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心疼地看着默涵脸上明显肿起的一块，心里不禁暗骂，那个默澜下手也不知道轻重。

“习惯了。”默涵随便揉了揉，就不甚在意地挥挥手。而后又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神秘兮兮地凑近初，讨好地笑着，“初哥哥，你和虞谦很熟吗？”

“算是吧。他的爸爸在我家公司里上班，曾经带他来家里拜访过。”初摸摸下巴，漫不经心地回道。

“那你一定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了！”默涵扯着他的衣袖来回地晃，撒娇着，“你就告诉我吧！”

初含着诡异的笑看着她扯着自己衣袖的手，“你忘了你哥的话了吗？”

闻言，默涵缩了缩脖子，吐着舌头作了个鬼脸，“你听他胡扯呢！他才不会那么做呢，又不是小孩子。”

“喔？你就这么喜欢那个男孩子？”

“也不是啦，我就是想和他做个朋友而已。”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这样啊！虞谦的祖母据说是日本的贵族，极注意他平日里的教养，我想他应该是喜欢有教养的淑女吧。”初的笑比平日里更为灿烂，连眼睛都微微眯起了。

“什么样的才能算是有教养的淑女呢？”

“应该是那种永远笑得很得体、举止端庄的女孩子吧。”初绕着默涵走了一圈，轻轻晃了晃手指，“裤子不行，要穿可爱的公主裙。”纤长的手指摸着她的头顶，揉了两下，“头发不行，应该是飘逸长发。”

听到这个默涵显得很苦恼，瘪着嘴，自己抓着那头短发，“可是我是天生的，即使留长了还是会蓬松的。”

初忍着到嘴的笑意，很是严肃地看着她，“也不是完全没有补救的办法。”

“真的？是什么？”

“茶道、花道、乐器你会多少？”

默涵好不容易振奋起来的­精­神又被打压殆尽。这些她都不会，爸爸妈妈在世的时候她刚刚开始学钢琴和小提琴，可是现在，维持他们的学费已经很困难了，这些昂贵的课自然是不能上了。虽然哥哥也有坚持让她去，但是她怎么忍心拿着哥哥辛苦赚来的钱学那么奢侈的东西呢？

初看着她萎靡不振的小脸，玩笑的心情有点被破坏了。

“别摆出那么丧气的脸，要是不会的话我们一样样学起来不就是了？”

“这种课都好贵，我没有钱。”

“那你请我吃冷饮，我就把这些全教给你，不收你钱。”初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得醉人，让人不知不觉全身心的就相信了他。

“嗯！”

初是个好哥哥，因为他从来不会拒绝默涵的要求；初是个好朋友，她所有的心事都可以和他谈，绝对会守口如瓶；但是初却不是个好老师，这是默涵上课至今唯一的感受。

同样一个动作他可以让你重复上千遍，不达到他的要求就绝对不让你过关。默涵已经开始上课三天了，却还停留在进门拜访的动作上。什么鞋子要朝着门外放；进门前要把外套脱下来拿在手里；不能背对着主人脱鞋子……不过是进个门都这么多规矩，难怪日本人都那么龟毛，每天吹毛求疵搞这些，人都要神经衰弱了！默涵恨恨地想。

“重来！”初的脸上依然挂着笑意，却再也不能让默涵觉得如沐春风了。

已经反复反复训练了三个多小时，默涵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是初仍旧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还是一次次的喊着“重来”，音调都不带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