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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

“可可姐,你什么时候回来?”袁子琳抱着易可馨的人,眼眶湿红一片。她一直以为,易可馨会成为她的嫂子。可眼前的结局,一点都不美好。

环顾四周,竟然只有一个姚远之来送她,袁子宸与裴弘谨通通失踪。都说男人靠不住,真是真理。袁子琳心里抱怨着,她那个混蛋哥哥不来也就算了,那裴弘谨怎么也消失了……

显然,从易可馨四处张望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也在等着什么。

看来又要失望了。易可馨低下头,嘴角牵起一丝无奈,也罢,见了又如何,总是要分开的。上一次,她充满了不甘离开,满怀希望地回来,而这一次,则是彻底的放手。

“如果嫁人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易可馨王顾左右而言他。

袁子琳撇撇嘴道:“男人靠不住,我还是相信女人吧……”

易可馨哈哈大笑,又给姚远之一个大大的拥抱,之后狠狠地捶了一下姚远之的肩膀道:“师兄,我给你去开疆辟土了,你要时常来看我。”

“又不是不能回来,随时回来,来回师兄包邮。”姚远之玩笑道。

最后深深吸了口H城的空气,易可馨依然走入登机口。

**

一鸣集团总部。

“方总。”

方恒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袁子宸,嘴角却是掩饰不住的嘲讽。这样的一个男人,说得好听些,是拿得起放得下。说的难听些,便是为了利益不管不顾。幸好,他的表妹有他护着,若是这袁子宸不听话,他自然有办法治他。

男人啊,要心狠就要狠到底,做不到六亲不认啊,身边的牵牵绊绊就是多。

他想着,随即带上亲切的笑,起身迎袁子宸坐下道:“哪里这么见外了。以后瑶瑶嫁给你,你也得跟着她叫我一声表哥。都是一家人,叫我方恒就好。”

“恒哥。”袁子宸从善如流,看方恒满意的点点头,他也笑眯眯地坐下。

“多亏了恒哥帮忙,否则皇宇那块­肉­我哪里能咬得动。”

“哪里。”方恒虽是口上自谦,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得意,“人人都说裴弘谨那个小子是商业奇才,可在我眼里言过其实了,他还是­嫩­了一些。嘴上没毛,哪里是能办大事的人。”

“是的是的,那裴弘谨哪里能及恒哥。”袁子宸满口应道,抬手看了看表到道:“你看,这一说就到晚饭时间了。恒哥要是给我袁子宸面子,就让我跟你好好喝一杯。”

“是要好好喝一杯。”方恒被袁子宸说得春风得意,随着袁子宸出了门。

几轮推杯过盏,方恒脸上已经微醺,在袁子宸的大力夸赞下,方恒几乎飘飘欲仙。

“恒哥,恒哥?”袁子宸拿着酒杯问了几句,见方恒醉态百现,这才放心问道:“恒哥,这生意场上啊,我是生手,要不你教我几招秘诀?”

“哪……哪里来的秘诀……”方恒嘴都开始大舌头了,诡异地笑了笑,抓过袁子宸的领子道:“你知道我是怎么爬上这个位置的?劳资……劳资当初也是混道上的。我姨妈……崔瑶她妈妈他们看不起我,他们全都看不起我,我就靠自己……论起狠、绝,谁能比得上我……”

“嘿嘿,我跟你说,这人啊,都得有软肋……就是对方的软肋你抓住了,你也就赢了……”

“恒哥的意思是……”

“这……哪里的公司里头没有我的人?全是我的人、我的人、我要什么消息没有?小袁啊,我跟你说,知己知彼啊,才能百战百胜……”

“恒哥的意思是,皇宇里面有替恒哥做事的人,而且职位不低?”袁子宸小心翼翼地打探道,却不知道醉成这样的方恒仍有一丝警惕。

“你问这些­干­嘛?你放心,能替你扑的路,我都给你铺,谁让你是我妹夫。”方恒咧着嘴拍拍袁子宸的肩膀。

“那就多谢恒哥了。”袁子宸低头抿一口酒,又连灌了方恒几杯。

酒醉误事,酒醉丧命,方恒酒醒后再意识到,后悔也迟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即便今日他没醉,袁子宸也挖好了陷阱让他跳。不过,有人帮着他,将这些全部提前……

从方恒嘴里挖到要用的,袁子宸拍拍手掌,从门外走进个彪形大汉,扛起了跟死猪一样的他。

贺宅。鸓鸟堂。

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方恒幽幽转醒,短暂的眩晕之后,他眯着因宿醉而微肿的眼睛,赫然看到墙上长着红黑­色­的羽毛,却有着两个脑袋,四只脚的怪鸟,他比谁都熟悉,当初就在这鸓鸟堂,他拜入……贺家门下。因为手脚被反绑着,绑得极紧,他被勒地生疼。

鸓鸟之下,贺起一只脚随意地搭在在椅子上,拿着把锉刀修着自己的指甲,闲适惬意,与这森冷的鸓鸟堂,十分不融。

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草”渐渐消了音,转而换做一副笑脸,“贺少,你怎么把我给绑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贺起弯起笑容,拿着那把巨大的指甲锉刀在他的脸上拍了拍,“这还真没什么误会。就是老爷子和我都想你了,想绑着你回来玩玩儿。”

“贺少您真是爱开玩笑。这阵仗,是不是也太大了点儿?老爷子呢?”他在贺起淡笑的面皮下看到了浓浓的杀气,转而去寻找贺家老爷子。他是老爷子看着大的,也是老爷子领进贺家的弟子,无论如何,老爷都会帮他一把。

正因为如此,这么多年,他才能有恃无恐。

“恒哥你找老爷子?”贺起笑道,拿着锉刀在他脸上划拉了两下,方恒本能地往回缩。那把指甲锉刀在普通人看来并没有什么,可就他知道,那锉刀有个隐形的机关,若是不小心刀片弹出,他的脸上立现血光,刀片极薄,只能感觉到疼,却看不到伤口,出血量也少。

即便你疼到死,却看不到多少血。

“我看恒哥你几年没回来看爷爷,大概是忘记了,如今这贺家是我当家作主。”贺起耸了耸肩膀,“虽然我不太想当这个家,可是没办法,现在就是我最大。”

方恒的心渐渐紧张。几年前他在街头被混混围殴时,是贺家老太爷救了他,也是贺家老太爷给了他发家的资本。是他太猖狂,忘记了贺家老太爷的嘱咐,做了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他才被贺家老太爷逐出了贺家弟子的行列,至此被勒令,再不许提起他与贺家的过往。

可至少,若是他在,贺起做什么,还有三分顾忌。

这贺起……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贺少你这次请我来……”他话音还没落,贺起动了动那挫刀,他觉得脸上一疼,不禁龇牙。锋利的刀片上,依然见血。

他面­色­不动,不敢动。贺起已经将那小小的刀片移到的脖子上。

“你知道这次请你回来是要为什么吗?”贺起靠在他身上,迫人的气势逼得方恒不得不低了头。

“贺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方恒依然不死心地硬挺着。

“嘶”,左边脸上再多一道伤口。

“玛丽隔壁的!”方恒终于保持不住那张笑脸,爆了个粗口,“有事儿你直接说成吗?”

贺起不慌不忙地收起手上的刀,满意地笑,“你终于不笑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打小最讨厌的就是你一张笑脸,真是让人倒胃口。”

他收起那把刀,这才低下头跟他说:“方恒,我记得,老爷子赶你出门的时候说过,从今往后,你做什么都不能打着贺家的名义。你做什么都好,与贺家都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没有……”方恒急忙辩解道,却被贺起打断。

“没有?你敢说你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从来没有打贺家的棋子?”

“多年来,你做的那些事,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是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你不该动皇宇……”贺起拿起手上的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

“全是我的人、我的人、我要什么消息没有?”

“恒哥的意思是,皇宇里面有替恒哥做事的人,而且职位不低?”

“……”

“我、我、早就知道迟早有一天要啃皇宇这块­肉­、怎么能不及早、及早做准备……”

“他那里啊,管的真他妈严、可、可我是谁?我是方恒啊!劳资偷也能偷到内部消息……”

“……”

颠倒、语无伦次,可是,那偏偏是自己的声音,方恒脸刷的白了。

裴家与贺家的契约,他成为贺家弟子的第一天就知道,贺家弟子规第一条,妄动裴家者,死。

长期以来,他游走在规则的边缘,赚了不少黑心钱,胆子也越发大了,这一条家规,他也早就抛在了脑后,如今渐渐想起来,他挣扎道:“贺少,你莫非忘记了,早几年前我就不是贺家的弟子,你管不了我!”

划拉,他的手臂上再受一刀,贺起似乎极是享受他疼痛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脸颊道:“要不是我把你做的那些坏事一点点放在老爷子面前,他也不会相信,你竟然这么狼心狗肺。他原本并没想收拾你,他一直忍着是为什么。不过是看你还没触犯到他的底线。恒哥,你这次真是闯祸了,你污了贺家的名声!”

“你以为裴少真是绣花枕头吗?你以为你安排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他全都不知道?方恒,你的那帮兄弟早就怕了你了。你以为你得到的消息都是真的?那不过是他放出的假消息罢了!”

贺起笑着看迷惑的方恒,再次丢下几句话,“你就真以为,袁子宸那么草包?你还是那样的不可一世。”

“不可能!怎么可能!袁子宸和裴弘谨明明……”

“你做的第二件错事,就是不该动易可馨。”贺起沉了脸说,“他们两个如果互相斗起来,你或许还能做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如果他们两个联手,你真是……”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贺起沉吟片刻,得出结论。

“老爷已经发了话,这次不论你怎么样,他都不会出面保你。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担吧。”

“还有,”贺起最后丢下一句,“老爷子说过了。当年他给你的,如今我替他全部收回。”

刀不过瘾,贺起直接抡起了拳头挥向他本就受伤的脸。像是遇上了衬手的人­肉­沙包,他用尽全力的一拳差点打歪他的下巴。

易可馨静静地坐在裴家老太太的病房里。她要登机时,被裴弘谨的秘书周游“友好“地请了回来。

病房里唯有她,还有裴老太太。老人家的身上全是器材,听护士说,她如今每天醒着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易可馨不明白,周游请她回来是为了什么,她坐在那,看一个生命慢慢流逝。

在她的记忆力,裴­奶­­奶­是个即便是跌倒,也必定优雅的女人。如今这个女人满头白发,靠着仪器维生。

生命真是一个讽刺的轮回。躺着生,躺着死,来去不过是换来几滴泪,或许欢喜,或许忧伤。

生死的轻重,由眼泪多少衡量。她最怕的,是死去时,身边一个人没有,没有人替她哀伤,没有人替她惋惜,没有人在意她,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突然被这个病房惊到各种联想,她挥开脑子里面的想法,忍不住往外走去。

她来这里,究竟是要­干­嘛?

人到门口,却听到身后老人低沉的唤了一声“可囡囡。”

那浑浊的眼神与她脑子里­精­明睿智的老人决然不同。

“裴……裴老夫人。”易可馨喊道。

“可囡囡来,来­奶­­奶­身边。”

一个病重垂死的老人的请求她能拒绝吗?

在她还没想清楚之前,她的双脚已经走向了裴老夫人,在裴老­妇­人低声的自语里,她断断续续听完了一个故事。

“可囡囡。裴钰他恨我……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可是我不怕,我以为,到时候我走了,他就不会恼我。可我想不到,他竟然知道地这么快。他恨我啊,他竟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我……”

“可囡囡,­奶­­奶­对不起你,可­奶­­奶­也是没办法。当年……裴钰他爸爸犯了糊涂,不仅亏了公司的钱,还骗光了你爸爸的钱。可是他不愿意告诉我,我是他妈妈啊,有什么我不能帮着他解决。我当时只是气他,怎么能这么糊涂。他就带着裴钰他妈妈卷款私逃,要是他告诉我,他也就不会死了。”

“裴家,裴家怎么能败在我手上……所以我也气易皓,他是裴钰他爸爸最好的朋友,他明明能劝住他的。可我没想到,易皓这孩子这么实诚,两份领钱的保证书,全是他签的。为了裴钰他爸爸,扛起一身债。你爸爸是个好人,他总说,裴钰他爸爸死都死了,不能再背起什么污名。他来求我时,我还在伤心的气头上,我还没来得及把那笔钱还给他,他就跳了楼……”

“这么多年,这些事情埋在我心里这么多年,我总算说出来的。可是裴家不能败在我手上,裴钰几次要帮你查清你爸爸的死因,都被我拦下来了,我是真怕啊,这小子如果一犯浑,他一定会把整个裴氏都还给你……”

“囡囡,你恨­奶­­奶­就好,裴钰他什么都不知道。­奶­­奶­全部告诉你,你劝劝裴钰好不好?”

“……”

裴老太太紧紧地撰着易可馨的手,生怕她离开似地,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你劝劝裴钰好不好”,最后脸上全是泪,在沟壑纵横的脸上游走,她最后说的是:“可囡囡,你原谅­奶­­奶­好不好……”

易可馨的心慢慢沉下去,至最后,脸上湿漉漉一片,滴滴答答落在裴老太太的手背上。

离家时,这个高贵的老夫人端着高

贵的架子,将一沓子的钱塞到她妈妈的手里,妈妈卑微地收下之后,那句话尤在耳畔,“可可,我们易家人骨子里流淌的血液是骄傲的。你若是还想要裴钰,就堂堂正正地站到他身边。”

直到死前,妈妈依然相信,她的女儿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站到自己喜欢的男孩身边。

可到头来,这个男孩的家庭正是造成她一家子悲剧的来源。

倘若妈妈知道……倘若妈妈知道……

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她还有爸爸妈妈,哪里来的倘若!

还有袁子宸……

“有一个男孩,他的父亲因为在爸爸的工程里没有拿到那笔钱,被其他工人逼到了楼顶,不小心坠楼,当场死亡。爸爸当时就在当场……”

“我不会原谅你,­奶­­奶­。永远不。如果以后你看到了我的爸爸妈妈,请你告诉他们,不论他们愿不原谅你,他们的女儿永不。我的人生这么多悲剧都是因为你!凭什么要我原谅你!”

“那个男孩……呵呵。”裴老太太突然清醒一般。

“那个男孩他方才来过。他也站在我的床前说,他会为了你取回所有你应得的一切,他说这是我欠你的。可是我有什么错,我也是为了裴家,我的大半辈子都在裴家,我只想我的孙子能收住这片祖宗的基业……”

在易可馨离开病房之前,她似乎听到裴老太太的喃喃自语,“我没错啊……”

一滴泪滑落眼角,易可馨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往外走去。

一开门,裴弘谨就站在病房外,似乎已经等了许久,长久的伫立使得他在走向她时,略微有些吃力。

他的脸上牵着和煦的笑,眼里,满满的落寞。

两人相对而立,易可馨并未想到,第一时间就能见到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微微叹了口气,她低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手腕处被人牵扯住,裴弘谨紧紧握着她的手,用力地,似乎要将那双手碾碎。

纠纠缠缠的岁月里,总以为是她亏欠了他。所有的情缘,他放弃了,他带着诚挚的祝福。当他得知那个人也放弃时,他不免带上欣喜。

机会来的太快,去的更快。

亏欠的一方,从来只是他而已。

命运如此捉弄他,他竟连能恨的人都没有。那里,躺着一心为他的­奶­­奶­,纵然千般错,割不断血缘,舍不去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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