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瑟夜笑道:“可不就是。从明日起,陈逸你就要多个小师弟了。”
“大师兄,虽然我们都不相信掌门会输,但这吴飞鸿狡计多端,实是让人担心啊。”另一名弟子神色颇为忧虑。
“恩。我们得快点赶去,一定要阻止他三更之前进城。”秋瑟夜望了望天色,沉声道。
众人应了声是,正要继续向前,却发现路中央忽地多了一黑巾蒙面的黑衣人。
哗啦啦一阵乱响,众弟子立时将长剑拔出。秋瑟夜大声道:“朋友是那条道上的,何故拦路?”
黑衣人冷笑道:“莫管爷爷是哪的,你们给爷爷乖乖地留下吧!”说时,一段树枝全无征兆就直朝秋瑟夜面门扑来。秋瑟夜终究是姬凤鸣的大弟子,虽是大惊,却也直向后一个铁板桥倒去,堪堪避过这一击。其余弟子立时反应过来,齐齐将长剑一横,扑了上来。
黑衣人暗叫了声可惜,立时将树枝收回,左突右挡,指东打西,却将这三十余人,尽数牵制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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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弹指,笑浮生如梦红颜易老醉里乾坤短;千古悠悠,叹荣华似烟兴亡难凭梦中日月长。
两行字,如疾风乱草,刀削斧刻于一道石壁之上。这一行书似联非联,似词非词,但谢长风读后只觉出尘之意大增,想人生百年,不过弹指一挥,而千古兴亡却也如浮云轻烟,当真是感慨万千。黄袖揽此,却也黯然,想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此生如浮萍,竟连依附也无,念及深处,竟忍不住眸中波光流动,似欲泪下,她忙转过身去。
谢长风见此,心下更增凄然,幸好立时念及昭佳复活,一切郁郁刹那尽去。是啊,想人生百年,如白云苍狗,一闪即逝,又追求什么富贵荣华?你我不过是于天地蜉蝣偷生,又岂能真能神仙不死?只有与心爱之人,携手遨游,百年江湖,才是至理。
那两行字下隐有一行小字:谢道韫辛酉年九月初九。原是她的手笔,谢长风刹那明了许多。想这位前辈生平之事,有此一叹,实是必然。王谢衣冠,诗酒风liu,乌衣斜阳,朱雀野草,当真是情何以堪?谢长风想今世与当时之势,实是相差无几,忍不住又自唏嘘。他平素为人洒脱之极,此刻见得这两句,居然生出如此多感慨来,一是他骨子里有文人相重之心,二来他既知昭佳将活,闲情复起,念及生离死别之痛,对这位前辈自是同情不已,这才如此。
“谢大哥,此处已是尽头,却并无出去之门啊?”黄袖擦干眼泪,终于转过身来。
谢长风心下感念这小丫头当真是多愁善感,口中安慰道:“如我所料不差,那路就该在此了,只是一时还不能参透,容我回去想想。”黄袖点了点头,正要举步回移,却闻那附近一碧水池中,有水破之声,一条蛟龙已破空水而出。
谢长风大吃一惊,拉起黄袖的手,朝原路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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