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豪杰等到好久也没感到身上有什么不舒服,这才知道上了当,叫骂着爬起了身,四处寻找风骨子,却早不见了人影。
李若洪大骂道:“妈的,让风老贼跑了,可恶!”诸玉亭道:“烧了他老窝和儿子,也算是出了这口恶气了。”江秋荷一看远处风公子和挣扎着,惨不忍睹,趴到范光明肩上,恶心的道:“好怕!”范光明用手拍了拍她的头,道:“这种人死有余辜,怕甚么。”
祝松咦了一声,道:“这夏龟秋夏大帮主却是到哪去了,哼哼,这小子怕是弄到什么好处,早就溜了罢!”
金佛陀哈一声,道:“姓夏的这小子上哪不吃亏,有好处背着大家自己赚,真的不是个东西!”
白瑨看到姑射四子站在洞窟处看着这里,想起自己还中了白虎子一掌,冷笑一声,朗道:“四位还不走,这是要阂等再打下去了!”鲁奎举起金蘸斧叫道:“喂!相好的,我们再打一场罢!”
范光明急忙走上前,道:“我们都与姓风的狗贼有恨无恩,何必再动手厮杀,这样岂不让贼人赚了便宜!”
白虎子嗯了一声,道:“这位仁兄算是有眼界的人物,所说再有理不过了。我们之间有没有仇恨,何必再动手,刚才是人多场乱,拳脚无眼,无意接上锋的,就不要计较了。”
青龙子又道:“现在火势不减,此处虽是空阔之地,但要是换了风向,你们再不离开这里,不被烧死,也就成了烤鸭,看在我们同仇敌忾的份上,我就把出针林坳的密道告诉你们好了,就在远处一座神龛内。”说着就指着那个方向。
青龙子刚一说完,突然在人群中传出一声喝骂:“狗贼,今天我们哥几个要为我四弟讨个公道!”话音刚落,从人群中走出四个大汉来。
石惊天冷道:“我们之间是没有甚么仇恨,但我四弟被你所辱,这仇不得不报!”郑集、马天柱也齐道:“要你知道我青州四虎不是好惹的!”
金佛陀笑道:“你们先算着老账罢,我们先走着了!”众豪哈哈笑着走了。
青龙子冷道:“你们想要怎么算账呢?”
卓百胜忙走上前,道:“三位哥哥不要动手,要不是他们把小弟掳到这里,小弟又怎会在这与三位哥哥团聚呢!”
石惊天等人都点点头,都道:“就先放过他们。”说完就朝神龛的地方走去了。
青龙子冷笑一声,道:“不自量力的家伙!”
众豪都大难不死,无不高兴,金佛陀道:“夏龟秋那小子不是说他的天狼帮总舵就在卧云谷外么,我们就去找他,去做做客,打扰他一番!”众豪都连连称是。
姑射四子见众豪都走干净了,又见灵药窟安静了许多,不再有强风劲流,忙抓起着火的树干走进洞中。
白虎子道:“大师兄,是不是那小子——”青龙子点点头,道:“差不多,照姓鹿的的说法那小子定是被血毒彩花貂所咬,热毒攻心,饮用了天山雪莲雉的血药解渴。”白虎子忙道:“那小子岂不是内力已是深不可测了?”青龙子道:“没那么严重,小子不谙调息这阴阳真气的法门,更不懂混元功的法诀,弄不好还会阴阳不容,崩血而亡。”
玄武子凑上前道:“那小子既然已把血药喝下,又是没几日活头,那我们还理会他作甚?”
青龙子瞪了他一眼,喝道:“蠢货!这小子的血液现在除了含有天山雪莲雉的血药外,还有血毒彩花貂的血毒,师尊用来炼功岂不更妙!”
玄武子哦的一声,连连点头称是。
这时突见从灵药窟内冲出一披头散发,全身血迹,衣衫褴褛的人来,正是楚君然。姑射四子都无防备,大吃一惊,连连躲闪,又见楚君然跑出洞外,叫一声“快追!”急忙追上。
楚君然跑出洞外,突然“啊”的一大声叫,紧接着就是疯了似得狂叫不已,双手不住得撕抓头发和衣衫,只听他痛苦地叫道:“热啊——冷、好冷——我受不了,我要死了——”声若宏雷,震得地盟嗡颤响。
青龙子急道:“快摆‘四象阵法’!”白虎子等三人,先是微微一怔,又急忙列位摆阵,三人站在四个方向,以四象之位为准,围住楚君然。
青龙子也跳入东位。四人运展“四象混元功”内力,同时出招向楚君然翻掌拍去。
楚君然现已是头脑混乱,有些神志不清,哪还能运功接招,兀自痛苦挣扎,撕抓乱吼。青龙子蓦地叫道:“封住他|茓道!”变掌为指,点在楚君然后背“大杼|茓”;白虎子衬楚君然身子一震之机,一手点在右胸“周荣|茓”,左手点在小腹“气海|茓”;朱雀子和玄武子分别点住两侧腹的“期门|茓”。
楚君然啊的一声叫,一头栽倒地,昏了过去。
四人用尽全力才治住楚君然,已是气喘吁吁,浑身大汗。白虎子气喘道:“好小子,内气恁地深厚,还得让姑射四子一起出手!”青龙子面露喜色,道:“这个活药引要比天山雪莲雉强上百倍,师尊得之,必是欣喜有加的!”话音刚落,突然感到身后有异动,回身厉喝道:“是谁!”白虎子等三人都唬了一跳,慌忙向着青龙子所看的方向望去。
片刻就见在火光照耀下,走来一位身穿紫玄色长袍的中年汉子,大有有四十多岁,面容清秀,神态雍和,但又透出一种不怒而威的威武之神。中年汉子旁边是一位身着淡白色衣裙,极为美貌的女子,有三十多岁。
这一男一女快步走来,那女子突然贝齿一开,喝道:“我的灵儿呢!”说着就走到跟前。
青龙子见这二人步履轻健,特别是那汉子,浑身散发着一股凌人气息,远远距离就能感到此人内力圆转广被,深沉雄厚,根基深固,绝不是泛泛之辈!便朝着这二人一抱拳,道:“二位是——什么灵儿,在下四人却是不知。”
原来这女子正是陆灵溪的师父杜横波,那中年汉子便是有西圣之称的“云崖幽人”苏紫阳!
第回
原来杜横波苦等苏紫阳六七年,终于在卧云谷上空等到了,这对一个女人来说,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事要比这个幸福了,该到了苦尽甘来的时候了。
杜横波怀着异常激动的心情飞出卧云谷,与苏紫阳团聚。本想枯松客已不省人事,又教了楚君然一招“彩蝶派”和青城剑法的合璧绝技,可以用此一招举一反三,继而领会“翩跹旋天舞”和“翩跹步法”,可轻易脱身卧云谷,至少不会再有危险了,但想不到没了一个枯松客,却是还有一个比枯松客更阴险狡诈的风骨子。
二人在怀州城的客栈一直没等到楚陆二人,,这才心急了,便连忙兼程赶到卧云谷,不巧的是遇见从针林坳中走出数十人,抬着两个中年人,像是已经死了。本来二人并不在意这些,即要离开,突听一名谷丁说:
“风先生交代过了,以防这两个人没有全然断气,临埋之前再各补上两刀子。”
二人觉得此事有道道,便停下脚步,留心观察。
又一谷丁忐忑不安的道:“我们难道要杀谷主,以下犯上么?”一时又有多名谷丁表现了同样的不安。
第一个说话的谷丁急道:“你胡说甚么!甚么是我们杀了谷主,分明是谷主被那个青城派的小鬼杀的,我们就算给谷主补上两刀,也是为了谷主。”
一谷丁忙问道:“怎么是为了谷主呢?不懂你在说些什麽。”
那谷丁哼哼两声,指着躺在地上的枯松客,道:“你看谷主的表情多难看,定是痛苦不堪,我们是帮谷主解脱啊!”说着就“铮”一声,拨出一柄亮锃锃的钢刀,挈刀便砍。
苏紫阳哼一声,顺手抓起地上的枯枝,握在手心,微微一运内力,“嗖”一声,射了去。
随即就是一声杀猪似的惨叫,枯枝穿在了那举刀的谷丁手掌,钢刀落地,抱着手哇哇大叫。其他谷丁都大吃一惊,以为枯松客起死回生,看到兀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更是恐惧,以为枯松客变成了鬼,慌忙趴在地磕头求饶。
苏紫阳冷笑一声,道:“死人都不放过,反过来又怕死人了。“说着就走了过去。杜横波忙道:”紫阳,那枯松客不是甚么好东西,何必救他?”苏紫阳回过头到:“正好问问针林坳里的情况。”就朝那些跪地磕头的谷丁轻喝一声:“好了!”
受伤的那谷丁先看出是苏紫阳下的手,恨怒和疼痛加在一起,便是浑身乱颤,直咬牙跟,吼道:“拿来的大胆狂徒,敢下黑手伤爷爷,找死!”另一手抄起钢刀就朝苏紫阳砍去。
苏紫阳不慌不慢,侧头一躲,躲过刀势,不等那谷丁回势再补上一刀,顺手就抓住他手腕,道:“你太是心狠手辣,就废了你的手罢!”手上一使劲,“嘎嘣”一声脆响,随即带来一声更加刺耳的嚎叫,拧断了那谷丁的手腕,昏死过去。
众谷丁见状,拔腿就跑,杜横波喝住:“回来!”谁敢不听,都停下脚步,连连求饶,以为苏杜二人是来救枯松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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