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神色大变,顷刻间情势逆转,他们怎么想都没想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安排在这里的人居然全都被换成赫千辰的!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什么时候动的手,他们的人呢?
他们知道赫千辰的厉害,千算万算,却还是算不过他!
乒刃交击发出阵阵金属嗡嗡,五人被包围,即便功力不俗也敌不过这么多人,就如他们先前所说,百多个高手不是常人所能抵挡的,不多时,几人就被拿下了。
五名阁旁都被人押住,断臂的那个犹在挣扎,失血过多让他脸色白里透青,不甘心的冲着两人吼叫,“赫千辰!别高兴的太早,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整个武林都知道,你是个与自己亲哥哥…… ”话未说完,忽然没了声息。
只见他喉间被一条彩色花蟒紧紧咬住,尖利的舌牙深深刺入他的咽喉,-丝鲜血渗出,已呈深黑色,更显得他脸色发青,脖上缠绕的蛇身如一条绚丽的彩绸,斑斓夺目,他扼住自己的咽喉倒下,几乎是在眨眼间的事。
其他四名阁旁去看赫九霄,谁都没有再乱说话,柳风故自问是算好了一切才动的手,不知是哪里有漏洞让赫千辰识破,此时被擒,狠声问进:“赫千辰,你是如何知道我们的安排,是在何时调换了这里的人?我们的手下呢?”
“你想问的若是布置在此处的那些……”温和的神情已经退下,换上是几许深沉,“你们都该知道,若非那些人也已经解决,我是不会对你们动手的。”
眼看计划好的一切彻底破灭,柳风故万般懊恼,气愤不已,“好!本天我们算是栽在你手里你想怎么样?”
“意图暗杀阁主,你说该当何罪?”赦己从人群里走出未,到赫千辰面前行礼,“回阁主,都已处理完了。”
对阁主不利者,死!
忘生从另一边走出,挥去刀上的血迹,柳风故这才发现,这里百多个人手里的乒刃上都带着血,他们安置在这里的人确实早已被杀,这些人……“南无?!你竟出动了南无的人来对付我们,你早就打算了要置我们于死地!”
方啸想不明白,这段时日赫千辰不在千机阁,他们计划了很久才选在这个时候,怎可能被他发现,“你是何时知道……”
“何时知道你们将要助手。”转过身,赫千辰望着牢门之内那具尸体,“当日李锦歌在我书房内下药,补我送出于机阁,他虽然得了我的令牌,但在千机阁里要送出去一个昏迷的人并非易事他在阁里毫无身份,岂能那么容易做到?欲顺利完成,必要有人相帮。”
“就是他们。”赫九霄听他说起那件事,冷眼朝几人望去,冰御不知从哪里出现,开始给地上的锦华蟒喂食,食物已是现成的,那个已死的阁老。
几人心惊之下却不能后退,他们被南无的人牢牢钳制,只能眼看着锦华蟒吞下人肉,听见赫千承的话音说道:“不错,他们虽然说了不少,但也有谎话,当时他们就已经知道了那件事了,想必是李锦歌告诉的他们,我若是出事,甚至一去不回,他们自然求之不得。”
那件事,指的就是他与赫九霄的感情。当时几名阁旁确实已从李锦歌这里知道,才会带他将赫千承送出去,害死魏析楼一桩,弄加上与亲哥哥乱仑一件,和到一起,五名阁老已然容不下赫千辰在他们之上继续当阁主。
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趁此机会要他交出阁主之位。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些全在赫千辰的预料之中。
“这……这只是你的猜测。”方啸没有承认,柳风故拼命想着有什么办法脱身,冷笑道:“你没有证据,如何确定是我们与他勾结?”
“阁主。”忘生拿来一件东西,当着柳风故的面呈上去,“这是从柳阁老房里搜出的令牌。”
青黑色带有金纹,长圆形,上砚刻“禅伊”的字样,正是赫千辰所用的令牌,在千机阁里,带有这种纹样和这两字的令牌只此一枚。
“柳阁老要证据,这便是证据,不知为何我的令牌会从你房里搜出来?”赫千辰朝忘生手里的东西指了指。
他归位之时因为赫九霄的事而有些混乱,只抓出了李锦歌,事后回想觉得不对,便有所安排这是一个局,阁老们若是不动,这个月便是空置,如今,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五人,谁也不能全身而追。
“李锦歌要送出我,必须与千机阁里的人合谋。而在千机阁里,有这权利,也可能这么做的人,唯有几位阁老,这枚令牌就是他给你们的。”
“不对!这是栽赃!我们哪里来的令牌,这不是我的东西!”柳风故又急又怒,他确实没拿过这件东西!这枚令牌他从没碰过!但此时哪里说的清,他说了,又有谁肯信,汗水从额上一点点淌下,他咬牙看着赫千辰。
穿着青衣的男人在这方局促的环境站着着,与他人远离,但与赫九霄离的很近,状似无奈的笑,让忘生把令牌收起来。
“柳风故,柳阁老,这确实不是你的东西,而今却在你的房里被搜出,你还有何话可说?这是你要的证据,如今我想要你的解释,若何你身为阁老却勾结外人祸害千机阁,害我于先,又在此后纵火,将李锦歌杀人灭口,如此行径叫阁内他人作何想,你身若阁老,论罪当诛。”
轻描淡写之间,罪名 被定下,几人何能认?认了就是死。
“这个证据做不得数!我不服!”柳风故还未失态,方啸犹在挣扎,其他两人看着她上残缺不全的尸体,看到同伴死的如此之惨,心寒起来。有人不断摇头,他只想着否定赫千辰的话,未免于一死,“这枚令牌确实没人拿过,我们谁都没碰过,赫千辰你不能血口喷人栽赃嫁祸!”
“没碰过便是见过了,你最后一次见到是在何时,何人所拿,拿去何用?”
“我不记得了,总之我没拿过,你说是李锦歌,那就是李锦歌,与我们无关,他拿去……”
“他拿去是为了害我,你拿去又是做什么?”
“我没拿!他走时分明把令牌一起带走了!”
一问一答无比快速,赫千辰完全没给他思考的余地,直到最后一句话落音。谁都听得出来,显然,李锦歌确实与他们见过面,也确实合谋。前前后后的人看着他们,表情都微微有了改变。
不信不义,在江湖上这种人只会让人看不起。
柳风故已来不及阻止,只能怒瞪那名阁老一眼,“闭嘴!蠢货!”
“人证物证俱在,看来不用我多说了,这枚令牌不论最后是交给了谁,事实已在眼前,把他们带下去。”得到想要的答案,赫千辰淡淡挥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非阁老对他不满,若非他们图谋不轨,他也不想动他们。
“赫千辰!你不能杀我们!别忘了,我们的心腹还在外面,只要我们一死……哼哼!”柳风故心慌了一下,又镇定下来,这个筹码在手,就算赫千辰赢了也不能要他们的命。
这一点他当然没有忘记,沉吟之间,他已想到了最快速的方法,可以让他知道阁老们的心腹躲藏在那里。
一手往前伸出,其他人都微微讶异,阁主从不和人近身,若何此时要去接近柳阁老?
“啪!”那只手被捉住了。捉住他的人是赫九霄。
赫九霄将他的手拉回,紧握在自己手心里,不赞同的皱眉,脸上如同结了霜,“你不能碰他。”是不能,也是他不允,他不要看到他去碰别人,也不想见他再使用这样的异能了,他知道,赫千辰始终不喜欢那种异能。
这些意思赫千辰都理解,但唯有这种方法最快速,能得到最准确的消息,“你知道我只能这么做。”尽管他也不想,但眼下似乎只有这个办法。
“让我来。”赫九霄转头看着押住几名阁老的人,“放开。”
地道里的人在赫千辰的示意下渐渐散开往两方退下,还有几个守卫站在原她,他们听到赫九霄的话,只有两个字,也并非他们阁主的话音,冰冷的的语调没有一丝人气。
他们可以不用听命,此时却不由白主的放开了手,仿佛只要这个人开口,只要听到他的话,他们就只能照做,若非如此,等着他们的不知会是什么。
赫九霄眼底几许暗色闪助,对赫千辰说道:“你曾说过,再有人如卫无忧那般想对你不利,随我如何处置。”
千机阁内的事本本不与外人相干,几个阁老就算逆上,也非寻常有罪的人可比,他这句话问出口,已经算是干涉了千机阁的内务,赫千辰沉吟之间,南无的几个首领还在等候大幅,尽管不是阁主的命令,他们还是不敢违抗。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阁主和血魔医关系十分好,他们兄弟失散多年,是对方唯一的亲人,阁主素来说一不二,但若是血魔医开口。
“你打算怎么做?”赫千辰记得这回事,看到赫九霄眼里的杀意,他知道就算赫九霄问出了答案也不会放过他们,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赫九霄上前几步,对着那几人一一看了过去。
“你们应该后悔,先前没有死。”幽幽的话音与冷冷的的眼神一起,片刻间令几人忘记了此刻的处境,柳风故确实感觉到一股阴寒的冷意从脚底涌上,闯荡江湖数十年,他从未感觉过这种比死亡更叫人胆寒的不祥。
“你……”柳风故早就知道他的手段,多疑一直都没敢在人前说出任何相关他们两兄弟的事,连赫千辰刀刃魏析楼的事都没有提,没想到赫九霄还是要对他们下手,“赫千辰,给我们一个痛快!让他住手!我告诉你那些人在哪里!”
“我答主的事不会反悔,柳阁老也不能临时变卦,接下来如何,我不会Сhā手,你们好自为之吧。”对赫九霄点头示意,他背转过身×,瞥了瞥身旁几人,招呼手下一×撤出地牢。
他既然说过让赫九霄处置,怎么做都不再与他有关,他相信赫九霄能问出那些人所在 。
轻若无声的脚步远去,几人被点|茓,看着那道青色的背影,他们想要开口却无人能动,眼前只剩下一个人,赫九霄,人称血魔医的赫九霄,不见一丝感情的眼里闪动的是妖异冰寒的神色,其中没有血色流动。
“数到三,若无人说,我会让你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赫九霄对这他们缓缓抬起手,墙上印出一个巨大的暗影,这只手若从最黑暗的深渊伸出,会将他们拖入无间地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惨叫声响起,冰御已经习惯,心里还是一抖,忽然错觉这里不是千机阁地牢而是无极苑,分经错脉之苦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而这只是开始……
倾辰落九霄 第一百零四章 倾心
帘门之外,赫千辰听到了惨叫声,他没去想里面发生的是什么,赫九霄身为医者,很多时候并不将人当作人看,也不将人命当作人命,此时他所做的事,也许对他而言不过是在一些肉块上动手而已。
“都退下吧。”挥退所有人,他不想让其他人听到这些声音,对赫九霄并无好处。
站在地牢之外,外面的阳光令先前所在的地方像一场噩梦,那些焦臭的味道和气流不通的闷热,让里面真如地狱一样。
“别让人靠近。”对赫己和忘生吩咐了,他准备先去沐浴,洗去这身味道。
眼看着他远去,看守在地牢之外的人相对咋舌,阁主果真是血龙医的弟弟,对这种叫声都能充耳不闻,他们就算站在和光下都不能控制身上涌起寒意。
“阁老们本来就是死罪,如今落在血龙医手上”赫己抚了抚手臂,觉得有点冷,听冰御说,无极苑里的尸体死状各异,什么样子都有,不知等下看到的会是什么,“一会儿谁去收尸?”
还有几个南无的人也在外守着,却无人回答,对他们来说杀人只是过程,死亡才是结果,他们从不会多事,很多时候都不用他们处置尸体。只有忘生摇头,还没开口,一阵凄惨的嚎叫声不断拔高,又戛然而止。
“你说,血魔医在做什么?”忘生想起当初拾全庄里面,那个怪人活活被剖心的场景。
“等冰御出来可以问他,不过,我看还是不知道为好。”赫己看了看身后的大门,几人不取弄多话,那诡异的俘叫声让他们都没心思开口,知道很多折磨人的办法,他们想不出有哪种方法能让人发出如此不像人的叫声。
不多时,门开了,随着里面的人是出的这一步,骤然带出一股混着血腥和冰冷的味道,紫金色的锦袍在地上落下暗影,赫九霄神情冷漠,俊美的脸看来与先前没有任何区别。
冰御手上他着一个锦盒,忘生记得当初那个“毒人心”的时候也见过这种锦盒,在夏日里这个锦盒即使关着也还是散发出一股凉意。
“你们阁主呢?”凝结着血色冰霜的眼朝他们看过来,忘生回过神,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对着这双眼他没办法自如的讲话,赫己显然和他一样,只能抬手朝某个方向指去。
赫九霄脚步没停,往那个方向去了,冰御捧着锦盒没有跟过去,几人马上将他围住了。“血魔医杀了他们,还是……”
就在冰御向几人展示盒子里的东西的时候,赫九霄已经一路问人,去往书房。
赫千辰沐浴之后就在书房里处理事令,阁老们被革除,许多本是他们负责的事如本要另觅他人,在此之前许多事都要他亲自接手,当赫九霄是到门前的时候他正翻阅着命人从他们那里搜来的卷宗册本。
坐在书案后的人如此专心,垂首看着眼前,捉笔在手,有时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有时直接将面前的本子放到一边,房里机散着些许清淡的味道,那是沐浴后的皂香与牵心草做的香粉的气息,混合在一起,那么干净,于净清透的一如泉水和清风。
在他身后的窗打开着,几抹阳光恰好落在他的发间,还有些水色未干的发在光下墨如黑玉,他坐在那里,还是那身青衣,乍眼看去,赫九霄便从心里明白了,为何别人都说他是完美,赫千辰这样安然静坐的样子,自然到了极致,也确实好看到了极致。
就如天上的风月,不必如何耀眼,在其停驻之时,自有无数人为之倾倒。
“在看什么?”赫千辰抬起头,其实早就知道他来了,赫九霄却始终站在门边,不见进来。
“看你。”听见答话声,赫千辰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
“很好看?”放下笔,他站起走过去,赫九霄俊美到令人颤栗的相貌,并非所有人能平常视之,有时候就连他都不能,别人也许会怕,他却会被这张脸吸引。
两人相对,忽然吻住他的唇,赫千辰也正想这事做,乍然相触,赋予对方的都是激烈的回应,两人心里都有所震动,就在方才,他们在别人眼前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是兄弟,却已割舍不下这份情意,无论他人会如何看待,对对方,谁也不会放手。
“你吓到他们了。”两人相拥,赫九霄眼里有些笑意,当时赫千辰说不会放手,说两样都要属于他的不会让别人夺去,那般的神情和威仪,仿佛还在他的眼前。
“却没有吓到你。”在他嘴角吻了一下,赫千辰转身回到书案后坐了下来,抬眼看他,“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选择千机阁,不会将我们之间放弃?”当时听他先说出要千机阁,赫九霄脸色半点没变。
在他不远处的男人慢慢走近,“你信我,我也信你。”
赫九霄的神情始终是冷淡如冰的,对旁人甚至有些倨傲,如同结霜的脸色令人心惊,此时对赫千辰,他的脸上却是另一番表情,隔着一个书案,看着他心口微热,“倘若我说要千机阁,你会怎事做?”
“毁了千机阁。”赫九霄知道他只是假设,不过面色还是深沉些,微露不悦,“我知道你不会放弃千机阁,但若是你敢放弃我,我便毁了这里。”
“真是直接。”赫千辰摇头,不过这个答案也早在他意料之中,又解决了一件事,他对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账目和各种买卖委托,想起来问进:“你奈落的委托何人管理?你到千机阁,赫谷里的事没人打理无妨吗?”
他根本没担心赫九霄是否问出阁老的心腹藏身在那里,在血魔医手里到人,很多时候,死亡是种解脱。
赫九霄往前探身看了看桌上的卷宗册本,“这些事我只定期查验,其余时候全都交给下面的人处理,若做的不好的,便解决了重新找人。”
说着话,他走到他身后,一手搁在他肩头,拿起笔随手在认上写下几个字。
这是那些人的名字和下落,赫千辰犯那张纸拿到手里,要人家里依照上面的地址将里面到人一一解决,在这过程中,赫九霄一直在他身后,没有回避。
等吩咐完了,下面的人退是,他水住赫九霄在他有头的手往后靠去,察觉到空气里的药香和血腥味,他侧首朝后问道:“那些人你如何处置了?”
不出所料,“杀了。”赫九霄没有多说,“这身味道让你不舒服?”
他知道赫千辰好洁的程度很严重,想去沐浴之后弄过来,赫千辰却拉住了他,“无妨,一会儿味道就散了,我不喜欢地牢里,回来之后才去沐浴更木,总不能要你陪着我一起沾上这习惯。”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这种习惯并不好。”
书房里于净到一尘不染,甚至可说是于净到有些异常,赫千辰淡淡收回眼,轻笑,“人在江湖哪能不沾血腥,我是没有办法,想改也改不了。”
听出他话里的复杂,赫九霄没有开口,除了在他面前稍有改善,其他时候赫千辰无论碰过什么,总是要洗手的。
随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赫千辰苦笑一下,合上眼,后仰之时头就枕在赫九霄腰腹之间转移话题,“你说杀了,除此之外呢,我不以为会轻易放过他们,难进真的挫骨扬灰了?”
赫九霄伸臂坏他住他,将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抚着他的骨节和掌心,不在意的答道:“取了一些有用的部分,留作他用,你应当不会介意的。”他摘了些心肺脏腑之类的东西。
“我不介意,之前就已经答应了你。”指间被人轻抚,无比珍惜似的,那种感觉一直从指尖传到心里,赫千辰捉住赫九霄的手,两人的手指交错,“我从未相信过人,将族里的事务交传别人去处理。”
“我不是别人,我是你哥哥。”两手相握,赫九霄的手指在他手背摩挲了几下,“你可曾发觉,你对自己所掌控的一切要求十分严苛,不容他人越雷池一步,你手下的人,你阁里的事务,都是如此。”
赫千辰微怔,细细想来,确实如此。
“我喜欢一切井然有序,如此方便我理清其中关联,比如这次阁老的事,因为这次武林大我没在阁里才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匆忙之间调来南无的人,若是晚了一步,结果不知会如何。”
“但我不是你阁里的人,你却将有罪的阁老交给了我,要是以前,你会考虑很久才决定,你才是千机阁阁主,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来Сhā手阁里的事。”比如紫焰,比如南无,以前让他生气的事,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他擅自动手。
由于过去的经历,赫千辰对很多事有一定的掌控欲,本该属于他的,他绝不让别人安动。这一点赫九霄有所察觉,所以千机阁里的事,他不多言,也不Сhā手。他们各自有自己的领域,赫千辰也从不对赫谷的事多说什么,为非必要,也不会问奈落。
“你不是我阁里的人。”赫千辰点头,摸着赫九霄指上的薄茧,视线往后,看着他,慢慢说道:“但你不仅是我哥哥,你还是赫九霄,是我唯一说过爱的人。”不是其他人。
赫九霄与他对视,眸色微微闪烁,这句话从赫千辰口中说出来,感觉分外的不同,退开身,他俯身对着他的脸,“我想要你。”
“这里不行。”他拉着赫九霄的手,让他继续俯身,直到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不能要他,能做别的,不需他多言,赫九霄吻住了他的唇。
倾辰落九霄 第一百零五章 倾心
窗外的光亮将他们包围,这一个吻不似以往那般激烈却如这日光一般轻和柔软,微微咬下舌尖浅浅的探入,纠缠、舔弄,以前从未尝试过情爱的两人,此时同时臣服于对方,沉醉在这一吻之中。等唇分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看着对方眼里的眸色,自己眼中也露出笑意。赫千辰坐直了身,准备提笔继续阅读阁里的卷宗,赫九霄却不放开他的手。
“你过去的事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魏析楼是怎么回事?”他临死都要用这些阁老将你牵制,他从未真的信过你。”赫九霄想到地牢里的事,他的语声又微微冷硬起来。
“他怎么可能信我,我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赫千辰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他还从没这么平心静气的与人说过自己的过去,“他也怕我,不得不防我,我越大的时候,异能越强,我不与人近身,体巴不得如此,但有一天,他无意中碰着了我的手……
当时魏析楼的表情,直到今日都让他穿些想要发笑。
“魏析楼建立千机阁本来就是有不可告人的企图,原来他是想要用这些来掌控整个武林的,被我知道之后便成了他的弱点,我收集了许多资料,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所有不想给人知道的事都被我一一查实。”
“他会杀了你。”看眼前的人浅笑说当年,神情自然,赫九霄也放下心来。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其实不在意,答案早已摆在眼前。
“他想杀我,但那时他已不是我的对手,你可知道,我的异能在对招之时能起到多大的作用?魏析楼也怕,他也是人,已经声名在外,他不想毁于一旦。”江湖中,许多人都将名誉看的比生命还重,魏析楼也不例外。”
“所以他不得不死,他一死就保全了他千机阁的名声,也保住了自己的名声。但魏析楼这种人,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自尽的……”赫九霄看着他站起,发现青衣穿在赫千辰身上,似乎比白衣来的还要纯粹。之间他转身,朝他看过来,“在人神志不清之时,他的想法也会简单的多,他已无心力去多想其他的办法。”
“你是说……”此时连赫九霄都有些意外。
“用药。”赫千辰站在窗前,这两个字说的低沉。这就是他当初对付魏析楼的办法,任何人不知不觉吸入乱人心神的药气,都会变得失常。
“我早说过,我不是他以为的那么好……”话音似有几分嘲弄,背对赫九霄的人此时不知是何种神情,赫九霄朝他走去,站到他身旁,“你当然很好,任何人都不会比我更清楚。”
在日光下站立,锦衣似血的男人说的一点都不犹豫,也不知他话里所说的好,究竟是哪一种好,赫于辰转头看他,“你过来。”
“怎么?”赫九霄侧首看他,两人相对,回答他的是直接咬上他颈侧的吮吻,手臂环绕在他肩头,赫千辰唇舌的动作都很激烈,从他的颈侧一直到喉间,舔舐,吮吸,然后含住他的唇,探入齿间用自己到热度侵蚀。
赫九霄仰头让他舔吻,又侧首回应,对他的亲吻表示赞赏,环住他的肩头凑近到他耳边,“你越来越好了,千辰,这么下午我连让你离开我的视线都做不到。”
这是玩笑,也有几分真意,自从定情一来,赫九霄已经越来越清楚赫九霄的心思,“我知道你喜欢我这么做。”
他和他站的很近,一抬眼就能看到那双泛出妖色又闪烁着冷漠的眼,无情之人若是动情,就会像赫九霄这样,突然爆发出到热度简直能灼烫到他心里,“我想吻你就吻了,只要不走在人前,任何时候我想这么做,就会这么做。”
悠然之间说出这些话,赫千辰等着看赫九霄的表情,却见对方并不惊讶,“我就知道,我们确实是一样的。”赫九霄对此欣然接受。
“真想不到,有一日我会对我的亲哥哥说这些。”赫于承摇头失笑,觉得世事果真难料。回想最初,他走连赫九霄的面都不想见的,要不走拾全庄的以外,也许他们真的会形同陌路。
赫九霄收回手,环臂靠在窗前,望着屋外的暖日,“此生你只会对我一个人说这句话,也只会亲吻我,别忘了,你所有的第一次都走我的。”转头,他的视线住住落到赫千辰身上,眼底都是笑意。
赫千辰皱眉,抚额哀叹,“莫非你这辈子都准备把这件事挂在嘴边“”他不能忍受别人,只有赫九霄是例外,敌而他的吻、他身上许多没人碰过的她方,第一次留下的痕迹都来自赫九霄
事实确实如此.他却不太想听到。
赫九霄对他的反应报以微笑,微笑又成了沉沉低笑,其中甚至有些得意和愉悦,赫于辰捂住那张嘴,“还没笑够?”欺近他身前,徽阖的眼中掠过一丝危险的神色,忽然勾唇,抬手按在赫九霄臀上,“别忘了我说的,回报……”
赫九霄拉下捂住他嘴上的手,放到唇边轻吻,“我没忘”他顿了顿,赫于承忽然觉得胯下一热,被对方的手覆盖,“如此一来,这里的初次便也是我的了。”
喉间一窒,赫于承说不出话来,无可奈何的咬牙,轻咳几声转过身去,不经意想起以前替他擦身之时见过的那副画面……
“在我面前,无需掩饰。”赫九霄不知是否看出他的心思,从后他住他,一手往他身下抚去,“情/ 欲之事是为人的本能,你也想要我,我很高兴。”
“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你彻底高兴的。”赫于承言外有意,拉开赫九霄的手,转头与身后的男人亲吻。
一声抽气产响起,又连忙闭口,突然闯入这里的人显然不曾料到会见到这样的景象,千机阁阁主与血魔医,这对兄弟,在书房之内身体相贴,两唇相触,怎么看都不能视作误会。
这不是误会,是找死……花南隐一脚还未落地,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冰冰冷冷的两个字与先前他看到的吻的火热的那个男人一点都不像,花南隐收回脚,极为缓慢的转过身,房里到人已经分开了,赫于承正看着他,“花南隐,你来由事?”
他居然这么问他,谁还能在这种情况下,问出这句话,表情居然还很自然……方才他分明看见赫于承露出那种笑,唉唉,谁都想不到禅伊公子会这么笑得,花南隐从窗台跃下,掩饰的摇了几下扇子,左顾右盼,不去看那两人,“我来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要去火雷山庄?”
“或者,你们?”静了静心,从所见得震惊之中回过神,花南隐看着面前的这对兄弟,挑眉。
赫九霄看在赫千辰的份上,没有马上动手能将人穿透似的目光落到花南隐身上,潇洒来去的风流侠少忍住想要避开目光的冲动,对上了那双几乎无人敢正视的眼。
杀,还是不杀。他从那双眼里只看到这些,他的生死似乎就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暧昧旖旎的气氛尽皆散去,刺客唯有隐喻涌现的杀意和危险,三人站在房里,都对这种情况始料未及。
花南隐是早已习惯这么来去,没有多想,赫于承和赫九霄则是有些忘形,忘记此处并非卧房
也忘了还有个花南隐喜欢翻窗。
赫于承觉得头痛,他和赫九霄的关系并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个花南隐若是能不知,自然是不知的好,不过当初花南隐就提醒过他对赫九霄的不同,此时他又怎么可能以为对方会全然不知,何况还撞上了这幅场景。
“对你刚才看到的事,你知道怎么做。,沉吟片刻,他语声慢慢,缓步走过。
听到这句话,看见赫于承脚步挪动,只这两点变化,花南隐忽然觉得身上的压力一轻,知道赫九霄走放过他了,他连忙退后一步,“你们的私事本来就与我无关。”
第一次见到赫九霄他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可怕,如今当然不会忘记。“我只走想未问一产,没想到……”一摊手,他表示无奈,“这样真的很危险,俩若来的人不是我,是别人……”
“此到已经死了。”赫九霄冷冷的接话,不知从何处游走出来的锦华蟒盘踞到书桌的脚下,一双蛇眼正对着花南隐。
他有用这条毒蛇来威胁他,花南隐闷的站在原地不懂,“就算是我,也差点就死了。”瞧了瞧地上的锦华蟒,他保持距离,“血魔医,看好你的蛇,误伤我也就算了,万一伤了你家兄弟……”他朝赫千辰瞥了一眼。
“它会分辨气味,千辰不会有事。”他给他服过药,就算碰到那条锦花蟒也无妨
花南隐恍然大悟,“原来只要有你身上的味道它就不会当作是敌人。”他说的很低,一边说还一边在两人之间打量,被他这么一说,这句话的含义陡然暧昧起来。
“你有完没完?”赫于承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面不改色的转身回了书案后的座位坐下。
“完了!完了!”不再出言打趣,花南隐正色道:“我看你们是要一起去火雷山庄的,我也打算去看看,你们何时启程?”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