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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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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拖着叶许进了屋子,拿了一根绳子将叶许绑了起来,那叶许急得吼怒道:“大胆!你这是以下犯上,你一个小小的副尉,也敢绑城守副将,就算你有十头脑袋也不够砍的!”

六道不紧不慢的将叶许绑在了椅子上,脸­色­一直都是冷冷的!绑好之后,见他还在那骂骂咧咧的,六道­干­脆一掌将他劈晕!这才将手中的刀入鞘,走到柳七的身边,紧张的打量着她,说道:“如意,你有没有伤着?”

柳七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郭雄愤愤的瞠了一眼那边吓得尿了裤子的村长爷子,愤愤的说道:“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柳七叹了一口气,说道:“郭大哥,别说了,再说现在这样,怪谁也没有用!”

郭雄冷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他们找不到人,自然就拿我们没有办法,那个村长老蠢货自己承认有­奸­细!再说厨房后面有个狗洞,明老爷一定就跑了!”

于小含脸­色­吓得苍白,有些幽念的看了一眼倒在旁边的村长父子!

柳七缓缓而道:“我怎么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郭大哥,你去厨房看看明老爷还在不在?”

郭雄不屑的说道:“刚刚这么混乱,他怎么可能不逃掉呢?”

当然明老爷的确是看到了那个狗洞,不过狗洞有些鞋他站在狗洞门口指划了一下,摇了摇头,尺寸不够,肯定钻不出去!不过卸掉几块砖头倒是可以!但是明老爷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想他堂堂九五之尊怎么能钻狗洞!

于是明老爷掏出身上的一枚烟花从洞口处扔出去了!片刻,一个黑影小心翼翼的从狗洞里探出头来!

明老爷轻咳了一声,语气威严的,说道:“进来!”

那黑影一身夜行衣的装扮,腰间挂着的是青龙令牌,黑影见到明老爷的那一刹那,眼底有抹惊愕,不过马上又镇定了下来,恭敬的说道:“奴才马珏见过皇上!”

明老爷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赶紧爬进来,朕有话跟你说!”

马珏赶紧从狗洞里钻了进来,说道:“请圣上吩咐!”

明老爷拿了炕台的边一块毛巾擦了擦手,又拿起碗里没有啃完的­鸡­腿吃了起来,睿智明亮的眸中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缓缓而道:“宫中的情况怎么样了?”

马珏恭敬的说道:“宫中现在由皇后掌管着,只不过不知为何,太子已经控制了皇城所有的兵马,包括城守的军队!”

“哦,这样翱”明老爷扔了手中的­肉­骨头,擦了擦嘴,说道:“太子控制了皇城所有的兵马?那宫庭军队是不是在四皇子手里!”

“没错!”马珏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皇上,龙泉宫传出话来,说您病重,太子见四皇子和叶家控制了宫庭,所以就调集了城中的雷泽军包围了皇宫!”

明老爷拍了拍肚子,觉得刚刚吃饱,心情不错,等他们闹得差不多了,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再出现,到时候就能消停很久了!他从身上掏出一块金牌递到马珏的手里,说道:“拿着这个,去找丞相府的老夫人!随顺叫马万去安排一下人马!”

“遵命!”

马珏说完,又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明老爷看了一眼狗洞,喃喃道:“与其钻狗洞出去保命,还不如安排人马,然后堂而皇之的走出去!”

郭雄过来的时候,明老爷刚刚安排完事情,然后郭雄看到他居然还在,微微一愣,郭雄又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狗洞,狗洞处有爬过的痕迹,但是明老爷的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的灰尘!

“郭五艾外面情况怎么样啦?”明老爷笑呵呵的说道!

郭雄蹙眉,缓缓说道:“明老爷,我已经把你的仇人挟持住了!现在就在大堂里!”

明老爷挥了挥袖,走出了厨房!

郭雄好奇的在那狗洞上看了眼,越想越不明白,心里有着浓浓的预感,这个明老爷一定不一般,或许外面还有接应他的人,所以他还会这么平静?

柳七看到明老爷出现,她很能够惊讶,不过想到明老爷那身份高贵,又怎么能钻狗洞逃生呢?

明老爷看了一眼晕倒的叶许,他那双眸子泛过一丝威严的冷意,然后拿了桌上的茶水泼向叶许!叶许猛然一惊,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老头,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确定是不认识!

明老爷说道:“你谁来着……”

那叶许恼怒道:“我是守城副将叶许,你们赶紧放了我,否则你们谁也活不了!”

柳七轻轻一笑,拍了拍那叶许的肩膀,说道:“叶将军,就算我们放了你,也活不了!”

“你们…”叶许被柳七看穿的情绪,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明老爷说道:“你是受了谁的命令来抓­奸­细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叶许咬牙切齿,眼底有着愤怒的光芒!他平时那身手也不差,可没想到被赵六道给拉下了马!

那个毫不起眼的蓝翎校卫副尉,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暴发力!完全让人反应不及!他又恨恨的望向赵六道!

赵六道拿着­干­净的帕子在擦汗,脸­色­平静,完全没有因为外面那么多的军队,而感觉到害怕!

明老爷淡淡的一笑,脸上有着严肃锐利的光芒,缓缓而道:“你可以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是不是皇后?你是叶氏的人,肯定是听命于皇后的命令!”

叶许怔赚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一身威严冷冽的气息,脸上虽然有着淡淡的笑意,却让人觉得有种压迫感,他不自觉的说道:“是太子!”

“叶氏为何听太子的?”明老爷感到疑惑了!

“太子的命令,谁敢不从?姜将军掌管着城中的军队,我一个守城的副将还不是一样要听姜将军的!”叶许愤愤的说道!

再说皇后已经下了命令,如果看到有可疑的­奸­细,直接以太子的名义抓捕和诛杀!

皇后的主意打得很好,一方面在宫里宣布皇帝病危的消息,一方面又故意透露出消息给太子,让太子以为四皇子想替着皇帝病危,有夺权的嫌疑!打乱了太子的阵脚,太子如今带着人逼宫,朝中主要大臣都在里面,到时候相帮的肯定是皇后!太子的威名就会在此一刻全部都被否定下去!

而且正因为皇帝不在宫中,石公公已经派人查出了皇帝的所在,如果不能将皇帝迎回,就让搜查的军队以乱党­奸­细的名义将人给杀了,然后再杀了一­干­有­干­系人!到时候假戏真做,谁也说不清楚!然后再以太子的品­性­有问道为借口,带着群臣废了太子,让自己的儿子坐上帝王的位子

明老爷龙眸一眯,眼底有过一抹冷冽的嗜血寒芒,说道:“六道,将他押着,随我出门!”

六道白了明老爷一眼,说道:“你想挟持着他逃离?!”

明老爷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押他随我出门!”

柳七扯了扯六道的 ... [,]

(衣服,朝六道说道:“听明老爷的!”而且她也觉得明老爷的身份,怕是今天晚上就要揭开了!她也很期待,明老爷到底是什么身份!

六道将叶许提了起来,往门外走!四处的黑甲武士一个个的投鼠忌器!明老爷跟在后来,大步的走了出来!四处光芒耀眼,他一身平静从容的气质,再加上他天生的威严,就算此时穿着普通的粗棉衣服,也让人感觉到一股厚沉的震慑力!

丞相府的大门突然打开,然后火光一片!几个丞相府的护卫开道,马珏首先站在了门边,一身暗红­色­的广袖繁琐宫裙的贵­妇­人随后走出,­妇­人繁琐的宫裙逶迤拖地,梳着风髻,头上别着的是凤凰的金步椰五十多岁的年纪,貌美的脸蛋兵的极好,白皙秀丽!

那贵­妇­人身后走出来一个年老的老嬷嬷,老嬷嬷指着那帮围着柳府的黑甲士兵,冷冷的斥道:“你们大胆!长公主在此,为何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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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英明神武,杀戮果决

( 长公主一出现,四下的黑甲军人们那张冷酷的脸上,顿时生出一抹惊愕来,南宫老夫人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人群中间,貌美华贵的脸上有着不怒而威的神­色­,让人情不自禁的被臣服!

京城谁人不知丞相府的老夫人就是当朝的大长公主!皇帝的胞姐!虽说这位胞姐当初凭着一已之力,却皇帝坐稳了帝位,剿除了当初一­干­弄权的大权臣,并且诛杀了那些心存异心的文臣,杀­鸡­儆猴!这么多年过去了,大长公主虽然从未参与过任何朝政,不过自己的儿子却是一国之丞相!大长公主又有自己的封地和实权!

城守的黑甲卫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恭敬又洪亮的声音震彻整个夜空!

“参见长公主,长公主万福金安!”

长公主微微的抬了抬手,语气平静威严,缓缓而道:“都起来吧!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翱都围在我家的府前做什么?”

那帮黑甲军人对视了一眼,眼底有着淡淡惶­色­,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说道:“回长公主的话,奴才等围的是柳府,并非围的是丞相府!”

长公主淡淡的一笑,眸底有抹冷冷寒光,语气却不变,缓缓的说道:“这么说来,是本宫老眼昏花了?”

长公主身后的老嬷嬷怒斥道:“你好大的胆,长公主说话,你也敢顶嘴?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的恶奴拖下去!”

丞相府内突然涌出一队护卫,直接就将刚刚那个说话的人给拖走了!

长公主走到明老爷的面前,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又揪了揪明老爷嘴边的胡子,皱了眉头,长公主比皇帝大了八九岁!当时皇帝初登的时候,一直都是由长公主垂帘,还惹得不少朝臣的不满!

“怎么弄这般狼狈翱”长公主摇了摇头!

柳七凤眸里泛着疑惑的光芒,南宫夫人是长公主,可是她又认识明老爷!那么明老爷到底是谁?

明老爷呵呵的笑着,说道:“长公主又在挖苦我了!”

长公主冷哼:“还要装?既然如此,你­干­嘛叫奴才把我叫出来,今个儿府里戏班演的戏儿不错,叫什么九龙夺嫡我还没看完呢!”

“皇姐,我错了!”明老爷突然低下了头,赶紧过来扶长公主!

柳七皱眉,有些意外,伸手扯了扯赵六道的袖子,六道望过来,疑惑的问道:“什么?”

“没事……”她突然打消了心底想说的话!

明老爷嘻皮笑脸的说道:“皇姐艾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来,所以才叫奴才进府跟你禀报的!你都有好些个月没有来看过我了,我这不是想你了吗?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果然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是吧?皇姐一定不会看着我有危难不管的吧?”

长公主拍开明老爷的说,冷哧道:“老不正经的!这回玩大了吧!”

“所以才请皇姐出面嘛!”明老爷笑呵呵的说着!

长公主朝马珏挥了挥手,说道:“备衣冠车辇!”

“是!长公主!”马珏赶紧退了下去!

明老爷拉着长公主走到六道的面前,笑眯眯的说道:“皇姐,你看他,仔细看看!”

六道皱着眉头,很明显不喜欢被人打量的感觉!将押着的叶许扔在了地上,冷冷的注视着长公主和明老爷!

长公主平静的眼波里突然泛过一丝波动,“是有些像!”

明老爷乐了,“对艾我就觉得像,你也觉得翱皇姐觉得像,那就肯定像艾不止相貌像,连年龄都像呢!”

“多大翱”长公主淡淡的说道

“阿蓉离开的那年,他才六岁,如今十七啦!”明老爷盯着六道,越看越觉得六道就是自己的儿子,现在连自己的姐姐都这么说了,他就更加确定了!

六道别过脸,冷冷一哼,坐在了院中的椅子上!

“有点小脾气,就他娘一样,呵呵……”明老爷赶紧打着圆场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出来,不会只是找他的吧?!”看起来是很像,不过不一定是同一个人,而且这少年浑身上下都有股子拧劲,看起来不好掌控!

明老爷嘿嘿的一笑,说道:“我是无意中找到的,一定是阿蓉在天之灵,在暗中帮我呢!”

“他有代表身份的金牌?”长公主微微的皱眉,瞟了一眼赵六道!

府中的黑甲军队已经被丞相府的护卫队以后青龙军的马珏控制赚如今是动弹不得!柳七进了厨房替六道端来了饭菜,塞到了他的手里,说道:“六道,吃饭吧!”

“嗯!”六道点了点头!他从来不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只要有吃的,他都会先吃好,然后再去解决其他的问题!

长公主缓缓的进了柳府,扫视了一眼整个院落,看到坐在大树下埋头吃饭的六道,六道吃饭的速度很快,三两下就将几个馒头吃了下去!由于饭菜都被村长父子吃光了,柳七只好端了熬好的­鸡­汤过来,让他就着馒头吃!

那吃饭的涅,看得长公主一阵的发怔!心底有抹淡淡的心疼之意,但是一想到刚刚明老爷跟她说的话,长公主那脸­色­就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他到底有证明身份的金牌没有?皇室的血统可不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你可得想清楚!”

明老爷认真的说道:“我觉得他肯定有!只是没有拿出来!”

“你觉得?”长公主脸­色­一冷,说道:“虽然他长得像,但并不代表就是!”

“我知道了皇姐!”明老爷淡笑着说道,语气里有谦逊的味道!又惹得长公主一阵的摇头!

柳七递过来一张帕子给六道擦嘴,问道:“吃饱了吧?”

“饱了!”六道抹了嘴站了起来!

于小含站在那里,一脸的疑惑,看到六道吃完饭,赶紧过来收拾着碗筷进了厨房!柳七看到于小含进了厨房,估计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今天于小含吓坏了,也是得好好的修复一下情绪!

那边马珏进门,长公主便问道:“都准备好啦?”

“是!”马珏恭敬的回答!

明老爷却摆了摆手,说道:“等会等会!柳七你过来,我那个有话跟你说!”

六道警惕的盯了一眼明老爷,墨玉般的眸子里有着冷冷的寒光!柳七拍了拍六道的肩膀跟他说没事,这才对明老爷说道:“好!”

明老爷拉着柳七进了书房,见六道也跟了过来,明老爷摆手道:“你跟来做什么,我又不会把他怎么样?你们要不要这么形影不离?”

六道咬了咬­唇­,站在了书房的门口,却没有见!看到明老爷将一个令牌交到柳七的手里,六道的眸底有着疑惑的光芒!

柳七伸过明老爷递过来的金牌微微的一怔!

明老爷笑呵呵的说道:“柳七艾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你,这是三品钦差的令牌!你收好!”

柳七那眸­色­突然一深,说道:“你真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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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老爷拍了拍柳七的手背,淡淡的说道:“小心点,别让外人听到了!”

这所说的外人,自然是村长父子!至于于小含和郭雄,明老爷倒还是信任的!当然六道他更加的信任!

“既然你是皇上,可否拿人将郭雄打伤押送官员案给撤了?我已经查清了上郡同知真正的死因,以及杀手的动向,现在就在架库阁里,我现在就去……现在已经关门了!对了,还有凌家之事,凌家已经被诛了,我想请皇上体查忠烈一家,好歹在他们死后还他们一世清白!凌家的卷宗在这里!”柳七叹了一口气,翻出一份卷宗递到了明老爷的手里!

明老爷说道:“凌将军这件事情,我会办的!毕竟人也死了还他们一个清白之身也是应该的!现在的事情,我就是想要你去查青州之事,但是又不能直接派你去,所以你只能暗中前去!等我想到合适的机遇和理由,就会告诉你!”

柳七恭敬的说道:“机遇和理由柳七已经想到了!”

“哦?”明老爷突然一愣,意味深长的看着柳七,眼底还有抹谨慎的光芒!

柳七将她的计划全数的告诉了明老爷!明老爷眼底有着不可置信的光芒,看着柳七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就按你的计划!不过你为何会认为这是周密的计划,你就不怕万一行不通?”

“不会吧,司徒澄这个人我了解!他是一定见不得我好!如果皇上此时许我高位,只怕他会带动朝臣联名上奏不服!到时候柳七的路会步步艰难!”

明老爷看到少年眼底的凛湓信之光,赞赏的点了点头,他突然瞟到外面的六道,突然说道:“柳七艾你不是和六道住一起吗?你知不知道六道有什么什么类似金牌之类的东西?”

明老爷只知道他住进来之后,柳七和六道就住了一个屋,他一直以为六道是给他腾屋子,所以才和柳七挤一个屋的!

柳七看了一眼赵六道,之前明老爷也和赵六道接触过,若是六道愿意拿出来,他应该早就拿出来了吧!柳七不明白六道心底想些什么,不过既然六道不愿意拿出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她也不能强行让他来做,柳七摇了摇头,“不曾见过!”

明老爷的眼底明显有着失望的光芒,站了起来,说道:“那行吧,就这样!朕先回宫了!”

柳七正想行大礼,明老爷一把抓住了她,又看了一眼门外,摇了摇头道:“行了,别让人看见!”

柳七恭谦的点头,目送着明老爷离开!

明老爷走出书房的时候,走到了六道的身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六道艾我告诉你艾如果你有难,就拿那块刻有承天之佑的金牌去皇宫门口,自会有人带你进去找你要见的人!到时候那个人就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只要是那个人能办到的,他就一定会答应!

六道冷冷的说道:“我没有什么金牌!若是有的话,早就当了换吃的了!也不会差点儿被饿死!”

六道那疏远的神­色­,让明老爷心底生出一抹淡淡的失落感,摇了摇头,十分不甘心!

明帝三十七年,初秋太子赵宕逼宫,将叶氏皇后与四皇子一­干­人等围于龙泉宫内,逼迫病重的皇帝写下诏书退位!

双方相持不下,长公主深夜入宫探视,并且携青龙军首将马珏带着三万人马进入皇宫!抱病九日的明帝一身龙袍加身,­精­神抖擞的从青龙侍卫中走出!

太子计策败露,被废除太子身份,关押于大理寺,等待一­干­随从人等入狱,再一同调查处罚!谁知入狱当日,太子在狱中服毒,畏罪自杀!

叶氏皇后虽护宫有攻,但怂恿四皇子,欺瞒朝臣,说皇帝病重的事情,将攻抵过,叶氏皇后禁足于重华宫,至于四皇子也被禁足于其府中思过!

夏明帝一举铲除了姜氏大部分的余部,手段狠辣,毫不留情,甚至连罪臣府中刚刚满月的婴儿也一并处死,当真是以叛乱罪诛了九族!给叶氏势力一个沉重的警告!

叶皇后气呼呼的摔了手里一个极品的八宝琉璃花瓶,怒道:“他就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杀了姜氏一族,直接将前皇后和太子的势力全部都根除,本来现在应该得势的是我叶氏,可是他去故意让叶氏的人去刑场执行砍姜氏一族的监斩官,这分明就是让天下人看到,姜氏的人,全部都是我叶氏斩杀的!让天下人都以为我叶氏凶狠残暴,人人畏惧!让天下人怀疑叶氏是­奸­臣!佞臣!”

石公公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说道:“皇后娘娘,您轻点声,别让人听见了!”

叶皇后焦急的说道:“石公公,你说皇上是不是已经知道太子并非自杀,所以才会这么对我叶氏的?太子一死,姜氏势力全部瓦解,明明是皇上下的命令,却让我叶氏的掌权人来执行!他这是在警告我呢!我做了这么多,结果让叶氏落了一个凶狠残暴的恶名,怕以后就算我儿当上了储君,也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骂叶氏­奸­佞,我儿若是坐上皇帝,第一个要除的就是叶氏了!”

石公公小心翼翼的安慰道:“皇后,皇上毕竟不是没有处罚你吗?”

“不!他表面上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实际却什么都做了!如今皇子只剩下我儿一个,我儿若是坐上皇位,朝中各臣必定会纷纷弹劾叶氏,我儿为了巩固自己的帝位,就必须拿叶氏开刀,好收复其他大臣的心!否则江山必乱!我儿那个皇帝也会当成如坐针毡!本宫真是没想到他的心思居然这么毒!”叶皇后脸­色­扭曲,头顶的步摇摇晃着,金光耀眼,同时也­阴­戾逼人!

石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殿外,提醒道:“娘娘,现在是非潮期,皇上虽说平日里不怎么发脾气,可是心思和做事都是个­精­明的主!再说就算是如此,我们也还有时间,可以慢慢的来筹谋!可千万不能乱了分寸啊”

叶皇后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小石子,你说得对!我们还有时间筹谋!他现在没有动我,就是因为还需要叶氏的势力!”

石公公认真的点头道:“皇后想清楚了便好!”

叶皇后抚了抚头顶的步椰又拍了拍身上的凤袍,冷冷的说道:“再怎么说,本宫现在也是皇后!我儿那个寿王的称呼也做不了多久了,迟早是太子!他可是皇上唯一的儿子,皇上现在全部的依靠可是我儿了!他不能将本宫怎么样!”叶皇后那些疯狂的眸­色­突然一变,说道:“你说皇上会不会知道了十一年前的事情?”

石公公说道:“皇后娘娘,你多虑了,十一年前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蓉妃死了,蓉妃的儿子也死了,那尸首不是您亲自看过的吗?”

叶皇后冷冷的说道:“对,他们都死了!可是我看那个孩子的尸首,被水泡过,模糊不清了,我总觉得心有些不安!这万一要是没死呢?”

石公公­阴­­阴­的眯了眯眼睛,轻轻的说道:“连同那个叫海无青一齐摔落万丈悬崖的,最后只找到孩子的尸首,追杀者当初清清楚楚的看到孩子就是穿 ... [,]

(着那身衣服!再说了若不是蓉妃的儿子,那海无青又何必拼死相救呢?”

叶皇后美丽的脸蛋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担忧来,说道:“可是我这些天一直做梦,梦见那孩子回来了!他已经长大了,他肯定是回来报仇的!”

石公公赶紧安慰道:“皇后娘娘,您太敏感了!你可要清楚,现在皇上只有一个皇子!”

叶皇后心底虽然还是很愤怒与惊惶,但是一想到皇帝现在只有四皇子了,便也觉得心底安定了一些!她不能得到爱,那就只能得到权!否则在宫中这么多空虚寂寞的日子,她要怎么过?她只能不停的替自己的儿子做打算,不停的消除对自己儿子有威胁的一切!并且她还要不停的壮大自己的家族,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行的了,以后不管家族中谁被提拔,不止朝堂,连百姓都会生出质疑的呼声!既然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所以当她平复下心境的时候,心底那条如毒蛇般的心思慢吞吞的吐出一个信子,开始潜伏!

经过那夜的变故之后,村长及村长的儿子第二天便要走,结果城门紧闭,不能出入,他们胆心吊胆的又在府里呆了一天,次日收拾着包袱出门,又看到姜家的人被押赴刑超看到刑场上那么多人头都被砍下来,血水淋红了整个盛京牡丹大街之后,村长又被吓坏了,当场给吓昏了过去,于小含也被吓坏了,她没有没有见过如此凶残的杀戮,那刑场之上,无论老少男女,都被砍了头,那些大大小鞋各式各样的头颅从刑场上滚下来,场面十分的惨烈!一连几日皆是如此,牡丹大街一瞬间的成了人间血狱,一条条血流从刑场处流出,诡谲森冷!城中甚至还有反应,每到夜晚的时候,牡丹广场都会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姜氏一族几百号人,包括稚子都被砍了头!而罪魁祸首就是叶氏!叶氏觉得自己很无辜,可是又不得不从,皇帝下的命令,若是不从,就代表抗旨,皇上便有这个借口来抵制叶氏!但是做了,又被成千上千的百姓唾骂!甚至连朝臣都开始对他们有微言了!

村长和村长儿子这两天一直呆在院子里不敢出门,生怕一出门就会看到无头的尸首!于小含做事也是心不在焉的,心底的忍受能力太差!时常半夜会做恶梦!

只有柳七清楚明老爷的手段和目的,不过陪上几百条人命,柳七还是有些惊悚!不曾想过那个和蔼可亲的老爷,杀戮果决,而且还步步杀机,每走一步都能牵制出无数步来!

夜静如水,六道沐浴完爬上了床,躺在了柳七的旁边,这两个他一直在城中维持着城中的斥序,亲自看到那些场面,心底也会生出一抹悲凉来,一个豪华的大家族,一瞬间就殒落了!虽说现在叶氏成了最大的权臣,可是又成了众矢之的!

柳七侧身向外,正好六道也侧身,两人气息相对,微微的一愣,少女凤眸里泛着一丝淡淡的邪魅之光,被中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扣,她懒懒的说道:“心肝儿,想不到咱这么有默契!”

六道喉结滑动了一下,加过脸躺平,气息有丝紊乱!

柳七恶作剧的爬到了他的身上,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处,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心跳得厉害,心绪不宁,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让我听听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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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帮你吹吹

( 六道轻张墨眸,漆黑如墨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烛光下染上了一层澄金­色­的光芒,六道轻轻的推开扒在自己胸前的柳七!

柳七埋头窝在六道的脖颈处,温软的气息吹着他的耳朵,暧昧的说道:“说说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这个姿势太过手暧昧,空气中有淡淡的旖旎气息,六道沉沉的喘着气,觉得每日受这种折磨,他都快要受不了了!六道摇头,表示没有!

“六道,我爱你!”柳七轻轻的在他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下流!”六道喃喃的说道!

“我爱你,还下流了?那你又不告诉我,你的心事!”柳七那双邪恶的双手已经摸上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沉沉有力的心跳声!

六道翻了个身,将她从身前翻落下来,握着她放在自己胸口的双手,说道:“那天你跟明老爷在书房里谈了一些什么?”

“没有是这事啊你想问就早一点问我嘛!”柳七淡淡一笑着,“明老爷封我当大官,你以后就是官夫人了,你放心爷以后会好好疼爱你的!你一定是正室!”

“如意,你别闹!”六道脸­色­沉了沉,说道:“晚上你跟郭大哥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皇帝让刑部重新彻查上郡同知被杀案,同时还撤消了对郭雄的一切指控!那天明老爷找柳七谈话,柳七很自然的将郭五就是郭雄的事情说了出来!明老爷这人­精­明,又与郭雄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天,知道郭五不是一个残忍的­性­子!

至于凌家的冤案,皇帝也下令了刑部将前大司马叛国的案子重审,替凌家沉冤昭雪,那告示很快就会贴下来!不过凌家已经没有人了,那些原本属于凌家的府宅和田地,全部都交由国库所有!

柳七也清楚明老爷的心思,明老爷曾经说过,若是当初处置凌家的时候,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凌家无罪,他也完全可以辫家,不过那时候就算凌家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削官和流放也是一定的!只是当时司徒澄做得太绝,事事都指凌家叛国,而且朝中官员,叶氏及姜氏都要求强惩凌家!

皇帝提升了六道为正五品青龙侍卫千户,同时也提出了要重用柳七,结果被司徒澄联合一­干­大臣给当场驳回了!皇帝想到当初柳七跟他说过的话,果然如柳七所料!司徒澄及一­干­司徒澄交好的官员,没人同意,想必当初凌家出事,他们也有些­干­系!这里面连太傅都站出来说话了!更让皇帝没有想到!

“六道,明老爷曾经问过我关于你的事情,我现在想想,如果你想将金牌拿出来证明自己的身份,然后过自己的日子,我也不会怪你!就像之前我所说过的,我以后的路,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后悔,如果你愿意陪在我的身边最好,不愿意也没有关系!”而且柳七也不想六道为了她,而勉强让他做一些他不喜欢做的事情!

六道拿起枕在头下的枕头,然后伸手将掏头里一片破旧的装粮食的袋子拿了出来,说道:“它缝在这个布袋里,里面还有一封用帛锦缝制的信函!”

“­干­嘛?”­干­嘛给她,柳七账折睛!

六道淡淡的说道:“如果让要我拿着这个去找他,我就去!不过却不是我心底想做的!”

柳七觉得没趣,揉着六道那张惊艳绝绝的脸蛋,说道:“谁要逼你做你心底不想的事情了?你的命运还不是把握在你自己的手里?行了,行了,收了,赶紧睡觉!”

若是说以前,六道一定是没有机会将自己的身份揭露在人前,因为在渔阳县的那个小县城里,天高皇帝远!

六道又将布袋塞回了枕头里,枕在头下!那么重要的东西,他就随便的塞在了一个地方,完全不在乎会不会丢掉,而且他也看不得重,有些东西有的终归会有!如果没有的,那再怎么用尽心思,也不可能得到,没有如意,他一辈子只能在边境的那个小渔村里过着饥不裹食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得过且过!

六道从来没想过以后的命运会怎么样!直到遇到了柳七,他觉得自己的命运已经和柳七乾在一起了,她荣他荣,她损他损!

第二天一大清,村长就在院子里嚷嚷开了!

柳七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推门而出的时候,看到村长已经提着大包小包的在院中收拾东西,郭雄撬一辆骡车过来,将东西装在上面!

村长看到柳七出来,说道:“小柳艾我听说那天住在你们家的那个老头是个大官,很有钱,这下你可就发达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你可不能忘记了我们啊那个老爷有没有在皇帝老子面前替你说话,把你的官职升一升翱”

柳七接过六道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脸,懒懒的说道:“没有!”

村长脸­色­微微一变,疑惑的看着柳七,说道:“小柳,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可别自己得了好处,不愿意告诉我们!就算那个老爷没有在皇帝面前给你升官,总也有派人送些金银的钱财过来答谢你吧!我可听小含说过了,他在这里住了好多天呢,虽说那个老爷吃你的,住你的!可是你可不能有什么好处就独吞艾他住的那些日子还不是我家小含伺候的!先别说做饭洗衣裳了,这端茶送水也是需要劳力的”

六道那目光冷冷的望过来!真想把这个势利的村长给丢出去,当初黑甲军来搜查­奸­细的时候,就是他第一个将明老爷给供出来的!

村长不悦道:“六道,你是什么眼神?难道是觉得本村长说得不对,本村长可告诉你,我好歹也是一村之长,村子里最大的村官儿!”

郭雄将东西往骡车上一扔,语气沉沉的,“六道现在是正五品宫庭侍卫长!你那村官值个什么品级?”

村长一听郭雄那话语里讽刺十足,愤愤道:“你一个府家打杂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说话了?我那村官就算没品,也比你这什么官位都没有的打杂的要强!再说了,六道就算是当了一品大官,那也是从我们上石村里出来的!想当初他初来村子里,差点就饿死,还不是我们看着他鞋可怜,就拿出家里的吃的出来养着他!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

郭雄也不爱去帮忙收拾了,一ρi股坐在院子里,拿了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说道:“村长,还你比较有自知知明,知道村官是没有品儿的!”

村长不悦了,说道:“柳七,你看看你家打杂的!怎么这个样子,你现在好歹也是一个书丞老爷,家里应该养些聪明一点的奴才!”

郭雄不爱搭理了,气恼的一拂袖,说道:“小七,我走了!”

“郭大哥还没有吃早饭呢!”于小含端着煮好的稀饭过来!

郭雄语气不善,“回药铺吃!”

村长看到于小含手中的皮蛋瘦­肉­粥,以及大白馒头,眼底有着深深的笑意,说道:“我说侄女艾这些天,天天大鱼大­肉­的吃,你不怕吃穷艾我昨天去了一趟市超那些菜都好贵艾青菜比­肉­还贵,只有烂菜叶不要钱,那些烂菜叶根本就没有烂,只是 ... [,]

(有些焉了,就这么丢了真是可惜还有艾你发现没有,城里的那些乞丐讨钱,一次能讨得好几个铜钱!”

村长儿子坐在那里,拿了一个馒头,又装了满满的一大盆子­肉­粥喝了起来,虽说他们天天说看到那些砍头的场面就吃不下饭,可是一有那饭送到桌前,他们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放开着肚皮猛吃!

柳七笑呵呵的说道:“村长,你不会想着不回村子了,在盛京城­干­乞丐这一行吧?”

村长一怔,恼道:“谁你尽胡说,我堂堂一村之长,怎么能做那般没有尊严的事情?再说有你在,我还要当乞丐吗?反正你都当了大官,每月的俸禄都不少呢,不然哪里能每顿都有­肉­啊”

“那你可说错了,我那些俸禄哪里够你们这么吃艾要不是郭大哥那药铺掌柜支撑着,每月拿回来二十多两,只怕我们每天也只能吃白菜豆腐了!”柳七淡淡的说道!

“那个打杂着?你说是什么药铺掌柜?!我也没看出来艾就像他每天无所事事,早出晚归的,想不到还是个药铺掌柜!”村长不敢置信的说道!

“是艾他住在我家里,每月交二十两房钱!”柳七平静的说话!

“啥?啥?每月交二十两?!你可真是黑心!”村长蹙眉!喃喃道:“果然是无商不­奸­!想不到啊想不到……”

“大伯,要不是郭大哥每月那钱,你哪里能吃这么好,看你还在这里说公子的不是了!”于小含冷哼,气呼呼的说道!

村长和村长儿子,来的时候就带了两件衣服,走的时候,满满的装了整整一车,看到柳七家那只马桶觉得好看,都要带回去好在柳七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古董之类,不过于小含那些漂亮首饰倒是全被村长和他的儿子给翻走了,说是要带回去给自己的媳­妇­戴,于小含又也是马丽苏的­性­子,再说又是亲人,她也不计较!

至于柳七,他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交代六道将房门锁好!虽说她房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她就是不消有人去翻,于小含倒是不会,就怕这个村长四处乱看,看中什么家具墨台什么,就得非要搬回渔阳县去!

早餐已经被村长和村长儿子吃得差不多了,六道皱眉,拉着柳七道:“去外面吃馄饨吧!”

他小时候挨饿的时候,最想吃的就是馄饨和饺子,想着那里面包着的香香滑滑的­肉­!甚至吃草根的时候,想到吃的是饺子,他也会觉得草根的味道不那么难以下咽了!

柳七笑眯眯的朝他账折睛,看着他一身熨贴得体的淡蓝­色­武官官袍,披着月白­色­的对襟褂子,长发随意的用布条束着,手里拿着一柄墨黑­色­的侍卫刀,越发的觉得眼前的少年凛洌逼人!

于小含说道:“公子,六道哥,我在厨房里留了饺子……”

“你们吃吧,我和六道上班去了,时间怕是来不及了!”柳七朝于小含挥了挥手!

于小含那张俏丽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尴尬,又怪嗔的瞟了一眼正在埋头吃饭的村长父子!

村长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三丫头,你真是太偏心了,有饺子不拿出来,果然是女生外向,都不把我这个伯父放在眼里了!”

于小含穿着一身简单的衣裙,发头上也是素净得很,发饰和手镯项链之类的,她已经是没有了!全部都拿出来,有些被村长儿子看中,有些被村长看中!有些她觉得还不错,打算让村长带给自己的娘戴!

“伯父,你瞎嚷嚷什么呢?公子和六道哥不是不吃了吗?我去端来给你!”于小含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要说于小含那胃口就没有村长父子那么好,这两天看到这么大的砍头惨状!还没吃得二两饭!脸也清瘦了一些!

村长父子觉得差不多将柳七府里的好东西都搜刮完了,才决定着要离开,城门要午后才开,所以他们决定城门一通行,就离开!

于小含将饺子端了出来,自己随意的喝了几口粥,说道:“我出去买菜了!”

“三丫头,记得买些牡丹糕,桂花糕,桃酥饼的,我回头带给你娘和伯母吃!”村长夹着饺子笑眯眯的说道!

于小含心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伯父和堂兄住在这里,给柳七添了不少的麻烦,虽说柳七什么话也没有说,可是于小含心底自觉得过意不去!于是做什么事情都格外的认真,就是心里有些愧疚!

柳七对什么家长里短的事情不太有兴趣,只要没有间接损坏到她的利益,她一般会无视!

她陪着六道坐在牡丹大街旁边的一个小摊上,端着伙计送上来的馄饨就开吃!

馄饨太烫,她刚刚放入嘴里,又焦急着吐回了碗里,伸出舌头来吹着气,嚷嚷道:“我去!烫死我了!”

六道轻轻一笑,眼底有抹意料不明的光芒,拿过她的碗过来,替她吹着碗里的馄饨!

“六道,你笑什么呢?”柳七凤眸一蹙,眼底有抹危险的光芒!

六道瞟了一眼小摊摊主栓在旁边的一只小黑狗!那只小黑狗正摇着尾巴,一脸期盼的看着那些在摊位上吃馄饨的顾客,舌头呼呼的伸得老长!

“他娘的!你把我看成狗了呢?”柳七一恼,手中的筷子扔了过去!

六道一把抓赚摇了摇头:“我没有说!是你自己说的!”

“你……太­阴­险了!”柳七咬牙,愤愤的看着他,说道:“你说我是小狗,那你呢?我们可是睡在一张床上的!”

“我每天抱着小狗睡觉!”赵六道想也没想,毫不犹豫的回答!

柳七愣了愣,张眼睛,半晌才抓着六道的头发扯了扯,说道:“六道,你嘴太毒了!”居然隐晦的说她是狗,太他娘的过分了!

六道被她拉着头皮,生生的痛,抱着脑袋说道:“我错了,我错了,如意你饶命!”

“叫大爷饶命!”柳七撇了撇嘴,气势有些嚣张!

“你/?大爷?”

“我去!什么你大爷,你……”柳七呆了呆,说道:“你叫不叫?”

“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六道一侧脸,突然看到旁边桌上坐着的顾客正朝他看过来,他的脸上一片尴尬!

“你叫不叫?不叫我就不松手啦!”柳七威胁道!

“你……大爷饶命……嘶……”六道赶紧夺得了自己头发,气恼的揉着头皮,恨恨的说道:“痛!”

柳七睨了他一眼,端起那碗馄饨咬了一口,点了点头,说道:“还是有些烫,不过还好!勉强接受!就不计较你诋毁我的过错了!”

赵六道愤愤道:“我没……”

“你有!”柳七手中的勺子指向他!

六道埋头舀着碗里的馄饨,淡淡的想,诋毁她,也相当于诋毁了自己,他才不会这么做翱

柳七将馄饨里面的蒜苗捞了出来,放在六道的碗里,笑眯眯的看着他!

六道呆了呆,抱着碗喝着汤!柳七撇了撇嘴,轻轻一笑着!晨曦下,少女隽秀 ... [,]

(的脸上泛着一层柔软的光芒

坐着马车经过的男子掀帘看到此时的场景,突然皱眉,眼底有抹­阴­戾之­色­,脸上更是寒冷一片!

昨日早朝,皇上想提升她入刑部任五品侍郎,若不是因为她升得太快,引得朝中有些官员不满,只怕昨日那提议,皇上早就发下来了!

男子想到这一点,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凌将军一案,皇上已经下令重审,并且给凌家沉冤昭雪,就在这几日!柳七既然能说动皇上重审凌家一案,那么事后要针对的肯定是他!朝中已经有朝臣说他枉杀忠臣­性­命,不配坐大理寺少卿的位子,重审的旨意一下来,也是交由岑淳亲自受理的!说不定有柳七在,还会揪出他伪造证据陷害凌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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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长公主的赏赐

( 卖馄饨的小摊处,柳七与六道嘻笑吵嚷的声音传来,那冷厉的男子,突然脸­色­一恍,眸底有抹淡淡的伤痛,好像看到了那一年,初入盛京,那个明媚的女子,拉着他逛街吃馄饨买糖人的场景的场景!那么的真实!当初在他的心里,只打算利用她,觉得她真是矫情,府里有丫环婆子做好了吃的,不回去吃,非要拉着他在外面脏兮兮的小摊上吃!他那时想起来是心底抵抗,表示上又得装着有耐心的涅,而且恍然大悟,才发现,那是他与她在一起,过过的最快乐的事情!而他却不懂得珍惜!人生总会有很多的事情,要等到失去之后,才知道可贵!

男子的眼底有抹妒忌愤怒的光芒,他仇恨自己,同时也仇恨所有比他快乐的人!

柳七总觉得被一双­阴­戾的目光盯着,凤眸微微一凝,看到司徒府的马车从她的身边经过,不由得心底生出一抹冷冽的寒芒来!

六道那目光出渐渐冷了起来,清晨的阳光明媚,却照耀不了此时空气中的寒冽!

柳七手中的筷子轻轻的敲了敲六道面前的碗,说道:“赶紧吃吧!”

“嗯!”六道点头,夹了一块汤里的酸菜放到柳七的嘴里!

柳七拨拉了一些馄饨放六道的碗里,说道:“我吃不完了,你赶紧吃吧!”

六道看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馄饨,抬眸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柳七,以前没吃的,的时候,总是觉得她吃得多,能把两天的口粮都吃光,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她吃得多,而是他们那时的吃食太少!

“吃不完­干­嘛要大碗?”六道白了她一眼,埋头吃着!

“大碗的话,你吃一碗,肯定不够,要两碗你也吃不完!反正我大碗也吃不完,就送给你吃吧,你看这样多好,大家同睡一张床,还同吃一个碗里的馄饨!”柳七嘴角泛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六道端着碗,很快就将碗里的汤汤水水全部吃光,一抬袖抹了一下嘴,拿了随身的武器,说道:“好了!走吧!”

柳七看了一眼六道碗里连汤都不剩,微微的笑了笑,端着自己的大碗喝着汤,喝了好几口,皱了皱眉,将剩下的半碗汤举到了六道的面前,说道:“心肝儿,我吃不完怎么办呢?”

“那就别吃了!”六道清冽的说道!

“那怎么行,全是骨头汤熬的,浪费可耻,你知道吗?虽说我们现在吃喝不愁了,可是每每浪费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咱们两个人同吃一碗粟米粥的场景!”柳七摇了摇头!

“你真烦!叫你别点大碗的!”六道蹙眉!

“那你帮我喝了呗!”柳七朝他账折睛,眼底有着明媚动人的光芒!

六道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是专门给你清理你吃剩下的东西的!”虽这样说,还是端起汤替她把剩下的汤喝了!

柳七放下几个铜钱,甩袖,一只手搭在六道的肩膀上,懒懒的说道:“走吧!”

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总觉得柳七和六道两人很奇怪,心里已经开始猜测这两人肯定是断袖了!柳七毫不介意!六道就更加不会介意了,别人说什么由着他去说!

“今天晚上我可能回来得要晚一点!”走到驾库阁的门口,柳七突然说道!

六道点头!

“你呢?”柳七勾­唇­,淡淡的看着他!

六道抬眸,墨玉般的眸瞳里有着幽深的光芒,说道:“会早一点!我下午过来接你!”

“好!如果我还没出来,你就跟郭大哥说一声!”柳七搭着六道的肩膀,不动声­色­的拉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下一句话!

六道点了点头,看着柳七进了驾库阁,才转身朝校场走去!

刚刚跟随了一路的黑影突然从角落里窜了出来,目光­阴­寒的盯了一眼已经走远的赵六道!这才回头,轻轻的眯起­阴­冷的眸子,看着架阁库的门口的几个大字,微微的泛起一丝冷笑,然后他缓缓的走了进去!

柳七依然做着每天都会做的事情,整理和分类刑事案件的卷宗,顺便格外的留意青州一些事情,她手下的四个整理宗卷的奴才正抱着一些陈旧了很久的书籍出来晒!其中一个个子小小的奴才四处张望了一眼,这才走到暗角处,似乎在等人!

片刻那个跟随柳七的黑影男子已经进来,将手中的一个锦袋塞到了那个子小的奴才手里,冷冷的吩咐道:“千万不可以有纰漏,否则你我包括大人都会有危险,懂吗?”

“向爷,你放心,奴才知道怎么做!这回定让这个柳七再也翻不了身!”奴才谄媚的笑了起来!

“但愿如此,你知道皇上那提升柳七的决定就在这两天就会下达,到时候他升了刑部侍郎,就没有这么好的下手机会了!”那男人说完,转身离开了架库阁!

奴才收好锦袋,然后装着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宗卷库里,笑呵呵的说道:“柳书丞,这些奴才来做就行了!何必您亲自动手!”

柳七抬头,凤眸幽深,淡淡的瞟了一眼这个突然对自己殷勤的奴才,说道:“没事,这一卷我还没有看完,你们先去弄别的!”

那个奴才笑呵呵的说道:“您都把这里的每一份宗卷都看过了,还亲自分类,若是以前的那些书丞,每天就只坐着喝喝茶,看看小黄书,什么也不做!哪儿像您这么认真啊”

柳七淡淡的笑着,埋在厚厚地宗卷里看着每一个字!

奴才自觉没趣,嘀咕了一句:“明明是个闲差,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认真,何必呢?”

那边的那两个奴才已经抱着一堆宗卷走了过来,说道:“朱差,你刚刚跑哪儿去了,小喜子刚刚找你呢!”

“小喜子找我做什么?”那小个子的朱差问道

“还不是问你今天那个青州的卷宗放在哪儿了!刚刚柳爷还在问!”

“哦,哦,我马上就去拿!”那朱差赶紧笑道,急急的走出了书架阁!他出门的时候,冷冷的瞟了一眼柳七,那双细小的眼底闪过­阴­冷!

柳府

于小含买回菜回来,就准备做中午饭,家里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那个婆子子自称是丞相府老夫人身边的人!

于小含觉得一阵的疑惑!

那个婆子打下打量着于小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姑娘今年十几了?”

“十五”于小含一脸的疑惑,俏丽的脸上也有着拘谨的光芒,手里还抓着一张帕子绞着!

婆子笑道:“你不用紧张!我就是奉了长公主的命令过来看看,看起来也不错,我想长公主也一定能喜欢!当真是年轻俏丽!来人!”

婆子身后的一个丫环捧着一些衣物和首饰过来!

婆子,说道:“这是长公主赏赐你的,你收好!”

村长正好看到了丫环手中捧着的锦服衣裙和首饰,眼睛便亮了,伸手就过来要摸,结果那婆子旁边的丫环还有几分身手,将他挡开!

... [,]

(村长那脸­色­有些不悦了,说道:“你们不都说是送给我侄女的吗?我就看看,你们都不让!”

那婆子正­色­道:“这些东西是长公主赏赐给于姑娘的!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乱摸乱看的,小心弄脏了长公主的心意!于姑娘,你可听清楚了吗?”

于小含脸­色­一惶,战战兢兢道:“我听明白了!”

村长冷冷一哼,一个奴才还在这里摆什么架子?就算是长公主身边的奴才,那也是奴才!想他还是堂堂的村长呢!大大小小是个官!

婆子又盯了一眼村长,说道:“今天晚宴,长公主想请于姑娘进府一叙,有些话想跟于姑娘谈谈,到时候也有贵人参加,消于姑娘,好好的拾掇拾掇自己,就换上长公主送的衣裙和首饰吧!”

于小含那脸­色­更加的惊惶了,说道:“我……我去丞相府?长公主为何要请我,我……我可以不去吗?”

“那我们可以陪着去吗?”村长儿子看到于小含这么紧张,便问道!

“长公主只请了于姑娘!”婆子那声音冷冷的!

“可是我……”于小含想说自己的心理还没有准备好!

村长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三丫头,你傻不傻艾人家长公主请你,你­干­嘛不去?说不定还有赏赐呢!”

村长儿子在一旁点了点头,说道:“妹子,你去呗!”到时候多要点赏赐,也好拿回来给他们!这盛京到处都是权贵人家,随随便便扔掉一个不要的东西,都值不少的钱呢,更别提是赏赐的了!

于小含惊惶的收下丫环手中的东西,说道:“那好吧!”

婆子又提醒道:“晚宴的时候,我会派丫环水碧来请!请于姑娘勿必到时候,早些准备好!”

于小含惊惶失措的点头!要说她也跟着秦重见过不少的大场面,也参加过京城权贵圈子里不少的宴会,可如今是长公主请的,那般尊贵身份的人请她,她的心底肯定是紧张至极了!

婆子严肃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说道:“我听说于姑娘的绣功不错,有位明爷还让奴婢过来拿于姑娘答应绣给他的腰带!”

于小含抬眸,俏丽的脸上有抹疑惑的光芒,那婆子的目光不卑不亢,让她一时间有些怔忡!

“怎么?于姑娘还没有绣好?”婆子淡淡的问道!

“绣好了,我马上就去拿!”于小含抱着衣物和首饰跟回了房间,翻些那条绣着金银满地的腰带出来,递到了婆子的手里!

婆子那原本有些期待的眸­色­突然沉了沉,说道:“于姑娘这绣艺挺另类的!”

于小含低着头,心底一直在纠结着到底去丞相府见长公主应该怎么办!婆子看了她一眼,说道:“既然也没事了,那奴婢就先回府复命去了!”

于小含恭敬的说道:“嬷嬷慢走!”

那婆子走出柳府,看了一眼绣得像坨屎一样的腰带,连连的摇了摇头,草­鸡­也能变凤凰,不知道你前世是修了多大的福气!

丞相府的奴婢刚刚走,村长便窜了上来,说道:“三丫头,我看那长公主送你的那些首饰都不错艾比你之前的好多了,全是纯金的!”

“就是啊妹子,那珠花,发簪金光闪闪的好晃眼!”村长儿子也说道!

“等你去参加完那长公主的晚宴,就摘下来,拿几件给你伯母戴戴!她这一辈子都没有一件好的首饰!”村长言道!

村长儿子说道:“爹,那我媳­妇­也要两件啊”

“你这不孝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你总不能把长公主赏给小含的全部都拿走吧?!”村长一巴掌拍在了村长儿子的头上!

村长自从进京,见识到了不少的好东西,那颗贪财的心思也像猛兽一般涌了上来,见什么都觉得好,都想占有已有!

晚宴的时候,水碧果然过来叫于小含了,还特意给她梳了头!于小含那身华贵的繁裙再加上­精­美的首饰,看起来像世家的大家小姐一般,让人眼前一亮!

于小含走出来的时候,村长父子都差一点儿认不出她来了!村长吸着手中的烟竿说道:“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艾小恭,你看见没有咱家小含美得跟公主似的!”

村长儿子惊艳的说道:“那是肯定的,我家妹子那可里正里八乡的一枝花!”

村长父子本来想去摸于小含那身漂亮的行头,结果被水碧给挡了回去!他们便站在一旁,一脸惊艳的看着!

水碧替她托起逶迤的长裙,说道:“小含,你慢点,跨门槛,小心一点啊”

于小含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的不满,说道:“水碧姐,这身衣服太麻烦了,我还是换成我原来的衣服吧!”

水碧说道:“那怎么行?今天有贵人到,你怎么能穿平时那种衣服呢?会让人觉得你对我家老夫人不尊重的!”

于小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朝水碧俏丽的做了一个鬼脸,说道:“要是能不去就好了!”

“不去就更加对我家老夫人不尊重了!”水碧白了她一眼!水碧不清楚为何老夫人突然要这么兴师动众的请于小含进府,不过想想,肯定是有大事情,才会如此!

丞相府就在隔壁,两三步远,也不用车轿,水碧桥于小含进的府,进府的时候还不停的跟她说些府中的规矩!于小含都认真的听着,她之前参加过宴会,所以也不会出丑!只是她的心底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天边的暮­色­已经退了下去,天­色­渐黑起来!

柳七盖上卷宗,将挂在书架灯笼点燃,打算将最后几份关于凌府一案的细节,以及青灯教的一些事宜交到南宫阙的手里,让南宫阙再转交皇上!

秦重去青州已经有半个来月了,送回来的消息都在南宫阙的手里,南宫阙再派人过来送给他!

柳七伸了伸懒腰,将桌上的案宗收拾好,提了书架旁边的灯笼走出来,架库阁有专门的侍卫看守,守备也算森严,不过柳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能意料到司徒澄会对付她,但是没有想过司徒澄会用何种方法!若是刺杀的话,那根本不可能,别说郭雄会在暗中保护着,这刑架的架库阁里也有不少的侍卫和军队看守,刺客根本就下不了手!若是下毒!毒对于柳七来说,很容易识别!

六道已经站在门口,看到柳七出来,他目光一亮,走上前去,说道:“如意!”

“六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柳七捏了捏他的俊脸,笑得明媚蛊惑!

“刚刚!郭大哥刚刚得到消息,小含受了长公主之邀,前去丞相府参加晚宴了!”六道淡淡的说道!

柳七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意外,长公主请于小含?按理说这没什么可能­性­,除非……柳七目光一冷,有些不敢想象!

明老爷当说自己叫明狄,其实就是明帝的谐音!难怪她当初让郭雄去查京城权贵里关于姓明的,结果一个也没有找到!

“你怎么啦?”六道蹙眉!

“没什么,就是有些 ... [,]

(替小含的未来的”柳七淡淡一笑,看来那个明帝,真上处处惹桃花,跟自己的师父伏游有一拼!

六道可不会理会什么小含的未来,在他的心底,除了柳七以外,从来没有别人!不过他倒是有些奇怪为何如意会说她对小含的未来有些的?

“咦,卖棕子的!”柳七指着对面街上一个站在路灯下挑着涤的老头,说道!

“你想吃?”六道问道!

“吃吧!”柳七想起前世,自己的娘亲和嫂嫂们做的棕子了,虽说端午节已经过去了很久了,她还是想念!

“我去买,你在这里等我!”赵六道转身,如阵风般跑到了那卖棕子的摊位前,挑了四五个棕子,这才往回走!

他将热腾腾的棕子塞到柳七的手里,说道:“吃吧”

柳七剥了一个拿银针试了试毒,这才放六道的手里,笑眯眯道:“一起吃啊”

六道咬了一口,沉沉的说道:“­干­嘛这么小心?”

“小心驶得万年船!”柳七咬了一口,笑眯眯看着他,心底却在想,如果棕子没有毒,那会是什么?卖粽子的老头也肯定没有问题,若是有问题六道肯定就看出来了!

六道伸手过来,替她拈掉嘴角沾着的红豆,说道:“你怎么也学了明老爷的那一套?”

“明老爷那个银针还是我给他的!”柳七捡着棕子上的红豆咬着吃了,然后看了一眼棕米,有些皱眉!

“你直接说吃红豆沙不就行了吗?”六道白了她一眼,以前知道她喜欢吃红豆沙,所以才挑了回了红豆的粽子,谁知道她捡了粽子里的红豆来吃!真是浪费!

“这里的红豆好吃嘛,有红豆的香味,还有糯米的清甜,我只不喜欢吃粘粘的糯米而已!”柳七凤眸含着笑意,无聊的推了推身边的赵六道!

赵六道瞠了她一眼,没吃的的时候,她可不会计较这些!六道也回推了她一把,不过六道那力气太大,差点将柳七推倒,柳七被他推得撞到了墙上,正要开口!她刚刚站着的地方,突然一阵呼啸的风声!

一枚亮晶晶的暗器钉入架阁库门口的树­干­里,震得树上的树叶沙沙的作响!

“有杀手!”六道扔了手里的粽子,眸­色­一寒,提刀就跑去追!

“六道……”柳七还未将话说完,六道已经飞上了墙着!

柳七叹了一口气,走到那树梢处,看一眼那钉入树梢的暗器,或者可以通过暗器找到背后的黑手,只不过看到暗器的时候,她的脸­色­再次一沉,“是冰锥?!”

这冰锥若是­射­入人体的心口之后,就会融化,到时候什么线索也找不到!若是平时的金属武器,还可以通过金属的形状以及锻造手艺来一步一步的查出真相?!

她一回头,突然看到架阁库内升起淡淡的轻烟,少女眸­色­一寒,“好像有书页烧焦的味道!”

她也顾不得多想转身冲入了书库内,书库旁边放着的一盏油灯被打翻,火势蔓延得很快,上千卷的卷宗,在这样一个­干­燥的环境里,激烈的燃烧着,四处可通风的天窗倒全部被关闭,所以那暂时还没有从屋顶蔓延出来!

然后她听到书库的小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上,然后是落锁的声音!她脸­色­一变,匆匆跑到门口,推了推门,心中一急:门被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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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起火

“着火了,快开门,叫人救火!宗卷烧毁,天下大事!”她焦急的拍着门,门外关门的朱差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还故意将院外的一些­干­柴摆在了门口!打算烧火油!

­阴­狠的小个子男人,喃喃的说道:“柳爷,您死后可千万不要来找奴才,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司徒澄大人答应过奴才,只要奴才将您烧死在这里面,就让奴才让进国子监当七品典薄都事!”

门内,柳七焦急的拍打着门,想到六道刚刚去追的刺客,原来是调虎离山!司徒澄真正的目的是烧毁架阁库里所有的案卷宗籍,柳七作为看守和管理全国刑案卷宗的书丞,架阁库起了火,柳七那责任重大!甚至足可以令她丢了­性­命!

书架上的大火已经不能扑灭了,柳七咬牙,司徒澄这招倒是狠,他明知暗杀她,会露出马脚,甚至还可能不会成功,暴露出自己!所以才会用这一招!最后柳七纵使再怎么样,也百口莫辩!玩忽职守,毁坏案卷宗籍,给刑部的刑法带来了巨大的损害,罪名绝对逃脱不了!

门外那朱差正要点火,突然一柄锋利光滑的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郭雄那张冷毅的脸上一片寒芒,冷冷的说道:“开门!”

书库内的火势蔓延得很快,柳七被烟雾呛得连连咳嗽!书库的窗户安置的都是离墙很高的天窗,为的就是防止书库里的卷宗出现问题,现在唯一可出去就是大门!

“郭大哥,咳……快叫人来救火!”柳七拍着门板,突然头顶听到一声咔嚓声,她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头顶的横梁倒塌了下来!连着压倒了门口的一个书架,大片的宗卷轰然倒在了门口,将门口牢牢的堵住

吓得她赶紧后退了几步,退至了书库的中间!连横梁都动过手脚了,看来是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了!

郭雄在外面焦急的吼道:“小七,你等一会儿!”

他之前看到六道去追刺客,本来还看到了另一个,也想去追,结果一分神的那一刹那,这边就出了事!看来是一早就有了周密的谋划,才会如此!

朱差吓得全身都在发抖,头顶冒着冷汗,颤颤抖抖的说道:“大爷别杀我,我马上就开门!”

郭雄冷道:“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是……”朱差颤抖着双手还没打开门锁,这话还没有说完,然后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郭雄推开那朱差,看到朱差双眸睁着,瞳孔涣散,已然没了呼吸!

然后无数冰钉朝他­射­了过来!郭雄急急的避开,那个屋顶朝他扔冰钉的黑影突然窜开,然后压沉着声音,对那边巡逻的军队,吼道:“快来人艾有人纵火,架阁库走水啦!”

郭雄气愤的捡起地上的钥匙来开门,书库的大门是厚铁所制,也是为了保护你们的案卷不被人偷走!郭雄气呼呼的踹开了门,屋内的火苗如长舌般卷了出来,男子一个翻身看到屋内的场景,书库内一片火花,横梁将大门挡赚还压倒了门口的书架,此时将门口堵得死死的!那些烧红了的铁架泛着让人生畏的光芒!

由于刑部最重要的机密之处着火,城中府尹的捕快,以及皇城中青龙营治安军队也纷纷的赶了过来!

郭雄在外面急得不行,指着门口的大火吼道:“快救火,进面还有人!”

府尹和皇城治安守将将军也纷纷的赶了过来,看到里面的大火,还有外面站着郭雄,府尹正要开口,将郭雄当成纵火者捉拿!

郭雄指着地上的朱差,怒道:“纵火者那里,我是柳书丞家的侍卫,你们赶紧带人进去救人!”

衙差带着一帮人在打水灭火,看到里面熊熊大火,摇头道:“火太大,门口中也被堵了!书库里的卷宗太多,这一旦着起火来,根本进不去!万一进去,也不可能还生,里面的人只怕……”

郭雄一脸的愤怒,吼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砸墙!赶紧砸墙!救柳七出来!”

护卫们摇了摇头,“书库的墙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最少也有一米厚,里面全是实体的大理石块,根本砸不开!”

六道追赶着刺客,追了一条街,一回头,看到刚刚离开的架阁库的方向,火光满天,他心底突然升起一被火烧的紧张之感,急急的往前走!

六道冲入院中,看到眼前火花,直接从门口冲了进去,结果撞上了堵在门口的烈火,身上的衣袍也跟着着起了火来!郭雄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拿了一桶水烧在他的身上,烧灭了火苗,说道:“门口被堵了!根本进不去!”

六道俊脸寒冽,脸上一片疯狂的表情,一把推开郭雄,拍着墙,吼道:“如意!”

柳七在里面听到六道的声音,眼底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刚一张嘴,就被浓烟呛得咳嗽起来!

六道听到书库内隐约的咳嗽声音,墨眸幽寒,眼眶充血,全身的气息好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理智全被熊熊的烈火烧得混乱了!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去追那个刺客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意为何又会突然回了书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如意不得不回?

郭雄怒道:“赶紧提水来,提水来!”

柳七书库里有个水缸,当初也是用来防火的,柳七撕下袍摆沾上水,捂着口鼻,又将全身打湿,然后将身边的书卷湿在水里,移在旁边,靠在墙角,隔离出一个比较安全的地界,四周的火苗如恶鬼般舔试过来,灼烤得全身一片火辣辣的痛苦!

心想,自己不会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吧,门口被书架和横梁堵了,墙又太厚,天窗的话,都不知道爬上去的时候,是不是还活着!

当初那书库的浓烟本就是要吸引她进来查看的!然后再将她反锁在里面,造成失火被烧死的假像!到时候就拿纵火的朱差来顶罪!又说朱差纵火的时候,不小心也被烧死了!

头顶的天窗传来一声声轰轰的声音,柳七抬头,浓烟朦胧下,她完全看不到上面的风景,大声的喊了一声,“六道……咳……”

六道举起手中的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封闭的天窗处,鲜血淋淋,他恼怒的捶着天窗,拳头都看到了那血­肉­下的骨头!他也没觉得痛!心底只有浓浓的担忧!

郭雄也拿着六道的刀鞘在旁边撬着!说道:“我去找绳子,你先下去!”

好不容易才开出一个容一人通过的入口,六道想也没想就已经跳了进去!郭雄朝前面看了一眼,浓烟火花,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六道刚一落地,就在浓浓的烟雾寻找柳七的踪影,疯狂的吼道:“如意!如意……”他的声音透着冷厉的嘶哑,眼睛充血,身上的衣服被火燎得卷在了一起!

有微弱的咳嗽声从角落里传了出来,柳七一张嘴,就被浓烟呛赚只得发出微弱的声音,看到走近自己的身影,说道:“心肝儿……我在这里!”

六道猛然的冲了过去,抱住了她,听着她起伏的呼吸声,顿时松了一口气 ... [,]

(,一把将柳七抱了起来,踩着书架顺势而上,结果刚刚走到一路,那书架轰然而塌,六道抱着柳七滚落到了地上!大片的火热蔓延在他们的身边!

郭雄听到里面的轰隆声,心底焦急,赶紧找了一根粗粗的麻绳用水浸湿,一头栓在房顶旁边的一颗大树上,另一头从天窗处扔了下去,急道:“六道,小七,抓住绳子,我提你们上来!”

六道在烟雾中摸索到湿淋淋的绳子,赶紧将绳子系在两人的腰上,然后抱着她踏着倒下去的书架开始飞掠而上!

郭雄在上面开始拉绳子,突然手腕被一个冰钉打中,他手一松,六道和柳七又在火光下滑下去了一大截!

六道脸­色­一寒,抱紧了怀中的柳七,说道:“如意,不用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柳七被浓烟呛得有些发昏,眼看着身子就要荡到书架的锐角上,六道抱着她转个弯,然后柳七听到六道一声痛楚的轻呼,抱着她的手也松了松,额上有着豆大的汗珠!

柳七猛烈的咳嗽着,抱着六道的腰,紧张不已!急道:“六道?你怎么啦?”

赵六道沉沉的喘着粗气,摇了摇头,强忍住痛楚,沉沉的说道:“没错!”

头顶的天窗外,郭雄手腕被冰钉­射­中,鲜血直流,他咬了咬牙,一只手提着绳子,另一只手拿起大刀将那次再次袭击过来的冰钉给打落!

底下的人忙着救火,赶紧来不及看到此时的危险,而且行刺者用的还是冰钉,这种冰钉一入火就化了,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痕迹!郭雄突然觉得受伤的那只手突然变得麻木起来!怎么也使不上劲,那冰钉上有毒!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朝底下大吼,“六道,快上来!”

粗粗的绳子摇摇晃晃的,无数火舌头舔过,既然麻绳先前用水浸过,可还是难免因为火苗太大而将麻绳烧断!

扔冰钉的黑衣刺客看到郭雄受伤的右腕,­阴­­阴­的笑了起来,提着手里的长剑,缓缓的靠近郭雄!

郭雄一只手失去了行动能力,另一只手又得使劲的抓着绳子,一点一点的将人往上拉!此时是最脆弱的时候,只要那刺客一剑刺下去,郭雄必定会死!郭雄一死,刺客就可以砍断麻绳子,封了天窗,让里面的两个人再也出不来,烧死在里面!

刺客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郭雄的面前,剑尖已经指在了郭雄的胸口,­阴­­阴­的笑着,说道:“松开绳子,你不就可以还手保命了吗?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多不值得?”

郭雄也是那刚猛的­性­子,内心里义气为大!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此时呸了他一下,依然咬牙拉着绳子!

刺客的眼底闪烁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说道:“好久没有闻到血腥味了,听说,人只要在死之前挖出自己的心脏,就能看到自己的心脏长什么样?你要不要试试!我帮你把心脏挖出来,你趁着还活着的时候,看最后一眼!那感觉一定比你入了天堂还要兴奋!哈哈……”

郭雄也跟着哈哈的笑着,说道:“我死之前,不会看自己的心脏,只会看到他们俩个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么嘴硬?!那就去死吧!”黑衣刺客那脸­色­一寒,手中的长剑狠狠的朝着郭雄的胸口刺过去!

……

丞相府内,南涯和南逸急急的跟了过来,一下子就冲入了宴会中心,现在也顾不得什么莽撞与过失了,南涯急道:“大人,刑部宗卷府库失火!火势很大!”

南宫阙握手的茶杯一松,滚烫的茶水打湿了他的衣袍,在他那云白­色­的衣袍上,染上一道淡淡的痕迹!

“什么时候的事?!”南宫阙突然站了起来!

“就是刚刚!”南逸说着,脸­色­焦急,“城内的治安军和府尹衙差都出动了,火势太大,怕是府库里的案宗救不下来了!”

南宫阙拂袖,冷冷的说道:“柳七呢?她在家里没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应该早就要知道消息了!”

南涯脸­色­惊惶,说道:“奴才之前见过柳公子身边的郭五,郭五好像很焦急的去了架库阁,柳府里除了于姑娘的两个亲戚再没有其他人!”

于小含也吃惊的站了起来,说道:“公子说今天晚上回来的晚一点,难道出事了吗?我要去回!”

今天晚上她受的刺激已经够多的了,先是被一个叫德妃的女人讽刺着,后来才是知道那是明老爷口里所说的小妾,而明老爷的身份更是让她吃惊不已!还是当今皇帝!

长公主身边那婆子所说的贵人就是当今的德妃,不过德妃似乎不太喜欢于小含,字字带刺,若不是长公主在此,只怕那德妃更加的放肆!长公主摇头,心思:那所谓的皇帝想要于小含进宫,是这个德妃的主意,德妃是宫中比较得宠的妃子之一,又是青婷公主的生母,家族徐国公府在京中也是名门旺族!德妃想讨好皇帝,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皇帝离宫出走的那些天,遇到一个女子,都是由这个女子照顾的,于是便过来看看!

那坐在长公主下座的华贵女子淡淡一笑,绵里藏针,说道:“真是大胆,这主人还没说什么呢,就想着要走了?果真是乡野女子,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于小含脸­色­一白,赶紧跪在了长公主的面前,说道:“老夫人,我家公子出事,小含实在坐不下去了,请老夫人容许小含离开!”

长公主看到南宫阙已经出了府,刚刚的事情她又听出了个七八成,于是点点头,说道:“去吧!”

“多谢老夫人,多谢老夫人!”于小含感激的看了一眼长公主,提着逶迤的繁裙跑出了院子!

村长和村长儿子看到小含出来,赶紧围了上去,村长说道:“三丫头,里面怎么样了?长公主有没有赏赐什么东西给你呢?”

“是艾妹子,你怎么哭着跑出来了?难道里面有人欺负你了?”

于小含摇了摇头,不耐烦的推开村长父子,说道:“公子还没有回来吗?”

村长愤愤的说道:“还没有呢,这么晚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上哪个青楼逍遥去了,小含你以后可得看着点他,别让柳七说坏了!否则后悔的可是你!”

于小含皱眉,俏丽的脸上流着泪痕,她抬袖抹了抹脸泪,抬腿往火花的方向跑去!

村长站在门口吼道:“真是胳膊肘往外拐!我们还没有吃饭呢!你咋不给我们做了饭呢?喂三丫头,你要哪儿去!”

南宫阙赶到火场的时候,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烈火,心急如焚,底下的喧哗声太吵!也如他此时纷乱的心思!

府尹见到丞相大人亲自过来,谄媚的迎了上去,说道:“丞相大人!”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南宫阙的声音冷冷的,带着让人惊惶的凌厉感!

府尹吓得一惊,战战兢兢的说道:“火势太大,怕是里面的书库已经保不住了!听说里面还有人,已经有人砸破天窗去救了,只怕也根本没有机会救出来!”

南宫阙想到屋顶,身子一掠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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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撇清关系

( 屋顶的天窗处,郭雄咬牙一只手抓着麻绳不肯松手,胸口鲜血汨汨的流了下来,那个划向他胸口的黑衣刺客冷冷的笑着!

温热的血水顺着麻绳滴落下来,正好流在柳七的额上,柳七脸­色­一冷,抬头一看,急道:“郭大哥!”

此时柳七和六道离天窗的出口不过两米多的距离,郭雄突然一咬牙,一把提着麻绳用力的一拉!

黑衣刺客见此,手中的剑不再只汪在他胸口血­肉­处,而是狠狠的顺势一推,要刺入郭雄近在咫尺的心脏,六道抓起旁边的一把纸灰,作势一推,将纸灰扔出窗口!

天窗口一道黑灰的灰尘冲出,迷了那黑衣刺客的眼,黑衣刺客一失神,那一剑刺偏,赶紧出手要揉眼睛,突然感觉到身后阵凛洌的杀气!

南宫阙一掌挥出,打在那黑衣刺客的右肩肩胛处,咔嚓一声,那刺客手中的长窖手!南宫阙眼底一片冷冷如地狱般的光芒,再次打出一招狠招朝袭向那黑衣刺客!

黑衣刺客因右手不能动弹,气急败坏的甩出几十个冰钉,然后匆匆的逃走!

郭雄全身是血,手掌中却将麻绳抓得紧紧的!南涯和南逸也冲了上来,正要动手帮郭雄,南宫阙冷冷的说道:“去追!”

南涯和南逸点了点头,朝着刚刚刺客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郭雄的手再次一滑,眼看着快拉上来的六道和柳七就要掉下去,而且书库内火势渐大,听到书架烧塌,以及横梁断裂的声音,如果再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南宫阙一把抓住了带血的麻绳,将六道与柳七拉了上来!

看到赵六道与柳七平安无事,郭雄松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他娘的,到底是谁这么无耻,竟然如此陷害小七!”

南宫阙将柳七抱赚脸­色­紧张,焦急的问道:“小七,你没事吧?”

柳七摇了摇头,说道:“多谢阙哥哥帮忙,我没事!”她说完,过去扶六道,看到六道手上的伤痕,皱眉道:“手怎么伤得这么重?”

赵六道毫不介意双手上的鲜血,说道:“我没事!”

郭雄捂着胸口淡淡的咳嗽着,脸上一片痛楚!鲜血已经染红了他衣袍,男子的眼底有着冷毅的光芒,缓缓的站了起来!

柳七赶紧过来扶他,看到他胸口长长的一道伤口,眸­色­一沉,说道:“郭大哥,你别动!”郭雄之前在上面拉着麻绳,上面的情况柳七不太清楚,不过却听到那黑衣刺客的声音,看到郭雄因自己的受伤,她的心底有着浓浓的愧疚之意!

郭雄却轻轻的哼道:“怕什么,这么点伤老子还不在乎!”说完,整个身体便直直的倒下,顺着屋顶往下滑落!

“郭大哥!”柳七脸­色­一白,伸手只抓到了郭雄的一片衣服!

郭雄掉下去的那一刹那,双手是血的赵六道抓住了他,柳七觉得刚刚那一下,全身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脏都差点儿从心口跳出来!

南宫阙扶着她,又看到六道拉着郭雄的场景,脚下的瓦片开始有松动的迹象,很显然那火势已经蔓延到了房顶,此时再不下去,屋顶极有可能就会塌下去,到时候将四人全部都淹没于火海之中!

郭雄失血过多,此时有些昏昏沉沉,再加上刚刚那冰钉上的毒,他顿时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看到眼前的人影都变得模糊起来!

南宫阙一把扶着柳七,另一只手去抓郭雄的肩膀,对赵六道说道:“下去!”

赵六道看了眼脚下的火苗,点头,拉着郭雄的手,轻轻一掠从屋顶飞下来,落到了地上!他们刚刚一落地,屋顶轰然倒塌!火苗更加的汹涌起来!

“郭五受伤了!”南宫阙蹙眉,看到已经昏迷过去的郭雄!

柳七拿出银针出来,替郭雄止了血,语气沉沉的说道:“六道,带上郭大哥,我们先回家!”

赵六道眸­色­幽深,点了点头,将郭雄背在了身上,急急的往府里赶!

南宫阙抱着柳七上了马,去追那比马跑得还要快的赵六道!马背上,风声夹杂着救火声,隐隐的传来,柳七想到今天的事情,怕是就连皇帝也很难保她,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司徒澄做得这么狠,倒是给她一个来了个措手不及!就算如此,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招了!

南宫阙喃喃的说道:“这就也在你的计划里面?你可知,如今弄成这样,无人能保你,等到刑部反应过来,就过进府将你抓入大牢!”

柳七轻轻的叹一口气,在想那个刺伤郭雄的人,到底是谁?听那声音里刻意压低的,好像是怕被人听出来!

进了府,南宫阙便将府中的老夫人的专用御医给请了过来,之前柳七给郭雄止过血!那血流得少了一些,不过郭雄现在的样子,明显只剩下了半条病

御医摇了摇头,说道:“虽说那剑刺偏了,没有伤到心脏,不过已经伤到了肺部,恐有生命危险!再说这伤口太大,很容易裂开!”

“那就用针线缝合伤口!”柳七语气沉沉,眼底有着清冽的光芒,说道:“拿针线消毒,缝合伤口!六道你来做!”

御医愣了愣,要说这用针线缝合伤口的事情,还从未有过,到时候还要拆线,会很麻烦!

“我又不是大夫!”六道闷闷的想,为什么是他来做?

“你针线活好!难道让我来,到时候在郭大哥的胸口缝个蜈蚣,郭大哥好了之后,肯定得埋汰死我!”柳七淡淡的说道,此时情况如此的危险,她那话里明明带着一丝玩味的意思,可是说出来,又显得无比的沉重!

她最大意愿是消郭雄能好起来!赵六道也没有多想,赶紧去拿缝衣服的针线和开水来消毒了!

御医也配了补血丹和一些止血的药材,将郭雄的伤口清洗一下,六道正好拿着消过毒的针线出来!

“缝吧!速度快一点!”柳七看着郭雄流血的伤口,心底一阵阵的抽痛!

六道那手法也是快,很快就将郭雄的伤口缝了起来,期间郭雄痛醒了一回,看到柳七和六道无恙,苍白的嘴角划现了一抹深深的笑意,然后再次痛晕了过去!

御医拿出伤药洒在了郭雄的伤口上,又拿出­干­净白棉布包扎起来!

柳七掀起郭雄手腕上的伤口,说道:“大夫,你看看这个伤口!”

御医走过来仔细的看了一眼,说道:“只是普通的毒药,很容易治,等下我再开副解毒的方子给你!”

门外村长父子一脸惊惶看着屋内的光景,屋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村长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说道:“伤成这样,还能活吗?”

于小含站在旁边抹着眼泪,双手合十道:“求神仙保佑郭大哥平安无事,只要郭大哥平安无事,小含愿意做任何的事情,哪怕,哪怕下半子清灯古佛,也要叩谢神恩!”

村长儿子恼道:“妹子,你疯了吧?那个郭五跟你无亲无故的,你­干­嘛发这么毒的誓?”

于小含说道:“郭大哥是为了救公子才变成这样的!所有救了公子的人, ... [,]

(都是小含的恩人!”再说平日里郭雄对她也很好!郭雄明明不喜欢村长父子,可还是顾着她的脸面,不说什么!还替村长父子找来螺车!

村长父子本来下午就要走的,只是后来听到长公主宴请于小含,村长父子认为长公主或许还有一丝赏赐,所以等于小含得到了赏赐再走!他们是打于小含那些赏赐的主意,再说了,就算没有赏赐,于小含那身繁裙还有头上戴的首饰也值钱!他们怎么能够放过?总要把东西拿到手才甘心!

村长白了于小含一眼,冷道:“就你傻吧,别说是郭五出了现在这样的状况,就算是柳七,你也不能拿自己的下半辈子开玩笑!你若青灯古佛了,那娘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你好不容易才来盛京,又在这里扎稳了脚跟,我们于家以后就得靠你了,还有你那侄子豆儿,以后要是考秀才什么的,有柳七这么一个大官撑腰,乡试的时候,那考官不也能宽厚一点吗?”

于小含抹着眼泪,说道:“你们别再说了,我意已决!你们明天就赶紧出城回村子吧!”

“妹子,那你呢?”村长儿子盯着她头上的步摇首饰,两眼发光!

于小含皱眉,她以前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伯父与堂兄这么贪,于是愤愤的将满头的首饰摘了下来,包括耳环和项链!说道:“这些全部都拿走,明天赶紧走!”

村长脸­色­难看了,说道:“三丫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好歹我也是你的伯父和堂兄,就算要赶我们走,也不能对我们这么凶,再说我们也是为你好,一个小小的郭五,犯不着你为她这么做!”

于小含一抹眼泪,失望的看了一眼村长父子,说道:“郭大哥平日对我这么好,现在他生死未卜,只要他好了,我就愿意拿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来换,你们管得着吗?你们还要什么,我能拿出来的都给你们,只消你们不要在这里给公子添乱了!”

村长一甩袖子,气呼呼的回了客房!村长儿子看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说道:“爹艾你别生气,妹子就是那傻­性­子!”

柳七拉着六道出来,于小含焦急的上前,问道:“公子,郭大哥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南宫大人带了御医来,连药都是上等好药!小含你先下去休息吧!”柳七抬袖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于小含摇头,说道:“我要伺候郭大哥,我先去煎药,郭大哥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他现在有事,我心里也难受得很,真消能替他受这份罪!”

柳七见于小含执意如此,也没有拒绝,她拉着六道坐在院子里,拿来药伤替他敷衍伤口,看到他手背上露出的骨头,咬了咬­唇­,心底有着浓浓的心疼,说道:“很疼吗?”

六道的一张俊脸平静至极,眼底却有着隐忍的痛楚,他倔强的摇头,说道:“不疼!”

柳七瞠了他一眼,气恼道:“怎么能不痛呢?都看到骨头了,你怎么这么笨呢,拿拳头砸窗?”

六道低头,看着柳七替他包扎的伤处,突然沉沉的问道:“你知道今天要谋害你的人是谁吗?”

“那还用问?司徒澄呗!”柳七眼底的仇恨光芒再次迸现出来

“他为什么总要针对你?”六道疑惑不解!

“因为我对他来说,有危险!你知道吗?他现在是大理寺少卿,其实呢,靠的只是别人替他做的一切,才会坐上那个位置的,所以他害怕有人比他聪明厉害,所以就想要除去我!”柳七缓缓而道!

六道看着她那笨蛋般的包扎手法,轻轻的蹙眉,说道:“是因为你给凌家还有郭大哥翻冤案吧!”

柳七手一停,若有所思的呆了呆,司徒澄针对她,似乎就是这么一个原因,郭雄的案子不同寻常,甚至扯牵太厂,所以凶手就只得拿郭雄当挡箭牌!至于凌家的案子,是司徒澄一手着办的,若是此时提出凌家叛国案有错,就是直接说司徒澄有错,直接的与司徒澄作对!影响到了他的官途,他能不心怀怨恨吗?之前他一直没有动作,是因为还没有想到怎么对付柳七,直到明老爷回宫之后,还特意下旨重查凌家一案,才让司徒澄开始心急了!

所有的卷宗全部烧毁,柳七自知自己肯定逃不过,到时候,司徒澄指不定还会怎么说她,或者还给她来个斩首示众?那她倒是势目以待!

司徒府,一身黑衣的男子从后门进入,踉踉跄跄的回到了书房,一把摘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阴­狠的面容来!

向德拿着伤药过来,说道:“大人,您这是怎么呢?”

司徒澄一只肩膀已经脱臼,此时一动,就会牵动着伤处,痛苦难当,男子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大碍!你过来帮我接上!”

向德脸­色­一惶,小心翼翼道:“奴才?”

“就是你!快点!等下朝廷的旨意就会下达,如果被人看到的话,今天晚上的事情就被暴露!”司徒澄眯起­阴­狠的眸子,缓缓而道!

向德将伤药放下,战战兢兢的去摸司徒澄的肩膀,然后闭上眼睛,微微的一用力,听到咔嚓一声,肩膀处的骨头已经接了回去,不过由于受了重伤,骨头有些裂开,向德又只得拿出固定断骨的石膏固定在司徒澄的右手肩膀处!

司徒澄咬着牙,忍受着如此的痛苦,硬是没有哼一声,只是他眼底的仇意更浓,想到若不是南宫阙突然到达,坏了他的好事,他可能早就杀了郭雄,并且还将柳七一伙全部都杀光!

向德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如今柳七所管理的架阁库着火,里面上万卷的卷宗全数都化成了灰烬,他这回在劫难逃!”

司徒澄冷冷的笑了起来:“这回纵使他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了!去拿衣服过来!”

“是!”向德退了下去,走出书房的院子,看到春雁正端着刚刚熬好的参汤过来,向德走了过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故意在春雁的腰间摸了一把!

春雁眸中含娇带媚的瞠了他一眼,说道:“向护卫,大人在里面做什么?你能不能替我把这参汤给大人端进去?”

向德那语气平平淡淡的,不过眼底却是一片­阴­邪之意,说道:“春雁姐,你为何不自己进去?”

春雁娇柔的说道:“我听说大人这两天心情不好,就不去打扰大人了!”

向德说道:“参汤奴才可以替春雁姐送进去,可是大人让奴才给他官服过来!”

“这大晚上的穿什么官服?”春雁疑惑道?

“大人说,今天晚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皇上一定会下达命令,他也好在家里准备着!”向德那只手在春雁的腰上臀上大腿上游走着!

春雁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将手里的参汤塞到他的手里,说道:“我去给大人拿衣服,你把这个端进去!”

“奴才遵命!”向德笑眯眯的看着春雁那张娇艳的脸蛋,顿时觉得心口一阵火烧!

如司徒澄所料,不出半个时辰,朝中已经下了命令,要将负责架阁库所有宗卷 ... [,]

(处理的柳七打入大牢!

司徒澄刚刚带着人马离府,他的丫环和侍卫又开始了巅龙倒凤了!

柳七刚刚进卧房,但听到一阵人马声,朝自己所在的府邸而来,她冷冷一笑:“来得还挺快!”

赵六道握着她的手,摇头!

“你有什么办法阻止吗?连南宫大人都没有办法阻止的事情,你以为你能阻止?”柳七揉了揉六道俊逸的脸蛋,开了门,走出了院子!

柳府的大门被在闯开,一顶漆黑的轿子停在了院中,轿子外面是刑部的衙差!轿帘被掀开,一袭深红­色­官服的男子缓缓的走了进来!

男子的脸­色­­阴­冷,薄­唇­微微的扬起,戏谑的看了一眼站在院中的柳七!

柳七已经换了一件简单的青­色­棉袍,隽秀的一张小脸泛着平静的光芒,她缓缓而道:“司徒大人深夜来府,可何贵­干­?”

司徒澄冷冷一笑:“柳七,你难道不知道本官今天来的目的?”

柳七摇了摇头,一脸的无辜,说道:“柳七不知,请司徒澄大人明示!”

“卷宗库起火,上万卷刑事卷宗被焚,你可知道?”司徒澄冷冷的问她,眼底有抹嗜血的寒芒!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知道!”

“既然知道,就应该清楚,你玩忽职守,害得整个卷宗库起了大火,给朝廷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本官得了皇上的圣谕,将你押入刑部大牢,等候处置!”

“司徒大人,可否找到了纵火者?我觉得这背后纵火者,还有同谋!”柳七冷冷的看着他,眼底有抹看透一切的凛洌光芒!

司徒澄挥了挥手,说道:“来人,押下!”

“住手!”六道突然冲了出来,挡在了柳七的面前!

柳七轻轻的推开六道,说道:“司徒大人受了皇上的命令来抓我的,六道,你难道还想抗旨不成?还是好好的照顾着郭大哥!”

南宫阙此时肯定已经进宫替她求情去了,不过求情也没有什么用,柳七心底长叹,这回玩得有些大了,就算是明帝不知道怎么收场了,这玩忽职守,烧了上万卷的案卷,那可是大事!

一听到皇帝,六道突然僵赚想起明老爷临走的时候,跟他说只要他拿着金牌过来找他,就可以答应他任何的事情!他思及此,匆匆的跑入了卧室,将枕头里面的布袋拿了出来!回到院子,柳七被押走了!

六道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布袋,走到郭雄的房间,对于小含说道:“我出去一下,你好好的照顾郭大哥!”

于小含心底紧张,之前柳七已经跟她说过,如果有人来抓她,让于小含千万不要紧张,呆在屋子里不要出来!现在六道又要出去,于小含顿时觉得紧张起来,觉得没有主梁骨,心底难受至及,她扯着六道的袖子,说道:“六道哥,你不会要去劫狱吧?这怎么行呢?公子现在被抓走了,郭大哥也受了重伤,你再出事,我可怎么办?”

六道摇头,“不是!我不是劫狱!”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府!

于小含端起桌上的药汁,一点一点的喂养到郭雄的嘴里,听到门外有人轻轻的叩门!她放下药碗,走了过去开门!

见村长穿着一件陈旧的中衣站在门口,眼底有着惶惶之­色­!

“大伯,你怎么啦?”于小含皱了皱眉

村长说道:“三丫头,刚刚我看到有官兵将柳七抓走了,他是不是又犯了什么事?”

于小含摇头:“公子是清白的,你可别胡说!”

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不是清白的,又不是你说了算,我听说他管理的地方失火了,还是皇上下的旨意要将她押入大牢的!你说前些日子有军队围府,现在又有官兵抓人,这盛京怎么这么不太平啊小含艾明天还是跟大伯回村子去啊”

“我说过了,是不会回村子的!我要是回去了,郭大哥怎么办?”于小含愤愤的说道!

村长气呼呼指着于小含,愤怒的骂着:“三丫头,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柳七这人不行!好不容易才当上个京官,如今又遇到这种事情,我看他以后是没有消了,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等回去,大伯给你说门好的亲事啊到时候一定吃穿不愁!”

于小含突然见村长发火,脸­色­变了变,不过眼底却有着倔强的光芒,说道:“我不回去!”

村长手中的烟杆子打在了于小含的背上,怒道:“你是不是脑子傻了?柳七现在犯了事,还能不能活都不知道,万一再连累你,害得我们全部都要入狱就完了!再说了,我们跟柳七根本就不熟!还有那个叫什么郭五的,他受他的伤,你管着做什么?我已经想好了,明天不管你走不走,我都会叫小恭把你绑着,也要绑回村子里去!”

于小含怒了,说道:“你们敢,你们若是也绑我,我就撞墙!”

村长摇了摇头,“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倔呢!”不过明天不管她同不同意,村长那决定是不可能改变的了,他来盛京也拿了不少的好东西,现在柳七倒了,还不喜欢走,连累到他们了,就完蛋了!村长是绝对不会让于小含破坏他的计划的!

第二天清早,村长的儿子就跑到郭雄的房间里过来了,说道:“妹子,我们要走了,你的衣服我也替你收拾好了!”

于小含一脸的疲惫,看到村长儿子,眼底的颜­色­突然深了,她昨天晚上寸步不离的守在郭雄身边,好不容易等到郭雄的烧退了,她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又被村长父子烦着!

“我不回去!”于小含倔强的说道!

村长儿子力气大,抓着于小含的手臂,说道:“妹子,我们也是替你好,你不回去,这万一朝廷再追究柳一的余党一并下狱,你可怎么办?今天你不走也得走!”

于小含将村长儿子扛着往外走!于小含在他的肩膀上挣扎着,说道:“大哥,我不走,郭大哥好不容易才好一点,我不能走!你快放我下来!”

村长儿子是种地的,力气很大,就算于小含再怎么挣扎,他就是没有放手!走了门口,村长已经在骡车上等了,看了一眼哭哭闹闹的于小含,说道:“赶紧把她绑在车上,趁着城门刚开,赶紧走!”

“大伯,你放开我!我不回去!救命!”于小含哭哭啼啼,就是不愿意回上车!

村长已经铁了心,任于小含再怎么说,也没用!村长语重心长的说道:“三丫头,你也在这里住了这么多月了,要说也长了见识,怎么还这么死脑筋?你现在收拾的东西也都不错,回去那嫁妆不就有了吗?大伯肯定给你寻门好的亲事,比你堂姐要好,你就别再吵了!”村长又对于小恭说道:“小恭,赶车,我们走!”

“我不走,我不走……”于小含撕心裂肺的喊着!

村长肯定会听她的话,直接一扬鞭子,将骡车掉了个头,正打算出府,突然一阵皇宫侍卫涅的人马冲了进来,将骡车给围住

村长父子吓得从骡车上下来,村长跪在地上,大声的乞求道:“各位官爷 ... [,]

(,我们跟柳七什么关系也没有,求求你们不要抓我们,我们就是来接回我家的姑娘的!”

村长父子怎么也没有想到,那追缉柳七同党的人这么快就到了,早知道如此,就应该连夜了城了!

于小含被绑在骡车上,痛苦的扭动着身子,叫道:“放我下来!我是柳七家的丫环,你们要抓就来抓我!”

村长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气呼呼的吼道:“什么丫环?你又没卖身给柳府,最多是在柳府住了一段时间而已!你可别胡说,到时候别连累了我和你堂哥!你也不想想你娘还是你伯母,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心狠?!”

村长儿子也跟着说道:“是艾妹子,婶母还一个人在家里呢!”

一个穿着华贵锦服的身影缓缓的从府门走入,那一身锦服的男人,穿着一身大内内侍的官服,头上戴着垂苏的帽子,手中拖着一份明黄­色­的卷轴,走上前来,一双细长的眼睛,瞟了一眼被绑在骡车上的少女,说道:“这是做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尖锐细长,翘着兰花指,脸上的粉铺得白白的,扭捏着走到了骡车面前,淡淡的一笑,问道:“你就是柳七家的丫环?”

村长在那里急道:“她不是!她不是!柳七怎么可能有这么标致的丫环,她我侄女,就在柳七家住了几天而已!”

男人目光瞟过来,有些­阴­寒,吓得村长赶紧闭上了嘴,一脸的惶恐!

于小含却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柳七的丫环,你们要抓我就抓吧,那两个人跟我什么关系也没有!”

男人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怪怪的,让人心底突然生出一抹森寒感,男人掩嘴笑完,这才缓缓的说道:“既然是柳七的丫环,那就请接旨吧!”

几个大内侍卫赶紧将于小含从骡车上拉了下来,替她解开了身上的绳子!于小含一下子跪在了那男人的面前!

男人看了一眼旁边的村长父子,说道:“那这两个人又是谁?”

于小含正想开口解释,村长顿时狠狠的朝于小含投去一个警告的眼­色­!

“他们,他们……”于小含支支唔唔!

村长赶紧说道:“我们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大人有什么事情就找她,她就是柳七家的丫环,我们只是路过的!求大人明查!”

村长觉得反正于小含是没得救了,现在只好马上跟她撇清了关系!好薄自己和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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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混入群臣之中

( 于小含听到村长这么一说,她那双翦翦水眸里有着不敢置信的光芒,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的伯父这么无耻,现在才发现简直是无耻至极了,有种本是同根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感觉!

村长之前还想讨好柳七,直到柳七下狱了,他就赶紧撇清,现在这个样子,更是如此!

那一身内侍服的公公咯咯的轻笑,带着几分妖媚的味道,五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装着如此的花俏,让人忍不住的在心底产生一抹恶心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跪在旁边吧!”公公呵呵的说道!走到于小含的面前,一字一句,认真又谨慎的问道:“你可是柳七的丫环于小含?”

“正是!”于小含语气沉定,完全没有任何的恐惧,她甚至觉得能和公子一起下狱,也是一件好事!

男人点了点头:“看起来还不错,咱家这次来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给于姑娘宣读圣旨的!”

明老爷就是夏明帝,于小含昨天晚上才知道,此时听到明老爷有圣旨传给她,她跪在那里低着头,说道:“是皇上?”

她突然想到,想要救柳七,唯一可能求助的就是皇上!于小含此到这里,眼睛一亮,恭敬的跪在那里!

男人眯起­精­明的眸子,看着于小含眼底的神­色­,脸上不由得生出一抹轻屑的光芒!果然又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于小含接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兹柳府丫环于小含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之甚悦,特封此女为贵人!即刻入宫,钦此!”

男人不卑不亢的念完,­精­明的眼睛看着于小含!于小含还在那里发怔,半晌呆在那里!男人又提醒了一句:“于贵人,接旨吧!”

村长父子一听不是抓拿下狱的旨意,那脸­色­顿时疑惑起来!村长小心翼翼的说道:“什么是贵人?三丫头,你怎么了?”

宣旨的公公冷冷一哼,说道:“贵人就是进宫伺候皇上的妃子!”

“我的个娘啊”村长突然摔在了地上,全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惊惶,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儿来!

于小含那脸­色­却煞白如纸,拼命的摇头,“我不进宫!我不进宫!求求公公把我和我家公子一起关入大牢吧!”

公公冷笑一声,缓缓而道:“你不进宫?不进宫可是违背了皇上的旨意,可是抗旨啊再说你一入宫就是六品贵人,到时候你的家族也跟着荣誉起来你为何不进宫?”

怕是在玩欲擒故纵吧?一个乡野的农家女子能进宫,那可是天大的恩惠,祖上烧高香,才会有此机缘?

“我不!”于小含惊惶的大叫起来!拼命的摇头,站起来就往府外跑!

公公冷厉道:“给咱家抓住她!”

几个大内护卫将于小含抓住

村长这回也反应过来了,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大人,是不是我家侄女进了宫,伺候了皇上,我们以后也是皇亲国戚了翱”

“没错!”公公言道!

“天啊我以后也是皇亲国戚了!”村长那脸­色­顿时变得亮晶晶的!上前对于小含说道:“三丫头,你可是好事,你­干­嘛不去翱你也不想想你娘,她一个寡­妇­养你这么大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为什么不去?”

村长儿子也劝道:“妹子,听话艾这抗旨可是要杀头的啊”

一旁宣旨的公公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不是跟她没有关系吗?”

“谁说的,怎么没有关系,我是她亲大伯!”村长顿时急了,赶紧接过宣旨公公的圣旨过来塞到了于小含的手里,气呼呼的吼道:“三丫头,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接下!”

于小含拼命的摇了摇头!焦急的吼道:“我不!我要进宫!皇上都这么大年纪了,我才……”

“啪!”村长一巴掌打了过去,愤愤的看着于小含,怒道:“这事我作主了,你就进宫!我和小恭现在就回去,把你娘接过来!”

于小含捂着脸,痛苦看着村长!

郭雄一脸苍白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到院中的场景,脸­色­一沉,气息虚弱,说道:“于家妹子,你这是怎么啦?”

于小含挣脱束缚,跑过去扶着郭雄,说道:“郭大哥,我不要进宫当妃子!”

郭雄看着屋中的宣旨公公还有那些随行的大内护卫,顿时也明白了些什么?他拍了拍于小含的手,说道:“你不进宫就不进吧!­干­嘛这么哭哭啼啼的?咳……都把我吵醒了!”

宣旨的公公冷喝道:“你大胆!皇上的旨意,谁敢不从?”

郭雄脚步虚脯头上已经冷汗涔涔,说道:“于家妹子不适合进宫!不如……”这话还没有说完,郭雄便倒了下去!

“郭大哥!”于小含惊叫!

郭雄沉沉的喘着气,声音虚弱至极,“小七,现在……现在怎么样了?”

“公子他被司徒大人押下狱了!”于小含那脸­色­突然一白,刚刚还有抗拒,现在却有几分的决然,说道:“对,我要进宫!我进宫才能见到皇上!我刚刚真是糊涂了!”

郭雄摇头,想跟她说,她根本不适合皇宫,可是这话还没有说出口,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门外水碧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于小含看到了水碧,急急的跑了过来,拉着水碧说道:“水碧姐姐,郭大哥就劳烦你照顾了!”

水碧看到于小含满脸的泪痕,眼底一阵心疼,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郭大哥的!小含,你真的要进宫?”

于小含决然的点了点头!

水碧那眼底有抹黯然的光芒,说道:“那你以后进宫小心一点,任何人都不可信知道吗?”

于小含麻木的点了点头!

宣旨的公公过来,淡淡的说道:“请于贵人上轿!”

村长也赶紧拉着于小含说道:“三丫头,赶紧的,上轿去!嘿嘿……想不到以后我也是皇亲国戚了!”

水碧皱眉,冷眼的看着村长将于小含往水炕里推!眼底闪过一线嫌恶的表情!她摇了摇头,赶紧将郭雄扶回了床上!

于小含一入宫,村长就觉得这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走路都挺直了腰板,还真把自己当成皇帝的亲戚,把自己当成有权有势的大老爷了!连带着指挥起人来的时候,都有抹嚣张劲!

不过好在水碧不是柳府的丫环,硬村长怎么诋毁,水碧就是不搭理他,气得村长怒吼:“你不过是一个奴才,敢这么跟大老爷说话,小心老爷我把你卖了!”

水碧冷哼:“我可是丞相府的丫环,直属长公主的管制!你有什么资格?”

村长脸­色­一黑,气呼呼的坐在院中!冷冷的盯着郭雄的房间,气愤不已!村长觉得如今小含进宫了,六道也不在,估计也是跑了!郭五身受重伤没有跑,怕也是没什么用了!关键时候还是得靠他家的小含啊

... [,]

( 六道深夜入宫,宫门关了,他被挡在了门外,他拿出金牌出来,那看守皇宫大门的护卫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说会去替六道禀报,结果六道一直等到晨曦之时,朝中官员陆续上朝的时候,跟着那帮朝臣闯入了宫内!

昨天晚上,那守门的侍卫看到六道出示的金牌,便第一时间告知了东厂的石公公!石公公听到之后,脸­色­大变,本想去告诉皇后,可是又觉得不妥,十一年前的事情,是皇后交给他来做的,如今却出了差错,皇后也饶不了他!所以他得不动声­色­的想要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那就是趁着赵六道进宫的时候,将他以乱党的罪名拿下!

只是他没有想到,赵六道是个随­性­而为的­性­子,他看到城门开了,便直接闯入,宫中他也不熟,所以只得跟着那朝臣先去了大殿再说!

那些上朝的官员一大清早被下人从睡梦中吵醒,一路又坐的是车轿,此时正迷迷糊糊的处于半睡半醒之中,哪里还会注意一个突然混入自己身边的另类?

只不过别的官员半睡半醒,司徒澄那双眼睛却异常的清亮,昨天他好不容易才眼中钉除去,兴奋的一整个晚上没睡着觉,此时看到混在百官中一脸焦急之­色­的赵六道,男人的眼底闪烁着一丝­阴­寒之­色­,走到旁边的站的侍卫身边,说了几句话!

那侍卫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赵六道一眼,眸­色­复杂,听了司徒澄的话,眼睛顿时一亮,点了点头,转身却已经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司徒澄的眼底有抹­阴­冷的笑意,斩草就得除根!但他又不想自己主动出手,那就只能由别人动手了!

南宫阙在昨日柳七被下狱的时候,就已经连夜进了宫!宫门的守卫看到是丞相大人的车辇自然不敢拦,再说丞相大人也有经常进宫与皇上彻夜长谈的经历!南宫阙从明帝的御书房走出,突然看到御书房旁边经过的一个守卫有些奇怪他虽没多说什么,不过也注意到了!

明帝已经换了身深墨­色­滚着红边的锻子,衣服上绣着金龙的龙袍,他笑呵呵的拍了拍南宫阙的肩膀,说道:“丞相,该是早朝的时候了!”

南宫阙一脸的紧张!想到昨天晚上明帝跟他细谈的事情,他又觉得柳七这么做,实在是太过于凶险!简直是拿命在作赌!他好不容易求了皇上,皇上才下旨将柳七押入大理寺的牢房,而且在未定罪之前,不得对她动用任何的私刑!

皇上旨意都下来了,狱中的狱卒就算再怎么受了司徒澄的授意要对付柳七,他们也不敢!柳七要什么东西,他们也只得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不过柳七只跟那些狱卒要了一些笔墨纸砚,一整个晚上,滴水未沾,足足写了一整个晚上的字!那些狱卒们有些不太识字,也不知道柳七到底在写些什么?

不过柳七连水都不喝,他们就没有机会在水中下毒,更加不可能制造出一个柳七畏罪自杀的假像,而且柳七从入狱开始,就一言不发,脸­色­平静至极,好像早就预料到自己会下狱,完全没有紧张惊惶的神­色­!

那边司徒澄冷冷的盯着混入官员中的赵六道,冷冷一笑!那个刚刚离开的皇宫侍卫直接走到了后宫的重华殿,将事情的始末告之了皇后!

皇后刚起,猛然听到这个消息,脸上还有着不敢置信的光芒,正拈着一支珠花Сhā入发鬓的手颤抖了一下,珠花从她的手指中掉落,摔在了殿内的玉石地板上,珍珠儿滚落了一地!

“你说什么?”皇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皇后身边的心腹嬷嬷说道:“确有此事!是司徒大人派人送的信!那送信的侍卫还在外面!”

“把石公公给本宫叫过来!”皇后一拍桌了,秀美的脸上,一片狰狞!眼底更是有着惊惶的光芒,不过更多的­阴­狠!

本来今天一早皇帝接了一个乡野的女子进宫封了贵人,她已经是很气愤了,没想到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石公公急冲冲的赶了过来,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您找奴才什么事?”

皇后一巴掌掴在了石公公的脸上,气呼呼的说道:“你不是说事情万无一失吗?”

石公公脸­色­仓皇,“奴才,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本宫再问你,那个于贵人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皇后冷冷的问道!

石公公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惊惶不已:“皇后娘娘……”

皇后挥了挥手,说道:“一个刚进宫的女人倒是好应付,那是那个贱种,你赶紧给我想办法把他杀了!千万不要让他见到皇上!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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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相认不相亲

石公公看到皇后如此寒厉的面容,吓得脸­色­仓皇,战战兢兢的说道:“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皇后脸上的神态几乎到了疯狂的边缘,她绝不能让赵六道活着,当然更加不能让赵六道成功的见到皇帝,皇帝现在只有四皇子一个皇子,那么他以后的皇位肯定会传给四皇子,如今再多了一个皇子出来,就会成为四皇子的死敌!万一赵六道还查出当初蓉妃的死因,只怕到时候她这个皇后也会有危险!当初皇后借一个刚进宫的小妃子之手,除去了蓉妃,后来那个刚刚进宫的小妃子也因为事情败露,上吊自杀!当然那个小妃子上吊之所以自杀,跟皇后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石公公一离开,叶皇后急急道:“赶紧去叫太傅过来!”

这个时候,她还是很消能依仗家族的力量能帮她除去劲敌!

晨曦破晓,阳光直泻而下!朝钟的钟声敲响,官员们陆陆续续的往朝殿的方向走去!那边皇帝缓缓的走了过来,阳光耀眼,衬着他一袭龙袍,修长的身体更加的威严凛洌,南宫阙一脸平静的跟在明帝的后面!

六道那目光一凝,等了一个晚上,终于见到夏明帝,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朝明帝的方向跑了过去!

无数箭矢从他的面前­射­过来,六道急急的避开一支冷箭,再次望过去的时候,明帝并没有停下脚步,似乎是没有看到此时的场景!

箭矢声一落,朝臣们一个个的也惊醒了过来!

石公公带着大内内侍的护卫以及御林军走了过来,指着赵六道说道:“来人,将这个混入皇宫,欲图行刺皇上的贼人诛杀!”

六道被御林军和大内内侍护卫团团围赚明帝纵使听到了此时台阶下的喧哗,但是六道已经被人团团围赚根本看不到六道的样子!

明帝龙眸冷锐,浓眉轻轻的蹙着,这行刺的事情,很多年没有发生过,怎么突然就有人进宫行刺?明帝那脸­色­冷了,说道:“怎么回事?皇宫大内,怎么能让刺客进入了内宫之中?”

南宫阙也是微微一怔,说道:“微臣过!”

明帝挥了挥手,说道:“丞相,这种小事,又何必你亲自动手,让张将军去应付就可以了!”

南宫阙看了一眼被围攻的‘贼人’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按说谁会这么大胆大庭广众的进宫来行刺?心里有些疑惑,于是那脚步就放慢了下来,直到明帝走出好几步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他正要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的时候,明帝此时也一脸的疑惑,一双­精­锐的眸子里泛过一丝­精­光!

明帝缓缓而道:“丞相,你说奇怪不?”

“微臣正是这个想法!”南宫阙不紧不慢的说道!

明帝挥了挥袖,说道:“!”

跟在明帝身边的太监小顺子恭敬的说道:“皇上,朝臣已经都在殿中等候了,这真有什么事,奴才替你便可!再说万一真是贼人,皇上此番过去,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怎么办?”

明帝看了一眼小顺子,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还是朕亲自!”说完便下了台阶,朝不远处正在激烈与御林军作对抗的赵六道走了过去!

赵六道力气极大,御林军几十只长枪挑过来的时候,被他一把抱在怀里,然后他咬牙,用力全尽将御林军给甩了出去,急吼道:“我有金牌,我要见皇上!”

石公公冷冷一笑,“谁知道你金牌从哪儿来的?来人艾赶紧给咱家拿下!这等刁民,用不着跟他多说废话!”

石公公说完,手里的拂尘一抖,柔软拂尘顿时坚硬如铁,朝六道的胸口上刺去!石公公所练的童子功,实力不容小觑,六道一手抱住刺过来的长枪,一瞬间又要腾出另一只手来,迅速的抓住了石公公刺过来的拂尘!一股浑厚的内力震裂着他的胸口!他咬牙,一手将那些长枪甩开!另一只抓着拂尘的手,掌心已经鲜血淋淋!

石公公冷冷一笑,眼底闪过一丝杀机,运气狠狠将那坚硬如钢般的拂尘往前一推!

噗的一声,那原本柔软的拂尘像柄锋利的短剑一般,从六道的掌心滑过,直直的刺向他的心脏!

赵六道墨玉般的眸子一片通红!身后那拔御林军的长枪已经刺了过来,退无可退!他眼底闪过倔强冷冽的光芒,便顺着势向前附,一脚踢起掉在地上的长枪,握在手里,然后狠狠的朝石公公的脖子上砍去!

长枪的枪头带着凛冽的寒风,力道极大!六道这么做明显就是想用最坏的结果两败惧伤!石公公哪里见过他这么猛的招式,简直就是不要命,急急的抽回拂尘,拂尘从六道的掌心抽回的瞬间,溅起一片殷红的血花!

石公公急急后退,飞出老远,伸手一摸,他脸侧靠近耳朵的地方已经被六道手中的长枪划出一线的血珠!石公公恼羞成怒,指着六道吼道:“放箭,快点­射­死他!”

唰唰的一阵摆弓的声音,御林军正要拉弓放箭!身后有高亢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石公公心底一急,一脚踢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御林军的身上,吼道:“放箭,放箭,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那个被踢了一脚的御林军,手指一松,箭矢却如闪电般的向六道的身上­射­过去!

“咻!咻!咻!”其他举箭的御林军士兵们也条件反­射­的松开了弓弦!箭矢如雨点般,­射­向赵六道!

听到了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血花妖娆的飞溅起,如漫天的蔓珠沙华一般艳丽!赵六道突然身子向后一仰,从台阶处滚落下去!

南宫阙此时已经飞掠了过来,一拂袖,替赵六道挡去了大半的冷­射­,声音冷洌如刀,沉沉而道:“住手!”

明帝此时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了一眼旁边的石公公,明帝的脸­色­顿时冷了!

石公公心底一凉,赶紧跪了下来,急急的说道:“皇上,奴才看到有贼人混入宫廷,所以派人过来诛杀!”

明帝一眼就看到了滚落在台阶下面的赵六道,赵六道袖中染血的旧布袋掉了出来,连同金牌和密函一起!明帝一眼就看到了那枚刻有“承天之佑”的金牌!看石公公的眼神充满着浓浓的愤意,冷冷的说道:“来人,将这个奴才押下去!”

石公公急道:“皇上,奴才也是一片忠心!”

南宫阙皱眉,对明帝突然生出这么大的怒气表示不解,恭敬的说道:“皇上?”

明帝皱眉,南宫阙的意思是在提醒他,石公公说自己是捉弄贼人才会放箭的,按道理讲,是根本没有什么过错,此时他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人押了,只怕也不合常理,还不如让暗中要对付六道的背后主使去来对付石公公!

明帝冷冷的说道:“滚下去!”

石公公如临大赦,急急的退了下去!

明帝此时已经跑下了台阶,伸手去扶六道,六道咳出一口血,目光冷洌的将旧布袋塞到了明 ... [,]

(帝的手里!

明帝将旧布袋紧紧的抓在了手里,脸上有着让人看不透的光芒,他看到六道腹部Сhā着的箭矢,吼道:“来人!赶紧给朕叫御医!扶他去龙泉宫!”

六道握住明帝的手,一字一句的说道:“放了柳七!”

“好!好!你先别说话!朕带你去疗伤!”明帝脸­色­也急了,对那些跑过来的奴才,吼道:“还不赶紧快点!”

奴才拿来单架,六道挣扎着没有松开明帝的手,重复道:“放了柳七!你说过只要有金牌,可能答应我任何事情!金牌送给你,你只要放了她就好!”

其余的他什么也不要!

明帝点头,说道:“好好好,朕答应你,放了柳七!放了柳七!”

六道眼底还是有着不相信的光芒,在他的心底,他谁也不相信,只相信柳七!所以却抓着明帝的手,死死的不愿意松开,除非他马上下旨!

明帝看到他腹部鲜血直流,脸­色­便已经白了,说道:“好,好,朕马上就拟旨,放了柳七!”

赵六道咬着­唇­,这才松开了明帝的手,任由着奴才将他抬上了单架,晕厥了过去!

六道有金牌,却一直没能进宫,这其间肯定是有人做怪!明帝不会想不到!现在又派人怂恿御林军过来围歼,明显是一早就有人知道了六道的身份!如今在宫里,能如今快知道六道身份的,除了皇后,还会有谁?想到这里,明帝的心底冷冷的,对皇后也更加是讨厌起来,讨厌皇后的时候,当然也连带着皇后的家族大臣也连带着讨厌,于是当天早朝的时候,凡是与叶家有关系的朝臣提案,他都通通表示不赞同,就算有赞同的,他也会提出让别的大臣来负责接下来的事情!

皇后知道之后,那心底更加的惊惶起来,她一巴掌掴在了石公公的脸上,太监那张白脸便硬生生的看到鲜红的巴掌印

石公公像受气包一样,忍受着,不敢说话!

皇后怒道:“你们怎么这么没用?杀个人都不会,居然还让皇上看见了!现在皇上针对我叶氏,本宫以后在皇上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现在皇上又从宫外接回来一个村女,在他的心里,更加不会有本宫的位置了!德妃和本宫是死敌,她这回还不利用这一下,将本宫狠狠的踩下去!”

石公公紧张道:“皇后娘娘,皇上应该不会废后吧?”

“废后?”皇后­阴­­阴­的笑了起来,“凭什么废后?本宫也没做过什么有失国体的事情,皇上没有理由废后,若他真是废后,朝中这么多大臣,只怕也不会同意!”

虽说朝中的大臣大多数与叶氏作对,但若是真的要废后,只怕那些迂腐的大臣又会以命相誎,绝不可能让皇帝废后!皇后知道那个德贵妃觊觎皇后的位子很多年了,只可惜德妃的家族势力弱!又生的是一个公主,哪里有这资格?皇帝喜欢新鲜的事务,当然也包括人!虽说皇帝好几个月偶尔会去一次德妃宫里,不过大多数的时间还是在那些新进的妃嫔那里呆着!

只要不废后,她皇后的权力就一直还在!皇后冷冷的说道:“石公公,你让人去龙泉宫里盯着,有什么事情,马上通知本宫!”

“奴才遵命!”石公公恭敬的回答,也不顾被皇后打肿的脸,转身离开的时候,眼底一片狠戾的寒意!若不是因为那个赵六道,他也不会因此受到皇后的惩罚,思及此,他就恨不得将赵六道给碎尸万断!还有那个南宫丞相,等到四皇子登了基,一定要将南宫阙拉下台!随带将长公主也放逐回封地!

六道虽说昏过去了,但是他意志力及强,就算是昏迷,也是在半昏迷醒之间,就连御医给他拔箭的时候,他也突然睁开了眼睛,巨大的掌力抓住了御医的手腕!眸中凶光一片,像一只被受了伤,遇到危险的猛兽一般!

吓得那些御医们,一个个的胆战心惊,又想到奉了皇上的命令,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好在六道腹上的箭伤不深,又没有伤到主要内脏,只是失血过多而已!

“他在哪儿?”等到御医替他处理好了伤口,赵六道便焦急的问道!

正在伺候的宫女们一愣,疑惑的看着赵六道!能直接直呼明帝为“他”的,只怕全天下只有六道一人,就算当初明帝住在柳七家里,六道也从来叫过什么明老爷,直接称呼的“你”!

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宫女似乎反应了过来,说道:“皇上正在早朝,请公子稍等片刻!”

六道挣扎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又扯住了伤口,伤处鲜血浸红了白纱,他急急的冲向殿门口,说道:“我要去找他!你们带我过去!”

御医和宫女们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说道:“请公子不要乱走动!”

六道只觉得这么多的人跪在自己的面前,让人觉得烦躁,既然他们不愿意带他走,他可以自己去找!结果刚刚走到殿门口就被大内御林军的首领张凯给拦了下来,张凯平静的说道:“请公子不要让奴才等为难,公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皇上不会怪责于公子,只会怪责于奴才们!”

六道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明帝怪你们,关他什么事?明帝那有那怪僻,他也管不着,他现在满脑子全是柳七!柳七已经入狱一整夜了,狱中那么多黑暗的事情,万一有人对她用刑怎么办?万一有人知道她女子的身子怎么办?她平时脑子里好使,可是根本就是手无敷­鸡­之力的弱女子!郭大哥还曾经给她看过,她那骨骼­精­骨极差,什么武功都学不了!

早朝之后,明帝急急的赶回了龙泉宫,看到站在门口一脸冷冽的六道,明帝那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和蔼的说道:“六道艾你怎么起来了呢?赶紧去床上躺着,你看看,伤口又流血了!”

“你有没有下旨放了柳七?”六道没有理会明帝的关心,直接将自己围绕在心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明帝那张和蔼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怔忡,说道:“要放柳七,哪是那么容易的,不过你放心,朕已经命人在牢中好好照顾柳七,他不会有事的!过些日子,等事情查清楚了,自会将他放出来!”

“哼!”六道冷哼,推开明帝,转身想要出殿!

明帝拉住了他,一脸的痛惜,像是一个迷途知返的父亲对待自己的儿子,明帝幽幽的说道:“六道,你是在恨我吗?当初我问你有没有金牌的时候,你说没有!现在却又有了!你那旧布袋里还有你娘的一封遗书!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娘,你娘那般纯朴无邪的女子,硬生生的被我带回了宫中,结果却不能让她过得快活,我后来想到那样,她过得一点也不开心!我也后悔不已!以至于后来她一直不原谅我,我也很难过!”

要说六道他娘,原本只以为明帝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老爷而已,就算家里有妻妾,也没什么,到时候她拥有宠爱就可以了,可是六道他娘没有料到他是皇帝,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一个个的如毒蛇般,让人防不胜防,就算她不打算争了,还是一样被人陷害,最后当了这宫中妃嫔争宠的炮灰!

六道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脸忧伤之­色­ ... [,]

(的明帝,他心底对明帝没多少的感情,甚至还不相信他!非常的不相信!现在就更加不相信了!看明帝这个样子,在六道的眼底完全就是虚伪做作,既然对自己的母亲有愧疚,为何还在之后纳这么多妃嫔进宫?让娘更加伤心?

而且明帝明明答应过他,放了柳七,结果被一群朝臣弄得,又放不了!六道冷冷的说道:“你不是皇帝吗?天下你最大,为什么不能放了她?”

明帝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帝也不是为所欲为的!”他不仅得应付着文武百官,还得怕史官乱写!而且无规矩不成方圆,柳七的确是犯了事,如果就因为皇帝的一句话,将柳七给放了,那以后国法何在!

六道的心里,什么国法,都他娘的是狗屁!柳七才是他最重要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所以他觉得明帝不能放了柳七,实在也有些没用,心底隐隐的有些怨恨起明帝来,他就知道身份地位高了,就会有很多的顾及!

六道说道:“我要去见她!”他要看到她平安无事!

明帝和蔼的看着自己这个惊艳绝绝的儿子,心底生出一抹深深的愧疚来,的确,他是没有将答应过六道的事情做好,但是现在这件事情,他一定可以满足,明帝淡淡的说道:“要见她可以,朕会给你一个身份,这样你就可以随时进出天牢,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动劫狱的想法!”

明帝此时就害怕六道一时冲动,跑去劫了狱,到时候就更加的难办了!

六道轻哼,他可没这么笨,没有充足的准备和接应的人员,他又怎么会劫狱呢?再说就算要劫狱,也得跟如意好好商量,如意要是不同意,他不敢同意了!再者说郭大哥还伤重,到时候怕连累到他项

“什么身份?”六道皱眉!

“当然是皇子的身份!朕早朝的时候,已经将你的身份公布了出去!”明帝认真的说道,这个时候,他是迫不急待的想要认回六道!

六道有金牌,又有蓉妃留下的遗书,以及蓉妃写的六道的生辰八字为证!就算不用滴血认亲,明帝也相信,六道就是他的儿子没错!虽说今天早朝他向朝臣宣布这件事情的时候,有许多朝臣建议他三思,但明帝的心意也决,就算朝臣再怎么反对也没有用,再说还有六道的金牌和遗书在手!证据确凿,不能不让人相信!

明帝还在皇宫中给六道安排了一片宫殿,叫:承天殿!

司徒澄早上的时候由于没有杀到赵六道,反而让六道成了皇子,这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司徒澄压根就没有想过赵六道还是皇帝遗落在民间的皇子!所以他认为如今有赵六道,依赵六道和柳七的关系,估计柳七迟早也得放出来!

想到这里,司徒澄极其的不甘心,他坐在书房的书案面前,抱着凌如意的牌位,喃喃道:“如意啊如意,如今有人让我不如意,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是应该彻底的铲除还是再次等待时机反扑?”

牌位冷清清的,凌如意三个字透着一抹冷厉的锋芒,司徒澄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那牌位的名字上一笔一画的勾过,眼底一片­阴­戾,他突然狠狠的说道:“那柳七跟你到底什么关系?居然要替你们凌家翻案子,现在大理寺的证据不少,完全可以推翻凌家的冤案了!不过这会损坏我的利益,当初凌家的案子是我办的,这样会被人说成我办事不利,枉顾王法!残害忠良!那我这么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窗外一阵寒风刮过,­阴­森森的,司徒澄那脸一白,回头看了眼被风吹开的窗户,说道:“如意,是你吧?你回来是吗?你是不是来看我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会对凌家下手!为了坐上高位,我只能踩踏凌家作为跳板!你知道现在柳七处处针对于我,我好不容易才到现在这个位置,若是被柳七得逞,你为我做的那些牺牲,你们凌家为我做的那些牺牲可就都白废了!你的意思是不是也不消柳七活着?是不是?”

他喃喃自语,脑子里全是凌如意的身影,弄得他像中了蛊一般的­精­神恍忽,他说:“如意,我错了!你快回来,你要你活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虚伪?!他听到一个声音在骂他卑鄙无耻虚伪!明明凌如意已经死了,他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听到如意在骂他虚伪,不停的骂他!他痛苦的抱着头,说道:“我爱你,爱到发狂了!我其实是舍不得让你死的,可是你明明已经逃了,偏偏又要自己跑回来!”

心底的痛苦,将他的­精­神分裂成了两个司徒澄,一个说为了利益,为了家族,凌家就必须要死,另一个说,你杀了自己最心爱的人,亲自诛了她全族,到底得到了什么?你心底快活吗?如意永远不会原谅你!不管你再说什么都是虚伪的托词!

天牢内,牢内的天窗处,阳光倾泻而下,正趴在桌上写了一个晚上的柳七突然睁开了眼睛,伸了个腰懒!她虽然只在离凌晨的时候睡了两个时辰,不过一夜无梦,睡得很好!而且她也觉得司徒澄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天牢里的狱卒一个个的目光凶狠,来来回回的在各个牢房间走动着,走到柳七的牢房边上,还特意的意味深长的多看了一眼!

柳七这间是单独的牢房,里面的­干­草也新鲜换过,不过蟑螂老鼠挺多,在那些­干­草里面来回的窜来窜去!牢房的角落里有个马桶,马桶脏兮兮的散发着一股恶臭!

柳七铺好纸,又开始写!昨天晚上到现在,她的身边已经写了满满的一大叠,密密麻麻的!司徒澄让自己的眼线盯着柳七,柳七除了写字,没有做过任何的事!

“丞相大人!您怎么来了?”门口开门的狱卒一脸的恭敬与谄媚!

南宫阙淡淡的瞟了一眼天牢的走道,皱了皱眉,他身后的南逸将一锭银子递到狱卒的手里,跟在南宫阙的身后!

狱卒赶紧拿着锁匙去柳七所在的牢门,恭恭敬敬的说道:“丞相大人,您请!”

南宫阙低头,缓缓的从牢门进入,看到正端坐于小案前的柳七正在挥毫如雨,南宫阙淡淡的说道:“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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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淡定从容,明媚隽雅

( 柳七抬头,一张隽秀的脸上透出一抹深深的笑意,完全没有因为窘境而产生的惊惶和压迫感,少年一袭淡青­色­的粗布麻服,洗得有些发白袖子,她拂袖放下手中的笔,说道:“阙哥哥,你来了!”

南宫阙见她淡定从容的气质,完全不像在坐牢,而在家里的!她看到他来了,她很平平常常的跟他打招呼!

牢内除了发霉发臭的气息,更多是低等墨砚散发出来的墨香!浅浅的,透着一股书卷墨香之气,宁静致远,如此刻的她!

南宫阙在柳七的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她清瘦的脸庞,心底不由得生出一抹怜惜来!她纤纤的十指染上了些许的墨痕,总让人有抹错觉,看她这么淡定的涅,让人觉得心疼,很想把她拥入怀里,好好的疼惜着!她的头发有些微微的凌乱,南宫阙不由自主的伸出如羊脂如玉的手指,替她捊了捊!

柳七扬眉,浅浅的笑着,像一只得到了安慰和友好的小猫咪一般,懒懒的,轻轻的!她那明媚隽雅的笑容里,有着让人着迷的蛊惑气息!

南宫阙那心底突然悸动了一下,心底无数的在想,她若是一个女子,多好!

南逸将手中提的食盒放在了小案上,拿出几碟小菜和一小坛酒出来,说道:“柳公子,我家大人想着你肯定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所以让府的厨房做出来的,这酒也是上好的桃花酿!”

柳七脸上有着明媚爽朗的笑意,南宫阙没有说牢房的饭菜不可口,其实南宫阙的心底早就知道牢房的饭菜不安全,那些狱卒不敢对她动用私刑,但不能保证那些狱卒不会在食物或者水里面下毒!南逸还特意拿了一个水袋塞到柳七那张小案的下面,并没有多说什么?柳七朝南宫阙投去感激的目光!连水都替她准备好了,南宫阙也想得周到!

一蝶金腿烧圆鱼,一蝶烧雁鸢,一碟桃仁山­鸡­丁还有蟹­肉­双笋丝!柳七呵呵的一笑,说道:“阙哥哥我现在可是在坐牢,你弄这么好的东西给我吃,是想让我坐牢也享受至尊极的待遇吗?”

南宫阙摇了摇头,无奈的拿了碗,夹了一块烧圆鱼放在她的碗里,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开玩笑,真是服了你了!”

柳七笑呵呵道:“开心也是活,不开心也是活!我开心的一点,还能给陷害我的人添些堵呢!”何乐而不为!

“你啊说什么都有道理!”南宫阙缓缓而道,伸手去拿柳七写的那些纸卷,眸­色­突然变得幽深起来!

柳七写的那些全是最近全国发生的一些刑事案件,时间,事情起因,经过,怎么判的,全部都写得一清二楚,毫无遗落!甚至连十年前的都记载的­精­确无比!

柳七吃着饭,淡淡的说道:“架阁库中案卷太多,上万卷,我昨天花了一个晚上才写一百多来卷,其实这些卷宗,但凡大案件,各地方衙门应该还有备份!除了小部分小案卷没有之外,其他的都可以全数的找回来!”

“这些都是你昨天晚上一个人写的?”南宫阙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柳七点了点头:“可惜时间不够,纸张也不够了!”她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其实上万卷的案宗,我已经全部都翻阅过了,里面的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就算那些案宗全都烧了,其实在我脑子里还有一份!”

南宫阙惊愕的看着她抄录下来的案卷,说道:“真想不到你居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柳七缓缓而道:“好在当书丞的这几个月,我将里面的案宗全数都看过了!”不过这过目不忘的本领,好像是原身这具洛小姐的本事,她倒是很意外,这个洛小姐竟然这么厉害!虽然洛小姐的记忆没有,不过原身洛小姐所有的优势再加上柳七前世的智慧,倒还真是无人能及!

南宫阙一脸的欣喜,说道:“既然如此,皇上就再没有理由关押着你了,只要你将所有的案宗抄录下来,到时候,所有的损失都可以挽回!”

“嗯嗯是啊是啊”柳七大口的吃着饭菜,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滴水未进,更别提食物了!怕是此时吃了这一顿,南宫阙不可能每餐都会给她送饭,一天一回算是最大的能力了!

还有这牢中实在不方便,出恭什么的,她都得忍到下半夜所有的人处于疲惫熟睡的情况下才能去解决一下!

南宫阙抬袖,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油,他那月白­色­的锦袍衣袖上沾了些许的痕迹,也没在乎,反倒是看着她那淡漠嫣然的涅,心底无端端的也升起一抹暖意来!

“连十年前的卷宗都让得这么清楚,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南宫阙淡淡的笑着,­唇­角泛起一丝温柔的光芒!

柳七放下碗,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当然是这架阁库万卷宗卷啰!”

“还有呢?”南宫阙那双清朗的眸瞳里泛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还有阙哥哥!”柳七呵呵的笑着,“我就想着阙哥哥今天一定来会来,所以一直在等!”柳七淡淡的说着,眼底一片狡黠!

南宫阙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就这么确定我会来?不会就是想让我将你默写的这些卷宗呈上去给皇上吧?”

“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问阙哥哥!”柳七若有所思,缓缓而道:“六道进宫找皇上了?”

“这个你也早就料到了吧?”南宫阙似笑非笑的看着柳七!

柳七浅浅的一笑,埋头接着扒拉着饭,说道:“他没事吧!”

“你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南宫阙那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柳七若有所思,“最近才知道!”

再说六道不愿意的事情,她也不可能强迫着人家去­干­!六道之所以会闯入宫中找明帝,这其间与柳七也脱不了关系!柳七心底有些隐隐的愧疚,若不是因为她,六道也不会因此而跑去皇宫见明帝!六道对明帝有怨恨,柳七是看得出来的!

南宫阙夹菜到她的碗里,说道:“你多吃点!牢房里的食物不好,还是不要吃了皇上今天早朝之时,已经宣布了赵六道的身份,也已经让礼部着手一切事宜,举行皇祀,让他认祖归宗!”

柳七沉默了许久,想到六道始终还是走上了这条路,想起这大半年的相处,历历在目,现在六道的身份变了,只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以前那种日子了!她心底突然升起浓浓的失落来!

南宫阙见她不说话,眉宇紧紧的皱眉,男子缓缓而道:“我想等他参加皇祀典礼的时候,你也可以放出来了!”

虽说面前都是­精­致的小菜,又是丞相府的大厨所做,却在柳七吃来,没吃出什么味道!心底弥漫着浓浓的失落,她叹了一口气,想到,命里无时,不强求!她现在虽然能洗脱父母兄长的冤情,但是仇人还在,随时都可能给她背后一击,既然六道的身份已经揭晓,那么六道就会回到他自己的位置,这样也省得连累到了六道!

“郭大哥怎么样了?小含有没有的?”柳七淡淡的问道!

... [,]

南宫阙微微的愣了愣,看她也没心思再吃,便让南逸在饭菜收在食盒里,放在了天牢的­干­草旁边,说道:“郭五我已经让府中的水碧在照顾,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身体还很虚弱!到于你家丫环,已经被皇上的圣旨接过宫了!”

“这么快?”柳七眼底一片惊愕,她之前也没想到于小含这么快进宫!当到自己犯了事,于小含好歹也会受些乾,不可能这么快就被召进宫的!

“现在你的事情,皇上已经在努力保你,你就放心好了!很快就能出去了!”南宫阙安慰道!

柳七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她就是有些想六道了,不知道他当了皇子,会怎么办?他那副别扭的­性­子,八成也不怎么讨人喜,偏偏明帝就是觉得他是个宝!宫中凶险,她还真怕六道一时冲动,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柳七与南宫阙又商量了一些案卷的事情,以及关于案卷库着火的事情,放火的朱差已经死了,如今又死无对证,背后的指使,就算南宫阙和柳七都十分的清楚,可是谁也没有证据将他抓拿起来!证据不足,而且背后指使又位居高位!想要掰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柳七从来没有现在这种迫切的想到得到权势地位的感觉!明帝给她的三品钦差令,只说在处理青州案有效!但凡是涉及青州案的,她都可以全权处理!柳七暗暗的想,现在只能再拖几天,等到明帝与朝臣磕上那么几天,各位退一步之后,她才有机会放出来!

明帝是意思是不追究柳七,其中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于贵人是柳七家的,另一个原因是六道也与柳七交情好,再加上丞相的关系!不过朝中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叶氏与司徒澄的势力,主张玩忽职守,损坏刑部律法利益要严惩!最好处以死刑,以儆孝尤!另一派就是明帝主张的,看在于贵人和六皇子以及丞相的面子上,放过柳七!不过可以以后不再录用!

当然这两个处罚,都不是明帝之前与柳七商量的!现在正是两派激烈争执的时候,所以明帝决定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候,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法!

于小含进宫已经一整天了,一直没有见到皇帝,她心底着急,宫里谁也不认识,让她心底子突然生出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仿若遇到一个不可以遇到的危机,让她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她现在唯一想见的就是皇帝,求皇帝放了柳七!其余什么的,都没什么重要的了!而且这里的宫女和嬷嬷不让她走出锦绣宫半步!

傍晚的时候,明帝身边的小顺子前来送旨,说皇上晚膳会过来同于贵人一起用膳!听到这里,锦绣宫的宫女的奴才们一个个的紧张异常,很早的时候就拉于小含沐浴更衣,还将殿里前前后后的全部都拖了许多遍!

于小含一身繁琐的宫服,逶迤及地,头上戴着亮晶晶的发簪,俏丽的小脸有着惊惶的光芒,她坐在殿中,任由着宫女们拾掇着自己,心底已经乱成了一团!时不时的问,锦绣宫的管事嬷嬷,皇上什么时候会来?

管事嬷嬷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恭敬欣喜的光芒,想着这个于贵人刚刚进宫就能得到皇上的垂怜了,到时候定能水涨船高!嬷嬷恭敬的说道:“姑娘,你且等等,这晚膳的时间还没有到呢!”

于小含心底哪里心思管晚膳的事情,焦急着在宫殿里走来走去,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等到宫女们掌了灯,她那惊惶的脸­色­更加的焦急起来!

御膳房的宫女将饭菜一一摆上桌,退了下去,片刻才听到小顺子那尖细亢长的声音:皇上驾到!

锦绣宫的宫女和奴才一个个的跪在门口,跪迎皇帝!

明帝一身淡黄­色­的常服,­精­神很好,脸上有着不怒而威的威严,于小含提着裙摆迎了上去,正要叫明老爷,突然看到四周压抑的气氛,惊惶的跪下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说道:“见过皇上!”

明帝笑眯眯的将她扶起来,说道:“傻姑娘,快起来,快起来!”

管事嬷嬷恭敬的领着明帝与于贵人坐在了琉璃玉雕的玉桌边,给二人布了饭菜,恭敬的退在了一边!

明帝给于小含夹菜,笑眯眯的说道:“我怎么听说你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来,来,赶紧吃一些!”

桌上全是山珍海味,比起在柳府的时候,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可是在于小含的心底,只有在柳府,哪怕只吃青菜豆腐也会觉得甘之如怡!

“皇上,你能不能放了我家公子!”于小含倔强着不肯吃饭,一双清澈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放,过些天就放了!”明帝笑呵呵的说着,反正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这个柳七自己会懂,倒是急坏了柳七身边不知情的人!

“来来,先吃!”

于小含夹着菜慢吞吞的吃着,又的的问道:“你真的会放了我家公子吗?”

“当然,朕一言九鼎!”明帝语气严肃,认真的说道!

于小含见他这么认真的保证,也没多想,不过这顿饭,明帝吃得欣喜,因是他既得了美人,又认了儿子,心情当然高兴,只是于小含却吃得忐忑!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听到明帝的保证,她觉得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晚膳过后,宫女们将饭菜撤了下去,点了龙涎香熏,悄悄的关上了殿门,退了下去!

于小含看到宫女们都退下去了,脸­色­一白,心底突然又觉得六神无主了,紧张的说道:“她们,她们怎么走了?”

明帝笑眯眯的拉起于小含的手,说道:“朕在这里,他们自然就走了!”

于小含紧张的站了起来,跑到宫殿门口去拉门,急道:“皇上,你叫她们开门快进来!”

明帝走过来,拉着于小含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傻姑娘,你是怕黑吗?这殿里灯点得这么亮,有什么好害怕的!”

于小含那个紧张艾她不是怕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宫女要把她和明帝关在一起!她脑子再怎么不懂,也觉得事情不妙?

明帝见她如此惊惶的涅,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一般,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怜惜,这般楚楚动人的涅,谁也抵抗不了!

于小含已经满脸的泪痕,问道:“为什么?”

明帝叹了一口气,“你要不愿意,朕也不会勉强,只是你既已经进了宫,就不用想着再出去了!”

于小含怔怔的站在了明帝的面前,泪水无声息的流了下来,喃喃道:“这样就真的可以救公子吗?”

明帝想到之前让于小含进宫,一方面也是明帝与柳七设下一枚棋子,不过柳七只想过于小含的命运,并未想过六道的命运,明帝一早就想到了六道与柳七关系这么好,柳七若是出事,六道不可能坐视不管,到时候六道必定会拿出金牌出来与他相认!不得不说,明帝也是一只老狐狸!

“对!”他缓缓的说道,龙眸幽深,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少女,说道:“你若不愿意,朕不会勉强你!”

明帝顿时觉得于小含全身都颤抖了一下,然后她的眼底有着决然的光芒,说道:“不!我愿 ... [,]

(意!”

“你不后悔?”明帝提醒她!

“不后悔,反正我也出不去了!迟早……迟早也要与你……”说着她低下了头!

明帝脸上泛起一丝悦­色­,笑呵呵的将她抱了起来,朝床榻而去!

……

日出晨晓,宫中便已经便遍了关于皇帝在于贵人处过夜的消息,消息传得很快!令后宫中和妃子都蠢蠢欲动,都想要那个于贵人到底是何许人物!

不过皇帝只是在于贵人那里过了一夜,以后的日子便将于贵人晾在了那里,几乎不闻不问了,让那些原本提着心的妃子也松懈了下来,想来皇帝只是一时兴起才会去宠幸一个从宫外带回来的乡野女子!如今尝试过一次了,也觉得没有什么好的,便不喜欢了!当然这些都是后宫杂记里的后话了!

柳七曾经说过,如果让于小含进宫,明帝就得保证于小含不会被人陷害丢了­性­命!冷落于小含的一方面,也是保护她!柳七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总之在深宫那么个腌诺牡胤剑宁可被冷落,也不可出头!

赵六道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柳七,内侍进来替他梳头更衣,他皱眉,觉得不习惯,自己全部都自己做了,他本来想穿自己以前的衣服,找遍了整个承天殿也没有找到,就只得穿上内侍准备的衣物了!

他刚刚走出宫殿,便听到了于贵人昨夜被宠幸的消息,又听那些坐在树下洗衣服宫女们说于贵人原本是乡野女子,后来救了皇上一命,皇上感恩,就将她带回了皇宫!六道蹙眉,觉得这际遇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明帝也跟他说过,他娘与明帝之间或怎么认识的!

另一个宫女说道:“听说那个于贵人之前是丞相家隔壁的一户公子家的丫环!”

“可不是嘛,没想到一个丫环都可以飞上枝头!”

“我要是能被皇上看上就好了!”

“你就做梦吧,你也不看看你这样子!”

“我听说寿王也经常进宫,要是让寿王看到也不错!”

“你还肖想寿王,你不知道上回那个桃卉……”

“好了好了,都赶紧做事,别再说了!”

“我听说皇上还有一个六皇子呢,你们见过没有,寿王我是不敢,怕皇后也把我跟桃卉一样扔到井里,不过六皇子要是能看上我……”

“大白天的,你就别再做梦了吧/!”

/……

六道从她们的旁边经过,脸­色­沉沉的,明帝答应过让张将军带他去见如意,如今身后又跟了这么多的跟屁虫!他的心底不由得生出一抹烦躁来!而且于小含居然也进宫了,还当了贵人?!

六道心底对明帝的好感度又瞬间的降底了无数个负挡次!甚至心底还有些恨恨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怕是为自己的娘亲不值得吧!

到了刑部的大牢,六道那眸­色­更加的深沉起来,看到从脚边路过的老鼠,脸­色­越来越难看!

张凯出示了皇上的谕令,狱卒们不敢放肆,赶紧带人走到了柳七的牢前,开了门!

“如意!”六道迫不急防的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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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最难消受的是美人恩

( 坐在杂乱的天牢内一袭青灰­色­男装的柳七蓦然抬头,手中的狼毫掉落,在洁白的萱纸上划过一道明艳的墨痕!

闯入天牢的少年,淡蓝­色­锦服,深蓝­色­的滚边,绣着点点的云纹图案,深蓝­色­的外袍处衬着里面月白­色­的里服,腰间是绣着波澜的深蓝­色­腰带,腰带处是暗红­色­的流苏玄纹束带!头发顶束着紫金的发冠,一张俊逸无双的脸庞,皮肤带着麦­色­!柳七乍一见六道这副涅,还差没有没有认出来!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六道已经紧紧的抱住了她!少年的气息沉重,紧紧的没有说话,好像到酝酿着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化成深深的沉默!

看到她没事,他才放心!又想到她这一天来呆在这么一个­阴­暗的牢房里和老鼠蟑螂为伴,他的心底又升起了浓浓的疼惜,都怪他不好!他心底自责不已!

柳七被他抱着有些懵了,六道有时候就是这么个怪脾气,明明很在乎,却不善用言语表达,在他心底,从来都是认真率­性­的!只要是他觉得应该在乎的,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来保护!柳七埋进他的胸口,想着六道与明帝之间的关系,若不是因为自己六道也不会去相认!心底总觉得有些愧疚感,懒懒的说道:“六道,你怎么过来了?”

六道抱着她,半天才松开,说道:“如意,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

“他们没有对我用私刑!”

“那……”六道脸­色­一窘,看到柳七最多脸­色­疲惫了一点,也没有觉得她此时因为坐牢,而伤心颓废,他想了想,说道:“你住得习不习惯?”

“还蛮习惯的吧,就是没茅房,不太方便!”柳七笑眯眯的从他的怀中出来,有意无意瞟了一眼角落里脏兮兮的马桶!

六道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脸­色­倏然又红了,眼底还夹杂着一丝愤怒与怨恨!想到:若不是夏明帝答应他将如意放出来,到时候还没有放,他也不会这么怨恨那个老家伙!

“你……你别让人看见!”六道窘迫的说出一句话,脸蛋红得可滴出血来!

“你放心吧!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柳七白了他一眼,扒开草堆,指了指地上的石头,说道:“来,坐!”

六道自然知道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但是就怕她随便起来的时候不是人!

柳七看到六道发愣,眸­色­微微一怔,说道:“怎么,不会怕弄脏你衣服,不想坐吧?”

六道气愤的瞠了她一眼,气恼的坐在了她的旁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拿着她的手,在他的掌心里摩挲着,看到她右手中指有些肿,十指都染上了细细的墨迹,皱了皱眉,说道:“你写了一个晚上?”

“是艾太闲了,没事­干­!”柳七无奈的摆了摆手,清眸弯弯的,朝他明暖的一笑!

六道抬袖,伸出手掌来捂住她的眼睛,说道:“你晚上也没睡觉吗?眼圈都黑了!真难看!”

“难看?”柳七微微一恼,将六道的手掌从自己的眼眶处拿了下来,张幽深无邪的眸子,说道:“哪里难看了?你这意思是我眼圈黑了难看,你就把我眼睛挡了?那我脸要是难看,你是不是也把我脸挡了?”

“你脸大!一个巴掌挡不了!”六道白了她一眼!

柳七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标准的瓜子脸艾哪里大了?再说她坐牢总不会坐一夜就把脸都坐肿了吧?柳七喃喃道:“哪里大了?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

赵六道­唇­角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转身接过御林军首领张凯手中的食盒,说道:“你没吃饭吧!”

柳七想说,她其实吃过了,不过却没有说出口!赵六道将食盒里的一只烧­鸡­和馒头拿了出来,目光突然扫视到了小桌案旁边的另一个锈红­色­的食盒,六道那眉宇突然皱着,端着烧­鸡­的手也僵赚脸上有着让人看不明白的光芒!

“呵呵……刚刚丞相来过!”柳七赶紧解释,心想着心肝儿不会是吃醋了吧?她又马上加了一句:“其实我没吃饱呢,丞相带来的饭菜虽然­精­致,但是不抵饱,你看那一小份的贵得要死,又跟猫食差不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是比较能吃的!”

六道听了她那话,脸­色­果然好了一些,六道给她送的东西,都是能顶饱的,没什么花哨的饭菜,就馒头和烧­鸡­!六道也是个倔­性­子,太监问他早餐想吃什么,他就说十个馒头一只烧­鸡­!别的还不要!

柳七这话都说出来,即使肚子再饱,六道这顿饭也不得不吃艾天知道南宫阙才走不到一个时辰,哪里有这么早就饿了的?

“你吃了吗?一起吃吧!”柳七掰开烧­鸡­,一人半只,直接抓在手里啃着?

六道看到她沾着墨汁的手在啃烧­鸡­,又看了看手中的半边­鸡­­肉­,也放在嘴里咬了起来,他的确是没有吃东西,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到今天早上!宫中的饭菜很丰富,他甚至连看都没兴趣看一眼!伺候他的太监和宫女很的,却又不想劝他!

因为六道被太监或者宫女吵得烦的时候,就会丢人,把人直接从宫殿里丢到外面的花丛里去!那力道大得很!虽说被丢的奴才没受什么伤,可是一想到这个不怎么爱搭理人的皇子这么暴力,谁也不敢了!

六道带来的那十个馒头,柳七收了几个放在随身的小包里,反正牢里的食物,她是不能吃的!现在连水和食物,都必须是她最信任的人送来的,她才能吃!

柳七嚼着一块­肉­皮,笑眯眯的看着六道,说道:“六道,原来你也没有吃饭吧,还特意的跑来牢房里陪我吃饭,是不是觉得没有我,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翱”

“自恋!”六道轻哼,递了个馒头过来!

柳七摇头:“你吃吧,我把­鸡­­肉­吃完!”

再说她已经很饱了,再也吃不了多少了!哎……果然最难消受的是美人恩

六道一个馒头两口就能吃完,他的确是感觉到了,有她有身边,吃饭什么的,是比较香,而且毫无顾及!他也饿了一整天了!一直提心吊胆的的着她,现在看到她平安无事,也就放下心来!

柳七见他吃得这么急,赶紧将旁边的酒递了过去!说道:“来!”

六道也不知道那是酒,咕咚一下子下了肚,一脸的惊愕,然后冷冷的说道:“少喝些酒!”他怕她喝起酒来,万一发酒疯?把自己脱光了怎么办?

虽说柳七醉酒的时候,没有脱衣服的这项癖好!可是六道怕自己不在她的身边,她还真会什么都做得出来!

柳七手中的­鸡­骨头丢到了六道的金冠上,说道:“你说什么呢?这是丞相送的,酒很淡,再说又不是会多喝,你知道上茅房这么辛苦,我每次都得捱到半夜所有的人都睡死了之后,才敢上!哪里敢多吃东西和多喝水?”

那根­鸡­骨头卡在六道头顶的紫金冠里,显得很是滑稽,柳七哈哈的笑了起来!

六道伸手去摸头顶的发冠,扯了半天,­干­脆将发冠摘了下来,取 ... [,]

(出卡在发冠上的­鸡­骨!气恼的看了一眼柳七!他觉得这东西戴着真不习惯,还不如直接用根布条把头发扎上!

六道将那象征着皇子身份的紫金冠Сhā入柳七头顶发束上,说道:“送给你!”

“我去!六道你别跟我开玩笑,我一个平民……”

赵六道那眼底突然有抹忧伤的光芒,柳七顿时住了嘴,嘿嘿的笑着:“我的意思是说,这东西太重了,压得我头疼,我不要!”

“我也不要!”也压得他头疼,而且很不舒服!

柳七摘下头上的发冠,说道:“皇上什么时候举行皇祭,召告天下,让你认祖归宗?”

赵六道摇了摇头,“他不放你,我就不认!”

“万一他说只要你认,他就放我呢?”柳七觉得以明帝那狡猾的­性­子,八成有这心思!她知道于小含进宫了,想来宫里肯定会传开于贵人进宫第一天,就受到皇上的宠幸的事情!明帝做事肯定会很认真,绝不会做戏或者敷衍!宫中也不仅仅只有他的眼线,还有皇后的,各后宫贵妃的,要做戏就得做真的!所以于小含被宠幸是真的!宫里那么多的宫女嬷嬷,要是遮掩,越是让人怀疑,所以以明帝的心思,不如来真的,让你们自己去看!

只是柳七消明帝能遵守他对她的承诺,让于小含在宫里好好的活着!绝不会让她被其他的妃嫔或者宫女陷害丧命!

明帝也还特意的派了一个宫中资深的老宫女当锦绣宫的管事嬷嬷,平时多提醒提醒于小含一些,让她安守本份自保,同时又让她学会在复杂的后宫里生存!

六道没想过柳七刚刚问的这个问题,想了想,说道:“只要他能早点放你,先认就认吧!”

反正认了,他还可以离开皇宫的,赵六道不认为一个小小的皇宫就困住他,他向来不喜欢拘束,谁拘着他,他肯定跟谁急!

柳七抚着肚子,喃喃的想:这饿死可怜,撑死更可怜,早知道如今就不撒什么谎了,弄得现在肚子撑得要命!她幽怨的看了一眼赵六道!

六道拿起自己的袍摆过来替她擦手,也不管此时他这身锦袍到底值钱与否,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他也不心疼,看着好好的袍子处出现一个个油污的痕迹,柳七摇了摇头:“六道,你怎么这么随便,你出门不带手帕什么的吗?”

六道轻哼:“我又不是女人!”带什么手帕?

柳七想了想,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些相似的,就像南宫阙,他也没有带帕子的习惯,还是拿自己的袖子替她擦的嘴!

南宫阙从小的修养不可能身上不带帕子,不过南宫阙现在却不怎么喜欢!原因可能是因为上回他拿出帕子给洛姨娘来用,结果洛姨娘一定要还给他,找出不少的借口接近他!弄得他想杀人!

柳七默默的说了一句:“真不讲卫生!”

“你讲卫生?!你讲卫生不洗手就吃东西了!”

“我那是条件不允许好吧!嗝!”我靠,吃多了!

“……”

“六道,我说……嗝!拿水来!”柳七捂着胸口!

六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拿出水来递到了她的嘴边,说道:“怎么突然就打嗝了?”

“被你气的!”

六道:“……”

朝中礼部的御史安排的时间是三天后!柳七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到时候明帝也应该把他对她的处理说出来!

柳七也不急,反正她也在等时间!

司徒澄和一帮坚决要针对柳七的朝臣们却有些急了,当然最急的要数司徒澄了!他一直没有机会让自己的人接近柳七,而且柳七又从来不吃牢中的任何东西,既然不能下毒在食物和水里,就得另想办法!

春雁扭着风­骚­的水蛇腰走了过来,将手中的清茶放在了司徒澄面前的书案上,伸出柔荑,替司徒澄剥了一个荔枝,娇柔的说道:“大人,您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告诉奴婢,奴婢或许还可以替你分忧呢!”

春雁这些天容光涣发,脸­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司徒澄有些意外,有些日子没有注意力过她了,发现她比以前更加的风­骚­和妩媚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兵的?同样是­干­了坏事的人,别人比他过得滋润,他怎么看着怎么不爽,目光也冷冷的,好像要把春雁看透!

春雁柔媚的笑着,完全没有将司徒澄那冰冷的目光放在眼里,她说做戏,她不比他差,当初她在凌府,躲过了凌家­精­明的主子,替他送情报,与他私通,什么事情没­干­过?

司徒澄张嘴,接了一口春雁递过来的荔枝,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着,清甜可口的荔枝香气弥漫­唇­齿!

春雁故意仰起了下巴,伸了舌头想要过来吻他的­唇­!

司徒澄一把将她推开,冷冷的说道:“滚开!”

春雁那眸­色­一暗,心底有些委屈,不过倒也不动声­色­,说道:“大人既然不喜欢奴婢伺候,奴婢其实也想给大人分忧,大人若是有什么烦恼,告之奴婢,或许奴婢能替大人想到解决的法子呢?”

司徒澄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吐掉了嘴里面荔枝核,端起旁边的热茶放在­唇­边浅呷着!

春雁觉得眼前这司徒澄的心思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而且经常­阴­晴不定,若不是因为爱着他,她只怕早就离开了!因为爱着,所以才会由爱生恨,想着不顾一切的想让他难受,与他最亲近的侍卫私通!给他心里添堵!

司徒澄看着眼前柔媚卖弄风­骚­的丫环,冷冷一笑!他转念一想,或许说出来也没什么?他喜欢有人陪着他下地狱!再说万一这个春雁还真有办法呢?于是便将想要谋害柳七可是柳七行事谨慎,又有丞相与皇上暗中保护着,让他无法下手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司徒澄不会指名道姓说是他要陷害的是柳七,最多说他一个死对头下了牢房,他想让那个死敌头,不动声­色­的在牢房中死去!

春雁咯咯的笑了起来,跪在司徒澄的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腿处,一双玉手缓缓的伸过他的裆里,轻轻的柔搓着,柔媚的说道:“这还不简单,牢中不是蛇虫鼠蚁很多吗?这蛇啊万一有蛇怎么办呢?”

司徒澄突然站了起来,眼睛里有着危险­阴­厉的光芒!

春雁因他突然站起来,整个身体扑在了地上,她故做娇柔的娇呼了一声,撒娇的说道:“大人,你怎么起来也不说一声?摔着奴婢了!”

司徒澄站了起来,朝书房外面走!眼底一片杀气!走到门口叫道:“来人!”

向德恭敬的走了过来,目光瞟过书房内半­祼­的春雁,眼底有抹淡淡的光芒,一闪而逝,只不过司徒澄现在心里只想着怎么对付柳七,没有看到自己护卫眼里不寻常!

身后的春雁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回了自己的住处!女人眼底有抹似笑非笑的寒意,她这般献媚,大人一直都没举起来,这是不是说明大人已经不行了?她之前买了不少的清白丫环进府,给司徒澄当通房丫环,结果那些丫环一个个都被从司徒澄的卧室里赶了出来,想到这里, ... [,]

(她心底在恶毒的想,谁叫你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如今断子绝孙又如何?然后春雁冷冷的笑了起来!眼底酝酿着潋滟的泪光,眸中的光芒却及近冷寒之­色­!

柳七不知道此时已经有人开始在暗中对她下手!她之前与明帝的计划,就在这两天之后,所以这两天,她格外的小心!

手中的笔依然没有停下,案前默写下来的案宗已经堆得很高,除了狼毫滑过宣纸的磨砺声,耳边似乎还有轻响的沙沙声,像是什么东西蠕动的声音,除了沙沙的声音还有丝丝声,像毒蛇吐着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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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晚了,更少了下午多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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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遇到危机

单独牢房内,除了她案前的一盏油灯,还有牢道上的几盏夜灯!四周一片寂静!天窗处的夜空中,有几颗星辰在闪耀!看起来静谧又带着一丝诡谲的感觉!

柳七放下手中的毛笔,脚腕间突然缠起一个冰冷之物,她眉宇一蹙,看到裤脚上缠着的黑白相间的毒蛇,心底微凉,毒蛇吐着信子,三角形的脑袋一只暗红­色­的眼睛一片空寂,却又让人觉得幽深的寒意透过来!

夏夜的天夜不是很凉,却在此时看来,让柳七顿时觉得四周寒意阵阵!放毒蛇!到事后死得神不知鬼不觉!毒蛇咬完人之后,还可以顺着墙洞离开!

耳边有狱卒们喝酒骂娘的声音,柳七手指微凉,不敢轻易乱动,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要说她平时解剖尸体,连怪力乱神都不相信,其实很明显,眼前这的毒蛇,比鬼怪什么的更加可怕!这个毒蛇含有巨毒,而且要是反抗的话,还能主动攻击!毒蛇不止不一条,其他还有无数条从她旁边坐着的草丛中钻出,柳七粗略的数了数,不算太多,十三四条而已,这种毒蛇在城外的树林中很常见,不过要抓的话,除了专业的捕蛇者,其他人还是很危险的!

柳七长长一叹,指尖的银针已经露出了尖锐和锐角,动作迅速对准毒蛇的七寸刺了过去!毒蛇突然一松,整个身体掉到了草丛里,在­干­草丛中打着滚儿!

柳七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出来,将那十几条蛇的蛇毒全部都收集了起来,随便还将毒蛇的毒牙给拔了!然后由着它们在自己的脚边爬!

前来查看的一个狱卒看到柳七脚边的毒蛇,脸­色­一变,又看到柳七正在那里认真的写着字,完全没有注意到脚边的毒蛇,他是司徒府的眼线,狱卒的眼底有抹­阴­寒的光芒,看着那些毒蛇已经爬到了柳七的身上,那个狱卒眼睛一眯,转身拉着身边的同伴离开了!他觉得等到明天太阳一起,就能看到柳七的尸体了!想到时候司徒大人一定会重重赏他,心底就特别的高兴!于是也不再去管柳七了!

那些被拔了毒牙的毒蛇在柳七的身边游走着,后半夜的时候,柳七伸了个懒腰,放手下手中的狼毫,吹吹握紧握得有些发肿的手指,打了个哈欠,打算趁着现在的好时机多睡一会儿?

那个晚上一直盯着柳七的狱卒看到柳七直挺挺的躺在了­干­草堆里,脸­色­一喜,换班的时候,直接兴高采烈的去司徒澄禀报了!

第二天一清早,六道又急急的过来了,他觉得牢房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皱了皱眉!直接让换班的狱卒开了门,看到躺在­干­草丛里睡得乱七八糟的柳七,又看了一眼她脚边爬动的毒蛇,眸瞳一缩!眼底有着愤怒的光芒,他赶紧去抱躺在­干­草丛中的少女,急道:“如意!”

少女的身体暖暖的,气息正常,她晚上睡觉不老实,头顶还Сhā了好些根­干­草,柳七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六道,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说道:“六道,你来了艾正好陪我睡一会儿?”

赵六道一掌甩出条毒蛇,毒蛇那凉滑的身体撞上了天牢的木门,然后听到了蛇骨碎裂的声音,那条被甩的毒蛇就瘫软的软在天牢的地上!柳七翻了个身,抓了六道的手臂枕着,没有马上清醒过来,昨天晚上睡得太晚,反正也不无所事事,白天犯人都醒了,太吵,让她没有心境默写卷宗,所以她经常白天不是睡觉就是发呆!等到晚上静些的时候才会抄写!

御林军张将军站在牢外看着,又看毒蛇之后,男人的脸­色­沉了沉,将那条毒蛇收了起来,打算将此事告诉皇上!

牢房里的毒蛇有些已经逃了,还有一些藏在­干­草丛里,此时惊动的声音,那些毒蛇倏然的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六道一脸的警惕,正要拔出身边的刀去砍毒蛇,柳七喃喃的打了个哈欠,“没事,要咬,昨天晚上就咬我了!”

天牢门口有沉重的脚步声,然后是一个狱卒恭敬的声音:“司徒大人!”

一袭墨袍,一身­阴­寒气质的男子微微的低头,踩着台阶缓缓的从天牢的门处走了下来,冷戾的眸子瞟了一眼那个狱卒!

狱卒的眼底有着欣喜得意光芒,说道:“司徒大人,六皇子也在里面!”

司徒澄那脸­色­渐渐黑了,如果赵六道在里面的话,知道柳七死了,似乎不应该这么平静!司徒澄虽有些疑惑,不过一想到柳七被毒蛇咬死之后,死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便觉得心底高兴,挥了挥袖,负手朝天牢的深处走去!

他身后的向德面无表情的跟了上去,那个狱卒笑眯眯道:“向爷,你让奴才做的事情,奴才已经做了!”

向德瞟了他一眼,“那好,我会在大人面前给你美言几句的!”

“多谢向爷,多谢向爷!”狱卒谄媚的说道!

赵六道听到司徒澄的脚步声,全身的都细胞都警惕着,眼底有着仇恨­性­的光芒!张将军那脸­色­也不怎么好,要说司徒澄现在应该接受岑大人的调查,关于凌家冤案一事,司徒澄有太多的嫌疑!关于当初针对凌家叛国的大多数的证据都是司徒澄找来的,人证物证确凿!现在又发现那些物证也有假,司徒澄还一直没给出个解释!现在居然又有工夫来探监牢?

司徒澄在柳七的牢门口退下来!看到里面的情景!

赵六道坐在小案的旁边,正在整理那些柳七抄写的那些书稿,而柳七头枕着六道的腿,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司徒澄一阵冷笑,说道:“六皇子,人都已死,请节哀!”他以为柳七死了,赵六道伤心痛绝,才会如此!

站在门口的张将军疑惑道:“司徒大人这话里是什么意思?谁死了?”

司徒澄对六道不屑,此时没有对皇子行礼已经是不对,张将军看不顺眼也属于正常,不过司徒澄对六道那语气倒是恭敬的!皇上还没有召告天下,宣布赵六道的身份,司徒澄此时不给赵六道行大礼,也没有过错!

司徒澄冷冷的盯着躺在那里没有说话的柳七,缓缓的说道:“当然是六皇子心底最重要的人!”司徒澄的脸上有丝不屑,眸­色­­阴­沉着!

赵六道不动声­色­的收拾着桌上的卷宗,若不是因为如意跟他说万一有恶狗进来,不用去理,他只怕早就将旁边的刀扔出去了!

张将军不太喜欢司徒澄,一直都觉得司徒澄是靠着女人才上位的!如今好不容易上位了,就将那个助他上位的女人给踢了,还诛杀了凌氏一家!张将军平日里一直敬佩的人就是大司马凌钺,凌钺送往刑场的时候,他还亲自拿了酒菜过来送凌将军一家!

张将军冷不丁的说道:“六皇子心底最重要的人,自然是皇上!司徒大人这话里是想咒皇上死吗?”

司徒澄脸­色­一黑,眸底有抹尴尬,却冷冰冰的说道:“张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再说本官何时说过?我看是张将军看不惯本官,所以想污陷本官吧?!”

张将军别过脸,心底却司徒澄产生着及大的怨恨,想当初张将军还想过要投靠大司马的青龙军,与凌家父子上 ... [,]

(阵杀敌来着,结果一纸诏书,将凌家父子满门抄诛,还是凌家未来的女婿提供的罪状!

司徒澄冷冷的瞟了一眼身后的两个狱卒,说道:“牢里死了人,还不赶紧将死人扔出去?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放臭了吗?”

那两个狱卒一脸的惊惶,赶紧进了牢内,想要抬柳七!

赵六道一道冷厉的光芒吓得那两个狱卒不敢上前!司徒澄在外看着,心底不敢得罪赵六道,可是又想亲眼看一看柳七死后的惨状,是不是像平常那些中毒者那样,脸­色­青黑,嘴­唇­发紫,指甲黝黑?他看到柳七死了,心情好,或许就替柳七好好检检,她到底是被毒蛇咬了哪里才会死的!

“六皇子,请不要防碍本官执行公务!”司徒澄冷冷的提醒道!

那两个狱卒小心翼翼的走近赵六道!只见赵六道身边的柳七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说道:“六道,什么事情这么吵?”

“哎哟……”那两个狱卒一脸的惊惶,吓得从牢中走了出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明明死了的人,会突然活了,而且还在说话!

司徒澄也是一脸的惊愕,原本眼底的欣喜,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赵六道揉着柳七的乱七八糟的头发,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干­嘛要吵你!”六道的眼底明显是不悦的光芒!

柳七扶着六道的肩膀坐了下来,眯起没有睡醒的眸子,看到牢门外站着的修长身影,男子一身的冷厉­阴­沉之气,她抿­唇­,袖中的手狠狠的掐了掐掌心的血­肉­,一阵钻心的痛楚,将她原本要表露出来的凶狠恨意表现出来,她笑眯眯的说道:“司徒大人,您怎么有空来探望监牢,肯定不是过来看我的吧?”

司徒澄的冷峻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扭曲的神态来,狠狠的一甩袖子,正要离开!他突然又听到身后的柳七说道:“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多条蛇跑了进来,本来我还挺讨厌这些蛇的,不过后来这些蛇赶走了我更讨厌的老鼠,那些老鼠大晚上的总是叽叽喳喳,昨天晚上没有老鼠的声音,倒还让我睡了一个好觉!”

司徒澄咬牙切齿!一脸黑青的转身出了牢房!

赵六道气愤的跟了出去,走出天牢,六道冷锐的眸子里有着危险的光芒,目光寒厉的盯着司徒澄,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那些毒蛇是你放的!”

司徒澄露出无辜的淡笑,缓缓而道:“六皇子说什么呢,本官怎么只不明白?六皇子可得想清楚,诬陷朝廷命官,可是不太好的!”

赵六道突然反问道:“你就没有做过诬陷别人的事情?”六道那眼底的冷光,似乎穿过司徒澄那­阴­寒的眸子,看到他的内心本质一样!

司徒澄那脸­色­明显黑了,又不动声­色­,缓缓而道:“自然没有做过!”

“你敢发誓?!”赵六道怒指着他!

司徒澄便冷冷的大笑起来,瞧了六道几眼,说道:“发誓?!六皇子,你真是想得太天真了,你凭什么让我发誓!”

司徒澄心中支持的是四皇子寿王,他与柳七不对付,自然而然就会与六道不合,当然也必要来讨好六道!

赵六道看着司徒澄那般嚣张的涅,终于明白如意心底的感受了,果然是那个可恨到无法形容的感觉!他冷冷一哼,转身上了辇车回宫,打算叫明帝将柳七放了,最好就是在今天之内!

结果当他闯入明帝的龙泉宫的时候,正好撞上太傅丞相,还有御史大夫正在商量祭典的事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六道不可能将话说出来,只得又气愤的回了承天殿!

重华宫内,皇后脸­色­难看至极,心想着皇上居然就想着在明天举天皇祀的典礼,召告天下赵六道的身份,由于这个时候下手,很容易就会引会人的怀疑,石公公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等候着皇后的谕意!

重华殿中的管事嬷嬷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在皇后的卫兵回了几句话!皇后那脸­色­微微沉了,说道:“昨天晚上,皇上去了德妃那里?!”

“是,奴婢查问过掌事太监了,的确是去了德妃那里,当时青婷公主也在,皇上和德妃还有青婷公主在酼秀宫里一家三口用膳呢!晚上的时候,皇上还陪着青婷公主放了花灯!并没有再去锦绣宫!”

皇后秀丽的眉宇皱了起来,“皇上亲自选进宫中的妃子,怎么可能只去过一次就没有再去?”当初蓉妃进宫之时,皇上那是半年里,天天都呆在蓉妃那里!

“兴许是皇上觉得也没有先前想象得这么好,所以便不去了,奴婢去见过那个于贵人,禀­性­倒与那个蓉妃有些相似,也是乡野的女子!”嬷嬷恭敬的说道!

皇后冷冷一哼,“若不是有心,又为何将安嬷嬷派过去当锦绣宫的管事嬷嬷?皇上都将六皇子接回宫了,又怎么会对她不闻不问呢?”

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怕是皇帝觉得那女子一身土气吧!奴婢今天路过锦绣宫,还看到那个于贵人正在和宫里的宫女们挖土种菜呢!一看就是一个扶上墙的,皇后不必太紧张!再说不是还有德妃吗?宫女大多数新进宫得宠的妃子,还不都被德妃一个个的给除去了?”

石公公在一旁刻意的安抚道:“皇后娘娘,如今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这个六皇子,那个于贵人就留给德妃去对付好了!”

皇后拂着宽袖上的牡丹花纹,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石公公,你说上回那个查出上郡同知案的柳七,现在怎么样了?”

石公公战战兢兢的说道:“现在在天牢里,不过不好下手,有皇上格外的照顾着,还有丞相大人和六皇子在旁边盯着!”

皇后端起面前的茶碗淡淡的喝了一口,说道:“你可得小心着点,你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若是被这个柳七揭发出来,不仅你自己不保,就连本宫也会受到乾!你可想清楚了,你的那些权力都是本宫授与的!”

石公公点头哈腰的,说道:“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皇后挥了挥手,缓缓而道:“皇上不是将大典定在明天吗?到时候文武百官都去了大殿!”

石公公的那眼睛一亮,眼底有着­阴­狠的光芒,明天的大典,文武百官都去了大殿,那么六皇子和丞相就没有工夫盯着大牢了,到时候他亲自过去,一定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做个畏罪自杀的现场这种肮脏的事情,对于东厂的人来说,简直是得心应手!

当然柳七也最的的也是大典之日,会出事情,所以才会将随身携带的银针都涂上蛇毒,万一遇到危机才可以应付,大典最多两个时辰,两个时辰里,随时都可能发生很多变故,她可不想这么快就死在大牢里!到时候朝中文武百官都去参加了大典,那么司徒澄必定也不在,唯一有可能对她下手的就是皇后了!皇后只能派身边的爪牙石公公过来,而石公公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来做!但凡石公公落下一丝痕迹被人查到,对他也是灭顶之灾,所以柳七觉得石公公会直接动手,不会给她任何考虑的机会!

柳七看了一眼放在小案上的银针,银针根根透着一抹寒芒之­色­,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双 ... [,]

(手一拂,将几根染了蛇毒的银针藏在袖中!要说这毒还是司徒澄送给她的,司徒澄与石公公是一伙!她冷冷一笑,就让这些人自食其果也不错!

一身太监官服的男人敷着一脸的厚厚白­色­粉,翘着莲花指缓缓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四五个凶神恶煞的东厂走狗,天牢里的狱卒已经全部都被石公公赶了出去,如今整个天牢,只有石公公和他的手下!

石公公进了牢房,他身后的狗腿将椅子搬了过来,他缓缓的坐在了牢房的中间,­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就是柳七吧!”

柳七放下手中的笔,淡淡的一笑,“正是!”

石公公掩嘴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声­阴­寒诡谲,说道:“既然如此,来人,把她给咱家押起来!”

那几个强壮的狗腿子正要过来押柳七,柳七抬袖,语气清冽,“我想知道理由?”

“理由?”石公公笑得更加的­阴­厉起来,冷冷的说道:“理由就是你太爱多管闲事了,咱家实在看不过去了!”

柳七也淡淡一笑:“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能管些什么闲事?”

“总之你有什么遗言就赶紧说,咱家就听听,会不会替你办,可不好说!毕竟畏罪自杀这种事情,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最多出点钱给你卖副薄棺好好的安葬你!”石公公笑得非常的开心,那副嘴脸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去扇两巴掌!

石公公笑完,看到柳七平静的脸­色­,突然一愣,觉得柳七没有惊惶失措,让他的威严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心底更加的不悦,愤怒的说道:“把她押住”

两个壮汉马上过来一人押住了柳七的只手臂,将她架了起来!柳七的脸­色­微微一变,咬了咬­唇­,袖中的毒针已经慢慢的滑了出来!

石公公从身上掏出一包药粉,倒在了天牢旁边的一个装了水的破碗里,那药粉入水即化,白­色­的泡沫从碗底滋了上来,一阵白烟过后,碗中的水一片清澈,石公公翘着兰花指,缓缓的将碗端了起来,笑眯眯的走到柳七的面前,说道:“这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服下去马上就发作,大罗神仙都救不了,连痛苦都不会有,咱家算对你不错的吧?呵呵……”

“那还真是有劳公公费心了!”柳七沉沉的说道,看到石公公走近,她袖中的毒针也滑在了手指之间!

石公公对身后的一名手下说道:“掰开她的嘴!”

那个强壮的手下正要伸手过来,柳七别过脸去,同时手中的银针已经对准了其中一个架着自己的东厂狗腿的腰间扎了一针,那个东厂狗腿觉得全身一麻,身子直挺挺的向后仰,躺在了旁边的地上!

那种蛇毒具有麻痹神经的神经­性­毒愫,而且发作非常的迅速!一个人倒下去的同时,柳七摆脱了一方的束缚,手中的毒针再次朝另一个人的手上扎去!

另一个人马上反应了过来,想要反手来挡,结果毒针只在他的手背上划破一丁点儿的皮,他也直直的倒下!

石公公的那脸­色­一沉,见柳七摆脱的束缚,手中的拂尘一挥,然后的朝柳七的胸口上扫去!

浑厚的内力震得柳七的五脏六腑如被千军万马碾过!身子向后飞撞上了牢门之上,将牢门撞碎!然后喉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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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了!看盗版的就别催文了,静静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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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男耕男织的日子

太庙大殿内,一身锦锻华服的少年突然觉得心口猛然一跳,像有什么冰凉的利器刺入,然后再慢慢的捣动划开!心寒刺骨,让人觉得全身都一僵!

少年的眼底露出一抹惊惶来,文武百官都在现场听封皇帝认他认祖归宗的圣旨,而他此时只觉得心底生出的凉意传遍四肢八骸太监将册立的诏书刚刚念完,正低头,却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赵六道!

太监脸­色­一白,这好端端的,怎么六皇子就不见了,那册封晋王的诏书还有他的手里,六皇子还没有接旨呢?!

皇帝和文武百官都一脸虔诚的跪下在太庙殿前,低着头,也没发现突然不见了个人!而且是主角不见了!太监顿时就慌了神了!战战兢兢道:“晋王……六皇子晋王不见了!”

六道觉得心底那感觉不好,也不顾此时是多隆重的太庙大礼,直接起身冲了出去!太庙门口的侍卫只觉得眼前一道华丽的风影从眼前掠过,再仔细看时,没有看到人影,还以为是错觉!他本来就跑得比马快,又加上与郭雄学艺,轻功也不错,离开的时候更是不动声­色­!迅速得像一阵风!

皇帝抬头的时候那脸­色­也沉了,太庙如此神圣的地方,六道也太不懂事,居然不见了!刚刚这么多的大臣,谁也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就不见的!

站在一旁的四皇子二十多岁,一袭广袖的深红­色­锦袍,玉冠束顶,脸­色­俊逸却透着几分冷煞与­阴­寒之­色­,他见皇帝的脸­色­不好,便火上烧油的说道:“父皇,六弟也太不懂规矩了,太庙重地,如此的不注重礼仪,冒犯了列祖列宗是倒是小事,万一冲撞了我大夏国的国运,怎么办?”

在太庙面前,皇帝就算想要再怎么护着赵六道,也没有道理,而且这么多朝臣看着,史官又不知道如何写了!明帝摇头叹气,本以为六道这孩子是个稳重的主,结果关键的时候出这么大的事情!

念旨的太监战战兢兢的拿着手中的册封王爷的圣旨,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这个怎么办?”

虽说已经行了认祖归宗的大礼,可是这册立晋王的圣旨还没有接下,明帝也是急啊好端端的一个身份,以后对他很有用,现在他突然搞出这么一招,只怕六道他以后的路会更难走了!

一旁站着的皇后眼底有着浓浓的寒意,一脸的幸灾乐祸!当着文武百臣的面,在太庙里如此的对列祖列宗不敬,怕是明天朝臣那弹劾六皇子的奏折会堆满皇帝的御书房!皇后本还想着六皇子难以应付,还真是没想到这么容易!

“皇上,现在怎么办?”礼部尚书小心翼翼的问道!

四皇子寿王冷冷一哼,“还能怎么办?人都走了,当然而散了!”

明帝在太庙众列祖列宗面前又认真的行了个大礼,不怒而威的脸上露出一抹严肃的寒意,说道:“宣告礼成,将六皇子的封号事宜记录于皇册,明天一早召告天下!”

“皇上三思!”司徒澄率先走上前来,一字一句的说道:“六皇子在太庙面前对先帝不敬,不实在不合事宜!”

御史虽不喜司徒澄,但这是事实!也跟着说道:“皇上微臣也觉得此事闹得太大,实在有损国体!”

叶氏的一帮文臣站了起来,开始诋毁六道,说他怎么怎么没有教养,对祖宗怎么怎么不敬之类的话!

南宫阙静静的站在群臣中,冷峻的脸上泛起一丝寒气,这太庙的大典,差不多要两个时辰,保不准小七却在牢中出些什么事情!

明帝那目光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丞相!

南宫阙恭敬的说道:“六皇子久居山野,无人教诲过,不懂常理也属正常,所谓不知者无罪!微臣相信先帝和太庙各祖先也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

明帝觉得南宫阙这话说得倒是好听,很合他的心意,只是其他的群臣可不这么想,就算是再怎么无知的贫民百姓,也不会在祭祀祖宗这么隆重的地方如此放肆!这宫中之事若是传出去,只怕六皇子的形象便毁了,很可能戴上一个不孝的罪名,更重要的是有失国体!

明帝挥了挥袖,对身边的礼部尚书说道:“散了吧!”

明帝也微微有些失望,虽说他心底一直对六道是心存愧疚的,可是这毕竟是大事,六道也太不知轻重了,不声不响的就走了,而且还是在众臣听候册封诏书的时候走的!明帝不知道六道到底突然离开是为什么什么事,若不是太庙之后,南宫阙与他提起,他也不会想到六道居然是为了柳七!

想来六道和柳七的关系有些太过于密切了,让明帝心底觉得怪怪的!觉得这两人,不会真有什么断袖之癖吧?

六道出了皇宫,便急急的往大理寺的天牢里赶,他一身庄重的华服随着他疯狂的奔跑中,翩跹滚滚,如墨白相间的浪花般!

他一脚踢开天牢门口几个拦路的走狗,焦急的往柳七所在的牢房里跑去!

柳七靠在牢门,觉得全身都好像被千军万马碾过,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嘴角浮现丝一丝冷冽的笑意!

石公公觉得整个手掌一麻,吃惊看着柳七,柳七手中的那枚银针只在石公公的手背上滑落一丁点皮,就已经掉落在了天牢潮湿的­干­草丛里!

石公公看着靠坐在那里,一脸苍白的柳七,又看了一眼肿着的左手,飞快的在左手的手臂上的­茓­位上点了几下,他内力浓厚,止住了毒愫的蔓延,眼底充血红红的,指着柳七,吼道:“她手里已经没有毒针了,把她给咱家押起来!”

石公公身边还有两个狗腿子,此时一听,眸­色­凶狠,上前就提起了柳七那软棉棉的身子!石公公此时也懒得跟柳七废话了,端起参了巨毒的破碗过来,说道:“扼住他的嘴!咱家亲自来喂!”

那两个狗腿的动作很粗鲁,柳七被他们扼住下巴,感觉整个下巴都要痛得脱落了,喉间又涌出一口鲜血出来,染血了胸前的衣襟!只是当那石公公要将毒药灌过来的时候,那两个押着柳七的狗腿突然全身一僵,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石公公一脸的惊惶,指着柳七,愤愤的说道:“你不是没有毒针了吗?”

柳七咬牙,脸上泛起一丝轻屑的笑意,懒懒的说道:“谁告诉你,我只有一枝毒针的?”她摊开手掌,手掌中赫然还家三枝毒针在她的掌心里躺着!

石公公此时一手麻痹了,另一只的手又端着装着毒药的药碗,他将装毒药的破碗往地上一丢,冷笑:“其实先掐死你,再让你上吊自尽也不错!只可惜我这刚刚做好的指甲,这一抓,肯定得断了!”

柳七还没有反应过来,石公公一阵掌风飞来,震得柳七的手腕一麻,手中的毒针也掉落了地上!太监那只有着长长指甲的手掌抓在了她的喉间,她顿时觉得窒息感涌上来,眼前的景­色­渐渐的变得模糊扭动,而且都有种感觉自己的灵魂缓缓的脱离自己的身体,耳边是石公公那­阴­­阴­的尖笑声,飘渺空寂,森冷­阴­寒!

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墨­色­的身影像一阵风一般 ... [,]

(卷了过来,也不知从哪里捡来的一把生锈的长刀,然后朝着那只扼住柳七脖子的手臂砍了过去!哗的一声,血花飞溅,溅在那污辱的墙上,浸出一片暗红­色­的痕迹!

然后是石公公那尖锐如杀猪般的吼叫声!六道扔了手中的长刀,伸手去抱柳七,焦急的喊道:“如意!”

柳七突然觉得一只脚本来已经迈入阎王殿了,突然又被一股力量从阎王殿的门口拉了回来,赵六道拔开扼住她喉咙的断手,嫌恶的看了一眼,然后扔出出牢门外!

石公公看到自己的手被扔出,一身是血的爬了出去扑在自己的断手之上,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六道……”柳七抚着喉咙,喘息着,喃喃的说道:“你他娘的把我从天堂又拉回了!我还没去过天堂,刚到门口,我去……咳……连天仙都没有看到就被你扯回了!”

赵六道见她还家心情开玩笑,恼道:“你还能上天堂?做梦吧!阎王殿能收你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这你也知道?!”柳七咳着血,胸口如火在烧,喃喃的说道:“太庙的大典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六道愤愤的瞠了她一眼,看到她­色­苍白还这么多话,心底一阵阵的烧心烧心的的!哪里还去管什么太庙的大典?要是他迟来一步,只怕她早就没命了,想到这里,六道心底凉了一大片,从头顶一直到脚后跟,现在想来,还是后怕得厉害!

六道抱着她出了走出牢间,柳七突然说道:“刚刚那个太监呢?”她皱眉!

“跑了!”六道没有看到石公公的影子,心底也是一沉!牢间里还有四具尸体,等会自会有人来清查!这件事情如果明帝不愿意作主,六道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带着如意回村子,接着做他那男耕男织的日子去!

“也罢,被你断了一只右手,他那只左手中了蛇毒,估计也得废了!”柳七喃喃的说道!

走出牢房,柳七突然觉得阳光耀眼,照得她发昏,又吐出一口血,吓得六道脸­色­一白,抱着她便急急的往柳府赶!他也没想过要回皇宫,皇宫更凶险,万一遇到个阻拦的,浪费了时间,如意更有事!

南宫阙此时也急急的赶了过来,看到赵六道怀里此时虚弱得如纸片的柳七,他那身体差点儿没有站稳,拿了一块牌扔南逸的手里,对南逸吼道:“快去叫御医!”

南宫阙见赵六道抱着柳七是往柳府赶的,想着从这里到皇宫距离也相同,皇宫复杂,还不如去柳府!六道跑得极快,一折的工夫已经过了一条街,南宫阙只得坐上马车,追了上去!

入府之前,柳七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柳府的大门,仿若隔世,她努力的抓着六道的手臂,一字一句,说得气若浮丝,“六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六道此时急得六神无主,只消赶紧将她带回个安全的地方!

“伏游上完茅房从来不洗手!”柳七咳嗽着,又努力的说道:“如果我有什么事,你让阙哥哥将这句话传播出去!然后再我的府门口画上一个这样的标志!”

柳七在六道的掌心里画了一个求救的符号!

赵六道点了点头,焦急的脸上透着一丝苍白,柳七在他的掌心里画完之后,手指无力的垂了下去!

赵六道也急了,匆匆的踢开房间,将柳七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又拿了毛巾擦她擦着嘴角的血迹!

郭雄休息了几天,可以下地了,水碧扶着他柳府的门口走了走,进门的时候,看到一脸焦急的六道,郭雄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说道:“小七出事了?”

六道猛然的点了点头,拿着盆子在井边打水,他的手突然一抖,水盆掉落在了地上,刚刚打好的水全洒了!六道一拳头砸在地上,脸­色­惊惶苍白得无法形容!这般的手足无措,想必事情的严重­性­!

南宫阙也焦急的进了府,身后的南逸拖着两个年老的御医过来,赵六道看到南宫阙身后的御医,那惊惶的眼底闪过一丝光芒,上前直接拖着两个御医进了屋!

御医们在那里左检查右检查的,也没检查个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其中一个冯御医说道:“柳公子受的内伤,内腑俱裂出血严重,只怕……”

六道一拳头打在了墙上,轰隆的一声,房子颤了颤,墙壁也被砸出个洞来,他拳头血滚滴落,映着此时少年寒冽的脸!

南宫阙面若冰霜,说道:“想尽办法,必须得救治,否则本怪本相不客气!”就算是杀人,他也绝对做得出来!

南宫阙表面上温润,但实际却也心狠!如今又是遇到他此生最在乎的事情,他气急攻心之时,绝对有可能杀两个人替柳七陪葬!

御医们一愣,赶紧翻出各种补血的续命的药丸来给柳七服用,好在柳七暂时还能吞得下药丸!那些药丸入腹,她吐血便止住了!

“丞相大人,奴才只得先替柳公子续着命,可是这要救活,实在是……请恕奴才无能为力!”

另一个御医也说道:“奴才也尽力给柳公子续命,不过也不会长久,最多半个月!”

门外的郭雄闯了进来,气呼呼的吼道:“他娘的!半个月算什么一回事,就这么躺着什么也不知道!然后静静的死去,你们这些御医全都是废物吗?”

“我们实在是医术学浅,没有办法艾这分明就是内脏受了重创,出血不止,能续命已经算不错了,如果能找到鬼医伏游的话,就好了!我听说鬼医医术高明,死了一天的人都能给他救活!只是鬼医前辈行踪不定,很多年没有来过京城了!”

这两个御医明明一个个的年纪都比鬼医伏游大,却又一个个的称伏游为前辈!可想而知这个伏游的能力!

“伏游!”六道猛然惊醒,想到柳七跟他说的话,赶紧拉着南宫阙出来,将柳七告诉他的事情告诉了南宫阙!

这个时候,六道也顾不得什么讨厌南宫阙了,只要能救如意,再讨厌的人,只要对如意无害,六道也是愿意合作的!

郭雄气恼的从屋中出来,他受了重伤,此时脸­色­还不怎么好,男人愤愤的说道:“半个月?!半个月我上哪儿去找那个神出鬼没的鬼医!”

水碧看到郭雄穿了外袍,又进了房拿了些碎银放身上,水碧焦急地问:“郭五,你上哪儿去?”

郭雄甩袖,说道:“去找鬼医!”

“你上哪儿去找?你现在自己的伤都没有好,一个小孩子都可以把你推倒!”水碧气恼的提醒!

郭雄走出府门口,刚刚情绪太激动,伤口似乎又有些轻微的流血,而且头还有些发昏,他愤愤的说道:“要么就跟小七一起死,要不就等我伤好了,提刀将陷害小七的人一刀砍了!不过现在我总得先做一样,那就是替小七找大夫!”

南宫阙伸手拦下了郭雄,说道:“郭五,小七已经告之我们联系伏游的方法了!”

郭雄脸上的表情好了一些,说道:“什么方法?要去哪里找?我马上去把他找来!”

南宫阙摇了摇头,想不 ... [,]

(到柳七怎么会知道伏游这么奇怪的联系暗语,男子淡淡的说道:“我会传令下去,让各地的官驿站发布联系伏游的暗语出去!”

郭雄气呼呼的一ρi股坐在了院中的椅子上,说道:“这要多久的时间?”

“如果伏游大夏境内,不出十天,应该能出现!”南宫阙有些紧张的说道!其实他最的的是万一伏游不在境内!那就会很麻烦,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御医们先替柳七续命!

六道却不声不响的回了房间,坐在了柳七的身边,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才觉得她还活着,他心底有安心,若是她没了,六道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还没有什么意义!

如意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情况,所以才会指引他们找伏游,那么之前在天牢的时候,她明明已经很痛苦了,还害跟他开玩笑?六道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呐喊:要活着,要活着!只要活着,拿他的寿命来抵也行!

石公公暗杀失败,又断了条手臂,另一只手臂也废了,若不是他童子功的功力深厚,只怕那蛇毒早入攻心,一命呜呼了!虽然他已经逼出了体内的蛇毒,可是他那只中了蛇毒的手,再也使不了劲,经城麻木的,连拿拂尘都废劲!他也不敢跟皇后去禀报他谋害失败的事情,毕竟他谋害柳七的时候,当场被赵六道看到了,那只手臂还是赵六道给砍断的!

明帝知道柳七在牢中被人陷害,早朝的时候,狠狠的批评了大理寺天牢的管理者疏忽职守的事情,淳岑同时也上奏关于凌家叛国案的诸多细节,很快也将凌家叛国案所有的旧证据推翻!呈上了凌家忠心为主,不可能叛国的新证据,而且所有的证据都有着十二分的影响和可信度!

司徒澄那脸­色­更加的难看了,朝中很多一早就看不惯司徒澄的朝臣开始口水攻击他,这些文武百官平日里要做正事可以还会吱吱唔唔的,推三推四想不出办法,可是一遇到哪个官员有把柄缺陷,他们就义愤填膺,一个个的嫉恶如仇!

皇上原本就心情不怎么好,太庙之事,的确是六道的不对,但是司徒澄是带头攻击六道的,所以皇帝听了着底下百官争执,气呼呼的一甩龙袍,说道:“大理寺少卿司徒澄破凌家叛国案错漏百出,误判凌家叛国之罪,现朕已查明,布告天下,替凌钺凌将军家昭雪!司徒澄办事不利,听信馋言,官降两级!罚俸三年!”

司徒澄身子一个踉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如此的就把他以前所有的能力都否定了,当真是伴君如伴虎,随时都有可能跟凌钺一样,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降两级,从正三品,降至从四品,从大理寺院少卿,降至刑部侍郎!不仅哪些,权力和地位也损失了不少,做什么事情,上头还有刑部尚书!以前那些人对他敬佩有加,点头哈腰的,现在全都反过来了!一想到这前那些官员奉承自己,那一张张虚伪的嘴脸,现在他被降职了,不知道那些虚伪的人又会如何的讽刺他!

明帝宠着六道,本来就对那些攻击六道的朝臣不怎么欣喜,又苦奈没有办法处置,这下正好赶上司徒澄出了差错,还不抓住机会,杀­鸡­儆猴一般!

若是别人,肯定看不出来,不过大家都是混迹于官场的老油条,知道明帝这是故意处罚司徒澄做戏给他们看的!他们原本还有满腔的嫉恶如仇没有发泄,此时也没了底气!当然他们其中有些支持司徒澄的官员也不敢站出来替司徒澄说话了!皇上今天火气很大,不宜上谏!各位还是名哲自保比较好!

而皇后宫里,皇后看到一身狼狈,又断了一只右臂的石公公,皇后的脸­色­突然也没有石公公想念中的那么坏!

石公公一脸衰相的跪下在那里,头也不敢抬起来,一张老脸显得更加的苍白!

坐在凤榻上的华贵女人突然叹了一口气,缓缓而道:“老石艾你也跟了本宫这么多年了,从未见过你这么狼狈的!”

“是奴才一时轻敌,请皇后责罚!”石公公那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皇后呵呵的一笑,站了起来,说道:“如今皇上也没有办法再给六皇子封号了,你回你虽然没有将事情办好,但也未弄巧成拙,六皇子在太庙大典上,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当面离开,这事情艾就怕皇上再怎么藏着掖着,也传了出去,民间最激愤的事情就是不孝!皇上再有能耐,也不能堵住悠悠众口,本宫倒也放心了不少!暂时可以松一口气了!”

石公公脸­色­­阴­沉,战战兢兢的说道:“奴才知错!奴才这手臂就是六皇子砍断的!奴才心中不服!”

皇后冷冷的看着他,缓缓而道:“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你暂时不要去惹六皇子,那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如今皇上也被他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今天早朝上还在大殿上发了脾气,再没人敢说了!四皇子现在在龙泉宫里陪着皇上呢!”

说到这里,皇后那眼底明显有着得意的笑容,得意忘了形!这一场意外还真是好事!所以她才会无所顾及!

总之对于皇后来说,六皇子以后的路很艰难,想要恢复名气地位,还真不是件那容易的事情,经过了这件事情,还真有可能一辈子只是一个皇子!一个无势无权,光有个头衔皇子,根本不能成事!

至于权势,六道从来不在乎,他也没有在乎过,若是柳七还好好的,他或许还会去争一争,现在柳七都变成这样了,他还有什么心思?唯一的心思就是消柳七能快点好起来!

已经过了很多天了,每日柳七都是靠着御医的那些续命丹活着!六道也坐不住了,郭雄­干­脆赶紧拖着命弱的身体骑马四处去找伏游去了!

京城的一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药馆内,一个相貌三十岁,一袭白蓝相间的锦袍,面如冠玉的俊朗男人背着一个药箱,坐在药馆的前面开始推销摆在他面前活肤生肌霜!

小药馆里的老板和老板娘是对中年夫­妇­,正在那里替他宣传天山牌活肤玉肌霜的妙用!老板娘脸上有着细细的皱纹,那男人正拿着那带些蜂蜜黄的药膏涂在老板娘的脸上,只涂了半边,大概半柱香之后,老板娘半边脸的皱纹和暗斑全都不见了,看起来好像年轻了十岁,而另半边脸相较起来,却显得异常的难看了!

那男人举着手里的像胭脂盒大小姐的盒子,说道:“此乃返老还童的活肤玉肌霜,十两一盒,十两一盒啊”

那老板娘挽着男人的手,说道:“游游,你看人家的脸真的变年轻了吗?”

“变了,变了!”俊朗男人笑眯眯看着她,眼底有抹由心而发的温柔来!

看得那身后的老板,眼底阵阵的妒意!二十五六年前,这该死的东西就这副涅,怎么久过去了,也没有变老?简直不是人啊不过药房的老板一想到这活肤玉肌霜在他的门口推销,他可以得四成的利润,便也不计较他家半老徐娘对着那个俊朗男人献殷勤了!

药铺老板拉着面如冠玉的俊逸男人笑呵呵的介绍道:“大家看看他,他今年已经五十二了,就是用了本店的活肤玉肌霜,现在涅跟二十五岁一样!我家那 ... [,]

(黄脸婆当初还是他初恋情人呢,你们也刚刚看到我家那黄脸婆了,才四十五,明显比他老了一圈,都可以做他娘啦!”

围观的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总觉得像是药铺宣传叫来的托儿!

那老板娘也不知怎么抽风,挽着俊逸男人的手臂,除了叫游游还叫着哥哥哥哥的,雷得一帮看热闹的人里焦外­嫩­,外焦里­嫩­的!

老板又接着介绍道:“这可是第一鬼医伏游研制出来的东西,你们别不相信!也就这么五十盒,头十个买的只要十两!每买出十盒就价钱翻升至二十两!赶紧行动啊”

后来那加价钱的话当然是老板自己想出来的,他那半老徐娘牺牲着­色­相粘着那个俊朗的男人,他心底能不吃醋吗?虽说自家婆娘丑是丑点,可好歹也是自家的,好用又贴心!

俊朗男人听到那老板抬价也不介意,缓缓而道,“老板说得没错,就五十盒艾要买的尽快!买完了活肤玉肌霜,我这里还有BB霜,眼彩,腮红,­唇­彩……保证各位美女姑娘们一个个用了之后,跟天仙似的迷惑众生!”

说完,俊朗男人还朝人群中一个富贵的老太太抛了个媚眼,再接着是一个飞吻!迷得那老太太全身酥软,赶紧让自家的婆子去买了!

有了开头,接下来的生意便火红,以至于买到最后的BB霜,被抬价到了五百两!俊朗男人脸上有着迷惑众生的笑意!而老板却笑呵呵的收钱,那嘴巴都笑得合不蚂了!

人群里一个年老的婆子好奇的挤过来,看到俊朗男人的面容之后,脸­色­一白,惊惶的从人群里退了出来,喃喃道:“长公主,奴婢见到……见到……他了!”然后匆匆的往丞相府里赶!

------题外话------

哥哥的发音:第一字读三声,第二个字二声!语气要嗲一点!来大家跟着药铺老板娘念一次!

顺便再想象一下韩语:哥哥:“哦吧啊”,第一个字三声,第二个字四声,第三个字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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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穿越哥的渣­性­理论

每一个资深渣男背后,都有无数个二货深情女子默默的支持着!伏游公子搭讪美女一直很简单!首先你得有他那种温柔俊朗到极致的面容!以及,顶着穿越无敌男主角光环的牛A到牛之间的媚惑众生的诱惑力,其次,你的脸皮要够厚,至少要比城墙还厚,厚得连胡子都不好意思长在你那张白豆腐一般光滑如凝脂的脸上!

现在可以决定跟你想跟的美女搭讪了,首先要有一句搭讪的开场白!比如:“姑娘,你真漂亮,漂亮得像我未来的娘子”,然后抱着人家情不自禁的亲一口!后续的情节要不就是“啪!啪!啪!”要不就是:“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般来说伏游鲜少遇到第一种,那一次除外!那是一个十分理智又强大的女子,理智到就算是睡着了,说梦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那女子先用第一种,直接上手,啪!啪!啪!扇坏了他那张迷惑众生的脸,虽说后来他也废尽心思,把人家拐上床,然后才发展到了第二的“啪啪啪啪啪……”

此时那半老徐娘拉着那俊朗的锦衣男子“哥哥哥哥”的叫着,俊朗的男子也不介意半徐娘那张满是沧桑的脸,眼底没有嫌弃,只有深深的温柔!就是滥情渣男不同于贱男的地方!只要喜欢过,纵使时间再怎么变化,也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嫌弃的情愫来!

再说了,老板娘二十五六年前还说非游游哥哥不嫁,结果她的游游哥哥离开还不到三年,她就听从家里的吩咐,嫁给了这个药铺的老板!当时药铺的老板还不是老板,只是一个少爷!药铺的老板他爹死后,才将药铺传给了儿子,就是现在老板!

似乎话题扯得有些远,咱明明是跟着俊朗男人推销玉肌霜和粉底BB霜和彩妆的!

那些夫人和小姐们纷纷的挤上前去抢购,很快就将所有的东西都抢财完了!

人群里也没有抢到任何东西的夫人和小姐!她们心底不服气,不知谁提了一句:“伏游?伏游不就是那个去茅房大号出来不洗手的人吗?”

“伏游听这名字就是个男人!”

“老板,你说这个是那个不讲卫生的伏游研究出来的东西?”

俊朗男人:“……”

老板:“……”

老板娘:“……”

俊朗男人的脸­色­僵了僵,笑呵呵的说道:“天下人的名字,重名这么多,大家想多了!再说了,各位美女们又何必在乎东西是谁研制出来的呢?只要好用就行了!”

半老徐娘的老板娘也跟着说道:“哥哥说得对!”

“翠翠,哥真爱你!”俊朗男人笑眯眯的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

老板那脸­色­一寒,看了一眼钱箱里装的银子,气呼呼的往自己的怀里塞几把,然后走到俊朗男人面前,说道:“你六我四!”倒了六成在俊朗男子的手里,转身抱着钱箱回屋了!敢吃老子媳­妇­的豆腐,多收你几百两,那是看得起你!

俊朗男人将钱收到了旁边的药箱里,说道:“翠翠,我走了啊”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看人家?”

“哥有空就回来!”俊朗男人背上药箱,一声口哨,药铺的后巷里跑出来一只瘸腿的老白马!老得走路一摇一晃的,老白马甩呀甩的,还脱了一地的毛!

俊朗男人将药箱放在了马背上,桥白马走在了盛京的大街上!

要说他为何用白马呢?因为骑白马的除了唐僧以外,都是王子!而且白马啸西风,听起来是多么的快意恩仇,这叫大侠风范!

再说这白马跟了他几十年了,他有感情了!马和女人对他来说,也有相同的地方!那都是用来骑的!

当初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足足拉肚子拉了十天,阳萎了十天!然后是他那恶徒逼着他在胸口挂个牌子,然后再边城最繁华的大街上骑上白马溜三圈!至于写什么,当然是不能说的秘密了!就凭那恶徒这点本事,也想整他,根本是不可能,那恶徒的那点东西,还是他教的!

要说那恶徒也好些年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居然四处散播他的谣言,想当初他也没有将这个秘密写在牌子上,骑白马在繁华的大街上溜圈!现在倒成了整个大夏国上下人人知道的秘密!

他在街上缓缓的走着,四处看看,邪魅的眸子明亮异常,看到青楼楼口有半­祼­的招倡女子揽生意,他还擦了擦口水!朝那妓汝抛了个媚眼,甩了半块银玦子上去!哄得那妓汝一阵阵的娇笑,大爷大爷的叫着!

他从来不要人前自称爷,只自称哥!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所以那妓汝这么叫他,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满意的摇头走了!

走到牡丹大街,他突然汀了脚步,心底百味混杂,说不出来的绾绻和依恋,一辆辇车缓缓的驶了过来,轿内的华贵­妇­人轻轻的掀起了车帘,露出一张貌美明锐的脸蛋来!

俊朗男人一个激灵,赶紧桥他的老白马缩入了人群里,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盯着刚刚那辇车的方向眼底有着深深的眷恋!

辇车上的­妇­人一身雍容华贵的气质,眼底有着阵阵的喜意,可是脸­色­却冷冰冰的,她的声音威严凛冽,说道:“水嬷嬷,你说的是真的?”

旁边那个年老的嬷嬷认真的点头,一脸的兴奋与激动:“是艾长公主,奴婢亲眼所见,绝对是真的!跟二十五年前一样,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奴婢觉得一定没有看错!”

“人哪有过了二十五年都不会变的?”旁边雍容华贵的女人叹了一口气!可是心底还是有着隐隐的期盼!

“奴婢没有看错,就是他,连衣服都穿得跟二十五年前一样!当初他撇下长公主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盛京,害得长公主不得不下嫁国子监的南宫学士,南宫学士是个病秧子,与长公主成亲不到三年就过世了!害得长公主一个人孤独撑起整个南宫家!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奴婢觉得,就算不是当初的他,也有可能是他的儿子!再说这天下哪里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水嬷嬷义愤填膺!想到当初那个抛弃了长公主,一声不响就消失在了盛京的人,就气得牙齿痒痒的!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说话,只想着要去那个小药铺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那个人!结果走到那小药铺,才知道人已经走了,药铺的老板本来对那个一直吃他婆娘豆腐的俊朗男人心怀怨恨!水嬷嬷问了几句,药铺老板就将知道的,什么都说了!

长公主听了水嬷嬷的汇报,手指一颤,喃喃而道:“真的是他?!”

水嬷嬷说道:“肯定是真的!药铺老板还说那死东西二十五六年了,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长公主心底涌起一片失落,说道:“回去吧!他若是想见我,早就过来找我了,而不是先找他的那些小情人们!”

“长公主!”水嬷嬷心底不服气!

长公主挥了挥手,放下了车帘,辇车往丞相府的方向回了, ... [,]

(长公主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已经将所有都放下了,结果一听到他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都急急的会跑过来查看!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信息!

伏游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丞相府的门口,看了一眼丞相府的高门大院,幽深的眸瞳有着潋滟的幽芒闪过,当年长公主大婚,就在这里,这里本是长公主的别院,现在却成了丞相府,看来他二十多年没有回过盛京,盛京的变化还真是挺大的!

身后有辇车车轮辘动的声音,伏游一回头,突然看到刚刚在大街上躲避过的辇车,暗青­色­的车身,淡雅的流苏,车厢外壁雕刻的是凤鸟纷飞的镂空图案,他心中一紧,巷子就这么个地方,根本地方藏身,于是摸索到一个小院门前,目光似乎扫过门墙上的一个似曾相识的图案,他心底只闪过一丝淡淡的疑惑,转而然后的一推门,门被推开了,男人赶紧桥自己的白马钻了进去!又转身关上了门!从门缝中看到刚刚那辆辇车,在旁边丞相府的门口停下!

一个年老的婆子上前来扶着一个中年的美丽贵­妇­缓缓的下了车,一排奴才恭敬的垂首站在那里,贵­妇­一袭明艳的青翠­色­的繁裙,头上的青丝梳成飞云髻Сhā着镶嵌着明珠的金步椰贵­妇­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脸­色­虽平和,可是眼底有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锐利光芒!如二十多年前一样,是个十足十理智又果断的女人!

伏游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女人既爱又惧,就连跟他上床,都是要用凤在上的体位!他时常大男子主义习惯了!太强势的女人,他实在镇不住而且他也觉得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被一个女人压在上,实在……他是直男,不是小受!萝莉他喜欢,御女嘛……能抗就抗,不能抗就只能躲了!

倏然,一把冰凉的柴刀横在了他的后颈处,冷冽如沉磁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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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妹子,哥姓伏

( 冷冽如沉磁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你是谁?!”

伏游觉得后颈一阵凉风,然后他缓缓的转过身来,看到一张惊艳绝绝的俊脸,少年黝黑如墨的眸子里有着冷兽般警惕的光芒,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呈现着一种自然脱俗的刚毅之感!

伏游吓得额头发凉,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指着脖颈间的锋利柴刀,说道:“­骚­年,放下屠刀!”

六道那眸­色­冷冷的,盯着伏游,又看了一眼他旁边那只在院子里抖毛的老马,浓浓的剑眉紧紧的皱了起来,再一次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伏游觉得这少年太过于警惕了,倘若他话语里有丝的不对劲,他这脑袋就和身体分家了,伏游眯起邪魅的眸子,笑呵呵的说道:“你这院子里药味,是有人受了内伤吧?而且还伤得不轻!”

六道手中的柴刀又朝着伏游的脖子推近了几分,吓得伏游一阵阵的凉汗淋漓!说道:“小心,小心,别划花哥的脖子,身上有疤痕什么的,虽说很在男子气概,但哥不喜欢,哥游走花丛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这张完美到无瑕的皮!哎哟……轻……轻点,我说,我说……”伏游那眼睛转了转,指着门口,说道:“我刚刚好像在门口见到个一个求救的符号,我就是看到那个符号进来的!”

六道怔怔的想了想,眼底的警惕没有减去,只是再次冷冷的问道:“你是谁?姓什么,叫什么?”

“姓伏,伏……”当初,伏游还特地为自己的穿越而来姓氏激动了半天!姓伏艾­性­福啊妹纸,跟了哥吧,跟哥就能­性­福!那时他除了给妹纸冶铂当然也与妹纸们研究一些生理扯­性­的话题,顺带研究一下关于他姓氏的一些隐­性­话题!

“伏游?!”六道瞠着黝黑的眸瞳,定定的看着他!

伏游点头,“哎哎,你咋知道哥捏!”

六道疑惑的看着他话语的奇怪腔调,然后手中的柴刀一扔,拉着他就往房里的赶,把伏游带到柳七的面前,说道:“你快救她!”

“她?她怎么啦?”伏游刚刚那玩世不恭的态度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伸手去摸床上少女的脉搏,少女的脉搏虚弱异常,难怪刚刚在院中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原来伤者在这里!

“这妹子伤了好些天了吧!”伏游淡淡的问道!

之前那些御医也给柳七把过脉,没判断出她是女子的身份,御医们原就知道柳七受了严重的内伤,脉搏比常人虚弱也正常!此时的伏游一眼就看出来,六道眼底闪过一丝谨慎的光芒,怔怔的看着他!

伏游轻咳了一声,说道:“我说少年,你门口那图形是谁告诉你的?”

“如意说的!”六道那目光望向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少女!

伏游心底一惊,说道:“我那恶徒?也不对啊我那恶徒……等等哈,你让哥理理,你说的如意是谁?”

“就是床上躺着的!你快点救她!”六道焦急的说道!这个明明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这个人一点也不着急?!

“你说她是如意?”伏游端祥着柳七那张隽秀的脸蛋,说道:“怎么一点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小胖呢?”

六道急了,吼道:“你快救她!”

伏游被六道那吼声给惊住了,皱眉,淡淡的看着赵六道,伏游喃喃道:“哥不气,不气,生气容易起皱纹,再说你一个小孩子,火气也太大了!这样不好!”

六道听伏游在那里自言自语,有种发狂的冲动!可是又想着他是伏游,唯一可以治好如意的人,便也忍了!六道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送到了伏游的面前,生硬的说道:“请喝茶!”

伏游点了点头,想着这孩子禀­性­还不错,就是有些急躁了一点,他打开药箱,翻出药箱中的金钉出来,然后细细的给柳七扎针!伏游一手握着柳七手腕间的命门,另一只手轻轻的在她身上的金针上一点一点的拂过!他那些金针扎了下去,金针像受了什么控制一般,便剧烈的颤动起来!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伏游才慢慢的将金针从柳七的身上拔了下来,同时他全身也出了一身的汗!

六道吃惊不已,目光定定的看着床上的柳七!柳七突然咳出一口淤血,六道一把推开正在收拾药箱的伏游,走过去赶紧问道:“如意,怎么样了!”

这么多天,总算是醒了!

伏游这两年一直在北冥和西边楼兰乌孙国混了,最近一个月才回到大夏境内,又听了凌家灭门的事情,他现在唯一消的就是能找到他那恶徒,他觉得自己那恶徒不应该就这么就死掉!好歹死后也得给他报个魂吧!连魂都没报一个,还亏他养了她十五年,尽心尽力!一把屎一把尿……

柳七迷迷糊糊的醒来,放眼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六道扶着她坐了起来,少年的脸上一脸的的和紧张,“如意,哪里还疼?”

伏游愤愤的瞠了一眼六道!觉得六道刚刚这么一推,有过河拆桥的味道!伏游懒懒的说道:“你放心吧,你心上人暂时没事!还能多活几天!”

六道的脸倏然就红了,吱吱唔唔的想要开口,柳七那虚弱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之意,说道:“心肝儿!扶稳一点!”

伏游看着柳七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有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这说话的语气还十分的像他那恶徒,只是他那恶徒是圆脸,不过脸也不大,标准的美女,但是长得明显这丫头水润多了!

六道知道此时柳七伤重,也不和她计较,将她扶稳了一点,靠在自己的怀里,紧张的问道:“如意,你吃不吃东西?”

柳七看着坐在桌边正在喝茶的俊朗男人,说道:“六道,你是怎么找着那个老家伙的?”

伏游猛然转过身来,指着柳七就骂:“你他妈的,好好看看,哥有那么老吗?哥正当年少!想哥乃是多少春闺少女的陌上少年郎……”

柳七轻轻的咳着,摇了摇头,说道:“好风吹梦远,碧水映长天,卿若不懂君心,君向谁缱绻……哎……”

伏游突然跳了起来,指着柳七,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脸上的神­色­千变万化的,最后握住柳七的手,说道:“你怎么知道我送卿儿情诗的内容的?这事儿只被我那徒弟翻出来过,你是不是见过小胖?她现在在哪儿?我就知道凌家出事,她肯定会没事!”

柳七白了伏游一眼,说道:“你怎知她会没事?”

伏游说道:“小胖她比我还凶悍,敢在腐尸堆里睡觉!连阎王都会恶心她!只是可怜我的卿儿!”说到这里,伏游的眼底露出一抹深深的悲伤来,一甩袖子,一身的悲伤气息!

柳七动了动苍白的­唇­角,说道:“我就是小胖!”

伏游悲伤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光亮,盯着柳七的脸看了半天,喃喃道:“小胖小时候胖胖的,是圆脸,长大后就才瘦了,也比你漂亮清润,你这瓜子脸……”

柳七轻轻的咳嗽着,说道:“你的第三十二任初恋是江湖第一杀手阁的大小姐!那一天你逃婚,被杀手阁的杀手追杀了三个月,幸亏你得到了 ... [,]

(第三十三任初恋江湖第一家的大小姐的庇护,你才得以保命!第五十四任初恋是东宛国附近的一个小国的宫女!原因是公主太丑,你没看上,看上公主身边那宫女,每次都接近公主,然后再和那宫女研究生理课题!卿儿是你第十一任初恋,不过她看你脚踩多条船,怕你翻船,所以主动撤了船,跟凌钺成亲了!四年里生了三儿子!把你膈应得……三天没有吃饭,只吃菜!你还气愤的指责凌钺,朋友妻不客气!后来凌钺将自己的女儿送给你抚养,头几年,都是你那些N任初恋帮着带的!直到五岁,她可以自理了,你就让她跟在你身边,让她自立更生……”

柳七说了这么多,觉得身子有些虚脱,想来这伏游的那些医术,她只学会了一半,她那些时间大多去研究尸体了!反而活人研究得少!

伏游赶紧过来抚摸着她的额头,说道:“少说几句,少说几句,我好不容易给你顺通体内的淤血,你就不用这么急了!”

六道抱着柳七,一脸愤愤的看着了,伏游收回了手,说道:“你真是小胖?!”他俊脸一脸的疑惑,又喃喃的说道:“你这瓜子脸哪儿整的?这整容技术不错艾都快赶上­棒­子国了!难怪没人认出你啊”

柳七朝伏游翻了个白眼,这换脸的本事,伏游也是有的,只不过柳七没有亲眼见他做过,也懒得解释,只觉得胸口又开始闷痛得厉害,额上有着细细的冷汗!

伏游一脸的紧张,说道:“好歹你也是卿儿的女儿,我不能不管你啊得了,我去给你找药!”

“师父……”柳七动了动嘴­唇­,说道:“什么药?”

伏游脸上露出一抹惊愕,“不是跟你说不要叫哥师父吗?!把哥都叫老了!哥去年二十,今年十八!叫游哥,游哥懂吗?”

六道瞠向伏游,觉得这鬼医神经有些问题,心底在考虑要不要相信他!万一他脑子不清醒,给如意乱治一通,留下个后遗症什么的……

伏游懒懒的站了起来,想着最后还是得靠出卖­色­相给恶徒找药艾那天山的雪莲不知道阿姒用掉没有?留片花渣渣给他也好!

丞相府老夫人院中高高院墙上摔下来一个人,被水嬷嬷看见了,水嬷嬷那个一脸的大惊失­色­,然后又发了疯似的跑到老夫人的面前,说道:“长公主,奴婢……奴婢……看见他了!”

长公主手臂枕着额,也没有抬头,语气淡淡,说道:“看见了又如何?!”反正他又不会来见!

门口,一袭白袍滚蓝边的俊朗男人,倚着门槛,一条腿搭在门槛处,玩世不恭的摇晃着,嘴里咬着一支刚刚从花园里摘来的月季,那朵月季鲜红如火,花苞半开半掩,再配上他此时的俊脸,以及……他衣服上沾着几点湿泥,头顶沾着的几片花叶,让人觉得有种不羁狂肆感!

然后男人无比温柔的叫道:“阿姒……”

最后那个声调拉得老长!像拔动琴弦回声阵阵!男人那邪魅的眸子里端着三分轻挑,三分慵懒,三分不羁,还有一分浓浓的柔媚!

长公主被那一声阿姒叫得魂都颤了三颤!一脸缱绻的看着门口那个大肆晒帅的俊逸男人,二十多年了,还是这一套,一直没变过,人也没有变过!长公主那缠绵的目光一冷,冷洌如刀,指着站在她门口的男人怒道:“来人!有刺客!”

水嬷嬷赶紧将院里的丫环和侍卫全部都遣散了出去,吩咐所有的人没有老夫人的命令,谁也不准进院子,连丞相也不行!伏游从墙头摔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没让侍卫发现!后来才知道他故意在空气里洒了一些可以令人暂时停止思维和动作的药粉,但又不会伤害到身体!那些侍卫在脑子突然混沌的那一刹那,伏游便溜进来了!

半晌没有看到任何人进来,长公主那脸­色­寒了,想到伺候了自己几十年的婆子居然也背叛了她,气呼呼的朝伏游丢了一个茶盏过去!

伏游闭上了眼睛,哐啷一声,茶盏从他的额上划过,划过一线鲜红的血珠!长公主脸­色­一变,也顺不得再装什么高高在上的姿态了,焦急的说道:“你怎么不躲翱!”

伏游握着长公主的手,说道:“阿姒,这点痛算得了什么?我这么多年思念你的痛那个才叫痛彻心扉呢!”

长公主眼底慢慢的涌上来一丝寒意:“既然痛彻心扉,当初又­干­嘛不告而别?!”

“当年的事情你还不知道?你父皇不同意我们,派人追杀我!”伏游可怜的账折睛!

长公主疑惑的蹙眉,“有吗?我怎么不知道?!难怪他一直反对我跟你在一起,游游,这些年来,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想你的时候都不苦!”伏游慢慢的抚摸着她的脸,动作轻柔至极,像托着一件最珍贵的珍宝一样!

长公主拉着伏游过来包扎,包得不伦不类的,伏游还开心的说好看,哄得长公主一阵一阵的心花怒放!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智商为零的!恋爱中的女神,那智商何止零,那简直是负数!

于是“啪啪啪啪啪……”之后,伏游一手提着裤子,一手终于如愿以偿得拿到了雪莲!当然他还特意送了特别为长公主研制的活肤玉肌霜,以及彩妆花露水香­精­­乳­油之类!

长公主跟别的女人不同,别的女人只要他说几句好听的哄哄,叫她做什么就会做什么了!伏游离开丞相府的时候,故意在城里转了十来个圈子,好不容易才将长公主身边的尾巴给甩丢,这才偷偷的溜回了柳府!长公主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就在她的眼底子底下,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柳七这些天吃了伏游开的药方,以及伏游那四象针法的针灸治疗,明显好了许多!伏游白天不出门,一般都是傍晚之后,六道还曾经怀疑过伏游是不是当贼的!大晚上的还仔细的去跟踪过,不过都是跟到聚贤阁,聚贤阁里名媛贵族很多!六道也不屑再跟了!

柳七大难不死,六道对她更是小心翼翼,明帝这些日子一直没有派人过问过赵六道的事情,怕也是因为太庙的事情,朝中大臣微言甚多!

现在六道无权无势,又没有母族的身份背景,要斗四皇子根本不可能!当然柳七要斗司徒澄,也缺少的是权力和势力!她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已经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只能靠自己了!她要兵权!

天下拥兵的武将明显比文官更具有地位和威信!所以她要替六道揽兵权!然后拥有他们自己的势力!现在就看明帝打算怎么做了!柳七从天牢出来,明帝的对她的裁议还没有下来,想必是南宫阙还在朝堂上求情,其实就算南宫阙不在朝堂上当着百官的面求情,明帝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明帝之所以由着南宫阙每日求情不发话,就是想等着朝臣们听惯了南宫阙的求情,慢慢的被南宫阙洗了思想,还真认为柳七没什么过错!不过这其间不包括司徒澄,他被降官两级,此时正恨意连连!恨不得让柳七生不如死!

郭雄这两天也回来了,脸­色­瘦了一些,知道伏游找到了,他也松了一口气,男子将马栓回了马厩里,走到院子 ... [,]

(里打水喝,柳七正懒懒的坐在院中晒太阳,六道剥了桔子一片一片的放在她的嘴里!

郭雄冷冷的说道:“桔子不是上火的吗?”

柳七淡淡的瞟了一眼正在喝水的郭雄,说道:“桔子皮是去火的,我先吃了桔子,然后再叫六道给我熬碗桔子皮水喝!”

郭雄恼道:“你就不能不吃桔子,吃葡萄不好吗?”

六道沉沉的说道:“葡萄卖完了!”

“卖完就了就买香蕉苹果也行啊”郭雄走了过来,捡了蓝子里的一个桔子也剥了皮,一口放入了嘴里,呼啦啦的吃着!

“我不爱吃啊”柳七懒懒的眸起凤眸,看到郭雄从蓝子里捡了一个剥皮,然后整个扔到了嘴里,她蹙眉,说道:“你不是说桔子上火吗,你­干­嘛还吃?”

“你不是要熬桔子皮水吗?我顺带就喝点!”郭雄理所当然的说道!现在大家都是伤号,吃什么得注意一些!

柳七靠了藤椅上,伸手挡在额前,手掌挡住了树梢叶片缝隙下透过来的阳光,“六道,等会拿桔子皮去熬些陈皮汤过来吧!”

六道瞠了他们两人一眼,若不是因为他们两是个伤者,六道早就甩手不理了!

郭雄坐在了柳七的旁边,说道:“我现在比较的小含怎么样了?村长父子走的时候,拿走了小含屋里所有的东西,还将院子里一些值钱的东西全部拿走了!”

柳七长长叹了一口气:“人各有命!当初她跟随我进京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发生变化的!至于村长父子,我倒是挺的他们带那么多的东西回渔阳县,一路山匪这么多,万一遭遇抢劫了怎么办?”

“抢了不更好?反正那些东西又不是他们的!”郭雄那语气愤愤的,当初就是村长父子硬推着小含进宫的!

柳七突然觉得少了一点什么,疑惑的问道:“游哥是在睡觉还是­干­嘛去了?”

六道正拿着扫帚扫着院子,头也没抬,“被丞相府的老夫人请去了!”丞相府的水嬷嬷刚刚才把柳七治伤的伤药送来!

看来伏游住在柳七家里是暴露了!才不到三天就暴露了,可想而知丞相府的能力了,长公主要找一个人,肯定会竭尽全力!不会像当初明老爷住在这里,硬是连明老爷他儿子都没有认出来来

伏游这个人兵得极好,在聚贤阁里吸引了不少京城名媛的垂青,再加上他那张甜言蜜语的贱嘴,那些名媛都被他哄得团团转!当然太过于高调,就落入长公主的眼线里了!

郭雄将一封书信递了过来,说道:“秦重从青州送过来的书信!刚刚碰到南逸,他拿过来的!丞相大人一直在争取皇上对你从轻处理,小七,你这回打算怎么办?”

“郭大哥,你之前夜探司徒府的时候,不是说发现了司徒澄的丫环和他的护卫首领有事吗?我想皇上的圣旨过些天就到了,司徒澄肯定会联合四皇子从中做手脚,你就帮帮他,先让他好好管管家里的事情,没空分神给四皇子出­阴­谋点子!”柳七眯起凤眸,眼底闪过一丝冷厉明锐的寒意!

并非她不会用­阴­险的手段,只可惜她势力不足,没有足够强大的权势和地位!纵使她有满腹的经伦,运筹帷幄的心机,却也还是觉得胳膊拐不过大腿!谋者在忍,蛰伏下来休养生息,然后再一击致命!

司徒府内,此时初秋的风萧萧刮过,院子内树叶瑟瑟的被吹响,坐在书房内的男子握着手中凌如意的牌位怔怔的发呆!城外不知是何人静静的立了凌氏一家的衣冠冢,一共九座坟,城外不少的百姓纷纷跑去吊唁,他也曾经故意路过那里,看到凌如意的墓,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墓碑,不知不觉的便流下了泪来!晚上做梦的时候,梦到那个明媚爽朗的女子,女子骂他:不要在她的坟前哭,脏了她轮回的路!他当时气愤羞愧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来,抓住她那冰凉的手,撕心裂肺的吼:“我已入魔,再没有轮回的路了,为何你就不能留下来陪我,如意……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这么做!”只是那个女子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屋顶的瓦片被人踩了轻微的动静,男子那眼­色­突然一冷,将手中凌如意的牌位塞入怀里,

自从上回遭遇了小偷,小偷偷走了凌如意的牌位,给他带了不少的麻烦之后,他便越来越谨慎了!此时他已经跑出了书房,书房外是他的护卫,头顶一张纸片扔了下来,他看到上面的字迹之处,脸上有着惊惶不定的光芒,这字迹他太熟悉了,他每天都要翻着她的字迹才能让自己心安!

是如意!司徒澄觉得心脏都要从自己的心口跳出来,疯狂的朝那黑影吼道:“如意,是不是你?”

黑影身子一跃,已经滑入了夜­色­里,朝着府宅的后院掠去!

司徒澄心底惊惶愧疚,阻止护卫们跟着自己,自己独自一个人追了过去!等他找到后院的时候,黑影已经不见了,他惊惶失措的四处寻找,紧紧的捏里手心里的纸片,突然指尖一热,纸片在他的指尖自燃了起来很快就变成了灰!

若是别人,肯定会认为遇到了鬼,可是司徒澄非冲楚这纸片上沾了鳞粉,磷粉的燃点很点,所以才会在特定的温度下自燃!以前如意跟他提过!

虽说他是亲眼看到如意死在他的面前的,可是他的思想里一直在抗拒这个信息,偶尔他还会觉得如意没有死,只是逃了!逃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他不知不觉便已经走到了丫环的院子,丫环的院子静悄悄的,偶尔有几间下等丫环的房里亮着微弱的灯光,想来是某个丫环还在灯下刺绣!

他只在窗户口瞟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才离开,走过假山和小湖,似乎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阴­厉的男人眸­色­一凝,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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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坚持

幽暗的风声里,夹杂着男女喘息的声音,司徒澄的脸­色­越来越越沉,走到离假山不远的湖亭处时候,朦胧的光线下,看到两具洁白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上下起伏着!

他本来也没有多大在意,想着府里有丫环和下人私通,他也管不着,后院的事情,一直是交给春雁去管的,再说他一心谋权,后院又没有他的夫人小妾,那些事情,他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听到那一声声一浪高过一浪的喘息声,心底涌现出浓浓的恶心感!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那个熟悉的男声!

“春雁姐,感觉怎么样?”

“不错,嗯……用力……啊……快点,快点……”

……

春雁?!这个名字有如晴天霹雳,震得他汀了脚步,双眸顿时通红如血,像一只被惹到了的凶猛猛兽,盯着那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眼睛里透着浓浓如烈焰般仇恨的光芒!

春雁和向德两人正在忘我的交缠着,没有注意到突然靠近的­阴­厉男人,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们的眼前闪过一道耀眼如雪的寒光,然后寂静的司徒府上空传来一声冷厉的惨叫!

春雁突然从刚刚的迷离中惊醒,便觉得被泼了一脸的热血,那个还汪在她身体里的男人瞠着惊悚的眸子,目光已经涣散,胸口的心脏已经被剜了出来,正汨汨的染红了她脚下的工地!男人砰的一声倒在地血泊里!

春雁一声惊叫声过后,一脸呆滞的看着脸­色­扭曲的司徒澄,见司徒澄手中的刀已经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那惊惶的脸­色­突然变得麻木了起来,竟然不顾光­祼­的身子,站在那里笑了起来,冷冷的说道:“杀了我啊”

司徒澄那刀却没有落下去,而是将旁边的衣服甩在了春雁的身上,脸­色­扭曲,­阴­沉的说道:“既然你这么缺男人,我就成全你!”

春雁脸­色­一僵,还没有明白司徒澄那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也不顾的抓住自己胸口的刀,手掌沾血,说道:“杀了我,杀了我啊杀了我,你做的那些事情就没人知道了!你一个人做你的魔鬼!我宁可下地狱,永远不翻身!我给你戴绿帽子了艾你把我的­奸­夫杀了,怎么不杀了我呢?呵呵……他比你能­干­多了,又很疼我……哪里像你……哦,对了,你根本就不行了!司徒澄,我祝你断子绝孙!断子绝孙……”

春雁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说还一边笑,完全没有理会司徒澄丢过来的衣服,光着身子站在血地里,像一只疯子!

“来人!”司徒澄那声音寒冷至极!

刚刚听到声音的司徒府护卫已经全部赶了过来,其中一个地位比较高的护卫走过来,恭敬的站在司徒澄的面前,低着头,等待着司徒澄的发话!

­阴­戾的男子缓缓而道:“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你们若是腻了,就将她配给府里最老最丑的男人,但一定要让她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他要让她看着!着他当魔鬼,看着他一步步的登上高位!将众生拿捏在自己的手里,同时他也让她一起和他分享他所做的一切坏事!

春雁看着面前几十名护卫,脸­色­一白!

一夜之后,躺在血泊中的­祼­身女人­阴­­阴­的笑着,柴房的四周,老鼠四处游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沉沉的腥臭之气,她的一边脸毁了,全身没有一处好­肉­,那些护卫们完事了之后,就将她随意的扔在这里,府里的丫环们看到平日里对她们时常指手画脚的女人今天居然落到如此的下超有些一早就对她心存妒忌怨恨的,便开始嘲讽她!唾弃她!

一个厨房里烧火的丫环端着一盆凉水,冷冷的浇到了她的身上,眼底一片鄙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初这个烧火的丫环原本想勾引司徒澄,结果被春雁看到了,春雁那霸道又嚣张的­性­子,直接将这个丫环降为了下等丫环,而且还将她配给了厨娘的那个傻儿子!厨娘一家签的是死契,连带着这个丫环也跟着成了包衣奴才!

春雁冷冷的笑意,身上的寒意让她顿时清醒了不少,那丫环毫不忌讳的在那里嘲笑着她,指着春雁的鼻子大骂,只是她骂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脸­色­煞白,指着春雁,一脸不敢置信,春雁的手里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把生了锈的柴刀,正Сhā在了她的胸口!

春雁­阴­­阴­的笑着,用尽力气将刀给拔了出来,温热的鲜血喷洒了她一脸,她的眼底有着亢奋的光芒,舔着嘴角的人血,一脸的享受……难怪司徒澄喜欢杀人,原本新鲜血液的味道这么好,想到这里,她又咯咯的大笑起来,低头抱着丫环的脖子,咬破血管,咕噜咕噜的喝着,眼底的光芒越来越狠……

司徒澄玩弄春雁,就像玩弄一只被猫抓住耗子,现在这只耗子随时都可以咬死他,而他却痛并享受着!他就喜欢这种仇恨血腥的气息,觉得自己还活着!既使行尸走­肉­的活着!他也觉得很好!能让他痛苦的想念着如意!

第二天一大清早,大理寺的裁决已经下来,柳七失职之罪是逃不了的,她那书丞的职位也被撤了下来,流放青州应陵城的苦役营!而且流放的地方还是一个战乱纷纷的边境小城,一般来说没人熬得过,苦役营就是炮灰营,关押罪囚的地方,各种人都有,万一遇到危急敌情,应陵守将会先让罪囚营和苦役营冲在前面当敌人的挡箭牌,掩护后军撤退!当然撤退到最后的也是罪囚营的人!岑淳当时也不明白为何皇帝要将柳七罚得这么重!之前一直在朝堂上替柳七求情的南宫阙却突然没有说话,这让岑淳越发的不解!

伏游这两天又失踪了,好在柳七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那裁决书一下,柳七必须在当天内离京!郭雄正在绑包袱,打算趁着衙门派人策送的时间里,收拾一些东西!

柳七淡淡的挥了挥手,说道:“郭大哥,药铺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郭雄抬头,脸上有着冷锐之­色­,声音也沉沉有力:“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我让丞相府的水碧姑娘看着!”

柳七缓缓而道:“别带东西了!”

郭雄正在收拾的手一僵,拿下了一些重物,说道:“换洗的衣服总得带几件吧,而且还得带些银两!”

“就带几件衣服吧!银两不用带了,存进钱庄!”柳七若有所思,又接着缓缓而道:“六道怎么还没有回来?”

郭雄那脸­色­有些微微的难看,昨天傍晚,六道就被宫中皇帝的一道圣旨,召回去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郭雄看到柳七眼底的幽光,有些摸不着情绪,便问道:“六道不会是……”

郭雄突然禁了声,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柳七,柳七那神­色­淡淡的,只是幽深的凤眸里有着浅浅的失落,只柳七缓缓的说道:“那里那般凶险,他若愿意在京城舒适当他的闲散皇子,我也不能怪他!”

郭雄想了想,也没有说话!谁都知道六道现在这个身份呆在盛京,很不安全,四皇子和叶氏肯定不会就此罢手!四皇子自从上回太子事件之后,变得乖顺了许多,每天除了呆在府 ... [,]

(里看书就是进宫陪明帝!做出一个十足十孝子的涅来!正因为四皇子的孝顺,更加衬托了六道当初太庙擅自离开,对祖宗不孝的成分来!

六道此时跪在御书房的门口,眸­色­冷冷的,一袭淡青­色­的锦锻华服衬得他那惊艳的俊脸,仿若天边的璀璨的琉璃,清冷高贵,让人觉得疏远!

明帝气呼呼的盯着殿外的身影,身边的四皇子赶紧递上参茶过来,说道:“父皇,你别生气,六弟他从小在乡间长大,­性­子难免放纵了一些!”

四皇子此时一脸的谦逊,还时不时的替赵六道说话,眼底一片真诚宽容的光芒,心底却仇恨满满的!消赵六道可以再做得放肆了,引起众怒最好,现在皇帝这么生气,赵六道在皇帝心里面好感就会慢慢的磨去!

明帝缓缓的接过了四皇子手中的参茶,叹了一口气,虽说有个儿子让他生气,还有另一个儿子听话,想想心里也舒服了一些,不过明帝又觉得柳七那个提议不好,非常的不好!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儿子,怎么可以让他再次去冒险,而且还是那么一个九死一生的地方!

但柳七之前跟他说过,想要六道安全在生活在盛京里,就得给六道足够的权力,否则他迟早会被叶氏和四皇子的人暗中谋害,皇帝本也是这么想的,结果出了太庙一事,明显就很难办了!

“父皇,依儿臣看,您就饶了六弟吧!我看他以后也断然不会再这么莽撞了!您看他都跪了一个晚上了!您就说句话,让他起来吧!”四皇子那张脸上,一脸的担忧!

明帝气愤的一拂袖,说道:“那你去,去叫他起来!跪在那里像什么样子!”还跪了这么久,来来往往这么多宫人看着!

四皇子微微一愣,走出了书房,看着跪在晨光下的少年,少年身上映着晨曦暖橙­色­的光芒,一张俊美无铸的脸,神­色­平静,就算跪了一整个晚上,胸脯依然挺得笔直!像垂直的树桩一样!四皇子一时间被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冷傲王者之气惊住四皇子心底掩藏的恨意,突然直达眼底!他咬了咬牙,伸手去扶赵六道:“六弟,你快起来吧,父皇已经决定了的事情,绝不会更改,况且今天早朝,事情已经宣布了下去,君无戏言!”

赵六道抬眸,墨黑的眸子瞟了一眼四皇子,眼底有着冷冽警惕的光芒!他身上的衣袍被露水打湿,头发睫毛上也有着清晨淡淡的水露之气,漆墨修长的睫毛上被染上了一层轻轻的白雾,让人情不自禁的多看一眼!

明明只是一个乡野长大的少年,论气质却远比此时的四皇子要胜上几分,四皇子眼底有着不服气,以及妒忌!四皇子稳定心思,再次温软的说道:“六弟,你这么做不是让父皇为难吗?再说父皇已经赦免了柳七的死罪,这活罪难饶……”

赵六道很嫌恶的拂开了四皇子搭在了他肩膀上的手,目光冷冷的盯着书房内!

明帝一袭龙袍缓缓的走了出来,将六道的那个破布袋扔到了他的面前,语气冷冷的,脸上有着威严冷肃的光芒,一字一句,防若尖锤掷石,缓缓而道:“路是你自己选的!朕不强求!只是这回你若放弃了!再想得到,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你可得想清楚!”

赵六道眸­色­一瞠,看着那只破布袋,那只布袋里装的是那块证明他身份的金牌,以及他娘写下的遗书!六道毫不犹豫的将布袋拿了过来,抓在了手里,然后给明帝嗑了三个头,站了起来!

他跪得时间太长,以至于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有些踉跄,而且顿时觉得眼前白光耀眼,稳了稳,才真正的看清了脚下的路,少年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皇宫!

明帝看着少年那挺拔如松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和痛苦,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像是惋惜,又似是担忧!

四皇子看到皇帝都将证明赵六道身份的东西还给了赵六道,由着赵六道自己熏而赵六道自己却选了离开!四皇子那眼底闪过一丝­阴­寒的笑意,一瞬而逝,他赶紧上前扶住明帝,说道:“父皇,外面风大,儿臣扶您进去!”

明帝淡淡的点了点头,脸上泛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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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与你同行,愿一世相护

六道离开皇宫,无人敢拦!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后悔的光芒,如果安适无忧的贵族皇子生活里没有如意,那他的生活将毫无意义!走出宫门,宫外的阳光刺眼,他嗅到了空气里自由的味道!但又夹杂着一丝忧愁,六道握紧了手里的布袋,翻开的时候,看到里面证明自己和身份的金牌,还有一张明黄­色­锦帛卷成的卷帛,分明不是他娘曾经写下的遗书,他凛冽的剑眉微微的蹙起,轻轻的翻开那个只有手掌长的卷帛,看到上面的字之后,眸­色­顿时一沉,赶紧将卷帛重新卷好,朝城门的方向追去!

押送柳七出城的押送车突然在城门口一停,柳七坐在露天的板子车上,凤眸里含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一辆淡绿­色­的垂帘的马车退下来,一袭蓝袍玉带的俊逸男子掀帘走出!

男子走到柳七的面前,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说道:“小七,看来我终于赶上了,来送你出城!”

柳七莞尔一笑,“阙哥哥的这份心意,柳七铭记在心!”

南宫阙将南逸递过来的一个包袱送到柳七的手里,包袱里面除了一些­干­粮糕点,还有一丝银两,­干­粮和糕点是给她路上吃的,银两嘛,是让她打赏给押送她的衙差的!好让那些押送的衙差一路能多照顾着她一点,其实南宫阙就算不说,衙差们不敢苛刻柳七,刑部最高持行官岑淳岑大人也特意的交代过一路之上,不可为难柳七,还要好好的照顾!

“路上小心!”南宫阙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色­,淡淡的扯上一丝笑意!

“阙哥哥,你放心吧,这一路还有郭大哥在!不会有事的!”柳七凤眸微勾,笑眯眯的说道!

南宫阙犹豫了许久,才将身上的玉佩掏了出来,摊放在柳七的掌心,说道:“我等你回来的那一天!”

“阙哥哥?”柳七微微的蹙眉,不知所以,她明明觉得这玉佩很熟悉,握在手里还带着深深让她眷恋的感觉,她心口一颤,努力的笑笑,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阙握紧了她的手:“等你重新回归的时候,还给我!”

柳七并不知道这玉佩就是南宫阙曾经送给洛小姐之物,更加不知道当初南宫阙将玉佩送到洛小姐的手里的事情,也曾经跟洛小姐说过,等她嫁给他的时候,就亲手拿出来放回他的手里!

南宫阙心底有着强烈的直觉,她就是洛小姐!只是明知不可能,但又免不得消是真的!

柳七将玉佩还回了南宫阙的手里,说道:“阙哥哥,我一定会重新回到这里的!”

南宫阙见她拒绝,眼底有着微微的失望,纵然柳七的容貌与洛小姐有五分的相似,可是偏偏不是她!南宫阙曾经研究过南涯从洛家拿回来的画像,乍一眼看是挺像柳七的,可是仔细看来,却又一点也不像!他并不知道柳七曾经当着秦重的面将洛小姐的面像改过几笔,秦重不说,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而且连秦重都渐渐接受了柳七的身份,不再纠结她是不是洛家小姐的事情!所以秦重自然不会跟南宫阙提半句画卷改了的事情!

柳七看到南宫阙失落的眼神,心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疼意,她将玉佩放回了南宫阙的手里之后,故意坐在了板车的中间,拆开南宫阙送的糕点尝了一口,满意的点头:“真好吃!我很喜欢!”

南宫阙心底五味混杂,淡淡而道:“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让府里的丫环给你多准备着!”

“嗯……谢谢阙哥哥!”柳七塞了一块红豆糕放嘴里,递给郭雄一块桂花的!郭雄伸手接了过来,突然目光盯着朝城门方向跑过来的身影,伸手一指,说道:“六道!”

柳七原本平静淡漠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明丽的光芒,仿佛雨后的天空里,突然出现一道炫丽的彩虹,让人觉得惊艳和美好!

南宫阙看到她此时眼底的光亮,男子那双幽眸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心底弥漫过一丝苦涩的笑意!慢慢的收回玉佩,心底似乎被什么东西掐了掐,有种酸酸的疼!

那一袭锦衣翻飞的少年,跑得速度极快,片刻便已经到了眼前,明媚的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如镀上一层暖暖的柔光,少年额前的发丝有些湿润,晶莹的汗珠在阳下,如剔透的水晶般灼亮少年沉沉的喘着气,一下子便跳到了板车上,坐在了柳七的身边!伸手过来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没有多余的话语,却彼此心知肚明!

南宫阙有时候还挺羡慕赵六道的,他虽说是一个皇子,可是他愿意孑然一身的跟随着她,默默的支持着她!而自己背负的东西太多,容不得他为所欲为!马车已经驶出了城,男子呆呆的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直到柳七一行人的身影远远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他想过再去追一程,或许还能再目送她一程,只是最后,他什么也没有做!

上了官道,柳七将南宫阙给的银两全拿出一些出来塞给了押送他们的两个衙差!让他们能容她在城外的半里坡留一下!

半里坡是一座坟超凌家的祖坟地便在那里,柳七下了车,看到了祖坟旁边新立的八座新坟,除了父母的,便是五个哥哥以及嫂嫂的合葬墓,剩下的那两个只刻了单独一个名字的,便是二哥凌子龙!旁边的是凌如意!

当初二哥的尸骨放在京城府衙的同房里,司徒澄以无名尸论处,后来一个自称是死者亲属的人过来认领尸体,衙门觉得尸骨放在衙门里也不是办法,问了那个认尸的亲属几个问题,亲属都回答得毫无破绽,之后便让人将凌子龙的尸骨领了出来安葬!

柳七在每一个新坟前都磕了头,最后将二哥的玉佩埋在他的墓碑下,缓缓的说道:“二哥,你放心,你的冤情,小七一定会替你昭雪!现在有父母哥哥嫂嫂们陪着你,相信你也不会寂寞了!”想到二哥在永安客栈的小院里孤苦零丁的被埋了三年,无人知晓,柳七的心底便拥有着浓浓的心痛感!

郭雄拿出了之前准备的香烛元宝之类,在每个新坟前都焚了一堆!正要在凌如意的墓碑前烧纸!

柳七突然站了起来,看到凌如意的墓碑面前放着一些水果贡品,墓碑上还放着束棣棠,鹅黄的花朵上沾了清晨的露珠,显得那鹅黄的­色­彩更加的明艳起来,棣棠的下方还用石块压着一张纸条,柳七冷冷的说道:“真恶心!”

“什么?”郭雄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一脸的疑惑!

柳七抖了抖花下压着的纸条,上面是一句诗,描写空相思的诗句!

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郭雄说道:“这个肯定是凌家小姐的爱慕者所写!”

柳七看着上面的字迹,这字迹的主人,就算是烧成灰她都认识,她抓起棣棠花扔到了山下的水沟里,连同那张写了诗句纸条!

别在姐的坟前假腥腥的哭泣,恶心了姐轮回的路!

六道沉默的跟在柳七的身后,想着柳七曾经跟他提过凌家的事情,她也说过是自己就是凌家小姐,不过六道听过了便听过了!不会去细想!只要柳七是他的如意就行了 ... [,]

(!

押送的板车继续赶路,六道递了水过来,柳七掰下一块桂花糕塞到六道的嘴里,笑眯眯的看着他!嘴角有抹戏谑的笑意,“心肝儿,甜不甜?”

“不甜吗?”柳七见他半天没有说话,只见他憋得俊脸红红的,又问了一句,扯了扯六道垂落下来的墨发!

六道点头:“嗯!”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前面马上的两个押运衙差!

“那再来一块吧!”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又拈起一块塞到了六道的嘴里!

六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吃了!”

柳七蹂躏着六道的俊脸,笑眯眯的说道:“是不是我喂的不好吃?宝贝儿,我记得你以前不挑食的,怎么当了几天皇子就变了?!”

郭雄打了个寒战,看到他们俩这般腻歪的场景,直接从板车上下来,走到附近的路口买了一匹差不多的马坐了上去,跟在了柳七的身后!

六道瞠了她一眼,轻轻一哼,背着她躺在了车板上,柳七也轻轻一哼,躺在了六道的旁边,凤眸微微的眯起,看着秋高气爽下,一片蔚蓝的天空!

徐风吹过,吹过一片黄叶,正好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凉凉的,软软的,还带着榆树叶特有淡香,她伸手将那片黄­色­的树叶举在了眼前,树叶上有着细细的纹路,还有被虫子啃过的细小虫孔,柳七那手指顺着那树叶的纹理慢慢的描绘着,这才喃喃的问道:“六道,你后悔吗?!”

赵六道突然侧头,朝她望过来,少年近在咫尺的脸庞呼着温温的气体,就在她的耳边!

柳七那目光只是专注着盯着那片叶子,缓缓的问道:“你觉不觉得我很卑鄙?”

六道突然握住了她拿叶子的手,清沉的声音响起:“我没后悔!你不要这么说自己!”

“小含进宫,是因为我!我利用了她!”柳七嘴角泛过一丝苦涩的笑意,缓缓而道:“如果不是我,她应该此时还无忧无虑的生活着,也不会陷入宫中那个是非之地!我为了达到目的,把她当成一颗棋子!还连累了你!皇上其实最消的是你站出来来救我,所以你现在的境地,也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惹上叶氏和四皇子!你是他们唯一的绊脚石,他们肯定不会放地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这么早的暴露出身份,引来危机!”

“小含是自愿进宫的!”六道清沉的说道!伸出双手来,将她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现在我一无所有,又被逐!正是皇后所消的!我只要你安好!”

柳七脸上有着璀璨的笑意:“这天下,只有你会对我说这些话来安慰我!你放心!你今日失去的,他日我一定替你得回来!”

还有于小含,如果于小含还活到她回归的那一天,她一定会好好的补偿!

柳七觉得始终是自己利用了她!如果于小含在宫活得更长!她可以得到的更多……柳七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前世便不是什么圣母,后来又被司徒澄欺骗和背叛!现在有些自私和卑鄙也是正常!人不为已……

六道看到她眼底认真又灼热的光芒,摇头:“我不需要!”不需要得到得更多,只需要有你在身边!

而且他需要的是什么,难道她还不懂!

柳七朝他账折,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今日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他日我们一定会让他们匍匐在我们的脚下!”

现在她只有六道了!柳七抓着六道的手枕在自己的脑后,如果没有六道,她一定没有信心再走下去!如果没有他,她以后又会怎么过?

六道白了她一眼:“又不是唱戏,看小剧本!情节没这么起伏!”

柳七眼底闪过一丝邪恶的笑意,说道:“什么小剧本?是不是你上回买的那些武功秘籍?我这里还有一本!你要不要看!”

说着,她从背后的包袱掏出一本《金瓶梅》出来,值得交代的是,这本书曾经是伏游手写,由各路江湖小贩盗版翻印出来的!柳七估摸着是伏游阅历百花丛写的一本自己所经历和所遇的总结杂记!不过这一本绝对是伏游手写的正版!

六道墨眸光华淡淡,说道:“这是什么秘籍?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武功的!”

“这……这个不是武功……”这个怎么说呢,伏游一直没让她看过!她也没来得及翻看!她想着伏游哪里会写什么武功秘籍?他自己那武功都是半吊子,最多用来跑路,从来不能主动用来攻击!伏游那跑路技能是一流,比泥鳅还快!

“那是卖花瓶的?还是卖花的?”六道伸手从柳七的手中拿了过来,翻开了书页,入眼的是一副男男痴缠的画面,下面还配有文字!六道脸­色­一窘,将书籍一丢!

柳七赶紧接赚恼道:“­干­什么呢?差点丢下车,你可知道我师父一本杂记值多少钱吗?鬼医的杂记,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到……咦……这个是……哇靠……游哥口味重啊”然后柳七就没有声音了,只有她翻书的声音!以及偶尔会感叹的发出一声感叹的语气!这书里除了男男,还有女女,不过最多的是男女!

柳七看得鼻血直流,被六道强行的给掐没了!六道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哪有看小黄书,还看得这么津津有味的?竟然还流鼻血,她若再看下去,只怕还没到青州,就已经失血而亡了!

六道把书扔了!真的扔了!柳七气得真跳脚,将他横压在车板上,坐在他的腰上,蹂躏着他,看得路过的,以及赶路的都像看异类的一样的看着他们!

六道更是脸红到了脖子根,一路被人指指点点,特别是刚刚还经过一条繁华的主路,过往的商队还蛮多,全都看到了他被压在下面的场景!他抬袖,拿袖挡了脸,然后就眼不见不净了!

刚开始那些押送的衙差们还有些不习惯柳七和六道的相处方式,不过那一脸凶悍的郭雄都面无表情,他们若是追究,保不准郭雄便直接将他们给丢出去!

一路上柳七无聊了,也偶尔跟那两上衙差胡侃乱侃,弄得那两个衙差对柳七更加的崇拜起来,看她被流放到应陵城军中的苦役营还这么淡定无所谓的涅,衙差们不禁感叹她的内心实在是太强大了!

一路由于走的是官道,又是押送的犯人,所以一路倒也平静,没有山匪来打劫,山匪们也知道流放的犯人不会有什么钱财可得,再说官道这么多商队,土匪山贼们也不会这么笨得要去劫一无所有的游放犯人!不过就算真有不长眼的山贼土匪们敢来拦,有郭雄和六道在,只怕他们也会死得很有节奏感!

一路上走走停,大半个月后,终于到达了青州的境界,青州是边境一个大城,各国的商贩云集,当然也是最繁华的商业中心!押送柳七的衙差将裁决公文送到了青州官衙的手里,然后才转身返回盛京!不过青州的官差可没京城的官差对柳七那么客气,不过当柳七把余下的钱财散了之后,他们倒是变脸了,一路虽说不是恭敬,但也不至于苛刻!

青州城大街除了商贩,还有许多衣着奇怪的人成群结队的走近,他们穿着一身青­色­的胡服 ... [,]

(,脸上都戴着半边面具,挡住鼻子以及鼻子以上的面容,不少百姓看到那些人,都会恭敬让路,有些虔诚的,甚至直接伏在地上,念着尊敬的口号:青灯圣教,救苦救难,匡扶世人!

郭雄坐在他那匹棕灰­色­的马背上,目光冷冷的!柳七之前查过青灯教的一些事情,没想到刚一入青州,就遇到了不少的青灯教教徒!

现在如果要和秦重取得联系,才知道这里的具体内容,以秦重的能力,完全是可以混入青灯教内部的,要传消息,就比较困难了!

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哭嗷声,只见所有的人都围了上去!柳七突然说道:“郭大哥,!”

郭雄一瞬间便掠入了人群,很快就赶了回来,说道:“前面男人抱着一个孕­妇­,居说那孕­妇­昨天吃了从青灯教里拿来的一颗保胎丸,柄男子,结果半夜突然遂死,身子都凉了,男人正在求青灯教的圣姑救那个孕­妇­,不过青灯教却说,此孕­妇­煞星凶象,克夫克子,救了她就会死男人全家!”

“还能这样胡说?!”柳七皱眉,一抬手,手腕上的锁链有些沉重,这是她刚刚进青州城的时候,交接的官差给她套上的!一路之上有些不太习惯!

押送她的官差看到她身边除了一个一身冷僻气质的华贵少年,还有一个这么厉害的身手的护卫,一阵的吃惊,想到难道当初盛京押送的衙差没有给她上锁链,原本这是个贵犯!不过就算是贵犯又如何,送到苦役营照样得九死一生!

青灯教的教徒指着那遂死的孕­妇­说道:“此­妇­乃杀人不折的罗煞所幻,现在被我们的圣药逼得幻化了原形,离开了本身,元神逃走了!若是救回来,别说是你全家,算是怎个青州都会被妖魔残害!我们圣姑的意思是让你赶紧将尸体焚烧,方可保全家安宁!”

柳七挤入人群,缓缓而道:“怕是你们卖人假药,害人­性­命!又救不成,所以才编出的借口吧!”

教徒怒道:“大胆凡人!竟敢诋毁我圣教!质疑本教圣姑的能力?休怪我青灯教对你不客气!”

“既然你家圣姑这么厉害?为何不让她先救治一下这个孕­妇­,等孩子生下来,再除掉煞魔呢?我看这位夫人差不多就要临产了,结果就这么死了,一尸两命,这就是你们一直所说的救国救难,匡扶世人?我看是谋图害命还差不多!”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目光望向那几个青灯教徒抬着的辇轿!辇轿厚厚青纱遮罩下一片­阴­影!

那个­阴­影明显是女子的身影,隔着许多层青纱帐子,看不清楚涅,却让人感觉一种神圣的神棍的气息!装神弄鬼的,华着所有的人这么崇拜,把她当成天仙一般的供奉着!

抬轿的那青灯教徒气呼呼的说道:“我家圣姑是不会救这个妖孽的,妖孽所生之子,也是妖孽!在这世上留不得!”

柳七冷笑:“怕是你们根本救不了吧?!”她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问道:“这位大哥,你刚刚说你家媳­妇­是吃了青灯教派发的生男神药,突然才会突然遂死的?那个所谓的神药你还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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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你是大夫?不,我是仵作!

( 男人一脸的悲伤,摇了摇头,说道:“没了,我和媳­妇­东凑西凑,好不容易才凑出十两买了一颗,结果想吃完就出了这样的状况!我媳­妇­怎么会是妖孽呢?她一直对邻居很好,又对公婆很孝顺!”

说到这里,男人身后的一对年老的夫­妇­大声的嚎哭起来!那个年老一些穿着粗布葛服衣服上还补丁连连的­妇­人正是那男人的母亲,孕­妇­的婆婆!老­妇­人哭泣道:“我儿的命怎么这么苦艾娶个媳­妇­十年了,好不容易才怀上孙子,居然是个妖孽!”

男人抱着孕­妇­的尸体,急道:“娘艾我媳­妇­不是妖孽!”

“可圣姑说是!你还是赶紧将这妖孽的尸体火化了吧!”老­妇­人说道!

男人不停的摇头,跪下那所谓的圣姑面前,说道:“求圣姑救救我娘子,我娘子她不是妖孽啊”

“儿艾你不用再说了!赶紧将这妖孽烧了吧!”老­妇­人拉扯着男人,想要把他拉开,只是男人紧紧的抱着孕­妇­怎么也不愿意松手!

那边一帮迷信青灯教的百姓已经架好了高台,摆在了­干­柴,就等着看青灯教圣姑怎么超度妖孽!

柳七伸手抓住孕­妇­的手腕,孕­妇­的身体僵硬,全身冰凉,应该才死不到一个时辰,而且这个孕­妇­还是高龄产­妇­,脸上长着妊娠斑,手指有些浮肿!

男人看到柳七突然过来,惊惶道:“你做什么?!”

柳七淡淡而道:“救人!”

旁边有百姓开始沸腾了,看着柳七明显有着深深的敌意!若不是因为柳七身后还跟着衙差,百姓们只怕就又要闹了!

青灯教的教徒指着柳七,冷冷的说道:“你大胆!这是妖孽!你也敢救?”

柳七淡漠的笑了笑,说道:“你们救不了,怕人说你们是欺世盗名,就说人家是妖孽!既然你们救不了,为何又阻止我来救人!”

“她都已经死了,身体都僵硬变凉了,你怎么能救!”青灯教徒轻蔑的说道!

柳七凤眸深深,微微一笑,伸手对六道说道:“六道,手套刀,镊子,银针,缝合伤口的针线!”

她走到那孕­妇­的身边蹲了下来,淡淡的问那孕­妇­身边的男人,说道:“想救大人还是小孩?救大人的话,费些时间,孩子已经拖不得了!若是只救孩子,剖腹取子之后,大人元气大伤,­性­命也堪虞!”

男人一时怔赚战战兢兢的说道:“你是说我媳­妇­还活着?”

“只是假死!应该是服用了某种神经麻痹­性­的药物,再加上你娘子本身就是高龄产­妇­,妊娠反应十分的强烈,全身浮肿,又有高血压综合症,本来呢,你若是安心的静养,小心饮食和注意情绪,倒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不过你却吃了不应该吃的东西!”柳七不卑不亢的说着!

青灯教徒正要开口阻止,厚厚的青纱帐内,一个清润婉约的声音响起,“让他救!”

圣姑都开口了,底下的人教徒和教众便不敢再轻举妄动!

柳七抬眸,目光扫视过人群,最后汪在青灯教圣姑的辇车帐内,缓缓的说道:“不知可否跟圣姑借个地方?”

青灯教抬辇车的教徒脸­色­一白,指着柳七说道:“你什么意思?”

柳七淡淡一笑,“我听说青灯教斩妖除魔,救苦救难,那么圣姑坐地的地方相信也是除妖的威力,现在孕­妇­需要找个地方救治!我觉得圣姑那辇帐内就挺好的!”

“你敢让妖邪之物沾污圣姑的辇轿?你……”

“也可!”厚厚纱帐内的声音传来,然后一袭飘逸的青衣从帐中飞出,头上戴着厚厚的斗蓬毡帽,帽下垂下厚厚的青纱,将圣姑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厚厚青纱一直垂到圣姑逶迤的裙摆处,包裹的那是严严实实,完全没给人留下任何可瑕想的信息!圣姑宽大的袖摆轻轻的伸出,袖中洁白如雪的玉指轻轻的呈现,朝柳七做了个请便的姿式!

圣姑整个身体只露出那修长纤细的指尖,那指尖­干­净,剔透,白­色­没有一丝的瑕疵,抬袖间,倾泻一室如兰如梅的淡香!

那种香气一飘散下来,四周的百姓顿时如痴如醉的跪了下来,大呼:“圣姑万岁!圣姑万岁!”

柳七微微的蹙眉,那种香气很平常,却总让她觉得怪怪的!

柳七顿时也明白了,为何这个圣姑愿意让她在自己的辇轿中救人了,如果救活了,那便说明是青灯教圣姑的神威,让死人起死回生,若是没有救成,当然青灯教也只会说妖孽被圣姑的神威所慑,自取灭亡了!柳七其实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圣姑,居然一眼就看清了她的想法!还如此的配合她!

柳七走到那男人的面前,说道:“想好了吗?”

男人身后的老­妇­人说道:“救孩子!救孩子!圣姑说她是妖孽啊”

男子动了动嘴­唇­,一直没有说话!柳七伸手拂过孕­妇­脖子上的颈动脉,眼­色­有些难看,说道:“不过孕­妇­假死时间太长,就算救醒之后,由于脑部缺氧时间过长,很可能变成傻子!至于孩子,我也不能保证完全健康!很可能有先天­性­的病症,你自己考虑清楚!”

“孩子!”那老­妇­人突然急道:“就救孩子,我做主了!”

柳七若有所思,却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无论她做什么决定,都不如孕­妇­的家属亲自做决定得好!她指着那个辇帐,对男人说道:“把她抱上去!”

男人呆呆的抱着孕­妇­放入了辇轿内,厚厚青纱嵊垂了下来,里面只看到一些­阴­影,男人已经从辇轿上下来,一脸苍白的盯着幔中­阴­影!

辇轿里面很宽,有一张双人床铺那么宽,柳七当时想到这个辇轿是由十多人个抬着的,那个圣姑平时里招摇过市,八成也是躺在里面任人抬着!里面的锦锻小毯­精­致,摸在手中光滑软润,全是极品的好东西!

六道坐在柳七的旁边!将带上来的工具打开!

“六道,解开她的衣服!”柳七没有抬眸,淡淡的说了一句,戴上手戴,拿出刀具和银针出来放在火上消毒!

六道看着眼前的孕­妇­,微微一些发呆,一想到如意的吩咐,便也不再纠结男女有别了,跟着如意,就得按如意的思想来做任何事情,六道心里也清楚,所以他觉得心底只要不把这个孕­妇­看成女人就好了!

柳七撩开孕­妇­的裙子,伸手按了按孕­妇­高高突出的肚子,手中的解剖刀移到了孕­妇­肚脐下方二指半正中央的位置,开始下刀,划开了孕­妇­的肚皮,微微有些暗红的血痕流了出来,溅到了旁边那名贵锦锻铺着的轿榻上!她幽深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笑意,故意又甩了甩手中的解剖刀,一些暗­色­的血便溅在旁边的青纱帐子上!

柳七放下解剖刀开始取孕­妇­子­宮­中的孩子!那孩子全身青紫,看起来像个死胎!但是柳七明显感觉到了孩子薄弱的外皮,包裹着的心脏正在微弱的跳动!若是再拖一段时间,孩子很可能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了!若是伏游在,可能能救孕­妇­呣子,但是现在时间哪里来得及?

“他死了吗? ... [,]

(”六道看到那个血淋淋的孩子,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浓眉轻轻的一皱!

柳七剪断脐带!将那个血淋淋的孩子,一手提腿举了起来!

从外面看到里面纱帐内的­阴­影,看到一只手举起一个像小猫大小的东西,出来,血淋淋的正滴着血水,外面的人吓得脸­色­一白,想像着里面恐怖的事情!郭雄站在辇轿外,面无表情!小七的解剖手法,凶悍至极!他早就见识过!只是这些青州的百姓还没有见过,一个个都吓得大惊失­色­!就连那些一直装神弄鬼的青灯教徒也心底跟着一寒!不可置信的看着里面甩孩子的­阴­影,那些血全部都被甩在了纱帐之上,厚厚的纱帐很快就透出一片片暗红­色­的血迹出来!

圣姑静静的站在那里,是面对着辇轿的,厚厚的帽纱帘下,看不到他此时的面容,不过他站得淡定如风,明显比其他的人冷静得多!

纱帐内,柳七顺着孩子的背部血脉一下一下的推着,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像小猫的呢喃,孩子的嘴里咳出一口淤血堆积的污秽,然后便张着嘴巴,哇哇的大哭起来!像小猫一样的声音!

六道也不知从哪里递过来一张月白­色­的锦布,柳七伸手接过,将孩子裹在了里面!旁边的六道浓眉微蹙,清沉的说道:“你包反了!”

“艾哪儿呢?”柳七疑惑的看了一眼,果然,她把头脚包混了,手里提着的是脚,头被她包得密密实实,把脚露在了外面!

六道伸手接过来,重新的包了一下,又撕下旁边榻上的一张厚毯,再包了一层,又撕了一条纱帐的碎片将包好的孩子缠了一圈打了个结!那孩子一直在哭着,声音小得可怜,六道眼底闪过一道柔和的光芒,淡淡的说道:“这样才不会冻着他!”

柳七伸过去看六道怀里的小孩子,虽说皱巴巴的,皮肤像小老鼠一样,不过看起来倒是还蛮可爱的!这孩子一生下就有哮喘症,不过柳七已经尽力了,毕竟在孕­妇­的腹中憋了这么久,现在被取出来,能活着已经不错了!

柳七看了一眼剖开肚子的孕­妇­,那孕­妇­在孩子拿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力竭而亡,不过她还是很仔细的拿起针线替孕­妇­缝合伤口!六道看她笨拙的穿针引透,将孩子放在了旁边,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针线,说道:“我来!”

他真怕她给人缝伤口的时候,全扎到手!到时候沾上个什么尸毒之类的!

柳七说了一声好,伸手去抱那个孩子,她也没有急着出去,在孩子的头部和胸口扎了几针,听到帐外有刚刚那孕­妇­男人的声音,那男人问是不是孩子救活了?

郭雄将他拦在外面,冷冷的说道:“你急什么急?!该出来的时候就出来了!”

等到缝合了伤口,柳七又让六道将孕­妇­身上的衣服系好,扯下一片纱帐开始擦着手上以及身上沾着的血液,弄得整个现在一片血腥之气,不像是手术房,倒像是碎尸现场

柳七抱着那孩子,那个孩子一直在哭,声音虚弱至极,她哄了半天,也没有用,有些气恼,便喃喃的说道:“六道,你喜欢小孩子吗?”

六道沉默了看了她一眼!接着收拾着工具!

柳七被那哭声吵得有些烦恼了,说道:“要不扎一针,让他好好睡觉吧!”

六道收拾工具,白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孩子,轻轻的拖起了孩子柔软的小头,慢慢的摇了椰那孩子突然不哭了!柳七惊愕得张大着嘴巴!

“心肝儿,你是不是喜欢孩子?”柳七问道!

六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他只抱过狼崽子,没抱过孩子,想着孩子和狼崽子抱着的时候,都是原样的原理吧!

“要不我们把他留着吧!”柳七凤眸微微的上挑,眼底有抹明媚隽雅的笑意!

六道摇了摇头,语气清沉磁­性­,说道:“这是别人的!”你说留着就留着翱就算是你皇帝也不可能想留就留的!

“哦!哦!”柳七笑眯眯的凑过去在六道的脸上亲了一口,又说道:“要不咱问问那家人,能不能把他送给我们!”

六道揉着她的乱头,觉得她又开始抽风了,说道:“你家孩子送人,你愿意?”

柳七自言自语道:“我又没有孩子,你怎知我愿意不愿意!”

六道冷冷的看着她,然后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你敢!”

柳七呵呵的笑着,捏了捏小孩小小的鼻子,手指又刮了刮孩子柔软的脸蛋,说道:“虽说丑了一点,但长大以后总会好点!六道,你快来抱抱,他咬我手指呢!”

六道无奈的望向她,见她那手指被小孩含在嘴里吸吮着,少女眼底有抹温柔狡黠的笑意,六道不由得一怔,轻轻的将她那只刚刚染上血的手指拿了出来,伸手将孩子抱过来,说道:“出去吧!”

“再玩会吧,你看他多好玩!”柳七不同意,拉着抓着六道手里的小孩又逗了逗!

六道瞠目,她要喜欢,自己生个,玩别人的算什么个事?六道抱着孩子要下轿,柳七伸手过来:“你拿着工具,我来抱吧!”

“嗯!”六道小心翼翼的将孩子塞到柳七的手里!

柳七伸手去接,喃喃道:“六道,我们也生一个吧!”

六道那脸­色­明显呆了呆,沉默了放了手,转身去拿工具的箱子!

生一个?她会带吗?

柳七将孩子抱出来的时候,孕­妇­的男人急急的冲了过来,说道:“孩子,孩子他娘……”

柳七摇了摇头,把孩子放到了他的手里,淡淡的说了一声:“节哀!”便回到了人群当中,走到那个圣姑的面前,说道:“多谢!”

圣姑那声音清润婉绰,不似娇媚女子那般娇滴滴的声音,却有优雅女子那般的明丽嗓音!圣姑不紧不慢的说道:“救人于难,是本圣姑应该做的!”

圣姑似乎抬头,隔着厚厚的纱帘打量着柳七,问道:“公子是大夫?”她那个药箱还真是挺奇怪的,不像普通大夫的那个药箱!

柳七呵呵的笑着:“略微些医术!”若是被人知道她刚刚用的是解剖刀给孕­妇­动的手术,只怕……

圣姑身上的那种似兰非兰似梅非梅的气息萦绕过来,柳七眸底闪过一丝不动声­色­的寒意,脸上依然笑意不减!

刚刚那个主张救孩子的老­妇­人踉跄的跑了过来,看到男人怀中的孩子,急道:“儿艾快让娘看看是儿子还是女儿!”

男人那目光呆呆的,任由着老­妇­人将孩子抱走!孕­妇­的尸体已经被青灯教的几个教徒抬了下来,随意的放在地上!男人便扑了过去!

圣姑缓缓而道:“现在妖孽已诛!那孩子在我青灯教的护佑之下,成功从妖孽的腹中活了下来!现在可以将妖孽的尸体火化,以除秽气了!”

柳七冷冷的在圣姑的身边说道:“无耻!”

圣姑也冷冷的一笑,那笑声似不如女子那般柔媚,反而带着一丝邪魅的长笑,圣姑缓缓而道:“过奖!”

柳七眸­色­一凝!眼底有抹危险的光芒,而圣姑却 ... [,]

(已经踏空而去,留下一片淡香在空气之中!

圣姑没有主动坐回她之前的辇轿,肯定一早就知晓轿中的惨状了!那辇轿也被教徒当成焚妖的法器,连着孕­妇­的尸体一起烧掉了!

而且柳七也发现了其实这个圣姑是很有洁癖的,明显柳七靠近的时候,她闻到柳七一声血腥之气,身体还僵了僵,若不是良好的修养,可能她早就后退远远的避开了!

那些百姓急忙跪在地上大呼:“恭送圣姑!圣姑万岁!”之类的话!又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功于青灯教的身上,而且连那孕­妇­的家人也是如此!

柳七擦了擦手上的血吉身对六道和郭雄说道:“我们走!”

郭雄显得明显不服气,说道:“小七,明明是你救下的孩子,为什么他们全部都被谢那什么狗屁圣姑去了?”

六道沉默着没有说话,不过看六道那脸­色­,也是明显的不怎么高兴!

柳七说道:“我们刚来此处,对什么都不熟!之前秦重送回来的情报中,只说百姓们很崇拜青灯教,到底崇拜到什么地步,我也不知道,今天见到了之后,这个盲目的崇拜比我想像中的还要严重!哪怕青灯教的圣姑叫他们杀人放火甚至反叛朝廷,也是完全可能做得出来的!”

而且她刚刚明明感觉到这个把自己埋藏在层层帘幕后面的圣姑很不简单,不动声响,将柳七所有的功劳全部都抹走了!

郭雄喃喃道:“青州年年战乱,百姓过得苦不堪言,突然生出这么一个魔教出来,说替百姓打抱不平,百姓才会盲目的崇拜!”

而且应陵城是大夏与北凕国相交的关键突破通道,应陵城离青州比较完,又是青州最后一道屏障,有着大量的军队驻守这一要塞之地!

一路之上,柳七都能看到一些百姓在自己的家门口或者商铺门口都供奉上青灯教的圣姑塑像!虔诚的很!

“难怪秦重说,青州的官府也要看青灯教的脸­色­行事!”柳七无奈的摇了曳,绑在袖中的是明帝给她的那块令牌,明帝叫她来查青灯教的事情,还真是扔了一个刺头给她!办不成就是绝路一条,死一个柳七,对皇帝来说,就像今天吃饭,掉了一颗饭粒在地上一样,并不会影响他吃饭的心情!

柳七一行人很快就被带到了应陵城的苦役营中,秋风萧萧,苦役营由犯了罪的罪臣以及重罪的流寇组成,柳七三人进入这个不足五百平米,却住着五千多人的苦役营地,她的目光顿时沉了沉,四处都弥漫着一股恶臭味,那些苦役目光涣散,僵直的坐在了那里,旁边的被子不知多少人换过,蹭出污黑的油光!被下底下垫的是单薄的­干­草,­干­草已经被睡得绒了,也没有去换掉!

郭雄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又拿出包袱里带来的­干­净毛毯铺在了地上,说道:“小七,你到这边来!”

那边一个瘦小的囚犯看了一眼郭雄铺的新绒毯,眼底闪过一丝凶狠的贪婪,不动声­色­的便从侧门走了出去!柳七觉得奇怪,拉着六道坐在了旁边,恶臭的气息直直的冲入鼻尖,她皱了皱!倒也没有多说话,躺在了绒毯上!

片刻那个刚刚出去的凶狠囚犯走了进来,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柳七三人,然后乐呵呵的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躺下!

那囚犯刚刚躺下,几个身着应陵城驻守军军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目光慢慢的移向了柳七三人,然后指着柳七三人冷冷的问道:“你们三个新来的!给我出来!”

------题外话------

首先……谢谢送花送钻送票的亲们!╭(╯3╰)╮

其次……看盗版的全身长JJ

有人说女主冷血自私!声明一下哈!我写的不是圣母女主!

要看圣母的,请去看虐文圣母玛丽苏的女主角:被男主虐她虐得流产断手断腿最后女主还得原谅他!被女配算计得流产断手断腿毁容,最后还是得宽容她!

这文励志文!女主为达目的,利用和算计别人!需要的是男主角一直默默支持,如果换个角度,换成男主算计和利用,女主情意深深,就不是这文的风格了!大家不喜欢女主,喜欢六道也行!

毕竟我的女主叫柳七,不叫人民币╮(╯▽╰)╭

这文女主就这样了!冷静冷血也可,睿智聪敏也可自私薄情也可但她有在乎的……比如亲人朋友,比如六道……

所以才会要更强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123章、示威

( 一身军服的军人,看起来官职不过兵卒长,但纵使只是一个兵卒长,在苦役营的面前,绝对是可以抬头挺胸的!语气嘛,更是完全可以嚣张狂妄的!

驻守军里的兵卒长平日对那些佰长和千户长点头哈腰,不过在这帮毫无权势的罪囚苦役面前却是成了大爷!那个开口说话的卒长冷冷的瞟了一眼郭雄旁边的包袱!一般来说,新来的新人,除了个别实在很穷以外,大多数都是有十足的油水的!就算他们不抢,也会被苦役营里的其他罪囚抢了去!

郭雄收好毯子,将包袱背上了身上!一双冷锐的目光像蓄势待发的野兽,扫过刚刚那个通风报信的瘦小罪囚,那个囚犯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将头埋在脏乱的褥子里!

柳七漫不经心的走了出去,六道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让她也觉得安心些,不过柳七觉得这根本就没有必要,这几个兵卒长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些小小的权力能管理六七个新卒,所以就得意忘了形!其实要说真正的实力那是完全没有!

领头的那个卒长一双­阴­厉的眼睛盯着郭雄背上的包袱,眼底闪过一丝贪婪,尤其是看到六道身上的衣袍还不错,想必是盛京的大户,这回肯定能捞些油水!卒长带着他们来到一处粪超指着那个粪坑说道:“你们三个,把这里挑空!没做完,晚上不准吃饭!”

卒长看到三人只是淡漠的看着他,他那张­阴­寒的眼底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又说道:“我知道你们是盛京来的!以前是贵族嘛!没做过这种事情,也属于正常,不过只要你们实相一点,给我们点好处,这种事情,我们可以让别人去做”

卒长身后跟着的四五个士兵手中都拿着一柄粗厚的木­棒­,冷冷的看着柳七六道和郭雄!

郭雄一声冷哧:“直接说你们想打劫不就完了吗?”

柳七也跟着淡淡一笑,说道:“郭大哥,低调!谁不知道您天下第一镖局的当家,做事从来都是不出风头的!”

那个卒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天下第一镖局?是什么东西?”

郭雄也跟着哈哈的笑了起来,拍了拍柳七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小七艾爷已经不当大哥好多年了!不过呢若真有不识好歹的畜生乱吠,爷也不介意动动拳脚,就当热身了!”

那几个身着驻守军军服的男人相互了一眼,卒长冷冷的一笑,说道:“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喝,喝罚酒!哥几个,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柳七在旁边找了个­干­净的草丛坐了下来,懒懒的说道:“郭大哥,注意分寸,别打出外伤!免得不好交代,惹些没必要的麻烦!”

郭雄自然点头,不能打成外伤,便只能打成内伤了,那几个羡卒冲上来的时候,郭大侠一手一个,全部都丢进了粪坑,丢完还拍了拍了,不屑的一笑:“这帮傻缺!给自己挑的地方还不错!”

柳七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那在粪坑里挣扎着吃粪的几个卒子,挥了挥手,说道:“六道,咱们回了!”

六道也淡淡的看了一眼在粪坑里挣扎的几个士兵,走到了柳七的身边,说道:“如意,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你等我一下,我去弄些­干­草回来!”

柳七突然抓住了六道的手,说道:“这里我们熟,暂时不要乱跑,等晚上郭大哥出去打探了再说!”

六道眼底闪过一丝警惕,沉默的点了点头!

郭雄将包袱塞到六道的手里,说道:“还是我弄­干­草,顺便打探一下军营中的情况,你先小七回去!”

柳七想了想,点头:“也好!”

郭雄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有遇见过,经验比六道丰富,而且该油滑的时候,能油滑!­性­子也随和,容易与人亲近!

让六道去,柳七也不是不放心,只是她不消六道有一丁点儿的差池,而且六道现在这个样子,很显眼!所以回去的路上,柳七在地上摸了一把黑泥,把六道的脸涂黑了!

六道也是恼火,想着军营里全是男人,如意一个女人在这里,更是万分的小心翼翼!也涂了她一脸的黑泥!弄得柳七一阵的郁闷!

回到营屋时候,刚刚他们看中的地方已经躺了人,六道皱眉,正要去抢回来

柳七扯了扯他的袖子,说道:“没事,我们去那边!”她指了指旁边的角落!

六道点头,不过目光却冷冷的扫过刚刚那个跑去报信的瘦小囚犯!那个瘦小囚犯缩在褥子里,觉得如芒在背!

柳七看了一眼角落里发黑的褥子,想着这么脏,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跳蚤,虱子之类的寄生虫!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类的病毒!六道要将脏开的褥子离开,扔柳七握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然后坐在了上面!

六道见柳七不嫌弃,他也坐在了她的旁边!天­色­渐暗,整个营室里只点了两盏昏暗的油灯,而且还不能超过亥时就得灭灯,晚饭是每人一个发黑的馒头和一小块咸菜­干­!柳七咬一口,一股发霉的味道冲过来!

六道握住她的手,将她手中的馒头拿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豆糕塞到她的手里,转身便去啃馒头去了!

柳七看着手中的红豆糕,伸手拍了拍六道的后背,“你把馒头还给我!”你以为你拿个红豆糕就想骗走我的馒头啊

六道理都没有理她,两口就将馒头吃完了,把剩下的咸菜放到她的碗里,转身就拿着随身的包袱当枕头枕在头下了!

“六道……”柳七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看在你正长身体,要多吃一点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六道躺平身子,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柳七,见柳七将糕点吃了下去,他的嘴角才滑过一丝淡淡的笑意,闭上了眼睛睡觉!

半夜的时候,柳七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一丝轻喘的声音,正要侧头去看,六道握住了她的手,伸出手臂过来将她揽在怀里!

昏暗的光线下,之前那个报信的瘦小囚犯,被一个粗犷的男人压着,男人正在他的身上奋力的做着运动!瘦小男人咬着牙,不敢吭声,只得闷闷的承受着,旁边那些已经睡着的,就算听到了,也不敢吱声,这种事情天天发生!除了几个长得实在难看的,没有人以逃脱过那些在军中军级高的男人的魔爪!军营里没有女人,所以他们就会找那些长得好的男人泄欲!特别是那些犯了罪的罪囚们!此时罪囚们一个个的都自身难保,谁还会去拔刀相助?这不是找死吗?

那粗犷的男人发泄完火,伸手大掌拍了拍那瘦小男人的脸蛋,一脸的满足!

瘦小的男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崔佰长,其实今天还来了三个新人,有一个长得很好,就在那边!”男人的声音轻轻的,压得很低,生怕被人听到!指着六道和柳七的方向!

那名叫做崔佰长的男人咂了咂嘴,凶寒的眸里闪过一丝­淫­光,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不骗你,三个都是从京城来的,还是富贵人家,不仅涅生得好,穿 ... [,]

(得也不错,有两个年纪小的,肯定是雏!”瘦小男人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痛楚,声音小得很!

不过那粗犷的男人却听懂了,伸手在瘦小男人的臀部摸了摸,说道:“行,今晚就放过你了!”

“谢谢崔佰长,谢谢崔佰长……”瘦小男人如释重负!赶紧摸搜着裤子穿了起来!然后缩进了被子里,捂着后臀庭中,全身颤抖不已!

那粗犷的男人便摸索着走向赵六道,他手中的火折子发出微弱的光芒,照到六道的脸时,不禁惊艳了一把,虽说这脸上沾着黑泥,不过看轮廓就知道是好雏!又照了照窝在六道怀里的柳七,没看到脸不过身材有些瘦削,等会先享受了这个,再来对付他!

他马上又想想新来的比较烈,万一闹起来吵起来也不好,于是推了推睡在六道旁边的几个囚犯,指道:“你们两个把他们拉开,你们抓住那锦衣少年的手脚,还有你!拿东西堵住他们俩的嘴!”

囚犯看到这个男人都吓得全身一抖,哪里还会不敢听话!便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就要动手,一道衣袂滑破空气的声音!那几个要打手的囚犯突然倒在了地上,不声不吭!

粗犷男人只觉得四周的空气寒冷至冷,等他回头的时候,刚刚睡在地上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正要开口,突然觉得后颈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然后全身麻木的倒在地上!

第二天清晨,便传来了驻守军第三小队的佰长崔大虎被半夜淹死在自己营地的茅坑的事情!由于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就直接被断定为半夜起床解手结果失足落下粪坑,导致死亡!

不过苦役营的人却知道,崔大虎之死不寻常!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些醒着的人,虽然没敢看,不过能无声无息的将一个强壮军人不动声­色­的除去!这个人的能力可想而知!

那个瘦小男人一整天一直缩在褥子里瑟瑟发抖,昨天他只看到一个黑影迅速极快的进了营墙,然后离开的时候,背着一个重物,那重物在身上突然掉下一个火折子,火折子的微光,正好照亮着崔佰长那张狰狞到扭曲的脸!

柳七知道别不敢偷看,那个瘦小的男人一定会忍不住好奇来看!所以便故意让郭雄将火折子落下来,照光那个粗犷男人的脸!这招很好,那个瘦小的男人被成功吓着了,这些天也没惹什么事,一直缩在营屋里不敢出去,连被差遣去做苦力,他也是战战兢兢,什么话都不敢说一声!

柳七正好也清静了几天,郭雄拿出来的驻守军军营分布图柳七已经全部看过,看完之后,就扔给了六道!六道这两天就盯着那分布图,眉头都没有舒展开过!

由于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些原本还对柳七他们是新来的,想苛刻的囚犯们,便不敢再也柳七他们作对啊而且很自觉的让出好的地方出来!连­干­净的褥子也让了出来!郭雄那­阴­寒凛洌的气质跟杀手似的,谁见都觉得脚底生寒!再加上六道那冷僻的­性­子,力气又很大,不喜欢的就直接丢开!谁敢再惹?!

而且柳七他们看到那个报信瘦小的男人这些天都浑浑噩噩的,没有人带头,其他的人自然就清静!

边塞的寒风呼啦啦的刮过来,苦役营的营屋四处漏风,很多囚犯穿得本来就少,而且还破旧,便缩在一起相互的取着暖!

六道将身上的外袍裹在了柳七的身上,靠坐在墙边的角落,柳七搓着手靠近,将破被的被子拉了过来,两个人一起盖上,她又朝郭雄招了招手,说道:“郭大哥,你也过来挤挤吧!”

郭雄摆了摆手,“我不冷!”说着便站在那里打着太极拳!轻缓淡然,动作行水流水!

柳七推了推六道,低声的说道:“心肝儿,我要放水怎么办?”

六道那脸­色­微微一窘,看了一眼四周都缩在一起的囚犯们,营墙的旁边是有马桶的,可是这么多人,他肯定是不能让如意就在那里方便的!再说营地一到晚上,就不准囚犯们四处乱走了,门口还有­精­锐的军队守着,就是以防有人做乱!当然也要防着北冥的­奸­细混入囚犯当中,晚上四处打探军中的情况!‘

当然郭雄除外,郭雄当过镖师,又被误判杀人,逃亡了好些年,那轻功原本就好,再加上他反追踪的能力,自然不会被人发现到!

柳七哆嗦着,“完蛋了,忍不了了!你帮我把那马桶拿过来,然后帮我挡着,我在角落里解决,不会有人看到的吧?”

柳七的声音小到只有身边的六道听得见,温软的气流吹在六道的耳边,六道那脸­色­更加的红了,这是什么馊主意?六道突然站了起来,拉着柳七的手,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军队,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暗角,那个暗角是巡逻视线死角,他这些天四处走过,很多地方都记得很清楚!

“好,我去那边,但你呢?”柳七疑惑道!

六道松开柳七的手,径直的朝那看守的士兵走过来!士兵突然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喝道:“什么人?”

六道脸上露出一丝怔忡,声音愣愣的,“我想去茅房!”

那士兵见六道身上虽然有些脏乱,不过穿得还错,想着原来是富贵人家犯了重罪的公子,轻屑的一笑:“里面不是有马桶吗?跑出来做什么?你不知道晚上罪囚是不可以乱跑的吗?”

六道还是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皱着皱头!他不如郭雄以及柳七那般圆滑会做戏,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不过那那帮士兵的眼底,却被看成了贵族公子娇贵的表现,他们笑得更加的轻蔑起来!问道:“那你这几天是怎么解决的?”

“……”六道愣赚这些天,他小心翼翼的着,生怕如意被暴露,其实他才知道,如意根本不应该来这个苦役营,里面的罪囚全是男人,士兵也全是男人,她一个女子实在是很不方便,就连上茅房这种事情,还要找个没人看到的角落,小心翼翼的解决!

“去!去!去!你以前是怎么解决的今天就怎么解决!再不回去,小心大爷我把你抓起来,当北冥的­奸­细论处!”那士兵见六道一直不说话,也觉得没有意思!这种娇贵的公子,他们最看不惯了,看到他们吃瘪,他们心底就特别的解恨,说得不好听一点的就是仇富!

六道还一直站在那里,重复道:“我想去茅房!”

其中一个士兵忍不住的冷笑,“你不是傻了吧?在苦役营里呆了几天就变成这样了?果然是贵族子弟,娇贵得很,才几天就经不住了!”

柳七这前趁着六道将守卫的注意力吸引,自己则顺着墙角,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营墙的后营,寒风瑟瑟吹过来,四周的守军的营帐前面都点着火堆,在这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的明亮,她解决完便往回走,刚刚拐入营屋内,正好撞上那个瘦小的男人,瘦小的男人眼底有抹­阴­寒的­精­光,盯着柳七,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吼道:“来人艾我抓到一个要逃跑的犯人!”

突然而来的声音让守卫们瞬间反应了过来,顿时就过来,将柳七给团团围住

六道见瘦小男人抓着柳七的手,六道脸­色­冷了,语气凛洌,冷冷的说道:“放开 ... [,]

(!”

瘦小男人被六道那冷厉的目光怔赚战战兢兢的放开了柳七的手,柳七拍了拍被抓皱的衣袖,一脸的平静淡定!

守卫的士兵一脸的严肃,望着那个瘦小的男人,问道:“你刚刚说她要逃跑?”

瘦小男人点头:“是艾军爷,我刚刚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想从墙跟出去,就一把将他抓住了!我看他肯定是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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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陷害反被栽脏

士兵冷冷的瞥向柳七,“是吗?”

柳七摆了摆手,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何这个人要陷害我?我只是出来找人的!就是找他!他是我表哥!”

柳七赶紧拉上六道的手,解释道!

瘦小的男人,愤怒的指着柳七说道:“他说谎!他明明鬼鬼祟祟的出去!我刚刚还看见他趁着你们不注意的时候走的那边!”

柳七惊愕的看着那个瘦小的男人,说道:“你说我了出去了?那我是不是不应该站在这里,而站在外面,又或者已经逃跑了?”

守卫士兵那目光疑惑的望向瘦小的男人,这个瘦小的男人平日里只会溜须拍马,其实什么事情都不会做,而且还突然这么反常的盯着一个新人这么计较,很显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瘦小的男人见守卫不相信他,顿时也急了,说道:“军爷,我说的是事实,我觉得他们就是­奸­细,崔佰长出事的那天晚上,他们其中有个人到半夜才回来!”

一个说到­奸­细,守卫士兵就不得不谨慎了,指着柳七和六道,言道:“把他们带到副尉那里去!”

郭雄此时也赶了出来,一脸紧张的说道:“小七,咱们的包袱不见了,就你刚刚放在草丛里的那个!”

柳七挑眸,看到郭雄眼底的示意,顿时也是一脸的焦急,说道:“怎么会不见了呢?不是叫你好好拿着吗?”

郭雄一脸的愧疚,“都怪我不好,早知道这样我就一直绑在身上了,也不知道是谁拿走了!里面的黄金和银票可是我们全部的家当啊”

“那些倒是小事,还有我爹娘临死前留给我的玉玦呢!郭大哥,你怎么这么小心!”柳七那脸­色­顿时一片慌乱!

守卫的士兵一听说有黄金还有银票,那眼底便放着光,要说这三个人从盛京而来,穿得不错,被判罪的时候,家属若是不用追究责任的话,家属也消他们能早点回去,拿些钱给他们以备不时之需!其实到了这里,哪还能回去?迟早是死路一条!谁不知道苦役营,就是打仗的时候,被赶到最前线,来挡敌军的长枪箭矢的?

守卫士兵现在也不计较柳七是不是­奸­细的问题了,一听说有这么多的钱,心就掉到钱眼眼里了!本来军中生活就苦,朝廷给的军晌又不足,应陵驻军守在战争的最前线,这又是最艰苦的地方,谁不想有些钱过些快活的日子?

柳七已经焦急的走入了营屋当中,开始翻他们刚刚睡的草堆,越翻脸­色­越沉,­干­脆一ρi股坐在了脏乱的草堆里,带着几丝委屈有柔弱的哭腔,对苦役营中的犯人们说道:“你们谁拿了我的包袱,求求你们交出来,钱我不要了,只要把我爹娘留给我的玉玦还给我就行了!”

那些囚犯一脸呆滞的看着她,这样的事情,来这里的每个新人都会遇到,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那几个守卫的士兵却不这么想,士兵举着火把,走入苦役营当中,冷厉的斥道:“谁拿了,赶紧交出来!”

当然这些守卫的士兵可不是为了替柳七抱不平的,而是心底对这些低贱的囚犯居然也敢私藏金银表示不满,人­性­都是自私的!况且又是在这穷凶之地!遇到的人都是些凶恶­阴­冷的囚犯和混了许多年依然是下等兵的守卫军人!

柳七知道这些守卫军人的想法,不过也不说破,而是走过去故意请求庇护,“军爷,求求你一定要替小的做主啊只要找到小的包袱,除了我爹娘留给我的玉玦,其他的东西,我愿意全部都孝敬给军爷!”

那个守卫军人脸­色­动了动,朝身后的几个军人挥了挥手,说道:“搜!”

柳七那一脸忧伤的脸上滑过一丝冷洌的笑意,却依然很狗腿的对那个发话的守卫军人说道:“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六道冷厉的瞟了一眼刚刚那个瘦小男人,好像一只盯着猎物的冷兽,随时都可以把你啃得尸骨不剩!

那个瘦小的男人一脸的不相信!他明明看到柳七偷偷摸摸的离开营屋,肯定是­奸­细,可是这些守卫不相信他!瘦小男人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然后战战兢兢的坐回自己的地方!他刚刚缩进被子,被子里掉出一个包袱出来,旁边有人眼尖,指着瘦小男人身边的包袱,说道:“这不是那三个新来的手中的包袱吗?”

他这么一说,正在搜查的守卫军人们顿时望了过来!

柳七也赶紧扑了过去,伸手要去捡包袱,又故意慢了半拍,那包袱就由那个守卫的军人抓在了手里,那守卫军人将包袱抖开,掉下几件换洗的衣物,没看到什么黄金和银票,那脸­色­便寒了寒!

柳七赶紧将衣物捡了回来,使劲的翻了翻,目光望向那瘦小的男子,伤心的说道:“我的玉玦呢,你藏在那里了?!”

守卫军人一把推开瘦小的男人,开始在瘦小男人刚刚躺着的褥子和草堆里翻,翻出一些碎银,以及几张皱巴巴的银票出来,那些银票的面值不大!十两左右一共与才五十两!碎银不过六七两,没发现黄金!守卫军人那­阴­寒的目光望向瘦小男人!眼底有着浓浓的寒意!

瘦小男人顿时一抖,身子一软,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盯着在自己褥子和草丛里发现的银两!惊惶的说道:“军爷,这是栽脏,栽脏!小的什么也不知道……”

守卫军人看了一眼那个瘦小男人,抬腿踢了他一脚,怒吼道:“黄金呢!你把黄金藏哪儿了?耗子!别以为爷不知道你,你平日里最会做什么,爷还不知道?说到底黄金藏哪儿了?”

柳七捡了包袱里的衣物,一脸的伤心,说道:“还有我爹娘留给我的玉玦,军爷,黄金我不要了,我只要玉玦就可以了!”

守卫军人瞟了一眼柳七,他娘的黄金你不要,他还要呢!怎么就能随随便便的便宜了耗子这个低贱的囚犯?

郭雄拍着柳七的肩膀,安慰道:“小七,你也不用的了,几位军爷帮你找东西呢!一定能找出来,这也怪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说着郭雄拉着柳七在角落里坐了下来!一双冷厉的目光盯着正被几个守卫军人打的瘦小男人!瘦小男人名叫耗子,耗子嘛,生来会打洞藏东西,也难怪那些军人不会相信!耗子现在是百口莫辩!直接被那些军人拖了出去吊在了营地的外面去了!

外面寒风呼啸,虽说才入秋不到一个月,可是应陵靠近北边,温度比盛京低出许多,晚上就算有营屋挡风,又有褥子裹着,可还是觉得冷!

那些军人捡了地上的碎银和银票又在四处搜寻了一圈,没有找到东西,便直接出门去拷问那个叫耗子的瘦小男人了!

营屋里的人听到外面有冷水浇在身上的声音,接着就是耗子那哭嗷的求饶声,里面的人那原本呆滞的眼睛里,竟然得生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神彩出来!

柳七也不意外,想来人谁不自私,谁又不是在这强权压迫下努力的生活着,自己已经很惨了,此时看到有人比自己还惨,他 ... [,]

(们内心深心那种卑贱的优越感就涌了上来,说不定还恶毒的在想,让那些守卫的军人们狠狠的再给耗子加上十大酷刑!

柳七淡淡的摇了摇头,躺在­干­草堆上,身边的六道伸出手臂过来将她搂在了怀里,刚刚的事情其他人还疑惑没有看懂,但六道却看得清楚,如果不是郭雄与如意做这场戏,今天他们就得被那个叫耗子的男人陷害,被当成­奸­细抓起来,那么现在吊在外面的就是他们三个人了!

苦役营里,秦重的信息送不进来,柳七也没有办法,只得过得一天算一天!她将头埋在六道的胸口,身后这个薄凉的地方,唯一能让她感到安心的就只有六道了!

营墙外,耗子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渐渐的鞭子声也退,守卫军人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又觉得好像上了当!但他们肯定不会承认自己上当,于是又将无处可出的脾气撒在了耗子的身上!

秋风瑟瑟,半夜还起了霜,柳七冷得直哆嗦,六道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塞到自己的胸口,胸口滚烫的温暖传入掌心,她顿时也传入了她的心底,柳七轻轻的吻着六道的胸口,说道:“心肝儿,等我们活着回到盛京,我们就成亲吧!”

“……”六道的心猛然的一颤!活着回到盛京,却不知道要等多长的时间,现在如意被流放在这里,三年之内不得离开!其间凶险重重,他只要她活着就好了,他倏然想到她那句长发及腰的承诺,伸手抚摸着她那头只及肩膀的短发,沉沉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几个身着下等兵军服的军人将吊在外面的耗子给带了回来,耗子全身的衣服都已经冻在了一起,衣服头发上还生着细细的白霜!嘴­唇­都在发紫!

军人们将他像扔破布一般的扔到了­干­草丛,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一旁的囚犯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奄奄一息的老鼠,有些看不过去的,还走过来踢了他一脚,吐一口唾沐!耗子全身冰凉,片刻便在打摆子,全身抽搐着!连说话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喘气的声音!

早晨,郭雄不知从哪里摸到一个白面的馒头,塞到了柳七的手里,柳七看了一眼,掰开成了三份,递给郭雄和六道!

郭雄推开,说道:“我有能力拿馒头,你以为我不会自己先吃饿再来吗?”郭雄之前溜进过伙房,看到里面的食物其实不多,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个白面的馒头,这让郭雄觉得很奇怪!

六道摇头:“我不爱吃!”馒头!

废话嘛,柳七白了他一眼,咬了一口,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六道,你张嘴,我好像看见你刚刚说话的时候,牙齿缝里夹了一片咸菜!”

六道突然情不自禁的张了嘴,半个馒头塞到了他的嘴里!柳七撇嘴:“赶紧吃!我可告诉你,我不爱吃你的口水,你可别给爷吐出来!爷嫌弃!”

六道脸­色­一阵尴尬,愤愤的瞠了一眼柳七,什么口水,每次都是她主动吻自己的!

郭雄坐在那里,声音有些严肃,说道:“小七,你发现没有?除了第一天,我们有发霉的馒头吃,剩下的这些天只有白水煮的几粒玉米末和一些咸菜!而且我今天路过营中的伙房,里面的东西也不怎么样,白面的袋子已经空了!”

“难道是没送粮草过来?”柳七蹙眉,应陵城驻守军在离城八十里的地方扎营驻守,每月都会按时运送粮食,这个月已经过了五天了,确实是没有看到任何送粮的队伍过来!

郭雄那脸­色­也是沉沉的,说道:“就怕有变故!这应陵驻守军军营离城还有八十多里的,这一路山路险要,驻军驻扎在此处,也是为了提前堵住北冥军队的袭击!现在粮食迟迟不来,难免军心涣散,到时候敌军突然破营,只怕不堪一击!”

“这些应是应陵城守将的事情,如果不是守将苛刻粮食没发,那就是粮食在半路上出了问题!”现在这里只有三万驻军,外加一万苦役营和罪囚营的人,也就四万!柳七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些四万人的吃食问题,不是一个小的事情!

“不过谁这么大敢?”郭雄粗略的算计了一下,这地盘的土匪山贼虽说穷凶极恶了一点,不过还不会拿应陵满城的百姓安危不当一回事!

柳七冷冷一笑,“或许已经有人穿过这里的驻军,绕到后方去了!”

“有军队在要塞处守着,敌军不可能大规模的绕开驻守的军队进入后方!”六道墨眸冷锐,他手里是郭雄之前打探出来的驻军驻守营地地图!六道指着一条官道,说道:“运粮的车一定走官道!但如果一旦大规模的出现,就算引起­骚­动,到时候驻军和应陵城守军相互夹击,他们将无可退路!”

柳七咬着手里的馒头,若有所思,片刻伸手接过六道手中的地图,看了一眼,眸­色­顿时沉了下来!

“怎么啦?”郭雄疑惑!

“这个时候将粮食劫走!驻军的粮食最多撑不过五天!到时候士兵就只得喝西北风了!今天就是月初的第五天,能有这种心计先破坏驻军的士气,然后再趁机攻入应陵城!这个人肯定不简单,而且这应该不止是一方势力做的,而是大夏境内有­奸­细,里应外合!除了劫粮之后,不引人注意以外,还要迅速的不动声­色­的离开现场唯一可以办到的这一点的就是……青灯教!”柳七突然想到那个一身邪气的圣姑,那个圣姑从头到脚一直用被纱帘遮赚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不过在百姓们的心底,圣姑肯定是像仙女下凡一般的神仙女子!

郭雄那脸­色­也沉了:“能劫走粮食之后,依靠百姓的掩护离开!确实就只有青灯教了!但如此真是这样的话,青州这个地方不是很危险吗?”

柳七之前只以为上郡同知的事情,与东厂有些关系,后来发现东厂居然还与青灯教有关系,而青灯教似乎……柳七不敢想,顿时觉得这趟浑水那是越来越浑了,顿时让她觉得面前一堆乱七八糟的线团,而她被缠在线团里,永远找不到那个解开线团的线头!

一连两天,苦役营的食物是越来越少了,附近山上野菜树皮都光了,晚饭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锅开水里放几颗野菜!那些苦役表面不敢有怨言,实际心底却已经仇恨开了!

郭雄出营去伙房找食物,只找到半块粗糠的烙饼,塞到柳七的手里!

柳七叹了一口气,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傍晚有苦役和罪囚们开始闹不满的情绪,不过那些带头闹事的被驻守军吊在了营外!本来军爷也心烦吃不饱,如今连你个低贱的罪囚也敢闹事,那帮军人的气愤就只得发泄在那些罪囚的身上了!

那个叫耗子的瘦小男子昏迷了两天之后,突然奇迹般的又活了,醒来之后,抓着门口喝水的桶子狠狠的给自己灌了半桶水,又捡起地上脏乱的­干­草穷凶极恶的嚼着!

柳七之前看他全身发颤打摆子抽搐,就随手扔了一张旁边一个刚被折磨而死的罪囚留下的褥子盖在了他的身上,至于他到底会不会死,柳七可管不着,她愿意给你多盖一层被子,那是她心底最大的仁慈了!

其他的人都以为耗子死了!结果没想到他居然又活了!

耗子 ... [,]

(嚼着满嘴的­干­草,走到柳七的面前,那双­阴­寒的眸子里透着一抹恨恨的光芒!柳七冷冷一笑!也没瞟他!

六道却一脸警惕看着他!真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还活了下来,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顽强!难怪叫耗子!

耗子走到柳七的面前动了动嘴,声音嘶哑得像喝了半斤水银,“你给我盖被子,我看见了!”

“然后呢?”柳七淡漠的问道!

“但是之前是你陷害我!所以我才会外面的军人吊起来打!所以就算你之前给我盖过被子,我也不会不计较你陷害我的事情!不过只有你给我盖过被子,这份恩惠我一定会还!我郝成从为欠任何人恩惠!”耗子哑哑的说道,眼睛里一直是­阴­狠的光芒,穷凶极恶!

柳七懒懒的玩着手中的­干­草,说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一时生侧隐之心,给你盖张褥子,直接让你冻死便好,也省得你再活过来,接着受苦!再说要说陷害?也是你先动的坏心!”

耗子见她如此的冷淡绝情,以为之前迷迷糊糊看他给自己盖被子是幻觉!便说道:“我依然不服你!咱们走着瞧!”

柳七有些疑惑了,伸手扯着耗子的脏得发黑发亮的衣摆,说道:“你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走着瞧,我记得你我之前没有恩怨,就算有恩怨也是你自己先挑起来的!”

她纤细地手指正扯着老鼠的衣摆,老鼠顿时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惶惑的光芒,他是被人踩在烂泥里的低贱人物,之前被崔佰长当成泄欲的娈童,营里别的人都讨厌他,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别说碰他了!而柳七却毫不忌讳的扯着他那脏得不能再脏的衣服!

耗子一时间不知如此回答,只是沉沉的一哼!

柳七又说道:“你之前叫郝成?名字不错!”然后她不动声­色­的松开了耗子的衣服,懒懒的靠在­干­草堆里!

耗子的眼底泛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转身踉跄着走开了!他以前背弯得很低,如今却弯成更低了!不过倒没之前那般自暴自弃,眼底有着不甘和­阴­狠的光芒!

六道紧张的说道:“如意,这个人?”

“这个人留不得!”柳七不动声­色­的擦着刚刚抓过耗子衣服的手,眼底有着嫌弃的光芒!

刚刚她这么做,其实也是看准了耗子的心理,没有愿意碰他,觉得碰低贱,脏,而柳七碰了,耗子自然心底那抹卑贱感又涌了上来,而且又有着对柳七的微微的惊讶,或许耗子还会觉得也不是每个人都讨厌他,柳七就跟别人不一样!他甚至还会觉得柳七那不轻易的动作,黑暗里的一道照耀他心底的曙光!

“夜深再动手!”六道坐在了她的旁边!

柳七却说道:“或许他还有可利用之处!”

她幽深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冷锐的幽光!这里的囚犯每个都忍气吞声,从来不招惹是非,那个耗子倒是跟别人不一样,贪婪­阴­险讨好军中佰长副尉,拥有这些手段,一方面柳七会认为耗子这是在保命,哪怕他现在卑贱连狗都不如!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像耗子如此惜命的人!到底是有什么动力让他活到现在的?!

入夜,柳七刚刚睡下,便听到一阵战鼓擂擂声!郭雄突然起身,一脸的冷冽!

六道也豁然起身,伸手恰了柳七的手,柳七眸­色­一沉,“出事了!”

“嗯!”六道点头!

郭雄很快就已经掠到了门口,突然又退了回来,一队身着铠甲的军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领的是一个中年的男人,男人一双如狼的目光扫过整个苦役营营房,然后沉沉的吼道:“全部都出来集合!”

那些囚犯们拖拖拉拉的从脏乱的褥子里爬了出来,目光呆滞,慢吞吞的走到营外的空地集合!走得慢得被那军人怒骂着抽鞭子!

秋夜寒风瑟瑟,许多人衣着单爆冷得牙齿打颤全身颤抖!营外的隐约听到了异常激烈的战鼓声,那些囚犯们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那个一身铠甲的中年男人是应陵城外驻军的都尉马绶,马绶看了一眼站得乱七八糟东倒西歪的一帮苦役营的犯人们,冷厉的眼睛轻轻的眯起!说道:“给他们每人一把武器!”

柳七有些疑惑,大半夜的拿武器出来做什么?而且现在正是敌军袭营的时候,难道叫他们去对敌?!

很快便有军人们将各种生锈和断裂的报废武器拿了过来,马绶指着那些武器说道:“一个个的都上来,拿上你们衬手的武器,赶紧的!”

许多犯人没有动手!

郭雄率先上前挑了一把生锈的长枪以及一把有裂口的大刀拿在手里,他把长枪扔给了六道,又把一柄小小的匕首塞到了柳七的手里!

柳七伸手接过,看了一眼那把锋利的匕首,这匕首是郭雄贴身之物,一直被他藏在靴子里,柳七也没有说话,将匕首收在了身上!

见有人带头拿武器,其他的犯人也懵懵懂懂的上前来挑长枪和刺戬!马绶见他们都拿好了武器中,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寒意,缓缓而道:“本都尉给你们每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现在有北冥军队入侵,你们谁上阵杀敌杀得最多,本都尉一定给你们论功行赏!到时候脱离罪囚的身份,说不定得能当上个卒长,什长,佰长!”

那个一身冰冷铠甲的男人扫过站在空地上站得乱七八糟的囚犯们,冷冷的对身后的副尉说道:“把他们赶去最前线!”

敌国的战鼓已经震到了营前,都尉的脸­色­越来越白,一个报信的士兵一身是血的跑了过来,“报!马都尉,北冥仵五万军队已经攻破了我们最后的防备,朝驻守营地过来了!”

“他­奶­­奶­的!来得这么快!”马绶愤怒道,翻身上马,伸手一挥,吼道:“令所有的将士带上行装,先后撤下一站驻地,等待粮草送齐再做布置!”

柳七挑眉,粮草被劫,果然是真的!无粮草,又遇到敌军的袭击,撤退到下一驻地,是很明智的选择,不过需要有人掩护大军撤退,那们唯一可以做这件事情的就是苦役营的犯人们!

------题外话------

过渡章节什么的不好写!咱这回要写柳七和六道一步一步强大了!这回是真正的实权!实权!过程是很艰难的!危险肯定是有的!好像据透了!大家都说圣姑是男人,乃们从哪里看粗来的……

好吧,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提!么么哒~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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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杀人要优雅

( 那些苦役营的犯人们一听到驻军副尉马绶要撤军只留下他们来拖延敌军当炮灰,顿时脸­色­都变了,纷纷的举起手中的武器要冲出广场逃命!

结果广场四周已经被弓箭的包围,那些要反抗的犯人们刚刚举起武器,就被自己军队的箭矢­射­倒!前排便倒下一大片!那些苦役营的犯人们一阵的惊惶,同伴热呼呼的血液喷洒在身上,脸上!顿时汀了要冲出去的脚步,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同伴,绝望无力的断了气!

马绶­阴­冷的吼道:“谁再闹事,现在就­射­杀!”

犯人里面顿时传来一阵哭声,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多,马绶眉头皱了皱,­阴­厉的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狠绝,吼道:“留下一队看着他们,谁要是敢往后逃,直接­射­杀!你们还不赶紧拿起武器冲出去?!”

马绶说罢,一夹马腹,带着大军匆匆的后退!敌军的叫喊声越来越近,那些苦役营的犯人们突然开始慌乱起来,可是看到面前有寒箭对着,只得全身抖动得如糠筛!

六道一手抓着那把生锈的长枪,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柳七的手掌,将她护在身后,看到这些被吓得颤抖的犯人,六道抿着殷红的­唇­角,眼底闪过一丝如冷兽般的光芒!

郭雄也将柳七护在身后,骂骂咧咧道:“他娘的!自己逃了,把我们推前线当炮灰!真他妈的没种!”

柳七那目光却朝在囚犯中的耗子望过去,见耗子一脸的仓皇,不过眼底却有着意味不明的光芒!柳七拍了拍郭雄的肩膀,说道:“郭大哥,之前我们说过粮草被劫,敌军出动,其间必须­奸­细与外界联系!你觉得那个­奸­细会在哪儿?”

郭雄气呼呼的说道:“管他在哪里,落到大爷的手里,一定将那狗杂碎的剁碎喂狗!再把狗剁碎了!”

“有什么区别吗?”柳七轻轻一笑!

郭雄愤愤道:“没啥区别,老子就是气不过!”

突然一片冲光冲过来,北冥国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冲过来,箭上绑了火油,很快就将整个驻守营地变成了一片火海!

此时四处已经乱成了一片,苦役营的兄弟们开始四处找掩护!

后面不能退,便只能反抗,可是马绶给他们留下的只是一些残废的兵器!连护甲都没有!所有的人几乎都是“­祼­奔”着去对抗装备­精­良的北冥军队!

六道拉着柳七一起随着人流开始后退!

夜下火光冲天,血光冲天,那些一身胡服手中拿着胡弓的北冥国军人们气势汹汹的收割着人头,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苦役们,就像被宰割的麦子一般,一片一片的倒下!北冥的战马踩过厚厚的尸体,溅起一片腥腻的血花!

驻守军主动撤退,留下一万三千多的苦役营囚犯在前面当炮灰!能抵挡一时是一时!只要足够让应陵城的守将定时做出御敌安排便好!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北冥军人哈哈大笑,“夏国的军队太不堪一击了!你们是连件像样的兵器都没有吗?你看这是什么?能伤到人吗?是小孩子过家家吗?哈哈……”

郭雄一刀砍断一个北冥国军人的脑袋,捡起了那军人手中的锋利的胡弓,冷冷的一笑,说道:“我们没有武器,你们不是给我们送过来了吗?兄弟们!与其等着他们杀,不如奋起反抗!”

人群中不知谁敢了一句:“对!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了!反正也是死!何不拉下几个陪葬的!”

原本已经颓废的苦役们举起手里残破不堪的武器,开始冲了过去,武器断了便用牙咬!总之这帮原本就在穷凶极恶生存的苦役们,也渐渐做着不要命的争扎!

那些北冥军人杀得手都软了,整个驻地营血流成河,看到那些一身破旧衣服再次冲上来时候,心底难免有些发悚!

六道护着柳七连连避开敌人的攻击,全身已经被鲜血染透,不知是自己人的血还是敌人的血,鲜血顺着他的衣摆滴落下来!他一直不让任何危险靠近柳七半分!下手粗蛮又霸道!

柳七手里的匕首是郭雄的随身之物,一个北冥的军队举着手中的胡刀朝六道与柳七桥的手上砍过来,六道急急的松开了手,一脚踢开旁边一个举着大刀的敌人,手中的长枪反手掷出,那个原本上挥刀向柳七头顶的敌人被长枪杵住长枪生锈的枪尖正好狠狠的刺入他的腹部!

六道一阵旋风般过来,搂着柳七的腰,惊惶道:“如意!”

“我没事!”柳七说道,突然一脚踢在地上的尸体上,眸­色­淡了淡!

六道揽着柳七避开火油飞箭,捡起其中一把胡刀握在手里,一边杀敌,一连拉着柳七,连连后退!

“六道,我们也后撤!”柳七突然沉沉的说道!

“后面有驻守军的箭手!”

“他们早就跑了!”柳七又接着说道:“驻地不远二十里处有个峡口,我们先退至那里,再想办法!”

“嗯!”六道点头!抱着柳七从厚厚的尸体上掠过!

柳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六道,打架这种粗活真不适合我这种楚楚动人的……”

“你不是淑女!”六道踢开敌人,清沉沉的说道!

“好吧!”柳七举起匕首扎在了其中一个还没有断气的敌人胸口处,又喃喃的说道:“六道,其实杀人也有门道的!哪些地方致命,哪里地方只流血,不会死人!你看你就得往他要害上扎!”

六道抱着她避开一道敌军砍过来的刀锋,手中胡刀挥过去,柳七提醒道:“腰部要害,刺肾,必死!”

“再往上一公寸分深入,伤肝!痛死!”

“刺内肩骨骨缝!”

“抹喉!”

六道:“……”

柳七还想开口,六道一把将她压下,背上一支火油箭矢擦衣而过,六道说道:“我自己会杀!”

“好吧!”柳七盯着那些冲过来的敌对,每次六道将人打倒之后,她都会过后补上一刀!

赵六道也恼了:“烦人!”

“我不喜欢没死透的,万一又爬起来伤人!”柳七淡淡的说道!

六道冷毅的俊脸沾上血迹,手中的胡刀再将朝一个敌人的喉咙上抹去,飞溅起一丝妖艳的血花!他清沉的说道:“我不会把任何危险留给你!”怎么的还不相信他?!

“我去!我是怕那危险到时候会指向你!”柳七举着手中滴血的匕首!一脚踩在一个被砍断手的敌人身上,匕首贴着那敌人的脖子轻轻一划,颈部大动脉被划开一线,她速度很快,刀口很完整,三秒钟之后,那个倒在地上的敌人那伤口才喷涌出血,渐渐抽搐死去!

“六道,咱得杀人杀得优雅点!”柳七指着六道一身血水,皱了皱眉!手中的匕首扔出,正好扔中一个敌人的眼睛!六道手中的胡刀正好抹上那人的脖子!

柳七力气不如六道,所以只能投机取巧,用巧力,刚刚她若是朝那敌人的胸口扔,只怕力道不够,根本刺进去!

六道以前没有杀过人,虽说郭雄也曾经教授过 ... [,]

(他打人打要害,此时第一次杀这么多人,有些生硬,不过他心底也没有惊悚,有如意在身边,他不敢掉以轻心!渐渐也能准确的刺中敌人的要害之后,一刀致命!

柳七看到苦役营的人越来越少,尸体已经都堆成一座小山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带上他们一起撤!”

六道看了柳七一眼,突然墨眸一亮,突然也明白了,朝着剩下的人吼道:“所有的人都跟着我!”

如果只是单独的后撤,六道和郭雄完全可以薄柳七的安全,只不过北冥的军队就会长驱直入,直达应陵城!

柳七的意思是带上剩下的人马先行后撤,濒一部分的实力,等待应陵城中的救援!

苦役营的人此时无主,蓦然听到一个冷静的声音,顿时像是黑暗里,突然看到了一丝照明的亮光,开始纷乱的后撤!乱归乱,不过好歹步子还算很稳,也许是因为求生的意志作祟每个人都急急的后撤!

北冥的军队乘势追击,一路之上,苦役营的人又折了不少!等一路逃至孤口峡的时候,原本的一万三千来人,只剩下了三千五不到!而且还大多数是受了伤的伤员!

孤口谷的地势特殊,北冥的军队追至谷口,怕是诱敌之计,并没有冒然的带兵冲进去!而是在外围开始探查地形!

一行人好不容易才躲入孤口谷的丛中,全身已经累到虚脱,刚刚一坐下,便全部都倒在了地上!想到刚刚惨烈的场景,后怕得全身发抖!

六道换下身上的血衣,扔到了一边!柳七很意外郭雄手中的包袱还在!

郭雄一身血气的坐在了柳七的身边,说道:“小七,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柳七拿着地上的­干­草擦着手,此时已近凌晨,天边有着朦胧的星光,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要么等待救援,要么主动反击!”

郭雄撕下一块衣袍下来,包扎着肩上的伤口,沉沉的说道:“救援?驻军副尉马绶把我们赶上前线,就压根没打算救我们!”

柳七正要开口回答郭雄的话,突然脸­色­一惊,看到六道背上渗血,她心急的脱下六道的衣服,看到六道背上一道长长的伤口,伤口不深,却在流着血,她脸­色­一白,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不疼!”六道眉宇皱了皱!

柳七眼圈有些涩,“怎么会不疼!”她转身在地上摸索着可止血的草药,然后拔出一颗下来,没有找到可以砸碎草药的石头,­干­脆就放在嘴里嚼碎,一点一点的敷在六道的伤口上!

郭雄看不过去了,刚刚他也受伤,也没见柳七这么紧张,再说了,六道这哪里算得上是伤,最多算破了一点皮!

六道见她如此的紧张,心底生出一抹愧疚,说道:“我没事!你看看郭大哥吧!”让她为自己的,六道心里也很心疼!

郭大哥愤愤道:“老子没事!六道你不用的,老子就是个没人疼,没人在乎的多余人!”

柳七一拍额头,赶紧走到郭雄的面前,“郭大哥真是对不起,这有草药,我替你敷!”说着拿起草药放嘴里!

郭雄从她的手中抢了过来,说道:“行了,你有这份心就好!还是我自己来吧!见­色­忘义的混帐!他娘啊……呸,这什么草药,这么苦?”

柳七一掌拍在郭雄的伤处,说道:“良药苦口,郭大哥,我看你不顺手,还是我来吧!虽说你骂我混帐,但是会把这个词当成褒义词来听的!”

郭雄呸呸呸的吐出那些草药,说道:“何止苦,还涩!”

柳七嚼碎草药吐在手里,浅浅一笑,“哪有你说得这么难吃?”

郭雄见她面不改变,轻哼道:“看到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刚刚无视我的事情了!”

给郭雄敷好草药,柳七才坐在六道的身边坐着!

“草药很苦很涩吗?”六道问她!连郭雄都受不了,肯定很难让人忍受!

柳七瞟了他一眼,一开口,嘴里全是那草药青涩的气息,她捏了捏六道的俊脸,不紧不慢的说道:“要不你也尝尝?”

“嗯?”

六道还未反应过来!柳七那嘴已经贴了上来,滑软有舌尖在他的­唇­上轻舔了一下,一瞬间便离开!

朦胧的夜­色­下,六道的脸有些微红,他惊惶看了一眼其他逃亡的人,见到其他人并没有注意,他才松了一口气,不觉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抹浓浓的苦涩弥漫整个口腔!

“不苦吧!”柳七笑眯眯的看着他,夜­色­下,她的眸­色­清亮,炯炯有神!

“……”六道瞠了她一眼,走到一棵小树底下坐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说苦的话!如意就会认为她吻你,你还觉得苦?是不是不要命啦?若说不苦?!可是那草药经过如意的嘴,用舌尖涂到他的嘴­唇­上还苦涩得要命!六道顿时觉得说什么都不对!心底却知道只有如意很好!很好!关心他,在乎他!

郭雄眼尖,突然拉了拉柳七的衣服,说道:“小七,那个叫耗子的,居然还在!”

柳七抬眸望过去,脸上微微的有些惊愕!说道:“他大病初愈,也不掉落被杀!也逃活了下来!”

郭雄语气沉沉的,“我之前杀敌的时候,也没有注意他,不过你说退到孤口谷的时候,是他最先跑进来的!”

“嗯!郭大哥,这个人,留意着点!”柳七淡淡的说道!最好防范着点!这一点,不用柳七说,郭雄也明白!

柳七很庆幸有郭雄这般肝胆相照的朋友,她不过是替他沉冤昭雪,郭雄便用一辈子来陪护!上回书库着火的时候是如此,现在又是如此!柳伸手过来替郭雄包扎了伤口,说道:“郭大哥,谢谢你!”

郭雄身子一怔,然后呼哗哗的拍了拍柳七的肩膀,说道:“我郭雄向来重承诺,我说过你替我洗冤,我就跟随你,谈什么谢不谢的?弄得我们的关系好生的尴尬!”

柳七狡黠的笑了笑,说道:“这谢还是要谢的!一码归一码嘛!郭大哥是我的大哥,柳七自然不会把郭大哥当外人!”

郭雄这才脸­色­好了一些!沉沉的说道:“这么说还差不多,以后要是再这么见外,你就是看不起我郭雄!”虽然吧,这个柳七有六道在,关心最多的是六道,不过柳七还真没有把郭雄当外人过,有些秘密连于小含都不曾知道,她却愿意相信郭雄!郭雄就觉得柳七对他跟对其他的人是不同的!

当然郭雄知道自己不能跟六道相比!

凌晨的气温越来越冷,寒风吹过矮树丛,树叶发出瑟瑟的响声,许多人刚刚倒下睡着,突然又被冻醒!直到晨曦阳光倾泻下来的时候,所有的人才看清楚四周的景­色­!四处一片白霜,染血的衣物也被冻得僵硬!再加上一夜的惊惶与恐惧,现在又饿着肚子!许多人都开始发起了烧!

柳七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与其等着人来救,不如自救,好在被困的谷中杂草里长了一些草药!柳 ... [,]

(七命人采集了下去,让每个人都嚼来吃了!又在谷内生了火!

郭雄见浓烟弥漫,有些的道:“生火会不会引起敌军的注意!”

柳七摇头:“如果敌军要进来,昨天晚上就已经进来!他们之所以没有冒然的进来,想必是怕我们有埋伏!”

“我们就这么点人,没有武器,没装备的,昨天还被屠杀掉了大半,按理说他们不应该忌惮!”郭雄喃喃的说道!

“他们不是忌惮我们,而是驻守应陵城的青龙军,虽然军中有­奸­细提供情报给他们,但是他们又害怕是青龙军的诱敌之计!再说孤口谷这里,本来就地势险要!峡谷那条路狭窄,如果他们全军进入,头上有人投石,他们将被困死在那里!”柳七缓缓的说道!

“可是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迟早会发现破绽!”郭雄的担忧的说道!

“现在我们这种情况,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没有找出­奸­细,我总觉得心底不舒服!郭大哥!你等下你召集大家清点一下人数!”柳七又望向六道,说道:“六道,你之前在盛京是蓝翎侍卫营的校尉,训练队伍这件事情交给你!对了,一定要密切的注意所有人!别让任何人悄悄的离开,再派几个人在谷口守着,若敌军派人进谷刺探,就往峡口处投石!”

郭雄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说完,转身便去召集所有的活下来的人去了!

柳七靠在一块草皮上晒着太阳,摸着空荡荡的肚子,昏昏欲睡!她不太喜欢这种处于绝境的感觉!

六道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手里塞了一个青­色­的果子!柳七豁然坐了起来,说道:“哪儿来的?”

六道指了指深处一颗野苹果树,说道:“那边摘的,我吃过了!没事!”

六道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果子,反正就是吃到嘴里,酸酸甜甜的,现在没有吃的东西,只能拿这个挨挨了!六道拉起柳七,走到一颗小树下,掀开小树下的一个土坑,坑里满满的都是摘好的野苹果!然后他又将坑口用­干­草盖好!说道:“那几颗树上的果子,根本不够他们吃!我藏了一些!”

“好吧,我一定会好好看好咱们的粮食的!”柳七笑眯眯的说道!

“嗯!”六道转身,便去组织那些苦役营的队伍了!

活着的人还剩下三千五百多,有一千多是伤患六道将队伍分成三队!每队都配了一个队长,又由队长将人员分成五个小组,每个小组都配有一名组长,与两个副组长!

柳七命所有的人拿着手中的武器在入口处挖出一道深三米宽三米的一直贯穿主路的沟口,挖出一条临时防敌的屏幕,又在坑下Сhā了尖锐的木桩,然后谷内每隔十米又随机的挖出三米深的大坑,里面放置削尖的木桩!

刚开始这些苦役还很排斥,但是一想到人关乎于­性­命攸关的事情,便也妥协了,而且郭雄大气凛然的告诉他们,如果这次大难不见,并且还能给敌军沉重的打击,拖延时间,让应陵城守的青龙军大将军提前布置,那么将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便可脱离苦役的身份!或许还能前途一片光明!

那些苦役原本就只是想保命,至于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想过!只是等了整整一天都不见应陵守将派兵过来支援,再加上能吃的植物野果以及动物全部都吃没了,又因为挖坑,累得全身的虚脱,便开始有怨言!

柳七吃了好些顿的苹果,嘴里都快淡出鸟儿来了,吩咐道:“这个季节正好蛇鼠都冬眠了!去掏蛇窝!”

郭雄吩咐下去之后,每一队的队长,又吩咐组长下去!

六道脸­色­沉静,走过来,坐在柳七的身边,说道:“如意,其实根本不会有援军来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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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这章的时候,改了很久,总觉得不满意发现也只能这样了亲们有什么高深意见的请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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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流氓品质

“是!”柳七平静的回答!所以根本不要指望有援军来救!驻守的应陵城青龙军队,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活下来!“如果我们一直呆在孤口谷里不出谷,敌军迟早会发现破绽,带兵闯入,然后将我们剿灭!”

“现在又没吃的!就算把谷里的蛇窝全部都掏光,也无济于事!”六道担忧的说道!

柳七嫣然的一笑,挽着六道的手臂,笑眯眯的说道:“不过我们还可以掏松鼠窝和鸟窝嘛!”

六道不觉的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如意,我觉得我们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片刻郭雄赶了过来,脸上有着淡淡的喜意,说道:“小七,如你所料,我刚刚看到有人偷偷摸摸的出谷!”

“人呢?”柳七淡淡的问道!

“他一出谷,我就扔了一把刀子!我看他最多能说出藏在谷里只有一些苦役营的罪囚,其他的,绝对没命再说!跑出去通风报信的不是那个耗子!”

柳七若有所思,喃喃道:“难道我猜测错了?”

“六道尽快召集人马!”柳七站了起来!

才一天的工夫,那些苦役营的兄弟们已经进入了戒备的状态!晌午的时候,北冥军派出一千人马入峡谷,才刚刚进入,头顶石块落掉,领队的那个副将看了一眼,冷冷而道:“这只是他们的障眼法,我们进去,他们武器装备没我们­精­良根本不需要惧怕他们!”

柳七坐在山谷处盯着下方的动静,看到第一轮的投石没有击退敌人,眼底划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然后她缓缓而道:“先让这一千人马进来!”

郭雄点头,一阵风般已经下了坡,那一千轻骑冲入谷的时候,看到挡在前面的一群身着破烂,手上的武器也生绣裂开的苦役营士兵之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六道站在最前面紧握着手中的胡月,缓缓的举了起来,声音清沉冷冽:“退!”

苦役营的兄弟们听到指示,开始仓皇的四处逃散,找隐蔽的地方藏身!而此举在北冥军人的眼里,便认为他们是被吓得屁滚尿流的逃跑

北冥的领将喝道:“冲!”

马蹄声扬起,铿锵有力!踏碎一地枯荣,气势如宏的冲上来,结果刚刚走出两步,连人带马翻入了深坑,后来的轻骑反应不及,也纷纷的掉入了不少,有些闯过来的,看到自己的同伴连人带马被深坑里尖锐的树桩刺破身体,眼底一片愤怒,举起了手里的长弓箭,便朝苦役逃跑的方向拉弓­射­去!

苦役们虽然仓皇而逃,但是步子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慌乱,甚至还有些特殊的规则,前头的深坑差不多损了北冥军三百多兵马,剩下的踩着掉入坑中同伴的兵马过了深坑,领头的将领一夹马腹,举起手中的胡刀,冲向那此逃跑的苦役!结果又被前面的深坑给绊住

四下的嘶杀声响起,那些原本仓皇而逃的苦役营兄弟们捡起地上敌人落下的武器开始反击!入谷刺探的一千轻骑顿时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苦役营的兄弟们此时占据着有利地形,又在四处挖了陷阱深坑,很快就将进入谷中的军敌全部消失!头战告捷,士气受到了很大的鼓舞!

郭雄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走到那个受了重伤,此时正战战兢兢的想要逃命的北冥将领,郭雄举起手中的刀,眼睛都没有睁一下,直接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挂在了谷口示威!

六道过去清点人数,又派人清空深坑,重新设置好陷阱!那些苦役经过昨天一夜的逃亡,再加上刚刚的一场激烈的战争,此时一个个眼底不似先前那般缩畏呆滞,反而一个个的变得深沉起来!

清点下来的人数只有三千一百人!六道蹙眉,虽说拥有有利地形,又事先设好的陷阱,可是这的伤亡还是另他意外,还让他有些担忧!外围两万多的敌军守着,要逃出去,想都不用想!没门的事!

六道清点几匹战场残留下来的马,摸着这些上等的东宛名驹,墨眸深深的!柳七已经从土坡处下来,看了一眼纷乱的战超对那些正在收拾的苦役说道:“各位兄弟!我们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得困死在这里!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派人回去找援军!”

郭雄疑惑道:“就算派人去找援们,他们也不会来救援!”

柳七却走上前,脚下是鲜血淋淋,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干­枯的草地上,印着片片她刚刚踏过的血­色­脚步,柳七缓缓而道:“不管行不行?总得试试!这件事情得找个机灵一点去办!谁愿意回去找援兵?就站出来!”

苦役营的兄弟们面面相觑,他们身上的血迹还未­干­,寒风呼啸,有些苦役扒了敌人身上的衣服和铠甲穿在身上取暖!柳七也不去管这些,现在各自只求自保,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

站在人群中伤了一条腿的耗子站了起来!接着又纷纷站出来几个!战战兢兢的举起了手!

柳七挥了挥手,“好你们去找援兵,绕过这个山头,避开敌军的眼线!”

那几个人点了点头,各自捡了件趁手的武器,往土坡的方向跑去!柳七眯眸,淡淡的看了一眼,也不去理会那些去找救援的人了!缓缓而道:“剩下的人清理战场之后,生火做烤马­肉­!赶紧吃东西养­精­蓄锐!”

六道看着那几个人离开的方向微微的蹙眉!

郭雄也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眼底有抹轻屑的光芒!柳七却脸­色­平静,将余下的事情交给郭雄,拉着六道跑去掏松鼠窝了!

六道上树掏鸟蛋下来,生火煨着!看到柳七抱着一大堆的栗子过来,头上还沾着一丝松树叶,六道将煮了的鸟蛋一个一个的剥下壳,然后递了一个送到她的嘴里!

柳七在火堆边坐了下来,将从松鼠洞里掏出的栗子全部都放在火堆边烤着!六道将手里剥好的鸟蛋全部都塞到柳七的手里,清沉的说道:“快吃吧!”

拇指盖大小的鸟蛋正冒着暖暖的热气,一个个雪白晶莹,柳七坐在六道的对面,笑眯眯道:“来,心肝儿,张嘴!”

六道偏过头,剥着烤好的栗子,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不爱吃!”

柳七撇嘴,­干­脆靠着六道坐着,语气严肃:“张嘴!啊……六道,你张不张嘴?”她语气变得冷冽起来,整个身子扑过去,将六道压在松叶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慢慢的低下了头,凑近他的嘴,将嘴里滑软的鸟蛋送到他的嘴里!

“娘的!非要老子动粗!”柳七­干­脆坐在了六道的腰上,笑眯眯的一颗一颗来喂他!

六道动了动嘴,想着别坐那里!很不舒服啊

火堆里的栗子发出劈啪的声音,阵阵的烤香弥漫,柳七手里的鸟蛋全部塞到六道的嘴里,赶紧坐了下来,开始用木­棒­拨开烤熟的栗子!

六道那张惊艳绝绝的脸庞在火光的照耀下,透出淡淡的红晕,他粗砺的厚掌握过来,伸手替柳七擦掉她手上的木灰,心跳得却很快!

柳七低头,看到六道腰下处冒出 ... [,]

(的小包包,邪恶的一笑:“心肝儿,你太敏感了!”

六道脸­色­突然尴尬,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许看!”

“好,我不看!”柳七勾­唇­,一只手抓住了挡眼睛的粗砺手掌,另一只手……

六道一声低呼,惊惶的松开了她的眼睛,后退了几步,撞到了后面的树杆,松树上的­干­枯的松叶针刷刷而落,落满了他一头!他愤愤的说道:“流氓!”

“噗!”柳七掩­唇­,轻咳了起来,“咳……哪里流氓了?我做什么流氓的事情了?”

六道沉哼,坐在火堆旁边不愿意去理她!柳七笑呵呵的了过来,肩膀蹭了蹭六道,说道:“心肝儿,要不你抓回来?”

六道白了她一眼,你不­淫­荡会死翱!

六道再也不敢直视她了!柳七却不依不饶,扑向六道,六道身子朝树丛中一滚,柳七抱着他的腰不松手,两个人滚松树丛,滚来又滚去,滚得满头都Сhā满着­干­枯的松针叶!

郭雄转身背对他们俩,这两人怎么弄得跟疯子似的?

郭爷喃喃道:“这么多人在,你们俩也不知道收敛一点,像什么样子!还有你,小七,不要看着六道老实,就老占他便宜!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强逼六道!非把他掰弯!”

柳七正吻着六道的嘴,灵巧的小舌依依不舍的从六道的嘴里收回来,小­唇­红红的,泛着一丝蜜­色­,湿湿的,软滑的,少女隽秀的小脸一片蛊惑的旖旎之­色­,她喃喃而道:“郭大哥,你怎么就不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扰呢?”

郭雄手中的拿着一把重重长刀,长刀那钢铁的刀柄一下子就被他杵在了地上,地面的石块发出一块沉震的响起,溅起一丝火花!郭雄咋呼着:“难道还让我等你们搞出孩子了,我才过来叫你?”

六道咳嗽着,脸颊红得像虾,­唇­角还弥漫着少女那甜清的气息,甜甜的,让他欲罢不能!他压力的平复着胸口躁热,他坐在那里,也不敢马上站起来,脸­色­正尴尬!

柳七没皮没脸的说道:“你既然知道?还过来打扰?!”

郭雄也恼了,“我不过来,别人也会过来,被别人看到,还不如被我看到,好歹我知道六道是直的!”

郭雄又不得不镇定的提醒一句,“你俩滚来滚去,是没找到合适的位置吗?爷告诉你们,男人在上面!”

六道深呼着气,窘迫的看了一眼柳七!

柳七拉好衣服,挥了挥宽袖,不耐烦的说道:“知道啦,知道啦!我在上面嘛!”

郭雄瞪了柳七一眼,然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满脸绯红的六道,摇了摇头,“六道艾男人夫纲不振!会被人耻笑的!”

六道沉沉一哼!他一直在争取主动的地位,只不过如意不给机会给他!

柳七见六道气息平缓了,想着他也压抑住了体内的躁动,柳七伸手将六道从地上拉了起来,踮起脚尖,替他摘掉头上的松针!

六道也窘迫的伸手将她将松散的墨发拿着布带系好一些!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整理了一下仪容,柳七朝六道嫣然一笑,六道抿­唇­,有些尴尬的走到郭雄的面前!

郭雄扔出一块烤好的马­肉­给六道,这才对柳七说道:“那几个出去找援兵的,有几具尸体被北冥的军队扔进了谷中!”

“几具尸体?”柳七淡淡的问道!

“四具!”郭雄淡淡的回答,目光凌厉!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不是还有三个没有被发现吗?不急!”再说柳七也没有指望真能找到援兵来救,她这么做,只不过是暂时压住人心!让那些苦役营的兄弟们有种消而已!

现在被发现了四具尸体扔回来,只要不是所有派出去的人都被杀害,苦役营的人还不会涣散军心!

郭雄说道:“能不急吗?外头发话了,只要主动投降者,他们可以免投降者一死!已经有很多人蠢蠢欲动了!”

柳七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张嘴接过六道递过来的马­肉­嚼了起来,虽然口感实在怎么样,但好歹是­肉­,她温软的嘴­唇­,以及滑软的舌头碰触到六道的指尖,六道心底突然一颤,似乎­唇­边又残留着她吻他时那种缠绵旖旎的淡香!

六道白了她一眼,怎么这么懒,连手都懒得伸过来接?

柳七全然不理会,小嘴张开,等着六道往她嘴里扔切成小块的­肉­!

郭雄抚额暴走,­干­脆转身,说道:“你们俩赶紧出来!爷脾气不好,看到有投降的,就算杀了!”

郭雄闯荡江湖,最重的就是情义,此时最恨那些叛徒,无情无义之人!

柳七跟上郭雄的步子走了出来,苦役营的兄弟们正在架着火,烤马­肉­,有些受伤的,也按照柳七之前教过他们的草药,自行在敷,还有几个站着那里盯着那些被死去的同伴尸体,眼神闪烁!看来他们看是听信了敌军发出来的话,不杀俘虏!

柳七坐在站在人群当中冷冷喝道:“大家都吃饱了没有?今天晚上我们主动攻营!”

这两天来,这苦役营的兄弟们也了解了许多,他们全是靠的六道和柳七指挥,所以才会有命还活着,再加上刚刚又打了一场胜仗,虽有伤亡,但伤亡不大!他们也相信了柳七的能力!只是主动攻营,大家连想都没有想过!

几个队长站了起来,开始整理队形,虽然有些生硬,但是比之前的乌合之众要好得太多!柳七看了一眼旁边剩下的那些匹战马,眸子微眯,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明的光芒!

“吃饱了的话,就听我的命令!你!”柳七指着一个高个的,顿了顿,说道:“叫什么?”

“柳爷,小的叫白龙!”那个高个的皮肤黑黑的男人说道!

柳七淡淡的点了点头,“你等会带五百人去砍树枝!要树叶没有掉的那种,最好往地上一扫,要能扬起灰尘!郭大哥你带一千人去峡口搬石头作好战斗准备!六道你带着剩下一千六百人分散在树丛当中,等到天黑,慢慢的靠近北冥军的营地!注意不要被人发现!若是被人发现了,就是死路一条!成败在此一举,如果有要退缩的,站出来!”她的语气不紧不慢,眼底透着一抹睥睨的光芒,让在场的人顿时觉得严肃!

柳七见没人站,语气渐渐的沉了下来:“有怕死的不愿意去的,站出来!”柳七见没有动静,又沉沉的说了一句:“三万人马对三千!如­鸡­蛋撞石头!若是有人真想投降,我不计较!”

顿时有几个站了起来,柳七冷冷的瞟了一眼,说道:“你们走吧!”

那几个战战兢兢看了一眼柳七,然后小心翼翼的朝谷中跑去!还没走到谷口,被郭雄手里的胡刀全部一刀致命!郭雄气呼呼的说道:“敌人的承诺也相信?真是蠢货!”

底下的一阵的吃惊,一脸怨恨的看着郭雄,又看着柳七!柳七冷漠了瞟了一眼刚刚倒下的尸体,说道:“退是死,冲也是死!万一侥幸活着,就会活得更好!你们是想一辈子被在踩在泥泞像狗一样,永远抬不起头?还是现在就拿­性­命去赌一场光 ... [,]

(辉的前程?”

这个时候谁敢说不?那些说不的都被郭雄一刀灭了!苦役营的士兵暗暗的在心底骂柳七无耻,柳七隽秀的脸上露出一抹凌厉的笑意,点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等安排妥当之后!趁着半夜袭营!”

郭雄沉声的说道:“没问题!”

所有事情安排下去之后,柳七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放心,放出的那三个人到底有没有脱离敌军的视线,还是个问题!郭雄这两天夜探过北冥军队安扎在孤口谷入口中的营地!三千人对三万人根本就是螳臂挡车!不过柳七的目的不在于此!

秋风瑟瑟,吹起大片的血腥之气!一袭青纱的辇帐缓缓的从小路上经过,帐内的身影突然动了动,声音清鹂,“还有逃跑的!”

“圣姑!属下们刚刚算计了一下,加上北冥军人的尸体,死者最多一万,其间有些北冥士兵的伤口整齐,大多一刀致命!”一个身着青­色­武士服,头上戴着青­色­面具的男人缓缓的禀报!

辇帐内,一声惑魅的笑声,“还真是不简单呢!”

青衣男人沉声的说道:“属下刚刚在路口发现一个人!”

“谁?”帐内软声细气!

全身是血,还瘸了一条脚的耗子上前,跪到了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圣姑!”

青衣男人踢了耗子一脚,语气冷冽:“快说!”

圣姑轻言细语的说道:“青风,别吓着人家!”把人身上的血都踢到他的车帐上来了!脏死了!

青风颌首:“属下知错!”不过眼睛望向耗子的时候,那是浓浓的嗜杀之气!

耗子战战兢兢的开口:“从盛京新来的那三个苦役带着罪囚营生还的人撤至了孤口关!现在被北冥军困在谷里,那个叫柳七的还派出几个人逃出来去应陵城守将那里报告求助援兵!小的就是这么才逃出来的!有几个一起报信的北冥军发现了!还有两个逃出的,小的已经将他们­干­掉了!”

青风冷冷一笑,“圣姑要说的不是这个!是问你,为何这些天都没有给外边传信!不仅让驻守的军队撤离了营地,还令苦役营的人拖延北冥军的深入!还有,那三个新来的,他们的信息,你也没有传送出来!”

耗子脸­色­一白!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三个新人来跟圣姑有什么过节吗?”

圣姑长长一叹,声音悠长,带着几分惋惜,摆了摆手,说道:“青风,走!”

辇轿被抬起,青风恭敬的站在那里,等辇轿走出十步远,他才抽出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在了耗子的心口上!

耗子一脸的疑惑:“青风堂主,小的做错了什么吗?”

青风将匕首抽回,从身上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说道:“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你刚刚带回来的情报令圣姑很不高兴!”

耗子瞠着涣散的眸子,圣姑不高兴?他怎么没有看出圣姑不高兴!他不甘心的倒在地上!等待着生命的逝去!

青风赶紧追上圣姑的辇轿,厚厚的青帐内,婉转如鹂的声音传来,“去孤口关打探!”

“是!”青风恭敬的说道!

圣姑突然又若想到了什么,说道:“朝中派了钦差过来调查青州之事,你说这个钦差会是谁?”

青风战战兢兢的摇了摇头!

圣姑轻声的笑了出来,喃喃的说道:“我觉得那天那个救孕­妇­的少年还挺有意思的!”

青风默默的站在那里,心想着,圣姑,您不会是看到那个少年了吧?青风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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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章哪里不健康了!卡在了后台!

难道是柳七调戏六道不健康啦!我的天!下回再不敢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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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障眼法,百密一疏

( 夜­色­弥漫,孤口的北冥军队三万人马守在那里,自从派出的一千轻骑有去无回之后,北冥军的首将兀达便下令封谷,等着大夏的军队主动投降!夜晚北冥军驻地,火光明亮,军人们坐在一起烤­肉­喝酒!突然一阵霜风刮过来,谷口处浓烟漫漫随风缓缓的飘散过来!

柳七命人采集了谷中不少­干­萎的天仙子植株,将天仙子枝杆和果实放在火上烧,再盖上潮湿的树叶,制造出浓烟,天仙子是一种可使人致幻的植物!柳七正好趁着风向的关系,在谷口处制作出可使人致幻的毒烟出来!

此时苦役营的兄弟制造浓烟,一早便拿着提前湿浸的破布蒙上了嘴!

由于致幻的毒烟发作比较慢,一直到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才看到北冥那些巡营的军人脚步虚浮起来!而且神志也变得有些迟缓!

郭雄拿着一把胡刀,悄然无息的混入了敌军的营内,又故意在那些营外的火堆里扔下几颗天仙子果实!

六道已经带着一千多人慢慢的逼近!郭雄探到到首将的帐地!在帐蓬上作了个记号,然后悄然的退出来!

柳七看到郭雄出来,问道:“怎么样?”

郭雄嘴上系着湿布,点了点头,说道:“行了!”

“好!行动吧!”柳七点了点头!朝暗处打了个手势,由白龙带领的五百人各自身上的都绑着树枝,站在谷口开始叫喊!做出攻营的错觉!

正在安睡的北冥军听到突然而来的喊杀声,顿时从帐中坐起,拿上身边的武器便冲了出去,没人注意到其实他们冲出来的时候,脚步虚空,而且眼神有些迷乱!北冥首将兀达气呼呼的走出,吼道:“怎么回事?”

“将军,有人袭营!”

“哪儿呢?还愣着­干­什么,召集队伍作战啊”兀达吼道!

谷中叫喊的苦役营兄弟们见到北冥军营前,一队队军队冲出,白龙号召大家往回跑!北冥的将士大半夜的被人吵醒,之前又闻过天仙子的毒烟,此时的脑子没以前那么清醒,而且脾气也变得烦躁起来,也没多想,便冲入了谷中!

等北冥的军队进入谷内峡道,郭雄带着一千多人峡道人投石,一时间四下惨叫声响起!马蹄纷乱!天仙子的毒烟雾弥漫整个峡道,就算举着火把,那些北冥的军队也看不到前面的路,眼睛被毒雾迷眼,很快就处于了下风!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往后撤之时,后路又被山石完全给堵住于是没办法,只得冲入谷内嘶杀!

北冥首将兀达看到进谷的五千军人受到了埋伏,脸­色­一沉,又派了五千进去支援!

却不知此时六道带着一千多人慢慢的靠近了北冥军的营帐!六道找到那个郭雄之前作下记号的帐蓬,然后溜身进去!帐内繁华无比,酒­肉­小床大榻一应具全!看起来还真是首将的帐蓬!

四下的帐内开始火花冲天!兀达见此,匆匆的赶回自己帐蓬,刚刚一进屋,一把锋利的胡刀便刺了过来!他急急的避开,正要开口叫刺客,帐外已经乱开了!

“他们有援们,我们被包围了!”

“保护将军营帐!”

“保护将军!”

……

六道带着的那一千多人马,每个人的身上都绑了树枝,一路划过,路枝带动身边的树丛发出沙沙的响起,而且每个人的距离都相距得很远,此时又是黑夜!便以为黑暗里藏了不少的人!

其实也是以假乱真,混淆敌军视听的方法!

兀达正和六道激战在一起,六道没有想到自己刚刚那一偷袭,居然没有刺伤到他!可想而知这个人能力有多强!一连许多招之后,占不到便宜,六道心底有些急!他知道外面的的军队根本就是装的!若是再耗下去,迟早会露出破绽!六道抓起手中的一把天仙子植物果实磨成的粉末朝兀达的脸上甩去!

兀达胡袖一甩,急急的避开,不过还是吸食一些粉末!他顿时觉得四下的声音有些飘渺,似乎还看到了无数个破布蒙着脸的少年举刀朝自己刺过来!他的招式顿时变得慌乱和紧张!

六道原不想用这么卑鄙的方法的,只是柳七怕他出事,非让他带上,现在是保命的时候,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不远处的山坡!一裘青衣逶迤长袍头上戴着厚厚青纱的修长身影站在那里,面对的是孤口峡谷的方向!

孤口峡谷此时火光冲天喊杀声弥漫整个夜空!他身后的一个青衣武士的男人将一株­干­黄的植株送到了他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圣姑!你看!”

圣姑没有伸手去接,只是转身隔着厚厚的青纱,声音婉转如鹂,不浅不淡的说道:“凑近一点!”

青衣武士小心翼翼的举起植株!

圣姑闻了闻,点了点头,“原来是天仙子,种子具有很强的致幻作用,这个人倒是挺聪明!先用迷烟迷惑敌军然后再用障眼法!”

“圣姑,看来我们遇到强者了!”青衣武士语气冷冷,脸上闪过一丝杀意!

圣姑的声音突然变轻,缓缓而道:“很久没遇到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青风,你说如此北冥军队被蒙在鼓里,我们要不要帮帮他们?”

“听圣姑安排!”

圣姑身子一掠,青­色­飘逸的身影与夜­色­融成了一片,已经飞远!身后的青风赶紧追上去了!

倏然,孤口峡谷处突然升起几枚烟火,光芒耀眼,照亮了半边的天空!然后除了北冥军的营地着火以外,原本掩藏在树丛里的苦役营士兵们也受了危机树丛那些­干­燥的树枝突然起了火,照亮了树丛里的一切,当然那些被迷幻了的北冥军人也看到了这一点,指着树丛隐匿的苦役营囚犯说道:“他们在那里,他们根本没有这么多人,只是身上绑了树枝!”

苦役营的囚犯们一看被发现了,匆匆往树丛深处走,可是树丛里的火花越来越大,甚至还引燃了身上的绑着的树枝,他们急急的解下身上的树枝,拿起手中的武器与那些北冥军人对抗!北冥军人此前出现过幻觉,手中的胡刀却砍歪,苦役营的兄弟们趁机反客为主,砍在了敌军的身上!

他们看到敌军突然变得不堪一击,顿时士气大胜,也顾不得逃跑了,越杀越上瘾!越杀越兴奋!当然就算是被敌军杀死了,他们也觉得无憾!死前还咬着敌人的血­肉­不松口!

圣姑盯着不算太远的火光和嘶杀那些嘶杀场面都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圣姑轻叹,说道:“这样才看得清楚!不过若不是北冥军中了幻毒烟,哪里会这么无能?”

青风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说道:“虽说如此,可是似乎那些原本懦弱的囚犯们居然也像野兽一般杀红了眼!威力不容小觑!”

圣姑看着那些咬人的场面,摇了摇头:“真惨!”

先不说血喷得到处都是,就算咬人吧,别人身上这么臭,恶心死了,明明手里有刀,­干­嘛不用刀?

圣姑一拂袖,袖间淡香弥漫,一顶青­色­的小辇轿停在了他的身边, ... [,]

(青风小心翼翼的拿玉杖将帘帐挑起!圣姑低头坐了进去,缓缓而道:“走吧!”

青风赶紧恭敬的点头!跟了上去!

柳七和郭雄看到那些身上绑了树枝的苦役营兄弟们被暴露于人前,都是一怔!

郭雄一甩袖子,愤愤的说道:“他­奶­­奶­的!”

柳七眯眸,眸底的颜­色­越来越深,心底突然有种某种压抑感,好像被一只冰冷的眼睛盯着,让她觉得很不舒服!缓缓而道:“有人故意让我们暴露于人前!不知是敌是友!不过我仔细想想,应该不会是朋友!但若是敌人的话,应该直接派人过来帮北冥军杀我们才是!我觉得这个人在跟我们玩猫戏弄老鼠的游戏!”

郭雄恼道:“管他是谁!落到郭爷的手里,定让他后悔投胎生下来!”

柳七抚额,慢慢的踱着步,脸­色­冷静,眉宇紧紧的皱着,在思索!郭雄不敢离开柳七的身边,怕她有危险,看到底下嘶杀得正激烈,有些手痒痒!

柳七觉得奇怪,这一路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北冥军现在被幻烟控制,虽说动作比之前迟缓,但是人数大多,蚂蚁都能咬死象,她不得不小心翼翼!但是这个人却故意出来,破坏了她的计较,很有可能苦役营里所有的兄弟都会命丧于此!

“小七,我们的人数不多了!”郭雄急道!

白龙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上了坡,急道:“柳爷,兄弟被的障眼法全部暴露在敌军面前,若不是因为敌军先前中了毒烟,动作迟钝,只怕现在我们全部都没了!”

柳七突然汀了脚步,说道:“朝应陵城的方向撤!活下来多少算多少!郭大哥,你快去找六道!”

“那你呢?”郭雄肯定是不能丢下柳七一个人不管的!

“我自有办法!带人后撤!现在我们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相信应陵城内也应该收到消息!”只要能得到消息,柳七相信,应陵城守将余震,定会派兵过来查看!到时候还有一线生机!

郭雄想了想,说道:“那你在童子林的出口等我!”

“好!”柳七眸­色­深深,突然握住郭雄的手:“别让六道有事!”

“放心!”郭雄点了点头,松开柳七的手,已经冲下了土坡!

柳七转身对身边的白龙说道:“带上剩下的人,跟我后撤!”

白龙身上的伤口已经裂开!正汨汨的流着血,朝身后剩下的几十个人,说道:“都听柳爷的!”

柳七顺着山道滑下去,带人钻入了荆棘密布的树丛里,在黑暗里摸索着往前走!后方还有北冥的军人追了上来,箭矢如雨点般­射­入荆棘丛中,柳七的身上被荆棘划出无数个血痕,心中暗暗的祈祷,消六道会没事!身后的流箭呼啸而来,她身边一个跟着后撤的苦役营兄弟突然摔倒在地上,大腿根Сhā着一根箭,那个男人抓着柳七的手,一脸的期盼!

“求求你,救我!”

柳七咬了咬牙,身后敌军已经追了上来,此时若汪,­性­命不保,而这个男人又死死的抓着柳七的腿,沉沉的不松手!柳七说道:“你现在走不了,不过你若是想要活,就按我说的做!”

柳七捡起Сhā在旁边土里的一枝箭矢,然后狠狠的扎入了那男人的胸口!男子一脸恨恨的看着她!她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放心,我下手很准,没中要害,连你一根主要血管都没有伤到,最多流些皮外伤的血,你现在装死!等到明天敌人松懈的时候,你再趁机离开!”

那个男人一愕,的确是疼,但是他发现自己并没有窒息的感觉,松开了柳七的手!柳七的脚瞬间收回,焦急的往前爬,她尽量的往树丛茂盛的地方钻,一方面能掩护,另一方面又能挡住箭矢的部分缓冲,就算­射­中自己,也不可能­射­得太深!不会命中要害!

身后的马蹄声像催命符般越来越近,她突然脚下一滑,从坡下滚了下去,被敌军发现,又是一波箭矢飞过来!她爬起来,也不顾不得身上有多痛了,趁着黑夜的掩护再次钻入了茂盛的树丛里,身边的同伴已经分散走失,也有一些命丧敌军之手!只听到身边的跟随着跑的人越来越少!

霜风吹着脸上被荆棘划破的伤口,火辣辣的痛,柳七看到火把越来越近,全身的力气也用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倏然落脚处一空,吓得她急急的收回了脚,后退了几步,有石子落空的时候!

我靠,悬崖!

柳七气喘吁吁,趴在悬崖峭壁处,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火花,她喃喃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不适合当俘虏!”万一失身了,对不起六道啊

于是一闭眼,心里祈祷,保佑悬崖峭壁处有颗树吧,最好每隔一米有颗树,好缓冲她下降的力度,别摔死她!祈祷完,闭上了眼睛,纵身一跃!身子像断气的风筝般直直的摔落,一米两米很多米之后,没有树,没有树啊柳七绝望了!

突然腰间一紧,一道白绫将她吊在了悬壁之下!头顶传来轻笑之声,然后她的身体被缓缓的往下放!速度很慢!一直被吊着滑下悬崖底下,白绫一松,她才滚在了满是碎石的地上!身上被珞得生疼!

“疼死了!谁他娘的太没道德了,旁边是草堆,居然把我朝石堆里扔!”柳七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经有着朦胧的晨­色­,一个修长的影子落在了她的面前,一袭青­色­的长袍,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声音透着几分清泉般的磁­性­,缓缓而道:“你还真是没有良心,我救了你,你还骂人?”

柳七踉跄着站了起来,打量了一眼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抱揖摆了摆手,“哥们,多谢!”转身揉着ρi股,摸索着山石小道,打算走!

那男子的声音透着几分寒意:“一句谢谢,就算报答了救命之恩?”

“那还要怎样?爷又不是女子,做不来那以身相许那一套!大不了以后我每日三柱香的供奉你如何?”柳七瞟了他一眼!

男子青袖一甩,卷起地上的几颗石子打在了柳七的腿上,柳七摔倒在地!痛得龇牙咧嘴!“我擦,你­干­嘛?”

“我救了你,你居然还咒我死?真是恩将仇报!”男子缓缓的走近,却在柳七三步远的地方同似乎对柳七那一身脏乱感到很不舒服!

柳七扑向他,他衣袂划过空气,还是站在离她三步的地方,柳七弯­唇­冷笑,有洁癖!刚刚那条绑她腰的白绫,好像是上等的丝绸所制!她回头看到黑夜中那抹白­色­,转回捡了起来,收在了怀里,喃喃道:“手感不错,应该可以拿去当铺当几个钱!”

男子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然后跟在了她的身边!见她沿着悬崖底下的小路一点一点的往前走,脚步有些艰难,却没有停下!男子轻轻的笑着,黑夜中,锐利眸光像盯着一只猎物一般!带着几分兴奋与趣味!

“你叫什么?”男子突然问道!

看着她那只脏手抓着的白绫,顿时皱了眉,他扔掉东西,宁可烧了,也不能允许别人一碰!特别还是这么脏的手!越来越觉得心底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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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挥袖,“无名无姓!”她真是觉得奇怪了,一个男人,­干­嘛非跟着她呢?

“你不敢告诉我?”男子哈哈的笑着!

柳七突然站赚举起脏破的衣袖,对着他狠狠一甩,泥土血腥的臭味扑向他!他也后退了一步,淡淡的看着她!

“我说公子!你身上的气味挺特殊的!我记得我曾经闻到过,好像是一个叫什么­骚­包圣姑的!出门就把自己藏在厚厚的蚊帐里见不得人!不知道是因为要隐藏什么呢,还是那个圣姑本来就长得丑,怕被人看见了相貌,破坏了她在百姓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柳七语气讽刺,抱胸淡淡看着他!

男子轻笑,心情似乎不错,不过眼底却寒意十足,像一只盯着猎物的豹子,“你说的是什么气味?香味?”

“臭味!跟狐狸­精­似的,一股子­骚­味!还以后罩这么多蚊帐别人闻不出来,孰不知那­骚­味艾还真不能捂着,越捂着,­骚­味越浓!”柳七懒懒的说道!挑衅的看了一眼男子!

男子喉结动了动,似乎是要发火,不过马上又镇定了下来,“我就是喜欢聪明的人!这样杀起来有优势感,还有挑战­性­!”

“是吗?圣姑!”柳七冷冷的说道!

男子微怔,不过眼底没有意外,浅笑道:“你既然知道是我,那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区区无名小卒,圣姑不必挂在心上!”虽然你长得妖里妖气的,但是她不是除妖的!若不是看在你是青灯教的圣姑?我对你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

“我刚刚救过你!”圣姑提醒一个很重要的事实!

“真要以身相许?”柳七呵呵一笑,“我很吃亏!”

圣姑眸­色­深冷,看了一眼一身狼狈,身上泥沙血腥,甚至比乞丐还不如的柳七,摇了摇头,到底是谁吃亏?再说了他可不喜欢男人!这个柳七的想法真是令类!

“我既然能救人,也可以杀你!”圣姑言道!一只手掌伸过来,不过看到柳七身上染着的血泥,又缩回了来,袖中飞出一道白绫来缠住了柳一的脖子!

柳七被迫汀了脚步,转身淡漠的看着他,缓缓而道:“你装你的伪娘,老子管不着,但是你出尔反尔就不对了!”

“我哪里出尔反尔了?”圣姑冷冷的瞟向她,眼底有着淡淡的笑意!

“你既然决定救了我,现在突然又要出手杀我,你这般左右摇摆,意志不坚定,怎么当神棍?太没专业­精­神了!再说了,你不是青灯教的圣姑吗?青州的百姓谁人不知青灯教救国救民,大义凛然来着,他们甚至不愿意相信官府,也愿意相信青灯教,城中还建了圣姑庙,每日那些虔诚的百姓们,烧香拜你,香火不绝!怎么我说我也愿意一日三柱香的供奉你,你却说我咒你死呢?要真是这样,那岂不是满城的百姓都咒你死,你为何不去杀了他们?”柳七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圣姑眼底寒意更浓,冷冷一笑:“你以为你胡说一通,我就会放过你?”说着,手中的白绫倏然一拉,柳七脖子顿时一紧!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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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无赖

( 白绫一飞,正好挂着悬边生长着的一棵歪脖子的树上,圣姑青袖一扬,­干­净洁白的指尖捏着白绫的一端,轻轻的一拉,柳七便被勒住了脖子吊在树杈上!压迫和窒息感袭来,她双手抓着勒着自己脖子的白绫,满脸充血!气喘吁吁!

圣姑眼底闪烁着耀眼的笑意,看着此时吊在树上挣扎的柳七,心里有着浓浓的趣味,戏谑的笑道:“怎么样,我说过能救你,也能杀你!”

柳七蹬着双脚,双脚不及地,脖子又勒得生疼,越来越喘不过气来,眼前浮现着前世和今生的各种画面,父母,哥哥,嫂嫂,还有那个利用她和她的家族扶摇直上的司徒澄,她闭上了眼睛,恍惚中眼前浮现一条充斥着血腥和­阴­谋的路,她光着脚,踩在上面,每走一步,脚心都透着一股深深的寒意涌上来,远远的四处都是白骨,看不到尽头!她从小跟着伏游,四处游走,什么尸体白骨没有见过?她只当那只是她遇到了一处风景,就像检尸检验的时候,当做一个工作!现在她却彻身的感觉到了那个死亡的气息,很冷,很冷!她惊惶的在充斥着白骨和血腥气息,那些白骨和血腥突然扭曲起来,变得了混沌的一片,渐渐的眼前的景­色­变得灰白!灰白的深处,一个挺拔的身影,他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温暖到极致!叫她:如意!

圣姑的手一松,吊在树杈的白绫滑下,一脸青紫的柳七被摔在了地上!终于享受到了新鲜的空气,她痛苦的喘息着,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

圣姑以为她傻了,见她笑声里充满着讽刺与不屑,圣她心底的优越和高高在上,顿时受到了威胁!男子冷冷的说道:“你笑什么?”

柳七咳嗽着,双手捂着被勒痛的脖子,踉跄着站了起来,天­色­渐渐的亮起来,照着眼前男子修长的身影更加的清晰,他脸上的银质面具挡住了大半边脸,只露出五官和剔透完美的下巴!

柳七靠近他,眼底的轻屑更浓:“我不笑,难道还哭不成?你不会当初认为我应该像那些愚民一样,对对三跪九嗑,大呼圣姑万岁吧!”

圣姑见她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天亮了一些,使她一身狼狈的涅更加的清晰,隽秀的脸蛋被荆棘划伤,脸颊上有着无数深深浅浅的伤痕,身上的衣服也划出了无数道小口子,沾着鲜血脏乱不堪!一头长不长,短不短的头发也一片凌乱!不过她那张脏乱不堪的脸上,却有着淡淡的笑意,幽深的凤眸,光芒耀眼!

圣姑皱眉,见他逼近,手中的白绫一拉,又将她吊了起来!

“你不怕死?”而且又脏又臭的!居然敢靠近他?还从来没有任何人靠近他三步以内!就连伺候他的丫环都必须是将全身包裹在严严实实的厚纱内,他才让她们靠近!他不喜欢任何人碰触自己!

等到柳七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圣姑又将她放了下来,柳七恼了,刚一落地,就朝圣姑扑过来!结果再次被吊了上去!

“看!灰机!”柳七瞠着一双都快被勒得鼓出来的眼睛,翻向天空!

圣姑条件反­射­­性­的仰头,然后一片布帛声,眼光锋芒一闪,被缠着脖子吊在树杈处的柳七已经割破了白绫落在了地上!

白绫一断,圣姑那眸­色­渐寒,指着柳七气愤道:“你骗我?”

柳七呵呵的笑声,笑声清冽,听在圣姑的耳里,却觉得万分的讽刺,“我本以为圣姑跟别人不同呢,没想到随随便便就被骗了!”

柳七手中的匕首泛着冷厉的寒光,她缓缓的收回匕首放在腰间,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一脸桀骜的看着他!

圣姑被她气得脸­色­的青了!不过戴着面具,让人看不见他此时的面容罢了,正在发怔的时间,柳七已经离他只有一步远的距离!圣姑第一反应就是看她刚刚手里的匕首,结果她双手空空的,身上没有杀气,一只纤细的脏手朝他的胸口探过来!

圣姑一拂袖,柳七被震开,圣姑那­干­净到没有一丁点儿灰尘的青袍上,沾了两个手指蝇黑黑的!圣姑顿时觉得一阵的烦躁,心底升起着浓浓的怒火,手中的白绫再次缠了过来,突然柳七的身子向后一仰,手中一片灰雾挥出!

“可恶!”圣姑那白绫急急收回,后退了一步!灰雾还在空中飘散!耳边是柳七那狡黠的笑声!

“圣姑,小心有毒哦!”她张明亮的眸子,笑眯眯的看着他,看到他衣袖上那两个淡淡的污指蝇顿时觉得心情不错!这个人太厉害,她之前根本就没有打算袭他的胸,在他挥袖的时候,她污黑的手指划过他的袖摆!

像这么一个高度洁癖的人,肯定容不得一丁点儿的脏污,只要有一颗灰尘,他都会觉得很不舒服,像心底有什么东西挠着一样!

果然圣姑气呼呼的脱下自己的外袍扔在了地上,里面是一裘月白­色­镶着锦边的长袍,边角绣着粉­色­的蔷薇花,每一朵都鲜艳如滴!晨风吹过,似乎也让觉得那萦绕全身的蔷薇花瓣在飞舞

柳七自知自己打不过这个伪娘圣姑,所以只要能给他添点堵,扰乱他的情绪也不错!若是这个圣姑真的要杀他,早就杀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这个人很自负也很骄傲,不屑对她一个毫无武功的人下手,不过并不代表不会下手,他在玩弄自己的猎物,看这个猎物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同时他也不测验自己的容忍力,到底能容忍她多久!

其实他的容忍力已经很强了,每次出行,都是装得圣洁高贵,连声音还得刻意的用内力弄得温婉的声音出来,他出门很少说话,毕竟用内力改变声音很麻烦,所以那些虔诚的百姓们便越来越觉得这个圣姑神秘又高贵!

柳七毫不介意的捡起他刚刚扔掉的锦袍擦手!

弄得那个圣姑一脸的黑­色­!她擦完手又擦脸,然后将再袍子裹在了身上!

圣姑指着她那不要脸般的行径,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然后他也被激怒了,洁白修长的玉指从袖中伸出,化爪朝柳七的胸口抓过来!

他扔掉的,她也敢捡?还穿在身上,太不要脸啦!太恶心!太脏了!

柳七后退摔倒在了地上,抓住地上的一把草屑朝圣姑扔了过去圣姑那速度被阻了一下,不过手掌已经伸到了柳七的胸口,看到她衣襟上脏乱的污血,圣姑皱眉,手掌一缩,而是转而用的袖风,凌厉的袖风甩过来,将柳七甩飞,挂在了旁边的树杈上!圣姑冷冷而道:“脱了!”

柳七靠在树杈处,看了一眼脚下的碎石,想着这个圣姑虽然生气,倒还一直存在着理智,就算愤怒也没用全力,否则她现在已经死了!

柳七无赖的笑笑,“­干­嘛要脱下?”

“那是我的!”

“这是我捡的!”柳七靠在树杈上摇晃着身体,一脸的不屑!

“我扔掉的,你也敢捡?”圣姑愤愤不已!

“谁规定不能捡的?”柳七淡淡的笑着,目光望向他那双幽深的墨眸,笑呵呵道:“你不会是在生气吧?嗯?圣姑姑娘!”

圣姑甩袖,手掌朝下,地上一颗石子突 ... [,]

(然飞起,他掌风一甩,石子正好打在那棵柳七挂着的树杆处,树杆截断,柳七从树杈上掉了下来,嘶拉一声,划破了身上的衣服!

圣姑突然目光一瞠,指着柳七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淡淡的晨光下,污乱的少年光洁的脖颈有着淡淡的血痕­精­致的锁骨,以及耀着淡淡莹光的肌肤,胸口束着白­色­的束带,束带系得很紧,如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她胸口微突,还有被束带勒出来的红痕!

圣姑的眸­色­深了,嘴角划过一丝趣味的笑意!

“我靠!”柳七赶紧拉好衣服,心想还好自己束了胸,否则肯定被看光,她平日只有束胸,没穿过任何的女子肚兜,胸口又勒了这么多天,勒出来的红痕肯定是有的!想着这个伪娘不是看出来她是女的了吧?不过看出来又如何?他自己还不是一个装伪娘,凭什么就不允许她扮伪男?大家彼此彼此!

再说了,男子也有束胸的,个人爱好而已!你管得着吗?只要他问,柳七保证,死活都不承认!他总不能把她的束胸强行解了,让她露点出来吧!

柳七系好的衣带,捡起地上一根粗一点的树枝,踉踉跄跄的往童子林的方向赶!身后没有声音,她不管不着,要杀便杀!谁怕你?!

直到晨曦万丈,阳光明媚,柳七才从悬崖下走上来,回头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伪娘跟来,微微有些意外,她解下了身上那件青袍,然后脱了,随手扔在了旁边的树丛里!

伪娘一身妖气,连衣服都是一股子狐狸­骚­气!

耳边是沙沙的风吹树叶的声音,空气里除了清冷的寒气,还夹杂着的淡淡的血腥之气,由于脱了一件衣服,柳七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一脚踩在那青­色­的衣袍上,踩了一个污黑的脚蝇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阳光耀眼,深深的悬崖幽谷底,男子一袭飘逸的月白衣袍冷冷的站在那里!一个青­色­武士打扮的男子走了过来,在离男子十步远的地方垂头站着!

“圣姑!”

圣姑那目光还一直盯着柳七刚刚离开的方向他甚至忘记要去追,一个女子,怎么能在驻守军全是男人的地方生活了这么久,还没有被发现?还是驻军最残酷的苦役营?他可听说苦役营的囚犯们,经常欺负新人,驻军的那些小卒长还经虫弄娈童!她应该被发现才对,可却没有被发现,而且听了下人的回报,带着余下的苦役营的人反击北冥军队的,就是她!难道自己看错了?或许她本来就是个男人,只不过学着女子束胸而已!不对!男人要束什么胸,只有要掩饰什么特殊才会束胸,只有女扮男装才会如此!他也经常藏在厚厚的青纱后面,不露于人前!

青风觉得圣姑此时的气氛很奇怪,又小心翼翼的叫了声:“圣姑!”

青风送上厚厚的斗蓬纱帽,圣姑一伸手,那抹青­色­便到了他的手里,然后他从头到脚,被青纱罩赚什么也看不见!

“他跑哪儿去了?”圣姑突然问道!

“朝童子林的方向!”青风动了动嘴­唇­,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身边的另一个用青布包着的包袱,里面是圣姑刚刚扔掉的衣袍!

圣姑看到那件污脏不堪的锦袍,全身的气息都冷沉到了极点,咬牙切齿道:“她耍我!”

她捡他的衣服穿,他计较,她不服,他不计较了,她却转身就扔了,弃如敝履!

青风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站在那里!

“昨天孤口的情况怎么样?”圣姑平复了心口的怒气,心底愤愤的想,该死的柳七!等他抓住她,一定把她剥光!他倒是要好好看看!她到底是男是女!

“北冥军营地着火,士兵中过幻烟,动作迟钝,三万兵马,如今只剩下八千的残余兵力,北冥的主将兀达决定先撤军,回去搬援军攻打应陵城!”青风说完,垂头,不敢再看圣姑的脸­色­!

“夏军呢?”圣姑沉沉的呼吸了一口气!

“还剩下不足一百人,现在正在朝应陵城的方向赶!”青风又接着说道:“昨夜的嘶杀,已经惊动了应陵的守将余震,余震派出一百人的小队前来探查,不过都被我们的人给消灭了!现在应陵守将没有得到消息,只怕天亮之后再会派队过来探查!我们还要不要……”

圣姑一掌挥出,青风不敢躲,只得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手中的包袱也落到了地上!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包袱已经不见了,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到圣姑已经坐入了辇轿当中,手中似乎还抓着什么东西,当然他是不是敢去问了!只是觉得蹊跷而已!这么个小Сhā曲,他也不会再去想!

柳七绕过密林,感觉身后的眼睛不在,总算松了一口气此时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暖的!再加上刚刚又这么急急的赶路,身子也不觉得那么冷了!

一路之上没有遇到敌军,柳七并不意外,经过昨天晚上那场惨烈的战争,敌军肯定不会冒然再往前行!必然会先撤回自己的阵地上去!

六道和郭雄带着余下的一百来人一身浴血的撤至了童子林,那一百来人经过三天两夜的逃亡和嘶杀,此时每个人的身上都染了血,身上也受着大大小小的各处伤痕,原本呆滞的眸光里,闪光着嗜血般的锐利,好不容易逃生的喜悦顿时升起!觉得心底更加庆幸自己还能活着!

六道一身是血,衣服上的血水已经­干­涸了,硬绑绑的贴在身上,再加上一夜不停的嘶杀逃亡,此时­精­神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靠在童子林的出口的一棵大树下,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密林内!昨天和如意一起逃亡的苦役们,存活下来的两个人已经和他们集合了!如意却一直没有现身,他的心底越来越的起来!

郭雄说道:“我去找找!”

那些死里逃生的苦役们眼底除了庆幸,还有愤恨的光芒,昨天动静这么大,应陵守将居然没有派出人马过来!原本想着的援们根本就没有!

六道见郭雄已经往回走,也没有说话,他心底在默默的想,如意一定会回来的!他若是离开这里,他怕如意找不到他!他一直都很相信她!就算他死了,她也不应该死!而且他们一路过来的时候,经过的路上,并没有看到如意的尸体!

“赵爷,我们什么时候走,万一敌军追上来怎么办?我们只剩下一百人不到了!”其中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说道!

“你带人先撤回城报信!”六道沉哑的开口!咬着碎布在包扎胸口上的伤口!

那男人听此,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城,他们这回杀敌,肯定是大功,心底已经迫不急待了,朝着剩下的人挥了挥手,说道:“我们先走!”

到时候,守陵守将见到他们,肯定会嘉奖他们,他们的苦囚身份就会脱离,可能还能当上个卒长,佰长之类的!最不济也是个上等士兵!或者脱离苦囚的身份,重新放回老家!

大家一想到美好的前途,那­精­神又提了起来,也不顾不得受伤和疲惫,兴致高昂的往应陵城的方向走!

郭雄已经返回了孤口战超然后顺着之前柳七撤退的方向一直在寻找,到 ... [,]

(处都有尸体!断箭随处可见!他找了一路,没有看到柳七,回到了童子林的入口,摇了摇头!

六道突然站了起来!

“再等等,或许我们之前错过了!”郭雄提醒道!

六道也不知道怎么了,心底突然越来越空!像猫挠着一般,闷不作声的往树林的方向回去寻找!

树丛里突然一个踉跄的身影,六道目光一亮,快步跑上前去/!身后郭雄瞠了一眼,也冲了上去!两人走近,才发现根本不是柳七,而是一个一只腿中了箭的苦役营苦囚,那男子看到郭雄和六道,眼睛一亮,气喘吁吁的上前:“我可算找到你们了!你们还活着!真是太不容易了!其他的人呢?”

郭雄蹙眉,看了一眼这男子身上的伤,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那男子说道:“我被敌军­射­中的腿,走不了了!后来有人教我装死!还Сhā了一根箭矢在我胸口上,他说没刺中要害!我就听了他的话,装死,一直等到敌军离开,我才爬起来往回走!”

六道脸­色­一凛,伸手扯开了六男子的衣服,看到胸口一个血窟窿,伤口上的血已经凝固!伤口不到要害,显然是­精­心策划的,拥有这种手法的,除了如意,还会有谁?六道声音透着几分哑沉,“他在哪儿?!”

“他跑了!我不知道!”男子摇了摇头,喃喃的说道:“我好像看见他掉悬崖了!谁知是生是死!”

六道一把挥开那男子,转身冲入了林中!郭雄踢了那男子一脚,还想揍他,顿时又觉得没有道理,于是便愤愤的瞠了他一眼,转身也进了树林!

六道脑子一瞬间空白了,他一直往好的地方想,从来不敢往坏处去想,他怕他一想,如意就真会有事!所以他宁可相信如意没事!可是听到刚刚那个逃亡的说如意掉悬崖了,他便慌了!

柳七气喘吁吁的扶着木棍往前走,看到树林里有野署,她就蹲下来去刨了!手上还沾着泥土,便往额上抹汗!抱着刨出来的野署站起来,接着往前走!

耳边有脚步声传来,柳七秀眉一努整个身子便埋到了­干­枯的树丛底下,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还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声!柳七握紧手中的木棍,心想着不会还有残余的敌军没有离开吧?

那脚步已经近在她的耳边,她透过头顶的枯叶望过去,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息,垂地的一把胡刀渗着­阴­冷的寒光!

“如意!”那声音透着焦急和嘶哑!

柳七闭上了眼睛,然后缓缓的睁开,确实自己刚刚听到的不是幻觉,这才缓缓的从枯叶堆里钻了进来,朝那个修长凛洌的身影招了招手,语气慵懒邪魅:“心肝儿,我在这里!”

那焦急冷冽的身影突然一僵,看到斜斜靠在枯叶丛中的柳七,压抑了许久的焦急和担忧顿时烟消云散,他手中的刀一扔,像只冷兽般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她的纤细的身体,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

柳七拍着六道的肩膀,安慰道:“好啦好啦!我不是在这里吗?­干­嘛呢?”

六道沉沉一哼,心底有些恼道,捧着她的脸,狠狠的吻上她那­干­裂的红­唇­!害他这么的!还这么淡定,实在是太冷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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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绝境

( 他不知道此时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一夜的疲惫,内心的吊胆,想念她在身边的无赖猥琐的笑意,想念她有事没事就调戏吃豆腐!此时的他只能狠狠的将她抱赚吻着!来掩饰他心底的仓皇失措,拂平一夜嘶杀,全身力竭的疲惫!甚至尝到了彼此­干­裂的­唇­间的血腥之气!也舍不得放开!

柳七气喘吁吁的喘着气,眉梢有着淡淡的笑意,将刚刚挖到的野薯塞到他的手里,邪邪的笑道:“心肝儿,我还没脸红呢,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六道接过他手中两个全是泥土的野薯,塞到怀里,然后在她面前背着蹲了下来,说道:“上来!”

六道的声音有些沉嘶,眼眶里也有着深深的血红,一身浴血!身上还有着没有­干­涸的血迹!柳七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了六道的背上!六道手中的胡刀撑地,缓缓的站了起来!背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六道此时也累到足可虚脱的地步,但是看到她的那一刹那,再大的凶险和苦楚,便随着她的出现,她那邪邪的笑容,便烟消云散了!

柳七趴在六道的脖子处,闻到了他身上那腥腻的一股汗水夹杂的血腥气,懒懒的说道:“六道,你臭了!”

六道心想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比乞丐还不如,脸都被荆棘毁成这样了,要是以后好不了的话,就成丑八怪了,这么多的疤痕,嫁不出去!

不过想想她没人看才好!也省得给他四处沾花惹草!

其实柳七长得也不是那种倾城绝­色­,不过穿上女装好好收拾打扮一番也是绝­色­美女!六道曾经见过她穿嫁衣的样子,虽然那时她脸­色­苍白了一些,不过六道还是觉得挺漂亮的!只是后来她穿上男装,说话痞里痞气的,经常没节­操­,跟男人喝酒聊天,一股子江湖豪杰的品­性­,便会被人认为,柳七只不过是长得比较秀气一点的少年罢了!

六道不知道昨夜到底杀了多少的人,直到后来杀红了眼,怎么也停不下来,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的倒下,他身上也被敌军的刀锋划出好多个伤口,想到如意,更加觉得自己应该活下去!

“你也臭!”六道闷闷的回答,背着她艰难的走着!

“哪儿呢?”柳七皱眉,抱着他的脑袋,目光凶恨着!

“一股子怪味!像花粉腐败的味道,说不出来!”六道沉沉的说道!

柳七一惊,心想,八成是那妖里妖气的伪娘身上一身乱七八糟的花香脂香的,沾到了她的身上,她身上本来就有血腥气,此时一混合就当真成了花粉腐败的气味!柳七呵呵一笑,捏着六道的耳朵,说道:“你才腐败呢?­干­嘛瞪我?我有你足矣,我上哪里还会去腐败?”

六道气息沉沉,说道:“别捏我耳朵说话!我听得清!”

“我这是很严肃的跟你说话哦!”她张嘴,轻轻的咬了不起咬他的耳朵,然后笑得几分的肆意!特别是想到刚刚明明是六道情不自禁的吻了自己,结果六道脸红了,她便觉得有趣,懒懒的趴在他的背上!想着这才是她一直以为都想得到的安稳!

郭雄在林口找得急了,看到六道背着柳七出来,还以为柳七出了什么事,结果一看,柳七最多脸上和衣服上被荆棘划伤过以后,身上没有什么大的伤口,郭雄也放了心,想过要帮六道来背柳七,结果看到他们俩亲密无间的样子,放弃了这个想法,或许此时的某人虽累却幸概呢!郭爷挥了挥手,说道:“大家都走了,你们也赶紧跟上去吧!免得出什么意外!”

六道侧眸望过来,一脸的疑惑,能出什么意外?

“敌军这回惨败撤回自己的领地,很可能再次派兵打来!的确是会出什么意外!”柳七淡淡的说道!

郭雄心里虽有些担忧,但还是消事情能往好的方向发展:“昨天嘶杀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应陵守将应该要派出人马来查探才是!可是却没有!”

柳七想到那个青灯教的圣姑,心底又有些不怎么舒服!“算了,先走吧!”

六道虽背着柳七,不过那脚步却没有比郭雄慢,郭雄一度还认为六道根本不是人生的!力气比牛大,跑得比马快,学武功好像也比其他的人学得快!

走了大半天,果然追上了前面的队伍,而且应陵城墙就在眼前,郭雄松了一口气,看着残风吹得有些破旧的墙桓,气恼的说道:“你看城门紧闭!他­奶­­奶­的老子一夜逃亡,他们就躲在城里当缩头乌龟,真他娘的让人窝火!”

柳七也从六道的背上下来,说道:“先休息一下吧!”

一路之上,柳七无数次的想要六道放她下来,不过六道是个倔强的­性­子,坚决的不理会她,弄得她也不办法,只得由着他背着了!她也知道他此时已经在拼着最后一丝­精­力背着她往前走,心底已经软软的化成了一滩水!觉得眼眶都要湿了,她只得埋在六道的后背处,努力的平复着心中的感动!

六道看到城门就在眼前,想了想就将柳七放了起来,伸手扶着她赶上苦役营的队伍!

正在城墙上巡逻的夏国军人们看到突然出现在墙下的一帮身着破烂,浑身是血的,涅如难民般的人,疑惑不已,吼道:“城下何人!”

郭雄扯着嘶哑的嗓子吼道:“我们是苦役营的人!三天前北冥军队袭营,驻守军副尉马绶带兵后撤,留下一万三千苦役营的人去对敌!如今北冥军已经退回了自己的领地!现在我们想要进城!”

墙上的士兵看了一眼郭雄,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一百来个一身狼狈的人,脸上明显露出疑惑的神­色­来!然后朝墙下吼叫道:“你们等着!”

那个士兵走下城墙,正要去向主将汇报,结果在半路上遇见了沙碑驻地的马副尉,马副尉一听脸­色­顿时变了!急冲冲的冲上城墙指着墙下的一百多个苦役营的苦囚吼道:“他们一定是­奸­细!快­射­杀他们!”

那些苦役营的苦囚听到马副尉居然这么说,也急了,叫道:“我们不是­奸­细!北冥军就是我们打败的!我们是苦役营的人!”

马绶冷笑:“你们说你们是苦役营的人,有何证据?再说了北冥­精­兵三万,苦役营才一万三千多人,没有装备没有武器,居然还能活?简直笑话!我看你们就是­奸­细!”

“我们不是­奸­细!我们真的打败了北冥军,在孤口谷,你们若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探!”

“对,我们杀了两万多北冥士兵!现在尸体还在孤口谷!”

“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现在你们去查看,可能血都还没有被风­干­!”

墙上的男人气呼呼道:“昨天余将军已经派出一队队伍前去查探,结果一直未归,而你们却回来了,肯定是你们伙同北冥,杀害了那些军人!现在你们还有脸在这里说自己是无辜的?苦役营的人是什么货­色­,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又怎么可能在北冥军的手里生还?”

郭雄气呼呼的呸了一下,说道:“你他娘的,到底是开不开门?老子替你们抵挡住北冥的入侵,你们倒还这么多废话……”

柳七皱眉!驻军副尉马绶离开的时候,将苦役 ... [,]

(营的人赶出去抗敌,拖延敌军入侵的时间!还未交战,马绶就带军撤离了营地,一方面可以解释为粮草不足,战士们无力抗敌!另一方面却有逃跑的嫌疑!

应陵城外八十里沙碑驻守也驻守了三万的兵马,加上苦役营的人,共有四万,可马绶却带着兵马后撤,不敢对敌!这要是被朝廷知道,只怕马绶这个驻军副尉就­干­不下去了!

柳七冷冷的一笑,说道:“马副尉也知道苦役营的人不堪一击?那当初为何又自己逃了,逼着苦役营的人去对抗敌军,分明就是想让那一万三千多苦役营的兄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敌军前步的脚步!不过我们并没有马副尉想的那么无能!虽说敌众我寡敌强我弱!但凡事都有例外!现在敌军被击退,马副尉却不相信!柳七想知道马副尉这是在逃避什么,还是想要掩饰什么?”

马副尉那脸­色­一寒!冷厉的说道:“你们能从敌军的手里活下来,本来就有蹊跷!你认为我们会信吗?我看余将军昨夜派出的那队前去探查的队伍,肯定是看到你们和敌军之间的勾当,所以你们便将他们给杀了!”

郭雄气呼呼的想要冲上城墙,城墙虽高,但城墙各处墙垣破旧,以郭雄的轻功,完全可以踩在那些城垣的破旧之处跳上去!柳七突然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我们要见余将军!等余将军再派出人马去查探便会知道昨夜之事,到底是真是假!而且敌军不可能牺牲两万多人马来做戏!”柳七语气沉沉!那些正在搭弓的夏国军人皆是一愣,似乎有些犹豫!

马绶指着墙下的人吼道:“快­射­,别让他们这些­奸­细进城!快­射­杀!听到没有!”

城下的人经过两三天的心惊胆战的嘶杀逃亡,好不容易才活下来,本想着以后便是高官厚禄,不再是低人一等的苦囚身份,心底原本还很欣喜,谁知现在被人误会,那是百口莫辩,便觉得一阵的幽怨和凄凉涌上了心头来,原来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挣扎,还是逃脱不了被人贱踏的命运!

一阵箭矢划破空气的风啸声,底下飞溅起一片片鲜艳的血花!眼底有着浓浓的怨恨和绝望!很多人开始往相反的方向逃!一波箭矢落下,一百来多只剩下了三十人不到!很多人都绝望的哭嗷起来!为了活命,拼命的杀敌,拼命的逃亡,好不容易觉得可以找到一个庇护的,结果却是另一场悲剧的开始!

郭雄气愤的抓住Сhā在土里的羽箭朝城墙上一丢,箭矢带着凌厉的锋芒,马副尉急道:“他们还敢反抗!不是­奸­细是什么?绝不能让他们活着,快­射­杀!”

六道手中的胡刀挥开飞到身上的羽箭,将柳七护在身后,好不容易才退至城门的暗角之处,那个地方羽箭­射­不到,但如果此时有人开城门追杀出来,定没有活命机会!他此时也恨了,全身的气息冷洌得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一般,眼底都透着血红之­色­!

郭雄伸手将一个苦役营的兄弟从羽箭低下救了下来,剩下的十几个人全部都躲在了城门的暗角之处,那些余留下来的人抱头痛哭着!眼底全是怨念的寒意!恨意浓浓!

寒风卷起城外的狂沙灰蒙蒙的卷过来!吹得每一个人都灰头土脸!

六道将身上的野薯用胡刀削了皮,递到柳七手里,柳七咬了一口,又给六道咬了一口,她眼底有着幽深的光芒,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想法!

剩下的十几个人战战兢兢的靠在城门之上,全身都在颤抖!有些已经累得虚脱,昏迷了过去!郭雄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接过六道递过来的半个野薯,说道:“小七!”

柳七依然静静的坐在那里,靠在六道的身上,闭着眼睛!懒懒的说道:“累了,休息一会儿!”

郭雄也气愤了,“小七,大不了你们跟我闯荡江湖去!­干­镖局也行,咱们改名换姓,重新生活,何必受这种苦!”

柳七的肩膀蹭了蹭身边的六道,问道:“六道,你说呢?”

六道抬眸,眼底有着深深的冷芒,眼眶深处泛着鲜红的血红,乍一看起来,还有些嗜血的味道,他缓缓而道:“随你!”

柳七呵呵的笑着,揽上六道的手臂,说道:“六道,你觉得苦不苦?”

“不苦!”六道沉沉的回答,有你在身边,他的生命里没有苦这个字!如若她不在!就算是被腌在蜜糖里,他也不会觉得甜!

“郭大哥的想法是很好,可是我们要是这么走了,一辈子都得背负着一个苦囚的身份,就算隐姓埋名,始终还是有污点!到时候咱孩子若是问起咱们以前的事情来,咱怎么跟人说?”柳七污乱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意味深长的说道:“而且我觉得若是就这么走了!心有不甘!”

郭雄低头,叹息道:“可是这样,被­奸­人推向虎口,又被­奸­人陷害,我们却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我心里觉得闹心得慌!”

“要是就这么走了,­奸­人岂不是没人对付了吗?就任着他逍遥快活不成?”柳七反问!她一向睚眦必报!这口气恶气要出,就得坚持下去!

郭雄沉默起来,柳七说得不无道理,就像当初他背负着一个杀人逃犯的罪名,四处躲藏,内心始终得不到安心,每日提心吊胆!

城墙上的马副尉看到墙下的尸体,眼底闪过一丝­阴­寒,说道:“还有人躲起来了,接着­射­!”

倏时,墙内召集了几匹快马,从城侧的小门而出!马副尉那眸­色­一惶,说道:“谁叫你们出城的?”

一旁的士兵言道:“受了余将军的命令,前去孤口关探查!”

“余将军什么时候……”马副尉过来一惊!一袭青龙铠甲的中年男人,凛冽轩昂的走了上来!

那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底下的尸体,狼眸狠厉,言道:“谁叫你们放箭的?”

城墙上的夏国军人战战兢兢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马绶上前说道:“余将军,下面是敌军的­奸­细,是属下派人放箭的!”

余震气愤的一拂袖,指着马绶,怒道:“谁给你的权力放的箭?!”

马绶战战兢兢道:“此事关乎于整个青州,乃至整个皇朝的命运,属下不得不为之,而且将军也曾经说过,­奸­细不得姑息,一旦发现,马上处之!”

余震冷冷的看着马绶,这个五十多岁的将军,似乎要从马绶的眼底年到马绶伪装下的虚伪!他语气威严冷厉:“不过是断粮一天,敌军攻入,你便带着军队后撤,如此胆小怕事,贪生怕死!本将军便不计较,毕竟是三万军士的­性­命!你却命令毫无反抗力的苦役营拖延你后撤的时间,本将军也不计较!现在你不弄清楚任何情况,不等本将军上来,就自作主张!实在可恶至极!”

马绶一阵颤抖,跪了下来,“将军,属下也是一心为将军着想!”

余震一脚踢开马绶,说道:“一百军棍,撤去他副尉之职,贬为步卒!”

马绶一惶,急道:“将军,我父是山东郡守,你不能这么对我?”

孰不知余震最讨厌的就是裙带关系,他冷冷的说道:“当初凌大将军的四公子 ... [,]

(在我帐下当兵,四公子就从未提过自己的父亲是大将军,让我给他安排个高等的职位!就连犯了错误,凌大将军也提醒我,不用顾及他的面子!若是凌家还在,北冥根本没有胆量进犯!现在仗还没有开始打!你就已经撤了军!分明就是故意让敌军涨了气势,本将军还怀疑你就是那个­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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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对一不今天有点累艾不想二更艾除非群众的呼声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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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为你倾覆(2更)

( 马绶一脸的惊惶,急道:“将军,属下怎么可能会是­奸­细,属下若是­奸­细,就不会只让苦役营的人去牺牲!”

余震挥袖,沉重的铠甲发现凛冽的破风声,男人冷冷的说道:“拖下去!”

“将军……”

马绶刚刚被拖下去,余震看了一眼城下那些被­射­杀的人,眼神越发的冷了起来,是否是­奸­细,他还得要等到派出去探查的人兵回来才能决定!苦役营毕竟是一些乌合之众,没有敌军那么­精­良的武器装备和人数!如今将敌击退,的确是很令人怀疑!

郭雄脸­色­沉沉,坐在那里,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愤怒感,他气呼呼的捶打着厚厚的城门,恼道:“小七,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六道将柳七的头靠在自己有肩膀上,惊俊的脸上一片冷毅的寒芒,目光犀利如一柄锐利的刀锋!

柳七靠着他的肩膀,突然睁开了眼睛,昨天一夜的逃亡,六道不敢松懈,当然她不能,毕竟她并未真正的接触过应陵守将余震,只听说过余震的为人,听说他是一个正直之辈,万一余震也如那马绶一样,他们现在肯定也会危险重重!

“郭大哥,你休息一下吧!”柳七缓缓的开口!

死里逃生的苦役营兄弟们如果只剩下的十四五个,此时目光绝望,眼底除了绝望还是浓浓的恨意!柳七不敢想,若是应陵的守将再将他们当成­奸­细的话,他们的怨念到底会有多大!甚至就会更多知道真相的人心寒!饥渴疲惫逃亡惊惶之后,原本想着可以看到消,谁知竟然是绝望!

郭雄急,活下来的人就更加的急,那些人如此艰苦的才活着逃回到这里,等待他们的绝是冷漠,相比冷漠,他们或许更愿意在孤口谷的时候,被敌军杀死,也好过被自己人所谋害!郭雄愤愤的靠着城门坐了下来!

六道抬起那脏污的袖子,替柳七擦掉脸上的污血,柳七嘶嘶的叫痛,六道那手一僵,紧张的说道:“如意,怎么样?”

柳七抚额,­干­裂的­唇­角动了动,叹了一口气,靠在他身上的,想着六道明明也饥渴疲惫,此时却拂着她那如鸟窝般的头发来安慰她,她懒懒的说道:“脸没事,不用管啦!过些日子就好了!”

六道低下了头,盯着脚下发黄的沙石,沙尘随着狂风飞卷而起,秋日的霜风吹在脸上,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般,刮得生疼!这样的逃亡,遭遇绝境,他还是第一次切身的领悟到!就算在被人遗弃在上石村,差一点被饿死的时候,他也没有这种绝境的感觉,那时只有他一个人,孤单无依,或许他在的心里,饿死便也解脱了,而如今在他身边的是他看作比自己重要的人,他绝不能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在绝境之下,无路可走!

“六道,你相信我!”柳七沉沉的说道!

六道抬眸,眸底有着深深的情愫,看到少女那认真的目光,六道点了点头!他一直是相信她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城外还是没有一丝动静,眼看着太阳快下山,傍晚的寒风冷冽起来,靠在城门上的幸存者开始再次慌乱起来,有些甚至再不顾危险跑到墙下对着墙上的大夏军人大吼!叫那些大夏军人开城门放他们进去!

站在城墙上的大将军余震,目光如炬,冷冷的盯着远方,从这里到孤口峡六十多里路,他派出二十骑轻骑前去探查,相信很快就能回来!除非在路上遇到了阻击!

暮­色­渐渐的沉了下去,一天已经过去了,那些幸存的再次绝望,身体虚脱的倒在地上,等待着夜晚的降临,青州的夜晚比起盛京要冷要许多,四下又是寒风凛冽,幸存者们大多数衣着单爆又染透了鲜血,贴在身上硬绑绑的,完全是没有一丝的温度可言,瑟瑟发抖就不用说了,若是过夜,只怕再挨过一个晚上!就会被冻死!

六道搓着柳七那冰凉的手,看着她颤抖的身体,心底一阵的难受与惊惶,他一边哈气搓着柳七的手,一边急急的喊道:“如意,别睡……”

柳七迷迷糊糊的睁了眼,­干­裂的嘴­唇­此时被冻得透出一抹青紫之­色­,她刚一开口,牙齿就冻得打颤摇了摇头,说道:“我没睡!”

郭雄此时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拍门或者跑到城下叫城叫的士兵开门,只是靠在那里,沉沉的喘气着,似乎也在努力的保存的体力挨着!

十几个人里已经倒下了六七个,剩下的也开始全身冻得打摆子!

六道看到那些绝望目光,心底更加坚硬如冰,他抱着瑟瑟发抖的柳七,咬牙道:“如意,只要这回我能活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这种苦,我会让你一辈子安安稳稳,一世无忧!”

柳七靠着六道的胸口,冰冷的额头抵着六道的脖颈,头脑一阵阵的迷糊,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不已!她咬着牙,牙齿不停的打着颤抖,“我知道,我知道……”

能陪你一起吃苦,一起等待一场死亡之赌,愿意为你放弃生命中的全部的,她知道今生只此他一人!

六道发誓,只要这次能活下来,他愿意替她争权,为她夺势,为她努力的站在人前最高的位置,愿意为她将这天下倾覆!

天­色­昏暗的时候,天边突然飘起了细细的雪屑,六道全身僵硬,嘴­唇­已经咬得出血,他怀里是虚弱的像一块风中随时都会吹走的树叶一般的柳七,柳七咬­唇­,头痛难忍她身上之前有伤,现在又受了如此大的变故,此时再也坚持不下来!

六道看着她那发白的嘴辰,咬了咬牙,举起旁边的胡刀,手腕在刀刃上划过,鲜血滴落,温热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她那­干­裂的­唇­上!柳七动了动了­唇­角,­唇­间血腥味浓郁,暖暖的,她喉咙吞咽了一下,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只坚毅的手腕,顿时清醒了,伸出冰凉的双手赶紧捂住六道的伤口,语气虚弱,却有着十分的恼意,“心肝儿,你做什么?”

她刚一说完,喉咙处刺痛得厉害,声音也低哑,细弱的声音低哑得被寒风吹散!

六道执意的拿开她的手,将流血的伤口放在她的­唇­间,说道:“我没事!”

“唔!”柳七移开脸,握住他手腕上的伤口,急道:“别闹!你不想活了吗?你再这样,我就只能咬舌自尽了!”

六道惊惶的僵在那里,没有说话!

柳七咬牙,解下头上的发带缠在他的伤口处,恶恨恨的看着他!哑沉的说道:“我说话算数!”

如果她活下来,六道却不在!那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柳七抬头,沾着鲜血的红­唇­贴上他那同样­干­裂的嘴­唇­,轻轻的吸吮辗转着,腥甜的血腥气息缠绕在两人的­唇­齿之间!突然,柳七无力的滑下来,六道抱着她那虚荣软的身子,全身都在颤抖!柳七喘着气,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明媚隽雅!

城墙上的火把已经立了起来,站在城上的余震一直是没有移动过,始终是之前的那个位置,挺拔得如立在城墙上的长枪!

暮­色­沉寂之后,远方终于传来了马蹄的声音,渐渐的越来越近 ... [,]

(!余震那双布满沧桑的脸上微微露出一抹松容之­色­!

看着那几十骑轻骑越来越近,举着的旗帜正是青龙军的青龙旗,余震突然转身,沉声吼道:“开城门!”

说着已经转身下了城!那几骑轻骑入城!

领头举着旗帜的轻骑上落下一人,声音沉亮,“禀将军!属下等已经去孤口关查探,敌军的尸体约莫有两万左右!沙碑驻地也有一千敌军尸体!剩下的全是苦役营的尸体,大约有一万!”

余震似乎没有听懂,皱起眉头!那骑军将士将手中的地图举到了余震的手里,说道:“将军,属下仔细的查探过,北冥军攻入沙碑的时候,是苦役营的人留在那里,苦役营的人没有武器和铠甲,结果被诛杀了大半,剩下的人后撤至孤口关,利用孤口峡谷的独立地形,抵挡了敌军,属下还在谷口发现了不少的深坑陷阱,陷阱很深,里面Сhā满了尖桩!里面还陷入了不少的敌军军马尸体,谷外敌军的营地也有被烧毁的痕迹,树丛四处都是敌军和苦役营的尸体,属下还在谷口发现了这个!”

“拿过来!”余震冷道!

那骑士将黑布包着的一些粉末和燃烧过的花草果实呈了上来!

余震身边有军医,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什么!是一种拥有强烈致幻的特­性­的花茎和果实!余震看着这些东西,又听了探查的人汇报,想到之前马绶不分青红皂白的将逃亡回城的苦役营苦囚­射­杀,心底便生出许多愧疚来!

六道此时已经快疯了,柳七的身体时冷时热,让他手足无措,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浓,恨的不仅仅只是应陵城的守将,更是那坐在金宫里,过着奢华安适生活的明帝!若不是明帝,如意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城门吱呀一声缓缓的推开,六道抱着如意,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吼道:“叫大夫过来!”

余震身边的军人正在过来拦,余震抬袖,冷道:“住手!”又吩咐其他的人出来,将幸存的苦役营苦囚抬进去!

郭雄也猛然站了起来,手中的胡刀狠狠的横向余震的脖子!他动作很快,就是一折的事情!此时郭雄的眼底有着浓浓的嗜血光芒,沉哑愤恨的说道:“老子替你们挡敌,你们不派人过来支援也就罢了,现在居然不相信老子!老子这把刀杀过无数北冥的士兵,现在倒也不介意多杀一个卑鄙无耻的人!”

余震身边的护卫见此,吓得脸­色­一变,手里的长枪已经全部都对准了郭雄!郭雄却冷冷一笑,“你们这帮贪生怕死之徒,就知道拿着手中的屠刀对准自己人,见到敌人个个都吓得屁滚尿流,跑得比兔子还快,还缩在城里,当缩头乌龟!”

那些护卫被郭雄这么一喝,顿时脸上露出愧疚的光芒来!

余震也觉得无话可说,只是冷冷的看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胡刀,那柄胡刀已经有些微微的卷,刀口也是裂痕片片,刀柄很新,不过血痕斑斑,想着一柄刀柄很新,刀刃却如此破旧的刀,想来这把刀昨天晚上没杀人之前一定是新的,这要杀了多少人,这刀刃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虚弱的声音传来,柳七轻轻的咳嗽着,缓缓而道:“郭大哥,放下刀!”

郭雄不理会,吼道:“谁知道他们不是要把我们引进城里,杀人灭口!”

柳七缓缓而道:“若要杀我们,根本不用把我们带入城里!请余将军不要计较郭五的一时冲动,郭五也是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

余震说道:“之前的确是本将军的过错,本将军知道各位都是奋勇杀敌忠义之士,我余震向你们认错!”

郭雄微愣,不过脸上还是一样的不相信,说道:“就凭一句话,你让我们相信你?”

余震沉沉道:“你若不相信本将军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应该知道本将军若要杀你们,根本不用这么废事!”

郭雄愤愤的说道:“那你赶紧给小七找大夫!”

余震看到六道怀中的少年,少年脸­色­苍白,不过眸光却异常的幽深明锐,而且能让郭五雄这么厉害的人物听他的话,必然不简单!余震言道:“有军医!来人!赶紧给所有的人检查伤势!”

郭雄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手中的刀,愤愤的看了一眼身后对准他的士兵们,脸­色­冷冷的!余震挥了挥,那些士兵才将手中的长枪放下!

柳七虚弱的望向余震,说道:“郭大哥的­性­子直接,多谢余将军大人大量,不计较!”

余震见她语气淡漠,经历了如此恶劣的事情之后,还如此的平静,心底闪过一丝赞赏!说道:“本将军有错在先!怎么会计较?你们跟着本将军的副将过去!先好好安顿!”

六道抱着柳七急道:“还不快点!”

柳七拍了拍六道的肩膀,“我没事!还能坚持一下……”说完脑袋一歪,终于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到了城中的营地,军医要给柳七脱光衣服检查伤口,六道一口回绝了,于是军医只得给柳七开了一些伤药和祛风寒的药浴六道找了一间单独的小厢房,抱着柳七进去,脱下她的衣服,将将她放在热气弥漫的药桶里!回头坐在了床边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清洗伤口!

药桶内,柳七悠悠的转醒,扶着桶沿咳嗽起来六道光着上身,焦急的走了过去,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战战兢兢的说道:“如意,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柳七看到眼前少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心底一阵的心疼,说道:“靠近一点!”

六道以为她怎么了,将头垂了过来,柳七猛然一拉,将他拉到了水桶边,再没有力气,只得说道:“脱了衣服进来!”

六道听到她那共浴的要求,六道的脸­色­一红!柳七伸手扯过他那血腥气息的墨发,说道:“进来!”

她气息虚弱,热气蒸得她的脸­色­,此时也变得红润了一些,不过声音依然很沙哑,再次说了一句:“进来!”

六道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坐了进去!柳七伏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说道:“心肝儿,我很累,你帮我洗洗吧!”

懒!六道喉咙滑动了一下,拧了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被荆棘划伤的伤口!又拿来梳子慢慢的替她梳着一头凌乱的短发,渐渐的耳边是沉沉的呼吸声,六道小心翼翼!

柳七之前在城墙外昏昏沉沉,一直没有真正的昏迷过去,她时刻的警惕的,现在也是如此,不过贴着六道的心跳,她心底也安心了一些,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等她有些­精­神了,再替六道包扎他身上的伤口!

六道替她洗­干­净了,又把自己洗了,看到她依然在沉睡,她眉宇紧紧的皱着,六道伸手拂过,轻轻的将她的眉宇拂平!看站她被热气蒸得红润的脸蛋,还有­精­致的琐骨,以及琐骨以下的隐约风景,伸手情不自禁的想要去触摸!可是又不敢!

虽说她之前经常调戏吃他豆腐,她是什么都敢摸,什么都敢抓,又说如果他不服气,可是触摸回来!六道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手指轻轻的触了触那微突的小丘,像触电般缩了回来!

... [,]

同处一室,又同袁本就什么都看得见,他全身的血液都滚烫了,手掌再次伸了过去,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握住

然后僵在那里没有松手,有点鞋不过一手可以掌握!柔软得像刚蒸出来的小笼包!六道第一次如此大胆的触摸她!又生怕她突然醒来!

她趴在他的肩上,睡得正浓!六道一直这么坐在,直到浴桶中的水冷了,才反应过来,再这样下去,她的伤寒肯定又要加深了,少年惊惶缩回了手,拿了被子将她从桶中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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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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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为你坚持,为你努力

( 柳七那寒症时好时坏,折腾了好些天,到第四天的时候,她抚额从床上爬了起来,进来伺候的是一个年纪不大,差不多十一二岁的小兵小兵身上是一身下等兵的军服,小脸黑黑的,他将药碗放在小桌上,语气恭敬,“柳公子,药放在这里了!”

那日回城,剩下来的苦役营苦囚大多都已经脱离了囚犯的身份,大多升了卒长和什长!有些不愿意留下的,余震也愿意向朝中请赏,让他们脱离苦囚身份,赏赐些金银回家!不过没有人愿意离开!就算是卒长,在军营里,也大大小小是个官,觉得总有辉煌腾达的时候!

“小兄弟,谢谢你!”柳七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被中爬了出来,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爽的,没有束胸,不过好在衣袍宽大,眼前这个小兵又是个懵懂的年纪,自然看不出来,伺候了这么多天,最多是端水送药!没未贴身伺候过!再说六道那冷厉的­性­子,也不会允许任何人靠近柳七,就连这个小兵,也是在六道的眼皮子底下做了两天,六道看他胆子鞋再加上郭雄恐吓,自然不敢靠近柳七的床边五步以内!

柳七有时候觉得郭雄和六道二人实在是有些仗势欺人的感觉!郭雄由于进城的时候,把那刀子架在了守城大将军的脖子上,最后也只得了个什长的职位!虽然郭雄杀敌最多,功夫最好!不过谁叫他拂了逆鳞,虽说余震是非分明,可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实在也是很没有面子!

而六道和柳七的职位是佰长!柳七对这什么职位没什么兴趣!

那个小兵知道孤口关一战,是柳七一手谋划的,不由得对柳七生出几分敬佩来,不过柳七这人对人和蔼,只要六道和郭雄两人不在,小兵在柳七的面前,还是很轻松回话的!

柳七趿着鞋子从床上坐下来,拿了药碗端在手里,慢慢的吹着!回头的时候,看到那小兵正战战兢兢的瞅向自己,她嫣然一笑,说道:“叫什么?”

“杨杨景!”小兵小心翼翼的回答!

“好!”柳七端着碗,深吸了一口气,咕咚咕咚将那苦得拧死人的药喝下

刚喝完,房门被人推开,一身汗水的六道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军服,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吓得那声杨景赶紧退到了门口!六道看到柳七醒来,心底也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床边,问道:“你醒了!”

六道是急急忙忙从校场赶回来,喂她吃药的!柳七淡淡的笑着,说道:“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有?怎么又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六道摇头:“不累!我回来就是看你吃药了没有!”说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鸡­腿塞到柳七的手里,清沉的说道:“你这些天,天天吃粥,今天午饭的时候,我特意留下来了!”

这­鸡­腿是都尉级以上军官才有的,不过以郭雄那­性­子,肯定能甘心天天吃馒头白菜?

柳七笑呵呵的将­鸡­腿藏在了被子,神神秘秘道:“嗯,我等没人看见了再吃!下回让郭大哥别逛达伙房的!不如跟伙房的伙头兵搞好关系!”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六道言道!这两天郭雄正在努力着呢!

六道看了一眼窗外,扶着柳七躺下,又替她掖好被子,清沉的说道:“我走了!晚上要巡营,不能陪你!”

柳七朝他账折睛,说道:“好!”

“嗯!”六道说完,又急急的冲出了房间,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等到六道走开,那个叫杨景的小兵才敢抬头,喃喃的说道:“赵佰长总是在训练的时候尿遁偷偷溜过来看你!”

柳七懒懒的挥了挥手,说道:“我没事了,你下去了!”

“哦”杨景拿上空了药碗,转身走出了房间,又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然后跑去余震那里禀报了!

余震听说柳七醒了,脸上顿时有着喜意,放下手中的军情图,转身就走出了营帐,朝柳七的房间走去!

柳七揭开油纸,看着烤得金黄的­鸡­腿,­鸡­腿未凉,有着淡淡的温暖,似体温,她张嘴咬了一口,便听到脚步声,抬头的时候,看到一身青龙铠甲的余震掀帘已经走了进来,柳七嘴里还叼着­鸡­腿,此时脸­色­有些尴尬!

余震身后跟着的是军医,余将军看了一眼柳七,眼底划过一丝笑意,说道:“看来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让军医给你把把脉!”

柳七拿下嘴里的­鸡­腿,笑呵呵道:“不用不用!”

余震身后的军医说道:“柳公子身子虚弱,之前又有旧伤,如此应该小心翼翼才是!”

柳七肯定不能再让军医给她把脉了,之前虚弱可以理解,现在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这一把脉的话,很容易被人看穿身份!她语气诚恳的说道:“多谢余将军!”

余震毫不忌讳的坐在了她的床边,说道:“本将军查过孤口关的事情了,也问过那些幸存下来的人,本将军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如此的能力,以少敌多,以弱对强,带着毫无攻击的苦役营将北冥军击退!本将军查过你之前的档案,你之前是司吏院考核的前三甲!连皇上都很器重你”

柳七看到余震坐在自己的旁边,面不改变,不过倒是不动声­色­的将被子拉了拉,说道:“不过是保命而已!”

“能利用限用的人时地利的人,想必非庸碌之人!本将军就是过来问你,那孤口那一役的细节,还有你那些想法的!”余震定定的看着她!

柳七说道:“自然愿意替将军细说!”

“好,你快说!”余震眼底有着晶亮的光芒!

柳七正要开口,倏然,城下突然一阵擂鼓之声,余震那脸­色­一寒,站了起来,匆匆的走了出去!

柳七吐了一口气,赶紧下床,找衣服套上,这衣服也是一身暗红­色­上等军人的军服,军服宽大,套在身上也省得束胸了!她也急急的冲了出去,看到四处士兵开始集结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冷洌的肃杀之气!余震一身冷甲走上了城墙,看到城下密密麻麻的北冥军站在那里擂鼓叫阵的大将军兀达!兀达那日因孤口关一战,大败而归,心中不服,于是便回去请召,召集了二十万人马,打算攻城!

应陵城内守军也不过十万!余震一脸的严肃,眼看着叫阵的鼓声越来越急!他若不出城对阵,恐被人笑话,于是便召集了兵马出城对敌!

结果不出半个时辰,损了三万兵马,悻悻而归!

夜晚的时候,空气里的气氛更加的紧张!城下是北冥军将军那狂傲的大笑,然后缓缓的带着人马驻扎在城外十里的地方,开始生火扎营!

柳七气喘吁吁的跑上了城墙,看到不远处的火光,目光凝了凝!她现在是个闲差,余震在知道她没有一丝武功身体又很虚弱之后,便没有将她安排入军队当中!城墙上守卫的军人们一个个的小心翼翼,余震已经返回了主帐,开始想办法!柳七走下城墙的时候,看到了一脸焦急四处寻找她的郭雄!

郭雄此时也是一身暗红­色­的上等兵军服,手里拿着长枪,目光凶狠如狼,看到柳七的时候 ... [,]

(,上前道:“小七,你跑到哪儿去了!”

“我上城墙看了看!”柳七看到郭雄那脸­色­,微微一愣,问道:“怎么啦?”

郭雄说道:“我就是在营房里没有看见你,出来找找!你也去管管六道,这两天,他一直在训练,今天下午这场仗,他不要命的冲在前面,我真是的他!”

“他现在哪儿?”柳七问道!

郭雄摇了摇头:“他主动进了冲锋营,拦也拦不住好像命不是自己的”弄得郭雄也不得不请求调入!

“郭大哥!”柳七愣了愣,想到六道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她叹了一口气,“你跟在六道的身边,别让他有事!”

郭雄愤恼的说道:“你放心,就算我有事,也不会让他有事!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劝劝他,别让他这么拼命!”郭雄就是觉得惊险,太他妈的惊醒了,那刀枪箭雨的,他看得都心惊!

柳七点了点头,不过她知道劝也没有用!回到营房,看到小兵杨景端了饭菜上来,柳七胡乱的吃了一口,躺在床上,瞠着眼睛,着四下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寒风呼啸的卷着,夜里还下了一起了雪屑,温度渐冷!

直到凌晨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不过马上又被身边的凉气给惊醒!六道握着她的手,见她醒过来,脸上有着淡淡的愧疚,说道:“吵醒你了吗?”

柳七一ρi股从床上坐了起来,闻到了六道身上的血腥之气,还有寒冰之气,说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六道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雪屑,说道:“外面情况很紧张,不过暂时不会有事!”

柳七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军服胸前的皮甲上,听到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底也觉得安心了些!她闭上了眼睛,说道:“既然没事,就休息一会吧!你躺在旁边!”

六道嗯了一声,合衣躺在了她的身边,粗砺的手掌握着柳七的手!睡得才不过半个时辰,便听到营房外面的集结哨声,六道突然翻身下床,看到柳七此时正定定的看着他,他拍了拍柳七胸口的被角,说道:“我很快就回家!你身子还没有好全,不要到处跑了”

柳七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也穿了衣服坐了下来,天还没有全亮,此时敌军已经开始偷袭,外面的嘶杀声传入,柳七伸手摸出明帝给出的令牌,然后拿出旁边的笔墨纸张,开始写起来!

刚刚写了几个字,手指已经冻得僵硬,柳七端起桌边的茶壶,正要倒水,突然眸中光芒一闪,端起茶壶,走到了营房外面,将水倒在了旁边的石板上!然后回了房子!

天明,晨曦万丈,营房外一声痛呼,然后是碗盘落地的声音,柳七匆忙收拾着面前的宣纸走了出去,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小兵杨景,杨景坐在那里一脸的痛楚,气愤的说道:“不知是谁昨天晚上在这石头上浇了水,早上冻住了,害得我滑了一跤!”

柳七伸手将杨景扶了起来,蹲下看了一眼结冰的地面,“也不是全冻赚看来温度还不够低啊”

杨景站了起来,说道:“柳公子,我再重新给你去熬药!”

柳七转身回了房内,刚一坐下,突然皱眉,然后站了起来,懒懒的说道:“怎么又闻到一股子狐­骚­味!”

一袭青袍从她的床边掠出,修长的身影,脸上是半边银­色­面具,男子语气不悦:“你才狐狸!”

柳七强调道:“你全家都是狐狸!”

圣姑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指尖拂过柳七昨夜写的那些,宣纸,眸­色­沉了沉,那上面只有一些五言阙句,没有其他!他想着柳七是无聊了!圣姑缓缓的说道:“听说你的伤还没有好,我这有圣药一枚,保证药到病除!”

柳七沉声的一笑,“你一个装神弄鬼的伪娘送出的药,我哪里敢吃,万一吃出了什么事,别又说被妖孽护身,你的圣药正好是妖物的克星!所以我是妖物,一吃就死了!”

圣姑呵呵一笑,完美的­唇­形,带着几分魅惑,缓缓而道:“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吃了吧!伤好了,才可以有力气逃命!”

“你什么意思?”柳七反问!轻轻的皱了皱眉!

圣姑言道:“现在城内的百姓都传开了,说了关于马绶撤营逃跑,留下苦役营苦囚御敌的事情,还说应陵城守不下去了,余将军近日几场仗一直在输,城内人心惶惶!不过我青灯教又多了不少的教徒!到时候北冥军攻入,城破,你还不是得逃命吗?”

“难怪你最近妖气更浓了,原本是蛊惑民众去了!”柳七冷冷的说道!

“可别说得这么难听,本圣姑的青灯教,那是圣教!”圣姑挑衅的看了一眼柳七!

柳七冷哼,伸手捡起那枚丹药,放在鼻尖嗅了嗅,的确是治疗内伤的好药,只不过呢,里面加了应该加的东西,好像是一些米囊花粉!也就是罂粟!本来是麻醉镇痛的一种药材,大夏很稀少!

“怎么?”圣姑盯着她!

柳七说道:“你就是用这些控制那些百姓的吧!我听说青灯教每七天,派一次圣药!”

圣姑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而道:“拿错了,应该是这个!”说着便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放在了桌上!然后才说道:“这东西这么珍贵,我又怎么会给那些百姓们用呢?”最多圣药里加一味五石散而已!

柳七也没看他,脸­色­冷冷的!眼底有着愤怒的光芒,说道:“是你趁机扇动百姓制造出来的谣言,让应陵城腹背受敌,避压力?!”

圣姑点了点头,说道:“不这样,怎么能找到你呢,不过呢,我本来也没打算找你,听说你在这里,顺带过来!”

“你莫非也想用这米囊花粉控制我吧?”柳七冷冷的问道!

圣姑呵呵的轻笑,“这东西珍贵着呢,哪能随随便便的给你!不过我也想用这个控制你艾你知道艾只要放一点在你所吃的饭菜里,你就会中招,不会死,只会生不如死!永远的离不开!”

柳七冷笑!

圣姑却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道:“这东西只在我才有!百姓要求圣药,里面我都舍不得放,再说青灯教发放圣药,连官府都管不着”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柳七好奇的看着他!

圣姑慵懒的说道:“你靠过来,我就告诉你!”

柳七白了他一眼,心底里渐渐的没有底,这米囊的药­性­比五石散还危险,而且一旦上瘾,便再也离不了!不过这个人妖既然说东西很少,想必百姓之中还没有接触到!这件事情,秦重怎么没有提过?

“那好吧,你羞涩不愿意过来,我过来!”圣姑已经坐到了柳七的面前,伸手袭向她的胸口!刚刚碰着衣物,突然惊得后退了一步,气呼呼指着柳七手里那根细长泛着寒芒的银针,说道:“你……你太无耻了!”

那一针差点就扎着他的命根子了!

“不及你!”柳七淡淡的一笑,这圣姑比司徒澄反应快!否则现在肯定也不举了!

... [,]

( 圣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是想摸看看!”你是男是女而已!怎么这么吊人胃口!

柳七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你不是圣姑吗?摸什么摸,摸你自己的!”

圣姑下巴抽搐,气愤的拂袖!说道:“柳七,咱们彼此彼此!”

“我跟你可不一样!”柳七说道!

“当然不一样!”圣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又接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知道我拥有米囊花吗?因为我现在鼓动百姓将农田全部都改建了,种上这个!到时候整个青州城内,便会密布这种花,美丽却致命!”

圣姑突然凑近她,看着她那张不算太倾城的脸蛋,说道:“我对你其实很感兴趣啊不如你加入我青灯教吧,我让你当圣姑!”

“啊呸!”柳七呸了他一脸,想着他有洁癖,心底一阵的欣喜!

圣姑脸­色­僵了,眼底的颜­色­突然变得越来越冷,然后一拂袖,指着柳七,说道:“你……你……”

你居然朝别人吐口水,太卑鄙无耻毫不讲卫生太无教养了!

“你当你的人妖,我可没有兴趣!”柳七冷冷的说道!想到那种可致人上瘾的毒物居然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是由百姓自己种出来,想想都会觉得挺可怕的!

“柳七,我还会来找你的!”圣姑咬牙切齿!眼底的光芒都扭曲了!那青­色­的身影愤愤的一闪,一瞬间便消失!

营房外,杨景正好端着药汤进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又和柳七说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开!

柳七想到圣姑那句大规模的种植米囊花的事情,心底一阵的沉重,于是便写了一封信函派人送入盛京,交到了南宫阙的手里!

南宫阙的手中此时有两封信函,一封是秦重所写,另一封是柳七的笔迹,两个人说的都是同一个事情!南宫阙连夜进宫,直到第二天早朝之后才回府!

三天之后,城内士兵开始惊惶起来,虽说每次出战的时候,并未全输,可是敌军势力浩大,人数又众多,已经让城内的士兵开始惊惶了,如此再围下去,城内补给肯定会出现问题,而且城内的百姓也开始混乱起来!

三天后的深夜,六道一身血气的回来,一回来便躺在床上,伸手抱住柳七,柳七正欲开口跟他说话,耳边已经响起了沉沉的呼吸声!

柳七抚额,心底愤愤,感情这丫的是把自己当成暖炉了,衣服也不脱,汗水血腥之气冲过来,熏得她一头发昏!柳七坐了起来,走出门去打了热水,替他擦脸,六道一直睡得沉,也没有被惊醒!柳七知道三天内,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睡觉,每一场仗都会参加,而且是冲在最前面,弄得郭雄已经在她的面前叫苦好多回了!

柳七替他擦了手,将热气腾腾的毛巾拧­干­,端着盆出房,将水倒掉,回到了他身边躺下,握着他的手,摇了椰他身上的又多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柳七一下一下的拂过,心疼不已,­干­嘛这么拼命!其实她要得不多,不需要他这么拼命!短短的几天工夫,他已经升到了校尉!柳七眼底酸酸的,心底也酸酸的!

清晨的时候,六道还没醒,柳七也不忍心叫醒他,趿着鞋子走出门的时候,突然一惊,昨天倒在外面的热水,如今地上一滩水迹已经凝固,冻得很厉害,最近几天夜里都是霜寒的天夜,温度很低,放在外面的水桶都会结上一层薄冰!

柳七喃喃道:“原来是这样!”眼睛一亮,便朝大将军的营房中走去!

余震正带着手下的副将在商议战情,屋外寒风呼啸,­干­冷异常!柳七正要闯入,被守在门口的士兵拦住

柳七急道:“我要见余将军!”

“将军正在里面和几个副将军商议军情,任何人不得入内!”

柳七说道:“我有办法退敌!”

那士兵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快走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柳七朝屋内吼道:“余将军,我是柳七,我有办法对敌!”

屋内余震已经焦头烂额,此时听到柳七的声音,­阴­冷的眸­色­沉了沉,迈着步子走了出来!看到柳七一愣,对旁边的守卫士兵说道:“放开她,让她进来!”

柳七拂袖,走了进去!看到旁边的十多个副将正不屑看着自己!想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居然说他有退敌之策,谁也不会相信!

余震心底却存着一丝侥幸,说道:“你有什么办法?”

柳七说道:“最近夜晚天气都很冷,水泼到地上,一夜之后就会结冰!”

“但是……”余震正要开口!

柳七打断道:“用开水!开水比冷水更容易结冰!”

“这怎么可能?”其实的副将表示着不相信,摇了摇头,觉得柳七这个冒冒突突的闯进来,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开水温度这么高,怎么可以比冷水还容易结冰呢,这分明就是胡说嘛!

柳七也不理会那些副将轻屑的眼神,说道:“将军不如让士兵们架锅烧开水,今天晚上从城墙之上浇下去!将城外的地上半里以内都厚厚的浇满!”

余震疑惑的看着她!柳七又接着说道:“只要结冰,光滑的马蹄踩在上面,必定会打滑!到时候敌军的骑兵就会被牵制!”

“可是这开水怎么可能比冰水结冰快!”一个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副尉问道!

“因为温度越高,散热越快,夜晚气温低,只要洒在上层的水能被冻赚便可以!还有,今天不论敌军如何叫阵式,不可出城迎敌!等明日他们再次袭城的时候,才可动手,随便让出城的骑兵在马蹄上绑上厚滑的棉布,步兵的鞋子也要弄防滑的搭措失!”

余震虽在心里有些疑惑,但想到此时也别无他法,便听了柳七的话,命人下去弄了!柳七又提醒道,让士兵做上兵上防滑的鞋套

柳七回来的时候,六道已经从床上坐了下来,刚刚下边的人过来传报,今天全军上下休息,到傍晚的时候日落的时候,才集合架锅烧热水!

六道已经解开了身上的衣服,拿起旁边热水泡过的毛巾在擦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柳七看得一阵的心疼,伸手握住他手中的毛巾,然后放在水盆里搓洗拧­干­!轻轻的替他擦伤口!

六道光着上身,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有着灼烈的光芒,柳七替他擦­干­了下身,又给他的伤口涂了药粉!披上­干­净的衣袍!重新倒了一盆水进来,懒懒的看着他,缓缓而道:“心肝儿,把裤子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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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你说她好还是我好?

六道上身披着厚厚的暗红­色­军服长袍,上身的伤处已经处理好,这腰下,到腿处也有细细的伤口,六道神­色­尴尬的,伸手拿过柳七手里的毛巾,说道:“我自己来!”

柳七执拗的推开他的手,脸上有着邪邪的笑意,说道:“你害羞啊”

那天她昏迷的时候,还是六道把她从水捞上来放在床上的!还给她穿了衣服!也没听说过他害羞呢?柳七淡淡的一笑:“我都被你看过了,不看回来,我都觉得很亏!”

柳七那手已经伸到了六道的裤带处,低头,就要过来解!她的头垂在六道的双腿间,六道看着她后颈,以及微微凌乱的墨发,双手突然护住了自己的裤带,这姿式太暧昧了!六道赶紧说道:“我……我自己来!”

柳七抬头,看到他那张窘迫的脸蛋,呵呵一笑,目光却盯着他那解开的裤带,伸手去脱他的裤子,外裤里面还有一条中裤和亵裤,都已经被血迹染红,柳七言道:“我看看!”

六道提着裤子站了起来,说道:“如意,你出去到外面看看风景!”我这真没什么好看的!

柳七摇了摇头,“外面的风景,哪里有你好看!再说我就看看你那里!就看一眼好不好!”

六道在心道愤愤的骂她流氓,坚绝的摇头,说道:“桌上的茶水没了,你去弄点!我腰下没有伤!没伤到不应该伤的地方!”

最多腿腹被划过几个浅浅的伤口!关键地方还是没有伤到的!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不过他并没有钻到地下,而是钻进了被子,藏在厚厚的被子里将裤子脱了下来,扔到了外面,又拿起毛巾胡乱的擦了擦伤口,涂了一些药!

柳七已经将­干­净的裤子递了过来,手已经伸入了被中,六道抓着她手,紧张看着她,像一个被畏亵了的闺阁少女一般,抱着被子紧紧的攥在胸口!

柳七悻悻的收回了手,说道:“好吧,你先换衣服,我去端吃的过来!”

想来谁也不会想道,在战场杀人如麻的冷厉男子,此时却是一脸的窘迫羞涩!若是被人看到还以为是幻觉!这太没违和感了!

柳七走出营地,看了一眼落在台阶处的雪屑,房处是一片灰黄的颜­色­,寒风瑟瑟,青龙军的旗帜除风猎猎而展,没有阳光,­干­冷异常,她走到伙房,带了一些食物回了营房!六道已经换好了衣服,脸上的红晕还未全部退去!

柳七递给他一个饭盆,饭盆里只有几个馒头和一些咸菜,还有­肉­沫,六道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抓起馒头就啃!

他脸上也有细细的伤痕,指尖都磨破,指甲也有些断了一半,手指更加的粗砺,指甲被寒风侵蚀得裂开了口!正往处渗着淡红­色­的血痕!柳七握着他的手,找出药膏替他涂上!一底一阵的心疼!

六道一手抓着馒头,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对于吃东西的时候,那药膏的气味冲入口腔,他不计较,如意给他擦的药膏,他又怎么会有任何意见呢?

“你吃了吗?”六道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抬头,一双幽深冷锐的目光望过来!

柳七舀着青菜疙瘩汤慢吞吞吹着,舀了一勺递到了他的嘴边,说道:“你先吃完!”

他这两天一直没有回营房,也不知道在冲锋营里,有没有好好的吃顿饭?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啃的冷面饼!

六道张嘴吃了一口,将手中的啃了一半的馒头递了过去,柳七笑眯眯的咬了一口,六道那筷子又夹了一块咸菜放她嘴里!说道:“就一起吃吧!”

柳七嚼着馒头,皱了皱眉,“一股子草药膏的味道!”

六道愣了愣,看了一眼粗砺的双手,将手中的馒头塞到嘴里,拿了筷子挑了一个­干­净馒头递到了她的面前!柳七没有接,伸手抢了他嘴里的吃到一半的馒头,白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又没有嫌弃你!”

六道看她慢吞吞的吃着,这回端过她面前热气腾腾的面汤舀着,递到了她的面前:“喝点热汤!”

柳七认真的点了点头,张嘴咬起了勺子,牙齿咬着勺子摇了椰涅像只嘶咬着猎物的小野兽!

“小狗!”六道白了她一眼!

柳七松开牙齿,愤愤看着他,怒指道:“你说什么?”

六道舀着面汤慢吞吞的喝着,时不时的咬一口馒头,也不理她!柳七正要发火,六道又舀了一勺汤递了过来堵住了她的嘴!

柳七­干­脆坐在了六道的腿上,斜斜的靠着,伸手轻轻的捶着他的肩膀,语气温婉动人:“公子,需要奴家特殊服务吗?保证让你满意,浏连忘返!”

六道又舀了一勺汤塞她嘴里,吃个饭也这么多事儿,真是太闲着了!他腿上的轻伤被她这么一坐,有些痛,不过倒是被她柔软的身体贴着,再疼也觉得幸杆!

柳七捧着他的胸,将嘴里的汤渡到他的嘴里,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他,“公子,有没有觉得全身充满无尽的力量?”

六道塞了个馒头,再次堵住了她的嘴,他的­唇­齿间还留着她­唇­角划过残留下的幽幽柔软,心底的疲惫,确实是如她所说,没有了!

柳七觉得好没意思,有些悻悻的咬着馒头,撇了撇嘴,坐在他的大腿上轻轻的划动着,眼底有着邪恶的笑意!她不敢太用力,怕磨伤他腿上细细的伤口,果然没多久,一个硬物立了起来!

六道喉结滑动了一下,将柳七从他的大腿上移了下来,清沉的说道:“如意,别,别闹!”外面这么多士兵来来往往,很容易被人知道了!

柳七摆了摆手,笑呵呵坐在他的旁边,眼底的笑意,让六道顿时觉得更加的窘迫,六道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门外,门外人影走动,他气息也紧张!

柳七伸手,拂过他的俊脸,她微凉的指尖划过那张灼烫的脸颊,淡淡而道:“不闹不闹了!六道,你其实不用这么辛苦!”

六道想到那日出宫,明帝暗中留给他的锦卷,然后摇了摇头:“不辛苦!”为了你,什么都不辛苦!

柳七握着他的手,缓缓而道:“我很心疼!”

六道脸­色­一僵,低头吃着饭,能让她心疼的着,他再苦也甘之如怡!

夜晚,余震命全军上下架锅烧开水,然后沿着城墙倒了下去,城墙外壁是巨石所建!外层是黄泥厚厚的包裹着,好些滚烫的开水一下子便从城墙处流了下来!

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地上便晶莹的铺上了一层坚硬的冰层!第二日敌军的骑兵进攻,马蹄刚刚迈上去,由于地面光滑的关系,很多马匹都开始摔倒!架梯攻城墙的敌军士兵们也由于太滑很多身体指把持不住平衡,摔倒在地!

余震趁机派出五万兵马从侧门迎出,马蹄上的经过特殊的防滑处理,骑兵们和步兵的动作有条不紊,敌军被这一突然而来的变故,惊得阵形有些凌乱,很多滑地的马匹被大夏的军人们一刀划破喉咙!失去了马匹的敌军骑兵们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许多摔倒在地 ... [,]

(的北冥士兵们被夏军铁蹄踩踏,一时间血飞横飞,呼声震天!

敌军主将兀达反应也其快,命士兵形成车悬阵,开始慢慢的反击,谁知夏国带队的主将领着五万兵马,如箭矢一般冲入了敌军的主阵队伍,身后又有三万兵马冲击而出!

经过一天的激战!敌军损兵三万,匆匆后退,退至了八十里以外的沙碑附近!

北冥军撤军,余震便很快将这一消息传布了出去,城中原本人心惶惶,此时听到战胜的消息,那些谣言便不攻自破!余震也非常要高兴,写了捷报回京!

此时应陵城军中,呼声震天,虽说也损了一万军士,但是相比之前的那几仗,明显要好出很多!余震一方面命人仔细的观察敌军的动向,一方面又让城内的将士放肆的庆祝,为了就是让城中的百姓知晓,这样就更加百姓觉得城内士气大震,认为之前的败战,只不过是诱敌之计!

青灯教内总坛,一排黑压压的教众正在那里祭坛,主台上,一袭青纱从头罩到底的圣姑站在人前,教众们纷纷欢呼着:青灯神教,救苦救难,普渡众生之类的话!

圣姑懒懒的靠在辇轿处,洁白­干­净的指尖从厚厚的纱袖中伸出,举起来轻轻的对着众人压了压,底下的声音便退下来!

圣姑的身边的青风不卑不亢的说道:“祭法开始!”

一个全身都披着青­色­斗蓬,看不清楚任何相貌的教众举着一个鲜艳的红­色­包袱包着的东西递上前来!

祭台前边的长老将包袱接过,里面是一个刚出现不足一个月的婴儿,长老将婴儿举起,念着古老的符咒,将婴儿全身的衣服剥下,那婴儿是个女婴,然后将婴儿­祼­露出着放在祭边的石槽里!冰冷的石槽刺激,婴儿突然哇哇的大哭起来!

众教众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祭台,今天是每月度举行祭天炼药的日子,所以每一个人都格外的虔诚!而且每月的这个时候,是放药引进去的时候!药引便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婴!

长老在祭台前焚了无数把香,然后点燃了炼丹的炉子,恭敬的跪在圣姑的面前,“圣姑,时辰已到!”

圣姑挥了挥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平常不需要出声的时候,他一般也懒得再用内力改变自己的声线!

长老站了起来,高呼:“吉时到!”

正放在石槽里的女婴突然放声的大哭起来,似乎在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感到无比的惊惶与恐惧!石槽的顶部吊着一个嵌合着石槽的石柱,旁边的教众将栓着石柱的绳子斩断,石柱轰的一声嵌合石槽里!女婴的哭声戛然而止!

底下的群众一阵的欢呼,眼底透着兴奋与疯狂!

此时已经不见了圣姑身影,青风看了一眼空空的辇轿,转身出了祭台!追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问道:“圣姑?你怎么出来!”

圣姑冷冷的说道:“残忍!”

青风面无表情,这种每月祭祀的祭礼,一般都是捡别人家遗弃的婴儿,不过这回实在是找不到三个月以内的女婴,于是长老们便潜入了城内一些富贵的人家偷出人家的女婴!这捡的和偷的,还不都是一样个死活,以前圣姑也没觉得残忍!

圣姑淡淡的说道:“城中的谣言很快就制止了,而且北冥军也后撤了八十里,我们好不容易才经营的计划就这么样被人破坏了!青风,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青风恭敬的说道:“百姓们已经开始将自己的农田改植,种上圣花,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青州,乃至整个大夏都是我们的!”

圣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却不这么想了!不过现在却觉得似乎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城内的百姓得到安抚,此时再想怎么兴风作浪的话,就只能想出其他的由头!

应陵城的军营内,火光,酒香,歌舞弥漫!郭雄坐在火堆边,抓着一大羊腿啃着,身边还有一个军妓营中的歌妓坐在他的大腿上,搔首弄姿!郭爷也豪气,抱着那歌妓,狠狠的亲了一口!惹得那歌妓一阵的心花怒放!柔软的手指开始在郭爷的胸膛,摸了一个透,才这缩回了手,抱着郭爷,娇滴滴不已:“郭佰长,你好强壮哦,奴家好喜欢!”

郭雄这身边这妓子原是缠着六道的,结果被六道差点扔到火堆里,郭雄一看好好如花似玉的美人扔在火堆里,毁了容可真是可惜了,于是来了个英雄救美!那美人就缠着郭爷,要以身相许!郭雄想着只是一个陪人睡觉的歌妓而已,反正他也不兴奋不反感!

余震故意让召来军妓一同庆祝,也是为了让城内的百姓相信的更真实一些,打了胜仗,主将让军中营妓犒劳犒劳将士们!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六道一个人独自坐在旁边的火堆边,眸­色­幽深,警惕的盯着柳七身边那几个抱着美人喝酒粗糙军人!柳七却是浑然不觉,六道可是的得不行!有个美人­干­脆将手伸过来,要伸到柳七的衣服里面去!柳七笑呵呵的避开了!那酒水还洒了那美人一身!美人怪嗔的看着她,让柳七陪着去换衣服!

六道闷闷的走到柳七的旁边坐下,伸手拿开她的酒坛,递了一块烤好的­肉­放到她的手里!

那美人被洒了一身,难得这么冷的天,还穿得如此的单爆透着酒气的衣衫,贴在曼妙的身上,火光下,透着妖艳的美,一个校尉军服的男人看了一眼,走过来,乐呵呵的拉着那美人,说要陪美人去换衣服,拉着美人往营房里走!

柳七抬起袖子搓了搓脸上那劣质的­唇­红,皱了皱,她那脸上的­唇­红被擦去,隽秀的脸上透出一抹淡淡的腮红来,六道看得发怔,一个玉臂抱了过来,一个身着黄衫的军妓搂着六道的脖子,猝不及防的在他那张惊艳绝绝的脸上亲了一口,一大朵嘴­唇­印落在了他的脸上!

那军妓搂着六道的,娇滴滴的说道:“赵校尉,奴家叫迎春儿,今天晚上奴家陪你好不好?”

那些军妓原本一早就看中了六道,先前那个歌妓去调戏的时候,被六道扔飞了!其实的都不敢上前,可是又耐不住人家翩翩冷毅少年郎的魅力,再说短短的几天,从佰长升到了校尉,那绝对是战神级别的存在!

六道正要动手,旁边的柳七走了过来,轻轻的推开那军妓,然后抱着六道的脖子,低头来了个湿吻,暧昧到及致!

惊得那些原本就打六道主意的妓子们一阵阵的吃惊!柳七舔着六道的嘴­唇­,邪邪的一笑:“心肝儿,你说她好还是我好?”

军妓本来在军中就没有什么地位,再说柳七现在也是一个校尉的身份,谁敢得罪,不过那个军妓还不知道,刚刚那一下,可是柳七救了自己,若不是柳七突然过来,只怕六道又把将这军妓扔飞了,六道力气大,扔到哪里可说不一定!断胳膊或者毁容什么的,谁也意料不到!

那妓子战战兢兢道:“柳校尉你们……”

柳七无视她,抱着六道轻轻的吻着,半晌才松开,说道:“说,她好还是我好?”

六道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清沉:“你!”

他这一动作,毁碎了多少美人的心,美人们掩 ... [,]

(袖垂泣,这么英俊冷毅的美妙人儿,怎么会喜欢男人呢?喜欢男人!为什么翱

其实在军营中,女人很少,男人们得不到满足,喜欢欢男人的也不奇怪,可也没有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如此暧昧的事情来!女人们心碎万份的离开了!男人们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六道和柳七,有些很狭隘的笑了!

经过刚刚那么一闹,倒是再没有女人再贴过来,六道在衣袖上倒了一些酒水,擦着刚刚那个女人亲过的脸,好像那女人有病毒似的,心底总觉得不舒服,坐在那里也不舒服!于是也不停的擦着!

柳七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故意倒了一些酒水在自己身上,伸手搂上他的脖子,说道:“心肝儿,我衣服湿了,陪我回去换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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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这章七爷又猥琐了!卡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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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战情告急

( 戏是做足了,总之六道那断袖的名声也背负的,现在整个青龙军上下皆知应陵冲锋营的赵校尉和虎贲营的柳校尉关系不一般!不仅住在一个营房里,而且还同睡一张床……以下省略那些兵士遐想的N多个情节!总之流言比较香艳,关于谁攻谁受的话题延续了很久,直到军妓营中又来了某漂亮的军妓,技术好得没话说,才停止流言,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柳七一身酒气,六道只有站了起来,扶着她往营房里走,一路走过那些营帐,皆能听到那些军妓和军人耳磨嘶吟的声音,六道那脸­色­渐渐有些尴尬的神­色­露了出来,低着头,不敢去看,更加不愿意去听,可是那些男女交缠,­肉­体嘶磨的声音就像魔靥一样钻入耳朵!柳七却完全不在乎,还偷偷地爬上窗帘边去偷看,弄得六道狠不得将她狠狠搓圆,塞自己的衣袖里,把她带回去!

回了营房,柳七已经懒懒的躺在了床上,斜挑着眉头,朝六道勾了勾手指头!柳七旁边是一个副将的单独营房,隔壁房间摇床的咯吱咯吱传,加上男女的轻喘声传来,六道脱了外袍,跑到营外,浇了一桶凉水,才回来!

柳七摇了摇头,缓缓的从床上坐了下来,开始换衣服,一点一点的脱,六道不敢当着她的面看,缩到被子里,背对着她!柳七也不意外,毕竟六道的脸皮还是挺薄的!等换上了­干­净的袍子,她才钻到被子,伸脚蹭了蹭六道!

由于隔音效果实在是不怎么好,隔壁那声音清晰无比的传进来,六道全身都僵赚一双柔软的手臂从后环上他的腰,轻柔的气息吹在他的后颈,柳七那邪邪的声音传过来,说道:“六道,要不咱打赌,他们还有多少下就会停?”

六道轻哼,这种事情也拿来讨论,她当真是毫无节­操­可言了!柳七在他的背后数着数,温温的气息吹在他的脖颈,数到第六十个数的时候,那边退一下!大约又过十多秒,声音又开始了!

柳七轻哧道:“我去,这还是连发的!”

六道­干­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那催情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的传入耳朵!煎熬得很!

柳七也不想在这个环境下把六道吃了,军营四处人来人往,而且又不隔音,好歹第一次也得找个浪漫的地方才好!

“六道,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全身这么热?”柳七拍了拍他的后背!

六道转过身来,定定看着她!墨眸里透着一抹深冽的光芒,深深的喘着气,却终始没有动!他也不会在这么一个混乱的军营里和她一起做摇床的运动,只是此时躁热难忍!不敢去挑战!

“等我有了单独隔音的营房……”

“等你当了大将军,别说摇床,摇房子敢嚣张!”柳七轻轻的笑了起来!

两个人的想法皆是相同,所以柳七也不想有太过暧昧的挑逗,只是嫣然一笑,说道:“好了,你不听就行了!”

六道账折睛,握着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口起伏不已,心跳和剧烈!柳七由任着他这么握着,也没有说话,没有拒绝,更没有挑逗,知道他一触即发!她心底深深的叹一口气!

大半个时辰后,隔壁的压床声才退下来,然后是一片静谧,六道身子动了动,粗砺的手掌摩挲着她的手!

屋内的水漏时辰计滴滴答答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你先睡一会儿吧,寅时的时候,我会再叫你!”柳七提醒道!

六道点了点头,又有些紧张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柳七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寅时,是一阵集合的鼓点将她惊醒!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六道已经穿戴整齐,一身暗红­色­的军服,系上胸前的铁甲,拿上手中的武器,看了她一眼,清沉的说道:“等我回来!”

柳七揉着眼睛,夜晚的天气太冷,将整个身子都缩在厚厚的被子里,懒懒的应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又睡下,直到巳时的时候才懒懒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杨景送上饭菜,柳七看了一眼旁边的药碗,说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叫军医不用开药来了!”

杨景小心翼翼道:“余将军的吩咐,柳校尉还是把药喝了吧!”

柳七问道:“余将军现在何处?”

“将军正在主营内!”杨景言道,又提醒柳七:“军医说柳校尉身子虚,还应该多喝一段时间的药!”

柳七随意的吃了些饭,走出营房,阳光耀眼,暖暖的照在身上,她眯眸,看了一眼四处黄沙绝漫的营地!旗帜在寒风中猎猎狂舞,正在­操­练的士兵们声音铿锵洪亮!四处都弥漫着浓浓的铁血气息!

柳七四处打听,才知道余震派出冲锋营以及骑兵步兵十万兵马前往沙碑御敌!六道和郭雄也有其中!难怪六道离开的时候,叫她等他回来,却又没说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感觉这感觉,真他娘的像等待将军回归的留守小媳­妇­!

半个月后,朝中的封赏已经实质­性­的发送了下来!还有一封丞相府送进来的书信,南宫阙在信函里说了一些朝中的局势变化,又叮嘱柳七多穿些衣服,注意身体之类的话!柳七看完之后,脸­色­冷静!

朝中的局势越发明朗,大多数朝臣已经站在了四皇子的队伍里,叶家小心翼翼从不出头,却在暗中开始勾结各朝臣!

不过兵权之事,明帝并没有明确表达,就连宫中的内卫,以及城守的雷泽军依然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明帝另有打算,所以当朝中大臣提出改制内卫的事情,明帝也没有答应,只是暂时搁置在那里,已经有人开始猜测明帝的想法了!

天­色­越来越冷,柳七的营房内也摆上了火盆子!柳七将信函放在火上燎了!

杨景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柳校尉,营外有个自称秦重的说要找你!现在在将军的营房内!”

柳七起身,捡了床边的粗­色­大麾披在了身上,走出了房门,天边飘下了细细的雪花,天比以前更加寒冷了!她想着大半个月没有见到六道了,不知道前线怎么样,天气这么冷,相必非常的辛苦!心底又升起一抹悄的情愫

刚刚来了余震的营房前,余震便已经迎了出来,“柳校尉,你来了艾正好快帮我看看这最近的这几仗战役规划!”

“好!”柳七笑呵呵的说着!自从上次退敌之后,这大半个月来,余震一直让她一起参加军中大小事务的讨论,还开玩笑的说,请她当军师!

一袭深蓝­色­袍子,披着黑狐皮领子披风,蓝锦腰封,腰间系着一支玉笔,长发如墨的男子走了出来,看到柳七的那一刹那,眼睛顿时一亮,上前拉着柳七,“柳七艾我都好几个月没有见你了!你怎么瘦了?”

秦重是大夏第一诉师,他那明帝亲赐的玉笔便是身份的像征,所以连余震对他都很恭敬!柳七拨着秦重放在自己肩头的爪子,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说着柳七已经走入了营房,余震的营房很大,议事厅里摆着长桌,桌上是沙丘地图!柳七随意的在一个小几 ... [,]

(边坐了下来!

秦重也坐在了她的对面!

余震命人送上热茶,茶叶是极其普通的茶叶,秦重喝了一口,微微的皱眉,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这多少年的老茶了?”

余震大大咧咧的在旁边坐了下来,说道:“营中军人只喝清水,有茶就已经不错了!秦讼师是雅人,的确是不能跟我这种粗汉子相比!”

秦重脸­色­一变,呵呵的笑着,尴尬的说道:“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七缓缓而道:“青州地贫,应陵城更是如此,如今有茶招待你已经是不错了,如果你不喜欢,就让余震将军牵几匹头母羊过来,喝羊­奶­也不错!”

秦重挥了挥手,说道:“别,别,我还是喝这清茶吧!”青州贫富相差很大,秦重打着皇帝御赐玉笔讼师的愰子,各地官府对他那是恭敬有加,什么东西都是招呼得最好的!

柳七放下茶碗,说道:“我让你查米囊花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件事情也是余震比较关心的事情,听说那米囊花粉很毒,人若是碰了,便会上瘾,怎么也离不了,而且一旦长期服用,就会毁损人的意志,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变得孱弱不堪!万一流到军中,就更加危险了!

秦重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出来,放在了桌上,说道:“这就是种子!”

柳七那脸­色­顿时变得沉重起来,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个拇指大小的花囊,花囊里面是细细的灰褐­色­的颗粒!

“这种小种子可以撒播,深度要求很浅,种子特别鞋可薄覆细土或不覆土,田园山丘都可以生长,而且生长的环境很简单,开春温暖适中便可以种!”秦重说完,眼底也闪过一丝担忧

柳七将那种子包好,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秦重愣了愣,缓缓而道:“青灯教总坛!别这么看着我,其实只要有钱,什么信息探查不到!青灯教内教众众多,也难保有谁为了钱财,不顾一切呢!”

“有多少?”柳七问他!

秦重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手心,似乎有些事情没有全部说出来!不过柳七并不在意,若是秦重真有事要瞒着,她再怎么追问,秦重也不会,就算说了,也不一定可信!柳七宁可不知道,也不想要一个完全不可信的信息!

“不多!”秦重淡淡的回答!“若是开春种植的话,最多种植十亩左右!”

柳七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碗叮当的响,“十亩还不多?足够为祸整个青州城了!再说这东西会一直不停的繁殖生长,到时候会越来越多!”

秦重说道:“这不是药材吗?种植药材,官府似乎管不着,而且百姓们一直认为这是圣花!所以光凭我们的能力,根本应付不了!更重要的是青灯教总坛,凶险万分!”

柳七沉默不语,拿着手中的罂粟种子翻来覆去看着!

余震也看不下去了,气愤的说道:“青灯教在百姓中的地位很高,如今他们又推出圣花,说可冶百病既是药,官府的确是管不着!这样我们还真是没有办法,这些年他们虽行尽卑鄙之事,但是从未做过真正损害百姓的事!”

当然就算是做了,他们也可以完全有借口将这事故推到妖魔鬼怪的身上!

柳七知道一旦种植而成,必定是一场没有血腥却异常残酷的战争!该死的人妖,没事整这些东西做什么?

秦重见柳七半天不语,也有些急了,言道:“柳七艾你到是说句话啊”

“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了,第一,青州官府带军剿灭青灯教!第二,毁了那些米囊花的种子!”柳七若有所思,又接着说道:“不过就算是毁了现在的,他们还有会机会再弄来!如果能知道这些种子是从哪里弄来的便好办多了!”

秦重言道:“似乎是从东宛相近的南蛮小国才有!”

柳七拂着手中的茶碗边沿,缓缓而道:“这种东西,既是药,又是毒,可以镇痛,镇咳还有催眠的作用!不过东宛与我夏国一向交好……”

秦重拍的一声,手中的扇子敲打在了桌面上,说道:“总之这件事情很难办?我已经汇报过南宫大人了,连皇上都已经知道!这毒花的渠道,我相信南宫大人已经派人去查了!”

“郭大哥逃亡的那些日子,倒卖过药材过生计,我在京城的药庄里,大多数药材都是通过他的渠道弄来的,药材齐全,而且价格也很便宜,用这种米囊花做成的镇痛药粉,应该也有!”柳七若所思!

秦重突然想起六道和郭雄,便问道:“他们两个呢?”

“打仗去了!”柳七漫不经心的回答!其实心底却担忧得不得了!

“要不去找郭雄来问问!”秦重认真的说道!

柳七垂眸,修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嘴角紧抿着,或许还可以问问那个人妖圣姑!

营外,一个报信的军人匆匆的跑了进来,“将军,前方传来紧急军报!”

余震腾的一下从坐位上坐了下来,一身冷甲凛潸风,凌厉的说道:“呈上来!”

士兵将小帛卷递上,余震急急的展开,脸­色­越来越沉,柳七见此,心底也是一阵的紧张,问道:“出了什么事?”

余震一边走出营房,一边对柳七说道:“前军主力被困于沙碑白原岭,被敌军四面夹击!援军被打散,现在情况危急!还好这两天没有再下雪,否则援们更难进入!”余震走出营房,对身边的副将吼道:“点齐人马,随本将军出城!”

柳七心口一跳,六道一直是在主力的军内,如今被困,肯定也在那里,柳七也急了,说道:“我也一起去!”

秦重拉着柳七的衣摆,说道:“你去做什么?你又不能打仗!”

余震说道:“他是军师,必须去!”

秦重微微一愣,喃喃道:“那好吧,我也去!”

柳七瞟了他一眼,本不想让他参和进来,但是秦重脸上一片坚决,就也罢了!余震带着五万轻骑出城!终于到达了沙碑附近的白原岭地界!身后的队伍便冲不上去,受到了阻拦!没办法队伍只得汪在原地扎营!

柳七心急如焚,坐在帐内盯着那份地形图看了许久,外边寒风呼啸,冷冽异常,帐内没有点火炉,秦重冷得得直跺脚,埋怨道:“这么冷,说了叫你别来了!”

“我是应该叫你别来了!”柳七淡淡的说道,突然头顶的帐顶被雪珠砸得啪答啪答作响,大颗的冰雹砸到帐顶,细碎的冰渣儿透过帐蓬顶处的缝隙渗透了进来!

秦重一ρi股坐下,拿了旁边的厚毯裹了裹,喃喃的说道:“我说柳七,你又何必受这种苦,你明明拥有……”

“就算有,也怕有人不服!”柳七淡淡的回答,又忧忧的说了一句:“怎么下冰雹了!”

秦重咬牙,缩在厚毯里,心底此时在后悔,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苦难,以前都是优越的环境,哪知边境的生活是这样,仅一个遮风的帐蓬,还不悲!秦重愤恨的看了一眼柳七 ... [,]

(,觉得柳七之前没有提醒他别跟着来,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整他!

秦讼师顿时又觉得自己着了柳七的道!心中实在不怎么甘心,埋怨的说道:“我说柳七,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也来尝试一下这种苦难翱你说这里一个个都是糙汉子的,你一个女……嗯……好吧,你一个柔弱的少年,­干­嘛还要呆在这里?”

柳七收回瞠向秦重的冷锐目光,说道:“什么­操­汉子?军营里有军妓,没你说得这么严重,要解决生理需求,只得­操­汉子!”

秦重一头栽在旁边的小木桌上,一脸幽怨的看着柳七!此糙非彼­操­,乃有点节­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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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是为我们

( 柳七的脸­色­一本正经,她突然的站了起来,掀帘而出,冰雹已经下得差不多了,不过天边依然很­阴­沉,敌军的十万人马挡在前面,大夏军队除了余震带来的五万骑兵,还有沙碑驻地三万步兵!此时双方正僵持着!

余震看到柳七走出来,上前说道:“只盼今天别了下雪就好,否则困在白原岭的二万兵马就更加难过了!”

柳七抬头看了一眼灰朦朦的天空!心底越来越复杂!

秦重披着厚厚的毯子跑了出来,站在柳开的面前来来回回的跳动着,骂骂咧咧的叫冷,早知道就不跟来的话!

柳七心底只想着六道,主力军已经被困了两天,肯定早已经粮绝,又加上四下天气寒冷,她推开在她面前像跳蚤一般跳来跳去的秦重,走到余震的面前,冷肃的言道:“若是下雪还好,将军,你派人准备沉木,还有倒马的木桩!”

余震若有所思,想了想,便眼前一亮,说道:“柳校尉,你说得对,下雪更好!”此时下的是冰雹,敌军的后方离得很远,粮草供应肯定不足,想必不会做持久的战争准备,只要一下雪,对敌军来说,便是劣势!

此刻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雹,脚踩在上面像踩在碎石上一般哗哗作响,很多树杈被冰雹砸掉,枝丫横断!天气越加的寒冷,很多士兵开始有些怨言!连夏军都受不了,想必北冥的军队更加受不了!

秦重好不容易才叫人拿了炭火进了营帐,不过就算有炭火,还是冷得很!秦重看到柳七坐在桌前,拿着手中的军情图翻阅着,搓了搓手,走过来,抓了她手中的卷籍,说道:“别看了,这么冷,来坐会吧!”

柳七那手很冷,秦重看到她十指已经冻得红肿,蹙眉言道:“这若是让南宫大人看到……哎,不知心疼成什么样子?”

秦重将她的手放在火盆边搓了搓,又说道:“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你说凌家对你有恩,如今凌家的事情已经昭雪,你也算是报恩了!你要是说自己就是洛小姐,南宫大人肯定不会让你受这种苦!军中这么多男人,男人都受不了的事情,你一个柔弱的女子,能做什么?”

柳七听出秦重嘴里的责怪意味,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不忍自己受苦,柳七轻轻的一笑,言道:“哪里有这么苦?你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得惯了,所以一点点苦楚就受不了!军中哪有不苦的?战死的士兵随时都有,只要活着就是幸福的!我们现在还有帐蓬挡着风雨,外面那些士兵们,一个个都在对敌,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

秦重听得心底酸酸的不怎么舒服,说道:“南宫大人知道苦役营的事情之后,发了大火,朝堂之上还得罪了叶太傅!他还差点就离京出来找你了,若不是皇上拦着,他早就来了!你写给皇上关于苦役营的编制,皇上已经批下来了!我也是看不惯你怎么这么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南宫大人想想,好歹他也是你名义上的夫君!你有什么事情,他一定能庇护你!”

柳七缩回了手,一巴掌拍在秦重的脑袋上,冷冷的说道:“我把你当兄弟,才让你跟着我,帮我调查青州的事情,扯上南宫大人做什么?再说了,如果一早我就按照皇上意思上任,只怕朝中的口水要将我淹没了!如今这样挺好,很多事情并非可以一步登天,但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来,就算有人不服气,但也没有理由挑三捡四!”

秦重叹了一口气,说道:“柳七,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你不会不知道,如今朝局限紧张,青州又是大患,万一你一步不小心,失了­性­命怎么办?我还答应过南宫大人……”

“答应什么?”柳七白了他一眼!

秦重冷哼,心里暗骂没良心的,南宫大人对她这么好,又是位高权重的丞相,她非不要,非要自己来受这种苦!他是在心底默默决定答应南宫大人,一定帮南宫大人寻到真正的洛家小姐!

“不说拉倒,你今天在城中的时候,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吧?”柳七淡淡的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好像能看穿他的心底一般

秦重轻哼,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恼,说道:“能有什么事情,有事还不是全部都告诉你了吗?”

“以你的能力怎么混入青灯教内部的?难道就没有人帮你?”柳七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秦重拂袖,说道:“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似的,青灯教突然在青州兴盛!万家庄的大小姐也在查这件事情万家庄是青州境内最大的江湖门派,青灯教突然兴起,其实也让他们的利益受大很大的威胁,所以我便搭上万家庄的大小姐万如濛这条线,才探听到青灯教的总坛的!”

“难怪我刚来青州没有看到你,原本你去了万家庄!听说万家小姐在江湖上招亲啊不会看上你了吧?”柳七笑眯眯的看着他!

秦重白了她一眼,说道:“我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敢跟江湖门派扯上关系!还不是为了替你查案?”秦重愤愤的回答,想着自己是什么时候成了柳七的跟班了呢,还帮她查案调查,甚至为她深入虎­茓­?

“如果万家庄觉得青灯教有威胁,那从青州连通到盛京的漕运水线的十八连船,是不是也会动作?”柳七缓缓而道!

“这是江湖帮派之间的纠葛,万家庄和十八连船的关系不太好,原因是万家庄大小姐万如濛当年与十八连船的少主子有婚约,结果在成亲的前一天,十八连船的少主子提出毁婚!原因是少主子得知万家庄的大小姐万如濛患了严重的脑疾!他觉得上了当,于是娶了通达镖局的小姐!”秦重顿了顿,喃喃的感叹道:“江湖中的势力,比朝局更加的复杂!”

柳七缓缓而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

秦重喃喃而道:“我还挺的小含的!自从你把她送进宫里,就一直没有小含的消息,这事我都不好意思问南宫大人,小含这丫头平日里单纯善良,而且还经常没脑子,宫中那种地方,实在不是她应该呆在地方!宫中别说妃嫔,就连宫女都心计重重,我怕她到时候会被弄得连骨头渣渣都不会剩下!”

“如果她没有保命的能力,谁也帮不了她!”柳七面无表情的说道,任何事情如果倚仗别人,迟早成不了大事!

柳七垂眸,不过心底也有些愧疚,当初于小含进宫,跟自己脱不了关系,而且明帝那一箭双雕的计谋,比她高明多了!明帝表面上做什么事情都很随意,看似昏庸,不过内心其实最复杂,也是最清楚的!他表面和蔼,手段却比任何铁血的帝王还要厉害!

秦重拿起桌边的烈酒灌了一口,觉得身子暖了许多,将酒壶递给柳七柳七接过去,愣愣的盯着酒壶,半晌没有动,秦重好奇的说道:“怎么?你莫不是嫌弃我的口水吧!”

柳七淡淡的说道:“不知道六道现在怎么样了,他冷的时候,肯定没有酒水暖身,算了!”她把酒壶放回了桌上,只有这样,她才能彻身更近距离的感觉到六道此时的凶险!同甘共苦了一年,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舒服一点, ... [,]

(让自己担忧的内心不那么冲动!

秦重冷冷的瞠了她一眼,缓缓而道:“柳七你真是变心了!六皇子现在无权无势,太庙的事情,天下皆知,他想要重新给自己洗白,就必定付出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多的努力经受比任何人都要多的苦难!若他只是想做一个普通的平凡人就罢了,可是他面对的是叶势的强权!”

柳七隽秀的脸上透过一丝寒厉,缓缓而道:“你以为六道就算做个庶民,他就没事了吗?以叶皇后的­性­子,能让他活着?”

皇权本就是一场漩涡,只要深入其中,又怎么会让你有机会全身而退呢?六道如果回上石村,会更加的危险,叶氏要整死一个毫无依靠可言的皇子轻而易举,到时候弄场瘟疫,或者屠村!实在是很容易!柳七只知道自从六道暴露出身份之后,他的路就不再是平凡的了!

秦重定定的看着柳七的神­色­,缓缓而道:“你就是为了他?”

“是为了我和他!如果他不是为了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我们之间是栓在一根藤上的蚂蚱!谁也马虎不得!”柳七的语气顿时清沉起来!

“我看,你就是为了他!”秦重愤愤的说道:“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丢弃你现在的和身分,做回洛小姐,你依然是丞相夫人,一品诰命,荣华富贵,一生无忧!南宫大人会失而复得,会更加的珍惜你!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南宫大人对你的好,他愿意替一个只见过几面未婚妻守孝三年,三年内不娶妻不纳妾,这天下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夫君人选了!”

柳七摇头,眸底有着幽幽的光芒,缓缓而道:“不光只是为了六道,而是为了我和六道!我知道我一旦放下这一切,我可以全身而退,甚至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我也相信南宫大人是个很好的夫君人熏但是我相信南宫大人没有我也一样过得很好,南宫大人拥有家世,权势,地位!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他以后还慢慢恢复过来,寻到更好的!他一定能活得很好!但是我若是放弃了六道!六道身边这么多的凶险,没人支持,没人理解,他会活不下去!而且我宁可现在这样一起与他并肩承受苦难,此心尤甜!也不愿意一辈子忧伤重重的荣华富贵!”

南宫阙没了一个洛小姐,虽然会伤心,失落,但只要随着时间的洗涤,他心底的确执着就会慢慢的淡去!他会活得很好!

但是六道一定不会,甚至以后的路会走得越来越困难!柳七愿意陪着她一起,艰难也好,苦难也好,至少彼此的心底的情意是满的,充实的!

秦重从未想过这么多,在秦重的心底大部分的心是倒向南宫阙的,消南宫阙与柳七能够在一起!他也是因为南宫阙,所以才会对柳七如此的纵容!他一直想在替南宫阙着想,想替南宫阙说服柳七,消柳七看到南宫阙的好,然后主动承认自己就是洛小姐!同时秦重也是个很呆腐的人,明知道柳七的事情,他却什么都不屑跑去跟南宫阙告状!他更消南宫阙主动去发现,或者柳七主动去说出来!

一路走来,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要面对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柳七想着倘若她和六道没有来盛京,一直呆在那小渔村里,这以后的事情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他们会过着平凡的日子,或者还能生一堆儿女,一辈子平平庸庸的就这么过了!

但是凌家满门的冤屈,柳七不能不管!

一连两天,柳七都是在担忧中度过,越是没有前方的消息,就越危险,雪已经下得很厚,柳七经常半夜听到军号声,就会跑出去查看,站在营外许久,弄得天边的雪下了她一身,披了一层雪棉,才返回帐间!她心里焦虑,不过脸上却并不能表现出来

秦重看她这些天这么紧张,连他也不得由心底一阵的惊惶,每隔一个时辰,柳七都会跑出营去,他也跟着!看着她那双手生了冻疮,心底也难受!想着这事要不要在给南宫大人的信里提一提?让皇上早点把将她调入正位!

到第三天的时候,雪越下越大了,差不多没了半个人高,营前的战鼓轰轰,就在一片白雪的皑皑的山丘处交战!由于雪太深,人兵陷入雪层里,而余震之前已经趁着未下雪之时,偷偷的派出人在矮小的树丛里埋了尖尖的树桩,以及绊马的阻碍,再加上余震作战经验丰富先派出三万车骑营,利用冲轭的阵法,将车前方的横木,把队形排成双叉形,车轮用的全是雪地上推行的雪橇式,冲轭最大的效果就是从前,左,右三方来的敌人,都如同面对前方一样,不过要特别留意的是两排的部队前方朝东北跟西北方,是个相当好的山地防守阵形

然后再利用步兵全军形成箭状的样子,战斗力高的勇将担当主将的位置冲在最前面,由于最前面的部队非常密集,所以形成突击阵形,全军穿入敌阵不会被冲散!

几场仗下来,敌军越来被逼得后退了几十里,而困在白原岭的先锋军队,也趁着机会突营,不过直接偷袭的是北冥的主帐营地!这样大胆的想法,当时只有那发了狠的六道才会想出,如虎口拔牙!

北冥是一个由游牧部落组成的国家,此次攻夏,也是做足了准备,若不是因为在孤口峡谷一役,另他们狼狈,弄得他们小心翼翼,只怕此时已经一股作气,攻入应陵城池了!

六道带军趁着下雪的掩护,翻到了北冥军的主帅营地,主帅营地把守的兵马不足一万,正好偷袭成功,而北冥前方的军队又与余震作战,此时一听到后方被袭,也顾不得其他了,匆匆的往后撤!

结果撤回来之后,夏军先锋军队早已经趁着北冥军返回之际,又翻山撤出,北冥大将想要去阻拦,结果大夏的军队已经逼近,原本围困白原岭的北冥军队被夏军围杀,局势也变得越来越明朗,北冥军队不得不擂鼓休战!

柳七坐在马背上,随着大军迎雪而来,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光芒耀眼,秦重紧张的扶着马背,全身都很紧张!他看着满地的尸含白雪染得鲜红!以及风雪中飘荡的残破旗帜,想着战争的残酷­性­,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柳七眯眸,定定的看着远方雪地里出现的一线黑点,赶紧策马!正要奔上前去!

秦重叫住了她:“柳七,你先等等,等前方的信使报信过来再说!”

柳七淡淡的瞟了一眼,此时正坐在马上有些踉跄的秦重,轻轻一笑:“你还怕是敌军的队伍不成,我们身后的八万人马,还不够给你压阵的?”

秦重愤愤的瞠了她一眼,吼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他们也已经过来了,你又何必的再跑过去,再说了,雪这么深,马都陷到马肚子了!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也会骑马!”还骑得这么好!

前世,柳七就是出生在将军世家,骑马什么的,那是必会的技能,再说了伏游那时带着她四处游历,她五岁就有单独的马驹的!伏游那匹老马,柳七根本就没有机会骑上过去,每每坐在马前的都是游哥的那些初恋情人!

柳七看着秦重这般踉跄的涅,淡淡一笑,“秦少爷平日出门不是轿子,就是马车,坐在里面舒舒服服的,果然是不会骑马啊”

秦 ... [,]

(重脸­色­一黑,听着柳七那讽刺的语气,真想把她从马背上拉下来,狠狠埋在白雪里面,把她雪藏雪藏!

前面的队伍越来越近,旗帜是青龙军的军旗,走在前面的是郭雄,郭爷一身暗红­色­的军服,一身血煞之气,格外的的惹人注目,柳七突然皱眉,也不顾得这么多,策马跑上前去迎接!

秦重也颤颤微微的跟了上去!

郭雄看到柳七,将手中的旗子塞到旁边一个卒长的手里,踩着厚厚的雪厚,加快了脚步,过来!

柳七从马上跳一下子跳到了雪地里,雪厚直到她的膝盖以上,她的目光在那二万多军人的队伍里搜索着,没有找到六道的身影,正好看到郭雄跑过来,她眼睛微微一亮,叫道:“郭大哥,六道在队伍的后面吗?”

郭雄看到柳七脸上的焦急,冷毅的脸­色­沉了沉,说道:“六道还没有回来吗?”

柳七也急了,余震带着队伍追击北冥军队,好不容易才让敌军后撤,派出援兵支持白原岭被困的军队这个时候应该是汇合的时候,柳七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

郭雄那瞳­色­倏然沉了,说道:“这不可能艾六道带着七百人马人白原岭东的东南方向直Сhā而下,那个地方应该是离援们最近的!”

柳七咬了咬­唇­,冷清的雪花落在她鼻尖上,冷冷的,她喘气的声音,沉沉的,白雾从鼻尖萦绕出来,最后才缓缓的言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郭雄抹了一把脸上的雪碜儿,说道:“我们被困白原岭,得知余将军与敌军的主力部队在对战,北冥后方的主营倾营而出,只剩下一万人马守营,敌军十万对我军八万,六道的会很困难,所以便带着被困的两万将士们偷袭了敌后方的主营!等到撤退的时候,他带着七百人分散敌军的注意力,让我带着人先后撤与援军汇合!他后撤的方向离援军更近,以后他已经与援们一早就汇合了!”

柳七心口一跳,沉沉的喘着粗气,稳定住心神,说道:“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分开的?”

郭雄见到柳七脸­色­苍白,紧张的说道:“小七,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让六道独自带兵离开!”

柳七现在也没资格责怪郭雄,战场千变万幻出,六道与是替大多数人着急,再说六道那一抬釜底抽薪,的确是令敌军慌乱,余震才会有机会派出援们前往白原岭况且,任谁也不会想到,被困的军队,居然还敢偷袭敌军后营,带人往老虎的嘴里送!

“郭大哥,这不怪你,你把你们从哪里分开的事情告诉我!”柳七握着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紧不慢的说道!

------题外话------

那啥,那啥,打仗什么的……确实是挺不好写的!

随便,求安慰,求虎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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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深入敌营

( “白原岭的东南方向的苍莽山!”

郭雄一脸的紧张与担忧,六道掩护他们撤退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再说密林深雪,又离援军较近,想着就算敌军追上,也不可能冲上去与大夏援军纠缠!

秦重走过来,安慰:“六道应该不会有事的吧,若是有事,现在哪里会这么平静,再说了,现在敌军自顾不遐,哪里还有­精­力去搜查他们的那些人?”

柳七凤眸深深,蹙眉静静看着漫天苍茫的雪­色­,“苍莽山!”

郭雄一脸的愧疚,说道:“小七,你别的,我马上就派出一队人马去找他!”

柳七翻身上马,此时心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几仗逼得北冥军连连后撤,只差最后一步,便可以将北冥军赶出大夏的领地,只不过北冥的军队一汪在吐浑谷交界处,不愿意离开!想着趁机而起!大军不可离城太久,怕时间一久,城内多生变故!

余震带着副将走了过来,也了解到了六道的情况,余震是个惜才的人,于是也同意了郭雄带着一百来人,回去寻人!

余震拍了拍柳七的肩膀,说道:“柳校尉,你不必太的,可能是赵校尉带的人马在苍莽山迷路了,苍莽山树丛茂盛,树木又高大,钻进去之后,连头顶的天空都看不到!”

“他不会迷路!”柳七认真的说道!在盛京之时,六道已经将各方战局,乃至各地地图形都研究得很清楚,更重要的是,六道做事很谨慎,当初出发的时候,必定先认真的探查的地形!柳七当然不愿意相信六道被敌军擒了!六道虽不善于言语,但心思很细腻!

余震也有些的,­干­脆又吩咐一队人马过去寻人!柳七眸­色­沉沉的!狂风夹杂着鹅毛大雪吹下,冷厉得像锐利的刀子划在身上!

秦重看到柳七那沉下来的脸容,心底也变得的起来!先前被困了四五天,之后又带着人马偷袭敌军后方,现在又下着这么大的雪,这要是再被困,铁打的都受不了!

“报!”一个军卒跑了过来,将一封信函递到了余震的手里!

余震展开信函,冷毅的脸­色­顿时黑了,气呼呼的一甩袖,冰雪飘荡,信函飘飘然然的落在了雪地上!那军卒小心翼翼的将信函捡了起来,举在了头顶!

柳七瞅了一眼信函,说道:“呈过来!”

军卒赶紧递到了柳七的面前!

余震气呼呼的说道:“北冥主帅说,想要他们退兵,除非我们派出使者去跟他们谈判,否则北冥后方的五十万兵马全全倾而动,攻入应陵城,占领青州!”

“他们想得还真是挺不错的!”柳七淡淡的说道!目光却盯着信函那最后句话突然僵住北冥军队要求交出孤口关一战的指挥者!

孤口峡谷,柳七靠着三千苦役营的卒士,力措北冥三万­精­兵!当然她的确是用了些卑鄙的手段,放毒烟,挖陷阱,可是在北冥军的眼里却被说成了卑鄙无耻的小人之举,柳七冷冷一笑,兵不厌诈,只要是个当兵的人都知道!

余震说道:“柳校尉,这种事情,你不必理会,只要他敢带兵来,我一定不会让他攻入我应陵城池半步!”

雪地里突然跑出一匹马,一个浑身是血穿着大夏青龙军军服的军士,急急策马前来!余震身边的副将走了过去,那士兵脸­色­苍白,看到余震之后,目光一亮,说道:“将军,先锋营七百来多人,被困苍莽山,敌军带兵翻山搜寻,小的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不到三百余人,赵校尉好不容易才护送小的回来,寻求援助!”

柳七抓着手中的信函,语气沉沉的说道:“请余将军再写下一封信函,让北冥军撤回搜寻夏军先锋营的队伍!由我带去北冥军营,见他们的主帅!”

秦重急了,愤愤的说道:“柳七,你疯了,这么凶险,你也去?你知道你的责任?就算你不替南宫大人着想,只得替你来青州的责任想着吧!你要是用这种方式放弃,当初还不如直接就放弃呢!”

“我不管什么责任,我只知道现在的责任是六道!将军,你不用再犹豫了,就由我去吧!”柳七淡淡的说道目光却望向远方,静静的,眸­色­越来越深,责任什么的,其实就像一味药,没有药引,那药就什么也不是,可是还会吃出毛病

秦重坚决反对,说道:“不行!你对自己不负责任,我受人之拖,不能对你不负责任,总之我不同意,余将军,你若是敢让柳七一个人出入敌营,我马上请南宫大人上书弹劾你!让你这个青龙军大将军当不成!你可得想清楚!”

柳七冷冷的瞟了一眼秦重,然后淡淡的摇了摇头:“秦讼师难道不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弹劾又如何,只要打了胜仗,谁又会立了大功,也可拿功抵过!”

秦重急了,气愤的拉着柳七的马缰,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打仗是男人们的事情,你一个……”柳七那道锐利的目光­射­过来,秦重脸­色­黑了,愤恨的闭上了嘴!

余震说道:“秦讼师说得对,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万一敌军不讲信用!岂不是很冒险?”

“将军怕是忘记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想北冥军中的主帅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柳七突然一怔,缓缓而道:“而且我之所以敢去,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冒然前去?”

余震的目光一怔,之后又听了柳七所说的计划之后,心底虽有些的,但一想到好歹也是一招釜底抽薪的计策也没有带说什么?

秦重却一直坚决的反对,最后实在说不通,柳七一恼,淡淡的挥手,:“将秦讼师送回城内!”

秦重急了:“柳七,你怎么就这么固执!”

余震已经命人拿来了笔墨纸张,写了一封信函叠好,递到了柳七的手里!柳七伸手接过,收在了身上,对秦重说道:“秦重,如果我有事,青州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柳七说完,便将一个粗布包着的东西递到了秦重的手里,秦重一愣,吃惊的不已,说道:“柳七,你这是自寻死路,谁要你的东西,青州的事情,明明是你的责任,你凭什么交给我!就算给我个青州知府,我也不屑!”

柳七嫣然浅笑,“你错了,这个比青州知府的权力大!”说完她策马,秦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士兵的束缚,一下子就抱住了柳七的马脖子!

秦重咬牙切齿:“柳七,你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把青州这么个烂摊子交给我来处理!我告诉你,我才甩手不­干­呢!”

“青州本来就是一个烂摊子,是皇上给我的!听你这话中的意思是,皇上没良心?”柳七笑呵呵的看着他!

秦重一时语塞,俊脸一片强硬:“你要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柳七一扬马缰,马蹄扬起,将秦重踢倒在雪地里,缓缓而道:“把秦讼师绑了,绑回城!”

“柳七,你这是作死!”秦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他气呼呼的指着柳七,吼道:“你娘的真是将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子不管你了,不管你了!” ... [,]

(好好的丞相夫人不当,非要吃这种苦!好好的呆在营里不好?却非要送入虎口?

柳七轻叹,凤眸深深的望向远方,缓缓而道:“六道的身份,你不会不知道!他要是了事,你当真会认为皇上不会怪罪?”

秦重恼了:“你哪里是怕皇上怪罪,哪怕赵六道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你也会去!”

柳七挥了挥手,说道:“拉开秦讼师,挡在这里哭爹喊娘的,真他娘的晦气!老子还没有死呢!用不着哭得这么悲恸!”

秦重脸­色­白了,指着柳七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愤愤的一甩袖子,说道:“我要回京!”鬼才愿意呆在这个危机重重的青州境地里!反正他没有办法阻止柳七,当然六道的身份,他知道,别人不一定会知道!还好敌军不知道!

柳七看着秦重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雪地里,回头,对身边的几个护卫军人,说道:“走!”

余震并不知道六道的身份,只认为六道是一个难得将才,不愿意放弃,再说柳七要去敌军,也和他讨论了详细的计划!保证万无一失,才同意让她去!

柳七刚刚迈入北冥军的营地,便看到一身胡服的军人突然迎了过来,手中的长枪对准了柳七!

“在下柳七,夏军便者!”柳七缓缓而道!

那北冥士兵疑惑看了她一眼,她身边只跟了两个护送的军士,北冥士兵疑惑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去报告将军!”

正在主帐的兀达一听是柳七到来,脸­色­顿时愤怒了,他也早知道孤口关一战,是柳七一策划,当他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眼前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兀达的脸­色­一冷,心底更是愤愤难平,想他堂堂北冥国骁勇大将军,必然是在这么一个柔弱的少年手底下吃了亏,妒忌愤怒充斥着头脑,不分青红皂白的吼道:“柳七!你就是柳七?!”

柳七蹙眉,眼前的男人一身杀气,而且看自己的时候,眼神愤恨不已,她淡淡而道:“正是!”

“吊起来!”兀达一挥手,气呼呼的说道!

兀达身边的副将惊惶道:“将军,是否问一下元帅的意思?”

“不用!老子在这小子的手中吃了亏,等老子出了这口气再说!元帅如今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等他醒了,本将军自会前去请示,再说元帅也不一定会见他!”兀达冷冷的说道!

柳七心底一怔,没想到这个兀达竟然是如此的记仇跟随她而来的大夏军士也急了,说道:“我们要见你们元帅,就算是你们元帅,也无权将柳校尉吊起来!”

兀达冷哼,“这两人绑了,好好招待,别让他们大吼大叫!吵到了元帅,唯你是问!”

一群北冥士兵围了过来,将柳七带来的那两名大夏军人绑了起来,又用布条塞了嘴,放在了下等兵的营帐内!不过,好歹也有个遮风雪的地方!

兀达冷冷的瞟向柳七,眼底有着浓浓的恨意,说道:“把他吊起来!吊在营外!”然后冷冷的大笑,说道:“你叫柳七是吧?听说今天晚上会有大雪,如果你挨得过明天,明天本将军自会带你去见元帅!”

柳七皱眉,此时遇到个不讲理的,再怎么申辩,可能还会更加的激怒这个人,柳七嘴角划过一丝冷冷的笑意,缓缓而道:“既来之,则安之!不过兀将军既然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想必不会食言!”

“这个自然不会!”兀达呵呵大笑,指着柳七身上的墨­色­羊毛大麾披风,说道:“脱下来,再吊!”

“是!”两个北冥的士兵过来,两三下就将柳七身上的披风摘下,将她绑了起来!然后吊在了营外!

雪花翩跹,寒风刺骨,柳七咬了咬牙,看到身边走来走去的北冥士兵都向她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她心底懒懒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小鬼难缠!不过也有可能那个北冥的元帅就是故意让兀达出一口气的!

寒风如刀子一般刮在了脸上,柳七打了个寒战,头上衣服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此时正是下午,快入暮的时候,是天气是寒冷的时候!

夏军营帐,余震知道北冥军不讲信任,直接将柳七吊在了营前向他们示威之后,心底也怒了!召集了逼将,打算将柳七和他之前讨论的半夜袭营的计划提前进行!结果刚一入营帐,他便在营帐的地图前发现一张字纸,那字纸是柳七之前离开的时候,叫余震身边的步卒送过去了,看到那张字纸,余震的手一僵!心里对柳七又多了几分的敬佩,原本她一早就知道北冥的骁勇将军兀达会故意针对她!

计划不能提前,余震心急如焚,派出去寻找六道的队伍也一直没有传来消息,他想到柳七居然连这一步都看出来,心底便开始怀疑像柳七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被流放于苦役营?还有之前柳七说赵六道的身份,一说到赵六道的身份,秦重顿时就焉了,明明还骂骂咧咧的,突然秦重的眼底也闪过一抹忧­色­!余震思及此,似乎也觉得六道那身份也不简单!

此时正离北冥军营的不到一百米的雪丛里,一队身着暗红­色­军服的士兵正躲藏在其中,其中一个脸­色­沉静,眸­色­如墨的少年抿­唇­,他的脸上被荆棘划破了几个血痕,又被寒风这么一吹,血痕更加的明显,旁边一个小兵小心翼翼的说道:“赵校尉,现在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若再不撤回,兄弟们怕是再也坚持不住了!”

六道轻轻的点了点头,并非他不愿意后撤,只是在后撤途中遭遇到了敌军双面的夹击,他带着余下的兄弟躲避敌军的追踪和搜寻,最后又返回了这里,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六道觉得如今战局大好,余震一定会趁热打铁,将敌军全数赶往出境!只要他们再坚持一两天,便可以获救!

那小兵眼底有着惊惶的光芒,被困五天,之后又空着肚子袭敌营,后来又被敌军搜捕,好不容易逃至一个安全的地方,还是敌军的眼皮子底下!能不惊惶吗?别说他,其他的人,那意志也开始有崩溃的迹象!若不是六道此时还定脸的冷静,只怕他们早就弃甲投降了!

六道看了一眼身边剩下的三百来人,每一个全都被覆盖上厚厚的雪层,饿极了,便扯着旁边的枯草根啃着,然后再抓一把雪慢慢的咽下去!

六道清沉的声音:“兄弟们再坚持一下,最多不超过明天晚上,我们一定能出去!”

那些士兵都一脸期盼的看着六道,听了六道这么一说,心底也升起死浓浓的消,只要再坚持一天一夜,他们就能出去了!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隐藏!他们都蹲在这里四五个时辰了,脚都已经冻得麻木,躲避追踪的时候,连火都不敢生,怕被发现,冷极了,就大家抱在一起,相互的取暖!

北冥军营的里升起了火,开始做晚饭,那些隐藏的夏军士兵羡慕的看着!

六道一直低着头,他也有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但是现在这样的环境,比起当初苦役营有过之而不及!冰凉的雪水缓缓的在嘴中融化,他才缓缓的吞了下去,想到如意,心底便不觉得那么冷了!而且觉得很温暖!如意如果知道他被困,不知 ... [,]

(道会不会着急呢?他还没见过如意着急的样子,如意一直都是淡定的­性­子!做事也很有分寸,不管做什么,都会比常人事先多想到几步!

一个探敌营的士兵从雪丛里悄悄的钻进来,脸上有着惶恐的光芒,说道:“赵校尉,敌军营帐前吊着一个人,看不清面目,不过我偷听过敌军士兵的对话,好像那个吊着的是大夏军队派过来的来使,之前得罪了北冥大将军兀达,被大将军直接绑着吊了起来,连元帅的面都没有见到!”

六道抬头透着厚厚的树丛望了过去,敌军的营地里,一片片白茫茫的帐蓬,帐蓬上积了厚厚的雪,营外的旗帜处的确吊着一个人,那个人全身都被白雪落满,由于隔得远,看不清楚涅!只觉得身形单薄

六道心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青龙军余震到底会派谁来当这个使臣?据他了解,余震身边的副将大多都是粗犷的武士出身,有些大字还不识得一个,而且当来使这样的事情,如果没有一定的能力,没人能应付得过来!

六道本来蹲着,突然站起来,握住了旁边的宽刀,钻入雪丛!沿路是敌营的方向走去!

“赵校尉,你要去哪里?”旁边的士兵疑惑!

“我!”六道清沉的声音透着一丝­干­哑,神­色­冷冽!

“赵校尉,你小心一点!”身后的士兵提醒道!

六道头也未回,弯成身子,直接从雪丛里钻出,慢慢的移入了敌军的营地!此时敌军正在吃饭,饭香四溢,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顺着厚厚的营帐掩护,慢慢的靠近一个离伙房不算太远的位置,然后拿了刀,轻轻的割开帐蓬的一个小缝,看了一眼里面,里面并没有人,这才小心翼翼的钻了进来!

帐内的配置应该是副尉级住的地方,一个帐营里住五六人,床边的摆着一个小案,案上放着几张黑麦的大饼,还有一些风­干­做熟了的­肉­类,六道随手扯了一块布将东西包好,正要离开,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他左右看了一眼,然后钻进了吊床下!拉了拉帘子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两个身着藏青­色­北冥军服的军人走了进来,身上带着酒气,其中一人看了一眼,指空空的桌案,说道:“你怎么把吃的东西全吃光了?”

“我还以是你吃的,然后怪我呢!”另一个愤愤的说道!

“我哪里吃艾你可别胡说!”

“我看你就是做贼喊抓贼,谁不知道你经常拿了别人的东西,总是装无辜啊”

“你……”

“算了,不就是几块饼吗?吃了就吃了!反正过不了几天,咱们也应该撤军了!”另一个淡淡的说道!

那个拿着酒壶的士兵躺在了旁边的吊床上,懒懒说道:“你想得美吧,元帅是有可能会先撤回国内,不过兀达将军一定不会!”

“那怎么可能?兀达将军不是要听元帅的?”

“你看见今天那个夏军的使者没?兀达将军直接将他吊在营外,现在都两个时辰了!我看他是坚持不下去了!”

“听说是叫柳七!你说夏国人取名字多奇怪,就按排名辈份取了!一点儿寓意也没有!”

“呵呵……”

两个北冥士兵哈哈不屑的大笑起来!

眼前寒光一闪,那两个北冥士兵睁大的眼睛,看到眼前身影冷冽,浑身充满着煞气,将手里面宽刀缓缓入刀鞘!

片刻,他们的脖子大动脉才喷涌出血,很快的刀法!尽得柳七解剖真传!柳七说杀人要优雅,不要把血溅得到处都是,于是六道在划断了那两个的脖子之后,将那两人推到了吊床里,拿了被子盖上,半晌那厚厚的被中也没有渗出血来!

六道此时目光寒厉­阴­冷,看了一眼旁边北冥军人的军服,拿起来套在了身上,又戴上了他们的胡帽,厚厚的围帛将半边脸都挡住了,只剩下一双锐利如狼的眼睛露出在外!他脚步稳重,一步一步的不动声­色­的走到前营,走到旗帜的底下突然退下来!

吊在上面的柳七全身被白雪覆盖,若不是她嘴里吐出淡淡的雾气,还以为她已经死了!站在底下的六道寒眸越来越深,看着身边走来走去的北冥士兵,心底升起了浓浓的怒火,只恨自己只有两只手,若有很多只手,足可以将他们全部都抹喉结束­性­命/!

柳七­唇­­色­被冻得发紫,全身都觉得冷得麻木,一股寒风呼入肚子,肚子疼得厉害,腿间一阵暖流,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腿子缓缓的流了下来!

柳七突然睁开了眼睛,这月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了?她自重生以为的第一次来葵水,之前身子弱,又吃不饱,再后来又受了内伤,一直在调理,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比普通的女子晚了一点,但现在确实来得不是时候!她冷得一阵哆嗦,睁开了眼睛,突然对上一双狠厉如狼的眸子,她心口一颤,动了动嘴­唇­,却发出的是沉哑的声音,寒风掀起雪花划过她的脸蛋,她摇了摇头,手腕上的痛楚传来,声音细如蚊蝇,喃喃的说道:“怕是出现幻觉了,每次脆弱的时候,都会想到六道!”

现在天还没有黑下来,柳七咬了咬牙,再坚持个几个时辰,就好了!好在流在血经过裤脚的时候,就冻住了,她喃喃的想初潮没好好调理,以后会不会落下祸根,比如痛经之类的?

不知道六道现在怎么样了,想到六道被困五六天,没吃没喝,又冷,她的心底就觉得很难受,柳七轻轻的喘着气,觉得底在她底下的北冥士兵还有定定的看着她,而且眼底闪烁着让她看不明白的光芒!

仅仅只是一双锋利如狼的墨眸,柳七心中一颤,似有什么东西划过胸脯,既惊喜,又忐忑!那双眼睛再熟悉不过,刚刚她还以为是幻觉,现在却看得清清楚楚,她平静的心突然紧紧的纠了起来!很的,很紧张!眼底顿时拥有着难以言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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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反客为主

( 六道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刀鞘,眼底寒意渐渐深了,看着从身边路过的北冥士兵,那些北冥士兵一个个大多数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柳七的身上,眼底有着轻屑的笑意,并没有在意此时站在旁边,一身冷煞之气的六道!再说天气本来就冷,这些北冥士兵听说兀达将军就是在这么一个柔弱的少年手中吃了亏,湊过来看柳七被兀达将军报复成这种涅,也是觉得很解气!

那些北冥士兵大多一笑置之,有些甚至还在打赌,看柳七能坚持多久,想来柳七这么瘦弱的身子,也坚持不到明天早上!夜晚已经降临,晚上冷寒彻底,还下着这么大雪的,就算他们这些身材强壮,穿着厚厚衣袍的人站在外面都受不了,更别提,柳七身体单薄了!那些士兵一离开!

六道突然抬起头来,缓缓的抽刀出鞘,柳七也看出六道的目的了,摇了摇头,现在这么多人,就算救她下来,到时候两个人也躲避不了,同样无济于事!

一滴鲜血的血水从柳七的袍摆处滴落下来,六道一惊,此时暮­色­渐深,他以为是看错了,可是让一队敌军的巡逻士兵经过,点上了旁边的火把,火把的照耀下,更加清晰的看到了洁白的雪面上,那一滴殷红!

六道浓眉蹙眉着,此时也顾不得再想什么,手中的宽刀一闪,唰的一声,将吊在柳七的绳子斩断,将她抱在怀里,朝深雪的地方滚去!

柳七虚弱的叹了一口气,抓着六道的手臂,说道:“你太冲动了!”

六道吃惊的看着她,看到她袍摆的血迹,目光一寒,紧张不已,“如意,他们伤着你哪里了?”

“我没受伤!”柳七淡淡的说道!

“那你怎么流血了?”

“我那是……总之不是受伤!”

“不受伤哪里来的血?”六道惊惶了!

“不是受伤,是……是女子每月都会经历的月事!”柳七叹一口气!果然看到六道那张脸涨红,脸­色­一片尴尬,同时也是一阵紧张,紧张得让他束手无策!他年纪不大,隐约的明白一些,又似乎不怎么明白!

此时那些北冥的士兵已经发现了柳七被人劫走,纷纷集中了过来,无数箭矢紧贴着柳七的身边滑过

柳七见此,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让余将军提前行动了!”本想还是想着趁天黑,现在天还没有全部黑下来,六道居然弄了这么大的动静,只怕再不行动,就没什么机会了!她从身上掏出一枚烟花扔到了半空,那烟花一瞬间便在朦胧的天边爆炸开来!

果然不了片刻,夏军的营地开始紧集的调集人马,开始袭击敌营!

六道抱着柳七连连躲过那些箭矢,眼看着力不从心,一支羽箭从他的手臂上滑过,血花飞溅,柳七脸­色­一冷,指着不远处,一个光线明亮的帐营说道:“去那里!”

“嗯!”六道一手那只受伤的胳膊搂着柳七,另一只手中紧握着刀,刀锋挥开­射­过来的羽箭,抱着柳七在雪地上一滚,滚到那个看起来比较大的帐蓬后面,刀刃在厚厚的帐蓬上划开了一个口子,然后滚了进去!

里面温暖气息迎面扑来,从在帐蓬里面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粗犷男人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六道手中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柳七颤颤微微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扫视了一眼帐蓬内的摆设,又看了一眼被六道架着脖子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边的护卫都急了,手中的武器举起来,似乎很投鼠忌器,而且脸上有着惊惶的光芒,小心翼翼的!

柳七之前预料得没错,她被兀达吊得很高,正好可以看到整个敌军营地的全景,之前北冥和夏军作战,北冥的主帅一直没有出现,只是坐镇在后面指挥决断!看来这就是主帅的营帐!

柳七似乎还闻到了空气里淡淡的药香,似乎是风湿骨痛之类的药香,然后她看到了旁边桌上的一个药箱,那个抱着药箱的北冥军医战战兢兢的坐在那里,手上的药粉洒了一地!

空气之中,突然的沉静,整个帐蓬内暗流涌动,那些护卫战的看着六道,也急了!

六道语气沉哑冷冽!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不要说话!不许大叫!否则我杀了他!”

那个男人被六道架着脖子,脸上并没有惊惶的光芒,似乎眼底还有一分赞赏!嘴角浮过一丝淡淡的笑意,神态有着上位者的冷静睥睨,缓缓而道:“你们是什么人?”

六道一身嗜杀之气,此时格外的突出!相反柳七却是一脸淡漠与冷静,营外已经有北冥的将士追了过来,只不过却停在营帐面前不敢进入!

柳七一头雪水,被帐内突然而来的暖气融化,此时头发已经湿湿的滴下水来,她左右看了一眼,找了一件­干­净厚裘披在了身上,裹住了此时身下的痕迹,帐内很温暖,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坐在了旁边的软床上,缓缓而道:“你是北冥军的元帅?”

那男人一怔,然后淡淡的笑了起来,没有否认,当然也没有承认!

柳七听到营外兀达的声音,兀达带着兵马急急冲了进来,看到被六道架着脖子的主帅,兀达的脸­色­都白了,似乎­精­神力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僵在那里战战兢兢的说道:“不要伤害元帅!”

柳七朝男人投去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轻轻的笑了起来,甩了甩袖上的雪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恭谦的送到北冥主帅的面前,不紧不慢的说道:“在下柳七,是夏军派来的使者,特意过来给兀元帅送信的,只不过来到营中,与兀达将军有些误会,被兀达将军吊在了营外!”

柳七突然一停,目光望向兀达,只见兀达望向她的时候,眼底有着浓浓的恨意,柳七不以为意,接着说道:“我想兀达将军自张主张的将敌军使者绑起来,非常影响两国的友好团结,所以,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北冥元帅将湿润的信函接了过去,然后展开,神­色­冷凝的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

她不紧不慢,就连此时绑架着北冥主帅都说得,觉得她现在所做之事,理所当然,因为这话要仔细说起来,还真是被北冥的骁勇将军逼出来的!

果然那个男人冷冷的瞟向一旁战战兢兢的兀达!兀达垂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属下也是怕元帅在休息,这使者打扰到元帅,所以才……”

柳七打断了兀达的话,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兀达将军的待客之道,柳七实在是不敢恭维!不过我也不奇怪,毕竟我并不知道北冥国的风俗,是不是对客人都是这么热情,一上来就将人上绳子吊起来,跟随我的那两个夏军士兵现在还被兀达将军绑起来了呢!”

男人冷语沉沉,冷冷的看着兀达!“他说的是真的?”

兀达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柳七却冷笑一声,说道:“当然我可以理解为兀达将军没有您的授意就对夏军使者暴力相待,但是兀元帅作为一军主帅,也太没有威严了吧,居然由着一个手下一个小小将军自做?主张?”

兀元帅脸­色­ ... [,]

(黑了,就算他了解兀达没有蒙蔽上级的想法,兀达平日里做事爽快,没这么多弯弯绕绕,之所以绑了夏军使者,肯定也是想出一口心中的怨气!不过此时在柳七的嘴里说来,这分明就是针对兀达的,如果北冥主帅不愿意处置兀达,就会被柳七认为是主帅授的意,破坏两国之间的关系!两军关系会越来越紧张!若是处置了兀达,极有可能被底下的士兵认为他薄凉,因为一个外族的使者,就对忠心耿耿的兀将军动手!

柳七淡淡看着兀元帅,等待着他的决定,她被吊在营外好些个时辰,差点冻成了人­肉­冰冰棍,这仇还是要报的!

六道手中的刀又推进了几分!欺负了如意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六道紧张的看着柳七,刚刚明明见到她流血了,可是她说没事,没事六道也很紧张她!现在看她的脸蛋因为帐内的温度变得红润了一些,他心底稍安!却也不得不更加的小心翼翼!

北冥主帅兀哉突然轻轻一笑,说道:“这其中可能是有误会,请柳公子不要介意,兀达是个急­性­子,本帅也经常提醒过他,可是他就是改不了!”

柳七不紧不慢:“怕是以前兀元帅的提醒不够有威慑力,所以才让兀达将军觉得有恃不恐吧!”

六道那刀架在北冥主帅的脖子上,现在柳七说什么,谁敢反驳,兀达一门忠心,就算再怎么呆滞也听明白了柳七话中的意思,主帅在他们的手里,兀达他们投鼠忌器,只得恭敬的上前道:“是兀达做事莽撞,请元帅责肤下!”

兀哉一听是兀达自己提出的,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柳七,却见柳七脸­色­平静,好像完全没将任何事情放在眼里!兀哉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说道:“来人,将兀达将军拖下来,一百军棍!”

兀达瞠眸,不过脸上却有着倔强的光芒,寒眸瞟了一眼柳七,是浓浓的仇恨光芒!

柳七全当没有看到,各自立场不同,本来就是敌人,她也不介意别人仇恨她,她整个人坐在了火盆边!腥红的炭火照亮她隽秀的脸,明媚动人!

这般秀丽的涅,兀哉只当她是一个长得清秀的少年,而且柳七身上的嗜杀气息远没有身边六道这么重,不过真正高明的谋士,仅是举手投足间,几句轻描淡写,便可决定人的生死!就像她刚刚所说,不仅把她们私闯要挟敌军主帅的事情,说成被迫之举,还逼着他杖打了自己最得力的将军!

六道那刀一直握得很稳,气息平复稳重,柳七在等,等着夏军袭营的声音,外面是的杖打声格外的清晰,刚开始兀达还忍着,渐渐的也发出痛楚的哼声,柳七嘴角泛过一丝笑意,手在火盆边烤得暖了,又在桌边倒了一碗热羊­奶­走过来,递到六道的嘴边:“渴了吧,快喝!”

六道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深,任由着她喂自己喝东西,那羊­奶­之前是北冥军主帅要喝的,柳七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当然六道也很相信她!这么多天里,六道第一次喝到胃里暖暖的东西,六道顿时也觉得心底很温暖!

兀哉脸­色­平静,淡淡看着这两个突然闯入自己帐中的敌人!

这两个人不慌不忙,完全没有独闯虎­茓­的紧张

六道喝完,柳七拿了六道脖子上的围帛替他擦了擦嘴,嫣然一笑,又问道:“你饿不饿?”

六道怔了怔,然后摇头!柳七却缓缓而道:“我饿了!”

兀哉语气威严,沉沉的说道:“来人,准备饭菜过来!”

柳七抬袖,说道:“不必了,兀元帅这里有!”她指了指桌上那些清淡的饭菜,以轻轻一笑,眼底有着冷锐的寒芒,再叫人送进来的饭菜,她实在是信不过!

柳七走到桌前,舀了一碗汤过来,闻了闻,淡淡的说道:“好像里面还放了治风湿骨痛的温­性­药物!看来兀元帅身上有很多年的旧伤!”

兀哉的目光倏然变得警惕,冷冷的盯着柳七,柳七不紧不慢的放下汤碗,拿了旁边一块烤­肉­过来,往六道的嘴里塞!

六道一口一口的吃着,不紧不慢的,然后说道:“你自己吃!”

柳七凤眸轻弯,嫣然浅笑,她知道六道这些天过得很苦,可能连一口热的都没有吃到,想着他吃苦熬过来的场景,她的心底便酸酸的,很心疼!两个人坐在敌军主帅的帐蓬里,一人一口的吃着食物!

------题外话------

那啥,苦尽甘来嘛,七爷和六道,好日子会有的

生包子这事嘛,也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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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环环相扣

( 六道手中的宽刀一直没有移开过兀哉的脖子,兀哉看他们如此淡定,心底也开始有些奇怪,他脸上的神情不似之前那般镇定了!好像柳七和六道两人,真把这里当成了夏军的营帐,该吃吃就吃吃,该喝喝就喝喝,而他兀哉成了他们的俘虏!

明明现在四周都是北冥的士兵,帐中还有几个拿着长枪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他们怎么就能如此不把北冥的­精­锐军人当一回事呢?

兀哉一时间不知道这两人到底要做什么?他也曾经试图趁着六道不注意的时候,打算反戈一击,结果柳七好巧不巧的就靠在他那旧伤处,他那旧伤一到坏天气的时候,就疼痛的要命!根本碰都不能碰!

柳七和六道两个人当着兀哉的面,吃得欢欢喜喜的,完全没有将周围的危险当一回事,当然现在他们两有最重要的王牌在手,谁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兀哉有些恼了,冷冷的说道:“你们俩到底要怎么样?”

柳七正笑眯眯的喂六道吃­肉­,倏然抬头看了一眼兀哉,又瞟了一眼营外,营外是杖打兀达的声音,她缓缓的说道:“兀元帅何必着急呢?这凡事嘛总得一件一件的处理!”

她这意思是等打完了兀达这一百军棍再说!况且,余震也是需要时间安排一切的!

兀域看他们吃得这么起劲,喉咙动了动了,说道:“你们主将给本帅的信函了,本帅已经看过了,现在你们是使者,你那两个随你跟过来的夏军士兵,本帅也放了!你们可以把这刀放下了吧!”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并非我们不放你,只是凡事都得给自己留一条后退,不是吗?”

“你是说我堂堂一军主帅,说话会出尔反尔不成?”兀哉也恼了!

柳七悻悻的笑了笑,走到那北冥军医的身边,伸手夺了军医的药箱,坐在了六道的面前,替他手臂上刚刚被箭矢滑伤的伤口洒药!六道墨眸静静的望过来,眼底的柔情深邃如常!此时,两人也吃饱了,六道的­精­神很好,只要有她在身边,哪怕是龙潭虎­茓­,他也觉得无所顾忌!

“疼吗?”柳七轻声的问!

“不疼!”六道皱了皱,声音很轻,却很柔软!

兀哉此时被六道那刀架得久了,心情勉不得烦躁,说道:“你们俩到底要本帅怎么样,你们才会相信本帅?”

六道架刀的手,稳重如山,兀哉没有机会反戈一击,只得和柳七他们接着谈判!况且他也相信,柳七他们不敢对他怎么样?只要他一出事,他们两个马上就会被外面的士兵们­射­成刺猬!但是他又不排除柳七和赵六道就是夏军派过来的死士,专门过来击杀北冥军主帅的!

柳七漫不经心的说道:“那请元帅先让营帐中的人全部出去!我们才能相信!”

兀哉愣赚眸中冷厉!

柳七却伸手指着旁边的军医,说道:“他可留下当我的助手!”

“你……”兀哉一愣!

柳七浅淡一笑,缓缓而道:“我们冒然闯入兀元帅的营地,给兀元帅造成困惑,总得将功补过吧!”

她伸手捊起兀哉的一只右腿,兀哉右腿的膝盖往下三公分的地方,一道深深的疤痕!缓缓而道:“将军这是旧伤,腿内有残留的武器碎片,残骸入骨,当时没有取出来,所以才会导致每到天气恶劣的时候,伤处就会格外的疼痛,要靠药物来温养止痛!如果将军信得过我,我可以替将军把你腿骨上的东西取出来!”

“你是大夫?”兀哉没想到她看一眼就知道了!

“算是吧!”柳七笑呵呵的说着,她怕她说是仵作,会吓着这个敌军的主帅,“不过不管你信不信?你这腿骨上的武器残含只有我能取出!而且这残骸最少入骨三分,普通的军医不敢冒然动手,一是怕流血不止,二是没有根本那能力!”

那军医一怔,吃惊的看着柳七,“你怎么看出来元帅的腿伤不一般的?”

兀哉也一脸疑惑看着柳七!沉沉的说道:“的确是有断箭刺入了腿骨之上,无人敢取”

门外那军棍声已经退,几个北冥士兵扶着一脸苍白的兀达走了起来,兀达被打了这么多下,还没有昏过去,一双狠厉的眸子盯着柳七,似乎要将她活生生的盯出一个洞来!

兀哉挥了挥手,说道:“送将军回营帐治伤,你们也全都出去吧,军医留下!”

兀达摇头,声音虚沉:“不行!”

柳七淡淡一笑,“兀达将军这是不信任柳七?你可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主帅叫你离开,你不离开,分明就是违抗命令!”

兀哉无奈的挥了挥手,语气变得柔和了起来,说道:“你下去吧,我没事!柳七说有办法治好我的腿伤,如果他要害我,有这么多将士在门外,他们也走不出去!”

“可是……”兀达还想说话,被兀哉一个眼神凰下去!于是营帐里只余下了军医!

柳七缓缓而道:“给你们元帅准备麻药!”

军医开倒腾那些药瓶,一脸的紧张,兀哉却缓缓而道:“你若真有办法取出我腿骨上的断箭,本帅便就不计较你闯营之罪了!”

柳七呵呵的笑着,眼底有抹深意的光芒,说道:“原来元帅还是计较的,幸好我没叫六道将你脖子上的刀拿开!”

六道举了这么久,手都没有抖一下,先前兀哉明显感觉到他­精­力有限,到了力竭的地步,后来柳七喂他吃了不少的东西,­精­神越来越好!而且更加谨慎和小心!警惕得连兀哉都觉得紧张!

军医很快就将麻药涂在了伤口处,柳七洗净了双手,又拿出药箱中锋利的小刀出来,对兀哉言道:“元帅,刮骨会比较痛!麻药只针对表面,不如你喝麻沸散吧!”

兀哉摇了摇头!他还害怕喝了麻沸腾昏睡了过去,这个柳七会替着他不清楚的时候,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所以坚决的拒绝了!

柳七也不说破,反正这疼痛肯定是有的,她拿了刀消了毒,说道:“如果元帅觉得实在太痛,就叫出来!我们不会笑话元帅的!”

兀哉眸­色­一沉,别说柳七是敌军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军医,他也不可能叫出声来!

哦,他还忘记了一件事情,他怎么就同意让柳七给他治腿呢?分明他就是没有同意过!柳七根本就没有询问过他的意见,她赶紧就动了手,而且在场的人,一个个的都没有发觉到不对!就被柳七桥鼻子走了!现在柳七那刀子都已经将­肉­划开了,再反悔也来不及!好似柳七就是故意在潜意识里把你往那一方面带!兀哉眼底闪过一浓浓的警惕光芒,觉得这个柳七,是个很危险的人!

柳七心知肚明,不过既然都已经到这步了,她要做就得做得彻底,先是打趴了一个北冥带兵的将军,现在她也一定能将主帅给弄趴了!到时候北冥的军心肯定受到影响!

六道惊愕看着柳七,这样的方法,只怕只有如意才会想得出来!想着如意心思其实很谨慎,运筹帷幄,很少人及!

柳七向来下刀快准狠 ... [,]

(!兀哉那条腿并没有流多少的血,由于涂了麻药,他也没觉得有多痛!不过柳七那道伤口确实是划得大了一些,足足了筷子那么长!兀哉觉得好像有些不对!

柳七心思,不划长一点,怎么能让你小心翼翼的养得更久呢?到时候没有­精­力再带兵攻夏!

她淡淡的对军医说道:“把锤子和锥子拿给我!”

军医已经很紧张,颤颤微微的将东西消了毒递了过去!柳七伸手接过,她敲骨的动作看似粗鲁,其实很有分寸!痛楚肯定是有的!不过兀哉也算是铁打汉子,柳七敲开他骨头取出断箭的时候,他竟然是紧紧的咬着一块毛巾,死死的没有叫出声来!

柳七的速度很快,一块拇指般大小的断箭头已经扔到了旁边的盘子里,那些箭头已经发黑,而且连着血­肉­长得一起,生了很多的锈!旁边看的军医一脸的苍白,柳七伸手拿过刮骨的刀,说道:“箭头上的铁锈很多,我现在要将你的坏骨刮下来,如果元帅忍不赚不小心咬舌自尽的话!可不关柳七的事了!”

军医又赶紧多递给了兀哉一块毛巾!六道怕兀哉疼痛难忍,会不小心撞上刀口,于是便站在了他的后面,手中的刀对准是他后背的脊柱处!只要有什么意外,完全可以一击使敌致命!

柳七尽量做得快一点,将骨头上的黑红­色­铁锈全部都刮了下来,又拿出清伤口的药水冲洗了许多遍,这才取叫军医取来针线,开始缝合伤口!她女红不好,缝得扭扭曲曲的,军医实在看不下去了,想开口,又不敢,只得任由着柳七将元帅那伤口缝得像一条巨大的蜈蚣!

兀哉已经全身湿透,脸­色­苍白,一直忍到柳七将伤口缝合好,他才沉沉的呼出一口气,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点!

柳七眸­色­淡淡,说道:“元帅体内的断箭已经取出,想必以后再不会受这种风寒之苦了!不过这刚刚取完箭,身体虚弱,又有外伤在身,很可能晚上会发高烧!只要熬过三天便差不多了!”

兀哉怔怔的看着柳七,现在那麻药的药效还没有散去,除了刮骨痛得难以忍受以外,其了也没有什么!

“这断箭在本帅的身体里呆了十多年,也折磨了本帅十多年,当年本帅年轻气盛,与夏国的大将军凌钺对战,凌钺箭法­精­湛,追寻本帅几十余里地,最后一箭­射­中本帅的腿!本帅拖着伤腿连连后撤,结果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腿骨里的断箭又无人敢取”说到这城兀哉长长的叹一口气!想到一代名将家族就这么消逝,心底生出一抹心心相惜的敬佩感!

柳七垂眸,眸底光芒复杂,原来是父亲­射­的!她苦涩一笑,拿起那枚断箭,说道:“兀元帅可否把这个送给我?”

兀哉很疑惑她的要求,不过看她脸­色­诚恳,虚弱的挥了挥手,柳七嘴角泛过一丝笑意,将那断箭包好,收在了身上!

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说道:“将军这三个月里,不宜做任何剧烈的运动,而且这腿艾最好不要着力!否则伤口裂开,很容易感染!一定要让军医每日易将凉却的开水加上恢复的草药清洗伤口,最好多吃些温­性­的食物,补充体力,也能增加抵抗力,免得到时候小心得破伤风!”

兀域吃惊的看着柳七!

柳七灿然一笑,“元帅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的意思是现在元帅刚刚动过手术,就是钵人,最好回府好好静养,否则就算取出了断箭,很容易留下命根!好了,现在请元帅发一道指令,放我们离开!”

柳七虽然替他取出了十多年前残留在体内的残箭,可是兀哉还是觉得怪怪的,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现在终于想清楚了,柳七这意思是他不宜再长途拨涉远征在外了!最好撤兵回国好好休养!

兀哉一瞬间就恼了,只叹着刚刚动了手术,身体虚弱,这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柳七赶紧扶住兀哉的身体说道:“将军切忌动怒!对伤口恢复有影响!柳七建议元帅心平气和!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担忧,那就是我军见我一整夜没有回营,会以为我已遭不测,余将军派兵过来围袭?兀达将军可是挨了一百军棍起不了身哦,还有兀元帅,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乱动!没有主将指挥,就算余将军只带出五万兵马过来,也足可以捣乱你这二十万兵马的锐气!”

“你……”兀哉气呼呼的捶胸,说道:“原来你一早就有预谋!”

她已经算计得这么远,兀哉到现在才反应了过来!

兀哉那心情自然很差,六道那刀子架过来,一身嗜血的杀气,冷冰冰的说道:“别乱动!”

兀哉叹了一口气,躺在了软榻上,冷冷的说道:“你说夏国明早会袭营?”

柳七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明早,而是今晚!”她淡淡的笑着,尤如明媚的春光一­色­,她的作风狡猾又狠辣!根本与她秀气的外表不相符合!有些人天生就有杀人于无形的潜质!

柳七说可以替兀哉取出残留在体内的断箭,结果兀哉便莫明其妙的让柳七来治了!她和六道两人根本不需要要事先商量,便可以很默契的做着这一切!

片刻,北冥军的营外响起一阵擂鼓的声音,然后是北冥士兵惊惶失措的声音

“夏军袭营了!”

“夏国的军队来了!”

“快报告元帅!”

……

兀达由于被打了一百军棍,此时连站都站直起来,更别提打仗了!

“你连这一点都算计好了?”兀哉瞠目,冷冰冰的问道!

柳七凤眸幽深,望向六道,说道:“我本来只想过趁夜偷袭,不过也是天意,六道突然出现,还让我们误打误撞的进了主帅的帐营,接下来的事情,并不在我今天的计划之内,不过既然已经来了,我当然更消多做些事情,让我的计划万无一失!”

突然营外的北冥士兵冲了进来,一脸惊惶的说道:“元帅,不好了,夏国军队十五万人马已经将我们全数包围了,他们还派出细作烧毁了我军的粮草!”

兀哉脸­色­一沉,不可置信的看着柳七,他之前听兀达说过,关于孤口关一战的细节,现在又见她从容不迫的一环套着一环,每一步都­精­力设计过,就算突发的状况,她也能很快的利用有限的资源!当真是不容易!

“元帅,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那士兵一脸的惶­色­!

兀哉叹了一口气,说道:“撤军!”

此次撤军,怕是一年半载内,再不会踏入这里,兀哉心有不甘,但是又无可奈何!

柳七说道:“元帅果然是聪明之人,再说这打仗,毕竟是劳民伤财的事情,如若不打便最好,相信两国的百姓,也不喜欢生灵涂炭!柳七消元帅这次回去,好好的劝劝贵国国君,如若贵国国君愿与我大夏交好,可派使臣前来,与大夏连姻!”

兀哉定定看着她,此时无论她说什么,他也没有反驳的余力,而且他刚刚动了这么大的手术,又是割­肉­又是刮骨的,­精­神和体力已经到了极度疲惫的地 ... [,]

(步!还能坚持这么久,全靠自己的意志力!不过柳七所说的方法倒是不错,兀哉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

柳七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令兀哉心动了!她隽秀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深的笑意,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手上有着血腥气息,忽而甩了甩手,皱了皱眉,说道:“六道,既然兀元帅没打算留咱们在这里过夜,咱也应该回去睡觉了!”

六道那刀抵着兀哉,俊逸的脸上一片冷冽,冷冰冰的说道:“得让他送我们出营!”

兀哉沉默的点了点头,这时候完全栽了,哪里还有­精­力再想反戈一击的事?

柳七命两个北冥士兵抬着兀哉离开了营帐!

刚刚走出温暖的主帅营帐,寒气扑来,柳七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裹紧了披在身上的披风,寒风猛烈得如刀子一般,雪也下得很大,营外的雪已经没到了膝盖的地方!

四面八方都是大夏的军队,北冥营地东南的方向,大火连绵,隐约的还闻到了一些火油的气息!如今一败涂地!兀哉摇了摇头,心叹这么多年来,自己还是老了,果然脑子没年轻人那么活络了!

郭雄看到六道和柳七同时从北冥营地中走出,脸­色­一喜,直接冲破北冥的防线冲了过来,他看到六道没事,心底也松了一口气,说道:“你怎么跟小七在一起的?”

六道望了郭雄一眼,眼底有着淡淡的欣喜!嘴角似乎还划过一道安慰的笑意,别人看不出来,不过郭雄倒是看出来,郭雄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六道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也不看看你是谁教出来的,可是小七她非说的,要自己冒险!”

柳七和六道已经走到了营地外面,看到余震带着人马冲在前面,柳七朝余震微微一笑,示意所有的一切都万无一失!

余震看到柳七平安,他也松了一口气!那些同六道一起被困了许多天的士兵也顿时欢呼起来,冲过来围着六道!

郭雄气呼呼吼了两句,那些士兵才散开!

出了敌军营地,柳七也松了一口气,捂着肚子,一脸苍白喘着气,一个踉跄倒在了雪地里!

六道一把推开身边的士兵,走过去抱她,入手处,一手的鲜血,郭雄也吓坏了,说道:“怎么回事?”

六道咬了咬­唇­,将柳七抱在怀里,翻身上了马!

郭雄紧张不已,“不会是北冥那些混蛋对小七用了刑吧,怎么流这么多血?”

六道的神­色­有些尴尬,闷闷的说道:“她没事!我先带她回营地!”说完,策马而去,也不理会此时正打算给他请功的余震!

余震看到柳七昏倒,又见六道这么紧张的离开,心底也急了,吼道:“赶紧派军医柳校尉的情况!”

郭雄也上马,说道:“我去,我去找军医!”

那一夜,敌军营地嘶杀声不断,最后北冥的主帅兀哉请降,愿意退兵回国!回去禀明国君,与大夏交好!

六道带着柳七回营,进了营帐内,赶紧用被子将柳七包好,又端来了火盆放在旁边,然后又营帐里慌乱的开始翻­干­净衣服!脸­色­紧张得不得了!连自己一身的伤口也有流血都不顾!那感觉就你是世界灭日,六神无主!

柳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她身上的衣服被换过,就连身下也垫了一层厚厚的棉布!柳七抚着肚子,昨夜受凉,肚子很痛,头也有些晕,不过昨天晚上回营之后的事情,她是什么印象也没有!

不知道六道是怎么应付军医和余震的,想到昨夜都是六道弄的,她心底顿时有着淡淡的忧伤感,摇了摇头,不忍想像六道看到她身下满是血的场景,不知道会不会吓坏他!

虽说在战场上见血很平常,可是这血……与那血不同,更何况还是从柳七的身体里流出来的!

床边放了三四个火盆,烤得她有些热!掀了被子想要起来,动了动,觉得全身乏力,身下有血崩之势,就更加不敢动了!还想着乖乖的躺着吧,躺个几天,说自己身体不好,等月事过了再起来!

六道掀帘而入,将热粥放在了桌上,过来扶她,动作很温柔,小心翼翼的!

“六道,昨天晚上都是你弄的?”柳七轻轻的问道!

“嗯!”六道脸颊还透着一抹红,好像被人看光过!其实是她被看光了,六道­干­嘛这副涅!柳七十分的不解,脸上也有着挑逗的笑意

“昨天晚上很惊险吧!”柳七挑眉,看着他!

六道想说昨天晚上,他手足无措,如意不停的在流血,弄得他不知道怎么办?

他不准任何人进来,甚至连军医都不让!还是郭雄看到血迹,才问了六道,最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郭雄当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小七也不小了!总算成人了!你们努力努力,也可以生个一儿半女的了!这病艾的确只有你能治!”

“我衣服全是你换的!你怎么不说话呢?”柳七推了推他,她力气实在太轻,六道那身子纹丝不动!

六道见她这么虚弱,昨天晚上他真的她流血不止,会不会失血过多,最后血流尽了,就会离开他了!六道对外面的人说柳七受伤了,具体什么伤口,六道不愿意说,总之就是会流血的伤口!军医见六道这么固执,怎么说都说不通,别人又打不过他,军医只得开了一些金创药给他!

六道紧紧的抱着她,气息沉沉的,好像努力的在平复心底的慌乱,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心底很怕失去,平日里连天塌下来他都管不着,独独害怕她受伤流血!

柳七感觉到他全身似乎都在颤抖,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我真没事,再说了,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生理期反应啊游哥平日里最喜欢研究生理课了,改天,我也教你!”

“如意!”六道突然开口,心底本来已经满满的全是要对她说的话,此时却说不出口!

“哦,我饿了!”柳七笑嘻嘻的说道

六道一听她饿了,赶紧松开了她,将桌上的粥端了过来,粥里面放的是细细的红枣,柳七疑惑的看了六道一眼!

六道清沉的说道:“郭大哥说红枣是补血的,还有红糖是温­性­可以疏通经脉……”他突然一停,想到郭雄所说的那句红糖是温­性­可以疏通经脉缓解痛经,不知不觉的又说不出口!

柳七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说道:“郭大哥当年是倒卖药材的,普通的症状药­性­他肯定是知道的!”

六道端了粥,粥里的红枣切得很细,他是很用心的熬出来,不准任何人帮忙,看到那些军中将士很是疑惑,最后郭雄给圆得谎,说六道和柳七是表兄弟,两人关系从小就要好,简直是形影不离,柳七父母双亡,叮嘱六道一定要好好照顾柳七,否则双方的父母死不瞑目,把那些铁血的军人感动了一把,于是便不想去乱猜了!

柳七吃了一尝,含在嘴里,满口的红枣香气,粥的温度刚好,暖暖的!里面着的红糖甜丝丝的,就像她此时的心情,她眼底笑容邪魅,笑眯眯看着他!

... [,]

( “不好吃吗?”六道紧张了,他不知道红枣要放多少?红糖要放多少?关于女子的很多事情,他完全不清楚,现在又在军营,郭雄说帮去问问军妓,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问出口?

柳七摇了摇头,笑意盈盈!

“那你­干­嘛不吞下去?”六道浓浓的剑眉一皱,眼底有着紧张与希冀!

柳七这才滑动了一下喉咙,吞了下去,嘴角泛着晶莹的粥汁,笑意明媚动人,“好吃,很甜!”

六道见她开心,他的心底也觉得欣喜,又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嘴边,说道:“好吃就多吃点,郭大哥说你这几天不要下床,不要碰生水,不能受凉,不能吃辛辣的食物,不能吃冷的!”

“郭大哥什么都知道?”柳七俏皮的朝他账折睛!

六道呆滞了一下,想到郭雄这前所说的,初次月事,兵得不好,对以后身体有影响,痛肯定会有的,想要暂时根治解决就只能等有孩子,月中好好调理,六道定定看着她,眼神也渐渐幽深起来!

“六道,你在想什么?”柳七推了推他的手臂!

六道回神,神­色­有些尴尬:“余将军已经等着北冥国送过来的休战国书,也留在沙碑驻地!等你好了,再回城!等我……等我足够强大,一定不会让你受任何的苦!”

柳七张嘴接了六道塞嘴里的红粥,笑眯眯的说道:“不苦,很甜,都甜腻歪了!你要不试试?”

她伸出手来握住六道手中的碗,此时手掌清瘦,手背上有着淡淡被寒风吹破的血痕,手指泛着苍白,六道又心疼起来,说道:“你坐好!我喂你!”

柳七执意的抓着六道手里的碗,端在手里,说道:“我还好,你松开!”

六道恍然的松开,盯着她那瘦细的手指,微微的出神,柳七那勺子喂过来,他也恍然不知的张了嘴!甜香冲斥着口腔,六道突然瞠目,怔怔的看着她!真的是很甜,如她所说,甜得腻歪了!

柳七笑眯眯道:“苦吗?”

六道摇头,柳七那­唇­瓣便贴了过来,丁香的小舌伸入了他的嘴里,轻轻的吻着,手中的粥碗也放在了床边!甜甜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间弥漫,柳七一被子一拂,那粥碗正好翻落到地上,六道伸手接赚很自然的放在旁边桌上,半个身体已经斜在了床上,一点一点的沉沦着!

营帐外面寒风习习,雪花瑟瑟的落在帐底,士兵的脚步声铿锵整齐!帐内温暖旖旎,一室的甜香!柳七顺着六道的胸膛,腰腹慢慢的往下移……

六道突然松开了她,握住她那只邪恶的手,一脸的窘迫!

柳七轻喘着,笑眯眯的看着他!

“不要……”六道的声音突然沉了,眸底闪过迷离!柳七见六道没有拒绝,手上的动作越发的温柔!

她那双柔弱似无骨的手慢慢的拂过,片刻,惊得六道突然起身,沉沉的喘着粗气,双手护着腰下!平复了半晌,才重新端起桌上的粥过来,声音是微哑,“来吃吧,我下回不弄这么甜了!”

柳七缓缓的将手放在被上擦了擦,说道:“擦枪走火,不用这么紧张!”最多漏了点油!

六道心脏依然跳动得厉害,手指捏着汤勺的时候,指尖都泛着一抹青白,怀着紧张又刺激的心情,将那碗粥给喂完了!

六道扶着柳七躺下,柳七懒懒的撑着头,说道:“心肝儿,你陪我睡一会儿吧!”

昨天晚上六道忙了一夜,早上换衣服时候,那伤口上的血­肉­都连着衣服一起了,军医只好用温水浸湿,慢慢的帮他脱下来!刚刚上好药,他又跑去伙房给柳七熬粥,的确是一夜都没有睡觉!

柳七墨发松开,短短的正垂在枕处,脸­色­苍白,一派楚楚动人的涅!不过如果不是她那痞痞的话语,六道还真以为她本­性­杨楚楚动人呢!

“我全身都痛,你上来帮我揉揉!”柳七再一次实行她的勾引计划!

六道脱了靴子缩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生怕碰撞到她,他六道的想法里,如意流血,肯定是很痛的,不敢是因为什么样的流血!

“靠过来点!”柳七拉了拉他!

六道那双粗砺的手掌握住了她手,说道:“我躺边上就好了,床也不大!”

柳七被下的脚踢了踢他的脚,说道:“靠近一点不行吗?这样冷死了!”

六道小心翼翼的躺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子又瘦了一圈,几个月不见,现在熟悉的气息就在他的身边萦绕,六道双臂紧紧的抱着,想到她这单瘦的身体,居然会敌军吊在营前,心底的愧疚感便满满的袭来,清沉的声音泛着一丝柔软,“还哪里还痛?”

“嗯……全身都没劲,像被好多个男人压过!腰都直不起来!”柳七懒懒的回答!

“你!”六道脸­色­青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嘛,你说我哪里痛,我也说不清楚,觉得哪里都痛”柳七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轻轻一笑!

“可是你也能这么比喻,你……”

“我知道啦,我以后只压你,别的男人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柳七信誓旦旦的保证!在他的怀里仰着头,一双凤眸挑起,正邪邪的看着他!

当然更加不会让别的男人压,六道轻哼,习惯她的口没遮拦,也不会在意,柳七那只手摸在他的心口处,柔软的手掌拂过他的心脏,他觉得轻轻的痒,深深的眷恋!

“我的六道比任何男人都强,我­干­嘛还要去找别的男人?”柳七轻笑,在咬着他的下巴,细细喃喃的说道:“六道,我一直都准备着,就等你来压了!”

六道顺着她的头发,也不理她的轻薄之语,他的指腹很粗糙,柳七那短短的墨丝便被他手指上的勾茧给勾住柳七抓着他的手,将他那温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肚腹处,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好温暖!”

那只粗砺的大掌停在她的肚腹处轻轻的抚摸着,细致又温柔!

“如意”

“嗯”慵懒的声音!

“我想我们这样,很好!”真的很好,如果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静静的躺在一起,彼此的眼里,心底只有对方!

“我也觉得很好,很好!”她懒懒的说道,闭着眼睛,嗅着他身上的冷香!六道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血腥之气,不过并没有掩盖他原本如田野清草般的气息!柳七发怔,想到如此有他便好,岁月静好,一世无忧!

六道那手一直在她的肚上轻轻的抚摸着,直到她沉沉的睡着,也没有停下,他舍不得停下,想给她更多的温暖,想让她少受些苦!

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一年多来,她一直都在努力的生活着,从并未有过一天安枕无忧的日子!一起从地狱寒潭爬出,从累累白骨中走出!一起携手,不离不弃!现在他要把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全部都背在自己的身上,哪里她不愿意,他也一定坚持!

一天很快便过去了,柳七觉得肚子很舒服,六道那只粗砺的大掌还覆在她的肚腹处,粗糙的手掌隔着她薄薄的 ... [,]

(一层里衣,痒痒的,她伸手覆上他的手背,看着他的睡颜,已经到了晚上,营地四处的火光已经点亮,透过帐蓬的小窗,朦胧的透进来,照着他宁静温和的睡颜!

浓黑的眉毛,又长又黑的睫毛,还有一张惊艳绝绝的脸!柳七喃喃道:“这副皮相,身世又是皇子,却在陪我受这种苦!我这辈子上天唯一送给我温暖便是你!我一定会好好的守护,替你得到你应该得到的!也是替我自己!六道,有你,我所有的信仰才能进行下去!”她轻轻的抚摸着身边少年的睡颜,目光渐渐的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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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细心细致

( 夜风呼啸,躺在床上的少年突然睁开了眸子,凛冽且深邃他伸手一摸,身边已经空荡荡,少年腾的一下坐了下来!惊惶道:“如意?”

柳七坐在帐中的火盆旁边,拿了罐子热新鲜的羊­奶­,看到六道醒来,笑眯眯的说道:“心肝儿,你醒了?”

少年速度的从床上爬了下来,脸上露出一抹愧疚,赶紧接了柳七的手,说道:“你怎么起来了?对不起,我不小心睡过头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柳七吹了吹被罐子烫着手指,说道:“晚饭时间!你累了这么多天,我不忍心吵醒你,你累不累,太久没有吃东西,就先喝点热羊­奶­吧!”

六道将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哪里不舒服?还流血吗?”

柳七见六道这么紧张,轻轻一笑,说道:“我又不是生孩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就是流点血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不行,你赶紧躺床上去,我去给你端饭菜过来!你也一天没有吃饭了吧?”六道将热羊­奶­的罐子从火盆里端了出来,放在桌上,一边说,一边给她拿了碗,将黄白­色­的羊­奶­倒了出来!

柳七说道:“我都躺了一天一夜了,躺得久了,腰更疼了!要不是外面太冷,我就出门走走了!”

“你还想出门?你想要吓死我吗?”六道愤愤的望过来!

柳七赶紧陪上笑脸,说道:“我就是说说,外面这么冷,我宁可一辈子都缩在帐蓬里不出去!”帐蓬里温暖,而且还有六道美人可以欣赏,当真是秀­色­可餐!

六道瞠了她一眼,拿了旁边的厚裘给她披上,紧张又谨慎的说道:“如意,你的身体是我的!我不允许你不这么不珍惜!”而且他也后悔没有好好的照顾她!

柳七呆了呆!半晌是回过神来了,六道霸道的说她是他的!

“我下回再也不会睡过去了!”六道认真的说道!

柳七端着热­奶­递到六道的嘴边,说道:“你被困这么多天,肯定都没有休息过,昨天晚上又照顾我,本来就已经到了极限,还好你是累得睡着了,不是累得昏着了!还愣住着过什么,快喝翱你不知道我这两天失血,浑身没有力气艾你还让我这么举着?”

“你喝!”六道伸手端过来!怕她端得累!

“郭大哥刚刚送了饭菜过来,我已经吃过了!我看你没有醒来,就让郭大哥先把你那份放在伙房里热着,你快喝吧!你可不能把自己累坏了,而且……”柳七的目光邪恶瞟向六道的腰下,“太累了,对身体发育有影响!”

六道脸­色­黑了,端着­奶­后退一步,那­奶­便洒在了衣襟处,柳七赶紧过来端,说道:“别这么不小心!”

她一撞过来,那­奶­不小心又洒了,好巧不巧的又洒了一些在六道的裤子上!

郭雄掀帘而入,语气洪亮,说道:“小七,六道醒了没有!”

柳七赶紧将牛­奶­放在旁边,拿了帕子擦六道着衣服上的­奶­迹,郭雄进来的时候,柳七手正好移到六道的裤子处!

郭雄呆滞了半晌,才半悠悠的说道:“小七,你难道用的手?六道不会这么禁欲不满吧?外面这么多人,你们两个也收敛点!幸好是我进来,要是让余将军看到你,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

“呃……那个,郭大哥,你听我解释!”柳七赶紧将帕子擦到六道的手里,笑呵呵的迎了上去,认真的说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奶­,不是那个……”

“什么?小七,你就有­奶­水啦?”郭雄大眼一瞠,小心翼翼道:“你不是月事吗?行了,行了,你们赶紧清理,我去端饭菜进来!”

于是郭雄带着误会走了!

六道一脸幽怨的望向柳七!

柳七尴尬的笑了笑,盯着六道裤子的痕迹,说道:“确实是有些像啊”

“你见过?”六道冷冷的望过来!

“那个,我见过游哥……”柳七闭上了嘴,朝六道轻轻一笑,“其实我也没见过!”

柳七把羊­奶­端过来,说道:“快喝哦”

“你呢?”六道看着她!

“我不是说过了,我已经吃过饭了吗?”柳七皱了眉,强迫六道喝光,才放过他!

六道抱起柳七放在床上,说道:“别下床了!好好休息,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好!”

柳七捏着六道的脸,“心肝儿,不就是来个月事吗?你把我搞得跟做坐月子一样­干­嘛?”

“军营里人太多,我的!”六道放她下来,替她盖好被子!他也睡了一天,此时­精­神很好,又问道:“你肚子还痛吗?”

“痛啊”柳七脸­色­苦恼,喃喃道:“怎么办呢,初次没有兵好,可能以后都会落下病根!”

“以后或许不会吧”六道想了想,郭雄好像跟他说过,生过孩子的,一般就好了!郭雄以前倒卖药材,卖得最多的,就是­妇­人吃的药材

柳七瞠了他一眼,“你又知道?”手指拂过他的嘴角,轻轻的,暖暖的!

六道听到营外的脚步声,赶紧替柳七掖好被子,说道:“你睡吧,睡不着也躺着,不许看书!”

郭雄已经将饭菜端了起来,郭爷将饭菜摆在桌上,一大盆子米饭,一盘小炒­肉­和一蝶青菜!他知道六道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所以份量弄得多了点!

六道端起饭盆,然后看了一眼郭雄!

郭雄拍了拍六道的肩膀,说道:“你也饿了一天了,赶紧吃吧,不够我再给你弄六道,我跟你说艾你这一觉睡得真是沉,我送了午饭和晚饭,你都没有醒过来!上回偷袭的事情,本应该是我带兵掩护的,你就不会这么受苦了!小七紧张的那样子,跟丢了魂似的,下回你可不这样了,看到你没有回来,我都万死难辞其咎!”

六道扒着的饭盆的饭,冷冷的说了一句:“啰嗦!”

郭雄一怔,冷眸账眨,低声对凑近六道的耳朵,说道:“六道艾小七现在虚弱,你好好照顾着点,我问过营里的军妓了,她们说城里有月事带买,不行的话,我去跟她们要个样品,你自己做……”

“噗~”六道喷了郭雄一脸的米饭!

郭雄瞠目,伸手将脸上的米饭一拂,也没生气,反倒是被六道那一脸孔窘迫的涅逗得狭隘的笑了郭爷笑呵呵的说道:“我走了!你们好好休息!我会吩咐巡营的兄弟们别打扰你们!”说完,一边甩头上的饭粒,一边走出了营帐,走到门口,果然听到郭雄吩咐外头士兵的不要冒然打扰的声音!

柳七捂着被子,肩膀在颤抖!

六道知道她在笑,闷闷的扒拉着饭,一脸的尴尬,他一直小心翼翼,不过也没郭雄那样直话直说!

六道吃得很快,连咀嚼都省了!吃饱了之后,又拿了一个陶碗倒了一碗热水过来,轻轻的推了推被子,“如意,你要喝水吗?”

柳七从被中探出头来,脸上还留着邪魅的笑意,说道: ... [,]

(“喝!”

六道坐在她的身边,拿着陶碗轻轻的吹着,看到她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脸­色­更加的窘迫!柳七那纤瘦的手掌伸出来,“我自己吹吧!”

六道嗯了一声,坐在那里,怔怔看着她等她把水喝完,收了陶碗看到她凌乱打结的墨发,伸手粗砺的双手拂着,实在拂不顺,皱了皱眉,拿出旁边的一把牛角梳,轻轻的梳!

柳七懒懒的靠在那里,脸上一直有着嫣然的笑意,像一只小猫一样,由着他给自己梳发!他动作很轻,不过有些笨拙,偶尔扯着她的头皮,她微微一折,也不说话!

六道梳得很仔细,几乎将每一根都梳顺了才退手,拿了旁边的布带轻轻的替她扎了起来!

柳七拿起旁边的梳子,说道:“我也给你梳吧!”

“不用!”六道转身,接过梳子,站了起来,说道:“我去拿热水给你洗脸!”

柳七懒懒的点头,看着六道一头及腰的墨发,又摸了摸自己刚刚束在头顶处的短发,感觉她肯定没六道这么耐心,梳头这种事情嘛,适合六道,不适合她!

六道端了热水进来的时候,柳七已经斜歪在床上,睡着了,她睡相不好,刚刚梳好的头发好像又乱了!他出帐给柳七熬红枣粥,费了些时间,不想回来她就睡了,想必她是太虚弱了!

六道将红枣粥放在火盆边温着,然后端着水盆过来,小心的替她擦脸,柳七只是懒懒的抬一眼,慵懒叫了他一声,接着睡了过去!直到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醒来,一摸身边没人,哝哝的叫道:“六道!”

六道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下爬了起来,点了旁边的烛灯,说道:“怎么啦?”

“没事你睡地上­干­吗?”柳七一脸的疑惑!

“你饿了没,我端粥给你!”六道拍了拍了衣袍,转身去端粥,关于他为什么睡地上的话题,他已经习惯了!

柳七从来不认为是她把六道踢下床的,她睡觉一向很老实的说!六道可以证明!

那粥还很温,柳七一口气就喝光了,满足的让六道给自己抹嘴,“吃饱了,可以睡觉了!”

“猪一样!”

“什么?”

“……”

“六道,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有种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

“别一副冷脸,装无辜!”

“……”

“真讨厌!”柳七翻身盖了被子!

片刻,床沿一沉,六道缩了进来,伸手将她抄在怀里,清沉的说道:“猪一样!”

“你才是猪!”

“……”

“又不说话了!真无奈!”柳七摇头!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缓缓的闭上眼睛!

六道听着身边细腻的呼吸,心底喃喃的说道:真想把你养成猪一样,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无忧无虑的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帐营外面的就喧哗开了!六道迅速的从榻上爬了起来,两三下将军服套在了身上,走了出去!

营外围着一个披着青麾披风的俊逸男子,男子一脸的怒意,便是那日被柳七绑回城里的秦重!

秦重气呼呼的说道:“柳七是不是在里面,他娘的,把老子绑进城里,自己去冒险,老子过来就是找她算帐的!”

当然,还有就是把她之前交给他的东西还回去!

秦重那天被绑着回了城,心里很不服气,觉得柳七有什么事情,他可以陪她一起面对的,她非要自己去!害他这么的,左右想了两天,想把柳七的事情告之南宫阙,后来又觉得不好,南宫阙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可能丢下盛京的事情过来找她!所以秦重越想越觉得气不过,于是今天天还没有亮,他就在城里找了一辆马车,急急的赶过来了!

六道一身凛冽的走到了秦重的面前,语气清沉如瓷,“她还没有起!”

你别把如意吵醒了!六道的脸­色­明显不怎么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抹冷厉的寒意!

秦重突然闭上了嘴,甩着袖上的雪水,沉沉的说道:“她没事吧?”

六道想着,如意有没有事,关你什么事?,虽说秦重替如意做事,六道心底也清楚,秦重是南宫阙身边的人,六道不太喜欢南宫阙,所以连带着秦重也不怎么喜欢!

“没事!”六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秦重松了一口气,从袖中掏出一个粗布包着的东西递到了六道的手里,说道:“把这个还给她,告诉她,老子是讼师,不是她的跟班,以后这种要人负责的事情,别找老子,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老子家里上有老,下有鞋府中还有丫环奴才一大堆要养,还是家中独苗,金贵着呢!”

郭雄笑呵呵的走过来,大大咧咧的拍了拍秦重的肩膀,说道:“秦讼师火气挺大的艾这么冷的天,难得你火气这么大!”

秦重冷哼,能不火气大吗?要是别人他都懒得去理!

六道将东西收好,冷冰冰的说道:“你没事就回吧!”

秦重呆住了,气喘吁吁的说道:“过河拆桥,六……赵六道,你太没人情味了!再说我过来见柳七,我找她真有事!”

六道明显无视他,找如意,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牵扯到南宫阙的事情罢了!

郭雄一手搭在秦重的肩膀上,说道:“六道­性­子直,其实秦讼师可是在这里吃完饭再走吧,你一大清早天还没有亮就从城中赶来,想来什么东西也没有吃!走,郭爷带你去吃营中的招牌饭去!”

当然军营的招牌饭嘛,就是粗粮米饭满满的加上一盆,然后放上几块肥得流油的肥­肉­!­肉­类可以是猪­肉­,也可以是马­肉­,或者牛­肉­,再加一个青菜!

秦重说道:“余将军起了没有?”

“将军早起了,正在那里练兵呢!将军派副将回城,将这边的消息,以及北冥君王的修好书,上奏朝廷!等朝廷的批复!”郭雄说道!

“柳七怎么样了,那天她出了什么事,我问营地里的军人,他们一个个的都说不知道!”秦重紧张的问道!

“她没事!”郭雄指着前面,说道:“秦讼师,伙房就在那里!”

秦重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想了想,还是先吃饱了饭,再去找柳七算帐,这样比较有底气!害他的了好多天,心灵和身体双倍的折磨!

柳七起床的时候,六道已经端了粥饭,这两天,六道是一点也不让柳七出帐,生怕她有事,弄得现在全军上下都知道柳七病得很重,非常重!肯定是被吊在敌军营地的时候,冰天雪地的,受了风寒,非诚重的风寒!

关于柳七孤身入敌营的事情,全军上下都已经知道了,更是得知正是因为柳七,敌军主帅才愿意退兵,将士们对柳七更加敬佩起来,现在柳七在修养,自然谁也不会来打扰!当然他们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士兵们是直肠子,没这么多弯弯角角的!

柳七吃了 ... [,]

(一些粥,粥上面依然是一些红枣,切得很仔细,她皱了皱眉,说道:“六道,咱可不可以弄只烧­鸡­来吃吃?”

六道摇了摇头:“没有­鸡­­肉­,猪­肉­太肥,你怕你腻!你先吃这个吧,我炖了排骨!等下给你!你怎么不穿那双厚一点的鞋子?”

“你居然还没有穿那双厚袜子!”六道放下饭菜,蹲在她的面前,想要重新要帮她把鞋袜重新穿过

柳七舀着红枣粥,静静的看着他!听他责怪的语气,心底也觉得很暖!情不自禁的呵呵笑了起来!

六道墨眸瞠向她!

“好啦,我知道了!”柳七伸手揉着六道的头顶!

“……”六道闷闷的,替她穿好加了羊毛的厚鞋子!

“刚刚是谁在外面吵?”柳七转着幽深的凤眸,望向六道!

六道将布包放在柳七的面前!然后坐在她的旁边端起旁边的粥和馒头吃了起来!

“秦重来了吧!”柳七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到秦重肯定是在为那天的事情发脾气,她缓缓的说道:“秦娘子怎么一清早就这么大的火气?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游哥说更年期如果不控制好脾­性­,老得很快!”

“快吃饭!”六道提醒!

柳七慢吞吞的舀着红枣粥喝着,“好想吃­肉­!”

“­肉­太肥,你身上还有风寒,吃了用肠胃不好!­鸡­蛋也不能吃,郭大哥说感冒不能吃­鸡­蛋!我在排骨里放了红参……”

“六道,我好喜欢听你说话!”

六道的话突然退,埋头吃饭!柳七看了他一眼,也慢吞吞的吃着!

这饭还没吃完,秦重就闯了进来,骂骂咧咧的说道:“柳七,我知道你肯定吃好的!”

同秦重一同闯进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士兵,那士兵一脸的惶惶,说道:“赵校尉,小的没有拦住他!”

柳七挥了挥手,说道:“没事,你出去吧”

柳七的营帐,六道提过,不许任何人进,就连余震都没有过来!当然战后有很多后面的事情要安排,余震也没有时间!

士兵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

秦重站在那里看了一眼,然后皱眉,说道:“我还以为你这里的东西会好吃一点!馒头一点也不白啊你这粥里是什么黑黑的?”

“红枣!”柳七漫不经心的回答!

秦重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是红枣,这么劣质的东西,你也能吃?你现在受伤,怎么能吃得这么没有营养,还是赶紧跟我回城吧!你生病了,我没法跟南宫大人交代啊”

六道脸­色­黑了!

柳七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秦重!

秦重并不发觉自己的话多了,郭雄带他去吃军营里的招牌饭,结果他看到那肥腻腻的­肉­,他当场就反胃了!想到柳七如今受伤,或许吃得好一点,他就过来蹭个饭,现在看到柳七居然吃得也不怎么好,心底就更加的,真想把柳七是女子的身份说出来,让她少受些苦!

一声惨叫,大夏第一讼师,秦重,被扔入了雪沟,半天没有爬起来!

一旁的士兵怔怔看着在雪沟里连滚带爬的秦重,一代翩翩公子,如今像一只流浪狗,全身都乱了!有些士兵还忍不住的呵呵大笑起来!

秦重一身天青­色­的锦袍,披着厚厚的棉裘披风,挣扎着从雪沟里爬了起来,他真不知道哪里得罪六道了?六道无缘无故就将他扔了出来

本来吃的东西就不好嘛,他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秦重当讼师,脸皮厚,也不顾忌别人的笑意,拍掉身上的冰渣儿,又回了柳七的营帐!柳七躺在榻上漫不经心的翻着书,看到秦重进来,指着桌上的一个馒头和几根咸菜,说道:“郭大哥刚刚过来说你还没有吃早饭,想必你是吃不惯那些,就给你留了馒头和咸菜!对了,这馒头不是不白,而是加了荞麦和高粱,多吃点粗粮对人体有好处!”

秦重坐在火盆前,颤颤抖抖的拿起一个馒头啃着,既然柳七能吃,当然他也能吃,秦重幽幽的说道:“柳七,我回头得写信给南宫大人,叫他派人给你送些补品过来!”

“你敢写试试?我的事情,不想南宫大人参与,秦重,你又不是不懂!”柳七的声音严肃起来!

秦重愤愤不已:“我是的你!你看你现在脸­色­难看得很!”

“你是的我,还是的不能跟南宫大人交代翱我刚刚好像听你这么说过啊”柳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秦重甩着袖上的雪渣,说道:“我把你当成朋友,我才的你,与南宫大人无关!你一个人独自前去敌营,还把我绑了,我这口气我还堵在胸口呢,真消你直接被敌军主帅杀了祭旗!”

“当时不是情势所逼吗?你不会不懂吧?当讼师的一般都是很聪明的嗯?”

“我当然聪明,我不就是看不惯你笨吗?明知道凶险万分,还要去!”秦重气愤的咬着馒头,好像好馒头就是柳七,他要狠狠的报复一样!

一个馒头吃完,秦重又把咸菜给全部吃光了,这才坐在了柳七的面前,从身上掏出一张地图,“看你这么虚弱,我也懒得跟你算帐了!这是青灯教总坛的地图,你好好看看!”

“我就知道秦大讼师,你不会计较的!”柳七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秦重恼道:“别给我戴什么高帽子,我才不吃你这一套!我是讼师,好话,坏话能听不明白?”

柳七研究着秦重送过来的地图,说道:“这张地图,你怎么得到的?不会又是花钱吧!”

“怕什么,万家大小姐如今穷得只剩下钱了,她甘愿给我花!”秦重白了她一眼!

“你吃软饭翱”柳七笑眯眯的看着他!

秦重恨恨的说道:“老子软饭硬饭都吃!再说那万家大小姐也活不多久了,她留着钱有什么用呢,万家的二爷好像还想抢她那万家庄庄主的位子!万小姐提防青灯教,也是提防万二爷利用青灯教,联合起来算计她!万二爷跟青灯教的主事青风联系过,万大小姐如今也是小心谨慎!”

柳七一想到那个人妖圣姑,脸­色­便严肃起来,说道:“你见过青灯教的圣姑没有?”

秦重摇头:“那个邪里邪气的圣姑,我总觉得怪怪的,我做讼师的,小部分是证据,大部分是靠直觉!青灯教也是这两三年里,突然兴起的,那个圣姑的底细,我还真是没有查看,南宫大人那边的情报网,也没有查出来,不过好像南宫大人猜测到了一些什么,但是没有跟我说!”

“圣姑是很奇怪,你的直觉挺准的,而且青灯教里没有教主,直接听命圣姑的,看起来是个厉害的人物!如果能知道他的底细就好办多了!”柳七将图纸夹在了身边的书页里,放在枕下!

“一个女人能有多厉害!”秦重一想到被柳七这个女人经吃的这么打击着,心底又开始愤慨了!所以就开始打击女人!一脸的仇愤!

柳七一脸同情的看着他, ... [,]

(说道:“本以为你已经查到了很多的东西,原来最主要的东西还没有查到!”

秦重皱眉,说道:“你有本事,难道你查到了什么不成?”

“当然!”柳七凤眸幽深,眼底有着锐利冷肃的光芒,说道:“听你刚刚的语气是看不起女人是吧?”

秦重轻哼:“我随便说说!”

“那你说这天底下,女人厉害还是男人厉害?”柳七问他!

“自然是男人!男人主宰天下!”秦重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忘了最重要的,女人主宰男人!”所以说,还是女人厉害,柳七挑衅的望过来!

“你这么说这个圣姑,比男人还厉害?”秦重那个不服气啊

“都说了,你连最基本的信息都没有查到!”柳七白了他一眼,说道:“假如这个圣姑,根本不是女人呢?”

秦重站了起来,说道:“这不可能艾我也听过那圣姑说话,语气婉约,分明就是女子的声音!”

“秦讼师,你实在是太笨了,我很替你的智商感到着急!”柳七摇了摇头!

“等等!”秦重突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心底的那种直觉,突然就顺通了一点,那个圣姑出门一直都是从头罩到脚的,个子比普通的女子似乎要高一些,他每次都是坐在辇轿中,也没见她站起来,所以百姓们看不出来可是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七淡然一笑,她也是因为圣姑身上那种怪怪的淡香,才知道的!那日悬崖下救她的男人也是青灯教的圣姑!

“你找到米囊花种子放在哪里了吗?”

秦重摇头:“这个还真没有查到,那些花的份量应该不会很多,我给你的那颗,还是他们搬运东西的时候,内线偷偷藏起来,交给我的想必那些在人的东西应该会藏在最隐蔽的地方,或者就藏在圣姑的身边!”

要真是藏在那人妖的身边,确实是不好下手,先不说那人妖的功夫到底怎么样,光是凭那人妖的手段,柳七都觉得必须小心警惕

“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想到办法了?”秦重搓了搓在火盆边被烤得温暖的手,抬眸望向他

柳七慵懒的往后一靠,懒懒的说道:“累了,你什么时候回城,替我写信问候一下南宫大人,你知道怎么写吧!”

柳七知道就算她不说,秦重也一定会写,但是她不消秦重把她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南宫阙,她不消南宫阙的之余,会为她做一些让她无法报答的事情!

秦重轻哼,“你就是个没良心的!”

青龙军大捷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盛京,南宫阙呈上北冥国君送来的修好书,以及应陵守将余震送过来的奏折,里面详细的说明了大战的始末,皇帝在早朝之时,便已经让太监宣读了封赏诏书!

苦役营中剩下的人,都得到了相应的封赏,至于六道,余震在收到封赏令下来的时候,已经将六道提为青龙军的副将,手下领兵五万先锋骑郭雄也升成了校尉,不过柳七那诏书是单独一份的!送诏的人还有路途中,南宫阙快马给秦重的信函里面提及了关于柳七封赏的事情!

明帝心情很好,逛着园子,一不小心就逛去锦绣宫,锦绣宫中宫女很少,走进去的时候,清冷得很,只有一个扫地的下等宫女在慢吞吞的扫着残雪,盛京才刚刚下了第一场雪,下得不大,刚刚铺盖了地面!明帝身边的顺公公刚要喊话,明帝龙袖一抬制止了他,迈着沉稳有步子走了进去!

宫女看到在一袭帝王龙袍的明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快五个月了,皇帝自从上回临幸过于贵人之后,便再也没有过来过!此时宫女呆呆的跪在湿淋淋的玉石地面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明帝一身俊朗威严的气息从她的身边经过,也没看她一眼,直接进了内宫!顺公公走过来踢了踢那宫女,尖细的嗓子轻声的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起吧!去通知宫里其他的人准备!”

“哦,哦,奴婢遵命!”宫女半晌才恍过神来,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

顺公公眯眼,乐呵呵看着她!

明帝一路过廊,已经到达了主宫,主宫外面并没有看守的宫女,院中的梅花已经开了,暗香盈盈,他踏着厚沉的步子走过,进了内殿,看到内殿金窗旁边,女子俏丽如花,正低着头,绣着一些什么,女子身边放着一个小篓筐,篓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正是一筐刚刚出壳没有多久的小­鸡­!

旁边的嬷嬷端了茶水过来,递到了女子手中,接过女子手中的针线,语气恭敬:“贵人,喝口茶吧,天气太冷了,就别绣了!奴婢刚刚去了薪炭库领了木炭过来!”

女子看了一眼小箕里面细碎的木炭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只是别的妃嫔用剩下的,但是好过没有,她也很高兴,笑眯眯的,眼睛纯朴明净,说道:“谢谢你!”

“贵人怎么能这么说,这是奴婢应该做的,都怪奴婢没有能力,不然肯定能多要一点!奴婢这就去生炭火!”那嬷嬷语气平静,缓缓的说道!她刚一转身,看到明帝走入,惊得手一抖,差一点将那碎炭倒在地上!好在她在宫中这么多年,已经修炼得沉稳不惊,赶紧恭敬的跪下:“皇上”

于小含抬头,看到明帝的那一瞬间,有一瞬间的恍忽,男人身材挺拔,一身威严睥睨的气息,此时他挺拔的身体正对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光芒耀眼,像是从天际而来!于小含怔怔的坐在那里,忘记了呼吸,甚至在突然的某一瞬间,还感受到了一丝欣喜!之后便是浓浓的委屈,脸上忧伤弥漫!

明帝入殿,发现宫殿比外面还冷,而此时俏丽的女子正坐在窗前,手指冻得通红,心底生出一抹心疼,赶紧将她抱了起来,说道:“怎么弄成这样?”

于小含那眼泪便流了下来,一颗颗的流在那他墨袍的衣襟上面,浸染着点点的深痕,然后又用的捶着他的胸口,细细的抽泣着!

明帝笑呵呵的说着:“瞧你,还生气了,朕不是不来看你朕只是……哎哟,行了行了,乖了艾朕知错了!”

于小含从小没有父亲,此时被明帝这么抱着,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一抹暖意来,委屈的说道:“他们说你把我忘了,你不要我了,由着我在这宫里自生自灭!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明帝伸袖过来,替她擦着眼泪,动作温柔细致,像对付一个女儿,让于小含的心底更加的依赖了,紧紧的靠着他的胸口,怒嗔道:“你就是坏人,坏人!”

“朕是坏人”明帝搂着她,想着这么多月不见,她依然清澈纯朴,还是这般­性­子,越发的觉得欣喜起来!

于小含这几个月在宫中受尽了白眼,连宫女和太监一个个都可以欺负她,吃的东西,都是宫女们吃剩下的,宫中的宫女大多数都拿了钱,求关系调到了好的宫殿里,只剩下一个嬷嬷和一个扫过的下等女在这里照顾!

明帝看着她身上的衣袍,说道:“怎么穿得这么少,生病了怎么办?”

于小 ... [,]

(含委屈不已,“生病就病死好了,反正你也不会在乎”

“朕在乎,在乎得紧,你这个傻姑娘”明帝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她抱在了床上!轻轻的哄着!

片刻顺公公已经派了大批的下人进殿,将殿加上了许多个火盆,又吩咐了御膳房,加紧将膳食送过来一时间,原本清冷的宫殿里一片温暖!

于小含趴在明帝的袒露胸膛上,脸­色­红红的,眼底有着无尽的娇羞之意,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宫女和太监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帝笑呵呵的看着她,拉了锦被将她的身体裹赚说道:“傻姑娘!”

于小含那张俏丽的脸颊便更加的红了,“皇上……”

明帝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翻身再次将她压在了身下!

……

雪止,阳光明媚,关于锦绣宫于贵人再次得宠的消息很快就在宫中传开了,不过明帝一向还是很低调的,一连七天都呆在锦绣宫里七天之后,锦绣宫里传来,于贵人惹皇上生气了,皇上一怒之下,打了于贵人身边的奴才!于是于贵人又被雪藏了!

明帝暗中嘱咐,不准任何人靠近锦绣宫,罚于贵人禁宫,不准走出宫门半步!所有的妃嫔们都在等着看于贵人什么时候失宠,结果宫中又来了新妃,明帝就根本不管于贵人了!

柳七收到南宫阙的消息,正好刚刚回到城内!刚刚一坐下,宫中的宣诏的公公就已到来了,六道有些疑惑,放下手中的东西,跟着柳七出走了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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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木有了,明天再说吧么~

这张温馨,什么虐也没有!真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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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圣姑vs郡守

( 那宣读圣旨的内侍,站在营外,一张花哨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看到六道走出来的时候,内侍明显一愣,然后眼底有着意味深长的光芒

“皇上圣旨,柳七接旨!”那内侍尖锐的声音响起!

六道脸­色­冷峻,心想着外面这么冷,这太监怎么不到里面去再宣读?如意的身子刚刚好一点!

柳七跪下,拉了拉还站着的六道!

六道轻哼,他心底对明帝没什么好想,总觉得恨恨的!要不是明帝,如意根本不会受这种苦

那内侍细声细气的说道:“奉天呈运,皇帝诏曰,青龙军虎贲营校尉柳七,以斐然之计,力退北冥敌军,致使百姓免受战事疾苦,特加封正四品青州郡守,三日后上任,以示皇恩!”

柳七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果然是在意料之内,青州之地,郡守都换了很多个了,虽说是正四品的官职,若是别的地方倒还好明帝这是想个法子,让名正言顺的她留在这里,地方官职不比京官,总之有官比没有好!

内侍提醒道:“柳大人,你还不接旨?”

“臣接旨!”柳七磕头,不卑不亢的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内侍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柳大人,恭喜你!”

柳七站了起来,嫣然一笑,说道:“多谢公公!”然后望了一眼六道!说道:“六道!”

六道冷冰冰的说道:“青州贫瘠,又刚刚经历战事,没有赏钱,打赏给公公!”

那公公的脸­色­难看起来,好像被看穿了心事,赶紧笑呵呵的说道:“六爷可别这么说奴才,奴才哪里敢要六爷的赏赐,奴才这是受了皇上的令前来宣读给柳大人的圣旨的”

柳七也陪上笑脸,六道这人说话直,不过他们也的确是没有什么赏赐的,于是便将皇帝赏的金银拿出一半送给了那个内侍!内侍笑得嘴巴都合不滤!于是乖乖的当天就走了!

六道盯着圣旨,脸­色­不怎么好!觉得明帝应该把如意调回京城,青州这个地方太苦了,而且地方官权已经旁落了很多年,被青灯教掌控了,百姓们有事不找官府,直接找青灯教的圣姑解决!这么个烂摊子交给如意,分明就是让如意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咱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上有叶氏四皇子一党,下有青灯教妖徒!哪个不是吐人不骨头的?

柳七拍了拍六道的肩膀,语气沉沉的说道:“圣上旨意,谁敢违抗?再说你现在也是个副将军了,不能意气用事!”

“我叫他给你换个职位!”六道闷闷的说道!

“虽说青州的历任郡守都不得善终,不是被暗杀,就是被查出贪污受贿,我觉得我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柳七讪讪的说道!好歹也是个官,还是青州最大的官,明帝已经是够大方的了!

“我跟着你!”六道一想到那官位这么危险,心底又紧张了!

柳七拂着他头上垂下来的墨发,缓缓而道:“你跟着我做什么?你好不容易才到现在的位置,你若是就此放弃,我都不会原谅了!你早应该明白,我们的处境是怎么样!这个危险不仅仅来自于青州!”

六道突然沉默了,他现在好不容易才拥有现在的地位,若是放弃,便什么也没有,而且就算他跟在如意的身边,也不一定能绝对的保护如意!

“好!”六道清沉的点了点头!

“青州郡守府离应陵驻地,不过一个时辰的马程怕什么?出了事,我让秦重挡前面!反正兄弟就是用来Сhā两刀的”柳七朝他狡黠的笑着!

“我以后天天回府!”六道觉得他以后就得这么做!这样他才会安心!

柳七桥他的手,往营房里走,说道:“正好帮我收拾东西!”

“你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六道淡淡的想,银两也不多,还分了一半给那跑腿的太监!

进了营房,柳七这才将圣旨,以及官服官印放在一边,说道:“我们现在不高不下,如果有人真要置我们于死地,很简单,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的强大,让我们的对方有顾忌,到时候动不了手!京城的事情,南宫大人会帮我们办了,暂时给四皇子一党找出事情来做,让他们分心不玻

“嗯!”六道认真的点头

“还有,你手中的兵权不要随随便便的放手!到时候可以保命!郭大哥就跟着你吧!”柳七在桌前坐了下来!

六道倒了清茶给她,摇了摇头,“我不用!你身边不能没有人保护”

“我觉得他们现在最担忧的人是你,因为你的身份跟我的身份不一样,你现在这么出头,而且升得这么快,他们没有找到你出错的理由,不能亲手对付你,明着不行,肯定会来暗的!郭大哥在你身边我放心!”柳七皱眉,凤眸冷冷的!

如果于小含在宫中能帮她一下就好办多了!但是她不能这么想,于小含进宫是迫不得已,万一出了什么事,柳七会后悔一辈子!

“那你呢?”六道急了!

“阙哥哥给我安排暗卫!再说我也有专门的内城护卫军队!”柳七突然感觉到一抹冷冽的暗光,一抬眸,看到六道正愤愤的看着自己,她赶紧嫣然一笑,伸手过来捏着六道的脸,说道:“心肝儿,你吃醋啦?吃醋就每天回府陪我呗!再说南宫大人送的暗卫,我若是不要,岂不是浪费他的一片好心?咱还是先保命要紧,以后咱还得生儿育女,白头偕老呢!”

六道冷哼,自己的人,还需要别人的暗卫来保护,他心底相当的不平衡!被柳七这么一激,所以六道在以后的日子里,开始培养自己的影卫,以及暗中势力,为的就是保护她!有郭雄在旁边指导,开始布置各地的暗桩商铺!当然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或者六道也不会想到,他以后也会卷入权力中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他只是单纯的想守护着他是重要的东西而已!

由于柳七恢复官职,余震在营中给柳七举行了庆功的晚会!

秦重坐在一堆军妓旁边,一脸的苦­色­,目光求救­性­望向柳七!

柳七和六道并坐在一起,开心的说笑着,还互喂着食物反正大家都知道柳七和六道非吃关系,所以军妓们也不过去打扰!况且两人现在的身份不比以前了,如果惹赵将军和柳大人不高兴了,说不定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秦重急了,气呼呼的跑到柳七的身边,夹在她和六道的中间坐了,说道:“柳七艾你们两吃什么吃得这么高兴呢?”

六道凛凛的目光望过来!秦重也不理会,反正六道又不敢打他,怕个毛?

不过六道不会打他,完全可以扔他!秦重被六道扔开!不过马上这位脸皮相当厚的大夏第一讼师又爬了起来,拍了拍地上的雪泥,坐在了柳七的身边,不甘心的说道:“柳七,我以后是你的府丞,你可不能这么对我!”

郭雄抱着一个大胸非肠,ρi股非常大的军妓走了过来,骂骂咧咧的说道:“我说秦重,你不当讼师啦 ... [,]

(?真愿意给小七当跟班?”

秦重轻哼,“我是兼职当柳七的府丞!谁说不当讼师了?有钱不赚是傻子我一边当府丞,一边当讼师,到时候……”

“名利双收!”柳七瞠了他一眼!

秦重坐在柳七的身边,推开凑到他身上来的军妓,一脸的恼­色­,吼道:“走开,走开,秦爷喜欢处,你们是吗?”

一句话当场把那些围上来的军妓给震住了,一个个的一脸幽怨的看着秦重,这分明就是往她们伤处洒盐嘛,都当军妓了,就算是上等军妓,也伺候过不少的将军千户都尉,肯定不可能是处了!

柳七没节­操­给那些军妓找回面子,对她们说道:“秦重是文弱书生,怕是没军中那些爷们有劲更加没那么持久,各位姐姐还是去找别的军爷吧!”

郭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手中的一只烤羊腿伸过来指着秦重,说道:“秦讼师,老子给你找个处,你­干­得动吗?”

“噗!”六道一口酒水喷了出来,脸­色­尴尬

柳七推了推他的手臂,说道:“郭大哥说的是秦重,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当事人还呆在那里没有发作呢!不过脸­色­倒是黑得彻底了,指着郭雄,气呼呼的说道:“郭五!老子是斯文人!不想跟你打架!”

“咯……”郭雄怀里的美人掩嘴轻轻的笑了起来!她一笑,其后的军妓们也跟着哈哈大笑!

被妓汝笑话了,秦重还是第一次,觉得只要跟柳七在一起,心脏病就随时都可以发作,当然他以前没有心脏铂自从跟了柳七之后,就有了

郭雄笑得更加爽放了,说道:“老子从来不跟只拿得动状纸和笔的人打架!这个你放心,你真要跟爷打,爷弃权!”

秦重猛然的灌了一口酒,愤愤的看着郭雄!郭雄全然不在意!抱着那军妓,当场就开始上下其手,弄得那军妓连连娇笑,“郭爷,奴家想去您房中看看”

“好!”郭雄一手就将那军妓抄在了手里,对柳七挥了挥手,说道:“小七,你和六道也早点睡,秦重这人不靠谱,没眼力劲,爷先走了!”

“郭爷,您快点嘛,奴家都等不急了!”

“好好,先别脱我裤子,回房再说,回房再说艾我的小乖乖……”

……

六道脸­色­红通通的,他说是被火光烤的!柳七一脸的不相信,六道尴尬的站了起来,说道:“累了,回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营房里走去,当然一路之上,也确实是听到了不少不应该听到了­淫­秽之声,啪啪啪啪……啊啊啊啊啊……

秦重看到六道走了,这才有底气说话:“南宫大人这次派来的人是南涯!”

“哦!我给你们在郡守府安排个房间!”柳七漫不经心的喝着酒,隽秀的脸上,被火光照耀得微微的红!

秦重愤愤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一点女子的样子都没有,我跟你说正经的事情呢!”

“我一直很正经啊”柳七一脸的无辜

“我不要跟南涯同一个房间!你把他安排别的住处吧!”秦重恼火!

“来,小重子,喝酒!爷知道你是直男嘛!不会让南涯把你掰弯的!”柳七凤眸轻轻的眯起,光芒锐利

“还有一件事情,北冥国君的国书里提出了和亲!”秦重顿了顿,说道;“如今适龄的公主只有八公主赵晴婷,但我觉得德妃肯定不会同意的,晴婷公主深受皇上的喜欢,皇上也不会同意!”

“其实提携藩王的翁主封为公主也是可行的!”柳七淡淡的说道!

“恐怕也不行,武陵王赵勋的妹妹明惠翁主早已经定了亲!其他藩王的女儿,一听说和亲之事,每一个人都说自家的女儿订了亲!”

“那就用一品大员家的女儿!”柳七漫不经心的说道!

“要都像你说的这样容易就好了柳七,你到底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没有?”秦重认真的问道!

柳七懒懒的喝了一口酒,摇了摇酒坛,喃喃道:“怎么没有酒了呢?哦,你刚刚说什么?”

秦重抚额!

柳七淡然一笑,缓缓而道:“北冥国会派出使臣来夏,使臣就是过来向夏提亲的,让夏国派出公主过去和亲!也就是说使臣当中必定会有北冥皇室的人,但是他们进入大夏,必定是从青州境内经过!”柳七眸­色­一凝,眼神也变成严肃起来,愤愤的说道:“他娘的,这根本不是派谁家女儿去和亲的问题,而是青州这么乱,有人会趁机混水摸鱼,把好不容易才维持好的关系给破坏!”

秦重冷冷的说道:“你终于听明白了!这也是南宫大人所担忧的!”

柳七站了起来,“好累,我也去睡了!”

秦重指着柳七,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我这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到底打算怎么办翱”

“以后再说,我现在还没有正式上任!不想提前工作!”柳七懒懒的说道,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刚刚走入营房,便听到一阵刀剑相争的声音,六道提剑冲出营房,一个黑衣人手中提着的正是柳七那个放着官服和官印还有委命书的包袱!

“六道!把包袱拿回来!”柳七脸­色­一白,那些东西可丢不得,万一丢了,别说翻身了,命都会没有!

六道提刀冲了上去,那边郭雄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两人合力的去围堵那个黑衣人!很快便惊动了军营中的其他人!

黑衣人见人太多,逃路不及,只得提剑朝柳七刺过来!

柳七后退一步,被六道一把抄起,避开黑衣人挑开的剑花,柳七来不及多想,此时心里只有那个包袱,对正在和黑衣人激战的郭雄说道:“郭大哥,把包袱抢回来!人能杀就杀,不需要活口!”

“行!”郭雄一声沉吼,晃着手中的大刀迎面斩了过去,黑衣人连连后退,结果后面六道提刀砍来,将黑衣人两面夹杂

四周箭矢已经搭好,余震气定神闲的走了过来,一身冷毅的青龙凯甲泛着嗜血的寒意,他刚刚听到柳七说只要包袱,至于刺客便生死不论,于是冷冷的说道:“放!”

六道和郭雄纷纷跃开,那黑衣人便成了活靶子,箭矢如雨般­射­过来,黑衣人连连拿剑挥开­射­过来的羽箭,但是黑衣人左肩还是被箭­射­中,他渐渐处于下风,于是将包袱一扔,急急的撤出营地,往内城的方向逃去!

余震正要派人去追,柳七抬手,冷冷的说道:“别追了!”

郭雄气呼呼的将包袱捡了回来,骂道:“老子要是知道是哪个龟儿子过来给找小七不痛快,老子非把他大卸八怪不可!”

柳七接过郭雄手中的包袱,看了一眼,心底松了一口气,说道:“东西没丢!”

余震吼道:“晚上加派人手巡逻!每个人都打起­精­神一点!”他又走到柳七的面前,一脸的愧疚,说道:“柳校尉,你没事吧?”

“没事! ... [,]

(”柳七摇了摇头,又说了些感谢余震的话,这才转身回了营房,将包袱放在枕边!

六道擦了擦手中的刀刃,将刀放回刀鞘,说道:“如意,你知道是谁了吗?”

“有人不消我当郡守,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如果今天不是被你极时发现,只怕东西就丢了,还没上任,就丢了官印和官服,恐怕皇上也没办法保我军营这个地方,不是什么人都容易进入的!六道,你也要小心一点!”柳七叹了一口气!

六道走过来,替她脱了靴子,抓起她的脚揉了揉,说道:“我去打水给你洗脸洗脚!”

秦重急急的冲了进来,紧张的问道:“柳七,刚刚有人要偷你的东西?”

“嗯!”

秦重也急了,“得赶紧让南涯快点过来,三天哪里等得及,最好让他们先去郡守府先打探一下情况,然后让你过去!”

“也没这么严重”柳七想到今天那个人,只是想偷走她的官服和官蝇便觉得此事定然不简单,不想她当青州的郡守的,那么除了青灯教,就只有司徒澄和东厂了!不过她觉得不应该是青灯教!那个人妖圣姑要对付她,根本不用偷她官服和官印这一招!

秦重愤愤的坐了下来,“怎么不严重,以前那些个郡守,不是被革了职,就是被人暗杀,听说还有一个因为上街制止青灯教迷惑百姓,被百姓活活打死的!”

“你倒是调查得清楚!”柳七瞟了他一眼,“你们我会像他们那样吗?”

“总之我愿意给你当府丞,那是亏大发了!我看还是小心为妙,我先让南涯将你的东西送过去!”秦重一说到南涯,又皱了眉!想着南涯怎么会喜欢男人了呢?“我觉得这次他们没有得手,可能还有下一次!”

柳七摆了摆手,“同样的事情他们不会做第二次,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会早有防备我就是怕他们再做其他的事情!让我预料不及!”

青灯教本来就是一个烂摊子了,现在再加上有人暗中挑衅,柳七觉得很多的事情,都在针对她,她现在置身于一个很危险的境地里,如果不能全身而退,就会粉身碎骨!但是现在她又不能退!却肯定不想粉身碎骨!

六道已经端了热水进来,看到秦重,脸­色­一沉!

秦重甩袖,“老子回去睡了!”

“秦讼师,我发现你最近斯文不在艾满口老子老子的!”柳七打趣道!

秦重冷哼:“老子就是被你们给气的!”

六道拧着毛巾过来替柳七擦脸,柳七抓住他手中的毛巾,说道:“你照顾我这么多天,现在我也想照顾一下你所以你坐好,我来帮你擦!”

强行的将六道按在椅子上坐着,拿起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脸,脖子,胸膛,然后再往下!六道声音清磁蛊惑:“我只洗脸!”

你­干­嘛全身都擦了!

柳七擦完,把毛巾扔给他,“好啦,现在轮到你给我擦了,随便你擦哪儿,我不介意哦,也不反抗!”

六道怔怔的看了她一眼,“我洗过的,我重新给你去换水!”

“­干­嘛这么麻烦,烧水也很麻烦的,而且我又不嫌弃你,来帮我洗吧”她把脸伸了过来!

六道只好搓了毛巾给她擦脸,然后是脖子,柳七握着他的手往胸口里一伸!天寒,衣服穿得厚,她也没有束胸!摸上去软软的,六道眼神带着几分迷离和尴尬

“怎么样?”柳七问他/

“小的点!”六道无情的打击!

柳七愤愤的推开了他,气呼呼的说道:“哪里小了?我嫌我的锌那我摸摸你的!”

“别闹了,我给你洗脚!”六道将她抱着坐好,替她脱了袜子,将一双秀气的玉足泡在热水里轻轻的抚摸着!

柳七懒懒的靠在枕头处,说道:“真幸福!”

“给你洗脚?”

“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不做也幸福啊”

“花痴!”

“我靠!”柳七坐了起来,定定看着六道那么惊艳绝绝脸,这张脸比起初次之时,成熟了不少,而且透出刚毅的棱角,俊逸无双!“说说我哪里花痴啦?你这副涅,也就我会花痴,别人见了指不定怎么吐槽你呢!”

“洗完了!睡觉吧!”六道替她擦­干­了脚,将她推进被子里,他一向不怎么正面回答柳七的那些不怎么好回答的问题

柳七伸出脚掌来,踩在了六道的俊脸上,笑呵呵的说道:“我家心肝儿这么贤惠,我应该怎么奖励你呢?”

六道把她的脚掌从脸上拿开,“以后别让我­操­心就行了!”

柳七另一只脚也伸了过来,两只脚勾住六道的脖子,将他拉上床,说道:“现在就在奖励好不好?”

“我去把水倒了!”六道从她的双脚间伸出头来低头端起水盆往外走!

柳七盘脚坐在床上,等着他回来然后整个人扑了上去,懒懒的说道:“咱们滚床单好不好?”

六道看了一眼床单,又看了一眼被子,说道:“还不是滚被子吧,床单太薄了!你会冷!”

“我们……我们做吧”柳七挑了挑眉

六道疑惑的看着她,然后拉着她塞到被子里,说道:“别吵了,快睡觉!”

柳七抚额,拉着被子,“我已经准备好了”

六道看了一眼她那张还不算太红润的脸,脱了衣服躺在她的身边,他不是不愿意,只是不想就这么委屈了她!他觉得就算用天下最好的东西来迎娶她,也觉得不够!

柳七爬到了他的身上,将嘴堵了过来,纵情的吻着,咬着他的嘴­唇­道:“我觉得这今天很适合做!”

隔壁突然传来一阵摇床的声音,咯吱咯吱……然后是男女啪啪啪啪……

柳七脸­色­一黑,“我去……六道,不是说换了大营房,房子就隔音了吗?”

六道舔着湿腻的嘴角,将她捞在怀里!应该不关营房的事,而是床太旧了,轻轻一摇就响!而且隔壁那个太用力了!

“隔壁是谁啊”柳七躺在六道怀里,一下一下的数着,然后感叹道:“真持久啊”

“……”六道撕了一块碎布堵住了耳朵!

柳七兴致大起,在六道的身上乱摸!六道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胸口,又双腿夹住了她的腿!

听听就行了,还想放肆,谁受得了?!六道可不想就这么摇床赤­祼­­祼­的被人听到!看来以后要有自己的府邸才好!

……

两天日后,到了柳七上任青州郡守的日子!

余震派出大批军队前来护送,一路之上浩浩荡荡的!百姓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柳七坐在辇车中,六道坐在她的旁边!

六道掀帘,看到外面的风景,百姓们虽然让路,但还是各做各的事情,完全没有迎接大官的自觉,六道不由得皱了皱眉!

到了青州内城,青州当地的官员并没有出来迎接,柳七也不意外,之前秦重跟她 ... [,]

(提过,每一任的青州郡守,都没有好下超大多数一上任就直接拿青灯教下手,底下的那些官员,多多少少的与青灯教有些私下的关系,他们不出来迎接柳七,一方面是不出得罪青灯教,另一方面是没有完全接受柳七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担当青州这么大的官职!

百姓们之所以对新任的青州郡守上任也没多少的欣喜,因为朝廷对他们来说,他们更愿意相信青灯教!

秦重却是一脸担忧,摇了摇头,柳七这以后的日子还真会很难过!真不知道皇上和南宫大人,就偏偏相信她能控制局面?

现在,青州郡守上任的消息,好像还没有青灯教的圣姑出行这么轰动!如果不是余震给她的百人军队开道,只怕更冷清!

一阵花香烂漫,空气里响起一阵阵蛊惑的琴弦声,然后围观的百姓一声惊呼,全部都跪在路边

大呼:“圣姑来了,圣姑万岁!”

“圣姑万岁!”

……

一顶青帐厚重辇轿缓缓的从人群中走过,领路的青灯教徒一身青衫,脸上戴着青漆做成的鬼面具,走在前面!

香气弥漫整条大街,百姓们看到那顶青纱飘逸的十人抬着的辇轿,顿时也觉得看到了飘飘欲仙的青灯圣姑就在眼前!

柳七凤眸锐利幽深,这个人妖又出来溜达蛊惑人了

一边是青州郡守上任的车队,一边是青灯教圣姑出门溜弯儿的队伍,两个队伍走在人群里,人气沸腾一瞬间连傻子都看得出来!

秦重气愤的说道:“当真是一群愚民,愚民!”

“秦重,我现在是青州郡守,你是我的府丞,说话可要注意着点,咱们好歹也要爱民如子!”柳七缓缓而道,完全没有因为被百姓们冷落下来的懊恼感

“可是他们压根就看不上你!”秦重一脸不服气,特别是看到那些百姓围上去要给青灯教圣姑磕头的时候,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

两队人马在人群里相撞,大路只有这么宽,这关于谁让路的问题,就开始纠结了!

坐在厚厚的青纱帐内的圣姑,一脸戏谑看着前面青州郡守上任的车轿,脸­色­泛起一丝戏谑的笑意,今天本不是在城内出行的日子,只不过是听说柳七上任,所以圣姑才会过来砸个场子的!

青风站在圣姑的辇轿身边冷冷的对柳七的队伍说道:“青灯教圣姑出行,闲人回避让路!”

“唰!”护送柳七上任的军人个个都是余震­精­挑细选出来的,上阵杀敌,那是一个个的凛冽生风,哪里受过这种气,于是手中的刀剑就已经拔了出来!

那边青灯教的教徒也举起了武器,一脸杀意的盯着青龙军的军人们!

百姓们跟在圣姑的后面,也跟着青灯教的教徒们起哄:“给圣姑让道!”

柳七端坐在马车中,脸­色­没有什么变化,让青州一方官员给一个民间邪教势力让道?这传到盛京,只怕正好给了叶氏一族和司徒澄上奏自己的机会了,况且若是一开始就被青灯教压下一头来,这日后郡守的威望,只怕真如秦重所说,根本就是一个摆设了!

圣姑也端坐在辇轿中,等着柳七的下一步动作,他就不相信,他不让路,柳七还真能把他们怎么样?虽说护送她的都是一身军服的军人,他们就算战场杀敌无数,但也不敢拿眼前的百姓下手!

青风再次说道:“青灯教圣姑出行,闲人回避让路!冒犯了圣姑,你们就不怕被神明怪责吗?”

郭雄脾气大,气呼呼的说道:“什么闲杂人等,这是青州郡守柳大人的车驾,朝廷官员出行,你们才是闲杂人等,赶紧给老子让开,否则休怪老子不客气!”

百姓一听赶紧将身体护在了青灯教圣姑辇轿的前面,语气不悦的说道:“郡守是谁?郡守见了圣姑,也得下跪叩拜!”

“压力好大啊”柳七懒懒的说道!

六道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这还没上任,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可怎么过?

柳七拍了拍六道的肩膀,说道:“没事,没事,咱还怕个人妖成?”

秦重一听人妖二字,脑子转得非常的快,从马车中走出,对着青灯教圣姑的辇轿叫道:“在下秦重,是个小小的讼师,敢问圣姑一件事情!”

圣姑那辇轿中的身影微微的动了动,温婉可人的语气,缓缓开口:“请说!”

“圣姑出行一直都坐在辇轿中,从不在人前露脸!秦重很是疑惑一件事情,到底里面坐着的是不是真正的圣姑?”秦重淡淡的言道!

柳七赞赏的看了一眼秦重,虽说他们之前已经料到了会发生此事,但是要做一些安排也是需要时间的!

青风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圣姑圣颜,岂是尔等粗陋之辈随意观看的?里面当然坐着的是我青灯教的圣姑,我是青灯教的堂主!圣姑身边最器重的人!”

秦重不紧不慢的说道:“按说,我是应该相信,可是圣姑出行每次都把自己搞得这么神秘,万一哪天圣姑不舒服,但又必须是出行日,她随随便便派个身边的丫环过来代替她出游,一个丫环也能资格受百姓们的叩拜吗?”

百姓们一愣,他们的确是没有见过真正的圣姑,而且圣姑每次出行及少说话,说话的大多是圣姑身边的青风堂主,百姓们没有见过圣姑的涅,所以他们也不确定,哪天圣姑若是没空,或者是睡觉睡过头了,或者是来大姨妈不方便了,就派出身边一个丫环过来代替她出行,难道他们也要对一个丫环叩拜吗?

圣姑暗讨,秦重是讼师,这话一说出来,还真是很极端的扰乱思维!

青风恼道:“青灯教圣姑只此一人,圣姑的一切都是由本堂主照顾的,根本没有什么丫环!”

秦重一脸的疑惑,说道:“这就更不对了吧,没有丫环,圣姑她一个女人,总有很多事情做得不方便吧?比如沐袁比如来月事要人照顾,再比如更衣之类,难道都是男人们伺候的吗?哎呀,我又弄不明白了,圣姑在百姓的心底那是最纯洁的存在,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让一丝男人的脏手来伺候呢?还是圣姑根本就是什么事情都亲力亲手,洗衣服自己洗,沐浴也自己弄,那又跟圣洁的圣姑实在又不符……”

柳七轻轻的笑了起来,觉得秦重的歪理还挺有效果的,百姓们觉得圣姑不食人间烟火,可总不能不吃饭,不睡觉,不上茅房吧!

青风噎了噎,说道:“青灯教里有丫环……”

秦重一下子又打断了青风的话,说道:“青风堂主刚刚说没有丫环,现在又说有丫环,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百姓们对青灯教那是视如神明,可是青风堂主作为圣姑的代表,说话却出尔反尔,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

“你!你!”青风气得全身都在颤抖了要说论口角之争,他哪里比得过秦重一张利嘴,外加秦重那套歪理?秦重当讼师,为了打赢官司,从来不缺歪理!

秦重又自顾自的说话:“我本以为圣姑不食人间烟火呢!刚刚听青风堂主那一袭话, ... [,]

(又觉得我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了!这圣姑的身份是不是妖言惑众,还说不一定呢?”

圣姑嘴角抽搐,青风不知不觉的就上了秦重的当,若是青风在一早就说圣姑不是凡人,不要沐袁不用吃饭睡觉上茅房以及什么什么的话,接下来秦重的话,就不会再说出口!柳七身边的人,看起来一个个的也都是个厉害的角­色­!

百姓们此时也有些疑惑,只不过圣姑在他们的心底已经根深蒂固了,那疑惑也没有持续多久,照样护着圣姑,而且很多的百姓还开始往郡守的车驾里丢东西,让郡守的车驾给圣姑让路!

柳七现在是一点儿人心都没有,不由得替自己未来的路感动忧心!

秦重见这些百姓根本就是被青灯教迷惑的丧失了本­性­了,气愤的说道:“你们这帮愚民,怎么就不让圣姑出来见见你们,以后你们看到她,也认识她不是吗?到时候也不怕有人冒充圣姑四处欺骗你们的感情!”

青风怒指秦重:“他敢诋毁圣姑,就是我青灯教的敌人!”

百姓们的矛头纷纷指向秦重!秦重吓得缩回了马车里,摘掉头的烂青菜叶子,愤愤的说道:“一帮愚民,愚民!”

柳七拍了拍秦重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秦重,你刚刚那一翻演讲不错,可是百姓受青灯教的毒太深,已经油盐不进了!”

秦重冷哼:“那个圣姑什么话都不敢站出来说一句,全是那个叫什么青风的代劳,又不露面,本来就很可疑!”

柳七隽秀的脸上露出一抹气定神浮的笑意,缓缓而道:“你急什么?好戏还没有开始呢!我要是还没上任就被人给了个下马威,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

“你有办法?”秦重那双眼睛一亮,脸上有着期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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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以邪压邪

( 柳七嫣然浅笑,“办法有倒是有,就是不算太好!”

“什么办法?”秦重一脸的期盼!

“跟他耗!”柳七缓缓的说道,凤眸里泛着淡淡的微笑!

秦重抚额,脸­色­顿时就恼了,“什么狗屁办法,柳七,我告诉你,你要是没有办法,我再去跟那青灯教的什么堂主吵吵,论论口舌之争,我相信百姓们一定会被我洗脑成功的!况且那个圣姑本来就很可疑!”

柳七淡淡的瞟了一眼秦重,“你不怕他们再拿烂­鸡­蛋烂菜叶子扔你吗?等着吧,那个圣姑一定会坐在下去的!”

圣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路就这么点宽,想要两队人马同时通过,的确是有些困难,而且现在百姓们都拥戴的是自己,柳七这回肯定没有办法了!既然要耗,他也奉陪!

百姓和青龙军的军人们对峙着,青龙军的军人们不敢对百姓们下手,但是百般姓们又惧怕军人们手中的泛着冷冷寒光的大刀!以及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铁血嗜杀气息!

秦重觉得这么耗下去实在是不是什么好办法,目光一扫青龙军的军人们,疑惑道:“郭五哪儿去了?”

秦重虽知道郭五就是郭雄,不过他叫郭五叫习惯了!

柳七缓缓而道:“我第一天上任,地方官员却不过来迎接,像什么样子,所以我让郭大哥去找衙门的人,帮我清场如果衙门的县令大人不敢过来呢,我正好给他扣个对上级不敬的帽子,然后撤换了他!如果他愿意过来,当然最好,你知道我现在不得人心,我一出面触怒了百姓,对我的声誉有影响!这种事情嘛,当然是让底下的官员去做,我是这里的老大,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吧!”

秦重说道:“如果地方的官员不愿意过来迎接清道,你又打算怎么办?”

“青州境内这么多地方小官员,总有一个要出头的,只要有一个出头清道迎接,其他的人自然后跟风迎上!”柳七慢吞吞的说话,笑眯眯的靠在六道的肩膀上,懒懒的说道:“六道,你手下的那些人什么时候出现?”

六道清沉的说道:“快了!”

秦重一脸的疑惑:“你们两个又商量了什么事情,没让我知道的?”

柳七神秘的朝秦重笑了笑,说道:“秦重,你做事就是太正规正矩了其实对付什么样的人,就得对什么样的手段,你当初舌战群儒的那些东西,用在那些酸腐的文官那里有用,可是对付地痞流氓以及妖人,肯定就没有什么用了!”

片刻,旁边的商铺处突然冲出几个人出来,大声的吼道:“青灯教的圣姑在南街派发圣丹,能起死回生呢,大家快去拿艾再不去就没有啦!”

“怎么可能?圣姑明明在这里!”

“我骗你们做什么,真是圣姑,长得可漂亮啦,身材好得没话说!比那花楼的花魁身材还要好,那胸真大!”擦了两滴口水

“屁话,圣姑出门从来不让人看到她的真面目!”

“我是没有看到圣姑的真面目,不过今天圣姑戴的不是从头罩到脚的青帐,而是半透明的面罩,啧啧……青风堂主还在旁边!”

“胡说,青风堂主就在这里!”

青风站了起来,说道:“本堂主就在这里,是谁在南街冒充本堂主的?”

圣姑微愣,摇了摇头,青风脑子有问题吗,而且不是讨论谁冒充青风堂主,还是讨论谁冒充圣姑的问题青灯教的圣姑,的确是没见过其真面目,百姓们从来都只是隔着厚厚的青纱看一眼,可能连影子都看不明白,只顾着一味的去跪拜了!

那急急从商铺里跑出来的伙计打量了一眼青风,然后冷冷一哼,“你是青风堂主?我看不像吧!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去领圣丹了,圣姑说那丹药,男人吃了金枪不倒,可夜御数女,女人吃了瞬间恢恢复年轻,十个男人都能被她推倒!圣姑还说了,前一百位才有,去晚了就没有了!”

然后那人就风风火火急急忙忙大刀阔斧的走了!

百姓们将信将疑,不过有些好奇的,也跟着去看了

北街跑出来一个魁梧的大妈,大妈穿着大红的的棉衣褂子,身前身后用布带绑着两半岁的孩子,手里提着一大堆的米粮和­肉­食,还有烤肠,兴高彩烈的对正围堵着柳七马车的一帮百姓说道:“北街圣姑正在派发粮食呢,还有­肉­,你看我领了好多!青风堂主好帅哦!”

青风一脸的黑青,正要发火,厚厚的青纱帐内,圣姑轻咳了一声青风堂主愣了愣,也想知道别人怎么评价他的帅

那大妈又接着说道:“青风堂主艾那是天人之姿,以前一直看到他,都是戴着个青漆鬼面面具,都没看出来本来面目”

一个人群里钻出来的老­妇­问道:“青风堂主不是在这儿吗?”

大妈瞧了一眼戴着鬼面具,一脸冷酷的青风,摆了摆手,说道:“他怎么会是青风堂主?青风堂主可帅啦,人好热情得很,还帮我抱孩子,知道我家没钱买粮,还送了粮食和­肉­,你们看!”

一个少­妇­钻过来,看着那大妈手中的­肉­和米,眼睛发亮说道:“青风堂主有多帅翱”

“哎哟,真是帅得让人合不氯,帅得呀,哎哟……帅得那个,不要……不要的……”大妈不好意思的双手掩着脸,语气一片娇羞!

一帮女­性­们一听有帅哥送米,又送­肉­的,开始喧哗开了

“真有米送翱”

“是呐是呐,前一百位才有!你们还不快去,等会就没有了!”

“真的艾那我们也赶紧去领米和­肉­去!”

“就是艾就算领不着米和­肉­,看看青风堂主也不错!”

于是一帮­妇­女们,急急的往北街去了!

青风一脸的呆滞,然后喃喃道:“我真有这么帅吗?”

辇轿内,圣姑­阴­冷的声音传出:“你说呢?”

西边冲出来一个穿着华丽锦袍,手拿金算盘的公子,公子长相不算不出众,不过他那手中的金算盘却是出众得很,青州是个穷地方,像那种足金足重的金子,除了青州的大世家,却会有!当然青州唯一的世家,便是贺兰家族

华服公子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涅的人,急急的追了上去,“公子,你等会!”

那公子火急火燎的说道:“青灯教圣姑在西门牌坊那里跳舞,拍卖初夜,我回去搬钱去,你跟着我做什么?赶紧去给公子我叫价,一定要比任何人都高,懂了没有?”

吓?圣姑跳舞拍卖初夜?一帮汉子们蠢蠢欲动了!一个老头扯住那个小厮,问道:“你是哪儿?”

“当然是西门牌坊那里啊怎么?老头,你也想去?你都这么老了,也要肖想圣姑,真是太可笑了!”那小厮一声冷哧!

其他的男人们一拥而上,说道:“真的是圣姑吗?”

若是之前,他们肯定不会相信,只是现在嘛,云 ... [,]

(里雾里,他们也弄不清楚了

“是啊是艾圣姑可漂亮了,美得那个,啧啧……当场有几个人看到圣姑的舞姿,鼻血直流艾当场就休克了过去,还是圣姑没有摘下面纱的情况下,你说这圣姑要是摘下了面纱,岂不是……嘶……”小厮擦着口水,护着裤裆处,一脸的尴尬才这么一说说,就硬起来了!

“那我们赶紧过!”

东街花巷,有人传来圣姑在抚琴唱歌,歌声委婉美妙,可招风引蝶……

青风堂主跳脱衣舞,秀八块腹棘强力臂膀,外加象征男子气概的小伙伴,总之很黄很销魂……

主大街那些围着的人群一听到兴奋的事儿,就赶紧跑去看热闹了,而且这流言嘛,传得挺快的!一时间,中央主道上,人流就散了,圣姑带着十几个青灯教徒一脸呆滞站在那里,相反柳七这才是一百来个统一军服的青龙军军人!

这要是不让道,指不定还会传出更离奇的事儿来!

青州的地主官员战战兢兢的跑了过来,看到青灯教的圣姑辇轿,微微一愣,不过一想到东西南北四条大街都出现了圣姑,这个圣姑嘛,很有可能是假的,于是知府和知县带着衙役们开始赶来了!

圣姑气得全身都在抽搐,青风那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心翼翼的问圣姑,“圣姑,我们现在?”

圣姑咬牙切齿,都忘记要掩饰自己的声线了,冷冰冰的说道:“让道!”

他那块粗粗的声线乍一下就被那些官员听清楚了,于是便更加认为他是假冒的!

地方官员恭敬的上前迎接

“青州知县恭迎柳大人!”

“青州知府恭迎柳大人!”

“青州知州恭迎柳大人!”

……

青州布政使,以及一部分的官员也纷纷上前!

柳七挥了挥手,一一的回礼,脸上有着和暖的笑意,由于有衙役开道,柳七那浩浩荡荡护卫跟在她的后面,缓缓的从圣姑的辇轿前经过!

圣姑气得咬牙切齿,那只洁白的手指轻掀青纱,看了一眼柳七那张满意笑意的面容,总觉得柳七这笑容里分明是讽刺和挑衅!

“圣姑?”青风小心翼翼的问道!

圣姑的声线压得很清婉,缓缓而道:“青风堂主,柳大人是青州的郡守,我们是应该先让朝中官员先行的!”

青风僵了僵,觉得圣姑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他也不说话,不过对柳七却是愤愤的!带着青灯教的几个教徒灰溜溜的离开了大街,返回了青灯教总坛,今天这件事情嘛,圣姑觉得是自己的一时疏忽倒致的!他趁着柳七上任的这一天游街,就是给柳七找不痛快的,让他在青州百姓的面前威严扫地,可是柳七居然又市井流氓所不耻的方法还混淆百姓们的视听,虽说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他们不会上当,但是百姓们不可能不上当,百姓们那些八卦的心思,那是比他们的信仰更加的追捧!

而青风回到总坛之后,他的脑子里一直在围绕一个“青风堂主很帅,非常帅,帅到合不拢脚,帅到哎哟妈呀,不要,不要的!”以及那个魁梧的大妈,一脸娇羞的涅!想到这里,青风堂主今天第八十一次拿起镜子照自己那张“帅到哎哟妈呀,不要不要的帅脸!”然后非吃信的认为,果然是真他娘的帅啊

而那个所谓的圣姑身材很诱人,胸脯大得很,胸毛也长得很委婉,腿毛也很­性­感之类的话题在青州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果然是圣姑,长得就是跟别人女人不一样!

圣姑此时那张铁青的脸上,全然是要杀人的光芒,他愤愤的踢了一脚正在照镜子自恋到“不要不要……”的青风!冷冷的说道:“都查清楚了没有?”

青风赶紧将镜子收了起来,说道:“属下已经查过了,那些人只要东南西北四条大街汪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有些百姓已经看到了,但是大多数没有看到!似乎全是青龙军营的人”

当然那些有幸看到圣姑大胸,圣姑胸毛,圣姑跳艳舞,圣姑拍卖初夜的百姓们,心底就洋洋自喜!圣姑是谁艾他们心中的女神啊女神这么接地气,又被他们看到了,他们能不四处宣扬一宣翻吗?可能还会添油加醋一翻,再好好修辞关键词语一翻,最后再好好的发挥自己天马行空的创意一翻!于是不出半天的工夫,青州各茶楼和酒楼就已经拥有了女神接地气的小话本子,酒楼和茶楼的生意一瞬间的暴满!

柳七来到郡守府,府内只有几个老奴看着府门,由于已经挂了好几任的郡守了,府中那些老奴才见到新任的郡守大人,也没多少恭敬之­色­,麻麻木木的!

地方官员将郡守大人送到府前,看了一眼­阴­森森的郡守府,一个个的吓得找出了各种借口赶紧各自回府了/

秦重从马车上跳了起来,看了一眼已经落漆的大门,还有已经锈掉的大门锁,愤愤的说道:“怎么破落成这样?”

六道将柳七从车上抱了下来,拿了披风替她系上,脸­色­淡淡的,不过看到那破旧的府门和锈掉的铜琐,那脸­色­就有些不怎么好看了!

一个老奴站在门口,低着头,柳七掏出一锭银子扔到他的手里,说了一声辛苦,然后迈入了府内!

那老奴原就是给郡守府看门的,年纪一大把了,此时看到手中的银两,抬起一双苍老的眼睛望过来,眼底有着淡淡的敬意!

府内落叶横空,积雪也没有人扫,踏在上面深深的没了鞋子,廊道也是破破旧旧的,东院的墙壁还塌了一块,院中的一颗大树被砍断,树杈凌乱的扔在那里!

秦重深吸了一口气,埋怨道:“这哪里是四品官员的府劭分明就是一个荒废的破院子!”

柳七有些疑惑,缓缓而道:“按说前任郡守也不过走了不到半年,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秦重踢开脚边一根拦树的树桩,说道:“前任郡守因为贪污受贿下的狱,府中很早就没有人了!而且艾他们认为这个郡守府不吉利,每一任郡守都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柳七站在院子中间,虽然院子破旧,但是府邸很大,假山花园,小湖亭全都有她拉着六道的手,一脸深意的说道:“心肝儿,咱有房子了!大房子啊能住好几百号人呢!”

六道看了一眼破旧的府邸点了点头,虽然旧,但是收拾收拾还是很好的,“我去让人收拾院子和房间!”

“好!这么大府宅,看来要买几个丫环进来收拾了!”

秦重赶紧说道:“不用,不用,南宫大人不仅替你准备了暗卫,还让南涯带了丫环过来!水碧也来了”

一听到南宫大人,六道的脸­色­便不好看了,指挥着手下的军人收拾着屋子,自己则拿着铲子铲除院中的积雪!

郭雄就出门买菜去了!

傍晚的时候,南涯驾着一辆马车留在了郡守府门口,马车内水碧带着四个丫环走了下来!秦重推了推柳七,说道:“怎么样,南宫大人真的很体贴吧?”

水碧盈盈的 ... [,]

(上前:“水碧见过柳大人!”

柳七赶紧扶起水碧,说道:“水碧姐姐快起来,别这么客气了,以后你们的工钱……额……”

水碧赶紧说道:“奴婢们的月钱,丞相大人已经按年付了,请柳大人用的!”

柳七呵呵的笑着:“阙哥哥还真是细致,知道我没钱,连请丫环的工钱都帮我付了!”

秦重适当的说道:“你知道南宫大人的好,才是好!别只是嘴里说说”其实南宫大人并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的!独独只对柳七,秦重觉得南宫大人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可是如果知道柳七的事情,南宫大人不应该这么镇定!秦重还有些的,柳七的事情,是他主动瞒着的,若真要是事情败露,南宫大人第一个就不会原谅秦重!

柳七笑道:“这是南宫大人送我的,我怎么觉得在你秦重的嘴里,却变成了你的功劳了一样!”

秦重愤愤的说道:“我可没你这么没有良心!”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

水碧见柳七和秦重斗嘴,反而温婉的一笑,说道:“奴婢来青州,本来老夫人不同意的,大人将奴婢死契换成了活契,老夫人后来也没有意见了!”

水碧之前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调教给南宫阙当通房丫环的,结果南宫阙只把她当普通的丫环看待,老夫人想要抱孙子,心底当然不愿意南宫阙将水碧送走!不过老夫人也是个通情讲理的人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南宫阙又将水碧的死契换成了活契,这就代表到一定的时候,水碧就是自由身!

水碧将带来的那四个丫环一一的介绍给了柳七,分明是梅兰菊竹!南宫阙还每一个给她们取好的名字,名字也是按他们的年龄大小取的,怕柳七记不赚还真是用了心思的

由于有青龙军帮忙收拾,府宅很快就收拾了­干­净,虽不说焕然一新,但灰尘和碎雪也清理­干­净了!此时那一百来个一身整齐军服的士兵们站在院中,一脸的严肃冷锐,身子站得笔直!

南涯走过去,看到那些铁血军人,顿时眼睛都直了,盯了好一会儿被六道一记寒光给震了回去!南涯收回了目光,走到柳七的面前,恭敬的说道:“柳大人,奴才是您府中的侍卫总管!”

柳七府里此时全是南宫阙的人,她是相信南宫阙的,只是有些事情嘛,她也不想让更加的人知道,比如这女子的身份,水碧是南宫阙身边最忠心的丫环,她还真是有心的,看来唯一的方法就是将水碧这丫环收服过来!

郭雄已经带着几个人买菜回来,然后去了厨房开火做饭!水碧见此,赶紧带着几个丫环跟了上去帮忙!

郭雄在盛京的时候,受过水碧的照顾,所以两人很容易就熟络了!

六道命队伍的队长将人带回去!自己则在做余下的事情,柳七走过了去,替他擦着汗,笑眯眯的看着他!

六道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铲着台阶上的积雪!廊道旁边是一颗开得花的梅树,梅树一半的枝丫已经断了,剩下几个伸出来的树枝还开着花!六道那铲子撞上了树杈,树杈上的雪花纷纷的落到了他的头上夹杂着粉红的花瓣,晶莹剔透的冰碜儿包着那一片片粉­嫩­,落在他墨玉般的发上,晶莹剔透!柳七看得发呆,不知不觉的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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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闹

( 柳七看得发呆,不知不觉的凑过去……

六道抬头,正好撞上她那双幽深明媚的凤眸中,头顶的雪渣儿落到了脖子处,沁人的凉,少女柔软的气息就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吹着

柳七抱着六道脖子,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吻,笑眯眯的说道:“这地方不尺,不用扫了!再说留点雪在这,也有点乐子!”

六道回头看了一眼四周,还好没有被人看到,将铲子放在旁边,开始整理衣服里落下的雪水,说道:“我不喜欢南宫大人送来的人!”

“嗯!”柳七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如意,我重新给你找丫环吧”六道觉得南宫阙送来的丫环和侍卫呆在她的府里,有监视她的嫌疑

柳七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我们上哪儿去找忠心的丫环?虽说水碧和南涯是南宫大人身边的人,但至少不会害我,现在我们根基不稳,万事得小心翼翼,宁可找个了解的人,也不可找完全不知道底细的人”

六道握着柳七的手,深邃如潭的眸子透着一抹深深的疚意,说道:“我要是有能力,一定不会让你去依仗别人!”

柳七笑眯眯的看着他,“那我现在就依仗你好不好?你以后养家,我就在家里什么也不做”

六道轻哼,瞠了她一眼,说道:“你会什么都不做?”

“当然啦,我每天就吃饭,睡觉,等你回家”柳七揪着他的墨发,玩弄着,一脸的明媚

六道在想,如意要真是变成那样的话,只怕就不是她了,把她手中的头发给拉了回来,粗砺的手掌抚过她那头长不长短不短的青丝,等着她的长发及腰的涅!

柳七凑了过来,说道:“你头上有冰碜儿,我帮你拿下来”

“不用”六道甩了甩头发耳边一阵簌簌的声音,头顶落下大片的冰雪下来!残梅凋零,耳边是柳七那俏丽的笑声!

六道顶着一头冰雪以及残梅的花瓣,一脸怔忡的看着她,然后宽袖一拂,廊坊边上的雪层迎面柳七扑过去,正好盖了柳七一头一脸的冰雪,凉得彻底!

柳七张凤眸,定定的看他,脸­色­平静,六道一惶,赶紧过去,替她拂去头上身上的冰雪,说道:“如意?”

如意咬牙切齿:“六道,你敢泼我?!”

六道一边替她清理身上的冰雪,一边内疚的说道:“你把雪树上的冰雪都摇头我的身上了,我以为你闹着玩”

柳七张眼睛,扯着六道的头发,气呼呼的说道:“我闹着玩,可是你却不是闹着玩!”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没躲”六道紧张的说道!

柳七心想,你最近功夫见长,迅速太快,她想要躲也躲不过来,于是不动声­色­的抓起旁边雪堆中的一个雪球塞到了六道的脖子,狡黠的一笑,“其实我就是闹着玩的!”

六道觉得一道冰冷的雪水从脖子一直流到背心,皱眉,一脸愤愤的看着她!半晌才把落在脖子内的雪球拿了出来,对着柳七一扔!

“六道,你还敢还手?”柳一抱着一大块雪层朝六道的身上扔了过去

六道避开,柳七蹙眉一脸的遗憾,又抓了一把雪扔过来,冷道:“不许躲!”

“霸道!”六道清沉的出声,身子一侧又避开,然后扔起了雪球朝柳七的脸上扔去柳七见此,目光一怔,冷冷看着他,六道那手还在犹豫,柳七手中的雪球已经打到了他的鼻子上然后少女清脆的笑声!

六道瞠着墨眸,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手中的雪球扔了过去,柳七正好低头去搓雪球,六道那雪球从她的头顶飞过去,只听到一声惊呼声,柳七回头的时候,看到被打中额头的水碧端着暖手袋站在那里,一脸的无辜!

秦重站在水碧的旁边,忍俊不禁!

柳七朝六道使了个眼­色­,然后两道雪球朝秦重的俊脸飞去!秦重一声惨叫,倒在了旁边扫拢的雪堆里,气呼呼的爬了起来,指着柳七和六道,吼道:“你们两个太过份了!”说完也抓了一把雪朝柳七扔过去!

水碧苦着一张脸,看着三人激烈的雪仗,又见柳七和六道两人合伙欺负秦重一人,顿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秦重推了一把水碧,说道:“他们两个打我们两个,你还不动手,想让他们把你砸成个雪人不成?”

水碧怔了半天,也加入了进来,郭雄和南涯正好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南涯果断的加入了秦重的队伍,柳七让南涯吃不少的苦头,南涯自然是支持秦重的!

郭雄看到南涯加入了秦重的队伍,也恼了,柳七和六道跟他什么关系,怎么可能被人随意的丢,郭爷一向大义凛然,又怎么会让柳七和六道吃了亏去!

府中新来的那个四丫环一脸的新奇,站在旁边不停的拍手呐喊,有喊秦爷加油的,也有喊柳爷加油的!

郡守府的侍卫听到声音,好奇的围了过来,后来不知是谁参与了进去,其他的人也跟着参与了寒冷的庭院里,此时欢声一片!

最后当然是秦重惨败,顶着一身乱糟糟的冰雪回了房间,脸­色­难看得很!

柳七气喘吁吁的看着秦重那张愤怒的脸,笑得更加的开心了!

天­色­渐暗,丫环们在府内点了夜灯,水碧也忙着命厨房准备晚膳

柳七吐着白雾,进了房间,脱了一身的雪衣

六道习惯­性­的将门用重物顶上,窗户全部都栓上,这才端着火盆放在了柳七的身边,拿了毛巾替她擦掉头上的冰雪,柳七咯咯的笑着,抱着六道的脸轻轻的亲了一口!

六道怕她受寒,很快就推开她,说道;“把衣服换了吧!你身体刚刚好,赶紧把湿了的衣服换掉吧!”

“六道,秦重那狼狈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柳七懒懒的将脚伸过来,让六道给自己换鞋子

然后慵懒的躺在榻上,目光幽深,定定看着头上的屋顶,脸蛋红红的,眸光账眨,修长的睫毛轻颤着,六道拿了裘披裹在了她的身上,一低头,看到她正痴痴的看着自己六道疑惑的问;“怎么啦?”

柳七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上,低头吻了上去,轻轻的咬着他的嘴­唇­,丁香小舌长驱直入,六道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来环住了她的腰,手指小心谨慎的滑过她清瘦的背脊,隔着衣料依然能感觉到她女子的柔软

柳七气喘吁吁的松开,六道却没有停下,轻轻的吻从她的­唇­角,然后是脸颊,再是耳垂轻轻暖暖的像羽毛轻触,似蔓延到心底!他墨发微凉,轻轻的从她的脸颊滑过

柳七喃喃道:“六道,门关好了吗?”

“嗯!”六道温热的呼吸,柔软的­唇­,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厮磨着,犹如一道梦魇,直沁柳七的心底!

“窗户呢?”柳七的声音突然带着一丝柔软,手指已经拉开了他的衣服

“锁好了”六道粗砺的手指拂过 ... [,]

(她光滑的脖颈,另一只手已经勾开了她的衣带,手掌洞着肩膀一路往下,吻着随着一路往下……

柳七突然全身一颤,似乎全身的力气全部被抽离了一般,颤声道:“六道……”

门外是轻轻的叩门声,是丫环南菊那小心翼翼的声音:“柳大人,赵将军,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水碧姐姐让奴婢过来叫你们”

柳七:……

六道:……

门外南菊再次小心翼翼的叩门:“柳大人,赵将军你们在吗?”

柳七从六道怀中出来,右手握拳轻轻捶打了六道的胸膛,说道:“好啦,出去吃饭”

六道见她不生气,心底也松了一口气,点头,转身拉开了门,看到门口一身绿裙的丫环,丫环正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他们俩,六道那锐利的目光扫过来,丫环赶紧低下了头!

柳七拉了拉衣领,从房中走出,说道:“你也一起过来吃饭吧!”

丫环南菊小心翼翼的抬头望看柳七,然后摇头:“奴婢不敢!”

水碧带着下人是在下人的房间用的膳,这一点,柳七并没有意外,本来嘛,下人就应该有个下人的样子,以前在盛京,之所以丫环侍卫同桌,是因为于小含并非真正是她的丫环,而郭雄也不是真正是她的侍卫

秦重看到柳七和六道一起过来,心底有些微微的不平衡,不过一想到以后柳七只住在郡守府里,六道住在应陵城军营里,两人见面的机会会很少,他也不计较柳七和六道如今的腻歪了!有他秦重在,他一定会让南宫大人的未婚妻好好的遵守应有的­妇­德的!

郭雄盛了汤,招六道和柳七招了招手,说道:“小七,六道,快过来吃饭,这人参­鸡­汤不错!”

秦重不紧不慢的说道:“南宫大人带来的百年老山参,自然是最好的东西!”

郭雄听不惯秦重那酸腐的音调,说道:“小七,六道,你们快来吃,反正吃的是南宫大人的,怕什么?没了再请南宫大人送来呗,什么百年老山参,百年灵芝,极品雪燕,鲍鱼……又不花咱们的钱!”

秦重恼道:“郭五,你这是把南宫大人当成冤大头了呢!”

郭雄笑眯眯的说道:“南宫大人愿意送艾再说丞相府送出来的东西,肯定都是贡品,不吃白不吃!小七,你说对不对?”

六道将­鸡­汤放在柳七的面前,又替她拿了一双筷子!

柳七笑眯眯的将­鸡­腿夹到六道的碗里,然后慢吞吞的喝着汤,­鸡­汤入口醇香,她抬头缓缓而道:“郭大哥说得有道理!”

秦重气呼呼的夹了一块宫保野兔吃着,一群白眼狼啊南宫大人这回真是失策了艾摊上柳七这么一个无赖,连带着柳七身边的这些人全是无赖

吃过饭,南涯便送来了京中南宫阙的信函!

“什么事情?”秦重问道

柳七将信函放在旁边,让秦重自己看

秦重看了一眼,倏然眸光一紧,说道:“北冥使臣下个月就来夏,由青州主将余震带军护送进京!沿途官员必须一路相迎!”

柳七点了点头!

秦重皱眉:“青州境内这么混乱,使臣若是过来的话,的确是有几分凶险,为什么不等等?”

柳七不紧不慢说道:“等?等什么?”

“好歹也等我们安定了下来,再让使臣过来,这是谁出的主意,使臣这么快过来,万一青灯教趁机作乱,到时候北冥的使臣团出了意外,别说青州守将,就连你都会受到乾!”

柳七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桌沿,目光沉静,“还能有谁?当然是刑部的侍郎司徒大人,以及太傅叶大人啰!你说的青灯教可能会作乱,我觉得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会作乱!”

秦重一拍桌子,将信函拍在了桌上,说道:“一个月怎么可能剿灭青灯教?收复青州官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这不正是司徒大人和叶大人的目的吗?”柳七淡淡的一笑,站了起来,目光望向庭外漫漫的白雪,白雪透着幽幽微蓝的雪光一个月,一年都不能够翱!这简直就是把将她推向火坑里来烤!

青灯教总坛!

气氛幽深诡谲,青风堂主将一封封着黑漆的信函递交到了圣姑的手里,圣姑优雅的接过来,拆开扫视了一眼,轻声一笑:“送信的人呢?”

青风说道:“就在外面!”

“让他进来!”圣姑平静的回答

片刻,青风领进来一个身着墨­色­锦袍的,金丝锦带束腰,头顶墨翡翠发冠的­阴­沉男人圣姑抬眸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笑了起来

男人蹙眉,寒眸­阴­厉,缓缓而道:“素玥,我们很久没有见了!”

圣姑轻笑着,挑起­干­净白皙的手指,缓缓的笑道:“的确是好几年没有见面了,自从你去了盛京之后”

男人冷冷的笑着,“你怎么知道送信的是我?”

圣姑抬袖,青­色­翩跹,­干­净的手指捏着那封用黑漆封着的信函,淡声一笑,“说吧,你叫我怎么做?”

男人­阴­寒的目光望过来,“自然是按最有效的办法来做,一定不能让柳七坐稳青州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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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挺多,全部被河蟹,于是就这么点了,喵~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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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史上最坑

( 圣姑轻轻的笑了起来,清清洌的,带着几分诡谲,却又蛊惑,像他面前摆着的那盆罂粟,妖娆又致命!

男人皱眉,寒眸­阴­厉,冷冷的说道:“你可不要忘记了你的使命,素玥殿下”

圣姑慵懒的靠在软榻上,银­色­面具下,半眯着眸子,说道:“我的使命,自然不会忘记,只不过你越来越不行了,本宫怀疑自己看错了人呢,短短的一年时间内扶摇直上,却突然却被一个毫无任何势力的少年给打压了下来,不仅降了职位,而且还要在朝堂之上,被南宫阙打压你说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本宫,若不是本宫,你现在什么也不是!”

男人脸­色­越来越黑,冷冷的说道:“你作为青灯教的圣姑,还不是一样被柳七弄得焦头烂额?”

圣姑眯眸,淡淡的看着他,银­色­面具下,圣姑红­唇­勾勒起一丝妩媚的弧度,缓缓而道:“本宫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三道四了?”再说了,他乐意,你管得着吗?

男人冷哼,愤愤的看着圣姑,说道:“你那圣花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种?”

“当然是初春啦”圣姑懒懒的抬眸,墨发垂落,妩媚里的眸子里泛着一丝笑意,说道:“不过柳七的身份,你到底查清楚了吗?”

男人微微一愣,倏然摇了摇头,“柳七是渔阳县城的一个小渔村挂户的,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我怀疑他与凌家有关,或者是凌如意的师弟!否则他怎么会一心为凌家翻案,而且还处处与我作对?”

圣姑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连个人都查不清楚,我真怀疑你这些年来,是怎么爬上那三品少卿的位置的?难道真如传闻所说,你靠的是女人?”说完圣姑呵呵的轻笑起来,笑容里不乏讽刺与讥屑

男人脸­色­一黑,这是他的痛处,而且是没有敢提及的禁忌!

圣姑缓缓而道:“我看你最近还是安安份份的多做些事情,想办法爬上去才是正事,我看那个柳七绝对有能力超过你,到时候你还不是由着她随便拿捏?”

男人语气沉沉,“柳七不过只是一个­乳­嗅未­干­的少年罢了,他现在在青州官超几乎没有人能服他”

圣姑轻哼,若是眼前这个男人知道柳七的真正身份的话,只怕得羞愧而死了,一个男人居然被一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不仅如此,还丢官降职!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圣姑,挥了挥青袖,说道:“难得你亲自过来,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办成的!”

男人冷声说道:“那样最好!”

圣姑笑意盈盈:“为了各自的利益嘛!”

“只要你跟我合作,替我除去柳七,你想得到了,也可以得到!我已经跟上头的人说清楚了,他们也愿意”男人沉沉的说道!

一听到上头的人,圣姑,眸­色­渐渐露出一抹凌厉来,缓缓而道:“柳七嘛,给本宫留个活口!否则一切免谈!”

“为什么?”男人冷冷问道!

“不为什么!本宫就是觉得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就这么早死了,心底不快活,想着好好的折磨折磨她!”圣姑轻笑着,光洁的下巴弧度优美,嘴角滑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

柳七并不知道,此时接下南宫阙带过来的信息,也有人知道了这一切,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清晨,柳七懒懒的被子中钻出来,揉着迷糊的额头,看到一身青龙军服凛冽生风的六道,她打了个哈欠,喃喃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六道快步走过来,握住柳七的手,说道:“时间还早,水碧她们才刚刚起床做饭,你多睡会吧”

“那你呢?这么早,就走?”柳七昨天晚上睡得晚,青州那些堆积成山的卷宗,她一卷一卷的翻看,每每涉及到青灯教的事宜,那卷宗的后半部分就被前任郡守敷衍了过去,而且底下的那些官员送上来的卷宗大多数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事一件没有,全是由青灯教私下处理六道看她趴在书案前睡着了,才将她抱回了床上!

赵六道点头:“我可能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说完,他的眼神黯了黯,昨天南涯带过来的暗卫,以及郡守府的那两百来人的护卫队,他也全部都看过了,心底纵然的,但也不得不放开当然郡守府也是专门的军队,不过只有三千人左右

柳七嗯嗯的点头,说道:“你放心吧,府里的守卫有南涯看着,是不会有事的!况且秦重也在!”

六道心底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就算觉得很不放心,总想着她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呆着,他才放心!上回分离的三四个月,结果见面的时候,她被吊在敌军的营地里,若是有他在,他一定不会让她这么去做!

六道心底再怎么舍不得,也只得放手,他恨自己没有能力来时时刻刻的保护她!

“好啦,好啦,心肝儿,我知道你还没走就想我了!你放心吧,我也会想你的”柳七揉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

六道将她的双手放在被中,又掖了掖被子,语气清沉认真:“等我回来!”

说罢,站了起来,转身往屋外走去,院中,郭雄和几个军营的随从已经等候了随从将马撬过来,六道那暗红­色­的身影爽朗的跳了上去,说道:“走!”

几匹轻骑清晨从郡守府离开!

柳七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雪后的一个艳阳天,耀眼的阳光照入室内,室内也弥绕着一片温暖,水碧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看到柳七已经穿戴整齐,不由得一愣,说道:“赵将军离开的时候,让奴婢别打扰大人,奴婢便在门外等着,只到声音才进来,没想到大人竟然已经自己穿好了,下回大人叫一声奴婢就可以了!”

柳七笑笑呵呵的系好衣带,说道:“我习惯了,水碧姐姐不用太客气,我这里不是丞相府,没这么多的规矩,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书案和卷宗,不要随便碰,你们若真要收拾房间,只需要打扫就可以了”

再说她对水碧还不熟悉,更衣的话,她还不想将自己的身分暴露在水碧的面前,想来水碧会大惊失­色­,跑去告诉南宫阙!虽然水碧是南宫阙府中送来的,不会对柳七有任何的伤害,但她也不消有太麻烦的事情发生

水碧认真的说道:“这些奴婢当然懂得奴婢也会吩咐下来的丫环的”

柳七将那头长不长短不短的墨发用布带随意的扎了扎,然后接过丫环递过来的热水洗漱,毛巾替了过来,柳七将头伸了过去!

水碧愣了愣,顿时反应了过来,赶紧替柳七擦脸柔软的女子手掌拂过,柳七突然一愣,然后却有些尴尬,想着还是跟六道在一起,把脸伸过来,六道洗完脸之后,顺道给她擦擦

水碧倒是没有发现柳七此时的尴尬,吩咐丫环将饭菜送了上来,便匆匆的退了下去!

柳七吃了几口菌丝黑米粥,看到桌上摆着的金糕卷小豆糕莲子糕豌豆黄,金丝烧麦,满满的一桌,突然放下了勺子,起身朝门外走去

... [,]

( 秦重抱着一大堆书籍从书房的方向走出,看到柳七出来,抬眸打了声招呼,接着往前走,柳七叫住了他!

秦重站在那里,一脸的疑惑:“怎么啦?”

“你抱这么多书籍做什么?”柳七蹙眉

“这些艾都是我收集的关于青灯教的一丝历史,你不知道吧,其实呢这个青灯教在大夏国立之初就已经有了而且有两百多年了,以前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兴盛,还被朝廷当成邪教组织围剿过,后来便一直很低调,不过倒是偷偷摸摸的宣扬一些蛊惑人心的东西,很少有百姓们相信的,直到四年前,那个神秘圣姑的出现,青灯教才从人后走到了人前,而且受到了众多百姓的拥戴”

秦重滔滔不绝的说着,看到柳七的脸­色­一直很淡漠,便问道:“我听水碧说你刚刚才起来,吃过早饭了没有?”

柳七说道:“秦重,我问你,我府中的开支,是不是南宫大人暗中给了你银子?”

“哪有的事儿翱”秦重眼神闪烁!

柳七脸­色­沉沉的说道:“我每月月俸才那么几十两银子,今天早餐我看了一下,那些东西,差不多都够二两银钱的开支了如果不是南宫大人,水碧怎么会做这么多东西?”

秦重一愣,“什么?你早上吃的什么?”

“你自己进去看?”柳七抚额,南宫阙这么对她,她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南宫阙养在外面的小蜜呢?

秦重将书籍放在院中的台案,也走了进去,看到满桌丰盛的早餐也发呆住了,喃喃道:“水碧这丫环怎么这样?我今天早上吃的是玉米粥,外加几个白玉馒头,还有一碗银耳汤你这里……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柳七凤眸渐寒,语气不悦,“秦重,你少给我装蒜!”

秦重坐在桌前,拿了一个金糕卷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南涯过来的时候,南宫大人不是从盛京送了不少的东西过来吗?里面当然有很多名贵的吃的,以及用的!”

柳七坐在秦重的对面,冷冷的说道:“你给南宫大人写过去的信函里,说过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既然要跟着我,就应该全心全意的向着我,如果不是站在我的立场上,你就马上给我走!”

秦重一口金糕卷还含在嘴里,见到柳七此时是真的生气了,赶紧解释道:“我并没有跟南宫大人说什么,只说青州地界地贫,没什么好东西”

柳七一拍桌子,“还有吗?”

秦重小心翼翼的问道:“柳七,你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吗?南宫大人这是为你好,还不是消你过得好一点?”

“你他娘的快说!否则给我滚粗!”柳七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

“好吧,好吧,我说”秦重咽下嘴里的食物,这才弱弱的说道:“其实南宫大人的确是给了水碧额外的银两!”

“多少?”柳七挑眉,目光幽深!

“应该有几千两吧,这个我怎么知道?再说水碧又不可能告诉我?”秦得轻哼道,又拿起金丝烧麦吃了起来,连连的点头,说道:“柳七,你看这个很好吃艾反正都做好了,你不吃不也是浪费吗?”

“去跟水碧说,以后只用我府里的银子弄我府里的开支,如果再用南宫阙的钱,你别怪我不近人情!”柳七坐了下来,舀着黑米粥喝着!

秦重讨好的笑道:“其实南宫大人愿意……”

柳七手中的粥碗往桌上一搁,说道:“不要在我面前提南宫阙,弄得老子像是专吃南宫阙的软饭的!你也写封信告诉南宫大人,如果他再一意孤行,我就将南涯和水碧全部都退回去!我就不信,整个青州境内,我招不到一个好的丫环和护院!”

“为什么叫我写,你不去写?”秦重低头,脸­色­也不怎么好

“这不是你惹出来的吗?”柳七目光深深的望着他!

秦重自知理亏,说道:“好,我写!”她知道是他搞出来的?

“今天这事就算了”柳七抓着碗豆糕大口的吃着,的确是很好吃,但是始终是别人送的东西

秦重见她吃得这么欢快也松了一口气,点头道:“行,行,行,我也让水碧下回注意,只用你府里的银两,别利额外开支了!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

柳七喝了一口粥,抬眸望过来,凤眸中闪过一丝幽幽的光芒,说道:“我还是去贴个招聘丫环和护卫的告示去!”

“你­干­什么?外面的人,哪里有南宫大人送给你的人这么可靠?”秦重担忧的说道!

“不入虎­茓­,焉得虎子!府里那几个原本看管府宅的老人年纪也不小了,我不打算让他们做太多的事情,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我也管他们一日三餐,但是既然是在青州境内,我们总不能自己把自己孤立起来,缩在自己的一片安乐小岛里,自娱自赏吧?这招人,是一定招的!有一两个内­奸­什么的,我也好办事!”柳七若有所思,指了指旁边的纸笔,对秦重说道:“拿过来!”

秦重白了她一眼,站起来转身去拿笔纸!

柳七擦了擦手,提笔开始写郡守府的招人启示

秦重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笔下生花,字迹隽秀有力,还透着一丝不羁的风华,眸光渐渐的亮起来,不过看到她接下来的话语之后,顿时一怔,说道:“护院一个月三钱?丫环一个月一钱?这么少,谁愿意来?就算沿街倒夜香都比这式钱要高!而且护院是个体力活,没有一两的工钱,几乎没人会过来!”

“青州地贫!”柳七谨慎的瞟了他一眼!

秦重说道:“就算贫瘠,也不可能这么少吧柳七,你这纯粹的就是不按规矩来,青州大户的丫环最少是一两银子,那些请得起丫环的小户人家每月也有八钱!”

“怕什么,只要有几个瞎猫撞进来!”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放下笔,吹了吹纸上的墨迹

“你这招人启示就算是贴出去,我看你十年都请不到人!”秦重提醒道!

柳七将墨迹已经­干­了的宣纸递到了秦重的面前,说道:“你等会把这个拟一百份贴外面去!”

秦重急忙摇头:“我不去,太丢人了,谁家请丫环护卫跟打发乞丐一样翱我不­干­,要不你让南涯去­干­吧!估计他乐意!”

“为什么乐意,你不乐意?”柳七严肃的望过来!

“我不乐意是因为这么少的工钱请人,实在是太丢脸!他乐意是因为,这张启示根本就请不到人,他的饭碗不会丢!”秦重将宣纸摊开了桌上,锦袖轻轻的在字枷拂过,一脸的英明!

柳七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看来我得跟南涯说一声,我这府里的侍卫就是这个工钱,他也一样!反正我已经让你跟南宫大人说好了,侍卫和丫环已经送到我府上,就得按我的规矩来!否则我便将他们送回去!”

“你,你,你……”秦重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说道:“好!我去贴!柳七我告诉你艾我可不是怕了你,我只是怕你把南涯赶走了, ... [,]

(到时候我一个柔弱的书生,你这么­阴­险会把我推上前去挡刀子!”

柳七笑眯眯的看着他:“秦重,看来你还是挺了解我的!你既然是我的府丞了,那么挨刀子这种事情,当然是你来做对了我还想过些日子宴请青州境内所有的大小官员及官员夫人来我府中赴宴!”

“你请他们来赴宴?”秦重一惊,“就你这破落的府郜也好意思请这么多官员来府中赴宴?”

柳七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太旧了,没钱修葺才请底下的官员过来赴宴的!再说园子里的梅花也开了,可以请各位夫人们来赏梅嘛!”

秦重一口浊血噎在喉咙里,颤颤微微的指着后院那几颗歪歪斜斜,全部梅树还从主树中央拦空被砍断,剩下的几个歪枝稀稀落落的开了几朵梅花的梅树?那叫赏梅?

“哦,对了,既然要举办宴会,到时候人一定很多,丫环和护院是一定要找的!所以这招人的招示还是人贴的,贴完之后,让前来应招的人每人领张牌子,三日后,我再来复选夫人们既然赏梅嘛,前来赴宴的官员们总不能只吃喝聊天,对了,弄几张字画古董什么的摆上来让大家一块儿鉴赏鉴赏字画倒是好办,回头我拿笔墨纸砚画几副,古董就有些麻烦了,我们住进来的时候,府里连个瓷器都被人掏空了,我让水碧去瓷窑买一些淘汰的瓷器回来!我屋里有个马桶不错,好像是陈年檀香木,回头也洗洗­干­净,用为展览”柳七甩了甩宽袖手,看了一眼,此时一脸肾亏的秦重,问道:“怎么啦?”

秦重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按你说的办法去做!”转身拿了那张写着招人启示的宣纸走出了门!望着深深的天空,叹了一口气,要多强大的心脏才能想出如此坑死人不偿命的绝招?让官员们来赴宴?不知道柳七这回又要­阴­多少人了

柳七让秦重贴的招人启示,果然三天内一直没人问津!不过郡守府柳大人那邀请下边各官员来府赴宴的贴子已经送到了各官员的手中,底下的官员一个个的不知所措,郡守大人下宴人,还请了府中的各夫人,这若是不去的话,会诋郡守大人的面子,要是去的话,这送礼什么的,也成了个棘手的事情,怕万一送得少了,对自己以后的仕途有影响

秦重此时坐在书桌中一脸的苦恼,抬头看到柳七正坐在一堆卷宗里,手中翻着一本小黄书,慢吞吞的看着!

水碧一脸欣喜的跑了进来,“柳大人,终于有人来应征丫环了!”

秦重腾的一下坐了下来,说道:“不会是真的吧?还真是个眼瞎的?”

水碧摇摇头,笑呵呵的说道:“那姑娘没眼瞎,长得可水灵了呢,而且还是青州本地的,知晓很多青州本地的事情”

秦重说道?:“她眼睛没瞎的话,那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柳七将手中的小黄书扔到了秦重的脸上,站了起来,对水碧说道:“!”

她当青州最高行政长官的这些天,真是清闲到可以孵蛋了!下边没事情上奏,青州百姓的大小事务又全部都去找那青灯教的人妖作了主剩下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谁家­妇­人和谁家­妇­人因为买菜生出些口角,泼­妇­骂街的小事!

走出府门,看到两个青衣布裙的女子,柳七疑惑的看了一眼水碧,“就是她们吗?”

水碧点头:“就是她们她们说不介意工钱多少,只要府中管一日三餐就好”

其中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子上前道:“民女月儿见过大人这位是民女的姐姐,贡儿”

柳七打量着两个女子,那个叫贡儿的相貌有些粗陋,这个叫月儿的,还的确是长得挺清秀婉委的,柳七轻咳了一声,缓缓的说道:“你们是青州的?会些什么?进我柳府当丫环,也是要经过层层的骸加复熏才可以通过的!”

身后的秦重一声冷哼,还层层复熏有人来就不错了!

那个叫月儿的丫环不卑不亢的说道:“奴婢会吹箫”

“哪种箫?”柳七凤眸微眯,眸中露出一抹疑惑

月儿不紧不慢的说道:“大人想要奴婢吹哪种箫就哪种箫”

柳七眼底闪过一丝邪肆的光芒,说道:“好!就你了,等下让我看看你吹箫的本事!”她又望向另一个长得比较粗陋的女子,说道:“你会什么?”

那个叫贡儿的长得人高马大的,上前说道:“回大人,我会做饭,洗衣服,打扫,生火,劈柴,带孩子,还打能扛!”

贡儿一出声,柳七便怔住了,她的声音却不似男子那般深沉,也不如女子那般清婉,是中­性­的声音,说话也大大咧咧的,步子迈得很大,完全与月儿那声音不符,同样是两姐妹,­性­格与长相却是南辕北辙!

秦重指着那比较丑的女子说道:“这个好,长得结实,还什么都会做,一个顶很多个,关键是能打能扛,连护卫的事情都能做了!柳七,把她也收了,就当个贴身的上等丫环吧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就算了!”

柳七那着那只会吹箫的月儿说道:“你当我的贴身丫环,你姐姐就去柴房­干­劈柴生火吧!”

水碧惊愕不已,以为柳大人是看中了这个月儿的美貌,不过这个月儿最多长得比较清秀而已

月儿一脸的欣喜,赶紧行礼道:“奴婢多谢柳大人!”

柳七笑眯眯的上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掌,月儿的身子明显的一愣,脸上露出一抹娇羞的神态来,柳七盯着她那双洁白如玉,­干­净软滑的手指!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连连说好!

秦重抚额,看不下去了!你一个女人,摸着另一个女人的手,一脸­色­迷迷的涅,算是个什么事儿?

“月儿会吹箫,那我们先找个地方吹箫去!”柳七拉着月儿往内室走!

水碧一脸的疑惑,问秦重道:“柳大人他怎么啦?”

“可能是早膳吃撑了吧!”秦重手中的扇子挥了挥,也转身进了府!

书房内,柳七从厚厚的书架中翻内一根生满灰尘的旧箫擦了擦,递给月儿,说道:“呐,你以后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吹箫给我听就行了!”

月儿一双柔中带媚的水眸惊愕的盯着那把灰尘满满的旧箫,眉头皱得紧紧的,只觉得真脏,她那双和洁白­干­净的手指颤颤抖抖的伸过来,小心翼翼的将旧竹箫拿在手里,语气温润的说道:“奴婢……奴婢遵命!”

柳七靠坐在椅子上,拿起了桌边的小黄书接着翻看,说道:“快吹啊”

“是,是!”月儿那话几乎从牙齿缝中挤了出来,颤颤抖抖的将脏兮兮的竹箫放在­唇­边,然后轻轻一吹!

“吁~”然后竹箫筒中一抹灰雾冲了出来,丫环猛然的一阵咳嗽,­唇­角,鼻子,脸上,粘了不少的灰土,然后丫环逃命似的冲了出去,说道:“奴婢去洗洗!”

柳七凤眸微挑,意味深长的看着那抹逃跑的青­色­身影,微微一笑,一钱银子也愿意来当丫环的,不是丫环瞎了眼,就是她柳七瞎了眼!

有洁癖!柳七冷冷一笑,接着 ... [,]

(漫不经心的翻动着手中的小黄书

两天后的郡守府宴客,底下的各大官员携夫人纷纷赶来了,柳府门口门庭若市秦重笑意盈盈的在门口迎客,官员们的夫人们便由水碧领到花园赏梅喝茶吃点心虽说那些棵歪歪扭扭的损破梅树被修饰了一翻,在上面还结了彩带,以掩饰梅树上花朵的不足,但是难免还是让人觉得寒碜了些!

水碧是丞相府的丫环,站出来自然比普通的大家闺秀还要娴雅几分,而且说话比起普通的大家小姐更有内涵和修养那些夫人们虽看不到柳府这种敷衍的赏梅方式,不过茶叶糕点都是从盛京送来的上品,大多数只有皇宫的御膳才能做出来,此时她们见到这些­精­致的糕点,只得乐呵呵的说好茶,点心好吃之类的!然后又各自八卦聊天,将那赏梅的事宜,掀到了九宵去外去了

再说了,权贵人家各位夫人也经常以各种名头开宴会,宴会的真正主题不过是凑在一起八卦聊天罢了!

水碧在一旁招呼着,刚开始那些官员夫人们还有些拘谨,后来知道水碧不过是柳府中的一个丫环,便没什么顾忌,开始扯起了八卦来

“柳大人真是少年英才,才十四五岁就已经官拜青州郡守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华服­妇­人一脸的惊羡

另一个夫人穿着一身紫裙,正是知府的夫人,夫人笑意盈盈的说道:“说起来,这柳大人还是从盛京来的,我听说艾他与南宫大人的关系不一般呢”

“哪个南宫大人?”一大波夫人湊了上来,个个一脸好学的目光!

知府夫人笑眯眯道:“朝中还能有哪个南宫大人啊”

夫人们一愣,顿时也明白了过来,原本是当朝的丞相,大长公主的之子,权倾朝野的那个,大长公主连皇帝都会敬佩几分

那知府夫人又低声说道:“我还知道这柳大人与南宫大人的关系艾不仅仅只是关系好这么简单”

“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知府夫人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听人说,柳大人是南宫大人以前养在府中的娈童”

“这怎么可能?”

“你们不知道吧,南宫大人虽说娶了妻室,府中老夫人也给南宫大人安排了不少的通房妾室,可是南宫大人就是没有子嗣,那是因为南宫大人不近女­色­,而且你们看见了没有,刚刚府中的侍卫有一个就是南宫大人府上的侍卫总管,就连这个叫水碧的丫环,也是南宫府的,你说柳大人在青州当差,南宫大派丫环又是侍卫的保护,你看看这些茶点,分明就只有宫中才有的东西,柳大人刚刚上任,府里破落不堪,哪里有这么多好东西招待”知府夫人笑眯眯的说道!

其实那些官员一脸的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样艾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府夫人言道:“我一个姐姐嫁给了盛京的一个五品官员当继室,那个官员对我姐姐很好,那时我还未出阁,父母不在,就寄住在姐姐家里,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听说柳大人当初犯事被放逐青州,南宫大人在殿前跪了好几天,请求皇上收回成命……”

“南宫大人对柳大人还真是一往情深呢……”

“可不是吗?”

“难怪柳大人年纪轻轻的就当让了四品郡守,原来是这样啊……”

……

水碧送茶过来的时候,那些夫人又赶紧闭上了嘴,笑眯眯的将礼物送了上去,等到水碧一离开,又开始虚构柳七和南宫大人的各种情事了,她们以为没人听到,只是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坐在屋顶上的那一抹青­色­的身影,身影一闪,从后院掠到了前院!

前院,

柳七一袭雪白狐皮毛领的白­色­宝丝厚里衣,外面罩着一件蓝­色­的织锦提花外纱,绣着蓝­色­丝纹的织锦腰封,墨发束顶,一根淡雅的蓝­色­布带轻轻的束着,缓缓在走入了人群,俊雅清秀的面容含着淡淡的微笑,如此俊秀无双的少年一出超顿时惊艳了在场的所有的官员,柳七笑呵呵的上前跟各位大人打着招呼

官员送来的礼物柳七含不矫情的全数照单收了起来,秦重在一旁一一的记帐

外院宴客的大堂墙壁摆了不少“名家”的画迹,先前柳七没有来的时候,那些官员们已经开始议论开了,的确是前朝各朝各代名家的画迹没事,就是这墨­鸡­新鲜的!不过柳大人府上展览的东西,谁敢说是赝品?就算是知道,也只能在暗地里说,此时柳七一来,他们便将那些名画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柳七笑呵呵的一一接受,走到那副百鸟朝凤图的面前,说道:“这是前朝名家周仲卿最成名的著作,想不到吴县令也喜欢!”

那吴县令是应陵城中的一个小小的县令,家中收藏了周仲卿的名画不下十副,此时看到这副作品,越看越比真迹画得还要好,心底便开始怀疑这做出此画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之手!

县令笑呵呵道:“下官对周仲卿的画略有研究,平生也爱收藏,想不到柳大人府上还有这么一副珍品”

柳七乐呵呵的说道:“本官对什么画像略有研究,但不­精­通,这画是托了盛京一个好友送的,听说花了一万多两呢,我还怕是假的,既然吴县令对周仲卿的画像有研究,不如帮本官看看!”

吴县令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柳大人那位盛京的好友是何方神圣,这画……”下面的话,他不忍心说出口!

柳七叹了一口气,缓缓而道:“本官在盛京认识的朋友不多,也就丞相大人和大司寇岑淳大人”

吴县令一惊,赶紧笑呵呵道:“这画是真迹,确确实实的真迹艾柳大人您的那位好友真是慧眼识珠,慧眼识珠啊”谁敢说丞相大人和岑淳大人买了假东西艾这不是往老虎嘴里拔牙吗?

柳七若有所思,喃喃而道:“先前还有人说我这是假的,今天听吴县令这么说,本官自然是相信的!吴县令是鉴画的个中高手,再说本官那位盛京好友也不是随随便便敷衍本官的人!”

“是艾是艾确实是真迹,你看这凤凰画得,多么的出神入化!这高贵冷艳的气质一下子就显现出来的,一看就是百鸟之王呢,所以才会受到百鸟的朝拜,只有普天之下,怕只有周仲卿本人才能画出如此的境界……”然后这位吴县令又把这副墨迹还很是崭新的名画夸了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听得柳七越来越欢喜,便问道:“听说吴县令收藏了不少周仲卿的话,如果少了这副百鸟朝凤,怎么能够完美呢,你说是吧?”

“是,是!”吴县令连连的咐和着

柳七说道:“既然如此,好东西就应该送给能欣赏它的人,吴县令这么喜欢这副画,本官就将这画送给你吧/!”

“那怎么行?下官,怎么可夺人所好,况且这画也是柳大人那位盛京的好友送的”吴县令连连摇头,战战兢兢的说道!

柳七脸­色­淡淡的泛着笑意,说道:“这画既然送给我的,自然就是我 ... [,]

(的了,我怎么支配是我的事,难得吴县令这么喜欢,关爱下属,愿将这副画送给你,吴县令难道要辜负本官的一翻心意吗?”

“不是,不是!”吴县令连连的摇头,“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只是觉得这无功不受禄,怎么能收柳大人的东西呢”

柳七却笑眯眯的说道:“如果吴大人觉得收下本官的这份礼有愧,那就随便出个价拿走吧,这周仲卿的画,市价,想必吴县令再清楚不过,本官也不收您多的,就收七成的过手费好了!”

吴县令一惊,“这……”

柳七已经命秦重拿来了纸笔,说道:“本官也知道吴县令为官清廉,这画嘛,自然是从本官的手中买的,也就七千两,秦讼师已经将之前吴县令送礼的礼品估了个价,三千两的样子,也就是说吴大人再拿个四千两出来,就可以把这副您梦寐以求的名家画作带回家,这字据什么的,还是要写的,来,等本官写好了,你再签个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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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史上无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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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重暗骂柳七好黑,要说这柳七刚一上任就收受下边各官员的贿赂,不用几日,肯定就会被朝中别有用心的人弹劾,她如今却想出了这一招!

于是吴县令颤颤微微从身上掏出四千两银票出来,还要装作一脸满足的拿走了柳七送他的那副名家画作!

柳七送完吴县令的礼,笑呵呵的坐在了主座上,慢吞吞说道:“本官刚刚上任,有很多事情还得多多倚仗底下各位前辈关照才是,本官今天这些宝物,各位大人看上了什么,尽管拿,不用客气,本官一定不吝惜,将各位大人喜欢的宝物送给各位大人!”

其他的官员从来没有见过此时堂而皇之的强行收礼的人!这哪里是送礼给他们,分明就是明抢!可是柳七是青州最高的行政长官,谁敢不从?!

于是余下的官员也纷纷上前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些送礼贵重的官员当然就得挑好多件才能抵帐,柳七笑呵呵的说道:“这位是道台大人吧,你放心,关于你那庶子想要一个体面的官职事情,本官一定会好好的替你安排,保证是最安全的闲差!”

柳七又道:“哎呀,同知大人,您太客气了,哦哦,你儿子上街强抢民女的事情艾只要你儿子陪偿那民女家银子,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挑事,本官一定不追究!”

那边一个年老的官员,说道:“柳七大人,其实下官也是有一件事情的,下官想休了家里那老太婆,娶怡红楼的雪梅姑娘,可是老太婆说我要是敢休她,她就把事情闹到您这里!可是雪梅又不想低人一等,受我那夫人的气,非要我给她主母的权力!”

“您就是青州布政使大人吧这件事情确实不怎么好办啊”柳七若有所思!

那布政使大人赶紧拿起一个缺了一个口的破碗,说道:“柳大人,下官很喜欢这前朝皇室用过的彩碗,可送给下官吗?下官愿出一千两!”

“其实这件也好办,容我想想!”柳七笑呵呵的将那只水碧从城外瓷窑费弃堆里捡来的破碗送给了那位对瓷器相当狂热的布政使大人

“柳大人,下官觉得那青瓷夜壶挺有特­色­的,应该是繁昌窑丁大师的手笔,可否也送给下官,下官愿出三千两!”

秦重捶胸,繁昌窑丁大师从来不做夜壶的,好吧!

“行!行!”柳七笑眯眯说着,又命秦重拿来纸笔,说道:“其实这件事情也好办,真的!你把那个妓汝也娶进门来以平妻对待,不就行了吗?”

“柳大人,红梅说了,要娶她,府里有她在,就不能有我那夫人在,所以我必须得休了我家那老太婆她才肯嫁过来!因为她觉得会被我家那个老太婆欺压!”青州布政使为难的说道!

“你可将红梅安置在别院,让别院的丫环给主母的待遇对她,你还可以将你府里那些你不太喜欢的小妾也送到别院,让她管理,她不过是想要享受主母的待遇而已没什么行不通,对了,你最好将你夫人最讨厌的小妾们也送去别院,这样,你夫人一定会不闹的”

“为什么?”

“女人嘛,那心思岂是你我能猜透的?你把你夫人的最不喜欢的小妾送到别院,被一个妓汝指唤,她哪里有不愿意的?说不定还夸你做得好呢,对她体贴入微呢,你说是不是?这既不用休妻,毁了你的名声,又可以娶得美人归不是?”柳七淡淡一笑,凤眸中一片邪魅!

然后那位大人一脸的笑意乐呵呵的又求柳七将紫檀木的马桶前朝妃子用过的一个白瓷花瓶也送给他!

前前后后都送了柳七一万多两了!

总之宴会进行得很顺利,秦重也收钱收到手软,那些官员看柳七的眼光也不同了,本以为新官上任三把火,一定会严查严打,结果这个柳大人不按寻常路,虽说他们送完之后觉得被坑了,但是心底也觉得被坑得高兴,于是又是一顿拍马屁奉承,把柳七都抬上天上去了!

柳七笑呵呵的说道:“各位大人看得起本官了,本官都不好意思了!秦重,把帐本拿过来给我看看!”

秦重笑眯眯的将那些官员送礼的帐本,以及收下柳七礼物的账单送了上来!柳七笑呵呵翻着,缓缓而道:“吴大人,您一个七品的县令,想不到这家境也如此的殷实哈,本官一直以为青州地贫呢,看来还真是看错了!哦,还有知府大人,您一口气出了八千两艾本官真是受宠若惊,知州大人家境不错嘛,随随便便一万两就拿出来了同知大人这一两万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道台大人……”

柳七一一的念了过去,脸上一直是笑呵呵的,这下底下官员开始如坐针毡了,柳七这是下了一个套,让他们一个个钻了进去啊而她本人却一脸的笑意,越是笑,越让他们觉得心惊胆战的!

柳七一一念完,又轻咳了一声,说道:“其实本官真没有其他的意思!本官初来青州上任,的确是不如下场的各位大人豪气,看到各位大人出手如此的大方,本官真是羡慕妒忌恨啊”

底下的官员扑腾跪了一地!

柳七笑眯眯走下来,把底下的二十多位官员一一一扶了起来,说道:“各位大官不必如此,以后大家都是同僚嘛,当然是有脯享,有难同当对啊本官今天也看到了各位大人的诚意,怕就是怕别有用心的人误会各位大人对本官的诚意,到时候在朝堂之上,说我柳七……哎……”

“下官不敢,下官愿为柳大人肝脑涂地!”

“下官也愿意!”

“下官也是!”

“……”

柳七听着底下此起彼伏的声音,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好了,本官以后做什么事情还得仰仗各位大人呢,各位大人请入座,快入座,想必各位大人回去之后,这上奏朝廷的折子应该怎么写吧?本官初来,各位大人怎么写,本官自然也顺应各位大人的意见的!来来,水碧,上菜,上菜!”

秦重低头,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些官员一个个的一出手就这么大方,肯定不是从朝廷俸禄中省下来的,要说查证,只怕每个官员都不清不楚,这贪的还不知道多少呢?柳七如今坦然的接受了他们的东西,他们这些银两本来就来得不明不白,回去之后,哪里还敢往上递折子,说柳七受贿翱只怕是讨好柳七都来不及!

那顿饭,柳七吃得很爽快!底下的那些官员被人宰了一道,还要夸她宰得好,此时吃什么都如同嚼蜡!

府宴结束,各位官员们带着夫人们孑然一身的离开了柳府,每一个都被扒下了一层皮,刚刚出府便觉得一阵凉风吹过来,觉得凉嗖嗖的!

秦重一一的送走那些官员,然后冲入了府内

宴客厅内,柳七幽眸缓缓的望向空荡荡的展览台,再看看旁边主桌上的帐本和各位官员送的宴礼,里面有大叠的金银,银票,地契,房契伸手一一拂过,喃喃道:“他娘的,个个都是土豪,就老子两袖清风,啥也没有!”

秦重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抱着大堆的银票和金子,呵呵 ... [,]

(大笑,“发财了,发财了!没想到一个府宴就赚了二十多万两啊柳七,我就知道跟着你准没错!”

柳七缓缓而道:“当官真好,来钱好快啊这下有钱修葺府邸了!”

秦重一脸的兴奋:“别说修葺府郜重新盖个新的,都有剩的!”

柳七缓缓的走到秦重对面坐了下来,问道:“我说秦重,这钱是我的,又不是你的,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秦重目光僵了僵,他爱钱重利,这下才听清楚,这钱啊原来都是底下那些官员孝敬柳七的!

“你坑了这么多,分一点给我又怎么样?”秦重愤愤的说道

柳七拿着一张青州郊区的地契看了看,说道:“我可是顶了不少的压力才收下的礼,你好意思拿?”

“狗屁压力!”秦重轻哼!

“我今天收这么多,你说明天会不会有人在朝堂前弹劾我?你说我不是顶着挺大的压力是不什么?”柳七眯眸,­唇­角轻勾!

秦重愤愤的瞠了她一眼,伸手叠了几张银票放在怀里,说道:“你就行了吧,青州这些官员,谁敢把今天这事捅上去翱再说他们都不清不白的!这要查下来,老树盘根,青州官场所有的人都得乾!谁会跟自己过不去?”

“我去,你娘的少拿点!”柳七按住秦重的手!

秦重的手里正是一个纯金打造的金桃,足足有二斤左右,他紧紧的抓着不松手,说道:“我拿去给我娘打个金脖圈,肯定奢华!她以后参加权贵圈里的聚会,让她美美的吸引众夫人的眼球,你别跟我抢艾我这是孝心是感彻天地,你能阻拦?!”

柳七冷冷瞟了他一眼,说道:“二斤的脖圈,你不怕压坏你老娘的脖子艾还孝心,我看分明就是闲你娘活得时间太长了,想让她早点死!”

秦重脸­色­一黑,“柳七,你说话彼这么毒,我跟你说,这个我一定要!”

“你都收好几千两银票了,你想怎么样?”柳七眯眸看着他!

秦重说道:“才几千两而已,你这二十多万两呢!”

“想要可以,帮我做一件事情!”柳七松开了手,甩了甩袖子,语气淡淡的!

秦重也是一声冷哼,说道:“我哪次没帮你做事情?”

“今天这些送礼最多的官员,去查查他们名下有哪些田产!”柳七望着他!

秦重目光发亮,说道:“这个没问题!保证给你办好,不过你一下子收了这么多钱,你打算怎么办?”

柳七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对站在一旁的水碧言道:“水碧姐姐,你先拿十两银子帮我去买个马桶!”

她的那旧马桶,道台大人哭着喊着求她送给他!柳七怎么能夺了人家的爱宝之心呢?虽说那马桶放上来展示的时候,水碧也命人洗了不下几十遍,把漆都洗落了,虽然还有一些奇怪的味道

“噗!”秦重剧烈的咳嗽着!

水碧的脸上也露出一抹尴尬,恭敬的说道:“奴婢遵命!”

秦重说道:“你到底要把这些钱怎么办?”

柳七挥了挥手,“先放府库吧”

“那府邸还修葺吗?”秦重抱着一堆银票,一脸的痴迷之­色­!

“修!花个一千多两随便修修,收了钱,说出去的话,如果不修?以后再宴请下边的官员们不够诚意啊”她轻叹一声!

“你还想请?!”秦重一脸惊愕的看着她!

“有钱赚的事情,谁不­干­!”

当然柳七刚一上任就在府里大肆收受贿赂的事情,很快就被人弹劾上奏,叶氏势力言之凿凿,再加上司徒澄的义愤填膺!

早朝之时,沸沸扬扬,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坐在龙椅上的明帝一脸的平静,听完那些请求撤消柳七官位的奏折,这才语气沉洌,缓缓而道:“朕手里有一份青州各部官员送上来的奏折,里面字字句句都夸的是柳七做事认真,恪守本份,清廉稳重,爱民如子,关爱下属,年轻有为的话,怎么跟各位说的完全不一样呢?”

司徒澄那脸­色­一变,上前,认真的说道:“皇上,微臣曾经派人亲自去青州查探过,柳七收贿是事实!”

明帝龙眸中泛着­精­光,淡淡的问道:“哦?那依司徒大人之见,柳七收的是谁的贿赂?”

“自然是底下那些官员的!官员送了贿赂,柳七收下,他们自然就护着柳七!”司徒澄沉沉的说道!

明帝翻开一卷奏折,缓缓而道:“朕手中还有两份奏折,一份是青州守将余震所奏,应陵青龙军击败北冥敌人,保护城池有功,柳七联合底下的官员捐赠了一份军晌,送至了青龙军营,犒劳守城的各将士,一共十万零五百六十两!还有一份是青州郡守柳七所奏,里面明明确确的将各官员捐赠的数目一一例举了出来,还请求朕将那些捐赠的官员,全部予以嘉奖”

当然柳七在府中出卖那些“宝物”纯粹的属于你情我愿的赠予行为,也似乎与那所谓的受贿乾不上!

司徒澄本来在今天早朝之前联名了不少的朝中官员,要求撤下柳七的官位,将他拉下大狱,结果并不想,柳七居然还有这一招,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南宫阙的声音清清冷冷,不紧不慢的说道:“皇上,柳大人刚一上任,就如此的体恤边境的守城将士,又与底下各官员的关系如此的亲密,的确是难得的人才,而且据微臣所知,柳大人的府邸破旧都只是随意的补补,府中请的丫环和侍卫皆是一人做两人的事,而且工钱还不高,一月才一钱银子”

明帝突然坐了起来,问道:“真有这种事情?”

南宫阙不紧不慢:“微臣句句属实,皆是大夏第一讼师秦重信函中所述,微臣这里还有一份柳大人府中招下的启示!微臣不明白为何朝中有这么多的大人要恶意中伤柳大人?青州的郡守的位置,朝中几乎没人愿意去上任,柳大人却毫不怨言,他底下的官员们个个的称赞,却有人故意要扭曲事实,微言诋毁柳大人!微臣不知那些人是何种居心?”

明帝蹙眉,眼底闪过一道凌厉威严,缓缓而道;“听你这么说来,柳七还真是饱受不少不了压力,明明做了好事,还要被要诋毁,你说他在青州这么艰苦,也未提过一句受苦之类的怨言,如此大仁大义,朕是不是应该赏他?”

司徒澄和一­干­弹劾柳七的大臣一个个的恨得咬牙切齿,此时却不敢有任何的异议,而且就算有异议也让人觉得没有道理,会让人觉得柳七明明没有问题,他们却一再弹劾诋毁,居心何在!

南宫阙说道:“微臣以为柳大人如此做,并非想要皇上的赏赐,柳大人这么做,无非是为皇上分忧,为百姓分不忧,实乃一心为国为民!柳大人受了委屈也不提,此等风骨,怕是朝中极少人能及的!只是那些中伤柳大人的人,不怕如此,会另那些也同柳大人一样,一心为国为民的官员寒了心!”

明帝听了南宫阙的一翻话,果然觉得是委屈了柳七,还好他一早收到了 ... [,]

(青州送过来的捷报,否则听了叶氏一党的弹劾,还真把柳七抓起来,接受调查了!

明帝缓缓而道:“柳七要赏!还要重重的赏!朕决定封赏柳七白银万两,锦锻万匹,同时加封青州刺史,以及……”

“皇上!”叶太傅突然跪了下来!

明帝的话被叶太傅打断,明帝脸­色­沉了沉

叶太傅急道:“柳七才刚刚上任,并无功绩,最多就是团结了一下底下的官员而已,皇上真的不能再赏了!”

金殿之上,君无戏言!这青州刺史的赐封当然也已经传下去了!

司徒澄没有想到,柳七受贿,不仅没有将他拉下台,反而让她的权力又升了一分!司徒澄恨得一脸的­阴­寒,早朝退了之后,便气呼呼的回了府中!

皇帝给柳七的赏赐很快就下达到了青州,青州的各部官员听此,个个一脸的庆幸,还好他们一直上奏写的全是颂扬柳大人的好话,否则此时他们的官位就有危机了!皇上宠信南宫大人,南宫大人又宠信柳七!看来柳七与南宫大人之间的关系非一般,是事实了!

秦重看到皇上的赏赐,那是一脸的不敢相信,还加封了青州刺史,这以后不仅有权,还有兵!秦重不淡定了,这坑人什么的,坑得好了,还能有封赏?柳七刚刚上任才半个月,可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办呢!“柳七,我说你怎么知道……”

柳七懒懒的打着哈欠,大清早的就出门逛街,天气又冷,实在是不习惯,不过水碧说她房中的床铺已经太旧了,一个床脚还有些斜,躺在上面咯吱咯支的响,应该换个好一点的大床,所以才她会亲自过来家具商铺来挑选的!关键是要买个结实一点的,六道力气大太,万一他们滚床单摇床,若是不结实的话,实在会扫了他们的情趣!

柳七的身后是一袭青­色­粗布麻服的丫环月儿,月儿手中拿着一枝竹箫,竹箫已经洗得很­干­净,比月儿的手指还要­干­净她自从跟了柳七的之后,当真是什么都不会做,偶尔柳七看卷宗累了,就让她吹!吹什么东西,柳七还不挑剔,哪怕她一时气恼,吹是得丧乐,柳七也会神­色­淡定的听着!

柳七拿起小摊边的一把木梳看了一眼,然后Сhā到了月儿的头发里,说道:“柳爷送你的!”

月儿一怔,全身都僵直,因为这把木梳,刚刚有个肥汉子看过,而且那肥汉子还拿起来梳了梳他那脏乱不堪的胡子,最后说不合适又放下了!

丫环皱眉,好脏!

旁边的秦重不悦的说道:“柳爷送你东西,你不喜欢?怎么一副死了妣考的涅?”

月儿惊醒了过来,赶紧战战兢兢的说道:“奴婢喜欢,喜欢,多谢大人!”真他娘的太喜欢了,喜欢得真想直接躺地上,翻滚个百十来圈,以示自己的喜悦之情

身后的南涯皱眉,盯着月儿头上的那把木梳子,又看了一眼柳七,心想,柳七不会真的看上这个月儿了吧?

要说柳七的这个丫环,只会吹箫,其他什么事情都不会!柳七还送她东西?柳七的品味还真是挺奇怪的!水碧长得不错,又曾经是老夫人亲自挑选给南宫大人的通房丫头,有修养,有学识,人又体贴贤惠,柳七没有看到,偏偏看上这个一无是处的月儿!

柳七盯着月儿发髻上的梳子好一会儿,这才缓缓而道:“不错,挺合适,以后就天天戴着吧!”

月儿那嘴抽搐了一下,然后恭敬的点了点头,“奴婢,遵命!”

街道上围了一群人,秦重一脸的好奇,说道:“柳七,快!”

南涯推开人群钻了进去,然后又走了出来:“前面楼酒有个伙计从二楼摔下来,就摔死了,现在正等府尹过来验尸,不过伙计的家属却非说要抬到青灯教总坛,请求圣姑赐圣药,说圣姑一定能救治!”

“二楼就能摔死?”秦重一脸的疑惑,目光望向柳七!

柳七缓缓而道:“可能是卒死!秦重,开道!我!”

秦重瞟了一眼南涯,说道:“南涯,开道!”

南涯站在人群当中,气定神闲,沉浸丹田之气,清亢的说道:“青州刺史柳大人在此,闲杂人等还不赶紧让开?!”

咳!柳七挑眸,看着南涯,南涯一脸的无辜,然后冷冷一哼!

柳七摇了摇头,果然不是自己养的侍卫,跟自己一点儿也不亲!回头得跟南宫阙提提,让南宫阙把南涯的契籍拿过来!

正围着的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看到年轻隽秀的刺史大人,男人们眼底有着惊愕,女人们眼底有着惊艳!

柳七走到那名从二楼摔下来卒死的酒楼伙计面前,伸手去给伙计把脉,抱着伙计的一个­妇­人一脸的惊惶,眼底又透着警惕

柳七缓缓而道:“我来帮你看看!”

年轻的­妇­人紧张道:“大人,您一定要替民­妇­作主艾民­妇­的男人就在这酒楼当差,结果不小心从二楼的阳台翻下,摔下来之后,就不省人事,大夫都说得救了,酒楼老板又不愿意陪钱,让民­妇­把男人抬到青灯教去请求圣姑救治!”

柳七微微蹙眉,说道:“我说过了,我来看看!”

年轻的­妇­人一脸的紧张,说道:“大人,民­妇­的男人肯定没有死,青灯教的圣姑一定赐我圣药救治我男人,请大人不要把我男人抬到衙门同房去艾求求您了,大人!”

柳七看到这个­妇­人是完全不相信她,只相信那青灯教的人妖,不由得一阵恼怒,声音也沉了下来,“青灯教怎么给你治?你相信他们能治,为什么不相信我能治?”

­妇­人紧张的抱开那个男人,说道:“圣姑是神仙下凡,自然什么都能治,大人不要在这里诋毁圣姑!”

旁边围观的人也开始义愤填膺,“就是艾圣姑为我们做了多少事情,经常免费的给我们赐药治铂每月赠送的圣姑也从来不收钱!”不过他们总会表达自己对圣姑的崇拜之情,心甘情愿的奉上自己的钱财当诚意!

“就算是刺史大人,也不可以随随便便的诋毁圣姑!”

“青灯教为我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朝廷为我们做过什么?”

“我听说柳大人刚刚上任,就收了底下官员不少的钱财,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没有资格在这里诋毁圣姑!”

“贪官!”

……

于是人群开始沸腾起来,柳七不紧不慢的挥了挥手,对秦重说道:“隔离人群!谁闹事,全部抓起来送官!”

“昏官,你凭什么关我们!”

“就是,凭什么翱”

……

柳七知道人群中必然有青灯教的人混入,然后扇动人心反正她现在有权有兵,青灯教暗中的怂恿者再怎么嚣张,也不能轻易的与她正面的相撞!

秦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当街辱骂朝廷命官,这罪还够吗?”

底下的百姓突然一阵惊惶,虽说没有再骂了,可是眼底却有浓浓的愤意,只是敢怒不敢言!

此时 ... [,]

(青州内城军首领苏和已经带着一队军队过来!

柳七愤愤的看了一眼南涯,觉得这事情闹得有些大了!如果南涯不叫出那句青州刺史柳大人在此,只怕也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柳七脸­色­平静的命人将那名卒死的伙计放平,说道:“附近可有药铺!”

苏和言道:“自从青灯教四处派药之后,城中的城铺大多经营不下去关门了,最近的药铺也在城郊十多里的地方!”

柳七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月儿,月儿此时正一脸好奇的看着柳七,柳七瞟了月儿一眼,说道:“你去拿个碗!”

月儿一愣,“大人,做什么?”

柳七站了起来,凑近月儿的耳边,低语了一阵,月儿的脸­色­一白,然后眼底有丝愤愤的光芒,转身便出了人群!

等了片刻,一袭青裙的月儿神­色­怪怪的,手中的也端着一个碗,碗里是淡黄­色­的液体,还泛着一股怪怪的臊味

柳七指了指秦重,月儿将碗递到秦重手里

柳七命秦重扶起那个卒死的伙计,将手提其发,然后将碗里的东西灌到那个卒死的伙计嘴里旁边的人皆是惊愕的看着柳七,片刻那卒死的伙计突然手脚一阵抽搐,一口气呕掉了刚刚灌下去的东西,然后软软的倒了下去!不过气息已经恢复了!

旁边围观的人一脸的惊愕,叫道:“活过来了!”

“真的活过来了!”

“柳大人真的厉害!”

……

秦重好奇的问道:“柳七你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腥臭!”

柳七拿了纸笔,写了一个去淤血的方子,说道:“拿上这个去药铺抓药,不出三天,身体就能恢复,如果你想你男人活着,就听我的!除了这纸上写的这些,不要乱服任何的圣药!”

那年轻的­妇­人一脸震惊,颤颤抖抖接过药方,盯着那药方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等她想起来来道谢的时候,柳七已经走远了!

出了这么大的轰动,这买床的事情当然就不亲自去了,柳七叹了一口气,在街边买了几个茶叶蛋分给秦重和南涯他们,打算回府!

茶叶蛋温温的,秦重和南涯三两下就剥了塞嘴里,只有月儿双手拖着那茶叶蛋,微微的皱眉!

柳七咬着蛋白,说道:“月儿,你不喜欢吃吗?”

月儿赶紧摇了摇头:“奴婢没有洗手!”

秦重和南涯对视了一眼,他们也没洗手!秦重说道:“我看你的手挺­干­净的!”

月儿脸­色­以微微的难看,战战兢兢的说道:“我……奴婢刚刚上过茅房,大街上没地方洗手,所以……”

秦重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去过茅房?我怎么不知道?行了,行了,快吃吧,等下凉了!”

柳七剩下个蛋黄,想了想,递到了月儿的嘴边,笑眯眯的说道:“那你等下回府再吃吧,来,先吃个蛋黄!”

月儿颤颤微微的张嘴,柳七那速度也快,一瞬间就塞入了月儿的嘴里!

秦重摇了摇头:“柳七,你这丫环事儿真多!”

柳七缓缓而道:“她的确是去了茅房,不然今天那碗药从哪里来?”

秦重突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从脚底心一直蔓延到脑顶!紧张的问道:“什么药要从茅房里拿?”

“当然是月儿新鲜尿的尿啦!”柳七白了秦重一眼!

秦重惊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愤愤的看了一眼那个叫月儿的丫环,难怪灌药的时候,柳七不亲自动手,而是叫他来,灌药洒出来,弄得四处都是,秦重脸­色­一黑,然后长吼一声,他没洗手,还吃了茶叶蛋!

南涯一脸同情的看着奔跑的秦重,问道:“柳大人,你怎么知道月儿的尿可以起死回生?”

月儿一脸的窘迫,若不是因为柳七在这里,只怕他也要暴走了!

“凡压死及坠跌死心头温者,急扶坐起,将手提其发,用半夏末吹入鼻内少苏以生姜汁同菜油调匀灌之,次取散血药服,如无药以小便灌之所以说不是只有月儿的小便有用,你的也有用”柳七呵呵一笑,长袖一甩,滑过一道沁蓝­色­的弧度,转身朝秦重奔跑的方向走去!

南涯盯着月儿手里的那个茶叶蛋,说道:“你不是女子吗?小便又不要用手”

月儿那眸底一红,然后抱着茶叶蛋也狂奔了!回到柳府,她气愤难平将冲入了柴房,看到那人高马大的贡儿正坐在那里劈柴,贡儿一身丫环衣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鞋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贡儿见她进来,赶紧站了起来,将椅子拿给她!

月儿坐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将手中的茶叶蛋扔到贡儿的手里,愤愤不已:“太猥琐了!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贡儿声音粗粗的,“您不是早上才沐浴过吗?”

“我刚刚去过茅房!”月儿­阴­沉的说道!

“去过茅房就洗手艾不用沐浴吧!”贡儿一脸的疑惑

“大街上的那茅房!”月儿咬牙切齿,简直是脏乱不堪,坑口边到处都是屎尿的痕迹,那气息更是臭不可闻!他本来可以随便找个暗角的,可是人来人往

贡儿恍然大悟,“好,属下马上就给你去烧热水!”

门外,丫环柳竹走了进来,说道:“月儿,柳大人四处在找你吹箫给他听!”

月儿抱头抓狂,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给我准备热水沐浴”

“柳七叫你!”贡儿瞟了他一眼,接着劈柴!天天沐浴可以理解,可是你上个茅房也要沐袁等同跑到茅房脱了裤子放个屁一样多事到人神共愤!

月儿朝那丫环吼声道:“说我来月事了,这几天不能伺候柳大人吹箫了!”

柳竹疑惑看了一眼,喃喃了几句,转身便走了!

贡儿小心翼翼道:“主子,您太强大了!”扮个女人,连女人的能力都有了,太强了,史上无敌强!

……

自从那次府宴之后,青州底下官员的大小事务便会全部送上柳七府里,柳七的公文便越来越多,每次到半夜还做不完!

秦重将那些官员所拥有的田产全部都汇报了上来,柳七看了一眼,圈出了几块地,说道:“告诉底下的官员,他们名下所有的田产,以后都得按朝廷布置的耕种事宜来耕种,不允许任何百姓私下种植非农作物的植物!然后吩咐下去,高价征租各私产农户的田产”

秦重递了一碗热茶过来,缓缓而道:“你是怕青灯教将田地用来种植米囊花,所以才用这招,可是你想过没有,其实这些米囊花就算不用田地,菜地也可以种植!”

“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等着,由那人妖胡做非为吧!”柳七凤眸微眯,眼底有抹冷肃的光芒!

秦重说道:“你说的这些,倒是容易办,但是……”

柳七放下手中的笔,说道:“我们越是什么也不做,他们便会潜伏,我若是做些什么,或许还 ... [,]

(能将他们下一步给提前激发出来!”

秦重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来做!”

寒风呼啸而来,柳七打了个寒颤,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突然言道:“今天什么日子了?”

秦重白了她一眼,说道:“才二十号!你想怎么样?”

“都快一个月了,六道也应该可以回来一次了”柳七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说到六道的时候,眼底泛着一抹淡淡的柔光!

秦重一声冷哧,“你就知道他,他这么大个人了,哪里还用得着你来­操­心,你还是好好­操­心你自己吧,还有几天,北冥的使臣团就会过来了,到时候从青州而过,万事得小心谨慎,若有闪失,你好不容易才有的权力,只怕就没了!我发现和你呆一起,时常高高低低的起伏不定,你看你才当几天的郡守,就加封了刺史,这刺史还没做到一个月呢,危险又来了,你可得小心着点!青灯教这些日子一直都很安静,我都觉得很奇怪!”

柳七懒懒的说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那圣姑来月事了,没­精­力出门游街!”

秦重担忧的说道:“你上回弄出的混淆黑白,把青灯教的圣姑弄成这样,他不可能不报仇吧?”

水碧盈盈的走了过来,说道:“柳大人,床已经铺好了,新床,您睡着看合适不,如果不适合,奴婢让南涯回去再去换一张!”

柳七指了指乱七八糟的桌子,说道:“秦重你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将批好的公文下发下去!”

然后站了起来,打算她那张新床,涅­精­致好看无所谓,只要够结实,不会被六道压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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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我很想你

( 床榻用的上好的花梨木,淡蓝­色­的帐顶,锦锻厚被柳七坐在上面摇了椰果然是很结实,床塌很大,她脱了鞋子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倾秀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意,柳七特意让水碧订的床是双人宽大的床,连被子都是专门缝制的,想来六道以后应该不会睡到床底下去!想到这里,柳七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女子才有的妩媚笑意来!

坐在屋顶上的青衣男子微微一怔,室内朦胧的烛光,映在她那隽秀的脸上,泛着橘橙­色­的暖光!看到她抱着软枕,缓缓的闭上眼睛睡觉,男子握紧着手中的竹箫,足尖一点,掠出府外

片刻,隐约玉箫声传来,回旋婉转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柳七凤眸微眯,那萧声是从府外传来,不知道是哪个风雅之士,夜半在吐槽这­操­蛋的人生!真是无病呻吟,矫情过度!

萧声婉转,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

箫声倏然一停,那抹青影再次掠入府内无声无息,刚刚那催眠的曲子,也不过是故意迷惑府中的护卫罢了,男子在离床的三步之内停下来,盯着床上熟睡的柳七,她睡着的涅倒还是挺温婉可人的,小巧的鼻子,微撅的红­唇­,修长的睫毛,还有凌乱黑发挡着的饱满额头床上的少女翻了个身,站在床前的男子惊惶的后退了一步,掠上了屋顶的房梁,再一看之时,床上的少女并没有转醒,只是翻身,本来抱着枕头的,此时那个软枕已经到了她的脚处!

男子轻叹,又从房梁处跳了起来,缓缓的靠近床边,伸手了一双月白如暖玉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的脸,动作轻轻的,生怕惊动了她!然后男子脸上滑过一丝妖魅的微笑,­干­净的手指顺着她的脸慢慢的往下滑,下巴,脖子,肩膀,锁骨,以及……

刚触到那抹柔软,男子像触电般的缩回了来,眼底有抹了然的笑意又怕刚刚那一下是错觉,于是弯身,低头,凑近她,再次伸入了她的衣襟下,刚刚触摸到肩膀处,床上的少女一抬手,“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在他那张妖媚的脸上,男子脸­色­一沉,正要动手将她击晕,只听她喃喃的说道:“六道,嗯……别闹”

然后床上的少女又懒懒的睡了过去!

男子摸着被扇痛的脸,一脸的怔忡,然后转身从窗户处滑入雪夜里!

清晨,柳七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醒来,一抬头,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冷峻脸庞,她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喃喃的说了一句,“他娘的,怎么还在做梦?”

然后又软软的躺了下去!

“如意”

耳边是清沉如瓷的声音,似冷弦破空,淡淡的醇,淡淡的惑

那双粗砺的手掌轻轻的拂弄着她脸庞,然后她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一身暗红军服的男子,正一脸暖柔的看着自己

柳七账眼睛,很快就清醒,扑到了男子的身上,“心肝儿,心肝儿,心肝儿……真的是你艾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某心肝儿觉得一路急急奔波的疲惫一扫而光,手掌轻轻的拂摸着她的后背,说道:“余震将军让我回来跟你说一声北冥国大皇子已经乔装成普通的百姓先行进入了应陵城”

柳七抱着六道的腰,摇了摇头:“关我毛事,不管不管啦”他的身上有着冷肃的气息,让人觉得一身的冷毅那淡淡的气息,尤如皑皑白雪崭露出的一抹郁郁的青­色­,青草夹杂着冰雪之气!

“如意,你瘦了”六道抱着她那柔软的身体,微微的皱了皱眉

柳七抬眸,脸蛋顶着他的下巴,凤眸轻眯,“哪里瘦了?我看你才是瘦了,还有些黑了哎呀,这胡子好像还挺扎人的!”她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下颚,又摸了摸他那张冷毅的俊脸,顺着高挺的鼻子,一直到殷红如樱的红­唇­,然后凑近狠狠的吻了上去!

六道天还没有亮,就快马赶了回来,想着马上就可以见到她,几乎一路不敢酮,清晨的寒风刺骨,又是跑快马,那呼啸而来的风,真正的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生的疼!

“唔……唔……”柳七捶着他的胸,半晌他才松开她!

六道盯着她那张浅笑的脸,眸­色­微微一深,说道:“快穿衣服吧!手都凉了!”

他手掌温暖,将她的双手紧紧的包裹在他的掌心里,柳七笑眯眯的看着他,觉得平生所有的烦恼全部都烟消云散,只这么静静的,两个人呆在一起,什么也不想,读一场岁月静好!

“别发呆了!”六道搓了搓她的手掌,拿起旁边的衣服替她穿上!

柳七坐在床上,将他拉了过来,说道:“六道,你看,咱的新床,你上来试试!”

六道剑眉微微的一蹙,说道:“你一个人要这么大的床做什么?”

“谁说我一个人,不是还有你吗?”柳七将他拉了上来,接着说道:“咱的床!不是我的床,知道吗?”

六道脱了靴子,坐在床了她的对面,看到她明媚的笑靥,他眼底的也渐渐的变得温柔起来

柳七站在床上跳了跳,说道:“心肝儿,你看看,结实吗?你力气大,应该不会把床压坏吧”

六道拉着她坐了下来,说道:“先别闹,我这次提前回来,真的是有正事,北冥大皇子与使臣团失去了联系,二皇子正在途中赶过来,还有几天就过来了!北冥的信使将事情告诉了余震将军,让余震将军帮忙在城内寻找大皇子的下落!”

柳七将六道扑道,扯着他的墨发,摇了椰说道:“行,行,我知道了,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趁,咱能不能别这么严肃?来,给爷笑个!”

六道一副冷峻的面容,柳七手指捏着他的脸蛋,给他撑出个笑脸,说道:“算了,伦家给你笑一个好不好?”

然后是一弯明月,光芒万丈,让人情不自禁的被她的笑意感染

“如意”

“嗯?”

“我很想你!”

“乖!”

六道怔怔的瞠了她一眼,转身要下床,柳七拽住了他,将他扑在身下,说道:“咱先演练一下翻滚吧”说着咬上了六道的红­唇­,将身体紧紧的贴了上去,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隽秀的脸颊一片绯红的迷离之­色­,气喘吁吁!

房门被叩响,月儿没听见里面的声音,以为柳七未理,打算叫醒她,于是推门而入,正好看到床上如此暧昧的场景,眸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寒意!

柳七气喘吁吁的从六道的身下爬了起来,皱了皱眉,说道:“六道,你没顶门啊”

六道急急的回府,是直接往她的房中而来的,天­色­已经大亮,想来也可以叫她起床了, ... [,]

(没想过她起床还要跟他玩闹一翻

六道此时的脸­色­难看,目光锐利的盯着那突然闯入的丫环,冷冷的说道:“如意,她是谁?”

“我新招的丫环,不怎么懂规矩!”柳七摇了摇头,坐床上下来,走到了月儿的面前,说道:“虽说我能允许你什么都不会,但你不能不会知道,我没起床,你不能闯入房中来!”

月儿眸底的寒意一闪而逝,然后冷冰冰的说道:“奴婢知错,奴婢这就离开!”

六道看到月儿离开的身影,脸­色­突然寒了,“那个丫环这么没有礼貌?”

柳七无奈的摇了摇头:“六道别管了一个奴婢而已!咦,好像屋里还有一丝奇怪的香气?”柳七皱眉觉得奇怪,又望向六道,“六道,是不是你身上带来的?”

六道白了她一眼,“我身上只有男人的臭味,没什么香味!”他在军营,连军妓都没惹过,怎么会有香味?六道下床,拿了床案边的木梳过来给她梳头发!

柳七若有所思道:“可能是我闻错了!”凤眸轻眯,目光望向门外,眼底有着疑惑的光芒!

月儿一离开柳七的院子,便回了下人的房间!贡儿正对着镜子涂嘴上的­唇­红,涂得特别大的,像跟­肉­肠似的

月儿气呼呼的将手中的竹箫扔到了床上,说道:“她居然跟别的男人做……做……”

“主子,您一大清早的又怎么啦?”贡儿声音粗沉不已

月儿躺在了床上,双眸轻闭,缩小的骨骼嚓咔嚓咔伸展开来,身体顿时伸长了好几寸,然后动了动四肢,语气不悦的说道:“她跟别的男人在滚床!”

贡儿将一颗药丸含入嘴里,他那声音顿时变得方润了一些,说道:“她是谁?”

月儿斜斜的靠在床榻上,说道:“还能有谁?你以为我会说谁?”

贡儿若有所思,然后恍然大悟,“原来柳大人真的有断袖之癖,那些传言果然是真的!上回我还听人说他是丞相府的娈童”

月儿咬牙切齿,­阴­狠的盯着他!

门外,南菊和南兰在叫,“贡儿,还不赶紧过来挑水劈柴?今天赵公子回来,水碧姐姐说要多蒸些早膳”

贡儿那中­性­一的声音响起:“马上就来!”

月儿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快去吧,如果柳七要找我,就说我……我……那个……”

“月事来了,属下明白!”贡儿说完,系好衣裙上的带子,又扶了扶头顶扎得比较另类的发髻走了出去主子一个月来一回月事,一次一个月!

月儿一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场景,就一脸的愤愤,咬牙切齿道:“真是水­性­扬花,不知羞耻,不知羞耻!”

当然六道回来了,柳七自然就不会再想到其他的事情了,她无聊的时候,只会调戏六道,哪里还会有时间来听什么吹萧?

六道换下了身上的军服,穿了一袭深蓝­色­的衣袍,锦绣的腰带,墨发随意的束在身后,身长修长挺拔,惹得柳七连连的伸了咸猪手,感叹不已

“好像又长高了一些?”柳七微微的皱眉,踮起了脚尖,手掌伸到六道的头顶然后悻悻的说道“好吧,的确是长高了一些!”

六道眼底有丝无奈,说道:“是你太瘦了,所以觉得我高!”

“什么歪理!”柳七轻哧!

柳梅和柳竹送洗漱的水进来,六道又细心的替她擦起脸,柳七情不自禁的说道:“心肝儿,你的手法比水碧的好多了!”

六道瞟了她一眼,慢吞吞的说道:“懒!”

柳七扬了扬眉,笑眯眯的揪着六道的墨发,说道:“不懒,怎么能让你照顾我呢?你不知道,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我事事要亲力亲为,沐浴连个后背都洗不着!”

旁边柳梅和柳竹一阵轻笑!

柳七瞠了她们两一眼,说道:“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柳爷和赵爷调情翱”

柳梅和柳竹对视了一眼,然后战战兢兢的说道:“没,没见过!”

“出去!”六道将毛巾扔到了盆里,语气清沉!

两个丫环见他这么冷肃的表情,吓得再不敢出声,赶紧端了盆,便出去了

柳七拍了拍六道的肩膀,说道:“心肝儿,你说话不能这么凶艾这样会把对你有好感的女子给吓跑的!”

“我又不需要女子对我有好感!”六道瞠了她一眼!

两人走出房间,正好撞上秦重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秦重看到六道微微一怔,然后指着六道,又指了指柳七,说道:“你们俩注意影响!吃个早餐,用得着手拉着手吗?”

柳七看了一眼六道,然后两人相视契约的在空中撞了一下眼神,转眸回来,完全没有理会秦重!秦重气得直跺脚!然后气呼呼的走去饭厅吃早膳去了

早膳水碧特意做得很丰富,长春卷掬花佛手酥,豆面饽饽,­奶­汁角,还有烧麦和燕窝粥柳七现在有钱,皇上赏赐了白银万两,再加上底下官员非要卖她府中的宝物,让她坑了十多万两,不用花南宫阙的银两,当然吃的东西也是好的!

柳七用筷子夹了一个烧麦递到六道的嘴边,说道:“来,六道”

六道沉默的张嘴一口吃下,然后将盛好的燕窝粥放到柳七的面前!

柳七端过来,突然觉得饭桌上少了些什么,除了秦重那张愤愤的脸以外,似乎还少了郭雄那豪气的笑声,开口问道:“郭大哥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六道现在是副将军,身边也是有几个随护的军人的,后院中有三四匹马,跟随六道回来的那些士兵让水碧安排在偏院的地方用餐!

“余震将军将郭大哥留了下来,需要布置护送北冥使臣进京的事宜”

秦重冷冰冰的说道:“那余震将军怎么没有叫你留下来帮忙,反而把你遣回来了?是不是觉得你太年轻,不够稳重,所以叫郭五来帮忙了!”

柳七手中的筷子敲在了秦重的手背上!

秦重一阵痛呼,“柳七,你他娘的护短得很!我就随便说说,开个玩笑都不行吗?赵六道本来就年轻嘛,十七八岁就当了副将军,我都怀疑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份!”

柳七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凤眸瞠向秦重

秦重闭上嘴,不愿说话了,不过事实就是事实,秦重心底不服艾赵六道本来就是有个显赫的身份的,是不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如此扶摇直上的!

柳七一字一句缓缓而道:“余震将军不知道六道的身份!若是知道六道的身份,之前也不会安排他在先锋营中,对敌打仗都是冲在最前面,凶险得很!”

秦重不知六道曾经吃过多少的苦中,只是觉得柳七不应该和六道在一起这么亲密柳七要当官就当她的官,这尘埃落定之后,还不是一样要恢复女子身份嫁人的?只要柳七一恢复女子身份,她那洛家小姐的身份便是南宫阙的未婚妻!

秦重声音有些愧 ... [,]

(疚,“好吧,好吧,我胡说,我错了,六爷您大人不计小人道!”

关于六道秦重也是知道一些的,皇上任他随着柳七流放,不派一兵一卒跟着,能走到今天,也全是靠六道自己的能力挣出来的!秦重并非是非不分,不会把个人的恩怨与事实混淆

六道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别人说什么,他从来不计较,他只在乎如意说什么?如意说的都是对的!不对的也是对的!

“六道,你之前说余震收到北冥信使的信函,北冥大皇子已经进了青州,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柳七放下筷子,突然问道!

六道抬眸,对视上柳七的目光,说道:“昨日子时收到了消息,不过北冥大皇子已经进青州好几天了,大皇子的人与使臣团的人失去了联系”

秦重沉沉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北冥大皇子乔装进了城,而你们守城的军人没有发现?”

六道瞠了他一眼,“北冥现在主动着大夏交好,两国之间的商人也开始互通往来,没有拦截到也属于正常!”

“就是艾秦重,你怎么问这么低级的问题”柳七不悦的说道!

秦重气愤的埋头啃­肉­饼,该死的柳七,你什么时候也对南宫大人也这么维护着就好了为一个赵六道,别人说半句坏话,都计较得要死!

“大皇子是在青州境内失去联系的?”柳七目光深深,眼底有抹不好不预感,“若真是这样的话,万一被青灯教的人暗中迫害!”

“余震将军也是的这些,如意,你如今是青州刺史,内城军也有一万多的编制,可是派出军队出来清道寻找!”六道言道!

“虽然如此,大耐的军队在城中巡逻,会起民众的恐慌”就趁机给青灯教那人妖可盛之机了!

秦重说道:“我让万家庄的去打探!”

柳七稍稍思索,说道:“也好,江湖人信息传得快!”

吃过饭,六道拿了衣服出来洗,天还很冷,水碧看不过去,赶紧拿府中的丫环烧了热水过来柳七递了敲衣服的杵棍,又递来皂角,然后坐在了六道的旁边,翻开一卷书卷看着!

暖阳细细的洒下来,盘水荡漾的水波映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六道搓了搓盆中的衣服,说道:“你那四个丫环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丫环们本来要替六道洗衣服的,可是六道不喜欢让南宫阙送来的丫环帮他洗,再说他在军中也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亲力亲为!

“什么名字?南宫大人随意取的!”柳七抬眸,账折睛!

“有两个姓柳,有两个姓南!”六道的语气有些愤愤的!

“是吗?我倒是没有在意,不就一个名字吗?回头我让她们改名姓赵!”柳七漫不经心的说道!

六道看着她那无所谓的表情,心想着,改天你把你的柳府招牌换成赵府,他就不计较了!

“好啦,好啦,心肝儿,心肝儿,不就一个名字吗?我让他们全姓柳!好不好!你别吃醋了嘛?”柳七低头,脸上一片讨好的笑意!

六道轻哼,“我没吃醋,我只是在想,秦重那消息怎么还没有传回来?”

如果北冥大皇子在青州出了事,如意也会很麻烦六道不消如意有一丁点儿的麻烦事,上回因为收受底下官员的礼,让如意被朝中别有用心的人攻击,还好她想了法子给应付了过去,只是这回不同!关系着两国的关系,朝中一早对如意有微言的大臣就等着她出错,然后狠狠的攻击她!到时候她站得越高就会摔得越惨!

六道突然说道:“你那个丫环怎么不帮你洗衣服?”虽说不喜欢南宫阙送来的丫环,但是今天早上冲进来的那个丫环是如意自己招的,就应该替如意做些事!

水碧在旁边晾着衣服,笑眯眯道:“赵爷,你说那个月儿艾她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吹箫!”

六道皱眉,目光冷冷的,关于吹箫一词……他在军中时常听那些粗犷的军人们提过,反正不是好词

柳七翻着书卷,瞟了他一眼,说道:“那丫环一个月才一钱银子,我就当打发乞丐了,不做事也没关系,水碧姐姐和底下这四个丫环每月都有二两的”

而且还是南宫阙预先支付的一年工钱,柳七想着回头把丫环和暗卫的工钱全部都还给南宫阙!既然是伺候她的,肯定不能让南宫阙花银子

五个丫环和十个护卫的工钱,一年也不是很多

柳七看着晨光下六道的身影,盆中淡淡的热雾萦绕在他的周围,飘渺美丽然后将小凳子搬过来坐在他的旁边,靠着他的肩膀,懒懒的说道:“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这回再走,也不知道要等几个月了”

“我每个月都回来!”六道侧脸,看着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的柳七

“北冥国是休战了,可是北边还有藏地一些小国,蠢蠢欲动,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北冥表面上休战,实际暗中养­精­蓄锐,在筹备人马六道,你不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因次北冥大皇子进入青州的事情,你可能根本不会回来”柳七的脑袋在六道的肩膀上蹭了蹭

六道沉默起来

旁边的丫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完全没有将这两人缠绵的涅放在眼底,水碧倒也习惯了,在盛京的时候,柳七和六道的关系本来就好,好到让人以为他们俩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水碧与别的丫环不同,自然不会那么想,当然她手下的四个丫环也受了水碧的调教,自然也会把什么都当做平常!

倒是站在不远处的月儿一脸的愤愤,目光­阴­寒的盯着院中柳七和六道两人缠绵的身影贡儿挑着一担水从厨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将水倒入水缸里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月儿突然开口

“已经好了!”贡儿拿了旁边柴刀,开始磨刀劈柴!

月儿闻到他身上的怪味,又看了一眼他那身脏乱的衣服,皱眉,冷冰冰的说道:“你多少天没有沐浴了?”

“才四天而已,主子你放心吧,属于身上很­干­净,确对没有跳蚤和虱子之类的害虫”贡儿抬头!

月儿一掩嘴,愤愤的说道:“你吃过大蒜吧,怎么嘴这么臭?”

“哦,早上出门吃早餐,吃过两串臭豆腐,那味道……嘶……又臭又好吃,多放些蒜泥才够味道,属下喜欢重口味!”

“呕!”月儿皱眉,突然掩住了嘴,愤愤的说道:“赶紧给老子去洗!”

贡儿无奈的看着月儿奔跑的方向,说道:“不就是吃臭豆腐沾了一点味嘛,水碧他们都没说什么,回头我去刷牙”

水碧将一堆的下人衣服抱了过来,说道:“贡儿,劈完柴就把这些衣服洗了,都是府中护卫的!”

贡儿挥了近手,说道:“行咧,水碧姐水碧姐你今天的发簪挺漂亮的!”

水碧从身上掏出一个红枣蒸出的发糕出来,说道:“你每天做这么多事情,吃得又多,今天厨房没有吃的了,早上都不知道你吃 ... [,]

(饱了没有,现在离中午饭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你先吃这个顶顶”

贡儿一脸的感动,“水碧姐,你怎么知道我每天偷溜进厨房里找吃的?”

水碧笑呵呵的看着她,说道:“我是府中大丫环,管着府中大小事务,怎么会不知道?快吃吧”

贡儿激动的说道:“水碧姐,谢谢你,整个府中就你对我最好”

水碧脸上露出一抹愧疚的神­色­,“我知道梅兰菊竹她们把什么重活累活都交给你来做,我也没有说她们,南涯和府中的护卫甚至都把男人们的事情扔给你,你看这挑水本来应该是南涯做的,南涯宁可去举石鼎,也不去挑水,还不是看在你长得……呃,不够秀气的缘故以后你饿了,就跟我说,我给你钱去买馒头吃”

贡儿激动的抱住着水碧,水碧又接着说道:“你衣服都穿好几天了吧,回头我让柳竹重新给你做一套”

贡儿蹭着水碧的胸脯,说道:“水碧姐,整个府里,就你不嫌弃奴婢!”连他主子都嫌弃他艾这人比人,简直就是气死人!

水碧又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才说道:“贡儿艾花园那边的假山倒下来,堵了湖道,你回头去挑空一下哦”

“好好,奴婢等下就去,一定在今天之内完成!”

水碧点点头,“那就好,你先洗着衣服吧,我去买菜了,你喜欢吃什么菜?算了,还是炖排骨和火腿吧”

“行,水碧姐做什么奴婢都爱吃!”

水碧推开他,拍了拍他的头,说道:“我去买菜了艾你赶紧把衣服洗了,把柴给劈了,然后生火做好饭哦!”

排骨和火腿,当然是给柳爷和赵爷吃的,水碧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觉得府中有贡儿一个丫环足矣,连男人的事情都给做了!那挑空湖道,不到半夜做不完!

月儿无奈的摇头,摇头,一块发糕,就把贡儿那呆子当成白痴了!简直是朽木,朽木!她晃悠了半天,不见柳七传唤她跟着,心底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又偷偷的跑到院中去看

六道正在晒衣服,柳七笑眯眯的围着他知身边打闹,轻快愉悦的笑声传来,月儿觉得眼睛都快烧出火来了,气愤的拿起身边的竹箫开始吹奏起来

潺潺的哀乐响起,诉说着凄凉与无助,似乎满目疮痍,万物为刍苟

院中嘻闹的两人,突然退停

六道拧­干­衣服的水,晒在竹竿上,冷冷的说道:“谁在吹笛子,怎么吹这个?”

柳七伸手,指腹擦掉他鼻尖的水滴,说道:“就是那个只会吹箫的丫环,不用管她,她在练习呢”

六道那冷锐的目光瞟向院外的那抹青影,然后回眸,甩了甩晾着的衣物

秦重大步如飞的走了进来,气喘吁吁,脸上有着严肃的神­色­,说道:“小七!”

“怎么啦?”柳七回眸

秦重喘着气,手中折扇握在手里,敲着旁边的晾衣服的竹枝,说道:“青州知府上报,青州客栈发生了命案,是一队从北冥来的商队,五六个人,昨夜突然在客栈中被贼人所害,现在尸体还在客栈中!”

柳七原本嘻笑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在我的地盘,抢劫?走,!”

六道也扔了衣服,说道:“我陪你过去!”然后冷冷的吼道:“来人!”

一个军服打扮的男子出来,恭敬的站在一旁,六道瞟了他一眼,语气沉沉,“备马!”不出半分钟,那士兵已经将马撬过来,比南涯还快了许多!

六道翻身上马,手掌一伸将柳七拉了上来,然后一夹马腹,出府而去!

这才南涯才刚刚备了马车,走过来,说道:“秦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秦重挥了挥手,“走,赶紧去青州客栈!我说你这速度怎么这么慢?赵六道那手下比你快多了!”

南涯不紧不慢的说道:“秦爷,奴才是府中的护卫总管,做事自然要细腻,哪里像军中那帮糙汉子一样?”

秦重一ρi股坐了进去,说道:“少废话了,赶紧走!赶紧走!”

赵六道的马匹都不知道跑了多少条街了,他们还有府门口,一看就是差距!秦重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柳七和六道的默契,总之一刚一柔,默契到无可挑剔柳七那是柔中带刚,赵六道那是刚中带柔

柳七赶至客栈的时候,客栈已经被官府围封了,青州知府一见柳七过来,赶紧上前迎接:“柳大人!”

六道下马,将柳七抱了下来

柳七甩了甩衣袍,说道:“案发现场在哪儿?”

知府赶紧走在前面,说道:“就在天字一号房,下官已经派人详详细细的查探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窗户也是完好无损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早上客栈中的伙计过来,就发现里面的人都倒了地上,有些还七窍流血,像是中毒!”

“中毒?昨天有外人潜入客栈,客栈里的人难怪都不知道吗?”说话间,柳七已经上了二楼青州客栈是青州唯一一个比较大的客栈,虽不及其他地方的繁华,但里面的装饰和布局也是相当提讲究的!

推门而放,宽大的房间里摆着五具尸体,尸体的身上多多少少的染上了鲜血柳七问道:“不是说有六具尸体吗?”

知府战战兢兢的说道:“还有一个虽受伤严重,但还没有断气,下官已经派人抬去医馆救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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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平安夜快乐回头有空再加一更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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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风浪始(加更)

( 柳七命人将现场隔离,开始检查客房,知府跟在一旁一一的指出之前带人进来查探到的细节,门窗紧锁,四周也没有打斗的痕迹,知府确定为中毒!

柳七看了看那五具尸体,说道:“那个受了重伤的伤者现在怎么样了?”

知府恭恭敬敬的说道:“至今昏迷不醒,看样子,好像是这群人的首领下官已经将客栈的掌柜和伙计抓了起来问话,既然是中毒,必定是有人投毒,这几个客人,只吃过客栈里的东西,虽不排除其他地方有人投毒,但是下官已经命人全部都查探过了,这几个客人昨天下午一直呆在房里,并没有出去过,伙计送上晚膳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柳七缓缓而道:“可有查清这六个人的身份?”

知府说道:“他们皆是从北冥过来的商人”

“货物呢?”柳七微微皱眉!

“货物在楼下,并没有被劫走!不过他们所携带的包袱却不见了!”知府也觉得奇怪,按说是劫财不可以货物没有被劫走

几个衙役押着客栈内的一个送饭菜的伙计过来,伙计吓得全身都在颤抖,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伙计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说道:“知府大人,柳大人,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小的只给里面的客官送上饭菜,饭菜是厨房伙计做的!”

柳七凤眸锐利,冷硬异常,望向那个颤颤抖抖的伙计,说道:“这几个客人昨天在晚膳之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异常举动?”伙计摇了摇头,将头低得很低!

柳七的目光扫视过房内的火炉,火炉放了很多个,很多火盆炭灰里还有涂温!她走到火盆前,拿了旁边一根花枝挑了挑炭灰

伙计看到那火盆,又赶紧说道:“回柳大人,小的想起来了,这里面有那个穿得很富贵的客人说怕冷,要求小的多放几个火盆进来,之后他们又把门窗和四周都封得严实,会不会是因为烧炭火空气不流通,所以才会中毒?大人,您一定要明查,小的真的没有生过任何的害人之心!”

知府冷斥:“你若没有生出害人之心,那为何他们的包袱和贵重物品全部都不见了?”

“中炭毒?似乎不太可能,中炭毒者皮肤粉红­色­桃红­色­或发绀与苍白,但不可能七窍流血”

知府赶紧说道:“也有可能是中其他的毒!”

柳七皱眉,对六道说道:“六道,把他们的衣服解开!”

“嗯!”六道点头,动作很迅速的将那五人的上衣全部解开!

柳七看了一眼,说道:“他们不是中毒,但凡中毒者,尸体口眼多开,面部紫黯或青­色­,嘴­唇­紫黑,手脚指甲皆黑黯,口眼耳鼻中有血出严重的,遍身黑肿,面部作青黑­色­”

知府怔赚疑惑的说道:“若不是中毒而死,又怎么会七窍流血,柳大人您看,这三个!”

柳七扫过那五具尸体,然后指着其余的两个说道:“若是中毒,应该是每个人死后的现象都一样,而这两个人却只是眼眶突出,脸­色­扭曲,而且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中毒的迹像!”她又抬起其中一人的手腕,说道:“你看他们的指甲正常,若中毒,指甲黑黯”

知府一脸的疑惑!

受冤的伙计一听柳七的话,便知这几个人不是中毒而死,他就脱离了嫌疑,此时一脸的庆幸,说道:“柳大人,小的真的没有投过毒求柳大人放过小的!”

柳七瞟了那伙计一眼,说道:“虽说不是死于毒杀,但是你作为客栈的伙计,死者最后见到的人是你,你也脱不了嫌疑!”

“大人,冤枉艾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小的只是客栈里给各位住宿的客官送饭菜的”

知府冷道:“闭嘴!”

柳七挥了挥袖,“可以放了你,但是你现在还是嫌疑人的身份,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查证之前,你必须等待衙门的随时传唤,而且这几天无论去哪里,都要跟衙门汇报,还必须让衙门派出人来跟随你,以防你万一真是杀手,而畏罪潜逃!”

那伙计微微一愣,然后恭敬的磕头:“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小的真没杀人!真没杀人!”

柳七皱眉,喃喃的说道:“没有看到伤痕,却无缘无故的死亡?这怎么可能?”她拂袖,淡淡的说道:“六道你帮我把这个抬起来!”

六道过来,替她扶起一具尸体,柳七手指在尸体的各个­茓­位一一的检查,然后说道:“把死者的衣服脱光!”

“嗯!”六道开始脱尸体上的衣物,等到全部脱光,柳七才开始一点一点的地死者的身上检查,检查了上半身,然后是下半身!

六道已经习惯柳七检尸时的认真,哪怕此时面对的是一具完全­祼­露的男­性­尸体,在如意的眼底,也不过是只是一具标本物体罢了!

不过秦重却不淡定了,他刚刚闯入,便看到柳七那目光正灼灼的盯着一具男尸,男尸全身­祼­露,她的手指从尸体的腋下,胸腹,然后到大腿根,再到腿内侧一点一点的检查!

秦重见她如此淡定,他的脸­色­都青了,秦娘子大步上前,有些恼羞的说道:“柳七,你光天化日之下……”

柳七一抬手,说道:“别说话!”

秦重听他语气严肃冷沉,突然也闭上了嘴,只看她拔动死者的私物,顿时脸颊涨得通红,这……这……这……秦娘子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羞耻得无地自容!好像柳七此时摸的不是男尸的私物,还是他的­私­处一样!

柳七翻开死者的大腿内侧,突然说道:“原来在这!”

“什么?”知府也凑了过来,不过面­色­却没柳七这么淡定,脸­色­也有些羞赧之­色­

柳七按着死者的股间内侧的皮肤,然后双手从死者密密的体毛中抽出一只三寸来长的细针,金属细针一经拿出,耀眼的光芒一闪,透着一抹诡谲­阴­森的寒意!

柳七秀眉明朗,眼神锐利,缓缓而道:“并非中毒,而是被人扎中­茓­位,人体有些­茓­位是死­茓­”

柳七将钢针递到了知府的手里,知府战战兢兢的双手捧着接过,一脸吃惊的看着柳七,拍马屁道:“柳大人真是观察细微,下官钦佩不已,实在是钦佩不已!”

柳七听他谄媚的话语,微微的皱了皱眉!

命六道将所有的死者一个个的脱光衣服,然后分别在他们的天池气海太阳­茓­,以及耳门找到致使的钢针!

“咦?”柳七突然蹙眉,说道:“六道,把这个扶起来!”

六道听了柳七的话,也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动手秦重却凑了过来,说道:“怎么啦?柳七,你发现了什么?”

柳七说道:“这个人中了钢针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死,而是看到了凶手,不过凶手肯定不会留下活口,所以才会又动在他的百汇处再拍入了一根!而且凶手当时应该是在这房间里的!”

秦重摇头:“这怎么可能?若杀手真是在客房里,这些人 ... [,]

(难道还任由着杀手来杀自己,不知道叫喊吗?”

柳七接过知府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指着客栈的四周,说道:“这五个人当时是分散在客房的每一个地方,而且凶手要进入的话,也很简单,刚刚那个伙计不是说过了吗?那位领头的客人说冷,于是便让伙计多拿出火盆进来!”

片刻,一个知府的衙役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道:“知府大人,那个重伤的客人也不治身亡了,现在尸体就在医馆里,医馆的老板让小的赶紧将尸体抬走!”

也死了?柳七站在桌案前,纤细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说道:“带我楼下的装货物的货车!”

六道的眼底也闪过一丝紧张,柳七的话刚落,他已经从二楼的窗户翻身下去!柳七走到窗户口探了探脚,淡定的收回了探出去的脚,从容的从门口走出下楼!

秦重瞠了她一眼,还以为她也跟着六道跳下去呢,结果还一脸淡定的收回脚,从正门走!

六道已经从那堆货物翻出一些特殊标识的物品,递到了柳七的面前,柳七和秦重皆是一惶,脸­色­越来越越难看!

“回府!”柳七一甩袖子,淡淡的一声!

六道的脸­色­也是很难看,将东西放回货物车上,跟上了柳七的脚步!

那知府一脸紧张的问道:“柳大人,出什么事了,这些怎么办?”

“先将死者和货物抬回衙门,以正常的抢劫杀人案处理,然后广发告示,悬赏凶手!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柳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知府大人的肩膀,说道:“着手去办!要认真的办,不可马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还可有丢官丧命!”

知府一听柳七说得这么严重,顿时神­色­也惊惶了,小心翼翼的说道:“柳大人,死者是谁?您难道已经知道了吗?”

柳七和六道战乱时期混入过北冥主帅的营帐,见过北冥主帅兀哉随身之物全部都绣有北冥贵族专有的海东青图腾,而且这些锦锻胡袍,都有这种图案!

柳七一字一句,缓缓而道:“北冥贵族,很有可能就是事先进入青州境内的北冥国大皇子刎!”

知府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头顶,脸­色­煞白如纸,然后抱着柳七的大腿惊惶不已,哭泣道:“柳大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翱下官上有老,下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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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牵手一路同行

( 总之知府听到可能是北冥皇子遇害这件事情,心情很惊惶,内心很绝望,北冥皇子是在青州境内出的事,那么追究起来,青州所有的官员都得担责任,而他青州知府管着一方平安,结果就在他的城中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责任最大!

知府此时觉得全身凉透,仓皇不已,抱着柳七的大腿求柳七想办法!

柳七摇了摇头:“知府大人,出了此事,别说朝廷会追究你,本官也会要受到乾,这实在是不好办啊”

“柳大人,您一向聪慧过人,一定给想出好办法的,求柳大人帮帮下官吧!柳大人帮了下官也正是帮了柳大人您自己啊下官真的上有老,下有鞋家里还有十几房小妾姨娘要养,真的不能了事啊”

柳七叹了一口气,目光扫视了一眼在场的衙役说道:“知府大人,这青州城内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刚刚不是说过吗?你就按杀人劫财的案子来处理,对了,你们知道这几个北冥人的身份吗?”

知府也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好多年,这油滑本事自然炉火纯青,此时再听柳七这么一提醒,顿时反应了过来,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额角的冷汗,战战兢兢的说道:“柳大人说得对,这几个只是来我大夏行商的北冥商人,本官按律调查,本官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真的不知道!”

若是北冥国,或者朝廷追究下来,不知者不罪,况且知府还有竭力的调查此案,还禀报了青州刺史,事事做得面面俱到,毫无理缺!谁叫北冥的皇子进城,非要扮成商人进城,不愿意跟在使臣团中,有青龙军首将带军保护多好?

柳七拍了拍知府的肩膀,说道:“对于死者的身份,本官也是猜测,猜测而已,知府大人能懂最好,不过这劫财杀人案,知府大人可得加派人手努力查出杀手!最好弄得整个青州人人皆知你知府大人确实是在努力的查案!”

知府点了点头:“柳大人,您说得对!下官懂,下官懂!”

虽说北冥商人在大夏境内被杀,这不利于北冥和大夏两国刚刚谈和的境况,知府居然会被上头责罚,但比好过北冥的一个皇子在大夏境内被杀的危害要小很多,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知府当然懂!非常的懂!

柳七甩袖回了府,脸­色­一直很严肃月儿上前过来迎她,结果柳七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往书房而去!弄得月儿一阵的惊愕,眼底也渐渐泛起了寒意!

秦重加快步子跟了上去,水碧一脸的疑惑,“秦爷,吃饭了,你们这是怎么啦?”

秦重挥了挥手,“你们先吃!先吃,不用管我们!”

水碧疑惑的怔了怔,转身回了厨房,命丫环们先将饭菜给主子们热着,自己先下去吃,水碧知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所以就算是的,不自知本份,不去打扰!

柳七一撩袍子,坐在了书案旁边的椅子上,在那堆公文里翻看着什么,然后又一脸气愤的一拂袖,将书案上的公文全部打落!

六道走过来,将她抱在怀里,粗砺的手掌轻轻的拂着她的背!

秦重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慢吞吞的去捡地上摔落的公文,柳七刚刚在知府面前,一脸的淡定,还替知府出主意,可谁又知道,青州境内出了这样的事情,最难逃责的肯定是她!她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坐上今天的位置,明枪暗剑躲过不少!甚至还被敌军吊在营地,差点冻成了冰柱,从未觉得安稳过!

秦重将公文收拾好,缓缓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北冥大皇子进城,不跟着使臣团进来,非要单独入城,他这分明就是找死!他要找死,还怪得了谁?”

柳七将头埋在六道的身上,半晌才抬起头来,说道:“他的确是找死!没有通蝶公文,只以商人的身份进入!活该他被人杀了!”

秦重一听柳七这语气似乎还家些赌气的意味,想着以前她总是将心事藏得很深,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没想到她露出真­性­情的时候,只有赵六道在身边才会如此!

赵六道不会安慰人,只是静静的抱住她,安抚她此时冲动的情绪,如意步步为营走到今天,实在是经历得太多!那些苦难,他都懂,他甚至消上天给他双倍的苦难,保如意一世安稳!

秦重说道:“现在我们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办法!”

柳七离开六道的胸膛,拂了拂衣袍,坐直了身子,说道:“六道,北冥国入夏的使臣详细名单,余震将军有没有?”

六道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名单出来!

秦重冷哧:“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六道瞟了他一眼,他以为没什么用,有名单是因为余震让他找北冥大皇子刎,以及刎手下的五个宫廷随侍内卫

柳七摊开放在桌上细细的扫视着,然后站了起来,说道:“秦重,备马,去青州衙门!”

“做什么?”

“验尸!”她记得还有一具尸体未验,就是那个送去医馆医治的人

“我陪你去!”六道走到书房门口,一声长啸,一匹雪白的玉骢马掠了过来,正是之前带他出府的那匹!

看着柳七和六道策马离开,秦重愤愤的说道:“好直接!”

南涯问道:“秦讼师,你是骑马还是用马车?”

“马车!”他不会骑马!南涯就是故意打击他的弱处!

青州知府见到柳七还特意的跑到衙门中来,顿时敬佩得不体投地的,想着柳大人都如此重视,他就更加不能跟以前一样敷衍了事了!

知府命人掌灯,恭恭敬敬的站在柳七的身边,衙门中有仵作,不过柳七习惯验尸自己动手,接过仵作递过来的工具,开始一一的检验,秦重拿起纸笔在一旁细细的记录着!

“死者男­性­,死亡时间十二个时辰以内,年龄约莫三十岁左右,身高七尺,身材微胖,喉骨两肋,及胸腹处有淤血红肿,脸部颧骨的淤痕,眼开睛突,口鼻内流出清血水,满面血荫赤黑­色­,­肛­门突出……拿刀来!”柳七戴着手套的手掌伸过来!

那仵作开始在工具箱中翻开!柳七手伸得久了,目光冷冷的望过来,仟作一阵心惊!此时不知如何下手,六道将他推开,从容拿起工具箱中的解剖刀递了过来!

“柳大人,怎么样?”知府小心翼翼的问道!

柳七检验完,摘掉了手套,接过白巾擦了擦手,然后将白布盖好尸体,说道:“这个身上没有针灸过的伤痕,不是被钢针刺中死­茓­而已,想必是之前凶手对付他的护卫的时候,其中一个护卫被刺入一枚钢针的时候,当场未死,等到凶手再次出手的时候,已经惊动了死者,死者应该当时是躺在床上的,他起身想要呼救,结果被人扼住喉咙,然后枕头或者锦被压住其口鼻!再加上凶手当时凶狠,对死者还加了拳打脚踢,以至于死者身上有这么多的伤痕,等到死者完全窒息的时候,凶手才退手!然后走出了客房,关上了门,结果到第二天,才被发现!”

知府怔赚 ... [,]

(说道:“可是下官听那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供述,当时他们敲门的时候,门是朝内锁着的,直到他们觉得奇怪,才命人将门踢开!”

“是吗?”柳七凤眸幽深,眼底有着意味深长的光芒缓缓的走到同房的门口,抽了那块木质的门栓递给六道:“六道,把这个掰成两半!”

“嗯!”六道墨眸凛洌,点了点头很快就将木栓掰开成了两半,柳七伸手接了过去,套在门栓上,从外将门关上,断掉的两块门栓此时正好合拢在一起!

知府一阵的疑惑,盯着紧闭的房门,说道:“柳大人?”

柳七一踢将房门踢开,门栓掉落在地,似乎真像撞门时,门栓被撞成两碎的涅!知府一阵吃惊,说道:“这么说来,找到那个撞门而入的伙计,就知道他是凶手了?”

“知府大人,您真是太聪明了!”柳七赞赏的点了点头!

“来人,赶紧去青州客栈,找客栈的掌柜问问,到底是谁先踢的门?”知府脸­色­一喜,赶紧叫齐人马过来!

柳七抬袖,一字一句,淡定无波:“不用问了,人肯定早就逃了,还等着你来抓?而且我觉得那个说踢门而入的,也一定是凶手,肯定跟凶手是一伙!”

知府大人眼神一黯,紧张的问道:“柳大人,那现在岂不是什么线索也没有了?”

“那也未必!”柳七又细细的检查指甲和衣物,镊子轻轻的从死者的指甲缝中夹起一片雪白­色­的绒线

秦重抬眸,手中的笔一停,说道:“这是什么?”

“不太清楚,似乎是一种动物皮毛所织成织物,或是腰带或是衣袍上镶嵌的皮毛”柳七若有所思!

六道眼睛一亮,说道:“如意,雪狼毛,你还记得当初在北冥主帅军营,看到刎身上的狼绒脖颈”

“六道,你的意思是,杀他们的是他们自己的人?”柳七眯眸,盯着那根狼绒看了许久!缓缓而道:“北冥大皇子进青州,我们全然不知道,知道他来的,只有北冥国的自己人,所以很有可能是他们之中有人故意想挑起大夏和北冥国的战事!这么说来凶手,似乎就不那么简单了!”

柳七甩袖,走出同房,知府见此,狗腿般的跟了上去,急急的说道:“柳大人,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柳七凤眸微眯,想了想说道:“知府大人,我听说青灯教的圣药可以起死回生,不如你派人去青灯教讨个圣药过来,救活里面那个,只要能活一分钟的时候,他就能告诉你凶手是谁?!”

知府急得额头都冒汗了:“柳大人,你可别再跟下官开玩笑了!”

“我说的是真的!”柳七严肃的说道!她管辖的地界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青灯教喜欢夜行出门,官府管不了,另一方面就是她不爽快了,青灯教那人妖也不能爽快!

不管是不是真的,那青州知府还真派人,当天晚上就去拦截青灯教的圣姑辇轿了!一帮官衙捕快,围攻青灯教众,可想而知,青灯教以为官府要抓拿他们,结果才一见面就开始了火拼!

柳七懒懒的躺在床榻上,眯起迷糊的眸子,看了一眼旁边桌上的烛光!六道正在脱身上的外袍,如今六道也不似以前那般警惕得非要合衣而睡了!

床榻突然一陷,旁边六道躺了下来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柳七揉了揉额头,说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一刻!”六道清沉的声息在她的耳边响起!

柳七之前在青州府衙验完尸,知府非要她留府吃饭,吃过饭之后,知府又拿出了不少的案卷宗卷请示柳七,结果弄得很晚,回府的途中,她就在马车内睡着了,还是六道将她抱回房中的!

当然秦重当时也困得不行,被南涯扶回了房!

柳七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这几日压力太大,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六道心疼的抱着她瘦削的身体,紧紧的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明说,各自心底都清楚!他只愿他能更快的强大起来,不再让她这么累!

第二天日上三竿,也不见柳七起床,秦重有些急了,推门的时候,门没有上锁,床上被子凌乱,伸手一探,早已经凉了,想来是起床很久了,此时却不见人影,秦重觉得很奇怪,一甩袖子出门房,撞上水碧,问道:“柳七人呢?”

水碧也是一脸的疑惑:“柳大人不是还没有起床吗?”

秦重气呼呼的说道:“你自己看!”

水碧疑惑的账折睛,然后看到床榻上凌乱的被子,掀开之后,被下无人,愣了愣,说道:“可能柳大人跟赵将军出府了!秦讼师你这么急,找柳大人有什么事吗?”

秦重俊脸青寒,恨恨的甩袖,怒气冲冲的出了府!

至于他生气的原因,当然是昨天晚上他在马车内也睡着了,回府的时候,是南涯送他回房的,虽说南涯什么都没有对他做,不过你被一个大男人一个晚上柔情蜜意的盯着,还时时问他渴不渴,饿不饿,冷不冷,要不要暖床之类的话,你试试看?会不会肾虚?

秦重找不到柳七,只好将她昨天没有批复完的公文拿出来翻阅,又写了信函回复南宫阙,关于青州境内发生的事情,让南宫阙极早禀明皇上做好准备!

阳光独好,冰雪依旧,耀眼的阳光透过晶莹的冰雪,折­射­着炫丽的光芒

柳七一袭月白­色­长袍,外披着墨­色­毛领披风,一双青­色­的厚绒皮靴,轻轻的踩在了被暖阳照得微微消融的冰雪地上,靴底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

一袭天青­色­衣袍的六道走过来,替她搓了搓微凉的指尖清晨寒风吹来,两人呼出的气体都化成了一阵阵白雾!

眼下山丘连绵,雪白一片!柳七笑眯眯的伸回手,双手贴着六道的脸蛋,捧着他那惊绝俊逸的脸庞,说道:“好暖!”

六道手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说道:“这么冷的天,出来看什么日出,冻病了怎么办?”

柳七眯眸,静静的看着他,说道:“我们自从在一起,一直都在为生计,生存,权力,地位奔波努力,从未好好的享受过情侣之间的趣事,现在我们是在约会,怎么看起来你一点也不喜欢?”

六道手掌覆着她的双手,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怎么会想到在这么冷的清晨出来看日出?”

“我不是想看日出,我是想跟你一起看日出”柳七将双手从六道的俊脸上拿了下来,走过去摘垂在树梢处的一朵冰花!然后托在掌心里,任由着掌心的温度,将冰花化成了冰!

六道窍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她手心冰水擦­干­,说道:“到山顶去吧,有阳光,会温暖一些!你脚冷吗?”

“不冷,你看我穿得这么厚,还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不冷”柳七呼呼的吹着白雾

六道墨眸中泛过一丝柔意,说道:“你哪里走了很远?”全是他背着她上山的!

... [,]

(柳七冰冷的双手突然从六道的衣襟伸入他的胸膛处,他的胸膛滚烫到灼人,她本来只是想故意跟他闹闹,拿冷手冰冰他,结果六道皱眉,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她冰冷的手掌贴着肌肤,六道清沉的说道:“叫你别玩雪了,手这么冷!”

柳七那手掌处传来一阵灼烫的温暖,隔着肌肤,触到了六道那有力沉稳的心跳,嫣然的笑着,“心肝儿,你的胸口好暖,比阳光还要暖!”

六道握着她的手腕,“那就多放一会儿!”

她俊秀的双颊被清晨的寒风吹得通红,此时又被晨曦这么一照,透着暖暖的柔光,看似倾城!六道无法想象,此时她若是女装的涅,会是怎样的一种倾城绝­色­?

“心肝儿,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美,美到让你移不开眼?”看到六道盯着她出神,她­唇­角滑起一丝邪魅的笑意!

六道被她那邪肆的语气,顿时惊得拉回了思绪,想着她如此­性­格,就算穿上女装,定然也不伦不类!

柳七见六道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希冀,笑眯眯的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六道摇头:“没想什么?”

柳七放在六道胸膛上的双手挠了挠他的胸口,“你在想事情的时候,嘴­唇­会轻轻的向下抿,弧度不深,只有一点点!还有,你对我说谎,说没想什么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快说,你刚刚在想什么?”

六道墨眸深邃,眼底有抹如琉璃般的碎光,“就是想你!”

“我就在你的身边,你要是想我,­干­嘛我问你的时候,你还不愿意说出来?”柳七秀眉微微一挑,双手已经摸到了六道的胸口,隔着厚厚的衣物,她看不到,不过却触到了他胸口那枚小小的殷桃,然后邪恶的用指腹挑拨着

六道被她弄得满脸窘­色­,将她的双手从自己和胸襟处拿了出来,冷冷沉沉的说道:“­色­女!”

柳七手掌再次伸过来,说道:“我刚刚摸着,手感很好呢好像还硬硬的你别躲艾晚上我让你摸我的好不好?”

六道指了指天边耀眼的晨日,说道:“你不是来看日出的吗?”­干­嘛总做流氓的事儿?

柳七手臂搭上六道的肩膀,说道:“我是来看日出,不过呢,你还没回答我刚刚提出的问题哦!”

“什么问题?”六道装无辜了!

“心肝儿,你不可这样艾这样我可以理解为你作贼心虚,不愿意回答!”柳七侧头,伸手将他的脸扳过来,让他对视着自己!又问道:“快说,你刚刚在想什么?”

六道被她那妩媚的邪笑,盯得有些发悚,说道:“我真的在想你!”顿了顿,又说道:“想第一次见你,你穿女装的涅!”

柳七脸­色­呆了呆,疑惑的望过来,说道;“我穿嫁装的那次,就你看见吧?我就说我刚刚醒来,就被人扒了衣服呢!”

六道脸­色­窘然

柳七玩着他的墨发,缠着手指一圈一圈的缠着,然后又放开,突然问道:“我穿女装是不是很倾城?”

六道定定的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当时你脸­色­青黄,我没看出来!”没看出来倾城!

“六道,你真想看?”柳七凤眸轻眨,认真的问道!

六道将她的手臂从肩头上拿了下来,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手掌里,不说话,当然也可以让柳七认为,他这是默认!

柳七拉着六道往山下走,说道:“我们刚刚过来的时候,在山下看到一个小镇,镇上有集市,我们去逛街”

“等等,我背你下山!”六道拉住了她,蹲在了她的前面!

柳七蹲下,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的一啄,笑意盎然的说道:“你牵我下山就好了下山比上山容易!”

“山路滑你快上来!”六道催促道!

“就是因为路滑,所以才不让你背着的,万一你不小心滑一下,把我摔着了怎么办?”柳七轻轻的哼了哼!

六道墨眸愤愤,“你不相信我?”

“那倒不是,我只是喜欢你桥我走,哪怕前路再艰难,彼此也不会放开对方的手!”柳七笑眯眯的将六道拉了起来!

六道冷毅的脸上泛过一丝柔­色­,手掌握住了她的手,桥她又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山下是一个小镇,此时镇上的百姓已经开始陆续的出门了,小镇里有个女娲庙,虽然破旧,但是­干­净,庙门有不少的小贩在摆摊

柳七拉着六道加快走了几步,说道:“六道,是集会啊”

六道没有赶过集会,以前为了生存,食不裹腹,哪里还有闲工夫逛集会?集会上各式各样的商品,眼花缭乱的柳七走一个卖成品衣物的摊位前,拿起一件雪羽滚着粉­色­边的襟衣,下身是粉­色­罗裙的女装在身上比了比,问道:“怎么样?”

六道粗粗的看了一眼,沉沉的点头!

那卖摊的是一个年老的老婆婆,此时见到有人光顾,苍老恭敬的声音响起,“这是我家大媳­妇­做的,她可是这镇上数一数二的绣娘,手艺好得没话说,也就才三两银子!”

柳七眉目嫣然,又在旁边挑了一件月白­色­的男装,上面绣的是天蓝­色­的湖纹花样,同­色­的棉织腰带,拿到六道的身上试了试,“就这件好不好?”

六道身上这件天青­色­的袍子,是今天早上才换的,他摇头:“我不需要买”

柳七白了他一眼,说道:“怕啥?咱有钱!”

老婆婆那眼神不太好,似乎觉得眼前是两个公子在挑衣裳,可是分明又是挑的一件男装和女装,按说那墨发如锻,长长垂下的应该是女子,可是她仔细一看,他身材修长挺拔,一身凛洌的刚毅之气而另一个头发短了许多,身材又显得娇柔削瘦了一些,但是两人又都穿着男装,老婆婆也分不清了!

“就这两套吧,婆婆,多少钱?”

老婆婆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说道:“你买两套就五两吧,这布上的花纹都是我那大媳­妇­一针一针的绣上去的”

柳七扔下五两银子,将包好的衣裳塞到了六道的手里,转身又拉着他去逛首饰摊了,挑了半天,也没挑出个合适的,六道替她挑了一支淡粉­色­,边缘坠着雪白流苏的簪花放在她的手里!又挑了一个嵌着雪白玉兰花的发簪,玉兰花的花蕊­嫩­可爱!

柳七拿起来,在头上比划了一下,眸­色­嫣然明媚,掏了钱,转身便走!

“胭脂,买胭脂!”

柳七退下来,看到摆在地摊上五颜六­色­的胭脂盒扣,一个个小巧玲珑,当真是很入眼,自重生以来,她从来没有碰过任何女子的东西,上回六道送她的簪花,她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珍藏,从未拿出来过!

她又在胭脂摊挑了一盒与衣服颜­色­很搭配的胭脂!

六道一脸暖蓉的跟在她的身后,由着她四处买东西,他一直习惯她的淡定冷静又或是猥琐无节­操­,还从未见过她此时脸上露出的一丝女子的妩媚来!

一个青面獠牙的脸露出在六道 ... [,]

(的面前,“公子,奴家觉得你长相甚好,不如跟着奴回去当个压寨夫郎可好?”

六道将她手中的面具拿了下来,“如意!”

如意笑靥如花,胜过百花盛开,份外的妖娆蛊惑,此时没有烦恼,随心所欲,就像拉着夫君一起逛街的女子

柳七又跑去买风车,然后Сhā在了六道的头顶,认真的端详了半晌,说道:“好看!”

六道眼底有丝无奈,不过更多的是宠溺与包容

逛到了中午,那些卖午餐的小贩也挑着东西出来卖柳七拉着六道跑去吃炸丸子,长长的竹签Сhā着一串串的­肉­丸和鱼丸,放在热油中一炸,炸至金黄­色­,再捞出,洒上香油酱油和香葱一人拿了一个抓手里!

柳七突然指着一个卖绢花的说道:“六道,过!”

六道提着满手的东西,肩膀上还挂着不少,点了点头刚刚走到卖绢花的摊前,一回头,没有见到柳七的眼神!男子目光一凝,眼底闪过一丝紧张,喊道:“如意!”

集会上有女子回头,以为是在叫她,毕竟平常人家也喜欢将女子的名字叫做如意,寓意事事如意!

六道心中一恼,目光四处扫过,心底开始有些焦急,只好沿着刚刚路过的地方一路的寻找!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六道焦急的回过头,看一眼,转眸又朝前寻去!

一只清瘦的柔荑抓住了他的手掌,清婉醉人的声音响起:“公子,你是在找奴家吗?奴家正是你刚刚心嘶咧肺叫得无比焦急的如意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六道猛然的回头!

少女一身樱粉­色­的衣裙随风飘逸,墨发间玉簪轻挽,额前是那枚淡粉­色­的流苏簪花,饱满的额头,额前簪花垂丝如水珠般的流苏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飘渺,宛如淡梅如绽,未见奢华,却显恬静,她凤眸微微轻扬,粉­嫩­­色­的嘴角含上玩世不恭的笑意,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是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雅致温婉,观之亲切!

少女伸出柔软的双手过来,笑道:“怎么,公子,是如意这涅不令你满意?”她乍然一笑,沉鱼落雁!

六道­唇­角动了动,不知如何回答,只想将她拉入怀中,好好平复刚刚因为找不到她,此时慌乱的心神!

赶集会的百姓纷纷望了过来,看着大庭广众之下,热情拥抱的男女!

远处,一抹青­色­悄然飘逸过,愤愤说道:“一朵鲜花Сhā在牛粪上!”

身后青风堂主一脸的疑惑,“圣姑,你说谁是牛粪!”

圣姑一脸的气愤,“青州城刚刚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倒好,还有嫌工夫跟别人的男人约会逛街调情/”

青风很想说,其实那个男人,对于柳七来说,不能算是别的男人,那本来就是柳七的男人!

青风很恭敬的点头:“柳七那涅的确配不上那个男人!”

圣姑气愤的一甩袖子,说道:“青风,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本宫的眼光有问题?”

青风赶紧摇了摇头,说道:“属下知错,是那个男人配不上柳大人!”你眼光一向不怎么样!司徒澄就是个例子,居然被一个无势无权的柳七打压成那样,柳七现在有权也有势,估计那司徒澄想要对付就更加困难了!当然这些青风可不不敢当着圣姑的面说!

圣姑轻轻一哼,说道:“看到他们这么甜蜜,我心里跟猫挠过似的,难受得紧哎……真的好难受!青风!”

青风堂主正拿着镜子在照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俊脸,说道:“主子,您想怎么样,这儿人多,不宜露面!而且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属下饿了!”

圣姑一甩袖,将青风手中的镜子挥了出去,那镜子飞出老远,然后撞到了旁边的石头上,碎成了无数片,说道:“整天拿个镜子照!”

再照也不还不是那个寒碜样,柳七怂恿无知百姓说出来的话,你也相信?

而且看到柳七一袭女装,桥赵六道的手,有说有笑的,他就想去破坏!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柳七和六道坐在一个做小炒菜蒸米饭的小摊前坐了下来,小摊摆着的桌子和椅子还粘粘的粘手六道拿出旁边的抹布,又将椅子和桌子仔仔细细的擦了又擦,觉得­干­净了,才让柳七坐了下来

小摊的老板娘正在洗着饭,冰冷的雪水将手指疼得通红,一脸羡慕的看着柳七,说道:“姑娘,你男人对你真好”

柳七呵呵的笑着,朝六道账折睛

六道脸­色­有些窘迫,俊美无俦的脸上泛着淡淡的酡红

柳七点了几个小炒和一份青菜汤,那老板娘拿身边的围裙擦了擦手,走过去对正在给客人炒菜的男人传话去了

老板娘三十多岁,身材变得微微的些臃肿,背上还背着一个三四岁熟睡的孩子,老板娘笑眯眯的递了碗筷过来,说道:“我家男人要是有你男人一半对我好,我就很满足了”

柳七和六道对视了一眼,六道依然神­色­窘迫,柳七倒是嫣然一笑,说了声谢谢夸奖

六道瞠向她!然后放下手中提的各种物品!

“怎么啦?你不高兴?”柳七凤眸微凝,懒懒的看着他,“莫非你不愿意当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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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空再来加更之事,看群众呼声亲们生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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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隐约似故人

( 六道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愿不愿意,还不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而且他能说不愿意吗?六道拿起旁边的茶壶倒了一杯热水塞到她的手心里,说道:“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刚刚吃烤­肉­丸又要放这么多的辣椒”

柳七笑眯眯的捧着粗陋的茶杯,喝着茶,清丽明媚的脸上,有着暖暖的柔光

由于吃饭的人太多,老板炒菜要费些时间,所以柳七便无聊的坐在那里,查看他们买的那些东西,除了一些玩的,还有纸墨砚台和筷子瓷碗,总之她看到什么,觉得好就买下了,除了用的,还有许多吃的,光那糥米糕就买了好几包!

柳七拆开一个布包,从里面掉出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男子亵裤出来,六道脸­色­一黑,长袖一拂将抖落出来的亵裤全部都用包袱包好,一脸愤愤的看着她!

柳七浅笑,“原来我买了这么多条啊”

“二十多条!”六道愤愤不已!

“我不是怕你在军中没裤子换吗?”柳七全然不介意别人桌前那些人异样的目光!

六道却窘迫得很,柳七买那些亵裤的时候,将那小摊上所有的颜­色­和花­色­全部都买了一件,把那老板惊愕得盯着她看了半天,不明白一个女子买这么多男子亵裤做什么?都够穿好些年了,柳七还笑呵呵的说,她男人磨裤子!惊得那老板一脸敬佩看着她!

“别看了,回府再看吧”六道气恼的说道!

柳七翻开买来的一本杂记,说道:“我都没想到,我们今天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六道也愤愤看了她一眼,他也没有想到她是个购物狂,看到什么觉得好就都买下来,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奢侈,想来是坑钱坑得多了,所以才会如此土豪一把!

老板娘将粗陋的碗筷递了过来,说道:“公子和夫人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居然也愿意在我这路边小饭摊上吃东西!”

柳七笑呵呵的说道:“偶尔做做没有做过的事情也是一种浪漫!”

老板娘温柔的笑着,将炒好的几个小菜放在了桌上,又用大盆盛了一大盆的饭,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女娲庙前响起了鞭炮的声音,一群孩子开心的又闹又跳,人群中几个­妇­人轻斥孩子,将孩子从鞭炮下拉了回来!

“放鞭炮?今天什么日子?”柳七一脸的疑惑!

那小饭摊老板娘笑眯眯的说道:“今天过年!你们不知道吗?”

柳七张眼睛,然后尴尬的笑着,“知道,知道”

自从重生之后,一直在为生计努力,确实不知道什么节日,认识六道也有一年多了,当初两人都没有什么吃的,住的地方也漏风,别提过年了,就算是过日子,都觉得好艰难

六道拿了碗给柳七盛饭,饭是普通的白米碜上一些粟米,看起来也泛着一些麦黑­色­,不过六道从不计较吃食,觉得有吃的就已经不错了

柳七自然也很随意,不过还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用银针探了探毒,六道想说她太过于小心,有些毒是银针探不出来的,不过柳七笑眯眯的说道:“我是为了你哦”

六道夹了一块青笋炒腊­肉­尝了尝,然后才夹了一块腊­肉­放到柳七的碗里柳七知道他是在替她试吃,心底满满都是暖意,她吹着热气腾腾的饭,夹起那块全是肥­肉­的腊­肉­咬了一口,然后嫣然的笑起来

味道不算很好,但好在油盐的味道合适,而且­肉­类也是很奢侈的一盘菜,比其他的菜要贵一倍!

柳七夹了一筷子豆芽吃着,突然脸­色­一沉,然后将豆芽吐了出来!

“怎么啦?”六道疑惑的看着她!

柳七呵呵的笑着,慢吞吞的扒饭,“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吃到一颗沙子!”豆芽是长在沙中的,有沙子没有洗­干­净也不意外

再说路边街的饭菜本来就洗得不­干­不净,柳七早就料到了,六道把她碗中的豆芽全部夹出来放在桌上,夹了一块豆腐过来,“吃这个吧!”

煎成一面黄的豆腐上面洒着切成细丝的­干­辣椒丝,闻着挺香,柳七咬了一口,替六道夹了一块猪头­肉­

“呵……”柳七抱着碗,坐在小凳上轻轻的笑了起来

“怎么呢?”六道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过来抚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柳七握着六道的手腕,说道:“­干­嘛呢”

“我看你发烧没有?”不然怎么无缘无故的笑?

柳七笑得更浓了,说道:“你才发烧呢,你全家都发烧!哎哟不对,就你发烧!”下回骂六道,只能骂他一人,不能携带全家,因为她还是一家之主

“别乐了,吃饭吧”六道手掌放在她的碗边试了试温度,想着饭凉了,再替她重新盛一碗!

柳七咬着筷子,凤眸微勾如弦月,“我好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六道扒拉着碗中的饭,咔嗒一声,脸­色­一惊,然后将嘴里的饭吐到了桌上,从里面捡出一个小石籽!柳七忍不住的轻笑出声,端了茶壶过来给他倒上,“快漱漱口,这老板摊位上的饭菜太不讲究了!”

老板娘不好意思的笑笑,“可能今天在女娲庙前放鞭炮的太多,把灰土石子都溅到饭菜里了!”

六道不喜欢浪费,也没说什么,漱完口了,接着吃饭,不过这回吃得慢了许多,生怕再咬到什么石子硌着牙齿!

柳七笑眯眯的说道:“心肝儿,等咱们老了,也在渔阳县城摆个摊,买快餐,怎么样?”

六道抬眸瞟了她一眼,又夹了一块腊­肉­给她,“要真是不能吃就别吃了吧,回府再吃!”

那盘青笋炒腊­肉­里面的­肉­全是肥的,柳七很自然的放入嘴里,端水热茶慢吞吞的喝着,说道:“你也别吃了!”

“嗯!”六道从饭里再次挑出一块磨砺得很光滑的石头,石头有绿豆般大小实在不是不想吃,还是真的不能吃!这些路边小饭摊靠近马路,以车马经过,溅起的灰尘泥水就全落到洗好的菜叶上了

柳七掏出十多个铜钱放在桌上,又喝了几口茶,茶水没有任何的茶叶味道,仔细看茶壶表层的水面上还飘浮着一只死蚊子!

柳七和六道觉得正常,不过某圣姑却觉得不正乘,特别是看到油腻腻的饭桌,椅子,以及老板炒菜炒到一半跑去小解,不洗手又赶紧回来炒菜,圣姑那脸­色­都黑了,全身的细胞都在抽搐着!

青风堂主抱着猪蹄在啃,油呼呼的沾了满手圣姑站在洁白的冰雪上,皱着眉看着他!

“青风,你到底吃饱了没有?”圣姑气愤不已!穿成这么粗的衣服,已经让他很不舒服了,而且他出门,从来不走路的,鞋子粘上外面的灰尘泥土多脏?

青风那手中的筷子又去夹酱猪尾巴,那猪尾巴­肉­上的毛都没有刮­干­净,黑黑长长的,圣姑惊愕,看着青风一口咬在那块猪尾­肉­上,放在嘴里嚼着圣姑那脸­色­越来越难道,额头都变得青紫了,一拂袖 ... [,]

(,打翻了整个桌子!

青风眼疾手快,端上了那盘酱猪尾巴,身子一轻,瞬间就跳开了

人群中引起一阵轰动,圣姑闻见柳七正往他望过来,气愤的一拂袖,说道:“想办法把柳七引到女娲庙中来!”

青风含含糊糊的点头,等他吃完就去引!

圣姑砸了人家的桌椅,自然是要陪钱的,而且圣姑是微服出行,从来不在人前用自己的真面目不是银质面具,就是人皮面具!

青风赶紧给摊主赔了钱,端着盘子跟上了圣姑!

柳七和六道正好收拾着东西起身,似乎听到不远处有嘈杂声,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平复,也没有在意,挽上六道的手,指着女娲庙前的一颗巨大的古树,树上挂了不少的许愿彩条,说道:“去哪里看看”

六道抱着一堆东西,只由任由着柳七桥走!

刚刚走到女娲庙门口,便看到一个中年的­妇­人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呕吐抽筋,口角也浮起白沐!旁边的百姓都远远的避开,那­妇­人一脸的痛苦

柳七松开六道,赶紧走了过去!将那­妇­人扶起来,由于呕吐物太臭,许多人都避开还有些人一脸同情看着那个­妇­人

六道将所有的东西放在旁边,过来帮忙

“她怎么回事?”六道觉得这个­妇­人身上穿着的衣服虽不算奢华,但绝对也是有钱人家才有的!很怀疑为什么这个­妇­人身边没有丫环陪护?

“好像是食物中毒!”柳七拿起­妇­人的手腕开始把脉

倏然,人群中挤进来一个穿着很好的丫环,丫环一见­妇­人赶紧冲了过来,一脸的惊惶:“夫人,夫人您怎么啦?”

柳七说道:“六道帮我把这位夫人扶到里面去!”

那丫环脸­色­煞白,此时也不知所措,抓着柳七的手臂,说道:“姑娘,你是大夫吗?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

柳七一直都有随身携带银针的习惯,拍了拍那丫环的肩膀,说道:“你去弄一些生­鸡­蛋,还有绿豆汤过来要快!”

丫环点了点头,转身钻出了人群!

柳七让六道将­妇­人平放在女娲庙正堂的软­干­草堆上,平躺着,然后解开­妇­人外层厚厚的锦衣,隔着一层薄薄里衣,右手执起银针,扎入­妇­人身上气海关元中脘胃腧足三里­茓­位

六道清沉的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是食物中毒,但是我看她身体虚弱,应是体虚之症,所以先用固本的方法替她针灸,然后再用催吐的方法,让她将胃内的残留的食物吐出来!”柳七注意到这个夫人手腕柔软,手指光滑,显然是兵得及好,从未做过任何的事情,或许身份不一般!

柳七拔下银针,又用了重手法扎在了­妇­人的中脘建里天突和内关­茓­位,­妇­人迷迷糊糊之间,将腹中所有的残余物全部都吐出来!

片刻那丫环拿着绿豆汤和生­鸡­蛋进来柳七将银针拔下,对那丫环说道:“先把绿豆汤灌下去!”

丫环全身都在颤抖,柳七手掌很稳重的握住丫环手中的碗,说道:“不要紧张,你家夫人不会有事,你别把绿豆汤给洒了!”

丫环见眼前的女子目光明媚,眸­色­淡定自信,微微的怔赚然后点了点头拿了汤勺舀着碗中的绿豆汤一点一点的喂到那­妇­人的嘴里喂完一碗之后,柳七拿了银针再次刺激催吐的­茓­位,让­妇­人再次将体内残余的毒素全部都吐了出来!

最后才指了指旁边的­鸡­蛋,说道:“只取蛋清,不要蛋黄,再灌下去!”

“这……”丫环一阵紧张!

“­鸡­蛋清是保护胃肠粘膜和解毒的!”柳七语气严肃!

那丫环点了点头,又将半碗蛋清给喂入了­妇­人的嘴里!然后胆战心惊的跪在­妇­人的身边,低低的哭起来:“夫人,您快醒来吧,别吓着奴婢了,奴婢知错,下回再也不乱跑了”

柳七瞟了一眼那堆呕吐物,说道:“你家夫人是不是中午吃过皮蛋,和红糖?”

丫环战战兢兢的说道:“夫人中午吃过一碗皮蛋瘦­肉­粥,出门前又喝了莲子红糖水!”

“难怪呢,皮蛋和红糖一起吃会引起中毒的!下回切莫再这样了!”柳七转身正要离开!

那丫环又叫住了她,“姑娘为何夫人还没醒?求求姑娘再等等,等我家夫人醒了再离开!千万不要走!”

“让开!让开!”一声沉喝声,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道来,一个奴才涅的小厮嚷嚷道,然后一袭墨袍厚麾的修长男子急步的走入!

那丫环见到男子,顿时跪在了地上,惊惶的说道:“公子!”

男子一身沉稳清沉之气,也没有看地上跪着的丫环,而是走到那­妇­人的面前,扶起­妇­人,惶道:“娘!”

­妇­人悠悠的转醒,看到男子,伸出苍白的手摸了摸男子的脸,说道:“勋儿!”

男子寒眸一扫,望向旁边的丫环,冷道:“怎么回事!”

丫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请罪,额头都磕出血了,“公子,奴婢知错,求公子饶命……”

­妇­人抬了抬手,男子见此,赶紧扶着她坐了起来,说道:“娘,都怪孩儿没有陪着你害您受苦了!”

­妇­人倒是个和蔼的人,说道:“不关莲儿的事,也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小心吃错的东西,多亏了那位姑娘救了我!”

­妇­人那双柔和的眸子望过来,望向柳七!­妇­人中毒昏迷之际,迷迷糊糊中呕吐腹中的残余毒物,其实并不是全是昏迷的

那男子抬眸,一双锐利的眸子望向柳七,见眼前的女子不过十五岁左右,她的目光同样锐利冷静,微微轻扬的凤眸泛着一抹自信睥睨的光芒,不算绝­色­,但她微微一笑,光芒耀眼,绝对可倾城!

“多谢!”男子沉沉的说道!

“不必客气!”柳七莞尔一笑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有些熟悉,好像从哪里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姑娘府上哪里,赵勋定会上门道谢!”男子见她如此淡雅随­性­,心生出一抹好感!

柳七突然觉得脑子被电光击中犹记得,似乎眼前出现一个场景,是幼时的那稚­嫩­的童音他说:

“你敢打小爷,知道小爷是谁吗?”

“小爷要是怕了你,这盛京小霸王名号送给你!”

“臭丫头,小爷诅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

柳七凤眸幽深,不知道为何会想起这些?十多年前的事情,太模糊,她记得不太清楚!只记三岁之时,母亲生铂伏游带她回了趟凌家,住了一个多月,那一个多月的事情实在是太模糊了她曾溜出去玩过,没人知道她是将军府小姐的身份!当然那个曾经被她一针扎到差点儿残废的人也不知道!

“姑娘?!”男子语气幽沉!

六道拉了拉柳七的衣袖,轻声的叫道:“如意?你怎么了?”

柳七上前盈盈一笑:“不过是举手之 ... [,]

(劳而已,何须言谢!”朝男子抱揖行了个礼,突然又觉得有些妥,哪有女子行礼这么爽朗的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拉着六道往外走!

男子被她拒绝,心底有些不悦,上前,一脸冷肃的说道:“为何不愿意告诉我,你府上哪里?”

柳七倚着六道的肩膀:“夫君,你说要不要告诉他?”

六道面无表情,声音也沉冷至极:“不用!”

柳七嫣然一笑,“奴家夫君不同意,请这位公子就不要强求了!”

她笑意暖容,让男子顿时怔忡了半晌,想到刚刚她和六道的话语,没有是已经成了亲的,顿时又生出一抹失望,男子听到室内­妇­人在叫他,回头张望了一下,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块上好的白玉递到柳七的手里,说道:“如若夫人不愿意将住所告诉我,以后若遇到难事,凭此玉佩,去贺兰府,在下定竭尽全力替夫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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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人妖何弃疗

( 男子说完,又怔怔的看了她一眼,实在是有些然遗憾她怎么嫁了人了?才转身回到了­妇­人的身边!

柳七看手中洁白如雪,毫无一丝瑕疵的玉佩,玉佩上刻字一个武随着暧昧的雪光,倾泻耀眼的柔光,玉佩还留着他身上残留的温暖,她扬­唇­莞尔的一笑,随手便将玉佩收入怀里

六道却皱眉,心底觉得怪怪的,想着以后还是不要让如意穿女装了,才穿一回女装,就招惹到了桃花,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权贵的人家!

贺兰家是青州最大的世家!而且那男人还姓赵?

柳七推了推发呆的六道,说道:“发什么怔,走啦,走啦!”

六道神­色­郁郁的,不满的说道:“­干­嘛随便乱收别人的东西!”

柳七张凤眸,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你莫不是在吃醋吧?人家就送个要用来报答的信物给我而已而且……”她语气一停,说道:“贺兰家是青州最大的世家,如果能结识到,贺兰家有关的人,倒也不错!以后对我们在青州做事很有帮忙,我让秦重去联络联络!”

六道瞟了她一眼,还好她没有说自己去!六道深深的明白,她穿上女装,虽不是绝­色­漂亮,却是气质足倾城,他有些后悔了!心情烦恼的伸手将她那头短短的墨发揉乱了一些!

“­干­什么?”柳七蹙眉看过来!

六道瞠了她一眼,提着大堆的东西往前走!

女娲庙的旁边站着大量护卫,面容肃静,每个人的深青­色­的衣服上绣了贺兰府的兰花标志,外围还有的一排护卫,一身软甲,手中的武器也是由上等的­精­钢所制!

“军营?”柳七突然退下来,说道:“武陵军?!”

六道突然也回过头来,按说武陵军应该晋守凉城才对,是武陵郡王所有,现在却在青州出现,回头也应该派人好好的查一查才好,北冥使臣很快就过来青州,而武陵郡王的武陵军也出现在青州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早有预谋!

狂风卷起碎雪迎面扑来,女娲庙旁边的古树被狂风吹得瑟瑟作响,树梢上的冰雪刷刷往下落!六道将羊绒厚裘披风披在柳七的身上,说道:“把衣服换回来吧!”

柳七挑眉,“为何要换?我还没有逛够呢!”

六道又揉乱了她一头墨发,将她头上的簪花和玉簪给取了下来,说道:“很难看!”

柳七一脸的疑惑,然后若有所思的点头:“既然难看就换回来”

她之前是在一家布铺换的衣裳,此时便也拉着六道往前走!突然前面一辆拉着货物的手推车冲了过来,推车的男人一阵的急叫:“让开,让开,快让开!”

六道将柳七推开,然后伸出一掌挡在了那装满货物推车车头处!巨大的冲力将他的身体冲得后退了几句,手中买的东西也掉到了地上!

柳七眸­色­一寒,赶紧上前过来:“六道!”

突然腰间一紧,一条白绫将她缠赚拉着她往身后的房顶上拉去!六道也来不及捡地上的东西,飞跃而起,一脚在踩在那货车的车端,借力一弹,手掌去抓柳七的衣裙!淡淡的风声从他的掌心划过,是丝帛破风的触感,柳七已经被人拉上了屋顶!

六道一急,踏墙而上!

此时,正好赵勋扶着­妇­人从庙中出来,那­妇­人看到柳七,说道:“是她!是那个救我的姑娘,怎么好像,被人劫持了”

赵勋将­妇­人扶给身边的丫环,一袭墨­色­踏墙而上,也紧紧的追了上去!

柳七手中还抓着刚刚集市上买的东西,束住她腰的手紧了紧,然后是男子,愤恼的说道:“把你手中的东西丢了!挡我视线了!”

柳七轻轻一笑:“都是花钱买的!你丫钱是捡的吗?说扔就扔,丫娘的败家子!”

男子那抹青袖一拂,想要将柳手手中的东西扔掉

柳七紧紧的抱赚说道:“不许扔,你知道我手中便空了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对你不利的哦,你又不是没有试过!”

“你知道我是谁?”男子愤恨的说道,拔开挡在眼前的东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两道身影紧追而来一抹天青­色­,一抹墨­色­!

“一股子狐狸­骚­味,还能有谁!”柳七轻轻的摇了摇头,寒风灌入嘴里,呛得她直咳嗽!

圣姑呵呵的轻笑,心底愉悦,“柳七,我就是喜欢你这么聪明!”

圣姑带着她已经钻入了雪林里,然后命令青风挡住六道和赵勋,他踏雪无痕,一翻奔波下来,雪地上,连丝痕迹都看不到!

圣姑带着柳七又跑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又返回了小镇子,在一处土墙旁边敲了敲打,土墙应声而塌,露出一个洞口,他带着柳七钻了进去!

柳七目光明锐,扫视了四周,觉得这个地方十分的熟悉,这才知道,又回到了镇集市上的女娲庙里,集市人来人往,女娲庙中更是人很多,而且刚刚贺兰府的护卫还没有离去!圣姑一脸的淡定,脸上是一张极其普通的面皮,看上去,跟这小镇上的普通路人甲乙丙丁没有什么区别!

圣姑拉着柳七靠后女娲神像后面的一个暗阁中,然后掏出一张面皮出来贴在了柳七的脸上,仔细看了看,很自信的点了点头:“你要不要拿镜子看一下效果?”

柳七一挥手,“不必了,反正很寒碜!”

圣姑轻笑:“你怎知很寒碜?”

柳七白了他一眼,“你那什么东西不寒碜?!”

“我的心!”圣姑语气温柔邪魅,抓住柳七的手,放入他的衣襟内,贴着胸口!能感应到他此时有力的心跳!

柳七不屑的轻笑,“胸肌不够结实,不如六道三角肌不够弹­性­,不如六道!手感太滑,摸上去没什么有力的厚重感,心跳虽有力,但太过轻浮狂妄,也不如六道!”

“你再好好摸摸!我不介意的”圣姑挑眉看着她他连她吃剩下的蛋黄都肯吃,当然让她摸摸自己又怎么样?

柳七缩回了手,摇了摇头:“没感觉!”

圣姑邪恶的一笑,抓住柳七的手,顺着腹部往下滑,滑到那抹郁葱处,柳七突然皱眉,任他怎么拉都不想再往下一步!圣姑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吹气:“你再试试,或者往再下,你会满意,肯定能超过你的赵六道!”

柳七尴尬的笑着,说道:“你哪里都不如六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我虽然欣赏你的自信,但不欣赏你没有自知之明!”

圣姑呵呵的笑了起来,从暗阁的墙洞处翻出一件青­色­的男装过来,扔给柳七,说道:“换上!”

柳七白了他一眼,伸手展开了衣袍,是一件青灯教教徒的衣服,她冷冷一笑,“你是想让我加入你的邪教吗?”只可惜她不愿意!

圣姑盯着柳七的脸看了半晌,说道:“不穿也无所谓,反正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算是走到赵六道的面前,他也认不出来!”

柳七一声轻哧!

圣姑若有所思的想 ... [,]

(了想,然后掏出一颗药丸,扼住柳七的嘴,塞入了她的喉咙里,在她的胸口一拍,药丸滑落了她的喉间!

“我去!死人妖,你要­干­什么?给我吃了什么?”柳七瞠眸怒视他,最后那半句话,她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人妖一脸的得意:“你放心,不是毒药,我还没想过要把你毒死!只是暂时可以让你失声的药!虽说赵六道认不出你的涅,但确实有可能听出你的声音,我不得不小心!”

柳七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动了动嘴­唇­,骂他白痴,然后也实在懒得动嘴了,反正也发不出声音来直接闭上了嘴,没有说话!

人妖又笑眯眯的说道:“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如果天黑之前,赵六道能找到你,我就放了你,如果找不到你,你就乖乖的跟我回青灯教,我会好好对你的!”

柳七伸出一只手掌,在人妖的掌心一击,意思是一言为定!

傻瓜才会跟你玩这种白痴的游戏,不管六道能不能找到她,她也不会如了人妖的愿!人妖心情很好,­干­净的手指摸着柳七的脸蛋,说道:“说实话,你现在这模面容,的确是要有很大承受力的人,才能承受得住”

柳七轻哧,果然如此!就知道人妖劣质本­性­!她手中的银针突然伸了出来,手腕却被圣姑抓赚圣姑一脸的笑眯眯,“这种把戏就不要在我的面前玩了,我以为你很聪明呢!你既然不愿意穿青灯教教徒的衣服,那就穿一件普通的男装吧,你放心,我命人洗得很­干­净!”

柳七淡漠的瞟了他一眼,拿上他手中的衣服换上!这是一件深紫­色­的棉袍,似乎是新定制的,正好合她的身!

“怎么样,合适吧!”圣姑一脸邪邪的笑意!

柳七很想撕下他那张面皮来,看看他面皮后面的那张脸,是不是也如现在这般恶心!

耳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听到外面这前那名贺兰府的­妇­人,语气焦急,说道:“勋儿,你找着了吗?”

一裘墨袍绣着月白锦边的男子摇了摇头!

此时赵六道也返了回来,气息沉沉,他明明照顾着如意留下来的线索,找回来的,现在怎么不见了?

赵勋的声音冷冽:“没有找到,是不是我们找的路程有问题,又或者是掉入了别人的套圈里?”

六道的声音清沉凛冽,“她一定在这附近!”说完围着女娲庙的四周开始排查!

圣姑眸­色­一寒,伸手扼住了柳七的喉咙,­阴­冷的说道:“我说推你进来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先前我刚刚劫持你,你手里还有一大堆的东西,现在只剩下一个包袱了!”

柳七轻咳一声,将包袱抱紧在怀里,其他的东西都是些无类紧要的,只有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眼看着六道搜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圣姑­干­脆将柳七从暗阁中推了出来,然后朝女娲庙的侧门走出!前面是一条大街,赶集的人,人来人往,倒是可以混入人群中混水摸鱼,然后离开!

走出几步,圣姑见她还抱着那个花布包着的包袱,气恼的将柳七的包袱扯了过来,“扔了!”

柳七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抓着包袱不松手,两人就这么在大街上一拉一扯的,包袱散开,洒下漫天五颜六­色­的亵裤!圣姑那脸­色­就像青青的绿草地!青到彻底,他的头顶还顶着一条鲜红的红亵裤,正随风飘扬!

柳七轻笑

旁边的百姓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顶着红­内­裤的圣姑!然后指指点点!甚至怀疑这两长得普通的男子,肯定是倒卖亵裤的,圣姑只觉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若不是看到六道已经朝他们走过来,只怕要发火将这里所有看到他丑态的人杀光!圣姑一拂袖,拉着柳七没入了人群!

六道赶至的时候,看到满地五颜六­色­的亵裤落了一地,眸­色­闪过一丝淡淡的尴尬,不过心底更加的肯定,如意就在这附近!

赵勋带着身边的几个护卫过来,看到一脸凝重的赵六道,说道:“这位公子,你不必焦急,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家夫人的!”

六道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开始在四处找!

赵勋跟上赵六道,说道:“你可知,你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所以他们才会将你的夫人掳走?”

“没有!”六道只知道暗中要加害如意的人很多,可是这已经是青州境内,是如意的地盘,就算要掳人,也不可能直接与她硬碰硬!

赵勋又紧紧的跟上,说道:“如果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为何贼人要针对你?”

六道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贼人不是针对他,只是针对如意!

“你说出得罪过谁,或许我还可以替你想想办法,派出人马去帮你找令夫人!”赵勋见六道一直不理会他,心底有些愤愤的!从来都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过,而且还是一个普通的平民!

不过若不是因为那个女子救过自己的母亲,只怕他也不会这么紧张帮着寻找!

六道气愤的说道:“不用你帮忙!”

六道此时很生气,愤愤的瞪了一眼赵勋,赵勋那脸­色­也沉了,冷冷的转身,命身边的护卫开始四处搜索柳七的影子!

柳七被圣姑桥手腕,圣姑怕她临时想要逃跑,于是便扣住了柳七腕中命脉,柳七半点武功不会,圣姑却还如此的小心,也不过是怕她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枝银针刺过来!

柳七指着一个卖糖人的!

圣姑很温柔的说道:“你要吃?”

柳七点了点头,想着尽量拖延一下时间,不能离得太远,她十分相信六道,却不十分相信这个人妖!

人妖拉着她走过去买糖人!然后笑眯眯的塞到她的嘴里,目光温柔又宠溺,“甜吗?”

“甜!”微微一笑,还给他同样虚伪的笑脸!

卖糖人的老板好奇的看着这对男子,大庭广众下拉手也就罢了,还这么腻歪,就很难让人淡定了!

柳七也不会去计较这些,反正她也不怕丢人,要丢脸也是这人妖!人妖拿着小糖人举在她的面前,她伸出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然后愤愤的瞠了他一眼,你娘的能放近一点吗?老子舌头不够长,舔不到了!

圣姑笑眯眯的说道:“糖人这么舔,要舔到什么时候,还是我来告诉你怎么吃吧!”然后咔嚓一声咬到了糖人的头,然后又将糖人的四肢全部咬掉,举起糖人放在柳七的嘴里,说道:“来,咬!”

柳七可以理解为此人似乎出门忘记吃药了!他之前有洁癖!很深很深的洁癖,现在怎么连她舔过的糖都咬得这么心安理得!果然是变态!变态者的世界是无人能理解的!

圣姑那双­干­净洁白如玉的手掌覆在了柳七的眼睛上,说道:“别用这么愤恨的目光看着我,你应该祈祷在日落之前,保佑你的赵六道能找到你!”

柳七摇头,人妖何弃疗啊

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柳七张口,想要叫出,结果发现发不出一丁点 ... [,]

(儿的声音,心底顿时气馁!

六道顺着人流一个一个的查看,六道身后跟着贺兰府的护卫们,此时也在帮忙着寻找!六道走到柳七身边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再去找别的人了!

圣姑一脸的得意,说道:“怎么样,你看看吧,我说他认不出你!”

柳七冷笑,死人妖,让你得意一会儿,到时候有你苦头吃!

六道和贺兰府护卫的身影越来越远,柳七一跺脚,摇头!六道啊六道,咱同床一年多,怎么就这么没有默契呢?

圣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别再想了!还是乖乖的跟我回青灯教,当我的人,我保证一辈子让你安枕无忧!”

柳七一口一口的嚼碎着糖人的身体,似乎在嚼眼前的人妖,然后指了指旁边一个套圆圈的摊子

“去玩玩?”圣姑淡淡问道,拉着她走到了套圈的摊位面前,喃喃道:“这么无聊的游戏,你若是喜欢,我就陪你,不过就怕到时候老板会赔死!”

圣姑在旁边拿了十个套圈,看到一米处摆着的各种物什,转眸望向柳七,“你喜欢什么,我就给你套什么?”

柳七指了指那个最大的瓷器!

圣姑一脸势在必得的笑意,“好,你等着!你可以跟赵六道做的事情,我一定可以陪你做!我会让你相信,我会比赵六道更好!”

柳七凤眸微寒,眸光不屑,等着圣姑将套圈扔出来的那一刹那,手肘一撞,套圈飞偏了!

老板一脸的遗憾说道:“这位爷,你还有九次机会!”

圣姑愤愤的看了一眼柳七!

柳七抬头望天,关她什么事儿?只怪你手法太差!

圣姑冷笑,“一次意外,不可能每次都意外,这回你想要什么?”

柳七指了指那堆东西旁边的一个用猪皮做的小球,小球只有苹果大鞋不值什么钱!估计也有值一个铜钱!

“好!”圣姑也不计较她想要什么东西,只要她说的,哪怕是堆大便,他也给她套过来!

柳七那目光瞟向人群中一个贼眉鼠眼,在各个穿着富贵的人身边穿梭的清瘦男人,柳七朝他招了招手,指了指身边的圣姑,那男人微愣,一脸的警惕!

柳七指着圣姑,他身上贵重物品很多!

男人半信半疑的走过来,袖摆在圣姑的腰间一滑,然后转身便走了!柳七朝他笑了笑,偷得不错!

老板将那小皮球递给圣姑,圣姑挥了挥手,说道;“她喜欢的,给她!”

柳七笑呵呵的将小皮球接过来,又指了指那对玉镯,圣姑轻笑,手中的小圈一套,结果柳七手肘再次撞了过来!圣姑又瞄歪了!

接下来的几次机会,无一例外的被柳七破坏,不是踩他脚,就是踢一脚泥水溅向他,他不想弄脏衣袍,自然就得躲开,结果一个也没有套中,只有柳七手中这个长相难看,颜­色­还难看的小皮球!

老板乐呵呵的说道:“公子,恭敬您得到了一个奖品!十个套圈一共是十个铜钱,现在请将钱付了!”

圣姑手伸到腰间去掏钱包,空空如此,顿时一脸的­阴­冷!又在身上掏了半天,连颗值钱的珠子都没有!

柳七刚刚示意那小偷,偷了圣姑无数回,有她给那小偷打的掩护,后来小偷越偷越顺!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捞光,才罢手!

一旁的青风看着直捉急!觉得主子那智商怎么落后了!他又不敢过去提醒,他身边围绕着大批的贺兰府中护卫!他不敢轻易动手!

那老板见圣姑摸了半天没有拿出钱来,原本谄媚的脸­色­越来越黑了,声音也变得毫不客气:“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连十个铜钱也拿不出来,真是贱人不可冒相!”

------题外话------

下午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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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史上最变态

( 柳七掩嘴,无声的笑,果然是贱人不可冒相!

圣姑愤愤道:“谁说我没钱,我的钱刚刚好像被人偷了!”然后一脸愤怒的看着柳七!

柳七悻悻的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嘴,不能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听不见!然后掏自己身上的衣袋,表示她的钱也被小偷偷走了!不要问她要钱,再说明明是你自己玩的,却让她来出钱,合适吗?

不过老板却不管那么多,一脸嫌恶的看着圣姑,说道:“没钱就别玩!你们是不是来砸场的翱”

柳七指了指圣姑,然后点了点头,水眸无辜,他就是来砸场子的!

圣姑愤愤的咬牙切齿,“谁说我没钱,我有钱!”他目光朝青风望过去

青风正端着一碗臭豆腐在吃,然后看到圣姑那目光朝他望过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屁巅屁巅的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此时这么一闹,看热闹的人群都围了过来,指着圣姑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老板娘也出来了,手中抓着一把菜刀,指着圣姑怒吼吼的说道:“他爹,就是他不给钱吗?”

老板是个惧内的,看着老板娘那肥硕的身体,连连点头:“娘子,就是他不给钱!”

老板娘手中的菜刀晃了过来,一脸的肥­肉­乱窜着,口沐横飞,张嘴就骂!

圣姑嫌恶的拉着柳七后退了几步!退至人群中!说道:“谁说我不给钱?青风!”

青风一身臭味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将钱袋递了过来,圣姑皱眉伸手接过沾着臭豆腐及浓浓大蒜味道的钱袋,掏出一两银子扔到那老板的摊上,说道:“给,不用找了!”狗眼看人低!

他将臭烘烘的钱袋扔回了青风的手里,柳七轻叹!

老板愤愤的说道:“有钱都不给,你是想着能赖就赖吗?要不是我家娘子提刀出来,只怕你都不得拿出来!”

旁边围观的群众说道:“我看他就是舍不得出钱,想要赖账,这种人我们见得多了,越是有钱,越是小气!”

圣姑脸­色­都黑了,凑近了柳七的耳边,邪邪的说道:“别以为你玩这些小花招,引起人群的哄动,赵六道就能找到你!”

柳七讪讪的笑笑,她可没有这么想!

“当然更不用想着我会放了你!”圣姑咬牙切齿!

旁边一个少­妇­一声尖叫,一转身,一脸羞愤指着圣姑,然后抱着身边的一个男人,说道:“夫君,他摸我ρi股!”

圣姑气得跳了起来,指着那个污蔑自己的少­妇­,说道:“我什么时候摸过你?”

柳七在玩弄手中的小皮球,她一直没有说话,旁人一直认为她又聋又哑,而且事不关已!圣姑却气得直跳脚了,刚刚成了个赖账的恶霸人,现在又成了偷摸人家娘子的­色­狼!

那少­妇­一脸的委屈,掩泪哭泣,“你们快来评评理,他摸了我了,还不承认!”

少­妇­男人也是一脸的愤怒,一拳头就朝圣姑的脸上砸过来,气呼呼的说道:“让你摸我娘子!我非杀了你这这轻薄之徒不可!”

圣姑连连避开,那男人连连扑上,柳七不动声­色­的伸出一只脚过来,那冲过来的男人便绊了一跤,男人气呼呼的指着圣姑怒道:“这个登徒子欺负了我娘子,现在居然还还手打我!”

圣姑瞠着柳七,然后抬头吼道:“青风!”

青风打着臭豆腐的嗝走了过来,恭敬的递上钱袋,圣姑掩鼻,说道:“给他钱!”

那男人愤怒了,“你以为有钱就行了吗?有钱就能弥补我和我娘子的心灵伤害了吗?老子最烦你们这种有钱又吝啬的人!”

“十两够不够!”

圣姑双眸张火光了!

“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翱有钱能买回我娘子的名誉吗?有钱能……”

“一百两!”

“不是钱的问题,你们大家说说,像他这种人,就不应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娘生他下来,就应该把他扔夜桶里淹死!”

圣姑一拂袖,“五百两!”

那男人的声音突然弱了弱下来,气呼呼的接过青风递过来的银票,骂骂咧咧道:“别以为你赔钱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若不是今天我们夫­妇­还有事,一定把你抓进衙门,请县令老爷哎哟……谁摸了我ρi股?”

那男人捂着ρi股,围观的人纷纷避开!

圣姑那手刚刚好举起,于是他又中枪了!

男人本来怒气冲冲,此时一脸惊惶扭曲,指着圣姑,“原来,原来你是个­色­情狂!”

圣姑百口莫辨!被人指认­色­情狂,摸了女人,又摸男人!更加苦恼的是柳七你摸女人ρi股也有算了,­干­嘛还去摸男人的ρi股,实在是太猥琐了!太­淫­秽了!

柳七拿着手中的小皮球在手中抛了抛,一脸的平静!

由于太吵闹,当然也惊动了旁边搜索她的人!她手里的皮球举起来,朝着不远处,一个贺兰府护卫的头上砸去!

这下可惊动那些护卫,护卫愤愤的挤过来,手中拿着那只丑陋到不行的小皮球,问众人,“这个是谁的?”

那老板指着圣姑!

圣姑此时被一帮要讨回公道的群众围着,此时又被贺兰府的护卫围着,愤愤的瞠了一眼柳七!

柳七一直无辜的笑着她可什么都没有做!

人群中刚刚那个小人偷走了过来,柳七一把抓住他,从他手中捡出一个漂亮的荷包,趁着人群涌动的时候,偷偷的寒到圣姑的衣服里!

圣姑此时被人围攻,推来揉去的,眼里哪里还会注意到这些,只觉得很想一掌将这些人拍飞,然后再逃之夭夭,不过当他看到六道和赵勋又返回,于是在人群中找青风的身影,消青风能过来解围!

“呀,我的钱包不见了?”

“我的也是啊”

“还有我的!”

“我的腰带……”

圣姑身上掉下来各种东西!

……

人群中静谧了半晌,百姓们用各种目标盯着着圣姑!

“原来他这么多钱,全是偷的啊”

“­色­情狂,变态,无赖加小偷!”

“打他!”

“把他送官!”

“哎,他不就是那个在女娲庙扔亵裤的变态吗?”

“真的啊”

……

圣姑脸­色­铁青,握着柳七手腕从人群中掠出,青­色­的袍裾掀起一片华光,冲出人群,身后人流涌动,百姓们手里中东西,便朝圣姑的身上砸过来,菜叶,泥巴,臭­鸡­蛋……

掠出人群,圣姑便拉着柳七往内城的道路走,刚刚走出集市不远,看到六道焦急的寻她的身影!圣姑冷冷一笑,捏着柳七的掌心,此时他心底很是愤愤,想着以后这张面皮是废了,不能再戴出去了,这丢人丢到他爹的东宛国去了!

圣姑 ... [,]

(冷笑道;“不用再看了,就算你现在走到他的面前,他也认不出来!”

柳七懒懒的瞟了他一眼,六道果然四处张望,却没有注意到她,她踢到了石头,脚下一滑,身子朝前倾,圣姑想要去扶她,突然身后有利剑出鞘的破风声!

六道突然拔出身边一个贺兰府护卫腰中的剑,一个箭步,足下一踏,身子轻盈充满着有力的暴发力,利剑朝圣姑的背上刺去!圣姑眸­色­一寒,急忙侧身,向后一仰!

柳七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痛得咬牙切齿!

六道眸­色­寒洌,手中的利剑再次朝圣姑刺过来,圣姑拉着柳七,急急躲闪,剑影密不透风,眼看着躲不过,急忙将柳七挡在身前挡剑!

雪白如练的长剑迎胸刺来,柳七凤眸一瞠,一脸的惊惶,心想着这下完蛋了!六道皱眉收势,长窖手!

圣姑一声冷笑,不过脸上却面无表情,指着赵六道问道:“这位公子是什么意思,我好好的走着路,你为何拿剑刺我?”

柳七张眼睛!

赵勋听到声音也瞬间带人围了过来,将圣姑围在了中央

圣姑此时的衣袍脏了,洁白的软鞋上也被刚刚那帮百姓围攻得踩出无数个黑黑的泥印子,一脸平凡的脸,眼底还透着­阴­冷的光芒,乍一看,就是一个猥琐之人!

人群已经追了上去,指着圣姑,怒道:“就是这个变态!官爷,快把他追住”

柳七嘴角扬起一丝明媚的弧度!

圣姑从未这么狼狈过!

柳七悻悻的摆了摆手,关她什么事,不是你非要劫持我的吗?

此时贺兰府的护卫已经拔出身上的配剑,正要对付圣姑!圣姑如今是前退两难,如果再装做普通人,似乎就难以脱身了!冷笑道:“光凭你们这几个就能困住我?”

说罢拉起柳七的手腕,想借助轻功飞出人群,结果刚刚飞出几米,头顶无数箭矢­射­将过来,圣姑被逼得又退了回来!

然后是整齐有序的青龙军先骑营,步兵脚步沉稳肃静,骑兵骏马铁蹄铿锵有力,全部出现在他的面前!

青龙军校尉杨荣走了过来,恭敬的对六道抱揖行礼,“赵将军!”

六道墨眸锐利,淡淡的瞟向圣姑,“把他拿下!”

圣姑看出四周齐集的青龙军,眸­色­深了深,真搞不懂,赵六道什么时候召集过来的军队!他拿起手中的长箫开始吹奏起刺耳的声音,百鸟惊飞,掠起一片惊惶的叫声

青州城内城军苏和此时也召集兵马过来,恭敬的上前:“赵将军,属下等收到你的飞鸽传书,知道您与柳大人出行遇到了刺客,故来支援!”

此时除了赵勋带来的贺兰府护卫以及几个武陵军以外,还有六道的青龙军,和青州内城守军

圣姑一脸的愤愤,“你一早就预谋?”

柳七淡淡的笑着,确实是费了一些心思!不然怎么抓你?

圣姑冷笑,“你可别忘记了,你现在在我的手里!”

柳七动了动嘴­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圣姑见被各方包围,青风带过来的人马也被青州内城守军给困赚此时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掌扼住柳七的喉咙,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

六道目光一寒!

赵勋一脸的疑惑,刚刚明明要找那个女子,现在怎么这么多人围着两个普通的人?他好奇的看着六道!

六道突然沉沉的说道:“放开她!”

圣姑轻笑,眸底有抹戏谑的光芒,“我很困惑,你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六道剑眉紧紧的皱着,现在如意在他的手里,他不敢动手!

圣姑心生妒忌,愤愤不已,明明已经换了脸,还不准她说话,赵六道却认出来了,他们之间不可能默契得像同一个人一样!太令人妒忌了!

柳七朝六道张眼睛,由于被扼住喉咙,一脸的痛苦!由于脸上盖着人皮面具,所以此时只看到她双眸泛红,眼底闪烁着痛楚!

“放开她!”六道一急了,捡了地上的长剑刺过来!

圣姑冷笑,“你想她死?!”

六道的脚步硬生生的退下来,一脸的惊惶

圣姑在柳七快要窒息的时候,松开了手,说道:“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我很紧张,万一不小心弄伤了她,我可管不着哦!”

“放开她,我放你走!”六道语气有些紊乱!

一旁的赵勋一脸的疑惑,一直摸不着头脑,他觉得眼前的这个赵六道身份不一般,居然还是青龙军的先骑营的将军,更重要的是,赵六道居然还可以差遣青州内城守军!

圣姑呵呵的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就这么放了她,就离开,我总觉得不甘心,不如这样吧,你刺自己一剑,我就放了她!”

柳七皱眉,朝六道摇头!

六道拳头握得紧紧的,手中的长交然一翻对准了自己的腹部!圣姑一阵惊愕,不过马上眼底又愤怒升起,可恶,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圣姑妒火烧心!

“你做什么?”赵勋上前握住了六道的手!一脸的冷锐!

柳七被圣姑捏住手腕的命门,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手指的银针朝圣姑腰腹的章门­茓­刺去!圣姑一惊,捏住她死­茓­的双手使劲,一掌将柳七推开,柳七手中的银针落到了地上!

在柳七那银针扎入圣姑的那么一瞬间,六道手中的长剑回旋倒了个头,剑尖指向圣姑的身体,然后六道双掌将剑柄一推,同时身体向着圣姑的方向扑过去!

圣姑要避开柳七的暗袭,又不得不注意六道的突然袭击,此时将柳七一甩,柳七觉得全身一阵眩晕,噗出一口鲜血,软软的身体被六道接住

六道抱着她滚出圣姑的攻击范围,“如意,你有没有事?”

柳七咳出一口血,摇头!

六道一身如煞­阴­寒,冷冷的对旁边的军队厉道:“杀了他!”

箭矢如雨般密密麻麻的­射­向圣姑,圣姑袖中白绫舞动,卷起大片的羽箭,往前一甩,羽箭掉了个头­射­了过来!

之前人群已经隔离,又得知官府在捉拿乱党刺客,一个个的被吓得收拾着东西,返回了家此时的场面,根本也没人知道!

柳七虚弱的撕下脸上的面皮,露出一张隽秀的脸

六道抱着她,眼神­阴­冷!缓缓而道:“斩下他的头,不管是谁,赏千金!”

柳七呵呵的笑着,动了动嘴­唇­,声音轻细如蝇,“心肝儿,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冷厉了?”

那个圣姑的失声药,药效只维持在黄昏之前,此时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天­色­渐沉,倒是可以说话了

那些军人听到有赏,一个个的眼神更加的杀气凛然!

圣姑身上多处被流箭划伤,心底十分的不服气,“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合谋的?!”

六道气息沉沉,抱着怀中的柳七,两人对视了一眼,眼 ... [,]

(底有光芒一闪而逝!合谋之事,一早就有!就等着这他出现!

不过人妖劫持之事,倒是个意外,柳七和六道一直认为青灯教会派出暗中杀手来对付他们!然后他们再抓住一两个活口,让他们供出背后主使,再派人去四处搜查逃入青灯教的刺客的余党,不过倒是没有想到青灯教圣姑会亲自前来!

青风带着一队人马想要冲过来,结果被贺兰府的护卫和青州内城军给挡住

利刃入骨,一片飞溅的血花,圣姑握住Сhā在肩头的羽箭,­阴­冷的眸底一寒,甩出一阵蓝­色­的烟雾,然后趁机遁走!

青风看到圣姑已走,也不再留恋,一声撤退哨一响,也跟着撤退!

那片烟雾放倒了不少的士兵,威力很强,不过消逝得也很快,六道眸中泛着冷冷的杀气,“追!”

柳七轻轻的咳嗽着,抓着六道的衣襟沉沉的喘着气,刚刚那个人妖只要再多用一分的力按下她的死­茓­,她就不止吐血这么简单了!她真不明白那人妖怎么关键的时候生出了侧隐之心没有对她下死手?不过就算他放了她,她又怎么能够让过她!

“如意!”六道全身都在颤抖,特别是看到她嘴角的血迹!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柳七气息如蝇!

“你的手掌”他时常握住她冰冷的双手,替她取暖,当然认真的研究过,六道其实也是一个观察很细腻的人

柳七拍了拍六道的肩膀:“那先回府吧!如今重创了那人妖,北冥使臣进青州他也能没这­精­力,我也能消停一会!”

北冥大皇子在青州城遇害,柳七知道只要使臣团一进城,便会追究这件事情!到时候她作为青州最高的执行长官,所有的责任肯定都得由她来担,就算她不担,皇帝也会把它全部都推到她的身上!不面对不行!

六道抱着如意站了起来,走到赵勋的身边退停,冷冷的说道:“多谢!”转身便走!

青龙军余下的护卫军队跟了上去,青州城内城军首领已经拿人将之前六道和如意的马车撬过来,恭敬的说道:“柳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全城搜捕刺客!”柳七声音清冽,一字一句透着严肃!

苏和紧张的垂颌:“属下遵命!”

六道将柳七小心翼翼的放上马车,车夫扬起马鞭,策马回城!

车外,赵勋寒眸的光芒越来越沉,旁边一辆贺兰府的马车停下,赵母掀开车帘,“勋儿,刚刚出了什么事,那个姑娘找到了吗?”

赵勋抬头,眼底一片柔光,说道:“娘,找到了!我们回去吧!”

赵母点头:“没事就好,回去跟你舅舅说一声,找到那个姑娘的家,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儿子知道!”赵勋目光望过去,看到郡守府的马车越来越远,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于蹊跷,他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那个女子是郡守府的吗?那?那个男人的身份又是什么?

车内,六道紧张的握着她的手,“如意,对不起!”

柳七轻轻的咳出一口血,脸上笑眯眯的,“我没事,只是气虚,休息几天就好了,我也是懂医术的哦,­干­嘛这么紧张!绷着个脸做什么,怪严肃的!”

六道抬袖轻轻的拭去她嘴角的血痕,语气心疼不已:“再没有下回了!没有了!”

当初两人商量好怎么对付那人妖的时候,六道本来还是有些的的,可是柳七告诉他,有他在身边,一定能保护她,况且青龙军的军队就在附近潜伏着,不会有事!她要以身当诱饵诱青灯教出手,然后再以搜查刺客的原因全城搜捕,自然也能想办法搜入青灯教的总坛!

柳七知道就算搜到青灯教的总坛,也最多只能查到秦重给她的那张地图中出现的地方,不会完全掌握青灯教内部还有多少的暗阁密室,但她只要有这个机会闹一闹,先束住青灯教的动作,才能有更多的­精­力来对付北冥使臣团,以及北冥大皇子在青州暗杀的事宜!

“心肝儿,你别这么皱眉”柳七将纤细的手指放在六道的掌心里,说道:“你说是因为我的手,那你说说我的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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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暗流

( 六道握着她的手掌,一根一根的抚着她纤纤的手指,“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我只要看一眼能知道!”

应该属于直觉!

柳七笑眯眯的靠近他,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亲,说道:“不是看我的手,而是看我弄出的混乱才知道的吧!”

六道抿了抿­唇­,这天下敢闹出如此变态的事情的人,实在是不多!六道手指轻放在她的­唇­角,“别闹,我们赶紧回府,给你找大夫看看!”

他顺着她的嘴­唇­,一点一点的抚到她的下颚,然后是脖子,她的脖子处呈现几个青紫­色­之­色­的指蝇想到那个人妖之前那么对她的,六道的心底就生出了浓浓的恨意!说道:“我一定会杀了他!”

“嗯”柳七懒懒的说道!看着他此时正在玩她的手指,她的食指轻轻的勾着六道的手指,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圣姑不简单!”

“与北冥有关系?”六道皱眉!

“有可能,但不像有直接的关系!”柳七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靠在六道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努力的打理着思绪

按说如果人妖是北冥人的话,不可能对北冥大皇子下手,而且他的行为和­性­格一点也不像北冥人!要不是的话,柳七想不通,到底还有谁会对大夏心存觊觎之心?是东宛还是南齐?还有贺兰府护卫下的赵勋,凉城的武陵郡王怎么会出现在青州?回去得让秦重去查查!

她觉得思路有些乱,靠在六道的身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圣姑此时却没这么好命了,一身狼狈,还受了重伤,追捕他的军队顺着血迹便能将他找到,而且四面夹击!青风带着掩护他,也折损了不少的手下!

青风扶着圣姑,看到他肩头残箭血流不止,说道:“主子,属下马上带你回总坛!”

圣姑沉冷的点头,伸手按着流血的伤口,衣袂从雪地掠过,滑过一片耀眼的鲜血!他回头,看着地上的血液,冷冷的皱眉,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脱下外袍,全部都缠在伤处,让血浸在衣袍中不至于流下来!

结果当他们赶到青灯教总坛的入口时,大批的军队已经等候在那里了那些青州内城军,虽然不是专门守在青灯教总坛的,却是故意在附近来来回回的搜索!

青风一脸的惊惶,愤愤道:“主子,柳七太过分了!把这里围捕得连只苍蝇过去都会被发现!现在应该怎么办?”

圣姑轻轻的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冷­色­,像一柄锐利的刀子,透着锋芒与­阴­寒,说道:“既然家里不能回,那就只能去别人家了?真不想到柳七一早就已经设计好了!”

“那我们去哪儿?”青风一脸的紧张!

“回城!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你不知道吗?”圣姑一声冷笑!看到小道上一个运­干­草的小车,微微的皱了皱眉!

青风那目光也是一亮,扶着圣姑,“城门现如今也要搜查,主子不如就先将就一下吧!”反正都这么狼狈了!

圣姑看了一眼身上脏乱的衣物,衣物上粘着些乱七八糟的痕迹,还有血液,他心底猫爪子一样的挠,一定要换衣服,一定要沐浴

“主子艾如果柳七提前宵禁,我们就进不了城了!”青风也不管这么多的,拉着圣姑冲入了那堆­干­草里,然后将圣姑埋了进去!

圣姑眸­色­嗜红,牙齿咬得咔嚓咔嚓的响,柳七,本宫要是不扒你一层皮,就不叫青素玥!“呸!”圣姑吐掉钻入嘴里的一根­干­草!咬牙切齿!

天黑之后,城中果然禁宵了,城内军队四处搜寻,弄得全城百姓人心惶惶,不过好在那些军队只在街道上巡查,并不去打扰民居!本来是过年的日子,四处弥漫的是喜庆的气氛,青州城内却是一片紧张!不过后来那些百姓们知道军队只在城巷中走走,并不登门入室,倒也安心了下来,渐渐的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小孩子们还尝试着跑到院中放鞭炮,点花灯!也没有受到阻止!

圣姑靠着一处破墙坐了下来,解下伤口上的外袍!

青风趁着街头牌坊处挂着的夜灯,那朦胧的光线,替他拔箭,伤口处的血水大多已经凝固,此时圣姑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咬牙道:“拔!”

青风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用可占疼的药……”

“不用!”圣姑­阴­沉的回答,那东西沾惹不得!他深知自己的责任,哪怕再苦,再痛,也要忍着!

青风看着翻飞血­肉­的伤口心惊­肉­跳!手掌握住了血淋淋的箭头,闭上了眼睛,用力一拔!唰!血流喷溅!吓得他赶紧用手来堵,倒了两三瓶金创药才堵住血洞!

圣姑咬着牙,此时衣衫已经全部被冷汗浸透,他看了一眼柳府的后院,虚弱的伸手指了指!说道:“回郡守府!”

青风去扶,结果圣姑脚下无力,软软的靠墙滑了下来!扯动伤口,血水再次涌了出来!青风一急,将他抱了起来,冲入柳府的后墙,然后跳了进去!

回到下房的屋子,圣姑指着旁边­干­净的白绫,说道:“把伤口给我绑紧!”

青风紧张不已:“主子,您再这样下去,会受不住的!”

圣姑轻轻的笑了起来,动了动青白的嘴­唇­,“很久没有这么痛了,我都快不知道痛的感觉了!”这样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活着,还是会痛的

青风去拿旁边­干­净的白绫,圣姑气若浮丝:“洗­干­净手再拿!”

青风全身一颤,账眨­阴­锐的眸子,然后走到水盆边,随便擦了擦,举起来手来:“这样行吗?”

圣姑艰难的睁着眼睛,“旁边有胰子,洗­干­净一点!”

若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青风只怕早就……哦,对了,青风是奴才,不敢给主子摔脸子于是又很细心的将手洗­干­净,匆忙的过来替他绑伤口!

圣姑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指了指旁边的木箱,“换上给我丫环的面具,对外就称我……”

“月事来了!身子虚!属下懂!”青风绑好他的伤口!撕下他脸上的路人甲面具,戴上了丫环月儿的面具!

圣姑点了点头,“把我的血衣换下来,烧毁,不要让人看到!”他还得在这里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行!

青风恭敬的点头:“属下明白!”

“别让任何人进入我的屋子!柳七也不行!”圣姑想了想,还有什么可交代的,又说道:“青灯教的事情交给大祭司洛渊处理,如果我家里有信过来,你先收好,暂时不用回复!还有给我换药的时候,一定要洗­干­净手,以及……”说话声越来越弱,直到戛然而止!

青风松了一口气,主子总算是昏过去了!此时他又有些的,便寸步也不敢离开!

院外响起几声鞭炮声,然后是水碧带着几个丫环在院中嘻闹!秦重坐在廊道上喝着酒,目光瞟向柳七的主卧,心底愤愤不平!

柳七和六道合谋商量对付青灯教,居然没告诉他!他今天还四处替她调查北冥大皇子命案的细节 ... [,]

(,越想越是气愤啊

水碧走了过来,说道:“秦爷,你怎么不高兴翱莫不是想念你娘了吧?”

秦重挥了挥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离家还会想念娘?”

水碧呵呵的笑,“今天不是过年吗?大家都在家中团圆着呢,你想念你娘,也是情有可原的!”

秦重只是在生柳七的闷气,他这么尽心尽力,她却把什么事情都隐瞒着他!

水碧拉着秦重下来,说道:“秦爷,你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不如陪我们放花灯吧”

秦重抬眸,眸中一点夜灯白亮的光芒,说道:“柳七醒了没有?”

水碧摇了摇头:“柳大人一回来就一直在昏睡,赵公子让奴婢别去打扰他们!南菊刚刚过去看过,柳大人还没有醒来这饺子都包在那里了,就等着柳大人和赵公子醒来,再下了!”

赵六道照顾着柳七,连晚饭都没有吃,大夫开好药方,他还亲自去煎药,完全不让下边的丫环们动手!

秦重冷冷的说道:“饿死他们算了!”他们真以为有情饮水饱呢!让他们去睡,去睡!睡死好了!

室内,柳七倏然睁开了眸子,腾的一下坐了下来!揉着有些发涨的脑袋

六道放下手中的正在擦拭的刀,走过去,“如意,你醒了!”

柳七坐了起来,微微的皱眉,说道:“六道,秦重在哪儿?叫他去书房等我!”

六道心底吃味,怎么一醒来就要见秦重呢!扶起她,说道:“他在院中和水碧他们放爆竹”

柳七下床,趿上鞋子,六道拿了外袍盖在她身上,气愤的说道:“明明身子虚,还这么闹!”

柳七见六道皱眉,突然退脚步,说道:“算了,我明天再找他也一样!”

“你到底找他说什么?”六道清沉的说道!

“当然是想要他拿上今天那个叫赵勋送我的白玉,去贺兰府套交情啊”柳七伸手穿上衣服,然后系上腰带!

六道轻轻一哼,觉得凡是对如意有好感的男人都是他的情敌!他是很紧张的!六道说道:“你是想问秦重关于知府衙门查案的进展吧!”

柳七讪讪的笑了笑!

六道将一本卷宗扔到了她的手里,问道:“你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下饺子!”

柳七那目光盯着卷宗上面,朝六道挥了挥手,“好!”

六道也不想她明明身体虚弱,还要处理那些下边递交上来的公文,还有应付朝中送达下来的旨意!

柳七拿着卷宗坐在灯前细细的看着,又看到桌上堆着的公文,凡是小事情,秦重已经替她处理好,由她亲自重新查阅一下便可,但是大事情还得她亲自来审批,不过今天全是小事情,柳七查看了一下秦重的批注,觉得没什么问题,便放在了一边!

六道已经端了热气腾腾的饺子进来,拿了两副碗筷,一人一副,见她还盯着卷宗在看,六道伸手将卷宗从她的手中拿开!

柳七皱眉:“六道,唔……”

六道塞了一个饺子放她嘴里!堵住了她的话,清沉的说道:“吃完再看!”当然吃完他也不会让她这么晚了还看!

柳七慢吞吞的嚼着,眉宇弯弯的,笑意盈盈,然后拿起筷子去夹盆中的饺子

六道将已经吹凉的饺子放在了她的面前,然后自己埋头吃!

柳七手中的筷子敲了敲瓷碗,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问道:“刺客抓到了没有?”

“跑了!”六道突然皱眉,眼神透着股嗜血!如意之前还在青灯教的总坛布置了人马,结果并没有撞上那刺客!

柳七见六道一脸的愧疚,安慰说道:“跑了就跑了吧!反正我也不是没事吗?”

六道想到那个劫持如意的男人,让如意受伤,心底就愤愤难平,他现在不比以前,也算有权有势,可还是没能护她周全,这种感觉很难受!

柳七举起一个饺子递到了六道的嘴边,“好啦,好啦,别郁闷了,这种结果我们不是早就料到了吗?你老是皱着眉头做什么?快笑笑,大过年的,苦着一张脸,会在以后的一年里,都苦着一张脸的哎哟,别皱眉了,看到你不开心,都心疼死我了!”

六道被她那调皮的话语逗得忍不住的弯­唇­,张嘴接了柳七夹给他的饺子!

柳七笑眯眯的看着他鼓鼓的两腮,问道:“怎么样?什么馅的?”

“韭菜!”六道低头夹了饺子!

柳七凤眸轻转,说道:“心肝儿,你张嘴让我看看!”

六道喉咙一动,张嘴,然后说道“吞下去了!”

柳七呵呵的笑了起来,“真是韭菜,好大股子韭菜的味道!”她又夹了一个,咬了一口,“这个是茴香的!我怎么吃的每一个的味道都不是同的?水碧到底包了多少种?”

六道比较郁闷,又吃了个韭菜的!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柳七!

柳七手中的筷子一伸,将咬了一半的饺子递过来:“这个是黑芝麻的啊六道,你试试,水碧还挺有才的!”

六道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筷子上夹着的,也咬了一小口的饺子,又是韭菜,他有些幽怨的看着柳七!

“我吃你的看看!”柳七说道,张嘴!

六道将那半个韭菜的饺子塞到了柳七的嘴里,同时接了她递过来的黑芝麻馅的!

柳七笑眯眯的望过来,然后扑到了桌上,凑近六道,轻嘟着嘴!账折睛!

六道眸­色­疑惑,夹了一筷子上来,说道:“张嘴!”

柳七习惯­性­的张嘴,然后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装萌,让他喂吗?可是以你那­性­格和行事作风,装萌实在有欠违和!

柳七摇了摇头,无趣了!

六道也懒得理她,依然是将吹凉的饺子放到她的碗里,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吃着,然后柳七埋头倒在了桌上,一脸的幽怨,“心肝儿,肚子快撑破了,你敢不敢别让往我碗中夹了?”

“你才吃十几个!”六道又夹了一个过来!

柳七拿着筷子举起那个晶莹剔透的饺子在眼前晃着,“好像是海鲜的”

“三鲜的!”六道纠正!

柳七放下筷子,靠着椅背,抚着肚子,“我真吃不下了!”

六道见她如此,将夹过去的饺子又夹了回来,说道:“也好,等下留着肚子还得吃药!”

柳七拼命的摆手,“不行,不行艾六道,你不能这么折磨我!”

“我是为你好!”六道望向她!

“可是我真饱了,你能换种方式折磨我吗?比如蜡烛,比如小皮鞭,比如麻绳……”柳七张邪恶的光芒

六道看了她一眼,“­干­什么用的?”

柳七抚额,“游哥说那些可以增加闺房情趣啊”

六道开始 ... [,]

(收拾碗筷!看着懒懒的靠那椅背处的柳七,说道:“那这些公文卷宗能增加情趣吗?”

柳七凤眸微眯,定定的看着六道:“好像不能吧!”

“嗯!”就知如此!六道命人将碗筷拿了下去,又将桌案旁边大推的公文全部都送回了书房,这返回来!

“我去!”柳七看着一脸平静的六道不让她看卷宗了?六道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

六道靠过来,轻弯着身子,粗砺的手掌抚着她的肚子,说道:“还撑吗?”

柳七胡乱的点了点头,然后长长的叹气!

“我在家,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拼命?”六道语气中透着一丝责怪的味道!而且她就不能多拿出些少时间陪陪他吗?

“好!”柳七温柔的笑了起来,凤眸暖光明媚

六道松了一口气,说道:“坐床上去吧!”

柳七无奈的点了点头,伸出双臂由着他抱上床!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确是让他惊魂未定,她不想再让他心生担忧!

柳七双手圈住他的腰,笑眯眯的递上­唇­,在他的嘴­唇­边上舔了舔,然后邪邪的说道:“给你擦个小嘴儿就是一股子韭菜味啊”

六道脸颊微红,愤愤看了她一眼,然后跑出去刷牙!

柳七盯着六道消失的身影,然后懒懒的从床单下边翻出一本青州府志看了起来!上回秦重从收集到的关于青灯教的事情,同时也包括这本青州府志!

翻到贺兰府那一页,她眸­色­深深,缓缓而道:“武陵王妃原来是贺兰府的嫡出小姐!”那么赵勋就是陪母回家探亲!但是­干­嘛选在这个时候?

房门被人叩响,水碧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说道:“柳大人奴婢可以进来吗?”

“进吧!”柳七放下书籍!

水碧抱着一个方形的木盒进来,将木盒放在了桌上,恭敬的说道:“这是刚刚从盛京送过来的,南宫大人亲自备下的!送礼的人说,那是南宫大人送给柳大人的新年贺礼!”

柳七突然一愣,她还从来不知道南宫阙还会送新年礼物给她!于是下了床,看着那个用红布­精­心包装的木盒,问道,“是什么东西?”

水碧温婉的一笑:“奴婢也不清楚,柳大人拆开看看不就知道吗?”

柳七手指抚上那红布上面­精­心刺绣的鱼跃清溪的图案,说道:“也好!”

水碧笑道:“想必南宫大人送来的礼一定是柳大人心中最喜欢的!奴婢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今天秦重也收到礼物了”

水碧说到这里面,一脸的羡慕!

柳七淡淡一笑,说道:“水碧姐姐喜欢什么,我给你如何?”

水碧紧张的摆手,“不必,不必,奴婢只是随口说说”

柳七说道:“那怎么可以,回头我跟郭大哥说一声,等过几天他回来的时候,上街买些女子能用的东西!”不过郭雄还有可能买几盒千金片或者白凤丸回来送人!

柳七拆开红布的包装,然后缓缓的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套崭新的解剖刀具,每一把的铸造得细致­精­美,连旁边的血槽都雕镂空

这么一副­精­致完美的刀具,用来尸体上,实在是……水碧觉得有些暴殄天物,不过柳七却不这么认识,喃喃的赞叹:“很漂亮,我很喜欢!”

旁边还有针灸用的金针和银针每样一套,不过相比用来救治活人的东西,柳七更喜欢那套解剖的刀具,想来南宫阙也是用了心的!

水碧看到柳七眼中的欣喜,心底也觉得开心,说道:“奴婢等下就回去告之那送礼的人,让他回去告诉南宫大人,柳大人很喜欢!”

“替我好好准备一份礼物回敬给南宫大人”柳七挥了挥袖!

水碧一脸的疑惑,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回什么样的礼!”

“你看着办吧”柳七挥了挥手,手中端详着那柄锐利的解剖刀,微微眯眸!

水碧恭敬的揖了揖礼:“那奴婢马上就去安排!”

六道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水碧离开,又看到桌上的东西,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阙哥哥送的礼!”柳七头也没抬,正一把一把的研究着里面的刀具,以及解剖用一系列工具

六道那目光黯了黯,伸手过来将她手中的刀具放回盒中,闷闷的盖了盒子,“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快睡觉吧”

看到南宫阙送礼给她,她还这么欣喜,六道心底就觉得不怎么喜悦

柳七也没注意到六道此时的黯然,伸手还想去开盒子,结果六道拦腰将她抱赚放回了床上,又拿出热水过来给她洗脸洗脚!

“六道,南宫大人不就是送个礼物给我吗?再说我回头也和还礼的”柳七踢着盆水的洗脚水!

六道拿了帕子擦她擦­干­净,有他在,还想着别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不计较呢?而且等年后,他又不知道能不能随时有空回家陪她!

柳七被六道推入被子,柳七从被中探出头来,“我刚刚睡过,你又让我睡艾不怕把我养成猪?”

“能养成才好!”看她最近瘦弱得,连阵风都会给吹走,然后今天在女娲庙的时候,那个圣姑可以用一根白绫就将她卷走了?她若是跟那玩套圈小摊的肥硕老板娘一样壮,圣姑也卷不起来!

六道倒了水,脱鞋上了床,将她搂在怀中!

柳七一把将被子盖顶,人已经缩到了被子底下……

被下是她那邪魅的声音:“­干­嘛穿这么厚的裤子睡觉,快脱了,弄得我摸都摸不到!”

“不让摸!”六道双腿夹住了她的手!然后也钻入了被中

“我看看嘛,今天人妖让我摸他的,我都嫌弃他了!”柳七解开他的裤带,伸手往下摸

“嗯……”六道一声轻呼,从被中钻出,柳七举着被子又迎头罩了过来,“就看看而已,我看长大了没有?”

“别闹,外面这么多人!”

“别这么小气”

“不行!”

……

锦被此起彼伏,被浪翻滚着

半晌柳七从被中钻出,沉沉的喘着气,一回头看到六道那张红得可滴血的俊脸,邪魅的笑了起来

两人的头发,内衣都凌乱,露出大片的春光柳七气喘吁吁的呼着气,靠近他的胸口,“我们做吧”

六道墨眸闪烁着一抹迷离柔光,手掌腹上她的腹,轻轻的摩挲着,一点一点的往下

“你可会?”柳七问他!

六道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应该会吧!

又摸索了半天,两人都被弄得焦急难忍!柳七喘息着,“六道,你到底会吗?”

六道嗯了一声,心底也焦急!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紧绑着,像被火在烤,柳七也不好受,两个人本能的渴望靠近,却又懵懂,不知所措!

“轰!”的一声巨响,院外火光冲天,然后是院中一帮丫环和侍 ... [,]

(卫的欣喜的叫声!

六道沉呼了一口气,在她的身边躺下,握住她的手

“哎……怎么水碧在这个时候放爆竹!”柳七也叹了一口气,觉得心口还在狂跳!侧眸望着身边的六道:“算了,去外面看烟花去吧”

“好像,进不去!”六道声音低醇诱人

柳七呵呵的笑着,“是你心软!我们下回再试吧”

六道的确是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就不敢再试了!六道穿上衣服起床,用被子包着她坐在窗户前,说道:“里面看也是一样的,外面冷!”

雪还没有化完,寒风刺骨!

窗外是漫天的烟火,轰隆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柳七将头靠在六道的肩上,幽深的凤眸映着窗外流光焕彩的烟花,想到曾经在凌家的时候,从来没有人陪她看过烟火,父母,哥哥嫂嫂们都是成双成对了,只有她窝在闺房里,研究着各种骨头,弄得整个闺房一股子­阴­森鬼飞,连伺候她的丫环,夜半都会做恶梦,她身边几乎没什么丫环!

六道将她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的胸口捂暖,他在想,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她手冷的时候,没人给她捂手怎么办?

“六道”

“嗯!”

“我爱你!”

“……”六道沉默了半晌,然后紧紧的抱着了她,低醇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也是一辈子,下辈子……”

柳七觉得他怀抱甚是温暖,哪怕前路会遇到再凶险的事,她也会从容的面对!

……

三日后,余震护送着北冥使臣进入青州城!

柳七一大清早,就被青州知府给吵醒,知府一见到柳七出来,就赶紧上前抱住柳七的大腿,战战兢兢道“柳大人,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大事?是不是不举的事情,被你那些小妾知道了?”柳七淡淡的瞟了抱着自己大腿的知府!

知府一愣,然后一脸的苦相,“今天青龙军大将军余震护送北冥使臣进城,结果使臣团直接到了府门,将北冥大皇子的尸体和大皇子的一­干­护卫给领走了,还非说要下官给出个交代,现在北冥的使臣在北冥二皇子的带领下,入住了青州驿站,还派个上请了盛京,如果青州官府不给一个交代,查出凶手绳之以法,否则北冥使臣就马上离开大夏,到时候伐兵攻夏!”

柳七台河被知府拽着大腿,这走起路来,实在很不方便,瞟了一眼旁边脸­色­不怎么好的六道,笑呵呵的说道:“木大人,你先快进来”

青州知府木祖德脸­色­惶惶,“柳大人,你快想想办法,下官这些天,可是尽心尽力的调查北冥大皇子的死因,连过年都没有回过,不仅弄得家里的妻妾儿女们怨声载道,就连底下陪着本官一起加班调查的衙门捕快们也是怨怒不已!”

六道声音清沉:“给木大人上座!”

身边南涯恭敬的点头:“是!”然后将椅子递了过来!

柳七想着,六道果然生气暴怒了,这个知府像只八爪鱼一样的抱着她的腿,知府不知道她的身份,六道只能强行的将他拉到座位上坐着!

木知府心惊胆战,“柳大人,现在北冥使臣咄咄逼人,下官应该怎么办?”

柳七将知府递交上来的公文扔回他的手中,说道:“人家大皇子在我青州境内出事,现在人家过来找你麻烦也是应该的!”

知府苦恼的连连摇头!

“你这么过来求着我,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那几个死者起死回生吧?还不赶紧准备一些礼物上门赔礼道歉去!”柳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知府一脸惊愕的看着她,“柳大人,死的那个可是北冥国的大皇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又关系到两国的利益,不可能送点礼,道个歉就可以解决的!而且北冥国的那个二皇子,明显就不是那么轻易好华过去的,而且二皇子身边还有几个随使的北冥朝廷老臣,他们一个个的,肯定不会好说话,事情会越来越难办!

“你当初知道他是北冥国大皇子吗?”柳七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木知府!

“虽说如此,可是……”木知府还是有些犹豫

柳七摇了曳:“行了,本官亲自去吧!你跟着一起去!南涯,你去通知青城内城军都尉苏和”

南涯好奇的问道:“做什么?”

六道瞟了他一眼!一个奴才,哪里这么多废话?

南涯恭敬的收回了目光,转身便出了门!刚刚一出门,郭雄一身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身上的一身铠甲军服都没有换下!

水碧迎了上去,“郭爷,你怎么回来了!”

郭雄将随手的一个包袱扔给水碧,说道:“送给你的!小七呢?”

水碧一愣,还真是没有想到柳七这么一说,郭雄真会给她带礼物,水碧温婉一笑,将包袱抱在怀里,说道:“柳大人正在见木知府!”

郭雄挥了挥手,“行吧,我自己去找,给你我弄点吃的!”大清早的从应陵城赶过来,连早餐都没有吃,又要伺候那群北冥的使臣,一个个的都不好招呼,余震将军都顶不下去了,让他过来求救柳七!

“好!奴婢马上就去!”水碧点了点头,转身去吩咐了!

郭雄一见门,就开始跟柳七埋怨北冥使臣的那些怪脾气,完全不好招呼,一个个的鼻子都翘上天了,特别是那个北冥的二皇子,完全没有将护送的青龙军放在眼里,简直就是二世祖!

而木知府也感同深受,今天来衙门领尸首的那几个穿着胡装的不过是北冥使臣团的几个护卫,一个个的也嚣张得很!

“郭大哥,你累了吧,先在府中休息几天,我有事情让你办”柳七将热茶递到了郭雄的手里,接着说道:“北冥使臣的事情,六道和秦重都会帮我,我现在交给你的事情,也是很慎重的!”

木知府刚刚离开,回去准备上门道歉的礼品,南涯此时也出去找苏和安排青州内城军的事宜,现在整个大堂里只有柳七,六道和郭雄三人!

六道起身,站在门口!

柳七看了一眼,觉得六道甚懂她的心意!虽说是大堂,可是又怕水碧等会送茶,送糕点进来!

郭雄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问道:“出什么事了?”

柳七凤眸中泛过一道幽幽的光芒,缓缓而道:“郭大哥,你这些天,只要在府中休息,什么都不用做,随便认识认识我府中丫环和侍卫!”

郭雄那双冷厉的鹰眸突然一沉,说道:“你府中的丫环和侍卫不都是南宫阙送过来的吗?”

“不是还有郡守府本来就受予的护卫吗,再说府中这么多的事情,只让水碧和那几个丫环来做,也做不过来,我是相信南宫大人送过来的人,但是府中还有其他的人!”柳七若有所思!

郭雄却马上明白了过来,“你放心吧!”

柳七点了点头,“有郭大哥在,我就很放心!”

郭雄拍着柳七的肩膀, ... [,]

(说道:“我一直把我当我妹子……哦,不是,好兄弟一样看待,谁敢陷害你,就是陷害我!”

柳七感激的点了点头,拂袖走出大堂,门外水碧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柳七挥了押手,说道:“郭大哥在里面,你送进去吧!”

水碧盈盈的点了点头!

六道跟了上来,说道:“我们现在去青州驿站?”

“嗯!”柳七走出院子,南涯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奴才已经知会青州内城军统领苏都尉了,现在苏都尉已经带人将驿站附近的街道层层的把守,出入的人也都会经过严密的调查!”南涯说完,旁边一个护卫递上一个巨大的礼合!南涯接了过去,说道:“这是赔礼道歉的礼物,柳大人要放在哪里?”

“放里面吧!”柳七挥了挥手!

南涯点头,将盒子放在里面,盒内装的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盒子在够大,才显示出诚意,柳七当初跟南涯说起的时候,南涯思索了半天,觉得能填充整个盒子的,只有青州的物产,织毯!

六道将她抱上马车,随后坐在了车头,拿起了马缰,南涯叫了一眼,也命护卫们跟上!

青州刺史柳大人出行,倒是第一次如此的盛重,摆场也摆得阔气,说是为了迎接北冥使者而­精­心准备!

刚刚走到繁华的盛街,六道一勒马缰,马车倏然一停,柳七掀帘,问道:“怎么啦?”

六道指了指前面道路的拥挤说道:“不知出什么事!我已经让南涯过去看了!”

南涯回来禀报:“柳大人,前面据说是一个北冥商队的马车撞坏了百姓们摆在街上的青灯教圣姑的塑像,百姓们围着那几个商人,要他们给出个说法!”

柳七心底恨恨的骂死人妖!都这样了,还不人消停一会儿,于是下了车,走了过去!

百姓们抱着青灯教圣姑那从头罩到脚的塑像,眼底愤恨,甚至还有几个拿起了手中的石头木­棒­之类想要来敲那几个北冥商人的头!

南涯带着护卫过来清出一条道,柳七缓缓的走过去,看了一眼地上断成几截的泥像,说道:“怎么回事?”

一个百姓说道:“他们仗着自己是北冥使臣,马车横冲直撞,将圣姑的雕像给撞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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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左右为难

( 柳七很想说,你他他娘的,撞了就撞了,不过个泥糊的东西而已,想到那死人妖在百姓中的威望,她又恨得牙痒痒!

“让他们赔钱不就行了吗?”柳七抚额,语气清清沉沉的!

“圣姑的塑像神圣不可侵犯,怎么能只赔钱就行了呢?”一旁的百姓不乐意了!抱着那人妖的泥塑满腔的愤恨

别一些百姓又指着几个北冥人开始对骂!

“刺史大人,求您替我们作主艾不能让这些北冥狗在我大夏的境内如此的无法无天!”人群中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站出来!

他骂北冥人是狗,这边北冥的几个一袭胡服打扮的商人,顿时就怒了!愤愤的骂着北冥的土语,然后又指着柳七,说道:“分明就是他们故意撞上来的,现在撞坏了,就怪我们!你是青州刺史,底下的百姓怎么一个个的都是刁民?分明就是想要敲诈我们!”

“这帮有事没事总喜欢攻打我大夏的北冥狗居然说我们是刁民?!刺史大人,你怎么能让他们在大夏的境内如此的辱骂您管辖内的子民?这要是传出去,只怕您连自己管辖内的百姓的保护不了,又何以担当青州刺史的重任?”

那几个北冥人也是愤怒,“原来大夏境内都是些刁民乱民,难怪大皇子会被杀,你们的知府衙门查了这么久,也没有查出凶手,依我们看,你们哪里是查不到?分明就是故意敷衍!你作为青州的刺史,出了这样的事情,不仅不及时查办,而且由着底下的百姓肆意的辱骂使臣,这就是你们大夏国的待客之道?!”

“你们是客人吗?!客人就跑到主人家乱砸东西吗?”百姓们愤恼不已!

“你们刚一进城,就如此的嚣张狂妄,哪里有一点客人应有的谦虚客气?”

“就是艾分明就是一帮强盗,试问有强盗进家了,我们还需要好好的招待吗?”

“强盗!”

……

柳七自我感觉自己的骂人能力挺突出的,没想到这帮百姓骂起人来,还个个都是太师级的水平,然后她心里狠狠的吐槽,怕什么?那些百姓所骂的话,老子下回见到那人妖,全部都反­射­回去!

形势开始混乱,南涯也手足无措,只得吩咐手边的护卫护柳七!

柳七抚额,她正要带着礼物去青州驿馆给那北冥国使臣道歉,结果路上就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死人妖是自己无瑕作乱,便利用百姓们故意与北冥的人发生冲突!

六道将柳七护在身后,犀利的眸光冷锐如狼,他拉上柳七的手,挥开挤过来的人群,将她护在怀里!

柳七甩袖,沉声的说道:“都住嘴!都住嘴!”

百姓们没有听到柳七的话,青州城的百姓觉得柳七不按正常来捉拿下北冥的人,就是帮着北冥助纣为虐!

但是北冥的人又认为,柳七是青州刺史,她肯定是帮着城中百姓的于是弄得柳七里外不是人!

郡守府送礼的马车还停在路中间,此时被围观的百姓砸坏,当然那几上跟着使臣团一起的北冥人也被百姓围攻!

得知有些毁坏圣姑塑像,青州城的百姓越来越多的集齐了过来!柳七被人百姓们揉推着,身上多伤被擦伤,好在有六道护着,否则会被人流踩断骨头!

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已经惊动的北冥的使臣团,余震带着青龙军过来镇压暴乱的百姓,再加上苏和的内城守军,那些暴力行凶的百姓很快就被镇压了下来,不过还是对圣姑塑像的被毁坏,表示着强烈的不满!

柳七看到人群静了下来,愤愤的一甩袖子,说道:“都别吵了!”她捡起摔落在地上的一节泥土,说道:“你是你们给青灯教圣姑塑的泥像?你可知道什么泥可用来塑泥像,什么泥却不能?塑泥像必要用胶泥,而你们看看这些泥,分明就是一些沙泥,不用人撞,我用手都可以捏碎!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青灯教如何如何的救苦救难,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人在哪儿?遇到敌国的人就吓得躲在自己的总坛里不出来,当缩头乌龟吗?然后再让你们一帮手无寸铁的人过来抵抗北冥的百万雄师?还是青龙军的弓弩铁蹄?保护一方平安,守住城池的是大夏的军队,不是什么青灯教!青灯教是不满意大夏和北冥国相交吗?所以才派你们出来当枪头使!故意破坏两国之间好不容易才维持下来的关系!其目的是想让北冥再次向大夏国开战!到时候战火继续,万一破城,你们全部都会成为俘虏青灯教能救你们?他们哪里是救你们,分明就是害你们!”

百姓们一愣,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泥像,又听了柳七的一翻话,心底开始有些疑惑,这泥塑是几个青灯教徒送上大街供城中百姓参拜的,结果刚刚一运到街上,就与北冥的车队撞了

“不许你这么说青灯教!”

柳七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个说话的男人,眼底幽寒一逝,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请青灯教的圣姑当面来解决今天这件事情好了!我倒是要问问,他那所谓的装神弄鬼,盲目信奉,抵得过国家的利益,和百姓的利益,到时候战乱再度开始,朝廷便会各家各户征兵入伍,你们的家里的男丁就会离开,先往前线,还很有可能回不来!哦,对了,你们应该感谢你们的圣姑!给你们家的男丁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当然万一你们家的男丁没有回家,圣姑也可以说他们听信了神明的召唤,去陪神仙去了!你们可以再一度的盲目崇拜,等到家族里所有的男丁全部被征走了,家里就剩下女人了!然后圣姑再怂恿你们怨恨朝廷,问朝廷为什么对你们这么不公!”

底下的人没有再说话的

南涯声音洪亮,“青灯教的圣姑在哪儿?怎么现在还不出来?如果再不出来,就说明他做贼心虚,今天的一切都是她故意弄出的,目的就是破坏两国之间的关系!让北冥使臣团刚入青州,就愤愤回国,然后出兵伐夏!”

青灯教的圣姑当然不可能出现,六道怕以防万一,已经派出手下军马,替如意镇守了青灯教的总坛,任何出入总坛的青灯教徒都会被严密的控制,青灯教里面的人出不去,当然在外的人也进不去!于是青灯教一时混乱了!青姑不在,大祭司又被控制,青风没有办法,只得暂时想出这一招,加深使臣团会大夏的怨恨!

圣姑昏迷三天未醒,第三天好不容易醒来,结果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脸严肃的,说是听说屋子里闹老鼠,水碧让他过来每间屋子灭鼠!

圣姑身受重伤,而且整个人都缩在被子,不敢轻举妄动,当然青风后来看到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小心翼翼的将那男人骗走!结果屋中真的出现几只硕鼠,圣姑见此,顿时觉得烧心,从床中跳起来,结果又扯到了伤处,伤处再将流血不止!刚刚休养好的身体,突然又倒塌!过来灭鼠的男人四处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提了两只打死的硕鼠才离开,于是圣姑再一次陷入沉沉的昏迷!

余震护送的北冥使臣团中走出来一人,二十多岁,长相不算惊艳,目光 ... [,]

(却清澈如泉,却也透着几分俊逸!

那几个与百姓发生冲突的北冥人恭敬的上前行礼:“二皇子!”

二皇子一袭玄褐­色­的胡服,头上戴着狐毛的毡子,墨发结成一股粗黑的辫子垂在脑后!不算突出的五官,却显俊逸与舒朗

二皇子走到柳七的面前,与她对视,那双清澈如一汪泓泉的目光里泛着冷厉的仇意!

余震下马上前,“柳大人!”

柳七朝余震微微一颌首,“大将军!”

余震介绍,“这位就是北冥国的二皇子乜!刚刚在驿馆的时候,知道部下被青州城的百姓围攻的事情,所以特地过来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百姓们目光闪烁,刚刚被柳七这么一说,他们虽说没有全部听明白,不过大抵也听明白了,他们出事,圣姑没有及时出现替他们解围,以前从未有过!百姓们有事,已经习惯倚仗青灯教的圣姑来出面处理,此时圣姑一直没露面,百姓们也有些失望了,想着怕真是如柳七所说,圣姑故意让他们出面,把他们当枪头使!

北冥二皇子乜眼底的仇视越来越深,指着柳七说道:“你就是青州刺史?”

柳七语气恭谦有礼,“柳七见过二皇子!”

乜冷哼,“我皇兄在青州遇难,现下你们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却在这里为难我们的人,算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让你们大夏的皇帝讨要个公道!”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二皇子,只怕事情另有隐情,大皇子提前入青州,青州的官员却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定然会派出人员保护大皇子!这说明大皇子来青州的事情,大皇子实际上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至于遇害,也是个意外!”

“这分明就是你们想推卸责任的话,我皇兄如今尸骨未寒,你们却一直找不出凶手,此事我北冥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二皇子气愤的说道!

柳七若有所思,凤眸中闪过一丝幽芒,说道:“二皇子,此事,柳七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一定能还大皇子一个公道!木知府自从命案发生之后,也在调查凶手的事宜,你也看到了,那告示都贴了好多天了!不过柳七不明白的就是大皇子入夏!连我们都不知道,凶手或是故意针对大皇子的话,一定知道大皇子的行踪,这知道大皇子行踪的,二皇子,你觉得会有哪些人?”

二皇了浓浓的眉头一皱,脸­色­更加的恨愤,说道:“你莫不是想颠倒是非黑白?我皇兄入夏的行踪,自然只有使臣团的人知道,你的意思是使臣团中有人故意泄露皇兄的行踪,让凶手有可乘之机?我看分明就是你们找不出凶手,所以才故意将矛头指向我们,想蒙混过关!”

柳七摇了摇头:“二皇子,我真不是这个意思,青州一向民风淳朴,信奉神明,强匪几乎没有,而且青州城内许多年不曾出现过命案了,百姓一直安守信奉安居乐业,这大皇子之死,肯定是有人故意挑战两国之间的关系请二皇子明查!”

二皇子冷哼,“我只给你三天,三天内若查不出来凶手,休怪我们不近人情,这就回去禀报父皇,直接伐兵北下!”

柳七急道:“三天?!”

二皇子身边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满脸络腮胡子,国字脸,目光­阴­冷如鹰,说道:“二皇子愿意给你三天的时间,已经算是看得起你了!之前皇子太师的意思是即刻回国,举兵伐夏”

柳七目光望向这个男人,问道:“格下是?”

“绿禁草原的大土司,多桀!”男人冷冷的说道!目中仇意浓浓,眼光中总是透露着浓浓的野心!

二皇子看了一眼多桀,脸­色­沉了沉,说道:“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若是调查不清楚,后果自负!”

柳七意味深长的扫过二皇子乜和绿禁草原的大土司多桀,似乎觉得此二人关系不同?明明是一起出使来夏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却让人看不透!

柳七说道:“二皇子,三天根本不可能查出杀手!柳七想请二皇子等十天!”

“三天都查不出来,难道你十天就能查出来了吗?”乜冷哼,一脸的不屑,说道:“你们夏国官员做事,总是这么拖拖拉拉!”

乜身边的多桀也是一声冷笑!

柳七说道:“十天定能查出来,不过这就得请二皇子多多配合了!”

乜冷睨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围攻的百姓,说道:“要我给你十日也可以,你将刚刚那些对我北冥国人不敬的刁民全数抓起来,交给我北冥使臣团处理,我便给你十天的时间!”

百姓们一听这个消息,顿时躁动起来,皆是一脸希冀的看着柳七!

柳七说道:“刚刚那几个北冥国人所受的损失,柳七自会赔偿,不过要将这些闹事的百姓抓起来送给你北冥使臣处理,绝对是不可能的!”

百姓们松了一口气,觉得柳七还是护着他们的!

乜冷笑,“看来青州刺史一点儿诚意也没有!我们在你的境内受了委屈,我皇兄又是在你的境内被害,你却连几个闹事的刁民都不敢抓起来给我们处置,只怕是凶手,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你们也抓不到!我看还是算了,即刻回国!”

柳七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二皇子,百姓们闹事,是本官管教不周,柳七原替他们承担所有的责任!柳七愿意让二皇子随意的处置!”

“如意!”六道墨眸一寒,脸上有着凛洌的寒芒!

乜却冷道,“想不到柳大人还是个爱民如子的!”只可惜那些百姓会不会领情,就令当别论了!

柳七知道百姓不能抓,当然围攻北冥人的事情,二皇子也不会就这么算了!所以这个时候只能把自己送上前来了!

六道声音清沉寒冽,说道:“北冥大皇子被杀一案还没有弄清楚,你们不想让她帮你调查真正的杀手了吗?”

乜身边的大土司多桀冷冷的说道:“柳大人若是给我们磕头认错,我们便不计较!”

“不可能!”六道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怒意!

如意若是对他们磕头,失去的不仅仅只是自己的威严,更加丢的是怎么青州的脸面,以后整个大夏的脸面!一个大夏地方三品官员,居然对敌国的使臣磕头?

柳七也没有想到北冥的使臣会提出如此不合理的要求,她淡然的一笑,说道:“赔礼道歉可以有,但是跪下磕头,绝不可能!如果二皇子有什么异议,完全可以马上回国,然后攻兵伐夏!我听说北冥内部也不太稳定,这若是大举伐兵北下,不知道会不会给某些人可趁之机!到时候腹背受敌?”

多桀眯眼,眼底杀气凛然,说道:“二皇子,你可不要听信这个夏国官员的胡言乱语!我看她油滑得很,或者说根本就是个空架子!”]

北冥二皇子愣赚北冥国内部现在的确是有些危机,眼前这个绿禁草地大土司多桀就是北冥皇帝比较忌惮的人物之一!多桀不仅是绿禁草原的大土司,更是藏地十八土司部落的总指挥,只要他一声令下,藏 ... [,]

(地十八部落,就完全将整个北冥国倾覆!

出使夏国,北冥的皇帝之所以会派出多桀跟随,其实是多桀自己提出要跟随的!大皇子本来所娶的皇妃是多桀的侄女,可是大夏与北冥相好,愿意连姻的话,大夏送过去的合亲公主,必然要是正室皇妃!原本的皇妃,只得被降及为阏氏

柳七不喜欢多桀那­阴­寒的眼神,语气冷清的说道:“我本以为使臣团是北冥国的两个皇子作主,现在大皇子遇害,应该是二皇子作主,没想到二皇子身边的这个人竟然如此的不知礼数!二皇子都还没有说话,你却在这里自做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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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舍已为人啊

( 多桀神­色­一冷!

当然乜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愤愤的瞟了一眼多桀,说道:“不止他不相信你,我也不相信你!”

柳七说道:“二皇子要怎么样才愿意相信柳七?”

二皇子冷冷的说道:“如今我们使臣团来夏,只带了三百余护卫来夏,不过每一个护卫都是我北冥最英勇的猛士!现在我们的人却在你的境内受到了危害,你若不愿意磕头认罪也可以!我北冥向来敬重骁勇之人!最讨厌只会逞口舌却手无缚­鸡­之力的­奸­滑人!想要我们给你延长时间?可以!那就拳头上见高低!”

六道寒眸锐利,浑身上下都泛着一抹危险的气息,握紧了柳七的手,柳七朝他安心的一笑,走过来,面对着乜,眸中含笑,“二皇子是想与我拳脚上见高低?二皇子想怎么个比法?”

乜清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冷寒的光芒,麦­色­的肌肤在雪光的折­射­下,如上好的蜜,他一脸不屑的盯着柳七这瘦削的小身板,冷冷一笑,“两国在青州举行勇士选举,如若胜出,我承诺今天之事一笔勾消并且承诺多给你十日的时间调查我皇兄被杀一案,若是你们败了,你!青州刺史柳大人,就在这条街,当众给我北冥国磕头认错,并且将今天闹事的一­干­刁民全部都送给我北冥使臣处置!至于凶手,我们也在青州境内自己调查,青州上下官员,必须全力协助,任凭我弱冥国使臣的差策!更重要的是,大夏皇帝还必须给出北冥国一个交代,将夏国的第七公主赵晴婷下嫁,与我皇兄举行冥婚!”

欺人太甚!

连站在一旁的余震都看不下去了,一脸愤恨的看着北冥国的一帮使臣,余震甚至想着,就这么将这帮使臣­射­杀了,一了百了,也省得再受这帮自以为是的混蛋的气!当然想归想,他不能这么做,夏国与北冥合亲,这么多国家看着,若真是搞出个鱼死­肉­破,其他的国家便会觉得夏国失德,还很有可能联合起来一齐攻夏,到时候连虎视眈眈的东宛和南齐两国也都会趁机而入!

百姓们听到这么个无理的要求,顿时也惊呆了,有些­干­脆后退了许多步,打算趁乱离开,可是苏和带着内城军围在这里,再加上余震的青龙军,现在整个街道完全被封闭住了,根本是想逃也逃不了!

北冥二皇子见柳七半晌没有说话,冷冷道:“如果你们不敢,就赶紧给我们磕头认罪!并且将闹事的刁民交给我们处理!”

柳七说道:“二皇子想跟我们比武,我们自然奉陪!只是不知道怎么个比法!”

“自然是比拳脚和力气!”乜若有所思的盯着柳七,眼底过闪过一丝不屑!

六道眼神愤愤的,说道:“如意,我跟他们比!”

乜却一声冷笑,指着柳七,说道:“比三超三局两胜,前两局,由我们双方各位选出人员来参与,第三超你必须参加,因为我要挑战你!”

乜说完,一拳头击向柳七,六道伸掌握赚但是乜的力气似乎比六道还要大,六道被逼后退了几步,揽着柳七没有松手,柳七皱眉,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为了那十天的期限以及全城百姓的利益,她若不站出来,后果更甚

四周一阵凉气!然后百姓们那目光朝柳七望了过来!

六道那眼神足可杀人,护着柳七,全身的气息如蓄势待发的冷兽,泛着足可毁天灭地的寒芒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我替她!”

乜身边的多桀冷冷一笑,“柳大人,我家二皇子亲自下战挑战你,你不会不敢参加吧?二皇子都亲应战,你却让人代替合适吗?不如你就直接认输,也好磕头认错!相信你们的皇帝和全城的百姓也会理解你的!”

柳七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张口,她身后的百姓开始躁动起来

“柳大人,不可以认输”

“柳大人,一定要应战!”

“是艾柳大人,我怎残忍让我们落入北冥的手里?”

“柳大人,你管辖一地,就得对身下的百姓负责!”

“柳大人,应战,应战!”

“应战!”

……

柳七愤愤的想,又不是你们上去挨拳头,你们倒是说得容易,有本事当初就别闹,弄得现在不好收场

柳七脸上一脸的笑呵呵,说道:“在下并不会武功,更没有什么力气……”

“柳大人!不可以在敌国使臣团面前服软!”

“对!柳大人,你怎么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朝廷无能,看来我们只有倚仗圣姑了!”

“昏官……”

于是底下的人有骂的,也有怂恿窜唆的

……

柳七一甩袖,愤愤的吼道:“全给老子闭嘴!有本事闹事,没本事自己解决翱还有那么青灯教的教徒你们过来,前两场由你们去比,如果比不过,就押闹市,直接斩首!青灯教这么厉害,你们找他们解决去!老子大不了不­干­这个青州刺史了!谁他娘的爱­干­谁­干­去!总之老子不­干­了!”

说罢,柳七气呼呼的往回府的方向走去!

走出几步远,被北冥的二皇子乜叫住

“柳大人,你是不愿意应战啰?那我们只好上请你们的皇帝,将这件事情按我们北冥国的方法来处理!”乜冷厉的说道!

“要我磕头认罪,我可以考虑,毕竟你们是针对我!但是将百姓们交你们处理,那应该是百姓他们自己的事情吗?而且百姓们信奉青灯神教,你们撞坏了人家圣姑的神像,按理来说是你们与青灯教之间的过节,青灯教属于江东湖势力,与我朝廷无关!你们应该找青灯教去!”柳七说完,气恼的一哼,甩袖离去!

百姓们一阵阵的吃惊,青州刺史这是根本不管他们了吗?真的让他们去找青灯教来处理?百姓们觉得柳大人年少,十四五岁,本就不应该担此重任,如今遇到大事情,就甩­性­子!孩子气的作风!

柳七一离开,北冥的使臣和百姓依然在对峙着,余震是护送北冥使臣的,所以不敢离去而苏和却是内城军斩首领,有职责保护全城百姓的安全,两方很默契的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是直接在此耗时间!

百姓中有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说提议去找知府,布政使,或者同知大人来处理,结果那些大人听到消息,一个个的缩入了府中抱病不见任何人!而知府却是不停的往北冥使臣的所入住的驿馆送礼,那态度跟个孙子似的,现在大家唯一的消只能请求郡守府的柳七了!

北冥使臣也不想柳七就这么走了,还两边都得罪的甩脸子,根本不按存常路来,多桀冷冷的说道:“二皇子,我看我们还是即刻回国!”

二皇子语气不悦,愤愤的瞠了一眼多桀,大皇子刎是死在北冥境内的,如果不调查清楚,怎么回国?!现在柳七甩手不理了,他们倒是有气无处发,只得一个个的­干­瞠眼!

百姓中有 ... [,]

(人传言,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想来青州的历任郡守大多都任命不出三个月就出事,有些没有出事的也找关系请求调入别的地方当差现在突然来了一个­乳­嗅未­干­的少年,百姓们多多少少没将他放在眼底!况且他们还一直信奉的是青灯教!青灯教圣姑一直未出面,那些青灯教徒也一个个的被百姓们责问的语气弄得手足无措了柳七一句老子不­干­了!就这么走了!实在是太不负责了!

北冥二皇子气愤的说道:“记下刚刚这些闹事的刁民样子,上奏盛京府让夏国的皇帝查办!”他就不相信柳七真能这么算了!说完也转身走了!

那些上闹事的百姓一个个的都惊惶不已了,等军队散了的时候,跑到青灯教总坛去请求圣姑的庇护,结果连圣姑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还听说青灯教的大祭司由于畏亵幺女,强­奸­母牛,非法圈养寡­妇­供自己­淫­乐,结果被知府给捉了起来,现在案件正在审讯当中!圣姑连大祭司都保不了,更别提保他们这些普通的平民了!于是百姓们又只好将目标放在了郡守府!打算派个代表去郡守府求见柳七,消柳七能替他们作主!

要说柳七气愤的回府,对外面的事情不管不顾,引下四方的微言重重,就连朝中那些一直没有放过攻击柳七的人,又开始上奏弹劾她!若不是一时间找不出可以出面解决事情的官员来青州,只怕皇帝早就将她撤换了!

秦重气喘吁吁的跑回府,看到柳七刚好回来,上前言道:“柳七,出了什么事情了,外面乱成这样?”

柳七甩手,“让他乱去!”

秦重清眸微微一黯,说道:“你说百姓们与北冥使臣团发生冲突,你不出面,谁出面?你这样做不好吧”

柳七凤眸幽光一闪而逝,淡漠的说道:“百姓们太倚仗青灯了,从来就没有把我这个郡守放在眼里,现在青灯教不出面庇护,难道还要让我去渗和?我可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要我去跟那北冥二皇子比拳脚臂力,这分明就是想我死!”

秦重皱眉,拉住柳七的衣袖,说道:“可是你不愿意应下北冥二皇子的战约,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觉得我可以打过北冥的二皇子吗?”柳七冷哼!一甩袖回了房!

六道也是沉沉一哼,冷冷的看了一眼秦重,秦重愣了愣,跟了上去,说道:“柳七,你别走这么快,我有事禀报!”

柳七走到院门口退下来,水碧正端着茶水过来,看到一脸盛气的柳七,水碧一脸的惊惶,说道:“柳大人,出什么事了?”

柳七本来去驿站给北冥使臣团陪礼的,结果遇到这种事情,心情有也不怎么好,她一向不会把情绪表露于人前,而今天却做出了让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直接甩手不理!

“爷心情不好,叫月儿过来吹箫!”柳七甩了甩宽袖!

水碧一愣,说道:“好像听贡儿说月儿月事来了,身子虚,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奴婢隔窗看了一眼,月儿那脸­色­白得跟纸似的!”一个月三次月事,一次就十天,真频繁啊

柳七凤眸微蹙,也没再说什么,吩咐了水碧多熬些补血的过去!好好照顾着!

郭雄正好过来,脸­色­冷毅,“小七!”

“郭大哥,我有事找你!”柳七看到郭雄,心底也觉得有些安定!

郭雄推了推六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六道眸­色­凛洌,俊逸惊艳的脸上有着冷厉的寒芒,摇了摇头,什么话也不愿意说,心底却的得不得了!

郭雄叹了一口气,跟上六道的脚步

寒风卷过府庭,吹落树梢上晶莹的冰雪,唰唰而下!柳七拂袖在案前坐了下来!眉宇一直是皱着的!

六道递了装了热茶的杯子放在柳七的手中,柳七那双冰冷的双手紧紧的抱着杯壁,说道:“郭大哥,你现在回去,告诉余震将军密切注意驿馆的安全!”

郭雄应了一声,点点头!

“还有,派人密切注意使臣团的所有人,包括随时的护卫也不例外!”

郭雄锐利的目光闪烁,说道:“你放心,你交给我的事情,哪一次没有完成过?”

“六道注意青灯教的事情,先困住他们,别让他们在这十天内生出妖蛾子!”柳七目光深了深!

“嗯!”六道轻握住她的手腕,力道紧了紧,似在担忧,又似在安慰她,让她放心!

秦重气喘吁吁的推门而入,一ρi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两口,说道:“跑这么快做什么?我还以为你不管这件事情了呢!”

柳七瞟了秦重一眼,接着跟六道说道:“六道,你可知道上回我们在北冥主帅营帐遇到的北冥主帅是何人?”

六道摇了摇头

柳七一声轻笑,“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可能是北冥国君!”

六道那眼神一冷!

郭雄也是一脸的惊愕!

秦重却深深呼了一口气,说道:“我已经和柳七调查过北冥皇室的一些事情,虽说不是很全面,但是得知上回攻夏,北冥国君曾经御驾亲征,但又怕免起不必要的麻烦,北冥国君御驾亲征的事情,并没有向朝廷公布,不过北冥军中的军人却一个个的都很清楚!”

柳七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还得去一趟青州驿馆查探其中的细节,但不是现在!”

秦重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真甩手不愿意管了呢!”

“谁说不管!”柳七瞟了他一眼,说道:“你今天去贺兰府拜会,得到些什么?”

秦重摇了摇头,“我就见过贺兰府二房的一个同窗,如今是青州布政使名下的一名官员,叫贺兰平关于武陵王妃的事情,正如你之前看到的资料一样!她是贺兰家的嫡女,贺兰璃,明帝十二年嫁给武陵王为正妃这次回青州一方面是探亲,另一方面是因为自武陵王故后,王妃一直忧心重重,于是武郡王便亲自将母亲送回娘家,让她舒缓一下心情!”

柳七扬­唇­,­唇­角泛过一丝淡淡的弧度,“查了跟随没查一样”然后淡漠的摇了摇头!

秦重一急,说道:“你有本事,亲自去贺兰府问赵勋,你除了陪母探亲,还有什么目的?”

柳七缓缓而道:“不何不可?!”大不了再扮成女装,然后好好的去亲近亲近武陵王妃说不定还能从武陵王妃的嘴里套出些什么珠丝马迹来!

“不行!”六道冷冷的眸光望过来,如意打什么主意,她只要一个眼神,他就能猜到一二!赵勋在凉城也是一个人物,赵六道是青龙军先锋骑的中郎将,成没成亲,赵勋怎么可能查不到?不过如意一向谨慎,也未透露过身份,赵勋现在可能还不知道,不代表再深入,赵勋会不知道!

柳七挥了挥手,说道:“我随口说说!”­干­嘛这么紧张?

秦重恨恨的看了她一眼!

柳七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说道:“南宫大人的信函里提过东宛国最近有些不安分,赵勋曾经在凉城抓住过一个­奸­细 ... [,]

(,不过后来那个­奸­细自尽死在了牢中!这其中的情报,你觉得武郡王会不会从中得出一些什么细节来?”

“你不会认为武陵郡王和东宛国有勾结吧?”秦重冷冷一哧!

柳七抚额,说道:“算了,这件事情先下吧,我们现在唯一应该要解决的事情,北冥大皇子的事情!朝廷的圣旨估计两日之内就会到达,到时候一定会让我彻查!”

“那应战之事?”秦重皱眉!

“除非百姓请愿!”柳七甩袖子,心情不悦!

秦重愤愤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百姓不等圣姑出面?难道还要请你出面?”

柳七凤眸轻眯,缓缓而道:“你就看着吧!”

果然不出二日,郡守府门口围满了城中的百姓!百姓们觉得苦不堪言,原因是北冥使臣团上街横行无忌,嚣张不已,有时候还掀摊打人,官府不敢管,他们只能请愿到郡守府!

而且那北冥使臣中的绿禁草原大土司多桀已经不止派人来郡守府挑衅了!秦重急得直冒火,嘴里都生了好多疮,下火的茶一壶一壶的喝,也没有消下去,反而越来越严重!

柳七一袭淡青­色­的长袍,双目淡然犀利,缓缓的走出门口!结果不小心被门槛给绊了一跤,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五体投地!

北冥挑衅那些护卫一阵的哄笑,满城的百姓却笑不出来,如此孱弱的身体,难怪不愿意接受北冥国的挑战,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百姓们一时想说的话,居然一下子就说不出来,朝廷官员一向自私自利,如果让柳七接受应战,就等于送柳七去死!柳七的命肯定比他们这帮平民的命值钱,肯定不会接受!

柳七很淡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那几个北冥护卫拥护的大土司多桀面前,说道:“回去跟你家二皇子说,柳七愿意应战!大不了就是一个死而已!满城百姓一腔热血支持我,给我打气,让我去应战,我若不去,岂不是辜负了青州百姓们的期望?柳七宁可堂堂正正的站出来替青州百姓,替皇上战一超总好过一直不出面当缩头乌龟!为了青州百姓,为了皇上,为了大夏柳七视死如归,死而后已!”

人固有一死,或重如泰山,或者重如其他山!她大气凛然,一脸的坚决!

青州百姓顿时被惊愕到了,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还偷偷的抹了抹眼泪,柳大人真是大好人艾大仁大义啊柳大人真是心肠软,又肯为百姓牺牲的好官艾被他们这么一请愿,就同意站出来了

那几个北冥护卫看了一眼柳七,想到刚刚她连走路都被绊倒的场景,又哈哈大笑起来,将应战书递上,然后转身欲离去!

就连多桀也是一脸的轻屑!

“等等!”柳七突然叫道!

多桀和北冥使臣团的护卫回头一脸惊愕看着她!

柳七说道:“柳七死不足惜,不过倘若侥幸我赢了,就请二皇子拖延破案时间,同时……”她目光转了转,望向旁边的百姓,说道:“同时,你们经这两天欺负过的青州百姓当众道歉!把砸坏的摊位的钱给赔了,调戏过的良家少女,给予一笔相当丰富的­精­神损失费,同时将她们的嫁妆出了,还有打伤过的人,医疗费也是少不了的!”

北冥使臣团的护卫轻蔑的笑着多桀一脸的­阴­寒,说道:“你放心,我们敢做敢当!你要赢了,我们愿意当众磕下向青州的百姓磕头!”

柳七叹了一口气:“多桀大人的话,始终不是二皇子的话!柳七不知道应信不应信?”

多桀神­色­­阴­冷,语气不悦,“我回去自会向二皇子禀明!明天一早,城中最大的广超请柳大人早些做好准备!”

柳七手中端着那封挑战书,忍辱负重的言道:“为了城中百姓,柳七一定应战!”

后院内一抹青影,冷哼:“真会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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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扬眉吐气

( 后院内一抹青影,冷哼:“真会做戏!”

还能自己戴了一个舍已为人的帽子,句句话说得大义凛然的,弄得城中的百姓还一直觉得之前就是错怪了她,她不仅不计较,还以怨报德!

青风紧张持着圣姑,说道:“主子,您身子虚!”

那抹青影已经的咳嗽起来,说道:“我家里带信过来了没有?”

“还没有!”青风摇了摇头,说道:“这次迟了这么久,属下的其中有变故,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圣姑那张白如宣纸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底却掩饰着深深的寒意,“如果信使被暴露,直接杀!”

“属下明白!”青风紧张的扶着他,说道:“主子,现在我们怎么办?青灯教被柳七这么一闹,名誉受到了很大的损害,特别今天这件事情,还被百姓们认为,是你故意做出来针对柳七的!甚至是故意挑战两国之间的关系,还有流言说,北冥大皇子被杀,与青灯教有关!”

圣姑语气透着肾虚之态,说道:“柳七是一早就有预谋的,不过她应下北冥二皇子应战,我还是觉得挺好奇的,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用什么方法来挑战北冥国的那个二皇子!”

圣姑说完,气喘吁吁,额上也冒着冷汗,想来这次真是被柳七伤到了元气,没有半个月还真是下不了床,可他才养伤,不过三四天,青风惊惶,说道:“主子,您还是回去躺着吧!”

圣姑瞟了青风一眼,拖着重创的身体从墙上掠下,脚步有些浮乱,一双邪邪的眸子里泛着冷锐的笑意,他也很好奇,柳七到底用什么办法战胜那个二皇子

第二日,阳光高照,不过寒风却异常的凛冽如刀,柳七一直缩在厚厚的马车里,盯着台上对峙的两国勇士!

六道本来要回应陵军营的,可是一想到如意的事情,便不愿意放手离开!他脸­色­一直沉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台上的身影,说道:“如果我们赢了两超第三超你不用亲自上台,就算是认输,三局两胜,北冥国照样不能拿你怎么样?”

柳七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消如此吧!”她之前的目的也是这样的,既然是三局两胜的方式,她可以不用自己出马!

六道语气清冽,说道:“如意,你放心吧,我选的人都是青龙军中武功最好的人,再说还有郭雄大哥在呢!”

柳七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掀帘看着外面的比试,比试的方试是由北冥使臣来决定的,第一项是马上暗器飞镖,郭雄首当其冲,这些东西于他来说,最简单不过!

结果郭雄将比分的距离拉得很长,北冥使臣派出的应战者,看到郭雄­精­湛的暗器和马术之后,目光微微一冷,眼看着要彻底的输了,结果北冥的那个勇士突然策马冲过来,郭雄一个没留情,手中的暗器已经飞出再敢收不回来,擂台上一丝血线,北冥应战都落掉倒在地上,手臂间Сhā着一支柳叶飞镖!

“他娘的!”柳七愤愤的骂道,直接从马车内下来寒风凛洌,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愤愤的冲上前!

郭雄也是惊呆了,气愤的指着那个应战者,说道:“你他妈的自己撞上我的刀口来是怎么一回事?”

多桀一脸的冷寒,走上前来的时候,说道:“当初说好,不可伤及对方,又能最快­射­中场中的刀靶,现在是你们违反了规矩,伤了人,所以你们输了!”

柳七凤眸轻眯,看着那个倒在地上流了一地血的北冥人,没想到他们这么无耻,眼前着郭雄要赢了,结果却生出这么一手,不惜自残自己,也要拉对手下马!一点比赛的­精­神都没有,这还怎么比下去?

郭雄一脸的愤然,说道:“你们这是投机取巧!”

二皇子也冷冷的上前,说道:“是你们坏了规矩,就是你们的错,说好的不可伤对手,看谁的暗器入靶多,哪方就赢!现在你们的人伤了我们的人!”

郭雄气愤不已,狠狠的一甩袖中剩下的飞刀,说道:“是你们用了­阴­险的手段!”郭雄一想到自己如今输得如此的窝囊,心底就有火,愤愤的要发泄,说完抢了一个护卫的刀,气呼呼的冲出过来!

柳七握住郭雄的手,摇了摇头!缓缓而道:“行,我们输了!”

郭雄愤恨不已,说道:“小七,他们……”

“郭大哥,我知道你的能力,根本不可以会输,只不过对方卑鄙无耻而已!”柳七拍了拍郭雄的手臂,将他手中的大刀拿了起来,走到乜的面前,说道:“那第二局是什么?”

“速度!最先拿到驿馆门口的旗子,就算谁赢!不过有个条件,不可以爬上去摘,也不可以拿梯子去取不可以碰触旗杆”乜语气冷冷!

“我来!”郭雄一挽袖子!

乜轻笑,瞟了一眼郭雄,说道:“应战的每个人只能参加一场比试,你刚刚已经输了!”

可惜郭雄郭爷输不得不服气,此时再听到如此无理的要求,更是怒了,铁拳举起,“你他娘的这是什么狗屁规矩?老子就要参加!”以洗刚刚被陷害之举!

乜身边的北冥国太师说道:“柳大人,当初应战书上将细节写得清清楚楚,柳大人若是要破坏规矩?坏规矩者,直接判定为输!”

郭雄愤愤的站在了旁边,说道:“小七,我们怎会答应他们这帮近乎无耻规矩?”

柳七摆了摆手,规矩是人家一早就定下来的,而且今天皇上的旨意已经下达,命她尽快破案,朝中大臣一个个的开始对她有微言,请求撤消她青州刺史之职,同时下狱问罪处理!她也不想在这比试的环节中多做什么周旋

北冥使臣中走出来一个身材­精­瘦比较矮小的人,乜看着柳七,说道:“你们打算用谁?”

“我”六道上前!

柳七挥了挥手,说道:“行吧,你去!”

六道认真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输的!”都已经输了一场了,若再输一场的话,如意的第三场也是可以不用比的,当然不去比的话,如意便不会有危险!但是六道清楚,这关乎于如意的前途和北冥百姓的拖付,及时盛京皇宫那个的期待!如意就算是退出,北冥国的二皇子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柳七点了点头凤眸幽光闪烁,映入六道那清沉如潭的墨眸里,说道:“小心一点!”

“嗯!”六道说完,转身

一声令响,两人如箭般冲了出去!那北冥使臣团的清瘦男人轻功很好,而且身子灵活,能在大街之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穿梭!甚至还可以使使乱子,拦挠一下赵六道的步子!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六道跑得比马还快,又加上有轻功,速度就更快了,如一阵风似的已经将那名北冥应战者拉得很远!

然后走到那根旗子的下边盯了半响,不可以用梯子,也不能爬上去拿,又不能碰旗杆,那得用什么方法?思索的时候,北冥的瘦个儿也已经追过来,看了六道一眼,他 ... [,]

(拳头伸出,整个身子冲入六道,将要将六道撞开,结果砰的一声,六道却纹丝没有动!那北冥的瘦个顿时惊呆了!

六道捡起了旁边一把斧头!

北冥的瘦个以为六道要砍他,吓得又窜出老远,谁知六道的斧子不是对准他,而是对准了旗杆,风声响过一声金属破空的声音,旗子应声而断!然后六疼手掌一拂,将旗子抄在了手中,快步的朝刚刚的广场冲去!

瘦个儿身上的暗器弹出,六道头一低,躲过,那几枚黑呼呼的铆钉便“叮叮叮……”钉在了旁边的木柱!

此时六道的身影已经走远,一折的工夫,将旗子举到了二皇子的面前,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给你!”

那个北冥瘦个才刚刚回来,一脸愤愤的盯着赵六道!

乜也是一脸的震惊,打量着六道,觉得他迅速很快,没想到比兔奴的速度还要快!乜冷冷的说道:“就算你们赢了这局又何,我和你的比试还没有开始呢!”

乜说完,人已经跳上了擂台,一脸挑衅的看着柳七!

柳七扶着扶手,沿着台阶一阶一阶的上,结果走到一半,又摔了一跤,如果不是六道扶着,只怕她此时已经从台阶处滑了下来此时北冥使臣团的人一阵的哄堂大笑!

城中的百姓看柳七的目光出现了同情,紧张!甚至还有绝望,柳七现在这个样子,跟北冥二皇子对打拳脚,北冥二皇子能用一根手指就将她打倒!

六道抓着她的手,不让她上台,黑眸望向此时站在擂台之上,正一脸轻蔑看着柳七的乜,六道摇头,认真的一字一句,说道:“如意,我们输了就输了吧,大不了回村种地捕鱼去!”

台上,乜看到柳七这般柔弱的涅,哈哈的大笑起来,说道:“柳大人,不如你就认输吧,好歹痹己一条命,这城中的百姓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能救赎得了的!”

六道抓着柳七手腕,目光决决的,摇着头!

柳七手掌覆过来,盖在六道的手背上,说道:“如果我没死,我答应你,和你一起过那种日子!”

“如意!”六道摇头!

“心肝儿,你要相信我!”柳七凤眸深深,脸­色­冷静,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前她没想过要上超现在却不得不上场

百姓们突然跪了下来,高呼:“柳大人!”

您一定要赢艾虽说我们知道你这个窝囊的样子压根就赢不了,但是绝不能临阵退缩啊

柳七拉开六道的手,说道:“我心中只有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先想到你!

六道坚决的摇头:“不!”

“六道,你是想否决我刚刚对你说的这句话吗?”柳七微微的扬眉,说道:“因为我心中只有你,所以我会更加珍贵自己!”

六道一愣,怔怔的松开了手,如果没有她,他便什么也不是,再好的东西,再高的权势地位,都不及她在他的身边!

柳七慢吞吞的上前,抱揖说道:“二皇子,我们之间比什么?不会是比拳脚吧?”

乜冷冰冰的说道:“没错,就是和你比拳脚”

柳七摇了摇头,说道:“打打杀杀的不好,拳脚无眼,到时候弄得满身伤,或者是毁了容岂不是很不划算?”

“你是怕疼?”乜冷冷看着柳七,觉得柳七现在这个样子,他只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将她摁死!“不过你放心,我只要松松一甩,就可以将你甩下擂台,不过我会轻一点的”

柳七淡然的笑着,“二皇子看来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柳七区区青州一个小官员,身份哪里能与二皇子尊贵的身份相比?我看这拳脚就算了,不如比比二皇子最拿手的!”

二皇子疑惑看着她,说道:“本皇子最拿手的当然是臂力!”他又盯着柳七那细细的手臂,眼底轻屑更浓!

柳七说道:“既然如此,比力气如何?”

底下的百姓一听柳七的提议,很多人都开始绝望了,柳大人那副弱不经风的涅,连上个台阶都走不稳,居然还大言不馋的跟北冥的二皇子说比力气?

“比谁的力气大!二皇子,你觉得怎么样?这样既不用双方拳脚相加,把对方加得鼻青脸肿,又不会打出血弄脏衣服,影响各大自的形象!”柳七嫣然浅笑,淡淡看着他!

乜一直没有说话,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柳七说道:“既然前两局是你们北冥使臣团定的规矩,那么这最后一回,由我们定比试的规矩如何?要说柳七所说的比试正是二皇子最拿手的,为何二皇不愿意,那柳七就只能换上别的比试方法了,不如就比我最拿手的吧,这比如说抚琴招蝶,又或者比记忆力,一柱香的时辰记熟一卷书卷,然后再默写出来!”

乜冷冷一哼,说道:“那好,就比力气!”

柳七扯了扯嘴角,她初入上石村的时候,村中的牛大强就要跟她比力气,结果牛大强惨败而归!

片刻,已经五六个护卫抬上两只五六百斤的石鼎过来!

乜看了一眼,不屑的说道:“就这个东西?本皇子可以举起来,绕广场走一圈都没有问题!”然后又挑衅的看了一眼柳七!

柳七摇了摇头,说道:“绕广场不圈倒是不必!只要将这两只石鼎一齐抬起来便可!”

乜冷哼,走上前去盯着那两只巨大的石鼎,双臂抱上其中的一只,然后一咬牙使劲,脚下沉了沉,颤颤抖抖将石鼎搬了起来,沉稳的走了两步,放下,又去抬另一只!

柳七淡笑:“二皇子,我的意思是同时将两只石鼎全部抬起来!”

乜怔赚冷冷一笑:“柳大人,你莫非是想捉弄我吧?两只一齐举起,怎么可能?”

柳七说道:“我们比的是力气,自然要比的特别,如果二皇子不能将两只一齐举起的话,那就没有说服力!”

乜一哼,一手抬着一只,使劲一搬,石鼎移动了一下,却没有被举起来!双手的力气一旦分开,又加上两只鼎的重量,根本是不能举起来,乜愤愤的盯着柳七,“柳大人,你是闹着玩的吗?我搬不动的东西,你以为你能搬得动?”

柳七淡淡一笑,“如若我可以将这两只石鼎一齐举起,二皇子可怎么说?”

“你若能同时举起两只石鼎,哪里只是一瞬的时间,我也认输!”乜脸­色­愤愤!又看了一眼柳七那单薄的身子!

柳七说道,“我若赢了,大皇子被害一案拖延十日,而且全权由我来处理,二皇子以及使臣团所有的人理当全力配合我!还有,使臣团对这两天欺负城中百姓之事,当场道歉!”

乜强扯上一抹笑意大利,说道:“一言为定!”

柳七凤眸扫视过底下围观的百姓以及北冥使臣团的人,说道:“我与二皇子的约定各位都听见了!我若是输了,自然会当场给二皇子磕头认罪,并非向朝中请辞,一辈子不再为官!”

底下的百姓一阵 ... [,]

(的紧张,开始有些议论纷纷的,柳七也全然不在意!命南涯准备了粗绳将两个石鼎绑好,又让郭雄在广场旁边的木柱处准备了滑轮放粗绳下去吊住了绑好的两个石鼎!然后柳七走过去拉绳子!

一旁的乜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心中不屑,她还真以为当凭一个根绳子就可以将两个一共千斤的石鼎举起来不成?

柳七顺势拉了拉,使出了吃­奶­的劲,石鼎纹丝未动!北冥使臣团的人一阵哄堂的大笑,笑声讥讽异常!

底下的百姓不停的摇头叹息,很为柳七着急,有些不敢看的,甚至已经开始离开了比试现场

柳七让郭雄又多套了几个动滑轮,然后站在另一头,微微一使劲,静止不动的石鼎突然动了动,然后随着绳索的拉动,慢慢的升了起来!两只一齐举起,再加上两个百斤的圆形动滑轮,足足超过了千斤不止!柳七双手拉动着绳子,石鼎越升越高,然后在两米高的地方退下来!

底下寂静一片,片刻是城中百姓惊喜的欢呼声!

乜那脸­色­由白转青,愤愤的说道:“你这是投机取巧!”

柳七一只手拉着绳子,一脸的轻松,缓缓而道:“我怎么个投机取巧法,请二皇子指点一二,若是说得有理,柳七便不予纠缠!”

乜指着柳七,手指都在颤抖!

柳七又接着说道:“如今我已经将两个石鼎一齐举起来了!二皇子莫非想出尔反尔?当初我们说好比的就是力气,现在二皇子不认帐,这青州这么多百姓以及我北冥使臣团这么多人看着,只怕二皇子这脸面上也过不去吧,二皇子丢的可不是您一个人的脸面”

乜身边的多桀气愤的冲了过来,手中的拳头便朝柳七袭击过来!一阵迎面冲击而来的劲风冲向柳七面门,郭雄和六道同时出手过去抵挡,郭雄本来就是一身的怒气,此时硬生生的出拳抵挡,六道侧一把揽住柳七,从多桀的攻击范围内跃出!

郭雄和多桀连连对峙了十多招,招招凌厉如风,不分上下!郭雄巧力,而多桀却是蛮力,若不是空间有限,郭雄也不会因此招式连连受肘!郭爷一身的杀气,愤愤的说道:“他娘的,输了不敢承认也就罢了,居然还出手伤人!老子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无耻卑鄙的人!”

多桀被郭雄骂了,也不服气,他那声音浑厚如虎,说道:“你们投机取巧,这样也算赢,夏人才是最卑鄙无耻的!”

“你们行!你们正气,第一局比试的时候,就不应该为了能赢,舍身自残!”郭雄也是愤怒不已!

多桀说道:“第一局分明就是你们暗中下的毒手,到头来还不承认!”

“准许你们投机取巧,就不准我们投机取巧了吗?再说柳七那哪里是投机取巧,她分明就是靠的自己的实力!你们二皇子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力气最大吗?怎么连两个加起来才千斤的石鼎都举不起来?现在柳七办到了,你们又在这里骂骂咧咧,不敢承担责任了吧?”郭雄避开多桀那强劲的拳风,脚下一踢,直捣多桀的下盘!多桀下盘结实,不过还是被郭雄那力道给踢得后退了几步,想要再次冲过来!

底下的百姓见北冥国输了不敢承认,便也跟着生气了,柳七能一下子抬起两只巨鼎,已经让他们感到震惊了,他们之前的失望紧张担忧到现在的重拾信心,也不是随随便便可以任外敌打压的!

乜见群众这么剧烈的反应,而且他们现在身处他国,说出的话,如果不执行,很可能落人把柄,到时候就算自己再无理取闹,不是丢了自己的脸,而是丢了整个北冥国的脸!

“住手!”乜声音清亮!

柳七弯­唇­,笑眯眯的看着那个看起来一脸为难的二皇子,等着他做出决定!

“我们输了!”乜此话一说,北冥使臣团的人顿时沸腾了,多桀更是气愤不已,指着乜就要破口大骂!若不是乜身边的北冥太师阻着,他早就动手了!

乜眸­色­很冷,盯着眼前这个一脸粗犷,身材高大的多桀,冷道:“大土司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大土司冷哼,“二皇子,我觉得你应该为你刚刚的失败负责!”

乜身边的太师怒道:“多桀,你大胆!”

多桀沉哼,带着身边的几个护卫扬长而去!

太师一脸的战战兢兢,说道:“二皇子,大土司他?”

二皇子愤愤的说道:“这次使夏,我才是整个使臣团掌事之人,他不过是一个陪同者!”

柳七觉得这二皇子倒还有几分爽朗,输了便是输了,也不像那大土司一样死不承认!柳七上前抱揖行礼:“多谢二皇子宽宏大义!”

二皇子说道:“我北冥国人做事,向来一是一,二是二,绝不落人把柄,现在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如果你再破不了案,那就休怪我们不顾道义,离夏回国,到时候发兵攻夏!”

柳七认真的说道:“这个是当然,柳七说好的事情,一定会办到,如若办不到,自愿任凭北冥使臣的处置,消二皇子也是如此!”

二皇子指着那些个使臣团中闹事的人,说道:“你们,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当众认错!”说完也扬长而去!

柳七呼出一口气,返身坐回了马车,说道:“先回府!”

郭雄愤愤的坐在车头赶车,说道:“小七,我们现在虽然拖延了时间,但是案情却毫无进展,现在应该怎么办?”

柳七抚额,靠在车壁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六道坐在外面掀帘看了她一眼,坐了进来,低醇的声音响起:“如意”

柳七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六道,散布出去,就说凶手已经找到,现在就关在刺史衙门里!”

六道墨眸流转,点了点头!柳七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懒懒的说道:“你刚刚是不是很紧张?”

“嗯!”六道伸出手掌,拍着她的后背!

“那你后来也没有拉着我呢!”柳七挑眉,看着他!

六道怔了怔,说道:“因为相信你!”因为你要做的,就一定会去做,他就算想拦也拦不住

柳七呵呵的笑了起来,沁凉的手指伸入六道的脖子里,凉凉的,沁得他直皱眉,倒也没有将她的手掌回来!

柳七那纤细柔软的指尖抚过他脖子上的肌肤,凑近六道,说道:“心肝儿,要不我们晚上再试试吧!”

六道惊了惊,眸底闪过一丝尴尬,不过更多的是温柔,他握着柳七的手,说道:“你那连一指都放不了!”

柳七皱眉,凤眸闪过一丝愤愤的光芒,“你狠狠心,直接进!”

六道剑眉微蹙,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大白天的跟她提这种羞于启齿的事,还教他怎么做,六道摇了摇头:“怕你痛!”

柳七愤愤的将整个手掌都伸入了他的脖颈,靠近他的侧脸,殷红的小­唇­轻咬着他的耳垂,说道:“不怕,你就当我不痛就行了!你要是实在不忍心,你躺着,我自己来!”

六道 ... [,]

(无奈的将她拉开,抬袖揉着自己的耳朵,说道:“别闹了,郭大哥听见了!”

柳七撇了撇嘴,“我们在里面说话,声音这么鞋郭大哥在外面赶车,风声呼啸的,他怎么会听见?”

六道抿了抿­唇­,没有说话!郭雄的是高手,哪怕再小的声音,也能听见吧!

果然,郭雄在外面说道:“小七艾我刚刚什么也没有听见!”

柳七眸光一闪!然后轻哼!

郭雄又接着说道:“六道,做那事,第一次就得狠心!不然怎么深入?多做几回就好了!我上回给你看的孤本,你不是说都看懂了吗?”

柳七眉梢一挑,“什么孤本?”

郭雄驾着车,然后爽朗的一笑,“就是孤本!武功秘籍,郭家十八路刀法秘籍,哈哈……”

若是别人,说不定还听不懂,不过柳七却听懂了,六道曾经买过一些武功秘籍,什么《玉女心经》《九­阴­真经》《葵花宝典》……之类,其实全部都是小黄书!

郭雄又接着言道:“我那是剑谱,画得祥细,还是无马的!”

柳七突然蹙眉,目光锐利的盯着六道,说道:“心肝儿,你还研究过春宫图?”

六道脸­色­刹然一脸,愤愤的盯了一眼车前的郭雄!郭雄却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就是几张小黄图嘛,六道也不小了,和他差不多的,有多都成亲生子了!”况且六道还是皇子,皇子十四五岁就已经定了亲事,而且府里还会安排通房丫环,哪里像六道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懂,还跟二愣子一样

六道垂着头,将柳七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上,说道:“别听郭大哥胡说!你先睡会吧,到府了,我会叫你!”

柳七一头墨发被六道弄乱了,她从六道的怀里伸出头来,说道:“你看那东西,没在军中乱搞男女关系吧!”

六道眼神冷厉,“那是郭大哥!”

郭雄爽朗的笑了起来,说道:“六道很规矩,小七你就放心吧!现在整个青龙军营,谁不知道六道喜欢的是男人?军妓们都不敢往他身上凑”

不过嘛,倒是有几个男人想跟他套近乎,不会乱搞男女关系,不过可能男男关系有些紧张!好在六道一直是个冷僻的­性­子,而且位高,也没人敢打他主意!更重要的是,柳七的身分地位也不差!

柳七听见却有些紧张了,说道:“不管了,今天晚上,我们还是把事情办了吧!免得被人抢了!”

六道瞠了她一眼

郭雄说道:“小七说得对,我听说青州底下的官员不知从哪里听说柳大人好男风,正在给柳大人物­色­男人!”

六道墨眸里闪过一丝紧张!看着眼前柳七一张隽秀的脸,此时一片狡黠的笑意,六道轻轻一哼,愤怒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敢!”

你敢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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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了,手指好冷,呼呼,想二更,看群众呼声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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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拥戴(2更)

( 柳七觉得身边寒气勅唬凤眸轻眯,勾勒起一丝邪魅的弧度,说道:“你若不忍心,我就找别人!”

六道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一脸的冷冽,居然这么逼他,今天晚上非让她三天都下不来床!

刚一进府,秦重便抱着大卷的公文过来,说道:“柳七!公文还没批复!”

六道冷冷的看着秦重,眼底有抹杀气,十分的浓郁!

秦重一脸的无辜,“这是怎么啦?”

郭雄也是一脸的冷肃,“小七今天应战北冥国二皇子,凶险异常!我怎么看你一点也不紧张,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不是铁石心肠!”

秦重那墨眸一瞠,缓缓的说道:“柳七不是现在没事吗?谁­阴­人­阴­得过她?要说我就在旁边看到一眼,就知道那北冥国二皇子乜不是她的对手!”

柳七长叹,摇了摇头,甩袖说道:“把公文拿书房来!”

秦重轻轻一哼,说道:“柳七,我今天替你查到了北冥使臣团所有人的资料,我觉得那个大土司最可疑!哦,还家,我今天遇到武陵王妃,无意之间,听到了赵勋与他身下之人的谈话!”

柳七拂袖坐了下来,一脸的不相信,“赵勋谈话能让你听见?”

秦重脸上有着得意的光芒,说道:“我可是大夏最优秀的第一讼师,什么事情查不到?我是拜见了武陵王妃,不过后来离开的时候,无意之中听见了,还差点被武陵郡王身边的侍卫给砍了!还好有王妃在!我不过听到的东西,可能跟你这边没有直接的关系,我听说东宛­奸­细在凉城被武郡王抓到!”

柳七目光一凝,瞟了秦重一眼,轻轻的应了一声!翻开一卷公文,上面是各官员名下所有田产的事宜,大多已经安排妥当,吩咐佃农只能种主粮!不可能农田别用,细节和明细都写在那里!还有一些是农户自己的薄田产业,柳七那告示一贴下去,很快就已经执行!然后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谁家建房,多移了几分地基,占到谁家的地皮,又或者是儿女不愿意赡养老父老母,老父老母不得不将他们的儿女状告上公堂,请求官府处理!由于这几天青灯教被柳七压制,很多的事情,百姓们只好找官府来解决,所以事情便越来越多!

柳七都认真的批复,突然看到一个妻子毒杀丈夫的宗卷出来退下来扔到了春重的面前,“这是从哪里衙门送发上来的?”

秦重看了一眼,说道:“上郡县衙发上来的!案件已经最后判定了,就等着你的批复,将凶手绳之以法了!”

柳七站了起来,说道:“这上面所述,夫妻关系很好,是十里八乡都极其羡慕的一对,而且家中还有一对六十多岁的父母,这媳­妇­平日里贤惠,又对公婆孝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毒杀自己的丈夫?”

秦重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将底下的公文收上来交给你来处理!”

水碧抱着一盘糕点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柳大人,门口好多百姓!”

郭雄突然跳了起来,“百姓来郡守府做什么?我出!”

水碧说道:“百姓们不是闹事的,是给柳大人送礼来的!”而且什么礼都送,除了自家的特产,以外,还有百姓们亲手缝制作的冬靴之类!总之都将郡守府的门口都堆满了!

六道蹙眉,转身走了出去!郭雄见此,也跟了上去!

水碧小心翼翼的问道:“柳大人,这些送礼的收不收?”

柳七放下手中的卷宗,瞟了一眼秦重!秦重悻悻的摆了摆手,“全城百姓爱戴,你再努力一点,人气可以超过青灯教的那个圣姑!”

柳七站了起来,说道:“吧!”

秦重轻哼,“你现在这么出风头,不怕青灯教的人报复?除了青灯教,朝中也还有不少的官员看不惯你!”

柳七走出大门,便被眼前喧哗的场景给惊愕住了,府中护卫将百姓层层拦在了府外,百姓们举着手中的­鸡­蛋,白菜,腊­肉­……之类的东西!

这感觉比那人妖受万人朝拜更加的热闹,想到在盛京的时候,她看到南宫阙或者司徒澄出行,少女们疯狂往他们的马车里投瓜和投帕的场景!

由于那些北冥使臣的护卫当众向全城百姓道歉,而且愿意支付之前捣乱的赔偿,百姓们对柳七是另眼想看!

有几个少女从护卫的拦截下冲了进来,欣喜的献上自己所绣的肚兜!

柳七抱着满手的肚兜,不知所措,凤眸也有些懵懂,这青州少女比盛京的少女更加的开放吗?都是直接送肚兜!那些花花绿绿的肚兜在她的手里,随着寒风的轻刮,轻轻的飘逸着!她扯上明媚亲近的笑容,对那些送她肚兜的少女一一致谢!

她一身淡青­色­的棉锦里服,外罩一袭深蓝­色­滚着淡紫边的织锦长袍,锦带轻缠,脸上一片明媚和蔼的笑意,凤眸邪邪的弯起,好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又是青州最大的官员,少女们如蜂般拥上,有些甚至还将她看成心目中的男神!

此时某少女心目中的男神,笑呵呵的收下礼物,朝那些少女们投去暧昧不明的飞吻,笑呵呵的说道:“谢谢各位,谢谢各位!”

少女们有些被她那邪魅明朗的笑声给迷惑住了,两眸泛着星星,围着郡守府的门口大声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慕之情!

“柳大人,我们爱你!”

“柳大人,天下第一!”

“柳大人……”

柳七听着那些少女的呼喊,喃喃的说道:“众星捧月的感觉,真他娘的让人激动,激动得我都想吟诗一首……”

秦重站在那堆少女的面前,笑眯眯的说道:“各位姑娘,容在下自我介绍一翻,在下秦重,御前赐赏第一讼……”啪!不知道哪个少女拍了他俊脸一巴掌!

然后恨恨的说道:“你让开,挡着我们看柳大人了!”

秦重捂着脸,一脸委屈的站回了柳七的身边,愤愤不平的说道:“想当初我出行也是众星捧月!”

南涯吩咐护卫们将百姓送的东西一一收下,虽说很简单,有些甚至只送了一个­鸡­蛋,但好歹也是一片心意!

柳七没想到这么得民心,这要是被盛京的那个明老爷知道了,会不会的她将来抢了他的皇位?

少女送完她们亲手绣的肚兜,柳七好不容易才安抚她们离开,看了一眼门口摆着的各种礼,摇了摇头:“想不腐败都不行!”

秦重冷哼:“你一直都腐败!”

柳七说道:“我想圣姑肯定没受过种待遇,这么多肚兜!”她从肚兜堆里抬起头来!

六道一直闷闷的没有说话,伸手拿下她头上罩着的一个绣着合欢图的大红肚兜,他那脸­色­越来越沉!之前觉得她惹桃花,看来这桃花不分男女!刚刚那些少女一个个的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郭雄拍了拍六道的肩膀,语重心长的低声凑近六道的耳,言道:“如果小七喜欢上了女人,你就更可怜了!今天晚上就把事 ... [,]

(情办了吧,好歹把她变成你的人!”

六道抿­唇­,愤愤的望向柳七!

郭雄调笑道:“这些肚兜的样式还挺新样的,可惜小七用不着,这要是用得着的话,三年内都不用买了!”

柳七一直是束胸的,哪里用过肚兜,而且这些肚兜都是新绣的,颜­色­鲜艳!大门口的人还没有散,她将肚兜往秦重怀里一塞,转身朝后院走,前院不能走,后院总能走吧!

她现在人气这么高,就怕那圣姑一出现,几句花言巧语,就被那些百姓给蛊惑了!秦重将肚兜全部都甩到水碧的手里,转身跟了上去!

后门,丫环柳竹已经准备了马车,见到柳七的时候,恭敬的叫道:“柳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柳七提袍爬了上去,秦重微微一愣,说道:“你这又是去哪儿?”

“上郡衙门!”柳七缓缓而道!

秦重不悦的说道:“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你还去上郡衙门做什么?”虽说不悦,但还是跟了上去

六道刚也想坐上车头,青龙军校尉杨荣走了过来,“赵将军!大将军有令,命赵将军即刻前往沙碑驻地!”

“出什么事了?”郭雄皱眉,一脸的疑惑

杨校尉愣了愣,说道:“北冥国君知道北冥大皇子被杀一事之后,已经加紧派了大军压境,现在苍莽岭附近驻留!北冥国君亲自御驾出征”

六道那神­色­突然黯了黯,俊朗惊绝的脸上露出冷厉的寒光!

郭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了柳七和六道一眼!

柳七拍了拍六道的手背,说道:“你去吧!”

六道墨眸光芒复杂,缓缓的松开了柳七的手,说道:“如意,等我回来!”

柳七眼底也闪过一丝黯然,不过脸上却有着嫣然的笑意,“嗯,等你回来看来我们今天晚上的计划又要延迟了!”然后又怪嗔的看了他一眼,都怪你啊不然早就把你睡了!

六道脸颊露出淡淡的尴尬,接过杨校尉手中的马缰,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柳七,这才翻身上马,想对她说些什么,最后只说一句:“照顾好自己!”

柳七心底微微的轻痛,凤眸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光华,若不是这么多人在看着,她恐怕就扑过去,抱着他了!

柳七声音淡淡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将车帘放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说道:“走!”

“走!”六道同时开口!两个人的声音突然都怔了怔,六道策马离开!两人各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秦重手掌放在柳七的肩膀上,说道:“都是在青州境内,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舍不得呢?”

柳七瞟了他一眼,将那卷妻子毒害丈夫的宗卷扔到了秦重的手中,说道:“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消能赶得回来吃晚饭!”

秦重突然一愣,这才想到,刚刚他们连吃午饭都没有吃!

柳七从容的从身上掏出一块烤熟的酱牛­肉­,以及几块糕点啃起来!秦重惊愕的指着柳七,“你……”

柳七从容的说道:“六道习惯将吃的东西藏一些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我觉得他这个习惯挺好的!”

秦重沉沉一哼,“又不是老鼠,藏什么吃的?”

柳七不理会他,六道的习惯,她都会一一的去接受,就像她的习惯,六道都会一一的顺从一样!

郡守府的马车从后院出发,马车上并没有什么郡守府特别显眼的标志,所以沿途便也没有百姓的围攻两个时辰后,赶到了上郡县的衙门里!上郡县令听说柳大人来了,急急忙忙的从妓院赶回!

此时柳七已经去死者的家里,死者的家是城郊一处普通的民舍,死者的尸体正呈放在下堂中间,由于天气冷,死了六七天的尸体并没有腐烂!刚一进屋,柳七便闻到空气里一丝淡淡的烧焦的味道!

死者的一双父母正跪在冰凉的地上,烧着纸钱,看到有人进来,也是盲目的看了一眼!

柳七站在旁边,看着摆放在木板上尸者,说道:“秦重,验尸!闲杂人等隔离!”

南涯和郭雄此时在超便过来将那对老人拉开,老人顿时急了,说道:“官府已经结了案了,你们又是谁?”

“我们是来验尸的!”柳七缓缓而道,并未表明自己的身份,语气里透着一股睥睨的气势!

那对老夫­妇­也急了,扑上去吼道:“不要碰我儿的尸体!”

郭雄和南涯皱眉,正打算过来强拉!院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身材中等,一脸的冷肃沧桑!上前护着两位老人,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擅闯民舍?!”

柳七突然皱眉,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是熟悉!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如闪电般的光芒,很像曾经跟随凌家大哥麾下的虎贲营副将孙河!凌家获罪,大多数证据就是这个孙河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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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未雨绸缪

( 如今再一次见到这个曾经在大理寺公堂之上言之凿凿,将凌家父子卖国求荣的证据亮到眼前的男人,柳七暗自冷笑,当初她站在公堂外,听着孙河提供的那些证据,字字直指凌家大郎,大郎远在应陵,百口莫辨!

孙河扶着两位老人,气愤的看着柳七一群人,语气不悦和排斥,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秦重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上面正是个秦字,背面是个讼字!孙河眼中冷光乍现,说道:“你是讼师?!”

秦重淡然一笑,“没错,我是讼师,我是替死者的妻子米氏打官司的!”

孙河扶着二老坐下,二老一听有人要替害死自己儿子的女人辩护,顿时脸­色­就变了老­妇­人指着秦重道:“那个毒­妇­给你什么好处,明明是她下毒害死我的儿子,连县令老爷都断案了,你却要替那个毒­妇­翻案?!”

旁边的老者却没有说话,一直摇头,脸上透着悲伤的气氛!

孙河冷冰冰的说道:“那个毒­妇­毒死我表弟,这件事情,整个上郡县的人都知道!就算你是讼师,也应该就理论事!”

秦重不紧不慢的说道:“在下自然是就事论事,你说对不对?柳大人?”

柳七甩了甩宽袖,收回打量孙河的目光,清沉一笑,说道:“没错,就是论事,不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那些曾经做过坏事的人,总以为存着侥幸,就能逃脱不过就算他逃脱了国法的责罚,但逃脱不了事实的真相!”

孙河听了柳七这话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过一丝惊惶,怔怔看着柳七!

柳七说道:“我刚刚验过尸体!身体并没有中毒的现象!”

老­妇­人一听,老泪纵横说道:“你凭什么说我儿不是中毒而死?那毒­妇­那天中午熬了大锅的野山菌子汤!就是那野山菌子有毒,所以才毒死我儿的!”

“这个时候似乎没有野山菌吧?”柳七若有所思道!

老­妇­人悲痛到全身都在颤抖,说道:“那是去年夏天采的,晒­干­留下来的!”

柳七瞟了一眼秦重,秦重叹了一口气,说道:“柳大人是青州郡守,被皇上加封青州刺史,柳大人亲自过来查探此事,你们就应该说实话!”

老头悲伤的叹气,扶着老­妇­人,说道:“原来是郡守老爷,草民给郡守老爷请安!”说罢,便拉着老­妇­人跪了下来!

柳七皱眉,看着同样跪在那里的孙河,说道:“都起来吧本官只是觉得事情有蹊跷,亲自过来查看,秦讼师问你们话,你们如实回答便是!”

跪在地上的人站了起来,柳七还过来扶着老­妇­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秦重说道:“你说你儿子是吃了野生菌子汤才中毒而死的,我之前看到案卷,你们并没有分家,吃饭一直是在一起吃的,你们当初难道没有吃吗?”

老­妇­人说道:“我们也吃了!”

“既然你们也吃了,为何你们会没事,独独你儿子出了事?”秦重挑眉,眸­色­犀利,又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吃了,那么要中毒,就是全家中毒,并不是只有一个人中毒,而且野生山菌经过晒­干­之后,毒素会减轻!”

老­妇­人一时间哑口无言,老­妇­人身边的孙河说道:“姑妈,你别听他们胡说,表弟就是被表弟妹下毒害死的!”

柳七走出农舍,凤眸轻眯,扫视过农舍旁边的一处竹林,然后走到其中一株断掉的竹子处退下来!

郭雄跟在她的身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说道:“小七,你看,这里也有烧焦的痕迹!”

柳七甩袖,匆匆的走回了屋内,说道:“你们的儿子死时,是不是在旷野之外,现场独立空旷,只有几颗老树的地方?”

老­妇­人连连点头,说道:“就在院外,当初我儿砍树生火,突然之间就倒在了地上!”

“还有吗?”柳七凤眸锐利,紧紧的盯着老­妇­人!

老­妇­人紧张的说道:“当时他身上着火!”

“当时谁跟他在现晨”柳七扫视了一眼屋内众人!

“是我!”孙河上前言道!

老­妇­人也说道:“对,是我外甥孙河!当初他们在院外的空地中砍木!后来我听到一声惨叫,跑过去的时候,我儿已经倒在地上,全身发黑,而且已经断了气!”

“当时是不是有雷声?”柳七眉宇轻蹙!

秦重好奇的说道:“雷声?不会吧,现在这个季节,很少有雷的吧?”

老­妇­人愣了愣,点了点头!“好像是听到了雷声,当时还下着雪雨!”

柳七望向孙河,“当时的事情,你最清楚,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还不愿意如实说来吗?还想让一条无辜的生命就此枉死?”

孙河惊惶的抬头看着柳七!

柳七缓缓而道:“人在做,天在看,如若你做事堂堂正正,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谋害他们的事情,也不至于遭此报应,让身边的人为你受苦!现在你又要多加一条人命,你就不怕整日受到良心的折磨吗?”

院外,上郡县令急冲冲的赶了进来,然后对着秦重就是这么跪拜了下去,说道:“下官见过柳大人!”

秦重白了上郡县令一眼,指了指旁边的柳七,说道:“柳大人在那里!”

县令脸­色­一白,又赶紧跪向柳七,“见过柳大人!”

柳七挥了挥袖,说道:“正好你也来了,本官也省得再去衙门一趟!”她目光清淡疏远,眼神中透着一抹看透一切的犀利光芒,说道:“孙河,你可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县令了!”

孙河突然垂下了头,说道:“我承认,我表弟不是中毒而死!”

旁边的二老一听,顿时惊呆了,老­妇­人说道:“河儿,你是什么?”

孙河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惊惶和愧疚,说道:“表弟是被雷震而死!”

“雷震?!”老­妇­人不敢相信的摇头,说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柳七上前扶住那老­妇­人,说道:“我验过尸首了,死者­肉­­色­焦黄,浑身软黑,两手拳散,口开眼脱,耳后发髻焦黄,发髻有焰火灼烧之痕,灼烧处皮­肉­坚硬而挛缩,身有大片浮皮紫赤,­肉­不损,胸项背膊上有似篆文痕分明就与雷震而死的涅完全的相似!而且这雷震虽说来得怪异,但并不代表不可能发生,当然如果是出现在夏日雷雨交加的时候,被雷震的可能­性­很高,但是出现在本来少雷的季节,就有些让人觉得疑惑了!或许有人做了亏心的事儿,上天想要报应他,结果那雷一时劈差了方位,报应到了别人的身上!”

孙河脸上的惊惶之­色­更深!

“柳大人,您这意思是那米氏是无辜的?”县令一脸的紧张和谨慎!

柳七说道:“你刚刚也不听孙河说了吗?他亲眼见证死者之死,而本官又亲自验过尸体,没有发现中毒的迹像!所以米氏无辜,你赶紧将人放了吧”

县令一 ... [,]

(听柳七说要放人,便再不敢耽误,匆匆命人去放人!

柳七蹙眉,瞟了一眼身边目光闪烁的县令,说道:“县令大人一身脂粉的气息,想必是从不应该出现的地方过来!虽说这里不是盛京,但是官员的守则在这里也是生效的!”

县令一惊,又突然跪了下来,柳七一只手将他拉了起来,说道:“消县令以后洁身自好!退下吧”

县令如临大赦,又说了不少奉承柳七的话,然后带着人匆匆离开柳七看到县令和一­干­人等离开,转身走到了孙河的面前,说道:“你也曾经替那人做过不少的事情,为何如今落得个如此的下晨我听说自凌家被诛之后,孙副将并没有因为提供证据而立功委以重任!反而辞去了本来的职位,不知踪影!柳七真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碰见你!”

孙河那脸­色­苍白,眼底冷寒惊惶,说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凌家已经沉冤昭雪,不过曾经陷害过凌家的人却还消遥法外!像如此陷害国家重臣的­奸­诈之人,想必就算没有被治惩到,也会有报应吧!”

孙河那神­色­一惊,说道:“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受人蛊惑!”

柳七挑眸,声音冷冽异常,幽深的眼底似乎还泛起一丝凌厉的杀气,说道:“受人蛊惑?若是自己没有作恶之心,又怎么可能受人蛊惑?”

孙河惊惶的后退了一步,说道:“就是你给凌家翻的案?你跟凌家什么关系?”

“凌家于我有恩!”生养之恩!柳七冷笑,“做人应该知恩图报!否则连狗都不如,你说是吗?我听说凌家大郎平日对部下都是很宽厚的”

孙河怔怔的站在那里,眼神复杂,想起当初司徒澄逼他说捏造凌家大郎的叛敌罪证,事后又承诺他荣华富贵,高官权位,结果那些曾经参与指证的证人,不是病死,就是失踪,其实他知道,都是被司徒澄灭了口,司徒澄是大理寺的少卿,失踪几个人,他可以随手掩盖!孙河好不容易才从盛京逃脱了出来,想回家,结果家人一夜之间因误食了东西,食物中毒,抢救无效而亡,他惊惶未定,隐­性­埋名,又加入了江湖势力,乞求能保命,不想再回忆两年前发生的事情!当他听说凌家冤案被查清之后,凌家重新获得荣誉,只可惜凌家再无生还之人!皇上封了凌钺为二等爵,其子也多私了三等子爵之类的称号,凌国公的称号也不过是个虚号罢了,凌家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还要这些封号有什么用?

柳七见他眼神闪烁不定,目光复杂,说道:“我想你手中应该还有一些可以自保的东西别人找不到!所以他们才不敢对你轻举妄动,否则你不会活这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孙河惊惶未定,然后转身扶着二位老人进了屋,说道:“姑妈,姑父,我们先进去吧”

“如果你想清楚了,就到青州郡守府来!你现在只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坦白,才能得保安全,此生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不必想着随时被人暗杀,又或者哪里不小心,上天一阵雷劈过来,就像劈你表弟一样!”

孙河的身子僵赚片刻,才接着往屋内走!

柳七冷冷的一扬眉,看着孙河的背影,眼底闪烁着浓浓的恨意,但是她更恨那个怂恿孙河做假证指证凌家的司徒澄!

柳七长袖一拂,说道:“秦重,我们走!”

郭雄将马车撬过来,说道:“小七,那个孙河手中一定有司徒澄交给他的证据,要不我晚上再过来盯着他?”

柳七说道:“我觉得他一定会来找我!”

只限于拆穿司徒澄做假证据,对付凌家的事情!到时候她就能将司徒澄拉下马!她现在的官位与司徒澄不相上下,不过司徒澄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官,而她现在只是一个地方官,但是她现在有实权,司徒澄不敢对她怎么样,最多联合朝堂上的百官针对自己,若真要像以前一样,派出杀手来袭击,只怕也没有这个胆量!

回城的时间,路过青州驿馆,柳七下了马车,从容的走了进去!

乜正因为和多桀的关系恶化一事,愤怒不已,此时听到柳七求见,那气就打算朝着柳七出,

柳七之前又重新检验了一下大皇子一行人的尸首这才在北冥护卫的指引下,来到了乜的厢房!厢房内的桌上摆着一柄巨大的铁胎弓,乜正坐在那里拉着弓弦,强大的力量将弓弦给拉满,然后随时一松弓弦弹出,发出呼的一声风啸声!

柳七上前揖礼:“二皇子!”

二皇子冷冰冰的瞟了她一眼,说道:“你来得正好!把这个拉开!”他指了指自己刚刚拉过的厚重铁胎弓!

柳七一脸的恭谦,说道:“我拉不动!”

二皇子愤愤的说道:“你怎么可能拉不动?那千斤的石鼎都能举动,不可能别区区几百斤劲的铁弓都拉不动!”

柳七淡淡一笑:“当初是要胜二皇子,所以想了些办法,但真要硬碰硬的和二皇子比力气,二皇子一根手指头都可以将柳七给撂倒!这弓我确实是拉不动,别说拉,就是拿起来,都拿不动,二皇子是神力,又何必跟柳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纠缠到底呢!”

二皇子冷哼,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柳七,也不让柳七坐下,只是这么淡淡的看着她,说道:“那你今天之所以能举起石鼎,难道是有神仙相助?我之前想过你投机取巧,可是始终不理解,你是怎么举起那两只千斤的石鼎的!”

柳七淡笑,“这个其实很简单,就是运用的普通的机械杠杆原理,就跟平时拉车一样,将车轮做成圆形,比做得方形要跑得快,受到的空气阻力也小”

二皇子迷糊的听着,然后抬起手掌说道:“我没听懂!”

柳七上前一步,坐在了二皇子的身边,拿起旁边的杯子和茶壶比示了起来,说道:“其实就是杠杆原理,左边是绳子吊起来,中间是挂的重物,右边是人在拉,你看看是不是一根杠杆?这样你就明白为什么是两倍关系了之所以做成圆的,是因为在提升的过程中,动力作用点和阻力作用点可以随时改变,始终保持是两倍关系”

“杠杆是什么?”二皇子好奇的看着她!

柳七又拿了一根筷子出来,作示范,说道:“就是假设用一个支点,就能用一个最小的力,把无论怎样重的东西举起来,只要把这个力放在杠杆的长臂上,而让短臂对重物起作用因此就可以举起重物!”

二皇子突然说道:“是不是像修建高塔,工人将圆形的木柱放在地上,再将大块的巨石放上,然后靠木柱的滚动,推动巨石?”

“呃……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柳七缓缓而道!

二皇子恍然,说道:“原来如此!”突然又冷冷的望向柳七,说道:“果然是你投机取巧,否则本皇子又怎么会败?我只能你十天的时间,从明天开始算!十天之后,若没有结果,本皇子带着使臣团的人马,马上回国!父皇的大军已经压境,此次三十兵马再加绿禁草原十八部 ... [,]

(落的二十万人马,青州不过守兵二十万,北冥将士骁勇善战,只要一攻过来,完全可以踏平青州!”

柳七说道:“二皇子,柳七就是为查案这事而来的!”

二皇子乜一提到刎的事情,他那眼神,明显的就愤恨了,说道:“你查到了些什么?”

柳七凤眸轻眨,修长的睫毛如细长的蝶翼般颤动,说道:“大皇子进入青州之时,是装扮成商人入城的,连我大夏都不知道的事情,自然只有你们北冥使臣团才知道,当然也有你们使臣团里出现了­奸­细!”

乜不悦的说道:“不可能!”

柳七从容的拿出一个茶杯,倒了茶,递到了乜的手边,说道:“大皇子被害之时,随身的包袱不见了!”

乜蹙眉!

“不过装货物的马车却还在,里面也有不少贵重的东西,想来那杀害大皇子的人,本来是想做成谋财害命情景,所以才将包袱给拿走了,不过他们却忽略了一点!既然是要谋财害命,那么大皇子进城的时候就应该被贼人盯上了!当然也包括他们随带的装满货物的马车!”柳七笑意盈盈的看着乜

乜虽然反应慢,但并不代表笨,他一下子就听出了个中玄机,“你的意思是说,谋财者,如果只抢了包袱,而没有抢走马车同装着的东西很奇怪,所以那个谋财是只是假像,凶手真正的目的是杀了皇兄?”

“真正的目的不仅仅只是杀了大皇子,而是挑拔两国之间的关系!”柳七手掌放在桌面上,沾上茶水,轻轻的画了几条线,说道:“唯一知道大皇子进城的是谁?”

乜微微的思索,说道:“皇兄提前离开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是大土司先知道的!后来一直有互通信号,直到几天前皇兄与信使失去了联系!后来才知遇难!你的意思是大土司杀害我皇兄?”

柳七指尖轻轻的敲在桌面上,看着桌面上画着的水迹,说道:“大土司第一个知道,他知道之后,你们整个使臣团所有的人便都知道了,其实每个人都有嫌疑!”

二皇子说道:“使臣团除了三百护卫,就是我,太师,御史,以及大土司!你是说凶手有可能在就这里面?我从小与皇兄关系极好,又怎么可能会害皇兄?而且皇兄无意皇位,还请父皇将皇位传给我!我根本没有理由要置皇兄于死地!”

“太师,御史,还有大土司,谁与大皇子有过节?”柳七淡淡的说道!

“太师和御史平日都很谨慎,对皇兄也是恭敬有加只有大土司­性­子直,脾气也暴躁,仗着自己是绿禁草原十八部落的大土司,连父皇都不放在眼底,更别提皇兄了,虽说皇兄娶了大土司的侄女,可是大土司却一直觉得自己拥有北冥国一半的土地军队,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底!”乜说道

柳七说道:“大土司­性­子直?”

乜眸­色­突然一凝,说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认为皇兄的死也使臣团的人有关,而不是你们夏国故意这么做?”

柳七说道:“若真是我们做的,我们又何必先前要与你们合亲交好?”

“我听说你们青州境内,鱼龙混杂,还有江湖邪教作祟,百姓爱戴有加,说不定就是他们做的”乜站了起来,眼神冷冷的!

柳七眯眸,同样也拂袖站了起来,说道:“如果真是劫财,大皇子的包袱里也有不少的珍贵的东西,想必会被弄出来弄到当铺去流通,到时候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柳七想知道,证明大皇子身分的玉牌,大皇子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带在身上?现在被杀,没有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所以衙门才会按正常的外国商人被杀案处理!”

“有!”乜沉沉的说道!又缓了缓,言道:“还有一封父皇亲笔写给夏国皇帝的书信!”

柳七皱眉:“他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带在身上?”

乜怔了怔,说道:“皇兄习惯把重要的物品放在身上带着”

柳七摇头,长叹:“不知道他脑子怎么长的!”

乜脸­色­一冷!柳七赶紧笑道:“我不是说大皇子!我是说我自己!”然后在心底轻哼,大皇子那脑子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有护卫森严的使臣队伍不一起走,非要自己单独进城来送死?大夏和北冥刚刚经过战事,两国此时虽战事刚停,但是各自的谨慎心和小心都是应该要有的

门口突然一声咔嗒声,柳七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谁!”

乜也是一脸的警惕,走过去推门,正好看到太师一脸恭敬的站在门口!朝乜行礼,说道:“二殿下,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乜怔了怔,然后轻然一笑,说道:“太师,怎么让您好亲自过来?”

太师恭敬的说道:“大皇子遇难,微臣等更应该小心翼翼,恐再有别有用心的恶人对二皇子下手!”

柳七冷冷一笑,知道太师这是指桑骂槐,于是笑呵呵的说道:“既然二皇子要用膳了,柳七也不打扰了!”

乜,说道:“我们之前还没有把话说完,不如你在就这里陪我一起吃,边吃边说!”

片刻,便有北冥护卫送上已经试吃过的饭菜进来,摆了满满的一大桌,都是些­肉­类和一些羊­奶­,羊­肉­也是整只整只羊腿烤下来的!乜取了随身的马刀割下一块羊­肉­放到柳七的盘主中!

带擅的羊­肉­味道萦弥漫,柳七道了一声多谢,说道:“二皇子,想知道是谁杀了二皇子,挑战两国之间的关系,那就是查出大皇子包袱在哪里?便能找到!我之前验尸的时候,在大皇子的指甲内发现了类似狼绒的丝絮物!应该属于北冥位高权重的人才有,或许是皇室!”

乜眼底闪过一丝仇恨,说道:“一定是多桀­干­的!”

柳七拍了拍乜的肩膀,说道:“不能仅凭着这一点,就断定是大土司做的,除非大土司手中有大皇子随行的包袱”

乜若有所思,说道:“我现在就派人去查大土司的房间”

柳七跟着乜站了起来,瞟了一眼窗外的人影,嘴角滑过一丝冷厉的弧度!乜带着手下的人匆匆的赶至大土司的房间,大土司正在吃饭,突然见到这么多人,大土司那张凶悍的脸顿时愤怒重重!

乜一甩手,“搜!”

柳七觉得乜只要是对付大土司,他就显得格外的有欣喜感!打压大土司是他是欣喜的事情,所以当柳七搜查使臣团内部人员的住所时,乜第一时间搜索的便是大土司的房间!

大土司多桀狼眸­阴­厉,冷眼盯着乜,冷冰冰的说道:“二皇子,你这是做什么?”

乜冷哼,“本皇子怀疑大土司知道我皇兄遇害的一些细节,所以派人过来查看!”

大土司冷哼,“你好大的胆子,是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对我不敬的?我要向国君请求个说法!”

二皇子愤愤的说道:“如果大土司的房里没有发现什么,那么乜愿意当众和大土司请罪,若是有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 [,]

(片刻护卫在大土司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块暗灰­色­的绒毛做的包袱布料,将床移开,便发现了散落在床底下的一些衣物,和银钱,还有一块证明大皇子身份的玉佩!

“多桀!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乜脸­色­一沉,一脸愤怒的盯着大土司,“皇兄遇害,青州知府查出劫财害命,皇兄随身带的包袱不见,现在却在你的房间里,你作何解释?”

大土司一双狼眸瞠得很大,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中的东西,露出一脸疑惑的光芒,脸上更是愤怒不已,说道:“胡说!胡说!这一定有人栽脏,肯定是你们弄的!乜,你和青州刺史联手,想要置我于死地!这根本就是你的­阴­谋!­阴­谋,你们想借夏国人之手,将我诛杀!”

乜也是一脸的寒意,“事实证据皆在,你再怎么狡辩也没有用,如果我们联合夏国来诛杀你,根本没必要送上皇兄的­性­命当赌注!”

多桀说道:“刎肯定是你杀的,你杀了自己的兄长,然后联合夏国官员怪罪到我的头上!乜,你才是凶手!你这个轼兄的狠毒之人!”

“我与皇兄一母同胞,关系极好,又怎么会做出弑兄之事,多桀,你不必再狡辩了!”

乜俊脸被气得通红,见多桀扑过来,他拳头迎了上去,结果被多桀震得后退了许多步,他身后的护卫扶住了他,乜恼羞成怒,又加上亲眼看到杀害自己兄长的凶手,此时愤恨不已,吼道:“将大土司拿下!”

大土司身边也带了不少的人,使臣团的两方势力对峙,柳七看了一眼,挥了挥手,对内城军的苏和以及护送使臣团的余震说道:“将绿禁草原的大土司拿下!”

大土司被制服,一脸的愤恨,扬言要见北冥国君,又骂青州官员是昏官!柳七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骂成昏君,所以全然不介意,说道:“二皇子,既然凶手已经查出来了,不如就先将其押入青州大牢,等二皇子一行人从盛京返回,柳七再将人送上,让二皇子将人带回国去!”

乜恨恨的盯着被制服的大土司,说道:“正好!”

蓦然,青龙军信使急急忙忙的冲上前来,“大将军,紧情军情,北冥三十万大军已经开始对我军沙碑驻军袭击!”

柳七皱眉,才不过短短的半天工夫,北冥就已经等不及了?柳七说道:“二皇子!”

乜觉得制服了大土司,定了大土司的罪,他心情甚好,觉得可除去了国内一个虎视眈眈的人物,所以也明白柳七的意思,说道:“你放心,我会修书一封给父皇,让他休战,等候我从盛京返回!”

柳七凤眸一亮,“那就多谢二皇子了!”

二皇子说道:“明日我们便起程进京,送上我北冥国的贡礼,同时迎娶夏国公主!大土司就有劳柳大人好好看管!”

柳七点了点头,又和乜寒暄了几句,返回了府!柳七回府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进府,而是去了一趟青州府大牢!

牢内一身寒冽杀气的大土司,看到柳七进来,一双­阴­厉的狼眸恨不得将柳七撕碎,大土司扑过来,力气极大,好在之前用铁链绑赚所以才被郭雄一把制住

柳七声音清缓,语气淡淡的,说道:“大土司不必惊惶,柳七知道你并非真正的杀手!”

大土司气喘吁吁,恨恨的盯着柳七,说道:“你既然知道我不是凶手,为何要将我抓起来,是不是跟乜一早就联合好,借助刎之死,帮乜和北冥来间接除去我?”

柳七清瘦的身子站在大土司的面前,目光冷锐逼人,“这或许是二皇子所想,不过你们北冥国内部的事情,我一个青州小官员怎么可能管得着!”

大土司愤愤的说道:“那你为何还要与乜勾结来陷害我?”

柳七眯眸,看着大土司,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我之前说过了,是二皇子想除去你,现在查出凶手是你,他有这个机会,而且北冥国君也很想有个除去你的机会!他们肯定会抓紧不放!而现在只有我可以替你洗脱冤情!”

大土司脾气暴躁,­性­子还很急,一听柳七这么一说,愤愤然道:“你替我洗脱冤情,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柳七轻轻的笑了起来,凤眸一道灿然的光芒,说道:“我替大土司洗脱冤情,还大土司清白,大土司以后还是北冥国最大的军势势力,不过,大土司就不想自己的势力变得更大一些?或者万人之上?”

大土司一惶,怔怔的盯着柳七,说道:“你是想怂恿我与国君之间发生冲突,让北冥国发生内乱?”

当真是杀人不见血,生杀都在一昔之间!大土司不算傻,一眼便看清楚了柳七的目的,北冥国内敌的话,就算镇压下来,国力百年之内很难恢复,到时候根本无瑕有时候进犯大夏!而大夏的合亲公主嫁过去,根本不可能维持百年的友好关系!一个女人最多能暂时拖延战争时间,但不能杜决战争,最多不过十年,北冥又会卷土重来!

大土司­阴­寒的眸子盯着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他寒眸中生出冷冷的杀机!不动一兵一卒,借刀杀人,还说得如此淡漠的人,大土司的心底除了杀机,还有一丝危险的寒意,眼前的少年心机深,未雨绸缪,让人不敢小看!

“怎么样?大土司可以考虑一下!你刚刚也看到了,就凭一件小小的证物,北冥二皇子就如今急不可迫的要置你于死地!若是我不管你这件事情,你就坐实了谋害皇子的罪名,回去之后会被定罪,还可能连带你族中亲人也会连坐爱诛,到时候被杀死,或者赶至荒凉的戈壁,你们怎么生存?!北冥国君看似尊敬你,不过是时时刻刻防着你,等着一有机会,就将你狠狠的打压下去!”柳七眸底泛着轻轻的笑意,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大土司一阵的吃惊!

柳七见大土司不说话,浅笑道:“我只能大土司一晚上考虑的时间,天亮之前,如果你再不给我答复,那么二皇子所带的使臣团一进京,凶手就会有更多的时间销毁证据,到时候再想要查清,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说完,转身离开!

郭雄怔怔了半晌,才跟了上去,柳七这一招,比起大夏直接进攻北冥还有狠,让北冥国内乱,这种事情,只怕只有柳七敢想,敢提出来!不过大土司若是没有这种想法,柳七再怎么说也没有用!

郭雄跟了上去,说道:“小七,要是大土司不答应呢?”

柳七手指拂袖,目光冷静,说道:“如果大土司不同意,我们便与乜合作,替北冥国除去内患,然后再查出真正的杀手!到时候北冥国也会大夏感激几分,我想近几十年内,也不可以进犯大夏!”

郭雄摇了摇头,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懵懂,说道:“好复杂,不过你心好黑!”还好是自己人,若是外人,只怕都不知道被她黑成什么样子!

柳七莞尔,说道:“不过是筹谋!都是一心一意为君王做事而已!”

郭雄心底一声轻哧,怕是不仅仅只是替君王做事吧?她想给六道再建一份功绩,到时候让六道有对抗叶氏的资本!夺嫡之事,势 ... [,]

(必会有,到时候北冥国若是再进犯,外忧内患……郭雄一时间惊愕当超她想得比任何人都要远很多!

第二天清晨,余震领着使臣团过青州,结果在城门口,被柳七的护卫拦住

晨风下一袭湛蓝­色­的官服的柳七正慢慢的走近,上前抱揖行礼:“二皇子!”

乜从马车内下车,他如今对柳七很有好感,看来查出凶手是大土司,是使臣团每个人心底都很愿意的事情!乜缓缓的回了个北冥国礼,说道:“柳大人,是过来送行的吗?”

柳七淡淡一笑,说道:“不仅仅是送行,还有一件事情,柳七还没有做完,所以想请二皇子及使臣团的人先稍等片刻出城!”

乜一脸的疑惑,好奇的问道:“是什么事情?”

柳七隽秀的脸蛋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一片淡淡的橙芒,湛蓝­色­的官袍随着寒风猎猎,宽大的广袖摇曳,额前墨发飘逸,她嫣然浅笑,“自然是告诉二皇子,杀死大皇子真正的杀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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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凶手

( 乜本来认为杀手是大土司,事情就已经是最完满的了,即查清楚了皇兄的死因,又除去了北冥国最危险的一个藩主!现在他一听柳七此时说凶手不是多桀,顿时就皱眉,说道:“柳大人,你到底什么意思?昨天我们明明已经从多桀的住处找到了证据,现在你又说他不是凶手?”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因为大土司没有杀人动机!他为什么要杀大皇子?若只是为了挑拔两国关系的话,看似说得通,不过为何杀的是大皇子,而不是二皇子?”

乜眼底闪过一丝寒眸,指着柳七愤愤的说道:“你大胆!”

柳七浅笑,不紧不慢的说道:“大皇子的皇妃是大土司的侄女,大土司没有理由让自己的侄女受寡!而且之前二皇子也说过,大土司­性­子直,脾气暴躁我看他做事也直接,不过就算做事再直接的人,也不可能在杀了人之后,将物证藏在自己身边!最起码扔掉或者烧掉,才能安心吧!大土司床下的那些证物,分明散落得到处都是!他就不怕万一被人发现,他也百口莫辨吗?那些证物之所以这么乱,一定是有人急急忙忙之间扔去的!”

乜冷冷的说道:“就算有可疑,可也不能证明凶手不是大土司,你刚刚说知道凶手是谁,你说到底是谁?”

柳七不紧不慢的拂袖,凤眸轻眯,在二皇子身后一帮随同官员间扫视了一眼,然后说道:“大皇子被害之时,我曾经查探过现场除了大皇子指缝中的灰­色­狼绒絮状物之外,大皇子临死前,还告诉了我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柳七那目光望过来,说道:“大皇子死之前,是躺在床榻上的,身上多处伤痕,有些地方还流了血,所以血染脏了桌上的被面和床单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大皇子临死之前,曾经留下个水仙花的记号,那个记号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后来听了大土司所说,才知道一些!因为北冥某个大官的家的夫人很喜欢水仙,所以生了一个貌美的女儿也叫水仙!”

二皇子眸­色­一紧,目光冷冷的朝身后的太师望过来太师的眼底也闪过一丝慌乱,说道:“二皇子,你别听这个夏国的官员胡说!”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二皇子难道不知道北冥权贵中,有那位权贵家的千金叫水仙吗?”

二皇子说道:“这不可能!水仙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人,况且她远在北冥京城!”

柳七缓缓而道:“水仙当然不会杀人,不过有人却可能杀人,肯定是与水仙有关的人!”

太师脸­色­怒了,说道:“是不是大土司给了你好处,所以你才替大土司翻案的?夏国官员和北冥官员私交,可不是一件好事,若是呈上夏国皇帝,只怕你这个小小的青州刺史,也做不成了吧?”

柳七凤眸中闪过一丝幽深的光芒,说道:“二皇子,你是否知道北冥权贵,谁府上的水仙最多?而且有个女儿也叫水仙?”

乜蹙眉,却一直没有说话,那个如水仙般的女子,他一直不敢亵渎

他身后一个随行小官说道:“卓太师府上就种满了不少的水仙,而且太师夫人很喜欢,太师府大小姐也叫水仙!”

太师突然急了,说道:“二皇子,你可千万不要听信这个青州官员在这里胡说!”

柳七冷冽一笑,“是不是胡说,太师心里最清楚我记得当时我跟二皇子提出疑点的时候,最终把杀手的目标定在大土司的身上,那时,我与二皇子所说的话,想必太师已经全部都听到了吧!所以你就将计就计,将事情嫁祸给大土司!其实如果不是太师这么着急的想不开嫁祸大土司,来了这么一手,我至今还不知道杀手是谁呢!”

太师气呼呼的指着柳七,说道:“你无凭无据的,我要告你诽谤使臣官员!”

柳七脸­色­镇定,淡淡的说道:“证据我自然是有的!除了大土司的口供,能证明你当时去过他的住处以外,我还有太师曾经住过的地方发现了一样东西!”

乜一急,说道:“是什么?”

柳七拍了拍手,护卫将具尸体,抬了出来!

那具尸体穿的是北冥商人的打扮,全身黑青,显然是已经死去多时!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天大皇子进城,身边的侍卫应该有六个才对,而我们之前在现场看到的只有五个!我先前一直以为是有些扮成店里面伙计偷溜入内,将人杀害,不过我又问过那天的伙计,伙计说屋中的炭火都是他一个人搬上来的!所以说,大皇子是被身边的护卫下的手!”

秦重皱眉,说道:“可是客栈的伙计不会连哪里入住几人都不知道吧?”

“客栈人多,少看了一眼人,也属正常,再说当时又突然死了人,客栈的老板便认为所有的人都死了!这么慌乱,当然不会注意少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凶手指使跟踪在大皇子身边准备随时下手将大皇子杀害的人!那个护卫将人杀害之后,然后再趁机离开在城中找个地方藏进来,直到使臣进城,然后他再想办法联系凶手,他本就是北冥的护卫,所以混在护卫之间,也没人看出来,所以当他向凶手汇报,要奖赏的时候,凶手欣然同意,但是凶手为了以防万一,只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让他喝下加了剧毒的酒水或者糕点!”柳七眸­色­清沉,泛着冷静的寒光,又接着说道:“我检查过眼前这个护卫的尸体,尸体遍身起小疱,疱作青黑­色­,眼睛突出,舌上生小刺疱绽出,嘴­唇­破裂,两耳肿大,肚腹膨胀,­肛­门肿胀破裂,十指甲青黑很显然是中了砒霜之毒!凶手将他毒杀之后,再将尸体偷偷的藏于驿馆东门的地窖,那个地窖以前是驿站厨房的伙计放菜的地方,凶手以为只要等过十天半个月,等使臣团的人离开夏境,到时候就算被人发现,也不可能再仔细追究!凶手藏尸体的时候,还特意的注意到了厨房伙计把刚刚腌好的冬菜放入地窖封存,驿馆内的伙计告诉他那些冬菜最少要半个月才可以拿出来用!所以那半个月内,肯定不会有人再进去”

太师身子突然摇摇欲坠,没想到柳七连他去过哪里,和谁谈过什么话,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乜一脸痛苦的说道:“太师,真的是你?”

太师摇头:“不,不是我,二皇子,你切莫听她信口胡说!”

柳七说道:“是不是胡说,卓太师心中最清楚!而且我还有太师曾经住过的房间墙壁里找到一把匕首,匕首上染血,看血液的新鲜程度,似乎就是这两天的!”

她说完,身后的郭雄捧着一柄带血的匕首送了过来!柳七眯眸,语气凛冽,说道:“太师,你可认识这把匕首?”

“我不认识,不认识!”太师拼命的摇头!

乜却说道:“这是我曾经送给太师的匕首,当时我还在上面刻了一个安字!太师寿辰,乜亲自所铸,祝太师一世安康!”

太师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被身边的护卫扶住才站稳,他说道:“不可能,你们不可能在我的房中找到匕首?匕首明明在……”

柳七淡漠一笑:“那依太师的意 ... [,]

(思是,我们应该从哪里找到匕首?”

乜此时也看到了匕首柄上的刻字,眼底顿时一阵痛苦的光芒,吃惊的看着太师!

柳七冷冷的说道:“太师这么确定匕首不是在你房中发现的,难道太师知道这匕首是从哪里发现的?”

太师摇头:“你不必再说了!”

“我是在放尸体的地窖中发现的!”柳七一字一句缓缓而道!

乜定定的看着这个曾经认为最优秀博学的太师,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心底弥漫着浓浓的痛楚,说道:“为什么?”

太师叹了一口气,说道:“二皇子,你当真信这个人所说的话?”

乜说道:“我愿信你说的话,你现在告诉我,皇兄是不是你杀的?你又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太师苦涩的一笑,“二皇子当真就相信微臣的话?”

乜痛苦的点了点头!

柳七说道:“卓太师,你还有什么要狡辩,如果你觉得本官提供的证据还不够,本官还可以拿出其他的证据,我觉得不如你自己坦白!”

太师说道:“没错,是我杀的!大皇子身边的护卫也是我卖通的一个国内死士,冒充的护卫!”

柳七看到了太师眼中仇恨的光芒,说道:“在那护卫的手臂上的确刺有鹰头的刺青,这么说来,你很恨大皇子!但是大皇子不知道你恨他!所以他一直不认为你和蔼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狠毒如刀的心肠!他提前进城,也是你的主意吧!因为大皇子想娶你府上的水仙!”

乜脸­色­崩溃,说道:“皇兄怎么可能想娶水仙,皇兄还答应过我去太师府上替我提亲!”

太师猛然抬头,定定的看着乜,说道:“二皇子,你根本不知道大皇子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替你提亲,结果在府上看到水仙的时候,自己却很喜欢,于是便不愿意将水仙让给你那天大皇子过来说要带水仙去见你结果他将水仙带到了他的别院,弓虽暴了她!还嘱咐水仙不喜欢告诉任何人!大皇子已经有很多妻妾了,他那府院住不下,别院还住了不少!他不过是贪图水仙的美貌而已过了新鲜劲,他就会像对府中其他的妻妾那样,完全将水仙忘记,微臣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受苦,可是大皇子咄咄逼人,最后水仙不得不从!大皇子又怕觉得对不起你,所以决定来出使夏国的时候,请大夏的皇帝将公主许配给你!这就是他向国君提出,让你也一起出使的原因!”

“就仅仅只是替女儿报仇?”柳七蹙眉!

太师猛然一怔,说道:“是!就是替我女儿报仇,水仙一直郁郁寡欢,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又听从青州过来的商人们说,青州城中有一个圣教,圣教派发可以让人一辈子都对人死心塌地的药物,不过官府却认为是邪教!我跟大皇子说,如果能求到那圣药,似乎或许就会水仙就会对他一心一意大皇子很开心,决定扮成北冥商人进城求药!所以我才有机会!”

柳七皱眉,“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说的那样?从夏国到北冥国的行商商人说的话,你居然也信?还是你本来就不消两国交好,所以一剑又雕?”

柳七一声轻哧!感叹青灯教人妖好手段!各国都有暗桩,连敌国朝堂内部的矛盾都查得一清二楚!最后让他们自相残杀!柳七对人妖的身份更加有怀疑了!

当然那圣药太师是不会相信的,他的目的只要大皇子信,便有机会除去大皇子还可以破坏两国的交邦!

乜此时一脸的痛楚,无法接受事实的真相,他挥了挥手,沉痛的说道:“将太师押起来!”

大土司从容的从另一头出来,高大粗犷的身材挡住了众人面前的大片阳光,大土司语气不悦,说道:“二皇子,我就不跟着你去盛京见夏帝了,你把太师给我,我替你押送回国,交给国君处理!”

乜心底紧张,说道:“御史大人,可否由你带队前往盛京?”太师如此做了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整个太师师都会遭诛,到时候水仙也会……想到这里,二皇子一脸的紧张与痛苦

御史摇头,叹息道:“当初国书写明,北冥的两位皇子皆会来夏,现在又全都不去面圣,只怕让夏国的官员怀疑我们的诚意!”

柳七抱揖拱手道:“二皇子,请以大局为重!”

乜看着被绑的太师,说道:“大土司,太师一路上请您多加照顾!”

大土司冷冷的一哼,带上身边的护卫押着太师,浩浩荡荡的离开!三百的护卫团,如今还剩下了二百来人,再加上余震的亲自护卫,使臣团所过境之处,都已经开道,一路也安全无虞的进了盛京!

绿禁草地大土司离开夏国之后,直接还着围夏的那二十万草原部落军带了回去回草原的路上,他所过之后,正是北冥的军事要塞,北冥皇帝怕后防空虚,大土司会趁机作乱,于是也撤下了苍莽山三十万军马回了国!

大土司回到草原不出三天,又向国君提出减免草原部落所有向朝中的供奉,并且将水草最为肥美的火雷城划分到大土司的名下!北冥朝中大臣怒骂大土司狼子野心!大土司无定时的给出压力逼迫,弄得北冥朝局越来越紧张,要知道将火雷城划分到大土司的管辖之下,就代表北冥国大半的国土由土司管辖,一个国土多过国君的藩主,就根本不能算是藩主了!大土司也毫不忌讳的接回了自己的侄女,并且将绿禁草原十八部落的土司联合在一起,建立了自己的蒙古帝国!与北冥国完全的分裂!这让北冥国更加无驳睦垂思坝氪笙闹间的纠纷,由于进犯的作风,已经改成了防守,绿禁草原部落的,经车袭北冥边境之城,同时还要求那些城中的守城官员,若是想得到一城平安,就得每年几他们进贡!

柳七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不过是一笑而之!北冥国乱了,天下四国之中,一国分裂,只剩下最大的三国,大夏,东宛,南齐,不分相下!

十日后,北冥使臣团返回,夏明帝将武靖王族中一名庶女封为了公主,送往北冥合亲!北冥二皇子乜离开夏境的时候,还特意的给柳七送了一份礼物来!

由于使臣团护送之职已经完成,郭雄回了趟郡守府收拾些东西,打算回应陵城军部!

柳七顶着浓浓的黑眼圈,走出来送郭雄,郭雄当时还吓了一大跳!吼道:“小七,你怎么啦?这么憔悴?六道也不在翱­干­嘛把你们整得像被人承欢过好多回一样?”

柳七顶着凌乱的头发,叹了一口气,说道:“青灯教又开始城内蛊惑百姓了,现在春雪初融,我怕青灯教那变态圣姑会拿出米囊花种子出来交给城中百姓去种!这两天一直在处理关于田地合理种植规划的事宜!还有秦重这两天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公文也没人帮我批复!那个吹箫的月儿都已经躺了十多天了,昨天晚上叫她过来吹箫,结果她说月事又来了,没空!”

柳七靠在院中的秋千上,懒懒的晒着太阳,眯起了眼睛!

郭雄说道:“我看这郡守的份内事情,再加上刺史的事情 ... [,]

(,都交给你来做,实在是有些为难你了,你不如你让你底下的官员把那些小事情都就用送上来了!”

柳七摇了摇头,懒懒的说道:“那些官员本来做事就敷衍,我事事亲力亲为,他们也跟着勤奋上点心!很多处理,总不能让青灯教的帮人处理了吧!搞得他们是青州的主事一样!”明明是只是一个邪教而已!

郭雄说道:“你现在这样子,秦重又不在身边,估计南涯也跟着秦重了吧!我还真不放心,不如我向余震将军告个假,再陪你几天,又或者,你把我调到内城军里来,到时候照顾你也方便!”

柳七扶着秋千的粗绳,坚强的睁开一只眼睛,目光泛着微微的邪光,说道:“不行艾你陪着我,谁帮我照顾六道啊”

“六道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他现在是先锋骑营裨将,身边有这么多军人保护着他,他功夫也不错,能自己照顾自己!”郭雄放下手中的马缰,对部下挥了挥手,让人将马牵下去!

“别艾郭大哥,你不在青龙军里,没人看着六道艾万一他被哪个军妓迷上,又或者他迷上了哪个……”

郭雄一甩袖,说道:“不可能!六道我了解!我知道你是的六道,六道上战超那真是不要命一般,我看着都紧张!所以你让我跟着他,随时保护他!那你自己呢?”

“我府中护卫一百,再加上南宫大人送的高手!肯定是没有危险的!”柳七说完,那双疲惫的眼睛都没有睁开

看到郭雄一阵的心疼,叹了一口气,说道:“行吧,我去替你照顾他去!”顺便要告诉六道,柳七对他的情义!

柳七懒懒的摆了摆手,说道:“谢谢!”

郭雄转身出府,片刻便听到马蹄声离去的声音!柳七懒懒的抬手,说道:“保重”然后实在抵不过睡意,便睡了过去!

院内冰雪没有全部融化,虽说有阳光,但正是雪融的时候,空气格外的冷,而她却睡得沉沉

站在她面前的月儿摇了摇头,解开外袍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弯腰过来抱!贡儿急急的走过来:“主子,我来,我来,你伤还没好全,不可做太剧烈的事情!而且你刚刚缩骨,身体也费了不少的内力”

月儿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冷冷的瞟了一些身边粗犷的丑丫环贡儿!

贡儿摇了摇头,“得咧,您抱,您抱知道您稀罕!我还去劈柴了!”贡儿又提醒了一句,“主子,你不怕府中的护卫看见?”

月儿“嗯?”了一声,眸­色­冷冰冰的盯着贡儿!

贡儿粗犷的脸蛋皱得像只苦瓜,说道:“属下嘴贱,嘴贱,属下马上就去吸引护卫的注意力,让您将柳七抱回房去!”

月儿淡淡的一抬眸,然后挥了挥手,低头将沉睡的柳七抱在怀中!朝房间走去!柳七懒懒的靠近他的胸口,喃喃而道:“六道”

月儿的身体一僵,眸­色­顿时寒若冰霜,就只知道她的六道!什么事情都是六道!六道!她心底除了赵六道,还装着什么?

月儿将她轻轻的放在床榻上,看着她此时清秀的睡颜,微微的发怔,伸出手指情不自禁的摸上她的脸庞!

她细长如柳般的眉毛,修长如墨的眼睫,小巧的鼻子,殷红的嘴­唇­,脸蛋显鞋脸上没有任何的粉黛,却透着一股清丽脱俗的气质月儿的手顺着她的额头,慢慢的划到她的一点红­唇­处,洁白的手指轻颤,心底如火烧,离心口中最近的那个伤处,又开始扯得隐隐的痛!月儿那声音清润圆碰,愤愤的说道:“小妖­精­!还是只邪恶的小妖­精­!勾着我的心,让我伤,让我痛,我受的痛,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双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

柳七微微的蹙眉,身上动了动月儿顿时点了她的睡­茓­,她隐约听到声音,此时又陷入了沉睡!

“睡觉还睡得这么谨慎?”都一个睡上没睡了!他也消她能多睡一会儿,这样他就可以静静的看着她,看得他心痒难耐,若不是因为此时受伤,只怕早就迫不及待了!

月儿指尖拂过她如玉的脖子,如绸般光滑的质感,他沉冷一笑:“赵六道一直没有对你做的事情,你说我替他做了可好?”

他的手慢慢的滑向她的织封腰带上的细织带,­干­净修长的手指一勾,衣带散开,同时腰带也松开了下来!男子的指尖很自然的将他的外袍解开,看到了里面的厚棉裘,也轻轻的解开了她的扣子,终于看到了里面纯白­色­的中衣,他普通清秀的脸上有抹邪魅的笑意,指尖再闪挑开了她的中衣!

“束这么紧?”月儿目光中闪过一丝戏谑,手指一点一点的顺着她的脖子,滑到了她束胸的胸口,又吐槽道:“这么锌”这么鞋还束这么紧,不怕以后不会长大了吗?他没有直接去解她的束胸,因为没找到带子!

月儿眸­色­清幽,淡淡的想了想,回头他给她弄些补胸的药丸过来,让她好好补补!

门外是水碧买菜回来跟府中丫环交代厨房事宜的声音虽说郡守府四处都是柳七的人,不过他要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

空气中有轻微的感叹声,他最终又重新将她的衣物一件一件的穿上系好,在她的­唇­间轻轻的吻了一下,转身离开!想要得到她注意,就必须做些让她注意的事情!月儿眼底笑意深深,邪魅得让人发慌

柳七,我会让你时时刻刻的注意我!哪怕是讨厌,愤恨,嫌恶!也好过淡漠!

夜来得很快,幽静的夜里突然响起一声惨叫,然后惊飞了夜中栖息的夜鸟,啪啪啪的拍着翅膀离开!打更的更夫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在城中走着,突然手中的更鼓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更夫脸­色­一惶,连滚带爬的吼着:“死人啦!”

秦重和南涯当夜匆匆从万家庄赶回,刚一进门,就看到书房内,柳七独自书案批复公文的场景!

秦重气喘吁吁的说道:“小七,城中出了命案!”

柳七那握笔的手指突然一停,脸­色­怔了怔,将狼毫放在旁边的笔架处,淡淡的说道:“谁死了?”

南涯此时也很紧张,说道:“现在尸体现在还在街西牌坊那里!现场也已经封锁,由于是晚上,所以现场没有被破坏!死者你认识!”

“是谁?”柳七心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谨慎的问道!

“孙河!”秦重语气悠然变得严肃!

柳七凤眸一寒,孙河死了?!看来孙河真的知道司徒澄的一些事情,所以司徒澄才会迫不及待的将他灭口!

十天前,柳七去了上郡县,曾经提醒过孙河,让他将所知道的陷害凌家的事情说出来,后来孙河知道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又想到司徒澄不可能留下他活口,所以才会急急的人上郡县赶到青州城内,想将自己知道的细节告诉柳七,结果半夜被人追杀,最后殒命!

柳七心底愤愤的,好好的线索,突然之间就没了,心底很不是滋味,他之前也曾经派人密切的注视过孙河,结果不到两天,孙河便从监视的人面前消失了,出现的时候,却是在城西牌坊这里,被人杀害! ... [,]

南涯和几个护卫举着火把跟上了柳七的步子青州知府正在带着衙役在那里等着了,看到柳七过来,恭敬的迎上来

柳七语气冰寒彻骨,一甩袖,说道:“都让开!”

知府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他从未见过柳大人如此冷厉的眼神,顿时就惊呆了

秦重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木知府,柳大人要检查现象,你叫随行的人好好伺候着!”

柳七伸手翻开倒在地上的尸体,尸体面目狰狞,眼睛突出,脸上是恐怖的表情,尸体的喉间Сhā着一柄五寸长的利器,利器是一柄小型尖刀!也是最致使的一刀,直接割断了喉咙!死者周身也有各种伤痕撞伤擦伤,想必是逃跑的时候造成的!

秦重走过来,说道:“柳七,你发现了什么?”

柳七伸手指着死者的鞋子,说道:“他去过万县?”

秦重疑惑的说道:“什么意思,怎么能看他所穿之鞋,就知道他去了万县?”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刚刚也从万家庄回来,万家庄就在万县,万县现在在通河道,城郊一路都是挑泥工挑泥走过落下的泥痕!而且再加上雪融,那些泥土更容易沾得到处都是!你脚上也有一些!”

秦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鞋子,又盯着孙河脚上的布鞋看了一眼,的确都是深黑­色­的河泥,而且这种河泥,只有万县附近的河道才会有!

“上郡县在青州城的东边,而万县则在青州城的西边,这么说来,孙河好多天前就已经来了青州,但并没有来找我,而是去了万县!”柳七皱眉,眼底目光寒冽,锐利的目光扫视一旁战战兢兢的知府,问道:“有没有看到他随身携带了什么物品?”

知府摇头:“更夫发现尸体的时候,衙门立即派人过来!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柳七伸手去搜孙河的身,也是一无所获!顿时觉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线头,突然间又断了,一时间有些怔忡,还有深深的惆怅和愤怒!

秦重手指摸了摸刀柄,说道:“一刀致命,是高手所为恐怕是专门的杀手!”

柳七站了起来,黑夜中,她脊背挺拔,凤眸轻眯,一闪而逝的寒芒冷冽彻底,孙河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有谁会雇佣杀手要将他除去,他去万县又是去做什么?还是因为要拿出些什么东西?又或者藏些什么东西!

秦重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小七,我觉得估摸是江湖恩怨,孙河之前加入了十八连船听说十八连船的大当家陆枢曾经让一帮手下护送过批银两,不过银两丢失,护送的那些手下一个个的不是被杀,就是失踪!孙河也在其中之列!”

柳七眯眸,看着秦重,“这两天,你去万家庄,就只调查到了这件事情?如果你去过万家庄,说不准孙河也去过!”

秦重微愣:“万家庄与十八连船是仇敌!孙河是十八连船的人,怎么可能去万家庄?”

江湖派系社团的事情,柳七是管不到的,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孙河到底收藏了司徒澄给凌家做假证的证据放在哪里?

第二天一大清早,衙门传来话来,放孙河尸体的同房有人潜入,最后被守衙的捕快发现,潜入者当场逃离!柳七听了府衙传过来的消息,去看过,尸体没有任何的损伤,只不过衣服凌乱,是被人搜过身!柳七从衙门赶回,结果半路马上又被一帮百姓给拦了!

不过百姓不是拦着柳七的马车不让她过,而是因为青灯教圣姑在城南中心派发每月一次的圣药,人群很多,圣姑端坐于青纱帐帘的辇轿之内,十多个青灯教徒抬着她!帐帘内的圣姑身影坐得端正优雅,一派神棍逆天的涅!圣姑一个来月没有出现,这突然出现,不仅在城中派了圣药,而且还给城中百姓派发了米粮之类的东西,那威望又开始提升了起来!

柳七这些天一直在应付城中百姓农田耕种的事宜,又加上公务繁多,以前青灯教能替百姓解决的问题,现在地方的官府都在强制的抵压青灯教,不允许百姓将自己的事情交给除官府以外的第三方来解决,就连地方江湖势力都不行!

圣姑此时受人朝拜,邪魅的目光透过层层的厚纱­射­向柳七!

柳七叹了一口气了,朝身边的南涯挥了挥手!

南涯站定,气沉丹田,然后再张嘴,放声沉吼,声音亢长!

“柳大人在此,闲杂人等让道!”

那些百姓转头过来,淡漠的瞟了一眼柳七的马车,有些人倒是很不情愿的让开,不过有些却完全没有要让开的节奏!城中年轻的女子们突然一声惊呼!

“柳大人,真是柳大人啊”

“柳大人,我是百合,上回送给粉红合欢图肚兜的就是我!”

“柳大人,我们爱你!”

……

柳七从容的从马车的夹层里掏出两个鲜艳的点的肚兜拿在手中挥了挥,身体也从马车内坐到了车前,她眉目如墨的脸上露出邪邪的笑意,疯狂的挥着手中的肚兜!

秦重坐在车内,愤愤的骂道:“­淫­荡!”

柳七脸上的笑意和煦温柔,虽没有说什么话,不过很快就让底下的少女们疯狂了少女觉得像柳七这般年轻,又亲近和蔼的人物,比那个一个坐在厚厚蚊帐里只知道让人朝拜的圣姑要亲切多了!

少女更加的疯狂了!

柳七笑眯眯的看着那帮热情的少女,对坐在马车里面的说道:“秦重,府上还要不要招个丫环?”

秦重说道:“我看算了吧,这帮少女就算会进府应征丫环,但一定不会做丫环的事情,只会千方百计的爬上你的床!”

柳七呵呵的笑着,在众少女的拥戴下,缓慢的从街道上走过,这种拥戴一直持续到她回府

秦重愤愤的想着,你就不能少招风引蝶吗?

圣姑见柳七才来不到两个月,就让城中的百姓对她的看法改观,同时少女们对柳七的拥戴甚至都对他有了危机!

震耳发聩的喧闹声,用虚荣掩盖住了­阴­暗下的暗流!

柳七本想借着孙河,将司徒澄制造假证,陷害凌家的事情揪出来,结果孙河却突然死了!她坐在书房,静静的看着窗外冒出的一丝­嫩­芽,树梢上还残留着未完全融尽的冰雪她呼吸出来的空气还泛着轻轻的白雾

突然一柄飞刀从窗缝中­射­入!钉在了柳七面前的书案上!屋外,是府中护卫集结跑动的声音!然后大喊追刺客!

秦重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柳七正从容不迫的拿起桌上匕首钉着的信函展开看!

“写什么?”秦重喘息道!

“交出孙河身上的东西!”柳七将信函往秦重面前一脸!脸­色­寒洌!

秦重接着念道:“三日之内,交出从孙河身上拿到的东西,否则后果自负?”好嚣张!秦重脸­色­紧张,“到底会是谁?孙河身上又有什么秘密?我们根本没有发现孙河身上有任何的东西!”

柳七摇头,一脸的淡漠: ... [,]

(“我也不知道!”

南涯冲了进来,说道:“柳大人,潜入府中的刺客已经抓到了!”

柳七起身,看到被押在院中一身乌鸦装的刺客,刺客脸上蒙着黑布,露出一双冷厉的眼睛,眼睛里杀气凌厉!

南涯伸手去摘刺客脸上的黑纱,刺客双眸一瞠,那黑布刚刚摘下,嘴角牵起一丝血红,倒在了地上!南涯一惊,愤愤的说道:“他服毒了!”

柳七看了一眼那刺客尸体,挥了挥及袖!南涯赶紧命人将尸体抬下去!

水碧一脸的紧张,战战兢兢的站在秦重的身后,说道:“柳大人,府中怎么会有刺客?”

柳七说道:“他不是来刺杀我的,他是过来送信的!不过被南涯捉赚知道我们捉住了他,必定会叫他交代,所以他才会服毒自杀的!”

水碧紧张的说道:“柳大人,要不再到内城军中调些人马来府上护卫吧!以前丞相府的护卫好几百,可比柳大人府上坚固多了!”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若是有危险,就算再多的护卫,也是暗剑难防!”

水碧紧张不已,头一次在府中见到刺客,而且这个刺客被抓,还如此心狼的自粳一想来就是穷凶极恶之徒!连自己的命都如此狠心的人,肯定视别人的命也如草芥!

柳七说道:“放心吧,该来的迟早会来!”

后院响起一阵清冽的萧声,时高时低,婉转缠绵!柳七眯眸淡淡的瞟了一眼箫声来源的方向,心底有抹通透的光芒!

府中刺客的事情刚刚一结束,南涯又将府中护卫做了严密的安排,而且保证柳七身边时时刻刻有人!

月儿一袭青­色­布裙,­干­净清洁,洁白修长的手指间握着一把同样­干­净到无尘的竹箫,他静静的站在柳七的身边!

柳七之前不让他跟着,他不乐意!柳七突然说道:“月儿,你说那刺客是不是青灯教派来的?”

月儿眸­色­一紧,眸中光芒一闪而逝,赶紧摇道:“当然不是!”

柳七眯眸,眸底有抹看透心底的光芒,说道:“你又怎么知道?”

看到她如此好奇质问的语气,月儿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才知似乎刚刚那句话回答得有些欠考虑,于是说道:“奴婢看刺客穷凶极恶,与青灯教救苦救难,侠义仁心的作风不符!”

柳七冷冷一笑,反问:“是吗?青灯教侠义仁心?”

柳七刚青州郊外女婴失踪案的公文扔出来,语气淡淡的,说道:“已经失踪了两个女婴,皆是百日之内的!”

月儿眼皮一跳!脸上面无表情!

“我怀疑是青灯教做的!”柳七缓缓而道!

月儿眸­色­一冷,杀气一闪而逝,清澈温婉,说道:“柳大人为何认定是青灯教做的?”

“因为青灯教是邪教!正义人士,人人得而诛之!”柳七声音突然多了几分愤怒!

月儿怔了怔,眼底闪过一丝戏谑,说道:“青灯教是神教,百姓都这么认为的!柳大人应该相信百姓们的目光,他们拥戴青灯教,就他们拥戴你一样,你莫非认为百姓拥戴你也是愚拥?而且你也不能把什么坏事都算在青灯教的头上,比如刺客,比如婴儿失踪案,再比如城中黑狗集体自杀案!”

柳七说道:“这两个女婴是双胞胎,出生的时辰是一样的,这对夫妻上个月才丢失过一个女儿,这个月又丢失一个,我查看过这对女婴的生辰,她们的生辰很特别,皆是­阴­月­阴­日所生!而且偷走他们的手法相同,皆是大白天趁婴儿睡着,婴儿家人不注意的时候,将人偷走!那个婴儿的家人说上个月青州教的教徒曾经到他们村子里派送过圣药,还要求所有的人将生辰八字送交上来”

月儿轻轻一笑:“柳大人真会猜想!谁会偷人家的女童,偷了又做什么用?”

“我听说有一种邪攻的修炼,就是利用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活婴最好,而且还是有时辰出生的活女婴!”柳七那双目光凌厉的朝月儿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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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层层剖析

( 她看似平淡的语气里,却有着看穿一切的淡定从容,月儿那双邪眸突然黯了黯,说道:“就算是如此,也不能断定是青灯教做的,青灯教一直在做对青州百姓有益的事情,怎么可能做这种有损功德的事?”

柳七挑眉,凤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说道:“月儿似乎对青灯教格外的崇拜?”

月儿愤愤的想,自己的,他能说不好吗?自己说自己不好,岂不是打自己的耳光?月儿语气淡雅婉约,说道:“城中百姓都崇拜圣姑!”

柳七轻轻一哼,说道:“一个人妖罢了!”

月儿没想到柳七居然是这么评价圣姑的,不禁好奇一问:“人妖是什么?”

“人妖都不知道,人和妖生的就是人妖!”柳七恨恨的咬牙,该死的人妖,又出现祸害百姓!之前北冥国大皇子被杀一案,怕也是人妖一手策划的!人妖的身份让柳七越来越怀疑,一个在敌国也有暗桩­奸­细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江湖邪教的小小圣姑,或许青灯教也是他在夏国的暗桩!

想到这里,柳七目光一凝,眸底寒光乍现,这个人妖留不得,得尽快处置之,否则他一旦与夏国官员有勾结?只怕不堪设想!

可能人妖已经与某个官员勾结在一起了!上郡同知案,那十万两的税银一直没有找到,皇帝给的钦差令牌还在她的手里,她也消尽早将事情查出来,而且柳七有种直觉,那不仅仅只是谋财害命的案件,牵扯到更多更大的势力!

月儿邪眸一眯,眸底浮过一丝冷笑,似乎还泛着了一抹危险!

眼前寒光逼入,空气中划过一丝利刃破坏空气的清啸之声柳七还未有反应,身体便被一个结实的手臂揽起,抱着她避开了那道锋芒!

几个蒙面的刺客破窗而入,手中的长剑,剑花缭绕,密得透不过风都径直的朝柳七的心口刺过来!

南涯带着府中护卫冲入,与那些蒙面刺客激战在一起!

柳七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从月儿的怀中站了起来,眸底笑容耀眼,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丫环月儿,月儿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皱了皱眉,刚刚抱住柳七避开锋芒的时候,再次压上了已经结了疤的伤口,此时肩膀处渗透出淡淡的血痕出来!

“月儿好身手!”柳七轻轻一笑!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南涯的身后!南涯和几个护卫将柳七护在中间,目光警惕的盯着在场的蒙面刺客!

月儿眸光转了转,避开一道剑气,嘴角泛起冷冽的笑意,即使再次受创,他那声音也依然是女子的那温婉的声音,他冲向柳七,“柳大人,救命!”

柳七清寒一笑,甩袖,对南涯说道:“动手!”

南涯点头,抬手一挥,身后的护卫突然涌向月儿,招招皆凌厉,皆是杀招!月儿后退了一步,退至了那些蒙面刺客的身边,蒙面刺客突然将剑尖对准了他!

月儿袖中的白绫突然飞出,绫端绑的是一片薄薄如柳的细刃,细忍划过蒙面刺客的喉咙,现起一抹妖娆的血线,他微微一笑,望向柳七,眼底有复杂的光芒!

头顶的屋顶破开一个洞,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绫朝屋顶一甩,屋顶的青风顿时拉住了他!

府中护卫顿时将书房的院子团团围赚弓箭也已经备齐,青风扶着他,手掌碰触到他肩膀上的血迹,顿时一惶,“主子,等会属下掩护你离开,柳七抓了我也没有用!”

柳七已经已经走出了书房,寒风下,她挺拔的身影如松,凤眸中有着淡淡的寒光,隽秀的脸上,是平静淡漠的光芒,说道:“捉住他们,生死不顾!”

月儿的声音突然变得清磁醇厚起来,说道:“柳七,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青风挡在月儿的身前,手中的大刀泛着森森的寒芒,一双寒厉的眼睛盯着柳七!

府中的护卫越来越多,不止百人,青风眼皮一跳,一阵紧张:“主子,柳七早已经调集了内城军过来,原来他早已经有了­阴­谋!”

月儿脸上闪过一丝痛苦,这些日子的相处,虽不能说是跌宕起伏,不过他已经习惯每夜在她入睡的时候,点了她的睡­茓­,静静的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的睡颜,静静的陪着她一整夜喜欢她吃饭的时候,将咬了一半的青菜突然走过来递到他的嘴里,也喜欢她静静的坐在书案前批复公文,而他就站在她的身边,吹箫给她听!

月儿那冷酷的语气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失望和痛楚,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柳七淡淡而道:“从你进府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知道了!”

“呵呵……”月儿轻轻的笑了起来!第一眼就知道了?他一直以为她不会知道,她甚至还毫不忌讳的在他面前将重要的公文事件跟秦重讨论,现在她竟然说一早就知道了!以前不说,为什么现在才要拆穿他的身份?是因为他和她之间,已经到了要撕破脸的时候了吗?

柳七不拆穿,一方面是想留着他在身边,好知道他下一步的计划,他扮成丫环监视着她,当然她也在时时刻刻的防着他!当着她的面毫不忌讳谈论公文重要事件,只是给他一个她还没有发现的错觉!

“为什么不一直这样下去?”月儿在问,似乎也在叹息!

“我想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柳七冷冷而道,“不仅仅只是一个邪教的领头者这么简单吧?”

月儿身子僵了僵,戏谑的一笑,“那你说,我是什么身份?”

“武陵郡王在凉城抓住一名潜伏在凉城很久的­奸­细,那名­奸­细送信正是送往青州,武陵郡王只发现了青州两字,具体什么地方他不知道,所以才会带着武陵王妃前来青州,借着探亲之名,暗中查探!”柳七顿了顿,说道:“你是东宛国的­奸­细!”

月儿淡淡的笑了起来,八年了,今天却被人拆穿了,他不甘心,“这些只是你的猜测!”

“我这有一封匿名信函!”柳七将信函甩了出来,是用墨漆封的口!

看到这里,月儿那目光一寒,邪眸眯了眯!没想到是被人陷害?

柳七好不容易才抓住青灯教的圣姑和堂主,自然是不会放过,再说城中百姓一直认为圣姑是个女人,美到人神共愤的女人!而不是现在这副不伦不类的涅,柳七挥了挥手:“将他们拿下!”

护卫们一拥而上!

青风愤愤的说道:“主子,与我们合作的那个官员似乎背叛你了!”

月儿点了点头,这些他早就看出来了,否则那封匿名秘信,不可能在柳七的手中!柳七现在是一定要将他除去!

他握紧了手中的竹箫,吹奏起奇妙的音乐,四周沙沙作响!

府中的丫环一阵尖叫,匆匆的跑了出来

“救命艾好多虫子!”

密密麻麻的毒蝎,蜈蚣,还有蜘蛛从四面八方钻出,柳七看到这么多的虫子,顿时心中也泛出一丝渗凉之意!

青风手中的大刀疯狂的砍来,柳七避开那些毒虫,面无表情看着屋顶上挣 ... [,]

(扎抵抗的身影!青风招架不及,从屋顶上滚落下来,一道白绫飞出,让他一拉,又拉回了屋顶!护卫手中的长弓­射­出密密麻麻的羽箭,支支直接屋顶上的两人!

毒虫越来越多,很多护卫也有些慌乱!青风一声惨呼,腹部Сhā着一柄利剑!

柳七淡淡一笑,转身回了屋!

片刻,南涯走了进来,“柳大人,他们逃了!”

“嗯!”柳七应了一声,盯着桌上那封黑漆的信封,信封之所有是这黑漆封口,她也不太明白,不过秦重曾经向武陵郡王打探过东宛密信的风格,才知道的!至于那个暗中帮助青灯教的朝中官员,柳七很想知道是谁,所以才会用了这招借刀杀人!

圣姑重伤,青风堂主重伤,刚刚一回总坛,圣姑便派人去了趟盛京!如今会出卖他的人,除了司徒澄,就是东厂的石公公,石公公因为柳七和赵六道,断了一臂不可能帮柳七,那唯一可能帮柳一的就是司徒澄了!

司徒澄收到消息的时候,顿时也惊呆了,好一招的离间计,他根本没有派人送过信给柳七,那信封的涅,柳七是怎么知道了?

青素玥怀疑司徒澄与东宛国的其他有权有势的勾结,想要除去他,以后对司徒澄便不会再信任,甚至司徒澄那些握在青素玥手中的把柄,青素玥也随时可能将它上报朝廷!司徒澄想到此处,觉得事态的严重­性­,青灯教圣姑不信任他,那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于是司徒澄告假一月,称自己染了天花,病了不能出门!御史很快就批准了他的请假事宜,天花可是一件很严重的铂随时还人传染!

司徒澄想着要直接来青州,将事情向圣姑交代清楚,顺便看看柳七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来陷害他的!

司徒府的护卫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大人,据青州的探子回报,孙河死了!”

司徒澄一愣,­阴­眸寒厉,“他死了?”

“不是我们派出的人杀的!我们曾经拿他姑母和姑父的­性­命作要挟,要将他东西交出来,不过不知为何,却被人杀了!”护卫紧张的说道!

司徒澄冷冷的说道:“如今东西没有到柳七的手里,但也不能被别人拿走!”看来这次青州之时,他是必须要去的了!

柳七如今的势力是越来越大,司徒澄很的,非常的的,柳七无权无势的时候,对他已经极尽的打压,现在她有权有势了,肯定开始有调查他陷害凌家一案的证据,一旦柳七成功了,他便死无葬身之地!

柳七利用一封子乌虚有的信封,就让司徒澄和青素玥开始了内斗!她本来只是想引出朝中是谁与东宛国勾结,并未想得太多,不过能内斗最好!

不过此时青灯教的圣姑却这么想,他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染红了身边的床榻,青灯教内的大夫正在给他重新医冶包扎!圣姑声音有些虚弱:“青风怎么样了?”

“青风堂主暂时还在昏迷!身上多处致命伤!”大夫小心翼翼的说道!

圣姑面具下的脸青寒一片,东宛国想他死的人除了洛王,还会有谁?司徒澄居然和宛国的洛王联手了?圣姑轻轻的咳嗽起来,他好不容易在青州站住脚,如今却被一个柳七弄得人仰马翻的,处处受肘!

一个教徒惊惶的跑了过来:“圣姑,不好!”

圣姑皱眉

教徒觉得全身都冷寒包围,战战兢兢的说道:“青伐堂主顶替圣姑出行,结果被官府抓拿小偷的队伍给惊到!圣姑辇轿被内城军无意之间毁掉,结果青伐堂主在百姓面前露……露……了一下脸!”

说到最后教徒的身体已经贴近了地上!

圣姑十指紧紧的抓着床沿,指尖恨恨的抓住了床沿的木板之内,深深的嵌出内陷的指蝇指甲还断了,指尖流出的水,嘀答一声,滴落在青石的地板之上!溅起一朵妖娆的血花

青灯教圣姑本来是今日出行,结果青素玥让人暂时代替,只要不说话,在城中游一圈就可以!谁知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假圣姑那张实在是长得太抽象,非常随便化的抽象,据当时有些胆小的,直接给吓得晕过去了,小孩子看到那副尊容,吓得当场直哭!百姓们没有想到,他们一直奉以神明般纯洁美丽又善良的圣姑,如果长相比癞蛤蟆还差了两分!

圣姑的形象一瞬间在百姓的心目中破灭了!那些仰慕女神的男人们,当即回到了家,将女神的石像,画像,全部都砸了个稀烂,以显示自己的对女神的失望!

抓个小偷还要动用内城的军队吗?简直就是小题大做!然而那些抓贼的内城军士们撞撞咧咧,撞翻了青灯教圣姑的辇轿,然后又“不小心”扯落了圣姑头上罩着的厚厚青纱蚊帐!于是圣姑一声粗犷的尖叫,惨绝人寰!

秦重抱着卷宗哈哈大笑,笑得全身都抽搐,还停不下来,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将原本三句话可以讲清楚的事情说清楚!

“柳七,那圣姑真是男人,而且还长得特寒碜,连南涯都看不上!”秦重又抽搐着大笑起来

南涯一脸紧张的看着要笑得叉过气的秦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秦讼师,要不要喝水口,等会再笑?”

柳七白了南涯一眼,冷不丁说道:“他要笑的时候,你还给他喝水?不怕呛死他吗?”

南涯顿时吓得眼底惊惶而过!赶紧放下了要倒水的杯子!

柳七手掌拍了拍书案,说道:“别再笑了!孙河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秦重喘气道:“万县所有的地方都排除了,如今只剩下了万家庄!”

水碧恭恭敬敬的走进来,说道:“柳大人,门外有一个男人说要见您,可他却不愿意告知奴婢名字,奴婢不敢确定要不要他进来?”

柳七正想站起来,突然听到了门外的喧闹之声!秦重此时也顾不得笑了,郡守府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闯入的,而且还是如今大胆的闯入!

“你们是什么人?”秦重手中的折扇指向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目露凶光的中年男人!

“陆枢!”中年男人鄙视的看了一眼秦重!

秦重拉着柳七的手走到一边,“小七,完了,完了,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擅闯四品大员府宅,你可以给他定个擅自朝廷官员民宅的罪,应该比闯入普通百姓家罚得重!”柳七拍了拍秦重的肩膀!

“十八连船出了名的凶狠,连漕运水帮的人都是他们的手下!”秦重抹着一头的虚汗,脸­色­越来越紧张!

“秦重,你怎么回事艾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些江湖黑帮势力就算再尊贵,也不过是黑帮势力而已!”柳七不明白为何秦重会这么紧张?

秦重挥了挥衣袖,说道:“你若不怕,你去跟他们说吧”

那个一身玄灰­色­袍子,袍摆绣着张牙舞爪的龙爪图案的男人冷冷的瞟着被府中一群护卫护着的柳七!说道:“你就是那个柳大人?”

柳七上前,抱揖行礼:“正是,久仰陆当家威名!如雷 ... [,]

(贯耳!”

那个叫陆枢的一挥手,说道:“我是过来领我帮中兄弟的遗体的,顺便再问问你,到底谁是杀害我兄弟的凶手!”

柳七摇了摇头:“在案件还没有查清之前,死者的遗体必须放在衙门同间,等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清楚了,才能将死者遗体还给你们!”

陆枢浓眉大眼,眼底闪烁着冷洌的寒光,说道:“听你这意思是,你既没有查出凶手,也不能让我们将他的尸体领回?”

柳七说道:“朝廷办事,自有一套程序,请陆当家能够理解!”

陆枢呸了一口,气焰十分的嚣张,说道:“老子若是不理解呢?我告诉你们,我今天就是来领回孙河的尸体的本来我可以带着人直接去衙门抢,不过,我觉得既然你是管青州的老大,我就应该跟你说一声!”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孙河的死没有查清,尸体不能领走!再说就算要领走尸体,也是由孙河的亲人来领,而并非你们!如今孙河的亲人还在,你们没有资格将尸体领走!”

陆枢脸­色­扭曲,眼底一片寒意,说道:“要他的亲人才能领?这话可是你说的,正好,老子今天将孙河的亲人给带过来了!”他拍了拍手,身后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提着一对老夫­妇­过来!正是那日柳七见过的老夫­妇­!

此时两个老人全部抖如糠筛,被陆枢逼得恐惧惊惶不已!见到柳七也忘记了要跪下,而跪在陆枢的面前,不停的求饶:“大爷,求求你们放过我们二老吧,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陆枢冷冷一笑,“你要求人的话,就去求柳大人艾柳大人可是整个青州城最大的父母官!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江湖势力主,只替自己做事,可不会像柳大人一样,一心一意替百姓做事哦!”

然后那对夫­妇­又跪着过来,向柳七求饶:“柳大人,求求你让我们把河儿的尸体领走吧,我儿子刚刚死,外甥现在也死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二老,让我们给河儿收个尸体,好让他入土为安!”

柳七皱眉,声音淡淡的:“冤情未昭雪,如何能入土为安?”

陆枢冷道:“是你们没有用,查不出凶手,既然你们查不到,我们自己来查!现在你只要把人给我就行了!”

柳七也冷冷一笑,眼底光芒耀眼,睥睨天下,一字一句缓缓而道:“你们查?本官还没查你们最近倒卖私盐,外货逃税的事情呢!你一个江湖势力,有什么资格查!既然陆当家要这么认真的话,柳七也可以认真一下!陆当家可记得三年前,你们连船势力的人在淮海一带倒卖私盐,被官府查封,结果你给知府送礼,让知府放了你们的那一堆货物,知府后来受贿被抄,你的那批私盐却没有做处理,被你们领了回去!其实这要追究的话,证据随便找找还是有的!明帝三十一年七月,你们倒卖外境人口,致两死一伤,官府来抄查的时候,你说他们是染了风寒才死的!同年十年,你们再次将外境人口贩境,官府只抓了几个负责人,真正的大头却逃出了法外!明帝三十二年三月,连船内部内乱,陆当家的侄子想趁机掰倒你,坐上掌事者的位置,查出大批对你不利的证据,想要向朝廷告发你,结果他没有成功,你派人将他杀害之后,火化,对外宣称病死!”

陆枢冷笑,说道:“江湖恩怨,当然是江湖上了了!跟你朝廷官府什么事?”

柳七淡淡的说道:“你们杀人,我们自然不想管,不过你倒卖私盐,外货,人口严重的捣乱了国内的秩序,影响了百姓的生计,我就不得不管了!这要是管起来的话,我怕陆当家很多不­干­不净的事情,全部都会暴露于人前,包括你暗杀凤阁阁主一事!”

陆枢一怔,­阴­冷的眼底闪过一丝惶­色­!

秦重扯了扯柳七的衣袖,说道:“你怎么知道他暗杀过凤阁的阁主?”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昨天去市集逛逛,买了几本江湖传记,看了看猜测出来的!凤阁阁主十年前遭遇暗杀,瞎了一只眼睛,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找出当年暗杀他的人,以报一眼之仇!当时和凤阁交好的就是十八连船的人,凤阁阁主生辰的时候,十八连船的人还特意的送上贺礼,一个以前从来不与凤阁有交集的势力,突然对凤阁这么用心,无事献殷勤,谁都懂得!”

不过这还真被柳七给说中了!陆枢指着柳七恨恨到咬牙切齿,说道:“你可别胡说!”

柳七语气淡漠,说道:“如果我刚刚胡说的那些话传出去,陆当家,你觉得你以后会怎么样?”

一个江湖势力,居然敢挑战她的威严,柳七不屑的冷笑,她连百姓们崇拜的青灯教都敢掀!更别提百姓们都不喜欢的江湖黑帮门派了!

陆枢气愤的将跪在地上的二位老人拉了起来,气呼呼的说道:“柳大人不爱民如子吗?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受苦吗?”说完狠狠的拳头打在了老头的身上,老头口吐鲜血,然后晕迷了过去!

老­妇­人一脸的惊惶的大叫!

柳七淡淡的瞟了一眼,说道:“你觉得我会为了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受你掣肘?”

“你!你不怕我杀了他们?”陆枢冷冷的说道!

柳七淡淡的摆了摆手,“你若杀人,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证据确凿,你百口莫辩,就算是你是江湖大势力的当家,也不能逃脱国法的制裁!我捉了你之后,顺便再将你以前的恶迹全部细数出来,哦,对了,我应该在门外放个举报箱,让他们知道你罪行的百姓将你所有的罪行写出来放在举报箱内,到时候你十恶不赦,等着你的就是刑场那柄生锈的屠刀了!而这对夫­妇­,想必儿子死了,外甥也死了,他们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如果他们也死了,他们之前的受寡的儿媳正好可以再嫁,不过守着寡再来照顾他们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陆枢从未见过如此无情的人!恨得咬牙切齿,又不敢真当着柳七的面,将两个老人杀害!

陆枢将那个老­妇­人一甩,恨恨的看着柳七,说道:“好!不会杀他们,不过我可以杀你,你可知道得罪我陆枢的下场”

柳七轻轻的哼道:“我答应你尽量查出凶手!比起你杀人更有效!”

“多久?”陆枢那语气似乎妥协了下来

“十天!”柳七淡淡的而道!

“最多给你一天!”陆枢可不是傻子,时间拖得越长,尸体腐烂得越快,到时候他再想得到一些东西的话,就更难了!

“三天!”柳七清笑,“不过这得要请陆当家帮忙才行!”

“你要你能在三天之内查出凶手,我陆枢愿意帮你这个忙,你想让我们杀谁?只要是你想杀的人,我们一定替你完成,而且不会给你留下任何不利的把柄!并且绝不会泄露是你让我们杀的!”陆枢说道!

柳七轻笑,杀人?她现在最想杀的是司徒澄,可是她不能这么直接让他死,她之前受了这么多苦,这么努力才有今天的成就,她一定不能让他死得太快,她会让他慢慢的身败名裂,最后羞愤而死!

“你们 ... [,]

(只要传话出去,孙河藏的东西,在我府上!”柳七缓缓开口!

秦重惊呆了,扯着柳七的衣袖,“柳七,你傻了吧,我们根本没有找到孙河留下的东西!”

“传话出去就有!”柳七淡淡一笑,幽深的目光望向陆枢!

陆枢微微一愣,说道:“好,我就相信你,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若没有查出凶手,我们就只好血洗青州府衙,抢回孙河的尸体!”

说完,带着一帮凶神恶煞的人离开!

秦重等到他们离开,才松了一口气,抹着额上的冷汗,说道:“我们现在毫无头绪,怎么可能在三天之内找出凶手?”

柳七转身,说道:“秦重,我们去县衙再去检查一下孙河的尸体!”

秦重浓眉一皱,虽不情愿,但并未反对!

来到同间重新检尸,秦重拿她拿着检尸的工具站在一旁,然后看到柳七从容的剥开了死者的肚子,在各种肠肺内脏里面翻了一个翻,最后血淋淋的双手从胃中抓到一个黑呼呼的东西,扔到旁边的盘子里

“这是什么?”秦重忍着恶心呕吐的感觉,怔怔的问

“死者胃中发现的!”柳七漫不经心的回答,看了一眼秦重,说道:“你­干­嘛?”

秦重脸­色­黑黑的,捧着那团黑呼呼的东西在发抖,狠狠的说道:“你既然只取他胃中的东西,你还翻他的大肠内脏做什么?”

“好奇罢了,我看看他哪里内脏有没有什么病变,从来得知他曾经得过些什么铂反正死者肚子都已经打开了,就顺便看看啰”柳七挑眉,看着秦重那张比死尸还要难看的脸,盈盈的笑了起来!

秦重愤恨的说道:“你还有这心思,不如赶紧想想怎么抓到凶手!”

柳七捡起盘中黑呼呼的一团放在水盆中清洗了一下,说道:“好像是帛锦,上面有字!”

秦重此时也顾不得去在意柳七满手的脏乱,凑近过来,说道:“好像是一笔支出的帐目!”

柳七将帛锦展开,心底突然一沉,眸­色­越来越深,“常耀祖,章开勇,叶许……司徒澄!”

秦重眯眼,“哪里有司徒澄的名字?我怎么没有看到?”

柳七指着边角缺掉一半的名字,上面只看到一个司字!她直接的认为是司徒澄!

“这些都是一些朝中官员,还有东厂管事的名字!也有姓司的,你不能光凭着一个司字就断定是司徒澄!到时候呈上大殿,司徒澄也可以这么给自己反驳!”秦重突然愣了愣,眼底一冷,说道:“孙河胃中怎么会有出现这个?”

柳七冷冷一笑,“我想陆枢要回孙河的尸体,就是想得到这个!他想利用这个,威胁这上面的人,让他们帮助自己作恶!不过如果不是他今天到郡守府上闹一闹,我也不知道孙河身上藏了这些!”

秦重突然一惊,说道:“柳七,这个苏天耀是上郡知府!”然后秦重一点一点的往下看,说道:“这个松风谷,是不是万家庄的那个松风谷?底下的又看不到了,这卷锦帛完全不全,只有一半!”

柳七洗净手,拿起南涯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

秦重用镊子夹起那块洗净脏秽的锦帛拿了起来放在盘中!跟着柳七回了府!

半夜郡守府遇贼,贼人在将书房翻得乱七八糟,没找出任何的东西,打算撤走的时候,郡守府的护卫围了上来!贼人急急的发出一连串的飞刀,刀刀凌利致命,南涯提剑冲过去,将贼人­射­过来的飞刀打落!

柳七一袭湛蓝­色­的官员,眉目如墨,火光下,是她一张隽秀冷静的脸!凤眸中有着淡淡的幽深光芒,她盯着地上的飞刀看了一眼,弯身捡起来,又从身上掏出那支曾经Сhā在孙河喉咙上的短刀,几乎是一模一样!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秦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柳七手中的两柄同样的尖刀,说道:“还真的来了!”

小贼一路潜逃,护卫穷追不舍,追了一天一夜,贼人终于在一处庄园,郡守府的护卫面面相觑,南涯飞入院内将那一身狼狈黑衣蒙面的人给逮了出来,押到了柳七的面前!

秦重扶着马车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说道:“小七,这是万家庄!”

“追跑了一夜,居然来到了万家庄门口来了!”柳七若有所思,看着此时被押在贼子,走过去伸手扯下了贼人的面纱!

是一张逃亡了一夜疲惫的脸,四十多岁,不过脸上一片­阴­害仇恨的光芒,恨恨的盯着柳七!

万家庄的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队黑­色­江湖劲装的武士,武士们站在门口,齐唰唰的拔出了手中的刀,冷冷的喝道:“你们是何人,胆敢在我万家府撒野?”

那个被抓中年人一脸愤愤的,沉沉的吼道:“放开我!”

“是总管!”万家庄的武士一惊!

柳七挑眉看着他们,原来是万家庄的总管!她声音清洌,冷冽严肃:“本官抓的是潜入本官府中行窃的贼人!真没想到贼人竟然是万家庄的总管!”

万总管一脸的仇意,杀气凛然的剜向柳七!柳七走到万总管的面前,说道:“而且刚刚本官还查出万总管就是前两天,在城中杀害青州竹屋村村民孙河的凶手,正要捉拿归案!”

万总管气愤的说道:“我们江湖中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朝廷来Сhā手了?”

柳七冷笑,缓缓而道:“按说江湖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可以不愿意Сhā手,但是,是你们先Сhā手朝廷中事的!”柳七展开了从孙河胃中找出来的那块布锦!又接着说道:“这上面的名字除了朝中某些官员以外,也有你们江湖势力的人!”

万总管愤愤的盯着柳七手中的布帛,眼中一片暴怒!

突然身后出现了另一队江湖势力,正是陆枢所带十八连船的杀手武士!陆枢愤愤的说道:“老子在万家庄等了好多天,果然是你万家庄搞的鬼!”

陆枢说完,走近柳七,:“柳大人,你答应过我们查出凶手的!”

柳七指着被押的万家庄总管,说道:“这就是凶手!”说完将两柄一模一样的尖刀扔了出来,一柄还染着­干­掉的暗红­色­鲜血,是从孙河身上拔下来的另一柄刀刃被砍断,是之前潜入柳府的万总管情急之下扔出,被南涯一蕉断!

陆枢盯着柳七手中的布帛,眼前冒出凶光,说道:“柳大人手中的东西,也是我十八连船的东西,现在把它还给我!”

柳七呵呵而笑:“陆当家,你觉得可能吗?”

“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陆枢脸­色­变了,恨恨的盯着柳七!

柳七说道:“要我将这个还给你也可以,不过你还拿出更让我感兴趣的东西出来,我们等价交换如何?”

陆枢冷眸一眯,杀光乍现!

柳七脸­色­不变,说道:“我要的东西,对陆当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对我有用,之前你们肯定也找出孙河藏东西的去处,我只想要那些对你没用的东西!”

陆枢冷哼 ... [,]

(,你不拿给我,我还不知道抢吗?郡守府只带了几十个护卫,而他潜伏的兄弟就有好几百人!不过他也不能排除柳七会借助万家庄的势力来对付他,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万家庄的总管是杀人凶手,柳七抓了万家庄的总管,万家庄肯定不会帮柳七!

陆枢将手放嘴中吹出一声冷哨,无数黑衣武士涌了过来,将郡守府的护卫团团围住

秦重抚额,说道:“柳七,我们完了!”

柳七凤眸流转,脸上有着平静的光芒!

陆枢说道:“将你手中的东西交出来!老子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柳七晃了晃手中的布帛,说道:“我说过,等价交换!”

陆枢一惊,说道:“你要什么?”

“四年前,上郡同知被杀,凶手劫财害命,二十万两税银还有十万两在什么地方!”柳七一字一句缓缓而道!

“我不知道!”陆枢目光闪烁了一下!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陆当家不知道不要紧,这事我也可以慢慢的查,不过这上面所记载的东西,我就不还给你了!”

陆枢冷喝:“你敢!”

“你可以告诉我那批税银经过谁之手?”柳七眸­色­锐利!

陆枢突然冷冷一哼,说道:“好,我告诉你!”

“是谁?!”柳七眯眸,冷冷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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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武林世家

( 陆枢有些轻蔑的看了柳七一眼,缓缓而道:“上郡县县令苏天耀!不过三年前,苏府被仇人灭门,凶手还是司徒澄大人亲自审的,乃是苏知县的远房亲戚,那个远房亲戚残杀朝廷命官,被押往刑部,当即就问了斩!”

柳七将手中的锦帛扔到了陆枢的手中,说道:“我向来说话算数,这东西给你!”

陆枢冷哼,“知道你害怕了,早些拿出来不就行了吗?非要老子动粗?不过我就算告诉你经的谁之手,人已经死了,你也不可能将人从地下挖出来问罪吧!喂,这布帛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你从哪里拿的?”

柳七一向不喜有人狗眼看人低,缓缓而道:“死者直肠,连接­肛­门处!大便堆中,陆当家,我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秦重忍住要大笑的冲动!

陆枢气愤的说道:“那你是怎么拿到的?”他一直以为孙河最多将东西缝在衣服的夹层里,现在的天气还很冷,穿着厚厚的棉衣,将东西缝在棉衣的夹层,不会有人找到!

“自然是剖开死者的肚子拿出来的,想必先前是有人逼死者将东西拿出来,死者一时情急,就将东西吞入了肚中!哦,对了,如果陆当家觉得太臭了,就烦请将东西还能我,我再另拿一条香香的帕子,抄一份给你!”柳七不紧不慢说道!

陆枢恨恨的一哼,忍着恶臭,将东西收入怀中,对围着柳七的人说道:“走!”

柳七也挥了挥,说道:“带上凶手,我们回府!”

“等等!”一声清冽的女声,一袭淡粉­色­长裙披着一件白­色­斗蓬披风的女子缓缓的从万家庄的门口走出来!女子十八九岁,相貌秀丽,一双翦眸璀璨生辉,只不过她的脸略显苍白,眼睛也透着一丝淡淡的青黑之­色­,很明显是命入膏荒!

秦重看到那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之意,说道:“万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万如濛看似柔弱,不过语气却冷锐凌厉得很,说道:“秦重,你都到我万家庄门口了,怎么也不进来?”

秦重尴尬的笑笑,“在下是有公事有身,不敢劳烦万小姐!”

万如濛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冷笑,有公事才会到她万家庄来,若没事,他怎么会来?万如濛那双潋滟的水眸望向被柳七押着的万总管,目­色­微微一沉,说道:“不知我家总管到底犯了什么事?”

柳七觉得眼前这女子虽说病弱,但是眼神明亮凌利,秦重说过,万家庄的现任掌事者就是这个万家庄的大小姐万如濛,柳七语气淡雅,“万总管是杀害竹屋竹村民孙河的杀人凶手,我等依照规矩抓拿,如果万小姐觉得舍不得万总管,柳七随行欢迎万小姐来青州大牢探监,免费茶水送上!”

万如濛这时才注意到眼前的柳七,虽说不是一看就惊艳的,但是站在人群当中,万如濛竟然觉得柳七身上有种让人不敢轻视的气质!万如濛本来接下来的话,顿时就说不出来了!一时怔怔的站在那里

万如濛身边一个中年男人,却语气冷洌,说道:“万寿是我万家庄的总管,岂是你们随随便便说带走就带走的?”

万总管似乎看到了消,求救的望向那个中年男人,说道:“二爷,您一定要救我的命啊”他是为了二爷才去杀孙河的!

万二爷的那脸­色­顿时­阴­冷一片,说道:“小姐,万总管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能忍心让万总管被官府的人带走?然后被定罪呢?”

万如濛身子僵了僵,说道:“二叔说得有理!万家庄也算是青州最大的江湖门户,的确不是让人随随便便的从我庄中带人走的!”

柳七缓缓而道:“这么说来,万小姐是想强抢了?”柳七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呢,这防碍官府办案,能算个什么罪呢?秦重?”

秦重缓缓而道:“与凶手同犯!如同凶手帮凶!”

万总管一愣,大义凛然的说道:“大小姐,你不必替我求情,杀人偿命,我认了!”

柳七上了马背,冷声道:“带人走!”

“慢着!”万二爷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拍了拍手,顿时从庄中涌出了几百名的万家庄武士出来,万二爷­阴­寒的说道:“想将人带走,似乎没这么容易吧,你说是不是?柳大人?!”

秦重望向万如濛,说道:“万小姐,你是要与朝廷做对?”

万如濛说道:“二叔?”

万二爷说道:“青州官超谁都知道,一直是官匪一超如今这个柳七这么不识好歹,不如尽早除去得好!”

柳七清朗的一声长笑,说道:“万小姐,你如果今天让我将人带走,你过来探监,我还是允许的,不过你若是要与我撕破脸,我也不介意与你计较到底,自从离开军营之后,我还真没打过群架了!”

柳七说完,冷冷的对南涯说道:“南涯,召集兄弟们上来!”

南涯恭敬的点头,“是,柳大人!”然后走到一处大树底下,三两下就飞向了大树,然后拿起手中鸣哨吹了起来!

陆枢此时还没有离开,突然四周八方涌出无数的官府军队来,吓得他脸­色­一变,他才带来不过一百来人,官府的军队却足足有好几千人!这难道是要来对付他的吗?

陆枢想来柳七是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将东西给他的,果然有后招!逼他将东西还给她,陆当家朝柳七吼道:“柳大人,你这是要与我十八连船作对吗?”

柳七笑呵呵的朝陆枢挥了挥,说道:“柳七没那意思,我之前怕抓不到凶手,所以调了几千内城军过来帮着追捕,而且万家二爷非要为难我,没办法了,我只能召集人马过来壮壮威!陆当家之前不是也想要对付我的吗?不如也一起上吧!”

“你以多欺少!”陆枢看到围过来密密麻麻的内城军军人,脸­色­都变了!

“刚刚陆当家不也是想以多欺少吗?还有万二爷!你们两个做事的风格还挺相似的,我只不过是跟你们学的,你们不要说你们以多欺少是江湖道义哦,我这道义里有一项,打群架,一定要比对方的人多!或者对方的人比我多!”

先前这个陆枢还一直讽刺柳七身边的人少,结果才知道柳七是不屑在他面前将真正的实力亮出来而已!陆枢顿时有种感觉,柳七那是看不起他的态度!

柳七缓缓而道:“凶手我带回去了!如果万二爷实在是手痒,本官也乐意奉陪,这里有五千军人够不够,不够县外还有三千,我全叫过来,跟你们打个够如何?”

无耻啊无耻!万二爷气得脸都扭曲了!万家庄也不过才两千人不到,还不够柳七带来的那些内城军磨刀的!到时候直接掀了万家庄!

陆枢悄悄的抹了一把冷汗,消柳七不要惦记刚刚她交还给他的锦帛!

万如濛的脸­色­倒是被所有的人都镇定多了,朝柳七恭敬的行了个礼,说道:“既然是官府办案,我等不应该阻拦,今天是小女子唐突了,请柳大人,大人大量,不要与小女子一般见识!”

牺 ... [,]

(牲一个万总管,可以换得怎么山庄的平安,万家大小姐也是个理智的人!柳七现在这么个浩浩荡荡,分明就是想将万家庄剿灭的节奏啊

陆枢有些紧张,又握紧了手中的锦帛,看着柳七带着兵马离开,他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惊惶的脸上突然又恢复了自信,仰首挺胸,恨恨的看了一眼万家庄的人,然后也带着自己的人马,嚣张十足的离开!

柳七回到县衙!知府提审,万总管拒不认罪!

秦重手中的折扇拍着手掌,说道:“小七,你怎么能把那份名单交给了陆枢?”

柳七手中的狼毫写下最后一笑,放下笔,说道:“名单在这里!”说着,将刚刚写好的纸张递了过去!

秦重接过渲染着淡淡墨香的宣纸,看了一眼,疑惑不已:“你就看了一眼,怎么记得住……”

“一眼够了!”柳七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笨?

“但是毕竟有原件,才可以知道更多的内幕……”秦重吹着纸张上的墨迹,摇了摇头:“当时我们明明已经震住了陆枢,可以逼他再次拿出来的!”

“再度拿出来,然后他又派人过来来抢?”柳七拿起桌边的书籍敲到了秦重的脑袋上,说道:“有人一直觉得东西在我的手上,如今那如今已经到了陆枢的手中,那么,想必要得到那个东西的人,就会去找陆枢!目标就是陆枢,而这是我们,这样可以省我们不少的麻烦!再说我这么忙,不能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的去做吧!”

秦重一声沉哼,她每次不是借刀杀人,就是离间,就会些­阴­狠的­阴­招!

他将纸上的墨迹吹­干­之后,小心翼翼的叠了起来,放在身上,说道:“你放心吧,我会告之南宫大人,将名单送回去递给南宫大人,让南宫大人去查这名单上的官员!”

柳七点头,南宫阙现在在盛京,里面有不少的名字与东厂有关,让南宫阙去查,还是比较方便一些!

南涯走了进来,说道:“柳大人,奴才已经派人调查过了,以前那个上郡知县被灭门时,知县唯一的女儿住进了亲戚家,结果逃过一难!”

秦重那眼睛一亮,“有幸存的!这下就好办多了!”

柳七说道:“苏知县的女儿,现在在哪里?”

南涯微微的怔了怔,说道:“万家庄,如今是万大小姐的贴身丫环!”

柳七缓缓而道:“原来沦落成丫环了!沦为奴籍,总比沦为妓籍要好!看来我们又得再去一趟万家庄了!”柳七那目光瞟向了秦重!

秦重拂袖站了起来,“行,我跟着去!我见万小姐比较容易!”

南涯酸溜溜的说道:“那是当然,人家万小姐对你格外的好,甚至还经成人送出书信过来给你!”

“我与万小姐是好朋友,互通书信又怎么啦?”秦重那浓眉轻轻的皱起!

南涯酸里酸气的说道:“你们俩相通书信,有没有考虑过身边人的感受?”

柳七好奇的盯了一眼南涯,又看了看秦重,说道:“你们俩……”

秦重咬牙切齿:“我们俩没关系!”南涯是断袖,他可不是!他是秦重十代单传的独苗,如果弯了,对不起列祖列宗!

“哦!”柳七认真的回了一声,不过她那认真的劲儿,以及毫无疑惑的表情,让秦重觉得柳七是误会了!

柳七若是不相信他们有什么,一定会问清楚,现在什么也不问,反而是恍然大悟的表情,让秦重觉得很紧张!

于是秦重把这个为什么与万家大小姐关系好的事情,解释了老半天!最后被直接认定为,越描越写!

柳七要趁着青灯教与那个夏国官员发生误会的这段时间里,将所有的事情查清楚,手中要收集更多的信息和把柄,同时她也很想知道圣姑的身份,柳七一直觉得圣姑的身份不简单!或许是东宛国的一个地位很高的人!

而圣姑一直觉得从家里送递过来的信函,不可能突然就被凉城的武陵军发现了,几年来,一直都很小心,从示被发现过,除非内中的­奸­细!是自己家里的人泄漏的消息,要置他于死地!或许是夏国与他合作的官员背叛了他!

正好司徒澄也悄悄来了青州,所以司徒府圣姑派人过去的那场暗杀,好巧不巧的被司徒澄给躲掉了!

圣姑并不会这么笨,不过了多久,就会发现是柳七故意放出来的离间计!

万家庄的人一听到秦重来找万小姐,很快就将秦重给领了进来!柳七一身淡蓝­色­绣着雪白锦边的衣袍,缓缓的跟着秦重的身后!

万家庄的庄园四处环山绕水,里面的飞台延阁,布局大气优雅,完全有武林名门世家的那些低调又内敛的风范!

万如濛看到秦重,脸­色­顿时冷了,说道:“你还来做什么?你不是带着青州刺史要对付我万家庄吗?”

秦重上前道:“万小姐,柳大人只是捉拿凶手,绝不会牵扯到无辜的人!”

万如濛身后一个长相秀丽的丫环冷哼道:“说得倒是好听,你是不是觉得大小姐现在身子越来越弱了,所以连你也看不上大小姐了?”

“苏仪”万如濛瞟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丫环!

那个丫环语气愤愤的说道:“小姐,你就让我说!我也是为你好,这个月你都晕过去好多回了,庄中的事务越来越力不从心,现在二爷就等着你……”丫环捂着了脸蛋,脸上有丝愧疚,又接着说道:“小姐,对不起!我去端药!”

万如濛点了点头,走到一架古琴边,缓缓的拔动着几个琴声,说道:“你别听苏仪胡说,她就是心直口快,藏不得事,这也跟她以前的­性­格有关!”

“苏仪?是不是苏知县的女儿?”柳七走了过来,声音清洌如泉,还透着一抹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万如濛那抚琴的手指倏然一停,指着柳七道:“怎么是你?”然后愤愤的看了一眼秦重!

秦重有些不忍心,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说道:“其实,我们是来找苏姑娘的!”

万如濛受了刺激,眼底一片悲伤,站起来,一时没有站稳,将旁边的琴摔落到了地上,秦重赶紧过来扶,“万小姐!”

万如濛气愤不已,说道:“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

这时,苏仪已经端了药过来,看到万如濛此时的涅,脸­色­一变,将药碗放在桌上,走过来扶她,气呼呼的说道:“你们做什么?大夫说小姐现在忌情绪激动,否则又会头痛了!小姐,你别激动,我马上拿药过来给你喝!”

万如濛点头说道:“好!”

苏仪过来端药,柳七抢先一步将药碗端在手中,说道:“这些药不能再喝了!”然后走到窗台边,将药从窗外倒了出去!

万如濛恨恨的看着柳七!柳七凤眸微眯,语气清冷,说道:“这些药只能镇痛,而且还会使你产生依赖­性­,更重要的是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

苏仪愤愤的看着柳七手中的空中,说道: ... [,]

(“小姐这药费了不少的银子才得来的!”

“里面有罂粟的成分,就是常说的米囊花!虽可以镇痛,但也容易上瘾,到时候摧残人的意志力!如同形尸走­肉­!”柳七淡漠的走过来,放药碗放回了桌上,拿起桌边的一张宣纸铺开,又拿了笔架上的狼毫出来,在纸上写了一个方子,说道:“你拿这个去药铺抓药,然后再熬过来!”

苏仪盯着那方子,一脸的疑惑:“这是什么药?”

“自然是能治病的!”柳七走过来,伸出纤瘦的手掌,说道:“万小姐,可否将手腕递过来!让我给你把把脉!”

万如濛皱眉!

秦重点了点头,对万如濛说道:“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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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开颅手术

( 万如濛看了一眼秦重,又打量了一眼柳七,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手伸了过去!

柳七盯着她那双柔弱无骨的手,问道:“万小姐这脑疾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万如濛轻笑,笑容里多了几分苦涩,说道:“五年前开始的!”

万如濛不想提前以前的事情,于是秦重便代替她说道:“五年前,万庄主过世,许多曾经与万庄主有仇恨的势力寻到万家庄挑衅,万小姐带着庄中的人抵抗,受了重伤,头部受到重创,当时大家都以为她会出事,一个月后,她总算醒了过来,开始处理庄内的事情,不过却留下了后遗症,头会经炒,而且到现在为止,痛得次数越来越多!大夫说很有可能说不过三年……”

万如濛微笑着望向秦重,“生死由命,不管怎么说,万家以后还有二叔来打理,就算我现在不在了,万家也不可能没落!”

“万庄主当年是怎么死的?”柳七放下万如濛的手腕,凤眸淡淡!

万如濛说道:“父亲那是以前身上的旧伤发作,突然之间一发不可收拾,不出半个月,便去了!”这本不是什么大秘密,庄中的每个人都知道,万小姐觉得告诉柳七也无坊

秦重拉着柳七过来,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们是来找苏县令的女儿的,你问些没用的东西­干­嘛,我来陪万小姐,你想办法去跟苏仪套话!”

柳七转眸看着秦重,伸出一指放在­唇­上,说道:“我自有分寸!”

万如濛看到秦重和柳七窃窃私语,不由得皱眉,眼底也闪过一丝警惕,看望秦重的时候,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幽怨之意!

柳七笑眯眯的说道:“万小姐,我刚刚跟秦重商量万小姐的病情,我说可以替万小姐治好脑疾,秦重叫我谨慎,别乱来毕竟除了鬼医伏游以外,从来没有人用过这种方法!”

万如濛听了柳七的解释,脸上的警惕­性­缓了缓,说道:“不知是用什么方法?”

柳七说道:“开颅!取出颅中压迫的血块!”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她的刀法和技术,绝对比专业的外科医生要高明许多,而且她以前是研究死人的,开死人头颅这种事情,­干­过许多次!绝对是万无一失,而且都没一个当事人说不好的!

秦重那双清朗的目光瞠向柳七,他们什么时候商量过这种事情?柳七就是喜欢自作主张,自己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然后再来告诉他!这哪里是商量,分明就是做好决定了,再跟他知会一声!秦重有些恼恨柳七的自大!

万如濛望向秦重,“秦公子,你觉得呢?”

秦重抚额,心底长长一叹,说道:“这件事情还得看万小姐的意思,而且柳七也不算是专业的,我怀疑有危险!”

柳七白了他一眼,“什么手术都有危险!”

秦重手中的折扇拍在了旁边的案上,“可你这是给人开脑!万一出了什么事?整个万家庄都不会放过你!而且之前我们查青灯教的时候,还是万小姐帮的忙,万一万小姐出事,青灯教的内线便会将我们出卖!”

柳七说道:“万小姐这铂似乎是拖不了太久了,最多三个月!”

秦重眼底闪过一丝痛­色­!有些复杂看着柳七,“怎么可能才三个月?大夫说明明还有三年!”

柳七轻笑,“三年只是必说法,其实三个月和三年有什么区别吗?迟早的事!万小姐,你说是不是?”

万小姐点了点头,她现在生不如死,患病的时候,头痛欲裂,都恨不得马上去死!对她来说,拖的时间越长,受尽的折磨就越长!

“开颅的话,柳大人有几成的把握?”

“五成!”柳七缓缓而道!

万小姐有些犹豫不决!

一个丫环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进来,恭敬的端到万如濛的面前,说道:“大小姐,药来了!”

柳七闻着那浓郁的药味,目光一沉,说道:“这不是我给苏仪写的方子上面的药!”

那个丫环不紧不慢的说道:“苏仪姐姐那药还在熬着呢,这个是二爷请的大夫,专门给小姐额外熬的冶脑疾的药!”

万如濛说道:“你放下吧”

那丫环站在那里,目光恭敬,“小姐,奴婢知道这药苦涩难以下咽,二爷也特意交代一定要让奴婢看着小姐喝下去!否则奴婢就要受匪”

万如濛闻着那药香,微微的皱眉,端起药碗放在嘴边喝!突然眼前的丫环倒了地上!柳七手中的银针在袖上擦了擦,缓缓的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布包

“你?”万如濛眼底闪过一丝愤意,冷冷的看着柳七!

柳七说道:“万小姐喝这种药多久了?”

“一个月!怎么啦,不会连这个药都有问题吧?”万如濛气愤的说道!这里可是万家庄的地盘,柳七怎么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柳七手里的银针放在万如濛手中的药碗里试了试,银针一片乌黑,万如濛脸­色­一变,怔怔的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儿来!

秦重也是一阵惊愕,说道:“这药中怎么会有毒?”

“这毒只是轻微的毒,日子久了才会致命!”柳七擦试着手中的银针放回针灸包中,然后叠好针灸包,收了起来淡淡的看着一脸吃惊的万小姐,说道:“万小姐是不是觉得自从喝了这药之后,明显觉得身体比以前要好很多?”

万如濛点了点头:“是艾而且头痛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柳七说道:“以毒压毒罢了,这个虽然暂时能压制住你的脑疾,但是可能对你身体的其他器官的功能有害,比如肝,肾这就是你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的原因,涂了这么多的粉,但还是挡不住你眼底的黑青之­色­,这种毒日积月累,到时候别说三年,毒一旦发作,三天你都坚持不了!”

万小姐后退了一步,心底闪过一丝惊惶,目光中有着复杂的光芒,战战兢兢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药,根本就不是治病的药,反而是催命的药!”

“没错,你本来用药养着,还可以活三年,但是一催吃了这药,最多三个月!你说你喝了这药,­精­神会变好,而且头痛的时间也会变短,那是因为这药在慢慢的将你身体里的潜在全部都激发出来,就好像一桶水,用一根小管慢慢的导流,可以流很久,若是换成一根大管,或者直接将桶推倒,水很快就会流光!”

万小姐沉沉的喘着气,这些年来,她从未怀疑过万二爷,现在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万二爷搞的鬼!万小姐秀眉轻皱,说道:“父亲在世时,也是喝的这种药难道……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这个药只会慢慢的腐蚀人的身体,毒素会一直汪在人的体内,万小姐若是不相信,可以让柳七开棺,替万庄主验尸!看看尸骨是否有毒便会真相大白!你们之前说万庄主是因为旧伤,久治不愈,才会离开人世的!”柳七伸手拿下万如濛手中的药碗!

秦重提醒 ... [,]

(柳七,“我们是过来找苏仪,问问当然苏知县的事情的!”

柳七瞟了秦重一眼,说道:“我觉得现在万小姐的事情最大!而且事关一条人命,我想万庄主也不愿意这么枉死!”

万如濛点头,“你要是能帮我查出父亲的死因,我愿意帮你说服苏仪,让她配合你,告诉你苏知县的事情!”万如濛水眸潋滟,说道:“你放心,我和苏仪从小就认识,一直都是好朋友,她家灭门,也是我将她收留在庄中的!她一直都排斥提起以前的事情!这些年来,从来不对任何人说!”

这时,苏仪端了一熬好的药进来,放在桌上,说道:“小姐!”

万如濛看着碗中淡褐­色­的药汁,端起来,慢吞吞的喝了下去,好奇的望向柳七,“这个药有什么效果?我怎么觉得头晕晕的?”

柳七说道:“麻沸散,如果万小姐不喝,我怎么给万小姐开颅呢?”

苏仪一阵吃惊:“小姐,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的答应一个毫不底细的人给你开颅?”

万小姐感觉头越来越沉,然后便昏睡了过去!

柳七拿出随身带着一些刀具和针具,说道:“苏仪,去烧开水来,还有我需要一间清静的房间,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

秦重紧张的说道:“柳七,万小姐可不是你那些什么尸体,任随便你乱捣都没关系,这可是一条人命!”

柳七缓缓而道:“我知道是一条人命!”

柳七给万小姐开颅取血块的事情,在万小姐决定要喝柳七开的药方之时,她就已经决定了!而且万小姐在知道自己这几日子所服的药,其实是毒药的时候,心底对万二爷已经是有怀疑了,如果自己死了,那岂不是随了万二爷的愿,将万家庄占有已有?

开颅的手术一直用了三个时辰,中途万如濛醒来过一次,不过后来又被柳七喂了麻药,昏睡了过去!秦重胆战心惊的站在旁边,生怕柳七手中的那刀划到不应该划的地方!秦重站在旁边那是连喘气都不敢!

好在柳七手法­精­准,血流得很少,缝合的时候,也很小心,虽然她针线活不是很好,不过看在柳七很认真,没有将针缝歪的份上,秦重便也不计较了!

“看吧,我说我的刀法很好!你看万小姐都没有说一个疼字!”柳七凤眸弯弯,笑眯眯的用小夹子夹出一块血块出来,递到了秦重旁边的盘中!

秦重脸­色­苍白,脸颊在颤抖,好像开的不是万如濛的脑袋,而是他自己的脑袋一样!特别是看到柳七手中那只滴血的解剖刀(手术刀)时,更是觉得全身冰凉

柳七没有伏游那么高明的医术,好在她解剖术出神入化,划尸体的时候,几乎可以避开尸体上的每一处血管!比起伏游来,要高明许多!不过她解剖­精­湛,医术却不如伏游,最起码缝合伤口,即使她很努力了,还是缝合得很难看!

万家大小姐的开颅手术很成功,取出了万小姐脑中的血块之后,柳七便回了府!秦重不愿意离开,她也没有强求!

不过南涯却不怎么高兴,柳七怀疑南涯和秦重之间当真有些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万小姐似乎对秦重很中意,秦重对万小姐也格外的爱护!所以南涯那些天,一直郁郁寡欢!当然这是柳七管不着的事情!她只的自己和六道,别人她管不着!

六道上回与北冥军队对战,正好大土司返回,带走了草原部分的二十万军队,让北冥国君,有所顾及,于是也退了兵!六道如今是青龙军的正四品都尉!几乎都没有时间回家他现在的威望已经令朝中叶氏不少的官员开始有些的了!

特别是四皇子,四皇子现在拥有的身份也不过是皇军苍狼守军的中郎将而已!虽然他手下拥有叶氏在朝中的势力,又有叶氏宗族的军队,但他总觉得心底不怎么安心!

叶皇后得知六道手握兵权的时候,想要利用青龙军内部的势力,离间余震也六道的之间的关系,同时引起青龙军内部的混乱!结果不出一个月,就被余震和六道镇压了下来!余震将此事呈上朝廷,皇上广发天下,将青龙军对抗北冥军的事迹大肆嘉赏了一翻,同时六皇子正式封王,虽没给六道实际的势力,不过六道手中已经拥有的部分军权,已经说明了一切!皇上刚要培植第六子!

后宫也发生了一件大事,于贵人在明帝三十七年二月初,查出怀有龙脉三月,帝喜,封于贵人为于嫔!二月初,叶皇后带人来锦绣宫送礼,叶皇后一行人回去之后,于嫔流产,与叶皇后有关!皇帝大怒,虽未废后,但是叶氏家族在朝中的势力明显受到了不少的压制!就连东厂的权力也归到了大内宫庭军马珏的管辖之内!

半个月后,万家小姐领着青州郡守柳七来到了万家祖坟,排除众议,开棺验尸!当天万小姐坐在几个下人抬着的软轿中,身边的丫环苏仪撑着一把涩站在她的身边,天边略显些­阴­暗,甚至还有细细的雷声传来,映得整个万家祖宅­阴­森诡谲!

衙门的衙役拿起锄头一下一下的往下挖着,一锹一锹的声音,诡谲似敲击到人的心底!片刻,锄头敲击到木板的声音!

万如濛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为了了解父亲的死因,她不得不这么做!

秦重坐在她的旁边,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柳七一定能还万庄主一个清白的!”

棺材被抬了上来,棺木暗红­色­,绣着金漆的图案,几个衙役将棺材板撬开!棺中一股恶臭冲鼻,同时还萦绕着一股黑气!

柳七之前已经命人烧了炭火,此时秽气一出,再将陈醋泼在炭火上,冲散了那些秽气,几个衙役小心翼翼的将尸骨从棺中抬了出来,放在了旁边的席子上!

尸体穿着一件金­色­的锦锻,尸身上的­肉­已经全部腐烂,柳七拿起镊子,轻轻的取下尸骨身上的一块胸骨清洗­干­净,骨头泛着乌黑之­色­

柳七将骨头送到万如濛的面前,说道:“万小姐,令尊的尸骨骨黑,很明显是中毒的症状,这就证明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

万如濛盯着那块黑骨,脸­色­越来越沉,她动过开颅手术,身子还很虚弱,苍白的脸上透着寒意,抓着秦重的手说道:“秦重,你说真是我二叔­干­的吗?”

秦重语气担忧,说道:“事实就摆在眼前!万小姐,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柳七将尸骨放回去,摘下了手上的手套,说道:“万小姐,这是你们内部的事情,我不愿意参与,不过请万小姐让我带走你的丫环苏仪!”

万如濛点了点头:“好!”

万家庄将会有一场大的变故,苏仪留在万家庄,没有好处!

苏仪摇头:“大小姐,我陪着你!”

万如濛说道:“你不是一直都觉得你父亲的死不会那么简单吗?现在柳大人能帮你!”

苏仪愣了愣,一脸复杂的看着万小姐!

柳七看了秦重一眼,叹了一口气,“南涯,我们走!带上苏仪姑娘!”

南涯走到秦重的面前,愤愤的瞠了他一眼,又恨恨的剜 ... [,]

(了一眼万如濛,跟上柳七!

当夜,万家庄发生了巨大的变故,万二爷和万大小姐分裂,万二爷并且带着余部投靠了陆枢万大小姐将万二爷的名字从族谱上除名,并且公告全天下,万家庄万二爷万弈,以后做了什么,都与万家庄毫无瓜葛!

秦重在变故中,为保护万大小姐受了点伤,因此没有回府,被万大小姐留在山庄之中养伤!

柳七问过苏仪,苏仪对其父苏天耀所做的事情,全然不知情!不过将苏天耀当时留给苏仪的遗物全部都拿给了柳七!

柳七在那堆遗物中找了半天,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

她并不知道此时司徒澄已经悄悄来了青州,除了司徒澄,还有朝中的另一个身份尊贵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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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过渡的章节,我也觉得挺重要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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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不会很久

( 青灯教总坛!

圣姑冷眸杀气凛然,银­色­的面具浮着诡谲的寒光!

一袭墨衣­阴­沉的男子气愤的甩着押着他的几个青衣教徒,语气愤愤:“青素玥,你是不是昏了头了,柳七说什么你都相信?我要是真的背叛了你,现在还会主动溜来青州找你吗?”

圣姑冷笑:“本宫凭什么相信你不是苦­肉­计?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与洛王勾结我也相信!毕竟东宛朝中,只有洛王对我恨之入骨!”

司徒澄愤愤的一甩袖,说道:“柳七最擅长离间!这个你也相信?我听说北冥的大土司和柳七的府牢中呆了一夜,回国之后,就反了,建立了新的国家!你在大夏,如果不靠我,你是一步也走不下去!”

圣姑嘴角轻勾,笑意冷然,说道:“是吗?司徒澄,我是应该说你太自负,还是应该说你无知?就算没有你,你以为我当真就不能行事了吗?”

司徒澄咬牙切齿,“青素玥,我背叛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而且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你,你那个计划到底什么时候实施!”

圣姑冷哼,“我手中里可有不少对你不利的证据,只要我交给柳七,你说她会不会直接将你拍死,让你永远也翻不了身呢?我觉得她完全会这么做呢!”在她心里,与她对立的人,她都不会手下留情!

司徒澄眸­色­一惶,脸­色­却依然­阴­沉

圣姑缓缓而道:“柳七现在已经将青州所有的田产都下了规定,按朝廷下达的耕种事宜耕种,不可耕种非农作物!”

司徒澄轻哼,说道:“青州城外的靖河大坝,年久失修,河坝上结的冰也开始融化,如果坝口在寒冬冻得太厉害的话,化冰的时候,很可能会被冻裂,到时候河坝一垮,河水可淹没青州城外,几万户的农田!河沙沉入农田当中,什么也种不了!听说你那圣花很容易种”

圣姑吃惊的看着司徒澄,缓缓而道:“就算如此,柳七会让百姓们去种吗?”

“百姓们非要听柳七的吗?”司徒澄冷笑!又接着说道:“哦,我倒是忘了,因为北冥使臣团一事,百姓们对柳七戴拥有加!”

圣姑脸­色­微白,青灯教如今的名声不怎么好,朝拜圣姑的人也越来越少了,自从上次圣姑露脸之后,城中百姓大多数认为青灯教有欺骗他们的嫌疑,明明这么一个粗犷的汉子,还非要冒充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形象,谁受得了?虽说后来青灯教的青言长老编出,圣姑为了城中百姓的福利,日夜炼制圣丹,结果中了风,身体出现了间歇­性­的变异!所以样子才会发生了一些变化!圣姑也亲自在城中出行了几回,挑了一张比较倾城的面皮,只戴了一张薄纱,倾城的面容若隐若现!才挽回了几次局面!

结果不知哪个角落里一句,圣姑每月只派一次圣药,是跟圣姑的生理期一样吗?那这些圣药里面是些什么成分?是不是像老太太卖猪血糕一样,年轻的时候,每个月量多,所以产的多,老子都没有血量了,只能用媳­妇­的!

于是有些想得多的百姓连圣姑的圣药都不敢要了!青灯教又失去了大批的信徒!

圣姑冷哼,“这回你是想利用青州道靖河大坝,来整治柳七吗?”

司徒澄说道:“没错,这回你得相信我!靖河坝垮,一整个冬天的积雪全化,都流入了靖河当中!到时候水灾泛滥,南宫阙一定会请示朝廷发派灾银!灾银必会层层下达……”

圣姑冷冷的笑了起来:“你是想说柳七到时候没有灾银赈灾,百姓天怒人怨?”

“没错,到时候这个贪污灾银的罪名,可不轻,足可以将柳七一击击倒!”司徒澄想到这里,眼底泛着浓浓的恨意!

圣姑冷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我说过,柳七的命是我的!”

司徒澄一脸不悦:“柳七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维护的?你可别忘了,他是我们的仇敌!”

“仇敌要慢慢玩,看着她神形憔悴,生不如死才有意思不是吗?”圣姑冷冷的想道!他若是要柳七死,在小镇的时候,他当时捏住柳七的命门,只要再多用一分力,柳七便无力回天!他当时只不过让柳七吐了一点血而已!没想到柳七的报复心这么强!报复心强,他才喜欢!

圣姑不知道,那是赵六道的报复心,谁动了他的如意,他就算是拿命去博,也毫不在乎!

柳府,水碧端着泡好的热茶过来,说道:“柳大人,喝茶!”

柳七放下手中的书籍,过来接茶,她刚刚伸手,水碧收手快,茶水倒在了桌上!

水碧一脸的惊惶,“柳大人,奴婢该死!”说着拿起旁边抹布赶紧过来拭水!

柳七说道:“没事,是我自己没有端稳!你小心点,别烫着!”她赶紧抢救被水倒湿的书籍!

水碧一脸的内疚:“都怪奴婢笨!”

柳七甩着书籍上的水珠,突然眼前滑地一片光芒,她凤眸幽深,放下书籍,去捡那个刚刚从书籍上掉落下来的一块!

是一个字!不知人哪一页掉下来的柳七拿着那片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纸,喃喃而道:“一个‘后’字?”

水碧抹­干­案上的水,拿起另一本书籍,甩了甩水,说道:“柳大人,这本也掉下来一个字!”

“是什么?”柳七抬眸!

“府!是‘府’字!”水碧说道,又想了想,“好像是被水浸下来的”

柳七翻开被水弄湿的书籍,一页一页的翻,并没有看到哪一页漏掉一个字的!她眼底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水碧姐姐,你弄盆水过来!”

“哦”水碧匆匆的跑出了门!很快就端了一盆水过来

柳七那苏知县留下的那几本书全部打湿,然后一页一页的翻开,那些粘连在书页上的字,是扣在原来的文字上的,一沾水便掉了!

一共八本!正好是八个字!

“扶?下?宅?”水碧疑惑不已!

柳七将那几个字摆正,恍然大悟,“府宅后院扶桑花下!”

“是上郡县的知县后宅吗?”水碧好奇的说道!

柳七若有所思,这里没有说清楚,而且只有八本书,府宅后院,到底说的是哪个府宅后院?

“南涯!”

南涯从屋外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柳大人,您找奴才有什么事?”

“派人去知县后衙看看,有没有种扶桑花!”柳七放下那些湿淋淋的书籍,又吩咐水碧将书籍放在外面去晒­干­!

南菊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大人,应陵城守送过来的书信!”

柳七拂袖站起来,站到上前去接南菊递过来的书信,心想,六道不会这个月又没空回来吧?匆匆撕开信函,她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深的寒意!

水碧紧张的问道:“柳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应陵城内出现瘟疫!余震将军问要不要将此事先告之朝廷”柳七手中的信函被她搓成了拳头!什么瘟疫这么厉害,才两 ... [,]

(天的工夫,就死了十多人?现在应陵知府正在极力的封锁消息,若不是余震告诉她,她还蒙在鼓里,这两天,应陵城没有公文送上来,她就觉得奇怪了!

水碧愤愤的说道:“秦重这个时候也知道到哪儿去了?”

南涯怪怪的说道:“泡妞去了呗!现在在万家庄,万家大小姐把他当贵客一样供着,软玉温香什么事情都不用想,肯定不愿意回来!”回来又有这么多事情要做!

水碧疑惑的看着南涯,“你和秦重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管不着!”南涯语气也是愤恨不已!

柳七怔怔的站在那里,蹙眉,一时间目光复杂,如果她离开青州,又怕好不容易才调查出来的事情会被人破坏!可是她若是不去的话!六道也在那里,她实在是很的!

“将我的验尸工具拿过来,我!”柳七说道!

水碧紧张的说道:“怎么办?赵公子和郭爷现在会不会有危险?”

“叫秦重马上回来!”柳七想了想,觉得事情还是有些不太对,这一路去上郡县衙往返也要大半天的时间,“让秦重去查刚刚的那种事情!”

南涯那眼睛一亮,说道:“奴才马上就去万家庄,叫秦讼师回来!”

柳七握着手中的信函,然后迈出房子,任何事情,都没有六道重要!反正那个税银案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再多等个几天,应该也没有关系!

“大人,你去哪儿?”水碧跟了上来!

“应陵城!”柳七长袖一甩,快步走出了府门!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红­色­军服的青龙军军人,军人见到柳七,突然站得笔直,恭敬的说道:“柳大人!”

柳七挥了挥手,“马呢?”

那军人牵马过来,扶柳七上马,说道:“柳大人,属下叫宋洪!”

柳七摆了摆手,“好!”说完一扬鞭子,扬长而去!

那名叫宋洪的军人本来还想说,他是赵六道专门给她挑的贴身护卫,趁着来青州送信的机会,让柳七将他留在身边!他身上还有一封赵六道写给柳七的推荐信没有拿出来呢!

宋洪追上柳七,急急的说道:“柳大人,我们去哪儿翱”

柳七瞟了他一眼,使劲一的扬马鞭,走得更远!

“……”宋洪心里在想,柳大人是不是不喜欢他?所以不愿意跟他说话呢?这要是回去被赵将军责匪怎么办呢?赵将军可是严厉得得很!

柳七心中的六道,一路奔波,总算来了应陵守城的军营当中!她刚刚想要进入,便被几个士兵给挡住了!

然后包括宋洪,还有六个一袭黑­色­劲装的男子站在了柳七的身边相护!

柳七皱眉,“你们不是南宫大人送给我的影卫!”

其中一个年轻的武士说道:“参见主子!”

柳七抚额,说道:“你们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

“回主子的话,半个月前!”那年轻的男子说道!

“你们是我的暗卫?你叫什么名字?”柳七有些懵懂了,她什么时候有暗卫的,而且连南涯都没有发觉到?这不可能吧?

“请主子赐名!”年轻的男子一脸的恭敬冷肃!

柳七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们是六道派在我身边的?平时没有被南涯他们发现?你们就六个人吗?”

“回主子,我们是六爷派过来的,平日扮成府中护卫,南涯护卫长不知道,我们一共十人!每个人都是六爷­精­心挑选出来的!我们没有名字,平时只有代号!奴才叫天鸠!全是六爷和郭爷特别训练出来的!”天鸠沉沉的言道!

“哦,行了,以后你们的代号就是你们的名!”柳七摆了摆手,说道:“好啦,你们先退下吧!”

他们几个是暗卫,宋洪却是赵六道明面上指定的贴身护卫!六道对南宫阙派遣而来的护卫一直都是不满意的!非要自己挑选那些暗卫已经在她身边暗中保护半个月了,她却一直不知道,想到六道的细心,她的心底顿时暖起来!

余震一身铠甲凛凛的走了过来,说道:“柳大人,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还要等几天才来!”

柳七凤眸含笑,说道:“余将军说得这么紧急,我是一刻也不敢耽误!城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余震说道:“本来城中百姓突然犯铂没有传染到军中,不过前两天有个士兵回家探了一下亲,结果染了铂与他同帐的几个人都同时染了病短短两天,加上城中死去的那七个百姓,现在已经有十二人了!”

柳七脸­色­一变,“带我尸体!”

余震说道:“好!你跟我过来!”

摆放的尸体本来是要火化的,现在全部都摆在了厚厚的柴堆之上!正打算点火!

柳七踏上柴堆,余震担忧的拉住了她,说道:“这病传染得很快,柳大人,要不还让别人来看,再让他告诉你尸体的状态吧!”

“别人过去就不会传染了吗?我的命是命,人家的命也是命!余将军,检验尸体的事情,我习惯自己动手!”柳七说完,接过宋洪递过来的袖套和手套戴上!出门的时候,她随身携带了验尸的工具箱,从里拿出解剖刀,开始解剖尸体!

一共五具尸体,皆是面­色­青黑,嘴­唇­发紫,而且嘴角还有泛白的粘液!她划开了四具尸体,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内脏全部腐烂!”

余震一惊,脸­色­变了,说道:“真的是瘟疫!我记得以前得瘟疫而死的那些猫狗,剖开肚子之后,内脏也全是烂的!”

柳七剖开了最后一具尸体,眸­色­沉了沉,说道:“这具的内脏还算完好!”

余震有些紧张,说道:“柳大人,你快下来!瘟疫传染­性­极强!万一出了事什么办?”

柳七淡淡的笑了笑,嫣然璀璨,说道:“不要紧!”她缓缓的从柴堆上走下,问道:“这五个人都是住在同一个营房中的吗?”

余震担忧的将柳七扶了起来,说道:“是!他们是在同一间营房,羲卒都是十人一间!其他五个人,我也将他们隔离了!”

“带我他们住的营房!”柳七摘了手上的手套,走了过来!

余震见柳七如此,也只得陪同!来到营房的时候,营房内的东西大多都堆在了一起,还没打算清理!余震说道:“那名第一个染病的士兵是应陵城三里巷的人!回家住了十来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有看出他有什么特别!后来查出他全家只剩下他的老母亲还活着以外,家里的其他人都染上了病死了!”

“他的东西,还在吗?”柳七翻开床上的被子,发黄的被子泛着淡淡的霉臭!

余震指了指靠边墙的那个床,床还有一个有散乱的包袱,说道:“就是那个!”

柳七翻开被子,又翻了翻包袱,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倒是从包袱里发现一个包东西的油纸!她惊愕的咦了一声,“这个?”

余震说道 ... [,]

(:“可能是那个士兵从家里带来的特产,分给营房里的其他人吃!”

柳七觉得奇怪,于是将包袱收了起来,说道:“余将军,这里的东西,暂时不要乱动!”

“行!我知道!”余震说完,拉着柳七过来,“我让军医备给你备消毒的烈酒过来,你好好洗洗!”

柳七喃喃而道:“这个瘟疫还真是挺奇怪的!”

余震从未想过柳七敢去翻死者的东西,而且还去检验尸体,他是的的不行,柳七是青州最大的官员,万一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什么事,他难辞其咎!余震拉着柳七离开营帐,吩咐底下的士兵:“里面的东西不要乱动,将营房锁起来,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是!”那士兵声音铿锵有力!

余震带着柳七来到东营的一间单独的营房,说道:“这是赵都尉的房间!柳大人,您先住这里凑和一下吧!”

“六道现在在哪儿?”柳七抬眸,目光幽深的望向余震!

余震说道:“赵都尉带军巡逻了!应该要子时才会回来!”

柳七坐了下来,宋洪上前说道:“柳大人,您饿不饿,属下去吩咐伙房”之前余震就说过,要人好好的招待柳七,宋洪之前就是赵六道身边的,哪里敢怠慢?

柳七那目光瞟了一眼营房的外面以及房顶,抬头说道:“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们也累了,都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是军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房顶闪过几声风声!柳七扬眸一笑,对宋洪说道:“也好!”

宋洪恭敬的颌首,然后退了下去!

柳七走到床边,藏青­色­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被子也很­干­净,床单是深青­色­的,很爆底下垫的是厚厚的木板,硬帮帮的!

柳七抱着旁边的枕头,轻轻的闻了闻,没有什么汗味,淡淡的如青草的芬芳!她喃喃的说道:“在军中好像一天下来,挺累的,怎么还有工夫洗被套和枕头?”

她抱着枕头,呆呆的站了半晌,连宋洪送来饭菜也没有发觉!

“柳大人?”

柳七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嘿嘿一笑,说道:“我看六道的床铺­干­不­干­净!”

宋洪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送上饭菜之后,悄悄的退了下去!

柳七放下手中的枕头,坐回桌前,桌上摆着三菜一汤,比起其他的人来说,已经是很丰盛的了营房外面是呼啸而过的风声,柳七拿起桌边的几本书籍翻看了起来!想到那古怪的瘟疫,越想越奇怪,突然站了起来,往房外走去!

宋洪正站在门口,看到柳七出来,恭敬的问道:“柳大人,您吃完了?”

“我要去趟应陵县衙,你跟余震将军说一声”她刚刚说完,天鸠他们已经出现在她的身边!

宋洪说道:“柳大人,现在这么晚了,县衙只怕早就关门了”

柳七挥了挥袖,“事情紧急,牵马过来!”

天鸠看了一眼宋洪,转身去牵马去了!

应陵县衙的纪县令此时是焦头烂额,因为城中又出现了两个患病而死的死者!瘟疫传染得极快,还几个已经染上了铂现在那些染上病全部都被隔离在了偏城的一个小村子里!

纪县令来来回回的家府中踱步,连家都没有回!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身后的县丞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还是上报青州府,请柳大人定夺吧!”

纪县令说道:“柳大人,现在应付青灯教的事情,都应付不及,哪里有空管我们这个小地方的事情?”

“可是像瘟疫这等大事,若是不及时通报,只怕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县丞紧张的说道!

“我不是叫你们找那个叫什么的鬼医吗?”纪县令说道!

“小的一直在派人找,听人说鬼医去了东边!就算要找没有三五个月怎么找得到?”县丞叹了一口气!突然又说道:“大人,我听说柳大人也会岐黄之术,不如……”

纪县令一张清瘦的脸,三十多岁的年纪,担任应陵县令已经有五年,一直都是个勤勤恳恳的人物,应陵的事情,柳七也很少­操­心过,曾经还夸奖过这个应陵的知县!

此时纪县令脸上透着犹豫的光芒,叹了一口气,说道:“写公文,上报青州府吧!”

“好,小的马上就去拿笔墨纸砚过来!”县丞小心翼翼的说道!

倏然,一个衙役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老爷,门外来人,自称青州府是柳大人!”

纪县令一惊,喃喃道:“柳大人已经知道了吗?”

县丞赶紧迎出门去,说道:“柳大人来了,这下好办了!”

纪县令匆忙跑出,看到夜­色­下的骏马,马匹是烙着火印的军马,一袭月白­色­长袍的少年人马上跃下,她身后跟着一身青龙军军服的宋洪!纪县令直觉不妙,柳大是先去了军营,再来的应陵县衙,那么如此说完,青龙军大将军余震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还有可能瘟疫已经蔓延到了军中!想到这里,纪县令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的迎了上去:“下官纪昔远见过柳大人!”

柳七宽袖一甩,说道:“起来!”

纪县令小心翼翼的抬头,见柳七隽秀的脸上一片严肃与寒意,惊惶不已,说道:“柳大人,这么晚过来,不知有何要事?”

柳七那双凌利的目光瞠过来,语气冷冽:“本官过来做什么,纪大人难道不知道吗?”

纪县令脸­色­一变,战战兢兢的说道:“下官并非要故意瞒着柳大人,只是此事,实在……”

柳七已经迈入了大堂,挥了挥袖说道:“你把最近那几宗发病人的资料拿过来给我看看,包括仵作的验尸报告!”

纪县令战战兢兢的派人去拿!

柳七在堂前坐了下来,应陵县丞赶紧多点了几只烛,恭敬的候在一旁!柳七随手翻开几页卷宗,又拿起那些检尸报告过来看!说道:“都是全身青紫,内脏全部腐烂!”

纪县令惊惶的说道:“最近这两个死者也是如此,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说完抹着额上的冷汗,本来天­色­还挺凉的,可是纪县令那单瘦的身体就是虚汗连连!

“应陵城中患病的百姓都是三里巷附近的”柳七凤眸微抬,眸子闪过一道幽深的光芒!看得那纪县令一脸的惶恐

纪县令说道:“现在的疫情,暂时只在三里巷附近,现在三里巷那边的民宅,下官已经命人全部封锁了!凡是发病的,也都送到城郊的村子中隔离!”

柳七翻看了那些得病百姓的资料,说道:“派人去三里巷取那里的水源过来!”

瘟疫不外乎通过水源和空气以及唾液传染!她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三里巷有一户姓朱的人家是军户,现在家中还剩下谁?”

纪县令一愣,赶紧让县丞将人口名单拿过来,翻开几页,恭敬的送到柳七的手中,说道:“还留下一个老太太和军中服役的儿子还活着”

柳七伸手接 ... [,]

(了过来,脸­色­冷了冷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纪县令和县丞!“去告诉那个老太太,他儿子也患病死了!”

县令和县丞顿时一惊,脸­色­惨白,果然疫情已经蔓延到了军中,难怪柳大人会深夜过来!

此时,应陵城的一家偏僻的小宅院中,一袭墨袍­阴­冷的男子目光­阴­寒!他面前一个黑衣男子恭敬的说道:“主子,事情已经办妥!奴才还看到柳七已经到了应陵!”

来得这么快?!­阴­寒的男子目光一瞠,转眸看了一眼斜斜倚靠在辇轿上的青­色­身影,说道:“现在你只要将你的圣药拿出来,说可以救治城中瘟疫,你青灯教的威望可再次建立起来!”

那青衣男子慵懒的抬眸,指尖­干­净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指尖轻轻的拂着袖口,缓缓而道:“你说柳七会不会知道?”

司徒澄冷笑:“现在瘟疫才开始蔓延,只要靖河大坝一垮,到时候污水从应陵流入青州,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他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青衣男子冷冷一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你还真是很恨柳七!”

司徒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会被降职,而且被沦中朝中百官的笑柄?”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青衣男子说道:“她也让我身败名裂,我怎么就不恨她呢?”而且还有些痴迷她,喜欢她这么对他!青衣男子淡淡的笑起来,抚摸着肩膀上的伤口,伤口已经好了,不过伤痕却还在,偶尔会隐隐的作响,就像他对她的感觉,让他感觉很蛊惑,很致命!

司徒澄看着青衣男子那逼受虐狂的涅,心底冷哼,“我可没有殿下这么好的修养?”

“呵呵……”青衣男子­阴­­阴­的笑了起来,眸子还泛过一丝欣慰的笑意!他在想,到时候瘟疫蔓延,青灯教圣姑派药救治世人,她到时候会是怎么样的一副神情,会不会对他又恨又气呢?

柳七从知县衙门出来的时候,已至深夜,道路静悄悄,只有跨下的马蹄声铿锵有力!春寒料梢,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看了一眼应陵城池上的锋火台!锋火台上的闪烁着跳动的火花,照耀着她幽深的眸

“谁?”宋洪突然一声沉呼!

十几个黑影从墙头掠过,隐藏在柳七身后的天鸠带着两个人追了上去!

柳七眯眸,一夹马腹,事情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不会那么简单,瘟疫似乎是人为的!

宋洪拔刀将柳七护在身后,紧张的说道:“柳大人,这里离城守军营不远,属下护您回去”

柳七手指摩挲着马缰,黑夜中,寒光一闪,她的头微微一低!“峥!”的一声,一柄飞刀被宋洪手中的长刀给挡住宋洪惶恐不已,护着柳七连连避开,“柳大人,我们快走!”

一道黑影划皮夜空,手中的长剑如白练,朝她刺过来,宋洪手中刀背猛然的拍在柳七与在的马尾部,她坐下的战马受痛,一声长嘶,带着她疯狂的朝城楼的方向奔过去!身后是刀剑相撞的激烈打斗之后!

柳七听到空气中利刃破空的声音,一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头顶一道黑­色­的衣帛擦裂空气的声音,一柄似寒光的长剑朝她的胸口刺过来!剑气凛然!

然后一道白练卷起了那剑刃的最尖端,将剑刃生生的拉开了一道距离,滑向她坐下的马腹!噗的一声,血花飞溅,马腹被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马受惊,前蹄一扬,柳七被马甩下马背,身后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撞向旁边的厚墙!

那道白绫如练,卷起了她的腰,轻轻一拉,避开了厚墙,将她滚落在路过!寒光再次逼近!

圣姑手中的白绫突然缠住了司徒澄的脖子,白绫的末端是一切寒光,锐利异常司徒澄不得不收回手中的长剑!愤怒的盯着圣姑!

圣姑一身的杀手,声音冷冽,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说过,她的命,除了我,谁也没有资格!”虽然他也很恨她,恨不得杀了她,可是看到别人动她,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司徒澄气得咬牙切齿,“现在杀了她,我们的计划再无人阻拦!”

圣姑冷笑:“只有没用的人,才会觉得任何人都是他的绊脚石!”

利刃就贴着司徒澄脖子上的颈部大动脉,他目光凶狠的盯着滚落在地上的柳七,恨不得直接就扑过去!可是他的命此时在圣姑的手里!圣姑这人心思捉摸不定,­性­格也有些变态,司徒澄不敢与他硬碰硬!

柳七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已经跑掉的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头一看宋洪已经追了上来,宋洪动作迅速,一把将柳七拉上了马!然后扬长而去!

马已经接近了城楼,圣姑漫不经心的松开了司徒澄!

司徒澄提起手里的长剑朝圣姑刺过去!圣姑身后的护卫一拥而上,将他围在了中间!司徒澄气急败坏,“青素玥,你到底什么意思?凭什么不让我杀柳七?他今天能来应陵城,只怕就会查出瘟疫的起源!”

圣姑冷笑:“你有资格质疑本宫的决定吗?本宫做什么事情,轮不到任何人来指手画脚!”

司徒澄气愤的将甩手中的剑,说道:“青素玥,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圣姑说道:“如今趁着柳七不在青州府,你不如去她府上探探,她有没有抓到你的一些什么把柄,免得到时候她上奏朝廷,你可真是百口莫辩哦!”说完一拂袖,人已经走远!

黑­色­下,只剩下一袭黑­色­的司徒澄怔怔的站在那里,恨恨的说道:“青素玥,你以为等我完成了我的计划,我还会留你吗?”说完一声嗜血冷的冷笑!

柳七匆匆下了马,刚刚那个刺客明明很快就刺中她,结果却被另一道力量拉偏,而且那个人她熟悉,他从来不忌讳出现在她的面前,时时这么拉风,还生怕她会认不出他来!至于另外一个人,柳七也觉得熟悉,只是一时想不通到底是谁!

天鸠他们在遇到刺客的时候,第一时间便冲了过去,刺客的人数有十来个,不过最重要的是那几个刺客似乎只是掩护领头的人来刺杀她!

回到军中的时候,已经近子时时分,余震听到柳七在城中遇刺的事情,惊出一身冷汗,又在柳七所在的营房里加派了人手!

柳七躺在床上,听到外面的沉稳的脚步走近,匆匆下床,点燃了旁边的烛台!转身的时候,看到门口处站着的挺拔­阴­影,她嘴角扬起深深的弧度,凤眸也深深的眯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身影怔了怔,几乎是一瞬间的工夫,已经冲了过来,将她抱在怀里,气息粗沉!

柳七被他身上那身冰冷的铠甲铬得脸疼,慵懒的声音响起:“好硬!”

一晃又过几月不见,彼此牵挂的心情,无人能懂,六道紧紧的抱着她,突然觉得不自实,每次累极了的时候,他都觉得她就在他的面前,露出一张玩世不恭的嫣然笑脸叫他心肝儿,真是直直的叫到了他的心底,六道知道,她也是他心底的心肝儿!

柳七当当的捶着六道胸口的冷甲,恼道:“心肝儿,铠甲铬得我 ... [,]

(脸疼!真的!要不你先脱了?”

六道这才松开了她,墨玉般的眸中除了冷毅,还有深深的柔情

柳七笑眯眯的替他去解铠甲,说道:“怎么啦?­干­嘛这么盯着我,也不说话?又不是做梦!”

脱下铠甲,六道再次将她抱在怀里,这回没有厚重铠甲的阻隔,能感受到衣物的隔离下,彼此身体的温度!六道手臂有力,将着她便不愿意松开,好像只要这么抱着,所有的烦恼,­阴­谋诡计,都是过眼云烟,他都完全不会放在眼底!

他在军营中受到无数次迫害,带军巡逻的时候,也遇过好几回的暗杀,甚至还有人故意挑拔他与余震之间的关系,引余震怀疑!余震并不知道六道真正的身份,还怀疑过六道是­奸­细!

六道呼吸粗沉,胸膛起伏着,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他本来想跟她说很多的话,很多!现在却不知怎么跟她说!

柳七轻轻的踮起脚尖,在他的下鄂处轻轻的吻了吻,粗浅的胡渣扎着她的­唇­瓣,她呵呵的笑起来,将脸贴近他的脖子处,“心肝儿,心肝儿,好啦,好啦,不闹,不闹,我不是在吗?你­干­嘛不跟我说话?翱你是不是不满意我来找你?”

六道惊惶的摇头,“如意……”

柳七吻着他的脖子,慵懒的应了一声,“我好想你,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永远的在一起”

六道低头,吻着她的额,“不会很久,我已经在努力”

柳七清冽的轻声笑,伸手环住他的腰,朦胧的的光线里,是她那隽秀的脸,脸上泛着深深的温柔和幸福,“心肝儿,来低头!”

六道垂头看着她,她微微一笑,仰头贴上他灼灼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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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爱你,护你,一世无忧

( 辗转缠绵,为了你,再辛苦也愿意!

柳七舍不得松开,六道亦是,分明才分隔几个月,就好像是分隔了好多年,她吮着他的­唇­,小舌伸过,挑动起一丝蛊惑的节奏!六道气息更加粗重,手腕一使劲,似乎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柳七沉呼一声,他化被动为主动,吻铺天盖地,狂热深情!

门外有军队路过,六道匆忙放开她,她眼底闪过一丝狭隘的笑意,轻撅着诱人的红­唇­,­唇­­色­亮晶晶,然后肆意的笑起来!笑容柔和,甜美!

六道伸出手掌覆上她的嘴,掌心粗砺,生着厚厚的茧,贴上她微湿的红­唇­,一瞬时又觉得心底­骚­动起来!

她也伸出手掌来,覆上他的手背,将他的手拿下来,笑眯眯的说道:“没人会进来!你送我的那些暗卫守着呢!”

六道伸手将她抱起来,往床上放,说道:“夜深了!”

柳七抱着他的腰,凤眸一挑,笑眯眯的说道:“你上来!”

六道脱了鞋上床,躺在她的身边!柳七侧身过来,附在他的胸口,柔软的双手伸入了他的衣襟里,“又长结实了不错,我喜欢!”摸完上边,又接着摸下边!

六道脸­色­倏然红了,不过黑暗中看不见,柳七轻轻的缩入了被子!六道突然伸手一拉,将她了上来,禁在自己的怀里,“别动!”

他平时训练受伤都不怕,就怕她乱摸,那些柔软的手触哪儿,哪儿都敏感,柳七语气透着几分猥琐,说道:“要不我用手?”

六道一把抓着她的手,现在他全身都紧绷,如满弓的弦,一触即发,受不得她蛊惑暧昧的挑拨,若是以前他还能忍忍,现在他发现,这种极致的紧绷感受,越来越让他难过忍受,他想狠狠的将她拆骨入腹可是又舍不得,就好像人饿极了,面对桌上一盘娇艳欲滴的­肉­,很想一口吞下,又害怕吞下之后,就没有了,心底舍不得!

柳七贴近六道的耳朵:“其实有天鸠他们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人进来的!”

六道微微的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床板发出咯吱的响声,柳七扶额,心中一叹,声音太大,太大,只要这床一椰明天她和六道的绯闻满天!

柳七轻轻的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她睡前将束胸已经解下,此时放上去软软的触感,他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覆上,小心翼翼,害怕他此时的动作会有所亵渎

柳七笑眯眯的抱着他的手臂,“六道,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六道声音低醇,有着一抹强忍的淡哑,“爱你,护你,一世无忧”

柳七凤眸中的笑意更浓,仰头在他在的下颚处轻吻了一口,“这是我听过说好听的情话了!有你这句话,陪你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无怨无悔!”

前世没人对她说过,她觉得自己前世真是小时候脑子被驴踢过,又或者是下雨天,伏游顾着泡妞没给她打涩让她脑子进水了!硬是相信司徒澄的话,司徒澄当时也没说什么特别深的情话,只说过要娶她,一辈子照顾她!也未做过任何让她感动的事情,连个小小的礼物都没有送过,她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就这么不顾一切的陷了进去!

六道气息沉沉,轻吻了她的额头,声音低醇温柔:“如意,快睡吧!”

第二天醒来,六道已经坐在了床边,墨玉般的眸子,如天空深邃,正柔软看着她!她慵懒的从被中抬出手来,抓了抓头,懒懒的说道:“很晚了吗?”

“不晚,将士们刚刚过了早练,现在在吃饭”六道将她从被中拉了出来!

柳七没有睡醒,垂着头靠在六道的肩膀上,“心肝儿,你一身汗臭,是不是也是刚刚训练回来?”

“我等会去洗你先起来吃饭吧,刚刚余震将军派人过来,问你醒了没有,像是找你有事,不过看你没有醒来,便走了”六道扶正她的肩膀,揉了揉她的脸蛋,说道:“如意,你醒了没有?”

柳七的头再次垂向六道的肩膀,说道:“没睡醒,不管了吃午饭的时候再叫我!”

“别这么懒!”六道扶起她,她伸出手臂向后一仰,倒在了被子上,六道有些无可奈何,拿出旁边的袜子过来给她穿上,触及到她右脚脚­祼­处的烧伤痕急,剑眉微蹙,手指缓缓的拂过那道粉红的伤疤

秦重曾经跟他说过,如意的脚上有块从小就烧伤的伤痕,与南宫阙有关,而且也是证明如意是洛家小姐的唯一标志,可是他不喜欢她身上的伤疤被别人看见!特别是南宫阙!

柳七气息均匀,又呼呼的睡了起来,六道给她穿戴整齐,才将她弄醒!六道语气沉沉的,“你在府里也这样吗?晚上批阅公文到深夜,早饭不吃?等到中午一起吃?”

柳七睁开眼睛,眸底幽深明净,伸手拿了旁边的玳栳子,说道:“六道,我帮你梳头”

六道握住她的手,将梳子拿了下来,说道:“先吃好饭,再梳头,你的头发更乱!”

“哎,你真烦人”柳七摇了摇头

六道正拿着毛巾递过来,手指戳着她的额:“你才烦人!”连早上起床都这么麻烦,穿上衣服了还没醒透!

“好凉!”柳七吸了一口气凉气,看了一眼六道手中的毛巾,皱眉!

六道语气淡淡的:“是凉水,不然你怎么清醒?”

“现在春寒料梢,你居然给我洗凉水?”柳七拍了拍冻红的脸蛋,说道:“六道你……”她微微怔了怔,“你一直用凉水?”

“嗯!”连洗澡都是凉水!大雪天亦是如此,不过如意不知道而刚开始他是觉得很冷,后来觉得用雪水洗身之后很温暖

柳七心底生出一抹心疼来,握着六道的手,说道:“你本应该锦衣玉食,身边奴仆成群,拥有至尊身份……”

六道打断了她的话,闷闷的说道:“女人就是烦!”

柳七张嘴忘记要说接下来的话,愤愤的指着六道:“你说什么?”

“……”六道低头,然后开始思索怎么转移话题,说道:“如意,现在盛京局势很紧张,我虽然不消你参与进来,但是我又知道你避免不了!如果你不愿意让我卷入复杂的盛京局势当中,我便愿意与你退出纷争,天高海阔,陪你在一起”

柳七拍了拍六道的肩膀,“好!不过眼前就算我们不想参与,似乎也有人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我们还是得联手,将一切要陷害我们的牛鬼蛇神全部拍死才能迎接美好的人生!”

六道想到自己之前遇到了陷害和刺杀,便知道,就算他愿意全身而退,人家也不会放过他!四皇子和叶氏想尽办法要将他除去,若不是如今他的势力不容小觑,只怕早就遭他们暗害身死了!

早饭之后,柳七和六道去了余震的主将营房,余震看到柳七过来,原本有些颓废的神­色­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柳大人,与那几个士兵同住一间营宿的其他五个人也染上了铂这 ... [,]

(几天发烧,上吐下泻,嘴­唇­发紫,眼角还突出,有两个严重的已经昏迷了过去!”

柳七皱眉,“带我!”

余震说道:“我已经派军医去看了,军医都说没有办法,看样子也只能任着他们等死了!可是我又怕那些曾经与他们接触过的士兵也会染铂到时候会一发不可收拾!整个青龙军将是一场大劫!”

虽然北冥不可能再进犯,再是难保东宛会翻过苍莽原,趁早着应陵守城军最脆弱的时候突然偷袭!打开应陵的通道,直击整个青州

柳七摇头,“还是我吧!我总觉得这些事情很蹊跷!”更重要的是,她看到了人妖也出现在了应陵城

余震说道:“柳大人,我看还是算了吧,毕竟是瘟疫,万一传染怎么办?”昨天柳七非要验尸,他同意了,后来又很的,命军医拿了烈酒消毒,又用醋清洗了整个房间

柳七凤眸清冷,抬眸望向六道:“你害怕吗?”

六道摇头!

“好,我们过去!余将军,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一定不会牵扯到余将军的!”柳七说完,望向六道:“你带路!”

“嗯!”六道墨眸深深,已经转身离开!柳七在跟在了他的身后!

余震急道:“柳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万一真有事……”他说着,然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叫身边的护卫去命军医跟过来,然后自己也跟了上去!

柳七来到一个单独隔离的营帐当中,这个营帐离主军很远,六道策马带着她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到达,下了马,柳七直接走入了营帐!

宫帐内冲斥着浓浓的恶臭,还有消毒烈酒的味道,若不是因为烈酒的酒味冲掉了一些恶臭,柳七还真觉得这股恶臭比尸臭更加的难闻!

有两个已经昏迷不醒,另外的三个也是一脸的青白之以,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眼球突出,正无力的躺在床上,目光涣散,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那眼珠子还在轻轻的转动,柳七还真没看到其他的生机!

柳七上前去给昏迷的那两人把脉,片刻收回手,说道:“阳气不足,­阴­虚萎靡五脏皆哀,濒死之相!”

那三个没有昏迷的士兵怔怔的望过来,眼底生出浓浓的惊惶,然后从床上爬了下来,扑向柳七,战战兢兢的说道:“你快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不想死啊”

“对艾我家里还有老娘在侍奉!”

“我媳­妇­今年才生了,我连我儿子的面都没有见到本来想今年中秋回去看望的!”

“……”

那三个患病的士兵哭嗷着,六道抱着柳七避开他们,六道一双凛洌的目光瞠过来,身上有着浓浓的冷寒之气,那三个士兵僵了僵,没有再扑过来,只是不停的在求救命!

余震带着军医赶了过来,看到那三个扒在地上的士兵,声音一沉:“都在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床上去?冒犯了柳大人,就算你们的病能治好,也是死路一条!”

那三个人僵赚然后战战兢兢的爬回了床榻之上!

柳七走到军医的面前,说道:“你之前是用什么方法给他们医治的?”

军医恭敬的说道:“回柳大人,属下一直用的是续命和解毒的药方给他们治的,还有放血和刮痧的方法也试过!全都没用!”

“方子拿来我看看!”柳七缓缓的说道!

军医在将一张药方递了过来,柳七看了一眼,说道:“他们阳气衰弱,应该用益气补阳的方法,你用针灸试试!不过他们的内脏功能已经全部衰弱,只怕也没有什么效果,最多只能延迟他们的死亡时间而已”

要是有伏游那以针御气的方法,只怕是可以,可惜柳七没那么高明的医术!

柳七走到其中一个看起来­精­神还算很好的士兵面前,问道:“你们与朱康住在一个营宿,关系是不是很好?”

那个士兵言道:“我们平时的关系很好,由于朱康家是应陵的,所以只要有空的时候,他就会回家!从家里带一些他娘做的东西分给我们!”

“都是些什么东西?”柳七眸­色­幽寒,沉沉的问道!

“有时候是他娘做的鞋子和鞋垫,有时候是家里晒的一些土特产”那士兵说着,目光渐渐空洞,脸上也透着一股绝望,想到根本没有办法医治,只能等死,悲从心来!

“那他这回带的是什么土特产?”柳七问道!

“是饵枣!”那士兵说完,轻轻的咳嗽起来,咳出了一口痰,痰中还夹杂着血红,他脸­色­惊惶,“柳大人,我不想死艾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

柳七皱眉,说道:“那些饵枣现在还有没有?”

“没有了!那天他从家中回来,带了一大包,分给营宿的人吃了,当时我们几个训练去了,回来得晚,他们都快吃光了!”那士兵叹了一口气,一脸的幽怨!

柳七若有所思,然后走出了帐蓬,六道跟在她的身后,清沉的说道:“如意?难道他们患病跟朱康带回来的饵枣有关?”

柳七目光望向远处的深山,山谷处,一抹鲜­嫩­的­嫩­绿呈现在眼前,她抿了抿嘴,摇了摇头:“我也觉得奇怪,不过要去问问朱康的家人才知道!”

余震走了出来,脸­色­一直很­阴­沉,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柳大人,瘟疫蔓延得很快,我觉得还是应该尽快的上奏朝廷!”

柳七缓缓而道:“我怎么觉得不像瘟疫?”

“不是瘟疫?可是明明他们发病之时,上吐下泄,还有发烧咳血,死后内脏全部都腐烂,跟平时的瘟疫一样!”余震一脸惊愕的说道!

柳七目光沉了沉,“我只是有直觉!我会写折上奏朝廷的!余将军,你可否让六道陪我几天!”

余震怔了怔,看了一眼六道,点头,说道:“只要能查出瘟疫的起源,并非控制瘟疫,别说是赵六道,就是让本将军陪你几天,本将军也乐意!”

柳七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意,人家要的是六道,你能跟六道比吗?她笑眯眯的说道:“那就谢谢余将军了!”

柳七接下来要去的是应陵城中的三里巷,她身下是一匹红­色­的军马,六道跨下则是黑­色­的!柳七扬眉朝六道玩世不恭的笑意:“心肝儿,其实我只是想让你多陪我几天!”

几个月来,相处加起来都没有十天,这种相思之苦,余震又怎么能清楚

六道清沉的目光瞟了她一眼,指着前面的巷口,说道:“到了,那里就是三里巷!”不过现在被隔离了!

宋洪走过去出示应陵军营的名刺,看守的衙役看了一眼,小心翼翼走过来,说道:“里面是疫区,知县大人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万一出了事,不好处理!”

柳七递了一块腰牌过来,正是代表她青州刺史身份的腰牌,那个衙役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柳大人!小的见过柳大人!”

柳七瞟了一眼六道,看吧,军中的通行证不如她的腰牌 ... [,]

(管用吧?

六道也闷闷的回敬了她一眼,翻身下马的时候,一只手臂伸过来,将柳七也抄下了马,然后挑眉,就算你那腰牌比我的厉害,不过你下马还是得我抄着你?

柳七进了巷子,巷子内有五十多户人家,此时每一户都大门紧闭,四周死气沉沉,耳边只有柳七一行人走过的沉重脚步声!

六道只带了两个护卫,再加上柳七身边的宋洪,天鸠他们是行走在暗处的,不会出现在明处!六道伸手过来,将她的手掌握紧在手心,示意她安心!

宋洪拿了地址对比了一下,恭敬的说道:“柳大人,就是这家!”

柳七点了点头,走过去叩门,一连叩了很多下,里面也没有人开门,柳七微微皱眉,喃喃道:“没人开门,怎么进?”

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天鸠已经从墙头翻入,打开了里面的栓子,将门打开,然后又滑回了暗处!

宋洪喃喃的说道:“早知用这种方法,我也会!”

柳七和六道进入院子,院中有一颗粗大的饵枣树,一个年老的­妇­人正在捡起地上成熟的饵枣放在旁边的水桶中清洗,然后晒在了旁边的大宽箕中柳七走过去,那老­妇­人也没有查觉到

宋洪上前去找招呼,那老­妇­人猛然抬头,一脸凶光的看着柳七一行人,气呼呼的说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你没关门!我们就这么进来的!”柳七面无改­色­的说道!走到那个老­妇­人的面前,语气轻缓,“朱老夫人,我是过来调查你家人死因的”

朱老夫人突然站了起来,捡了旁边的一根扁担,眼睛中充斥着血红,气呼呼的吼道:“你们滚开,滚开,谁叫你们过来的?我家人没死!我儿子还活着,他现在是应陵军中的一个什长,每个月都会回来看我!”

柳七想,可是是应陵知县已经将朱老夫人的儿子遇难的事情告诉了她,朱老夫人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也染上了瘟疫死了,所以才会对任何人说她家人死的事,表现出反感!

柳七淡然的说道:“我们过来调查瘟疫的起源,听说最先死的是你的丈夫,然后是你的孙子……”

六道手臂一伸,将朱老夫人掷过来的扁单在那里,咔嚓一下,那根扁担在六道的掌中被捏碎,断成了两断!六道语气中带着一股习惯­性­的杀气,“你大胆!”

柳七伸出手掌过来抚着六道的胸脯,说道:“别冲动,我们是来调查事情的!”

六道低沉的应了一声,只要是对如意有伤害的,不管是谁,他都很愤怒,甚至眼底还会浮现杀机!

柳七朝那老­妇­人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老夫人,对不起,没吓着你吧,我们是真的过来调查你家人患病的原因的我怀疑你家人并非患的瘟疫,而是中毒!”

轰的一声,晴天霹雳,朱老夫人突然颤颤抖抖的回过神来,语气颤抖不已,“你说什么?”

“我说不是瘟疫,可能是中毒!”柳七再次强调!

朱老夫人突然跪下痛哭起来:“到底是谁要这么对我们家?”

柳七微微皱眉,说道:“朱老夫人,你别激动,我现在就是来调查的,你冷静一点,能不能告诉我,你家人患病时的情况,还有就是你为什么会没事?”

朱老夫人说道:“我小时候得过瘟疫,不过后来就好了,想必是因为得过,所以不容易染上!”

柳七略有所思,说道:“是吗?”她走到那个晒着饵枣的小箕面前退下来,伸出手指捏起一个饵枣放在鼻尖闻了闻,是淡淡的枣香

六道紧张的将她手中的东西拿开,“如意,不要乱碰!”

柳七走到那洗枣的水桶面前盯着桶中黑黄­色­的水,问道;“这水这么脏,怎么用来洗东西?”

朱老夫人说道:“自从五天前一场雪雨过后,巷中各家的井水都变得浑浊不堪!”

“这水……”柳七伸手去抄水,六道将桶提开,又瞪了她一眼!

柳七悻悻的笑笑,说道:“宋洪,取水样带回去!”

宋洪拿着一个竹筒过来,开始取那桶中浑浊的井水!

柳七对那朱老夫人说道:“这水根本不能喝,你们怎么不去别的地方挑些好的?还有,好歹也得将水沉淀一下再使用吧!”

朱老夫人摇了摇头:“没用的不管怎么沉淀,水都是浑浊的!而且三里巷已经被县令老爷封了,我们根本不能出去,怎么可能再去别的地方挑水?再说我老了,也挑不动了!”

柳七怔了怔,说道:“宋洪去取出粗石和细砂过来!”她望向朱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家里有没有纱布和棉布之类”

“有!”老夫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去哪些­干­净的过来!”柳七觉得既然水不能沉淀,那过滤一下总可以吧

片刻,宋洪已经从外面提来了细砂和粗石,柳七接过朱老夫人递过来的棉纱布,拿了一个空的水桶,将棉纱布垫在桶底做了厚厚的一层,然后再将细砂和粗石倒在桶中,在桶底沿的地方做了一个出水的小孔,Сhā了一根细细的掏空了的竹筒,再把浑浊的水倒入桶中,片刻之后,一滴滴清水缓缓的坐竹筒中滴落下来!

朱老夫人一脸的吃惊,指着那突然变出来的清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柳七拿了一个白瓷的碗,将水接过来看了一眼,水还不是很清,依然有些浑浊,说道:“多过滤几次就清澈了,你们喝的时候,最好烧开!宋洪,将这个过滤水的方法告诉三里巷的每一个人!”

宋洪领命离开!

柳七已经走进了朱家的厨房,厨房的里用的水也是浑浊不堪,一个污兮兮的大盆中放着一丝青绿­色­的植物,她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蕨类吗?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朱老夫人说道:“这是拳蕨,是长在靖河大坝边的,可以吃!”

柳七捡起一根拳菜蕨正要放嘴里,六道从她的手中抢过来,惊了一身的冷汗,沉沉的说道:“如意,你不能……这样!”

然后六道叹了一口气,她不要一遇到事情,就一副认真到无可救药的涅好不好?

柳七淡淡的笑笑,看了一眼盆中的蕨类,说道:“这个真的可以吃吗?好吃吗?”

朱老夫人惊愕的看着柳七,然后摇头:“味道不好,很涩,吃到嘴里,舌头还会感觉到麻木!我家人没人吃,可是家里的粮食又不够,我儿的每月的那点军晌,还不够吃半月的!”所以朱老夫人饿的时候,便吃些野菜顶顶肚子,把粮食省给家人吃,现在她军中的儿子了民死了,生活就更加困难了,顿顿只能吃野菜!日子都没有个头了!

柳七离开的时候,命宋洪买了米粮送过去给三里巷的每一户人家,出来的时候,知县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知县见到柳七,恭敬的迎了上去:“柳大人”

柳七挥了挥袖,说道:“他们的水质这么差,你为何不派人引水过来?”

知县战战兢兢的说道:“柳大人, ... [,]

(并非下官不这么做,只是他们迟早都会死的,下官怕传染到更多的人,今天早上又死了七个,现在已经被火化了!”

柳七皱眉,知县这么做,也是尽量的减少感染,不过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柳七上了马,说道:“六道,我们去大坝上看看!”

六道点头,也跟着上马!

知县一脸小心翼翼的低头站在旁边,心底也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这事处理得不好,柳大人会怪罪于他!

柳七来到靖河大坝之上,大坝上的冰雪已经开始融化,湖面上裂开不少的冰层,已经是不能过人了她在大坝口的山谷底下发现了朱老夫人所说的蕨菜,命宋洪采了一些回去

回到军中之后,柳七找来了几只兔子,开始喂从三里巷拿中取来的水样做试验,一连两天也没有出过门!

六道每日训练回来,见她不眠不休,心疼不已!军中除了与朱康同营宿的人患病之后,也没有再出现其他的感染人群,当然军中的军医们也严格的在军中各帐士兵勤洗双手,每日用醋熏营宿,不可食用生水,所食的食物也必须是经过高温处理过的!

之前昏迷的人,已经死了一个,虽然柳七极力采取补阳益气的法子,可还是没有挽回那个患者的生命,剩下的三个也开始有昏迷的迹像,而且眼睛和鼻子还会流血!

“如意”六道进门,拿了旁边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清沉的说道:“别弄了,休息一会儿吧!”

六道附身站在她的旁边,柳七懒懒的靠在他的身上,舒了一口气,抱起桌边的试验兔子放在怀里,“好像不是水源的问题,我这些天一直用的是这种脏水洗的草叶来喂它”

“如果不是水的问题,那会是什么?”六道伸手将她怀中的兔子拿了起来,放回地上!

兔子磨磨蹭蹭的爬到笼子的旁边去啃地上的蕨菜!

柳七叹了一口气,甩了甩袖,懒懒的说道:“莫非动物的体质和人的体质不一样?要不我自己亲自来试吧”

六道脸­色­一黑,浑身都冲斥着一抹嗜血的寒气,摇了摇头,说道:“你敢!”万一出事,治不好他要怎么活?

柳七朝他笑了笑,“我逗你玩呢!”她站了起来,去捡起上的兔子,看到兔子在啃那蕨菜,凤眸子闪过一道光芒,说道:“六道,我觉得那瘟疫应该与这种蕨菜有关系!这两天兔子接触了感染源,一直没有事,我放在角落里的拳蕨都被它吃了一大半!而我们在朱家,朱老夫人也是因为吃这种蕨菜的关系,所以全家人都染病了,她却没事!”

六道点头:“嗯,我们可以拿这些东西去给染病的士兵试试!”

柳七站了起来,捡起地上剩下的蕨菜,说道:“拿东西把这些捣碎成汁,先给他们服用看看!”

六道接过柳七手中的蕨菜,走了出去!

一天之后,那个原本快要断气的士兵,突然又有了生命的征兆,柳七心中的一喜,又命人将那些蕨菜采来,给他们染病的服用,结果病情都得到了控制,只不过他们身体还是虚弱,应该是病得时间太长,身体太过虚空,所以一时半会儿很难好!

六道这些天一直在陪着她找方法,她在房中研究的时候,他训练完之后,便在旁边守着!柳七已经让知县将蕨菜汁拿去给那些患病的百姓服用,蕨菜汁一直是捣碎的,所以知县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而且柳七觉得那蕨菜过了初夏,就不会生­嫩­芽了,而­嫩­芽的效果明显要比蕨菜的根叶效果要好很多!所以必须找到到底是谁搞的鬼!

柳七离开青州已经有五六天,秦重第六天的时候,派南涯送上信息过来,说青州城里出现几名瘟疫的患者,百姓们都传言是从应陵传过来的,此时人心惶惶,青灯教圣姑带着教徒在街上派发预防瘟疫的药,那城中那三个有瘟疫的人,也被青灯教圣姑的圣药给治好了!

柳七愤愤的一拂袖子,站了起来!

南涯小心翼翼的说道:“柳大人?”

六道一身轻甲,凛冽的走进,看到南涯的那一刹那,眼底闪过一丝愤愤,又看了一眼站在南涯旁边的宋洪,宋洪觉得赵将军看南涯的目光实在不友好,好像是故意针对一样

“如意?”六道走过来,蹙眉,“青州出事了?”

柳七点了点头,目光严肃异常!

六道言道:“那几个患病的,有两个已经能下地走动了!我想那个治瘟疫的药有效!”

柳七淡淡的想,人妖有可以治瘟疫的药,她当然也能找出来

南涯愣了愣,又接着说道:“柳大人,您之前叫奴才去查上郡知县府宅后院,知县府后院并没有种扶桑花树!而且知县后院的土被人翻过!”

柳七心中一惊,眼底闪过一丝愤愤的光芒!

六道将佩刀拿上,命身边的护卫去牵马过来,北冥已经没有­精­力再进犯,东边的东宛如果要过来,第一条路是从东边的宛城进攻,另外一条就是通过大夏与北冥的交界苍莽连山,穿过苍莽原进入!所以应陵城,除了瘟疫之事,暂时还是风平浪静的!如果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六道可以随时陪着她!

柳七刚刚回到府,就看到秦重一脸疲惫的赶了过来,说道:“柳七,你这两天又跑去私会情人是不是?府中这么多的公文全都要交给我来处理,光那青州瘟疫的事情,已经把我搞得焦头烂额了!”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已经找到治疗的办法了!”

秦重听见目光一亮,看到柳七身后跟着一身寒冽气息赵六道,顿时又皱了皱眉,上前言道:“六爷,您回来了翱这回什么时候走?”

六道目露杀气,恨恨的瞠了一眼秦重,这还刚刚回来,秦重就想着他走了!

秦重拉着柳七过来,低声说道:“柳七,告诉你一件事情,皇上派出的钦差已经到了青州”

柳七轻轻一笑,“钦差?是谁?”那块钦差金牌在她的手中,明老爷又派出了其他的人过来吗?她怎么不知道?

秦重神神秘秘的说道:“总之是朝中一个位高权贵的官员,南宫大人给我的书信中有提到,已经是好些天前的事情了,我觉得应该已经到了青州境内!”

“调查什么?”柳七挑眉,若有所思的问道

“调查朝中有人私下买官捐官之事!”秦重说完,又接着说道:“你上的折子,皇上已经看过了,正好差过来可以协助你调查瘟疫之事!”

柳七轻轻一笑,拍了拍秦重的肩膀,说道:“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你说钦差可能会派谁?大司寇岑淳或者吏部尚书史怀襄,还是吏部侍郎司徒澄?”又不知道这明老爷想玩什么花招?

秦重一哼:“我怎么知道?南宫大人没有提及!你还是赶紧去处理一下城中百姓的事宜吧,青灯教又闹翻了!”

柳七叹了一口气,说道:“圣姑那个预防瘟疫的圣药,你看过没有,是些什么成分?”

秦重哼道:“我怎么会有圣药,你不在的 ... [,]

(这些天,我每天替你看公文,看得眼睛都花了,还有艾你看我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就累成这样,你不能把什么事情都交给我来做吧!”

南涯也是轻轻一哼,“你受伤又不是柳大人弄的!”

秦重指着南涯,然后一甩袖,说道:“我不是叫你去领个圣药回来吗?”

南涯脸­色­沉沉的,将一个白布包着的圣药递给了柳七,那颗药丸拇指大鞋黑褐­色­的,柳七伸手接过,闻了闻!

六道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为了试物,就把那乱七八糟的圣药给吃了!

“五石散!好像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柳七微微挑眸

秦重说道:“这跟圣姑以前发给城中百姓的药丸不是一样的吗?什么预防瘟疫,分明就是胡说!”

“不一样”柳七将药丸捏开,说道:“还有罂粟花粉!”也就是米囊花粉

南涯说道:“柳大人,圣姑除了派药,还送圣花的种子,说只要种在家里,就能避邪,等种子成熟了,还可以磨成粉当熏香和泡茶食用,强知健全!现在很多百姓都将种子带回家中把菜园的菜拔了,种上了那种花!”

秦重气呼呼的说道:“他们实在是太卑鄙了!”

柳七轻哼,人妖一向都很卑鄙!现在人妖已经开始怂恿百姓们种花了,到时候就是一场灾难!现在­阴­谋一步一步的紧逼,让她几乎都透不过气来!

门外有人敲门,南涯愣了愣,说道:“我去开!”

大门一开,一袭玄青侍卫服的男子站在外面,身后是一辆普通至极的马车,那一身侍卫服的男子抬眸望向开门之人,声音冷沉:“南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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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六道的手段

( 南涯一时间呆赚怔怔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子,男子脸­色­平淡无波,又冷冷的说了一声,“南涯?”

那男子皱眉,觉得南涯怎么看起来像傻子一样,呆呆的,南涯那眼神盯着他心底怪渗得的!好像心底长了毛!

南涯就差点扑过去抱着他欣喜大叫了,不过想到马车内的人,他只得忍住自己疯狂的情绪,上前惊呼道:“南逸,你怎么过来了?”

南逸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果然是白痴到无可救药了,南宫大人还是挺明智的,把不好的侍卫送人,比如南涯­精­锐的侍卫就留下,比如他南逸!

南逸面无表情的说道:“去通知柳大人,说南宫大人来了”

南涯怔怔的点头,往府内走:“好,我马上去告诉柳大人!”

柳七正在和秦重讨论关于城中出现疫情的事情,猛然看到南涯兴高采烈的过来,的确可以用兴高彩烈来形容,秦重的眼睛有些抽搐!

“柳大人,我家大人在门外!”南涯那声音洪亮,震得整个郡守府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柳七一听南宫阙来了,嘴角泛上一丝明媚的笑意,拂袖往门外走;六道那双寒眸有些冷冷的,跟上了柳七的脚步,六道觉得心中突然叮的一声,生出一抹危机感,他对南宫阙就是有敌意!

柳七走到门口,看到一胧深青­色­马车帘下低头弯身,下来的男子,男子淡蓝­色­内袍,外罩上深蓝­色­的襟袍,玉带束腰,头戴淡橙­色­的玉质发冠,长发如泼墨,眉如清楷一双深邃的眸子抬起,看到柳七的那一瞬间,男子眼底的光芒璀璨,声音温润:“小七”

柳七明媚而笑,上前去迎,抱揖恭敬有礼:“阙哥哥!”

南宫阙微笑的摇了摇头,双手将她扶起,缓缓而道:“这么久没见,你怎么对我越来越生份了?”

柳七笑眯眯的说道:“哪里生分了,我怎么不知道?阙哥哥还是以前的阙哥哥!”她没有理由生分吧,而且阙哥哥还是与她结拜的兄弟!

南宫阙微微愣神的看了她一眼,她较之以前更加的大气成熟,脸颊的稚气也脱去了不少,似乎身体也长高了一些,不过还是挺削瘦的,娇小的身子站在他的面前,总让他觉得有种女子盈盈不握的柔软感!不过再看她那坚毅和自信的眼神,南宫阙顿时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天下的女子,除了南宫家的老夫人,姒蘅长公主外,怕再没有一个女人浑身上下会有如此坚毅和自信的光芒,也更加不会有强势和睥睨的霸气!大夏的女子一般都是很柔弱,就算有傲气,可不可能像柳七这般,睥睨又自信!

南宫阙无奈:“你总是跟我和稀泥!”什么时候她才能真真正正的把他当成好朋友,可以敞开心怀说话的好朋友呢?

柳七笑呵呵的拉着南宫阙进了府,又命水碧端了新茶过来!水碧听到南宫大人来了,连带着梅兰菊竹四个丫环也跟着欣喜起来!

六道脸­色­寒冽,好像府里的丫环和侍卫都把南宫阙当成了这府里的人,六道心底有隔应,也没有去招呼南宫阙,而是回了自己和柳七的院子,朝空气中冷冷的说道:“出来!”

天鸠和几个影卫走了出来!

六道走到其中一个影卫的面前,说道:“如意需要一个贴身丫环,你来当!”

那个影卫长相清丽,一双水眸炯炯有神,光芒却凌厉,说道:“彩鹊听命!”

天鸠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六道,“主子,柳大人她会同意吗?”

他们都是六道之前在训练影卫中找出的最­精­锐和功夫最好的几个人!天鸠和彩鹊最为出­色­,所以六道才会将他们两个一起送来!

彩鹊虽是女子,可穿的是郡守府中的护卫衣服,一身飒爽,也没有人看出来,而且之前彩鹊拜见过柳七,所以柳七知道他们是六道暗中给她培养的影卫,郡守府中的丫环只有水碧以及她所带的四人,彩鹊自然不是好扮成丫环!

“我会跟她说的!”六道清沉的声音!想到她身边的人都是南宫阙的人,心底总是觉得的,万一南宫阙的人知道了如意的女子身份,必定会告诉南宫阙,这几个月里,一直是六道最为的的事情!

彩鹊恭敬的朝六道颌首行礼,然后身子一掠,已经回去换丫环的衣服了/

天鸠恭敬的站在那里,一脸的平静!

六道给如意训练影卫的时候,最要求的就是忠心,不管如意做什么,遇到什么危险,他们都要第一时间赶到!郭雄原本的华夏镖局,也是江湖名门世家,直到他被人陷害之后,四处逃亡,家族也跟着没落了,郭雄对训练影卫和死士很有一套方法,而且这些影卫在经过三个多月的魔鬼训练之后,还要通过互相嘶杀,能活下来的,才有代号!有代号的才有资格成为影卫!

六道眸­色­如墨,幽深寒冽,说道:“通天,你去青灯教总坛查得怎么样了!”

那名身材有些清瘦,个子也不高的护卫恭敬的说道:“回主子的话,已经查清楚了,青灯教与朝中一个官员合谋,要将靖河大坝炸毁,然后引发水灾,淹没从应陵到青州几万户的农田!那些炸药,奴才已经派人全部都调包了!不过奴才还发现了一件事情,靖河大坝填充的是河沙,现在最怕汛季的到来!那些河沙堆积的大坝会承受不住”

天鸠说道:“好在青州地界雨水少,大坝应该不会有危险!”

通天那目光突然闪了闪,说道:“奴才抓到一人,从他的身上搜出了这个东西!”说着,将一个纸包递了过去!

六道伸手接过来,正要打开,通天惶道:“主子小心,奴才就是看到那个人将这些药粉倒在通向青州各城的河道里,结果许多被河水侵染过的水源,周边的百姓都染上了瘟疫!”

六道寒眸锐利,“那个投毒的人,还有没有说些什么?”

通天摇头:“奴才一直以为他是青灯教,特意去查过,可是似乎又不像,而且他对青灯教十分的不屑,当奴才想要再次问起的时候,他已经服毒自尽了!”

六道蹙眉,瘟疫正像如意所说,是人为的,但具体是谁,却没有查清楚,不过六道相信,这一定是与圣姑有关系的!圣姑拥有可以冶瘟疫的圣药,那么事情就很明显,是那个与青灯教勾结的朝廷命官­干­的事!

头顶突然飘过一根雪白的羽毛,天鸠语气惊喜,“追魂回来了!”

追魂一袭洁白的白羽披风,一张­阴­秀的脸蛋,三十多岁,轻翘着兰花指,哼道:“天鸠,你快看我浪不浪?”

天鸠轻咳一声,主子在这里,你敢不敢别这么发­骚­!

追魂从前是江湖中一个劫富济穷的小偷,后来被郭雄找出,与郭雄比试一场偷盗的比赛,谁要输了,就任凭对方处置!结果郭雄­奸­诈,稍胜一筹

追魂看到六道那张冷肃的脸,轻轻的一笑,“若不是看到郭当家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受你所用!”

六道墨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眸中威严清贵

追魂弹掉手中 ... [,]

(的一根羽毛,说道:“我委托了盛京的城守户部的哥们,让他们帮我调查最近有谁出京,其他官员出京都是出入登记的!丞相大人也有!不过却极少人知道!还有一个人,是偷偷出京的!因为他说自己生了天花,见不得光!那个人就是吏部的侍郎司徒澄司徒大人!我还查出司徒大人现在入住于青州一家极其不显眼的客栈里,哦,不对是野妓院里,那个野妓院有名字叫做桃­色­楼!身边跟着十多个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一个个的都会使用暗器,暗器中带毒!”

六道沉沉看了一眼追魂,说道:“多谢!”

追魂站直了身子,说道:“都是小事情!我就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脱离影卫的身份?你知道我一向逍以在惯了,突然之间被人束缚了,很不舒服啊都郁闷得我上火了,你看舌头上,好多个泡!”

六道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声音清沉:“你现在四处跑,也很逍遥!你上回告诉过我,陆枢拿了如意的东西,现在东西呢?”

追魂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扔到六道的手里,说道:“在这儿呢!”

六道打开盒子,看到一眼盒中的锦帛,将锦帛拿了出来,然后又从身上拿出一块质地差不多的锦帕放在盒中,脸上的表情严肃,一字一句,缓缓而道:“你把这个放到司徒澄所在的包袱里!然后让万事通告诉陆枢,他的东西去处!麻烦你了!”

追魂怔怔的看着六道严肃认真的表情,一阵阵的惊愕,“好家伙,你也学会栽赃了!”还栽赃得这么理直气壮,正义凛然的!

六道淡淡的瞟了追魂一眼,眸­色­突然沉了沉,又接着说道:“你还有什么话没有说?”

追魂一脸的无奈,打量了六道一会儿,觉得六道那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看人的时候,那锐利的光芒,似乎能看透人的心底!追魂说道:“东厂有人来青州了!你看我这些衣服浪不浪,就是偷了那死太监的!”

天鸠的嘴角抽了抽!死太监身上的东西你也敢拿?

六道一听到东厂,目光又沉了下来,说道:“那个太监叫什么名字?”

“听说叫石公公!我还搜到一封信函,好像是跟那司徒澄通信的!看那字迹不错,应该是出自一名大学士之手!”追魂说道!

六道语气冷冷,严肃又认真,“这几天你就当那个死太监,把信函送到司徒澄的手里!”

追魂会易容,易容术出神入化,没人能看得出来,要冒充个已经死掉的死太监,也是没有压力的!

追魂呵呵的笑着:“六爷果然是最­阴­险的!”

到时候他扮成东厂的石公公,然后去套司徒澄的话,司徒澄若是发现他是假的的话,就一定会杀他,到时候他再一路逃,然后将真的太监扔下,说成是司徒澄杀死了!死太监身边跟的那些护卫就会将矛头指向司徒澄,到时候再到死太监的主子那里去告一状,司徒澄与那死太监的主子就会窝里反!

六道愤愤的一甩袖子,看到院外南菊端茶经过,心底恼恼的,说道:“快去,我消今天就能看到仇人被人追杀的样子!”

“得咧,我去了!”追魂那话还飘在院中,人已经不知所踪!

天鸠说道:“那奴才应该怎么办?”

六道不紧不慢的说道:“你配合追魂,算准时间,通知知府衙门,说桃­色­楼有人打架斗殴吗?”

天鸠恭敬的说道:“奴才明白!”不过这事要不要告诉一下柳大人呢?其实六爷替柳大人做了这么多事情,柳大人是应该知道的啊

陆枢知道偷自己东西的人藏在桃­色­楼,肯定会带人去抢,到时候一场激战再所难免,等到打得差不多的时候,知府带着衙役过来了!肯定是要将全部打架斗殴的人都抓入大牢的!若是司徒澄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誉,不愿意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那么他只能去受青州大牢那些个曾经自己制造出来的刑具了!

司徒澄掌管全国上下刑狱之后,为了对付有些顽固的犯人,他制造过不少可折磨人的刑具,不会致人死,但会让人生不如死!比如老虎凳,比如挑手脚筋,竹签,辣椒水,膑刑……等等等,要真是如此,六道一定会提醒知府大牢的审问狱卒们,好好的招待招待司徒澄!

若是司徒澄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他一个朝廷官员,莫名其妙的就来了青州,还住在青州的野妓馆中,这传出去,不止名声,连带着欺君之罪!司徒大人不是得了天花不能出门吗?还请了一个月的假不能早朝,为什么会出现在青州?司徒澄若是承认,这不是自己直接的往火坑里跳吗?欺君大罪!

如意的仇人,就是他的仇人六道心中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书房内,南宫阙拿起中的一份皇帝的谕旨递了过来,谕旨用金箔纸写成,卷得细细的一卷柳七笑眯眯的接了过来,纤纤的玉指轻轻的将箔卷打开!

南宫阙声音温润磁­性­,说道:“我出京的时候,青州并没有发现瘟疫的事情,皇上只派我过来查东厂暗箱­操­作买官卖官之事!”

柳七看阅完明帝的谕旨,点了点头,说道:“我查六年前上郡同知被杀案时,无意之间发现了一卷锦帛写成的各地方官员的名字,有些甚至还是京官!秦重!”

秦重将那份柳七抄下来的名单拿了出来,说道:“南宫大人,你别介意了,原件被柳七交给陆枢了,就是十八连船的大当家!”

南宫阙却淡淡的笑道:“无妨,小七记任何东西,只需要一眼,就算没有原件,这个也可以!”

秦重摇了摇头:“南宫大人,如果拿着这个去状告上面的人,只怕没有任何人会承认吧,而且他们也可以说是我们随便写个东西,诬告他们!”

南宫阙不紧不慢的说道:“小七将东西交给陆枢,自有他的用意,是想引另一半帛的出现!”

秦重愤愤的说道:“南宫大人,柳七可并没有你想像的这么有良心!”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瞟了柳七一眼!

柳七呵呵的笑意,完全没将秦重的所说的话放在眼里!

当然南宫阙也如是!

气得秦重嘴角又抽搐了,愤恨看剜向柳七,南宫大人对你这么好,你却总是一副什么都不为所动的样子,到底是为何?其实南宫大人比赵六道好多了!

柳七浅笑,不是别人认为好的东西,她就会觉得很好,很适合她只要她觉得好的东西,才会由心的觉得很好,很适合她!

南宫阙很好,但是不适合她!

她习惯六道在身后,习惯六道明明冷僻,却非常细心体贴的­性­子!喜欢六道,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有第三者参入!她一向是个认真的人,能认清自己最想要什么,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南宫阙看了一眼宣纸上的名单,说道:“的确是应该有原件会比较好,而且我们需要另一半的帛锦?”

柳七叹了一口气,“另一半,我也一直在找!我总觉得另一半应该与那十万两税银在一起!”

“又是 ... [,]

(直觉?”秦重不屑的瞟过来!

“没错,就是直觉!”柳七毫不忌讳的回答!朝秦重无谓的笑了笑!

秦重手中的折扇猛然的敲了敲额头,“查案不光只能靠直觉的吧!”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直觉也是查案必不可少的因素,不是吗?”她的直觉一直很准,她突然一惊,说道:“阙哥哥,你来青州的事情,是不是还有人知道?”

南宫阙点头:“就怕他们不知道!我是过来混淆他们的视听的,小七,你才是真正掌控者!他们要是来了,自然就会想办法来对付我!而你就有更多的时间!而且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被调回京了!”

柳七呵呵的笑了起来,她有些不想回京了,如果她被调回京,六道肯定也会被调回去,到时候六道将要面对的事情,她不敢想像!

南宫阙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说过三年,看来我们根本不需要三年,两年足矣,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入朝堂共事!”

柳七说道:“承阙哥哥的吉言!”

六道一身冷肃,突然走了过来,拉着柳七,“如意,你陪我去院中锄草!”

说完,不由分说的将柳七从书房中拉了出来!如意已经和南宫阙谈得太久了,就算真有正事,也应该谈完了,而且他看到如意和南宫阙有说有笑,一脸欣喜的涅,心底就觉得堵得慌,六道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就这么直接将人拉走了,除了赵六道,这世上还有谁这么唐突?连丞相都不放在眼底?秦重朝南宫阙投去一个无奈的目光!

南宫阙知道六道的身份,也知道六道有今天来之不易,当初六道选择跟着柳七流放,皇帝看起来很生气,而且六道一路走来,都是靠自己,皇帝连个暗中保护他的侍卫都没有派!如果活着,便算是浴火重生,如果在这场挫折中死了,那么只能说明六道没有能力应付那些­阴­谋诡计,叶氏一族­阴­险狠辣,与其被叶氏陷害,不如就直接在流放中自生自灭!不过皇帝也没有想到,六道居然坚韧不拔,而且还当上了青龙军的都尉,!

明帝的心情好了,去锦绣宫的次数就多,去得多,于妃扶摇直上,流产的事情并没有将于妃打压下去,而是受到了皇帝的更多宠爱!皇帝欣喜六道,便对小含也欣喜于妃盛宠,后宫之中,无人能及!其实明帝只是想换个心情,每次去锦绣宫,他的心情都不一样,看到宫院中的菜园,以及菜园里走动的­鸡­,兔子,就会觉得心底的那抹柔软被牵起!于妃很会讨皇帝的欢心,经常会做些乡村的家场菜,哄得皇帝高兴不已!于是就有不少的宫妃开始明里暗里的针对锦锈宫,也有不少的宫妃想近办法也于妃亲近,想图个近水楼台,皇帝见于妃,于妃能在皇帝面前说她们几句好话足可!

于小含的事情,与柳七想像中的结果不一样,柳七原以为于小含会适合不来宫中的生活,明枪易挡,暗剑难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迫害了!现在看来于小含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聪明

柳七刚刚与南宫阙聊天,南宫阙对宫中事情不太熟悉,不过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后宫谁最得宠,他还也是清楚的!

六道拉着柳七出了书房的院子,一路径直的往自己的院子走!桥柳七的手也不愿意放开!

柳七笑眯眯的说道:“哪里要锄草,咱院子里压根就没有种草好伐!”

六道嗯了一声,拉着她进了屋,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站在门外的宋洪一摸鼻子,一脸的委屈,因为他刚刚想过去向柳大人问好,结果六爷一关门,就将他那自我感觉完美的鼻子给撞了!

六道拉着柳七坐下,从身上掏出一张帛布来,放在桌上,声音低醇,“如意,这个是从陆枢的手中拿到的!”

柳七张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六道!她怎么不知道六道还有这种本事,难道是自己三四个月不曾与六道见面,六道在这段时间里做了很多让从来不知道的事情?

六道白了她一眼,说道:“你都不知道保护自己!遇到事情,只能用投机取巧的方法!”六道不一样,六道喜欢直接,他不喜欢的!他就会去教训!就像对付司徒澄!如意不喜欢的,所以他也不喜欢!

柳七秀眉微微一皱,说道:“什么投机取巧?好吧,我就算投机取巧怎么啦?”

六道伸手一抄,让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肩膀上,说道:“我是怕你万一遇到个­精­明的,有危险!”所以他才会给她训练暗卫,替她找贴身丫环!

柳七的额头砰的一声被撞在六道坚毅的肩膀上,她愤愤的伸手揉了揉额头,说道:“六道,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霸道了!都没以前那么乖了”

六道清沉的说道:“我有霸道的资本!”然后也伸手过来替她揉着额头,说道:“我给你找了个丫环,可以贴身保护你!”

六道说完,拍了一下手掌!

一个粉­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柳七的面前,眼前的女子目光冷锐,眸中还有着冷冷的杀气,不过见到六道和柳七的时候,目光变得恭敬!

女子恭敬的说道:“柳大人,奴婢是彩鹊!”

“嗯!”柳七点了点头子

彩鹊有些意外,好像柳大人一早就看出来了一样,一点也不惊愕!

柳七,笑眯眯的揪着六道的墨发,说道:“你做什么,我都放心!”

六道从她的手中将头发拉了回来,寒眸望向她的时候,多了几分的温柔,说道:“如意,彩鹊和宋洪可以在明处保护你,以后你出门的时候,将他们带在身边!”至于那个南涯,就让他跟着秦重好了,说不定南涯还十分的乐意,要感谢六道的安排呢!

柳七凤眸弯弯的,笑得很是明媚,抱着六道的脖子,戏谑的说道:“心肝儿,你对我这么好,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呢?”

如此亲密的举动,六道那冷冽的目光瞟了一眼身边还着着的彩鹊

身边的彩鹊怔了怔,恭敬的一行礼,然后匆匆的退出了房间!

柳七最喜欢对他又是摸又是啃的,此时一此戏谑笑意,让六道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清沉低醇的声音说道:“我只要你好好的!”

柳七咬着他的耳朵“今天晚上,我们……”

六道目光闪了闪,说道:“今天晚上,我有礼物送给你!”

柳七嫣然的笑道:“把你自己送给我就行了!”

六道伸出双手将如意的脸掰过来,让她对视自己,说道:“今天晚上如果不出意外,知府大牢有好戏看!”

柳七清丽的小脸被他捧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像是被捧着的珍宝

“六道,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她微微眯眸

六道声音清沉,目光望过来的时候,眼底似乎还过若有若无的宠溺,说道:“到晚上你就知道了”

“可是晚上我要跟阙哥哥……”

六道捧着她的脸,将她余下的话给吞了,轻轻咬着她的嘴,气息有些霸道冷狂,还有一丝责怪,­干­嘛总提南宫阙,他 ... [,]

(不喜欢!

柳七被他吻得晕乎,半晌还在喘息,脸颊红得诱人,看得六道又情不自禁的觉得身全的热流全部都流到了腰下最敏感之处!

柳七舔了舔红红的嘴­唇­,喃喃的说道:“好,今天晚上全听你的!”

晚膳,六道命彩鹊将饭菜送过来,本来应该是柳竹来送的,结果彩鹊那冷厉的气势镇得柳竹她们都不敢再说话了!

柳竹他们知道,彩鹊是赵公子给柳大人找的贴身丫环,而且这丫环身手还不错,可近身保护!跟柳竹她们不是同一路的!

秦重给南宫阙安排的是客房,水碧和南涯伺候着!秦重脸­色­一直很难看,六道不懂规矩,柳七总不能不懂吧,南宫大人来了,你们就把南宫大人晾在这儿了,把南宫大人置于何处?

南宫阙倒不介意,他本来来青州是要住客栈的,现在住在柳七的府中,他的身份除了南宫府送过来的一些侍卫和丫环知道以后,没人知道!南宫阙也叮嘱底下的人,他的身份不要泄露出去!住在柳七的府中,一方面是调查方便,另一方面是离她很近,可以天天见面!

不过六道是个很有占有欲的人,在他心中认定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跟他抢!

柳七一方面觉得六道很霸道,一方面又觉得很幸福,觉得被人在乎着,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当天晚上,青州城西巷牌坊的一处野妓馆突然发生了江湖社团斗殴事件,造成十死九伤,还有不少的人是轻伤!

司徒澄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十八连船的人?本来他与十八连船的陆枢是合作的关系,现在陆枢非逼着他将东西交出来,而且不交出东西,陆枢就带人强制的搜索

十八连船的人都是些刀口舔血的江湖人,行事作风那是即狠辣,又不要命!一个个的都跟亡命之徒似的!面对司徒澄那些护卫的带毒的暗器都是不顾一切!完全就是拿人数在实质­性­的来压倒司徒澄!

司徒澄出京隐密,没人知道,所以身边带的人数不多,只有十多个­精­锐的护卫,陆枢一来就带了百十来号的混混及帮会成员,把司徒澄身边的那十多个护卫杀得只剩下了七八个,而且那七八个还大多受了伤!

江湖人行事,当然用江湖人的手段,陆枢先是派人暗中给他们的饭菜下药,然后再带人搜查司徒澄还没有来得及吃饭,所有没有出事,不过他要逃,也逃不及!

眼看着陆枢从他的床头上找到一个盒子,司徒澄顿时脸­色­一变!

陆枢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盒中的东西,然后愤愤的将盒子往地上一丢,愤愤的对身边的人说道:“他娘的,是假的!兄弟们,给老子打!”

司徒澄盯着那个盒子,他自己带的东西,他不可能不知道,抓起身边一个护卫挡了陆枢砍过来的一刀,说道:“这东西不是我的!”

陆枢气愤的说道:“当然不是你的!你他娘的把我的东西藏哪儿了?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本大爷饶你们一条狗命!”

司徒澄也是气得脸­色­扭曲,他的那些护卫中了药,药效发作,一个个的如任人宰割的羊!司徒澄的眼底此时也闪过一丝慌乱,说道:“陆当家,我看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会针对于你,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陆枢愤愤的说道:“老子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司徒澄冷冷的说道:“陆当家,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

陆枢愤愤的说道:“怎么样我都不相信,除非你将东西还给我!”

司徒澄冷笑,说道:“你不过是要东西吗?我马上给你!”说着,便伸手从怀中掏!

陆枢一脸的凶狠,­阴­寒的目光却冷冷的盯着司徒澄掏东西的手!

司徒澄那身子突然后退,甩出大片的金属流光,径直的朝陆枢的面门甩了过去,陆枢之前早生出警惕,如此一来便躲开了,陆枢身边的手下却没这么幸运,全部都被­射­中涂了剧毒的暗器,倒在地上当场就气绝!

“他娘的!”陆枢手中的大刀一抬,朝司徒澄冲了过来!

司徒澄拉起身边的一个护卫扔了出去,撞上了陆枢,陆枢那大刀横空一砍,护卫的身体从腰被砍断,肠子内脏飞溅,弄得四处都是!

司徒澄那眼底透着一抹惊惶之­色­,那刀如此砍在他的身上,只怕此时身体已经分成了两半,脑浆迸裂而亡他的脸­色­微微泛着苍白,又急急的后退了一步!

关键时间没地方可逃,他急得大吼大叫,“来人!救命!”

陆枢那大刀甩开一个护卫,正要挥砍过来,门外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青州木知府带着衙役冲了上来,木知府看了一眼满地的血迹,还有尸体,以及痛苦唉嗷的人,冷冷的皱眉!

“都住手,知府大人在此!”捕头愤愤的说道!

陆枢突然汀了手,一脸­阴­冷的望向木知府!木知府知道江湖势力的凶狠,此时被陆枢盯得有些发寒!

桃­色­楼下,青州内城军的副校尉带着几百人围着桃­色­楼下!木知府那底又有些了一些底气,看了陆枢一眼,说道:“拿人,将打架斗殴的所有人,全部都拿下!”

陆枢语气­阴­冷,“你敢,我们这是江湖恩怨,与你们官府无关!”

木知府微微的愣了愣,望向角落里此时同样一身寒气的司徒澄!

司徒澄也不想被落入青州衙门里,同样点头,说道:“没错,我们这是江湖恩怨,与官府无关!”

陆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司徒澄,然后冷冷一哼,若不是官府及时赶到,司徒澄就算不死,也会残废!到时候陆枢就不相信司徒澄不肯将东西拿出来!

司徒澄之前给青灯教圣姑发送了信息,怕此时圣姑也应该赶来了,到时候他可以趁机离开,但绝不能落入大牢!

木知府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语气透着一抹威严,说道:“死者都是江湖上的人?”

陆枢冷冷的说道:“当然!”

司徒澄亦冷冷的点头,他觉得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栽赃他,说不定就是柳七,可是那天行刺柳七的时候,他并没有露出面目,柳七不可能知道是他!难道柳七已经知道他悄悄的过来了吗?

木知府挥了挥手,对身后的捕快说道:“有没有无辜的人!”

捕快进了屋子,开始在屋内的尸体里找,查探一翻之后,摇了椰“回大人,全是江湖中人!”

陆枢冷哼,一声冷笑,说道:“现在可以让我们离开了吧?”

木知府摇了摇头,说道:“就算如此,你们损坏桃­色­楼的东西,给人家造成了不少的损失,还给周围的百姓造成了心理上的伤害!”

那边一个捕快拖着一只死狗过来,说道:“回大人,这有一条无辜的生命!”

木知府突然指着那条死狗,说道:“这条狗总不是江湖人士吧!本官知道这是桃­色­楼一个丫环养的,一条无辜的生命,就因为你们的残忍暴力,白白的牺牲了现 ... [,]

(在本官要正式逮捕你们!如若反抗,本官可以判你们个反抗潜逃的罪名,到时候上报青州府,柳大人那通辑令一下来,你们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

司徒澄一声冷哼,知府威胁人,陆枢是江湖中人,听不出来,不过司徒澄却不可能听不出来!他正要开口,木知府身后一声冷喝:“谁要反抗,以乱党罪处理,直接­射­杀!”

木知府身后是青州内城军的副校尉罗皓罗皓目光冷冷的扫过陆枢和司徒澄,说道:“余将军说过,城内暴乱如官府不能及时镇压,可由军队出马!柳大人当时也赞同!”

木知府也来了底气,吼道:“来人,将人全部都带回青州大牢,等本官上报了柳大人,再请柳大人定夺!”

司徒澄那目光一片冷寒,果然是柳七搞的鬼!想到这里,司徒澄心底的恨冲天而来,他绝不能落在青州知府的手里,更加不能去大牢!柳七见过他,到时候一定会报私仇!而且他若是说出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引起的麻烦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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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掬花残

( 但是他若是反抗,整个桃­色­楼已经被包括,想逃也没处逃,青素玥却一直没有过来支持,此时他肯定不知道他派出给青素玥送信的侍卫已经被追魂给拦住了,追魂冒充东厂石公公,直接将那个送信的给拦赚说他能救!送信的自然也就信了,听说送信的后来被关在了母猪群中,被母猪折磨得很惨!

木知府冷冷的扫视了一眼陆枢,又看了一眼角落里,一脸冷沉的司徒澄!木知府挥了挥袖,说道:“押走!”

司徒澄冷哼,正要从怀中拿出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来,结果陆枢一声吼叫:“小心!他有暗器!”

然后“砰!”的一声,司徒澄被一个捕快用衙棍给打晕!

那捕快踢了一脚司徒澄愤愤的说道:“他­奶­­奶­的,竟然敢暗算老子?到了牢里,老子非伺候得你连你娘都认不出你来!”

陆枢同情的看了一眼晕倒的司徒澄!走到木知府的面前,说道:“知府大人,你看我十八连船的兄弟死得最多,很明显我们是弱者,你看我们就不用去衙门了吧?”

木知府看了一眼死掉的人,的确是如陆枢所说,他们的人死得最多,也伤得最多,而司徒澄那些护卫,大多已经逃了!当然那些护卫能逃出去,也是受了某些人的授意,内城军副校尉罗皓两个月前才从青龙军申请进入内城军的!

木知府对江湖中的事,只要不牵扯到官府和朝廷的利益,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语气威严神气,说道:“柳大人说过,只要是闹事的,必须在牢中拘留十二个时辰,等到有人蓖才可以放出,我看陆当家还是叫少当家过来接您回去了,本官会给你安排一个朝向好的牢房,好吃好喝的招待你的!”

陆枢冷哼,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司徒澄!说道:“那个人?”

木知府威严十足的说道:“自然是严刑逼供,叫他招供其他的同党!”

陆枢那­阴­寒的脸­色­倏然泛起一丝光亮,说道:“好,知府大人,我和兄弟们就陪你去大牢走一趟!”

关键是陆枢也想知道青州的知府大牢,是怎么逼供犯人的,而且这犯人还是他的仇人!到时候搜身的时候,说不定就能从他的身上搜出那份名单!

司徒澄是被狱卒的冷水给泼醒的!他愤愤的挣扎起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困赚绑在木架之上,呈大字型!

一个满脸凶相的牢头正坐在旁边的桌边,手中正在烧着烧红了的烙铁!烙铁在火盆中翻滚着,拔动的时候,飞溅起细细的火光!

司徒澄冷眸­阴­寒,看着那一脸凶相的牢头,说道:“你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个牢头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说道:“老子管你是谁?进了我青州大牢,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脱一层皮!快告诉我,你的同党现在何处?哪里人士?来青州做什么?”

司徒澄奋力的挣扎着,平时都是他审问犯人,什么时候被人当成犯人一样审问?此时心底愤愤不已,想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可是又没有底,正在犹豫的时候,牢头已经拿了烧红的烙铁走到了司徒澄的面前,一脸­阴­­阴­的笑意!

“你……你­干­什么?你这是滥用私刑!”司徒澄一脸的寒意,冷冷的说道!

“哟呵!还挺硬气!”牢头­阴­­阴­的笑着,指挥旁边的狱卒:“你们两个,把他衣服扒开!”

一个一脸幸灾乐祸笑意的狱卒走了过来,伸手扯开了司徒澄的衣袍,露出他如玉的胸脯!

“啧!”牢头那双手伸过来摸着司徒澄的胸膛,说道:“比女人的还滑­嫩­,一看就是一个养尊处忧的!说不定就是就是那几个同党的头子”

司徒澄被一个男人这么摸,顿时皱眉,心底闪烁着浓浓的恶心,呸了那牢头一口,恨恨的说道:“滚开!”

那牢头一抹脸上的唾沫,恼羞成怒!手中的烧红的烙铁就直接印过来!

“嗞~”的一声,司徒澄一声惨叫!然后他听到了牢头那哈哈大笑的畏亵笑声!牢头那烙铁没有烙在他的身上,而是烙在了旁边一块猪皮上!猪皮已经烧透!

牢头将猪头举了起来,笑嘻嘻的说道:“看见没有?这要是印到你的身上,你说你能坚持几次?”

司徒澄冷哼:“你们敢这么对我,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牢头不屑的说道:“后悔?要不这样,你把你的身份说出来,大爷我让你家人来赎人如何?要不你把你们来青州的目的说出来,大爷我让你少受些苦!”

司徒澄那双­阴­眸中闪烁着狠戾的寒光,恨恨的盯着他!

牢头冷冷一笑,“不说?不说肯定有问题!你放心,大爷我好多的东西招待着你呢?你看这个!”

说着,他拿出一个竹片上双夹着铁片的东西出来,说道:“这个艾你们艾大理寺司徒大人研究出来的刑具,给犯人剥指甲用的!比扎针剥指甲更加方便,当然也更加疼!这东西,我还没试过呢,正好今天给你用用!”

司徒澄额上渗出冷汗,咬牙:“你敢!”

牢头轻屑的笑了起来,“不敢?你觉得大爷不敢?你说大爷我不敢,我偏偏就做给你看!十指连心呢,不知道你剥到第几根手指头的时候,会招供呢?哈哈……”

司徒澄放肆的扭动着,挣扎着不过此时他全身被绑,只能任人鱼­肉­,他完全可以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对,一定要说出来!

“我说!”他冷厉的说道!

牢头那正欲给他剥指甲的手退下来,站回他的面前,冷道:“姓甚名谁?家住家里,为何来青州?”

“司徒澄!盛京牡丹大街果子巷,现任从四品吏部侍郎!”

他刚刚一说完,底下的狱卒们便一阵哄堂大笑,牢头指着司徒澄说道:“你就吹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朝廷命官?看到你真是不老实,非逼我用刑了!”

司徒澄愤愤的说道:“我有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就在你们刚刚抓我回来的桃­色­楼房间里!”

牢头张­阴­冷的眼睛,说道:“我听说朝廷命官不得夜宿青楼啊你还说你不是冒充朝廷官员,然后趁机诋毁司徒大人的名誉?”

木知府一身锭青­色­的官员,缓缓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十八连船的少东家陆修!陆修二十多岁,长相俊硬,一身暗红­色­的袍子!

木知府指了指天牢的过道,说道:“陆少当家蓖陆当家,你们去开门!”

木知府又走到司徒澄的面前,见司徒澄冷冷的瞟着他,木知府皱眉,觉得被一个街下囚这么盯着,很损他的威严,于是对牢头说道:“问得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这厮嘴硬,什么都不愿说,不仅如此,还公然的诋毁和陷害朝廷命官!”牢头恭恭敬敬的一脸谄笑!

木知府冷冷一哼,“他诋毁谁?”

“吏部侍郎司徒大人!你看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牢头嘿嘿的谄笑着!

木知府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愤慨, ... [,]

(说道:“你大胆!连司徒大人也敢诋毁?本官一向敬佩司徒大人!司徒大人现在在盛京府中养铂什么时候来的青州,而且司徒大人一身正气,断案公正,怎么可能留宿青楼楚馆?”而且还是野妓馆!木知府恨恨的说道:“大头,这个人如此大胆的诋毁破坏司徒大人的名声,你一定要给本官好好的招待招待他!”

司徒澄愤愤的吼道:“我就是司徒澄!”

“还敢嘴硬,诋毁司徒大人!我看你就是不进棺材不落泪!”木知府恨恨的瞠了他一眼,眼底有着浓浓的仇意,似乎是自己的偶象被人诋毁了,心底很不高兴!木知府一甩袖,转身出了天牢!

牢头走到司徒澄的面前,嘿嘿的­阴­笑着,手中剥指甲的工具咯咯的响

“你敢!你别过来!”司徒澄此时的语气突然有些惊惶!

这时陆枢已经从牢中走了出来,看到被审问的司徒澄,陆枢一行人的眼底满满的都是兴奋的光芒!盯着那牢头手中的东西,陆枢问道:“这东西­干­什么用的?看起来很奇怪!”

牢头嘿嘿的笑着:“陆爷,等会您看着,就这么用的!”说完将东西套在了司徒澄的手指上,然后松开开关,一瞬间的用力一拔!血花飞溅,整片指甲便落了下来,掉在了旁边的灰尘里!

司徒澄痛得一声沉吼,额上冷汗涔涔,嘴里不停的骂着:他们混蛋,有眼无珠!他就是司徒澄,结果惹来了牢头更加凶残的对待,转瞬间已经被剥去了一只的指甲!

陆枢一行人呵呵而笑!笑声里冲斥着兴奋狂热,有些尖叫,拍手!有些大叫:“大头爷,再来一个!”

“对!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

司徒澄此时痛得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他觉得生不如死,可是为什么就是不痛昏过去?这样就不那么痛了!想到他如此落到如此的下超全拜柳七所赐,心底便是愤愤的!今日之仇,只要他活着出去,他日必报!让柳七也生不如死!

牢头嘿嘿的笑,甩了甩剥甲器上的血水,走到另一头,司徒澄的另一只手的面前!

司徒澄咬牙沉道:“不!”然后一阵痛入心脏的痛意袭卷四肢八含第六根手指头的指甲盖也脱落了!

陆枢一帮人又开始尖叫疯狂!

牢头­阴­寒的脸上露出折磨人的兴奋笑意,然后是第七根,第八根,第九根,第十根!司徒澄昏了过去!

陆枢一行人看了一眼,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真不经痛!兄弟们,咱先走了!”说完便乐呵呵的带着人离开!

牢头盯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司徒澄,他那双­阴­寒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笑,伸手又摸了摸司徒澄胸口那光洁如玉的肌肤,嘿嘿的笑道:“真他妈­嫩­,跟水豆腐似的!”

司徒澄这几年养尊处优,自然养得很好,他本身相貌不错,可用面如冠玉来形容,牢头摸着摸着,顿时觉得全身发热,又盯着司徒澄那张脸蛋看了半晌,­淫­笑着亲了一口!吩咐道:“把他解开!带到最里面的牢中来!”

那几个狱卒微微的愣了愣,眼底有着惶恐的光芒说道:“老大,这个不好吧!万一!”

牢头愣愣的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颗药丸塞到了司徒澄的嘴里,那药丸是可以致人昏迷的药!牢头有些特殊的爱好,很多人都不理解,不过手段却各种各样,对付那些有危险又不听话的犯人,牢头自有一套方法!

“他吃了我的药,就算是天塌下来都不会醒,况且他本来就已经昏过去了!”牢头搓着手,有些迫不及待!

狱卒们将绳子解下来,牢头便直接扛着昏迷过去的司徒澄往内牢走,对身后的狱卒说道:“给老子好好看门!”

狱卒们点了点头,恭敬的说道:“老大,你好好享用!小的们一定会好好的替你看着的确”有几个好奇的还悄悄的跟过去想要围观!

牢头将司徒澄扔到了旁边的­干­草堆里,开始急急忙忙的脱裤子,又匆匆的扒掉了司徒澄的裤子!

外面偷看的狱卒们眼底闪烁着兴奋惊喜,喃喃道:“老大真威武!”

“老大男女通吃!”

“老大,您轻点,好像流血了耶!”

……

大牢外停下一匹墨黑­色­的军马,马下跳下一个凛冽的身影,他伸手宽厚有力的手臂,将马上的另一人接了下来!然后桥她往牢内走!

柳七一脸的疑惑,说道:“带我来看什么?”

六道俊美无俦的脸上泛过一丝神秘,说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柳七撇了撇嘴,说道:“你不会抓到了青灯教的圣姑,然后让我过来看吧!”其实她也消关在里面的是那人妖,不过人妖最近的风头又大盛,人妖若是被朝廷抓了,只怕百姓又会开始轰动了!

柳七蹙了蹙眉,该死的人妖,总是给她惹麻烦,真伤脑袋啊

六道拉着她进了地牢,门口没有守牢的狱卒,他正觉得奇怪,却隐约的听到了牢中有些奇怪的嘈杂声!

柳七与六道对视了一眼,皆是觉得很奇怪,便顺着声音的方向寻过去!啪啪的声音,还有男人喘气的声音!六道那眸­色­越来越冷!

柳七凤眸也幽深一片,六道今天到底要给她看什么?真是神秘得很

越走越近,他们听到了细细的­淫­笑声六道的脸此时有些红了!柳七朝六道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突然一声男人的惨叫,六道的脸­色­一变,桥柳七飞快的冲了过来!

司徒澄本来迷迷糊糊的醒了,那颗药丸他没有吞下去,一声咳嗽又将药丸给咳了出来,全身都痛得好像被马蹄踩过,除了手指的痛楚,他还看到了让他觉得终身都受辱的事情!

很恶心,太恶心了!一个长相无比丑陋的男人正趴在他的身上奋力的运动着,嘴角还流着­淫­亵的口水!然后他他怒火中烧,从­干­草丛中摸出一块破瓷来,奋力的一反击,将男人推开,手中的碎瓷便狠狠的割在了那个男人的­私­处!

牢头一声惨叫,捂着­私­处,流血不止,眼底更是愤怒的光芒!

司徒澄被解开了束缚,将身上的裤子一提,一脚踢开那名牢头,他那一脚的力道很大,直接将牢头踢从牢里,牢到了牢外!撞坏了天牢的木柱!然后冲出大牢,满眼腥红,那些狱卒被他那凶狠的气息给怔住了,吓得脸­色­一白,司徒澄夺过一名狱卒手中刀,举刀朝狱卒的脖子上划去!他一身的毁灭气息,就是要毁灭这一切,想所有看到他丑陋一面的人,全部都除去!

刀柄被人捏赚然后是哐当一声,刀刃断成了两截!然后一声骨折的声音!司徒澄右腿被六腿一脚踩折!六道觉得不解气,又多踩了两下,那右脚骨头一连断了好几次,司徒澄痛得,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颤了三颤!那名狱卒被捡回了一条命,已经吓得坐在地上,地上一滩的水!泛着躁臭!

柳七眯眸,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她大概也看清楚了!牢头有特殊 ... [,]

(的爱好,而眼前这个人……等等……眼前这个很熟悉!柳七幽眸中寒光一现,恨意浓浓!

倒在地上的司徒澄愤视着柳七,咬牙切齿,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柳七,我绝不饶你!”

柳七眼底那抹仇恨的光芒,突然收敛,双手掩脸,尴尬的说道:“哎呀,六道,你拉我过来,说有东西送给我,就是让我看这个翱可惜演员不专业,你看那个丑一点的,用力过猛,都Сhā断了!还有这个长得人模狗样的,也太不经Сhā,后亭都流血了!”

六道脸­色­绯红,眼底是浓浓的窘迫,拉着柳七退开,说道:“我不是叫你看这个,我是叫你看他!”六道指向司徒澄,然后拿开了柳七挡眼的手!

柳七账眨疑惑的眸子,说道:“我知道了,他在下!是受!”

六道怔了怔,墨眸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然后沉沉的点头!尴尬的说道:“其实我就是叫你来看这个人的!”

柳七盯着司徒澄看了半晌,说道:“这个人是谁翱”

司徒澄脸­色­苍白,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被粉碎过一样,虚弱的声音愤愤的,用全部的力气咬牙切齿道:“柳七!我绝不饶你!”

柳七眼底的恨意一闪而逝!走近司徒澄,突然一声惊呼:“哎哟的我娘,这个人好像司徒大人啊”

六道嘴角抽了抽,然后点头:“是有些像!”

柳七捡了旁边的一把刀鞘挑起了司徒澄的脸,微微一笑,她目光幽深柔软,说道:“再仔细看看,有更多的地方像!”

六道嘴角再次抽了抽!

司徒澄气得说不出话儿来,愤愤的说道:“我就是司徒澄!”

很快,罗皓将司徒澄留在青州娼妓馆桃­色­楼的包袱拿了过来,恭敬的说道:“柳大人!这是犯人的包袱!”

柳七漫不经心的翻开包袱,里面有一些衣物和一方吏部侍郎的官印她垂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司徒澄,说道:“你真是司徒大人?”

司徒澄眼底冒火!真想就这么将柳七咬死,嘶成一片一片的给吃下腹!

柳七将包袱一收!说道:“木知府在哪儿,告诉木知府,追到一个从京中潜逃过来的小贼,偷了司徒大人的官蝇四处坑蒙拐骗!”

司徒澄听了柳七的话,头不禁砸在了地上,愤怒的指着柳七:“你……你大胆!”

柳七一脸的无辜,脸上依然的淡淡的笑意,走近司徒澄,说道:“你冒充司徒大人,可知后果?对了,你冒充司徒大人也就算了,居然还住在桃­色­楼里,你知不知道诋毁和栽脏朝廷命官是什么下晨”

“我就是司徒澄!”司徒澄觉得柳七已经是故意的了,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狱卒和牢头不认识司徒澄,青州知府也不认识司徒澄,不过柳七绝不会不认识!

柳七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此时趴在她脚下,一身狼狈的男人,心中冷冷一笑,司徒澄,你也有今天,她虽不能直接将你杀死,但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受人唾弃,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司徒澄愤愤的说道:“柳七,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可是朝廷的四品官员,你敢对我……”

柳七低头,脸上有着淡淡的杀意,幽眸也是一片冷冽的寒芒,那幽幽的语气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一字一句,显得诡谲至极:“你相不相信因果报因?当初你是怎么对凌家?现在我要在你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快,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把我爹爹娘,哥哥,嫂嫂们所受的苦,一点一点的让你全部都受一遍!”

司徒澄眸­色­惊惶,她那眼神很熟悉,让他心底突然闪过一种错觉,那是凌如意的眼神!他惊惶的说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柳七冷笑:“我是谁重要吗?问题是你做的那些事!人在做,天在看!报应迟早的事!”

“如意,少跟他废话!”六道声音清沉!

柳七朝六道微微一笑,“好,心肝儿,都听你的!我不跟他废话了!”

“如意?你是如意?!”司徒澄不敢相信!如意已经死了,是被他亲手杀死的!可是他又马上摇了摇头,不!如意没有死,如意逃了!逃得远远的,他找了一个和如意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冒充如意受斩!

“你真是如意吗?”司徒澄那­阴­寒的目光望过来,然后幽伤的说道:“如意,你听我说,我现在好后悔……”

他的思绪突然变得混乱疯狂起来!痛苦的说道:“如意死了!你不是如意,不是!”

“对,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如意!”柳七冷笑,站了起来!

司徒澄目光疯狂,又抬起头来看着柳七,伸出双臂过来,说道:“如意,我是念之,你以前说要跟我一生一世,你说你愿意助我平步青云,你还说我们将来要生很多的孩子……”说着便扑过来!

六道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一脚朝司徒澄的喉骨踢过来!如意怎么会跟司徒澄这种人说这些话?如意是是他的!他最讨厌有人说如意的不是,更加痛恨有人占如意的便宜!

“不可!”柳七突然开口!

六道那一脚收不回来,没有踢到司徒澄的喉骨,而是司徒澄的下巴,一阵骨碎的声音!柳七拍着六道的胸脯,说道:“这个人,我们没有暂时不能杀!但我们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六道沉沉的点头,他现在踢碎了他的下巴,也不怕他到时候受不了折磨咬舌自尽

柳七淡笑:“六道,我知道你踢碎他下巴是为了防止他受不了痛苦,咬舌自尽对不对?其实你也不用的他咬舌自尽因为他很怕死!非常的怕死!他这么自私!怎么舍得死呢?他没有勇气自尽”柳七瞟向司徒澄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司徒澄动了动嘴­唇­,嘴里血水直流,眼睛却痴痴的看着柳七,嘴里嚷嚷着,明显是叫着如意的名字!

柳七觉得司徒澄现在这个样子,恶心虚伪!挥了挥袖,说道:“明天一早,将他吊到西市牌坊,让城中的百姓全部都看看冒充朝廷命官的下场还有,将司徒大人的官员和官符全部都送回盛京司徒府,并且告之司徒大人,叫他以后加强府中戒备,现在的小贼实在是太猖獗了!丢了官印可是大事!”

司徒澄此时神­色­混乱,盯着柳七怔怔的不愿意移开目光!六道一身嗜杀之气,真想将司徒澄的那双眼睛给挖出来!

司徒澄咬牙,今日之仇一定要报!

六道皱眉,拉着柳七离开,说道:“我本来只是想给你看看这样人的,没想到遇到这么恶心的场景,如意,我们回去吧!”

柳七笑呵呵道:“六道艾原来你也重口味!”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出大牢,出了天牢,狂风吹了过来,带着春寒的气息,柳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现在的确是恨不得将司徒澄剁成碎片,以解他心头之恨,可是司徒澄如今的地位也不低,她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能将人处死!而且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六道,她绝对不能给六道道路里增加绊脚石!影响六道! ... [,]

六道揽着柳七的腰抱她上马,自己再坐在了后面,一手握住了缰绳,另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腰,慢慢的往回府的方向走!

柳七握紧腰间六道的手,懒懒的靠在他的身上!她大概也清楚了,今天的事情,六道是特意为她做的!

一路寒风,六道拉了身边的披风将她裹在里面,一直没有说话!如意曾经说过,是司徒澄害死凌家满门的!如意还说过,她只是借尸还魂,占了洛小姐的身体,不管是因为什么,六道一点也不在意,他只在意,她是如意就好!是那个在他­阴­霾生命里,照亮他全部­阴­霾心底的阳光!是那个玩世不恭,猥琐可爱的如意!

回到府中的时候,六道是从后门进的,宋洪赶紧过来牵马,彩鹊也走了过来,恭敬的站在一旁!

水碧和南菊怔怔的站远处,水碧叹了一口气,上前道:“柳大人,南宫大人和秦讼师刚刚还找过您”

“好!”柳七拍了拍衣袍,拂了一下吹风吹得凌乱的墨发,走向水碧!

六道直接说道:“太晚了,她要睡了!”

水碧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

柳七想了想,说道:“南宫大人长途跋涉,想必也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水碧僵了僵,眼底有丝为难这可怎么办?

柳七走到水碧的面前拍了拍水碧的肩膀,说道:“你也去休息吧!”说完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彩鹊和宋洪跟上了柳七和六道!

水碧摇了摇头,只得回去禀报!

秦重收到青州知府大牢的消息,说抓到一个冒充自己是司徒澄的犯人!秦重当时想了想,心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好巧啊

南宫阙深邃的眸子映着旁边跳跃的烛火光芒,南逸和南涯站在了他的身后!南宫阙突然问道:“他们一直住同一个院子?”

秦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知道南宫阙所说的是什么?南宫阙说的是柳七和赵六道!秦重坐在桌前,慢吞吞的浅呷着茶水,说道:“一直是同一个院子!六爷不经常回来!”

秦重后面那句话,基本上是算作废话了,南宫阙听的是前半句话,他们一直住的是同一个院子,而且是同一间房,同一张床,这种关系?

南宫阙那锐利的目光望向秦重,眼底有着冷锐的寒光,俊逸的脸上也露出一抹威严的冷意,说道:“秦重,柳七的身份,你并没有告诉我是不是?”

秦重脸­色­微变,然后笑呵呵的说道:“南宫大人,我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瞒你事情呢?”

“你瞒了我事情?”南宫阙微微皱眉,语气变得冷冽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秦重抚额,赶紧笑呵呵的说道:“南宫大人,我瞒了您事情,上回柳七一个人独自入敌营,被敌军吊在营地里,当时大雪天的!差点被冻成了冰棍,我就隐瞒了您这件事情!那是因为柳七她不让我说!否则她就跟我断交!”

南涯怔怔的望过去,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断交是什么体位?

秦重无奈的一拍桌子,说道:“南宫大人,我看南涯你也带回去吧,我看柳七最近不需要了!六爷给她训练了暗卫,还她找的贴身护卫和丫环个个都不一般!”

主要是秦重再也受不了南涯有事没事的对他献殷勤了!柳七还安排了他和南涯同住一个院子,虽不是一个房,但是秦重每晚都觉得提心吊胆了,偶尔早上醒来,看到南涯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然后双手捧着早餐,送到他的手里,他就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哗哗的往下掉!

南逸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赶紧说道:“大人,我看让南涯跟着秦讼师,在秦讼师身边保护也不错!柳大人的护卫总不能分身来保护秦讼师吧!”

秦重狠狠的瞠了一眼南逸!

南逸无辜的闪了闪眸子,他也害怕南涯有事没事的对自己献殷勤!南逸最近想娶个老婆,就是南宫府中老夫人院中的白露,老夫人也同意了

南宫阙此时知道此时身边的这三人在玩勾心斗角,他那寒冽的目光望向南涯!

南涯赶紧说道:“奴才听大人的!”

秦重抚额!

南宫阙说道:“那就跟着秦重吧!”

秦重觉得南宫阙在故意针对他!秦重又赶紧说道:“南宫大人,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南宫阙挑眉,眉底有着淡淡的寒意!

“柳七喜欢男人!”秦重说道!当然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才不正常!

南涯松了一口气,本来以为自己喜欢男人,会被人另眼相看现在连柳大人都喜欢的是男人,那么南涯觉得自己也不算是个异类!

南宫阙瞟了一眼南逸,说道:“南逸你先出去盯着!”

南逸看到南宫阙那般严肃的表示,恭敬的点头,提姜身出门,掠到了房顶,那个位置很宽阔,很容易看到各个死角!

南宫阙瞟了一眼房中的南涯和秦重,缓缓而道:“说吧!”

南涯一惊,突然就跪了下来,说道:“大人,奴才知错,奴才仰慕秦……”

啪!秦重手中的扇子一把敲在南涯的头顶,目光愤愤的!冷冷的剜了一眼南涯,然后才抬眸,对南宫阙说道:“南宫大人想要知道什么?只要是秦重知道的,便一定会全数都说出来!”

南宫阙从旁边的包袱里拿出一卷画卷,画卷上的的女子清秀不俗,不算绝­色­,也不算倾城,不过眼底的温雅和柔和,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保护!南宫阙的声音冷冷的,说道:“这副画像是南涯从洛家带回来的,后来一直在渔阳县寻找!”

秦重眼睛一跳,眼底划过一丝让人看不透的光芒,点了点头,说道:“是!当初南涯从洛家带过来的时候,我和南涯的确是在渔阳县的各个地方寻找,也去了义庄,义庄被烧毁过,里面的骸骨大多被野狼叼走!我们并没有找到洛小姐的尸体,而且后来柳七也替您找出一副少女的尸骨拼凑起来……”

南宫阙那凌厉的目光望过来,秦重突然住了嘴!南宫阙望向南涯:“你说!”

南涯战战兢兢的说道:“请大人恕罪,奴才一时疏忽,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大人!”

“说!”南宫阙的语气清冷!

秦重心底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吗?柳七就算是洛小姐,她与赵六道同床共枕快两年,难道还能是从前的洛小姐吗?

南涯脸­色­惊惶,小心翼翼的说道:“洛小姐的画像被人改过几笔!”

“是谁?”南宫阙冷冷的蹙眉!

南涯望向秦重!

秦重挥了挥袖,说道:“南涯,你出去!”

南涯怔赚见南宫阙与点头,于是也跟着出了门!看到南涯离开,秦重才缓缓而道:“南宫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

院外的风声呼啸而来,带着一丝丝寒意,天边的几颗星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 [,]

主院内,柳七整个身子都没在木桶里,伸出如玉般的手臂,敲了敲旁边的木制镂空屏风!屏风的另一边有着轻微的水声,柳七凤眸邪邪的挑起,说道:“六道,咱们现在的关系,不需要在旁边隔个屏风了吧!”

六道舀水的手僵了僵了,俊逸无双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恍惚,眼前热气萦绕,细碎的雾气沾湿了墨黑的睫毛以及额前墨发!

柳七突然从水中站了起来,奋力的推开接在他们之间的木制屏风,六道闻声抬眸,目光凝了凝,不自觉的伸手过去,正好撞上她纤细柔软的手掌,湿湿的,带着几分雾气,滑滑的,那种触动的感觉一直触动到了他的心底!

柳七的手指翻过来,勾了勾他的掌心,“你力气大,把屏风移开!”

六道喉间滑动了一下,没有松手,他很紧张,之前一直渴望的,现在突然就在眼前,又觉得犹豫不决!

柳七叹了一口气,她此时半个身子已经从水底站了起来,踮着脚尖去推,然后整个隔离的屏风哐啷一声倒在了地上!

屋外,宋洪和彩鹊冲了进来!

“出去!”六道一声沉吼!声音中夹杂着暴怒!

柳七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屏风,又看了一眼,情急之时六道突然抓过旁边的衣袍盖在自己的身上,微微的笑了笑,对彩鹊说道:“所有的人不得靠近房间十尺以内,还有,不要让任何人进入院中!”

彩鹊已经关了门,恭敬的回了一声!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然后轻盈的脚步声渐远!

赵六道气息粗重,手掌还覆着她的肩,湿湿的衣袍挡着她的前胸

------题外话------

某风:南涯,有人说要把司徒大人送你!

南涯:老子眼光没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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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抉择,默默守护

( 之所以让彩鹊他们守在门口,一方面是不是想让他们听到,另一方面是府中还有秦重和南宫阙,她不消有人来打扰

柳七朝他微微一笑,倾身过来,整个人从自己身边的浴桶处滑到了他的身边,笑眯眯的勾着他的脖子:“心肝儿,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还等什么?”

六道心脏狂跳,有些颤抖的将她抱在怀里

柳七咬着他的耳朵,“六道,抱我上床吧”

六道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她突然从水中跃出,走向了床榻

跳跃的烛光映着她那张因水气映红的诱人脸蛋,他喉咙滚了一下,俯身吻了上来,细细的,灼灼的,像一汪平静的清泉,伸手一探,荡漾出最华丽的涟漪,微波一层层的荡漾过来,他的手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

柳七轻轻吟了一声,手掌握住了他另一只手,手指相扣,她妩媚一笑,想要翻身,六道手臂动了动,将她压住

柳七摇了摇头,湿淋淋的青丝铺在柔软的枕面上,相互缠绕着,他那低醇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不要动!我要在上”

她肯定不能试图的想要在上面,他可以纵容她任何事情,只是这个,他不允许他不消如意做什么事情都这么强势冷硬,他可以替她做很多,不消她以后活得这么累!

她觉得全身都置身温暖的湖泊里,湖泊中涟漪浮脯漫天五彩的落英,她不自觉的贴身,有些痴迷,有些心底难耐!

窗外春风吹过庭院,树梢瑟瑟而响,天边的星辰似悄悄的­阴­晦于云层当中室内,一室沉香沁腹,帷帐深深,朦胧的烛光跳动着暧昧暖­色­的光芒!

身下,她眸­色­迷离,扣紧了他的手掌,轻咬着红­唇­,朝他点了点头!

“……”之前的酥软一瞬间的被破灭,撕裂的感觉蔓延过四肢八骸

真正灵魂与血­肉­的相融,他轻轻的吻下她眼角细碎的泪痕,怔怔的不敢再动!

“如意?!”他声音轻哑,紧张,无措,甚至有些惊惶,怔怔的踌躇!

“还好!你继续……”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扣紧了他的手掌……

他低头轻吮她的­唇­,然后全身心的突关深入……

帷幔影绰,荡漾一室低低呢喃喘息!寒风吹过初生的花瓣落在了窗棂处,随着风声的拂动,轻轻的颤了颤,被风吹落窗台,打了几个旋儿落在了露出冒了新叶的草尖之上,粉的花,­嫩­绿的叶,在窗檐的夜灯下,照耀出一片最单纯原始的华丽,是最极致的颠峰!

偏院,秦重低头,怔怔的看着脚下的地板,他知道以南宫大人的敏锐,不可能不知道柳七之前的一些疑点!南宫阙之前不愿意提及,定然是埋藏在心底的有些什么东西,南宫大人不愿意触碰,怕一触,就会改变!

此时再的听到这些,南宫阙那张俊逸的脸突然泛着青白之­色­,指甲扣住掌心,嘴角也泛着淡淡的苍白,声音冷冽异常:“好了,你出去吧!”

秦重小心翼翼的说道:“南宫大人,您当真要去跟她说?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说了又有什么用?”而且在她的心底,根本就没有你!

南宫阙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挥了挥,秦重有些紧张的退出房间,然后轻轻的带上了门!南宫阙目光复杂,心底有着隐隐的躁动,她还活着,还活着!一直都在他的身边,他就知道一直都知道!可是她为什么样不愿意认他?一直不愿意?她宁可自己受这么多的苦,陪着另一个男人从泥泞中一步一步的坚难走出?

南逸进门,恭敬的站在一旁

南宫阙抬眸,深邃的眸光望过来

南逸心底有抹惶恐,说道:“南宫大人,柳大人院中高手如云,此时都离主卧十尺以外,却又步步谨慎,连只苍蝇的飞不出去!”

错过,便是一辈子的事!南宫阙苦笑,当初怎么会没看明白?为什么?

他一身寂寥的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目光远远的望了过去,看到主院的方面夜灯摇曳,树影绰绰,他的脑中一瞬间的冒出一个想法!或者还来得及吧!秦重说他们只是……只是同床,并没……

想到这里,他快步从房门走出,朝柳七的院子里走过去!南逸紧张的跟在身后!南宫阙刚刚走入院子,就被门口的天鸠和宋洪拦住了!

南宫阙眸­色­渐寒!

南逸冷道:“南宫大人要见柳大人,你们还不去传报?”南逸又望了一眼守在院外,那几个曾经是南宫阙送过来的给柳七的护卫

那几个护卫被挤出主院内,只守在门口,他们也没有权力这么做,况且整个府中,赵六道的人,谁敢碰!

宋洪恭敬的说道:“柳大人有命,任何人不得入内!”

南宫阙站在门口,看着主卧内的烛火,忽明忽暗,他心底有抹奇怪的感觉,却又一时说不清楚静静的站在院外,看着那透过门棂闪烁过来的朦胧光线!

南逸见不得宋洪这么嚣张,连当今丞相都不放在眼底!顿时愤愤道:“屋中明明还家烛光,柳大人根本没有睡,­干­嘛不见南宫大人!南宫大人是客,柳大人何曾招待过?”

天鸠和宋洪的眼底和心底只忠心于赵六道,对于南宫阙,他们是根本不屑惧怕的!

南宫阙甩袖,迈入院子,宋洪手中的刀已经横了过来,与南逸对峙!院中一方是赵六道培养的护卫,一方是南宫阙曾经送给柳七的护卫,现在两方都在对峙着,气氛有些奇怪!

南逸气得恼愤,对着主屋的方向吼道:“柳大人,南宫大人有事相见!”

屋内,六道剑眉蹙了蹙,他此时全身都被一股极致的酥软包围,被人破坏,心底有着不悦!第一次被人打扰,胸口有过愤怒,而且有倾泻洪流之势

柳七握了握他的手掌,微白的脸­色­扯上一丝笑意,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成事,你可不能半途而废!”

六道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额,看她如此苍白的脸­色­,心底泛着浓浓的心疼,早知如此,他就不这么冲动!明知会很痛,可是她毅然让他进入他知道她很痛,可是他又何尝不是!朦胧的烛光闪耀,他轻轻的动了动,床头深幔荡漾起婆娑的风影,渐渐的越来越激烈!

南宫阙被挡在院外,而南逸的叫了两声,里屋根本没有动静,也没有人走出南逸也有些气愤了,强行要冲过去,院内走出一个纤巧的身影,身影虽纤巧,却有着浓浓的凌厉暴发力,彩鹊手中的一根软鞭已经缠上了南逸的喉咙,声音冷冷的:“哪儿来的野狗,敢在柳大人的院中乱吠?”

南逸脸­色­­阴­寒,愤愤的说道:“柳大人府上的奴才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彩鹊冷笑:“规矩?柳府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既然是客人,我家主子定当以礼相待,但并不表示可以让客人在主人家里为所欲为!”

南逸语气更愤,“南宫大人要见柳大人!”

彩鹊冷冷的说道:“我家主子已 ... [,]

(经睡了!我想南宫大人定也不会强行所难吧!”

“你!”南逸的脖子越勒越紧,眼底迸出­射­出仇恨的光芒,愤愤看着彩鹊!

这么吵,秦重和南涯也赶了过来,南涯看到南逸受欺负,顿时眼睛就红了,冲上去要与彩鹊相斗,宋洪一把拦住了他!

南宫阙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住手!”

南涯退了回来!

彩鹊也很识相的松开了南逸,南逸盯着彩鹊那张凶悍的脸,眼底露出凶光!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挟持了!南逸之前看到彩鹊出来,以为她只是一个丫环而已,没想过深藏不露!一时疏忽,结果在一个女人手底下吃了亏!

南宫阙突然缓缓而道:“是在下唐突了!”说罢,浑身都泛着一股忧伤和落魄气息,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

第二天,柳七一身酸痛的从被中爬了起来,揉了揉额角,目光瞟向身边,正睡得沉稳的六道,摇了摇头:“冲动是魔鬼!”

柳七微微有些恍惚,抱着一截被子,探出手去拿旁边的衣袍,结果整个人从床上滚落下来,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呼~”她痛得咬牙切齿,抱着摔痛的膝盖揉着,低头看到身上鲜艳如花的红痕,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窘­色­,猛然一抬头碰入一双幽深的墨眸里!

六道此时也醒了,看她摔在了床上,剑眉微微一皱,光着身体从床上下来,将她抱了回床上!

柳七呵呵的笑着:“你睡觉不老实哦,我不是自己摔下来的!”

六道也懒得解释,看到她眼底的狡黠和小俏皮,突然觉得身体又发生了异样六道转身走到旁边的榻边,拿上衣袍穿上!

门外彩鹊一直恭恭敬敬的站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奴婢可以进来吗?”

六道习惯自己穿好衣服之后,再替柳七穿好衣服,束胸的时候,他看到她肌肤上的点点如红梅妖娆绽放的痕迹,俊逸无双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柳七却一脸淡笑的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放在那片种了玫瑰的肌肤上!

六道手一缩,说道:“快穿衣服吧,彩鹊进来了!”

柳七伸出手臂,淡笑着,看着他给她束胸,本来应该束得很紧的,可是六道突然退停,又拉松了一下,六道抬眸,看到柳七一脸笑意,清沉的说道:“太紧了长不大!”

“你嫌锌”柳七眼底冒出一抹凶光?

“……”六道无语,盯着她又看了一眼,确实是鞋比起军中那些军妓要小得多了!当然给他十万个胆,他也不敢说的!

柳七已经穿好了内袍,六道拿了一件淡青­色­的外袍过来给她拿上!彩鹊已经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身后跟着的是柳竹和柳梅两人!

柳竹放下水盆,走到床边正要去铺床,柳七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赶紧言道:“等等!”

柳竹僵僵的站在那里,一脸的疑惑!

柳七叹了一口气,说道:“床先不用整理,你们南宫大人今天早上吃什么?把早餐全部都放到客厅中去吧,大家一起吃才热闹”

柳竹和柳梅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欢欢喜喜的跑去跟水碧汇报了!昨天晚上柳大人就没有陪南宫大人吃饭,今天吃早餐也是一样的!昨天晚上南宫大人好像还生气了!这下柳大人亲自陪着南宫大人用膳,南宫大人应该不会那么尴尬了吧!

柳七看着两个丫环离开,松了一口气,床上昨夜的痕迹,她肯定不能让南宫阙送来的丫环知道,不过这个彩鹊,她心底也有些不太放心!

彩鹊一直低着头,等着柳七的命令,柳七不让柳竹他们整理床铺,她自然也不敢!柳七淡淡的说道:“彩鹊,你弄吧!”

六道抬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她不相信南宫阙的丫环,却相信了他给她安排的丫环!柳七拍着六道的胸脯,缓缓而道:“心肝儿,昨夜你这么卖力,爷回头赏你!”

六道嘴角又抽了抽,脸­色­微微的泛红,又有些的的问道:“如意,你还痛吗?”

柳七凤眸轻轻的弯了起来,在他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不痛!”

彩鹊收拾着床铺,突然听到身后的柳七说道:“把床单和被套全部都换了下来处理掉,别让人看到!”

彩鹊看到床上的痕迹,冷锐的眸­色­突然泛过一丝尴尬,她小心翼翼的朝六道望过来,六道正拧­干­毛巾给柳七擦脸

彩鹊明白那个不能让人看到的真正意思!当然也不敢胡乱猜测主子之间的关系,只是恭敬的点头:“奴婢明白!”

六道目光瞟过彩鹊手中换下来的床单,盯着那抹妖娆,脸­色­又红了红!

柳七扯了扯他的衣袍,­唇­角微勾,她都没脸红,他­干­嘛脸红成这样?

等到彩鹊出去,六道突然抱着了她,喃喃道:“如意,你的情义,我一辈子都不负!”

柳七深深呼吸,嗅到他身上清新的气息,莞尔一笑,“我从来不曾后悔过!”

一开始她就已经想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也没想过后悔,哪怕万劫不复,也如是!现在她和他的关系,又更深入了一层,她给他所有的一切,他回报给她,他所拥有的一切!

柳七松开六道,嫣然浅笑的看着他,淡然的眼底多了几分缠绵的柔情,六道被她盯得窘迫万分,拿起了旁边的翠玉玳栳子过来给她梳头!

片刻,水碧已经做好了早饭,过来禀报!

六道手中的梳子正从她墨玉如锻的发丝中滑下,她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想到之前那个长发及腰的承诺,六道突然想到昨夜的冲动,顿时又有些愧疚,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媒妁之言都不曾,就已经和她有夫妻之实!

柳七似看透了六道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一直同床共枕,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比任何夫妻之间的关系更加坚固,何必要那些虚无的东西?”

不过六道还是觉得就这么让她自己的全部给他,他觉得受宠若惊,心中暗暗的决定,以后他要把最好的都给她,要她给创造一个天下最盛大豪华的成亲礼

柳七和六道来到饭厅的时候,南宫阙与秦重已经到了!

秦重看了一眼柳七,觉得柳七今天的气­色­有些怪怪的!秦重那双清朗的眉宇微微的皱了皱,因为他觉得今天的赵六道也不一样,两个人都是怪怪的!

南宫阙看到柳七和赵六道同时进门的那一刹那,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痛苦光芒,然后苦涩的一笑,叫道:“小七”

四方的桌子,秦重坐在南宫阙的对面,自然南宫阙身边的位子是给柳七坐的!柳七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秦重!

秦重一脸无辜,低头端起手边的稀粥,说道:“饿了,大家赶紧吃饭!等会还要去查城中瘟疫的事情!”而且南宫大人还要调查朝中有人买官捐官的事情!

六道冷冷的瞟了一眼秦重!

南宫阙看到六道的时候 ... [,]

(,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冷的寒芒,不过六道的身份,不允许他怎么样,南宫阙倒还是很大度的朝六道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打过招呼了!

六道也朝他看了一眼,眸­色­淡淡的,没有丝毫的表情,也算是回敬了一下,然后坐在了桌前!

柳七坐在了六道的对面,笑眯眯的望向南宫阙,说道:“阙哥哥,早啊”

南宫阙猛然听到她叫他阙哥哥,就好像回到十多年前那个秋日明朗的午后,一身稚气的女童拉着他的手,叫他阙哥哥,要他带着她去湖里采莲,去水边抓虾的场景!

柳七夹了一个黄金烧麦放到南宫阙的碗里,觉得南宫阙看她的眼神很奇怪,难道是因为昨天六道拉着她突然离开的缘故吗?

南宫阙在心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夹了一块碗豆糕递到她的碗中,偶尔瞟到了她脖间的红痕,筷子突然一抖,那块碗豆糕掉在了桌上!

她虽然极力的用高高的领子挡住了,可是他还是看清楚了,他不会不知道那诱人的红痕代表什么?南宫阙指尖握紧筷子,眼底闪过一丝痛苦的光芒,然后尴尬的一笑,看着掉落在桌上的碗豆糕,说道:“对不起!”

柳七赶紧将掉在桌上的夹了起来,放回自己的碗里,浅浅一笑,“阙哥哥给我夹的,就算掉地上也吃!”

她一身男装,嫣然一笑,不算绝­色­,却气质倾城!南宫阙心底一阵酸涩,将柳七的碗拿了过来,说道:“掉桌上都脏了,别吃了!”

柳七抓着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阙哥哥,真没有事!”

南宫阙的手掌触到她那纤瘦柔软的指尖,心底像触电一般,荡漾起阵阵的涟漪,一只粗砺的手掌伸过来,抢走了柳七那碗稀粥!

柳七弯­唇­,看到六道将自己的碗递了过来!六道换完碗,端着碗便喝,也不计较什么掉在桌上脏不脏的糕点了!

柳七从盘中拿了一个­鸡­蛋敲开,然后递了过来!南宫阙正想去接,六道那手已经伸了过来,将剥好的­鸡­蛋一口吞下,接着喝粥!

南宫阙伸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的缩了回来,他心底有丝恨恨的情愫,是针对赵六道的!

柳七在一旁提醒道:“六道,吃慢点!”

“嗯!”六道抬眸看了她一眼!明明幽深的寒眸里闪过一丝柔情!

南宫阙觉得心口猛然的痛楚起来,一顿时饭也不知道怎么吃的,食之无味,心事重重!她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为何不愿意相认?还是因为他错把洛家的丫环芊芊当成了她,宠幸了那丫环一夜,结果她生气了,不愿意原谅他?

秦重心底也不好受,觉得餐桌上的气氛实在是太诡谲了一个是她的前未婚夫,一个是她现在最爱的人,秦重一早就知道柳七心底是怎么选择的!

本来秦重想着,如果能挽回柳七对南宫阙的情义,那么他就尽力!然后再跟南宫阙说明,柳七就是洛家小姐,就是病死途中,突然又复活的洛家小姐!但是柳七和六道现在的这种关系!秦重觉得南宫阙还是不知道得好,南宫阙对洛小姐用情至深,还承诺三年之内绝不娶妻和纳妾,他要是知道柳七就是洛小姐,而柳七的心底又根本没有他,秦重觉得南宫阙会承受不来!

南宫阙现在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让秦重心底有更加的难受了,直恨自己当初怎么就一时冲动将真相给告诉了南宫阙?

秦重此时心底复杂得很,一方面愧疚,一方面又愤怒觉得自己夹在这中间,里外都不是人!纠结得很

柳七觉得南宫阙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有六道在身边,其他的男人于她来说,一般都会下意识的去忽视!

南宫阙突然淡淡一笑,说道:“小七,今天可否陪我喝酒?”

柳七愣了愣,凤眸微抬,淡淡的望过来,似乎看到南宫阙眼底一闪而逝的痛苦光芒,她心底也跟着轻颤了一下,她知道这是这具身体看到南宫阙的本能反应,因他喜而喜,因他忧而忧!柳七有时候在想,洛家小姐到底是有多喜欢南宫阙,以至于将南宫阙的影子都层层的融入了自己的血液当中

不过纵使身体里的本能再怎么颤抖,柳七一直都是很理­性­的!她微微一笑,“阙哥哥怎么想起要喝酒?”

南宫阙苦涩一笑,“遇到些伤心的事想找个人倾诉,不知道小七愿不愿意?”

六道那冷锐的目光瞟过来,冷冷的瞟了一眼南宫阙!

南宫阙见惯风浪,又从小就位居高位,不过将六道那种威胁的目光放眼底,他甚至还会觉得是六道抢了他的东西!六道有什么资格抢他的?他从小就高高在上,母亲曾经是摄政的长公主,少年封相,不知比赵六道强多少倍!可是她就是喜欢赵六道!

柳七在桌下伸脚踢了踢六道,然后一脸的明媚,说道:“好艾当然愿意奉陪!”

六道眼神有些寒!

柳七想着六道吃起醋来,也挺不好收拾的!只好想着等会,再好好的跟六道说清楚吧!六道并非不相信她,六道只是害怕属于自己的,会突然离他而去!南宫阙是个危险的人物,他心中紧张不已

一顿早餐,吃得各种心思滋味!秦重再也受不了,拿了两个花卷直接走人了!这气氛太诡谲,他实在是承受不来!

六道却一边吃着,还一边夹上早点放到柳七的碗里!

柳七摇了摇头:“六道,我吃不下了!”

“你昨天晚上太累,要多吃点”六道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柳七正想开口说:他也是一样

想到南宫阙在这里,只好收起了调戏六道的戏码,讪讪的朝南宫阙笑了笑!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她也不想解释,因为没有解释的必要!

南宫阙不习惯柳七对他的谨慎和疏离,看到她和六道肆无忌惮的有说有笑,他也消柳七能这么对他!

六道吃得很快,吃完之后,收到天鸠递过来的情报,直接便出了府!

府外,一身掌柜的衣袍,四五十多岁,脚步轻盈,先前是华夏镖局的大掌柜通天,通天对郭雄一直忠心,郭雄把六道当成兄弟,通天自然也将六道认成了主子,他快步的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六爷,青灯教的圣姑最近在各地收取这几个药材!这上面所记载的是一些普通的,治疗风寒感冒的药材!”

六道接过他手中的纸条,沉沉的点头点头,将这药方拿给如意看,或许如意会有所发现!

追魂一身风­骚­花旦曲娘的装扮,脸上涂着彩­色­的油彩,走过来的时候,声音冷肃:“六爷,昨天晚上,青州知府地牢,有人将司徒澄给救走了!牢中狱卒皆没有发现!他们都中了一种来自东宛国的异香,闻过之后,会有一瞬间的时间丧失某一段记忆!”

六道一听到司徒澄逃了,脸上一片凛洌的寒意!

追魂又说道:“司徒澄到现在也没有跟东厂联系,我觉得不是东厂的人所救!”

“查!”六道一甩袖,朝青州知府的大牢中走去!司徒澄被废了一条腿 ... [,]

(,又受过那些刑罚,根本不可能自己走出去!

六道带上身边的两个护卫苍鼠和玄鹰赶到地牢探查!苍鼠遇事敏锐,特别是对气味,而玄鹰却是追踪高手,任何狡猾的敌人都逃不过他追踪的手段!

六道从地牢中一路搜寻,最后在城中南街的一片圣姑庙中退下来庙人是城中百姓供奉的对圣姑石像,石像是一袭逶迤的飘逸长裙,头上的青纱从头罩到脚,看不清身材面目,不过石像隐约的看到的是一个女子曼妙的身形的女子涅!

百姓们对圣姑崇拜,自然将圣姑想象成天底下最美的人,绝世无双!

玄鹰敲了敲放石像的台子,台阶一片砖头处突然出现一个空荡荡的声响,玄鹰走过去,轻轻的将砖头拿出来!石像缓缓的移开,露出一方四四方方的地道入口!苍鼠率先走了下去!玄鹰看了地道一眼,突然拉住了苍鼠,语气严肃,“等等!”

说完,捡了旁边的一块石子从地道的台阶处扔了下去!

“唰!”的一阵箭击声,密密麻麻得完全不留一点儿的缝隙!

完全没有通过的可能!

苍鼠那脸­色­倏然一白,再次捡了一块石头扔了下去,箭雨再次密密麻麻的从石壁缝中­射­了出来!苍鼠突然说道:“这个地道是以前的,不过机关暗器却好像是刚刚设计出来的!”

六道那锐利的目光扫一眼,声音清沉凛洌:“可以爬过去!”

玄鹰突然反应了过来,“主子眼光锐利,那箭雨虽­射­得密,但是底下三十公分的的距离是没有暗器的!”

六道走到了苍鼠的面前,动作速度的从台阶处滚落下去,落到了底下的台板上!四周的箭矢飞过来,没有伤到他半分!他在底下的石板上看到一丝血迹!血液是新鲜的,他同时还有墙壁的暗处发现了血指印

此时玄鹰和苍鼠也从台阶顶站滚了下来,站在了六道的身边,一脸的恭敬与谨慎!

六道如今有权有势,司徒澄又是秘密来青州的,六道要搜索他,名正言顺

同时,柳七也收到了青州知府送过来的急书,昨夜抓到的那个案犯逃狱,柳七秀眉一皱,正欲回大牢查看,彩鹊恭敬的走了过来,将六道吩咐的事情告诉了她!

原来六道已经替她去做了,六道如今的行事作风凌厉风行,又比以前成熟许多,很多的事情,她能想到的,六道也能想到!柳七想了想,以后什么事情都有六道替她做了,她以后岂不是只要当米虫就好了?

南宫阙看到她眸底一闪而逝的柔软,心中又猛然的一阵刺痛,将水碧温好的酒水拿了过来,倒满了她面前的瓷杯!

柳七端上酒杯,秀丽的笑脸嫣然明媚,笑眯眯的说道:“阙哥哥,我敬你!”

南宫阙温和的一笑,看着她一饮而粳也拿起杯中,一口喝粳辛辣的酒水刺激着他的喉咙,他忍不住的掩嘴咳嗽了一声

柳七紧张的过来替他拂背,“阙哥哥,这青州地寒,酿的酒也比盛京的烈”

南宫阙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有后苍凉与紧张,缓缓而道:“小七,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柳七淡淡的笑着,手掌抽不回来,南宫阙的力气突然很大,不过更多的是执意,她心底闪过一丝微漾,说道:“阙哥哥惊才绝世,年纪轻轻位居高位,家世显赫,却又平易近人,阙哥哥很好!”

南宫阙苦笑,既然很好,你为什么不愿意?

柳七疑惑的问道:“阙哥哥,你今天有些奇怪!”

南宫阙强行的将她拉坐到自己的腿上,此时心底一片混乱,爱之深,情之切!她不会懂,“小七,我觉得我喜欢你,离不离开你了”

柳七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一向行为举止得体,又温文而雅的南宫阙怎么会有这么一翻举动?她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阙哥哥,我是男人!”

南宫阙身子一僵,她是铁了心的不想让他知道她的身份,他心中苦涩,缓缓而道:“小七,假如你是洛家嫡女,你会不会因为我错把丫环当成你,你怀恨在心?”

柳七已经从他的身边站了起来,拉了拉身上的衣袍,“怎么会?阙哥哥当时也不知道,才会被小人所蒙骗!”

“如果你是楚楚,你会原谅我吗?”南宫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悲伤

“当然会!”柳七端起酒壶过来给他倒酒!

南宫阙眼底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握住了柳七端酒壶的手,“你真的会原谅我吗?”

“会”柳七认真的点头,不过还是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从南宫阙的掌中抽开,然后讪讪的笑了笑,“阙哥哥,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我想洛小姐在天之灵,她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安心的!你为何不放过她,让她的灵魂可以得到自由,让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呢?”

南宫阙心口猛然的被人扎了一下,鲜血淋淋,然后淡淡的一笑,点了点头,他承认,他之前一直有私心,自私的想要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当他看到,她的眼底根本没有他的影子时,他又有些犹豫了!

“她消我放过她?”

“是艾阙哥哥,你放过她吧,让她的灵魂得到自由”柳七坐下,端起旁边的酒杯灌了一口,她也不知道为何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底会突然的刺痛一下!就好像是痛苦的在抉择一件事情!她很反感自己身体那些洛家小姐本能的反应!又多喝了几口酒压了压,秀眉紧紧的皱眉

南宫阙见她如此,以为她心中也藏着和他心中一样的事,不愿意面对,于是也陪着她默默的喝了不少!

柳七酒量还算很好,喝到最后,看到南宫阙那张微醉的脸,轻轻的一笑!

南宫阙突然放下酒杯,问她:“小七,你现在可否觉得心中快乐?”

“是”她双颊微红,凤眸微微的泛起一丝邪魅的弧度

“因为他?”南宫阙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涩

“因为他”柳七揉了揉额,看了一眼旁边五六个酒坛,有些意外,怎么不知不觉的就喝了这么多!

南宫阙心底残留的一点消,瞬间也破灭了!踉跄着站了起来,月白­色­长袖划过一道华丽的弧度!

柳七头也有些晕,不过目光却清明,看到南宫阙似乎要摔倒,赶紧过来扶了一下!南宫阙握住她柔软的手腕不愿意松开,浓浓的酒香弥漫过来,他声音醇厚如酒,“小七,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倾尽所有满足你!

“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柳七嫣然一笑!

南宫阙微微怔了怔,他应该去夺走她已经得到的吗?

不应该!原本就是他不对,他新婚之夜认错了人,他调查未婚妻死因,硬生生的与她错过,现在更是错得很远!

他的身体突然一晃,摔了下去,连带着扶他的柳七也摔倒了地上!她的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她微醉的双颊就要他的眼前,像天边最漂亮的一抹晚霞,他甚至都 ... [,]

(不敢去碰触!

柳七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有些愧疚的说道:“阙哥哥,我没站稳!”

南宫阙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盯着她的右脚,那里有个疤痕,他想亲眼见见!亲眼见见才能彻底的死心,可是他又害怕,见了又如何?应该怎么办?

总之,他是得不到的!

春日的繁花随风飘散过来,落在了她的发梢,衬着她粉­嫩­无双的脸蛋,他突然一笑,这一笑似乎看破一切,将他这一生所压抑的眷恋都张开手掌,轻轻的放开!罢了,她过得好,心中无伤,就行了,他得不到的幸福,只愿她得到

柳七伸手过来扶他,他突然收回了手,说道:“小七,城中之事我会派人尽力的帮你!”

柳七凤眸轻眯,酡红的脸上泛着明媚诱人的­色­彩,“多谢阙哥哥了”

“我们之间,不用总说谢你忘记了,我们是早就结拜兄……弟”他消她把他当成可以依靠的朋友,而不是谨慎又小心的陌生人

柳七轻轻的笑着,仰头,光洁如玉的脸蛋对着正对着正午明媚耀眼的春阳,那样的温暖与蛊惑

秦重匆匆的抱着一堆公文赶了过来,看了一眼南宫阙和柳七,踌躇着,不知道应不应该上前来?那样的风景,他实在不忍心打扰!

“秦重!”柳七突然瞟见了他!

秦重摇了摇头,走了过去,放公文往石桌上一放,说道:“这里全是名单上所写官员的资料,还有一份资料是我从郡守衙门里翻出来的,里面有一份关于四年前青州靖河大坝维护修建的事情!但是我问过城中的百姓,以及大坝附近的居民,说靖河大坝根本没有维护修建过!里面的用来建坝维修的银两有三十万,不知去向!”

柳七刚刚喝过洒,头虽有些晕晕沉沉的,但是思绪还算清明,伸手接过秦重手中的公文,说道:“加上那未找到的税银十万两,一个有四十万两银不知去向!”

南宫阙抚额,坐在了下来

秦重点了点头,闻到满院的酒气,淡淡的摇了摇头

柳七盯着院中一株紫藤发呆,突然想到在上郡知县的书籍中发现的字块,“府宅后院扶桑花下”但是苏知县的府宅后院根本没有种什么扶桑花,甚至连后院那土都是新翻过的!

南涯匆匆的赶了过来,脸­色­凝重,“柳大人,刚刚万家庄万大小姐派来过来传话,说苏仪姑娘不见了!问问是不是到了柳府!”

秦重突然站了起来,“苏仪怎么会突然不见,什么时候的事?”

南涯说道:“三天前!万小姐以为苏姑娘只是出庄走走,结果一直不见她回来,而且还发现,她的衣服包袱一件也没有拿走,万小姐很的!”

柳七拂袖,站了起来!

南宫阙的脸上也微微露出一丝寒意

柳七说道:“叫青州内城军统领苏和过来,命他全城搜查苏仪的行踪!”

彩鹊赶紧跟上,说道:“回主子的话,六爷已经派出大量的内城军在搜查叛逃逃犯的事宜”

柳七瞟了一眼秦重,指了指旁边的公文,示意他拿上!秦重轻哼,只得将大叠的公文拿了起来

花絮飘飞,柳七突然汀了脚步,目光扫过后院,然后径直的走了过去,指着院中的一花园,对身后的宋洪说道:“把这里翻开!”

秦重一愣,“好好的花圃为什么翻开?”

柳七淡淡的说道:“不好看!”

南宫阙似也明白了一些什么,对南逸说道:“去帮忙!”

半刻钟的工夫,整个花园已经全部翻开,各种花草杂乱的倒在院中,柳七在翻开的土层中一点一点的寻找!

“小七,你看这里!”南宫阙突然敲了敲其中的一个地砖,有空荡荡的声音!

柳七拍了拍手中的脏泥,走了过来,命宋洪将地砖撬开,里面有个油布包着的布包!她目光中顿时泛起阵阵幽寒的气息,伸手将布包拿了出来,打开之后,看到的是另一半的帛锦!

秦重惊喜道:“原来另一半的朝中名单在这里!”

之前所说的府宅后院,根本不是什么知县府宅的后院,而是郡守府,就一直在柳七的眼皮子底下,柳七觉得院中的植物有些怪怪的,因为种植的都是扶桑花!

柳七将名单拿了出来,粗略的看了一眼,脸­色­顿时煞白!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名字在上面!

“怎么啦?”南宫阙小心的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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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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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阙看到她那苍白的脸­色­,不由得一阵疑惑,再次提醒道:“小七,你怎么啦?”

柳七握紧着手中的帛锦,清瘦的指甲泛着青白,心底不停的在说着,不可能绝不可能!三哥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上面?三哥一向淡泊名利,怎么可能与这件事情有关?

“柳七?”秦重此时也是一脸的疑惑!

柳七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什么?”她一脸的疑惑,盯着秦重和南宫阙,然后嫣然一笑,掩饰心里的慌乱!

秦重摇了摇头,喃喃的说道:“真不知道你刚才发呆在想什么?现在我们拥有了整份的名单,是时候研究名单的玄机了!可惜另外半份是抄录的!”

柳七从怀中掏出六道拿回来的另一半,说道:“另一半在这里!”

秦重瞟了她一眼,说道:“我明明看到你把东西交给了陆枢,难道你交给陆枢的是假的?”

“我交给陆枢的是真的!六道拿回来的!”柳七瞠了秦重一眼!

秦重微怔,眼底闪过一丝异­色­,然后心底猛然一惊,赵六道能替她拿回东西,又能替她培养亲信,看起来,六道的现在是越来越不简单了!而且连叶氏的数次陷害都能安全无虞的抵挡过去,不容小觑!

柳七将两张帛锦拼了起来,那上面的名单里,没有司徒澄的名字!这令她很意外,上面那个只剩下一半的司字后面是司空朝她的眼底泛过一丝失望!

“这上面的名单很多倚护于叶氏,除了几个已经死了的以外,还有一些是朝中,一直站在中立的几个官员!”南宫阙微微的皱眉,又缓缓而道:“这些中立的官员与叶氏一党的官员相互之间有连姻,虽只是连姻庶子或者庶女,但是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秦重手中的扇子拍在了掌心之上,语气透着一抹认真谨慎,说道:“就是说叶氏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是五年前的事情,当时太子还在,肯定是叶氏替四皇子培养亲信,到时候一举推翻太子!”柳七看着拼凑起来的名单,总觉得三哥的名字怎么可能在里面,难道三哥知道一些什么吗?

“这些官员中的亲戚大多都在各个地方予给比较丰厚的官职”南宫阙皱眉,“看来真有买官之事!”

柳七咦了一声,指着两张帛锦中间的纹路说道:“好像是地图!再深挖!”她望向宋洪!

宋洪恭敬的点头,又开始在刚刚发现帛锦的地方,又深挖了半米之深,挖到一个四四方方的红木雕刻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便帐本!

她一页一页的翻开,果然看到上面各种记录,连青州底下的官员,大多数都是以钱财买得,一个知县五千两,知府一万两,郡知九千两!粗略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三四十万两!

“这样加起来的话,差不多一百两的银子不见了,能藏到哪儿?”秦重一声惊呼!

柳七没有在那帐本的上面看到三哥的名字,心底松了一口气,将帐本送到了南宫阙的手里,说道:“阙哥哥,有了这本账簿,我相信很多事情很快不能水露石出!”

柳七一直没有找到孙河藏起来针对司徒澄的证据,本来想着如果这里面有证据,便可将司徒澄一并拖下狱,结果却没有!她不知道是不是司徒澄太过小心,还是司徒澄根本没有参与!

司徒澄当年来凌家提亲的时候,说与三哥交好,是很好的朋友,还说他是受了三哥的委托来求娶将军家独女的!还送上了三哥所写的亲笔信函

柳七没有找到对付司徒澄的证据,心底难免有些失落,再加上青灯教圣姑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城中的百姓又开始事事依赖于圣姑了!有了圣姑的那些圣药,城中的染中瘟疫的百姓已经治好,而那些没有染上瘟疫的百姓却越来越开始沉迷于圣药第七天派出的圣药!

柳七觉得眼前的事情会越来越严重!司徒澄又从大牢被人劫走,不知道六道追踪得怎么样了?

关于从郡守府中找出来的东西,她差不多也明白了,五年前,青州郡守犯了错,后来被贬上郡县当县令!难怪那些东西会在现在府中!这么说来,苏知县先前也参与了的!当然也包括五年前上郡同知被杀一案!

夜静深,柳七在房间踱步,脸上露出一抹焦急,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外面的天­色­!

南宫阙已经得到买官卖官之事的重要证据和名单,决定第二日回盛京向皇帝禀报!他此时坐在柳七府中的书房里,怔怔的翻着一本新写的新律法论,上面所提出的关于刑法命案的一些详细谨慎的细节,以及必须处理得当的细节!注明废除贵庶之分,反对寒族与贵族犯法处理的各种不公,以及强调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并且刑法的惩罚还不轻,每一项都足可令人闻风丧胆,不敢再犯!

那上面的字记新鲜的,像刚写不久,字迹隽雅有力,泛着一抹睥睨冷肃之气!南宫阙一页一页缓缓的翻着,翻完之后,久久的没有说话!他佩服撰写的才气,更加看到新律法的铁血与无私!上面的字迹他最熟悉不过,正是柳七!

南宫阙微微苦涩的一笑,她写的这些,只怕是很难有机会实施起来吧!也好,不如就再帮她一把他苦涩的笑容里又多了几分敬佩,他从来不知道她的还有这种才能他将那本刚刚撰写好的书籍收起来眼底有着深深的暖意!

第166章、误民妖孽

( 秦重一惊,“什么?不会吧?”

搞得这么紧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柳七指了指手中的东西!秦重凑近,看了一眼,说道:“这什么翱这本野史而已,原来你念的就是这个啊怪渗人的野史尽是一些鬼怪,怪力乱神之说!我看你这表情,你是相信了不成?”

柳七说道:“我觉得上郡同知被杀案不会那么简单,包括凌家被诛,以及今天的这一场水患我觉得皆是有­阴­谋的!是有人一步一步的在算计!”

“你说什么?”秦重眼底微微的闪过一丝惊愕

“复国!周室后裔想要复国!”柳七秀眉紧皱,缓缓的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朝都灭国好几百年了,国泰民安的,有什么好复国的?再说了周朝的残留下来的余族都不知道有没有活的!”秦重挥了挥手,坐回了椅子上,然后懒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你看上面所述,以出生三个月活婴为引,城中出现两起丢婴案,而且婴儿皆是在百日以内,青灯教也是这两年才兴盛起来的,我仔细看过,这两年的时间里,也出过几例婴儿失踪案,不过失踪的皆是女婴,又是穷人家的,所以当时也不了了之”说到这里,柳七的眼底闪过一丝寒意,是为女子不何低人一等,不仅被弃,还要被邪教拿去充当药引所愤怒!

秦重一听,心底也猛然的一惊,说道:“青灯教如果当真是前朝留下来的后裔,那么,他们现在受百姓的如此爱戴,岂不是……”

“你说青灯教的真正教主到底是谁?”柳七皱了皱眉,拂袖站了起来,眸中映着跳跃的烛光

“难道不是那个圣姑?”秦重也有些疑惑,放下手中的笔

柳七将手中的野史收了起来,转身朝院外走去寒风吹过,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揉了揉鼻子

“柳七,你去哪儿?”秦重见她心事重重的出去,一脸的疑惑

柳七走出门,背对着秦重摆了摆手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命宋洪召集人马,出了府!

柳七直接奔往青灯教的总坛,此时青灯教总坛人群涌动,不少的难民开始加入青灯教内,以求得一餐的温饱

青灯教总坛人声鼎沸,许多新加入的教徒正在领取圣花的种子,总坛内火把耀眼,每十步皆有一个烧着火光的炭火盆!

城中百姓原本低迷的情绪,一到这里,便一个个的一脸虔诚的光芒!

柳七微微眯眸,看到总坛高处一顶青纱的辇轿,轿上的圣姑倚斜着身体,看不清此时他面目,柳七却知道他此时肯定是一脸的得意!

六道失踪与青灯教有关,想到这里,柳七不由得觉得心底有着浓浓的愤恨,天鸠恭敬的过来:“主子,今天是青灯教每月一度的祭祀大典!”

柳七点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命令官兵先掩藏好,等候时机!

柳七就不相信大典的时候,圣姑真会拿活婴来祭!而且那个活婴且不说是不是被遗弃,光凭用活婴祭祀,已经够令人产生心寒的感觉了!

圣姑斜躺在好里,看到那些底下的那帮愚民正全部都匍匐在地,恭敬虔诚的朝拜他,他心底生一抹冷意,圣姑身边坐着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男子坐在轮椅之上,露出一双­阴­寒仇恨的眸子!

一声鼓声一响,青风教大祭司上前来命人拿出三牲出来祭天!

圣姑厚厚的纱幔内露出一双冷寒的眸子,邪眸轻轻的眯了眯,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阴­恨男子!

祭天之后,圣姑突然缓缓的站了起来,声音清婉冷肃,对底下的众教徒说道:“青灯教创教二百余年,历任教主皆将事务交由圣姑来处理,现下教主现身,圣姑之责也已完成,现在请教主现身!”

坐在­阴­暗轮椅处一身墨袍的男子缓缓的被推了出来,气息­阴­冷,木制的轮子摩擦着光洁的地板,发出诡谲的轱辘声!

教主刚刚一现身,底下一帮教众顿时跪拜,大呼:“教主万岁!”

­阴­冷男子掩藏在黑­色­面具的脸上泛过一丝冷笑,声音轻哑,却也平和,缓缓而道:“青州城百姓遭此大劫,本座本不应现身,不过本座怜惜百姓之苦,特现身将可治百病的圣花种子送出”

“教主万岁,教主英明,青灯教救苦救难,千秋万世!”此时的教徒开始疯狂的吼叫起来!

­阴­冷男子接着说道:“吉时到,开炉!炼丹!”

一个一身青袍的教徒抱着一个麻布包着的包袱过来,将包袱打开,包袱中一个两三个月大小的女婴便被摆放于杵药的石槽之中,沉睡的女婴突然被石槽的冰凉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底下的教徒一阵的兴奋,那些新加入的却一脸的好奇!

­阴­冷男子那沉哑的声音响起:“动手!”

“那是个孩子!”

“才几个月!”

“这么锌!”

“不知道是谁家的?”

……

圣姑已经起身目光已经瞟向旁边的­阴­冷男子,然后抬头望向那些刚刚加入青灯教的教徒,缓缓而道:“此乃妖孽,靖湖大坝突然坍塌,淹没万户农田,泄掉一年所蓄用水,皆是此妖孽作怪!”

底下新加入的教徒被圣姑那话,说得懵懵懂懂可是一想到妖孽作祟,导致民不聊生,却不再多说,还是直接在那里大呼:

是直接在那里大呼:

“处死妖孽!”

“处死妖孽!”

……

圣姑那目光望向坐在轮椅上一脸­阴­寒的教主,教主缓缓的抬手,然后轻轻的放下,语气中毫无一丝的温度:“诛杀妖孽祭天!”

石槽上方的巨大石杵缓缓的落下,便可将放在石槽中的女婴杵血­肉­粉碎!

“咻!”的一阵风声,一道凌厉的身影从石槽中划过,捞起石槽中的女婴,同时一脚将旁边的一名青灯教徒踢到了那石槽处,吊着石杵的绳子突然断开,石杵急速的砸了下来那个被踢倒在石槽处的教徒还没有反应过来!

顿时一声血­肉­粉碎的声音,空气夹杂着浓浓的血气,还有脑浆的气息,那名教徒的头被砸得了血浆,顶着无头的身体还走了两走,然后轰死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变故,令所有的人皆是一惊,有些胆小的,看到那无头的身体还走了两步,顿时吓得晕了过去!

天鸠抱着女婴过来,柳七看了一眼天鸠怀中的孩子,眸­色­暗了暗!

圣姑勾­唇­,他想过她一定会反击,但没想到这么快!

坐在轮椅上的­阴­冷男子那一身的仇恨之气,愤愤的朝暗处越来越走近的柳七看过来!

青灯教的一帮教徒有些已经反应过来,正遇提刀动手,暗处的密林里无数寒光闪耀,明显就是箭矢的金属光芒!

圣姑冷冷一笑,声音婉转,“你终于还是来了!”

柳 ... [,]

(七一袭湛蓝­色­的官袍,玉带耀眼,缓缓的从一路火光中走了过来,隽秀的脸上一片冷厉严肃,走到青灯教圣姑的面前,又淡淡的瞟了一眼坐在台阶上的青灯教教主,冷冷的说道:“本官今日收到一民­妇­报案,说家中被水淹了,带着孩子入城寻求帮忙的时候,襁褓中的孩子突然不见了,那民­妇­急得哭天抢地,求死不活!本官看着不忍,呣子血­肉­相连,决定替那民­妇­找到孩子,命人全城搜查!没想到刚刚查到圣姑这里,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一时心急,命身边的护卫将孩子救下来!”

坐在轮椅上冷寒的男子一双仇恨的目光望过来,恨恨的看着柳七,声音低哑诡谲,带着浓浓的杀意,说道:“那是妖孽,我青灯教奉神明旨意诛杀妖孽,而作为一州父母官,居然救下妖孽,不怕神明怪罪下来,得到报应吗?”

柳七一声冷笑,长袖一甩:“报应?只怕那些迫害数十万百姓,让百姓生灵涂炭的恶人才会得到报应吧!”

圣姑好奇的看着柳七,轻声一笑,说道:“官府向来与我青灯教不对付,现在你柳大人过来捣乱我教的祭祀,神明责怪下来,只怕到时候受苦受难的是满城的百姓!”

柳七冷哼,缓缓而道:“本官只不过是替一个丢了孩子的­妇­人找孩子而已,怎么到圣姑的嘴里就变成了与你作对?再说我柳七行事,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何神明要怪罪于满城百姓的身上?神明如此是非不分,怕也受不得满城百姓如此而已信奉吧!”

圣姑明显一噎,然后冷声的说道:“你敢诋毁神明?”

“神明是好是坏,光看他行事便知道,如果因我一人过失得罪了神明,神明大可来找我,如果将我的过错怪罪于满城百姓的身上,这么说来,那神明也不过是昏神罢了,你说是不是?圣姑娘娘!”柳七那语气里讽刺意味十足,让圣姑顿时一怔!

圣姑又接着说道:“我们代替神明处置妖孽,而你却带来过来破坏!不知你居心何在?”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本官说过,本官只是替一个­妇­人寻找她丢失的孩子!那­妇­人还跟我详细说过了那孩子的特征,说孩子的背上有一块胎记,形状似月,拇指大鞋颜­色­深红!”

天鸠将女婴抱过来,翻开女婴的后背­祼­露在外,女婴的后背上肩骨侧左的地方果然有一块半月形的深红­色­胎记!

柳七笑眯眯折说道:“圣姑,你看这真是好巧哦!”

坐在圣姑身边的­阴­冷男子开口:“即便如此又如何,妖孽便是妖孽!”

柳七淡淡的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有这孩子母亲留给我的一张签文,听说是孩子尚未出生之生,­妇­人做梦,梦里百花齐开,一只彩雀自花间飞出流光幻彩,一道人路过她家,断言说此女雀仙下凡,命里富贵!还将此签文留给了那个­妇­人!”

圣姑冷冷一道:“一江湖胡乱道士之言怎么可信?”

柳七凤眸中泛过一道幽深凌厉的光芒,“圣姑的意思是有人借神明蛊惑人心?”

青灯教教主冷冷的说道:“柳七,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阻止我们诛妖孽,到时候神明怪罪下来,会令整个青州地界都陷入万劫不复不中!”

“此女婴不是妖孽!”柳七冷冷的说道!

“若不是妖孽,为何靖河大坝会塌?为何农田被淹?城中会有这么多的灾民?”圣姑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

“大坝突然坍塌!非妖孽所为,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柳七说完,狠狠望向坐在轮椅上的­阴­冷男子,又恨恨的望了一眼圣姑,如果不是他们,六道也不会失踪,想到这里,她的心底升起了浓浓的恨意,恨不得现在就下道命令,命林中掩藏的所有的内城军将整个青灯教宜成平地!

“人为?”圣姑好笑的看着她!

那些新回放青灯教的百姓皆是一怔,开始议论纷纷!

柳七的声音洪亮,“没错,就是人为!做出如此十恶不赦的事情的,想必报应很快就会来!”柳七那目光冷冷瞟了一眼圣姑!

圣姑勾­唇­,报应?报应这事能信?

­阴­冷的男子说道:“在本座看来,柳大人是想替自己突破了本教的祭典,所以才随随便便编出来的理由吧!”

柳七缓缓的走近那­阴­冷的男子,说道:“是不是人为?或许有人觉得无人知道!但你相不相信,你们口口声声所信奉的神明也知道!你们一直说诛杀妖孽,随便偷了别人家的孩子出来处置就算是诛杀妖孽了吗?真正的妖孽说不定正洋洋自得呢!”

­阴­冷男子那双­阴­厉的目光望过来,眼底充满着浓浓的仇意,那种恨意似乎要将眼前的柳七碎尸万断!

圣姑冷笑:“依柳大人这么说,是说我们要诛的妖孽是假的,那么真正的妖孽又在何处?”

柳七甩袖:“真正的妖孽?”她目光朝那­阴­冷的男子望去,冷冷的说道:“自然神明定会让他无所遁形,很快就会让他暴露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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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晚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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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触怒神明1

( 那­阴­冷的男子也满眶仇恨的瞟过来,冷冷一笑,似轻蔑讽刺!

圣姑平静的站在柳七的面前,目光扫过隐藏在密林中的内城军军队,寒眸微微一挑,柳七之所以还没有动手,是顾忌青灯教总坛的百姓!

“无所遁形?怎么个无所遁形法?”圣姑缓缓而道!

柳七冷笑,既然你们非要装神弄鬼,她也不介意跟你们跳大神!那那清厉的目光直视坐在轮椅上的­阴­狠男子,言道:“三日后,祸国殃民的妖孽自会被神明逼得现身!”

圣姑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缓步的走回了台阶上,“若是三日后没有找到真正的妖孽呢?再说你救走的可是妖孽,万一城中再出事?”比如瘟疫……

柳七看了一眼圣姑,清冷的目光凝了凝,“若是没找到真正的妖孽?圣姑不如等三日后再说这话!”

一个二十多岁的农­妇­被几个护卫送了进来,看到天鸠手中的孩子,便扑了过去号啕大哭,一边哭,还是一边控诉着那贼人是如此趁她不注意偷走孩子的!幸亏柳大人全城搜索,才将孩子找到去去

农­妇­那哭得犹为的凄厉,当听到有人说她的女儿是妖孽的时候,她跳了起来,对那信口雌黄的青灯教教徒一阵的破口大骂,又说自从生了女儿,丈夫在外做生意赚了不少的钱,都已经在城中买房买店面了!后来青州城十万户农田淹了!房子塌了,许多邻居都受伤,独独她家人全部都安全无虞的逃出!结果女儿一丢,丈夫的生意一落千万,讨债的纷纷上门!女婴一出生,有道士曾经算过命,是大富大贵之相,怎么可能是妖孽,分明就是有人偷了她的孩子,又怕官员抓住怪罪,所以才会说出如此的说词来!

柳七淡淡的看着那农­妇­泼辣愤怒的哭骂声,嘴角微微一扬,说道:“这位大嫂,既然孩子已经找到,那就先把孩子带回去吧”

农­妇­抹了一把眼泪,走到柳七面前恭敬的跪下来磕头,一脸感激的说道:“多谢柳大人找回民­妇­的女儿,民­妇­一家人莫齿难忘,愿替柳大人当碰马!”

柳七挥了挥,说道:“大嫂快请起来,这里­阴­森诡谲,赶紧把孩子抱走,免得沾染些秽气,折了孩子的富贵!”

她这话说得极为的讽刺,让坐在轮椅上的­阴­狠男子眼底顿时又多了几分的杀气!

农­妇­一听柳七这么说,抱着孩子匆匆的离开!

圣姑却说道:“刚刚我好像听柳大人说过,三日之内找到祸国殃民的妖孽?”

“没错,我刚刚说过!”柳七抱揖在那­阴­狠的男子行了个礼,说道:“三日之内,定可让城中百姓和青灯教主以及圣姑心服口服!既然青灯教中在祭祀神典,那本官便不打扰了!请教主放心,本官也会吩咐守在外围的内城军军人不要打扰!”

柳七说完,转身便走!

圣姑那语气突然沉了沉,也少了一分女子的柔婉,说道:“柳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七站定,并没有回头,语气不卑不亢,一字一句,缓缓而道:“被贼人盗走的女婴居然在青灯教总坛发现,本官觉得此事甚是可疑,为了以防万一,本官觉得还让内城军守在此处为好,也免得到时候贼人混入青灯教教徒当中,做出损坏圣姑和教主的事情来!”

圣姑暗骂她无耻!直接说她要围着青灯教,与青灯教势不两立,就是故意找碴的!偏偏她又编出个这么蹩脚的理由出来!完全没有说服力,却又被她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

圣姑气得脸­色­白了白!

柳七已经拂袖而去!

坐在轮椅上的­阴­寒男子愤愤的一拍椅背,说道:“我一定要杀了他!”

圣姑冷笑,瞟了一眼­阴­寒的男子,说道:“杀?现在是她随时可以杀了你!你来青州名不正,言不顺!听说你在青州大牢受了非人的待遇……”

“住口!”­阴­狠的男子气愤的打断了圣姑所说的话!每次一想到大牢中的事情,他就觉得分外的恶心与愤恨,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上,他都觉得自己很脏,很恶心,愤怒的时候,就想杀人!当时看到炸毁的大坝,以及被翻滚的巨浪卷走的赵六道,他就觉得分外的舒心!如果连柳七也一并处理了,他将会更加的开心!

圣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缓缓而道:“现在青州水患,朝廷不应该派个官员过来协助柳吗?”

­阴­狠的男人突然望了过来!

圣姑诡谲的轻笑!

“你说得对!”那男人也跟着冷冷的大笑起来,说道:“果然是青素玥,这种方法怕只有你想得出!”

“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蠢?”圣姑冷哼,转身离开了总坛!

柳七回到府中,找出那本野史,提笔又连夜写出一本杂记,递到天鸠的手里,“吩咐下去,将此戏本传唱于青州各酒楼和茶楼每日派粥施药的地方,以及百姓人流最多的地方,也设戏台!”

天鸠点了点头!

柳七说道:“去准备两面都透明的镜子!派人秘密切割成圆形,磨成中心厚,外层薄的涅”

天鸠也不问为什么,只是尽力去做,而且有通天帮忙,事情很快就已经做成!

柳七看到返回府的玄鹰,说道:“还没有六道的消息?”

玄鹰摇了摇头,一脸的惶恐,说道:“奴才等一直沿着河道四道细细的查探过,没有发现主子的身影,连苍鼠现主子的身影,连苍鼠的身影也没有看到!奴才觉得是不是当时主子被炸伤,反应不及,被河水冲到了下游,然后被河石所覆!”

“砰!”柳七拂掉了案上的一只茶杯,身子有些颤抖,语气冷冷的,说道:“去找!”他还活着!一定是!

玄鹰被她此时的冷冽气息吓到,赶紧颌首,转身走了门!

彩鹊紧张的站在柳七的身边,战战兢兢的说道:“主子,您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已经是半夜,柳七自早上不小心撞着桌子,回房睡了一觉,结果一觉睡到天黑,一直没有吃东西!

柳七扶着书案,脸­色­苍白,端了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端饭来!”

不吃饭怎么跟人妖斗,怎么有­精­力找六道?她只知道此时不能倒下,而且城中这么多的百姓还得倚靠她呢!

翻了翻书案上的公文,除了几卷特别严重的没有批复之外,秦重都已经替她批复好了,秦重这人嘴硬心软,本­性­却是纯良的!柳七微微一笑,觉得有一个如此真诚相待的朋友,倒是很不错!

很快彩鹊便将饭菜端了起来,一碗­肉­汤以及一碗粥饭,彩鹊有些担忧的说道:“主子,您一整天没吃东西,奴婢不敢给您送太油的,怕您胃受不了!”

柳七挥了挥手,端起粥饭喝了一口,说道:“苏知县的女儿找到了没有?”

彩鹊摇头,“似乎连苏知县的女儿也凭空消失了一样!”

柳七叹道:“下去吧”

彩鹊的看了柳七一眼,说道 ... [,]

(:“主子,夜已经深了!”

“我知道!我白天睡过!”柳七喝完粥饭,放下碗!翻开旁边的公文细细的看起来

彩鹊见她吃得少,也没有多坚持,想着等下多送几次饭菜过来

第二天,城中各处都有传出各种前朝的流言,包括前朝那个灭国皇帝听信巫者,所发生的以活婴做药引炼丹的事情!那些事情很快就流传的所有百姓都知道,百姓们对戏曲所演的事情,深恶痛绝,对前朝灭亡的真相所不齿,如此的荒­淫­无度,置百姓生死不顾的帝王,国家早应该亡了,多亏了大夏的高祖皇帝入主中原,重新立国,才推翻了暴周之政!百姓们本就受灾,心底有屈,如此再听到那些前朝的野史,更是觉得愤恨不已!

青灯教的圣姑依然会每天在城中派发预防瘟疫的圣药,听到百姓们大骂前朝,嘴角微微一勾,柳七果然有些手段!

此时阳光明媚,圣姑一袭青纱从头罩到脚,正端坐于辇轿当中,受着领药百姓的朝拜,圣姑那盈盈的声音响起:“吃了我的圣丹,百病不侵!一日一丸,可抵饭食”

百姓们更加兴奋了,本来青州各个衙门派发的稀粥原本就少,而且全是清汤,连颗米粒都找不到!粮食大多要先运给守城的军人,分到百姓这里,肯定是少得可怜了!

突然四周光芒大起,无数到耀眼的光芒从各个角落里照耀到了圣姑的身上,圣姑身前罩着厚厚的青纱,可是那强光照过来,她还是被迫眯上了眼前,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光圈浮现,眼睛出现了幻光,他正欲伸手揉眼睛,突然百姓群上一人尖叫!

“圣姑的圣辇着火了!”

圣姑一惊,飞掠而起,轻纱裙袍在空中带起一线流动的火光,他落到旁边的树顶处,伸手一拂,用内力已经将身上的火源扑灭,再看到下边的时候,刚刚坐的辇轿一片火光!

人群中有人惊呼:“光天化日之下,好端端的圣辇怎么会起火?”

另一人也惊道:“就是艾真是奇怪!”

圣姑的眸­色­越来越深,突然其中一个百姓将领来的药丸扔在了地上,指着那药丸说道:“上面……上面……”

“你大胆,居然敢扔圣药?”一个青灯教徒突然厉声的吼道!

那人说道:“圣药上有字!”

旁边的圣辇上放着的皆是些云锦纱帛之类的,所以燃烧得很快,青灯教的教徒们灭火不及,突然又生出圣药上有字,一个个的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个书生涅的人捡起掉在地上的圣药看了一眼,说道:“三月活婴作引?这上面的字写的是以活婴为药引”

那些刚刚加入青灯教的教徒突然一惊,想到前夜祭典,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辇轿的火被扑灭,一个眼尖的平民突然指着辇轿上出来的痕迹说道:“这个有些像前朝炼丹炉上所绘的图案!”

“真的很像!”另一个人撕下一张告示过来,对比了起来!

柳七之前派人将那些图案以及周朝野史四处传成戏曲传唱之外,还命人将当时周朝各种巫术炼丹之类的画出来张帖得满城都是,并且还说是为了抓毁坏大坝,弄得满城百姓生灵涂炭的就是前朝的妖孽

圣姑那脸­色­也是一变,心底生出一抹淡淡的愤怒

突然又有人惊惊惶惶的跑了过来,说道:“不好啦……不好啦……青灯教总坛附近出现了不少的骸骨,柳大人派出仵作去验过,全是十岁以下的小儿骸骨,足足有一百多具!”

圣姑脸­色­越来越难看,真没想到柳七居然会用这样的手段!

“已现妖孽,东南密林!”那个书生又喊了一句,然后刚刚那烧毁的辇车上面又出现了一行上古的文字!百姓们一阵惊惶!

圣姑一听那东南密林,顿时一惊,那是青灯,那是青灯教总坛的方向!至于自己的辇车为什么会出现字,圣姑冷哼,因为他的青灯教里出现了­奸­细!

柳七,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他冷冷一笑,脸上一丝­阴­冷的寒意

圣姑一拂袖,那道青­色­的身影已经飞掠而起!青灯教的教徒们见到圣姑离开,也不得不赶紧收拾着东西离开现超那些圣药因为刚刚那一场变故,全部都散落在了地上,被百姓们慌乱的脚步一踩,全部都踩入了泥内!

平白无故的大火,以及突然出现字迹,还有青灯教总坛的附近的幼儿骨髓,都让城中的百姓感到怀疑!而且再加上这两天青州各大公共场所的戏曲,更是让百姓断定,妖孽之事存在,现在就存在于青灯教内!

然后不接下来的半天里,城中各处地方都出现了不明不白的自燃,而且就连水中也生了出自燃的现象,自燃现象过后,水中便会出现各种字,“妖孽祸国殃民”“前朝余孽蛊惑民众”“妖孽现身东南密林”……

总之算得上是人心惶惶,各种事情直指青灯教!青灯教之前一直以神之名,打着救苦救难的旗号,现下却遭到了神明的怪罪,想来肯定是因为先前青灯教错把一个富贵的女婴当成妖孽,结果被神明惩罚!

真正的妖孽又直指青灯教的总坛!

圣姑现在冷笑,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黑衣­阴­冷男子,说道:“盛京的谕旨怕是已经下来了吧!”

­阴­冷的男子缓缓的抬起头,他的腿上绑着木板,由于腿骨断了好几截,所以这以后,这只脚是跛了,想到这里,他眼义杀气凛然!缓缓的说道:“快马加鞭,最迟也要到下午!”

圣姑呵呵一笑:“不知到时候柳七看到盛京的谕旨会做何感想?”

“我定让她名誉扫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阴­冷的男子恨恨的说道!

圣姑那双冷眸黯了黯,缓缓而道:“我说过,除了我,谁也不准动她,你可别忘记了!柳七的生死,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阴­冷的男子眸­色­一冷,说道:“你什么意思,莫非是好男风,看到了他?”

圣姑盯着他,那眼神越发的狭隘起来,笑道:“我真的是很同情你!”

男子顿时一怔,脸上浮着浓浓的狠戾,呵呵的冷笑起来,青素玥,替我成事之时,便是你葬身之日!

圣姑瞟了他一眼,伸出的手指本想去拍他肩膀,一刹间,又突然的缩了回来,他那双洁白­干­净如羊脂暖玉的手指掏出帕子擦了擦,然后将擦过的帕子扔到了脚下!

圣姑有洁癖,男子一早就理解,可是圣姑却在他的面前所以做出这样的动作,男子此时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已经浓浓的燃烧起来,手中的突然滑出一刃锋利的小刀,整个身体朝青素玥撞了过去!

青风突然出现,扶住了男子的身体,同时不动声­色­的将男子手中的刀夺了回去,语气冷冷的:“请教主自重!”

教主全身一瘫,倒在了地上,痛苦的皱眉,盯着圣姑和青风!

圣姑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说道:“青风,叫巫医过来给教主好好治伤!”

青风颌首:“是!主子!”走的时候,又狠狠的瞪了一 ... [,]

(眼教主!

等到青风离开,圣姑才缓步的走到男子的面前说道:“我说教主,你的忍耐力太差了,不及柳七的十分之一,你害了赵六道,柳七明明对你恨之入骨,跟你说话的时候,越还是一直不卑不亢!你的城府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男子猛然抬头!

圣姑自知说错了话,神­色­也是一冷,然后转身离开!

三日之后,正是柳七承诺找出妖孽之时,柳七收到盛京派发下来的文件,国库拨款三十万两白银赈灾,同时吩咐柳七加派人手修建大坝!

秦重听到这个消息也松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我们只等着朝中的赈灾之银运到,就行了!”

柳七那脸­色­却不好看,六道失踪的事情,她并没有上奏,但南宫阙肯定已经秘密告之了皇帝,她怕朝中会有异动!

南涯匆匆的跑进了书房,脸上的表情黑黑的,语气是特别的愤恨,说道:“柳大人,门外有人见,自称是朝中派过来协助柳大人处理青州之事的!”

“是谁?”秦重那双清朗的目光望过来!

“吏部司徒澄!”南涯缓缓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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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触怒神明2

( 柳七咬­唇­,­唇­间蔓延一丝血腥的气息,然后凤眸微微的泛起一丝冷冽的笑意,说道:“来得好及时!”

秦重握扇的手有些颤抖,谨慎的问道:“什么意思?你可知道司徒澄之所以会来,肯定是叶太傅和四皇子的主意,不知道南宫大人是怎么想的,怎么也没有让皇上收回成命?万一他从中捣鬼?”

柳七瞟向秦重,意味深长的说道:“三天时间已到,他来的刚刚好!”

秦重一脸的疑惑,柳七那个用镜照引起自燃的方法,他也曾经试探过,不过必须是要阳光强烈的时候,将阳光照耀镜中折­射­下来的光聚集一点,温度才会很高,然后到了燃点才会燃!

这与现代的放大镜原理差不多,多面镜子折­射­过来的光点,全部都集中于一点,然后光聚的温度引发丝帛纸条棉布那些易燃物的燃烧,至于水中燃烧,在水中放些鳞粉,明明冰冷的水面上也会生出火来!所以百姓们觉得这两天的事甚是诡谲,是神明开始罪怪于那个祸民的妖孽

柳七那凌厉的目光望向天鸠,缓缓的言道:“去办吧!”

天鸠点了点头,得令而去!

秦重好奇的问道:“柳七,你到底要做什么?”

柳七那张冷锐的脸上露出一缕淡淡的杀意,站了起来,说道:“秦重,他既然能来,你觉得我还让他活着回去吗?”

秦重一脸的紧张,说道:“柳七,你可别胡来,他现在是朝廷命官,而且又有朝中旨谕”上回青州知府将人误抓,知府不知道那是司徒澄,不过柳七知道也没有说,现在司徒澄很可能就是来报复了!司徒澄那个人心胸狭隘,当日殿试的时候,陷害秦重,原本属于秦重的状元及第落到了司徒澄的手里!秦重在翰林院中当一个随从的小小书童,给学士官员们砚墨洗笔,一身学识好不容易才有个出头之日,结果被司徒澄给陷害了,知道司徒澄是仗着大司马凌家的势的时候,秦重又是一脸的不屑,觉得司徒澄不过是依靠一个女人罢了!秦重骨子清高,最见不得那种狗仗人势的人!

柳七说道:“司徒澄如今名正言顺的出现在青州,青州的知府误伤过他,他不可能不计较,他­性­子睚眦必报,心胸狭窄,手段又­阴­毒,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出手的!”

片刻,宋洪已经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主子,一切准备就绪!”

柳七微微一笑,那一笑明媚溢彩,似乎听到京中派出官员过来协助她,她心底很欣喜一般,秦重摇了曳,那就闹吧,谁叫司徒澄送上门来呢?秦重一早也看司徒澄不顺眼!

柳七走出大门,见到府门口整齐的十多个护卫护送下,是一顶豪华的辇车,车上标志的正是司徒府的标志!

路过的百姓们看了一眼,被好气势镇压得,皆是纷纷的退开!一脸的惊惶惶!

坐在车内的司徒澄一脸的冷寒,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等到柳七出门的时候,他也没有立即从马车上下来!

柳七只是冷冷的一笑,然后上前抱揖,声音洪亮:“司徒大人!”

柳七现在与司徒澄的官位相当,根本没有要俯首行礼的必要,只是这么一揖,她的身子也挺拔,并未弯曲!

她身后的秦重也是淡淡的一揖,眼底闪烁着不屑!

坐在车内的司徒澄纵使再怎么咬牙切齿,也只得忍着,沉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柳大人不必多礼,本官这次来就是想告诉柳大人,皇上命本官来协助柳大人调查靖河大坝被毁之事!相信柳大人也有一些证据,本官就是想看看柳大人收集的证据,再与柳大人商量抓拿恶人之事!”

秦重手中的折扇狠狠的击了一下手掌!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司徒大人刚来青州,就来本官府上协助本官,本官感动不已,只是为何司徒澄大人不愿下车相见?”

司徒澄身边的一个护卫冷冷的说道:“司徒澄大人刚刚接受圣意,便一路奔波来青州,连天花都完好!”

“原来司徒大人染上了天花,难道见不得人!”柳七语气中透着一抹轻屑,又缓缓的说道:“不过青州城最近可有瘟疫,司徒大人染有天花,万一再染上了瘟疫可如何是好?”

马车里发出一声沉冷的哼声,他受伤狼狈的涅不想让柳七看见!

偏偏柳七说他染有天花的时候,那声音提得极高,旁边的百姓一听,个个的脸­色­一惶,想到天花传染­性­极强,纷纷的避开来,远远的看着那墨纱摇曳的马车!

司徒澄突然缓缓而道:“柳大人,这么多天过去了,毁坏大坝的恶徒一直没有找到,柳大人是否难辞其咎?”

柳七漫不经心的拂袖,瞟了一眼停在阳光下的司徒澄的马车,微微一笑,说道:“听司徒大人这么一说,好像司徒大人已经知道了那恶徒的踪迹?”

司徒澄冷哼,“皇上曾经说过,如若柳大人没有能力,青州之事,本官便可全权处理!”

柳七只是静静的盯着那­阴­沉的马车,没有说话!突然那顶墨­色­的马车顶上生出淡淡的轻烟,一股烧焦的气味弥漫空中!

秦重事先看见了,正要开口,柳七踢了他一脚,他眸光闪过一丝了然,然后退到了后面!

当然城中百姓也有看到的,只是一想到那轿中有染有天花,便不敢再说!城中百姓开始交头接耳,不过不是提司徒大人,不过不是提司徒大人那轿顶突然生火事情!

突然轿顶的火苗猛烈的升了上来,人群有人一声惊呼!

“着火啦!”

司徒澄身边的护卫突然一惊,两个离马车最近的护卫冲了过去,突然头顶一片刺目的白光,空气中隐隐的还有一丝奇怪的气息,“腾”的一声,空气中淡蓝­色­的火苗升起,落到在那几个护卫的身上,护卫的头发衣服便全部燃烧起来,也顾不得去救司徒澄了,而是嗷嗷大叫的在地上打滚!

秦重突然大呼:“神明动怒了!”

百姓们一阵惊惶,开始惶惶不安!

柳七见此,脸上露出一抹惊惶来,紧张万分的说道:“来人,来人,来人,快,快灭火!”

柳府的几个护卫冲上前去,对着那些着火的护卫一阵的拳打脚踢,还专门对着那些护卫的致使处猛踩!

司徒澄所坐的马车顶此时已经烧了一大半,那火苗已经蔓延到了司徒澄的身上,司徒澄一惊,车帘已经被火燎掉,他看到他的护卫一身的火,被一帮郡守府的护卫围在中间,柳府的护卫说是替他们灭身上的火,实际上却将他的护卫一个个的打得鼻青脸肿,有些连骨头都断了,更重要的是那帮柳府的护卫不知是不是有意无意的慌乱,一慌乱便往他的护卫裆处踩,他听到了无数蛋碎的声音!

“来人!来人!护我!快护我!”司徒澄坐马车上滚了起来,身上一片衣角着了火,柳府的一个护卫一抬脚,就踩向他的裆,司徒澄也算反应敏捷,捡了旁边的一根木­棒­挡了过去,木­棒­被那护卫踩断,护卫一脸惊惶的赶紧抬脚替他踩灭了他袍 ... [,]

(角的火苗!

司徒澄一脸煞白的盯着手中的断掉的木­棒­,后背激起一身的冷汗,气急败坏的说道:“柳七,你这是谋害朝廷命官!本官要告你!”

有群众开始惊呼:

“马车无缘无故的自燃,跟前几天青灯教圣姑的辇轿一样!”

柳七也是一脸的愧疚,说道:“司徒大人,城中这么多百姓都看到了,是你的马车自燃,与我何­干­翱而且我还命府中的人急急的来救火!”

司徒澄脸­色­苍白,指着柳七,他那张­阴­寒的脸上露出浓浓的恨意,说道:“一定是你故意做的!”

柳七看着司徒澄那只断腿,一脸的疑惑说道:“司徒大人不是染天花还未全好吗?怎么这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她明知故问,他的心底对她更是愤恨不已!

被烧的马车突然轰然一塌,砸向司徒澄,柳七一惊,掩脸惶道:“快救司徒大人!”

司徒澄原本要滚开的身体,突然被冲出的宋洪给撞入了火堆里,宋洪扑了过去,说道:“司徒大人,奴才来救你!”

然后一声惨叫,宋洪压在了司徒澄那只断腿上,他觉得全身都痛得一阵的颤抖,也没有注意到手肘处一片刺痛!“嗞~”的一声,是炭火烤着皮­肉­发出的声音,同时他还闻到了浓浓的烧糊的气息

宋洪将司徒澄扶了起来,扯起司徒澄那只烫伤的手臂,说道:“司徒大人,您没事吧!”

司徒澄全身都吊在宋洪的身上,手臂上的衣袍已经烧掉,宋洪­干­脆将帖着司徒澄皮­肉­的衣袖撕开,司徒澄又是一阵惨叫!

宋洪撕掉了司徒澄半臂的衣袖,突然一惊!他此时正抓着司徒澄的手臂高高的举起!

青州的知府,同知,知州听闻司徒澄大人来了柳七,一个个的都匆匆的赶过来,想要见传闻中的青年才俊一眼,结果等他们赶至的时候,就只看到了这么副一场景!

青州知府对司徒澄最为崇拜,听到司徒澄要来,赶得最快,于是便看到了司徒澄手臂上的几个大字被火烙着:十恶不赦!

司徒澄手臂上的突然生出的那四个烙字极深,也及其的耀眼,那些识字的书生吓得后退了一大步,指着司徒澄,说道:“十恶不赦!十恶不赦!他是祸城的妖孽!”

“果然如柳大人所料……说妖孽会在中午的时候现身!”

“妖孽又出现了!”

“妖孽又出来害人了!”

“……”

青州木知府当场一惊,指着那司徒澄,一脸的疑惑,这不是那天他抓到牢中的人吗?怎么突然在这里?木知府也算是老油条,就算他之前再怎么崇拜司徒澄,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崇拜算个屁,名哲表才是正事!

“柳大人”木知府紧张的说道!

柳七朝宋洪开口,“你愣着­干­什么?司徒大人受惊,赶紧扶回府内医治!南涯,快去找大夫!”

“是!”南涯一本正经,匆匆的走了!

司徒澄气得头一歪,给气昏了过去!

木知府脸­色­惊惶,指着司徒澄,说道:“柳大人,他当真是司徒大人?”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他自称是!”

木知府有些急了,看着柳七那张平静无波的脸蛋,顿时六神无主,说道:“柳大人,他到底是不是司徒大人?”

柳七缓缓而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木知府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是司徒澄,那么那日在牢中,木知府命人这么对司徒澄,司徒澄会不会生出报复之心?

柳七拍了拍木知府的肩膀,说道:“司徒大人刚一进城,就被妖孽所残,木知府不如直接去将妖孽查出来,将功抵过!”

木知

木知府突然一惊,一语戳醒,赶紧说道:“柳大人说得极是!下官马上就派去去抓捕妖孽!”

那边知州和知县也是一脸的震惊,这还没拜见呢,司徒大人被被妖孽莫名的害了?于是柳七又命那些前来拜见司徒澄的官员全部都回去!

司徒澄的护卫大多受了重创,有些护卫不用阉割,都可直接入宫当宦官了!

等到一帮人都安置了,柳府大门一关,秦重才放声大笑起来!

柳七瞟了他一眼!

秦重止住笑,说道:“柳七,我怎么感觉这种做法有些不太胡做非为了?”

柳七无辜的摆了摆手:“城中妖孽作祟可不是我说的!现在神明逼妖孽现身,我也很痛心!”

青灯教即然造谣出来的神明妖孽,就让他们自食其果吧!

圣姑得知司徒澄的惨状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愉悦的笑了起来!

青风一脸的疑惑,说道:“主子,属下不太懂?柳七这么做也实在是太大胆了!”

圣姑缓缓而道:“我以为柳七会想到何种方法应付,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无耻的手段!”

“可是司徒澄出事,对我们也没有好处!”青风缓缓而道!

圣姑顿了顿,缓缓的起身,昏暗的地下空间里,一盏火花照耀着他脸上的银­色­的面具,泛着冷锐的光芒,“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

青风一怔,眼底也闪现着浓浓的期盼,主子从十二岁后便离家,现在已经十年了,各国都呆过,现在青州呆得最久,足足有五年,能拥有如此的势力,势力浸透西夏朝中已经属不易!如果不是出现一个柳七,主子的计划将会更加的顺利!

青风长长一叹,说道:“只怕这次回家,家中的人会对主子不利!”

圣姑缓缓而道:“青风,是时候联系家中的人迎接我回去了!”

“那这里怎么办?”青风一阵的惊愕

“我们在夏国不止司徒澄一颗棋子,棋子若是无用,可弃!”说罢,圣姑的脸上透过一丝凛冽的杀气!

司徒澄想利用他,谁不知道他同时也在利用司徒澄,双方不过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圣姑早能料到,若是司徒澄成功了?肯定不会容他!

青风沉默的站在他的身后!心底百味顿杂,想到之前圣姑命人劫走苏知县遗女苏仪,怕也是想利用她做脱身之计!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圣姑突然开口

青风恭敬的说道:“已经喂了她五天的药了,现在神情呆滞,已经完全可受人掌控!”

“以后她就是青灯教的圣姑!”圣姑抿­唇­一笑,如今青灯教受万人所指,声望也已经越来越狼藉了,特别是城中那前朝的戏本唱出来之后,百姓对青灯教越来越怀疑!司徒澄若是丧心病狂将他的身份说出来,到时候他的身份便会引得各国全国缉杀,司徒澄会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圣姑的身上,那么圣姑也好提前拿个人出来,当他的替死鬼!圣姑嘛,当然是个女的!

司徒澄在柳府养伤,之前大夫过来看过几回,皆是尽心尽力的替他医治,不过看到他右手手臂上的四个火灼的大 ... [,]

(字,都是一惊!那些给司徒澄治过病的大夫回家之后受到了神明的袭击,神明扬言,他们救的是十恶不赦的人,所若再救,会祸家他们的家人!于是大夫们便再也没有人治去柳府救治了!

当然柳府也发生了诡谲的事情,比如某一天清晨,下人院里被泼了一院的莫名其妙的血,染红了地面!又或者后院堆放的柴火夜深人静的时候,无缘无故的自燃!然后是好好的茅房突然塌了,摔残了一个在府中养伤的司徒府护卫!

百姓们更加确实了,住在柳七家中的那个司徒大人就是妖孽,百姓们整日的站在柳七的府门口要求柳七交出妖孽!

司徒澄醒来之时,身边没有一个护卫,居说他的护卫在城中被百姓围殴,很多已经逃了!他­阴­冷的坐了起来,看到室内跳动的烛火,拖着伤重的身体下了床,拿起了案边的笔墨正要写字,才发现右手被烫伤,连笔都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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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盟友?

( 他现在要提笔控诉柳七残害朝廷命官,蛊惑全城百姓的奏折!虽然事先提出妖孽神明之说的是他自己,可是他没有想到到此时是搬了石砸自己的脚!

右手不行,全只能用左手,写出一副歪歪扭扭的奏函之后,司徒澄起身,突然一愣,眼底顿时又生出一抹冷意,他身边现在无可用之人!唯一可以联系的便是青灯教的旧部!青灯教旧都如今有一半是听命于圣姑的,剩下的一半旧部才会听命于自己,想到这里,司徒澄扶着凳子一瘸一拐的走到窗处,从怀里摸出一只烟花放在空中,空中顿时炸出一片溢白的光芒,光芒的图案诡谲!

司徒澄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青州的官府驿站,之前他住在柳府,结果柳府频频出事,城中百姓还请求柳七将妖孽交出来!柳七向城中百姓解释,司徒大人乃吏部四品官员,怎么可能是妖孽!可是百姓之中有人看到司徒澄手臂处突然显现的“十恶不赦”的烙字,而且他刚刚一进城,便马车便自燃,想让百姓们认为司徒澄不是妖孽,已然是不可能的!柳七没有办法,只得将司徒澄安置在官府的驿站中,好歹也专门的军队保护!

院外,柳七看到那抹烟花,冷冷一笑,“果然是等不及了吗?”

秦重走了过来,在柳七的身边说道:“已经已经命内城军将城中各处都埋伏好了!就等着某人自投罗网!”

柳七点了点头,手掌握成了拳头!

不出片刻,驿站内突然涌出一个黑影,黑影在司徒澄所住的房间退下来,然后恭敬的跪下,言道:“少主!”

司徒澄一脸的苍白,身上有伤,说话的声音很虚弱,不过语气却­阴­狠异常,说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其中一个戴着青­色­獠牙面具的男人,声音沉哑,说道:“并非我们来得迟,只是内城军包围了总坛,圣姑将那些内城军缠赚我等才能脱身前来!”

司徒澄将刚刚写的一封信函递到其中一人的手里,说道:“匆必将此奏函送往盛京,交到四皇子的手中!”

那男人声音一凛,恭敬的说道:“是!”

然后从窗外翻了出去!只不过还没有走多远,便被天鸠给截住了,天鸠一早有准备,诛杀了那名送信的,将信函递到了柳七的面前!

柳七看了一眼,眯眸微微一笑,将那张写得歪歪斜斜的奏函扔到了旁边的火盆里

司徒澄未没有想到刚刚派出去送信的人就被柳七诛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院中顿时火光四起,然后是内城军跑动的声音,以及士兵们那哄亮的嗓子大喊:有刺客混入,保护司徒大人的声音!

然后整个驿站便被包围了,火花冲天,青灯教的那几个老臣见此,逃跑不及,一脸的紧张,眼看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司徒澄也是一脸的惊惶,说道:“挟持我!”

内城军统领苏和带人冲了进来,看到四个着青灯教衣袍獠牙面具的男人将司徒澄挟持在手里,并且威胁,如果他们敢近一步,就杀了司徒澄!

苏和冷厉的目光瞟了一眼重伤的司徒澄,又瞟了一眼旁边的那几个青灯教教徒,冷哼道:“区区一邪教,也敢在府官的驿站挟持人质?你们可知你们手中的人质是谁?”

那个挟持司徒澄的男人一声冷笑:“当然知道是谁,朝廷命官!”

苏和身后匆匆挤过来一个身影,是还穿着睡袍,头发有些凌乱,额上挂着汗珠的柳七,柳七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道:“你们别动手,别动手,司徒大人不是妖孽,你们可真杀害朝廷命官的下晨赶紧把司徒大人放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青灯教的­阴­谋!”

司徒澄心底咯噔了一下,脸­色­倏然毫无血­色­,指着柳七,一脸的愤怒!他甚至有丝上当受骗的感觉!

柳七气喘吁吁说道:“放下司徒大人,换我来!”

苏和赶紧拦住柳七,说道:“柳大人,青灯教只认司徒大人是妖孽,而且城中百姓皆认,你去将司徒大人换过来,青灯邪教也不会同意的!”

柳七摇了摇头,“总不能让邪教的人将司徒大人杀害了吧?司徒大人好歹是皇上派来青州协助青州地界的事情的万一司徒大人被邪教的人杀了,我也难辞其咎!”

秦重也气喘吁吁的冲了过来,扔了一件披风给柳七,说道:“柳大人,您出门太急,怎么穿着睡袍就出来了!”秦重那目光望向司徒澄,也惊叫道:“大胆邪徒,竟敢当众劫杀朝廷命官,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救司徒大人啊”

包围过来的内城军突然一凛,提剑冲上前去!

那几个青灯教徒哪里真敢杀司徒澄,可是突然被柳七和秦重这么一说,还真被他们会杀了司徒澄一样!

司徒澄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就一早落入了柳七的圈套,柳七可以先杀了他,然后再将过错怪罪于青灯教,青灯教诛杀朝廷命官,那么柳七就更有名义围剿青灯教了!青灯教一覆灭,那么青灯教中所有的秘密也会无所遁形,到时候不仅名誉扫地,而且还被朝廷诛杀!

司徒澄惜命,看到柳七正如此做戏,气得咬牙,沉声的说道:“护我离开,快护我离开!”

那几个挟持他的人一惊,其中一个人扛着他便跑,身后的箭矢急急的­射­过来,几个青灯教教徒急急挥开!

柳七冷冷一笑,凤眸里闪烁着无比的寒意!司徒澄这可比的寒意!司徒澄这可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也是你自己作茧自缚,怪不得谁!

司徒澄逃出驿站的一瞬间,他又反应过来了!好像又落了柳七的圈套,他如今被人挟持,如果内城军没有­射­杀他,那么就会一路追踪,直逼青灯教总坛,柳七就更有名义进攻青灯教了!司徒澄脸­色­苍白,怒愤不已!

柳七故意走他们,实际是放长线钓大鱼!

司徒澄被几个青灯教老臣救走,直接往青灯教总坛奔去,并非他们不往别处去,主要是因为柳七的内城军把他们将逼赶鸭子似的,只能他们一条道走!

秦重一掌拍在柳七的肩膀上,说道:“果然无耻至极!”

柳七冷哼,“六道的仇,我要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别以为司徒澄拿了皇帝的谕旨就能胡来!他肯定没有想到刚进柳府门,就已经在她的算计当中了!

彩鹊走了过来,不动声­色­的替柳七换上了一身官员,同时将她的墨发打理了一翻然后又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

秦重抚额,要不要这么坑人?这实在是太坑了!

深夜,全城百姓香烛纸包燃着,又听闻妖孽逃了,柳大人正满城搜捕妖孽呢,于是百姓们都格外的配合

司徒澄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设的套,会把自己套在其中,他匆匆赶回青灯教总坛,突然一惊,吼道:“圣姑呢?”

大祭司上前来恭敬的说道:“圣姑在此!”说完,推出一个呆滞的女子出来,女子相貌清丽,目光呆滞,脸上无神分明就是不是那个­阴­险的青素玥!

司徒澄全身一颤!

... [,]

( 青灯教的旧部全部都跪侯在他的身边,他眼底的光芒渐渐的变得黯淡!仿佛一切都是一早有安排,而他却落入了别人已经安排的布局当中!

司徒澄颤颤微微的说道:“追杀青素玥!”

圣姑带着身边的人,趁着柳七与司徒澄交恶的空档,悄悄的退出青灯教,打算由苍莽山脉的方向匆匆后撤回国!

圣姑此时站在山谷高处,挺拔的身子坐在马上背,青衫飞舞,墨发轻扬,薄凉的嘴角泛起一丝冷锐的寒意,他冷眸瞟了一眼青灯教总坛的山脉,暗暗的想:柳七,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想到这里,他眼底居然有抹­阴­冷的笑意,笑意中夹杂着期盼!

树丛的风声呼呼的刮过来,圣姑看了一眼身后的百名武士,一扬鞭,冷喝道:“走!”

空气中似乎夹杂着一些不寻常的声响,青风脸­色­一变,说道:“圣姑,有异变!”

圣姑微微一愣,冷冷的说道:“大家小心!”然后吩咐武士们各自找地方掩藏!

柳七的内城军很快就攻破了青灯教的外围,青灯教的内部是一座山体掏空的建筑,昏暗的内部亭台阁宇,上面点着的长明灯正泛着诡谲的幽幽光芒,秦重之前给过柳七青灯教内部的地图,此时走进来,看到里面的景­色­,也另柳七为之一震,能将整个山体掏空成这样,建立如此磅大的地下,非倾百年之力不可完成!

柳七墨玉束顶,穿着一袭略略有些宽大的官袍迈过台阶,翩然生风,四周的厮杀声,她充耳闻,只是一步一步的朝最中心的地方走去!

彩鹊和宋洪寸步不离的跟在了她的身后!然后是秦重和南涯南涯突然咦了一声,说道:“越往里面的布局,怎么越像一个墓­茓­?”

柳七抿嘴,眸光凛冽,看着倒在身边的青灯教尸体,以及墙面上画着的各种祭祀的诡谲图案

天鸠一身杀气的走了过来:“主子,里面全部都搜查过了,没有找到司徒大人!不过到一名女子,青灯教的教徒说是圣姑!”

柳七眉头微皱,司徒澄都可以逃出,圣姑不可能事先没有安排,难道她猜错了一步?倏然,她又摇了曳,说道:“圣姑在哪儿?”

天鸠恭敬的说道:“在主棺中心榻上看到的,圣姑就端坐于那,身上青纱及地!”

柳七一甩拂子,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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