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躺着一块断成两瓣的玉炔……
“逸。”柳君入得门来时,看到的是上官逸不知已经僵了多久的背影。上官逸没有看他。
“他走了?” 柳君点点头,心中一片酸涩。
对不起,爹。
就让我在心里叫你一声吧,原谅你,我不能做到……
“那她呢?”柳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忽地来到上官逸身前。
“逸,或许你该先看一样东西。”
柳君伸手将掌心覆在上官逸的手心,挪开时,一朵已经枯萎的紫花静静地躺在哪里。
“她一直昏迷到现在,我与她把脉时,从她的袖中发现的。”
“环翠今日进来的时候,头上也别着一朵花。”他记得那天,她这样说道,带着满脸的红霞……
“那日你来找我之前,环翠刚刚离开。”柳君看不见上官逸的脸,阴影将他掩藏得很好。
“如果说有这种可能,环翠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知道你要将沈浪……她会告诉白姑娘的。”
“知道你有可能仍然在花圃里,即使再心切要通知沈浪,以白姑娘如斯聪明,又怎会冒险做这样愚蠢的事?”
上官逸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调,他是在期冀着些什么呢……
“……你想说什么?”
逸,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残忍?这样你的你,真的让我好无力……
“逸,你知道这是真的不是么?为什么不愿意相信——白姑娘她没有与沈浪传书,故意放出白鸽等你捉到,故意放过快活王,故意让你误会,甚至故意……让你伤了她……”
柳君没有错过上官逸眼中忽迸的光芒,那一刹那,他看到了好久以前那个眸中盛月的少年。
然而,瞬间的光华,总是转瞬即逝——平复后,是更深刻的沉寂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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