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快把药吃了,待会到前面来吃饭。”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把药放到桌上,走到院中为习武的林清歌擦汗。
“娘亲,儿子知道了。”林清歌收剑入鞘,笑着接过母亲手上的汗巾。
“平儿啊,用功是好事,可别累坏了身子。这忘记的功夫一时半刻的也回不来,天下武学,哪有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少妇为林清歌把鬓边被汗浸湿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目光中既有心疼又有自豪。
回来两个月有余,镖局的人都知道总镖头林震南和王夫人的宝贝儿子在跟镖北上的时候遇险受了伤,许是由于年纪不大,竟然因受惊而忘记不少前事,就连家传武学都忘得一干二净。但不少镖局里的老人都说,少镖头这次受伤之后,反而因祸得福沉稳了不少,实乃福威镖局之福。
少镖头年纪不大,武艺还来得及重头学起,众人并不很担心。由于少镖头身为总镖头的独子,往日虽然心性和武艺都不错,却因缺乏历练没遇过挫折而总显得有些毛躁不成熟,而作为一家镖局的头头,武艺倒还在其次,学会左右逢源与长袖善舞才是镖局得以继续办下去的关键。
为此,林震南私下感叹过好几次,说平儿这孩子虽然这次吃了些苦头,但也让自己对以后把福威镖局交给他放心了不少。
林清歌把剑挂好,递还汗巾谢过了母亲,乖乖下场喝药。一口气喝完调理身体的药物,这才和王夫人一道前往饭堂。
循规蹈矩地扮演着因磨砺而成长的上进少年,每日习武练剑,不时跟着镖局里的镖师们出门打猎,听他们讲述出镖轶事和江湖见闻。是以虽然林清歌咽喉的伤好了之后还是有些少言寡语,林震南夫妇都没担心什么,只当是儿子长大了。三个月过去,林清歌终于让王夫人放下了上次对儿子遇险的后怕,同意林清歌跟着林震南一道北上,只不过这一次,林震南是代表镖局出镖,林清歌则是携了两个会点拳脚功夫的小厮出门游历,只与父亲同行一程便早早分开了。
以行走江湖用真名不方便为由,我告诉两个小厮,我将暂时易名林清歌,以后出门在外,林平之或者少镖头这样的称呼,不要再提。
这副身体的底子不错,捡起林家祖传武技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很多。以前也穿成过江湖中人,自然有些特别手段,再加上那一世十几年习武和行走江湖的经验,我自信自己足以应付大部分突发状况。
……好吧,这些突发状况中,不包括现在的情形。
我眼疾手快的反手把两个小厮关在门外,吩咐说自己累了今天不要再打扰我尔尔,同时奇怪地看着坐在我房里的圆桌旁的红衣男子。
比起小半年前他略显狼狈的样子,这人衣冠楚楚的样子更有气势,也更让我清楚地察觉到某种莫可名状的阴柔感,这份与他身为高手的肃杀威势相悖的阴柔,不仅不会让人感到突兀,反而有一种独到的风采。
我在看他,他也在审视着我,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倒像是在大眼瞪小眼……
末了,看他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我只好在桌边坐下,率先打开话题,“哟,你是杭州人?”
冷场两秒钟,他才惜字如金地回答了俩字:“不是。”
“……”这还用考虑?
“我还是第一次来西湖,你也是来欣赏西湖景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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