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就凑合吧,总比没有好。”胖少急忙把手回缩,将短剑藏在怀里。“我们一定要捕几个狼崽和豹崽,到时候也牵着满镇子溜。哼,到时候让灵九看看,一条小赖狗又算什么。走,进谷——你们几个倒是走呀,挤眼干什么……哎呦呦,轻点……”
一个身着书生长袍的中年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胖少年背后,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紧紧地扯住了他的耳朵。在中年男子的肩上,还骑着一个年约四五岁的小姑娘,生的明眸皓齿,*俏丽,两个羊角小辫更衬得那张粉嘟嘟的小脸蛋儿憨态可掬。小姑娘学着父亲的样子,伸出藕节般的手臂去揪胖少年的鼻子。
“三师叔,凌儿妹妹……我错了,就饶了我吧!”胖少年苦着脸求饶。
“玉儿,飞云,你们这几个小鬼头可是当真要去灵谷?”这中年男子正是摩崖老人第三弟子杨肖,骑在他脖颈之上玩耍的是他的爱女杨凌儿。而眼前做出一脸苦相英气少年、胖少年,分别是摩崖老人大徒裴广及二徒潘尔贝之子——裴飞云和潘玉。其他几个孩子皆是这几年来几个弟子所收养的义子及徒弟。
裴飞云见潘玉吃痛要招,忙抢言道:“三师叔,潘玉说着玩的,我们怎么可能会进谷呢,那里有多危险我们当然晓得的。我们只是想去镇西小树林里去掏几只鸟雀猎几只兔子罢了,绝不会踏灵谷半步的。”
“休想骗我!回头我把这事告诉你爹,看他怎么收拾你。”杨肖这句近似恐吓的话起到了作用,最起码裴飞云在表面上露出了胆怯的神色,最连潘玉等人也都跟着缩了下脖子,变得温顺了很多,连连表示绝对没有去灵谷的想法或打算。
飞云的父亲裴广是个脾气暴躁的人,除了在摩崖老人及几个同门师弟跟前他才能收敛一下脾气令人觉得稍温和一些,大半的时候都是直眉瞪眼、面如阎罗的样子,走起路来总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凡是靠他较近令他觉得碍眼的物事,往往是飞起一脚干净利落的解决掉,就连那无辜的小板凳也不能幸免于难——在他跟前总是摆着一副四脚朝天的姿势。打铁的行当让他这种习性愈加固执,他想令眼中的一切都变成锤下的铁块,什么样的形状都由自己来掌控。
“玉儿,去回家把你爹爹叫来,今儿我们要提前一天去摩崖峰上给你师公祝寿。”杨肖一手扶着骑在脖颈之上的小凌儿进了铁铺,还不忘回头再三强调:“你们谁还要想去灵谷的话,那最好先想想后果。”
待杨肖进院后,潘玉等人立时显出了沮丧的神情:“飞云哥,我们还去不去?”
裴飞云倒笑了,一扫在杨肖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温顺,无所畏惧的样子,说道:“今天就算了,听三叔话的意思,待会要去摩崖峰见师公,到时候少不了我们也要一起去。去灵谷的事,等给师公祝过寿回来再说吧。”
裴飞云打小没有少挨父亲的揍,但自懂事之后,从没在父亲的“捶炼“下哭泣过——有其父必有其子,飞云也同样继承了父亲身上的倔强劲儿,拳脚来的越是凶猛,他的脖颈就挺的越直。经历痛揍多了,这对飞云来说或是件好事,巴掌下的教训很容易培养一个人的应变能力和忧患意识,挨的揍越多,也就变的越冷静,他甚至在父亲的掌风之下能去冷静的思考如何才能攀上门外那棵高大的杨树上去掏鸟窝,或怎么样才能避免父亲扬起的巴掌。内心刚强的他,在父亲的敲打之下也变的越来越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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