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很久的车,走很远的路只是为了看一看飞机的起飞,脸贴在隔音很好的玻璃上听不到太多的噪音,突然怅然若失。
我曾一度迷恋这种悲情的别离,那些咸味的故事不是我的,那些芳醇的眼泪不是我的。我一直拥有的只是一无所有。
喜欢那种浅白色的花,边缘是一些错落的痕迹,不很香,但是清鲜,拿来在手里是清涩而又微凉的感觉,它在干燥的沙土里开得那么芳艳与浓郁,我心疼于它枯萎的颓败,花了3个小时把它移植到花盆里,可它两天就败了。那么娇小的花朵。只是用另一种方式负气地证明了它曾经鲜活过。
像极了一段美丽的际遇。
而曾经,只是曾经。
是岁月和时间所无法转载的。
那样的一个冬天吃了很多的药,看了很多的书,见了很多的人,因为太拥挤所以都忘记了,我总是可以没心没肺地说忘记就忘记,一种不带感情的玩笑原来是可以支撑那么多年。我从未知晓。
我不想回来的,可是我却回来了。
我不想忘记的,可是我却忘记了。
夜晚时常会有严重的耳鸣,听到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与我频繁的困意纠缠着厮打着。有时候以一种冥冥的姿态半睁着眼睛,重叠着看到漫天飞舞的落花,初生的阳光和未泯灭的希望。触觉是真实的,会让人恐慌,然而繁华落尽,尽收眼底,一切如潮水般退去,遗留下来的只是满目的黑暗,无边的黑暗。似乎可以回溯到古老。
不断地收到读者的来信,各式各样的人,在明媚的午后或者光线充裕的晚上,从键盘上敲过来一个个温暖的字,向我诉说着看我文章后的感动与痛疼。有时,我会猜想他们的样子以及年龄,我知道这一刻,我们无比接近。
如果说时间是一场暗流,那么请让我忠诚地驻守。
印象最深的是一个17岁的孩子给我发的一封Email,他说,写字的人注定一生都不会快乐。他说希望我以后不要再写文字了,让别人痛疼。也让自己痛疼。我看了以后眼睛就湿了,我没有告诉他我其实也是17岁,却失去了一切可以凭借的力量,在时光的洪流之中随波而逐,我拼命地回首再回首,可看到的只是越来越远的岸。
我没有回信,我似乎从来都不回信,不为别的,只是不忍破坏孩子纯真的臆想,那是天使,美得不沾尘垢。
还有一个海南的孩子,寄过来许多美丽的贝壳,没有留下只字片语,这些都是我从未见过的,有海的味道和回音,空旷恬静的海。在那一刻突兀出现,没有泪水可以冻结,轻轻敲击的时候,一些失重的花粉会轻浮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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