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石屋,黄袖就闻到一股幽香。
水晶棺在石屋的正中央。进门左手方有一石桌,桌下围着数只石凳。右手方却有一池蓝水,与黄袖醒来之处的水池一般大小。越过水晶棺,可以看到两具白骨依在墙上,墙的上方似乎挂着两幅山水画,其上却似蒙了蛛丝,看不甚清。整个屋子的地面,乃是一块完整的金刚石,其上似乎隐隐有刻痕纵横。
谢长风坐到一只石凳上,微微扬了扬手示意黄袖坐下。黄袖点了点头,坐到他对面的石凳之上。
“恩……你已经昏迷了两天。”谢长风终于开口。
黄袖先是一怔,既而恍然,心道:“难怪我全身无力,原来已两日夜没吃东西。”
谢长风见她神色,知她以反应过来,指着地上来怪兽道:“这怪兽叫朱厌,凡人见之不祥。肉味却颇鲜美,且大助你的武功!一会你去广场烧了,可以充饥。”
“啊!朱厌?《山海经》上说的朱厌?”黄袖大奇。
谢长风却也一奇,不过随即释然,道:“早知你博览群书,果然不假。”他顿了一顿,似是说这番话极其的辛苦,摆了摆手道:“我刚才内力消耗太过,要调息一阵。你先去吧。”似乎又想起什么,道:“次地四处都是怪兽飞禽,你只要呆在广场就好,不要乱跑。”
黄袖知他刚才那一剑之威,实是惊天动地,早超出平时武功范畴,真气消耗太多,此刻确实需要调息。忙应了,运劲提起那朱厌,走出屋去。
谢长风看着她的倩影慢慢消失,眼神复杂,微微叹了口气。他转过头来,眼光望到那水晶棺上,眼波流动,面上柔情无限。
***“不错。这里只有我离你最近,你自然知道是我打了你。”吴飞泓面上没有一点惭愧或者悔改的意思,“但是……你知道我是左手打的你,还是右手打的你?”
申兰恨得牙痒痒,怒道:“本姑娘哪管你是左手还是右手,快快受死吧!”说罢就要扑上来与吴飞泓没完。
旁边的柳凝絮看得好笑,忙道:“小兰!不要冲动。你再好好想想,他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听得柳凝絮如此说,申兰立时冷静下来,知道她这么问必有深意。她仔细地想了想,却不明其所以然,刚才吴飞泓出手极快,距离又如此之近,自己实在是没看清楚。她终于颓然地摇了摇头。
吴飞泓笑道:“这就是了。你只知道我打了你这个事实,你却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我左手打了你,还是右手打了你。可知为什么?”
“因为我没看见!”申兰这句话几乎等于是废话。
吴飞泓却大笑道;“这就对了。因为你没看见。你可明白了!”
“明白什么?”申兰傻傻道。
“呵呵!就是这长江帮之死啊?”柳凝絮在旁边笑道。
申兰终究不是笨蛋,想了一想,终于恍然大悟:“你们的意思是……”
“恩!”吴柳二人齐齐地点了点头。
“哈哈!这法子果然是妙!”申兰终于笑了起来,却将刚才被某人打了一耳光这茬给忘了。
吴柳二人对望了一眼,却只是苦涩而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样计谋,其实是下下之策,但兵不厌诈,有时候最低劣的计策,反是最实用的方法。
“这一耳光打下去,终于小小地公报私仇了一下,感觉如何?”柳凝絮偷偷地问吴飞泓。
某人小心地得意洋洋:“其实……也就一般了。你要不要试试?”
“……还是免了。”柳凝絮自然敬谢不敏。
两片火光冲天而起。江风助长火势,不一刻,已经熊熊而起。长江帮令狐不冲创下的基业,几十条人命,就这么付之一炬,尽归尘土。
这一夜,火光冲霄,直烧了半个时辰,才算是结束。
江湖,也渐渐揭开起温情脉脉的面纱,在申兰的面前露出鲜血淋漓的真面目。
* * *注:朱厌出处如下:西南二里,曰鸟危之山,其阳多馨石,其阴多檀楮,其中多女床。鸟危之水出焉,西流注于赤水,其中多丹粟。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山海经。西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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