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义父。”
“环翠,将这鞭子收了。”上官逸将已被沾满的鲜血染得失了颜色的鞭子交给立在一旁的环翠,“带这个人去见柳君。”待环翠和柳神医退下,上官逸这才转身看向白飞飞。她的白色的纱裙上溅着点点的血迹,脸色却因使力方歇带着不正常的红潮。此刻,她用着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伸出手,留恋地抚着她柔滑的侧脸,轻柔地像碰触着不真实的幻境。片刻,忽地笑了。白飞飞第一次被他的笑容震住,明明是那么好看,却也为何这般凄恻酸涩?像要随时消逝的烟花……她记得曾在什么地方看过这样的笑脸,却抓不住一闪而逝的影像。
“……我倒宁愿不这么早识破你,这样你就可以多骗我一些时候……”他收回手,坐离她一些。
白飞飞眼睫一颤,旋即笑了。
“沈大哥,我骗你什么了?”
“你应该是在因这鸽子昏倒之后,就记起一切了吧?”上官逸看到她的笑僵在唇边。
“柳君给你的解药。”他的语气肯定。白飞飞渐渐地收回已无法继续展开的笑靥,静静地听着,平静地毫无被拆穿谎言的慌乱。
“这只鸽子,竟成了你和他锦书往来的使者。”上官逸的目光暗沉起来,手紧了又紧,几乎再次抑制不住击向窗台。
“我跟你摘花的时候,刚好看见它从小楼里飞出。”
“为了要我自己露出破绽,所以让我去见快活王跟沈浪他们。”白飞飞接着他未尽的话。
“呵,纵使那么恨柴玉关,你也下不了死手不是么?”上官逸大笑起来,张狂地像妖冶盛开的罂粟。“然而对我,你却能这么残忍么?!”
白飞飞紧抿着嘴唇,任由自己的手腕被他不自觉的大力握在手中。
“怪不得沈浪这么放心你让我带走,竟是里应外合么?”连一句辩驳都吝惜给我么?如果你说不是,我可以试着假装不知道。为什么,连这个希望都不给我……
“你一直都知晓的。”白飞飞抬起惨白的脸,嘴角溢出一丝茜红。“沈浪,是我的一切……”
上官逸的双手一松,看着她软软地倒回床榻。
双目紧闭,你再不愿见我了么?可是,我该怎么戒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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