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是个很奇怪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从小到大,他玉沁毅就一直被压在他下面还不敢反抗。幼儿园时上美术课画太阳,玉沁毅趴在桌子上努力了半天,透就趴在他身边睡得小脸红扑扑的,等到老师说要收起的时候,毅的纸上一个笑眯眯的超大尺寸太阳公公高高挂起,透的纸上一片空白。小小的透揉着朦胧睡眼抓起一边的羽毛球塞进红墨水瓶往纸上一摁,一颗红红圆圆带着淡淡光晕的太阳应运而生。毅看看自己那颗怎么画都是椭圆的太阳,再看看他那颗曼妙无比的夕阳,对着重又趴了下去的透委屈的瘪嘴大哭。下一秒,那个红红的羽毛球就进了毅的嘴。
刚上小学时,两个才开始长身体的孩子一起去学跆拳道,毅每日刻苦训练,被教练每天摔来摔去跟个人肉沙包似的,鼻青脸肿是每日必备的妆容,但是透那张精致的脸上从来都是毫发无伤。小小的毅不乐意了,教练们偏心也不带这样偏的,在课堂上公开要求和透比划两下。透只是略略挑挑眉毛,懒懒地站在了他对面。不出半分钟,毅已经连爬的力气都没了,可是透好像还不尽兴,抓着他的脚踝把他重新扯回来,毅拼命扣着软垫,叫得声嘶力竭:“我不要了,不要了!”
……
事实证明,和透为敌是世上最不智之举,要不然像他这么英明神武的男人怎么能甘心跟在他身后,随他呼来喝去的。除非是打架,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在透面前出头的,为了减少流血事件,每次有人来挑衅的时候,都是他首当其冲收拾掉。笑话!要是让透动手,估计这个地方残疾人士要人满为患了!但是,这可是牺牲了他的名声啊!想起那次老妈拉着透的手对着他语重心长:“咱家小毅就是爱生事,你是乖孩子多管着他点。”,他真是内伤到不行,其实他才是乖孩子来着,都是透把他给带坏了。
车很快就到了玉沁毅家的花园别墅前,透朝着司机抬了抬下巴就自顾自下车了,玉沁毅则是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挖出钱包付车钱,刚一下车,就看见自家的老管家正在门口笑意吟吟地和透说着什么,忙走上前去。
“少爷,欢迎回家。”
玉沁毅狐疑地看看透,不知道他又编了什么谎话蒙混了过去。反正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不管透说什么大家都信,估计他就算说鸟和蚊子是亲戚也不会有人反对的。玉沁毅随手把包递给老管家先进了门。
两个直接进了玉沁毅的房间,宁尘透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正对着落地窗,表情有点阴郁。
“你就干脆说吧,到底是怎么了?你摆着那副表情,我看着的都别扭。”玉沁毅藏不住事,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跟着这样的他真他妈心里憋得慌!
“你去拿酒。”
玉沁毅侧过身,细细观察他的表情,无奈的发现恐怕他是当真的。悻悻地走出房。
是啊,他是怎么了?不过是那个笨蛋和人家抱一下,像只猫一样赖在那个人的怀里;不过是她仰着头笑得太过明媚了一些;不过是她承认把自己当作弟弟而已,值得他这样装自闭吗?值得他为着她憋气成这样吗?
可是,该死的,他就是介意。他是谁啊?他是无望而不胜的宁尘透,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借酒浇愁根本就是自甘堕落!
“透,酒我拿来了。”玉沁毅怀里抱着几瓶一看瓶身就知道价值不菲的洋酒用肩膀顶开门,急着邀功。今天老爸忘关了酒柜门,为了让透重振精神他全豁出去了。管他晚上是被老爸削还是揍,为这么个兄弟两肋Сhā刀他是Сhā定了!
“很好,拿杯子。”
玉沁毅乐呵呵地把酒往床上一扔,又翻箱倒柜开始找杯子。勉强找出两只不成套的瓷杯就塞了一个给透。
宁尘透随手挑了瓶酒,利索地旋开瓶塞,倒了一满杯递给玉沁毅。
“这么客气啊!”玉沁毅看着他突然转晴的脸心情也高涨起来,接过杯子,把自己手上的空杯子递给宁尘透。
宁尘透把被子摆在一边,手撑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玉沁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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