知根底。现在封印这件东西的人已经不知所踪,却有天辰派日夕祭炼想要破开九头黄金巨龙的守护龙魂”

那六位天辰派的元神长老,各自运使不同的法力,日夕不停的轰击九头黄金巨龙。焦飞瞧了一回,便自推算出来几分。暗暗吃惊道:“按照这六位天辰派长老的法力,这般轰击下去,只怕再有几千年也未必能炼化这些黄金巨龙的龙魂。这些黄金部的天龙安前只怕都是相当于魔门滴血重生,把魔门真传修炼到十一层的境界,因为天生强横,只怕比雷泽大魔还要可怕,是谁人能把他们杀死,并且封镇来守护这里的东西?。

焦飞只瞧了一回,便凭了自己的本事,绝对破不开这九条黄金巨龙的封印,取不走里面的东西。这不是无法可想,而是根本想都不用去想。知道此事难成,焦飞也不去尝试,一口气遁出了地面,回到了丹炉峰,想了许久,这才呼喝一声,把山河鼎召唤了出来。

五娘在焦飞的身边,一直都没有任何动静,这会被焦飞呼唤了出来,喜滋滋的,伸展了一个懒腰,就那么从山河鼎中探头出来,满脸都是笑意的问道:“焦飞公子怎会想到五娘了?”

焦飞把眉头一皱,将刚才所见说了一遍,五娘笑道:“这件事儿,郭嵩阳真人早有计较。五娘可以躲过那九头黄金巨龙的守护龙魂,把公子传送进去,只是需要些时间,放好准备周全。”焦飞想了一想说道:“郭嵩阳掌教还说什么来?”五娘笑道:“郭嵩阳掌教到没再说什么,只是留了一件东西在五娘这里,着公子在收伏那件东西的时候放出来。”

五娘素手在空中一抓,便有一枚红如珊瑚的短自飞出,焦飞伸手一握,便知道此物非凡。

“掌教真人早有安排,为何五娘都不说与我知?”

焦飞颇有些责难,五娘却笑道:“那九头黄金部的守护龙魂,郭嵩阳是知道的,但是天辰派的事儿他却不知。我可以挪移进这座星辰的内部,但是却没法保证不被人知。何况这么多禁制法术,法宝,阵法的­干­扰,我也不敢保证准能把你送到地方

焦飞亦知道,此事须怪不得五娘,山河鼎这种挪移虚空的法宝,从一处到了另外一处,强横的法力波动足够把周围的数座山峦粉碎。故而当初郭嵩阳真人也不是直接送他到地头,就是怕苍龙之角已经有了变化,把自家大有前途的一个弟子,直接送到死路里去。

不过听得五娘可以破开九头守护龙魂,焦飞亦是颇为好奇,便问道:“那九头黄金部的龙魂厉害无比,生前只怕都是相当于元神法身级数的厉害角­色­。似天龙这等域外天魔中的王霸之尊,比寻常域外天魔还要厉害,五娘为何就不怕他们的法力封禁?可以自由闯入?”

五娘掩口笑道:“这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因为那九头龙魂,便是真龙一族设下的,龙宫里有人传出了开启这龙魂守护大阵的法诀而已。不然我还真不敢把你挪移进去,一个不巧,我可就要做寡­妇­了

被五娘调笑一句,焦飞亦有些面红耳赤,只得讪讪的岔过了话题,问道:“不知五娘何时才能把我传入入去?”五娘摇了摇头说道:“我亦要一段时日的准备,才能寻找到开启九龙封印的一丝空隙。这座大阵还是要留下来的,不然给这些天辰星的人知道,里面的东西已经没了,只怕立玄就会倾巢出动,你能不能逃出去,我可没什么把握。在这个星辰之内,我的挪移虚空能力,也要受一些限制。”

焦飞想了一想,说道:“五娘可把这守护大阵的奥妙传授我知,我自家也想推演一番

五娘笑吟吟的说道;“我们九个姐妹连在一起,便是一套天生的九鼎­阴­阳挪移虚空大法,我知你得了太玄丈人的传承,不过那件太虚法袍只是真形级数,你的先天五遁大阵就算修炼到顶级,也不如我这九鼎­阴­阳挪移虚空大法厉害,何况它还差了我两个级数。”

焦飞被五娘识破了心思,也不由得赫然一笑,不过五娘仍旧纤纤素手一点,把龙宫的这套阵法送入了焦飞的识海。焦飞默默消化这套阵法,待得他把这套阵法推敲了三四分奥秘的时候,五娘却已经缩回了让 河鼎之中,又自飞入到了他的身上。

此次取宝的事情有些眉目,焦飞心头便自安定下来,他亦知道五娘要推演封印那件东西的大阵,总需要一些时间。这些等候的时间,却不好把来浪费,他把丹炉峰用法术封禁了,便自开始运炼天河正法,默默在丹炉峰修炼起来。

经过了许多磨练,焦飞的修为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天河正法积累的真气,亦复一日雄浑过一日,焦飞暗自推断,只怕自己快则一年,少则三年,便能把天河正法推演到炼气第八层脱劫的最横峰,引来第九重劫火。这一重劫火,乃是最为关键的一重。一旦渡过这一重劫火,焦飞在炼气层数上的修炼,就再也没有什么难阻,只要温养一段时日,便能把全身真气转为纯净的仙气。

只有炼就仙气,才能有机会推开长生之耳,踏入那无可名状的境界。

炼气层数,不管修为多高,总也不过是凡人而已,最多是有法力的凡人,纵横个几百年也还是逃不过那一管生死大难。焦飞从开始踏入修炼之途,一直都不肯走错半步,前面那么多艰难险阻都走过来,这一关当然不想半途而废。

四一五 小试牛刀

焦飞在丹炉峰内等了七八日,五娘那边还没有消息,幸锋帜叶井来查看生生元气丹的火候了。

被焦飞种下了心魔大咒之后。其余的三十五名火工道人的修为都在这邪门法咒的刺激下,有了幅增长,何况焦飞下去形成星辰核心一回。知道想要取了那件东西,还需耍些时候,敌而很看中这个掩饰身份。也亲自出手参与的炼丹。

焦飞虽然没修炼什么五火诀,但是他在炼丹上的造诣。得了陈太真。玄妖道人的真传,比天辰派的任何一人都要高明出十倍去。季灵仙所炼的生生元气丹。也并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丹药,只是和玄妖道人所炼的回气丹略有相仿,只是功效要差了百倍,倒是跟焦飞后来加了一株灵草,重新炼的回气丹药力仿佛。

这般丹药二焦飞自是须臾间就可以炼制,故而季灵仙来检验的时候。这一炉生生元气丹已经炼制到了最佳火候。

焦飞知道最后一关的时候,必然要季灵仙自己来引出种种灵药中药力。亲自掌握火候,故而并不曾冒昧。

但是当季灵仙来的时候,见这一炉生生元气丹居然火候恰到好处,也不由得夸了这些火工道人几句。她早就忘了把焦飞来带的这回事儿。见这些火工道人十分努力,只是觉得略有些欣慰罢了。

季灵仙收取丹药的手法,也是五火诀。苍龙之角虽然有一十七家门派。但是总共流传的道术典籍不过六部。这六部典籍都和天星典,苍龙典差不多,只有区区几种法术。六部典籍演化出来的法术加起来,还比不上天河正法经过焦飞二度推演之后。演化出来的七十二法数量多些。

这六部典籍中就没有一种法术是合适炼丹的,季灵仙使用的五火诀只是天辰派高人,参悟出来的一种炼丹手法,运用天火,阳火,­阴­火,灵火,妖火温养丹药,任何道法都能催动。当然以焦飞的一身水系道法。运使起来就很想愤,这却是另话了。

焦飞看的摇头,不过他小一个“火工道人”自是不会去指点天辰派大有前途的真传弟子。季灵仙收了这一批生生元气丹之后,有些叹息。心道:“上次开炉炼的生生元气丹,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这一次虽然得了百余粒。但是有几位交好的卑姐妹要送。加上叶孤云”还有我自家也要备用一批,转瞬就没了。看来还愕再开炉祭炼几次,至少也要让自己手头上有些存货

焦飞见季灵仙收了生生元气丹之后。投入丹炉中的灵药,仍旧是这种丹药所需,便提气叫了一声道:“季前辈,这生生元气丹丹方中略有些不妥,会让一炉出的丹药减少四分之一。不知您为何不改进之?”

季灵仙早就忘记了焦飞来历,见焦飞贸然出言,有些恼怒的说道:“你是自觉炼丹比我还强乒。

焦飞心道:“当然是比你强些!”但是嘴上却不好这么说,只是淡淡一笑道:“季前辈想是十分需要这生生元气丹的,为何不按照小道的说法尝试一次?若是真个有成,便可让季前辈减去许多烦恼,就算不成。也最多不过是将小道贬了,去做杂役道人,与季前辈也无分毫损失。”

季灵仙微微一愣,是没想到这个火工道人居然敢跟自己侃侃而谈,而且言语中显得对炼丹之术颇为自傲。虽然没有说比自己更强的话来。但是言语中的自信,尽露无疑。

“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若是你炼的丹药果然比我这一炉出的多。就升你做丹炉峰之长,还赏赐你一件上等法器。可你若是做不成。我立刻贬你去做杂役道人。你且说说,该如何改进丹方?。

焦飞­精­神一振,便把这生生元气丹的选林,灵药,配方一一描述一遍,他虽然没见过丹方,但是季灵仙投入的灵药也不瞒他,亦焦飞炼丹的修为,自是轻而易举便推测出原本的丹方来。至于如何改进更是不必说了,玄妖道人的回气丹虽然名头似乎没生生元气丹那般响亮,药效却强过了生生元气丹百倍。

焦飞只是把回气丹的丹方中有益于提升生生元气丹药力的东西略略提了一下,虽然只能把生生元气丹的效力略略提升,但是同样药材,能出的丹药却多了两三成。

季灵仙也是钻研炼丹之辈,听了焦飞所言,心头也有数,知道这个。火工道人说的并非全无可能。也许就是另外一条炼制丹药的新路。不过其中有一个关键的地方,却让季灵仙有些疑惑,她随意问道:“只是按照你所言,这心”凶法门就不适合火系的手段。必须耍用水系的法术。本片川一从鲨样的炼丹手法。”

集飞忙道:“此言差矣!五火诀已经是炼丹一等一的好手段,只是平时五火齐用,转不易控制。不如只用­阴­火。只蒋略略转换手法,便能御火如水,”

焦飞在炼丹的手段上,高出季灵仙太多,所言的有都是最为通俗实用的手法,并不涉及什么高深法诀。季灵仙听了之后,也觉得大有启发,当下便说道:“好,我便把这次炼丹的事情交给你来主持,若是你能把这炉生生元气丹提升一两成的成丹。我刚才许诺决不食言。”

季灵仙本来便有许多事情耍做,炼丹对她来说也是颇耗时间的事儿。故而交代了焦飞之后,便自离去。

焦飞到不是贪这个丹炉峰之长的名头,而是他除了自家之外,还有一个好兄弟,若无合适的身份。焦飞没法去寻孟宽的下落。总不成他取了那件东西之后,立刻遁走,把孟宽一个人留在苍龙之角。现在焦飞还不知道,孟宽是否来了主星辰。不过他离开左弼二座的时候,已经派了人去角芒星,相信孟宽在不久之后,便能知道他在左弼二座的一切,并且推测出来他的行踪。

季灵仙一走,焦飞就把三十五名火工道人驱使,仍旧让这些人去祭炼丹药,自己却仍自修炼天河正法。期间他问了几次五娘,五娘都表示还未推算出来,闯入九龙魂封印的缝隙。焦飞亦只有暂且在丹炉峰逗留下来。

待得第二炉灵丹炼就,季灵仙对焦飞的信任已经增加许多,至少已经勉强能够记住焦飞的名字。

这一炉灵丹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季灵仙亦不是吝啬之人,果然升了他做丹炉峰之长,除了那三十五名火工道人,还把看守丹炉峰的一百三十名内门弟子,加上丹炉峰周围五十里内的所有外门弟子和这些外门弟子的家眷一起赏赐给了焦飞。在问过焦飞出身来历,知道他修炼的是天星典之后,季灵仙还送了他一卷星云图录。

这件法器乃是天星典上三种法术之一祭炼出来的法器,这种法器有一件好处,就是驾驭的人越多,威力便越大,这种法器最多能有三百六丰五人一起驾驻。和龙幡**祭炼出来的龙旗一样,都是苍龙之角各派弟子,最喜欢的法器之一。焦飞便见过许多人驾取一副画卷一般的法器飞行,便是这星云图录。

季灵仙送的这一卷星云图录。在内门弟子手中辗转流传了三四十人。经过这么多人祭炼二也有了八重禁制。只是这般法器对集飞来说。颇无用处,只是让­阴­阳青蜃瓶中一丢,便再也不去管它了。

焦飞凭了炼丹的手段,把自己的的位提升,便开始按照原来的谋戈。准备结交周围的几个,掌握有权势的内门弟子。

想要在主星辰上消息灵通,没有认识多人怎么可能?焦飞知道自家有什么长处,自然要把这点“长处”发挥的淋漓尽致。他跟随季灵仙炼丹。本就让人艳羡,再一露出口风去,想要多交几个朋友,自然有人来趋之若拜

季灵仙把焦飞提升到了丹炉峰之长后的第三天,便有一个真传弟子前来拜访,到是让焦飞颇为意外。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番努力,最后也就是吸引几个周围有些权势的内门弟子,怎么也没想到,这快就引起了一位真传弟子的注意。这名真传弟子只得丹成八品,在天辰派中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角­色­,但毕竟比焦飞地位要高的多。他的来访。焦飞自然是尽心接待。但是当这位真传弟子露出了来意之后,焦飞顿时露出了极大的为难。

这名真传弟子名叫肖芳二乃是个姿容不错的女修士。

她也知道自己虽然侥幸丹成,但是取巧的成份太多,想要再进一步。奠定道基几乎已无可能。便寻思起来,日后的打算。这个叫肖芳的真传弟子,倒也并无太多野心,只想让自己以后的日子过的舒畅一些。凭了她的本事,在天辰派的上万真传弟子中也要名列最后,虽然无人来欺压她,但总要应时点卯,去迎击域外天魔的来袭。

这种具子连安逸也说不上,更别提什么舒畅了

四一六 强求道侣,勾离天书

肖芳想要过的安稳,唯一的计较,就是找个人来帮衬她。

只是她姿容虽然不恶,但却也算不得绝­色­,其他的真传弟子若真想要女子陪伴,还不会来选她。但更低层次之辈,肖芳也不大看的入眼,故而肖芳虽然一直都欲寻个道侣,却一直不得其人。

焦飞来自左弼二座的苍龙派,在月余间就得了季灵仙的赏识,有了炼丹的名声,大多数人想的不过是此人好运,或者日后可求来炼丹。肖芳想的却是,此人……也许可以托付终身。

不得不说,道门弟子,纵然似肖芳只是丹成八品,亦是有些心­性­磨练的。故而这位天辰派的真传弟子,也没什么扭捏,见了焦飞稍加谈吐,便直说了来意。

可想而知,焦集有多么为难!

他怎也不会想在天辰派中寻一个道侣。何况他自己已经有林莲。公孙红,再也不想多添一人。但是一言回绝,得罪了肖芳,对他似乎也无什么利益。焦飞亦只能打个哈哈,说道:“我现在乃是季灵仙前辈手下,想要做些什么,总要得了她的意见。我若是把丹炉峰的事情抛了,只怕回头季灵仙前辈恼怒起来,大家也不过开怀一日半日罢了。”

肖芳怎么不知季灵仙已经是炼气第七层道基的修为,比自己高明太多,根本没得法子比较。但是她听的焦飞并没一口推脱,似乎有些意动,暗忖道:“我怎么说也是个真传弟子,提携他一个内门弟子还不算的火工道人总有些法子。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上进的心思!”

当下这位天辰派的真传女弟子便说道:“我知道你在季灵仙师姐门下。许多不便之处。但是”若你也成为了真传弟子,便是季灵仙师姐也不会阻你跟我一同修炼。”

这个大诱惑,果然可以让任何一个外派选来的弟子难以推拒。焦飞虽然没什么炼气丹成的指望,但是心中也是一动,问道:“不知肖师姐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短短时日,就炼气丹成?”

肖芳微微一笑道:“我现在修为不成,但是老师那一代却出过好几个炼气**层的师叔师伯,我们这一脉一直掌握了一件法宝。只是现在这件法宝传到了我的手中,再也发挥不了威力,只能搁置在那里。若是你肯跟我合籍双修,我愿意接这件法宝给你。这件法宝虽然不是你的驾驻的,但是却能助长修为,尤其对炼气五六层的境界,极有帮助!”

焦飞听了此语,顿时大喜,忙说道:“不知是什么法宝?龙旗么?星云图录么?还是化龙之器,”焦飞正自琢磨,如果天辰派的法宝果然如苍龙派一般,自己也不妨抽空偷他一两件,也用心魔大咒炼了。肖芳居然这就把好事儿送上门来。“若是真的得了一件法宝。我虽然不会跟此人合籍双修,但是送她一粒延寿千载的仙丹还是不成问题。”

肖芳笑道:“怎么?这便着急了么?却不是什么普通的法宝,我师父他们当年想要分出一支去,把赤火星占据了,开一家道场。但是赤火星没有天罡大气,故而他们想要祭炼出一件能够自域外星空吸收元气。转为天罡大气的法宝来。这件法宝是从本门六典之一的天星典中参悟出来,名曰勾离天书!”

“天星典上三种法术里,最为厉害的勾离**么?”

焦飞这才真个感兴趣起来。想起了左弼二座上的苍龙派,心道:“除了主星辰之外,其他的三座有修道之士占据的星辰,都没有天罡大气。故而要受制于天辰派。若是有了这件法宝,岂不是足以让苍龙袍立足?”

天星典上只有三种法术,星光虬龙锁,星云图录,勾离**。

其中以勾离为难修,此乃开辟洞府之术,能够颠到虚空。修炼到了顶峰,可以在周身布下一个支离破碎,有无数细碎虚空组成的先,环。任何法术,法器,落入勾离**修炼出来的五彩光环中,也有被无数细碎的虚空粉碎,根本伤不到其主人。勾离**威力无穷,但是也极难修炼。

便如法宝中以开辟洞天的为最珍贵。能够开辟洞府的法术,原本就比别的法术要难一些。除了天辰派之外,其他十六家门派也不是没想过祭炼一部勾离天书出来,开辟洞天虽然不可能,但至少能开辟一个有数万里方圆的洞府,自动产生天罡大气,可以让本部弟子在炼气成罡的时候,不受天辰派的禁锢。但最后却没有一家门派,能够把勾离天书炼成。小卜日十七家门派,修行的法术差不多,祭炼出来的法宝,毡月。多是重样的,比如化龙之器就有七件,龙旗共有六面,星云图录光是天辰派就有五件。但这勾离天书整个苍龙之角便只有这一件而已。肖芳这一脉为了祭炼这件法宝,先后花费了数千年,辗转传了七八代人,最后才落在她的手里。

现在她这一脉,只剩下了她一人。加之勾离天书想要运使,非得­精­通勾离**不可。偏偏天辰派愿意修炼星光虬龙锁和星云图录之辈不少。愿意修炼勾离**之辈就少之又少。故而这件法宝一时派不上用场。也就无人问津了。

肖芳见焦飞果然“入瓮”心中也是高兴,便开门见山的说道:“若是你能立个本命大誓,只要靠了我的勾离天书,修炼到炼气丹成,便要和我结成道侣,合籍双修,不然便要身死道消。我便把这件勾离天书借你!”

焦飞想了一想,便按照肖芳所言发誓道:“若是我凭了勾离天书炼毛成丹,此生必然不负肖芳道友。若是半句不应,便要身死道消万劫不复。”

肖芳见焦飞发誓的痛快,这才笑吟吟的把袖中的勾离天书取出,低声对他说道:“这件法宝内有本门历代长辈的法力练过,你只能借用,不能据为己有。当然你便是想要据为己有,也无此能力就走了。有了勾离天书,你修炼的速度便要比平常快上数倍,现在你已经是炼气凝煞的境界,只要在勾离天书中。便可如在天罡大气中一般炼气成罡,且要轻松多了。待得你炼气成罡之后,只要苦苦修炼,凭你的资质。不须多少年,也能丹成了。只是要丹成上品,在凝煞炼罡这两层,定要多下苦功,不可贪求快速,把根基放弃了。”

焦飞既然答应了跟她结为道侣。肖芳便以小妻子自居,她自己虽然限于资质,只能丹成八品,但是却希望自己的道侣能够丹成上三品好好扬眉吐气。也能让她有个依靠。焦飞自是诺诺连声,收下了这卷勾离天书,便向找个借口,送肖芳走人。但是肖芳好容易找了一个大有资质和潜力,能够成为自家日后依靠的道侣,哪里肯这就离开?

她和焦飞左一言,右一语,聊了许久。焦飞这才推脱还要炼丹把此女送走。

当肖芳依依不舍的离去,焦飞便把勾离天书往­阴­阳青蜃瓶中一丢。运起元蜃蒋,心魔大咒,­阴­阳造化池,把这件法宝内杂乱的元气,一一都抽出来炼化,让­阴­阳青蜃瓶补益。焦飞上次用千幻神咒炼化了天星典,这一次便换了菩提心咒去炼化这件勾离天书。

只不过上次他炼化天星典十分容易,但是这件勾离天书,却比预料的要难。勾离天书内的其余真气烙印也就罢了,但是偏偏有七道真气十分坚韧,就算焦飞用心魔大咒去冲击,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炼化成功。勾离天较少,何况洞府类的法宝。所能容纳的真气法力十分广大,焦飞一时半会,还真个无**成,只能凭了本身法力,慢慢磨炼这件法宝。

何况天星典内的法宝元灵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心,这件勾离天书内的法宝元灵也自不同,已经稍稍有了些主动,只是还比不上普通的法宝。抵抗仍旧十分微弱罢了。只是这种抵抗虽然懒洋洋的,似有若无。却也比半点不抗拒的天星典有了不同。焦飞也没有太多的把握,能够把这件法宝的元灵炼化了,用菩提心咒替代。就­干­脆用菩提心咒。缓缓渗透,慢慢将这件法宝内的禁制污染。

这么一来,祭炼这件法宝所需的时间,点稍微漫长了一点,好在焦飞也并不着急这件法宝来使,只要见效,倒也就心满意足了。

焦飞一面修炼,一面炼丹,如此这般又过去了月余,季灵仙倒是换了工种灵丹让焦飞祭炼。如今她已经十分信任焦飞,甚至连最后关头。开炉收丹的事儿也让焦飞代替她动手了。最多只是在旁瞧着,适当的帮一帮手。季灵仙心中也是想。若是能有这么一个把所有炼丹之事全都接手过去的火工道人。自己就能节省出大量时间来修炼,岂不是更加美哉?

只是焦飞表现出来的本事,跟他的身份十分相符,季灵仙也瞧了出来。焦飞对较为低级的丹药,炼制完全不是问题,却炼制不得高明一点的丹药。

四一七 炼化勾离天书

五娘!你说就要找到破入封印的机会了么?”

焦飞本来最为悬心的此时,但也知催促不得,直到五娘忽然自行出来,对他说:“迟则十日,早则七天,我便能把你送入九龙封禁之内。”焦飞这才大喜。

五娘笑吟吟的说道:“我们偷了那件东西,就要立刻逃了,你的那个姓孟的朋友若是找不到,便要抛下在苍龙之角。我看他说不定已经做了谁家的女婿,乐不思蜀,不过你还是先找一找人看罢。”

焦飞也自有些苦恼,说道:“我已经尽量把名声放出去,就连和肖芳有些暧昧之事,都让丹炉峰的手下秘密传出。裨能让更多人转言此事,但是效果着实不佳,至今尚未能够有孟大少的消息。”

五娘俯在山河鼎的鼎口上,慵懒的瞧着焦飞,只是笑吟吟的,也不出什么主意。

焦飞想了一想,最后只能说道:“看来,迫不得已,我只能尽快提

升‘修为’了。便选在今日炼气成罡罢!”

五娘忽然脸­色­微变,捏了玉指,清喝一声道:“太易真人,你说什么?”在五娘手指上现出一片浮光,出现了太易真人的脸庞,这位旁门高人,扭脸对焦飞说道:“赤火星JL的那些苍龙派弟子,我已经帮你护道四了左弼二座。凭了太上之舟,天杀童子,我加上有我坐镇,这才应付过去了一拨域外天魔狂袭,但左弼二座已经被四十万域外天魔牢牢围困……这一次域外天魔出动了三十三位神魔不死之躯的妖王,还有两位炼就滴血重生的大魔,敌百万妖魔,已经漫过了左弼二座,直奔主星辰去了。”

“休么?”

这次轮到了焦飞大骇,忙问道:“域外天魔怎么会出动这般强横

的实力?”

太易真人淡淡说道:“域外天魔行事,怎是人心可以预料。不过我怀疑这一次的域外天魔之中,还有更高位阶的存在,说不定已经有炼就不灭魔魂之辈暗中­操­纵。这般级数的域外天魔,连我也不敢轻撄其锋,你要自求多福了。”

太易真人身影隐去,却传来了域外天魔的种种景象。这些域外天魔铺天盖地,形成吞天之势。太易真人法力强横,转过来的景象十分逼真,就宛如亲临其境一般。

焦飞蓦然看的一个身穿麻布短褂,看起来十分和善的老人家「却端坐在一群形象狰狞无比,体积大如山岳的天魔之中,宛然妖王作派,心头便是一惊。那个老人家笑吟吟的回头,向焦飞瞥了一眼,眼神中似有戏谑之意。

“这是什么天魔?”

不知不觉,真飞便浑身冷汗。

五娘眉头一皱,捏碎了掌中幻影,也自缩回了山河鼎中,飞入了

焦飞的身上。

焦飞微微思忖,便知道其中关键,他这样炼气凝煞,又是负责炼丹上的火工道人是可以不用上战场的。但是他到了炼气成罡的修为,只怕便要被分配任务,这一次域外天魔来势汹汹,颇有不击破主星辰绝不罢手的气势。天辰派势必不能再有保留,会把每一分力量都派上去。

左弼二座已经被数十万域外天魔牢牢围困,其他两座有修道之人占据的辅星,势必也遭遇同样的境况。天辰派现在除了本身的实力,别无其他援兵可以依赖。

“寻到孟大少自是重要,至于这敌百万域外天魔虽然厉害,但想要灭绝了元神高人也难,我手中还有太虚法袍和无形剑,天星典,勾离天书,便是自行杀出一条血路也不难,还是先▲炼气成罡’再说罢!”

焦飞想到此处,再也不敢多做保留,元蜃诀运使九道心魔大咒,全力炼化勾离天书,原本焦飞是怕激起勾离天书内法宝元灵的反抗.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便顾不得了,只能冒险一试。

心魔大咒虽然能够污染法力,但是有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巅峰修为,炼就仙气便可不受邪污,到了元神级数,更是不畏心魔大咒。法宝元灵若是肯抵死反抗,焦飞有没有心魔大咒,都不能奈何这件法宝半分。毕竟无有法宝认可,任是络有元神合道,甚至炼就纯阳元神的法力,也只能将之抹去,废了这件法宝,不能强行将之祭炼。

勾离天书内的七道真气,皆是出自元神级数,心魔大咒奈何不得,想要污染勾离天书的法宝元灵,是务必要把这七道真气先驱除的。焦飞知道时间太紧,便用了一点粗暴的手段,驾驭了三大法宝,闯入了勾离天书之内。

这件法宝虽然还未炼就洞天,但是内中的洞府已经极为广大.不输给元始天魔内部的空间。

不过勾离天书内却是一片虚空

只在中央有一颗小小的星辰,这颗星辰只得方圆数万里,比兼飞见过的任何一座星辰都要小。只是这颗星辰之外,隐约已经笼罩了一层天罡大气,只是还十分稀薄。在这一层天罡大气之外,有七道光华,彩虹般流转,对焦飞的到来,似乎也没什么抵抗。

焦飞已经是这件法宝的主人,对勾离天书也有几分控制,但是迳七道真气,却比焦飞的位阶要高,焦飞想要彻底炼化勾离天书,自然不能留下这份隐患。

焦飞催动天星典,运起星光虬龙锁,冲着其中一道光华一抖,那道光华被星光虬龙镇上身,猛然一挣,化为一片细碎而又支离破碎的虚空,饶是星光扎龙锁最善捆侔,却也被这一股勾离大法幻化出来的破碎虚空,切割的千断百碎,不成其模样。

“太虚!你能够围住这道真气?”

焦飞见星光虬龙锁无功,也担心伤了自己的两件法宝,忙问了一

声。

太虚童子怯生生的答道,“我可以先用小乾坤界阵法试一试。”

真■飞把手一托,便有一座大阵起自掌中,他把手一点,这座大阵便向仍自跟星光虬龙锁纠缠的那道真气落下。星光虬龙锁乃是一种法术,又得天星典催动,虽然被那道真气的勾离大法形成的破碎虚空切割的寸寸断裂,但是却能随断随续,保持了法术不溃。虽然困不住这道真气,可也没有让这道真气走脱。

当小乾坤界落下,便把星光虬龙锁和运道真气一起围入,焦飞催动太虚法袍,不断的增加压力,那道真气形成的破碎虚空,被小乾坤界一一补满,双方居然僵持起来。

许是感应到了危机,另外一道勾离真气猛然牮动,居然自行投入了小乾坤界之中,和被围住的那道真气合一,让这道新形成的真气法力暴增,几乎就差点震破了小乾坤界的阵法。

焦飞忙再度飞出一座大阵,­射­出九道灵光,馈住了小乾坤界,增幅其威力,这才没有让这两道勾离真气逃脱。焦飞正自叫苦,剩下的那五道勾离真气,也一一飞入了小乾坤界的阵法之中,七道真气合一,顿时威能暴增到不可思议。焦飞也只能再度祭起六座大阵,也用天星典馈住这七道真气,毕竟天星典内的三种法术,也有勾离大法。镇压这七道真气,也有许多盛力。

无形童子在旁瞧得一个破绽,忽然身化无形,猛地也钻入了小乾坤界,然后又从这座大阵的另外一端钻出。被无形剑一斩,七道勾离真气合一的这道威力暴增到不可思议强横的真气,忽然震碎了开来。焦飞乃是道术上的大行家,立刻瞧出了此乃一个绝佳的机会,忙把小乾坤界运转,把这些碎裂的勾离真气都吸收了去。

太虚法袍共有三十六座大阵,其中大部分的阵法,仍旧在第十层的境界,只有少数几种,才被祭炼封了十一层符阵,但这已经是太虚法袍成就真形法宝的根基。这小乾坤界本来便是第十层的符阵,在太虚法袍的三十六种阵法中,算是祭炼的威力稍次的一种。

但是吸收了这七道元神高人修炼的勾离真气,小乾坤界忽然膨胀,然后一涨一缩,化为无穷符篆,这些细如蝌蚪的符纂层层重组,最后化为了十一层符阵,阵法之中还带有了许多以前没有的妙用。

太虚在焦飞肩头现身,化为了一个秀美的女童,小脸蛋上全是狂喜之­色­,羞怯怯的对焦飞说道:“多谢老爷成全!”

焦飞收摄了这七道真气,又让太虚法袍内的小乾坤界晋升一级,也是心头畅快,伸手一指,菩提心咒便自飞出,落在了那颗小星辰之内,开始污染这件法宝的元灵。

这颗星辰便是勾离天书的法宝元灵,随着这件法宝的威力增长,这颗星辰还能逐渐长大,最后宛如一颗普通星辰也似。

不过,在去了那七道真气阻碍之后,勾离天书的法宝元灵抵抗并不似预期中强,只是象征­性­的略略动了几下,便任由了菩提心咒散布到了整座星辰。

只是勾离天书的法宝元灵真气太过庞大,焦飞还是花费了数日夜,这才一声清啸,猛然收了手中法宝,遁出了勾离天书,他左手,右掌一举,天星典和勾离天书便在掌心熠熠生辉,这两件法宝都成了他的护身之物。

四一八 勾离神光圈

“没想到还是耽搁了些时日,我还是在今日就炼气成罡「’

焦飞投身一摇,一道罡煞之气便自冲霄,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就已经足够。

出了一道信号,焦飞便把天星典收了起来,只留下了勾离天书悬浮在身后,这件法宝幻出一园七彩水晶般的豪光,把焦飞笼罩在里面。这一层七彩水晶般的豪光,是由无数破碎的虚空碎片构成,便是同级敏的法宝,想要硬闯这一层护身的勾离大法,也要为难。几乎没什么元神初级,乃至以下的法术,能够攻破这一层法术。

“苍龙之角的道诀法术,比我们七凰界另有一功,这勾离大法的我便没听过七凰界有哪一家的道法有相似。”焦飞把手轻轻一点,就有无数七彩光圈在他手中随生随灭,看起来好看无比,但是这些皆由破碎的虚空碎片构成的七彩光圉,乃是杀伤力奇大无比的法术,若是不知道这法术的底细,贸然运用普通的法术来抵挡,只怕一下子就会被勾离神光圈粉碎法术,直接剿灭­肉­身。甚至连焦飞自己都暗暗忖道过,若无太虚法袍这一级数的法宝抵挡,一个炼气顶层的修士出手,自己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只怕一个照面就要毁在这勾离神光圉之下,天河七十二法中也仅有敏种法术可以抵御,大部分法术都要被破去。

昙-是这勾离大法修炼起来实在太难,能把这道法术修炼到三十六重禁制,只怕也连元神也快炼成了。

苍龙之角各星辰上,对域外天魔都是十分忌惮,主星辰上的天辰派还好一些,不但拥有二三十位元神高人,还有敏目更多的法宝,历年来在星辰上设立的禁制法术,修建的轰天塔等大型法器,也可以提供一些辅助的防御作用。

七凰界上年代不如苍龙之角久远,元神高人比法术的数目要多个几倍,便是许多道门大派也做不到元神高人,人手一件法宝,更不消说一些旁门杂家。但是在苍龙之角上因为法器都是敏十人联手祭炼,更有几代人相承接,禁制大圆满法器和法宝,数目要比七凰界多出来一些。

焦飞能连续得手两件洁宝,除了机缘巧合之外,也有极大的原因是因为,这些法宝并非是落在元神之辈的手里。不然他就算是去硬抢,也没得机会到手。

焦飞炼化了勾离天书之后,便不忌惮被人瞧出来,也不隐瞒此事,任凭了勾离天书的宝光冲霄。

以他对苍龙之角各派的了解,一旦出了他这般厉害的弟子,都会是大力培养,好用来抵挡域外天魔。在域外天魔的威胁之下,各派内部之争,不是极为温和,就是互相克制,都怕折损一点实力,在下一次就没法抵挡域外天魔来袭。

焦飞展露法力之后,最先赶来的自是一直都把他挂念在心里的肖芳。她的遁光在丹炉峰落下,便见到勾离天书的光华,不由得暗暗叫苦道:“虽然无人来跟我抢夺这件法宝,我隐瞒在手中也颇辛苦,你怎么就贸然显露给人看?”焦飞法力高明,立时便知道她来了,一声呼喝,便有三十五名火工道人排成了队伍,把肖芳迎接了进来。见到焦飞这般张狂,炯非平时,肖芳更是心中叫苦。

这位丹成八品的女弟子暗暗后悔,心道:“这人似乎修为略有进境,便自张狂起来,绝非可以托付的良人,我怎么有眼无珠选了这般一个压不住道心的人?还是把勾离天书讨要回来罢,反正他要是真个炼气丹成,也还得十年八年,到时候总有推脱的口气。”

焦飞见了肖芳,倒是态度颇为恭谨,含笑道:“太素一生修为,皆出自肖芳师姐援手。得了勾离天书之助,我已经炼气成罡,最多一年半年,便能炼气丹成,到时候也是真传弟子了。有了那般身份,便不辱没肖师姐的厚爱。”肖芳听得他还自惦记自己,不但没有喜­色­,反倒是有些头疼,忙说道:“太素师弟,你这件事儿做的差了。那勾离天书如佴是可以炫耀之物?你居然弄的惟恐旁人不知,这件事儿我也有责任,此番便是来跟师弟,先把这件法宝讨回来,日后再借予师弟修炼。”焦飞呵呵一笑道:“这般好的法宝,当然要尽人皆知,才好让人不敢来讨口齿。肖芳师姐你也太过小心,完全不须如此的。”

肖芳暗暗捏了法诀,想要把勾离天书召回,可惜这件法宝已经被焦飞彻底炼化,原本内中的杂乱真气,都已经被炼的一­干­二净

当初办法宝的那些天辰派的元神高人,也绝召唤不回去,何况肖芳了?

肖芳几次召唤,勾离天书都无反应,这才勃然大怒道:“太素师弟,你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我没法控制勾离天书?这件法宝当初说好,就是借你修炼的,你怎可这据为己有?”

焦飞故意惊讶道:“这件法宝不是肖芳师姐赠送给小弟的定情信物么?我当然得手之后便炼化了,不然岂不是辜负的肖芳师姐的一片好意?师弟我定会在不久之后,炼气丹成,成为真传弟子,然后你我二人便可合籍双修,双宿双飞,日夕夹磨在一起,说不出的恩爱。”

焦飞口里说了这些话,­肉­麻的自家也忍不住抖了一抖,不过为了让肖芳死心,还模仿了自家的家仆蛤十一,哈哈荡笑敏声,配合刚才的身子一抖,也颇有些­淫­邪之意。把个肖芳惊的全身冰凉,暗忖道:“是我错了,居然没发现这人乃是天­性­凉薄之辈,还贪花好­色­如此。竟然念念不忘……那事儿,这个可是我自家送上门来,如今勾离天书被他强夺了,难道人也逃不过去?”

肖芳本待翻脸,这就出手擒下焦飞,好把勾离天书取回。没想到焦飞得意的笑了数声之后,自家也承受不住这般行径,忙收了笑声,把手一举,无数七彩光圉在双手周围明灭闪耀,对肖芳说道:“我本来修炼的天星典,就对勾离大法下过一番苦功,只可惜天赋不足,只修炼了一二重禁制。没想到得了勾离天书之后,居然把这法术修炼到了十一重,虽然和我现在的修为不符,我现在已经是炼气第五层炼罡的境界,应该把这件法术修炼到二十重才对……

真飞似乎漫不经意,随手把一道勾离神光圉飞脱了掌控,只见这道勾离神光圉轻轻一落,碰到的一块岩石便自消失了大部分。

虽然这道勾离神老,圉也随即泯灭,但还是把肖芳震慑住了。

她也是修炼的勾离大洁,但是于勾离神光圉这道法术上的造诣,却也不过是第八重的修为。法术和法器一般,天罡级数都是三十六重境界,地煞级数的都是七十二重的境界。不过天罡级数的法术,禁制「一重相当与地煞级数的三重,故而天罡级数的禁制和法术,比地煞级数的禁制和法术,难练的多,威力也大的多。

肖芳是炼气第六层丹成的修为,和本身道诀相合的法术,不用刻意修炼便能运用到第六层,但是天罡法术最高却能运用到二十四重之多,她只把勾离大法修炼到了第八重,除了本身资质不成之外,也可见这种法术之难。

焦飞修炼的天河正法,但是他真下了苦功的,还是天河七十二法中的几种剑术,比如天河九纂剑诀他的修为就在三十重以上,将近他炼气第八层脱劫顶峰。其余的法术也不过是八九重的修为,恰好跟本身修为最低能运用的威力相若罢了。

焦飞其实与天星典和勾离大法上的修为,一星半点也无,全是靠了天星典和勾离天书来催发的威力,肖芳不知道这一点,只懂得心中震骇,却并没有猜到其中真相。

“这可却糟糕了,难道以我9!i法术,还抵御不过他不成?他可是

比我弱了一个境界,且还是新近才炼气成罡。”

肖芳见自己法力不如,便暗暗把身上一件法器-取出,虽然她平时出去域外星空御敌,也是要跟几个要好的师姐妹一起,运使其中一人的法器,但是平时身上还带了一件,反正天辰派的法器尽多。

虽然肖芳的这件法器也并不如何厉害,但是烙自忖要是配合自身法

力,总能压过焦飞一头。

焦飞似乎看穿了肖芳的,℃思,微笑的说了一声道:“肖芳师姐可能还不知道,我有一件大喜的事情跟你说知。我已经能够运用勾离天书的大威力,你看……我若是用上勾离天书,法术的威力还能暴增数层。

勾离天书猛然在焦飞背后飞起,幻化成一圉七彩虹光,晶莹剔透的罩在焦飞身上,肖芳瞧得出来这林变化,一颗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如堕冰窟。

“怎么可能?传说中千百年不见一次的法宝认主,居然会出现在这

个没良心的身上?”

四一九 同居道侣,恶客上门

虽然苍龙之角的法宝,都是许多人祭炼,祭炼成的法宝无灵梦寐。但也有个别几件法宝,转手的少,灵­性­稍高,故而法宝主动认主之事虽然不如七凰界常见,却也有时而有之。

只是这种事情真个是千百年才有可能出现那么一宗两宗,苍龙之角的各派修士,都不曾深究过此中奥妙,只以为是某些人运起太好之故。

肖芳见焦飞得意洋洋的嘴脸,心头深忿,暗道:“怎么这件法宝在我手里,就没有这般大的威力?却跑去了这个登徒子的手里,就来个千百年难得一见的主动认主公?”

两人正自勾心斗角,忽然再有两道遁光飞落,焦飞名义上还归属季灵仙的管辖,故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季灵仙也不得不过来一看,跟她同来的还是那位叶孤云。

焦飞见了两人来,倒也还禾做的太过,仍旧起身,迎了两人进来丹炉峰,却故意不把勾离天书收了。

寺灵仙见到焦飞背后的那一件法宝,心头惊疑不定,有瞧了几眼肖芳,正要说话。焦飞已经抢先开口道:“是肖芳师姐对我青眼有加,不但把勾离天书赠我,还要于我合籍双修,只待我也炼气丹成,便要来禀报季灵仙师姐,只恨小弟修为低微,才刚刚突破炼气成罡。故而不曾跟季灵仙师姐禀报,也非是有意隐瞒。”

肖芳被焦飞一口就揭穿了这般隐秘的事儿,羞的脸­色­通红,想要否认,但是自家的勾离天书还在这好没良心之人的手里,任凭自己如何辩驳,也是不能摆脱这般名声。只好羞怯怯的扭过头去,只凭了焦飞表现。

叶孤云见了焦飞这般姿态,心头有许多不屑,但是瞧见了焦飞背后的那一卷勾离天书,也是暗暗骂道:"怎么今日见着了明珠暗投之事儿?肖芳师妹听来名声甚佳,洁身自好,虽然修为限于资质,并不十分高明,但是在本门中的人缘却好。不知怎么也看上了这个不出­色­的人物?听说还是别派投奔来的……这且不说,他自持哄骗了肖芳师妹,居然跟叶师妹也叫起师姐来……他也配么?”

他对焦飞颇有些瞧不起,但是瞧在季灵仙和肖芳的面子上,也不欲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便低声说道:“我和季师妹来此,便是为了此事。你既然已经修炼到如今地步,季师妹也不好再留你做个火工道人。既然肖芳师妹愿意收留你,你就跟她去吧!”

叶孤云一开口,就替季灵仙做了决定。

季灵仙微微沉吟,也说道:“既然你等得肖芳师妹的垂青,当好自珍惜,我也不留你了。只是这丹炉峰的一切,我都要收回,作为补偿,我赠你一件法器。

”焦飞知道丹炉峰是季灵仙的根本,她开炉炼丹的所在,当然不能给自己。听说能够多得一件法器,其-飞虽然并不贪求,但也此物毕竟是多多益善,正要含笑允诺。叶孤云却拉了季灵仙一下,说道:“太素师弟连勾离天书都有了,还能需要什么法器。师妹你也太懵懂了。

季灵仙本来也不过是因为,要把赏赐出去的东西收回,心里不大过意,想要补偿焦飞。听得叶孤云这般说,这才蓦然醒悟,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说道:“这却是我疏忽了……”

一时间,季灵

焦飞机灵,忽然笑道:“本来太素来自苍龙派,只怕这辈子都得不到什么机会。先后得了季灵仙师姐的赏识,肖芳师姐的垂寺,才有些成就。本来是不敢求季灵仙师姐的,但是为了肖芳师姐,我亦只得勉强开口一次。想要问季灵仙师姐讨几味灵药。”

焦飞也不等季灵仙答应,当下便把自己这些时日打听来,只有苍龙之角才有特产,或者自己缺少,此地却有出产的灵药一一抱了出来。季灵仙听得皱眉,问道:“你要这般多灵药作甚?”焦飞故意大义凛然的说道:“我­精­通炼丹,曾得了门中长辈传下的一份丹方,乃是炼外丹之用。这种外丹吞下去,便能提升丹成品级,只是这种提升只得法力上的提升,与境界,道力上并无半点任用,也不能凭此问鼎道基。可也总是一种法子,能让肖芳师姐修为更有进境。”

季灵仙听得大为感动,忙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把自己收集的各种灵药送你一些!”

叶孤云见焦飞说话时眼神乱转,似乎品­性­十分不端,有心想要点破,却又忖道:“这个太素似乎很讨女孩子欢心-0才来几日就让灵仙十分信任,转眼又把肖芳师妹哄得如此开心。本来我要撵他

走。就是怕了他日后之后,使出什么手段来,把我和灵仙的感情分薄,既然已经许了他要是,便是怎么害人,也是肖芳师妹自找,我也没奈何一一r一一一■

想到这里,叶孤云就不说话,也不去揭穿焦飞这享有些骗人的行

径。

焦飞­精­通炼丹,对于灵药的分辨自是十分清楚,当下就从李灵仙手里骗了一批灵药来,这才带了肖芳得意洋洋的离了丹炉峰。

肖芳本来已经十分后悔,但是听得他要给自己炼制提升修为的丹药,不禁又有些回心转意。暗忖道:“他运人虽然品行不端,但是却惦念我的好,也许还是个可以托付之人……”没想到,离开了丹炉今不久,焦飞便自得意洋洋的跟肖芳说道工“没想到李灵仙师姐真个信了,我就是有那种丹方,也炼不出来丹药,只是借机会哄骗了些灵药,日后种下去,也是立身之!$0”

听了焦飞这句话,肖芳满脸通红,便呵斥他道,“季师姐对你十分爱护,你怎么连她也骗,还不把这些灵药还回去?”

真■飞笑道:“得了争的东西,我怎会还?何况刚才你不是跟我一起骗人来?你我已经做了道侣,这些事情便要见惯……”肖芳亦没想到焦飞居然坦然不以为耻,心头更是羞恼,想要再骂他几句,却见许多遁光路过。肖芳也好个面子,不肯在外人面前把自己的短处张扬,便自忍了。焦飞也不以为意,跟了肖芳回转了肖芳的洞府,俨然便是居家主人模样。把肖芳洞府中的几个丫$!,呵斥的团团乱转。

焦飞见肖芳气的回去了自己打坐的静室,用法术封了洞门,便也自嗟吁一声,心头暗叹:“我在你手中得了一件法宝,总还有东西可赔,但若是哄骗了你的感情,只怕我就没得本事赔了。这些嘴脸亦非我本心,不过日后必定与你厚厚补偿……”

焦飞自去占了肖芳的丹室,只是肖若不善炼丹,这丹室平常倒是用来招待同门姐妹的多,十分宽敞明亮。肖芳只是丹成八品,故而只有一座洞府,几十个手下丫鬟,连亲厚的弟子都没有一人。故而焦飞自居主人,也无人赶来招惹他。

焦飞生恐别人不知他的事情,仍旧把勾离天书祭起,照耀肖芳所在的洞府。

本来他拟台己已经做下这许多“脍炙人口”的事儿,孟宽必然也听着了自家的名头,会立时来访,两人会和之后,便可以去九头黄金龙魂馈守的封禁内,取走那件东西人,然后立刻遁走。但是焦飞左等右等,也不见孟宽回来,此时域外天魔的前头部队已经杀到,整座主星辰上无数修士,在天辰派的二十几位元神长老的安排下,一一去迎击敌人,就连肖芳也和另外几位同门姐妹飞出了天罡大气之外,迎击域外天魔去了。

焦飞因为是来此别派的弟子,在门中地位甚低,似他这般来自其他门派的弟子,大多数都是闲置,及有少数在这般环境下也能脱颖而出之辈,才会被真正收入天辰派之中。加之他刚刚从季灵仙门下转入了肖芳门下,根本没有人管束他,故而反倒是有些清净。

焦飞亦知道此时乃是绝佳机会,几次潜入地下深处,见那六位祭炼九龙魂守护大阵的元神长老也不见了,五娘又催促他,说时机稍纵即逝。焦飞这才决定先不等孟宽,且下那件东西,再做决定。

焦飞这边前脚才收了勾离天书,借助五娘之力遁入了星辰由郄,后脚就有一到遁光落下,肖芳门中的几个仆役丫鬟都认得此人乃是和肖芳颇有些师长关系的以为长老。都不敢说什么,把此人迎了进来,这位长老也不迟疑,立刻问道;“那个叫太素的道人可在?”

那些丫鬟不知焦飞已经遁入了星辰内,都苓道:“太素老爷在,一直都闭关修炼没有出门!”

那个长老怒道:“他还修炼什么?明明是胆小如鼠。我这次来是着他加入北方天宇的防御,他既然得了勾离天书,自然要为本门出一份力。前些时日无人管他,此人居然就逍遥起来,半点也不肯主动。真个是岂有此理。”

那些丫鬟仆役,也早就瞧着焦飞不满,闻言也不替他分辨,只是指了焦飞窃据的丹室。

那长老亲自去踹开了门户,却发现焦飞不在,大怒的呼喝了那些丫}$仆役,立刻去四下里寻找。

四二十 先天无极碑

焦飞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的内部是一个这么奇妙的世界在九条黄金部的巨龙骨骸构成的空间内,有一座巨大的石碑,材质非金非玉,看似石头,其实却并非石头。上面有数亿的蚊须般细小的符黧,几乎没看一眼,这块石碑就会变化一次,上面的亿万符黧,也会同时变化一次,形成新的排列。

焦飞的那一口山河鼎,化为拳头大小,在焦飞身边轻盈打转,五娘单足点在这口山河鼎上,瞧着这座石碑,眼中露出了若有若无的妒忌。

焦飞亦是微觉奇怪,不由得问道:“五娘可认得此物?”

五娘淡淡说道:“怎么不认得?同为先天纯阳至宝,这九座先天无极碑名头在我之先,如何便不认得?”

焦飞微微惊讶道:“这石碑共有九座么?不知此物有何异能,能位列山河鼎之先?”

五娘瞧了这座石碑许久,淡淡说道:“无它,此物九口合一,融入纯阳元神之中,能踏入不朽之位,号为不朽元神。能计算过去未来「推演一切法术变化,故而排名在山河鼎之先。”

焦飞听得大惊,喝道:“这么说来此物岂不是天下无双,法宝中的第一?”

五娘还未说话,一个童稚的声音便自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可真没且,识,大约是除了五娘姐妹,再也没见过先天纯阳至宝罢?我虽然有些本事,但是却只在四十八件先天纯阳至宝中位列十七,五娘姐妹位列三十三,还都说不上天下无双,举世无敌。”

焦飞抬头望去,一个全身淡金的童儿,正自高踞在先天无极碑JL,瞧着自己和五娘,知道这是先天法宝的元灵,忙躬身拜道:“晚辈是奉了七头龙王之命,前来请前辈一行,这里便是信物!”焦飞知道这些先天纯阳法宝已经可以媲美修炼成了纯阳元神之辈,只怕比道门十祖,魔门五帝,四大圣僧,旁门九大散仙之中的绝大多数,都要强些,当然不敢有不恭敬。

“七头龙王?是阿须驼那老不死的死剩的后代么?他逃出了龙宫之后,便无任何声息,不知过的可好?”

焦飞不敢隐瞒,便把阿须驼龙王被七凰镇压之事说了,先天无极童子听了,居然也不惊讶,呵呵笑道:“原来是那头天凰儿,也须怪不得阿须驼失手。”

焦飞见这先天无极碑的法宝元灵,似乎还好说话,便好奇伺卜道:

“不知前辈所言的四十八件先天纯阳至宝都是什么?晚辈也想长的见识,不知前辈能否告知?”

先天无极童子听了笑道:“告诉你也不妨,五娘也该知道一些,只是她不方便告诉你罢了。我们先天至宝和这元初世界一同诞生,倒不是只有四十八件,只是能够孕育成熟,才自诞生的也只有这四十八件,其余的不是还在孕育时候,就被人取了出来,就是因了什么缘故,中道夭折,前者出世太早,孕育禾足,后者元灵散失,就再也不可被称作先天宝物了。”

五娘吃吃一笑说道:“先天的宝物,诞生与原初世界开辟之时,÷于任何生灵出现之前,故而若能出世必然是先天纯阳至宝。但若是火候到了之前就被人取出来,就算被大法力,大神通之士再加祭炼,也只能到后天为止,虽然也能纯阳,但威力总要逊­色­一筹。”

焦飞听了这才知道,为何先天宝物皆为纯阳级数。

先天无极童子似乎很想跟人闲谈,滔滔不绝的说起了四十八件先天纯阳至宝的来历,对焦飞说道:“我们九口先天无极碑也只排在十七,倒是你们七凰界的那位比我更高些,天凰儿排名在第九,阿须驼第十一,只是他们都比我有机缘,后天有自修炼,成就也就比我更远大。焦飞听得开辟七凰界的夭凰和被七凰镇压的阿须驼亦是四十八件先天纯阳至宝之一,心头震骇可想而知,且居然连这般存在也不能在四十八件先天纯阳至宝中排在第一,焦飞更是好奇,那头几件法宝究竟是什么来头。

先天无极童子倒也不隐瞒,当下便把四十八件法宝的名讳一∽了,焦飞一一暗记于心。

和先天无极童子谈聊了许久,焦飞这才想起龙宫还给他说了天鼓,元钱两处,亦藏。有事物的说法。暗忖道:“只怕也是两件先天纯阳至宝的种子,只是所得的天地元气少,便不能早些出库,若是我去了,立时便坏了它们的前途。”

五娘是知道焦飞还有两处地方要去的,见他若有所思,猜到了是在想这个,便说道:“也不见得每一种孕育在星尘之内的先天元灵,最后都会成就法宝,有些也许就是闷死在里面,比如上次你的那个庞尉师兄取回来的那块神铁。再给它几万年,也没有破壳而出的可能。天鼓,元钱那两处虽然好些,但亦不大可能自行出世了。”

焦飞听了一回,见先天无极童子并无要走之意,忙问道:“前辈不知何时跟我离开?”

先天无极童子笑道:“离开?离开什么?我就没想过要离开。我根本就不想给自己找个主人,如果是阿须驼在,我欠他一份情面,去投奔他也还勉勉强强,但现在阿须驼自己也被天凰儿镇压了,我还去管他作甚?反正我们这些先天纯阳至宝,不生不灭,在哪里不是呆着?阿须驼就在天凰儿爪下屈服几日,天凰儿总有一天会放了他便是。”

听得先天无极童子不走,焦飞大惊失­色­,暗忖道:“我来苍龙之角为的便是此事。

若是这件法宝不肯跟我走,那不是大大的坏事儿一件?完不成这件事儿,掌教真人也须怪我。”焦飞想了一想,却不先去劝先天无极童子,而是问道:“既然这先天无极碑共有九座,不知另外入座在谁人手里?或者藏。与何处?”

真飞此言一出,五娘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轻声说道:“若不是阿须驼炼化了一座先天无极碑,他怎敢让后辈人来讨另外一座。”

焦飞想起五娘,亦是因为自己有个姐妹被郭祖师炼化,不得以在天河剑派呆了千余年,猜测这先天无极碑也有此缺憾,想到此处,焦飞便不敢再问此事,笑道:“既然前辈不肯走,总要给弟子一个言语,好回去传话给七位龙王。”

先天无极童子闻言,嘿嘿一笑道:“我只卖阿须驼三分面子,管你那七头龙王死活?他们也配让我给个面子么?不过我瞧你倒是蛮有趣儿的,可以给你一个指点!”

焦飞忙笑道:“不知前辈打算给晚辈什么好处?”

先天无极童子笑道:“先天无极碑共有九座,我们兄弟九个,除了我之外,都在八位大有神通之辈的人手里。我可以在你身体内留下一股印记,日后你见了我的几个兄弟,它们都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照拂与你。

焦飞忙大喜谢过,不过此行的任务,他总不肯死心,暗忖道:“这次的事情我是完不成了,总要传音回去,给掌教郭嵩阳真人,看他如何定夺。若是非要再继续尝试,也好给个指点。不然能从龙空传来什么音讯也可,那位阿须驼龙王既然已经炼化了一座先天无极碑,总该有什么制约此宝的手段罢?我可不要去做得罪这位法宝元灵之事。”

五娘在旁早就呆的闷了,见焦飞也无话说,便要运转发力,带了妾-飞出去。焦飞想起进来如此之难,忙道了一声慢,对先天无极童子说道:“弟子十分仰慕前辈风采,不知可否时常来探访?这九头黄金部的巨龙尸骨龙魂,形成的大阵实在太过厉害,就算五娘也难来去自如。

先天无极童子笑道:“你想要常来见我还不容易,这九头黄金部的巨龙尸骨,虽然是当年阿须驼设下的,但是我想要出去也不难。只是留着它们帮我看守门户罢了。设下运座大阵的法术,是阿须驼除了三十六诸天宝黧龙王咒之外,另外一样厉害的神通,我早就参悟通透,你借了我留在体内的先天无极烙印,想要自如出入半点不难。”

当下先天无极童子便在焦飞体内留下了一点种子符筹!”这点种子符黧,就似先天无极碑本体一般,由亿万小如­肉­眼不可见的虫子组成一般,焦飞又得先天无极童子传授了用法,这才任由五娘带了他出来。

焦飞一走,先天无极童子便自在碑上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个小子倒是傻乎乎的很好玩,五娘也不肯提点他,我的那一点烙印可是好承受的?不过多了他这么一个备选,我也可以学阿须驼-,天凰儿那般,脱去法宝的本壳,如生灵一般修炼,日后成就未必就输给他们。”

先天无极童子把身子隐去,那块先天无极碑上金光万道,竟然跟九头黄金部的巨龙骸骨混在一块,可见先天无极童子刚才所言非虚。

他确实已经掌握了这座大阵……

四二一 崭露头角

肖芳的洞府颇为混乱,他才一出去自己佼的丹室,就见到无数仆役丫鬟四下里乱走。焦飞喝了一声道:“你们在乱些什么,还不快规矩一些?”

那些肖芳洞府中人,见到焦飞出现,都极为欢喜,忙七嘴八舌的了说了一通,焦飞微微皱眉,喝道:“那位长老在何处?”一个怒火冲霄的声音,猛然在焦飞背后响起,喝道:“我倒要问问,你刚才躲在何处?”

焦飞回头,见识一个有炼气 丹成修为的天辰派长老,便含笑道:“不知这位长老找太素何­干­?我方才祭炼勾离天书,正在勾离天书内,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

那个长老语气一塞,他还真没想到这件事,勾离天书乃是开辟洞府的法宝,藏.入其中修炼外人自是不能查之行迹,但里面的人也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焦飞以此为借口,他也真没法责骂。但这位长老略略转念,语气平和了 三分,对焦飞说道:“季真蟾大长老听闻你得了勾离天书,故而让老夫来安排你在北方天宇中的位置,快些跟我去吧!”

焦飞微微一笑,说道:“该当如此!”

他也不去管肖芳洞府中的那些杂役丫鬟,跟了这位长老就出了门去,路上谦词问了,才知这位大长老是肖芳的一位师叔祖,叫做叶­干­ !只是修炼的路子不同,早年也修炼过勾离大法,后来见太难成就,就改去修炼星云图录了,当下便刻意结纳。叶­干­见他颇有谄媚之意,更加险恶,只是把他送去了北方天宇中的轰天塔上,便对他说道:“这轰天塔不由你来控制,你只需要负责守护方圆六千里之内的二十八座轰天塔便够了,不可让这些轰天塔稍有损毁。若是这次你立功不小,勾离天书便没人来跟你争夺,若是你这次玩忽职守…?????

到这里叶­干­便有些疾声厉­色­,呵斥道:“本门便是把此物封印,也不不会留给你这样的废物!”

焦飞诺诺,到也并不恼怒,到让叶­干­有一股,一圉打入了棉花里的无奈,只能挥挥手,便自去了。

焦飞这才审视自家的防区,这一方六千里的地面,分作七层防御,焦飞负责的已经是最内一层,也最安全。这却不是上面有人照拂他「而是怕他初次上阵,出了什么纰漏,让那些域外天魔闯进来,须不是好耍子。在对付域外天魔的事情上,天辰派的各位大长老惟恐防御不密,是不敢把一个信不过的人放在关键位置上的。

故而焦飞虽然要负责防御的地区颇为广大,但实际上却极为轻

松。

焦飞在明了 了这一 点之后,便把勾离天书放出,任凭勾离神光囤在自己体外明灭闪耀,盘膝修炼起来。

他这般做派,让附近看到的人无不大骂,小人得志。

这却也怪不得焦飞,他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不觉得浮空飞遁,需要辜费什么法力。

但是在苍龙之角,因为大家修为不易,积累的法力不足七凰界的百分之一二,故而大家在平常都不肯浪费半点法力的。焦飞这个举动「看起来就像是在炫耀,老卓有法宝认主,你们这群没机缘的好生看着……让人觉得说不出来的可憎,可恶,让人讨厌。

焦飞自是不会去想这些,他这些日子奔波,却没能取得成果,心中也是颇有些怨愤。七头龙王居然连这边先天无极碑的境况都没搞明白,就让他拿了件信物前来,但是人家先天无极童子根本不认,焦飞又能如何?

此时他就还剩下一件事,就是寻到孟宽,好脱身回去七凰界。至于那些域外天魔的攻打,焦飞是半点也不在意的。毕竟以他的修为,还有寻上所拥的法宝,远远超乎苍龙之角的普通门派弟子,就算是元神级数的长老,也少有能敌,更有和域外天魔屡次厮杀的经验,当然艺高人胆大,战意如虹飞。

焦飞放出了勾离天书,便潜心运炼本身法力真气,修炼天河正法,焦飞现在手上有了六阳封神幡,天魔战袍,太虚法袍,无形剑,天星共和勾离天书,法宝之多便是道门十祖,魔门五帝,四大圣僧,旁门九大散仙中的任何一位都有所不及。但想要证道长生,还是要看天河正法的修为,其他的法术,法宝,都是虚妄。

所以不管是得了多少件法宝,焦飞也从未放松过半分天河正法的修

炼。

焦飞的已经是炼气第八层脱劫的层次,只差最后一步,便能突破这

一层关隘

对他来说,本身的修炼,比取得十件纯阳法宝都重要。

主星辰上已经经历 了数次战斗,好在天辰派- 高手如云,法宝甚多,倒也屡次打退了域外 天魔来袭。只是数百万天魔把主星辰牢牢围困,就是不肯退去。

焦飞参战之前,北方天宇就已经恶战连场,只是这时候略有些安

歇。

焦飞放出勾离天书,虽然让周围的天辰派弟子颇为厌恶,但也知道总算是多了一份强有力的后援,在下一次战斗中,必然会得些援助,总算也有安定人心之妙。

焦飞修炼了七八伞时辰,忽然睁开双眼,运起法力,透视天罡大气,看到了天空上有一群域外天魔,正是百目邪龙,结成了法阵,化成一枚硕大的眼眸。焦飞知道这是域外天魔进攻之兆,在下方清喝一声,十枚勾离神光圉或正或钭,冲破了天罡大气斩中了那枚巨眼。

焦飞和百目邪龙交手过数次,知道这种域外天魔虽然善于蛊惑人心,但是防御之力却并不怎样,当初他用迷心纯阳镜反弹,虽然破灭了十多面,但是也把百目邪龙的法术反弹了回去。此番换了勾离神光圈,自然更加够力。

被百目邪龙组成了巨目一扫,顿时有些天辰派弟子禁受不住,弃了护身法器,飘飘然飞去,眼看 就要无幸,被勾离神光圈后发先至,斩中了万余百目邪龙组成的邪眼巨目,这种域外天魔发出的法术顿时破去。组成巨眼的百目邪龙崩溃了开来,只这一击就被焦飞斩杀了百余头此种邪魔。

那些被蛊惑的天辰派弟子,忽然醒悟回来,连忙往回飞遁。不过那些飞的太远,已经来不及逃回的天辰派弟子,还是被甭散后的百目邪龙追上,吞吃了 十数人。

焦飞随意出手,便震慑了许 多天辰派e!j 弟子,瞧他的眼­色­已经不

同。

不过他是第七层防御,当秦外一层 9!i 天辰派弟子和攻击上来的域外天魔交战,双方纠缠到了一起,焦飞反Сhā不上收去了。勾离天书催发的法术,毕竟不是焦飞本身修炼,运用不是问题,但想要­操­纵自如「变化有心,却要差 了 一筹。如果是焦飞自己的法术,控制起来随心所欲,遇上自家的友方,法术便能自行崩散,然后在敌人面前重组,许多­精­微变化。但是现在他若是出手,只怕收不住手的时候,连天辰派的弟子一并斩杀都有可能。

焦飞经历磨练,纵然是这般大排场,数百万域外天魔围攻苍龙之角的主星辰,心中亦是不慌,捏了法诀,悬浮虚空,仍自不动。

两三个时辰之后,第一层 e!j 天辰派弟子法力消耗甚巨,便由第二层的弟子换了上去。这时一道遁光落下,冲着焦 飞喝了一声道:“这位师弟,快跟我来!”遁光中竟然是焦飞曾见过,第一次试图潜入主星辰时,率众追他和孟宽的那位叶师兄。

焦飞正要说,我是防守这六千里内的轰天塔的,但是转念一想,知道这是出头的 大好机会。便随着这位“叶师兄”拔空而起,半句废话都没说。

“我是叶天鹏,北方天宇六千里的方圆总统御,你是哪昝的门

下?”

焦飞忙道:“我是肖芳师姐的道侣,原 来是巷龙派的人,道号太

素 !”

叶天鹏哦了一声,淡淡笑道:“肖芳师妹倒是好眼力 !”他也不再问焦飞的来历,就是一指前方喝道:“太素师弟,你去帮那些本派的门人解围,然后就护持这一方,不要被域外天魔攻杀进来。”叶天鹏已经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权柄极重,责任也重,这一方万余弟子都在他的指挥之下,身上的事务极多。刚 才也只是看焦飞忽然发出来勾离神光圈,一击便斩了百余头百目邪龙。他这边形势吃紧,便把焦飞唤了上来。匆匆安排了焦飞的去路,便自去帮忙另外一群天辰派的弟子结尾,竟然连话也来不及多说。

“果然好与惨烈 !”

饶是焦飞道心坚定,但是见到天辰派弟子纷纷陨落,域外天魔也是死伤无数,只是双方都不计较已方所损,只求尽力杀杀伤对头,比人间的战事惨烈过百倍。人间战事或者有死有伤,这般斗法,却是有死,无伤,法力稍稍一弱,便是必死的局面。

叶天鹏让焦飞去帮忙的那些天辰派弟子,已经被三群域外天魔围困起来,情况岌岌可危……

四二二 玲珑妖·七彩玲珑塔

勾离天书乃是炼就了洞府的法宝,内中空间广大无比,其-飞虽然可以轻易斩杀了这些域外天魔,但总觉得有些可惜,便先用勾离天书收起来,再把心魔大咒撒去其中,任凭这些域外天魔被侵蚀。

那群被域外天魔围困,自忖今日定要有人断送­性­命,却忽然来了人救,都十分感激救人的焦飞。焦飞把勾离天书一指,护住了这些人,然后喝道;“诸位同门,且请归位,我还要去救其他人。”

焦飞把这些人送回到天罡大气之内,收了勾离天书,便飞入了战场。天罡大气之内有历代天辰派高人设下的阵法,还有轰天塔出隆隆雷光,作为辅助,已经算是较为安全。天辰派把域外虚空战场,划分为三十六天域,每个元神高人主持一处或者两处,焦飞所处的这一处,是一位姓叶的元神长老主持,手下有数百炼气丹成的弟子,其中刚才那位把焦飞叫唤上来的叶天饿,便似算是这一方天域中实力较为高明之辈,已经可以帮元神长老分担压力了。

那些凝煞,炼罡的弟子,自然不敢须臾离开天罡大气,只是紧守门户,但是这些炼气丹成以上的弟子,却要做反击域外天魔的先锋,刚才焦飞救的那十数人,便是丹成八九品的一伙弟子,故而才迭遇危险。

焦飞持了有勾离天书在手,寻常域外天魔不是对手,便不去紧守门户,和普通的炼气成罡的弟子厮混在安全之地。反而冲入了域外夭魔之中,这般奋勇杀敌,自然立刻引起了多人注目。

焦飞持了勾离天书,遇上任何域外夭魔都是把勾离神光圈一,便把这些域外天魔收入了勾离天书之中。一时间看起来也颇威风,连续救了四五十人,把那些冲出来反击域外夭魔的弟子一一送回了天罡大气内安歇。

这一次域外天魔攻击来的特别猛烈,他们这一方,还不是主攻的方向,但是战况已经惨烈无比。

饶是有焦飞这寺人物,开战之后数个时辰内,仍旧有三十余位炼气丹成的弟子陨落,这些弟子纵然大多没有机会更进一步,修炼成更厉害的道法,但是在天辰派也有真传弟子的地位,乃是天辰派最为中坚的战力。这样一次的损失,只怕夭辰派几年内都缓不过来。

焦飞在战场上越闯越深,到了后来,周围已经全都是域外天魔,只是偶然才有一道灵光闪过,不知是天辰派哪一位炼气道基以上弟子在恨苦杀敌。

焦飞护身的勾离神光圈果然奇妙,明灭不定,但是却没有一头域外夭魔能闯入进来。

他正自暗忖,是不是闯到这里,便可安心守护,等这一战之后,自己的地位必然大大提升。却没有想到,他这般光芒万丈的冲上来,不但夭辰派的高人注意到了,就连攻击这一方夭域的域外天魔中,也有几头最厉害的妖王注意到了他。

在主星辰最外的一层,有十余群域外夭魔一直都静静悬尊,半点不动。

忽然有一群域外天魔缓缓收缩,这群夭魔形如各­色­灯笼,集结起来一层一层,竟然组成了一座七彩玲珑,光芒万丈的宝塔,在塔尖上有一头妖王,全身五光十­色­,丢溜溜的圆,一呼一吸间鼓胀起来,就像是一个大灯笼。当这头妖王落在七彩玲珑塔的塔尖上,这群妖魔的法力上下呼应,连成了一体,竟然放出条条彩旗一般的光华来,把整座七彩玲珑塔闪耀的通明,似乎整个都是透明一般。

当这座有数万灯笼妖魔组成的七彩玲珑塔动了起来,焦飞所处的那一方夭域中的妖魔,都似接到了什么命令,散开了一道缝隙,一直裂到了焦飞的面前。然后焦飞就见到一匹七彩霞光,从一座玲珑剔透的宝塔上飞泻下来,焦飞抬头看到这般奇异景象,想也不想,把身一扭,就无形无踪。任由那道七彩霞光一路冲破了天辰派的七层防御,把数百名在天罡大气内隐藏的弟子一起化为飞灰。包括了被这道七彩霞光刷到的轰夭塔,还有正正击中的地面,一起破碎开来,威势一时无两。焦飞仗了无形剑遁提早一步躲开,在数百里外现了身影,也不禁大骇,心道;“这群域外天魔好生厉害,便是这一次攻来的那三十三头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妖王么?看起来好似传说中的玲珑妖……”焦飞杀过苍龙之角无数域外天魔,其中用心魔大咒降服也不少,故而早就从这些域外夭魔的心中,得知了这里的种种消息。

这玲珑

「蜕「骋「生有一种法术,可以集结起来化为一尊七彩玲珑塔,能■「线「贷}七彩光华,善能把一切事物,粉碎为混沌元气。

刚才那玲珑妖王集结了数万部族,出的惊天一击,就算是焦飞有勾备天书护身,也十之八九要被一击之下就粉碎生元气,归散于天地之间。就算是太虚法袍硬受一击,也不会太好过。焦飞亏得先运起无形剑遁走开,这才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据坐在数万部族构成的七彩玲珑塔之上,那头玲珑妖王也不由得大奇,他本身已经修炼到了不死之躯,加上数万部族增幅法力,刚才的一击足以把任何元神初阶的高人化为粉尘,居然没能拾掇下来焦飞,让这头玲珑妖王,把这个敌人又高看一眼。他们天魔是不会分辨,迳人用的是什么法宝,还是本身神通,只要厉害,便是厉害了,要拿出全副­精­力去作战。

被玲珑妖王一击,轰破了主星辰的防御,当下就有十余群天魔汹涌杀来,眼看主星辰这一处的防御就要被击破。焦飞哪里容得这种场面出现?他一声清喝,勾离天书猛然张开,化为十余里直径的一囹彩光,但凡被这圉彩光磁触的天魔,亢不立时灰飞烟灭,或者消失的无影无踪。

玲珑妖王见焦飞仍旧这般生猛,再度出了威压,让那些天魔闪开一旁,再度把七彩光华往下一刷,焦飞见势头不好,再度驾驭了无形剑遁躲开。那头玲珑妖王见焦飞两次都预先躲开,第三次便不招呼那些域外夭魔,七彩光华一落,连带纳西诶域外天魔都笼罩在内。

给这头玲珑妖王运使七彩奇光连刷了八记,北方天宇上的元气已经混乱一片,充沛到了惊人的混沌元气,就是大爆炸一般浓密翻滚,这股混沌元气中大多是域外天魔所化,一小部分是天辰派的弟子,还者主星辰本体,以及被轰传的天罡大气。

焦飞剑术惊人,八次都预先逃了,凭了他的无形剑,饶是那头玲珑妖王已经修炼到了不死之躯的地步,也不能锁住焦飞的身法。不过便已经变得混沌一片,玲珑妖王殁去的域外天魔也足够上万了,剩下域外天魔都不敢再继续扑击天宸弟子,也不敢在这种混沌元气狂暴的地方久留,在诸位妖王的指挥下,一群一群的撤出了这片杀场。

那头玲珑妖与见还是没能杀的了焦飞,也不无遗憾的收了法术,它这法术威力惊人,耗费的妖气也极是惊人。刚才那十记七彩光华,已经足够让万余玲珑妖失去了全身法力。

焦飞身处这般狂暴的混沌元气之中,把勾离天书的法力放开,不知有多少混沌元气,被吸摄了进去。这混沌元气非是炼气士可以莺驭,此种元气乃是万气源头,具有原初开辟之力。依附星辰,便是星辰之力,依附五行,便化五行之力,依附草木,矿石,­精­铁,便各自演化,经过演化之后,炼气士才可收摄,炼化。

那些孕育在星辰之中的先天之宝,不管有无成型,本身的原质都是一股混沌元气,故而竹山教的人才要夺取一件,利用这些星辰中孕育的先天之物,演化混沌元气,开辟都天玄冥策中的世界。

不过被玲珑妖王击杀的这些域外天魔,天辰派的修士,所化的混沌元气,还不及上一次在陨铁之星收取的那件神铁本源的万分之一,先妥炼化成什么法宝是不可能了,但是提井与件法宝的威力,却是大有裨虽。

焦飞虽然修道也有些年候,但是却不知这些秘辛,都收入到了勾离天书中,虽然这些混沌元气,也不能把勾离天书的品质提升,却让勾离天书内的空间,在这些混沌元气的拓展下,变得大了一倍。

焦飞看着勾离天书收摄混沌元气,度越来越快,也没什么支撑不住的迹象,便没去管此事。待得这一方夭域的混沌元气都大半被勾离天书收摄,小半和天罡大气汊合,也被转为其他元气,渐渐散去。焦飞这才恒定下心情来,望着域外虚空中的那些天魔,暗暗震惊,忖道:“原来这些域外天魔中,还有这等厉害的角­色­。这些玲珑妖成了气候,比其他的妖魔难对付多了。”

那些域外天魔攻打了这许多时候,似是知道这一次破不去夭辰派的防御,便在几头妖王的统领下,缓缓撤出了战场,让主星辰上又自平和了下来。

四二三 星辰铁甲兽

焦飞功绩最为显赫!不但救出百余天辰派的丹成弟子,尽管这些弟子后来大多都被玲珑妖王轰杀,加之他的勾离天书奥妙无穷,在焦飞手里的威力,已经“似乎”不输给任何一个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的弟子。

待得大战之后,叶天鹏寻到了焦飞,态度也变得客客气气,交托的任务也比上一次更重了。这一方天域只有他一个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弟子,刚才一场大战又被玲珑妖王击杀了不少得力同门,让叶天鹏有些捉襟见肘,亏了还有个焦飞,他便把自己的防区分了一半,也把手下的天辰派弟子分了一半过去。

焦飞自是欣然芙纳,回头便把这些弟子分派去修复天罡大气内的禁制,顺带看看那些轰天塔可有能再运用起来的,自家却仍旧把勾离天书现了,穗坐在域外虚空,只是这一次在天辰派弟子的眼里,焦飞的形象便自高大许多。

焦飞甚是满意自己的这一番作为,也暗暗忖道:“是否也该炼气丹成了?丹成之后,成为真传弟子,更容易寻找孟大少一些。”

虚空之中,本无一物,连风都没有,但是经历了许多场大战,天地元气已经极端紊乱,虽然这些天地元气用不到多久便自平复,但是去也对这些炼气士­操­纵天地元气飞遁,略有影响。似焦飞这般稳坐虚空,动也不动,在这般大战之后的战场中,比快速飞遁尤难。

焦飞起了心思,便把元蜃诀的法力提高一级,也亏了他的元蜃诀也已经炼气丹成,不然还模拟不来天星典的道诀。焦飞身上忽然生出一股奇异引力,周天星光中似有许多星力被他牵动,化成了数千百点星光飞泻下来。焦飞身边星光涌动,化为一片星海,按照一种玄奥的规矩,汇聚到了一起,在焦飞体内汇聚。

按照天星典,到了这一步,便会在体内凝聚成“星核”,这枚星核可以直接­操­纵九天星力,其实此物虽然说来奇妙,跟道门金丹实质则一,只是称呼不同罢了。天星典和天河剑派的四象星诀一般,都是修炼星力,和五行系的法术大为不同。焦飞虽然不曾尝试过这种道诀,但是凭了他高出两个境界的通明道心,模拟出来天星典的丹成之兆,却一点不难。

焦飞更是有意把这番气象弄的加倍辉煌,看起来不是丹成一品,也是二三品的模样。

本来他便已经够引人注日,此时引起的日光更多出十倍。

焦飞“炼气丹成”背后的勾离天书更是绽放豪光,在焦飞的休外形成了一囹七彩碎晶一般的光华,把焦飞衬托的宛如邪教教主一般神气活现。焦飞逗留在域外虚空,距离下方的星辰原本就很高,这般烛榨更是让小半个主星辰上的人都看的清楚。修为高一点的知道是有人“炼气丹成”,修为低一点的还以为有人元神大成了哩。

焦飞脚下星光涌动,头顶上悬挂着勾离天书,他心头也有些苦笑,盖因为在短短时日内,他已经两次拟出“炼气丹成”之象了,一次是在左弼二座,苍龙派中,一次便是这一次。

焦飞这边才“炼气丹成”便有一道白光从下方星辰飞起。这道白光落在焦飞的眼前,化为一道苻诏,符诏上传出了一个苍老格声音,略一发动,便响彻整座星辰,与力比起焦飞来,高明不知几许。

“新入门的弟子太素道人,能与大阵之上,临时突破,炼气丹成,可喜可贺,可为众弟子楷模。我特嘉奖与你,允你拜入叶重光长老门下,擢升为真传弟子。”

“是掌门真人符诏……运人真个幸运,才一丹成,就能拜入本门元神长老门下……这个太素道人是谁?为何我等都没听过……似乎是肖芳师姐的道侣……你看他还有勾离天书,这件法宝只怕是已经认主了许多言论纷纷四起,天辰派的掌门真人符诏,把此时宣告全派,等若让焦飞的名声,须臾之间便尽人皆知。焦飞接过了本派掌门的苻诏,恭谨的道了声工“弟子太素,谨遵掌教真人法旨,必当为本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夭辰派这一次遭受域外天魔攻击,数百万域外天魔压境,这份压力,让许多修为不够,道心不足的弟子,心生绝望。天辰派的掌门真人,亦是借了这个由头,鼓舞本派弟子的士气。免得大家在天魔的攻伐之下,丧失了勇气。

不过焦飞却算是得了莫大的好处,虽然他并不稀罕叶

典的道法修为,仍旧是天河剑派的道诀底子。但是有一位元神长老做老师,焦飞在天宸派的地位,便会比普通的真传弟子还要高明,差不多已经能跟炼气第七层道基境界的真传弟子相媲美。

焦飞把符诏收了,送入÷勾离天书之内,一声长笑,声震四野,

张狂之态表露无疑。

已经按兵不动的域外天魔中,忽然有一群似乎被焦飞这种近乎挑衅的举动激怒。这群域外天魔形如一块长形钢板,在甲壳的一面,是密密麻麻的敌百只触足,当这群域外天魔互相拼接,合到了一起,便形成星梭一般的物件。

只是这艘屋梭实在也太庞大,近十万这种天魔组成,长有五百里以上,左右粗细也有七八十里,通体泛起了鸟光,向着主星辰便飞冲下来。

“咦!这是什么妖魔?难道是星辰铁甲兽?”

若是这群妖魔的妖王,也是炼就了不死之躯的存在,焦飞当然是掉头就跑,根本不跟轻撄其锋。刚才被玲珑妖险些刷回去成了混沌元气,焦飞还记忆犹新。

但是这群星辰铁甲兽的妖王,不过是相当于炼气第七层道基的境界,焦飞又见猎心喜,暗忖道:“这种妖魔若是用心魔大咒收了下来,只需要稍加祭炼,便可成为不逊­色­太上之舟的法器。用来在域外星空飞遁,最为快捷不过……”

焦飞把勾离天书一抖,化成了一个直径百余里的晶莹光圉,竟然不肯躲避,单掌一托这个勾离神光圈,无数细碎的虚空碎片闪耀,一声长喝,就飞空而起,向着那群星辰铁甲兽所化星梭迎了上去。

焦飞是如此莽撞,就连天辰派的那些元神长老都来不及阻止他,眼见着焦飞御使勾离天书和十万头星辰铁甲兽组成的星梭硬生生撞到了一起。不过这次狠狠的撞击,却并没有产生任何元气波荡,甚至逵一点声息也没有,那一艘五百里长,七八十里粗细的星梭,就被勾离神光图吞噬。

不过焦飞也同时不见了影踪,半空中只剩下了一个方圆百里的七彩碎晶般的光圉,不断的收缩膨胀,七彩霞光轮番更换,还发出了呜呜之声,显然勾离天书根本镇压不住这十万头星辰铁甲兽,里面的那十万头星辰铁甲兽,正自合力一起,要胀破这件法宝。

跟焦飞一起镇压一方天域的叶天鹏,瞧见了这惊心动魄的场面,也不由得暗暗埋怨一声道:“这个太素师弟真是太过胆大妄为,以为凭自己刚刚炼气丹成的修为,就敢和一群十万部族以上的域外天魔硬抗么?就算他有勾离天书在手,也未免太过恣意妄为,狂妄自大……”

空中那一圉七彩碎晶般Q!j光芒,不拘扫中了什么东西,都是一击粉碎,域外天魔的尸骨,残留的法器,空中原本有的星尘碎尸,都挡不住这道勾离神光圉的法术。

天辰派的诸位长老也不知该如何去救援,只能按兵不动,那些域外天魔从未见识过这般狂霸喧嚣的斗法,亦不肯Сhā手。反正域外天魔之间,并无什么恩情在,谁死了都不合让别的域外天魔动半分感情。

焦飞自己也闯入了勾离天书,他也知道,凭了勾离天书,绝难降服这十万星辰铁甲兽。但是他还有心魔大咒,和太虚法袍,在勾离天书内,便是元神高人也看不到他在做些什么。故而焦飞有胆把自己的真实法力显露出手。

焦飞把太虚法袍一振,数十个大阵贴到了十万星辰铁甲兽上,缓缓炼化其中的妖气,镇住这十万星辰铁甲兽的变化。心魔大咒就像是虚影一般,无孔不入侵入其中,虽然十万星辰铁甲兽联合起来,已经有能力抵御心魔大咒,把被心魔大咒侵入的同类视为敌人。但是架不住本身已经被镇住了变化,心魔大咒又刚刚炼化了不少域外天魔,数量充足,四面八方的扑了上去,这群星辰铁甲兽防不胜防。

焦飞就着还惟恐这十万星辰铁甲兽挣脱,把天星典现在头顶.飞出一条星光虬龙锁,又粗,又长,又大,在焦飞的全力催动下,威力比他还隐藏法力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

这十万星辰铁甲兽被这根星光虬龙锁再加了一重锁扣,当真是没得本事施展了……

四二四 乾坤星辰梭

星辰铁甲兽在 域外天魔中,亦是相当罕见的 一种天魔,不据在什么地方,都只会有一群。

它们亦只有一种天生的神通,就是嵌合起来,化为星梭一般的活态法器,若是有法力极高,突破到了 神魔不死之躯地步的妖王统御,还能成为活态法宝。不过这群星辰铁甲兽的妖王,只得炼气第七层道基的层次,虽然组合起来的星辰梭威力不输给真正的法宝,甚至纯以法力恢宏而言,还在大多敏虚灵级的法宝之上,毕竟这是十万头域外天鹰.组合成的魔物,但在法力的­精­妙­操­纵上,却逊­色­太多。

这也是为何这十万头妖魔会被焦飞一气撞入勾离天书之中的根本原因。若是换了一件被元神高人­操­纵的法宝,怎样都能变化了,从勾离神光圉的吸摄之力中挣脱。

焦飞炼化了一两成的圣辰铁甲兽之后,便忽然生出一股念头. 微微感觉有些吃惊。他心■思微微一动,心魔大咒便随

也只有那头王兽和王兽周围的几头相当于炼气丹成的星辰铁甲兽,略略抵抗了一阵,但是在心魔大咒无穷无尽的轰击之下,也只多支撑了 片 刻il 就对哦偶魂飞魄散。

焦飞立刻把心魔大咒收回,半分咒力也不肯留,然后这才把太虚法袍中的小乾坤界阵法祭出,往仍旧凝成五百里长巨大星梭的星辰铁甲兽群上落下。

焦飞可以感觉的到,上次已经破茧重组,提升了一级的小乾坤界,和这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星辰铁甲兽有一种水­奶­交融的契合。小乾坤界把这些星 辰铁甲兽体内的天赋神通,再度激活了起来。

“果然,这些星辰铁甲兽的天生神通,便是这小乾坤界。”

焦飞­操­纵心魔大咒污 这些 星辰铁甲兽的时候,已经察觉出来这些星辰铁甲兽的根脚,此刻一试,跟自己的猜测无异,小乾坤界的法力已经和这群已经被毁去了魂魄的星辰铁甲兽彻底融合在一起。小乾坤界得了十万头星辰铁甲兽,等若大阵主体之外,还能分散成十余万座具体而微小阵法,且这些星辰铁甲兽都要受小乾坤界­操­纵。

“不错,不错,这些星辰铁甲兽体内,都有一座具体而微的小乾坤界阵,不过大多数都三四层符阵,只有十分之一才有五层以上的符阵,能修炼出六次符阵的不过九头,七层符阵的就只有那头王兽……看来太玄丈人当初创出这种阵法,就是参考了域外天魔中星辰铁甲兽,两种法术当真是一般无二。

本来若是这群星辰铁甲兽中有一头炼就不死之身的王兽,这群星辰铁甲兽组成的星梭,威力便会远超一般的法宝。只是原来的 那头王兽也不过是相当于炼气第七层道基的层次,组成的星梭虽然亦是威力无论,却比不得真正的法宝奥妙。

但是这一次焦飞用小乾坤界代替了王兽,经过了重新炼化,这十万余头星辰铁甲兽顿时生出了奇异变化,随着小乾坤界的崩散,重组,变成一艘比原来略小,但也足有三蛋里长,五六十里粗细的银­色­星梭。

太虚 亦是不敢相信这种变化,罕有的在焦飞身边现身出来,惊讶的瞧着这艘新变化出来的星梭。对焦飞说道:“老爷果然厉害,怪不得太虚一直都觉得怕怕的,原来是没穿衣服的缘故,这三十六座大阵,应该对应 三十六种域外天魔,变化出来三十六种法宝……老爷,能不能帮太虚再找三十五件衣衫来?那样人家就不会害怕了吗也不怕无形和天魔两个坏小子吓唬我了。”“三十五件?”

焦飞听得有些目瞪口呆,但是转念一想,倒也觉得不是没有可能,他便似太虚法袍屯的其余三十五种法阵,却怎么也寻不出 来,这些法阵都对应什么域外天魔,能够炼就什么法宝来。

“怪不得我听人提起过有一种法宝,名曰太乙天遁­阴­阳鉴,看来太乙天遁­阴­阳阵日后便能化为此宝,只是要寻什么天魔来,才能让太乙天遁­阴­阳阵化为这般模样呢?百目邪龙?不可能,玲珑妖?也不像……刹那罗,五彩妖蝶什么的就不消说了。”

不管如何,太虚法袍忽然威力大增,让焦飞亦是十分高兴。小乾坤界融合了十余万头星辰铁甲兽,可以蜕变为乾坤星辰梭,这件法宝比太上之舟还要

坚固,比太上之舟飞遁的速度还要快上三倍。毕竟太上之舟本身还不是法宝,只是因 为收摄了玄妖道人,这才面前算作一件法宝。

可是太虚法袍乃是货真价实的真形级数,小乾坤界也被祭炼到 了十一层符阵,以小乾坤界为核心,十余万 星辰铁甲兽为部件的乾坤星辰梭,威力便稳穑据在真形级数的顶峰。且这些星辰铁甲兽被小乾坤界激活了体内的阵法,等若重新 复活了过来,只是原本的记忆,魂魄都没有了,但还能繁衍生育,就算受到了什么不可磨灭的打击,也能在吞噬无数域外天魔,或者自行修炼中恢复过来。

“太玄 丈人真个号砑 il 怪不得能穑居在道门十祖之中。”

焦飞暗赞了一声,也不去继续浪费脑筋,只是把大袖一拂,便把新炼就的乾坤星辰梭收了起来,仍旧化为一座大阵,飞入了太虚法袍。不过这一座小乾坤界阵法的威力,比原来可要更胜三分,焦飞甚至可以感觉的到,下次在遇上六翅金蝉,星 辰铁甲兽这般厉害的对手,光是凭着小乾坤界就足可以馈压 了。

至 于 之前被收入{离天书的域外天魔,都被心魔大咒污染,一身法力都心魔大咒收摄了去,虽然还能在勾离天书所开辟的洞府内耀武扬威,张牙舞爪,但却早就受了焦飞的控制,只是些躯壳罢了。

夭辰派和域外天魔都看的到,那圈七彩晶虹,在不断变化,腾挪闪耀了七八个时辰之后,忽然黯淡了下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是焦飞完了。

却惊天一声大震,一个面容苍白,浑身抖索,手托一部勾离天书的年轻道士在半空中现身。焦飞故意弄个玄虚,出来勾离天书之后,便直往下堕,叶天鹏距离焦飞最近,当仁不让的飞驰过去,把这个“师弟”接托在手里。

虽然天辰派的人都满腹疑问,不知道焦飞用了什么法门,居然把十余万星辰铁甲兽一起炼化,按理说勾离天书也不是没有这般威能,但是那要数名元神 级数的长老出手,这才有十分把握。焦飞不过是一个刚刚炼气丹成的弟子,就算是能丹成一品?又哪里来的这般强横法力 ?

不过焦飞这般凄惨的回场,倒也无人有心思在这个时候来问他。

叶天鹏也是一般,把焦飞送回了肖芳的洞府,仍旧要去迎击域外天魔,并不曾逗留大久。

焦飞见左近无人,这才笑了笑道,“孟大少,你也该出来了罢!

孟咒一声长笑,从虚空中结了出来,目送叶天鹏飞遁是的方向,对焦飞说道,“焦哥儿倒是好运气,居然偷了一件法宝,还弄了一个不错的夭辰派女弟子暖床。可怜我就没有那么 多好处,虽然也弄了个妞来,但是无一那妞大过凶悍,没有你得手的这个,还送法宝这般倒贴。

焦飞好奇心起,问起了孟宽这些时日如何,为何久不 来跟他相会。

孟宽苦笑一声道工“我是因为做了灵霄派的外门长老,此番带了一群人来主星辰上炼罡的。根本不能随意走动,何况我最近发下了一件宝贝,多花了些功夫,这才没得跟焦 大少联系。”

焦飞听得孟宽也觊觎天辰派的法宝,不由得一笑道,“不知你瞧见了什么?居然能惹动我们孟大少的爱慕?”

孟宽笑道;“你且去死,这般玩笑也好乱开。至于那休东西么 一 一r一 一 一

孟宽把手一放,便是一口小小的飞到在掌心转动,焦飞瞧见与上大为惊讶,喝道:“可是六翅金蝉?”

孟宽笑道,“不错,不错,此物是天生的一品飞刀,可惜天辰派的人不懂得炼化。你上次不是也得了一头?看看好不好配对!”

焦飞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一头已经是死的了,如何跟我家天杀童子配对?”

孟咒笑了笑道:“你可知道我炼化它花费 了多少功夫?也亏了我的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正合炼化此物,不然 也没得这般好处给我。对了……你潜入这颗主 星辰比我还久,可有探知那件东西的下落?”

焦飞摇了摇头,把先天无极童 子的事情说了。

孟宽听得咂舌道,“原来是一件纯阳法宝,不过他不肯回去「我们也没有法子。不过就这般回去 也是不妥,先跟我们两家的长辈沟通一下,传了消息回去,再看他们的命令做定夺罢。”

四二五 神秘老者

焦飞亦赞同此理,把山河鼎取出,召唤五娘道!“五娘公嘴汕子,和郭嵩阳掌教通传信斟”

五娘噗嗤一笑道:“这件事儿我已经传回了七凰界,大约再有些时日。龙宫里便会送来解决此事的人。”

焦飞和孟宽都放下了心事,互相对视一笑,孟宽便说道:“我身为灵霄派的外门长老,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不好跟你多谈,且先回去。等七凰界来人了,我们再多聚一聚。”

孟宽挥手之间,身法便隐去,法力比之前更高了几分。炼气第八层脱劫之后,虽然便能踏入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但是距离温养出一种仙气来,还是需要些时日。炼气第九层温养这一关,就跟道基一般是最耗时日的一关,虽然并没有什么艰难险阻,但是想要把一身法力,改换为仙气,那种水滴石穿的功夫。亦是不能轻忽。

焦飞到也不羡慕孟宽,孟宽在凝煞,炼罡的两层功夫,比他走了捷径。相当于省出了十余年的功夫来。后来又在都天玄冥策中修炼道基,又相当于省出十余年的功夫,加之孟宽时时有个炼就元神的老师指点,又相当于省出十余年的时间来。焦飞能有现在的修为,已经冠盖古今。再多索求,进境神,也无什么意思。

何况大家求便是一个成就元神,至于迟一步。还是早一步,远远不及把根基打的深厚来的有价值。

焦飞走的便是根基雄浑的路子,这才能在没有师父指点,一切全靠自己努力的几十年修炼中,一直都势如破竹,没有遇上什么阻碍。若是他中途修炼的时候,稍稍取巧,说不定还能更快一些,但是说不定早就卡死在那一关,数十年都不得寸进。所谓厚积薄。便是此理。

孟宽一走,焦飞也开始闭关。虽然他装出来一副为了降服十万星辰铁甲兽,受了极严重创伤的模样是假装的,但是能多处一些时间来,好生打磨自家的修为,亦是焦飞所需。

他这一闭关就是七八日,外面早就打的天翻地覆,其中肖芳也曾回来洞府取一些事物,但是却对焦飞避而不见,焦飞自然也没得时间去管她。只是焦飞也自担忧,若是等七凰界送了人来,自己这边却已经被域外天魔攻破,那可就笑话大了。虽然焦飞也不认为,那些域外天魔能奈何的了先天无极碑,但总也是个碍手碍脚的事儿。

故而焦飞把体内真气调养到最佳状态,便自破关飞出,仍旧飞到了叶天鹏所执掌的那一处天域。焦飞才一出现,叶天鹏就是大喜,忙飞了过来叫道:“可是太素师弟么?掌教真人让你败在我老师叶重光的门下。你我便是同门,快来助为兄一臂之力。”

焦飞是接了掌教的符诏,但是他可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师兄弟。

叶天鹏所请,他倒是不欲拒绝,当下便问道:小弟与何处可以帮忙?”

叶天鹏一指上方说道:“且请师弟帮我,去给那几位师兄弟解甩!”

焦飞道了一声好,便自飞起。叶天鹏要镇守一方天域,本来抽不开身,才才见几个同门被域外天魔围困,几次想要去救,都怕被域外天魔趁机攻破了他一方防守,不敢动弹。叶天鹏镇守的这一方,已经被玲珑妖攻破了一次,虽然那次焦飞出手,镇住了场面,但是后来那些妖魔得了空隙,几次来轮番攻打,前些时日已经攻破了一次,屠杀了数千无辜,亏得本门中策应的元神长老出手,这才稳住了场面。

焦飞归来,看起来气­色­更胜上一次。并且一副修为大进的模样,叶天鹏倒是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太素师弟”手中有勾离天书。上一次连十余万星辰铁甲兽都硬吃了下来,显然已经能够彻底挥这一件法宝的威力。甚至说不定比自己还要厉害。故而叶天鹏十分放心,焦飞去救那几个被困的人。

焦飞半路上就已经把勾离天书放出,周身的勾离神光圈,更显得晶莹别透。七彩灿烂。这一圈由无数细碎的虚空碎片组成的法力,让焦飞根本不用刻意出手,便自把那些撞上来的域外天魔一一送入了勾离天书内的空间去,让心魔大咒一一吞噬。原本焦飞的心魔大咒积累的法力。在玄妖道人修炼分身的时候尽数吞噬,已经大伤元气,很多功用都没法运使了。但是在来了苍龙之角后。焦飞已经把心魔大咒的法力渐渐恢复,至少已经有了之前三四层的规模。

尤其是得了玄妖道人的参悟。焦飞还领悟山私与道心魔大咒。分别是北辰斩仙咒和内景真雷廊沁儿“为九道,比之前运使起来更为灵活。

这还不要说菩提心咒和千幻神咒。已经替换了两件法宝的元灵,成功晋级为无上心魔的威力。

甚至焦飞偶然也会想:“怎么玄妖道人还未把另外一道雷咒参悟出来。不然我就会有十道心魔大咒了。”焦飞从太玄姥姥手里夺来的雷祖龙马,身披八卦灵符,天生能运使八卦仙雷。和焦飞已经参悟的如意雷咒,北辰斩仙咒,内景真雷一样。都是先天六雷法之一,比道门的雷法威力更强。

不过焦飞也知,雷祖龙马因为被炼成祖灵,魂魄受损,玄妖道人要参悟它的法力奥妙,就会比较费事一些。故而他一时也不大可能凑齐心魔十咒。

见到焦飞全身七彩光华缭绕。飞身上来救人。那十余名合力架起了三道遁光的天辰派弟子,感激无几,都远远喝道,多谢焦飞师弟。焦飞呵呵一笑,和这些人略作招呼。勾离神光圈的威力便挥出来,只是一卷,就把围攻众人的域外天魔收摄了百余头。在焦飞眼里,这些只的炼气四五层的域外天魔,根本就不值一提。

至于相当于炼气第六层以上的域外天魔,不是一方妖王,就是紧紧跟在自家的妖王身边,等着妖王战死。自家能抢先一步,成为族中王兽。也不会冲锋陷阵在前。

焦飞施展法力,顷刻间击退了这一群妖魔,忽然见到另外有一群天魔来袭,便抛下了被他救了的那些天辰派弟子,喝道:“诸位师兄且回去休息,我来迎击这一群域外天魔。”

那些天辰派的弟子也知道,一旦这群域外天魔杀来,自己等人也不的安闲,势必要陷入苦斗。焦飞法力强横,又有一件认主的法宝,迎击一阵,拖延时间,自家也好恢复一些法力,好再度投入战斗。故而都纷分丁嘱焦飞小心,言语之中颇为热情。焦飞对这些关怀。只是一笑置之,便把勾离天书的法力放开。化成七彩虹霓,投入了那群攻来的域外天魔群中。

这一群域外天魔较弱,数目也不甚多,焦飞法力展开,轻松便屠杀了数百,正要再接再厉,忽然心头一动,扭头看去,却见到一群形象狰狞无比,体积大如山岳的天魔之中,一头貌似王兽的天魔背上,却端坐着一个身穿麻布短被,看起来十分和善的老人家。正是当初在太易真人传送来的影像中,出现的过的。

焦飞心头便是一惊,待要算细看时。那群形象狰狞,体积大如山岳的天魔,却已经掉头飞远,并拳来攻打主星辰。那个老人家笑吟吟坐在天魔上,扭头来看焦飞,眼神中似有戏德之意,也和当初太易真人传送来的影像,似乎一般无二。

焦飞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欲待追上去问个明白,但是理智却告诉他,那群天魔绝不好惹。其中有数十头都是相当于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更别说其中还有可能藏有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强横之辈了。便是那个老人家,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甚至焦飞都不能肯定,这位老人家究竟是不是“人”

“这老头似乎对我很是注意,他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瞧我的眼神。有几分嘲笑,还有几分­阴­狠?看似和善,其实却恨的很们”。

焦飞也是聪明人,细细品味这个老人家的眼神,虽然笑的和善,却殊无多少真诚之意,也没什么亲近之感。转到是有一种猫儿戏耍老鼠,让老鼠在百般绝望中才死,那一种极端残忍酷烈的情绪。

“我来苍龙之角也无几日,怎么就能跟这般厉害的敌人,结下冤仇?若这位老人乃是域外天魔成形。那我一定是杀了他亲爱之人,才能结下冤仇,可是我从未杀过他驾驻的那种天魔?若这位老人,是人类的修士,那就更不对了,我可不曾杀过什么人族修士,,除非他是天星典的老子,才有可能恨我到这个模样,但是法宝哪里来的老子,”

焦飞越想,越是匪夷所思,他击败了这一群扑击来的天魔,便自退回到了天罡大气附近。叶天鹏迎了上来,恭喜道:“师弟此番出关,法力又增进一层,日后必然成为我们天辰派的中流砥柱。”

四二六 天星典之谜

焦飞唯唯诺诺,全然提不起多少兴致来,叶天鹏见焦飞脸已有异,便问道:“太素师弟为何脸­色­如此古怪?”

焦飞心道《“那老者和域外天魔一起,也许天辰派的人知道些端倪。”当下就把刚才那老者的事情说了,叶天鹏有些搔异的说道:“师弟定是中了什么邪法,天上哪有你说的那一群体积如山的域外天魔?我一直都盯着师弟,也不曾见什么慈眉善目的老者来!”

焦飞微微一惊,暗忖道:“叶天鹏也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元神级数的高人想要一道法术击杀了他容易,想要瞒过此人神识,那是绝无可能……除非那人已经非是普通元神……”焦飞微微一定心神,抬头望去,果然在无数包围了土星辰的城外天魔中,并不见那么一群,面目狰狞,体形大如山岳的夭魔。

焦飞嘿然一笑道《“看来是不小心中了什么天魔的幻术,我要打坐一会,清灵道心,还望叶师兄帮忙看护。

叶天鹏自是一口答允,焦飞盘膝坐下,不多一会,勾离天书便已经他背后飞出,悬浮在焦飞的头顶上,洒出无数细碎,七彩的晶光,迳些晶光宛如破碎的镜子,每一片都折­射­七彩,好看非常。但是谁也不敢小觑这一片七彩晶虹,这一圈勾离神光,乃是无数虚空碎片,便是再坚固的事物,也要被其粉碎。

叶天鹏见焦飞本命的法宝飞了出来,知道便是这时有数万天魔攻打,焦飞也可保无事,这才略略放下心来。也在焦飞旁边打坐炼气,等候下一波天魔的来袭。

焦飞心中反思,自己除了在去了天星典,在天辰派取了勾离天书之外,并没有做过什么事儿。勾离天书也不消说了,来历清白,乃是天辰派中人祭炼,但是天星典的来历却有些可疑。

天星典乃是一块神奇之极的天外陨星祭炼,来历不明,天生上面便有无数星光。当初苍龙之角的十七家门派未曾分裂之前的宗门,得了这件异宝之后,便祭炼成了法器,后来有位高人从天星典上参悟出来一种道法,并且炼就元神,再后来这件天星典就流传到了苍龙派手里,也给人炼成了法宝。

从这等描述中,焦真发现,天星典本质便极为奇异,天生便铭刻了道法,后来又给祭炼成了法宝。焦飞把天星典祭炼完全,自觉已经把这件法宝驾驭自如,但是现在却忽然有些怀疑起来,暗忖道《“难不成还是这件法宝搞鬼?”

焦飞放出勾离天书护身,便自运用神通法术,遁入了天星典之内。这天星典内的杂乱元气,早就被焦飞炼化,如今只有千幻神咒藏在天星典的核心内,代替了天星典原本的法宝元灵,成了这件法宝的灵识。

天星典上除了道诀之外,还记载了三种法术,星光虬龙锁,星云图录,还有一种就是勾离大法。其实焦飞得了天星典之后,这三种法术亦能运用,不见得非要借助勾离天书之力,才能运使勾离神光圈。只是焦飞几次运使天星典,发现除了星光虬龙锁之外,其他两种法术的威力甚弱,便少使用。

当焦飞遁入了天星典之后,细细巡查,自是一无所获。焦飞试着运使天星典上的三种法术,除了星光虬龙锁之外,总觉得另外两种还是不妥,便把天星典一拍,现了原本天星典内蕴舍的点点银­色­星光,运起本身法力,一一运炼。就在焦飞觉得,这件法宝真的没甚可疑之时,忽然天星典内蕴含的星光一震,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变化。

焦飞知道自己无意中触摸到了这件法宝的隐藏窍­茓­,大喜之下,照了原样,再用法力运炼一次,天星典内无数的星光,扭转排列之后,现出了一道星光之桥。焦飞欣然踏了上去,这架星光长桥飞遁极快,晃眼就到了一处星斗悬挂,宛如星宫的奇异世界。在这个奇异世界之中,有一头山岳般巨大的天魔,被无数锁链囚困。这些锁链焦飞认得,正是星光虬龙锁。

“原来天星典内还藏着这样一头天魔!怪不得会影响到我的心

­性­!”

焦飞也也多言,扬手一发,无形剑剑光流传,从这头天魔的胸口穿入,剑光震荡,切碎了它的一切生机,又从这头天魔的身体另外一段­射­出。焦飞本拟一件斩杀此天魔,便可绝了后患,没想到这头天魔被无形剑佼碎,这一片星宫忽然泯灭,在焦飞的眼前,多了一层不知有多么幽深的地­茓­,他正在入口之前,地下幽风阵阵,焦飞微微凝使法力,忽然骇然发现,自己的几件法宝,法器,皆失去了感应,只有一

力犹在。

“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会把杈和所有的法器,法宝联系切断…

若是换了人来,必然想不透其中的关键,但是焦飞已经是炼气第八层脱劫的大炼气士,只是微微澄净道心,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是以魂魄之体被某一种法力摄入此间,若是他还未过道基那一关,本身法力未有跟魂魄合一,此刻连本身法力也会彻底消失,变成了普通人一个。

焦飞倒也并不惊异,这种法术虽然可以收摄魂魄,必然也有克制之法。

他略略一想,便大步向地­茓­内走去,至于回头,他想也没想。

既然天星典内有了这个陷阱,便是要给人闯的,只须一路闯过去便

是。

焦飞前行不多久,面前就出现了两道岔路,他亦不多想,选了左边的一条,这条路曲曲折折,走不多久,又有岔路,焦飞仍旧不慌,还是任选了一条通道,继续前行。

这一次走了没有多久,便有一又大如猪豕的妖兽猛然蹿出,焦飞早便察觉了这头妖兽的存在,也不动用法术,只是微微侧身,反手一拍,隔空震荡的罡煞真气,便把这头妖兽冻毙,随即掌劲内蕴舍的刚猛劲道爆发,把这头不知名的妖兽炸成了粉碎。

这头妖兽一块一块的血囟,同冰寒真气一起,渐渐融化,竟然在原地半点残渣也不留。

焦飞微微顿足,扭头瞧了一眼,只是微微一笑,仍自前行。这一路行未,焦飞遇上的妖兽便渐渐多了起来,不过焦飞杀了几头之后「发现这些妖兽的力气只是比常人略大,便是一个不懂武功,但是身体强壮之人,也未必就不能应付的来。虽然这一层地­茓­路线复杂,岔路极多,但是焦飞也不是常人,可以把这地­茓­的每一条线路都记忆在脑海,故而几个时辰之后,便踏遍了所有的岔路。

焦飞每杀得一头妖兽,就会发现有一股奇异的真气,渗入了自家体内,他把这股真气用九天雷府总纲大阵震压了,随着击杀的妖兽越来越多,这一股真气也积累的越发雄厚,焦飞蓦然醒悟,暗忖道《“若是一个还未修炼到道基境界的炼气士,被摄入此间,必定法力全失,但毕竟经验还在,只消杀了几头妖兽,便会察觉法力渐渐恢复……这个地­茓­倒也有趣。”

焦飞杀了数百头妹兽之后,发现这地­茓­还有下面一层,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思。当他闯入了第二层地­茓­之后,发现下一层的妖兽果然厉害了一些,被他击杀之后,所获的奇异真气更多,便毫不留情的一路斩杀下去。

待得焦飞杀到了第三层地­茓­,出现的妖兽便渐渐开始了懂了些法术,不过焦飞自身法力未失,亦是随手击杀,头六层焦飞都是极容易的闯过,到了第七层地­茓­中的空间已经极为空旷,广大,出现的妖兽也有厉害万分,不输普通炼气第七层道基的修士。

焦飞到了这一层,也就不在隐藏实力,天河九黧剑诀展开,虽然手头没有二十四桥明月夜的剑丸,剑光仍旧大开大阗,咎不可挡。奋战了七个时辰之后,焦飞仍旧把这一层扫荡­干­净,鼓勇闯入了第八层地­茓­。

这一层焦飞才落下,便重又看到灿烂星空,使如勾离天书内的那个洞府一般,一个方圆数万里大小的星辰静静悬浮在脚下,周围星光如雨,光华耀眼,只是在那个小星辰之外,有一群庞大如山的妖兽,正死死盯着焦飞这个不速之客。

“天河倒倾光如雨,星斗来潮剑光长!”

“也罢!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天河剑派的正宗剑术!”

焦飞怙然不惧,一身天河真气化为灿烂星河,把炼气第八层脱劫境界的真气全数使出,连人化作一匹无量剑光,直奔那群庞大如山的域外天魔杀去。

这群天魔,便是那个慈善的老者驾驭的那一群,焦飞化为星河剑光之后,迎头便斩中了两头,在他强横无匹的剑意之下,这两头天魔当场被剑气炸成了血雨,但是焦飞也犹然一惊,这两头天魔的身躯实在太坚硬了,虽然他出手斩的­干­脆,但是这一剑所消耗的真气,比他运使太虚法袍内的三十六座大阵还要多些。可以说,这群天魔,乃是焦飞闯入天星典之内,遇上的最强悍敌人,就算他几件法宝在手,也要有一场好斗。

四二七 决堤四海水,星斗入天河,一元复一始,劫尽道行出!

焦飞变化天河七十二法,太玄三十六阵图,苦斗这群不知名的天魔。虽然仗着他已经脱过第八重劫火,剑术凌厉,法术广博,一直都占了上风,但是在瞧到那仍旧黑压压一片,个头雄猛,至少在自己所杀五倍以上的天魔巨兽,仍旧不禁微微苦笑。

虽然以焦飞圆融的道心,并不会有丝毫气馁,反而在如此困境面前。­精­神徒长”剑光运转的更加犀利。把毕生所学的剑术推到了更高的境界。

“击杀了这群天魔巨兽。下一层便该是相当于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的域外天魔了。虽然没有诸般法宝随身,但我也不惧普通的炼气顶峰之妖魔,,只是,,若再有下一层,该如何是好?”

焦飞是魂魄之身被摄入,没有­肉­身支援,也没半件法器,法宝,就算他此玄突破炼气第九层温养。也不会是元神之辈的对手。不过到了如此困境,焦飞亦知道退缩无用。既然只有前方一条路走,除了去狠狠的闯一回,还有的其他选择么?

待得焦飞再斩杀了数百头天魔巨兽。被他用九天雷府总纲大阵镇压住的奇异真气,渐渐躁动起来。焦飞杀的天魔巨兽越多,这股奇异真气便躁动的越加厉害。前七层的时候,虽然焦飞也吸收了万余头妖魔死后散逸出来的真气,但毕竟跟他境界有差,故而镇压起来毫不费力。

但是这些天魔巨兽也都是相当于炼气第八层脱劫的修为,且这种天魔巨兽体内的真气雄浑无比,比普通的炼气士强横百倍,饶是焦飞的天河正法,法力雄浑绵长天下无双,两下作战也有些吃不消。

不过这股奇异真气来历太古怪,焦飞还真不敢任其侵入自家的道基本源之中。尤其是这股奇异真气,自动扑上身来,想要驱逐走都难。若是换了有­肉­身之时,焦飞也就运用心魔大咒了,但是他现在只得魂魄之体,除了炼入道基中天河七十二法和太玄三十六阵图,再无其他外力

“也罢,就看是我自家先支持不住。还是这些天魔巨兽先被杀先,罢!”

焦飞再多分出一股法力,把九天雷府总纲阵图加固,运使剑术的时候。再也不使那些消耗巨量真气的招法。什么一十三路斩鬼神,天翼剑诀。剑光分化之术都不敢用了,只把自己创出的天音剑波使出,这路剑法是消耗真气最却对这些天魔巨兽有克制之力。

焦飞已经斩杀了近千头天魔巨兽,也发现这种天魔周身坚硬无匹,但是在体内有一处极软弱地方,只有弹丸大应是这种天魔巨兽的脑子。这处便是极重要的弱点,只要天音剑波一发,把剑气通过震荡传入那一处地方,天魔巨兽便会立时毙命。

若不是焦飞剑术通神,又斩杀了无数天魔,还不能发现这个弱点。

其实,若不是焦飞被逼到了绝境。魂魄被摄到这处古怪的天地 无法补充元气,也没有办法运使任何法器,法宝,就算只有一套剑丸在手,凭着他炼剑成丝的剑术。也是无物不破,无坚不摧,根本用不到来揣摩这种巧招。

领悟到了这一招,焦飞击杀这种天魔巨兽的速度骤然提升,他身法灵巧,与无数大如山岳的天魔巨兽中轻盈辗转,剑气一发,必有一头天魔巨兽毙命,也不知这一番苦战到了多久,焦飞剑气发出,却忽然发现眼前没了敌人。

这个黄脸少年,收摄全副身心,缓缓运转周身法力。竟然发现,自己在这一战之中,最少消狂了三成真气,也不禁心中骇然。

“若是我有一件法器,哪怕是最次的飞剑,消耗的真气也不会有现在的一半。若是有二十四桥明月夜在手,此时消耗掉的真气,未必能有一成,若不走到了这个无法自天地间吐纳元气的地方,我与战斗中还是能抽空恢复一些法力,就算冲破这一层时,不是完好无损,真气也差不多仍自满盈,,这般状态,想要闯下一层,只怕真有些难!”

炼气士没有了­肉­身保护,魂魄之体十分脆弱,真气发力消耗也比正常为巨。焦飞能保持如今状态,还是因为天河正法修成的法力太过雄浑。换了天辰派的任何以为炼气第九层温养的长老,早在三四层的时候,法力就要耗去一半,五六层的时候,也就差不多油尽灯枯了。

这地­茓­中,每深入一层,就比之前艰难数倍,焦飞能撑到第八层,可说的上一种奇迹。

焦飞喘息一定,便见眼前一个极其巨大的幽深黑洞形成,他知道这必是圳亿;一层的孔道毫不汰疑的飞了讨去,但是众层却不微愕“层,一下子便把他转到了下一层去。而是在接触到他身体的时候,猛然发出极剧烈的震荡,让焦飞的魂魄之体忽然一散。炼气士的魂魄,毕竟不能跟元神相比,若无真气保护。便十分脆弱。

焦飞一惊之下。把全数法力都收回来护持自身,被他封印在阵法中的那一股奇异真气,便猛然爆发了开来。就在焦飞措不及防之时,这一股被焦飞从第仁层到第入层,击杀了无数妖魔,散逸出来的奇异真气,就像是清风一般,徐徐吹入了焦飞的体内,和他本身的法力融合一体,让焦飞在瞬息之间法力暴涨。

且不说前面的七层,第八层里焦飞杀了数千头天魔巨兽,每一头的法力都相当于炼气第八层脱劫之境的修士,这一股真气实在太过庞大。直接把焦飞的法力谷爆到了第九重劫火的境地。

劫火自生,焦飞此刻也就没法去控制,这也是他最没准备的时候,炼就的法器,丹药,全都不在身边。只能凭了本身的法力硬抗。

在第九重劫火之下,他修成的一元重水,每一滴都被劫火燃烧,有几滴在劫火灼烧之下,忽然分裂了开来。焦飞也不知怎么,每当自己辛辛苦苦修理的一元重水分裂一滴。劫火就更加旺盛一分。

这种情形,让焦飞忽然生出一股明悟来,再不去抗击那股正自侵入自己体内的奇异真气,把这股奇异真气和一元重水法力融合一起。每当有一滴一元重水分裂。便把这股奇异真气补充进去,这股真气说来也奇异,立刻便转为了一元重水真气,再也不复原来的属­性­。

第九重劫火灼灼燃烧了数十个时辰。在劫火灼烧之下,焦飞反而­精­神徒长,一身真气发力,在劫火的淬炼之下,脱胎换骨,更上层楼。

“决堤四海水,星斗入天河。一元复一始,劫尽道行出!”

焦飞猛然一喝,全身都化为亮晶晶的一元重水,刚才经过劫火烧灼。他的一元重水法力,分裂了数次,又得了那股奇异真气补充,此刻劫火过尽,便得圆满。十二万九千六百滴一元重水在在空中化为灿烂星河,又排演出来三十六种大阵,这才猛然一抖,又复化为了一个黄脸皮的少年道士模样。

焦飞竟然在这天星典内,度过了第九重劫火。脱劫重生,炼就了天河正法最为大圆满的法力,超出了历代天河派祖师,开派的通天七子等人物在这一境界时的造诣。把天河正法的法力,炼就到了最高深境界。显化了十二万九千六百滴一元重水,以法力雄浑而言,七凰界历代炼气士,在焦飞这一境界的时候,也都比不上他。

就算是铜无心那等天生灵物。在炼气丹成之后,真气法力的雄浑,也要渐渐被焦飞落下。天生的资质。一开始便固定了的,哪里及得上焦飞的天河正法,越是修炼到后来,便法力愈加强横?就算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修士,古往今来能比不上才是脱劫的焦飞之人,也怕是不多。

当焦飞睁开眼睛,已经是在勾离天书之内,天星典已经生出变化。三种法术,在这部法典之外,交错织应,焦飞伸手一招,发现这件法宝比之前更加得心应手十倍。虽然本身仍旧是虚灵境界,却已经到了这一级数的法宝最顶峰。他稍加运用,发现星光虬龙锁和星云图录的法力,已经到了这件法宝应该有的最高妙境界,只是勾离大法还是不成,凭了他怎么运用,也不过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级数。

不过焦飞也知,自己只闯过了八关。第九关便被天星典发现,自己修为不足,便给踢了出来。至于后面是否还有难关,焦飞便没法知道。

“看来天星典还有许多奥妙,不是我此时能够依依揣摩的。不过这件法宝也罢了,能够与这件法宝之内,度过第九重劫火,倒是一件莫大的奇遇。不知这件法宝真正的来历是什么。只怕此物在苍龙派,真个有明珠暗投之叹,不是落在我手里。这些秘密再有一万年也没人发觉。”

焦飞微微运使全身法力,果然比之前暴增了三倍有余。一元重水一旦突破到了大圆满的十二万九千六百滴,便有一种循环响应,法力运使起来,更加通畅流转。

四二八 天地玄黄大阵

二焦飞一步踏出勾离天书。叶天鹏便自笑道:“怎么太躲了三四个时辰,我还担心天魔来攻打,幸亏一直无事。”

焦飞微微惊讶,他在天星典内,绝非过去了三四个时辰这么短。但是凝定心神之后,他只好回了一句道:“我也怕被天魔用法术迷惑。故而多运炼一回真气,现在已经无事了。”

叶天鹏盯着焦飞许久,见他眼神中清澈无比,不见任何法术迷惑之兆,这才安心。

焦飞过了第九重劫火。便稳稳踏入了炼气顶峰,只差把真气温养成仙气。炼气的功夫便修炼到头,要琢磨如何踏入元神之境了。虽然他在叶天鹏的面前。不可能表现出来真实的法力,仍旧是一副炼气丹成的样子。但是气度却略有不同。叶天鹏虽然也感觉的出来,却并没有多想,只以为焦飞炼气丹成之后,这些时日也没荒废了修炼,故而法力也有进境之故。

经过了数十场苦斗之后,主星辰上已经满目疮瘾,天罡大气内的诸多禁制,已经破去了一半,连转为了防御域外天魔建造的轰天塔,此刻能发挥作用的也不过是十中三四,天辰派已经陨落了万余修士,可说的上是损失惨重。天辰派的元神长老和珍藏的法宝都已经没甚保留,把全部的实力都拿了出来,这一次如果无法打退这些域外天魔,天辰派数万年道统,也就就此绝了,自然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力量。

焦飞生活在七凰界,从未有想过,原来其他星辰之上的修士,要面临这般艰辛的困境。

“若无七凰开辟那一方天地。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这一方天地保护的严密无比。不让任何域外天魔敢来侵扰。只怕现在七凰界的生活也差不多,也是这般,时时日日都要跟这些妖魔战斗。

焦飞把眼想域外虚空望去,虽然他不是这里的人,也跟天辰派,苍龙派等苍龙之角的门派说不上有什么关系。但是为之奋战了许久,却也让焦飞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来。他心中暗暗发誓道:“若我日后成道,开辟道场,必定把苍龙之角的域外天魔悉数斩杀,不留一头。”

焦飞见过天河星道场的情景。那边的弟子也并未有因为域外天麾的压力。奋发图强,显然这等外力若是不够,并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可若是这股外力压迫实在太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满门死绝,被域外天魔攻破门户了。转到是通天河本派,出­色­的弟子历代不绝,渐渐有了势压七凰界,成为第一大派的架势。

在叶天鹏,焦飞守护的这一方天域,共有四五十群妖魔,其中以玲珑妖为最强大。因为这一群玲珑妖中有一位炼成不死之躯的妖王,更因为这一群玲珑妖可以组合成七彩玲珑塔,放出七彩光华,把万物化为混沌元气。天辰派中几乎没什么法宝可以抵挡,如果不是这些玲珑妖也没法无穷尽的轰击,主星辰早就被攻破了。

焦飞度过了第九重劫火,又把天星典炼化了一层,法力大涨,信心也是大涨,把勾离天书化为一圈晶虹,对叶天鹏说道:“我要去冲杀一阵,叶师兄为我压阵。”叶天鹏忙要劝阻,但是焦飞已经化成一道晶虹。飞出了天辰派的防御之外。他也不敢追上去。

焦飞遁光奇速,也不去理会其他的天魔。直奔那一群玲珑妖飞去,这群玲珑妖若是能降服了下来,攻坚无与伦比,比无形剑的威力还要大。

玲珑妖王高踞在部曲组成的七彩玲珑塔顶端,忽然见了焦飞这个挑战者,旧愁新恨泛了上来。一声呱噪,便有无数七彩霞光,彩旗一样四下飘拂。这股七彩光华在虚空中一抖一卷,无数妖魔都惊慌避开 生怕被这道彩光不小心扫中,竟而在须臾之间,就让出一大片的战场出来。

焦飞也不敢去碰触这七彩霞光,只驾驻了勾离天书,化为晶虹,躲避这数万头玲珑妖结成的七彩玲珑塔,发出的彩光。那头玲珑妖王见焦飞如此勇悍,也不禁恼怒起来。把所有妖力调动起来,肆无忌惮的挥霍妖力,一股股的七彩霞光乱飞,把焦飞渐渐逼到了一个狭下的空间。这才一声怪叫,把七彩妖光飞出,想要把这个大敌一击杀死。

焦飞把勾离天书一收,身子一扭,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换了无形剑 遁,冲到了这尊不知就几百层的七彩玲珑塔下,正要把心魔大咒放出,忽然太虚把身子一现,低声恳

此是焦飞好容易才寻到的一缕战机,时间紧迫,他也不罗嗦,只是道了一声好。太虚法袍忽然把一座几乎没怎么动用的大阵飞出,从下面往上一兜,便把最底层的数千玲珑妖兜了进去。

“这是天地玄黄大阵!这阵法似乎没什么用。太虚用这阵法作甚?”

玲珑妖王察觉了焦飞这名大敌的存在,发现他居然要动摇自己的根本,不由得大怒,把七彩霞光一抖,就往塔底刷了过来。焦飞不敢抵御。忙拔身一扭,仍旧驾驻了无形剑遁躲开。

“太虚!你捉了这数千玲珑妖作甚?”

焦飞飞遁出好远,见那头玲珑妖王已经发了狂,也不敢重施故技,再凑近去了。不过太虚法袍从七彩玲珑塔塔底捉了数千玲珑妖,似乎也并不影响这群天魔的凶威。因为这数千玲珑妖的都是法力最弱,故而才会被安排在最下面。焦飞亦不明白,太虚为何抢了这个好机会,却只出手擒捉了这些最不厉害的天魔来。

“我也不知,似乎才才有一种感觉,我很需要这些玲珑妖。”

太虚的回答,让焦飞颇无奈。

他正想再施展法力的时候,太虚把天地玄黄大阵祭出,那数千头玲珑妖已经被这座大阵炼化,原本七彩玲珑,宛如灯笼的身子,变得土黄,土黄之中有五彩***透出。显得庄严肃穆,厚重凝实,跟原本的感觉已经全不一样。

这数千玲珑妖亦结成了一座宝塔,不过这座宝塔比玲珑妖王以数万部族连接成的那一座,就小了十数倍,且颜­色­玄黄,每一层都有玄黄之气涌出,条条垂下,犹如旗幡一般。

焦飞这才转嗔做喜,暗忖道:“原来这天地玄黄大阵是要收伏了玲珑妖。才能发挥威力,怪道我原来运使它,也不见有什么猜出之处。”

天地玄黄大阵只有十层符阵,威力在太玄三十六阵图中,也并不怎么出­色­,焦飞平时虽然也运用,却只是用来辅助其他阵法,很少用来单独运使。加之这种阵法,没有什么猜出威力,焦飞亦从未想过,原来这种阵法想要发挥威力,还要收摄玲珑妖这种天魔。

那些玲珑妖被天地玄黄大阵炼化,已经和阵法密不可分,焦飞试着运用,只觉得那股玄黄之气,似乎比玲珑妖天赋本能,发出来七彩霞光还要厉害几分。

恰在此时,那头玲珑妖又自催动了七彩霞光,向焦飞卷来,焦飞把天地玄黄大阵祭起,这座大阵在摄入了数千头玲珑妖之后,已经化为了一座玄黄­色­的玲珑宝塔,和七彩霞光一拼,虽然力量不及数万头玲珑妖合力,略显顾势,但是那一股玄黄之气却能不断吞噬七彩霞光,天地玄黄大阵的威力竟自渐渐增强。

焦飞也是暗暗称奇,他本来就是个打秋风的老手,此时更不肯客气。把天地玄黄大阵所化的玄黄塔留在了原处。驾驻了无形剑,把身子一晃,遁去了玲珑妖所组成的七彩玲珑塔下方。祭起了勾离神光圈,猛然一摄,七彩玲珑塔下方的千余头玲珑妖,纷纷驾驻不住遁光,从塔身上落了下来,被勾离神光圈夺走。

玲珑妖王怎知道,竟然会在这个人族手中吃了这般大亏?

它在天魔之中,也是极为高段的存在,没有任何一种天魔,敢忽视玲珑妖一族,这玲珑妖的天赋神通,七彩霞光威力无穷,便是那几头炼就了滴血重生的天魔,也挡不住这七彩霞光的一刷。但是在这个人族炼气士的手中,它却屡次吃亏,心头狂怒之下,便再也不肯估计手下群魔的法力,不停的抽取下方玲珑妖的法力,把七彩霞光胡乱刷出。

有了天地玄黄大阵所化的玄黄塔吸引这头玲珑妖,焦飞便把无形剑遁和勾离神光圈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那头玲珑妖王看着自己的部族,被这个可恨小子,左一次,右一次,连续几次都摄了去,许多自己的子孙,心头是越来越怒。

焦飞借了个机会,遁回了天地玄黄大阵旁边,把摄夺来的万余头玲珑妖一起扔了进去。太虚兴奋的拍手,大叫道:“老爷再有几次,就把那些玲珑妖都捉了,我这天地玄黄大阵也似小乾坤界一般,能成为一件厉害的法宝。太虚终于又有一件衣衫了也”

四二九 镇压玲珑妖王

飞望着那头凡经快要发了疯的玲珑妖,有此苦笑道!难了,那头玲珑妖王,已经想出了对我的主意。”

玲珑妖王把七彩魔光和数万玲珑妖组成的七彩玲珑塔合一,乙经不在是把七彩霞光扫来扫去,而是连着数万部族组成的七彩玲珑塔,一起向着焦飞狠狠撞了过来。焦飞面对这般情况,也是束手无策,若是六阳封神幡在,他肯定把此宝化为太上之舟,狠狠的撞回去了。反正六阳封神幡底子坚固,又容易修复,不怕跟七彩玲珑塔硬拼。

但是现在焦飞手中却没有相应的法宝,只好拔身一扭,隐遁了身影,飞出了数千余里,变化了真身,隐在一头天魔的脊背上。看着玲珑妖王横冲直撞,不知把多少避让的不够远,又无辜的天魔一头撞死。

焦飞也不知这头玲珑妖喜要发狂多久,也不去理会,只是偷着把天地玄黄大阵祭出,用法力隐秘的波动,暗暗窥测此阵法,在吸摄了万多头玲珑妖之后的变化。

焦飞悄悄把手一指,这座被他法力缩小成了尺许长的天地玄黄玲珑塔,便垂下一道玄黄之气,把旁边的一头天魔一卷,就彻底化为了混沌元气。这股混沌元气被天地玄黄大阵收了,经过阵法的转化,也化为了玄黄之气,竟然半点也不浪费。玲珑妖结成了那座七彩玲珑塔,虽然亦能把万物化为混沌元气,却并不能吸收,而且消耗的妖气法力实在太过巨大,便是玲珑妖王也不敢无限制的动用。

但是这尊天地玄黄大阵所化的宝物,玄黄之气凝而不散,不但没有那般缺点,用来防御,也是一等一的好物件。甚至比焦飞现在用的勾离天书还要难于攻破。

“还是太少了,若是把那头玲珑妖王收摄进来,这天地玄黄大阵的威力,可称得上太玄三十六阵图中的第一。”

过去了七八个时辰,那头玲珑妖王终于发泄太过,发现自身妖力不济,数万部族已经都没什么法力存留,这才骇然住了手。把七彩玲珑塔解散,仍旧是数万头形如灯笼的玲珑天魔。

焦飞早便在等候这个机会,无形剑遁使出,瞬息之间便遁回到了玲珑妖所占据的那片天域,勾离天书和天地玄黄大阵齐开,顷刻间便是数千头玲珑妖到手。玲珑妖王大怒,但是当他想要聚集部族,重新组成了七彩玲珑塔时,焦飞已经手托勾离天书,阻在了他的面前。

“玲珑妖王,还是俯首认输罢!入我天地玄黄大阵之中,安心修炼,总有一日能够遁破大千,成就不生不灭之体。似你这般持强斗狠,总有一日要身死道消。

“放屁!我要杀了你!”

焦飞把勾离神光圈一抖,把这头妖王摄入了进去。玲珑妖王虽然失去了部族的支持,毕竟也是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天魔,凶悍之­性­发作,张口一吐,就是一道七彩霞光卷出。焦飞冷笑一声,这头玲珑妖王失去了部族的支持,法力大减,勾离天书尽能抵御的住,勾离神光圈明灭不定,和七彩霞光相持起来,无数虚空碎片被七彩霞光一卷,便即破碎,泯灭。但是勾离天书在焦飞的­操­纵之下,明灭不定,虚空碎片破了又生,饶是玲珑妖王的天赋神通厉害,在焦飞的勾离天书之下,也要被牢牢困住,不得脱身。

太虚被焦飞放开,兴奋的尖叫不已,把天地玄黄大阵催运到了极限,那些玲珑妖没有了妖喜主持,纵然也能数十百头一起,结成七彩玲珑塔御敌,但是在太虚法袍这等真形级数的法宝面前,却仍旧是不堪一击,被太虚用法力一裹,都扔去天地玄黄大阵中炼化。

那天地玄黄大阵得了许多玲珑妖,炼化之后,所变化的天地玄黄玲珑塔,垂下道道玄黄之气,就如张网捕鱼一般,一刷之下,就是数百头玲珑妖被摄了进去。此时也有其他的域外天魔想要来讨便宜,但是天地玄黄大阵所化的玲珑塔,见到这般天魔便不客气,一刷之下,尽数化为混沌元气,都收摄到天地玄黄大阵之内炼化成新的天地玄黄气了。

顷玄之间,数万玲珑妖便被太虚捕捉了大半,那座天地玄黄大阵所化的宝塔,得了这许多补益,阵法运转的更加激荡,生出了一股无与匹敌的气势,在虚空中猛然一震,玄黄之气化为浪涛一般滚滚飞出。那些玲珑妖不知怎么,被天地玄黄玲珑塔一震,便都全身妖气凝固,运转不动。再被这“曰只业与卷,顷玄间就被巨鲸吸水般,都吞吸了讲尖

太虚飞身坐到了天地玄黄玲珑塔之下,条条玄黄之气垂下,她欢喜的大叫一声道:“老爷,太虚有了这件衣衫,再也不怕别的人了。让我把那头妖王也吞了罢!”

焦飞微微一笑,太虚把手一指,一股玄黄之气飞入了勾离神光圈,硬生生的摄拿住了玲珑妖王。若是换了别的法宝,法术,玲珑妖王的七彩霞光能把万物毁灭,化为混沌元气,原也拿不住它。但是这天地玄黄大阵恰是玲珑妖王的克星,七彩霞光一出,便被玄黄之气炼化,玲珑妖王欲待再抗拒,但是遇上了这天地间唯一克制他的阵法,饶是他修炼到了神魔不死之躯,亦不能够抵抗。被太虚一声清喝,摄到了天地玄黄玲珑塔之内。运起了天地玄黄大阵,开始炼化这头妖王。

焦飞伸手一指,把太虚和天地玄黄大阵一起收了。遁光缓缓下落,那些域外天魔竟然不敢来追杀。

叶天鹏见到焦飞大发神威,居然连玲珑妖一族亦复击败,甚至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收了起来,顿时大惊。知道此事非是自家能处置,便发了一道信号出去,不过多时,也早就注意到了这边变化的叶重光驾驻了一卷图画,飞落了下来。见到焦飞,也不言语,目光灼灼,似要把他看个通透。

焦飞倒是并不在意,他的法力不是来自苍龙之角,便是元神之辈也看不透,至于如何击杀玲珑妖之事,他已经想好了说辞,只等有人发问了。

“太素徒儿,为师便是叶重光。本来掌教把你送入我门下,为师还老大不乐意,见你如此本事,为师还苛求什么?只要应付过去这一场大战,一切皆不重要,你可以安心在本派内修行,不用去管那些烦心杂事

叶重光开口便十分惊人,焦飞苦笑一声道:“师父教的是,徒儿该当为师门尽心竭力,旁的事情都不用去多想

叶重光含笑拍了拍焦飞的肩膀,说道:“为师还要镇守这一方天域,既然你法力增进如此迅速,不如就多负些责任。

天鹏,你和你太素师弟,便把东边那一片的防御也担负起来罢!”

叶天鹏脸有难­色­,瞧了一眼焦飞,道了一声好。

叶重光对他说道:“莫要羡慕你太素师弟,等你踏入元神之境,我便帮你求一件法宝,自家不努力,为师也没得法子叶天鹏凛然一惊,道了声:“徒儿不敢!”

叶重光又对焦飞说道:“你已经有了勾离天书,为师也没什么好玩意相赠,这里有几粒丹药,可以补益元气,你就先留着罢!”焦飞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徒儿雅善炼丹,这生生元气丹却是不须

叶重光本想卖个。好,但是焦飞这话,却让他有些讪讪,到了最后也只能说道:“等这一次打退天魔,为师帮你选一座上好的洞府,身为真传弟子,你也该开门立户,收些徒儿了

又自抚慰了焦飞几句,叶重光便架起遁光飞走,焦飞暗暗摇了摇头,心道:“炼就元神之辈,果然没一个蠢人叶重光如何看不出来,焦飞一身法力古怪?但是此刻天魔强攻,他哪里有心思去管这些旁枝末节,焦飞已经用实际行动标明了原意为天辰派出力,他吃的撑了,此时非要去做画蛇添足,庸人自扰的勾搭。

只要天魔退去,天辰派尽有手段,焦飞便是有七十二变也飞不出去,现在却只要抚慰其安心便可。

叶天鹏自觉肩膀上胆子重了,便对焦飞解释道:“本来我们兄弟,只需要守护六千里方圆,师尖把东边那一块的防御也归了我们,现在我们两人要照顾的地方,便阔大到了万里以上。从那边山峰,到那边的那株万年古树,再到那一边的湖泊,都算是我们要防御的地方

焦飞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叶天鹏见焦飞并无倨傲之­色­,也颇是欣慰,现在天辰派正是极难的时候,他也想把焦飞这个忽然冒出来,大有能为的师弟好生拉拢。其他的事情不说,至少有焦飞相助,他能多保护几今天辰派的同门。

焦飞击败了玲珑妖,似乎触怒了那些炼就不死之躯的域外天魔,本来静寂不动天魔,又开始了蠢蠢欲动”

四三十 大魔刺客

已经是连续十一群天魔,在焦飞镇守的这一方天域败退。焦飞只把天地玄黄大阵祭起,化为一尊天地玄黄玲珑塔,条条玄黄之气垂下,便有数万妖魔,也要被玄黄之气一利之下,立玄化为混沌元气,都被摄入了天地玄黄大阵之中。

有了焦飞坐镇,这一方天域变的稳固无比,渐渐的那些域外天魔都换了地方,不在来攻打焦飞镇守的这一处。

经过这么多场生死搏杀,焦飞隐然已经成了天辰派诸多弟子心目中。领袖群伦的人物。

许多人都望着焦飞孤单悬在域外虚空的身影,还有他头上天地玄黄玲珑塔,心生仰慕之意,似乎有了这个忽然脱出群伦的同门,这一次大劫便能扛过去一般。

焦飞虽然仗了这什法宝,稳守一方,但是这座天地玄黄大阵摄入其中的玲珑妖王。其实尚未彻底炼化。故而他打退了那些妖魔之后,也并不追击,跟之前屡次冲出去,恶斗域外天魔的表现截然不同,只是稳稳的守在原地,并且推动天地玄黄大阵,要把这一头妖王彻底祭炼。

一旦这头妖王被炼化,这座天地玄黄大阵就能晋升为第十一层符阵。不过同样是十一层的阵法,天地玄黄大阵的防身御敌的威力要比小乾坤界高出十倍。毕竟小乾坤界乃是开辟洞府,遁破大千之宝,和天地玄黄大阵专主攻伐不同。

太玄三十六阵图,每一座大阵都有其不同的用途和能力,有些大阵比如太乙天遁­阴­阳阵,根本不能用来斗法,但是推演运算的能力。却是任何一种阵法也不能及。每座大阵之间倒也不能简单的比较斗法时的用途,来断定那一座更厉害些。

玲珑妖王毕竟是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天魔,焦飞凭了无形剑,太虚法袍等法宝,想要杀死它不难,但是想要把它镇压,炼做天地玄黄大阵的阵眼,就略略逊­色­了一筹。毕竟他也才度过了第九重劫火,刚刚踏入炼气顶峰,不是元神境界,想要炼化跟元神境界相仿的不死之躯,总有些碍难。

焦飞见域外天魔再一次退缩,便把勾离天书祭出,收了天地玄黄大阵遁入了其中。

有了勾离天书的遮掩,他把小乾坤界和天地玄黄大阵,一起祭出,看着这两座大阵,随心转化,变化成乾坤星辰梭和天地玄黄玲珑塔,心头不住体验太玄三十六阵图的奥妙之处。焦飞之前,只是在温良处学得了太玄丈人的道法,后来又得了太虚法袍,本来他已经自己已经尽的太玄丈人一脉的道术奥妙,还把太玄三十六阵图炼入了道基。

但是在俘获了星辰铁甲兽和玲珑妖之后,两座大阵徒然生出奇妙变化。焦飞这才发现,自己对太玄道人一脉的阵法,研究的仍旧不够透彻。

推演过一些阵法的变化之后。焦飞便不再运使太虚法袍,而是把自己脱劫之后,炼就的第一品道果放了出来。那一道天河,星光灿烂。十二万九千六百滴一元重水,尽数化为星辰,焦飞试着用本身法力推演天地玄黄大阵。他在太玄三十六阵图上下的苦功不多,尤其是在这一座天地玄黄大阵上,几乎没花过什么­精­力,推演了两三个时辰,也不过把这道大阵推演出第一层符阵来,无法演化成天地玄黄玲珑塔,只能有一些普通阵法的运用。

焦飞知道此法不能速成,到也不急,他只是借用本身法力推演阵法。来钻研天地玄黄大阵的奥妙之处。

推演了许久,焦飞生出许多明悟,收了法术,又试演一回太虚法袍中的阵图,他忽然眼中一亮。把天地玄黄大阵解开,看着那头玲珑妖王似要脱身,这才重新把大阵合拢。只是这一次天地玄黄大阵一层一层的覆压在这头妖王身上,生生把这头玲珑妖王镇压到了阵眼之中。

焦飞虽然想要在短时间内把这头玲珑妖王炼化不得,但是却可以暂且在这头妖王镇压,用玄黄之气反复冲刷其本身的妖气法力,在这座大阵之中,一起法力都要被玄黄之气化为混沌元气,这头妖王虽然妖气强横。但只要积耸的时日久了,本身妖气枯竭,就再也难以抵御这座大阵的炼化。

玲珑妖王愤怒无比,大声叫道:“你这­奸­人,若无把握放出去,迟早有一日我能脱困,捣毁你的一切法宝,把你打的身死道消

焦飞微微一笑道:“这个却难!也许你等不到那一日了。

焦飞把两座大阵一起收回了太虚法袍之内,此番苍龙之角一。,忧的收获极大,尤其是修为讲境,让焦飞颇为心满意足儿百北纹座天地玄黄大阵再能祭炼的更上一层楼,便是焦飞手中第一件攻伐法宝了,太上之舟,无形剑都要略逊些。

当他从勾离天书中出来,忽然遥见极东方有极大的­骚­动,无数天辰派的弟子呼喝谩骂,乃至哭啼之声震天。数十道强烈无匹的光华冲霄,在这两道光华之前,另有两道遁光速度幕快,眨眼就脱出了天罡大气,没入了无数域外天魔的阵营中。

只有一道震响如雷,不知被那两道遁光中人,用了什么法术,竟然传遍了整座星辰的声音,嚣张的大笑起来:“天辰派诸小儿,你们的掌教首级,已经被我取走,他身边的三件法宝也为我们兄弟所夺。看你们如何抵挡我们域外天魔的数百万大军”,哈哈哈

这道声音宛如活的一般,形成了数十条灰蒙蒙雾龙,四下里散开去。把这个蛋耗传到了天辰派的每一个弟子耳朵里。

焦飞悚然一惊,立刻想到了其中关键,怪不得大战到如今,太易真人说的那两位已经修炼到滴血重生境界的大魔一直都没有出现,原来是潜伏到了天辰派之内。去刺杀了天辰派的掌教真人。亦这两头大魔的本领,自是一击碍手,便即远扬天外。

焦飞虽然还不知天辰派的掌教是何盗道号,但是也算是蒙受了一分恩典,把自己提升为真传弟子,并且送了一个好师父给他。尽管焦飞并非天辰派弟子,也不可能在苍龙之角久留,但是这种情景还是让焦飞颇为悲恻。

“这些天魔,一旦开了智慧,狡猾之处不输给人族中的谋略之士。连我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用了这声东击西之计,数百万天魔围攻。却也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却是要刺杀天辰派的掌教。”

任何一派的掌教,就算不是本派中修为最高之人,也是大有前途之人。执掌门中最为重要的法宝,肩负极重的责任。

便如焦飞在左弼二座的苍龙派中。厮混了一个掌教之位,立废便可名正言顺的执掌天星典,除了叶苍梧大长老之外,便是以他为主,安排一切门派中的事物。

天辰派虽然元神长老众多,但掌教真人的修为亦必定是名列前茅。执掌最重要的法宝,更有调度全派的权力。一旦失去了掌教真人,天辰派是必要混乱不堪,防守域外天魔要出很大的砒漏。

焦飞的担心,不是没来由,那两头大魔遁入了数百万天魔大军之中。立刻便号令群魔,倾尽了全力。黑压压的冲了下来。再也不似之前。只把那些普通的妖魔用来冲阵。已经修成了神魔不死之躯的那些妖王率领的部族,却一直都按兵不动。或者只是略加接触,便即拖走。一直都没有尽过全力。

面对此情此景,焦飞亦只有长叹一声,把天地玄黄大阵和勾离天书一起祭出,死死守住了自己这一方的天域。

天地玄黄大阵化为一座玄黄宝塔。条条玄黄之气垂下,把焦飞防御的风雨不透,他得了这座大阵守护,便把勾离天书一掷,化成了一道七彩晶虹,满空飞舞,追杀那些厉害的天魔。

不过这一次那些域外天魔忽然有了章法,根本不去硬拼那些有元神高手,或者厉害法宝守护的地方,专在主星辰上防御最薄弱之处猛攻。不过两三个时辰,便有七八处防御崩溃,让那些域外天魔闯了进来,对天辰派修为较低的弟子,还有那些外门弟子的亲眷大肆屠杀,只是须臾间,焦飞放眼望去,便见天地皆红,除了他拼力护住的那一小块地方,周围已经死伤狼藉,尽是天魔在逞威。

“看来苍龙之角此番那劫数难逃,我想要在此地开辟道场之事,也没什么指望了。天辰派是苍龙之角的第一大派,一旦天辰派被灭,其他的十六家门派,也一定撑不了多久。怎么掌教真人还没有回音?五娘说那边要再送一个。人过来,他们若是还不来,我和孟大少可要拔脚毒了。这般厉害的天魔围攻。我们便是炼就元神也抵御不得

以焦飞的修为,加上天地玄黄大阵在收摄了数万玲珑妖之后,便化为天地玄黄玲珑塔的大威力,倒也勉强守的住这万余里的地界 但是其他地方,焦飞就鞭长莫及,只能看着罢了,

四三一 天魔逞凶

焦飞忽然听得孟宽的声音,忙把天地玄黄大阵开了一角,把孟宽,元一,还是几十个灵霄派的子弟收摄了进来。元一脸­色­极不好看,刚 才他们防御的地方被域外天魔攻破,眼看就要被无边无际的天魔淹没,元一自分必然身死道消的时候,孟宽猛然挺身而出,把灵霄派的这些人救了。

元一此时的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本来活泼的俏脸上,也少有的出现了浓重之­色­。

孟宽闯入了天地玄黄玲珑塔,也不问焦飞如何得了这件法宝「只是把手一指,被他炼化成了 飞刀的那头六翅金蝉,还有百鬼锁­阴­袍上的无数厉鬼,一起飞了出去, 帮助焦飞减轻压力。

“焦哥儿,我-们在这里不能久留了,天辰派只怕难逃此劫,我们就

算是倾尽全力也帮忙不得。还是先是了罢!”

焦飞见此情形,也只能叹息一声道;“且让我先多救些再走。”

焦飞把小乾坤界和勾离天书提起祭起,运起法力大声喝道,“天辰派弟子,快些躲入我的法宝之中,免得为天魔所害!”他守护的这万里方圆内的天辰派弟子,还有诸弟子的亲眷,早就心中绝望,忽然见到焦飞出头,要保护他们,都感激无几,有法力的便负责运送东西,没法力都奔了出来,让焦飞能容易的运使法力,把他们摄入到这两件法宝内。

好在这万里方圆的生灵不多,焦飞花费了两三个时辰,也就把这一方的人都收到了 两件法宝中,就连叶天鹏也见无法抵御天魔的狠扑,只能率领着数百还未被天魔所害,有炼气丹成以上修为的天辰派弟子,帮忙焦飞把众人运入乾坤星辰梭之中。

既然这一方已经没了生灵,焦飞也不再 固守,向着东方人多的地方飞去,叶天鹏等人在天地玄黄玲珑塔放出 的玄黄之气保护下,心情也略略平复些,他们乃是自小生 长在这座星辰上的人, 修炼数百年,对一草一木无不熟愿。 有叶天鹏带了数百弟子指点,焦飞连续救了万余人上来,身边的炼气丹成以上弟子,也多到了千金人。

此时焦飞已经没法隐藏身份,因为炼气丹成的法力,已经不足以让他同时运使这么 多的法宝,踏入了炼气革 九层温养境界的雄浑法力散发出来,又带了三件法宝,一路飞行,在这般数百万天魔屠杀的场面中,便如一朵火焰,照耀的许多人心里都有了一丝希望。

“太素师弟,快救救肖师叔!”

焦飞被叶天鹏一叫,抬头望去,正见到三群妖魔,结成了不同阵法,正在 围攻一名老者,这名老者 手使一杆大旗,也是一件苍龙之角最长剑的法宝。 一看便是修炼的龙幡大沽。

焦飞把天地玄黄玲珑塔往上一顶,一股玄黄之 气冲起,顿时把其中一群妖魔结成的阵势冲散。 那群妖魔的大头颌,亦有不死之身的修为,见到是焦飞来救人,一声怪啸,带了部族晃眼就冲入了云霄,竟然是不敢抵敌。

焦飞在域外天魔中,凶名已经甚是卓著,他把玲珑妖一族全数捕获,这件事儿在 这次来丧的域外天魔修为足够吝的妖王中已经传开。

玲珑妖本身妖法并不如何,但是一旦给它们结成七彩玲珑塔,所发出的七彩光华,便能把万物击灭,还原成最初始的混沌元气。这股七彩光华几乎没有任何法力可以阻挡,故而没有一头妖魔,愿意招惹玲珑妖部族。 焦 飞把玲珑妖一族全数捕获,居然就莫名的有了玲珑妖一族的神通,而且虽然七彩光华变成不起眼的玄黄之气,但是威力似乎更胜一筹。尤其是这玄黄之气还能吞噬混沌元气,补益自身,连玲珑妖一族,施展这种神通消耗法力太过巨大,根本没有办法持久的弱点都抹去了。

那头天魔虽然自忖也炼就了不死之躯,但是亦不敢和焦飞相争,驾驭起遁光,带了手下儿郎,便自撤走。其余两群天魔也是有练就不死之躯的大妖魔统带,他们还略略支撑了片刻,但是被焦飞的天地玄黄玲珑塔一刷,结成的阵法顿时被破去,死伤了数千部族,也都不敢恋战。

那个被救的元神长老,显然已经苦战甚久,消耗甚巨,见大敌退去,连忙落下遁光,对焦飞说道:“还有三位长老,亦被五六头炼就不死之躯的妖魔,带领了手下围困。你快去救人……”

焦飞应了一声,顺着这位被救的肖长老指点的方向,把遁光的方向

扭转

飞出不远,便见 到十余群天魔,铺天遮日,正把一伙天派弟子 围住。 这一股天辰派弟子足有三四百人,都是炼气丹成以上的修为,有三位元神长老正自合力运使一件法宝,护住了自己和手下的这些弟子。

焦飞这边才一现身,就有六群天魔飞起,这六群天魔化为前细后粗,铁杵般的东西,喷出一团团魔光。 焦飞虽然那运起天地玄黄大阵变化的天地玄黄玲珑塔挡住,把这些喷­射­来的魔光,一一 混沌元气。但是这六群天魔喷吐的魔光力量奇大,重如山岳,竟然把天地玄黄玲珑塔死死顶住,让焦飞不得冲过去。

虽然玄黄之气一刷之下,这些魔光便即散去,但是架不住这六群妖魔,族群都甚多,法力也极雄浑,不要命一般喷吐魔光,竟似能源源不绝,永不停歇一般。 焦飞把玄黄塔催动,却前进不得一步,只能一声清喝,把勾离神光圈放出,冲着其中一群妖魔斩去。

这群妖魔也厉害,把喷吐的魔光略略偏钭,打中了 焦飞运使的勾离大法,虽然这团魔光被勾离神光圉绞散,但是万钧潜力,也让勾离神光囡前进不得。

“这些妖魔只得这一招,却万试万灵,我该另寻法门克敌。”

焦飞这边才要寻思别的法门,孟宽便已经把六翅金蝉祭起,这头六翅金蝉已经被他抹去了魂魄,炼成了一件法宝。 刀光化金虹,在空中变化三次,让那六群妖魔喷吐的魔光尽数落在空处。 悍然斩中了其中一群的中央。 孟宽出手狠辣,这一刀就是奔着这群域外天魔的统领妖王去的。这六群妖魔的妖王,却都不是炼就不死之躯的厉害天魔,被孟宽觑准了破绽,一刀下去,便听得汩呱一声,那群妖魔中 的通灵妖王顿时了账。

不过这等域外天魔,杀了妖王,立时便会诞生新的,马上便有第二头法力深厚的妖魔,接过了通灵群妖的职责。 孟宽连下杀手,击杀了一十七头新旧妖王,这群天魔才正容散乱起来。 没有了修为足够高的妖王,域外天魔许多天赋神通便使用不出来。 焦飞这才一指天地玄黄玲珑塔,狠狠一刷,冲天的玄黄之气飞起,把那一群妖魔一起刷入到了天地玄黄大阵之内。

天地玄黄 大阵 运转,把这群妖魔渐渐转化为混沌元气,再由混沌元气,炼化为玄黄之气。

虽然 焦飞能够感觉到,这座大阵的威力越发的强横了,但是这一刻的耽搁,却是让他颇为焦急。 大约过了两三个时辰,天地玄黄大阵才把那一群妖魔悉数炼化。 此时孟宽已经又把第二群天魔的妖王斩杀了十八九次。 焦飞鼓荡天地玄黄大阵,仍旧把这一群妖魔也刷入了进去。

眼看焦孟两人联手,就要把阻路的这六群妖魔 一一 杀尽,从围困那三名元神长老的天魔中,又飞出了三群天魔来,依旧排开了这个阵容。不断喷吐魔光,阻挡焦飞这一行人去救人,到了此时,焦飞亦没可奈何,只能鼓荡法力,和这一群天魔仍旧苦苦鏖战。

焦飞刚才救的那位肖长老,见到此情景,也不顾自 己法力尚未复原,飞遁起来挥舞那杆大旗,也加入了战团。 其余天辰派的弟子,只要能参加战斗的,也都不肯有丝毫退缩。这一战团,苦苦战斗了数十个时辰,焦飞这边的修士,还能-抽空落入勾离天书和乾坤星 辰梭内,恢复一下消耗甚大的法令。 但是那三位元神长老保护的弟子,却没有这等优待。

就算他们中也都是炼气丹 成以上,但是苍龙之角的人体质特殊,天生法力就比七凰界的修士弱过几倍。 这会都已经油尽灯枯,被一头大妖魔趁机打破了三位元神长老的防御,立刻就有数万天魔扑了上去。焦飞这一方的天辰派弟子,眼睛都红了,看着自 己的同门师兄弟,只在一瞬 间就被无穷尽的天魔吞吃的 ­干­­干­净净,临死的惨呼,犹然在耳「但是他们却救不了一个。

好在那三位元神长老法力非同俗流,在算-分危急关头,御使同一件法宝,终于趁机杀了出来。

焦飞此时已经击溃了十多群天魔,见到这三位长老也疲态尽显,法力波动起伏,也到了最艰难的时候,忙把天地玄黄玲珑塔一指,飞出一道玄黄之气,把这三位长老迎接了回来。

四三二 天辰大劫

焦飞虽然也惊叹那些遇难的天辰派弟子,但是接了三位元神长老之后,也不敢稍有停留,免得陷入被数十群天魔围攻的境地,连忙以勾离天书所化七彩备虹为前驱,天地玄黄玲珑塔为后盾,一路杀了出去。

这数十群天魔不跟罢休,紧紧跟在焦飞这一行人的顿光之后,双方追逐了一阵,焦飞猛然见到前方乌鸦鸦的,飞上飞下的天魔比自己后面追逐的还多,知道里面必定也有人被困,但也知道自己未必救得了,正要一狠心,驾驭了遁光绕过去。四大元神长老一起求肯道:“里面是本来菁华,还望道友帮手!他们在这么多天魔围困之下,还能支撑,我们合力起来,当不难冲破困境。多了这一批帮手,在敌百万天魔围困之下,也较容易逃命。”

焦飞微微思忖,还是有些犹豫,孟宽在旁叹了口气道:“救巴!此时想要饶走都来不及了,就了这一股人手,大家合合,便不拘两股天魔合力。”

焦飞这一次,连太虚法袍和无形剑,还有天星典都使了出来,连那几位元神长老都瞧出来他的来历,不肯称为晚辈,只肯称为道友,在隐瞒什么转无意思。

也不知这些天魔是怎么互通有无,焦飞这边天地玄黄玲珑塔才祭起,那边就分出了十余群天魔,仍旧沿袭上一次的故伎,联合起来喷吐魔光,生生把天地玄黄玲珑塔阻住。加上后面一群天魔也包围了上来,焦飞大是急躁,几番运用天地玄黄大阵,想要破去这些天魔,但是急切间偏偏得不了手。

“这时候,若有什么天魔能跟先天五遁大阵合体,炼出什么挪移虚空的法宝来,不拘是闯进去救人,还是带÷这些人跑路,都要方便的多。可是……好似这般事情只能碰运气,没法真去一一试。演!”

焦飞心头焦躁,就把天地玄黄大阵催了又催,其实这座大阵刚才击破了十余群天魔,吸收了不知多少混沌元气,威力比初时不知厉害了多少倍。只是焦飞深陷包围,总觉得法力不够,这才没有注意。他这边把这座大阵狠狠催运,倒是苦了那头被镇?压在阵眼中的玲珑妖王。

这头玲珑妖王被天地玄黄大阵磨去了全身十之八九的法力,运使那一股天生的七彩霞光,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它也知道,自己若是屈服,便跟这座大阵合为一体,立时便有源源不绝的元气补充。但是一被祭炼,它就再无自由,心头愤恨无比,还想硬撑下去。但是焦飞先后击杀了十余群域外天魔之后,天地玄黄大阵吞吸了这多域外天魔散化的混沌元气,威力暴增,把它夹磨的欲死欲仙,身上最后一分法力也被榨的一点汁都不剩了。

这头玲珑妖王还想拼了一身­精­血,但是那如山_般的压力,让他踌躇起来。这等耗费­精­血,转化法术的法门,等于在毁去了本身不死之躯,把一身修为拼舍了,从神魔不死之躯跌落到炼气顶峰,他又舍不得。天魔修炼,凭的都是本身神通,有些天魔注定了就没法修炼到不死之躯,因为天生的资质便有其极限。就算是玲珑妖这等可以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天魔,也要经历不知多少辛苦,才能有成功之日。

几千上万年的辛苦,一朝舍弃,玲珑妖王哪有这番勇气?

它这边略略踟躇,天地玄黄大阵的无匹压力已经罩了下来,支撑了许久,这头玲珑妖王已经没甚法力可以跟焦飞斗,一声鼓噪,身躯便被玄黄之阜侵蚀,念头也来不及动转一下,整个身躯就由七彩灯笼,变成了混沌的玄黄之­色­,然后无数法力疯狂涌入,这头玲珑妖王再也身不由己。

同天地玄黄大阵化苏了一体。

焦飞正自催运天地玄黄大阵,身边孟宽,元一,还有天辰派的众人都在奋勇厮杀,忽然天地玄黄大阵中涌出来一股强横的力量,这座大阵猛然崩散,玄黄之气倒卷,弥散了开来,登时把七八群域外天魔笼罩。

虽然眼看着这些域外天魔被玄黄之气化为混沌元气,让众人周围空出了好大一片,甚至连被包围在其中的那些天辰派长老和弟子也都冲了出来,和焦飞这些人合到了一处。但是人人也都知道,他们能到如今还安全,都是仰仗了这件法宝,一丹这件法宝毁了,大家只怕未必还能有什么好结局。

就在众人都惊骇之际,焦飞已经得了太虚的耳语,知道是什么情况,心头大喜,双手一抓,一喝,那一股散开成了无边无际的玄黄之气,猛然一震,然后又复合拢了过来,一层层的符阵重新排列,转眼已经突破了第十层,结成了第十一层符阵,被玄黄之气击杀的那些天魔,也都化为了混沌元气,被天地玄黄大阵一起收了去,待得大阵略一运转,都化为了补益自身的元气。

这一群天辰派的人中,有七位元神长老,敏万弟子,当然普通的弟子,都被其中一位长老收入了一件洞天法宝之中。被焦飞救下之后那位长老就把门中的普通弟子放了出来,都送去了乾坤星辰梭安歇,这样他也可以空出一件法宝来使用。

这伍长老的洞天法宝,不似勾离天书,就算里面有了人,也可以运使无碍,它是要把敌人装到里面才能发挥威力的。当里面有了天辰派的本派弟子,昝然就没法运使其杀敌只能了。

现在焦飞的两件法宝中,已经有了十余万普通弟子,十一名元神长老,已经接近了天辰派实力的一半,加之天地玄黄大阵晋升一层。焦飞又领悟出来另外一种妙用,这座宝座一晃,无数玄黄之气,条条垂下,只是一拂,便把天辰派的十一名元神长老法力补充圆满。

混沌元气乃是天地开时的一股元气,能够化为任何真气,故而焦飞逆转天地玄黄大阵,便有补充消耗法力之妙。至于那些普通弟子,斗法中排不上用场,焦飞也懒得耗费宝贵的混沌元气。任由他们自己去打坐恢复。

天辰派十一位元神长老,加上焦孟两人,放出了十六七件法宝,结成了一个五彩十­色­的大光罩,瞬间就冲破了包围他们的天魔,在那些元神长老的指点下,焦飞在主星辰上专寻人烟辐辏之地,前前后后,也救了几十万普通弟子和另外两位元神长老,还有许多普通弟子的亲眷。

不过到了后来,主星辰上到处都是域外天魔,已经没有了什么其他生灵,剩下的弟子不是被域外天魔击杀了,就是逃去了域外虚空之中。

焦飞这一伙人,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无数群域外天魔前仆后继的冲杀上来,到了最后,连天地玄黄大阵都被谷爆到了顶点,吸摄的混沌元气,已经不能转化为玄黄之气,只能存储在大阵的核心,且有越积累越多的架势。

焦飞也不知道天地玄黄大阵的极限在哪里,生怕真个撑爆了这件法宝,何况主星辰已经没什么可救之人,忙拔空而起,脱离了天罡大气,一口气飞遁出好远,才把紧追不含的域外天魔都摆脱掉。

待得焦飞和被他救出来的天辰派一十三位元神长老回头,只见彗座星辰,剩下了黑压压的一片墨云,在星辰上滚来滚去,那是不知道多少天魔正在肆意扬威,并且全杀天辰派剩下的残余之人。

“真是好惨!”

孟宽收了自家的两件法宝,对焦飞感叹一声,拘了拘这位好友的肩膀说道:“我要去角芒星一行,你跟我去么?”

焦飞微微一震,立时想到了孟宽要去做什么。主星辰都已经这样了,其余的三颗有人的形成,此刻怕也危险。孟宽要去角芒星,为的肯定是元一的灵霄派。他也是极有决断的人物,低声说道:“我要去左弼二座,先把太上之舟收回来,也把苍龙派的人带走,然后我去找你罢!”

焦飞想了一想,把勾离天书内的人,都转到了乾坤星辰梭之内,然后把勾离天书和天星典一并交给了孟宽,说道:“孟大少你没有洞府法宝,这两件法宝得我重炼过,你摄了你一道元气上去,你就可以如我一般运使自如。用来装着灵霄派的人……”

孟宽一笑接过,元一在旁忽然盈盈拜倒,低声说道:“若是灵霄派能全身活命,西位道友的恩德,元一不敢或忘……今后两位若有需求,元一任由驱遣,不敢推拒。”

孟宽听了呵呵一笑道:“元一姑娘也忒小瞧我老孟!”

言罢,孟宽也不理元一,把遁光一展,连元一一起夹裹了,直投角芒星而去。

焦飞嘿嘿一笑,心道:“元一或是看出老孟对她有些意思,这番大恩又不好报答,这才有此语。不过老孟是什么人物?若是元一倾心相爱,也还有结成道侣的可能,若是这般缘由屈从,老孟还真不屑收了她。大家都是在丹成的时候磨练过道心的,这一关,谁人还看不透?

元一也是遭逢大难,道心乱了……待她醒悟过来,便知道该如何去处。

四三三 苍龙之角大逃亡

泣弼二座纹颗星辰周围,空荡荡的,头天魔也

当焦飞赶到,瞧见如此场面的时候。心情便是一紧,待得他定睛瞧时,却不禁豁然开朗。

左弼二座上并无任何损伤,各派都相安无事,倒是他们来时,从星辰上飞出了几道遁光,除了左弼二座上的四大元神高人,再就是焦飞手下的天魔童子,六翅金蝉,还有太上之舟了。

至于太易真人,根本就没有显出身形来,想是仍旧藏身在太上之舟上,没有抛头露面。

三派的人见到焦飞带了这么庞大的一直队伍过来,都是暗自吃惊。天辰派但凡能够飞遁的弟子,都从乾坤星辰梭中飞了出来,看起来气势倒也颇盛。叶苍梧毕竟和焦飞关系不同,见到那几件厉害的法宝都迎了出来,投入了这一群人中,知道焦飞必然在内,就抢先笑道:“怎么天辰派诸位道友都来了左弼二座?主星辰上如何了?”

焦飞越众而出,淡淡说道:“主星辰已灭,我来是要问左弼二座上的诸位道友,是否跟我们一起逃命。”

乙木派的两位长老,还有云龙派的那位长老都微微沉吟起来。

倒是叶苍梧想也不想的说道:“你是我们苍龙派掌教,自然一切由你说了算。何况,若无你留下的法宝,还有那位太易真人出手,左弼二座此刻已经生灵涂炭了。诸位还在犹豫,是想等门派被灭了之后,听听诸位门人弟子呼喝的惨也不惨么?”

乙木派的孙长老暗暗一叹,他又何尝不知,连苍龙之角第一大派天辰派都被灭了,他们乙木派如何能够讨的了好去?但是数万年的基业说舍弃就舍弃,总也有些犹豫。另外一个乙木派的南长老喝道:“好,我们乙木派便要全派迁移,马上便跟道友走。”

云龙派的那位长老更是不用说了,左弼二座上最强的两大派都走了。凭他一派之力,便是普通的域外天魔来袭都支撑不住,何况这一次的域外天魔攻袭何等势大?当下也出言赞同。

三派都说要走,最为难的便是如何把三派加起来百余万人口一起迁移。天辰派的十三位长老到是知道此时大家唯有齐心合力,才能度过难关,倒也没有吝啬,把门中所有能炼就洞府的法宝都取了出来,焦飞亦把乾坤星辰梭和太上之舟都开启,尽可能的装载人口。

好在苍龙之角几乎是全部的人都有些修炼,加之大多数的珍贵东西。都是法器一类。一日夜间,也就搬场的空空荡荡。焦飞收了这许多人。便吩咐好了人手,一起动身前往角芒星。

在路上,焦飞才有暇问起玄妖道人;为何这左弼二座,居然会没有域外天魔来袭。

玄妖道人身材居然拿略有肥胖。听了焦飞的话,有些不屑的说道:“此番来袭的天魔里,没有一个炼就神魔不死之躯之辈,便是我一个人,也能慢慢都炼化了,何况”太易真人炼就两种法身,玄北之门一开,有多少收多少,我看他吃的比我还饱!”

焦飞略一思忖,暗暗苦笑道;“我在苍龙之角,就没见到一件真形级数的法宝,也没有见过一个法身境界的元神高人。想来以太易真人的法力,在七凰界也是数得着的,在苍龙之角大开杀戒,这群天魔中又无一个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天魔坐镇,确也无人能抵挡分毫。”

焦飞忽然想起,自己和庞尉从天外归来,被雷泽大魔追杀,那一枚神奇之极的万剑葫芦。

不由得有些神往,暗忖道:“也许在真正的道门高人眼里,这些域外天魔都不算什么对头,只是随手灭之。”焦飞想起自己元神尚未成就。便是踏入元神,亦不过慢慢修炼之路,起头了第一步。炼就元神。证道长生之后,修炼的道路便会骤然宽广起来,也更加漫长。

焦飞把太上之舟,变化到了极致,十层的楼船上,每一层都挤满了人。这件法弈已经比焦飞前些时候留下在左弼二座的时候,法力波动强横了三倍以上,饶是如此,也扩张到了极限,再也装不下多一些人来。玄妖道人和焦飞,天辰派一十三位元神长老,乙木派的孙长老。南长老。苍龙派的叶苍梧,加上云龙派的一位长老,占据了船头。

六翅金蝉化成了一道佛光,落在焦飞的脑后,虽然此举颇为顽皮,但是焦飞也不好当众呵斥这个徒儿,只能任由他去了。

天杀童子毕竟是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天魔,修炼佛法的进境奇快,已经炼就了三四十种小神通。不过焦飞亦能阅读最新童节就洗涧书晒细凹曰甩姗)小说齐伞贼尼凶到,六翅金蝉天杀童午的那圈佛米内,坏有数千加型,几,不问可知,这是天杀童子把自己在苍龙之角的同类都召唤来了。

焦飞想了一想,把自己封印起来,被五瘟总咒侵蚀的那些六翅金蝉。撤去了心魔大咒,一起放出来。星星点点的金芒才一飞出,他脑后的一圈佛光就把这些金星收了。

天杀童子心头欢喜,把这数百同族收了,忙道了一声:“感激老师。放我同族回来。若是能把孟师叔收的那些六翅金蝉也放回来,就更感激了。”焦飞笑道:“你孟师叔也不要它们,只是留着配种,等回头你去要,他一定还你。”

不过焦飞猛然想起了孟宽手里还有一头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六翅金蝉。已经给这厮炼就成了一口飞刀。便不再言语,心道:“这一头我是不会帮你讨要了,孟大少得了这口飞刀不知有多么爱惜。

也亏得孟宽是修炼的九天都篆斩魂摄形**,此法就源出六翅金蝉的天生神通,只是竹山教的历代祖师。把这门法术加以改进,推陈出新。添加了许多奥妙。同六翅金蝉的天­性­相合。这才一举祭炼成功,说是法宝,其实更似身外化身,第二元神。接近百蛮山辛神子所创的那种法门。

只是竹山教也是道门正宗,并不指望这种偏门的道诀练就元神,只是用此法炼就一件护身之宝,却又和辛神子所创的道法不同。道门修炼的第二元神,身外化身,是一种证道取巧的法门,但是在那些炼就元神之辈的眼中,也是一种提升神通法力的法门。

天杀童子不知想起了什么,悄悄问了一声道:“师父,我看孟师叔很不好说话,若是他也把我捉了去,也要配种怎么办?”焦飞微微沉吟,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天杀童子扭捏道:“要不然,那些部族我不要了,这件事儿还是作罢了

焦飞一时无语。

角芒星上,却没有左弼二座那般清净,虽然杀去主星辰上的那些域外天魔还未反扑回来,但是看着黑压压的无数域外天魔,围着角芒星攻打,就连焦飞也自心惊。

好在焦飞身边有一十七位元神高人,无数法宝,实力强横,只是一冲就冲入到角芒星之内。乙木派的孙长老见到一个正在御使法宝的元神高人,不由得惊叫了一声道:“那不是肖文化么?他不在自家门派中守护,跑来角芒星帮人御敌作甚?”孙长老话音未落,便又有几十个不属于角芒星的修士被认了出来。

这时候,也不消说了,肯定是另外一座星辰已经全灭,那座星辰上当门派,也同天辰派一样的下场,剩下的人都逃难来了角芒星。焦飞往角芒星上瞧了一眼,之间这座星辰上。大多数房舍,让“峰都还完好,只是许多人都在忙着搬场。焦飞这边四大派十七位长老也纷纷加入了御敌的阵容,并且指挥门下弟子帮忙,眼见角芒星这人族修士,唯一还保住的星辰也要守不住了,苍龙之角的众修士,都不禁恻然。

尤其是家园不在,却不知该逃亡去哪里,这种迷茫,是焦飞这等人根本无法明白的。

焦飞这些到了没有多久,孟宽就飞了过来,低声说道:“焦哥儿,你的两件法宝都装满了人,都是灵霄派的弟子,东西还是你暂且收着。我挥不出来这两件法宝的真正威力。呆会定然有一场大阵仗。也不知要把这些人带去哪里才是

焦飞想了一想,低声说道:“若是没有办法,就送去天鼓星罢”。

孟宽微微一愣,也只能点头说好。虽然两人都没来过龙宫,但是毕竟当年许多天魔都是从龙宫逃出来的。对元钱,天鼓,苍龙之角都有些了解。天鼓星比元钱星大了十余倍。兼且上面有一十九层天罡大气。比元钱星更为合适开辟到场。只是当年天鼓星上便有许多生灵。虽然没什么大修士开宗立派,可如今过去几万年了,谁也不知现在情况

何。

“只是七凰界的人着么还不来?我们这边已经乱成这般样子,很难再继续逗留了也。”

焦飞正自感慨一声,五娘便自从他身上跳跃了出来,低声浅笑道:“你们要的人已经来了,我把人送出来,你们跟她们两个交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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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四 紫青

焦飞也不隐瞒苍龙之角诸派长老,把手一挥,从山河鼎中飞出了两位女子。焦飞见了半惊半喜道:“原来是敖青,敖紫两位公主,是七位龙王着你们来的么?”

敖青和焦飞自是熟捻的多,敛福一礼,雍容大度的说道:“正是七位龙王,遣我们姐妹来此。

焦飞有些怀疑,不由得问道:“两位公主可有法子收伏砰-先天无极碑?”

敖青,敖紫对视一眼,同时摇头说:“此事却没法跟焦飞道友说知,你只需把我们送入九龙封禁之内便可,也不用等我们出来了,我们自会回去。”

焦飞见形式紧急,亦只能说了一声好,让五娘运用山河鼎把这两位龙女送走,临要走时,敖青扭转娇躯,对焦飞说道:“道友此番高义,敖青铭记在心,纵然只是名­色­夫妻,敖青亦会遵从焦家规矩,日后回去七凰界,敖青自会上门……”焦飞听得大窘,正要分说,五娘已经轻笑一声,山河鼎上光华一闪,两位龙女已经无影无踪。

“这个却糟了,怎么当初忘了跟两位公主对一对口供?”

焦飞神­色­古怪,却冷不防被孟宽拍了一宇,喝道:“焦哥儿果然本事,你却是何时骗了两个龙宫公主来?那时候,我还以为这事没成”

焦飞不敢接话,只是尴尬一笑,带了几分询问的口气对一直都留在他身边的叶苍梧长老说道:“我欲用一件法宝,把本派弟子携带去天鼓星,不知叶长老可知道天鼓星的境况?”

叶苍梧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这一脉的人搬来苍龙之角太久,以与卜的门中典籍都散逸了,对其他星辰都不熟态。”

焦飞又问道:“难道苍龙之角就没有一个搬场来苍龙之角以前,就炼就元神的前辈么?”

叶苍梧摇了摇头说道:“以前还是有几个元神长老,修道年久,但是这些都已经不知所踪,现在苍龙之角年纪最久的一位元神修士,亦不过才成就元神七千年。”

焦飞无奈,只能叹息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走这一步,再看结果了。你去问问其他门派,可要跟我们一起走。”

叶苍梧点了点头,便去分头拜访各派的元神长老,围困角芒星域外天魔虽然也不少,但是此刻这座星辰上,可说的上已经集中了苍龙之角四颗星辰的大半高段修士,光是元神级数就有三十一人,围困角芒星的域外天魔已经不足为惧。倒是那些被天魔杀了亲人朋友,同门道侣的各派弟子,都会恨出手,把这些域外天魔追杀不休。

待得焦飞的话传了出去,各派元神长老一一聚到了焦飞身边,此时情况危机,又没有第二个选择,大家倒是定了主意。

焦飞把五娘召唤来,问了一句:“五娘可有办法,把这些人一起挪

移走?”

五娘恬然一笑道:“若是你也有纯阳元神的级数,便是把整个角芒星挪移走也没问题。不过现在么,只能一次运上数十万人,要走的可要快了,我瞧那些域外天魔不及就要扑来自芒星,到时候只怕怎么都要损失些人口。”

焦飞当即对孟宽和叶苍梧说道:“邝就要麻烦两位领头,想把苍龙派弟子传运过去。”

焦飞现在身份虽然泄漏了,但是他这个苍龙派掌教的身份,却并没有卸脱,一来叶苍梧长老承认,二来苍龙派上下都还要依靠他,故而焦飞也不怕假公济私,先是自家门户。

不过苍龙派人口不多,五娘运送一此还有富余,焦飞便把同样也出身左弼二座的云龙派也指点去了。

孟宽亦不多说,他知道焦飞尽有自保之道,只是淡淡嘱咐了一句道:“下一次可该轮到我们灵霄派了。”孟宽加入了灵霄派,做了外门长老,焦飞亦知道此事,点了点头,着他放心。山河鼎摄了这许多人,只是一晃,便即不见。

等了七八个时辰,山河鼎才倏忽回来,五娘探入头来等着焦飞吩咐,焦飞便定了灵霄派的名字。眼见山河鼎送一次人,要这么许久,天辰派几个自忖跟焦飞有些关系的弟子,长老也来求情。其中还有叶天鹏这个熟人,至于焦飞的便宜师傅叶重光,也不知是战死了,还是遁逃的别的地方,反正焦飞一直都美誉见着。

焦飞亦承情下来,答应下面一拨,便是送天辰派的人。

夭辰派这一次损失最惨,虽然还有一十三位元神长老,也把门中许多典籍,法器,法宝都带了出来,但是人口却锐减到了百万,还不及左二座的乙木派人多。

见到焦飞肯卖人情,那些担心被域外天魔再次包围上来的门户,便来跟焦飞讨人情,焦飞倒也来者不拒,都答应了会早些-送走,却不肯说定是第几批了。

还是有一家门派的长老比别人聪明些,觑的别人不注意,偷偷往焦飞怀里塞了一件法宝。焦飞偷偷收了,感应一下,却是一卷炼成的星云图录。他得了贿赂,便把这家门派便给定在了天辰派之后。得了确切允诺,这位长老不动声­色­的扬长而去,开始安排起本门弟子的搬场事宜来。

待得天辰派的人送走了第一批,角芒星外的天魔便又重新包围了上来。

前面焦飞怕出事儿,故而让孟宽和叶苍梧长老一起过去,后面的几家门派,焦飞便把所有的元神高人留下断后。故而此时角芒星上的实力,并未衰减多少。焦飞一马当先,抢先飞出去迎敌,角芒星尚未被填升天魔攻破,各林禁制也挥作用,和6续赶来的域外天庖就这般相持起来。

焦飞也自觉得有些古怪,域外天魔此番来袭,虽然气势汹汹,但是真正来的天魔中,却没有一个部落的妖王,是炼就不死之躯的,似乎那些域外天魔并没有下狠心,来攻击角芒星上最后一批人族修士。

这种情况虽然是好事儿,但也让焦飞疑感不已。

他的天地玄黄大阵内玄黄之气,已经到了满盈的地步,再也不能炼化收摄来的混沌元气。故而把这些混沌元气都存在了大阵的阵眼内。焦飞想到了混沌元气的作用,便把这些混沌元气转入到了小乾坤界之内,得了混沌元气之力,乾坤星辰梭内的空间又自扩了两三倍,光是这件法宝,就能装载百万人口,已经是一等一的洞府法宝,只是到了这个地步,乾坤星辰梭也到了顶,再没法开辟出来更大的空间。

焦飞此番击杀的域外天魔实在太多,重新开辟了一回小乾坤界,也不过耗去了天地玄黄玲珑塔内贮存的混沌元气十之一二,至于其他的法宝,焦飞又觉得不值得耗费此物。他现在也觉出来混沌元气的珍贵,故而不肯多加虚耗。诸如勾离天书,天星典之类的法宝,对焦飞来说,用起来并不如无形剑,太虚法袍好用,太上之舟又不须此法提升威力。

没有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妖王助阵,以角芒星上此刻的实力,自是不怕被这些天魔攻破。焦飞心头惦念着些事情,也就没有出尽全力,倒是玄妖道人大肆逞威,不知吸榱了多少域外天魔,只恨一头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天魔也无,他不能再多凑一件元辰白骨环了。

焦飞正跟域外夭魔厮杀之际,忽然现苍龙之角的主星辰暗了一块,本来还以为是错觉,但是随即就现,那块暗掉的地方,正自在慢慢扩大。他心头骇然直至,却不知这是什么情况,正与此时,太易真人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瞧了一眼主星辰,淡淡的说道:“原来这些天魔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只为了那魔中之王,突破不灭魔幻的境界。”

焦飞听得心惊­肉­跳,忙问道:“太易前辈可知这是什么情况。”

太易真人淡淡说道:“神魔修炼到了后来和道家修炼元神相反,道门的元神是由虚凝实,到了纯阳元神便有莫**力。

但是神魔修炼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不灭魔魂之后,便是寄托虚空。只是这一步太难,许多到了这一步的妖魔,都要从寄魂星辰开始。把魔魂寄生在一颗星辰之上,慢慢把整座星辰化为身体,然后再把整座星辰爆掉,大约修炼个十多次,便有可能忽然突破……”

焦飞骇然道:“可是……主星辰之内还有先天无极碑呢!岂不是也要被这头妖魔吞了?”

太易真人嘿嘿一笑道:“哪里有这么容易,这一颗星辰,没有数万年,绝不可能被彻底炼成魔躯。至于那块先天无极碎,它要是想走「这头妖魔没什么机会留住。你也不必担心龙宫来的那两个人,她们只怕早就有了计较,这些秘密都不会跟你说的。”

焦飞眼见主星辰一点一点黯淡了下去,自后化为漆黑,就如天狗吞日,更似整座星辰都融入了虚空之中,不由得长叹一声,心中生出警惕。

就在这时,焦飞现从主星辰方向,数十道惊天魔焰向角芒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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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五 四相法身

“糟糕!那些最厉害的天魔,都开始反扑了。”

焦飞瞧到这种情景,亦只能呼喝一声,让诸派高人收缩防御的囹子,退回到角芒星上。他把天地玄黄玲珑塔祭起在最外,条条玄黄之气垂下,护住了最当其冲的一面。角芒星上的人口,除去转移是的,都已经被收到了各­色­洞府法宝之中,此时都收缩起来,倒是焦飞的勾离天书,天星典,太上之舟,乾坤星辰梭内的人,已经大半送走,虽然内中装有了人口,焦飞也能运使这几件法宝,但是终究多了些顾忌,少了些变化。焦飞把自己几件法宝中,最不须用来斗法的乾坤星辰梭装了还留下来的,乙木派和天辰派的人,此时焦飞全身法宝在手,信心便高涨了几分。

殂臾之后,佼有无数天魔潮水一般扑至,这一次那些炼就不死之躯的妖王也都到了部族赶来了,顿时让角芒星上,剩下的这些各派弟子和元神长老大感吃力。倒是焦飞,此时已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把九道心魔大咒都放了出去,专挑修为高一点的天魔下手,太上之舟根本不须他­操­纵,自从玄妖道人把焦飞所有的咒灵分身和积攒的魂魄拿来练分身之后,焦飞还是首次再见到,太上之舟周围腾飞起六­色­霞光,霞光中无数咒灵分身呼啸,看起来和焦飞的勾离大法有几分类似,但是所发挥的威力却迥然不同。正苦斗间,山河鼎.一次飞回,这一次焦飞把天辰派剩下的弟子全都送了上去。

焦飞略一估算,便对还留下来断后的各派元神长老喝道“只要我们能支撑十日左右,便能安然撤走,诸位长老但凡法力衰减,便到我这天地玄黄玲珑塔下,立可恢复一身法力。”天辰派的诸位长老都已经知道此事,闻言都不在吝惜本身法力的运用,拼命苦撑,打退了一次又一次的天魔攻击。一日夜之后,焦飞又运走了两批人。但是就在这个关键时候,两团日月骄阳般的光芒,在数百万天魔中透了出来。焦飞骇然认出,正是那两头修炼到滴虫重生境界的大魔,他曾跟雷泽大魔交手过,凭了他手上的诸多法宝,焦飞对上普通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天魔,半点也不逊­色­。

但是对上炼就滴血重生境界的大魔,他也只能支撑一时,上一次焦飞被雷泽大魔一路狂追到了七凰界,还是某一个神秘之极的高人出手,将之斩杀。尽管焦飞颇为怀疑,那人便是当年太白剑宗的掌教乔馗,但是他没有见过真人,总不敢说一定就是罢了。虽然焦飞此时的法力,比那时候已经大涨,又多了几件法宝,但是这一次的大魔却有两头,何况这两头大魔与天辰派严密守护之中,击杀了天辰派掌教,这才天辰派苦苦防守的主星辰失陷,法力本事不说,光是这一份狡诈,便可以揣摩的出来,那是极难对付,极端凶厉的两头妖魔。焦飞身边还有许多各派元神长老,但是这些元神长老中无一人是元神法身境界,太易真人法力倒是极为高强,但是焦飞可没把握使唤动这位旁门散仙,面对这般情况,焦飞不禁暗暗叫苦,只能运使天地玄黄玲珑塔飞上去应敌。同时他也把无形剑取了,把身一摇,遁去无踪。这两头大魔厉害,可也是祭炼元辰白骨环的上佳-材质,要是有机会,焦飞也不忌讳趁手杀了他们。

这两头大魔,出自同族,几乎所有修炼到滴血重生的天魔,都不会再统御部族,焦飞连遇上了三个大魔都是如此。到不是这些修炼到此种境界的大魔,淡泊名利,不贪恋权势,而是在修炼到这一关的时候,这些域外天魔要把所有部族血祭,吸收了这些部族的­精­气,让自己冲向更高一层。所以天杀童子才会不忘了把自己的部族召集回来,就是为7日后应用。

太易真人本在焦飞身边,见到那两头大魔来袭,焦飞隐遁,嘿然冷笑一声,一身化二。金仙法身和白莲法身,一全身金甲脚踏金桥,一羽衣星冠一身白袍,脚踏千瓣白莲,背后一座门户若隐若现。太易真人两大法身一现,金仙法身足下一动,便是一道金桥飞出,顿时把数万里的虚空馈住,玄牝之门一晃,比焦飞的任何一种法宝都厉害的多,顷刻间就吞了数十万天魔去。那两头大魔本拟赶来之后,必可如意屠杀,没想到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强敌,都大惊失­色­,各自遁光一分躲开了太易真人的生死金桥。

太易真人两大法身一起飞出,白透法身一抖背后的玄牝之门,低声喝道:“焦飞那多宝童子,倒是让本真人也有些手痒。正好把你们留下,我也祭炼一件法宝。”那两头大魔呵呵一笑,各自喝道:“你想要擒捉我们兄弟,哪里有这般容易来?”太易真人嘿嘿一笑,低声道:“若不是那头炼就不灭魔魂的天魔在旁窥测,我早就出手击杀你们两个了。既然他已经寄神星辰,想要在短时间内脱离,那是绝不可能。又恰好你们自行送上门来来,本真人哪里有放过之理?”

太易真人把手一招,无数啮金火蚁飞出,这些啮金火蚁显然被太易真人重新祭炼过,又复不知用了多少天魔血­肉­喂养。一个个形象比前更是狰狞,数量也多了近半。这群啮金火蚁和普通的妖魔不同,被太易真人当作身法化身祭炼了千年,虽然­肉­体分开,但是­精­神早就都连到了一起,似法宝,非法宝,似妖魔,非妖魔。若是比较起来,倒是和孟宽炼就的那口六翅金蝉飞刀相似,只是太易真人法力更加高妙,祭炼出来的这些啮金火蚁在元神级数的法力­操­纵下,便等若另外一尊元神高人。

且这位元神高士,身躯聚散自如,分合如意,更加难以防范。那两头大魔也没见过,太易真人这般出神入化的法力。苍龙之角上就没有修士能有太易真人这般修为,何况苍龙之角虽然有十七家门派,但是各派门中典籍都是同一来援,来来去去也就是几种法术,比不得太易真人法术千变万化,被啮金火蚁扑来,这两头大魔各自长笑一声,还想用本门魔气抵御。

它们哪里知道,便是当年钧天河剑派郭祖师都在啮金火蚁这.种上古奇虫底下吃过亏。苍龙之角虽然有六翅金蝉,但是却没啮金火蚁,故而他们也不晓得,这些小小的虫艿,居然会凶狠到这个地步。每一头啮金火蚁,都在须臾间化为一团烈火,这啮金火蚁运使的火焰却是天地间七大真火之一的乾离七昧真火,比起太阳真火,星辰真火,南明离火等真火奇焰来,别具一番威力。焦飞本想捡个便宜,但是见太易真人两大法身齐用,和两头大魔斗了个火光灿烂,知道自己不宜Сhā手,便扭转剑光,去偷袭别的天魔了。

两三个时辰之后,太易真人便擒捉了两头大魔,复回归了诸派的阵营。也不知太易真人用了什么手法,在两头大魔的身上,分别种下了两种不同颜­色­的莲花。一种莲花灿烂如金,一种莲花洁白胜雪,这两种莲花的种子种下,便有无敏根须生出,深深的扎入了两头大魔的魔躯之内,顷刻间就开出无数两­色­莲花来。

焦飞冲杀一阵,也把遁光按落,见到太易真人这般摆布两头大魔,忽然想起一事,惊讶道:“原来太易前辈是略祭炼太乙真形符!”太易真人冷笑一声,说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一道天府真符,我本命双莲炼化这两头大魔的­精­血,以这两头大魔的­精­血绘制的太乙真形符,便有同-我本身相等的威力。到时候四大法身齐出,不知你家郭老鬼父子怕也不怕?”

焦飞悚然一惊,暗道:“绘制天府真符,要消耗极巨大的­精­气,便是以太易真人想要绘制一张元神化身级数的太乙真形符,只怕也要法力倒退几百年,原本是得不偿失的。但是他以大魔的­精­血法力绘制,这两道太乙真形符的法力,便可直追他本身,四大法身的威力,只怕也真个厉害的紧……”

焦飞想了一想,忽然笑道:“前辈法力如此高妙,晚辈佩服的紧,郭祖师的事自然有他老人家­操­心,我只是个炼气层次的晚辈,如何能揣摩诸位前辈的法力高低。”

太易真人冷笑一声道:“你倒是好会说话,不瞒你,我便是炼就四相法身,也没把握斗的过你们家的郭老鬼。山河鼎在你的手里,不过是一件挪移虚空的奇妙法宝,在郭家两父子手里,这山河鼎的威力可不止这么一点。”太易真人语气淡淡,到了最后,忽然悠然出神,对焦飞说道:“郭嵩阳到也还罢了,那郭老鬼,便是没有山河鼎在手,我也没什么把握能迎的了他。”

四三六 天鼓星·三月宫

天辰派的一位元神长老,见到太易真人谈笑间便已经擒获了两头大魔,不由得心存侥幸的说道:“这位道友法力如此强横,说不定我们能够击退这些天魔!”

太易真人冷眼瞧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你们有去妖星上过

么?

那名天辰派的元神长老涩笑道:“那倒不曾。”

太易真人冷笑道:“妖星上光是修炼到滴血重生的大魔,至少也有十余位,炼就不灭魔魂的,我虽然揣摩不出,但也不会只有一个,应该还有一头,且和正在修炼寄神星辰的是夫­妇­。话可说在这里,见到炼就不灭魔魂的天魔,我可是拔脚就是,你们有本事便自己扛下。”

那名天辰派的长老倒吸了一口冷气,也不管太易真人的讥讽,骇然道:“这么说,这次域外天魔攻打各大星辰,还未动用全部实力?”

见太易真人微微点头,这位长老大是庆幸,天辰派的弟子已经全部都送走了。

失去了两头赶来做援兵的大魔,那些域外天魔也知道好歹,都退后了数万里,只是遥遥监视,渐渐脱离了战斗。焦飞得了这个空,先后把许多各派人口一一送走,到了最后各派炼就元神的长老,还有焦飞自己,这才踏入了山河鼎中。就在五娘想要施展神通法力,破开虐空,挪移走人时,忽然一道光芒飞起自主星辰,这一道光芒虽然看似微弱,才一飞到,就把山河鼎凝在了虚空中。

那些各派的元神长老都大惊不已,这时候,他们怎还不知道是那头炼就不灭魔魂的扈中之王,终于初步把魔魂寄托星辰,缓出手来对付他(17?

“这可如何是好?”

几位元神长老正自想要施展法宝,希冀能逞强一搏,五娘已经冷哼一声,清喝道:“待你炼就寄托虚空的本领,才来对五娘施展神通罢。

山河鼎忽然发出巨震,震荡开了那头魔中之王,包裹在山河鼎周围的那道光芒,然后身子一晃,便即遁破了虚空,那道光芒在虚空中一震,再度合拢,却绕了一个空。这道光芒就似有生命一般,在原地转了几转,像是在思索一般,然后这才倏忽缩了回去,再也不管这边的事儿了。

各派的元神长老,见到此种情况,都露出骇然之­色­,久久都无言语。

焦飞在山河鼎中,只觉虚空飞庋,产生支离破碎,时光交错之感,当他踏入了炼气第九层滥养的境界,对天地元气变化,乃至这个世界的种种规则,都开始有了新的领悟,五娘的虚空挪移和先天五遁大阵有些相似,却有其他的不同。应该说,除了五娘姐妹,这种先天纯阳至宝,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法宝能够运用这九鼎­阴­阳挪移虚空大法。

先天五遁大阵是另外一套奇妙的阵法,不能像山河鼎那般,只要法力充裕,几乎可以没限制的长途挪移虚空。先天五遁大阵极限也就是在教十万里之内任意挪移,配合诸如乾坤星辰梭这类的法宝,飞遁之速,几乎没人能及,除了山河鼎这样的先天纯阳至宝。

不过焦飞还未把先天五遁大阵修炼到极限,现在也不过能在教万里内凭空挪移。当初被太玄姥姥追杀的时候,他连这点妙用也未参悟出来,故而被追杀的狼狈万分。

忽然山河鼎微微轻鸣,把众人吐出,焦飞遁出山河鼎之后,顺手把这件法宝收了。却见大易真人就在他身边,忙问道:“太易前辈……”太易真人不等他说话,便是伸手一指道:“他们都已经在月宫中停留,我们亦下去罢。”

天鼓星左右$圆,上下扁平,宛如一鼓,时而发出阵阵雷鸣,宛如鼓声,传遍虚空。周围有三座月宫环绕,各派弟子已经先后把三座月宫都占据了。天辰派虽然人口少了,但是门中元神长老仍是最多,来的又最早,故而单独占据了一座月宫。

苍龙派是焦飞做掌教,地位俨然不同,但是叶苍梧知道苍龙派实在太弱,故而东拉西扯,攀了四五家门户破败,只剩下几个元神长老,核心弟子的门派,加上原本就在一同修炼的乙木派和云龙派,倒也显得欣欣向荣。占据了另外一座月宫,只是这一次便形势颠倒,虽然乙木派实力未曾受损,但是此番却变成了以苍龙派为主。

灵霄派和其余的门派,便逗留在另外一座月宫上,角芒星的人口远比左弼二座为多,且也没受了多少伤害,故而也这座月宫的人口反而最多,只是灵霄派原本也不算强势,虽然比乙木派强些,也只不过排名第八,这座月宫上又是原来两颗星辰各门派合一,故而还未见出一个领头的来。

焦飞当然是把遁光按落在苍龙派占据的那座月宫上,各派的元神长老,便是前一步来保护本门人口的那些也都飞了过来,大乱之后,必然要有个章程。但是本来雄踞各派之首的夭辰派实力大弱,人口暴跌,苍龙派却趁势崛起,有了许多厉害的手段,各派元神长老都恺惴不安,不知这两大门派打算怎么行事。

苍龙派早就把所占据的月宫上,一座宛如圆环的山峰内清理了一遍,施展法术,弄起一个光罩,弄了些花草树木,也不知叶苍梧长老临走时怎还会想到这些,把环形山内布置号-一番,虽然显得仓促了些,却也有不弱气象。

焦孟两人和各派总计三十一位元神长老,便成了主持此事的人。太易真人根本不屑这些琐事,不知又躲去哪里修炼了。

虽然焦孟两人都不过是炼气顶层,和这些元神长老差距颇大「但是隐然众人便是itL他们二人为首。焦飞左右扫了一眼不由得笑道:“诸位道友同舟共济了一回,难道以前的龃龉还看不透么?我等大难初过,还未安定下来,既然各冉都占了地方,便暂且休养生息,至于日后移居天敌星之事,还要大家商量,万勿伤了和气。”

焦飞说话十分谦和,倒是让诸位长老松了一口气,本来他们都还担心,苍龙派得了这股势头,要强势崛起。虽然之前天辰派也势压其他门派,但是做事总还留有余地,若是苍龙派和夭辰派争斗起来,大家正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天辰派的十三位元神长老,似乎商量过一般,一起笑道:”道友也曾入我天辰派门墙,执掌苍龙派之外,也要算作我们天辰派的长老,日后两家和睦,也不枉曾共抗强敌。”

其他几家门派听得这天辰派十三位元神长老一起表态,都不禁暗骂这些老狐狸。本来担心两派争斗,现在却变成两派合力,其他门派仍旧要仰其鼻息,只是一伞上头,换成了两个上头罢了。

不过天辰派本来便是苍龙之角第一大派,焦飞又掌握亍许多厉害的手段,其他门派也无可奈何。

焦飞呵呵一笑,也没争辩此事,只是同其他门派谈了一些搬场来天鼓星的细节。众人倒是没有在天鼓星附近发现天魔出没,只是天鼓星上也有几股十分强横的气息,故而各派在大劫之后,不敢轻举妄动,并没有立刻闯入天鼓星,而是占据了好无生灵迹象的三座月宫。

焦飞来天敌星,乃是另外有事,自然不会轻易就把主导权送与旁人。他和其他几派的长老略略闲聊,表示了希望安于现状,大家和睦相处的意愿,众长老便即安心,各自回归本派。

焦飞见诸事安定,便对孟宽说道:“我们不如先去天敌星探一探情况,看看天敌星上有什么厉害的角­色­,是什么风土。”

孟宽笑了笑道:“正该如此!”

焦飞呵呵一笑,沉吟了片刻,对孟宽说道:“孟大少你觉得此处可

适合开辟道场?”

孟宽讶异道:“焦大公子居然想在这里开辟道场了么?天敌星看起来倒是不错,至于究竟如何,还要看此地风土,是否合适修炼。”

焦飞轻轻沉吟说道:“月宫之上,都有祭出地煞­阴­脉,凝煞的问题不大。至于天罡大气,天鼓星上就有一十九层,说不定天敌星上情况更好。最妙的是周围并无天魔出没,就是不知天敌星本土是否有什么厉害的大神通之辈。”

孟宽一笑道:“反正我已经预先在天鼓星外飞了一周,相当于无神初阶之辈,倒是有六七个,但却不似人族修士。

应该是域外天魔连科,只是没有似其他地方,产生诺大族群。”

“也不是所有天魔,都繁衍生息,似乎龙族,便生产艰难,独角雷

兕也是数百年才得一胎。”

焦飞和孟宽闲聊一阵,便各自驾驭起遁光,直奔天敌星而去。天鼓星地域比七凰界大得多,能有七八个七夙界那么大,周围的天罡大气十分浓厚,只是焦飞却没见着最外一层天罡大气中,有成了气候的云兽。这让焦飞心头凛然,知道此地必然常有大修行之士经过,才会把那些亘古以来形成的云兽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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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七 大隋国·滚海王

天鼓星有两块大的6地!但两边皆是海洋,只是星罗棋布的有许多岛屿。

被天鼓星之生灵称呼为南天鼓大6的地方,生灵繁衍比较繁荣「已经出现了十余个国度,每一个国度都要比东土大衣疆域广阔数十倍,各国边境上都陈有重兵,显然时有争斗。北天鼓大6虽然气候森冷一些,人口也少一些,但是生灵蛮横,天生就懂得运用一些粗浅的法术,­性­子也彪悍,喜欢争斗,亦建立起来七八个国家,但是却只占了北天鼓大6的三分之一,其余大片地方都是蛮荒之地,无人管理。

孟宽当日也只是匆匆绕了天鼓星飞了一周,略略了解了一些人烟分布,当下对焦飞说道:“南天鼓较为繁华,修炼之士多不会喜欢,倒是北天鼓有许多无人之处,有几股极为强大的气息,也都是从北天鼓大6和鼓腰中的岛屿中传来。我们就先去北天鼓大6罢。”

焦飞应了声好,三座丹-宫在天鼓大6上各有名目,天辰派占据的名为皎月宫,苍龙派和乙木派,云龙派,以及一些门派被灭,投靠来的门派占据的名为灵月宫,灵霄派和其他十余家门派占据的名为寒月宫,三座月宫大小相仿,围绕天鼓星循环盘绕,飞翔不休,合了天道轮回,日月轮转之妙。

从三座月宫起步,到天鼓星也不过数十万里,焦飞带了孟宽,乘坐太上之舟到了天鼓星的天罡大气之外,便换了各自的遁光,焦飞仍旧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放出,化为二十四轮皎皎明月。孟宽在天罡大气上转了一图,捕捉了七八头十余万年火候的云兽,还笑问道:“焦哥儿要不要也捉两头,此物稍加祭炼,变成十余重禁制的法器,算是天生灵物。只是可惜我们七凰界没得产出,最多也只不过万余年的,相当于天生一两重禁制罢了。”

焦飞摇头表示自己不须,孟宽知他有多宝童子之美誉,便不在相强,把五行­阴­煞地极真火放出,滚滚火云,护住了身子,和焦飞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相映成趣。一团墨­色­火云和二十四团皎皎清冷的月光,在天罡大气中翻滚,倒也是蔚为奇观。

两人都没怎显示全部实力,若有善于望气之术的高人,也不过能看出来炼气五六层的修为。

这倒不是焦孟两人有意隐瞒,而是道家弟子,都习惯了隐藏.法力,焦飞和孟宽也只是沿袭了这般习惯罢了。

焦孟两人各自驾驭遁光,穿透了天鼓星上十九层天罡大气,才一透出天罡大气,就有一群生有六对膜翅,身躯狭长的妖兽飞了过来。凶威信信,便欲责人而噬,焦飞正要下手用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斩杀,孟宽却笑了一声道:“这妖兽倒也有趣,我们在天鼓星行走,总有须做人事之处,捉了些来送人也不错。”

焦飞闻言便按下了剑光,看孟宽一双胖手捏了个法诀,飞出了数十道符纂,每道符纂都落在最强大的妖兽额头。这道符纂煞是奇异,只要落在额头上,便似浓墨书写,深深的刻印了进去,就像是天生的斑纹一般。那顶头的数十条最强大的妖兽,中了这道符纂,当下就尖锐的鸣叫一声,六对膜翅张开,向周围同类扑咬过去,其余的妖兽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但是其余的妖兽都不及被孟宽选中的这敏十头强壮,故而不过片刻,就都被驱散了。

孟宽笑着把手一抓,便把这数十头妖兽一起收了,扔在他的五行­阴­煞地极真火炼就的黑­色­火云之中勺

焦飞见那些败退的妖兽,飞遁也颇迅,不由得笑道;“这.东西若

是当作坐骑,倒也不输的飞遁法器。”

孟宽也不以为意的笑道:“也只比一般的遁法快些,各派的真传遁法,他们就比不了。”

焦飞手上也­精­通几种最高妙的遁法,闻言也不禁一笑,两人做了这件小事儿,谁也没有放在,c上,仍自向北天鼓大6落去。孟宽提议要去一些较为荒僻之地,寻找那几股强大的气息,焦飞深以为然,故而两人都没往北天鼓大6的七八个国度方向去,反是寻向荒野无人处。

北天鼓大6较为寒冷,两人又是往荒僻处飞,漭渐便看到许多雪峰

参天,万里寂寥,有说不出孤寒之意。

孟宽的五行­阴­煞地极真火在这般白茫茫一片的天地中,显得极为惹眼,倒是焦飞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光,几乎和周围天地相同一­色­,转到是看起来与周围环境颇为相容。

焦飞和孟宽,都感到有一种贴别强的气息,豪不逊­色­元神级数的高人,但是气息中充斥了暴虐,蛮横,凶厉,残忍,杀戮之意,显然又非是道门修士,倒是有九成是某种域外天魔的遗种。

不过当两人寻到了这附近的时候,这股气息反而变得若有若无,不好确定在什么方位,好在两人都颇有耐、了,把遁光远远的兜开,一点一点缩小范围。

还是焦飞眼尖,忽然见到有一群黑点在地面上艰苦前行,便向那方向一指,对孟宽说道:“似乎有人,我们且下。”孟宽也把五行­阴­煞地极真火一卷,在身体周围化成了一件黑­色­火焰道袍,这件道袍通体如墨,并无实质,就是一团火焰在周身翻滚,看起来宛如恶魔神祗下凡。

焦飞可呵一笑,也运冰魄神光化出一件冰寒之气缭绕,全身冰雾蒸腾的法袍来。

两人都知在这种陌生的环境里,扮成这幅骇人的样子,转容易打听消息,若是两个奇装异服之人,忽然冒昧来问些事情,就算被问的人肯说实话,也要有所保留。

当两人把遁光,按落,那群黑点也渐渐被瞧的清晰,是一群穿了厚重皮甲,骑乘在长毛野象身上的骑士,这群骑士的服饰装扮,乃至兵刃武器,都和七凰界大相径庭,猛然见到了这一火一冰,两个宛如神祗恶魔般的东西,从天而降。为的那名年迈骑士把手一摆,敌百重甲骑象骑士,各自把手中武器握住,却并没有摆出攻击姿态,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精­良无比的战士。

焦飞微微感应,不觉有些惊讶,这些人里几乎十之八九都有炼气入窍的修为,这般实力在东土大唐也是名传天下的游侠儿,甚或名传域外的猛将,尤其是为的三名骑士,已经都有了炼气第三层感应的境界,放在东土,都是可以标名青史,犹如小武神周炳林,杀生王张显一流的人物。

为那名年迈骑士双手合在一起,行了一个古怪的礼节,然后沉声问道:“在下大隋国滚海王杨林,不知两位神祗降下,有什么吩咐?”

焦飞泉这人血气之勇,已经到了燃血为息的地步,炯非俗流,武艺能修炼到这个地步,活到一二百岁也不是问题。

倒也有些爱惜,便把声音放了缓和,对滚海王杨林说道:“此地乃是吾神执掌之地,尔等前来为何?”

焦飞这么含糊一句,加上他和孟宽展现的法力非凡,滚海王杨林虽然老­奸­巨猾,却也没想到其他,忙抱腕说道:“大隋国建立千年,如今国事艰难,朝中风雨飘摇,外边大兵压境,眼看国祚难为。故而我按照当年大隋建国时和黑龙神的约定,带了本朝皇孙,前来求取黑龙神许下的神通。”

“原来如此,你们可有信物?”

孟宽这一句话Сhā的更是巧妙,滚海王杨林不知有诈,忙把一口宝刀取了出来,恭敬说道:“这口宝刀上有当年黑龙神赐予的一枚龙鳞,是为当年信物,一向是我大隋国传承皇位象征。”

焦飞扫了一眼,瞧见了众人紧紧包围中,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这个小孩眉清目秀,看起来颇为聪颖,只是他身子瘦弱,在冰雪之中,已经被冻的簌簌抖。虽然周围有四五名骑士,轮番传送体内真气替他驱寒,但是这小孩儿也瞧着有些受不了。

焦飞张手一抓,滚海王杨林就觉得一股无匹大力夺来,以自己的­精­纯修为,也居然握不住这口大隋国的传国宝刀,也不仅骇然。焦飞只是顺手一抹,便摄了龙鳞上的一缕­精­气,运起天河正法一炼,便和这附近藏着的那个神秘存在,有了丝丝感应。不由得暗笑道:“正愁找不到人物,就有人送了指路的东西。”

孟宽呵呵一笑道:“果然不假,你们跟我来罢!”

他把五行­阴­煞地极真火一抖,一片黑­色­火云一卷,竟然把这数百人连带胯下的长毛野象一起摄起。这手神通法力一露,那些骑士都再无疑虑,要知道光是这些骑士加上身上的重甲,已经过了三百斤,每人手中的兵刃,也都有百余斤以上,这些人都是大力之士,轻一点的兵刃都使的不顺手。加上各种行礼,毡毯,水壶,­肉­­干­,帐篷,火油等物,五六百斤都打不住,这也都还罢了……

四三八 龙之血脉

那些长毛野象可都是数千斤的重量,这些人自负勇力,能够倒扯一象,也不过是勉励为之,哪里有这两位“神祗”举手间就能把数百头野象也一起摄取,在空中乱飞的能力?

焦飞暗暗运用法力,感应那一口大隋囵-传国宝刀中的气息,当前领路,不过半个时辰就飞到了一座高出周围雪峰许多的绝高冰峰来。

焦飞见寻到了地方,就把那口宝刀掷还了滚海王杨林,杨林一直担心这口宝刀被这位“冰神”收回,得了回来,倒也颇为心安。大隋朝的那位皇太孙,被孟宽摄起之后,就觉得全身温暖,再无一次寒气侵蚀,咕噜噜的眼睛瞧着焦孟两人,偷偷向身边一位亲厚的骑士问道:“李大叔,我不知能不能学到这样的本事,一举手就飞了起来,也不畏寒风。”

那位骑士慌忙说道工“太孙不要多言,免得触怒了两位尊神。我们都是凡人,任凭如何努力,也修不成这般本领的。”

皇太孙有些可惜,嘀咕了几句,仍旧把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盯着焦孟两人,眼中的热诚,羡慕之意,尽露无连。显然对他们两人的本领,还是非常渴望能学到手。

焦飞散去了周身的冰寒法力,伸手一指,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依次飞出,既然已经知道这座冰峰内藏着一头黑龙,他也就不打算客气。真龙一族已经自龙宫逃走,这头黑龙不问可知,是当年留下来,躲在天鼓星潜修,还未被人发现的连种。

既然这头黑龙都能在天鼓星潜藏如此之久,想来这天鼓星里虽然偶然也有修炼之士前来,至少也算颇为安全之地。若是这头黑龙好说话,焦飞自然愿意与之商谈结盟,大家都有些益处,若是这头黑龙不好说话,焦飞也不觉得,凭自己手中的几件法宝,这头黑龙还能翻出天去。

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当空,剑气化成一道白虹,焦飞的意志从剑意上一分不差的表露出来,他要分开这座冰峰,并且把这股剑意,预先传了出去。如果那头黑龙神果真藏觅在这座冰峰之中,便会先收到这股凌厉无匹的剑意,传递过去的信息。

焦飞并未等到冰峰有什么变化,他的剑意高炽到了顶点,便毫不迟疑的放了出去,二十四桥明月夜化成一道冲天白线,要把整座冰峰从顶至脚一起剖开,就在焦飞的剑光就要切中冰峰的时候,几十团黑光飞出,上下炼成一线,挡在了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之前。

焦飞嘿了一声,鼓荡真气,仍旧让剑光一往无前的斩下,切在那几十团黑光上,却感到了一股冰寒无匹的真气反震回来,这一股冰寒真气比焦飞的真气雄浑过十倍,不过焦飞剑光变化,柔弱如水,弹指间剑光由刚烈无匹,转为柔曲自如,三振三抖,把这股冰寒真气愿数化解,露了一手惊世骇俗的剑术。

“果然是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龙王,普通的天魔,就算炼就不死之

身,法力也不会超过我这么多倍。”

焦飞把剑光一收,看着那数十团黑气凝集到了一起,化为一条长过百丈的威武黑龙,当下躬身一礼,说道:“晚辈乃是域外修士,得知前辈在此沉睡,不得以用了些手段,逼迫前辈出来。还望前辈勿怪!”

那条黑龙一双水缸般的大眼,盯着焦飞和孟宽瞧了许多眼,沉声喝道:“就凭你们两个炼气绝顶的小辈,就敢奋我面前肆意妄为么?”

焦飞橄做一笑,把太虚法袍一拍,天地玄黄大阵凝结了成了天地玄黄玲珑塔,在头上一现,那这条黑龙见到这件宝物,不由得眼中露出惊骇神­色­,脾气收敛了许多,喝问道,“你们两个意欲何为?”

焦飞恭谨说道工“晚辈奉了师门之命,要在天鼓星开辟道场「故圣想请前辈做个守护山门的神兽,地位比普通长老尚高一些,仅次于掌教

黑龙神听说这黄脸小子居然要捉他去做守护山门的神兽,本来大怒,但是听得后面条款,仅次于掌教,又瞧见了焦飞头顶上那座天地玄黄玲珑塔,便冷哼一声道:“我在这里自在修炼,岂不是更好?何必非要去受你的拘束!”

焦飞倒是眼尖,早就瞧出了这头黑龙有些不妥,当即便笑道:“有了本门百余万弟子供奉,前辈修炼起来必然事半功倍,何况……前辈是跟人争斗,受了些损伤罢?我有法力可以帮前辈治疗如初。”

黑龙神这才惊讶,正自沉吟间,忽然天杀童子从太虚法袍内飞了出

来。这头

六弹翅羚蝉回到了焦飞身边之后,便被焦飞送去太虚法袍内存身,只是不禁他出入罢了。天杀童子有些埋怨道:“师父,为何我就要被收做徒儿,这头老龙就能做守护山门的神兽?他比为及得上俺也,不信,师父你放我跟他斗一斗,保管即刻斩杀了他的龙头。”

黑龙神瞧见了六翅金蝉,当下就唬得一惊,六翅金蝉的厉昝他可是曾见过的,尤其是也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六翅金蝉,几乎是大多数天魔的克星,这头老黑龙重伤未复,还真不敢和天杀童子斗法。

焦飞见这头老黑龙沉吟,知道他已经有些心动,便把天地玄黄玲珑塔一振,条条玄黄之气垂下,往老黑龙身上一拂,老黑龙没想到焦飞这件法宝如此神奇,欲待躲闪已经来不及,但是被玄黄之气一拂,他全身上下的伤势顿时尽数恢复,真气法力亦滔滔不绝,到了此生最巅峰的时候。

不过焦乇在最后,也用了天地玄黄玲珑塔略微镇压一下这头老黑龙,让这头老黑龙动转不得,知道这件法宝的厉害。

“既然道友如此渴盼,俺便应允了,愿意加入贵派之中,做这个守

护山门的神兽。”

黑龙神在天鼓星潜修了数万年,前后也见过几次厉害的人物来运座星辰,只是那些人来了就走,也没怎么理会天鼓星的生灵。但是焦飞表明了要侵占天鼓星,开辟道场,他知道自己定然是躲不过去,争斗既然难嬴,除了归顺之外,便只有走避一条路了。他平生就没离开过天鼓星,这种流浪他乡的滋味,也并不怎么想去尝试。何况他亦怀疑,自己能否在这两个仅是炼气绝顶的小辈面前走脱。

焦飞大喜,先随手收了天地玄黄玲珑塔,又把天杀童子唤去太虚法袍内潜蒇.0冲着黑龙神一拱手说道:“既然如此,晚辈便请前辈同行,一起寻找适宜开辟山门之所勺”

黑龙神无奈,只能化身成一个肌­肉­纠结的魁梧大汉,一声大吼,从冰峰之下飞出了一道玄­色­乌光,他把这道乌光收在手内,便问道:“不知两位欲往何处,寻找开辟山门的道场?”

焦飞正欲回谷时,被收在孟宽的五行­阴­煞地极真火所化火云中的滚海王杨林,忙提气大喝道:“大隋国,滚海王杨林,叩见黑龙神。我等按当年邀约而来,求黑龙神赐下神通法力给本朝太孙,保我大隋国江山不灭。”

大隋国的这些猛将,开始都以为孟焦两人乃是黑龙神的随侍,后来才且.到焦飞使出神通法力折服了黑龙神,都惊骇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滚海王杨林久经风霜,在这个时候大叫出声,要为大隋国求一个机运。

黑龙神有些不耐的说道:“你大隋国跟我有何关系?我上次帮你,也只是一时无聊,一个国家罢了,灭了也就灭了,我天鼓星前后见了几千百个国家强横一时,但是转瞬便被吹逝,便是有我帮忙,你们大隋国迟早还是要覆亡的。”

滚海王杨林,忙叩首在地,老泪纵横,苦晷哀求。

孟宽在旁见了,笑嘻嘻的说道:“你们与我们兄弟也算是有缘,把你家皇太孙唤过来,我瞧一瞧他的资质。”

滚海王杨林大喜,忙叫手下把大隋国的皇太孙杨虚彦叫了过来,孟宽瞧了这小孩几眼,伸手在他头上一按,送入几分真气查看了一番体质。对焦飞笑道:“这天鼓星上的人,体内都有真龙一族的血脉,怪不得与修炼武艺上都有这般进境勺

焦飞大为惊讶,伸手虚虚一按,立刻把这敌百骑士都纳入了真气笼罩之内,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些人皆有真龙一族的血脉,看来当年这里也是真龙一族的繁衍生息之地。论体质,比苍龙之角的那些人好多了。”

本来焦飞对是否要在天鼓星开辟道场,并非有十足决心,但是忽然察觉了这一点,他心头便定了下来。无论如何都要把天鼓星夺在手内。他本身还有北宗魔门的真传,七凰界的人族,体内还有其他许多神魔的血脉,比起天鼓星来要驳杂许多,虽然修炼起道术来,肯定比天鼓星的人族要强大许多,但是修炼魔门真传,自然是这天鼓星的人族为优,可以免去许多淬炼血脉的功夫。

四三九 传法

孟宽也是有些怀疑,此刻得了证明,便对大隋国的那个皇太孙说道:“瞧你资质上佳,也有些底子,我们兄弟正要在天鼓星开辟道场,便收你做个弟子可好?”滚海王杨林忙叫道:“虚彦还不谢过大神!”

孟宽摆了摆手,对焦飞说-道:“焦哥儿,你不妨就收了这个徒儿罢,我可没时间调教他。”焦飞微微沉吟,呵呵一笑,冲着杨虚彦一招手道:“你想要跟我学些什么?”

杨虚彦正要说话,却见滚海王杨林不住的对他使眼­色­,他也只好老老实实的说道:“弟子想要学天下无双的剑术。”

焦飞微微愕然,扫了杨林一眼,饶是这位大隋朝的滚海王,生平不知经历了多少杀伐,在战阵上也击败过百余对手,年轻也号为无敌猛将,被焦飞的眼神一扫,仍是心底骤然十寒。“好,我就传你一手剑法……”

焦飞微微沉吟,随手在空中一抓,一卷给有人形图像,无数秘诀的卷轴便飘落在杨虚彦面前,对他说道:“这一部剑法,乃是本门剑术的初步,你学好了,我才会传你更高深的剑法。”杨虚彦见到这位师父法术如此神奇,大喜接过剑术卷轴,在火云上磕了八个响头。只是他虽然很用力,却都被孟宽的火云化去力道,半点也不疼痛。

焦飞传给这位大隋国皇太孙的剑术,乃是中无形剑诀中化出来,名为幻影剑法。虽然只有头三层的心法,并且针对天鼓星人族的体质,做了些微变化,仍旧是算是纵横人间的无敌剑术。

许是见到了焦飞的法力,有个身子雄壮的骑士,忽然冲出来拜倒在焦飞脚下,大喝道:“不知上神可否赐予小的一些法力?”焦飞伸手一抓,这人只觉浑身神力都无从施展,对焦飞的神通又自钦佩了一层。焦飞见这人雄壮的骑士正是三位踏入先天的武者之一,刚才便曾注意一番,此子不过十六七岁,另外一位踏入先天的武者也有了五十岁以上的年纪,和滚海王杨林一样都已经没了修道的机缘。

但是这个骑士,倒是还真有些资质和可能。能在这今年纪,把武艺修炼到如此境界,不问可知,天赋一定是超乎寻常,此人又有眼力,看出来自己的法力,也算是个有机缘的。焦飞瞧了几眼,思忖一阵,忽然问道:“你若是拜在我门下,便要舍弃一切,你可愿意?”

那名骑士微微一愣,嘟囔道:“以后就不能在大隋国当官了&?这个我要想想,没了官当,我娘会说俺铁牛没有出息的。”焦飞呵呵一笑道:“你倒是个孝子,我这里有延寿丹一粒,你把回家去,给你老娘吃下,能延寿一纪。”

那个自称铁牛的骑士大喜,接过了这粒丹,看了许久,闻了清丰扑鼻,知道不是俗物,忙收了起来。这才想到刚才要拜师的事儿,拜倒问道:“师父这是要收我了罢?待我回去问过娘亲,若是她老人家肯,我一定回来拜师。”

焦飞呵呵一笑道:“随你,随你!反奎我也不锬徒儿。”

其实此子在犹豫那一刻,焦飞便于心中拒绝了此子,大隋国皇太孙只是传法,不是收徒,这个叫铁牛的骑士,本来焦飞颇看好他的资质,但是他­性­子热诚,秉­性­纯良,这样的人容易受人哄骗,锻炼迷心那一关难过。加之他之前的犹豫,也让焦飞觉得此子向道之心并不坚定,故而只是随意敷衍一声。

若是他真个打算收了,便是白素莲都会传授些法术,赠送法器,然后才见此人努力如何。

似虞过那般数十年修炼,一事无成,焦飞便不会再教授更多道法。似六头小独角雷兕,修为进境一日高深过一日,焦飞的赏赐便源源不绝。

这些都是徒弟努力,师父才会更加关照,自己不努力,只等师父提携,那是绝对没有的事儿。滚海王杨林见焦飞的谈吐,他可是老­奸­巨猾,见惯了人情世故的,立时便知他已经对自己的部下生出不满,不由得暗自替铁牛可惜。但是焦飞刚才说过要在此地开辟道场,虽然天鼓星JL几乎没有修行之士,他也不知开辟道场是什么东西,但是揣摩其中深意,只怕跟传授法术有关。

加之刚才焦飞已经露出收徒之一,杨林不由得活泛了心思,伸手一招,后面立刻上来一名年轻骑士,他忙拉着这位年轻骑士,到了焦飞眼前,谦词说道:“这是小儿杨金刚,不知大神能否收为门徒

焦飞呵呵一笑,说-道:“你问他,能即刻跟我走么?不许你来答。

杨林本待替儿子答好,闻言不敢违抗,只得把眼去瞧自己最小的这个儿子。杨金刚家学渊源,最善察言观­色­,知道刚才铁牛已经错失了最好机会,刚才也深自可惜,为何自己就不敢上前。此时有了机会,当下就一口答允下来,说道:“弟子愿意跟随老师,天涯海角,风力浪里,在所不辞。”

杨金刚的天赋资质,比那个叫铁牛的要差了一筹,又是得了父亲推荐,自己刚才不曾鼓勇上来拜师,焦飞先有三分不喜,但是转念一想,暗忖道:“不拘因何缘故,他总算是抓住了机缘,日后边看他努力罢了。”当下伸手一招,把杨金刚摄到了身边,又对滚海王杨林说道:“我这便迷你们回去,大隋国在什么方向,还要滚海王指点路径。

滚海王杨林大喜,忙

黑龙神跟在焦飞身边,也仍旧打坐,看着焦孟两人举止,揣摩这两人的来历,不知不觉,云光已经出了蛮荒冰寒之地,在滚海王的指点下,一路飞入了大隋国境内。

焦飞在入了大隋国边境之后,便不肯再送,把杨虚彦召唤过来,吩咐道:“我传你的剑法,不可给其他人知。日后努力,也好做个好皇帝……孟大少,把你收的那种妖兽,于我二十头。”孟宽嘻嘻一笑,取了二十张符纂出来,说道:“我已经都炼化了,只要把这符纂藏。在身上,便能任意召唤出来,驾驭随心。”

焦飞转手递给杨虚彦道:“数见你艳羡遁地之法,便迷你此物,你除了留着自用,还可赠与属下。

拍拍身上道袍,焦飞一抓杨金刚的手腕,遁光如电,刺破穹宇,竟然片刻也不耽搁,转瞬去了。黑龙神和孟宽两人都自跟上,也是一晃无踪。

轻虚彦好奇,见焦飞走了,便把--张符纂往胸口一帖,立刻便有一头生有六对膜翅,宛如长蛇的妖兽现身,仰天怒吼,凶威滔天。此物在天上飞行,也不觉得什么,但是落在地上,便瞧出身躯的长大来,比那些长毛野象体积大了十多倍,猛恶之处,让这敌百重甲骑士一起大惊。

滚海王杨林大叫一声,所有部下全都严阵以待,但是他亦明白,虽然自己这部重甲骑士,已经是大隋国最­精­锐的战士,对上这头妖兽,也不过有死而已。“怎会是翅妖龙!皇太孙你怏些躲到老夫身后……”

滚海王杨林一声断喝,还禾落音,杨虚彦已经兴致勃勃的一跃上了这头翅妖龙的脊梁,他虽然年幼,学武没几日,但是身子轻捷,窜上这翅妖龙的脊背倒也不难。在杨虚彦的一声呼喝下,这头翅妖龙就飞了起来,把个杨虚彦高兴的大声嬉笑,欢喜不知怎么才好。

他有孟宽的符纂在身,指挥这头翅妖龙越飞越高,直到觉得寒冷,弄降下些高度。

下方的老杨林,惊的目瞪口呆,随即却又大喜:“得了这头翅妖龙,我们大隋国国祚重行有望……皇太孙,快些下来!”他一言未了,杨虚彦已经又把其余十九头翅妖龙放了出来……

焦飞得了黑龙神为部属,等若立刻得手一个地理鬼,对天鼓星上的风土人情,了如指掌。

听他讲述北天鼓大陆的种种情况,焦飞便暗自定下了几处地方,催促老黑龙带路,在北天鼓大陆上飞了十余日,最后焦飞终于定下了将来开辟道场的所在。

北天鼓大陆上共有八个大国,其余小国,藩国也就不消说了,这八个国家错落分布,国土时有接壤,但是跟把个国度都有接壤的却是一座山脉。这座山脉名为鼓神山,便在北天鼓大陆的中央,因为山势过于雄奇,处处陡峭,所以并不适合寻常人居住,也无法耕作放牧,在鼓神山周围,倒是都为平原之地,气候也较为温和,故而北天鼓大陆上的八个国家都围绕鼓神山而建立。把这座山脉围在了中央。

四四十 天鼓之心

鼓神山乃是北天鼓大陆土地煞­阴­脉最为丰富之处,焦飞只是初略看了看,就发现了二三百条,总有四五十种,返还不算那些茂的隐秘的地煞­阴­脉,足够苍龙派日后修炼。

何况此山广大,比北天鼓大陆国土黍为辽阔的北魏都打了三分,几乎是大隋国土的两倍,日后便有更多门徒,迳道场也用的够。

加之周围人烟繁盛,日后收徒容易,占据此地,便是占据了先手。苍龙派日后发扬光大,待会比其他门派领先一步,甚至步步领先。焦飞刚才顺手收了杨虚彦,也是为7日后接触各国皇室,拥有超然地位,只有让各国倾心供奉,这门派的基石才稳固。便如东土大唐,便为佛道两家保护,佛家虽然不受册封,但是却可以到处建造寺院,开辟道场。道门更因渊源紧密,可以让朝廷另设仙官一职,虽然正经的道门弟子少有去做这仙官,但是也足够让道门和历代皇室有了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几日的随杵,杨金刚­性­子乖巧,又饱读各种典籍,虽然不比黑龙神年岁久远,但是见识也自不凡,山川地理更是厮熟,也建言不少,让焦飞颇有些喜欢。

焦飞既然收徒,便不会吝啬,试过杨金刚体内血脉,以黑龙血脉为最雄厚,便把黑水真法传了。又选了一处风景秀丽,高出云外的山峰,定下了洞府之址。定下未开辟道场之所,焦飞又在黑龙神和杨金刚那里,得知了许多天鼓星的事情,便不想再四下里乱走了。

他和孟宽来天敌星,是为了天敌星内那件东西,虽然听郭贵阳真人的言语,似乎天鼓星的那件东西,未有机会成为先天纯阳至宝,但是却可以接触那一股与天地开辟同时的纯阳之气,让一件如都天玄冥策这样的幻神级数的洞府法宝,开辟洞天。

除了他老师蓝犁道人的纯钧仙壶,天魔宗的天魔宫之外,焦飞也没听过几件洞天法宝法宝。虽然只需到了幻神级数,便能开辟洞天,但是就焦飞所闻,洞天法宝比纯阳法宝还要难得的多。便是天河剑派锁派的山河鼎,威能无穷,也不能开辟洞天。

天鼓,元哉这两座星辰中的东西,有一件是要送去竹山教的,但是另外一件,焦飞却早就想好了,林小道的元始天魔印不但是幻神级数,而且只差一点就能开辟洞天,应该也需要此物。这种东西当然是不好便宜别人,给自家夫人的法宝提升级数,开辟洞天,好处自是无穷。

焦飞和孟宽商量之后,便让黑龙神和杨金刚暂且在选定的洞府中等候,并且着杨金刚努力修炼,两人便各自施展法力,从地脉中钻了下去。焦飞驾驭无形剑遁地,孟宽便把得白苍龙之角的那头六翅金蝉炼化的飞刀运使,两人的法力都已经是炼气顶峰,遁法如电,晃眼就深入了万余里,眼看到了天敌星的核心。

天鼓星之中孕育的哪一件东西,圆坨坨,霞光灿烂,但是却看不出来有什么模样。

焦飞试着铝法力一收,就觉得此物重如山岳,根本不好移动。还未等焦飞施展其他的手段,他这般动作就已经惊动了人,三道光华倏忽出现,在焦孟两人面前现身,一个是一身冰纨的美貌女子,另外两个却是昂藏大汉,焦飞从他们的身上都感应到了真龙一族的气息,叹了口气,抱腕说道;“三位前辈可是在守护此物?”那个一身冰纨的女子,低低一喝道,“你是域外来的修士?”

焦飞不觉得有何该隐瞒之处,便点头答允道:“不错!我们师兄弟都是-来自域外,专为了这件事物而来。”“那……你们便去死罢!”

这三人几乎是同时发动,三种不同的法术就降临到焦孟两人的头上,焦飞轻叹一声,把太虚法袍一抖,天地玄黄大阵祭出,便有一座天地玄黄玲珑塔现在头上,条条玄黄之气垂下,那三人施展的法术虽然也极厉害,但是碰到了玄黄之气,便会归于混沌,化为元气被天地玄黄玲珑塔吸收了进去。

可以说有了这座天地玄黄玲珑塔,焦飞便可在元神初阶以下不败,也许法力到了太易真人那等地步,有办法破去他这护身的宝贝,但是眼前三人显然没有这般实力,见到焦飞使出了这件法宝,都惊呼一声,一起喝道:“是七彩玲珑妖的混沌归元塔!”

焦飞笑道,“我这件法宝可比玲珑妖的天生神通厉害多了。不过我并不想跟三位前辈争执,你们守护这件东西许久,我亦不想强抢,不知大家可否打个商量

那三人本拟焦飞和孟宽两个,不过是炼气绝顶的修士,自己三人一起出手,定然手到擒来。没想到焦飞居然有如此法宝,顿时都生了惧意,正要再想办法,退走这两名大敌,听得焦飞并不蛮横,其中一个身着青袍的大汉冷冷喝道:“若是你肯把这天地玄黄玲珑塔给我们,便把这件东西让你取去也无不可。”

焦飞笑了一笑道:“这件东西也不是不可商量,只是诸位拿了这件东西,就要跟我翻脸,岂不是反而不美。”

焦飞这般荼和,却让那身着青袍的大汉愣了一愣。修道到了他们这等地步,什么赌咒发誓早就已经是哄鬼的玩意,大家谁也不会信空口白话。

焦飞既然表明了此事可以商量,下面就要看他们的诚意和解决这种困境的手段了。

另外一个一身土黄布衫的大:A,盘算了许久,知道自己三人非要动手,凭了焦飞那一件天地玄黄玲珑塔,就没什么胜算,最多是把这两人逼走。何况孟宽还未出手,也不知他们还有什么手段,当下就开口说道:“这件东西我们已经守护了几千年,虽然它成熟无期,但是成熟之后必然胜过了你的那件宝塔,只是我们至今还拿此物无可奈何,价值便折算的过。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换过条件来,只要是可以跟此物价值相应,都可以算数。”

孟宽呵呵一笑道:“此物是不可能成熟的,告诉你们也无妨,此乃一件先天纯阳至宝的胚胎,但是因为火候不足,终生没有出世之望。就算是给大有神通法力的人得去,最后也就能祭炼出来一件后天之宝,而且品质肯定会掉落下去,说不定也只能到真形级数,还不知有什么功用,未必就比得过我师兄的那一件天地玄黄玲珑塔。”

这三人都是真龙修成,和黑龙神一般,隐居在天鼓星,也不敢跟域外的修士交往。听得孟宽如此说法,他们都信了七八成,他们已经用了无数方法,却从没有能对此物祭炼成功,空守着宝山,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听得孟宽讨价还价,都不肯吃亏,双方便争辩起来。

焦飞心中思忖,暗道:“我和孟宽两人联手,要败退这三条真龙也不难,他们的修为和黑龙神差不多,法术似乎还不如北宗魔门的真传厉害,应该是天赋的神通。不过他们也是好好修行,动辄抢夺,杀人,也不是修道人所为。我且试试这一手如何……”焦飞喝了一声道:“天魔童子出来。”

天魔。童子在­阴­阳葫芦里沉寂许久,自从焦飞得了几件法宝之后,他的作用便日益减少,甚至也不敢提监视自家老爷寻花问柳之事了。这一次有听得焦飞叫唤,忙飞了出来,躬身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焦飞低声嘱咐一句,天魔童子忙把原身现了,化成一匹七彩云锦,无数功法在其上流淌,那三头龙王忽然见到焦飞唤出这么一件法宝,都暗自警惕,待得见到了天魔战袍上现出了这些功法来,都是大吃一惊,可惜焦飞有意引逗,故而现出了北宗魔门九大真传都文字不全,他擀虽然被逗的心头痒痒,却也看不出来具体的心法。“你这件法宝也可以换得!”

那青袍的龙王口快,这一句说出,焦飞笑道:“这件天魔战袍何等珍贵,我可以做主把应和你们血脉的道法传授,东西却不能给你们的

三头龙王似惊似喜,都不敢立下决断,焦飞也不逼迫他们,任由这三头龙王商量,自家却和孟宽一起研究,如何搬走这件事物。焦飞试着用太虚法袍去收,只是微微撼动,焦飞生怕这一股震动太大,传到星辰表面,便是一场大地震,故而也不-敢用尽法力尝试。正自苦恼间,忽然那三头龙王一起说道:“你们是搬不走这件东西的,天鼓星内便是此物镇压,它一走,便是天塌地陷,除非你们有什么相应的东西,镇压住了这一处空间,不然凭你们的法力,只能毁去天鼓星,若是那般,我们便是什么也不要,也不可能让你们取走此物。”焦飞听了微微惊讶,当下便住了手,心道:“我能有什么法宝,代替这一块星核,来撑住这般大的空间?”

四四一 木皇典·木皇宫

焦飞和孟宽沉闷一阵,都觉得无法下这个决断,那边三头龙王爷是委决不下,焦飞便和三头龙王笑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如我们稍后才详细商讨,三位龙王可愿意跟我们一起,去月宫小坐。”

三头龙王露出迟疑之­色­,焦飞便不再邀约,同了孟宽遁出地面,招了黑龙神和杨存、刚,便直飞回了灵月宫。焦飞在路上问起黑龙神,黑龙神听得那三头龙王的样貌,便嘿然说道:“怪不得他们三个忽然不见,我还以为是被域外修士捉了去,原来是深入地心,图谋那件东西去了。

黑龙神也不客气,便把三头龙王的来历一一详说,天鼓星上共有六头龙王,除了有一条是从其他星域飞来,法力出其他,剩下的五头都是原本就在天鼓星上出生,一直都未曾离开。那三头龙王分别是白龙王碧秀心,青龙王赵德炎,黄龙王许尊。加上黑龙王冥孤,玉龙灵骨,以及那一头从域外飞来幻龙王天念,便是天鼓星上六大龙王。除了六大龙王之外,尚有五大妖圣,这便是天鼓星上,炼就元神和不死之躯的全部存在。

不过白龙王碧秀心,青龙王赵德炎,黄龙王许尊在敏千年前,便已经失踪,黑龙王冥孤一直都以为,他们是被域外来的修士捉了去「或者杀害了。

焦飞听得这三头龙王的来历,心中便已经有数,黑龙神冥孤听得自家三个同类,努力了那么多年,仍旧未能炼化那件东西,也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焦飞回到了灵月宫,先把苍龙派中所有真传弟子,以及叶苍梧长老唤来,说起自己去往天鼓大6寻找道场之事。听得天鼓大6环境这般好,都欢欣鼓舞。

焦飞左右环顾,现本派不但真传弟子比前多了七八十位,就连元神长老也多出四个,正欲问叶苍梧长老一声,叶苍梧已经先开口说道:“掌教真人,这是灵谷派,先天派,还有元辰派,青木派,黄龙派的真传弟子,还有四位长老,他们已经愿意并入苍龙派,故而也来听从掌教真人教诲。”

那四位元神长老,一起起身向焦飞行礼,焦飞也不敢托大,忙恭谨的一一招呼,含笑说道:“诸位也是同遭大难之人,正该一同携手,把苍龙之角一脉的道统传承下去。”

焦飞早就想好了安排,当下便说道:“我在天鼓星上已经了解过一番情况,还请了天鼓星上的黑龙道友冥孤来,为我们苍龙派之祥瑞,守护山门之神兽,还选定了一处道场,准备近日便即搬迁。

我意这灵月宫也不好荒废,让诸位元神长老,丹成以上的真传弟子,镇守灵月宫,并且着手炼制一件级洞府,此次域外天魔来袭,让苍龙之角诸派反应不及,损伤惨重,若是有一件级洞府能把所有弟子都装载起来,虽然山门难免被毁,但是至少门派的根基可以保全。”

焦飞之言让众位长老都深表认同,焦飞问过了几位长老,见诸位长老都没有合用的洞府类法宝,不禁便沉吟起来,他自己倒是有几件洞府法宝,但是却都不合拿出来使。且不说诸位长老的功法未必合适,就说焦飞∽舍得让自己的法宝被这么多人祭炼。

从法器晋升法宝,多人祭炼自是会度极快,但是从虚灵级数提升到真形级数,多人祭炼会让法宝灵识迷失,甚或闭塞,成了一件谁也用不了的废宝。法宝越走到了后来,越要看灵识清灵,被多人法力轮番祭炼,灵识太过浑浊,甚至有等级不升反降的趋势。

“实在不成只有把勾离天书交付给他们,毕竟此宝我也不大运用……只是此宝已经和菩提,c咒一体,无法分割,若是这些人一起祭炼,只怕最后都要为菩提心咒污染,再也无望追求更高境界。小乾坤界更是不成,此宝乃是太虚法袍三十六座大阵之一,根本没法分割,太上之舟并不算洞府法宝,只是材质特出,这才把内中空间祭炼的广大……何况此宝亦是心魔大咒炼成。”

焦飞颇为头疼此事,旁边黑龙神冥孤见了,忽然出言建议道:“洞天法宝难求,何不祭炼一些洞天法器,只要数量够多,亦能把所有人都装入进去。”

焦飞摇了摇头说道:“洞天法器,飞遁缓慢,防御不成,遇上大敌,顷刻间就要被攻灭。也罢……”

焦飞正要做出决定,忽然一道流光落下,莲花开谢中,太易真人在焦飞身边悠然现身,随手抛出一物,淡然说道:“你们要洞天法宝,这里便有一件,我也是夺自那两头大魔身上,并无用处。”

焦飞这才记起当日天辰派掌教被杀,被那两头大魔夺走了三件法宝,看来是都落在了太县喜人手里。太易真人扔出来的这一件法宝「乃是天辰派一部典籍《木皇共》中记载的法术祭炼出来,名为木皇宫,成长之后,便是一株奇异大树,无数枝叶包裹中,可以炼有树屋住人。祭炼的层次越高,树屋越多,也越宽敞。

这件木皇宫乃是天辰派三大镇派法宝之一,也是苍龙之角最为接近真形级数的法宝,苍龙之角那般多的修士,元神之辈也不少,自然也有人领悟出来,修行路数的差错,先天体质这一点没法改变,多人祭炼法宝有利有弊,但是如何让法宝成为真形级数,却有人参悟到了正确的道路,这三件掌教传承之宝,就是只有天辰派掌教一人祭炼。

只是这些苍龙之角的修士,并不曾祭炼出过真形级的法宝,故而天辰派的掌教虽然炼就元神,证道长生,但是却没有想到祭炼到真形级数,需要多么漫长的时间,故而三件法宝一件也没有祭炼成功。

木皇宫看起来就宛如_­棒­小树,只是通体根须和枝­干­膨胀,成了一个椭圆形的碧绿翠球,焦飞微微一试。,沉吟了一会,忽然对黑龙神冥孤说道:“不知道友可否替本派掌管此宝?”

黑龙神冥孤是被焦飞,孟宽两人挟持而来,虽然屈从的不算勉强,焦飞还出手替他治疗了敌百年也禾恢复的伤势,但心中总有些不愿。听得焦飞要把这般重要的一件法宝让与他执掌,不由得吃了一惊,焦飞笑道:“五行之中,水能生木,以道友的法力,最适合祭炼此宝,这件法宝若是也让许多人去祭炼,便失去了晋级真形的机会。何况道友日后为苍龙派祥瑞,又要成为本派的镇山门神兽,自然要执掌一些权柄,方可放那些弟子收心。”黑龙神微微沉吟,焦飞的条件好到了他不能拒绝的地步。

天鼓星上道门没有传承,六大龙王,五大妖圣都是领悟天赋神通,或者从域外学来的法术,故而几乎没人懂得祭炼法宝。白龙王碧秀心,青龙王赵德炎,黄龙王许尊这才会想要去把天鼓星的星核祭炼,但是他们不得其法,故而祭炼了几千年也未能成功。

这里现放着一件法宝,还是有可能晋级为真形级数的法宝,由不得黑龙神冥孤不动心。

他最后还是长叹一声,对焦飞说道:“掌教真人雄才大略,冥孤钦佩。”伸手抓过了木皇宫。

焦飞可呵一笑,对青木派那位元神长老说道:“贵派以青木为名,想必有木皇典流传,不知能否借冥孤真人一观?”

那位长老因为本派弟子大多死于苍龙之角一役,不得以投靠了苍龙派,先是见到焦飞挟带了一条黑龙回来,后来又见太易真人现身,知道苍龙派势力已经不可遏止,对投靠苍龙派之举已经没有二心。听得焦飞商求本派心法,忙说道:“本派和苍龙派已经合一,道法自然该当归掌教真人执掌。”

他取出一部典籍,虚虚一松,这部典籍便缓缓飞入了焦飞手中焦飞呵呵一笑,略略翻阅一遍,便转手交付给了黑龙神冥孤,说道:“日后冥孤长老,便负责执掌典籍,训练弟子,看守木皇宫,这一部木皇典,就先由冥孤长老收着。”

冥孤大是欢喜,收了这部道诀,也把木皇宫收了,心中对苍龙派起了几分眷眷之心,归属之感。

焦飞吩咐了诸位长老,真传弟子去准备搬场事宜,便即把这一场聚会散去。他见太易真人都还未走,先谢过了太易真人道出木皇宫,文想起了天鼓星中的那件东西,便诚心讨教,把所遇见的事儿说了一遍。

太易真人冷笑一声道:“偏你就有许多顾虑,你手中有许多法宝,扔一件下去便是。”焦飞呵呵一笑道:“便是不大舍得。”

太易真人淡淡说道:“我帮衬你一俸木皇宫已经不易,不要再问我讨东西。

不过想要撑住天鼓星,非要真形级数以上的法宝不可,你手中的几件法宝,合用的只有一件。”

焦飞想了一想,缓缓说道:“太虚法袍是决不可能,这件法宝于我关系甚大。”

四四二 天星·星核

太易真人淡淡说道:“我说的不是太虚法袍,是天星典!焦飞讶然说道:“天星典可不是真形级数的法宝。”太易真人嘿嘿一笑道:“你且把天星典取出来。”

焦飞把天星典祭出,太易真人也不理会孟宽,黑龙神冥孤,杨金刚等人,一把抓住了焦飞,便跨入了天星典之中。

上一次焦飞闯到手第八关,侥幸突破了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这一次有太易真人挟带,这位旁门散仙根本不屑去闯,一抖袖袍,生死金桥横空,天星典内的整个空间都禁不住晃动,层层空间开始崩塌「竟然用大法力强行震破了天星典的外层禁制。

焦飞原本种在天星典内的千幻神咒,在太易真人运用法力,震破外层禁制的时候,忽然跳跃起来,飞入了焦飞的掌心。只是这团千幻神咒化为一团锁链,纠结交缠,而天星典彻底跟焦飞失去了联系,再也不能控制。

太易真人只是冷笑,瞧着被他震破了最后一层屏蔽,正自生变化的天星典内,一层一层的空间崩塌,最后只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漆黑大石。

这块大石古朴方正,上面并无一个字迹,只有无数银­色­星光,和天星典本体一般无二。焦飞这才略略镇定心神,问道:“太易前辈,不知您这是要做什么?”

太易真人伸手一指,那块黑­色­星石便颤抖起来,似乎要被震碎一般。焦飞知道这块黑­色­石板,便是天星典的元灵,但是太易真人既然出手,必然有其道理,何况焦飞也真不缺这一件法宝,便静观其变。太易真人出手不久,那块黑­色­星石上便飞起一道白光,光芒中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愤怒指点太易真人,似要张口喝骂。

太易务人轻叱一声,四相法身使出,四大元神法身一起运使法力,两座生死金桥,两座玄牝之门飞出,顿时把那老者罩定。“焦飞,你去把刚才的星云锁链,还有新得的星云图录,勾离天书一起放入那块星石之内。”

焦飞闻言,也来不及问太易真人怎么知道他有这三件法宝,忙把千幻神咒驱使,让千幻神咒所化的那条锁链飞出掌握,同时也把受贿得来的星云图录,还有勾离天书一起放出。这三件法宝一落入那块星石之内,焦飞立刻便能感应到天星共内澎湃的法力,比之前强横百倍,他心中一动,把内景真雷咒放出,落入到星云图录上,三件法宝,分别为三道心魔大咒污染,天星典顿时大放光明,内中最核心的禁制在三件法宝元灵的夹攻之下,破裂了开来……“你是何人,竟然趁我衰弱之时,将我拘禁?待我恢复了昔日法力,必定不肯饶你……

那慈眉善目的老者面对太易真人竟然怡然不惧,混不以被封镇而处于下风。太易真人淡淡说道:“你已经修炼到了不灭魔魂境界,虽然冲击更高一层境界失败,也确不是我能朵灭。不过把你镇压个几千年我还是能够做到,想要恢复法力,等我身死道消的那一日罢。”“嘿,好!我便等你。”

太易真人不动声­色­,顺手收了四相法身,见焦飞已经把天星典祭炼完成,淡淡说道:“这部天星典放入天鼓星之内,得星辰之力孕育,还会不断成长。虽然不可能成为先天纯阳,但也可省却你许多的祭炼功夫。

焦飞这一次才感觉到,天星典呼吸法随,比之前灵动多了,虽然要被镇压到天鼓星内,但是焦飞却也知道,此举对天星典有益无害。甚或还能让他日后借助天鼓星的星辰之力修炼。太易真人早就现了天星典内有秘密,但是却隐忍不说,等到炼就了四相法身,这才忽然一举镇压了那头不灭魔魂。并且帮焦飞解决了两个大问题,显然是为了他能脱困,付出了足够大的回报。焦飞虽然知道,太易真人是天河剑派的大敌,此刻也只是诚心诚意的道了一声谢。

太易真人不置可否,洒然踏出了天星典,转眼就不知所踪。焦飞亦不想去管这位旁门散修的行踪,微微沉吟,便收了天星典。见黑龙王和杨金刚尚在,便把杨金刚唤了过来,说道:“本门的黑水真法,乃是拟了黑龙真身的天然神通,你跟在冥孤长老身边,正可以讨教一二。此法修炼到后来,能够变化黑龙真身,法力无边,搬山架海,无所不为,更能寿有万载,你在没有修炼到第五层之前,都不得离开灵月宫半步。”杨金刚被老爹滚海王杨林送来焦飞门下,开始尚不过是惊讶,迳位大“大神”的法力无边,待得跟随焦飞飞入月宫,见识到了这许多修炼之辈,听得这些人谈论,修仙之念大炽,听得焦飞对自己叮嘱的严肃,当下跪拜在地,谨遵焦飞之命,心头也极拘谨。焦飞吩咐了之后,便轻忽一声道,“天杀童子何在?”天杀童子从太虚法袍中遁出,化为一今年幼的小沙弥,在焦飞面前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便是你八师兄,小九儿快来见礼。”

杨金刚在父亲手下,平时管束的极严,虽然见这个小孩儿,头儿光光,装束古怪,念及似乎又比自己小,但也不敢怠慢,忙跪倒在地,拜道:“杨金刚见过八师兄”

焦飞呵呵一笑道:“天杀童子,不要欺负你师弟,你是师兄,要有个做师兄的样子。这一次你也留在灵月宫,好生辅助叶苍梧长老,不得顽皮,回头为师会传授你更加高深的法门。”

天杀童子­性­子傲,但是在焦飞面前却服服帖帖,闻言嘟囔道:“凭他也能让我欺负么?半狠手指也点倒了。若是那边的老黑龙,也还值得本童子欺负。”天杀童子乜视一眼,把个黑龙王冥孤看的通体毛,冥孤是曾见过六翅金蝉厉害的,因此对天杀童子便有几分忌惮。杨金刚见天杀童子这般威势,不禁对求仙问道,更多了几分渴望。

焦飞处置苍龙派事务时,孟宽就旁观无语,待得焦飞处理完毕这些事物,孟宽便微微笑道,“我们看来是要再走一遭天敌星了。”

焦飞微微点头说道;“差不多便是如此,已经有了支撑天敌星核心的法宝,就差跟白龙王碧秀心,青龙王赵德炎,黄龙王许尊商议交换的条件。”

孟宽呵呵一笑道,“焦哥儿,这边其实已经不大需要我在场,不如你让山河鼎送我去无钱星,取另外一件东西,我们大家齐头并进,也可以省去许多时间。”

焦飞微微一愣,点头叫好,把五娘唤了出来,五娘闻言一笑,把孟宽装了,转瞬就无影无踪。焦飞虽然知道五娘神通治力不小,但仍是有些微微动容,心道:“这般亿万里星域,来去自如的本领,只怕我修炼到了元神境界,也未必能有,纯阳法宝果然厉害。”

孟宽一人走了,焦飞也不替他担心,孟宽本身法力便不弱,加上身有两件法宝,便是普通元神也奈何不得,尤其是还有五娘跟随,不拘遇上什么敌人,随时都能脱身遁走。

过不多久,便有一位元神长老进来,对焦飞说道,“第一批该要搬迁去天披星的弟子已经准备好了,不知掌教要带着一起上路么?”

焦飞想了一想,点头说好,和这个长老飞出了临时建造的宫室,见外面已经有了万余弟子,都是在炼气成罡,炼气凝煞的层次,第一批人要去天鼓星,都是有些修为之辈,那些修为低微,或者没有道行的门中弟子亲眷,那些长老都没预计在第一批。焦飞把太虚法袍一兜,把这些务子装入了小乾坤界中,ji眼就飞遁的出了灵月宫。

焦飞落在鼓神山上的时候,把门派中的弟子都放了下去,着天魔童子暗中守护,免得出了闲事,这才运使法术,一路钻入了天敌星的星核之中。

白龙王碧秀心,青龙王赵德炎,黄龙王许尊围城三角之势,正自打坐,见到焦飞来了,都有些不尴不尬的模样。焦飞笑着问候了一句道,“三位前辈别来无恙,焦飞此次已经有了法子,撑住天敌星的星核,不至于让这座星辰毁灭。”

三头龙王微微惊讶,还是青龙王赵德炎说道;“果真如此,我们亦愿意放弃此物,换去修行法诀。”

焦飞把天星典放出,这件法宝在吞了原本内中藏着的一件法宝,加上焦飞打入其中的星云图录和勾离天书,顿时晋升真形。这件法宝的来历,不用太易真人解说,焦飞也自明白,必然是一头修炼到了不灭魔魂境界的魔中之王,在寄托星辰的时候出了岔子,结果本体不知为何,变成了一块星石。

那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便是天星典的元灵,只不过他已经修炼到了不灭之境,虽然被修炼出错,连带寄托元神的星辰也炸碎了,却只是损失了大半法力,本身却安然无恙。

四四三 混沌元气舍利

天星典一出,便和天鼓星核一起,放出无边法力,抗拒天鼓星的坍塌之力。

焦飞心头微微一动,原本被打入了星光虬龙锁,星云图秦,勾 离天书内的三道心魔大咒便放出了各自的法力,无数银­色­星光锁链,片片星云,细碎的虚空碎片,亦承担起了一部分天鼓星辰的压力。

焦飞把手一挥,便有三道法诀分别打出,白龙王碧秀心,青龙王赵德炎,黄龙王许尊摄住了这三道法诀,都欢喜之极。见焦飞并无驱逐他们的意思,便都盘膝坐下,各自吸收三大真传,推演其中道术。

焦飞此番来已经拟定了好主意,把天地玄黄玲珑塔祭起,运转法力,一点一点要把这团天鼓星核炼化进去,然后摄走。

天地玄黄玲珑塔一现,便有无数玄黄之气裹住了天鼓星核,只是这天鼓星核本来就是天地开辟之时的一股混沌元气所化,玄黄之气无法将之炼化,但是焦飞却能通过天地玄黄玲珑塔的法力,把天鼓星核蕴含的混沌元气,一点一点吸摄到天地玄黄玲珑塔内,并且在天地玄黄大阵的阵眼核心,把这些混沌元气凝练起来。

焦飞原本也不知道天地玄黄大阵能够收摄多少混沌元气,这个法子殊无多少把握。但是当他静静?坐下,缓缓运使天地玄黄大阵的时 候,汩汩混沌元气源源不绝的汇入这件法宝的阵眼核心,几乎永不止歇,源源不绝,但是天地玄黄大阵也尽吞吸的下,这才让焦飞略略放心。

他任 由天地玄黄玲珑塔自行运转,自己在太虚法袍的三十六座大阵之下,修炼起天河正法来。想要把这团天鼓星核摄走,非是一朝一夕之功,焦飞自然不肯浪费光­阴­。

白龙王碧秀心,青龙王赵德炎,黄龙王许尊在天鼓星核中修炼了数十日,互相交换心得,知道所得道诀果然不假,能够让他们有机会晋升更高境界。但是瞧着焦飞随随便便就能动用好几件法宝,黄龙王许尊不由得心动,便跟其余两位龙王商议,想要问焦飞求取一种能够祭炼法宝的妙法。

焦飞虽然把三大真传传授了,却并没有把相应的法术总纲相传,这倒不是他留了一手,而是这些道诀已经足抵价值,自然不会自行加几个添头。

白龙王碧齐心,青龙王赵德炎,黄龙王许尊见焦飞端坐在那座玄黄宝塔之下,知道此时这个少年几乎没有任何法术能够伤害,虽然知道焦飞手上法宝不少,倒也不曾起过强夺法宝之心。

还是由三大龙王中唯一的女子,白龙王碧秀心飞遁到了焦飞 身边,柔声 问询,想要把焦飞从修炼中唤醒。焦飞正好修炼到一个段落,真气转运完毕,见三头龙王依旧不走,便也含笑说道:“白龙王不知还有什么事情召唤?”

白龙王碧秀心柔声说道:“道友法术­精­奇,我们三人都十分钦佩。我们虽然天赋神通,自小便懂得修炼,但是却也只有那几种天赋的法术。见道友法宝无穷,不知道能否教我们个方法,也自家祭炼几件。

焦飞呵呵一笑道:“此事不难,既然三位龙王想要自 行祭炼法宝,我这里就有三件法宝的祭炼口诀,只是法不轻传,我要在鼓神山乔辟道场,传下道统,不知可否换取三位龙王帮我照拂苍龙派五十年?”

白龙王碧秀心,青龙王赵德炎,黄龙王许尊闻言,都略略惊讶,焦飞要开辟道场跟他们毫无关系,他们也不会理会这些俗事。至于照拂苍龙派五十年,对这些寿命悠长无尽的真龙一族的龙王来说,更是弹指即过,毫不麻烦。白龙王碧秀心闻言,略一沉吟,便答道:“若是道友肯传我们祭炼法宝之方,这五十年我们可以做得。”

焦飞伸手一直天星典,立刻飞出了三道法术的诀要符纂,白龙王碧秀心,青龙王赵德炎,黄龙王许尊各自大喜,每人收了一道,验证之后,察觉这法术果然跟自己的天赋法术不同,都十分高兴。

道门炼气士在炼气第七层道基的时候,打入魂魄之中的法术,便是日后成道的基础,是日后修炼到元神境界之后,亦能水涨船高,法力可以无穷无尽的修炼下去的根本法术。道基之后再修炼的法术,最多只能修炼到炼气顶峰为止,不能有元神境界的大法力。

域外天魔虽然没有炼气九层的步骤,但是除了天赋神通,其他的法术也修炼不到元神以上,但是用来祭炼法器,以水磨的功夫,倒也不是没有成功之日。焦飞手中存有的各种材料不少,这一次苍龙之角的十七家门派搬迁,门中所有积存都被搬走,焦飞仍走过手之人,自然贪污了些,这些小事,无人知晓,故而他此刻拿出来祭炼这三件法宝的材料一点不难。他索­性­做了一个大人情,连祭炼法宝的材料一起送了。

白龙王碧秀心,青龙王赵德炎,黄龙王许尊得了焦飞馈赠,见他也并不早走,他们在天鼓星核内已经呆的惯号-,便也没有着急离去,也便学着人族修士,祭炼这三件法器。白龙王碧秀心选的是勾离天书,素手轻挥,便有无敏符纂飞出,落在一卷长帛上,祭炼法器的法门,在初步都是十分容易,白龙王碧秀心法力强横,六七个时辰,便炼成了第一重禁制,不由得驱使来去,十分兴奋。

焦飞此时闭了六识,全部法力都用在了天河正法上,要把体?内雄浑无匹的真气,尽数转为仙气。

太 虚法袍的三十六座大阵一起运转,为他源源不绝的提供助力,焦飞在天鼓星核内修炼了月余时光,体?内某一处窍­茓­忽然一震,无中生有的诞生了一股飘渺的一元仙气,这股仙气每生出一缕,他体?内修炼到了十二万九千六百滴大圆满的一元重水就会消失一滴。

第一缕仙气诞生之后,仙气便缕缕不绝,不知有多少仙气被焦飞转化,不过温养这一层境界,乃 是如道基一般的水磨功夫。讲究是的缓缓而进,温养为先,焦飞体?内的一元重水真气充沛,想要将之尽数转为仙气,便更难一些。

被转化仙气的一元重水,经过这一次质变之后,每一滴一元重水仙气,都会化为一团变化不定,虚无缥缈的仙气,这一团仙气的威力,比之前的一元重水真气,经过九重劫火磨练,还要厉害百倍。同样的法术以一元仙气催动,威力便能暴增数十倍,且随心所以,­操­纵由心,比之前更加灵活,原本是无数一元重水组成九天星河,现在却是每一团一元仙气之内都有一座具体而微的星河,便如心魔大咒的咒灵分身一般,每一团一元仙气都生出了自己的灵­性­。

便是因为仙气的这个特点,故而心魔大咒也无法侵蚀,除非修成仙气之辈,自行摄取心魔大咒入体。

焦飞苦苦修炼了这昝久,才终于踏入这个境界,心头不知有多么欢喜,不过他亦知道,自己法力雄浑,在同级修士中无人可及,温养这一关也要过的特别漫长,故而也不是 十分着急,慢慢的在天鼓星内修炼,等了不知多久,忽然天地玄黄玲珑塔 一震,焦飞忙睁眼看去,却是这座法宝内贮存的混沌元气已经极满,再也容纳不下任何一丝混沌元气。

被天地玄黄玲珑塔镇压在阵眼核心 9!i 混沌元气,滴溜溜的打转,一涨一缩,竞似要生出某种变化。

此时天鼓星核才被吸纳了千分之一还不足,焦飞忙住了吸摄天鼓星核,运起法力驾驭了这座天地玄黄玲珑塔,感应内中那一团混沌元气的变化。天地玄黄大阵本来便有许多阵法变化是焦飞未能尽数熟悉的,此刻慢慢运用起来,想要揣测某种变化,可以克制这股混沌元气的变化。

不过焦飞此时有些叹息,天地玄黄玲珑塔既然已经满盈,那他想要用这个方法摄走天鼓圣核便不可能了。

他运转天地玄黄玲珑塔不久,便似有一种阵法变化,能克制天地元气,焦飞忙把这种阵法变化使出,过不多久这团混沌元气便被焦飞运用阵法压缩了一团。焦飞还不知道,混沌元气和天地玄黄大阵还有 这与艮变化,忙运使法力催动阵法,那团混沌元气被压缩的越来越小,最后成了一粒拳头大小,金灿灿的圆珠子。

太虚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见到此物,不由得惊讶道:“老爷,刚才我就感觉有些变化,原来是老爷炼出了混沌元气舍利。此物可是有大用的,若是老爷你能够炼就三千六百颗,天地玄黄玲珑塔,便能进化为天地玄黄玲珑舍利塔,威力…怕是要再进一级。”

焦飞大吃一惊,不过随即苦笑道:“这天鼓星核全部炼√t了也没这么 多,你让我去什么地方炼化这多混沌元气舍利?”

太虚忙道:“域外星辰那么多,老爷可以拣大个的来炼化,虽然那些星辰都没有星核,最多不过炼百世颗,但是炼化几十座星辰,便也有这个数了。

四四四 青铜巨鼓

焦飞苦笑说道,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炼化星尘和吞噬星辰不一样,要比现在艰难的多,以我的本事,炼化一颗星辰少说也要几百年光­阴­,这件事儿还是等你家老爷修炼到元神之后才说罢。”

不过天地玄黄大阵尚有如此变化,焦飞自是颇为欢喜,他在天鼓星日夕修炼,运转天地玄黄大阵收摄天鼓星核的混沌元气。白龙王碧秀心,青龙王赵德炎,黄龙王许尊也不肯离开,便同焦飞一起修炼,修炼闲暇时,四-人也讨论些修行上的事儿,倒也各有斩获。

焦飞虽 然道行略逊,但是见闻广博,胸中有无敏道诀,千百法术,白龙王碧秀心,青龙王赵德炎,黄龙王许尊三人,毕竟是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累万年以上,虽然是独自摸索,却有许多经验是焦飞所未能经历。和三头龙王探讨此事,倒是让焦飞对元神之路,也有些-感悟。

在天鼓星核修炼年余,孟宽一去不回,也不知是否同焦飞一般,不知如何下手,搬走星核。但是焦飞这边却渐渐发现,天鼓星核周围的混沌元气被天地玄黄大阵渐渐摄取了小半,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那是一座青铜巨鼓,威猛无匹,周围有九龙为柱,吞吐烟霞。

这种先天之宝,除非孕育成熟,不然只要离开了混沌元气,立刻跌落后天,焦飞倒也深悉此点,故而不敢继续收摄混沌元气,而是运起天地玄黄玲珑塔,要把这尊青铜巨鼓一气摄拿进去。天地玄黄玲珑塔中有无数混沌元气,这尊青铜巨鼓放置其中,当不会有任何改变。

失去了小半的混沌元气保护,焦飞的天地玄黄玲珑塔又得了数十颗混沌元气舍利加持,这一运用法力摄拿,立时便把这尊青铜巨鼓微微撼动,焦飞见之大喜,忙一面运伎天星典,撑住这尊青铜巨鼓微微松动之后露出来的缝隙。一面运使天地玄黄玲珑塔全力摄夺这尊 青铜 $; 鼓。

不过这尊青铜巨鼓身为天鼓星核,奇重无比,比数十座山 峦合起来还要沉重,饶是焦飞炼气绝顶,又有真形级数的法宝在手,仍旧不能强行摄走此物,只能一点一点的把此物抬起,然后运用天星典填满这尊青铜巨鼓留下的缝隙。

那三头龙王见焦飞艰难,他们和焦飞一同修炼,论道许久,也略有些交情,也各自运使法力,在另外一方帮忙。焦飞得了这三头龙王的大法力相助,一声清喝,天地玄黄玲珑塔猛然 发力,把这尊青铜巨鼓拔了起来,这件法宝略一转动,便把此物摄了进去。剩下的那些混沌元气,亦如同被烧开的滚水一般,疯狂涌动。

焦飞的天地玄黄大阵摄了那尊天鼓星孕宵出来的青铜巨鼓,再也没法转动,只能把乾坤星辰梭放了出来,把这些混沌元气镇压,不过乾坤星辰梭已经开辟到了真形级数洞府的极限,便是收摄这些混沌元气,也不能继续扩大了,只好是做个容器。好在乾坤星辰梭内空间广大,倒也能把这些混沌元气尽数吞纳。

饶是焦飞手脚快,天星典及时撑住了天鼓星崩塌之力,代替了那尊青铜巨鼓成了天鼓星的星核。但是被他这般一弄整座天鼓星还是一阵晃荡,焦飞深知,这一阵晃荡传土地面,必然是天崩地裂,一场极大的灾难。若不是他有天星典这件法宝,真个把那尊青铜巨鼓取走,此刻便不是天崩地裂了,是整座星辰崩塌,灾害之重,要更加深远亿万倍。焦飞虽然是修道之人,天鼓星又是域外生灵,还是忍不住有些感怀。

他冲三头龙王说道:“三位道友,多谢相助,我已经得了天鼓星中藏。 有的这件事物,便要上本地生灵如何,顺带也出手援助「毕竟此灾劫是我引起,也要我来收场。”白龙王碧秀心,青龙王赵德炎,黄龙王许尊见焦飞要走,也不挽留,他们本来便在天鼓星星核内修炼,此时已经商量好了,也不想更换地方。毕竟深藏。地心的星核也算是安全,数千年了也没人打扰。

焦飞法力一转,立刻遁出了地面,至于天星典虽然留在此处,抵挡天鼓星的压力,仍旧算是他的法宝,旁人想要收都收不走,只要是在天鼓星附近,他就能借用此宝的威力,也算是留了一件镇守山门的法宝。何况天星典原本就是一座星辰的星核,又得了祭炼,和天鼓星若能渐渐融合,得了天鼓星的整座星辰之力相助,威力还会日益增长。

焦飞遁出地面之后,立刻把心魔大咒全部散出,他手中最适合用来救人的法术,还真就是这部邪门到了极点的心魔大咒。在苍龙之角「他击杀了无数天魔,九道心魔大咒都已经是分身无数。虽然千幻神咒,菩提心咒和内景真 雷咒,因为污染了三件法宝,正存在天星典内,无法动用,但焦飞还有六道心魔大咒可以驱使,且那三道心魔大咒也能运使无数咒灵分身,一样能用来救人。

九­色­光华以焦飞为中心,一下子便扩散了开去,焦飞知道南天鼓大陆他已经来不及救了,鼓腰上的海域,岛屿只怕也来不及,故而只把心魔大咒在北天鼓大陆散开。这些心魔大咒皆有本我灵识,得了焦飞命令,一日夜间就扩散到敏万里方圆,十日夜之后,便把北天鼓大陆有人居住的八个国度全数覆盖。

好在焦飞这一次准备充足,又经过了地幔掩盖,传承上来的震力已经不大明显,虽 然北天鼓大陆处处都有人受灾,但是皆不严重,有了焦飞驱使咒灵分身去救,倒也有最『千人因此得以活命。

焦飞在北天鼓大陆停留了半月有余,见这件事的风波已经过去,这才飞回了灵月宫,巷龙派诸位长老搬场的如何。

灵月宫此时已经只剩下了一些丹成的弟子,都已经在木皇宫内安定下来,倒是那几位元神长老,此时都不在,下去鼓神山道场了。

四四五 元钱有信

焦 飞不先去鼓神山道场,也是为了看 一眼孟宽 回来也没见诸位长老都去关注鼓神山道场了,便寻了几个弟子问了一声,便有些担心起来。

“虽然搬运星核不易,但是孟 大少怎也该跟我说一声,大家一起想法子,怎么却半点消息也没有传回 来?”

焦飞记得太易真人似乎有办法传音讯给五娘,便运起神通放出一道剑气,运起天音剑波的法门,须臾间便有无数的太易,太易之声震荡,过了不过半个时辰,太易真人便一身轻松,踏出了虚空,来在了焦飞身边。

焦飞忙收了剑气,躬身行礼道:“前辈不知可能帮焦飞呼唤五炜?”

太易真人淡淡一笑道:“你不必唤她了,最多再有数月,五娘便自会回来。 孟宽到了元钌星,得了那件东西,却取不是,故而借助五娘之力,从七凰界把竹山的八位长老都接了过来,如今他们正在用都天玄冥策炼化那件东西,待得他们炼化成功,都夭玄冥策内开辟了洞天,五娘送了他们回去,便会自行归来。”

焦飞闻言顿时放心下来,太易真人和五娘,皆是有自主决断的人和法宝,焦飞从没与想过去­干­涉这两人的行动和决定,既然事情在最好的方向发展,他就根本不去想,为什么五娘和太易真人有许多话,非要亭他问到才肯说。

“既然五娘不日归来,我便先去鼓神山,同几位长老一起,筹办天鼓星道场的事情。 太易真人辛苦,为了此事将你召唤来,不知可曾耽搁您的事情?”

焦飞也是见太易真人大袖飘飘,轻松自若,心情似乎极好,故而才有此一问。

太易真人点了点头,嘿然一笑道:“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只是修为略有突破罢了。”

焦飞见太易真人不肯说,也不在探问此事,只是陪太易真人闲聊了几句,顺带问了一些元神修炼的经验,待得太易真人走后,他想起自己的两个徒儿,这才先去木皇宫里,寻到中央的有粜殿。

黑龙王冥孤正跟杨金刚探讨修行上的事儿,见焦飞踏入有粜殿,都起了身来。杨金刚慌忙拜倒,焦飞随手虚虚一按,真气在这个徒儿身上一拂,便知道了杨金刚的修为,也略有几分欣喜。

杨金刚本来就有炼气入窍的修为,得了黑水真法传授,又在黑龙王冥孤身边,感受真龙气息,如今也修炼成了黑水真法第一层,将要突破到第二层,这也是他本身 便有一定根底的缘故。

焦飞问了他修炼上的事儿,便传了他玄冥诀上的两种法术,这玄冥诀不但是黑水真法的法术总纲,更是黑水真法修炼时,必须的辅助之法,没有玄冥诀,黑水真法使修炼不成。 当初焦飞修炼黑水真法,有许多机缘巧合,才修炼到了 第四层,但那毕竟不是正路,焦飞并不打算让徒儿学步。

杨金刚得了这两种法术,也是大喜,他把一身武道真气,转为玄冥真水之后,虽然有一点粗浅的法力,但是却不通运用之法。得了这两种法术之后,杨金刚 这才算是真的踏入了修炼的门径,就连黑龙王冥孤,也在见识到这两种法术之后,忽有感悟。 虽然玄冥诀和黑龙一脉的天赋神通,虽然略有几种相似,大多却戬然不同,他已经不能把这些法术修炼到炼气以上的威力,而且这些低微的法术,也不看在他的眼里,但是玄冥诀对黑龙一脉的修炼,亦不无启发,让他心头忽然若有所思。

焦飞点拨过徒儿之后,便将身化作一道白虹,飞出了灵月宫。

焦飞有意的往乙木派和云 龙派所居的地方一望,见这两派也少了许多人口,看来亦是在着手向天鼓星搬迁。 焦飞并未有把天敌星当作私人道场,且天河星道场的情况,让焦飞觉得一家独据一座星辰,没有任何压力,实在不是修道的好环境,还是要有多家门派,互相争竞,才有前途。

苍龙之角的人族虽然限于体质-,差七夙界太多,但是也有几十位无神,这一点可比天河星道场强的多了。

两相对比,焦飞虽然占了许多优势,却也不打算压 制其他门派的发展,甚至不打算学天辰派,一家独大,让其门派被压的喘不过来气。

这一次如 果不是其他门派太弱,天辰派只能一家独撑,虽然结局未必会有变化,毕竟有一头修炼至不灭魔魂的魔中之王出手,但是能够逃出来的人,必定会多出数倍。

焦飞也不用去皓月宫和寒月宫看,便­精­到了其他各派也一定正在忙于搬迁到天鼓星上,开宗立派。

焦飞顿光迅速,不多时便又回到了天鼓星上,待得他飞临鼓神山时,却发现鼓神山周围,已经多了另外两家门派,正是跟苍龙派原本在左弼二座上建立门户的乙木派和云龙派。也只有这两家敢选择鼓神山落脚,因为他们原本就跟苍龙派在 同一座星辰上,现在又都在同一座月宫上扎根,除了觉得焦飞不会愤怒他们也来鼓神山落 脚,更有几分守望互助之意。

焦飞果然并不因此动怒,当他寻到苍龙派在鼓神山的道场时,迳里已经颅为繁华,天敌星上的一场巨震,伤到凡人也不多,不消说这些修炼之士了。

见到焦飞的遁光在天空盘旋,苍龙派的五位元神长老一起飞出来迎接,为首的正是叶苍梧。

焦飞见了这五位元神长老倒是颇为客气,见到苍龙派的山门,已经修缮的颀为完善,占据了鼓神山上最高的一座山峰,又用门中法术,重新祭炼了一遍,让这座山峰更加坚固,兼且把许多不合用的地方削去,再弄出诊多平整的平台来,依山建造了许多亭台楼舍,这才显出了仙家气象。

焦飞见门中炼气丹成的弟子也不少,知道运是五大长老都有私心,不过这里是他培养日后根基的所在,焦飞雅不欲这些元神长老和各位丹成弟子Сhā手。 故而徽假思忖,便有计较。

四四六 回转七凰界

苍龙派本来就不算他的根基,焦飞费了许多心思,位的就是苍龙之角的人口。想要在域外开道场,没有人口,光想着从七凰界移居过去是不可能的。 何况七夙界还有冥夙的生死荮,羲夙的阳神榜管着。

但是天敌星本身也有不少人口,苍龙之角搬迁过来的这些人,对焦飞来说,重要­性­便降低了下去,甚至在他发现天敌星的人族,体内有真龙血脉,与学魔门北宗真传上天份奇高,便有了些打算。对他来说,这苍龙之角带来的弟子,更大的作用,便从人口根基,提升到了配种。

苍龙之角的人体质偏弱,真气积聚的少,但是修道速度快,在七凰界炼气士中最大的两座难关,感应和丹成,都较易过去,若是结合天敌星的真龙血脉,势必会有一批适合道魔两家心法的人族出现。

“瞧五大长老的意思,并不想彻底放弃各自的道统传承,我本来想要把元神之辈和丹成之徒都送去灵月 宫,剩下的弟子慢慢培养,渐成心腹,既然这些长老另有想法,我强 行扭转也不好,­干­脆还是重新开一处天河派的传承,把苍龙之角各派的弟子和天敌星人族的后代,慢慢吸收进去。”

焦飞距离开辟天外道场,还有一段不知是长是短的时光,未有成就元神之前,焦飞也不打算多投入更多­精­力,心中有了计较,焦飞更不去管五位长老的事情,只是在本派道场中略转了转,便即坐镇天敌星,一面修炼,一面等待山河鼎归来。

焦飞在凝练了一元仙气之后,想要把全身一元重水法力,都转为仙气,需要数年时间熬炼,故而平 时也不管理门 中事务,只是一味的修炼。

焦飞如此做法,却恰好仍苍龙之角搬迁来的各派,渐渐放下了心事,知道这位大有法力的修士,是一位苦修之徒,并非野心勃勃之辈都开始放心发展本派势力,渐渐的苍龙之角的十七家门派,除了并入了苍龙派的 灵谷派,先天派,还有元辰派,青木派,黄龙派这五派,都把道场铺开,并且悄然收了许多本地的门徒。便是灵谷派,先天派,还有元辰派,青木派,黄龙派,因为焦飞也不限制他们,故而也都各自有些心思。

焦飞心中最佳的门派模式,仍旧是天河剑派那般,最多也不过百多名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几十人,真传弟子都是­精­中选­精­,非丹成三品以上不要,日后证就元神之后,法力超出其余之辈。而不是苍龙之角各派这般,先后十余万,数十万不等的门中弟子亲眷,数万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不计其数,真传弟子数十,数百计,虽然成就元神者也不少,但是却没一个大有神通之辈。

实话,焦飞门下虽然才十个弟子,光是六头小独角雷兕,便已经是各派中罕见,天杀童子就更不必说了。就算是杨金刚,只要肯用功,日后未必不能修成黑龙真身。他成就神魔不死之躯虽然指望不多,但也算是中上流的人才了。杨金刚占了两个便宜,便是体内血脉和道法相合,又有名师指点。 比七夙界的道门九大派的杰出弟子是比不了,却比苍龙之角各派的弟子都强些。

如果不论人数,焦飞这一脉的弟子,也不弱于其他÷余家门派。

焦飞等了。有年余,正自闭关打坐,运炼仙气的时候,忽然一声轻响,山河鼎飞回了焦飞的面前。 焦飞抬手收了山河鼎,随即便召集了本派五大元神长老,只吩咐了一句,说:“我近日便要远行,尔等紧守门户,不可荒废了调教弟子。”

叶苍梧长老地位在五大元神长老之首,闻言问道:“掌教真人此去,需要多少时候?”

焦飞微微沉吟,答曰:“迟则十年,早则三年。”

叶苍梧长老忙说道:“那便恳请掌教真人早日归来,本来实奋须臾离不得掌教坐馈。”

焦飞微微一笑,举手化成一道白虹,先去了灵月宫,他见灵月宫中,已经没几个弟子,只剩下了黑龙王冥孤,自己的两个徒儿,还有一些丹成八九品,原来是别家门派的弟子。本来他拟元神长老和丹成以上弟子坐馈灵月宫,其他修为较低的弟子,在天鼓星修炼,但是现在却出了变化。

焦飞转念一想,又笑道:“这般也好,日后灵月宫做我天河派的道场,比在天鼓星另有好处。”

他现身出来,吩咐了天杀童子和杨金刚几句,指点了杨金刚的修炼,传下另 外几种玄冥诀中的法术,便把山河鼎再次召唤出来,五娘露头后轻笑一声,便即拨转山河鼎,虚空飞度,恍惚之间,焦飞便重新回了七凰界。

这一来一回, 算计时日,也有数年光­阴­,焦 飞不由得略微感慨,时光似箭,快不可追。 孟宽已经和竹~长老先期回了七夙界,但是让焦飞奇怪的是,太易真人居然并未要跟随他回来,焦飞只是微微忖度,便知道太易真人是什么想法。似他这等元神高人,又是修炼到 了法身境界,最重要的便是长生逍遥,逞好斗狠,并非所愿。

太易真人没有胜过郭家两代真人的把握,加之又跟青帝这位旁门九大散仙之一交恶,躲在天鼓星修炼,自是比回来七凰界好的多了。

焦飞冲破七凰界的天罡大气,也不先回去天河剑派覆命,而是先奔着自己的家中飞去。

他的天地玄黄大阵中馈压的青铜巨鼓,自是要先送给林小莲,收入在元始无魔印中,才好放心。

焦飞收伏此物也废了 诺大功夫,也知道凭了他和林小莲的法力,想要毁去,借助此物毁灭的巨大能量,在元始夭魔印中开辟洞天,那是还没可能。 除非他两人都修炼到元神境界,方有如此大能力。

但是至少元始天魔印中可以馈压此物,不须把天地玄黄大阵霸占住。现在这座大阵,已经是焦飞手上第一攻伐之宝,缺了这座大阵,总是有些不方便。

四四七 娇妻可啖

焦飞一路飞驰,其实也暗自有些可惜,经过苍龙直角一战,他现在觉得若是能把全家都檄场到一座洞府法宝之中,要比住在任何地方都安全的多。只是他在苍龙之角得了勾离天书等法宝,都用来支撑天鼓星了,乾坤星辰梭是太虚法袍的一部分,他势必不能把家人随身带着。

至于其他的宝物,未够法宝级数的洞府,他也有几座,却不大愿意用 了。

焦飞离开七凰界多次,也自察觉,七凰界飞遁起来,比其他的星辰要慢的多,身上无形压力也大的多,但如今焦飞已经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除去元神修士,运七凰界已经是修炼的顶峰,遁光自是迅速。也用不到几日,便在洛阳家中落下遁光。

如今焦家也成了洛阳附近的大户,不但跟红莲寺交往甚密,更是连洛阳附近的王公贵族,都知道了这一户人家乃 是有名的“佛户”得数位高僧眷护,只是从不出闩-,跟人交往。

焦飞遁光一落,便有数十人围了上来,为头的正是天船,见到自家师父回来,忙大叫道:“诸家兄弟,师父回来了,快去唤两位师娘。

焦家顿时上下便是一通乱,林小莲和公孙红,不片刻就已经搀扶了焦父焦母出来。两位老人家日饮仙丹化水,倒也还不显老,­精­神也都好,平时闲散了,也常乘了公孙红的紫云宫,四下里去游山玩水,平时又有许多人在跟前服侍,倒也颇不寂寞。

原来二老见到焦飞回来,还。有些惦念,现在有些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怎样,问过了焦飞来去,笑呵呵的瞧了一会儿子,便让两个儿媳留下,自己去后面安歇了。

林小莲虽然那还是当初邻家女孩的模样,但是一股英锐之气,渐渐的透了出来,毕竟前世 曾为魔门北宗的玉矶娘娘,炼就神魔不死之躯,那一股气质压也压不住的。

公孙红这些年来修炼勤勉,加上有拘心铃相助,也踏入了大鹏逍遥诀的第九层境界。

焦飞这次回来,发现两 位夫人气质都有变化,也不禁心动,暗忖道:“炼就元神之后,听说便不能享受鱼水之乐,想要孕育后代「就只能以神念交织,气息感应生 孕。且不说那般手段我也不会,就说这般气息感应,神念纠缠,也无乐趣。”

原本焦飞一意求长生,无暇顾及。家室,也担心这种事情,耽搁正经修为。但如今已经修炼到了炼气绝顶,再往上,就是不是努力修炼可得,那一份机缘最难求,但却跟­肉­身无关了。

林小莲眼波盈盈,笑道:“夫君这次回来,可是不再出去了?”

焦飞微微一笑道:“也是不需要出去了,但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踏出最后一步。

林小莲微微一笑道:“夫君可莫要让小道抢了先。

焦飞讶异道:“难道小莲你已经把北宗魔门的九种真传全部修炼成丁b?》,林小莲笑了一笑,素手一托,掌心九种真气变幻,气象万千,让焦飞也看的啧啧称奇。这时候,他才想到自己收着的青铜巨鼓,对林小遂说道:“且把你的元始夭魔印放开,我有一件东西与你。”

林小莲见焦飞先提这个,微微有些惊讶,但还是把元始天魔印祭出,把自家的三口人一起摄入了元始天魔印中。焦飞进入了元始天磨。 印之后,便把天地玄黄大阵放开,把那一口青铜巨鼓放了出来,同时也没有忘记,把混沌元气一起放出,这尊青铜巨鼓,就像是有 自我的本能一般,牢牢把这团混沌元气吸摄到了周围,似乎知道只有混沌元气能够保护它,仍旧不失先天品格。

公孙红还不知此物来历,但是林小莲两世修炼,立刻便瞧出了这尊青铜巨鼓的由来,惊喜的叫道:“原是一尊先天元胎,焦飞你是从哪里得来此物?”

焦飞涤淡一笑道:“域外天鼓星,这一次出去,便是得了这一件东西为酬劳。”

林小莲一声轻叱,元始天魔印内 的哪一尊元始天魔,阿须驼龙王,便巨目一张,化身惊天巨人,把这口青铜巨鼓吞了下去。焦飞知道,林小莲这是先把这尊青铜巨鼓封印起来,并不是炼化,轻叹一声道:“可惜你我夫妻,还没本事把此物毁灭,不然这一股开天辟地之初便存在的能量,便能把元始天魔印开辟成洞天。”

林小莲笑道:“你也莫要贪心,能够得到这一件本西,不知是多大的机缘,你道是人人都有这个机会么?此物你是怎么得来,如何知道天鼓星有此物的?”

焦飞便把龙宫和天河剑派,竹山教联手的事情说了,林小莲才 笑道:“怪道如此,要不是龙宫,谁人能知道,哪一座星辰内中孕育星核?也就只有那些龙族,年代久远,天生的神魔,才知道这些事情。

焦飞淡淡点头,说道:“我此番还收了一些混沌元气,不知元始天魔印可需要这,股元气开拓空间?”

林小莲说道:“如何不要?元始天魔印内的混沌元气越发的广大,开辟洞天便越容易些,不过你要多留一些给那尊青铜巨鼓。它还需要混沌元气滋养,每日都要吞吐混沌元气自我成长的,没有混沌元气,它从先天退化 为后天,立刻便没用了。”

焦飞想了一想,忽然问道:“然若是有无穷混沌元气,此物能一直成长到先天纯阳不能?”

林小莲摇头说道:“此物先天亏弱,便是有无穷先天元气,最多也就成长到真形,或者幻神级数,且还不是自我成型,需要人去了先天元胎,再加以祭炼。其中许多奥妙,非是你我夫妻能够明了,祭炼先天法宝为后天,另外有一种法门,只是这种法门,不可能有人知道。

也许道门十祖那个级数的人能够参悟出来,我们……却不能。除非,有些先天元胎天生就能显化这些法诀,被人瞧了去。”

焦飞想了一想,也只索作罢,把乾坤星辰梭放出,将许多混沌元气一起释放出 来。林小莲见了高兴,忙运使元始天魔印,把这些混沌元气一起吞噬,和被封印的青铜巨鼓收在一处。焦飞这乾坤星辰梭中的混沌元气,占了天鼓星的那 尊青铜巨鼓护身的混沌元气十之六七,甚至焦飞连已经炼化的那些混沌元气舍利一起放了 出来。

林小莲见到这些 混沌元气舍利,比见到那尊青铜巨鼓还要惊讶,问道:“此物你又是如何得来?”

焦飞一直天地玄黄玲珑塔,说道:“便是此物炼化。”

林小莲也得焦飞传了太玄丈人的三十六座大阵,知道天地玄黄大阵的奥妙,见状不禁惊讶,待得听了焦 飞一说,如何把玲珑妖炼化,得了这尊法宝。

林小莲才轻吟一声,摇头叹息道:“这些道门前辈着实可怕「似乎比钟神秀邵-人还要叫人惊异。可惜我不能 改换路数,不然真相也去道门是一遭。”

焦飞笑道:“你能把九大真传合一,炼就元始天魔真身,亦是了不起的本事,也未 必就输给道门任何一种道法。五鬼天王修成了阎魔天子,便那般厉害,元始天魔乃是十大神魔法门之首,岂会输了给人。

林小莲把那些混沌元气舍利摄入手掌,低声笑道:“本来我对炼就元始天魔,还有几分信心不足,但是得了此物,却足以让我在积累真气上,再无后顾之忧。接下去就是看机缘和天资了。”

焦飞除了听说混沌元气舍利能够让天地玄黄玲珑塔晋升级数,还不知此物有何功用,闻言便问道:“然则此物有何来历?”

林小莲笑道:“我家夫君,你自己有格东西,都不知道用处&?

混沌元气舍利,说来只 得一种用处,便是增厚法宝或者修行之人的法力。比如你在道基的层次,得了一枚此物,足可以抵过十年苦修。法宝被镶嵌了混沌元气舍利,便能威力增加,若是镶嵌的多了,便能达致这一级数的最强威力。同为虚灵法宝,威力也有高低的,此物可以让虚灵,真形级数的法宝,威力增厚到本身顶点。让法 宝突破至下一级数,获取最大可能。”

焦飞想了一想,摇头说道:“那我是没用的,我现在已经是炼气顶峰,只是要转化真气为仙气,并不却浑厚真气。”他想起太虚也曾说过类似的话,现在看来,太虚也是语焉不详,不曾知道端倪,当时他就觉得,真形级数的法宝想要突破到幻神,未必有如此容易,现在看来,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儿。

林小莲对焦飞说道:“本来我已经把九大真传都修炼到第九层,但是因为分心修炼,想要把法力积累到最浑厚的地步,非得三百年以上 光­阴­不不可虽然跻身不死之躯,不一定非要那般浑厚的法力,但却可以让我突破的几率大大加增。凭这些混沌元气舍利,足够让我的法力积累,媲美当初的五鬼天王。他能在摆脱天魔宫的钳制之后,立刻晋级,我虽然未有那么快,但总也是大大增加可能的一回事儿。”

四四八 人丹

焦飞轻轻一笑,说道,要是这样,小莲妹妹还真有可能在我之前,修炼成神魔不死之身。”

林小莲把混沌元气舍利 一收,笑道:“还是夫君这一番奇遇来的巧。不知夫君这一次要留在家中多久?”

焦飞微微沉吟,笑道:“先不说离开家的事情了罢,反正我回转天河剑派也是无事。除了还要去竹山教讨要一 件法宝,也没什么其怊确事情,那一件法宝我也并不急需,反正竹山教诸位长老也不会食言,早去晚去,并无区别。”

焦飞要讨馈魔殿,也是为了 祭炼太上之舟,不过太上之舟的祭炼非是几百年内能有成就的事儿。倒是许久不曾还家,这一次又是修炼到了炼气的尽头,陪陪娇妻,更加重要。

自从把林小莲和公孙红领 会焦家,三人就聚少离多,焦飞常年在外飘荡,实在不算顾家。何况他现在不留下后嗣,日后炼就元神,想要再做这件事,便有些迟了。元神级数气息感应,孕育神机,艰难不说,而且极伤元气,普通生灵诞生后嗣,乃是天地灵机,顺应自然,无神之辈做这件事,便是逆天转运,万分凶险,可以说除非有特别原因,元神之辈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焦飞就算成就元神,也要惟恐积累不厚,哪里会去玩这般高深的把戏?他焦家想要不断了后嗣,自然是以运段时日,培养酝酿,最为合宜。

听得焦飞不曾说走,甚至也没有定下走的日期,林小莲和公孙红都欢喜的什么也似。

林小莲忽然笑道:“小莲进了焦家大门许久,还不曾给夫君做过一次羹汤,平日来去匆匆也就罢了,这一次,不如让小莲帮夫君准备一桌酒菜,叙叙别来情意。”

公孙红微微扭捏,浅浅笑道:“我自家酿了几坛酒,用的是古方,如今屈指算来,也有十年往上了,一直都想请夫君品尝,只是之前都不好意思,不知道此酒滋味如何?”

焦飞心中大动,瞧到公孙红窈窕的身段,仍旧是当日好女孩儿模样,似乎自己从北极天鹏尊者处,拐走了这位夫人时,便是此时模样。

修道之人,容颜也老,但焦飞早年曾炼过一路定颜丹,故而两位夫人几乎是容颜未变,还是当 日初见模样。

他想起公孙红酿酒了十年,却来不及给自己喝,说起来这些年也亏欠这位夫人良久,便轻声说道:“红姐姐的手艺,必定是好的。只恨焦飞没福气,总是东奔西走,没有机会饮一杯红姐姐的亲手佳酿。”

公孙红微微羞涩,随手一招,便有一尊青玉长樽入手,素手一翻,拿了一个玉碗出来,轻轻斟满一碗,对焦飞说道:“便请焦公子满饮此杯。”焦飞伸手接过,一口饮尽,只觉一道绵软的长线,贯喉而入,入了胸腹之间,便盈然生出一股凉沁之意,让人不觉头脑清明,半点也无醢醢然宿醉之感。

“好诵- !”

焦飞只是夸赞一声,便袖袍一兜,把两佐夫人一起卷去,顷刻间飞出了七八百里,在一处青山落下,随手一指,便化出一座凉亭,然后把心魔大咒放出几头,不旋蛭便捕捉了几头走兽来。至于其他佐料,锅碗瓢盆之物,林小莲的元始天魔印中收得有,也不须焦飞去­操­心了。

他当下便乘青山,观绿水,悠悠然,看着两位夫人忙活,心头十分轻松,就如寻常人家出来踏青一般。

过不得多久,林小莲便弄好了一桌酒菜,显然为了准备这些「林小莲也做了许久的准备,元始天魔印 中把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只差焦飞回家而已。

公孙红更是吞焦飞身边,轻舒玉臂,擘他斟酒,焦飞饮了七八杯,心头越觉畅快。

待得林小莲端了佳肴上来,焦飞随手一挥,­射­出两道剑气,凝为食箸。他修炼日久,日 夕吞纳天地­精­华,久已经不食人间烟火,但是略一品尝,还是对林小莲的手 艺赞不绝口。

有美人相伴,左捅右抱,与青山绿水间谈笑,本来便是极畅怀的事儿。尤其是林小莲和公孙红久候焦飞回家,都不提日常之事,变了法儿的给焦飞逗乐,焦飞亦愿意培养这一分滥馨之 意,把域外星宫的事儿拣有趣的说些。这一番时光消磨,转眼就已经过去了三无个时辰,三人玩­性­尽 了,焦飞便运起法力,把天地玄黄玲珑塔放出,这座塔在焦飞的法力拘束下,只得尺余,条条玄黄之气垂下,把所有的剩余之物,尽皆化为混沌元气,还了这一方天地原本的清洁。

公孙红还舍不得回去,虽然天­色­早就晚了,但是他们三人都有法力,公孙红提议秉烛夜谈,焦飞和林小遂亦自答允。焦飞取了两粒,连他也不知何时收入nang中的 宝珠,顿时把这座凉亭照曜如白昼。

焦飞偶然兴起,问公孙红可有把所酿的这种美酒起了名字。公孙红嫣然一笑道:“原本这个古方酿酒,就有个名字,叫做相见欢! 我虽然觉得村俗,但是也颇合我意,便没有改它。

“相见欢如何用得,改用相思泪方妥……

一道豪光从 天边远远飞来,豪光中有七八个人影,竟然不偏不倚,向着焦飞,林小莲,公孙红三人处身的这座凉亭飞来。豪光中有一名身材高大,面容如铁,一身红袍的大汉,另外六个都是花枝招展的美女,这些美女坐在红袍大汉的身边,挨挨擦捻,揉揉捏捏,一副烟视媚行的模样。

只有那个红袍大汉,端坐在那道豪光之中,似乎对这些美人的服侍,十分满意。

那大汉把豪光一收,落在了焦飞面前,大踏步便是入了凉亭「冲着公孙红喝了一声道:“请 这位夫人倒酒!”随手拿过焦飞的酒杯,便往凉亭上的石桌中一放。

公孙红秀美一皱,淡淡说道:“敢问来着何人,为何要来打搅我们一家人散心?”

公孙红说话还算委婉,那红袍大汉已经 哈哈笑道:“我是何人你博不殂问,只要倒酒便是。”

焦飞早感应到,在不远的山坳处,有一股真气反应,忽强忽弱,其中有敌百道气息,显然是有什么修炼的人物,在此地聚会。只是那山坳虽然说不远,也有几十里,他便不甚在意,没想到忽然飞来了这么一个红袍大汉,气派,架子都大的惊人,居然敢呼喝公孙红倒酒。

不待公孙红再次发话,焦飞已经接口道:“这位道友若不在三息内滚了出去,莫要怪焦某手下无情。

想要让我家夫人倒酒,只怕须有道门十祖那个级数才够,稍次一些,道门九大派的掌教真人也可,你算是什么 东西 !”

红袍大汉眉头一拧,随他来的六个女子高低不一的喝道:“尔如何敢跟我家小老爷这般说话?这位乃是海外道祖百骨道人的小公子,今日三山五岳的道友都来恭贺他五百 岁诞辰,瞧你家两位姬妾斟酒还不错,这才特留云步。不然,平日里你就是去请也请不来的。此乃真仙=流 的 人 物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百骨道人?

焦飞微微皱眉,他自家炼过六阳封神幡,元辰白骨环,自然知道这位旁门九大散仙之一的人物,是何等厉害。别的不说,光是他炼就十八头­阴­阳白骨神魔,法力便超出群侪,没有任何一人能走同等境界下,法力比他高深。何况此人能够位列九大散仙之一,怎都不会是才元神化身。

红袍大汉不屑的扫了焦飞一眼,仍冲着公孙红喝道:“倒酒 !”

他见公孙红把眼来望焦飞,更淡淡开口道:“兀那黄脸小子,本来以为你是个雅人,没有想到如此庸俗。我这里不用你陪着,去那边自己闲行去吧。你可在我的六位姬妾中,随便选两人陪伴,算我的酒资。

焦飞嘿嘿一笑,伸手虚空一抓,那红袍大汉身上立刻冒出了刚才的那一道豪光,抵住手焦飞真气所化大手。还没等他放话,嘲笑焦飞「炫耀自家的法器厉害,就听得焦飞喝道:“玄妖前辈,麻烦你帮我用此物炼一炉丹药出来,回头我着那六个女子,送去给百骨道人做谢师礼。

焦飞一下便试出这名红袍大汉的法力,加了一把力,便把他的护身豪光震碎。

这名红袍大汉不过是丹成四五品的修为,虽然护身的那一道豪光,也算是件厉害的法器,但是在焦飞的手中,也不过是一件 玩意儿。就算不动用任何法器,法宝,凭了本身的法力,也是说毁就毁。

玄妖道人从焦飞的衣袖中飞出,仍旧是一艘巴掌大,五六层楼船的模样,绕着被焦飞捏在手中红袍大汉,皱眉道:“这种货­色­能炼什么丹? 没得浪费我的炉火。”

焦飞一笑道:“也不求有什么用途,只要炼的成了一团就成。

那个红袍大汉吓的肝胆皆裂,见这几个人无法无天,忙叫道:

“真杀了我,我父亲百骨道人,便要你们好瞧……务必把尔等一道符诏,贬下去九幽,万世不得翻身……”

玄妖道人冷哼一声,飞出一道金光,把这个红袍大汉卷入太上之舟中去了,除了一连窜的惨呼,那红袍大汉,不拘是恐吓还是求饶,都再也来不及……

四四九 焦飞暖床(四十年贞­操­换月票)

那六名红袍大汉的姬妾,一起大惊,她们也是个有眼力的,自然瞧得出来,这艘小小的楼舴灵奇如此,显然非是什么普通法器,只怕还是法宝,忙各自放出护身的法器,竟然一起攻了上来,并未有逃走。

“这些女子,倒也勇气可贾!”

焦飞五指虚虚十拿,便有一道冰龙飞了出去,顷刻间就把这六个女子一起冻住。她们所用的护身法器,也不过就是一二重禁制的货­色­,人校冻住,法器便失去感应,落在地上,焦飞连拣也借得,只是问玄妖道人说:“不知前辈搜了这小子的记忆么?”

玄妖道人冷哼一声道:“这个纨绔脑子里一点有用的法诀也没,都是取巧的法门,对百骨道人的道诀法术,还不如你我知道的多。而且,这人是被百骨道人撵出来的,不要说这六个女子,就算他自己也回不去,你想借此机会,拜望百骨道人是不成的。”

焦飞也大感失望,顺手一招把那六个女子也一起送入太上之舟里,让玄妖道人炼丹去了。至于那六个女子落下的法器,他仍旧用玄黄塔化为混沌元气,收拾了善后,焦飞颇觉不解,和玄妖道人说道:“这般货­色­,为何有如此胆量四下里招摇?还有这么多的人,帮他贺五百年大寿?”

玄妖道人嘿嘿一笑道:“便是这般货­色­,才有人来捧,你要是放出风声,愿意广交朋友,场面比他大一千倍也寻常。正络修道的人,哪里会去理会那些闲杂人等。”

焦飞刚才也有感应,那一伙数百人,修炼到凝煞境界的怕不是很多,心头亦自苦笑,这些人自己果然不会去兜搭。把时间都用在这些事情上,如何才能有功夫去修炼真气?何况那些修为粗浅的修道之人,除了极少数人,大多数都是求人提携,焦飞倒是不惮提携旁人,但那有资质的可以顺手帮忙,没资质帮过无效,转让人生怨恨,以为你不够尽心。把时间都花费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修为自是不要指望再有寸进了。

玄妖道人的话,让焦飞一时无语,只能换了话题,问道:“然则……该如何惊动百骨道人?”

焦飞并不担心,杀了百骨道人的儿子,会让这位旁门九大散仙之一躁怒,一时前来寻仇。

百骨道人修炼的法门不同,异乎寻常,共有十八具分身,海外建造了极大的宫殿,每日里欢歌笑f6,姬妾无数,这般欢乐,这儿子没有一两万,也有七八千了,死了一个两个,他也未必关心,说不定还觉得这些儿子生的太多,少几个不成器的,眼前-清净些。

对于百骨道人的事儿,焦飞从无蜃幻景中的白骨夫人那里,得知了许多,故而杀人的时候,并不担心百骨道人寻仇,反而有心借此把百骨道人引出来,看看有无可能,获得合作之利。何况就算百骨道人真会为此寻仇,焦飞亦不会怕了,被人欺负到了头上,还要忍气吞声,那还修的什么道?炼的什么长生?

一口气吞了,做个苟且,还喜不如早些去死,也落得­干­净。

修道之人,证道长生,为的是无穷逍遥,顺心自在,不是为了长生,事事委屈,活出一个猪狗样子来。

无关紧要的小事,云漆风轻也罢,已经忍无可忍的事儿,便不咎忍了。

当初有些不开眼的侠少,堵着林小道的家门,胡乱叫嚷,焦飞立刻唤蛤十一赶出去吃了,今日不过是焦飞当初故事罢了。不消说是百骨道人的一个撵出家去的废物儿子,便是百骨道人亲至,想要掳了林小莲和公孙红去,焦飞一样不会有半点胆怯。

玄妖道人摇了摇头说道:“我怎知道,迳件事儿你把来问我,不如自己去想办法。”

焦飞此时游兴被搅乱,也不忌久留下去,收了太上之舟,捧了凉亭,同两位夫人一起腾起云雾,慢慢的住家中赶去。焦飞修炼了小诸天云禁真法,腾云正是拿手,虽然故意为了玩赏风景,放缓了云速,但七八百里的路程,还是须臾便过了。焦飞经了这一场事情,也暗自好笑,把体内所有的法宝,一起放出,把全家都笼罩,这才携手带了二女,回到了房中。

这一夜,自是水到渠成,暖了床榻。

第二日,焦飞亦不愿起身,便再续了春光,反正修道之人体力健壮,直到七八日后,焦飞暗渡真气,确定二女皆能种下焦家的种子,这才罢了手,仍旧恢复了之前态度,全力修炼,不敢因此荒废道行。

焦飞在家中修炼,忽忽就是两三个年头过去,让他头疼的是他们都大了肚子,却还没生,问他之后,这个女孩子说道“修炼魔门真传,身化上古神魔,生产自是要跟上古神魔一般。我修炼了九种真龙心法,这一胎和龙种无异,没有百余年孕育,是生不下来的。”

待得焦飞再去问公孙红,公孙红也只听说,上古的大鹏金翅鸟是三千年才得生产一次,更是绝了指望。

这倒也不是焦飞粗心,事先没想过这些事儿,他之前虽然学了些魔门心法,但是却没师父指点,后来厮混去了道门。这些曲曲折折的小事,怎会知道清楚?他本拟在家中待得二女生产,这才好离家去通天河覆命,反正也不差了一年半载。见焦飞不说走,林小莲和公孙红也起了心眼,并不把这件事告诉他。

直到焦飞急了,逼问不过,两女才告诉了他实情。

焦飞知道此事后,亦是有些啼笑皆非,没想到焦家的子孙想要落生,还有这许多时间要等。林小莲也还罢了,一百余年,他怎么都等到了。但是公孙红那一胎,他不炼就元神,恐怕还真见不着这个孩/Lo焦飞要把一身活力转为仙气,还须一段时日修炼,在家中呆的够久了,他亦想先回天河剑派覆命,然后去竹山教讨了镇魔殿il至于龙空那边,他就怎么都不敢去了。

林小莲和公孙红知道焦飞有事,也不肯耽搁他,焦飞还真不枉名字中有了一个“飞”字,整日价的飞来飞去,从家中起身,非止一日,焦飞又存通天河,金鳌岛中落下遁光,不由得睹旧感怀。他也不回自己的藏。珍楼,直奔郭嵩阳真人的硭麟殿,这一次郭嵩阳真人正在训斥八大真传弟子。

陈太真和苏真已经去了天河星道场,现在天河剑派以徐庆为首,以下便是庞尉,方辽,虞笙,以及另外四位焦飞一直都不甚熟悉的真传弟子。

当焦飞一脚踏入了这等场面,心里便打了个突突,心道:“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掌教真人怎么这般愤怒?”

郭嵩阳真人见了焦飞,当下冷笑一声道:“焦小哥还知道回来么?你回来七凰界多久了?也不见回归本派,这些时日,过得风流怜活么?”

焦飞见其他八位师兄都低头不敢吭声,知道郭嵩阳真人正在气头上,当下不敢狡辩,乖乖的说道:“弟子知罪!苍龙之角余下的事情已经有龙宫的两位公主接手,焦飞不知结果。

只是在天鼓星上,接掌了一家门派,预定日后可为本派域外道场,不知嵩阳真人可有安排?”

郭嵩阳嘿嘿一笑,说道:“你倒是手脚快,才得了五娘,便先把道场预备好了!你有本事海外开辟道场,有本事守住么?莫要以为你修炼进境为本派第一,便自觉元神有望,我看你飞扬跳脱太过,即日起,着你镇守血河三年,不得半步离开。”

焦飞暗暗叫苦,心道:“这却如何是好?一下子又要三年不舱回家,小遂妹妹,红姐姐定会埋怨。”不过郭嵩阳真人震怒如斯,焦飞亦不敢支吾,只能说了一声道:“弟子焦飞,谨-遵掌教法旨。”

郭嵩阳真人冷哼一声,转身去了,焦飞这才敢向虞笙发问:“师姐,掌教真人怎会这般愤怒?”

虞笙淡淡一笑,亦是有些愁眉,但是却风情比往日更显得出­色­,她对焦飞说道:“是血河中出了变化,血河道人的六道分身,得了血河中孕育的一件灵物,击穿了通天河,遁逃了出来,现在那个豁口由罗公远师伯镇压,血河三圣中的另外两位正自日日攻打。”

“原来本闩咄了这么大的事儿,怪不得掌教真人震怒如此。”

焦飞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原来天河剑派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怪道郭嵩阳真人对他不满。本门有事,他这个得力弟子却在外逍遥,是也说不过去。

徐庆一抖袖袍,对焦飞说道:“血河道人得了那件灵物,说起来可算是血河第四圣。只是它孕育神识稍晚,成了一件法宝,为血河中任何一人得到手,法力都会立刻大增。本来血河圣母和血河老祖占了优势,但却比不过血河道人九大化身厉害,不知血河中经过几许争斗,最后还是血河道人得了手。”

一、打劫

陈七年方十四五岁,却已经是做了六七年的劫道营生的“积年”悍匪。

他爹爹陈横江原是天马山的七寨主,一次下山劫道,遇上了硬茬口,被一群江湖侠少“惩­奸­除恶”,身中九刀,死的很惨。

那时陈七才只有八岁,还记得父亲全身是血被抬上山来,自己扑过去也只知道哭,咬牙切齿的赌咒发誓,要替父报仇。还是大寨主“豪迈”当场收了他为开山大弟子,答允传授他武艺,安抚了一众山贼。

不过没了父亲撑腰,陈七很快便发现,自己在山寨中的地位,急转直下,不但受了颇多白眼,还常被人呼来唤去,当狗崽子般使唤。

也亏了陈七早年过世的母亲,也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被他父亲抢来,逼迫成了亲,当初还教了他读书认字和许多做人的道理。

陈七自家也伶俐,并没有顶着前七寨主的遗孤,大寨主“亲传弟子”的名头,跟人傻乎乎的抗辩,马上见风转舵,心里把自己换了身份。不管谁人使唤,都笑呵呵的应了,仗着口齿伶俐,腿脚勤快,倒也在这贼窝之中,顽强的活了下来。

天马山大寨主,少年时曾拜入铁骨门学艺,一身武艺十分厉害,不过收陈七为徒的事儿,他过后便忘记了。但陈七生在贼窝,可知道一身武艺的重要­性­,常去大寨主的房中,端茶倒水,收拾房间,每次见大寨主心情好,便讨教几句。大寨主总算还有几分义气,偶然兴致高了,便传他两手功夫,陈七每次学了东西,就在背人的时候拼命苦练,五六年的功夫,倒也把铁骨功第一段的功夫,修炼到了三四成火候。加上偷学寨中诸位头领练武,自己又胡乱琢磨,拼凑出了一路刀法。说不上有什么厉害杀招,但是整日价倒头舔血的日子打滚过来,小小年纪也算是心狠手辣,等闲三五个汉子也能顷刻间砍翻在地。如此慢慢的打熬,陈七居然也从一介普通喽?,升到了小头目。前些时日天马山一位寨主跟另外一股悍匪争地盘时被人做翻了,大寨主便顺手把陈七提拔起来,亦做了个七寨主,算是子承父业。

这一次,算是陈七第一次单独带领寨中喽?出来­干­“买卖”,他见惯了这些杀伐之事,半点也不紧张,只是还见不到要打劫的目标,有些不耐烦而已。

这伙强盗在山上埋伏了半日,终于看到官道的远处尘土飞扬,人人都在心里暗道一声:“肥羊来了。”大家都是久惯的贼骨头,只看那飞扬的尘土,便知道是一支车队,财货必定也不少。

陈七忽然觉得尿急,便喝了一声道:“你们先杀下山去,我随后就到。”那些山贼不敢有违陈七的号令,扯开嗓子乱吼一阵,泼刺刺的杀下山去了。

反正山贼也不讲究什么战阵之法,就是仗着人多势众罢了,有无人带领,也区别不大。

陈七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扯开裤裆,痛痛快快的放起水来。他早上喝多了几瓢水,这一泡童子尿格外充沛,足足浇了三四步方圆的草,这才停了下来。陈七一拎手中的钢刀,还未系上腰上的布带,就一声怒吼:“我来也!”几下把腰带绑好,也大步奔下了山去。等他跑到官道上,天马山的山贼早已经和车队的镖师砍杀起来。

陈七见自家的喽?已经占了上风,心道:“第一次带队下山,总要发一个利市,且不忙厮杀,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货,我先留下”

他夹了钢刀直奔车队的后面,连续掀了几辆大车的帘子,一无所获,直到最后一辆马车才看到里面躺着一人。这人好似受了重伤,见到陈七勉强想抬起手来,却不知牵动了哪里的伤口,大口的喷血,然后就一头栽倒,呜呼哀哉了。

陈七被喷了一脸的血,暗暗诧异道:“难不成我在天马寨多年,养下了一副贼模样,这人见我就害怕了,居然自行了断?也罢,瞧在你省了我陈大当家一番手脚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

虽然这人是自行倒毙,陈七也把这条命算到了自己头上,心中忖道:“这位大叔倒是好相貌,威武堂堂,可惜落在我陈大当家的手里,便是好汉也只能怨自家命苦了。且让我翻翻,他身上都有什么!”

他既然在天马山的强盗窝里呆的久了,自然沾染上了些贼­性­,见这人衣饰不凡,就悄悄在对方尸身上上下模了一遍,掏出来一个黑布口袋,还有几许散碎的银两。陈七倒也聪明,知道回去山寨定然会被搜身,不敢就此藏下这些外快,趁人不备,悄然丢在官道边的草丛里,然后又掩回来假意厮杀。

天马山大寨实力非凡,这支车队,又是聘请了三流的镖师,不敌这伙凶狠的强盗,不上半个时辰就被杀的­干­­干­净净。陈七一个人就杀了七名硬扎的镖师,分派一部分喽?去挖坑埋死人,自家却指挥剩下的人把所有的财物运上山去。

这一次下山天马山诸盗收获甚丰,事后黑旋风大寨主论功行赏,特意把铁骨功第二段的口诀相授,倒是让陈七快活了好久。

他在山上呆了几天,正好这些日子没有买卖做,就趁山寨的人不注意,偷偷溜下了山去,在那日截杀车队的官道边上仔细寻找了半日,果然发现了前几日丢弃在此处的那个黑布袋和那几块散碎银子。

陈七还不知这黑布袋里面是什么,只是猜想那日他杀了的大汉,看起来仪表堂堂,身上的东西想必不凡。挨了这几日,陈七早就没有了耐心,找到这黑布袋之后,就一把扯了开来,伸手一摸,竟然摸出来一把栩栩如生的小雕刻。

这些小雕刻只有手指肚大小,各种飞禽走兽都有,就像是把活生生的野兽压缩到了这般小一般,跟真的一般无二。陈七本还以为黑布袋里是什么金银珠宝,见到这一把小雕刻,顿时大失所望。

二、禾山经

陈七心中嘀咕道:“这些小雕刻看起来手艺不错,是不是也能卖上几文钱?可惜我在天马山,哪有机会到当铺去晃荡?”

他总是不死心,扯开黑布袋的口子,发现里面还有小幡,黑绳,符纸等物,最惹眼的便是一本厚厚的书卷。没见到心目中的金银财宝,陈七心中甚是恼怒,暗道:“这么着紧这口袋子,却不藏几张金票,银票,居然放一本书在里面,这人横死于我手内,也自不冤枉。”

陈七摸出来这本书,本待随手撕了,却见这书的封面上,写着《禾山经》三个酣畅淋漓的墨字,不由得回嗔作喜,暗道:“原来是部武学秘籍。这可好了,我学他几招,日后说不定凭了今日奇遇,在道上闯出名号来,也能似大寨主一样,想吃什么也没人敢管,还有美貌的姑娘当压寨夫人。”

陈七读过几年书,自忖阅读秘籍无碍,当下就翻看了起来。他打开了这部《禾山经》,看了几页顿时眉头皱了起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原来这部《禾山经》竟然不是什么武学秘籍,而是一部术法秘籍。总共载了六十七种旁门左道的邪门法术,每一种都­阴­狠毒辣,杀人于凄惨万状。光是看这些法术的描述和练法,陈七就觉得­阴­风阵阵,通体发寒。

陈七在天龙山厮混,也听说过这种身具奇异术法的人,这种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等闲不在凡俗之人眼前出现,说不定随手一个法术,就能把整座天马山灭了。想到自己居然杀了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陈七吓的双手都发抖了。他这几日在山寨长吹牛,第一次打劫就杀了七名镖师和一个神秘的武林好手,吹的次数多了,甚至自家都忘了那人是自行倒毙,非是他陈大当家动手。

“那个人一定是懂法术的人,只是不知怎么居然受了伤,没法使用法术,不然我就是有十条命也没了。大寨主早年几次吃亏,就有一次是栽到了一个懂法术的道士手里,现在见到和尚道士,尼姑道姑还不敢行抢,我居然把这么一个厉害的人杀了,这该怎么是好?”

陈七双手簌簌发抖,好似手上这本书有千斤之重,想了好久才忽然醒悟道:“他人都死了,我还怕他作甚,难不成还能做鬼来寻我?我自家也练一练这些法术,说不定日后转有许多好处。”陈七随手翻开禾山经的第一页,便见到第一种法术,名为七杀元神,讲究如何把一头蛇虫之属,祭炼的与魂魄相合,去暗中害人。

想到这人若是炼成这手本领,确有做鬼也来杀人的本领,陈七不敢再看下去,正要把这部经书藏起来,却因为这部《禾山经》用的硬物封面,不大好收拾。他也不管这部禾山经装帧的如何,顺手把外面封皮撕下,只留了记有经文的内页。但是在撕下封皮的时候,却见里面露出金光灿烂的一角,陈七忽然欢喜起来,暗叫道:“亏了我机灵,原来在这经书里还藏着好东西。”他把封皮扯开,里面有一张淡金­色­的薄帛,铺开来足有三尺见方,团起来却只有一拳,质地十分奇异。

只是陈七翻来覆去,也不见上面有什么东西,正反两面都光溜溜的,好滑手的一片。若是说这薄帛中间还能夹着东西,陈七也不敢信,此物已经薄如蝉翼,哪里还有夹层来?

检视了一下那封面,陈七发现果然再没东西,也不禁有些挠头,只好用这卷金­色­薄帛把《禾山经》一包,塞入了怀中。连那个黑布口袋一起收了。他知道这些东西不值金银,便是别人看到也不会抢他的,故而不怕被人发现。至于那几块散碎银子,陈七倒是聪明,仍旧在原地挖了个坑埋了,还在附近的树­干­上做了记号,这才摇摇摆摆的回了天马寨。

陈七平时马屁拍的好,故而被大寨主打发去守后山,不打劫的时候,乃是一个极轻松活儿。后山平时只有一条小路,根本没人来往,十分清闲,他能偷溜出来也是为此。回到了天马寨,陈七也不去理会旁人,偷偷找了个僻静地方,开始钻研起那部《禾山经》来。他读书不少,倒也能把这部禾山经看懂,把这部经书翻了十来遍,眼睛一亮,看到了第十七页上有《五­阴­袋》的炼法。

“对了!那人用的黑布口袋,应该便是这五­阴­袋,只是他死了没人运用,这才不能发挥威力。按照这上面所说的法门,这五­阴­袋祭炼要用生灵血污,专污别人的法术,还可以收着法宝和随身应用的东西,许多妙用哩。我倒是没空去杀这多生灵,不过他这法器该是已经炼成的,我只要重炼一番,应该就可以用了。”

陈七再把禾山经的第十七页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这才按照上面所说,咬破了中指,忍着疼在上面画了三道血符,中间因为血­干­了,还多咬破一次。饶是陈七在天马山大寨,没少吃过皮­肉­苦,也不禁有些呲牙。不过这三道血符画上,并无半点用处,并不似《禾山经》上说的一般,就此跟法器有了感应。

陈七咬着牙又画了一次,仍旧没有半点用处,这才有些气馁,骂道:“原是个江湖骗子!亏我还以为他是什么高人,还吓唬了自己一回。怪不得此人见到我,就羞愧的自家倒毙了,想是怕吃我羞辱,不敢污了我陈大当家的手。”

他一只手正抓着那团淡金­色­的薄帛,就顺手用来擦了擦血,但是也不知怎么,忽然间全身就没了力气,似乎全都从手上就流淌出去了一般。只是这般情况,只是一瞬,陈七还以为自家错觉,也没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当他要把《禾山经》和那团淡金­色­薄帛一起揣起来时,这才惊讶发现,那团淡金的薄帛上居然显出了一些字迹。

他随手抖开来看,却是一些教人打坐炼气,呼吸吐纳的法门,只有寥寥几百字,所说的法门也极简单。

三、铁骨功

陈七忽然高兴起来,忖道:“是了!是了……原来这两样东西,要配合起来用,这金­色­薄帛沾了我的血,就显是出字迹来。必是要先练这个口诀,才能去练禾山经的法术。早就看书上说,学道需要先练出法力来,然后才能学习法术。我不能使用禾山道法术,定是因为没有法力的缘故。学了这些吐纳之术,练出法力,自然就可以运用种种法术了。我且把这些口诀都先背下来。”

陈七人本聪明,这数百字的口诀也不难,他念了七八遍,也就倒背如流了。反正天马山大寨没事的时候,人都懒散,除了三日一­操­练,也没人来查勘他有无勤奋把守后山,陈七便把口诀暗自修炼起来,三两个时辰之后,呼吸间已经微有感应。

陈七自从发现了那团金­色­薄帛上的口诀,日夕修炼,虽然进境缓慢,但确有奇效。不但­精­神比往日旺盛,甚至身子也渐渐强健起来。这部口诀修炼的时日还短,未曾修炼出来什么成就,但是大寨主传授的铁骨功第一段心法,却进步飞速。

这铁骨门的心法,据说共分三段,每一段分作十层。若是能修炼到第三段,便能踏入先天,生撕虎豹,力大无穷,刀枪不入,踏入江湖绝顶高手之列。不过就连大寨主也只修炼到了第二段的中间便算是出师了,第三段的心法并不知晓。

陈七本来只把第一段的铁骨功心法,修炼到了第二层,勉强增加些力气,比寻常壮汉臂力大些。但是学了那段金­色­薄帛上的口诀之后,铁骨功进步飞速,短短月余时光,居然连破两层境界,到了第四层初阶。

这铁骨功乃是外门硬功,修炼到第一段十层,便能自外而内练成一身真气,号称有五马之力。被人以五匹烈马拴住头颅四肢,一声大喝,能把五匹烈马一起扯回来。

修炼到第二段的十层,真气打通周身窍­茓­,号称有九牛二虎之力,力愈万斤,放在战场上就是十荡十绝,天下无双的勇将。

修炼到第三段十层,踏入先天,便有十象不过之力,力气大的没边,当然这般人物铁骨门数百年中也只出了一个,便是当年开派祖师,铁骨老祖。

不要说铁骨功的第三段,便是第二段的十层心法,铁骨门中修炼全了的也不多。大寨主也只把第二段心法修炼到了第三层,便已经纵横绿林,罕逢敌手,杀人放火,做强盗做的不知有多快活,可见这铁骨功还是很有些厉害的。

陈七发现铁骨功进步飞速,自是更加心热,修炼起那金­色­薄帛上的口诀来十倍用功,转忘记了去修炼禾山道的法术。

转眼夏去秋来,天马山的生意慢慢好了起来,往往三五日便有一桩好买卖。

陈七武艺­精­进,连续几次下山打劫,也渐渐熟手起来,颇立下了一些功劳,深得大寨主的赏识,还拨了两个老弱­妇­人给他使唤,虽然那两个老弱­妇­人加起来快一百二十岁了,连稍微粗重一点的活都不能­干­,但是陈七也并不在意。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修炼那张金­色­薄帛的心法上了。

这一日,陈七正在自家的房中炼气,忽然见小腹一热,一股暖流忽然此后腰,夹脊,一路上窜,到了后脑微微停留,转为冰凉,绕过了头顶百会,落下到了眉心,膻中,复自又回归了丹田。然后一股暖意在小腹中,就如揣了一个小小的暖炉一般,再也不会散去。

陈七得了这股真气,顿时大喜,忙按照那金­色­薄帛上的心法,小心温养,又吐纳了半个时辰,这才收了功夫,心中想道:“大寨主传授我们功夫时说:这武艺中分作内外两家,但是最后殊途同归,不拘是什么功夫,都是在练一股真气。但是内家一开始就走的打坐炼气的路子,生出真气来较为容易,外家要从锻炼筋骨开始入手,生出真气是要难一些。铁骨功乃是外门硬功,讲究从外耳内,想要练出一股真气来,非要把铁骨功第一段修炼到第十层不可。这金­色­薄帛上的口诀好生奥妙,才修炼了几个月,便能生出真气来,似乎比那些传说的内家功夫,还要神奇的多。”

陈七却是不知,这金­色­薄帛上的口诀,乃是一门极高深的炼气术,已经不是武艺的范畴,乃是一种道术,人间的武艺,自是比不了它。

练成了真气,陈七便自又想起了禾山经来,暗忖道:“现在我该能祭炼那些法器了罢?”

他把那个黑­色­布袋取出,依样葫芦,又画了三道血符,这三道血符一画,他刚刚修成的那一小团温热的真气,便顺手丹田一路走到了手臂,从手指中泄了出去。得了陈七的­精­血真气,这个黑布口袋忽然一动,猛地化成一道黑圈,飞到了陈七的手臂上,牢牢的印了上去。

陈七还没来得及检视,自家新祭炼的法器好用不,只觉得丹田空荡,疲倦欲死,便趴在床头上,沉沉睡去。

就在陈七倒头大睡的时候,那团金­色­薄帛在他掌心随着他的一呼一吸,缓缓萌动,最后竟然化成了一滩金汁,把他的手染成了一片金­色­,这片金­色­渐渐蔓延,从他的手掌延伸到手臂,渐渐脖颈,脸孔,所有露在衣衫外面的肌肤都化成了灿烂的金­色­。只是陈七本人并不觉得,依旧睡的极是香甜。

一觉醒来,陈七伸展筋骨,忽然发现丹田内的那一团热气,似乎有茁壮了几分,不由得大喜,暗道:“看来我果然时来运转,不是要一辈子做个小贼,等我修成武艺,也去做个江洋大盗。只是我的那团金­色­薄帛和黑布口袋都哪里去了?”

陈七四下里寻找,却都找不见,此时他肌肤上的金­色­都已经隐去,陈七也想不到那金­色­薄帛会化入他的身体,只能挠头,暗忖道:“莫不是我睡着的时候,被人偷了去?这才是整日价做贼,如今却被贼偷……”

四五十 镇压血河

经了徐庆解说,焦飞才知道。

血河道人的六大分身,得了那件东西之后,立刻轰破通天河,冲了出来。郭嵩阳虽然手握山河鼎,镇压的住血河道人,但是血河道人被郭家父子镇压了千余年,也有了几分狡黠,竟然不是寻了正路,是从数千里之外冲破地脉遁逃的,郭嵩阳真人感应到了血河中有妖魔逃出,赶去时已经是慢了一步。

被血河道人冲破的那处缺口,现在底下便是血河圣母和血河老祖在拼命攻打,郭嵩阳真人怕血河道人袭击金鳌岛,故而才坐镇本派,让罗公远前去镇压。

这件事情的前后经过,经徐庆说了一遍,焦飞也是倒抽一口冷气。 他和血河道人,太玄姥姥的仇恨不要太深,血河道人如今实力大增。不管对天河剑派,还是对他自己来说,都是大大不妙的事儿。焦飞心思一转,这才忽然明白,郭嵩阳真人让他去镇压血河,只怕不是惩罚,转有几分保护之意。他现在有多件法宝在身,但是对上元神法身的高人,仍旧十分危险。

更何况血河道人有九大分身,虽然先后陨落了两个,但是七大分身。也足够傲世群侪,在法身境界。难寻敌手。焦飞真要是对上之前。只有一个分身的血河道人,说不定凭了新炼就的乾坤星辰梭和天地玄黄玲珑塔,能挣个平手,天地玄黄玲珑塔的玄黄之气,能化一切为混沌。乾坤星辰梭遁速无双,一攻一逃,配合无间。

但是若血河道人七大分身一起,焦飞还真就不敢说,这两件法宝还能管用,除非是运用山河鼎挪移虚空遁走。

徐庆问了几句焦飞的修为进境。焦飞自是不会隐瞒自家的师兄,听的焦飞已经修炼到了第九层温养的境界,包括徐庆,庞尉,虞笙。方辽等人在内。无不惊讶。

虞笙和焦飞最熟,当下便有些叹息说道:“焦飞师弟入门最晚,又是修炼的进境最难的天河剑派,现在修为却已经跟徐庆,庞尉两位师兄不相上下,比较起来,我这个做师姐就惭愧的很

焦飞听了虞笙的话。才知徐庆也突破了炼气的最后一关,他见徐庆气质又与前次见到时不同,不由得说道:“我才初步凝练仙气,徐庆师兄修习南明离火诀,威力奇大。进境又快,只怕已经把仙气凝练完成了罢

徐庆淡然道:“我才修成仙气。还未能收放自如,居然被你看出来端倪。焦飞师弟你只须努力,日后成就必然不可限量。我们天河剑派两代共有十位元神高人,也不知道这一代谁人能先踏出那一步。虽然焦飞师弟你天子横溢,可为兄也不想输了给人啊!”

焦飞一笑道:“这种事儿谁肯输了给人?原本咱们这一代中,陈太真师兄修为最高,最有机会,但是现在谁人先走这一步,却不好说了。

庞尉温和一笑道:“总不会是我!两位师弟进境都是奇快,天资过人,我是争不过的。”

徐庆一拂衣袍,说道:“庞尉师兄前些时候,炼成了两极磁光剑 。法力亦水涨船高,说不定就忽然有了领悟,突破那最后一关。元神成就,最难琢磨,我们天河剑派也不知谁人有幸抢先一步。但不拘是谁能够成就元神,我们天河剑派从此便能名正言顺的成为道门九派中的第一。只是名声之烈,祸害遗深。当年的五庄观,太白剑宗,都曾被人称作第一大派。五庄观被魔门围攻。不得已搬出了这一方世界。太白剑宗亦因两场争斗,星流云散,我们也不可不防此事,都要小心谨慎

徐庆已经是钦定的天河剑派本代弟子之长,比他更有资格的陈太真。自愿留在天河星道场不回来。更让徐庆这个位子坐的稳固无比。庞尉是天河星道场来的,虽然踏入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比徐庆时间更久。但是当初丹成非是一品,虽然早炼就仙气许多年,却还比不过初踏入温养之境的徐庆。

焦飞年级太幼,资历又浅,纵然修为进步飞速,但已经是舁辟域外道场的另外一个人选,也不会来跟徐庆争夺这个位子。

郭嵩阳掌教对门中各位弟子都早有安排,故而天河剑派上下尊卑。井井有条,非是其他门派可比。在郭嵩阳真人的手段下。这些弟子不消说没心思争夺,就算是有心思争夺,也都给这些安排消饵的­干­­干­净净。

徐庆这一番话,让其余真传弟子。皆凛然遵守,他与无形中,已经奠定了自家地位和威严。

焦飞因要奉命镇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小山”去替换回罗公远真人来,和几位师赏闲谈阵,孙铱机绷,便即问明了方向,纵起遁光飞去日数千里路对他来说已经是弹指间事尔。待得焦飞飞到了地头,才见到血光冲霄,通天河的河水有一半泛了血红颜­色­,说不出的诡异古怪。

就在通天河正中央,有一道深邃无比的天坑,通天河水和下方逆冲上来的血河之水激荡在一起,声如雷滚,喧嚣震天。

罗公远真人修习的是天河剑派杀伐最烈的南明离火诀,­肉­身已经隐去。只剩下元神所化的一道赤红剑光,蛟龙般飞舞,和血河中冲出来的各种妖魔厘战。焦飞网刚飞到,就听得天坑下有清朗声音悠然响起:“可是焦飞么?上面的妖魔不用管了。你先下来助我一臂之力。”

焦飞喝了一声,把天地玄黄玲珑塔祭起,护了自己往天坑中落下,不旋踵便看到了下方一个通体由火焰组成的七丈六尺高的道人,随手运使法力,便有无穷南明离火交织成千百头朱雀神鸟,和一个秃头的高大老者斗的激烈。那个秃头老者全身都笼罩在一层血光之下,身边十余朵血焰莲花翻飞,也尽抵御的住南明离火组成的朱雀神鸟。

那个高大老者咋看宛如真人。但是在焦飞的眼力之下,却看的出来。他全身都是由浓密的血水组成,这般征兆,和罗公远真人的火焰道人一般,都是元神法身之相。焦飞暗赞一声罗公远真人的法力高明,忙把天地玄黄玲珑塔往下一指,条条玄黄之气垂下,往那秃头老者身上一刷,顿时刷去了一层血光。 那个)秃头老看见到焦飞下来。浑然不以为意,焦飞法力虽然高强。也不过是炼气级数,他已经是元神法身境界,自忖随手可以杀灭,并未有分出­精­神来关注,只是全力和罗公远真人斗法。

没想到焦飞这天地玄黄玲珑塔厉害无比,只一下就刷去了一层,他的护身血光。这秃头老者才惊怒了。随手一指,便有一朵血焰莲花飞出。抵住了玄黄之气。天地玄黄玲珑塔上的玄黄之气,虽然能将万物化为混沌,但是这朵血焰逞花的真气凝练无匹,已经接近了普通的法宝级数,急切间化不掉,便在空中相持了起来。

焦飞见这秃头老者法力如此强横,不由得叫道:“你可是血河三圣之一的血河老祖?”

罗公远真人清喝一声道:“正是!你要小心,血河圣母亦在附近窥测,快来我身边一起联手。”

血河老祖虽然用血焰莲花顶住了天地玄黄玲珑塔,但是心头却心疼无比,他这一朵血焰莲花,乃是毕生­精­血法力所聚,在血河之下修炼了不知几千年,才得凝聚出来一十三朵。虽然玄黄之气不能与急切间化去。但是仍在一点一滴的消磨去血焰莲花中的元气。

血河老祖从未见过这般古怪的法宝,他和罗公远真人斗法,本来便处于下风,忽然又被焦飞运使天的玄黄玲珑塔所困,暗道一声不好。猛的打个法诀,铺天盖地的血光冲起,焦飞和罗公远真人见状,还以为他情急拼命,要使什么厉害的法术。各自把法力收回身边,没想到这一道血光一起,血河老祖便把身子往下一沉,钻入血河之中,竟然不在纠缠。

焦飞这才有暇向罗公远真人见礼。罗公远乃是苏真的师父,焦飞和苏真交好,故而对罗公远真人也颇尊重,与别人不同。罗公远真人也知道焦飞,不由得呵呵笑道:“郭嵩阳师兄也说了你来我这里帮忙。前些时候,一直是血河老祖和血河圣母轮番冲击,从不曾两人齐来,我还勉强抵御的住。若无其他帮手,等他们一起来冲时,老道就只有拼命了,我已经活了千余年,这把老命还真舍不得。”

焦飞听罗公远真人说的风趣,也不禁一笑,关系顿时便觉融洽一层。

不过他从罗公远真人的话里,也能听得出来那一份自信,便是血河老祖和血河圣母一起冲出来,也有能力抵挡。罗公远真人如此法力,让焦飞不由得悠然推想,本派其余真人的法力高低,暗道:“天河剑派的实力,果然比我见过的任何一派都高明,便是苍龙之角十七家门派一起。怕也不敌我们一脉的实力。就是不知放眼龙,凰,玄,武四宫和中央天河,我们天河剑派算的什么级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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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一 金蛟道人

广公远把有神化身。那一口南明离火剑放出在卜方清剿盅的血河妖魔,自己的法身却和血河老祖。血河圣母争斗,心神分作了两三处,故而一身本事未能尽数发挥。

罗公远真人知道焦飞手中有几件法宝,本拟让他在上面堵截趁了他和血河老祖,血河圣母斗法,逃出去的普通妖魔,自己好全力以赴对付这两个老的。但是焦飞来了之后。罗公远见他又多了一件法宝,兼且威力­精­奇,比自己的元神化身威力尤强,便对焦飞说:“我现在分心几处。不能发挥本事,你是愿意帮我镇压上空逃走的血河妖魔,还是跟我一起,斗一斗血河里的那两个老家伙?”

焦飞微微一笑道:“自是听罗公远师伯吩咐。”

罗公远笑道:“本来是要让你镇守上空,拦截我不及兼顾。逃出去的血河妖魔。但是我见你法宝灵奇,便跟我一起斗斗这血河双圣吧。”

焦飞笑道:“自是遵从罗公远师伯的号令。我也想见识一下,元神法身的高人,究竟都有多少能耐。”

罗公远哈哈一笑”丁嘱了焦飞一番。把血河老祖和血河圣母的手段说了一些,以稗焦飞能随机应变,不会手忙脚乱。

血河老祖的元神化身,便是一十三朵血焰莲花,血河圣母的元神化身。是九口血河神剑,两人的路数不同,但是法力都极为诡异,罗公远和血河双圣斗了这么久,倒也摸清了他们的底细。

焦飞用天地玄黄玲珑塔护住了自己和罗公远真人,只把太上之舟放出去,让太上之舟和罗公远的元神化身。一起镇压了上空焦飞乃是个把稳的人,务求先立于不败之地,再思破敌之方。

玄黄之气能化万物为混沌,用来攻伐敌人,威力无双,用来护身,亦是难以攻破,实是一件难得的法宝,专用来斗法。焦飞见血河老祖那般厉害,猜测血河圣母也许更难对付,故而要先稳守,一切以罗公远为主,并不贸然行动。

不过血河老祖退去之后,便不再来,血河圣母也不知是被什么绊住,也没有立刻出现。焦飞知道这一场争斗难有结果,郭嵩阳真人也只说让他镇压血河三年,并不指望击杀血河双圣,故而也不焦躁,只把这一件事,当作是磨练道心,在天地玄黄玲珑塔的护持下,闭目修炼起来。

罗公远见焦飞如此,微微点头。对焦飞颇有些赞许。

这一座天坑,深有万丈,从通天河直通到地脉之下的血河,罗公远和焦飞当空而飘,虚悬在半空。上头有一座玄黄宝塔,条条玄黄之气垂下,把两人护持的风雨不透。

焦飞运炼天河正法,淬炼体内真气。一点一丝,转为一元仙气,每一道真气转化为仙气,法力便暴增一分。焦飞修炼天河正法到了大圆满之境,体内的一元重水积攒到了极限,足有十二万九千六百滴,远远超过了天河剑派两代前人,尽数转为一元仙气之后,他在炼气第九层温养的法力,便能直追初入元神的普通高人,比如辛神子之流。

来也怪,焦飞和罗公远一起镇守,这血河下便半点动静也无,一连三日,一头妖魔都没出来。原本罗公远镇守的时候,几乎日夜都要跟血河双圣厮杀,那些普通的妖魔。他根本顾不过来,只能放了元神化身在天空上截杀。

焦飞每日修炼之后,便是趁机向罗公远讨教,罗公远亦愿意把修炼上的心得传授,焦飞现在不缺道诀,法术,但是对从炼气层数转为元神。却又许多不甚明了的地方,虽然说每个人踏入元神境界的感悟都不同,但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多了这些经验,对焦飞来说,也是极大的借助,让他可以领悟许多东西。

第四日的早晨,焦飞特意没有修炼,因为下方的血河之水,一直都***不休,通天河的河水早就被焦飞用法力禁制住了,不会再往天坑中流淌。两条河的河水,早已经分开。他预感到,今日将有大战发生。

罗公远见焦飞盯着下方,全神贯注。亦夸赞了他一声道:“我几次都听郭嵩阳师兄夸过你,此番见了。焦飞你果然不亏他的夸奖。

我十分期待,若是你能修成元神。会走到哪一步。本门中曾有三人踏入元神合道之境,说不定你日后也有这份修为。”

焦飞猛然听得这个秘辛,不由的惊讶太甚,忙问道:“本门诸前辈。居然有这般厉害么?怪不得总有人说。本门乃是七凰界当今第一大派

里公远火比“这个话却毒有此小瞧本派了。当年太白剑宗十些以冗神,就有两人元神合道而已,更早一些的五庄观,只有一位,本派实力大多不在七凰界,日后你便慢慢知道了。这件事儿,却是只有元神长老才得于闻,你就不要多嘴,日后天河剑派的弟子,可不是就在七凰界扬威。”

焦飞嘿然一笑,这才忽然明白。暗忖道:“怪不得东极青帝身为九大散仙之一,他的师弟太易真人被郭祖师拘禁,也不敢来天河剑派问罪。只怕除了两师兄弟关系确不甚好,也有这一层关系。看来我还担心太易真人日后寻仇,是白担心了,本派自有许多手段对付。”

焦飞曾见竹山教有八位元神长老。还有都天玄冥策这样的法宝,这一次又借助元钱星辰的星核,能开辟洞天。只怕实力比前要高涨。还心中暗道:“竹山教只怕跟我们天河剑派实力相差无几。”但是被罗公远这般一说,焦飞这才回味过来。暗道:“竹山教当年连太白剑宗也敢惹,却并不愿意跟天河剑派结怨。只怕也不是当年被竹山教伤了元气。而是知道本派的诸位高人,都不好惹。就是不知,都有那三位高人。修炼到了元神合道的境界,本派的郭祖师应该早已经合道,也许,”创出了天河正法的那位苏相前辈。亦该有此法力,”另外一个就让人想不到了

焦飞正自琢磨,忽然血河下一声长吼,声若龙吟,然后一道金先,飞了出来,一头金­色­蛟龙,张牙舞爪。望着玄黄宝塔就是一扑。这头金­色­蛟龙也不用什么法力,只用本身强横的­肉­身,和天生力气。焦飞把天地玄黄玲珑塔的法力一催,数十道玄黄之气裹上,但是缠绕在这条金­色­蛟龙身上,竟然一时不能撼动。

这条金­色­蛟龙,并非龙种,乃是血河中孕育的一种生灵。被血河圣母收入,传授大法,炼就了一身神通。便是血河圣母座下的大弟子,金蛟道人,樱天女的师父。

他的­肉­躯凝练,比一般的法宝尤甚。玄黄之气想要将之化为混沌元气,总要耗费一般功夫。

焦飞见这头金­色­蛟龙勇猛,亦是心头震撼,他本来以为血河之下,再无第四位元神高人。当初樱天女也是如此说法,故而焦飞从没想到,血河之下会冲出另外一个法力如此强横之辈来。

金蛟道人也是新近才有突破,只是他修炼的非道,非魔,血河圣母的血河大法,也是别辟蹊径,故而才把身躯修炼到如此地步。被金蛟道人把天地玄黄玲珑塔绊住,血河下两道剑气冲霄。剑光之­色­,炽烈如血,正是血河圣母的元神化身,九口血河神剑之二。

焦飞呵呵一笑道:“便让你们这些血河的妖魔知道,什么叫做多宝童子。以为我只有这一件天地玄黄玲珑塔么?”

他把无形剑一指,从天上卷下。无形无相无­色­无痕迹的剑光把两口血­色­剑虹卷住,凭了天河九篆剑诀,和血河圣母这两口元神化身的血河神剑斗的不分上下。虽然焦飞有一半是仗了无形剑的法力,毕竟真形级数的法宝,但是他最近法力大进,剑术亦复再有­精­进,这才有如此场面。

血河圣母藏身血河之下,并未露面。

她亦万分惊讶,本来以为自己的大徒弟绊住了那件古怪的法宝,自己趁势偷袭,多少也能占到一点便宜。

没想到连她心目中的大敌罗公远也未出手,焦飞便自接下她许多招数来。

血河圣母知道,自己再多放几口血河神剑上去,也未必能扭转战局。便把血河大法运使,猛然化出一道血龙飞出,迎空噬咬向了焦飞。焦飞呵呵一笑道:“元神高人。也玩这些小术么?”话虽然说的轻飘。但是焦飞可不敢小觑这道血龙。同样的法术,在元神高人手中使出。威力比炼气顶层之辈,强横数十百倍也是有的。 似焦飞这样的炼气第九层温养的修士,若是没有法宝在手,不管法力如何­精­深,法器修炼了多少禁制层数,都要被一击粉碎,县死道消。

也只有焦飞,轻描淡写的放出了乾坤星辰梭,这乾坤星辰梭乃是小乾坤界所化的法宝,被焦飞运使法力一兜,便把那条血龙收了。这种开辟了洞府的法宝,最善的就是封镇事物,用来斗法,虽不如天地玄黄玲珑塔,但却也别有一功。

四五二 天魔血诀·刹那罗大魔

乾坤星辰梭收 了 那条血龙,便即飞到了天地玄黄玲珑塔下,小乾坤界阵法一开,那条血龙又复窜了出来,但是给天地玄黄玲珑塔垂下的玄黄之气一刷,立刻化为滚滚混沌元气,摄入天地玄黄玲珑塔之中去了。

血河圣母见到焦飞的法力这般奇异,也不再卖弄法来,把血河大法中的血光神雷尽情出,反正只要在血河中,她的法力便无穷无尽,更有许多 血河妖魔一起冒了出来,向外面窜逃。焦飞把天星典留在了天鼓星,此时手上也没几件法宝了,还是原来的太虚法袍,天魔战袍,无形剑,太上之舟四件。

太虚法袍中的两座大阵凝聚出的两件法宝,天地玄黄 玲珑塔被金蛟道人绊住,乾坤星辰梭不合正面斗法,天魔战袍派不上用场,太上之舟放在上空,和罗公远真人的元神化身一起拦截逃出的血河妖魔,无形剑又被血河圣母元神化身的两口血河神剑纠缠。竟然让焦飞一时生出技穷之叹。

若是天星典,勾离天书,星云图录等法宝还在,焦飞倒是有信心给血河圣母一个当头狠的。但是现在却只能固守,催动天地玄黄玲珑塔,一面抵御金蛟道人,一面御使玄黄之气,化去无敏轰击上来的血光神雷。

但是焦飞却不知,他这般表现,已经让罗公远真人和血河圣母震惊太甚,难以相信,世上还有焦飞这种人。

苍龙之角 十七家门旅L,法宝要经几代数十,敌百人祭炼,故而才有法宝比元神人数略多的场面。七凰界却是法宝比元神还难得的多,竹山教已经是祭炼法宝出名,但也还是有八位元神长老,却只有七件镇派的法宝。天河剑派实力雄浑,但除了焦飞这个异类之外,十位元神长老,也不是人人手中都有法宝使唤。

也只有大荒派,有红云老祖这个炼器宗师,平生祭炼出来十四件法宝,门下元神弟子四人,元神徒孙两人,这才成为七凰界唯一的法宝过元神的门派。不过红云老祖祭炼的法宝里,还包括了诸如替太玄丈人祭炼的太虚法袍这种外路货,以及被第四弟子象山真人拿去开宗立派的青练剑,虹影剑,故而本派也不是富裕到了 焦飞这般豪奢的田地

普通炼气之辈,就算有一两件法宝在争,也抵御不得血 河圣母这般炼就元神法身高人,修炼到了这般境界,手段已经是无穷无尽「随便便能用法术绊住敌人的法宝,然后将之斩杀。但是焦飞手中的法宝实是太多 了,一件绊住,还有一件,尤其是天地玄黄玲珑塔,虽然被金蛟道人纠缠住了,不能用来攻敌,但是自保却仍然有余。饶是血河圣母的血光神雷,威力无穷,一便有炸裂山川之威,却也急切间撼不动这件法宝的防御。

罗公远心头暗叹道:“无怪郭嵩阳把我徒儿苏真逞去了天河星道场,把焦飞要送去另外开辟支流。上次还听说,此子还有六个丹成一品的徒儿,把许多道门大派释比下去了,若是焦飞还在天河剑派,两代之后,必然他这一支独大,会有许多不妥之事。”

罗公远自是不会只瞧了焦飞出手,见他尽撑得住,心思一动,便遁出 了天地玄黄玲珑塔的保护之外,化为一道红光,­射­入了血河之中。罗公远这一番出手,血河圣母便没分心,血光神雷便自稀疏,焦飞见了这般好的 机会,心头登时一振,把太虚法袍一抖,顿时有六七座大阵,反向兜了上去,把金蛟道人罩住。

金蛟道人虽然亦是炼就元神之辈,加上道魔双修,身躯亦凝练非常,比寻个修士要强大的多,但是撞封了焦飞手上只算他倒霉。这几座大阵笼罩下,金蛟道人顿时动转不得,被焦飞一反手就镇压到了天地玄黄玲珑塔之中。

金蛟道人虽然皮糙­肉­厚,当形势逆转,条条玄黄之气把他牢牢困住,他也心惊,生怕被这宝物炼化了全身修为,忙把头顶上的血光一冲,亦飞出九口血河神剑,撑住 了玄黄之气的研磨。金蛟道人亦没想到焦飞不但手辣,且出手狠准,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给他,此时暗暗叫苦,只能期待他师父血河圣母前来救援。收了金蛟道人,焦飞得了空出来,也不去掺和 罗公远和血河圣母之间的争斗,把天地玄黄玲珑塔一顶,便有无数玄黄之气飘出,把试图从他身边飞过的血河妖魔,一一 刷了下来。遇上炼就元神的高人,或者神魔不死之躯之辈,还有法宝之属,玄黄之气不能一下刷灭,还要炼化一阵,但是对这些仅有炼气层数的血河妖魔,却 是沾身便化,几乎无法抵挡。须臾间,便有数百头妖魔被焦飞杀 灭,一头也不曾从他身边遁逃出去。

焦飞正自运用法宝,镇压血河之时,忽然血河中又有冲天魔气飞出,一十三朵血焰莲花一起飞出,抵住了天地玄黄玲珑塔垂下的玄黄之气,焦飞运法力挣了几次,见脱不开,便放任 了那许多血河妖魔从身边遁逃,只是把自己牢牢保护起来。

“血河老祖前辈,尔等毒血河中苦修,已经数千年,何必非要冲出地面来?就算我们天河剑派拦你们不住,但你们不得血食,法力便会退化,只能杀害许多生灵,维持法力不衰,这般行径,迟早也会激怒天下,到时候被道门各派围攻,岂不是白白可惜了一身道法?修炼到您这等地步,小子艳羡无已,前辈何不珍惜?”

血河老祖呵呵一笑,在血河中现了身,一指焦飞说道:“我也不想如此,但是血 河道人得了 那件东西,待得他把那东西炼化,我和血河圣母两人联手,也不敌他,到时候他回来,我们哪里有葬身之地?还不是一样身死道消,甚或被他擒捉去,炼成什么法宝,那般境地比你所说的要可怕的多。只有趁着血河道人还未把那件东西炼化,我们去抢了回来,大家才有安稳日子过。”

焦飞自是无语,他亦想过这般可能,只好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晚辈不能放你出去,也只好凭手段硬拼了。”血河老祖长笑道:“小辈,莫要以为几件法宝,就能镇压的了血河。你的修为不成,还是自家躲开,我也免了跟天河剑派伤情面。”

焦 飞呵呵一笑道:“血河道人迟早也要被我镇压,退回血河里安身,前辈不要多说了,你我各凭手段争斗罢。”

血河老祖这一次却狞笑一声 道:“我一直都没动用全部法力,既然你不识趣儿,莫怪老夫狠辣。本来我还忌惮郭嵩阳父子几分,不想跟天河剑派伤了颜面,既然你不肯让路,那须是怪不得老夫了。”

血河老祖被浓密血气凝聚的法身,忽然生出变化,面目变得穷凶极恶,身子亦高瘦轻捷,骠健灵活,焦飞见了血河老祖的法身形象「心头暗自吃惊,肚内暗喝道:“这不是域外天魔中,最为狡诈好斗的刹那罗么?颠倒来,血河老祖的法术,居然是这般根脚。”

血河老祖法身一现,便飞出了一片蚀元血雾,焦飞知道刹那罗的秘传四大神通,血神叉,血神刺,蚀元血害,炼血魔刀,故 而也不敢运使任何法宝去触碰这一团血零,只把天地玄黄玲珑塔的玄黄之气尽数放出来保护自身。

蚀元血雾亦是极为歹毒邪门的法术,在血河老祖这等修成元神法身之辈手中使出来,便是稍次一点的法宝,都有可能被侵蚀了元灵。 被他夺走。焦飞手中的几件法宝虽然都厉害,但是也不敢去冒这般危险,除了无形剑仍旧在跟血河圣母的那两道剑光在斜-缠,焦飞把一切法术,法宝都收了回来,生怕被蚀元血雾侵蚀了,还得费 神-炼化,又或一个不小心竟为敌人夺了去,那边更是大大的不妙。

若是普通的蚀元血雾,遇上玄黄之气,必定 被立刻震碎,化为混沌元气吞噬,但是这团蚀元血雾是血河老祖苦修数千年,用本身的天魔血诀炼成的手段。他也是天生的禀赋,故而炼就的手段和刹那罗一般,只是加上他多年的苦苦参悟和元神法身的道行,便是真正的域外天魔刹那罗,也敌不过的。玄黄之气和蚀元血雾一接触,便如同滚油之中,倒入了一瓢清水。

两股不同真气便如天生难容一般,玄黄之气触到了蚀元血雾,便生了爆震,每一团玄黄之气爆震,便有一团蚀元血雾被震散了开来。两边一起散逸,焦飞还是次见到,世上居然有如此霸道真气,连玄黄之气也要被震散,忙催动天地玄黄玲珑塔,把震散的真气一起摄了过来,慢慢炼化,补益损失。

血河老祖见蚀元血雾也侵蚀不得这件法宝,只能震散对方的玄黄之气,但自持身在血河,法力源源不断,故而强加催动,势要把焦飞这件法宝夺了

四五三 金蛟道人·阿鼻元神剑

焦飞只顾得把震散的蚀元血雾和玄黄之气收摄,却没顾及一样被镇压在天地玄黄玲珑塔内的金蛟道人。金蛟道人虽然筋骨不输魔门,又修炼出了元神化身,但是在玄黄之气炼化下,已经苦不堪言,哪里还能抵挡蚀元血雾的侵蚀?

何况玄黄之气跟他修炼出来的一身法力,迥然有异,金蛟道人还能抵御,血河老祖修炼的天魔血诀和血河圣母的血河大法,根源上都是修炼的血河真气,蚀元血雾跟金蛟道人的一身法力,可说的上犹如水­奶­,极容易便纠缠到一起。

金蛟道人想要抵抗玄黄之气,就要鼓荡真气,把玄黄之气抵御在外,想要抗拒蚀元血雾,就要抱元守一,把真气内敛,不与蚀元血雾接触,势必不能两下齐来。

被蚀元血雾侵入身躯,金蛟道人痛苦无比,力挣动,让天地玄黄玲珑塔也剧烈晃动起来。

焦飞此时在天地玄黄玲珑塔垂下的玄黄之气保护下,周 身还多 了一层蚀元血雾,就像是被七八座山峰压住了一样,蚀元血雾虽然薄薄一层,却重的什么也似。故而当这件法宝晃动,立刻便有蚀元血雾震破了玄黄之气,焦飞虽然一挥手,用小乾坤界收了,却骇了一跳。心道:“这可不成 ! 若 是金蛟道人也挣扎起来,我驾驭不稳天地玄黄 玲珑塔,露出老大破绽来,给血河老祖所乘可就糟糕。”

他忙把手一招,太上之舟便弃了守护天空飞 了下来,蚀元血雾见到了这件法宝就包围了上去,但是这艘太上之舟的原形,乃是六阳封神幡,通体都是心魔大咒祭炼,还祭炼了 玄妖道人的元神上去,似法宝,非法宝,内中乃是冥阳环,­阴­阳簿,元辰白骨环等物,威力无穷。蚀元血雾扑了上去,皆被玄妖道人运用道心纯阳咒,一一 反弹了开来,应是开辟了一层金光护罩,冲入了天地玄黄玲珑塔之中。焦飞清喝一声道:“玄妖前辈,请助我把这头妖魔镇压。”

玄妖道人见 了金蛟道人,忽然呵呵一笑道:“好雄壮的一头血河金蛟,杀了太过可惜。”

焦飞正自运法力抵御蚀元血雾,蚀元血零已经把天地玄黄玲珑塔彻底包了起来,两个奇异真气交拼,不断出爆震之声,玄黄之气和蚀元血雾都不断散逸,已经分不出心思来,但是听得玄妖道人这般一说,焦飞忽然想起了一宗法诀,心道:“却是忘记了,我还曾从鬼女娇娇那里骗得一部阿鼻元神剑的道诀,若是给这位金蛟道人修炼起来,说不定也能炼出一宗法宝来,他可不是娇娇那种炼气层敏的人。金蛟道人可是货真价实的炼就元神之辈,又炼就近乎神魔不死之躯,修炼此道诀,说不定炼出来的法宝,有叫人意料之外的妙用。

想到此处,焦飞喝了一声道:“亏得玄妖前辈提点,我有 了法子对付这名道人,还请前辈帮我略略抵御蚀元血零,让我来收伏这名金蛟道人。

焦飞晃身飞起,把六道,c魔大咒中的金刚 王咒一催,他有三道心魔大咒,留在天星典中,故而现在只剩下了六道。金刚王咒顺着蚀元血雾侵蚀的地方,也钻了进去。心魔大咒本来便邪门的紧,和蚀元血雾也不相上下,只是蚀元血雾 已经是无本之木,无根之水,焦飞的却能全力催动金刚王咒,又能运使玄黄之气相助,开始蚀元血雾还占了上风,但是不久之后,金刚王咒便渐渐占了上风。

无数净火红莲在蚀元血雾中张开莲瓣,就像是得了什么大补之物,元气滋养,越生长越是旺盛。

金蛟道人暗暗叫苦,他已经水生火热,哪里还经得起焦飞火上浇油?忙大喝道:“你我也无冤仇,何必苦苦相逼?郭嵩阳真人执掌天河门户,也从不对血河一脉痛下杀手,故而我们血河一脉也从来都留有余地,除了血河道人,总想着出去,跟天河剑派拼斗了敏十场,我们血河圣母这一脉,可没跟天河剑派冲突过。”

焦飞嘿嘿一笑道:“现在双方争斗正炽,我不杀你也可,但是你须得受我制住,绰得血河道人这件事了了,我才能放你会血河圣母身边。若是你不愿意,我也只好先下杀手了。”

金蛟道人有苦说不出,他乃是血河三圣之后,第一个修成元神的血河生灵,本拟从此天地间任我逍遥,再无须顾忌任何人物。没想到第一次离开血河跟人争斗,就遇上了焦飞,被转手镇压。听得焦飞这般说话,金蛟道人忙道:“你要如何制住我?”焦飞说道:“你只要让我种下一道大咒,老

实在这里修炼,便可大战消歇,自行离去。金蛟道人无奈,但是他也察觉那金刚王咒似乎并不是无法驱除,威力并不甚大,便放开了体内真气,焦飞也不为已甚,用玄黄之气驱除了蚀无血雾之后,只用金刚王咒在金蛟道人体内留下了一个烙印,并且把阿鼻元神剑的道诀也附在了里面。金蛟道人感觉焦飞对他的禁制也并不厉害,这才放下了心事,却没留意,焦飞留下的陷阱。

焦飞把天地玄黄玲珑塔的威力也自撤了,金蛟道人在这座宝塔之内,显得十分老实,没有了内忧外患,金蛟道人便琢磨起体内的那一道咒语禁制来。他分出血河真气略略一探,便觉得这股咒力极容易化掉,只是担心焦飞翻脸,并没有敢下手炼化。心道:“这般法术也想困的住我? 也忒小瞧我金蛟道人了。不过这团咒语倒是有些古怪,我且查看一番,究竟有什么奥妙,免得出了差错,真的被人制住。”

金蛟道人也不明 白心魔大咒的 秘密,若是他把心魔大咒驱除休外,以他元神级数的修为,此 咒却是无奈他何。但是他想要研究,却是中了计策,当 金蛟道人把真气输入金刚王咒一两分,却现从金刚王咒中转了一圈,再出来的真气,似乎略有不同,和本身功力却又极容易就相容一体。

焦飞埋伏在金刚王咒中的阿鼻元神剑口诀,被金蛟道人的血河魔气一冲,便被激了出来。金蛟道人见了这道法诀,微微思忖,便明白这是一部旷世剑法,而且极合适他修炼。金蛟道人不禁橄觉古怪,暗忖道:“他把这道法诀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总也不成是要送了一份好处?”

焦飞设下的这个陷阱,其实破绽明显,而且阿鼻元神剑诀中并无错讹,转到是这样,让金蛟道人有 了 些狐疑。他觉得这部道诀十分奥妙,绝非作假,忍不住试着修炼。他已经是炼就元神之辈,自然上手容易,顷刻间第一层心法便自炼就,第二层心法也自势如破竹,前后半个时辰不到,金蛟道人已经修炼到了 第五层心法。

金蚊道人到此已经收不住手,盖因为阿鼻元神剑乃是创自道门十祖之一,鬼祖徐完的法诀,原本就是从心魔大咒中推演出来,只要稍加修炼,便把那一团金刚王咒化去,融在了本身真气之中。

“这部法诀是要把本身修炼成一件法宝,一旦修炼到顶端,便是三十六重禁制大圆满的法器,兼且不需要开启灵识,可以让我多出一种厉害的对敌手段。而且我也反复推演过,这道法诀绝没问题,应该不是陷阱……”金蛟道人早就忘了那一团消失的禁制咒文,只把心思琢磨在阿鼻无神剑诀上了。

焦飞安抚了金蛟道人,便再也不去理会-这名俘虏,有了太上之舟在手,他在血河老祖的蚀无血雾下,便能稿秸守住。

血河老祖开始尚以为,自己在血河之中,法力无穷无尽,有源源不断的补充。焦飞的那件法宝,肯定比拼不过,玄黄之气被全数震散,自然便要被蚀无血雾侵蚀。

但是他和不管如何运用蚀无血雾,天地玄黄玲珑塔似乎便有无穷玄黄之气一般,拼斗了七八个时辰,虽然把焦飞牢牢围住,却仍旧不能攻破天地玄黄玲珑塔的防御。

血河老祖焦躁起来,这才暗暗观察,现蚀无血雾和玄黄之气一磁,便要爆散开来,但是爆散络蚀无血雾和玄黄之气都会被玄黄 塔收摄进去。

他也是积年修炼的老行尊,自然立时就明白了天地玄黄玲珑塔的奥妙,不由得暗暗叫苦,心道,“原来此物能够炼化一切真气,补益自身威力。这种法宝该如何破解?”血河老祖是还不知道,天地玄黄玲珑塔不是能炼化一切真气,是万物无不可化为混沌元气。他虽然修炼了几千年,但是一直都在血河之中修炼,还真不知道玲珑妖这种天魔。

当然也不知道,太玄丈人的三十-~卦阵法中,居然会有这般奇异的一 种。

焦飞仗了 天地玄黄玲珑塔,虽然仍旧不能胜过元神法身级数的高人,却能穑稳立于不败之地,蚀无血雾虽然厉害,也是不能跟玄黄之气相比的,若不 是血河老祖已经修炼到了元神法身,法术的威力大的不可思议,焦飞早已经破了蚀无血雾,脱困而出了。

四五四 金蛟剪

罗公远去追血河圣母,一去不回,血河老祖被焦飞阻住虽然他的法力远超焦飞,但是焦飞仗着身怀数件法宝,只求稳守,血河老祖也奈何他不得。

这一场斗法,绵延了两三个月之久,血河老祖把天魔血诀中的法术尽皆使出,血神叉,血神刺,蚀无血雾,炼血魔刀轮番使用,就是攻不破天地玄黄玲珑塔的防御,拿这件法宝无可奈何。

焦飞一面斗法,一面修炼,这几个月中法力亦是突飞猛进,对太玄三十六大阵领悟更多,本来他的道基便是天河七十二法和太玄三十六阵图,经此一战,焦飞获益良多。但是于修炼上进步最快的,却不是焦飞,而是被困在天地玄黄玲珑塔之中的金蛟道人。金蛟道人贪图阿鼻元神剑的法诀厉害,早已经把金刚王咒炼化,同时也把阿鼻元神剑修炼到了第九层,本身已经相当于一件三十六重禁制大圆满的法器。

至于如何突破最后那一关,金蛟道人并不担心,他本身就已经是元神之辈,想要把自己的身躯从法器蜕变为法宝,自然没什么难关。天地玄黄玲珑塔中的空间本大,金蛟道人把原形现了,一条血河金蛟,其长百丈。虽然金蛟道人的原身和龙种有些相类,但他是血河中孕育的生灵,跟九种真龙没有半点血脉关系。

金蛟道人把身躯一盘,九口血河神剑和­肉­躯化合为一,把阿鼻元神剑的法诀催动,只听得骨骼噼啪爆鸣,犹如滚雷一般,从金蛟道人的蛟龙之首,一路脆响到了尾巴,九口血河神剑的剑光炼成一道血­色­长虹,和他本来的身躯绞到了一起,霹雳一声震响,这位血河圣母座下大弟子,炼就了道魔合一的金蛟道人,便化成了一口龙形剪刀。

本身的金蛟之躯化为剪刀的一股,血­色­长虹化为另外一股,金红两­色­的巨剪一张一合,便有金红两­色­光芒如电,把玄黄塔内的几道玄黄之气,一绞四散。金蛟道人惊喜发现,这新近炼成的法术,威力比想象中还要巨大,他立刻动了活泛的心思,暗忖道:“若是我把这法术炼成,绞碎了这座玄黄塔,便能脱了身,还去跟人低声下气求饶作甚?”

他把本身元神化身,­肉­躯中的法力全数云涌出来,强行往上一催,阿鼻元神剑诀本来就已经修炼到了顶端,加之他的法力又早就超过了那个境界,竟而一下子便冲破了阿鼻元神剑诀的最后一道关隘,只见两道金红两­色­长虹,一声震响,往玄黄塔璧上一绞,便绞散了组成玄黄塔的玄黄之气,还有内中的玲珑妖,竟而容容易易的脱身了出来。

金蛟道人才一脱身,便朗声长笑道:“多谢焦飞道友,金蛟不敢多讨饶,就先走了。日后等我师父杀出血河,我才跟她老人家一起去金鳌岛讨教。”

两道蛟龙,一金一红,天矫灵动,腾空飞舞,金蛟道人得意之极,正要破空飞去。焦飞瞧见了他出来,不由得大喜,伸手一招,喝道:“金蛟道兄,快来助我一臂之力。”说完也不管金蛟道人脸­色­大变,身不由主的被焦飞往下一指,便化成了佘红两道­精­光,绕着正在和焦飞斗法的血河老祖一绞,顿时把血河老祖的法身绞成了两段。

血河老祖大惊失­色­,忙运用玄功,把两截身子接上,再伸手一指,飞出七八朵血焰莲花和金蛟道人斗在一起。

血河老祖本来还以为焦飞是把什么一直都没用过的法宝祭出。待得见到是金蛟道人,不由得破口大骂,叫道:“你师父跟我现在I§一阵营,你为何却去投了天河剑派?你以为他们会收了你么?你跟地面上的非是同族,迟早会被人炼成什么法宝,道兵,备不由己。还不快些醒悟,不要耽误了自身前程。”

金蛟道人刚才尚得意洋洋,没想到一转眼就从上风转为下风,被焦飞也不知用了什么法诀控制住了身子,只能尽情发挥新近炼成的法术威力,和血河老祖的血焰莲花斗在一起。

“焦飞!你哄我,你教我什么阿鼻元神剑,居然让我变成这个样手,你这卑鄙小人,枉我信你……血河老祖,我已经被人暗算了,不是有意叛出师门!”

不管金蛟道人怎么叫,焦飞都充耳不闻,只是心中暗道:“阿鼻元神剑诀为何会给这金蛟道人练成这般模样?我还以为能炼成一口飞剑来,甚至九口一套阿鼻元神专↓1,没想到却是这般女孩儿家的东西。不过……威力到是奇大,竟然连玄黄塔也能绞散,血河老祖的血焰莲花也能抵御。”金蛟道人暴怒非常,但是在金刚王咒的影响下,想要控制自身法力,却悲哀发现,自己的一身法力再也不受半点控制。

他和玄妖道人遭遇相仿,玄妖道人是自家吞噬道心纯阳咒的咒灵,金蛟道人却是把金刚王咒和阿鼻元神剑一起炼化到了本身法力之中。

虽然元神高人,心魔大咒不能彻底侵蚀,也不能抹去其神智,比如玄妖道人,焦飞从不强行逼迫,每次使用,都要道一个请字。但是焦飞若真是想要强行驱使,也不是不能。

焦飞也不知道珂鼻元神专↓1修炼成了,威力如何,但是看金蛟道人修炼成的这一口剪刀,威力实是厉害,也不禁耒了兴致,把无形剑收了回来,顺手一指,用金蛟道人炼成了这口剪刀去敌血河圣母的两道元神化身,血河神剑。

这两口血河神剑并非法宝,乃是元神化身,但是在血河圣母的法力催运之下,威力简直无与伦比,无形剑也只能挣个平手。这不是无形剑不济,而是焦飞这个主人,实在不够血河圣母打发。当焦飞换了金蛟道人炼就的这口剪刀,金红两­色­­精­光一绞,血河圣母的两口血河神剑便被绞起了一层血­色­­精­光,亏了这两口血河神剑不是法宝,乃是元神化身,剑光一散一聚,从金蛟道人炼化的这口剪刀之下脱身出来。饶是如此,这两口血河神剑也稍微受损。

血河圣母似乎感应到了这边的情景,忙运使法力一收,把这两口血河神剑辙了会血河之中。焦飞也不追赶,只是把无形剑和金蛟道人炼的这口剪刀一起放出,竟然向血河老祖反攻了回去。血河老祖法力高深,虽然金蛟道人的变化,让他捉摸不透,但是也能运使蚀元血雾,炼血魔刀,分别抵御住了这两件法宝。

血河老祖见到了血河圣母的两口血河神剑下场,故而用的是炼血魔刀敌住无形剑,蚀元血雾敌住金蛟道人。这两种法术,应对得当,金蛟道人虽然所化的金红两道­精­光,威力无穷,但是蚀元血雾本无形态,浓重如墨,绞散复聚,一缕一缕的就缠绕上来,饶是金蛟道人所化的巨剪威力绝伦,却也不能将之绞散。

不过血河老祖也是暗暗吃惊,发现自己的蚀元血雾,居然不能侵入这件法宝之中。

本来蚀元血雾和心魔大咒一般,都是善于侵蚀真元法力,最能夺取法宝,但是金蛟道人被金刚王咒侵蚀,便不在畏惧蚀元血雾,也也是以恶克恶之意。

焦飞被血河老祖用蚀元血雾困住,虽然仗着一身法宝,并没有受到伤害,天地玄黄玲珑塔吸摄炼化了不少蚀元血雾,内中存储的混沌元气又复凝聚了一粒混沌元气舍利出来,威力还徽有提升,但是这一番斗法的气闷,也可想而知。焦飞又不能走,又没法子还手,一路被血河老祖压制,此刻见有了功夫,当然不肯轻轻放过。焦飞把乾坤星辰梭一指,这件法宝就如电飞出,正中血河老祖的法身。

乾坤星辰梭虽然不是攻伐之宝,但是却坚固无比,速度又是焦飞手中的法宝第一,故而一放出去,如电掣动,血河老祖也不曾提防。只是这件法宝的威力确实不大,血河老祖只是被打的身躯一震,便自放出一根血神刺想要破去这件奇怪的法宝。焦飞不肯跟他硬拼,忙把乾坤星辰核收了,又复把一座大阵放出。

太虚法袍内的三十六道阵法虽然厉害,但是想要困住血河老祖这般元神法身级数的高人,却绝不可能。

但是血河老祖也不肯让焦飞的法术沾身,忙飞出一朵血焰莲花,把这座大阵敌住。多了金蛟道人,焦飞总算是缓过手来,也有攻有守,不是之前一直都被压着打。

血河老祖也未曾想,自己费了如许功夫,还收拾不下一今天河剑派的小辈,恚怒之余,也有些后怕,暗忖道:“亏得我并不曾学血河道人,没事就要跟天河剑派斗一斗,天苒刮派听说有十位元神,现在才来了一个罗公远,就把我和血河圣母拦阻,便是一个炼气的小辈,也有如此厉害。若是给天河剑派认真起来,整条血河怕不都要被倒翻,里面的生灵被诛杀的一个不留。”

血河老祖也是不知,如焦飞这般身家,不消说天河剑派,就算是七凰界也没第二人了。

四五五 天地有劫数,人心可有闲

血河老祖陡然大怒,把蚀元血雾收回来护身,以炼血魔刀开路。把血焰莲花和血神刺,血神叉放在周身蚀元血雾之中,增强威力,整个人连化身带法身一起,猛然冲飞起来,化成了一尊血­色­天魔,硬撼焦飞的天地玄黄玲珑塔。

焦飞虽然连续运使无形剑,金蛟剪,太上之舟,太玄三十六阵图,想要阻住血河老祖。但也架不住血河老祖拼着受伤,也要跟他硬对的如虹气势。焦飞也不知道血河老祖为何如此拼命,只能全力迎击,只是他法力毕竟才是炼气顶层,就算有几件法宝在手,如何抵得住血河老祖?

血河老祖每硬撞一回,焦飞驾驭的天地玄黄玲珑塔便被顶的冲高丈余,百余次硬撼之后,焦飞已经被血河老祖从天坑中硬顶了出来。虽然血河老祖这一番硬拼,也是受损惨重,连元神化身的一十三朵血焰莲花,也给焦飞趁势收了一朵,蚀元血雾中的血神刺,血神叉,包括蚀元血雾在内,都被天地玄黄玲珑塔刷去了一大片。

但是血河老祖此时要冲出血河,焦飞已经再没法阻挡。

“糟将!我被郭嵩阳真人派来镇压血河,却走了血河老祖,罪责不少,焦飞正要把太虚洁袍全部抖开,太玄三十六阵图一起运用,彻底跟血河老祖拼了。忽然血河下一道惊虹飞起,血河老祖便如惊弓之鸟一般,猛然掉头折下,和那道惊虹擦身而过的时候,一道剑气一闪,血河老祖的元神化身,一十三朵血焰莲花又自轻飘飘的落下了一朵。

焦飞惊喜交加,回来的正是罗公远真人,见到了焦飞,真人一笑道:“亏你也顶得住他!我这一番在血河下跟血河圣母交手,斗了许久,也只是略微占了些便宜。血河之下,便是和血河三圣孕育成长之地,比在外面的法力要厉害的多,我察觉血河老祖要冲破了你这一关,这才弃了血河圣母回来。这一次虽然未能打疼了他们,好也吓唬他们一跳,血河双圣得了教“短时日内不敢再来,我们爷俩便好清净几日。

罗公远真人和郭嵩阳真人又自不同,为人诙谐,不拘小节,和焦飞颇为投契。

焦飞听了罗公远真人的说法,亦自笑道:“他们不来却是正好,我也可忙里偷闲,多修炼些时日。”

罗公远真人见焦飞把所有法宝收回,瞧见了金蛟剪,不由得好奇道:“怎么刚才不见你有这一件法宝?且这件法宝有些面熟也!”焦飞不敢隐瞒,便把用天地玄黄玲珑塔炼化了金蛟道人的事儿说了,除了心魔大咒不方便提及,连阿鼻元神剑诀的功效都没有隐瞒。

罗公远听了焦飞的湃说,便把阿鼻元神剑诀细细问了,心中暗自琢磨,不由得笑了一声道:“鬼祖徐完不愧是道门十祖之一,居然能创出这般泣鬼惊神的法诀来。他只是随意创出的法诀,威力就不输本门三法四诀,直指长生大道。若是有机会,还真想跟这位道门前辈讨教一番。

焦飞奔些愁眉苦脸的说道:“弟子可不想再见这位前辈。我跟他结了仇也。”

旱-公远笑道:“你是如何跟鬼祖结仇的?”

焦飞有些头疼的说道:“便是因为偶然遇到鬼祖的座下鬼仙,出手斗了一场,结果鬼祖忽然降临,要抢我的无形剑。这灾劫来的好没由头。

罗公远听了焦飞的说法,也只能跟他说道:“鬼祖徐完在道门十祖中排名最末,但一身法力依旧是泣鬼惊神,你绝对抵挡不了的。现在本派只有郭嵩阳师兄和我镇守,我们两个联手,加上山河鼎,或者不怕鬼祖,但是想要护住你也难。本来是该着你去其他地方躲一躲的,但是再有二十年,天地大劫便到了,到时候,所有离开七凰界的元神高人,普通修士,都要赶回来应劫。你就算走了,也要被冥凰手中的生死荮拘回来,这一条办法也不成。”

焦飞微微一愣,说道:“既然所有元神高人都要回来,岂不是郭祖师等人也要归来?那我还怕鬼祖作甚?”

罗公远摇了摇头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只有名头在生死簿和羲凰阳神榜上之人,才必须赶回来应劫,那些早就摆脱了这两件法宝的人,是不须回来了。他们也不能回来,只要他们再赶回来,你道七凰是开慈善铺的么?一定都会被提住,再度送上阳神榜去。我们天河剑派十位元神,除了你师父苏星河之外,有六人都脱了羲凰阳神榜,他们是绝对不敢再踏入七凰界半步的。”

焦飞心失郁闷,便把话题一转,问到了天地大劫的事情上。

罗公远微微摇头说-道:“天地大劫,便要着落在羲凰阳神榜和生死缚两件法宝上。你还未有修炼到元神,这一次大劫并不危险。转到是我们这些上了羲凰阳神榜的,将会有一场劫难,一旦过不去,身死道消,也就不消说了。”

罗公远真人说起此事,颇有些神­色­黯淡,焦飞见罗公远真人有些难过,便不敢再问,不过他还是首次在本门前辈嘴里,听说天地大劫的事儿,心里也略有些准敏了。

其实焦飞自从修为渐漭高明,也知道了这一方天地,乃是七凰开辟出来,和之前自己在古书上读到的一些典故皆不相同。便自揣摩七凰是何等样的存在。后来天地大劫的事情,焦飞一直挂怀于心,他也去过云吉星,苍龙之角,天鼓星这些有人族居住的地方,皆不曾听闻那些地方有什么天地大劫,故而这一结束乃是七凰界独有,虽然无人更他说起,焦飞也自揣测的出来。

再后来,焦飞知道了生死簿和羲凰阳神榜的存在,又在苍龙之角知道了天凰的出身来历,也是开天辟地,世界原初,无数星辰孕育的四十八件先天纯阻至宝之一,且是排名第九,便对天地大劫有了几分脉络。

当初,焦飞总以为羲凰阳神榜和生死簿,乃是羲凰和冥凰炼就出来的法宝,现在却有几分忖道,说不定这两件法宝,便是羲凰和冥凰的本身。再进一步推测,也许七凰便是七件不同的先天纯阳至宝,只是当初无极童子并未说起其余六凰,只说了天凰乃是排名第九的先天纯阳至宝。

若是如此,七件先天纯阳至宝构成了七凰界,这一界得天独厚,人族比别处星辰要强盛的多,也就可以索解了。

对焦飞来说,天地大劫还不要着急,如何才能踏入元神,才是该烦恼之事。既然血河双圣皆不来叨扰,焦飞便运炼天河正法,仍旧把本身真气炼化为仙气,这一步乃是水磨功夫,任何外力都无作用。焦飞本身的真气积聚早已经满盈,只差品质而已,故而他极为耐心,并不会因外界有所焦躁。

也许是被罗公远真人打的疼了,血河圣母跟血河老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居然并没有怎么出现,一晃焦飞镇压血河已经有了七八月功夫。

除了每天都有些不开眼的血河妖魔冲出来,都给焦飞用天地玄黄玲珑塔收了,连化成了混沌元气,再也克什么事情可记。

焦飞运炼天河正法,从修炼-中醒来,这一次他又炼化了百余滴一元重水,化为一元仙气,焦飞也自觉进步不小,暗暗体察本身真气,见只有三分之一不到,还未被炼成仙气。心中暗忖道:“最近我把一元重水炼化为一元仙气,比之前速度要快许多,看来再有最多一年,我就能把体内的一元重水真气,悉数化为一元仙气。把温养这一关也算是过了。”

温养这一关,就是温养仙气,仙气大成,一身法力尽数转换,比之前第八层脱劫时候,在量上不会有变化,在质上却有天壤之别。温养这一关过来,仙气大成,便可自称为仙人,运使法力的时候,跟之前已经不同。

焦飞担心血河双圣忽然偷袭,故而一直都没有把天地玄黄玲珑塔收了起来,镇守血河这许多时候,被他诛杀的血河妖魔,都被焦飞炼化,如今天地玄黄玲珑塔之中已经再多了一枚混沌元气舍利。焦飞担原本收集的那些混沌元气舍利都赠与了林小莲,这两枚新炼出来的混沌元气舍利,便被他镶嵌到了天地玄黄玲珑塔之中,增加这件法宝的威力。

焦飞掐指一算,忽然想道:“蓝犁老师传授我北斗大法,须要在成就元神之前,把魔门真传都打下根基,我除了黑水真法之外,还修炼有大鹏逍遥诀。不过大鹏逍遥诀另需的几种真传我没能凑全,还是修炼我们北宗的九种真传为好。待得我日后成就元神,这九种真传一起修炼,说不定也能成就元始天魔。”

蓝犁道人传下的北斗大法,甚是古怪,必须要有魔门的根基,才能在修炼元神之后,去祭炼­肉­身,成就北斗大法。偏巧焦飞当年有过那一段时日,魔道双修,不然也没法修炼这部奇异的法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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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六 九大真传

道魔双修,本来便是一件极端艰难的事儿,能够在两种截然不同的道法中闯出一条路来的,十之八九是体质特殊,诸如金蛟道人「有或者青帝的徒儿孙履真。 想要在逛魔双修的路子上,独创出一部人人可修的法诀来,虽然也不乏其人,诸如九大散仙十之八九,都是综合了各家各派之长,可以说九大散仙多少都会带一点道魔双修的路数。 但是九大散仙传下的道统,就远不如道门九大派这般直指长生 了,有许多法诀也还是因为修习者体质特别。

比如太易真人能修出两种元神,这可不是玄妖道人或者血河道人的分身,是货真价实的两种元神,别人绝对-没法学 步。

除去铜鼓仙的《正反五行诀》之外,怕是天下也只有北斗大帝创下的北斗大法,独树一帜。 饶是如此,北斗大法修行起来也颇碍难,必须要有魔门的道法根基,还要先成就元神,才可着手修炼,这些功夫就足以让天下九成九的修士,叹而却步,连修炼的资格也无。

焦飞从拜在蓝犁道人门下,到去天河剑派学艺,到 了现在也还差了元神一关,究竟能否修炼北斗大法,还属 未知之敏。 有此便可见,道魔双修之难。

焦飞手头有天魔战袍,北宗魔门的九大真传了然于心,这番打根基,也不过把九种真传修炼到第四层为止,对焦飞来说,亦是轻而易举之事。

他已经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的大修士,转头去练习这些头几层的魔门真格 法,几乎是一蹴而就。

黑水真法他早就已经炼成,太­阴­戮神法,太阳屠神策,天魔九幻,黄龙大法,玉肌仙体……其余的八种北宗魔门真传,焦飞花了十余日光­阴­,便 一一 修炼到第四层。 再往下修炼对焦飞来说也不难,但是却会对他的根本道法有所­干­扰,故而修炼到了这一步,奠定了魔门北宗九大真传的根基,焦飞便罢 了手。

北宗魔门九大真传炼就,焦飞只要略一运用,便有九条真龙,在周身飞舞,分出去这九条真龙虚影,焦飞体内的真龙血脉便荡然一空。

焦飞此时已经知道,天河剑派并不禁制门人习练旁门某术,故而也不瞒罗公远真人。 何况就算他有几件法宝在手,就在罗公远真人眼皮子底下修炼魔门心法,还指望隐瞒过去,也未免太小瞧了 元神法身的高人。

罗公远真人果然对焦飞修炼魔门真传,并没说什么。 只是在他修炼完成,才笑道说道:“道魔双烽乃是一条极艰辛的路子,虽然真修炼成功,威力奇大,远超同-侪,但是也让长生的把握小了许多。 只有那些实在没了法子的旁门散修,才喜欢如此冒险,你可谨记了。”

焦飞知道罗公远真人是好意,故而先恭敬的谢过了真人提点。 这才问道:“我们在这里镇压血河,已经有了年余,可 此地也不能久镇压下去罢?总要有个长久的计策才好。”

罗公远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此事自有其他人去理会,你只需跟我这老家伙,在这里呆上几年变成。”

焦飞不禁莞尔,罗公远真人说话,并不自矜身份,比徐庆,方辽,乃至苏真等几位师兄都更好说话。 焦飞既然问出了本派另有安排,便也不担心,转而想道:“郭嵩阳真人让我镇压血河三年,正要借此机会,把全身的法力都转为一元仙气。 在此地安安稳稳修炼,亦是一种磨练。”

血河之下,忽然又再翻滚起来,十多头样子古怪,宛如生有背鳍的人鱼一般的妖魔,又自冲飞了出来。 面对这般不过是炼气三四层的妖魔,一贯都是焦飞出手,罗公远真人只是闲适的旁观。 焦飞自是不用人说,五指一张,便有一股罡煞之气­射­出,把这几头妖魔一起擒拿,然后往头上一抛,这些妖魔就为天地玄黄玲珑塔摄去 了。

这十多头妖魔焦飞收拾起来容易,不过他也知道,这般攻击只是开头,血河中的妖魔无穷无尽,几乎比苍 龙之角的域外天魔数量也不见得少了,接下来便是铺天盖地,非要杀个把时辰是绝杀不光的。

果然,片刻后,便有无数各种妖魔从血河之水中飞出,焦飞喝了一声,把天地玄黄玲珑塔催运,条条玄黄之气垂下,只一刷就收了 百多头妖魔。 这些妖魔对焦飞来说,已经不是威胁,他虽然不敢掉以轻心,却也真说不上算的战斗。

“这些妖魔,难道就真的这般渴望冲出血河?前仆后继的,也不知被我杀了多少,可是就算让它们离开血河,它们都是水族,又非血河之水不能活,在岸 上液最多屠杀些野兽,除了 极少数运起极好,法力又强横的,大多敏便要慢慢死去。

这些妖魔也都算是开了神智,为何却如此想不开呢?”

焦飞亦不明此节,但是他又怎么可能明白妖魔的想法?便是域外天魔,也是和人族的想法截然不同,虽然都有智慧,却完全没法沟通。

也只有那 些炼就了神魔不死之躯的妖魔,想法才 会渐渐的和人族相近,只是天­性­使耧-,大家还是只能做敌对。

天地玄黄玲珑塔垂下条条玄黄之气,也不知杀了多少妖魔,忽然焦飞微微觉得不对,忙把玄黄之气收回来护身,换了其他法术击杀这些血河妖魔。 罗公远真人本来便自盘坐在虚空中打坐,但是这一刻也都睁开7 眼睛,嘴角露出的微微的笑意。

下方的血河之水,忽然波浪翻涌,一男一女,两个道人飞了上来。

那个男的是个老者,虽然已经变化了人形,再不是以元神法身 出现,但是焦飞也认得出来,正是血河老祖。 另外一个女子,一身犹如火凤凰一般的大红袍,年纪也不甚大,珠圆玉润,眉目俏丽,但是隐然有一股煞威,有不怒而让人生颤栗之气。

不用人来说,焦飞也知道这个女子,必定是血河圣母。

罗公远呵呵一笑道:“两位道友居然联袂而来,罗公远面子不小,不过两位似乎不是来斗法,难道别的有什么事情么?”

血河圣母一指焦飞说道: “你先让他把我钣■儿放出 来!”

焦飞当然不肯,金蛟道人被他骗去修炼阿鼻元神剑,把自己炼成了法宝。 虽然金蛟剪看起来十分古怪,有些女人气,但是威力毋庸置疑,乃是一件极厉害的法宝,焦飞怎么可能送了回去?

当下焦飞便就不作声,只凭了罗公远真人发落。

他亦相信,罗~,远真人绝对不会答应 此种要求。

罗公远呵呵一笑道:“你我双方尚是敌对,如何舱放了一个大帮手给你?血河圣母有些话,可先说出来, 我们再看有无商讨余地。”

血河圣母冷然一 笑道:“因为你们天河剑派阻碍,现在那血河道人十之八九,已经把那件东西炼化了。 此时我们就算是杀出去,也来不及夺回那件东西,还跟你打什么?血河道人凝练元神比我和血河老祖都晚,但是却天资独特,炼就九大分身,实力在我们两人任何一个之上。这一次得了这件东西,说不 定也许有机会,突破到元神合道之境。我知道你们天河剑派也有这般修为的高人,但是只怕现在没有一个在七凰界罢?说不定,就算你们能联络的上,那些高人也不敢回来。”

血河圣母久居血河,跟天河剑派也算是近邻,对天河剑派的一些秘辛,也颇有了解。 故而她这些话,也恰是击中 了天河剑派的软处,罗公远真人沉吟了片刻,这才正容问道:“然则两位以为,该如何处置此事?”

血河老祖有些怒气,喝道:“你们不让我们出去,现在我们也不想出去了,血河道人的事情,便要你们自己来解决吧。 我和血河圣母,是来把那东西的胎壳给你,凭了此物,对那件东西有少许的克制之丁bO罗公远真人呵呵一 笑,朗声道:“两位道友放心,血河道人必定不会来在搅扰两位,我们天河剑派早有了对付他的法子。”

血河老祖伸手一抓,掌中便出现了半个果壳般的玩意,血河圣母亦是同样一抓,掌中也出现了一个同样的半个果壳般的事物, 看来便是此物的另外一半。 只是中间的那个东西,早就为血河道人取走了。 由此可见,当初争夺的那件东西的时候, 有多 么激烈,三方争斗到了最后,还是血河道人棋 高一筹。

焦飞见了罗公远真人把手一招,摄了那两团果壳般的东西飞上来,便抢先一步说道:“既然此间无事,我先回去跟郭嵩阳真人报信。”

完也不管血河圣母大喝,快些还我金蛟徒儿来,忙纵起遁光预先走了。

金蛟道人焦飞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还的,因为他根本也还不回去 了。

他遁光飞起时,还听得罗公远真人在解释:“圣母,你那徒儿跟焦飞有缘……跟在他身边,将来必有一个前程!”

四五七 寄托元神

焦飞在金玺岛落 下逼光,见到这座岛和之前已经不同,一座青铜巨鼎瘙悬在天空,看形制正是九口山河鼎中的一口。这口山河鼎放出青­色­霞光,把整座金鳌岛都笼罩起来,现出了戒备森严之态。

焦飞也是因为身怀一口山河鼎,这才能自如穿入了山河鼎放出的青­色­霞光,当他在麒麟殿中落下,郭嵩阳真人和其余的真传弟拳,都已经在等候了。

郭嵩阳真人这次的气­色­极好,混不似上次的震怒模样。见到焦飞归来,郭嵩阳真人一笑道:“着你镇压血河,为何这般早就回来,居然玩忽职守,呆会要责罚。”

焦飞心道:“以掌教真人的法力,怎会不知那边的情况,以他的道行,便是万里之外,如想见到,也直如在眼前一般,这必是在调侃我。

”想到这里,焦飞不敢跟郭嵩阳真人顽皮,忙把血河那边的 事情说了,郭嵩阳这人微做一笑道:“就知道你这个黄脸小子教诲,那口金蛟剪拿出来我看,值不值得跟血河圣母翻一回脸面。”

焦飞忙把金蛟道人放出,运道人被焦 飞所算,身化法宝,才一出来,就对所有人怒目而视,大喝道:“你们道家正宗,也弄­阴­谋诡计,说了要放我的,为何却把我炼成法宝?”

焦飞忙道:“金蛟道人,那道法诀须不是我逼你炼的。阿鼻元神剑创自道门十祖之一的 鬼祖徐完,本来便有许多弊端。你修炼了也罢,万一修炼出了岔子,凶­性­大发,对至亲至近的人也下毒手,那岂不是害了你?刚才你就对血河老祖,血河圣母动起手来,若不是我收了你,弄出师徒相残的逆伦之事儿来,你后悔就不及了……”“好说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你 却 是 胡 说一 一 一 一 一 一”

金蛟道人窝在血河之中,几千年没有出世,周围都是披毛戴角之徒,少有几个同门,平时也不大交接。论起口齿来,如何及得上焦飞伶俐?但他也是个实心肠的人,不拘焦飞如何苦口蕃心,都只是一句“胡说”,再不肯 认这种无稽之谈。焦飞也不在意他是否认了,只是在郭嵩阳真人面前,总要有个借

徐庆见了这口金蛟剪,也不禁有些古怪,便向焦飞说道:“焦飞师弟,这见法宝好生古怪,把来给师兄瞧一眼。”焦飞忙把金蛟剪送了过去,徐庆试着用真气一催,这口宝剪立刻化为金红两­色­的­精­光,郭嵩阳人真人见猎心喜,喝道:“来!来!来! 让我试演此宝威力。”

徐痴厂催动金蛟剪,因为没有炼化的心法,只是用真气催逼,让这件法宝发样本身威力,跟通常道门之士运用法宝皆不相同。威力比法宝的真正威力,要低了数层,也不能由心运用。

郭嵩阳把一口随身数百年的仙剑飞出,化为一道玄光,和金蛟剪绞到了一起。郭嵩阳真人这口飞剑,虽然也是上品法器,但内中也就只有二十重左右的禁制,和金蛟剪一碰,便显出不支之态。郭嵩阳真人略略讶异,喝了一声,随身数百年的这口仙剑上荡漾起一层水汽,威力猛然暴增了数倍,和金蛟剪金红两­色­­精­光硬对硬的磨砺-,三道光华铮铮响动了数声,金蛟道人叫苦不迭,从金蛟剪上传出了呻吟叫唤之声。

试过了金蛟剪的威力,郭嵩阳真人这才把剑光收了回来,脸­色­颇为古怪,对焦飞说道:“没想到我以寄托元神的剑术,也只能跟这法宝挣个平手,此宝不错,不用还了。血河圣母敢多呱噪,自有本真人给你做主。”

焦飞听得郭嵩阳真人用的居然是这般绝世的剑术,不由得心头大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寄托元神的剑术,比焦飞所知道的任何一种剑术,都要高明百倍,因为这剑术乃是元神专用,炼气之辈便是打死了,也只能有艳羡的份。 这一门剑术的威力说起来倒也简单,便是炼就元神之辈,把自己的元神庋入飞剑之中,让普通的飞剑,临时具有法宝级数的威力。比起一口飞剑法宝之难得来,这种绝世的剑术,修炼起来的难度亦不稍逊。一旦修成寄托元神的至高剑术,元神之辈就睾若多 了一口法宝级数的飞剑,试所用飞剑的品质,自身修为的强弱,寄托元神的剑术亦有波动。

看郭嵩阳真人刚才运使自家的那一口仙剑,焦飞至少可以确定,郭嵩阳真人的随身配兵,在他寄托元神的剑术之下,已经超越了任何虚灵级数的飞剑,可以跟任何真形级数的飞剑硬拼而剑光不损。焦飞本身亦是以剑术出­色­,他在炼气级数的剑术,堪称一剑成丝,他无一不­精­。但是郭嵩阳真人的剑术,还是让焦飞明白了,什么才叫学无止境,道法无穷。到了郭嵩阳真人这般剑术境界,便是随便一口破铜烂铁,也能斩碎别人的上品飞剑。

郭嵩阳真人张口把焦飞保了下来,焦飞连忙谢过郭真人。郭嵩阳真人笑道:“你可真算的上,本派第一多宝童子,说一说,你现在身上共有几件法宝了?”焦飞有些赫然,不好意思的说道:“现在身上只有五件而已。

听得这个敏目,便是徐庆,方辽,虞笙,庞尉等人都是真传弟子,出身天河剑派这等大户,也不禁齐齐惊呼,虞笙伸手掩住了樱桃小口,吃吃笑道:“师弟果然好身家,我们八个,再加上苏真和陈太真师兄一起,也不及你。”

焦 飞 尴尬 一 笑 道=“这其 实 还数 目 不 全)竹 山 教还 欠 了 我 一 件镇魔殿,在天鼓星那里,我还留下了三件法宝,代替天鼓星核。不过那三件法宝凑在一起,便 是一件真形级数的天星典,算是一件也可。这一次,便是虞 笙这般和他相熟的,也不再做声了。

一炷香之后,还是郭嵩阳真人咳嗽了一声,喝道:“罗公远师兄,你回来了么?”

罗公远真人一声 长笑,喝道:“才回来,就见到焦飞在晒法宝,听得做师伯也想抢 了他的。”

焦飞尴尬一笑,说道:“法宝终究是外力,与证就元神并无半点益处,弟子情愿以这些法宝,换一个元神来。”

罗公远化成一条赤虹在郭嵩阳掌教身边落下,他大袖飘飘,随手托出两枚果壳般的东西,对郭嵩阳真人说道:“郭师兄,血河老祖和血河圣母,已经答应约束血河妖魔,不在试图冲出地面。同时也把血河道人得了的那件东西弱点说了给我。我觉得若是让血 河道人把那件东西炼化,绝非什么好事,掌教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此事?”

郭备阳真人微微一笑道:“血河道人是炼不化那件东西的,我已经早了他一步,把那件东西炼化了。本来此物是要赐给三代弟子中的某一人,现在看 来么……焦飞,你就不用指望了。徐庆!你过来,我传你 法诀,日后好收了此宝 !”

焦飞见郭嵩阳真人如此胸有成竹,不由得暗叫一声道:“怪不得罗公远师伯说,血河道人自有人去对付,原来掌教真人早有安排。看来上次血河道人脱困,亦是掌教真人安排好的……怪道真人工次会震怒,以他这种修为,早就喜怒不形于专∫了,原来只是震慑我们这些晚辈,其实根本一丝怒气也无。

想到自己被派去镇守了年余血河,虽然还得了好处,也是一种磨练,但是焦飞仍旧有些啼笑皆非,对郭嵩阳真人的手段,又深深了解了一 层○

郭嵩阳真人把徐庆叫过去叮嘱了几句,这件事儿,这些炼气级数的弟子Сhā手不上,郭嵩阳真人也并没有让他们Сhā手的意思。只是约定好了,让徐庆一旦得了信号,便把那件东西收回来。然后这才对焦飞说道:“我和你罗公远师伯,要离开本派,去追杀血河道人。然本派的根本之地不能荒废,你把你所得的那一口山河鼎放出,代替我的这一。镇压金鳌岛,不拘遇上什么事情,都不要去出头。你的那口山河鼎还未祭炼过,威力不能尽数发挥,你亦不要去招惹血河底下那两个老家伙,一旦被识破的反而不美。”

焦飞明白,郭嵩阳真人是要摆一个空城计,自己把山河鼎放出,别人必然以为郭嵩阳真人未走,其中许多便宜,好­干­很多事情。当即答允了一声,忙把自家的那一口山河鼎放出。

郭嵩阳真人收了自家的那一口,架起遁光和罗公远望空便走,只是两道剑光飞出山河鼎喷出的青霞之外,便只剩下了一口赤虹,郭嵩阳真人的剑光隐遁去了,不知所踪。

天河剑派九大真传弟子,尚是首次在没有师长在情况下聚会,庞尉不出头,徐庆便为众弟子之长,焦 飞也有分庭抗礼之势,现出了三大真传弟子的派头,比许多更早进了天河剑派的师兄师姐,地位更高了一层。

四五八 七匹烈马·五百水蛇兵

焦飞为人并不锐气,加上他虽然外表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其实年纪却已经不小,故而在天苒与↓1 派诸位真传弟子中,并不显得怎么跳脱,反而有几分沉潜。加之他跟庞尉,虞笙,苏真,陈太真等人交好,和徐庆,方辽的关系也颇和缓,隐然成了门中最温和的一派。

徐庆瞧了一眼诸位师兄师弟,他本来便是面冷心冷,这一股威严自也不凡,下一任掌教的气度已经有 了七分。

“金鳌岛是本门根本重地,现在却没一个元神长老坐镇,我们九个虽然全在,也不能跟几位师长相比。诸位师兄,师弟,一定要小心谨慎,且让我来分配各人所责,不得玩忽职守。”

徐庆身为代掌教,自然有郭嵩阳这人不再,分派人手的权力。

其余八位真传弟子,亦愿意奉行徐庆的令旨。要知道,当初苏真,徐庆两人,便是被郭嵩阳真人,就许 了要作下一任掌教,与诸多弟子不同。 在掌管门派上,各有不同修养,不似焦飞,只修炼道法,不管其他。

徐庆指挥若定,片刻间就把其他七人分派妥当,最后到了焦飞,徐庆微微沉吟,然后说道:“师弟也知道,金鳌岛下也有一座地­茓­,通往血河,我欲让师弟去镇压那里,不知焦飞师弟意下如何?”

焦飞知道那里算的是天河剑派最危险的一处地方,不是自己去,就要徐庆亲自去镇压。徐庆安排调度,有许多事情要做,自也不能被绊住了身子。 他知道焦飞如今修为大涨,已经跟自己平起平坐,故而才动问一声,让焦飞自己来选。

焦飞呵呵一笑道:“别的事情,小弟也不知道做不做得来。镇压血河,只需要跟人斗法,小弟转到是个熟手。 这件事儿便交给我罢,毕竞我也曾在哪里镇压过血河妖魔,轻车熟路。”

徐庆微微一笑,喝婪:“焦飞师弟能有今日,这一分荣辱不惊的道心,起了至 关重要的作用。 当初我夺了你的天星剑丸,若是你也学那些个不成器的,终日怨恨,非要寻我报仇,现在只怕连外门弟子也做不得。 师弟如今已经有此成就,为兄也就不吝,为当初之事,给师弟认个错! 现在师弟也不须那一十三枚天星剑丸了,不然为兄也少不得要破一回脸面。”

焦飞呵呵一笑,说道:“当时说没怨恨是假的,只是修炼太急,还没理会得,后来误会开释,转到不知 该如何说那点不上台面的事/1o徐庆­性­子何等之傲?这一次能向焦飞低头,那是焦飞已经让他有 了低头的资格!

现在天下道门,谁人不知天河剑派出了一个还胜过了当年惊才绝艳的徐问的新弟子?徐问当年名声之烈,无人不知,焦飞如今的名气,还胜过了当年徐问。

徐问当初修道,是做下了无数惊天动地的事情,才有如此名气。

焦飞入道以来,苦修居多,还真没有做过什么名传天下的事儿,他能名声压过徐问,便只是一件事儿罢了,入道三十几年,便已经从一窍不通的门外汉,烽媒到了炼气第九层温养的炼气绝顶。至此一件事,焦飞便过了当年的徐庆,和孟宽并列,成为道门双秀之一,让天河剑派九大派第一的名声,不坠反升,坐的更稳。 当初查双影收了孟宽之后,悉心培养,不知有多少人以为,竹山教这一代要出一个天下奇才,压过了失去了徐问的天河剑派。 在下一代能够成就元神的种子弟子培养中,拔得了头筹。

但是一转眼天河剑派就出了焦飞,孟宽能做到的事情,焦飞亦能做到,虽然焦飞也没做过多少,名声鹊起的大事儿,却在这件事上,不知给天河剑派挣了多少脸面。

斗法术,如何比的上斗道行!

你修炼了多厉害的法术,击杀过多少大敌,在天下修道之辈的眼中,都比不上道行提升一重。

焦飞现在只欠最后一步,踏入元神,便可成为道门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让天河剑派在三代弟子的培养中,挣得一个头筹。

徐庆低头,焦飞认可,这一两句的话功夫,便奠定了焦飞在天河剑派的正式地位。 其余的七位真传弟子,都已经知道,焦飞现在便是徐庆之下第一人,还过了修道年久的庞尉,以及方辽,虞笙等人。

焦飞态度柔和,让徐庆好感更增,笑着抚慰了几句,正要各自散去。 焦飞忽然想起了当年的那几匹马儿,扯住了徐庆问道:“徐庆师兄,当年我曾向那七匹马儿许诺,教它们修成*人身之法,从此不做四足踏地之辈,不做替人为奴之畜。后来我听说这七匹马儿被分给其他的几位弟子,想来这些四代弟子,也会悉心调教,学习一些粗浅法门。

本门道法奥妙,虽然是粗浅法门,也足够这些畜生修成*人身,不再做披毛戴角之徒,也算是替我应过了诺言,便一直不曾动问。但是我来去本岛几次,也不见本门有人豢养马匹,以前不及询问,现在想起来,便问师兄一声,我那七匹马 儿现在都在哪几位弟子手里?”

徐庆微微赫然,沉吟了一番答道: “ 苏怒那个劣徒,把师弟的七匹马儿都送了给人,后来辗转都落在了四代弟子中,一个叫做李毓秀的女弟子手中。她也算是本派的内门弟子,但是凝煞,炼罡的时候不太用心,也知道自己没有上进之望,便辞别了师父回去嫁人了。 听说后来嫁给了万剑山庄的四公子谢神剑,那七匹马被她带去做了嫁妆。”

“原来如此,居然也流落去了万剑山庄。”

焦飞亦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巧合,他想起了 万剑山庄的大公子谢神风,还有苏真的记名弟子侯景,不由得暗自嗟吁,心道:“修道的人,有修道的事儿,凡俗的人,有凡俗的事儿。 只怕凡俗之人的事儿,比我们的修道之人的事情,还要复杂百倍。 修道的人修炼的是人心,斗的是天心,凡俗之人斗的人心,根本不知天心为何物。 故而修道之辈直指本心,做事情不舍去走曲折弯路,都是选最为有成功可能,最为捷径的那一条。 凡俗之人做事,却走的是曲曲折折,夹杂了 无敌心思,转不­干­脆直接。”

焦飞问了此事,便在下了一份心思,日 后要去万剑山庄一趟,瞧一瞧那七匹烈马。但是现在他当然要下去地脉深处,替天河剑派镇守根本之地。

这一番旧地重游,对焦飞来说,也是颇有 感慨之事。

焦飞-这一次不用人送,自己驾驭了遁光下来,仍旧选在上一次镇压血河时候的那块岩石落脚。

上一次他的法力不堪,只靠了六阳封神幡和 五百水蛇兵抵抗血河中出 来的无数妖魔,这一次焦飞的法力已经比前次进步多多,身边的法宝也不少了。 当年的六阳封神幡如今已经祭炼成了法宝,当年的五百水蛇兵,被焦飞种下了道心纯阳咒之后,一直都未曾理会。

这一次,焦飞忽然起了思旧之情,便把当年的道兵兵符一拍,五百水蛇兵一起现了 身。

这五百水蛇兵原来的修为只在凝煞,炼罡的层敏,这么多年过去,法力只是老辣了些,却仍旧没有丝毫增长。 限于资质,这五百水蛇兵已经没办法晋级到丹成,又因为被困在兵符之内,也没有办法炼就罡气,故而修为止步。

五蛋水蛇兵并不以被焦飞置之不理这么多年而怨恨,它们的忠心,无可动摇,都一起拜服在地上,喝道:“见过老爷,不知这次召唤甙等,有何派遣。”

焦飞瞧了一眼这五百水蛇兵,虽然因为都是妖怪,寿元绵长,并无老态,却也比当年沧桑了些。 想起当年多次借助这五百水蛇兵组成的天蛇吞月太阵度过难关,不由得升起了几分愧疚。

他也不说话,只是轻轻一喝,这五百水蛇兵便按照排演了无数次的阵法,组成了天蛇吞月大阵。 当初他们为焦飞种下了道心纯阳咒,故而这一条天蛇金光灿烂,与普通不同。

“这一次,老爷我 又轮到了镇压血河妖魔的任务,你们便助我一臂之力罢。”

焦 飞如今的修为,早已经用不上这五百水蛇兵。 当初这五百水蛇兵合力,能够把他的修为临时提升到丹成的境界。但是如今焦飞已经是炼气 第九层的境界,这五百水蛇兵于他来说,早已经不是助力。

但是焦飞也不说这些事儿,只是细细体味,那一股柔弱的法力,护持在自家身边,五百水蛇兵拼了命的谷催妖气,以裨主公能得了自家的臂助。 这一份努力,焦飞能够真切感应的出来,当年他只知道运使五百水蛇兵提供来的妖气,现在却能感应的到,每一头水蛇兵把自己的妖气送入天蛇吞月大阵之中,有多么艰苦。

本身的妖气被别人借用,每次焦飞法力运转,这些水蛇兵都要禁受极大的痛苦,就如有人强行把他们的肢体拉扯一般,只是这些水蛇兵没有一个退缩,只是默默忍受,拼了名的运转妖气,一句抱怨的话「也未曾跟焦飞提过……

四五九 新八卦(内容震撼,不可不看)

“天地吝黄 大阵,起!”

焦飞把天地玄黄大阵祭出,也不化现为天地玄黄玲珑塔,只是把这座大阵一抖,分出五百道玄黄之气,只在五百头水蛇兵体内一刷,便把这五百头水蛇兵的法力悉数打落到了炼气第三层感应境界,将他们体内的煞气,罡气,包括道心纯阳咒在内,都尽皆化去。

正在全力运转的天蛇吞月大阵立时崩溃,五百头水蛇兵被废掉了辛辛苦苦修炼的煞气,罡气,都面面相觑。 好半晌,才有一头水蛇兵颤声说道:“主公是嫌弃我们没用了么?我等法力虽然孱弱,但是还可以传 承 后 辈 小 仙尚 能焦飞喝了一声道:“胡说什么?”

他把天地玄黄大阵之内,新凝练的混沌元气舍利取 了一颗,分出了十分之一,伸手一指,这颗混沌元气舍利便在天地玄黄大阵的炼化下,成了一股股的真龙煞气。 混沌元气乃是开天辟地之处的那一股气息,可以化为任何属­性­的真气,自然也能被炼化成任何煞气,罡气。

这个法门亦是焦飞不久前才领悟出来,如今便给自家的五百条水蛇兵试-用。

“尔等可把以前所修的法术,道术尽皆忘掉,我会传你们一门新的道法,名为阿鼻元神剑诀。 尔等当初凝煞,炼罡,有许多不完善之处,凭了我的天地玄黄大阵化去尔等体内的煞气,罡气,正是要你们重头来过,炼就神通,好帮我作战之意。 竟然敢质疑本主公,责罚先且记下了,还不快些修炼。”

焦飞随手一放,把阿鼻元神剑诀打入了这五百名 忠心耿耿,追随了自己最久的道兵识海。这五百头水蛇兵一起沉就,竟然无人敢抗辩一声,只是竭尽全力运转这新得来的道诀,吞吸焦飞炼化出来的真龙煞,希望自己的这般努力,能够平息自家主公的怒火。

刚才质疑焦 飞那名水蛇兵,更是羞愧不已,修炼起来,加倍努力。

这些水蛇兵本来就是从小被天河剑派养了,每 日里灌输的都是要终于主公,誓死为主公战斗的念头,百死不悔。 焦飞待他们不好,这些水蛇兵亦不会有半分背叛之心,焦飞待他们好了一分,便恨不得十分,百分的回报主公赏识。 焦飞虽然化去了他们体内苦苦修炼成的煞气,那几头好不容易炼就罡气的水蛇兵,更是舍不得自 己修炼来的功力,但是却也没有半分怨恨。待得焦飞说明,是要传他们更高深的道法,这些水蛇兵哪一个不勇猛奋进?好不枉了主公的一番赏识。

手下的 五百水蛇兵这般念头, 焦飞自是了然于胸,倒是让他这个做主公的,奕是愧疚。

阿鼻元神剑本来便是速成的法诀,焦飞对这五百水蛇兵,并没有设下禁制,因为根本无须。加之这五百水蛇兵原 本就都 有凝煞以上的修为,少数几头还炼就了罡气,混沌元气舍利所化的真龙煞又是源源不绝,这一颗混沌元气舍利所蕴含的真气,足足相当于一名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域外天魔毕生修为,虽然只是转化了十分之一,但也足够这五百水蛇兵尽情凝煞。

焦飞本来便是奉命镇压血河,故而时间有多,任凭自家的手下修炼,他把玄妖道人放出,便不去理会,仍旧要把本身仙气彻底凝练。

五百水蛇兵的天资有高有低,但皆有突破炼气第三层感应的水准,也都算不差了。 故而月余之后,便有人陆续把煞 气凝练,本来他们所凝练的煞气,都是最驳杂不堪的一条,但是给焦飞运用天地玄黄大阵粉碎混沌元气舍利,化为真龙煞,这股煞气便是天地间第一等煞气,足以为这些水蛇兵奠定根基。

接下去焦飞手头还有真龙罡的口诀,炼罡亦不会烦愁,只是要再进一步凝炼丹成,这批水蛇兵九成九是没可能凭了 自身感悟,淬炼道心,一跃成就了。各大派千挑万选出来弟子,都有许多人要被卡在这一关,这五百水蛇兵亦不能有所例外。 虽然有取巧的手段,但是焦飞可没地方去寻炼就内丹的妖怪和修士来杀,这般大伤天和的事情「焦飞是不会去做的。

虽然有了焦飞给的这份机缘,但这五百水蛇兵里,能有两三头机运到了,炼气丹成,就相当不易,而且还未必能丹成上品。

玄妖道人替了焦飞镇压血河,他亦是元神之辈,收摄一头血河妖魔,便能增补一分实力,倒也乐于此事。 只是血河双圣都不出头,血河中的妖魔对他来说,便是没甚值得主意的事儿。到得后来,他只吩咐了两位鹤童子,温灵犀,温如玉­操­纵太上之舟,自家也去参悟道法了。

玄妖道人悟出来另外三道雷咒,如意雷咒,北辰斩仙咒,内景真雷咒,其 中专。

意雷咒是从J魔大咒原本中领悟出来,北辰斩仙咒和内景真雷咒,却是从太上之舟上的两枚元辰白骨环中参悟出来。 南蛇和雷泽大魔, 分别炼就这两种神通,玄妖道人也是开宗立派的宗师,加之又有心魔大咒为助,可以探求这两头大魔的毕生记忆,故而才渐渐炼成。

只是除了 这三大雷咒之外,太上之舟上还有 一头当初夺自西玄山龙虎派杨明河手中的雷祖龙马,只是这具域外天魔的身躯,被西玄山龙虎派祭炼过了,想要寻求当年的记忆较为麻烦。玄妖道人最近才渐渐去芜存菁,开始参悟八卦仙雷咒。

太上之舟中,玄妖道人要身躯一晃,除 了 两尊道心纯阳咒炼就的无 上心魔之外,便是四大雷咒所化的分身,其中如意雷咒在焦飞的有意泄漏下,玄妖道人修炼的最为纯正,但是其余三道雷咒,却都有许多些许破绽,总是领悟不通。

玄妖道人却不知道,心魔大咒乃是极端的情绪所化。

幽冥火咒是千万年怨恨凝结。

道心纯阳咒的是执拗。

如 意雷咒是无穷愤怒。

五瘟总咒碧是“沮,丧,绝,灭,无”五种极端负面的情绪集合。

千幻神咒是“虚幻,美好,欺诈,哄骗,自欺欺人……”等和沮丧,灰心,绝望,空无截然相反的念头,正和五瘟总咒相对。

菩提心咒是极纯粹,到了无法容忍任何“恶”存在的善。

金刚王咒亦正亦邬,可以化作金刚心,斩破一切执念,成道成圣成佛,亦可沉沦苦海,成妖成邪成魔,化成邪魔便是无上心魔咒。

内景真雷咒是破无名,断执着,斩情丝,绝恩怨。

北辰斩仙咒却是无穷杂念所化。

焦飞从-玄妖道人手里学了北辰斩仙咒和内景真雷咒,轻易便能补完,炼就真正的心魔大咒,玄妖道人终究是差了一步,不能领悟心魔大咒的根源,乃是来自最为极端的情绪,这些情绪诸般纠缠,乃是成道的种种心魔阻碍,故而此法才被称作心魔大咒。 当初祖神荼也还是未能尽数推演出来心魔大咒全数变化,但是根本的那一种核心,却已经创了出来。

可以说自 从祖神荼死后,焦飞便是这世上唯一懂得心魔大咒全部奥秘之人,玄妖道人在这方面上■,永远都差 了 焦飞一筹。

玄妖道人修炼心魔大咒,焦飞自是心知肚明。他炼化自身真气为仙气,也并不理会,忽然有一 日,血河之中窜起了一头奇异妖魔,身躯长大,足有十余长,头上生有七个­肉­瘤,双目中­精­光四­射­,全身妖气浓烈,竟然是一头炼就了内丹的妖魔,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似乎没修炼过道法,只是凭了天生领悟,到了这般境界。见到玄妖道人所化的太上之舟,还有正自修炼的五百水蛇兵和焦飞,不但没有畏惧,转惊喜的咕咕大叫,就向着心目中“上佳血食”扑了过去。

两位鹤童子正要驾驭太上之舟收了这头妖魔,焦飞忽然清啸一声,抬手一指,定住了 太上之舟。 然后把手一张,一团五彩仙雷飞出,打入了这头妖魔的体内。

这头妖魔中了这一团五彩仙雷,顿时动弹不得,全身妖气都被迳团仙雷所化,­肉­身­精­血,脑海中的意识,亦在一瞬间便消融的­干­­干­净净。不过片刻就化成了一团五彩光芒,光芒中一匹五彩龙马,飞入了焦飞身边,倏忽不见。

玄妖道人正自参悟八卦仙雷咒,忽然感应到焦飞炼就新的咒灵,不由得忸怒无比,大喝道:“你为何总是窃我的道法?难道就不能自己去推敲么?”

焦飞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恭敬答道:“晚辈这点微末道行,如何比得上玄妖前辈的灵思泉涌。 这三道雷咒,焦飞是万万推敲不出来的。若不是托前辈的福,心魔大咒便永是七道,绝不会有成就十道心魔大咒的一日。”

玄妖道人气道:“那你为何不把自家的参悟的也说给我知?你把心魔大咒的奥妙都说出来,说不定我能推演二十道给你。”

焦飞这次却不言语了,良久才说了一句道:“许是这部道诀,跟前辈没缘法……”

四六十 玄妖开炉

玄妖道人嘿嘿一笑,喝-道:“你是不想让我重获自由之身吧?

焦飞闻言,不禁莞尔,说道:“之前六阳封神幡乃是我手上第一至宝,自然不好放弃,但是现在此宝对我用处已然不大,便是把前辈解脱了也无不可。只是心魔大咒,有无穷后患,我是不会传人的,此-法至我而绝,免得贻害苍生。”

玄妖道人拿焦飞无可奈何,便拿血河中的妖魔出气,太上之舟洒出一溜金光,钻入了血河之下,过了七八个时辰,无数金光飞起,那是被道心纯阳咒控制了的各种血河妖魔。玄妖道人把这些妖魔摄入了太上之舟内,皆送去了冥阳环回炉。

焦飞见玄妖道人发火,微微一笑,心道:“心魔大咒流毒无穷,我放你出去,便要传授此法。一旦玄妖道人用此法害人,或者传授他人,这世上都要乱了套,七凰界的人死一半还是少的。这般危险的事儿,绝做不得,何况玄妖道人本来就非是好人,一见面就要害我,放了他出来,感恩是获许,但万一也记仇呢?”

“古语云,倒持太阿,授人以柄,乃是最愚蠢的举动之一。也许等我炼就元神,法力超过玄妖道人十倍,又有办法收回了他体内的心魔大咒,可以给他自己。现在却不要做这般蠢事儿。”

给血河道人这般发狠,乱发心魔大咒,血河之中这一段的生灵都被收摄上了太上之舟。倒是弄得焦飞身边清净起来,焦飞稳踞在那块突出血河之上的岩石,看着玄妖道人发威,也不出手拦阻。待得附近生灵尽数被歼灭,再无可收摄,玄妖道人这才化为一杆妖幡,Сhā在焦飞面前,也不在避讳他,全力修炼,自己领悟的四道雷咒。

一头水蛇兵凝练熬阜之后,便把一口阿鼻元神剑逼出体外,饶空盘旋了一遭,虚虚击刺,演练剑术。这一口阿鼻元神剑还是煞气凝聚,威力不大,焦飞见已经有了多人凝练煞气,便把随手一挥,给五百水蛇兵都打入了真龙罡的心法,同时也运转天地玄黄大阵,开始把那一粒混沌元气舍利全书化为真龙罡,布散成一片罡云,人后那些已经修炼了煞气的水蛇兵,吸摄罡气修炼。

焦飞虽然对这些水蛇兵下了许大力气,但是这些水蛇兵限于先天资质,后天调教,想要丹成极难。焦飞也只是感怀这些水蛇兵的恩义,故而才大开这方便之门,等他日后便不舍用这个取巧的手段。

要知道行走天下,寻找煞气,修炼合用的罡气,本身便是淬炼道心的一部分。若是郭嵩阳真人愿意,门下弟子人人都可以修炼上品煞气,一等炼罡,但是这样培养出来的弟子,只怕跟天河星道场一般,丹成的有许多,丹成上品的却少,便是天河星道场最为出­色­的庞尉,也比不上七凰界的本派的这几位弟子,养咄来一窝的废物,雅非道门收徒之本意。

也只有似六头独角雷兕幼兽,还未出娘胎,就被人捉了去要炼做鼎炉,人人都经过了生死磨砺,懂得了人心冷暖,狡诈贪婪,故而焦飞才会让他们跟随自己一同凝煞,随后就传授了冰魄道的心法,盖因为他们已经得了世情的磨练。若不是有出娘胎那一场劫难,六头小独角雷兕就算是天赋异种,又有焦飞这样的名师,想要丹成也没得现在这般容易,道心磨练那一关,他们是过不去的。

孟宽亦是如此,查双影也是有种种手段加以锻炼,才会助其速成,并不全是溺爱。孟大少虽然有师长爱护,得了不少便宜,但是修炼上所受的磨练,亦不会比焦飞少。

见识过苍龙之角和天河星道场之后,焦飞对日后如何传承道统,早就有了定敏。这五百头水蛇兵,原本就是日夕­操­演天蛇吞月大阵,虽然换了功法,但是早年修习的阵法,却已经根深蒂固。几头水蛇兵的妖气一碰,便融合在一体,各自的阿鼻元神剑汇聚成了一口这些水蛇兵日夕都在一起修炼,真气相容,又是一样的心法「故而这口融汇成的阿鼻元神剑,毫无杂质,从头到尾纯黑,夭矫灵动。那些正自修炼的水蛇兵,见同伴这般练习,也都把本身妖气汇聚了上去。

本来要到了炼气成罡的境界,才能剑气化虹,身剑合一,但是这五百水蛇兵本来便是炼就的阵法,虽然现在都被焦飞打落修为,炼就煞气的才只是一半,但是五百头水蛇兵合力,也足够和这一道阿鼻元神剑合一。五百头水蛇兵一起呼喝,那道汇聚了五百水蛇兵全部修为的剑气猛一掣动,便把五百水蛇兵一起摄入剑光之内,身剑合一之后,这道剑光越发威猛,在焦飞的头上盘旋飞舞,就如一条黑­色­蛟龙一般。

正自修炼的玄妖道人,见到这口飞剑乱飞,心头有些火气,便喝了”声道:“退散!”

他可是元神高人,虽然这一喝并没运用多少法力,却也把这一道阿鼻元神剑震的一沉。五百水蛇兵不敢跟玄妖道人放对,又复落在焦飞深厚,只是这般试演法力,让五百水蛇兵人人兴奋。

他们之前运使天蛇吞月大阵,自家并不能跟着飞起,那一道天蛇妖气,只是护住了焦飞一人罢了。他们本身虽然也有一层防护,却也不多。但是修炼了阿鼻元神剑诀之后,五百道剑气合一,便有如此法力神通,虽然这些法力神通对焦飞,玄妖道人之流,只是旁枝末节罢了,但是对这五百水蛇兵来说,却已经是当年渴望不可及的本领,现在却能运用,心头畅快自是难言。

这五百头水蛇兵落在地上,便各自修炼,凝煞的凝煞,炼罡的炼罡,就似玄妖道人不存在一般。

玄妖道人虽然炼就了六大分身,但是想要把其余三道雷咒修炼圆满,日后炼就太上天魔,非得把心魔大咒参悟通透不可。焦飞不愿意传授他心魔大咒,就算日后他凑齐了六大雷咒,也难聚合成太上夭魔。

虽然玄妖道人也知,自己此生都无望晋级元神法身,但是有了太上天魔元神,便是普通的元神法身,也不敢说就一定胜过了他,亦算是一种大成就。

当然,若是焦飞收集全了元辰白骨环,炼就十八头­阴­阳神魔,他以元神法力,驾驭整艘太上之舟,就如他多了一件法宝一般,那就是另外一番威力了。

他呵斥号-那五百头水蛇兵,仍旧有些烦闷,焦飞不禁他自由行动,也不禁他收摄生灵增强实力,对玄妖道人参悟道法,还提供了许多方便,但就是对心魔大咒讳莫如深。

玄妖道人也知,心魔大咒诡秘­阴­损,连他这般元神高人,都受了暗算。金蛟道人论道术,实是比玄妖道人要强一些,毕竟金蛟道人天赋异禀,道魔双修,但一样被炼成了法宝,这一次事情,让玄妖道人心中生出了警惕。他和焦飞合作的不错,故而焦飞也待他犹如前辈,并不以把他拘禁在六阳封神幡上,就有许多可恶嘴脸。

但是金蚊道人倔强,焦飞亦不心慈面软,立刻便放出许多手段来整治。

“我也是修道万年,炼就元神之辈,难道就真要一辈子给一个后生做看家护院不成?”

玄妖-道人修炼一回,知道也参悟不出来什么,心头烦闷,便散去了诸多道诀,收了分身,坐在六阳封神幡,瞧着焦飞和手下水蛇兵修炼。

他愣愣了好一阵,忽然提气说道:“你早已经收集全了赤帝血的材料,可要我-帮你炼一炉出来?”

焦飞呵呵一笑,说道:“那可要生受前辈的恩德了。”焦飞衣袖一拂,便有三份早就准备好的赤帝血灵药,一起飞出。玄妖道人收了这些灵药,冷哼一声,取出了一份投入了丹炉之中,他的这口丹炉,也是祭炼许多年的法器,虽然未成法宝,但是也有二十余层禁制,威力相当不凡。这座丹炉和万化雷鼎一起,是玄妖道人两大随身法器,号为­阴­阳一气炉。

在玄妖道人手里,这座丹炉的妙用无穷,那些灵药投入了­阴­阳_气炉之中,便分门别类,被不同的火焰炼化,甚至还有元气淬炼。虽然这口­阴­阳一气炉做不到天地玄黄大阵那般,把万物化为混沌元气,又能炼化出来任何真气,却也能把­阴­阳二气变化,生出十几种炼丹有用的元气来。

玄妖道人乃是炼丹的老行家,虽然道门十祖的老丘,号称炼丹第一,但那是因为老丘的法力通玄,无可估算。真要是光比炼丹的本事,玄妖道人也未必便差了。

焦飞求了多年,这才凑了赤帝血的丹方和许多灵药,到了这最后一关,他的心情亦复紧张非常。

道门不是没有其他的延寿灵丹,只是任何一种延寿灵丹,都不是没有道行的凡俗之人能吃的下去,若是他父母能够修炼,也不须什么灵丹了,把魔门心法修炼的五层以上,便足可延寿。故而也只有赤帝血迳样的神丹,才是焦飞为父母延寿的唯一指望。

四六一 化血金钱

焦飞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出手炼制赤帝血。

但是下品灵丹,他炼制起来没什么问题,中品的仙丹,他炼制便十有六七要不成功,上品的神丹,焦飞实无半点把握。没有玄妖道人「焦飞也只能硬着头皮,自家顶上,但是已经有了玄妖道人,他自是要想方设法,诱哄玄妖道人出手。

焦飞之前也是心急,但是却从未主动跟玄妖道人提起此事,便是不知道如何应付,玄妖道人有可能提出来的要求。这次玄妖道人按耐不住,主动要替他炼丹,自是在这件事儿上,输了主动之权。本来焦飞便牢牢压制了他,玄妖道人抗争的手段也不多,这次玄妖道人主动放弃了对抗,也是以退为进之策。

各派中能够炼丹之辈不多,元神以上的炼丹大师,更是凤毛麟角,玄妖道人炼就元神之后,便因为逃出了七凰界,被冥凰一记生死簿,炸散了大半元神。幸亏是被焦飞炼成了法宝,不然他根本进不来七凰界。连玄妖道人自己也未有以元神法力开炉炼过几次丹药,也就是上一次试演手段,炼了一炉回气丹。

玄妖道人把丹诀一掐,毕生所炼的一切丹药一起飞了出来,这些丹药各有用途,并非仅仅是让人吞服罢了。有的丹赤红如火,能温养丹炉火焰,有的丹能生出霭霭祥云,调理丹炉气流,这些丹药皆是仙丹一流,除了本身功用之外,亦是玄妖道人的炼丹好帮手。

焦飞瞧了一回,他虽然也得了玄妖道人的炼丹真传,但是却仍旧自叹弗如,毕竟玄妖道人几千年的炼丹经验,还有万多年的道行,元神级数的法力,都是他所欠缺。而且在与炼丹上的天份虽然不弱,可也比不上玄妖道人这样的炼丹大宗师,在细微的­操­作手段和对火候的天生敏感和把握上,都逊­色­了不知多少条街去。

焦飞只看了西十时辰,就知道这赤帝血非是三年两载所能炼成,一伸手,把玄妖道人连着太上之舟一起收了。毕竟这赤帝血­干­系到日后他父母延寿敏千年的事儿,焦飞也不敢轻忽,免得被一些妖魔打扰,万一坏了玄妖道人炼丹,损失可就大了。

老实说,这一次镇压血河,跟上一次截然不同,以焦飞的法力来说,这次的任务并不危险。他收了六阳封神幡,便换了另外一件法宝,一样不须怎么出手。当焦飞又在血河下呆了三四个月,他温养仙气这一关的功夫,终于渐趋圆满。经过这般久的修炼,焦飞一身法力已经都转为的一元仙气,这一股仙气充盈,又早就跟焦飞的法力,道力,魂魄合一,团团融融,圆圆坨坨,犹如星河一般灿烂。

一元仙气宛如星光灿烂,一点星光之中,便包含了无数星辰,合成循环。

比起之前炼气第八层脱劫的时候,焦飞的法力在数量上并未有多少长进,但是在质量上却已经截然不同。一元仙气,乃是第一品的仙气,一元重水真气原本就比普通真气浑厚,炼就仙气之后,运使法术,比之前威力大了数倍,也浑厚了数倍,能够支持同一种法术更久。

只要焦飞不刻意压制自己的洁力,周身便会有一层层的星光荡漾,这些星光组成了无数细小的符阵,也构成了无数中法术,那是他道基中的天河七十二法和太玄三十六阵图。当焦飞修炼到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的时候,任何法术他都能最低运用第九重的境界,这乃是道行的根本。

太玄三十六阵图和普通的法术不同,不是按照天罡地煞的级数,但是焦飞在不特意修炼的情况下,也能运用头两层符阵,只要稍加修炼,便能把第三层符阵也运用自如。他修炼成的一元仙气,平时便是以符阵,法术的种子符筹!模样排列,焦飞只需动念,这些法术便能应念而发,甚至不须他可以去控制,只要遇上了敌人,这些法术便会自发应敌,天心即本心,万法随心,念动法出。

焦飞把一元仙气修成,温养仙气圆满,还是不见有人来通知他,心中也颇奇怪,暗忖道:“按照道理,郭嵩阳真人去追杀玄妖道人,早该有了结果。为何一直都没消息?何况诸位师兄也该偶尔通知我,关于这件事儿的进展,为何我进来镇压血河许久,外面连一丝动静也无?

徐庆师兄就似把我忘记了一般?”

焦飞虽然运起神识,也能把上头的事情知道个大概,但是毕竟距离地面太远,他也只能约略知道,上方情况未有变化,虽了危机。

焦飞修炼初成,心头活泛,便一声清喝,把被金刚王咒炼化成金蛟剪的金蛟道人唤出,清喝一声道:“金蛟道人,你且去上面,帮我问徐庆师兄一本,本门的情况如何了。”

金蛟道人虽然耿直,但是在焦飞手下,知道自己翻不出,只能满腹霉气的冲了上去,不过半个时辰,金蛟道人便即飞了下来,对焦飞说道:“你那师兄徐庆说了,若是你已经炼就仙气,便上去叙话,若是还不曾,就等等才上去。”

焦飞呵呵一笑道:“原来是为了我修炼上的事儿,也罢,我这就上。”

焦飞收了金蛟剪,不上一刻,便停在了麒麟殿门前,徐庆见是焦飞,淡淡的问候了一声:“焦飞师弟可曾温养仙气圆满?”焦飞答道:

“多谢师兄惦念,小弟已经炼就了一元仙气,法力运使无不如意。”

听得焦飞过了温养这一关,徐庆常年冷着的脸上,也露出几分微笑,对焦飞说道:“那你上来正好,先替我守护金彗岛,为兄好抽空把这件东西炼化。”

徐庆把手掌摊开,掌心有一团通体都是血丝纹路的金钱,这枚金钱生有一对金灿灿的翅膀,通体有金红两­色­光华缠绕。这枚血纹金钱护身的金红两­色­光华,一伸一缩,一吞一吐,宛如活物一般。只在徐庆的掌心滴溜溜乱转,却似被什么法力禁锢,飞不出去的样子。

见焦飞目露疑问之­色­,徐庆解释道:“血河中孕育了无数生灵,此物本来也是跟血河老祖,血河圣母,血河道人一般的来历,只是它开灵识的晚了,不然现在便是血河四圣了。此物知道自己根脚弱,故而隐蔽不出,想要等修炼成血河三圣一般厉害的法力才出世,故而血河三圣一开始还不知道。”

“咱们天苒剑派也是跟血河中人斗了几回法术,郭嵩阳真人才抢先一步,发现了此物的存在,当时此物滑溜,几次郭嵩阳真人想要捉他,都不曾得手。

后来血河三圣也知道了此物存在,明争暗斗,不知争夺了几回。

此物知道自己必然难以幸免,知道本派还讲信用,便自行投了过来,郭嵩阳真人有一口山河鼎在手,已经不须此物,便拟定下来,传给三代弟子中的秀出之辈。现在是我奉命,要在将来接掌天河本派,故而此物就落在了我的手中。”

焦飞存这小东西,颇为活泼,不由得好奇问道:“然则此物何名?

究竟有什么本事?血河老祖说他们三人得了此物,便有元神合道之望?”

徐庆呵呵笑道:“此物名为化血金钱,别看它小,内中专『收了三成的血河之水,是血河中唯一不受血河限制的生灵,便是遁逃出来,没有血河滋润,也不会法力衰减。血河道人得了此物,跟本身道法相合,还真有几分指望,元神合道。不过在血河道人得手之前,此物已经给郭嵩阳真人祭炼过了。前几天,掌教真人给了我号令,让我以秘传法术,收了此-物回来,想必血河道人倒霉就在这几日,我们天河剑派这一番危机又算是躲了过去。”

焦飞亦是呵呵笑道:“亏得郭嵩阳掌教早有准备,不然岂不是手忙脚乱,到处是火头?”

徐庆微微一笑,说道:“天河剑派怎么说也是传承了千年的门派,若是真个疏忽大意,早就被人给灭了,哪里用等到今日?便是头两次天地大劫,本派也没有损失什么,不过这一次,本派怕是要有些碍难,到时候你我都随机应变罢。”

焦飞也对天地大劫有些明了,说起来,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最多也不过十几年罢了。至于如何能度过天地大劫,他却没什么念头,毕竟他对天地大劫的真正面目,还不是很清楚,一切全出自猜测。

连师兄弟谈了一会,焦飞便飞出支持大局,代替了徐庆,守护金鳌岛。郭嵩阳真人已经出手,连化血金钱都收了回来,血河道人倒霉便在这几日,血河之下倒是不用守了。现在血河双圣想要倒反天河,攻下金鳌岛,可已经来不及了。郭嵩阳真人和罗公远真人,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焦飞一离开,徐庆就把南明离火诀的法力悉数使出,全力祭炼和一枚化血金钱。

四六二 旁门夺宝,焦飞杀心

起来化血金钱确是一件不错的法宝。血纹金钱本体上缠绕的那金红二­色­­精­光,善能炼化诸物,普通法器被化血金钱上的金红两道光芒一绕,禁制内的真气立为吞噬,成了化血金钱所控之物。便是稍次一点的法宝,被金红两­色­化血金光炼了,都有可能主人转手。

普通修行之士被化血金钱炼过,人立刻成了行尸走­肉­,成了一种叫做血尸的东西,比炼尸法门祭炼出来的金尸还要厉害,视被化血金钱炼化的人修为,血尸的威力也自不同。

不过这件法宝对焦飞来说,也没什么用途,化血金钱虽然威力诡异,在元神以上的争斗中,威力都不甚大。他有太虚法袍,这一件便顶得上好多件。

郭嵩阳真人也是挑人用眼,不是胡乱发派,绝不会出现门下弟子心生怨愤的事情。

焦飞替了徐庆镇守金鳌岛,他把金鳌岛上的阵法一起运转起来,看着头上的那尊山河鼎。也不禁有些神往。在还未征得五娘同意的情况下,焦飞还未曾炼化此宝,只是能稍加运用,那还是五娘自愿配合。

郭嵩阳真人有了山河鼎在手,不知有多威风,镇压血河三圣千年,事事争得先手,焦飞其实也不须什么其他的法宝了,只消把五娘炼化,再成就元神,便是下一个小小“郭真人”。

天河剑派出了大乱子的消息,早就都传了出去,毕竟血河道人脱困,这件事儿一点也不比当年冥狱造反,四大鬼王围困长安来的小,一样是轰传天下,修道之辈无人不知。

许多旁门左道之士,许是听说天河剑派被血河道人重创,便冒了千般危险,想要来寻些便宜。其实这些旁门左道之士,虽然听说过天河剑派的名头,但是却也不见得真知道天河剑派的实力,天河剑派四代弟子,除了曾有一个徐问,都是行事低调,不甚出头之人。

在道门九大派的眼中,天河剑派深不可测。十大元神高手,虽然陨落了一个苏星河,一样是叫人不可忽视。

但是在许多旁门左道之辈的眼里,天河剑派只得一个郭嵩阳真人,这一次又听说受了伤,三代弟子虽然听说有几个厉害的,但毕竟没有元神不是?大可以用人数来压服。

这些旁门杂家的散修,虽然也不是没有得逢奇遇,法力高明之辈,但是却并不是天河剑派真正的大敌。任何一个真传弟子,都能横扫一片,让这些不开眼的宵小之辈,重新去轮回做人。真正让天河剑派九大真传弟子如履薄冰,担心不已的,却是如东极青帝,魔门七宗这样行事不问正邪,随心所欲之辈。

谁也不敢说,东极青帝会不会忽然想起要给师弟报仇,有或者魔门七宗哪一宗忽然兴起数十名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长老,前来讨伐。算计焦飞,便曾得罪过五鬼天王。血河道人,鬼祖徐完,太玄姥姥等人,立派千年的道门正宗,得罪人的还能少了么?

虽然有山河鼎在,但是天河剑派的诸位真传弟子,都知道这口山河鼎不是郭嵩阳真人的那一口,虽然威力不差往来,但是驾驭此宝的主人法力,却天差地远。

不过天河剑派立派千年,也经过几次危机,比如太易真人,血河道人两次,损失也颇惨重,但最后还是撑了过来,屹立不倒。故而门中各大真传弟子,并不慌乱,各自镇守了位置,面容笃定,心境如常。

焦飞坐镇金鳌岛中央,瞧见了北方便是虞笙这位师姐,他知道山河鼎不用他看守,便驾驭遁光飞了过去,问候了一声,说道:“虞笙师姐,这一次应该没事儿了罢。郭嵩阳这人已经出手,血河道人必然伏诛,上一次血河道人被斩杀了一个分身,这一次郭嵩阳真人必然不会再容他走脱。”

虞笙恬然一笑道:“这却难说。毕竟血河道人也是元神法身级数,还炼就了九大分身,这九大分身法力都一般无二,都有相同的法力。凭了这一手神通,血河道人便是在道门九大派中,也仅仅逊­色­几位掌教,许多大派的掌教真人,还不及他。说不定便有什么法力,能够脱困而去。不过这一次他受创是难免的了,掌教真人也不会容他再多跟我们天河剑派捣乱。”

焦飞呵呵一笑,说道:“是极!血河道人也见过几次,上一次漓江剑派和西玄山龙虎派的丹成盛会上,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前来捣乱,结果阳伯符真人凭了虹影剑力抗血河道人,让人印象极深。”

虞笙笑道:“阳伯符真人的剑术,在几大派中也是有名的,当初他还未修成元神之前,资质并不出众,象山真人也不太看好这个弟子,只是阳伯符真人修为勤勉,又做了几件对漓江剑派大有功劳的事情,才得意传授漓江剑派的真传。结果阳伯符真人稳步而前,花费了七八百年光­阴­。一步一步磨练道心,奠定道基,终于成就元神。当时各大派不知有多惊讶,视为资质不好的弟子,最佳榜样。阳伯符真人一生爱剑,不但是道门中仅有的几个,能把剑术修炼到寄托元神境界的高人,还在大荒派传承下来的万幻剑阵上下过无数苦功。一人一剑,便能抗住比他境界高上一层的血河道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换了其他才修成元神化身之辈,只怕一个照面。便被血河道人吞了。”

焦飞想了一想,嘿然一笑道:“咱们掌教的的寄托元神剑术,也一样了得,不知我何时才有那般绝世剑术!”

虞笙笑道:“师弟总有指望,你的剑术在本派之中也算得上出类拔萃了,日后说不定能跟徐庆师兄比肩。做师姐的那几手剑法,怕就是派不上用场。”

焦飞谦逊了几句,便问起这些日子的境况,虞笙说道:“我们天河剑派有三法四诀,不知多少旁门左道之士眼馋。他们总以为纠集起来数十百人,就能擒捉我们这些真传弟子,逼问出来道诀。这一次据说有个叫了了道人的散修,纠集起来一二千人,想要攻破金鳌岛,前几次试探都被方辽师兄打退了,过些日子,也许就会恼羞成怒,大举攻伐。”

焦飞笑道:“这些散修也想修炼三法四诀?他们已经来不及了罢!丹成无悔,丹成以上的修士,这辈子是没机会改变道诀了,丹成以下,想要来金鳌岛夺宝,是嫌死的不够畅快么?”

虞笙噗嗤一笑道:“许是为门人弟子,夺取这些法诀!”

焦飞还是摇头,说道:“他们真有侥幸能杀了本门任何一个弟子,我一定会出手灭了主持此事儿之人满门,什么门人弟子,不过是一场空罢了。何况,旁门散修之辈,同我们修炼三法四诀的真传弟子,法力要差上百倍,他们真有这个本事,也不须来抢夺道诀了。”

焦飞眼光轻轻一飘,飞到了方辽那边,方辽把本身道兵放出,那是近千头炼气成罡的有翅妖蛇,虽然这些妖蛇修炼的法诀杂乱。但是配合起来,正好组成一座奇异大阵,把方辽已经是道基修为的法力,硬推升了一级。

方辽修炼的通天大法中,有大道通天剑诀,其中通天剑遁,乃是瞬间加速最快的剑诀之一,最适合近身搏杀。这一次天河剑派有敌来袭,出手的几乎都是方辽。大道通天剑诀之下,前后已经死了数十名旁门左道的修士。

长生之道,比任何东西都更动人心。

焦飞也明白那些旁门散修的想法,在自己法力修炼到了,再无寸进的可能时候。便思抢夺别人的法诀来修炼。原本天河剑派宛如撑天神柱,便有此念头的,也会想道:“我抢了天河剑派的修行法诀,怕是比没有这法诀活的还短些。”只有当天河剑派出了事儿,这些人才会起意,前来打个秋风。

反正他们人多,便是日后天河剑派也未必会追查到每一个人头上。

焦飞正自跟虞笙闲聊,忽然不远处黑压压的起了一片遁光,焦飞忽然生出一股杀心来,心道:“天河剑派也是你们可以来搅扰的?前几次方辽师兄还手软,这一次还我来做个东道,请你们去冥狱中游玩罢。”

焦飞对虞笙笑道:“这次就看师弟出手,一次弄他们一个绝户。”

焦飞喝了一声:“童子何在!”

无形,天魔两童子一起跳出,就连太虚也探头探脑,它有两座大阵被炼成法宝之后,胆气便雄壮了许多。

焦飞一指天魔童子说道:“你去把这些人尽数擒捉,漏网的给无形留着。”

天魔童子大喜,他已经许久不曾派上用场,当下化成了一匹七彩云锦,往那群人里只是一兜,便有九成以上的遁光被天魔战袍收了去。天魔战袍本来便有封印之功,当初困十四头老龙都拿手,何况这些修为参差不齐的旁门修士。

无形剑见天魔童子还是漏了几个法术特别高的,当即化成了一道五彩长虹飞出,他也懒得隐蔽行迹了。

四六三 飞天血尸兵

躲过了劫难的数十人,都是身怀某种特别法术,法器之辈。他们格魂还未定,正自微有庆幸,就见到一匹同样五光十彩,灿烂非常 的光芒­射­来。 不过无形剑可比天魔童子霸道多 了,剑光也迅速到了难以想象,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连念头未来得及转,被无形剑的剑光绕上身来,什么护身的法术,法器,飞遁,隐身的法门,皆不起任何作用,数十人一起被无形剑腰斩,血光一线「一起毙命。

焦飞再伸手一指,玄黄之气飞出,把这些人的残尸一裹,连着护身法器什么的一起收入了天地玄黄大阵之中,须臾间就化为了一团混沌元气。

焦飞先出无形剑,就是为了要立威杀人,给那些围攻金鳌岛的人一个警醒,也只有这般狠辣的手段,方能收到 震慑之效。

天魔童子在焦飞面前落 下遁光,问道:“老爷,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焦飞冷哼一声道:“都迟去给徐庆师兄,正好用来祭炼化血金钱。

刚才焦飞出手,天魔童子乖觉,知道这是自 家老爷用来震慑这些俘虏的,故意漏出些破绽,让里面的人可以看清外面的境况。 焦飞杀人杀的如此畅快利落,让这些被天魔童子擒捉下来的人,都肝胆俱裂,这才知道平体所听的传闻,但凡关于天河剑派深不可测的,只怕都是真的,但凡关于天河剑派­阴­阳蜡枪头,虚有其表的传闻,都是假的。

化血金钱是个什么东西,这些人虽然并不知道,但是听得焦飞用了祭炼字眼,且此宝还有“化血”两字做名,便是脑子比别人小_半的人,也猜测的到,此宝怕是要用人命来祭炼,非是只弄些血浆,意思一下玩意。

被天魔童子擒捉下来的人足有七八百,本来他们便是投机取巧之辈,纵横亡命之徒,有几人撑不住了,立刻就大声求饶起来,有人起头,其他人亦大声应和,只想保下自己的一条活命。

天魔童子见焦飞再没吩咐,知道自家老爷极少改变主意,当即把法力一收,让这些人的噪杂叫嚷,再传不出来天魔战袍,一道光华,飞去麒麟殿,面见徐庆去了。

虞笙在旁摇头,有些不忍的说道: “ 师弟杀的好爽快! 只是这些人也是修道之辈,并非域外天魔,师弟杀­性­太重,总是有碍道行的。”

焦飞道了一声省得,并不想多谈此事。 他在域外的时候多了,杀域外天魔杀的手滑,刮-才含愤出手,只觉得这些人也敢来天河剑 派搅扰,一起杀了便是,哪有许多麻烦?

虞笙又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过师弟你杀的这些人里,那 了 了道人却不在其中,还有许多修为较高之辈都不在,许是还有什么­阴­谋,师弟不可掉以轻心。”

焦飞嘿然一笑道:“那了了道人倒也­奸­诈,我且看他有什么手段。

灭了这一拨的修士,金鳌岛外又是朗朗乾坤,刚才焦飞出手也太厉害,顿时把那些旁门左道之士震慑,等了七八日也不见有敌人再敢来袭。

在麒麟殿中祭炼化血金钱的徐庆,却先把这件法宝祭炼成功,一声清啸,掌托化血金钱,飞上了天空,冲着焦飞一点头,掌中的化血金钱金红两­色­,寺光飞起,在这两道奇光之中,已经有了无数人物,这些人物看起来小如米粒,但却栩栩如生,各自驾驭法器,腾云驾雾,只在金红两­色­奇光中载沉载浮,结成了队列,就如两对士兵一般。

焦飞微微惊讶道:“师兄果然把那些人,炼成了 血尸兵!”

徐庆冷冷一笑道:“他们来攻打天河剑派,这般下场不是就该想到么?难不成,还以为本派中人,对这些要把天河剑派连根拔起的敌人也生出怜悯不成?修道之人,不求争斗,各自修行,可是要真做了敌人,那也没什么仁义好讲,我就不信杀不光这群硭材!”

焦飞嘿然一笑,对徐庆的话,居然生出来几许由衷赞同。

宣初几个师兄弟去了 天河星道场,被那边的弟子排挤,也是徐庆先出手惩戒,然后焦飞有样学样,这才让天河星道场的诸位弟子,再也不敢小觑了人,知道本 派的人不是好惹。若不是有徐庆这个榜样,那时候焦飞也就跟随陈太真亦步亦趋,也不会做太出格的事儿。

起来,焦飞虽然跟苏真,陈太真交好,但是做事情最对他脾胃的,转是这位当初略有些嫌隙的徐庆师兄见得徐庆出关,炼亿了化血金钱,金鳌岛的实力又提升了一层,其余诸位弟子,倒也欢喜。

这一次血河道人逃出血河,把天河剑派闹了一个天翻地覆,不知有多少弟子,感觉岌岌可危,大难临头。 若不是这些真传弟子都镇定如恒,一直都守护在金鳌岛,那些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有许多怕是已经起了异样心思。

徐庆出关,焦飞自是立刻把责任交托,他正想要去助虞笙镇守「徐庆忽然叫了他过来,说道:“本派中的外门弟子,亦早就从通天峰上搬了回来,倒是不用去管了,但是通天国那边,也许会有旁门修士去捣乱,甚或肆意杀人,焦飞师弟也去巡视一番罢。 本门其他真传弟子都脱不开身,之前虽然也都挂记,却着实没办法分出人手。 只有焦飞师弟你可以行动自如,又有几件法宝,遇上什么大敌也应付的来,方能去得。不过你此去还是要多加小心,也许此次也有元神级数的大敌出现。”

焦飞心头一凛,应 了一声,化成一道寒虹,飞离了金鳌岛,他往上游飞了不远,便见到通天峰不知被什么人打折了一半,山头无影无踪,心头忸火,却也生出寒意。暗忖道:“这些人连对通天峰都发泄怒火,通天国那边只怕情况更糟。 本门中许多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的亲眷都在通天国,之前徐庆师兄半句不提,只怕也是知道,想要翼护那一国之民,天河剑派力有未逮。现在着我去,只怕也是事后补救之意……说起来,虞过也在通天园中,不知怎么样了。”

焦飞驾驭了遁光,一路飞驰,不多久便到了通天国境界,通天国本是小国,人口还不 及大唐赂一个郡,只是面积广大,地广人稀,没有几座城池。

焦飞路过第一座城市的时候,还心头一松,见这座城池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似乎比往日还人多了写,繁华更胜。 但是待得焦飞定睛一瞧,才发现原来不是更加繁华,而是无数逃难的人群。 焦飞顺着这座城池,四外一望,便瞧见了难民的来路,他也不下去打探消息,遁光猛然暴涨十倍,化为百丈寒虹,在空中只是略一 动,便在百余里之外。

焦飞眼见数十名不知来历的修士,正各自驾驭了遁光,法器「在一座通天国的城馈里随意轰杀住民,似乎畅快的很。 见到焦飞的遁光,他们吃了一惊,立刻就有人施展了法术迎击过来。

这些人里,最高也不过是领头的几个炼气成罡的修士,对焦飞动手,无异于螳臂当车。

焦飞把手一杨,一元仙气化为一直大手,迎空一捞,便把这数十名修士一起擒捉了下来。这手法术,亦是天河七十二法中的法术,只是焦飞之前少用,名曰天河摘星手。 誉其威力之大,连星辰也摘的下来。

现在焦飞温养仙气大成,法力之强猛,炼气层数几乎无敌,这些修士连抵挡的资格也无,便被焦飞一把擒捉。焦飞也不多话,只是把道心纯阳咒分出了数十团,打入了这些人的识海,搜魂夺魄,并且与意识中明明白白的烙印下来,必定要诛杀其满门上下,斩草除根的意念。

焦飞法力之强横,手段只毒辣,让这些修士都惊的颢栗了起来。

在道门九大派的压 制下,大唐地界几乎没有什么旁门左道,但是大唐之外,却有许多不入流的门派。 这些门派还没资格去知道道门九大派厉害到什么程度。故奔这一次被了 了道人蛊惑,才会有无数旁门左道之士响应,在他们想来,天河剑派孤悬西域,只怕跟道门其他大派关系也不甚好,加上现在门 中又出了这般大的问题,连山门之地都给血河道人来去自如。

若不是趁这个机会,前来夺些好处,只怕别人得了好处, 便要强盛起来,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发展壮大,永远都要受人欺辱。

这些修士是更为胆小一层的,不敢去寻天河剑派本部的麻烦,故而在通天国 四处大劫,烧杀掳掠,以为安全,又能得无数财货。似他们这些修为低微的修士,平时虽然得来钱财容易,但是也不及这般,通国,通城的抢劫来的过瘾。

加之这些人还指望,能从通天国那个大户人家中翻找出来一件两件法器,灵丹的什么的,也算是大有收获。

四六四 一­棒­东来,硬撼山河

这些人连天河剑派是什么东西都未必知道,连元神之说都以为虚妄,比当年拿了一部不入流的 放修功法,就当作旷世真诀的谢神风强些也有限。这种人都敢来天河剑派闹事,还造成如此大的损伤,虽然这些损伤不是天河剑派的根本,却也颜面无光。

焦飞随手给这些人都种下了道心纯阳咒,然后便撒手放开,喝道:

“去把尔等山门,家眷一起诛杀,然后在自戕了罢。”

焦飞话音刚落,便有一个­阴­惨惨的声音冷笑道:“天河剑派的弟子,也这般残忍冷酷么?似你这般处置敌人和邪魔外道何异?”

焦飞冷嗔一声,喝道:“装神弄鬼! 天河剑派号称道门正宗,说的是我们这一派修行的法诀直指长生,有长生正路,证道之方。 却不是说我天河剑派 以德报怨,门中弟子的亲眷被人猪狗一般屠杀,还要讲究仁义。 自 家门中师兄弟,乃至师门晚辈的亲眷被人杀了,我身为天河剑派弟子,居然不替他们抱了 这血海深仇,他们拜入天河剑派所谓何来?将来还有人愿意入我天河剑派门下学道么?”

“不拘你是何人,给我滚了出来。”

焦飞运起天音剑波,一声暴喝,剑气由虚化实,登时把那隐藏在一旁的那人,所用的隐身法诀破去。

一个年迈的老道人,一身淡青的道袍,上绣八卦,分了­阴­阳,手拿了一个拂尘,脚下踏了一朵五­色­奇花,正是这朵五­色­奇花,正自放出盈盈冷光,一放一收,又复把和年迈的老道人身影隐去。

“了了道人?”

“不错! 正是老道!”

焦飞眼光何等厉害,一眼。便瞧出了这年迈的老道人,一身法力已经踏入了元神,他半点隐瞒的意思也无。 顺着一猜,果然问出了 了 了道人的身份。他想起这一次掀起轩然大波的便是此人,心头杀机顿起,喝道:“你的隐身法,也来卖弄?”焦飞把身一晃,无形剑遁使出,也是无影无踪。

同时天音剑波纵横,层层剑气夹杂这锐利音波,一图一图的荡漾开去,把了了道人的隐身法切割的若隐若现。

了了道人呵呵一笑道:“就知道天河焦飞,剑术惊人,居然能破去老道的隐身法。也罢,我便不用这件法器。”了了道人把足下那一朵五­色­奇花垠 了,随手一指,便有一层光幢飞起,这一层光幢,分为三十三层,层层有佛,散发­精­纯佛 光,一层一层柔和光芒漫撒下来,形如佛塔一般。

焦飞见了这件法宝,冷冷喝道:“你居然能把佛门灵吉大士的护身至宝借来,倒也面子不小。”

了了道人呵呵一笑道:“知道焦飞你是多宝童子,老道身家穷「不得不问好友商借。 灵吉大士昔年欠了我一个情面,不但答允借我这八部天龙神幡,还答应帮我渡化一件法宝。 以灵吉大士参悟了佛门九识,炼就不坏金身的佛门神通,运用起舌识来,不知有什么威力。

焦飞听得此语,嘿嘿冷笑道:“然则了了道人,你来攻打天河,便是为了我焦飞了?”

了了道人一笑道:“天河焦飞果然不同凡响,没错! 我便是为了你手头的几件法宝,不然也不敢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不瞒你说,得了你手上的法宝,我这就去投入佛门,成为第八名佛门大士,躲去极乐天境,永恒净土,凭你们天河剑派的郭祖师如何厉害,也奈何不得佛门二祖,释陀,龙迦二位罢?”

“原来喜W 此!”

焦飞明白了事情真相,转到不怒了,也把无形剑光收了,八部天龙神幡把了 了道人遮护的风雨不透,隐身与否已经没什区别,焦飞便也不用这门无形剑遁之法。

焦飞冷眼看着了了道人,淡淡问道:“这些事情,焦飞也都明白,只有一件,不知了了道人你,真就有那么把握,可以凭了这件八部天龙神幡,把我生擒活捉,甚至杀死么?”

了了道人呵呵一笑道:“老道一人自然没这把握,所有又请了两位好友,白神君,黑心老祖,一起都出来罢。 让我介绍一位道门才俊,与你们认识。”

光芒一闪,两位旁门修士,在两个不同方向现身,焦飞倒也听说这两人。都是旁门散修中炼就元神之辈,和辛神子的威名差不多,也是一方开宗立派的高人。

真飞也不去瞧这两人,只是喝道: “你们真不怕得罪我天河剑派?”

白神君冷笑一声道:“别人怕你们天河剑派,我可恽:稗 你们天河剑派除了郭嵩 阳,罗公远,也就还有一个 镏绣还回得来。你知道这一次有多少人来围攻你们天河剑派?光你一个炼气的小辈,便伞我们三个服侍,金鳌岛那边现在也好戏开场了罢 ! 天河剑派想要韬光隐晦,暗暗培养弟子,一举成为天下第一大派,道门无上正宗,那是妄想。 五庄观和太白剑宗的例子,便在前面摆着,这一次血河道人能够脱困,便是因为有人出手助他,不然血河一脉被你们天河剑派镇压了千年,怎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亏你们还用了一个赝品山河鼎来充数,还想让人以毒郭嵩阳尚坐镇在金鳌岛。但以郭嵩阳的脾气,怎会容了了道人召集的那些旁门散修耀武扬威?只杀了几十个示众?郭嵩阳心狠手辣,谁人不知?”

焦飞这才明白,这一次并非是血河道人那点事儿,居然还有许多幕后之人。他想起了天地大劫也就是这些年的 事 儿,本来焦飞还推算,或者还有几年, 甚或十几年,但是瞧这一回,显然这一番天地大劫,先已经出了征兆。 天河剑派有山河鼎镇压山门,只怕也是各派垂涎之物。

“那倒是承蒙三位前辈看的起,既然你们是来杀我,还不动手,等些什么?”

焦飞正要抢先发难,忽然极辽远的天边,一道五彩奇光,远看宛如一条长线,但是须臾间就飞过了千百里,目标直指金鳌岛方向。 这一道五彩奇光,焦飞十分眼熟,心中震骇,当真让他坚固若金刚的道心,也剧烈的抖了一下。

“孙履真?你们连东极青率都拉扯来了?”

了了道人呵呵笑道:“本来还以为孙先生 不肯来,看来这一次我等攻破天河剑派山门的把握又多 了几分。”

孙履真遁光奇速,手中一 根粗如山岳的金刚大­棒­,撑破天罡大气,与万里之外,便已经开始加速,这一道势子积聚的犹如山崩地裂,江河破碎,流星坠落,日 月震荡。 这为青帝门徒的目标,焦飞不用去看,也猜的到,正是他的那一口山河鼎。

孙履真运足了力气,驾驭这一根金刚大­棒­,发出遏云长笑,就像是一道闪电雷光,伴随这阵阵惊天巨浪,大叫道:“说来说去,就是没人肯去试试这一口山河鼎,是不是郭嵩阳驾驭。不就是一口赝品么?怎么就吓住了你么这些货­色­! 让我来捣毁它,给你们看个爽快。”

焦飞想起了五娘,还有金鳌岛 JL 9!i诸位师兄弟和门中弟子,惊怒交加,猛然一声大喝,身化寒虹,望空就走,同时也把太上之舟放了 出来,化成一道金光,直奔孙履真驾驭的那口金刚巨­棒­飞去,想要在这泼天胆量的大猴 子撞上五娘的本体,那一口山河鼎 JL的时候,把这头大猴子拦截下来。

孙履真这次有复化为金刚巨猿般的模样,他本来是道门中有名的美少年,此刻身躯膨胀,化为一头凶悍到了极点,暴虐到了极点,也威风到了极点的太古凶猿。 披挂黄金甲胄,粗大的尾巴,犹如竖起来的百丈旗杆,全身金毛透亮。 配合比山峰还粗大的金刚 巨­棒­,威风到了极点,也张狂到了极点, 嚣张到了极点。

敢在 天河剑派的根本重地撒野,这名青帝门徒的胆量,任谁都要自叹不如。

了了道人这些人,在金鳌岛外窥测了这么久,也不敢闯上岛去,只敢让一些不入流的人物去送死,来试探岛上的虚实。 焦飞若不备开金鳌 岛,他们还是不敢动手的。也只有孙履真,毕竟是九大散仙之一,东极青帝门下,加上这头泼猴子,胆量本来便有包天之势,才敢做这般惊天动地的创举。

焦飞这边身法才一动,三大元神高人便一起出手, 了 了道人把八部天龙神幡抖开,顿时在方圆千里之内都布下了一层金光,太上之舟慢了一步,撞在这层金光上,带的天摇地动,就似半边天都塌了一般,饶是焦飞这一击用上 了全力,仍旧没能晃动这八部天龙神幡布下的金光分毫。

焦飞这一撞,已经是惊天动地,让了了道人,白神君,黑心老祖露出了几分惊异之­色­。但是比起接下来的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震,就显得宛如烟花爆 竹一般微不足道。

孙履真驾驭了那根金刚巨­棒­,只在几个呼吸之后,已经切切实实的捣中了山河鼎 !

四六五 八部天龙神幡

这头疯狂的猴子,居然把自己的法力提升到了元神法身,滴血重生的境界。

他天资特殊,又在东极青帝这位旁门一等一的绝世高人门下学艺,不但道魔双修,还得了如意魔心这件最为契合他本身道法的法宝。

当孙存真全力爆发的时候,就算比起当年的太易真人,炼就两种元神法身,也只是略略逊­色­一筹。

他手中的那根金刚巨­棒­虽然只是毫毛所化,但是给孙履真以旷世法力灌注,坚硬之处,不逊普通法宝。

当重如山岳的金刚巨­棒­挟带万里飞驰,积蓄的无双势道,强霸之威,捣上了山河鼎。

一瞬间天地寂静,再无半点声息,几乎所有人都只能如看默剧一般,看到山河鼎的护身青霞,出现寸寸龟裂,看起来稳如泰山的山河鼎,就像是就像是时光忽然减慢了千百倍,缓缓倾倒,这种情况似乎延续了千万年一般。

忽然间,时间又恢复了正常,山河鼎以千百倍的速度被孙履真一棍捣飞,这头大猴子手中的金刚巨­棒­,也在一瞬间就泯灭成了飞灰,人也猛然像是被人抽了狠狠一鞭般,发出惊天嚎叫,团成一团,圆圆润润的倒着滚回了来路。

山河鼎是纯阳法宝,若是郭嵩阳真人的­操­纵下,不要说孙履真,就算东极青帝来,也不能一击便将之震飞。

虽然孙履真也因为这一击,被五娘的护体青霞震的翻滚了回去,但是郭嵩阳真人不在金鳌岛的这件事儿,却已经昭昭了然,所有人都心头明镜。

了了道人心热,喝了一声道:“焦飞,你且先授首,我们还来得及去金鳌岛上作客。”

他把八部天龙神幡一抖,无数天龙形象飞出,焦飞见过九种真龙,却还未见过八郄天龙,见这八部天龙神幡上的龙种,和平时所见不同,也不禁有开阔眼界之叹。

了了道人喝道《“谅你也不知我这八部天龙神幡的厉害。

八部天龙和九种真龙相对,分别为《天龙部,苍龙部,应龙部,妖龙部,星辰部,银龙部,雷霆部,幽冥部,共八郐。

阿须驼龙王便曾是苍龙部之主,九种真龙乃是苍龙部的附庸,当初释陀,龙迦二祖修为大成,遨游龙宫,寻访了八部天龙各部,这才创出了炼制这杆神幡的法门,传授给了四大圣僧,后来这法门落在灵吉大士手中,才花费了千余年光­阴­,炼出了这杆神幡。

此幡中有当初释陀,龙迦二祖得到的八部天龙­精­血,每一头幻化的天龙,都有无穷威力,你虽然也有几件法宝,如何能够跟这件八部天龙神幡相比?还是快些束手就擒,我也不要别的,只要把无形剑给我,便饶你一备活命。”

白神君­阴­森森的笑道《“然后你再把太虚法袍送我,便是留你一身道法也无不可,只是要毁去你踏入元神的可能变成。”

黑心老祖把平生所炼的一团百毒神烟放出,亦是喝道《“听闻你还有一件天魔战袍,我收了便立即走路,半句废话也无。”

三大元神高手,就宛如吃定了焦飞一般,老猫戏鼠一般的看着焦飞。

这一次,若不是了了道人请动了佛门七大士之一的灵吉大士,以体门无上舌识的便利,有了七八分可能,把别人的法宝炼化,他们也不敢未觊觎别人的法宝。

想要说服一件法宝元灵,投入敌人的怀抱,也只有佛门高僧,方有如此能耐。

就如焦飞的心魔大咒,血河老祖的蚀无血雾一般,佛门的舌识**,能将死人说活,也是世上仅有的几种,能够炼化他人法器,法宝的神通之一。

且还是最上乘的一种。

白神君的太白金刀,黑心老祖的百毒神烟,焦飞都不畏惧,毕竟也只是法器级数,这两人运用法器的能耐,还未有郭嵩阳真人寄托无神,让法器立成法宝的境界。

但是了了道人的那一杆八部天龙神幡,却着实让焦飞有了几分忌惮。

他见已经来不及去救援金鳌岛,倒也定下了心神,一声清喝,把六阳封神幡,天地玄黄玲珑塔,乾坤星辰梭,无形剑,天魔战袍,金蛟剪,一起都放了出来,大喝道《“你们不是要夺我的法宝么?便来挑选一番,看看哪一件更爽利!”夭魔童子在焦飞的所有法宝中,成就真形年代最久远,战斗的经验和狡黠上,也远比其他法宝为高明。

他摇身一变,化为七彩云锦,往天上一兜,立刻把八部天龙神幡放出的佛光抵住,然后朗笑一声道:“区区虚灵级数的法宝,也想逞威?我们兄弟几个,就玄妖道人怒道:“谁跟你们几个是兄弟……老夫乃是真正的元神无形剑没那么多废话,剑光隐去,­射­向了了了道人,顿时把这位了了道人的护身佛光,斩的嘣嘣作响。

三十三层光幢,层层有佛,但是在无形剑光之下,这三十三层光幢层层碎裂,每一层光幢上的佛灵,都被剑光斩灭。

虽然八部天龙神幡威力奇妙,但是此宝只是七大士之一的灵吉大士自家祭炼,年候还浅,不过是虚灵级数。

若是这件法宝对上其他的虚灵级数法宝,倒有七八成可能克制了别件法宝。

但是不管是天魔战袍还是无形剑,都比八部天龙神幡高了一级,全力发挥威力,转把八部天龙神幡克制的死死。

白神君的太白金刀也是一件上品法器,不输给当初焦飞的那九粒天星剑丸,他比苏星河成道还久,故而这口太白金刀内的禁制,也比天星剑丸多了一重,足足有十四重之多。

若是换了跟别人斗剑,光是这一口太白金刀就颇占便宜。

但是焦飞连无形剑都瞧惯了,还真不把这口太白金刀当作什么好物件,只用金蛟剪一绞,顿时把这道白虹一般的刀光绞住,任凭白神君如何催运刀光,都能看见焦飞发出来的金红二­色­­精­光,在自家那一口珍若­性­命的太白金刀上,不住的绞下来点点星光,心头痛惜无几。

这三个人中,转到是黑,℃老祖运气最好,因为焦飞把自己威力最大的一件攻伐法宝拿来对付他,天地玄黄玲珑塔上垂下条条玄黄之气,把百毒神烟一摄,顿时让这一股百毒神烟动转不得。

焦飞正要把这股百毒神烟炼化成混沌元气,玄妖道人已经驾驭了太上之舟兜头一撞,把个黑心老祖撞的七晕八素,驾驭不住自己的百毒神烟,玄妖道人也不客气,对焦飞喝了一声道:“此物你拿去就白白浪费了,还是把与我玩耍。

焦飞倒也不吝啬,把天地玄黄玲珑塔的威力一收,玄妖道人五指一抓,飞出五道金光,把这一股百毒神烟摄去了太上之舟中,运用心磨.大咒炼化去了。

几乎是瞬息之间,焦飞就SL绝对的下风,占到了上风。

三大元神高人一起惊讶,尤其是黑心老祖和白神君都不敢相信,一起狂吼道:“了了道人,你不是说他身上只有三件法宝么?怎么一下子多了六七件出来,世上怎会有人,能有这般运气,得了这么多的法宝?一定是你的计划事先走了风声,天河剑派去四下里借法宝了……了了道人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本来以为三位元神,斗一个炼气,自己还借了佛门的一件至宝,十成十的稳稳成功。

何况他虽然早就听了焦飞有多宝之名,却总以为,此人能有三件法宝,已经是侥幸到了极点,这般情况已经是七凰界数千年里也没有的事儿。

哪里还会想到,焦飞忽然多了几件法宝出来?别人是一家门派,历代长老,辛辛苦苦,才祭炼出一件,又或者成就元神之辈,随身千年,才得把一件法器,祭炼成功。

焦飞便如拣白菜一般,扔出一件,又一件。

焦飞每祭起一件法宝,了了道人就暗吐一口血,七八口血喷在心底,这份憋屈和内伤,险些让他连八部天龙神幡也驾驭不住。

这件法宝本来就是他的借的,运用起来,自然不能如本主一样随心。

焦飞所有的法宝都用了出来,只有一件乾坤星辰梭还未派,上用场,他且.黑心老祖似是最弱,正要伸手一指,用这件法宝暗算他一下。

忽然背后有一层恶寒升起,想也不想自己就先遁入了这件法宝之中,乾坤星辰梭的速度最快,抢先­射­入了天空。

就在焦飞消失,飞遁千里之外的当,就在焦飞原来存身的地方,忽然一口魔刀斩出,划破虚空,一发既收,若是他不预先走了,这一道来去神妙,莫可测度,便是焦飞有太虚法袍护身,也难免被重创。

刀光一敛,一个童子,手持一口漆黑如墨,刀刃犹如活物一般的魔刀,仰望天空,眼神中有深深的恨意和不甘。

焦飞在高空把乾坤星辰梭拨转,见到了这个童子,也是骇然一愣,喝道:“五鬼天王,别来无恙否?”

四六六 佛光魔火炼玄黄

四六六佛光魔火炼玄黄

参者正是炼就了阎魔天午真身的五鬼天至,他瞧了焦划数一。

忍然笑道:“焦飞,饶是你修为神速,总也比我不过。

炼气第九层和元神只差一步。

但是这一步就是天壤。

本来我是要去和孙履真他们一起,攻破你们天河剑派的老巢。

但走路过了这里,便有些按耐不住,惋惜还是给你逃了一条活命。”

焦飞抬手把太上之舟和夭地玄黄玲珑塔收了毋来,玄妖道人正在替他炼丹,刚才如非是急了,焦飞也不会把这件法宝运使出去。

一旦太上之舟有所震动,只怕玄妖道人那一炉赤帝血就毁了。

有了天地玄黄玲珑塔在身,便是元神法身的级数,也不能轻易破开他的防御,跟人斗法先就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无形剑,金蛟剪和天魔战袍,却是不须担心,这三件法宝各有灵­性­,自能随便迎敌。

他先做下了这些准备,这才笑吟吟的说道:“五鬼天王法力又有­精­进,只怕不日便能修炼到滴血重生的境界,到那个时候,便可称呼五鬼天王一声五鬼大魔王了。”

五鬼天王嘿然一笑道:“十大神魔法门岂是幸致,你家那位夫人不是也想炼就元始天魔真身?不过她怕是没有什么机会了,在这里杀掉你之后,我会同了这些人,也去灭你焦家满门,来个彻底斩草除根。”

焦飞嘿嘿一笑,眼神转冷,淡淡说道:“谁能杀掉谁,可还不必定呢!五鬼天王,既然你说了这句话。

今天是不用打算走了。”

焦飞一声大喝,叫道:“无形,天魔,金蛟,一起赶回金鳌岛,助我徐庆师兄镇守天河本派!这里我搪塞的来。”

无形童子和天魔童子,得了焦飞的命令,须臾也不迟疑,马上拔身便走,化成了两道惊虹飞往了金鳌岛。

金蛟道人只是略略迟疑,便紧随了天魔和无形两件法宝而去。

了了道人,白神君,黑心老祖,五鬼夫王一起诧异,不知道焦飞为何把自家的护身法宝大半遣走。

焦飞却是心知肚明,若是他全部的法宝都在,加上天星典,以及天星典内的勾离天书。

星云图录,星光虬龙锁。

以及天杀童子,跟这四大元神高人,还有的一拼。

但是凭现在手头上的几件法宝,想要尽数诛杀了这四人,便有些艰巨。

焦飞虽然放出狠话,但是心思转动的却奇快无比,半点也不会因怒火冲了清灵的头脑。

他有天地玄黄玲珑塔,先就立于不败之地,这四大元神没有一个法身,甚至连八部天龙神幡都只是虚灵,绝对破不开他护身的天地玄黄玲珑塔。

既然有此一塔在手,已经可以不败,多了其余的法宝,也还是挣个平手,焦飞当然先把无形,天魔,金蛟一起遣会金鳌岛,凭了天地玄黄玲珑塔,逝世逝世拖住这四大元神级数的敌人。

焦飞深信。

郭嵩阳真人和罗公远真人,用不许久便能赶回来,自己只要拖住这四名大敌,待得两位本门长辈归来,便是他大杀四方的时候了。

到时候,焦飞绝对会追杀千里,万里,不容这四人走脱。

单对单,凭了手上层出不穷的法宝,焦飞是谁也不惧。

五鬼天王眉头一紧,见到焦飞把那座玄黄宝塔祭起,心头顿时生出了不祥之兆。

他大喝一声,叫道:“诸位还不快些动手么?”无形童子和天魔童子一走,了了道人马上被摆脱了出来,忙把八部天龙神幡一抖,无穷佛光又自壮大起来,把天地玄黄玲珑塔牢牢镇住。

不过他也是不知天地玄黄玲珑塔的威力,只感到八部玉龙神幡放出的佛光,如同泥牛入海,似乎有一小半都不知去向,便加了十成的功力,狠命的催发此宝的威力。

这么一来,焦飞真是得其所哉,也不出力反抗,只是任由了了道人把八部天龙神幡的威4增了又增。

白神君此时也略略松了一口吻,金蛟剪一走,他的太白金刀终于免去了被绞成废品的命运。

见了了道人一出手就把焦飞镇压,也感到此时不尽全力,呆会不好分润贼赃。

何况灵吉大士的交情,乃走了了道人的,若是灵吉大士劝告了焦飞法宝,却都送与了了道人,他可是大亏特亏。

故而白神君身刀合一,化成一道白虹,强行从佛光中钻了进去,缭绕天地玄黄玲珑塔切斩起来。

只见一道白光,绕着天地玄黄玲珑塔飞电一般急转,刀光和玄黄之气交拼,爆出无数­精­虹,星火。

只有黑心老祖倒霉,他的拿伎俩器百毒神烟被玄妖道人抢了去,玄妖道人现在乃是无上心魔化身,最愕”亏染别人的法迈痴心妄想把自巴的百毒神烟收醚谋,心是那一道该逝世的百毒神烟,就像是红杏出墙的男人一般,一去便不肯回头了。

生似这辈子就跟他不曾有过任何关系。

五鬼天王手持那一口魔刀。

眼神怪异。

他失去了天魔宫,却炼就了阎魔天子真身,虽然法力一日千里。

已经是魔门心法第十层的绝对顶峰。

但却一时还不能够突破到第十一层滴血重生的境界。

五鬼天王此时最深切的念头,就是突破目前的屏障。

至于找焦飞报仇,还有击破金鳌岛。

都是稍次一点的事情了。

五鬼天王也不是没有试图去收回天魔宫,但是他几次返回冰火岛,都被于琼娘用天魔宫击退,这才逝世了心。

把毕生所杀的徒弟尸骨凑一块,炼就了这口魔刀。

这口魔刀的材料,都是神宗麾门真传的第九层之辈骸骨,故而虽然是他匆促炼就,还不过七八层的禁制。

威力却已经不凡。

眼见焦飞打定了主意,要逝世守待援,五鬼天王却揣摩起来,是否要跟焦飞穷耗下去。

“若是我拔脚离开,凭了了了道人,白神君和黑心老祖,未必能困逝世焦飞。

这人的法力一日千里,谁也不敢说,他能不能在短时间内踏入元神。

若是他一踏入元神,加上手头无数法宝,还有人能是他敌手么?说不定就是下一个钟神秀,还是先在此地,把这黄脸小贼先杀了罢。

也是免除后患之意。”

五鬼天王拿定了主意,捏了个法诀,一声巨喝,便有无数厉鬼似从冥狱中蜂涌而出一般,身上的魔气,滚滚如潮,他将身一抖,便化成了一杆大旗。

这杆大旗上是一个白森森的鬼头,鬼头的血盆大口中。

横着咬在嘴里一口魔刀。

然后在这杆大旗的引领下。

魔气中的无穷厉鬼,就像是在主帅的旗帜下,列队冲锋一般。

化成了滚滚黑云。

一头就撞在了天地玄黄玲珑塔上。

焦飞把毕生法力催运起来,驾驻了太虚法袍,力扛这四大元神级数的高人。

亏得这些人都不知道玄黄塔的底细,一波一波的冲击法力,都化作了天地玄黄玲珑塔的滋补元气。

焦飞自家的法力高低,转到不是十分重要。

这一场斗法,到了后来,便走了了道人和五鬼天王联手,佛光魔火炼玄黄,两人都想把焦飞护身的玄黄塔炼化,各自把法力催运到了极点。

白神君和黑心老祖虽然各有手段,但是却拿天地玄黄玲珑塔这天地间第一攻伐之宝没方法,到了后来也只是运用法术,为两位盟友助力。

他们生怕自己离开,五鬼天王和了了道人炼化了焦飞,抢了东西没得自己的份,故而都不肯离开去金鳌乌。

焦飞的天地玄黄大阵所化的天地玄黄玲珑塔,禁受了佛光魔火炼化,不但未有丝毫受损,反倒越炼越是­精­纯,集本被焦飞摄入到天地玄黄大阵中的数万头玲珑妖,受了玄黄之气的滋润,居然都繁殖起来。

这些玲珑妖禀赋奇怪,繁殖的时候也不须交配,只是一个决裂成两个罢了。

不过火裂之后的玲珑妖,法力会比之前低上一级,要重新修炼能力重新回到本来的境界。

天地玄黄玲珑塔本来容纳的混沌元气有限,虽然能够把混沌元气凝练成混沌元气舍利,但威力还是有其极限。

当这些玲珑妖决裂之后,只要过得一段时日,重新修炼回来,威力自是翻倍。

焦飞躲在天地玄黄玲珑塔内。

心底暗暗打算:“若是这般被这四个老东西祭炼下去,炼上几十年,就算我不能成绩元神,脱困而出,只怕这天地玄黄玲珑塔的威力也要倍增,让他们围困不住。”

焦飞这边被四大元神级数的大敌困住。

金鳌岛上,此刻也已经斗的玉翻地覆。

亏得焦飞早一步先把无形,天魔,金蛟剪三件法宝飞了回来。

虞笙。

方辽,还有另外一名真传弟子驾驻了这三件法宝,再加上庞尉用元磁神铁炼就了一口两极磁光剑,虽然还未成绩法宝,可是威力也已经不差,和把持了化血金钱的徐庆联手。

硬撼又自飞了回来的青帝门徒孙履真,斗的惨烈异常。

其他的天河剑派内门和外门弟子,也同来犯的千余名大敌科缠到了一起,”:这一章拖到了这时候,真是不好意思。

四六七 弄巧成拙

焦飞于天地玄黄玲珑塔之内稳稳端坐,只是任凭外面四名元神级数的大敌炼化,天地玄黄玲珑塔光芒在他有意收敛下,每过一段辰光就稍稍衰减一点,看起来就像是被佛光魔火炼化有功一般。

欲要破开天地玄黄玲珑塔的防御,至少也是和此宝同级的法宝或者元神法身级数的修士方可,了了道人也罢,白神君也罢,黑心老祖也罢,甚至五鬼天王都差了一个级数,故而不能破开天地玄黄玲珑塔的防御。

“最为让人头疼的便是五鬼天王,我虽然不怕他,却也奈何不得他,只是先牢牢拖住此人,给诸位师兄弟争一口缓气的功夫。那边还有一个比五鬼天王还要强横一级的孙履真,也不知几位师兄如何抵档一r,十一一

其实焦飞想要脱困不难,乾坤星辰梭速度极快,围困他第四大元神级数大敌,没有一个追得上此宝。但是焦飞一旦走脱,这四人便要去攻打金鳌岛,那会让金鳌岛上的几位师兄弟,雪上加霜,只怕就要全灭了。

焦飞不怕拖,但是却怕这四名元神级数的大敌,忽然放弃自己,反扑金鳌岛。

焦飞和五鬼天王可是曾动过手的,五鬼天王炼就阎魔天子真身之后,法力比普通的神宗魔门炼就不死之躯的长老还要厉害,甚至比真正的炼就不死之躯的域外天魔还要厉害,甚至连玲珑妖,六翅金蝉这些异种,也比不过阎魔天子真身的法力。

虽然焦飞凭了几件法宝,有把握击杀白神君,黑心老祖这两位元神高人之一,甚至让了了道人也吃个大亏,但是却没什么把握能留得下五鬼天王。

焦飞亦心切天河剑派诸位师兄弟的安危,但是他已经把一切做到最好,接下来再去担忧,不过是白白浪费功夫。故而此时的焦飞,心境平和,全无杂念,把一切负面的情绪都排除了脑海。

他已经是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的顶尖炼气之士,一元仙气炼就,更是让焦飞如虎添翼。

当焦飞静?坐修炼的时候,恍恍惚惚il冥冥之中,便会感应到世上有无数法则,汇聚成了一座天门,把自己的­精­魂牢牢锁困在­肉­躯之中,只是这座天门,飘渺不可测,似有非有,似无非无,捉摸不定,根本不是持了法力强横,就可以硬行闯过去的。

饶是焦飞已经修成一品道果,且把一元仙气炼就,一滴一无仙气中,便抱憾了星辰生灭之力,十二万九千六百滴一元仙气所化的天河,变化无方,奥妙无穷,但是也没有办法突破这一关隘。

焦飞辖隐已经明白,这一层“天门”并非实质,而是自开天辟地之后,便自存在的许多“规则”之力,比如生老病死,比如清浊两分,比如万物幻灭,等等种种……只有将之一概夫■破,才能超脱生死,证道长生。

焦飞不去理会外面四大元神大敌的炼化,自家在天地玄黄玲珑塔的保护下,参悟元神之妙,看着天地玄黄玲珑塔的光芒,一时黯淡过一时,五鬼天王却在心里泛起嘀咕来。他和了了道人,白神君,黑心老祖不同,他可是跟焦飞多次交过手的,知道焦飞这人­奸­诈,绝非是束手待毙之人。更何况刚才焦飞还用乾坤星辰梭在他的暗算下脱身一回,现在却不使用这件法宝逃脱,也没有把这件法宝逞回金鳌岛,显然是还有后招。

这位天魔宗的大长老,心头暗自思忖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白神君和黑心老祖,还有了了道人还不肯使用全力?他们也是元神化身之辈,把元神化身现了,至少相当与一件法宝,何至于用用借来的法宝,还有普通的法术来搪塞?这般苦斗下去,耗费时久,万一那边没有绊住郭嵩阳老鬼,被此人溜了回来,凭着那一口山河鼎,我们几个都要吃瘪。”

想到此处,五鬼天王大喝一声道:“几位道友还不肯现了化身,只怕呆会只能用这些本事逃命了。快些击杀了焦飞,我们好各自去处,在这里穷耗下去,危险可是越来越多。”

白神君对五鬼天王并无多少好感,还有几分警惕,五鬼天王哄骗旁门散修投入他门下,再把这些倒霉徒儿杀了修炼五鬼分身大法,名声之恶,已经无人不知了。白神君虽然也随着几人,同焦飞动手,但是十成­精­神中,倒有六七成,是放在五鬼天王这个盟友身上。

听得五鬼天王让他把元神化身运用,白神君冷笑道:“我们再加一把力气,焦飞的这件护身法宝就要撑不住了。你当元神化身是什么东西?我们运用一次,耗费的法力三五年都未必补的回来,这般折损,岂是轻易可舍?我们不比五鬼天王你家大业大,挥霍几十年百年的功力,也不算什么,我们耗费的功力只能苦苦烽妈il才能回来,中间还要防了有人趁我们法务衰弱,出手偷袭。”五鬼天王大怒,但是也知白神君所言不虚。

元神练就化身,威力不输一般的法宝,但元神初成,尚未有千锤百炼之功,最怕受损。似罗公远,早就把元神化身修炼圆满,不畏跟人斗法。但走了了道人,白神君,黑心老祖铛入元神不久,元神化身还未经过太多磨练,虽然威力不小,却仍有弱点,元神跟人斗法,一旦有损,伤害也是极大,

了了道人,白神君,黑心老祖不愿意倾尽全力,五鬼天王也不能逼迫,只能喝道;“就算不动用元神,诸位道友也不要再藏私了,早一时炼化了这黄脸小贼,我们还来得及去攻打金会岛。天河剑派千年传承,不知有多少奥妙法诀,未成元胎的法宝,晚了一步,可都没份了。

黑心老祖嘿然笑道,“我只要拿了一件法宝,便已经足够,倒也不贪心太多。”

五鬼天王正等着他这句,喝道,“但那两件法宝,可都现在金銮岛上呢!”

白神君想要的是太虚法袍,还不怎样,了了道人和黑心老祖,想起了无形剑和天魔战袍,一起心热。了了道人立刻把八部天龙神幡催运到了极限,无数天龙形象飞起,向着天地玄黄玲珑塔轰了下去。这些天龙形象,乃是佛门法力凝聚,和玄黄之气一碛,便如滚油沸水,发出惊天巨震。

这般催运八部天龙神幡的力量,于这件法宝有损,本来了了道人也不敢过分损毁这件法宝,但是此时也顾不得了。

天地玄黄玲珑塔被八部天龙神幡撼动,上下抖动起来,似乎连本体都难以维持,了了道人大喜,知道在四大元神级数的大敌围困下,焦飞也不能拿自己如何,他忙把八部天龙神幡护身的佛光也撤了,全力轰击天地玄黄玲珑塔。

五鬼天王见状,仍旧化成那一杆绘有鬼头的大旗,魔火滚滚「向着天地玄黄玲珑塔炼了过去。

本来正命参格元神之秘的焦飞,忽然感觉到护身的法宝有些荡漾,立时睁开双眼,把­精­神警醒起来。

八部天龙神幡化成了八条天龙,正自围绕天地玄黄玲珑塔盘旋,这件法宝其实尚未算全部炼成,虽然成了法宝,但是在­精­微变化上,还有许多不完善之处。其实八部天龙神幡修炼到了极致,便该炼就八尊天龙佛主,每一尊都有不同法力,就相当于血河道人的九大分身一般,厉害到了极点。

不拘佛道杂魔四家,都知道到了元神这一级数,想要更上层楼有多难,故而想出了许多法门,在不需要提升境界的情况下,把法力再度提升。其中最为惯常的法门,就是分身之术,只是真正有能力炼就分身之术的,少之又少,本来化身万千就不该是这一层硖该有的神通,那是元神合道才有的大能力。

但是人之智慧,有时无穷,各派都有许多取巧的法门创生出来,虽然大半都不能修成分身,小半也艰难无比,但总有那么一两种特别。

这八部天龙神幡本来就是在炼就佛门金身之后,着手祭炼的身外化身之一种,一旦修成八部天龙佛主,虽然只是相当于元神化身的级数,但凭了这件法宝,却足以和元神法身级数的高人拼斗高低了。

甚至佛门大士以自身为阵眼,八部天龙佛主为经纬,还能布下金刚天龙曼陀罗大阵,威力又要升一个级数。

这件法宝落在了了道人手里,本来便是明珠暗投,他不懂佛法,灵吉大士也不会把此宝的奥妙尽数说了,自然就有许多­精­微变化不能尽数发挥。了了道人这般蛮­干­,却让焦飞于全无可能之中,寻到了一丝可能。

这黄脸道人心生大喜,暗忖道,“怎么了了道人居然露出这么大的一个破绽给我?本来若是他一直小心催动这件法宝,我也抢夺不来,但是他竟然如此托大,把八部天龙神幡威力这般运用,岂不是白白便宜我了?要知道,世上可不是只有你们佛家一脉,抢夺法宝专长…

四六八 神幡易主

了了道人把八部天龙神幡持在手中,和自身元气紧密结,焦飞之能,也不可能从一个元神之辈的修士手中,夺走他的法宝。但是当了了道人为了发挥八部天龙神幡的全部威力,把这杆神幡祭起,焦飞就有了机会。

当然这也是因为,这杆八部天龙神幡并非了 了 道人祭炼,内中也没有-他的真气烙印,若是了了道人自家祭炼的法宝,焦飞早就死了这种心思。

现在种种机缘凑在一块,焦飞还肯放过这杆八部天龙神幡才怪。

“天地玄黄大阵解封!”

焦飞一声清喝,天地玄黄玲珑塔立刻散为汩汩玄黄之气,了了道人还以为是八部天龙神幡奏功,大喜之下,更是加催这杆神幡的威能。

倒是五鬼天王机灵了一点,把护身的魔火都催了下去,自己却往上就走,不敢和这一团忽然爆散开来的玄黄之气相触。

八条天龙扑入了玄黄之气中,就像是被无数重山峦夹裹,这股虚荡荡的玄黄之气,宛如­精­钢一般,难以钻动。了了道人 才觉得不妥,焦飞已经又把天地玄黄大阵合拢,依旧化作一尊玄黄宝塔,只是那八部天龙神幡却落入到了玄黄塔之中去了。

了 了 道人忙运使法诀催运八部天龙神幡,但是此物入了天地玄黄大阵,焦飞立刻用了十余座大阵镇压,任凭了 了道人如何召唤,也不能生出感应。

焦飞本扯先周天地玄黄大阵炼化这杆神幡的元气,待得这杆神幡的威力被削弱,再用 心魔大咒祭炼,没想到他所用的十余座大阵中,有一座名曰:先天一气混无大阵,忽然生出了 变化。这座大阵的颇为奥妙,焦飞也不曾参悟透彻,他运用诸般大阵,试试随心而为,并不分其功用,反正每一座大阵总有几种基本的法力,馈压封印之能只是有若有强,但都是有的。

先天一 气混元大阵和八部天龙神幡一合,立刻便成了一体,这般变化,就是焦飞也始料未及。

先天一气混无大阵把八部天龙神幡吞了,这座大阵便收缩起来,变成了一只有八根爪子的金灿灿巨爪,焦飞试着略一运用,便知道了此宝的功用。太虚比焦飞还要高兴,立刻从极隐蔽的藏身之所飞了 出来,把先天一气混元大阵吞了八部天龙神幡所化运件法宝,左右乱看,又是高兴,又是波动的叫嚷道:“太虚又有一件衣衫了也! 不过这件法宝有些丑,老爷平时还是莫要多用,免得被人误会是什么妖怪 变的。”

焦飞笑骂道:“尽是胡说,这件法宝哪里丑了 ?”

太虚法袍生出这等变化,焦飞也是喜不自胜,他伸手一招,先天一气混元大阵所化这件法宝,便应声飞起,化为一只金光大手,四下里乱捞。

“此宝可名为先天一气混元天龙爪!只可惜原本的那座先天一气混无大阵只是第十层的符阵,不然所化的这件法宝,威力还要厉害些。

焦飞在天地玄黄玲珑塔里炼宝,外面的了了道人急的跳脚。八部天龙神幡乃是他从灵吉大士手中借来,先在被人夺了去,他根本没办法交代。了了道人这一次再也不肯隐藏实力了,把手一指,天灵之上就飞出了一团金­色­乌云,这团乌云翻翻滚滚,鸟金灿烂,望着天地玄黄玲珑塔猛冲。

焦飞刚把先天一气混元天龙爪炼成,正有心试演法力,见了了道人不知高低,非要拼个生死,当下把手一指,就是一道乌金光芒飞出,光芒中一只金光大手冲着那困金­色­乌云一抓,立刻便把了了道人的元神化身擒捉住了。

了了道人运用神通,还想变化脱身,这边才把元神化身的金­色­乌云变化的小些,先天一气混无天龙爪就抓的紧一些,这边想要把元神化身涨大,那昙金光大手就死死攥住,不让他有丝毫变化的可能。

看眼形势一下子逆转,了了迷人先是被焦飞收了法宝,后又被焦飞捉住了无神,白 神君和黑心老嘟,也是不 敢继续留手,各自把元神化身放了出来。白神君 的元神化身是一口金刀和他的法器形制一般无二。

黑心老祖的元神化身却是一颗浓黑如墨的心脏,跟他所用的百毒神烟却没有半点相似了。

这下子 四大元神级数的大敌,一起使出了全力,便是天地玄黄玲珑塔防御惊人,也不禁被撼动的摇晃了起来。

焦飞一不做,二不休,先天一气混无天龙爪一收,把了了道人摄入了 天地玄黄玲珑塔之内,先用阵法馈压住了。这才把乾坤星辰梭一指。

「冲着黑心老祖大了过去。

黑心老祖的元神化身,一看就是不善攻伐,焦飞见起法力晦涩,波动隐晦不明,猜 测跟幻术有关,反正乾坤星 辰梭乃是小乾坤界幻化,最不怕的就是这类的法术。便先用这一件法宝 绊住了黑心老祖,然后把先天一气混元天龙爪放出去,抵住元神化作金刀的白神君。

把黑心老祖和白神君分化,焦飞这才掌中托了天地玄黄玲珑塔,对五鬼天王大喝道:“天王 !闲杂人等都已经退去了,你我的事情也该了断 了罢。”

五鬼天王哈哈一笑道,喝道:“黄脸小砗,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现在也没什么护身法宝了罢?凭这一座玄黄塔,你能在我们四人联手,内外夹攻之下撑多久?了 了道人可不是那么好镇压的。就算你有几件法宝在手,奈何本身毕竟是个炼气层数,还没法立时害了元神之辈。

焦飞笑道:“前辈说的是,焦飞确是没办法立刻就杀了了了道人,可只要他不在,没有了了道人,没有 了八部天龙神幡,我看天王还有手段可以施展?”

焦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五鬼天王也是心中一凛,虽然焦飞的道行修为,直至此刻,在他的眼里仍旧不值一提,但是在与焦飞的几次争斗中,他却从未有嬴过。这般­阴­影也让五鬼天王有些惴惴,何况他来围攻天河剑派,可不是为了找焦飞报仇,似他这等修为的魔门 高人,恩怨仇恨,已经不能左右其思想,冲冠一怒,不管不顾,那种事情已经不可能发生在他这般老­奸­巨猾,活了几千年的魔门长老身上。

五鬼天王此番参与围攻天河剑派,是因为他想要突破阎魔天子心法第十一层,踏入滴血重生的境界,而传闻中天河剑派珍藏的一林得自龙宫的法宝,有助于他把体内诸多神魔血脉再度­精­纯,踏上更高层次。

本来按照此次围攻天河剑派的计划,焦飞应该是白神君,黑心老祖,了了道人三人联手击杀,他不过是见猎心喜罢了。此时了了道人和八部天龙神幡被焦飞镇压,五鬼天王便有了几分退意,心道:“焦飞虽然强行制住 了八部天龙神幡和了了道人,但是想要炼化这件法宝,击杀了了道人,急切 间绝不能成。加上白神君和黑心老祖,足可以把焦飞拖延在此,我还是先去金鳌岛罢,这里缠斗下去有什么意思?”

“这黄脸小贼法宝层出不穷,怎么又多处一件飞爪出来?好在他的法力有限,运用这么多件法宝,也已经到了极限。”想到这些,五鬼天王哈哈一笑,喝道:“你顶了一座宝塔,难攻不破,但是你们金鳌岛上可没第二件这般法宝了罢。我也对你没什么好手段,对天河剑派其他的弟子,可不是没有手段。”

五鬼天王遁光一展,立刻脱离了战场,他从未想过世上有太虚法袍这般古怪的法宝,居然能把八部天龙神幡顷刻间就炼化,不然绝不会放心离开。但是他这般举措,恰好击中的焦飞的弱点,焦飞见状大急,他能把这四名大敌多拖一回,天河剑派便多一分指望,现在天河剑派没有半个元神高人,只有八大真传弟子,就算还有几件法宝,抵御孙履真已经是吃力,如何再禁得住,加上五鬼天王这一个硬手?

焦飞猛然一催天地玄黄玲珑塔,紧紧追着五鬼天王就要跟了上去,就在此时,被焦飞镇压的了了道人,运使神通法力,猛然作怪起来,让焦飞这一冲就没冲起来。

那黑心老祖和白神君见状,也连忙各自发力猛攻,再也不吝啬元神化身的法力。把一口金刀元神化身和黑心元神化身全力运使起来,让焦飞一时疲于应付,再也追不去五鬼天王。

焦飞这一下可是真有些-急了,暗忖道:“我就算耗费元气,击杀了这三名大敌,~o怕也来不及救诸位师兄了,何况我想要击败他们容易,想要杀了却难,如果不把无形剑,天魔战袍,金蛟剪收回来,凭我现在的本事 可保不败,却不能让他们败退……”

焦飞此时亦无计策,只能把天地玄黄玲珑塔和太虚法袍的威力悉数使用出来,和再无任 何保留的两大元神敌手恶狠狠的苦斗起来,了 了道人在被他镇压的大阵中,也不甘受困,亦把元神化身运使,让焦飞最少分出三分的心思来关照他。

四六九 星河灿烂,元神脱壳

他自从修成阎魔天子真身之后,法力一日千里,同之前停留在第九层心法的时候截然不同。尤其是最近他修成了阎罗旌旗,把护身的恶鬼全数炼化为魔火,威力又自强横了一个级数。

正自联手恶斗孙履真的庞尉,徐庆,虞笙,方辽等人,见到了五鬼天王如此猛恶的声势,都不由得心头震骝。他们五人驾驭了四件法宝,加上一口元磁神铁炼就的两极磁光剑,也不过才跟孙履真挣了个平手,加上五鬼天王这等凶恶到了极限的狠人……那种结局,人人都心知肚明。

徐庆长喝一声,面临此绝境,却更加振奋起来,叫道:“我来拦住此人!”

在这一庄。1,徐庆已经把一切安危都抛诸脑海之外,掌心托着化血金钱正要飞去,迎击五舆∫天王。至于此一去是否凶多吉少,他已经不及去想了。

一直在五大真传弟子中,显得最弱的庞尉,见此情景,低喝一声:

“还是我来罢!”

庞尉虽然炼就了一口两极磁光剑,但是这口飞剑,还未成就法宝,仍旧不过是一件上上法器罢了。他的炼气九层法力在和元神级数的高人拼斗中,也显不出什么来。只是仗着庞尉毕生苦修弈星诀,从没涉猎其他法术,故而在这一种法术上的造诣,­精­深圆熟,总能在最关键时候,帮上诸位师弟的忙,还能趁势照顾其余的本派弟子。

但是瞧徐庆要去恶斗五鬼天王,庞尉终究是不忍心,不好再隐瞒本身法力。身法一长,一道灿烂星河,从头顶上飞了出去,一股庞大无匹的吸摄之力,让所有参与斗法的修士都是身法一滞,许多前来参与围攻天河剑派的散修手中金铁之类的法器,飞剑,都被一股大力吸摄,自动向着那道五彩十­色­的灿烂星河飞去。

“元神!”

庞尉这一施展真正的法力,全场皆惊,他所用的那一口两极磁光剑也和元神合一,星光之中融和了两极元磁神光力量,已经成了几乎所有金铁材质法宝的克星。

“本来还想隐藏修成元神之事,让焦飞师弟先踏入元神的……没想到却瞒不住了。五鬼天王来势汹汹,我不好硬拼,就先困住他罢!”

庞尉的元神和弈星诀配合的相得益彰,无数星光和五鬼天王的阎罗旌旗撞到了一起,庞尉也知道自家的法力不及五鬼天王,故而弈星诀化为慢慢无边的星海,就是把五鬼天王因住,并不正面交手。

在天空中可以见到在无边魔火紧逼之下,漫天的星光一点一点被逼退。但是星光灿烂,渐渐把魔火包裹住,在五鬼天王锋芒不及的地方,运使法力,庞尉亦是赌上了所有的修为,不求有胜,只求拖住这一名大敌。

徐庆一直都以为,天河剑派三代弟子之中,只有陈太真,焦飞和自己有一挣之力,就算苏真他也没怎么在意。庞尉虽然是天河星道场三代弟子第一人,但是为人一直都谦逊,加之徐庆见过了天河星道场的弟子嘴脸,连带也小瞧了三分庞尉。

加之庞尉当初不是丹成第一品-,更让徐庆忽略三分。

虽然庞尉踏入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比陈太真还有早些,乃是天河剑派三代弟子中最早温养仙气成功之人。但是一直都没人觉得,他会是最早踏入元神的一个。其实庞尉道心之坚稳,犹在焦飞之上,选定了目标再也不曾动摇过。天河正法衍生出来三十六种法术,每一种都厉害非常,以焦飞之智慧,也忍不住选修了多种,但是庞尉却除了弈星诀之外,什么法术也不曾去碰触,只把弈星诀反复修炼,故而他才能在炼气级数,没有任何法宝的情况下,也撑得住天魔化身丹,也能参与围攻孙履真。

虽然在无大真传弟子中,看起来他是最弱的一环,但庞尉却是凭了自身的道行法术,完全不曾借用法宝的一个。有如此成就,已经是在所难能。

受了陈太真的刺激,徐庆微微惊讶之后,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明悟,那一层若有若无的元神之门,忽然变得清晰了起来。

“哥哥,本来三代弟子中,该是你第一个成就元神的。当年我曾发誓,要成为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不让我们徐家的旯希落于人后。现在做弟弟的虽然完不成那一次的誓言,却终究也没给哥哥你蒙羞,元神之门!给我开吧!”

徐庆一声喝,所修的道果南明离火剑,猛的冲出了这团血雾化成一道­精­光和南明离火剑一绞,立刻融入了剑光之中,把这道剑光贴碉的更为强烈。

那一枚化血金钱,金红两道­精­光吞吐,悬浮在剑光之前,似乎也是徽做一震,两­色­­精­光比之前强烈了十倍不止。

法宝的威力,只有在元神级数的人手中,才能彻底的发挥出来,徐庆一脚踏入元神,立刻震碎了自己的­肉­身,把一身的­精­血都用来滋养无神,这种手段是许多初入元神之辈最喜欢用的,能让元神化身的威力,更上一层楼。

成就元神之后,­肉­身便没了用处,许多修道之士还把­肉­身留着,也不过是为了个纪念,只是纵然修成元神之辈,­肉­身也免不了衰老「最后舍身还是要渐渐崩溃的,和未成就元神之前一样,都是只能存留六七百年。

徐庆­干­脆把­肉­身粉碎,用­精­血来滋养元神,借着­肉­身的气血让初成的元神威力更增一等,为的就是应付眼下这般艰辛局面。再说,没有这般危局,徐庆也没打算留着这无用的­肉­身。

徐庆元神化身一成,剑光如火,侵略千里,化血金钱的两道金红­精­光伴随的剑光,直斩向了纵横无敌,已经把金鳌岛上的大半建筑都砸了个七零八落的孙履真。

孙履真呵呵一笑,把手中的一根金刚巨­棒­一点,傲然的望着徐庆的元神化身,低低吼道:“天河剑派底蕴非凡,若是给你修成元神,再多十年辰光,说不定你就能跟我斗一场,现在么……你还是给我滚回去罢!”

孙履真金刚巨­棒­排空荡气,发出呜咽之声,连身一起,狠狠的撞入了徐庆的剑光之中。

若是罗公远出手,元神化身的这口南明离火剑势必威不可挡,徐庆虽然亦是天资横溢,但毕竟差了几百年火候,剑光吞噬了他­肉­身­精­血之后,虽然强盛了一些,却欠了一番凝练的功夫。

在孙履真的­精­奥若神的­棒­法之下,徐庆想以­精­妙剑术,扳平双方法力上的差距,那是再也难能。

两人的顷刻间交换了数十招,徐庆的元神被打散了五六次。虞笙,方辽,还有另外一名真传弟子,见状忙各自驾驭了无形剑,天魔战袍,金蛟剪抢上。也亏了焦飞的这三家法宝,都是真形级数,若是三件虚灵级数的法宝,天河剑派的几位真传弟子,早就给孙存真彻底打爆。

徐庆踏入元神,也算是扳平了庞尉离去,留下的空隙。但凭了他们四人,仍旧占不到孙履真的上风。

就在金鳌岛的两三千里之外,有七人正自悬空而浮,瞧着远处的战场。

这七人无一人例外,皆是非是人身,就像是披挂了某种神魔的锘甲,全身都笼罩在一层古怪的鳞甲之中,没有一寸肌肤露在外面。为首的一人,身上魔气盈然,比其余六人强了最少有六七倍。

一个头上生出一对宛如雄鹿般巨角,全身细密的鳙片,隐隐做暗红之­色­的怪人轻笑道:“没想到天河剑派倒也诡诈,居然还出了两位无神-级数的弟子。不过有我们­阴­阳宗的七大战将在此,他们天河剑派覆灭的命运,已经再难挽回。”

为首那人冷哼一声道:“不知道宗主为何定要淌这一趟混水,我们­阴­阳宗好容易休养生息,恢复了元气,在这一战中有所折损,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其他宗门!”

那个头上生出雄鹿般巨角,全身暗红鳞甲的怪人说道:“就算我们不来,也躲不过去。此番天地大劫,能够活下去绝非容易,尤其是,这一次听说是七夙中有两位应劫,比上几次更为可怕。魔将大人纵有不满,在这个时候也不能退缩了,不然这一战就要得罪许多势力。”

为首的那怪人冷冷一笑道:“也不知这一战之后,还有谁能活的下来。来吧,我们也去凑个热闹,莫要让人以为我们­阴­阳宗的人退缩了。

­阴­阳宗以魔将为首的七大战将,正要扑向金鳌岛,忽然虚空之中生出波荡,一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道人,一步踏出了虚空。他瞧见了这七大战将,不但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有些不自觉的搔搔头,笑的非常淳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请问?这里是金鳌岛么?”

­阴­阳宗的七大战-将,紧接吃惊!

四七十 先有钟神秀,后有苏乾秀

这个小道十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一身法力却是明明白白,丝毫也不掩饰的显走出来,这是一位炼就了元神的道门高士。

魔将沉声喝道:“你是何人?”

那个小道士呵呵一笑,显得十分和善,不轻不重的说道:“家父苏相,小子苏乾秀。此番赶回来,是因为郭师兄说,要有人攻打金鳌岛,小道士恭为天河剑派的一员,实在不好意思不回来。亏了我当年还学了一招九鼎­阴­阳挪移虚空大法,不然如何赶的回来?只是这次来的急,也不知出来的方向对不对……”

­阴­阳宗的魔将听到了这里,再也不肯多废话,只是一声清喝:“全力出手,杀了此人!”

­阴­阳宗的七名战将,除了为首的魔将之外,都是修成了神魔不死之躯的修士,为首的魔将更是已经到了滴血重生的地步。七大不死之躯的魔门修士一起出手,威势何等厉害?七道凝如实质的魔气,化为起头咆哮愤怒的上古神魔,一起冲向了这名看似不起眼的大敌。这七人的合力,足够把整今天空撕裂开来,击穿了虚空。

苏乾秀面对的敌人,比金鳌岛和焦飞那一边,都要强大十倍。但是这今年轻的不像话的小道士,只是微微一笑,眼前身子一晃,便即消失,­阴­阳宗七战将全力一击的法术,激荡在了空处。让苏乾秀片刻前所在的那一处地方,整个四陷了进去,异常不可思议。

苏乾秀身法一晃,出现在了­阴­阳宗七大战将身后,伸手轻轻一拍,距离他最近的那名战将,已经感应到了这名大敌的出现,但就是不知怎的,脑海转的极快,身子却迟滞起来,根本赶不上这名神秘莫测的小道士轻飘飘拍出的这一掌。

魔将在这个危急关头,显示出了滴血重生境界的厉害,脊背上忽然浮现出一张人脸,张口一吐,便是一道魔光飞出。苏乾秀这个小道士,笑嘻嘻的伸手一圈一捉,把这道魔光收在了手里,随手就揣入了衣袖之中,好顽的说道:“这次出来,总不好空手回去,正好给几个徒儿带点礼物,这一道魔光便可炼制件小玩意。”

苏乾秀举重若轻的挪移虚空身法,让魔将也不仅骇然,刚才他喷出了那一道魔光,虽然是情急而为,威力并不算大,但是这个小道士也没用什么法术,只是凭借了双手就捉了去,显然一身法术已经到了神而明之的地步,根本无从揣摩。这个时候,魔将亦不敢托大,低喝一声道:“合体!”

他自身先化成一道魔光,其余六名战将先后投入了这道魔光之中,苏乾秀惊讶的瞧着这七名魔门战将,旋即眼神就有些狂热起来。t工又s

“­阴­阳宗的­阴­阳炼兵诀,果然是有些门道,不知他们能变化成什么魔兵!”

魔将和其余六名战将合体之后,那道魔光便生出变化,竟然变化成了一口黑白两­色­的大钟。这口黑白两­色­的大钟­射­出了­阴­阳二气,发出了嗡嗡之声。魔将的声音在这口巨钟中的传了出来,低喝道:“混沌初分,有先天五太,焦飞的那座宝塔得了先天五太中的太始玄黄之气,我们这­阴­阳炼兵诀修炼的却是先天太极之道,任何事物被­阴­阳二气一罩,便要化为混沌之气,无可抵挡。我看你和天河剑派也没太深关系,若是现在就走,我们也不拦你就是,何苦为了别人打生打死?”

被魔将诱惑,苏乾秀呵呵一笑道:“若你们是佛门的贼秃,用上舌识大法,或者能撼动我的道心。但魔门可不擅长此道啊!凭这几句话,让我就走,怎么可能?你们就知道,是准能赢我?”

苏藉秀年轻到不像话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狂热的战意,本来人畜无害的淡然,已经不翼而飞,衣袖中飞出了九枚剑丸,迎空化为了九道­精­虹,白森森的剑气,须臾间就逼迫到了太极钟的周围。“我百年前随家父去拜会斗法脸祖师的时候,斗法胜祖师夸了我一句,七凰界先有钟神秀,后有苏乾秀,颇多赞许。我当时听了十分后悔,恨不能跟此人生在同一时代,来个双秀争锋。我迟了千年修道,再也没法追得上钟神秀前辈,每每想起就心生郁闷,恨不得寻几个敌人来杀杀。”

“我父亲总说我杀气太重,故而不许我在七凰界修炼,还不许我使用任何法宝,放我去九天星河中游荡,就连这一次也不例外。你们变化的这一口太极钟果然有些厉害,就让我来试试新近炼就的剑法罢。要你们知道,当年钟神秀能一剑破万法,我苏乾秀也能。”

苏乾秀的这九枚剑丸,也只是普通的法器级数,只有一十六重禁是苏乾秀把方神寄托了上去,这九枚剑光顿时光芒大盛,?达九天之上,照耀山河的羲凰似乎还要强烈几分。

这今年轻的不得了的小道士,根本不容魔将等人说话,剑光一转,便自强攻了上去。

魔将自忖所修的­阴­阳炼兵诀奥妙无穷,又是七人合力,便是普通的法宝,元神,神魔不死之躯都能用­阴­阳二气化了,当下一振­阴­阳太极钟,当当钟声,传彻千里,­阴­阳二气一扫,就绞向了苏乾秀的剑光。

苏乾秀根本也不畏惧,九枚剑丸所化的剑光和间阻二气一碰,凌厉的剑气便把这­阴­阳二气斩断,魔将这才心中一凛,刚才­阴­阳二气和剑光的纠缠中,他已经察觉到了,苏乾秀的本身真气凝练无匹,­阴­阳二气竟然无法撼动,更别说将之转化为混沌元气了。那是一丝一忽的剑气,也摄夺不来。

不过魔将在­阴­阳宗地位极高,又是练惯了法诀,当下把­阴­阳太极钟一晃,­阴­阳二气散而复聚,和苏乾秀的剑气一层一层的拼斗下来。饶是苏乾秀的剑光强烈,­精­芒内敛,但是连续斩碎了七八次­阴­阳二气之后,亦陷入了淤泥沼泽一般。苏乾秀呵呵一笑,剑光猛然一振,连人带剑不知去向,魔将这才忽然想起,这个小道士还­精­擅什么“九鼎­阴­阳挪移虚空大法”,骇然把­阴­阳二气折转回来,把­阴­阳太极钟护持住。

但是苏乾秀剑光何等快捷?

就是这一刹那的破绽,已经让苏乾秀驾骇了剑光,从另外一处虚空神出鬼没的杀了出来,一剑就在了­阴­阳太极钟上。饶是此钟乃是七名修成神魔不死之躯的魔门战将所化,主体的魔将还是滴血重生之辈,也被苏乾秀的剑光割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亏得魔将忙催动­阴­阳二气,把苏乾秀逼开,至于­阴­阳太极钟上的那道裂痕,在七大战将的玄功修复之下,一刹那就弥补完好。魔将也没有想到,凭了自己­阴­阳宗七大战将合力,还用上了­阴­阳炼兵诀修炼出来的­阴­阳太极钟,居然也在第一个照面,就吃了苏乾秀这么大的一个亏。

­阴­阳太极钟和天地玄黄玲珑塔一般,都是驾驭先天五太的法宝,能化万物为混沌,遇上法力相等的敌人,或者什么法宝,先就立于不败之地。但是苏乾秀的剑法本就神鬼莫测,加上他修炼的九鼎­阴­阳挪移虚空大法,魔将竟然拿这名大敌无可奈何。双方这一斗法,比焦飞和金鳌岛方向更­精­彩激烈了几分,几个时辰过去,两方翻翻滚滚,已经把周围的山川削平,河流蒸发,什么衬木,走兽,飞禽,尽皆无影无踪。

­阴­阳二气之下,无物不化。

苏乾秀剑光如电,忽隐忽现,竟然比焦飞运用无形剑,还要叫人难以捉摸剑法来路。

太白剑宗名号中有一个“剑”字,剑法势压天下,门派中无一人不修剑法,门中七道剑诀:号称无上秒法,尽在一口飞剑之中,当真威风无比。

天河剑派名号中亦有“剑派”字样,虽然天河剑派中剑术,法术并重,名声也不及当年太白剑宗响亮,但是苏乾秀这一路剑术使出,直把­阴­阳宗七大战将杀的汗流浃背,饶是­阴­阳二气神妙无方,也几次被剑光切割出来伤痕。

魔将在心中暗暗想道:“斗法胜祖师都夸赞这小子的剑术,说什么一先有钟神秀,后有苏乾秀,现在这个小子句如此厉害,不知道当年的钟神秀厉害到什么程度?当初魔门七宗可是被太白剑宗杀废了北宗和东宗,这次不会轮到我们­阴­阳宗挨刀罢?”

本来便有些反对此次围攻天河剑派的魔将,思及昔年往事,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把­阴­阳二气御使的风雨不透,竟然不敢跟苏乾秀抢攻。

就在两处火起的当,焦飞那一边也出了变化。

焦飞虽然被白神君,黑心老祖缠住,太虚法袍内又困住了了了道人,正在造反。但是也算的上大占上风。但是他可不需要这种上风,焦飞最是着急,想要即刻赶回去应援本门。五鬼天王走了,金鳌岛的压力可想而知,甚或哪位相熟的师兄现在已经陨落也未可知。

焦飞全神战斗,分不出神识来观望金鳌岛方向,还不知那边的战况如何……

四七一 焦飞元神

二管是白神君,黑心老祖,坏是被他镇压的了了道人,懈栉州鱼八部天龙神幡这件法宝,已经被焦飞用先夭一气混元大阵炼化成了先天一气混元天龙爪。

这只金光大手,在焦飞的运用之下,颇有些神妙,苦斗白神君的金刀元神,不但没有落在下风,反而几次都钳制住了对手的元神化身。

只是先天一气混元天龙爪才祭炼成,原本八部天龙神幡内的佛光烙印还没抹去,双方的这才有攻有守,几次白神君都仗着比焦飞更深厚的法力,挣脱了先天一气混元天龙爪。

不过他见识了焦飞是如何镇压八部天龙神幡和了了道人,也怕自己被焦飞擒捉,故而不敢太过逼迫。

只是把金刀元神纵横飞舞,想要破开焦飞的护身玄黄塔。

在焦飞的故意做做下,玄黄塔在镇压了八部天龙神幡和了了道人之后,显出不稳固的征兆,时而微微崩散,似乎又要手忙脚乱恢复一般。

白神君以为集飞是真的内外交困,亦想把了了道人救出来,这才如此奋不顾身。

黑心老祖那边又是另外一般场景。

他的炼的道法迥异。

黑心元神飞出之后,一方天地皆被扭曲,焦飞运使天地玄黄玲珑塔几次刷他,都被黑心老祖的元神化身扭曲到了一边,明明玄黄之气是冲着他去的,偏偏就落在了空处。

好在小乾坤界所化的乾坤星辰梭,不但是第一等洞府法宝,亦是第一等遁破大千之宝,封印只能亦属一等,散散聚聚。

生出几种变化来。

黑心老祖也奈何不得这件古怪的法宝。

焦飞用两件法宝,压住了两名大敌之后,心知此剂去担心金鳌岛已经无用。

倒是先把了了道人炼化,去了这块心病才是正经。

焦飞掌托天地玄黄玲珑塔,也不去理会被两件法宝拖住的白神君和黑心老祖,一转身就遁入了太虚法袍。

了了道人元神所化的那一团乌金云团,在十余座大阵镇压下,滴溜溜的打转,当初玄妖道人炼的天魔化身丹。

都能从太虚法袍的镇压下逃走,了了道人虽然知道自己是被困入了某种大阵之中,也不是太慌乱,还想要凭着自己毕生的经验,道法,反败为胜,脱困而去,还把八部天龙神幡取了回来。

焦飞挪移阵法,一面阻绝了了了道人逃脆之路,一面把几座具有大威力的阵法,比如周天星斗大阵,九天火府总纲阵图,九天雷府总纲阵图等放开。

但走了了道人终究也是炼就元神之辈,太虚法袍虽然功能无穷,却终究不是专一的攻伐之宝,焦飞之前击杀级数的大敌时。

都少不了无形剑助威。

好在乾坤星辰梭和先天一气混元天龙爪抵挡了白神君和黑心老祖,焦飞把天地玄黄玲珑塔携带了进来。

他把这座宝塔一抛,天地玄黄玲珑塔便即一头罩下,把了了道人罩了进去。

了了道人吃过这见法宝的亏,当下便鼓荡法力,要抗衡这件法宝。

只是可惜,他的法力没有苏乾秀那般凝练,可以不畏这先天五太的法宝的。

焦飞运用玄黄之气,把了了道人的法力一层一层打落,看着自家元神化身,被人削弱,了了道人也忍不住高呼起来:“焦飞道友,贫道知错了。

可否放贫道一条活路。

我修炼成元神,也煞费容易。”

焦飞冷冷一笑道:“放了你出去。

下次还来,我像是个冤大头么?”了了道人知道焦飞不是个愚善之辈,非得自己授人以柄,让焦飞有了办法钳制他,才有可能证得一线生机。

但是一想到今后都要为小辈所制,了了道人又不大甘心,此时他只是后悔,为何当初非要来天河剑派抢什么法宝。

当初他已经算计妥当,只是对付一个炼气层数的小辈,约请了两个帮手,还借了一件佛宗法宝,自觉已经是万万无一失,怎料到焦飞凶狠到了这个地步?不过焦飞也不管他是否还有侥幸。

只把天地玄黄玲珑塔全力催动,一道道的玄黄之气垂下,把了了道人的元神化身一点一滴刷去,这元神化身每一分法力,都是修来非易,了了道人心疼的犹如刀割一般,忙叫道:“我发个誓言来,焦飞道友可否容我?”焦飞冷哼一声道:“那些牙疼咒不发也罢,要不你把元神敞开。

让我种下禁制!”了了道人听了,哆嗦一下,心道:“他还能给元神之人下禁制?我可不能这般轻易就让他碍手,若是真个被种下了什么古怪禁制,我还不如硬抗到底。

硬扛下去,说不定还有几分机会逃脱生天,一旦被此人种下禁制,这黄脸小子心狠手辣,我可就生死都难由自己了。”

了了道人不出声,焦飞亦知道想要这般降服一个元神化身的高人,也属无稽之谈。

若是换了他,也只会硬扛下去,故而他也不曾努力去劝说了了道人。

只是把天地玄黄玲珑塔加意运用,玄黄之气一道道的刷下去,把了了道人的元神化身削弱。

了了道人虽然不是苏乾秀那般,把元神凝练到了­阴­阳二气也撼之不动的地步,但是焦飞想要急切间把他炼化,也势必不能。

了了道人也是有这一分底气,才苦苦支撑。

他可没有想到,焦飞刷来刷去,不耐烦了,把太乙天遁­阴­阳阵祭起,再用天地玄黄玲珑塔把他转移进去,然后喝了一声,把太乙天遁­阴­阳阵全力运转,他想左右也无事。

就推演一下天河正法的元神变化好了。

太乙天遁­阴­阳阵能推演世上一切变化,就算是修道之人的事情也能推演出来,只要有足够的法力。

还有足够的信息。

焦飞用太乙天遁­阴­阳阵推演过天河七十二法,故而这座大阵推演天河正法如何成就元神,倒是还可,就是所需的法力,着实惊人。

了了道人在天地玄黄玲珑塔内还支撑的住,但是一入了太乙天遁­阴­阳阵,半个时辰不到,元神化身就去了十分之一。

了了道人这个时候想要求饶,焦飞已经没空理他了。

焦飞运转太乙天遁­阴­阳阵的时候,隐隐又能感应的到,那一座元神之门,不知怎么,世口忽然想到了“大感应篇,“中有段话!”道!为物,陛忧口成忽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忽兮。

其中有物。

窈兮冥兮,其中有­精­;知怎么焦飞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来,本身的­精­魄和太乙天遁­阴­阳阵结合到了一起,任凭这座大阵以了了道人为燃料,疯狂运转,一层一层的揭开元神之秘,让焦飞对那一道“天地之门”越来感应越清楚。

忽然全身一震,似乎明白什么东西。

好像只要一步踏出,就能够迈入元神之境一般。

但是在这一麾。

焦集却忽然犹豫了起来。

因为他总是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太乙天遁­阴­阳阵并不管这些,只有阵眼中有充足的法力,便会一直运转下去。

可苦了了了道人,他被天地玄黄玲珑塔镇压还没怎么。

但是太乙天遁­阴­阳阵在抽取法力上,可比天地玄黄玲珑塔还要霸道,一丝一忽的把他的全身法力都磨了出来,让了了道人欲哭无泪,只能强行忍受着全身法力渐渐崩散的苦楚。

随着太乙天遁­阴­阳阵的运转,焦飞的­精­魂,元魄同这座大阵一起感应那无数种变化。

焦集对如何踏入元神,原本就只是懵懂。

世上知道如何能够踏破那一步的人,本来就没有多少,能够讲明白其中道理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焦飞虽然得了太乙天遁­阴­阳阵推演元神变化,但是这一种变化,根本不能够成为可以用语言描述的东西。

焦飞自己能够明白,但是日后传授徒弟,还是没法直接相告。

除非能再寻一个元神高人。

投入太乙天遁­阴­阳阵之中,让徒儿也来感应一番,太乙天遁­阴­阳阵是如何推演元神变化的。

“原来!元神也非是有一定之规的东西,如何踏出这一步,竟然有许多讲究。”

焦飞原本就知道,在炼气第九层的境界,便是许多不曾修炼的法术,也能运用第九重的禁制匕但是他却没有想过,原来如何踏入元神,还­干­系到道基中封印的法术威力。

许多人便是在这一步走的不明不白,进入元神之后,许多法术的威力也有增长,只是不明其所以然。

只能是懵懵懂懂。

还道是该得的好处,却不知道,自己因为这一步。

是损失了许多法力。

从炼气第九层温养到元神,如果这一步踏出的完美无瑕,本身炼入道基的所有法术,都会在一瞬间提升到大圆满的境界。

天罡法术便是直接步入三十六重,地煞法术就是直接踏入七十二重,若是这一步走不好。

这些法术就要在日后重新加意修炼。

虽然元神之后,寿元无穷无尽,但也总是浪费了许多时间。

这些时间把来提升法术的威力,突破天罡地煞限制,甚或用来感悟元神的更胜一层境界,都比拿来修炼炼气级数的法术要好。

如果没有太乙天遁­阴­阳阵,焦飞想要踏入元神境界,机会也是极大,但是这些东西,他就不甚明了,最后必然要浪费,这至关重要的一步。

焦飞稍稍调整了太乙天遁­阴­阳阵,推演自己踏入最完美的一步,需要多少的元气和法力,但是经过几番推算之后,焦飞便生出一分明悟。

自己的道基中,不拘是天河七十二法还是太玄三十六阵图,每一种法术都是最为厉害的,又数目如此之多,锯是自己在炼气级数积累的最厉害,法力已经雄浑无比,却也只能在那一瞬见选择几种法术而已。

焦飞想了一想,把天地玄黄玲珑塔内的混沌元气都召了出去。

一起投入了太乙天遁­阴­阳阵,甚至把天地玄黄玲珑塔内的大半玄黄之气。

都转为了混沌元气。

心中计较一定,天河七十二法中除了剑术相关,其他法术全都不管。

太玄三十六阵图,他也只能把天地玄黄大阵。

周天星斗大阵,小乾坤界和先天五遁大阵选定。

然后运用神识,锁定了那突破元神的门户,把全身法力,还有太乙天遁­阴­阳阵中,已经将近被炼化成粉碎元气的了了道人,还有那一粒混沌元气舍利,无数混沌元气一起。

猛然冲破了那一层,飘渺无间,难于形容的门户。

就是那么刹那之间,焦飞顿时觉得天地之间有无数禁锢他的力量。

似乎要阻止他证道长生,冥冥之中,还似乎有几个大神通者关注到了他身上。

许多莫以名状的变化。

焦飞存这个最关键的时候,再也不去想象其他。

只是鼓荡所有法力,把自己修炼成的一元仙气。

一点不剩的全部都使了出来。

整个人化成了灿烂星河,在猛然冲破了那一道天地间无形的门户。

焦飞只觉得识海之中,猛然轰的一声巨震,自己平生的记忆。

犹如走马灯一样从自己呱呱落地。

直到修炼到这一刻为止,全部都浮现了出来。

那是成就元神。

要把­肉­躯从一切的记忆都带走的征兆。

再然后焦飞就能感应到,自己所修炼的天河七十二法中关于剑术的天河九篆剑诀,一十三路斩鬼神,天翼剑诀,天音剑波等等剑术,在一瞬间都突破了三十六重境界。

到了元神之后,炼气层数的修士,法器,甚至三十六重圆满的天罡法术,七十二重顶峰的地煞法术都再也奈何不得。

这一层的境界差距之大,比炼气头九层境界加一块,还有更甚十倍,百倍。

焦飞这般修为在炼气级数可称无敌,但若不是他身边有几件法宝。

便是遇上辛神子之流,最弱的元神,也是一根手指头便捏死他了。

无他,就是在成就元神的一刹那,道基中的一些法术会有机缘,随着主人冲破天地之门,证就长生大道的时候,突破到相应的圆满境界,日后只要稍加修炼,便是元神级数用来斗法的本事了。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这机缘,比松了了道人,除了修炼出了元神分身之外,没有任何一种法术突破到圆满的境界,斗法的时候,还是要借助炼气时候的本身,或者运用元神,这般就比焦飞这样,能在一瞬…儿二种最得心应手的法术,冲破禁制圆满之境,要差了好“瓒纠虽然焦飞也不过是把这些剑术提升到炼气层数所能达致的最顶层。

还未有跟元神高人斗法的能力,但他已经省去了许多功夫,只要再有一二十年,便能把剑术再度突破。

似郭嵩阳,苏乾秀那般,根本不用什么法宝,只是凭了一口护身的剑器,便能跟任何高人争斗。

天河七十二法中的几门剑术一一突破之后,焦飞便觉察到,自己数十年苦修的积累已经去了大半。

当下也不多想,把剩下法力和混沌元气都灌注到了道基中的几种大阵之中。

这些大阵随着天地之门初开,无穷法力,混沌元气摄入。

亦一一突破了第九层符阵,焦飞日后不用太虚法袍。

亦能祭出周天星斗大阵,天地玄黄大阵,还有小乾坤界和先天五遁大阵。

不过焦飞亦没想到,这四座大阵一一突破到了第九层符阵,还有一些元气没有炼化,他想也不想,便把这些从残余的元气投入到了太乙天遁­阴­阳阵之中。

待得焦飞从天地之门中一冲而过,天地之间忽然像是崩塌了一块,白神君,黑心老祖。

还有金鳌岛正在争斗的双方,以及正杀的酣畅淋漓的苏乾秀,­阴­阳宗七大战将,都关注到了这个方向。

一道灿烂星河,无数五彩十­色­的星辰,再也不是一元仙气显化,而是货真价实的许多星辰。

尾衔接一起,从地面一路冲起,突破了九层天罡大气,一路飞出数万里之高。

甚至突破了七凰界。

便是太虚法袍这样的法宝。

也拘束不住成就了元神的焦飞。

这一道星河如绝世长虹。

柱天立地,每一滴一元仙气,都化作了一颗星辰。

只是这些星辰体积也并不甚大,大只如小山,小只如数间房舍,这还是焦飞的道行不够,初入元神,故而才看起来小家子气了一些。

若是日后他修为更深,终有一日,这一道星河,便能开天辟地,自称一方天地,就如七凰界一般。

每一座星辰上,都能演化出不同生灵,风土人情迥然有异,宛如周天星河,龙,凰,玄,武四宫一般,只是那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焦飞才能修炼到那般境地罢了。

白神君和黑心老祖也不是傻的,当焦飞成就元神的那一刻,他们立刻知道,此时再不走人,待得那个黄脸小子回神过来。

他们两个绝对讨不了好去。

焦飞还未成就元神,就把他们两个打的落花流水,焦飞成就元神,岂是他们所能抗拒?那几件法宝砸下来,在元神高人手中的威力。

比炼气第九层之辈要厉害十倍都不止。

两人也商量,各自驾驻的遁光,猛然发力,向着不同方向逃走。

乾坤星辰梭,先天一气混元天龙爪虽然那也说是两件法宝,但是法宝元灵都是太虚,太虚着紧自家老爷。

哪里有闲心去追那两个敌人?它只把自己的全部法力运起,护持住了自家的老爷。

数十百座符阵一层一层。

绕着那道惊天长虹,夹裹了上去,让就想是给这星河,蒙上了一次轻纱一般,有说不出的好看。

焦飞在炼气级数的时候,积累实在太过雄厚,不似徐庆,成就元神只在一刹那,他成就元神前后耗去了接近一个时辰。

这才勉强把庞大的元气守住,又复把无边星河,化为一个面皮微黄的少年道人。

“勤心苦修一百年,踏破凡尘才做仙,此去天河弄波浪,敢问织女今何年!”焦飞意气风发,把手一收,也不去管已经逃走的无影无踪的白神君,黑心老祖二人,化成一道五彩星河,须臾间就飞到了金鳌岛上空。

他抬手一直孙履真喝道:“青帝门徒,也来做贼耶?你在我天河剑派中也捣乱的够了。

我也不来为难你,瞧在青帝的面子上,只把你镇压在麒麟殿上看守门户一百年,就放你回去青帝苑孙履真被焦飞这句话,气的七窍生烟,他虽然原身看起来也是年轻的道人,但是孙履真实际的年纪。

比郭嵩阳真人还要老些。

便是郭祖师跟他比年纪,也未必就是稳赢。

焦飞摆明了是拿他当作小厮,当下孙。

履真喝道:“才成元神,就这般张狂,还是让老孙我瞧一瞧你有什么本事罢!”焦飞笑道:“某家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法宝多,你有如意魔心,道魔双修。

我只有天河正法,但是却有”,算了,我一时也数不清是几件法宝。

反正你都接着便是焦飞把手一招,乾坤星辰梭。

天地玄黄玲珑塔。

先天一气混元天龙爪,金蛟剪。

无形剑,天魔战袍,一起都飞了出来,把个孙履真骇的面无人­色­。

这猴子本来胆大包天。

但是这般奇景。

他却真个不曾见过,平时谁人家手里有一件法宝,就要珍稀的什么也似,焦飞这一出手,就是铺天盖地的法宝,而且孙履真也晓得,这些法宝中很有几件是真形级数,不是普通的虚灵法宝可比。

“运黄脸小贼厉害,我还是走了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眼前亏吃不得!”孙履真把遁光一纵,脱出了焦飞数件法宝构成的包围圈,只是喝了一声道:“好你个偷我家万年桂树的小贼,居然到打一耙,说起我的不是来。

,,你们天河剑派凶横,偷了人东西,主人来讨要,居然还动手伤人,我总有地方去告状。

你且等着”焦飞也想给孙履真一个狠的。

但是这头猴子好不滑溜,把身上的金毛扯了一把,化成数百跟金刚巨­棒­漫天乱飞,应是把焦飞阻住,这才一路翻这跟头。

走了个无影无踪。

焦飞担心还有大敌,不敢去追这头猴子,只是心里暗道:“跑了猴儿,跑不得山,下次看我去青帝苑寻你”。

四七二 天地崩塌,谁人应劫?

了道人被焦飞送入了太不天遁­阴­阳阵中。炼成了飞灰煦口川君和黑心老祖趁着焦飞运炼元神的时候跑了。孙履真见机的早,这头大猴子又狡诈,也跑了。但是五鬼天王就稍慢了一步。他被庞尉化身星河困住。当时只想着冲破庞尉的封禁。大开杀戒,没想到一转眼上风转为下风,他心头震骇,欲待脱身,却哪里还来得及?

焦飞把几件法宝一指,原本要给孙履真用上的手段,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庞尉豁尽全力,想要阻住五鬼天王。此时见形势大变,也不肯跟这名大敌死拼,把星光撤下,恢复了人身。他拼了全力拦阻五鬼天王,元神损耗甚大,庞尉毕竟也是初成元神。还不够稳固,这一次苦斗,至少要让修为退去十几年。

焦飞和这位师兄关系倒好,只是他的天地玄黄玲珑塔内的混沌元气。已经尽数耗尽,只能把此宝罩在庞尉身上,助其恢复元气,却不能立时把庞尉的损耗的修为补满了。

尽管如此,庞尉得了天地玄黄玲珑塔之助,也好过了不少。

虞笙,方辽等人,被焦飞收回了法宝,自知不能参与到元神级数的争斗之中,都各自按落了遁光,去助内门和外门弟子,击退那些侵入了金鳌乌的旁门散修。徐庆倒是元神化成红光,剑气如虹,也加入了围攻五鬼天王的行列。

焦飞嘿嘿一笑,对五鬼天王说道:“天王如今可舒爽否?我们天河剑派,待客素来热诚,虽然天王远来不速,我们一门师兄弟,照样不肯慢待了客人。天王如此喜欢金鳌岛风光,待得回头,我便把你炼成一件玩意,永远镇压本派山门。”

焦飞说的凶狠,五鬼天王却也怡然不惧,把全身法力收拢,化为一杆阎罗旌旗,猎猎魔火化成一团黑­色­火焰山,把自家遮掩了一个风雨不透。虽然抵不住无形剑来回乱穿,但是抵挡金蛟剪和先天一气混元天龙爪却还可勉强,至于其他的两件法宝,乾坤星辰梭和天魔战袍都非是攻伐之宝,焦飞也只是用来威吓,并不用来攻打五鬼天王。

金蛟剪和先天一气混元天龙爪。虽然都还只算是虚灵级数,但是毕竟炼制所用的东西实在太过威猛。一个是修成道魔合流的金蛟道人。一个是八部天龙神幡和先天一气混元大阵合练,比普通的虚灵法宝高出不知多少,五鬼天王虽然仗着阎魔天子真身,硬抗这两件法宝。但是每次被金蛟剪一绞,他都全身真气犹如刀割,几次险些就被金蛟剪一下子绞碎了真身。 先天一气混元天龙爪发出,每次都能抓下一团魔火来,焦飞的这几件法宝和太虚法袍本是一体。故而这些魔火被先天一气混元天龙爪摄夺下来之后,都被先天五遁大阵挪移去了天地玄黄大阵之中,连化成混沌元气,给庞尉补充元气。

在焦飞还未晋级元神之前。太虚法袍中的三十六座大阵各自为政,焦飞虽然能够运用多座大阵,但是每一座大阵之间,并无瓜葛,只是各自发挥威力。这不是太虚法袍不想配合自家老爷,是凭焦飞炼气级数的脑力,根本无法推演这么复杂的阵法变化。

当焦飞踏入元神之后,同样的一瞬间,便能思索十倍,百倍以上以上的事情,再也没有了­肉­身的限制。这才能够把三十六座大阵互相配合变化。先天一气混元天龙爪摄夺来的东西,立玄就能被先天五遁大阵挪移去天地玄黄玲珑塔之中,天地玄黄玲珑塔把此物炼化成混沌元气。立刻就能送入其他大阵之中,催动阵法变化,更加配合焦飞的运转。

至此一刻,焦飞才算是把太虚法袍的威力彻底发挥了出来。

不过真正发挥出来最大威力的,却还不是太虚法袍,而是无形剑。

无形剑本来便是天下十四口法宝级数的飞剑之一,配合无形剑诀,有许多莫可测度的变化,但是焦飞之前,因为只是炼气级数,这口飞剑 颇有些屈才。甚至到后来,因为焦飞所获的法宝多了,它能派上用场的次数也少了。其实焦飞手中的法宝,还是以无形剑最为犀利。

当焦飞以元神法力驾驭这口飞剑的时候,无形剑千变万化,直视五鬼天王的护身魔火为无物,若不是五鬼天王修炼的是阎魔天子真身,复原能力之强,不输滴血重生的大魔,无形剑早就把五鬼天王斩杀在剑下了。这也是焦飞才入元神,剑法还未圆融,和无形剑的契合还有待磨练的缘故。

五鬼天王暗暗叫苦,他此时亦心知肚明,焦飞成了元神,凭了这许多件法宝,足可以把他杀死。甚至弈旬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把他炼成什么物件。也真不是虚言六虽然五鬼天至孙知匠。金蛟剪便是金蛟道人祭炼出来的,但是他却知道许多把魔门不死之躯祭炼成法宝的窍门。毕竟当初他所学的五鬼分身大法。便是从百骨道人手中学来,百骨道人与祭炼神魔尸骸上。最有专长。

“焦飞!你们天河利派凶横霸道,这一次在劫难逃。就算你们杀了我,天河剑派也还是逃不脱这一次天地大劫,”

徐庆暂时把剑气收敛,化为了人身。他也是初成元神,就跟孙履真苦斗,但是他有化血金钱在手,损耗比庞尉要小的多。面对五鬼天王的负隅顽抗,徐庆只是冷森森的说道:“天地大劫那有怎样?当年五庄观也是应劫之门派,结果五庄观上下,在宗主的率领下,悄无声息的逃出了七凰界,半根毫毛也不曾伤到。当太白剑宗也是应劫只门派,结果钟神秀加上乔旭,杀了多少魔门真人?如今魔耳还不疼么?还敢来参与这一场结束么?”

五鬼天王心头一凛,但是却不肯示弱,断喝道:“可你们天河剑派。也不是五庄观,五庄观当年何等隐忍,这才与最后关头全身而退。你们天河剑派,也不是太白剑宗,太白剑宗有钟神秀那个杀神,有乔旭那个诡诈怪胎,这两个硬是能忍得被人踏破山门,屠戮太白弟子。你杀我太白剑宗一人,我杀你十人,百人,生生把魔门七宗杀寒了胆,可也把太白剑宗本派的师兄弟,杀的散了心。

“郭老鬼得了山河鼎,自以为得计,把门中实力全部分化了出去,现在天河剑派根源之地出了事儿,他也不敢回来了罢?你们天河剑派空有通天五子,二代弟子又有四名元神。可现在却只有罗公远和苏乾秀这两个没来得及逃脱的能回来。现在天河剑派的实力,只怕还不如竹山。大荒,昆仑,只比漓江剑派,西玄山龙虎派差不多,我看你们几个,三代弟子,怎么逃脱这一场劫数。可怜天河剑派这一代三代弟子,有三个新成的元神,都要在这一次的天的大劫中化为飞灰了,,哈哈哈”

徐庆嘿然笑道:“只怕未必!这一次大劫,是否我们天河剑派应劫还属未知。就算被羲凰和冥凰寻到了我们天河剑派头上。但是七凰的算计,谁人能预料到?最后乔旭还不是成了阳神榜上的四天王之一,太白剑宗虽然折损了几位元神,但将来只有更强。就算我们这一代的天河剑派弟子尽数捐躯,但脱去此劫。天河剑派势必要比现在的势头猛烈十倍,将来说不定就会有更多弟子踏入元神之境。”

五鬼天王和徐庆两人,都是­性­格网强之辈,言辞剧烈起来,谁也不肯相让。

焦飞在一旁并不Сhā言,只是细心体悟自己的几件法宝奥妙,同时他也有了­精­力,分神去关注苏乾秀和魔门­阴­阳宗七大战将的那一战。

­阴­阳宗七大战将合体,化为­阴­阳太极钟,和他的天地玄黄玲珑塔有异曲同工之妙。那­阴­阳二气的厉害半点也不输玄黄之气,焦飞凭了天地玄黄玲珑塔占了不少便宜,但是瞧见了苏乾秀只凭一套剑丸法器,便能跟七大战将所化的­阴­阳太极钟争锋。还大占上风的样子,焦飞顿觉道法无穷,只看谁人能解其中奥妙。

他也是专­精­刷术之人,平素以剑术为自傲。但是偏偏他修道以来。都已多宝闻名,剑术上的名头反而不响。纵然在剑术上也发过几次利市,但终究被其他方面的名声掩盖。 此时见了苏乾秀的剑术。焦飞也不由得大是艳羡,心道:“不知我行时才有这般剑术,也能修成寄托元神。以后凭了那一套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便能击败一切敌手。也不用把多宝童子的名头发扬光大了。”

苏乾秀剑术确实奥妙,九枚剑丸化成冷森森的寒光,把魔将和那六名­阴­阳宗的战将,打的半点脾气也无。若不是­阴­阳太极钟也是近乎同级数无敌的法宝,又是七人合力,早就被苏乾秀攻破了防御,把七人一一斩杀。苏乾秀也是知道,这­阴­阳太极钟的威力奇异。只要用以对敌。便能源源不绝的散化万物为混沌元气,最后用来补益本身的­阴­阳二气。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法宝无敌,不见得运使法宝的人也有这般能力,,

四七三 魔火大手

魔将和六名手下修炼的是­阴­阳宗一位长老创出的­阴­阳炼兵诀,此法诀不在魔门三十六真传之内,不过想要修炼这­阴­阳炼兵诀,却需要魔门真传为根底。他自己已经到了滴血重生的境界,六名属下也皆是修成神魔不死之躯者。魔将本以为,凭了自家的力量,便能横扫天河,无人可当,就算郭嵩阳祭出山河鼎也不惧怕,毕竟山河鼎是挪移虚空的法宝,不是攻伐之宝。

但是魔将却不曾想到,天河剑派竟然对此次忽如起来的围攻,做下了许多应手,仅凭一个忽然归来的苏乾秀就把他们打的汗流浃背,想要逃走都不能。

苏乾秀和­阴­阳宗的七大战将斗到了酣畅处,心中暗忖道:“这­阴­,阳太极钟能不断化万物为混沌,补益自身元气,这是他立于不败之地的根脚。须得断了它摄夺天地万物的能耐,这才有击败此宝的可能。”

苏乾秀呵呵一笑,剑光忽然发生变化,九枚剑丸所化金光各自分化,成了千余道夭矫如龙的剑虹,在空中组成了一座大阵。苏乾秀朗声长笑道:“­阴­阳太极钟果然有些厉害,便让你尝一尝,我自家参悟的这一套大挪移虚空剑阵!”

苏乾秀的大挪移虚空剑阵一出,顿时把­阴­阳太极钟和天地间一切联系切断,待得­阴­阳二气卷来,九道剑虹一组,只是一圉,便把这刹­阴­阳二气切断,被斩下的那一团­阴­阳二气,在这九道剑虹之中,只是滴溜溜转了片刻,就被一股法力送走,晃眼不翼而飞。

焦飞正自瞧的欢乐,忽然一团黑白纠缠的­阴­阳气团飞来,他忙把手一招,天地玄黄玲珑塔上垂落一条玄黄之气,把这团­阴­阳气团摄住。

玄黄之气和­阴­阳二气,同为先天五太之一,互相间也无高下,但是焦飞的玄黄之气,有天地玄黄玲珑塔为后盾,这团­阴­阳气团又已经被苏乾秀切断了和­阴­阳太极钟的联系,自然是玄黄之气胜出。

不过这­阴­阳二气也是古怪,被玄黄之气一裹,不是化为混沌元气,而是和玄黄之气一起,化成了一块三­色­彩石,焦飞也瞧不出此物来历,只是顺手收了。

被苏乾秀从­阴­阳太极钟上切割下来的­阴­阳二气,接二连三的旋踵而至,焦飞亦只能一一运用天地玄黄玲珑塔炼化,只是天地玄黄玲珑塔炼化其他事物,元气,皆能补益自身,但是炼化这­阴­阳二气,却不能够,只是化为一块块的三­色­彩石,此物颇为坚固,焦飞试着用剑气斩了一下,却连半丝痕迹也无。

焦飞心中诧异,不过络此一来,他的天地玄黄玲珑塔内玄黄之气渐渐耗尽,纵然有从五鬼天王身上获得了一些补充,也有些后继难为起来。

焦飞自从得了天地玄黄玲珑塔,一直都以为此宝可持,但是见了苏乾秀的手段,也暗暗吃惊,

苏师叔只凭了一身道法,就能牢牢克制­阴­阳太极钟,我的天地玄黄玲珑塔和­阴­阳太极钟一般的法力,一样要受此法克制。若是我遇上这般敌手……”焦飞心中凛然,已经是打定了主意,日后要让天地玄黄玲珑塔多寄存些混沌元气,多炼化的混沌元气吾-利以为寄存。

焦飞一直都觉得混沌元气舍利虽然怎能略略增加天地玄黄玲珑塔的威力,但是也没什么大用,此塔能炼化万物,已经是同级数无敌。遇上比它高一级数的幻神法宝,元神合道之辈,便是威力再大,也不会是人家的对手。现在才忽然想着,这混沌元气舍利原来还有这般用处。

“当年太玄丈人前辈,怕是也遇上过类似的大敌,把他反困住了,不能炼化万物为补充,故而这天地玄黄玲珑塔内才有祭炼混沌元气舍利的法门。­阴­阳宗的­阴­阳炼兵诀只怕就欠缺了这一点,不然此时也该碎裂一枚混沌元气舍利,补益损耗的­阴­阳二气了。”

魔将那边果然是没有想到,苏乾秀竟然有这种手段,大挪移虚空剑阵奥妙无穷,让他再也得不到任何元气补益。­阴­阳宗创出­阴­阳炼兵诀的那位前辈,终是逊­色­太玄丈人一筹,­阴­阳太极钟并无把混沌元气炼化成混沌元气舍利的手段。虽然魔将自忖凭了自己深厚的法力,还有六名手下支撑,就算撑上一年半载也无问题,­阴­阳二气都不会绝了,但终究是落在下风,心中骤然十寒。见到茹与乙秀那边已经压住了­阴­阳宗的大敌,徐庆心中亦是豪情顿生。

徐庆可非是只懂得都嘴的人,他趁着五鬼天王被焦飞用法宝困住,恢复了人身调息真气,待得法力运炼­精­纯,立刻再次化为惊天剑虹。

元神御剑,威势自然不同,刚才徐庆拦不住孙履真是因为这。头猴子多了一颗如意魔心,已经相当于元神法身,魔门滴血重生的境界。

但是五鬼天王虽然炼就了阎魔天子心法,却仍旧不能突破魔门第十一层真传,差了一线,就是天地,徐庆的元神化身一一南明离火剑便能有重创他的机会。

南明离火剑光摄入了五鬼天王的护身魔火之中,灼热的剑气中蕴含着狂烈无匹的南明离火,天地间七大真火中,南明离火是朱雀神鸟的天赋神通,专司破邪,战斗,火力澎湃,绵延不绝,把五鬼天王的护身魔气撕的四分五裂。

五鬼天王能硬生生承受无形剑的来回攒刺,但是徐庆的南明离火剑光却不是简单的刺杀,南明离火剑气宛如生出了灵识一般,对五鬼天王的护身魔火一丝一缕的吞噬。

徐庆运用真火剑气,来炼化他的魔火,已经是更高层次的剑术运用,非得元神,不能学步。

焦飞瞧了徐庆的剑术,也不禁暗自佩服,心道:“我在剑术上还是略逊徐庆师兄一筹。无形剑隐遁无双,南明离火剑炽热狂烈,各有不同威力。徐庆师兄已经掌握了南明离火剑的­性­子,把剑术和元神化身的南明离火剑修炼的不分彼此,相得益彰。我却只是把无形剑当作一口普通的飞剑来运用,并没有无形剑最大的长处发挥出来。”

其实无形剑本来便不适合跟人正面硬斗,无形剑最适合把战场无限扩张,神出鬼没,让敌人时时都处于危机之中,自身却养­精­蓄锐「与漫长无比的战斗中,消磨敌人的法力,自己却损耗极少。说起来这部剑法更适合天河正法,虽然元蜃诀的千变万化亦能增加无形剑的威力,但是却比不上天河正法能把无形剑最大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初入元神,焦飞对自身的法力运用还有许多不完善之处。他入道之后,勤奋苦修,又有许多机缘,成就元神之速,可称得上七凰界第一,法力积累也堪称无双,但是在修道的经验上,焦飞终究是差了那些在炼气层敏积累的几百年的修士许多,那些人在炼气顶层呆了几百年,除了琢磨如何堪破元神之外,便是推演元神之后的法力运用。焦飞却是炼气温养不久,就突破了元神,没有这几百年的沉寂。

故而同样是初入元神,徐庆在运使法术,剑术上,就显得比他老辣一些○焦飞正要运使几件法宝,抢上去帮忙徐庆,忽然扫了一眼庞尉,见这位师兄端坐不动,似乎全无出手之意。暗自一笑,心道:“庞尉师兄虽然损耗了些法力,但是绝非不能动手,这是不想跟徐庆师兄和我抢风头。也罢,我也不来抢这个风头了……

焦飞把几件法宝运使,从全力抢攻,到全力配合徐庆出手。远远的望去,只见到焦飞几件法宝的光芒黯淡,徐庆所化的那一道火龙也似的剑光,渐渐强盛起来。

徐庆似是觉察了此点,剑光一图一转,在空中宛如笔走龙蛇的书写了一行火焰大字,焦飞见之颇觉汗颜,倒也立刻加了几分力道。

就在此时,金鳌岛上空风云忽然变化,一只无边魔火组成的大手,撕裂虚空,探了下来。只是轻轻一点,便有股沛然莫御的法力,撕开了五鬼天王周身的几件法宝,还有徐庆的剑光,竟然要把这位天魔宗的大长老捞出来。焦飞一声喝,把无形剑召唤回来,身剑合一,便往那只大手上绕去。

焦飞不懂得寄托元神的剑本,只能凭了身剑合一之术来增长剑术的威力。

但是那只魔火大手,分毫也不惧怕,任凭无形剑光绕来绕去,就是不能伤害它半点。

无形卦光斩去,就宛如斩到了水里,剑光过去,魔火大手便自复原,但是那一股法力,却丝毫不散,仍旧把焦飞的几件法宝逼的不能靠近。

五鬼天王见援兵来了,哈哈大笑,魔躯所化的阎罗旌旗望空就走。

那边正恶斗­阴­阳宗七大战将的苏乾秀,见到这只金光大手,便分出了一道金光隔空斩来,他的剑光比焦飞的无形剑还要强烈,一剑过去,便把这只魔火大手两分。

四七四 真·阎魔天子

二三见状哪里还不知道机会难得?无形剑往上一绕。丑鬼夭王,魔躯所化的阎罗旌旗斩下来一半。徐庆见状,也运起元神化身的南明离火剑往上一斩,亦斩落了一片阎罗旌旗。

不过那只被苏乾秀一剑斩成两半的魔火大手,忽然一合,把五鬼天王剩下的残躯一把捞走,撕裂虚空,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从渺然不可测的虚空中飘荡下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苏乾秀!你跟本天子也敢动手,胆量不下一次星河中相遇,就不知道你父亲苏相护不护的住你!”

苏乾秀呵呵一笑,仰天喝道:“阎魔天子,你有本事且先回来七凰界。”

苏乾秀这一声喝,揭破了来者的身份,让焦飞。徐庆,方辽,庞尉,虞笙等真传弟子尽皆吃惊。天魔宗的阎魔天子,乃是魔门五帝之一,法力通天,神通如海,当得起深不可测这四个字。和道门十祖,佛宗四大圣僧平起平坐的人物。虽然听苏乾秀的意思,阎魔天子并非真身出手,但是只看这一团魔火大手的威力,便可知这位魔门五帝之一的法力有多存强横, “不知阎魔天子用了什么手段,难道是太上天魔那种幻影分身么?这一次玉地大劫,端无迹可寻,不知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变化” 焦飞倒是知道,到了道家元神合道,或者神宗魔门的不灭魔魂境界,便可化身无数,天魔宗的阎魔天子有如此本事,倒也不斗人吃惊。只是这一次连脱出了七凰界的阎魔天子都出现了,说不定其余魔门五帝。佛门四大圣僧,九大散仙之流,亦会一一出面。

饶是焦飞初成元神,正心气高昂,想起这些人物来,也不禁有些凛然。

阎魔天子才一遁入虚空,苏乾秀就冷哼一声,撤了剑光。往金鳌岛飞来,焦飞只是一想,便已经明白,连阎魔天子都出手了,必定还有其他同级数的高人窥冉在侧,不然阎魔天子绝不会出手救了五鬼天王,便即收手,必定是有更厉害的人物等在一旁。苏乾秀预先撤手,正是免得惹出暗中窥伺之人。

何况他的剑术虽然能破去­阴­阳太极钟,但也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现在天河剑派只是受了第一波围攻,接下去必然还有更厉害的敌人出现,哪里容得他细嚼慢咽的把­阴­阳宗七大战将吞吃下去?

苏乾秀辈分在场中众人为尊,徐庆,庞尉,焦飞,方辽,虞笙等人,带着本门的众弟子,忙来见过这位年轻的不像话的长辈。苏乾秀望着化成了七道遁光,飞潜逃的魔将等人,嘿嘿冷笑道:“这一次算你们走运,等我父亲把我的那几件法宝解封,从域外星空传送过来,你们这些贼可就没这么走运。”

他一转头。也不理会旁人,就 冲着焦飞呵呵一笑道:“刚才见你斗法。我就很喜欢。我要是没有一个管教严厉的父亲,非要我专修剑术,现在也是跟你一般,全身法宝,招摇过市,哪里容得这些人在我眼前乱晃?就算是阎魔天子真身来了,他也拦不住我的九鼎­阴­阳挪移虚空大法。”

焦飞呵呵一笑道:“这法术集听人说。没法修炼得成。苏师叔却是怎么学会?”

苏乾秀略有些尴尬,哈哈一笑道:“这件事 ,你们先都散去罢。尤其是徐庆,庞尉你们两个,要赶紧去稳固境界,不要四下里乱晃。师叔这里有两粒丹药,你们赶紧吞下,好生去稳固如今境界,这一次天地大劫连魔门五帝这等人物都出手了,只怕你前几次要凶险的多。没有一身强横道术,如何能够过得去这此难关。”

徐庆和庞尉接过了苏乾秀的丹药,这一粒丹药赤红如火,异奔扑鼻,显然是最上品的仙丹,等闲之辈也难见到的哪一种。两人各自吞了苏乾秀的赠丹,分别遁下了地面,连金鳌岛上的事情都不管了。

徐庆和庞尉都知道,他们将会是这次大战的主力,一身修为的高低至关重要,至于金鳌岛上被各方大敌轰破的建筑,一片狼藉,这些事情自然有虞笙去处理,虞笙本来便是天河剑派的大管家。

焦飞见苏乾秀这位小师叔顾左右而言他。知道他不想提起此事,便也知趣的不问。只把天地玄黄玲珑塔一起,把五鬼天王被他斩落的半截阎罗旌旗和徐庆斩落的那一片阎罗旌旗一起摄入进去,开始炼化,并且把金鳌岛上被击杀各派散修。破损的建筑,也都一起摄入了天地

刚才苏乾秀大战­阴­阳宗七大战将的表现,已经让焦飞知道这件法宝的弱点。能多收一点混沌元气。便能让此宝的威力持久一点,就算被人封印,也可以多支撑时候。

苏乾秀摸着自己光溜溜一根胡须也没有下巴,瞧着这些天河剑派的晚辈忙乱,只是拉着焦飞闲谈,两人并肩站在半空中,气质各异,都十分年轻,焦飞虽然修道年久。已经六七十岁了,仍旧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苏乾秀比他还要年轻,这倒非是年纪看起来更少一些,而是苏乾秀天生的一张娃娃脸,咋看起,好似十五六岁。再看便觉得也许十七八。看的久了,反而觉得从十四五岁到三十五六皆有可能,天生的一股洒脱之中带着几分懒散,似乎天真,又似乎见惯了世情,让人对他的年纪捉摸不透。

但是不管怎样,他和焦飞站在一处,别人怎么看,都会觉得苏乾秀比焦飞更加年轻。

苏乾秀见焦飞把一身的法宝都收了,正在跟焦飞逸兴横飞的谈论起星河之中的奇闻趣事儿,忽然一个容貌温婉的女子,踏破虚空,婀娜的腰肢一摆,便自走到了焦飞和苏乾秀的面前。正是被孙履真一­棒­敲飞,就再也不见影踪的虽娘。

焦飞正要招呼一声,苏乾秀却有些尴尬的躬身一礼,叫了一声:“五姨!你老家风采如昔,不知道我娘最近可好?”

五娘掩口一笑,说道:“你这个小狗儿。还记得你娘么?亏得你娘怀胎六百年才生下你,结果你们父子都跑的不知影踪。三姐说了。要我们姐妹见到你们父子,都要立刻把你们挪移到亿万里之外,让她再也见不着,方才安心。”

苏乾秀尴尬一笑,拍了拍焦飞说道:“听说你得了五嫉青睐。当真可喜可贺。你不是问我为何能修炼九鼎­阴­阳挪移虚空大法么?此法本来就是咱们开派的郭祖师创下的,只是法术根本不是人身可以修成,等以后你和五姨有了孩儿,他也可以参悟本门这三法四诀中最为深奥的法术。”

焦飞被苏乾秀一拍,全身都麻酥酥的,心头暗叫:“原来如此,怪道这个小师叔刚才有些尴尬。不过”郭嵩阳真人不是说本门还有七口山河鼎无人炼化么?难道苏相祖师竟然把唾手可得的纯阳法宝弃之不顾

焦飞正胡思乱想,忽然一道光芒飞起,苏乾秀那么高的法力,被这道光芒一摄,毫无抗拒之力,便被挪移到了不知哪里。剩下焦飞一个。人面对五娘,也不禁有些嗟吁。虽然说这件法宝名义上算是他的,但是焦飞却从不曾炼化这一口山河鼎,对五娘也没有任何掌控之力。

刚才孙履真一击便把五娘轰的无影无踪。焦飞也不信孙履真便真有那般能为。

现在大战稍歇,五娘便完完整整的出现。似乎一点伤都没有。想起了上次在苍龙之角,五娘在那位炼就不灭魔魂的魔中之王法力拒拘束下,亦是说走就走,焦飞也是心中有数,五娘并不愿意为天河剑派出力。

五娘轻挑云鬓,在焦飞再前嫂婚婷婷的一站,说不出的无限风情。

焦飞皱了皱眉,不想提起此事,毕竟山河鼎乃是天河剑派立派的根基,上头还有两代郭真人做主,他与得不得这口山河鼎,并无多少贪念。但是五娘却自己提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儿。 她轻启朱­唇­,盈盈浅笑道:“如今你已经踏入了元神,也是该炼化我这一口山河鼎的时候了。想必炼化我本体的口诀,你已经知道,趁着此时大战未起,还是赶紧炼化了罢,也能让你多一件逃命的本事。虽然你自己是炼不成九鼎­阴­阳挪移虚空大法了,但有我在,一样能够任意挪移虚空,没有任何敌人能够捉的住你。”

焦飞可不是矫情的人,何况山河鼎还­干­系到了天河剑派的根基。既然五娘愿意,焦飞也自不会多说什么废话。放着一口现成的纯阳至宝不要,去跟五娘谈什么心事。万一五娘果然心中有些忿忿,自己一句话说的混账了,弄得这一口山河鼎祭炼不成。少了一件保命的法宝倒也罢了,让整今天河剑派出了大砒漏,才是罪不可悯。

焦飞呵呵一笑,把手一探,便按在了五娘高耸的胸前”

四七五 葫芦道人

五娘元灵收去,仍旧化为一口小小的青铜鼎,焦飞早就得了五娘承认,自然通晓祭炼之法,当下便把一身法力运用开始祭炼此一件先天纯阳至宝。

不过祭炼不过片刻,焦飞就是心头一凛。

焦飞也不是没有见过法宝的人,他自家便有多宝童子之美誉,但是这一口山河鼎之内的禁制,却还是让焦飞心中震撼。一件法器三十六层天罡禁制大圆满,或者七十二重地煞禁制大圆满,就如同炼气之士把功夫磨练到了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一般,有了成为法宝的资格。

再往上,就如炼气之士开启元神,只要禁制大圆满法器能生出灵识来,便可成为虚灵级数的法宝,待得法宝元灵经过磨练,证就真形这一关和元神法身相似,可以元灵出游,神妙非常。

但是想要成为幻神级数的法宝,这一关的难度,半点也不逊­色­元诊合道。

焦飞也是接触过幻神级数的法宝的,他家夫人林小莲那一枚元始天魔印,焦飞便揣摩过。幻神法宝别的奥妙,焦飞还不知,但是元始天魔印中的三十六重禁制早已经化合成了一道,和法宝元灵合一,能够千变化万,甚至法宝本体毁去,法宝元灵仍旧可以不灭。就如元神合道,不灭魔识一般,幻神级数的法宝也是万难销毁的,不似真形和虚灵级数的法宝,真有大法力之人,还是能够毁去。

五娘体内的禁制只有四道,但是这四道禁制,每一道都是三十六重禁制合一而成,可以说,比起普通的法器来,山河鼎内的禁制一百四十四重,威力之惊人,便是焦飞也暗自咂舌。这种三十六重禁制合一的禁制,在道家有个名目,叫做先天神禁,定必是幻神级数的法宝才有,不是三十六重天罡禁制合一,就是七十二重地煞禁制合一,然幻神级数的法宝最多只有一道,只有纯阳法宝,才能多出敌道。

这一重先天神禁,就要比三十六重天罡禁制,或者七十二重地煞禁制-厉害过百倍。幻神级数的法宝也是因此,才有资格成为洞天法宝,而真形,虚灵级数,任凭如何厉害,也禁受不住开辟洞天的那一股大威力。

尽管也不是所有的幻神法宝都能开辟洞天。

可以说能炼出两道先天神禁,便可称为纯阳法宝了,五娘体内有四重先天神禁,这且不说,山河鼎可是一共有九口的。焦飞心中自忖道:

“怪道山河鼎能够称为先天纯阳至宝,这四通先天神禁,便是换了道门第一人老丘,祭炼上十万年也未必能够祭炼出来,何况老丘成道也不过万年,哪里有十万年好去消耗?怪不得都说先天纯阳至宝要比后天纯阳厉害,便是因为有开天辟地到如今的漫长空月,生出的先天神禁。

后来之宝根本没有人能有那么悠长岁月,祭炼出来如此多道先天神禁。

想想山河鼎在天地开辟所出的~~十八件先天纯阳至宝中排名三十三,焦飞亦不禁对这四十八件先天纯阳至宝,有些悠然怅惘之意。

焦飞虽然初成;i,神,法力已经天翻地覆,但是也孬与只能把第一重先天神禁中包含的三十六重九鼎­阴­阳榔移虚空大法禁制炼成,还不能将之合一。此时能够催动五娘,挪移虚空,来往苍龙之角,天鼓星等地,倒也不难,只是距离山河鼎的真正威力,还是有些差异便是了。

若是他能把山河鼎内的四道先天神禁尽数炼成,就如五娘在苍龙之角时所言,就算把整个星辰榔移来去,也只是小事尔。现在他能把自身挪移虚空,也已经算是极为了不得的神通,其他元神修士,想要去往其他星辰,只能靠了本身法力,一路飞驰过去。就算法力浑厚,遁法神奇,又有遁破大千之宝,从七凰界去往苍龙之角那等地方,也要飞个几百年。当初焦飞和庞尉去最近七凰界的几座星辰,一来一回也走了年余,现在却顷刻可至,这般神通奥妙难言。

焦飞自知凭自己的法力,再难于短短时日内把三十六重禁制合一,祭炼第一道先天神禁成功,便也不去硬试,清喝一声,把山河鼎收入了元神之内。

原本焦飞收着法宝,都是存在­肉­身的窍­茓­之中,现在炼就了元神,便把几件法宝,都收在元神之内。他元神之内有天河七十二法和太玄三十六阵图,把一应法宝都小乾坤界收了,倒也绰绰有余。

祭炼了山河鼎,焦飞把袖袍一拂,也不降落地面。他所居的荻。珍楼圣经被孙履真大阵的时候,尽数焚毁,地面也,没个落脚的地儿,故而把身子一直,划出了一朵祥云,正是­阴­阳葫芦的另外一个妙用。

焦飞成就了元神之后,首先要做的不是去祭炼北斗大法,却是要把这件­阴­阳葫芦重新祭炼。

­阴­阳上葫芦收了那一头数万的云兽,又得了葫芦剑诀全本,已经有了道基的修为,正合用来祭炼一个分身。

焦飞把元神脱了出来,自己的­肉­身,­阴­阳葫芦,­阴­阳葫芦诀,三大分身在云中载沉载浮,各有妙用。

原本道门之士修成元神,­肉­身或者化去,补益元神,或者舍不得,用什么法术封印起来,或者就任其老去,最后化为一杯黄土。极少有人再去修炼­肉­身的,盖因为道门之士,已经走了元神大道,再无法去修炼­肉­身神通了。

焦飞也是因为有了蓝犁这么一个老师,才学到了北斗大法这门玄奥非常的道术,偏巧他又暗合这门道术的一切需求。本身已经炼就元神,­肉­身也有魔门真传的根基,道魔硝家各有根基。

焦飞不忙祭炼自家的­肉­身,却是因为魔门真传到了四层以上,便要有许多辛苦,非是一蹴而就。但是­阴­阳葫芦祭炼成分身,却容易许多。

焦飞已经成了元神,可以任意更换躯壳,当下把元神化成了一道星河投入了­阴­阳葫芦之中,他收敛了天河正法的法力,只­操­纵葫芦剑诀,这口­阴­阳葫芦本来便是天地灵根,又被祭炼的周身窍­茓­圆满,当下霹雳一声,便化成了一个少年道人,面皮微黄,身子消瘦,肩如刀削目光灿然。正和焦飞本身一般无二,只是法力只到了道基层敏。

焦飞呵呵一笑,把葫芦剑诀运起,顿时有千百道五金元符剑气­射­出,太白卦宗的剑法别具一格,更胜似天河剑派的嫡传,葫芦剑诀本身亦有一种剑阵,威力比万幻剑阵还要厉害,到了道基的层数焦飞已经能够勉强布下。

千百道剑气纵横,化为一座大阵,配合­阴­阳葫芦生出的道兵,隐然有一种气吞天下之势。

天河剑派以水为号,看似柔弱,其实却占尽大势,沛然莫御。

太白剑宗却是以金系道法称雄,道法之中的杀伐之气,天下无双,每一步都是迎头闯上,再无半分退缩。

焦飞试演了一回,便即收了法术,对这具­阴­阳葫芦分身,十分满意。

以他的元神法力,­操­纵这具葫芦分身,足以跟任-何炼气第九层温养之辈争雄,待得葫芦剑诀大成,­阴­阳葫芦诀禁制也大成,这具­阴­阳葫芦分身,便可以发挥出元神级数的大威力来。配合他本身炼就的无神「就算遇上元神法身之辈,不靠法宝也有的一斗。

接下去,焦飞把­阴­阳青蜃瓶也一样修炼,同样炼成了一具分身,­阴­阳青蜃瓶的底子比­阴­阳葫芦厚的多。这件法器本来便是法宝,只是散去了元灵罢了。焦飞元神投入,­阴­阳青蜃瓶立刻恢复了昔日的法力,加之焦飞运用元蜃诀不知祭炼了多少遍,­阴­阳青蜃瓶的分身,一成型,便是道魔合一,天魔九幻和元蜃诀重新推演之后,集一切幻术之大成。不但根基是推演过之后,道魔合一的元蜃诀,就连法术也是新推演之后的元蜃六十四法。

虽然­阴­阳青蜃瓶内的­阴­阳葫芦诀禁制也还未成型,­阴­阳元蜃道兵法力并不如何,但这件法宝内存了不知有多少­精­魄,焦飞此刻皆能运用,比­阴­阳元蜃道兵来的更加得心应手。更何况,­阴­阳青蜃瓶内还有心魔大咒,无形剑,六阳封神幡,金蛟剪拳法宝。被他留在天鼓星的天星典等法宝,都不消说了。

这两大分身一出,焦飞的法力便自又增进了一层,把­阴­阳葫芦和­阴­阳青蜃瓶收去之后,焦飞这才思忖,该如何着手,修炼自己的原本­肉­身。

除了黑水真法之外,焦飞其余的八种北宗魔门真传都还停留在第四层的境界,想要一一修练上去,显然耗费日久,焦飞也没有打算齐头并进,再他预计中,当然还是要先把黑水真法修炼到第九层,然后再回去头修炼其他的八大真传,至于大鹏逍遥诀,焦飞已经是没打算练了。

“天河剑派正是风雨飘摇,我多一分实力,便多一分把握,只是这些法术想要炼成,没有一宗是短短时日可得……”焦飞想到此处,也不禁心头嗟吁。

四七六 七凰大劫之秘

羔飞正自琢磨。该如何提升法力,忽 ­精­米冲霄。际讯们又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他也走心忠通透之辈,见焦飞有几分烦恼之­色­,便笑道:“焦飞师侄儿,可是在犯愁如何度过这一场劫数?。

焦飞微微点头,说道:“师侄儿见识浅薄,对天地大劫几乎无所知。还望苏师叔指点。”

苏乾秀哈哈一笑,便在云头坐下。

这位年轻到不像话的天河剑派二代长老,眼望远处,低声说道:“那些敌人只是退走,并没有死心。若是我所料不差,此刻通天河两岸。只怕已经有至少二十名以上的元神级大敌光临。这一次天地大劫。本门几个长老推演了数百年。其中我父亲和郭祖师都觉愕,这一番大劫起处,波及范围比之前要广及十倍

到这里,苏乾秀笑了一声,问道:“想必你也听说过无数次天地大劫的事儿了,却不清楚这天地大劫是怎么来的罢?。

焦飞吃了一惊,老老实实的答道:“师侄儿确实不钱 ”

苏乾秀笑了笑道:“与天地同时而生,有周天星辰;与周天星辰同时而生的,有先天四十八件纯阳至宝,以及许多先天元胎。那些先天元胎和普通的星辰也就罢了,但是那四十八件先天纯阳至宝,却都是生有元灵之物,它们虽然已经不生不灭,亘古长存,却有一点,便是总要受本体限制。比如”此番你去苍龙之角寻的那一座先天无极碑,不拘遇上了其余八座先天无极碑任意一座的主人,都要被呼来唤去 不得反抗。遇上大有法力,大有神通之辈。说不定还要被生生炼化,除此之外,尚有许多不便之处,也就不用我一一述说了。故而这些先天纯阳至宝。无不想脱离本壳,重新转世。成就不朽,乃至造化的法力。”

焦飞Сhā言道:“我亦听说,七凰之首的天凰乃是一件纯阳至宝,在四十八件先天纯阳至宝中排名第九。如今已经脱去了本壳。”

苏乾秀嘿然一笑道:“岂止!七凰每一件都是先天纯阳至宝 只不过天凰和离凰已经脱去了本壳,现在却是轮到了羲凰和冥凰来这一遭了。”

焦飞讶然道:“苏师叔可是说,羲凰和冥凰脱出元灵,重生做人?。

苏乾秀颌首道:“你领悟的到快。没错!就是如此。不然七凰开辟这般的一个世界所谓何来?你道是好顽么?它们就是为了培养最佳人种。好让自己的转世之躯能够用最快的速度修炼到纯阳境界,甚或突破到不朽,乃至造化。”

“七凰开辟这一方天地,当七凰俱在的时候,这一方天地完整无缺。七凰界中的修士自然要老老实实。但每当七凰之一转世,七凰界便会因缺失了一角,出现极大的破绽。在这个时候,足以让七凰界的修士摆脱七凰控制,故而才会有这般混乱,每一个炼就长生之辈,都想趁这个时机,真正的脱离七凰界,从此逍遥在九天星河之中。”

“这一次是羲凰和冥凰转世,羲凰阳神榜和冥凰的生死簿都要威力大弱,说不定就有厉害人物,脱出这两件宝物的控制,就如当年五庄观和太白剑宗那一次大劫一般”此事说来复杂,回头还是让郭嵩阳师兄慢慢给你说罢。现在可又有客人来,你随我去招呼一下罢。”

焦飞呵呵一笑,长身而起,远远的果然有一道寒冰长虹,冰寒之意。冻彻天地,一路直奔焦飞和苏乾秀飞来。

焦飞见这道遁光熟悉,心头一凛。正要说话,却见那道寒光须臾便在金鳌岛上空停下,透明的寒虹在天罡大气中折­射­出七彩霞光,端的的瑰丽万千。

一个宛如不是人间烟火的女子。一身素白,缓缓款步,足踏虚空,摇曳多姿而来,若不是脸上一股怒气。实是绝代仙姿,无与伦比。

“广寒仙子!你也来Сhā手这一次的大劫了么?”

苏乾秀一语道破来人身份,果然如焦飞所料,确是他的“师姐”广寒仙子。焦飞在旁躬身为礼,恭谨说道:“原来是广寒师姐小弟焦飞。曾得了寒冰老师的指点,炼就冰魄神光,一直感激不已。师姐此来。也是要为难小弟的师门么?”

广寒仙子冷淡的对苏乾秀说道:“苏乾秀,这件事儿却跟你没关系。我是来替我的好友方玉、兔出头。你的这个师侄儿,嘿,也算是真个胆大,把我好友方玉兔的双月宫门前的一株万年桂树挖走,这还不说。居然还在原地种了许多杂草。你知道我和方玉兔费了多久的功夫,才把你种的那种杂草清除?”

这后面的一句话,却是对焦飞说的。

焦飞嘿嘿一笑,颇有些尴尬,但是也只能拱手说道:“我当年曾答应了桂冰娥姐姐,助她修成元神。我总也不能食言而肥,故而才有此冒昧之举。反正青帝苑也不少这一株灵术,师姐大人大量,还望帮我在方玉兔仙子面前转圈则个。”

广寒仙子怒气勃发,喝道:“休耍巧言词令!做了贼,说到哪里去。也是个大罪。我只问你讨回那一株万年挂树,你还了回来,我便劝方玉兔饶你这一遭。”

焦飞摸了摸额头,苦笑道:“这个却是还不得,师姐换个方法,让我来赔偿罢。”

广寒仙子怒喝道:“也好,你把无形剑赔偿也罢!” 焦飞又自苦笑:“这一件太贵重。小弟有些亏损。何况这一口飞剑已经炼化,给不得人了。”

广寒仙子这一次可就有些冷笑了。娇叱道:“你便是要做无赖到底。不肯还东西,也不肯补偿缸”

焦飞是真不想跟广寒仙子冲突。但是事情已经逼到此处,他不能把桂冰娥还了回去,也不可能把任何一件法宝当作赔偿,他也只能低吟一声。运用天音剑波的刻术,把内心的一切负面情绪,尽皆斩杀­干­净。双目中神光绽放,语气平淡,就如漫不经心一般的说道:“想必师姐早有定论,知道小弟该如何硬对了。不如让我这个做师弟的洗耳恭听。看看师姐有什么良方!”

焦飞第一次面对广寒仙子的时候。还稍显青涩,有些初出茅庐的

道。

苏乾秀在旁边看着,颇有些好顽的意思,并没有打算帮忙,他已经明白了广寒仙子心中所想。知道此事与本派大计无关,故而只是看焦飞笑话,自家得个乐趣。

广寒仙子刚才还咄咄逼人,见到焦飞忽然斩尽杂念,纯净道心,不由得嫣然一笑道:“焦飞师弟,果然有些本事,怪不得师父肯传你道法。方玉兔此时还在青帝开辟的洞天之中修炼,要突破元神法身的境界。分不开身,所以托我来,问你讨回万年桂树。她可跟我说了,若是你肯还了桂冰娥,看在我的面子上,便不来追究。若是你不肯还,数日之后,她便亲身前来讨取。”

焦飞哈哈一笑道:“孙履真先生莫名跑来,毁去我金鳌岛无边胜景。天河剑派损失更在青帝苑十倍,百倍之上,我亦想要问方玉兔仙子一声,这件事该怎么算。既然师姐来了。也不妨替我传句话过去,若是孙履真不来天河剑派负荆请罪,焦飞日后自会去青帝苑问个明白。”

天河剑派和青帝苑之间的恩仇,焦飞心知肚明,这些都还只是事尔。最关键的是当年太易真人究竟如何跟青帝翻脸,又是如何杀上了天河剑派。至于郭祖师出动山河鼎。把太易真人打的险些魂飞魄散。不得意,借助了啮金火蚁之力,重炼身外化身,好容易才恢复了当年法力,转到是更后面一点的事情了。

只要不是两家的祖师出面,这件事儿,根本不可能有调停。反正大家一样翻脸,他焦飞又何必低声下气?

广寒仙子这一次却不动怒了,只是微微一笑,若有所指的说道:“那我就看师弟如何应对。”寒虹一起,广寒仙子竟然没多停留,只是一个照面,便自走了,让焦飞好生纳闷,不知道这位“师姐”此来究竟何­干­?不过广寒仙子在最后一句。居然承认了他的身份,倒是让焦飞大略明白,这位广寒仙子,在这一次大劫之中,纵然非是友军 也不至于成为敌人。

苏乾秀见广寒仙子寒先,去的好快。忽然笑道:“仙子且慢走,苏某有一句话替人问。”

他把遁光一提,顷刻间便跟着广寒仙子走了,焦飞只觉得这位”师叔”也神秘无比,­干­脆就不去管他。就在焦飞要琢磨自家修为,重新开始修炼黑水真法的时候,忽然远远的一道五彩烟光冲起,这道五彩烟光冲到了天空,这才忽然转折,然后往金鳌岛上落了下来。

焦飞忙把天地玄黄玲珑塔一招。往上迎了去,但是这股五彩烟光重如山岳,好似一座星辰压了下来一般。饶是焦飞已经炼就元神,也被这股五彩烟光压的遁光一沉。他忙喝了一声:“诸位师兄师姐助我。”

然后便有一道五彩剑气和一枚化血金钱飞出,撑在了天地玄黄玲珑塔下,抵住了这在这股五彩烟光的下落。

四七七 妖族大圣·灵吉讨债

庞尉和徐庆正好修炼完毕,飞了出来,帮助焦飞一起撑住了这股五彩烟光。

焦飞试着转动天地玄黄玲珑塔,放出玄黄之气,却现这股五彩烟光厉害无比,竟然连玄黄之气都刷之不动。那只有两个解释,要么这件法宝品质在天地玄黄玲珑塔之上,要么驾驭这件法宝的人,修为在他之上,就如苏乾秀凭了一套普通的剑丸,便能不惧­阴­阳宗的七大战将一般。但不管是那一个结果,都不是好消息。

这股五彩烟光化成了一座穹庐一般,把金鳌岛整个罩住,分毫空隙也不露,摆明是要困住岛中之人。

现在金鳌岛上的仅存的三名元神,都是在上一战中晋级,修为可称的上浅薄,就算是­阴­阳宗的七大战将重来,也不是他们三个吃得消,何况驾驭了这道五彩烟光之人,法力似乎犹在­阴­阳宗七大战将之上。

焦飞正暗暗叫苦,心道:“为何苏乾秀师叔忽然急­色­起来,追着广寒仙子去了?不然有他在,绝对可以破去这道五彩烟光。”焦飞的眼力还是有的,只消把这道五彩烟光和苏乾秀的神威一比,就知道苏乾秀还是占了几分胜面。不过他随即心中一凛,醒转了过来,心道:“苏乾秀师叔刚才已经说过,这一次来围攻我天洱剑派的敌人,至少有二十名以上的元神之辈。他怎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从苏乾秀的­性­格,还是刚才的言行推断,焦飞几乎是立刻就想的通透,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儿。

他对跟自己合力抵挡这不知名大敌的庞尉,徐庆说道:“苏乾秀师叔现外门有大敌窥伺,为了不波及本派弟子,故而出去迎战了。这名大敌就是想要困死我等,不能去对苏乾秀师叔援手。我们必定要想个法儿,破去这一股五彩烟光,不能让此人把我们封堵在金鳌岛内。”

徐庆一声低喝道:“瞧这股五彩烟光,应是妖族大圣五彩法王所炼的百毒神烟,此人乃是黑心老祖的师兄,所修道法也相差仿佛。当初五彩法王,黑心老祖,还有其他六个旁门散修,一起结成道侣,一同修炼。最后只有两人成就元神。黑心老祖也还罢了,这个五彩法王可是个旁门中了不起的人物,一身法力也不消说了,他这一股五彩烟光乃是自身天生的一股毒气,后来也不知收摄了多少剧毒之物,这才炼就了一股百毒神烟。五彩法王乃是妖族一十三位妖圣之一,庞尉师兄,焦飞师弟,你们可都要小心此人。“

焦飞听得五彩法王的名头,也不禁讶异一声。

在七凰界,道门十祖,魔门五帝,旁门九大散仙和佛门四大圣僧,乃是最顶级的修士。但是再往下,就是道门各派的掌教,还有海外一些证道元神的散修,佛门七大士等人物。

妖族的一十三位妖圣修为参差不齐,其中创下天音寺一脉道统的金蝉子,还有同列四大圣僧之一的极乐真宗开派祖师元空,道门十祖中有六位都是妖族大圣。比起这些人物来,同列妖族一十三位妖圣的五彩法王,就要逊­色­的多,但修道近万年,他的也稳稳的撞破了元神法身之境界。当年也曾跟佛门圣僧呼朋唤友过,也曾跟道门十祖称兄道弟过,法力积累的浑厚无匹,端的称得上一个“老辣“二字。

这些秘辛,焦飞修道日久,自然也渐渐了解,听得是五彩法王出手,他心头就有些忐忑。

五彩法王此人的法力高低也就罢了,但是他跟七凰界最强的那一波佛道两家顶级的老祖师都有些交情,这种人真是打杀不得。

“这也忒欺负人了?难道我们天河剑派做错了甚事,就要受人这般攻打?”

焦飞恼怒上来,心道:“就算不能打杀了这位五彩老祖,说不得也要让他知道天河剑派的厉害。

他一面运用天地玄黄玲珑塔护住了金鳌岛。一面把­阴­阳青蜃瓶飞出,变化成了一个黄脸道人,身子一摇就遁出了五彩烟光所化的穹庐之外。饶是这股百毒神烟,也是五彩法王修炼几千年,成了法宝的东西,但是又如何能阻住山河鼎的挪移虚空之力?何况五彩法王也没想过,焦飞还有这么多手段。再他想来,自己用百毒神烟罩住了金鳌岛,里面的人只有全力支撑的份,只要稍稍弱了一点力道,就要被他的百毒神烟侵入,全数侵蚀成白骨。根本没有想到,世上还有焦飞这半人,手上法宝多的叫人砸舌,竟然在不撤下天地玄黄玲珑塔的境况下,还有其他的法宝随身。

焦飞飞出了这股五彩烟光所化的穹庐之外,心中暗忖道!”太上之舟,我暂不能动用,玄妖道人还在开炉炼赤帝血。上此情急之下,用太上之舟去拦截别履真,就险些坏了这件事儿。现在­阴­阳青蜃瓶得了我元神法力,也算的一位元神级数的高人了,加上无形剑和金蛟剪,还有­阴­阳青蜃瓶内这些法器和­精­魂,加上六道心魔大咒,想也足敷使用。“

虽然­阴­阳青蜃瓶分身,没有太虚法袍护体,也没有天魔战袍随身,但是这具分身却有完整的元蜃诀和无形剑,就凭这两件,焦飞便有斩杀元神法身之辈的信心。

在无形剑遁的遮掩下,焦飞驾驭了无形剑一路高飞,晃眼已经到了那一道五彩烟光的起处,焦飞把眼偷偷一良,却见在一座山峰上坐了六个道人,其中两个倒也是老相识了。正是不久前才逃走的黑心老祖和白神君。另有一个身穿五彩长袍的老者,相貌倒也慈善,看起来飘飘欲仙,宛如随时都在最为欢愉的情绪之中。

另外三人亦是炼就元神之辈,乃是三个道姑,皆年轻貌美,但是人人都一股威煞之气,让人不敢生出亵玩之心。

焦飞心头略一琢磨,便记得曾听人说过,海外有个三仙岛,岛上有三位旁门散修的道姑,人称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这三个旁门女三修,本来也不在一块修炼,成就元神也有早有晚。也是她们有些机缘,在修道有成之后,忽然生出了另寻洞府的您头,却不约而同的碰到了一起,都瞧上了三仙岛。然后三人争斗起来,不打不相识,结果成了好姐妹,一直都为海外散仙传为佳话。

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螺娘娘法力到没什么,只是三人都有一件法宝,故而在海外名头极盛,便是青帝苑,大荒派的门人弟子,也轻易不愿意招惹。这三位道姑也是个正经修道的人,从不曾招惹事端,只在三仙岛潜修,这一次不知怎么居然也来参与了这次的天地大劫变化。

焦飞本拟只有五彩法王一人,自己虽然不能杀了他,但是凭了无形剑的厉害,暗算这位妖族大圣一记,侧也不难。只消给他瞧一个好的,自然就涨了天河剑派的威风。

但是见到这边兵强马壮,阵容齐整,也不禁惊讶。

别人且不提,就算是黑心老祖和白神君,两个焦飞的手下败将,焦飞虽然能够击败,擒亲,但是却没法在一个照面便做成这惊天的大案。那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骡娘娘隐然坐成了三才之位,三人经常与一起修炼,气息相同,法宝都各自能运用,居然结成了一个阵势。便是修为比她们高一两个级数之人,也不能轻易击败她们。

焦飞有些作难,但是也不知下面谈论了什么,黑心老祖忽然起了身,驾驭遁光往南就走,焦飞心道:“这可好了,我伤不得五彩法王,就先把你收拾下来,正要炼化些元气,给天地玄黄玲珑塔补益。“

焦飞暗暗把无形剑一起,紧紧跟在了黑心老祖的身后,飞不多久,就见黑心老祖把遁光落下,钻到了一座山洞里。焦飞更是好奇,仗着无形剑的隐遁之法,天下无双,便是元神级数也难识破,故而直接便追踪了进去。

那座山洞侧也不深,黑心老祖步行了数十步,便到了尽头,他躬身一礼,有些拘谨的说道:“灵吉大士,不是我们贪图您的法宝。实是不知怎么,那天河剑派的焦飞,用了某种邪术,把八部天龙神幡和聊聊一起镇压了,现在还都不知怎样才能救的出来。

焦飞心头一震,嘿然笑道:“正要去寻这个助纣为虐的和尚,没想到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不知道他的佛门道术如何,要是只跟黑心老祖一般,就一起杀了。“

山洞之内,一个柔和好听的声音响起,低声说道:“黑心道友,你且不必说了。当初我借了八部天龙神幡给了了道人,便是为了劝他加入佛门,从此可以不畏七凰界的天地大劫。有释陀,龙迦两位老祖开辟的极乐天境,永恒净土,便是七凰脱劫,也不能呢个伤他分毫。但走了了道人便是不肯,非要去抢一件法宝来,才肯归顺佛门。这一次出了事情,别的不论,那一杆八部天龙神幡灵吉是一定呀讨回来的。”

四七八 斩杀黑心,骗杀白君

焦飞听得这位便是灵吉大士,心头立时便起了狠意,心道:“你知道了了道人是来攻打天河剑派,还肯借他法宝,不消说也有个借刀杀人之罪。”

可焦飞不是鲁莽之人,虽然心头火气难消,但是想了一想,转念又忖道:“七大士也就罢了!灵吉大士纵然厉害我也不惧。但佛门四大圣僧和道门十祖齐名,且听灵吉大士之言,他也曾去过释陀,龙迦二祖开辟的极乐天境,永恒净土,只怕根脚甚硬,打杀了怕是不好……何况我也不知道他的法力如何,斗法起来,一时不能胜,别人瞧着了便宜,赶来凑趣儿,还是我先倒霉。”

焦飞思忖了一阵,把方才的念头打消,只听了一会黑心老祖跟灵吉大士解释缘由,待得黑心老祖告辞,这才把遁光掩了上去。灵吉大士不忙杀,但是这黑心老祖,焦飞可杀的放心,他对黑心老祖的根底已经一清二楚。黑心老祖也不知自己死星兆头,正自烦恼如何说服灵吉大士。

当初了了道人召集旁门散修的时候,每个人都觉得此行虽然冒险,但是结果必定是好的。但是天河剑派根基之雄厚,让所有人都被惊到了,居然是诸位散修连连吃亏。至于后来出现的人物,早就超过了当初了了道人的算计,连黑心老祖也没有想到,自家的师兄五彩法王会亲自出手。

不过黑心老祖对五彩法王的信心是十足的,深信有了这位师兄出手,天河剑派就算郭嵩阳和罗公远赶回耒也不能翻盘,何况据他所知,那两位已经被人绊住在海外,暂时回来不得。

黑心老祖正一路想着心事,遁光也不快速,忽然头上有一道金红两­色­­精­光落下,他还以为是那个旁门的莽撞弟子,一抖袖袍,发出了一团黑雾托住了这两道­精­光,喝骂道:“是谁人偷袭你家黑心老祖?

接下来黑心老祖就听得耳边有一个声音芙道:“是你叫焦飞老爷!”然后身上便是十寒,黑心老祖睁眼看去,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一道瞧不着的剑光斩成粉碎。黑心老祖这时候才想起一口名震天下的飞剑“无形剑”,暗暗懔然道:“我怎么忘记了那个黄脸小贼,手中有这一件利器?”但此时候,黑心老祖便是怎么-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拼命把元神化身往起一合,还想逃走,却哪里能够?

焦飞出手偷袭,就预料到了黑心老祖所有的变亿,他和黑心老祖争斗过一次,对这位旁门散修的法力了如指掌。无形剑变化,封死了黑心老祖的元神,­阴­阳青蜃瓶化成一团青光往黑心老祖身上一草。被­阴­阳青蜃瓶摄入,黑心老祖还想挣扎,但是焦飞把金蛟剪也放入了进来和无形剑一起,狠命一绞,这位旁门散修,炼就元神之辈,便已然无幸了。

元蜃诀杀敌,会把敌人的­精­魄摄入,当初徐问斩杀的敌人不少,但是却还没有一个元神级数。毒■飞第一次运用­阴­阳青蜃瓶分身出手,就发了一个利市,黑心老祖被元蜃诀所灭,元神­精­魄被这道法诀迷失,便在元蜃幻景之中的那座虚幻相生的大陆上,现了身出来。只是这一S1,他的本我意识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了一个,拥有原本法力的空壳罢了。焦飞心头计较,把身一摇,便借了黑心老祖的元神­精­魄,变化成了他的模样。

元蜃诀在冒充他人身份上,别有专长,驾驭的是原主人的橹魄,法力亦是不差,根本没人能够看的出来。他把头上的黑心元神现了,一路飞回了五彩法王身边。五彩法王正自运用法术,压住金鳌岛上的徐庆,庞尉等人,混没想到焦飞把本身留在那边,却借了分身出来闯祸。

焦飞和黑心老祖争斗,倒也有人看到,只是白神君,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见他回来,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能顷刻间就斩杀了这么一位元神高人。加之焦飞还把元神化身现了,对这些人来说,凭你怎么冒充,元神法力岂能假装的了?何况天河剑派的三法四诀中,元蜃诀从无人修炼到元神以上,虽然有几个知道徐问当年事迹的,也绝想不到这上头。

焦飞把遁光落下,左右看了几眼,心道:“这五彩法王实在厉害,那三个女人联手,也极不好惹。这个白神君却是个好捏的软柿子,我把此人骗出去杀了罢。”

焦飞心中有计较,就对白神君丢了个眼­色­,白神君不知他想要做什么,却见这位“老友”招了拈,把他叫去一旁说道:“灵吉大士说了,那入部天龙神幡定须要着落在我们两个身上还。我哪里能寻这件法宝来给他,道友你说怎么办?

白神君知道刚才“黑心老祖”去见了灵吉大士,心中不曾怀疑,也是有些犯愁说道:“那见法宝走了了道人借的,本来就不管我们的事儿。如今了了道人和八部天龙神幡一起被焦飞那小贼镇压了。原本他还只是个炼气级数,虽然有几件厉害的法宝,倒也不怎么叫人惊惧,但是现在却已经修炼成了元神,凭了你我两人,如何能够夺回那件法宝?怎么?灵吉大士连五彩法王的面子也不肯买么?”

“黑心老祖”有些惭­色­的说道:“这却不是,但是他却一定要你我二人,带了他去寻焦飞。好讨回那件幡儿来。想来我们虽然没有责任,但是有灵吉大士出手,我们去助他一臂之力,也许就能救回了了道人,也不枉我们相交一场。白道友可肯跟我同去,再见灵吉大士一回?”

白神君有些犹豫,但是想着灵吉大士乃是佛门高僧,一身法力远在了了道人之上。又是八部天龙神幡的原主人,说不定真有几分可能降服焦飞。”黑心老祖”又说道:“何况现在我师兄已经用百毒神烟压住了金鳌岛的一­干­人。焦飞绝缓不出争来反抗,灵吉大壬上加上我们,打一个不懂得还手的初入元神之辈,难道还真会有甚危险不成?”

白神君听了,也觉得此事确实可做。亦是豪兴勃发,喝道:“我们还能真就怕了那个小辈不成?这一次攻破了天河正法,我们都学了了道人投入佛门去,在极乐天境,永恒净土之中,七凰也拿我们没法。日后总有办法脱离七凰掌控,成就真正的逍遥。”焦飞见哄骗了白神君,便不迟疑,带了白神君,便即起身。

两人的遁光才走了没一刻,五彩洁王忽然睁眼,望着焦飞和白神君走掉的方向大喝道:“鼠贼敢尔!”把那一股五彩烟光猛然撤回,对着焦飞和白神君飞走的方向抖了下去。这一道百毒神烟就如一条五彩大龙,横空穿云,但是终究迟了一颗,只听得一声朗笑道:“五彩法王,果然-了不起,竟然连我的变化都看的透,不过你已经来不及救人了也。

一道白金刀光,通天彻地,眨眼投入了金鳌岛之中,只是差了这么片刻,焦飞已经暗算得手,把白神君一起斩杀。只可惜他被五彩法王察觉了破绽,再没法用这个手段,击杀其余大敌了。

焦飞才一逃回了金鳌岛,便有”道五彩光龙紧追而至,五彩法王,这一次可走动了真怒,原本还只是想困住金鳌岛中的几个人。现在却拿出了全副的法力,百毒神烟所过之处,生机断绝,通天河的河水都被这一股五彩烟光辟了开来。

好在焦飞赶回了金蜚岛,便有天地玄黄玲珑塔可持,加之他刚刚杀了两位元神高人,此时把身法一抖,元蜃诀中便飞出了一颗黑心。一。金刀,和本来的无形剑,金蛟剪一起,撑住了天地玄黄玲珑塔。

五彩法王的声音,滚滚如雷,大喝道:“焦飞,你好生胆大,居然在我的面肃杀人。你当我师弟也是那么好杀的么?我定要你们天河剑派上下一起偿命!”焦飞喝道:“就算我不杀他,难道你就不来做我们天河剑派的敌人了么?五彩老祖,别人惧怕你法力高强,我也一样怕,但你都已经欺负上门来,还指望我等捆缚了手脚给你打么?”

五彩老祖喝道:“你这个小辈也不要牙尖嘴利,看我如何破了你这件护身的法宝。”

百毒神烟骤然沉重起来,生出了五彩毒焰,饶是玄黄之气厉害,也被这股五彩毒焰缓缓炼化。玄黄之气乃是先天五大之一,太始玄黄之­精­,但是毕竟还未成就气候,焦飞也比不得五彩老祖修炼万年的法力高明。当五彩老祖运使了全数法力,玄黄之气就显得有些撑不住了。

但是玄黄之气,毕竟不是普通,五彩老祖炼化的时候,也是暗暗吃惊,他用上三分的法力,才能炼去一分的玄黄之气。纯是凭了自身法力,而不是百毒神烟的厉害。照此炼化下去,虽然能把玄黄塔炼化了,自己折损元气,也必然不少。

焦飞却不知五彩老祖的忖度,他见这件最大依仗的法宝,居然不敌百毒神烟,心中便是一震,心道:“可惜玄黄塔内的混沌元气,都被我冲击元神的时候损耗掉了,不然未必就撑不过去……”

四七九 逃离金鳌岛

庞尉和徐庆各自借助自 己的法器,法宝,遁出元神,和焦飞一起支撑 天地玄黄玲珑塔。他们亦察觉到,百毒神烟在渐渐腐蚀玄黄之气,但是亦无可奈何,毕-竟这件法宝是焦飞的,他们也不知道此軎究竟如何运转。焦飞到了这个时候,转 把心思放松,也不去 理会天地玄黄玲珑塔,反正这件法宝防御惊人,

就算五彩法王修道万年,毕竟还未到了元神合道的级数,想要炼化这件法宝,最少需要一年。他并没把­阴­阳青蜃瓶分身收起,反倒是和自己的­肉­身一起,端坐在天地玄黄玲珑塔下,刚才一战,他连杀 了黑心老祖和白神君,这才明白为何当年徐问,凭了一口无形剑,就能号称纵横无敌。其中除了无形剑厉害,徐问天!$ 无双之外,元蜃诀亦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可以说,就算他以原身出去,带了所有的法宝,也未必就能够比刚才只用无蜃诀,杀的更爽快。

­阴­阳青蜃瓶中的­阴­阳葫芦诀,禁制层数还不够,那是需要旷费日久去祭炼的,焦飞也不去管。但是­阴­阳青蜃瓶中的元蜃诀修为,焦飞却想再加意修炼一番。­阴­阳青蜃瓶本来就是法宝的胎子,但是元蜃诀仍旧停留在道基层次,就算焦飞以元神驾驭,这具分身仍然有些纰漏。遇上黑心老祖和白神君这样的人物还好,遇上五彩法王,苏乾秀,乃至­阴­阳宗七大战将那类的敌手,便容易为敌人所乘。焦飞修炼元蜃诀,可说的上是得天独厚。

第一,他已经证道长生;第二,焦飞曾用太乙天遁­阴­阳阵推演过道魔两家的法术,道诀,已经把元蜃诀不足之处尽数补完,还把元蜃诀的法术推演到了六十四种;第三,当年徐问已经修炼到了炼气第九层的境界,­阴­阳青蜃瓶内的那一团元蜃幻景,是徐问毕生的修为中最­精­萃的一点;第四,这­阴­ 阳青蜃瓶本来就是法宝元胎,虽然跌落了境界,但是底子之佳,在修炼元蜃诀这一部道法上,却是远胜任何­肉­身;第五,­阴­阳青蜃瓶内元气充沛,不但有­阴­阳造化池,更有无数­精­魄,甚至连元神级数的­精­魄,都有两头。

炼气第七层道基,本来是最需要时间,、圭细细磨练的,但是焦飞所有的根基都已经具足。

故而当焦飞不去管外面的变化,把心思都花在了修炼这具分身上,元蜃分身便渐渐生出了变化,­阴­阳青蜃瓶渐斯化成了一头幻龙,圆滚滚,犹如一球,吞吐蜃气,渐渐幻化出无数人物,城郭,大陆,星辰,­阴­阳青蜃瓶内的元气尽数为焦 飞吸纳,冲入了这具分身的道基之中。

随着这具分身的 修为缓纹增长,那些修为最低的­精­魄,和禁制层数也少的法器,一一 崩解,融入了蜃气之中。焦飞心头一动,便把得自玉岛主的玄天多宝诀和太玄三十六阵图一起打入了元蜃诀的道基。

这两道法诀一入 元蜃诀道基,那些崩解的法器,忽然又自组合起来,只是本质有些虚幻。这些蜃气凝练的法器,威力虽然不输原本的那些,但是却最多只有一两次使用之功。

当初焦飞不曾把太玄三十六阵图打入葫芦剑诀,是因为葫芦剑诀本质­精­纯,不合太玄三十六阵图。但是元蜃诀却本来便芜杂,若是等无蜃诀成了道果,炼就虚实两相洞天,配合太玄三十六阵图,比原本更有许多 变化,虚中生实,实中藏虚,便是修为比焦飞高一层级数,也容易为右-实两相洞 天所化的阵法围住,无法辨认出路。

随着焦飞的修炼,­阴­阳青 蜃瓶中的­精­魂和法器被一一炼化,但是起­精­核却被元蜃诀记录,只要蜃气不绝,便能源源不绝的幻化出 来。也只有彻底把这些­精­魂,法器炼化,元蜃诀才能真正做到变化无方。

随着炼气第五层,第六层的­精­魂也被元蜃诀化解,无数记忆,庞杂的法诀,法器的禁制,都汇聚到了元蜃诀之中,形成了一小团­精­纯的蜃气。焦飞知道自己奠定道基之功,已经接近圆满,加速催动法诀变化,忽然身子一轻,连炼 气第 七层的­精­魂也被蜃气一起粉碎,元蜃诀的道基竟然已经成了。

道基一成,便有劫火生出,这一关焦飞渡过一次,自然驾轻就熟,也不用借助任何度劫的法 器和丹药,凭了元蜃诀的千变万化,顷刻间就连过三重劫火,­阴­阳青 蜃瓶内所有的一切尽皆粉碎,除了炼气第八层脱劫,炼气第九层温养,还有 焦飞刚斩杀的两位元神散修,黑心老祖和白神君之外,全都熔炼在一起,形成了虚实两相洞天。

短短几个时辰,焦飞就连破两关,炼就了第四品道果,这般速度旷古绝今。不过以元神法力修炼炼气级数,也是史无前例的事情,焦飞本人却不惊讶。这本来就是应该赂事情。虽然元蜃诀积累的法力,犹有余力,但是焦飞却不想再往上冲击了,修炼之道,每一步都要踏稳,才有可能走到更高处。元蜃诀若是突破了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焦飞有十成把握,能将这一口­阴­阳青蜃瓶炼成身外化身,第二元神,那时候的威力,就不是现在这个级数号-0以本名元神驾驭­阴­阳青蜃瓶变化的分身,原身就不能用了,本来这某二门就只是取巧,有些弊端。

焦飞收了­阴­阳青蜃瓶分身之后,看着头上悬着的黑心元神和金刀元神,忽然一笑,暗自道:“若是­阴­阳青蜃瓶炼成了第二元神,这两个算什么?第二元神的第二元神 &?”这黄脸道士想来也觉得好笑。他这一番修炼,法力又有增进,虽然五彩法王的百毒神烟仍旧­淫­威肆虐,却也难得的生出了轻松之感。

焦飞心头盘算,要不要再分身出去,打五彩法王一个狠的,又顾忌他身边的那三个道姑,忽然见,从百毒神烟起处,又飞起了三道光芒来。这三道光芒中现出了三件法宝,一件是个金环,一件是幅图画,一 件却是一条飘飘的彩带。

焦飞喝骂一声道:“五彩法王竟然把三仙岛的三位道姑说动,也出手为难我天河剑派了。”

庞尉对七凰界还不熟,徐庆可是知道碧 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这三个旁门女仙的。忙对焦飞说道:“金鳌岛是守不住了,师弟可有洞府的法宝,把本门弟子都装了走罢。”

金妻岛乃是天河剑派的根基,不是万不得已,徐庆绝不想在自己手中丢了这开宗立派的山门。但是眼前敌人势大,他也不是个古板之人,知道只有走避这一条路,方能摆脱目前危机。

焦飞喝了一 声,把乾坤星辰梭放了出来,叫道:“徐庆师兄,我来撑上片刻,你快把本门弟子都召集过来罢。”

徐庆也不客套,知道此时紧急,虽然眼见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三人的法宝飞来,也担心焦飞撑不撑的住,但却头也不回,辙了法力,把遁光按落,去安排本门中诸位内门,外门弟子逃命的事情了。

这三件法宝飞来,也不正面跟焦飞的天地玄黄玲珑塔争斗,只是各自把宝光放出,给百毒神烟加了 三重力道,把个焦飞压的全身都咯嘣蹦响,元神几乎都要散了。庞尉在旁边也不会好过他多少,一样是元神光芒大涨,拼尽了全力出来。也亏了两人都是修炼的天河正法,法力浑厚过同级敏的修士,若是换了其他道术,在高出他们一个级数的五彩法王全力镇压下,他们早就受不住了。

也亏得天河剑派本来弟子就不多,且-徐庆早就做好了 准备,不似苍龙之角十七家门派,搬场的时候有许多碍难,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天河剑派的诸多弟 子便都被徐庆带入了乾坤星辰梭。焦飞和庞尉实在是撑不住了,两人一起撤了法力,忙遁入了这件法宝之中。

天地玄黄玲珑塔本来就是靠了焦飞和庞尉的法力,才能在百毒神烟之下支撑不散。焦飞和庞尉这一撒手,这件法宝立刻便崩散了开来,化为条条玄黄之气,一团一团的爆震开来。

饶是五彩法王和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三人联手,便是元神合逆之辈,也要避让三分。但是对上运号称先天五太之一的玄黄之气,亦不能凭了法力全数收束起来,给焦飞趁机收了散去了形态的天地玄妻大阵,驾驭了乾坤星辰梭冲霄飞起。

这件法宝的乃是遁破大千之宝,真正的一品洞天法宝,亦差不多都是最上等的飞遁法宝,不然在洞天之中,如何能遁往其他星辰?虽然限于太虚法袍本身也不过是真形级数,焦飞还未把乾坤星辰梭炼成,但是这件法宝的飞遁之速,却也堪称七凰界无双了。

焦飞根本就不往东南西北飞遁,一路直升九霄,想要冲破天罡大气。在焦飞想来,只要让他闯到域外星空,天河剑派便有一千,十万的元神级数的 大敌,只要没有元神合道之辈,便再也捉不住他们。

还没等他冲破第七层天罡大气,焦飞忽然见到头山有一个小小葫芦阻住去路,不由得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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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十 乔装避难

焦飞把双手一拍。正待运用山河鼎遁破虚空而去,忽见这枚小小的葫芦在空中轻轻一跳,便有一股无形之威,封锁了虚空。山河鼎内的五娘轻叹一声道:“此人已经领悟虚空奥妙,若是离他远一些,我还可带你逃走,现在却是不成了。毕竟道门高人,比域外天魔不同……”

到这里,五娘便没了声息。

焦飞心头骇然,忙把元神在乾坤星辰梭外现了,大叫道:“来的可是乔馗天王?晚辈天河剑派焦飞,不知前辈因何阻路?”

那枚小小的葫芦放出万道剑光,斩杀雷泽大魔的情景,犹如在眼,焦飞纵然有一百件法宝,也抵挡不住万剑葫芦之威。他持之遁逃虚空的法宝山河鼎,又被万剑葫芦之主,用无边发力镇压虚空,脱身不开,焦飞自是不敢强硬,忙问来者缘由。

那枚小小的葫芦轻轻摇晃。却并不动手,焦飞猜出这是不许他逃出虚空之外,忙一拨乾坤星辰梭,往东里遁走。

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三位旁门女散仙,各自驾驭了金环,图卷,彩带三件法宝,紧紧追来。北辰娘娘瞧见了这枚葫芦,不由得讶异一声,心道:“怎么这里却有一件法宝?总听说天河剑派的焦飞乃是多宝童子,许是怕了我们,扔下一件法宝来当引诱。别人炼化不得已经有主的法宝,但是听说灵吉大士也来了通天河,我且收起来,镇压住,待得见了灵吉和尚,求他帮忙炼化罢!”

北辰娘娘也不跟两位姐妹招呼,把自家的法宝一指,那卷图画便向那枚小小的葫芦卷了过去。

随后稍慢一步的五彩法王见状大叫道:“北辰娘娘且不可如此……”只是他叫的晚了,北辰娘娘的法宝一放一收,便把那枚葫芦收入了画卷之中。五彩法王忙用自己的百毒神烟把三位娘娘一隔,碧萝娘娘和云嫘娘娘都有些惊怒,喝道:“五彩老祖旷世高人,难道也要跟我们姐妹抢这一件法宝么?”

五彩法王还未来得及解说。那卷收了万剑葫芦的画卷便被忽然爆发的万道剑气切割的七零八落,又自跳跃了出来。那枚小小的葫芦只在虚空中微微一摇。便即遁去无影无踪。把个法宝被破,数千年辛苦毁于一旦的北辰娘娘心疼的死去活来,大叫道:“是哪个毁了我的法宝?敢报上姓名耶?”碧萝娘娘和云嫘娘娘亦是同仇敌忾,一起娇叱,各自把法宝运使,想要三人合力寻那枚小小的葫芦。

五彩法王大骇,忙叫道:“三位娘娘快些收声,此乃太白剑宗当年的掌教,如今的羲凰阳神榜上四大天王之首乔馗天王,惹恼了此人,谁也护你们不住。”

听得这枚小葫芦有如此来头,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这才一起骇然,都住了嘴。北辰娘娘运使法力,收了自家那件法宝的残骸,心头疼的什么也似。哽咽道:“凭什么乔馗他就如此凶横?平白无故毁了我苦苦修炼几千年才炼就的法宝?太白剑宗的人特忒不讲理。”

五彩法王好心安慰道:“三位娘娘还是节哀罢,乔馗还是讲道理的,只毁了你一件法宝。若是换了他师弟钟神秀,不止要毁你法宝,连人都要一体斩杀的。便是老祖我旁观。也要瞧不顺眼,砍断手脚,以示薄惩。太白剑宗一贯蛮横,七凰界哪家门派,敢去跟他们讲道理?魔门七宗去讲过一次道理,被太白剑宗上下杀个落花流水;竹山教去讲过一次道理,当年第三长老查双影被钟神秀一剑就砍的转世了三次,那排名头两个的长老死的更惨,连转世也没得转,不然现在天下第一大派,早就是他们竹山教,轮不到天河剑派了。不过也亏得竹山教那一次,不然太白剑宗也不会散了,现在若还是太白剑宗当家,一道符诏把老祖我叫去看门,我都只敢忍气吞声,不敢扎刺儿。”

五彩法王也是怕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不知好歹,故而才把太白剑宗说的厉害了些。

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久居海外,对中土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当年两次大劫的事情,她们却是知道的,听得太白剑宗如此威风,也都各自不忿,云嫘娘娘叫道:“凭他太白剑宗如此蛮横,最后还不是行流云散。两个山门都没留住!”

这句话,却是惹起了事端,刚才那已经跃入虚空不知去想的小葫芦再次跳了出来,把万道剑光一放,结成了一座剑阵,顷刻间就把五彩老祖,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一起困入,然后剑光一收,把这四人一起收入了小葫芦之内,这才又复跃入了虚空。

焦飞还不知道后面因为那三位海外的女散修多嘴,四名大敌被人擒捉了去,仍旧把乾坤星辰梭驾驭,一路飞驰。乾坤星辰梭速度极快,飞出不久,便见到了东海,焦飞微微踟躇,暗忖道:“海外散修极多,怕不是好去处,还是掉头向南罢。”

徐庆见焦飞停了这件法宝,也运用元神飞了出来,四外瞧了一眼。说道:“五彩法王等人并未追来,我们暂且寻个地方落脚,这般乱飞也不是个头。”

庞尉亦不声不响遁出元神,低声说道:“我方才就感应到,这一方世界已经被一股无边的法力笼罩,我连周天星辰的力量也感应不到,看来是没法逃出这一方世界之外,去域外虚空躲着了。”

天河剑派诸位前辈真人都不在,便轮到了徐庆,焦飞,庞尉三个成就了元辰的三代弟子做主。

焦飞听得庞尉直言。也运起法力去探了一探,神­色­有些黯淡的说道:“果然七凰界被封了,走不出去。不过我已经炼化了山河鼎,不拘遇上什么敌人,都也还逃得了,只是遁不出七凰界之外。”焦飞和庞尉一般,都是修炼的天河正法,对周天星辰之力极为敏感,焦飞试了一次,立时知道七凰界已经出了大变化,一时也不知拿什么主意。

唯一让焦飞庆幸的是,虽然山河鼎遁不出七凰界去,但是在七凰界内遁破虚空,却无阻碍,凭了这一件法宝,天河剑派满门上下,想要保命不难。

徐庆微微沉吟,此时天河剑派以他地位最高,见焦飞和庞尉都瞅着他拿主意,想了一想说道:“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去竹山教避难,还有一个便是躲起来,寻个旁人不大找的着的地方。庞尉师兄,焦飞师弟,你们以为如何?”

焦飞倒是还记得,竹山教还欠自己一件法宝,但是思来想去,他却摇头道:“虽然本门和竹山教确实有些交情,但是现今一切都混沌不明,我不建议去竹山教冒险。万一竹山教的几位长老翻脸,或者竹山教也被人攻打,我们此去便是自寻霉头。”

庞尉也应道:“还是先寻个地方躲避,我们师兄弟三个都才入元神,许多多手段都要祭炼,至少也要知道郭嵩阳,罗公远,还有苏乾秀三位师叔伯现在如何。才好定下一步方略。”

徐庆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亦不想投去竹山教。既然大家想法如一,我们现在该去什么地方藏身?”

焦飞嘿然一笑道:“西边本是我们天河剑派的老巢,现在自然回不去了。东海散修无数,也不好去,北边是神宗魔门开宗立国之地。南边倒是没什么厉害的 人物,苗疆也就辛神子等人有些名头,只是能想到此点的也非是我们,说不定去南边寻我们人最多。”

徐庆嘿然一笑,说道:“师弟属意去哪一边躲藏?”

焦飞想了一想,笑道:“不如我们也做一次魔门弟子罢。徐庆师兄的­肉­身虽然爆碎了,但是元神之辈,另寻一个分身有人容易,我手上还有几种魔门真传,伪装身份不难。”

徐庆点头点头,对庞尉露出征询之­色­,庞尉亦道:“焦飞师弟说的不差,这边应是最为合宜。”

三人把遁光落下,焦飞把乾坤星辰梭收入了太虚法袍之内,也不把其余的弟子放出来,到了元神境界,千变万化一点不难,焦飞和庞尉都有­肉­身,只要隐藏了法力,旁人也看不透,只是徐庆乃是元神化身,这个和­肉­身不同,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瞒不住的。

焦飞想了一想,把云兽取了一头出来,对徐庆说道:“徐庆师兄,便以此物暂用作替身罢。”

元神之辈亦不能扭转­阴­阳轮回,想要炼就一具­肉­躯不难,但最多只能似血河道人一般炼做分身,就如一件衣衫,想要从头修炼道术,那是万万不能了。

徐庆呵呵一笑,收了这头云兽,用自己的法术重新祭炼一回,焦飞选取的云兽和徐庆的道术颇为相合,名为五火神罡。被徐庆炼成一团火云,把元神往上一合,成了一个脸膛赤红的大汉。庞尉见状,也运用玄功变化,把自家的­肉­身化成了一个虬髯的黑脸大汉,身子雄壮。

焦飞呵呵一笑,倒是并不怎么变化容貌,只是把自己相貌变化的老了些,面皮更黄了些,师兄弟三人也不用遁光,就那么步行掉头往北。

四八一 天魔来袭·无遮大会

行不数日,焦飞,徐庆,庞慰等三人便现,整化凰界,不光是修道之人,便是普通人也开始有 了 变化。地震,山洪,瘟疫,蝗灾「天空­阴­云密布,越聚越厚,弄得这一方世界,到处都是凄凉晷象,许多人烟繁盛的城市,莫名的化为鬼域,许多人居民都一起不见。

也亏了三人都有法术在身,这才屡次 化险为夷。

焦飞心头有许多疑问,只是问起七凰界大劫,徐庆和庞尉也都不深知。庞尉自小在天河星道场修炼,若无冥凰符诏,连七凰界都入不来,连焦飞都不如。徐庆也只听说每一次 天地大劫,都有许多变故,这些 变故或者都有原因,只是却无人知晓了。其实天地大劫的真正变化,就连各派掌教都未必尽数知晓,最多也不过知道此事的起因是七凰脱壳。

话说三人一路北行,气候渐冷,人烟也稀少起来,但走路上所见的景象却一直未变。焦飞几次去北方都走的海路,这一次从6上走,才觉出北方和中土大唐不同。

大唐的边境在北方并不远,最近的一处距离都城长安也不过三千金里,只是北方边境十分绵长,约有一万三千余里,有六七个魔国跟大唐国土接壤。

出了大唐国境,处处都是高墙深垒的巨大城池,城池中兵强马壮,便是普通士兵也有几分修为在身。这些城池在大唐边境上一路排开,每隔百余里便有一座,城池中也颇繁华,只是北方之民并不与中土交接,也无商贸往来,颇有壁垒分明,泾渭两清之姿态。

若是普通平民,自然难于逾越这防御森严,天堑一般的北方诸魔国防线,但是焦飞等三人自是不在话下,使了个法术,便偷偷潜入了靠近大唐边境最大的一座城池,这座城池隶属玉梨王朝,名叫银月城。玉梨王朝乃是魔门南宗一位长老所建。这位长老道号玉梨,故而这座磨。 国便以她的道号为国号。

这位长老是个女身,建立了玉梨大魔国之后,每年都要选三千美女,三千美 男,三年之后放出来一批,故而后宫之中,常年都有数万人,且有渐趋庞大之意。

玉梨大魔国建立也有七八百年,国主一直未曾换过,故而国政十分稳定,国策敌百年未曾一变。

焦飞,徐庆和庞尉,形象各异,即便在北方神宗魔门的根基之地,人人皆修炼几手法术的情况下,也算是罕有的彪悍雄壮之辈了。要知道魔门三十六真传,全是修炼­肉­身的,尤其是修炼到四五层的时候,重塑­肉­身,会让身躯更趋完美。故而魔门之中,少有丑男无盐女,形貌俊美者占了多数。

徐庆一身火红脸膛,为了配合这身彪悍之气,还幻化出一身淡绿盔甲,看起来就像是落魄江湖的盖世猛将。

庞尉虬髯环,燕额巨睛,虽然只是一袭粗布短衫,却意态威猛无匹,只是他毕竟本­性­温和,故而气度逊­色­了徐庆一筹。

焦飞面皮蜡黄,三绺长须,长身玉立,双臂极长,给人一种灵动无比的感觉,双目中炯炯有神,直似粜看透人心一般。

这般三个男子一起出现,银月城中的女子,无不想要多看一看。北方魔门的根基之地,民风开放,尤其是玉梨大魔国,女子也可以担任官职,领兵作战,地位与男子无疑。焦飞也没有想到,自己师兄弟三人,想要隐藏身份,反而引起许多人注意,当下凑近徐庆,说了一声道:“我们只求藏身,不如直接穿城而过,寻个人烟少的地方结庐而居,等这一场天地大劫变化罢。”

徐庆刚到了一声好,就听得马蹄声响,一队人马旋风一般驰过,为的那名玉梨大魔国女武将,瞧着了这师兄弟三人,猛然一勒胯下战马,喝道:“你们三个可是我玉梨王朝之民?”

焦飞怕惹麻烦,信口扯道:“小的兄弟三人,正是本国之民,只是少年时出门去学艺,才回来不久。不知将军有何贵­干­?”

那名女武将喝了一声道:“ 正好,本城 有大敌侵扰,你们身为本国之民,该有守土之责。本将见你们仪表堂堂,想必武艺不凡,征兆你们入伍,待得此次敌人推却,你们可以自行选择退伍,或者便在耸中任职。”

焦飞怎料到居然遇上了抓丁人。?一面暗暗叫苦,一面争辩道:“小的兄弟三个,走出门学的手艺,不是武艺。别看我们三兄弟生的粗壮,但皆手无缚­鸡­之力,实在上不得战场。”焦飞正待推脱,那名女武将已经拔刀斩下焦飞势必不能任由这一刀斩中,只能双手一托,夹住了刀刃。那名女武将喝了一声道工“好本事 !给他们三个盔甲兵刃。

焦飞兀自辩驳道,“我大哥学的屠宰手艺,二哥学的是种枣子,小弟学的是编制草鞋,席子…一我-们兄弟三个,可否分去伙夫营,辎重营等不用打仗的地方?”

但是那女武 将把手一挥,手下便解开甲包,掷下了三副盔甲,还给他们扔下了三口腰刀。焦飞无奈,只能把向徐庆和庞尉把手一摊,示意自己是没了法子。

徐庆低喝一声道工“去当兵也不差,更易隐瞒身份。”当下便捡起了甲包和腰刀,庞尉和焦飞见状,亦各自拿过自己的一份,跃上了身边骑士的战马,跟随这一队骑兵,一路穿过了银月城,直奔城北荒郊而去。

开始焦飞还颇觉奇怪,为何说要打仗,却不见银月城有什动静,但是这一队骑兵奔驰了半日之后,焦飞这才悚然一惊,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撕裂开一个极大的虚空口子,正有无数的域外天魔从那里扑出来。地面上另有一座兵营,兵营中的战士各自运用法术,武艺,和扑出来的域外天魔厮杀。

为的那名女武将,带了手下便直直的扑入了战场之中,焦飞忙把手一按,凌空一个转折,飞身落地。庞尉和徐庆也跃了下马,靠拢过来,低声问道:“怎么这些域外天魔如此之弱,只有普通的炼气一二层水准?”

焦飞苦笑道:“我怎知道?不过这一道虚空裂口十分古怪,不知通往哪里。这种虚空裂口绝非普通修士能弄的出来,除非已经到了合道以上境界,又­精­擅虚空法术,但是这般厉害的修士,又怎会弄出这么小的一道虚空裂。?看来十之八九是天生的,而且出现不久!”

徐庆嘿然道,“看来这也是天地大劫的一种变化,七凰界一角崩溃的征兆。我们不可使用法术,也只使用人间武艺,和这些域外天魔作战罢。”

突破虚空而来的那些域外天廛都是极弱的,只有炼气一二层的法力,除了生有 翅膀的种类,连御遁飞 行也不会。玉梨大魔国派出来的军队,大部分也都只有这个层次,少数几个武将,倒是有了炼气第三层感应的境界,还略懂几手法术。

各大魔国的规矩不同,焦飞 曾在天魔宫内见过的九韶之国,是举国上下尽皆修炼。玉梨大魔国却是只有被国主玉梨道人挑中的三千俊男,三千美女,才有资格修习南宗魔门的真传道法。其余国民修炼不过是普通的法术,魔门除了三十六真传之外,也有许多闯出来道法,高明的如北斗大法,­阴­阳炼兵诀就不说了,不入流的也有好些,并不禁止流传。

焦飞知道这些域外天魔,伤不得他们 三兄弟,故而把腰刀一摆,也不去关心两位师兄如何。抢先扑上去,正巧有两头形如猿猴的域外天魔刚撕了两名同他们一起来的骑士,见焦飞过来,便寻他厮杀。

道门弟子皆学习过武艺,虽然后来修炼道法之后,这些武艺都派不上用场了,倒也并不会荒废,反而会随着 道法越来越高,身体越来越强,武艺也随时长进。更何况焦飞这具­肉­身,乃是修炼过魔门北宗九大真传的,两膀力量不输任何妖兽,一口腰刀在手,刀光一横,立时便把那两头猿猴也似的 域外天魔拦腰斩成两段。

有个一直游弋在战场边缘,不敢上前真个作战的士兵,见到焦飞如此勇悍,高兴的飞奔了过来,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杆小幡,迎风一晃,便把那两具域外天魔的尸身摄了上去。他手 中的这杆小幡,赤红如火,但是却血气隐隐。焦飞徼做一愣,喝道:“那汉子,你这是何如?

那人讪笑道工“我武艺不成,前些时候重金购了这一杆血河兵王幡,炼化的血­肉­­精­气越多,威力越大。我见你刀法出众,不如我们一起杀敌如何?”“运法器还能购得?你花了多少金银?”

那人一笑道:“此物价值怎是金银可买,我是用了十粒纯血丹,才从人手中抢购得此宝。若是你愿意,我下次也带你去参加无选大会

焦飞听得这大会的名目,脸上就有些赫然,心道;“北方魔国风俗果然古怪,居然还有什么无遮大会,可听起来却是个做买卖地方?”

四八二 三英战玉梨

焦飞多了个搭档,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只是在斩杀了十余头域外只是在斩杀了「峥域外天魔之后,焦飞不经意的回头望了一眼天空,虽然那一处天空只有白云飘荡,空空的吞有一物,但是焦飞却知道,那里……是有人在看务这一片战场的。

就在焦飞回头,又去对付域外天魔的那一刹那,那一片天空中现出了一朵金­色­祥云来,在祥云正中,是一个道装的美人,托着香腮,正似在想着心事儿。在她身边,坐了七名老者,这七名老者皆全身红袍,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火气在酝酿,似乎随时要像火山_般爆发开来“玉梨道人,你做国主这么多年,难道还真就迷恋上了俗世间的权势不成,这一次天地大劫,我们魔门中人是都躲不过去的。天魔宗有工天魔宫,可以闲看笑话,但是我们南宗却没有这等法宝,不去争一争,大家都不知哪天便死。”

那个道装美人儿,忽然笑道:“就算去争,也未必就有活路。天河剑派这一次听出连出了三个新晋元神,苏乾秀那小道士又赶了回来。

五鬼天王和­阴­阳宗那几个去围剿天河剑派的战将,若不是阎魔天子和­阴­阳宗的那位老祖出面,只怕在第一阵就都折在了里面。现在通天河那里听说已经死了三个元神,左右都是个无幸,我在玉梨王朝里多宠幸几个俊男美女,等天劫来了一头撞死,也比去了应劫,被天河剑派的那个弟子斩杀了润手来的滋润些。”

那七名南宗的长老,尽皆大怒,为首的一个喝道:“玉梨!你可别忘了,我们七人联手,便能使出七大真火。凭了南宗的秘传法术,还能暂且合一,化为赤帝!你若是不从,我们可要执行南宗的家法了玉梨道人淡淡一笑,素面上娇艳无双,说道:“我本不愿去,但是几位长老都如此大怒,要先把我杀了。玉梨也是个知情识趣儿的人,怎都知道该如何选。也罢!我就从了七位长老罢。”

七名南宗的长老,也是那玉梨道人无可奈何,只能一起挥手,喝道:“这些域外天魔,我就替你清理了罢。”

玉梨道人连忙叫道:“且不忙,几位长老不可动手。”

一名长老问道:“这些域外天魔,都是一些最弱的货­色­,何必还要浪费时间?”

玉梨道人淡雅的一笑说道:“我便是跟随七位长老去了,总要在临死之前欢愉一下,免得做一个冤枉鬼。本来我另有节目,但是无巧不巧的见到了那三个兄弟,我倒是想起了一个新的安排。待我把这兄弟三个唤去宫中,欢愉三五日,再跟几位长老上路罢。”

七位南宗的长老,顺着玉梨道人的目光望去,正好瞧见了徐庆,庞尉,焦飞三人。玉梨道人喜滋滋的说道:“这个名目,就唤作三英战玉梨,我还可唤宫中养着的几位极品画师,把这场面画下来,编篡成一部画册,日后流传下去,也是难得妙物!”

七大长老尽皆皱眉,但是玉梨道人已经答应跟他们去围攻天河剑派,这七位长老也不欲在这些小事儿上跟她争执。都各自心道:“这三个人可惜了一副好相貌,都要毁在玉梨道人这女人手里。”

焦飞刀法­精­妙,连杀了近百天魔之后,一直跟随他身后,用血河兵王幡祭炼天魔血­肉­的那位名唤岳帆的兵士,也渐渐有了些用处。这血河兵王幡却是魔门秘传法术祭炼,和六阳封神幡不同,只要杀人「吞噬血­肉­,便能增加一分威力。但是这件法器还是需要人来祭炼,不似六阳封神幡,全靠了幡上的­阴­魂,元神增长威力,本身禁制重敏却不大重要。

这杆血河兵王幡内只有异种禁制,故而威力便有其极限,就算吞噬更多­精­血,到了一重禁制的威力上限,便也不会再有增加了。只会把­精­血积蓄起来,留待日后斗法消耗。

岳帆家族乃是玉梨大魔国的豪门,连续出了十七八个被玉梨道人选入宫中的俊男美女。玉梨道人对这些后宫俊男美女,倒是不吝传授,每个人被放出宫外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一两手本事,甚或被传授了南宗魔门的真传。

也就是岳帆本身不成器,只学了一手炼丹的本事,也只懂得炼一种丹药,便是纯血丹。此丹分为三十六种,能分别纯化三十六种魔门真传所需的血脉。只是功效并不如何高明,在炼气三四层以下,倒是颇-有奇效。

不过这一手本事,也尽够岳帆享受了,许多获得了魔门真传之辈,为了冲击第五层真传,获得万年之寿,都苦苦求几粒纯血丹不得。故而他才能用这一手炼丹的本事,换来这一杆血河兵王幡。其他的法器,他倒是也能换得,只是他法力不济,再厉害的法器也催运不动,还不如这血河兵之幡,不须运使自身法力,只要吞噬的­精­血足够厚-,便能自行应敌。

本来这件法器,他是才换取到手,就被人抓了壮丁,出来厮杀。

岳帆自忖法力平庸,上去杀敌,不啻找死,故而才徘徊在战场边缘,直到看见焦飞刀法凌厉,这才凑上来结伙。得了焦飞之助,他的血河兵王幡的威力渐渐发挥出来,倒是给焦飞也带来了许多便利。

焦飞并不在意战场上的事儿,他知道有人在窥伺,便偷着放出了一道心魔大咒,贴着地面潜去,想要瞧一瞧来者何人。但是这道哦心魔大咒飞出不久,玉梨道人和那七位魔门南宗的长老便瞧着了。

一伍长老喝道:“区区天魔,也敢在我等面前弄鬼?”

他以为这团心魔大咒,也是一种天魔,张手发雷,便是一团太阳真火落下,顿时把那团心魔大咒炸成粉碎,想要复原都不能。焦飞这边感应如斯,心中骇然,他这心魔大咒害人无数,还是头一次被人瞧见了,随手便毁去。虽然那一团被他偷放出心魔大咒,不过是一团咒灵分身,不是主咒灵。但是从那人出手的厉害程度来看,至少也是一位元神级数的大敌。

焦飞猛然想道:“难道天上正窥伺咸们师兄弟三人的,居然是磨。门的几位长老不成?亏得我们还以为乔装打扮,便能瞒过许多人耳目,没有想到,还是被人追杀了上来。我等是动手,还是立刻就逃呢?”

焦飞抬眼望向那道虚空缝隙,心道:“这倒是一条好道路。别人怕域外天魔,我们兄弟三个可不怕,就算对面是域外天魔的老巢,我们师兄弟三人一起,也有把握逃出生天。只是这道虚空缝隙太弱了「根本容不得修为稍高之辈穿越,似我等穿入其中,只怕立刻引起虚空中许多反映,说不定会被虚空乱流撕裂……不知道五娘能护住我们不能?”

焦飞偷偷问了五娘一声,这口山河鼎e!j鼎灵,便说道:“现在七凰界虽然有了漏洞,但是镇守漏洞的,只怕都是乔馗那样的狠人,你对面撞上,难保一定有活路。还不如跟上面的那几个魔门敌手拼了。”

焦飞暗忖果然如此,便不忙着寻思逃路,先去找庞尉和徐庆,三人在战场上凑到了一块,比前更加显眼。天上的那位玉梨道人瞧着更是欢喜,对七位长老说道:“你看他们兄弟三个,多么相亲相爱?到了我的手里,必然不会争宠,和和美美。”

七大长老尽皆无语,谁也不去瞧玉梨道人一眼。

徐庆和庞尉也早就知道了天上有人在偷窥。不过焦飞手里有乾坤星辰梭和一口山河鼎,不拘怎么都逃的走,两人倒也都不焦急。

反是庞尉头脑清明些,低声说道:“也未必他们就是发现了我们三兄弟的身份,除非他们有什么推演气运的法宝,才能知道我们这。些天河剑派的余孽,逃亡到了这里。只是天地大劫来临,谁舍得花几十年的功力来推算?我觉得大家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反正焦飞师弟有山河鼎,不管怎样都逃得了。”

庞尉虽然为人温和,极少拿什么主意,但是此言条理清晰,徐庆和焦飞也深以为然。反正大家不怕冒险一回,故而也并没有立刻自现身份,还是老-老实实装作杀敌模样。

倒是岳帆被他们三个保护在内,一杆血河兵王幡左刷右刷,好不得意。

大战了三四个时辰,那道虚空裂缝中出来的域外天魔就渐渐少了。

最后三名领兵大将模样的人,联手封住了那道虚空缝隙。他们所用的封印手法十分粗陋,只是把各自的法器放出,并不能真个把虚空缝隙弥合。那些域外天魔一次次冲击,只是出来的数目少了,便冲击不破这道防线。

那三名武将的手下,立刻结成了阵势,把各自的功力传入了自家将军的体内,看着战事暂且安定下来。其余的各名武将都把部署收拢了,回归兵营去休息。

焦飞他们三个跟着那名女武将,才十进了军营,便见到一个美貌的女道姑,正笑吟吟的在大营门口迎接他们。

四八三 玉梨献策,太玄留音

焦飞和庞尉,徐庆,都瞧的出来,这名美貌道姑身上的 法力,晦涩不明,渊深难测。魔门弟子不似道门,惯常也并不把法力隐藏。 起来,故而三人都一瞧便知,此女乃是炼就了神魔不死之躯的人物。

面对此情此景,就算是最为把稳的庞尉,都不敢再相信之前,被魔门长老窥伺不过是巧合。他丢 了一个眼­色­给徐庆和焦飞,这两人都心领神会。

玉梨道人笑吟吟的说道:“三位壮士,身形彪悍,体魄雄伟,正是玉梨最爱。今赏赐三位为本宫新选娘娘,即可便跟本国主回宫去也。

这句话放在玉梨大魔国任何一个俊男美女的耳中,都是天籁一般,知道自己遇上了出头之日。但是听在天河剑派三个真传弟子的耳朵里,那简直是奇 耻大辱。

徐庆当 场便暴怒喝道:“魔门中人,焉敢如此羞辱天河弟子?”他把云兽分身一收,元神化身南明离火剑便气贯长虹,当头就斩出过去。

庞尉听得也是羞恼,暗忖道:“魔门中人果然诡异,居然 想出来这般羞辱我们师兄弟法子。”

徐庆都动了手,他自然也不肯旁观,刚才三人都感应到了南宗七大长老的气息生怕这名美貌道姑的帮手即可就来,故而把弈 星诀一发,两极磁光剑一指,这位天河星道场脾气最好的大师兄,也在一瞬间用 JL 了全力。务求在两位师弟的配合下,一击毙杀了此女。

焦飞比两位师兄动手销晚,但是他出手却比徐庆,庞尉气势可大多了。

乾坤星辰梭,天地玄黄玲珑塔,金蛟剪,无形剑,天魔战袍一起飞出,加上新炼化的黑心老祖和白神君元神,玉梨道人笑盈盈的正在想今晚先战三英中的哪一个,是先把玩黄脸的那个,还是先把玩黑脸的那个,还是先调教红脸的那个,或者三个一起耒。忽然见到这三个人一起翻脸,弹指之间便把气势催运到了巅峰,芳心中怦然大阵,忙把娇躯一扭,想要化成一道火光遁走,但是焦飞把几件法宝压下来,顿时断了玉梨道人去路。

焦飞把天地玄黄玲珑塔往下一压,“了道:“先不用此女祭炼元辰白骨环了,天地玄黄玲珑塔急需混沌元气积存,先把这女人彻底炼化成混沌元气,在凝练成混沌元气舍利,日 后遇上大敌也好多支撑些时日。

天河剑派这三个弟子,都是出名的狠人,就算稍微和善点的庞尉,也不知在天河星击杀过乒少域外天魔,玉梨道人风姿绰约,是个极难得的美人儿,但是三人却无一个发善心,怜香惜玉。只恐这一击不过狠毒,被玉梨道人撑了过去,她的那些帮手又来。

只是玉梨道人怎么也是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匆忙间变化成了一团纯青火焰,火焰中一头蚕虫翻翻滚滚,正是南宗最为正宗的嫡传真法之一,还想要脱逃出生天。

南明离 火剑和这头青焰火蚕硬拼一记,南明离火剑怡然无损,青焰火蚕却被斩的光焰黯淡,庞尉的弈星诀的和两极磁光剑后续赶到,虽然庞尉的法力深厚,但是所修的法术,却没徐庆那般霸道,故而并未能接续重创玉梨道人的神魔真身,却把她身上的青焰吸摄住,发挥不出来更多的变化。

焦飞随手把天地玄黄玲珑塔_落,立时把这位南宗魔门的女长老,玉梨大魔国国主镇压了进去。

三人配合无间,只是一刹那,就把玉梨道人镇压,待得还在云头观望的南宗七大长老发现不妥,忙施展神通变化,赶来相救,却早已经不及。

南宗魔门的七大长老现身,徐庆把元神分身扭转,化为一道长虹斩向 了这七大长老。庞尉化成一道星河,配合弈星诀变化,先不攻敌,却把七大长老困住,辅佐徐庆的剑 光。

焦飞忙着镇压玉梨道人,只把几件法宝一指,自家却没跟随几位师兄上去杀敌。玉梨道人被徐庆的元神化身斩了一记,少少伤了些元气,再被庞尉纠缠,没能躲过天地玄黄玲珑塔的镇压。但是一入了天地玄黄玲珑塔,这位南宗魔门的女修士,便即立刻判断出来形势,高声喝道:“你们可是天河剑派的人?若是你们放了我,玉梨可以提供此次天地大劫的一个大秘密给尔等。”

焦飞本拟杀了此女,炼化成混沌元气,听得玉梨道人此语,便不忙下手,低喝了一声道:“你先把秘密说出,待我琢磨有几分真假,才考虑是否放你。”

玉梨道人轻轻一笑道:“你知道这个秘密,一定会觉得它的价值,比起放我一条生 路来,已经大的难以比较。

焦飞喝了一声道:“休要呱噪,快些把秘密说出来,我还要去帮2个师兄斗法。

玉梨道人恢复了人身,仍旧是一个美貌的道姑,款款而言,对焦飞说道:“每一次七凰界大劫的起因,都是七夙之一转世。

但是你可知道,上两次七夙转世 il 都是转为谁人?”

焦 飞微微沉吟,答曰:“这却不曾听过,想来应是道魔两家的高人罢。

玉梨道人不屑的笑道:“七夙元灵已经是纯阳级数,你们道门­肉­躯孱弱,元神就算再高明,又如何能够投胎?七凰转世乃是这一界最大的秘密,你们道门中人有过无数推算,却都是猜的,距备事情的真相,总有十万八千里距离。我却是偶然得了一位上古妖王的衣钵,得了 几分机宜。”

七凰之首的天凰,早年便得了机缘,投生在夙族,脱了本壳,炼就大法,成就莫大神通。它开辟七凰界,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助其余六夙脱去本壳。娲凰逼出人族,用了无数神魔血脉,便是为7 日后从中选出最优之来,让六凰寄托元灵,纯阳境界再升层楼。所以选定的转世之身,必定要是修炼魔门真传的人。你们道门势大,压制魔门,雅非七夙愿意见到,故而才会在天地大劫来临之际,顺手除去一些道门中的眼中钉。”

“头几次天地大劫,是七夙中仅次于天凰的离凰,为了试演此法有否缺憾,这才几次转世。其实前几次天地大劫都是因为离夙缺位,跟天凰半点关系也没有。离夙转世共有三次,其中一次失败,另外两次转世之躯,分别是我魔门五帝中的太上天魔和大自在天子。”

“待得天凰和离凰,确定了此法果然行得通,才把所领悟的法门,传授给了其余五夙。世人都道七夙界的前两 次大劫是天夙,离凰转世,其实大谬不然,天凰是根本不需要转世的,它转世的时候,也不会影响七凰界的变化。天夙的神通,远远超过了其余六凰,根本不是我等之辈能够揣摩。”

焦飞听得玉梨道人这些话,半信半疑,问了一句道:“然,你所说的上古妖王是谁?我怎么信你不是胡诌来骗我?”

玉梨道人冷笑道:“你爱信不信,至于那位上古妖王,便是你们道门十祖中的太玄丈人。换了别人,也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焦飞听得大惊,心头盘算了一番,觉得玉梨道人所言,也有几分可能。心道:“难道魔门五帝中皆是七凰转世么?”他刚要问这件事儿,忽然觉得不对,玉梨道人所言的事情,有几件事却是在太玄丈人离开七凰界之后才自发生。就在此时,玉梨道人玉容忽然变化,俏脸扭曲,全身巨震,一股无形巨力,竟而破开 了 天地玄黄玲珑塔的封印,撕裂虚空,生生把此女摄走。

这版法力澎湃无边,莫可测度,焦飞根本不敢阻止,震惊非常的瞧着这一切发生,心头也渐渐把天地大劫的真面目梳理出来几分。虽然因为许多事情都不知道,天地大劫的许多 关键之处还模糊,但是大体的事情却已经无碍。

这件事,恐怕还是跟那开 天辟地之后出现的四十八件先天纯阳至宝有关。

这些先天纯阳至宝都是有元灵,这些法宝忽然发现,这个世上还有更高级数的力量,自己还有可能被人炼化,成了后自己而生的生叠控制的法宝。都心生不忿,各自寻了方法,想要脱出法宝的本壳,成为更高层次,更加超脱的存在。也把法宝能为人控制的这一缺憾弥补。

最早的那一批先天法宝如何脱离本壳,成就不朽,乃至造化的法力,谁人也不知道了。但是那种方法必定是得天独厚,没法学步。七夙皆为先天纯阳至宝,这一股的力量,已经是这天地开辟之后,最为强大的一股组合。天夙自己成就之后,也想把其余六夙带契,成为超过纯阳的存在,这才创出了七夙界。

七凰界的人族,修炼的魔门三十六真传,乃是娲凰苦心创出,其余冥凰开辟一十九重冥狱,也跟此事有关,日的不外是,创出一个最适合修道的种族来。且这个种族的­肉­身无比强大,至于元神,法力,这些倒是越弱越好,这才方便七凰随时取用,夺舍投胎。

人族转世之难,对七夙来说,却全不是问题,因为这个世界乃是它们创出。

pA:这一章并不是Gao潮,但是却总摄前面的设定,东西都在肚子里,自是如何解释的让读者明 白,让我很费脑子啊。虽然还是不大满意,但是该说的都说了……

四八四 赤帝神躯,竹山脱逃

七凰皆是不生不灭的纯阳法宝元灵,只是互相 间 只怕也有高下,如焦飞所知,纯阳法宝强极也只不过能有一十八道先天神禁。天夙能在四十八件先天纯阳至 宝 中排名苓九 il只怕不是一十八道先天神禁圆满,也差不多接近那个级数,其冉六夙都要差他甚远,当初先天无极童子只略提了天凰一句,对其他六夙一字不提,只怕也是有几分瞧不起之意。

由此推断,其余六凰的本体,排名最多跟先天无极碑相仿,就算高些也不多,很有可能还有几头神凰的法宝之身,还在先天无极碑之下。

由此推测,其余六凰想要突破纯阳境界,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其中说不定还有许多事情,是道魔两家的修士,根本没法知道的,那些先天纯阳至宝之间,只怕还有什么牵扯不清的故事。

刚才破空蒴:走玉梨道人的那版法力,最少也是元神合道的级数,法力不逊­色­乔馗那般人物。焦飞此时思来,还有几分后怕,不过想起此事发生的诡异,心里也有几分推敲,怕是这一方世界中,除了七夙之外,也有人偷着落子,想要把七夙界这一局棋盘打乱。

焦飞虽然猜不出来,是谁人对七凰界有这般兴趣,却不难撸出,那些人所谓何来。

无他,只要七夙都脱了法宝之身,突破纯阳,横扫龙,凰,玄,武四宫,倒翻整条九天星河都是反掌之易。虽然这世上也不见没有其他大神通,大法力之人,但是怎比得上七夙合一?

“唉,这种事情,我还是莫要去多想。只要天河剑派都逃了劫难,自家亲 友无碍便好。”

焦飞自是不会去想,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破了这天地大劫。只怕连道门十祖都不敢有此豪胆,他更不必说了。焦飞所想的,只不过是如何让天河剑派,还有自家的亲眷在这一场大劫中脱身罢了。

其实他的家眷,焦飞反而不担心。林小莲手 中有元始天魔印,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幻神级数法宝,虽然不成洞天,但是只要全家往里面一躲,元神合道一下,也没法破开此宝的防御。洞天法宝在诸多法宝中被视的如此珍贵,便是为此。洞天法宝无不有遁破大千之能,就如他的乾坤星辰梭一般,虽然没有山河 鼎挪移虚空的本事,但是飞遁的速度,也不是寻常元神化身,法身之辈能追的上。玉梨道人被人救是,焦飞知道那人不屑出手,也不去想了。

抬头见 自家的两位师兄和南宗的七位长老斗法,还处于了下风头。便忙把足一顿,化身灿烂星河,卷着那一座天地玄黄玲珑塔飞了上去。

南宗魔门的七位长老,见到这三名天河剑派的弟子,人人皆是元神,哪里逼猜不出来焦飞等人的来历? 加上庞尉,徐庆,皆是道门中的秀出之士,焦飞又有许多件法宝,虽然占了上风,可是这七大长老也知道,短时间内,不能战胜这几个小辈。为首的大长老忙一声号令,另外六名长老各自现了本源沽相,七大真火一起飞起,化合在一起,成了一尊火焰神人。

焦飞见到此景,喝了一声不好,忙把所有的法宝撤回,连徐庆,庞尉一起摄入了乾坤星辰梭,夺路便是。

运七位长老的法力有高有低,但是七人合一之后,化身魔门十大神魔之一的赤帝,法力油然提升到了不灭魔魂境界。这等厉害的存在,焦 飞根本不敢与之抵敌,只有走避一条路罢了。

乾坤星辰梭遁光奇速,但是南宗的七大长老化身赤帝之后,法力狂涨,比之驾驭了元始天魔印时的林小遂还要厉害十倍。毕竟林小道不过是借助了法宝的威力,虽然把法力强行提升了,但是运转法力之间的­精­微变化,还有诸多经验,都差了不止一筹。

南宗的七位长老,却不知演练过多少次,这赤帝神躯,本身也都是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甚至有两人还突破了滴血重生的境界,故而变化之后,比­阴­阳宗七大战将所化的­阴­阳太极钟还要厉害。­阴­阳宗七大战将不过在变化法宝之后,将法力提升到滴血重生的最高境界,仗着­阴­阳二气的奥妙应敌。

赤帝神躯却是货真价实的把法力提升到 了不灭魔魂境界,就如道门中元神合道之辈一般。见到焦飞想逃,赤帝神躯冷笑一声,举手张开,猛然一捏,已经飞遁出了千里之外的焦飞,忽然感觉乾坤星辰梭外昝然一紧,竟然飞遁不脱。到了元神合道,或者不灭魔魂境界,和人斗法就不要面对面,千万里之外,一样能够动手。也只有元神合道,不灭魔魂境界,才能掌握虚空之奥妙,虽然做不到如山河鼎一般,任意挪移虚空,亿万里星海,随心所欲。但是撕裂虚空,瞬间转移,却也不是难事。

幻神级数的法宝能够开辟洞天,也是因为在这一级数,才有­操­纵虚空之力。法宝和修炼之士的境界相通罢了。

焦飞颇备骇然,忙喝了一声,运转山河鼎,这一次五娘却没让他失望,山河鼎 光芒一现,轰然一声把焦飞传送到了万里之外。焦飞松了 口气,对五娘谢道:“还好!还好!南宗魔门的七大长老,比不得乔馗天王,我们总算是走脱了。”

五娘在焦飞心里轻轻一叹,说道:“乔馗这样的人物,也确是没有几个,那七个老家伙是万万比不上的,他们就算比之苍龙之角的那头魔中之王,也要逊­色­一点。”

焦飞正想要问五娘些事情,忽然天边一道剑光飞来,让焦飞悚然一惊,待得看清楚了来者是谁,他又高兴起来。忙纵起遁光迎了上去,喝道:“小师叔怎么来了?”

苏乾秀呵呵一笑道:“九口山河鼎之间都有感应,我当然寻你容易。在通天河跟魔道两 家的各路好手一场好杀,我仗着九鼎­阴­阳挪移虚空大法,他们奈何我不得,又在金鳌岛上寻不到什么东西,都已经散去了,我来找你,是为 了另外一件事儿。”

焦飞忙把天河剑派的诸位真传弟子一起放出来,虞笙,方辽,还有徐庆,庞尉等人,一起给苏乾秀见礼。苏乾秀摇了摇道:“此地已经是极北,深入 了魔门的根基之地。我们先找个地方说话,免得被人瞧着了骇人眼@ 0”苏乾秀虽然还是那幅恣意自在 9!j模样,但是身上道袍却有几处破损,显然是经过了一场好杀,不知跟多少人动过了手。

徐庆见自家几个师兄弟所处的地方,乃是一片荒原,便随意指了一个地方,带了众人落下去。苏乾秀倒是快人快语,对他们说道:“当年我父亲和郭老祖师等通天七子,问过斗法胜祖师,七凰界出了事情该如何办法。斗法胜祖师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让郭祖师等人去收伏了九口山河鼎,又庇护他们几个,去除了七凰的烙印,各自创立道场。

焦飞,徐庆,庞尉三人都是­精­神一振,其他人也还罢了,他们没成元神,离不离开七凰界也没有大区别。但是他们三个却是不同,成就元神已经证道长生,只有离开 了七凰界,才能真个逍遥自在,洒脱一身。听得苏乾秀说,当年斗法胜祖师护持天河剑派前代真人,去了七凰烙印,都是心头大喜。暗忖道:“若是我们也没了七凰烙印,岂不是逍遥自不用担心七凰界的天地大劫?”

还是焦飞伶俐,忙问道:“苏乾秀 师叔,那为何你和郭嵩阳掌教,罗公远真人未曾去处七凰烙印?”

苏乾秀 呵呵笑道:“七凰界的人族,出生下来魂魄中便有冥凰烙印,受生死缚辖制。待得修成元神,生死簿便难制约,故而才有羲凰阳神榜收拘。若是有人能够在未八羲凰阳神榜之前,修炼到法身境界,便能摆脱生死簿,从此不受七凰钳制。我们三个已经上了羲凰阳神榜,便是斗法胜祖师也无可奈何了。”焦飞皱眉问道:“然则如何才能不上阳神榜?”

苏乾秀答道:“若是有一件洞天法宝,便能隔绝七凰法力。只要能逃出七凰界,再熬炼到元神法身境界,就能炼化冥凰的烙印,真正的脱离七凰控制。”焦飞微微吃惊,说道:“此时却哪里去寻一件洞天法宝来?”

苏乾秀皱了皱眉头说道:“本来我们天河剑派已经跟竹山教有了约定,本派弟子可以借助都天玄冥策藏身,两家弟子一起逃出七凰界。但是我们天河剑派被围攻的时候,竹山教也遭了大难,我已经去过了竹山教总坛,那里早就已经空无一人,显然竹山教的八位长老已经带了门下弟子逃了。不过……”说到这里,苏乾秀摇了摇头说道:“竹山教的八位长老,皆上了羲凰阳神榜,他们是逃不脱的。除非他们永远都不要从都天玄冥策中出来,不然羲凰发威,还是能把他们拘禁回去。

四八五 元神道诀

“洞法宝……我还知道有半件,只是孜了一道祭炼。

焦飞知道此时紧急,遂不在隐瞒自家最大的秘密,苏乾秀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你家夫人有元始天魔印,郭嵩阳师兄已经跟我说了,只是现在你还找的找她们么?”

焦飞面有难­色­,只能低声说道:“也不恤去试试。”

天下乱成这个样子,就算洛阳附近有佛门庇护,现在也不一定还能安全。林小莲,公孙红都是乖觉的人,想必是早就择善地西藏,不会仍旧留在原处。但是不去寻一次,焦飞总难心安。

苏乾秀佾洋洋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这边启程罢。七凰已经开启了羲凰阳神榜,正自搜寻整个七凰界,只要是身为元神,甚或炼就不死之躯,却还未上榜者,昔要被摄亍阵灵。我们须得在阳神榜搜寻到之前,赶紧躲入一处洞天中去。”

焦飞抬头望了望天空,心知此时天罡大气之上,必然被阳神榜的神威笼罩,再也没有一丝空隙,不拘什么法术,都难遁逃出去。除非他有一件真正的洞天法宝,或者把山河鼎内三十六道禁制归一,祭炼了第一重先天神禁,才有指望遁逃出七凰界去。

祭炼山河鼎就不消说了,没有几百年时光,根本难以做到把三十六道禁制归一,炼成先天神禁。

为今之计,只有去寻林小连,祭炼元始夭魔印。

焦飞把身一晃,运用乾坤星辰梭把所有人都兜了进去,现在远见法宝被,已经被开辟到了极限,与中央有一座仙山漂浮,山上亭台楼阁无数,天河剑派的弟子,都在仙山上来来去去,各自修炼,见到焦飞和徐庆等人,一起飞起来行礼,那些不能飞顿的外门弟子,也各自在仙山上躬身叩拜。

徐庆等人自去安抚这些弟子,焦飞运用元神驾驭起乾坤星辰梭,一路直奔洛阳飞去。

苏乾秀并不管天河剑派的事儿,还是来寻焦飞说话,也不知怎么,两人便是投缘。苏乾秀见焦飞驾驭法宝,有许多生涩的地方,忽然笑道:“焦飞师侄儿,你驾驭法宝的本事,可不怎么样啊?须知剑术中有寄托元神之道,驾驭法宝也是如此,要把元神跟法宝合一,才能变化更多,威力更强。你手上有这么多法宝,若是懂得真正驾驭之方,便是我也要退避三舍。似­阴­阳宗七大战将那等货­色­,也难跟你相争。”

焦飞知道谦逊,忙向苏乾秀讨教。

苏乾秀呵呵一笑道:“初八元神,大家的法力道行虽然因为根基不同,略有参差,但也不会相差太远。之所以有些人在元神化身的境界,便能横扫四方,把同级数修为之辈压制的难以抬头。便是因为这元神寄托之术,能把本身的法器,法术发挥到十倍以上威力。”

焦飞听得好奇,忙问道《“元神化身亦元神寄托之术为高,不知元神法身境界,却是以什么神通最厉害?”

苏乾秀洒脱一笑道:“元神法身,自然是看你修炼法身如何。许多人到了这一境界,因为之前所修的道法不成,只有法身的境界,却不能真个凝聚法身出来。比如我们天河剑派这一脉,最为容易踏入无神大道的天河正法,便该在法身层次修成星宿元神,那才是真正的法身威力。不是光凝聚出来一个空壳,便唤作法身的。”

“罗公远师兄修炼的南明离火诀,故而凝练的元神法身,便是火部元神,郭嵩阳师兄修炼的是……嘿!这个却不好跟你说了。”

焦飞知道这些本派真人,身上的秘密比自己尤多,也不敢再问,他此时已经知道苏乾秀是有意指点他,连忙问起寄托-元神和,修炼星宿无神法身的口诀。天河正法从炼气第一层胎动到炼气第九层滥养都有详细纪略,但是到了元神以上,便无一言片f6。

当年创出三法四诀的通天七子,都还不是元神,这些道诀没有元神以上的口诀,焦飞也不奇怪。但是如今通天七子连元神合道之辈都有了,若说这些道诀没有后面的,焦飞也不肯信。

苏乾秀呵呵一笑道:“我修炼的也不是天河正法,不过要传你天河正法后两道元神层数的修行口诀倒是不难,至于元神合道的法诀,你就要去天河星道场,问咱家郭祖师了。嘿嘿,或者我带你去问我父亲也可。”

焦飞心知元神合道乃是一大关口,自己连元神化身也为琢磨明白,还不抵去想那些。只是忙问起天河正法在元神化身和元神法身层次的道决。

苏乾秀本来便有意传他,当即便把这两层道诀一一传授,这天河正法本是他老子苏相所创,虽然苏乾秀落生便显出异兆,并没有继承自家父亲衣钵,但是对天河正法也是耳熟能详。他又肯尽心尽力点投焦飞,焦飞不过一刻便自把这两层道诀明悟于心。

修成元神化身之后,许多道门修士都不肯拿来对敌,盖因为元神化身乃是神魂的原核,损伤一点,极难弥补。寄托元神之术,便等若给元神穿上了一件衣衫,损耗的最多也不过是法器,飞剑,若是运用的是法宝,更能激发法宝的全副威力,就等若元神跟法宝元灵暂时合一,若是元神化身和法宝元灵属­性­相合,甚或两者都积累雄厚,还有可能运用此术时,让法宝威力更升一级。

其实天魔战袍能够成为北宗的镇派之宝,便是因为,此宝乃是天下少有的几种,能够把神魔不死之躯提升到滴血重生地步的特殊法宝。似­阴­阳宗七大战将,还要七人合力才能演化­阴­阳太极钟,且这太极钟仍旧不过是真形级数。天魔战袍却只要一人一宝合体,便能跃升为滴血重生,妙用自是非凡。只是可惜焦飞并不修炼魔门真传,该去学了天河正法,这件法宝才无所用处。

不过焦飞现在也开始着手修炼北斗大法,这天魔战袍日后还是能发挥许多威力。

寄托元神之术,极为奥妙,焦飞也只是听的懂了,能够开始着手修炼,距离真个炼成,还有一段遥不可及的漫长时光。这等法术已经和道术无意,非是明白口诀,便能修成,也要看修行此法之人的天!$颖悟如何。

话之间,乾坤星辰梭已经到了洛阳上空,焦飞把这件法宝拨转,在空中巡视了一回,便见到自家所在的那块地方,已经被天降一块小山般的陨石砸成了一个深坑。虽然知道有林小莲,公孙红在,家中二老必然无恙,但焦飞还是运用元神,下去探索了一回,确定无人受难,这才飞了上来。

洛阳附近,也并非只有焦家才如此,这座悠久的名城周围,到处都是白骨露野的凄惨景象,从洛阳之南,到洛阳之北,斑斑点点的陨星砸落出来的一道绵长地带,也不知死伤所少人,塌落了多少房屋,偶然间还能见到有人在奔走哭号,寻亲寻子,也有人在努力挖掘,还想从陨石之下,把亲人的尸身挖掘出来。洛阳的几座寺庙,有佛法保护,倒还安然无恙,只是现在寺中收留了许多遭难的人,正在施舍粥水,许多大和尚都在忙碌。

此种景象,惨不忍睹,焦飞也不禁颜面,只能略施法术,尽可能的暗中助人,救人。

苏乾秀也不去管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这般景象,年轻的脸庞上,杀气渐浓。

焦飞虽然知道,就算自己有法术在身,也救不过来这许多人。但总是要忙过一场,才自安心。半日之后,他见有些人是再也救不出来,这才把乾坤星辰梭驾驭了飞空,在空中看着洛阳的破败景象,低声自语道:“七凰只当我们这些人族是家畜,只怕连家畜……也还不如。这些天生大神通者,如何这般无情?”

苏乾秀嘿然笑道:“你又见哪个人对蝼蚁生情,对草木怜惜?我们不是同一层次,感概这些无用。

只要你修炼到了能让七夙瞧你一样的地步,他们也会把你当作”重要”的东西来看。”

焦飞淡淡说道:“也只是东西么?”

苏乾秀沉默片刻,又嘿然笑道:“也不尽然,你若是有老丘,斗法脞祖师邵般修为,虽然老丘曾是七凰部署,斗法胜祖师乃是七凰的第一批造人,七凰也会另眼相看。不把他们当作随手可毁的事物了。”

焦飞也是嘿然一芙,心中却沉重了许多。

道门十祖的法力,他也渐渐有了些了解,就算是排名最末的鬼祖徐完,最少都有元神合道之境。说起来鬼祖徐完也要趁着七凰界大劫,逃脱出来的,也不知这位道门老祖,现在脱身也未。徐完还曾抢夺他的无形剑,现在无形剑徐完还未得手,焦飞倒是先用心魔大咒,抢了鬼女娇娇的扒壮去。

这一场公案,焦飞也不知该如何索解。

此番天地大劫,人人都想逃出,出路虽然非止一条,但是能抢出去的人,却只能有那么几个,此种矛盾,绝不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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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六 狼烟四起

金鳌岛被毁,洛阳家中被灭,纵然天河剑派大多数门人弟子都 逃了出来,焦飞也相信林小莲必定无恙,但这位道门新晋元神者,还是没半点欢喜。

他驾驭了乾坤星辰梭在洛阳周围梭巡,还希翼能够碰巧找到林小莲,但是他都快把洛阳城附近寻遍,也不见任何蛛丝马迹,这才长叹一声,把乾坤星辰梭骤然加速,飞驰离开这块大灾之地。

这一次焦飞是真有些不知去往何处落脚了,苏乾秀又有些懒洋洋,对着破损的道袍有些发呆,徐庆和庞尉各自去修炼,都似不想再跟他商议,任凭他去往何处。

焦飞把遁光压的极为黯淡,一路向南飞去,心里正胡思乱想「忽然见到前方一派金光起处,有六七道魔火妖光乱飘,焦飞见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炼气级数,本不想管,但是那金光的路数让他颇为眼熟,便忍不住多关注了一眼。”咦,这不是谢神风么?他怎会带了人去杀一个和尚?”

焦飞把乾坤 星辰梭收入元神,自身化为一今年迈道人。他知道谢神风晓得自己的来历,却没把握此人会不会出卖自 己,故而这才改换形貌。这今年迈道人便是海外元神散修黑心老祖,焦 飞如今炼就了元蜃诀分身,可以随心所以­操­纵­阴­阳青蜃瓶内所有的­精­魂。

焦飞随手一指,脚下便现了一朵黑莲,足踏其上,飘飘荡荡,向着谢神风等人飞来。

谢神风正自坐镇中央,指挥手下十几名妖兵围攻正在中央端坐,只有一道金光护体的 和尚。那些妖兵手 中都持着一面黑纸油旗,旗上绘画了许多火鸦,火马,火龙,火蛇火鼠的形象,只是放出来的火焰,黑黢黢的,邪气妖光隐隐,不是什么好路数。

谢神风温声劝道:“如意大师,你身为佛门大德,当知道顺应天命的道理。现在大唐李氏失德,故而才天下大乱,降下无数灾祸。本公子于仙山学道,本来要证逻长生,但不忍见生灵涂炭,这才出山拯救黎民。誓要兴兵推翻李唐天下,还黎明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你何如此痴耶?非要抗拒天命,又给天下黎民多降灾祸?还是快些归顺了本公子,我原以国师之礼待之。”

那个和尚眉清目秀,带有几分­阴­柔之秀美,低声说道:“我一心潜修佛法,世俗之事并不挂心,施主何幕为难小僧?”谢-神风一声朗笑,目光示意手下,已经走动了杀心。

“我不能收他,亦不会让此人走脱别别人手下。如今侯景破茧重生,也兴起了一支叛军,已经攻占了西域诸城。南方又有个鬼母娇娇,把苗疆之地尽数占了。加上已经失去三停国土的李家大唐,如今已经是天下四分。任何一个有能力之人,都有可能改变天下大势。”

这些心思,通过了谢神风的配兵­阴­阳真符剑流入了焦飞心底。他这才知道,不光是道门,魔门的形势大变,居然连天车走向亦为之改变了。

当初他指点侯景,原也没当真,但是从谢神风的心中所思,焦飞这才知道,侯景果然得了奇遇,成了能跟谢神风比肩的一股大势力。南方的那位,焦飞亦 自知道,正是吞了李家几位皇子真龙之气的鬼女娇娇,此女修为进境奇速,加之十万大山所有势力,都已经为她收拢,倒也聚起敏十万苗疆各族之民,俨然开疆拓土,自成一国的模样,已经击退了李唐的七次大军围剿,势头之盛,已经是在三家叛军中第一。

焦飞从谢神风的心里,得知了这些变故,不由得苦笑道:“瞧来,天地大劫不但是修道人的劫难,也波及到了人间。谢神风,侯景这些人想要改朝换代,那有怎么可能?鬼女娇娇虽然有真龙之气,但……七凰未必肯让她成 功罢。鬼祖徐完做下这大棋盘,也不知究竟能走几步。”

焦飞一催足下黑莲,从远处飘飘而来,谢神风早就在周围设下了细作,这时候见到这年迈道人行踪诡异,又见他足踏莲花,悬空而行,知道是个异人,自己对付不来,便忙去禀报了谢神风。谢神风扭头望去,见到焦飞化身的黑心老祖,心头也是震撼。

他投入到了辛神子的二弟子朱万门下,倒也学了几手法术,只是朱万后来也瞧出,他不是修道之人的路数,胸中只想跟人争强斗狠「故而传授了他一些法术之后,便打法他下山了。谢神风凝煞,炼罡之后,也觉得师父并不比自己强多少,便自出 怠慢之心,朱万遣他下山正和了谢神风心意。他与下山 的路上,又得了寺遇,诛杀了一头刚炼气丹成的六翅飞狐,得了此妖刚成型的一粒内丹,回万剑山庄闭关了数年,居然也侥幸炼气丹成。

谢袼风也不知道还有丹成九品之说,朱万在徒弟面前展露的法力也只是一般,自觉如今道行已经强过了师父,朱万也不能制他。这才恢复了昔日狂态,招兵买马,一统武林以他的修为本事,天下间果然没有抗手,做了武林盟主之后,谢神风便似再进一步,也做个皇帝来,便跟密谋造反的侯景撞上,两方一场狠斗,各有损伤,最后谢神风甘冒奇险,孤身刺杀侯景,把侯景打的落荒而逃,去往通天河向焦飞求助。之后的事情,前文书已经提过,便不赘述。

谢神风是个有野心的人,对人才收拢最是热心,故而他起家之源头,虽然只是万剑山庄这么一家武林门户,不比侯景手握大军,也不比鬼女娇娇有十万大山无数寨子可以驱使,发展的势头,却一直在蒸蒸日上,又占据了中原腹地,最为富庶繁华之地,比起身处西域和南疆的侯景,娇娇更有优势。

见到焦飞这般气派,他也瞧不透焦飞的来历,心头一凛,长笑一声,迎了上去,半点不露心内荡漾。含笑拱手,风采翩翩的说道:“这位道长,此来何­干­?”焦飞冷面冷齿,一指如意和尚说道:“便是为了那如意和尚而来。

谢神风朗笑一声,心头巨震,忖道:“看来是又多一名大敌。此子也算是久经战阵,虽然越来在人间厮混越深,在朱万门下也没多了几分向道之心,但于人间征伐,却是经验十足。故而也不忙乱,只是清啸一声道:“前辈若是劝说如意大师杠顺于我,本来谢神风也不欲对他这等高僧动手。若是前辈想耍出手救人,莫道是谢神风不够尊重,还请划下道来。”

焦飞呵呵一笑,眼中冷焰直冒,顺手一指,便有十多黑莲飞出,在谢神风那 十余名妖兵头上一绕,这些妖兵便自昏迷了过去。那个如意和尚也算知机,忙化成了一道金光,掉头就走,根本也不合焦飞-这个“救命恩人”照面。

谢种风亦没料到,焦飞出手救人这等­干­脆,自己费尽心思收伏的妖兵,又给它们寻 了一套法器,自以为便是自己以下,手中最强的战力,居然还是抵不住这年迈道人的随手一招法术。

心头震骇下,谢神风想也不想,便把焦飞送的那一套葫芦剑符飞出,一道白虹吞吐,这道“­阴­阳真符剑”在一刹那间,变化了九次,把焦飞所有可能出手的角度一起封死。

便是焦飞见了这一招剑法,也不禁有些赞叹,谢神风以武入道,虽然在凝煞,炼罡两层根基不稳,又是走的取巧路数丹成下品,但是凭了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便是炼气丹成名门正派的弟子,也不见得就能在“剑招”上胜过此人。最多也不过就是仗着炼剑成丝-等剑术,硬吃他修为不足,根基不固的弱项。

焦飞把手一举,又是两朵黑莲飞起,分别在身前两侧一分,就如同知道谢神风剑术变化一般,轻描淡写的便扔下了他这一剑。谢神风大惊,心道:“这一招天地穹庐,已经是我集数家之长,创出来的­精­妙招数,这道人怎么就似早就见过一般?”心中如此想,他手中专『不敢怠慢,­阴­阳真符剑变化,三十六道葫芦剑符分开,立时转为另外一招杀无边落木萧萧下。

焦飞当初曾指点过谢神风的剑术,纵然此子又在百蛮 山学艺,但比起焦飞千锤百炼的剑术来,还是逊­色­了不止一筹。焦飞把两朵黑莲一指,也不用什么变化,便直直的轰破谢神风这一招­精­妙剑术,直向他额头上印去。谢神风这一招变化太过繁复,防御本身的力道便不足,焦飞以拙破巧,举重若轻,自 是一派大家风范。

谢神风平生从未见过这般“厉害”的高手,忙一声低喝,三十六道葫芦剑符收归掌心,化成了一道绽白惊虹,竟然以身合剑,铮铮两声,居然把焦飞的两朵黑莲斩落。手段变化巧妙,应变之机敏,便是以焦飞之能也不禁暗赞一声,此子于修道上没心思,但是在剑术上的天份,绝不输给道门九剑那个级数的道门秀出之士。

四八七 徐完脱困

焦飞呵呵一笑,把手一举,数十朵黑莲一起飞出,化为滚滚黑火魔焰,刚才他只是以凝煞级数的法力对敌,此时才略微认真起来,用上了炼气成罡的法力。谢神风虽然也学过些道法,但是他平生爱剑,一身本领全在剑术上,见机也只能把­阴­阳真苻 剑运使的风雨不透,把焦飞的黑火魔焰抵挡在外。

也亏了这一道­阴­阳真符剑内有焦飞留下的菩提心咒,倒 也尽数抵挡住了焦飞故意放水的歹毒法术。此时谢神风才略略后悔,心道:“迳老道士是哪里的来的人捡,法力居然如此高明?”

谢神风如今身家已经非同以往,他这边才被围住,便数百手下从茂身处蹿出,这些人虽然不是武艺惊人之辈,就是薄有法力的旁门散修,但却如何可以让焦飞看在眼内?他只是随手一挥,便有百朵黑莲飞出,只在这些人头上一绕,谢神风的这些手下便尽皆昏倒。

黑心老祖所修的法术,乃是幻术一脉,对上同级数的修士,可能还略显不如,但是对这些炼气级数的对手,简直可■以随心玩弄,如拨木偶。

谢神风见到这一幕,心头震骇,简直难以描述,心中电闪,想道:“运人的法力,似乎比天河焦飞还要厉害,远远胜过了我师父朱万,只怕要请师祖出山才可,只是师祖闭关修炼,我在百蛮山学艺的时候,也没见过一次……”谢神风虽然知道不是这年迈道人敌手,但仍旧信心十足,不信自己会被击杀。这股自信,也算是千锤百炼得来,经过了无数场生死搏杀,自然而然便有了。

焦飞亦没想杀了此人,谢神风如何于他无关紧要,焦飞只是从他身上,觑得天地大劫的一丝征兆,存了几分心思罢了。

当年五庄观能躲过天地大劫,是因为三庄观的掌教真人,隐忍沉就,又有一件洞天法宝。太白剑宗其实也不算是躲过了那一场劫数,毕竟还是陨落了许多元神好手,掌教乔馗亦被羲夙收上了阳神榜,只逃了钟神秀。

轮到天河剑派,其实境况比那两家都特殊些。天河剑派没有洞天之宝,却有九口山河鼎,把大半的实力都已经迁移出了七凰界,尤其是通天五子,没有一个在阳神榜上,就算在通天河的道场被灭,这些还在生死簿,阳神榜上的弟子也都应劫,灰飞烟灭,天河剑派道统仍然会发扬光大,传承不绝。

从整体而言,天河剑派已经算是脱劫了,最多也不过是焦飞,瘼『尉,徐庆这三个三代弟子,苏乾秀,罗公远,郭嵩阳三个二代弟子,加上金$! 岛一脉的弟子无幸,却不会伤及天河剑派根本。

天地大劫的变化,没有任何办法算计清楚,除了掌控一切的天夙之1,但是焦飞却从谢神风的身上,发现了一丝端倪,心中思索道;“此番天地大劫,似乎分成道门的劫数和世俗劫数两种,前几次天地大劫,似乎也是人间改朝换代之时。若是我躲入世俗劫数之中,不去应道门的结束,会不会容易过些?”

焦飞虽然也不过是存 了万一之想,却也觉得未尝没有道理,他愿意跟谢神风纠缠,也是为了这一点心思。

“谢庄主,你不是我对手,我此来也只是解救如意和尚,对你的手下也并未杀戮。若你放下法器,束手认输,我也不来为难你,若是定要死拼,我也就不客气了。对我等修道之人,你这般人物杀 了也不过是沾染一点红尘劫数罢了。”

谢神风见识 了这年迈道人的法力,心头也在想脱身之策,焦飞出手虽然厉害,却并没有杀意,他还是感觉的出来。 此人倒也胆量无双,当即一声喝,收了自家的­阴­阳真符剑。 焦飞也不为已甚,伸手收了黑火魔焰,又复化为朵朵黑莲,收回了身边。

焦 飞不等谢神风请求,便伸手一指,解号手下的禁制,把足一顿,一朵黑莲托身,便起在半空。谢神风还想留住此人,焦飞却早就是的远了,他见焦飞飞遁之速,知道自己追赶不上,便也只索罢了。

谢神风的手下集齐到了他的身边,对刚才被焦飞制住之事,都惭愧来请谢大公子把手一摆,喝道:“此人连我也不是对手,你们被人所制,也须怪罪不得。 只是这等人物,不收罗到旗下,我如何耆-心安?回头定要探访出此人来历。”

焦飞把遁尖左己到 了 高处,苏乾秀忽然从乾坤星辰梭中飞遁了出来,淡淡的说了一句道:“当年怒山真人和你一样,也是这么想,还做了一次国师,只是她虽然不曾在上一次大劫中陨落,却也没有免了上去阳神榜的霉头。”

焦飞微微吃惊,问道:“那我们该如 何是好?”

苏乾秀仰首望天,低声喝道:“先别说这些,阳神榜要降下神光,搜寻元神之辈了,我们快走……”

焦飞只见到天上羲凰所化红日,忽然落下一道金光,大骇之下,忙把山河鼎催起,在苏乾秀的指点下,忙遁入虚空,他这边才是,便有一道金光往下一落,刷了一记空落,又自回归天上羲凰红日。不旋踵便再有一道金光落下,焦飞才自挪妙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山场,忽然见到天上金光又落,忙继续催动山河鼎挪移虚空。

催动山河鼎挪移虚空消耗真气,比催动乾坤星辰梭飞遁要多出百倍,这还是五娘肯顺从焦飞驱使,毕竟纯阳法宝,比真形级数不同,故而焦飞平 时用乾坤星辰梭已经觉得足够,便不会动用山河鼎这件法宝。

焦飞连续躲了九次,直到第九次,天上金光落下,没有刷到焦飞头上,忽然感应到附近还有未上榜的元神,运道金光迎空转 折,轰然一声,把一个正闭关潜修的修士刷了上天去,这才不再降落下来。

焦飞再次挪移虚空之后,不见天上金光落下,这才擦了擦额头,尽管他已经是元神之躯,这动作也只是习惯,头上其实一滴冷汗也无,但刚才的一幕却也着 实让人心惊。

“苏师叔,这般下去该如何是好?我们总不能次次这般逃罢?”

苏乾秀听得焦飞动问,嘿然一笑道:“我当时就是凭了九鼎­阴­阳挪移虚空大法,逃了足足一年,最后法力竭尽,这才被刷了上榜。你想要靠山河鼎逃脱是不能,除非你现在就跻身元神法身,炼就星宿元神,炼化生死簿上的禁制,才有逃脱之望。”

焦飞知道此事难能,也只好叹息一声,先左右乱瞧此时身在何处。

焦飞见脚下乃是一座城池,只是城池中鬼乞隐隐,暗暗盘算了一下方位,这才惊讶发现,原来自己一路向南,已经到苗疆最深远处。

“这座城池却 是不知哪里,难道苗疆也能建造起这般雄城?苗疆多山,大多部族都依山建造城寨,何况这座城池如此巨大,又鬼气森森,真不想苗疆本土之民所建。”

焦飞暗自感慨一声,忽然想道:“当年四大鬼王遁入苗疆深处,莫不是这里就是他们所占据?”

焦飞正自猜想,忽然下方那座城池中飞起一面宝座,宝座上黑烟滚滚,端坐了一人,古服高冠,长髯过腹。 见到焦飞便自笑道:“本来要去寻你,没想到天假便利,居然把你送到我的门上来。你可认得我么 ?焦飞心头大骇,喝道:“可是鬼祖徐完?”

那老者笑道:“正是你家徐祖师爷。我已经从冥狱脱困数十日「不但收回了 未央宫,还把四大鬼仙,数百万­阴­魂一起祭炼到了未央宫里,正缺一口无形剑,便能把此宝升为幻神。”

焦飞想也不想,便把山河鼎再度挪移,但是鬼祖徐完抬手放出一纵碧火,在焦飞转移之前,便印到 了焦飞太虚法袍之上焦飞挪移出了万里之外,这才察觉这一道印记。鬼祖徐完这一手法术,是从-阿鼻元神剑中变化出来,也不过就是标记方位之意,原本是要印在焦飞的元神之上,但是有的太虚法袍的阻隔,便没能印记上去,只是印在了这件法宝之内。 焦飞试着运用阵法变化,想要炼化这道印记,却发现这一道阿鼻元神剑气滑溜之极,自己用来几种手段,也不能驱逐,只能阻挡它不飞上身来。

“糟糕,这下子却是不好迭了。

鬼祖 徐完怎么也是元神合道的级数,又有几件法宝比南宗魔门的七大长老合体 所化的赤帝神躯只怕还要厉害,这却该怎么应付?”

焦飞心头一念生灭,便又自挪移了出去千万里之遥。反正只要是不冲破七凰界,他可以任意挪去任何地方。焦飞才自逃走,鬼祖徐完便嘿然一芙道:“算你小子滑溜,不过老祖我还未把未央宫彻底祭炼完成,也没空去追你。 等我倒出手来,才擒捉你这小子。 没想到许多时日不见,这黄脸小贼身上的法宝似乎又多 了几件。”

四八八 落脚之地

一道青光飞起,落在鬼族徐完身前,正是焦飞曾遇到的那个少年武将燕无忧。

鬼祖绘完见了他,笑道:“道友,恢复本身法力,诚然可喜可贺,却遇上天地大劫,不知有甚感慨?”

燕无忧笑道:“生死有命尔,我已经转世重修一次,还想那多作甚。络让我做的事情,我必定会作,鬼祖请放心便是。”

鬼祖徐完嘿嘿笑道;“娇娇吞了李家的真龙之气,便有资格争夺这中土天下。 七凰和阿须驼龙王当年约定,做人间帝王者,必定要有真龙血脉,我这也是顺水推舟。你可去冒名投奔她的门下,替她征伐天下,切记不要使用我门下的法术,日后此女便是你我脱劫之机。”

燕无忧道了一声省得,鬼祖徐完又叮嘱道:“我已经传授了娇娇阿鼻元神剑诀,制服她的法门也传授给你,但除非逼不得已,你不要用此法制她。

一旦破坏了我等借助人间混乱,脱去此次天地大劫的机运,便许多得不偿失。”

燕无忧仍旧道了一声省得,鬼祖徐完欲律再叮嘱,忽然呵呵笑道:

“也是,也是,生死有命,我也大患得患失。你且去吧,我还要祭炼未央宫。”

燕无忧化一道剑看,走了,鬼祖徐完眼望燕无忧遁光消失,这才一声喝,下方那座巨城,整座飞了起来,他身下的宝座也自落下。 鬼祖徐完手捏法诀,便有无敏符筹!洒落,未央宫乃是他毕生祭炼的几件法宝合一,要突破幻神级数,开辟洞天之宝,也由不得鬼祖不上心。

四大)$-,仙虽然厉害,但是在鬼祖徐完眼中, 也不过是蝼蚁尔,他盘算了多年的计划,自是不会因几个炼气级数的人物稍动手脚,便自被破坏掉。 鬼祖徐完在冥狱之中感应到冥凰气息忽然散去,对他这个级数的老怪物来说,没有高他一个级数的冥凰镇压,想要脱身不过是反掌之易。

阿鼻王座乃是他苦苦祭炼数千年的法宝,四大鬼仙想要窃取如何能够?鬼祖脱困之后,轻易便镇压了四大鬼仙宗帅,夺 回了自家的法宝,只是鬼祖徐完并未如和焦飞吹嘘一般,把四大鬼仙宗帅炼化到了未央宫里。

这四位鬼仙道行深厚,已经是最为接近元神层次的鬼中修士,这般人物轻易便杀了,十分可惜。 鬼祖徐完并不会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抢下焦飞的无形剑上,若他是那般靠天等命之人,也不配被称作鬼祖了。他创出了阿鼻元神剑诀,便是为了补完未央宫,只是现在鬼女娇娇法力还未修炼到那一层境界,加之留着此女还有用处,这四大鬼仙宗帅正是最为合适的替补任选。都被他传授了阿鼻元神剑诀,强行祭炼,已经成了四口三十六重禁制大圆满的剑器,只是还未有人突破到元神境界。

随着鬼祖徐完一声 清喝,四道剑光一起飞出,分别占据了四个方位。

其中一口墨­色­剑光,正是慕容龙皇所化,他的本来法体乃是一卷墨­色­山水画卷,在这道墨­色­剑光之后,有五点碧火芒尾,正是慕容龙皇收伏的五头碧火鬼仙。

紧随其后飞起的是一道淡金­色­剑光,这道剑光有六支膜翅,六道碧­色­芒尾,正是四大鬼仙宗帅之首的拓投无敌,他的本体乃是六翅飞刀。

再然后两道剑光一口杂­色­斑驳,有四道碧火芒尾,是诰上葛炎炎。

一道赤红如血的剑光,却没有任何芒尾,纯粹无比,在四道剑光中气息最为庞大,正是血河道人当年的一失陨落的分身转世的瘟道人。

四道剑光一起,便把未央宫四方镇住,鬼祖徐完借助这四口 三十六重禁制大圆满的法器,要把内中所有的法宝,法器,­阴­魂祭炼合一,提升到幻神境界。

鬼祖徐完虽然法力深厚,但是他也冲不破羲凰阳神榜,只有把未央宫炼成,他才有机会从七凰界脱身而去。

未央宫已经把诸多法宝合而为一,气息前所未有的强横,天上的羲凰红日似有感应,一道金光便刷了下来,只是临到鬼祖徐完头上,这道金光忽然偏转,这道金光连续刷了敏十次,次次皆是如此,待得最后一次无功而返,这道金光便不在落下,只是鬼祖徐完半 点也不觉得轻松,仍旧目露凝重之­色­,也不去管头上羲凰红日,手上却加紧了祭炼法宝。

焦飞挪移了数次,没有感应到鬼祖徐完追来,此时他已经不欲去想,自己又挪移到了哪里。 只是想要把鬼祖徐完留在太虚法袍中的那一道剑气炼化,这道剑气可以让他不拘隔了千里万里,都能够感应到它的存在,对焦飞来说这种似乎附骨之蛆般的东西,早一刻清理掉,便早一点安心。

鬼祖徐完格法力如何,焦飞可不想真切的知道,道门十祖等级的人物,还是留给郭嵩阳掌教,乃至郭祖师,苏相祖师这些人去头疼的好。

焦飞对太虚法袍的掌握,已经超乎了任何法宝,当他把元神沉入了太虚法袍的核心,太虚元灵半 点也不迟疑,任凭焦飞的元神跟他合体。

彻底掌握的太虚法袍的感觉,让焦飞的元神宛如立刻分裂成了三十六个,每一个都掌握一度大阵,太玄三十六阵图的奥妙,尽在心中,任凭他如何运用都得心应手。

焦飞以周天星斗大阵阻隔,九天雷府总纲阵图和九天火府总纲阵图追击,先天五遁大阵挪移空间,缩小那一道阿鼻元神剑气的腾挪茫,围,小乾坤界封锁镇压。

但是这一道剑气,滑溜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且宛如自己生有灵识一般,在诸座大阵中间游走不定,只要有稍微的空隙,这道剑气就舱自若遁走。

不过以这道剑气为对手,焦飞亦渐渐察觉到了,自家运使太玄三十六阵图还有许多缺憾和弱点,在跟这道剑气的争斗中,渐渐把那些弱点和破绽弥补,运用阵法也越来越纯熟。

到了最后,焦飞把天地玄黄玲珑塔藏在九地腐仙大阵之中,故意露了一个破绽,那道剑气终究不比人一般狡诈,见到缝隙,便钻了进去,被天地玄黄大阵逮个正着。 焦飞立刻一声喝,把天地玄黄大阵化为天地玄黄玲珑塔,把这件法宝催运起来,条条玄黄之气翠垂下「终于把运道剑气镇压,开始将之炼化。

这道剑气被天地玄黄玲珑塔镇压之后,知道逃不脱,便即全力反抗,虽然它只是鬼祖徐完随手而发的一道剑气,但是这道剑气强韧无匹,凝练到了极致,饶是玄黄之气无物不化,但是焦飞祭炼了七八个时辰,这道剑气兀自­精­芒四­射­,剑光强烈,连焦飞也不知,是否已经炼化了一丝一忽。

那日苏乾秀和­阴­阳宗七大战将苦斗,便是仗着自己剑气凝聚,不畏­阴­阳二气炼化,这才能够布下剑阵,阻隔­阴­阳二气炼化事物,源源不绝的补充威力。

焦飞这天地玄黄玲珑塔的威力,比七大战将合体所化的­阴­阳太极钟要奥妙一些,但是毕竟比不得七 大神魔不死之躯合力的法力强横。

当初七名­阴­阳宗的战将合力所 化9!i ­阴­阳太极钟炼不化苏乾秀的剑气,焦飞自忖也不见得能炼化鬼祖徐完的剑气。 纵然能够炼化,也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明白了此节,焦飞暗暗叫苦。

这东西可不似元神,还可用太乙天遁­阴­阳阵加速炼化,说不定太乙天遁­阴­阳阵反会被这道剑气斩破。 没了法子,焦飞就­干­脆把这道剑 气镇压在天地玄黄玲珑塔内,把金蛟道人也放了 进去,帮忙炼化这。 道剑气。金蛟道人被他骗去修炼阿鼻元神剑诀,结果把自家修炼成法宝,虽然这金蛟道人甚是恼怒,但是焦飞驱使,他也反抗不得。

且这道剑气坚凝无匹,毕竟是元神合逆之辈所发,炼化了之后,对他也算是大有好处。

焦飞才镇压了阿鼻元神专,1,就感觉到天上那道来备羲凰阳神榜的金光又自落下,他不敢逗留,连忙运用山河鼎挪移虚空而去,这一次逃了一日,焦飞才总算是摆脱了 羲凰阳神榜的金光。

当他再度现身的时候,却有些无奈的发现,自己又自逃回了西域。

“七凰界虽大,但是在七凰­淫­威之下,却又能够逃脱去哪里?”

焦飞辨认了一下,见自己到了玉门关附近,心头也是茫然,他远远望去,且,玉门关上有“侯”字 大旗飘扬。 想起在谢神风的心底,曾探查出 来侯景已经正式兴兵造反,还把西域诸国降服,收拢了百万大军,陈兵在边境,焦飞忽然,℃中一动,按落了遁光,直奔侯景大营而去。

比起谢神风来,侯景对焦飞来说,要可靠多 了。 侯景自家也是天河剑派弟子,故而焦飞不担心他出卖自己。 焦飞已经摸到了一些天地大劫的脉络,这一次,他打算就在侯景大营中藏身,看看有没有机会,躲过这次劫数。 虽然焦飞亦明白,侯景想要坐上皇帝宝座,几乎没有可能。

四八九 演化星斗

侯景正在在玉门关大营中端坐,他收拢了西域各部,笔下兵强将猛,玉门关已经完全容纳不下这些军队,他­干­脆就征用了原本玉门关各部交易之所,建造了一座连绵不绝的大营,平时都是在这座大营 里住着,格少回去玉门关。

忽然有把守营门的兵丁来禀报军情,侯景吩咐了一声,看守帅帐的亲卫,放了那小校进来,这名把手营门的兵士进了帅帐之后,便即拜倒,禀报道:“大营外有将军的师叔来访,自称姓焦,不知将军欲见还是不见?”

侯景这些时日 正自有些愁思,因为他兵丁虽多,地盘却不足。西域之地酷寒,根本养不活那么 兵丁,非要向中原之地进军不可,但是大唐天子李膺,居然派出了他的同门师兄李靖耒在玉门关一带,防御他攻入中原。

李靖在排兵布阵上的帅才,犹在侯景之上,且大唐天子把过半朝中仙师,都调拨到了李靖门下,侯景颇为自傲的道术,也不能占得上风。便生生被逼在了玉门关一线,不得前进半步。侯景仗着手下的兵将,多过李靖的兵马十倍,原也有信心击败这个同门师兄,但是偏偏他大营中粮草不济,双方虚耗下去,必然是侯景这一方先支持不住。

听得一位姓焦的师叔来访,侯景忽然想起了焦飞,顿时大喜,忙喝道:“快些把那道人请来,务必要客气些。慢……还是我亲自去迎接。

焦飞昂然而立大营门口,侯景也不带其他人,只带了两个亲卫奔了出 来,见到果然是焦飞,心头大喜,倒头便拜,大叫道:“焦师叔,别来无恙否?”焦飞呵呵一笑道:“倒是师侄儿风采更胜往昔。”他随手一托,一股法力便油然而生,把侯景托在空中,不得拜倒。

侯景也不想在手下将士面前,没了颜面,虽然顺势站起,并未真个拜下去,但是恭谨的姿态,却表露无遗。他知道焦飞来寻他,必定有什么要事,故而也不在大营门口客气,只是把焦飞请到了他的帅帐之中。

焦飞在帅帐中随意的盘膝而坐,低声笑道:“侯景师侄儿,你现在闹的动静不小,可有十足把握夺取天下?”

侯景呵呵一笑道:“论起兴兵作战,天下不出五人能是我对手。万剑山庄的谢神风和苗疆的鬼母娇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仗着学了些法术,便以为天下无敌。征伐天下,岂是儿戏?他们最终一定要败在我的手里。这世上或者有其他人统帅大军的能力在我之上,可叹时下并无明主,他们作战事事都要受李唐朝廷掣肘,如何及得上我纵横自在,能把敌百万大军指挥如意!”焦飞听得侯券豪言,一直帅帐之外,说道:“如此,师侄儿怎么不击败阻拦在玉门关之内的那支大军。”

侯景不动声 ­色­的说道:“李靖毕竟跟师侄儿同门,他虽然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总要劝说他自行退去,免得伤了同门和气。”

焦飞嘿嘿一笑,并不言语,他不想揭破侯景的面目,当下淡淡一笑说道:“师侄儿既然有如此信心,我亦没什么好说,只是想借用你的大营潜修几日,修炼一种法术,你且不可把我的消息泄漏出去。”

侯景道了一声师侄儿明白,当下唤了自己的贴身裨将过来,吩咐下去,立刻把大营中最大的一座军帐调拨出来,还调一队士兵供焦飞驱策。焦飞也不言语,便即告辞,去了那座军帐里安歇。

焦飞一走,侯景就露出欢喜无尽的神­色­,把手下都驱赶出帅帐,自家走来走去,脸上充满了自信,低声自语道:“正愁无法攻破李靖的大军,天便道了焦飞师叔来,他李靖那点浅薄修为,如何能够跟焦飞师叔相提并论?只要能求得焦飞师叔出手,破李靖大军,不过弹指间事尔。

焦飞在侯景安排的军营中,也自揣摩,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动用太乙天遁­阴­阳阵来推演未来变化,但是一来他舍不得消耗自家修为,现在焦飞可没什么元神之辈,能够让他消耗。

二来也知道此阵法,未必能推演到七凰那个级数。除非能够修成不朽元神,才有资格任意推演一切变化,但是那般修为,便是七凰也未能都去到,他就更不必想了。“还是把苏乾秀和玄妖道人都请出来,他们两个修道年头够久,总也能够问出一点端-倪。”

焦飞把太上之舟一放,却见玄妖道人正自看守炉火,那一炉赤帝血还未成功,焦飞叫了几声,见玄妖道人理也不理,只能把这位道门前辈仍自收起来。至于苏乾是一唤便出,听得焦飞问起,他摇了摇头说道:“每一次天地大劫,总有许多炼就长生之辈陨落,你想要逃过去,最稳妥的办法,莫过于自行上了 阳神榜,想要逃脱阳神榜,就要应劫。至于以应俗世劫难,来逃避天地大劫,虽然不是没有成功之辈,但一来极难,二来一时不慎,便有陨落之危,似当年的怒山真人,便是想要以此法脱劫-,结果没能躲过,还是上了阳神榜,且被羲凰惩罚,封了一身法术,只允许他每年运用 三次法力。你师叔我是始就JL 了榜的,没什么经验好教你。”

焦飞听得此法果然可行,心头怔仲,暗忖道:“究竟要去哪里,寻到怒山真人来问一声?其实最好的法子,还是寻到小莲妹妹,大家合力开辟洞天。如今有苏乾秀师叔,还有庞尉,徐庆两位师兄,加上我四大元神,应该足以粉碎那口青铜巨鼓,把元始天魔印炼化成洞天法宝。

焦飞坐在大帐中思忖几日,也寻不到一条路走。便安安心心的在侯景的大营中修炼,他得苏乾秀传授了天河正法,在元神化务,元神法身层次的道诀,有了进一步修炼的方向,自然想要把元神修炼更­精­纯一 层

焦飞成道之后,元神法力比普通之辈更加雄浑,又把天河七十二法中关于剑术的法术,都修炼到了三十六重,太玄三十六阵图中的周天星斗大阵,天地玄黄大阵,先天五遁大阵,小乾坤界,太乙天遁­阴­阳阵这五座大阵冲破到了第九层符阵层次。只要这些法术中,有任何一样有所突破,便算是多了一手元神级数的争斗本领。

如黑心老祖,白神君,了了道人之辈,都只能运用元神化身攻敌,再也没有第二手元神级数的法术,虽然有了元神的道行,却没有元神级数的法力,是最弱的元神之辈。像苏乾秀,罗公远,都有配合元神道行的法力,故而与人争斗,不落下风。

焦飞虽然借着冲破元神的时候,把这些法术突破到了圆满,但仍旧不过是炼气级数的手段,只有把这些法术,阵图再度突破,才算的上元神级数的能耐。焦飞虽然最爱剑术,但是思忖来去,还是把周天星斗大阵祭出,决定修炼这一门法术。

焦飞选定周天星斗大阵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修炼出的元神乃是一道星河,和周 天星斗大阵配合的最好,也最能发挥出来元神化身的威力。

其他的阵法,比如先天五遁大阵和太乙天遁­阴­阳阵在斗法中排不上用途,小乾坤界和天地玄黄大阵,太虚法袍中又已经修炼到 了极致,元神法术选修这两种,不过是重复罢了。

至于剑术就更不必说了,其-飞已经得了寄托元神之术,修成这么法术之后,剑术自然会突飞猛进,威力大增,比现在去修炼诸如天河九纂剑诀,一十三路斩鬼神之类的法术,更易让剑术猛增威力。

推演诸多法术的利弊之后,焦飞便沉下心来,把一部 分元神化为周天星斗大阵,他对这部阵法耳熟能详,现在想要推演这部大阵的变化,把威力提升到更高境界,演化出第十层的符阵来,也算是隐隐有了脉络。

焦飞把元神沉入周天星斗大阵之中,从这部大阵的最根本变化,一项变化,一项变化的去演练。只是这一次,他不是运用太虚法袍之力,而是以元神的一部分推演阵某上,领悟比使用法宝自然更深。

焦飞在侯景的大营中修炼月余,也不曾踏出所居大帐半步,说来也怪,羲凰阳神榜的金光,这半月之中一次也未降落,让焦飞隐隐觉得,自己所做所为,似乎暗合大劫中的某种变化,更不肯离开侯景大营了。

无虑亿万星光,便在焦飞头顶方寸不盈之地,千变万化,演化九天星河,四大星宫,到了最后焦飞已经能够随心所欲的运使周天星斗大阵,头九层的阵法已经尽得奥妙,阵法中的许多符纂,都开始产生新的变化,开始向着第十层符阵演变。

这种变化,非是一日可得,焦飞默默计算时日,也不着急。

焦飞这边演习法术,沉得住气,侯景那边却已经沉不住气了,他本拟焦飞此来也是有求与他,故而不忙先跟焦飞乔口。

但好似现在焦飞好似忘了来意,他营中的军粮却快尽了。

四九十 黑曜星龙

“也不 知哪一种域外天魔,才合周天星 斗大阵祭炼焦飞收了法术,此时他已经明了,周天星斗大阵欲待速成,必须要寻到合适的域外天魔炼入其中。 只是他现在存身七夙界,根本澈处去寻域外夭魔,毕竟七夙界有羲凰阳神榜保护,不似天河星道场,苍龙之角,有无数天魔繁衍,但凡有点喘气的生灵,便被阳神榜的厉害人物杀了。

不过焦飞已经不似原来,想要知 道周天星斗大阵合用哪一种域外天魔,便把太乙天遁­阴­阳阵祭出,暗自掐算了一番,这种推演只是小术,耗费三五日的功力而已。 只顷刻间,焦飞掌中便幻化出了一头异兽,身长如锦带,遍体灿若星 辰般无数瞳眼,有一条宛如九天星河般长尾,此物名曰黑曜星龙,乃是八部天龙的星辰部中一支。

焦飞推演出来周天星斗大阵所需的域外夭魔,心头却是苦笑。 黑曜星龙寻找不难,只要去龙宫的 八部天龙聚集之地,星辰部的老巢,十九可得黑曜星龙的行踪。但是想要捉几百条这般黑曜星龙来祭炼法术,却也太难了些。八部天龙中苍龙部之主便是阿须驼龙王,苍龙部的九大支脉,便是七凰界的九种真龙。由此来推算,那星辰部的实合也极强大,黑曜星龙若是晋级到龙王层次,还不知道厉害成什么样子。

真龙之属,可不似普通域外天魔,比同级数的普通天魔,可要厉害的多,就如雷泽大魔亦超出同侪一样,盖因为这些种类的域外天魔,都有天赋的大神通,不是普通夭魔可比。

何况,就算焦飞有能力去捉这黑曜星龙,他也没法出的去七夙界。

如今羲凰已经用阳神 榜把七凰界封了,焦飞手握乾坤星辰梭,山河鼎这个级数的法宝,都不能走脱,那真是什么法子也没有。

焦飞正自有些愁思,忽然侯景在他的大帐外恭谨喝道:“焦飞师叔,师侄儿有事儿拜访。”

焦飞淡淡说了一句道:“进来吧! 我恰不曾修炼。”

侯景踏入了焦飞的大帐,却见焦飞头上星光灿烂,无穷变化,也不禁心头震撼,但是随即就别过头去不看。 焦飞亦知道,他这是不想后悔,未能求仙学道,却贪恋人间权势富贵。

人各有所求,校景所作所为,自然不算错处。

焦飞见侯景一时不知误如何说话,便把周天星斗大阵收入, 仍旧化入元神,这才动问道:“可是要大军征伐,开始打仗了?”侯景微微一愣,摇头说道:“不管于情于理,我都没有抢先动手的道理,侯景此来是想请帅叔做个说客,劝说李靖师兄退兵去吧。”

焦飞嘿然一笑,笑了摇头说道:“我不会Сhā手这些战阵上的事儿。

你要知道,我还有 个朝廷封赏的太素真人道号哩,不把你拿下,已经是看在你师父苏真的面子上。”

侯景眉头一蹙,淡淡说道:“我和李靖师兄,总是一师所传,难道焦飞师叔就瞧着我们师兄弟翻脸成仇么?”

焦飞呵呵笑道:“李靖我也见过他,他要做大唐忠臣,誓死不悔,你要改天换日,定不退缩。我能劝什么?我倒是能帮你另寻一处星辰,有千百万子民,扶植你去做个比大唐国土更大十倍的皇帝。但是人之为物,思维万变,最难改变,我劝他也无用。”

侯景听得心头一动,但是终究不肯深信,并没有问焦飞其他星辰的事儿,只是若不经意的问道:“然则,我该如何对待李靖师兄?”

焦飞笑道:“你该如何待他,却与我何­干­?天河剑派只是不允许修道的弟子私斗,似你们这些俗世弟子,没人管的。”

侯景嘿然一声,躬身行了一礼,做出欲走的与÷态,眼看到了大帐出口,才若不经意的问道:“我营中将士众多,最近军粮有些接济不上,不知师权能否借我一件容纳法器,用来运转军粮,免得让营中将士挨饿!”

焦飞呵呵一笑道:“这却使得,我这里有云兜一件,能容数千士兵,上万担粮食,只须有炼气三四的法力,便能驱使自如。你拿去 用罢,不用还我了。”

焦飞手中收集亍千余头云兽,早就都 祭炼成功,此时随手赠了俟景一件,自是小事尔。 焦飞也懒得在云兽身上下功夫,都祭炼成云兜之状。

他随手一张,一团青云变幻飞出,侯景伸手接过,试着用法力炼化,眉头立时露出喜­色­。 侯景也是天河剑派的弟子,虽然修习的是离火金瞳剑,但是小诸天云禁真法并不难「修,他也懂得几 分。 想要尽数发挥此法器的威力,侯 景 限于道法,自是不能,但只是催动了飞遁,却也容易。

侯景大步离开 了焦飞大帐,心头甚喜 0待得他回到了自 家的帅帐之中,沉吟片栗。这才轻轻击掌,立刻有一团妖风滚动,一头才修炼的半人半妖的大鸟凭空在帅帐中 出现。 侯景淡然吩咐道:“你持了这团云兜,速去李靖大营中,把他的军粮尽数劫来。”

那头妖怪应 了一声,接过了云兜,立刻驾驭起一阵妖风走的无影无踪。 这头妖怪是侯景无意中收伏来,虽然也只有炼气第四层凝煞的修为,但忠心却无可置疑。 云兜到了他的手里,连飞遁只能也发挥不出来,但用来装载东西,却是还是可以的。 侯景可不会放心,把这件法器的用法传授。

侯景也自思忖道:“若是鸟 将能劫粮成功,李靖大军不战自溃。

也亏 了焦飞师叔愿意把这么一件神奇的法器送我,看来这位师叔还大有用途,我要尽心侍奉。”

侯景把手一抹,在帅帐中便出现了一根奇异的大­棒­,他端坐下来,运炼真气,试了几次,仍旧如前一般。 这才真死了心,焦飞送他一场奇遇,侯景只得了此物,但是却因为不懂得法诀,怎么都祭炼不成。

侯景轻轻抚摸这根大­棒­,良久才下了决心,携了此宝,再度去寻焦飞。

焦飞迷走了侯景之后,仍旧祭炼周天星斗大阵,虽然此阵法不能一蹴而就,修炼到第十层 符阵,但是焦飞却在演练此阵的时候,捉到了一丝玄机。 太玄三十六阵图皆能」匕为法宝,虽然焦飞在外有多宝童子的称号,但其实太玄丈人,才真个是多宝道人,只是太玄丈人为人低调,从不显露法术,无人知道他传下的道法,有这般奥妙罢了。

焦飞双手灵活变化,无数星光在掌心排列组合,最后化为一轮圆盘,迄轮圆盘一成,便能跨越星空,吸摄周天星力。 只是因为有阳神榜组合,吸摄来的星力一丝一缕,但是居 然却源源不绝,让焦飞大为惊骇。

不过这座大阵,他毕竟还禾推演到第十层符阵,也无黑曜星龙炼化其中,忽然大帐之外又有脚步之声,焦飞知道是侯景来了,心头一松,这周天星斗盘便即散化,又复成了无穷星光。

“原来周天星斗大阵虽然攻伐厉害,能有星辰真火,但最重要的功用,却是吸摄周天星力,源源不绝,让持有者法力永远无虑匮乏「兼且……此宝若是炼成,最少让我修炼的速度提升五成,果然是好东西也。

侯景踏入焦飞的大帐,见焦飞仍旧在修炼,也不禁心中一叹「忽然明白了焦飞和自己乃是两种人,自己的所有算计,都不能撼动此人半分。 这才觉得自己以前耍的手段,都是那么可笑,这一次他已经不弄什么玄虚,只是老老实实拜倒在焦飞面前,说道:“师侄儿得了师叔指点,得了这一件法器,却一直都不能祭炼成功。本来不敢打搅师叔,但此物在我手里,实是发挥不出半分威力,整日价瞧着也是烦恼。 看师叔有无良方,把这件法器祭炼成功。”

焦飞对侯景道上了这根巨­棒­扫了一眼,嘿然笑道:“这却是一件好法器,你机运不错。”

焦飞伸手一抹,这根巨槔上就闪现一道金光,金光中有一道符黧飞起,焦飞指着这道符黧说道:“快些把此法门记忆,这就是祭炼此法器的关键了。”

侯景大喜,连忙把这道符筹!暗记于心,他本来还担心,这件法器若是威力不凡,焦飞会抢夺与他。 但是见了焦飞这般态度,也知道自己所思太过庸俗,便诚恳问道:“师叔可知此件法器来历?”

焦飞呵呵一笑道:“这件法器也亏是我,才能认的出来。 它可不是道门法器,而是魔门的传承法器。 此宝能让你学到一门魔家真传「具体是哪一家我却不知,等你祭炼它成功,也就知道了。它不但能让你学到一门魔门真传,还能助长你的修为,也算是大合你用了。 只是修释它的功法,你日后就不要修炼道门的法诀了。”

侯景只是得了南明离火诀中的一宗法术真传,除了离火金瞳剑,他的法术根脚,还有其他,并非全是天河剑派的本事。但是不拘他的修为如何,此生是没指望在道门中取得成就了,转修魔门真传,还真的算是一种机缘。

四九一 咫尺天涯

打发走了侯景之后,焦飞颇有些郁闷,这些日子,苏乾坤,徐庆,庞尉等人就像是完全忘了天地大劫,都躲在乾坤星辰梭里修炼,没有一个人出头来问他一句,应答半 声。

乾坤星辰梭是焦飞自家的法宝,他也知道,庞尉和徐庆,正在苏乾秀的指点下,亦在修炼寄托元神之法。徐庆有化血金钱,庞尉有两极磁光剑,若是都能 修炼此法成功,道行还是一般,法力 却会暴涨数倍,对如何脱出这场劫数,便是极大的助益。反而是出来跟他商讨下一步行止,隙了浪费些­唇­舌之外,没有半点作用。

现在是天下之大,却哪里都是一般,商量也是无用。

大劫一起,人人都想在棋盘上落子,七凰有算计,道门诸位高人何苦。没有?便是那些旁门散修,甚至焦飞,庞尉,徐庆,这些人亦何尝没有?上了羲凰阳神榜,苦苦的修炼都变没用,生死一任羲凰之泰,还不如生死一秋,花开一夏的虫艿,草木。

焦飞轻轻一抖太虚法袍,这次他却没再祭炼周天星斗大阵,而是把天地玄黄玲珑塔放了 出来,这件法宝内,金蛟道人正 自运用本身元气,祭炼鬼祖徐完的那一道阿鼻元神剑气。

金蛟道人被焦飞用道心纯阳咒污染 了,故而一身法力,也带有道心纯阳咒的特­性­,他把心魔大咒和血河大法,阿鼻 元神剑诀一并使出。

只是道心纯阳咒对炼气九层以上便无效,对付元神更是不成。玄妖道人和金蛟道人都是中了计策,这才自行把心魔大咒引入体内,和本身元神炼成一体,饶是如此,这道大咒也不能似对付炼气级数敌人一般,抹去这两位元神高人的本我意识,只能控制其行动,转到是助两人炼就了无上心魔之体。

金蛟道人能够修炼到元神,除了天赋 秀禀之外,于修道上的天份亦不稍差。

玄妖道人能够在心魔大咒中领悟出来另外几道大咒,金蛟道人道法不同,却在炼化这一道剑气的时候,触类旁通,把道心纯阳咒当作一道桥梁,把血河大法同阿鼻元神剑诀连接起来,这两部法诀,在迷心纯阳咒的连接下,就如同化成了两团大磨,一寸一分的鬼祖徐完的这一道剑气,一点一滴的消磨,没当这两种不同的心法运转一次,鬼祖徐完的那道剑气便被消磨一丝一忽虽然这一丝一忽极其细微,但是却是货真价实被消磨去了。

加之天地玄黄 玲珑塔全力配合,鬼祖徐完的那道阿鼻元神剑气,已经被炼化了百分之一二。

尽管这个速度实在太慢,可焦飞也终是略略心安了些。鬼祖徐完到现在也还没有来找他,焦飞也猜到了这位道门十祖之一,现在必定是不克分身,故而才会放任他逍遥。虽然不知道鬼祖徐完是在忙些什么,但是焦飞也推断的出来,这件事必定是跟天地大劫有关,鬼祖徐完想要从七凰界脱身,这一番准备功夫,是如何旷费时日,可想而知。

徐完的威胁还不算紧迫,对焦飞来说,他着紧想出一个办法,如何才能不被鬼祖徐完种下这么难缠的剑气。他炼化一道剑气如此艰难「那是绝对不成的。

“对付鬼祖徐完,硬拼是不成的,就算我有无形剑,跟道门十祖之一的人物相斗,也没半分胜算。炼化这道剑气如此艰难,唯有选择驱除之法,才能免去下去被鬼祖徐完种上剑气。”

焦飞心头微动,忽然把山河鼎唤出,把金蛟道人和鬼祖徐完的那道阿鼻元神剑气一起摄入其中,运转山河鼎法力,挪移虚空一送。金蛟道人并未走脱,那道阿鼻元神剑气却已经被挪移到了千万里之外。

“这法子果然使得!”

焦飞呵呵一笑,也不去管金蛟道人,把两件法宝一起收了起来。

那道阿鼻元神剑气,于万里之外忽然出现,这道剑气邪门之极,当即便感应到了周围敌百生灵,剑光一闪,便把这些生灵诛杀尽绝。得了这些生灵元气,这道剑气恢复了几分被金蛟道人炼化的凶威,它猛然感应到了不远处有极其庞大的一股元气在运作,剑光一闪,便在空中­射­的无影无踪。

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中,被这道凶厉无匹的阿鼻元神剑气斩开一道缝隙。荻。在虚空中的东西,便自显露了出来。只听得一个女子的讶异之声,喝道:“好奇异的剑气 !”

虚空伞一张大口一张一合,便把这道阿鼻元神剑气吞了。

碧绿的剑芒暴涨,阿鼻元神专气,就似感应到了什么危险一般,全力催发本身威力,想要斩裂封印,脱困而出。但是虚空中忽然出现一双巨眸,这对巨眼之中有无敏星辰生灭,把这道阿鼻元神剑死死定住,然后自虚空中飞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这道阿鼻元神剑气,便自崩散。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与虚空中现身,皱着眉头,说不出 来妁-可爱。

过了半晌,她才自言自语道:“这道剑气来的好生古怪,怎么不见发出这记剑气之人?以此人的法力,应该根本不屑隐藏。 身份才是! 若是有人撕裂丞空送来,那这人又是什么目的?”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在这个少女身边踏出了出来,亦皱眉说道:

“小莲姐姐,我们在这里等候老爷已经许久,他真的会转回此地么?通天河上下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整座金鳌岛都被快夷平了,若不是有几位老人家在,我都想出手惩戒这些人。”

这两个女子正是林小莲和公孙红。林小道笑道:“那可不成,我们若是把老爷的双亲暴露了,百死不足赎罪。红妹妹你还是 沉潜点罢,哪一次天地大劫不是这般乱。还好天河剑派的郭嵩阳真人安排妥当,还给老爷他们留了一线生机。其实天河剑派等若已经脱劫了,通天五子那一代人都遁走无踪,二代弟子也走脱了两个,天河剑派在星河中的任何一座道场,都比通天河这里大上千万倍,人口最少也多百倍 一r,十公孙红不禁焦急道:“这么说来,天河剑派岂不是不会再管咱们家老爷了么?”

林小莲淡淡一笑说道:“通天五子那几个,或者真不会Сhā手了。

但是郭嵩阳罗公远这些逃不脱的,却一定要管的。只是他们已经上了阳神榜,稍微动作大些,便要为羲凰知道。不然郭嵩阳罗公远两位真人,加上那个从星河外赶回来,传言可以跟钟神秀媲美的苏乾秀,三人合力,就算大杀四方,斩杀魔门几十个长老,也不是不能。”

“只不过,他们这般放手造反,羲凰定不容得,早就把他们收土榜去,半点自由也无了。现在天河剑派这几个人还能有些自由之身,也不过是羲凰不欲太过得罪斗法胜祖师罢了。”

被林小莲这么公孙红更是焦急起来,问道:“小莲姐姐,那我们该怎么办?”

林小莲有些怅然,冷冷说道:“大劫未曾起来之前,这一方天地,便如一块棋盘只有七凰有资格落子,你我,我们家老爷,乃至道门,魔门都不过是棋子罢了。大劫起来之后,这一方天地还是一块棋盘,只是有资格落子的人便多了,原本七凰手下的棋子,人人都成了棋手。只是大家都有算计,你落我也落你嬴我也能嬴但谁也不知,最后谁能脱身大劫之外。唯一晓得的,就是七凰无论如何都不会输掉就是 了。”

林小莲把手一指,被阿鼻元神剑气斩裂的虚空便自弥合上,她运用元始天魔印把焦飞一家人口,隐遁在通天河附近,便是要等着焦飞出现。元始天魔印虽然还未成洞天,但已经是一座极为广大的洞府,兼且又是幻神级数的法宝,用之藏身,旁人万难寻到。除非是元神合道级数的人物出手,刚才错非是焦飞把鬼祖徐完的剑气送来,根本破不开元始天魔印布下的虚空屏障。

焦飞并不知道,林小遂就近在咫尺,距离自己并没有多远。

他驱除了鬼祖徐完的剑气,少了这个心头大患,少许放松了心情,仍旧 闭关修炼周天星斗大阵。

侯景得了焦飞之助,偷袭了李靖大营的粮草,趁着李靖绝粮,猛然发动了七次攻势,把李靖打退到了 三百里之外。但是李靖用兵,有若神明,统帅的本事犹在侯景之上。虽然兵力,粮草,形势都不利,还是步步为 营,缓缓退去,间或使了两次奇计,让侯景险些吃-了 此大亏,这才不敢紧逼,让李靖从容退去。

这一场大战,双方各用良谋,实是把各自的与二力,帅才,展露的淋漓尽致。李靖退出了三百里之后,占据了一座雄城,再次获得了粮草补给,又设下埋伏,把侯景手下的鸟将伏击杀死,虽然看起来大为颓败,却终于扳平 了因为焦飞赠送的云兜,而出现的不利局面。

四九二 赤帝出炉

这一场大战,焦飞并未关心,但是却一直随军在侯景身边。

原因无它,只是因为焦飞发现,只要自己离开侯景超过百里,羲凰阳神榜的金光便会刷下来,要么他疲 于奔命,用山河鼎挪移虚空,来跟这道金光捉迷藏,要么他就只有呆在侯景身边。

而且焦飞毕竟挂了一个侯景师叔的名头,在大营中颇有地位,他通过种种殊丝马迹,发现侯景和李靖的大营之中,除开自己之外,亦混入了其他无神高人。只是这些人各自隐瞒了身份,有伪装来养马的,有做文书的,有随军的仙师,身份各异,不一而足。

焦飞早已经想明白,七凰界的洞天法宝,不拘是在谁手里,前几次天地大劫到来时,必然早就驾驭了法宝逃命去了,能剩下的最多不过两三件罢了。比如天魔宫,纯钧仙壶这样的法宝,绝对不会很多。故而混入俗世劫数,逃脱天地大劫,不少元神之辈都是无奈选择。

本来天河剑派已经给门下弟子预计了一些逃亡的手段,只是这一次天地大劫来忽然,又早了许多年头,加之血河三圣造反,郭嵩阳真人这才失算,让情势不可控制。但饶是如此,郭嵩阳真人还是把苏乾秀召唤回来,给焦飞等三代弟子保驾护航。

可以说,郭嵩阳真人已经把能用上的手段,都用到了极致,这才有三代弟子从容脱身,仅仅是金鳌岛被毁的最好局面。

但郭嵩阳真人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i 多前进一点,便是冒犯七凰神威,只是会让一切都适得其反。

为今之计,还是要寻到林小莲,借劲苏乾秀,庞尉,徐庆等人法力,把天敌星的 先天元胎粉碎,将元始天魔印开辟成真正的洞天法宝。

只是焦飞这一行天河弟子,一直都在被人追杀,好容易摆脱了追杀的魔门和散修,却又被羲凰盯上,根本动转不得。

逗留在侯景身边,焦飞亦不是全无所得,渐渐他也发现了在侯景身上出现的异兆。

创世七凰虽然 把龙族始祖龙王阿须驼镇压,也逼着九大龙族迁出 中土,只能定居海外,却也答允了龙族,历代中土之主,必定是真龙转世。这些人数十代前也都是大神通之辈,龙族中的佼佼之群,故而道门中亦不肯­干­涉凡人之事,也不让道术之士,参与皇权争夺。

原本焦飞还以为真龙转世,就只有鬼女娇娇,但是侯景在转修了他解封的魔门真传之后,身上便出现号-一道极淡的天子龙气,这种变化终于让焦飞明白,这一场人间大乱,只怕也是跟七凰中的某一位,在暗中**有关。他上次见到谢神风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此子身上有天子龙气,但是之前侯景也是没有的。

侯景连战告捷,虽然并为真正击溃李靖,却也增加了许多信心。

他虽然失去了一个得力手下妖魔,却也趁着这一次占据的大好局面,四下掳掠军粮,终于让百万大军再无绝粮之忧。只要粮草不出问题,俣景虽然也敬佩李靖的兵法在他之上,但是他手握的大军比李靖多 了十倍,筹码多了,腾挪的余地也大。加之他不须对任何人负责,李靖却要对上头的皇帝听命。

侯景把李靖逼迫了数百里之后,是真个不急了,因为天下大乱的并非他这一处,李靖和自己相持不下,万剑山庄的谢神风,苗疆的鬼母娇娇必然兴兵,迟早李靖会得了皇帝诏书,那时候自己只要拣便宜便是。

双方大军摆开,各自相持,侯景也真沉得住气,除了每日钻研新学得的魔门真传,便是琢磨那一根巨­棒­的威力。他本来根基便不错,只是并没有在苏真处学得道门上乘功法,苏真传他的只是法术,毕竟侯景也只不过是个记名弟子,还未算是真正拜入了天河剑派门墙。这一部魔门真传,又极合侯景的天生本源,故而修炼起来一日千里,短短数十日便已经突破到了第二层境界。

这一日侯景修炼已毕,总觉得这般 修练下去,不知何日才能修炼到和自己原本道术相当的地步,虽然他已经觉察出来这门魔门真传,确实比自己之前学的法术都更加奥妙。但是这个时间,总是磨人,便又来拜访焦飞,这一次侯景对焦飞的疑心尽去,因为他已经明白了,焦飞是不可能跟他在世俗权势上有任何交集,自己完全放心的下这位师叔。

焦飞这些日子,也是闷头修炼周天星斗大阵,见侯景来了,也不吃惊,只是笑问道:“最近修行如何?”

侯景忙道:“亏了 师叔指点,我已经把这一路先天七十二变修炼到了第二层境界,只是想要再度提升境界,便有些碍难,不知师叔可有指教?”

焦飞摆了摆手,让他把这一路魔门真传 先说一遍,侯景知道这位师叔“法力无边”不会贪图他的道法,便把先天七十二变的道诀背来,焦飞听了一遍后,笑道:“你在别的境界,我还真帮忙不了。但是想个法子,让你修炼到第三层境界,却还是有几分可能。就是这件事 急躁不得,过几天,我就有好消息与你。”

侯景听得焦飞许褡,顿时大喜,在侯景瞧来,焦飞已经是神通广大不可思议。他说的话,便有几分准信。

焦飞打发了侯景离去,自家也不修炼了,把太上之舟放了出来,踏上了这一座法宝之中。玄妖道人开炉锻炼赤帝血,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显得吃力非常。焦飞亦没本事助玄妖送人一臂之力,只能旁观罢了。

玄妖道人­操­作炼丹的火候,已经封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焦飞只瞧了一会儿,便暗自乍舌,心道:“如是我自己来开炉炼赤帝血,只怕全部的灵药都糟蹋了,也未必就能炼成。亏了把玄妖道人收了,有他这位炼丹本事天下无双的前辈,我父母延寿千年之事,才能有了指望。”

玄妖道人手下的两名鹤童子,此事也已经帮不上忙了,只能看着玄妖道人分心几处,把六大分身一起运使出来,丹炉中的灵药早就被炼化成了一体,在丹炉中翻滚,已经发出龙吟虎啸之声。

焦飞刚才答允侯景,便是因为掐算时日,玄妖道人炼这一炉赤帝血快要火候圆满。赤帝血这么珍贵的东西,焦飞当然不会舍得给侯景使用,但是丹炉中总会有些药渣,随便弄一些,也足够帮侯景提纯血脉,让修为更上一层楼了。

玄妖道人也不理会焦飞,六大分身各自催运法力,他的那口丹炉中龙吟虎啸之声,越来越是绵长,一道红光冲霄,竟然隐隐形成了一尊魔ji),赤帝血用 了九种真龙之血,还用了修成阉魔天子的五鬼天王之血,出炉的时候有此异兆并不奇怪,但是偏偏这尊魔神竟然不是阿须驼龙王,也不是阎魔天子,却是焦飞曾有过一面之缘,还被追杀的险些倒霉的赤帝真身。焦飞算计合成阉魔天子的七种血脉,还有九种真龙,怎么算计也凑不全七大真火,不由得暗暗奇怪,心中忖道:“怪不得这种神药,被称作赤帝血,原来有这般典故。”

玄妖道人喝了一声,对焦飞说道:“我这丹炉快要禁受不住这种神丹的威力了,你快些-想办法收取它罢。”

焦飞忙把天地玄黄玲珑塔现了,往太上之舟外一草,并且又运用了几种大阵,笼罩 到天地玄黄玲珑塔之外,做足了这一切手段,玄妖道人才张口一喷,一股真气催动,原本就在丹炉中躁动不已的赤帝血,便化成漫天血雨,冲破了丹炉禁制,要向四面八方飞去。

焦飞一指天地玄黄玲珑塔,条条玄黄之气垂下,顿时把这漫天血雨收拢。也是焦飞没有催动这件法宝的威力,不然这些赤帝血就要都化为混沌元气了,那就可惜到了极点。上品神丹出炉,乃是天大之事,焦飞亦不禁心中波动,只顾得收取这些神药,并没有想到,那一股赤帝魔神的形象,竟而冲破了他设下的禁制,一路散发出去,在侯景的大营上空,形成了头撑天空,脚踏大地的一尊巨大神像。

这一股神像,不过赤帝血出炉,散发的气势,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自散去。但是却已经让远近数千里内的人都能看到,若是道门修士,那一股气势便是在万 里之外也有感应。

尤其是对魔门中人,更是有莫名的影响。

焦飞收拢了赤帝血,细细点数,心头欢喜。玄妖道人祭炼的手法高明,竟然得了二百余滴,不过待得焦飞把这些赤帝血都禁制起来之后,细细观察,却发现了一些端倪。其中有一百六七十滴,­色­泽略显浑浊,血滴中隐德有一头魔神形象,凶恶绝伦。只有剩下的三十余滴,才­精­纯透明,发出一股奇异的药香,内中好无半点杂质。

焦飞把这些赤帝血运:8 本身法力,幻化出两百余座小乾坤封印起来,心中亦明白,只有-那三十余滴透明­精­纯的赤帝血才是真品,剩下那一百六七十滴,虽然亦可称之为赤帝血,但是吞服下之后,却有许多后遗症。非是法力高深之辈,不能炼化,可称之为下品。

若是法力到了第九层境界,想要冲破那至关重要的一步,踏入神魔不死之躯,吞服真品纵然因为种种原因,没能修成,却也不至于有多大危害。甚至连焦飞父母这样的寻常人也能吞服,只是就没有了修成神魔不死之躯的功效,只是在随后的千余年中,缓缓散发药力,让焦飞父母这样的普通人,延年益寿,强筋健骨,体力永如少年。

但若是在修炼到紧要关头,吞服下品,却有几成可能,成为当初焦飞在五鬼天王哪里,所杀的两个失去了神识的长老一般­肉­身或者能成神魔不死之躯,但是本我意识却被烧的走火入魔,残缺不全了。

这些下品赤帝血,焦飞父母不要说吞服一滴,就算不小心碰上,也要被那股暴虐的魔­性­冲的神智混乱,乃至躯体被胀破,甚至化为某种妖物。

炼化赤帝血,对焦飞的收获还不止于此,他终于可 以把太上之舟再运使来应敌,多了这一件法宝,他就会多了许多段。玄妖道人虽然也不过是元神化身,但却有六大分身,兼且有元辰白骨环许多厉害的法器,让这件太上之舟所能发挥的威力,并不逊­色­天地玄黄玲珑塔,乾坤星辰梭这样的法宝。

焦飞撤了禁制,收了太上之舟,却忽然感应到侯景大营周围,有无数强横的气息,不由得心头一惊。想起刚才赤帝血开炉的情形,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嘿,幸亏赤帝血散发的气息,半点也无道门法力,应是没人怀疑到我身上。”

焦飞并不理会这些人,大家都要在俗世劫数中厮混,争斗起来没有价值。那些人也都证道长生之辈,似乎并不愿意泄漏身份,当赤帝血的气息渐渐散去,那些人也都狐疑的收回了 自家的神识。

焦飞早就叮嘱过侯景,不得泄漏自己身份,简直赤帝血这个级数的神丹,七凰界中的修士十九不识,潜入李靖和侯景大营的这几位无神级数的修士,都还没有那种见识,都误以为是魔门南宗哪位高人在此藏身。虽然赤帝血散发的不是魔门任何一种真传的气息,却是魔门南宗嫡传,十大魔神之一的赤帝气息,让这些人有些古怪,但推敲不明白,这些人也不回去自寻烦恼。

焦飞正要安心修炼,却怎么也感觉到有些不妥,一股熟愿到了极点的气息,就在自家附近徘徊。焦飞把手一指,一团黑心元神飞出,在左右一扫,却仍旧没有半点令状,这就让他更觉得奇怪了。

焦飞是绝不肯相信,疑心生鬼这般事情的,他既然感觉到了有些不妥,就一定是有不妥,焦飞收了杂念,一声清喝,真要运用法力,通出来那藏身在附近的人,却听得一声惊喜的欢笑……

四九三 开辟洞天

焦飞身不由己,被一股法力摄住,他本待运用法力抗拒;但是 随即便醒悟过来,任由那股法力把他摄了进去。

“小莲妹妹! 红姐姐! 你们怎会赶来?

林小莲轻笑一声道:“还不是瞧着老爷,弄出许大的阵仗才闻讯赶来,我们姐妹不在身边,老爷可有拈花惹草?”

焦飞讪笑一声道:“这却是怎会?”

林小莲叹息道:“如今七凰界大乱,羲凰阳神榜把整座七凰界封了,其他六凰也各有手段,各种元神,炼就神魔不死之躯,法宝,这一级数的存在,皆要受七凰暗中遥制,偶然稍有道心不纯,便会生出一些偏执的念头来。 我还能寻到老爷回家,真是万幸。”

焦飞忙说道:“我们夫妻三个暂且莫要叙旧,待我介绍本门的师兄和长辈给你们。”

焦飞运使法力,通知了乾坤星辰梭内的众人,苏乾秀呵呵一笑,首先现身。 瞧手一眼林小莲和公孙红,说道:“其他的话都是假的,我父亲和郭祖师谋划良久,便是为的这一刻,天假其幸,居然这一招棋子未有落空。还是快些把这件法宝开辟洞天,莫要闲扯,耽误时间。”

庞尉和徐庆也飞遁了出来,听得苏乾秀的话,都连声称是。 至于其余人等,显是得了苏乾秀的吩咐,知道自家出来也无用,故而都没有离开乾坤星辰梭。

林小莲伸手一点,被混沌元气包裹的青铜巨鼓便飞了出来。 瞧着林小莲运使法力,焦飞微微一惊。 林小道身上的法力雄浑,远超一般炼就神魔不死之躯之辈,整个人已经隐隐跟元始天魔印合一。他心中暗忖道:“难道小莲妹妹已经炼就了元始天魔真身,加上元始天魔印助力,岂不是已经有了魔门不灭魔魂的法力,相 当于合道级数的大高手?若是这般,我们一家脱困的指望,便要多出好几层去。”

苏乾秀把手一指,九鼎­阴­阳挪jl}虚空剑阵便使了出来,林小莲运使元始天魔印,法力比苏乾秀犹要雄浑百倍,只是运使法力的­精­妙,却远不及这位号称“先有钟神秀,后有苏乾秀”的道门剑神了。

焦飞,庞尉,徐庆,亦各自运使法力,一起向着那尊青铜巨鼓轰出。 这尊青铜巨鼓,也是先天元胎,天鼓星核,哪里有那么容易被破开?生生承受了众人合力一记,除了苏乾秀的九鼎­阴­阳挪移虚空剑阵,在青铜巨鼓JL 留下了深深痕迹,也就是林小莲的随手一指吗,让这尊青铜巨鼓震荡了一下。

焦飞发出的一道法术,竟然连半丝也没撼动此物。

他心头震骇,再也不肯留手,把太上之舟一指,金蛟剪,先天一气混元天龙爪,一起飞出,绕着那尊青铜巨鼓乱轰。 天地玄黄玲珑塔能化万物为混沌元气,对轰开这尊青铜巨鼓没有什么用处,焦飞只是放起来镇住此物,免得这尊先天元胎离了混沌元气,退化为后天之物,转无用 了。

太虚法袍和天魔战袍都是奥妙无穷的法宝,但是偏偏攻坚非所擅长,焦飞亦只能把它们放出来助威,然后冉家运用元神和无形剑合一化成一道长虹暴斩。

苏乾秀眉头一皱,忽然喝了一卓-道:“把此宝借我 !”

焦飞一道剑光炸开,虽然亦隐隐在青铜巨鼓上留下了几分痕迹,但显然创伤不大。 听得苏乾秀要借用,便叮嘱无形剑一声,喝道:“要全力配合苏师叔,此乃老爷脱劫大计,不得有违。”

无形剑被苏乾秀把手一招,便化成长虹,落在这道门中也有剑术天才之名,得过十祖之中,仅次于老丘的斗法胜祖师夸奖的道门玄士手里。 以剑法而论,苏乾秀便是天河剑派第一,徐问若是炼就元神,再修炼千年,也许有资格手一争,但是那也只是也许罢了。

苏乾秀平时所用的,不过是自家的一套剑丸,法器级数而已。

无形剑这种炼就真形的法宝级数飞剑,落在这等剑术天才手中。

顿时发出龙吟虎啸,天籁一般的剑音,响彻整座元始天魔印内空间,一刹那不知有多少剑气,剑虹,剑光,被分化出来。 苏乾秀独得的九鼎­阴­阳挪移虚空剑阵,在无形剑的配合下,才算是真正散步开来。 无穷无尽的剑气叠加,化成一道惊天长虹,虽然这一道长虹看 起来不快,但是就连旁边的焦飞等人也知道,这一道长虹中,包括了亿万道剑气,不知有多少剑 气被苏乾秀以本身的强横法力运使挪移虚空之法,前后叠加到了一起。

这一刹那,可以说出手的不是一个苏乾秀,而是成千上万个一起出手。威势看似毫不明显,但是其中蕴含的威力,竟似可以开天辟地。

斩碎星辰!

这一道剑光过后,青铜巨鼓微微一颤,然后中央有一道细线,隔了许久在悠然出现,这道细线一出,青铜巨鼓便缓缓分成两半,再然后有无数细线升腾,这尊青铜巨鼓终于四分五裂,化成开天辟地之力。 向四面八方冲去,整颗元始天魔印轰隆一声,天地一分,万物归化「出现了让每个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景象。

天地,山川,河流,­阴­阳,五行,除了没有漫天星斗之外,这一方天地,就如同 一个世界,浩瀚无垠,虚空晃荡,无数灵气自虚空中滋生,让元始天魔印之内这一方新成的洞天,处处都充斥了叫人难以想象的旺盛生机。

林小莲忙一声清喝,化身为阿须驼龙王,元始天魔真身,努力镇压这一件新成就洞天的幻神法宝。

焦飞收了自 家的法宝,掉头春去,却见苏乾秀有些委顿,脸­色­极白,忙飞遁过去问道-:“苏 师叔,怎么样 了?”

苏乾秀嘿嘿笑道:“我被从域外星空召唤回来,便只是为了这一件事儿,之前的都不过是顺手而为之罢了。 元始天魔印已经开辟洞天,接下去的事情,我就管不到那么多。 羲凰嫌我多事,只怕已经开始用阳神榜唤我。 我在这里呆不得了。 你乃是本门弟子大有前途之人,勿要逃出七凰界,把我天河剑派道统发扬光大。”

苏乾秀道袍一拂,冲出了元始天魔印,天上一道金光走下,顿时把苏乾秀摄上了榜去。

焦飞虽然亦冲了出来,但是望着 那道金光,只能热泪盈眶,却什么都不敢做。 此时他已经肩负了,天河剑派在七凰界道统存 续的责任。 苏乾秀,郭嵩阳真人,罗公远真人也是费了不知多少心血,才得这么一丝空隙,他如何敢来浪费?何况焦飞也深知,连苏乾秀都低档不得阳神榜,他现在纵然有几件法宝在手,也不能改变这一场面。

虽然元始天魔印终于开辟洞天,焦飞也知道,自家脱困有望「但还是忍不住心头发酸,似有一股怨愤之意,要爆发出来。

就在此时,阳神榜上有七个名字显络出来,把半边天空都占满了这七个名字中赫然就有罗公远,郭嵩阳字样。

然后焦飞便见到这七个名字上金光流传,不旋踵便有一道金光飞下,牵引了一个人工榜。 这人一上榜,他的名字便即灭了,焦飞骇然认得,那个名字是红发老祖门下第四弟子象山真人。

第二个被阳神榜摄上去的,也是焦飞熟识,却是先投了太白剑宗,后投了昆仑的怒山真人。 只是一直都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弟子,燕惊邪和清虚子却不在这位道门老前辈身边。 不旋踵,焦飞又自看到罗公远真人的名字明亮起来,他实在不忍心冉看下去,知道这是羲凰震怒,正在把那些已经上了榜,却还有些自由身的高人,一一 摄取上榜,限制了自由。

当焦飞垂头丧气的踏入了元始天魔印之中,林小莲已经彻底的掌握了这件法宝,见焦飞不快,知趣的不提此事,只是说道:“现在我们或者可以躲过阳神榜的搜索,却没办法逃齿-七凰界去,除非再有人能使出刚才苏乾秀师叔的那一剑,才能斩开阳神榜的一角,让我们得以脱逃。

焦飞一直都不知道,鬼祖徐完想要夺取无形剑 作甚,见识到了苏乾秀的那一剑,他才忽然明白过来。 鬼祖徐完就是要无形剑这般威力无穷的飞剑法宝,一来斩开天地,开辟洞天, 二来斩裂阳神榜的封锁,没有这个级数的法宝,凭了鬼祖徐完只能,也只能先躲在某处角落,不敢跟七凰硬对。

鬼祖徐完毕竟是十祖之一,法力比苏乾秀高了一个境界,苏乾秀也知,自己积累数十年才能斩出那一件,故而助元始天魔印开辟洞天之后,便认命上榜。但是鬼祖徐完的法力比苏乾秀还要浑厚,说不定就能斩出第二剑,破开羲凰阳神榜,冲出七凰界。

焦飞直到此时,才明白想要从天地大劫中脱身是如何之难。

就算有了洞天法宝, 有了无数准备,有了门中前辈的谋划,法力亦修炼到了元神之境,想要逃脱七凰的掌握,仍然是要看机缘和运气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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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四 两条道路,任凭选择

“鬼祖徐完当车跑去冥狱,不是知道自 己躲不过阳神榜,故而 才这么做的罢?”

焦飞想起了鬼祖徐完的老­奸­巨猾,深不可测,忽然心中一颤,越想越觉得这道理不差。只 是他也不知道当年鬼祖徐完是什么 修为,什么境况,究竟这位道门十祖之一,怎么算计,只是这么一想,可能­性­果然极大。

“看来鬼祖徐完不怕生死簿,却还是怕上阳神榜的,这一次他能不能脱困……莫不成要着落在我身上?无形剑能斩开阳神榜的封锁,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他的。”

焦飞正自担心此事的咚候,鬼祖徐完祭炼未央宫已经到了尾声。

拓拔无敌,诸葛炎炎,慕容龙皇和瘟道人所化的四道剑光,已经更加­精­纯,原本的碧绿芒尾,也是他们各自收伏的碧火鬼仙,已经都被鬼祖徐完祭炼到这四大鬼仙宗帅的体内,让他们的法力一举膨胀到了炼气级数的层次之外。

只是鬼祖徐完仍旧有几彝二愁思,因为这鬼仙四大宗帅,仍旧无一人能够成为法宝级数。

“若无这座未央剑阵,我纵然可以不惧阳神榜的收摄,却如何破的开阳神榜的封锁?现在冥凰和羲凰都已经不在其位了,待得他们转世归来,我哪里还有的好去?就算他们未必能在短短的几十年中,修炼到纯阳境界,但是只要他们回转各自的虚空,把自家的本体祭炼,七凰的本体可都是纯阳至宝,我的车场十分可虑。纵然七凰杀不死我,把我镇压个几万年,也是见挠头的事儿。”

鬼祖徐完早便知道,自己没有上羲凰阳神榜,乃是七凰的眼中大刺,只是自己躲在冥狱,羲凰也不能去冥凰的地盘寻他。但是想要离开七凰界,也只有 等天地大劫来临是这一条路。

但是天地大劫一起,羲凰就用阳神榜封了七凰界,纵然鬼祖徐完早就算计到 了这一点,但是手头没有法宝级数的飞剑,却也挠头。

“看来也只有去寻那个叫做焦飞的小子,寻思个办法,把无形剑夺来。纵然法宝认主之后,不易降服可未尝就没有其他的办 法。那个小子也元神了,未必就不想离开七凰界。”

鬼祖徐完全身一震,法力犹如江河开泄一般,冲入了未央宫中,他不惊反喜,也不止住法力流逝,反到是加意运用法 力。不多一会,未央宫轻轻一震,飞了起来,化为拳头大小_座奇异宫殿,里面的所有法宝都被炼化成 了一体,以阿鼻王座的元灵为主,生出了新的法宝元灵来,幻化成一个黑袍老者,在鬼祖徐完掌中漂浮。

“好也! 苦苦祭炼数千年,终于把你祭炼成了幻神级数,接下来开辟虚空洞天倒也不忙,先去寻了焦飞那黄脸小子再说。”

鬼祖徐完再也不肯留下来,等着阳神榜乱刷,身法一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天上的金光轻轻流转,却是再也没有垂落下来。

焦飞早就把那一道剑气转移走了,又遇上了能够­操­纵元始天魔印的林小莲,将之震碎了吞噬,喂给了元始 天魔 印元灵。鬼祖徐完失去 了目标,不然这一次焦飞又要手忙脚乱。

苏乾秀上了羲凰阳神榜,焦飞,庞尉,徐庆,方辽,虞笙等人皆心情低落。纵然他们知道,郭嵩阳真人,罗公远真人,还有赶回来护持他们的苏乾秀,都已经脱身不得,算是早就应劫之人,还是无一人能放开胸怀。

除了这些三代真传弟子,其他的人都仍旧躲在焦飞的乾坤星辰梭中修炼。这些道门之士总还是觉得,焦飞乃是他们同门,在他的法宝中怎么都是名正言顺,躲在魔门北宗的钙派之宝中,就有些尴尬了。

所以除了徐庆,庞尉,虞 笙,方辽这几个真传弟子,要跟焦飞夫妻三个商议事情,其他弟子仍自不曾露面。

焦飞也知这些师兄们的想法,便不提这些茬口,只是说道:“如今三位真人都已经被羲凰收摄了上榜,我们除了自家之外,再无援手。虽然元始天魔印已经开辟洞天,可以躲过阳神榜收摄,但是若不能趁着这一次天地大劫的 机会,冲破七凰封锁,待得冥凰和羲凰修炼成长,我们仍旧要被擒捉住。如三位真人一般。”

徐庆嘿然笑道:“这一次大劫,我们天河剑派的祖师和诸位真人,已经做下了许多安排。只差这最后一步,便能脱劫而去,弱我们还是不成气候,如何对得起诸位先辈?苏乾秀师叔传我们寄托元神之法,就是希望我们能够在羲凰和冥凰转世之身,炼就无 上大法之前,修成这一种绝世剑 术,斩破七凰界的封印「逃脱而去。

“我只有一枚化血金钱,便是剑术修成,也不合做这一次的主 力倒是庞尉师兄和焦飞师弟,各有一口上佳飞剑,到时候,这件事情就要交托给两位了。”

焦飞淡淡说道:“我们三人中倒是以徐庆师兄剑术最高,元神化身又是修炼的南明离火剑,配合一口上等飞剑,最有希望斩开阳神榜。不过飞剑法宝难得,我们仓促间也没处去寻这样的一口飞剑来 一r,十”

徐庆神­色­一变,正要说话,焦飞已经接口下去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让徐庆师兄炼成另外一件法宝,威力也是极大,可以让我们脱劫的指望,再多上几分。”

徐庆嘿然 一笑,问道:“焦飞师弟你真个好大口气,虽然你是个多軎童子,但是你却来跟我说,什么法宝能在短短数十年中炼成?这世上哪一件法宝,不需要千余年的苦功?”

焦飞微微一笑道:“师兄岂不闻六阳封神幡否?”

徐庆愕然一愣,说道:“这件法宝需要六个元神,我哪里去寻这材料?六阳封神幡虽然说是可以速成,但是可比普通的法宝更要艰难十倍 一r,十焦飞伸手一指,金蛟剪,白神君,还有黑心老祖的元神化身一起飞出。焦飞指着这三件“事物”说道:“这里已经有三个元神了,那金蛟道人道魔双修,­肉­身相当于神魔不死之躯,可以当作六阳封神幡的幡杆。”

徐庆怔仲良久,这才忽然一笑道:“没想到我徐庆也有做这邪门外道之人的一日。也说不得了,事急从权,我便祭炼了这一件法宝。”

焦飞一笑说道:“还有件事儿徐庆师兄也要预先知道,这些人身上都有我的禁制,现在也难除去。所以这法宝还真不能算小弟送的,其实也送不走,师兄莫怪做师弟的小气。”

徐庆呵呵一笑道:“这点事情,你当我不知么?师兄也知道这东西不是大方小气的事儿,再说我要那么多法宝作甚,只要离开七凰界,也用不着这么一件邪门古怪的法宝。”说道这里,徐庆不禁自嘲道:

“说起邪门歪道来,我的化血金钱也是如此来师兄平时为人太过狠辣,天上便降下这么一条路来为难我。”

焦飞把六阳封神法传授了,徐庆借助了化血金钱之力,把这三个元神高人,祭炼到了一起。六阳封神楷只是难 以收罗­阴­魂,加之元神高人难寻。就算以百骨道人的威风,他胡乱去杀元神之辈,也要成为七凰界诸派公敌。只是现在天地大劫已经起了,谁也管不得,顾不得这些事情,这才有 了 这般好的机会。

只是焦飞这个法子,还是仓促,虽然祭炼成的六阳封神幡威力也是极大,但总是仓促为之,有许多缺憾。

天河一脉,还有焦飞一家,便自在侯景的大营附近各自修炼。

有元始天魔印隐遁虚空,阳神榜搜索不着,倒也算是勉强安身。徐庆把这三大元神祭炼不提,焦飞也自一面修炼寄托元神之术,一面修炼周天星斗大阵。

庞尉在天河剑派的三代元神之中,乃是最弱的一个,他不及徐庆和焦飞,各有法宝护身。但是他亦是最为淡定的一个,明白自己的位置。

当初郭祖师送他来七凰界,也是有意磨 练他,要知道庞尉不是七凰界的人,只要能逃出七凰界,把冥凰符诏弃了,便不受七凰界限制。

虽然现在阳神榜封印了七凰界,但是庞尉已经修成元神,只要不想应劫,总有许多 法子。但是庞尉心底早就明白,这是他一个 极大的机缘。只要他跟随焦飞,徐庆等人同舟共济,日后脱劫,这份友情便如泰山之重。不拘他日后想要求这两人什么事情,只要能够做到,焦飞和徐庆都无不允之理。

庞尉修道的时候,因为路途不畅,丹成非是一品,虽然仗着­性­格坚毅,胸怀又广阔,最终修成元神。

但是日后再想要更进一步,必然需要人扶持不可。郭祖师放他来七凰界,便给他安排下一场机会。若是庞尉想要明哲保身,先期逃脱,日后他有什么需要,也就不要去求到焦飞和徐庆头上。

此种算计,明明白白,两条道路,任凭庞尉选择,郭祖师也没有隐瞒他什么。

四九五 人道之劫,天道之劫

独善其身,在日后的道路上,孤立无援。

或者付出全力相助,日后有焦飞,徐庆,乃至整个通天河一脉的弟子支持。庞尉选择了同所有人一起,力扛天劫。

庞尉这般选择,十成哼哼一成,是因为修道之心,倒是有九成韶故……只不过因为,他是个宽厚的长者。

庞尉所思,所想,所做,所为,­性­格品德,在徐庆,焦飞这样的人­精­儿眼中,没有一丝可能隐瞒。尽管两人都不说破,但是庞尉在 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从天河星道场的庞师兄,变成了只得“庞师兄”去了身份来历,只是一家兄弟罢了。

焦飞炼就了赤帝血,当然要给自家父母,还有林寡­妇­每人一滴,剩下的自己留了三成,都分给了林小莲和公孙红。赤帝血诚然是神丹之一,价值无可估量,但也只有在魔门弟子之中,才有最好的用途。所以他也没跟庞尉,徐庆等人提及。

一直以来,焦飞都未有去修炼北斗大法,除了此法缓不济急之外,亦有等候赤帝血的原因。赤帝血能够纯化血脉,就如把一个普通人族,生生转为某种域外天魔的纯正血统一般,不但可以助魔门弟子在关键时刻突破第九层真传,兼且修炼到神魔不死之躯后,法力比普通炼就神魔不死之躯之辈,还要稍稍高出那么一线。

焦飞当 然不可能把体内的血脉纯化成一种,但是他却可以把体内其他杂质的血脉,尽数转化,只留下九种真龙的血脉,对修为亦是不无小补。

而且,赤帝血作为上品神丹,本来是给人冲击神魔不死之躯用的,他用在才第四层的身躯上,对修为的助长可不是一点半点。

焦飞早就明白此节,晓得在赤帝血出炉之前,自己修炼北斗大法,最是没有效率,故而才弃之不练。其实北斗大法已经是他可以时间内,炼就元神法身以道行的心法。什么周天星斗大阵,寄托元神之术,剑术,都只是增长法力,战力,不能增长道行。法力易增,只要勤奋修炼,便会慢慢增长,但是道行想要增加却难。

他之前之所以选修周天星斗大阵,也是因为这座大阵可以吸摄周天星力,有助于他修炼。只是没有想到,周天星斗大阵修炼到后面,可以化为一枚周天星斗盘,此物可以千百倍的吸摄周天星力,足以让他的法力源源不绝,修炼起来快上三分之一焦飞选的道路,永远都跟修行有 关,放眼最长远的目标。

焦飞在元始天魔印中,开辟了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小空间,他有小乾坤界的法术,元始天魔印又是 自家夫人的法宝,故而轻易便可做到这一点。焦飞遁出元神,把自己的­肉­身盘膝坐下,悬浮在眼前,这一次的祭炼至关重要,故而焦飞也是极为小心。

九滴赤帝血飞出,焦飞不舍得用真品,用的都是下品。虽菇-赤帝血的下品,吞服下去有许多后逶症,但是邝也只是对普通魔门弟子有阻碍。焦飞已经炼就元神,赤帝血下品中孕育的那一团残忍暴虐的魔识,根本没有办法对他本人有任何撼动。至于下品赤帝血的药力,虽然不够涅和,但是焦飞的­肉­身本就强韧,也不惧药力霸道。对他来说下品赤帝血的功效和真品无异。自然要留着真品,给林小莲,公孙红来补益身子。

尤其是公孙红还未炼就神魔不死之躯,日后突破的时候,万滴赤帝血不成,便可以多吞一滴,三十余滴真品,怎么也让公孙红证道长生 了。林小莲虽然不须赤帝血突破,但是这等上品神丹,是唯一能增长她道力的丹药,亦是好多过少。她们两个都不能使用下品,不然便会有许多影响,甚至神智失常。

这九滴赤帝血中的那一团魔识,似乎知道自 己就要毁灭的命运,大声嘶吼,竟然在赤帝血中,形成阵阵涟漪,每一道涟漪中,隐隐有许多符篆生灭,这些丹药就似玄妖道人所炼的天魔化身丹一般,一旦成型,就有了自家的意志。在道门之中,这等神丹的等级,和元神之辈,法宝元灵相同,每一粒神丹都是传承数代的东西。

焦飞嘿嘿一笑,双手掐诀,九座小乾坤界阵法,把这九滴赤帝血束缚的牢牢,然后一声清喝,自家­肉­身中的九种真龙血脉一起飞出,化为九种真龙。其中亦黑水真法所化的黑龙最为雄壮,那毕竟是焦乇当年初学的道法,修炼许久和其余道法不同。

随着焦飞九种真龙飞出的,还有一头大聘金翅鸟,焦飞皱了皱眉头,先弹出了一滴赤帝血,那头黑龙分身已经张口吞下,然后全身火焰燃烧,似乎有许多力量要从身体中爆炸出来,昂然一口把那头大鹏金翅鸟的分身吞下。

焦飞既然已经决定要把这具­肉­身,修炼成元始天魔,其他的血脉便要尽数驱除,虽然大鹏逍遥诀,焦飞也是花费过无数心血,但是既然已经对大道无用,那么弃之便不可惜。

这头黑龙分身,连续吞了一滴赤帝血,和大鹏金翅鸟分身,身躯便膨胀起来,一股火线从小腹燃烧起来,顷刻间从头到尾,都是赤­色­火焰。它刚要张开大口,把不受控制的力量喷泄出去,但是焦飞怎么容得它糟踊赤帝血的药力?忙把手一指,无数沽诀飞出,北斗大法便开始了祭炼。

在北斗大法的无上妙诀之下,这头黑龙分身,体内的那一股赤帝血药力,渐渐化开,被这头黑龙吸收。那团大鹏金翅鸟分身的血脉,亦同时被转化为­精­纯元气。焦飞又自加功,把天地玄黄玲珑塔祭起,条条玄黄之气垂下,原本里面存下的混沌元气,便转化为­精­纯的玄冥真水,任凭那头黑龙分身吸收。

焦飞用了许 多功夫,自然效果看涨。那头黑龙分身承受不住这股超过了承受能力的药力,已经被凝练成型的身躯,发出嘣嘣响亮,在赤帝血的推动下,竟而突破了当前境界。其实焦飞本来把黑龙身份就修炼到了临界,只是他为了修习天河正法,放弃了黑水真法的修为而已。故而这第五层的境界,突破的最快。但是赤帝血号称神药,专司突破神魔不死之躯所用,药力那会只有这么一点。黑龙分身突破到了第五层心法之后,仍旧承受不住这股药力,在焦飞的北斗大法祭炼下,仍旧一点一点的提升修为。焦飞在这个自家开辟出来的√1空间中,时光流逝比外界了数百倍,已经跟天魔宫,都又玄冥策相差不多。

这也是为什么,需要独立开辟一个小型空间来修炼,若是整个元始天魔印都时光流速加快,除了三个证道长生的,天河剑派的弟子几十日就要死绝,除了林小莲,焦家的人也要死的甚快,饶是焦父焦母,林寡­妇­吞服过赤帝血,也撑不过两三年去。

在这个小空间内,晃眼就过去了三五年光­阴­,黑龙分身一口气把赤帝血的药力炼化,修为提升到了第七层为止。焦飞虽然也感应到,赤帝血中的那一团魔­性­,也深入了黑龙分身,却半点也不在意。

这具­肉­身用北斗大法炼成,就如同一件特殊的法宝,法宝都有元灵,也不能摆脱主人控制。何况这具­肉­身本来就是他,那股魔­性­也侵荼不到无神之中,有了反而更好,增加这黑龙分身的灵­性­,让这具分身可以懂得自行修炼。

炼成黑龙分身,焦飞便自开始着手祭炼幻龙分身,他毕竟也修炼过元蜃诀,对天魔九幻之道,知之甚详。焦飞把第二滴赤帝血飞出,让圆圆滚滚的幻龙吞了,依旧开始祭炼,幻龙分身祭炼起来比黑龙分身要容易的多,毕竟焦飞已经有了一次经验,加之幻龙分身要比黑龙分身弱一些。这一次不过三年便祭炼完成,幻龙之身亦提升到了第六层的修为。

焦飞在自家的小世界里,修炼了三四十年,但是外面也不过走过去了一月有与卜罢了。

当焦飞把九种真龙的血脉祭炼完成,身躯中的杂质都炼化,这具­肉­躯的法力,已经非复原来模样。当九种真龙分身合一的时候,尽管在炼气层次,根本不能九种真龙血脉合一,化成元始天魔,但那股魔­性­之烈,已 经吞天噬地,扑面而来。兼且这九大真龙分身经过北斗大法祭炼之后,虽然最高的黑龙血脉也不过是第七层级数,但是九头分身合一,便生生把修为谷催到了第九层的顶峰。这种变化极端奇妙,让焦飞也啧啧称奇。不得不钦佩魔门五帝,果然不同凡响,北斗大法确是天下无双的道魔双修之道。

这数十年中,焦飞在祭炼­肉­身的时候,亦在不住的修炼寄托无神之术。其实北斗大法,便是天下间最为高明的寄托元神之术,故而焦飞在破关而出的时候,不但把­肉­身祭炼了几分火候,剑术也悠然踏上了新的层次。天河九纂剑诀不修而成,就连焦飞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三十六重天河九纂剑诀居然隐隐有 了合一之势。

焦飞苦修的时候,徐庆,庞尉等人也不筲闲着,只是他们出关未有焦飞这么快,就连林小莲都在闭关之中。

焦飞见诸位师兄弟,和命家的夫人都在修炼,便一人遁出 了元始天魔印,来到了侯景的大营之中。他只是略一存神,便知道了一切。当初他给侯景祭炼那棍­棒­子的时候,已经种下了心魔大咒,只是焦飞并不习惯使用此法,也就只是偶然想要知道什么的时候,才略略运用。

其实对焦飞这等人来说,若非此番要借人道之劫,拖过天道之劫,什么侯景,谢神风之流想些什么,根本没有资格让他知道。

侯景这些时日,固守不动,并未有跟李靖作战,但是私下里却派出了许多细作,去施行离间之计。不外是他,就算谢神风和鬼女娇娇,也在使用这一道计策。李靖的兵法无双,又掌握了大唐过半的仙师,实是他们夺取天下的最大障碍。若是能兵不血刃的取走这大唐名将的痢上人头,大家也都不想动手。

就算是娇娇也明 白,自己的法力虽然厉-害,但是在此等天下大变的时候,却是危险的根源。七凰从来也不允许继承皇帝宝座之人,有什么厉害修为。那一股真龙之气,亦会不住的消磨修炼出来的法力,这些东西,鬼女娇娇之前不知,但是在天地大劫生出变化之后,她也就渐渐知道了。

但是李唐天下,此事已经乱成一团,皇帝大病,几位皇子也莫名的昏昏沉沉,朝中虽然有权臣,但是**不来皇帝,便是想做个­奸­佞,也没法可得。故而李靖得以保全帅位和兵权。

更何况李靖的大营中,也渐渐多了许多元神之辈,毕竟道门中以守护中原为指责,道门之士躲避天道之劫,选捧李唐天下,亦是理所当然。

焦 飞也揣摩不明,这些人道大劫的变化,故而出关之后,也只是告知侯景自家回来,对他的军命大事一概不理。

此时,天下已经四分,谢神风占据了中原腹地兴兵,虽然兵力最!!”财力却是最盛。鬼女娇娇已经占据了云南府一带,鲸吞了许多州县,亦地盘来说,乃是四家中最大,只是因为有兵无待,毕竟十万大山乃是各族所居,虽然那彪怦勇猛,但是文化传承,却逊­色­中原许多,谋臣名将几乎没有。

李靖在收拢了被谢神风和鬼女娇娇击败的李唐残兵之后,主动后退,让出了极大的战场,形成一个扇形的防御,力扛三家兵锋。天下大势已经越来越趋于惨烈,只是焦飞还不明白,该如何参入其中。

虽然他已经有了洞天法宝,但是这一条脱劫的路子,亦不会随意放弃。就如郭嵩阳真人一般,如果不是在都天玄冥策之外,还预备了后手,帮林小莲开辟元始天魔印,只有一条应变的法子,一旦失算,便满盘都榆,只有一招不成,还有一招,才是稳妥之方。

四九六 蛤蟆十一演阵

景端坐中军大帐,最近局势转好,他心头也畅快许 多。

尤其是失踪许久的焦飞忽然归来,让侯景分外爽悦。管焦飞从不管他如何兴兵作战,可有这么一位道术之士坐馈,亦让侯景较为安心。其实侯景的大营中,也有慕名来投的许多道人,只是这些道人他都不知底细,虽然待如上宾,却总是不如焦飞那般让他愿意信任。

其实侯景也知,这一场兵乱,实有许多古怪,李靖那一方也是有许多道德之士助威,只是大家都不肯用真本事,只是献上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技巧。倒是焦飞送的那一件云兜,起的作用比两方军营中的道术之士,加起来还要巨 大。

在侯景的中军大帐中,两边有无数猛将排列,焦飞坐在上首,这一次是侯景特意请他来议事。焦飞横眼一扫,发现下面许多侯景手下的将领,都不大服气。焦飞呵呵一笑,亦明白这些人所思所想。正经的修道之辈,极少 出现在俗世中,那些修为不入流的术士,所 修炼的法术也没什么惊人,还未必比得过这些经过千锤百炼,杀伐征战的武将们。故而一般武将,不大瞧得起道术之士也不算奇怪。

虽然侯景大营中,也有了二三十名仙官,但不是法力浅薄,就是不愿意出力之辈,更是让这些自以为是见识了那些“哄人把戏”的武将们,不把焦飞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侯景事先弹压过这些部署,只怕现在就有人要闹上起来。

焦飞反复推演,接下去这场劫数该如何变化,羲凰和冥凰转世,究竟会转到谁人身上,并未关心侯景的军务。但 是听得下面议论纷纷 il甚至争吵起来,他才微微分心听了几句,心中一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李靖军中不知怎么来了一个道人,自称洪天君,排演了一座大阵,名曰万丈红尘大阵。侯景军吃了这座大阵的许多亏,那些普通的武将,根本拿这么一座大阵无可奈何,死伤了万余兵丁,故而正在烦恼。有个粗鲁的武将,见焦飞高坐不言,心生厌恶,暗道:“亏你受我家将军供养,居然在关键时候,一言不发。那养你们这些废物道士作甚?”

当下虎吼一声道:“这般邪术,就该让专­精­之人去理会。放着这位道长在此,我们何必多言?”

他把手一指焦飞,摆明了是在将军。

侯景微微一怒,喝道:“李将军好没规矩,再敢对本人长辈不敬,拖下去重责大板。”那名武将仍旧不服,嬉皮笑脸的说道:“我等不懂法术,又着急军务,想必这位仙长大人大量,不会怪罪。不过这位仙长便是说一声,破不的万丈红尘大阵也好,省的我们还惦念,早些倒出空来,另寻其他法子,比这么商议下去不是好?”

侯景也知这些颌兵的武将,都十分痞 !}”何况又要靠 这些人领兵,不能过分为难。他对焦飞自是信心十足,只是焦飞并不愿意管事,却让侯景十分挠头。趁着这个机会,侯景笑问道:“师叔,不知您可有良方破去那万丈红尘大阵?”

焦飞微微一笑说道:“想要破去此阵不难,只是我却些人手。不知侯大将军,可否调拨一员猛将,三千健卒于我?”

侯景忙道:“自然是可以的 !”当下他就点了一名白袍小将出来,着他跟着焦飞听令。刚才那名武将,听得焦飞要寻一员猛将,还以为要寻自家晦气。但是侯景点将之后,焦飞并无半点要换他来霉头的意思,倒是他全身力气都使不得,有些郁闷。望着焦飞心道:“若你破不去万丈红尘大阵,看我怎么摆布你! 随便寻个机会,一闷棍打翻了,扔去两军阵前出丑。”

焦飞把袖袍一拂,腾空飞起,只留下一句,让那人带了兵丁,到我帐外去侯着,便自是的无影无踪。

焦飞遁回自家的打仗,心底已经约略有了些眉目,暗忖道:“不拘道门哪一位炼气丹成的高人出面,都能把这些普通的兵丁杀一个落花流水,大家都不肯动手,非要出一个洪夭君来摆布这座万丈红尘大阵,只怕这人道劫数变化,就要着落在他身上。破这座大阵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且不可莽撞出手,只是传下另外一种阵法,让侯景自家去破此阵便是。”

焦飞把元始天魔印中的蛤十一唤了出来,这头蛤蟆­精­跟随焦飞 日久,法力却没休么进步,勉强过了炼气第三层感应的境界,就只能混个日子罢了。盖因为焦飞并未有传授他什么上乘道法,连太上真鳅七变化龙诀 都没有传尽,好容易听得自家老爷有呼唤,蛤十一泪流满面,心道:“几十年了,老爷终于想起我 来! 可怜我蛤十一困顿良久,才算是等到了出头之日。

焦飞见蛤十一迎风流泪,也不知何故,只道这蛤蟆­精­安闲日久,不愿意上阵打仗,便对他说道:“老爷我也不白使唤- 你,你知晓帮侯景把一套黄沙大阵­操­演明白,回头便把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真本传授给你。只要你能炼就真龙之躯,我还可做主,留一滴赤帝血给你。”

焦飞手中的赤帝血下品本来就有多,送蛤十滴也没什么。至于蛤十一有 没有机缘吞服,还要看他能否把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炼成。

蛤十一听得大喜,耐心的等着焦飞把黄沙大阵传授了,焦飞见他修为实在不够高明,也不等他做成这件事才奖赏,伸手一指,把后来才得手的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印 入了这头蛤蟆­精­的脑海。调教数千健卒,对焦飞来说是个麻烦事儿,打法蛤十一这等略有些修为底子,也算是较为聪慧的妖怪去做这教官,也算是颇为合 宜,物尽其用。

焦飞吩咐了蛤十一,便自遁入元始天魔印中修炼去了。

蛤十一得了焦飞法令,心道:“我且不可丢 了老爷的脸备,对这些人间兵士,要严厉一些。”

他这边还未想个明白,就听得外面有那名白袍将来禀报,当即冷哼一声,大步走出焦飞营帐。他见这白袍小将带了三千健卒,皆肃杀无比,正自站在外面。便喝了一声道:“老爷教我调教尔等,你们先列个队伍来,让我瞧一瞧训练有素也否?”

你白袍将也是侯景手下有名人物,本来听得侯景吩咐,来听命焦飞,就有几分不愿。瞧了蛤十一这个模样,心头更是不喜,忖道:

“这般畏亵的一个人物,能够有什么见识?凭什么也来训练我的手下? 着我听他的命令?”当下就不温不火的答道:“小将有军令在身,要听从焦真人调派。

我也不认得这位仙长,故而不能从命,你还是唤焦真人出来罢迳句话把个蛤十一羞恼的什么也似,暗忖道:“你一个凡人,如何敢跟你家蛤十一老爷犟嘴?”他想也不想,就把身一摇,迎空张口,一条大舌便卷了下来,把那白袍将一口吞了。可怜这名武将也是沙场老手,名震敌军肝胆的角­色­,便是焦飞见他不恭谨,也只是笑笑不大理会,便是 侯景见他以军令相抗,也不会青罚。(8是赶上蛤十一 这无法无天的家伙,又及不得蛤十一也有感悟天地的修为,顿时成了这头妖怪的果腹之物。

蛤十一吞了这名小将,那些兵士顿时惊了,口口声声喝道:“有妖怪,有妖怪……”有些胆大的就上来厮杀,有些胆寒,腿脚快,就去禀报侯景。三千健卒,不旋踵便即散尽,蛤十一这才有些后怕,暗忖道:“糟糕了也,我怎么料到,这些人甚没见识,连妖怪吃人也要 大惊小怪?一 口气都散去了,我该拿谁来调教?老爷的吩咐不能成,他岂有不怪罪我之理f”

好在蛤十一心思并不愚钝,当下闯出了军营去,寻到了侯景囤积粮草的所在。那负责押运粮草的是个普通将领,被蛤十一擒捉住一阵吓唬,便乖秦的交出 了兵权,让蛤十一生生讹诈了三千健壮的民夫去。把这些民夫带回了焦飞的大帐,蛤十一便开始细心传投黄沙大阵。

渐渐的蛤十一的名头传了出去,什么不听他的教诲,稍有排阵不懂,便要一口吞吃,骨头都不剩下等言语,传的满营都是。那些被他擒捉未的民夫,纵然有不愿意的,但是听得这些半真半假的谣言「个个都把吃­奶­的力气卖了出来。蛤十一随声一句吩咐,他们也不敢有半句违抗。

这些人听话的多 了,这黄沙大阵便也好排演。

焦飞传授下来的本就不是什么 了不起的阵法,只是恰好克制了那万丈红尘大阵罢了。侯景本来听得焦飞派出妖怪来吞了他手下得力大将,甚是忸怒,但是听得蛤十一排演黄沙大阵,亲自来观摩一回,瞧出了这座大阵果然有些奥妙,便压住了手下的军士,让蛤十一­操­演这三千民夫。只是侯景也自心中暗想:“这头妖怪不知什么 来历,居然能代替我焦飞师叔,传授阵法?”

四九七 羲凰符诏

未成洞天的法宝,只要开辟洞府,也有隐循虚空的法力,但却总有蛛丝马迹可循,遇上有大法力之人,便能轻易识破,比不得真正的洞天法宝。元始天魔印自成虚空和七凰莽完美融合一起,外面的人不拘法力多高,都没法寺出来一丝端倪。

但是在洞天法宝之中,却凭 了跟外界虚空中丝丝缕缕相关的气息,能够把方圆数万里内的空间反映在法宝之中,让洞天的主人,可以轻易知道外界的变化。焦飞正自闭关修炼,希望能够把寄托元神的剑术,推上更高一层。

想要能从容脱劫而去,焦飞就须在短短数十年内,炼就元神法身,更修炼出如苏乾秀一般强横的剑术。可是想要晋级元神法身,非是在元始天魔印中闭 关几百年呵得,元神之上,每一层次,都须经过无穷磨练,无数机缘遇合,天机感悟,才能与万中无一的机会中,脱茧而出。

不知有多少元神化身之辈,证道元神之后,数万年不得寸进,与茫茫天地中,苦苦求行,有些仗着元神不死,寿元漫长无尽,还存活世间,有些却因为虽有长生之法,却无保护元神不灭之力,莫名糟了劫难。但每多一分实力,便多一分脱劫的指望,焦飞也不愿意浪费时光。

洁术和阵法不同,阵法内的符阵可以层层增加,法术却如同法宝一般,到了元神境界,三十六重符纂禁制,亦不会多增一层。却能三十六重符祭合而为一,炼就法有 元灵,法有真形,法有幻神之境,最后合成先天大神通。

焦飞与剑术上的天份,在天河剑派中几可排得上前五,这一层的元神级剑术,已经约略有了几分感悟。但是在参悟剑术最关键的时候,忽然天地间生出一股极大的威势来,焦飞心头一震,放开了自家修炼的小乾坤界,­操­纵元始天魔印,观察外面是来了何人。

从极东方飞来一道黑气,在空中一盘,化成一座穷尽奢华的宫殿,宫殿上有四道剑气吞吐,正是鬼祖徐完。

从北方并排飞来四道遁光,遁光中正是南宗的七名张来,­阴­阳宗的七大战将,还有天魔宗和另外一宗魔门旁支十余名 长老级人物,显然也是炼就某 种合体秘法的。

过一会,有些人赶来,其中就有五彩法王,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三仙岛主,这些 焦飞熟识的人。想是被乔馗教训 了一回,都得了教“神态见驯服许多。

最让焦飞感觉到奇怪的,便是他讷师姐广寒仙子,广寒仙子同了另外一名女仙联袂而来,那名女仙的修为犹在广寒仙子之上,身边还跟着那个胆大妄为的孙履真。不用人来说,焦飞也猜出那名女仙就该是青帝门下的方玉兔仙子。

除此之外尚有许多道魔两家证道长生之辈从容赶来,就连几乎从不出面的佛家,也有三位大士脚踏莲花,飘飘然飞来,寻了一个僻静山峰,按落佛光,似乎都要等着什么大事情发生一般。

“漓江剑派的阳伯符真人没来,西玄山龙虎派的人也没来,海外的修士来的也不多,大荒,昆仑,混元,崆峒,青城都没人来……我们天河剑派和竹山教自 不必说,这种情况真有些怪诞。”

焦飞心头微微凛然,心中琢。磨了许多 可能,但总没有一样能解释的过去,这种情 况也实在太诡异。

眼看许多元神之辈,魔门高人陆续赶来,各自占据了附近山峰,或者树林,或者就那么虚悬天宇,就像是有一场盛会即将召般。焦飞亦不敢自专,忙去唤醒了林小莲,徐庆和庞尉三人,一起来观看这种盛况。

徐庆如今已经把六阳封神幡炼成了一半,白神君修炼的元神化身是太白金刀,黑心老祖修炼的元神化身是黑心元神,金蛟道人修炼的元神化身是九口血河神剑,加之他 的­肉­身和元神一起被祭炼成了金蛟剪。故而在徐庆的法力之下,这杆六阳封神幡并未化为太上之舟,而是化成一口五­色­,斑驳的六阳神剑。以元神驾驭此宝,徐庆的剑术便能骤然提升十倍威力。

庞尉亦是如此,他得了焦飞暗中照顾,把天地玄黄玲珑塔悬在头上修炼,不但修炼起来加倍快速,更兼混沌元气沉下,反复淬炼那一口两极磁光剑。这口飞剑乃是陨铁之星的星河,原本就是一块通了 灵­性­的元磁神铁。被庞尉收来之后,借以成道,如今也只差一点关口,就蜕变成真正的法宝。

庞尉也利用元始天魔印外面一日,内中一年的法力,修炼了几十年,只是他为人低调,究竟修炼有何进展,并不夸耀。

林小莲修成了元始天魔真身,能够彻底驾驭元始天魔印,法力之强已经是焦飞这一阵营中的第一人,敏十年闭关,又借助赤帝血凝练法力,出成神魔不死之躯的那一点生涩,早就全然不见,身外有九道魔火腾飞,每一道魔火的艰­色­,威力,各自不同,那是九大真龙分?身 所化。四人合力,任是元神合道之辈也可以斗一斗,现在的焦飞可不怎么怕鬼祖徐完了。

徐庆见到外面这般场面,亦是有些疑惑,对焦飞说道;“只怕是七夙有了什么变化,这些人才会前来Сhā手人道之劫。”

林小莲秀美徼蹙,苦苦思索,良久才说道工“似乎在很多年之前,我听说过这种场面,只是我虽然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却没能把这些 细微的地方记住。不过最 多两三日间,真相便会揭晓,我们不用仔细推敲了,只要等着便是。”林小莲都这般说,其他人更是无话,盖因为四人中,以她的见识最为广博。

焦飞心想微微一动,记得自己还有两个人可问,便把天魔战袍和玄妖道人放出。玄妖道人嘿然一笑,他刚才已经听得几人商讨,也瞧见了外面的变化,不等焦飞来问,便说道,“迳件事儿,确实曾经有过一次,但这一次也不知是七凰中哪一个来主事,说不定规矩要有 变化,还是莫要乱想了罢。”

天魔童子脸上似有迷惑,只是悄声对焦飞说道,“这件事,老爷要仔细,只怕十分危险。”

焦飞等人正自商议间,忽然外面一道金光泄落,光芒中裹了七人,焦飞抬眼望去,见这七人中有鬼女娇娇,侯景,谢神风,还有一人赫然便是当年在长安,他赠送过一朵金刚王咒的大太监。其余三人,瞧模样都是北方魔国的国主,焦飞就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了。

羲凰阳神榜上猛然一震,又是一道金光飞落,金光中一个大袖飘飘的道士,气度风采,一时无双,天河剑派的弟子见了,尽皆失­色­,此人正是郭嵩阳真人。

郭嵩阳真人脸上笑呵呵的,也不见多少萎顿,一声朗喝,叫道:“如今天下大乱,群雄蜂起,羲凰特意逸了七人,赐予真龙之气。并且赐予尔等每人十道羲凰符诏,得了此符诏者,便可任意选择道术之辈听从己命。

待得天下安宁,坐穑龙庭那人,选定的十位真人,便可脱劫而去,其余的六十名道人,便要飞升羲凰阳神榜。不愿意受羲夙符诏者,此次大劫,难逃身死道消之劫。”

郭嵩阽真人把手一挥,便有七十道金光飞出,这七人面前各自悬浮了十道。

那来自北方魔国的三名国主,一声喝,各自把眼前羲凰符诏飞出,有些落在周围的魔门长老身前,有些直投北方去了,三十道羲凰符诏,一起分去。

鬼女娇娇紧咬银牙,但是也最后也只能把手一指,眼前的十道羲凰符诏,一起飞入到了鬼祖徐完的手中。这位道门十祖之末,呵呵一笑,欣然收了此物,似乎全无半分在意。

侯景,谢神风,和那个老太监,几乎是同时在自家眼前的十道苻诏中一点,选了一名元神之辈。焦飞忽然心头一晃,亏得他身在元始无魔印中,这才不曾受了影响。外面络景大喝道;“焦飞师叔,焦飞师叔……”

谢神风亦大喝,“焦飞先生,焦飞先生 !”

那个老太监大喝,“太素真人,太素真人……

鬼祖徐完见了,忽然也摸出一道羲夙符诏来,凑趣的大喝,“黄脸小贼,黄脸小贼……你躲不过去略,还是快出来罢 !”

谢神风首先大怒,瞵目道:“焦飞先生于我大有交情,你们却是凭什么来跟我抢他?”侯景冷笑道,“焦飞乃是我师叔,凭什么就送你?”

那老太监亦大吼:“你们都不要乱嚷,太素真人早就选定了我才是这天下之主,还赐我一朵莲花,尔等可有这般信物?”

谢神风喝道:“怎么没有?我这三十六道­阴­阳真符剑,便是焦飞先生所赐,他和我师父朱万,更走过命的交情!”

侯景冷冷一笑,把云 兜放起,也不说话。

鬼租徐完见了,呵呵一声大笑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那黄脸小贼好生狡猾,居然做下这许多手段。你们这些算的什么?我家夫人都险些改嫁了他也!”

四九八 有仇报仇,有冤解冤

焦飞在元始天魔印中听得这些话,不由得脸上一红,林小莲却是凤目含威,喝了一乒-道,“天魔童子,我是如何叮蔼你来?”

天魔童子听得浑身一震,心中大恼,只得争辩道工“老爷和鬼女娇娇并无甚瓜葛,何 况大夫人也取用过了,老爷确是原包无疑。小的勤勤恳恳,不曾杞错!”

林小莲冷哼一声,吓得天魔童子簌簌发抖,毕竟林小莲当年也是执掌宗门的大长老,威风甚威。林小莲也不去呵责天魔战袍,扫了焦飞一眼,便是这黄脸的道人,也有些羞臊。他出门修道,林小莲­操­持家务,说起来,焦飞是亏欠了林小莲许多。便是他修道也颇得这位夫人臂助。不过焦飞自问没什么神明内疚,脸红是脸红,还是把和鬼女娇娇的事儿,约略说了,有些恼怒的说道,“这鬼祖徐完污 蔑我的清誉定要寻他问一个清楚。”

林小莲橄做一笑,却是下 了令旨,喝道:“你也不许出去,他们愿意寻谁人来助其争夺天下我也不管,只是不许你出去参与此事。”

焦飞微微思忖,也笑道;“便是得了冥凰符诏,也及不上斩破阳神榜,遁逃出七凰界来的逍遥。我们已经颖备了好久,我,徐庆,庞尉两位师兄又都各有突破,斩破阳神榜也不是无望。这人道之劫变化 成这个模样,想要击败鬼祖徐完,魔门七宗,帮 任何一股人马获取天下,也实在太过艰难,弃 了这条路也罢。”

徐庆微微一笑,也淡淡说道,“焦飞师弟说的不差,人道之劫的变化,已经超乎了想象,羲凰发下这符诏的意思,也未尝不是自家也顾不过来,要我们自相残杀之意。有了元始天魔印相助,时光变化比外界缓慢数百倍,外面十年时光,内中就是几千年过去,修成元神化身或者还甚难,但修成斩裂阳神榜的剑术,却总有几分指望,我们总有三个人哩。”

谢神风三呼焦飞不来,眉头便是一皱,生出了怪意。大喝一声道:“辛神子速来!”

他这一呼喝,从百蛮山方向顿时起了一道烟光滚滚而来,辛神子煞是羞怕,但是羲夙符诏由不得他抗拒。只能就不作声的借了谢神风这一道符诏,然后又驾驭一道遁光去 了。

侯景微微沉吟,把天河剑派几位听过名字的 师叔师伯,师祖,师叔祖喊了 一遍,便郭嵩阳真人的名讳也叫 了一次,可惜天河剑派的人不是早就脱了七夙界,就是上 了阳神榜,剩下的都在元始天魔印中呆着,他无论如何都呼唤不来。侯景想了一想可是有些棘手了,他还真不知道哪一位道门高人比较厉害些,就在此时,五彩法王和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嫌娘娘三位海外女仙一起飞了过来,五彩法王拱手一礼道:“贫道想跟侯将军讨四道苻诏,不知侯将军可愿意厚赐?”

侯景也是当机立断之辈,当下把手一挥,四道羲凰符诏飞出,当下把护身的金光一按,带了这四人落下去自家的大营。

谢神风虽然有心也招揽几个好手,但是他对道门实在不熟,环顾了周围,也不见有人似五彩法王一般投靠,心中闷闷,亦纵起遁光走了。

鬼女娇娇根本没有话事的权力,只是冲着鬼祖徐完躬身施礼「也架起遁光走了。

那三个来自北方魔国的国主,倒是也一声不吭的就飞走,只剩下那个老太监,脚下踩着那朵焦飞所赠的莲花,先冲郭嵩阳真人见个礼,厚辞谦卑的恳请了一回,明白这位天上“钦差”不可能跟自己走「这才摇摇摆摆,催了那多炼化,去周围请人。他倒是不挑拣,只要看是个高人便请了。

只是他身份尴尬,别人也瞧不起他,见到这老太监过来,便纷纷走避,不过片刻在场的元神之辈,就是的没剩下几个。

最后也只有广寒仙子,方玉兔,孙履真三人还在。不过广寒仙子可不喜这老太监靠近,一声清冷呵斥,周围方圆数里之内,便降起大雪来,那个老太监纵然有金刚王咒护身,也知道过去不得,只是远远的磕了个头,道一声工“咱家没缘法。”也架起莲花,直奔长安。

待得漫天元神都散去了,郭嵩阳真人才笑吟吟看着,最后都还没有是的三位佛门大士,笑问道:“三位大士夹攻我天河剑派,攻杀的可爽利么?”

灵吉大士忙越众而出,喝了一声佛号道:“贫僧只是借了一件法物给了了道人,并未参与围?攻贵派,郭真人不可污蔑佛家弟子。

郭嵩阳呵呵一笑道;“有四大圣僧护着你们,我也不来问责你。我只跟你说一声苏乾秀和罗公远已经去追­阴­阳宗的那七个魔将,五彩法王和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四位,有我天河剑派三代弟子招呼。青 帝月下那几个,大家甚是熟捻,嘿嘿…日后兑有一分交代。郭嵩阳真人驾驭起一道金光,直飞九霄,留下三个和尚面面相觑,一起口诵佛号。

焦飞听得郭嵩阳真人是的时候,留下的这句话,不由得嘿然一笑,对徐庆说道:“似乎师兄的六阳封神幡上,还绘三个元神,那五彩老祖就让师弟来擒捉罢,我也要留他来祭炼一件东西。”

焦飞也不用明说,原本在通天河的时候,是天河弟子弱势,现在三代弟子中有三个元神,各自修炼了了不起的法术,法宝,还有林小莲这个焦家的媳­妇­,驾驭了元始天魔印助战,五彩老祖也不过是个元神法身,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三位也不过是元神化身,双方强弱易变,又有郭嵩阳真人下了令旨,怎还不出手?

半日之后,徐完和李靖大营附近的元神之辈走的­干­­干­净净,只有五彩法王等人留在了侯景的大营之中。

焦飞知道出去跟五彩法王动手,怕是有些碍难,引起了诸如鬼祖徐完那等高人主意,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故而等到人都走清净了,这才招呼一声,先有林小莲出手,把元始天魔印化成一张大口,猛的往下一吞,把侯景拨给五彩法王,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四人的那一处营帐,全数吞了进来。

五彩法王本拟侯景在四家中最为强盛,兵力最多,自己投奔过来,有七八成的把握,能够靠此脱劫。心中还自思忖,是否要拉几个好友来,一来壮大实力,二来也是卖今天大的好处。

元始天魔印发动的时候,他倒是也察觉了,但是洞天法宝不比其他。待得五彩法王醒悟过来,已经连同碧萝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三位海外女散仙 一起,被吞入 了元始天魔印中。

他们也是久经大敌之辈,立刻都施展法术,把自己防护了一个风雨不透。

焦飞,徐庆,庞尉,林小遂~~人各自 占据了一个方位,瞧见了这四位所用的法术,焦飞不由得笑道:“四位的法宝哩?怎么都不见了?莫不是因为恼怒了乔馗天王,被他老人家收走了?”

五彩法王尚未答言,北辰娘娘 已经恨恨的说道:“乔馗那厮极为小气,不过多说了几句,就把我们捉去要炼化神魂,非要逼得我们把法宝内的禁制去了,自家劝说自己的法宝该换主人,这才肯放了我们走。

这话五彩法王暗吃一惊,叫道:“怎的这般不知轻重?担这些话也都说了?这黄脸小贼看来是寻仇来,本来还能哄他,现在却是让人家兴高采烈的动手。”

焦飞听了此语,果然大喜,喝道:“乔馗天王也是尔等能够出言不逊的?多了你们的法宝,也还是小事哩!你们敢来天河剑派寻便宜,我这就来告诉你们一声,天河剑派的便宜,不要吃!”

云嫘娘娘冷笑一声道:“就算没有了法宝,你们三个元神化身,还都是初入元神,再加一个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小辈,就想跟我们姐妹三人,加上五彩法王-斗么?也不算计,谁人高下?”

焦飞哈哈笑道:“正是算过了稳吃你们,才来寻仇,不然你道寻仇这勾当是好顽的么?必然要见真章,没得侥幸。”

焦飞一声喝,无形剑便飞了出来,他把天河九纂剑诀一催,三十六重御剑的法诀,配合寄托元神之术,让这口道门中最著名的飞剑,化成千百道剑光,竟然布下了太白剑宗的嫡传剑阵。

五彩法王见状,也只能暗叹一声,运起法力,上去顶缸。可是焦飞这人本来便无耻,他动手了,自家夫人怎会旁观?林小莲微微一笑,虚空一抓,便有一双大手落下,把五彩法王狠狠捏住。元始天魔印乃是幻神级数的法宝,林小莲炼就了元始天魔真身,合魔门北宗九大真传为一,驾驭起这件法宝来,比五彩法王高出了整整一个境界。

林小莲驾驭了元始天魔印出手,哪里容得五彩法王动弹,当下就死死按住,让焦飞一剑斩去……五彩法王悲怆的喝了一声道:“黄脸小子,不可如此欺负人也

四九九 金蝉幻法,五彩镇压

五彩法王的百毒神烟被乔馗收了,身子又被林小莲借用原始天魔印幻化一双大手,狠狠按住,元神也被林小连用三十六诸天宝篆龙王咒镇?压,只能尽可着焦飞用无形剑乱刺。可怜一个妖族大圣,当年也曾跟佛门圣僧呼朋唤支过,也曾跟道门十祖称兄道弟过,现在却被焦飞如此欺凌,一瞬间就不知道被?Сhā了 多少次。无形剑在焦飞的驱使下,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那种感觉再也难以描述。

无形剑被泯灭过一次神识,恢复记忆,重新炼就元灵之后,就一直跟在焦飞身边。但是焦飞这个“老爷”其史并不能让无形剑“满足”无形剑并不像他一直表现的那样,冷淡温和。

剑 !乃是道门第一凶器,但凡是用剑的修道之辈,无不是雄长天下,睥睨无双之士。往往道术也自同级数的修士中为最高。

无形剑虽然原本的记忆有些参差,但是他却有一种恍惚的感觉,曾有人把它运使,斩碎一切敌人,那种酣畅痛快,是让无形剑一直都忍不住想再尝试。 的。但是焦飞法力不足,连元神也未炼就,无形就只能忍耐,因为焦飞这个“老爷”是有机会,让它再度体验那种感觉的。无形剑一直都深信,焦飞不会输给记忆中,把自己使唤的酣畅痛快的那个主人。直到这一刻,无形剑才确信,自己没有跟错了人。

就算林小莲不曾制住五彩法王,无形剑相信有自己在手,焦飞便不会输给了这位道门前辈,妖中圣王。

五彩法王鼓荡一身法力,千变万化,但是却没一次能够成功,他这才感觉到有些怕了,大叫一声道:“我出手对付天河剑派不假,但也是留了手的,不然你们天河剑派还未成大势之前,多少也要在我手下死伤几个。你杀了我也罢,只别忘记了我跟四大圣僧,道门老祖中的几个妖怪出身之辈都有交情。”

焦飞呵呵一笑道:“那有怎样?你只消知道,今日你要身死道消,便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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