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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大宫悲喜录假凤虚凰 > 23 将计就计

23 将计就计

饥饿之中被人夺食,任凭阿衡禀­性­再怎么孤冷,此刻也好不恼恨,正要将胸中怒火一吐为快。却见那杜存中的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地上食盒的底部,冷冷对她说道:“你的!”

阿衡狠狠给了杜存中一个冷眼,侧身探上前去,打开了食盒底层。只见,一小碗菜粥凄凉地躲在彼处。

一时之间,阿衡也顾不得什么淑媛风范了,忙将菜粥端了出来,先在鼻前闻了闻,似乎并没什么毒,便急着往口边送去。可喜那菜粥温温热热的,却也不甚烫;更难得­干­稀得宜,菜叶也切的极碎,不必用筷子用勺子费事,只用呼呼喝了下去了事。

菜粥下肚,阿衡终于缓过了劲来。

这时,才想起自己已是多日不食,若是方才骤然暴食鱼­肉­米饭之类,只怕要做下大病根来。如此一想,杜存中的这一碗粥,似乎并非专为挑衅而来。

想到这里,阿衡抬头看了一眼杜存中。

只见他左手执杯,右手执筷,那筷间还稳稳夹着一块鲜笋,俱停在半空之中,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自己。

阿衡只见眼前案上现有许多的好东西,奈何自己身子虚弱吃不得,已是十分没好气了,又见杜存中那样放肆地盯着自己乱看,越发恼不过,便给了杜存中一记白眼,冷冷说道:“驸*前之人,是待诏阿衡,并非令妹。既是外人,该知男女有别,还请尊重些!”

杜存中回过神来,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摇头笑道:“存上虽然吃了些酒,却并不糊涂;阿衡只是喝粥,怎么却似大醉之人一般?记得前日沉香阁上,你已认我为兄,此事阖府尽晓,人人皆知;贤妹此时再来撇清,难道不嫌太迟吗?”

阿衡被杜存中一语诘中,心中也有些打鼓,知他话里有话,只是佯作不闻,又问道:“洛儿现在哪里?”一面说,一面四下打量帐中陈设。

杜存中瞥了一眼阿衡方才藏身的那只大箱,笑道:“贤妹莫非在找那另一只衣箱?不瞒贤妹,家人确乎收拾了两大箱衣被,是存中说此来是接驾,又不是出游,带那些东西未免累赘,所以临出门时,教他们却将另一只箱子卸下车去了!”

阿衡听见这话,心下了然,情知洛儿小小诡计早被杜存中看破。只是既已看破,何故又偏将计就计,竟将自己带出京来?如此看来,杜存中用心委实难测,自己更当小心留意。

杜存中并不理会阿衡,只放下了手中的杯筷,对着帐外低吼一声道:“进来!”

片时,便见两个亲兵躬身进帐,上前收拾了杯盘碗盏,却看也不看阿衡一眼,只对着杜存中一拜,便小心退下。

杜存中待两个小兵下去,才从腰间取出一块木牌来,掷在阿衡面前的毛毡上,对她说道:将这个戴好!

阿衡俯身拾起牌子,见上面刻着“京左卫锦衣八队八营八帐,下等军卒一人,年方十七,面白无须,天生聋哑。。。”云云,心中已然明白大半,又将那牌子翻过去,见正面却刻着“杜阿衡”三字,不觉骇然,违造禁军名牌是为大罪,而杜存中却任意为之,如同玩笑,可见大权在握,全无顾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阿衡只得将牌子系在腰间,又对杜存中说道:“闷久了,我要出去走走!”

此时,杜存中正就着烛光看案上的京报文书,只微微对她点了点头,大概,就算是应许了吧。

阿衡心中暗啐了他一口,扭头就要出去,却听杜存中那冷冰冰的声音又在脑后响起,却是说:“离那姓韩的小子远些!”

阿衡只草草答了一声“知道”,便掀了帐帘出去。

帐外,已是夜­色­苍茫,繁星点点。

时值暮春,郊野空气自然清新爽朗,一时之间,连阿衡的心情也不由转好了,信步前行,不觉竟走出了数百步之远。

再回头看时,方知杜存中军帐格局不小,且又被八座大帐团团围住,军帐四围守卫官兵甚多,似有三层防护。只是阿衡所过之处,并无一人拦阻,连她的腰牌也不曾察看,这倒有些骇异。

恰在此时,正好有两个举着火把的巡营兵士经过她身边。那两人虽是窃窃私语,却被阿衡一句不拉地听了去。

不听则已,一听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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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驸马的奇特癖好

只见,其中那一个高瘦些的兵士­色­兮兮地看了阿衡一眼,才转头去对另一个矮胖些的兵士说道:“怎么,这就是驸马爷帐中的那个小子吧?哎,长的真不赖嘛,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怪道驸马舍他不得,牢牢将他拴在身边,连接驾这样的大事,也要带他出来!”

那矮个儿兵士听了这话,扑哧一笑,却又紧张兮兮地四下张望了一圈,才小声说道:“三哥,轻声些!”

那高瘦兵士极为不屑地看了对方一眼,朗声笑道:“怕什么,你没听管营师爷说吗,这杜阿衡是驸马爷最宠爱的家奴,只可惜是个聋哑!”

一面说,一面又回头盯了阿衡一眼,嘻嘻对矮个儿兵士笑道:只是这小子生的再好,到底是个须眉男子,哪及女儿家的温柔好处?好笑驸马爷平日拿腔拿势一本正经的,没想到却是个雅好男风的主儿!”

那矮个儿兵士也点头悄声答道:“京中多少贵家千金,若是知道咱们驸马有这样奇特的癖好,只怕哭也该哭死了。。。。。。”

阿衡听见这话,哪里还有心情游走,立时拔脚返回帐中,欲找杜存中算帐。

行不多时,却见一众亲兵俱已退离主帐十丈开外守卫,只留杜存中一人孤身站在帐前,远远与她对望而视。

阿衡看也不看一眼杜存中,大步走上前去,狠狠地掀起帘子进去。

杜存中脚挨脚地跟了进来,冷冷问道:“贤妹,好好儿的怎么不理人?”

阿衡扫了杜存中一眼,见他一身戎装俱已卸去,却只穿着一件白衣锦袍,披了一件淡紫­色­的大氅,越发显得风神俊朗气度非凡,心中不由暗暗恨骂道:“这厮真是芙蓉面,蛇蝎心!”

杜存中又追问道:“贤妹,为兄问你话,怎么不理?”

阿衡气不过哼了一声,才答道:“兄长这话说的好笑,你清清楚楚与人说我是聋哑,小妹还怎么开口?”

杜存中却不理会她的嘲讽,只又问道:“依贤妹看来,存中兵营,风纪如何?”

阿衡一听“风纪”二字,越发气恼不过,不由冷笑道:“鼎沧国京卫万人营,自然了得!更何况一众兵勇衷心爱戴主将,越发百战百胜了!”

杜存中扬了扬眉毛,才问道:“哦?”

阿衡见他面­色­如常,不由冷笑道:“连主将的奇特癖好都讨论得极是透彻,可知兵勇们爱戴主帅,上下齐心!”

杜存中抬起头来,正视着阿衡的眼睛答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怪不得愚兄!却说贤妹此次误服的,乃是我鼎沧国赫赫有名的西山“七日长眠散”。这种药,只益待服者自然醒来,若用外药外力逼迫,恐有大害!为兄无法,只得将贤妹仍留在箱中,夜夜替你打通脉息,权做调养;且又怕你七日不食不饮有损身骨,只得定时喂些蜜水给你吃。那一日正在车内喂水时,不妨被师爷瞧见,因此只得编出这套说辞来哄他。如此一来,损的是为兄的一世清名,污的是小奴杜阿衡的声名,与贤妹闺誉高洁,似乎全无牵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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